爱能创造神迹!
作者:麦海士
 
爱能创造神迹!(1) 爱能创造神迹! 爱能创造神迹 爱能创造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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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能创造神迹!      
爱能创造神迹!(1)
    一九八五年夏天,我到非洲布道两个月。在非洲的心脏地–查德的首都金夏沙有一个星期的布道会,布道会的第三天正午我向聚集在卡沙密浦(Kasavubu)广场的三万多人讲道,查德(Zaire)这个国家的前身就是比属刚果。虽然有丰富的资源与美丽的景观,可是一般人民的生活非常贫困,失业率奇高。几世纪以来巫术盛行,邪灵的势力辖制着人生活的各层面。

    首都金夏沙(Kinshasa)一带的居民约三百万。初抵此地,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有兴趣听一个来自美国却有印度名字的基督徒布道家讲道。

    几个月前我接到金夏沙一位牧师的邀请函。我接受他的邀请,定于六月九日到达金夏沙。我跟这位牧师就只通了这封信,盼望他能到机场接我,当天他亲自来机场接我,在车上我们谈有关这次布道会的安排。

    「每天上午有没有安排讲习会?」我问他。

    「有的。」他回答。

    「那么晚上有没有露天的公开聚会呢?」

    「有的。」

    「晚间的聚会大概会有多少人来?」心想,若是来参加的人能有五百人已经很不错了。

    「可能会有五万人吧。」

    我听了吓一跳,因此大叫一声:「五万人!」

    「是的,先生」,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说:「因为是在周间,所以参加的人少些。我们预期周末会有更多的人来。」

    显然,神要我在查德做的工作,远比我自己预期的更大。

    很快的,我看到在这儿主耶稣为我预备的。星期一上午第一堂来参加讲习会的人约有两千人。讲完道后,圣灵告诉我在会众当中有一个患癌症的妇人,生命垂危,要邀请这个妇人出来。立刻有一位年长的女人从信道走过来,身上长满了癌的肿瘤。当她走靠近讲台,圣灵的能力立刻把她击倒在地,好象被人一拳**。当我到她身旁时,很奇妙的那些肿瘤忽然都消失不见了。她起身快乐跳跃着回去。主耶稣医好她的癌症。

    这次医治的神迹如野火般的传开来。当晚的聚会不是原先估计的五万人,而是十万人。其中有瘸腿的,患痲疯的,也有爱滋病的。我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有些病人被独轮手推车送来,而且还浸在自己的粪尿中。

    当晚有许多瘸腿的得医治,其中有一些是小孩。当我看到这些孩子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可以不用拐杖,不用扶架走路,心中的兴奋非笔墨所能形容。神的能力很丰富的同在,甚至一些职业的巫医、法师都受感动而悔改,愿意接受耶稣基督为他们生命的主。要这些人当众做这样的宣告,犹如一次属灵的大地震。

    参加聚会的人数一天天的增加。仅仅星期三上午的讲习会就已超过三万人。我们好象进入圣灵工作的一个新境界。

    聚会于九点半开始诗歌敬拜。十点半我开始讲道,于正午结束。当我刚从扩音机前离开,立即感觉到圣灵正对我说话。

    就在这一瞬间,尽管周围那么多人拥挤着,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静默下来,时间好象被冻结了。我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什么,只察觉到圣灵那微细温柔的声音:「这儿有一个人,他的儿子今早死了,你请他到前面来,我要为他行一件奇妙的大事。」

    像这样听到圣灵的声音已不是第一次了。过去几年,主曾经好几次对我说话,有时候是像现在一样,在一大群人当中。有时候是在我和一个痛苦的病人独处时。圣灵常以这种方式指示我在某一个特定的情况中,祂要我如何做。我已学会在这个时刻不发问,不分析,而只信靠顺服。因此我走回到扩音机前,说出圣灵要我讲的话。

    群众在下面叽叽喳喳,他们兴奋的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过去几天来参加我们聚会的人,已经看见不少我们奉主耶稣的名所行的奇妙医治与神迹。可是此刻,大家都知道圣灵将有一个非常特别的计划。

    不到几秒钟,一个男人挤过层层的群众向着讲台跑过来,高高挥着他的双手喊道:「就是我,就是我!」

    当他这样跑过来时,我仔细端详这个人。他长得高大结实,有如一个拳击手。眼中所流露的,是参杂着希望与恐惧,又半信半疑。我没有问他任何问题,甚至也没问他的姓名。只为他按手祷告:

    「主耶稣,我奉神的圣名捆绑这人的儿子身上黑暗和死亡的权势。求你差遣你复活的灵,叫他的儿子重新活过来。」

    当我祷告完,那人定睛注视我一会儿,然后向我点点头,好象在说:「谢谢你。」就掉头跑走了。

    有几天我没有再看到这个人也不知道有关的详情。然而在星期三晚上,当聚会开始时,就渐渐听到有关这人骇人的报导了。

    据我们所知,这人名叫木兰巴-马尼凯(MulambaManikai)。他六岁大的儿子名叫卡辛尼(Katshinyi)。那天清晨,金夏沙米康多(Mikondo)诊所的医生诊断他儿子已死亡。尸体已经移往麻麻叶磨(MamaYemo)医院。一九八五年六月十二日那天正午当我在卡沙密浦广场三万名群众面前为木兰巴祷告时,这小孩子忽然苏醒,活了过来。

    主耶稣使卡辛尼从死里复活。

    这位父亲,当我为他祷告后从群众中消失时,我想起一年前,在非洲,圣灵对我讲的另外一句话。

    忠心的种子就必结出果实

    一年前我在尚比亚西北的丛林部落传福音。邻近几百个村庄的人都聚集来听道。主耶稣在他们当中行了无数的神迹。

    有一天晚上夜已很深了,我听到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一位负责安排我们布道行程的宣教士。「我们刚得到消息,附近的村庄有个小孩患脑部瘾疾,快要死了。」这宣教士继续说:「可能已经死了。但是,那里的人听说你有医病的恩赐,想请你过去为这孩子按手祷告。」

    我们立即动身前往,我知道脑部疮疾的厉害,这病所引发的高烧会毁坏大脑,若没有及时救治,两天内就会丧命。

    当我们到达时,小孩子已死了一个多小时,身体僵硬。我把他紧紧的抱在胸前,在茅屋的一角坐下为孩子祷告了一个多小时,求主让这孩子重新活过来,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永远忘不了当我抱着孩子的尸体还给他母亲时,她大颗的泪珠从哀凄的面容滚落而下。她举头望天,以土话轻声说:「耶稣轻柔的用双手带走我的儿子。」然后转向我说:「我儿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跑来要我抱了。可是,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他。」

    我站在那茅屋外一会儿,觉得又累又孤单。一阵微风在我身边回旋,我觉察圣灵的同在。祂说:「因为你的忠心,我要让你看到大而奇妙的事。」

    现在,我就在查德的首都三万人面前,想着主应许要为一个人他的儿子在早晨死亡来做一件奇妙的大事。我心里自问:这是否就是主所给我的应许当中的一件。

    在金夏沙聚会中,主的膏抹比我以前所经历的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我好象乘坐在主大能的巨浪上,因此当我听见圣灵要我呼召那个今早死了儿子的人出来,我一点也不犹豫的照做。

    想起几次主对我说话,也亲眼目睹主行大能。我忆起自己的儿子曾在佛罗里达的一间医院,离死亡只有几小时,然而奇迹似的保守他的生命。在得克萨斯州西部平原一间学校里,一群被世人遗忘的低能儿童当中,主第一次教导我医治的爱。我也想起小时候生长的非洲肯亚蒙巴沙市的印度区。由于父亲早逝,母亲把继承我父亲的指望全都放在我身上,可是我却脱离八百年的传统,改信基督耶稣。我清楚记得那时我曾面对面的看到耶稣。祂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亲切的称呼我是祂的小弟。

    我已经学会如何与圣灵交通。再也不会对主所做的,所讲的任何事惊奇。因为祂已经成为我的生命,我的生活。
爱能创造神迹!
    母亲虽然身体娇小,可是好象有用不完的精力从她洋溢的笑脸与闪亮的眸子发出来。父亲早逝又没有留下遗产,使她面临一个几乎无法负荷的责任。父亲名下可领到的抚恤金当然很有帮助,可是还远不够支付家庭的开销。我大哥当时已成婚居住在外地,那时二哥才只有十七岁。要不是他决定休学去工作,我们家一定撑不下去。

    我们家境十分清寒,特别有时候二哥找不到工作,生活就更困难。记得好几次,我向妈妈吵着肚子饿,她带着痛苦的眼神告诉我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东西。我家离学校约有四哩路,每天都走路上下学,因此鞋子容易破。有一次我的鞋子整个前面都开了口,走起路来一开一闭的,我就叫它「鳄鱼鞋」。后来我找到一些铜丝把前面捆起来,使得破口不那么糟。

    家族传统的新意义

    父亲所珍视的拉吉普武士价值观,到母亲手里更加严守。尽管家境困难,她仍持守慷慨大方、待人恩慈的家风。透过我幼年一件难忘的事,她把这样的价值观深深铭刻在我心中。

    印度人最热闹,最好玩的一个节日可算是「灯节」了。孩子们盼望这节日就像西方的孩子盼望圣诞节一样。节日前几天,家家户户都有各自的拿手好菜或甜点,预备各色各样珍肴美味。大家会多预备些美食分送亲朋好友。到了节日,彼此就有各色各样的食物招待客人。

    节日的前一天,每家预备大大小小的容器,装满了油放人灯芯。节日那天的傍晚,我们就把这些大大小小的油灯环绕着屋子装饰起来。每家都点上成百盏的灯,使整个社区遍地灯火,美极了。

    灯节中最刺激的是放烟火。孩子们一早起床就追不及待的出去放烟火。由于烟火并不便宜,所以他们不会一下子全用光,总留一些到晚上玩。

    尽管家境并不宽裕,母亲总设法使我们能尽兴的玩乐庆祝。在我七岁那年,母亲特别变卖一些首饰,为我们丰丰富富预备过节的食物,并买一小袋烟火给我。我小心地把这些宝贝收藏起来,每天数一数,确定一根也没有丢。心里迫切等待着灯节那天来到。

    灯节终于到了,一大早就有小孩子开始放烟火,可是我一直等着,忍着。到了下午烟火声到处响起,可是我依然不动。我知道那一小袋的烟火不多,绝不可以浪费,一定要等到天黑了才玩个痛快。

    到了傍晚,正是访客来来往往最繁忙的时刻,我们家来了一些远房亲戚。他们很有钱,对孩子纵容惯了。特别那个九岁的男孩绝对的自我中心,缺乏管教,最令人头痛。他在屋里到处闯祸,打破东西,制造噪音,把每个人过节的情绪都搞坏。他的母亲似乎对这个小捣蛋,只在嘴巴上呼喝一两声,一点也不在意。

    我的母亲更是不可以开口管教这孩子,也不可以告诉他的妈妈要约束这孩子。因为印度人的礼节,客人到家里来,一定要受到上宾的款待。如果责备他们或违逆他们的意愿,就是对访客的侮辱,这会使主人家蒙羞。

    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个小捣蛋竟然发现我小心收藏的烟火袋,并看到里面的东西。

    「妈,妈」,他开始大叫:「看!是一些烟火!我想玩烟火。妈,帮我要这些烟火。」

    他的母亲脸向我微笑:「我儿子想玩这些烟火,你不介意吧。」

    母亲一点也没有犹豫,立刻点点头,然后才转向我说:「麦海士,乖,你会给他这些烟火,是吧!」

    我膛目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实上也不可能抗议,因为这会是一种叛逆的行为。我默不作声的把袋子交给他,心痛如刀割。他拿着就冲出去玩了。这些烟火对他没什么值钱,可是对我却是何等宝贵,就像西方的孩子期盼了整年的圣诞礼物一样。我忍泪含愤,咽下了一切的哀伤。

    当客人离去后,母亲双手抱住我,她的话语好象被痛苦炼净了似的:「麦海士,我儿,不要伤心。在灯节人人都该欢喜快乐。」

    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为了家族的荣誉,传统的尊严,我们有责任善尽待客之道。这远比我小小的一袋烟火来得重要。我轻声回答她:「妈,我一点也不伤心。」

    母亲把她所有的心血放在儿女身上,并且忠心于拉吉普武士的学统,以及印度教信仰。她教养我们遵行宗教的规仪。每天清晨五点钟她就起床做晨课。先有洁身的仪式,表示从罪恶中得洁净的意愿,然后她就到楼上祠堂祷告。祠堂里有个大敞柜以及一些小隔间,陈设着印度教所崇奉的拉玛(Rama)与系娃(Shiva)的神像,一些印度圣人的图像以及几本圣书。大家认为只要忠心敬拜这些印度神明,研读圣书,并效法这些圣人的言行,就能拥有他们所教导以及所代表的好品德。

    每逢节庆,母亲把全家人聚集在这间祠堂,领我们唱一些特别的诗歌。这些圣歌都是用印度古代的宗教语言–梵文所写的。唱完歌,她就读几段圣书给我们听。其中有吠陀经以及另三本印度教经典,讲论印度三位主要神祗的故事;其中第一大神梵天(Brahma)是宇宙的创造者,第二大神韦陀天(Vishnu)是万物众生的守护着,至于第三大神系娃(Shiva)则为毁灭者。圣书里也提到韦陀天的化身克里须那(Krishna),下凡到人间领导善与恶的对抗争战。

    母亲对这些圣书有惊人的记忆力与领悟力。因此她渐渐地成为蒙巴沙印度社区受人敬重的导师。我们家常有访客,向母亲求教圣书的奥义。对当时的妇女而言这是一项非凡的成就。她被选入通神论社团,持有特权可以在公开聚会中读经教导。在印度传统中,女人的职责就是照顾家庭,服侍男人。如果一个女人可以在公众面前演讲并教导人,是一项极大的殊荣,十分不寻常的。

    在家里母亲严格负起一个宗教导师的责任,餐桌上的话题常是:印度神学,圣书的教导以及圣人的言行。她对我这个儿子有一份特别的期待,她用心传授给我印度教的信仰以及拉吉普武士精神;她给我命名「麦海士」的意思就是「神的笃信者与皈依者」,她很认真的栽培我,好叫我能与她给我的名字相称。她更盼望借着她这样认真的教导与指引,我能像父亲一样成为印度社区的领袖,被所有的人敬重爱戴。

    真理探索的挫折

    母亲所给我的一项显著的遗传,就是强烈的求知欲。每天下午当别的小孩迷着玩足球时,我总是一下课就赶回家埋首书堆中。我这个书虫成了家人开玩笑的对象。每晚听完七点钟的新闻节目下楼时,姊妹们就装着迎接一位贵宾的口气:「喔,今天这位贵客还肯跟我们讲两句话哩。」

    邻居一位老婆婆有一次想出奇招来治我的书癖。在鬼节那天(相当于美国的万圣节Halloween),大家可以恶作剧狂欢,把油漆涂在别人身上,或者挨家挨户敲门要柴火。当晚,可以在庙前点很大的营火,如果有人不肯乐捐柴火,你就可以捉弄他,往他家喷油漆,甚或拆下门板拿去当柴烧。

    有一年鬼节,这位七十多岁体健好动的老婆婆到我家来。她把油漆涂在家中每人身上后发现我不在场,就问:

    「麦海士这孩子躲到那儿去了?」

    母亲回答她:「喔,妳知道,他在楼上读书。」

    「鬼节还读书,岂有此理!」她大叫几声就走出家门。

    她并非真的走了,而是绕到屋后,爬上我房间外头的阳台,静悄悄的到我身后,忽然以她那沾满油漆的双手涂得我满头满脸都是油漆。

    然后她兴高彩烈的宣告:「现在,你这书呆子,该晓得尊重这节日,跟大家一起庆祝玩乐吧。」我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跟着她下楼与大家一起玩。

    自青少年时期,我就热切追寻真理。我想燃起在我心中这股热望有许多的因素,第一,母亲常常耳提面命,要我的人生活得有意义。第二,我想弥补心中自幼失怙的那份空缺。第三,母亲虔诚的榜样。她孜孜不倦的教导我们印度教的信仰。我们从小就听惯了印度圣人的故事,他们舍弃人间的温暖与享受,到喜马拉雅山里做隐士,默想并追寻真理。据说他们在大学或者僧院从来找不到他们想寻求的真理,因此他们转回到大自然去经验那纯全的光,就是将万物维系在永恒实体的那光。

    东方人的观念认为真理不只是一连串可以借着科学来验证的事实,而且真理可以理解,也可以经历。这世上的事会过去,但是真理却超越时空,存到永远。真理是万物之源,万象之本。一个人是否找到真理,他自己心里知道。

    我对真理的追寻,起源于母亲积极的影响。印度教的敬拜方式是在家里教导或个人**沉思,少有公开聚会敬拜,因此一般人不常上庙里去,与我同年的男孩更少有喜欢到庙里的。可是那时我很热心,固定一星期三次到庙里向那些神像叩拜,烧香,并与庙里的僧侣谈道。

    可是当我对印度教愈深入的追寻,愈觉得其中的真理像云雾一般捉摸不定。从思想上来讲,印度教是相当有趣的,可是好象无法在其中找到真理的存在。

    当母亲发现我对印度教失望时,她非常难过,尽管她试着宽容、了解我的难处,可是我们母子间的关系有时显得极度紧张。

    由于我母亲身为印度教的导师,很受人尊敬,因此我们家常款待一些路过蒙巴沙布的圣徒。当时我们家境仍很艰难,因此我常为母亲必须费财费力接待这些圣徒而烦心。最让我为难的是每次他们进门,就得向他们跪拜,触摸他们的脚。于是我开始反对这样做:「妈,我再也不干了。我不愿意向他们跪拜。」

    「为什么呢?」妈妈追问着:「他们是圣人,他们有许多可以教导我们。再说,我们并不是真的向人跪拜,而是向他们所代表的理念跪拜。」

    「可是,妈,在我看来他们并没有活出所教导伟大而崇高的理念。他们不只吃掉我们仅有的食物,而且还索求大量的捐献。我无法尊敬这样的人。」

    最后,母亲近乎向我恳求:「儿啊,就算是为我做吧!假如我们对这些圣人失礼,会使我们家大大蒙羞。」

    以后,每当有圣人来访,我都照着母亲所要求的尽这些礼节,向他们跪拜,触摸他们的脚。可是心中都嘶喊着:「这不对!这不对!」为了母亲和家庭的荣誉,我尽这些礼节后,就悄悄溜回自己房间,避免跟他们有其它正面的接触。

    由于勤学好读又博闻强记,在学校我是一个很出色的学生。在我就读的高中,也就是父亲多年前当校长的学校,连续两年我被选为学生主席。担任学生主席是一项最高的荣誉,而我蝉联两届。在这一所有八十年历史的高中更是史无前例。我也是学校辩论社社长,并且参加话剧演出,又发表一些散文及短篇小说而得奖。人人都称赞我,认为我颇有乃父之风,将来必定成为社区的领导人物。

    可是在这些荣誉的背后我都觉得很沮丧。我渴慕真理,努力探寻每一个可能的地方,例如哲理与学术研究等等,却一无所获。身为拉吉普武士的后裔,我也无法从传统中我到真理,更不用说印度教的信仰。

    有一天我从寺庙走出来,心里告诉自己,永远不再踏进这寺庙。当那扇厚重的庙门在我背后缓缓关闭时,我仰天求问:「神啊,我知道你一定存在。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告诉我,你是其真实实的创造者,也是我生命气息的维系者。我知道你一定在什么地方,但绝不在这寺庙的众偶像中,所以,我绝不会再回到这里。我决心要寻见你。可是,神啊!你在何处?」

    我完全没有料到神竟然会这么快就回答我的问题。
爱能创造神迹
    十三岁那年有件奇特的事发生在我身上,小时候我所讲的母语是一种叫古加拉蒂(Gujarati)的印度方言。日常生活或与人交谈都用这种语言。由于父亲熟黯九种语言,我们一家人自小就听惯各种语音。虽然我们受的是英国教育也都学习英语,但是古加拉蒂印度土话仍是我的母语。十三岁那年我开始有了改变,我不能再流利的用母语与人交谈,讲英语对我反而比较容易自然而且熟练。久而久之,我不仅以英语讲话,以英语思想,也以英语作梦。有时候若必须用古加拉蒂土话,我经常须要先用英语想好要讲的内容,然后再加以翻译成古加拉蒂话。日久,我的母语竟然很奇怪的退化为第二语言。为此我心里觉得有点难为情。这在当时我一点也不懂,原来这是神已开始预备我的心,为要叫我能用英语来读一本以英文写的非常重要的书。

    有一天下午,我那个七岁的侄子意外的带一位素不相识的妇人到我家。从她淡白的肤色显然而知她是一个外国人。她见面就说:

    「真不好意思来打扰你,外面实在很热。你的侄子很有爱心,请我进来喝一杯水……。」

    「当然,当然,请别客气。」我立即回答:「欢迎光临,请坐,我去为妳倒杯水来。」我们印度的传统要求人人尽心招待所有的访客。

    当我端杯水来,她就自我介绍:「我叫皮尔斯,到贵社区带领儿童的街头聚会。下午,他们喜欢聚拢来听我讲圣经故事。你的侄儿今天也来了,并且要我过来喝杯水解渴。因此我就做了不速之客,真不好意思。」

    我微笑说:「不用客气。你给孩子们讲什么故事呢?」

    「我先生和我都是从美国来的基督教传教士。来蒙巴沙是为要与人分享我们所信仰的基督教与经历。我所讲的都是圣经里的故事。」

    我就像所有的印度人一样,对于一个肯奉献自己的生命于宗教信仰的人十分敬重。特别这位妇人,为了分享自己的信仰,不惜放下舒适安逸的生活,千里迢迢到异国,更加令我感动。显然的,她觉察我对她所讲的有兴趣,因此她就继续说:

    「今天我告诉孩子们,神创造人,为要叫人能认识神,享受神所赐的生命,并且做神的儿女与朋友。可是人却犯罪违背神,失去与神原初的关系。神就差祂的儿子,耶稣基督,降世为人,并且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为赎我们的罪。凡愿意相信接受主耶稣基督的人,他就必罪得赦免,而且可以享受与神美好的关系。」

    这时,我警觉到这个女人不只是在告诉我,她对孩子们讲些什么故事,同时也在向我传教。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听。因为印度教的众神已对我失去意义,我不想再找麻烦听西方人所信的这位神。

    因为她是我们家的访客,我不可以反驳她所讲的。可是我却很坚定的阻止这话题:「谢谢妳,妳所讲的我完全明白并且深表感激。事实上,我也是一位有心追求真理的人。每一个人应竭力共寻求真理。」

    据她与印度人长时间交往的经验,皮尔斯太太明白我表示已听够了,不想再谈。因此她谢谢我给她水喝,起身准备离去。这时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本书给我说:「请接受这本书做为我的谢意。」

    我看了一眼书名,是一本英文的新约圣经。

    「如果你在寻找真理,那么,你将会在这本书里找到你所要的真理。」她补充着说。

    当她离去时,我向她道谢:「谢谢妳送我的书。妳肯光临是我们的荣幸。」

    后来,我也感到不明白:我一直在英国人所办的学校受教育,却从未读过圣经。我曾看过「十诫」与「宾汉」这两部电影,对圣经故事的认识大概就只限于这些影片的内容。

    我对基督教的认识少得可怜。只晓得在我们社区里有几个基督徒,可是我对他们几乎一无所知。另外在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天主堂,名叫「圣灵教会」。我不晓得「圣灵」(HloyGhost)是什么意思。记得小时候跟朋友经过那里,总会开玩笑说:「这是一间什么教会?他们在拜鬼吗?或许这间教会是属鬼魔的。」有一次我怀着好奇心走进去看看他们在做些什么。神父穿著长袍,烧着香。有些信徒跪在那儿,用一种很古怪的语言背诵一些祷告文。印象中基督教的敬拜与印度教庙里的膜拜好象并没什么两样。

    皮尔斯太太走后,我思想着一些问题,认为所有的宗教都应把人带到认识那位独一的真神。既然如此,人们给这位真神不同的称呼,叫他「韦陀天」(Vishnu)或「阿拉」(Allah),或「耶稣」,都没什么分别。我随手翻了一下这本圣经,也看不出这本书与其它书有什么不同。可是她那句话却一直在我心中回响,「如果你是在寻找真理,那么,你会在这本书里找到你所要的真理。」我终于下定决心读读看。从第一页马太福音读起,一口气读完马太、马可、路加福音。

    耶稣基督这个人很引起我的兴趣。特别是祂对贫穷受欺压的人慈悲怜悯的心怀,最能打动我的心。祂愿意跟罪人与税吏做朋友,这一点是我在印度教里找不到的。

    印度教相信轮回、因果报应等的宿命论。透过一个人这一生的思想、言语及行为所积的功德来决定下辈子将转世为何种型态。如果此生功德圆满,下辈子可能投胎做个富人、有智能的人或圣人。如果此生作孽不行好,下辈子大概投胎做贫贱的人,甚至做牛、做马或其它禽兽。有时甚至连牛、马、鸡、狗都做不成,只能变成狗身上的一只跳蚤。人的罪孽是不能得到赦免或涂抹,一切命中注定,只有认命。

    印度圣人对那些受苦受难的众生是这样的心态:他们之所以受苦是因为前生造孽,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无法也不可以改变这命运。更何况这些苦难对他们是有益的,帮助他们为下辈子积阴德,或许得以投胎成为贵人。有些人甚至认为若帮助他们反而会害他们,干犯天意遭受天谴。

    可是我在圣经中所读到的耶稣好象大大不同。祂不把自己摒除于苦难的众生之外,他关心他们,做他们的朋友,医治他们的疾病,将爱心付诸于行动。

    耶稣甚至为这些人受死。我以前从没听过十字架,可是我知道十字架代表苦刑。我知道那些在上有权势的人加给人的痛苦,因为我住在殖民地,在我四周每天都能看到不公义的事。耶稣甘心乐意忍受不公平的待遇,以显明祂爱世人的心。在十字架上痛苦的煎熬中,祂依然为别人着想,怜恤人;祂安慰自己的母亲,把她交托给门徒照顾,祂对那些判祂死刑的人,讲话谦和有礼,祂甚至为那些钉死祂的人求父神的赦免。我从来没有见过像耶稣这样的宗教领袖。

    约翰福音特别引起我的共鸣,我体会到圣经真是一本很不寻常的书。当你读圣经时,就好象作者站在你身旁观看,并向你说话、启示。常常在我读约翰福音时,特别有些句子好象会跳出纸面活现在我眼前似的,令我惊叹不已。

    从约翰福音第一章开始,作者清楚又直截了当的称耶稣为神。这对我是个新的概念。在我过去的观念,耶稣只不过是个圣人,有智能,是神杰出的仆人,而非神本身。

    当我读到第八章耶稣封信袍的犹太人说:「你们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自由。」我心中这样想着:「耶稣在这里所讲的,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真理,那个能叫我得自由的真理。我不要再受因果报应的命运所摆布,我不再背负重担,时时战战兢兢的去讨好神,却又无能为力。」

    到第十四章,耶稣所讲的更令我膛目结舌。祂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这句话如同火一样烙印在我心版上。我觉得好象有鳞片从眼睛剥落,我开始明白,这一生所追寻的真理并不像以前所了解的是一种抽象的,非人性的东西。原来真理有可能是一个人,一个称为耶稣基督的人。

    现在,终极的问题就是:到底耶稣讲的是不是真话,祂是不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人,我读了很多有关耶稣的资料,对于祂,我乃半信半疑。要嘛,干脆承认祂是真的,接受祂所说的一切。否则不相信祂所讲的,断定祂只是一个大骗子。

    我把曾经读过有关耶稣的一切重新仔细思量,祂的生活、教导、神迹、慈悲怜悯,还有祂的受死及复活,我很清楚,很肯定的告诉自己说:要是这世上只有一个诚实无伪的人,那么他就是耶稣。要是这世上有什么人真正出于真理,那么也只能是耶稣。我想起耶稣安慰门徒的话:「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你们信神,也当信我。在我父的家里有许多住处。若是没有,我早就告诉你们了。」这时我心里想着:「对啊,当然。祂只告诉我们真正有的。如果实际不是这样,祂一定早已告诉我们了。祂绝不会存心欺骗,误导我们。」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彼拉多一样。记得稍早读过的,耶稣站在彼拉多面前受审。当耶稣说祂到世间,「特为给真理作见证」,彼拉多不屑的反问:「真理是什么呢?」彼拉多问这问题时,那个终极的真理,就是所有真理的源头,正站在他面前。同样,有没有可能这位真理的创始成终者,同样透过约翰福音里的话,正活现在我眼前呢。我想起皮尔斯太太给我这本圣经时告诉我的话:「如果你是在寻找真理,那么在这本书里可以找到你所要的。」难道我果真找到长久以来遍寻不着的真理吗?而这真理就是耶稣基督这个人吗?

    当这些思想在我心中成形时,内心深处开始吶喊:「不,我不需要找耶稣基督。」这些年来我花了不少功天研究印度教的信仰,圣人的故事。数不尽的日子我跪在神坛前,又在晚餐桌上聆听母亲的教诲,在庙宇里膜拜沉思……。我们家族高贵的传统,以及所有四周围的人好象都浮现在我面前对我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走这条路。有许多条路可以引人到神那里。你只需走原来的路就好了,何苦走这条新路呢?」

    「可是我无法在印度教义中找到真理。」我告诉自己:「现在我知道耶稣就是真理。」

    「这样,你会成为一个叛徒。」里面的声音开始恫吓我:「对你的民族,家人以及传统信仰,你成了一个叛徒。你会使所有的人大失所望。」

    这样的指控是真的,我无法否认。那么多人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对我的未来殷切的期盼着。在学校我是个模范学生,将来长大要继承父亲的衣钵,领导整个社区。如果我选择信耶稣基督,就成为家族中第一个背叛印度教信仰的人。我追溯族谱到八百年前,没有一个脱离印度教,因此我一定会贻羞列祖列宗。此外,我也违背拉吉普武士为保存信仰不惜战死的信条。最令我为难的是这样做就等于直接忤逆了父母亲。

    心中有极大的争战。显然,我必须做一个十分痛苦的抉择:接受耶稣,就是我已经知道的这位真理的源头与化身,不惜任何代价,放弃这许多以往对我是如此珍贵的人、事、物。另一条路就是仍然忠于我的传统,放弃我梦寐以求至终所找到的真理。几个月来,我的心在这两者之间苦闷挣扎,直到有一个晚上我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做最后的了断。
爱能创造神迹!
    最后,我的决定很简单,我无法背叛我的家庭、我所受过的训练、教养与传统。我心里很想要耶稣,可是我无法付这么大的代价。我也不能这样三心两意拖下去。

    几个月来我活得很苦闷。我继续读福音书,主耶稣是那么的吸引我,我理当相信祂,接受祂,将自己全然交托给祂。可是我一想到我的家人天朋友们不知要如何的痛心疾首,就又不敢往前走。

    我决心做个了断。当晚夜已深,我独自一人在二楼寝室中照常读圣经。我坐在桌旁,以一条床单把整个身子连头带脸都包起来,只露出双眼以防蚊子咬。在非洲蚊子多极了,我们并没有纱窗或蚊香之类的东西,所以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是最好的防蚊妙方。

    我下定决心,对自己说:「受够了,我不愿意再这样折腾下去。耶稣啊!我再也不去想你了,枉费我们相识一场。」我丢弃如此爱我的耶稣,有点于心不安。我终于把心一横,坚定的将圣经合起来,努力说出自己最后的决定:「我绝不要再读这本书了,心意已决,永不后悔。」

    这样,我做了最后的抉择。

    紧接着,我听到自己的头碰撞桌子的声音,确确实实听到,却犹如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我好似处于半睡眠状态,不是全然清醒掌握自已的神智,但却十分清楚所发生的事。记得当我听到「碰」的一声还告诉自己:「没关系,是我的头碰到桌子罢了。」

    不久,我发觉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奇异的世界。我的身体仍在桌旁,可是我的灵却来到一个奇妙,我未曾到过的地方。我的意识告诉我,我是在天堂。

    自从得到这本圣经,我所读的仅止于前面的四本福音书。耶稣这个人很吸引我,因此我一遍又一遍反复读着有关祂生平的记载。我一直还没有读使徒行传,或保罗书信、启示录。倘若已读过或许可以帮助我了解所经历的这些现象。保罗讲到自己的经历,有如下的记载:

    「我认得一个在基督里的人,他前十四年被提到第三层天上去。或在身内,我不知道,或在身外,我也不知道;只有神知道。我认得这人,或在身内,或在身外,我都不知道,只有神知道。他被提到乐园里,听见隐秘的言语,是人不可说的。」(哥林多后书12章2~4节)。

    我不敢肯定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件事,与当年发生在保罗身上的是否完全同一回事。但我知道我所经历的是确确实实的。直到今天,那夜所经历的一切细枝末节,依然在我脑中历历如绘。

    首先,我注意到我行走在一条用金子铺成的道路上。这金子不同于通常所见的,它看来透明澄澈,几乎可以看透。几年后我读过一篇报告,说科学家使用原子微粒的技术来净化黄金,会使其变成半透明,这条路所铺的精金就像这样子,全然的纯净。

    沿着路旁绿草如茵,彷佛是一片厚厚的地毯,可以在其上舒适的躺卧睡觉。另外还有各种花与树,万紫千红,五彩缤纷,美不胜收。最特别的是这些花的颜色与质地大大不同于我们在地上所见的。在地上我们所能看到的颜色全是反射光;即光线从外头照射在某物体上,由于这物体表面的分子结构,把特定的光谱反射进我们眼中而成为各种不同的颜色。但我在天上所看到的各种颜色却不像是反射光,而是直接由物体里面发出来的纯净的光。直到今天当我看到地面上各样的色彩时,仍觉得有瑕疵褪色的感觉。

    同时我也听到美妙的音乐,如同一个最高水平的交响乐团与最有名的合唱团合奏出来的音乐。我虽无法辨明何种乐器或声音,但都是满有荣光,喜乐与和谐。

    我发现我整个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我身上每个细胞几乎都溶入这奇妙的歌声中。事实上,整体的感觉是一种全然的和谐与完美,与四周所有的一切合而为一。同有一个脉动,一个韵律,一个生命。

    我好象是整体的一部份,分亭其荣耀,和谐与完美。我不只看、听、闻周遭这一切,我乃是与他们合为一体。我不只体验到喜乐、仁爱、纯洁与和谐,并且成为这一切美好的一部份,我在他们当中,他们也在我里面。我彷佛回到了家,这是我渴望归属之地,也正是我受造的目的。

    接着,我注意到好象有条河流沿着我走过的路旁流过。我说好象一条河流,因为它看起来像河流,但两岸之间流动的并不是通常所见的水。起初看起来好象是活的,后来我发觉这些「水」其实是生命本身。真正是一条生命的河流。当时我虽不晓得,后来我从圣经读到使徒约翰也曾看到同样的景观:

    「天使又指示我在城内街道当中有一道生命水的河,明亮如水晶,从神和羔羊的宝座流出来。在河这边与那边有生命树,结十二样果子,每月都结果子,树上的叶子乃为医治万民。」(启示录22章1~2节)。

    我遇见耶稣

    突然间我发觉有四个明亮的白光向我趋近,我转身看到一个人正向我走过来。我马上明白这人就是主耶稣。

    请记住,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任何耶稣的画像。大多数在西方社会长大的人都看过艺术家心目中的耶稣画像,可是我从未见过。因此照理说我完全不知道耶稣什么样子。可是当他向我走过来时,心中一点也没有疑惑,我知道这人就是主耶稣。

    祂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身高体裁都适中。祂沿着我正走着的路径从对面过来。穿著通常的长袍,就像我在蒙巴沙市看到许多阿拉伯人所穿的那种长袍。然而……

    从祂身上发出来的光几乎使我睁不开眼。这些光明亮,纯净而又有生命,好似天上的大荣光,因此我几乎无法定睛看祂。

    我想起福音书中所记载变像山上的故事:耶稣带着彼得、雅各与约翰上山祷告:「就在他们面前变了形像,衣服放光,极其洁白,地上漂布的没有一个能漂得那样白。」(马可福音9章2~3节)。所有有关这事的记载都特别提到那令人目眩的强光。「脸面明亮如日头,衣裳洁白如放光」(马太福音17章2节)。「衣服洁白放光」,「就看见耶稣的荣光」(路加福音9章29~32节)。我觉得我很能明白这些福音书作者所描述的景况。

    当祂靠近我时,我看到祂正对我微笑。这种笑容就像父母亲抱起他们所疼爱的婴儿时自然流露出来的,充满怜爱与愉悦。犹如浪子扑向慈父的怀抱,我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祂那纯金的爱所溶化。

    祂走上前来,我看到祂的眼睛。我永远忘不了耶稣那双眼睛。我看到这双眼涵蕴世人所受的创伤、痛苦。就是这双眼流过世人流过的每一滴眼泪。可是在这双眼里我没有看到哀戚或忧悒,反倒像在诉说着一个充满希望与得胜的故事,彷佛在告诉我说:「是的,我了解人间的痛苦忧伤,当我在十字架上舍身流血的时候,我已承担了人间所有咒诅,苦难与无奈。然而我得胜了,你因此也可以得胜。」

    当我站在那里定睛注视祂的时候,耶稣伸出手来搭在我的肩膀上,柔声叫我说:「我的小弟!」

    突然之间,一切都结束了。我又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床单仍紧紧的里住全身,我的头枕在桌上的圣经。这时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起初,我的头跌向桌面时,记得我已把圣经合起来,决心不再读。然而现在,却发现圣经是翻开来的。我仔细看翻开来的那页是路加福音第十八章,讲到那位富有少年官的故事。

    我明白自己所处的景况像极了这位不知名的少年官。像他一样,我所受的教养要我成为社会的领袖。像他一样,我竭力遍寻真理,在追寻中我被带向耶稣,求祂把真理向我解明。像他一样,我与耶稣面对面。我看到耶稣以满了慈爱的眼睛注视我,而且又听到祂呼召我跟随祂。

    我知道这故事的结局。这位少年官心里忧愁,转身离开了。因为他很富有,舍不得付代价跟从耶稣。心里好象有声音问我说:「你会像这少年官一样转去不跟从我么?」

    我回答主说:「主啊,不。我已定意要跟随你。」

    之后,我做了一件八百年来我的列祖列宗从没有做过的事。我跪下来告诉主说:「耶稣,我对不起你。请你赦免我一切的过犯,我要你,我要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你。请你来,住进我的心中。」

    我起身四处张望。记得当我把圣经合起来,头跌向桌面时,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现在,外面仍漆黑一片,可是好似已过了些时辰。约一小时后,公鸡叫晓,我知这时大约是凌晨四点半钟。这样看来,我魂游象外约有四、五个小时,是实际的地球时间。这情况显然与我们一般的经历,一连串的事件在瞬间如电影一样闪过脑际大为不同。

    当我祷告完站起来,整个人的感觉大大不同。我不知道在西方长大的人是否能领会「福音」有改变人生命的大能。西方教堂林立,旅馆的每个房间都有圣经。日历上许多基督教的节日我们也都习以为常。对于一个西方人,基督教似乎已沦为一种「文化点缀」。我们不晓得当一个人全然信靠接受耶稣基督后,「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要改变人的生命。

    我知道我已彻底被主改变了。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我才能理解这一切发生在我身上之事的含义。也许我还不知道如何做个基督徒,可是我确知,我已进入永生,我已重生得救,开始与神的性情有份。我知道神是我的天父,耶稣是我的主,天堂是我的家。最重要的,我知道罪的重担,就是那些辖制我,捆绑我的罪已全部脱落,蒙神赦免并涂抹了。

    从此我的生命将要展开崭新的一页。在以后的几个月中,我会去经历我的生命与生活到底有何不同。
爱能创造神迹!
    我从来未见过这么大的豪雨。

    那天晚上九点钟,我正冒着雨从德州工技大学的图书馆走回家。这所大学位于德州陆博市。我在研究所攻读英国文学博士学位。由于赶一篇重要的论文,从早上十点就留在图书馆,一直到晚上九点钟。

    我住的地方离图书馆约有六条街的距离。是一间相当简陋的小屋,只有一房一厕。房里摆着一张沙发、一个电视,另一端摆着床与衣柜,再加上一个小小的厨房。这个地区是陆博市最破旧的区域,住着一些像我这么穷的人。如今回想起来,那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可是当时我的经济情况只能住那种地方,而我还庆幸能找到那么便宜的住所。

    那天早上到图书馆,像通常的五月里天气又干又热。可是转眼间风云变色,这种突来的暴风雨在德州西部平原是常有的事。没有任何预兆,突然之间几百呎高的暴风云从西边挟带疾风骤雨袭卷而来。然后很快过境又匆匆消失。

    那天这场风暴感觉上好象不太一样。不知何故,雨粒又重又大,疾风强劲,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我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努力往家里冲,以躲开这场豪雨。

    自小生长在肯亚,从没想过将来有一天我会到美国德州陆博市这样的地方。可是那天晚上,在蒙巴沙我的卧房与主耶稣的奇遇,以及随后献身于主的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在许多方面是我未曾预期的。

    与主相遇的隔天早晨,我很兴奋的把所发生的事告诉家人,只有小妹雪兰感到兴趣。那天正好主日早晨,雪兰经常到附近皮尔斯太太所办的圣经班听故事,她告诉我星期日早晨这些传教士都有主日崇拜聚会,因此我跟妹妹一起去参加主日礼拜,并得以再见到皮尔斯太太。他们夫妇不太能了解昨夜我所发生的事,可是他们很高兴我对基督教的热忱。他们请我再去,接着有好几个星期我都去了。除了主日之外,周间也开始与皮尔斯夫妇查经,并讨论许多信仰上的问题。

    后来,我才知道这对夫妇来自美国德州,属浸信会。我这才知道基督教有各种不同的宗派。我并不很清楚浸信会是什么意思,只在福音书中读过施洗约翰的故事。皮尔斯夫妇向我细心解释浸信会以及水中浸礼的意义,并从圣经中找出很多经节来说明受洗是一个初信者属灵生活不可缺的一件事。

    浸礼这件事使我的母亲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她听完那天夜里我在卧房与主的奇遇,却没有兴趣再听其它的事。我看得出来,她对我如此热衷于基督教的神感到困扰、伤心。可是她知道无法劝服我,因此对我所追寻,选择的道路闭口不言。

    可是当我告诉她我要受浸时,她完全崩溃绝望了。她知道我已定意弃绝印度教,归属西方人的神。并且已无法挽回。在一九六二年的四月我受浸于童年常游玩的地方,蒙巴沙市旧港附近的印度洋。

    这时我即将高中毕业,必须开始为毕业后打算。从小我就一直梦想,将来能到英国出名的大学读书。在我就读的高中,人们一提到这些鼎鼎有名的大学,就不由得肃然起敬。

    宣教士皮尔逊夫妇也十分关心我的前途。他们知道我在学校都是名列前茅,也知道我对基督教的教义有强烈的求知欲,因此,一直鼓励我到神学院深造。虽然我没有兴趣当牧师,可是我十分渴慕多读圣经,多认识耶稣。后来他们劝我申请德州平景镇的魏兰浸信会大学。我的申请不仅被接受,而且还给我全额的奖学金。另有一间浸信会教会,从皮尔斯夫妇听到有关我的情形,特为我筹款付全程的机票。于是在一九**年一月我离别了家乡来美国德州求学。

    化装的天使

    每当我回想初抵纽约的狼狈相,就不由得想笑。那时正值严冬。我一生成长于赤道下的肯亚,从来不曾经历过冬天,也不晓得冰天雪地的滋味。身上没有外套,更糟糕的是几乎没有钱。

    已经买好的机票包括从蒙巴沙到伦敦,再转机越大西洋到纽约,再从纽约转机到达拉斯。在达拉斯的机场会有人接我,经陆博市到平景镇。大概伦敦那一站的航空公司不小心把我在美国国内线的那张机票也撕走了,因此陷身纽约机场。身上只有七块钱美金,惶恐无助,不晓得该怎么办,到那里去才好。在宽敞的机场大厦徘徊了一阵,然后决定出去外面看看。没想到走出大门即吓了一跳,外头冷的刺骨而且下着厚厚的雪。我被冻得全身发抖,本想立刻回大厦里面,却为眼前多如过江之鲫的汽车吓呆了。在故乡蒙巴沙市,站在街上两小时所看到的汽车也比不上这儿几分钟内所看到的多。

    最后我终于返回机场大厦。我一脸可怜相衣服湿透又冻得发抖。我被遗弃在纽约,孤单一人。主耶稣啊!我该怎么办呢?

    正在这个时候,神迹发生了,忽然有一个身裁高大,衣着体面,脚上穿著闪亮的牛仔鞋,头戴宽大牛仔帽的人来到我面前,搭着我的肩膀说:「这位小兄弟,看来你好象迷路了。」

    「是的,先生」,我立即回答:「我买了机票,可是航空公司的服务员却说我没有票。现在我也没有钱再买票了。不知该怎么办?」

    「你到那儿?」他问我。

    「到德州的陆博市」,我回答:「先到达拉斯,会有人在那儿机场接我前往陆博市。」

    「达拉斯!」他大叫一声:「真巧,我也正要去达拉斯。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带你一起去。」

    他自我介绍名叫杰克。他为我买好一张机票,我们一起搭机飞往达拉斯。在达拉斯机场,学校派人来接我,当杰克看到有人照应我,就向我道别转身走了。我忘了向他要个地址,真遗憾。自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遇见他。

    德州的平景镇(Plainview)人口约有五万,名符其实没有任何壮丽的景观。我到魏兰大学注册,选了圣经课,还有文学,哲学等等课程。学校所持的是基要派信仰,而且校规严格。这些对我不成问题。

    美国的基督**

    一九六○年代,像美国其它许多地方一样,这个学校所在的德州西部也有种族问题的困扰。虽然圣经的基要信仰在人们心中有很大的影响力,可是仍然无法防止一些人的种族偏见。由于我是来自非洲的印度人,因此我被视为新鲜的宠物,所以我投人白人文明的社会中并没有任何困难。然而对于黑人情形就完全不同。

    我在一间餐馆打工。有一天晚上,一位年长的黑人来敲厨房的门。他肚子饿了,问我可否为他预备一份晚餐。我觉得有点奇怪,就对他说:

    「老先生,这是一间餐馆,你怎么不直接从前门进去,向服务生订菜呢?」

    「喔,不行的,先生。」他回答我:「我不想再惹麻烦。」

    当我问清楚这老黑人的困难是因为他不受欢迎,我就大方的说:「既然如此,就请进来吧!你在厨房坐一下,我去为你预备一份最大最美味的牛排。」我真的这样做了。那天我真幸运,没有让经理发现,要不然可能我就会被革职了。

    在肯尼亚,有各种民族,各种背景的人。印度人、非洲人、阿拉伯人以及其它许多人种分别从大英帝国辽阔的版图而来。不同的种族有他们各自的文化背景与生活习惯,因此自然而然发展成各自的社区。以前我一直以为在美国这个「自由的国土」情形应该有所不同。可是没多久我发现校园内到处仍存在着种族的偏见。我有一个黑人朋友,有一天他接到母亲病危垂死的消息,心里很难过。他的朋友们很自然的就去探望安慰他。其中,有一位是班上的白人女生。这消息被学校一位当校牧的训导人员知道。我的朋友因此被叫去训斥了一顿才含泪回来。

    我看他悲戚的样子,以为他的母亲去世了,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

    没想到他的回答却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禁止我跟白人女孩交往。否则,就取消我的奖学金。」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的拉吉普武士脾气随即冒起来。我冲到那位训导人员的办公室对他大吼:「这个学生的母亲病危,他很伤心难过。而你这做牧师的,竟然这么残酷,不容许他的朋友探访安慰他。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人是基督徒,怎能做出这种事呢?」

    他瞪着我,凶狠的警告我:「你要搞清楚,我们不许你惹任何麻烦。要记得你也是靠得奖学金来这儿读书的。再敢到我这儿乱吼乱叫,我就把你的奖学金取消。从今以后你最好少管闲事。」

    到美国教会的主日崇拜也完全与肯亚不同。在非洲,我是和一些瞎眼的、痲疯的或穷得没鞋子穿的小孩子们坐在一起崇拜。虽然如此,人人心里爱慕主耶稣,欢喜快乐的唱歌赞美祂。可是现在,教堂里跟我坐在一起的,人人穿著体面,面露微笑。他们从小在教会里长大,我想,他们理当知道如何才算是一个基督徒。

    据我观察,他们所了解的,所谓一个基督徒顶多是板着脸孔,正襟危坐而已。我们会先唱一条很庄重的诗歌,做一个虔诚的祷告,听一段严肃的讲道,然后收取奉献,站在门口握手道别。我心里一直觉得这样的主日崇拜不对,我真想大声告诉他们:「不对,不对,你们并没有进人真正的崇拜。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灵和诚实拜祂。真正的崇拜要触摸到主耶稣,祂是何等奇妙与荣耀。祂仍活着,岂能叫我们不兴奋。」有几次我与人分享见证,告诉他们教会死气沉沉,令人失望。他们只是摸摸我的头告诉我说:「是吗?你刚来还不太习惯,等以后安定下来就没问题了。」

    等我拿到学位,我对教会已经完全失望。我仍爱主耶稣,敬畏祂,以祂为我的主。可是另方面却对基督教不再存任何幻想。我主修英国文学,副修历史,有一阵子我试着参与政治运动以寻求献身的目标,后来,我明白政治运动绝不可能医治这世界的苦难和不幸。

    我从魏兰大学毕业之后,就到陆博市的德州工技大学继续读研究所。我想攻读英国文学博士学位。像往常一样,钱总是一个大问题。我必须先兼几份差事,存够了钱以后才减少工作量去修几个学分。这种生活方式相当吃力,沉闷又令人厌烦。在这半工半读的时期,有一天晚上我从图书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一路上遇到狂风暴雨把我淋得全身湿透。

    暴风眼

    从暴风雨中踏进家门,松了一口气。把书本雨衣往地板上丢成一团,整个人缩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我伸手扭开那小小的黑白电视机,正好是美国广播公司的特别节目「暴风眼」,我实在累坏了,想看看电视轻松一下。

    突然,停电了,不仅没有电视节目,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好可怕」我喃喃自语:「黑漆漆的,也无法过到床那边了。」只好继续躺在沙发上,等电源恢复了再说,于是我闭起眼睛休息。

    突然被一个声音惊醒,好象在叫我说:「起来!」

    我想,明明听到什么声音。可是转念一想,在这暴风雨之夜怎么可能有人对我说话。一定是令天读得太累,刚才睡着梦里听到声音。

    「起来!」

    我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次我是清醒的,到底是谁呢?我的眼睛已能适应这一片漆黑。我前后左右环视一遍,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第三次声音又响起,清晰而又平静。在黑暗中仍对我说同样的一句话:「起来!」

    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什么人把我推离开沙发。这时我是完完全全的清醒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抗拒,可是没有用。我一直被推到沙发背后,而且被压在地板上。我躺在那里以手抓牢沙发背的顶端,想要抵挡这股推我的力量,站起身来,可是却无法动弹。

    有事了。我听到前院响起隆隆大声,如同万马奔腾,然后一陈尖锐的破裂声,随即我的左手有一阵锥心的刺痛。

    一九七○年五月十一日,在卷袭陆博市的杀人**肆虐下有二十六人丧生,另外有两千多人受伤。这些伤亡者当中,有好多人就在我家附近。这是德州史上屈指可数的几个大伤亡的日子之一。当晨光来临时,人们才看清楚灾情何等惨重。**横扫过一条一哩半宽,八哩长的地带,其中几百辆汽车全被压扁,几百栋房屋全毁,又有几千栋房屋遭受严重损坏,使得许多人无家可归。许多我熟悉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一堆堆的废墟。

    陆博市有一个区域叫瓜达陆普(Guadalupe),据说有两个警察巡逻灾区时,看到断垣残壁间有一本摊开来的圣经。暴风中这本圣经打开的那一页正好是诗篇第八十三篇,里头有如下的一段话:「求你也照样用狂风追赶他们,用暴雨恐吓他们。你使他们满面羞耻,好叫他们寻求你耶和华的名。愿他们永远羞愧惊惶,愿他们惭愧灭亡。使他们知道惟独你名为耶和华的,是全地以上的至高者。」

    在晨光中,我发现昨晚听到的尖锐破裂声,原来是大门的玻璃被风吹裂发生的。这片破璃就像一个大飞盘掠过整个客厅。我还看到一大片玻璃嵌人沙发背的墙壁中,正好位于我躺卧位置的上方。这片玻璃掠过沙发时,我的手正抓在沙发背上,所以就削到第一关节,带给我一阵刺痛。若是昨晚我仍坐在沙发上,那片玻璃飞来正好砍中我的头,说不定脑袋早就搬家了。想着,想着,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我忆起一连三次警告我的声音,以及那股看不见的力量把我连推带按压到沙发背后安全之处。我曾听说过天使的故事,我敢断定昨天晚上我遇到天使了。

    这件事确确实实发生在暴风雨之夜。直到如令在我左手第一个关节处仍留下很深的疤痕,就是耶片飞掠过来的玻璃切中我的伤痕,如果不是主的怜悯,差天使拯救,我早就丧命了。真的,这事发生之前,我已对教会完全失望,可是我始终没有放弃主耶稣。很显然的,主耶稣也没有离弃我。
爱能创造神迹!
    我读研究所时,喜欢和朋友们谈笑(当时,我正攻读英国文学博士)。我们认为高等教育不外乎把大小的事,讲得又多又复杂。我的情况也是这样。我已经变成一个大专家,能把一些非常简单的事讲得天花乱坠,复杂万分。

    不错,我仍然相信耶稣,可是我对教会已经大失所望。因此基督教信仰在**常生活不再扮演什么重要角色。为着赶功课,缴学费,求生活,**夜忙碌。几乎没有时间或精力去管其它的事。

    心灵上的**

    在这无助的情况下,我接到二哥的来信。这信在我心灵上引起的风暴一如上次袭卷陆博市的杀人**。信中提及我的母亲因患骨癌正步向死亡。母亲这时已定居伦敦。一九六八年东非许多地方同时有动乱,不仅生活大为困难甚至生命都遭受威胁。在这期间,许多英国殖民地纷纷寻求独立。我的父母亲虽是印度人,但他们都有英国国籍与护照,尽管母亲舍不得丢下我们在蒙巴沙市美丽的家园与熟悉的亲朋好友,可是时局险恶,不得已只好决定搬至伦敦居住。

    自从几年前我到美国读书,就没有再见过母亲,因为电话费昂贵,我们也很少在越洋电话中交谈。只通过几封信,可是在信中彼此仍有点拘束,因为母亲一直仍为我背弃传统信仰,改信基督教,又毅然只身前往美国求学而耿耿于怀。

    尽管我们之间存在这些芥蒂,然而母子之情,始终浓烈而持久。二哥在信中说母亲病危,命在旦夕,渴望见我最后一面。

    读着信,心里多渴望立即回去看她,但是我没有钱。从我初抵美国直到如令,身边所剩大概只够一、二天的生活费。那年飞机在纽约降落时,身上仅有七块钱。此刻在我接到二哥来信,口袋里全部的财产也只不过二十四元而已。七年之间我的存钱实在少得可怜。

    在似乎永无休止的兼差劳碌中,所赚得的也只够支付学费与房租。为了节省生活费用我每天吃的常是花生酱与鸡蛋。这些东西最便宜,尤其是鸡蛋,我因此学会了十多种烹煮鸡蛋的方法。在这样拮据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回伦敦探望母亲,也想不出其它方法筹购机票路费。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二哥的来信。脑海里不时浮现在那遥远的伦敦,多年不见的母亲病危在床,遭受骨癌的折磨,日夜呼唤着我,渴望见她的幼子最后一面。每思及此,我的心就要碎了,恨不得立刻飞到母亲的身边抱住她,告诉她我是多么爱她,并且告诉她主耶稣比我更爱她,耶稣现在就站在她身边,慈声呼唤她回转认识独一的真神,将生命交托给祂,享受做神儿女的自由与喜乐。

    我始终记得耶稣的面容,就是几年前,在家乡肯亚的卧房,一个星期六的夜里主向我显现的。特别是祂的双眼,那眼神就像告诉我他已尝过人世间所有的心酸与不幸。我知道主耶稣爱我的母亲,而且对她满了慈怜。每思及此,我常忍不住哭泣,一连哭了好几天。有时,在课堂上心不在焉,教授问一些问题要我起来回答,我只好怯怯地站起来,不知所云:「哦,教授,你知道……」,然后突然号陶大哭。

    我思念母亲,然而在她病危的时候却无法尽一点孝思。此刻自己都养不起,更谈不上顾到其它。我好象走到尽头,一点办法,一点力量都没有,心中柔肠寸断,只知道在主面前哀哭,却不晓得神要借着这些破除在我心中一切的骄傲与自负,我这个人必须完完全全的被主破碎,祂的大爱才能充满我。

    乐园第二次的滋昧

    这样一连过了三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当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一直哭着,全身无力的瘫在床上。不知何时竟睡着了。突然,我看见自己又回到年前在蒙巴沙家里灵被提,所去过的那地方,情形与上次一模一样,光明透亮的黄金铺成的路径,生命活水的河流,美妙的音乐,五彩斑烂的光辉。

    我再一次见到主耶稣。这时我跪在祂面前,双手交叠在胸前,抬头注视着祂那满有慈爱,无限喜乐的双眼。祂伸出双臂搭着我的肩。这时我不由自主的唱起歌来,不知唱的是什么调,也不晓得歌词的意思。总之,这些歌不断的涌人我心中,使我一直唱个不停。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双手合在胸前,正在祷告。这是前所未有的睡觉姿势。我起身,与主相遇的那一幕仍历历如绘。我一边思索着,心里一阵感动,觉得很想祷告,所以我就开始祷告:「主耶稣啊……」。才说了一句,突然之间,觉得房门大开,一阵强风直吹而人,几乎使我喘不过气来,按着我体内有一种十分奇特的感觉,从胃部那儿开始有什么在翻腾,在涌流。是的,就像水柱不断的涌上来。在我生命深处隐伏活水泉源好象突然苏醒过来,汨汨不断,愈涌愈盛,不可抑制。这些感觉非常特别,奇妙,却也令人震惊。

    一瞬间,这些汹涌的感觉好象在寻找出路,我试着压抑,却不能。哦!我非得让他们释放出来不可,否则我会爆炸。我自然的张开口,就在那一刻,一首很美妙的歌从我口里唱出来,我平生只听过一次,就是昨天夜里,当我跪在主面前定睛看祂,祂把手臂环在我肩上时,口中所吟诵的。

    我仍无法辨认这首歌的曲调,也不懂歌词的意义,我相信我从未听过这样的语言。我熟悉好几种不同的语言,除了英语之外,我常用幼年的东非主要语言苏娃黑黎(Swahili),还有蒙巴沙市印弁社区所通用的印度方言古加拉蒂。此外,我也熟悉北印度话,巴基斯坦官话,甚至还会一些德语。可是我现在口中所唱的却一点也不像这些语言。

    我正在讲的不管是那一种话,总之我已能讲得十分流利。并且想都不用想,就从里面直接出来。我以最大的声量唱,愈唱那种涌流的感觉就愈强,相应的这种感觉愈强,我就唱得更有劲。

    为着这一连串奇怪的事,我的理智开始感到不自在。我这个已经在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的大男人,却像个小孩嘴里乱哼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话。心里好象有两个人,在彼此争辩对答:

    「这太古怪不象话。」我想着。

    「是的,尽管不象话,却觉得很美妙。」我自己回答。

    「要是有人听见,岂不以为我疯了。」

    「不管人家怎么想,这新歌何等美妙,我宁愿一直唱个不停。」

    「不,我真该停了。」

    「好,别急嘛。再五分钟就好。」

    「五分钟就五分钟。」我想。

    可是当我再次看表,竟然又唱了八十分钟。我欣喜若狂,从来没有比此刻与主更亲密,更爱主。我知主活着,确确实实活着。

    对于这一切的经历,当时我实在觉得莫名其妙。我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它确实是美妙无比。我从来不曾看过或听过像这样的事。

    我想起德州工技大学同班有一个女同学,名叫玛莎,是个修女。或许她能帮助我了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隔天一大早我就到教室等地。没想到她早已坐在座位上看书。我怯怯的走近她,向她请教一些问题。于是我毫无保留的告诉她昨晚所发生的事,并且我说:「妳觉得我是不是疯了呢?」

    当我述说的时候,玛莎修女的眼睛愈睁愈大,竟忍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手舞足蹈的拍手欢呼:「喔,赞美主!麦海士,你已受圣灵的浸了。」

    我一点也不明白她讲的是什么。从来没听过「圣灵的浸」这几个字。我当然听过「圣灵」,知道祂是三位一体的神当中的一位。在创造的过程中,祂扮演重要的角色。福音书里,耶稣屡次提到圣灵,主耶稣受难死而复活升天之后,圣灵的能力大大改变门徒的生命、态度与工作。

    使徒行传第二章我曾读过有关五旬节的故事:讲到圣灵降临有如一阵大风吹过,又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出来,以及门徒讲说别国的话。我从来没想到两千年前发生的事,竟然跟昨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有关。事实上我在教会受到的教导正好相反:他们认为使徒时代的那些神迹奇事,在这个时代已不再发生了。

    可是玛莎修女却告诉我,圣经上所记载的一切,现代依然一再发生。圣灵照样降临在我们这世代的人身上,如同五旬节门徒所经历的。人们重新经历神的真实,接受父所应许的浇灌,并带来各种属灵的恩赐与能力。有时候,人们「按着圣灵所赐的口才,说起别国的话来。」(使徒行传2章4节)。玛莎修女解释说,我在房里尽情的唱了一个多小时的灵歌所用的语言,就是我个人的祷告语言,只有主听懂。「况且我们的软弱有圣灵帮助,我们本不晓得当怎样祷告,只是圣灵亲自用说不出来的叹息替我们祷告。鉴察人心的晓得圣灵的意思,因为圣灵照着神的旨意替圣徒祈求。」(罗马书8章26~27节)。

    接连几个星期我开始去参加陆博市这一带的晚间祷告会。我遇到几十个弟兄姊妹,他们同样有圣灵充满,受圣灵浸的经历。他们也仔细的告诉我五旬节的意义以及圣灵的各样恩赐。

    我有如活在天堂。特别是圣经对我好象是活生生的、有生命的。以往几年我一直是没有规律的读经,可是现在全然不同。我爱不释手前前后后仔细的读,圣经的话似乎活现在纸面上,焚烧并铭刻在我心深处。

    有一天我读到希伯来书第十三章八节特别引起我的注意:「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我读着这句话,心中反复的思想,彷佛我灵深处那股翻腾的感觉又来了。不觉心中自问,圣灵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耶稣现在能够,也愿意医治

    「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由这句话我体会耶稣亘古常存,超越时空的特性。祂活在两千年前,今日仍然还活着,一点都没有改变。祂从前所做的每一件事,现在仍要再做,就如赦免人的罪,使受压制的得自由,饥饿的得饱足,有病的得医治等等。

    「叫有病的得医治!」这突然而来的意念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福音书上记载,凡有病的或垂死的,或鬼附的来找耶稣,有时候合城的人都来就近耶稣。「凡有病的人」都得医治。既是如此,可能今日主耶稣要医治有病的人,甚至医治……。

    想到这里我用力咽下一口水,对主说:「主耶稣啊!你来医治我母亲好吗?」

    我立即得到祂的回答。在我心深处有个平静微小的声音响起:「起来!为你母亲祷告。」

    为母亲祷告!怎么祷告呢?我问主说:「主啊,母亲住在伦敦,我远在德州,我该如何为她祷告?」

    「在我圣灵里是没有距离的。」主好象这样告诉我:「起来为你母亲祷告,求我医好她。」

    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因此单刀直入的对主说:「主啊!求你医治我的母亲。」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只说了这句,没有任何优美的措辞,尽管我是读文学的,理当可以把祷告说得婉转漂亮些。

    显然只祷告这一句话就已足够了。两星期后我收到二哥的第二封信,告诉我母亲奇妙的复原了,甚至医生也查不出她体内有任何疾病的痕迹。这些事发生于一九七二年,直到今日我的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依然健在。

    我的母亲和家人全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使得骨癌这样的重病一下子突然好了。我心里当然明白是主耶稣,借着圣灵的能力,透过我的祷告,医治了她。不久母亲也认识主耶稣,知道主何等爱她,把她从无药可救的绝症中救拔出来,使她免于死亡。她决定接受耶稣为她个人的主以及生命的主。

    借着圣灵的浸,同时又带领我实际为母亲的病祷告,神把我从灵命的沉睡状态唤醒过来。当时我虽然不知道主耶稣已为我新开启一个门,在以后的年日,祂带领我在圣灵里走过这个门,进人生命的新领域,远超过我一切所求所想的。正如诗人所说:「祂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诗篇23篇3节)
爱能创造神迹!
    在我被圣灵充满之后的那一段日子,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海绵那样,渴慕更多更深的去了解、经历这位奇妙的圣灵。我也把握每一个机会去参与察看圣灵在神的儿女身上的作为。玛莎修女介绍我在陆博市一带参加追求圣灵的祷告会。我经常风雨无阻前往参加。同时也恢复参与教会的主日崇拜。

    我渐渐体会到以往所知道有关圣灵的事,实在太少。以前有的只是模糊的概念,现在开始领悟更深。我认为要认识圣灵的角色,应先从主耶稣在拿撒勒会堂,借着先知以赛亚书所宣告的话入手:

    「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祂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神悦纳人的禧年。」(路加福音4章18~19节)。

    当主的灵降在我们身上的时候,祂膏我们去做父神要我们做的,就是传福音、医病、赶鬼、并叫一切受压制的得自由。主耶稣这个宣告对我带着应许与意义,祂膏抹我去做什么呢?祂预备差遣我前往何处?

    在祷告中我不停的向神求问这些事。很快的有了答案,可是却出乎我意料之外,一九七二有一天凌晨,神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并给我一个很强的确信,叫我知道应前往陆博市的「州立残障儿童学校」工作。

    我从未想过去这种地方,可是当我愈寻求神的旨意,就知道这是出于祂的带领,心中对这所州立残障儿童学校的负担就愈增加。主对我说:「我是孤儿的天父。我要差派你到这群被世人所遗忘的孩子们当中,做我爱的大使。」

    我参加的祷告会里有一位太太是在这间州立学校工作。当我把最近从神领受的差遣告诉她时,她非常兴奋。立即安排我到州立学校去会见负责的主管。

    这间学校离市区约几哩路,环境孤立而偏僻。全校约有十五栋小建筑物,里面疏疏落落的种了几棵树,四周围全部用铁丝网围起来。给人的感觉是来到一间轻刑犯监狱或少年感化院。

    住在里面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段悲惨的故事。有些是因父母吸毒造成的,另有些则是被父母凌虐造成的,多数是先天性的残障与低智能。这些孩童都有严重的智力不足及迟钝痴呆症。有些孩子实际年龄已有二十多岁可是心智却始终停留在一、两岁的程度。更可怜的是有些虽然看起来很大了,却仍需要包尿布留在婴儿床,因为没有控制大小便能力。

    这儿的孩童真的已被外面的世界所遗忘,州政府是他们唯一的监护者,大多数孩童早已被父母所遗弃。几乎没有任何人来看他们。他们的生日,甚至圣诞节都没有人来探望。可是神却用圣经的一段话来提醒我。

    「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不怜恤她所生的儿子。即或有忘记的,我却不忘记你。」(以赛亚书49章15节)

    我到州立残障儿童学校面谈的那天,他们带我参观学校的设施。我认识一个小男孩,他家人七年来一直把他关在鸡笼里。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公鸡,整天在地上拍击着双臂学鸡叫。另外他们也特别指给我看一位「涂壁鬼」的杰作。这个涂壁鬼喜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以粪便涂在各处的墙上,让大家防不胜防,伤透脑筋。

    每间宿舍可容纳三十多个孩子,大致照他们的心智年龄与照顾自己的能力来分组。不知基于何种理由,每间宿舍各以不同的花来命名。

    印象最深的两间宿舍分别名叫「百合」及「玫瑰」。这儿住的孩子其心智年龄约在一岁半到二岁之间。大部分还得包尿布,宿舍里大小便的恶臭熏得人头昏眼花。由于我对臭味特别敏感,所以那天只在「百合」与「玫块」两间宿舍停留一下便急忙离开。

    那晚临睡前向神做个祷告,好象不怎么属灵,却是我的真心话:「主啊!我知道你差我到这间学校来,我决心要顺服你。可是主啊,求你千万别把我派到「百合」或「玫瑰」这两间宿舍,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那些臭味。分派我到那个单位都行,就是不要到这两间宿舍。」

    我想我不需要告诉你接下去怎么一回事了!隔天我正式到这所学校上班,在听取演示文稿时校长告诉我:「麦海士,我们看到你跟孩子们相处得那么好,又对他们很有爱心,所以我们都认为如果你来照顾「百合」那栋宿舍的孩子,一定对他们大有帮助。」我心里叫苦连天,可是我仍对主说:「主啊,谢谢你这样的安排。」

    这样我一方面在研究所攻读英国文学的博士学位,一方面在残障儿童学校照顾这些低智能的残障儿童。不多久,我被指定参加心理辅导小组,帮助他们研究改进小孩身体的运作。我们把一些简单的动作细分几个连贯的小动作,每次只训练他们一个小动作,如果做得好就给他们奖励。像这样的分段训练他们学穿内衣裤,或上厕所,常常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才能看到一些成果。

    以上所讲的是体能方面的训练。至于心灵方面的训练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其中满了爱的传奇。后来我才发现这所学校原来就是我的「圣灵学校」,成为我未来整个事奉的训练基地,也成为我的圣经学院与神学院,在此我接受圣灵彻底的教导。

    爱能创造神迹

    对于这些残障孩童,神赐给我一颗满溢的爱心。实在很难解释我怎么会有这怜悯的心肠,彷佛是神把祂的心放进我的心里似的。我爱这些孩童如同己出,因此不到两天,百合宿舍里的臭味已不再令我作呕。

    我通常在百合宿舍里值班九小时,陪伴照顾那些可以自行走动的孩子。下班以后我喜欢去伴那些自己无法行动的孩子,因为我深爱他们。每想到他们这辈子可能都得在婴儿床渡过,我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我知道神真的很爱他们,祂要我传递祂的大爱给这些饱受苦难折磨的小朋友。其实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们,甚至不知道如何为他们祷告。我只是抱着他们,安静在灵里为他们祷告。常常这样几个小时我抱个小孩在怀里,坐在摇椅上,以方言祷告,或念几段经节,或唱灵歌。

    有一个小女孩特别打动我的心,她名叫罗拉。由于她的母亲怀孕时吸食大量毒品,所以她出生时双眼就瞎了,并且神经系统严重损伤,对外界几乎没有任何反应。起初我轮流抱着这些小孩子祷告。不久,我下班后的时间都去陪伴小罗拉,抱她,为她祷告,她在我心中比所有的人都珍贵。如此过了几星期,有一天我正巧有事进人罗拉那间大房,当我进门欲走向罗拉的床旁时,她竟然转过身来张开双臂,好象在欢迎我,要我抱的样子。几位在房间里工作的职员,看到罗拉的举动都大为惊奇,彼此对问说:「你看见没有,你看见没有!」罗拉对任何人从来都没有反应,甚至摸她身体,她也照样没有反应。现在,竟然当我一进门就转身向我,伸出双手要我抱,难道她恢复视觉了吗?或者主透过我的爱心及祷告正在医治她。

    这事后不久,我在另一个小男孩身上,再次经历类似的神迹。他生来就整个脊椎骨变形,因此无法坐起来。我抱着他祷告几星期以后,有一天,他的背突然好了,开始能坐起来,神医治了他。

    在我记忆所及,我并不曾特别祷告求神医治这些孩子。以前我为母亲向神求过医治,因为我清楚知道神要我如此祈求。除此之外,我不惯于向神求医治。当我抱着这些孩子时,我只求主让他们可以透过我尝到神的爱。因此当这些小孩开始有起色,身体得医治时,我跟其它人一样感到惊奇。

    圣灵教导我学会许多的功课。在最初跟玛莎修女的交谈中,我已知道神要透过不同宗派背景的基督徒来工作。就我个人来说,我是一个印度孩子,神借着浸信会的传教士引导我信主。之后神又借着一位大主教的修女帮助我认识圣灵,这样,我学会不歧视任何宗派,也没有任何困难透过他们更深的认识神。

    我在这所学校学到体会神的能力要透过祂的爱彰显。当主差我到这学校来,祂并不是说:「我差你做我能力的大使」,或「我差你做行神迹奇事的大使」。祂吩咐我的却是:「我差你做我爱的大使」。这是我从主所领受的使命,也是我为孩子们祷告的方法。我只求神让这些孩子真正能体会祂对他们的大爱。至于医治,只是副产品,随着神爱的流露而发生。因此我学会「爱能创造神迹」。

    此外我学到另一个功课对我后来的服事极具重要性。我学会当我面对人类的悲剧和苦难时,我永远不问神:「为什么?」

    当我手中抱着一个,身体残缺,严重心智不足的八岁男孩坐在摇椅上时心里常受到试探,有一股冲动想对神生气:「神啊!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位神!容许这样的事?」

    渐渐的我认识这样的想法是出于人本主义,而非真正的认识神。我是谁,竟敢对神挥拳跺脚,好象祂亏欠我,达不到我所设定的标准。我只不过是祂的仆人,并非祂的老板,我根本投有资格论断神。

    在那些长时间的祷告里,神常提醒我「只要赞美」。当我照祂吩咐,安静用方言赞美祷告时,祂就让我看见四周这一切的悲剧与伤痛全是撒但的作为而不是出于神。撒但的目的是要毁灭全人类。但神却渴望人们幸福得着更丰盛的生命。我们每一位神的使者,有责任把祂的爱带到每一个痛苦的角落,好让祂的爱胜过这一切撒但作为。

    一个严肃的教训

    然而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我仍未操练如何聆听圣灵的声音,时刻跟随祂的带领。有一次,我疏忽圣灵的呼唤,几乎酿成大错。

    事情是这样,下午两点钟,我正在百合宿舍值班。当时我正忙着一些事,忽然我的里面有声音催促我说:「回玫瑰宿舍那边去!」

    我对这个催促并不在意,也不晓得是圣灵向我说话。我以为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念头掠过脑际。况且整个上午我都留在玫瑰宿舍,知道那边一切正常,没什么理由再回去看看。所以我不理会这个声音,仍然继续工作。

    不久这声音又来了:「回致瑰宿舍去」,这一次我知道是主的声音。

    我通常不习惯于向主回嘴,也不敢不听从。可是那天的确很忙乱,所以我有点不耐烦的说:「主啊!我已经去过玫瑰宿舍,整个上午都在那儿。百合宿舍这儿有很多事需要快点做完,我现在真的无法离开。」

    一段沉默之后,我再次听到主的声音,急促却又很坚定:「回玫瑰宿舍,快!立刻就去!」

    我及时放下手边的工作,交代同事一声,尽快跑过广场,冲向玫瑰宿舍,一进门就被所看到的景象给吓坏了。

    原来这间学校推行一项祖父母领养计划,我们鼓励一些年老退休的夫妇来这儿认养学生。有空时就过来探望他们认养的孙儿、孙女们。带他们到处去玩玩,至少在孩子们的生日或圣诞节送份小礼物等等。这会使孩子们有归属感,知道有人爱他们。玫瑰宿舍有个名叫海伦的十四岁小女孩,这天中午领养她的祖父母来陪伴她。时间到了,这对老夫妇把海伦带回玫瑰宿舍她的房间,不幸的是他们把海伦放错了地方,放到一间用来隔离有暴力倾向的小孩的房间。

    这天下午正好有一位被隔离的二十几岁女孩住在里头,由于服用的药物产生副作用,使她变得很凶暴。在这时候小海伦被放进来与这大女孩单独在一起,她一看见海伦,就过来欺负她,对她拳打脚踢。海伦吓坏了,想哭叫却又叫不出声,因为海伦生来又聋又哑,不会讲话,又怎能叫呢?

    直到有一位看护过来,对隔离室做例行检查时,才发现大女孩拿着鞋子猛打海伦,海伦满脸伤痕,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在惊恐疼痛中默默承受这场毒打。

    当我进门时,老师及看护们正忙着为海伦包扎伤口,把冰袋放在她脸上减轻疼痛,并且一面安慰她。看到这情景,我心痛如刀割。这时才恍然大悟,主为什么一再的催促我要回玫瑰宿舍,只是我没有立刻听从。

    我在海伦的床边坐下来,俯身看着她那大而惶恐的眼神,整个脸都浮肿,有青紫的瘀痕,其可怜,我心中愧悔交加。

    「嗨!小海伦!」我对她说话:「海伦,我爱你,妳知道吗?」心中不住的想着,要是第一次主对我说话的时候,我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到玫瑰宿舍来,绝伦可能就不会遭受这场无妄之灾。我继续对她说:「海伦,我真的很爱你。更好的,主耶稣也很爱你。」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一种全然的平安涌进整个房间,彷佛有个看不见的人把平安带进来;这时我的右手有一种电流般麻麻的感觉,好象有能力从手中流出去。

    我继续为海伦按手祷告,不到几秒钟,海伦脸上的伤痕开始急速的变化,那些黑青瘀血的地方开始转成深红色,然后变成淡红色、粉红色,最后回复了皮肤正常的颜色,这一切的变化全部不超过两分钟。我从不曾见过主耶稣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如此戏剧性的完成工作。就在众人眼前,主耶稣把海伦遭毒打所受的伤害倒转过来,医治了这个宝贵的小女孩。

    在场的人亲眼目睹这一幕都惊叹不已重复的说:「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我与他们一样的惊奇说不出话来,只静静的站在那儿,随即转身回百合宿舍,心里激动又感谢赞美主。圣灵教导我学习一个最宝贵的功课,我立志谨守不忘。以后每当我听到圣灵的声音要我行动时,我决不敢延迟。
爱能创造神迹!
    当主耶稣差我到「州立残障儿童学校」工作时,祂给我一段主要经文是诗篇二十七篇,好象是神在响应这些孤苦孩子们有声无声的哀求;也是神要我持守的工作态度。

    「耶和华啊!我用声音呼吁的时候,求你垂听。并求你怜恤我,应允我。你说,你们当寻求我的面。那时我心向你说,耶和华啊!你的面我正要寻求。不要向我掩面,不要发怒赶逐仆人,你向来是帮助我的。救我的神啊了不要丢掉我,也不要离弃我。我父母离弃我,耶和华必收留我。」(诗篇27篇7~10节)。

    尽管这些孩子们不能理解也不会表达,可是他们正以某种奇特的方式来寻求主的面。他们被世人遗忘,甚至被父母离弃,比任何人更可怜。

    尽管他们身体,心智严重的残障,然而在他们心灵深处,仍可以凭本能来响应主的爱、主的温柔与慈怜。当我愈让圣灵透过我自由的运行,我就发现他们从主的领受愈多。主在他们身心所做的改变虽然十分微小,且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可是也有一些例外,却是瞬间即成又具戏剧性的以致令人惊叹主的作为。

    史蒂维的故事

    学校里有个名叫史蒂维的小男孩,他的遭遇令人心痛。他患了蒙古症(Downssyndrome),已经十六岁心智的成长却不到两岁。这种蒙古症的临床术语叫「自戕症」。在他体内有一种不能解释的力量驱使他不由自主的出拳打自己的头脸。几年来,整个脸孔因此结满厚茧与硬块。他的皮肤又厚又粗,像鳄鱼皮一样,他的耳朵拉长如扇,眼皮垂肿几乎盖住眼睛,嘴唇黑青扭曲变形。学校指派我设计一套逐步训练他的方法,阻止史蒂维继续击打伤害自己。

    对于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来进行,从记录的档案查知,在我来之前学校的老师们已试过许多的方法;他们曾经采用电击治疗法对他的自击行为施予负面的警告。他们在史蒂维身上安装一串电极,每当他举拳击打自己的时候,就按上电钮使他触电,藉此电击的痛楚能够与他无意识的自击行为联在一起,而产生抑制的果效。可是这种电击治疗法仍然失效,事实上经过六个月的治疗,他的症状不仅没有改善反而更加恶化,最后只好放弃这种疗法。

    在无计可施之下,学校的老师们想出一个残酷但却绝对有效的原始方法,以制止史蒂维击打自己。他们把他的两臂向左右两侧分开,固定在两条长夹板之间。所以当史蒂维走在校园里,两条手臂就像飞机的两个翅膀向左右伸开,打不到自己。

    这个方法显然有效,大家正庆幸着终于找到治标的方法时,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学校的孩子们看到史蒂维这副怪模样就找他寻开心,他们偷偷的走到他背后,然后把他往前猛力一推,使他仆倒在地。由于史蒂维两臂被分开固定住,他往前仆倒时手臂无法自然弯曲保护,所以每次总是头脸先着地,跌得非常严重。老师们虽然也设法禁止孩子们的恶作剧,可是仍然防不胜防,孩子们觉得这是很好玩的把戏。

    于是我又被指定设法来纠正史蒂维的毛病,然而他们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寻呢?终于从史蒂维身上我发现一件不寻常的现象,正如其它不正常的孩子,神似乎透过我,让他也能体验到神的爱,而且他很奇妙的被我吸引。当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比较能平静下来,也比较能控制自己不打自己,但并非完全停上,但我不在他身边,他就开始拳打自己,十分可怜。

    有一天,一群小捣蛋又恶作剧把史帝维推倒在操场上,鼻子摔破了,下唇也裂开来,鲜血直流,血和着泪兴污泥从他脸上滚滚而下。当他看到我在附近,就冲到我这儿投入我怀抱,不停的哭着。

    我心中乱成一团,又难过,又泄气,不晓得该如何去安慰他,帮助他。「喔!主啊!」我祷告着:「你差我来此做你爱的大使,可是眼前的史蒂维这孩子怎么办?我们不能让他这样下去。主啊!求你教导我如何向他显明你对他的爱,好叫他有所改变,不再戕害自己。」

    当我这样祷告时,立即听见圣灵在我里面深处对我的回答:「非用祷告与禁食,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

    我立刻知道这句话出自圣经中的何处;马可福音第九章里记载一个人,带着他那被哑吧鬼附着的儿子来找耶稣,这人说:「无论在那里,鬼捉弄他。把他摔倒。……鬼屡次把他扔在火里、水里要灭他。」

    当这人初来的时候耶稣不在,所以门徒花了不少功夫试着想把这鬼赶出去,却是不能。可是当耶稣接管这事以后,祂就「斥责那污鬼说,你这聋哑的鬼,我吩咐你从他里头出来,再不要进去。那鬼喊叫,使孩子大大的抽了一阵疯,就出来了。」随后门徒就暗暗的问主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赶他出去呢?」耶稣说:「非用祷告与禁食,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

    由这些联想,我开始有点紧张,马可福音书里提到的这个年轻人确实跟史蒂维有相同之处。第一,他们好象都有一种自我毁灭的倾向。第二,就像故事中的门徒一样,学校的老师们已经试过所有的方法,却一点也不见效。

    然而圣经中的男孩并不是生病或低能,也不是遗传上的缺陷,他乃是被一个聋哑鬼所辖制。若是这样的话,可能史蒂维的病也是出于污鬼的辖制?这些联想使我忆起半年前发生在我身上一件恐怖的事。

    面对鬼王

    半年前未到这所学校之前,我在就读的大学附近一家餐馆打工,我的职位是副经理。那时我尚未受圣灵的浸,对属灵的事也少有认识。

    有一天,餐馆的大厨要我为他十九岁的儿子东尼安排一份工作。我知道东尼是个有问题的危险人物,我也知道他家里最近遭遇一些变故,急需一份收人来贴补家用。因此我答应为东尼安排晚班在餐馆做端盘子的工作。

    几乎从一开始,问题就层出不穷。东尼不只常常迟到,有时甚至不来上班。就算来上班,他的行为也表现十分怪异。当他端着一盘菜走进餐厅时会无缘无故的身子向旁倾斜,因此把盘中的菜溅了一地,我屡次警告他的父亲,要是东尼继续如此,我不得已只好将他解雇。

    有一晚我进人厨房的时候,看到东尼手中拿着一把大菜刀到处挥舞。我喝止他,问他到底干什么。他以呆滞的眼神望着我,说他在追杀那些苍蝇,因为苍蝇到处嗡嗡叫,惹他心烦。

    这举动太过份了,我抓住他的肩膀,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菜刀,然后把他带到一间空房叫他坐下来。我转身走进办公室打电话给他父亲。这时我已决心解雇他。我电话号码都还没拨完,就听到一个女侍高声大叫:「失火了,失火了。」我立刻丢下电话筒,冲向东尼那间空房。原来他关掉所有的电灯,把桌椅全都堆到墙边,然后从储藏室里找来几大盒的火柴,就在房内地板正中央点起火来,火势凶猛。东尼站在火焰面前一边唱着古怪的歌,一边喃喃自语:「我要向魔鬼献祭。」

    我迅速冲进房中试图以脚踏熄火堆。东尼却在一旁以一种我从来没听过,令人毛骨耸然的高音调傻笑并向我嘶喊:「你自以为有能力。没有,你根本投有能力。所有的能力都是我们的。」

    突然之间我察觉到屋内有一种灵体的存在,令我很不安。我向暗处环视一遍,一边奇怪有谁会躲在屋里,一边却担心会发现什么怪东西。接着我亲眼看到了:在幽暗的角落有一团很黑的阴影盘踞笼罩在那儿。我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烟熏味以及女侍的呼喊声惊动了餐馆其它的员工。值晚班的厨师以及另一位男服务生全都赶过来。这个大块头的厨师以打橄榄球撞人的动作向东尼冲过去,想把他制服。可是东尼举手一挥,竟把高头大马的厨师推倒在一旁,东尼身上好象有十个人的力气似的。我跟另外一位侍者呆立在一旁,被这突然而来的情景吓呆了,心里十分困惑。东尼却继续狂笑不止,而且大喊大叫,提到他的「主人」拥有所有的能力。

    他这样一再的提及他的主人,倒使我想起我里面不也住着我的主——耶稣基督。因此心里反应着:「既然他可以呼叫他的主人,我不也能呼叫我的主?」我从未经历这样与邪灵面对面争战,这真的把我吓得不知道如何开口呼叫,只得在心中默祷:「主耶稣,求你拯救东尼,祝福他。」

    东尼渐渐的安静下来,我慢慢朝他靠过去。全身颤抖得有如树叶随风飘动,我实在好害怕,每向东尼移近一步,就更靠近盘踞在角落那个恐怖的黑影。我不敢看那黑影,但我能感觉到那个阴森恐怖的力量存在那儿,令人毛骨耸然。

    最后我好不容易走近东尼身旁,举起手来放到他的前额,一边不住地祷告:「主耶稣啊!求你拯救,祝福东尼。」

    当我的手碰触东尼前额的一剎那他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停住,停住,把十字架从我头上拿开。好烫,好烫,这十字架烧到我了。」

    「东尼,没有人伤害你」,我安慰他说:「看,只不过是我的手而已。」

    这时东尼整个身体瘫痪在椅子上,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种声音就像汽车轮胎漏气一般。然后他安静下来,一动也不动的。我瞥一眼幽暗的角落,那个神秘恐怖的灵体,已消失不见了。

    不久东尼的父亲赶到,把他带回家。后来我才晓得东尼曾涉足某种撒但教的团体。可是在当时有关撒但教或邪灵的种种,我并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些。确实知道在那房间里的确有十分邪恶的灵盘踞着,而且一直操纵,辖制着东尼。

    耶稣基督制服邪恶者

    有没有可能同样的邪灵也在史蒂维身上。

    我一低头看着史蒂维靠在我胸膛血迹斑斑,结满厚茧的脸孔,一边思想着圣灵对我说过的话「非用祷告与禁食,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在马可福音书里,这一句话是针对恶鬼邪灵说的。现在我已经十分清楚,史蒂维的问题是邪灵造成的。如果我想帮助他,那么首先就该捆绑,败坏邪灵的工作。

    可是我该如何进行呢?东尼的情形我只不过为他按手祷告,求主拯救祝福他,邪灵就离开了。现在我已照样为史蒂维祷告祝福了几星期,却一点也看不见果效。因此我明白关键就在「禁食」这两字,必须以禁食祷告对付这个邪灵。

    从来没有人教导我有关禁食的事,既然主的意思很清楚,我就必须照做。那时我的想法是既然要禁食,那么大概就是不吃也不喝,因此我对主说:「主啊!你要我禁食,我就开始禁食。」当天我就开始禁食。

    第一天过得相当顺利,为着主将在史蒂维身上施行奇妙的拯救与释放心中兴奋不已。尽管有点饿,口很渴,却很容易就挨过去了。第二天比第一天难过得多,到了第三天我开始挣扎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长时期的禁食滴水不沾是不必要的。可是在当时我并不知道,因此连水也不敢喝。因此从第二天开始我就饿得发昏,以致于常幻想着牛排及炸薯片,垂涎欲滴。到了第三天我渴得几乎忘掉了有多饿。记得当天我看到一个职员在水槽边洗手,水从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流出来,又从排水管白白流走的声音使我又生气又难过。因此我向他怒吼:「你这人怎么这样浪费,你可知道这些水都是可喝的吗?」至今我仍记得他一脸惊愕的表情,他完全不晓得我当时正又饥又渴得有多难受。

    第四天,主告诉禁食期间是可以喝水的,我开始喝水,但仍继续禁食。终于,在十四天后圣灵告诉我:「现在可以为史蒂维祷告了。」

    我把史蒂维带到一个通常用来开会的小房间。他坐下来,手臂如同往常一样,被夹板定住伸向两旁。他看着我,眼神却空洞迷惘。

    我说:「史蒂维,尽管你心中无法了解,你的灵却能够。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主耶稣基督的仆人,祂派我到这里向你传福音。告诉你,耶稣来是要使被掳的得释放,受压制的得自由。史蒂维啊!你要知道神爱你。祂差遗祂的儿子耶稣基督来到世上为全世界人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而且祂从死里复活了,要释放一切受魔鬼辖制的人。」

    此刻,我心中涌流一股很强的信心。话中带着主耶稣的权柄与自信,我盯着史蒂维的双眼,好象看透他心灵似的吩咐他:「奉主耶稣基督的名,你这个污秽毁容的邪灵,立刻从史蒂维身上出去!现在立刻出去!」

    当我讲这几句话的时候,他就好象一个布娃娃被丢过整个房间而后跌落在地上。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有几分钟,然后发出一声很大的呻吟。那声音就像人噎住了,奋力想吐出一样。这个长又低沉的呻吟足足有一分钟之久。这时整个房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然后突然之间呻吟声停止,腐臭味也逐渐消散。史蒂维仍坐在那儿一直看着我。

    在他身上似乎有些奇妙的改变,整个房间气氛完全不同。我走过去把史蒂维绑在夹板上的双臂放下来。他缓缓的举起手,轻轻触摸自己的脸颊,眼睛,嘴巴,大粒的泪珠滚滚而下,我也跟着哭起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可以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而不再不由自主的打自己了。

    接着几个星期,史蒂维的脸孔有很大的变化。所有的瘀伤溃烂全都愈合了,原来粗厚得像鳄鱼皮的脸孔也开始变得柔软又光滑。肿胀的眼皮,拉长变形的耳朵与嘴唇也全都消退。史蒂维完全不需要再套上他的特别夹板。从那天起他也不再拳打自己,完全从这长久以来辖制他的自我戕害的恶鬼中得到释放,主耶稣已经医治了他。

    从这次的经验,我学习到许多宝贵的功课。我体会到邪灵巨大顽强的权势,牠给人类带来严重的疾病与痛苦。我体会到主耶稣的名带有更大的能力,能够把我们从撒但的权势与辖制中释放出来。同时我也体会到借着祷告与禁食所释放出来神莫大的能力。这次的经历使我看重禁食祷告,这对我以后一生的事奉有很大的影响。神也开始赐给我禁食祷告的恩赐与负担。
爱能创造神迹!
    我在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所受的训练与装备,成为**后事奉主的根基,我尝到主的爱,知道这爱如何胜过罪,胜过疾病以及人间一切的苦难。我学会时时聆听顺服圣灵的声音;也学会辨识撒但与邪灵的工作,如何奉主耶稣的名赶鬼。我也体会禁食是神赐给我们有力的属灵武器。

    显然的,学校的主管对于这些孩子们生命的改变非常高兴。当然我明白能有这样大的改变完全不是靠我心理辅导的训练,而是透过禁食祷告,神的大爱与能力传递到这些孩子们身上。

    我努力做好份内的工作,另外我也投人很多的时间,随着圣灵的带领默默为各个孩子祷告与禁食。对我来说,身为州立学校的教员,我奉公守法,照学校的规定行事。另一方面我把自己看成圣灵的「秘密助手」,默默的为孩子们服务。我没有到处宣扬我为孩子们所做的,也没有把这些成果功劳归给自己。当我为某个孩子祷告后他的情况突然有了转机,我心里欢喜快乐,却不必向人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这是主做的,祂全然知道,这就够了。

    我心里十分清楚,当我为人祷告时有神特别的恩膏。我从来不曾定意做个「神医」或「行神迹的人」,事实上我也从未向神求过那种特别的恩赐或职份。我的祷告也不是滔滔不绝,情词迫切,而只是非常简单的求主祝福,显明祂的爱。当有人病得医治,从撒但捆绑得着释放时,我心中的感受和其它人一样,对主的作为无比赞叹神往。我并不知道如何造出这些结果,我只知道当神的爱在我心中如江水活泉涌流而发出祷告,就会有奇妙的事发生,事实也正是这么简单。

    偶而会有人特别请我去为病人祷告。州立学校里有一位看护知道我暗中为孩子们祷告,禁食的事。有一次她请我去陆博市卫理公会的医院特别为一个垂死的男孩祷告,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学校的牧师早已为这孩子订好一具棺材,因为他好象随时都有可能去世。

    我到医院后,他们容许我到这男孩的房间看他,他几乎不省人事,我安静的为他祷告之后,试着以最简单的话语跟他分享主耶稣如何爱他。

    讲了几分钟后,我很自然的问他:「你能不能跟着我说耶稣?」没有人告诉我这个孩子又聋又哑。可是当我问他时,他竟然抬眼望我笑着说:「耶稣。」他立即得到医治。结果牧师只得把这口棺材退回去。

    在那些日子,圣灵大大浇灌德州西部的一带。祷告会与家庭聚会在各处兴起,我参与其中几个家庭祷告会,也主领这些聚会。

    当祷告、医病、行异能的恩赐在我身上愈来愈显明时,我寻找各种机会与曾经领受过圣灵奇妙工作的弟兄姊妹分享。几乎每一个晚上只要我不值班,或在别人的家里,或在教会的地下室与一群弟兄姊妹彼此分享主在我们各人身上奇妙的作为,更多的认识耶稣。有些聚会是由天主**带领,另一些由基督徒带领,我不在乎他们的宗教背景,我只想跟一些爱主耶稣的人在一起聚会。

    同样的,我不在这些聚会中标榜或发展医治的服事,我只想更多分享主的爱。很自然的一个人有渴慕的心,同时生出信心便蒙神医治。渐渐有人邀请我到不同的聚会服事。每一个聚会,我只简短分享神的爱。在分享的当中,神乐意向众人施恩医治许多人。

    有一个人名叫卡嘉伦,是卫理公会的长老,他教会的会友中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患先天性心脏病,必须施行心脏开刀手术。这在当年的医疗水准是要冒极大的生命危险。

    这个孩子几乎没有活的指望,可是他的父母透过卡嘉伦弟兄来问我是否能为孩子代祷。我当然十分乐意,因此我当场和卡嘉伦为这小孩祷告。

    当我开始祷告时,在异象中看到主。这异象并不只是心理的幻觉,因为我是睁开眼睛祷告的。我真的看到主耶稣。就像前两次一样。不过这一次,我看见主耶稣的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当我看着这异象时,又看见主对某一个人打个小手势,我心里立即明白手势的意思是要音乐开始奏起。接着,祂把小孩紧紧的抱在胸前,随着音乐旋转起舞,愉悦地笑着。那小孩也兴旧地笑着。尽管耳中没有听到音乐声,我却看到他们随着歌声起舞欢笑,约有数分钟之久这异象就过去了。

    我实在不明白所看见的这异象到底表明什么?这孩子会得痊愈吗?或者是主耶稣接他回天家?既然不清楚,还是不要乱作解释。我只把所看见的情节告诉卡嘉伦,要他将这异象转告小孩的父母亲。这些事是发生在一个星期二的晚上。

    到了星期五这小孩死了,听到这消息心里十分难过。在参加孩子的葬礼中我第一次见到孩子的父母,他们虽有丧子之痛,脸上却一直闪耀着光辉,洋溢着喜乐。他们抱着我说:「我们想让你知道,你所见的异象支撑着我们这次的伤痛。」

    一个星期之后,我被请到他们家里聚会,参加的人都是他们的至亲好友。照着他们的要求,我述说着当时与卡嘉伦一起为这孩子祷告时所见的异象。

    接着孩子的父亲站起来说:「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件事,我的儿子出生时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缺陷,他无法像其它的孩子一样,做他们所能做的。他只能整天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等待父亲归来。」

    「每天我一回到家,就播放他最喜欢的音乐,接着把他从小床上抱起来在房间里翩翩起舞。每次我们跳舞的时候,他就会一直笑个不停。这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也是我最快乐的时间。」

    「我一直没有告诉麦海士这件事,可是当他托卡嘉伦转告我们,他所看到的异象时,我们立即明白,儿子离世的那一刻,主耶稣会接管照顾他。从这异象而来的这个应许使我们有力量渡过这段伤痛的日子,因为我们有得到从主来的安慰与盼望。」

    整个屋里没有一个人不为这感人的故事而哭。那天晚上我又从主学到另一个重要的功课:当我们祷告求主医治时,祂不见得会照我们所求的应许我们。但我们可以把所有困扰我们的事全交托给祂。因为我们深知祂的智能,道路与意念远超过我们所有的。

    让主来带领

    我仍不时经历神呼叫我去处理各样特殊的情况,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一次在州立学校里几乎造成悲剧的经验。自从经历那次的教训以后,我立定心志,随时留意主的声音,对祂的吩咐绝对遵从而且不问为什么。

    有一天,我照常在工作和上课,听到主清楚对我说:「去达拉斯市。」没有任何其它细节的指示。既然是主吩咐我去,我就必须前往。

    在达拉斯我只认识一个人,名叫史吉谱,是以前研究所的同学。他太太离家出走,留下两个三岁与六岁的儿子让他来抚养。为此他只好辍学,带着孩子前往达拉斯找份工作,这大约是三年前的事了。自从他离开学校以后,我们都没有连系过,唯一仅有的是三年前分别时他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我打电话对他说:「我要到达拉斯两三天,我们老朋友见见面如何?」他很高兴的热切邀请我到他家住几天。

    我仍不知道主为何打发我去达拉斯,祂并没有向我作任何解释或进一步的指示。祂只是说:「到达拉斯去。」我记得史吉谱并不是一个基督徒,三年前他太太离开他时,他真是山穷水尽。我想他独力抚养两个幼儿,一定饱经人世的沧桑。说不定主差我去看他,是要向他传福音,见证神在我身上的作为,带领他信主。因此,星期四下午,我下课之后就搭车前往达拉斯。

    整个周末我住在史吉谱家真是一事无成。他除了照顾两个儿子之外,为了生活,同时兼两份工作。因此家里乱七八糟,他看来总是精疲力尽的样子。而两个小孩子都有用不完的体力精力充沛,片刻都不得安宁。我一直等待机会想向他传讲耶稣,却一直找不到可以安静谈话的时间,心里盘算着,机会既然不会自己送上门来,或许我该制造机会。

    当我决定要制造机会向他传福音时,却遭到意外的困难–圣灵不许。我求问主说:「主啊!我现在向他说可不可以呢?」主回答:「不,不行,等以后再说。」从星期五晚上一直到星期日整个时间主都不许我提到这个话题,我心里不住的求问主:「是现在吗?」可是他总是回答:「时间还没到。」

    我感到既泄气又焦急,已经是星期日下午了,而星期一清晨七点我必须搭车回陆博市。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向史吉谱传讲耶稣呢?主吩咐我来达拉斯市渡这个周末,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那位周间照顾史吉谱的两个儿子的保姆,请史吉谱带我在星期天晚上去她家吃饭。我们把二个小孩穿戴整齐后就开车前往她家。「这下可全泡汤了」我心里想着:「整个周末一直想与史吉谱分享福音,既然在他家里都没有机会,现在到别人家更不可能有机会了。」想到要跟一群陌生人共度一个无聊的晚上就觉得无精打釆。

    我预期的可能错了吗?当史吉谱把车子开进保姆家的车道时,有一个女人,突然从前门冲出来,大声喊着说:「他会杀死我丈夫,他会杀死我丈天!」整个人疯狂似约叉哭又叫。

    史吉谱跟我立即冲进屋里,都看不见有任何人。我们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那女人继续叫着:「你们快来制止他,他会杀死我丈夫。」我们朝着屋后的厨房奔去。

    我们终于看到了。

    后院有个人,猜想就是这家的男主人,他靠着一棵树站着,几乎无法站稳。他的衣服已被咬破,而且浑身是血;他的一条手臂,从肩膀到手肘整个被扯开,甚至都可以看到骨头,可怕极了。

    更可怕的是在他面前几呎之外有一条很大的狗,可能是我见过的德国牧羊犬中最大的一只,这狗咆哮着,蹲伏作势,好象预备再次攻击那人。

    我心里迅速盘思对策,我绝不愿意急着与那只狗拼斗,可是那妇人继续尖叫哭喊,显然这个人是再也经不起这恶狗第二次的攻击了。

    在这一瞬间我下定决心,设法来帮助这个人,救他的性命。我冲向侧门,同时注意到墙边有一只扫把,顺手拿起来当做武器,然后跑入后院。

    篱筒下有几张褶叠的躺椅,因此我用另只手举起一张躺椅当盾牌来保护。我想起马戏团中的驯兽师,就模仿他们,或许暂时能困住这条大狗,好让这人得以脱身。我一步一步缓慢的迫近这只恶狗,手中持着扫把与躺椅,全心戒备着。

    突然之间我听到圣灵对我说:「捆绑牠。」

    「捆绑牠?」是什么意思?要捆绑什么?用什么方法捆绑?我心中快速的求问主。

    圣灵再次对我说:「捆绑牠。」

    现在这只狗已把注意力转向我了,我看着牠凶狠的眼睛和锐利的瞭牙。我不加思索的瞪着这只狗,以一种尖锐急促的口气对那狗说:「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我捆绑你!」

    突然之间,极大的平安与镇定充满我心,原有的那些恐惧完全消失不见,灵里深处觉得危机已过,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那人仍然有气无力的斟靠着树干,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去,我小心缓缓地朝他靠过去,双眼紧盯着那只狗。这狗似乎有点变了,虽然牠仍作势欲扑露出獠牙咆哮着,全身肌肉却像被冻结一样无法动弹。

    我终于挨到树边,伸手去找那人,(显然是因恐惧与失血过多所致)他整个人随即昏倒在我臂弯之中,我将扫把丢过篱色,弯下腰来,把他抬上肩膀。我无法避开这只狗回到屋里,只好朝篱笛那边去。我又摊开椅子,靠这椅子的帮助爬过围墙,翻身进人邻居的后院,然后把这人平放在草地上。

    他因失血过多,手脚冰冷,面无血色,从臂中撕裂的伤口仍然继续渗出鲜血。有人拿来一条毛巾,我用扫把柄把毛巾扭紧,试着为他止血急救。

    听见救护车开进前院的声音,有人打紧急电话求救,真是感谢主!

    我的喜乐一下子因突来的惊慌而烟消云散。我发觉这人已停止呼吸,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希望能测出心跳的起伏,可是却没有动静,我抓起他的手腕测量脉膊仍然无声无息,他的心跳已经停止了。

    「喔!神啊!求求你!」我内心急切的求主:「千万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我有点疑惑,难道神打发我到达拉斯来,为着就是要看这场悲剧么?我向神呼求:「主啊!我不相信你带我到这里来是为了看这个人死。」

    当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从门口进来,我再次摸他的胸口,仍然没有动静。我恳切地求主:「喔!神啊,求你。」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高兴得几乎要昏过去。当救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时。有一小段时间他恢复知觉,并睁开眼睛看着我,对救护人员说:「这个人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他刚才救了我一命。」说完这话又再昏过去。

    史吉谱和我一起陪他搭救护车到医院,我们在等候室徘徊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位医生走出来告诉我们,这人已脱离险境。我们心中如同放下一块大石头,好象两块抹布瘫倒在沙发上。

    安静了片刻之后,史吉谱转向我说道:「这事太奇妙,当时我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而你却一直朝后院走去,好象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连死都不怕,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人有你那份镇静与平安。告诉我,你的秘诀在那里,你一定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这时,在长久求问等待之后,圣灵终于告诉我:「就是现在。」

    我开始与他分享我所认识的这位神,祂爱我,也爱史吉谱,同样祂也爱所有的人。祂爱我们是无限的长阔高深,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耶稣赐给我们,为我们的罪受死,好叫我们可以得永生。神多么渴望我们能够与祂亲近,可是罪拦阻我们。因此我告诉史吉谱,任何人只要悔改,转离所有的罪,接受耶稣到心中做他的救主及生命的主,都可以在圣灵中领受新的生命。我告诉他,一个人在接受主的同时,不只有了永远得救的盼望,神更赐圣灵与他同在,做他随时的保惠师,带给他从神而来的平安和喜乐,勇气与力量,远超过我们一切所求所想的。

    我告诉史吉谱如果这就是他所要的,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开口祷告,接受主耶稣到心中。他果然愿意,我们就一起祷告。

    弟兄姊妹们!如果这也是你所要的,你想得到平安,喜乐以及永远与神同在的生命,那么现在,你可以向神祷告,像史吉谱那天下午所说的:

    「主耶稣基督,我相信你为我的罪而死,埋葬,而且第三天又复活。现在我来到你面前求你怜恤,赦免我所犯的罪。我相信你所应许的,我乐意接受你做我个人的救主,而且做我生命的主。主耶稣基督,求你进人我心,赐给我永生,并成为神的儿女。谢谢主耶稣,阿们。」

    就是这么简单,对你,对所有人都一样的简单,因为主耶稣基督付上自己生命的代价,已经完成了全部救赎的工作。我们只需凭信心接受这恩典,整个救恩的工作就要成就,落实到我们生命中。因为「凡接待祂的,就是信祂名的人,祂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神生的。」(约翰福音1章12~13节)。
爱能创造神迹!
    「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他的价值远胜过珍珠。」(箴言31篇10节)

    蒙召做牧者

    自从那次在达拉斯惊险的奇遇之后,主带领我经历几次重大改变,终于把我带进祂为我选定的道路中。从达拉斯回来之后不久,主让我清楚我所受的学校教育可以告一段落。祂并告诉我,在「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接受圣灵特别训练的阶段也已完毕,因此我必须踏上人生另外一个旅途。

    结束研究所的学业并不会使我太难过。在我接受圣灵充满,开始为人医病祷告之前,我已在研究所几年了。可是我愈来愈发觉,尽管我所研究的十分有趣,而且我也很喜欢,然而这些研究工作并不是真正神要我做的,因此,在那个学期结束我就不再继续上了。

    可是离开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我的感觉就大大不同。在那儿前后工作一年半的时间,学到许多圣灵工作的方式,看到许多神迹奇事透过我的祷告、禁食而发生。而且我真心爱这些孩子,此刻一想到必须离开他们,心里十分难舍。

    我必须承认,在我的生命中确实有些需要改变。我仍住在那间破烂的小屋,每天仍然忙忙碌碌辛苦的工作,试着把研究所的功课塞进很紧的预算。

    同时,我也逐渐投入教会的事奉,每晚若是有空,我都参与附近的祷告会,查经班,分享自己的见证并从神领受的爱以及所学习的功课。我也为人祷告、医病、赶鬼,叫人从撒但的捆绑中得到释放。今晚我往东开三十哩路,明晚我可能向西开五十哩去聚会。这聚会常拖到凌晨一、二点才结束。这情形有时一连好几天,我每天只睡三、四小时,使我精疲力尽。

    有一晚,我开车从祷告会回家的路上,主问我一个很不寻常的问题:「麦海士,你可知道你这样辛苦工作所赚得的工资有多少吗?」

    我从来不曾以这方式来想过我所做的服事。因为我并没有把这些服事当做换取工资的工作。我所帮助过的那些祷告会或查经班有时会为我有一些自由奉献,顶多也只足够付汽油费而已。仅管我常倒贴,自己付汽油费,但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当我开始思考圣灵所问我的问题时,我想:「好吧!我的数学大概还足以计算出我所得的工资有多少,可是……。」

    我刚想试着计算,主却已经为我算好,给我答案了:「麦海士,你目前每小时的工资大概是一分钱的十分之一。」主继续说:「这样的工资不合理,因为这并不是我对待我仆人的方式。」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神可能要我走上全时间的服事。

    在陆博市的一个祷告会,我跟他们有最深的接触与投入。在这祷告会我与一个叫柯杰姆的弟兄一起同工。这位弟兄在我以后人生的方向扮演相当突出的角色。另外在平原镇(Levelland)还有一些弟兄姐妹,他们分别来自不同教会,我常跟他们在一起。这些人由于有圣灵充满的经历,所以都被他们各自的教会劝离。当这些人愈聚愈多时,大家感觉有自行成立一间教会的需要,因此决定成立教会。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宗派背景,却都经历圣灵充满,所以就给新成立的教会取名为「共信教会」,不再属于任何宗派。

    有几个周末我跟他们在一起分享、教导,又为有需要的人祷告,我跟他们相处得很融洽,也很喜欢他们。有一天,他们来找我,告诉我说:「我们相信主已经向我们说话,祂要我们告诉你,请你做新教会的牧师。」

    「你们确实听到神的声音?我是说,神真的向你们这样说?」我有点惊奇的反问。

    「是的」,他们回答得十分肯定:「我们盼望你能立刻搬到平原镇来做我们的牧帅,好吗?」

    我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间教会的牧帅。我没有神学院的学位,而且我心中并没有成为圣职人员的感动。

    可是我必须承认,这个邀请在时间上确实与神在我生命中进行的每样事彼此互相印证。起初神带领我到州立学校接受圣灵的装备。现在,主向我显明,我所受的训练已经完成。我成长到一个地步,对于神膏抹在我身上,医病赶鬼等等特别的恩赐有了信心。另外在陆博市与柯杰姆同工的那一些人,我被他们按立为长老。二十九岁,未婚,没有固定的事业,住在德州陆博市贫民区的一个破屋里,而且根据神所计算的,我传福音所得的收人每小时只有一分钱的十分之一。显然的前面主在我身上将有新的带领。

    为这邀请我认真在神面前的祷告,我觉得神要我答应下来。一九七四年十月,我正式被聘为德州平原镇新成立的「共信教会」的首任牧师。

    这是一段令人兴奋的开始。为了集中更多时间推动教会的各项事工,我决定退出其它参与的团契与祷告会。为这缘故祷告会的成员纷纷转过来投入我们的新教会,跟我一起服事主。

    教会中有不少人(从陆博市布朗田(Brouwnfield)安默斯(Amherst)日落镇(Sundown)hgdigpd)必须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来参加聚会,有些人参加上午的主日崇拜,也参加晚间的主日崇拜,同时星期三晚上的祷告会仍然赴会,热心的服事敬拜主。我们的教会在人数上迅速的增长,弟兄姐妹彼此相爱,在经历并操练圣灵的恩赐与能力上有很大的长进。

    教会中蒙神特别祝福的一环就是我们的单身青年团契。这些年轻人很渴慕主,也很认真的愿意做主的好门徒。他们热心的程度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些青年人没有任何传统宗派主义的包袱,他们爱主为主而活,单纯的经历圣灵在他们身上直接的带领与工作。他们觉得祷告、医病、赶鬼这些事在基督徒每日的生活中是很平常的事。

    主所宣告的婚事

    波尼.艾金思是单身青年中的一位。八岁时接受主,高中学业表现优异,并活跃于体坛及拉拉队,十六岁那年父母亲离异,于是她高中毕业就到纽约州北部一个旅游胜地找到一份暑期工作,随后她前往达拉斯,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

    有一天,她的同事突然问她,如果她现在死了到底是上天堂或下地狱。波尼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问题,经过两天的挣扎她重新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主。那天晚上,她回到住处跪在床旁祷告,主亲自以圣灵充满她,她开始清楚知道救恩而且也肯定她自己确实是属于神的。

    那年她十九岁,比我小九岁。她父亲是新墨西哥州西部一位颇有势力的牧场主人。波尼后来搬到陆博市读大学,也有了一个合适的教会作为她属灵的家。我一开始就对她有好的印象,因为她忠心爱主,对于圣灵的带领十分敏锐。她认识我们教会一些单身的青年人,因此他们就带她到我所牧养的「共信教会」来。

    我每次讲道或为人祷告,若有波尼在场,我就很得激励。她总是很专注的听道又详细做笔记为个人灵修之用。难得的是她把主的道殷勤的活出来。直到今天每次我讲道时,仍然喜欢她坐在一个我的视线容易看到的地方。

    我那时二十八岁,还是单身。教会中又有这么多单身青年,因此我特别小心谨慎个人的社交生活,绝不让人有任何理由怀疑我对姊妹们存有不良的意图。主耶稣是我第一个主人,也是唯一的主人。我把教会中的姊妹全都当做主里的姊妹。不过我开始对波尼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而且喜欢在聚会时看到她。另一方面,神也赐给她分辩诸灵以及说预言的恩赐,主几次透过她对我一生的服事及呼召说预言,而其准确性令我佩服,也更有信心。

    有一天下午,她突然打长途电话告诉我神给她的一些启示,我一点也不存怀疑。当天下午五点左右,她从学校赶回家,不想读经、祷告,如同她平常所做的,当她在灵里祷告的时候,无意间把双眼睁开,她看到有一股云雾般的东西逐渐涌入整个房间,她眨眨眼确定自己完全清醒并且绝对没有看错。

    当这股云雾愈来愈浓时,她觉得有如处身于天父的宝座前。她说:「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在神面前跪下来,那时心里有点害怕,并不是我有什么错,而是因为神竟然向我显现。」

    「接下去呢?」我急着问她。

    「在这种神临在的震撼中,我一直都跪在地板上,」她说:「我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爆炸了,过了一会,我小心抬眼仰望,看到在近门处有一个穿著长袍的人,在离地约两呎高的地方站着,他看起来有十三呎高,整个身子立于地板与天花板之间。他的脸孔为云雾所笼罩,当我仔细再看,灵里立刻确认这是主耶稣。」

    「过了一阵子」,她继续说下去:「云雾渐渐退去,如同刚才渐渐涌进来一样。同时耶稣也随之不见了。我仍然没有动跪在地上。然后我听到祂的声音,不是从耳朵听到的,但灵里却十分清楚,一点也错不了。祂所说的话简直把我整个人都震动了,祂说:『妳很快就要结婚了。』语气平静温和。仅仅这句话,并没有说跟谁结婚,也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

    「听起来没错,确实是神来显现。」我这样安慰她:「我想不用急,只需耐心等候神来显明到底什么时候结婚,或跟谁结婚。」

    不久,波尼似乎感觉到新郎可能是谁,有几天甚至几星期,主在她心思中充满了结婚与家庭生活的种种。她不断思索着如何做一个敬虔的妻子,如何接纳一个敬虔的丈夫来共同生活以建立合神心意的家庭,她所读的经文,听到的谈话,几乎全都绕着这个主题。在大部分的场合,主要她特别留意她的牧师在教会里所树立的信心与敬虔的榜样。

    渐渐的,她觉察到神不只抽象的对她提到婚姻大事,主开始明确的告诉她,结婚的对象就是我。她想这样的事必须请教第三者,因此她去找我们教会一位长老太太,名叫玛丽朱顿。

    当波尼到这位姊妹家拜访时,玛丽正在剥一大盒黑胡桃,波尼一进门,玛丽随口就问:「波尼,这几天主对妳说些什么呢?」波尼深深的吸一口气,平静的回答说:「神正告诉我,我要跟我们的牧师结婚。」她心里难于启齿的秘密这时一点也不为难的说出来。

    这位姊妹头也没抬,手中仍然继续剥着胡桃,一边回答:「主也这样对我说。」

    在这同时,主也对我说话。我始终十分小心的保守自己,不受教会中任何年轻女孩子所吸引,以免落入浪漫的诱惑。可是渐渐的却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被波尼所吸引。有一次,教会一位青年来找我,同我倾诉他对波尼的恋慕。我惊奇自己无法站在牧师的角色上帮助他,反而心生妒意。

    值得一提的是一九七三年,我在二十一天的禁食期间祷告的重点,就是求神把祂要赐给我的新娘预备好并带来,我后来才发现波尼重新献身决志,然后搬到德州加人陆博市的查经班的时间正好就在我禁食的那段日子。

    我与教会中一些我所敬爱的弟兄,包括我的同工好友柯杰姆,谈论此事,以征询他们的看法。当时柯杰姆已迁往佛罗里达州的劳德岱堡。他邀请我到他那儿主持神迹医治聚会,我很清楚主对我婚事的带领。

    我沿着海滩漫步,心中一边整理我对波尼的感情,一边求问主。当我祷告时,看到脚边有些漂亮的贝壳,就捡起来在手中玩着。这时主把波尼带到我心目中,并对我说:「这位就是我所要赐给你的妻子。」我把这异象跟柯杰姆以及一两位弟兄分享,我相信这是主清楚的指示,他们也一同赞成我的感受确是出于神。

    回到德州后我去探望波尼,只是问候她,并送给她我在海滩散步时所捡到的贝壳,并提到我把玩这些贝壳时神让我看到的异象。接着我召集教会中全体的长老,请他们对波尼与我两人的婚事发表意见,这时我才知道他们当中有些人早已从主得到启示。

    直到现在,我跟波尼从来没有正式的约会过,更谈不上认真讨论我们的婚事。终于在五月,教会有一对长老夫妇邀请我们一起到他们家吃晚饭。他们热心招待并帮助我们进入话题。那天晚上我们才第一次真正互诉衷情,我们谈了整晚。当我开口正式向波尼求婚时已是凌晨五点钟。

    既然双方都清楚这是出于神的安排,而且教会众长老以及所有的朋友都赞同这婚事,那么早一点完婚倒不失为一桩美事。我们将婚期定放六月二十日。

    不幸的是教会有一位大家所敬爱的弟兄突然过世。这位老弟兄夫妇对我非常疼爱,几年前认我为他们的义子,一直照顾帮助我。因此波尼与我决定将婚事延后。波尼甚至搬到他们家,陪着遗孀,安慰照顾她。

    丧期过后,我觉得可以重新计划我们的婚事,我请好友柯杰姆从佛罗里达州过来为我们主持婚礼。时间定于七月十八日。

    一九七六年七月十八日星期日,我与神为我拣选的新娘成婚。婚礼就像我们的求婚过程一样与众不同。那天照样有主日崇拜,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主日崇拜是由柯杰姆讲道,我收奉献。崇拜完毕柯杰姆向大家宣布:「今天早上还有一个特别节目:你们教会的牧师要结婚了。」他走到教堂后面把新娘波尼带出来,我则一直站在前面等候。当我们两人面对面站好,柯杰姆就带领我们在神面前立约结为夫妇。全部过程只有二十分钟。我很快就发现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从此开始,属灵的生命也展开新的一页。
爱能创造神迹!
    在我渡完蜜月,重新担起牧养德州「共信教会」的责任之时,我与佛罗里达州劳德岱堡那儿一些基督徒领袖们的关系愈来愈好。到了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他们邀请我迁往佛里达州加入他们的事奉,他们相信主差遣他们在劳德岱堡那儿正式成立一个教会。由于我在神迹医病方面有特别的恩赐,他们希望我去对新教会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帮助。

    一月中,我到佛州访问几天,回到德州后我把这事提出来跟「共信教会」长老们商量。当他们听到我要离开都很舍不得,我自己也十分难过。可是他们却一致同意我到佛州开拓一间新教会是出于神的带领。因此我最后决定于一九七七年四月正式离职,前往佛州劳德岱堡开拓一间新教会,名为「好消息团契教会」。

    第一年我主要的职责是牧养的工作。在我们家每星期有一次聚会,人数大约三十几个。我通常给他们一些圣经的教导,然后随着圣灵的带领为人祷告。我也参与许多心理辅导及内在医治的服事,并且训练未来的领导人才。

    神呼召我做超越牧会的工作

    随着时日我服事的重点开始有了改变。甚至当我还在德州的时候,尽管我很愉快的牧养教会,主已开始给我一个负担,要我举目展望神在世界各地所要推动的工作。有关我祷告医病的神迹奇事被传开来,于是从美国各地都有邀请信来,请我服事他们。

    一九七九年初,情况已经非常明显。我除了在佛州的教会牧养工作之外,神呼召我从事一个更大幅度的医治及赶鬼的工作。邀请信如雪片飞来,不只从美国各城市,而且有许多从世界各地来的。我们所到之处,神恩膏的膏抹非常显著,医病、赶鬼、神迹奇事等并大有能力令人无可置疑,许多人悔改信主,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神已经带领我们到了一个关口,将有新的突破,进入一个更重大的服事。

    在我们进人下一步的事奉之前,圣灵要我们学习更多的功课,好叫我们对他的慈爱与能力有更深切的体验。这功课比我们过去所学过的都来得痛苦,但至终却显出更大的荣耀。

    一九七九年六月二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世,是个儿子,我们给他取名叫便雅悯。我感到很骄傲,每一个第一次做父亲的人当然都会为自己的孩子感到骄傲。对我而言,意义尚不止如此,我们印度人的传统,头胎是个儿子更是莫大的祝福。当我把便雅悯抱在手中,那种身为诸王之子,拉吉普武士后代的尊严油然而生。当然,我心中最兴奋的是主赐给我一个后代,他与我一样同属万王之王主耶稣。

    起初几天,波尼与我像所有第一次为人父母的一样经历喜乐、焦虑、困扰与兴奋。大体来说,每件事都十分正常顺利,便雅悯看起来健康又强壮。

    「好消息团契教会」的所有同工牧师们每星期一上午固定在教会一起守望祷告。便雅悯出生两星期后的星期一上午,我正在教会参加同工祷告会,波尼突然打来紧急电话。

    那天一早她抱儿子到医生那里做例行检查,便雅悯看来一切都正常,可是医生却诊察出有些病况,因此医生随即吩咐为小婴儿做特别的检验。

    神要医治我们的儿子吗?

    当医生看完检验报告之后,神色凝重的吩咐波尼,「立刻把婴儿送到紧急诊疗室,在他腹腔中长了两粒像柠檬大小般的东西。现在还不清楚这两粒是什么,但我们必须立即查出来。」

    在电话中,我听得出波尼的焦虑。可是我安慰她:「照医生的吩咐把儿子立刻送到医院急诊室,我会尽快赶过去。」随即在祷告会上提出这紧急的情况:「医生刚才诊断我的儿子身上长了两个异常的东西。我现在必须立刻赶到医院,请你们为孩子和我们夫妇代祷。」

    从教会到医院开车须要半小时,从来没有感觉半个小时如此之久。我尽力的祷告,却因为担心的缘故而不晓得该怎么祷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是恶性肿瘤吗?是什么样的恶性肿瘤成长如此之快?我觉得天好象要塌下来,压住我一般。

    终于赶到医院,医护人员已经把便雅悯从X光检验室送回。我从医生脸上的表情直觉到情况严重。「并不是肿瘤」,他说:「事实上比任何肿瘤都更严重,他的肾脏整个肿胀。我们查不出原因。」医生告诉我们,便雅悯晚上必须住在医院,隔天早晨将他转送到迈阿米儿童医院医治。因为那边有这方面的专家,或许他们知道如何来挽救便雅悯的生命。

    医生不抱太大的希望,迈阿米儿童医院的专家也同样不抱乐观。据他们的解释,便雅悯有先天性的缺陷,使得他的身体无法正常的把体内的尿素排出。这是十分罕见的病症,并且非常严重,患此症的婴孩百分之九十七只能存活几个星期。我儿子的情况,就是这些有害的废物堆积在他两个肾脏里排不出去,又被循环吸进全身体系中,此刻他已命在旦夕。

    医生建议立即为他开刀,以疏解肾脏内积存的大量液体。然而却又面临极大的困难,由于积水已经严重干扰整个体内的血液,在这情况下开刀,有可能婴儿会立即丧命。医生们说,除了「盼望与祷告」让婴儿血液的成分自行改变,恢复正常平衡之外,他们目前完全束手无策。

    有几天的时间,我们就是这样只有「盼望与祷告」。医生们存着希望,我与波尼,还有教会的同工以及弟兄姊妹都一起为儿子的病祷告,求神医治使他的贤脏能恢复正常的功能。如果这个行不通,我们求主让他的血液回复正常,使医生可以着手进行开刀手术。然而情况一直没有好转,护士每隔半小时为他抽一次血化验,测定血液中钾元素的浓度。除非浓度降低,否则他们不能为他开刀动手术。可是几天以来,这浓度仍然居高不下。

    到了星期五早晨,便雅悯的肾脏已完全失去功能。他的皮肤转为可怕的蓝灰色,存活的指望也逐渐消失,我们眼看着他濒临死亡。

    许多弟兄姊妹迫切为他祷告,教会里也组织几个紧急代祷团,甚至有些家庭聚会通宵禁食祷告为便雅悯向神呼求。

    我在美国及世界各地的许多神迹医治聚会,亲眼看到许多人患各样严重具有生命危险的疾病,都借着为他们按手祷告的能力得到神的医治。现在,我却在这医院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生儿于濒临死亡的边缘。我为儿子禁食祷告,大声向神呼求,可是便雅悯仍然没有起色,他的生命逐日甚至随时可能消逝。

    回想在陆博市的州立学校,神教导我体验祂的慈爱与权能的第一个功课就是决不问为什么。神的作为远超过我们所能理解的。不要心生苦毒,不论境遇多艰难,我们仍信靠祂。

    在那个锥心刺骨的星期五上午,波尼和我局促在离儿子病房不远的一个小房间,心里反复思想这些事,我知道必须做什么。我握着波尼的手,做了这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次祷告:

    「喔!主耶稣啊!你知道我们爱你。」我呜咽着:「我们原属乎你,是你的仆婢。我们深爱你赐给我们的小便雅悯,也知道你比我们更爱他。」我几乎泣不成声,可是必须继续祷告:「主啊!我们夫妇就在这儿把孩子交托给你。我们渴望他能活着,可是,你若决定把他带走,我们不会以为你不爱我们,也不会转离你而去。我们不问为什么,却仍要继续服事你,信靠你,阿们。」

    我未曾做过一件事像这次祷告这么困难。除非曾亲身经历丧子之痛,没有人能了解波尼和我当时的感受。在那一刻我们知道这是圣灵帮助我们从心底深处发出的,我们求神医治相信神的医治,而现在是完全交托的时候了。

    我们仍站在那儿哭泣,房间突然被猛力推开,实验室的化验师冲进来。我们看着他,预期听到的是最坏的消息。「快点跟我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刚才所做的血液检验已显示正常,他们已经把你儿子送人手术室了。」

    医生无法解释便雅悯血液中含钾量的浓度,为何突然如此急速下降,可是波尼和我早已明白这是神垂听我们的祷告。

    在以后的六个月内,便雅悯接受了五次以上的手术。在这期间我们几乎可说是以医院为家。晚上,波尼就睡在候诊室的沙发上。便雅悯渐有起色,医生逐步以手术重造他的排尿系统,使他可以正常的排尿。他们在他身上插人许多导管使体内的废物从腹侧排出,他仍处于危险期,测试证实他的肾脏几乎没有功能。肾脏不健康,他以后不能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目前因他太幼小,医生不能给他做肾脏移植。

    他的身体对于手术也有不良的反应。体内各部的器官对于插入体内的各种导管和装置产生排斥作用,这期间他经历极大的危险与痛楚。

    耶稣担当我们一切的痛苦与疾病

    有一次手术之后,便雅悯躺在加护病房。接在他身上的仪器显示他体内对这些输管产生痉挛的反应,医生说便雅悯所经历的痛楚程度相当于女人生产时所受的。由于止痛药会使他心跳减慢,医生不敢使用止痛药来减低他因痉挛所引起的痛苦。

    每次痛苦来袭,便雅悯躺在那小小的病床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由于身体剧烈扭动,鲜血从胁下管路的开口不断的渗出来,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这些折磨我无法忍受,这时我向神祷告:「我的主我的神啊!你的独生子耶稣来到世间,为要担当我们所有的痛苦,疾病与忧患。主啊!求你现在承当便雅悯的痛苦。不要再让他受这么多的折磨。」

    医生准许我们每小时陪伴便雅悯十分钟,十分钟到了,我们又回到候诊室。有一次当我们在病床边时,护士看了一眼仪器的表,满脸迷惑的对我们说:「你们快来看,很不寻常。」

    我看到仪器上的指针全都偏斜到右端,又是一次剧烈的痉挛,我回答她说:「我知道,看来这次很严重。」

    「不,我不是指这个。」护士回答:「你看便雅悯。」

    我看着他,尽管这么剧烈的痛苦,他却睡得那么安详,甚至脸上有一丝微笑。他的右手伸到前面,好象有人紧紧握住他。

    看到这情景,禁不住泪如泉涌。我知道是主耶稣伸出祂的手握住便雅悯的右手,除去他一切的痛苦。耶稣是永生神的儿子,各各他的十字架是永远的救赎,祂从受苦的十字架承当便雅悯此时所受的一切痛苦。

    主在我心深处向我说话:「麦海士,当你看到儿子受苦,血从他胁下流出来,你能体会那是什么感受吗?」

    我回答说:「是的,主。」

    主继续说:「这也就是我看到我的儿子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鲜血从祂伤口及胁下流出时心中的感受。正因为我的儿子如此受苦,所以你的儿子就不需要再受苦。今天,我要医治你的儿子。」

    这应许是真的。这事之后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测试,发现肾脏的功能恢复了。而且在他尿道以前失去功能的部位,现在奇妙的开始正常运作。医院的工作人员对这一切的变化不知如何解释,甚至怀疑以前所照的X片有错误。可是波尼和我比任何人更清楚,我听到主对我说祂已医好便雅悯,我相信祂所说的,事情果真这样成了。

    便雅悯生后六个月,我们把他从医院抱回家,因着神的大能,他的肾脏重新再造。当我写这本书的时候,便雅悯才一岁是一个强健的男孩。他完全从几乎使他丧命的恶疾中痊愈了,感谢赞美主耶稣。

    因着便雅悯这次的经历,我被完全的改变了。我为人祷告医病的感觉有了全新的意义。每当我看到遭受疾病折磨的人,总会想起波尼和我经历过的锥心泣血的痛苦。每当我为病人祷告时,很自然的能深深体会他的恐惧,焦虑与伤痛,再也不会为求表现得赞赏的自私动机。

    我在德州的那些年间,主教导我许多医治的功课,便雅悯的这段经历,对我来说可算是最艰深的一门课程。我始终看到儿子受苦,心中那份锥心之痛谨记在心。这就是父神看到自己的独生爱子受苦时的痛楚,也是主耶稣看到祂的儿女受疾病折磨时,心中所存的慈悲、怜悯。为了便雅悯,我所受的苦楚使**后能够真正体会,分担别人的痛苦。
爱能创造神迹!
    便雅悯蒙医治之后,神加速带领我们服事的脚步。我仍在「好消息团契教会」牧会,可是渐渐的主要我把事奉的重点更多的放在医治、神迹与布道上。

    无论何时只要我向人们分享神的爱,神的能力就以神迹奇事来证实所传的福音。因此我事奉的范围逐渐扩展开来。我在世界各地主领奋兴布道大会,领袖训练讲习会以及医病聚会。我到过苏俄、南斯拉夫、捷克、埃及和以色列,还有欧洲、非洲及拉丁美洲的许多国家。可是我工作的主要重点却在非洲,特别是查德、尚比亚、象牙海岸、卡麦隆以及南非共和国等地。此外,每年住棚节,我都去耶路撒冷参加一个规模很大的「国际基督徒联合庆祝大会」。

    我的事奉有三个主要的方向,第一,顺服主耶稣的大使命。祂吩咐门徒「要去使万民做我的门徒。」第二,对别人的痛苦如同身受。我常对人说,在残障儿童中工作一年半的时间,以及和波尼在便雅悯的病痛中刻骨铭心的经历,神好象把祂自己的心撕下一块放在我心中,使我能够敏锐的感受别人的痛苦,驱使我去关心他们,为他们代求。第三,看重圣灵照着祂自己心意而行的超自然神迹奇事。自从那次主告诉我,可以为母亲祷告,而后发现祂奇妙得医治并信主,我相信神也要在许多人的生命中行奇妙的改变,而祂确实一直如此做。

    祷告与禁食的能力

    千万不要低估禁食和祷告带出来的能力,事实上禁食一直是我整个事奉的支柱。譬如,在我禁食期间,神会给我一些特别的启示与话语,使我更深体会祂的心意。有时一些百思莫解的难题,在我禁食期间神会向我解明。

    我永远不会忘记为一个七十岁失明的老妇人祷告求神医治时所带给我的困惑与难堪。我为她眼睛的复明祷告了七次,这事发生在一九八六年。岛国海地,有许多人受巫毒教的邪术所辖制。这是为期一周的布道大会,在卡勒弗(Carrefoure)市郊的一处大广场举行。这城离海地的首都王子港有六哩远,人口总数约七十万。每晚的聚会,我都是先讲道,而后再为有病的人祷告。

    这位双目失明的七十岁老媾人第一个晚上听到福音就深信神一定会医治她的眼睛,所以她上前来请我为她祷告。我按手在她身上,奉主的名斥责使她失明的邪灵离开。神的能力临到她,她被圣灵击倒在地。过不多久有人将她扶起来,我问她:「妳能看见了吗?」

    「不,我看不见。」她回答,然后有人把她带回群众当中,我继续为他人祷告。

    连续六个晚上,她总是抢先第一个站在等候接受祷告的长队里,每次我为她按手祷告,她都被圣灵击倒,当她被扶起来我总是问她:「妳能看见了吗?」

    她的回答总是一样:「不,我看不见。」眼睛仍旧失明,没有得到医治。

    这样过了六晚,第七晚,也就是最后一晚,当我讲完道开始为人祷告,她又出现在长队里,你能想象得到我的难堪。我想还能再次为她按手祷告,是受她这份永不气馁的信心所感动。

    这次我为她按手祷告之后,她再一次被击倒,她被扶起之后,我再一次问她:「你能看见了吗?」

    这位大有信心的七十岁老妇人脸转向我,眨眨她的双眼,然后大叫说:「我可以看见了,哈利路亚,赞美主!」,那时我心中何等的喜乐。

    我心中虽然喜乐,但是困惑不解。回程在飞机上我不停的问主:「主啊,为什么需要经过六次,看来没有果效,到第七次才得医治呢?」

    我并没有从神得到答案,直等到后来我在一次四十天禁食期满,有一天神对我说:「记得海地那位连续七晚接受祷告才复明的瞎眼老妇人?」

    「主啊,我记得。」我回答。

    「她所以眼瞎是因为被一个如同章鱼的邪灵所辖制。每天晚上你为她祷告,就有一只脚放开了,直等到全部的脚都放开以后她才得见光明,这就是为什么到第七晚她才复明。因此不管工作有没有看到果效,你就是忠心为人祷告,我是照我所应许的来成就。」

    自从读到禁食祷告的重要以后,我开始在生活中操练禁食并经历禁食所带出来的果效,特别在为人赶鬼这方面最为显著。

    每年我有两次四十天的禁食,分别在一月及八月,另外还有两次二十一天的禁食,如此已经持续了好几年。这样长期禁食操练可能不适合每一个人,可是我清楚知道神要我如此行,所以我就照做。

    禁食确实不是那么简单,有一次在德州,我已进入为期四十天禁食期的第十九天了。那时柜子里有一袋炸薯片引起我的注意,似乎在对我说:「吃啊!麦海士。我们有绝佳的风味,不要老是让我们坐在这里。来吧,吃啊!」我想我对这袋炸薯片的同情心胜过禁食的意志力,于是我撕开袋子,把整袋炸薯片吃完,之后我坐下来一边甜着手指头,一边向神忏悔,我决心继续禁食,一直到满了四十天。

    常常我要开始禁食时,主会指定我一些特别的代祷事项。神可能指定我特别为某一个人,一间教会或一个城市祷告,有时甚至为整个国家代祷。

    有一次祂要我用禁食祷告与癌症争战。在禁食之后几个月里,我为癌症病人祷告果效远超过以前任何一次经验。

    我特别记得一个人,名叫东尼。一九八八年我到芝加哥领会时第一次见到他,那时是四个人把他抬上讲台。他所患的淋巴癌以及骨髓癌使他形如一具僵尸,所有的头发全都掉落。他的牧师告诉我,估计他顶多只能再活一个月。

    我为他按手祷告,神的能力临到他,把他往后击倒。他说觉得有能力进人他的身体,但是当时没有显著的变化。

    一年后我又回到芝加哥,有人介绍我见一个长得高大又健壮的男人。他热烈的跟我握手,几乎扭断我的手臂。这人原来就是东尼,他已经完全得医治。

    在我学习医病,赶鬼,禁食与祷告的过程中,我细读主耶稣在地上如何处理面对这些事。我想,真如圣经上所说「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希伯来书13章8节),那么祂所做的所行的,今天我们也一样可以做,这是我的经验。

    因此我的事奉全照着圣经中主耶稣留下的榜样,我愈看这个世界五花八门的文化,就愈体会圣经所含的信息是遍及全万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我们传讲全备的福音,就算跨越不同的文化界线,都不需改变我们的信息,因为主耶稣是世上万民万族的需要,生命与祝福。

    神如何带领我进行事奉

    我确信来参加这聚会的人,都能听到清楚而简单的福音信息,且有机会将生命交托给主耶稣。我们历年来在世界各地的服事,估计至少有超过五十万人决志信主,并且对祂的救恩及圣灵的权能有基本的认识与经历。我们的事奉大都是针对穷人,尽管我们也看到各行各业不论贫富贵贱,同样在主面前认罪悔改,接受福音。甚至政府一些很有权势的达官显要,亲眼目睹神迹奇事见证这福音的大能之后,也愿意谦卑下来,顺服基督。若时间许可,我们都邀请初信者接受洗礼。有一次在查德与三十五位当地的牧师一起在河中为将近二千个新基督徒施行浸礼,这是我一生中的一件大事。

    那次的浸礼也是最惊险的一次,这条河流是两国的边界,所以有一队士兵陪伴我们进行浸礼。突然士兵们纷纷举枪朝河流扫射,离我们浸礼的地方不到数呎之远。我抬头看他们到底为什么开枪,我看到只不过是一些木头顺流而下。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不是木头,而是一只只的大鳄鱼。若不是我的双脚踩在很深的烂泥中无法动弹,我早已跳上岸逃命了。感谢主,那一次没有人受枪伤,也没有人被鳄鱼咬伤,真是神迹。

    每次我们到各地事奉是这样安排;晚间有一连好几天的大型露天布道会,白天则就信仰根基与正常的基督徒生活做有系统的圣经教导。在这些聚会中,我们为凡有需要的人祷告医病、赶鬼。求主以神迹奇事证实我们所传讲的信息。有时为了特别的需要,我会整天只为人祷告。有一次在查德首都金夏沙一天之内为一万五千多人按手祷告。

    我尽可能密切的与当地的牧长们搭配服事,盼望我们的事奉能带出长远的果效,以强壮当地的教会。一位教会领袖告诉我:「麦海士弟兄,一九八五年你第一次到金夏沙时,我们只有四间教会。透过布道会所结的许多果子,以及讲习班所栽培出来的许多领袖,现在只金夏沙一地,我们就有一百多间教会了。」

    布道会所有的费用全数由我们的宣道机构支付,虽然如此,我仍然鼓励在公开的聚会中收奉献。因为这样可以让每个人学习有份于神国度的事工。这些奉献用来支付布道会的一些费用,并支持当地的一些福音工作。

    有一次当我在非洲传福音时,主给我一个特别的知识言语,同我显明有两人盗用聚会所收的奉献。主告诉我:「我要你去警告这两个人,如果他们不悔改,那么灭命的天使今晚就要取走他们的性命。」

    我通常不宣告这样严厉的信息,可是主如此交代,我只好照做,几分钟后有两个人走到前面坦承他们从奉献中盗用一些钱。当时全部会众一共十万多人,每个人都对主心存敬畏,深信神真知道每个人的心思意念以及暗中一切所作所为。

    在我的事奉中有一项主要的特色,就是神超自然能力的彰显,尤其在第三世界的布道会中这个恩赐特别显明。我也常带领人祷告求圣灵充满,有一次亲眼目睹圣灵同时浇灌三万人,情况真是空前,非笔墨所能形容。这就是我们所谓「圣灵的火爆」好象森林大火使整片树林瞬间成了火海;圣灵如此浓烈的恩膏,如同巨浪淹盖整个会场,所有会聚同时受圣灵降临与能力的震撼。

    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我传讲的信息以及带领聚会的方式都无关紧要,因为圣灵亲自掌管整个聚会。我亲眼目睹一群躺在行军床或担架上的病人,瞬间被圣灵医治,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欢呼跳跃赞美神。

    摧毁撒旦坚固的营垒

    在非洲事奉时,我发现许多地区都落在巫术与邪术的权势下,无数的非洲人都极度的惧怕当地的巫医。这些巫医法术高强,拥有可怕的法力,会降灾致祸,带来疾病甚至死亡。所以我开特别讲习班,教导牧师们认识在耶稣的名下,我们所拥有权柄与能力,足以胜过一切黑暗的权势。

    在聚会中我们经常与这些巫医及术士对抗,有一次在查德的卡南加省,也就是查德的邪术与巫术的中心,发生一件特别有趣的事件。那时我们在母吉买(Mbujimai)城里,为聚会的好几百人祷告医病。其中有一人是城里的巫师头子,我一点也不知情,当地的巫医推派他潜入我们的聚会中暗中咒诅我。

    我穿梭在人群中为他们按手祷告,愈走愈靠近这个巫师头子,我不知他是什么人物。当我走到他面前,按手在他身上为他祷告,突然间,我听到他发出非常奇怪的声音,好象几种动物同时咆哮一般,我抬头注视他的面孔,他个子十分高大,眼睛往上翻,只能看到眼白。

    那时心里想「这人有点问题。」我唯一想到的话就是:「主啊!祝福他。」

    当我这样说,好象有一股两千伏特的电流击打他全身,他整个硕壮的身躯就像一个布娃娃被拋到空中,然后「碰」的一大声跌落在十呎之外的地上。他跌得那么重,我心里不禁暗叫一声:「主啊!请放温柔一点。」

    我走过去看看他究竟如何,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无能为力。蠕动身子,扭曲挣扎着,好象被一个看不见的天使按在地上。

    我继续往前为其它的人祷告,过了一会儿我折回来喝杯水,发现这人已跟一些牧师站在一起。我这才晓得他真正的身份,以及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告诉牧师们说,他在地上挣扎着无法起身,直到他肯承认耶稣是主才能站起来。

    当他看到**近时,他的眼睛睁得有如小碟子那么大,混身发抖。他指着我说:「这人身上的灵比我所见过的都来得伟大。」这个巫师头子见过不少的邪灵鬼怪,这却是他生平第一次碰到我们神的圣灵。

    在卡南加省布道会的最后一天,我向会众高声宣告。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用惧怕巫医的权势,只需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圣灵的能力会保护帮助他们,我带他们祷告,弃绝所有的巫术、邪术、摧毁撒但在该地区的坚固营垒。

    次日清晨。一位信差到我住的旅馆说:「发生一件很奇特的事,那棵法师大树整个被烧毁,你一定要马上去看。」那时我正在准备行李赶往机场。在非洲搭飞机绝对不可冒险,存侥幸的心。所以找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去看那棵树,我实在没时间。」

    一年后我再回到查德,那棵法师大树发生的事早已成为当地的传奇。三年后我才有机会,亲眼目睹神奇妙作为的确据。

    我们在卡南加布道会的最后一晚,我带领会众祷告以对抗邪灵的势力。这时有一姜巫医聚集在离会场约有七哩远的一棵大树下。这棵参天的古树在当地被称为法师的大树。他们聚集在那儿要咒谊我们的聚会与几个特定的人。据他们当申一位后来信主的巫医所述,他们当时甚至议论着要吃谁的肉。

    当他们在那儿议论而我们在祷告的时候,突然间他们看到有火划过天空而降,是从我们聚会那个方向穿过夜空落在法师大树。树叶与树枝全部烧尽,共留下烧焦的树干,别无所存。

    这树干到现在仍然屹立于卡南加的郊野,以前树高三十呎以上,如今看起来就像一根烧过的巨大火柴棒,从上烧下来,树干本身没有任何裂痕,因此不像是闪电所击。离地面以上几呎树干完好无烧痕,因此也不像有人从地面纵火焚烧。我曾与一些目击者谈过话,他们亲眼看到有火从天而降,从上往下烧毁这树。他们同时做证,巫医中有三个人由于这场天火不久就死了。

    当我亲眼看到这棵法师大树时,心中有说不尽的感慨。当我上前去触摸那残存的树干时,心里不由得想起先知以利沙的问话:「耶和华以利亚的神在那里呢?」(列王记下2章14节)。我对自己说:「神就在这儿。祂以大能与威严住在我们当中。祂借着自己的灵住在这儿。为要荣耀祂的独生子,主耶稣。今日,祂照样通过祂的众仆人行当年祂借着儿子耶稣所行的一切,甚至要叫死人复活。」
爱能创造神迹!
    「先生!请你为我女儿祷告,好吗?」

    在尚比亚西北的沙其班都(Sachibandu)省,我刚结束一场医治聚会。我在这地方已好几天了,服事一些极其贫困,被人遗忘的人。我从没有见过如此贫穷的人,他们所有的可能既是身上所穿的破烂衣里,很少有人有钱可穿鞋于。可是成千上万的人,从附近村落蜂涌而来,渴慕要听神的话,触摸到神的大能。

    神看重他们的信心,我为他们按手祷告,他们就被圣灵击倒;彰显圣灵的降临和大能。有一个人生来脚踝骨就畸型,看起来怪模怪样的,却在祷告之后立刻得到医治,数不尽的神迹奇事,无法一一数说。

    当时我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叫我的妇人。她求我说:「先生!我看到这么多人得医治,请你也为我的小女儿祷告。」

    「我很愿意」,我回答她:「可是妳的女儿呢?」

    这妇人撩起衣裙,原来在她的裙底下藏了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大约三岁,我跪下来握住她的小手,我一面哄她近前来,一面观察她全身的溃疡与红肿;显然她得了某种可怕的皮肤病,她的样子已让我毛骨悚然,可以想象得到她所受的痛苦有多大。

    然后我也注意到这位妇人的背部,她的披肩滑落,露出整个背部,红肿的溃伤,看起来像是麻疯病。

    我按手在他们的肩膀,为这对可怜的母女祷告。这母亲抬头望我,眼中含着泪说:「先生!谢谢你!这儿以前也有传教士来过,你是第一个按手在我们身上,谢谢你老远从美国来为我们这些贫苦的人祷告。」

    我也热泪满眶,我想,神爱这些贫苦的人。当主耶稣这样宣告:「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祂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神悦纳人的禧年。」(路加福音4章18~19节),祂心里所指的就是这些被人遗忘,被邪灵辖制,被疾病缠磨,贫苦无靠的人。

    那天,主叫我想起以利亚躲在何烈山洞的故事(列王纪上19章)。以利亚因为遵行主的命令遭受强大的**;因此他只好逃命躲到洞穴里。

    「耶和华的话临到他说,以利亚阿,你在这里作什么?他说,我为耶和华万军之神大发热心,因为以色列人背弃了你的约,毁坏了你的坛,用刀杀了你的先知,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还要寻索我的命。」

    神第二次问他同一个问题,以利亚以同样的话回答之后,神不再问他却吩咐他:「你回去,从旷野往大马色去……。」神差遣以利亚去为那些要释放以色列国得自由的人祝福祷告。想到这里,我觉察到主对我说:「麦海士,你是否同情怜悯这些人?」

    「是的,主。」我回答他。

    「你心中感受的,也正是我对普天之下万国万民所存的慈怜。他们受苦,像这对母女一样,他们渴望得到我的眷顾。我要差遣我的教会到他们当中,喂养、医治他们,也为他们按手祷告。可是我的教会对万国万民失丧硬着心肠,转脸不顾贫困无依的人,就像以利亚躲在山洞一样。我赐下的恩膏,教会都看不见,我的心意是要透过我的教会叫万国万民得自由。」

    从这次启示之后,我亲眼目睹神成就祂的应许。一次又一次,每当我们把神的话带到贫困的地方,圣灵就大大作工,真的,神就向祂的子民大发慈怜。

    向美国人传福音

    神不只呼召我把祂的话与医治传给贫苦的人,如同在非洲的服事。在美国我也看到圣灵大大的作工,一九八八年在维吉尼亚滩(VirginiaBeach)的基督教广播大学(CBN)主办的普世差传年会中,我应邀于CBN的电视节目「直话直说」接受访问。在当时圣灵给我一个知识的言语:「神要医治一位穿红衣服的女士,这人有严重的膝盖关节炎。」

    不久,有一位妇女从科罗拉多泉(ColoradoSprings)打电话到CBN的电视节目部来,说她身穿红毛衣,本有严重的关节炎,几乎要破了,在收看节目的当时神医治了她。在电话中她边哭边说,由于关节炎恶化,使她无法照顾孩子,在收看节目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股热流进人她的膝盖,痛苦随即消失,关节炎完全好了。诸如此类的电话响应约有二十个之多。

    特别有趣的是,有一个男人打电话给CBN节目部,说他在当时也蒙医治。他膝盖有严重的疼痛,无法起来走路。当他发现神也医治他时,兴奋得跑到门前的台阶上下跑了几十次。

    我永远忘不了一九八六年在结吉尼亚州李奇蒙(Richmond)市,新生代校园团契主办的福音聚会。他们传福音的主要对象是全美六十几间黑人大学。当我为聚会中一群领导人按手祷告时,离我约二十呎远的一群大学生站在讲台上唱诗,当我转脸看他们时,没想到整个诗班全被圣灵击倒,东倒西歪躺了一地。在这同时,圣灵的风也临到一位坐在轮椅上瘫痪的妇女。整个会堂里没有一丝风,可是这个女人满头长发却开始飘起来。我告诉她:「这是圣灵临在你身上。」

    她回答:「我不曾有像此刻这样奇妙的感觉。」接着,她从轮椅上站起来行走。

    看到神医治的手在美国各地工作是我个人一大福份。一九八六年三月七日,在华盛顿特区的一间旅馆里,我才全然明白神的心意,祂要我也在美国本土推动传福音及医治的事工。

    那天,我应邀在国会主领「国定禁食祷告」的大聚会,专为美国的灵命复兴,会后返回旅馆休息,突然从我双眼好象有鳞片掉落下来。想到自己,就像被美国领养的儿子,这个国家对我有数不尽的恩情。因此,在那个房间里神向我提到一些事,令我十分惊讶!

    「我呼召你也要向美国人传福音。」主如此告诉我。

    「主阿,怎么会是我?」心里感到纳闷。我的心一向都是关心第三世界那些贫穷,心灵破碎的人,我能为美国做什么呢?

    当神的目标与心意更深的启示在我心中时,我才开始明白这十四年来,神操练我长时期的禁食与祷告的用意。每年我有两次四十天的禁食以及两次二十一天的禁食,当我操练长期的禁食而感到孤独与饥饿时,我曾求问神,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些煎熬,神一直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然而我知道是神督促我这样做。

    在那个旅馆房间里,主这样对我说:「我已使禁食祷告成为你生活中的一个活生生的事实。现在,你要走遍美国各地,把这样的恩赐传给成千上万我要指示你的人。并要他们操练这恩赐,以迅速成长壮大。撒但计划从内部摧毁美国,牠已建造许多邪恶的营垒辖制美国。然而我的心意,是要从美国各地兴起一群大能的勇士,福音的精兵,为我到全世界列邦列国作见证。」

    「撒但想要瘫痪摧毁这国家。我们必须兴起一群人,愿意付上禁食祷告的代价以托住美国,使这国家保持强盛。因为『这一类的鬼,若不禁食祷告,他就不出来。』」

    我操练禁食祷告有十四年了。一直恳求神恩待美国,拯救这个国家从目前许多的罪孽中得释放。所有这一切全都开始明朗起来,面对魔鬼许多坚固的营垒,像世俗的人本主义、堕胎、GC主义、吸毒、离婚、性泛滥、虐待儿童、无神论等等,我们必须确认得胜的关键在于属灵的争战。「因为我们虽然在血气中行事,却不凭着血气争战。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哥林多后书10章3~5节)

    在立国之初,美国是敬畏神的自由乐土。可是经过两百年后,我们的安全与福祉渐渐被一股追求个人自由,没有纪律,没有责任感,却以自我为中心的狂潮所代替。

    这种泛滥的自由主义很自然的败坏人心。门户既然大开,无怪乎一切世俗的人本主义,堕胎、离婚、性泛滥、同性恋、虐待儿童及无神论开始猖狂毒害整个国家。

    我知道神的时候已经来到,我们要使用代祷与禁食等属灵的利器与空中掌权的恶魔争战,直到我们攻破这一切坚固的营垒,使复兴再次临到美国全地。我也很清楚神委派我召募更多神的儿女投入这场圣战。

    撒但坚固的营垒一旦攻破,我相信,美国将会有一次圣灵的大浇灌,特别是在美国的黑人团体中。这些黑皮肤的弟兄姊妹,他们的生活条件以及在历史上所受的苦使他们自然成为未来圣灵大浇灌的主要对象。圣灵眷顾凡是谦卑、圣洁而又饥渴慕义的人,不论在查德的金夏沙,肯亚的蒙巴沙,美国的华盛顿特区,或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凡谦卑、顺从神的人,神必定满有慈爱与怜悯。那些心高气傲,自以为不需要神的,别想从神得到祝福。圣灵来,要叫不认识神的,今日成为神的子民。因为经上记着说:「神阻挡骄傲的人,赐恩给谦卑的人。」(雅各书4章6节)

    完整的圆

    十多岁时,那个不愿主耶稣的爱与怜,不愿接受祂做生命的主,而又执意继承祖先拉吉普武士的优良传统,以不负母亲期望的我,如今却踏上了一条奇妙的人生旅程,其中缀满了主耶稣的大能与慈怜的印记。

    一九九○年复活节我在南非的查兹沃士,德邦市(CHATSWORTH/durban)主领布道大会。这个富有东方印度色彩的大都市拥有一间南半球最大,最壮观的印度教克里须那神庙。附近住了一百万印度人。我们在这神庙与拉吉普文化中心两者之间搭了一座可以容纳一万二千个座位的帐篷,向印度**与回**宣扬耶稣的救恩。一万多人接受基督耶稣为救主,有几百个不治之症的人得医治,从邪灵的捆绑得释放。

    当我站在克里须那大神庙前,望着阳光闪烁照耀的金顶,不由得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也像今天一样站在另外一间庙宇门口,心里说:「神啊!我知道你一定不在这里面,然而你在那里呢?请向我显明。」祂听了我的呼求,真的向我显现,而且带领我直到如今。

    我的异象与使命就是去完成主耶稣的吩咐,把福音传到地极,以神迹,奇事见证所传的福音。当人们看到神在他们当中行奇妙的大事,他们就信服我们所传的信息是真实的。我盼望所有的人不分男女,在听到也看到福音的大能后,就乐意遵从耶稣的吩咐去行,「你们去把所看见,所听见的事告诉……,就是瞎子看见,瘸子行走,长大痲疯的洁净,聋子听见,死人复活,穷人有福音传给他们。」(路加福音7章22节)

    从那晚在蒙巴沙我的卧房,主耶稣把祂的手放在我肩膀呼叫我:「我的小弟」,而后我成为神「爱的大使」;前往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服事那些可怜的儿童;一直到卡辛尼从死里复活,以及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人悔改信主,我亲眼目睹主耶稣行各样的神迹奇事。我不只经历耶稣为终极的真理,同样的,也经历祂最终的爱,同时找更深深领悟到「爱能创造神迹」的真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