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克.乔纳
简介
作者继震撼全球的《末日决战》、《末日的呼召》等书后,再次有一连串异象式经历,以充满真实与启示的方式道出末后教会所面对的情况,一幕幕教会与魔鬼的属灵争战正要为持续数千年的历史划上休止符,火把与宝剑成为胜利的关键!
什麽是「火把」与「宝剑」┅┅?
「火把」是主赐给乔纳一连串异象的开始┅┅
「宝剑」是战争开始前主在异象中给他的武器┅┅
本书延续了「未日决战」「末日的呼召」的信息,要我们为著那崇高的目的,过最富挑战性的一生。这个呼召不是为胆小的人,乃是为那些渴望活得像属神的真正武士,拒绝在我们所处世代之黑暗势力前遁逃之人。
它的信息是为那些将来临世代的使者而写,他们愿意以勇气和决心,拥护真理、公义、公平的人;他们是以诺所预言,将在末世带著能力而来的人。这些人正被唤醒,认识自己的使命。
1、火把
我坐在伦敦的旅馆房间里。我感到焦躁不安,想要走到邻近的白金汉宫。虽然我明知自己这次来对了地方,来对了时候,但这却是我所经历过最困难的服事旅程之一。
我开始回想有关这次旅程的预言。我把头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会儿。突然间,我进入另一个世界。
我站在海滩上,海水轻轻地拍打我的脚。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但我知道我并不在睡觉。我看着绚烂的天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日落或日出。我开始思索,为何无法分辩它是日出或日落。
接着,我留意到空气:它不只是干净、新鲜;我每吸一口气,便感觉自己更年轻,心智更活跃,思想愈加敏锐、清晰。
我观看远方的山岭,开始仔细端详。它们看来离我至少有五十哩,或是更远;空气太干净,我难以确定。我爱山,也曾见过世上最雄伟的一些大山,但这些山比我所见过的更美妙。他们好像巨大的堡垒城墙,展现力量和决心,却又友善而吸引人。
我继续往下看到群山和我之间的海水,思考是否有一条路可以绕过海水,使我到达山岭。它们虽然离我那么远,我却被它们深深地吸引,想要马上过去。
我觉得应该更仔细地观察海水。它也是完全清澈,带着一丝丝蓝色,与天空形成强烈对比。我很难想象还有比这里更完美的地方。奇怪的是,它好像是我的家,是我所归属的地方。我整个人以妙不可言的方式苏醒起来,好像从梦境中醒过来进入现实,而这个现实又远比梦境来得更为美妙。
然后,我注意到有个像人的形体在海滩上向着我走过。我从老远便看到祂拿着一柱火把,散发着与天空相同颜色的光芒。从祂坚定却从容的步伐,我马上知道那是主。祂从来不匆忙,因为时间也听名于祂。当祂走近时,我看到祂穿着白袍子,前面束着金带。祂的衣服和袖子边缘镶着金色的图案。
祂说:“这是日落和日出。一处的日出就是另一处的日落。你活在一个时代的日落,和另一个时代的日出。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了解你所处之代的末了,和即将来临之时代的开始。”
祂走近来,将火把伸出,示意要我接住。
祂说:“这是你的。我点着了这火把,但你必须让它持续燃烧。”
我接过火把,却没想到它是那么轻;因此,我想它也一定很脆弱。
主回应我的想法,说:“它既不轻,也不脆弱。它比地球更重、更结实。这是我同在的光。若不是**近你,你就拿不住。你如果偏离我的同在,它就会变重;你如果偏离我太远,就不得不将它放下。那时,就会有别人把它捡起来拿住。只要紧贴着我,就可以继续持有它。”
我继续察看火把,这是主继续说:“这个火把所吸收的空气是属天的,而非属地的。如果持火把的人在属天的领域里与我同行,世上就没有任何能力可以将它熄灭。它的亮度和能力在乎持火把者的生命,以及他与**得有多近。”
我还在注视火把时,主已经开始沿着海滩走下去。祂才走了两步,我就发觉火把变重了;我赶快跟上。接着后面有另一个声音开始说话。
“就连火把本身都能使你分心,影响你跟随祂。”
我回头看到一个中年人,穿着简朴的修道士服装。他有一张正经而喜乐的脸。我们一边走,他一边说:“在你的世代里,持火把者会多如过往所有世代的总和。当你遇见其他持火把的人,会认得他们;你们必须彼此鼓励、帮助。你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单独站立得住,所以必须与其他持火把得人连结。你们联合起来,便能胜过抵挡的邪恶势力。藉由这火把的光,你们可以使众人、众城、甚至列国得着自由。”
这时,我注意到火把在呼吸--它是活的!我用双手握紧它时,就有一股能力流贯我的全身,仿佛在我身上接通了某种电路。我的视野扩展,心思更加敏锐,并且感觉力量加增。我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愿意舍弃这样的宝贝。
主插进来说:“你还没有感受到它的痛苦。我以我的话语托住宇宙;是我的话语使你能够握住这火把。这火把是我同在的光,也是你们所谓的‘运动’。我是活生生的真理,而活的真理总是在运行。起初圣灵就在运行,而祂从未停止运行。生命是会运行的。”
与我们同行的修道士接着说:“我们在祂里面生活、行动。圣灵总是在运行。当祂运行在空虚混沌之上,祂就带来生命。那就是祂的目的--将邪恶在世界造成的混乱转化为新的生命。你若随着圣灵的生命而行,你的灵便会吐露出创造力。”
“你是谁?”我问道。
“你们称我为多马.金碧士(译注:ThomasaKempis(1380-1471),著有《效法基督》[TheImitationofChirst])。”
“很荣幸见到你。我很熟悉你的作品;它帮助我渡过了一些黑暗的时光。事实上,整体而言,我觉得除了圣经以外,它是我所读过最强而有力的著作之一。”
多马继续说话,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评语。“严重的黑暗时期很快就会来临。我活在地上时曾面对黑暗,但不及你即将目睹的。记住,你若靠近主,就永远不会活在黑暗里。你所持的火把,是每一个真正出于圣灵的运动之源头。这些运动的领袖都是持火把的人。那些停滞(生命也因此终止)的运动,是因为火把被撇下。你如果要忍耐到底,便必须贴近这个光和火的源头。祂一直在运行,你也不可停滞。”
主示意要多马来到祂身边。当祂把手放在多马的肩上时,充分表现出祂多么喜爱他。
“世人以为多马是一个卑微的工人,负责煮饭、洗碗、除草,但他也曾持有这火把。他在洗碗的岗位上,要比君王、皇帝更有权能。他向后世千千万万的人发预言。直到今天,我仍然透过他的作品发出信息,预备将来的人。你若是洗碗而与**近,将比统帅三军或治理国家却远离我,更有权能。”
我们一边走,多马又开始说话。
“这火把是提供给祂所有的使者。只有少数曾经持有,而长期持有的人更少;学会住在祂的同在里的人并不多。你如果与祂靠近,便会把你在这里所见到和感受到的分赐给许多人。许多人会因此被吸引到祂那里。你如果拿了这火把,后来又把它放下,就有可能被利用来做很多的坏事。”
“一个曾经见过主,持有代表祂同在之火把的人,怎么会被利用来做坏事?”我提出异议。
“这火把会带给持有者很大的影响力。那些曾经持有、后来有把它放下的人,常常是因为他们重视火把的影响力甚于神的同在。当他们偏离神,火把就会变得重到他们拿不动,于是他们便将它放下,开始因为自己的话语取代了神的话语。人的教义和传统,便是如此开始消弱圣灵对人的影响力。这种情形发生在每一个运动中,直到今日。你想,你可以做得比其他持火把者都好吗?”
这些话对我而言确实是暮鼓晨钟,因为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容易偏离主,很容易就不再亲近祂;我也知道自己有时因着骄傲和自是,会以为自己的意念就是祂的意念,自己的话语就是祂的话语。
尽管是在祂同在的荣耀中,我们行走的时候,惧怕还是临到了我。一旦领受这火把,我的失败后果会加倍,影响到了许多人。我回想过去在服事上的失败,以及事业上的失败。每一次的经验都更具毁灭性。现在,我的事工又要开始扩展:我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从几乎每一个重要的方面来看,过去我所开始的每一件事都是以失败收场。“这次会不一样吗?”我在想。
主看着我,目光中传达了恩慈和宽恕,但同时我也感受到所要领受之警告的严厉。
“我的灵会与你同去,并且会光照你偏离我的倾向。不过,你仍需跟随我的灵;就是持火把的人也不会被迫跟随我。人若不爱我超过爱罪恶,就必跌到;人若不爱真理超过爱世人的赞美,就必跌到。你若爱我和我的真理甚于世界所拜的偶像,就不会跌到。这是你每天的选择--来跟从我,或是服侍那些易于消弱你对我感情的偶像。”
我更紧地握住火把。这时流经我的能量事如此强大,好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苏醒过来,随时可以向前跳越。我想到罗马书八章11节:“然而,叫耶稣从死里复活的灵若住在你们心里,那叫基督耶稣从死里复活的,也必藉着住在你们心里的圣灵,使你们必死的身体又活过来。”由于和祂靠近,我必死的身体前所未有地活了过来。
当我这样苏醒过来后,发现那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活的--不只是树木和青草;稀奇的是,就连山岭都像是活的,甚至云彩都好像要说话。这一切都奥妙而自然,也本当如此。我开始与所见到的一切产生一种团契。我一边吸收这一切,主继续说:“要向世界显明天堂存在的时候到了。将火把往海面放下。”
我放下火把,直到它碰到水面,然后完全淹没在水里。火把的火继续明亮地燃烧,而且在水面下看起来更美;接着海水着火了。火把散发出火焰慢慢、稳定地延烧到天际,好像主行走的方式。我思考海水的成分是否为某种燃料,而经过我仔细观察,发现它也是活的!
火燃烧时没有产生烟,只有温和的热能,是一种具穿透性的温暖,在我里面释放出更大的能量。我站在那里,能量不住地增长。很快地我感觉自己可以跃过房子,甚至举起房子;那是一种奇特、美妙的感觉。当我苏醒的时候,便连结于一股生命力;它赐给我整体的力量,这好像是在经历属灵的临界质量。
多马仔细、认真地看着我,然后补充道:“当你住在祂里面、遵行祂的旨意时,祂在一切生物中的生命力就会从你里面开始涌流出来。如此一来,我们帮助别人苏醒,这生命也会在我们里面增长。不要落入敬拜这股生命力的陷阱;若要留在生命的道路上,惟有寻求生命的源头。”
我知道,这又是一个重要的警告;很多异端和新世纪运动就是掉入这个陷阱中。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要记住那种感觉。我知道每一个尝过这生命的人都会对它永远上瘾,不停地寻求它,就好像吸毒者寻求毒品一般。多马显然读出我的想法,便继续说:“没有一种沉醉能与生命相比拟,但要记得,生命还是会令人上瘾。很多人因着圣灵最轻微的触摸而倒下;他们只要尝到一点这个生命力就会在圣灵里面醉倒。然而,祭司必须学习在祂荣耀的同在中依然站立服事。如果你将身体降服于这个生命,就会醉倒;如果将你的灵降服,就会苏醒、强壮、看得更清楚。你必须训练将来的人不要寻求好感觉、不要沉醉于这个能力,而是要清醒,能够看得清楚且克尽职责。等你达成你的目的之后,就可以永远享受那种好感觉。”
主转身直视着我。
“你可以用这火把点燃列国。这就是摩西在荆棘丛中看到的火;我差遣了这火伴随着他,使我的百姓得到自由。我即将再差遣这火伴随我的使者,叫我的百姓再次得着自由。”
我看着水面上的火,发现水是由万民组成的!他们被火烧着,却没有烧毁,反而活过来。这火有一天要遍满全地,烧尽每个生命中的草、木、禾秸,但要炼净金、银、宝石。我想到主在路加福音十二章49节所说的:“我要来把火丢在地上,倘若已经着起来,不也是我所愿意的吗?”
我把目光投向多马。他晓得我在想什么。
“是的,时候已到,火已经点燃了!”
2、使者
我们在火海旁边停留了很久。我所感觉到的生命、能量、平安不住地增长,好像一阵不会消去又不断增强的喜乐,直到它完全地充满我。我知道世上并没有像这样的感觉,但它却又似曾相识。主解释说:“你所经历的是人堕落以前曾体验的喜乐和力量。你才刚要开始经历我起初创造时,希望人拥有的正常的生活。”
随着海的火焰轻轻地绕过我,我开始认出这种感觉,就是我所谓“往以马忤斯路上火热的心”;就是当我们亲密地与主同行,祂亲自教导我们时,内心的那种焚烧。我开始想到在园里与神同行的亚当,以及与神亲密同行,最后被直接提到天上的以诺。主再次回答我的思想。
“当我与亚当同行时,我教导他关于受造之物,以及他栽培、维护受造之物的目的。我也使他拥有自由,可以按着创意来栽培。他受造要有我的形象,而要有造物主的形象,就必须有创意。我们因此拥有美好的相交。”
“惟有那些与我亲密同行的人,才能找到真正的创意。很少人曾经经历与我这样亲密的关系,但这是我所珍惜的。有些人虽然不知道我的名字,却与我亲密地同行;他们不晓得我曾经道成肉身、在地上生活。现今所有寻求我和我的法则的人,都应该认识我的名字,并认识我在地上生活时所显明的法则。”
“亚当与我同行时,他与大自然和谐共存,感受到你现在所感受到的能量与力量。他的生命力是如此充沛,以致当罪进入他里面,当罪的不和谐进入他的灵魂后,他仍然活了将近一千年。生命中带有强大的能力,但所有的生命若不靠近我,都将失去它的能力。”
“以诺渴望亚当所失去的。他与我同行,我便开始教导他,如同我教导亚当一般。他发现生命的本源就是与我同行,如果我没有把他接上来与我同住,他里面的生命会强大到今天他还活在地上。他被生命充满到无法死亡,所以我只好接他上来。”
我转身,看到远处有一个人站在美丽的青草地上。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他实际的位置近多了。他开始走过来,步伐与主很相似--坚定而从容。当他走近时,我注意到他的脸与天空、火把、主的颜色相同;他穿的衣服也与主相似。他走上来,从我手中接过火把。
“在你离开以前,我必须祝福你--我必须祝福持火把的人。地上每一个运动的目的,都是促使人们做我所做的--与神同行,直到他们在属天的领域比在地上更加自在。人类受造,乃是要身体居住在地,灵却翱翔于天。”
“你是以诺吗?”我问道。
“我是。”他回答,同时伸手触摸我的心。
“火在燃烧,但你缺乏的是纪律和忍耐。你在短时间内行得还可以,但现在你必须学会持久而行。你必须定意,每天行在主所交托你管理的领域里。祂已赐给你权柄,但你必须在你的领域里与祂同行。惟有如此,你才会如神所招呼你的,生养众多、遍满全地。你的领域就是你的园子。生命之路总是走向合一与和谐--先是与神然后与一切属祂的。这需要力量与忍耐,因为受造的万物现在都处于不和谐的状态中,抵挡合一。”
接着,以诺用火把触摸我的心。这带来一阵强烈的能量和能力,然后是几乎按捺不住的喜乐。当他将火把挪开时,火仍然继续在我里面燃烧,而能量则一波一波地在我全身流窜。我知道自己曾经有过这种感受。
“主使祂的使者成为火焰。除非你让这火继续在你心里燃烧,否则你无法与神同行,或完成祂对你在世上的目的。不冷不热是你的致命仇敌;你不可因为偏离祂的同在而使火势衰微。现今在你心里燃烧的火,每天都要加给它燃料。它的燃料是天堂的空气,就是神的气息。祂吹气的对象就会存活,祂没有吹气的对象就会死亡。要寻求、切切追求这个生命。你若如此行,必会走出一条生命的路径,生命的江河会在其间奔放并且涌流出来。你如果按所蒙的呼召而行,将会有助于使真实的生命恢复在地上。”
然后,以诺用手捧着我的脸,凝视着我。他真是恩慈的化身;他是如此充满着喜乐与爱,使我觉得他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像主的一位。我觉得,凡是见到他的人,都会终其一身想要和他一样。我后来了解到,他凝视我的主要原因,就是要我凝视他。我这么做了。然后,他将我放开,往来时的方向走了。主与我目视他离开的时候,祂说:
“以诺在你身上有特别的投资。他预言将有许多大能者很快要被释放到地上。从他得以看见他们的那时起,他已经等候至今。你蒙召要唤醒这些大能者完成他们的使命;当他们苏醒时,将会拥有以诺的心。他们的能力与力量来自这火把;是以诺先将它捡了起来,然后其他忠心的人使它继续在地上燃烧。”
“将要来的人当中,会兴起许多像亚伯拉罕、摩西、施洗约翰、彼得、保罗、约翰的人。在这即将结束的时代中的每一个伟大使者,将来都会有一千个像他们一样的。”
“每一个持火把者离开世界后,会留下权柄的外衣供后人拾起;它们将被分割,如同我的外衣在十字架被分割。当拥有一部分外衣的人和拥有另一部分外衣的人结合在一起,他们的权柄会扩大。许多外衣被隐藏、保留至今;他们是预留给我在末后日子里的使者。”
“属灵权柄确实随着合一而倍增。一人能追赶千人,但二人能使万人逃跑。藉由这些末日之能力使者的合一,他们所披戴之外衣的权柄将倍增。我要藉由这些使者所释放的,是世界未曾见过的。他们将行在所有前辈的火当中。所以,你现在必须帮助他们找到他们的道路和外衣。”
“主啊,我在这里感觉无所不能。当我回到地上时,还会感觉如此吗?”我问到。
“不会。你回去的时候,这一切都会像一场梦。大地之上,覆盖着一层恐惧和疑惑,愈来愈厚、愈来愈暗。即便如此,这个领域是比地更真实的。在你的世代里,那些突破恐惧和疑惑,行在这领域之生命大能的人,将会拥有最大的信心,也会被赋予最大的权柄。”
“你在这里所看见的、所感受到的,可能只会有模糊的记忆。尽管如此,对于你现在所经历的事物之渴望已经赐给你了,而这个渴望不会离开。它是真实的,并且要引领你进入实际。”
“你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都可以再次得着,但你也必须藉着在地上与我同行,长进到它的身量。惟有如此,你才会有足够的智慧和谦卑,可以在世上被赋予你在此感受到的权柄与能力。智慧和谦卑比能力重要;没有它们,能力会使你腐败,而你会被用来行恶。你乃是藉着智慧和谦卑,才得以帮助我的使者行在他们的道路上。”
我转身看以诺,讶异地看到他只往后走了几步。他兴致勃勃地看着我。他的表情坚毅得近乎残忍,却又带着感情;这使他看起来极为稳固。我心想,在地上若能有像他这样的导师,该有多好。主再次回答我的想法:
“你和所有我差遣来预备我的大能使者的人,都蒙召像他一样。当你看见在以诺身上我的荣耀时,将会因此被改变。你蒙召要让其他持火把者在你身上看见我的荣耀,而他们也要让你看见我的荣耀。你并不孤单;有许多人和你一样为此蒙召。然而,你无法像以诺,除非你和他一样与我同行。这就是你现在的整个目的--每天与我更亲密地同行。”
我抬头仰望云彩。它们巍峨如山岭;每一片的位置都恰到好处,有画龙点睛之妙。它们丝毫没有阻拦、遮掩天空或亮光,反而衬托了它,使之更加活现。在我们正上方有一片云,成了完整的天蓬。云彩生气勃勃,满有个性;它们都带有目的。我知道他们全心全意尽可能地使周围事物的荣耀更加彰显,这乃是为我们而做的。这些云彩实在是太奇妙可爱了;我真希望有办法让世上的每个孩子都能看到。主让我吸收这一切,然后祂继续说:
“我创造人类,是要他们为所有的受造之物握持火把。所有的人都有这个呼召,受造要与我同行,并承载生命的光。被召的人多,选上的人少。现在,你必须去寻找那些坚定不懈而被我选上的人。他们将持守那火,并将人类受造所当有的火点燃在所有人里面。”
“你将凭着他们里面已经在燃烧的火,认出这些被选上的人。他们永远不会以宗教活动为满足,因为他们切慕我和这个领域的实际。由于他们寻求我,我会被他们寻见。我会赐给他们内心所渴望的--与我相交。我将成为他们的产业。”
“我要赋予他们的权柄,比所有前人的更大。他们之所以得着,是因为拥有智慧和谦卑,以致能够使用权柄。当审判的日子来临时,他们的见证就是与我同行,而他们的火也没有减弱。受造的万物都在劳苦、等候我的这些使者;该是他们苏醒的时候了。”
接着,主踏到水面上,走进火焰当中;我看着祂往山岭而行。我知道我必须跟随。当祂走向焚烧的海时,火把就变重了。我若要继续握住火把,就必须跟随祂;但对于是否要尝试走在水面上,我感到犹豫不决。最后,我决定不要多想了,就是踏出去;当我这么做时,便如履平地。
海面上的火很烫,但并没有烧着我,反而像火把一样,将能量传递给我。我们一边走,祂转身对我说:
“你会在这里,是因为你已经学会看见。‘看见’就是衡量并寻求明白。这是小孩子的眼光。只要你保持这样的眼光,我便能教导你、带领你。”
“与我同行的人,在我里面的力量将会增长。我使所有的人都有能力在自然和超自然的力量上增长。没有与我同行的人,灵魂里面有一块空虚之处,是为这超自然力量所预备的。没有与我同行的人,会转向恶者,寻求能力以填满内心的空虚之处。”
“我把我的能力赐给那些聪明、成熟到会使用它的人;恶者则把它的能力给那些愚拙、幼稚到会被它利用的人。时候将到,所有的人都必须选择是与我同行,抑或是被时间从未见识过的邪恶能力所占有。”
我们行走的时候,一波波的火浪从我们周边向外扩散,仿佛我们是吹出去的一阵风。主指向哪个方向,那边的火焰就增强。我试着做同样的事,结果也相同。这时主停下来,转身看着我。
“我有一把火要丢到地上,现在已经点燃了。要祈求我的火来临;它会炼净大地。要祈求它烧尽糠粃,并炼尽我的选民。我把统管大地的权柄交给了人,因此要先求告我,我才会在世上运行。这是地上的人的伟大目的;认识我和我的旨意。然后,他们便能祈求我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而这将会实现。你现在所要在这里看到的,是为了使你明白,我对这个世代在地上的旨意。”
突然间,我站在山谷里。
3、马与女孩
我环视山谷,目光首先注意到一条美丽的小溪流经其中。那是天然的环境,但在某些方面好像被奇妙地修剪过。它看起来是如此完美,使我无法分辨自己依然在属天的领域,或是已经回到地上了。
然后,在我上方的两旁传来噪音,听起来像是数千人在跺脚。那是令人警觉的声音,尤其是在这么平静的环境里。我马上知道不对劲了。一大群人出现在山顶的四周,那是某种军队。我看着他们开始从山顶下降,动作缓慢、甚至犹豫,却不停歇。
我开始强烈感觉到,这是一支带有邪恶动机的邪恶军队。接着,数以千计的兀鹰像乌鸦般出现,盘旋其上,好像在等待进行大屠杀。想到它们要对这块美丽之地做出的事,我就大为惊骇;当然,我更为自己感到恐惧,因为我显然已被这支邪恶的军团包围了。
“你要怎么办?”后头有一个声音问道。
我回头看是谁在说话,看到很大的一匹白色公马。它很俊美,即使站着不动,肌肉的纹路仍然很突出。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动物有像它那样聪明的眼神,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它在说话。
“我能怎么办?”我问道。
“我看你是持火把的人,这匹马是给你的。”那个声音继续说:“如果你要帮忙阻止这将要来的邪恶军队,就必须学会骑这匹马。”
“我来得及学习骑马吗?”我一边问,一边四处寻找声音的主人,因为显然不是马在说话。
“还来得及。”
接着,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从马的后面走了出来。她的穿着好像是学校制服,但上面披这一件破旧磨损的金银盔甲。她的腰带上系着一把剑。她的体形纤细,面貌清秀,明亮的蓝眼中带着强劲、具穿透力的眼神。她所展现的勇气和信心,带着孩童般的纯真,极为高贵。
“我在这里是要教你怎样骑马。我们有时间。”她重复地说,好像要使我镇定下来。
我被这个小女孩深深吸引着,但仍然因着临到我们的庞大黑暗势力而焦虑不安。我讶异于她竟能如此地镇静。我想,她是否因为太年轻,不明白这个从地狱来的群体会对她和这块地方造成什么影响。然而,当我注视她时,发现她显然有超乎其年龄的经验和智慧。
“我所明白的事,远超过你所想象的。”她回答我,好像我的想法已经说出了口。“我在这里是要和你一同争战,但你必须先学会骑这匹马。我们有时间,但没时间浪费。我们得开始了。”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我不想浪费一秒钟。“我知道怎么骑马。但要骑这匹马,有什么特别需要知道的吗?”我问道。
“我不晓得。我从来没有骑过马。”她回答。
“但我以为你刚刚才说,你在这里是要教我怎样骑马。如果你自己从来没有骑过马,怎么能教我?”
“你会藉着教导我而学习。直到我有自己的马,并能像你骑得一样好的时候,这匹马才会完全交托给你。你也必须了解,这匹马并不像你从前所骑过的任何一匹马。”
“请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们可以喝这条溪里的水吗?”我问道,觉得既口渴又虚弱。
“当然,这就是它为什么要在这里。”
我伸手去摸马的缰绳,然后轻轻地拉。它丝毫没有抵抗地跟随了我。我们走到溪边时,我弯下腰来汲取了一口水。我的眼睛立刻明亮了,思想也变得清晰。
我继续喝水,觉得自己愈来愈强壮。我轻轻地将马推向前,它便跪下来喝水。我从来没有看过一匹马这么做。小女孩也同样跪下来喝水。我决定像他们一样,跪下来喝到饱。
“惧怕使你软弱。”女孩喝完后这么说。
“你真是个很有智慧的小女孩。”我回答,心想这个小女孩实在不同凡响。“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怎么会知道这火把的事?”
她还来不及回答,来自上方的噪音愈来愈响,促使我们往上看。敌军的队伍出现明显的混乱。由于刚刚所喝的水,让我的视力锐利到可以看清一些不同部队的旌旗。
我所看见的旌旗,上面写着不同的哲学、宗教、和奇怪的神秘性教导,是我所听过但并不熟悉的。还有其他一些旌旗,但是因为面积太小或距离太远而无法辨识。
我们持续观看,见到场面愈来愈混乱,甚至有些部队互相打起来。大片的尘土扬起,四面八方都有争斗。很快地,整群队伍都消失在山顶后面。然而,他们并没有离开很远,因为我还是听得见声音,看得见因着大动乱而扬起的尘土。不过,我们似乎暂时安全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还有时间,”小女孩解释道。“邪灵彼此恨恶,不下于恨恶我们。它们一起行军后不久,就会彼此争斗。唯一能使它们团结起来的,就是与我们作战。它们对我们的恐惧,甚于它们彼此之间的嫉妒。所以当我们争战时,必须已准备好要击溃它们。一旦开战,就必须把他们消灭殆尽。”
我仔细观察她的军装,说:“你这番话好像是沙场老将说的。请再多告诉我一些。”
“我曾看过用意良好却愚昧的人,在他们尚未强壮到可以打败恶者之前,就试图与它们争战;这只会让仇敌更强壮、更团结。战役没有获得全胜,结果都是使我丧失更多的土地给仇敌。”
“听说在我出生以前,我们曾一度占有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土地。如今我们被包围在这个小山谷里。下次我们争战时必须得胜,否则将会失去一切。”
然后,她用锐利的蓝眼注视着我;那双眼睛的颜色好像是火焰最热部分的蓝色。“我们没有撤退的选择!我们已经无处可逃了!”她以严肃的态度宣告,是我从未在年纪这么小的孩子身上看过的。
我听了吓一跳,因为我正在四处查看是否有可以逃离的路径。
“你几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问道。
“我十二岁,但我从五岁起就开始争战。我在战役中学了很多,但我的智慧是从这条河而来的。这是生命之河;它赐下能将经验转变成智慧的生命,以及真正的异象。”
“这是一条美丽的溪流,但算不上是一道河。这不可能是生命河!”我提出异议。
“它确实是。它在这里很小,因为它的大小总是根据它的需要量。现在还会来这里取水的人不多,因为他们必须经过那些占领了高处的恶者。大部分的人宁愿喝被污染但不受攻击的溪流,而不愿喝现在总是受到攻击的真正活水。鲜少有人渴到要为此而战,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奋战的。”
“你是一路争战而来的吗?”我问道。
“是的,我是从那条路下来的。”她指着我后方山谷末端的一处。
“你是如何通过那些邪恶军队的?难道还有缝隙可以让你穿越吗?”我询问。
“没有。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包围我们了。但是任何人只要有勇气在受到攻击时依然继续前进,就可以通过他们的队伍。我选择了他们军队中最弱的一区,然后从正中间走过去。”
“哪一区最弱?你又如何知道?”
“有一个很大的部队叫做‘嘲讽’。我选择走过它,因为我知道他们不能真正伤害到我。有人告诉我,当他们看见我的决心时,就会让步;事实果真如此。他们叫嚣、尖声辱骂下流的话语,但还是让出路来给我通过。我用盾牌抵挡了他们所有的箭,甚至没有受伤。”
“是谁告诉你可以这么做的?”
“我妈妈。”
“她也在这里吗?”我问道。
“不在。”
“她在哪里?”
“她没能通过。当我们穿越嘲讽部队时,她停下来,说要回去找更多人,带领他们过来。她说稍后再与我相会,但我想她大概不会。”
“为什么?”
“她很会教导我,但她教我做的,自己却做不到。我看到她因着侮辱和嘲讽而动摇。她回去找更多的人,是因为她需要肯定的人。太在意别人想法的人,就没办法通过。”
“她可以从其他的路过来吗?”
“有可能,但穿越嘲讽部队过来是最最简单的了。事实上,当她犹豫而开始撤退时,很快就被打败了。然后她就开始和其他人一起嘲讽我。你一旦开始在恶者面前撤退,就会被他们轻易地掠夺。现在,她成了他们的俘虏。”
“真遗憾。我知道你一定想念她。至少她是一个好老师;她把你教得很好。”
“谢谢。我确实想念她。在这里非常寂寞,但还是比在外面那一群邪恶势力之下来得好。”
我看见小女孩得思绪开始漂离,但她很快就回到原先的对话。
“我们出发时,我就知道这对她而言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恐怕无法通过。我也知道不能让这种情况阻拦我。在我完成我的使命之前,绝不能停止;惟有如此她才有希望获得自由,喝到这条溪流的水。”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并没有放弃她,但是像她这样的人,只能指望我和其他与我一样的人。我们在这里,是为了要打败这邪恶的军团,并使其中的俘虏得自由。我相信有一天,她和许多其他的人会和我一起饮于这条溪流,直到它再次成为一条大河。然后,它就会流向海洋,把生命带给万物。”
“如果有许多人像你这样,那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赢得胜利。你曾遇见其他像你一样、拥有异象和决心如此行的人吗?”我问道。
“我想,我曾经遇见一些这样的人,但我们一直被分开来。根据我的异梦,我知道还有许多人,而我不久就会遇见他们。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在异梦中也见过你。”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其实没有看到你这个人,但我看到有持火把的人来到。刚开始只有几个,然后愈来愈多人前来。有一天,我也会领受火把。事实上,许多持火把的人都蛮年轻的。”
她还在说话的时候,邪恶军队的一大部队登上山顶,然后迅速下山,还挺有秩序的。我们愣住了,眼看着它几乎往下挺进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然后,它遭到另一只邪恶部队从后方攻击;不久,好像又有好几支部队一起加入攻击。
那时,部队大多数的成员都转身作战,因而停止前进。然而,其中一大部分的成员停留在最前面的地方,开始设置防御工事,一下子好像就成了营垒。
当我注视小女孩时,第一次看见她开始紧张。我发现马也被惊动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问道,讶异自己竟然在请求一个小女孩的指示。
她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在溪边跪下,坚定地喝水。她很快便恢复镇静,但她的注意力还是在那些迅速被建立起来的营垒之上。至于马,则已经慌乱到令我担心它要逃跑的程度了。
我走过去握住它的缰绳时,没想到它竟直直地瞪着我。我尽可能地保持冷静,因为我觉得一旦它察觉到我心怀惧怕,一定会即刻跑开。它让我握住缰绳,带它回到小溪边。要使它喝水就没那么容易,但它还是喝了,然后便安定下来。我自己也喝,然后平安、喜乐再次充满我的全人,而我的视力也增强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再问。“你在异梦中见过关于这方面的事吗?”
“我在异梦中不曾看过,但以前曾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若不赶快采取行动,便将会失去这个山谷。”
然后,她正视着我,要确定我会听见她要说的话。
“每当有人问我该怎么办时,我总是先回到河边喝水。然后我祷告--这是我们现在必须做的。我曾经到过这条河流经的另外两个地方,而那两个地方都被仇敌攻占了。我们不可以让这样的事发生在这里;我们这次必须争战。”她有点怀疑地看着我。“即使我们得孤军奋战,我仍要争战。我想,在这条河流经之处,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你愿意争战,甚至孤军奋战,精神实在可嘉;但仅仅我们两个人,怎能抵得过这么多人呢?”
她没有回答我,却开始祷告。我听了短短几分钟,她的请求简单扼要,并没有试图向神解释任何事情。她主要是祈求圣灵、勇气、智慧、和击败仇敌的能力。
接着,她为她母亲和其他被仇敌俘虏的所爱之人祷告。她求神从仇敌手中夺回一些特定的地方。这是一位经历过许多战役,不想浪费时间或话语的沙场老将的祷告,也像是和朋友的对话。她的祷告是如此感人,我不相信主会拒绝她的请求。她祷告完时抬头看我;我只能说“阿门”。
“你问我们怎能击败这么庞大的军队。为什么不能呢?主与我们同在啊!”
“我了解,但你以前守护的地方是如何失守的呢?我们这一次能有什么不同的作为呢?还有,你确定没有其他像这样的溪流吗?”
“它们都是因着我们撤退而失守的。我绝对不再撤退了。我不再听信那些说什么‘策略性撤退’之类的人。我要坚定站立,即使必须是独自站立。还有,我觉得它们之所以失守,是因为我们的人太多了。”
“怎么可能太多?你们的仇敌那么多。”我如此问并不是怀疑她,而是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
“我们宁愿有少数同心合意的人,而不要有很多心志分歧、没有专一异象的人。以前和我们在一起的人,有许多人很少喝溪水,而我几乎从来没听过他们祷告。我觉得他们不会持久,而果然不出我所料。战争开始时,这些人对我们是一种损害。我们的领袖花在鼓励他们的时间上,比争战的时间还要多。”
“许多软弱的人甚至转而攻击我们。在下一场战役之前,我决定不要过于鼓励任何人,试图让他们留下来面对争战。他们如果想要离开,就应当离开,因为这于我们有益。此外,还有一样我们以前没有、却很重要的东西,是我们必须拥有才能得胜的。”
“那是什么?”
“火把。生命河的水是真理;我们必须有真理,并爱它到一个地步,愿意为它舍命。但这火把则好像是主在这里与我们同在;当**近你和火把时,便可以感受到祂!”
“最大的鼓励莫过于能够感受到祂的同在,假如我们以前就持有火把,我想我们的领袖就不需要花那么多的时间鼓励人,而他们也不会如此软弱。”
“还有,确实有其他像这样的溪流,但河只有一道。它在不同的地方流出地面。我听说在从前溪流很普遍,现在却不多了,因为太少人愿意为它们而战。我甚至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类似的溪流。”
“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更多的溪流,而是更多真正的勇士。我听说每次有新的溪流出现,很快就会失丧了,因为太少人愿意为它们而战。所以,我们需要持火把的人。”
“我知道你所说的没错,但我还是不懂,为何没有更多人愿意捍卫这些溪流。是否每次在人数上都像我们这次一样,少到令人绝望?”
“我不相信‘绝望’这两个字。但我想那些寻求这道江河的人,人数总是比较少。正如我所说的,我不觉得人数那么重要。我们是需要更多勇士,但我们需要的是更多真正的勇士。”
“我听过有人说,挖掘隐藏的井比寻找江河来得好,因为他们不会成为仇敌的主要目标。有太多似乎喜爱这水的人,在态度上却也似乎已经被打败了。”
“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因为他们如果喝了水,就必然会相信、会刚强。恐怕他们只是偶尔尝尝,却没有真的来喝。他们喜爱那个想法甚于喜爱实际行动。对他们而言,那好像只是一种浪漫的遐想,而非实际的行动。”
“你知道这附近有任何的井吗?我们必须在井旁找到一些真正在喝水的人;他们或许会愿意与我们一起为这道河流而战。”
“我知道离这个山口不远处有几口井;那里的水不错,但没有像这里的这么好。大部分的井都太浅了,无法持久,而且一下子就变混浊了。这些井确实帮助了一些人,但只有当水像这样在外面流动,才能化山谷为乐园,如你在这里所见的,这水必须流动,才能长期保持鲜活、纯净。”
这时,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我转身,看见有人走过来。
4、计划
我看着这个人走过来。他穿的好像是殖民地时代的服装,有一头灰色的长发;我猜想应是殖民地时代的假发。他的步伐坚定,双腿略微弯曲,似乎大半辈子都是骑在马上。
他说:“她说得没错。井可以帮助少数人,但它们多半是暂时性的,常会被污染或很快就干涸。你这里确实有一个宝藏。”
“对呀,我从来没有尝过这么美好的东西。”我回答。
“我是说这个女孩。”
“是啊,以她的年龄来说,实在是不得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人。”
“你即将遇见许许多多像她一样的男孩、女孩;他们会比你们这一代大多数的成年人更加骁勇善战。你必须为他们预备好你自己。”
“我要如何预备?”
“你必须学会骑这匹马。”
“你是谁?”
“我是约翰.卫斯理(JohnWesley)我曾经持过火把,也被赋予像这样的一匹马;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在对你说话。你在这里,是为了协助预备将来的人。在我那个时代持有火把的人很少,而骑白马的更只有两三人。在你的时代,会有数千人持有火把,并有数百匹骏马。”
“你在这里,是为了要认识你的目的。你蒙召要成为一位唤醒那将要来之大军的人。然后,你必须帮忙训练他们,为他们在末后的争战作预备。”
“在这里,我觉得自己简直不能训练任何人。我从这个小女孩所学到的,比我教她的更多。”我诚实地回答。
“因为你肯向她学习,所以你会成为受人信任的教师。继续喝,继续听。我和在你之前持火把的人都会帮助你。我可以在几个小时内,把花了我一生所学到的传授给你。我们所不能给你的,小孩子会给你。他们有智慧,因为他们受教。”
“你若保持受教的心,则无论年纪多大,都将有超龄的智慧。你可以领受各个时代的智慧。记得,你主要的目的是学习,而非教导。你给将来的人主要的教导,就是教他们怎样学习。这就是作门徒的意义:你永远都是学生。你所遇见的每一位,都会更进一步教导你怎样学习,而你也会如此教导他们。”
“我们现在的处境,绝对不是我现有的知识或智慧所能应付的。”我回答。“看来这匹马和学习骑这匹马,是捍卫这条溪流的关键所在。如果你来这里是要帮助我,我已准备好了。”
卫斯理严肃地说:“有一件事乃是你必须知道、绝不可忘记的,就是她说得没错--你们不可以撤退。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无处可逃了。这个地区还剩几口井,但已经快要干涸。你们必须捍卫这条河,在这里召集你们的军队。”
“如果这个地区只有几口井,我如何能够召集一支军队?有够多忠诚的人可以建立军队吗?”
“没有。你或许能够从井边招募一些人,但你的军队就是向你直扑而来的这一支。你胜过这个邪恶军队的方法,就是使它的士兵归向神。然后,你必须教导他们来喝这条溪流的水。你要添加给他们其他的士兵,然后他们必须出去争战得胜。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们坚持不懈地争战,就不会战败。”
然后,小女孩开口说:“我就知道!我有好多亲戚、朋友都在那邪恶的军队里。我知道,他们有一天会成为王的军兵。”
“你说得没错。”卫斯理继续说。“你们不只要让他们脱离捆绑,还必须训练、装备、释放他们去恢复仇敌所封闭的井,医治那些被污染、掩埋的溪流。”
我抬头观看上面那一大群军兵的时候,想起一位伟大的将领在听说被包围时曾经说过的话:“太好了!现在他们落入我们的手里了--这回他们逃不掉了!朝四面八方出击!”
我这样思想时,注意到卫斯理正看着我,他说:“你能这么勇敢吗?”
“我们好像别无选择。”我回答。“这真是精彩。他们人数这么多,包围着我们;我们人数这么少,而他们却落入我们的陷阱!绝对只有主才可能赢得这样的胜利。”
“绝对也是主应得着荣耀。”卫斯理和女孩都如此说。
我看着邪恶军队在谷中所建立的营垒。即使兵多将广,都已经难以将其征服。我听到山谷上方四面传来大批人马的动乱声。一个女孩、一匹马、甚至约翰.卫斯理、还有我,如何能与之抗衡?
“我已经不能在地上的战役中打仗了。我现在是那一大群见证人中的一位;我仍然可以透过我的生命来说话、教导,但你必须要负责争战。我可以鼓励你的是,在我的生命中有几次也是像这样被包围,只有很少人在我身边。每一次我都看见主得胜。不要因着情势多么黑暗、或是有多少敌人而灰心丧志;只要你不撤退,就不可能战败。”
接着,小女孩插进来说:“我知道我妈妈是‘嘲讽’部队中的俘虏。她会在那里,是因为她需要人的肯定。我也知道,她在生命中从来不曾认识真正的爱。我知道如果我能坚定地爱她,她就会得着自由。”
“我相信,那个部队中所有地俘虏都像她一样。我们可以藉着神爱的真理,使他们得自由。如果我们可以为他们这样做,那么一定也有别的钥匙可以释放其他部队的俘虏。”
卫斯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要确定我明白这是多么真实。很显然,这个简单的真理是我们得胜的关键所在。关于神身份的真理可以断开一切锁链。
然后,我不得不问:“请告诉我,为什么有的人被赋予火把,却没有马?除了用来走更远的路以外,我们应如何把两者结合起来使用?”
“很多人有荣幸彰显主的同在,但很少有人蒙召要发起运动。火把乃是为了发起运动而给的,但很少有人带着火把前进,致使真理有所进展。这匹马代表了你所蒙召要发起的运动。”
“发起运动有一个目的,是要从仇敌手中夺回土地。它们要建立真理的营垒,是仇敌无法胜过的。这些营垒成为安全的所在,可以让脱离捆绑的俘虏得到医治、恢复,并配上武器,重回战场。很多人会靠近那些有火把的人,但他们只会跟随那些也有马的人进入战场。”
“你们的首要任务是捍卫这个地方,然后动员那些真正需求生命水的人。接着,他们必须接受训练和装备,去将被邪恶军队所污染、践踏的一切夺回来。”
“从那个军队中得释放的每一个俘虏,他们所能医治的人,比从前所毁坏的更多。生命比死亡坚强。要记得,你不只是蒙召要夺回大地,更要恢复那些蒙召在地上掌权的人。”
“正如你的随从曾告诉你的,喝这条溪水的人愈多,它就会愈扩张。如此你们便可以使这条小溪成为一道泛滥的江河,流到其他许多的地方。由于它在这里扩张,当它于其他山谷和沙漠出发时,其强度和深度都会大为增加。”
“我当如何吸引别人过来?”我问道。“如果要使包围我们的这支军队归向神,显然需要很多人帮助。”
“你要藉由自己喝这条河的水来吸引别人。记得,当你和别人开始喝的时候,河水就会增多。瞎眼的人会跟随任何明眼的人,而你自己看得愈清楚,就会吸引愈多人。他们来的时候,很多还是瞎眼的,而且大多数都受了伤。”
“你必须教导每一个人,要喝水直到他们得着医治、能看见为止。无论他们起初的外表看起来如何,许多来到你这里的人,会是以诺所预言将在你的世代来临的大能者。”
然后他瞪着我,好像要确认我能否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所持的火把也会吸引很多人,但光是主的同在还不够。”
“主的同在怎么可能不够?没有比神同在更棒的了!它甚至比这个水还要美妙,带给人活力。”我提出异议。
“那是没错,但许多喜爱神同在的人还是一直处在软弱、不成熟的光景中,因为他们只是想要经历主的喜乐。这样的人很少会愿意面对当代的冲突。主的同在永远是最好的,也是最奇妙的礼物。即便如此,我们会有永恒之久的时间来享受它,现在,则有一场战役要打。”
卫斯理走到小女孩身旁,按手在她的肩膀上。然后他抬头看我,继续说:
“你所需要的人,必须同时是敬拜者和战士。凡是没有受过争战训练和装备的人,都会被征服。即使他们喜爱神的同在,仍然必须被教导要喜爱真理,而且要到一个程度,能够抵挡恶者。我已发展出这样的力量,能够训练、装备人为真理挺身而出、奋勇而战。所以,有些事情你必须向我学习。”
“很少有人能够建造人民成为一股攻克的势力。我的方法是小群的人建造成小小的真理营垒。有些小营垒被兴起,为福音赢得左邻右舍;其他的长成强大的营垒,赢得村庄;有少数则赢得城市。它们结合在一起时,便塑造了许多国家的命运--包括你的国家。”
我感觉到当他说“你的国家”时,指的就是我们所在的山谷。我思索着,回过头来,看见他显然是与我心领神会的表情。然后他继续说:
“你的国家依然敬重保罗.里维尔(PaulRevere),因为他唤醒百姓,呼召他们前来迎战;但更甚于此的是,天堂会敬重那些唤醒神的百姓、呼召他们前来迎战的人。战争即将开打。”
“教会时代所有伟大的使者,都只是即将被释放在地上那些大能勇士的种子;同样的,仇敌也在撒牠的种子。你必须对抗所有被释放在地上的罪恶,而且是对抗完全长成的罪恶。”
“你必须骑上这匹马,向百姓警告他们的土地要被侵占了。你可以动员他们来打那美好的仗。你们不能再退后了。你们无处可逃,但是如果抵抗仇敌,牠终必逃离。如果你们不抵抗牠,就注定完蛋了。”
小女孩专注地看着我。她坚定、警醒、也预备好了。卫斯理和我都在注视着她。我想,她一定会像圣女贞德(JoanofArc)一般。我知道只要多几个像她这样的人,情势就必会大为好转。卫斯理继续说:
“主呼召了十二个人,改变了他们,然后他们改变了世界。在你的世代,祂会在孩童身上做同样的事。这也是母狮子的世代:‘传好信息的妇女成了大群。’在你的世代,会有很多伟大、属神的男人;但是那些行在主道路上的妇女和孩童,将会令人大为惊叹,也会得着大的尊容。”
“记住,是女人受骗并和蛇彼此为仇,然而伤蛇头的却是女人的后裔。女人在这场战争中有着特殊的地位。”
他直视小女孩的眼睛。说:“身为女人,你的时候到了;身为孩童,你的时候到了,因为孩童要作为预兆奇迹;他们会扭转末后战争的局势。要召集孩童,并帮助他们的母亲。在你里面有一位伟大的主,会供应你一切所需。”
然后,我的目光被眼角闪烁的东西吸引住。恶者所建立的营垒被用来朝四面八方发射火箭,他们显然想要烧毁我们所在的美丽山谷。
卫斯理转身,像主一样把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说:“你无法扑灭每一处的小火;你必须摧毁那座营垒。”
突然,四周只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坐在我自己的房间里。
5、宝剑
我坐在旅馆的房间里,思索着这一切到底是异梦、异象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我想要赶快把它全部写下来,免得忘掉,但我累坏了。我决定躺在床上休息几分钟。
顷刻间,我飘浮在灿烂的蓝天中。身为飞行员,我曾说我的办公室在空中,而我总是深深地珍惜在空中的时间,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天空;我从来不曾感到这么自在。
然后,我感觉地在我的脚下。我又站在海滩上了。从我所呼吸的空气,和我所见到令人叹为观止的美景,我知道我又进入属天的领域了。
我观看的时候,觉得大地本来就应该如此。我里面愈来愈渴望能把这里的美景和空气带回到地上。无论我多么想要继续呆在那个地方,我知道自己还是很快就得离开,回到地上。在我里面有一股愈来愈强烈的冲动,想要使大地恢复它应该有的样式。
然后,我感到主在我的后面,但当我转身要看祂时,祂并不在那里。我闭上眼睛,专心地吸着空气。当我张开眼睛时,又站在另一个地方了。
我独自站在一条街上。我不认得这条街,但我知道是在伦敦。我在属天的领域所感受到的平安还在,但随着我注视周遭的环境,这平安正迅速地消逝。
随着我的平安消逝,手中的火把也变重了。我知道我必须专注在主的身上,再次察觉祂的同在。当我这么做时,平安稍微恢复了,火把也变得较轻。我开始感到处境非常危险。我下定决心要持守我的平安;虽然我并不害怕,却比较警醒了。
我决心将主要的注意力放在火把上,每隔一阵子环视一下四周。我没有看到什么威胁,但一直感到有危险。在街道的中间,有一块大约十五公尺宽的草皮,中央有一些树木,四周环绕着防护的小金属栅栏。
我开始沿着街道走下去。然后,我注意到有一片栅栏旁边少了一棵树。我想,原先在那里的树大概死了。这原本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开始为那棵消失的树产生了挥之不去的忧伤。我停在空栅栏旁边,仔细思量我的感受。此时,我感觉主站在我身边。
祂说:“将火把安置在那里。”
我走过去,将火把放在小栅栏中央,轻轻地把它插入地面,使它竖立起来。它很快就稳稳地栽下去,如同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地底下。我伸手试试看能否将它拔起来,结果它虽然已经长出长长的根,我还是轻易地将它拔起了。我把它放回去再观察;它又牢牢地往下扎根,火势并未减弱。
后头有声音说:“你能够轻易地将它拔起,是因为你有权柄。”
我转身看说话的人是谁,只见一位看起来像是街头游民或流浪汉的人。他站在一栋房子的楼梯旁边。
“对不起,请问你怎么会知道这火把的事?”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继续说:“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曾经是像你这样的人所持的一柱火把。在这个城市中,所发起的运动后来都成了纪念碑。”
这听起来一点也不令人喜悦。我的火把还活着;我不希望它仅仅成为排列在一条偏僻街道上的一棵树。我想将它拔起来带着走,然而,是主要我把它放在那里的。我不晓得该怎么办。那人显然看到我的为难,便继续说:
“在这个时代结束前,将会有不停歇的运动。也许你将是能够带领这些运动的其中一位领袖。即便如此,你现在必须照着主的指示而行,将火把留在那里。我看得出来,你还没预备好能够带着它走很远的路,更别说走到终点了。”
“你是谁?”
“我是个守望者。”他说完就消失了。
我再次观看街道,试着要认出它来。我想要知道街名,和它位在城市的何处。我知道自己是在异象中,但又感觉它是伦敦一条真实的街道。我希望从异象中出来之后能找到它。我感觉它是一条纪念碑大道,虽然从我所站的地方看不到任何的纪念碑。
我转身触摸火把,好使它的火能够传递到我身上。我需要让自己的思想更清楚。常我这么做时,忽然到了另一个地方,站在主面前。祂手中握着一把大剑。它璀璨夺目,是用看起来像银子、但几乎是透明的材料所制成的,如钻石般闪烁着明亮的颜色。我有一个想法,觉得银子做的刀刃不够坚固,于是主如往常一样回答我的想法。
“这是银制的,但它比任何金属更加强韧。这把剑是具有属神能力的兵器;它是我救赎的大能。携带它的人,必须与我救赎的目的同心一致。你必须有一颗愿意救赎的心,不然它也会重到让你拿不动。如果你要拿着火把走很远的路,就必须同时能携带宝剑。”
我继续观看宝剑。它的造型很简朴,但它不只是反映光,而是发射光。它所发射出来的光有很多不同的颜色,好像是透过棱镜的光。它的造型虽然如此简朴,但散发出的光所带来的荣耀,使它成为我所所见过最美丽的宝剑。它与火把一样令人着迷。
主拿住刀刃,将剑柄递给我,让我握住。依它的大小看来,我以为会很重,但它好像顶多只有一、两磅重。
“只有当你试图以自己的力量使用它时,它才会变重。它是我救赎的话语;它不会废去,而会永远长存。它来自我的军火库。这是我的先知在末世所要携带的兵器。”
“世上没有什么能力比我的救赎更强大。然而,如果你使用不当,就会带给世上很大的麻烦。藉由这把剑,你所祝福的就会蒙福。如果你祝福一个鬼魔,牠就会蒙福并昌盛。你必须小心,不要救赎天父所没有栽种的,但你必须前往救赎。”
我看着剑柄,注意到有五颗闪耀的宝石。一颗蓝色、一颗绿色、一颗如钻石般清澈、一颗红色、一颗琥珀色。剑柄本身很朴素,但看似透明的黄金美得惊人。它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宝剑;不是因为它的造型,而是在于它的材质。即便如此,它显然不是为了展示而造的。我知道连其上的宝石都有它的作用,但我还不确定是什么作用。
我举起宝剑,在空中挥舞着。我的手臂一点都不感到累;相反地,挥舞它使我得着力量。力量进入我的手臂,然后贯通全身。当它到达眼睛时,一切都看得更加清楚、明亮。我继续挥舞宝剑,就可以看得更远。
此时,我再一次看宝剑。我一边看,眼睛就好像高倍率的放大镜,将它放大了。我发现,宝剑也是有生命的,连宝石都是有生命的!
主继续说:“圣灵起初就在运行,而祂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这是圣灵的宝剑。当它运行的时候,会将力量释放给拿它的人;它会使你必死的身体活过来。”
“记住,我的话语绝不是静止的,而是活泼、锐利、有功效的。记住,生命永远是会运行的。所以,我在世上的工作常被称为‘运动’”。正如我所创造的宇宙要不断扩展,我的话语也会永远运行、扩展。认识在我里面之生命的人,也会永远在知识、智慧、能力上扩展;他们永远不会停止成长。”
“你只要继续住在我里面,就会永远在知识和能力上有所长进。我现在命令你,要前进和成长。时候一到,我将发命使你倍增并得胜——不是藉由夺取生命,乃是透过拯救生命。”
主每一次讲话,我都希望能够牢记每个字。我感受到来自那些话语的生命,就如挥舞宝剑时所带来的力量一般。我愈是思想它所说的话,就愈发喜爱这把宝剑。
我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礼物;我想要永远握住它。它所赋予我的与火把并不同,但同样奇妙:它使我刚强壮胆。我知道,宝剑和火把结合在一起,会使我的洞察力比以往更加清晰。就连我在这么想的时候,都知道自己不只是愈加刚强,而且更加健康。我感到在我体内的毒素被洗净了。
然后,我感觉心里对这把剑怀有一股热爱。我希望它能触摸我所爱的每一个人。我也知道,它如果触摸到我不喜欢的人,我就会开始爱他们。
“你所感受到的,是对于我话语的热爱。你手中握的是我生命的话语,对我话语真实的爱慕会起这样的作用。人若是真正爱我的真理,就会爱我所赐予真理的人。圣灵将再一次对圣经吹气,对我话语的爱慕,会临到那些身在你的世代中属我的使者。”主认真地说。
“何等的珍宝,”我心想。“怎么会有人不爱它呢?”我真是不解。我好想开始使用这把剑。然后,我有强烈的感动要把它用在我自己身上——把它深深地刺入我的心。
“刺吧,”主说。
我把刀刃指向我的心,然后刺入胸膛。此时,它好像被我的身体吸收般地消失了。只有些微的疼痛,却见不到伤口。然后,我感到它所赋予我的力量遽增。
不一会儿,我便感觉自己可以飞翔、举起建筑物,甚至能穿越墙壁。我开始感觉自己凡事都能做,因为我里面的能力大到我不需要服从自然律。我也觉得自己的视线可以不受到限制,任何事都可尽量地放大,以便看得更清楚。
然后,我的心智开始苏醒。我里面的悟性开始增长,直到我感觉宇宙在我面前展开,使我领悟并明白其中的奥秘。这又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妙感觉。
我是藉由圣灵在看一切事物,而不只是透过自己的眼睛和心思。我感觉与自己所见的一切相契合,也深爱所见到的一切。这个感觉是地上所没有的,而且不断地增强。
主解释说:“对于那些愿意将我的话语领受到心里的人,它具有这样的能力。领受我的话语进入你心里,必须成为你每天所追求的。如此一来,你会开始看见;然后,你会开始明白。”
“宇宙是藉着我的话语而造,也是藉着我的话语而立。我的话语是人类一切问题的解答。如果你领受我的话语进入心里,它会在你里面成长,而且你也永远不会停止成长。”
“你的悟性会继续开启,你的知识会不断长进。我所创造人的悟性是可以不断扩展的,好使你们能够认识我、我的法则和我的作为。”
“你必须先领受我的话语进入心里,然后它才会开启你的心窍。如果你只是领受它进入悟性里面,它是不会活的。我鲜活的话语必须先领受到心里,然后你的悟性才会被开启。”
我难免想到自古以来的争论:“人需要先明白才能相信,还是先相信才能明白?”我知道答案是什么。
主说:“是的,只有当你相信时才能明白。即便如此,寻求明白的态度是正确的。当你的悟性停止成长时,你已离开了生命之道。你若持守在生命之道上就会成长,而你的悟性也会跟着成长。”
主说话时,我转身看祂。我开始看见无法言喻的荣耀,身体也感受到所见的荣耀。我知道,那是因为主就是那把被我刺入心中的宝剑。它的话在我心中时,我能够前所未曾地看见它的荣耀。
我看着它,视力不断地增加。随着视力的增加,我便能看到它更多的荣耀。我知道这情况永远不会停止,而我也永远不希望它停止。我明白那些在神面前敬拜了万代之久的基路伯和天使,便是持续处在如此敬畏和惊叹的状态中,以致他们永远不想做其他的事。我想要永远站在那边,并且加入他们的行列。
主继续说:“这是浅尝真实生命中的喜乐。真实的生命惟有在我里面才找得到。这个喜乐是你的力量。对于那些跟随我的人,这个喜乐不仅永远属于他们,而且会持续地增长。”
“现在你要记住:惟有与我同在的喜乐,能够支撑你度过将要临到世上的事。你会认识我的喜乐,这喜乐也会在你里面增长;但若要在世上做我的工,你也必须认识我的愁苦。”
然后,它转身让我看它的背后。它身上仍有伤痕,而且伤口惨不忍睹。我正在看的时候,那些伤口被放大了。我开始看到黑暗、疾病、绝望、死亡。我所感受到的忧伤和悲哀,比过去的任何感受都更糟。忧伤变得与先前的喜乐一样强烈。我觉得自己所注视的是地狱。
我继续注视着,看到愤怒像瀑布般落下,成为狂暴和凶杀,直到血流成河。我看到情欲发展成猛烈、严重的疾病,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摧毁了沿途的一切。
我感觉到自私抓住了一切,这是和我先前所感受到与万物的契合恰恰相反的,而它释放出那令人窒息的黑暗,灼伤了我的肺。它同样在增长、扩张。我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所感受到的恐惧和绝望了,于是呼求主拯救我,否则就杀了我。
主转过身来。我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心中还是想死。我躺在那里,听得见祂的声音,但祂好像很遥远。我好像完全失去了刚才对荣耀的领悟。“难道黑暗比起荣耀会强那么多吗?”我难以置信。
“你只是浅尝在你的世代中所要面对的势力。倘若你没有先尝过我的荣耀,早就无法存活了。我已胜过一切邪恶的势力,你也会认识到我的荣耀大过一切的能力,但你必须了解世人将要面对的邪恶势力。你必须学会在邪恶的环境中依然行在我的同在中,并且得胜。如果你没有住在我里面,就会被仇敌所征服。”
我听见了主所说的一切话,虽然祂好像还是很遥远。然后,我感觉到有东西在手里。是宝剑;它自动地前后摆动。是它抓住我的手,而不是我抓住它。我的力量很快就恢复了。
我缓缓地站起来。我从未感觉自己是如此污秽。这个感觉开始渐渐退去,似乎是摆动的宝剑所产生的微风正在洗净我。不久,我便能站立起来,然后再次得见主和祂的荣耀。
主说:“你所见到的一切,是我所背负的重担。你看到现今在地上发生的事;黑暗也在扩展。地球已无法长久承担人类的罪恶。地球本身会背叛人类,而随着它开始暴怒、劳苦,地面上的恐惧也会增加。
“人类将见识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而那些住在我里面的人也会以前所未有的信心兴起。因着现今释放出来的恐惧,我也为这个时候预留了最大的信心表现。”
“主啊,谁能存活呢?”我因着刚才所见的,还是有点震惊。“黑暗甚至好像胜过我所见到的荣耀和美丽。”
“时候快到了,届时无人能够承受得了他们释放在自己身上的;如果我没有使邪恶的势力停止它的作为,人类都将灭亡。我既已救赎了大地,就必救赎到底。我会在最黑暗的时刻,释放出更大的光——这光就是我对这世界的爱,以及我的救赎。”
“你必须学会带着火把和宝剑进入黑暗;你必须学会随时带着我的爱和救赎。当你学会爱那些最卑劣低贱、甚至深陷黑暗的人时,我救赎的话语便确实扎根在你心中了。那时,我救赎的大能便会透过你而涌流。”
“当摩西要求见我的荣耀时,我把背面显给他看。他看到我为世人的罪所受的鞭伤,也看到你所看到的,就是我在十字架上所背负的罪;那也是我的荣耀。”
“你想要见我的面,认识我里面的美丽和生命,乃是理所当然的。你当然会想把这样的美丽和生命带给世界,但还有另一个荣耀是你必须要认识、背负的,亦即我为你所担负的痛苦。”
“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是那些胜过最大仇敌的人;最伟大的圣徒,是那些胜过最深黑暗的人。你受差遣,要去呼召那些将在最黑暗时期服事我的人;因此,你必须深切地认识我的救赎。”
“你必须打从心底里认识我对那些深陷罪恶之人的爱;你也必须认识我的救赎大能够他们用。我所赐给末日使者的宝剑,可以断开任何重轭、砍断任何锁链。我的光强过任何的黑暗。”
主的话语洗涤我,使我持续地感到自己从所见的一切黑暗中得着洁净。我一面听,一面继续续挥舞着宝剑,直到我感觉视力和力量完全恢复。我知道自己忘不了救赎话语的大能,它洁净我灵魂、恢复了我的视力和力量。
我的心温暖起来。我知道那是刺入心中之宝剑的生命,以及宝剑在我手中的能力。我知道心中的道和手中的道之间的关连,就是信心和行为的关连。两者俱备,才能使我得着洁净与恢复。这个领悟将使我永难忘怀。过了一会儿,主继续说:
“你必须同时拥有宝剑和火把。你必须住在我所彰显的同在中,也必须有我的话语在你的心中和手中。你必须如此教导我的使者。若非两者兼具,没有人能够度过将来的日子。你在光明中成长的速度,必须快于黑暗成长的速度。我的光是更强,但它要维持是光,就必须不断地成长。”
我一面听,一面本能地继续挥动宝剑,于是力量不断地增强。我又开始感觉自己可以飞翔了—可以胜过任何属地的能力。我继续看着主,祂的荣耀不断地增长、扩张。
然后,我用双手全力紧握住宝剑。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主再度转身让找看祂的背。此时,我踏入黑暗之中。
6、能力
我再次站在放置火把的街道上。这时我发觉自己并没有带着火把进入黑暗,但却已经回到我放置火把的街道上。从我所在之处看不到火把,所以我开始行走,同时挥舞着宝剑。我知道必须找到火把。
我一边走,开始感觉到黑暗和**亦逐渐增加。这确实是一条纪念碑大道。随着我挥动宝剑,视力更清晰,我警觉到好像没有任何地方是有生气的。街道当中的树木和草地是绿色的,我在其中却感觉不到生命。我怀疑它们是人造的,但仔细观察之下,发现它们俱备了生命所有的功能,却不知为什么是死的。
我继续走。那是湿冷、荒凉的地方。我终于来到一座纪念碑。失去光泽的铜是绿褐色,增加了这地荒凉的感觉。这尊铜像固定在大理石的基座上,但感觉上是冷冰冰、没有意义的。即便如此,我觉得它应是一位伟人的铜像,虽然我认不出他是谁。
我继续走,轻轻地挥动着宝剑,不晓得还能做什么。然后,我看到远方有金色的光辉,看起来好像是生命。当我走近时,看到是一棵蛮小的树,只此我高一点点,但当我走上前近看时,却大吃了一惊。
这棵树就是我所留下来的火把。它已长大,现在长了枝条,满有生命。它在这里好像沙漠中的绿洲一般突出。我伸手去抓最靠近我的枝子,它马上掉到我的手中了,成了一个火把,正如现今已长成树的第一根火把。
“把它拿回纪念碑那里。”后头有声音说。
我转身,看到一只白色的老鹰。我以前见过它。它比我记忆中的更白,但我想是因为这里的黑暗所致。我也知道它比从前更有智慧了。它的爪子更尖锐有力,眼神也更犀利。
“你栽种火把是对的。如果你一直握住不放,会有一支好的火把,但现在你会有很多支。”
“怎么会这样?”我问道。“还有,我们在哪里?”
“你在一个大城市的中心。这个城市已经死去,但即将要活过来。”
“你是从这里来的吗?”我知道不是,但还是问了,为的是使对话继续下去,直到我想到别的话题。
“我有朋友在这里,还有一些门徒。他们会协助你做你在这里所当做的事。”
“什么事?”
“你有火把和宝剑,你又在这里,所以你要在这里使用它们。”
“我几乎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我才刚拿到。”我察觉到老鹰有点不耐烦,于是继续说:“但我会尽力而为。请就你所知的告诉我,我在这里的目的何在。”
“这是我的任务,我会尽我所能地告诉你。我也高兴听到你所知不多;这样你会比较安全。到了该做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该做些什么。我的青年朋友会协助你。”
“你会在哪里呢?”
“我会在旁观看,正如你几年前用火把触摸海洋时,我在旁观看一般。”
“几年前?那才不过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我提出异议。
“不,那是五年多以前的事了。要记得,属天领域的时间,和地上是不一样的。从主给你火把到你用火把触摸海洋,有三年之久,所以祂是在八年前将火把给你的。”
“我不记得你在那里。当时你在哪里啊?”
“记住,我不必亲自到现场就能看见。我也看到你所领受的其他恩赐,以及你即将得着的恩赐。是你该得着的时候了,但你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你的训练尚未结束,但世上的时间很短暂,因此你必须学得快,并学会更快地教导别人。”
我低头看手中的宝剑和火把。我四处张望,想要使用它们,却不知该怎么做。所以,我只有握住火把,挥舞宝剑。
老鹰说:“我在这里是要帮助你上路,路上将会有别人帮助你。现在,回到你刚才经过的纪念碑。用火把触摸它,然后仔细观看。”
老鹰展开翅膀,随着我所感觉不到的风,朝着黑暗的天空高飞而去。虽然它很快就不见踪影,但我可以感受到它,也知道它在观看。接着,我开始感觉到有许多其他的人也在看我。
我开始走,将火把拿在前面,同时挥舞着宝剑。我感觉自己的力量不断在增加,视力也增强。有鉴于此,我便想攻击黑暗势力。我心想:“我是为此而生的。”
“是的,你和其他许多人都是。这是你们的时候。”一个不熟悉的声音如此回答。
我转身,看到另外一只鹰。它比先前那只年轻多了,却更加威武。它的胸膛更为挺拔,翅膀略张,好像随时预备好可以翱翔。它显然大有爆发力,却极优雅地将其收敛起来。它好像听到我的每个想法,于是回答:
“我是属于另一个世代的。我并没有比我父亲伟大,但我被赋予更大的权柄。我在这里,是要唤醒并引领那些在世上日趋成熟的大能勇士。我会帮助你和其他要预备他们面对将来的人。”
“我该如何预备他们呢?”
“首先,你要学会不仅仅是为了造就自己,而使用宝剑和火把。这很重要,但只是一个开始。当你使用手中所拥有的,就会开始明白神要给你的其他东西。然后,你便会知道该如何使用你所拥有的恩赐。”
我们开始走。我的眼目转向旁边的树木,然后我注意到树的果实。它美丽而诱人,我也感到有点饿。
“连看都不要看。”小鹰的口气,就好像它必须时常耳提面命似的。
“为什么?看起来是很好的果子啊,而且我很饿。”然后我察觉到不能吃的原因。“这些都是分别善恶的树,对不对?”
“对。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看起来是活的,其实是死的,而且果子好像很可口。它们为什么在这条纪念碑大道上?为什么到处都是这些树?”
“这些纪念碑是为那些曾经活着,却已死去的人所立的。那些人被赋予要带给世人的生命,但他们虽然靠着圣灵开始,之后却试着靠自己的智慧和方法来完成工作。因此,他们开始栽培这些树。所以这些树和纪念碑共存在这条街道上。”
“这是本城的市民所使用的主要大道之一。他们并不爱这些纪念碑,但纪念碑使他们有安全感和成就感,好像他们继承了纪念碑所代表之人物的丰功伟业。他们也爱这些树的果子,虽然果子有毒,并且会害死他们,如同过去毁掉他们的帝国一般。”
我们行走时,我的视力不断加增。我开始看到这条街道相当宽敞、整齐,在阳光下非常美丽。然而,它仍是死气沉沉的。小鹰翱翔在我头顶上,我知道它在仔细地观察我,要洞察我的意念。
“我拿着宝剑和火把,要在这里做什么?”我问它。
“首先,要了解这些纪念碑。凡是从神来、即使是最微轻之生命的触摸,都有成长的能力可以使地复原,而再度成为花园。这些纪念碑是纪念曾经拥有生命的人。他们之所以冻结成为死的纪念碑,是因为他们开始设想如何为自己的生命建立纪念碑。在世上建立纪念碑是没有意义的!它们都会消逝。”
“你要建造的是属天城市的一部分。如果你在意别人如何看待你的工作,就无法达成你的目的:你必须只在意主怎么看待。你不是要在这里建立纪念碑,而是要发起一个不会停滞的运动;生命河的水永远不停止流动。圣灵永远不会停止运行,假如你停下来,便是离开了圣灵的法则和生命的道路。”
我们靠近先前经过的纪念碑时,小鹰停下来说:“你必须使这个纪念碑再次活过来。”
“为什么要如此做?”我反对。“那又该怎么做?”
“天父喜爱救赎。王喜爱救赎,祂也敬重那些在世时在祂的道路中的列祖,即使他们只是很短暂地行在其中。这些纪念碑并非祂的旨意,但为了列祖和他们现今居住在城中的那些后嗣的缘故,主会救赎这些纪念碑,并且使用它们。”
“要记得,以实玛利也不是出于祂的旨意。即便如此,神还是祝福以实玛利,使他成为大国。你会讶异以实玛利的子孙最终将会如何荣耀主,以及这些纪念碑将如何荣耀祂。”
“你如果要留在生命之道上,就必须像祂一样喜爱救赎。帮忙救赎纪念碑,是你的目的之一。这就是你拿着宝剑和火把在这里的原因。”
“但我以为,他们就是因着为自己建立纪念碑而跌倒的。”我再次反对。
“我要如何帮忙救赎它们?宝剑或火把能为这些死的纪念碑做什么呢?”
“如果你对救赎的认识没有增长,便会继续行在黑暗中。你必须敬重这些先祖和先母,藉着道与火来触摸他们。”
“当你如此做,他们里面的永恒生命就会再次涌现。若没有他们所拥有的生命,你就无法达成神所赋予你的命定。”
“主会使这些纪念碑活过来;活水会再一次从他们里面涌流而出。这将是主的救赎大能和复活的表征。这些树木看起来是活的,却是死的;它们的果子就是死亡。这些纪念碑看起来是死的,但其中还是有生命。他们所承载的生命是永恒的。将火把伸向那尊铜像。”
我举起火把,将它放在英国一位伟大诗人铜像的脸底下。铜像很快地被更新而发亮,不久后整个脸都容光焕发。
“够了。”小鹰说。
我退后观看。它还是一尊铜像,但其脸上却有生命,正如我所拿的火把和宝剑带有生命一样。然后,我拿宝剑刺人铜像的心,很轻易就深入直到剑柄为止。
我把剑拔山时,铜像的胸部开始燃烧着日出(日落)的颜色和火把的光辉,同时天际也出现一点光辉。我再次因着火把和宝剑的奥妙而惊讶;它们没有夺走生命,反而给予生命。
“它们也可以杀害。”翱翔在我头上的小鹰说道。它们使曾经有生命的重新得着生命,但危险的是,它们也能使原先已死的得着生命。”
“什么意思?”
“你手中有祝福的能力。你所祝福的就会蒙福,即使主没有要它蒙福。如果你祝福仇敌的工作,它就会兴旺。你必须只按着主的吩咐来祝福。”
“仇敌只能从人得着世上的权抦。你被赋于的权柄愈大,误用时所造成的伤害便会愈大,而仇敌得着权柄时也会更加壮大。”
“在你手中有大的祝福或是大的毁灭。你必须只建造主要建造的,并拆毁主要你拆毁的。你已领受了工具和兵器。它们在你的手中愈有能力,你就必须愈加小心。”
“我想,我应该开始将那些树木毁掉。”我回答。
“是的,你在适当的时机要这么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我们要专心来供应生命。这些树木对主仍然有用。”
“为什么?”
“主把分别善恶树放在伊甸园中央,是有很重要原因的。除非有不顺服的自由,就不可能有发自内心的顺服。这些树吸引人来到这里;有些因着树而来的人,会注意到我们的朋友又有生命了。”
“每当有人触摸祂时,那个生命就会成长;生命是藉由互动而成长的。我们不晓得祂的信息是否会完全被恢复,但是有这种可能。祂的教导可能再次传到世界各地,但那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你已经完成你该做的部分,现在我们必须继续前行。”
“我们要去哪里?”
“这个城市里还有其他的纪念碑要你去触摸,帮助它们恢复生命。如果人们回应它们,活水的溪流就会开始在城市各处涌流。然后它们将汇集成为一条大河。如果有够多的人被唤醒,认识他们的先人,那么他们现在就会有生命,而他们会一起被大河带往荣耀的未来。”
“你既是这里的鹰,一定展望过这个城市的未来。你所说的,会在这里发生吗?”我这么问,是因为倘若不会有成果,我就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纪念碑上面。
“我们所该做的,并不是关切成果如何。主给每个人都有机会,即使祂知道有人会拒绝。然而,当我飞得够高时,可以展望未来,不过只是一小部分。我知道生命会再次流经这个城市;我也知道如果这个城市的潜能不是这么大,就不会有这么多我的同类在这里。”
“我们所该做的,是要使用主所给我们的恩赐,而把成果交托给主。你必须好好地学习关于这个城市的功课,然后,你就会被差遣到许多城市和国家做同样的事。你蒙召要将生命带给许多的城市和国家,凡是藉由将生命赋予它们的过去、它们的纪念碑。还有其他人在做同样的事,也有人藉由别的方式在预备收割,但这是你的责任。”
我一面走,小鹰继续洲翔枉我上方。我有个冲动想要用宝剑来砍其中的一棵善恶树,好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砍吧。”头上微小的声音鼓励我。
我将小篱笆前方的那棵树,从底部砍下。宝剑轻易地切了过去。我看它会不会倒下来,但它并没有倒。果子随后开始掉落,很快便开始发臭。我看着那些还在树上的果子,就在我的眼前腐烂。我退到后面,免得果子掉到我身上。
“主就是这样咒诅无花果树的。”我听到上方的小鹰说道,它也因这景象而感到惊奇。“这把剑是祂的话。它可以给予生命,或夺走生命。”
这时**过去,将火把伸向树的旁边。树像干纸一样着了火,一下子就烧得只剩灰烬。有一阵微风吹来,吹走了灰烬,很快就完全看不出那里曾经有一棵树了。
“这些确实是拥有属神能力的兵器!”小鹰说。“那棵树欺骗了很多人。”
“真快呀,”我回答。“我难以相信它发生得这么快。”
“我不会把十七年叫做‘真快’。”老鹰出现反驳道,不晓得它从哪里出现的,显然是生气了。
“你们俩都非常愚拙!要记得,在这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在地上的忍耐必须和信心结合,否则你就会错失主的时机。我们得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它来匆匆、去匆匆,好像在赶时间。
我还是不晓得老鹰为何那么生气。我也看得出小鹰朋友同样感到困惑。我很遗憾老鹰并没有向我们解释。我继续走,触摸更多的纪念碑。不久,我知道天将破晓了,这地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荒凉。我知道,阳光不久就会穿透浓雾。
“很多人以为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前途了,也以为它的黑夜会持续到永远,但或许它最棒的日子正要开始呢。”我对仍在身边的小鹰说。
我可以感受到,在我里面对这个城市产生很大的盼望。这时,我发觉小鹰好像没有听见。它在试着远眺未来。
我也开始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我想起山谷、马、和小女孩。我在想,生命的江河是否又要在这个城市开始涌流?我在想,是否有什么管道可让它们也流到那个山谷。
我开始深深地关切那个勇敢的小女孩。她的风范、智慧、成熟度远超过她的年龄,是我所见过最大的珍宝之一。我想要回去,但我知道我在这边所得和所学的,是为着她和她所捍卫之山谷的计划的一部分。
我抬头看小鹰。它显然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我不清楚它到底是喜乐还是警觉。我看着它,不久便开始感受到它所感受的。我知道我所受的训练即将结束:警报即将吹响,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7、王后
小鹰降落在我身旁。我说:“我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小鹰扬起眉头看着我,然后继续它要说的话。
“事情发生得比我想像的更快。这是我第一次不想要飞得更高,看得更远。我尚未预备好要见到我所看见的。我必须召集其他的鹰,来寻找我们的父亲。前途非常黑暗。你继续走,我待会儿再与你相会。”
我还来不及抗议,它已经飞走了。我后悔自己话说得太快,暗示我已经知道它要说什么了。我知道它会带来坏消息,但我并不晓得细节。
“都是因为我愚昧的骄傲。”我心想。我下定决心,再也不要这么做了,因为每一次都会使我损失得到知识的机会。我继续往前走,挥舞着宝剑,尽可能地将火把贴近自己,努力思索小鹰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时,我走到一位女士的雕像前面。她美得惊人,我想她曾经做过英国女王。当我仔细看她时,我的心几乎停止跳动。她不但有令我感到熟悉的脸孔,而且她是活的,正用她的杖指向我。
她的身上和周围遍满了鹰,好像鸽子通常围绕着雕像一般。它们也都在看着我。她说话时带着我所熟悉的威严,而她身上则带着一种令我战兢的权柄。
“你是我在山谷遇见的小女孩!你怎么来到这里?怎么会变成纪念碑的?”我结结巴巴地说。她没有问答,只是好奇地看着我。然后其中一只鹰说:
“你忘了这里的时间和地上的不一样。然而,她不是你所见过的女孩;女孩是这位女士的后裔。”
我转向女士。“对下起。我看到你的时候很震惊,因为你们长得太像了。”
这位高贵的女士好像没有理会我所说的话。她继续将杖指向我,开始说话:
“你愿不愿意唤醒作母亲的来认识她们荣耀的呼召?你愿不愿意将宝剑和火把赐给我的女儿们?她们会维持火把的生命力,并且以智慧来挥舞宝剑。我的女儿们会制止死亡,带回生命!”
我哑口无言,肃然起敬。她的话语高贵且带有权柄,和她的人一样美丽。我不希望她停止说话,因为她的话语是令人如此舒畅。
“你是伊莉莎白女王吗?”我问。
“不是。”
“你是耶稣的母亲马利亚吗?”
她以温暖、坚定的眼神凝视着我,带着一丝微笑回答说:
“你认识我;伊莉莎白认识我;亚伯拉罕寻求我。我不是马利亚,但我也是耶稣的母亲。我是天上的耶路撒冷。我也是你的母亲,因为我是所有在圣灵和真理中敬拜者的母亲。”
我看着她,觉得她好像是满有荣耀的母性。她的话语不只传递真理,同时传递生命、盼望、勇气、力量。我无法想像还有哪个女人能比她更具有吸引力,但同时又不带着任何诱惑或性的吸引力。
我只想尽可能地靠近她。她的同在是如此温暖、迷人,使我开始靠近她。我难免感到讶异,这么光耀的人怎么会在这条纪念碑大道上,而没有唤醒整座城市。
“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在这座城内?这样满有恩慈、生命的人,怎么会在这条大道上?为什么没有成千上万的人坐在你脚前?”
“世人为我立了许多纪念碑,但我从来就不曾死过。很多人试着把我带到地上。他们多半是那些坐在我脚前,却想要利用我的人。他们尝试靠自己的作为把我带到地上,而非透过那惟一能将我建立在地上的信心。”
“你能够像现在这样看见我,是因着你所拥有的视力。如果你的视力更好,我会更多向你显明。你其实只比那些看我为铜像的人,多见到我一点点而已。”
“在这座城里,确实有些人开始看见我不只是一尊铜像,所以我在这里是活着的。随着他们视力的增加,我会愈发向这座城显明我自己。”
“一旦他们开始不只在头脑里相信,而是打从心里相信所见到的,我就会离开这条纪念碑大道,高升到人的殿宇和城堡之上。那时,王就会来到这座城。”
然后,她看着我的手,露出另一丝微笑。
“你有火把和宝剑,是在这里使用它们的时候了。人若不敬重先祖、先母,就无法看见我。你若敬重先祖、先母,就会将宝剑赐给他们的儿女。”
她的话语好像是由火和蜜所结合的。它们在燃烧,但又带来舒适和安抚的力量。我无法想像有任何人不会希望尽其所能地靠近她。她显然也能听见我的想法,于是回答:
“如我所言,大部分的人见到我只是一座冰冷、褪色的纪念碑。当人们开始认出我的真貌时,就会被吸引过来,好像婴孩被母亲吸引一般。我也受造成为每一位寻求者心中的渴望。王与我是合而为一的。”
“你必须记住:需要先祖、先母、儿子、女儿的亮光全部结合起来,才能显明我的本相。我远比你现在所见到的更为丰富,而我同时也像你在山谷里遇见的小女孩。”
“人若是没有看到属灵之母性的荣耀,如同看见父性的荣耀般,就无法见到我的本相。因为有很多人只敬重先祖,却没有敬重先母,所以他们的果子无法在世上长存。你必须同时敬重先祖和先母,才能生出儿子、女儿。”
“人若没有看见我在小孩子身上的荣耀,就无法见到我的本相。我拥有老年人的智慧,也有新生儿的智慧。生命的道路乃是跟随先祖、先母、老年人、少年人的智慧。”
当我正在听她说话的时候,被大道上的树木吸引了。逃不过她的注意,她再次回答我的想法:
“没错,女人受骗而吃了禁果。然而,男人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吃了。还有,预言岂不是说女人的后裔要伤蛇的头吗?”
“对不起。”我回答。“只是我听过太多教导说到,女人是多么容易受骗。我在想,在你面前是否还有人可能这么想。”
“我了解为何很多人会这么想,但你必须明白这点:那些蒙救赎的人在基督里是一个新的创造,是高于先前创造的。新造的女人高于先前受造的女人。”
“当你成为新创造的一部分时,你的弱点便转为优点。世上多数大有分辨恩赐的人,都是女的。要记得,在新的创造里,一切都变成新的了。所以心思被更新的人,不会凭着外貌认人,乃是凭着圣灵。”
“新造的女人即将要显明,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敬重她。我的儿子和女儿们将无法看到我的本相,除非他们一起来看我,并且敞开心来接受彼此所见到的。我的儿子和我的女儿都要说预言。你必须将火把和宝剑不只给我的儿子,也要给我的女儿。否则,你至终也会成为这条大道上的另一尊铜像。”
“你担心女儿们很容易受骗。所有的人都可能受骗,但女人的智慧可以使你避免犯下许多愚蠢的错误,例如砍下那棵树!”
她说到这里时,我开始发抖。我马上知道,有比我所想像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只是用我的宝剑砍下一棵结坏果子的树。有什么不好呢?这会造成什么问题呢?”我问道。
“你并没有在原处重新栽种一棵公义树。现在它们再次发芽,而其中的恶势力也倍增了。你不能单单去除邪恶;—定要以良善取代它,否则就会发生这种事。”
虽然我不希望离开这位高贵的王后面前,我还是转身开始跑回刚才砍下树的地方。我边跑边回头看她的荣美最后一眼,看到她示意要群鹰和我一起去。它们显然都非常担心;这使我停了下来。
“告诉我。有多严重?”我呼喊道。
那位高贵的女士看着我,好像在衡量我的灵魂深处。我知道,她正在考虑我能否承受答案。她一定是判定我不能承受,因为她什么都没说。然后,其中的一只鹰说:
“你很快就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尚未预备好,我想你也没有预备好要面对现在临到我们的事。尽管如此,我们现在必须走了。这座城和许多其他城市的争夺战已经开打了。”
有敲门声,我便惊醒了。床边的钟闪着“5:55”。我很难适应过来,感觉好像卡在两个世界当中。我继续看着时钟,祈求主施恩典,让我能度过将要来临的事。我知道在属天和属地的领域之间有座桥梁,而我所见到的都是非常真实的。
我也想到,两个领域之间的时间与表面上看来的时间并不同。有时候在天上的几分钟或几小时,在地上是几年。即便如此,我知道应该醒来了。最后的战争真的要开始了。然后,我发觉并没有人站在我的房间门口。
我不得不稍坐片刻。我想到“在上的耶路撒冷”实在比世上任何的宝藏更值得寻求,教会蒙召就是要如此。毋庸置疑地,人们如果看见她的真相,万国都要来就她的光!谁不会来就近她呢?
我多么希望每一间教会、每一位信徒都能够见到她一眼,听到她的话语,感受到她同在的威仪,和她一举一动的尊贵!她是满有荣耀的女性,是与王相称的新妇!
我费尽心思想要想办法分享我所见的。我迫切地想要告诉所有的信徒,他们所蒙的召应有份于什么,但我辞不达意。
“她不应该在纪念碑大道上;她应该是在最高的山上,使所有的人都能看见她!”我心里这么想,但我的话语就像其他的纪念碑一样枯干、死板。我开始渴望生命的话语。
然后,我想到即将来临的战争。恐惧好像一层黑暗的毯子覆盖了我;我失去力量,并且累得马上进入梦乡。
然后,我又看到她了。她不再是纪念碑大道上的一尊铜像,而是身穿光明军装的战士。她的华丽尊贵非笔墨所能形容。她的同在散发出恩典的力量,使我肃然起敬。她直视我的双眼,脸上绽放出最真诚、灿烂的笑容。
“不要惧怕。我也被带到地上,为了我们现在所要面对的战争。我必须被视为母性,也必须被视为战士。不要惧怕;我们里面的光大过一切的黑暗。现在,是让光显明的时候,并且是争战的时候。”
8、树和果子
我全速奔向刚刚用宝剑砍下树的地方。我知道事态严重,但并不明白实情。
这时我开始闻到一股恶臭,像是腐烂的果子所发出的,但远比我所闻过的气味更刺鼻。然后我看到了一棵高耸于其他树之上的树。它如此之高,遮盖了纪念碑大道的一大部分。它的枝叶极为浓密,使得树下面十分阴暗。
我走过去,开始听到轰隆巨响;我愈靠近,响声愈大。我放慢脚步,因为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我,这是何等的凶兆。
然后,我听到声音。起先只有一点,但当**近时,好像有数百个声响,然后又像是数千个声响。这棵树所产生的臭气造成的阴霾,犹如令人窒息的浓雾。最后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实在无法再靠近了。这时,有一只鹰说:“情况不妙!”
“谁都知道情况不妙!”我回嘴说。“要弄清真相才比较有帮助。”
“这棵树--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小鹰的声音明显地颤抖着。
“这就是你自己缺乏耐性、无知、不成熟的结果。”刚刚降落在我背后的老鹰插嘴说。
“怎么回事?这怎么会是我的错误所带来的后果?”我质问。
“你愚昧地砍下一棵树,却没有将火把栽种在原处。你很清楚知道,每次你赶除魔鬼或是它的一个营垒,它都会试图再回来。若是可能,它回来时会比先前强大好几倍。”
“我没想到这方面。我还是很难相信,自己一时的不小心会闯了这么大的祸!”
“我们被赋予的兵器是大有能力的,但你绝对不要毁坏仇敌的工作,除非你能以神的工作取而代之。你如果摧毁仇敌所栽种的,就当在那里栽种属神的东西,并且要做好防卫的准备。”老鹰带着明显责备的口吻阐述道。
“但是当我想要砍树时,同行的小鹰也叫我砍哪!”我抗议道。“我们都觉得应当如此做。”
“小鹰是来帮助你的。它们可以帮助你,但它们毕竟还是小鹰。不论是谁与你在一起,是谁同意你的做法,你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许多人领受了很多知识,但是却缺乏智慧。你曾经与智慧同行,它也住在你的里面。在你使用主赐给你的权柄和兵器之前,要先求问它,这就是智慧。智慧可能透过我们对你说话,但它最常透过你的心对你说话。你当顺服神,而不是顺服小鹰或老鹰!”
我感觉得到老鹰的懊恼,但我还是必须尽可能地从它那里得着了解。想到自己竟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无法忍受。
“如果我将火把栽种在原处,就没有火把可以继续触摸纪念碑了。”我提出异议。
“首先,没有主的命令,你就不该砍树。再者,如果它命令你这么做,而且你必须栽种火把,那就应当如此行,即使你必须因此而再等候一阵子。每当你栽种火把,它就会倍增。凡是合乎天父旨意而栽种的,都会结出更多果子而倍增。”
“这样的等候对你而言或许难以想像,因为你是如此缺乏耐性。然而,神的国要扩张,主要是透过耐心地结果子,而非攻击魔鬼的作为。攻击魔鬼的营垒有其时机,但那永远不是神国度主要的工作。”
“要记得:神并非按着你唤醒了几座纪念碑来审判你,虽然那是你所蒙召之一部分;神也根据你砍下几棵魔鬼栽种的树来审判你。神的审判只看你顺服祂有多少。现在,这一课上完了。”
“我们目前正面临一场大战,现在若立即挺进绝对是明智之举。这棵树还在成长,而仇敌想要占有这座城。我们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开始继续往前走。我知道老鹰说的是实话。我愚昧地使用了主托付给我的兵器,现在导致很大的争战,这原是可以避免的;也是我们尚未预备好要面对的。
所有的鹰,包括那只老鹰,都走在我身边。
“你们难道不能飞翔,多帮一点忙吗?”我问道。
“在这种空气里很难飞翔。”其中一只回答,其他的鹰显然也都同意。
“很难?我走路也很困难,但我知道必须要走。你们能够这样在地面上作战吗?”
“不太行。”老鹰承认。“你说得没错,我们必须飞翔。”
说着它便缓缓升空,其他的鹰则跟在后面。我很高兴它们并没有飞很高或很远。我们愈是前进,就愈是感到邪恶的力量。我不想再走下去了,原本的沮丧变成了恐惧。
我很快就想干脆撇下整座城市,再从别的地方重新开始。若非有群鹰相随并且在上遮盖,我绝对不可能继续走下去。即便如此,我愈走愈慢。过不久,我因着恶臭而透不过气来。
与树尚有一段距离时,我看到轰隆响声的来源:是从树上落下来的果子。果子是如此重,打破、穿透了建筑物和房子的屋顶。当它落地时,就像炸弹一样地强力爆开。每一棵果子落地之处,就有臭雾升起。
然后,我看到声音的来源。有成群的人来吃果子,好像什么美味佳肴般地狼吞虎咽。这景象恶心到令我必须转身不看,免得呕吐。我感到老鹰站在找身旁。
“你最好仔细看。”它命令找。“你必须明白果子是如何影响百姓。挥舞宝剑!高举火把!”
我低头看看手中的宝剑和火把。我几乎把它们忘记了,只是带着它们走。我开始挥舞宝剑时,一阵柔和、清新的微风开始吹拂在我们四周。我们好像重新获得氧气一般。
我不断地挥舞宝剑,直到看见微风吹拂到盘旋在上的鹰。新鲜的空气使我们很快地恢复视力。慢慢地,信心取代了我们的惧怕。
然后,我尽量高举火把。宝剑所释放出的微风使火把烧得更旺。盼望和决心开始取代了我们的沮丧。我们藉着宝剑和火把,创造出自己的空气。
我抬头,看见所有的鹰都在享受飞翔的快感。强大的信心在我们里面升起,以面对将要来临的战争。主所赐给我们的兵器,比我们所要面对的势力更为强大。我开始认真地祈求主赐给我智慧,让我这一次能正确地使用它们。我开始往前迈进,但被老鹰拦住。它大吼道:“停!不要再往前一步!”
我僵在途中。“怎么回事?”我有点被它强硬的命令口吻给吓到了。
“你们差点都要被击杀了。有勇气是好的,但难道你们完全没有智慧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质问。“我们怎么会差点被击杀?我们所拥有的显然此仇敌的任何武器要强得多了。”
“那是没错,但是从这棵树落下来的果子,可以立刻将你们灭尽。我说过,我们必须站在这里看果子如何影响百姓。我们必须确定,只去不会有果子落下来的地方。”
我马上知道老鹰说的话是对的。我觉得自己像小孩子般愚昧、幼稚。我表示道歉。我看得出小鹰们也受到责备。
这时,我开始观察那些最靠近我们、正在吃果子的人。我再次挥舞宝剑。老鹰斥责我以后,我停止挥舞了一会儿;我很讶异空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变得多么污浊。
我再次举起火把时,光照进我们的眼睛,使我们看得更清楚。然而,我们很快就发现,臭雾里的人根本看不见我们。他们好像几近完全眼盲,只能看见几尺远。这使得他们像动物一般地摸索他们极其渴望的果子。
人们吃了果子,就变得面黄肌瘦。有些人狼吞虎咽,似乎已经饿坏了,然而他们吃得愈快,体重也减轻得愈快,因为他们不停在腹泻。这是臭气的一大来源,但这些人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也不在乎。
他们继续吃,身上就开始长疮。当他们彼此有所擦撞时,伤口就痛到令他们击打碰撞的人。这使得人们彼此间愈来愈疏远。
我们继续看,直到我们所观察的人开始死亡。有些人开始杀害接近他们的人。暴力增加,妄想和忧郁也增加。我无法想像,在地狱以外还有比这更糟糕的景象。
老鹰说:“魔鬼不只喜欢杀害,它更喜爱折磨。在它所行的每一件事上,它试图把人类降到最低等动物的状态。它想,如果它能够这样羞辱按着神形像所造的人,就是在嘲讽神自己。”
这是恐怖、怪诞的景象,而且每况愈下。随着堕落愈加严重,很快地,便难以相信他们是人。
我心想:“一群狗都比他们更有尊严。”
然后,我注意到地上的血。它好像被一个速度缓慢却强力的吸尘器吸入地里面。我仔细观察,看出它被吸入树的根部。这血是树的养分。在有严重的战乱和许多人死亡之处,我抬头看到上面的树枝长得较快,生出更多致命的果子。
其中一只鹰呼求说:“我们不能再等了,否则整座城都会失丧。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我知道它说得对,但我也知道,如果我们没有刚才观察所得的知识,就鲁莽地闯入黑暗之中,我们是无法存活的。
我也开始觉得任何在地上从事和平工作的人,都是在做主的工作。任何的凶杀都是在滋养这些邪恶之树的根,进而产生邪恶的果子,增加恶者在地上的权势。
“我们该怎么办呢?”我问老鹰。
“这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它回答。“我可以给你知识,有时给你智慧,但要领导这样的战争,并不是我所能做的。”
“但这一切都是因我的愚昧所导致的,然后我几乎害大家丧命!我绝对不是领导的人选。”我反对。
“也许你现在已经有足够谦卑与受教的心,可以作为领导者了。”老鹰反驳道。它显然坚决不作领油,而要我担任。
我知道没有时间争辩了,于是就做我觉得该做的,以待真正的领袖出现。我把所有的鹰召集起来,将它们分成两组,每一组指定一位组长。
第一组要飞向前,找一条不会有果子落下的道路。它们也要咬下任何可以使之提前掉落的果子。这样一来比较能清出道路,同时也使地上的人无法吃未熟的果子。
第二组要跟在第一组后面。他们要寻找遗漏的果子,或是长得太快而对我们造成威胁的果子。我请求老鹰留在我身边,它也同意了。
我开始往前走,所有的鹰也都向前飞,各尽其职。我继续挥舞宝剑,举起火把。当我这么做时,感觉一股力量流进我的手臂,连双脚都开始感觉比较轻盈。这很快就净化了空气,照明了前面的一大段路程。
这是非常要紧的,因为鹰只能靠火把的光和宝剑所带来的气流前进,否则它们会呼吸困难,开始生病。
我们缓慢地前进了大约几个小时后,开始听到远方传来可怕的暴乱声;我们大家都捏了一把冷汗。我看得出连老鹰都紧张了。前方显然有一场大战。
我们还敢继续前进吗?是谁在作战?我们的领袖在哪里?我回头看是否有人要来帮助我们。我并没有看见或听见任何人,但我注意到在我们后面不远的路径上,又有果子落下来了。果子成长速度之快,令我难以置信。
我也知道我们被困住了。我们不能回头,也不能留在原处--惟有向前行;这一点我不需要老鹰告诉我。
9、勇士
我与两组鹰的组长召开紧急会议。它们也已看到我们的情形:我们现在遭到前后夹攻,但也预备好要勇往直前。我请它们尽可能地高飞向前,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就赶紧回来报告。
我们往前行,愈来愈接近战争所在的喧闹声。不久,有一只鹰回来报告它们所见到的。
有一个大约两百人的团体,他们带着小剑和小灯。有些剑只不过是小刀,但他们表现英勇,善用武器。他们所抵挡的不像是军队,而像是数千暴民。
正在对抗暴民的这一小批人马,自己的光源已快要不够了,而他们所呼吸的空气又充斥着死亡和沮丧的气息。他们构筑了防御工事,勇敢地守住地盘。暴民把腐烂的毒果子扔向他们;果子甚毒,凡被打到的都会丧命或重伤。
这一小班人灵巧地闪躲,但显然他们已经疲累,不能再撑太久了。我不晓得我们这个小团体要如何帮助他们对抗敌军,但我知道我们必须有所作为。
老鹰和我走向战场。在暴民尚未看到我们之前,我们可以很靠近他们,因为他们的视力太差了。当暴民看到我们时,就开始向我们丢果子。
他们距离太远,打不到我们,所以有些人开始跑过来。小鹰俯冲到他们面前,显然把他们吓坏了,以致他们裹足不前。
这时我向着他们走了几步,希望从宝剑和火把而来的新鲜空气和亮光,能使他们从黑暗中醒悟过来。他们一接触到亮光和新鲜空气,便慌忙地跑回黑暗之中。
有一只鹰下来告诉我们,暴民刚好离开视线范围,正在重新组队。他们很愤怒,显然定意要摧毁这一小班人。
我走向防御阵线。有一男一女走上前来,显然是当中的领袖。他们好像很高兴见到我们,但同时又小心谨慎。我报上自己的名字,也诉说他们的勇气多么令我们印象深刻。
女士回答说:“我们知道你是谁,你的书帮助了我们。”
“我的书如果帮助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还如此提防着我呢?”我问道。
“我们不是提防你,而是提防与你在一起的这些鸽子。我们不晓得它们为何会和你在一起。”男士解释道。他显然努力隐藏自己的气愤,但不太成功。
“这些不是鸽子——它们是鹰啊!”我设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他们俩以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看得出他们一方面不想侮辱我,一方面又很想表达对鹰的不屑。我还未能说什么,老鹰便把我拉到一旁。
“他们称呼我们为鸽子还算客气。他们其实想要叫我们兀鹰。老实说,我也不怪他们。小鹰可能比鸽子更会惹麻烦;即使像我这样的老鹰,都很难相处。我想我们的一些青年朋友在这里给他们造成了一些麻烦。请耐心、温和地对待他们。”
“我懂了。当他们发现可以把这棵树的情形归咎于我的愚昧和不成熟,又会怎么想呢?”
“我们的一生中,通常都不会晓得自己惹过多大的麻烦。”老鹰回答。“即使使是圣经中伟大的圣徒,如亚伯拉罕、大卫、甚至使徒保罗,都因着他们的愚昧或不成熟而为世界带来一些极大的困扰。我们不会比他们好吧?”
“当然不会。”我回答。想到这番话的真实性,我得到了一些鼓舞。
“使徒保罗对教会示范了一种态度,是他自己必须终其一生与之抗衡的。靠着主的恩典,它给我们机会对抗、摧毁我们自己释放出来的邪恶。这是你对抗这棵树的机会。我们的小鹰朋友也再次有机会和这些人相处,因为无论喜欢与否,他们没有我们的帮助就活不下去。”
“这是真的,但若等到我们能够一起同工,所要花费的时间恐怕太长了,尤其是当外面的暴力还在增加,而树也还在成长。”我感叹道。
“他们不用称呼我们为鹰。我甚至不在乎他们称我为鸽子,但我们必须找到能够彼此合作的方法。”老鹰回答。
当我转向这对夫妇时,他们好像感到比较自在了。我看得出挥舞的宝剑使空气净化了一些,而火把则使整个地方亮了起来。我观看其他的人,他们都在注视附近翱翔的鹰。
这对夫妇说:“我们不晓得它们是真的鹰。很抱歉,我们做了很多伤害它们的事,还把它们赶走,因为我们以为它们是……嗯……很惭愧,但事实上我们以为他们其实是兀鹰。”
老鹰正要开始讲话时,一只小鹰降落下来,插嘴说:
“我们确实是鹰,但我们知道跟你们在一起时,我们所闯的祸。我们不怪你们如此看待我们,或是把我们赶走。事实上,你们所做是对的;是我们应该要道歉。为了我们给你们惹的麻烦,还有对你们会众所做的事,我们都深感抱歉。”
我只是继续挥舞宝剑,高举火把。我心想:“这是净化空气的真义。”场面十分感人,但当我转向老鹰,看到它竟流下眼泪时,还是蛮惊讶的。它看到我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但显然已经快乐到不太在乎了。
“我已经等候多年,为的就是要看这一幕。很少有比这更美的事。”它说。
“我了解。”我试着让我们俩都感到好过一点。“我想,我如果知道这里的整个故事,也会和你一样地感动。”
“你如果知道这整个故事,就会了解我们正在目睹一个大神迹。事实上,这个神迹如此之大,使我有信心面对这场我们让自己卷入的战争。”
“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我想,我才是把我们卷入战争的人。”
“我们若要得胜,就必须同心合一,遮掩彼此的过错。”老鹰说。“当你犯错时,有一只鹰与你在一起,所以我们都与此有份。我也知道这事可能会发生,却没有去警告你。所以,我们都需要负责任。”
这一小班人和他们的防御阵线周围的气氛,明显地改变了。我很惊讶,只是几声道歉和一点点谦卑,就使原先我所感受到的防卫感转为信任感。
假如我们彼此相争,就绝对无法面对即将来临的事,因此和好乃是必要的。我作梦也没有想到,事情可以发生得这么快。如果鹰被这一班人当初对它们的称呼给冒犯了,我们绝对无法在将来的战役中幸存。事实上,我们很可能面临内忧外患,必然马上溃败。
终于,我们所有的人一起转而面向黑暗。现在果子落下来的频率之高,好像远方的雷声轰轰作响。除了我们所在之处的这一小块地方以外,其他的地方好像更加黑暗了。我看着老鹰,我们俩都知道必须赶快上路了。
我转向这对夫妇,说:“能够认识你们,并且见到你们和我这里的朋友和好,是极美好的事。然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设法摧毁这棵树的根,否则整座城都会失丧。”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们!”女士喊道,随后有许多人相呼应。“你为我们带来了如此的盼望和异象,我们需要你和这些鹰。”
我看着老鹰,知道我们的想法一致。我们如果离开这些人,外围的敌军将再次袭击他们。他们在我们来到之前几乎要全军覆没了,我们走了之后一定也撑不久的。
“我们能为他们做什么呢?”我问老鹰。
“我们如果不赶快去树根那里将它砍除,这些人和其他在城中争战的人都会一起灭亡。我们必须继续前行,但仍可以帮助他们。快点召集你们所有的领袖!”老鹰要求这对夫妇。
当领袖们聚集时,这对夫妇把我拉到一旁,告诫我说:
“我们无法到达树的根。仅仅几年以前,我们在这座城中通行无阻,连恨我们的人都对我们还算恭敬。但是,现在他们不是要强迫我们吃树的果子,就是要杀害我们。”
“在这座城中,曾经有许多其他像我们一样的教会,有些人数达上千人。有些运动以此为基地,在世界各地也有分部。然而,现今我们是仅有的余民。”
“如果你们留下来,我们可以守住这块地,甚至夺回一些土地,然后继续在这座城中作光,直到主再来。如果你们离开,你我都会一同灭亡,这座城中就完全没有见证人了。”
“你确定你们是城中仅有的教会吗?”我问道。
“确定。事实上,我们原是城中最大、最强壮的教会之一。我们都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所以我想不可能有其他的教会。如果还有剩下其他的教会,我们至少应该听过他们的战争。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了,也有很长时间没有人从别的团体加入我们了。”
“我们一定是这座城仅存的余民。”女士说。”以前别的教会令我们厌烦,但相信我,现在我们是多么希望知道还有其他人存在。只是我们想,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别人了。”
“我们来看看老鹰的意见如何。”我回答。“我现在够了解鹰了,知道它们并不适合停留在像这样的一个地方,在防御阵线后面作战。它们如果被迫如此做,就会变成鸽子,甚且更糟。如果它们不能飞翔,对你们就毫无益处,可能只会造成另一个麻烦,那是你们现在绝对不需要的。”
“那么,就让它们去攻击树根,你和我们一起留下来。”女士说。
我考虑了一下。我看着外面黑暗的情形,不太想再出去了。我也知道,这些鹰如果没有我身上的亮光和宝剑,就飞得不远。情况好像是无解的。
我解释道:“我不能让这些鹰单独而行;它们不会成功的。我早就学会,离了它们,我就走不远。即使它们有时会造成困扰,我也不希望再远离它们;恐怕我和鹰是分不开的。”
“没错,你应该和它们在一起。”男士说。
“很抱歉,我居然想要使你和它们分开。”女士也诚恳地说。
我转向老鹰,不晓得它对我们的困境有没有答案。当夫妇俩转向它,显然想知道它的意见时,它开始说话:
“只有一条路。我们大家必须一起争战,直到我们抵达树根,将它毁掉。”
我马上看到其中所蕴涵的智慧,但我并没有期望这个小团体能够接受。果然,有些人马上开始抗议。
“我们为这块地争战了多年。”有一人脱口而出。“你不会期待我们撇下这一切来跟随你和鹰吧?”
大家安静了一会儿,好像都在考虑。然后,一只小鹰打破沈默说:
“当我们初见你们所陷入的争战时,可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勇气;我可以理解你们的感受。你们长期为这块地奋战,在防卫过程中失去了许多人。你们不想离开,我绝对不会怪你们。”
“然而,依我们所见,包围你们的邪恶军队如果再攻击一次,你们势必无法存活,更别提这棵树如何继续成长了。你们的防御阵线也快瓦解了。我想,我们除了向前走以外,别无选择。我们惟一的希望,就是砍掉那棵树的根。”
老鹰继续说:“是的,若不是我们来到这里,你们早巳撑不住了;若不是有你们的协助,我们也再走不了多远。主好像在这个时刻把我们摆在一起。我们彼此需要;至于我们该怎么做,似乎已经别无选择了。”
最后,领袖说:“你说的当然对。离开这个地方,将是我们所做过最困难的一件事。我们为这块地付上了何等的代价,但显然我们现在必须为比我们这块小地方更大的区域而战。我们必须为整座城而战,攻击树根,否则我们就不可能存活。我们会离开自己的小地方,来跟随你和鹰。”
10、战略
这时,每个人都转过来看着我。最后老鹰说:
“你有何计划?”
“请给我几分钟。”我退出来祷告、寻求智慧。
我难免想到这个情形的反讽性。我是问题的罪魁祸首,却要提出解决问题的计划。
我也难免想到,这座城中那些因着我使用兵器上的愚昧和不成熟,而被毁掉的教会和失丧的人民。我开始生自己的气,但也想要把老鹰臭骂一顿。我想问它为什么没有提出计划,因为它才是年长、有智慧、经验丰富的那一位。
终于,有平安临到我。我知道这不是争吵的时候;如此一来只会增加大家的疑心,这是他们所不需要的。我低声作了简短的求助祷告,然后开始说话。
“我需要了解你们的领袖,和他们所有的能力。”我对带领这一小班人的夫妇说。
“我要他们根据所拥有的兵器和能力来分组;我会分配给每一组至少一只鹰,作为他们的眼。我们要一起行军、作战,但我们必须要组织起来。我们的合一和组织,有助于击退这群散漫的暴民。”
然后,我转向老鹰说:”请立刻差遣你最好的探子,去找出暴民中可能被攻破的最大弱点,再据此找出离树根最短的途径。”
“遵命。”它回答,然后立刻差遣探子出去了。
“请尽快向我回报我所需要的资讯。”我对老鹰和那对夫妇说。
“我们希望这只成熟的鹰,能帮助我们判断我们的兵器和长处。”女士提出请求;一面看着我,一面看着老鹰。
“那是很好的主意。”我回答,老鹰也同意,于是就跟随他们。
然后,我坐下来思考、祷告。这时,我感受到自己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我无法克制地为所有在这座城中灭亡的大教会忧伤。这座城一度以它的文化和君权闻名,但现在我知道,它最出名的就是这棵腐烂的树和其上果子的臭味。
暴民以为果子是好的食物:他们显然从世界各地而来,为了吃这个会害死他们的果子。我突然想到,假如我们成功地从根部将树砍下,这些人会以为我们剥夺了他们的食物来源。
“你给他们东西吃啊。”后头有声音说道。
我吓了一跳,转身看是谁。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对从山谷来的小女孩说。
“我在和这些人一起争战啊。”
“你如何来到这里的?”我还是很讶异看到她。
“我想你大概不认识我。”她回答。”我晓得在别的地方有很多人长得和我很像,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如果你不是我所想的那一位,你们实在是像极了。细看之下,你们是有一点不同,但你们一定是姊妹或双胞胎。此外,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有些人思考的声音比别人大,我有时可以听见别人的思想。我有这样的恩赐,为的是要帮助人。”
“我懂了。但你不只是听到我的思想,还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做。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又如何能给他们食物吃呢?”
“我的恩赐是凭着圣灵来认识人,而非凭外貌。当我开始和鹰在一起时,这个恩赐便在我里面被挑旺起来。这是鹰最擅长的事之一,就是挑旺别人里面的恩赐。”
“你如何有办法这么做?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它们那么反感。”
“我只好在暗中与它们来往,但我必须与它们来往。这里大部分的年轻人也都那些鹰学习;它们教我们如何听主的声音。是主要我告你,刚才我对你所说的那些话。”
“以你这么小的年纪,说起话来却像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回答。”你能再多告诉我一些吗?”
“我并不明白我所告诉你的,也不晓得你要如何喂养那些人,但我知道是主要我告诉你的。这些鹰一开始就教导说,你不需要先明白才顺服,但是你顺服以后就会开始明白。”小女孩充满信心和谦卑的态度,十分可亲。
她接着说:”我继续观察你,知道你是教师和牧人,按时分粮给羊群是你的责任。主要我把那些话告诉你,一定是因为那些人也确实是祂的羊,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我想以这样的眼光来看每一个人,是有益的。要赢得这场战争,不是藉着伤害那些人,乃是要帮助他们。”
“你真是令人惊奇啊!你还有什么可以帮助我的话?”我觉得,她确实是主的代言人。
“我可以告诉你,大部分很有恩赐、善于争战和避开邪恶的人,都是非常年轻的。如果我们的领袖认识到这点,我们的人数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少,而会有数千人。”
“如果那些已经消失的教会能认识到这点,他们就不会有今日的结局。我相信我来是要告诉你,如果你挑选领袖是根据他们的恩膏和恩赐,而不是他们的年龄和外表,就会成功。”
我马上知道这是主的话。
“请你去找身为你们领袖的那对夫妇,还有老鹰,把他们一起带过来。”我说道。
他们一走过来,我便看出他们在分辨各人的长处和分配合适的兵器一事上,进展不太顺利。
“看来你们很难彼此同意。”我指出显而易见的事。
“是的,”男士回答。”我很赏识如此成熟的鹰所拥有的智慧和恩赐,但它不像我这么认识这些人;我已经多年与他们相处。它所说关于他们的一些事,我知道与事实恰恰相反。我们很难对任何人的看法一致。”
“你说呢?”我问老鹰。
“没错。我想我们不曾对哪个人的看法是相同的。”
我对男士说:”先生,你的会众剩下这么少的主要原因,并非因为你们所陷入的争战,而是因为你没有辨明他们的恩赐和呼召。”
这不仅令他感到吃惊,而且显然触怒了他。我等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
“你曾经一度可以号召大群的人,凭的是一些有效的方法。然而,时代改变了,你却没有跟着改变。你是伟大的领袖,以非凡的坚忍之心在为真理奋战。然而,惟一能够在这场战役中生存并且得胜的人,是那些不只自己领导,而且愿意花同样的时间栽培别人成为领袖的人。这是你的弱点,而其他那些你以为是领袖的人也很软弱。”
我看得出他现在更生气了,而且想要争辩,但他克制了自己。一再的挫败使他变得谦卑,现在情急之下至少还有点敞开,愿意思量从前曾犯过的一些错,包括他在处理争战和带领百姓的方式上都有严重的错误。我看着他的灵平静下来,然后继续说:
“先生,请不要以为我在暗示说,你从来没有做过正确的事。你的勇气和坚忍,会是未来任何胜利的基础。然而,我想你必须承认,有些非常根本的事物并没有发生果效。很显然,做事情的方法必须改变,否则结果会一直相同。你需要鹰是有原因的,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领袖,并且赶快栽培他们。”
“我知道你是对的。”他终于说道。”在这方面我是个失败者。我现在看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打输了这么多场战役……也丧失了这么多人。我以前并没有看见。我猜,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鹰的帮忙:为了帮助我看见自己所看不见的。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做。我知道一定要有所改变,而显然就是这部分。我只希望还不致太迟。”
“我想,你再次证明了自己是真正的领袖。”我说道。”鹰看得见,但是它们通常不善于领导;你们确实要相互依赖。你这样谦卑地认错,不会使会众丧胆,反而会鼓励他们。”
“我想现在并没有太迟,否则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我发现当事情看起来不可能的时候,就是主准备要行动的时候了。我们现在绝对提供了很好的机会,让神可以行动!我们需要正确的战略,但我们更需要它、它的恩典、它的支持。我们都必须牢记,主赐恩给谦卑的人。你大概是这里最谦卑的一位。现在,你必须继续领导你的会众,但我们会帮助你。”
“我实在看到,自己的失败是因为没有认出别人的恩赐,并让他们藉着操练恩赐而成长。”他回答。”我也没有承认别人被赋予的领导力。我承认,我视他们为威胁。”
“以往是有恩赐的人造成问题和分歧,我因此很难让他们居于领导的地位,使他们拥有更大的影响力。不过,我没有给他们机会成长,显然是更大的错误。”
“先生,如果你知道我曾经犯过多大的错误,以及因我的愚昧和不成熟所闯的祸,我想那会使你和小鹰所造成的问题都显得蛮轻微的。”我回答。”显然,我们都严重地失败过;但我已经学会,那些让我们在人的眼中不合格的事,往往能使我们得着神的恩典。”
“我们好像是它在这里所存留的余种。它显然还是喜欢使用愚拙的、软弱的,叫有智慧的、强壮的羞愧。我想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乃是因着自身的软弱和愚拙。但我也知道,它不要我们停留在软弱和愚拙的光景中;它只要我们足够谦卑,去寻求它的智慧和能力。”
“说得好,但现在我们需要有计划。”老鹰插嘴说。”你是否知道我们要如何突围,去攻击树根?我们没有时间再回顾过去了。”
“我的确有一个计划。”我回答。”首先,我们必须找到我们当中真正的领袖,以及有效的兵器。接着,我们要找到可藉以突围的位置,然后全力以赴地向树根前进。现在请你回去,找出这个团体中的恩赐和领袖。”
我注视着男士,对他说:”信任这只老鹰和这个小女孩。”我将他们的注意力导向女孩。”她有你们所需要的恩赐。”
当我提到小女孩的恩赐时,夫妇俩都扬起眉毛。他们显然要开始提出异议了。然而他们只是说:”好吧。”随后就都离开了。
不久,担任探子的鹰开始降落下来报告。这时我开始觉得,没有让老鹰和它们一起去实在是大错特错。它们带回来的报告好像都互相冲突。我很快便决定听他们单独报告,一次一个。
不久,我清楚了解到每只鹰都只是看到整个情形的一部分,但因为它们太年轻,所以容易觉得它们的那一部分就是整幅图画。我觉得它们的报告应该都有价值,只是需要被正确地拼凑起来,以得到整幅图画的全貌。
令我感到气馁的是,它们全部报告完毕后,我还是觉得图画很不完整。我无法相信我们的情形果真如此令人绝望;一定有什么部分是我们没有看到的。我们不但彻底被暴民包围,在他们的队伍中好像也没什么弱点,而且有数千人从四面八方来加入他们。他们的信心正在增长,不久便要涌进来把这一小班人和我们一起消灭掉。
我又思索着关于探子所带回来的一些互相冲突的报告。例如,有一只鹰认为敌营中的某部分最坚强,而另一只却认为那是最脆弱的。我坐着思考时,再次听到后方传来那个小女孩的声音。
“你不晓得该怎么办,对不对?”小女孩问道。
“我现在正需要主的话!你有什么话给我吗?”我问道。
“或许吧。我知道不在乎谁在外面,而是在乎谁在我们里面。”
“对极了!你还有别的话吗?”
“我觉得这话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辨明主给我们的恩赐和呼召,然后带着它所赋予的力量上战场,而不是设法找出仇敌的弱点。”
“哇!我猜这就是整幅图画了。”我回答。
“什么意思?”我的小朋友问道。
“等我们坐在从那棵树砍下来的一大堆木柴上休息,我再向你解释。”
11、战争
如我所料,他们发现有些最有能力的恩赐是在年轻人身上,甚至是一些非常年幼的人。有些人已经很懂得争战,运用他们的恩赐当作武器。他们以非凡的信心补足了训练的不足。
这些年轻的人,好像一点都不怀疑他们是否能够赢得战争或将树砍下。我知道其他的人对于我们能否成功,信心非常小。我们出去争战,主要是因为别无选择。
于是,我决定将一些孩童和鹰分配在每一组的成年人当中,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我觉得,他们现在主要的领导能力就是胆量和勇气,而这也正是我们需要的。
我所领受的两个主要战略,其一是要根据我们的优势作决定,而不是根据仇敌的;其二是,我们不能偏离我们的最终目标-将树砍下。
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我所持的火把和和宝剑,所以我知道自己必须走在前头。我不想再犹豫,因此大家分组后便作祷告,感谢主已经为我们成就了一件大事,也感谢祂总是率领我们在基督里夸胜。然后,我们带着要继续在心中感谢赞美的决心,向前迈进。
我把宝剑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一样在头上挥舞着,同时尽可能地高举火把。所产生的风令我惊讶,因为我知道我的宝剑不可能产生那么大的风。
我回头看前进的部队,见到他们每个人都抽出剑来,效法我的动作。很多成年人的剑带着缺口和凹痕,有些甚至破裂了,但它们都发出大光。
现在很明显可以看出这些宝剑是有生命的,而它们因着被移动而更加活跃。持剑的人愈是挥舞,剑就愈加明亮。整群人一起挥舞宝剑所产生的光,令人叹为观止。我确定只要我们继续这么做,这光便能够穿透一切的黑暗。
挥舞宝剑所产生的风,吹走了腐烂果子的臭气,使我们身边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单单从防御阵线后面走出来,就已释放出一股强烈的属灵动力,显然是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的。光和风随着我们所踏出的每一步而增强,我们的信心也同时提升。我开始思想,就算我率领数十万大军,信心也不会比现在更大。我知道这两百人的小团体,具有能力来完成我们所需要做的一切。
我们一上路,鹰就开始在我们上方翱翔;随着风的增强,他们便愈飞愈高。令找惊讶的是,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程,却尚未遇见原先包围小团体的那群愤怒暴民。
同样令我惊讶的是,我们行走在树的枝叶之下,却没有邪恶的果子掉落到我们身上。我知道这些果子有多大、多毒,如果直接砸到我们一定会致命。然而,这段时间里看不出有任何果子落在我们所走的道上,只有几堆粉末状的东西零星地散布着,正在被风吹走。我示意要一只鹰下来报告它所见到的情况。
它说,我们一开始行军,邪恶军队便落荒而逃。我可以理解当他们看到这群人带着如此的亮光和能力,从防御阵线后面冒出来时,是多么令他们震惊。即便如此,我无法想像他们不会尽其所能地重新组队来攻击我们。然而,他们已逃之夭夭,连鹰都看不见他们了。
这时,我请几只鹰在新鲜空气的范围内,尽可能地飞往前方和两旁。它们带回了更惊人的报告。
我们所创造的属灵空气,扼杀了树的枝条,使它的果子枯萎,因此没有任何果子掉到我们身上。更令人惊奇的是,属灵空气扩散到了极远的地方,以致我们可以毫无危险地一路走到树根之处。
道路两侧,邪恶军队在新鲜空气以外的地方聚集,但他们好像只是站在那边,不知所措且漫无目标地兜着圈子。他们甚至好像不再吃毒果子了;每个人看起来都同样的困惑、软弱、饥饿。
我召集了小团体的领袖们,向他们解释所发生的事。我知道我们必须加快脚步去毁掉树根,他们也同意了。
大家开始奔跑,我们能够跑得飞快,却毫不感到疲倦。我大概从来不曾感觉到如此痛快。当我们抵达树根时,每个人的喜乐真是按捺不住。虽然我们并没有真正与仇敌交战,但我不晓得是否曾经有比这次经验更加辉煌的进击;我看着我们这一小群人的脸庞,不晓得是否还有更高贵的一支军队。
树干是如此巨大,我们所有的人彼此间隔一臂之遥,才能将它完全围住。我们站在树干的周围,继续挥舞着宝剑。然后,大家一起把剑刺入树干,它很快就死了。
它的叶子像雪一般地飘落下来。树枝上的果子在另一个方向,也很快就枯萎了。果子的余灰被风吹走时,产生了一大片烟雾。
接着大家开始砍树干,直到它垮下来。然后,有些人开始把它切成碎片,有些人则继续对付树根和残株。我们不停歇,直到只剩下木屑和木块。原来的树干所在之处形成一个大坑洞,但大家把它填满。不久,看起来便像一个刚刚犁耕过的园子。
我知道应该做什么:我将火把栽种在原先树所屹立之处。它马上生根,然后在我们眼前开花结果。这时我招聚了所有的人,然后老鹰开始对我们说话。
“这场胜利值得大大庆祝,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这么做。然而,我们要听一个故事,才能彻底明白这里所发生的事。”它望着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件可怕的事之所以发生,是因为我用宝剑砍下了一棵小树,却没有在原处栽种生命树。王怜悯我,让我弥补自己的大过。现在这事已经完成了;前不久死亡还在掌权的地方,现在生命树的果子已经在生长。由此我们可以记得,生命强于死亡。”
“现在,这座城有很多地方的属灵空气已经被改变了。城市外围有众多饥饿的人,预备好要吃这棵树的果子。你们必须把果子拿去给他们吃。这里又将出现很多伟大的教会,会是真理和生命的堡垒。各位必须记得,你们彼此是合一的。”
老鹰再次插嘴说:“我们有永恒之久可以庆祝在地上的胜利,在天上会有很大的纪念碑来纪念这场胜利。你们学会了许多前辈所学过的,就是一人能追赶千人,二人能使万人逃跑(参考申命记卅二章30节)。现在你们要学习,一人能聚集千人,二人同心能聚集万人。”
“你们即将在这里收聚大量的庄稼。不久,还会有众多的人从世界各地来到你们这里。他们来此,是因为这里的光、新鲜的属灵空气、和这棵树的果子;他们不是为了你我而来。我们今天所做的,只不过是信靠、顺服神;而且,我们当中有很多人这么做,是因为别无选择。我们不可因这里所发生的事而骄傲,反倒要谦卑。”
“然而,你们每个人现在必须要带领许多的人。你们必须带领他们来到这里吃这果子。你们必须给他们宝剑,教导他们发挥宝剑的能力。只有当他们也成为领袖时,你们的带领才算是成功。如此一来,胜利便会持续地倍增。你们要永远记得,一旦开始建构防御阵线来躲在后面,就会发生什么事。现任,你们要去使那些在城中游荡的大众,成为主的门徒!现在,他们将听得见呼召。”
12、遮盖
我再一次在旅馆房间内醒过来。虽然我知道这是异象,但它实在非常真实。我想要赶快把过程全部记下来,免得忘记。外面仍然下着雨,空气阴沈沈的,但我却感觉活力充沛,好像还能呼吸到一点属天的空气。
然后我突然坐在一匹硕大的白马上,好像是我在山谷里发现和小女孩在一起的那一匹。不过,它对我而言太大了。我离地非常远,可见这不是一匹普通大小的马。这时,我注意到主站在我旁边。
他说:“你现在找到自己的座位了。”
他说话的时候,我往下看马鞍。那是西式的马鞍,摸起来像是皮制的,颜色是近乎黑色的深紫色,外围镶有金边。它恰好合身,就像旧椅子一样舒适。
我说:“主啊,这个马鞍刚刚好。”
我思索着当如何上下这匹马,因为它是如此的高。当我观看马的脚时,发现它们并没有着地,而是悬在空中几尺。
“这并非一匹普通的马,”主继续说。“它能将你高举于地面之上。当你骑上这匹马的时候,你的旅程不需要配合地形,而能越过任何地上的情况。”
“主啊,它是不是我在山谷里看到,和小女孩在一起的那一匹马?”
“是同一匹;它是你的使命。它是由我再来时会骑的那匹马所生,就是我父所给我的那匹。这些马是赐给那些为我的再来预备道路的人。”
“过去有很多人骑过这些马,在你的世代里还会有很多人要骑。这是从上头来赋予你的使命。当你学会骑这匹马之后,必须教导别人如何骑他们的马。”
我想到山谷里的小女孩,以及刚刚和我们一起争战、毁灭善恶树的那个小女孩。她们已经是大能的勇士,拥有超龄的智慧。如果还有很多像她们这样的人,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属灵力量。
我也知道,这匹马所能行的奇事,是我无法想像的。我思索着,假如小孩子都能拥有像这样的一匹马,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儿童军队。
“你活在充满奇事的日子里。”主握住马的缰绳,开始行走。
“天堂是令人持续惊叹和敬畏的地方;我即将差遣的那些人,会把很多天上的奇事带到地上。你所要遇见的小孩子,是要作为预兆和奇迹的。他们很快就要前往执行——我再来以前在地上的最后使命。”
我们才走了几尺远,就进入一座大厅。我们经过的时候,两旁各有一长排的人,都穿着不同时代的各式衣服。我们来到大厅中央便停了下来,然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我们前面。
“这些人都曾经帮助预备你,好使你达成你的目的。你从他们的教导或经历中得着了帮助;他们是你的见证人。你代表他们,就像你代表我一样,正如那些你要帮助预备的人,也会代表你。我们一同有份于天父伟大的目的——使人类和大地恢复他们的目的。”
我骑在马上,每个人都走上前来向主下拜。然后他们看着我的眼睛,给我一句话,例如:“要刚强”、“不要惧怕、”要温柔”、“爱你的邻舍”、”跟随王”等等。
这样持续了几个小时,但我宁可时间更久。当我看着他们,而他们对我说话时,我感受到一种奇特的连结与传递。我很清楚认得某些人,其他人则完全不晓得他们的名字,但不知何故,依然认识他们。
他们亲近主的时候,我特别加以观察。他们显然都是主特别的朋友,彼此之间也是知交。能够和他们在一起,领受他们的话语,实在是一个荣耀的经验。我心中渴望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他们身上所散发的高贵和优雅,远远超过常人。
队伍的最后一位说完话之后,主便转身对我说:“你很快就会加入他们,但你还有工作要先完成。他们没有你就不完全,你少了他们也不完全。那些透过你而蒙召的人,和在你世代的那些使者,情况也是如此。他们的话语会帮助你留在我为你拣选的道路上,而你也可以把他们的话语传递给别人,帮助他们留在自己的道路上。凡是有生命的人,都是从我而来的。”
然后有两个人上前来,拿着一件紫色的大披风,上面镶着和马鞍上一样的金边。他们把披风交给主,主检查后便披在我身上,再从前面捆紧。披风之大,不仅遮盖了我,甚至遮盖了马的全身。
我观看群众,然后回头看披风。我讶异地发现,它现在已变成鲜红色了。我闭上眼睛,再张开时,它变成我所见过最灿烂的蓝色。我再次闭上眼睛,张开时,它又变成纯白色。其上都有同样的金边。
主说:“这是你的遮盖,它会遮盖你和你的使命。你只有在这里,才能像现在这样看见它。在属地的领域里,它看起来会很不同;它在地上的颜色是非常朴素的。它保守你的心,也保守你的使命之核心。你只要披上它,就会行在我的恩典和权柄中。要记住这件外衣的真貌;它会保护你免于所处之邪恶世代的冰冷。”
接着,主示意要我下马。马跪下好让我下来;我知道我也应该跪下,于是跪在马旁边。主把缰绳交给我,然后把油浇在我头上,开始把它像洗发精一样地搓入我的头发。
“这是合一的膏油。”主一边说,一边继续搓揉。
他这么做的时候,我感到膏油深深地渗入我的思想。平安和清晰取代了我平常无法控制的纷乱思绪。
然后,我感受到以前很少感受过的爱。这份爱使我深爱我所见到的一切。我在属天领域领受过所有荣耀的经验当中,这份爱是最奇妙的。我不希望主停止,直到这份爱渗透我全人的每一个细胞。我极其渴望保持这种感觉。然后,在我根本没有预备好的情况下,主停了下来。
“这合一的膏油就是恩膏。”主扶我起来,直视我的双眼。
“我所赐给你的,也将赐给我所有的百姓。我将恩膏浇灌在每个人头上,洁净他们的心思。然而,你在地上所行之处有很多的灰尘和污垢,每天都会迎面扑来。你必须学习,每当你的心思被**了,就来我这里重新得到洁净。”
“你经常如此做,就无法再容忍心思中存有世界的污秽,反倒爱慕只由圣灵恩膏而来的纯净和清晰的异象。”
“圣洁是天堂的本质,也必须是你的挚爱。真正的圣洁就是真正的爱。没有真正的圣洁,就没有真爱,而真正的圣洁,必定使你去爱,而非定罪。你可以随时来我这里支取这膏油;你带着膏油触摸到别人时,他们也会想要得着洁净。”
13、召开会议
突然,我又站在山谷中。美丽的小女孩仍在那里,她正在争战。她受了擦伤,伤口在流血,浑身沾满了尘土。即便如此,当她抬头看我时,我看见她的眼中仍然像我离开她时,那样带着斗志和决心。
我低头看我的外衣。它现在是简单朴素的咖啡色布料;我看到里面的军装在闪耀着。我带着宝剑和一个装着油的瓶子。我倒了一些油在外衣的衣角,然后开始洗小女孩的脸。她以孩童罕见的严肃眼神注视着我。
“他们现在逼近的速度愈来愈快。他们有了前所未有的进展,因为彼此间的争斗减少了。如果没有人来支援,我不晓得我们是否还能长期守住这座山谷。”
“会有人来支援,但我必须先教你骑这匹马。”我回答。
她看着站在我后面的马。“你学会骑马了吗?”她问道。
“没有,我只学会坐在它上面。我们必须一起学。”我回答。
来自邪恶军队的喧闹声愈来愈大。这时我把剩余的油倒在她头上,开始搓揉。我低头看原本应是空了的瓶子,但它又满了。我继续用油浇灌她,直到她应该被洁净了。然后我抱她上马,把缰绳给她。
“你必须学习在战争中骑这匹马。”我说道。
“那会让我感觉蛮自在的。”她回答。”我想,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一个时期是没有争战的。”
这番话深深地打动了我。我为这个已经历过这么多历练的小女孩感到十分忧伤。我想,她可能一辈子也不曾脱离过战斗,得着平安或安息。我内心有一个很深的渴望,希望能带她到一个地方,让她单单做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是家庭中的一份子,可以玩小女孩的游戏……。
“想都不要想!”后头响起尖锐、熟悉的声音如此说道。
是老鹰。它的眼神似乎比在争战时更为强悍。
我也注意到小女孩女子像认识它,因为她完全没有因它的在场或发言而感到吃惊。
“有很多孩子蒙召要在地上过争战的生活。这是他们的命定,你不可予以剥夺。像她一样在地上争战的孩子,将来会得着可以永久享受的赏赐,但她在这里必须争战。”
“我的想法有这么离谱吗?”我抗议道。“我只是感到有点难过,她这么年轻就得经历这么多的事。我想,如果我的女儿需要经历这么多,我大概也受不了。我对她有这样的感觉,有什么不对?”
此时,我们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邪恶军队所发出的喧闹声;他们现在已经非常接近,而且显然正在挺进。然后,老鹰以我永难忘怀之严峻、坚定的眼神看着我,继续说道:
“在她里面的能力和在你里面的能力一样大。她使用此能力的智慧和信心,在某些方面比你还大。你少了她就无法长久作战,而她也需要你。”
“我警告你,不要可怜她!自怜是她最大的仇敌之一。她如果继续争战,就不会败给仇敌;但如果落入自怜中,就会失去她的武器,轻易地被征服。”
小女孩伸出手来触摸我的膀臂,说:“它说得对。每当我这么想自己时,就开始失去信心和勇气。请你不要可怜我。我知道我被赋予极大的尊荣,能够为王争战。我将生命献给了它,现在必须单单为它而活,而不是为自己活。”
“我知道你们俩都说得对。”我承认。“这样的时间和地点的确不宜发挥我所感受到的同情心。”我嘴里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生气。想到我对一位饱经战乱的小女孩的一点同情心,竟然被小题大作。老鹰仍不放过我。
“自怜是她这一世代之人的死敌。不要因着可怜他们,而向这个仇敌敞开一扇门。要给他们盼望!给他们勇气!教导他们忍耐!供给他们所需的训练和武器。但我警告你——永远、永远、永远不要可怜他们!那种思想比外面的邪恶军队更可怕!”
女孩补充道:“我知道将有一个时代来临,是所有的小孩子都能在其中,和平、安全地与所有受造物一同玩耍。”
“那时,仁爱、喜乐、和平将是众生的快乐居所。我在异梦中见过这个景象,也在圣经中读过。我现在争战,就是为了让这一日能够来到。我的赏赐就是看到那一日的来临。对我而言,那个盼望比儿童游戏更重要。藉着打这场仗,我会比任何活在游戏和幻想中的小孩,过着更充满冒险和荣耀的一生。我应该为他们感到难过,而我的确是如此。”
“你说的当然没错。”我坦承,终于觉得自己所受的责备很合理。“我实在必须回转像这个孩子一样,才能进入天国。”我心想。
这时老鹰说:“现在我们有重要的事待办。我们即将在此召开使徒和长老大会,这是从第一世纪以来就不曾再发生过的事;它也将是这一时代到下一时代之过渡时期的起点。他们会聚集在这里,喝你们所捍卫的这条溪的水。”
我难以置信地四处张望。在我看来,好像不太可能有人还能长期喝这条溪的水,因为邪恶军队现在的距离仅一箭之遥,而且愈来愈靠近。我从老鹰脸上的表情,得知它察觉了我的想法,但它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
“举行这个会议时,我们离最后的战争就不远了;在这场战争中,尚未实现的预言将会实现。参与这个会议的每一个人,都代表着将浇灌大地的溪流。他们都是沙场老将,长期英勇奋战,但很少有人见过胜利。很多人丧失了他们自己的溪流,而有些人来的时候会是伤痕累累。”
“难道没有此这里更好的开会地点吗?”我觉得实在不适合把伤痕累累、或是从未经历得胜的人带来这里。
老鹰仔细环顾四周,然后回答:“没有;这里是最佳地点。我已经邀请他们来,而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我预期他们很快就要出现了。”
“先生,我无意在快要打仗时还那么多嘴,但是请问他们要如何到达这里?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此外,那些伤痕累累的人,难道不会在这里伤得更重,甚至被杀害吗?”我还是不相信,这里会是举行此会议的好地方。
老鹰说:”这里和第一世纪时举办第一次会议的地方一样好,一样安全。受伤的人在会议中会开始得着医治;他们都是伟大的勇士。这次会议之后,他们再也不会在十字架的仇敌面前撤退。他们在这里所得到的勇气和热诚的互动,会成为他们的食物,而流经这条溪的生命水将是他们的饮料。这是在敌人面前,为他们所摆设的筵席。”
来自邪恶军队的尖叫声,大到我再也听不见老鹰说的话了。有一大片尘土扬起,落在我们身上,使我们难以呼吸或看见。我凭直觉抽出宝剑,开始挥舞。灰尘在宝剑之前散去,好像它是巨大的风扇。不久,我又可以看见马、女孩、和老鹰。
我们都面向着来自西方持续的尖叫声和喧嚣。我讶异地看到,有两位年老的绅士从大片灰尘中出现,像散步一般地直接穿过邪恶军队。敌军向他们叫嚣、射箭,但老先生用他们大而闪亮的盾牌,轻易地挡了下来。他们好像完全不受敌方攻击的搅扰。他们只要朝着恶者的方向看,对方就会落荒而逃。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拥有这样的权柄。
他们穿过敌军时,敌人纷纷闪避而开出了一条大道。他们走到溪边,停了下来,一人弯下腰来饮水,另一人就站着防卫。两个人都喝完了,就继续朝着我们走过来。
这两位老先生年纪大约七十多岁,但身体非常健康。他们走得比较慢是因为有旧伤,而不是因为年迈。即便如此,他们所表现出来非凡的权柄和风采,使我感觉好像是一支军队来支援我们了。
他们走到老鹰面前,老鹰便向他们深深地鞠躬,而他们也同样地答礼;他们彼此间有着明显的尊敬和感情。然后,他们看着马和女孩。她也下马鞠躬,而两人则以真诚的敬意答礼。
其中一位对她说:“我们听到很多关于你的事迹。毋庸置疑地,你不仅在地上有名气,在天堂和地狱也是有名的。我们很高兴能见到你。”
我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出色的小女孩绽放出笑容。她回答说:“我从来没有梦想过可以亲自遇见你们,但你们的大驾光临,使得一切为这地的争战都值得了。”
其中一位回答说:“有一大群勇士、先知、智慧的人要在这里召开会议,主要是为着你的缘故。凡是听闻你的勇气和坚忍的人,都想要来这里帮助你。战火很快就要蔓延全地。你永远不晓得有多少人因着受到你的激励,以致无论面对什么环境,都愿意坚忍、勇敢地奋战。你的朋友老鹰,已经使你声名远播。现在,我一看你就知道,它所说关于你的事尽都属实。”
我看着两位年老的绅士,觉得自己几乎是身在王的面前。我想,如果再多几位像他们一样的人,多几个像小女孩这样的人,我们便会战无不胜。老鹰显然听到了我的想法,于是转身看着我,回答说:
“你还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对不对?还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人,和数千个像你一样的人。然而,罪恶也比你所知道的还多。但你可以确定的是:王会得胜,而当它得国降临的时候,我们当中有些人还是在争战中。随着大战开打,目前所经历过的挣扎,我们都将视之为小规模的战争。那些蒙神拣选,有幸打这场大仗的人是有福的。现在,奇妙的大事要开始了。”
“这位是谁?”一位长老看着我,询问老鹰。
我也在等着听它的答覆。
雨点落在窗户上的声音把我吵醒了;我躺在那里倾听了几分钟。这时,我在雨声中听到许多行军的脚步声。我知道属地和属天领域之间的幔子愈来愈薄了,而它们之间的桥梁也愈来愈坚固了。
“若要行在真理中,就必须同时活在两个世界里。”有一个声音如此说道。
我巴望能回到梦里。我想再次见到刚才遇见的小女孩、老鹰、和长老。这时,有很大的确信感临到我:这个梦是真的。我已经认识,或将要遇见梦中的每个人。我会在大战中与他们一同争战。所有在这个时候跟随王的人,将会经历比任何故事、任何梦想都还要大的一场冒险。
14、战争开始
几个月以后的某日,我坐在椅子上倾听雨点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我可以从中听见邪恶军队的喧嚣声愈来愈大。这时,我又身处同伴之中,四围的恶者蜂拥而来。他们显然很快就要倾覆我们所在之处了。两位长老环顾四周,继续保持非比寻常的平安。
其中一位说:“我们必须为其他人预备空间。”另一位点头同意。
“把这些器皿装满水。”其中一位直视着女孩和我,一面如此说。
我们照做了,然后他叫我们把水拿给邪恶军队中最靠近我们的人。情况太过急迫,所以我们没有时间质疑他奇怪的命令,就是顺服了,心想反正情况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我们请仇敌喝水时,他们感到非常震惊,以致停下了脚步,鸦雀无声。他们别无选择,于是喝下了我们给的水。他们干渴如牛,使我们很快就就得来回奔跑以盛更多的水。他们周遭的人好像也突然开始感到口渴,于是哀求要水喝;凡是尝过的人都要求更多的水。我们很快便负荷不了,只能引领他们来到溪边,邀请他们来喝。
我预料他们会一头裁进溪水里,但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存着非常恭敬的心弯下腰来喝,小心翼翼地避免将岸边的尘土踢入水中。
他们正喝的时候,就在我们眼前开始变化。他们原本硬梆梆、备受折磨、鬼魔般的相貌变得柔和,转换成为人的脸孔。他们继续改变,直到再次像纯洁的小孩一般。改变后的他们向我们要器皿,以便将水带给邪恶军队中的其他人。我们把所有的器皿都给了他们,但为数很少。于是他们开始用自己的衣服当作容器,行些人还把箭袋倒空来装水,以便带水给别人。
这情况并没有使攻击完全停止,因为有许多部队非但拒绝喝水,而且对所发生的事情感到愤慨。即便如此,我知道山谷已蒙拯救,而且这会是一场大胜利。
我走回到二位长老的身边,说道:“看样子,这里的确是你们举行会议的好地方。你们预估其他的人什么时候会到?”
比较常说话的那位长老回答说:“他们很快就会抵达。他们对战争的声音都会有所回应,而他们绝对已听到这场战争的喧嚣声。他们如果不赶快抵达,恐怕就会遗憾自己未能对这场胜仗有所贡献。”
“谁能想到,仅仅是给他们一杯水喝,竟成就了这么大的事?”我实在因着所发生的事而讶异不已。
“我们争战的兵器不是天然的,而是具有属神的能力;它们的力量在于神的生命和性情。主来是要给人生命,而不是夺走生命;我们是以善胜恶。我们得胜,乃是藉着分享主所赐给我们的生命。不过,距离这场战争的结束还早得很;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如何持续作战,直到完全得胜。在获得完全的胜利以前,我们绝对不能停止争战。然而,现在战况已经开始扭转,仇敌已经没有能力再前进了。现在,我们要开始夺回本当属于王的地土。”
我看到有人从还在战斗的邪恶军队中穿越过来。我知道,他们是被召来开会的使徒、先知、和长老。他们走路的样子,好像完全无视于周围邪恶军队的威胁和喧嚣。他们行过如此邪恶的军队时所展现的威武,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他们使敌军陷入狂乱,但我发现那些尝过活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些刚刚被改变的人,脸上充满了对他们的敬畏和尊重;我知道他们会愿意跟随这些领袖。
“这绝对是一支再也不会撤退的伟大军队的开始。”我心想。
“绝对是!”后头一个声音说道。“我们大家一直在等候的事,现在已经开始了。”老鹰继续说道。“仅仅是看到开始,一切就都值得了。”
我们伫立着,知道即将面临的是最大的冒险,也是最大的战争。这时,任何话似乎都是多余的。那些作异梦和看异象的人,不久将见到他们的异梦和异象实现。最后的战争已经开始了、那些为这个日子而预备的勇士们,不久都要被动员。他们回应了战争的呼声,而全地在不久之后,将要听到这场战争所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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