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派危机
作者:薛华
自序 前言 影片与本书  
■ 第一部 导 论
第一章  问题的关键      
■ 第二部 福音派分水岭
第2章 划出分水岭 第3章  真理的实践    
第三部 名义与课题
第四章  暗示与妥协 第五章 世风百态 第六章  福音派危机  
第四部 结 论
第7章 为真理大发热心      
第五部 附 录
第八章 基督徒的标记      
序 自序
    1983年感恩节後的第七个星期,我罹患了重病,先被送到瑞士Aigle的医院就医,接着在生死关头,我被送到大西洋对岸的圣马利亚医院,作为期六周的特别观护。当时,我的妻子Edith和子女曾三次接到我病危的通知。现在,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写这本书时,我正在L-Abri医院设立在明尼苏达州的Rochester分院养病。

    这场病夺去了我写作生涯中的七个星期,若不是Crossway出版公司的副总裁兼总经理LaneDennis全力投入许多时间和精力,这本书就无法如期供应『福音派危机』研讨会的需要。

    Lane是我的好友,他对我的工作进度了如指掌,他也是拙著Completeworks与AChristianManifesto的出版者。1978年的夏天,他带看全家人陪我在L’Abri住了三个月。在那里,他花了许多时间听我的录音带,并完成了他社会学研究的博士论文。

    在我出院时才知道,住院的七个星期并没有浪费掉。Lane在这段时间,为最後的定稿作详细的研究和整理。因此,当我感到身体较为舒适时,这手稿已经预备妥善,可以立即展开工作。当我在写作时,我们仍然花了很多时间,藉着电话和快邮互相交换遣词用字的意见。我们诚信,这本书可以在Crossway的赶印下,赶在神学院三月份开课前出版。它的关键就在於Lane的全力协助,否则这本书绝不可能如期问世。

    在我以前的作品中从未发生过这种现象,本书的每一位受益者,都欠Lane一份感恩的债呢!

    FrancisASchaeffer写於1984年二月七日

    
序 前言
    在你开始阅读本书时,请你让我陈述一下我心里的两难,也是我多年来一直耿耿於怀的。让我这麽说吧!过去廿年来,我写了23本书。早期的著作偏重於哲学上的认知疑问,以及文化上的有关问题,後期我才写一些有关信仰生活与教会的作品。最近我的作品才提及民生、法律与政府的需要。

    综观拙著,有一个共通的信念,我称之为『基督在整体生命中的主权』。如果基督真是主,他就是我们整个生命的主宰,当然包括我们的灵魂体,并且跨越了生命的范围,而包括理性事物与文化的范畴,也包括法律与政府。我的作品自始至终一再强调传福音的重要性,让周围的亲友明白基督是救主,每天行在主的光中,学习神的话语,在祷告中生活,显明主的爱心、怜悯和圣洁。但在我们所处的各个文化与社会现实生活中,也应同时强调这些重要性。

    阅读这本书必须从拙著的整个概念来看。我的难题在於大多数读者对拙作并没有综览的机会,当然不可能从本书有限的篇幅中得窥其端倪。

    然而,本书有其独特之处,它提到一些今世的课题。所以,对於初次阅读拙著的读者来说,不啻是个好的开始。另一方面,熟悉拙著的读者也可从这本新书中,读到这世代所发展出来的新的议题,他们都是从我过去多年来的作品中所直接引申出来的。

    如果你认为本书对你有所助益,而且还很吸引你,我建议你回头去研读一些我早期的作品,现在Crossway出版公司正在发行拙著completeworks,共五册。这套书包括我作品中的21本书。把我的思想流程作最好的整理,或重新校订成一部新著,并附上完整的索引。

    呈现本书的目的,是要再肯定我早期作品的观点和信念,并且加以延伸应用到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在本书每章的注解中,会将我早期某一些作品的观点和信念,发展得更为详尽。我再强调,拙著TheMarkoftheChristian小册,也附录在本书後面。我建议读者在读完本书最後部份时,也顺便研读一下附录TheMarktheChristian,因为这本小册子内所强调的一些原则,在我们往後的日子里所遇到的难题中是很需要的。我很感谢InterVarsity印刷厂允许我插入这本小册子,尤其要特别声明的,InterVarsity也出版这小册子的单行本。

    最後我要强调的是,我在本书的宣告可能是我所有著作中最重要的宣告。它关乎我所谓的『福音派危机』以及我们基督徒面对这个世代的最大难题。

    FrancisA.Schaeffer

    写於1984年二月

    
序 影片与本书
    我儿子FrankySChaeffer和RayCioni共同制作了一部影片「福音派危机』,以便和本书一同问世。这是一部讽刺性电影,对象是福音界外的人,盼望他们能醒悟,了解现代人的何去何从。这部影片也要告诉基督徒,让他们明白所寄居之世界的风气是多么地颓败。(本片由FrankySchaefferVProduction制作,由德州waco的WordInC.发行。)。

    我这本书希望能够帮助有传福音负担的基督徒,明白福音派的教义如何被这个颓败丑陋的世风所融化,它还能帮助一些积极或欠积极的基督徒,勇敢地面对这个颓势。

    我还要强调,FrankySchaeffer的新著BadNewsforModernMan(1984年由伊利诺州Westchester的CrosswayBook出版),与该影片有直接的关系;而且这三项正好组成一个单元。

    次页是该影片中的几幅镜头,它们可以帮助你明白影片的拍摄技巧。

    
■ 第一部 导 论 第一章  问题的关键
    Time杂志(即:「时代周刊』)最近以『最奇特的6O年为题,发表了一篇6O周年的特刊。它回忆起该刊物诞生时,6O年前的世界。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竟是:『原子**,大部份婚姻亦是』它把今世的二件大事,适切地摆在一起来谈论:第一个是科技的突飞猛进,其二是道德的败落。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并非偶然。这两种现象的背後,也都窝藏看玄机。Time杂志如此断言,实在有它的独到之处。

    自主的探索

    从过去6O年来发生的事情看来,道德的根基已遭到文化潮流的冲断,并且蹂躏到文化的每一个层面,包括法律和政府、各级学校、各地方社区,甚至家庭。许多阅读本书的人在他有生之年,这些事还要继续发生。我们的文化是每下愈况,彻底的败落了。的确,我们称之为道德败落实在已够宽大。事实上,道德业已经由大众媒体和娱乐界的歌颂与赞美,而颠倒是非、本末倒置了。

    我们该如何解释呢?Time杂志的专论『问题的关键』提供了它的看法:『要确定这些混杂事件之所以发生的关键,需要一种对在个别事件之上的洞察力。』Time说,我们必须揭发『赋予我们这时代特质的观念』,因为它就是形成这种混乱局面的真正根源。2

    我很同意时代周刊的看法。为了从过去6O年学习教训来明白今世的清况,以及让我们基督徒得以处在今天的世代,我们必须明白我们这世代的一些观念——我们所称的时代风气,从192O年代起就彻底地在改变文化。Time说,这种观念和风气就是『自由』的观念,它不只是个抽象的理想,或是从不公正里被释放出来的意念,而是一个『绝对自由』的信念:

    代表美国的基本观念,正好附和了这时代的价值。美国不仅是自由,简直是脱缰的野马。这种形像在以前似乎还可以掌握,这国家的爆发力虽然会造成所谓的『乱子」,但同时也藉之获得能力而繁萦昌盛。要自由就是要现代化,要现代化就必须冒险。美国世况是个无拘无束的世纪,她已从十九世纪(如Freud,Proust,Einstain以及其他人)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3

    Time在该专论中评论道:「这些事件的假设几乎都是道德的命令,如不自由的就当得自由,「限制」本来就是邪恶』,并且一切科学的研究都为了讨好『自我信任的自主权』。4但Time结论说:『当人或思想不受约束时,他们是挣脱了束缚,但并没有获得自由。』5

    自由和法治

    自192O年到198O年的问题,由此便挤了出来。人们想要从内在的限制里挣脱出来,以得到绝对的自由,也就是想要挣脱束缚个人自主的任何限制,其结果就是直接而诡诈地违背了神和神的律法。

    Time在这篇专论里真正点到了问题的中心,且自由与法治。这实在是每一个文化在一开始就要面对的问题。其关键就在於:自由和法治之间必须有适切的平衡,否则整个社会就会导入极端。自由若没有适切平衡的法治,将导致混乱而使社会败落。过於讲求法治而没有适切的自由,也会导致独裁主义,摧毁个人与社会的自由。还有,任何的社会都无法在混沌的状况下生存。不论何时,只要混沌统治社会一段短时期,一定会产生欺骗和专横的政权。

    在我们的国家里,我们享有广泛的人身自由,这样的自由是在政府所制定的法治、法律、文化与社会道德的秩序下存在,给予个人和社会生活的安定,使我们的自由不致於导致混沌。这就是自由与法治的平衡,我们以为它是自然的定律,其实不然。如果我们不肯承认,这承袭自宗教改革独特的平衡思想形态并非毫无意识地隐藏在堕落的世界中,那就是我们的无知。这一点在历史的纵切面中是很明显的。当我们每天打开报纸,看见半个世界被困锁在极权主义的暴戾之下,这历史的横断面就不言而喻了。

    宗教改革不但把福音带入一个明确的教训中,他也把整个社会刻画出一个轮廓,包括政府、人们对世界的看法、以及文化的范畴。在北欧,以及从北欧延伸出来的像美国这样的国家,宗教改革带给人们圣经认识的增加,已经伸殿到社会的每一个阶层。这不能说宗教改革是个『黄金时代』,或说每一个宗教改革的国家都是真正的基督教国家。然而,很明显的,宗教改革把许多人带到基督面前,圣经的绝对性也广泛地散播在整个文化层面中。这种自由的长成是非常可观的,并且,它的法治是建立在圣经的一致舆论,和以圣经为真理基础的风潮里,6这样的自由并没有导致混沌。

    但是在过去6O年中,确实是发生了许多事。那曾经建立在圣经上的一致舆论和基督徒的风潮,已经变成自主的自由,从所有限制中松脱下来。在我们今代的世界风气中,自主的人想要取代神,公然反抗神所指定的知识、道德、和神圣的真理,这实在就是我们的道德已经败坏到生活每一层面的理由。原来我们基督徒在神真理的约束下所能享受的无限自由,已经变成一股导致混沌的毁灭力量。当他发生时,实在很难加以制止。道德变成相对的,律法被滥用,社会趋向崩溃,在个人和社会生活里,同情心被自私所吞灭。我以前的作品中曾经提到,当基督徒贡献给社会合乎圣经真理的自由被渐渐淡忘时,被人手所操纵的独裁主义便立即进来填满这真空。在这一关键上,「左』与「右』的区别很小,他们只是二条殊途同归的道路而已。然後,一个社会名流或独裁者之辈,便会渐渐对这个社会施加力量,使社会不致陷於混沌的光景,那么,大多数人便会接受它了。7

    我们所处的战争

    我们身为福音派且以圣经为权威的基督徒,并没有好好明白这一点。我们这世代的风气,一再地在宣称自主中不停地翻滚,把我们所珍爱的都碾碎了。60年前我们怎麽会想像到,在我们这个国家里有千千万万未出生的婴孩遭到谋杀?我们怎会相信,我们没有站在公立学校宣讲神话语和圣经真理的自由?各种形态的性已滥正蒙娱乐界媒体所推崇?婚姻、养育子女、与家庭生活,竟然成为攻击的话题。但可悲的是,很少基督徒明白我们是处在怎样的争战中。很少有人敢坚强勇敢地面对正在毁灭我们文化的世风,以及曾经缔造我们国家形像的基督教风气。

    圣经上说得很清楚,我们这些以圣经为权威的基督徒,正处在一场浩瀚无边的大争战中。这是一场为人的灵魂与心思争战,为了得永恒生命的生死之战,这也是一场为今生性命奋斗的生死之欲。这场灵战是与天空掌权者的争战。保罗写给以弗所教会的书信正是一个典范:

    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氛的恶魔争战。(弗六12)

    我们是否真正相信自已正处於这场浩瀚无边的大争战中?我们是否相信『管辖这幽暗世界的』正在统治看这个世代?我们真相信使徒约翰所言,『全世界都握在那恶者手下』吗(约壹五19)?如果我们不相信(我们必须说,福音派的行为似乎否定了这几件事),我们在这场战役中就没有得胜的把握了。为什么基督徒的善良风气,会在我们的文化中遭到践踏?为什麽我们对今天的世界缺乏冲击的力量?是不是我们在争战一展开时就已经不战而败了呢?

    如果我们遭遇严重的挫败,那一定是我们不会使用我们的主所赐的武器。使徒保罗说:

    我还有末了的话:你们要靠着主,倚赖他的大能大力,作刚强的人。要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所以,要拿起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好在磨难的日子抵挡仇敌,并且成就了一切,还能站立得住。所以要站稳了,用真理当作带子束腰,用公义当作护心镜遮胸,又用平安的福音当作预备走路的鞋穿在脚上。此外又拿着信德当作藤牌,可以灭尽那恶者一切的火箭。并戴上救恩的头盔,拿着圣灵的宝剑,就是神的道。(弗六10-11,13-18)

    要注意在这场争战的武器中,没有一样是世界所接受的然而在属灵的争战中,如果不会应用这些属灵的武器,我们就绝无获胜的希望,我们是别无选择了。

    这是一场和空中掌权者的争战,这并不是说这场战争是在另一个世界,或在人类历史之外的场所进行;它是一场灵战,相当於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与我们交往的人,我们的工作岗位,我们的学校,甚至在我们自己家庭里的战争。灵战的对象是这个可见的世界、男女内在的信念,以及人类文化的每一个层面、时间和空间的领域里,这场与天空掌权者的争战,是在人类历史的舞台上进行的。

    如果我们想要在人类历史舞台上获胜,只有一种让我们稳操胜算的有效武器,就是把生命交托给基督,把根基建造在真理之上,依靠公义,以福音为基石。还有,值得一提的是,保罗所提到的各种武器都是防御性的,唯一攻击性的武器就是『圣灵的宝剑,就是神的道』。虽然其他武器也可以帮助我们抵挡撒但的攻击,但唯有圣经才能帮助我们与神同工,一同击败那邪恶的敌人。我们必须视圣经为神的话,在每一件事上教导我们,在救恩的工作上,在谈论到历史、科学、道德等方面教导我们。如果我们在任何领域上有了妥协,就是否定了神的话语的能力,把自己交在敌人手中。很不幸的,今天许多自称为福音派的就是如此。还有,就是要不住地祷告,『靠著圣灵随时多方的祷告』。

    然而,这场争战对於人类的历史是非常重要的,而在地上也会有基本上的冲突,相当於空中属灵的争战。这种争斗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方式就是我们的思想--一个人的观点和世界观;第二种方式就是我们的生活和行为。思想上或行为上的争战都是不可忽视的,因为这两方面的冲突,都会使相信圣经的基督徒在争战时,陷落於所环伺的世界中而动弹不得。

    属世的智慧

    使徒保罗的书信中把这层思想争战的范围说明得很清楚。8在这里我们看到『属世的智慧』和『用神的智慧』之间存在著基本上的冲突。保罗说:智慧人在那里,文士在那里,这世上的辨士在那里?神岂不是叫这世上的智慧变成愚拙么?世人凭自己的智慧,既不认识神,神就乐意用人所当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这就是神的智慧了。(林前一20-21)

    保罗又说:人不可自欺。你们中间若有人在这世界自以为有智慧,倒不如变作愚拙,好成为有智慧的。因世界的智慧在神看是愚拙……(林前三18-19)。

    我们现在必须认清的是,保罗并没有说知识与教育毫无价值。保罗自己在当代就曾经受过高深的教育。保罗是说,属世的智慧使人志得意满,完全远离神与神的启示。这种属世的智慧,是远离神和他所启示的,其结果就是对现实概念的完全曲解。保罗在罗马书第一章就引申出这层真理:

    因为他们虽然知道神,却不当作神荣耀他,也不感谢他。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所以神任凭他们,逞着心里的情欲行污秽的事,以致彼此玷辱自己的身体。他们将神的真实变为虚谎,去敬拜事奉受造之物,不敬奉那造物的主……。(罗一21一25)

    这里所包含的有人类的思索方式、推理程序、思想和理解。『因为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当圣经上用这种方式来分析人的愚拙时,它不但意指人在宗教上的愚拙,更重要的,它还指著他接受了(不只是圣经所说的)心智的愚拙,并且,他根本忽略了宇宙的形成,以及人类的根本意义的实在性。背弃了神和神的真理,也就等於否定了人生的意义和宇宙的意义了。人偏向了他无法生存的地位,而受到各种知识和个人压力的辖制。

    圣经上告诉我们,人为什要会陷入这种光景;因为『他们虽然知道神,却不当作神荣耀他,也不感谢他』,因此他们在他们的推理中,在他们的理解能力范围中,在他们的生活中,都变为虚妄。这段经文说到人起初的堕落,并且说到人类明知道真理,却偏偏硬著颈项否定真理的每一个时期。

    历史上许多的时期都是这样。从圣经的观点来看,印度人的祖先知道真理、却不愿领受它,非洲人的祖先知道真理,也不愿领受它。这也可应用於今日世界中,许许多多的人不知道真理的事实上。但是,如果我们仔细察验人类历史的纵切面,来比较每一个知道真理而不愿领受它的世代,我们必然会发现,历史上从来找不到一个世代像我们现在一样。居住在北美的我们,已经看见这经文正如火如荼地在实现。我们今世的人明白真理却不肯领受,这不但**了圣经真理,并把曾经为我们的世界带来祝福、带来法治与自由平衡发展的所有好处都给**了。

    後基督教文化

    人类因为弃绝了神要赐给人的知识,基督徒对文化的影响力便消失了。在欧洲,包括英伦,这情形已有许多年了,在美国也已有数十年了。在美国,从2O年代到6O年代的短短几十年中,我们看到了完全的转变。我们的时代是一个後基督教的世界,这不只在基督徒的数量方面,而且在文化的影响力和对文化的效果上,基督教在我们的社会,已不再是舆论和伦理的中。

    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这是一件可怕的事,尤其是像我回顾自己的国家和社会时发现,在我有生之年将会看到这个国家走向死亡的阴沟里去。6O年前,你横越这个国家,不论你走到那儿,即使是非基督徒也晓得福音是什么。5O年前,我们的社会曾经建立在基督教的共通意识里,很可怕的是,这种情况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再重覆罗一21,22:因为他们虽然知道神,却不当作神荣耀他,也不感谢他,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在18节告诉我们,明白真理而故意弃绝真理、反叛神的人的恶果:『原来神的忿怒,从天上显明在一切不虔不义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义阻挡真理的人』。人如果随看自己的个性任意待人,他就会真正地处在神的忿怒之下。如果神忿怒的公义要显在任何的世代,那就是显给我们的。忿怒会因著历史轮轴的因果,或是神直接的行动产生。

    我们这後基督教世代的唯一展望,就是明白我们的文化和我们的国家配得在神的忿怒之下。不要说美国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是属神的国家,也不要掩饰今天社会舆论和6O年前基督教的舆论的差异。近几个世代已经践踏了曾经带领这个国家向前迈进的圣经真理。9

    观念和行为

    我们曾经谈到,相信圣经的基督徒陷在观念争战的战役中而动弹不得。同样地,他们在行为争战的范畴里亦然。观念永远都不会是中立或抽象的,观念在我们的生活和行为中会带出其结果,而影响到个人生活和整个的文化。我们可以再回头看一看罗马书第一章,看出观念在行为中的影响力:所以,神任凭他们逞着心里的情欲行污秽的事,以致彼此玷辱自己的身体。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神就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装满了各样不义、邪恶、贪婪、恶毒(或作“阴毒”),满心是嫉妒、凶杀、争竞、诡诈、毒恨,又是谗毁的、背后说人的、怨恨神的(或作“被神所憎恶的”)、侮慢人的、狂傲的、自夸的、捏造恶事的、违背父母的、无知的、背约的、无亲情的、不怜悯人的。他们虽知道神判定行这样事的人是当死的,然而他们不但自己去行,还喜欢别人去行。(罗一24,28一32)

    没有比这个形容此世代来得更合宜的了。一心一意追求自主的自由,挣脱各种约束的自由,尤其是挣脱神真理和道德的绝对性中,我们的文化正处在一个自我摧残的路上。『自主的自由!』我们的世代正嘶声呼喊著!我有权杀害在我**里的孩子!如果她或他没有达到我『生活品质』的标准时,我必须享有杀死这个将要出生之婴孩的权利。我有抛弃我的丈夫或妻子,遗弃我儿子的自由。我有权与同性作无耻的行为。从与现今文化的关系上来看,最後一节更是令人惊骇:『他们虽知道神判定,行这样事的人是当死的,然而他们不但自己去行,还喜欢别人去行』。

    如果这样的陈述不够透彻,我建议你去阅读彼後二章。全章刻划出这个世界随处可见的图画--我们曾经享有知识;却弃绝了真理;道德也已衰落,以及那些明知真理又案绝真理的,会有审判等候着他们,彼得结论说:

    他们说虚妄矜夸的大话,用肉身的情欲和邪淫的事引诱那些刚才脱离妄行的人。他们应许人得以自由,自己却作败坏的奴仆,因为人被谁制伏,就是谁的奴仆。倘若他们因认识主救主耶稣基督,得以脱离世上的污秽,后来又在其中被缠住制伏,他们末后的景况就比先前更不好了。他们晓得义路,竟背弃了传给他们的圣命,倒不如不晓得为妙。(彼后二18—21)

    不要弄错了,我们自称相信圣经的福音派基督徒,正在这争战中动弹不得。这并不是个友好而温和的议题,而是介於邪恶的属灵仇敌和那些奉基督之名者的生死之战。在思想上,这争战介於基本上完全相反的两个思想之间。在行为上,它是一场介於道德完全曲解到混沌的地步和神的绝对之间的争战。我们是否相信自己是在一场生死的战争中?我们是否真的相信在这场争战中,我们所扮演的角色会产生效果,不管男女是否进入永死的地狱中?或是否在今生过得有意义或是浑浑噩噩?或是否他们在曲解道德和败坏道德的气候下度过一生?很可悲地,福音派一直忽略了这些层面。我们如果为了功成名就而吹号,为了教会人数的增长而狂欢,倒不如承认,我们对这些事情的反应已经病入膏肓还来得接近事实呢!

    基督徒真理的反论

    再回顾作者对此一问题的评述。我们已经看见今代的风气,就是自主的自由,即是挣脱一切的约束,尤其是违背神的真理和道德的绝对性。我们也看见过去60年来追求自主的自由,而把曾经塑造我们社会文化形态的,俱有根本影响力的基督教风气拦腰折断。它是如何发生的呢?在一方面,我们也许说是因为人蓄意上背叛神的真理和他的启示。在这一点上看也许是对的,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种改变是从我们的文化与西方世界的知识以及宗教历史中流露出来的。在我许多的著作中,都提到西方世界人文主义抬头的幅度,以及它对社会的破坏力,我希望你好好地察验这一事实。10在此,我还要指出的是启蒙运动的影响,以及在这6O年来启蒙运动的馀威在我们的国家进行的各种有关的改变。

    启蒙运动的观点,从十九世纪末业开始对美国的基督教有著重大的影响。现在我们要明白启蒙运动的观点,直到今天,这种观点仍在离散基督教在美国的根本形像。启蒙运动是起源於十七世纪中期的一种思想启发运动,到了十八世纪的德国,其轮廓尤其分明。一般说来,它是一种心智的激发运动,强调了人类理性的自信心与对於过去传统权威的有效性,抱持著一种怀疑的态度。TheOxfordDictionaryoftheChristianChurch对启蒙运动的定义有助於我们对它的了解:

    启蒙运动结合了各种起自然宗教的敌对力量,和所有人类理性自信心的信仰,并热切盼望促进个人在他生命中的幸福……它大部份所表现的……就是弃绝基督教教条,并且和天主教与基督教正统相对抗,他们认为这些是属灵黑暗的势力,要剥夺人的理性,使他们无法发挥合理的天赋才能。他们基本上相信,人类的本质是善的,这使他们陷在罪里而不自知。因此,一旦启蒙理性的原则被确立,就会产生悠然自得的乐观主义,与对人类社会的绝对信念。启蒙运动的精神,在十九世纪贯穿了德国的基督教,它瓦解了以圣经为权威的信仰,鼓励信徒一面对圣经加以批判,一面又要他们非常地『敬虔』。11归纳地说,启蒙运动的中心思想站在与基督徒真理对立的地位上。而且,它和神与神的神性相对抗。

    在十九世纪末期,这种观点开始根本地改变美国的基督教。尤其是接纳在德国发展而成的『高等批判主义』的方法。新自由派的神学家就是使用这种方法,完全否定了圣经的权威性。我们真感谢有一群人不屈不挠地与这些新派争战,他们维护『圣经是出於神完全的启示』与『绝对的无误」。人们不该遗忘了像Princeton伟大的神学家A.A.Hodge和B.B.Warfield,以及後来的J.GreshamMachen。但是尽管这些人的努力和许多相信圣经权威的基督教领袖们的维护,以及尽管大多数基督徒都是相信圣经的,那些持有启蒙运动的自由派观点,以及圣经批判主义的毁灭性方法,仍占优势并控制了多数的宗派。在193O年代,自由派扫荡了大多数的宗派,引起了全面的争战,并立於不败之地。

    转捩点

    193O年代中期发生了一件事,我认为它就是我们的文化所以会衰败的世纪性转捩点。在1936年,自由派如此这般地控制了北美长老教会,并且革除了J.GreshamMachen博士的教职。而Machen博士,如我所说的,是一位光芒万丈,笃信圣经真理的基督徒卫道者,我们可以在他1924年所出版的一本著作ChristianityandLiberalism12中来了解他。他被革职导致了北美是老教会的**,这事就成了许多国家大众传播媒体的头条新闻。(我如此评论就是因为它是我们今天许多毫无认识的事件之一。在1930年代发生的宗教事件,仍然称得上是头条新闻。)不管编者与广播者多麽有意识的考虑,它是配得上称为头条新闻,因为它是基督教教会从1990年到1936年间一直游移不定的最顶点。就是这种漂浮现象奠定了那时到现在的文化、社会、道德、法治和政府基础的变化。如果没有这种宗派上的浮游,我相信我们的社会可能产生出与目前不大相同的结果。当更正教会改弦易辙时,其一致的舆论也被切断了。Machen事件在廿世纪的前半,是件意义非比寻常的新闻。它是长老教会与其他教派长期倾向自由派的顶点。如果我们只对社会学有兴趣,以致只注意到美国所发生的一切,那麽我们对於教会的改变,以及文化对基督教舆论所产生的结果,也必须要加以了解。13耐人寻味的是,从高等批判在德国萌芽开始及其广被社会大众所接受,直到德国文化被瓦解与希特勒极权主义的崛起之间,差不多是8O年。

    新与论

    你是否明白在文化和观念方面的争战是什麽?在过去这6O年,我们文化赖以建立其上的舆论,已经从『基督教的』(即使我们认为它距离完全还相当遥远)改变到『启蒙运动的』,也就是说,它是一种处处与基督教真理唱反调的舆论--包括否认超自然,相信人类理性的所有能力,否认人类堕落说,否认基督的神性和他的复活,相信人可以完美也可以弃绝圣经。因此就引来道德的沦丧,这种观点和基督教真理是完全对立的,他们根本不可能结合在一起。

    在我其他的著作里亦指责过这种现世人文主义的新与论。启蒙运动的世界观,和现世人文主义的世界观,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同样是属於人类心智上的遗产。我们有的是完全的世界观,就如我在AChristianManifesto所说,我们今天所面临的问题是:随着世界观的更易而改变方向,也就是说,人们已从完全不同的方式来思想、来(这世界和生命的整体。这种更易脱离了人们记忆中起码的基督教世界观(甚至这并不是真正属基督教的),而朝向另一个世界观而去,让世界观视最后的实体为非位格的物质或能力,在非位格的机会中偶然形成目前一的楼式。14

    如果我们有了这样的世界观,那我们所居住的宇宙就是完全沈寂、毫无目的与意义,法律与道德没有根基,对人类的意义与生命的价值也毫无概念了。一切都是相对和随意的。因此,现代人没有办法补满虚空,除非是享乐主义或唯物主义,或其他什麽『主义』刮起的一阵风。

    真理的通融

    我们必须问自称为福音派人士的,如何置身在今代这场真理和道德的战役中。我们自称为传福音的,有没有真的为信仰站在最前线,并且为过去4O年到6O年的道德衰败而战呢?我们是否察觉到有一场战争正在进行著,不只是与天空掌权者的争战,而且是为了男女老少为今生和来世的一场生死争战。如果基督徒的信仰是正确的真理,此真理和今代的观念与非道德也因此是相对抗的,那就应该在教导和实际行为上加以实践。真理不怕挑战,它以爱来面对一切挑战,但总得面对才行。

    很可悲地,事违人愿。大部份福音派人土在这场争战中欲振乏力,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处身在一场争战中。并且,论到现代的题目福音派该为真理据理力争时,却是闭口不言,更糟的是,传福音的常常和世界舆论站在同一线上。

    这是福音派的大危机,福音派的失败就在於不把真理当作真理。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通融。福音派的教会与今代的世界风气相融合。首见的,是在圣经真理上的通融,所以那些自称是福音派的,对圣经抱持著怯懦的观点,不再肯定圣经的全部教训——真理不只在宗教范围内,也在科学、历史、和道德的范畴中。所以,许多福音派人士现在使用高等批判主义的方法来研到圣经。切记!这是十九世纪使德国的基督教教会弃绝圣经权威性的方法,也是本世纪初使自由派人士在美国用来弃绝圣经权威的方法。其次,他们在原本所秉持的事上有所通融,在生死的事上没有坚定的立场。

    这种通融的代价太大了,首先是摧毁了圣经与这世代相对抗的能力,其次就是让文化陷在今世的泥沼中。所以,我们要含著眼泪呼喊,福音派向今世环绕在我们四周的风气和属世的智慧低头,使福音派教会在更颓败的世风下,显得毫无立场可言。我个人坚信,当我们站立在基督面前受审判时,我们必然会发现,福音派教会对当代事件的软弱、无能和通融,导致了过去4O至60年来在我们的国家所造成基督教舆论的丧失。

    我们要明白,福音派教会向世界风气通融,实在是比『属世』这个词眼还不值得。我们必须含著眼泪说,除了一些例外,福音派教会是属世的,背叛了永活的基督。

    问题的关键何在?

    在第一章做结论之前,我还要提一个最後的问题:到底其关键何在?到底在你我生命中,什么是最优先的呢?我们的主耶稣被问及这事时,他回答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效,就是要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太廿二37一40)关键就在这儿——当爱主你的神,爱神的独生子,认识他是你个人的救主。如果我们爱他,行他所喜悦的事;把他圣洁与爱的属性表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对真理忠心;日日行在他的光中;过著祷告的生活。

    另一半就是要爱邻舍如同爱自己,两者相辅相成是不可分的。『这两条诚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因为我们爱主耶稣基督,并且知道他是我们个人的救主,我们就必透过神的恩典去爱我们的邻舍如同爱自己。如果我们遵守基督的教训去爱我们的邻舍,我们当然要把福音传给我们的邻舍。此外,我们在和邻舍的整个关系中,还要表现出神的爱。

    我们的任务不止於此。传福音是首要的,但是我们的任务不仅止於传福音,虽然它实在不可能与基督徒往後的生命相分离,15我们必须承认且实践,基督若是我们的救主,他就是我们生命的主。(他不但是我们信仰、文化上加艺术、音乐的主,也是我们心智生活、事业、社会关系上的主),更是我们对文化和道德衰败态度上的主。承认基督是我们的主宰,就要把自己的思想和言行置放在整个圣经教训之下,做一个敬重政府、遵守法律的好公民。16让基督成为我们生活的主宰,就是让我们的生活方向和行为,不要与今世所谓自主的风气同流合污,以及碾碎了我们曾经所珍爱的风气。

    如果我们真正的爱主并爱邻舍,我们将会热切地用怜悯的心,去爱我们的同胞和全世界人类的生命。我们会尽所能的去帮助人认识神的真理,让他们接受基督做为救主。我们不能容忍对圣经有任何方式的曲解,以及对圣经权威的妥协,不管他们用多麽巧妙的手段。尤其是那些行这些事又自称为『福音派』的人。我们同时要站起来面对这个道德败坏的世风,以及它所导致的人性彻底的失丧。尤其是要为全体人类生命的缘故站起来,藉看我们的行动表现生命的神圣和生命本身的价值,这种生命的价值不只是对人类而言的,在神看来也是珍贵的。每一个人,不管是老是少,有病或健康的,孩童或成年人,已出生或未出生,白人、黑人、黄种人、印第安人或棕色人种,都值得为生命的价值而战。

    只有神那改变生命的大能,才能触及每个个人,而有了神能力的人就有责任将圣经的绝对真理分享给他周遭的世界。最後,我们必须了解,这世代的风气——真理和美善、人性和同情心都因它一起失丧——并不只是文化的病症,它乃是属灵的病症,因此只有圣经的真理和基督方能治愈。

    第一章注

    1.HenryGrunwald,"Timeat60,"Time"whatReallyMattered?”Time,1983年1O月[60周年专刊],页5。

    2.RogerRosenblatt,“WhatReallyMattered?”Time1983年1O月[6O周年特刊],页24,25。

    3.Rosenblatt,页25。附言。

    4,Rosenblatt,页26。附言。

    5.Rosenblatt,页27。

    6.『圣经舆论』与『基督徒舆论』这样的字眼,一再地出现在本章与本书中,今略加以澄清。使用这样的字眼,并不表示在宗教改革时代的人都是基督徒。还有,当我指的是美国时,也并不是表示所有美国人都是纯净的基督徒,而是表明一个事实,就是基督徒的世界观(尤其是对圣经的所有知识),已经散播到文化的每一个层面,并且对於整个文化形像的塑造,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力。换句话说,宗教改革时代一直到美国的过去60年来,广大的群众相信基督教的真理基础,诸如永恒的神、耶稣是神的独生子、死後的生命、道德与是非观的不可分、坚决反对道德相对论、公义的神会惩罚作恶的人、恶者进入世界使世界堕落、圣经都是神的话等观念。从宗教改革时代一直到过去的五、六十年间,纵使这些观念在某些时候是很模糊的,在意识上基督是个人的救主这样的概念也并不强烈,但大多数人仍然诚信以上的事实。

    回顾美国奠基时代,这些舆论是很严肃的。虽然它并不是一个黄金时代,也不是说所有开国功勋都是基督徒,更不是说所有基督徒都能持守他们的政治理想,但是在他们的工作中,充份地表现了创造论和基督徒应有的伦理观点,并且,我们也不应该混淆了美国革命与法国大革命、俄国大革命之间的基督伦理与舆论的意义。

    这种圣经知识的广博,可以适切地称之为『圣经舆论』、『基督徒舆论』或『基督徒伦理』。这种可以正确地称之为舆论的,曾经对宗教改革时期的文化俱有决定性的影响,并且塑造了北美、澳洲与纽西兰的文化。然而,我们必须谨慎的是,要从圣经的观点来分辨基督徒的真伪,不要夸大其词,或暗示美国曾经是个基督教国家,甚至於认为美国是神特别拣选的国度。

    此外,我们必须知道,并没有什麽『黄金时代』可供追溯,因为这个国家从未臻於完美。我曾经说过,我们有三方面的短处:(1)是种族的优越感;(2)过度的追求财富,即会赚钱又会花钱;(3)某些人的行为表现了对命运的错误看法。综观以上特点,我们仍然要知道,诸如许多改革的北欧国家,以及从北欧国家延伸出来的北美国家,如美国等,事实上都呈现若基督教与论,这些舆论曾经塑造了文化,为这个国家带来许多的祝福。其反面亦是,—旦基督教舆论不再影响这个世界,就如过去4O年到60年的快速发展一般,整个人类社会与生命都遭受蹂躏,道德观点也已荡然无存。

    7.亦见FrancisShaeffer,HowshouldWeThenLive?于ThcompleteWorks卷5(Westchester,Ill.:CrosswayBooks,1982),页243,244。

    8.亦见我不尽相同的分述,如DeathintheCity於?TheCompleteWorks,卷4,页21O—12。

    9.『同上』,页2O7-99,尤其是页2o9-13。

    10.亦见我在以下论述中的处理:AChristianManifesto於TheCompleteWOrks,卷5,页423一3O;FrancisA.Shaeffer,VladimirBukovaky,和JamesHitchcock,Whoisforpeace?(Nashville:ThomasNelson,1983),页13-19:以及我对世俗人文主义的批评:TheGodWhoIsThere(ThecompleteWorks,卷1,页5-2O2)及後期作品,尤其是HowShouldweThenLive与WhateverHappenedtotheHumanRace于TheCompleteWorks,卷1,各为页83-227和281-419。亦见JamesHitchcock对世俗人文主义卓越的讨论:WhatisSecularandhowitischangingforDestruction:ChristianFaithanditsconfrontationwithAmericansociety(Nashville:ThomasNelson),尤其是第二章;与osGuinness,TheGravediggerFile:Papersonthesubversionofthemodernchurch(DownersGrove,111.:InterVarsityPress,1983)。

    11.F.l.Cross编,TheOxfordDictionaryoftheChristianChurch(London:OxfordUniversityPress,1958),页104,105。注意引文中所用的启蒙是德文Aufklarung而不是英文的"Enlightenment"。

    12,J.GreshamMachen,ChristianityandLiberalism(GrandRapids,Mich.:Eerdmans,1924)。13,亦见TheChurchBeforetheWatchingWorld于TheCompleteWorks卷4,页153-162,尤其是页302,第二项。

    14.见AChristianManifesto于TheCompleteWorks卷5,页423,与该书第一章第9项。

    15.亦见拙著更扩大的讨论:WhateverHappened于TheCompleteWorks,卷5,页407-10。

    16.我曾经受到指责说,我近年来的作品与我早期的作品和讲坛的原有风格背道而驰。事实上,他们如此批判是因为没有对我的作品做较详细的鉴察,拙著所表现的精神是前後相贯穿的。早期,我致力於智慧方面与文化范畴的探讨,後来又著重於基督徒生活与教会的情况,後期的作品解析了如何应用前期作品的精神,来解决整个法律与社会的问题,以及人类生命的重要层面和脱离宗教束缚等问题。

    自始自终。我对传福音(让周围的人们接受基督作为救主)和强调基督是整个人类继起生命的主宰这样的信念,一直都持守著。我尤其强调每天跟随主的带领,学习神的话,每天有祷告的生活,把神的慈爱、圣洁、和怜悯,表现在每天的生活中。

    研读拙著的读者都知道,我後期的作品与前期作品的风格是一致的,我从未**自己早期的观点。我必须承认,拙著跨越几十年,牵涉甚广,读者仅能读到其中一部份或仅仅喜爱某一部份;这当然无法了解整个作品的风格。所以,我希望读者们尽可能从头到尾阅读我的作品。也许你最好是先好好地研读我的CompleteWorks这套书。

    
■ 第二部 福音派分水岭 第2章 划出分水岭
    分水岭

    离我们在瑞士的居所不远处,有一巍嵌的山脊,山脊两边各有山谷。有一回我看见岩脊上覆盖著厚厚的雪。看上去,积雪的外表像是一整块,然而这整块却只是个幻影而已,因为它正卧在一个大分歧上,正躺在那条分水岭上。当雪溶化时,一部份流入这面山谷,靠近那边的雪溶化後就流入那面的山谷。

    现在,在岩脊这面的雪水,沿着斜坡流入山谷中,汇集成一条小河再流入莱茵河中,莱茵河流经德国境内,注入北海的冷水域。原来在分水岭上面两块非常接近的雪水溶化後,急速地从山脊的另一面涌入隆河谷。这条小河流入情人湖,就是英语世界所熟知的日内瓦湖--再往入流经法国本土的隆河,最後流入地中海的温水域中。

    躺卧在分水岭上的雪,尚未溶化之前看似一整体,但溶化後,其最後目的地的距离却有着千里之遥。这就是分水岭,一个泾渭分明的分水岭。它就是一条分水岭,一条可以划分出开始时相同或相近,而其终点却大不相同的分水岭。

    家庭**

    这个例子和福音派有何关联呢?我认为这是对福音派人士最精确的描述。福音派人士,今天要面对一个对圣经启示和权威本质的分水岭的问题。这个分水岭的比喻在意识上就是这样。福音派对圣经无误观点改变的人数正在增加,他们正用一种非常阴险的手段把圣经的权威拦腰切断。就如雪停留在山脊上,新派人士对圣经权威的观点,初看之下似乎和福音派的观点并没太大不同,直到最近人们才恍然大悟,新派的观点是差之千里了。

    这些起初微不足道的区别,其最後结果是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这种差异,我们可以想像得到的,是依附在神学的教义和属灵方面的不同。而演变成基督徒的每日生活以及基督徒与世界关系的差异。也就是说,在否定圣经完全权威的学说下妥协,导致了基督教神学以及我们如何活在整个人类生命范畴中意义的差别。

    近代人类对圣经完全权威的体认是完全正确的。事实上,近二百多年来,每一个基督徒都相信圣经的完全无误,或对类似的陈述也都寄以信心。宗教改革前後都是这样。问题在於宗教改革之前,中古时期的教会并非秉持圣经无误的观点,因为他们允许非圣经神学的观点和迷信与教会一同成长。这些观点依附著圣经,甚至超越了圣经的权威,因此圣经的权威和教训成为非圣经教训的附属品。这种泛滥的结果引起了宗教改革。但是,我们要知道,并不是宗教改革之前的教会否定圣经无误,而是他们轻忽了圣经的无误,把圣经依附在易於犯错的教条之下。

    我们必须要知道,直到近代(1)相信圣经无误的(和那些虽然相信却是轻忽它的),和(2)自称为基督徒的,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因为,如果你是个基督徒,你一定相信神所写的圣经的完全可靠性。同样的,你如果不相信圣经无误,你就不能称为基督徒。直到最近二百多年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我是个基督徒,但同时我也相信圣经里充满了错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以前的基督徒就是如此,而今天的许许多多相信圣经的基督徒亦是如此,这就是今日福音派世界中的怪现象。

    这个问题起自二百多年前,最近二十几年来又进入了福音派人土当中,这是我(和其他人士)曾经在6O年代公开指责,七十年代再提出来指责,八十年代又重覆指责的问题。感谢神,有许多人据理力争,可悲的是,事情仍然存在并正在扩大中。福音派的教义**了,彻底地**了。这对於否定福音派教义的人来说,实在毫无助益,并且是不切实际的。有些事我们并不能转身不顾,或是把它们扫在地球下面就了事了。以下要讨论的,是我成为基督徒後一生的思想、研究、祷告、和流泪的成果,特别是这二十几年口诛笔伐的精华所在。下面我们要先谈一谈本著作在这范畴中的再次宣告。

    毁坏的根基

    今天,有两个理由让我们秉持坚定不妥协的圣经观。第一个且最重要的,这是忠於圣经对它自己的见证,忠於基督对圣经的教导,也忠於历世历代教会的一贯坚持的惟一方法、还有一个理由,在我们的前面会有一个黑暗的时代,等候看我们和我们肉身及属灵的子女们。如果没有强烈的圣经观作为根基,我们无法面对未来的日子。除非圣经所说到救恩的问题、历史问题和浩瀚宇宙的问题是完全无误的,否则我们对於宇宙现存的问题、宇宙的形成和人的独特性等,将无言以对。我们也丧失了道德的绝对以及救恩的肯定,下一代基督徒将无所适从。我们肉身和属灵子孙们的信仰根基将被连根拔除,在他们的信仰和生活上将再也没有根基可建立了。

    基督教舆论不再影响我们的社会,基督教的真理也不再是我们法律的基础。这不是说,美国曾经是个『基督教国家。,或者说全部或大部份美国公民都是基督徒,或说整个社会充满著基督教真理的表现。在过去的历史中,美国早期时代、宗教改革时代、或初期教会时代,都没有理想化的基督教黄金时代。直到最近几十年,有些我们可以毫无疑问地称它们是基督教的舆论或伦理,它们的确给西方和美国社会造成不同的形像。但现在,基督教舆论对社会的影响力已经不复存在,它曾给这个社会带来『自由。的贡献,正从我们眼前逐渐消逝。我们正处於一个人文主义在道德、价值、和法律方面,造成自然结果的时代。所有今日人类社会的价值观,都建立在统计学平均值的相对基础上,或在执政掌权者的随意决断上。

    法治下的自由或混沌

    宗教改革秉持圣经的真理,认为它所有的教训都是出於神,这种观点提供了社会的自由,同时巩固了社会的法治基础。因此,在宗教改革的国家里(世界以前不认识的)就享有这种自由,如果没有这样的自由就会造成混沌了,因为他们的法律和道德是维系在圣经教导的舆论上。这种情况已经不存在了,除非我们明白问题的根源,否则无法了解我们自己或我们肉身与属灵子孙的社会状况。回顾历史,我们可以看见从193O年代开始,基督教舆论在美国社会的影响力已日渐微弱,以致不再对道德和法律提供舆论力量。我们相信圣经的基督徒,不再显出法治和道德的优势,塑造社会形态的影响力也不复存在了。

    合圣经之基督教教导所强调的是,这位具有无限位格的神是最终的实体、万有的创造者,而且,藉著基督降生独自完成的工作,人类可以坦然来到圣父面前。基督所完成的工作,不需要也没有人能加添什麽。同时,基督教也提供舆论,如同提供给其他宗教改革的国家(就如若干年前带给美国的伟大贡献)一些影响社会风气的舆论一样,基督教同时也给社会带来一些次要的祝福。这种祝福之一就是享有非常的(但不致导向混沌)自由,因为圣经的绝对,提供了自由运作的舆论。一旦基督教的舆论被挪去,像今世一样,这种来自宗教改革的自由,便会形成一股毁灭的力量,而导致社会的混沌。这就是我们何以看见社会道德败落,人类生命贬值,相对主义道德观,以及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遍地横行的原因了。

    相对主义或神的绝对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这些相信圣经的基督徒与我们的儿女,会面对一个决定性的时代。顺利传福音的日子已经不再有了,只有坚定不移的圣经观,才能足够承担所有弥漫在我们四周,建立在相对主义和相对思想的社会风气的压力。我们必须切记,这种绝对的圣经观是无限位格的神,在旧约时代就已启示给古代的教会,并且藉著道成肉身的基督启示出来,这个绝对真理让成长中新约的教会,得以在罗马帝国的压力下屹立不摇。如果不是对神真理的坚定交托,初代教会就无法面对罗马政府长期的骚扰与**,而仍然对神忠心到底。今世的情况正和当年一样,我们的法治、道德和社会结构的反基督教思想与世俗主义舆论正逐日高升。

    到底今日福音派的问题何在呢?他们是否像初代教会那样秉持神的绝对呢?很可悲的,回答是否定的。福音派美其名曰人数增长,并且遍及美国及世界各地,但在持守圣经真理的观点上,福音派并非一致。但我们必须说,福吾派若要真是福音派,就绝不可在圣经观上妥协。福音派虽然人数增长,但如果我们同时看见他们对圣经真理抱持柔软无力的态度,这样的增长是毫无意义的。

    我们很伤痛地说,那些在神学院里、在教会机构里,以及自称为福音派的人士,已不再以圣经为绝对的真理。关键非常明显,在於他们是不是以圣经为绝对可靠,包括历史观和宇宙观;或是只抱持片面宗教事务的意识启示。

    新正统派

    用一句最适切的话来批判新正统派,就是他们不再以圣经为绝对真理的标准。虽然许许多多的人自称是福音派,以福音派之名高举自己,实际上他们所标榜的就是新正统派的存在主义神学。这种新正统教派存在主义神学的中心观点认为,圣经里面充满着许多可以用历史和科学加以鉴定的错误,所以圣经只是一种可以提供人获得宗教经验方法的工具而已。令人无限悲恸地,这种观点的环节正逐渐打入所谓福音派的教义学。换言之,这种新正统派的存在主义神学,就是以福音派的教义为大本营。

    问题的症结在於当圣经提到创世记十一章以前,亚伯拉罕之前的历史和有关历史与宇宙的形成,他的真理是否只是提示性的(也就是说,真理仅仅是提示性的陈述。)换句话说·圣经对人的启示仅仅限於宗教范围而已。Darwin的生物学朋友,Aldous与JulianHuxley的祖父T.H.Huxley,在他189O年出版的一本著作中称,他想到信仰与实际生活脱节之前不久的日子,尤其是指亚伯拉罕之前的历史,而这样的信仰会是永远得胜的。在189O年代存在主义哲学和存在主义神学诞生之前,这样的宣告真是令人惊讶。Hux1ey真是有先见之明。我确定Huxley与他的朋友们一定把它当作玩笑,因为他们很明白,如果信仰只是指亚伯拉罕以前的第四度空间历史,而实际上它却是与现实生活脱节的,那么我们匆宁说这是现代人所谓另一种形态的绊跌。

    很不幸地,新正统派存在主义公开承认的,与自称为福音派人士所抱持的,正如Huxley所预言的。这也许是来自神学家的片面之词,说圣经不完全是神所默示的,或科学家的片面之词,说当圣经上提到宇宙时,它仅仅是一种微不足道的,或根本是毫无意义的教训而已,或从文化观点来看圣经上有关道德的教训,也仅是表现圣经本身的文化因素,与圣经写作时代的相关情况而已,所以圣经并没有现代的权威性。

    MartinLuther(马丁路德)曾说:『如果我能够用最大的声音和最清楚的解释,公开承认神一切的真理,却相信世界和恶者所攻击的那一部份是例外,我就不是信服基督的。然而,我很勇敢地宣称,我是信服基督的。在凶暴的争战中,一个兵丁能坚立在最前线,才能证明他的忠贞,他若从他的岗位上退缩下来,那就不名誉了。』

    划清界线

    今世的关键就在圣经,福音派人士的分水岭在於是否对圣经的完全信靠。

    第一个我们必须忠诚、明确面对的方向,就是福音派已非真正的福音派,除非他们能够从那些不以圣经为完全权威的人当中,划清明显的界线来。

    常常被人遗忘的是那道分水岭,那条可见的界线。譬如说,一个人如果对瑞士的水力发电开发有负担,他有责任以这个国家的地形为根据,规划出水流该从何处落下,该从那里分开,从那里汇集。这在福音派人士的分水岭的比喻中有何意义呢?就是忠诚地划清明显的界线,忠诚地划分泾渭,让两边显出明显的不同结果。

    在划清界线这个工作上,我们必须明白的是,那些否认圣经完全权威,所谓的福音派大宗派,已允许自己掺杂一些今代的一般世界观,或今世的观点。这种渗透实在是假借新正统派之名,来搬弄自由主义神学的另一种方法。

    主观的感受或客观的真理

    令人惊讶的是,自由派、新正统派的思想方法,已明显反应在脆弱的新福音派中。例如说,几年前我在芝加哥MiltRosenberg『伸张72O』的广播节目上,遇见了一位从一所很有名的自由派神学院毕业的年轻牧师。那个节目是个三人的座谈会,有那位自由派的牧师,Rosenberg和我三人,Rosenberg虽不以自己为宗教人士,却是个聪明的主持人。当我们谈到拙著AChristianManifesto和有关堕胎的问题时,Rosenberg抽丝剥前地找出我和这位牧师的不同观点。这位年轻的自由派牧师,找出KarlBarth,Niebuhr,与Tillich等人的理论来助阵。非常明显的,这位年轻的自由派牧师无法在圣经观上站得住脚,他只好回答说:『我会恳求即稣』。我在电台里针对他对圣经的观点加以答辩,让他知道他根本否定了耶稣是活著的。最复他才回答说,他有内在的感受与反应,就是这个让他知道即稣是活著的。

    对我来说,这么一位所谓传福音的宗教领袖,居然有如此脆弱的圣经观,简直是件阴谋,因他真是个爱神的人。後来在我家中长期而又热切地讨论了几年,我几乎是使用一些相同的字眼,让他回溯到原来所相信的耶稣基督的复活。但最後他还是说,他确信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是因为在他们里面有这样的见证。他们两人最後都同样地回答。

    我要说的是,一个深具意义、影响深远的所谓福音派,已遭到以新正统派为名之自由主义所操纵的环节所渗透。我希奇,当我看到几年前Niebuhr与Tillich等人宣布『神死论』邪说时,这些情况就已发生了。新正统派的『神死』邪说把自己带进了死亡的结局,就如6O年代的神学家所宣布的。有些福音派人士重拾『神死』邪说,就好像如获至宝般兴奋,您能不觉得奇怪吗?值得注意的是,自由派的牧师和宗派领袖中,抱持脆弱的圣经观而又自称是福音派的,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除了所谓的『内在的见证』外,没有什么最终的诉求。他们没有圣经的最终而客观的权威。

    这点正指出了渗透力的无所不在。所谓新正统派,其根源实在是从所环绕的世界观以及存在主义方**所导引出来的神学表达方法罢了。福音派会把它看作是一种对圣经的新观点,也是受到一般世界观与存在主义方**的渗透。在强调人类主观经验的主题上,存在主义实际上是否定了现实的客观面。存在主义是一个幻影,它以为人可以确实明白一切客观的真理或是道德的绝对,因为人都有主观的经验。对或错,真理或美善的基础根本都不存在。这个存在主义的世界观正主导看哲学、艺术、小说、诗歌、电影等各种文化范围。它充斥在学术和哲学圈子中,也弥漫在整个文化层面里。扭开电视、阅读报纸、或略览流行书刊,能不看到道德相对主义哲学、主观经验、以及否认客观真理的炮轰,是不可能的。福音派的圣经观也是如此,认为圣经不是客观的真理,因为它理面有许多可以鉴定的错误,他的历史和宇宙的记载是不可信的,甚至於道德上的教训有其文化背景,不可以用绝对的意识来接受。并且,这种新的圣经观强调,透过圣经为工具,可以获得诸如『内在感觉」、『内在反应』或『内在见证』等类似的『宗教辞汇』。

    圣经**

    下面有两个非常明显的引证,他们是因为广大无边的地理环境之异同而造成的。两者都是出自福音派人士的圈子里,他们倡言在理性运作的范围内,圣经有了错误。第一个说道:对於今日一些认为圣经的整体性及其字句的启示无误的人士而言,圣经不只是他们意图宣告、强调和解释上帝超能力的拯救,圣经也是一种附属的解释、它必须与地质学、气象学、宇宙哲学、植物学、天文学、地理学等非启示性的事物或现象的解释结合在一起。

    换句话说,圣经被分割成两半。对某些人来说,尤其像我就很熟悉,譬如像Jean-PaulSartre,AlbertCamus,MartinHeidegger,KarlJasper等人的作品,以及千千万万接受存在主义方**的现代人,也都很熟悉。这个例子正说到他们所说的同一件事,尤其是指用这种存在主义的方**来论圣经。

    离美国相当遥远的另一位福音派领袖写道:据我的判断,基要主义将勿需争辩的圣经原则延伸到历史、地理、统计、以及其他的圣经陈述上,是很有问题的,因为上述范畴并未触及救恩的问题、它们只是经文中的一些人类因素而已。

    两者其实是一鼻孔出气,就是用二分法来批判圣经。他们说,即使圣经有误却仍可接受圣经的意义体系、价值体系、以及宗教事务。这就是何以存在主义的方**能打入福音派圈子的原因。其结果就是从客观的世界中否定了圣经的真理,而用『内在见证』的主观经验来替代。尤其要提醒我们的是,现世的存在主义哲学家KarlJasper所谓的『最後经验』,以及其他任何形式的多种措辞,其实都是用这种内在见证来解释圣经最後权威的观念。不管是新正统派、现在的存在主义派或新福音派,都已经摒弃了圣经权威,而以主观的内在来替代。

    这些所有的都完全与基督自己所表现的历史观以及基督教会对圣经的历史认同,大相迳庭,因基督和教会都视圣经为客观而绝对的真理。我们当然知道个人读经时、教会读经时,都会有个人的主观因素,但是所读到的部份其绝对真理是客观存在的。我们都知道,基督是永活的主,他的从死里复活以及其他真理,都不是出於一些人的内在主观经验,而是圣经绝对权威的客观存在,这个我们都明白。我并不是开倒车说,主观的经验是因客观的实体而存在,但是我们都知道,圣经是客观而绝对的真理。

    或许我们可以这么说吧!圣经并没批判文化,反因是圣经被曲解来附和文化的潮流。早期教会就受了希罗文化的左右。宗教改革也受了中世纪末文化的影响。我们不可忘记,所有伟大的信仰复兴运动,也多多少少会受到当代文化潮流的影响,基督教会在历史上每一个关键而重要的时刻也都是如此。

    新漏洞

    更错综复杂的,是那些喜欢用『无谬误』、『无讹』、『没有错误』等字眼的福音派人土,假如我们仔细分析,就会知道他们在指历史上的教会时所使用的字眼大不相同。1947年的LausanneCovenant圣经宣言,就发现了此类的问题。该宣言说:我们肯定神的默示,和旧新约的真实与权威,它整个是神唯一写成的道,在它所有肯定的部份中没有错误,它也是信仰与实践上无谬误的准则。

    乍看之下,他们似乎对圣经完全权威的支持很强烈,但接踵而至的问题在於『所有肯定的部份』。这就是漏洞所在。我必须说,这不是我个人对Lausanne大会的评语,因为直到我看到这句话登录在Lausanne的宣言上,我才知道有这样的一句话,这实在令我非常不悦。但如果这句话是公平地在使用,也未尝不是适切的宣告。当然我们不是要说,未被肯定部份的经文是没有错的。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是圣经上说,『愚昧的人心里没有神』时,圣经并非教导『没有神』。这不是圣经所肯定的。并且,我们也并不是说圣经在人所参予的工作基础上,是完全无误的。所以Lausanne宣言显然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

    然而,当我看到这样的句子登录在他们的宣言上时,就晓得它已被滥用了。令人不悦地,「所有肯定的部份』这句话,会被许多人误以为可以一管窥天。为何会有这样的结果呢?因为用这种存在主义的方**来看圣经,会以为圣经只肯定价值观和某些宗教事务而已。在存在主义的方**之下,男人和女人昧著良心,甚至在宣言上签名说:『但是圣经在历史和宇宙范畴上的启示,并不肯定是无误的。』

    因为某些福音派团体广泛地接受存在主义的方**,除非我们能在『所有肯定的部份』加上圣经在说到价值、意义系统、宗教事务时,不但是无误,并且在提到历史和宇宙时也是无误的这一类句子,否则诸如『无谬误』、「无讹』、『没有错误』这些字眼,是完全无意义的了。对许多人来说,如果不加上这类句子,他们很容易对圣经有不正确的认知,因为今日许多人不以『无误』为整本圣经的概念,反而认为无误只是在『意义系统』、『价值系统』与某些『宗教事件』的启示而已,甚至摒弃圣经所说的历史事件,这些事是有益於科学研究的。

    纵或有误

    在几个月前一个非常显明的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今天我们发现一些现代自由派神学家所坚守的圣经观,已成为自称福音派神学院的教材。这种观点承袭了存在主义方**的现世思想家,他们认为『即使圣经有误,但有些观点仍是可信的。』譬如,我最近接到英国一位颇有能力的思想家的来信,他信中写道:今天存在於福音派人士当中的许多问题,不止於新正统派对圣经的看法,我在英国剑桥学术中心的TyndaleHouse有几天的学习,我居所那一头住发一位很和蔼可亲的教授,他来自美欧加州合封为福音派的杰出神笔院,并称他自己为『公闲的福音派人士』。他曾在一个公开的神学辩论会上说,无论圣经中有多少错误,他都相信。

    这位住在英国的基督教领袖,如此批判所谓福音派的新正统派实在很正确。福音派撷取了当时自由派所倡导的『神死』神学的前进思想,很令人费解吧?许多年以前,这所神学院及其他人士,以福音派之名所表现的新正统派圣经观,也是很明显的,是否这些福音派的领导阶层能立即加以划分呢?这些福音派的领导阶层如此祗挡圣经和信仰,不是毫无价值吗?可悲的是,除了少数人大声疾呼外,大多数人仍然保持沉默。

    文化的渗透

    那些抱持着脆弱的圣经历史观与科学观的人倡导说,当圣经提到历史与宇宙时仅能用『文化取向』来解释。所以圣经提到历史和宇宙时,它仅仅是揭示圣经写作时之当代文化所支持的眼前事实而已。例如,创世记和保罗所肯定的,夏娃出自亚当这一件事,很显然只是假借创世记写作时代的一般文化观点,创世记十一章以前的事亦非真确,新约圣经所记载的,亦只不过是这个绝对的替代品而已。

    我们一定要明白,有了这些认识後,更需要向前挖掘,那些自称为福音派的人士,还有更多的名堂呢!他们仍然想要把握圣经中所给人的价值系统、意义系统,以及宗教事务,却又认为圣经里面所提到的历史和宇宙,只是当代的文化取向。近年来这种观点尤其显著。现在更认为,圣经所提到人际关系的某些道德绝对,也只是一种文化取向。我在这里提出两个例证,虽然我还可以提出更多的例子。其一就是把婚姻当儿戏,可以任意离婚与再婚。圣经里对离婚的限制,也被现今的某些福音派人士当作是文化的取向而已。他们说,那也只不过依照新约写作时代的实际情形而论,圣经对这些事的教训,只是给他们一些文化取向的启示而已,没有其他意义。福音派教会的会友、长老、牧师,不再以圣经上有关的这方面教训为约束。他们倡言,圣经里这些层面的教训,只不过是文化取向,并非绝对的真理。

    第二个例子,虽然圣经上已经明确教导家庭与教会秩序方面的真理,但上述的情况仍然存在。这些诫命也被那些披挂福音派之名的传道人和作家当作是种文化阪向。

    换言之,短短几年间情况急转直下,从坚守圣经真理转向价值系统、意义系统,以及宗教事物的范围,倡言圣经上有关历史和宇宙的启示只是文化取向,进而又紧紧地把价值系统。意义系统、及宗教事物奉为圭臬,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地弃圣经上的道德诚命於不顾,并说历史和宇宙的启示只是文化取向而已。这样的转变将永无休止。圣经被当作是环绕在我们周围文化风俗的历史回声。圣经只为了迎合文化,对社会和文化毫无审判力。

    一旦福音派男女在以福音派为名的存在主义方**下迷失了,圣经就不再是无误的真理,神的话就被蚕食鲸吞了。当男人和女人迷失到这样的地步,圣经变成什麽呢?圣经会成为廿年代或卅年代自由派神学家所说的,我们回想到像J.GreshamMachen这样一位学者的话,他说,基督教所仅存的根基也被毁了。基督教的根基是何物呢?就是无限位格的神,它对人的启示并未停止,只并且藉著圣经的教训讲述了命题的真理,包括历史、宇宙、道德的绝对,以及有关宗教事物等启示。

    我们必须注意,过去和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圣经一直是受到我们周围世界观的渗透,而不是让圣经不变的真理来审判这个正在转变堕落的文化。对福音派人土而言,我们必须站在一个不受环绕在我们周遭,正在转变、堕落之世风所渗透的地位上,不要让文化来评判圣经。

    异同何在?

    圣经无误的观点会有如许差异吗?圣经的真理当然不变,而人却会改变,我们当然必须把握神的道的绝对、神的客观真理,我们不必也不应该受到围绕在我们四周,正在改变.堕落之文化风尚的辖制。那些不以圣经为无误的人绝无此特权,他们从恩典中跌落到扩张、改变中的文化风气里去了。因此,圣经真理受到任意的曲解,以附和他们当代改变中的世风。他们对於改变中的世风、价值观点的变化、应该持守的看法等,没有具体的是非批判标准。

    所以,我们在主面前应当谨慎。如果我们认为「神所说的」圣经是无误且具有权威的,就当无惧於四周混乱而恐怖之狂哮的飓风。另一方面,我们也倚靠「神所说的』话而活著。否则的话,我们就无法明白站立在圣经无误的立场上能有什麽作为。

    我还要问,我们生存在跨越整个人类生存的范畴中,圣经的无误与我们的生活关系真的如此重要吗?很令人悲痛地,我们多次指出,福音派人士在秉持圣经的完全权威事上,实际上已失败了。我曾经用分水岭的比喻来说明福音派圈子,而且这并不只是一个神学的争论而已。其分水岭就是顺服圣经的教导!把对圣经的相信和应用表现在生活中,以证明我们是否倚靠圣经的真理。

    享乐主义

    我们今天所居住的世界,每一件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其最终价值决定於它们能否满足个人或社会的及时行『乐」。不只是享乐主义的年轻人及时行乐,其实整个世界都是。享乐主义包含甚广,其一就是破坏社会的安定、没有一件事是一成不变的,也没有最终的标准,『快乐』为一切之上、对於人类生命观点亦是。1982年二月十一日那期的Newsweek(新闻周刊),用了五、六页的篇幅来叙述其封面故事,它的最後结论说,人类生命起源於怀孕,所有研究生物学的子弟们都知道。打开另一页的主题却是『这是个人吗?』该页结论说:「问题的重心不在於人类生命的起源,而在於生命的起源优於其他的考虑因素,加健康,或甚至母亲的快乐』。『甚至母亲的快乐』真是一句伤天害理的句子。果真如此,人类生命的价值就取决於他人的快乐,人可以任意摧毁另一个生命。

    因为个人或社会的及时行乐,人就没有一定的价值观。我必须指出,我无法明白为什么AmericanCivilLibertiesUnion的律师们,并不以此为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当一个未出生的婴孩将造成家庭或社会的不快乐时,他就丧失了生存的权利,这个事实被人接受范围正在增加中,你竟然仅能坐在家中看看电视,眼睁睁地看看它泛滥成一股潮流。同样地在此观点之下,史达林与**东允许(我用非常平和的字『允许』)千万生灵涂炭,就因他们会造成社会的不快乐。这种恐惧环绕著教会。个人或社会的快乐凌驾於人类的生命之上。

    我们必须明白,我们被今世风俗的非道德思想形态所渗透的危机,就如同存在主义的思想形态所渗透的危机一样。为什麽这样说呢?因为今天围绕在我们四周的,是一个没有固定标准、凡事都『无误』的社会。每一件事都可以把黑说成白,或心理上根本不加留急,所以根本就没有对或错的标准。因此,母亲的快乐优於人类生命,每一件与个人或社会有碍的事都可以被剔除。

    歪曲圣经

    服从圣经的教训真是个分水岭。我们认为圣经无误,却仍然歪曲圣经来附会今世的文化风俗,而不是让圣经来批判这个文化风俗,我们就是否定圣经。我们看见许许多多随便离婚与再婚的案件。在美国的许多州里,离婚无罪这一条法律实在最违背人道主义与善良风俗,其根基在於是非标准的荡然无存。所有的事都是相关的,也就是说,个人或社会的行为主要只是为了求取一时的快乐罢了。

    我们是否不应当同看那些宣称圣经没有错误的,却又歪曲圣经的离婚观点来附会今代的风俗文化,而不用圣经来批判这个堕落的世界的福音派人士?我们是否不应该同意,福音派人士以为圣经上缺乏有关离婚与再婚的教训和纪律?如果我反对圣经,宣称自己有权攻击家庭(这个家庭当然是指我自己的家庭而非一般家庭),不就是等於母亲因个人的快乐,就有权杀害自己的婴孩一样吗?我当然不会这麽说。但是我们已受到四周围社会环境的渗透,消极地对待圣经,也对圣经采取积极的神学攻击。两者都是悲剧,两者都是歪曲圣经来附会今世的文化。

    这世代的标记

    福音派的范围似乎越来越大,如果这群假借福音派之名的广大汇众不再持守福音派,那将会怎么样呢?如果它继续扩大,我们就不再倚靠圣经的真理,也不再倚靠基督在圣经里所宣称的真理。同时,我们不要忘记,如果它继续扩大,我们和我们的子孙在以後的年日将会寸步难行。

    还有,如果我们保持沈默,我们将会在我们的文化中失去盐的作用,这个文化相信道德和法律等观点,仅仅是文化取向与统计的平均值而已。这就是记号,我们这一代的徵候。如果我们也有了这样的徵候,我们如何能在所生存的这个败亡、破灭的世代中,善尽作盐的功能呢?。

    在福音派的人土中有此分水岭。我们必须非常忠诚而明确地说:福音派并不是福音派,除非他们能够在是否以圣经为完全权威的观点上划清界线。并且,我们要切记,我们不只是在争论一个抽象的神学教义而已。如果我们在神学的渗透力上妥协或受周围风俗文化的渗透,其结果是没什麽差异的。其分水岭就是在於『顺服圣经』——不但要遵守圣经的教义,并同时在整个生命的范畴中完全倚靠它。

    面对挑战

    如果我们真正相信,我们必须考虑到一些前提。真理要面对挑战。真理要求挑战——爱的挑战——但无论如何要去面对。如果我们的行为反应罔顾了真理,那就错了,就如我们说圣洁而缺乏爱心,就不是属神的圣洁。同样的,如果我们的爱没有圣洁,是不敢面对挑战的爱,那就不是属神的爱。因为神就是爱,神就是圣洁。

    我们必须用祷告来抵挡一切攻击圣经的神学,用清楚、忠诚、带著能力的态度来抵挡。我们必须抵挡那由於渗透到我们生活每一层,没有道德错误意识的现世观所导出的反圣经观点。

    今天的世界已经没有固定的价值和标准,因此各人认为,他们个人或社会的快乐凌驾於一切之上。我们决非如此,我们有无误的圣经。仰望基督得力量以抵挡四面八方的压力,因为整个文化层面与我们相悖,我们必须抵挡神学与生活层面的渗透。我们不但要肯定圣经的无误,并且在个人或团体生活中都倚靠它。

    我们没有人能达到此标准,但我们必须以它为我们思想和存留的「标竿』。每当遇见失败时,当求神的赦免。

    神的话亘古常存,当我们回顾旧约时代,到基督的道成肉身,我们会含泪地说,神的子民缺乏坚毅与忠诚,神的话常常被任意歪曲来附会各个世代所环绕的,在消逝改变中的世风,而不是站立在圣经无误的立场上,用神的话来批判世风的形态,以及当代所环伺的文化潮流。在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名下,愿我们的于女与後代子孙不以此类的话来批判我们。

    第二章注

    1.当这所神学院开始接受新正统派的圣经观时,最少有一个人勇敢地站出来独排众议。他就是从这所神学院毕业的JayGrimstead,我特别推崇他的努力。Grimstead对於InternationnalCouncilonBiblicalInerrancy这个组织能秉持圣经无误的观点功不可没。该组织正式於1977年五月十六日在芝加哥成立,当时我们有十个人参加大会。这个组织到目前仍然是个不後退的领导者,也因此是个没有渣滓的福音派领袖。

    这个组织是为了维护历史正统所秉持的圣经观而成立。尤其该组织宣告了二件重要事情:第一个宣言是在1978年十月发布的,标题为芝加哥圣经无误宣言,第二个宣言是释义学,在1982年十一月发布。这两个宣言的最重要精神,在於持守圣经无误的原则,以及如何使用这些原则来明白与解释圣经。尤其是『释义学』列出了总共25项有关圣经的研读与解释的『正确与错误』的方法。总之,这些宣言强调了圣经无误的完整性。

    
■ 第二部 福音派分水岭 第3章  真理的实践
    当圣经正遭受神学上和文化上的渗透与妥协的破坏时,我们这些相信圣经的基督徒,是否有勇气与他们划分泾渭呢?我们是不是有勇气向他们公开地指责,他们的圣经观受到神学与文化的渗透呢?如果我们没有这种勇气,我们就等於铲除了将来我们儿女所要倚靠的信仰基础,我们也摒弃了自己身在垂死文化风气中作盐的机会。

    我们必须自己出来动手划清泾渭。不要等别人来为我们划,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并且可能要付上相当的代价,损失一些面子。但是,如果我们真的相信这位无限位格的神,是一位既圣洁又慈爱的神;如果我们真正爱神,爱神的话语,爱神的教会,我们就别无选择。

    新『基要派的律法主义』

    我和我的儿子Franky,还有EverettKoop博士,一起在一所神学院拍摄WhateverhappenedtotheHumanRace(『不管人类发生何事」)这部影片时,我们当中有人接到一封寄自一位很有名的福音派领袖的来信。这位发信人对圣经有很正确的见解,我十分喜欢他。信中已说到:『我发现有一种「新基要派的律法主义」已显露出来』。他解释说:『那是对假福音派人士在圣经无误问题上的当头家喝,同时对於那些认为可以用任何形式的特别例外,而允许政府设立堕胎基金的方式来出卖福音派人士的人,也是一记闷棍。」但这种看法必须澄清。基本上他是说那些认为我们必须秉持圣经无误才算是真正福音派人士的人,以及那些坚决反对堕胎的人,正表现出一种『新基要派律法主义』的精神。

    从某些方面来看,这个福音派的领袖是对的。对圣经的崇高信仰和对人类生命的崇高信念是不可分的,因为你不可以一方面相信圣经对人类生命价值的教训,一方面又支持堕胎。反之亦然,由於神学的渗透而减低了圣经的崇高信仰,和由於文化渗透而贬低人类生命的价值同样是不分的,他很正确地把两个主题连结在一起。

    『基要派的律法主义』这个片语引出一个问题来:关於划清界线的意义如何呢?他是否就是我们所谓对神的爱与圣洁之倚靠呢?。

    如果他是一种无情又残酷的的『基要派律法主义』,就如我们有些人过去所了解的,当然我们不要它,我们也要奉基督之名拒绝他们。神的爱和圣洁必然是同步的,如果有人旁徨後回头了,我们不可因为自己没有偏离正路而骄傲,乃是要喜乐歌唱,用快乐优美的音乐,唱喜乐之歌,甚至於当街舞蹈,因为某人已真正回头了。

    如果『基要派的律法主义』是指对人性的蔑视,就如我们常见的令人惋痛的现象:不明白智力启发的重要性;不明白基督徒和非基督徒都当学习人类的创造力;如果他是指对学术的蔑视,对基督是所有生命之主蔑视,那么我过去肆拾多年的工作、著作、和影片就是对他的拒绝。

    再者,如果『基要派的律法主义』只会引起骚乱,而把教义与生命放在次要的地位上,这也是我们当拒绝的。

    爱与圣洁

    说到这里,当我们再来谈教义的中心与生命的中心意义时,就会发现一些值得深入探讨的事物。就如我在第一章结束时所做的结论:真理要面对挑战,要用爱面对一切的挑战,无论如何真理要面对挑战。并且,如果我们的反应罔顾了真理的中心,就是犯了严重的错误。如果我们在必要的情况下,反而用爱去避开挑战,就是否定神的圣洁,在信仰上败退,否认了神的属性,也就是否定了神自己。

    几年之间这种体认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真令人难以想像。在一所很著名的福音派学院里,竟然有位圣经教授大放厥辞说,有位四福音书的作者编造了些关於耶稣降生的故事,并说,在福音书里记载的耶稣所讲的话,不完全是出自耶稣的口,而是後人编造的,这真令人难以置信。并且,现在有许多福音派学院和神学院教授,使用高等批判方法来研判圣经,这种高等批判研究圣经的方法,就和八十到一百年前美国的自由派教会摧毁圣经的方法同出一辙。某一著名基督教学院的哲学系与伦理系系主任,竟然支持堕胎。当一位杰出的福音派领袖一改初衷,放弃圣经的完全权威观,同意了新正统派的存在主义方**,又称那些秉持圣经完全权威观的人为『基要主义的反启蒙派』时,这真是天大的错误。

    当他们拿福音为赌注时,我们该如何回答呢?尤有甚者,在我们文化中的未来年日,以及千万人的生命被抹煞时,我们该如何回答呢?。

    作为一个完全信仰圣经的基督徒,我们必须身体力行,同时在每一步骤秉持圣经两大原则,其一就是可见之教会的纯净。圣经上告诉我们,一个教会的纯净不是靠嘴巴讲的,而是必须付诸行动,即使是要付上很高的代价。

    第二个原则就是让所有真正的基督徒,彼此用爱心互相对待,靠着肉体我们可以勉强洁净而没有爱,或是勉强爱而没有洁净,但绝不可能两者兼俱。唯有时时刻刻仰望基督与圣灵的工作,否则过於强调洁净,会使人变得刚烈、骄横与律法主义。同样的,过份强调爱也会导致妥协。如果在我们的生活中开始展现出属神的圣洁与爱,我们的灵性便开始有了真正的改变。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完全的,但我们真正地仰望永活基督的帮助,有爱又有圣洁,我们奇妙的神奇妙的主就会动工。不圣洁的爱或圣洁而无爱,都会羞辱他,使他的名受损。

    危机

    这是我们如何面对这个世代的原则。如果我们想要知道如何把这些原则应用在今世的教会中,我们就要先知道木世纪的前几十年发生的事。我们回到第一意来探讨重点,并且更谨慎地来看就发现,在这一段期间整个事件正在发生,使教会脱离了应有的形像,到今天仍未停止,在未来的世代还仍然会发生。这就是美国的各宗派陷入了现代主义和基要主义2间的争斗。由於许多人对基要派有相当的误解,所以我一直不敢使用这个字,尤其是基要主义者(fundamentalist)这个字完全受到歪曲了。

    十九世纪末廿世纪初,德国自由神学的思想侵入了这个国家,这种因当代德国和欧洲哲学潮流所发展而成的观点,在基本上就是试图综合启蒙运动的神学思想,以达到『反科学迷信』而建立某种『现代』的宗教。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启蒙运动的主要理论,实际上是与基督教真理相对抗的,这一点我在第一章已经说明了。启蒙运动的基础在於反对这自然现象,而相信人类推理的充分完美。他秉持人性本善的基础,并相信人类社会的完美。在1800年代,这种思想打入了英国,深深根植在德国的基督教,藉著『高等批判主义』的方法,使对圣经的看法分成许多小宗派。2不久,这种思想也进入了部分罗马天主教的教会。

    本世纪初期,这种新自由神学如潮水般涌入了美国。大部份的基督教大宗派,像骨牌一般纷纷倒下来,一个个臣服在自由派神学之下。那么,他们的危机何在呢?就是福音的本身。我们不是指他们次要教义的微小差异,也不是指宗派的不同意见,而是指自由派所否认的基督教信仰的中心——圣经的权威、基督的神性、与救赎的意义。现代主义最有影响力的发言人,纽约第一长老教会的牧师HarryEmersonFosdick就是一个最佳例证。在1922年他一篇著名的讲章『基要主义会赢吗?』(“ShalltheFundamentalistsWin?”)他解释自由派对基督再临的看法。他说:

    『基督来了』,他们的意思是基督来到他们心里,而不认为基督是驾着有形的眼云彩降临人间。他们已经吸收了这一代所赋与令人振奋的神所启示的内涵,这个发展[就是进步〕是神旨意的彰显。当他们说到基督的再来时,是渐进但却是肯定的,也就是他的旨意和原则会彰显出来在人类社会制度之中。3

    我们现在明白了这个危机是什么——就是否定了基督的工作与基督的真正再来;用新启示的现代思想来替代圣经;救赎只是现代人类社会的进步而已。这就是否认圣经的异端邪说,就是启蒙运动里所主张的,人类可自求完美观念的最直接例子。

    信仰保卫战

    对付自由主义在本世纪前3O年在各宗派上间掀起的浪潮,信靠圣经的基督徒想用基督教的真理来围堵。我们一般都明白,这是一个弯曲悖谬的世代,这些围堵的领导人都是一些近代的伟大思想家或学者,像BenjaminBWarfieldTamesOrr,w.H.CriffithThomas,以及G.CampbellMorgan等人。一场关键性的防卫战就是191O年1915年间、称为TheFundamentals12册一套之平装书的出版,该套书在十年後,又装订成四册出版。有位基督教历史学家最近指出,这套书的问世是『一次伟大的真理彰风,以及学术上的短兵相接他们把原来难以聚集的美国与英国保守派学者连结起来。4同样的,还有Princeton神学院杰出的新约圣经教授Dr.J.GreshamMachen的努力。Machen在1923年出版了一本ChristianityandLiberalism『基督教与自由派』)的书。在这场光辉灿烂的基督教真理圣战中,Machen斥责自由主义是一种新宗教,完全不是基督教,因为自由派根本不相信历史上基督的死,是为了买赎男人和女人之罪的事实,而这一点正是救恩的基础。自由派真是一种穿上基督教的语言和象徵的异教信仰。Machen解释说,我们对自由派所能做的,只有请他们赶快从建立在圣经真理根基上的教会中离开。5

    此防卫战的中心,就是肯定『基要信仰的精髓」,并且把他扩大到平信徒与教会领袖的领域里。基要派人士通常肯定五个主要真理:(1)圣经是神所默示的,是无误的;(2)基督为童女所生,以及他的神性;(3)基督为我们的罪受死成为我们的赎价;(4)基督从死里复活;(5)基督的再来。

    两派

    我们信靠圣经的基督徒,对於早期为福音真理而战的『基要派」,应当热烈地感谢他们而不是感到羞耻才对。的确,基要派正是为历代以来所持守的真理而战,并且,这个防卫战的参与者都是基督教的最高领导阶层。到了193O年开始有了一些转变。193O年以前,相信圣经的基督徒在自由派人士潜入教会时,仍然团结在一起。后来,自由派人士先後在各宗派之间上下其手,控制了神学院和教会机构的权力中心,并由此向前推进,使信靠圣经的基督徒,不再团结一起而分成两派:一派人士坚守有形教会洁净的原则,另一派人士接受教会多元化的观点和行为。其分界就在此。这条线从193O年代开始存在於美国教会之间,一直到今天仍然给教会带来甚大的痛苦。教会一方面持守『有形教创纯净的原则,一方面又接受教会多元化的观点。回顾这些年来,两者都给教会带来许多的问题。

    我们先看一看那些肯定有形教会要坚守纯净信仰以脱离自由主义的宗派,我们必须承认,他们当中常是严厉无情而缺乏爱,他们实在不必如此。他们也错误地引出多年的『分离运动』。发生在美国基督教长老会(长老会北美安会)的,就是发生在各个宗派例子中最典型的一个。在**之前,许多人说他们绝不容许自由主义的入侵,但当时候一到,许多人却无法脱身。而脱了身的人也不省察自己的动机,却只感到受欺骗和陷害。仍然留在北美长老教会的许多人,则努力保守曾经是他们一起同工的机构ConstitutionalConventionUnion不被瓦解,这才能让那些已经脱了身的人,和仍然留在里面的人可以一起同工。但是对那些怀恨的或甚怒的人来说,该机构已形同虚设。弟兄之间原来明显的爱已然消失。

    那些离开的人逐渐用更大篇幅,在他们的定期刊物上攻击与他们见解不同的人,对於自由派的狂澜则毫无作为。他们彼此不肯互相原谅。出来的人一点不肯为留在里面的人代祷。许多脱离的人,拒绝在任何形式的因素中与留下的人有任何团契,他们在主里原是弟兄呢!因此,基督教训我们要彼此相爱的诫命被破坏了。那些脱离的人常是因内在的转变,自义而缺乏爱心。这也常造成『**是由於脱离的人所造成』的假像,以致其他任何事都可以原谅。有了这样的藉口,他们就以恶相待,其结果是新的团体当中亦有了差异歧见。

    基督徒的蒙召

    那些脱离的人忘记了身为一个基督徒所要持守的,变得易怒、沮丧,甚至於自以为义。我们的蒙召是为了个别而集体地见证神的存在及其属性。神是圣洁的,是慈爱的,我们的蒙召也是要在生活的每一部份——父母或儿女、丈夫或妻子、在事业上、在教会组织上、在教会、在家庭、在政府、在每一件事上——表现出圣洁与慈爱,并且见证神圣洁与慈爱的属性。如果我们靠看肉体强於倚靠坚灵的工作,我们的圣洁很容易就陷入自大、骄傲与缺乏爱心。同样地,靠著肉体而不倚靠圣灵,我们所表现的爱只是因自大而妥协、放任与随意通融的爱。我们都很容易靠著肉体求圣洁与爱心,我们也很容易陷入自大而不自觉。在个人事情上与教会团体生活上,因着我们个人任何程度的虚心求告,可以脱去个人自大的老我,让基督在我们身上结出果子来——这种果子并非『宗教』的解释,而是实际生活的表现。

    所以,不论任何时候,只要在基督徒主要真理上划出防御线,就很容易造成自满和心硬。我们很容易自以为是,或自以为义,以为在某一关键上对了,其他关键就可以马马虎虎了,这是我们很容易犯的毛病。这些错误的确是已经造成了,并正苦害看我们,在过去5O多年来也给基督教带来莫大的伤痛。

    在神的恩典下,让我们在心智上仰望主的帮助,不要给魔鬼留地步,再造成这种悲剧性的错误。

    真正的罅际

    离开长老教会之人的第二个问题是,不知将隔开我们身份的间隙摆在那里。要摆在倚靠圣经的教会与不倚靠圣经的教会之间呢?或是在属不属我们的宗派之间?如果我们进入一个城市建立一所教会,我们的主要动机是建立一个忠於长老会以及改革宗的信仰,或依浸礼观点建立一个浸信会,或依据路德派的观点建立一个圣礼宗的信仰…等等。或是效法历代所有信靠圣经的教会或宗派所持守的,建立一所福音派的教会,并在不同的观点上,根据圣经的真理,持守自己宗派特有的观点,而不偏离真道?这个问题的解答会造成很大的不同,因为有动机不同、广度的不同与差传的不同。有一个公认又合圣经的观念,可以保证在两方面成功:第一就是在教会增长方面,起码看起来像个健康的教会,其二就是为全基督教会提供领袖。另一个观点是建立一个不合真理、自我限制、深具门户之见的教会。

    我们信靠圣经的基督徒虽来自不同的背景,但在这历史的关键时代,我们是彼此互相需要。让我们持守不同的教义特性;让我们彼此谈论这些;让我们彼此体认适切的事物层次。我们彼此间的间隙,并非存在於长老会与其他宗派,或路德会与其他宗派,或英国国教与其他宗派,或浸信会与其他宗派之间。真正的间隙存在於是否在永活的神面前屈膝,遵守他无误的道——圣经——并且向他祷告。

    放任主义

    现在我们来看,那在五十年前没有摆脱自由派人士控制的宗派间所存在的二个问题。其一就是接受了容易使人陷落在妥协与在真理上通融的神学多元论的陷阱里,并产生出一种大众化的放任主义。如果摆脱自由派的人倾向於强硬,那么停留在里面的人则倾向於懦弱。有人说:现在并不是出来的时候,但是在某些情况发生时我们会出来。这些人原则上不会接受多元化教会的观念,但有些人因此而变得很强硬,不论如何组不离开。

    如果一个人接受教会的放任主义,他就会对放任主义持合作的态度,当然也会对圣经权威的看法软化。这有历史可资佐证。卅年代到四十年代教会放任主义的抬头,导致了八十年代福音派在圣经观点上的软化。许多福音派的大团体,对抱持圣经历史观的人,与对以存在主义方法处理圣经的人,似乎没有分别,这些人视圣经权威仅限於宗教事件,在论到历史与科学、男女间的关系时毫无权威。

    从任何角度来看,并不是所有留在受自由派操纵的宗派人士都是如此。然而,我并不相信这些不管发生任何事」仍然决定留在里面的人,可以避开放任主义的耳濡目染。他们只是就圣经字义上的不同观点,来维持表面的合一,所以今天他们在圣经真理上仍是一盘散沙。当教条式的放任主义侵入,我们可以确定地说,即使经过一个或二个世代,也可以从教会历史和个人观察获知,因为由教会和学校的教育而持有放任主义心理的人,仍然占大多数,因此福音派人士和自由派人士之间的界线也就看不见了。

    峰回路转

    那些没有摆脱自由派人士所控制之宗派人士的第二个问题就是,他们有一种不再持守自己的立场而转向自由派主义的自然倾向。譬如,在193O年代这些著名的福音派长老教会人士,如CharenceMcCartney,DonaldGreyBarnhouse,以及T.RolandPhillips等人,可能留在一个毫无纪律,持有异端思想的宗派里吗?TheMythofGod(道成肉身的神话)一书的作意JOhnHick博士就是一个例子。一个认为道成肉身是神话故事的人,怎么可以称作基督徒?然而,他最近竟然被加州的Claremont长老教会,封派为颇俱地位的宣教士。像这种持有强烈赞成堕胎立场的人物,怎可让他留在教派里面呢?或他们所谓的得胜」仅限於按立教职或实践同性恋与同**?你认为McCartney,Barnhouse以及Phillips应该怎么作才对呢?这种发生在他们宗派内的事,怎能不令人们感到莫名其妙呢?

    假得胜

    福音派人士要明白什么是假得胜。自由派宗派的权利机构知道如何让相信圣经的基督徒失去平衡。也有许多假得胜可能使福音派无法坚守他们的立场。仍有些人这么说:『不要脱离队伍,再待一会儿吧!』等等这一个,等等那一个,一直在等,毫无行动。但是等了五十年好长的一段时间,情况却越来越坏,因为我已年老体衰,有足够的理由说我可以不如再像以前所说的,要为主勇敢的付代价持守真理。

    甚至外表上得胜,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的果效。这个例子就发生在北美长老教会里。在1924年,保守派以为,面对自由派挑战最有效的武器,是选出一位信靠圣经的温和派人士做会长。结果就在1924年,选出了一位北美长老教会正统派,信靠圣经的温和派人士CharenceEdwardMcCartney博士。保守派人士大为欢呼,当代的报纸也说,那是保守派的胜利,保守派人士真是高兴极了。但是欢声还未退去,自由派就趁机掌握了教会权利机构,也因教会允许了他们,使得保守派温和人士的当选,全然失去了意义。到了1936年,自由派控制了教会,他们就擅自革除T.GreshamMachen的职务,不准他参于服事。

    依我看,193O年代末期,美国的所有基督教教会,简直完全被那些持有自由派神学观点的人所掌握。现在198O年代,那些不受卅年代自由派神学所左右的宗派,也正在做卅年代的人们所做的决议。我们必须知道,罗马天主教会仍然有像基督教教会的,就是所谓进步的教阶、神学家与教师,他们相信存在主义神学,并教导存在主义神学,所不同的是,他们使用的是天主教传统教规而已。

    现在,在美国有两个基督教的宗派也正在做这样的决议。耐人寻味的是,他们最近都在试图保护自己,就如当年长老教会选派保守派人士为执行长官一样。但是,我要向所有真正基督徒进谏的是,务要记取长老会的教训。不要以为选出一个信靠圣经的人士做执行长官,或指派他居要职就万无一失了。如果现代宗派的两大权利中心——神学院与教会行政中心——仍然掌握在自由派人士手中,那就没什么实质的改变了。一个宗派如果期望不偏离正道,就必须有爱并且用实际的行动来洁净有形的教会。在教会的传道事工上,必须显出神的圣洁来。我们必须实践真理,而不是光说不练。

    燃烧中的真理

    新人文主义和新神学并非绝对的真理。相对主义如同在大学里、社会上得势一样,也在教会里叫嚣。然而,一个基督徒的蒙选召不仅是接受真理的教训,尤其要在相对主义的声浪中实践真理。我们唯有实践真理才能掌握今代。

    这也就是说,在其他事上我们每个人也要按著真理而行事,即使自由派人士在教会里坚持他们的自由主义,他们仍然该遵守教会的纪律。在拙著TheChurchBeforetheWatchingWorld(『众目睽睽之下的教会』)一书中已有详尽的说明,教会是基督忠心的新妇。6自由派不相信圣经是神所默示的,不相信神是活著的。7历史上的基督教,信靠圣经的基督教,都相信基督教并不是一个教义的真理,而是个焚而不毁的真理,真理是存在的,真理存在於浩瀚无垠的宇宙中,真理与神同在。自由主义实际上是反信仰的。是对新郎的属灵**。我们的中心论题是对圣经的,是对神圣的新郎的忠心,不是对教义的忠心。并且,永活的神是存在的,认为神不存在的邪说,都是绝对的错误。

    我们不但相信真理,也相信我们享有真理。真理可以满足人的需要,并且是可以付诸实践的(我们靠真理存留),真理可以分享给廿世纪的世人。基督与圣经都是真理。你是否认为,如果我们不行真理,今代的人会严厉地对待我们?你曾否想过,如果有一天一个有思想的廿世纪年轻人——我们的後代,他们进入大学受教育,学习到社会学、心理学、哲学等,所有理论都是相对的——会因为我们不行真理而严厉的责备我们吗?一个不相信真理存在的世代,你是否相信他们会因为他们的父母谈论真理、相信真理而严厉的对待他们的父母吗?他们都不行真理,他们的子女会信靠他们吗?。

    所以,我们教会里的真基督徒,必须反对McLuhanesque被自由派神学家所利用的『温凉』理论,而持守对神学和圣经内容的『热切』。我们只有付诸实现才能显出神的圣洁。

    我们相信「热切』的内容,当我们的世代渐渐冷淡,圣经的内容被蔑视,理性遭埋葬时,我相信历史的基督教信仰越是强调圣经的意识,其内容就越有意义。在这一方面,我们是与存在主义神学站在面对面的敌对状态。如果我们完全讲求真理,我们就有据理力争的基础,为此,我们一定受惩罚那些与历代教会信仰相违抗的人,只有这样做,才能彰显出神的圣洁。

    同时,找们对於和我们不同的人,必须付出属神的爱。在五十年前美国长老教会的危机中我们忘记了爱,因我们对於反对我们的人没有给予爱心,所以我们一直在偿付代价。我们必须爱别人,即使他们已经完全放弃所持守的,成为存在主义的神学家,我们仍然必须待之如邻人,因为基督给我们的第二条诫命,就是要我们爱人如已。

    我们一定要持守有形教会洁净的原则,对於那些不按圣经真理而行的,应当要求他们严守纪律,在加以口诛笔伐时,我们也当付出可见的爱,对教会、对外邦人都是一样。我们必须指责自由派所犯无可挽救的错误,他们依附在教会,想要靠教会来求取纪律。我们也应该讲求纪律,但不是靠看肉体说说而已。如果不是靠著圣灵工作,我们绝无能力。令人惋惜的,几年前我们未曾这样做在长老教会身上;我们在对抗自由派时并没提到表现爱心的必要,因此长老教会的丧失,著实让我们付上了相当的代价。

    派克主教的悲剧

    对一个祷告的人来说,爱与真理是可以表现出来的。好几年前,在芝加哥罗斯福大学的大厅上,我和JamesPike主教会谈(Pike主教是圣公会的自由派领袖)。会谈前年,他会接受圣公会的异端裁决,后来裁决无效,这并不是因为他有正统派观点,而是因为圣公会接受了多元化神学与相对主义思想,没有实践纪律的实际基础。

    在和Pike主教谈话之前,我曾经要求L’Abri的肢体为一件事祷告,让我能在他和听众面前,表明基督教的明确立场,同时也能够和他建立美好的人际关系。这不是我凭著自己的能力可以完成的事,但神垂听了祷告,让我在不损及他的人格下提出了清晰而又非比寻常的宣告。在结束时他说:「如果你路过加州,请到SantaBarbara来找我。不久,我和Edith来到该地,前往Pike的住处,在毫无妥协,不损及他的人格,而且让他明白我们尊重他的人格之下,作了更深入的谈话。

    我们谈论到他的信仰有交鬼的可能,因他相信他死了的儿子是『在另一边』活着。事情就发生在他儿子自杀後,他想藉灵媒和他儿子交谈。说到这里,他几乎是泣不成声。这是很清楚的,即使这是个应该否定的人,但我们还是要把他当作人来看待。

    我最後一次看到他,是在和Edith一起离开民主宪政研究中心时,他告诉我一件我所曾经听到的最凄凉、也是永远无法忘怀的事。他说:『我为了脱离无知,来到协和神学院就读,期望求得一招半式的,没想到毕业後所能求得的只是一堆烂泥巴。』。

    JamesPike主教的悲剧由谁来负责呢?当然是夺取了真理与人类真正意义的自由派神学教授了。我们对於那些在神学学校里,将一把把烂泥巴传给青年男女的自由派神学家,实在不能再泰然处之了。

    在这种狂澜的情况中,在神的恩典下我们仍然必须完成二件事、竭尽所能让有形的教会圣洁,并且影显出神的圣洁。并且,不管自由派变得如何的苦毒,言语多么污秽,或施加多么大的压力,我们仍然要在这种强烈的声嚣下表现出神的恩典。如果我们在某些方面有了松懈,就无法见证神的慈爱与圣洁了。

    惩戒

    让我们回到基督教失去平衡、长老会挣扎的卅年代。也就是说。一方面由於他们长期的等候,以致这个宗派的纪律荡然无存。基督教的其他宗派也是一样;另一方面,他们没有把自由派人士当人看,相习成性地渐渐成为各自为政的小团体,互相苦待。但是我们必须知道,即使我们因不同的观点养成不同的习性,在神的恩典下我们也应同时影显出神的圣洁和慈爱。这并非自然而然的事,而是要靠祷告方能成事。我们必须在我们宗派的公报上急呼;我们必须在会众前谈论;我们也必须在讲坛上指出,同时持守神的圣洁与慈爱的重要性,而在我们的态度上,我们也要将它表明在会众与我们儿女面前。

    在这里我们所谈论的原则要特别注意,用辞也是,它并非是**的原则,而是有形教会洁净原则的口践。我们所使用的话语居重要关键,因为我们经年累月所选择所使用的语气,正表现出我们的态度,所以我强调,这原则是有形教会洁净原则的实践。原则就是原则,虽然实践的方法各有不同。教会服在神的恩典之下,必须在神的话语上忠心。几乎所有教会都有它实行纪律的历史过程,而我们所需要的就是这些肯定原则的实践。

    从1890年到193O年之间,我们可以看见这些原则实际上是本末倒置。在1890年初期,有一个声讨CharlesA.Briggs博士的行动。Briggs是个极力倡导高等批判,也是纽约协和神学院的一位自由派高级发言人。1881年他因持异端而受审,1883年被北美长老教会总会罢黜教职。但是到了193O年代,旧形态的自由主义重新掌握了这个宗派,情况就完全改观了。1936年,自由派开革了Machen博士的教职,因为他是一个坚定、身体力行的正统教会信仰者。

    像Machen博士那样守纪律的人,竟然遭到革职。这些年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呢?就是教会里有信心的人,并未持守纪律也未实践惩戒。教会原来可以在188O年处罚Briggs博士,但有信心的人士长期等候,虽然他们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但对於第一次纪律的破裂却无能为力,直到事情不可收拾。教会的纪律以及教会的兴旺,就像家庭一样,并非靠著一次的奋兴大会,或一个伟大的会议,或什么大规模的行动,就可以一蹴可几的。人们应该用人类该有的爱去对待,并且要持久的,一刻也不容松懈的去关怀他,因为我们并非只是对待一个人民团体,而是对待整个基督的教会。所以,实践有形教会洁净的首要,就是要惩罚那些在教会裹不按圣经真理而行的人。

    为什么今天我们不敢指望教会的纪律?为什么在美国最少有两个宗派如此这般的落在自由派的掌握中,又公开正式地表示,甚至在学理上也不再尝试持守纪律?因为属世的和属自由派的教会,受人为与相对主义的控制力所掌握,我们的祖先开惩戒听证会并非没有理由,因为他们相信真理是存在著。但是属世的与自由派的教会不再以真理为真理,所以与教义有关的纪律概念就被束之高阁了。

    第二步

    让我们改变一下话题,问一问将来会如何吧!我们对自己、对我们的教会会众、对我们属灵与肉身子孙的将来所要面对的问题有什麽打算?美国以相当快的速度,迈向人文主义化的社会与国家。我们是否会认为,这种趋势丝毫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生活、和我们的教会?譬如说,我们能因为一个闹同性恋的琴师被解除职务,引起三蕃市一个正统长老教会全体会众的忿怒,而冲进法院里去要求法院给予差别待遇,而我们竟然能如聋子一骰听不见铃声吗?。

    在美国长老教会的长老团体中,你是否能够为了持守虚假教义,把一位已接手授职的人放在圣经的纪律之下,而期望他受到惩戒?这种情况亦在其他教派中存在著。我们当然是要尽个人所能的,仍然去爱那些抱持自由派思想的人,但是他如果仍然坚持其自由派思想,我们当要求他务必遵守教会纪律,因为有形的教会一定要做基督忠心的新妇。

    教会与世界有别,当一个教派已经走到无法遵守纪律的地步,它在主前面就必须考虑采取第二个步骤。这个步骤的实施方法,就是有形数会的洁净方法,这并不是摇旗呐喊,也不是设想在堕落的世界建立一个完全的教会,而是带看眼泪踏出这第二步。

    福音派人士在这一关键上,必须仍然持守对自由派人士的爱心并且去行才对。如果我们不明白如何持守坚定的立场去对待自由派的团体,而仍然去爱他们。在这个众目睽睽的世界。虎视眈眈下的教会中,在我们子孙的面前,在观看的天使面前,以及在我们神自己的面前,在表现出神的圣洁与慈爱这个功课上,我们只能得到五十分。

    记取前人的教训

    当我们面对圣经完全权威、无误的分水岭时,如何去记取的人的教训呢?首先,我们必须要知道,有二条笔直的平行线介於本世纪前几十年与今天所发生的事之间、我们是需要重演过去的错误?或是从过去的历史记取教训而全然仰望神,同时表现出他的爱与圣洁。

    在福音派的圈子里,他们沿袭五十年前各宗派所采取同一方向的路径快速前进。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划出一道既清晰又忠实的界线,那些因为受到四围世界、文化、与神学渗透而持脆弱圣经观的福音派领导阶层与主要机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很可悲地,我们必须指出,事情演变得太快了,甚至和各宗派在过去五十几年来所发生的如出一辙。在我们的大学和神学院里,高等批判方法的被接受正在增长中。新正统教派存在主义方**的被接受也正在增加中。受人文主义观点所渗透的理论神学与实用神学也在茁壮中。多元论与通融论的被接受正在增长中。而福音派的领袖们如何回答这些呢?令人惋惜的是,他们保持沉默,让这些越陷越深,差距也就越来越大了。在此我再次看到福音的大危机,由於福音派的领袖没有站立在果断的立场上,来与陷落在我们文化风俗里的相对主义相抗衡,也没有站立在与使个人随波逐流的事务相抗衡的立场上。现在,我们的文化风俗如此败坏,我们若不能坚定立场,我们除了要遇见因道德完全颓败,而引起的更大危机与新人文主义独裁者的崛起外,还能期望什么呢?

    实行的步骤

    从一个很实际的水平来看,我们的福音派组织和机构,以及我们的教会与宗派,都需要采取比较特殊的步骤。就圣经的历史观和遵行神的道来分野,那些信心软弱的人都该被带到纪律之下,根据本章所分析的,用坦诚的爱来改变他们,而不是用自以为义的态度去改变他们。并且,一条清楚的界线——对那些福音机构、大学或神学院的董事会成员的;我们向学生推荐或要他们回避的;为了福音的缘故要求同工和我们一起来矫正对圣经有错误观点的;决定把什么人或事公布在教会刊物上的——必须划分出来。这些福音机构,尤其是大学与神学院,是最俱决定性的机构。由於福音派在五十年前无法实践教会纪律,并且无法掌握大学、神学院、刊物与教会基层组织结构等影响中心,这些就都落到自由派的手里了。

    假如试炼临到你,你的教会、或你的宗派、你的福音机构要你遵守纪律,以表现对基督的忠心,我请求你务必在世人面前表现出真基督徒的爱心。真理的实践就是要在是否对圣经历史观完全相信上划分清楚。并非所有视圣经有错误的人就不是主里的弟兄或姐妹,也不是说不要向他表示个人的爱与关怀。不要疏远你所不喜欢的人,否则世人会看到你们当中的纷争而转身离去;你们的儿女,也会看到你们的丑陋,你们就会失去你们的儿女。人们会听到从你口中出来谩骂的粗俗话语,你原来很要好的朋友也会转身离去。所以,要在神的恩典下显出两个原则,爱与圣洁,遵行爱人如己的道,不要丢弃你的儿女。

    漫天烽火

    最後不要忘了,世界正漫天烽火呢!我们的教会迷失了,整个文化也迷失了。我们生存在一个将受神审判的「後基督教的时代。我相信,今天我们要像先知耶利米一样,向以色列人呼吁。有人以为美国是美国,英国是英国,只有以色列才会遭受神的审判。绝对不是!我相信我们北欧人自宗教改革时代以来,就拥有了这种历代以来人类少有的光照。但我们已经在文化中践踏这样的光照。我们的电影、小说、艺术博物馆与学校,正因践踏这样的光照而欢呼。更遭的是,现代神学也正因践踏这样的光照而欢呼。你认为神会因为我们不是以色列就不审判我们的国家吗?。

    如果此历史时刻正是神要来审判的时刻,我们就需要互相劝勉。各宗派虽都有其不同的特色,但让我们在不偏离真理下各拥有不同的特色,并且互通有无。

    尤其到了我们今天所处的这个世代,我们必须清楚正确的先後次序。我们各自的特色并不是罅隙。我们可因遵行圣经的教训而持守某些特色。神的呼召是要我们彼此相爱,在基督里合而为一,让神的真理在整个人类生命和社会生命的范畴中说话。这是我们的呼声。我们宗派的特色并不是划地自限。我们持守某些真理,因为我们确定它们是出自圣经的教训。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个人的责任,我们蒙召成为主耶稣基督的身体,教会的一份子,我们还有一份对世界、对社会的责任。如果我们不明白这个,就不明白教会是富有的,也不明白神就是真理,也不明白我们整个生命所蒙的恩召,是何等的浩大。除非他是我们生命的主,否则我们就得不到救赎。我们不能大言不惭地说,他只是我们部份生命的主,而不是整个社会、政治、文化生命的主。

    在一个像我们今天所处漫天烽火的世代中,让我们小心谨慎地把事情处理得妥善。我们必须勇敢地与那些在圣经权威上与世界妥协的人(不管他是受到神学的渗透或文化的渗透)划清界线,并且和在神的面前屈膝、信守神话语(圣经)的人实践合而为——。从前人的脚步记取教训,让我们为可能扭转教会或人类社会生命的真理作见证,为了拯救灵魂,建立一群神的子民,最起码也要减缓人文主义社会与专制极权主义国家全面兴起的速度。

    第三章注

    1.详见BernardRamm,BeyondFundamentalism;TheFutureofEvangelicalTheology(SanFrancisco;HarperandRow,1983),页19一22,43,44。

    2.这里的问题并不是个学术的问题。相信圣经的基督徒不应该反对纯正的学术。多年来许多相信圣经的学者常常被人称为是一群『低等批判』圣经的人。很自然的,所有相信圣经的基督徒应该注意学习圣经的重要性,因为它提供了人和神之间沟通的桥梁,显然的,我们是在寻求最佳的经文。因此,基督徒学者们便多年来致力於『低等批判』的不同,『高等批判』是全然不同的,他们专挑『低等批判』所丢弃的,他们以自己的主观来决定拒绝或接受圣经。自由主义和以圣经为权威的基督徒之间的区别,并不在於学术而是在於他们的大前提。不管是早期或现代的自由主义,他们之间都有一共同的大前提,他与历史的正统基督教是全然不同的。

    详见拙著:TheChurchBeforetheWatchingWorld(DownersGrove:InterVarsity,1971,页9-34:TheCompleteWorks卷四(WestchesterCrosswayBooks,1982)页117-132。

    3.引自GeorgeC,Bedell,LeoSandon,Jr,与CharlesT.Wellborn,ReligioninAmerica(NewYorkMacmillan,1975),页237。

    4GeorgeM.Marsden,FundamentalismandAmericalCulture:TheShapingofTwentiethCenturyEvangelicalism:1870-1925(NeWYork:OxfordUniversityPress,1980),页118,119。

    5.详见Eerdmans-HandbooktoChristianityinAmerica(GrandRapids:Eerdmans1983),页379。

    6.详见TheChurchbeforeWatchingWorld,第二章,页35一60.

    以及TheCompleteWorks,卷四,页133一149。

    7.详见TheChurchBeforeWatchingWorld,第一章,页9一34,以及TheCompleteWorks,卷四,页117一132。

    
第三部 名义与课题 第四章  暗示与妥协
    名义是件奇妙的东西,尤其是当它是暗示某种意义时,它可以载舟也可覆舟。

    我们在前一章已说明『基要主义』之名出现在二十年代中期,在此时期与此时期之前,自由主义横扫各大宗派,自由派人士掌握了神学院与基督教的出版界,并且渗透到宗派的基层里。

    基要真理

    为了回应,信靠圣经的基督徒,在诸如J.GreshamMachen,RobertDickWilson等人的带领下,发行了一套他们称为TheFundamentalsoftheFaith的书籍。Machen博士和他的同工们并没有要标立什麽『主义』,他们只是爱强调历代的基督教信仰和教训,认为那就是基督教信仰的基本真理。圣经的教训就是真理,是他们所渴慕所信靠的真理、就如我们在前章所谈论到的,这些真理由当代基督教的伟大思想家著作成一系列的书籍。Machen博士自称是一个『相信圣经的基督徒』,我自学生时代就认识他。当代许多的出版也都是以圣经的教义和教训为真理。

    然而不多久之後,『基要主义』成为一个备受指责的字眼。在起初,这个词不管是用来指某些明确的意义或暗示什麽,都是毫无问题的。尤其是我个人很喜欢Machen博士所说那句「信靠圣经的基督徒』,因为它正是所有议题的最中心点。

    随著时间的飞逝,基要主义这个词被许多人误用,含有某种暗示,因而脱离了它原来的意义。后来它又演变成带有侮辱敬虔派意味的言词,讥笑基督徒用非常狭隘的属灵观点关闭自己。这样的暗示之下,所有与艺术、文化、教育与社会有关的,都被基会徒认为属世界的。在基督徒生活的范围内,属灵的事物非常狭小而有限,因为有许多事都有与世界相关的嫌疑。尤其是基要主义本身在某一段时期内也变得严酷、缺乏爱心,因他们认为自由主义的教义是违反圣经的,必须给予迎头痛击。

    生命的整体

    因此,在美国有一个比较完全的称谓——福音派,它主要是承袭英国的风尚。二十年代到三十年代,福音派一般被认为是Machen博士与一些卫道人士在美国所主张的『相信圣经的基督教』,并且是与各种形式与程度的自由派神学相对立的。

    在四十年代,福音派这个字眼在美国被广泛地使用。它尤其意味著所有相信圣经的基督徒,不必关闭自己而脱离整个生命的范围,反而必须把基督教带进与社会、政府、文化有关的现世的需要中,引导人认识基督做为救主,并且成为世界的光和盐。

    我的作品和讲章从五十年代起对这个世代有了某些影响。我的讲章和早期著作强调基督在整个文化、艺术、哲学等的主权,并且强调完全相信圣经的权威,才能忠诚地与虚假教义相对抗,并且减缓所有我们四周的虚假世界观带给我们的伤害。

    在历史上许多重要的时刻,尤其在六十年代的关键时代,都没有极力强调这些重要性。这些著作的问世,的确是为这个世代打开一扇新门。在这个价值观破产的时代,旧有文化标准已经本末倒置地附和现代的社会思潮,有许多人发现,只有基督教才是中流砥柱。许多有识之土开始体验到这种『最後实体「能源」的永远存在,是由於现今存在的实体偶然间形成的观念」的新思想,实际上会导致生命的完全毁灭。在六0年代的年轻人察觉到,因为相对主义的冲击,所有的标准与肯定的事物已不复存在,生命变得毫无意义,他们的思想与生活也都糜烂。在此浪潮下,令人鼓舞的是,仍然有些人来到L’Abri接受基督教的信仰,让基督触摸到他们的思想和生命,过祷告的生活,表现基督教的存在意义,完全相信圣经的权威,做个分别为圣的基督徒。

    但我们必须注意两件事:(1)必须完全信靠;(2)忠诚地面对因错误的世界观所造成的结果,并且明确地对抗它。靠著神的恩典,这样的强调的确影响了许多国家的风纪。

    然而我们现在发现,这些名称掺进了某些暗示。渐渐地,虽然我们不必在该字眼的原意上加以追究,但在这些著名福音派人士的分歧下,开始演变成通融的风尚。我们要知道,这不必从字的原意也不必从人们开始使用该字眼的原来角度去看,而是要看这些自称为福音派的人士,是否完全相信圣经且不向世界妥协而定。

    牛仔装心理

    我们要密切注意其结果。这种倾向通融的潮流,就是基要主义过去历史的最佳写照。在三十年代宗派的紊乱,基要主义失败了,渐渐地走向敬虔派的立场,认为任何世风的挑战都是非属灵的,基督教的天职只是引人归向基督,并让他们如何把基督教信仰个人化。因此,环伺我们周遭不断变化的、具有毁灭性的文化,渐渐与我们脱离。另一种通融的福音派倾向於提倡更宽大、更富裕的基督教,与世界风俗的关系非常密切,同时也在某些应该特守的观点上与世风通融。这两者是殊途同归。不管文化对它们具有何种意义,与文化相通融的福音派,一样越来越不顾周遭具毁灭性的文化,因此两者实际上的结局是一样的。

    在Berkeley和其他大学里与我们同工的,包括几所基督教书院,以及在196O年代背著背包来到L-Abri的一大夏青年人,实在是提醒了我。他们知道自己有着叛逆的标志,就是穿著破旧不堪的牛仔衣裤。他们每一个人都穿著牛仔装,似乎不知道牛仔装已经成为与世风相通融的象徵。这对我来说,就像福音派这样的字眼变得与世风相通融一样。他们如此称呼:『我们是「新福音派」、「开放的福音派」,我们挣脱了旧基要派的文化孤立与非理性主义。』但是,他们忽略了自己竟然对所广伺的文化风俗未曾给予反击,也未站在明显的敌对立场上。因为牛仔装适合在各种气候中穿著,所以它能成为基本的流行款式。

    这实在不是新的,基督教一直受到十几个世纪以来,尤其是本世纪,时代风潮所融化之瘟疫的残害。另外一位HaroidJ.Ockenga博士论到本世纪自由主义的转变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具有毁灭性的高等批判主或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况初掌握了神学家。由於渗入了自然主义的进化,产生了自由主义,基督教融和了现代科学的自然主义不管在什麽时候,基督教的信仰中都会产生与真理相对的异议。1

    耐人寻味的是,甚至有些自由派人士开始意识到这种通融神学的蹂躏,开始对它感到厌倦,但却不知道如何去对付它。有一位自由派人士最近提到:

    当代自由派神学的中心议题是『向现代主义靠拢』。其根本目标就是要结合看似不同的实存主义神学、进程神学、自由神学、除神话化神学,以及各式各样的自由派神学理论一一就是为了寻求更能与现代主义调合共存。与现存文化风俗相通融的精神[导致]一百年来对世界的毁坏,以及进去二十年来的灾祸。2尽管它的狂澜已经毁坏了神学与文化层面,这种与世界通融的作风,却仍然受许多福音派人土的接受。

    爱与圣洁

    我们都有矫枉过正的毛病。在我们所面对的事物中,必须在圣灵的带领下小心谨慎地生活在圣经教训的圈子里,这才能得到适当的平衡。在我们生活中所面对的每一事物,都要用圣洁与爱的原则来处理,作一个信靠圣经、顺服永活基督的人,对於生活中所面对的每一事物,都要求适切的平衡,不要因要求圣洁而忽略了爱,也不要因爱的缘故而摒弃了圣洁。换言之,不要因为顾此失彼而给魔鬼留地步。

    神在每一个世代都呼召他的子民,要见证他的圣洁与慈爱、对他忠心,并且和当代的世界价值观与和世界通融的虚假教义相对抗。为了见证神的爱与圣洁,并且把好消息播散在我们的世代,这样,我们的信息便会有力。但在采取适切平衡的方法上要注意,免得陷入牛仔装的错误思想里,以为自己很有勇气,其实是落在这世代的思想模式中而不自知。我们必需承认,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没有做好。我也不认为福音派的领袖们在学术、出版刊物上或其他方面,能够提供有裨益的影响力。对我而言,『同流』只是对於某些当代热门主题的参予而已,而不是对该事物要求适切的平衡或明确的指责。就是因为如此,才使得相对主义的精神充斥了我们的世代。因为占优势的世界观让我们以为,最後的实体只是一个静止不动的宇宙,所以价值的判断根本是虚无的,最後的真理也根本不存在。个人的意见各不相同,所以没有可以与错误相对抗的真理存在,这不但是基督徒,也是许多古代哲学家和思想家所一致公认的。我们的是非基础也不存在了,所以今天每当我们面临一个决定性时刻时,占优势的世界观就告诉我们,根本没有对或错的真理,只有个人的意见。在相对主义者的定律下,我们已受到与世界观相通融之精神的包围。

    别兴风作浪啦!

    人类生命真是无限美好!『我个人尤其反对堕胎,但是…』,但是还有各种附加条件,演变成不但是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基督徒,也是讲坛上和出版刊物上的缓冲片语,其结果和道德相对论是一样的。堕胎的问题被降低成个人观点的范围,与个人在世存活的生命无关。在1970年代中期,我和EverettKoop博士,FrankySchaeffer博士开始为WhateverHappenedtotheHvmanRace?计划起工作时,由於该计划列在名叫『天主教课题』中,使得基督教人士参与的人无几,也因此导致这场反堕胎战争的失败。为何只有少数的基督教人士参与呢?敬虔派的错误思想认为,参与和政府有关的争战是『不属灵,其他人士则已习惯於妥协,并且认为那是兴风作浪想标新立异而已。虽然我仍很高兴有许多人参与了,但仍然造成了莫大伤害。如果抗议堕胎合法化的声浪够大,降低人类生命价值的观点能够公开的辩论,在所有可能情况下这种赞成堕胎的浪潮就不致占优势,Roev.Wade法案在高等法院就不可能通过。如果基督徒领袖和教会刊物继继持有这个热度,在国会里的基督徒就不敢顺当地说,他只是个人反对堕胎,却投票反对政府设立堕胎基金的限制。

    可笑的是有许多原来反对基督教的人不再反对基督教,原来采取贫穷敬虔主义属灵孤立的人,如今也使用一种与世界通融的手段,在每一个与现世一般接受的思想方式相背道的议题上保持沉默。就是因为牛仔装是大众化的衣著,所以我们很容易穿上这种服装。

    真理必然要面对挑战,用爱面对一切挑战,不管他是出於比『基要派』或『福音派』原来所使用的字眼更卑微的圣经观所产生的抗衡,或是因为对人类生命抱持低贱价值观点而产生的对抗。这些抱持人类生命低贱价值观的人,在谈论到堕胎的特别情况时,可能会有杀害婴孩的倾向,并会以为人类的生命可以凭私意来否定。当你的生命可能成为社会的包袱时,他们可以用实用主义的方法决定你生命的存留与否。

    一旦环绕『人文』一词的宗敉梦呓受到剥夺,我们就仍然可以继续看到人类正常的成员比其他生物的成员拥有更广大范围的理性、自我意识和沟通等,但是我们却不管人类自己的才智与良心的生命受到多少的限制,也不关心人类生命的神圣不可侵犯。如果我们拿狗或猪的生命与有严重缺陷的婴儿相较就会发现,非人类生命外在与潜在的理性、自我意识、沟通式任何其他方面的超凡才智,似乎也有某些道德上的意义。就是因为有缺焰的婴儿能成为高等动物的一员,所以必须以对待狗与猪的不同方法来对待他。然而,用其他动物来与人相较,显然不切合道德。

    如果我们能撇弃旧而错误的形念,即所有人类生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我们就得开始探讨人类生命到底是什么:即每一个人类的生命所拥有的品质或可追求到的品质。那么,我们就可以按伦理的神圣来解决这些因个素所引起的生与死的难道,不是无视於收录在『健康与人性服务社』严格指导中的个别差异,而是不愿任何防碍就决定婴儿性命的去留。6

    你明白上面这段话是什麽意思吗?如果你否定了圣经所说人类生命的神圣不可侵犯,并且人是照著神的形像造的(如Singer博士所说明的),那么人类生命就毫无价值可言。这个道理适用於已出生或未出生的人类。如果人类的生命可以在出生之前取去,照此逻辑,人也可以在出生之后被杀。生命的品质被堕落和罪恶的人任意断定,做为杀不杀害该生命的标准,不管他是已出生、是新生、是富裕或年老的。对於现在活著的有障碍的人,是否他们的生命因出於错误或悲剧而应贬值呢?本书的读者如果在今天出生,是否也可以因别人的任意判断而被杀呢?。7

    人类生命的问题是个分水岭的课题。接受堕胎的人利用『生命的品质』、『母亲的愉悦或福祉』、或『对每一个孩子的需要是该被保留』等富丽堂皇的言词,试图掩盖堕胎背後的可怕事实。虽然乍听之下这些言语似乎符合圣经的教训——人是照著神的形像造的,有独特的内在价值,但其结果是在否认生命的价值。未出生的婴孩也是照著神的形像造的,否认这个事实就是否认圣经的权威。人不能读了诗篇一三九篇却又认为腹中的胎儿不是人类生命,人也不能既相信道成肉身却又否认童女马利亚从圣灵怀孕。如果我们真正相信圣经,对於人类生命的起源就毫无疑问了。否认人类是照著神的形像造的,就是否定圣经的权威。

    问题并不止於堕胎,其他问题仍然重要。我们真的如此瞎眼看不见问题的真相吗?人类生命就是人类生命。然而,有许多福音派人士将其等闲视之,认为他们除了这个或那个以外并不赞同堕胎;或说他们不应该卷入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与这个问题无关;或说不应该划分界线——甚至以千万人的生命作赌注;然而,假如我们不站在人类的生命价值这一边,我们还能站在那里呢?

    第四章注

    1.HaroldJ.Ockenga,"Fromfundamentalism,ThroughnewEvangelicalism,toEvangelicalism,"页36,在KennethS.KantK。nt.zer编,EvangelicalRoots:AtributetoWilbursmith(Nashville:ThomasNelson·1978),页36之说明。

    2ThomasC.Oden,AgendaforTheologyRecoveringChiristianRoots(SanFrancisco;HarperandRow,1979),页29一31。Oden是个很有趣的例子。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由派人士,明白自由派彻底失败了,我们可以从他勇敢的公开绝对地说明自由派的失败。他的勇气导致他倾向於新正统派的立场,但是他同时也抱持著严谨的基督教历史观,但是他并没有接受圣经无误与权威,因而使他落入严重的错误里,也就是说,什麽才是他的信仰基础呢?没有客观的真理做为他的信仰基础,Oden如何能对圣经的真理有什么正确的信仰呢?那在教会十几个世纪以来的神学与生命中真理与谬误的混淆又如何能分解呢?我们可以定Oden是历史正统派支派的再发现者,但我们必须说,他的神学观点仍无法补足他对圣经权威认识的缺陷。既然没有圣经权威与无误的基础,就根本没有可以矫正他一开始就走偏了的依据。耐人寻味的是,0den对自由派思想重估的起点贡是堕胎的立场,他说:

    每当我提到我们在宗教信仰与世风通融的腹泻时,我并不是指别人或是指抽象的状态,而是我个人的历史

    令人震惊的是,我不但发现自己骑在一由华丽的乐队车上,还以为自已在基督教从事着很受人欢迎的教导,并且我还满以为这就是教会教育的实质

    就是堕胎合法化比任何其他事情更叫我心灰意冷。急速上升的堕胎统计数字令我厌烦,令我沮丧。现在我怀疑,我对政治行动的理想主义历史,俱有某种程度浪漫主义之自我欺骗的病态思想,个人威望的权利追求,也就是藉人文主义之名义来推毁人类传统的根出生婴孩的未来、在个人自主权利的前提下遭到抹煞。

    3.LanceMorrow,"ThinkingAnimalThoughts,"Time.十月三日,1983,页86。

    4.DavidNeff,"Who-safraidoftheSecularHumanists?"His三月,1983,页4-7,31。

    5.亦见我在以下著作中对人文主义(Humanism)细心的定义:FrancisA.Schaeffer,AchristianManifesto(ESTCHESTER,I11.:CrosswayBooks,1981),页22-24,于ThecompleteWorks,卷五(Westchester:CrosswayBooks,1982),页425-527。至于人文主义的总是,见jameshitchcock,whatissecularHumanism?(ANNArbor:ServantBooks,1982)。

    6.petersinger,SanctityoflifeQualityoflife?"PEDIATRICS,1983年7月,页128,129。

    7.一旦堕胎合法化,逻辑上的约束就消失了,这对於人类生命的蹂躏有多麽大。想想看以胎儿来做为实验的情况会快速增加,真令人毛骨悚然。并且,一旦未出生的人类生命没有法定**的基础加以保护,这岂不就超越了逻辑的范围了吗?关於胎儿的实验与报告,见DonaldDeMarco,“OnHumanExperimentation,”TheHumanlifeReview,1983秋季,页48一60。

    
第三部 名义与课题 第五章 世风百态
    在我们当中,很容易因为追求时髦而与世风妥协,落在今世的世界风气里。这种与世界风气相通融的概念,在过去十年来藉堕胎夺去了一千二百万人的性命。这绝不会因人类生命的问题而中止;它实际上证明了一件事:每一种问题都受到现代世俗心态的左右。

    社会主义心态

    在另一方面,我们发现有一大派福音派人士,把神的国和社会主义混为一谈。这又是一个与世风相通融的例证。一个颇具权威的福音派刊物中有一篇特别的报导,这篇最近的特别报导暴露了ESH(福音派社会行动)社会策略与社会评论的工作特徵。ESA宣称;简而言之,本评论认为基督徒最关心的是这个国家的社会问题(就如犯罪、堕胎、不敬虔、现世的人文主义等〕,但是其症状是更大的问题——美国社会的不公正结构——这就是基督徒所该关心的。

    明显的回答是,如何对症下药以达药到病除的效果。ESA曾经使用各种教育性的努力,想要明白以圣经为真理的基督徒如何面对这个社会不公的问题,以及他们如何寻求改善。

    这些『不公平的结构』是什么呢?ESA以为,绝大部份(其实不然)就是在国家和国际水平上财富的分配不均与贫穷。1

    你明白吗?ESA竟然说「不公平的社会结构』和(尤其是)『财富的分配不均』是使邪恶发生在世上的真正原因!根据ESA的断言,社会结构的不公平与财富分配不均就是犯罪。堕胎、不敬虔与世俗人文主义的原因。就事实来看是何等愚昧啊!因为这是只顾财富而不顾各种社会水平的罪恶;事实上堕胎最有力的支持者就是财富。ESA相信变化中的经济结构会解决不敬虔的问题吗?福音被贬了值、降低了格调,为要附和社会结构!这是马克斯主义思想的倾向。我们并没有说持有这种倾向的人都是共产党徒,但是持有这种倾向的人,把神的国度和基本社会主义的观点混为一谈。在启蒙运动的背后,『人的完美』的观念似乎只能从文化与经济的锁链中挣脱出来。2

    我们要进一步思想神学上的意义。到底什么是堕胎和罪呢?ESA好像是说,改变中的经济结构是现代人的拯救,因为这是解释『疾病理由』的唯一基础。可笑的是,他们并没有探入问题的关键,乃在於堕胎、罪与人心。这些主要的问题深入社会结构的底层,而不是像ESA所认知的,以为拯救人类的与圣经无关。罪是问题的关键。没有比现代人在思想和行为上公然反抗神和神的律法更大的罪了。

    福音派用社会福音或其他名目来促进社会主义的心态,并且给予许多的赞助,他们犯了两个根本的错误。第一个(也是最首要的)是错误的神学观,根本地曲解了福音的原义,同时对财富的再分配及其再分配的结果有了错误而天真的评估,问题的答案并不在於社会主义或平等主义的再分配。虽然我们的财富分配系统并不完美,但总不会像社会主义那麽不公平又充满暴戾。为了更明白这方面,我们需要看一看以压制为手段的社会主义,试图使用社会主义和平等主义的方法来达到财富再分配所导致的严重後果。每当试图用这种方法来达到再分配的目的时,总是会使整个国家的经济和文化遭到严重的破坏,每一次的马克斯革命都引起一场血腥,人民流离失所,其结果无他,就是把百姓放在极权政府的统治之下。在这方面,经济学家兼历史学家HerbertSchlossberg的评论很得体,他指出那个时代的意见制造者的宣言把『仇恨原则』称之为社会主义的再分配:

    这种宣言所表现的仇恨特色,就是期望整个社会产生出合乎独裁者所期望的妒忌,而且用社会公义的字眼来说明设独裁者的合法统治。这提醒我们,这种古老诈欺者的伪善之说,所谓财产植可以与**分开的说词实在不够高明。世上岂有拥有财产忪的社会又去保护**的呢?抓住你钱囊的人就抓住了你的人!一个政府有这两种行为都是蔑视法律的超越性。

    那些以为可以与社会主义或合作,以替代资本主义市场竞争的人实在是无知,与苏维埃的合作,在1959年付上了一亿一千万人生命的代价。选择自由经济并非懦弱而是势在必行的潮流。3

    我希望你再回到第二章有关分水岭的说明。我说到在分水岭之上的雪是聚在一处,溶化後会有千里之别。我们也提到对圣经起初看起来似乎无太大歧异的两种观点,其结果却完全不同,会有这样重大的结果是由於神学和受到周遭文化环境影响所造成的。当我们想到福音派人士与社会主义心态相融和时,就知道事态严重了。他们所谓的公义和怜悯的心,乍听之下似乎接近圣经的教训,这种社会主义的拥护者避免红旗语调,而使用冠冕堂皇的『福音』为幌子。事实上他们所谈的是『别的福音』。如果我们仔细察验其内容就会发现,这种社会主义的心态会导致完全不同的神学和人类与人类生命观念上的巨大差异。所以,社会主义的方法并非问题的解答。4每当掺入了今代的世风,福音派各大宗派就开始对神的国与社会主义的方法混淆不清。5我的反应就是要向他们挑战,用爱面对挑战,不怕任何挑战,并要与他们划分明显的界线。

    三大弱点

    在此我们要再次小心平衡的话题。谈到我们面对社会主义心态时必须小心、对美国过去的每件事,我们不必照单全收。这是我在早期的讲坛和著作中一再强调的。现在还要再强调。以前并没有完全或完整的基督教黄金时代,没有值得我们回顾的时代,不论是在宗教改革时期、早期美国或早期教会时代都一样。有的只是令身为基督徒的我们必须加以拒绝并纠正的三大弱点:

    第一个是人种问题的二大泛滥:奴役其他人种以及种族歧视。两者都不应该有,但却都发生在基督教与论比今天更具强烈影响力的时代中,而教会并没有就教会的立场给与指责。可悲的是美国人竟自欺欺人地说,黑人不是人,可以弃之如敝展。值得一提的是1973年Roev.Wade法案通过了堕胎合法化一事。15O年前,黑人被卖为奴是因为他们没有法定**,过去十年来一千二百万未出生的婴孩被杀害,就是因为最高法院判定他们并不是人类。身为基督徒并且和我们的祖先同证我们是基督徒,我们必须明白这是一种错误和违反人性的事,并且要竭力扫除这种人种歧视。我们感激Shaftesbury,Wil-berforce和Wesley等基督徒领袖们以圣经为绝对观,竭力攻击这些邪恶与不义。今天,如果这样的谎言仍被滥用来毁灭人类生命,我们不能只坐下来去审判过去的世代。6

    第二个问题是在怜悯的主题上滥用了财富。就如我曾经强调过的,它有两方面的意义:其一是先把财富与公义放在一起,再来谈如何把财富使用在怜悯的事上。事实上我说过很多次,当一个基督徒进入天国,对他的事工交帐时,主会告诉他说,如果他能使用较少的金钱来创办学校,作其他事工,并用公正的方法取得金钱,他会是更蒙福的。

    第三是把基督教与国家混为一谈的危机。在这一层面上我曾经强调的是,首先不要用国旗来包里基督教,7其次我们要抗议那些允许国家任意妄为的『天数』观念。我们对自己的行为和神所赐给我们的一切要负责任,如果我们践踏了他的礼物,总有一天要接受他的审判。8

    历史的贬值

    明白了这些严重的错误之後,我们仍然必须明白基督教曾经在缔造这个国家时有著深厚的影响力。当历史学家舍近求远地贬低了基督教对建立这国家的影响力时,他就亏缺了神的荣耀,对历史也毫无裨益,尤其是宗教改革後基督教的兴起,对於人类历史的影响是不容否认的。在大觉醒的那一世代,国民对圣经的普遍认识尤有深厚的影响,许多现代历史学家一致体认,曾经有一段时期是基督教的舆论与伦理在带动历史的。

    但我们不致於如此愚昧的认为,所有美国的开国功臣都是基督徒。这是众所周知的,譬如,Jefferson总统就是一位自然神论者。但是,即使像他这座一位自然神论者,也并不敢否认神的存在,这一点使他对世界的认识有著深远的影响,尤其特别的是,Jefferson自己以造物者不变的权柄为基础的概念。即使假设Jefferson的这一观念是残缺不全的,他的概念与那曾经引起法国和俄国大革命,令千万人惨遭大屠杀的启蒙运动的概念也仍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明显的例子,唯一在独立宣言上面签字的牧师,长老会的布道家,前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JohnWitherspoon,虽然他的思想并非完全与我们的一致。但是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他在讲坛上指名道姓的攻击启蒙派人士ThomasPain。Witherspoon直接向Paine的[人可以自求完美』的效蒙观念挑战,该观念对人的堕落、迷失和造成政府施政缺失的看法,都是违背圣经的。9虽然Witherspoon的政治立场并不完全正确,但是他的基督教信仰使他对当代的政治环境有不同的见解。

    在学术的外貌下,今代福音派的人士都轻看了这方面,并且其为人就好像基督教舆论总是那麽一团糟似的。这情形正可从一位基督教历史学家所举的例证中看出,他把这种混乱追溯到宗教改革。他这样说:Schaeffer紊乱的原因,在於他不会从文艺复兴的人文主羲宗教形态去评估基督教。可以肯定的,基督教认为他们的良知是以圣经(唯独圣经』)的权威为根据、为倚靠。但是,我们都知这,基督教无法一致同意圣经所税的,或连圣经是怎样的一本会,也都不能达成协议。Schaeffer以胜利者的姿态,忽视了改革逻动的讽刺和悲剧,因他拒绝察看人文主义运动本身的那一层面。在Schaeffer的各项作品中,他不断的诉求以宗教改革做为人文主问题的解答,虽实际上它也是问题的一部份。10

    你是否明白他在说什麽?宗教改革的意义被贬了值去附会人文主义。改教和改教者『唯独圣经』的观念——圣经是基督教真理唯一的基础——已经完全被抛弃。改教所持守的真理已经被相对主义与综合主义的泥潭所掩盖。持相对论之非基督教的世俗化历史学家,承袭了完全相同的路线。这不是历史层面的争论主题,因为事实上许多非基督徒历史学家并不同意对宗教改革观点做根本的贬抑。我们现在所面对的问题是彻底世俗化思想的渗透,好像只有它才是福音派学术。是的,我们应该和那些天真地全盘接受历史并用国旗来包装基督教的人士相抗衡、并且必须和那些在学术的外貌下与世风相通融,不但曲解了历史事实还曲解了基督教真理的人士,站在坚定的对立立场。11

    学术上的渗透

    令人痛心的是,福音派在学术界失败了。向世风通融的考验和压力,正颠覆著学术界。福音派以前排斥了把基督教关闭在狭隘的精神生活的[贫穷敬虔主义]是正确的做法,而福音派曾经强调基督在文化、艺术、哲学、社会、政府、学术等等各方面的主权,也是正确的做法。许多年轻的福音派人士走入学术界,从最优良的现世学校中获得肄业或毕业文凭,但是在他们的学习过程中出了问题。在某些完全说求人文主义的学院或大学里,在完全倾向於人文主义的学术研究中,这些福音派的青年学子开始受到左右学院和教授之反基督教世界观思想的渗透。在渗透过程中,原来任何与世俗思想有别的福音派基督教观点,就向他们所研究的与今代所环伺在我们四周的世风妥协了。12那些回到福音派学院执教的人,也在他们的课业中表现出非常微弱的基督教真理的特性。

    我们必须注意,这种评论并不是所谓理智的退却或新反理性主义。福音派基督徒学者的水准应该高于非基督徒学者,因为他们明白与相对主义和各种狭隘的缩小主义相反的真理。基督徒时常天真地进入学术界,带著迟钝而迷惑的眼光。把他们的是非判断与当持守的真理丢在脑後。

    战争趋向白热化,在学术界尤为激烈。每一学术研究都会左右世俗学者的思想,尤其是行为科学、人文科学和艺术。基督徒的任务之一就是谨慎地明白与学习,并且要以基督徒分别为圣的真理观来应对。还有,就如我在前章所指出的,它包含两方面:(1)做一个真正信靠圣经的基督徒;以及(2)用爱来面对由错误世界观导致的结果,但是要用确定界线的爱去对付,切勿掉以轻心。我们不可以退却,也不可以把自己局限在狭窄的灵命追求上,因为在完全世俗主义的学术世界中,其危险与考验是极深刻的。在学院或大学里读了四年书,或待得更久而不受到现代世界观的渗透,而想要在这个世界立足,那是很困难的。如果他是个老师,在研究时受到现世思想的左右以获得博学的赞誉,因而向某人的思想妥协,或向某人低头时,这种困难就可以轻易解决了。

    那些在福音派基督教学院执教的,他们的责任是令人肃然起敬的。是的,你必须清晰而谨慎地把你所学的完全展现在课业中。然後你会解释你所学的思想与圣经真理在主要关链上的基本不同呢?或是在学术自由的名誉下采取宽大容忍的态度或中立的态度,让每一件事从你身边滑过而不加以对抗呢?世界并不会这样。现世大学里的马克斯主义派社会学教授对中立不感兴趣,他反而必须很肯定地把他的意识形态传授给他的学子们,所以我要再一次说,在学术研究的范畴里,福音派人士往往失去立场而遭挫败。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此,我们仍然感谢那些孤军奋斗的人士。现世风气与向现世风气通融的人士越来越多,就如在各种学术研究中所表现的。因为这个原因,许多来到我们学校中寻求生计的人仅能得到一把污泥?这种危机存在於被人认为是及优良的基督教学院中,问题不是将来,而是眼前的。

    假先知之言

    通融!通融!向世界风气通融的心态正在成长扩大中。被招聚来参加普世教协(WCC)的福音派人士可以看到一件事,世俗的报纸正在揭露WCC的伪善并加以苛刻的非难,而福音派的领袖们和俱有影响力的福音派刊物却正大肆称赞它。由於有了这种不平凡的体认,我在这里要引用Time中一篇以『普世教会奇怪的策略』为题的文章来说明:

    对於西欧和美国许多保守派基督徒来说,普世教协就如一把大伞,囊括了3O1个基督教和东正教各宗派,总共有四亿信徒,像个基督教联合国。为反应第三世界教会与日俱们的影响,该协会几乎要上法庭告美国政治与资本主义的洋罪。同时,WCC对共党政权也持『看不出什么罪恶』的政策。

    WCC第六届会员大会在温哥华的英属哥伦比亚大学举行,参加者来自一百个国家838位代表与数千名访客,但却没有能驱散反西方偏见的猜忌。譬言,美国长老会二个高级领袖之一的WilliamP.Thompson所率领的委员,在回答前一周对阿富汗事件正式宣言的草案时,这个委员会的代表们竟然向苏联教会靠拢。这是WCC容许与现苏维埃社会主义(尤其是与政治有关的事件)在大会里讨论的少数例子之—。这个长老会委员会对於大会要求苏联军队撤离阿富汗以作为解决纷争的部份要件竟保持沉默。再者,该宣言还倡言苏联军队可以停留在阿富汗直到违成协议为止,并且命令所有援助阿富汗**抗暴的要立即停止。Thompson的委员会还严厉指责美国政府的中美洲政策。该文件称结尼加挂瓜政府『完成了生命确保的成就』,而对古巴却只字不提。

    巴基斯坦安立甘教会与更正教会联盟的主教AlexanderMalik曾经要求大会,将阿富汗宣言提到委员会作一公平的重审。他说:『如果西方因家也参与,我相信我们可以改用最强烈的语调来指责苏维埃社合主义联邦公然入侵邻国,它必须被定罪。Malik的忠告在苏俄东正教的大主教Kirill的警告下被驳回。Kirill警告说,任何对苏联的强烈指责就是对苏联教会的『严重为难』,也是『向我们对普世教会合一运动忠心的挑战。』

    这就是WCC的收获。该协会愿对它形像的受损担更大的风险。这不但是因为许多西方教会领袖赞成对美国与美国盟部的政治攻击,也是因为这种保持沉默的代价只是为了不让苏俄集团脱离该协会。有人指责这种短视的实用主义,实在是妨碍了WcC对苏联境内基督徒的誓约宣言。最富戏剧性的事件是上一届大会,八年前在Nairobi举行,发怖了一封写自两位苏联的脱离国教者GlebYakunin神父与LevRegelson神父的公开信,信中抱怨该协会在1960年代对於『苏联正教半田被毁灭』的时期保持沉默,并且抗议苏联对教会的**行动。13

    後来这个项目成为福音和见证的题目,Time这样说:大会曾经有一阵突来的惊恐,就是牵连到标题为『**世界中的证言』的非政治性文件。挪威路德宗教会的主教PerLonning.称它为『危险的挫折』,因它表现了『对宣教士迫切需求的缺乏」,并且不强调基督教的独特性。我们同意委员们的投票可以显示校正上的一致意见,但是在修改上至核子式武器(的冻结)、下至巴勒斯坦**(一个有力的支持)等每一件政治性的宣言时,他们从来就不能照签署的宣告去执行。14

    现在,我们拿我们福音派的领袖与报纸来比对。有一篇刊在christianityToday上的报导这么说:福音派人士很高兴看到新WCC大会在宣教与布道方面的宣言,其中呈现出福音派神学对於引人归向基督与传扬福音的强烈呼召很主观的说,这在我生命中是一个伟大的属灵经验。我们所信的是看不见的,但是我必须报告,我从来没有参与在这么多如此殷勤而和蔼的基督徒人群中[就是WCC的委员们]。似乎他们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显出属灵的尊贵。在温哥华唯一发生的就是与我的同工有些争论。

    大多数的福音派人士在大会的小组上都感得很火热,因此他们对大会有一些建议,同时邀请福音派人士对大会贡献一己之力。15

    这篇报导继续低估了马克斯主义的影响力,忽视了该教协对『在基督程救恩之独特性的蒙昧』,也为大会片面裁军的提议做辩护,总之,就是试图找出一些方法,使这次温哥华大会所决议的每一件事都能皆大欢喜。

    ChristianityToday该报导的作者和Time的作者是否有可能同时出席这次大会呢?或许有人认为最低限度他对於大会的洞察力,总要比Time这样一份世俗的刊物要来得深刻。在此我们再一次看见世人对事情的看法,有胜於向世风通融的福音派人士。我们很难想像,何以这位评论者竟然如此懒散地作这种天真讨好的报导,尤其是在我们相信某些事情的确已在温哥华大会期间发生了。

    另一个例子让我们看到这种偏差,有两百个福音派人士,大部份都是福音派的领袖,共同签署一项宣言,要求WCC呼召更多福音派人士参与。大会中少数没有在宣言上签名的福音派领袖之一的,就是PeterBeyerhaus博士,他是德国Tubingen大学的教授。Beyerhaus博士对该大会有较长时间的探入探讨,他对WCC的报告如下:

    从唯物论的脉络来看,历史的马克斯意识型态的主要特徵,已经以穷人神学』的形式、通入了温哥华的宣教文献中。

    代表基督教传统歧义的发言人,其特色视昕了与正统教会坚信圣组根本信念不相容的看法。一个很特殊的例子就是DorotheeSolle博士。她公然抨击圣经上神及其主权的概念,而倡导『神的通动』,甚至至鼓励她的听从写『新圣经』。

    其他发言人则鼓励妇女们以她们的女性经验为起点,去发展另一种深奥的新神学,把圣经所启示之敬拜对象--我们的『天父——改为『天母』。

    非基督牧宗技表现了一种方法,认为基督透过这种方法把他的生命赐给他的追随者,同时也向非基督徒说话像对基督徒说话一系。许多人对於wcc们向於接受各种不同的学说与信仰的混合感到害怕。在崇拜过程中掺入了印地安神话……,并且由wcc官员带领,直言不年的宣告……福音派的复活观念会危害到我们与其他宗教的对话。

    WCC的可靠性是以先知之言责难**的压抑来建立的。但是这种逆反**的事却只在非马克斯主义的国家才被指出,而那些受到社会主义严重伤害的代表们,由於受到大会热烈的拥护者所喝采,为了获得和平与公义的称赞,就以温和的态度默许了。这种情况尤其道用於受到干扰的教会以及因为认信而遭逼迫的基督徒。

    该大会最致命的缺陷,就是缺乏圣组真理来诊断人们的基本困境:我们因罪与神隔绝,只有圣经可以治疗,透过悔改信靠基督,靠着圣灵重生,让我们的生命更新而变化,笃信不移;以善乐感谢的态度来帮助我们自己,进而扩大到整个宇宙万有的得赎。16Beyerhaus博士的陈述不止於此,他也论到WCC的计划与哲学和历史的基督教正统之间的基本矛盾。但我们必须谨慎,这里的问题不在於我们是否属於普世教协成员中的一员,而是个人艮o的问题(即使我不属於任何宗派),更是在於一个真正教会所表现在外面的风纪。现在福音派领袖们放弃了我们信仰中心教义的纪律原则,为了能留在持多元化观念的宗派中而迎合他们——也就是把那些相信圣经的基督徒和持有极端自由派神学的人混杂在一起。不再持守纯净教会的观点或盼望,任何形式的异端和谎话都会很自然的被基督教接受。

    BSyerhauS博士入木三分地指出:『这些观察告诉我们,WCC正陷於成为向基督教传请假先知之言之代言人的危险中。』17

    新乌托邦主义耐人寻味的是,在wcC的议事单上有一个整体目录,其中竟然有『普世教协已经落入错误之中』的专论,该专论指出福音派向世风通融的程度正在扩大之中。有一点我必须特别提出来的是,基督徒须要明确地反对暴政,不管这暴政是左派或右派,当然包括苏维埃集团的暴政,以及因为马克斯主义与苏联的自然领土扩张主义哲学的影响而存在於世界各地的暴力扩张。我们也必须知道,苏维埃主义是完全建立在与『最後实体是在人文主义之名下』相同观点的基础上的,最後只有导致我们国家与文化的毁灭。这当然也需要平衡,我要再一次说明我们的国家从未达到完美,现在则更不完美了。多年来我一直在为我们国家的公义而祷告,为我们国家蒙神的慈爱而祈求。我们曾经蒙受光照,又承受圣经所给我们的一切,但如今我们会因糟蹋曾经拥有的一切而遭受神的审判。然而,我们不能因此遗忘了苏联的偏离正道、爱都舍的最重要意义,就是尽我们所能的去帮助那正在受苏维埃政权**的人(尤其不要以为陷在苏俄集团手中之基督徒弟兄姊妹所受的逼迫是很小的);第二,不要推波助澜地让这样的**扩散到其他国家,不要忘记我们生活在一个堕落的世界中,而去支持那毫无警觉性之岛托邦观念的风尚。

    圣经在这一方面的教训是很清楚的,我要爱人如已,以我的行为举止。,在这个堕落的世界里,在任何历史的关键时刻中。这就是为什麽我不是个反战主义者的原因。在我们所存活的这个贫困而又迷失的世界,提倡反战主义就是遗弃了那些等待我们、最需要我们帮助的人们。

    让我举个例子说明吧!我正走在一条街上,遇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打他的小女孩,不停地打,不停地打,要打死她,我恳求他停止,如果他不肯呢?这时候我如何表现出爱呢?这时候爱的意义就是尽一切可能的方法阻止他,甚至向他动武。对我来说这不但是基於人道主义的立场,这也是忠於主的教导说,基督徒要爱世人。如何去对待这个小女孩呢?如果我还让那个暴徒继续打她,我就违反了基督徒爱的真意了,爱就是要爱我们的邻舍,她和他都是我的邻舍。

    我们都很明白二次世界大战时的例子。我们如何对待希特勒的恐怖主义?除非用武力解决,没有其他方法可以阻止希特勒德国的恐怖暴戾。对我来说,使用武力就是把基督徒的爱实际地表现在这个堕落的世界中。这是一个畸形的世界,因为他已经败坏,完全违背了神。这个世界有许多令人愤恨的事,我们仍然要去面对它,我们绝不可逃避到乌托邦的豪华宴乐里,乌托却只会为这个堕落的世界带来更大的悲剧。圣经绝不赞同乌托邦。

    战争使人伤痛,尤其是核子战争的景象更令人不寒而栗。这个堕落的世界有许多我们仍然要去面对令人伤痛的事。从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欧洲人比美国人更积极地阻止核子武力的扩散。然而东西双方的核子武器,像失去控制的细胞繁殖一样。显然我们必须在这里讨论,倘若可行,当压抑它的扩散。但是它的基本要素并未改变:如果不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核子武力的有效遏止,今天的欧洲所受到苏俄的武力与政治压力就不下於邱吉尔时代了。

    关於这方面,一个很有趣的例子是有关一个法国左派电影演员最近的评论、这位演员名为YvesMontand,他恰巧是欧洲政治立场最左倾的人士,法国卅五年来左翼人士的发言人SimonSignoret的丈夫。Montand最近在有关这方面的宣告是不平凡的。他说:现代人的和平运动与和平**运动比史达林更危险。

    在此堕落的世界中片面裁军,尤其是面对苏联无神论唯物主义的侵略,实在是总和了乌托邦和浪漫主义於一身,它会导致世界的大灾难。就像鸟托邦与堕落的世界之不可分一样。用谈判来达成冻结武力,在目前水平巳似乎蛮有道理,或者说:「我们不要先动用核子武器。』但是,如果我们仔细地探讨,是否这就相当於片面裁军呢?在这一方面,我们不可以忘记,谈判桌上的武力冻结只是障眼法,对於现存武力发展缺乏约束力,没有人敢保证它俱有任何实质的音义。

    我们也能够从这件事情来明白浪漫主义的自由神学,因为自由派并不同意圣经所强调的世界的堕落。我们也可以从反战主义所谓和平的教会』的观点来看:他们一直误解了主的教训说,有人打你的在脸,连左睑也转过来由他打;他们也忽略了神所交付给我们要保护这些人,且在这个堕落的世界中维护真理的责任。这两者都是显而易见的,但两者都被误解了。如果他们以这种标准来看这世代并制定政府的政策,其结果就是悲剧。

    但是当那些自称为福音派的人士开始沿著通俗而轻率的阅兵台列队前进,而变成浪漫主义和乌托邦主义者时,就是我们要公开指责的时候了。如果我们也和他们通融,我们何以去爱我们的邻舍呢?18。

    女权主义的颠覆

    除了与世风相通融的悲剧结果外,我还要提最後一件存在於福音派人士当中的危机,它触及到婚姻、家庭、性道德女权主义、同性恋与夫妻离异等广大的范围。我把他们放在一个主题之下,是因为它们直接关系到人类生存在这个宇宙间最重要意义的一个层面。

    圣经的样式。为什么婚姻与人类性关系这一层面如此重要呢?圣经上教训我们,婚姻关系不但是一种人类的组织,它还有其神圣奥秘的一面:让神的属性得到荣耀与影显。圣经把丈夫与妻子间的婚姻关系教训得淋漓尽致,它用个人与基督教会与基督之间的微妙关系来比喻。以弗所书五25一32如此说:正如基督爱教会,为教会舍己。要用水籍着道,把教会洗净,成为圣洁,可以献给自己,作个荣耀的教会,毫无**皱纹等类的病,乃是圣洁没有瑕疣的。丈夫也当照样爱妻子,如同爱自己的身子。爱妻子,便是受自己了。从来没有人恨恶自己的身子,总是保养顾借,正像基督爱教会一样。因为我们是他身上的肢体。为这个缘故,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这是极大的奥秘,但我是指者基督和教会说的。

    在这里,我们看见神的话非常严肃而微妙地说明了教会与基督之间的关系,并且以此关系做为裁订婚姻关系的标准。这两个观念是紧密相连而不可分开,就像外科医生与尖锐的手术刀和治疗仪器之间的不可分一样。以弗所书五21一25,33说:又当存敬畏基督的心,彼此顺服。你们作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因为丈夫是妻子的头,如同基督是教会的头。他又是教会全体的救主。教会怎样顺服基督,妻子也要怎样凡事顺服丈夫。你们作丈夫的,要爱你们的妻子,正如基督爱教会,为教会舍己然而你们各人都当爱妻子,如同爱自己一样。妻子也当敬重她的丈夫。

    这种关系不只在新约圣经才有,在旧约和新约圣经里这种新郎与新妇的关系一再出现(见约三28,29;罗一1一4;耶三14;林後十一1一2;与启十九6——9)。

    所以说,夫妻的婚姻关系、个人与基督的关系、基督与教会的关系,都是最亲密的。因为新郎与新妇二人相亲相爱而结为一体,两人不可互相亏负,同样地,我们也与基督结为一体,基督爱教会,新妇要忠於新郎。这种圣经上的最大奥秘与夫妻关系和我们与基督的关系,都是平行的,它光照了我们两个思想方向:第一,婚姻关系是美丽、奥妙而高贵;第二,让我们明白神与他的子民、基督与教会之间深厚的关系。

    粉碎了的生命。在这一世代中,婚姻的美好关系怎麽了?它已经被破坏了。我们含著眼泪说,这种婚姻的美好关系在福音派人士之中几乎荡然无存了。如果我们仔细查验福音派领袖与福耆派人士的文学著作,会发现和世俗完全一样充满著毁灭力的离婚观、极端的女权主义,甚至於同性恋。福音派人士在离婚这件事上的看法也偏离了轨道,下面我们引录OsGuinness的一段话来观察:

    譬如说,一个保守派基督徒写进,虽然婚姻的破裂是件令人伤心的事,但『他有助於合始自己所希望的生活方式。他继续说,他的蒙召是出於像亚伯拉罕那样的信心,脱离婚姻的保障去从事属灵的旅程以臻情感的真实。

    另有一人写道:『我希望我的太太不要和我离婚,因为我尽心地爱她。但若有一天我低视了她,令她感到低贱,或是因为神要把她塑造成某一种形像,我希望她有离开我的自由,即使她已经1oo岁了。除了忠於婚姻外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正直、人格与目的。

    最极端的其过於那些宣称脱离向基督忠心的人。以前这只意味看一个基督徒的丈夫式妻子离开了他不信的配偶,现在已经变成基督徒夫妇之间的离异了。

    请你想一想,譬如说在你简仆生活中的一个小过错就要导致婚姻的破裂?是的,有一个作家力言:『当一个人发现到这样的良知不可能妥协时,其裂缝就崩开了。圣经的道德水准有其重要与迫切的层面。耶稣所说的神国降临过于维持现有家庭结构的教训,是反文化的。其实无论是叫死人扬名立万,是永保一个无意义的关系,都与抱残守缺一样有罪,倒不如将它献给神,然后从头再来。』为了忠於基督而违背基督!这未免太可笑了吧!19

    是的,这里也必须有一些平衡。我们一定会同情那些遭受遗弃的人,或因为婚姻的破裂使得整个关系都破裂的人。但是在爱的糖衣之下,许多福音派人士摒弃了任何婚约的是非观念,并假藉根据圣经的界限做为离婚的藉口。

    破坏性的影响。每当我们一谈到离婚,就很容易谈到女权主义的气焰高张,女权主义的抬头是造成今天离婚率遽增的罪魁祸首。令人感兴趣的是,有位自称属於福音派刊物的编者这样评判女权主义:多年来,女权主义的氛汝威力、腐败老西方世界的价值观,也暗中破坏美国的制度,因而引起争议。我也明白这个事,我认为这是由於他们不敢改变现况。

    但是,浙渐的我怀疑其正确性。女权主义,至少从某些形式上而言,是深俱毁减力的。

    这就是为什麽我喜欢它了。2O

    这位福音派编者最少在某一见识上是正确的。今世的风俗高唱一种极端而极俱破坏力的女权主义观,又主张家庭与家事是女性的**者。个人理想的实践和事业只有在结婚前才能完成,一旦生了孩子就没有机会了;相夫教子会降低她的身份,全时间的家庭主妇是她才干的浪费。凡此种种都是造成家庭破裂的因素。并且就整个社会来说,那些由於受到世界纷扰而家庭关系遭到剥夺的人数也正在增加之中。21

    在明白极端女权主义完全平等的中心思想,或在更明白没有差别之平等的关键时,也需要通切的平衡。圣经上并没有男女有不平等待遇。每一个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在神面前都一样,是照著神的形像造的,都是罪人,都需要基督的救赎。男女间的平等并不是一块单调的石碑或步调的一致,而是要维持两性之间的基本不同,并且允许因这样的不同而可以实践与存在;但它同时又肯定了男女之间的相同点——同样是按着神的形像造的,都是为了将那份属神的形像发扬光大。在此我们要同时确定两件事:因为男人和女人都是照著神的形像造的,他们之间共同点的平等对於整个生命有非常大的含意。神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就是要人发扬那份属神的特性,这一点对整个生命也有非常大的含意——包括对家庭、对教会及以对整个社会。这是截长补短的奇妙功能。在此情形下,自由与法治得以平衡。圣经上告诉我们,男人和女人有无限的自由,但是这样的自由是在圣经真理约束下的自由,也就是发扬那一份在我们身上的属神的生命。

    我们必须强调,由於人类的堕落陷入了暴戾,因而失去那份和谐的平衡,所以男人和女人一样,应尽一切可能去履行作丈夫的责任,这样才合乎圣经。

    与这种和谐平衡相反的,我们今天的世界风俗诱使我们渴求男女关系上自主权的绝对自由,想要挣脱所有形式的束缚,尤其是圣经所教训我们的约束。所以,我们的世代违背了圣经的平等标准,并且践踏了在我们身上照著神形像造的生命,并且立了一个『完全没有差异平劲的石碑,而不管男女有别的论点以及男女有别对每一个生命范畴的影响。因为他轻忽了男女间相同与相异的特性,以及男女在团体生活中相辅相成的实质意义,其结果是建立了男女间毫无区别的假平等,破坏了男人与女人间的和指。

    悲剧的结果。因为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关键,我曾经仔细查验。圣经上男女有别的教训是真理,否认这个,就是否认了人性本质的精神,否认了神的属性,也否认了神与人的关系,其结果就是带来社会与人类生命的悲剧。如果我们接受男女之间毫无区别的平等概念,在逻辑上就是接受了堕胎与同性恋的概念。如果男女之间没有根本上的差别,当然我们就不会对同性恋者加以指责。如果男女间没有区别,这个假设就只有在使用堕胎要求做为对抗两性差异的确存在之证据的手段时,才可能维持下去。

    我们再一次看到这种乍听之下似乎符合圣经价理,而其结果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观点。这种绝对脱离神约束的自主自由之极端思想,已流入了男女没有差别之平等的概念,否认了身为男人和女人的实质意义,导致了堕胎与同性恋等伤风败俗。破坏了家庭,最後导致整个文化的败坏。我们再一次忧心仲仲地说,福音派人士是一败涂地了。那些自称为福音派的兴福音派的领导阶层,完全否定了圣经上男女关系之於家庭和教会的典范。那些接受男女没有区别的平等的人,处心积虑摒弃圣经的教导。22有许多自称为福音派的人,不但接受同性恋的观点,甚至接受了同性恋者的『婚姻』。23

    曲解圣经。我们必须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直接否定圣经上有关性道德的权威,就不会有这些枝节。这完全不是见解的争论,这是有人直接而处心积虑地否认圣经在这范的教训。有些福音派领袖,事实上已经不再持守圣经无误点,其直接结果就是支持女权主义,也就是与世风通融。

    直接而处心积虑地曲解圣经来符合今代的世风,让现代的风气来与圣经的教训相抗衡。关於同性恋还有一个例子,自称是福音派的女作家如此说:事实上,有些对同性恋有意见的基督徒,可以改变他们的看法--他们真的应该改变了。还有,其他基督徒开始对那种观念有了疑问,并非出於一时的喜好,而是出於仔细查考圣经、神学、历史和科学之后才引发出来的。24也许这位女作家仅是无心地告诉我们,一个人如何陷入与世风通融的简单说明。一个人先是有了疑问,因为我们的世界如此说,然後他再查考圣经,研究神学思想与科学,直到圣经教训完全受制於现代世界所接受的观点(不管任何观点)。上述女作家的结论反应了这种不平凡的创造途径:同性恋与杂交都一样,有些人在左,有些人在右,有些人是异**的,有些人是同性恋的,大家可以各尽其职。

    很难想像这种思想何以一泻千里。福音派的教义在婚姻与性道德方面,已经严重地受到今代世风的渗透。就事论事,有些人是偏离了,有些人对这种观点与实践抱持一种安静容忍的态度。脱离了这些原则,圣经对婚姻的教训,以及对教会、家庭的教训,都被认为是种古怪的时代错误,与现世的文化风俗背道而驰。因为有些人与世风通融有其意识与目的;也有些人丝毫不假思索地默认了时代所盛行的风俗,这两者的结果是殊途同归。

    信靠神的话。为什么整个婚姻与性道德的范畴如此重要呢?第一,因为圣经上如此说,并且用最强烈的语法来指责那些违抗神的人:你们岂不知,不义的人不能承受神的国吗?不要自欺,无论是**的、拜偶像的、**的、亲男色的、偷窃的、贪婪的、醉酒的、辱骂的、勒索的,都不他承受神的国。(林前六9一1O)并且,在提到同性恋时,圣经上说:因此,神任凭他们放纵可耻的情欲。他们的女人把顺性的用处,变为逆性的用处,男人也是如此,弃了女人顺性的用处,欲火攻心,彼此贪恋,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当得的报应。(罗一26—27)25。

    神用非常强烈的语调责备**的罪,这并不是说**的罪比其他罪更可咒诅,但是为了持守圣经给我们的教导,我们对任何形态的罪都当谨慎。同时,我们不可以忘记神对**罪的强烈指责,他绝不允许我们落在这样受咒诅的罪中。

    为什么这个关键如此重要呢?其主要原因当然是神如此说。神是宇宙的创造者,也是审判者,他的属性就是宇宙的律法。当他告诉我们某件事是错的,我们绝不可冒犯。

    其次,我们不可以忘记神使我们在我们夫妻关系中各尽其职。正确的夫妻性关系,就我们的被造来说,是与我们有益的。如果我们不肯遵守神在婚姻与性道德所订的模式,我们不但个人会受损,整个社会也会受伤害。

    第三,违反了神在婚姻与性道德所订的模式,会粉碎神和他子民之间的关系之实质意义,也会违背圣经上有关婚姻与性道德的教训。这不只是人性水准的是非问题,也牵涉到神的真理和神与他子民的关系。如果我们违反了神为我们所订的模式,我们不但会破坏个人的,也会破坏了教会的形像。

    最後我们必须强调,这尤其适用於家庭秩序的维护。我们已经看见圣经对夫妻婚姻的关系,是以基督和教会之间的亲密关系为基础的,这是幅很美丽的图画:

    又当存敬畏基督的心,彼此顺服。你们作妻子的常顺眼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因为丈夫是妻子的头,如同基督是教会的头,他又是教会全体的救主。教会怎样顺服基督,妻子也要怎样凡事顺服丈夫。你们作丈夫的,要爱你们的妻子,正如基督受教会,为教会舍己。要用水藉著道把教会洗净,成为圣洁,可以献给自己,作个荣耀的教会,毫无**皱纹等类的病,乃是圣洁没有瑕底的。丈夫也当照样爱妻子,如同爱自己的身体,爱妻子便是爱自己了。从来没有人恨恶自己的身子,总是保养顾惜,正像基督待教会一样,因为我们是他身上的肢体。『为这个缘故,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这是极大的奥秘,但我是指者基督和教会说的。然而你们各人都当爱妻子,如同爱自己一样,妻子也当敬重他的丈夫。

    这不是压抑,甚至今天福音派人士也明白。这是一幅美丽的婚姻图画,就像基督爱教会一样。违反了这个道理就会导致婚姻的破灭,同时也违反了基督爱教会不变的真理,违反了圣经上所教训的性道德标准的无上权威。

    第五章注

    1.RussWilliams,"Spotlight:EvangelicalsforSocialAction,"EvangelicalNewsletter.十月15日,1982,页4。

    2.详见FrankySchaeffer,badnewsformodernMan(westchesterIII:Crosswaybooks,1984)对於这个『社会主义心态』有扩大的说明与尖锐的批评。

    3.HerbertSchlossberg,IdolsforDestruction:ChristianFaithanditsConfrontationwithAmercanSociety(Nashville:ThomasNelson,1983)页133-34。

    AlexanderSolzhenitsyn提出了建设性的评论,他在NationalRevier(1983年12月9日〕里有一篇『日本历史的三个关键时期l说道:现在是应该把社会主义的时尚及其到处扩张的神话概略地提出来谈谈的时候了,如此说虽然有欠周全,而且意义也不太明确,但事实已不容否定:全世界正一致地幻想看一个『公平的社例』社会主义谎言的中心点,就是用社会的再组织来解决人类的问题。社会主义总是承诺以和平的手段来建立社会秩序,但他们的基本错误是试图以武力来实践根本无法成就的平等。俄国目前最伟大的学者兼物理学家YuriOrlov(通去五年来被监禁在共产贲劳改营,已面临垂死状态)曾经证明,纯粹的社会主义无可避免地会走向极权统治。Orlov认为,不管它是如何温和也会逐渐演变成激进的社会主义:如果他们坚持下去,这种输送带式的社会主义改进,就会导致把整个国家推入共产极权之深渊的不良使果。这物理学家所称的极权统治,是很容易叫人跌落的『能源之并』。只有特别努力或置身事外的情况,才有可能免除这个陷阱。

    4.详见JohnPerkins的杰出实例,他将『社会主义心态』与以圣经为权威满有怜悯的、实践的社会两者加以比较而选择。Perkins认为,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来改变经济结构是污秽的,应该用公正的机会均等的方法来建立公平的经济结构。详见他的著作:IetJusticeRoLLdown(ventura,Calif.:RegalBooks,1976),AQuietRevolution:ThechristianResponsetoHumanNeed,AstrategyforToday(Waco,Tex.:Word,1976)与withJusticeForAll(VenturaRegalBooks,1982).

    5.很可笑的是,正当有许多福音派人士对社会主义歌功颂德,世俗的社会主义者却逐渐对社会主义生厌。尤其可笑的是TheChristianScienceMonitor称Bernard-HenriLevy是法国当代最伟大的哲学家。Levy自己虽根本不是个基督徒,但是他对道德、社会伦理、法律等『暴发户哲学」的观点是值得注意的。Levy如此评论:我不是个有宗教信仰的人,然而我认为,如果我们要寻求一个新的伦理基础,应当从旧时代的圣经传统看手。旧时代的圣经抄本包含了**的原则、个人观点原则、放诸四海而皆准的原则。马克斯主义里没有绝对的伦理、真理和善恶。伦理、真理与善恶是视情况与等级不同的表现而定、如果你想撇开伦理的相对论,你可以从圣经找到工具和灵感。

    无可讳言的,Levy看到马克斯主义与基督教真理的水火不容,比福音派人士还要透彻。详见StewartMcBride发表在TheChristianScienceMonitor(PulloutSection),1983年1月2O日,页B1一B3的文章“NewPhilosopher’Bernard.HenriLevy:AFrenchLeftistTakesOutAfterSocialism。

    6.详见我的著作HowshouldWethenlive?(Westchester,III;Crosswaybooks,1976)页113,114,127,128在TheCompleteworks卷五,页141,142,152,153的详细说明。在此,我想提一提种族歧视的事。1940年代我在圣路易的一所教会牧会时,我们的会所附近有很多黑人,当时我曾经向教会目的长老们表示,我们应当接受黑人成为教会的会友,如果有色人种受到歧视,我就立意要辞去牧师工作。经过这么多年,我只找到像L-Abri这样的教会没有种族歧视。在1940年代有很多俱有领导地位的福音派学校,像此地的和我从未想到的学校,像本地的BobJones,至今一直严格地不肯更改种族歧视的律法。我永远无法忘记,曾经有位黑人子弟在L-Abri入学後说的一句话:当是我第一个被待之以「人」的地方。他讲这样的话令我愧叹不已。

    7.详见AChristianManifesto,页121与TheCompleteWorks,卷五,页486。

    8.详见FrancisA.Schaeffer,VladimirBukovsky与JamesHitch.cock,whoisforpeace?(Nashville:ThomasNelson,1983)页19。

    9.Witherspoon-sWorks卷五,184。

    10.RonaldA.Wells,“FranciSSchaeffe-sJeremiad,"ReformedJournal.1982五月,页18。

    11.这岂不是个抽象的理论争议。如果基督教的真理与社会道德观念的区别很少,或根本没有区别(没有基督教真理也可以有道德的黄金时代),甚至於两者混淆不清,包括宗教改革时代以圣经为唯一的道德标准,都只是一种虚幻,那么基督数仅能提供给世界一些不可靠、随时代变迁、可有可无的一些参考资料而已。各位对於我在注10引自这位历史学家的诂不必过份惊讶,他在另一专文中贬抑宗教改革的意义与基督教秉持圣经为唯一真理来驱策福音派,要他们看一看WalterRansChenbusch和ReinholdNiebuhr所秉持的社会福音,与我们向现代文化应当说的话作一比较。我们大部份人都认识这两个人,也明白这层面的意义、早期福音派人士的观点与Niebuhr的社会福音是全然相背的。

    12.个人以为何以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是个心理学上的例子,详见Wil.liamKirkKilPatrick的著作PsychologicalSeduction(Nashville:ThomasNelson,1983),页13一27,标题为‘WolfintheFold”

    13.RichardN.Ostling,"TheCuriousPoliticsofEcumenism,"Time八月22日,1983,页46。关於马克斯主义WCC的影响资助了游击战争的扩大,详见RichardN.Ostling,"WarringOverwhereDonationsGo,"Time,三月28日,1983,页58,59;KennethL.

    woodward与DavidGates,"IdeologyUndertheAlms,"Newsweek二月7日,1983,页61,62;andRaelJeanIsaac,"DOyouKnowwhereYourChurchOfferingsGO?"readersDigest,一月,1983,页12O—125.

    14.Ostling,"TheCuriousPolitics,"页46。

    15.RichardLovelace,"AreThereWindsofChangeattheWorldCouncil?"ChristianityToday.九月16日,1983,页33,34。

    16.PeterBeyerhausArthurJohnston,与MyungYukKim,"AnEvangelicalEvaluationoftheWCCsSixthAssemblyinVancouver,"重印于TheologicalStudentFellowshipBulletin.九至十月,1983,页19,20。

    17.Beyerhaus,页2O。

    18.关於核子防御与姑息主义的扩大谈判问题,详见Schaeffer,Whoisforpeace?一书,尤其是面19-30的说明。关于谈判的方法,详见JerramBarrs,whoarethepeace-makers?TheChristiancaseforNuclearDterrence(Westchester,III.:CrosswayBooks,1983)。

    19.OsGuinness,TheGravediggerFile:PapersonthesubversionoftheModernChurch(DownersGrove,III.:Inter-VarsityPress,1983),页99,1O0。

    20.JohnF.Alexander,“FeminismasaSubversiveActivity,”TheOtherSide.七月,1982,页8。

    21.耐人寻味的是,社会逻辑学家BrigitteBerger与PeterL.Berger把家庭的破灭,与存在於我们文化中占优势的反家庭态度,和其他问题都连结在一起。Bersers写道:这些不想受家庭束缚的人,想尽各种方法克除自己的风险。免除风险之幻想的存在,表现出他们的行为动机,就是自由、自存的独身主义理想,譬如:他或她可以为所欲为,毫无约束,以实现自己没有终止的自我了解;或者是把堕胎理想化,在性关系上剔除了留下痕迹或怀孕的危险性。这种放落不羁的生活方式就像正常的婚姻关系一样,被当作是合法的,所以社会把这些不正常的性关系与婚姻关系等量齐观。其实它是违反自然的,它在外貌上附和了逻辑与流行在同一社会阶层中观念学的理论,包括左倾的政治观点、零成长或零人口理论、反核子与科技情绪、姑息养奸,以及在国际间系上采温和非攻击性的姿态、爱国主义的怀疑态度(认为爱国主义最起码潜伏看好战思想),以及对事业、成就与竞争志价值的全面反感。总之,这真是颓败的大杂烩。一个社会受到这种理论的左右,会使世界前途益形贫乏,实在是因为人们承接了这些反标准反习惯的思想。

    我们承认上面这一段话可能会遭受某些读者非议、但我们不是想要引起争论,而是想指出中产阶级家庭的命运,我们认为,是於当代西方社会的生存机率之广泛的问题上的。无论如何,我们对中产家庭的辩护,也不需要依靠这些广泛问题的同意。假如我们把这主题摆在这颓败的架构中,那么应该强调的就不仅一点了:问题是这种颓败的并发症不是很一致地分配在我们社会的每一层面上。北美洲和西欧都聚集在我们所称的新知识阶层的范围里(就像福音派领导阶层所代表的福普派一样,尤其是福音派的教育和文字媒介的『知识工业』),虽然震央发放到各个地层。还有其他阶层(不可忽略的基层与工人阶层)与广大的不被同化的人种,他们受不到这种并发症的影响,甚至有些是未曾触及的。中产阶级家庭的命运(以及未来社会的生命力)都以这些团体未来的发展为依归(页135—146的补充说明)。

    换句话说,它也适用於对福音派领导阶层的解释,sergers的重点指出,福音派领导阶层的思想受到流行的世俗知识阶层的影响而向它屈身。详见Bergers较俱启发性的著作TheWarOvertheFamily:CapturingthemiddleGround(NewYork:Doubleday,22.见PaulK.Jewett,ManasMaleandfemale(GrandRepids:1983)。

    Mich.:Eerdmans,1975)中的实例,与VirginiaR.Mollenkott,Women,MenandtheBible(Nashville:Abingdon,1977)。

    23.LethaDawsonScanzoni与VirginiaR.Mollenkott,istheHomosexualMyNeighbor?(SanFrancisco:HarperandRow,198O)。

    24.LethhaDawsonScanzoni,"CanHomosexualSchange?"Theotherside一月,1984页14。

    25.见林前六9.10;提前一9,10;犹6,7;彼後二4,6一8;利十八22;廿13。

    
第三部 名义与课题 第六章  福音派危机
    通融!通融!向世风通融的心态正在扩大蔓延中。过去六十年来已经产生了道德的危机,我们竟然毫无作为?很令人伤心的是,福音派世界已陷在危机当中,甚至福音派对这危机的反应都是场灾祸。关於某些决定性的问题,从圣经的角度来看,基督徒的回答是什么呢?我们含着眼泪说,大部份福音派人士已经受到今代风俗的引诱,与世界并没有明显的划分。我们甚至可以预见,如果福音派人士不再持守圣经真理和整个生命范畴的道德标准,将来还会有更大的灾难。福音派人士与我们今代的世风相通融,意味著我们对付文化崩溃的最後一道防线也拆除了,其结果将是引致整个社会的混沌,好让极权政治有机可乘,以重建另一型式的社会秩序。

    世俗化

    不管我们是看见神的审判(神当然会审判这个世界)或是社会混沌的不可避免,其结果是没有什么不同的。除非福音派人土与世风通融的心态能有所改善,否则其後果也是可以想见的。事实告诉我们,假设福音派的见解一致一,他们就必须诚恳地面对,并与他们勇敢、有爱心而公开地划清界线,以爱来面对一切挑战。这也就是说,不要与今世碾碎一切限制而自称为自主的世风相通融。相反的,圣经所提供人类各种形式与方法的自由生活,正是人类最深切需要的。圣经给我们的不但是道德的限制,它也给我们整个生命范畴的绝对与真理。

    另一个宣判是具有决定性的,与今代世风相通融最粗鄙的形态,就世界的适当定义而言,就是「世俗化』。令人不悦的是我们必须强调,今天福音派的立足点贡然与世风所表现的形式相通融。我含著眼泪说,我们不要放弃盼望和祷告。我们虽然悲伤却不可忘记,许多在与世风相通融上和我们抱持看不同意见的人,仍然是我们在基督里的弟兄姊妹,但是在基础意识上,福音派人士的立足点是已经非常的世俗化了。

    对抗

    在拙著TheMarkoftheChristian中所说的,以及本书前面几章的观点都必须确立。2我们的确需要付出实际的爱给那些见解和我们不同的人。同时,在神的真理与基督教会的工作下我们须坚持,真理要求爱的桃战,无论如何要面对挑战。我们知道我们所谈论的并不是微不足道的差异,这种差异存在AIJ於福音派人士之间,彼此只想压过对方,却不忠於真理也不忠於爱的原则。

    这里有三种可能性:(1)不以爱面对挑战;(2)根本就没有挑战;与(3)用爱面对一切挑战。只有(3)才是合乎圣经的。事情要有轻重缓急,也许诸事都重要,但并非每一件事都在同一水平上,因此需要给予时间和地位上的划分。其差别在於:在我们世界中仍然有些自主的自由,是没有附会世界风气而是遵守神的道的。它意味著遵照圣经完全无误的权威而生活,并且在道德的关键与社会的问题上依照圣经的教义而行。遵行神的道是一分水岭。福音派世界在某些关键问题上,因未能站在圣经的清楚立场上而失败了,这失败的主因,乃在於不能让生命的全部生活在神话语的全面权威下。

    是的,当我们在付出爱的时候必须用圣洁来维持平衡。但它并不是让通融与妥协的意念持久地在我们心中滋长,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终究让我们落到依附世风的地位上;也不能佯称福音派有一致的教义。福音派的教义在分水岭上有了分歧,两者的终点相差千里。如果真理果真是真理,它与非真理就是相对立的,它必须同时在教训与实际行为上一起实践。我们必须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暗示的武器

    我们要回到本书在这个部份的开头,在名义与课题之下,我习惯於改用『基要主义者』这个令人不快的字眼,因它关系到消极的暗示。但如今它似乎意味著,如果一个人一旦站在与反圣经真理相抗衡(不是与世风相通融)的地位上,他就自然而然地被认为是个基要主义者。这就是kennethWoodward在Newsweek上所使用的轻蔑的字眼。由於相信圣经的基督徒都是在基督里的弟兄姐妹,若因此被蔑视,实在是件不幸的事

    我们现在再来思想『新右派』(theNewRight)。我们要知道,还有一个极端的右派存在著。但是「新右派』这个词也演成一种含有消极暗示与轻篾的意思。如果我们仔细查验,这个词也没有很明确的定义,它只是指任何意图与『滑落在今代世风里的人』相抗衡,而不是与倾向通融的人相抗衡。如果这样说明『新右派』与宗教「右翼』是公平的,那么指责那些「因为受到今代世风的影响而通融的福音派』“是宗教的『左翼』’也同样是公平的罗!我并不这样作,我不喜欢用别人用来攻击人家的称号,而是尽一切力量去了解事实与真像。但是,假如我用『左翼』来怀疑我所叙述的,我一定不会不公平。

    我必须强调,这里也须要平衡。我们的国家从未基督化,但是这个国家世界观的成长与法国大革命、俄国大革命大不相同。并且,因为基督教舆论与伦理曾经大大地影响这个国家,因此从过去直到今天许多本书的读者在其有生之年,也有极大的不同。我确定我先前所强调的是正确的:只是因为保守派不见得比非保守派优越,保守派人文主义不见得比自由派人文主义优越,左倾的极权主义不见得比右倾的极权主义优越。错误的永远都是错误的,不论它贴上什么样的标笺。

    但是「新右派』这个词在今天却很常见,它常常被基督徒使用着,它也似乎是指看我们在这一章所说的,愿意坚守立场(甚至於平衡与忠诚地对抗)而不是在心智上自然而然的与世风相通融的人。如果是这样,我们不要躲避,因为有些人用暗示的武器对付我们,尤其是这些名目有可能意味看某种解析的不同。一个通晓情理的人一定可以在这些因不同的目的而使用不同名目的方法里找到结论。那么我们仍然希望,在基督里的弟兄姐妹们能更明白,不要使用错误、没有适当定义与解析的暗示语。不管我们是不是关心任何加诸我们身上的名目,这是一个案例。我们必须拒绝错误的称号,不要惧怕应有的对抗,不管他人用什么名目加诸我们身上。

    国际劳动节

    在本章结束2前,我要问问本书的读者一个最後问题:如果美国的基督徒(尤其是福音派的领袖们),在过去几年间是在波兰,他们会站在对抗的那一边或是站在通融的那一边呢?他们是否不顾个人安危地参加立宪日的抗议**和国际劳动节的**呢?或是参与在通融的队队伍中呢?波兰政府很善於使用诸如无赖汉或急进派等消极暗示的武器,他们知道如何使用叫百姓免开尊口的名目。

    我无法知道在没有子弹、没有大跑、没有摧泪瓦斯,尤其是很难会有入狱判决的美国,会有多少基督徒走入通融的陷阱中呢?。

    我认为福音派的领袖们与每一个福音派的基督徒都身负重任,他们非但不可陷入牛仔装的并发症里而不能查觉到自己试图『同流。,更不能与那些否定了永活神之圣洁的人合污。

    通融会扩大,扩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第六章注

    1.虽然我不同意RichardQuebedeaux的神学观,但是他在TheWorldlyEvangelicals(SanFrancisco:HarperandRow,1978)一书的结论中,提到福音派领导阶层的某些人,他们的遣词用字充满了属世的意识。这话说得很得体。

    2.见FrancisA.Schaeffer,TheMarkOftheChristiain(DownerGrove:InterVarsity,1970)TheCompleteWorks,卷四页183-205。

    3.譬如GillDavis的作品TheOtherSide中有一段Christianforsocialism说道:我很担忧那些不敢直言的布道家在这个国家,支持法西斯主义神话的是基要主义。』就如以下的记载:LloydBillingsley,"FirstChurchofChristSocialist,"NationalReview.十月28日,1983,页1339。

    
第四部 结 论 第7章 为真理大发热心
    在1965年九月,我应邀在Wheaton学院的灵命奋兴周讲道,我的信息是『漫谈历史基督教进入廿世纪的立场』。在那时候,从196O年代初期就已经在Berkeley展开的年轻人反抗运动正进行的如火如某。在Wheaton的学生,包括学生会主席,都自称为『反抗老』,学校当局对他们很是头痛。然而,就是这些激动的喜众听得懂我的讲道:如果基督教是真实的,它就涉及所有的生命,它也要对现代世界发出激列的呼喊。有许多人就因此改变了他们的见解。

    我们很需要有革命性的信息来对抗今世的相对思想、所谓革命性的,或急进的信息,就是能够与弥漫在我们周围的世界风气相对抗的信息。

    神已经在圣经上告诉我们,圣经上所有历史的、宇宙的、宗教的教训都是『是』的。它肯定所有实体的真理,它不但肯定了反相对主义思想的理论,也要验证融合今代所表现的世俗与宗教学术(包括福音派学术)各种不同学说与信仰的实在性。

    当我们来到1984年,在通融妥协气氛的宠罩下,我们所需要的是一个为基督为真理大发热心的世代。我们需要年轻人,也需要其他人,需要那些愿意站起来面对挑战,真正以爱面对挑战的人。他们要对抗与世风通融的心态;他们也要对抗福音派在每一关键点上已发展成自然而然的通融病态。

    福音派虽也有某些成就令人赞赏,但是他们这种通融的心态实在是个祸害。我们应该明白,当我们要学习如何抵挡摆那样摇摆不定的世界时,就非持定圣经原则不可。在这个堕落的世界里,标准像个钟摆一样摆动不停,从错误的这端摆到另一个极端。魔鬼绝不会只在一条战线上叫我们争战,绝对不会!。

    然而,福音派与世风通融的问题——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思考,尤其是在此历史的关键时刻——在於福音派一直只朝著一个方向前进,就是朝着与当代主要世俗风尚的流行妥协的方向前进。这个世界风气就是毁灭教会与社会的罪魁祸首。我们还是必须有持久的平衡。我们所提到的通融,一直都得自於我们当代最具破坏力的世俗人文主义的舆论。我们若不快采取行动,机会可能不再。若然,不只妥协的福音派部份会全然倒塌,连我们也会受到拖累的。

    不要以为它与我们无关,除非你我和我们每一个爱主、爱教会的人都愿意摆上,否则我们都将失败。因此我向你挑战,向急进的基督徒呼颛,尤其是向年轻基督徒的急进份子,要站起来以爱面对挑战,无论如何要面对一切挑战一一随时仰望永活的基督得力量——用爱来对抗一切摧毁教会、文化和国家的力量与错误。

    如果我们不能用爱去对抗,也要有勇气对抗;如果我们没有勇气划分界线(甚至当我们也希望不必如此时),那么历史就会追溯到我们这个时期,是个某些『福音派学院』照哈佛与邪鲁大学的方式继续前进的时期;是某些『福音派神学院』以纽约协和神学院方式继续前进的时期;也是其他『福音派机构』不再是基督之器皿的时期——永远不是了!

    
第五部 附 录 第八章 基督徒的标记
    十几个世纪以来,人类用各种不同的象徵来展现他们的基督徒身分。有人把衬衫的领子翻出外套之外,有人在颈上带著链子,有人甚至以特别的发式。

    当然,如果有人认为这是他分别为圣的记号,这些作法没什麽不对。但是有一个重要得多的记号——一个在某些时机或特别时代常被疏忽的记号——它是一个普世性的记号,一个从教会的建立起一直到基督再来,世世代代所延续的记号。

    这个记号到底是什麽呢?。

    在主耶稣结束他的事工之前,看见前面十字架上的死、敞开的坟墓与复活升天。知道自己离世的日子近了,主耶稣就为他的门徒预备了将要来的礼物。这个礼物就是基督徒最高贵的记号:小子们,我还有不多的时候与你们同在。后来你们要找我,但我所去的地方,你们不能到。这话我对犹太人说过,如今也照样对你们说。我赐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乃是叫你们彼此相爱,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怎样相爱。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约十三:33一35)。

    这段经文显示了主耶稣赐给所有基督徒,从他离世升天到他的再来。不受时空限制的永远标记。

    我们注意到主所说的并不是一件事实的陈述,而是一条带有条件的诫命:『我给你们一条新的诚命,乃是要你们彼此相爱。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怎样相爱。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如果我们遵从,我们就戴上了基督所赐的标记。再者,由於这是条诫命,我们不得违抗。

    没有一个基督徒可以不必表现他对别人的爱。要让别人晓得我们是基督徒,我们就必须表现出这个标记。

    世人与兄弟

    这条诫命在这里是要我们爱在基督里的肢体,我们的弟兄,但我们必须力求平衡,不要忘记基督教训的另一层面:爱我们的同胞,爱所有的人类,爱他们如同邻舍。

    所有的人都有神的形像,他们都有价值,不是因为他们蒙受了救赎,而是他们都是照看神的形像所造。现代人弃绝了这个真理,就弃绝了可以追寻自己来源的线索,於是,无法肯定自己与他人的存在价值。因此,他否认了他人的存在价值,以致产生了我们今天生活的这个凶残恶暴的世界,一个病态的文化,人不以人道待人,犹如对待机器一般。然而,我们身为基督徒的,应该明白人的价值。

    所有的人都是我们的邻舍,当要爱他们如同爱自己。在全人类都是受造之物的前题下,即使他们尚未蒙救赎,但照神形像造的人当然有其生命的价值,我们仍然要付出最大的代价去爱他们。

    这也是主那稣所设好撤玛利亚人比喻的关键所在。因为人有其生命的价值,所以要付上爱的代价去爱他。

    所以,在主耶稣赐给我们爱肢体的诫命时,并没有忽略其他的诫命,两者是相辅相成的。我们要爱世人如己,当然也不能疏忽对肢体的爱,这两者必须互相激励的。

    如果主耶稣如此强烈的赐给我们爱人如己的诫命,肢体之间的爱更形重要了。王命令我们要爱人如已,那么我们可以很确定地说,我们这些蒙召跟随基督的人,是藉着一位主,就是耶稣基督里,同有一位父神又同住在一位圣灵里,这样我们就知道彼此的关系是多么密切,也知道该让世人看见被圈在恩典下的这群人当中显而易见的爱,是多么重要了。保罗在加拉大书六10详述了这种双层义务:所以有了机会,就当向众人行善,向信徒一家的人更当这样。他没有忽略向众人行善的诫命,他还强调说:向信徒一家的人更当这样。我们基督徒应该有这双层目标的心志,有这样的负担,在意识思想里思索它,在生活中的时时刻刻思想其意义。这会使我们诚於中且能形於外。

    许多真正相信圣经的基督徒常常会有双重的人性:一面是蒙救赎,另一面是失丧的。也就是一方面藉著基督回到神的面前,另一方面还站立在背叛神的地位上,这是一幅只有人类才有的丑陋景象。

    双重人性是存在的,人是照著神的形像造的,但仍然站在背叛神的地位上,但是有许多人在神的恩典下,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在神的手里。

    但我们仍然不要否认人性非常重要的单一层面。神从一本造出万族来,所有的人都是受造之物,都佩戴著神的形像。在此观点之下,全人类都是同一身体,同一血缘。

    所以,只有人类才有的双重人性是束缚在人类单一性之下的。如果基督徒不能爱末信的世人,他就不算是爱信主的弟兄,因那是丑陋的。我们应该在良心上记取好撒玛利亚人的教训。

    微妙的平衡

    第一条诫命是要尽心、尽性、尽意、尽力爱主我们的神,第二条诫命是放诸四海皆准的爱人如已。我们要知道,第二条诫命不但要爱所有基督徒,还有更广泛的意义,就是要爱邻舍如同自己。帕前三12也是带著双重强调的意义:『又愿主叫你们彼此相爱的心,并爱众人的心,都能增长、充足,如同我们爱你们一样。』这里的次序刚好对调、首先,我们要先彼此相爱再爱众人,但它并没有改变这个双重强调的意义,而是指出一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的实现并不是自然而然就能维持的。

    在约壹三11(本书写於约翰福音之後所以冠以此名)约翰说道:『我们应当彼此相爱,这就是你们从起初所听见的命令。』在主耶稣基督升天後若干年,约翰写书信,要我们记取主耶稣基督在约翰福音十三章的诫命。对教会,约翰是说:不要忘了不要忘了,这个诫命是基督在世时赐给你们的,这就是你们的标记。」

    给真基督徒

    如果我们回来看约十三章的诫命,将会注意到某些重要的关键。首先,这个诫命是踢给所有重生得救的基督徒的。从圣经观点来看,并不是所有自称为基督徒的都是真基督徒,这尤其是我们这一代思空见惯的事。『基督徒』这个调已被贬低得不像话了。的确,除了『神』这个字眼,还有什么字词被贬值到如此地步的?从语意学的中心观点来看,一个字除非代表某种象徵,否则,它就没有意义了。这十分正确。因为『基督徒』这个字的象徵已经变得如此微弱,所以它可能俱有某种意义,也可能是毫无意义的。

    然而,主耶稣所说的是要我们爱所有的真基督徒。这是一条两刃的试命,它不但要我们从伪装者中分辨出基督徒来,它还要我们确定没有一个真基督徒在我们关心的范围之外。换言之,人文主义与自由神学继续采用基督教的名目,或是以教会会友的基督教名目,都只是外表的形式,并没有实质意义。

    我们还要谨慎『对立』的错误。我们必须涵概每一个持守『历史圣经信仰的人,不管他是不是我们的肢体或国体中的一份子。

    即使一个人若不是个真基督徒,我们仍然有责任去爱他如同爱邻舍。所以我们不可以说:『据我所知,这儿有一个人,并非真基督徒的一员。所以我不必想到他,我可以不管他。』绝不可以,因为他是第二条诫命所包括的人。

    质的标准

    在约翰福音十三章里我们要注意的第二件事就是爱的质,这是我们的标准。我们要爱所有的基督徒『如同已』,主耶稣说:『我怎样爱你们』。我们现在来思想主耶稣给我们的爱的质与量,当然,他的爱是浩翰无边的,而我们的是何等有限。他是神,我们只是虫,因为他如此浩大,我们的爱无法与他的爱相比拟。

    虽然如此,只用他所曾表现的爱来做我们的榜样,我们不敢有较低的标准,我们要爱在基督里的肢体如同基督爱我们一样。

    每当我们提到这一点,可能会立即发生一种或两种状况,我们可以如此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甚至可以做面小旗子,写上『我们受所有的基督徒』,你可以经常看见我们带着这面为著『我们爱所有的基督徒』的小旗子,把它卷起来,长途跋涉四处游走,只有在需要时才脱去它的橡皮带,拉开外套的拉链,然後高举它,沿路挥舞著:『我们爱所有的基督徒』这是多么丑陋啊!。

    它可以非常的丑恶,丑恶到任何你所能想像到的样子;它也可以非常的深厚,深厚到你所能想像的。如果信靠圣经的基督徒选择了後者,他需要花较多的时间、较多良知的谈论和文字的启发,以及更多的思想和祷告。

    在此垂死的文化中,教会要充满爱心。我们是否让这垂死的文化来尊敬我们?主耶稣说:『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在世界中,在现世垂死的文化中,耶稣正将权柄赐给世人。在他的权能下,耶稣将权柄给了世人,为了要判断我们是否是重生的基督徒、是否对所有基督徒表现出具体的爱来。

    这真令人惊讶。主耶稣转向世界然後说:我有些事要告诉你们,基於我的权柄,我也给你们权柄:你们可以就一个人是否用爱去对待别的基督徒的基础来判断他是基督徒否。』换言之,如果有一个人走到我的面前,公然指责我们不是基督徒,因为我们没有用爱去对待其他的基督徒,我们就必须明白,他只是在运用主耶稣赐给他的特权而已。

    我们不可以生气。如果有人说:『你们没有爱其他肢体』,我们就应该立即回到家里,双膝跪下,问一问神,我们是否犯了过错,如果是,那么他们是有权柄那么说的。

    爱的缺失

    然而我们要非常谨慎。我们可能是个真基督徒、重生的基督徒,但仍然在爱其他基督徒的这件事上失败。就事实而论,它是完全真实的。并且是很强烈的。会有一些时候(让我们含着泪说),我们在以爱对待其他基督徒的这件事上失败了。在这个堕落的世界中,直到主耶稣的再来以前,我们都知道没有完全的事。当然,在我们失败时我们要求神的赦免,因为主耶稣并没有告诉我们,一旦我们失败了就不再属他了。

    让我们彼此相顾,如果我不能爱我的肢体,这并不证明我不再是基督徒。然而主耶稣却明说,如果我没有表现出对其他基督徒应有的爱,世界有权柄判定我不是个基督徒。

    这区别是种祈愿,如果我们无法表现对其他肢体的爱,我们不必撕开我们的心去证明我们的失败。活看的人,除了主耶稣以外没有一个人是未曾失败过的。如果硬是要用一个人对在基督里弟兄姊妹的爱是否成功来做为判断他是否为基督徒的标准,那将没有人配得上称为基督徒,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失败。但是主耶稣赐给世界一张试验酸硷的石蕊试纸,一个合理的温度计:这个标记就是,如果世人没有看见,就允许他们下结论说『这个人不是基督徒』。当然,世人可能作错误的判断,如果这个人的确是个真基督徒,根据这个事实,世人的判断是错了。

    但有一个事实,非基督徒常常躲在基督徒的背後观看,一有机会就大叫「伪善!』尤其是当这位基督徒犯了罪又不敢到基督面前接受责备时。这不是主耶稣所指的,主耶稣所指的是,我们个人与团体有责任去爱其他基督徒,那么世人控告我们不是真基督徒的话就没有果效了。

    最後辩解

    这里还有一件更严肃的事。为了明白它,我们要读一下约十七21的经文。这是一段主耶稣以大祭司身份代祷的经文。他说:「使他们都合而为一,正如你父在我里面,我在你里面,使他们也在我们里面,叫世人可以信你差了我来。』在这里,主耶稣以大祭司的职份祷告,祈求教会的合一,这个合一是所有真基督徒的合一。主耶稣并不求一个世代的人文主义、浪漫主义的合—。第9节更明显:『我为他们祈求,不为世人祈求,却为你所赐给我的人祈求,因为他们本是你的。』主耶稣在这里很谨慎地将那些用信心把自己交托给他的人,与那些仍然背叛神的人分别得清清楚楚。因此在21节,他的祷若是为『他们』祈求合一,『他们』是指所有的真基督徒。

    然而,我们要注意21节所说『使他们都合而为一』,这个强调令人鼓舞的与第十三章异曲同工,这不是整个基督教的合一,而是所有真基督徒的合一;不是某些教会团体的合一,而是所有重生得救的基督徒的合一。

    现在我们来谈那个严肃的部份。主耶稣在21节所说的话非常令我敬畏。如果我们基督徒不敬畏就是有欠敏感有欠忠厚,因为在这里主耶稣所赐给我们的,是最後的辩解。什麽是最後辩解呢?『使他们都合而为一,正如你父在我里面,我在你里面,使他们也在我里面,叫世人可以信你差了我来』。这就是最後的辩解。

    约翰福音十三章主要是说,如果一个基督徒与其他肢体之间缺乏爱,世人可以判定他不是基督徒。在此主耶稣所解析的是更重要、更奥秘的事:我们不敢期望世人都相信神差耶稣到世上来,虽然耶稣所作所为都是真实的,基督教也是真实的、但除非世人看到基督徒合一的真实性。

    这是令人震惊的,我们怎可毫无感动呢?

    我们再来看,主耶稣并没有说基督徒可以互相审判(审判对方是否真正的基督徒),在这个基础上,这一点我们要非常谨慎。教会在真理的基础上可以审定一个人是否为基督徒,也可以从他信心的规模、信心的真确性来判定。当一个人来到本地教会,教会可以设法找出他个人信仰的情形。譬如说,一个教会在处理异端事件(新约圣经曾教训说,基督教会里有异端存在),异端的问题存在於教义中,教会有权柄审判它。事实上,这就是审判的诫命,审判一个人的信仰和教训的内容。

    但我们不要指望世人按此方法审判,因为世人不顾教义。这在廿世纪後五十年尤为显著,因为人在认识论的前题下,不再相信绝对真理的可能性。如果我们周遭的世界不再相信真理的概念,当然我们不能指望他们对教义的真伪产生任何兴趣。

    主耶稣的确赐给我们一个会引起世人注意的记号,甚至一个目以为是部机器的人也会注意到。因为每一个人都是照著神的形像造的,所以都期望得到爱,无论在什么风土环境,每一个时代的关键时刻里,人们都不会忘记对它的注意。

    那是什么呢?就是每一个真基督徒都必须用来互相对待的爱。

    诚实的回答,可见的爱

    当然我们身为基督徒的,对於别人诚恳的问话要诚实回答,不要吝啬。我们要有智慧的辩解力。圣经上如此教训我们,主耶稣和保罗也都给我立下了榜样。在犹太人的会堂里、在市集上、在家里,以及任何我们想得到的情况中,主耶稣和保罗都随时随地谈论著基督教。同样的,基督徒的功课就是以诚实的回答来回笞诚恳的问题。

    同时,主耶稣告诉我们,若没有基督徒的彼此相爱,我们不能指望世人聆听我们,甚至我们用最动听的言语来回答他们也没有用。让我们有生之年谨慎而确实地学习。多年来正统福音派的教会在这一方面太贫乏了,因此我们应该好好学习如何应对我们四周的人。但在我们能够为这个迷失的世界提供最好的意见後,仍不要忘记主耶稣赐给我们的,真基督徒之间彼此确实相爱的最後辩解。

    虽然这并不是我所要谈的中心主题,但是基督徒之间确实的爱与合一,必须明显地跨越所有引致世人纷争的每一层面,让世人都能看见。新约圣经上说的,不分希利尼人或化外人,不分犹太人或非犹太人,也不分男人或女人……。

    在安提阿教会的所有基督徒,包括犹太人和外邦人;从与希律王一同养育的弟兄到奴隶;以及来自马其顿俱有公民权优越感的希腊籍的外邦基督徒,都对耶路撒冷的肢体表现了供应物资需要的爱心。这种基督徒之间确实而可见的爱心,今代的世人也应享有这种权利,并且应该除去因不同语言、国籍、国界、老少、肤色、教育与经济水准、语言腔调、血缘、任何特区的社会等级、衣著、白人和黑人间头发长短、非黑人的发式、有没有穿鞋子、文化差异、讲究传统或不讲究传统…等等所产生的界限。

    如果世人没有看出这些来,他们就不肯相信天父差遣基督到世上来,世人也不肯相信我们动听的言语。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世人用诚挚的疑问问我们,他们要求适切的答覆,而同时,基督徒彼此之间也应在爱里有合—。这就是达成以下目的所需要的:使一个人明白主耶稣是天父所差遣的且基督教也是真实的。

    虚假的合一观念

    让我们确实明白什么是合一,这样我们才能剔除一些假合一的杂质。首先,我们要知道主耶稣所指的合一并不是组织上的合一。在我们这世代有许多人在推崇传道事工的合一,该声浪四起,就像德国麻疹传染时期一般,连我们也身受感染。人类可以拥有任何组织形式的合一,但那是属世的合一,并非真正的合一。

    古代罗马大公教会就是历史以来的例子。罗马大公教会曾经有过外表的大合一,它可能是历史上空前的组织大团结,但却在那个时候,有一股巨大而可恨的力量隐蔽在合一教会的内部挣扎著。现在守旧的罗马大公教会与进步的罗马大公教会之间,仍有著严重的歧见,他们仍然力求组织上的合一,但是在完全不同的宗教思想、不同的上帝观与不同的真理观之下,这样的合一只是组织上的合一。

    基督教的普世教会合一运动亦如出一辙。他们也试图以主耶稣的话为前题,把世人招聚在一起力求组织上的结合,但那不是真正的结合,因为两种完全不同宗教观的人——相信圣经的基督教与怎么看也不像基督教的基督教参杂在一起。他们可能达成组织上完美的结合,甚至於花了一生一世的光阴努力去达成,但这与主耶稣在约翰福音十七章所说的完全摸不到边呢!

    我并不否认在正确教义基础下达到组织上的结合,但主耶稣所教训我们的却大不相同,因为组织的结合并不见得是合一,甚至一个教会在洁净上的努力亦然。

    我非常相信一个可见之教会洁净的原则与实践,但我看见教会努力寻求洁净的结果,仅是成为隐藏丑陋的温床而已。他们当中的个人关系不再有明显的爱,对於其他基督徒就更不用说了。

    还有其他我们不可把这种组织上的结果解释为主耶稣所谓合一的原因。所有的基督徒——『使他们都合而为一』都应当合而为一。这显然并不是指世界上每一个地方所有重生的基督徒都在组织上结合,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重生的基督徒事实上并不属於任何的组织。是不是有任何组织可以用强制的手段把这些真基督徒从世界分别出来呢?因此,组织上的结合并不是合一。

    其次,虚假的结合还有另一层观念,这也是福音派基督徒想设法逃到里面去的观念。福音派人士常常说:『好的!主耶稣既然已经告诉我们无形教会精神上的结合。』那么他就会让它成就,我们也不必再加以思索了。

    我们应该从神学的观点来分辨有形和无形的教会。无形的教会才是真教会——它有权以大写的英文字母来拼,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全然高举基督为救主。我一旦决志归主,就把自己全然交托给主,并且成为教会的一员,有一股神秘的结合力量来约束我和教会的其他肢体。然而,这并不是主耶稣在约翰福音十三章和十七章所指的,但无论如何我们也不可以破坏这样的合一。所以,若以主耶稣基督的话为无形数会的神秘结合,那就是否定他的话语的真正意义。

    第三,在基督要的合一并不是地位上的结合。我们一旦接受基督做救主,我们就共享了一位主、一洗、重生(重生的生命),穿上了基督的公义,我们就享有了在基督里地位的合一。但它并不是这里的主要关键。

    第四,在基督要的合一并不是法定的合一。在所有基督徒当中存有美好而奇妙的法定合一。审判宇宙万有的天父在法庭说,因为基督已在时间、空间与历史中完成了工作,所有信靠基督之人道德上的罪已经被洗净,因此我们已经享有法定的合一,但它并不是主耶稣所说的重点。

    福音派人士试图逃入无形教会与其他毫无意义的合一概念里;这是没有效果的。把约翰福音十三章和十七章的经文当作无形教会的有形实体,完全是以为耶稣在胡说八道。除非我们明白耶稣所说的话是清清楚楚指著某件事说的,否则我们根本就蔑视了他的话。

    这就是整个问题的关键。世人会藉著许多敞开而易见的事来判定主耶稣是不是天父上帝所差来的。

    真正的合一

    在约翰福音十三章和十七章里,主耶稣说明了真正而可见的合一,即实践的合一,亦即所有真基督之间超越各种界限的合一。

    基督徒真有双重任务:他们要同时表现神的圣洁与慈爱。基督徒要表现出永活的神是无限位格的神,同时要表现神圣洁与慈爱的属性。没有慈爱的圣洁就是残酷无情,而没有圣洁的慈爱则是妥协。任何一个基督徒或教会团体若在表现神圣洁和慈爱之平衡上失败了,他就不是向众目睽睽的世界见证永活的神,而是使永活神的名受亏损。

    根据圣经及基督的教训,爱心须实际且强烈地表现出来,而不是偶然挂在嘴边的。

    可见的爱

    那么,爱到底是什么?如何使它看得见?

    第一,它是非常浅显的事:即当我做错了什麽事而亏欠弟兄时,就该走向他对他表示道歉。

    这虽然是一件很浅显的事,却很容易被忽略。如果我们认为太容易而不去实践,我们将永远不会身体力行。

    在我们的团体中,在我们较接近的基督徒弟兄姊妹间,甚至在我们的家庭里,每当有互相亏负的情形时,身为基督徒的若不肯主动去向对方表示道歉,那麽这样容易的事也变得困难了。

    向人表示道歉求别人原谅,本来是件很容易作的事,但事实却不然。这是更新团契的途径,不管是夫妇之间、父母与儿女之间、教会弟兄姊妹之间,或是我们团体里的人际关系。当我们对别人有亏欠时,要求神帮助我们,让我们勇於向对方认错。

    如果我对某人有亏欠,尤其是欠缺他的爱时,又不肯去向他表示歉意,我就是疏於思想基督徒爱在爱里合一让世人知道我们都是主耶稣基督门徒的真正含意了。世人有权盘问,我是不是个基督徒。我还要再说,如果我不肯作如此简单的事,世人有权盘问神,是否真的派遣主耶稣到世上来,基督教是否是真实的等问题。

    如果我们在心智上有这种负担是多么美好啊!在圣灵的能力下我们是否常常走向我们团体中的弟兄姊妹,向他们表示道歉呢?我们的团体是否常常为所作所说或所写的向其他团体道歉,以便和这些团体重建关系。当两个团体意见相左时,是否能常常彼此互相体谅对方呢?这太重要了,它对我们的福音事工有很大的影响。真理的实践与彼此确实的相爱,是耶稣基督所宣告之福音中加影随形的两大要素。

    我发现在许多国家的真基督徒都有一个共同的纷争:这使基督徒和他的团体形成**或断绝关系,而留下了廿年、卅年、四十年(或甚至到他儿子的五、六十年之久)的痛苦,这种纷争往往都不是起於信仰或教义的不同看法,而是一成不变地缺乏彼此间爱心的缘故。这就是基督徒所说的,因差别而产生的苦毒。它像沉淀在一潭清水底部的污泥。虽然在时间的流逝中基督徒之间或团体之间的差异会逐渐消失,但仍然存在著这些苦事,我们还认为这样的苦涩对客观的讨论会有益处,事实上我们忽略了这些尖刻的态度和文字,就像那清水底下的污泥,不断散发出恶臭来,世人就闻出了这些在耶稣基督教会里之基督徒之间的丑事来。

    如果我们认为真基督徒必须要抵挡某些事,就更应该谨慎我们的舌头,并且用爱来说明,那么五年或十年後这些苦毒就会消失。否则的话,我们会给教会留下伤痕,成为世世代代的咒诅,而且不只是教会的,也是世界的咒诅。教会文字上的头条新闻,也会造成世俗报纸的沸腾——基督徒之间彼此用尖酸苛薄的话语互相攻击。

    世人看到这样的新闻,耸耸肩就走开了。一个活泼的教会在垂死的文化中,开始时是没有这种现象的。在耶稣所赐最後辩解的起初也不会有这样的现象——当时在基督要真正的基督徒都是弟兄姊妹,他们之间有可见的合一。我们尖苛的舌头,彼此间爱心的缺乏,不必多说必定会有差异存在真基督徒之间,这正是纷扰世人的因素。

    这与耶稣基督的诫命——彼此确实相爱,让世人知道我们都是他的门徒——有著多么大的不同啊!

    宽恕

    除了肯向对方道歉之外,还有更重要的就是互相宽恕。表示道歉不容易,互相宽恕更不容易。然而,圣经很清楚的教训我们,属神的子民必须在世人面前表现宽恕的精神。

    耶稣在主祷文里告诉我们如何祷告:『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这样的祷告我们要很快地说出来,不是因为我们已蒙救赎,也不是因为我们已经重生(我们的重生是因为基督已经完成的工作,不是我们能加添什麽的)。但是与每一个现存的基督徒有绝大关系的,就是时时刻刻经历与神的关系。我们不但需要有一次被赎永远得救的确据,并且为了向神坦然,就必须在基督所完成之工作的基础下,时时刻刻把罪带到他面前来求取赦免。在主祷文里,耶稣所教训我们的祷告,应该让每一个基督徒在每日的生活中时刻做醒。求神让我们从宽恕别人的功课中,坦然地经历与神的美好关系。

    有些人认为主祷文已经不合时代了,但我们相信它今天仍然在教训看我们。我们在一年中难得一次省察在神已经赦免我们的关系上是否还欠缺宽恕别人的心。许多基督徒很少(甚至未曾)把他们与神之间贫乏的关系和欠缺宽恕别人的心联想在一起,有人甚至於认为主祷文只是每一个主日崇拜里朗诵的例行公事而已。

    我们应该不断地思想,有没有欠缺应有的宽恕之心。我们的祷告应是:『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在别人向我们表示道歉之前,我们就已有了宽恕的灵。主祷文并没有教训我们说,直到别人向我们表示道歉时我们才在宽恕的灵里面合一。宽恕的灵是不必等待别人来表示道歉的,虽然我们心里说对方错了,但是在他认错之前就要先宽恕他。

    这种宽恕的灵不只是对待主要的肢体,也应该扩大到全人类。并且,如果它应该扩大到全人类,对基督徒的意义就更为深远了。

    这种宽恕的灵表示出一种关爱别人的态度。虽然人可以称之为态度,但真正的宽恕是可以感觉到的。这是事实,因为你可以从一个人的脸色看到他宽恕别人的诚意。世人眼睁睁地看我们是不是有超越团体和宗派界限的爱。他们会观看我们有没有互相关爱、互相宽恕。容我再重覆说明。虽然我们的爱并不完美,但是它在本质上足以让世人看到我们有没有遵守约翰福音十三章与十七章的教训。如果世人不能在基督徒当中找到这些特点,他们有权照著这二段经文所指的来评判说:『这不是一群基督徒,耶稣也不是上帝所差遣的。』

    当基督徒有不同意见时

    当我们在必要情况下一定要表明在教义上或生命上与肢体不同观点以张显神的圣洁时,该如何做呢?在生命的要件上,保罗在写给哥林多教会的信徒前後两封信里所表现的平衡,正适用於教义的解释。

    在林前五1一5他责备哥林多教会允许不守纪律之**的人存在教会中,为了神的圣洁,为了向众目睽睽的世人表现教会的圣洁,为了在神所启示之律法的审判是出於神的权能,保罗责备该教会没有把这样的人赶出去。

    这样的人受到教会的制裁之後,保罗在林後二6一8又责备他们没有表现当有的爱心。这两件事是相关连的。

    感谢神让保罗把当时的情况藉看这两段经文向我们启示。哥林多教会接受了他的忠告,并且制裁了那人。但现在保罗告诉他们:『在你们制裁他的时候,为什么不向他显出爱心呢?』他尽可以引用主耶稣的教训说:『你们难道不知道在哥林多的外邦人有权向你们说,耶稣并不是神所差派的,因为你们在惩治那人时全然没有表现基督徒该有的爱心?』。

    这儿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如何能遵照主耶稣的诫命表现与肢体的合一,却又没有在他人的罪上有份呢?我在这里要提供一些建议,是可以在『我们必须表明不同的立场』时,仍然能实践并表现彼此合一的方法。

    懊悔

    首先,我们绝不能与真基督徒有如此的歧异而不懊悔又不流泪。看起来很简单是不是?但请相信我,福音常忽略它。我们常兴致勃勃地去挖掘别人的错误,想尽办法拆垮别人来建立自己。这绝不是在表现基督徒的合一。

    只有一种人可以随时随地近乎完美地与神一同争战,这样的人的本质是不好战的。一个好战的人永远是好战的,最起码他会有好战的表现。我们要让世人看见,我们基督徒之间的争端,并不是因为我们喜欢闻血的味道、喜欢观看斗技或斗牛戏,而是为了主的缘故。当我们的言语带著眼泪时,我们就会发现一些美好的事物。

    其次,有关基督徒之间对错的严肃问题,良心上最重要的是,基督徒在世人面前应表现出可见的爱,因为基督徒之间不同见解的程度不一致,有的强烈有的薄弱,而有的是会造成不可忽视的影响的。

    越是有了严重的错误,表现神的圣洁——说出错误的出处--越是重要。同时,越是有了严重的歧见,让圣灵来帮助我们使彼此表现基督徒确实的爱也更是重要。如果那只是个些微的差异,可以不必花太多心智的考虑就可以表彰出爱来;若差异越大,就越不可以忽略神的圣洁的重要部份,而向世人表明我们仍然确实相爱的重要性也就更加增了。

    以人的立场而言,我们的功能实际上是彼此相背的:如果彼此的差异不太重要,我们或许还能互相付出较多的爱,一旦在某些较为敏感的层面上有歧见时,我们所付出的爱就短少得多。从反面来看,当基督徒之间的歧见扩大时,我们就更需要诚挚的爱心,并要付出这样的爱心向世人作见证。

    所以,让我们这么想:我与主内弟兄间的歧见真的这么重要吗?若是如此,这里有两方面的重要性:其—、用膝盖来服事主,求基督求圣灵在我和我的团体中作工;其二、即使有著更大的歧见存在於基督里的弟兄或团体间,我或我们仍然可以付出爱给对方。

    付代价的爱

    第三,当我们在遇见大难题时,我们必须付出爱的实际证据,甚至於必须付上代价,因为爱并不是口号。换言之,爱是不管任何代价、任何方法的付出。我们绝不能说:『我爱你,然後——砰!砰!砰!

    世人总以为基督徒是温和、善良,对邪恶概不拒绝,这不合圣经真理。在付出爱的时候不可以忽略神的圣洁。不管是在教义或生命的层面上,在我们自己与其他团体间,都要非常谨慎,不要积非成是。不管到那里,错的总是错的,切勿委曲求全,但在表明爱时,应该不惜任何代价。

    圣经上教导我们必须据理力争。林前六1-7这麽说:你们中间有彼此相争的事,怎放在不义(未得救之人)的人面前求客,不在圣徒面前求审呢?岂不知圣徒要审判世界么,若世界为你们所审,难道你们不配审判这最小的事么?岂不知我们要审判天使麽?何况今生的事呢?既是这样,你们若有今生的事当审判,是派教会所轻看的人审判么?我说这话,是要叫你们羞耻。难道你们中间没有一个智慧人能容断弟兄的事么?你们竟是弟兄与弟兄告状,而且告在不信主的人面前。你们彼此告状,这已经是你们的大错了,为什麽不情愿受欺呢?为什麽不情愿吃亏呢?这是什麽意思?教会应当睁只眼闭只眼吗?基督徒应当忍受实际上的金钱损失以求彼此合一?或当与其他肢体对簿公堂,让众目睽睽的外邦人眼见教会里的纷争吗?这就是爱的代价,并且是实践的,世人可以看见的爱。

    保罗所说的就是既实际又可见的爱:基督徒与他的弟兄间即使有了必要的歧见,也要付出这种忍受金钱或其他任何损失的爱,虽然许多基督徒似乎已忘记爱与合一和金钱的关系。

    但不管如何,爱的实际已证明适用於任何特殊的环境,圣经是一本最严谨、最实际的参考书。

    第四种我们可以付出爱却可以不在弟兄的过犯里有分的方法是,以解决问题为目的,而不以嬴为目标。我们都不肯认输,事实上没有人能比神学家更不育服输的。历史上神学观点的争论都表现了这种不肯服输的欲望。

    但是我们必须要明白,我们在彼此歧见上的努力就是为了要荣耀神。这样的解答是合乎圣经的:在付出爱时并不忽视神的圣洁。当我们与弟兄(或是我们的团体与团体之间)坐下来谈论彼此的歧见时,是用什麽样的态度呢?是为了居首位?高举自己?如果我们期望被爱,那麽无论如何,每当我们在讨论彼此的歧见时,所期望的应是歧见的解决之道,而不是要证明我们是对的。

    歧见中的歧见

    第五种可以让世人看见我们当中实际的爱又不必在弟兄的过犯上有份的方法是,随时了解彼此的状况,保持清醒并帮助对方明白实际情形,因为我们很容易妥协而以非为是,同时也很容易忘却表现基督里的合一。这种心态应该持续而有意识地发展,无论是在谈论或在写作上,无论是在团体中或在个人生活中。

    事实上,在引起歧见以前就应该在讲坛或用文字加以宣导。在世界上有各种名目的盟会,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属於基督教的联盟忠贞地在世人面前实践神的圣洁与慈爱。谁又听说过一个讲坛或文字机构肯谨慎地把起初看起来是互相抵挡的,呈现在两个实际原则之下:(1)在教义与生活的范围下,有形教会的实践原则;与(2)所有基督徒间可见的爱与合一的实践原则。

    如果讲坛或文字机构没有谨慎地处理这些事,我们为何还如此愚昧地认为,当基督徒彼此有歧见时仍然诚恳相待是件美事呢?在虎视耽肱的世界中,分别为圣的基督徒即使有歧见,仍然要表现可见的爱,其歧见与一般人的歧见是全然不同的。世人无法明白基督徒的歧见何在,但如果他们发现我们当中虽然有歧见,仍然在实际情形中有著敞开与可见的爱,那麽他们很快就会分辨出我们当中的歧见与世人歧见的基本差异。

    这就是了,你知道为什么主耶稣说有某些事可以引起世人的注意吗?你无法指望世人明白教义的不同,尤其在我们这一世代,真理的存在与绝对性已经被指为不合时代的概念。

    在神的圣洁前提下,我们不能指望世人明白,我们为何在神的绝对下会有不同的歧见,但是当他们看见基督徒,虽然有歧见却仍然表现了坚强的团结,这对他们来说会是一条敞开的道路,让他们思想基督教的真实与耶稣自称是神所差遣的真理。

    事实上,我们彼此间存在看不同意见,总比毫无歧见更能表现出主耶稣所说的爱之真谛。我们当然不是吹毛求疵地去挑剔对方,而是让我们之间的歧见成为付出实际之爱的难得机会。假如一切都那麽顺利,我们大家都围成一个圈子,世人也就看不出我们当中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特点了。但是一旦有了歧见时,虽然大家都表示不妥协的立场,但彼此间仍能表现确实相爱的态度,世人就可以从这些事上来判断我们是否是真基督徒,判断耶稣是否是天父上帝所差遣的。

    爱的实践

    这里有两个彼此确实相爱的绝佳例子。一个发生在二次大战德国教会弟兄们当中的例子。

    希特勒为了控制教会,制定法令,命令德国境内所有教会团体接受联合管理。在此法令下,弟兄分成二派:一派接受政令,一派拒绝接受。屈服的那一派当然是可以舒服地过日子,但是在组织上与自由派团体合一的那一派,灵性渐渐枯萎,教义也被削减。而不妥协的那一派,其灵命则保持兴旺,但他们几乎每一个家庭中都有人死在集中营里。

    我们可以想像这种情绪不安的情景,战争结束後,这些基督徒又彼此见面了,他们曾经有相同的教义,彼此同工了一个世代之久,现在如何了呢?有一个人回忆到他的父亲死在集中营里,而这些妥协了的人竟然还活得好好的。但在另一方面,人们却都有很深的个人感情。

    渐渐地,这些基督徒们明白这种情况不应该如此,两个团体的长老们就约定了时间,在一个很僻静的地方开会。我曾问到他们怎么作,有一个人对我说:『好的,我告诉你,我们聚集在一起,每人**数日,扪心自问。』这就是真正的不同,各人都有很深的感触,长久不能平静。『我的父亲死在集中营里,母亲被拖了出去。这些事并不是海滩上的鹅卵石;它们已沁入人类情感的最深处。但这些人明白主耶稣基督的教训,好几天来每一个人除了省察自己的失败与主耶稣基督的教训外,什麽也不作。最後他们又聚集在一起。

    我问那位人士说:『後来怎么了?』他说:『我们合一了!』对我来说,这正如主耶稣基督所说的,天父的确差遣了他的独生子来到世上。

    分散却合一

    我们所探讨的原则真正适用於任何时间、任何空间,现在我要说明第二个实例。

    多年来我一直在期盼二个重生的基督徒团体,他们虽有不能携手共事的好理由,但千万不要用恶毒的言语互相攻击。我长期盼这两个无法在组织上联合的团体,能在世人面前显出确实的爱。

    当然,理论上每个地方教会都应该善尽向社会宣教的职责。实际上我们必须明白,它有看社会不同环节、不同需要的困难存在著。

    最近在美国中西部有一个大城市的教会就发生这种情形。有些人想要把各种不同年龄的信徒分开在不同教会要崇拜,但牧师渐渐感觉到,他无法在两个团体中话道和服事,虽然有些人可以,但他自己总是认为,他无法服事他会众中所有范围的人——他们带来了长发的、时髦的人们,同时也有附近的邻居。

    读者不应当把我即将要叙述的应有之可见的爱的例子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在我们这世代中若缺乏爱,是很容易破坏团契的:中产阶级很容易流於势利眼,而看不惯留长发的基督徒,留长发的也流於势利眼,而看不顺剪短发的弟兄姊妹。

    经过长期同工的尝试後,教会的是执们开会决议把他们分成两个团体。他们都很明白,如此做绝不是**而是切合实际地划分。有部份长执归入新团体里,让整个长执会很有规律地转移。现在这个教会拥有两个团体,他们在本质上仍然是合一的。

    这就是爱里的合一而非组织上的合一,让世人看见他们彼此相爱。父真差了她的儿子来。

    我要强调的是,我们若竭力要在廿世纪的世人当中宣扬主的道,在信息当中就应该特别强调彼此确实相爱的道理,不耍忽略了口头的道歉。世人有权论断我们,而我们基督徒即使有歧见,也仍然要在爱里,好让世人感觉到我们彼此确实相爱——看得见、摸得到的爱。

    让我们再看看圣经所说基督徒的标记应该如何:我赐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乃是叫你们彼此相爱。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怎样相爱。你们若有被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约十三34一35)。

    使他们都合而为一,正如你父在我裒面,我在你里面,使他们也在我们里面,叫世人可以信你差了我来。(约十七21)那个好撒玛利亚人应该是最好的榜样。圣经教训基督徒要爱怜舍如同自己,同时也要向世人显明肢体的爱,也就是说,不管我们的歧见是大是小,都要爱我们教会里的肢体,不管任何代价,甚至在情绪紧张的时候,都要显出确实的爱,好让世人看见。总而言之,我们要实践,表明神的慈爱与圣洁,否则我们就会令圣灵担忧。

    爱与合一表明了基督赐给信徒与世人分别为圣的衣装,只有穿上它才能让世人知道我们是真基督徒,认识耶稣是神所差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