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记录
作者盖瑞.查普曼博士(GaryChapman)是北美著名的婚姻辅导专家,本身也同时在北卡罗来纳州的Winston-Salem市的CalvaryBaptistChurch担任宗教教育牧职近30年。他经常在美国各地主领有关婚姻辅导及教养子女的讲座、研习班,定期为已婚者作婚姻辅导及家庭,并主持名为「成长的婚姻」(AGrowingMarriage)的广播节目,帮助千千万万家庭。他和妻子Karolyn结婚40年,育有一对已经长大成家的子女。
承认过去的失败
大部分不良的婚姻,包括丈夫与妻子之间一道多年来即已筑起的坚硬石墙,每一块石头代表一次过去彼此伤害的事件,而这些事件就是人们常常所谈论的。
比如,丈夫抱怨道:“她常批评我在工作上和身为父亲角色上的表现……她从来不说感谢的话,也不肯定我的辛勤工作,她总是在孩子面前贬损我。”另一方面,妻子也说:“他娶的是他的工作而不是我,他从来没有花时间在我身上……回到家后他常常忽略我,只管看着电视上的足球赛,却希望我像个女仆般地忙家事。”
诸如此类的抱怨没完没了,每一个人都诉说着对方如何糟蹋了婚姻,当配偶双方都过着以自我为中心的生活时,这道墙愈筑愈高,形成了亲密关系的重要阻碍。
重建一桩婚姻需要拆毁这道情绪的高墙,拆毁这道墙则需要双方承认自己的不完美,并且错待了对方。我不是要把筑墙的责任平均放在夫妻两人身上,许多时候,一方的错比另一方更大,但不变的事实是,两个人都是不完美的。
承认自己的不完美并不是说你就是个失败者,而是承认你是个人,身为人,你我都有表现出爱、仁慈和良善行为的潜力;不可否认地,你我也都有以自我为中心、做出毁灭性行为的可能。我们每一个人,我们的婚姻,都是一只混合了好行为和坏行为的袋子。承认我们过去的失败并且恳求原谅,是人类所能体验最能让人得以释放的经验。事实是,你的配偶知道你的失败,你也知道你的失败。
当承认失败并且要求宽恕时,便是在拆毁我这一边的墙。我的配偶可能已打算要宽恕我,或者不愿意宽恕,但至少我已对过去的失败做了最正面的事。我无法除去所有已做过的事,也无法除去那些事所带来的结果,但我可以加以承认,并且请求宽恕。
有许多人已经发现,在告别过去的失败时,下列的言辞很有帮助:
“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事情,我知道过去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妻子),在许多方面我错待了你,我对这些错待你的行为深感歉意,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我真心地想要成为一个更好的丈夫(妻子)。靠着上帝的帮助,我要创造出不同的未来。”
不管你的配偶是在口头上表示原谅,或者反应不那么热烈,你都已经为拆毁中间隔断两人的墙踏出了第一步。如果伤害很深,你的配偶或许会质疑你的诚意,他或她甚至于会说:“我不确定是不是能够原谅你。”不管是什么,你已经在对方的脑海里种下一个念头——以后会不一样了。
承认你过去的失败,并不是要你承接造成这桩不良婚姻的所有责任,而是说从此以后不再利用配偶的失败作为自己的借口。你是站出来为自己的失败负起完全的责任,因你承认它们并且请求原谅,你便是做了一件最负责任的事。现实情况是,你无法拆毁对方那一边的墙,只能拆毁立在你这一边的墙,不论这道墙是多小,这都是你迈向正确方向的一大步,并且打开了你自己这一边正面行动的可能性,让你的配偶知道你正用心思考着如何改善你们的婚姻关系。
只有很少数的人宣称,他们在第二次或第三次婚姻中寻找到更多快乐,事实上,美国人第一次婚姻的离婚率是百分之四十,第二次婚姻的离婚率是百分之六十,而第三次婚姻的离婚率则是百分之七十。所以说,每结一次婚,找到更幸福婚姻的希望便愈来愈渺茫。期待草原的那一边草会更绿的想法,不过是梦幻泡影。
面对不幸的婚姻,这个社会充满着激烈及负面的解决方法:自杀、凶杀以及离婚。
现代人均视离婚是种较为合理的方式,看起来,离婚是结束痛苦和不健康关系较为人性的方式,当每一年有好几千人寻求以自杀或杀人来解决问题的同时,也有数以万计的夫妇选择离婚。过去几年来,每三对夫妇的夫妻中,便有一对离婚,早期的社会中,离婚被视为是种罪恶,离婚的人将会一生背着耻辱的记号,而今天,甚至有些人谈到他们离婚的细节就好像在述说去度假一样地自在。有些人离婚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却还在寻求幸福婚姻。如果一个人不能在婚姻中得到满足,离婚便成了一种预料中的手段。
我希望自己能够建议以离婚收场,当我在倾听他们述说那份深沉的痛苦时,自然的反应是疾呼:“离开吧,出来吧!放弃那个失败者,继续创造自己的生活。”倘若我们买了不好的股票,这便是好办法,在股票跌得更惨之前,赶紧脱手吧,但配偶是一个人——一个有情感、个性、欲求,也有挫败的人,一个一度在你生命中深深吸引过你的人,一个我们对他曾有温情、曾真诚关心过的人。我们曾如此深深地彼此吸引,以至于公开立誓说要彼此委身,终身不渝。伴侣之间有着共同的生活的历史,甚至一起养育过孩子。
我们不能从配偶身边一走了之,轻易地就好像卖掉不好的股票,事实上,和那些选择以离婚作为解决之道的人们谈过之后,你会发现他们在离婚之前几个月,内心曾有极大的挣扎,且整个决定过程也是极为痛苦的。
离婚之后,并没有“他们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的结果,离婚的影响会持续一生之久,也就是说离婚之后的生活永远会受离婚之前的影响,由于婚姻是人类关系中最特殊的一种,丈夫和妻子间会有很深的情感牵系(至少在婚姻关系中会有一些交集,因为他们的一段时间彼此分享生活)没有所谓“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事。且未来不论以何种方式接触,问题的现实面仍会存在。
这些年来,我看够了许多离婚的人,因此我知道虽然离婚可以减除一些压力,但相对的也会造成其他的压力。人不是天真地说离婚可以就此从地球上消失,我是说,离婚应该是婚姻之路上最后的选择,在这之前,应该尽一切努力协调歧见,处理问题,解决问题。我们的社会中有太多夫妇快速选择离婚,也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我相信,有许多准备离婚的夫妻如果寻求并得到适当的帮助,很可能已经和解而友好共处。
真实生活的焦点是正面积极的行动,一个人可以采取这些行动对其关系做建设性的改善。
丈夫抱怨道:“她常批评我在工作上和身为父亲角色上的表现………她从来不说感谢的话,也不肯定我的辛勤工作,她总是在孩子面前贬损我。”另一方面,她也说:“他娶的是他的工作而不是我,他从来没有花时间在我身上………回到家后他常常忽略我,只管看着电视上的足球赛,却希望我像个女仆般地忙家事。”
诸如此类的抱怨没完没了,每一个人都诉说着对方如何糟蹋了婚姻,当配偶双方都过着以自我为中心的生活时,这道墙愈筑愈高,形成了亲密关系的重要阻碍。
面对真实生活的方法是,认定要为自己的心态负责。人生麻烦虽无可避免,但悲惨却是你的选择。态度关系到我们对事情所选择的看法,这与一个人的目光焦点有关,两个人穿过监牢的栏杆往外看,一个人看见了泥巴,一个人看见了群星;一个人咒骂,另一个人却是祈祷;不同之外就在于你的态度。
负面思想会进一步延伸更多负面思想,若将目光聚焦于环境是多么险恶,那么情况就会更糟,若将眼光聚焦在积极的事情上,就会产生更多正面的事情。在悲惨婚姻的黑夜里,总会有闪烁的星光,定睛在这些星光上,最后你会看见满室生辉。
温蒂说:“我的先生三年来没有做过全职的工作,所以花很多时间彼此谈心。这三年生活虽然有些艰苦,但我们学会了许多事情,我们的生活哲理是:瞧!没有了一般人认为应该有的东西,我们可以做好多别的事情。这是一种挑战,而我们善用了自己的环境。”
而鲁安娜则相反,她正处于身心俱疲的情况,她丈夫已经失业10个月,正一面做着兼职工作一面骑驴找马。然而鲁安娜心焦了10个月,她深信将会失去他们以前所拥有的一切,她怨叹付不起账单,抱怨只有一部车子是多么不方便,每天都活在绝望的边缘。
温蒂和鲁安娜之间的不同,基本上就是态度的问题,她们的难题很类似,但态度却完全不同,其间的差异对她们身心的安宁有着极不相同的影响。
态度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态度会影响行动——行为与言辞。如果我有着悲观、防卫、负面的态度,便会以负面的言行表达出来。一旦如此,我变成了问题的一部分而不是解答的一部分。现实是,我也许无法控制环境、疾病或酗酒的配偶、吸毒的青少年、遗弃我的母亲、虐待我的父亲,还有不负责任的配偶、逐渐老迈的双亲等等,但我能为我自己这个环境下的所作所为负责,我的态度将会大大地影响我的行为。
你的配偶在下午的时候走进房间里,给你一个亲吻,并且说道:“我爱你,今天一整天都很想你。”用这种简单的行动和言语,便是在对你做正面的影响。相反地,如果他进入屋里,直接走到电脑前面,或走到冰箱前面拿一罐可乐,他便是在对你做负面的影响。
我无法改变配偶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我可以影响我的配偶却是个常被人忽视的事实。因为我们都是自由的个体,没有人可以强迫我们改变自己的思想或行为,相对的,由于人是群居的动物,便会受到周遭人们的影响。广告业者每年能够赚进数百万美元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不会叫我们去买他们的产品,而是影响我们,否则他们便会放弃广告行销手法。
这一项原则也深深影响着婚姻生活,我必须承认我无法改变我的配偶,我无法叫她停止或开始某种行为,我无法控制她要说的话,也无法控制她的感觉或思想;我可以要求我的配偶,但我无法保证她对我的要求一定会有下面的回应。
倘若我未能了解这一项原则,便很可能落入想要操纵配偶的陷阱里。存在于操纵背后的观念就是:如果我这么做,那么我的配偶也被迫一定要这么做。操纵可能牵涉到正面的动机,但也可能是出于负面的动机。如果让他很高兴,那么他就会对我的要求有所回应。或者,如果我让他很难过,他就会回应我的要求。所有在操纵欲支配下所做的努力,到最后都会徒劳无功,原因无他,只因为人类是自由的。当我们发现自己正受到别人的支配、控制时(包括自己的配偶),便会反抗,没有一个人愿意受伴侣的控制。
然而,我们虽然没有能力改变伴侣,却有能力影响伴侣,不论好的影响或坏的影响。所有夫妇每天都会互相影响,借着我们的态度和行动,这种影响发生在每一天的相处中。例如,你的配偶在下午的时候走进房间里,给你一个亲吻,并且说道:“我爱你,今天一整天都很想你。”用这种简单的行动和言语,便是在对你做正面的影响。相反地,如果他进入屋里,直接走到电脑前面,或走到冰箱前面拿一罐可乐,完全忽视你的存在,或者他走进屋里挑剔你的外表和行为,他便是在对你做负面的影响。你极有可能对这两种态度有极不相同的反应,对前者,你会有正面的影响,对后者,你很可能会有负面的回应。
我们的影响力每天都会发生,这是一个事实,每一个行动和每一句言辞都会影响你的伴侣,不论好的或坏的影响。这个原则虽然有副作用,你的伴侣的言辞和行为可能会带给你极大的痛苦、伤害或打击,但这个原则也有着更深奥的特性,也就是它会给你极大的影响力,使你的伴侣也会有正面的改变。
这些年来,我在无数身处不良婚姻的人身上测试过这项原则,倘若一个人愿意选择可以导致正面行为的态度,那么他的配偶便会有极大的改变。有一位女士说:“真不敢相信我先生是怎么回事,我从来不敢梦想他会有这两个月来所表现的那种爱与关心的态度,这样的改变远超出我的预期。”
晚上十点半面对着肮脏的碗盘,我决定把它们洗干净,然后告诉伴侣:“我太爱你,所以不想让你明天一大早就面对那堆脏碗盘。”
人类透过五种感官来经历生活: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以及触觉。我们所有的体验都是来自其中任何一种感官,并且对我们透过感官所得到的感知做出反应,产生思想、感觉、欲求以及行动。
在思想中,我们通过五种感官来解释自己的经验。晚上十点半,你看到洗碗槽里堆满了脏碗盘,便解释说另一半很懒惰;听见配偶在电话上对某人说:“我也爱你。”便解释她有婚外情;听见伴侣在厨房里做家事,就解释说他是个负责任的人。
随着思想而来的就是情绪,相信配偶是懒惰的,就会令我们觉得失望、愤怒或挫折;相信配偶有婚外情,便会激起伤害、愤怒及怨恨;相信配偶是负责任的,我们便会觉得感恩、受到鼓舞和快乐。
对这些思想和情绪做出反应,我们便会产生欲求。脏碗盘可能会让我们想训诫另一半的不负责任;有婚外情的想法会让我们想要失望地悲泣,发泄出愤怒,或走出门去永远不再回来;看见伴侣在做家事会让我们想要为他送上一杯柠檬水,在他完成工作后给他口头上的赞美。
最后,我们会采取行动,根据我们的思想、情绪和欲求,终于做出了某件事。如果容许自己的负面情绪和欲求左右我们的行动,那么便会因为这样的行动而造成更糟糕的情况,进而激起伴侣的负面反应。相反地,如果我们运用理性的思维并且自问:“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行动是什么?”那么很可能我们会采取正面的行动。
晚上十点半面对着肮脏的碗盘,我决定把它们洗干净,然后告诉伴侣:“我太爱你,所以不想让你明天一大早就面对那堆脏碗盘。”对于电话的“我也爱你”那句话,我可能会对配偶说:“我想你是在跟你母亲讲话?”我的配偶也许会回答:“不是的,我是在跟茱蒂说话,她和艾迪正在共度一个愉快的夜晚。”
当你的老公在庭院锄完杂草时,你可以送上一杯柠檬水,然后说道:“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要是没有你,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处理。”一个人无须成为一名心理学家才能明白,一句话可以强化关系或毁了关系。
这项原则是:我们的行动远比我们的情绪重要得多,事实上,我们的行动会影响我们的情绪。我或许会觉得沮丧,生活似乎就是个重担。有个朋友打电话来,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参加“可口可乐杯泛舟比赛”,我的情绪是负面的,我只想要躺在沙发上,遗忘整个世界,但我选择说好。两个小时以后我的情绪改变了,这个世界看起来也光明多了。
发现配偶在性方面的不贞,无疑是在婚姻中引爆一枚炸弹,生活无法再正常地持续下去,现在,所有的情绪都必须处理,也必须做出新的决定,而对这些情绪的反应及为此所做出的决定,将能决定是会恢复关系或走上离婚之路。
古时英国人的婚姻誓词是:“我宣誓对你忠实。”而现代的婚礼中人们则说:“我誓言对你忠实。”在婚礼的祭坛上,彼此性关系的忠实包括在结婚誓词中。检视古代和当代的大部分婚礼,你会发现最常出现的誓词就是性的忠实。当夫妇来到婚礼的祭坛前,他们了解这是将自己委身于彼此的性关系中,这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结了婚,便不可能与其他任何人有性的牵扯。
有哪一个人能够诚实地说:“如果我的另一半想和别人有性关系,我完全不在意。”说这种话的人,通常都是他们的婚姻已经破灭。要不就是自己已经牵涉到第三者而下意识地想找个方法结束婚姻。
对一个人来说,最大的痛苦以及对婚姻最具有摧毁力的,莫过于配偶在性关系上不忠,不忠会直接打击婚姻的核心。
婚外性关系有着不同的种类与程度,所谓的“一夜情”是短暂的,是一时的性联结,是纯粹的性而不涉及情感关系的。相反的,长期婚外情则是始终情感的投入,最终导致性的牵扯。
在不贞发生之后,婚姻的治愈少不了的就是宽恕,其中包括两项关键要素:犯错的配偶的坦白认罪和请求宽恕,以及另一方的真心宽恕。宽恕是一种承诺,是说:“我不再用你所犯的错误来反击你。”当我们宽恕时不仅应包括性方面的不忠,也应包括当我们在诚实地审视婚姻关系时,所看见的其他不尽完善之处。
得知配偶的不贞之后,最常有的情绪就是伤心和愤怒,两者都是很深入且强烈的情绪,会导致凶杀或放弃的念头。在盛怒之下,我们可能会扣下扳机,杀了犯错的一方,后者会导致离婚,但两者都有未能切实地处理造成不贞的原因,而且两种选择都会产生更多其他的问题,而那些问题到头来也都必须解决。
伤心和愤怒都是正常的情绪,这表示你是个正常人,且在意你的婚姻关系。有这些情绪表示你视自己是个有价值的人,你被错待了;也表示你重视正义和公平,而这些情绪都需以正面积极的方式处理。
另一种对待不贞配偶最常见的也是极负面的反应,就是报复,报复方式包括去找一份婚外情,好让对方尝尝背叛是什么滋味。另外一种报复的伎俩就是,到对方的工作场所去大吼大叫,倘若不贞的配偶搬出去,且继续与另一个伴侣见面,报复的手法就包括到对方的居所去,用砖块掷他们的窗户,打电话给对方却故意不出声,或者戳破对方车子的轮胎。这种伎俩是幼稚的,也会触犯法律。
报复的手法注定要失败,以恶报恶的手法只会减轻对方的歉疚感,并激使对方还以颜色,因此问题将更加严重而非求得解答。
我的看法是,当配偶不贞时,重建婚姻关系应该是你首要努力的目标,但显然并不一定都能如此,配偶可能不愿意终止婚外情,或者虽然保证与第三者分手却仍继续见面,或者他可能跟第三者断绝来往,不久又涉入另一个婚外情。我们无法迫使对方处理他的问题,却可处理自己的问题。真实生活的挑战就是,为自己的想法和行动负责,并且为生命中的每一个困境采取最有建设性的行动,这是对我们的情感和精神健康的最佳方法,这样做可以为配偶的生命激起积极正面的改变。
我深信爱情只有五种基本的爱的语言,这就是我们和伴侣沟通的方式,它们是:
一、肯定的言辞——发掘并在言辞中肯定对方所做的事情。
二、好品质的时间——付出你个人的时间,像一起出去吃馆子,一起去散个步,两个人一起去度个长周末。
三、接受礼物——能够表达出“他(她)正在想我”的礼物。
四、服务的行动——为你的配偶做一点事,任何一件你觉得对他(她)而言意义重大的事。
五、身体的接触——亲吻、拥抱、拍背、握手、同房等。
所有的这些能传达出爱,也许其中之一是你主要的爱的语言,能够超越情绪的层面,更能深入地表达出爱。对方以这种方式向你表达爱时,你便会了解自己是被爱的,可惜很少夫妻有着相同的爱的语言。出于天性,我们都会说属于自己的语言。如果好品质的时间能够使我感到自己是被爱的,那么我也会把这样的时间给我的配偶。
举例来说,如果你丈夫的爱的语言是肯定的言辞,你却给他表达爱情的礼物,他或许会想:“为什么你一直这样浪费金钱?他们负担不起这样昂贵的礼物。”而你会觉得受挫,你会想,为什么他对我所表达的爱意如此冷淡?相反地,如果你的配偶的爱的语言是收到礼物,而你却只给他肯定的言辞,那么他或许会说:“请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言语是廉价的,礼物在哪里?你从来不给我任何礼物。”两者可能都是真心诚意的,但都是以自己单方的语言形态表达出来,而不是以配偶的语言表达。所以你必须知道并且说出另一半主要的语言。
这种简单的观念,已经帮助过数以万计的夫妇,学会以最能激起伴侣心中最深情意的方式沟通彼此的爱。发掘另一半的爱的语言,并刻意地加以表达,能够改变婚姻中情爱的氛围。
爱不仅是这个世界最强力的武器,对不良婚姻亦是如此,当我们决意选择以爱的态度和爱的行动对待配偶,就算过去有许多的失败,还是可以建立起一种能够解决冲突、承认错误,并且可重建婚姻的环境。真实生活原则就是“我选择爱的道路,因为这条路所带来的力量远超过恨的道路”。马丁路德二世说过:“我决定拥抱爱,因为恨是一种难以承受的重担。”如果我们不选择以爱对待那些不可爱的人,那么没有人会愿意表达出爱。
他永远是忙着,很少满意的时候,所谓的“足够”对他来说从来就“不够”。阳光正照耀在另一个机会上,他必须在天黑以前抓住它。
他通常是社会上受尊敬的人,常常受到雇主的赞赏。相反的,他的妻子很少会认为他是好先生。她很可能会挑剔他,因为他很少投入精力和时间在他们的关系上,也甚少参与孩子的生活。
谁是这种工作狂丈夫?就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个袋子里的男人,对他来说,他的生命就是工作,他只是碰巧结了婚,又碰巧有了孩子,但却眷恋于工作。他不了解,为什么妻子对他的成就以及他提供给家庭的所有物质需要,一点儿都不高兴。对一个工作狂来说,他工作的目的远超过赚取生计,他是在寻求每日生活的意义,他的生活没有平衡。
工作狂往往都是不断地在寻求人生意义,他相信完成具有持久价值之事,最快的方法就是竭尽所能地累积成功的财富,坐拥一栋好房子和上等的家具。他总是在错误的地方寻求人生意义却不自知。他的工作即是为克服某些低劣感所做的努力,如果他工作得够努力,便能够证明他不是拙劣的。因为感到自己低劣而过度工作的这种人,必须表现得比周围的人更好,这往往便意味着他必须花更多时间留在工作场合中,以追求他出人头地的目标。
这种低劣感往往会导致工作狂变成一个完美主义者,当他完成一项任务后,不太会认可自己,他想:“我想我的上司并不满意。”所以他会再多花一小时在他已经做得很杰出的报告上。这种完美主义的倾向,也是很少去解决家庭问题的原因之一。他不愿意提出一项计划,因为他不相信他能够照事情应有的方式完成,为了避免证明自己是个失败者,他宁可不做。
许多工作狂都觉得自己不被爱,从父母亲那里所接收的讯息,不是:“我爱你。”而是:“我爱你,只要你……我爱你,如果你把床铺好,把碗盘收到洗碗槽里,整理好你的房间,修剪草坪,每科成绩都拿到A等等。”此种有条件的爱使得孩子长大成人后变成一个工作狂。
是的,驱使工作狂的就是他们对爱的需求。当他们得到雇主的赞赏时,会有一些幸福感,但他们很少接收到自己生命中重要人物的爱,像是配偶或子女。除非工作狂从沉溺的工作中醒悟,否则很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未获满足的爱的需求中。
对于工作狂的这种情况,应该想到一些有创意的方法,让他明白对方不喜欢目前的关系,且不愿意继续目前的生活模式。有时候爱必须用强硬和坚定的态度。如果我们真的关心一个人,就必须用坚定但温和的方式与他正面接触。停止对他工作上的挑剔,而以肯定的言语取而代之。
切记,爱就是为对方的益处着想,第一步就是了解配偶的行为,了解驱使他的内在动机,然后扪心自问你过去负面的行为是否使问题更为加剧。大部分时候,在一桩不良婚姻中,如果你要促成正面的改变,最好的方法就是了解配偶的行为,并且依据这些了解而改变自己的态度。当我们改变想法和负面的反应时,便能够丝毫不受辖制地采取新的方法,这些新的方法是以真实生活原则为依据,对配偶的正面改变有极大潜力。
结婚的时候我们都认为嫁娶了一个负责任的人,认为对方会担负起他自己那一部分的责任。我们知道自己的角色将会有所不同,但都认为配偶会运用他们的头脑、技巧和精力谋求两人共同的利益。而当配偶显然不是那个我们心目中所娶或所嫁的有责任感的人时,我们会感到受伤、愤怒,也往往会感到焦虑。
对一个不负责任的配偶,我们会有什么反应也往往取决于我们自己的性格,如果我们的本性是“控制者”,就很可能会对他的不负责任发表一顿愤怒的训词,我们可能会指责他就像他的父母亲一样懒惰,或者责备他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以前父母亲为他做所有的事,现在则指望我们代劳。
如果我们的本性是一个寻求和睦的人,很可能会深感痛苦,会保持沉默不愿指出配偶不负责任的行为,因而造成一场争吵。不管我们的反应如何,都会因配偶的行为而感到痛苦和挫折。我们或许会想:“这真是不公平,我这么卖力地工作,她就可以不必。”或许我们会想:“我觉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我只希望他负责任。”如果配偶不负责的行为持续一段长时间,我们便会发现自己身陷于一桩不良的婚姻中。
在爱莲娜和比尔的婚姻中,比尔维持一份工作最长的时间是18个月,他会和同事发生争吵,然后一走了之。有时候他会对工作产生挫折,然后就不再去上班,他常常停滞几周甚至几个月没有工作,把时间花在睡觉、看电视或上健身房上。相对地,爱莲娜在10年的婚姻生活中必须保有一份全职的工作,只有在生孩子时请产假。当比尔有工作时,可以帮忙付账单,但是当失业时,爱莲娜得负担全部的家计。
爱莲娜泪流满面地说道:“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还能忍受多久。”爱莲娜和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生活在一起,这使得她饱受困扰。
爱莲娜感到挫折、受伤害、怨恨和悲惨,她觉得自己已经努力过,试图解决婚姻生活中的问题。这样的例子还有许多,但他们都发现自己的努力未必会带来正面的结果,事实上,有时候他们的努力还会使问题加剧。但他们的确真诚地努力过。他们的情感对他们说:“赶紧脱身吧。”朋友们也如此建议,但因为同样的理由,他们不愿意放弃婚姻。
如果想要成为正面改变的媒介,首先必须澄清问题,确定这些问题是不是真的因为缺少责任感而引起的。爱莲娜抱怨配偶不负责任,情况真是如此吗?我们对于现实的认知,经常会依照自己的性格、价值观和欲求而赋予色彩,有时候我们的理解是不客观的。
我们的努力应是去辨识,自己的行为是否加剧了配偶不负责任的行为,也应采取步骤去满足配偶对爱、自我价值及追求人生意义的内在的需要。倘若愿意努力实践真实生活的观念,便一定会找到我们所能够采用的正面步骤。
我们很早以前就知道婚姻关系中身体虐待所造成的毁坏,现在我们愈来愈了解语言的虐待也具有相同的毁灭力。语言暴力会摧毁尊重、信任、倾慕以及亲密感,所有的这些都是健康婚姻的关键要素。
“你是个智障啊!真不知道有你这种学位的人,还有谁会像你一样笨到这种地步,你的学位一定是骗来的。如果我像你一样笨,那我早上就干脆不起床了!”
这一番话对贝蒂真是极大的打击,这已经不是贝蒂第一次听到丈夫朗恩对她的这种污辱,可悲的是,她愈来愈相信这是真的。她深受沮丧之苦,以至于早上真的就不起床了。她是语言暴力下的受害者。
大部分的人有时候都会发脾气,也都会说些事后会后悔的尖锐言语,但如果我们在理智上和情感上是成熟的,便会承认这是一种不适当的行为。我们会向配偶表示后悔,会请求原谅,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得到愈合。但相反地,一个口头施暴者很少会请求宽恕,也很少会承认暴虐的言语是不恰当的。一般说来,施虐者都会把这种施虐归咎于配偶,例如,“她活该”便是施虐者的态度。
语言暴力是一场战争,运用蓄意设计的语言作为炸弹或手榴弹,用以惩罚对方、归咎对方,并以此辩护自己的行为和决定是正当的。虐待的言语充满了挖苦和贬抑,企图使对方感到难过,让对方看起来是错的一方,也使对方看起来是无能的。
几乎任何一件小事都会引起一场语言的轰炸,一个眼神、一次说话的口气,打破一个盘子,或一个哭闹的婴儿,都会引爆施虐者的弹药库。一个语言暴力的配偶就是要惩罚、虐待并且控制其伴侣,而他的行为是无法自我克制且是持续不断的,对配偶的感受毫无同情心。长期以来饱受语言虐待的人都说:“我的情感已经死了,我以前会觉得受伤和愤怒,但现在,我所有的感觉就是冷漠。”
许多受虐的配偶就像贝蒂一样,她对经办离婚的律师说:“我从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眼光总是盯着小事情,然后就会失控。如果他看见我把厕所卫生纸稍微放歪了一点,就会大发脾气。从来都是只为了一点小事,我试过抗争、大哭,也试过以离婚作为威胁,但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他责怪每一件小事,而且永远是我的错,而他是完美的,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对成千上万受语言虐待的人来说,是不是还有希望?我相信有的。但这个希望并不是你挥一挥魔杖就能出现的,比较像一部运动的机器,需要努力,也需要持续不断。进展是缓慢的,但最后你的努力一定会获得奖赏。
大部分以语言施暴作为其生活方式的人,都是自尊极低的人,情感上,他们都不像表面上那么坚强、自信、或对自己满意。在内心里,他们就像一个小孩子,拼命挣扎着想要长大成人,他们拼命地搏斗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但所用的都是不适当的方法,他们借助贬抑他人来抬举自己的自尊。
语言施暴者所成长的家庭,往往其父母也是语言暴力者,他采用和父母亲一样的方式来发抒自己的怒气,将他对父母亲所累积的愤怒发泄在自己的配偶身上,这更加重了他的问题。
一个在语言暴力之下的配偶,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拒绝相信来自施虐的丈夫或妻子的负面讯息,不管从施虐配偶那里接收到何种讯息,我们必须肯定自己的价值,惟有当我们能够视自己是一个有价值的人,才能够采取改变婚姻关系的积极正面步骤。我们承认自己无法改变施加语言暴力的配偶,却能够影响他们的行为。
伴侣不沟通的原因有许多:不愿意口头分享的这种行为,会深植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这是因为他们在婚姻关系中的需求未被满足,因而沉默就是他们表达“怨”的方式。他们正在对你说:“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以非人的方式对待你。”
姬儿是个活泼、喜欢笑、有爱心,且关心朋友的人,在办公室里,每当休息的时间她都会逗得同事们开怀大笑,他们都很喜欢她那活泼的个性。但是那一天,在我的办公室里,姬儿一点也笑不出来,平常快乐的脸庞挂着两行压抑已久的泪水。“麦克不跟我讲话,他不想跟我说话。”她饮泣道:“这真的把我的心撕成了碎片。”
“我通常是个快乐的人,”她继续说道,“我很能适应,也几乎可以跟任何人相处,但是当麦克不跟我说话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问他:‘怎么回事?’但他就是沉默地坐在那儿,好像我什么也没说似的。昨天晚上我告诉他:‘麦克,我们得谈一谈,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就站起来,走出房间。”
“麦克以前曾经像这次一样不说话吗?”我问。
“有过两三次,通常只有一两天,但从没有像这一次维持这么久。”
姬儿和麦克结婚只有一年,他们参加过我所主办的婚前辅导课,所以我对麦克的个性有一点了解。我对姬儿说:“稍后可能我有必要和麦克谈谈,不过先让我们试一试其他的办法。我们大部分的行为都受到自己未被满足的需求所驱使,举例来说,你今天到我的办公室来是因为你生活中的需求未被满足,你希望和麦克有亲密、开诚布公、关心以及相爱的关系,然而此刻你并没有。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被爱,此时,你感觉不到麦克是爱你的,相反地,你感觉麦克是想要控制你的生活。另一项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的,那就是自由的需求。麦克阻止你去海边就是剥夺了你的自由,因此你们两人最深的内在需求都未被满足——自由及被爱的需求。”
我建议她用下列的方法:你不妨回家以后对麦克说:“麦克,我要你知道我非常爱你,自从星期日晚上我们吵过架之后,我想了很多,我发现过去四个礼拜以来,我没有对你说很多爱的语言,不是因为我不想这么做,而是因为我实在太忙了,没有花时间跟你相处,也没有表达我对你的爱,我想你反对我去度假的理由,一定是因为我没有填补你爱的渴望。我起初以为你要控制我的生活,但我不相信这是事实。我知道,我给你自由和你的朋友去钓鱼,所以我相信你也会给我自由和朋友去度假,我也希望你知道,你这个礼拜的沉默以及不肯跟我讲话,已经造成我极大的痛苦和伤害,因为这在我看来是你不爱我了。我觉得你不把我当作一个人一样看待,我要你知道你的沉默让人非常不愉快。我要请你以后绝对不要这样做,因为这伤我太深了,而且我要告诉你,我绝不容许你用这种沉默来控制我的行为。
下个月我要和朋友去海边度假,但离那个周末还有三个星期,我要表达我对你的爱,我要抱着你、吻你,和你有亲密的**。”
真实生活原则提醒我们,我们无法改变配偶,但可以影响他们,对于那些真心想要使不沟通的配偶有正面改变的人,可以去参加“沟通艺术课程”,这是值得的投资。你的言语或肢体语言,以及你倾听的技巧,对于配偶是否能够自由地沟通有很大的影响。如果你的配偶想要跟你一起参加此种课程,或者想要跟你一起读一本书,那是最好不过,但不要等到他想跟你一起做,你得自己先起步。打起精神来做,并且做一些积极正面的事情来强化你的知识,去了解为什么有的人不喜欢沟通,人们的确会有不同的看法,当我们允许别人有表达不同意见的自由时,就是给他们身为人类的自由。
对一个忧郁的人来说,其情绪是悲哀的,思想是负面的,行为是毫无生气的。成千上万的男男女女都会认同约翰的挫折感,因为他们也一样和忧郁的配偶生活在一起。
不管沮丧的根源是什么,只要获得适当的心理、生理和心灵的协助,患者都是有希望的,能重新过健康快乐的生活。约翰是一个活跃的生意人,今年40多岁,事业正在起飞,现在,他可以看见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丰硕的成果。但是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的他,显然不是个快乐的男人。
“我一直努力工作,过去三年我一直处在极大的压力之下,有人告诉我,说我这一行前途不看好,但我已下定决心。现在我知道我们已经突破瓶颈,这份事业已经有了稳固的基础。但是我的问题不在于我自己,而是我的妻子。她很不快乐,几乎任何时刻都处在悲哀中,她对每一件事情都抱负面的看法,也十分悲观。过去一年半以来,她一直预言我们的事业会失败。早上大部分时候她都赖在床上,下午也只在屋里晃来晃去。她好像毫无雄心大志,孩子放学回来之后她会为他们预备点心,但每一天晚上,我都得带食物回家当晚餐,因为她说没有力气做饭。许多晚上,她都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过去一年,她的体重至少掉了40磅。晚上她不断地起来又躺下,她说睡不着,这当然也使我难以入眠。她担心每一件事情,她似乎无时无刻不处在沮丧中。”当约翰坐在我的办公室里,说出他妻子黛比的行为所遭遇的挣扎时,我看得出来他对这方面少有了解。他知道黛比有问题,而她的问题造成了他很大的困扰,但他却不能确定黛比的问题所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有一阵子,他试着以同情的心态来听她说话,给她最好的忠告,但却看不到任何进展,因而深感挫折。最后,他愤怒地指责她,说伤害性的言语,像是:“你毁了我们的婚姻,你不知道这对孩子影响有多大,你该适可而止了吧!”
最后的努力失败之后,约翰来到我的办公室,他已经考虑离婚有一阵子了,觉得自己无法在这种充满压力的婚姻中度过余生。
我对约翰的挫折感深表同情,但我内心深处明白,离婚绝非解答。我对约翰的第一个建议是,要求他去读一本有关忧郁症的书籍,我知道除非他能够先对忧郁有一些了解,否则无法成为正面改变的媒介。下一周他再来的时候,已经读完整本书,他对我说:“毫无疑问,黛比是个忧郁症患者,她有着所有的症状,我不知道她是生理性忧郁症还是状态性忧郁症,但我知道她患了忧郁症。”我敢打赌,他一定从头到尾读完了那本书。
在简短的描述中,约翰说出了忧郁症的共通症状。对一个忧郁的人来说,其情绪是悲哀的,思想是负面的,行为是毫无生气的。在生理症状上,沮丧的人会失去胃口,体重会减轻,睡眠品质不好,不是失眠就是睡得过多,这些特征往往伴随着一般性的焦虑,表现出恐惧、不确定感以及优柔寡断。
在所有类型的忧郁症中,病人的治疗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精神方面。最健康的治疗之路是,诚实且深入的评估所有的这三种因素——生理的、心理的及灵性的层面。忧郁并不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就算那些已经罹患忧郁症数月甚至数年之久的人,只要有适当的治疗也能够获得痊愈。
性虐待受害者的身上以及后来的婚姻生活中都有共同的特征,时日并不能治愈性虐待所带来的结果,在痊愈之先,必须打破否认、罪恶感、羞愧、愤怒和恐惧的障碍。
在科罗拉多州美丽的洛基山中,我参加一场周末的婚姻成长会,在这里我遇见了贾斯汀,他显然是个喜爱户外活动的人,全身上下充满着活力,但是在紧闭的门外,他娓娓道出了心中的秘密。
“我的妻子和我结婚14年了,我们的婚姻算是很不错的。她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好母亲,但我们之间有个始终无法解决的问题,我太太对性几乎全无兴趣,事实上她对我所表达出来的**有相当的抗拒,她说她对有关性的事物感到很不舒服,她甚至不让我爱抚她,查普曼博士,这样算是正常的吗?”
我看得出来贾斯汀深受伤害,我下一个问题直接切入问题的核心:“你知不知道她小时候是否遭受过性虐待?”他点点头说道:“是的,这事情几年前才被揭露,她先是对我说,然后又告诉我们的牧师,我们一起为这件事祷告,我想她已经原谅了她的父亲,事后我们很少再谈到这件事。”贾斯汀的妻子所经历到的是儿时遭受性虐待的后遗症。性虐待的受害者往往无法与配偶享受健康的性生活,许多受虐的人心里都对性充满着羞耻感、罪恶感和厌恶感。
受到性虐待的儿童长大成人,当他们结婚之后会发现,这些伤痕并不会随着时间而痊愈。首先是,与儿时受过性虐待的配偶一起生活的痛苦。其次是,发现你的丈夫对你们自己的孩子施加性虐待,这两种情形都会造成情绪上极深的冲击,而这样的痛苦会存留很长一段时间,其解答似乎渺不可寻,且挫折感会萦绕不去。性能力是深植人类心灵的,若在幼年时被摧残,便会毒害成年之后的人际关系的根基。
怎样能帮助我们解决扭曲的性身份,并且找回婚姻的亲密感?这需要时间和耐心,且需有专业咨询师的协助。
我告诉贾斯汀,在童年时受过性虐待的女性会有一个共同的症候,那就是成年以后她们对性会有一种好恶交杂的矛盾感觉。有的时候她们觉得通过性关系是唯一能让她们感受到被爱的方法,有时候却会对性退缩而不想和性扯上任何关系。“性虐待的受害者常会饱受沮丧之苦,致使她们不但对性退缩,也会对生活退缩。”我继续说道。对付此类危机,就如贾斯汀自己所说的:“先从握手开始,慢慢地进步到温暖的拥抱,我们按部就班地一路走过来,有时候进展似乎有一点缓慢,但我试着不催促她,也表示出我的谅解。现在,我觉得我们已经能够用性感的方式彼此表达爱意,我相信只要继续学习和成长,情况便能愈来愈好。”
对于贾斯汀和妻子所达成的进展,我想要做几点说明。首先,丈夫与妻子必须开始正视性虐待,情况才会有所改善。第二,双方必须打破沉默,并且寻求与婚姻以外的第三者协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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