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网络汇编
孙中山先生是中国的开国元勋,是辛亥革命的首领,**了中国几千年来的君主专制政体,创立了中国,成就了东亚历史上千古未有的伟业。而在这个伟大的历史运动背后,乃有一个超凡神圣的力量一直支持着他,孙中山先生自己见证道:“革命的成功,在于仰赖神的恩助。”
中山先生不但是中国"民族革命"、"政治革命"和"社会革命"的领导者,他同时也是中华民族"心灵革命"、"宗教革命"和"思想革命"的领袖。
少年慕道
中山先生自幼即好追求真理,当他入学读书时,就已令私塾的老师对他刮目相看。他常向母亲杨太夫人问及宇宙人生的奥秘,尤其对天地的创造,死后的问题,十分好奇,常使杨太夫人惊异辞穷。十三岁时随母亲前往檀香山,据其自传里说:“始见轮船之奇,沧海之阔,自是有慕西学之心,穷天地之想"。十四岁时,进入当地一间基督教学校就读,校长韦理思先生(AlfredWillis)对他尤其关爱,中山先生十分勤于参加每日早晚的祈祷会及主日的崇拜,对于基督教教义的认识逐渐加深。十七岁时,转学圣路易学院,当时他已决志归向基督,且有受洗的意愿,不料长兄得知十分震怒,命令他辍学返国。
1883年,17岁的孙中山
中山先生自檀香山回到故乡中山县翠亨村,见乡人愚昧无知、膜拜偶象,便对他的同伴陆皓东等人慨然长叹,并且义愤填胸,跑到北帝庙,指着偶象说:“这种人手所造的偶象,自己都不能帮助自己,怎幺还能帮助人?我且拉断其臂,看它是否有灵。”这事传遍了全村,引起了群众的公愤,认为他罪孽深重,便敲锣聚众。中山先生既为乡人所不容,只得离亲别乡,前往香港。此举虽不能与改教运动的马丁路德相比,却可与以色列民族救星、士师基甸相媲美,乃是反对"所流传虚妄的行为"(圣经彼得前书一章十八节),也可以想象中山先生的思想信仰,乃神圣崇高、睿智不凡的。
胸怀大志
中山先生抵达香港,随即进入拔萃书院就读,课余时前往道济堂,参加聚会,又蒙区凤墀长老的循循教导,在国学与灵性上都得到造就。后由美国宣教士喜嘉理牧师(C.R.Hager)在公理会为中山先生施洗并于教会注册,取名"日新"(与逸仙同音),乃为"得救重生"、成为新人"之意,当时中山先生年十八岁。大哥闻讯,大为不满,竟召其赴檀香山,并收回其分得之家产,中山先生却处之泰然,毫无怨言。又为防止中山先生接近教会,时常加以监视;先生极其苦闷,深恐壮志消磨,委由其老师芙兰谛文,资助他回国。后入广州博济医院专攻医学,目的在借行医掩护革命运动,实现救国救民的大志,当时年仅二十岁。次年转入香港雅丽医院就读,院长康德黎博士,乃一虔诚的基督徒,这与中山先生伦敦蒙难得救有重大的关系。二十七岁时毕业,名列第一,各科都得一百分,而且打破了全校的记录,由此可见他的智能,乃由天而启,非同凡响。
热衷布道
孙中山先生不仅为着革命奔走,又热心传扬福音。据为中山先生施洗的喜嘉理牧师表示:中山先生传道的心志甚是坚定,倘若当时香港或附近地方,设有完善的神学院,又有人给予资助,那幺孙中山先生,必为当代著名的宣教师了!而且以他的热忱与毅力,必定能吸引许多人信靠基督的。另外根据史学家罗香林教授所着"国父与欧美友好"一书,及香港基督教联会主编的"香港基督教会史"记述,孙中山先生曾于假期与喜嘉理牧师前往香山县布道,而且一路分售福音书刊,带领友好归依救主。
推心置腹
民国元年二月孙中山先生曾复信给美以美会的高翼圣韦亚杰,信中说:“政教分立,几为近世文明国之公例,盖分立则信教、传教皆得自由,不特政治上少纷扰之原因,且使教会得发挥其真美之宗旨"。”中山先生在致其师康德黎博士的书信中,说:“吾师为余事工所献之忠诚的祈祷,实令心感。余现正努力谋中国信仰之自由,并预卜此新建之邦,必能使基督圣道,——日见兴旺,此则堪以告慰者也。”
民国元年五月也于广州基督教联欢大会上致词,说:“兄弟今日返来,得立于二十年前从学之地,与牧师兄弟姐妹同聚一堂,诚梦想所不及——基督徒正宜发扬基督之教义,同负国家之责任,使政治宗教同达完善之目的。”民国十三年,中国基督教育年会廿五周年庆祝大会,敦请孙中山先生致词,谓:“教会之入中国,既开辟中国之风气,启发人民之思想,使吾人卒能摆脱异族之羁绊,正如摩西之领以色列人出埃及。惟以色列人出埃及以后,犹流离困苦于荒凉沙漠间四十年,而必待约书亚以领之,而至迦南美地,——是欲求一团体,而当约书亚之任,以领中国人民至迦南乳蜜之地者,舍中国基督教青年会其谁乎?"
1911年6月,孙中山在美国旧金山
至死不渝
孙中山先生最令人感动的,是民国十四年三月十一日弥留之时,以坚贞的语气,对当时围绕他病榻的家人挚友,所作的遗言,他说:“我是一个基督徒,受上帝之命,来与罪恶之魔宣战,我死了,也要人知道我是一个基督徒。”在儒释道各教占压倒多数的中国,一般士大夫,大多噤若寒蝉,不敢公开承认基督,中山先生能始终不渝,见证主道,可见其信仰的真诚与热烈。
同道相助
中山先生既自证其革命运动,乃受上帝之命,与恶魔争战,其数十年来的艰苦奋斗,冒险犯难,以及出死入生乃在于有同道的协助,上帝的保护。例如在港粤,则有郑士良、陈少白、随皓东、左斗山、王甫贤、何启等;在星洲,则有林文庆、黄康衢等;在日本,则有赵明乐、赵峰琴、张果等;在美国,则有司徒南达、黄旭升、毛文明、伍盘照、伍于衍、黄佩泉等,均为基督徒,也为他的患难之交。
伦敦蒙难
尤其是伦敦蒙难,正在千钧一发、九死一生之时,全靠赖他的老师香港雅丽医院院长康德黎博士的营救,康博士乃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然而若不是在檀香山偶遇康德黎老师,中山先生就无法得知康德黎博士将返回英国,更不知其伦敦的地址了,足以证明确有神的奇妙安排与保守。
脱险之后,孙中山先生亲笔写信给区凤墀长老说:“弟被诱擒于伦敦,牢于清使馆,十有余日,拟将弟捆绑乘夜下船,私运出境——初六、七日内,无人知觉,弟身在牢中,自分必死——此时唯有痛心忏悔,恳切祈祷而已。一连六七日,日夜不绝祈祷,愈祈愈切,至第七日,心中忽然安慰,全无忧色,不期然而然,自云此祈祷有应,蒙神施恩矣——但日夜三四人看守,窗户俱闭,严密异常,惟有洋役二人——前已托之传书,已为所卖,将书交与衙内之人,密事俱俾知之,防范更为加密!而可为传消息者,终必赖其人,今蒙上帝施恩,接我祈祷,使我安慰,当必能感动其人,使肯为我传书,简地利(按:即康德黎)万臣两师,他等一闻此事,着力异常,即报捕房,即禀外部,初时尚无人信,捕房以此二人为癫狂者,使馆全推并无其事,——初报馆亦不甚信,迨后彼二人力证其事之不诬,报馆始为传扬,而全国震动,欧洲震动,天下各国亦然——沙侯(首相)行文着即释放,不然即将使臣人等逐出英境。此十余日间,使馆与北京电报来往不绝,我数十斤肉,任彼千方百计而谋耳。幸天心有意,人谋不藏,虽清勇阴谋,终无我何——弟遭此大故,如浪子还家,亡羊复获(参阅圣经路加福音十五章),此皆天父大恩。敬望先生进之以道,常赐教言,俾从神道而入治道,则弟幸甚,苍生幸甚!”
辞去去临时大总统的孙中山
临终遗命
由此可知孙中山先生信仰的虔诚,祈祷的恳切,乃是一位有基督生命的信徒。当辛亥革命成功之时,中山先生在美,卢廉老先生欲为其设宴庆祝,中山先生谦虚恳辞,且谓,不必盛宴铺张,只须吃一碗面便可,并首先向神感恩,谓革命之成功,乃在于仰赖上帝之恩助,特以圣经腓立比书第四章第六第七节:“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上帝。上帝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两节经文赠与卢老先生,诚如孙中山先生的哲嗣孙科博士于其家书中说:“父离世前一日,自证我本基督徒,与魔鬼奋斗,四十余年,尔等亦当如是奋斗,更当信仰上帝。”
◎蒋宋美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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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期间为抗日战士缝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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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访美时会见总统罗斯福1945年在白宫会见美国总统杜鲁门
我的家庭
我的家庭乃是传道家庭,双亲都是非常虔诚的基督徒。我从小就上主日学,参加主日聚会,以及每天的家庭礼拜。有时我心中极不高兴那样勉强坐着听那冗长的讲道,然而就在不知不觉中,倒吸收了不少主的道理。甚至我和蒋先生结婚之后,我实际上还没有重生。在知识上我相信基督的神性,我也相信耶稣到世上来救赎罪人;但这对我个人并无大关系。虽然祂是为我死,也是为全世界的人死,这事实在我身上并无特殊意义。至于罪吗,人人都是罪人,我决不会比一般人更坏啊!
第一次灵性的转机
我母亲对主的关系并不这样,她的生活与上帝极其亲近,她常花好几个钟头来祷告,与主交通。那时,我们每逢遭遇困难,总是找她替我们祷告。
母亲的死对她的每一个儿女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但是对我的打击也许最重,因为我是她最小的女儿;我对她的倚赖程度是超过我自己所知道的。
那时,蒋先生在日本侵略的威胁之外,又加上一个负担,就是剿灭那时在国内的内乱。同时,黄河泛滥成灾,大批人民遭遇饥荒的威胁。多年以来,我和蒋先生密切同工,以达到他的目的—建立一个统一的现代化中国。这时,许多的困难叫我心灰意冷,几濒于绝望,而母亲却已不在世间,不能天天为我们祈祷了。我该怎么办呢?我能向谁求援呢?现在回想起来,我明白这是我第一次的灵性转机。
在蒋先生与我结婚以前,他曾答应我母亲要查考圣经,后来他果然忠实践守这诺言。这在我母亲临终以前,她带领了蒋先生正式归主。后来他每天仍然自行查考圣经,想要明白旧约中复杂繁奥的真理,这是一件颇为烦难的工作,因为难得有几则圣经历史,是一个不在基督教环境中长大的人所能领会欣赏的。当我看到他这样在困难中努力查考的时候,我晓得我应该帮助他,像我母亲一向所作的一样。
我从前在美国卫尔斯理大学读书时候,曾选修过一门「旧约历史」课程。于是我就利用我的旧笔记旧课本,开始每天同他有一段查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我们还保持这个习惯。每天早上六时半我们一起祷告、读经,并讨论彼此的心得。每晚就寝前,我们也在一起祷告。
女子护卫男子
一九三六年,蒋先生在西安被部属劫持。那时,事实证明了这一个每日早晨的灵修习惯,是一块支持并供给他力量的盘石。虽然处于可怖的精神痛苦之下,随时有丧生的可能,又因身体在蒙难时跌伤,但他在那段被劫持期间,心灵上却是十分平安。劫持他的人把他幽禁十日之久,不让他向外通消息。那时,举世震惊,全国人民要求劫持他的人即刻将他平安地释回。
后来,我终于设法得以搭飞机到西安,随伴在他的身旁。当劫持他的人允许我会见他的时候,他惊讶得就像见了鬼魂一般。当他镇静下来以后,他给我看一节圣经,是他当天早晨读到的:「耶和华在地上造了一件新事,就是女子护卫男子。」(杰里迈亚书卅一章廿二节)无怪乎他与我两人这样笃信不渝,直到今日!
神的托付
一九四九年,国内形势转变,我到达台湾以后不久,便觉得神呼召我组织一个祈祷的团体。当时,我对这件事十分胆寒。我觉得十分不自在,竭力想逃避这个责任。我害怕我的朋友会认为我过分虔诚,就像我以前对母亲的看法一样。我们多数的人都能很自然地表露我们对家人或朋友的爱,并不缄默;但却最不愿意别人知道我们对基督的忠诚,这岂非怪事!事实如此,我们爱祂的心也就渐渐冷淡了。因为惟有一再坚认我们的信心,我们才能保持活的爱心。
于是,我就邀请了五位朋友到我的新居里来,她们都是虔诚的基督徒。我告诉他们,从那天起我希望有一个祈祷会。我提起耶稣基督的应许说,若有两三个人奉祂的名聚会,祂就在他们中间。如果她们同意,我们就可以一同为中国和世界的命运祈祷。
中华妇女祈祷会
从那时起,我们就在每星期三下午举行祈祷会,五年来一直没有间断过。最初的时候,我们必须克服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开始时大家都很害羞,我们中间有些人从来没有在公众中出声祈祷过,一向很熟的朋友,在神面前突然陌生起来。但神终于负责带领了这个聚会,赐圣灵真正的与我们同在,不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每年复活节,我们的祈祷会都举行受难节崇拜,由台电广播。我们着重说明耶稣钉死以后所发生的事件,当时除了羞愤自缢的加略人犹大之外,使徒们都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属灵伟人,并具有惊人的领导能力。他们虽然饱受逼迫苦害,却在到处宣传福音,为公义的国度争战。他们这批极少数的基督徒,不单没有像一群无牧人的迷羊四处流散,反而形成了一个紧密联结不可力敌的团体,以致在可怕的**残害之下,他们竟然强过整个罗马帝国的力量。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地热心无所惧怕,而是一些胆怯、无生气、连所信的是什么也弄不清楚的基督徒?
福音书中记载,耶稣基督在祂工作期间,常常必须离开群众去与父上帝相交。祂不但独自这样做,也带着祂的门徒一同这样做。祂是上帝的儿子,尚且需要靠着祈祷更新祂的灵力,我们自然更需要祈祷—一同祈祷、出声祈祷,抱着迫切的热诚和愿望祈求上帝旨意的成就。
每周的祷告会由我们各人轮流主领。聚会开始的时候,通常有二分钟默祷,接着唱几首大家所喜爱的赞美诗,然后由主领人读一段经文,并述她个人与这段经文有关系的属灵见证,再由大家公开讨论这个题目。之后,与会的人各提出代祷事项,特别为某事或某人代祷。我们很虔诚的跪下,有二三个人依次随圣灵引导开声祷告。我们并没有固定的程序,因为我们觉得,自发的精神与多样的变化更能引起我们的热心。然而,每此结束的时候,我们例必按着上帝的旨意为中国的前途和世界和平祈祷。
经历圣灵的洗
在最早的几次聚会中,有一次一位主领人请凡是经历过圣灵同在的人举起手来,那时我没有举手。一直到后来,我才认识了住在我里面的圣灵。事实经过如下:
某日,我读主钉十字架的一段,当我读到一个兵丁用枪刺祂的肋旁,血和水从伤口流出来的时候,我停下来了。这件事我以前曾读过许多遍,从来不曾特别受感动,但这次我竟然哭了。那天,我第一次悟到祂是为我受了这些伤痛。我哭了又哭,深深觉到自己的卑微不配。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是极大的忧伤与极大的舒畅同时交汇。我本来很少哭,因为我们从小就学习不流露自己的情感。但是那一次眼泪竟然如潮水一般的流出,使我无法抑制。同时,我心中感到轻快如释重负,觉得我的罪已被泪水冲洗净尽了。
那次,我经历了圣灵的洗,从这天起,我就不单从头脑中相信,而是个人亲自与我的主结连。「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五章十七节)
我的宗教观
我的个性,不喜欢玄虚,而爱好实际,……世上看得见的东西,我才相信,否则我就不相信,别人承认的事情,我未必因而也加以承认,换句话说,适合我父亲的宗教,不一定能感动我,那只适口舌,宛如糖衣药丸的宗教,我并不信仰的。
我知道我母亲的生活,与上帝非常接近,我认识我母亲的伟大,我在幼年时,对于母亲强迫我的宗教训练,多少有些不肯受命,但我相信这种训练,给我的影响很大。那时的家庭祈祷,往往使我厌倦,我就借着口渴为推托,偷偷地溜到外面去,这常常使母亲烦恼。那时我也像我的兄弟姊妹一样,必须常常上教堂去,而冗长的说教,使我觉得非常憎厌,可是今天想起来,这种常上教堂的习惯,养成了我作事的恒心,这真是深可感谢的训练。
母亲的个性,处处表示出她的严厉刚强,而绝对不是优柔善感的。母亲那时虔诚的祈祷,是我幼年生活中最深刻的印象,她常常自闭于三楼的一间屋子里,举行祈祷,祈祷的时间很长,有时天没有亮就开始了。我们有什么难题要求解决,母亲一定对我们道:「让我去叩问上帝。」我们不能催促她立刻回答,因为叩询上帝,不是五分钟可得到效果的事情,一定要耐心等待上帝的启示。但奇怪的是,凡母亲祈祷上帝以求决定的任何事情,结果都是良好的。
所以母亲谢世之后,我常常自己想,我的精神生活将渐渐成长了。说得更直接一些,我觉得上帝之所以召我母亲,为了要使她的儿女得以自立。当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我常常以为我所应做或不应做的事情,母亲会替我祷告上帝,叩询上帝的。她虽坚持着我们必须自己祈祷,她不能做我们的居间人,然而我确信她有无数长时间的祷告,是专替我们举行的,或许因为有这样一个母亲在我心中和宗教发生了联系,就使我怎样也没法子把它舍弃了。
在我结束这个祈祷问题以前,我想告诉你们从母亲那里得到的一次教训。那时她已卧病在床,距离她去世的日子没有多久了。那时日本开始掠夺我国的东三省。这件事的详细情形,我们对母亲是保守着秘密的,有一天我恰好同她谈到日本威迫我们的急切,当时我激动得不能自制,突然高声喊了出来:
「母亲,你的祈祷很有力量,为什么不祈求上帝,用地震或类此的灾祸惩罚日本呢?」她把脸转过了好一回,接着用严肃的目光,看着我:「当你祈祷,或求我替你祈祷的时候,切不要拿这种要求侮辱上帝,我们凡人尚且不应当有此存心,何况祈求上帝呢?」
我所受的影响很深,我知道日本国民因政府对华行动的谬妄而受到苦痛的很多,所以,现在也能替日本国民祈祷了。
过去七年之中,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我因此感到悲观。国家则内忧外患,交迫而来,最富饶的东北四省,给敌人夺了去,人民则饱受水旱灾荒,原应团结一致的军政领袖,却又常常发生纠纷。在私人方面呢,虔诚的慈母又与世长辞,这种痛心的遭遇,使我看到了人生的缺憾,以及人事的艰难。我们为国家努力,宛如杯水车薪,无济大事,我觉得人生在历史的洪流中,渺小得不啻沧海一粟。有时我自己对自己道:「国家果真强盛果真统一了,我们又怎样呢?天下事真没有一个止境的么?盛极必衰,一个国家到了繁荣的极端,一定就要下降!」(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丈夫说过)
回忆我若干年来的结婚生活,我与宗教发生关系,可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我极度的热心与爱国,也就是欲替国家做些事情。我的机会很好,我与丈夫合作,就不难对国家有所贡献了。我虽有这样的抱负,但只靠自我,我实在还缺少一种精神上的定力。
接着是第二阶段。我在上面已说过的种种忧患,使我失望悲观,颓丧消极了起来。直到慈母去世,真觉得眼前一团漆黑。北方有强敌的铁蹄,南方有政治的裂痕,西北旱荒,长江水灾,而最亲爱的母亲,又给上帝呼召了去。除了空虚,我还有些什么呢?
我母亲的宗教精神,给了蒋委员长很大的影响,我于是想到,我在精神方面,不能鼓励我的丈夫,实在觉得万分遗憾。委员长的太夫人是热心的佛**,他的信仰基督教,完全是由于我母的劝导。为了要使我们的婚约得她许可,委员长允许研究基督教义,并且诵习圣经。后来我发现他谨守前约,我母去世后,也丝毫不变初衷,但教义中,初起也有一些不能了解的地方,读时很觉沉闷。他每天诵习旧约,苦思冥索,自多困难,所以我在日常谈话中,实有把难解决之处,委婉示意的必要。
于是我方始明了,我要就丈夫的需要,尽力帮助他,就是为国家尽了最大的责任。我就把我所知道的精神园地,引导丈夫进去。同时我因生活纷乱,陷于悲愁的深渊,也想找一自拔的途径,于是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母亲所信仰的上帝那里。我知道宇宙间有一种力量,它的伟大,决不是人们所能企及的,那就是上帝的力量,母亲鼓励委员长精神生活的任务,既由我担负了起来,我也日渐和上帝接近了。
由此而入第三阶段。我所愿做的一切,都出于上帝的意思,而不是自己的。人生实很简单,是我们把它弄得如此纷乱而复杂,中式旧式绘画,每幅都有一个主要题材,譬如花卉画轴,其中有一朵花是立体,其余不过衬托辅助而已。复杂的人生也是如此。那么人生的那朵花是什么呢?就我现在所觉悟的,那是上帝的意志。但需要绝对的虔诚与忠信,方有明白上帝意志的可能。如今政治生活充满着虚伪、策略和外交手腕,可是我深信这些并不是政治家的最有力武器,他们最有力的武器,是有忠诚和正直。
总之,在我看来,宗教是很简单的事情,其意义就是尽我心、我力、我意,以实行上帝的意志。……我信仰的上帝,祂有无限力量可以帮助我们,他的恩惠,简直会超出我们的想望和祈求。
我十基督=?
作者: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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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八号上午,富柯慕慈太太到我们学校来演讲,她站在台上,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西门十基督=彼得‘自己’十基督=?”我看见了之后,脑中忽然起了无数的感想。她的演讲,我几乎听不见了。
以西门的勇敢,渗在基督的爱里,便化合成了彼得,成了基督教的柱石。我要是渗在基督的爱里,又可得怎样的效果呢?
春天来了,花儿都开了,叶儿都舒展了,浅绿深红,争妍斗艳的,各自发扬他的鲜明。─—然而假若世界上没有光明来照耀他,反映到世人的眼里;任他怎样的鲜明,也看不出了,和枯花败叶,也没有分别了。
世界上有了光明了,玫瑰和蒲公英,一同受了光的照耀,反映到世人眼里;然而他们所贡献的颜色,是迥然不同的。慰悦感情的程度,也是有深浅的。因为玫瑰自有他特具的丰神,和草地上的蒲公英自是云泥悬隔呵。
基督说:“我是世界的光。”又说:“你们当趁着有光,信从这光,使你们成为光明之子。”使徒约翰说,“那是真光,照亮凡生在世上的人。”
世人也各有他特具的才能,发挥了出来,也是花卉般争妍斗艳,然而假如他的天才,不笼盖在基督的真光之下,然后再反映出来;结果只是枯寂,黯淡,不精神,无生意。也和走肉行尸没有分别。
光是普照大千世界的,只在乎谁肯跟从他,谁愿做“光明之子”。
蒲公英也愿意做玫瑰,然而他却不能就是玫瑰。─—何曾是“光明”有偏向呢?只是玫瑰自己有他特具的丰神,因此笼盖在光明底下的时候,他所贡献的,是别的花卉所不能贡献的。
谁愿笼盖在真光之下?谁愿渗在基督的爱里?谁愿藉着光明的反映,发扬他特具的天才,贡献人类以伟大的效果?请铭刻这个方程在你的脑中,时时要推求这方程的答案,就是:我十基督=?
一九二一、五、廿一
(初发表于1921年6月15日《生命》第二卷第一册)
蒋介石出身于佛门世家,为什么要把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放在一边,而去信奉外国的上帝呢?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与宋美龄联姻所致。宋美龄的一家和蒋家恰恰相反,称得上是一个基督教世家,其父宋耀如就是基督教的传教士,其母倪桂珍和她的兄弟姐妹,都是受过洗礼的基督**。蒋介石要与宋美龄结婚,开始时宋老太太坚决反对,一是因为他有妻妾子女,二是因为他是个军人,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不是一个基督**。对蒋介石来讲,不改变宗教信仰,是娶不到宋美龄的。
1927年蒋介石第一次下野,专程跑到日本神户,面见宋老太太,老太太问他能否改信基督教,他说正在研读《圣经》,将尽最大的努力,就这样含含糊糊答应了老太太的要求,老太太送他一部《圣经》。12月1日,蒋、宋正式结婚,先按基督教的仪式在宋宅举行了婚礼,后又去大华饭店举行了中式婚礼。
一个人改变信仰绝非易事,蒋介石与宋美龄结婚后,一直采取拖延的办法,不大愿意接受洗礼。宋美龄则敦促他早日施礼,成为基督徒。
后来发生了两件事,使蒋介石转变了态度。
第一件事,1929年12月1日,是蒋介石和宋美龄结婚两周年纪念。事前,蒋介石建议到江北安徽某地去度假,宋美龄也表示同意。过了几天,宋美龄又说不想去了,还是呆在家里好。当天,蒋介石非常忙,主要是接见第十三路总指挥、新任安徽省主席石友三,命他率部南下广东,参加对张(发奎)桂(李宗仁)联军的作战,并准备在中途将其消灭。
石友三对蒋的阴谋已经知晓,当天见蒋,佯称已准备完毕,蒋对他大加慰勉,石唯唯而退。蒋自以为得计,回到房中,宋美龄尚未睡着,她对蒋说:“我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兆。”蒋劝她安心睡觉,一会儿,宋美龄又惊醒过来,告诉蒋介石她作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梦见河中间有块巨石,月色下波光如银。突然间,河水变得血红,整条河成为一条血河!蒋说她太紧张了。谁知半夜二三点钟,蒋氏夫妇被一阵轰轰的炮声震醒,原来石友三已决心反蒋,在江对岸的浦口架起几十门大炮,向南京城轰击,当时南京的守军不多,形势十分严峻。
天亮后,宋霭龄从上海来了,宋美龄叫她快些回去,她却要留下来共患难,并给上海的宋老太太打电话,请为她们祈祷。两小时后,老太太发来一电说:“敌人将会自动退去。”巧合的是,《圣经》中的这句话还真灵验,石友三没有向南京进攻,而向北边撤走。基督的恩典,使他们转危为安,蒋介石亦不由不信。
第二件事,1930年发生了蒋、冯、阎中原大战,蒋介石亲自去陇海前线督战。5月31日,他乘专列悄悄来到朱集车站,指挥部就设在列车上。当晚,冯玉祥派郑大章率领骑兵队,夜间急驰40公里,奇袭归德飞机场,机场就在朱集附近。骑兵队烧毁蒋军飞机12架,俘虏了机械师和地勤人员50多人,完成任务后立即撤走,没有发现蒋介石在列车上。当时蒋介石身边只有卫队200左右,蒋躲在车厢内,双膝跪地,泣声祷告说:“上帝在上,大显神通,今夜只要护卫中正脱险,我一定洗礼入教……”这次脱险后,因为祈祷起了作用,上帝在暗中保佑他。
上述二事发生后,蒋介石决心入教。1930年10月23日,蒋介石偕宋美龄专程去上海,在西摩路宋家教堂里,由美国牧师江长川主持,举行了加入基督教的洗礼仪式,正式加入基督教的美以美会(后改称卫理公会)。除宋庆龄外,宋家的人都参加了洗礼仪式。
(编者按:蔡少芬是香港着名艺员。一九九一年香港小姐季军。曾获电视剧最佳女主角奖。作品有《壹号皇庭》、《妙手仁心》等十七部电视剧集,及《山水有相逢》等八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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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极大的压力,那年独自逃到三番市,坐在游客公车上,凝视着地上的路轨,心里苦不堪言。
「不如跳下去死了吧!」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了上来。
随即有个声音在心里回应:「不,上帝不喜欢我们自杀。这是不对的。」这话把我惊醒。对,我没有权结束自己的生命。生死之权是上帝的。
经济重担
我年纪很小,父母便已仳离。母亲嗜赌如命,为了逃避债务,我家不住迁居,而我,也被逼着不停转校,永远无法如愿做一个被老师宠爱的高材生。我和同学没机会建立友谊,在家里又常跟哥哥吵闹打架,我觉得世界没有爱,没有人喜欢我,这形成了我极重的自卑感和封闭的个性,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我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何意义和价值可言。家人要还赌债,我为了替她们还债,拍戏后一直节衣缩食,把钱都留给他们,可是发觉,无论我怎么牺牲,怎么辛劳,夜以继日拍片,他们的赌债总还不清——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坑。我非常困惑迷惘和失落,不知道如何是好。难道我一生就是为替家人赚钱还赌债而活着吗?为什么我的家人一点不为我设想?怎么他们不能因为看见我的牺牲,而戒掉赌博的恶习呢?我看到路愈走愈暗,愈走愈苦,没有出路,所以想,不如死去倒还干净!
朋友
妈咪对我自幼管束甚严。不准我出外参加活动,记忆所及,只参加过两次公益少年团的活动。第一次是与哥哥、阿姨一同随老师出发。记得那次步行过八仙岭,没带食物,疲乏饥饿,一位素不认识的女同学竟把她和妹妹的食物分给我们,还扶着我走过八个山头,使我深受感动,也很欣赏她。有一天,为了逃避一个追求我的男子,我惊惶逃离坐车,刚巧碰到她,便向她倾诉。自此她便义不容辞地每天陪我上课,摆脱了那个男子。
后来得知她是基督徒。她告诉我主耶稣改变了她的生命。她真的与众不同,很有忘我的牺牲精神,为我付出很多。我渐渐体会耶稣与我家中所拜的神明的不一样,开始认真思考信仰基督。妈咪察知我要信耶稣后,生很大的气,撕毁我的圣经,又用自杀威吓我,使我不敢再和那位同学来往。后来这同学的妹妹告诉我,她姊姊天天流泪为我祷告。我很感动,不愿失去这个好友,暗暗的跟她联络,也私下悄悄祷告,不让妈妈知道。
中三后,又如常转校。由于学业成绩欠佳,害怕找不到好学校,我便祷告上帝说:「如果你是真神,请为我找一间好学校,我今后一定好好用功读书,不再荒废学业。」结果进了一间好学校,又再认识一位基督徒。那年我遵守承诺,特别用功,天天与这位基督徒同学在一起,又跟她到教会,不再拜其他鬼神。但碍于家人反对,仍没投入教会,以致对真理认识极为肤浅,看圣经,只找合自己心意的去行,对于上帝的教训一窍不通。
突破困境
一九九一年,我参加香港小姐比赛,获选季军,之后投身演艺事业。这一行有些事我颇不适应,例如行内人的眼光、要常接受访问,而报导又往往与事实相去甚远等,都使我很觉困扰。无奈喜欢演戏,所以留了下来。
记得接受浸礼前夕,很多人问我:「妳日后仍当艺人吗?」我也常问自己前路将如何,祈求天父指示我在这一行里有甚么特殊的意义。
一九九五年的一天,我在飞机上默祷,圣灵强烈感动我要回教会。那时我很久没有回教会了,入娱乐圈后,因为自我封闭,孤陋寡闻,既不知有基督徒艺人团契,也不知道圈内有基督徒。但不久,那位中四带我回教会的同学突然来电,问我要不要去教会,我答:「如果不用拍戏,就去吧。」结果不必拍戏,我便跟她去教会,认识了许多弟兄姊妹,自此投入教会生活,将生命交给主耶稣。
妈咪见我忙得不眠不休,竟然还往教堂跑,便怒不可遏,说我给什么迷住了,不准我去教会。有一次,甚至跑到教会大吵大骂,这事之后,我停止聚会近一个月。在这期间,不断祷告求上帝软化妈咪的心,又求妈咪准我去教会,之后妈咪才准我相信耶稣。后来她因为我的缘故,虽然不信,也把拜了多年的偶像全部丢弃。
我的哥哥认识了一些弟兄姐妹,跟着也信了耶稣。自此,兄妹二人常分享,互诉心事,更一起为家庭祷告,非常亲爱。
信主一年后,很羡慕接受浸礼和守圣餐,与弟兄姊妹分享后,经信心考问,受浸公开归入主耶稣基督的名下。
坚守原则
做基督徒艺人并不容易,很多电影渲染**暴力,做基督徒则须有所取舍。记得受浸前,一位姊妹问我:「处身娱乐圈里,冲击很大,试探很多,你能守住圣经的原则吗?例如,你能拒演鬼戏吗?」她翻开圣经,告诉我上帝是忌邪的。
我想从来没有人邀请我拍鬼戏,心想大约日后也必没有,于是毫不犹疑的说:「不拍,不拍。」
谁知受浸前不久,恰逢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与我的合约届满,新约未签,当时我的经济拮据,很希望有戏拍。正这时,某公司高薪请我拍一部鬼戏。真是极大的考验阿!
我与弟兄姊妹分享我的困难和压力。一位姊妹说:「你相信放弃这部片子,主耶稣仍保守养活你吗?你不会有事的。」话虽如此,我的信心很小,前途一片渺茫,不免挂心。我祷告天父说:「我当怎样取舍呢?您知道我爱您,决不做您不喜悦的事。」但因信心小,又哭泣对主耶稣说:「我前面什么都没有了。但有你在我身旁,你必为我解决难题。我现在把一切交给你,不接拍那戏。」祷告后,心里如释重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喜乐平安。便高兴地致电经理人说:「Helen,我不接那部戏了。我知道上帝不喜悦。深信天父会看顾我的前路。」
浸礼前,整整一个月我没有工作。之后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突然来找我续约,签了一些很不错的电视剧,如《壹号皇庭》、《天地豪情》等,后来还因这些剧集获最佳女主角奖。
接下来还有好几部电影找我,其中有的是鬼戏。那时由于市道欠佳,机会难逢,考验又来了。我对主说:「我很想接下这部片子,因为演鬼的是别的演员,不是我。」我一共找了十个要接拍此片的藉口哀求主,答案却是:「你愿意为我放下吗?」我俯伏在主前说:「主呀,我愿意!」想不到推掉那部片子后,便接到其他合约,可以赚回拍那部戏的三个月报酬。
坚守立场
后来又有某公司邀请我拍一部几千万元的巨着,演员阵容鼎盛,都是红艺员,可惜戏中需要暴露。导演找了我两三次,我明知道不对,却仍祷告说:「如果我不接,真的很可惜。这么一部大制作,高成本,不是鬼戏。我跟制片商量,请他们删掉一些暴露镜头,不就行了吗?」幸而后来推掉这部片子,不然我真是后悔莫及。感谢天父保守,助我能胜过试探。现在推戏就没有那么多挣扎了。
至于开镜拜神,初回教会时,信心小,虽不想参与,但碍于人情难却,怕别人说我不合作,一旦意外发生,便怪罪于我。因此想,既不是真心,循例拜拜而已,没有妨碍。但弟兄姊妹谆谆告诫说:「不要上香。」
有一次,我随外景队出发到外地,导演的太太硬要我上香。我说不上,她说:「若有事发生就不好了。就算请你帮忙吧,只要把香插上就行,没什么大不了。」因她不停游说,很难推却,只好勉强顺她的意。记得当时下着大雪,我无奈地拿起香,走到另一个厂插上,再走回来。在雪地上边走边哭说:「主耶稣啊,我对不起祢。我错了。为甚么要上香呢?既然知道祢是真神,就该相信祢会保守。我不应拜假神,羞辱祢。以后无论如何,我再不上香了。」自此,靠着主耶稣基督的力量,我坚守原则。有人叫我上香,我说:「我是基督徒,不上香。」监制们较为开通,都不为难我,不勉强。纵有例外,我答我会为大家祈祷,他们也接纳。事实上他们上香,不过是求心安,只可惜所拜的不是真神。
回应主恩
信耶稣后,我变得开朗了许多。由于我以前个性封闭,朋友甚少,人际关系疏离。进娱乐圈后,更怕人事复杂,不敢与人深交,恐怕受到伤害。信主耶稣后,有了安全感,渐渐开放心门,主动和人坦诚交谈,请基督徒为我祷告。现在我身边朋友不少,有弟兄姊妹们关怀,彼此扶持,情如手足。
天父对我无微不至,赐给我一位亦师亦友的经理人Helen,从她身上,我学会什么是爱和怎样待人以诚。她介绍我参加「艺人之家」,使我认识圈中的基督徒,得到了解和扶助。Helen又常提醒并指教我怎样处理难题。当我受伤时,她会为我流泪祷告。现在,我的身旁有很多爱护我的人。我的人生改变很大,不再孤单。
当然,天父并没有应许天色常蓝,信耶稣后,我仍有难处。家母因未信耶稣,问题仍未得着解决;但现在,承担困难的,就不只是我一个人,我既可把重担交给天父,又有教会和艺人之家的弟兄姊妹为我分担,同渡人生的困难。
结语
基督徒的人生要遵行上帝的旨意,见证上帝。多年来我经历许多,遇到不少困难,但每次都看到主的恩典实在够用。难处是祂雕琢我的时间,我决不辜负祂的恩典。愿意存着一颗感恩的心,为主见证祂,荣耀祂,同时存着一颗敞开的心,领受祂的厚恩。
(余黄国凯整理)
——邵正宏执笔
[林峰一家]
「迈入知天命的年纪,才进入上帝的世界,这是智能太低、启蒙太晚。」凌峰诚恳且谦虚地笑笑说。
秋天的午后,阳光出奇的好,才淹过大水的台北街道径自一片泥泞,然而在名主持人凌峰的住处,听他细细道来认识基督信仰的经过,却像是重后走了一段「八千里路」,他说:「我在信仰上的认识,是经过长期的挣扎,天人交战的过程。」
火爆浪子信耶稣?
正如凌峰的妻子贺顺顺所言:「许多人都不相信,这么一个出了名的火爆浪子,会去信耶稣?」这样的疑问,在许多人心中出现过,但对于凌峰而言,却有着「太晚了」的叹息!
他说:「一个人到了四十岁之后,应该进入理性的阶段,但我比较晚,这大概与家教、封闭的社区有关。」
从小到大,凌峰都住在眷村中,而眷村子弟每天生活的范围就是这几条街,与外界没有太多接触,更不曾想过何为「社会关怀」。
「直到走这一趟八千里路,我的视野被打开,才真正知道什么叫中国,对我而言,算是开眼了!」
也正因为如此,凌峰表示,对过去在物质上的需求,开始有所检讨,而且在心灵上、价值观上有更深一层的思考,所以开始进入信仰的层面。
「在我们的生活中,因为都和佛道教比较近,像我和星云法师很熟、也走得很近,但是我真得认真思考关于基督教这个信仰。」
重新认识基督教
凌峰十分谨慎地处理心中的思虑,对于基督教的认识,他从「平等」二字开始。「我谨慎地研究基督教,甚至对于教会礼拜的整个结构都深入研究,譬如为什么唱诗歌就要站起来,我真的去了解,发现这个礼拜太好、整个结构太好!」凌峰强劲有力的声音、肯定地强调着:「我开始重新认识宗教,以前我也会把基督教看作是西方的意识型态。但看多了历史上基督教的影响力之后,我体会到,基督教信仰因为心胸宽大,所以接受度高、包容力大,强调的是民主,却不是威权;在其它的宗教中,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看到大师要跪下来,但是教会的牧师却是在教堂门口等着和人握手,甚至与你拥抱一下。」凌峰也正经地说:「我去寺里听经会想打瞌睡,可是在教会里唱诗歌,很愉快。尤其我们这种爱唱歌的人,一唱我就喜乐起来。」
他希望自己的生活过得脱俗一些,但现实生活却不允许,每天仍必须面对自己的公司、员工,生活不得不世俗化。「但是我们这种搞艺术的人,又不愿意自己变得世俗化,不甘于庸庸碌碌。」也正因此,每个星期日走进教会,成了凌峰最珍惜的时间!「我觉得最明显的是,生命中有了基督信仰,自己的内省机制变强了,价值观也改变。」
其实凌峰在进入教会前,曾有许多好奇与疑惑,「为什么基督教的国家都充满活力?像中世纪荷兰这样一个小国,为什么敢于向西班牙、瑞典这样的大国挑战?为什么马丁路德在面对宗教的不平等时,敢于挺身向教皇挑战?甚至于五月花号轮船的大航海计划,航行万里到新大陆,那些人敢于面对一个不可知的未来,而终于建立了世界最强的国家。」
这些疑问让凌峰对基督信仰的力量有许多好奇,但是直到远志明来台的那一夜,他终于解惑了。
「上帝给我一个很特别的方式切入。我早期在做『八千里路云和月』时,就认识了苏晓康和远志明等人。所以听说远志明要来台北怀恩堂,我很兴奋,立刻就拨了电话给孙越,找他带我一块儿去。」
提到孙越,凌峰话题一转,强调自己在演艺圈是个独行侠,就算以前主持节目时,应酬多,他也只是和大家吃个晚饭就离开了,年轻时还会有续摊,后来就没了,所以朋友并不多,但只有孙越一直关心着他。「孙大哥一直是我的榜样,他算是演艺圈的模范。」正因着与孙越的这层关系,凌峰踏进了教堂,听着台上远志明的流亡故事。
「我看着台上播放他的故事影片,边看就边落泪,心里非常感动!原来上帝的力量这样大,让远志明能有这样的信心熬过艰难。那一夜,我举起手决定心志认识上帝这位神。」
凌峰变了
开始了教会生活之后的凌,现在只要人在台湾,星期日就一定会去教会。「如果没去,心里就会犯嘀咕,我发现每次去教会回来都有启迪,性情明显地改变。」凌峰笑笑说。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在一旁的贺顺顺肯定地说:「自从凌峰信了基督教之后,我们家的圣经就像我的护身符,如同我小时候拿起毛语录一样,往他眼前一晃,提醒他别忘了自己是基督徒。」贺顺顺笑笑说:「凌峰比我大十七岁,有时候拌嘴,我心里就想,你比我大,少讲一句不行吗?例如找我主持节目,他就觉得我还准备不够,不让我去;他就是那种完美主义者,而且有那种侠义的精神,所以看到不合理的事,就一定要讲,连那天台风天买蛋,都会为了争个理字和人吵得打起架来!」
贺顺顺看看凌峰又笑笑说:「凌峰那个长相,不笑时,就像五千年的沧桑都写在脸上,以前连睡觉作梦都还会说:『中国人啊!』」凌峰插了一句:「那是忧患。」
不过自从他进入教会之后,周围的朋友亲戚都说他变了。」贺顺顺强调地说:「连孩子都对我说,爸爸好慈祥哦!真的,那种慈祥的面容是以前没有的!现在他比较懂得原谅别人,也知道包容,有些东西放下来了!」
买蛋打架事件
「不过,我毕竟跑是个信仰生命很浅的人,那个买蛋打架的事,就是我个性上的冲动。」凌峰缓缓说到这个闹进派出所的事。「台风来了,家里没什么粮食,我去买蛋,跑了几家都没买到。终于在那家杂货店看到有蛋,但是那老板却说不卖,而且要买还要涨价。这一讲,我立刻就说:『老板,这是天灾来的时候,你随便涨价是趁人之危,而且你也没有权利不卖!』我跟他说理,他一直说:『我高兴怎么就怎么卖!』这一说让我火气来了,就踢了一下他店里的篮子,结果他拿起扫把就打我,那我也就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结果好几个人还围上来助阵,这一闹就闹到派出所。」
这起打架事件虽然闹进了警局,但警察却始终帮凌峰说话,最后杂货店老板自认理亏,还当着凌峰太太的面道歉。
「他说有赔我五斤鸡蛋道歉,我说,我不要你的蛋,可是我还要向你说道理,你开店,理应服务顾客,尤其民生用品,更不能在天灾来时随便涨价,这是趁人之危啊!」
这就是人眼中的火爆浪子凌峰。「如果出差去大陆,一阵子没去教会,我的本性就会还原,这大概也是我属灵生命还很浅的关系。不过现在自省能力很快也很强,这种事发生之后,心里马上会有反省的声音。」
凌峰实地叙述自己的心理过程,可以发现,基督信仰已在他生命中不断地陶冶他、改变他。
遗憾信得太迟
「其实每个人认识上帝时的心理准备都不一样,我个人认为我是稀有品种;我对孩子说:『如果你在小时候就能认识主,那是福气。』我一直试着去影响家人。」凌峰直言自己对信仰认识得太迟,因此总迫不及待地希望家人也能走进教会。「我看过我外祖母谈到生死时的那种态度,不像我父亲那般愁眉苦脸。她用浓浓的山东腔说:『我就快走了,耶稣来接我啰!』是一种超越生死的态度。我母亲虽然没有教会生活,但是也会说:『信主好!是主带给我快乐。』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中,也希望能影响我的孩子。」
对于孩子,凌峰坦诚自己和孩子间有距离,孩子觉得他是严父。「我和顺顺讨论过,从现在开始,要建立一个有基督信仰的家庭,因为这对女儿柔柔来说,是幸福的保障。」
在凌峰深入接触基督信仰之后,贺顺顺也愈来愈感受到基督信不凡的力量,她说:「在我小时候,基督教教堂就在我家旁边,从小就听到教堂里的琴声很美,可是不敢进去,那给我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这是我自小对基督教的认识。但也仅止于此,直到我婆婆生病时,那天牧师到家里来为她祷告,婆婆倒在我怀里,牧师带着大家唱诗歌『除你之外』,我突然感动得落下泪来,当时心想:这歌声怎么那么美。我来我就决定,不如去教会听听看,看看是否还是那样感动?我猜想那天在家里的感动可能是当时气氛使然,到教堂之后大概就不会了!没想到当我置身在教堂里时,每首诗歌还是同样地感动我,那时我终于知道,这是人生找到了归属感!」
婚姻得帮助
贺顺顺读为,基督信仰进入她的家庭,使她和凌峰之间的婚姻生活有极大的帮助。「以前我常想,像我们这样常常拌嘴地吵,婚姻能走多远?但现在和凌峰吵完架,他去教会回来,会主动跟我道歉,还会说今天牧师讲的信息好象是对他说的,他的态度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凌峰也补充说:「我并不是个称职的基督徒,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里,所以需要时间去慢慢改进。」凌峰不讳言自小生长在暴力的环境里,「老师打,因为考不好,回到家,父亲又因为功课不好而责打,所以书读不好就成了边缘少年,而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家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你,就是用瞄的,那种眼光会让我想跟他们玩命!」就是在这样的暴力环境中,凌峰也因此有些暴力倾向。
凌峰感慨地说:边缘少年很容易就拉帮结派,最后成了黑社会的种子部队。而社会大众及政府又不太敢碰这样的问题,所以边缘少年始终是社会的隐忧。」凌峰坦言自己的缺点,但在接触到基督信仰之后,再坏的脾气竟也开始扭转过来。
一次奇妙的经历
对于凌峰而言,最特别的是,在信仰的过程中他开始有奇妙的经历。「有一年大陆的春节晚会节目邀请我,这是大陆一年中最重要的节目,而对于中央电视台来说,也只有最TOP的演艺人员才会受邀,所以那年有张惠妹、小燕子赵薇、香港的黎明等星。可是彩排那天,广电部长要来看,而我在前一天则要去都安参加一个教会的义演活动,所以我说,如果我赶不回来彩排,他们要有心理准备。大家都觉得我太奇怪,中央电视台的节目那么重要,犯得着为了一个穷乡僻壤的义演而搞砸吗?可是对我来说那很重要,而且我又和教会牧师约好要去,所以坚持要走。」
凌峰停了一会儿又说:「可是从北京飞南宁差不多三个多小时,下了机再从南宁搭车,还要坐四、五个小时才能到都安。这一算时间,我第二天很可能赶不回来,而且一天就这一班飞机,如果再误点,那就不可能赶上彩排了。」凌峰笑笑说:「但是我在去搭机时,突然上帝就给了我一个灵感,为什么一定要在南宁直飞北京呢?可以从南宁绕到广州转机呀!这样的就可以提早一点在南宁搭机呀!果然,义演完毕第二天,我请牧师及弟兄姊妹为我祷告,让我能顺利搭机,嘿!奇妙的是,我就一路从都安到南宁,再到广州飞北京。没想到每一班都准时,大陆的飞机能这样准时是不太可能的,但那一天一路都顺得很,当我赶到北京时才五点半,刚好准时彩排。他们说:『好在你赶回来了,但也真佩服你,不惜为一个小小的宗教活动冒这个险。』但我知道,这是上帝奇妙的作为!」
只要开始永不嫌晚
凌峰接受基督信仰之后,愈发体会到信仰的力量,他说:「感恩是基督徒必然的思想。因为感恩,所以会反省,重视人的本质,且勇于帮助人。所以基督徒很团结,也敢于挑战恶势力,像传教士在面对古罗马帝国那种火刑、兽咬时,他们只是祷告、勇敢面对。这种精神、这种信仰的力量,是伟大的、是了不起的!」
凌峰义正辞严地说,但语气中充满了佩服与赞叹。
走过了中国大陆的八千里路,但在基督信仰上,凌峰却才开始走这段八千里路,虽然他自忖「有些晚了」,但是听他细述这一段信仰的历程,倒不如说:「只要开始就永不嫌晚!」
牛顿——在海边寻找贝壳的人
爱因斯坦说:“在人类的历史上,能够结合物理实验、数学理论、机械发明成为科学艺术的人,只有一位——那就是牛顿。”
牛顿发现万有引力定律;发明微积分;首先提出可见光是由红、橙、黄、绿、蓝、靛、紫七个分光组成;他将数学导入科学,使物理、化学成为更精确的学问;在牛顿的动力学三定律里,奠定了数学成为描述宇宙运动的语言。种种杰出成就,为他赢得“历史上最杰出的科学家”与“近代物理学之父”的尊称。
牛顿生于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午夜,是一个早产儿。父母亲都是信仰坚定的基督徒。在牛顿出生前三个月,他的父亲病逝。家徒四壁的母亲哈拿绝望地抱着奄奄一息的早产儿牛顿,向上帝发出了这样的祷告:
“祢若垂顾婢女的苦情,眷念不忘婢女,赐我一个儿子,我必使他终身归于祢。”
在牛顿的一生中,母亲的这个祷告对于他的个性与信仰有很深刻的影响。他经常思索母亲当年的祷告,上帝让他活下来,一定有些事是要他去完成的。他经常在课堂笔记空白处记下祷告,如他大学二年级时写下:
上帝啊!若我心偏于邪恶,请勿成全我;不容我单靠自己的信念去生活;不以爱上上帝做我不爱人的籍口;
不是为得祝福来跟随你;不是只在教会中渴慕你;让我做个敬畏你的人,且因着敬畏你,
而不畏惧人。
一六六一年六月牛顿进康桥大学。他经常和室友在校外分发圣经给穷人,向他们传福音,购买要分发的圣经成为牛顿学生生涯中除了房租与伙食费外最大的花费。
牛顿对科学的思索与他的祷告生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他常在信仰的思索里想到科学,在科学的思索里想到信仰。在一六六六年他开始思索地球在轨道上的运转,并且计算运转时的重力与离心力的关系,一六六九年他在笔记上写下他的发现——万有引力定律。后人说:“近代的科学是源自牛顿对上帝的默想。”意中使他接近当时剑桥的优秀教授,承袭了这些教授一生的研究精华,成为牛顿后来的名言:「我看的比别人远是因我站在巨人的肩头上。」
一所大学的优秀,决定于三个条件:一、老师的素质,二、图书馆与仪器设备,三、学校的建筑物与校园的气质。其中尤以第一项最为重要。许多人进了大学,不曾漫步在大学的回廊,不曾倘佯在大学草地上呼吸学术的自由,真是浪费大学的资源。
好学的牛顿在剑桥大学不但不浪费任何资源,还遇到影响他一生的好老师。亨利.摩尔是影响牛顿科学与信仰最深的老师。摩尔是数学家,也是位敬虔的基督徒,他说:「上帝创造这个世界的目的,是要使人认识神,寻求祂,感谢祂。若有人轻看这世界奇妙的受造物,要看到世界所没有的才算神迹,那是自大。」摩尔认为把数学放在教育中的目的在于:「教育是一种道德与思考的培育,数学课程的设立是为了训练学生,使他们的思考更精密。长期受数学教育,对学生是一种有压力的操练,为的是要激发一个人有刻苦的心志。有刻苦的心志才能使人长期持守道德的准则,而道德的准则来自上帝。因此数学教育与信仰是相辅相成的。」
摩尔教授以一个老师对学生的敏锐直觉,一下子就发现牛顿的不同。他发现牛顿在每学期开学以前,先利用假期,将要上课的所有课本都看完,等到上课时,牛顿已经在看比那门课更进阶的研究报告了-牛顿自己也写道:「当我走进教室上课时,常发现对上课内容的了解深度,已经超过了我的老师。」这种读书法会令一般老师倍受压力,摩尔却找牛顿来,给他更深的书,像开普勒(Kepler.的「光学」、桑德森(Saderson)的「逻辑学」,并且把自己拥有的一干八百本藏书,成为“随时向牛顿开放的图书馆”。摩尔也长期支付牛顿的生活费。除了读书方法与人不同之外,牛顿因为家里贫穷,仔细记录他的支出,他认为「用钱谨慎是基督徒生活的基本学习」。牛顿经常在日记中或课本空页写下自已的祷告,有些记载仍保存在大英博物馆中。他写道:「企图光以迫切祷告祈求上帝的祝福,来取代自己所该付出的努力,是一种不诚实的行为,是出于人性的儒弱。」我想牛顿大概不曾做那种「祷告后,考试都考到我昨夜刚读到的」之类的见证,因为这样,上帝对平时用功的学生就太不公平了。踏实的信仰绝非寻找成功的捷径。
金钱的享受对一个穷学生是一种莫大的吸引,牛顿写下:「主啊,赦免我!因为我的心想以赚钱为乐,多于渴想你的同在。…-但是在主日擘饼(圣餐)聚会里,我的心又重新与你联合。」牛顿和他的室友魏克金斯(JohnWickJr)经常在校外分发圣经给穷人,同他们传福音,购买要分发的圣经成为牛顿学生生涯中除了房租与伙食费外最大的花费。
一六**年,牛顿开始利用课余进行自己的研究。他首先以三棱镜研究光的结构,发现光的分光有不同的折射率。一六六五年至-一六六七年,英国发生可怕的黑死病,死了许多人。大学宣布停课,政府并且下令所有人不准离家远行,以免传播或感染黑死病。当全国笼罩在黑死病的阴影下,风声鹤唳之际,牛顿事后写道:这两年多没课、没地方可去,是他「人生思想迈向颠峰的时刻」。在这时他由无穷等比级数的解法里创立了一门很重要的数学微积分。事后有人问牛顿,为什么他能够有这么伟大的发现,牛顿答道:「我始终把思考的主题像一幅画般摆在面前,再一点一线的去勾勒,直到整幅画慢慢的凸显出来。这需要长期的安静与不断的默想。」牛顿对科学的思索与他的祷告生活有密不可分关系。他常在信仰的思索里想到科学,在科学的思索里想到信仰。在一六六六年他开始思索地球在轨道上的运转,并且计算运转时的重力与离心力的关系,一六六九年他在笔记上写下他的发现万有引力定律(LawofGravity)。你知道吗?宇宙里如果没有这一条不变的定律,所有的物体,小至一粒沙,大至一个星球,都将乱飞乱撞,成为混沌(chaos)。牛顿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现万有引力定律的呢?他的好友史塔克利(Stukeley)答道:“牛顿经常在花园散步,有一天中午他回来了,对我说他看到一粒苹果掉到地上,想到了万有引力。”这粒苹果后来成为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的标志,其实更重要的是,牛顿有独自来到花园祷告与默想的习惯。
牛顿——二
纽约大学历史系教授曼纽,一九六八年在他所着的《牛顿传》中写下:「近代的科学是源自牛顿对上帝的默想。」
啊,原理!
当时许多科学家、教授都看不懂牛顿的杰出。当时宗教分子攻击他有一流的科学,却有三流的神学;科学分子攻击他有一流的神学,却有三流的科学;政冶分子攻击他的科学、神学、人际关系都属三流;有人看他孝顺母亲又终身未婚,就中伤他心理不健康,现今还有人说牛顿有恋母情结;有人看他对学生好,就说他有同性恋。这种种无情的攻击搞得牛顿几乎发疯。
一六七二年牛顿加入英国皇家科学协会——全国最高的科学研究协会。《原理》的出版,对全欧洲的科学界是一大震撼,引来称赞也招来攻击。虽然如此,牛顿仍在皇家科学会里提出「星球运转椭圆轨道的原理」(1676一I677年),与「万有引力的数学证明」(1680一I684年)。牛顿的学生艾斯顿(Ast0n)后来写道:「牛顿讲话慎重、缓慢。他尽量避免意气之争,不见利忘义,不奉承人,宁愿默默忍受侮辱,也不愿披挂着一身的装甲去与人争战。」牛顿说『一个人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脾气将控制你。』引导牛顿一生的,是信仰而非起伏不定的脾气。
牛顿并非是科学研究上的常胜军。他从一六六九年至一六九一年长期研究实验化学,并没有获得什么发现,不过因此结识了有「近代化学之父」之称的波义耳(Boyle),两人通信长达十六年。年长敬虔的波义耳,不仅帮助牛顿研究工作,而且在牛顿遭受猛烈抨击的时候,他的榜样更坚固了牛顿的信仰。牛顿身为一个杰出的科学家,喜欢公开表白自已的信仰,又有不擅与人交际、喜爱独自安静工作的个性,现实的杜会对像他这种善良、单纯的人,有时是非常残酷的。
当时宗教分子攻击他有一流的科学,却有三流的神学;科学分子攻击他有一流的神学,却有三流的科学;政冶分子攻击他的科学、神学、人际关系都属三流;有人看他孝顺母亲又终身未婚,就中伤他心理不健康,现今还有人说牛顿有恋母情结;有人看他对学生好,就说他有同性恋。这种种无情的攻击搞得牛顿几乎发疯。一六九二年,日内瓦来的拜特教授大力抨击牛顿,谨称他是"伦敦先知”(ProphetofLondon),说:「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是来自对宗教的默想,而非科学的发现,……他必须撇清,如果这是科学就不要写到上帝如何如何,如果是与上帝有关的就不要放入科学范畴。」
拜特一开炮,许多人就群起围攻牛顿。平常没有想到防备的牛顿几乎赤裸裸地站在科学的刑场上,接受无情的攻击。幸好这时有贝若(IsaacBarrow)的支持。贝若是当时欧洲的光学泰斗,剑桥大学首屈一指的数学与天文教授,是少数能仔细验证牛顿数学与物理观念的人,也是一位基督徒。他找牛顿来,对这个最优秀的学生,私下给与最严格的要求。贝若要求牛顿:「回到物理学上最基木的假设,精密地验证每个假设,一次、一次又一次,几乎无止境地反覆验证,并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以免浪费在无用的芝麻小事上。」然后贝若申请退休,让才二十七岁的牛顿接续他的职位,成为剑桥大学的教授。剑桥的教职并不是牛顿的桃花源。当时贝若的职位有多少人在背后垂涎,牛顿一接任,立刻尝到号称学术自由、独立的大学里面,众多的派系纷争、人事倾轧;喜欢安静思考、不受交际的牛顿,也被排挤成为权力圈外的边缘人。
牛顿的老友魏克金斯写下:「牛顿看起来更孤独、沈默,三十岁不到,头发已经半自。」牛顿立志不涉入这些纠纷,他定睛永恒,不管人家怎么论断、怎么中伤他,只把努力放在科学的研究,与对基督的信仰上,而不陷入被中伤后的自怜中。牛顿写下:「我的心经常是认真与安静,不陷入忧郁。」慢慢的,他将更深的思索与实验结果写成旷世名作《原理》(Principle)一书。这本书不只记载牛顿的科学发现,也反覆提到他的「机械论」与神的关系,他说真神与假神的差别是假神没有掌管宇宙,没有不变的旨意,没有最后的判决,属于必朽坏的受造之物。
书中不断提到「掌管」(dominant)这个字,他认为这是神的属性里,最神圣又是最奇妙的,让寻求他的人可以明白;机械论就是神掌管宇宙的法则,是摆在宇宙里让人明白它能力的法则。爱因斯坦说:「宇宙里最奥秘的,就是人竟然可以去明白这个宇宙。」
牛顿在《原理》一书中写着:
「如同生来瞎眼的人不了解光,我们无法明自神的智慧与全能。神的形像没有人看到、听到、接触到,更不是世上必朽坏的假神所能代表,……我们只能在他所创造的万物中了解他,神仍在掌权,我们都在他的掌管下。而做神没有掌管的权柄,没有永远的看顾,没有创世的起初,不过是虚无、有限,与大自然一样。……因着神的掌权,我们称它是主(Lord)。」一六九三年九月三十日牛顿写下:
「我陷在极端的难过中。过去十二个月,我无心进食也无法安稳地入睡,我心动摇,无法思想。」
无情攻击持续下去,一六九四年有人黑函中伤牛顿。在英国国王出面,任命他为「英国皇家协会会长」(PresidencyoftheRoyalSociety)后,这些攻击就突然消失了。牛顿在以后数十年,根据过去两年半受中伤的经验,坚持给科学界建立「诚实的体系」,而他本身就是最好的模范。成为一个诚实的科学家,是波义耳在死前(1691年)给牛顿及以后所有科学家最好的劝导,波义耳写道:我老了,这该是我将所知的化学知识写下来的时候了。这些知识,有的是经过多年的实验;有的是与别人仔细讨论而得。我认为是确实的,就尽力地写下来;有些是困难不易明白的,我尽可能的写清楚,好让后来的人能够仔细判断。我把每个研究细节一一写下,透过真实无伪的记载,将知识有效地传递下去。但是,尽管我尽了所有的努力,我仍然无法窥得知识的全貌。现今,我把一生的成果放在你们的手中,愿你们像鉴赏家鉴定艺术品一般。在那一刻,是我呈现对人类与化学深爱的献礼。」
不让别人的错误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苦难并没有离开牛顿。
当时间的脚步进入十七世纪末,忽然有些基督徒自称是上帝派来的先知,到处呼喊「世界末日就要来了」。这波「世界末日说」传自法国,野火般的烧遍英国各大城。许多人起来附和,声称看到异象:有一艘满载鲜血的船在英国大街上飞过;有人说看到许多人浴血倒卧沙滩边,说这是上帝要来审判的先兆。短时间内成千上万的贩夫走卒跟随末世先知,连皇家科学院的一些优秀科学家也趋之若骛,因为即使一名优秀的科学家,也可能因着对宗教的无知,而陷入异端的泥沼。
牛顿本人是基督徒,他长期的研究圣经但以理书与启示录,相信圣经里提到的这个世界有结束的一天,那是基督耶稣要来审判的时候,但是没有人知道那是哪一夭,而且面对末世正确的态度,应该是感恩多于恐惧,坦然多于逃避。因此他不赞同这些到处宣传末世的假先知。他认为敬虔的信仰是在热忱中带着节制。
牛顿晚年名满欧洲,他老年最大的乐趣就是跟小孩一起玩。一天他对他的小侄儿讲:“我不知这个世界将来怎么看我,对我而言,我只是象在海滩边玩耍的男孩,偶然间发现了一粒比较圆的石头,和一枚比较漂亮的贝壳,就觉得很愉快,但是在我面前,尚未被发现的石头、贝壳仍然多如大海。”
牛顿死于一七二七年三月二十日,晚年写下:“不管任何环境下,要守住耶酥基督救赎的真理与最大的诫命——爱人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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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采至张文亮教授的《我看到石头在唱歌》-科学大师的求学、恋爱与理念之(三)。
作者:陈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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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出的基督徒科学家并非仅限于1895年前的西方。
闵嗣鹤先生(1913—1973),字彦群,江西奉新人。1935年从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毕业,后在清华大学任教。1945年曾赴欧美留学,并做研究工作,1948年回国。新中国成立后,先生长期担任北京大学数学力学系教授,曾任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专门委员。
先生一生热爱祖国,忠实于理想,对数学的许多分支均有研究和建树,特别是在解析数论领域中有重要贡献,是我国着名的数学家和优秀的教育家。国际着名数学家陈省身教授曾评价先生“在解析数论的工作是中国数学的光荣”。
笔者童年时代曾是先生的小邻居,至今犹记得先生慈祥和蔼的笑容,亲切温和的话语。时值闵伯伯逝世20周年,谨以此文表达我对闵伯伯的缅怀之情。
一
1913年3月8日,先生生于北京宣武门外果子巷羊肉胡同路南的奉新会馆之北馆,这是一所坐南朝北的四合院。先生祖父闵少窗是清末进士,曾做过河北大名府知府。父亲闵持正是一个公务员。先生是独子,下面有三个妹妹。闵老先生对独孙疼爱备至,竟不让他入小学读书,而亲自教他识字作诗读典籍,并且始终持以嘉勉态度,无论是背诗,写毛笔字,还是绘画,评语总是一个“好”字。时而还带孙子看看京戏,使孩子心情舒畅,不以学习为苦事。当时闵老先生对他的期望是将来走学“文”之路。
然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先生的数学才华初露端倪。他和邻居家正在上小学的孩子玩耍时,轻而易举地为他们解开了一道算术难题,令邻居们大为吃惊。从那以后,先生开始了对算术的自学,他每天悄悄往奉新南馆住的甘仲陶夫妇家中,自看课本,自己演算。
先生于1925年考入北师大附中,更倾向于学习数学。1929年夏,先生同时考取北大文预科和北师大理预科。他以学费低廉、离家近为由,瞒着祖父入师大理预科学习,并于1931年升入本校数学系。先生的同窗好友赵慈庚先生(解放后任北师大数学系教授)告诉笔者,当闵老先生得知孙子还是选择了数学专业时,曾训斥他说:“你们懂得什么叫算学?《周髀算经》(古代天文学着作)那才是真正的数学呢!”这算是一段趣话。
先生学习勤奋,在校期间就曾在《师大月刊》、《数学季刊》上发表专业论文多篇,虽然年纪在班里最小,然而却以学业优秀被同学们冠以“教授”之雅称,并于1935年以优异成绩毕业。由赵慈庚撰写的师大1935级数学系班史中曾有过这样一句话:“环境可支配人生,志士适以环境而愈彰”,很像是为这位颖异学子作的心灵写照。
毕业后,先生被其老师傅种孙介绍到师大附中任教。这期间他写出了后来获得“纪念高君伟女士有奖征文”第一名的论文《相合式解数之渐近公式及应用此理以讨论奇异级数》(后载于《科学》杂志1940年8月号)。当时清华大学杨武之教授在北师大兼课,很欣赏先生少年俊逸。后经傅种孙推荐和杨武之邀请,先生遂于1937年6月受聘为清华大学数学系助教,走上高教讲坛。从此,埋头苦干,不断有所成就,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祖国的数学事业。
二
先生接清华聘书未满一个月,卢沟桥即响炮声。清华南迁,与北大、南开先在长沙组成临时大学,后来在昆明成立西南联大。这时,先生的祖父母和父亲均已过世,灵枢还暂厝在法源寺里,尚未安葬,家中情形极为困顿。目睹国亡家败之惨状,先生含泪在江西义地安葬了先人灵枢,扶老母弱妹偕同傅种孙先生离开北平死城,先赴长沙后转至昆明,在西南联大数学系任助教。
在昆明,先生曾为其导师陈省身教授的学生辅导黎曼几何,还参加了华罗庚的数论讨论班。1941年,他与华罗庚合作解决了墨德尔(Mordell)着名估计中变数个数k=2的情形。至1947年,他又独自解决了对任意的k的情形,被学界同行评价为“给解析数论提供了一件有力的工具”。当时,华罗庚曾在他们合作论文的底稿扉页上写着:“闵君之工作,占异常重要之地位。”1944年,先生还在美国纽约的学术杂志上发表过《非解析函数》的论文。
1945年春,先生参加庚子赔款留学考试并获录取。10月到达英伦入牛津大学,在爱克塞特学院导师梯希玛氏的指导下从事解析数论的研究。先生全身心地投人工作,第一年即写出5篇论文,后总合为博士论文,于黎曼函数的阶估计等着名问题上取得了优异的结果。
在英国期间,先生还结识了英国皇家学会会长兴歇伍德(1956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他每周一次前往兴氏家中教中文,兴氏亦教先生英语口语。兴氏才华横溢,晓畅七八国文字。他喜欢用中文同先生交谈有关《红楼梦》的情节,说:“贾母晚年,对宝玉的管教似乎更宽松了!”并赠送原版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给先生带回国内。
1947年,先生获得博士学位,又赴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做博士研究员,参加了数学大师威尔的讨论班。聪颖过人的闵先生求证采他(Zeta)函数论中的着名问题,得出了当时最好的结果。大师极力挽留先生在美执教,而先生思念祖国,思念母亲,在接到清华大学的聘书后,于是年秋季返回祖国,任该校数学系副教授,1951年晋升教授。
1952年院系调整后,先生担任北大数学力学系教授。
该系一级教授是江泽涵、周培源、许宝璐,闵先生、段学复等是二级教授。在北大执教21年间,先生担任基础课教学,带青年教师和研究生的论文,自己亦继续研究,多有着述。还接待过德国柏林洪堡大学和匈牙利科学院的访问学者。
先生视数学为生命,流连在数学王国乐而忘返,且极具悟性,连日常生活中的小事都会被他留意并引证到数学上去。1952年第2期《中国数学杂志》上登过先生写的一篇文章《由拣石子得到的定理》,就是先生观察儿童游戏所得,可见先生与他钟爱的事业之契合,已到物我为一之境界。
先生一生对解析数论着名问题之一的黎曼猜想多有研究和论证,建立了基本理论和方法。如1956年他论证的一种结果至1974年才被美国的一位学者改进,而这时先生已经去世一年了。
三
先生热爱教育,视教师职业为神圣天职,对求教者不问亲疏,均热情提携,把自己的心血都化作了后学的智慧。
早在西南联大时,由于日本飞机的轰炸,他隐蔽在龙渊中学里,还给这里的孩子们开设数学讲座,讲有趣的数学知识,非常受孩子们欢迎。赵慈庚至今忆起,仍称赞闵是“乐育为怀”。
解放后,先生在北大数力系担任多门基础课的教学,曾有10年间教了9门课的纪录。1953年5月,在一次全系性观摩教学中,先生主讲《有序变量与无穷小量》。这是高等数学里十分难懂的问题。他亲手用玻璃制成教具,将函数与自变数之间的依赖关系直观地表现出来,使学生好像是在看电影,理解得既快又清楚,不少人至今还记得那堂课的生动情景。这份教案被刊登在同年5月的《数学通报》上,对当时高等院校的教学工作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
先生凭着全面深厚的文化修养和对数学的深刻理解,讲课时十分生动幽默,常使学生不禁笑出声来。对于教学方法,他曾经很形象地说过这样一段比喻的话:“老师教学要循循善诱,好比教小孩子上楼梯,大人不能只是在上面喊:‘上来呀!快上来呀!’而是要走下去教孩子如何抬腿,怎样用力。
清华大学数学系教授戚鸣皋告诉笔者:“闵老师为人非常诚恳可亲,我以前不认识闵老师,是看到他的数论专着后,自己闯上门求教的。闵老师点子特别多,给人很多启示。而且与学生合作时从不署名在前,有时,自己已经考虑得很成熟的东西,也让学生来出名,甘当人梯。现在,我们这些受过闵老师教泽的学生逢年过节必去看望师母,尽弟子之仪,这已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先生辛勤耕耘,被后学们赞为“虔诚的园丁”,培养出严士健、潘承洞、李忠等一批着名专家学者。正如周培源先生后来指出的:“当年在他席前的学生与受到他教益的数学工作者,现在有些已经成为我国数学界的栋梁,有些已是国际上知名的数学家。这些都是中国数学界的光荣,这里也浸透着闵先生的心血。”
在着名的哥德巴赫猜想问题中,先生还验证了陈景润的论证。他们的往来大约起始于1963年。陈景润经常到先生家求教,先生的亲属至今记得穿着蓝布制服、背着挎包的陈景润,抱着一大沓演算纸伫立门前的形象。那时先生常和家里人说:“这个陈景润不简单,很有水平。”1966年5月出版的《科学通报》第17卷第9期上,发表了陈景润的着名论文《大偶数表为一个素数及一个不超过二个素数乘积之和》,宣布得到哥德巴赫猜想l十2的结果。陈景润在新出版的杂志封面里写上:“敬爱的闵老师:非常感谢您对学生的长期指导,特别是对本文的详细指导。学生陈景润敬礼1966.5.19”,并立即跑来北大中关园教工宿舍20号送给先生。即便是在“文革”动乱中,先生被批斗的情况下,陈景润对先生依然师礼有加,逢年过节上门看望问候,并常常突然出现在先生家中,求教研讨,共叩难关之门。
在先生的爱护和鼓励下,陈景润不断地改进和简化他的定理的证明,终于在1972年的寒假送来证明哥德巴赫猜想(1十2)全部过程和结果的论文。当时先生身体已经十分不好,学校要先生在寒假中彻底休息。然而先生不顾劳累和心脏病频发,夜以继日,逐步细心地审阅,对简略之处还要自己推导。当他最后判定陈景润的证明正确时,极为欣慰,因为这是新中国自己培养的数学家取得的重大成就。经先生推荐,这篇论文在1973年第16卷《中国科学》上发表了。当时,先生依然冷静地指出:“要最终解决‘l十l’的问题还要走很长一段路。”
至今,一提起先生,陈景润就不禁流泪,他每年都要来看望师母,即便他住在医院里也不忘寄送贺年卡问候。
四
在解放后的历次政治运动中,先生作为“白专”典型屡受冲击。1951年批判“专家路线”时,先生就曾被树为靶子,连对过去已发表的论文,封面上都将署名掩盖,自然更不敢教自己的孩子学习,怕他们长大后“成名成家”。“肃反”时还因信基督教问题受到审查,一边上课教书,一边做检查交待。生性谨慎的先生甚至都有了准备后事为孩子们攒点钱的打算。长年紧张的工作以及外界的压力,使他催患高血压和心脏病。先生有过困惑,有过彷惶,然而不改报国初衷,他以自己才智为社会多做些事情的信念始终不移。
“文革”开始后,先生被抄了家,满屋子都是封条,先生被迫站在高凳上接受批斗;后来住房也被分割去一半。北大教学楼上还曾挂过“**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闵嗣鹤”的标语。在被集中到学生宿舍接受集体管制时,先生被迫写的“交待材料”有l寸高。一次出早操,先生心绞痛发作,不得已从队列中退了下来,宣传队员还怒气冲冲地责问他到底是“心”痛,还是“脚”痛,以为这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搞的什么新花样。对于以后的打算,先生当时曾在“交待材料”上写道:只求今后能当一个印刷工人,为人民做点实事。
1969年,先生被下放到北京东郊的地质仪器厂。他先在钳工车间参加劳动,后来又参加了北大数力系和该厂共同研制当时急需的海上勘探设备——海洋重力仪的工作。该仪器那时只有少数几个西方国家能够制造,属于禁运物资。先生在缺乏各种技术资料的情况下,认真研究,为攻克该设备的理论关键——滤波问题作出了重要贡献。他的研究论文解决了从强噪音背景中提取微弱信号这一关键性问题,从而使研制出来的“ZY—l”型海洋重力仪作为海上大面积普查的先进工具,比日本的同类仪器要优越得多。在经过5年的海上实验后,于1975年通过了国家鉴定。先生有灵,定会为他给国家和社会又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工作而感到欣慰。
“文革”中,数学作为基础科学基本处于被取消的状况。在这种情况下,先生仍然努力应用数学知识,直接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服务,并取得了可喜成就。1971年10月起,先生被派往燃化部石油地球物理勘探局(646厂)从事我国那时刚刚起步的地震勘探数字计算工作。他不顾心脏病频发,常常带着自备药品,亲自到野外和海上勘探基地实地考察取证,精心研究,往来奔波于北京和河北徐水之间。在先生的指导帮助和直接参与下,首创一套数字石油勘探方法,从而解决了生产中的一系列关键问题,使我国数字石油勘探事业取得重大进展。
这期间,先生写出了有关数值滤波与地震数字处理的研究论文,主编了这方面的教材《地震勘探数字技术》。1972年夏季,先生还冒着酷暑为燃化部开办的全国高级科技人员训练班,连续讲了20多天的课。
先生的渊博学识和献身精神受到了人们的尊敬。646厂干部职工对先生十分敬重和爱护,生活上照顾备至,那里的军代表为这位“反动学术权威”敬酒,令先生心里感到很温暖。有一次出海取数据,许多工程技术人员担心发生意外,再三劝先生不要上船。他却不无幽默地说:“当年我坐船到英国,曾横渡过印度洋和大西洋,何况这次是在渤海湾呢?”先生和大家乘坐小艇在海上观测、就餐,兴致极高,回来就写下了一道小诗《出海》,诗曰:
轻舟出海浪涛涛,听炮观鱼兴致高。
鱼嫩菜香多美味,风和雨细胜篮摇。
东洋技术为我用,渤海方舟更自豪。
一日往返学大庆,算法如今要赶超。
先生早年掌握英、法、德语,50年代又掌握了俄语;此时,先生预感到日本在世界科技领域内将占有重要的位置,使用了两个多星期的时间,又迅速地学会了日文。这段时间,先生心情愉快,然而病魔却不时袭来。先生在1972年10月给次子的一封信中曾讲到自己的病情:“我的高血压,引起心绞痛,走路稍快或劳动略强就痛,现服中药,还有效。”
1973年9月,先生又主持北大为燃化部开办的数字地震勘探技术训练班,他依旧忘我地工作,修改《地震勘探数字技术》(北京科学出版社1974年出版)一书的书稿。10月9日,在床上还忍着病痛与技术人员反复讨论、研究数字勘探技术中急需解决的数学关键问题,并对劝阻他的亲属说:“你们不要干扰我,我还有许多任务没有完成,心里总是不安宁。”晚上因病症加剧被送到北大校医院,大约在10日凌晨因心脏病突发去世。当家属赶到时,看到躺在床上的先生,脸色蜡黄,眼睛还微微睁着,至死都没有瞑目。
在这之前的10月3日,先生还十分兴奋地和前来看望他的戚鸣皋谈了两个多小时的哥德巴赫猜想。他有很多想法,认为“1+1”应该如何如何……可惜天不假年,先生抱着未竟之理想过早地去了。
在先生的好友,当时任北京大学副校长的周培源先生的多方努力下,10月18日上午,北大数力系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了一个有200多人参力的追悼会,华罗庚、周培源、赵访熊等到会致哀。陈景润悲痛地说:“闵老师对我的帮助太大了,我心里非常难过。”致悼词的段学复从孩提时代就认识闵先生,1925年又是师大附中同学,长期共事,旧情难忘,在致悼词时泣不成声。尽管在当时的情况下,大家不便也不想多说什么,但从追悼会悲戚的气氛中,可以看出大家对先生过早辞世的哀惋以及对遗属的深切同情。
五
闵伯伯性情温和,为人十分宽厚善良。他在英国期间皈依基督教,直到“文革”清队时,住在学校里接受审查,每日还在被子里偷念《圣经》。先生以基督之仁爱牺牲精神治学、教书、为人,真诚克己,尊师爱生,和同事、领导均能友好相处。回国之初,他在成府书铺胡同居住时,常救济一位乞讨的残腿老人,后又拿钱送他回东北故乡。
生活中的先生喜欢孩子。他和北师大教育系毕业的朱敬一女士于1950年夏举行婚礼,婚后生有二子三女,孩子名字里都有“泉”字,似和“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有关。先生对孩子关心照顾,能一边给孩子换尿布、喂牛奶,—边思考他的数学问题。至今有人记得,当时孩子们淘气,从端坐桌前的先生腿下钻来钻去,而先生埋头着述全然不以为怪,写到兴处还哼哼几句京剧小曲。在经历了数学王国枯燥艰难的思想跋涉之后,先生喜欢用空闲时间带孩子们去公园、天文馆和科学会堂休息、参观。“乒乓球”中,他曾卸下门板和孩子们在院子里支案打球。
先生生活简朴,一块手表戴了几十年。为此,陈省身教授1972年来华时曾特地赠他一块新表。家中亦无贵重摆设,特别是1970年以后住房被分割出去一半,先生仍能在狭小拥挤的空间里埋头学问且怡然自乐。先生从不摆名教授架子。治学之余,自己动手修理家具、钟表,还给家属和同事们理发。
虽然先生过早地倒下了,但人们并没有忘记先生对祖国数学事业的贡献。先生去世15年后,在先生的得意弟子、山东大学校长潘承洞教授的具体筹备下,由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和研究所联合发起,于1988年9月26日至28日在济南山东大学举行了纪念闵嗣鹤教学术报告会,徐利治、丁石孙、王元、杨乐、姜伯驹等26位专家、学者作了学术报告。纪念会开得很隆重,山东电视台记者到场摄像报导,朱敬一女士和次子惠泉(北京科技大学副教授)应邀出席。大家在会上极尽缅怀之情,潘承洞教授对同行说:“总算了却了我对闵老师的一桩心愿。”
先生的生前友好对会议极为关心,纷纷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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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和风采惭吾侪廿年教泽启人文
纪念闵嗣鹤教授
江泽涵敬题一九八八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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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嗣鹤兄
一九二五曾同班七三九月犹交谈
风风雨雨半世纪深厚友谊记心间
好学不厌精数论石油勘探辟新田
诲人不倦善培育受业泉城齐怀念
段学复19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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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受苦方为志士肯吃亏不是痴人
彦群兄尝以此语劝我,十九年来拳拳末敢忘,今录之以奉其遗着出版之贺
学弟赵慈庚一九八八.三月**************************************
远在美国的陈省身教授,在接到朱敬一女士的邀请件后,特地购买上好的宣纸和笔墨,为先生写下:
默默耕耘学人楷模
嗣鹤在解析数论的工作是中国数学的光荣,一九三八年在昆明西南联大我们曾对几何学有共研之雅,深佩其学问与为人,盼大家保持这个淳朴的风气。
陈省身(印章)一九八八春*********************************
会后,山东大学出版社出版了这次学术研讨会的论文集。北京大学出版社也出版了由周培源先生题写封面的《闵嗣鹤教授论文选集》,论文集收录了先生论文20篇及主要论着目录,还刊登了先生弟子迟宗陶、李忠教授等满怀深情撰就的一篇生平。
在这之前,应先生亲属邀请,周培源于7月1日为《选集》作序,在此引用其中一段,作为本文的结语。
闵先生一生走过的道路是比较曲折、坎坷的。他在旧社会经历过许多苦难与困扰,在解放后也多次受到各种干扰,特别是十年浩劫中的冲击。这些使他未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然而闵先生始终不失做人的质朴,始终怀有对科学真理、对数学强烈而执着追求的高尚精神……他一生作出了许多显着的成就,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闵先生是知识界的典范,是我们大家学习的榜样。
作者后记:
本文得到赵慈庚、潘承彪、程干生、戚鸣皋诸先生和朱敬一女士及闵乐泉、闵惠泉、闵苏泉同志的热情指教和帮助,还引用了赵慈庚先生所撰《闵嗣鹤教授生平事略》的部分资料,在此谨向诸位前辈、先生表示衷心之谢忱:
(本文1994年春二稿,收录于《海淀文史选编》第6辑;《北京文史资料》第51辑)
活石
感谢主,使我出生在基督徒的家庭中,在我开始有朦胧记忆的时候,爸爸、妈妈晚上祷告,告诉我“向天上的阿太(Great-grandpa)说话”,有时候晚上看一本书(藏在枕头套里),妈妈说是“讲祷告的书”,后来知道那是圣经。慢慢到我上小学的时候(77,78年左右),我们家乡信仰可以半公开化,妈妈带我到弟兄姐妹家里参加聚会,虽然作为“乖小孩”,叫我去就去,但心里真是不愿意,而且怕同学看到,觉得是件很难为情的事。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在家里爸爸、妈妈培养我的信仰,是基督化的教导;到学校里完全是无神论的教育;我在家里有背书式的谢饭,晚祷;在学校里却是无神论者,也羞于让人知道家里大人是信耶稣的。
在小学五年级,一位名叫吴东晓的同学给我很大的触动。一次我们几个同学在一起闲谈的时候,他说他家里人都是信耶稣的,还酌此见证,不管大家的反应如何,他有很坚定的信心,我当时心里说“我也是信耶稣的”可就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事后,内心有很深的责备,我想是出于圣灵,我至今印象深刻。
后来,我就自己对自己说:“我要弄个明白,到底是爸爸妈妈对,还是老师对。”那时,对爸爸妈妈和老师都是无限敬仰,他们说的一定没错,可是就是在“到底有没有上帝”这事上,他们却告诉我完全不同的答案,谁对?谁错?“我要寻求真理!”我暗暗下了决心。
从初中、高中到大学,我就一直留心每一个证据。感谢主,随着开放,各种不同见地的文章、消息也经常能在杂志或书上看到。但这时我里面的理性主义很强,非要比较个清楚明白才下结论,才相信。高中时最喜欢看的杂志是《奥秘》,也开始练气功,初中时为了治鼻膜炎,高中、大学里却想藉此了解人、宇宙的奥秘,那时候正是国内气功热高潮,我开始迷恋其中,而且越走越远,上大学时开始拜访气功师,研究周易八卦,甚至手相算命的书。这一切理性的论说和气功感性的体验,虽让我越来越知道人、宇宙不可能只是简单物质的堆砌,除了物质界一定还有灵界。但我不认识神,虽然许多的圣经经句耳熟能详,但我不认识圣经里的这位元真神和主耶稣。一次暑假里,我问我爷爷:“上帝是不是就是客观规律?”我当时觉得这个认识已经很伟大了——万物只能顺从规律,人只能认识规律,却不能改变规律嘛!谁知我爷爷说:“不!应该说规律是神造的。”当时我没有再问什么,说什么,虽不是很懂,却觉得这话很有味道,反复思想,印象很深。
在我大学二年级时,我对气功、周易、手相着迷得一塌糊涂,我发现虽然我许多的知识(包括科学和玄学)在长进,心灵的虚空反而更加深。一次得到一包香烟,就一根一根抽了许多,想试试能否解除一些烦闷的感觉。道德也在急速滑坡,因为我自以为对周易八卦、手相已有心得,更主要为了炫耀自己,到处给人看手相算命,以至谎言的灵在我里面已是我无法抵挡的了,在平时的生活中也是以说谎、骗人为乐。那时我有的绰号叫“大骗子”。
感谢奇妙的恩主,就在这种光景中,他的爱救了我。
那时,每天在宿舍熄灯后,我是先打坐练气功,再祷告、睡觉。你觉得很奇怪,是不是?因为我只是“遗传”的基督徒,只会背书式的祷告,是瞎眼的,不认识神。一天晚上,我照例是盘腿打坐,忽然,有一个奇妙的感觉——主耶稣在我的旁边,虽看不到,我也不认识他,甚至我根本没有想到过要面对他,但我内心知道就是耶稣!就是耶稣!他向我说:“我一直在爱你,看顾你,你知道吗?”我的心好象一下子打开了,二十年来,一件一件的事,一样一样的恩典,尤其是考大学。是的,我知道了,原来都是主在看顾我。主耶稣又说:“你却是怎样待我呢?你如果还是这样,我要离开你了。”他转到我的前面,慢慢要离开,我的心好像要裂开了,“主,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突然地认识到,我是何等地悖逆!我所做的是何等地得罪主!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下来,“主,不要离开,我要你!”“不要再练气功了。”我知道这是主的意思,是真知道,胜过言语的准确,“但,我觉得气功还是有好处的……”我的意思是有时身体有小疾小病,运运气就能解决,主与我立约“以前你需用气功解决的问题,祷告我,我就为你成就。”我同意:“从此以后我不再练气功!”那天晚上一边流泪一边祷告,是悔改的泪,又是感恩的泪。
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我得救的日子,只是觉得自从那天起生活中起了许多变化:第一件事就是心里有话说:“要改正口里的谎言。”很有力量,我也很乐于顺服,从一天有无数的谎言,到一天中偶尔有一、二次,到几天偶尔有一次,最后就不记得最后一次谎言是在什么时候了。感谢主!那时候不知道是圣灵在心中的教导和帮助,只觉得生活中原来看为偶然的事都有了特殊的意义。学校里自行车是极容易被偷的,我的车是亲戚家借来的,有七八成新,当时我就用了个主意:买来许多不乾胶的卡通画纸,贴满车身,自行车成了花里胡哨的,非常醒目。果然同学很破的老爷车都丢了,我的“花车”安然无恙,我就开始得意,那骄傲心里憋不住,终于说出来,一个礼拜里向同学吹嘘了自己的聪明智慧,就在这个礼拜,我的自行车不见了!不肯相信之余,全校找了一圈,只好接受这个现实,垂头丧气之时,忽然一句话进到心里:“主若不看顾,你的聪明有用吗?”原来是主在看顾我的自行车的,我这样自夸真是愚蠢!感谢主给了我新的生命,也给我新的生活。
主的恩典述说不尽。后来对灵界的事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心里是越发的感恩!原来我在蒙恩前真就像“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何等的危险!若不是神的拯救,不知道我现在是在怎样的黑暗中,落在撒但的手中是必定无疑的。是神的爱救了我,我根本是不配的,也不是我努力寻到他,完全是他的怜悯和恩典。另一方面,我觉得代祷是大有能力的,我远离家乡,家里人也管不到我了,但他们的代祷是更加的迫切,摇动了主的手。一点小小的体会:科学的证据、理性的思辩等可以帮助人打破心里的拦阻,但要帮助他建立与主的关系唯靠神的话,圣灵的工作,我们的代祷。
以前与弟兄姐妹也分享过,这是第一次写出来,惟愿弟兄姐妹不嫌罗嗦,看到主的恩典和荣耀,我们一同向主献上感恩和赞美!
“祂便救了我们,并不是因我们自己所行的义,乃是照他的怜悯,借着重生的洗和圣灵的更新。”多3:5
昔日恐怖分子今日和平之子答案是耶稣,不是暴力!
昔日恐怖分子今日和平之子
甘尼·麦克里顿牧师
大卫(DavidKithcart)着黛诗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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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圣诞节后第二天,甘尼·麦克里顿(KennyMcClinton)坐在家里长沙发上休息,正要上床睡觉时,有人溜进了他家的后院,从窗口架起一支十二口径的散弹枪,对准他的头开枪射击。
凶手的任务是谋杀甘尼·麦克里顿。当年甘尼作为亲英恐怖份子与爱尔兰共和军(IRA)作战,每天过的就是这种充满暴力凶杀的日子。那时甘尼是“欧士达自由战士”(UlsterFreedomFighters)的司令官,而“欧士达自由战士”是被公认为最厉害的恐怖集团,组织周密,训练严格,曾经好几次打败爱尔兰共和军。
“说起来真惭愧,当时一些最恐怖的活动都是我负责的。那时我以为我做的是正义的,我不介意杀人,也不管被杀的是男人、女人还是孩子。那两年我亲手枪杀两个人,现在想起来真是万分惭愧。”
为了这两次谋杀,甘尼被判双倍的终身监禁,这可不是十年、二十年的徒刑。他被关在当时特别为恐怖份子设立的美芝监狱(Maze)的H座。在那里他曾经一个人制服了十五个监狱看守,立刻被监狱里的囚犯推选出来作囚犯军的总司令,叫他为“疯子麦克里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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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尼牧师与妻女在一起
他因此被关进监狱的小号里。在那里,他唯一的伴侣是一本古老的钦定本圣经。在这本圣经中,他找到了他心灵所需要的神。
“我找到一位救主!他竟然愿意伸出手来拯救我这样的罪人,一个像大麻疯一样为社会所不齿的人!救主耶稣基督竟然爱我这样的杀人犯!他的爱熔化了我那颗刚硬的心。”
“那是在1979年8月12日,我在小号狱中实在不能忍受下去,就跪倒在监狱的地上大声呼求神,我求神赦免我,赐给我信心,使我悔改。我说:‘主啊,求求你,求求你宽恕我这个黑心肠以杀人为乐的罪人,求你进入我的心!’结果怎样?神真的垂听了我的祷告。赞美主,我从地下站起来的时候,就成了一个在基督里新造的人了。”
甘尼知道他必须将他的新信仰告诉其它的囚犯。
“当天晚上,我喊那些囚犯们都站到在他们自己的监房门前,对他们说:‘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已经作了我一生最大的决定:我已经把生命献给主耶稣,他已经进入我的心,赦免了我的罪,从今以后我要尽力事奉他,再不参与任何暴力活动。从今夜起,我不再做欧式达自由战士的司令官,只要做永生神的志愿军。”
囚犯们听了都非常震惊。整个H座监牢鸦雀无声。我的监房突然变成了囚犯们每周聚会三次的场所。十八个月内就有二十四名声名狼籍的恐怖份子归信耶稣。还有不少监狱的卫兵也跪在我的牢房中哭泣,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挨了我这个“疯子”的打而哭——是我跪在他们身边,带领他们信主
甘尼坐了十六年监牢,在里面学习圣经,也获取了犯罪学学士。出狱后他便去接触那些知名的恐怖份子。但这回他的目的不同了。
“因为我自己曾经是个囚犯,又靠着神的大能重生,所以我对监狱事奉和犯人的家属特别有负担。那时在狱中被囚的”亲英志愿武装“(UVF)分子企图制造暴乱。我得到国务卿的允许去见他们的首领毕利·赖特(BillyWright),与他会谈三小时。神赐给我智能,终于平息了那场监狱暴乱,救了许多人的性命。本来他们恐吓要杀害监狱人员的计划也取消了。(我在1983年带领毕利·赖特信主,后来他又后退了)”
甘尼说,因为那一场狱变和平谈判的成功,他便成了另外一批恐怖份子仇视和谋杀的目标。
“UVF中共产分子不喜欢我所作的事,就派杀手暗害我。那天晚上我跟太太去一个查经班,我带了两个小时的查经,主题刚好是主祷文中‘救我们脱离凶恶’的道理。我心中一直在想只有主才能救人脱离凶恶。那时我的女儿亚比该快要出生了,太太因为怀孕又重又累便先去睡觉,我正想跟着她上楼,便响起了一阵枪声,子弹穿过特厚的玻璃窗,打穿了我太太文娣刚才坐着的长沙发,然后飞进墙壁里。若不是神的恩典我们怎会活着?如果文娣还坐在那里必定没命了,腹中的婴孩亚比该也活不了;我自己也死里逃生,只是衣领上有点铅痕迹。要知道那是连发12响的枪啊。”
甘尼在监狱探望雷(RaySmallwoods)和另一位朋友,雷是欧士达民主党主席,后被爱尔兰共和军暗杀在家门口。(1994年7月日)
甘尼继续在当时如地雷遍布、危机四伏的政治局势中作谈判的事工。其中一个不幸的事就是那被媒介称为“首匪”(KingBat),也曾经被甘尼保护过的毕利·赖特,他不明不白地死在狱中。
“毕利·赖特的葬礼有两万人参加。这两万人从他家步行到墓地,神给我机会在葬礼上传福音。我在1983年带领毕利·赖特信主,可惜后来他在爱国和爱主之间犹疑不决,因为分心就远离了主,还是回去和爱尔兰共和军作战。但在过去这几年,每逢我有机会跟他交谈的时候,至少有一点令我稍为有盼望的事,就是知道毕利·赖特对他自己的选择并不感到平安。他会常常坦白地告诉人家,他舍弃了一个最伟大的朋友耶稣基督和主所给的最真诚的爱。他也后悔失去从前跟主的亲密关系。”
甘尼记得自己以前也有过这种强烈的信念和挣扎,甚至为了自己深信的主义去杀人也毫不犹豫。
“我曾经完全献身于自己的理想,但那种对理想的献身和真诚可能是真诚的错误!我就是这样真诚地犯过罪!只有主耶稣基督能把我这个迷失的恐怖分子改变过来。”
甘尼与已故的好友毕利·赖特在一起。
甘尼继续从侧面协助北爱尔兰的和平谈判进程,他说服了LVF,叫他们成为当时第一个愿意出来谈判的恐怖集团,甚至愿意自动销毁一部分武器。
“那天当巨型机器在压碎那些自动机关枪时,圣灵之剑也粉碎了Ulster的恐怖主义。人们心中有了新的希望:我们再不需要用武器互相残杀才能表达自己的信念,人们以诚实的理性和讨论便可以沟通了。那真是美好的一天!”
甘尼盼望有更多的国泰民安的日子。
“我曾经过着恐怖主义的非人的凶残和暴力的生活,竟然曾经亲手毁灭了别人的宝贵的生命(杀人犯这个罪名是我一生也洗不掉的!),今天我要对社会作些补偿。但愿我能阻止一些杀人害命的事,但愿我能除去一些杀人的武器,这样可以免得再有人沦为凶手而锒铛入狱,落到我1977年的境遇;也免得再有人因亲人被谋杀而伤心流泪、悲痛欲绝。我能这样为了和平而尽心力,因为是和平之君耶稣基督对我的怜悯和引导。”
答案是耶稣,不是暴力!
汉芮
他正在看自己的讲稿,听见有人进来,就抬起头,侧过脸来。于是你看见,一头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短发,贴着头皮,还有一副大大的眼镜,架在挺直的鼻梁上。他的眉头总是微微皱着的,眯缝的眼睛里,带着悲悯和真诚。那双眼睛,让你觉得,他有话要对你说,而要说的是他思索已久的东西。
这是北爱尔兰基督徒团契UACF(UlsterAmericanChristianFellowship)网站上甘尼·麦克里顿牧师(KennyMcClinton)的照片。这第一眼的印象,真让我难以相信,如今这位平和而理性的牧者,到处传扬福音的人,曾经是一个令人惊惧的恐怖分子。
他把自己那段恐怖的岁月称为一个“真诚的错误”。他曾经如此真诚地拥抱过自己的理想,并且以恐怖手段为义举,为了这个理想去杀戮,践踏另一些生命。当人性中的罪,在义的面具之下出现的时候,越是真诚而不自觉,就越会变得肆无忌惮,甚至以此为乐。他就曾如此地迷失,如此真诚地去犯罪,甚至真诚地杀人。
他是如何走上这条暴力的死路的?而上帝的爱,又是如何改变了甘尼·麦克里顿的生命呢?
甘尼·麦克里顿的童年几乎就是灾难的同义词。他生于1947年,是家里的第二个男孩子,父亲是一个薪水低微的送煤人,却又酗酒成性,常常把全家赖以糊口的钱喝个精光。甘尼在贝尔法斯特的贫民区长大,他们全家挤在一间被军队弃而不用的小屋里过活,老鼠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后来,他的父亲坐了牢,放出来后又离家出走了。孤苦无告的母亲,不知道如何才能把几个小孩子拉扯成人。衣衫褴缕、食不果腹的甘尼和他的兄弟们,总是受到其他小孩子的嘲笑。
面对同辈的欺凌,甘尼学会了还击和报复。小小的年纪,为了自卫,也为了赢得同辈人的尊敬,甘尼的出手总是又重又狠,反正在他的人生经历中也不懂得什么是温情和爱。他们兄弟逐渐成为当地的恐怖,别人也渐渐不敢惹他们了。他解决苦难的方式,是采用暴力。童年,成了甘尼·麦克里顿与暴力为伍的生命的起点。
最后,母亲不得不搬离小屋,出去之后的几年,他们居无定所,过着流浪者的生活。甘尼·麦克里顿看尽了世态炎凉,他熟悉的是弱肉强食的法则。他上过14所小学,几乎没有可能接受完整的教育。在这样的经历和体验中长大,又缺乏适当的人生引导,少年的甘尼根本无法意识到,他未来生活的轨迹已经被多么严重地扭曲了。
时至今日,甘尼谈起自己的童年,仍然忍不住悲痛。但他说,他不能抱怨他的成长背景,虽然这对于他成长为什么样的人很有影响,因为无论如何,是他选择去过这样的生活的。
十五岁的时候,他离开了学校。没有什么资历,他惟一能做的是出卖劳力。一年之久,他参加了海运的商队,到过世界许多港口。他过的是一种最放纵的生活。“我尝试过每一件事情,而且是一再地做。”甘尼提起这些,声音就颤抖了,满面的羞愧。即使是那时,生活在罪中的他,一旦安静下来,内心就觉得不平安。他说,“我从来没有感受到真正的满足。没有持久的平安和喜乐,总觉得有什么缺失似的。”
1972年,二十五岁的甘尼·麦克里顿厌倦了过去那种醉生梦死、没有精神追求的生活,他觉得自己在浪费生命。似乎是为了逃避内心的不安,他开始投身到当时风起云涌的政治活动中去。他参加了北爱尔兰防卫团(UlsterDefenceRegiment),训练使用武器,但该组织却不准与爱尔兰共和军(IRA)交火。于是,他很自然地转入恐怖组织北爱尔兰防卫联盟(UlsterDefenceAssociation)。由于他的暴力天性,三周之内被提升为一个特别行动队的中尉。很快,他又成为另一个更军事化的恐怖组织北爱尔兰自由战士(UlsterFreedomFighters)的指挥官。他训练他的部下使用武器,机关枪和炸药,给爱尔兰共和军的关键人物送炸弹邮件。他的暴力嗜血的天性,在政治理想的幌子之下,得到了理所当然的满足,而自以为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他逐渐发现,事情并不是象他所想象的那样。
有一次,他杀死两个人,并且计划要杀死更多的人。那是1977年的8月下旬,在一次大的炸弹恐怖活动之后,有两星期之久,他以酒浇愁。一天早晨,他在女友的房间里醉醺醺地醒来,满身虚汗,精神和身体都病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祷告道∶“上帝啊,我一向相信你,也信守新教的传统。我厌倦我成为这样的人,我厌倦了自己的生活。求你让我有一个新的开始。”祷告的这天是星期五。星期一的早晨醒来,他发现自己的房子被武装警察和军人包围了。多年之后,等他回头看这件事时,他知道这是神回答了他的祷告。“我虽然不想失去自由,但除此之外,又怎能脱离旧有的生活呢?”
但当时他并不能明白神的心意。在监狱里,恐怖组织的活动象监狱外一样猖獗,他又故态复萌,组织多次恐怖**活动。九个月之内,他十五次被关进监狱的小号里,似乎是无人能驯服他。1979年8月12日,他那次祷告几乎整整两年之后,被禁闭在小号里的甘尼,再次呼求神的拯救。当时,他已经开始读圣经,这是他在小号里惟一的能找到的书。当他读到新约时,他明白了神的大爱,他继续读圣经,就进一步明白了那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莫不与撒旦和上帝之间为了争夺他的生命所进行的属灵争战有关,他痛悔自己竟然如此糟践了上帝所赐予的宝贵的生命。他后来谈道,“监狱的铁门、警棍、禁闭所不能达到的,却靠着耶稣基督的爱而达到了。”他跪在小号的水泥地上,首先向神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感谢神借着圣经把他引到为人类死而复活的耶稣
基督面前,赦免他一切的过犯。从地上站起来时,他就开始向监狱的囚犯们传福音,而且囚犯们也确实看到,他的生命真的改变了,许多恐怖份子也因甘尼的生命见证而悔改信主
甘尼进监狱时,他读书和写作的能力都有限。成为基督徒之后,他认真学习,不仅通过Emmaus学院的函授课程研习圣经,而且在函授大学选课,获得了犯罪学的学士,以及信息技术的文凭。
1993年,他获释出监。他参加基督教长老会的活动,但由于他以自己特有的经历和见证,说服恐怖份子放弃了监狱暴动,他本人也成为另一批恐怖份子所仇杀的对象。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常常带着妻女,从一间教堂换到另一间教堂,但不管在哪里,他都教圣经。他回到童年长大的城市,在贫民区的露天体育场为年轻人办讲座,引导他们认识神。露天体育场离他当年的恐怖组织活动地点不到二百米远,他以过来人的经历教导年轻人何为正路,他是经过了曲折痛苦之后,才认识到耶稣基督才是真正的答案,暴力并不是出路。
与年轻人交往,给甘尼带来极大的满足,他向他们传福音,亲眼看见他们的生命改变。哲学家祁克果说过,“爱一个人,就是教导他爱上帝。”甘尼·麦克里顿,这个当年饱受创伤,满怀仇恨的苦难之子,如今以来自上帝的爱来爱他的故土上的人民了。他的讲座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在他的周围,是恐惧的人,受损伤的人,为社会所摒弃的人,孤独者,挫败者,沮丧的人,无家可归的人,被追逐的人,信上帝和不信上帝的人们。他们听见了他的故事和讲论,并且认识了麦克里顿最亲爱的朋友──耶稣基督。1996年,在耶路撒冷举行的一次特别会议上,本城退休的监狱长曾以“现代犯罪的宗教答案”为题,介绍了甘尼的系列讲座。
甘尼·麦克里顿依然是一个忙碌的人。他设在北爱尔兰的基督徒团契,没有闲歇的时候。2002年刚刚开始,他就忙着定期探访监狱,安慰恐怖活动的受害者,帮单亲者搬家油漆房子,与初信者聚会祷告,与两位自杀未遂者协谈,帮助处境危险的基督徒转移到安全地带……主内的安慰常常给他力量和温暖。在长久的祷告之后,几位倒退的弟兄又回到主的面前,把自己重新献给主;在监狱里的一位弟兄,开始读神学学位;一些海外的基督徒机构和杂志,认同并介绍了他的服事……
甘尼·麦克里顿的故事之所以被广为传诵,并不是因为他的传奇色彩,而是因为他生命的改变彰显了上帝的大爱和大能。一个真正被神的爱所充满、所改变的人,生命中不能不带着爱的香气。
作者汉芮,来自中国大陆,现居北美。
“上帝总是把最好的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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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罗宾森(DavidRobinson)叁级跳远世界纪录的保持人
希望得到荣誉,希望得到工商界的赞助,希望得到爱国情操的称赞,这些都是追求第叁届奥林匹克比赛得奖的理由。然而对罗宾森而言,这些不是他的主要原动力。在篮球比赛历史中,他是焦点人物,应该说是篮球界的大明星,他参加1996年奥林匹克篮球比赛时,他说:「因为我希望全体观众,当然包括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并知道,耶稣基督是全人类的主。因此我可以藉着比赛,让他们从我身上看到基督。」
大卫的生活是环绕在事奉耶稣基督的事工上,他把他的生命(生活)交给基督掌管。他说:「每次参加比赛,总想要怎样去荣耀神,我要使观众(包括电视机前的观众)不要认为我很厉害,而要他们明白神才是真正力量的来源,我要观众知道,我和他们没有什么分别,而是神特别的恩典让我长得这么高(213CM)。不但球打得好,又有足够的经济能力,然而这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当我睡醒时,常会惊叫起来,神实在对我太好,他如此的爱我,给我三个可爱的儿女和一个贤慧的妻子,我们的好处不在神以外,他总是把最好的给我们。」
他在第二次及第叁次奥林匹克比赛时,利用比赛得奖的机会,向观众传扬耶稣基督。但第一次比赛得奖时,没有传福音,因为当时他还没有信耶稣。也就是那次比赛以后,他发现他的生命不完全,所以,后来就信了耶稣。现在对大卫而言,耶稣比任何成就都更重要。现在大卫迫切的要向大家传福音,更胜于要他们在他身上看到耶稣。
基督徒的生命目标是要爱人,鼓励人,向别人表达爱,把基督的爱和光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对人传福音固然重要,但若生活没有见证就不能产生果效。我希望球迷们以及我的队友都能看到耶稣并认识耶稣。所以我要努力藉着球赛,作耶稣基督的见证人。
“人生并非一切都顺利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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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帝.特法尔(ClaudioTaffarel)
一九八八年奥林匹克足球赛铜牌一九八八年巴西世界杯足球赛最佳守门员一九九四年巴西世界杯足球赛冠队的守门员
1994年世界杯足球赛在巴西举行,最后一场冠军赛是由巴西队和意大利队决战。巴西的最佳守门员克劳帝特法尔(ClaudioTaffarel)吸引了半个世界在现场及电视机前看他的守门表现。巴西最流行足球比赛,也有许多庆祝活动。他回想起来,在比赛当天他没多说话,反倒是第二天多说了一些。他说:「第二天我是以平常心,因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在比赛的当时,我们确信会赢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比赛起来就似乎很平稳正常。神要我们寻求,我们求,就给。」
自从1998年跟随主耶稣基督以后,克劳帝主要的见(信息)就是基督徒能够过「不怕失败的生活」。虽然在球场上比赛会有失败,但是我们知道耶稣基督是我们的救主,在主里面的平安远超过运动场上的输赢。克劳帝生活的目标是很稳健也很喜乐的事奉主,他鼓励别人也如此行。无论是输、是赢,他相信基督有一定的引导。
克劳帝也曾经历过许多艰难:他曾失业过,妻子在生产第一个小孩后几乎丧命,他父亲去世,他被球迷批评指摘,也和球迷打过架。有人问他,是不是他有什么事情激怒了上帝,使他面临到这些困难。他说:「我已经忘记了这些困难,其实这些困难(苦难)是一种试炼,考验,当困难临到时,我是否仍然坚强信靠主,万事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因为主耶稣是昨日、今日、明日永不改变的神。
「自从我邀请耶稣基督进到我心中与我同住以后,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我都在仰望神的力量、慈爱与大能。」克劳帝说:「基督徒的生命,并不是每件事都顺利的,我的生命也不另外。但在最重要的时刻一定有神的保守,譬如:我和教练与主管发生突时、我失误球遭到球迷嘲笑时,当我遇到丧父之痛时,看到爱妻在生死边缘挣时,当裁判对我有决定性的处罚时,神没有不理我。我就知道神与我同在是何等的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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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耶稣,我什么都不是”张德培(MichaelChang)
一九八九年赢得法国公开赛冠军亦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球员赢得大满贯冠军
十年前张德培向国际网坛进军。他赢得1989年法国公开赛冠军,成为历史上大满贯冠军最年轻的选手,使得蓝道(IVANLENDL)及艾柏格(STEFANEDBERG)大感不悦。在公众面前他感谢耶稣,他说:「没有耶稣,我什么都不是。」跟着来的是嘘声,欢呼以及批评。职业网球巡赛的资深球员及观众嘲笑他并希望他在球赛中快快地败阵下来。
但这些都没有搅扰他,他继续定睛在基督身上,他仍然是一位顶尖职业网球选手。在众人面前他经常赞美基督,他说:「我从主得到这么多的祝福,这么多的喜乐,及神的慈爱。当有美好的事发生,你就要与人分享。」
大家总认为张德培成为成功的选手,机会并不大。其实他的成功关键是在体能上及灵性上不断的锻练。灵命上的锻练和体能上一样重要,有时生活见证还更驾乎其上。张德培说:「每天早晨与晚上第一要事就是研读圣经,而祷告是整天都要。主永远与我同在,透过各种的景况来教导我,无论是网球赛或其他事情上。一个人独自与主亲近,是一件困难的事。所以你要求主帮助你,使主成为你的最爱与最优先。不论生命中的高低起伏,如果我们定睛在神的身上,我们就会有从神而来的喜乐。」
张德培在职业网球巡回公开赛的第一年,便请求基督耶稣来带领他的一生,并坚信神时时刻刻都与他同在。在追求名与利之前,主总是用神的方法来教导我,为要使我知道并相信所有的事皆在神的手中。他说:「在我生命中发生的许多事绝不是偶然的,主耶稣爱我,看顾我,总是与我同在、同行。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神将永远关怀我并带给我丰富满足与安慰。」
我已心满意足麦道卫(JoshMcDo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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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奎那(ThomasAquinas)曾说过,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均在寻求快乐。我需要快乐,又有谁不要呢?这句话在几年前正是我的最好的写照。
我一直讨厌孤独,我常问自己:我是谁?当时若有人劝我吸毒,我必然会立刻接受的,因为我心中充满了挫折、空虚的感觉,我希望能为自己的人生问题找到满意的答案。
最初,我想也许受教育是个好办法,放眼看我们四周的领袖人物,哪个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呢?于是我进了大学,我常与同学谈及这方面的问题,但大家都没有答案。我的教授们,他们能告诉我如何去追求一个舒适的生活,却没有办法告诉我怎样去过一种满足的生活。
接着我想,也许声望能带给我快乐。因此我开始参加竞选大学一年级的系代表,我拉到不少选票,因此顺利地被选上了。最初那种感觉真不错,你有机会认识校园中的每个人,掌权作重要的决定,又能指使你手下的人。但几个星期过去,新鲜感就随着消失了。许多学生带着他们的问题来找我谈。但我只能对他们说:“孩子们,我没有办法帮你忙,我自己的问题都顾不了。”
这时我注意到校园中另有一群学生与教授们,他们却与众不同,他们没有被环境所压倒,反而好象是驾驭在难处之上似的。
我快不快乐,过去一定要看环境而定,如果万事如意,我就快乐,如果事事不如意,我就不快乐。如果我的女友爱我,我则有如行在九重天之上,如果她离我而去,我就沮丧到极点。
在观察他们好一阵之后,我单枪直入地问这些基督徒:“是什么使你们生活改变的?”一个年青女孩仰着头,笑着对我说:“耶稣基督”。
我望着她说:“小姐,别给我来这一套,宗教我是看够了,教会我也看够了,别来跟我传教。”但她却说:“我没有跟你传教呀!我也没有劝你上教会,我只提了一下耶稣这个名字。”于是我向她道歉。
这些基督徒告诉我,基督教并不是一种宗教,乃是一种关系。这有如当头一棒,因我一直很注重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如何,然后你知道怎样来着?他们竟向我挑战,要我去考查耶稣关于自己是上帝的儿子的宣称。我心想这真是好笑了(我过去一直觉得基督徒有两个大脑,一个迷失了,另一个又出门去找那个迷失了的。)但这些人一直向我挑战,于是我最后答应下来。
结果,我却找到许多前所未知的历史证据。我上过许多人文主义的课程,听惯那些傲慢的教授在台上所发表的意见,所以我也一直认为,如果这些教授不信基督教,也没有人能拉我去信。但现在我却突然发现,我是根据教授们的偏见拒绝基督教的。
我心中起了很大争战,我是法律预修科的学生,我现在相信上帝藉着耶稣来到世界上,上帝为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后来又由死里复活,直到今日上帝仍是活着的。但我的意志却不允许我的心去接受这个真理,我成了一个在理智上不诚实的人。
每一次当我见到这群快乐的基督徒,我心中的争战就来得更激烈一点。你尝过当你心情不好时,却坐在一群快乐的朋友旁边的滋味吗?我有,那滋味可真不好受。不久,我知道我该好好做个决定了,因为我甚至连夜里都睡不安宁──我知道我若不设法把这件事解决,我也许会发疯。
我有两种选择的余地,我可以邀请耶稣基督进入我心里,做我的主与救主,我也可以一口拒绝与上帝发生关系。
幸好我还头脑清楚,能将这件事彻底地想想。十九年来我一直对自己的生活不满,现在我遇见一群朋友,他们说他们在耶稣身上为自己的生命找到满意的答案,我若不把这耶稣拿来试一试,岂不是个傻瓜么?我知道若全世界就只有我这么一个罪人,耶稣还是会来为我死的。
在一九五九年十二月九日晚上八点三十分,正是我大学二年级时,我成了基督徒。我记得,因为我亲自在场。
那晚,我确定没有人在偷看。我的朋友唯一看见我跪在地上的时候,也不外是我忙着调电视时。但那夜我跪下来,祷告说:“主耶稣,谢谢你,因你为我死在十字架上。”接着我告诉上帝,我知道自己是个罪人,“罪”这个字在过去我是绝口不提的,我以前认为只有象说谎、杀人、行不道德的事才是罪,但我现在知道故意藐视神、对神视而不见就是罪,于是我求神饶恕。
接着我祷告说:“耶稣,我邀请你进入我生命当中,作我的救主与主,我也把自己的意志交在你手里。”最后,我凭着信心,感谢神已经进入我心里。
站起来时什么都没有发生,天没有打闪电,我也没有长出两个翅膀。但接下来有六个月到一年的时间,我的生命却起了革命性的改变。
我大约在第六到第八天左右开始看出自己的改变。过去我是个不安定的人,我总得到某个地方去,或跟某人在一起,我受不了孤独的时候,我的心思好象迷宫,对凡事我都不能多想。但那夜当我作过那项最重要的决定之后,我第一次开始有平静的感觉,这不是说我心中不再有争战的时刻,但我能知道怎么处理它了,因我心里有了真正的平安。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希望你也肯来试试,便知道了。
过去我是个坏脾气的人,很容易和人起争执,但当我变成基督徒以后,几时我感觉到心中的平静几时就变得没有脾气了。我的朋友固然注意到我的改变,但我的敌人却比他们发现的更早。
在做基督徒前,我心中藏着许多恨意,我并没有真正把这些恨意表现出来,但它们却都在我心里。我看不起黑人、黄种人、印地安人与白人。为什么?因为凡与我不同的人,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威胁,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但有一个人却是我真正最恨的──那就是我的父亲。在我看来,他是镇上酗酒最凶的一个人,我的高中同学常把他在镇上发酒疯的情形,当作笑话说给大家听。我听后跟他们一同笑,但心中却暗暗流泪。当我朋友来我们家玩时,我常用绳子把他绑在屋外的马厩里,骗朋友说他有事出去了。我甚至好几次在他的威士忌酒瓶中下毒想毒死他。
但等我变成基督后,上帝却把我心中的恨拿去。在我转到一所私立大学以后不久,遇到了一次严重车祸,我的颈骨受伤,就被送回了家,我永难忘记父亲进入我的房间问道:“孩子,你怎样会爱一个象我这样的父亲”?我说:“爸爸,六个月前我是不会的,但现在因为有耶稣住在我心里,我不但爱你,也能爱其他人”。
我告诉他耶稣如何改变我的生命,45分钟后他跪下来,接受耶稣作他生命的主。当他再抬起头来时,他立刻成了一个新人,仿佛有人伸手把灯打开似的。自从信主后,他只碰过一次酒瓶。
十三个月后他死了,但在这十三个月当中,我们镇上及邻镇上有许多人因为看见我父亲改变了的生命,也因此信了耶稣基督。
这就是我为什么相信耶稣基督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位革命领袖,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相信与人分享自己的信仰,乃是我对自己生命最好的一种投资。
过去我因为心里没有平安,我必须经常忙个不停。但现在我忙却有另一个原因:因为我心中有平安,我现在已是个心满意足的人了。
参考资料之一:五十六例重生改变后的生命见证
一、不同的行业(1-26)
二、不同的国籍和地区(27-43)
三、由其他宗教转归向真神(44-53)
四、为福音受苦的实例(54-55)
以上资料摘自《铁证待判》第十二章
麦道卫电子书集,内含《铁证待判》、《耶稣──神的儿子》、《千载悬疑》、《拨云见日》、《谈恋爱》、《成熟之爱》六本书,大小约2.3M,下载后,双击(运行)下载的文件即可阅读。
参考资料之二:
麦道卫(JoshMcDowell)事奉网站
脱离邪灵的干扰
西马/王佩贤
邪灵来侵恶梦连连我是在传统华人祭拜祖先和偶像的家庭中长大的,婆婆是一个信奉道教,为人性格固执,思想保守的老人家。父亲是一个无神论者,一直以来都认为宗教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妈妈想在经济上可以更加宽裕,到处去求神拜佛。妈妈还没有信主以前,对灵界的东西很敏感,常常被邪灵干扰,它常常在梦里攻击妈妈。直到有一次她去拜我家后面的印度神,并服用了从那边带回来的东西,情况才有了改善。
这事以后,此神明要求妈妈成为它的乩童,妈妈不想这么做,就拒绝了。可是,却因此受到它的干扰,终日感到惶恐不安。于是,爸爸带着妈妈去找其他神明求助。在求助的过程中,大概有两三个月之久,妈**生活过得不像正常人,有许多不寻常的行动,如:打功夫来驱赶先前神明的干扰、饭量突然比普通人多、不可以看到有关神明的东西……,等等怪异的事常发生在她身上。她几乎每一晚都作奇奇怪怪的恶梦,甚至不承认我是她的女儿。
对于妈妈这种不正常的行径,不能像正常人般生活,尤其是当她被邪灵干扰时,我实在感到惊惶失措,忧心如焚;爸爸也因此濒临精神崩溃。
爱母心切锲而不舍
当我上大学第一年时,在学园传道会学会了以“四律”传福音后,我回到家乡时就向妈妈传福音。当时,她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我告诉她,每晚睡觉时如果邪灵来干扰,挣扎不能醒来时,就喊主耶稣的名字,求他来救你。后来,妈妈真的照着我的方法去做,果然她在挣扎时求耶稣的帮助,她就立刻得到释放而清醒过来。妈妈亲身经历了好几次,都得到主耶稣的护佑,就认为耶稣是最有权利的神,可是她不愿意接受主的救恩。
我对此锲而不舍,不断的为母亲的信仰祷告,弟兄姐妹也同心一起为她祷告。我也邀请了学园传道会的其中一位同工、牧师前来探访母亲。感谢主,神终于改变了她,让她领悟到当她离了耶稣,就没有希望;唯有耶稣才能够驱赶附在她身上十年之久的邪灵。
记得母亲在信主之初,不断受到邪灵在梦里的恐吓。后来,我和她一同做了一个彻底弃绝偶像的祷告,从此,她不再作任何可怕的梦了。她能够每一次靠主耶稣的宝血遮盖保护,使她领悟到要除掉所有用来祭拜偶像的物件,以免遭受撒但的控告。后来,她还要求拆掉一切与过去祭拜有关的物件,从此与它一刀两断。
心结得解全家归主
我一直迫切的希望父母早日归主,现在妈妈已接受主,而爸爸却徘徊在救恩的门外,这桩心事何时了结呢?感谢主,自从妈妈信主以后,爸爸看到妈妈无论在身心灵各方面都一天一天的好转,并且还有喜乐的生命,每天都快快乐乐的,他也羡慕不已。感谢主,他终于答应跟着妈妈一同到教会去,由牧师带领他祷告接受主。不久,我的弟妹也从我分享的“四律”中接受了主的救恩。<
我曾经向婆婆传福音,她老人家不能决定,后来看到我的妈妈信了主,她也以一颗单纯的信心接受了。从我家一个接一个经历神的伟大,而接受了耶稣作为个人的救主,我实在深深的体会到神的信实,他爱我们全家,不让一人沉沦。我觉得要做一个孝顺的儿女,就是把耶稣基督的生命活出来,让父母亲在有生之年认识主而得救,得着永生,这是好得无比的。
日本黑帮兄弟信耶稣成传道人
法新社/东京廿六日电
在东京东郊一个挂着巨大十字架的小教堂里竟然会看到曾在黑社会打滚的铃木广之(音)牧师与当年的七位道上兄弟在传教。这八位刺青满身的大汉已经改邪归正,皈依基督教,创办“巴拉巴布道团”,他们的传奇经历已经被拍成电影“耶稣是我的老板”(暂译),九月一日将在日本放映。
铃木的衣袖盖住复杂的纹身,切断的三根手指是当年混帮派时犯错而依帮规处置留下的印记。他的家世其实不错,父亲开了一家制药公司,但他年轻时就无心向学,一九七二年,年仅十七岁的他因勒索被退学而加入帮派,廿多岁时两度入狱。
十一年前,他对基督教一无所知。他最初在出生地大阪经营非法赌场,后来债台高筑,抛妻弃子躲到东京,在歌舞伎町靠接受非法赛马赌注为生。他说,是南韩裔妻子帮助他找到上帝。一九八四年铃木出狱后十天,两人在大阪夜总会邂逅,八七年结婚,但不久他便为了避债而逃到东京。他回忆说:“抛妻弃子跑到东京后,我沉沦在放荡、毒品和酒精的生活中,但我的内心得不到任何解脱。于是我开始到教会寻求心灵上的庇荫,听上帝的训示,并决定重返妻子身边,得到她的宽恕。”
铃木的妻子是虔诚的**,她游说铃木进入神学院就读。一九九二年铃木为了向妻子证明悔改决心,及向日本人传教,参加了由一位基督教牧师发起的为期六个月的步行传道之旅。铃木背着四十公斤重、三公尺长十字架,从南方的冲绳向北跋涉大约三千七百公里到北海道。他说:“当时我才刚信主,我想直接体验和认识主。”
在背负十字架长征一年后,他与七名弟兄创立的“巴拉巴布道团”(BarabbasMission),布道团的名字取自圣经故事。《圣经》记载,强盗巴拉巴因杀人被列为死囚,当时巡抚彼拉多让民众赦免巴拉巴和耶稣之间做选择,结果民众选择赦免巴拉巴,耶稣被钉十字架。
九四年,这七位巴拉巴布道团的创办人到美国载歌载舞赞美主的同时还特意露出纹身,因而声名大噪。此后,他们积极投入传教活动。
他们荒唐的过去在“纹身的基督徒”一书中有完整的记载,导演齐藤光一还把他们的故事拍成电影。铃木说,把过去荒唐的岁月拍成电影给众人看,他们以前会觉得汗颜,但这部电影在告诉大家,脱离黑社会有非常困难,但再难他们也办到了,这证明爱可改变一切。
超越紫微斗数的力量
陈泽义
当人们对未来一无所知,渺不可测时,都有一股欲望及冲动想去了解、探究!不过有人可以测知自己的未来,但却生活得相当无奈,甚至生不如死!
陈泽义,自政大统计系毕业考取东吴经济研究所,取得硕士学位后,顺利进入中华经济研究院担任助理研究员。在世人眼中,他是一个优秀的青年,他自己也知道把书念好可以受到别人的重视,但后来另一件事使他对自己更加肯定,也更有成就感——钻研紫微斗数。
从对人类心理行为的兴趣,及至大学参加国医社接触了紫微斗数,他以研究学问的态度认真探讨,甚至经过统计分析将紫微斗数输入电脑的作业里,因此他的算命是相当合乎科学逻辑,并且准确性相当高。
为了更进一步研究,使自己更深入、更上一层楼,陈泽义经由人介绍到丹道院拜师练气功,**还称许他具慧眼,替他打通与灵界来往的通道。藉着与灵界的来往,常常会有念头闪进来,他便能准确道出即将要发生的事,并且毫不失误!
陈泽义从前在学校帮同学算命,已小有名气,如今道行更高,在经济研究院里也帮同事算命,而他自己的一生大事纪都清楚的列出来,譬如:结婚、出国、死亡的年日等,心里都有个谱了!不过,有一些不好的预知,譬如:家庭会失和、女友会分手,甚至将来出生的小宝宝会早产等不幸的事,他一度试图用各种方法来破解,但仍徒劳无功,当一件件事情发生时,他是既无奈,又深感这个预知的能力并未给他带来平安,反而是痛苦。
更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他为算命的意念所辖制,只要一天不练气功、不算命,就难以吃饭就寝,原来他以研究开始,而至练了气功与灵界交涉,现在已走火入魔,为一股邪恶势力所控,难以自拔、痛苦不堪,甚至一度寻死!
就在某个寻死不成的夜晚,他记起以前一度曾为朋友所邀到过教会,当天曾被主耶稣为救世人被钉死的事所感动,此刻,他在心里想着:“救主耶稣能救我脱离紫微斗数的辖制吗?”
于是陈泽义开始到教会聚会,在一次次的祷告聚会中,教会的牧师及会友们数度为他按手祷告,他深刻感到一股强而大的暖流注入体内,大过紫微斗数在他里面的力量,因此在一段时间的挣扎之后,他终于完全脱离那股黑暗势力的捆绑。
在生命得以重生之后,他感受到神所要赐给他的丰富生命是以前从未测出的。他不仅考上交大企管博士班,又得以留在与所进修没有直接关系的经济研究院里任职;而以前所算的结婚、出国年日都不准了,并且原本以为第一个孩子会早产,如今宝宝也如期生产!他心中感谢自己信了一位更有能力,满了慈爱的主宰,他正引导他的一生。
陈泽义不否认紫微斗数有它的准确度,但他更相信有一更高的主宰可以超越一切,带领他走更美好的人生,因此他把自己完全交托造天地的神,他相信将来每一步路都以平安铺成!
亲爱的朋友,你是否也想拥有丰盛的生命,成为新造的人?只要低下头来,向神祷告:“亲爱的耶稣基督,我相信你是创造宇宙万物的主宰,我承认生命中犯了许多错误、许多罪。我愿意接受你作生命的救主,享受他赐下丰盛的生命。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求,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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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家史坦理是纽约昆斯区“神的教会(GodChurch)”的执事、主日学高级督导。下面是他的故事:
从世贸大厦81层逃生
丹望问(DanVanVeen)
二○○一年九月十一日,星期二,史坦理(StanleyPraimnath)照常起个大早,洗澡,祷告,穿着整齐,出门上班。他家住在长岛,从家里出门到火车站的路上平安无事。火车上也没异样。他万料想不到,不过一会,他便需上帝伸手搭救。
史坦理说:“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祷告得分外恳切。我说:‘主啊,求你用宝血遮盖我和我所爱的人。’我信上帝垂听祷告,但不知怎的求了又求,不住重复。”
史坦理走进纽约世贸中心第二座大楼,乘电梯上八十一楼。“我在富士银行(FujiBank)工作。职位是贷款部助理副总裁。我们的办公室是从第七十九楼至八十二楼。”史坦理说。
走进办公室,他看见做临时工的狄丽丝(Delise)。他跟她招呼两句,便径直往自己的办公桌听取电话留言。“听时,我朝外一望,看见首座大楼已烈火冲天!我们的办公室四面是玻璃,平常只要站起来,便能俯瞰四周景物,看到高飞的雀鸟与飞机。”那天,他看到的却是火球一个个从上面坠下!他随即想起他的上司就在对面楼上办公,慌忙去电话询问。“电话不通。我对狄丽丝说:‘走!走!离开这儿。’”
他们奔到七十八楼搭电梯,看见好些人已在那里守候。董事长、总裁、人事部总监,还有两个人,他们都一同乘电梯走到楼下大堂。
要是他们继续走,往外走,离开现场,便大家都活命。可惜并不如此。
“走到大堂,守卫员叫住我们说:‘你们往哪里去?’我答,我们看见第一座大楼失火。他说:“唉,这是意外。你们没事,安心回去吧!”
飞机冲撞史坦理所在的大厦
冲撞后的瞬间
参考图片:
左图为大厦内撤离的情况。
右图为走投无路的人跳楼的情形。
为反映当时情况的,上面两幅、左右两幅及以下五幅图片,由本网站辑录于此,仅供读者参考,与见证的作者无关。
想不到就这么一句“忠告”,这些人,除史坦理和狄丽丝外,没有一个生还。
史坦理说:“当时我还笑对人事部主任拜寅(BrianThompson)说,‘看来世贸大楼得搬到较安全的地点,这儿太危险了。’”
为免狄丽丝害怕,史坦理叫她先行回家休息,自己回到办公室里。拜寅上八十二楼,董事长和总裁同到七十九楼,史坦理回八十一楼
才踏入办公室,史坦理就听到电话铃响。“一个朋友从芝加哥来电慰问,看我是否平安。我答一切平安。”想不到话还没有说完,史坦理便看见联合航空公司第一七五号班机迎他撞来。
“当时映进眼帘的,是压顶而来的灰色机身和机翼与机尾上的红字。此外什么都看不见。”
“奇怪的是,这一切有如慢动作一般,当飞机离我约一百码时,我祷告说:‘主啊,你掌管!我无力自救。’”跟着,立刻钻进桌底。
“我的圣经还在桌子上。我心里有一个感动,上帝必搭救我。”他蜷身缩进桌底下后,飞机随即破墙而入,并且即时爆炸。
奇迹出现了,史坦理竟安然无恙。但是,燃烧着的机翼挡住出路。史坦理知道必须赶快逃生,可是此刻却被困于齐肩的残垣断墙,不能动弹。
他只得再祷告:“主啊,你掌管。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我相信是上帝赐我力量。我忽然感到有如神力降临,一生从没试过这样有力气,一下子把围堵我的残骸断片完全推开。”
史坦理不断求主拯救。“我边哭边祷告说:‘主啊,我还有事要做。我想见我的家人。主啊,帮助我。’”
办公室已成了战场,所有的墙都已倒塌,遍地都是颓垣断壁。桌椅、用具、器材,到处乱扔,而且处处起火。
“不论我爬到什么东西上(要逃走),那东西都会碎断。我不住下沉,全身被刮破,撞伤。我仍祷告说:‘主啊,我要回家见家人。我要逃走。你得救我!’”
忽然,他看到手电筒的光。起初他不觉一呆,怎可能有人拿手电筒来这层楼?“我第一个直觉是,大概是天使——上帝差人来搭救我。”
史坦理大叫:“我看见光!我看见光!”他爬过残骸断片,却发觉根本无处可逃,因为所有的出口都被堵塞。他的“天使”无法过来救他。梯口有墙堵住。“他不能过来,我不能过去。这时,我无法呼吸。燃烧着的硫磺或汽油气味四处袭来。我只有跪下祷告说:‘主啊,你必须帮忙。你已帮助我来到梯间,求你帮助我走下楼梯。’”
祷告完毕,还跪在那里,他忽然大声问墙外那人:“我要知道一件事,你认识耶稣吗?”那人答他每星期天去做礼拜。这样二人便一起祷告,求主帮助他们打破那墙。
“我站起来,感觉上帝已赐我神力。我身上的毛孔个个竖起,
全身颤抖。我对墙大喊:‘你不能抵挡我主和我!’”他果然把墙打穿了一个洞。那人帮忙把他拉了出去。“他紧紧拥着我,甚至给我一个吻,说:‘我们是患难兄弟。’”
但危险并没就此结束。这个名叫布赖恩(BrianClark)的“天使”年纪不轻(参看布赖恩的见证),他们还须徒步走下八十一层楼。这时,大楼火势凶凶,“我们一拐一拐下楼,每到一层,还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人。都跑光了。只有一个背给扯掉的人血淋淋地躺在地上。史坦理要把他抬起来逃走,一个守卫说要等下面的救护员上来。史坦理和巴拉仁终于逃到楼下大堂。那里只有消防员。“他们大叫:‘快逃!快逃!快逃!’他们只喊我们逃,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史坦理和布赖恩要逃离灾场,但这时大堂已被熊熊烈火包围。他们奔到大楼的救火系统下冲湿身子,然后手拉手冲过烈焰,一同奔到两个街口以外的圣三一教堂。“我想到教堂里感谢上帝。”史坦理说。“正当我推门时,第二座世贸大楼突然倒塌。”
二人平安逃离灾场。分手前,史坦理把名片给布赖恩,盼日后有机会相聚。他说:“即使不能相聚,将来在天家也能见面。”
那天早上,他的妻子反反复复地看着新闻,心想,他的丈夫是必死无疑了。
“我打电话给她,我在电话里说‘我是史坦理。’,她喊起来:‘请不要这样做!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说:‘不,是我,史坦理。’她不停地说:‘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不是史坦理。’”
史坦理与家人在一起
“我象小孩子一样哭泣,我说:‘不,是我,史坦理,我很好,我一切都好,主照看了我。我马上回家到你和两个孩子身边来。’她说:‘史坦理,真的是你吗?’我说:‘是的,是的,真是我。感谢主!’”数小时后,史坦理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身上挂着被撕碎和沾满血渍的衣服,外面罩着借来的衬衣,安然回到家中,与妻珍妮花及两个孩子(八岁的史提芬妮和四岁的凯道林)团聚。
我们四人相拥痛哭,一同感谢上帝救命之恩。”史坦理向上帝许愿,以后无论做什么,一切都为荣耀上帝而行。
“我全身疼痛,醒来的每一刻都祷告主说:‘主啊,若不是你保守,我早就没命。’”
“上帝的旨意奇妙莫测。我深知道,是他用大能的手保护了我。不管别人怎么分析、解释,我都知道是他救了我的命。因当时飞机冲进来,卡在办公室内燃烧的地方,只离我七米。主耶稣比一切都大,他保护了我。”
史坦理在教会作见证
相关资料:
《中信》2002年1月号
“真或假”网站(
www.TruthOrFiction.com)证实史坦理的见证真实可靠
救助史坦理的布赖恩(BrianClark)的见证《从世贸大厦84层逃生》
衷心感谢以上相关网站!
布赖恩.克拉克(BrianClark)的故事:
从世贸大厦84层逃生
9.11事件前一年,布赖恩在第84层办公室。
布赖恩是住在新泽西州的加拿大人。当第一架飞机撞击世贸大厦时,他正在世贸大厦另一大楼的84层。9.11的第二天,布赖恩在CBC新闻中这样说。
“我们看见另一大厦上的火球,知道自己都还一切正常。随后有一个紧急通知‘这栋大厦是安全的,没有必要撤离,各人可回自己的办公室。’”
作为一名消防安全管理员,布赖恩一开始就留意到这个通知。
“这大约是在第一次撞击爆炸后的18分钟。”
当第二架飞机撞击到他所在的84层下面几层(79层)时,布赖恩仍在他的办公室。
“门框扭曲着,象醉汉一样从墙外跌落。突然,周围变得满是灰尘。我迅速拿起口哨和手电筒,把口哨套在脖子上,一面吹着一面喊,‘出去!出去!大家赶快离开!’手电筒就象是雾中的一盏桅灯。我们又象是置身在朦胧的夜晚,开始下楼。”
“走在象是铺满面粉的地板上,我们只下到了81层,就遇到了从下往上来的人群。他们说‘不要下去,下面着火了。’”
当时,公司的一群人挤成一团,试图作出正确的决定:是上去还是继续往下?一位妇女坚持,他们必须上到顶楼,因为这样能被直升飞机救走。
“他们让我们当中的人信服并返回上面。我不象他们那么理性。正当我自己在心里斗争该做什么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狠敲墙壁。”
布赖恩没有弃置不顾,而是去救这个正在呼救的人,后来得知此人名叫史坦理(StanleyPraimnath,请参阅他的见证《从世贸大厦81层逃生》)。此举不仅救了史坦理,也救了布赖恩自己。当时史坦理正困在残骸碎片中,布赖恩救他出来后,领他到了消防楼梯井。
“在我去救助史坦理并领他回到楼梯井时,我开始带下来的那些人都退回到上面去了。那时,我不再疑惑了,要下楼去。我们觉得很害怕,因为只有我和史坦理两个人。”
如果不是救助了史坦理,布赖恩不一定会冒险下楼。
“后来,史坦理感谢我救了他,但事实上,也是史坦理救了我的命。因为他将我从疑惑中拉出来。我正在想是上去还是下去时,他拉着我离开了那地板或是楼梯间,不久,我们就下楼。”
他对大多同伴的遇难深感悲伤,虽然仅自己得救,但他没有内疚。“我作出的决定是基于当时的情况,他们也是。我对他们的选择深感悲伤。我接受这个事实,我在这里。当时,每个人都在同样的环境中尽其所能了。”
逃出大厦后约两个小时,他回到在新泽西州的家中,异乎寻常的镇定。
他第一次感情的爆发是在5天后,9月16日,当时他应邀在教堂讲台上致辞。当他站在讲坛上,突然泪如泉涌,下面的会众也一起落泪。
作为成功的从80层以上的楼层逃生的四个人中的一位,布赖恩知道自己是幸运的。9.11后,他也曾经历神经衰弱、绝望等一系列的情绪低落,他还第一次感到自己无法工作。
“我好象飘走了。我曾在这个世界里,但现在,这个世界仍然继续存在,而我却不在里面了。”
“有时,我感到自己只不过是世界里的一粒砂子。”
“我仍然很难相信,这么多的人离去了,这一切是真实地发生了。”
欣慰的是,他显然已经走出了情绪的低谷。他现在仍在曼哈顿的一间临时办公室工作。灾难发生的八天后,他开始工作。他看上去同以前没有区别:虽然已经54岁却显得年轻,在同样的地区,穿同样的衣服,受聘于同一家公司,继续做经纪人——这是他从1973年就开始的职业。
然而,他所做的事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他所在的公司有61人死在世贸大厦里。他以前的业务是在商贸及金融上,但现在则是为孤儿寡母们理财,在二月份就经手了约50万美元。
遭袭后的一段日子,他变得非常敏锐,他注意到以前从未留意的东西,如纸片掠过人行道的轨迹;映在空中的树枝的形状;落在马路上雨水的气息等等。“我留意到了这些美,它们随处可见。”
布赖恩有了第二次生命。他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增进与教会内的会友的关系上,这些人包括他周围的同事和邻居。
“现在,这是很自然的事。它激励着我。”
总之,如果他改变了,他说,是变得比以前好了。“现在,我更享受生活,关注此时此刻,十分喜乐。”
布赖恩正在接受CBC新闻节目的采(2001年9月12日)。
布赖恩.克拉克(BrianClark):
年龄:54职业:高级行政主管,欧元经纪公司(EuroBrokers)家庭:妻子黛妮(Dianne),有四个孩子相关英文资料
BrianClark-sStory
Teflonman"movesonandfindsnewjoysinlife
panickedrushdown84floors
AbovetheImpact:ASurvivor-sStory
史坦理(StanleyPraimnath)的见证《从世贸大厦81层逃生》
我自己信主耶稣的经过
张郁风
1955年
一、反对宗教
我十九岁以前是在北京市立中学读书,那时对于任何宗教都是一窍不通。虽然这样幼稚,我却断定一切宗教都是荒唐的空谈,都是虚造、神话,不过用来欺骗低级愚笨的人,以补救法律的不足而已;自信象我这样一个知识分子,怎么可能被它愚弄上它的当呢?不知不觉产生了一种敌视宗教的心理。
二、反对圣经
同室有一位信耶稣的同学,他有一本皮面金边圣经,四年的时间,我却从来没有翻读过一次。我和他本人虽然非常友好,可是对他所信的耶稣,好象水火不能相容,每次提到“耶稣”两个字,总是冷讥热诮,强横地加以毁谤。时常在他跪下祷告的时候,站在他的面前,享受他的敬拜;时常学他低声的祷告,以这个作为笑谈。一天他在天主教中受到神甫一点刺激,我便借机攻击他的信仰,甚至激动了他,竟将自己的圣经撕毁。
那时如果有人问我,你既然这样反对耶稣,毁谤圣经,那么一定对于圣经很有研究,很有认识,想必对于圣经一定读过好多遍了!请问圣经分几卷呢?启示录在头一卷呢?还是创世记在头一卷呢?如果真有人这样问我,我必定一句话也讲不出,不知道怎样应对。说起来也真是可笑,别的书籍总得自己读过一遍两遍才敢说好说坏;但是对于圣经,我们却总是盲目批评。回头一想,真是愚顽到了极点,罪该万死。
三、迷信科学
中学毕业后,志向很大,相信只有科学才能够解决一切问题,认为在国内大学读书是白白浪费光阴,毕业之后,不过当一个小科员而已;如果到外国,同样读几年书,回国之后,就可以当大学讲师、教授。这样一算,不如直接到外国,从大学一年读起,比较而言,更加简便彻底。至终得到父母同意,渡海到德国学习化学。那时靠着自己聪明,加上少年苦干的精神,每天中午就在化验室中,一面吃着面包,一面做着实验,每天要比外国学生多做三小时的实验,晚上再请助教加工补习,晚上温课直到深夜,如果睡不着觉,就吃安眠药片,所以不到四年工夫,已经完成大学课程,即使是科学国家的德国同学也是远远落后。因为我做实验工作迅速准确,教授同学都称我“魔术家”。那时我只有一个认定,就是只有科学才能救国,只有科学才能救穷人,只有科学才能叫我自己有出路,只有科学发达到了一个程度,才能明白天地来源和人生的究竟,所以我立定志向,非要得到一个博士学位不可。
那时我一心迷信科学,从来没有考虑过有没有神,有没有灵魂,死后会遭遇什么问题,更没有想过科学有没有缺点。科学能造飞机、汽车、潜水艇,但是它能创造有生命的蚊虫、蚂蚁、小虾吗?科学能够改变物质的形态、性质和成分,但是它能改变人的道德品格吗?科学能造原子武器,毁灭世界,但是它能毁灭人间罪恶、嗜好、凶杀、斗争吗?科学能给你物质文明,生活享受,但是它能救你免去永死永刑,叫你灵魂得救吗?象这一类将来要面临的事情,我不只一概都不关心,而且深信必然有一天,科学必定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四、炸瞎双眼
一九二三年夏季,升到研究院中,做博士论文的研究工作。十二月二十三日那天晚上,正在灯下研究,配合一种新的化学物体。不幸突然爆炸,双目当场失明,两眼的粘膜角膜都被氯酸烧毁,变成毛玻璃的形状,看不见东西。于是立刻被人送到本校医院,眼科专家都认为没法医好。
我突然受到这个打击,极端灰心失望,感觉人生虚空,前途没有一点盼望,想用自杀来了结我的一生。这次遭遇正象一个小孩,吹肥皂泡,越吹越大,正在五光十色,飘扬旋转,耀人眼目的时候,忽然扑的一下化为乌有;人生幻想中的景象也是这样。
我所崇拜的科学,给了我什么呢?代价是双目失明。科学虽未叫我失明,但是若无科学,我的眼睛决不会有此遭遇。就是那些双目健全的科学家,他们从科学中又得着了什么呢?无非是苦闷与烦恼。带进坟墓中的又是什么呢?不过是错误与空虚!他们总说科学是天天进步,是日新月异,我则以为是天天改错,天天修正,你看科学书籍,版版不同,版版需要修正,第二版已证明第一版有错了。
公元一八O四年以前,科学家说分子是物质最小单位,此后便是原子才是最小单位呢!一八九八年发现电子之后,方才知道原子的里面,还有各种花样,好像太阳系一般呢!一九一九年原子**证实之后,他们最后知道一切物质乃是能量之结晶,一磅物质可以化为一百一十四亿瓦小时之电力(每瓦小时等于一度电力)。三十年前离世之科学家,岂不是持定错误之物质不减的定律,进入他的坟墓吗?随着达尔文(Darwin)死去的科学家,岂不是仍旧坚信猴子是人类的祖宗么?
五、急难思神
当我双目失明,在病床上哀叹,有名的医生没有办法医我,金钱失去效力,学位权势也不能救我的时候,迫使我对人生的意义重新加以考虑,人从哪里来?死了到哪里去?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有没有神呢?想到宇宙众星的运行,日月的转动,四季寒暑的循环,都有一定的规律,既然有规律,似乎应该有一位大能的主宰定规这个规律、管理这个规律才是。
想到这里,就在没有办法中,跪在床上,试做一个祷告说:“宇宙的主宰啊!如果是有你,你必定是无所不能的,你既然造我的眼睛,必定能医治我的眼睛;造表的人难道不能修表吗?你如果叫我眼睛好了,便真有你,我就一定信你,也尊敬你。”这是我的人生中第一次的祷告。
从这以后一只眼睛一天比一天转好,四个礼拜出了医院,再经过两次开刀,又用嘴唇里的薄皮补入眼帘,眼皮也能上下活动了。大学眼科医院院长用我作为示范教材,告诉学生说:“这样不可能好的眼伤,竟然能医好,是因为用了某种某种方法。”他认为这是科学上的一件奇迹。此后我的博士学位,就是用一只眼睛得到的。
六、刻变时翻
病愈之后,以前的欲望再一次活跃起来,对于神的存在,不只半信半疑,而且不加理会,以为眼睛能好,是因为德国医学高明,不一定是神听了我的祷告。
二十五岁得了博士学位回国,一度在北京大学教书。此后十年,官运通达,活在名利场中,嗜好一天比一天增加,更少想到神的存在。
一九三三年,我的独生小女儿忽然生病离世,我的人生再次受了严重打击。此后我不去自己省察自己的过错,反而、怨神不应该这样待我,认为遭遇这件事似乎证明没有神的存在。
七、转信命相
我想人生一切的遭遇,不过是因为机会和命运的巧合而已,于是就转信算命,专请一位算命先生来到家中教我排算八字。凡是我所到过的地方,有名的算命先生,相面专家,我都一个一个拜访请教。不惜高价,批算流年,八字,细算终身大运,把每年记录累积聚集起来,装了一个手提箱,我把它看作至宝,时常对照命运实况,拿出来研究。每次逃避警报,必定把它带到防空洞去。后来我自己也会算命,算得相当准确,有时却是胡说八道。
八、神医脓肿
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刚开始,我率领一批员工和他们的家眷几百个人,从北京搬到四川去办公。路上经过长沙的时候,腿部突然生了一个外症,有桃子大小,红肿烧热,体温经常三十八度。住院两周,总不见好,医生检查,说已化脓,需要开刀。我因为怕痛,再次想起神来,决定偷出医院,找神弄个明白。于是溜出医院大门,坐上人力车,就叫车夫拉我到礼拜堂去。他问我拉到哪一个礼拜堂呢?我说随你拉吧!到了一个大礼拜堂,里面没有一个人,空气安静肃穆,立时使我生出敬畏的心,于是脱帽站立,心里暗暗说:“神啊!我对你的存在始终怀疑,请你不要见怪,你再准我祷告一次,你如果叫我外症不开刀就好了,那便证明我的眼睛也是你医好的,我一定受洗入教。”可惜那个时候,没有人领我认罪,接受耶稣作我的救主;虽然这样,神还是听了我的祷告。回到医院之后,医生改用电疗方法,外症脓疱一夜消去一半,再过两天完全好了,体温也降到正常。照理我不应该再有疑惑了,可是败坏的我,又以为病能够好是因为改用电疗的缘故,和神没有关系;其实短波电疗是不能消除脓疱炎症的啊!
九、长期管教
第二年冬季外症复发,又患恶性疟疾,更加上高度神经衰弱。每次发作的时候,头脑完全空白,心跳一百三、四十次,呼吸急迫,气闷窒息,生不如死。怕楼塌不敢住在楼上,怕失眠,怕事烦,怕发病,越怕越发。住在医院一个多月,外症总不收口,神经衰弱一天发作几次。屡次祷告,一点没有功效。感谢父神,他早已知道我的性格是刻变时翻的,是顽梗不化的,是忘恩负义的,他使这病延长两年的时间,迫使我寻求真神。
十、追求真理
当我住院的时候,有一位没有信主的同事劝我读读圣经解除苦闷;我便买了一本新旧约圣经。可是不读反好,越读却越胡涂了,越读问题越多。圣经是神启示的吗?为什么这样不通呢?人怎么能是泥土造成的呢?“五经”是摩西凭空假造出来的吧?雅各诡诈,以扫忠厚,神为什么喜欢雅各,厌恶以扫呢?耶稣死了怎么能复活呢?耶稣在二千年前所流的血,怎么能洗我现在的罪过呢?恐怕圣经是假造的吧?为什么中外每个世代的学者,甚至连大科学家也信耶稣呢?也许另有高明的见解,是我不能明白的吧?于是邀请一位传道先生每天来家请教各项难题,希望让我理解领会。我问题多得象发射机关枪一样,问得传道先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红耳赤,辩论得露出青筋,言语急躁。我是存心请解疑问,他却怀疑我是故意辩难,不到四天,他便谢绝不来了。以后我便随身带着纸条,上面写了三、四十个问题,见了传道先生就问,这样有三年的时间,圣经上面也划了许多问号,打了许多叉子杠子。
十一、找到正路
多方面的追求既然不能解决,如果要我盲目跟从实在又是难以做到。一九四○年,邻居蔡老太太家中,有一次家庭传福音,约我去听。所讲的道和平常所听到的不同,我以后便到基督徒聚会处听道。听了几次福音,很感兴趣,一部分的问题也就得了解答。但是他们所讲所传都是以圣经为凭据,而我却根本怀疑圣经。说什么耶稣宝血赎罪啊!一信便得永生啊!说得虽好,如果圣经是假的,那么他们所传,我们所信,岂不都是盲从落空吗?圣经是真的吗?它的来源怎样?这些问题都是我心迫切所要知道的!当我正在疑难之间,借到《古事今谈》一本小册子,内容专门证明圣经是神所默示的,是用辩论的体裁写的,一问一答,写得非常仔细和合理。蒙神借这本小书开了我的心眼,使我不单确实相信圣经是神所默示的,而且更能坚信有神,也能相信圣经所记的耶稣是真确可靠的事实。其中几点最能叫我相信的:
㈠圣经是由四十几个作者经过一千六百多年方才写成,作者虽然地位不同,生活和学问不同,出生地点、见解、习惯一概不同,却能没有矛盾地合写成一本书,能叫人相信而且得到幸福,如果不是真的象圣经所自称的那样:“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神的话来。”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作解释。
㈡这本圣经中记载了许多预言,大胆说明将来必成的事,说到将来民族必有的遭遇,古城将来的变迁和寿命,说到救主怎样降生,怎样受死和他怎样生活工作,对照地理历史的事实,每一件都是没有差错地应验的。
㈢圣经所预告科学上的事实,和现代科学所发现的事实完全符合。圣经预言地球是圆的,而且悬在空中,并且说出它是不住地转动,象印刷的滚子一样。
㈣圣经更借一个活的犹太民族的遭遇,见证它的真确性。圣经说明犹太民族将要亡国,却又独居不和别国同化,历代历史的事实果然是这样。圣经说犹太民族要在万国中被人抛来抛去,成为凌辱、讥笑、咒诅,而历代的记事又是多么实在地印证了这一点。圣经说犹太还要复国,后来果然就在一九五○年成立了以色列国。(务请参看《圣经是神默示的吗》一书,那里写了十一点,证明圣经是神默示的。)
十二、企图赖罪
当我想到圣经如果确实是真的,那么天堂地狱一定是真有的了。那时我心中便觉得有点害怕,详细查考,圣经明说地狱是有的,“痛苦,是永永远远的,火是不灭的,虫又是不死的,”我便更觉得害怕。但我一想,我虽然有罪,可是不能要我负责,我的犯罪是因为一出母腹就有罪性,这是天然就这样的,我既然照着我的本性行事,怎么神又能刑罚我呢?我不但不该受罚,并且还应该得奖才对;神如果判我应该下地狱,我必定要和他辩论一番。于是准备把这个问题提出请求解答。
某次交通聚会,我便先发一个问题说:“假如有个木匠造了一把椅子,有人过来往上一坐,椅子立刻裂成数块,请问怪椅子不好呢,或怪坐的人不好呢,还是怪木匠工作不好呢?”我问这事的目的,为要把我犯罪的毛病赖在神的身上,怪神造我造得不好,所以我会犯罪;如果他把我造成一个不能犯罪的好人,我自然不犯罪了。争论许久不能答复。
一位弟兄有些不大耐烦了,立刻起来读罗马书九章二十一节:“窑匠难道没有权柄,从一团泥里拿一块作成贵重的器皿,又拿一块作成卑贱的器皿吗?”那时我便很不满意地回答说:“神既造我为卑贱的器皿,当然我是污秽的,这是神定规这样的;他既然定规要我这样,为什么又来嫌我这样污秽,丢弃我刑罚我叫我下地狱呢?他造我却没有把我造好,为什么又罚我的不好,到底这事该由谁来负责任呢?”
他们讲不出话和我应对。后来我才知道神所创造的人类始祖本是良善没有罪的,但是因为始祖受引诱不听神的命令,吃了禁果,人类从此堕落,才有罪性。但神知道我们落在罪中,非常可怜,神就为了我们的罪过,预备了救法,就是赐下他的独生子耶稣,替我们死在十字架上,担当了我们的罪。耶稣受死流血,还清了我们的罪债;只要我们肯接受他的替死救法,就可得赦免;相信他从死里复活,就可以称义得永生。因为我们接受他的生命,所以经上记着说:“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的人必被定罪。”神是只定有罪而不信的人为罪。不错,你是在你母亲怀胎的时候就有了罪,但神只要你一信耶稣,罪过就可得到赦免,不必你去行善,将功赎罪,所以神是公义的神!
神又不能造你成为一个不能犯罪的人,如果这样,那么人是一部死的机器,没有自由意志了。请问你要不要一个死的,不能犯罪的机器儿子?你既然不要,那么神也不要你这个机器儿子;所以神造人的时候,必须造成一个能犯罪,也可以不犯罪,而有自由意志的人。
十三、蒙恩得救
那晚的辩论一点没有结果就散了。散会之后,有一位比较老练的弟兄约我第二天再去谈一次,那天就是一九四一年正月二十四日,就是我蒙恩得救的那一天了。谈话开始时,他先祷告,屋里空气立刻变得严肃;他又把约翰福音三章十六节:“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读了一遍,向我解释明白主耶稣怎样替死赎罪的道理。正讲到流血救人的时候,我便觉得身上所有的罪恶都归到耶稣身上,这罪再随主的宝血流出去了,好象罪的重担,从我身上一齐脱落,从头顶到脚跟忽然觉得轻松起来。他即刻问我:“你是否相信这个事实呢?”我既然已经承认圣经是神的话,所以一点没有疑问地字字相信,句句点头。他便叫我一同跪下祷告,认罪求主赦免。我的祷告完全出于真心诚实,心里被主的恩典感动而流眼泪。
起来之后,再读约翰福音五章二十四节:“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那听我话,又信差我来者的,就有永生,不至于定罪,是已经出死入生了。”他再问我:“你已经出死入生了吗”我说:“神是这样说的!”他再问我:“神说你得救了,出死入生了,你说得救了没有?”经他三问两问,我心灵的眼睛被神开启,知道自己已有永生,不至灭亡,是已经出死入生了。于是内心充满喜乐,再次跪下谢恩。
事后急忙回家,告诉妻子我已得救了。我自从蒙恩之后,直到现在已经有十四年以上的时间了,对于自己的得救坚定相信,一点也不怀疑,因为圣经上说一信就得救,不凭自己感觉,只凭神说的话。以后一直过着以前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平安喜乐的生活,一切嗜好自动脱落,实在尝到真实人生的意味。感谢主恩不尽!
不到两个月,妻子也得救了,因为她知道我必定会上天堂,她很怕自己会落在地狱里,那怎么得了?不只受苦要到永远,更怕不能和我同在一个地方,永远分离。于是迫切祷告,认罪悔改,接受耶稣作她个人的救主。当场看见异象,有一个很大的“信”字显在她的心中,内心感到非常喜乐,她也得救了。
如果各位对于神之存在,还是不能确信,请你诚心诚意的做个祷告说:“神啊!我对于你的存在,总是不能相信。如果有你,求你给我启示,叫我能够信得来!”态度诚恳,神必听你祷告。如果你愿意接受主耶稣做你救主,请你祷告说:“主耶稣啊!求你可怜我这个罪人,求你用你的宝血洗净我一切的罪!”你便可以蒙恩得救!
“因为你将这些事,向聪明通达人就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太11:25)神喜欢人用赤子之心来亲近他,但是人偏爱用复杂的头脑来寻求神,他们忘了“神的愚拙总比人智慧”。虽然因着神伟大的爱,他们还能蒙恩得救,可是日子究竟是拖长了,亏也是多吃了。所以笔者切望能谦卑承认人的智慧的有限,用单纯的信心来接受神的无限智慧,就是基督耶稣钉十字架的真理。
摘自作者所著《耶稣是神的儿子吗?》一书。作者所著的另外两本书分别是《圣经是神所默示的吗?》、《到底有没有神?》。
从“赌徒”到“门徒”
张锦雄
嗜赌如命人生无望
自从离开学校、投身工作开始,我就嗜赌如命。最高记录一星期打七天麻将,更不会错过香港的每一场赛马,有时甚至“越洋”到澳门拼搏。当时的生活哲学就是赌博第一,工作第二,家庭第三。我的内心世界根本没有目标,没有将来,没有盼望。对身边的人和事都没有感觉。
妻子百般忍耐
妻子原本是天主**,两个儿子也曾为了得进入天主教名校而受了洗,但却不明白救恩真理。直至1990年,她真正认识了耶稣基督,同年受浸加入教会,并且热心事奉。可是,我并没有因太太的改变而认识真理,反而觉得她浪费了太多时间去教会。我对基督教起了很大的反感,并说过:“我永不会信耶稣。”的话。
妻子并没有因我的悖逆气馁,她不断找机会邀请我到教会听道。在九一到九五年间,我亦曾参加多次布道会,但每次都是勉强地去,从未受到感动。然而,福音的种子不知不觉间已经藏在我的心底里。很奇妙的是在九六年初,在妻子要到温哥华定居前一个月,我参加灵粮堂的一个布道会,圣灵感动我,让我认识到多年来所犯的罪,因主耶稣的宝血可以全被洗净。当时一股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将我的手举起来,就在那刻,我决定接受主耶稣。
旧事已过内心平安
我从嗜赌如命,到完全离开马场的经历是很奇妙的。九七年初,妻子忽然问我:“你赌马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赢钱吗?”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我竟然有力量可以马上戒掉赌马。可是,我却爱上了另外一些更剌激的东西——金融股票及外汇“投资”。正在疯狂沉醉其间之际,妻子忽然又问我:“究竟我们作这些所谓‘投资’,与赌博有什么分别呢?我们基督徒应否这样呢?”一言惊醒梦中人,我在当天就立刻卖掉所有股票。妻子和我这个“顺服”的决定,竟让我们可以平安渡过金融风暴。但最感恩的,是神将我赌博的心完全转变过来。九九年初,我完全脱离了赌博生涯,内心的平安喜乐,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家中十七人信主
信主之后,虽然生活上仍有不如意的事,但妻子和我相信主的应许。现在我们有同一心志去事奉上帝,并将福音带给更多未信主的人。如今我的母亲和两兄弟,妻子母亲和五个弟兄姊妹的家庭等共十七人都先后信主,加入天国的大家庭。短宣训练人生改方向
九九年,我决定来加定居。当我正在担心漫长的日子怎样打发之际,妻子却告诉我,已经为我报读短宣中心在三联市举办的为期三个月的传福音课程,想不到这三个月的训练,却改变了我整个人生的方向和目标。我们学习如何向不同的人士传福音,并且组织了一个布道团。在缺乏弟兄的情况下,我被推许担上团长一职。当时的我,既没有信心,又没有口才;没有胆量,没有圣经知识,更没有经验。但这段时间的装备,令我改变了本身冷漠的性格,并且学会怎样以不同的方式向不同的对象传福音。在牧师的鼓励下,我们到老人院、商场、监狱传福音,甚至拍门探访及街头布道等。现在的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与任何陌生人传讲神的讯息,并且一谈就是二、三个小时。
最近我返回香港探亲,但仍然抓紧每一个机会传讲福音。留港期间,我见过几位素未谋面的人,其中有病危的,有刚中风的,也有妻子刚去世的。凭着短宣中心所给予的训练,我懂得如何将神的爱带给这些在患难中的人,仰赖神的恩典,其中二人即时决志,另一人则在我探访翌日接受了基督。
布道团的启示
从短宣中心所提供的训练中,我不但学会了布道技巧,更懂得主耶稣要我们怀抱的“天国观念”。传福音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教会的人数增长,而是为了扩展神的国度。参加短宣布道团,也教导我如何谦卑,与弟兄姊妹配搭同工。我谨此盼望各教会的弟兄姊妹都争取机会,参加各短宣中心所提供的训练课程,使我们能够负起属神子民的“大使命”,以致“无论得时不得时,总要传道。”
摘自《真理报》2002年3月号。特此鸣谢!
从“破产”到“丰盛人生”
陈国柱
国柱和太太都是真理报的义工
我从小读书不成,十七岁随父亲航海,当见习轮机工程生,经四年克勤,晋升为三级副工程师,随船横渡太平洋及大西洋,历尽狂风巨浪。世界虽美丽,但年少的我,无法忍受船上的孤独生活,于是决定留在香港找工作。当时,普遍的工资是六百港元,但我航海却月入四千港元,因此没有老板肯聘用我。
国柱年轻时行船的日子
五百元创业事业成功
没有工作,唯有创业。在洋行当推销机械润滑油的哥哥,帮助我成为他的分销商,更获得父亲给予五百港元创业支持。经二十二年刻苦经营,终于成为了香港“最具规模的特种润滑油公司”,代理多国名牌润滑油,并自设生产工厂。
少年得志,常对人说我凡事信靠自己,只有弱者才靠神。但矛盾的我,背后却满天神佛。我拜关公、四面佛、黄大仙、车公庙、观音、泰国佛,又求教风水命理。所信所拜的是什么?那位是神?神是什么?无知的我实在不晓得!可是求拜了这么多,我内心却得不到良善及正道,反而变得更贪恋钱财,更爱名誉地位,骄傲狂妄,但心灵却空虚不满足。
忽视家庭婚姻失败
我所夸的人生观是事业第一,生命第二,家庭第三,更自言甘心为事业拼命,即使暴毙都值得。工作狂的结果,令我冷落妻子,疏忽女儿,最终导致婚姻破裂,造成了自己、妻子及女儿生命上的创伤。可惜我仍然执迷不悟,及后再婚,却未停止拼搏。
恐惧工作祈祷得医治
工作狂再加上业务繁重的压力,令我患上了工作恐惧症。我白天害怕上班及开会,晚上则心悸失眠,发恶梦,情绪低落暴燥,无故哭泣。结果要看心理医生,吃镇定剂及安眠药。我心灵的痛苦,旁人无法了解。这肉体及心灵的苦楚维持了半年。
有一天,我在办公室无故大哭,不能停止。我的秘书是基督徒,她提议我与她一齐祈祷,求主耶稣怜悯我,安慰我,医治我。奇妙的主耶稣真的医治了我。自那次祈祷后,我不用再看医生及吃药。秘书跟着送了一本圣经给我,当时我以为自己已经信了耶稣,可是我看不懂圣经,生命亦没有改变。今天我才明白,原来那时我还未真信耶稣,但主耶稣竟然先爱我并医治我。
国柱投资股票的日子
股票灾难生命绝望
其后六年,我过的是“太空人”生活,与现任妻子聚少离多。为了不想再次婚姻破裂,决定放弃二十二年的事业,并提早退休。适逢1997香港回归前,地产股票狂升,从来不买股票的我,被每日的财经,及“人人赚大钱”的消息吸引,便尝试小额投资,结果竟获利丰厚。后来我更用自己的小聪明,设计买卖策略程式,果然成功!胜利冲昏了头脑,觉得自已是股票奇才,有智慧、有策略,预计很快会变成亿万富豪。于是孤注一掷,在两个月之后,股票地产突然狂泻。就在这短短两个月的突变中,贪念及狂妄的行为,使我二十二年的事业成就尽化为乌有!回想起来,买股票就是将辛苦的血汗钱转变成“数字”,再输入电脑,每天按着键盘,将“数字”变大变小,自我将心脏折磨。即使“数字”变大了,亦不会拿来使用,变小了,则心灵绞痛欲绝!当产生恶劣的情绪时,更损害自己及家人。
生意、财富及二十二年的成就突然间失去,对现任妻子的心灵造成严重打击。回看过去婚姻的失败,从成功到转瞬间的失败,突然感到一无所有,挫败感令我想到自杀,也想到逃避失败,离家做流浪汉。这些念头日日催迫着我,内心的痛苦挣扎,无助又无奈,生命感到绝望!
信耶稣得救重生
“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神叫他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罗马书10:9)
两年多前,有一天,信了耶稣的妈妈叫我参加叶陈淑淑医生的布道会。这位心脏病名医,见证她信耶稣后,经历耶稣医治了她患有严重自闭症的儿子,又让我认识到,原来造物主上帝道成了肉身,成为耶稣降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并三天后复活,为担当世人的罪,拯救世人脱离罪恶及困苦,更赐给人永生和天堂的恩典。只要相信主耶稣,罪就得赦免,并得着宝贵恩典,回复作为神的儿女的关系。我立即记起八年前,秘书与我向主耶稣祷告得医治的神迹,我感动得流泪。连续三天的布道会,我都举手决志相信,接受主耶稣成为我的救主。
“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5:17)决志信主后,奇妙的主耶稣,把我内心的挫败、忧伤以及自杀及流浪的念头完全消除,心灵得到前所未有的喜乐及平安。我的生命转为有盼望有生机。生命在奇妙地转变,使我成功戒掉了二十八年每天狂抽三包烟的恶习,并且戒了酒,不再赌钱,不再讲粗话。过往这些恶习控制着我,使我不能不作;但今天我竟获得真正的自由,可以不作这些事。我的坏脾气变好了,人更加宽容,朋友都因我的改变而称奇。
国柱最终受浸加入基督
生命富足人生丰盛
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翰福音10:10)
以往的成就和财富把我包装得外表堂皇,但内心却败坏空虚,难以满足;今日我心中有主耶稣,虽不再拥有财富,内心却非常富足。以往我为钱财终日愁烦,吃什么,穿什么,投资什么,得失几多,他有几多,我有几多,人在不知不觉中被“数字”捆绑一生,心灵受尽折磨;今天我没有钱,但用钱也买不到的爱却充满我的生命。我将主耶稣的爱、赦罪的平安、天堂、永生、宝贵恩典及我的得救恩见证,带给别人,使别人得着福音,得着神的救恩。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3:16)未信耶稣的朋友,不要像我这样,等到遭遇苦难时才信靠耶稣,认识耶稣。今天请立即相信及接受主耶稣,成为你生命的救主,便得享赦罪及永生,成为神的儿女。你会亲身经历主耶稣是又真又活的神,你必尝到他的恩典及慈爱。
摘自
http://www.truth-monthly.com/issue102/0203mt01.htm《真理报》2002年3月号。特此鸣谢!
2000年6月18日,是普通话学人之家举办的为期两天的”信仰之旅”福音营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决志信主的日子。当时的决定为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了内心的挣扎。因为就在前一天晚上,当冯秉诚博士第一次呼召时,我心里非常感动很想举手决志。可是当时有一种很惶恐的感觉笼罩著我“我就这样信了吗?”自己好象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更可笑的是,一个很强烈的想法是:“如果我成了基督徒,同学、朋友们会怎么看我呢?他们会不会说我太软弱了呢?”
从小到大,我都被爸爸妈妈看成得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不会轻易被别人的意见左右。如果是我认准的事情,即使周围的人都反对我也会坚持。所以那天晚上,在从乌溪沙返回中大的路上,当发现自己在面对信主这一抉择时居然首先想到的是别人的看法,可以想像,我当时是多么地吃惊。这件事带给我的震撼有两方面,一是我们心中那个自己往往为不是真正的自己;二是对于我们这些内地来香港的学子,这些在想当然的“无神论”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听到福音的人,信主是一件多么需要勇气的事情。
回想神在我身上一步步的带领,常常使我体会到他那奇妙而伟大的爱。在来香港之前,我对福音一无所知,只是零星地读过一些圣经中的故事,而且也仅仅是当作故事来读而已。若干年前,奔波在北京来来往往的人流与车流中,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到香港来读书;更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名基督徒,一个愿意把身与心交给主的人。
来到香港以后,因为我的老师,因为周围的朋友,我很快、很自然地就发现了这个一个群体,为且为之所吸引,那就是——基督徒。在普通话学人之家里,在中大的团契里,在教会的主日崇拜里,我发现他们是一群快乐而满足、忍耐而宽容、充满爱心而又谦卑侍奉主的人。他们身上的这些气质深深吸引了我,我很想知道什么是他们这种爱心的源泉,他们所渴慕的救主是什么样子的。我也在想,如果我能成为他们中的一个,那该有多好。
因为从小教育灌输的结果,对进化论、无神论,我从来都觉得好象历史、地理一样,那不都是既成事实或者是理所当然的吗?所以当有讲员说进化论只是一种科学的假设与推想时,我很是吃了一惊: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震惊过后,自然而然为生的一个保护性的念头是:“就算进化论本身有问题,也不见得基督教就是真理啊?”记得第一次去STANDREW教堂唱的赞美歌是“有一位神”,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有人很直接了当地告诉你,有一位神,他存在为且掌权,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回忆从小所受的教育中,是什么使我觉得神不存在呢?最清晰的记忆是,有一次一位老师——我不记得是物理课的老师还是政治课老师——说,以前大家都认为天上有神,有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什么的,可是现在科学发达了,太空都可以去了,天文望远镜可以看很远了,为没有发现有什么神坐在那里吗?当时课堂上一阵哄笑,大家都很钦佩老师用这么精辟而幽默的话语,就把有神论一下**在地。现在来看这段话是多么地不堪一击,可是在当时,乃至在我读了更多的书以后,我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从另一角度想过它,因为觉得神是不存在的这个问题早已经解决了,不需要再去考虑了。人就是这样,一旦某个观念形成了,就很难改变,哪怕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固守的东西是什么、有没有价值。
有人告诉我:“圣经是神的话语,他要对我们说的都在里面了。”于是我开始读经。一样的是这本圣经,不一样的是我的心境。曾经是以看故事、神话的心境来读,现在是试著把它当作事实、历史、神的话语。这样一位信实的神,因为我这样的改变,就使我得著了他的话语,因为他说:“看哪、我站在门外啊门。若有听见我声音就开门的、我要进到他那里去、我与他、他与我一同坐席。”神的话语使我倍得安慰,因为他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因为凡祈求的,就得著。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
我是1999年12月23日来到香港的,距离我决志信主的时候,是整整半年的时间。在信主以后的日子里,神用它自己的话语引领我,也用教会里的兄弟姐妹的话来教导我,使我在主里的信心一天天增强。有一段时间,我因为去邀请内地学人参加普通话学人之家的事情有挫败感,因为他们当中有人很客气地拒绝了,有人跟我辩论起来,还有人一点回应也没有。虽然后来姐妹安慰我,叫我不要灰心,其实我知道是我自己的信心与爱心不够,因为别人的一句话、甚至一个不屑的眼神,就可以把我一颗感恩与爱人的心给摧毁掉!及至后来在普通话学人之家听了黄小石博士的讲道,很受安慰。因为他说神是创造的神,神是自在永在的神,而且神是爱世人的神,“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这些话以前都听过、读过,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听来,是那么地深入我心,以至于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是那么的喜乐。
我切切实实感受到神的爱,因他为我们赎的罪,因他亲自的带领,因他的慈爱怜悯,垂听我心底的祷告。我愿意向他倾诉我的软弱、忧虑与痛苦,我更愿意知道他在我身上的计划,使我能够以他的爱来爱世人,不亏缺了他的荣耀。神的恩典是何等的广大,也许只有这首《奇异恩典》才能表达我的赞美与感恩: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得安慰;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许多危险、试炼网罗,我已安然经过;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将来禧年,圣徒欢聚,恩光爱谊千年;喜乐颂赞,在你座前,深望那日快现。
本文作者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研究院
“呼唤的与被呼唤的永远难以相互应答”——十一年前,当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向一个女孩呼唤爱情的时候,女孩含蓄地以英国作家哈代的这句话表示拒绝。
“我就是那被你呼唤的。”他很执拗:“我很成熟,我很坚定,我是难得的好人。”
他们终于结合了,在一九八四年那个美丽的初夏。他叫贺长明,中国科学院空间物理所最年轻的课题组长。她叫简平,一位年轻的眼科医生。那时候,他们不知道,真有一个神秘的信号,好像在呼唤他。蜜月后不久,他因此去了南极。
一个神秘的呼唤
北京火车站
欢送的场面有些悲壮,这是中国首次组队赴南极科学考察,队员们都留下了遗书。
她挤在人群中,娇小,纤弱而忧伤。
他却一反常态地与别人大声说话,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火车启动了,最后一秒钟,他突然跃身扑向窗口,探出了身体,一把抓住她挥动的手。火车加速了,她流着泪奔跑起来,那只被他紧握着的手高高地举着。
领队“啪”地一已掌打过去:“贺长明,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把她拖死啦!”他这才松开了手。
他没有把遗书留在家里。
几天后,考察船离开上海吴淞口,领队最后一次动员:“你们有什么要向家里交待的,最好写下来吧!”
他迟疑着,最后匆匆写了几句话。船已经离岸,他只好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交给加油船上的工人,请他带上岸,寄往北京。
两天后的傍晚,她收到了信:“我走了,可能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如果我回不来,不要把我的遗体运回来。如果有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给孩子取名贺首南,交给我妈妈抚养,你重新去寻找幸福。孩子长大后,让她知道,爸爸是为了祖国的南极而去的……”
她失声痛哭,她以为真的失去了他……
贸长明的回忆:
船离开吴淞口,在海上走了一个半月。横跨太平洋的时候,遇十二级风暴,我们与风暴搏斗了八小时,船才稳住。十二月二十五日傍晚九点多钟,我们终于登临南极乔治王岛(KingGeorgeIsland)。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神秘的白色世界。
南极素有“白色沙漠”之称,是世界最寒冷,暴风雪最频繁,风力最强,最干燥的地区。最低气温可达零下88.3摄氏度,最大风力可达92.5米/秒。
早晨醒来,我们常常发现自己睡在露天,帐蓬不知被风吹到哪儿去了,睡袋下的积雪湮出个人印,还冒着人体留下的热气。海面上白茫茫一片,只有风声和浪涛声。遇到雨天,帐蓬就变成了一个冰壳儿。
南极半年昼,半年夜,冬季是长夜,外国考察队留那儿越冬的,最后都精神失常。我们队好大喜功,要留人越冬,可是谁都害怕留下,找谁谁哭。他们找到了我,我说,得跟简平商量。队里给北京发电报,还专门把我接到船上与北京通电话。我心想,只要筒平一“革命”,我就完了!
简平的回忆:
长明走后,半年没音讯。我天天读他的遗书天天哭。那天,南极办公室的主任突然通知我去等电话,他交待了任务,让我动员长明留南极越冬。我一接上电话,就不管不顾了:“长明,我怀孕了,你快回来,我害怕!”
主任急了:“哎,简平,你怎么这样!不是说好的吗?”
四月,考察船返回了上海。到吴淞口的时候,队员们不敢上岸,他们半年没洗澡,没理发。后来小船送了淡水,每个人洗了澡,理了发,才敢下船。
英雄们个个嘴唇肿着,口腔严重溃疡。在海上久了,上了岸,连路都不会走了。
我见到贺长明夫妇的时候,他们早已定居美国。首次南极考察早巳被人淡忘,当年那些轰轰烈烈的报导已经变成了一叠发黄的报纸。
一九九五年复活节后的一个夜晚,在加州的一间教堂里,我见到当年报纸上宣传过的那位南极英雄穿着白袍走下了浸池,尾随在他后边的是简平。伴随着《奇异恩典》的动人旋律,他俩接受了洗礼。当他湿淋淋地从水里上来,微笑着向我们挥手的时候,我猛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什么使得这个不怕死的英雄拜倒在上帝的面前?
几星期后的一个傍晚,我坐在贺长明家宽大的客厅里听他俩讲起南极考察以及后来的故事。
贺长明的书架上有一帧摄于南极的照片,背景是皑皑的白雪,他扶着一根巨大的鲸鱼肋骨站在呼啸的风里。
“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南极?”
“因着一个神秘的信号。”
“嗯?”
“宇宙哨音,一种很神秘的信号。本世纪五十年代,科学家捕捉了这种哨音,当时以为是外星系智慧生物发出的信息。”
“这哨音像什么?来自哪里?”
“啾——”一种富于乐感的下滑哨音。开始的时候,科学家以为它来自茫茫太空,其实,它来自地球,是一种自然的声音。去南极,我就是想捕捉这种哨音,并破译哨音密码。我觉得,这好像是一种神秘的呼唤,总得有人应答。科学家发现,破译哨音密码对宇航、空间飞行、通信、全球气候意义重大。这种哨音是一种超越人类智慧的信号,它的变化可以提示什么时候应该避免进行宇航飞行,什么时候通信将受到重大干扰以至中断等。美国、日本、法国、前苏联都已经使用卫星、火箭、飞船等多种观测手段捕捉它。”
一九八六年四月八日《中国青年报》头版出现了一篇报导,标题是《让来自茫茫太空的“天外之音”造福人类,贺长明对“宇宙哨音”提出世界水平见解》。
报道说:“今年二月,二十八岁的中国学者贺长明,在日本召开的‘极区电离层磁层综合观测’国际学术讨论会上,对宇宙哨音提出了具有世界水平的新见解,受到同行们的赞赏……贺长明是第一个在南极倾听到宇宙哨音的中国科学家……回国后,他据此绘制了‘哨声图’,并分析出结果。这套资料在南极条约协商国会议上介绍后,引起搞了近三十年极区哨声研究的日本极地所的浓厚兴趣……”
静谧的午夜,南极著名的埃里伯斯活火山(传说中的银发魔女)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贺长明悄悄走出帐蓬,踏着皑皑的积雪,走向监听室。
啾——一个美妙的音符悄然间滑过夜空,他的心怦然战栗起来:神秘的宇宙呵,你是那样浩瀚博大,你究竟掩藏了多少奥秘?
在南极,贺长明虽然“破译”了哨音密码,但是,他却无法解释为什么在人类生存的地球上,会出现这种超越人类智慧的信号?
南极光
“见过南极光吗?”
“当然。”
“很迷人吗?”
“很美。那是从太阳而来的高能粒子随磁粒线轰向大气尘,与大气尘相互作用产生的极光。在极区,这是常见的自然景观。”
“像霞吗?”
“怎么说呢?”他沉吟了一下,“它在飘,在蠕动……”
“飘,像彩云?可是,它是光,飘逸迳迤的光云?还蠕动?到底像什么呢?”
“这个……”他抱歉地一笑,“给你看照片吧!”他抱来一堆南极考察资料,抽出一张照片:“喏,这就是南极光。”
哇!我竟语塞。
淡紫的,半透明的弧形光云,朦胧地飘向苍穹,撒出一片绚丽的光彩,彷佛一袭飘逸的裙裾,婀娜轻盈地在夜空中逶迤。
`“紫衣女郎!”
——“蒙太奇”作用?我竟然飞出这个莫名奇妙的联想。
“当你面对如此奇妙的天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有神?”
“我觉得神秘。可是,如果有神,那还要我研究什么呢?”
如果把苹果横着切开,你会发现什么?
一个孩子切开了一个苹果,不是用大人的方式,他横着把苹果切成了两半。
他的父亲发现一颗星藏在苹果的核心部分,苹果的中间是一个精美的五角星形图案,每一角里躺着一粒种子。
父亲感叹道:如果不试着换一种方式切苹果,那么,人们永远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这颗苹果里的星。
贺长明好像是那个“横切苹果的孩子”。他发现了那颗美丽的“星”,于是,他陷入了惊奇之后的困惑:这颗星是从哪里来的?
他找不到答案。
在国内,在中科院,在他的空间物理研究领域,“父亲”们永远只能像那个孩子的父亲一样,只对那颗“星”感兴趣。
一九八八年,贺长明申请到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奖金,开始攻读博士学位。
四年之后,他毕业并进入JPL(美国宇航局喷气推进实验室)从事宇航领域最尖端科学的研究——研究太阳极轨卫星。一般卫星导弹研究属于常规技术,JPL研究的是特殊航天器,如发射到木星、土星、太阳上的航天器。贺长明的研究项目称作Vlesses(取自古希腊神的名字),目前他研究的新航天器叫做Fire,在本世纪末,Fire将发射到太阳上去。
进JPL是贺长明从少年时代就有的梦,那时候他是北京一所学校的初中生,中美还没有建立外交关系。他是从钱学森的故事中知道JPL的。从那天起,他就梦想将来有一天一定要进JPL,一定要弄明白宇宙的奥秘。
这个梦做了二、三十年,直到进了JPL,他才发现在茫茫宇宙面前,连自己最景仰的科学家也只不过是“横切苹果的孩子”。
牛顿说:世界是一片大海,我只不过在海边捡了几个贝壳。
在国内的时候,贺长明听到人们在评价牛顿的时候,总是在称赞他的成就之后加上一句惋惜:“牛顿后来颓废了,竟然拜倒在上帝的面前。”
牛顿果真颓废了吗?
当贺长明的研究进入到一个更深的领域,当他更多地获得对宇宙的认识的时候,他才在蓦然发现宇宙的无限的同时,发现了牛顿及一系列他所仰慕的大科学家的真相。
牛顿不是颓废了,而是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境界:他看到了无限,看到了绝对的深奥,绝对的完美,绝对的智慧;于是匍匐下来,坦然承认自己的有限。
这是颓废,还是一种超人的苏醒?
宇宙有多大呢?
茫茫宇宙之中,仅银河系就有几百万个星系,总质量是太阳系的几百万倍。然而,银河系只是一个小宇宙而已。大约一千亿个小宇宙构成一个中宇宙,直径达一百五十亿光年。至于大宇宙有多大?大宇宙之外还有什么?贺长明穷极想像也无法测度了。
贺长明最欣赏的一幅照片——九大行星“全家福”,这是“航行者一号”在太空中拍摄的。这张照片是人类一个划时代的纪念,拍摄这张照片表明人类制造的宇航器已经能够脱离地球的吸引力,进入太阳系了。
可是,这伟大的一步在浩瀚的宇宙面前却显得多么微不足道。“航行者一号”飞了二十年才只飞到太阳系的边界,充其量只是在“家门口”转了个圈儿而已。
贺长明每当仰望太空的时候,心底深处就发出轻轻的叹息:“人哪,你是多么的有限!”
贺长明坐在我的面前举着一张银河系的照片,这是用哈伯望远镜拍摄的,银河系外形像一只巨大而透明的蚕茧,中间一道璀灿的光带,好像一座不夜城环绕过银河系。在银河系里有没有另一个星系像太阳系?目前谁都无法知道。
他感叹道:“我进入太空研究领域快二十年了,奥秘太多,用无神论的宇宙观简直无法解释。虽然可以提出各种猜想,但都不能提出一个有力的解释。唯物论认为,宇宙无始无终、无起点;若真如此,又如何解释‘大爆炸’理论?同样,用无神论的宇宙观也无法解释‘大爆炸’的物质是从哪儿来的?谁给了第一物质?谁给了第一动力?
我研究地球空间,太阳空间,若单以科学家的理性,单以科学手段,我无法解释我所亲见的绝对完美的规律为什么会客观地出现在宇宙中?
就以地球为例。人类之所以能够在地球上生存,有几个必要的条件:水、空气、大气层等。有一点常被人们忽略,就是环绕地球的磁场。假如地球的外围没有磁场形成一个相当于十个地球半径的磁层,那么,来自宇宙的所有高能粒子就会直接穿透地球,造成幅射危害。地球的外层因着有巨大磁层的保护,高能粒子一碰到磁层就转了弯儿,无法直接进来,这是何等完美的设计!
我愈研究宇宙,就愈加进入了绝对的深奥,以至于任何科学的手段都无法解释得通。
这真应了爱因斯坦的那句话:“我终生从事科学研究,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科学不过是儿戏。”
我不得不寻找另一种途径,我想,在科学手段之外,会不会有一种途径,比如“心理的”,可以给这一切一个通得过的解释?我也不得不去寻找,在这一切无限与完美的背后,有一个怎样的‘第一因’?”
听到这里,我微笑了起来,我知道他早已不是那个“南极英雄”,他早巳变成了那个“换个方式”切苹果的孩子,他看到了果核中间的那颗“星”,于是,他开始去寻找那个使“星”藏在苹果里的奥秘。
呼唤的与被呼唤的总有一天会相互应答
他去了查经班,并没有企望在那里找到答案。他去只是为了陪简平。
翻开《圣经》第一页,读到《创世记》,他突然发问:“恐龙是哪一天造的?《圣经》上没有记载!显然有漏洞。”
圣经确实没有记载恐龙,就像《圣经》没有详细列举天上、地下,海里一切受造动物的名字,却记载了所有这些动物被造的日子。为什么《圣经》必须记载恐龙呢?
没有人驳斥他。
“上帝在哪里?你们怎么让我看见他?!”
语气有点咄咄逼人,心却是真诚的。
半年之后,贺长明在查经班里安静了下来。
贺长明的回忆:
开始读《圣经》的时候,觉得有漏洞,后来慢慢静下心来读,才读出味道来,并且看出这是一本经得起推敲的书。《圣经》不是神话故事,它有情节、有历史、有教诲,也有经得起科学推敲的记载。它是独一的一本能够把自然界一切奥秘解释得通的书。
比如,当代考古学家发现了一种动物化石,称作“翼龙”(是恐龙的一种),据说这种翼龙虽有翅膀,翼上却没有羽毛。根据现代空气劲力学原理,这么一种体积庞大的动物是不可能飞起来的,因为浮力不够。除非翼龙时代空气的湿度相当大,与今天的空气湿度完全不同。而《圣经》里具体记载了大洪水的经过:“大渊的泉源都裂开了,天上的窗户也敞开了。四十昼夜降大雨在地上。”“水势在地上极其浩大,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这段记载可为科学家考察翼龙为什么会飞提供一个推断:那种空气湿度条件与今天显然不同,翼龙在那种条件下是可能飞起来的。如果科学家不相信《圣经》里关于洪水的记载,那么,以现代空气动力学原理来计算,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翼龙为什么能飞?
我曾经问过:“神在哪里?你怎么让我看见?”其实,我最先看见的是神所创造的宇宙。我明明知道,若没有一个绝对智慧的神,是不可能有如此完美的宇宙的。所以,我要寻找,一寻找就找到了。并没有经过什么特别的大灾大难,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看见了他——在他创造的宇宙中,在基督徒的生命里,在我家庭气氛的变化中,特别是在简平信主之后生命的更新、脾气的改变、心灵的喜乐盼望中,我看到了神的作为、神的力量,我不得不拜倒在他的面前。
从“无神”到“有神”,对我来说,是完成了一个成功的实验,这个实验经得起任何推敲:从历史的、从科学的、从社会的、从个人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圣经》没有任何其他的记载经得起如此多层面、多角度的推敲。这个世界上除了耶稣,没有任何其他的人能够对人类的历史产生这么大的影响。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一件更为重要——二千年前神亲自光临过我们的地球,留下过足迹,并且呼唤了这么多人信他。他留下的话——他的道,不仅记在圣经上,而且彰显在每一个真正得着他生命的人的身上。证明他存在的,不仅有人证——基督徒的生命,也有物证——我们所看到的宇宙。
这个没有什么情节的故事就要结束了,在结束本文之前,我想到了《超人的苏醒》一书前言中的一段话:“越至近代,人类便越感到自身的渺小有限;科学越发达,人类便越不敢狂妄自夸。因此,人类初次脱离地球引力圈进入月球引力圈时,阿波罗八号太空人在圣诞节清晨的太空中轮流朗读创世记第一章:‘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就有了……’
当年的太空英雄们在月球区向地球上的人类发出的呼喊,至今还在震撼着我们的心灵:‘此刻,无论你在何处,请暂时停下来向神感谢吧!’”
我想加上一句:此刻,无论你在何处,请暂时停下来安安静静地倾听神的呼唤吧!
呼唤的与被呼唤的,总有一天会相互应答的。
人生的奋斗
我从小就在教会里聚会呀!上主日学呀!参加团契呀!当我读初中的时候,就在一个夏令营里认识了神,接受了主耶稣作为我个人的救主,成为一个基督徒了。从此以后,我在教会当中还是很活跃的,什么少年团契呀!主日学呀!都参加,且在学校里也是很用功的。我还记得我打小就是好积极的人,不仅是读书,样样都得比人强。总之,都欢喜出人头第。当时老师啊!父母啊!都挺喜欢我的,都说这孩子不错。那么我呢?也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读完了中学。然后来到北美州了。
我到了美国。刚下飞机的时候,马上就觉得这个时代是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非常适合我本人的性格。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出人头第的。开始的时候,我在加洲大学读书,以后拿到了一个学士学位,就考进了医学院,两年以后在一个特殊的情况之下,得到了一个加拿大勋章学会给的奖学金。这样,我就转到加拿大的温哥华去完成我医学博士的这个进修了。然后我又读了一个哲学博士。从离开香港到拿了两个博士学位,前后花了九年时间。
当时我心里感觉非常满足了,于是我就再回到南加洲。这里很多同学跟我说加洲的机会多。记得当初我回去的时候,有很多医生都邀请我跟他们合作。还有些退休的医生,甚至于把他们自己的诊所要卖给我,我都没有接受。因为我觉得我不要靠别人,我觉得我要靠自己一定能行。就这样,我在加洲开了一个医务所,我请了一个女职员,那是我太太啊!头一天,我只看了一个病人,那还是我房东送来的。我想她当然怕我付不起房租,是不是?居然间我没有使我失望,在短短的三年当中,我的诊所就从一个职员一个病人,发展成了十几个职员,甚至还请了两位医生来作我的帮手,当然收入是非常好了。在美国,有了钱就可以得到非常好的享受。住大房子,开漂亮的汽车,如果你想环游世界,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可是跟着我就想了,书么!念完了,事业呢!也打好了基础。钱呢!也有了我还想要什么呢?过去不断的新挑战,现在心愿也完成了,还有什么挑战呢?有吗?
我记得我刚出来做事的时候,我的病人当中,有的需要住院,可我的诊所里边没有地方,那么就在一个犹太人开的医院当中做医生了。而那个医院呢!是差不多可以说青一色的都是犹太人,虽然当中也有三个中国的同事,但是他们三人都默不作声,只做自己的事,什么医院里的发言政策!他们都不参加意见。所以,我就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比这些犹太人有什么比不上呢?我知道我读书比他们多,诊所比他们好,病人也比他们多,我也比他们强,那我就要在这个医院当中作医生的头。可我太太呢?本来很多事都顺着我,原来读两个博士学位,她从来不反对。我喜欢小孩子呢,她替我生了三个孩子。可是,我告诉她我要在这犹太人的医院里作医生头的时候,她说这可不行!犹太人是神的选民,特别聪明,手段可厉害,你可千万别得罪他们。如果要和他们争,恐怕你的前途都会断送了。她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我还非做头不可。就这样,果然就在三、四年之后,经过了很多的代价和牺牲,终于达到我的愿望,成为这个医院里医生的头了。不仅如此,还成为那个城市里医生社团的会长。
当时,我只有三十七岁。我自己觉得我这么一个亚洲的移民,来到北美洲,短短的日子,得到最好的学位,有了出色的诊所,有好多病人,又在犹太人的医院里成为医生的领袖。我当时真的觉得非常的满足,不知不觉当中也就从一个自信满足的人变成一个相当骄傲自负的人了。我常常对自己说:有什么可以难倒我呢?我赤手空拳十几年的功夫,来到北美洲。自己决定要做的事,只要我肯干,用脑子,我什么都可以得到。这个时候的朋友啊!亲戚啊!也都非常羡慕我,我对自己的成就也沾沾自喜。因为我的命运就在我自己手里.我就是我自己的主宰么!
人生的思索有一天,我坐在家里的游泳池旁边享受的时候,有两个念头突然走到我脑海里。头一个就是说,下一步我要作什么呢?哎!我觉得这个奇怪,我就想深一层,我在社会上已经挣扎了十七年,已经奋斗过了,尽了好大的努力,付出了好大的代价,成就也都不少。不错,很多人也有我这样的本领,但是事实上却没有我这么好的运气,所以他们得到的没有我多。竟然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这么好的成就,为什么我还要想下一步作什么呢?跟着就想到第二个念头。那就是说,过去的十七年眨眼间就过去了。离开香港启德机场的情况就在眼前,可是已经十几年了。不可否认这十七年过的非常的快,转眼之间我已经快四十岁了。既然好多人说人生四十是刚刚开头,但如果第二个十七年也像头一个十七年那样快的话,那我不就很快六十了?结果到了六十,总不能说六十才是人生的开始吧!这一阶段,这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了。因为我已经达到了我想要得的东西了,我的学位呀!事业呀!我的地位呀!还有钱财……等等,但是,似乎这些并不能给我真正的满足。
我马上要进行下一步了,找一个新的挑战,一个新的追求。那就是说,我已经拥有的东西并没有真正的价值。过去十七年的挣扎所得到的,如果不是真的有一种永恒的价值的话,那我一辈子所作的事,很可能也没有什么意义,没有什么价值。当我想到这儿的时候,我知道自己面临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为什么我拥有的东西不能给我真正的价值的感觉呢?当然啦,我不是说学位不好,也不是说我的事业不好,甚至不能说钱对我没有用。我总希奇的是,当我拥有这一切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带给我真正的满足呢?在吃的方面,我记得我们中国人常说:“民以食为天”。有了钱,就去找什么山珍海味呀!甚至欧洲法国一百元钱的美金吃一顿,我觉得也不错。当时实在给我满足感。但是深想一点,可能我太太在家里做一餐便饭给我吃,会给我更大的满足吧!比如说住的问题,很多人都觉得应该有一个漂亮的房子,结果我来到美国以后就不停的搬,越搬越大,越搬越豪华,最后搬进八千多平方尺的房子里去了。里边有游泳池啊!网球场啊!都有了。但是,好多时候自己想一想是不是真正享受到了?因为读书我是坐在书房里,睡的时候也不过是4X6尺的床,其他的地方很少用。觉得人一生就是为了追求这些东西?现在追求到了又怎么样呢?越想越烦啊!
认识我太太和一些接近我的朋友就建议说:大概是因为我以前过去几年太忙了,需要休息休息了。于是我就放下一切的工作。结果是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但是仍然没有答案。我又花些时间去读文学啊!诗词啊!历史啊!甚至艺术等等。我是希望藉着这些精神活动带给我一些满足。结果一个很惊人的发现,就是这些音乐家也好,文学家也好,他们好像都和我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他们也正在找人生的意义和做人真正的价值。但是很可惜,从他们的著作作品当中绝对没有给以人生的答案。但经过各方面的研究挣扎,仍然找不到一样东西能把我心里的结儿给解开。我是越来越不开心了,我要结束我的业务,我甚至于要离开我的家乡。当时我的心情是非常难受的,我已经接近了一个绝望的阶段。
为了要明白自己多一点,我决定去找一位心理医生。我想问问他,是不是我精神有毛病呢?还是我心理有毛病呢?医生告诉我,他不觉得我有什么精神病或是心理病。那么就证明,经过一年多每个星期的去看医生,他都没有给我一个很好的答案。有一次,这个医生好象给我说笑话。他说,从前亚历山大帝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年青的时候东征西战,当他三十二岁的时候,什么地方也都征服了,再也没有新的挑战了。他就觉得人生没有价值了。结果什么样呢?结果是喝酒喝死了。我听了医生这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为什么呢?我连喝酒的机会都没有,因我自己是一个戒毒戒酒中心的主持人。在过去的五年当中,有超过一千个病人,他们都是有烦恼啊!有吸毒啊!又喝酒,到头来麻烦就更大了。我知道喝酒、吸毒绝对找不到人生的答案。我连这一步也都免了。当我在种种方向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就想到死了。也许死是人生真正的了结,可是作为一个医生来说,对自杀这回事不太向往。我自己虽然觉得人生的结局可能越早来越好,但是总是没去想自杀。很多时候,我自己抱着一个非常无奈的心情去上班,一边开着车,眼泪很自然的就流下泪来了。我常常想好像我自己是坐在一辆特别快的火车上,它要带我到一个我不愿意去的目的地,心里很想跳下来,但是没有这个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有三个同学(三个基督徒的同学)来找我。这三个人是我的老同学,我们一块儿读中学。后来一块儿读医学院。医学院毕业以后都作医生。按说他们也可以在社会上得到一定的地位呀!和我一样赚很多钱呀!事实上他们没有这样做,他们和我的分别,就是毕业以后并没有觉得什么了不起,仍然爱他们的神。依靠他们的神。毕业以后自然都作医生了。但是,有一个去到神学院,教神学了,还有一个去做社会工作了,另外一个干脆去作了宣教士了。可想而知,他们的生活不仅不富余,简直是很穷。住的地方又小,也没有车子。甚至连起码的安全感都没有。下个月的生活费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有没有机会读大学。这一些好象他们全不在乎。他们却关心我来了,听说我感到人生没有意义,没有目的,没有满足感。他们来看我的时候,提醒我。志伟呀!咱们年青的时候,都敬畏神哪!在咱们的生命里有一个神哪!你今天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没有价值,活得这么痛苦,那是因为你离神太远了。
人生的危机我没办法接受他们的劝告。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十七年的奋斗,自己很有成就。我就是我自己的主宰么!我觉得我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并不需要神来主管我的生命。不过我也得承认,当他们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在世上的物质啊!地位啊!其他的东西好象都很缺乏,可是在他们的生命当中,有一种平安、喜乐和充实。我当时也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他们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有平安、喜乐呢?而我什么都有了却活着一点儿也不快乐,反而非常痛苦、忧虑,有一种失落感。但是我呢,当时心里很硬,虽然知道他们生命的当中,可能是因为有了神的缘故。但是我要主管我的生命。我也不要交给神。有时候我和自己说,如果我的生命真的象一般美国男人那样,能活到七、八十岁的话,我还要活三十多年啦!强是有的时候呢?我正在觉得连一天都熬不过去了。么长的时间我怎么活啊!我就坐这儿想了,到底我的生命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但是出乎意料我的生命很快就要结束了。比我想象当中快得多了。
那是1987年10月份的时候,我突然之间觉得我肚子的地方有一个硬块,当我察觉这个硬块的时候,心里觉得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很可能是个肿瘤了。如果是肿瘤的话,那我生命就要结束了。既然我不想活着,我何必去检查呢?可是我太太不能放我过去啦!是不是?就在十月份我太太带着我去医院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我记得那一天正好是洛杉矶大地震,在我的生命当中那天也是一个大地震。当医院里经过了几个头钟的彻底检查,用的都是最先进的一些仪器、设备、方法。检查的结果,是发现在我肝左边查到有一个五寸半的肿瘤。而且很大的可能是恶性的肿瘤,而且已经扩散到大肠、小肠、胰脏等等。那么当天他们就把肝脏抽样做了切片,第二天就送到南加洲三个医疗中心。经过六位病理学权威仔细的分析,他们肯定是肝癌了。而且是末期的肝癌。那么这样一来,他们就告诉我太太说,你先生大概最多有两三个月可以活。我太太一听应急了,赶紧打电话和台湾、香港的医生联系。他们的回答说,太晚了。他们劝我留在美国。但在美国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唯一的那就是加洲大学,或者可以把我的生命延长一些,做一个换肝的手术。但是大家知道换肝的手术危险性很高的,也就是一半儿,一半儿的可能性。那就是说有50%可能活,有50%是要死的。那我再想不到经过三年心理不断的挣扎和痛苦,找不到人生真正的意义,过的是流泪的空虚的生活。而突然之间,就要面临死亡了。
真奇怪有很多的时候,我以为我是很想死的,但是真的死亡来到跟前的时候,又觉得死亡太可怕了。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绝望,好象四面都被好黑好黑的东西包围住,使得你没办法走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面对死亡的时候,对自己诚实了。过去在世界上,事业上、名誉上、地位上的追求,好多时候只是说为了家庭啊!为了儿女啊!为了父母啊!等等的。其实我还有一个就是为了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满足自己野心,自己的权利欲。还记得过去的二十年,为了得到这些,我要我的家人,我的太太,我的小孩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我永远都没有时间给他们。当我太太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学校里,办公室里,医院里。还记得下班的时候,就算是我孩子只需我五分钟、十分钟的时间,他们等我一天,当他们见了我高高兴兴想说话的时候,可能这个时候电话又来了。我还是没有时间听他们。现在当我面临死亡的时候,一幕一幕地都出来了。我心里好难过,我实在觉得对不起家庭,对不起太太,对不起孩子。我没有好好的利用时间,跟他们在一块儿。但是现在当我了解过去错误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我就买了很多录音带和卡片回来。希望录一些声带,等着他们每年生日的时候,或者毕业的时候,那么这个时候可以和他们说点话。卡片,是希望圣诞的时候,生日的时候,可以寄给他们。可是,当我写了几张卡片,录了几个带子以后,又一想,我何必呢!也许过了几年以后,他们也许忘记了这个已经死去的爸爸了。何必再提醒他们呢!可是又想,如果我放弃了这个录音、写卡片的机会,可能连这个机会也都没有了。这些让我心里烦乱得不得了。因此在我面临死亡的那几天当中,那个绝望的心情,真的是难以形容。尤其当我想到另外一件事的时候,那就是死亡不仅是当事人的绝望和灭亡,也是给活在世界上的亲人,留下很大的痛苦。我还记得我有一位同事,他四十七岁,在有一天早晨无缘无故心脏病突发就死了。当然我们当时很难过,但是更难过的是他的十四岁的儿子。这个孩子本来又乖又聪明,可是等他父亲死了两年以后,这个孩子居然因为吸毒被学校赶出来了。那我就问他了,你为什么这么做呀?他回答说,我为什么不应该这么做呢?我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对我说的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么当我知道我要死的时候,就想起来这个年青人的遭遇,这样的遭遇也可能临到我的孩子身上。
那时候我的痛苦难过和无奈真的是没有办法形容,因而终于能够了解到,原来我的生命不在自己手里,我自己也不是我生命的主宰。虽然我是个医生,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连自己也没有办法救自己,甚至连一天也不能够延长。
人生的转折有一天晚上,我忽然想起了以前在香港的一个牧师,我就很想和他通通电话,或者他能读一点诗篇给我听听安慰我,也或者讲一些什么神迹给我听听,总之能安慰我就好了。当我打电话打通了,我就把过去十七年的经历挣扎都跟说了,我就提到我现在面临的是绝望,面临的是死亡。等我说完了以后这个牧师心里非常痛苦,他说,许医生,我听了以后非常难过,我现在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才好,我是不是可以提一个建议,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知道你是一个基督徒,也知道你过去曾经爱过神,只不过后来你是半路走开了,离开了神了。那么或者在你临死的时候,我提议你与神和好,只要你与神和好,神一定会赐下神的平安给你。那么当你和神和好以后,我也建议你进一步和你的太太和好,因为从你谈的和你经历来说,实在你对你太太有很多亏欠,她为你受了很多苦。你现在突然之间就要离开世界,把几个孩子留给她,她对你过去的生活,心里一定是并不快乐。如果你能得到她的谅解,至少当你死了以后,她也可以安乐一点是不是啊!也能够有益于与孩子们和好。当然我知道你给过他们物质上的享受啊!栽培他们读书啊!但是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却忽略了,没有做到,那就是没有带他们认识主啊!是不是?有一天你离开他们以后,他们在世界上很可能是痛苦的,也可能对这个世界是没有希望的,他们也不会想到去教会。这样他们就也没有永生的盼望。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和他们和好,我相信一定会把他们带到主的面前的。
他的话实在深深的感动了我,我再也没法子挣扎下去了,所以就跪在床边,做了非常简单的祷告,我说:“神啊!我知道你是存在的,以前我认识你,但是过去的二十年,我实在离开你太远太远,远的几乎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但是我今天来到了人生的尽头了,在我绝望的时候,神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求你赦免我离开你的罪,求你赦免我敬拜这个世界的罪……”
我再也祷告不下去了,我就这么简单的祷告,但是,我第一次清清楚楚的这样的忏悔,知道是我做错了。我二十年以来是我头一次求神赦免我的罪,求神再回到我的心里。真好奇怪,我就这么简单的祷告,我三年来痛苦的挣扎、失意的空虚和面临死亡的恐惧和绝望,就在这么简单,这么谦卑的情况之下,神真的回到我心里。把所有的那些绝望一扫而空,取代的是好大好大的几乎难以形容的平安,难以形容的喜乐和满足。别忘记了我当时是肝癌的末期,这是事实,是不是?按说我不可能有什么喜乐和平安,是吧!但是神真的再回到我心里啦!他把我这三年以来心灵里的毒瘤给我彻底的切除掉,我当时非常高。立即去找我的太太,向她道歉,请她宽恕我对她不起,给她带来的痛苦。我也提醒我的太太,你也已经因为我的缘故,离开神好远好远,咱俩也都应该与神和好。就这样我们俩个双双跪在床边祷告了。
祷告完以后,神把我们俩个心里的对死亡的威胁全部给除掉了。取代的真的是喜乐和平安。也就这样,我们俩个赶紧的把三个孩子叫来,对他们说:“孩子们哪,你们的爸爸妈妈从前都是基督徒,但是,到了美国以后,因为追求世界上事业的成功,离开神,离开的很远很远,所以你们从来没有听爸爸妈妈给你们讲耶稣,是不是?现在我告诉你们,世界上有个神啊!这个神就是创造天地万物的,也是造人类的。但是人常常很软弱,又喜欢世界,又受到恶魔的引诱,结果沉沦在灭亡之中,离开神了,与神隔离了。虽然这样,神还是爱我们。他不愿意我们因为罪的缘故,和他永远的离开,所以神就派他的独生子,来到世界上替咱钉在十字架上。只要我们肯向他认罪,只要我们肯接受耶稣作我们个人的救主啊!咱们的罪就可以得到赦免。咱们就可以和神和好,咱们就可以成为神的儿女。”于是我就把这救恩的真理告诉孩子们。真好奇怪,连我十岁的小女儿都听明白了。就这样,我们带着他们三个孩子一块儿在那儿祷告。他们自己也都祷告,求神赦免他们的罪,求主耶稣作他们个人的救主。
当我们一家五口人告完的时候,我抬起头来看看,真的看到简直难以形容的一个奇怪的现象,我的三个孩子由过去一个礼拜当中,他们知道,他们的爸爸就要快死了,他们也和我一样难过、挣扎。他们和我说话的时候,从来脸不对着我的脸,眼睛都看着地下。因为什么呢?知道这爸爸快要死了,但是当我们祷告完了,这个时候,我再看孩子们的脸,真的都闪闪发光,充满了希望。这是前些日子根本没法子看到的。我清楚的记得小女儿对我说的非常动听的一句话,说:“爸爸呀!你快去动手术吧!神一定会保护你的。现在我们家是一家六口啦!因为神也住在我们当中了。我们再也不一家五口啦!”弟兄姐妹,这真的不象一个十岁的孩子所说的话,给我带来极大的鼓励。就这样,我们就决定了,我到加洲大学去做手术了。
当然事后我才知,好多基督徒的朋友,他们在北美呀!在香港呀!在世界好多地方的弟兄姐妹都为我祷告。神实在听了大家的祷告,不仅重新回到我心灵当中,割除了我心灵的毒瘤,还使我重享天伦之乐,饶了我一死,给我家重新享受了他的喜乐和平安。那么等我去加洲开刀的时候,这医生打开我肚子一看,怪了!本来在电脑里显示扫描看到的,那个扩散的现象现在没有了。这简直不能相信,因为从电脑的扫描到开刀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实在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他们不管怎么说,就把这个瘤经过九个钟头的手术就割下来了。
还有一件事,因为已经经过两个礼拜详细的检、开刀以前有六、七位病理的专家、权威异口同声的说:“这是肝癌的晚期了。”现在切开来一看,居然是个良性的肿瘤。他们再送到华盛顿再化验一次。仍然是良性的肿瘤。我还记得这个加洲大学的医学教授跟我说:“怪事了,我们的电脑扫描差不多可以说是100%的准确,你的那个癌老早已经扩散了。但是打开肚子,居然没有发现扩散,我们的这个肝脏切片很清楚,你自己都知道,那是肯定是毒瘤。现在拿出来切片一化验,竟然是良性瘤,我们实在没办法解释,好象有人给改了一样。”加洲大学的教授不明白,我可明白是改了,不过是神改了神把毒瘤改成良性瘤了。而且神不仅医治了我心里的毒瘤,甚至按照神自己的旨意,把我身体在肝里的毒瘤都给治好了。
或者可能有人会说,这是巧合了,当然我也不否定神会用这一连串的巧合完成他要做的工作。但是在我的生命当中,那是如此的真实的一个神迹,其实对我来说,那是如此真实的一个神迹,其实对我来说,最大的神迹那还是我人生的改变。老实说,两年以前,我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我会来到大家当中分享我自己的经历,把神的恩典告诉大家,我非常感谢神。从今以后,我不再觉得人生没有意义了。当然是说,这些对我来说也不再介意了,因为神已经给了我一个更加美好,更加美满,更加有意义的人生。
“祂从高天伸手抓住我,把我从大水中拉上来!”
郑大强1948年10月10日
我原是五教归一的忠实信徒,对于信耶稣,我不反对,倒也赞成,可是有一件,要我单单的信耶稣,把别的宗教和其他一切人生哲理都一笔抹煞,我却办不到。尤其是信耶稣的人专讲“圣经真理”,否认其他一切的经典。卖瓜的人不说自己的瓜苦,倒不足怪,但若说别人的瓜都是苦的,这个卖瓜人未免有点偏心,不够公道。我对于信耶稣的人,也是如此看法。信耶稣是可以的,何必单单信他?难道说天堂的设计者只开了一扇门么?智慧的神为何不像地上的建筑家,多开上几扇门呢?
譬如由上海到南京,空路可达,水路可达,火车也可达,何必专指一条路,而说别路不通呢?所以让我单单的信耶稣,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而且我自己的信仰不仅根据经文,也根据经历,我因多年潜修,已有游魂的经历,我视此经历如同珍宝,即便信耶稣是好的,但我如何肯把我这宝贵的经历丢掉呢?
感谢神!是他的儿子——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亲自寻找了我、拯救了我、保守了我,开我心窍,转我迷途,使我真正知道世人尽都是虚空,宇宙之中只有他是神。我既蒙了他特别的拯救,愿走遍天涯海角,述说神的作为和他的大爱。但愿尊贵、荣耀、权柄、智慧都归于父神和被杀的羔羊,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一、我的人生观
在二十三岁以前的我,不知忧、不知愁,很快活地过日子,根本没有摸着人生的边缘。那年暑假,我在德国一个机器厂实习,早晨五点半起床,忙着洗漱,吃早点,跑一段路,赶电车,在车上坐很久的时间才到目的地。下了电车,又要跑一段长路,才到工厂,又要忙着换工服,忙着开机器,忙着领料,忙着工作,机器在转,眼也在转,思想也在转,手也转动,足也不停,全身紧张,乌烟瘴气地一天到晚。下班之后,又忙着洗手、换衣、跑路、坐车,回到家中,好像连气也透不过来。
那时起,我对“人生”打了一个问号。人生就是这样吗?我就是学成了,工场是我的世界,机械是我的生活,时间在跑,科学在跑,我在人群中也紧跟着跑。钢铁、机器、骨肉也成了机器,若人生就是这样的话,一个人活在世上太无味道!这个世界所能给人的不过是劳苦叹息,除了虚空以外还有什么呢?(亲爱的朋友:你的人生永远恒价值在哪里?你发现了没有?)
二、家庭遭遇凄凉
在民国十五年,我在德国工大毕业,返国归来,始知老父已于三年前离世!回国不足一个月,亲爱的二哥又去世了!我因伤心过度,闹了一次大病。每念及白发老母,孤儿寡妇,辄饮泪度日。又因病后体弱,孤苦无聊,友人介绍我算命问卜,都说我三十二岁日会元辰,灾殃立至,即或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我听了以后,十分惧怕,因为我大哥是在三十二岁死的,二哥也是三十二岁死的。不信吧,有事实摆在眼前;信吧,我的家庭怎能再遭遇这种惨痛?又加老母龙钟,若是我三十二岁的大关过不去,此风烛残年的老人又将如何?岂不是我杀了我可爱的母亲?我越想越怕,我总得想个方法来逃避就要临到的死亡,来改变我的命运。(亲爱的读者:你曾否感到父母子女都不是永远的侣伴么?世人尽都如花草,草必枯干。你沉溺在暂时的安逸中,就算作甘心了么?)
三、开始了宗教生活
在那时,我的第一个问题是:算命瞎子为什么敢预言人的生死,他的断案究竟有无根据?第二,宇宙之中是否有位全能的主宰?如有,如何了解他、认识他,好藉一些的事奉来求他的怜悯呢?那时,北京居士林适有名僧讲经,经友人介绍前往听讲,并向某学东密的和尚求智慧,还求了些别的。同时,又在某道士处学“生命双修”之功。那时,我的心理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人家的道理帮不了自己的忙,既要学道,就要出代价,要干就真像干的。
有人说,用吃肉的口念佛经不会蒙佛悦纳,我就决心素食,因这素食不知遭遇了多少困难,但我全不理会。我爱佛经“不生不减”的说法,喜读心经《金刚经》,并博览各宗经文。每日打坐、焚香、拜佛,虽不敢说有何功德,但历时十八年多如一日,殷勤服事,不敢稍懈。
亲爱的朋友!无论我出了任何代价,多大牺牲,但当人问我:“你的罪的问题解决了没有?”我却不敢说解决了。(亲爱的朋友:你曾想到过罪这个东西么?你有罪么?我劝你千万不要忽略这个问题。按着基督教圣经来说:“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落在永生神的手里,是十分可怕的,因为他不只能杀身体,还能杀人的灵魂,你正要怕他。)
四、进一步追求
在抗战期间,我主持成都的某一个工厂。自己认为工厂的管理不够理想化,人事上处处受牵制。我**时忽然想到圣贤之道,乃是“内圣外王”之道,如用圣贤的大道来管理这个小厂,何患不治?于是在某一个礼拜日,我跑到书店,买了几本《易经》,又买了宋儒写的书籍多种。请一位《易经》老师,专馆学易。这位老师,甚有本领,擅六爻,无论你心里想什么数字(例如十八),他在半分钟内会算出来,屡试不爽。我认为此乃经世之学,比德国的高等微积分、高等数学,不知玄妙了多少倍。我就叩头拜师,从此虚心受教,老师也真心相授,不久一个时期,我就学会了这一套把戏,我像得了道一般,心中异常高兴。
又有一次,我去游历四川的名胜青城山,在山庙中购得古版《道德经》及道家书籍多种,又看见生命双修的书中记载着若干的应许,如人仙、地仙、天仙……我就又兼修“命功”。它的原则是顺流则成人,逆流则成仙(密佛说成佛)。此“流”字是用某种工夫,将元炁(气字,“先天之气”也)送返后背脊椎中,也称为“服食”。我渐渐的有了佛经上“脤住”、“息住”、“念住”等经历。
我遂更加潜心追求,并付出进一步的代价:油也不吃了、盐也不吃了、糖也不吃了,每天只喝白水和吃白水煮的菜蔬合米面(我要恢复亚当在伊甸园中的生活),即所谓“吃白斋”。亲友中有说我根基大的,也有为我的冒险担心的,也有劝我万不可如此的,但我只宝贵我的“魂游象外”的经历,不顾一切,我行我素,自以为是。(亲爱的朋友:你如果也有此经历,我以永生神的慈悲劝你快快求告主名,求他救你,因为这种拜偶像的生活,是要惹到天上永生神的忿怒。你如不趁着还有今天,早早悔改,你的前途就要不堪设想了。)
五、我得着的结论
中国一切的哲理不外乎“下学上达”四字。孔子所谓“吾道一以贯之”。他的“下学”是君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尽己之谓“忠”,推己及人之谓“恕”,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上达”呢,是孔子的大人精神,易曰“夫人大者,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阴阳合其吉凶”,达到游魂为变的境界,就算是真的上达了。
孟子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他的大丈夫精神(下学),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上达)。诸葛亮的门联是淡泊以明志(下学),宁静以致远(上达)。宋儒之去人欲(下学),存天理(上达)。王阳明之良知(下学),良能(上达)。在这里他们不只是有理论,而且也是有经历的,不过一般的人,不肯轻易把他得经历的方法告诉人而已。
其次在宗教方面,全都谈到“生”字,如佛经的“不生不灭”,“度尽众生”,实无众生可度,就像一支蜡点完了,不是烧没了,而是起了个化学变化,它的固体本质由液体变成气体而已。道家讲“长生”,讲“炼丹之术”,所谓“藉假修真”,最后目的是“肉身飞腾”,长生不老,羽化而成仙。孔子讲“生生之谓易”,是指有生命的,即可继续延长其生命说的;一粒麦子是有生命的,落在地里死了,可结出许多子粒来。观察有生命的如何继续延长其生命,这就是易经的大道理。
而基督教的圣经呢,说:“信子(主耶稣)的人有永生,是已经出死入生了!”可见没有一个宗教不是讲到生命的,说法虽有不同,但注意生命则无二致。那时我以为,倘若天堂诚如基督徒所说,只有信耶稣的人才有资格能上去的话,那不过就是基督徒夜郎自大而已。(亲爱的朋友:这里所有的“不生”、“长生”、“生生”,都是指着受造的生命说的,而基督徒所谓的“永生”,乃指非受造的生命,是造物者的生命。此间区别何止天壤!)
六、基督徒不能专利
我又举出许多理由:
(一)如圣经中有羔羊,道教也有青羊(青羊宫)。(二)三天复活,我国的三天圆坟有相似意义。(三)中国也有十字架,如乡下人买卖地土,不会签名,画个十字就发生效力。(四)挪亚的方舟,即是易经的八卦,象征一对老夫妇,三男三女,是①无极生太极;②太极生阴阳;③阴阳生四象;④四象生八卦;我说人类都是由阴阳化育而生,逃不出八卦之理,理出于一,故尔雷同。
(五)我对于基督徒每天的祷告极不赞成。譬如一个父亲有二子,长子说,待我成人给父亲买屋置田,让老人享福;幼子却说爸爸给饭吃,给衣穿,每日只靠祈求不做事,自然父亲喜爱长子。我以为神不会喜欢只靠仰望和祈求的人。(六)圣经中讲光照,佛经又何尝不讲光照,即所谓“照见五蕴皆空”,则又无二致。(七)圣经中明明说天国是努力进入的,岂有坐享其成之理?亦岂有努力进不去之理!
那时,我以为信耶稣的人曲解了圣经,误会了神的心,于是我细心读圣经,要想找出各教归一的根据来,等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到欧美各国去讲学,发扬国粹,建立和平,同时唤醒信耶稣的人,不要固执己见。(亲爱的朋友:你看我是何等的愚昧,那时,我自以为对各教各宗已有相当根基,岂不知那些知识弄瞎了我的心眼。我每想起我的愚昧,就痛恨自己、厌恶自己。)
七、拜偶像的下场
自我调到重庆郊区某钢铁厂后,有空即**参修,练太极拳,更以游魂象外为乐,因为在**中,随身在空中,下望青山绿水,十分惬意。一次正游魂间,忽然好似中了高射炮弹,倒栽下来。自那日起,不思饮食,病倒在床,也不想医治。十余日后,四肢都冷了,用极热的水烫也不觉热,烫过瞬冷如冰。同事们慌了,一面送信给渝市友人,一面强迫送进医院。医生皆以病况离奇,无法施医,也无法用药。我因怕风吹,移动床位时,床抬散了,把我摔得全身疼痛难当。
那时我已骨瘦如柴,经不起震动,我心中生气,竟然导致嘴歪,嘴再也合不上。在医院的这一夜,是我一生最辛苦的一夜。按圣经记载,当鬼从人身上被赶出之前,鬼不甘心,使人抽疯不止。我那夜的情形,即是如此。我的某同学,他是虔诚信主耶稣的,在渝获悉我病况,当晚藉着祷告将我交托在主的手里。撒但知道与我缘份将尽,时候已经不多了,就在我身上大展威风。当我卧在床上时,不知不觉有种力量抓我下床,迫我在地上滚,稍歇上床,旋即又抓我到地上滚。
这样整整闹了一夜,心里知道不好,但不能自制。天将亮,我不由自主的赤身坐在窗台上。当日,这位同学用车接我到他家中休养。(吃喝嫖睹的朋友们:请你不要为我难过,你到如今还是被捆绑的。你不愿赌,又非赌不可;你不愿喝酒,又非暍不行。你被捉弄的年月够多的了,所吃的苦头也不在少数了。你快求告主耶稣的名吧!他能救你,他肯救你,且莫疑猜!)
八、主怜悯了我
接待我的这位同学,是我三十年的老友,也是同事。我们二人就是信仰不同。他劝我信主,我坚持我的偏见。有一次我们一同唱:“咒诅他受,祝福我享;苦杯他饮,爱筵我尝;如此恩爱,盖世无双,我的心哪,永志毋忘!”唱着,唱着,我不知泪从何来,因为旧他看见,快快将泪弄干,另谈别的事,此乃我拒绝救恩最大的一次也。甫入同学家,我即仍要搬到庙中住。他说,天已晚,明日再计议。
当晚,他同某兄跪在床前为我祷告,我也祷告了几句。我以为我将佛经背得烂熟尚未生效,岂有祷告几句即有效果之理。他们为我十分痛心,出去后就聚集几位弟兄姊妹,他们祷告说:“主阿!求你释放这个被捆绑的人,他寻求真理走错了路;他平常头脑清楚,尚难接受救恩,现在他已心思昏迷,意志被动,更是加倍的困难了,求主开恩,亲自拯救这个失丧的人。”感谢神!他垂听了他们的祷告,给我安排了一个异象:
我沉落水中,四面汪洋一片,渺无边际,水平如镜,我仅头露水外,不胜诧异如何落到这个光景。旋念海水北重较大,又谙游泳,可以浮在水面等侯四方船来,即会获救。欲躺在水面,竭力挣扎而身不能动。因怕海鱼吞吃大腿,挣扎多次,都是徒然。绝望之余,不如死个痛快,看看水底下什么情形吧!口中犹念诵“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佛经也以为死了不是完了,接着把心一横,下去吧!如是仰起睑来准备下沉,说也希奇,当我举目仰望天空时,感谢神!我望见主耶稣立在天上,圣颜如同太阳那样的放光,衣服洁白如雪,满有怜悯,专等着我求救的样子,我不禁喊着说:“主啊!你救我!”
只见主将右手一举,他手上仿佛有一条细小的绳子,绳子之另一端系在我脖颈上,他手一举,我即自水中一跃而出,正如撒母耳记下第二十三章17节所说:“他从高天伸手抓住我,把我从大水中拉上来。”同时,自天空闪电似的降下一团烈火,火的四围有银白色的光作为边缘,一齐飞进我心。这是一九四四年三月三十一日午夜正十二点的事。
感谢神!我得救了。我这一次得着一个富有天下的经历,因为这个神赐的生命本是为王的生命。我乐极了,我不会唱赞美诗,但非唱不行,我欢喜得哪里还能睡呢!我才知道我以前所主张的理欲之争,都是虚空,因这都是出乎人的;现在我所得着的,是神的生命,是一个非受造的生命。我得着释放了,我整个的人都改变了。虽然在已往,吃肉即吐,但得救后,胃口也好了;歪着的嘴,未用药也自己好了;人生的看法也改变了。我才知道我以前所事奉的,都是假神、冒牌的神。
我在佛经上常常看见,说某某佛有多大的威力,某某佛有多大的威力,朋友,我以至诚告诉你,那是虚空!可惜你不知“主啊,你救我!”这五个字有多大的能力。主能叫死人复活,瞎子看见,跛子行走,你只要肯站在罪人的立场,求告他的名,你就要看见只有主耶稣才是我们的主。在他里面有无限的恩典和怜悯,他爱你,他知你有力不能胜的难处,你快求告他,让他替你解决你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吧!
九、基督教的特点
我得救以后,才知道我已往的看法是何等的愚昧,真比坐井观天还可怜。我不再宝贵我已往的一切了,我也不怕人讥诮我入者主之,出者奴之。我的改教可说是从黑暗中归向光明,从撒但权下归向神(徒26:18)。我现在知道我所信的是谁,也深信他能保守我所交付他的,直到那日。兹愿再书对于基督教的认识数项以告同病:
(一)一切的宗教都是人找神,唯有基督教是神找人。圣经记着说:“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这话是可信的,是十分可佩服的。”(提前1:15)当一个人带着他的罪找神时,神是圣洁的,哪能得着呢?感谢神!神找人,可就容易了。神设立耶稣做挽回祭,我们靠着主耶稣的血,就可以随时进入至圣所来朝觐神,是他给我们开了一条又新又活的路,我们应当把感谢赞美都归给他,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二)基督教乃是启示的宗教。其他的宗教都有他们的教主,这些教主一个一个的都死了,埋葬了,就完了;他们的尸首到今天还在坟墓里。但是,基督教有一位救主。世上教主虽多,救主只有一人。基督为着我们的罪死了,埋葬了,而且又照圣经所说,第三天复活了。这个死而复活的生命,他乐意启示在人的心里。我以前所服事的,本是哑吧偶像;现在听信的,乃是一位创造宇宙和其中万物的又真又活的神。
(三)基督教是一种生命的宗教。在其他宗教,总是勿视、勿听、勿言、勿动,有多少律法,劝人为善,要人用自己的力量来修。但是基督教并不仅劝人为善,并不要人苦修,因为神知道人自己是不会为善的。别的宗教,是要人改过自新的;基督教说,人是有罪的,罪的工价就是死亡。人无论如何改过自新,总不能免沉沦的,因为人的生命坏了,任何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当人接受耶稣做救主时,就从神那里得着一个新生命,就是神自己的生命,这个生命进入人心之后,就会教导人走所当走的路,也给他力量能如此行。人虽然还是这个人,可是里面的东家却已经换了,使他不期然而然的要把新东家的作风表显出来。
(四)基督教是公开的宗教一。自从人堕落之后,人的灵就死了,与神的交通就断绝了。堕落了的人,他的生活是受肉体管治的,他的心思意念都是受肉体的支配。一个道教中的人或一个密宗的僧侣,他们用极可鄙的方法叫邪灵在他身上掌权,这是十分危险的。因为人的意志慢慢被撒但的邪灵全都控制着了,就成了一个被恶鬼附着的人了。你不承认这句话吗?你如果有此经历的话,你就懂得我说的是什么。什么咒语,什么手法,都是鬼话,都是鬼法。由于这一切的不公开,就可证实它的真面目了。信耶稣的人,没有密语密咒,你在神面前承认你的罪,相信接受主耶稣做你的救主,就必得救。在一个得救的人身上,是神的灵管理人,他用爱来激励人,叫人尽心、尽性、尽意、尽力来爱神。这是事奉真神的态度,区别实在太大了。
(五)俗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是指着人悔改说的,但请问这种悔改彻底不彻底?放下之后,能不再拿起么?就是可能的话,请问前案如何了,就不追究了吗?公义在那里呢?“将功赎罪”,这是人想出来的办法,在真神前是交不了帐的。现在有一个方法,是神为人预备的,就是“神使那无罪的(主耶稣)替我们成为罪;好叫我们在他里面成为神的义。”(林后5:21)神的儿子已经挂在十字架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我们只要求他的名,说:“主耶稣啊!求你可怜我!”你就要看见你的罪赦了,你立刻得着赦罪的平安了,并且不至灭亡,反得永生了。
信主耶稣,真是便宜,一信就抹掉一切的罪;但是果真便宜么?对你,是!对神,是甚至牺牲了他的儿子。这是神的爱。这是白白的恩典!你还在等侯、犹豫不决么?何不快快弃暗投明,进永世享永福;何必甘心与撒但为伴,而甘愿灭亡呢?但愿主耶稣拯救你!
摘自《福音见证集》(江守道等着)。
摄于2000年8月
杨非弟兄的近照及电邮选摘:
我现在很好,做手术已经快七年了,现在身体一切正常。目前在张家口基督教会侍奉,具体在唱诗班做一些事,还要上班工作。虽然每天很疲劳,但是神保守我,我敢在这里做见证说,将近七年来,在工作上我没有因为这个病请一天病假(当然不包括每年四次到北京复查请假),感谢主!
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妻子(也是姊妹),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当时绝对没有想到我能够亲眼看着女儿上四年级,我以为我活不到今天了),她很可爱,从小就信主,会唱很多赞美诗。
不瞒你们说,我的家庭是一个很不幸的家庭(四个孩子中三个都得了同样的病——肾功能衰竭,都换了肾,这在全世界都很少见),但又是很幸运的家庭,我们全家都信主,在主的帮助带领下,我们一步一步走过“死荫的幽谷”,现在得以“躺卧在青草地上”。感谢神!我早就想把神在我们家大能的作为写出来,可是一直没有时间,今后我将陆续写一些,刊登在网站上。杨非2001年11月28日
我信耶稣的经历
杨非
我叫杨非,信主之前,是一个十分悖逆的人。生活在沉沦之中而不自知,以犯罪为乐。没有神,没有盼望。但最可悲最危险的是自己浑然不觉。回想起来,神如果不借着人生遭遇,拣选我,挽救我,我的一生很可能象许多人一样,碌碌无为,浑浑噩噩地过去,最终走向灭亡。想到这些,真有些后怕。但神挽救了我!愿颂赞永归给神!
我母亲八六年信主,主特别恩待她,把她从一个只认识自己名字的文盲,造就成一个能流利诵读圣经的虔诚信徒,并带领全家六口人信主。当时,母亲竭力劝我信主,但我那时正读大学,自以为是“高级知识分”,狂傲得很,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喜欢以自己世俗的知识和谬论将母亲驳斥得哑口无言,我从中得到极大的快感和乐趣。有的时候,我竟然指天谩骂上帝。现在想来,上帝有一万条理由,可以将我毁灭掉。但上帝却爱我,宽容等待我的悔改。我没信主之前,主因了我母亲的代祷,一直保守我。但我当时不但没有一点感恩的心,而且魔鬼撒旦完全地控制我,使我以母亲为敌,反对、逼迫她,令她为我伤心、难过。直到有一天,一场大病临到我,如此的突然,如此的厉害,将我完全的击碎。我的幻想、我的希望全都象肥皂泡一样破灭了。但正是这时,主的工作开始了。
九四年,我因慢性肾炎突然恶化,发展到肾功能衰竭。二十一天茶饭不进,生命到了垂危的关头,被张家口市第一医院宣布无治。亲爱的弟兄姊妹,你们可能没有这样的亲身经历,不知道病入膏肓,快死时的感觉,我告诉你,我到了那时,感到绝望至极,恐怖至极。我并不想死,真的,我当时特别恐惧,特别特别想活下来,哪怕受多么大的苦,只要能活下来,什么苦我都能忍受。到了这时,我才深深的体会到中国的俗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是多么准确地描述了人临死时的感觉。一种对死亡的恐惧铺天盖地的向我压来。那种惧怕、绝望真是无法形容,打个比方:就好象我从万丈高楼上掉下来,在空中坠落,等待我的是死亡,我极力想抓住点什么,哪怕一根稻草,但什么也抓不到。就这样一直坠落,坠落……,我怕极了,怕极了!谁能救我?!另一种痛苦是精神的煎熬。我眼看着六十多岁的父母,几天之内头发由黑变白,脸上一夜之间长出许多皱纹;看着我亲爱的妻子含泪的双眼;看着我不懂事的小女儿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她当时才两岁半)。想想,现在,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父母,将要白发送黑发;爱妻将没到中年就失去了丈夫;而小女儿将失去她唯一的父亲。这些人生最大的不幸,将在同一时刻临到我的祖孙三代亲人身上。我的心都碎了。要形容那种痛苦,语言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这种巨大的精神折磨,将我的理智彻底摧毁了。我实在忍受不了了,真想一死了之。自杀的念头一再在我脑中出现。前面说过,我不想死,而现在又想自杀,这不是很矛盾吗?不,一点也不!前者是对死的一种本能的恐惧,而后者则是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理智已经丧失,实在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想以死来逃避痛苦。一死了之吧!谁能救我?!
内心刚硬的我,到了如此地步也没有去求主,去依靠主,只是在绝望中挣扎,在痛苦中煎熬。但主并没有丢弃我。我亲爱的母亲以她坚定的信心和对儿子的爱,固执地向主祈求,并且请了许多张家口教会的弟兄姊妹为我祷告,给我讲主的道理。说来惭愧,当时我对基督教恨之入骨,对他们所讲的道理根本听不进去,并且非常反感;见了基督徒就像见了仇敌,不是横眉冷对、冷嘲热讽,就是不予理睬扭头溜之大吉。凡见过我的弟兄姊妹,一定记得我刚硬的颈项,蛮横的态度(请允许我向他们真诚地道歉!)。然而这许多弟兄姊妹并没有和我计较,而是耐心地为我讲解,迫切地为我祷告。有许多弟兄姊妹并不认识我这个人,但一提起杨非这个名字,他们都很熟悉,因为他们每天都在为我祷告。在此我也衷心感谢为我代祷的每一个人!感谢张家口教会的每一位弟兄姊妹!圣经上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因为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马太福音7:7-8节)。主听了众弟兄姊妹的祷告,开始了他的奇妙的拯救工作。从以下的几件事中,我们就可以看到神在暗中保守我:
第一件事就是转院治疗,在我生命危急时,张家口已无法医治,只有转院才有一线生机。然而去北京治疗需要一大笔钱。单位同意不同意我去北京治疗?钱能不能要出来?这些都是很不好办的事。因为,第一:我参加工作时间很短,对单位也谈不上有什么贡献。第二:我是个外乡人(我于八九年大学毕业分来张家口),在张家口无权无势、无亲无故。第三:为我治病,单位已经花了许多钱,已经尽了义务,不给我拿钱,在情理上也说得过去。然而,当我妻子去我们单位,将我的情况一说,马上引起单位领导的高度重视,不但在一天之内为我办完了所有手续,而且决定派专人护送我。九四年八月十日,由单位派车,我们单位和我妻子单位都派了人,将我护送到北京。这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第二件事是住院问题,当时,仓促之间并没有想到住院如此之难,床位如此紧张,直接把支票转到北京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到了北京之后,才发现没有床位,等床位要好些天。但我的病情已不能等待,随时有死亡的危险。住别的医院支票又不能用,当时大家都很绝望,我母亲抱着一线希望第二次来到住院处,奇迹出现了!有一个新疆人预定了一张床位,住院处以为是我预定的,就马上把我安排住了院,这样,我得到了及时的抢救逐渐转危为安。神如此的爱我,但我并没有一点感恩的心,仍然硬着颈项,就是不信神,并多次当众给我母亲难堪,使她下不来台。我的母亲,以她对儿子的爱心,对上帝的信心,跑遍了北京所有的教会,求弟兄姊妹们为我祷告。
北京的弟兄姊妹们一听说我的情况都很关心,许多人到医院去看我,他们为我买来水果,食物,带着许多属灵的书籍,并给我讲上帝和主耶稣的奇妙,我当时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是出于礼貌,勉强应付,有时干脆不给好脸色,然而,众弟兄姊妹还是经常去看我,并没有因为我的无礼而放弃了对我的挽救。逐渐的,在众弟兄姊妹的耐心的讲解下,我的刚硬的心开始有些活动。我想,这些人与我非亲非故,素不相识,为什么他们这么爱我?渐渐地,我开始被他们所讲的道理吸引住了,但也只是感兴趣而已,我并不承认自己有罪(我认为我是一个好人,不杀人,不放火,不偷,不抢,有着高尚的情操,美好的理想,受过高等教育。我单位的同事,周围的朋友无不称赞我。),说我是罪人,我很反感。在这期间,由于种种原因,我被转到北京医科大学第三附属医院,继续接受透析治疗。病房在九楼,同病房有三个病友。有一天,我们三个人站在阳台上,俯视着楼下绿油油的草地,有一个人说:“多么美丽的草地呀!只要我们轻轻地往下一跳,吧哒一下,一切痛苦就完全消失了。”听了这话,我心里一动,我想:“对呀,一切都会消失。”
过了几天,大概是十一月中旬的一天,同房间的两个病友都出院了,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突然,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心里十分痛苦,非常想抽烟,但是我没有烟,于是,我从九楼下到一楼,来到大街上,在烟摊上买了一盒烟,又艰难地爬上九楼,(当时是晚上九点钟,电梯已经停了。)我扒在窗前,开始抽烟,同时心里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想从九楼上跳下去“壮烈”地了此一生,但我试了几次,都没有跳,——我实在没有勇气跳下去。我留恋这个世界,舍不得丢下我的亲人们;我还年轻,我只有28岁,我有一个两岁半的小女儿,我有义务把她抚养大,她不能没有父亲。我思来想去,几次来到阳台上,想跳下去,但神几次都阻止了我。两个势力在争夺我,两种思想在我心中激烈地斗争着……。我只好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到把一盒烟全部抽完,这时,东方已经发白了,我疲劳至极,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上午十点钟,我母亲来到病房,对我说,“有几个弟兄姊妹为你禁食祷告了四天,今天是最后一天,要在一个姊妹家里开一个聚会,邀请咱们去,为你祷告。”我心里并不愿意去,但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跟着我母亲去了。到了她们家,大家对我很热情,所有的人都按手在我头上,恒切地为我祷告。这时,神的圣灵光照了我,从不祷告的我,竟然也开口祷告起来;从来不认为自己有罪的我,在圣灵的光照下,突然感到自己是一个罪人,迫切地需要救主的赦免,我开口祷告说:“主啊,今天我才知道我是一个罪人了,求你赦免我吧!”说完,我的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这是痛悔的泪,也是幸福的泪。流浪了几十年的浪子终于回到了父亲的怀抱!主热情地迎接我,擦去我的眼泪,抚平我的创伤,把他的平安放在我心里。祷告完了,大家都亲切地望着我,问我说:“现在感觉怎么样?”当时我感觉心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平安,我说:“非常感谢主,我得救了!”大家顿时欢呼起来,真诚的祝贺我回到了天父的怀抱。
回来的路上,我象一只逃出牢笼的小鸟,迈着欢快的步伐。我心里一切的重担,一切的忧虑,顿时化作一屡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此以后,我仿佛变了一个人,脸上有了笑容,心里有了平安。特别爱看圣经,看时我就求主开我的灵眼,我在看的时候就明白了许多道理,我知道了主的话是我们属灵的粮食。我一天也不能离开圣经,一会儿也离不开主了。
在主的保守和看顾下,我顺利的做完了肾移植手术,身体恢复了健康。于九五年七月一日出院回到了家中。感谢主!他把一个流浪了多年的浪子,召唤了回来,并自始至终保守着我。
在圣灵的光照下,我逐渐明白了主耶稣在十字架上为我们所作的牺牲的意义,我非常痛恨我自己,我以前一直生活在罪中,是我这个罪人把主耶稣钉在了十字架上。我也明白了主的大爱是超乎世上一切的爱,主耶稣在我们还做罪人的时候、还与他为敌的时候,就心甘情愿的为我们作出了最大的牺牲,他所作的牺牲,远远超乎我们所能想象的。他从至高降为至卑,没有一句怨言。为救我们,甚至于为我们死,而且死在十字架上。明白了这些,我就不能不拜倒在他的脚前。主啊!你的宝血是为我流出来的,你用宝血洗净了我的罪,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救主,是我生命的主,我永远也不愿离开你。愿荣耀、感谢、赞美都归于你,直到永远!
在此,我要感谢北京的主内的弟兄姊妹!是他们把我带到了主的面前,是他们用爱心的祷告托付着我,是他们不但祈求主医治了我的疾病,更祈求主拯救了我的灵魂。他们以极大的爱心,在我病重的时候,关心我、开导我、鼓励我战胜疾病、更把我带到了主的面前!这些弟兄姐妹可以说是我的灵程的领路人,在我人生最重要的转折关头,主安排他们来到我的身边,而这些弟兄姊妹也就顺服主命,不顾我的冷落,不看我的脸色,耐着心,硬是把我这个死人(肉体和灵魂都已死亡)给拉了回来。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们,这许多的弟兄姊妹,分散在北京的各个教会。可是,我只记住了印象最深的几个人,他们是:袁相忱老牧师及夫人、张家麟老弟兄及夫人梁慕光老姊妹、王秀芝姊妹及爱人苏老师、张宝华姊妹、汪克宽姊妹、远征姊妹、西北旺敬老院院长苏醒恩及全体老姊妹……,还有许多人我叫不上姓名,但我不会忘记他们,我时常祈求主保守看顾他们,不是因为他们帮助了我,而是因为他们都是主忠心的仆人,他们广传福音、拯救灵魂、兴旺教会……。虽然,在主里面我还是一个婴孩,但是有主的圣灵的保守和喂养,有众多的主内弟兄姊妹的关怀和帮助,我相信,主决不会丢弃我,主时时刻刻与我同在,用属灵的粮食,生命的活水,将我一天天喂养起来,直到我长大成人,长成满有基督长成的身量。我也请所有关怀过我、帮助过我的众弟兄姊妹放心,我决不会再离开主,因为我需要主,我的生命是主给的,我的一切都是主给的,我的一生已经紧紧的与基督连在了一起,同时,我也请弟兄姊妹们为我代祷,求主使用我这个软弱的肢体,求主使我能够把主所赐给我的一切与别人分享,让更多的人来到主面前。亲爱的朋友,感谢你花时间阅读我小小的见证,希望这一见证能够对你有帮助,也希望你能够从我的经历中得到启示,更希望还没有信主的朋友,能够来到主的面前,我真诚的为你们祈祷,愿主祝福你们!我也欢迎朋友们来信和我一同探讨人生,分享主的爱。
通信地址:河北省张家口市桥东区解放大街六号邮政编码:075000电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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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医生的见证——走出自闭症的阴影
当我从图书馆流着泪开车回家时,撞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那时,我很清楚听到一句话:“你能控制一切事情吗?”这句话有如当头棒喝,敲醒了我。我曾以为这世界上,没有我办不到的事,但是现在我儿子患了病,我竟连病名都不知道。那我算什么?圣经上说:“人算什么?神啊!您竟顾念他?”当我以前看到这句话时,心想,我有两个博士学位,怎么还说人算什么?但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在神面前算什么?那时,在中学读过的圣经章节,和这几年来求证神的经过,都一一浮现在心里。我问自己:“如果耶稣基督是真神,为什么我还不跪在他面前,将我的一生交在他手里?”
我又问自己,谁能来帮我?我知道钱不能解决问题,心理学家也帮不了我,他们会发现问题,但他们不能解决这样的问题。最后神解决了我的问题。他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到我这里来,我必使你们得安息。”那晚,我在神面前认罪。当我凭信心接受了耶稣基督以后,我的生命再次与神连结,他就带领我走过这一段十分难走的路。我知道靠着自己没有办法养大这个儿子。那晚,神破碎了我的自我。
在我知道儿子所患的病名时,就带他到处去找医生看病,但是没有医生肯收他。他们叫我不要浪费钱,因为这病是没得医的。那时我开始学习做一个主的门徒,凡事祷告,希望能替儿子找到肯医他的医生。我先生那时还未信主,他说:“那是你的神,我又没信他,怎么跟你一起祷告?”我说:“难道你不希望我们的儿子好起来?你只要以他为神,他一定会听祷告。”因此,我们两人就天天为此事祷告。三个月以后,找到了一个基督徒心理医生,愿意祷告三天,看看神有什么指示。三天以后,那个心理医生打电话来,决定诊治我的儿子。因他发现我的儿子智商超过一百四十五,个性非常好胜,并且还未满六岁,性情尚未定型,所以决定收他。
接着他向我提出三个条件:1。一星期带他来两次,一次美金一百四十五元,这个病可能要拖上二十年而毫无进展,那时你不能说是我骗了你的钱。2。你现在马上要辞职不做医生。因为你儿子三分钟就做完人家一天的功课,做完就去搞别人。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学校肯收他,所以你要在家里找老师教他。3。替儿子做讲话治疗,因他一直不肯开口。医生说你每晚只要教你儿子说“妈妈”就好了。为这些条件,我请医生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祷告。
那时我心里并不真的想祷告,我那时想和神吵架。我想问他,我可不可以两样都要?又要我的儿子,也要我的事业?我心乱如麻,无从祷告起,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所以我就去看圣经。一翻开是创世纪,看到了神造了亚当和夏娃之后的一段:神就赐福给他们,又对他们说:“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我的眼就盯在这十二个字上,不能再看下去了。我向神说:“现在哪里还有人要生养众多啊?”
当我再次祷告时,我的心中有个很深的感动,原来这就是神所设的优先秩序。神让我知道,因为我的生命是从他来的,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应该在我的生命中占第一位,第二位是家庭,第三才是自己的事业。经过了整晚的挣扎,我终于顺服下来,第二天就辞掉了工作。但是儿子的医疗、学习,样样需要钱,因而我申请了一个研究工作,可以在儿子入睡以后做,如此我养成了一天只睡四小时的习惯。
开始做以后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每次带儿子去看心理医生,感觉上好像是为了送钱去似的,因为儿子日日如是。我又是性急之人,神藉此事让我培养耐性,每日晚饭后,我要抓住儿子的下巴,使他眼睛能看着我的嘴型,然后教他叫“妈”。我常常想要半途而废,但是神藉着圣经的话来鼓励我:人会失信,但神绝不会失信。就这样过了四年,有一天我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时,突然那个医生发狂似的走出来,说:他说“NO”了。那天带儿子回去的途中,我向神说:“神啊!说NO要用到九条神经肌肉的,这么难的字,你都让他说了,请你今晚也让他叫我一声妈。”
那天整晚我都很紧张,但是到了十点半,他的眼泪掉下来时,我硬着心不肯停,我求神给我能力,并成就他的应许,过了十点五十几分,他用尽了吃奶的力量,突然叫了一声:“妈”,每次说到这个见证,我仍然无法不流泪,因为我等这一声妈等了十年。
今天,我的儿子已经念完了大三,已经信主,会自己读经,还会写电脑软体。这不是人的作为。那十三个医学家没有医到他,但他们看到我痊愈的儿子,便全部相信了主。除了神,没有人能医治我的儿子。那晚,当他开口叫“爸爸”时,我先生那种喜乐真是难以形容。他平时非常刚硬,不肯信主,但是那晚他相信并接受了主。在他受洗时,他做了一个见证:“原来这个神不只存在于牧师的讲章里,也不只活在圣经里,这个神就住在我们一家三口当中,我每天在经历他的信实,我怎能不相信他?”神拯救了我们全家,他给我们的恩典实在是数说不尽。亲爱的朋友们,但愿你也认识这位真神,接受他做你的救主。
奇妙恩典
崔原的见证
我叫崔原,是1994年10月22日悔改信主的。回顾七年多的生命历程,我觉得我真是一个因祸得福的人。
一九八二年春天,我因产后高热不退,转院到了北京协和医院。住院期间,由于连续两次不适时,不适当的腰椎穿刺,抽取脑脊液,导致了我的失语和瘫痪。出院后不久,虽然我的右半身很快得以恢复,但不能讲话和左半身不能动还是给我的家庭生活带来了许多困难和不便,为了不拖累丈夫,让我们的儿子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成长环境,我为儿子选择了一位品德好,学识修养都不错的女同学作妈妈,在征得她的同意后,我坚决主动的向丈夫提出了离婚。了却了这件心事,没有了因拖累丈夫和儿子所产生的亏欠感,我全身轻松,仿佛卸去了一负重担。
十年过去了,我的儿子在他新妈**抚养下,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六的身高,身心都很健康,今年就要考大学了。儿子并没有忘记我这个病妈妈,有空儿就来看看我。儿子的爸爸在事业上也取得了成功,他所领导的单位被评为自治区级的先进单位,他还主编出版了几本书,在他送给我的一本书的扉页上这样写着:“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有这句话我知足了。看到他们父子学习,工作,生活得这么好,我庆幸自己当初明智的决定,我无怨无悔,我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为我所爱的人作出牺牲是值得的。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很富有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爸爸是鼠疫专家,妈妈是妇产科大夫。吃穿用不发愁,古今中外的书多得读不完。我从小到大,在老师的表扬和同学们的羡慕中度过,可以说,我三十二岁以前的人生经历是一帆风顺。这样的生活环境培养造就了我无忧无虑的性格,所以我能很快的从医疗事故给我造成的伤害中解脱出来;各类书籍的阅读也使我很快习惯了没有丈夫和儿子的生活。有一天,上帝的恩典临到了我,教会里的姐妹们把主的福音传给了我。说实话,我从前是不相信有鬼神的,小时侯在电影上看到人们在庙里拜菩萨,心里就说,这些人真傻!竟然拜一个泥捏的小人儿。可是当教会的一位姐妹领着我作决志信主的祷告时我的思想以致整个的人好象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左右着,由不得我自己了。那天夜晚我不停地问自己:我信耶稣了,我怎么能信神呢?我怎么会信神呢?我急忙拿起妈妈给我买的那本兰色封面的袖珍版的圣经,以读小说的速度读了起来。当我读到《约伯记》第41章时,上帝开启了我的眼睛,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响起:“除了我创造之主,有谁能对鳄鱼的身体构造,生活习性和行走路线知道得如此的清楚透彻呢?”可以说,这一章圣经对我的信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那一夜我兴奋得睡不着觉,这是我人生的一个大转折,全知全能的上帝改变了我这个顽固的无神论者,感谢赞美主!
一九九五年二月上帝又感动我报名参加了南京金陵协和神学院圣经函授班的学习。在主丰盛的恩典中,我克服了身体上的许多困难,坚持学完了十八门课程,通过了结业考试,九八年十月份拿到了神学院颁发的结业证。读圣经函授课程的三年,有撒旦的试探,有世界的诱惑,也有我自身的软弱,但靠着主,我都胜过了。当然我也多次经历了主的责备。每逢我那到考试成绩单而沾沾自喜时,主便借着圣经上的话责备我。就这样在主的责备和管教中,我逐渐学会了以一颗平常心看待学习中的每一个进步,也学会了以冷静的心态面对人们对我的称赞。
我也体会到,圣经函授课程跟世上的学问不一样,他不光是一门博大精深的知识,更是一种生命的经历和能力。在三年的学习过程中,我体尝了与主单独亲近的甘甜,饱尝了他无与伦比的奇妙大爱。失语使我失去了与人交谈的能力,当然我可以用笔与人交谈,可是我的字写得那么慢,又不停的放下笔用手绢擦嘴角流出的哈拉子,往往是不等我写完一句话,人家早已不耐烦的走开了,这迫使我退回到主里面与主交谈,主从不嫌弃我,也从来没有不耐烦,我只要用心跟主说,心里就会感到非常满足。
信主六年多来,我不能象正常人一样常常参加主日的崇拜聚会,和弟兄姐妹们在一起交通的机会也很少。失语和偏瘫使我活得很累很难。每天的穿脱衣服就是一个艰巨的工作,早上穿衣服要用半个多小时,冬天就更多了,常常为了一个扣子系不上急得满头大汗,系不上又不想放弃,只好慢满来也就系上了。爸爸去年已经离世,妈妈也是耄耋之年,我不想劳烦老人,一直坚持自己穿脱衣服,我知道这是主在磨炼我的性情。从前我做事求快求好,急于求成。现在想快也快不起来了。一日三顿的进食就更困难了。由于舌头不能正常动作,我一直吃半流质的饭食。别看我全身唯一能动的右手会写字,却不会使筷子,只能用小勺儿,还常常掉在地上。吞咽困难使我一顿饭要咽上一个多小时,所以只要不饿,我连一口也不愿多吃,我的饭量正好维持我身体的需要。吃饭对我已经不是享受,而是必须完成的任务。我把生活程序安排得不能再简单,为的是多腾出一点时间读书。由于面瘫,我一坐起来就流口水,所以函授课程的所有课本我都是躺着学完的,好在课本都不太沉重,我的手还能举起来。最难的就是坐起来答考题了。每写一句就要放下笔拿其手绢擦去口水以免滴落到纸上。就是现在写这篇见证主恩典的稿件,我已经无数次的放下笔拿起手绢了。这艰难的生活使我学会了时时刻刻依靠主,孤独的生活教会了我安静默想,从早到晚不停的与主耶稣交谈,聆听主的慈言已经不象刚信主时那么困难了。主还感动神学院的老师给我寄来了赞美诗歌的磁带,弥补了我不能参加主日崇拜的损失。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主日日夜夜看顾我、分分秒秒陪着我;我也把我的喜怒哀乐告诉主,大事小事交托主,求主与我分享和分担。信主六年多我最深的体会就是:无论福无论祸都是上帝的恩典。要是没有这次医疗事故,我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信有上帝?怎么能认识主耶稣?归向基督?又怎么会不计后果不计代价的跟随主?主以他的慈爱、圣洁、公义、信实吸引我,逐渐的改变了我的生命,改变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使我不再追求虚浮的荣耀和今世的美名,我也不再羡慕那些在功名利禄上有所成就的同学们,有,我也常常为他们的归主祷告。我情不自禁的对主说:“主啊,有你真好!有你同在,我所做的一切才不会枉抛心力,真盼望所有的人都能拥有你,象我一样快乐。”
去年。与妈妈相濡以沫五十个春秋的爸爸去世了,妈妈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我曾听见她跪在客厅的地毯上向上帝呼求把她也接回去。我理解她老人家的感情。爸妈离休后,老两口从早到晚几乎形影不离.就连下厨房也是妈妈掌勺,爸爸在一旁打下手。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连我都不习惯了。仅一年多的功夫,妈妈突然变成了老小孩儿。我知道,主又要训练我学习新的功课了:学习理解、安慰、劝解我的妈妈,像妈妈以往呵护我一样去照顾她;用笔和妈妈聊天儿。我妈妈患有冠心病,老忘记服药,我就把药放在一个瓶盖儿里,提醒她服用;午休忘了盖毯子,我尽全力为她盖上;妈妈凡是转脸就忘,我就把她做过的和要做的事记在一个小本上,到时提醒她。……主是要我学习爱和服侍人的功课。
世人常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可是我们的主却说:“你们要完全,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每每读到这节圣经,,我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动,“要完全”,这正是神在我们身上的旨意啊!听从主的安排是没有错的。
回顾信主七年多的生命历程,我觉得,我真是一个因祸得福的人。虽然我失去了地上的功名利禄,却得到了属天的福气,得到了生命被上帝圣化的福气,得到了主耶稣基督这最大的福气!我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小家,却回到了天父上帝的大家——教会;没有了丈夫儿子的陪伴,却拥有那么多彼此相爱的弟兄姐妹。
“主啊,如今我等什么呢?我的指望在乎你。”
“一位皈依三宝的佛门子弟,如何在漫长而艰辛的修行道上,突然顿悟:这生生世世辛苦的修道,何时得了,方可跳出轮回,而进入极乐世界?这样没有把握,令人惴惴不安的信仰,为什么还要盲目的信奉下去?”
我自小生长在笃信佛教的家庭,祖母是很虔诚的佛**。在家中,她是很有威严的一家之主,儿孙们都要听她的话。我跟她最亲,耳濡目染之下,早晚都跟着她拜佛念经,每晚睡前还要念“观音菩萨咒”数遍。十七岁时,我更沉迷于佛理的追求,到处聆听法师讲经,学气功,打禅七,又正式拜师,归依**。
我归依后不久,就只身到美国读书,住在素未谋面的姑妈家。姑妈年少离开湾,又嫁给美国人,由于我跟他们全家都不熟稔,加上文化和语言上的隔阂,里倍感孤单。我归依三宝后,随身携带的一张佛像就成了护身符,早晚都要参它才有安全感。
由于父亲反对我早年出国,不给我经济上的援助,因此我必须边读书边打工。那时我每天坐火车、赶公车,在学校与工作之间奔波,熬得很辛苦。有次回台亲,遇到一位年轻人,我们谈得很投机,交往不久,就结婚了,在我的鼓励下,他也随着我来美国读书。
当先生完成学业,找到工作后,儿子就出世。不幸,他却感染了小儿麻痹症,那段日子,我经常要抱着他往医院跑,精神、体力倍受煎熬。我们的家,无形中蒙上了一层阴影。由于儿子的病,弄得我六神无主,因此我更劲于拜佛念经,求菩萨保佑平安。
在这段时间里,我和先生的感情渐渐恶化,最初是个性不合,后来生活的折、磨擦,使彼此间的裂痕越来越深,最后终于导致离婚。从此我全心投入事业,每天仍然努力拜佛,甚至带儿子去拜见**,希望菩萨也能指引、保佑他。不久我再婚,有了安定的家,苦尽甘来后,觉得菩萨很灵,能保佑我在婚姻、事业都顺利。
但是我心中仍然没有平安,于是我在家中摆设佛堂,更加潜心膜,每天念“阿弥陀佛”一百零八次,努力修行。几年前,我初搬到洛杉矶,为了替儿子找位好医生,就四处打听,后来经朋介绍而认识黄文雄医师。他不仅是位好医生,也是虔诚的基督徒,经常在替儿看病后就跟我聊天,谈论宗教,并介绍基督教的福音。我总感到很厌烦,有时至心中暗念咒语,要把他传的道驱散。有次,我就坦白地说,希望他不要再跟我提到基督教了,我既不会上教堂听道,更不可能信教。虽然我跟黄医师的信仰不同,又常常对他的信仰表示不屑一谈,但是位对我和儿子的关心却仍然一丝不减,这点令我恨感动。
今年二月初,我生老二,在医院接受剖腹生产手术,在产房时,黄医师进来看我,并等候婴儿出生。当我被局部麻醉后,妇产科医生就开始进行手术,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大叫起来:“好痛啊:麻醉药不够……紧张得继续喊叫着,这时黄医师马上跑过来,握住我的手说:“不要害怕,让我们一起祷告吧:这几夭来我一直为你祷告,现在你一定要安静下来,听我祷告。”我那时痛得已经忘了念我的“阿弥陀佛”,就跟他一起祷告……在意志十分清醒的情况下,我看到耶稣在我面前显现,顿时,我感到非常平安有如婴孩在慈母怀中,泪水禁不住地流出,祷告后,我就睡着了。醒来后,我已经被安置在病房里休息,老二也平安出世,我内心百感交集,眼泪就一直不停的流下,想起刚才黄医师真诚地为我祷告,我的心真是被触动了!宛如一个跌伤的孩子,被母亲紧紧地泡在怀里,那样的激动、满足……。那位照顾我的基督徒护士(也是台湾来的)。,以为我是痛得在流泪,忙着拿止痛药,但是我告诉她,我是内心有感而哭,她说,是圣灵感动,你才会那么畅快的哭,她的话令我深思良久。我那扇紧闭的心门,忽然敞开了……。
在病房里,我开始静静地思考一些问题,这些问题都是我不敢丢碰触的:
自小我专心求佛,回首来时路,是那么辛苦,在这一生中,我每做一件好事(功德或念经……),我的业绩就是“加”;而当我做了不当之事,业绩又“减”了。如此在不停的“加加减减”中,不知何时才能修成正果,而得以跳出轮回,进入涅盘或极乐世界?——生没有把握,来世也没有把握,这样遥遥无期的修行,真是永世的悲哀哟!
我一直照**的教导去做:念经、拜佛、做好事、做义工……但是我还是没有平安、喜乐。虽然我的生活、经济改善很多,可是我仍然有烦恼不完的事,我内在的生命依旧空虚、干渴、茫茫然……。
黄医师所传的福音却是“上帝爱世人”,基督的宝血洗净了我们的罪,“信就得救”,不须辛苦修行赎罪。这“救恩”若真是上帝自白的赐予,那我为什么还这样固执不接受呢?
隔天,黄医师来看我时,我主动跟他提出许多基督教的疑问,他很有耐心的解释了三个钟头,我和先生心中的疑问都获得解答。然后他问我:“你要拜死人还是活神?”我回答:“当然是活神。”他跟我解释,过去我所拜的那此菩萨,其实都是跟我一样的凡人,只是死后,世人把他们升格成为神明来祭拜。这位创造宇宙万物的真神,他爱我们,自白赐给我们救恩,一切的忧虑都可以卸下,这真是奇异恩曲啊!
最后他问我们,愿不愿意接受这宝贵的救恩?我们都愿意,接着他带领我们全家一起祷告,并教导我们怎么祷告,我心里因为充满了前所末有的平安喜乐,泪水忍不住又消下了。祷告后,他马上打电话给圣达台福基督教会的林荣吉牧师,我告诉林牧师,等出院坐月子后,我们就到教会去。
回家后,我告诉妈妈,我已经成为基督徒,从此不再烧香拜拜!妈妈听了吓了一跳:因为我是家中最虔诚拜佛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改变这么根深蒂固的信仰。我详细跟妈妈解释,虽然拜佛那么多年,但是我内心仍然空虚,没有平安,何况这些神明,都是人造的偶像而已,我现在已经打开心门,接受上帝创世以来为我们所预备的救恩,我接受了,希望妈妈也能接受。
满月后,我们全家到圣达教会聚会,弟兄姊妹很温暖的接待我们,后来为了使我们更明白真理,黄医师和教会严长老夫妇,每星期三到家里帮助我们查经。渐渐的,妈妈也愿意跟我们到教会,不久也成为基督徒了。今年四月中,我和先生在教会受洗,成为神的儿女,我的生命有了奇妙的改变,我们家因为有神的爱,也充满了喜乐和希望。
梁张若屏
从前我是拜菩萨的,家庭世世代代都拜偶像泥菩萨,我也随着叩拜,但根本不知道所拜的是什么,是何人何物、有否根据。总之满天神佛我都拜,无论什么香火庙,我都前往参拜,进香求福,求财,求好运,求平安,求学业进步。当然在青春期间,也曾祈求神佛赐我一个如意郎君。在我的家里,装有神台,台上有祖先牌位,有我以为能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有玄坛,有关帝;台下有财神爷、多子佛和土地公公。大门口又有三叉八卦“看门口”,厨房里有灶君坐镇。
到了美国,虽然不再满屋偶像泥菩萨,但观音娘娘和财神爷爷却不可或缺。每到时节,我便长途跋涉,寻访寺庙,上香许愿。也常常记着,要行善以求积福积阴德,因为施善积阴,死后就可再世投胎做人,没有积阴德,轮回就会做猪做狗。
我在一九八八年结婚。九二年底,我的婆家移民美国,丈夫因为与家人久别重逢,兴致勃勃的为他们安顿这个那个,每天下班总往婆家跑。气得我妒火中烧。我痛恨婆家抢走了我的丈夫。我常常埋怨他把我冷落,又不帮助我料理家务;他则说我自私自利。二人彼此埋怨,谁也不让步,天天吵闹,演变成争斗。他渐渐厌恶我,疏远我。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恶劣,貌合神离,充分体验到“结婚是恋爱的坟墓”的滋味。
那段日子真是难过,我心有说不出的痛苦。我求神拜佛,盼望得到菩萨帮助,消灾解难。但泥做的菩萨充耳不闻,不能赐我平安,不能救我脱苦离难。我不禁开始怀疑,我所拜的是“神”吗?
我后悔嫁错薄情郎,心里很失望害怕。我对婆家更憎恨,认定是他们破坏我的家庭幸福。我和婆婆闹翻,日子就更悲惨。丈夫不肯让步,我也不让一步。彼此顽强坚决斗争。我看丈夫,看婆婆,看周围的人,都觉得他们面目可憎。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绝望了,无路可走了。生无可恋,一九九四年三月,我吞下整瓶的亚士匹灵,以死解决我的一切仇恨。
在急救室里,我忽然想起两个儿子,一个才牙牙学语,一个不到五岁,我怎能一走了之?我的良心何在?我受到这分未完成的天职责备,消失了求死之心。死既不能死,考虑到离婚也会累及两个无知幼儿——离婚也不是,余下的日子怎么过?活着不过是活受罪。我非常痛苦,夜夜失眠,茶饭不思。生活的重担,残忍的现实,以及养育幼儿的职责,我仍要面对,仍要无可奈何的支撑下去。
一九九五年九月,我们居所的附近一间华人基督教会开办中文学校。我们带六岁大的儿子去学习中文,就这样,有机会接触教会里的一些信徒朋友。
记得一九九六年五月十日的晚上,我和丈夫下班后送儿子到教会练习唱歌,一路上我们不断争吵。我走进礼拜堂,带儿练唱,逃避丈夫喋喋不休的争吵。约过了廿分钟,丈夫突然走进礼拜堂来,手里捧着他的圣经(这是他放在车上,用以证明给教会的教友看,他也是个“基督徒”),站在我面前,以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语气对我说:“屏屏,我们得救了!”说罢,他打开圣经,读了几段经文。跟着面向教堂,跪了下来,泪水不住淌流,向上帝哀哭祷告。我被他这异乎寻常的行动吓呆了!
那天晚上,他出奇地谦和,竟诚恳地向我道歉,令我既惊且喜。他心平气和地和我谈了很久。我们坦诚交谈,彼此道歉,重新接纳对方,互相拥抱,喜极而泣,爱情复萌。
就这样,耶稣基督奇妙的大能改变了他,使他和以前截然两样。
我的丈夫再变得可爱了,脾气收敛了,回复了乐观幽默的性格。他主动关心我,注意我的感受了。我虽然拜菩萨,但对所拜的一无所知,也从来没有真正感受菩萨的存在。现在认识了基督教的信徒,他们的喜乐,他们的人生观使我响往和羡慕。我内心在比较:基督教信徒常常听道,自己查读圣经,追求真理;信徒常常聚会,彼此关心问安,互相善待,没有半点钩心斗角;他们不为名,不角逐私利等等,使我感觉他们所信的上帝是真实的、与我一向所信的不同。丈夫的突然改变,他现在的神彩飞扬,也使我觉得他的上帝是真的,是善的。我也愿意认识这位慈爱满有怜悯的永生上帝。教会的信徒为我祷告,给我讲解真理。圣灵开启我心,我渐渐明白,在同年七月七日,接受了耶稣基督,弃暗投明,以耶稣为我人生的主。
阅读圣经《约翰福音》,看到耶稣医治瞎子的神迹,真深深感到,自己虽然肉眼不瞎,心眼却原来一直瞎着。多年来我什么都拜,不认识的拜,泥塑偶像也拜,假神也拜,邪灵也拜,真好像没长眼睛,只糊里糊涂度日,真是不知所云,虚度青春。如今神子耶稣基督来了,开了我的心眼,使我看见自己原来这样丑恶:自私自利、固执、顽梗…。我明白他才是真、善、美的神,是爱,是真光。他在丈夫和我的身上行了奇迹,我们被赦免了,从罪中得释放。上帝又赐我们权柄,作他的儿女。这一切都是恩典。盼望读者们也与我们同蒙恩惠。
我是个罪人
梁德
我曾经是教堂的常客,一九八六年认识一个非基督徒女子,自此敬拜上帝的礼拜天,便成了我的谈情说爱日。
一九八八年底,我与那女子结为夫妇,与上帝日益疏远。我不上教会,不读经,不祷告,不遵守主耶稣的教训。
罪恶又回来把我吞吃。昔日的恶习变本加厉,我堕落、卑鄙、无耻、自私、狭窄、唯利是图、追求肉欲的享受,名符其实的死在罪中。我不记念上帝的救赎大恩,反倒变成一个非常激进的无神论者——可能是出于害怕上帝的审判,可能是在逃避自己良心的责备,多次我用各种狂傲荒谬的理论,恶言恶语,口不择言,亵渎上帝。可是上帝没有和我较计,他饶恕了我,还肯收纳我这罪大恶极的人。现在每次想起昔日的愚蠢言行,及可憎面目,真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一九九二年底,我的父母移民来美定居,妻子与他们常常冲突。我对妻子不肯容让的态度极为反感,含怨在心,日渐萌生厌恶,彼此见面如同仇人。我们过着没有灵魂的生活,妻字变了“凄”字,夫字成了“苦”字。我们夫妻不和,势成水火,一星期最少吵上两次,大家心里各怀鬼胎,同床异梦,后来干脆分房而居,而且一分就是三年多。这个“家”已经成了黑暗可怕的坟墓,夫妻间已到了离婚边缘。我终日忧怨、苦恼,愁眉苦脸,怨怨艾艾。每天对人欢笑背人愁,戴着多个面具度日。在这最黑暗的日子里,我没有祈求上帝,只想离婚。可是想到两个年幼儿子,就于心不忍,不想累及他们,所以一九九四年虽然拿了离婚申请书,也迟迟不愿填交,我不忍拆散家庭,伤害两个儿子。
一九九五年我家附近一间华人教会开办中文学校,我带六岁的大儿子报名入学。想不到如此这般,我又踏足进了教堂。
回到上帝圣洁的殿,重温上帝的教训,我感到圣灵责备我。上帝开导我,这次心眼好像忽然开了。从前我看不见自己是罪人,现在则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罪大恶极。那天我跪在礼拜堂内痛哭流涕,悔改认罪,向主耶稣表示,我愿意跟随他。祷告后,我心里满有平安喜乐。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性情起了变化,竟向妻子道歉。妻子见我真有诚意,不久受感动和我同上教会。教会里的兄弟姊妹很关怀我们,为我们全家祈祷。到一九九六年,太太也决志接受耶稣基督为她的主和救主。她信主后也改变了,变得很乐意接待我的家人——即使和他们的性格和看法都不同。
上帝拯救了我们的灵魂,也挽救了这个破碎的家。现在我们和气一团,我和太太相亲相爱,天天喜乐和谐。我们学习天天感恩,凡事感恩。每天晚上,聚在一起敬拜上帝,唱诗歌颂、感恩、祈求、反省、谈谈一日的事,乐也融融。大儿子看到了我们的改变,一天他很奇怪地问我,为何很久没看见我和妈妈吵架。我便告诉他,这是一个神迹,是上帝改变了我们。他听了就嚷着:“我也要信耶稣。”近**参加了教会的圣经暑期班,得教会的姊姊帮助,也信了耶稣。使我们家喜上加喜,福上加福。
感谢我们的天父,他使我们的家从死复活。因此我们愿意报答他,事奉他——如今我们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们,为我们舍已。(加拉太书二20)至于我和我家,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约书亚记廿四15)
母亲出生于农家,是个虔诚的佛**,她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生儿子。因为在她的观念里,认为没有儿子不但不能传宗接代,而且死后还没有人为她烧香,所以想尽办法要弥补这缺憾;譬如到庙里烧香问佛,向别人要个儿子来领养,或要女儿招婿,甚至要父亲娶小老婆等。费尽心思,却一直不能如愿,使她非常痛苦。年轻的时候,她就随着爸爸从苗栗迁居台东。在我印象里,她是个非常孝顺的媳妇,对祖母的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常陪她聊天;对小孩来说,她更是个好母亲。记得我读小学、中学时,学校规定要带便当,她怕我吃冷的,总是不辞辛劳的,每天中午为我送便当到学校。台东是个经常风沙满天的地方,行走不便,她却风雨无阻;如果有地震,我们从教室跑到大操场,妈妈总是到学校来找我,看我是否无恙。
被基督的爱吸引
母亲对于死后没有人烧香的恐惧感,一直无法释怀,我想尽办法舒解她的郁闷,也曾试图带领她认识主耶稣,却都没有结果。后来她到美国,与我们同住一年多,我们有机会将耶稣的救赎和永生告诉她。感谢教会兄弟姊妹的爱心,常为她祷告,使她体会到大家庭的爱,而不再反对基督教;因她听人家说过:“基督教,死无人哭。”(台语)认为基督教是不孝的宗教。现在她深深被教会彼此之间的关怀、祷告和基督的爱所吸引,不但和我们一起参加主日崇拜,而且也参加团契。
有一次,团契的兄姐为她重听的耳朵祷告,奇妙的主医治了她的耳鸣,她说大家为她祷告之后,她感到有一阵风钻到她耳朵里,她就能听清楚了。从此她对神很有信心,便在一九九一年九月受洗归入主的国度。受洗后她很渴慕神的话语,但她问我:“我不识字怎么办?不能看圣经,也不会唱圣诗。”我告诉她:“祷告就可以了。”于是她养成每天祷告的习惯,早、晚、中午或空下来的时候都祷告,她祷告时那虔诚的态度很让我感动,她称天父为“爸爸”,那种亲昵感真叫人羡慕。
信主后,免不了有些事还是让她伤心难过,但不同的是,她会仰望主,将伤心难过的事带到主面前。她知道主是信实的、可信赖的,就像诗篇所说:“耶和华靠近伤心的人,拯救灵性痛悔的人。”有一次她心里非常难过,无法入睡,于是半夜起床,跪在床边迫切的祷告。她告诉我,祷告完回到床上,居然一会儿就睡着了,和未信主以前的整夜辗转难眠,有太大的不同。她说:“爸爸真是疼我。”刚信主时,她难免还留有一些对以前的宗教的恐惧感,但经过迫切的祷告后,她体会到耶和华神可以驱除她心里的恐惧,她告诉外孙,她不再对死感到害怕,因为知道有“爸爸”可依靠。
两次看见天使
母亲尝到信主的喜乐与甘甜,于是见人就问:“你有没有信上帝?”如果答案是没有,她就会告诉对方,信上帝有多好,她无法说圣经的道理,却可以把自己亲身的体验与人分享。如:神如何医治她的听觉,受洗当天和参加一位姊妹的告别式时,都有天使向她显现等。
妈妈在受洗那天问我:“那么漂亮的小姐,在圣殿上面来来去去,脸上充满笑容,那是怎么回事?”我告诉她,那是天使围绕在圣殿里,并将她的名字登记在生命册上,送到天国里。她听后那种喜乐,真是无法以笔墨来形容。
一次我要去参加告别式,想带妈妈一起去,也好让她认识基督教的葬礼与佛教有何不同。我请她先祷告心里有没有平安,她祷告后说觉得很平安。那天她又看到天使围在棺木的旁边,她好高兴地告诉我,以后她也要用基督教的葬礼。
有了这些体验,她非常喜乐、仰望主,逢人就传福音,她说她一定要传扬天父奇妙的作为。她也劝我未信主的二姊和她的小孩,一定要信耶稣。
到了九十岁高龄,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每天帮我们清理院子、洗衣服等。没事时,就到附近的大操场运动,身体很健朗,记性很好。有时我故意讲错一些事,她马上纠正我。
安然见主面
九三年十月底,我带她去烫头发,烫完后她很高兴,想让我二姊看看她漂亮的头发,于是我带她到二姊家。隔周礼拜二早上七点多,二姊来电说:“妈妈想跟你讲话。”我马上收拾好,八点多就到二姊家。妈妈告诉我:“今天主要带我回去。”我说:“不要乱讲。”她说:“真的,主今天要带我回去。”我就问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以为她感冒还没好,或许复发了。她说:“没什么,只是胸口有点闷闷的。”我说:“今天五点下班来接你回去,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做心电图。”临走时,我与丈夫陪妈妈一起跪下来祷告,并请一个朋友留下来陪她。
之后,妈妈对我朋友说:“你知道吗?我要去的地方是美好、漂亮的地方。”到了十一点五十分,二姊又来电说:“妈妈嘴巴怪怪的,好像吐白沫。”我和丈夫赶紧回去,妈妈在被送到医院的途中,被主接去了,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五十分。
感谢主,我确信是主亲自接她回去的,因为是妈妈亲口告诉我的,事后我发现她真的知道主要来接她。她的东西摆得非常整齐,衣服洗得干干净净,连一条手帕都没有留下来让我洗,被单也洗好、浆好,而且折得好好的。显示出她知道主要来接她。
直到今天,我还不太能接受妈妈已经离开的事实。每天早晚,我仍情不自禁地到她房间,下班回来也会叫一声“妈妈”,但尽管舍不得,我仍满心感谢主,是主亲自接她回去,就如圣经上所说:“我若去为你预备了地方,就必再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我在那里,叫你们也在那里。”是的,我们的天父为我们预备永生的道路和永远的家园,虽然妈妈去世了,但我有盼望,我确信有一天可以与妈妈在天上再见。
任斐艳
来到美国,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滞留不归。
操场上的星空
我相信每个人在年轻时,特别是在刚进大学时,都会思考一些人生和信仰的问题。而凡事都执著的我,对于这个问题更是苦苦思索,百思不得其解。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静谧的操场脱去了人生的嘈杂,我仰望著群星,不觉惊叹于宇宙的完美无瑕。再低头看看忙碌的人群,究竟人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活著的意义是什么?人既然是这个宇宙的一分子,那么他究竟同这个宇宙有什么关系?梵高有一幅名画,叫做“星空”。安详的小村庄上面是一片洁白的天空,众星像奔腾的江河一样涌动,看似安静漆黑的星空却充满了生命和活力。但究竟是什么赐予了宇宙这样无穷的生命力?整幅画与其说是风景画,不如说是幅启迪人思考的哲理画。
又想起高更的一幅画,名字就叫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要到哪里去?”画中描绘的是一群朴实自然的土著人。这两位后期印象派的画家,放弃了舒适的生活,只身到偏远的地方,为的是寻求人生的目的和意义。对于他们来说,追求美只是寻求人生目的一种手段,但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寻求到人生的真谛,并且,梵高还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么我们应该追求什么呢?我开始阅读许多东西方的哲学著作,如叔本华的唯意志主义,萨特的存在主义,尼采的超人哲学,马斯洛的自我实现理论,杜威的实用主义,中国的儒家、道家、禅宗等等,饥不择食,囫囵吞枣,为的是早日寻求到答案。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但什么才是道?各个哲学派别的答案都有可取之处,但都不能让我满意。我开始怀疑人类的智慧,因为历代的大哲学家都应该是聪明过人的伟人,为什么提供的答案连我这样一个平常的学生都通不过?不过,我也可以择其优而用之,将各个派别的可取之处综合起来,岂不成了我自己的完美人生哲学?但这样做了不久,发现非常辛苦,因为我疲于各种东西方派别的矛盾和冲撞,让我无所适从,而且我是完全没有能力将它们综合起来的。
原地转了又转
很多人对我说,他们相信科学和理性,认为人凭著理性和科学的进步,就能更进一步地认识自己和宇宙,从而不断完善自己。但我看见的是:在科学高度发展的今天,仍然有许多很严重的社会问题,人心似乎并不比几千年前好多少。科学能使人生命增长,却不能使人生命的质量改善。
有时候觉得自己这样思索太累了,看看周围很多人,他们的思想和生活很简单,人也活得比较愉快。我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如不想,过一天算一天。本来嘛,人的产生就是偶然,可能并无所谓崇高的目的和宝贵的价值。但现实又告诉我,任何万物的存在,都是有目的的,哪怕是极不起眼的微生物,都在生物圈中扮演著不可缺的角色。难道万物之灵的人类,反而只是一群毫无目的、不知何去何从的生物吗?这时,我接触到了一群基督徒,他们是从美国来到我们学校教英语的教师。他们都有一颗爱中国的心,他们在中国的工资,只比中国的教师稍高一点,和美国的工资水平不能相比。他们个性开朗、诚恳,喜欢和学生相处。在有些同学眼里看来似乎有点“傻”,但我却很敬佩他们。虽然我不信基督教,但我认为他们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和价值,而甘愿过清贫的生活,这样的精神非常可贵。
由于环境的缘故,他们不能公开地传福音,只是送了我几本圣经。但我每次读完《创世记》就读不下去了,因为感觉它只是一个童话。再读新约,讲耶稣的神迹,只认为新约是一本神话,甚至不如中国的禅宗那样博大精深,玄妙深邃。于是,便下结论说:基督教只是一个很好的哲学派别而已,它与众不同的是把“神”这个绝对的概念加进去,所以就能产生更好的效果。而且,只有那些无法解决自己困难的怯弱者,才会皈依宗教,找个精神寄托。像我这样的强者,用不著宗教来帮助。就这样,我的思想转了一大圈,仍然回到原地,依然是一片茫然。
在深圳的日子
于是,我在追求和困惑中从大学毕业,来到深圳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在工作中,看到更多社会的黑暗面。1989年后,很多人丧失了对国家和政治的信心,开始转向自身的建设,就是赚钱。由于没有信仰,没有道德标准,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振振有辞地说:“良心值几个钱?良心能当饭吃吗?”
整个社会很快变得物质化,拜金主义非常严重。生意场中充满了贪婪、虚荣、欺骗、腐败,因为不这样就赚不到钱。人们都已经见怪不怪,甚至引以为荣,以极快的速度跟上潮流,大家一齐挤进追逐物质和享乐的特别列车。结果是,很多人发了,富了,却牺牲自己的梦想、良心,甚至家庭。社会治安日趋混乱,不忠诚的妻子、丈夫比比皆是。难道这就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成果吗?难道真如某些人所说,物质文明的发展一定要以精神文明作代价吗?难道这两种文明不能齐头并进吗?当然,社会上还有一些清醒的人,或清高的人,他们心中始终保持自己的梦想,不甘同流合污,不愿一心过追求物质的生活。但在这样拜金主义的大环境下,他们被视为“傻瓜”、“弱者”,非常苦闷,陷于两难的境地。从这里,我更加清楚地看到,一个人,一个国家,若没有了信仰,将会陷入多么可怕的境地。
但究竟哪里是乐土?离开中国,到美国去?听说美国也是一个物质社会,人与人之间没有亲情。但也有很多人一去不返,应该有一定原因。我于是抱著一颗对美国丝毫没有期待的心,踏上了一块完全陌生的土地。
滞留不归的美国
来到美国,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滞留不归。美国虽然物质极为丰富,却没有极端的物质主义。人们推崇诚实、正直、善良和爱心。他们很有礼貌,较有同情心,也富有公德心。特别是在美国的中小城市,很多人不以追求物质为人生目标,人与人之间很友善。更重要的是,美国尊重个人的自由和价值,个人有充份的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同时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人活得有尊严、有自由。在美国人的身上,我看到了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比较好的结合。
究竟是什么使美国的精神文明比中国更好呢?中国政府天天讲狠抓精神文明,严厉打击贪污腐败,美国政府对精神文明不闻不问,却依旧胜中国一筹。这其中的奥妙在哪里?逐渐地,我发现,美国是一个深受基督教影响的国家,正如说中国是受佛教、儒家影响一样。虽然不见得每个人都是基督徒,但美国的文化已经深深地受到基督教的浸染,基督教中的爱心、宽恕、诚实等品德已经深入到很多人的内心。
同时,我也经常去教堂,开始只是为了安静一下自己的内心,认为教堂里庄严凝重的气氛很吸引我。教会的男女老少看上去充满喜乐和爱心,似乎一点烦恼也没有。相比之下,我满腹忧虑、愁烦,真有点羡慕他们。而这时候我再读圣经,就读得津津有味了。圣经看似通俗易懂,其实充满了哲理、权威和智慧。如果有神,圣经里的话,的确是神的话,因为在世俗的世界里,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智慧。例如:要爱你的敌人,原谅你的仇敌等等。世俗中任何一种我所知的哲学和宗教都不曾给过我如此的震撼,只有圣经,有一种直透人心的力量。
理性的疑问
我越读圣经,越觉得有滋味,但我同时还有一些疑问。第一个问题就是:科学和基督教有矛盾吗?后来我理解到,科学只是解释和认识世界的工具,充其量只能解决一部分物质世界的问题,却永远不能填补人内心的空虚。并且,科学越发达,越发现人们的无知和愚妄。很多伟大的科学家都相信神的存在,神是终极的创造者,而科学只是模仿者。基督教超越科学,和科学没有丝毫矛盾。
那么,到底有没有神?我相信当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比当一个有神论者更难。人们看到一张桌椅都认为有制造者,为什么看见浩瀚富有规律的宇宙,反而司空见惯,认为它是自生自灭的呢?这实在太不符合逻辑。对达尔文的进化论,我从中学时就一直持保留态度。达尔文在航海时,发现一些生物为了适应环境,而在外形上有些细微的变化,进而推论一切生物品种都是由无机物进化而来,未免太武断。充其量只是一个大胆的假说而已,而且越来越多的化石证据与进化论学说背道而驰。
如果有神的话,那究竟耶稣是不是神?要确定耶稣是神,唯一要证明的就是耶稣究竟有没有复活?耶稣复活是基督教的根基,倘若他没有复活,那基督教与佛教等其他宗教一样,只是一套教训人的道理而已。于是我又看到,曾经有几百个人亲眼看见耶稣的复活,人证、物证俱在。历代不少人想证明耶稣没有复活,藉此**基督教,最终都失败了,并且心悦诚服地承认耶稣是救主,接受基督教。
门徒的改变更加证明耶稣复活的真实性。在耶稣死后,他的门徒和很多人一样都四处逃散,准备重操旧业。但是,当耶稣复活亲自向他们显现后,他们才确知耶稣就是神,是救主,并且全部为捍卫、传扬基督而殉难。这些门徒是很卑微的普通人,与你我并无差异,是什么力量让他们能勇敢地为耶稣作见证?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耶稣的确是复活的真神。
罪恶都是别人的?
思考到这里,似乎所有的理性的难关都过了。唯一剩下的一个难关就是肯不肯承认自己的罪,并且让耶稣来拯救我,让他的血来洗净我的罪。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充满了罪恶,亟需拯救,但似乎罪恶都是别人的,我自己仍然是个好人。我认为自己一直做事凭良心,宁可别人负我,不愿我负别人。但扪心自问:自己的骄傲、缺乏爱心、急躁、自私的毛病多得很。我时常叹息别人伤害我,但我有没有想过我同时也伤害别人,甚至是自己的家人?我时常批评社会腐败堕落,但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怎能说我自己是完全出污泥而不染呢?想到这里,我对自己的罪深恶痛绝,我实在痛恨自己以前的生活。所以,当牧师问我愿不愿意接受主耶稣的救恩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我明白我不能自救。做完决志祷告后,我非常激动,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我终于找到了!”在寻觅了多年,经历了无数弯路,吃了不知多少苦头后,我终于寻到了道路、真理和生命。其实细细想来,神一直在我身边伴随著我,从中国到美国,都有那么多基督徒围绕著我,我却执迷不悟,自作聪明,如今方才愿意接受。这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真心地希望每一个徘徊在救恩门外的朋友,不要犹豫,越早跨出信心的一步,就越早得到祝福。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而且一旦决定,就永远不会后悔。
自从1996年底决志信主,已有三年多了。这三年来的变化比前二十多年的变化还要多,还要好。我以前是个自私、胆小、软弱、忧虑、缺乏耐心的人,主深知我的弱点,完全地接纳我,亲自带领我经历他的奇妙,一步步改掉我的缺点,增添我的力量,赐给我平安和喜乐。我以前所恨的人,我现在祝福他们,因为神既已赦免我,我也应该赦免别人。藉著神的话语,弟兄姊妹的榜样,还有事奉中的爱心的磨练,更让我惊叹我们主的慈爱和信实!
作者现住美国亚历桑那州凤凰城,本文由《校园渔夫》提供。
彭志明
我叫彭志明,很高兴与大家分享我的见证,我自小就是一个不快乐的人。小的时候,身体很多病痛;又因贪玩,头也撞破数次,现在额头上,还留下疤痕;父母非常担心我,也常唠叨我,我当时不晓得父母的关心,只觉得「烦」。虽然这样,我从小就立志做一个好人,希望能带给人快乐。
渐渐长大,作好人的志向给环境影响了,我渐渐觉得做好人好「蚀底」(吃亏),经常给人欺负;我渐渐变得对人充满仇恨,经常愤愤不平。在中一、二,我已开始学吸烟、讲粗口和看**刊物。我也试过戒烟,但失败;中四那年更「偶然」入了黑社会,虽未曾作过严重的坏事,但每当独自一人便想自己怎会弄到如此田地呢?学业成绩当然也十分差,会考从未有合格的经验呢!
出来工作后,我有机会离开那群黑社会朋友,但这并没有令我学好。有了钱,我寻求更多的娱乐来满足自己。我去澳门赌钱,又经常赌马、拍拖,楂快车(超速驾驶),在闹市中穿梭,甚至去夜总会。可惜这一切都不能使我内心满足,反而晚上回想心更空虚。我赌博的罪很严重,我学会了很多赌术,又喜欢做「庄」家,曾输了一个月的工资,不单被人说自己烂赌,自己的品格也越来越差。那时我非常不满意自己这种情况,却十分无奈,好像有一天就过一天吧!人生彷佛到了最黑暗的时候!心里想改变自己,却没有能力,没有方法,被许多坏习惯缠著!
有人说:「人的尽头,是神的开始。」那时三弟信了耶稣,他给我一个很新的印象,他吃饭时竟叫家人吃饭,很有礼貌,他从前也很小器,但现在就算别人激他,他也不发怒,真奇怪!这令我对信耶稣有一种新的看法。
1988年7月的一个晚上,我参加了一个基督徒预备的烧烤活动,看见更多好像三弟的人,我就更加希奇,心想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多好人呢!他们的真诚和友善吸引了我,使我也想成为基督徒。但心里仍有许多问题,等待人为我解答。
八月,我听到主耶稣的福音,我就信了主。主的爱实在感动我,我流泪悔改。当时我十分清楚主要我回转,心中有十分强的「翻转头」(回转)的意念。主使我心里有能力戒赌,这是我从前以为今生今世也没可能做到的事。我也好自然地不作一切违背良心的事。他改变了我的人生,我现在心中不单不想犯罪,还有快乐常常从心底处涌流出来,是从前所没有的。虽然我也会遇到人生的困难,但主使我平安及喜乐地面对。我现在和人的关系多好了,与家人相处当然也十分滆洽。在教会中我有很多知己,三弟就更加是我的「老友记」,主还使我再次用功读书,成绩不断进步,现在更为人师表。你看主的爱多奇妙。圣经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
愿您也相信这位爱您的主耶稣!
郭瑞和
自我信主以后,我就一直努力地寻求认识主。也许是出于对人生的迷茫和困惑,而又不愿糊涂过日子的缘故,但如今想来,更多的是出于那召人的主。
记得有位哲学家说过一段话,很令人深思:“我们人类的很多行为方式是不可思议的,有时偶然想起,总会暗暗吃惊,譬如其中有一件怪事,就是人人都在苦恼人生,但谁也不愿意多谈人生,稍稍多谈几句的,一是高中毕业生,动笔会写‘生活的风帆啊’之类的句子;二是街头老大娘,开口会发‘人这一辈子啊’之类的感叹,‘身在人生而蒙昧于人生,蒙昧得无从谈论,无从倾听,这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恐怖’……”值得注意的是,这是哲学家即将告别这个世界,生命将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时对人们的呼唤,他在呼唤人们去寻找人生真正的意义、去思考人生首先要解决的重大问题。他还指出人类的文化和教育造成了一种错误的惯性,一代一代地误导下去,误导什么呢?我们的文化不鼓励人们思考真正的大问题,而是吸引人们关注一大堆实利琐事。上学、考试、就业、升迁、赚钱、结婚、贷款、抵押、买车、买房、装修……层层叠叠,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而且总是企图按照世俗的标准活得像样一些,大家似乎已经很不习惯在这样的思维惯性中后退一步,审视一下自己,问:难道这就是我一生所需要的一切?得到这些后我就满足了吗?不,世上多的是家财万贯,无所不缺的人最后自杀身亡,什么才能使人感到满足呢?什么才是人生真正的意义呢?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于是我再次地困惑着,直到有一天,我走进了教堂,我才发现教堂里有我要寻找的答案,这答案就在圣经里。
圣经上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我就是生命的粮,到我这里来的,必定不饿,信我的永远不渴”“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这些话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但我想耶稣真是生命的粮吗?吃了就不饿吗?信耶稣的人能得到生命吗?只是有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也很真实,即“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我想这并不难理解,只要认真想一想就知道了,这些罪应该也指虚荣心、嫉妒心、说谎……等不易看出的罪吧。至于“信子的人有永生”之类的话,我并不是很相信。我觉得信这太难,谁会相信这么遥不可及的事呢?我当时对“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挺感兴趣,是的,我们既都在迷惘,何不去寻找生命的导师呢?于是我对自己说,我试着去相信吧,但我要很虔诚地去相信,假如神真的有存在,他会指引我前面的道路,以后我就经常参加聚会听道,并且以一名基督徒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直到有一天我才真正地经历了神的信实,我才真正地得到了属天的祝福,名字才真正地被记录在天上生命册上。
是这样的,当我要努力做好一名真正的基督徒,用基督徒的为人准则来要求自己时,我才发现这些并不是我心里真正想做的,当我想对他人微笑以显示基督徒的和蔼可亲时,我虽然想对别人好,可是并不是发自内心,我发现自己的笑容僵硬,我开始讨厌自己,我觉得自己有点虚伪;我会为早上晚起而责备自己,使自己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基督徒的生活应该是积极的;上课时,我会不知不觉地把平时的言行举止拿来反覆思索,特别是对自己做错或做不好的事越想越多,让已经过去的事对自己造成更大的不利,结果,课听不下去,心情越来越烦,使自己更懊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似乎我越想把一件事情做好,越是做不好;似乎有股力量一直在强迫我去改变自己,又有一个东西一直在控告我的心灵,我觉得自己活得很累。正是怀着这种被罪捆绑的心情,在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听完道后,因着一个祷告改变了我的心境。本来我是不想祷告的,因为我觉得似乎连上帝都离弃了我,在无可奈何时,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次跪下来祷告。
我跪下来很迫切地对主说:“主啊!求你赐给我一颗发自内心的赞美你的心,求你打开我模糊的双眼,让我把你看得更清楚、更明白。求你让我相信我的罪已与你同钉十字架,从今以后在罪上死,在义上活,活着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求你让我相信,靠着爱我的主,我会慢慢地改正自己的缺点。求你赐给我跟随你的智慧,哪怕是一分钟一秒钟。”祷告着,我觉得自己一直在努力给自己找答案摆脱罪的辖制。我一下子在自己的眼前看到一个事实:主拣选我做他的儿女,并不是因为我特别好,也不是因为他要我特别好,乃是因他爱我,他要我分享他的爱。只要我相信他的血是为我流的,父神便要赦免我的罪,假如他的血没有洗净我的罪,对我来说,他就白白的受死了。神是信实的,是满有慈爱且大有能力的,就这样,我完全相信因他儿子所流的血,我的罪已得赦免,是他让这份恩典白白地临到了我的身上。
我甚至发觉,世上有很多的人都很傻,他们情愿自己背着罪的包袱,却不愿来相信耶稣(身在罪中却不知罪,不以罪为耻,不为罪忧伤的人,他们不需要耶稣,他们将不明不白地走向死亡)。想着想着,我整个人喜乐起来,那种喜乐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单用开心、快乐来形容似乎太苍白。就如经上所说:“你们要尝尝主恩的滋味,便知道他是美善。”我冲出了寝室,很想把这份属天的平安、喜乐与别人分享,我很兴奋地对一位姐妹说:“主真是一位听人祷告的主。”是的,我的祷告蒙了主的悦纳,自己的内心世界得到了真正的满足。
自从这次被圣灵充满之后,我开始学着去相信圣经上的话,因为圣经上的话是真实可信,只是由于人的软弱而不能完全相信,只有经历主的真实,才能真正信主,就如经上所说“被神的灵感动的,没有说耶稣是可咒诅的;若不是被圣灵感动的,也没有能说耶稣是主的。”(林前12:3)神是需要我们去寻求的,圣经上多次启示人们,人死后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我们,应趁着光阴还在的时候,努力去认识这位真神,应该为我们的灵魂寻找真正的归宿,这才是生命的意义。就如有一首诗歌所唱的:“有一条路需要我们去寻求,这条路更需要我们去走,这条路是光明纯正的路,又是拯救全人类灵魂的路……”
我是一个十分软弱的基督徒,当我母亲信主以后,为了迎合母亲的心意,也常去礼拜堂崇拜主,并受了洗。实际上我的信心一直是摇摆不定,疑信参半。但鉴察人心的主知道我的软弱,如不随时搀扶,我肯定站立不住,可见是神的爱在软弱的人身上更显得完全。神是多么忍耐宽容,他在我身上行了不少神迹奇事,我才真心相信了。我的外孙要我将神在我身上所行的神迹记录下来,作为他们的勉励;但我懒于执笔,以致一拖再拖,可是今年已八十五岁,眼力与脑力都衰退得很快,已是风中残烛,恐一息不来,将半词莫措,以致悔莫能及,所以不再考虑词句之是否通顺,略述几件见证,感谢神的恩典!
天地间有一位主宰,我想谁都不该否认(现在世上掌权的魔鬼,过去也是神那里的一位天使长,因为骄傲,要与神同等地位,结果犯罪,堕落为魔鬼)。
圣经上告诉我们:神造完万物后,最后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了人,并吹了口灵气,就成了有灵的活人。所以神特别爱人,胜于母亲爱自己的儿女。但神是圣洁公义的,不能接近罪恶。可是魔鬼为了敌挡真神,知道神爱世人,特用诡计引诱世人犯罪。圣经上说:“罪的工价乃是死,死后且有审判。”这是神的律法。神虽爱人,但他是圣洁公义的,不能容忍罪恶,他不能因爱人而违背自己的定律。
人犯了国法最重的刑罚,从前罗马国是钉十字架,中国过去是杀头、腰斩,现在是枪毙(都是流血)。
世上虽有许多宗教都是劝人为善,但不能解决罪的问题。因神看到世人都犯了罪,不愿意我们灭亡沉沦,就差他的独生子耶稣基督降世为人,替世人受了最重的刑罚,钉死在十字架上,作了世人赎罪的代价。所以世人只要信耶稣为我们死,罪就得赦。经上说:“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经上又说:“因信称义。”只要信耶稣为我们罪人死,信他在十字架上所流宝血能洗净我们的罪;如果真心相信,并真心接受这样的事实,神就不算你是罪人,而看你是义人了。
信不是凭我们的头脑,不是凭我们的理由,不是凭我们的眼见,……只是相信神不说谎。我们要像小孩子那样,母亲怎么说,孩子就怎么信。
经上说:“信主的人,必有神迹奇事随着他们。”
我信主五十多年,虽然我的灵性、肉体都是弱中弱者。正因我的灵性、肉体有好多毛病,所以神特别怜悯我。当我单单承认天地间有一位主宰时,神就向我显明他的大爱,用许多神迹奇事带领我一步一步地得到了重生。主耶稣说:“健康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太9:12-13)。
以下是神在我身上所行的几件最明显的神迹:
1、1917年冬,学校正值寒假大考时,忽然接到我父亲来信,知母亲病危,急得我魂不附体,忘了向校长请假,只拿了一双鞋,就向着火车站直奔。校长看到我像疯子一般,立即派女校工随着我到车站,送我上车,一路上我流泪哭泣,深怕见不到母亲。下车后,奔到家里,见母亲已奄奄一息,浑身肿得吓人,医生已经回绝。当我走投无路时,突然想到割股疗亲的故事,给我一线希望。但离家很久,找不到剃刀,又不敢问家里的人。(按迷信说,人家知道后,就不见效。)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找到一把生锈的剃刀。即向神祈求:“让我姊妹俩各借十年寿给母亲(我母亲生我和姐姐两人),让我母亲再活二十年。”于是用牙齿咬住右臂股肉,再用左手拿着生锈剃刀去割。割了半天,割不下来,但皮肤已被牙齿咬伤出血(因用生锈剃刀,且左手用不出力)。当时虽想再用右手去割左手股肉,但右臂已受伤,也用不出力了,只得再向右股肉进攻。化了全身气力割了好久,才割下一大块肉。现在回忆起来,还觉浑身瘫软,真不知当时怎么有这样的勇气。我深怕人家知道我割股,所以放在吃剩的一服药里去煎,拿给我母亲去喝,但我姐姐坚决不让我喂母亲,她说:“医生已经回绝,喝此药徒增母亲痛苦。”立刻拦阻,以致争吵起来,但又不敢告诉她,这药里有我的股肉。直到母亲有气无力地说:“我吃不进了。”我才流着泪拿走。到了下午,我母亲病势十分危急,两眼上翻,只见眼白,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脸面皮肤也已变色,到那时我才哭喊出来。姐姐知道我割了股,立刻叫我拿来。我父亲把母亲的牙齿撬开,将药喂进去时,瓷碗被咬去了一大块。设法把嘴里碗的散片拿出后,再用搪瓷调羹,也被咬得翻了过来。最后我父亲把剩下的药,撬开了母亲的牙齿,一点一点慢慢地滴进了我母亲的嘴里,真奇妙!我母亲的病立刻转危为安。
自我1917年冬割股,治好了我母亲的病后,直到1938年春,我母亲被接升天,在世又足足活了二十年。
在人看来,这是愚孝,俗语说:“孝感动天。”人看外貌,神看内心。因当时我还不知道相信耶稣可以得救的真理。至于割股疗亲之法,实在是不合乎科学的。但神怜悯了我的愚昧,仍垂听了我的哀求,成全了我的心愿。我要不住地感谢赞美永活神的大恩典!
而且我借给母亲多活二十年后,今年我已八十五岁,我的寿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同辈的人都寿长。新约以弗所书六章二、三节说:“要孝敬父母,使你得福,在世长寿,这是第一条带应许的诫命。”圣经上的话语,就是神的话语。神的话语,每句都要兑现,不是我们渺小的头脑所能理解的。
2、我的母亲本来是一位虔诚的佛**,当我在小学时,她经常把积蓄的钱,叫我送到“清庵堂”接济贫困**,她对自己十分节约,家务不论粗细都亲自操作,园内掘了一口井,淘米、洗衣及浇灌蔬菜等,都用井水。没有要事,不出大门一步,家里弄得井井有条。因起早摸黑,过度操劳,以致经常患病。
1919年开始,因便血太多而病倒,后去嘉兴福音医院治疗,经检查结果,因内外痔出血过多,引起严重贫血症,那时只剩二分血,须增加到七分血才能动手术,把内外痔割除。但当时还没有输血的办法,就在医院内疗养了两个月许再割。当动手术时,一位外国医生代表医生和病人双方,祷告神说:“我们没有能力动这手术,求神同工;病好后,一定信主。”我母亲也默默地说:“我的病如果真能痊愈的话,决定归主。”病愈回家后,虽已信主,但礼拜天不敢去礼拜堂敬拜真神。至1922年的一天晚上,突然呼吸困难,当时我在嘉善女中任教,我父亲怕我不能安心工作,没有来信告诉我,由他亲自陪同母亲去嘉兴福音医院,经检查后,知系严重甲状腺亢进,立即开刀,蒙该院院长夫妇热诚招待,特别照顾,让我父亲日夜陪着我母亲(虽住单人房间,但院规女病房不让男人陪夜)。女传道们时来宣讲真理。当时我母亲深感对神亏欠,出院前,先将新旧约圣经买好,到家后,把家中偶像全部烧毁,开始由我父亲教她认字读经,每主日把内外衣服更换一新,很早就去礼拜堂敬拜真神。不到两年,新旧约圣经全能诵读。但除圣经外,其他书籍及信札,都看不懂。
本来我母亲足不出户,自1922年开始,每礼拜天很早就去礼拜堂崇拜,风雨无阻。所以大街上商店职员等,看到母亲上街,都知道今天是礼拜天了。她平时常跟传道人下乡宣传福音。本来我家乡礼拜堂很小,每礼拜天,不到十个信徒来做礼拜。自我母亲信主后,信主的人逐渐增加,后来在我家里聚会。抗战前,已买好基地,准备建堂;但因抗战开始,家乡沦陷,信徒都逃避他乡,以致有愿难偿。抗战胜利后,继承母亲的遗志,将抗战前买好的基地卖掉后,重买了一所很大的房屋,作为礼拜堂使用。
3.1927年我因生第一个孩子去上海,车过松江,我丈夫突然遇到一位同志(是当时共产党地下党员),因很久没有消息,不晓得他已做了叛徒。我丈夫和他在车厢外面谈了不少爱国进步的话。谁知火车快到龙华时,那人忽然全身武装,来把我丈夫看住。当时我虽再三求情,他表示:“公事公办,不能因怜悯你们而公事不办。”车到上海北站,立即把我丈夫带走。临走时,我丈夫把钱都给了我,叫我到他学校找校长和史良。结果碰到了史良的一位朋友,她告诉我,他们都到宁波看潮去了。她知道这情况后就留我住在史良房里。我跪在史良床上,整夜祷告神!第二天早上,准备去北站探望我丈夫。不料我刚坐上车子,突然看到我丈夫从车上跳了下来,把经过告诉了我。原来那夜被禁闭在北站一间空房子内,有两个宪兵看守着。次日清晨,把他上了手铐,由两个宪兵和那叛徒,把他押送到龙华司令部。正当审问时,那叛徒忽然改变态度,反而告诉审问者说:“他(指我丈夫)的妻子准备进医院生孩子,他母亲年老,只有这个儿子,情况确很可怜,希望从宽处理。”结果审问者训斥了我丈夫一顿,就把他释放了。
这事的经过,多么奇怪。原来我整夜的祷告没有落空。当时我无人可求,也无人能助我,神却成了我的帮助和依靠,用他的大能,来改变了叛徒的态度。按理这是叛徒立功的好机会,要他改变,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但神怜悯我,怕我担当不了,竟使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正如圣经上所说:“耶和华岂有难成的事吗?”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我要赞美他在我身上显明的奇妙恩典和大能!
4.前面我已说过,我到上海,为的是准备进医院生第一个孩子。一天我肚子阵阵疼痛,我丈夫就送我进妇孺医院,,下午五时许,院方规定,陪客一律离去。我丈夫走后,胎儿胞浆水忽然破了,但到深夜十一时许,胎儿始终不下。因情况危急,不允许再找家属商量,医生只得施行手术。正准备麻醉时,我大喊一声:“耶稣救救!”医生立刻招呼护士:“慢!慢!产门开了。”婴儿立即顺利产下。当时医生、护士都说:“恭喜!恭喜!”因离手术仅一秒钟之差,实在是神奇妙的恩典。如经上说:“你在患难之日求告我,我必搭救你,你也要荣耀我。”神实在是我们在患难中的神,他的话何等可靠,我要一生信靠他!
5.1933年,我生第三个孩子,因离医院较远,须坐火车一小时左右,所以我母亲要我提前去医院检查,结果医生叫我再过两个礼拜去住院。谁知回家仅三天,我母亲坐立不安,立即要我去医院,当时东西也来不及整理,就乘车去嘉兴,因离产期还远,同时带了两个孩子、一个女工及母亲和我共计五人,即住进医院,觉得花费太大,,所以决定先住旅馆。谁知到了深夜,我就连续要大便,我母亲怕再迟叫不到车子,就雇车送我去医院。想不到一进医院,医生来不及准备,孩子就生下来了。但次日即患“阿米巴菌”痢疾(当时此病没有药治)。医生用尽各种办法,病情有增无减,便桶不能离身,医生束手无策。但我母亲心中平安,到各病房宣传福音。我知医生已无办法,就叫母亲去请几位神的使女来为我代祷!我母亲听到我要祷告,高兴极了,立即请了三位传道师母及小姐,祷告完了,立即便出许多,就此完全好了。何等奇妙!
这事的起头,似乎是灾祸,但事情的结果,却彰显了神的大能和荣耀!神真是无所不能的神,是顾念我们的神!我要永远称颂他!
6.我母亲非常孝顺我的外祖母,我也十分敬爱我的母亲,所以我也希望有个女孩;可是我连续生了三个儿子,使我很失望。我母亲为此一直在神前代祷!在1935年阴历五月中旬,忽然在梦中听见有声音告诉我说:“你五月有,二月生”。我突然从梦中惊醒,数算一下,从五月到二月刚巧是十个月。但当时我在汉口,我丈夫在南京,我趁此机会,带着三个孩子,回老家去看望我的父母亲,并把这梦告诉了母亲。我母亲认为做梦不可靠,因此就把这事遗忘了。我认自己不会生女孩,就不准备再生,结果把小衣服全送光了。谁知1936年阴历五月,真的怀孕了,但那年大概有闰八月,应该阴历元月生,结果是阳历二月二十七日后半夜生,还是应验这梦里的话。
我女儿自幼多病,不到一周岁时,即患肺结核病,但十分听话,即使高烧到四十度以上,也不哭不闹,五.六岁时,身上有了钱,就要奉献,有病不愿吃药,要请牧师祷告。从小喜欢读书,过目不忘,因体弱多病,医生要她休息,只上半天学,但每次考试,总是名列前茅。从小学到高中毕业,估计只读五六年书,结果仍考上大学,后因患心脏病及神经衰弱症,加上肺仍不好,不得已先休学而后退学。我女儿因不能深造,常感前途暗淡,因此经常喜欢唱教会诗歌83首:
如果我的道路,引我去受苦;
如果你是命定,要我历艰辛。
就愿你我从兹,交通益亲挚;
时也刻也无间,弥久弥香甜。
如果地乐消减,求你多给天;
虽然心可伤痛,愿灵仍赞颂。
地的香甜联结,若因你**;
就愿你我之间,联结更香甜。
这路虽然孤单,求你作我伴;
用你笑容鼓舞,我来进前途。
主**你恩力,盼望能无己;
作一洁净器皿,流出你生命。
她经常与爱主姊妹一同交通祷告。结婚后,身体虽仍软弱,但圣经上说:“日子如何,力量也必如何。”这几句话语,一直应验在她身上,至今二十多年了。因此她爱主之心,与日俱增。她常勉励自己,宁愿做神会幕的橛子,讨神喜悦。不愿出头露面,得人的称赞。因此她在我心中,最为亲切。
7.我母亲信主以后,一直求神,在她离世以前,希望我在她身边。同时求神,让她生三、四个月的病,我可服侍她一段时期,免得她离世后,叫我太伤心。1937年抗日战争开始,我家乡接近沦陷时,被轰炸得十分厉害,我丈夫冒险回去,想把我父母亲接走,想不到他俩已离家去乡下暂避,我丈夫正设法寻找他们时,恰巧碰到一位在汽车附近躲避日机的教会牧师,于是他带领我丈夫到我父母避难处,将两位老人接到湖北省沙市,和我同住。我母亲因当地言语不通,听道听不懂。想带领人信主,人家也听不懂我母亲的话,她觉得活着没有意思,徒然白占地土。并且我已在她身边,正是回天家的好时候了。神果然听她的祷告,三个多月,每天下午有低烧(三、四分热度),。到1938年四月三十日,热度突然到四十度以上。五月一日凌晨三时许,便安然去世。我当时悲痛欲绝。我姐姐提醒我说:“你当时不是求神让母亲再活二十年吗?到现在已足足二十年了,不该再这样伤心”。但是我又后悔,当初多求几年多好!
1938年时,沙市住户都不用电灯,我家里也只有两盏火油灯,都放在我母亲房内。大概三点半左右,听到小女哭声,我就走到自己房里,在黑暗中坐着喂奶。忽然有手扳我的左面肩膀,我就连叫:“姆妈!姆妈!”因我非常清楚是我母亲来叫我。但我父亲听到我在叫姆妈,就走到我房门口来喊我说:“姆妈死了,你为什麽还在叫姆妈?”我说:“姆妈死了,我当然知道,但此刻姆妈来叫我。”我父亲还在和我争辩时,忽然在我眼前,像电灯一盏,我母亲站在灯泡中间,缓缓上升,一直升进了天花板,我告诉父亲:“你看,姆妈升天了!姆妈升天了!”但我父亲没有看到。当时我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当天夜里,我的姨甥女(从小在我母亲身边)在梦中也看到外祖母升天。
因为经上记着说:“信主的人有永生,不信耶稣的人,罪已经定了。”(约14:1-3)主耶稣说:“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你们信神,也当信我,在我父亲的家里,有许多住处,若是没有,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我去原是为你们预备地方去,我若去为你们预备了地方,就必再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我在那里,叫你们也在那里。"
我母亲是属主的人,今天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我亲眼看见我母亲被接上升。证明了经上的话,何等信实可靠。主也顾念我的软弱,和丧失母亲的悲痛,让我亲眼看到,以慰我心。也使我想到,我也是属乎主的人,有一天,我也同样离世回天家,在那边,我要与我主和亲爱的父母亲及亲友们,永远相聚在主的面前。所以今天我们信主的人离世,仅是肉体暂时的分离,将来还有见面的一天。而不信主的人,罪已经定了,他们将来要在永火里受刑,痛苦永不止息。所以我何等迫切地盼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肯悔改,接受主的救恩,将来都可在天家永享福乐!
8.1940年4月,我由重庆回到上海,但我丈夫因有要事去重庆,我在上海患严重失眠症,甚至到了夜里,眼睛一闭,身体就会跳了起来,所以看见天黑下来,十分恐惧。这样昼夜不眠,约有三个多月,后来连米汤也不能下咽,又没有一个亲人来过问,想到女儿,当时只有三岁,如果我死了,她就成为孤儿,因此我后悔生她,而害她受苦。加上信心不坚,对耶稣是神的独生子,为我们流血赎罪,还时有疑问,深怕自己的怀疑,致使将来天堂无份,而地狱难逃,以致恐惧战兢,所以每天哭着祷告神说:“如果耶稣是神的独生子,使我不再怀疑。”这样祷告约有一月之久。其实圣经上明明告诉我们,:“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3:16)。神怜悯我太愚昧,突然在同年10月6日下午四时许,听到了非常温柔的声音说:“诚心领受”四个字,我听到这声音后,立刻跪在床上,感谢神恩!大笑不止。女工进来看到我如此大笑,弄得她莫名其妙,连着问我为什么?我笑了好久,才告诉她:“此刻听到了神温柔的话语”。女工说:“怪不得。每天总看见你在哭,今天忽然笑成这样”。
从当天晚上起,吃也吃得下,睡也睡得着了,病魔忽然脱身,从此就深信不疑了。第二天开始,我就带了女儿,到处找教会。明知当时日本人和汉奸,都注意我的行踪,但那时什么都不知害怕了。主也特别看顾我,没有遭到灾祸。
从这事上看出,虽然我怀疑神,但我诚心恳切地寻求认识神,他终于在我心里,斩除疑根,使我心中大享平安。因圣经上说:“凡你们祁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所以任何人,只要有诚心愿意明白和领受真理的心,寻找就必寻见,这是何等有福的事呢!
9.1941年冬,我丈夫去重庆述职。在圣诞前夕,我发烧到39度以上,高烧多日不退,亲友们都以为我患伤寒症,劝我就医。我告诉他们,有一位大医生“神”会医治我。他们都笑我太迷心。有一位亲戚,苦劝我请医诊治,我告诉他:“明晨我的热度必定退尽。”他虽不信,但我很有把握,因知神要借着我的病,带领他归主。谁知到了夜里,不但热度如故,且喉痛十分历害。当时我祷告神说:“喉痛实在难受,求神给我其它的病吧!”那时喉痛立止,但肚子痛得要命。我说:“主啊,你不但不医治我,还给我其它毛病,我死不足惜,但我已经说出,明晨一定退烧,如果明天我的亲戚来看我时,我的热度还未退,你的名得不着荣耀”。天黎明时,我连续泻了三次,由39度多,逐渐退到36.4度。那时我满心感谢神的大恩!
到了早上八点多,我的亲戚来了,用取笑的口吻说:“热度退尽了吧?”我说:“退尽了,不信,我用体温表量给你看。”从此,他们全家归主。这是信心医病的真实见证。
主说:“你们若有信心像一粒芥菜种,就是对这座山说,你从这边挪到那边,它也必挪去,并且你们没有一件不能做的事了。”(太17:20)耶稣又说:“我实在告诉你们,无论何人,对这座山说,你挪开此地,投在海里,他若心里不疑惑,只信所说的必成,就必给你成了。所以我告诉你们,凡你们祷告祁求的,无论是什么,只要信是得着的,就必得着。”(可11:23—24)。这些话,在我身上,都是绝对真实经历过的,至今回味起来,仍觉新鲜甘甜。
10.1942年,我丈夫回上海后,我和他母亲和他姐姐同住在一位朋友家,有一天他姐姐外出,迟迟不归。晚饭时,我第三个孩子,正在晒台上收拾劈柴,见姑母披头散发,后面有一群人跟着,就进来告诉我,不让我出去,我准备打电话给我丈夫,孩子也不让我打,说是他们就在门口。我犹豫了一会儿,觉得在房内总是不妥,于是就冲了出去,看到那批人都走进了姐姐的房间,我就下楼想逃,可是后门已上锁,又看到日本人和翻译等,正从楼梯上下来,我就走进写字间暂避,想不到他们也进来了。我只得迎上去,佯装着问他们:“楼上出了什么事?”那日本人狠狠地瞪着眼对我说:“什么事?什么事?”后来他们上去打电话,(电话机在我房内,我的‘良民证’等,也在房内写字台上),我知道事情不妙,立即到花园内找门再逃。(因当时借住在人家公寓内,情况不熟悉)但每扇门都上了大锁,忽然看到一扇小门,是弹簧锁,打开门不见一人,那时我满心赞美,把孩子们都忘了。先到亲戚家,找到了丈夫的母亲后,把情况告诉了她,再出去打电话给孩子们,想叫他们也从那门逃出,岂知已被敌人看住。最后打电话给我丈夫,他不信我能逃脱,而肯定是敌人故意把我放走,所以我到他们那里时,他们都已逃跑,不得已我去朋友家,估计我丈夫会打电话来找我。果然,不一会儿电话来了,问我后面有多少人跟着?我告诉他,只有我一个人,他无论如何不信。最后叫我等在贝当公园门口(即现在的衡山公园)。等了好久,天色已暮,才有人来招呼我,带我到我丈夫那里,当时他们都说:“怎么你能逃脱,你信的上帝,真是活的上帝!”
事后知道,他们上楼打电话时,发现我的‘良民证’,才想到楼下所看到的,就是他们要抓的对象。于是楼上,楼下,屋顶上,花园里,到处找我。因找不到而十分懊丧。我丈夫的姐姐说:“我已经把你们带来了,你们自己把她放走,那不能再怪我了”。
并知当时住屋四周,都有宪兵看守着,只有此门,疏忽未守。后来他们又在深夜翻墙进礼拜堂,把人家从床上拉起来,对我的照片,并将我的相片印了很多,在各马路上找我的行踪,直到我丈夫请朋友把我护送离沪。
从上述这件事情上,实在使我体会到经上的话说:“神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的力量,是我们在患难中随时的帮助。”我这次能奇妙脱险,连不信主的朋友们也说:“你信的神,真是活的神!他实在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大能主宰!
11.1945年,抗战胜利后,我丈夫奉命整顿上海,扫除流氓,得罪了在地方上有势力的大流氓,他们蓄意报复,便大造舆论,来毁坏他的名誉,,并串通军统特务,设计暗害我丈夫。我请了教会中许多爱主的弟兄姊妹,为我丈夫迫切代祷!罗马书12:19说:“亲爱的弟兄,不要自己伸冤,宁可让步,听凭主怒。”因为经上记着主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结果设计谋害者,不日坠机而惨死,我丈夫则安然无恙。这是何等快的报应。
俗语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是不报,时辰未到。圣经上每句话语,迟早都要应验,因为神对敬畏他的人是慈爱的,对作恶的人,是严厉的。所以加拉太书6:7—9说:“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我们行善,不要丧志,若不灰心,到了时候,就要收成。”
12.1945年,抗战胜利,回到上海后,一位姓严的,一定要我丈夫住到安福路鹤园,他的一幢房子内。49年解放后,周总理来电,要我丈夫去北京工作,于是那幢房子让我和孩子们使用。50年我丈夫回沪探亲时,房主就托人和我丈夫商量,准备将鹤园的房子卖掉,另顶一所房子给我们居住。我丈夫回来和我商量后,我完全同意。哪里想到我丈夫走后不久,忽然接到法院传票,要我为房子的事去出庭,急得我走投无路。因我有生以来,从未去过法院,因此迫切求主!第二天早上读经时,读到以赛亚书31:3说:“埃及人不过是人,并不是神。他们的马,不过是血肉,并不是灵。耶和华一伸手,那帮助人的绊跌,那受帮助的,也必跌倒,都一同灭亡。”神因我灵性太幼稚,怕我还不清楚神的旨意,特将这节经文,每个字都放得像葡萄那么大。神这样的爱我,安慰我,我感动得流着泪感谢主!求主为我作主!从此我就感到泰然无惧了。
那天开庭时,原告和法官,态度均很强硬,他们说:“如果你不自动搬走,将把你的家俱,全部搬到马路上去。”但我处之泰然,我只说:“你们知道我丈夫没有钱,但现在找房子都要顶费,我没办法搬,只有去北京告诉我丈夫,至于房子内的家俱,大部份是房主的,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们接着还说了许多威吓的话,我都默然不语。不料我回家不久,房主就托人来电话告诉我:房主准备将房内家俱,全部送给我,并给我一千元人民币,作为搬家费用。就在这时侯,有位姊妹来问我,她的亲戚,家有空房,在兴国路,离安福路很近,搬起来很方便,不要顶费,欢迎我搬去。靠人当时走投无路,靠了神,事情就这样十分奇妙地顺利解决了。
53年我婆婆去世后,我丈夫的姐姐要去武昌,与女儿同住,于是把过去我丈夫顶给他母亲和姐姐同住的湖南路房子,让我去住。我兴国路房东知道后,提出宁愿减低房租,不让我搬。但湖南路房子比较宽敞,又在底层,房租也低,且我丈夫的姐姐,一定要我搬到湖南路住,结果还是搬走了。兴国路房东认为,再也找不到这样满意的房客,一赌气,就此把房子卖掉了。
回想我虽然是个愚昧无用的人,但神一步一步地带领我到今天。现在我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孙子,外孙,全都归向了主,成为基督化的家庭。我纵然有一千张嘴,也感谢不尽主的大恩大爱!这是他们最大的福份,也是我最大的安慰。
13.1953年10月3日晚,接到我第二个儿子逝世电报,当时虽极难过,但仍与女儿去教会聚会。由于这孩子特别聪明听话,所以亲友们都疼爱他。突然离世,内心痛苦难以言喻,那夜整夜不能成眠。次日(4日)早上,礼拜堂牧师长老,都来安慰我,但我心里仍然阵阵疼痛。于是就一同跪下祷告,(我跪在床上),祷告到一半忽然觉得有一块东西,从胸口落了下来。内心深处,好象告诉我:“已放在保险箱内”。(因为我一直担心他会放弃信仰),就此心里不再觉得难受,反而感到说不出来的平安和喜乐。这样内心一直充满着喜乐,约有一个月左右,是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当时有许多亲友,以为我神经失常,也有人认为我不近人情,但事实并不如此,只是神亲自安慰抚摸了我的伤痛,他大能的手托住了我,赐给我出人意外的平安,超过我们微小的头脑所能理解的;又有人认为我的媳妇知道后(那时我媳妇在医院内生第一个孩子),一定痛苦难当,因为他们结婚才一年多,平时感情非常融洽。当时我说:“神安慰了我,也必安慰了我的媳妇。”果然,后来我媳妇回上海告诉我:她在医院内,每次为她丈夫祷告时,总在她心的深处有一句话告诉她:“他现在比你好。”但她想不出丈夫比她有什么好?因为她进院分娩时,她丈夫病在床上。出院
知道后,即痛哭失声。只是神看顾了她,亲自拭干了她的眼泪,使她能忍这莫大的打击,只大哭过一次。
后来我媳妇的外婆也告诉我:“我每次去医院看外孙女时,一走进房门,眼泪就一点也没有。但一跨出她的房门,即泪如雨下。”实在看见神的奇妙,使我的媳妇,在产期中不致感到难受。
虽然到今天,还不明白为何我的孩子这样早就离开了世界,但我深信主有美意。如经上所说的:“我所作的,你如今不知道,后来必明白。”有一天,见主面时,一定完全明白他的美意,他永不会作错事。经历了这次神奇妙的安慰,使我更认识了神的大能,终身不忘,永远感谢他!颂赞他!
14.我的胃口,一向很差。但到1959年,忽然好转,但身体逐渐消瘦,从一百十几斤,降到七十斤左右。我的亲戚,看到我一天一天地瘦下去,肯定有病,要我去看医生。经医院多方检查,肯定我患了甲亢,很可能是癌症,要动手术。叫我女儿别告诉我。当我知道后,想到自己六十岁了,既然是绝症,就不再就医服药,母女俩同心祷告神!
60年我丈夫从北大荒回来后,一定要我再去医院检查,仍然找到那位内科主任,检查结果,情况很好,问我吃了什么药?我告诉他:“什么药也不吃,只有祷告耶稣,他医治了我”。医生笑着对我说:“我带你去给外科主任看看。外科主任在各方面看察一下,对我说:“已大大好转,不用再开刀了,好吗?”内科主任对外科主任说:“她就是不肯开刀。”大家都笑了。
我们信主的人,任何灾祸临到我们,都有神的美意,只要我们好好省察自己的言语,行动,思想等,是否有亏欠神和人的地方,在神面前,好好认罪,神必赐给我们意外的平安!
15.1962年,我的户口迁到北京后,63年春,即患重病,几频于危,中西医束手,后来中医开了一瓶名贵药品,叫我丈夫去各药房问问,是否有货?结果走遍北京各药房,均无此药。当我丈夫出去买药时,我连续呕吐,浑身发抖得床都震动,接下去水泻好多次,我女儿痛哭祷告,求神伸手。不一回,雨过天晴,各病完全脱身。到半夜我丈夫回来,不相信我病已愈,还以为临终前回光返照,仍要陪夜,并准备后事。我告诉他,神已医好了我,坚决不要他陪夜。次日清晨,我姨甥女来看望我,我已精神抖擞。但我丈夫还不让我多说话,深怕病情变化。实际上神的医治是最彻底又最迅速的。
16.1964年四月中旬,我母女俩忽然都病了,且病得很厉害,谁也不能照顾谁,且住的宿舍是独门独户,外人也不得而知。那天傍晚,却巧我丈夫劳动结束,从乡下回来,看到我俩都昏昏沉沉,卧病在床,急得他手忙脚乱,先来照顾了我,然后到女儿房里,见她跌倒在地,神志昏迷。等到医生来时,我已失去知觉,情况很惨,正邀集亲友,商量后事时,我忽然苏醒过来。第二天早上,我母女俩都恢复正常,且胃口大开,我真像从死里复活一般,多么奇妙,感谢主的洪恩大爱!
17.我的脾气很急,说做就做,所以任何事喜欢亲自动手,走路也不喜欢慢慢地走,今年虽八十五岁,仍然不爱用手杖,因此经常跌跤。
62年冬,我一人在家,到衣橱顶上去拿东西,一不小心,从梯子上跌到水泥地上,那时也已62岁了,仅大拇指受伤。
64年夏,我的脚一不小心被竹帘绳子钩住,从窗口一直跌到门口,约有三米左右远,因瓷砖地,跌得浑身疼痛,后来把我抱到床上。不一会,就起床工作,一切恢复正常。
64年秋,我女儿因铁锅太重,替我买只钢精炒菜锅,那时还用煤球炉子。当油滚透时,因锅太轻,急于放菜,因不小心,将油锅倒翻在右手心内,当时皮肉烫焦,痛彻肺腑,我就涂上一些清凉油,立即止痛,夜里仍然睡得很香,第二天右手就能工作,不几天完全好了。象这样的例子太多,不胜枚举,我真不知神的奇恩,为什么不断地临到我身!
18.我自62年迁居北京后,甲抗又逐渐严重。65年下半年,脉搏没分钟达160多跳,又到了死亡边缘。但66年文化大革命后,我的甲抗病突然痊愈。群众以为我丈夫是**分子,因此不能外出,内外一切事务,均一我一人负责处理。至今二十年了,旧病从未在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我家虽被抄好多次,我都处之泰然。
67年11月2日,因群众把我丈夫戴上了内奸工贼等罪名,而予以隔离审查。当我丈夫被带走时,解放军正在抄我的家。但主赐我以外的平安,我仍然吃我的晚餐。象这样的环境,实在体验到神的同在,无所惧怕。为了女儿不放心我一人在京,终于去陕于她同住。
19.1969年6.7月间,当时我在西安女儿处,有人告诉我,“菜场上来了不少新蒜头,明晨出售。”我因女儿肺有毛病,需要吃蒜头,那天清晨,天朦朦亮,人家都在睡梦中,我就偷偷地出去排队,排了第二名,估计一定能买到,非常得意。谁知菜场门一开,排在后面的人冲上前来(菜场在洼地,离马路约低三尺多),把我冲下了洼地。因脚站立不住,仰面朝天,跌倒在水泥地上,神志昏迷,只听到人家在说,白头发的老人跌死了。不一会儿,我就清醒过来,买菜的人都围到我身边,把我扶到门口的石级上坐下,问我要买什么菜,并要送我回去。但我一点不觉得什么,所以谢绝他们的好意,独自回去。我女儿见了我,惊讶地问我,那么早,到哪里去了?那天白天,身体还觉得很好,但到了傍晚,热度逐渐上升,到39度以上。我女儿立即送我去医院,夹急诊检查,经一生仔细查问,认为我脑子十分清楚,没有脑震荡现象,给我吃了几粒“四环素”,就完全好了。
我这次跌得最厉害,实在是神奇妙的看顾!信主的人,真实有福,因蒙主时时看顾,处处看顾。
也许有人说:“神看顾你,叫你不跌交,不是更好吗?”这话不错;但从我这个具体的人来说,往往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经过患难,才更明白了神的祝福!
20.我们母女俩,真实形影不离,心心相印,她不能无我,我不能无她。她是我的唯一安慰,我是她的最大享受。但主耶稣说:“爱父母、儿女胜过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所以神一再用梦、环境、疾病、话来提醒我,要我俩分开。可是我一直不肯顺服,以致受了不少痛苦。
1974年的夏天,有一夜里,神在梦中清楚地启示我,要我和女儿分开。到那年九月,接交通部来信,叫我回京,因我丈夫的事情72年已结束,因有曲折(林彪事件)搁到现在(74年)。我回京后,部里就不让我再回西安。75年春,我丈夫回家,我认为从此可于女儿分开了。谁知76年我丈夫因胃癌逝世,当时我大儿子一家在苏北,小儿子在东北。北京、上海均无亲人照顾,因此我女儿仍然要我去陕。但这次去西安,这病那病,病魔总不离身。于是想到74年神的启示,决意要跟熟人回沪。但我女儿坚持要我小儿子来接,否则不放我走,并申请将我的户口迁到西安。经祷告后,神用奇妙曲折的安排,终于由小儿子来接我回沪,同时交通部也不征求我的同意,就把我的户口迁回了上海。这一切很清楚地看到神在暗中引领我前面的道路,因为他的旨意高过我们的旨意,他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路。
我77年回到上海后,我的身体胃口都好。但我女儿不愿意我离开她。当时她在厂里申请到一套较好的宿舍后,于79年9月底,再度接我去西安。当年12月20日,我女儿吃中饭后,正准备去上班,我突然头晕目眩,冷汗直流,全身僵硬,不省人事,小便失禁,面无人色,神子已在椅子上倒了下来。我女儿抱住我痛苦求神,一会儿就苏醒过来,到晚上我已完全恢复,饮食照常,但把我女儿吓得病倒了。
79年5月1日开始,到31日,又整整病了一个月。7月份又病倒了,且愈来愈严重,每天午后开始,腰部及背脊,抽痛得十分厉害,胸腹部恶心疼痛,然后浑身发冷,呕吐。接下来就是发高烧达39度以上,到半夜出汗,全身衣服湿透,早上热度退尽,照常起床,但胃口很差,流质都难下咽,如此有半年多。经一生检查,认为非肝炎即肝癌,要送隔离医院。但西安隔离医院在郊区,我女儿因不能在旁照顾,坚决不送。我越来越清楚,神要我离开女儿,所以想跟亲友回沪。但一提到回上海,我女儿及痛哭流泪。可是我天天发高烧,东西一’吃不进去,以致瘦骨如柴,但我精神一直很好,医生也觉奇怪。我深知神的旨意无法抗拒,所以和女儿商量,“向神提出三个人所难以解决的问题,放在主的面前,两人同心向神祈求,如神垂听成全,你也可以知道神的旨意。”他也同意我的建议,于适80年春节后,将这三个难题放在主前。真奇妙!第1个最难办到的是,3月7日就解决了。第二个也相当棘手的问题,于3月13日晚上神也未我成全了。第三个问题,在3月20日左右,神也替我办妥了。于是我女儿也清楚了神的旨意,只有流泪答应。有一天,一位十分爱主的老弟兄来看我,我女儿流着泪告诉他,“现已清楚神的旨意,若裹再不放她,神把妈妈收了去,那我暑假寒假也不能见到她了。”
想到以色列人出埃及,因不顺服神的旨意,在旷野绕道四十年,吃了不少的苦,我也因一再叛逆神,以致也吃了七年多痛苦。
作者简介:
杜林白先生在一九五四年毕业于圣地亚哥州立大学。他以出类拔萃的成绩取得了物理学学士之衔。
当杜先生在史丹福大学修毕两年研究学位后,他加入了美国西海岸的一所规模宏大的研究实验室。他在电离层和太空物理方面的工作范围,包括大气层内的无线电通讯问题、雷达与射电天文学、及发展用作研究的先进仪器。
他是电子及电机工程学会的成员,也是美国航空及宇宙航行学学会、美国科学促进社、美国音响学协会、美国地球物理学协会的成员。
我们每个人都发现,生命的奥秘远比我们所见的要多。但是,每个人只有短促的一生来探讨我们究竟是谁?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们将到哪里?由于错误的答案往往会带来致命的影响,所以,没有什么比去寻找这些问题的正确答案更为重要。
我是一个研究物理的学者,每天都面对着太空和原子的奥秘,我始终为这有规律,但又变化万千的宇宙感到惊讶。从超微小的原子境界,到无穷远大的银河系统,宇宙就象一个精细而灵敏的巨钟,按照伟大的,永不改变,也不出错的物理学原理及定律运行。
太阳是离我们最近的一颗星球,它的直径是地球直径的百倍,距离我们有一亿四千九百多万公里远。虽然太阳每天供给太阳系无穷的热、能力和光,但它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星球罢了。
我们所熟悉的称为“银河”的星系,有十万光年之宽。如果我们能以光的速度(每秒二十九万九千多公里)来旅行的话,就得花十万年才能走完它。但在整个宇宙中,有十亿以上的这种星系,铺展在我们的地球的四周,而它们与地球之间的距离,都要以十亿光年为单位来计算。
如果你是属于人群中追寻宇宙的奥秘和生命意义的一分子,那么,就让我与你分享一下,我探求的经过和找到的答案。
我是一个高中理化教师的儿子,在爱达荷州的一个小镇长大。象大多数的美国小孩一样,我从小就被送去主日学和教堂。因为,在我们这块宗教自由和有浓厚宗教背景的土地上,星期日上教堂是应该的,特别对小孩子来说,上教堂更是理所当然的事。当我年纪稍大时,我发觉环绕在我四周的,是一个变化迅速的科学世界,我渐渐觉得教堂是古老和落伍的。既然我对神和圣经的事毫不热衷,当父母允许我可以不上教堂时,我自然十分高兴。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的父母分居了,母亲、姊姊和我搬到另一个城市。我母亲是一个活力充沛、满有热心的女人,她也是我们家庭生活的中心。但当我十四岁那年,我要面对母亲去世的悲惨事实,她死时年仅三十九岁。
没有理由使我相信死后有生命,同时,也没有任何宗教信仰来领我度过这一段痛苦的时间。在那一年里,我经常思索到生命的终结一一死的问题。那时我所能了解的是,我只有一次的生命机会,如果我认错了我生存的真正意义,我就没有第二次机会去纠正了。
于是,我决定选择物理专业为终身职业,因为我认为科学一定可以帮助人找到生存的真正理由,以及对未来的真正希望。我越读书,就越相信神是个未知数,也无法可知。我也深信科学与推理会提供有关生命的最终答案,并且会在这个我认为是偶然存在的宇宙里,找出生命的唯一意义。我很肯定会在大学里找到我所要寻求的答案,因为人已经有好几个世纪在收集、考查以及分析这个世界,现在人对于自己应该有了一个很深的了解。在大学里,我发现寻找人生目的和意义的人,并不止单单我一个。
在我内心深处有一种空虚感,这种莫名的感觉,使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人,自卑感和缺乏自信,罪过感和羞耻感时常困绕着我,我发现我不能自拔。我敬仰的教授们显然都不信神,他们把基督教和其他人生哲理放在一起讨论,说成是历史的片段,传统和渐渐变得无用的、无关重要的东西。
虽然我在大学里很用功,而我的文凭上也写着“获得最高荣誉及成绩出类拔萃而毕业”,我却没参加毕业典礼。我知道我并未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找不着我想寻找的。我深知我还要继续追寻,因此就选择了物理研究所,以便能明白更多有关原子的复杂性。我为控制宇窗的奇妙物理定律感到惊讶,而高等数学所推论出的解辉也指出还有其他空间,及我们五官所感觉不到的世界中的一切。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不属于宇宙的一部分。我认为这是一个冷酷、无人情味的世界,它苟刻而又野蛮地被偶然定律控制着。
我在研究所很孤蚀,这大概是由于找每天读书读得很晚、经济来源有限和自律性要求很高的竞争精神所带来的后果。
过了一段日手,我终于认为在物理或数学、甚至在哲学领域中,人生结局的答案是永远找不到的。于是,我期望找到一份薪金优厚的好职业,这样能有时间与朋友共叙,可以更痛快地享乐和有更大的满足感。离开研究院后,我找到一份梦寐以求的职位:研究物理学,探求太空和地球表层大气的问题。这份工作充满了无可限量的挑战,升职的机会更是俯拾即是。很快,我的收入达到连我做梦也没想到的那么多,同时我也有很多的时间去旅行和交朋友。
于是我作了个结论,即:这世界没有神。因此,道德标准、人生哲学对我来说都是相对和任意的。我怀着“吃,喝,玩,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情来消磨时间。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这种人生哲学根本就行不通。它不但没给我带来和平及快乐,反而徒增我的空虚及失落感。如果真有答案可以解释人生的意义的话,我承认我未找到它。坦白地说,在我内心的最深处,我正在步入死亡。
我再一次觉察到寻找生命答案的重要性。于是与一个正要学精神病学的犹太朋友谈了很长时间,他建议我去找个心理医生谈谈。我早就想找人帮助,因为酣酒当时已成了我的大问题。每逢周末我总是去参加酒会,酒后不适时仍是杯不离手。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超卓和有为的生物学家,但我亲眼见到,因为慢性酒精中毒而产生的神经症状使他慢慢死去。于是我想:我会不会也和他一样的走向末路呢?
我为找心理医生这事很紧张,但很快就找到一位愿意看我病的医生。从此找每周去见他三次,每次的诊金是二十五元。就这样持续了两年半之久,在这段时间里,我认识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我明白到我是极其复杂的,其程度远比一套化学设备或一台电子计算机更甚。我有感情、意志和良知。我知道了我所有的问题是互相关联的,我现今的许多行为模式都与孩提时代有关,我清楚看到了自己是怎样变成这样子的。虽然如此,心理分析并未把我变成另一个人,也未解决我的问题,只不过使我的问题以新的方式出现而已。
我的失落感和空虚感有增无减,我想也许在我的生命中真有什么失落了。假如这是真的话,那我认识的人中绝大多数也失落了它,甚至在我的心理医生的生命中,也失落了它!
我开始拼命的读有关心理学的书。我发现弗洛伊德很有魔力,他说了许多与我有关,而我也认为很正确的东西,但他是一位无神论者,他用一套精细的理论去证明神不存在,但他却又承认他羡慕基督徒,他钦佩那些占少数的,信仰圣经上所讲的神的人,因为他们彼此互爱。我心想,基督徒对人的爱该是对这寂寞世界的解答一一但这也说不过去,因为显而易见神不存在呀!我对弗洛伊德失掉了信心,就转而认真地研究宗教。
我对卡尔杨的作品发生了兴趣,他对宗教的态度比较温和。通过研究来自不同背景及不同文化的人们,他发现了人属灵的基本性质,即凡是只想过物质生活的人,这种生活很快就危害了他的心理健康。杨氏指出文明掩盖了罪恶,他很关心基督教的衰落,因为他知道人类有宗教信仰的倾向,而基督教的信仰能有阻止罪恶滋长的强大力量。
我不知道宗教是否真能给我答案。但是我以杨氏为借镜,开始研究东方的宗教。但除了“看着这里”,“试试那个”的喧叫声外,这些追寻都并未给我任何真正的答案。
最后我陷入完全绝望的处境。我想:不管你有多少朋友,赚多少钱,或有多么辉煌的成就,总有一天,死亡的约会会将一切毁灭。我考虑到自杀,但我想起了为我祈祷了三十年的祖母。我知道她对圣经那“狭隘而保守”的信仰,这些在我小时她常对我提起。我想大概是没有地狱的,但又想假使真有地狱,而我又因结束生命进入地狱永不复生,那可真是无法挽回的大错了。
我虽然也认识许多基督徒,但始终认为他们是见识短浅并有偏见的人。尽管我不赞成他们的见解,但也应承认从小学一年级到大学毕业,他们总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天,一些基督徒朋友邀我会教堂,我很不愿意去听那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讲道,我到教堂只是听听音乐和给朋友面子。可是那次我却很惊讶的发现,当时有人念了一段圣经,讲员随后便把那一段的意义解释清楚。
我一向认为自己很虚心,但那一次我发觉我确实从未真正读过圣经。我自以为全了解它的教训,但对耶稣基督的教诲我却是一窍不通。当我再翻阅圣经的时候,我虽不喜欢它对有关人类的一些经文,但我开始相信人并不是他自己想象的那样伟大!我不喜欢被称为罪人,可圣经上说:“没有义人,连一个都没有。没有明辨是非的,或真心寻找神的人。人人都走进歧路,没有一个人行善……他们目空一切,视神如无物。”(罗马书三章十至十二,十八节)
不过我总算从“全世界的人都犯了罪,亏损了神的荣耀”(罗马书三章二十三节)这一节经文中得到安慰,我发现基督教的信仰不是只单定人的罪。虽然我不喜欢圣经中关于我和我的生活方式的话,但我不是每小时花二十五元.去看心理医生,听那些有关我的,我不喜欢的东西吗!
因为我希望能够得到关于我的问题的肯定答案,所以有一天,我给我平日去的教堂的牧师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是否可以见我。他说他的父亲刚死,他必须去料理丧事,故那天他不能见我,我很奇怪这位牧师并没有过分悲伤,如果是我父亲刚死的话,我定会跑到附近的酒吧,让自己整个星期都酩酊大醉。所以我作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他一定很恨他的父亲,并且希望他死去。
第二天下午,那位牧师告诉了我他和他父亲之间的亲密关系。我明白到他不但深深地爱着他的父亲,而且深信他们将来必能再见面。我想他是在自欺欺人,因为任何一个好的科学家都会告诉你,天堂只不过是一个神话,是不真实的。这牧师问我是不是基督徒,这是我从未面对过的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是基督徒?我告诉他,如果他是基督徒的话,很显然的我就不是,因为礼拜天我不上教堂,而且我们有绝不相同的道德标准。
他问:“那你想不想成为一个基督徒呢?”我想了一会儿说:“不想。”因为我知道我的心理医生一定会问我作这事的动机,而我实际是个大伪君子。我对牧师说:“我能问些问题吗?”
“尽管问吧!”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谁是神?一个人怎样接近神?”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牧师并没和我来一个长的讨论。他静静地翻过他经常使用的圣经,然后交给我说:“请读提摩太前书第二章第五和第六节。那上面写着‘神只有一位,在他和人类之间,也只有一位中间人,就是降世为人的基督耶稣,他为全人类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他又翻了几页说:“现在看看约翰福音第十四章第六节。”我又读到:“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人若不借着我,就不能到父神那里去。”
我从未想我有能力去爱神。牧师也未作任何解释,他把圣经又递给我,并翻到约翰一书第四章指着第十节,我读道:“我们看到爱的真谛:我们不爱神,但神爱我们,甚至差派他的儿子来,为赎我们的罪而牺牲。”
我的下一个问题是:“我不能达到神所希望我的那样,我怎能使他满意?”这一次答案出自以弗所书第二章第八、九节:“你们得到拯救,完全是基于神的恩典和他所赐的信心。这并不是你们自己所有的,而是神白白赐给你们的。你们没有什么德行可以赢得拯救一一没有一个人能够自夸。”又翻了几页,我读道:“因为罪的后果就是死亡,而神在主耶稣基督里送给我们的礼物却是永生。”(罗马括六章二十三节)
我边读边想,可能这世界真的有神,有一个伟大得足以了解我,帮助我解决困难的神。我从前经历过的许多路,没有一条能把我带到神面前,所以一直神对我来说是不真实的。
我探求的心使我又问:“为何我不能以推理的方式去发现神呢?”我的自尊心使我希望,除了谦卑的承认自己不能帮助自己以外,还能有别的方法去接近神。牧师叫我看哥林多前书第二章十四节“那些属血气的人却不能明了,也不能接受神圣灵的事,因为他们认为这些事都是愚不可及的。”
一个接一个,他为我解答了所有很久以来就存在的问题……而每一个答案,都出自我从未读过的书──圣经。
虽然我没有读过圣经也从未怀疑它的真实性,但这些直接来自神的话语的答案,使我的好奇心得到满足。
牧师很肯定告诉我神存在,而我之所以不认识他,是因为我的灵性已死。慢慢地我了解到,罪并非是因所作所为而产生的,乃是生来就有的。圣经说,对于未曾有属灵生命的人来说,有关神的一切真理都是愚不可及的,而我正是这样。现在我的结论是如果神真正存在,找到他则是当前最重要的,错过了将很严重。
我再看看牧师,心想:我真能信任这人吗?.他会不会是个骗子?虽然我想找个借口马上离开牧师的办公室,但我终于决定,如果神是真的,圣经又是真实的话,那么神一定是不能逃避的,而他是真值得认识的。
真相终于渐渐大白。虽然我自称为一个科学.家,但在这个领域里,我却从未尝试这最简单的实验一一向神祷告,并请他向我显示他自己。牧师告诉我必须象孩童一样,以单纯的心去接近神。我认为这相当合理,因为如果神是公平的话,他对待小孩和大人应一视同仁一一每人都要凭信心去接受才能到达他身边。只因我固步自封和我的自尊心作怪,才使我一直未把自己交托给耶稣基督。
牧师说:“我很希望亲眼见到你成为基督徒。”这使我发现牧师并不能为我做什么。立刻,我停止了内心的争战。我有一种内在的放松感,我静静地向神祷告,求他进入我的心,接管我的生命。我告诉他,我希望认识有关他的同在、帮助和宽恕的一切事。
顿时我的内心充满了主耶稣的爱。我里面有一种神与我同在的兴奋感。这次绝没错,他已突然变得真实了。我被深深地改变了,这就是我从小在新约圣经中所认识的耶稣,是圣经里说的昨日、今日以及永远都永不改变的耶稣基督。我终于由属灵的黑夜走到了白日,我感到一种真正的平安和园满的归属感。
当我离开牧师的办公室开车回家时,欢乐欣喜的泪纵流满面。我深觉耶稣已经活在我心里,我的基督徒朋友想让我了解的是真的:真有一位爱人的神统治宇宙,他愿意结交那些想请他进到自己生命中的人。
我并不是一夜之间就改变了我的坏习惯,也没完全解除我所有的疑问,但我发现,圣经带给我从别处没法找到的,关于我自己的深刻见解。耶稣的血洗清了我的罪,而这正是我经过多年心理治疗所无法做到的。我不能再和我主耶稣基督分开了。他是世上最具有吸引力的人。
作为一个科学家,我已将圣经在生活中做了多次的试验,现在我完全相信,它是名符其实的正确无误的神的话语。对任何想了解这本书的人,这本书向他们揭露了宇宙的所有奥秘。你愿意凭信心去试试永活神的真实性吗?那么就相信耶稣是神,接受他对我们的评价,相信并依靠他,然后你便会象我一样地发现,耶稣基督这位宇宙的创造者,是解答人生一切问题的完满答复。
我叫林明,云南省昆明市人,今年二十七岁;我很愿意为我们的神和他在我身上的恩典作见证,因为他在拯救罪人的灵魂时实在是很伟大。
很奇妙,我从小接受的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人生观教育,相信进化论思想,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转而相信被社会言论视为「精神鸦片」的基督教,更不可能会自己接受主耶稣做自己的救主;但神在拯救一个人的时候是无比的奇妙的,他甚至能使那些似乎最不可能成为基督徒的人最后全心归信,圣灵往往在一个人处于人生的低点,心灵和肉体极度痛苦贫乏之时降临到他的心中,神在任何的事上都有他的时间。
我在1991年时患上了急性白血病,当时我正在读大学二年级,自感前途一片光明,人生正处得意之时,突然一下子从「光明」中掉入了黑暗之中,失去了一切希望,躺在病床上接受化疗的煎熬,心中充满无助与绝望,然而正是在这个时刻,神却使我看到了他真理与应许的光芒。我的外藉老师他们夫妇两个是非常虔诚和热心的基督徒,听说我生病住院后,对我非常关心,几乎每天都抽空到医院去看望我,陪我谈心,安慰及鼓励我,甚至每天为我送早点,当时我就觉得他们的行为确实与普通人完全不同,因为即使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做不到这一点,何况他们只是我的老师呢!
后来我才明白这就是主耶稣所提倡的爱人如己的精神。他们没有一开始就向我传福音,他们首先以他们的行为证明了什么是基督教之后,在我们相互之间很熟悉之后才慢慢的给我开始讲了神是谁、主耶稣是谁、人为什么是有罪的、他为人类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信靠他等等真理。自那时起,我觉得自己进入到了一片从未有过的广阔天地,看到了自己从前没看到的真理,明白了自己活在世上的主要目的,我过去之所以不明白这一切是因为我心中从来就只有自我,只为自己而活。而神的工作是无比奇妙的,他使罪人在自我最软弱的时候看到真理的光芒,或者说他使这样软弱的人才能看到自己的渺小,也才能看到神伟大和全能。
明白了这些最基本的真理之后,我全心接受主耶稣做我的救主。我不再为自己的疾病担心,也不再为自己的前途忧虑,我坚信神对我的一生必有最好的计划。也许正因为是这样,我的疾病控制得很好,医院方面曾几次下病危通知,判定我的死期,但我都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医生们都认为我能活这么长时间简直是一个奇迹,他们哪里知道是神在托着我,让我数次闯过了生死难关。我心底充满了对神无比的感激,也常常为自己被神拣选而感到无比的幸运,我的很多病友都已先离我而去,我真为他们感到惋惜,也更加感到神赐我的恩典真是白白的;毫无条件的,我哪里配得,因为我是一个罪人,我一点也不比那些死去的病友更值得神拯救。
我自91年发病至今,病程已历五年有余,中间曾数次复发,都蒙神恩典得到了缓解。96年12月,我的病又再次复发,生命再次处于危险之中,我虽不明白神为什么不一次就彻底治愈我的疾病,但我仍然坚信神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我有益的,虽然有时候我看不到这一点,神的智慧永远高过人的智慧,也许这样是为了磨砺我的心性,让我更加懂得怎样去做神谦卑的仆人,让我更加全心全意地依靠神,而不是靠自己。
作为一个基督徒,我并不惧怕死亡,神已为我预定了一切,我无须担心什么。然而我同时也渴望生命,希望神能允许我继续为他工作,在世上大大荣耀他的名。
感谢神!不论他怎样安排我的生命,我心中总是平安的,因为我知道他永远与我同在的,他从不撇弃他所拣选的人。
林明1997年2月20日
陈晓珊
我有一个不值得怀念的童年——培育我童年的土壤是仇恨、血腥和恐怖。
我出生于柬埔寨,五岁那年,国家内战,红高棉掌权,人民惨遭逼害、杀戮;饥荒、疾病和死亡笼罩全国。我们一家九口,五个人接连倒毙在我眼前,只余下四人逃出虎口,过着非人的生活,饱受饥渴和疾病折磨,还遭欺凌侮辱,天天以泪洗面,我幼小的心灵遭受到极大的创伤。
漫长的四年战争终于结束,我们总算重见天日。一九七九年波尔布特被**,我家劫后余生的四人再次冒险犯难,历尽艰苦、万水千山逃往泰国。沿路被骗,被劫,好不容易才逃到泰国难民营求助。可恨泰国政府不但不肯收留,还用枪枝驱逐我们回柬埔寨。我们被送到泰柬边界的一座山上,从山上回柬的路上遍布地雷,炸死许多人。残缺的尸体散落各处。这些人是我们的开路先锋。我们带着创伤的心返回残破的家园。
一九八零年柬埔寨局势还未稳定,我家决定再冒险逃往越南首都西贡。在那里住了九个月,又被越南政府逮捕,关进越南难民营。就这样,一次一次的逼害与苦难,使我们心如死灰。
在这环境中长大的我,心中没有爱,只有怨恨。我恨我们家得天天活在贫困中;我恨仗势欺人的掌权者,巴不得他们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变得越来越自私,认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学会了偷东西,罔顾他人死活;看见生活比我好、做事比我强的人,我就妒忌。我也学会了粗言秽语,脾气十分暴躁。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八年。
一九八九年我们全家终于被批准移民加拿大。我们住在温哥华,生活比以前好多了,可是我仍不快乐。我的性格没有改变,在学校里常常偷书,在商店里常偷食物,专爱结交坏人,无心向学。后来工作也不顺利,人际关系极恶劣,内心异常空虚痛苦。
一九九三年我搬家,对门刚好是教堂,每星期天走过,从窗外望进去,总见人人满脸笑容,令我非常羡慕。有一天,我终于下决心进去,跟其中的一位弟兄说我想参加教会的活动。当然我只是想凑热闹,对上帝毫不认识,但弟兄姊妹、牧师和师母真挚的关怀,让我感受爱与温馨,于是留了下来。
大概一个月后,我在布道会中表示相信耶稣。其实那时我对耶稣还不大认识,只觉得大家对我很好,便不负众望,接受耶稣基督。
接受耶稣后,弟兄姊妹鼓励我继续参加布道会、主日学等聚会。我渐渐看清楚我真是个罪人,活在罪的痛苦中,且将被上帝惩罚,但耶稣基督降世,钉死在十字架上,承担了我的罪刑。只要我诚心悔改,接受他,承认他是我的救主,他便要用宝血洁净我。因为“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上帝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他来要救像我这样的罪人“康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罗马书五8;马可福音二17)
明白救恩后,我诚心向上帝认罪,求他赦免,请他作我生命的主,愿意一生跟随主耶稣基督。
从此,我发现我的生命起了很大变化。我第一次尝到喜乐平安的滋味。对人生有了盼望。更奇妙的是,我不再贪,不再偷,甚而坐言起行,把所有赃物送归原主或送到警局。有一次,我把赃物送到警局,告诉警察,我认识了耶稣基督,不能再留下赃物,心想可能警察要扣留我,但我愿意接受惩罚,因我相信一个痛悔的心,主必不轻看。感谢上帝,警官并没有为难我,收了赃物就让我走。
我也不再忌妒比我强的人,不敢再乱发脾气,不再说脏话,不再骗人。上帝医治了我畸形的仇恨心理。我渐渐学会饶恕人。曾有人问:“如果你遇见使你家破人亡的波尔布特时,你会怎样待他?”我毫不考虑的答:“跟他传福音。”这不是因为我的心胸广阔,而是因为上帝救了我。用爱充满了我。上帝饶恕了我的罪,我也应该并且也能饶恕他人。
我的人际关系渐渐好转。我发觉,当我完全顺服之时,就是主恩最丰富之时。耶稣说:“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马太福音六33)我原不知道自己的需要,以为恨人、偷窃、欺骗、妒忌,损人利己,便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可是我得到的是不快乐和不满足。直到我真正认识了耶稣,愿意放弃罪,把所有的赃物交还。表面上我好像少去了一些物质东西,但惟有在这时,我才尝到从天上来的喜乐和满足感“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哥林多后书四18)
我深信天父将在合适的时间,赐我合适的东西。所以我不必忧虑。
感谢天父怜悯我这个罪人。我知道他不仅是慈爱的神,也是圣洁公义的主,耶稣对那有罪的妇人说:“去罢,从此不要再犯罪了。”(约翰福音八11)我现在已是一个蒙饶恕的人,我必须保守自己不再犯罪。
有时在生活上我还会遇见难处,但我深知上帝是我的力量、是我随时的帮助。我倚靠他,可以“不要怕,只要信。”(马可福音五36)
江舟
每次回到我小时候曾经住过的弄堂,我都会想起费姨。透过人世间的纷繁喧嚣,费姨一生的经历在我的心灵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每一次仔细地体验和回味,它都让我感觉到一种深深的震撼。
费姨不是我的亲姨,她是我家的邻居,年龄比母亲还大二十岁呢,只不过大家都是这么称呼她,我们小孩子也跟着叫而已。
从我孩提时期刚刚懂事开始,费姨已经五十多岁了,和我们住在一个弄堂里。小时候,大人们谈起费姨,总是神神秘秘的,好象邻居们都不太喜欢她,尽量小心翼翼地避免和她接触。那时候,邻居碰到费姨,都要装着没看见她。没有谁愿意主动和她搭话,相互见面也不打招呼,好象费姨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费姨没有小孩,也没有亲戚,独自居住在弄堂最里面一间房子里,她的那间小屋邻居谁也没有进去过,似乎门总是关闭着的。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次意跟母亲说我要到费姨家去玩,母亲怒目圆睁,当场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严厉警告我不许去,说她的房间里闹鬼,把我吓得要死,从此再也不敢提去费姨家的事了。但有大胆好奇的小伙伴偷偷从费姨家门缝往里面看,发现里面光线非常暗,什么也看不见,在小孩子们的心中,对费姨更增添了一丝恐怖神秘之感。
费姨的工作是清扫弄堂里的卫生。每天天刚蒙蒙后,“哗、哗、哗”的扫地声就按时掠过弄堂里每家每户的窗头,这种熟悉的声音我在被窝里经常能够听见。每当清扫完弄堂里的卫生,费姨就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捋好自己的头发,把衣服理得齐整齐整的,然后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小屋,把门紧闭,一般不太出来。
有时候,孩子眼中现实的费姨与她的神秘小屋似乎反差非常大。大人们不跟他说话,她却非常喜欢弄堂里的小孩。看到我们小孩子,她总是笑眯眯的,喊着我们的名字说要带我们买糖去。小孩子看到她走过来,都是一溜烟地跑开,谁还敢吃她的糖。每回看到小孩子一溜烟地躲着她,费姨脸上总是挂满失落迷茫的表情,然后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小屋。费姨回家的步子经常是慢慢的,有点沉,费姨的背是勾勾的,有点老态。
稍微长大一点,我从大人的话中逐渐知道了费姨的一些情况,也知道了为什么周围的人都不太喜欢她的原因。费姨出生在一个国民党官宦家庭,她年轻的时候毕业于一所教会中学,父亲是国民党的军官,她的第一位丈夫也是国民党的军官。全国解放的前夕,她的父亲和丈夫所带领的部队因为负隅顽抗,双双被解放军击毙。解放后,她被政府安排在一家居委会从事清洁工工作。由于她的特殊身份,经常被人称作女特务。后来,有一位老实巴交的工人娶了她,这位老实巴交的工人却在婚后不久突然患病死去了。这些离奇的事情使她成为周围群众议论的话题。有的人继续用对待敌人眼光来看待她,也有不少老妇人又暗地里说她是狐狸精变的,有克夫命,否则为什么嫁两回人,两个男人都死了呢?
大概到了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也稍稍懂事了,已经不再害怕费姨。费姨看到我,还是象往常一样笑眯眯的,我也会懂事地叫她一声费姨,费姨经常会摸摸我的头,和我说几句话。有时候,在母亲不知晓的情况下,我和小伙伴会偷偷地到费姨家去玩耍。记得我第一次去费姨家时,推开那扇紧闭的门,走进孩提时期充满恐惧和好奇的屋子,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是一走进费姨的屋子后,以往的恐惧和好奇通通烟消云散。费姨的屋子和其他人家的屋子一样,很普通,只不过光线稍暗而已。走进正屋,一个大大的十字架挂在墙壁上,十字架上有一块镀金的题匾,上书“爱人如己”四个大字,桌子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稍旧的厚书,封皮上写着“新旧约全书”。其实我们偷偷去费姨家主要是听她讲那本厚书中的故事的。每回我们去费姨家,费矣诩会端出家里最好吃的点心给我们吃,然后捧起那本厚书,用她好听的声音跟我们讲亚当夏娃,人类的起源、挪亚方舟、摩西、大卫。这些都是我和小伙伴没有听过的。她每讲完一个故事,就会讲故事中的道理。她经常说,一个人要有信仰,有信仰就不会被困难所吓倒,一个人要信靠神,因为神是是心灵的依靠,只有信神的人才能走进天堂。费姨讲这些话时兴致非常高兴,眼睛焕发出一种善良、慈祥又有点兴奋的光芒,但我和小伙伴只是喜欢听故事,其它她讲的道理我们还听不太懂。
就这样,我们一天天地在长大,和费姨的接触也越来越多。我发现,费姨并不是大人议论般的那种模样。在我们小孩面前,她始终是一位慈祥、善良、能讲很多很多故事的老太太。有时候我有点疑惑:费姨挺好的,为什么大人都不理她呢?想到没有人跟费姨说话,费姨身边又没有亲人,我又觉得费姨挺孤独、挺可怜。蒙蒙胧胧中,我感觉大人们这样对待费姨很不公平。
大人们并没有因为我的疑惑而对费姨的态度有所改观,时间一天天过去,没过多久,我们全家搬出了弄堂,到城市的另外一个地方去居住,我也很久没有见到费姨。
几年后,我为了寻找儿时生活的痕迹,特意回到了生活多年的弄堂里。本来想去看看费姨,却得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费姨为了抢救一个落入井中的小孩,自己滑入井中淹死了。在邻居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那是春日的下午,天上下着蒙蒙细雨,邻居刘婶的儿子后后拿着簸箕在弄堂大井边捞小虾,也许后后的神情太过于专注那些小虾而忘记了脚下,忽然,他一脚踏空,身子一个趔趄,便象一块石头一样栽到大井里面去了。后后不会游泳,双手本能地在井中拼命地划,谁知越划越远,后后一边划水一边大叫:“救命、救命。”正好此时,费姨挑着水桶来挑水,见到有小孩掉到井里,立刻把水桶撂下来,直奔井边。费姨可能略识水性,她毫不犹豫地跳入井中,划向后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湿漉漉的后后从井中推上井边。但是把后后推上来后,疲惫的费姨自己却没有力气从井中爬上来,而是在渐渐地下沉,刚刚上岸的后后小脸吓得刷白,他跑到井边拼命用小手伸向费姨,够不着,他拼命地喊:“救人了,有人掉到井里了。”但是过了许久,没有人过来。后后哭喊着,眼睁睁地看着费姨慢慢地往下沉,下沉,下沉。后来,费姨被人从井里捞了上来,许多大人站在费姨的旁边,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他们平常所讨厌和躲避的“女特务”、“狐狸精”竟然有这样一种精神,这样一种品质,这让他们感到十分的汗颜。
我找到刘婶,一提及费姨,刘婶眼圈就红红的。她的儿子后后告诉我,在费姨已经知道自己没有获救希望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大喊大叫,似乎没有一点绝望的神情,而是出奇的平静,她安静地闭上了双眼,慢慢地让自己沉入井中,她似乎早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这一点让后后始终想不通。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觉得我已经更加理解了费姨。她一生坎坷不幸却始终坚强不屈,她被世人隔离厌弃却没有自怨自艾,她始终以一颗爱心待人而不求回报,这需要何等的坚韧、忍耐和信心,这是一种信仰、精神的巨大力量在支持着她,而且这种信仰已经成为她生命的全部。我也知道,费姨临终前肯定没有悲伤,也许她觉得自己已经解脱了,她准备回到她心仪已久的地方去,唯有到哪里,她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安息。
我不是一位基督徒,但是我写下一位基督徒的坚定、忍耐、信心和崇高。写得不好,见笑。
我来自江苏省武进县。一九八二年从南京大学化学系毕业,八五年获得无锡轻工业学院硕士学位,八七年底来美以后,一直在麻州大学(Univ.ofMassat.Amherst)食品科学系学习、工作。九四年夏取得博士学位,妻子名叫刘晓雯,现在家全职事奉不到三岁的儿子和刚满七个月的女儿。
我于九三年初信主,随即受洗。主耶稣彻底更新了我的生命,把我从对人生的彻底悲观、绝望中,从在自杀边缘徘徊中拯救出来。赐我以生活的勇气和热情。他让我经历了一次淋漓尽致的由死入生的奇妙过程。妻子因看到我生命的奇妙改变,也很快信了主,同时受洗。从此以后,每当我和妻子遇到压力、困难时,总会回头看看我们得救的过程。信心和力量也就油然而来。
信主后,很快就有了全日制读神学的感动,两年多来,尽管家庭生活的负担不断加重,在教会的事奉中也有挫折、困难之时,但接受神学训练,以准备将来全日制服事中国大陆这样的感动却日益加深加强,约半年前,我停止了全部找工作的努力,谢绝了几位教授的推荐和介绍,专心等候时机。终于在今年一月被Gordon-ConwellTheologicalSeminary录取,从今年夏天开始进入MasterofDivinity的课程学习。目前,即将结束在麻州大学的工作,正在筹划向Gordon-Conwell的方向搬迁。(编者按:写于一九九五年。)
听神的呼召,不能不说是清楚的,而看看自己的光景,又不能不看见自己的不配,信心时有软弱,而罪性却仍那么活,才能贫乏,性格也有许多的缺损,而且,经常会“扶着犁把回头看”一家老小的生活。常常觉得很能理解基甸蒙神呼召时的疑虑战兢。经常会问神说:“为什么是我?”“我行吗?”
然而,我被主救拔离死亡,得生命,出黑暗入光明的真切体验,使我无可推诿地承认,他是行神迹奇事的神。从行尸走肉中,他召唤出有光有热的生命来,主还亲自应许我们说跟随他的必不至羞愧,还要什么呢?而且,在我面前展现的十字架的光辉和天国的荣耀,也更让我身后世界的色彩显得灰暗无趣。在这么丰富的吸引力和反推力的交互作用下,我带着战兢的心,跨出这一步,走上这条路。
事奉中国大陆,是我心中最大的负担和愿望。
来美后这许多年来,一直深深地关注着中国大陆的政治、文化,也积极参与了一系列海外民运活动。近来中国大陆严重的道德精神危机,更加深了心中对那块国土和那里的父老乡亲的的痛切的忧思。终于,在神的话的大光中,我们看见了,那一切的喧嚣,倾轧,原来都是绝望的哀号,是那十多亿灵魂嗷嗷待哺的呼声。但我只能跪下。神啊,救救他们!带领他们象当年的以色列民那样,面对国耻家难而痛悔,呼救,从而回转,归向你吧!我最近有机会和两位来自大陆的青年访问学者交谈,一位告诉我,他总不肯来教会是因为害怕周遭可能有人向中国政府告发他的行迹(打小报告)。另一位对自己的前途有深深的忧虑。但却不敢与别的大陆朋友分享。惟恐有人报告他国内的工作单位而因此遭压制,遇嘲讽。看到精神牢笼如此重重地缠累,捆绑着我们的同胞,我不得不求问。神啊,我们这些你爱子宝血救赎出来的自由之身,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一百多年前,有一位英国宣教士曾说过以下的话:“只有中国人才能有中国人的想法,只有中国人才能够用中国的故事,中国的比喻和中国的格言去说话而说得引人入胜,外国人的嘴巴断断不能把中国人说服,断断不能把中国说成基督的中国,几千个或几万个英国人,美国人都没有用”然而,几个世纪以来,神的仆人们还是知不能为而为之,一代一代,前赴后继,用他们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来为神呼唤中国的人,为神敲中国的门。这根接力棒,今天已到我们手上了。我衷心感谢父神,在这个大时代,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被拣选,被呼召。
中国要成为基督的中国,因为“从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处,耶和华的名是应当赞美的”。
满溢的恩典
祝峥嵘
来Gordon-Conwell读神学,至今已经一年半了。如今,在这感恩的时节,回头张望一下过去的路,心中的感恩之情不禁满溢而出。胸际常萦绕着“诗篇”的话语:“你以恩典为年岁的冠冕,你的路径都滴下脂油”(诗篇65:11)。
去年六月,我们一家大小四口,由麻州大学搬来神学院。当时,我们手头所有的资金,加上其他个人和团体答应给我们的资助总共不足半年的学习费和生活费开支。诚实地说,对未来的生活,不是没有担忧。但信实慈爱的上帝,却通过一系列奇妙的人和事,不断地给我们加添安慰和鼓励,教我们一点一点地学习,把人生的重担交给他;一步一步地跟随在他大手的搀扶下走这条信心的天路。如今一年半过去了,我们一家大小的衣食往行,一无短缺;学习费用,不欠分文。看着上帝的慈爱就这样在我们身内身外,家内家外一桩桩,一件件地展现的时候,心中常常按捺不住惊奇的赞美。
我来自纯理工科的背景,一下跳入这研究生水平的神学学习。这挑战之大,令我至今似乎还在颤抖和茫然之中。多少次,被大小试卷(paper)的最后期限(deadline)逼得差点掉下眼泪来。但慈爱的上帝,从未把我丢进绝望的泥坑。靠着他的鼓励,支托,我的学业也都顺利、满意。到今年夏季结束时,我已修完十一科。“信靠他的人必不至于羞愧”(罗马书9:33)。这是他的应许,也是我的生命在学业,家庭,事奉各方面的体验,感谢上帝。
这一年多来,在事奉方面的实际参与,也丰富地滋养了我的灵性生命,开阔了我在上帝国度里的视野。上帝在这个世代,特别是在海内海外的华人世界作工的大手笔,令我激奋不已。这一年多来,我有机会在几间华人教会的查经班和主日讲台事奉,在我们学校和美国教会的宣教年会上作见证,在大中型的福音营、退休会上作见证,从这一系列的事奉经历中,我看到上帝为当代华人,特别是大陆学人大开的福音之门。纵然人心的骄傲和历史的误会曾一再使福音被拒在国门之外,纵然近几十年来狂风暴雨式的政治冲击,又一次驱散了上帝的群羊,但上帝的呼唤和叩门从来没有因“竹帘”的阻挡而停止。西方的教会和机构,海外和港台的华人教会,几十年来从未停止过对中国大陆的祷告,支援。这一年多来,我有机会结识,了解许多属灵前辈。为了让上帝的慈爱能在中华大地上生根,开花,他们几十年如一日地祈祷,期盼,作工。他们的风范,事迹,让我备受感动和激励。而今,在前辈们几十年、几百年流泪撒种之后,我能在这复兴收获的季节加入神国工人的行列,实在感到无上的欢欣振奋,无比的感恩赞美!我常常举起我的双手,在上帝面前祷求。求他扶持引导。求他差遣,让我能够无愧于这大时代,大使命。
我来自中国大陆,属于所谓“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又经过文化大革命磨难的那一代知识分子。回顾自己的心路历程:从追随共产主义,到对其彻底的拋弃;从信奉民主、科学万能,到接受耶稣基督为个人的救主;前后一共经历了三个阶段。
“社会主义新中国”的青少年
我们从小就被告知,生活在“社会主义新中国”的青少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代。同时又肩负着神圣的历史使命,那就是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共产主义是什么呢?据说那是一个消除了剥削和**,人们要啥有啥的人间天堂。无数的革命先烈为了这个崇高的理想,已经在我们的前头光荣地牺牲了。我们要继承他们的遗志,继续努力奋斗,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在举国上下众口一词的歌颂声中,我和当时千千万万天真的孩子一样,被那美好的前景所吸引,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来自最高权威的灌输。
年龄稍大一点,只听革命故事当然不能满足自己的求知欲。于是,党又适时地把马克思、列宁、**东的著作摆到了我们的书桌上。好家伙!一看书名,我这个当时只有初中程度的小青年,不由得马上肃然起敬: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及三个组成部分、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等等。
据说,这些书是人类最先进的知识的结晶,是世界文明发展的最高成就。据说,马克思的最大功绩,就是发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规律,将空想的共产主义这个人类古老的梦想,奠定在现代科学的基础之上。提到科学,谁敢反对?
所谓科学,就是对客观事物间各种关系的正确描述或抽象。譬如,社会主义必然要取代资本主义,据说就是马克思主义的一条“科学”定律,就如同电学中的欧姆定律一样,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既然无产阶级革命是社会进化的必然结果,我若与之为敌,那岂不是愚不可及吗?
遭到批判
可是怎料到,我这个自以为在从理性高度追求共产主义理想的人,只因为在文革中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心里话,竟遭到了批判。
依据马列经典,我自觉没错,可党却依据权力判定我是打着红旗反红旗。我越辩解,加在我头上的罪名就越大。为了求得过关,我只好作出“深刻检查”,在屈辱与虚伪中苟生偷活。我痛苦、绝望,其状比那些不信共产主义的人更可怜。
最初的怀疑无可避免地发生了:共产党人搞的马列主义,真是科学吗?如果说马列主义是科学,那就应该是人人都可以追求的,真理面前人人平等。可是,马克思又公然宣称,他的“科学理论”有其鲜明的阶级性,只能为无产阶级服务。那么,谁是无产阶级呢?是当时被下放到农村务农的我呢,还是那些住洋房、坐轿车的党官们呢?我饥渴的心灵在黑暗中摸索,五官警觉地搜寻着外部世界的信息。*追求自由民主
随着文革后改革开放的到来,我接触到了一些西方的出版物,特别是奥地利哲学家卡尔.波普的著作《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以其无懈可击的逻辑分析,揭去了披在马克思学说上的真理外衣。代之而起的民主、自由、**、法治的新观念,这些象一股透彻清凉的甘泉,沁入了我久旱的心田。我要挣脱极权控制,取得思想与言论的自由。
1985年我赴美求学,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可是,这并没有减少我对祖国前途与同胞命运的关切。相反的,由于亲眼目睹了西方民主政治的成就和自由经济的繁荣,我触景生情,更哀叹祖国与人民的不幸。
民主与科学,是现代文明社会的两大标志,我国知识分子早在五四运动时,就曾竭力宣扬过。然而,如今科学似乎成了统治者的专利品,而民主却被扣上“资产阶级”的帽子,并被一脚踢出了国门。这是中国人的耻辱。我们要继承五四精神,掀起新的启蒙运动,以拯救我们的民族。
这是我的信念,也是我的行动。我在读书所在地的中国留学生中,鼓吹自由民主思想,并多次联络同学,参加全美留学生的公开信签名活动,试图推动国内的民主改革。
自由民主不能医百病
当震惊世界的八。九民运遭到血腥**后,我感到悲愤交加。除了积极参与组织**、**等抗议活动外,还出面主办了一系列的“六**四”研讨会,期望总结八。九民运的教训,更深入一步地探讨有关中国前途的问题。
研讨会是一个自由讲坛,既请各地知名人士到会演讲,也请当地关心民运的朋友商讨切磋。在某次研讨会上,正当大家就怎样在中国推进民主政治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之际,有人却唱反调说:“嗨,都是吃饱了,撑的。民主这玩艺儿有什么好?我看美国这个民主社会呀,就不怎么样!”
他的此语一出,我心头为之一震:是呀,我们花了许多精力和时间,探讨如何去争取民主,却没有想清楚隐藏在这个追求中的,更为本质的东西。在那个同学所说的话里,实际上牵涉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即如何检验一种人生追求的价值。
要做这样的检验,当然不能单单根据其目标是否美好而定,否则就会犯下当年共产党人所犯的时代错误。况且,现实也正如那位同学所说的,在美国这个民主社会中,我们所看到的,是一幅远非完美的图景。虽然我们可以指出,美国社会的种种弊病,绝非民主本身的过错,但是民主政治并不是一个包医社会百病的良方,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直觉人有本体价值
如此看来,我们为何还要追求民主呢?凭着直觉,我只能说这是人的一种需要。人类是一种多么特别的生命群体啊!他们不但要活,而且要活得有尊严。其实,这就是自由的本质。任何美好动听的“主义”或者制度,若以暴力**为后盾来推行,人们都会感到莫大的屈辱。因为,这样就否定了人性的一大特点——自由意志。
任何一种有价值的民主制度,都必须建立在对每一个人的自由与权力的尊重和保障之上,肯定每一个人在公共事务中的平等参与权,而不论人们在种族、能力、财产、知识、信仰或道德观念上的差别。而这一结论成立的前提是:承认每一个自然人,都具有其不可剥夺的本体价值。
人类历史上形形色色的专制统治者,都不承认这一点。他们总是企图找出人们在社会存在上的某些表面差别,并据此建立人类价值有别论,以便维护其统治的合法性。譬如,儒家认为,道德是区分人的价值的标准,因此,天下应由道德高超的圣人治理;而尼采则信奉权力意志的价值,世界当由超人来领导;西特勒鼓吹雅利安人至上论,六百万犹太人便因而遭生灵涂碳;马克思主义强调,人的价值标准,必须用阶级分析的方法来确定,他认定无产阶级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基本力量,故而他们的存在是最有价值的,而被认为阻挠社会进步的有产阶级,当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必定要在无产阶级革命中被消灭或者被改造。
由此可见,若否定了自然人尊贵的本体价值,就会使民主制度失去其存在的正当性,而让专制极权制度有机可乘。
对科学痴迷与离弃
我痛切体会到专制社会的可怕,发现制度把人压成了不敢讲真心话的奴隶。那时我强烈地想要自己寻求一条思想的出路,寻回自己的尊严和价值。在所谓的社会科学中,既然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决定还是回到自然科学的追求中去,毕竟在科学的严格真理之前,任谁都无法颠倒黑白。
我下决心要为科学而科学,探索宇宙奥秘,取得进展与突破,好满足出人头地的虚荣心;而作为科学与民主重镇的美国,此时又成为我实现理想的梦土。一九八五年,我踏上梦土,到宾州大学研究物理化学。我的研究领域是“高真空里分子束的微观动力学行为”,它那没有任何实用目的的纯科学特色正中我下怀;宾大又是长春藤大学,许多研究是世界一流的。我甚为满意,以为从此便可大展身手了。
深入研究后,我发现自己像是走入了黑森林。大部头文献一本本地翻,真能启发人的有时也不过一两句话而已。有一次求问我的指导教授,她说:“这些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要知道这个课题是你在做,你已经是这一行里对此了解最多的人了。”我一听傻了眼。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推到科学的最前沿,而最前沿所看到的,竟是一大片的未知加上迷茫!
尽管迷茫,我还是打起精神,每天披星戴月,在帷幕深重的激光实验室里摸索苦干。好不容易在实验上有突破性的进展,但指导教授与我就实验结果的某些解释又发生了分歧。我就教于我的论文答辩委员会主席,心想他是美国科学院院士,这一领域中的著名权威,应该能作公断,岂知他私下对我颇表肯定,公开场合却含糊其词,为的是不愿得罪我的指导教授。
科学里有严格而客观的真理吗?在这条路上,我越走心越凉。我的博士论文充斥着“可能/也许/应该是”等不肯定语气,论文答辩更在一连串的“我不知道”中圆满结束。因为教授们不见得知道我所知道的,却很清楚这门学科目前在哪些方面尚无进展;他们问到这些问题时,只要懂得回答“不知道”,就证明自己在这一行里已经走到发现的最前沿,接触到未知的世界了。
教授们满意我专业训练有成,我却自己甚为不满。投身纯科学,在奇幻诡谲的激光中耗了几年,付出的代价如此巨大,得到的知识却如此零碎、如此有限、如此不确定,怎么谈得上揭开宇宙和人生的奥秘?这又岂是我从小追求的人生目标?
对纯科学的执着一直是我的生命、我的宗教、我内在不可或缺的动力。然而在美国的这几年,我在异文化的震荡中备尝孤绝之苦,最仿徨无依时甚至想到过自杀。在心灵焦渴时,分子动力学的知识却一点儿也帮不上忙。我醒悟到自己不是没有达成目标的毅力,而是人生已经没有了目标。人的价值何在?(我当时却没醒悟到:若把不是神的当作神来供奉,就是再美好的东西都会变成咒诅。科学也不例外。)
科学证实不了人的价值
我对自然科学的执着,并未帮助我对人的本体价值有更为满意的理解。单从科学的角度看,这个世界上除了运动、变化着的物质以外,找不到其它的存在物。连人也只不过是碳、氢、氧、氮等化学元素构成的一种物质存在形式而已。
依据达尔文进化论的说法,人本身是在漫长的自然发展过程中,由无生命的化学物质演变而来的,也许只是一个向更高形式的物质存在发展过程中的一个过渡性生物种类而已。可见,人类的存在纯属偶然。作为一个生物体的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始价值。
我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自然科学研究人员,知道从严格的科学眼光来看,进化论中有着许多无法自圆其说的漏洞和盲点。我相信,即使是一个在哲学上信奉进化论的生物学家也得承认,进化论在科学实证上所遇到的麻烦,要比它所得到的支持多得多。但是,话又说回来,科学虽然救不了进化论的命,但也不能用来论证人的价值呀!原来科学这个现代文明的天之骄子,其研究范围只不过是现象世界而已。至于对人类世界的价值本源问题的回答,已经超出了现象世界的范围,是科学所无能为力的了。
这一发现使我慌恐不安:想不到我所珍爱的民主自由价值观,竟然不能在我一向推崇的科学理性王国中找到安身立命之处。我对科学的执迷由此被打破,使我又陷入了人生的挣扎之中。
美国开国先贤的信仰
理性与科学的发展,并不为自由民主的价值建立根基。这说明,人们不能单靠科学方法去追求真理。那么,前人又是遵循何种方法而建立自由民主价值观念的呢?
遍查世界各国的民主发展史,发现最早又最成功的民主运动,如英国的“光荣革命”和美国的独立战争等,都是由基督教清**所主导的。而我们过去一直很崇敬的法国大革命(其意识形态深受伏尔泰、卢梭等启蒙运动领袖的无神论人文主义思想的影响),带来的却是恐怖的雅各宾党人的专政,以及其后长达百年之久的政局动荡。这难道只是一种巧合,没有值得我们深思的地方吗?
著名的美国独立宣言,开宗明义,就概括了清**的信念:人人受造平等,且被造物主赋予了若干不可让渡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自由以及追求幸福的权利。这样的宣言,并非在表达一个可经实践检验的科学真理,而是代表着他们神圣的信仰原则。因而,其语气才如此坚定而不容置疑,有着绝对的权威性和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显然,美国的开国先贤们,将人的本体价值奠定在完美上帝的神圣创造之上。人的价值本源不是来自地上,而是来自天国;不是来自现实世界的约定,而是来自超然世界的命定。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超越观念啊!我每次读到这些句子,便感到热血沸腾,一股庄严神圣的感情,从心底油然而生。如果能证实这样的观念为真理,民主自由的价值就得到了终极上的肯定。可是,如果这只是人们的思辨假设,“天赋**”只是人们发动革命的托辞,那么这个世界就显得荒谬而不可思议了。除非我们相信这个世界从本质上就是虚无的或者荒谬的,所谓终极价值纯属子虚乌有,否则我们如何能相信一场导致人类进步,具有明显美善价值的革命,竟然必须建立在虚假的信念上呢?反而宣扬人畜同祖、认为人类弱肉强食、残酷斗争具有正当性的进化论、倒是正确地反映了世界本源的真理吗?
参加查经班
事实上我在民运的道路上没走多远。民主的可贵在于尊重人的自由选择,然而当时我最大的困境却正在于不知如何选择,因而对我也就没有自由可谈。六*四事件之后,许多并不关心民主的人却来找我,说他们想留在美国,希望我为他们上国会去游说。我对这些人深感失望:平时邀请他们参加研讨会不来,现在抢着享受别人牺牲的成果倒快!柴*玲在激愤之下曾说:“中国人,为你去死不值得!”因为她觉得他们不可爱。我对此深有同感,今天回想起来,才知道这种血气的爱肤浅盲目而且自义,当然不可能去爱不可爱的人;爱国爱人的动力不从永恒而来,民运的路当然也就走不下去了。
就在我对科学与民主的憧憬先后觉得失望至极的时候,神让我第一次谦卑下来,参加了费城的一个国际学生查经班。这对当时的我是不可思议的,因为打从到了美国,我的一大疑惑就是科学在西方如此发达,基督教怎可能还有市场。记得有一回在一个家庭旧货的自卖摊上,我随手打开一本厚厚的书,书名赫然是系统神学。当时不觉笑出声来,心想人也真是聪明得可以,能把一个不存在的神讲得煞有介事不说,居然还写成皇皇巨著,实在不可思议。(反讽的是几年之后,我却进了神学院攻读系统神学。)
那时查经班恰好在看创世记。读到神按他自己的形像造人时,我受到极大的震动,当年最痛苦的经历再度袭上心头。原来按着良心追求真理,是每一个人不可被剥夺的神圣权利,这权利一旦遭到封杀,人就会倍感屈辱。这是因为在人里面有神高贵的形像,放弃这形像无异于放弃作人。一言以蔽之,人最神圣的权利为什么不能被侵犯?因为神的形像不能被扭曲!我过去求索民主的根基而不可得,是因为接受了进化论对人类起源的解释:在进化论中,人从猿猴演变而来,完全出于偶然,并没有任何不可缺少的价值可言。圣经却肯定人的价值,因为造人的神有价值;每一个神所造的人都被赋予了极尊贵的权利,正如美国独立宣言所说“人人受造平等,且被造物主赋予某些不可让渡的权利”。民主的精髓便奠基于对这权利的尊重与保护。
这个发现令我好生感慨。从孔夫子推崇圣贤治国,到柏拉图主张由哲学王统治人民;从希特勒叫嚣“亚利安人至上”,到马克思声称“无产阶级是最先进的阶级”,人总是根据人类存在上的表面差别,将人分成不同价值的群体,从而为专制统治提供有力的论据。我百思不解的是:为什么偏偏倒是圣经这本基督教的古老经典,却能借着人为上帝所造的说法,替民主价值的来源作出如此奇妙、却又神圣无比的解答呢?圣经的话究竟能不能当真呢?但若当不得真,民主不但在理论上缺了最重要的根基,而且就历史的观点来说,现代意义的民主在西方也不可能发生。想到这里,我不但在情感上亲近了基督教,甚至理性上也对它多了几分认同,于是开始认真地参加查经班的活动了。
尽管我兴致勃勃地持续参加查经班,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无神论思想却挥之不去。别人看我态度不错,以为我快决志了。有一次就在未征求我同意的情况下,安排我和一些基督徒轮流祷告。我挺愤怒的,觉得自己是个坚持原则的人,用理智讨论问题可以,叫我当傻瓜对着空气说话免谈!会后他们怜悯的眼神更令我受不了,觉得回报这种心地虽善良、脑筋却不清爽的基督徒除了敬而远之,实在别无他法。这么一来,我与神初次的接触也连带结束了,因为神对那时的我,只不过是宇宙间最高真理原则的代名词而已。
美善人性之本源
信主以后,随着圣经知识的增长,我才慢慢地对人生的意义和人的本性,有了真正清醒的认识。我虽然已经脱离了民运的行列,却反而对自由民主价值的真谛有了更多的感悟。
圣经在创世记里讲述说,神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并赐福给他们,让他们的后代遍满全地,更让他们管理全地的鱼类、鸟类及所有的走兽和昆虫。这是多么宝贵的启示啊!神创造了人和宇宙万物,但是唯有人类(注意:不是某个君王、圣人或某个种族、阶级),才被授予管理世界的权柄,在神的面前享有特别尊贵的地位。因为,神爱人,人是神的精心杰作,是万物之灵,具有不可剥夺的原始价值。一切形式的专制极权统治,对人类感情及心智的压抑和虐杀,都触犯了神造人的本意,已经或正在受到历史的惩罚。
可是,这种虐杀人性的残暴统治,归根结底还是由人去实行的。为什么具有神形象的尊贵人类,竟变得相互间如此残忍?圣经对此的回答是:人的祖先在被造之后,背离了神,致使人性中引进了罪性。这最大的罪性,就是我们失去了本来信神、爱神、敬畏神的倾向,而变得自我中心,或去崇拜假神。
这种罪性在统治者中的典型表现,就是狂妄,自以为是万民之主,想取代神的地位;作为被统治者,则表现出盲目迷信,奉统治者为神明,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们。这其实是千百年来人类受苦难的根本原因。
儒家提倡建立以仁爱忠恕之道为基础的理想社会,这是非常可贵的。可惜,他们将希望寄托在天人合一的君王身上,岂有不落空之理?马克思主义者声称已发现了人类社会发展之根本规律,这更是由于狂妄而引起的无知。马克思主义的追随者们曾经满有自信地高唱:“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然而,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们在夺取了政权后,却在东方红里面唱道:“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东,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这与国际歌里的那种自信的宣示相比,岂不是莫大的讽刺吗?
原来,即使是最激进的无神论者,也并非真的不要神,只不过他们要人们把他们的领袖当成神来敬拜罢了。
可是,违反了在神面前人人平等的铁律,必定要自食其果的。这个铁律既作用在任何想扮演神的角色的“上智”身上,也作用在那些盲目将人当成神来顶礼膜拜的“下愚”身上。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不就是这样一出典型的现代闹剧吗?
现代民主政体,率先在有基督教传统的国家里取得胜利,正是因为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这一点上得益于他们的宗教信仰。他们从圣经中得到民权神授的观念,因而在宪法中规定政权民授,使任何个人都不能得到惟有上帝才能拥有的绝对主权。绝对的权力,只能使人绝对地腐化。试想,假如美国的首任总统华盛顿,借着开国的余威,自我无限膨胀,硬要称帝,恐怕美国的历史就得改写了。
另外,如果当时的美国人民,上下一致,对华盛顿狂热崇拜,非要他担任终身的“伟大领袖”或者“大皇帝”不可,美国的民主运动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两种情况之所以未曾发生,正是因为基督教信仰既给了华盛顿谦卑的美德,也给了当时的美国人民作出正确抉择的智能。
其实,即使是现代的民主法治,也只是提供了一个建立较好社会的必要条件,但决不是达到理想社会的充分条件。第一,因为人所创立的制度和法律,决不可能完美无瑕。例如,“多数裁决”是民主政治的重要原则。可是,真理有时却可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当年,希特勒不就是靠着多数选票上台的吗?此外,社会上很多问题根本就不能靠民主立法来解决。譬如,我们不能单靠立法来控制日益升高的离婚率。第二,即使是再好的制度与法律,也都是要靠人去实行的。如果人心软弱,或者根本坏了,民主程序的操作就会受到很大的损毁。譬如选民急功近利,就会鼓励政治投机家的出现。反之,政客也可能危言耸听,误导选民,从而酿成人间灾祸。
原来,民主政治的本质,充其量只是使公民神圣的自由权利得到保障而已;而民主制度的不足,显示了人类在伟大的同时,又有卑微的一面。显然,公民自由意志的伸张,并不能自动消除人类社会的罪恶。圣经指出: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欠了神的荣耀。在公义的神面前,无人能偿还这笔债。既然人注定要在罪中沉沦,那么,神赋予人自由意志究竟有何用?这是人在意识到自身局限,无法面对苦难遍布的世界时,对神的最后诘难吗?
他为我死,我为他活
想不到就在我因着不信祷告的事离开查经班之后,行奇事的神却另辟蹊径,使我太太经由向他祷告的途径进入了教会。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一莉与我的关系持续紧张,甚至到了两个人都考虑分手的地步。八九年底,我们移民加拿大的报到时限临近,我可以用博士论文尚未完成作为理由推迟报到,一莉却必须如期前往。这使她很烦恼。她知道这么一别,也许就是婚姻休止的前奏。一方面她想远走异地,坚强地独自生存下去;另一方面她却无从着手,连报到都不知往哪里去才好。讲实际的她,这时就在实际中遇到很大的困难,真是心乱如麻。
那年感恩节,一莉八十多岁的姨妈远从加州萨加缅度专程前来。整整三天的时间,老人家都在讲神怎么带领她,又怎样在几个关键时刻垂听了她的祷告。姨妈殷殷叮嘱我们都要接受耶稣基督为主,有什么困难就向主祷告。一莉当时虽以“予健是去查经班的”胡乱敷衍过去,但是福音的种子还是悄悄种进了她的心田。
老人家回加州之后,一莉有天正不胜烦扰之际,忽然想起姨**话。她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坐下来祷告说:“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你在加拿大帮我找个工作。最好在温哥华,而且不要有面试。”因为她属意温哥华,同时对英语没信心,害怕面试。履历表发往加拿大各大学,有的没回音,有的说暂无缺额,有的要她先去面试;只有温哥华的卑诗大学(UBC)打电话来,说是决定雇用她到生化实验室工作,并且不需要面试。
一莉在中国学的是石化专业,到美国后只修过几门课,并没有拿什么相关的学位。她把找到工作的消息讲给美国的同事听,大家都说温哥华谋职真是太容易了。等一莉九零年春到了温哥华,有基督徒来接机,当天就把她带到查经班。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在座的人都表示不可置信,说:我们这儿就有好几位生化硕士都得不到这份工作,怎么偏偏给了远在美国东岸的你?”那时一莉才知道原来在加拿大求职比美国还难。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早先的祷告,以及祷告结束时对神的承诺:“如果你答应了我的祈求,我就信你。”
一莉抱着还愿的心理,开始来信友堂聚会。起初虽然听起道来不知所云,但是规律地聚会了一段时间之后,生命还是有了变化。她开始下决心挽回我们的婚姻,于是常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温哥华有多好,她多么希望我过去,甚至还说帮我在UBC联系好了工作。一莉这么一改变,使我有了深深的触动,因为我实在并不想面对家庭的破碎,想想先到温哥华来做一段时间的博士研究也好。就这样,因着神奇妙的安排,把我从费城带到这里,不但拯救了我们的婚姻,更拯救了我的灵魂。
我随着一莉来信友堂时,温哥华地区新成立的中国留学生查经班刚好也在信友堂聚会。感谢主将我再度带进查经班,因为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我的心已经不再刚硬,此时读起神的话语便觉有如甘霖,滋润了我久旱的生命。有好长一段日子,我不由得整夜整夜地阅读圣经以及从查经班借来的属灵书籍。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太十一:28)这话使我潸然泪下。几十年来,我总是“眼在追求,心在漂流”,担子越背越重,何曾有过安息?过去圣经顶多证实了我对人生价值和意义的追求有其神圣的根据,但如今圣经却向我指出造成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其根源乃在于我自己的罪,而这一点我过去何曾看到过?在圣灵的光照下,那真正的我就是一个十足的罪人:所谓为人正派,只是不敢去作大恶而已;所谓独善其身,其实是连小善也不甘向人行的借口。这样的我如何奢谈追求真善美呢?
“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罗三:23),是罪使我完全瞎了眼:第一,看不见我追求的目标正是被世界的罪所扭曲的目标,共产主义如此,科学主义和世俗的自由民主观何尝不是如此?我舍本逐末,难怪至终成了歧路亡羊。第二,我看不见自己在这些追求背后,其实包裹着一颗自私自义的心;剥去了科学民主美丽的外衣,内里只剩下今生的骄傲,努力的动机不外乎为了传扬自己的名。就像圣经里那群人,以为把砖烧透了就可以造出通天的巴别塔;在神看来,“欲与天空试比高”恰是人最大的罪,因为它蒙蔽了自知之明,阻绝了与神和好的机会。
“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约十七:3)为此他准备了我一生:他先使我绝望于共产主义的理想,继而粉碎了我对科学研究的顶礼膜拜,最后甚至使我在民主自由的吶喊中陷入了困境。就在心力交瘁、再也无路可走时,神让我终于明白真正值得自己一生去追求的,就是认识他。在进入救恩之门的那一刻,我卸下劳苦的重担,经历到重生的狂喜。
感谢神让我成为这一代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让我和他们经历了一个同呼吸共命运的过程。他这样准备我,不但是为了拯救我,给我永恒的应许;更是为了差遣我,让我成为中国福音禾田的一名工人,将救恩的福音带给许多来自中国、心灵饥渴的知识分子。我这辈子若不被神用怎么行呢?从读神学到牧会的这七年间,我经常有机会到各处布道。许多人向我表示,我的得救见证对他们的信主有所帮助。不堪如我,连过去曲折破碎的经历都能蒙神恩待使用,谁说耶和华不是在旷野开道路,在沙漠开江河的神呢!(温哥华信友堂供稿)
本文摘自《真理报》第64-71期
作者洪予健牧师简历:
中国上海人,今年49岁,经历“文革”、上山下乡,曾是中共党员
1978年考进上海复旦大学化学系
1985年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ofPennsylvania)深造,取得物理化学博士学位
1991年到位于温哥华的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作博士后研究
1991年12月22日受洗归主
1992年9月蒙神呼召,受温哥华信友堂部分资助入读维真神学院(RegentCollege)
在学期间于1993年6月被温哥华信友堂聘为牧师助理
1995年维真神学院“基督教研究”硕士,毕业后于同年8月被转聘为信友堂助理牧师
1996年5月信友堂全体会员大会表决通过,正式聘请洪牧师为信友堂主任牧师
作者的几篇讲章:
20020701a奇妙的光荣耀的主
20020701b我真是苦啊——基督徒成长的必由之路
20020701c教会——神的大事工
20020701d不住的感谢神
20020701e走上牧会之路——访洪予健牧师谈本教会异象
20020701f舍己与顺服——神心意中的夫妻之爱
20020701g再思基督的新命令
20020701h先贤所信万古常存
一直以为,每位基督徒从不信到信的过程,都是一段异常奇妙的经历,是主在每个人身上显明的奇迹。回想自己信主的经过,虽然不是轰轰烈烈大起大落,但也是满有慈爱的上帝在我身上施行的奇迹。
我出生在中国大陆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身为共产党员的父亲虽然并不强求我做一个根红苗正的接班人,但从小所受的教育,仍然使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着任何超乎于人类之上的东西。人就是自己的主宰,只要靠自己的奋斗,一切都是可能的,一切也都是合乎自然的。就如十九世纪一位欧洲首相所言,“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我的利益是什么?我活在这个世上的价值是什么?像大多数处在混沌中的热血青年一样,我雄心勃勃地计划着将来要大干一番事业,洋楼汽车美女温存,公司扩展股票暴涨哪天高兴了再来捐点款,说不定还可以名垂青史。只要不违反国家法律,何罪之有?
一九九二年夏,我来到了美国上大学。繁重的课业,恶劣的气候,并不怎么样的学校使我产生了深深的失落。难道这就是人称享乐天堂的美国?难道这就是我苦苦追求的成功之路?初到美国的日子,让我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孤独,寂寞。
硕果磊磊的秋天来了,我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同学。他们中有很多是基督徒,诚恳热情,乐于助人。其中一位叫WayneBrazeal,五十多岁,美国人,专门在留学生中传福音。新朋友的结识,给寂寞的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
九二年冬,Wayne开始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查经班,团契,并带我每周日去教会。那时,我对基督教并不怎么感兴趣,虽然觉得基督徒好,可圣经上帝离我太远了,太不现实,我们是处在两个不同世界的。欣赏基督徒,但自己并不愿意成为一名基督徒,让一位素不相识的“外人”来“干涉”我的自由,改变我的“信念”。可是,基督徒们那么热情地来邀请你,觉得不去又很不好意思。权当聚会是去认识朋友吧,“多个朋友多条路”。就这样,我开始被动地接受福音。
慢慢地,我觉得圣经上的话不是那么枯燥了,基督徒们的祷告也不像以前那样给我遥不可及装模作样的印象了。我开始渐渐喜欢起查经祷告,听福音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被动无聊了。到后来,我甚至开始盼望起每周一次的查经时间,我喜欢阅读圣经上的话语,觉得上面的文字不仅优美,也包含着无穷无尽的奥妙。从被动地接触福音,我开始主动探寻生命的意义,思考上帝的话语。也许,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一位又真又活的神吧。
一九九三年夏,我转学申请成功,就要离开爱荷华州,到明尼苏达继续学业。临走前,Wayne找到我,说有件事他放心不下,要和我商量。
坐下来后,他却没有讲是什么事,只说“让我们先来祷告吧”,并要我跟着他,他说一句,我说一句。我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他讲一句,我重复一句。很奇妙地,当我跟着他说“神啊,我是个罪人,我需要你。我愿意打开心门接受你作我个人的救主”时,本来因为要搬家而烦燥不安的心开始莫名地平静了,当我最后一口气跟他说完“阿门”时,内心的喜乐与平安,真是难以言表!!
我曾经在初接触福音时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总是不愿意彻彻底底地敞开心门,不愿意完完全全地接受主。没有想到,当我今天跟着Wayne祷告时,所有的障碍都没有了,所有的旧有的心思意念都消除了,所有的以人为中心的想法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轻松的心情,说不尽道不出的快乐!
主的恩典多奇妙啊,“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诗篇8:4)我自己算什么?一个十足的罪人,在这属世的世界里迷了眼,弯了路,可是,慈爱的天父“赐给我们是何等的慈爱,使我们得称为神的儿女”(约翰一书3:1),使我这个属世的浪子能享受到这奇妙的大爱,能从歧路上归回,做全能神的儿女。
自从那年夏天信主之后,我一直丰丰富富地享受着上帝的慈爱,读他的话语,与他交通,听他的教导。似乎一夜之间,我懂得了生活的意义,生命的价值。我不再信奉“个人奋斗”至上论,我不再觉得人活着应不断追求功名利碌,享受虚浮的荣华。上帝让我来到这个世上,是有更美好的计划,活出丰盛的生命来,活出耶稣基督的样式来。
这期间,我也一直坚持主日去教堂礼拜,并经常参加青年团契的查经聚会。可是,因为常常搬家,从一个州到另一个州,一个小镇到另一个小镇,一直没有固定的教会。有时,也不免疑惑,主已让我回到了他的大家,为什么还不向我显明一个温馨的地方之家,让我正式受洗呢?感谢主,用他的话来鼓励我,给我以盼望和慰寂。“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传道书3:1),这样行,“是要人在他面前存敬畏的心”(传道书3:14)。
回首过去的几年,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变了一个人。我不再是那个凡事靠自己,虽然待人和气,但骨子里透着骄傲的人。我愿意凡事祷告,凡事感恩。知道自己的渺小和软弱,时时求他引导,给我以计划和力量。而亲爱的天父呢,他赐给我的平安,喜乐,赐给我的一切我求或未曾求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他使我顺顺利利地大学毕业,进入世界知名的哈佛大学;在我研究生毕业后,他赐给我一份非常理想的工作;在工作后不久,又为我安排了一位极其相配的人生伴侣而这一切的一切,原不是我配得的啊!感谢主,给我这么丰盛的恩赐!感谢主,让我学到了极其重要的一课,“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马太福音6:33)当我要结束这篇见证时,主又用他慈爱的声音再次对我说:[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箴言三章五节,六节。
主后一九九八年三月
淡江大学企管系副教授洪英正
2001年8月
人生旅程中的各种变化,虽然我们天天在经历,但许多时候却显得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除非我们“经历”了从别人眼中、口中的“提醒”或回馈。
我跟许多中年的朋友一样,心理的画面上总浮现着一幅英气勃发、身手矫捷的青年模样,觉得那就是“我”,虽然视觉中的自己“肚腹微凸”、脸上手上多了许多岁月的痕迹。一直到有一天助理跟我说:“老师,同学都好喜欢修你的课喔!”(这时候我飘飘欲仙)“他们说你好和气,长得好象肯德基爷爷喔!”(这个时候我已经快昏倒了)。原来在学生心目中我的“社会形象”已进入和气的“爷爷”级了,虽然我总觉得自己也是“青年人”。
想想自己,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中年人”了,圣经诗篇90篇12节说:“求你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们得着智能的心”。当日子越来越像浮光略影一般穿梭飞逝时,我们求得会是什么呢?名利财富?爱情权力?我就想到一则在网络上摘录的小故事“停下来,是为了欣赏人生”。
故事是这么说的:“有个好莱坞的歌王,曾经说了一些很感慨的话,他说:‘当我年轻的时候,急急爬到山顶上,就像参加赛跑的马,带着眼罩拼命往前跑,除了终点的白线之外,什么都看不见。我的祖母看见我这样忙,很担心的说:孩子,别走的太快,否则,你会错过路上的好风景!我根本不听她的话,心想:一个人,既然知道要怎么走,为什么还要停下来浪费时间呢?我继续往前跑,一年年过了,我有了地位,也有了名誉和财富,及一个我深爱的家庭。可是,我并不像别人那样快乐,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这位名歌王继续说:有一次,一个歌舞团在城外表演,我是主角,当表演完了,观众的掌声久久不停。这一次的表演很成功,我们都很高兴。可是这时候有人递给我一份电报,是我的妻子拍来的,因为我们的第四个孩子出生了。突然,我觉得很难过,每一个孩子的出生,我都不在家,我的妻子,独自承担养育孩子的辛苦。我从来没看过孩子们走第一步的样子,他们天真的哭、笑,我都没听过,只有从母亲那里,得到间接的描述。我想起祖母对我说的话。的确,我和我的朋友也疏远,我好久没去摸书本,或者看看花园里的树木。我曾经答应和妻子一起去渡假,总因为忙碌而取消了。’”
这样的情景,正可以借着一位哲学家所说的做一个脚注:“单凭思想而不劳动,当然不能生活,但一生像机器一样不停的转,那更加没有意义。”人生的确就应该经营的像一个“旅行”,不只要爬山涉水,走完我们的旅程,更要懂得欣赏、品味、珍惜。这种智能的心,是不容易的,因为中间有许多取、舍的功课要去学习,真是要求上帝赐给我们那样的心肠与勇气,而不是只是“知道”但却做不来。
进入中年了,该怎样去经营生涯呢?下面是一些建议,提供您做个参考。
一、角色的成全
一个时代会乱,就从角色脱序开始,我们应学习必要之“inrolebehavior”(进入角色的行为)。不再回避、躲藏,直接面对这个阶段的生涯任务,该怎么做就“认命”去做,家庭的经济责任推不掉、孩子的成长需要“陪”、婚姻感情也需要注入新动力等等,这些该做的事就义无反顾去做,不必迟疑,因为惟有善尽自己的角色,也才能“成全”身旁周遭的角色,创造出圆融的角色和谐境界。
二、双薪家庭的两性“新”角色
知识经济、知识管理,现在职场中两性竞争优势开始出现本质的变化,“女性”越来越具竞争力了。所以“家庭主夫”不再是“梦”,当然也不应是“噩梦”。记得有些时候自己被介绍成“这是……的先生”时,心中经历了从伊始的“不高兴”到如今的“与有荣焉”,也可以反映出现今社会的变化趋势与缩影。双薪家庭中的您,别拘泥于传统性别角色的分工框框里,中年时有时太太可能比先生社会成就高,但千万别有不必要的压力,这个时候“欣赏、肯定”比“计较、批评”有效,让双方都学习新的期待与价值,并且有机会发现自己另一面的潜能(如先生发现他其实比太太更能与孩子沟通;太太也发现自己竟然也蛮能与难缠的客户打交道的),彼此也享受人生另一种不同的成就与满足,而一种婚姻契合的新感觉将会越来越浓密。
三、亲子关系的同理与支持
圣经传道书三章一节:“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的确,人生许多事在一个特定的时点就会发生,想躲、挡都不成。中年的生涯压力之一就是如何与逐渐懂事、并且努力要脱离我们控制的青少年儿女相处,这对许多朋友来说多是个“痛”,也是个无解的“谜”。演讲结束后常有许多朋友来问他们孩子的问题,虽然我讲的主题跟亲子关系不一定有关系,但是剎那间就可以感受到极深的“无力感”。中年了,亲子关系的确需要注入一些新精神、新概念,孩子会变化正如我们自己也改变了一般。只是我们变得更老、更衰弱、更想“抓”,他们变得更青春、更强壮、更想“跑”,这里面多多少少有一些结构性的冲突。怎么办呢?我提供几点想法:
1、跟过去一样,多一点爱的给予,但跟过去不一样,少一点回报的期望,别让孩子觉得我们是在“投资”,更千万别说出“想想你用了我多少钱……”这类的话。
2、学习把父母角色与朋友状态做个平衡。讲话沟通时,表情、口气、遣词用字及身体姿势,就像跟一个值得你尊重的“成人”互动一般,你将会发现你们将越来越谈得下去、谈得多。
3、想一想从前的“你”,你就会知道孩子在“要”什么,你也会知道要如何应对了。记住,不是只要知道孩子在“想”什么(他们想什么,我们其实都清楚),而是要去体会、感受他们“要”什么(那是一种心情,甚至是一种欲望)。我们常常年纪越大,我们就越忘记那种情愫了。这个阶段能当孩子的朋友当然好得很,即或不然也慎重的“陪”他走过这癫狂的一段吧!
四、新年龄主义的奔放
中年不是一个“撤退”的年龄层,而应是一种在“感恩”中向着标竿直跑的时刻。许多中年朋友常会慨叹“时不予我”,其实正常情况下中年是累积了一定人生成果的颠峰阶段,上帝赐福满满,所以学习如何“回馈”、“包容”并且更努力去完成“未竟之事”,才是这个人生段落要拥抱的情怀与“自觉”。换言之,中年时要对人生的梦更努力去追求、对上一代更细致去关怀、对下一代更宽容去照顾,乃是中年应主张的“新年龄主义”。
亲爱的好朋友,你也进入中年了吗?闭上眼睛,想一想,上帝真是爱我们啊!即使在逆境中,恩典仍是随处可见,且让我们停一下,思绪“回到原点”,再一次抓到我们生命的“源头”与“力量之泉”。
王亚伦(AaronWang)
现在若要我仔细地回想过去,还真不敢相信那曾经是我。
自从五岁时我同父亲做了同一个梦后,我便对神秘的事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上小学时就收集了大量资料,试图研究和解读他们。我一度相信佛教,认为人经过自我修炼可以成佛、成神;也曾追求过道教的“天人合一”。上高中后,我开始练习气功,也接触到了几种用邪灵占卜的方法。而玩碟仙则是我真正与灵交往的开始——因为我发现了自己有一个“守护神”。这个“神”看起来知道任何人过去与将来的一切,她(因为她自称女性)有名字、有个性、有脾气甚至有感情——就像我的一个知心朋友。她有看似非凡的能力,可以通过两个人握着的笔写下精确的判断和预言。一时间,我为之着迷,还教会了许多朋友玩这种邪术。
大二的时候,我结识了一个基督徒朋友。当我兴奋地向她讲述气功、占卜、守护神地时候,她平静地告诉我,那些都是邪灵,都是魔鬼的化身。有一个真正的灵,从真正的神而来的圣灵,才是可以信赖的。
在一个深秋的中午,我坐在一片湖边的小树林里将信将疑地听着福音。当时我很难接受那个已经成为我知心朋友的守护神是魔鬼——于是我心里默默的说,如果真的有上帝,就让一些东西掉在我身上。不知是不是真的有神,不一会,便有一个干果掉在我脖子里。我又伸出手心说,也许是巧合,掉在手上才算;等了一会,就在我要收手时,一片树叶落在了上面。又是巧合吗?我心里问着,一次又一次试探神,神就一次又一次地证明给我看,直到最后,总共有八次落物掉在我身上。我问向我传福音地两个姐妹有没有东西掉在身上,她们说“没有!”
悖逆的我,决定最后一次试探神。我盯着一片从伸向湖心的树枝上掉落向水面的树叶,心里说,如果那片树叶掉在地面上我就读祷文(可能吗?因为树叶掉落的位置离湖岸很远)。我看着它飘啊飘啊地落向水面,我的心也随着它落下——突然,它被一根树枝接住了!我愣了一下,猛然意识到自己就是那片树叶!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这段我一生难忘的祷文:
“神啊!我需要您。我愿意打开心门接受耶稣作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感谢您赦免我的罪。求您管理我的一生,使我成为你所喜悦的人。奉主耶稣的名祷告。阿门。”
(士师记6章36-40节中基甸也曾用羊毛试探过神,但不论怎么说,试探神都是魔鬼的举动,请不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耶稣对他说,经上又记着说,不可试探主你的神。”——马太福音4章7节)
我想我的守护神并未就此罢手,在一次祷告会上,我感受到了她的威力。
有一刻,我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不能动甚至不能思考!脑海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喊:“主啊,离开我,我是个魔鬼!”——而这个声音几乎要通过我的口大声喊出来!多亏了很多弟兄姊妹切切地为我祷告,最后我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彻底弃绝了邪灵与各样得邪术,也脱离了魔鬼的权势。
我明白我以前是撒旦的信徒,撒旦又怎能轻易地放过我?但如今神已将我救到了光明地国度——撒旦已经彻底地失败了!我还要向更多的人作这样的见证,引他们到光明的国度来。
本人真正信主是从98年年初开始的,在这之前,倒起码走过七、八年的信仰弯路。
说来话长,我记得第一次被人家祷告是在我读小学的时候,那些人中的一个是我母亲的好友,一听说我对基督教感兴趣(其实只是新鲜的好奇而已),竟有二个人特地跑到我的家中来为我祷告。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当时是根本就听不懂的,心里还有点好笑和勉强,只是出于礼貌,耐心等待祷告仪式的结束而已。他们也给我带了一本圣经,我只看了几页就读不下去了,心想上帝怎么会是这样有强烈的个性?还杀了许多人(旧约),大概是被基督徒们以人意搞错了吧。从此圣经就被搁置一旁,再也不读了。
然而,因为我要升学的缘故,就试着向上帝祷告(当时只是认为这宇宙必有一最高的主宰),许愿说我若顺利考上某某学校,则每个星期都去做礼拜。结果,我的成绩考得超级理想,但我真的去每周都做礼拜吗?没有,我很快就忘记自己的话了。
记得在1990年圣诞节,我第一次踏入正规的教堂。因为那时常常会路过某大教堂,对之相当好奇。在12月24日的时候,就很想去看看教堂是怎么过圣诞的,加上听说还有免费的食物等(不好意思),就一个人自己跑去了教堂。去之前还寻思:是否要门票或证件呢?结果什么都不用,就顺利地进去了。那天的感受是:教堂挺漂亮;歌很美;里面的人相当和气;气氛非常神圣,如此而已。牧师到底说了什么,我是听不懂的,只是跟着大家完成唱歌、祷告等形式而已。
这以后,我每年圣诞都会跑去教堂。为体现我的“虔诚”,去之前,我往往还会沐浴更衣,并吃素食晚餐(这是当时的我对宗教虔诚的仅有认识)。那时如果有人问我信仰什么?我会回答:我“偏信”基督教。到底怎么个偏信法呢,这就是:一年只去一次教会(圣诞节时),圣经从来不读(也看不太懂);祷告就是每晚临睡前的心里重复呼求“感谢上帝与我同在;感谢上帝与我同在……”(因害怕黑夜独睡一屋);在外出游玩害怕陡峭山路时,也会在庙中跪下来求签(当时认为所用的宗教都是差不多的,不都是劝人为善吗?应该可以“通吃通用”);也因好奇而试过气功,并对算命奇术相当入迷……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1998年春的时候,才有了真正的改变。记得那是个寒冷的冬夜,11点多了,我还不想睡,就打开收音机,听电台的午夜谈心节目。那次,是谈对书的一些心得体会。听了一会,我就也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于是就拿起电话,没想到才拨了一次号码,就真的打通了(我住的大城市的电台热线一向都是相当热的),与主持人顺利地在空着交谈了约20分钟之久。放下电话,心里就很开心。就在这时,有声音忽然在我的心里面清晰地冒出来(前所未有):我常常听你的祷告(我心里马上想起了我的毕业考试;每晚的临睡前呼求等),可是,你是怎么待我的??“主啊,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唯一能说的回答。再加上那时候盛传1999年底会有什么末日灾难的,我就对自己说:“无论如何总要赶上这趟末班车吧,在1999年底之前正式成为基督徒,我至少可以获得天堂的入门资格吧(小算盘)。”这样,我就去教堂的小书店里买了些差不多是给儿童看的,最浅显易懂的书来看。
没想到,这些书还真的挺有道理的,那些有别于世俗的全新的教导使我站在了另一高度看问题,我的思路不由被开阔了,对正痛苦、迷茫着的生活现状也看淡了许多。于是,就坚持读下去,一本接一本地看,使我对基督信仰有了最基本的一些简单认识。
接着,就想报名参加洗礼。在受洗之前,教堂组织有免费的“慕道班”,每周一次,共8周。这慕道班对我的帮助也极大,因我很多的疑问,比如到底有没有鬼,鬼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有些人算命会很准;三位一体的上帝到底是怎么回事;基督为何要被钉十字架;基督教与天主教有什么区别等等,终于得到了很好的解答。记得那天我出教堂回家时,心里的喜悦真是止不住地冒出来,我积了那么多年的疑问,终于有了满意的答案!
基督教里洗礼的意思是:旧的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了;新的我已活在复活的永生基督里。肮脏、罪恶的旧事已过,一切都变成新的了。道理是这样的,但是,要过基督徒的真正圣洁生活(肉体、心灵两方面),还是有个过程的。事实上是,洗礼过后的我,仍然常常会被自己陈旧的恶嗜所压制、奴役!就像圣经里大使徒保罗所说的:我们心里固然不愿意,我们的肉体里却常有个犯罪的律,引诱人远离圣洁、不能行善!
有个比喻很形象:有个国王,他收了一个乞丐为儿子。这个乞丐虽然已在身份上已成为尊贵的王子,但他的各种行为,离真正的王子还是非常有差距的。然而,只要这个人不断地学习国王所吩咐的各种知识、不断地更新自己的行为,他就会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王子,对吗?我就是那个乞丐。曾经,我的心是那么的困苦、迷惑,总想知道这花花世界、茫茫人海里到底有没有一方绿洲,可以使我动荡不安的心安静停泊;而我的感情也永远不会被欺骗辜负、破碎流浪??终于,我找到了!!
主,
是祢奇妙的带领,使从小就孤僻自闭的我,
有了越来越开朗热忱的性格和越来越多的良朋好友;
是祢奇妙的安排,给早过而立如花之年的我,
还有一个比想象更好的正派温和、满有学识的主内良伴。
主,
是祢奇妙的真理,给我曾经平淡又无奈的生活,一个最美的追求与方向;
是祢奇妙的作为,使我渐渐摆脱各种恶嗜之轭,成为真有自由的快乐人;
是祢奇妙的圣灵,常住我心,成为我平安喜乐、茁壮成长的活水泉源;
是祢奇妙的恩典,使我的顽疾得全愈,身心都能愉快健康地歌颂主名!!
主啊,祢的奇妙岂是世人可测??祢的意念岂是世人可度??
东离开西有多远,祢使罪恶离开人有多远;
天离地何等地高,祢的慈爱向敬畏你的人也是何等地大……
主啊,也求祢向读这篇文章的人扬脸!
求祢圣灵的光照耀他们,使他们真能认识祢、敬畏祢;
使他们也能尝到这难言奇妙的主恩滋味!
一切的尊荣、颂赞都归给至高至圣的真神天父!!
诚心所愿。
“有一个美丽的地方,人们都把它向往。那里四季常青,那里鸟语花香。那里没有眼泪,那里没有忧
伤。那里并不遥远,它就是我们的家乡”
不再“苦大仇深”
我在大陆教过一门课--《西方美术史》。在备课中,我发现早期的艺术作品中,许多与神有关。不是《天使来报》,就是《圣母与圣子》;不是《最后的晚餐》,就是《最后的审判》,那些故事对我来讲,好像天方夜谭。那时没有人问,更没有书看。1992年初,我带着这些疑问来到美国,开始在滚滚红尘中跌打滚爬,弄得灰头土脸。
五年后,有两位基督徒姊妹,其中一位已是传道人,来作我的室友,从此我家就多了许多不速之客,而且来的大多是和我一样“苦大仇深”的。那位传道人与他们促膝相谈,招待他们用餐,有的安排住下,一住就是十天半月的。那时我们三个人的伙食是合在一起的。我想,这么多人来吃,也吃了我那份啊。
我与这两位姊妹朝夕相处,发现基督徒与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不但说话和气,与人为善,更有发自内心的高兴(那时候不晓得这叫“喜乐”)。她们的生命是那么吸引人,我开始羡慕那份喜乐,总想摹仿,可就摹仿不出来。她们告诉我,光想摹仿是不行的,要有耶稣的生命才行。她们带我读经、祷告,讲解基督信仰的道,解答我的问题,分享她们的经历。1997年3月,我终于接受耶稣做我个人的救主。同年6月,我又决志全时间事奉。
我还得到一位牧师作我的辅导。他为我医治过去的创伤,重整内心和个性,并帮助我建立与人与神的关系,使我深深经历到父神的爱,这份爱是如此真切地触摸到我的心。慢慢地我的生命有所改变,以前我是个很尖刻的人,现在我也有一颗怜悯的心;过去我是个孤傲的人,现在我常看到别人比我强;以往我是个自私的人,现在我也多了几分爱人的心。
理由一、二、三
有一次,一位慕道友来我家作客,我拿起一本基督教刊物给他看,目的是让他受受教育。那期的主题是“宣教”。他看完后,回过头来,认真地问我一句:“你是属于哪一类宣教士?”我一听,不加思索地回答说:“我不做宣教士。”理由有三点:第一,我自己早已规划好了将来的方向,是为基督徒服务,就是“羊进入羊群”的事奉。做宣教士则好像“羊进入狼群”,我怎么受得了!第二,我认为宣教士会去一些偏远的地方,需要身强力壮之人,绝轮不到我这个弱不经风的人。第三,我对外在美很讲究,做了宣教士,可能从此就没有“佳形美容”了。
那位朋友听完了我的回答,一脸的疑惑,接下来问我第二个问题,“你不是说你是基督徒吗?”这句问话,猛然敲醒了我。我羞愧万分。我想起主耶稣的宣教大使命,是对每一个基督徒讲的,我们都有责任要往普天下去,向万民作见证,我怎么可以依据自己的喜好,而把主的命令放在一边呢?从那天起,“宣教士”这三个字就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
1998年底,在一次福音营中,牧师呼召:谁愿意将来回中国大陆,全时间服事神?自从来到美国,我从没有打算回去,但这一次主的爱是如此强烈地环绕着我,以致我不得不站起来回应。
在等待神进一步带领的时候,我常常回头看,看看美国舒适的生活,想想美国自由的环境,我从心里发出一声感叹:“美国,真美啊!我又舍不得回大陆了。”可是神并不放手,透过我的辅导牧师不停地提醒我,使我坚定。几个月后,我发现我对回国不再惧怕,甚至还有些期待。
乡村女教师
去年,我回到了大陆。我去的是一个偏远的地方。两年多前,我翻到过这样一张图片:一间黑幽幽的教室里,一个小女孩坐在破旧的课桌前,睁大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着她的老师。她的老师,一名朴实的乡村女教师,也正慈爱地望着她的学生。图片旁边有这样一段说明:这是中国农村一所只有一间教室的小学。这名老师有八名学生,那天只来了七位,另外一个孩子因父母交不起全年五元人民币(合美金0.70元)的书本费,而不能够上学。仅仅因为五元钱,一个孩子竟然失去了求学的机会!我不停地流泪,久久不能平息。身为一名教师,我深深了解那个失学孩子心里的伤痛。我把这张图片贴在床前,每天祷告:主啊,我能为这些受苦的孩子做些什么呢?
而今,那照片上的故事,就活化在我面前。在我所在的这个偏远地区,有的小学只有一位老师,从一年级教到六年级,有的学校在山上,要爬三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学生们还要背着一星期的口粮,晚上,老师与学生一起煮饭,大的帮助小的。有的学校倒塌了,就没有钱再盖,孩子们只能走几哩路去邻村的学校上课。最让乡村老师难过的,还是学生的流失,因为贫穷,许多孩子,特别是女孩,不能再升学。老师拿出工资来帮补学生,无奈也是杯水车薪。
当我听说站在我身边的一个十二岁的男孩,从来没有上过学的时候,我的耳边会响起另外一个声音--那是在美国向我学绘画的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有一天她自信满满地告诉我,她长大要上美国数一数二的医学院;当我看见田野里的小孩子,背着背篓做农活的身影时,我会想起我在美国的学生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杆击球;当我望着山坡上孩子们挥着细细的羊鞭时,我又看见美国的孩子拉小提琴的手。
我真想把山里的孩子们照下来,但我的心情沉重得使我举不起相机。难道山里的孩子心中就没有梦吗?你听,他们在唱:“有一个美丽的地方,人们都把它向往。那里四季常青,那里鸟语花香。那里没有眼泪,那里没有忧伤。那里并不遥远,它就是我们的家乡。”
什么时候,那个没有眼泪,没有忧伤的地方,不再是孩子们的梦想,而是他们心里的确据?什么时候他们也能像我们一样,知道有一位爱我们的主,他已去为我们预备地方,将来他要再来,接我们去父神的家?他必要擦去我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
神让我作为一名老师,看见两群完全不同的孩子。父神啊,你的心意是什么呢?从那些乡村老师的歌声中,我听见了你深情地呼唤。他们唱道:我多么希望天上的彩虹,化作一道金桥,请你走进大山,看看里面的世界,看看里面的世界。
父啊,带我踏上回乡的路,我要与你同工,与贫穷人同行,生活在他们中间,活出基督的爱,以生命来见证你的福音是有血有肉的,让生活在大山里面、从来未听过福音的百姓的心,向你敞开。
(作者原住上海,后移居美国,现在大陆边远地区参加扶贫工作。)
自幼在上海长大。幼年时,常常随父母游览苏州、杭州,喜爱江南的湖江山色。但是,浩瀚无际的大海对我来说却很陌生——没有领略过汹涌波涛的险恶,即使是风和日丽的日子,那盆蔚蓝色的海水也太大了。
来到温哥华已将近十二年。大约五年前和朋友一起驾车向南,沿着太平洋的海岸进入俄勒冈(Oregon)州,到达林肯城时天色已晚,住宿的酒店底层建造在沙滩上,正门开在六楼,和公路的路面平行。餐厅在十楼,大玻璃窗外一片漆黑,隐约可望见旅馆的墙脚陷在沙土中,离开潮水只有十数公尺的距离,感觉到我们几乎是浮在海浪上了。
吃完晚餐,在走廊等电梯时,我好奇地扭开了一扇狭长的小窗,哪知窗外一阵震耳的潮声扑面而来,声音之响好像轰轰雷声。我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么响的海潮声,更加没有料到这餐厅窗户外竟然是另一个世界!
我站立在这装饰华丽的餐厅旁,被外面真实而漆黑一团中的隆隆声所造成的强烈对比吓呆了。我立即乘电梯下到最底层,急切的打开厚重的玻璃门,走出去站在露天长廊上,试图捕捉这黑暗中的响声,远处天际近海口的高山光影,以及脚下不断进退而吐着白沬的潮水。望着远处漆黑的海水连接着漆黑的天,我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声音就来自那里?这就是彼岸吗?我第一次从海的威力中感觉到大自然的力量,领悟到造物主的巨大到无边无际的能力——也就是神对世上一切事物的无穷无尽的爱。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应该已经有病患,但我不自觉,也没有去检查。是神为我敲响了警钟。自那日后,我内心深处一直忐忑不安。我对大海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有一种苦苦追索的渴望,心中有很多难以形容的疑问,冥冥中觉得解答就在海的疑团中。我曾经在加州海滩旁边住了一个星期,又驾车到圣地亚哥的着名海滩寻找失去了的那一部份自我。但那里的海滩平静美丽,令我大失所望。我无法向热情招待我的朋友解释我找寻的是什么。
两年前,我又去了一次林肯城,重温记忆。回来后不久,我换了一个家庭医生,他要我先作一次全身检查。当医生对我说我患上乳腺癌时,我非常冷静,我觉得有一股坚定的力量包围和支持着我,令我不会陷于恐惧。
我有一位朋友是退休医生,曾患癌症。他对我说:你很勇敢。我直觉地回答他:不是,勇敢是面对绝境时勇于接受。我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我想,作为一个基督徒,遇到患难时的反应是会和其他人不同的,因为我们心中有所依靠。我当时就决心要战胜病魔,我相信神会赐给我力量,我也相信乳腺癌是可以医治的。我不断的对自己说要打赢这场仗,将身体里的病魔赶出去。
继之而来的化学治疗,在清除身体中可能存在的癌细胞的同时,也无可避免地杀伤了部分好细胞。因为,每次注射药物后,我的白血球就会低至零点三的危险程度。在这期间,牧师和师母经常来我家为我虔诚祈祷,牧师带领了真道堂的弟兄姊妹们一起祈祷,教友们的问安和为我增添心灵力量的话语,不断地送到我手上,丈夫日夜细心照顾,使我每日都沉浸在大家的爱心之中,感觉到心中有强大的力量支持着我。
有苦楚时,我就告诉神。牧师教导我:不要怕,只要信。我一心信靠神,我不让自己的信心下降。我将自己的精神保持在与病魔决斗的亢奋状态,很小心地一分钟也不松懈。但我对化疗的反应很大,我的身体对药物特别敏感。我每星期都要验血。每当白血球剧降时,就立即要打针救治。
在去年二月初的一天清晨,我在半醒未醒时,忽然见到床边有人站着,眼中闪耀着热切、慈详的笑意,眼光中明显射出赐予我惊喜的期待,双手在我侧睡的身驱上方约一尺的空中,从足部缓慢移向我的头部。我想说话,想翻身,但觉得有一种磁力笼罩着我。我随即醒来,觉得满心欢喜,心中有一种蒙福的满足感,而且觉得一切历历如在眼前,不像是梦境。起身后,打开电子信箱,发觉一位日夜工作繁忙不堪的朋友抽空给我一个最新医学消息:提起精神,必能战胜病魔。我觉得是神安排了这项信息,及时鼓励我的意志。
第二日去验血,第三日去专科医生诊所,准备再注射提高白血球的针。但那次见到医生,他手持报告,兴奋得几乎不信自己的眼睛,告诉我白血球四点六,属正常,毋须打针。我记得我当时眼泪夺眶而出。我在病中没有为病患流泪,但数次为神的恩典,牧师的恳切祈求和弟兄姊妹们的爱心感动而流下感恩的眼泪。自此以后,我的疗程轻松了许多,平安渡过全部治疗。虽然现在尚在恢复期,体力尚未完全复元,但经过数次全身检查,一切正常。神听我们的祈祷,是神医治了我。
“我虽然使你受苦,却不再使你受苦。”(那鸿书1:12)神可以使大海波涛汹涌,也可以使大海平静如镜。我看到、听到和感到神的权杖。我的心绪曾经如波涛翻腾,但是当灾难来到时,我的心反而很平静。神的权杖和威力在我心中成为支持我的永不枯竭的力量源泉。让我们一起敬爱和荣耀神,感谢神的恩典。
摘自《真理报》2002年4月号。特此鸣谢!
陆泰玮
从小我便立志要成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我认为科学可以拯救贫穷落后的中国,也可以解释自然界一切神秘的现象。
一九八五年大学毕业,我到美国留学,接触过一些美国基督徒,但生长在大陆知识分子家庭的我,从小受的是无神论教育,因此认为只有没有文化的、精神软弱的人,才会信教。我鄙视宗教,只有兴趣了解一下美国的文化风俗。
幻灭之后
一九九○年我获得了博士学位,终于实现了一生的理想。但是兴奋的心情并没有维持一两天,很快就被现实生活中的各种压力所冲散。我发现科学研究并不如理想中的美好,因为看到什么都不信的人没有任何道德准则制约,可以任意妄为;科学可以造福人类,但也可以被恶人用来毁灭世界。我对科学的信仰渐渐破灭,开始思想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人生的目的为何?这时我对宗教渐渐产生兴趣,但不知从哪一个宗教入门。
我的第一个工作是在美国洛杉矶的一家物理光学公司做研究,在当地有机会接触一些华人基督徒,其中不乏拥有高学位者,也有从大陆来的。我第一次意识到,像我这样一个大陆无神论背景、做科学研究的人,也有可能信上帝。当我想认识这位上帝时,心中涌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上帝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就应该信;如果不存在,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自欺欺人。
理性寻找
我是做科学研究的人,自然就先用科学的方法来验证上帝的存在。上帝自称是“自有永有”,是永恒存在的,我们可以用数学的“无穷大”来表示;他又自称创造了宇宙万物,包括动植物和人类。要证明上帝是否存在,先要看看上帝是否可能存在。
我们可以用一个问题:“宇宙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来推论上帝存在的可能性。如果宇宙是无限的,那么它就没有开始,并不需要一个创造者。但是从热力第二定律来看,当时间趋向无穷大,一切物质将趋于无序均匀的稳定状态。然而现在太阳还在燃烧,地球上还有生物存在,就证明宇宙的年龄不是无穷大,而是有限的。因此宇宙有一个起点,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正与上帝的创造论吻合。
只是假说?!
至于人类的起源,进化论只是一个假说,仍然没有充分地质考古的发现可资证明(注一)。有人计算,由偶然的机遇而造成地球上适合生命发展的条件之可能性,是十的四百次方分之一。如果用原子震动的速度来做随机的选择,用十亿年的时间积累下来的概率,小于十的360次方分之一,仍然是不可能的(注二)。
有一个故事说,大科学家牛顿用精密的机械力学原理,做了一个太阳系模型,只要用手一推,九大行星就会按轨道绕太阳运转。有一天,一位不信神的朋友到访,看见这个模型,十分欣赏惊叹,问是谁造的。牛顿回答:是一堆木头和铁块,在许多年的巧合机缘下,自然形成的。朋友说,你在开玩笑!这事根本不可能发生。牛顿答道,这样一个模型,你尚且不能相信是自然形成的,怎能相信比这个复杂千万倍的太阳系会自然形成?
我不得不承认,要相信进化论,比相信创造论更难。
理性限制
透过不断思索、辩论,以及阅读,基本上我已经接受了上帝存在的可能性,但对上帝仍然停留在理性上的接受,无法升到信心的层面。
我曾问那些刚刚信耶稣的人:“你是怎么信的?”他们答:“打开你的心。”有的还加上一句:“不要再用理性思想。”对于第一个回答,我一时无法体会什么是“打开你的心”,对于第二个回答,我甚至有些反感,因我对自己的理性思辨能力非常有自信,决不能放弃这个武器。然而科学的方法,只能帮助我扫除信仰道路上的障碍,并不能带我相信上帝。因为科学有它的局限,它只是人们用来探索宇宙自然规律的工具,因此它只是一个子集,而上帝及其创造是更高的母集。
我并没有放弃对上帝的探索,我经常去教会,参加主日学、查经班,对于非基督徒来说,我俨然是一个护教者,辩护科学与信仰的和谐;但从基督徒的眼光来看,我仍然没有放下个人的骄傲,仍不肯谦卑在上帝的脚前。
豁然开朗
有一天在教会里,一位经常关心我的陈姊妹与我擦肩而过时,突然问:“你信了吗?”这一剎那间,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在理性上已经接受了上帝,在感性上却仍无法完全信服;但我脱口而出,说:“我信了。”陈姊妹听了非常高兴,立刻拉着我的手说:“让我来带你做决志祷告。”我低头和她一起做了一个简短而普通的决志祷告。可是祷告以后,我的心豁然开朗,妤像一块大石头落在地上。我突然明白了“打开你的心”的意义。
“打开你的心”就是放下自己的成见,放下自己的骄傲,谦卑地在上帝面前说:“上帝,我的智能是有限的,而你是无限的。我现在愿意来到你的面前,请你用你的方法来让我认识你。”
我在信仰上跨出了一大步,渐渐理解圣经中的道理和耶稣的教导。读圣经时,从反面的推论——“鸡蛋里挑骨头”,进步到正面的理解和学习,也开始练习祷告。
神迹干预
可是我仍然无法体会上帝的同在与上帝的爱,尤其是对神迹无法认同。我的科学头脑仍然认为,自然规律不可改变,很多神迹也许是偶然的巧合,上帝不会干预人的生活。
然而上帝真的“干预”了我的生活。当时我们公司研制成功了便捷式全息光计算器的演示模型,为了争取后续研究经费,我就和一位副总裁一起前往俄亥俄州的丹顿市(Dayton)及首都华盛顿,向美国政府主要的科研单位作介绍。可是才开始第一个演示,仪器的驱动线路板就发生故障。在后面六个会议中,只好用电视片来做介绍。
我们十分尴尬,也极为沮丧,因为这等于演示失败,我们拿不到研究经费了。我们继续飞往华盛顿。在毫无办法下,我第一次跪下来,向上帝呼求:“求主显一个神迹,让我演示成功,也让我亲身体验神——在人不能的事,在神却可能。”
奇迹真的出现了,仪器在最佳状态下,完成了华盛顿七个重要的演示实验。每次打开仪器前,我都默默祈祷,不敢倚靠自己。到最后一次演示结束后,我还没有关上仪器,故障又回来了;我知道是上帝帮助我们。从此,我踏上信心之旅。
结语
耶稣的话,说得真不错:“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马太福音七章7节)无论是渴慕寻找,还是想用反面证明来反对,只要叩门,上帝就给我们开门。
我在寻找的过程中,几乎要放弃,认为像我这样理性头脑、顽固的人,可能永远无法相信上帝,甚至第一个向我传福音的朋友,也因我的顽固辩论离我而去。但上帝并没有放弃我,他让我放下我的骄傲,谦卑臣服在创造者的面前。
之后所经历的恩典,以及在我家中每一天的平安和喜乐,使我深深感受到:当神的国在我们心中,我们就能够体验在地如在天的境界。
注一:参看《铁证待判》,麦道卫著,更新传道会出版;《审判达尔文》,詹腓力著,美国中信出版。
注二:参看《探索者的脚踪》,林治平编选,宇宙光出版。
衷心感谢陆泰玮博士授权刊载!
参阅材料:陆泰玮博士创办的三维科技有限公司网站。
毕新东/////images/upload/2006104205133790.jpg
毕新东医师
前言
每一个人在人生的路程上,总是要面对大大小小数不尽的选择与决定。不久之前,我自己就面临了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只能两者中取一的情景。那一段处于事业与家庭夹缝之间的日子,虽然事隔已快两年,每当回想起,经历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而做出的决定,心中仍然会涌起一股无限的温馨。如今,只有感恩,因为那时做了一个正确的抉择。
青云直上的事业
二十年来,我一直都在医学院担任教育培训医师的教授职位,并以精湛的医术去悬壶济世,治愈病痛的身心,抚慰疲乏的生命。虽然多年来被评选为“美国最佳医师”(TheBestDoctorsinAmerica)榜上的精神科医师(占全美医师总数百分之一),但却为了更上一层楼,要在美国主流社会中,以“外国”医师身份来登上一份执牛耳的地位,即抱着“医人医国”的雄心大志及重任,在一九九七年在美国人口最众(三千二百多万人)的加利福尼亚州,昂首挺胸地受任了为期两年的州政府精神(心理)卫生局最高医师职位──医务局长(MedicalDirector)。加州景色优美,地大物博,经济实力尤为雄厚,有“黄金之州”之称。精神卫生局每年监督近二十亿美元的庞大经费,拥有约七千名工作人员。就这样,为了抓紧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匆忙之中,我背起了行囊,离开了温暖的家,撇下了糟糠之妻、心爱的孩子及满头白发的年长爸妈,形单影只地从南加卅的洛杉矶市,迁往位于北加卅的首府沙加缅度市;就这样,我开始了一段“五十功名尘与土,八万里路云和月”的升官“乏”财,往返“大江南北”的人生旅程。这也使我在家庭婚姻生活中遇到了空前的转变:“双城记”、“空中飞人”、“周末夫妻营”、“小别胜新婚”、“孔雀东南飞”、“医师重官轻离别”等等。那风尘仆仆,浪迹天涯的生活,似乎是那么样地潇洒又多彩多姿,却也掺杂着人生的现实写照。我亲身目睹及体验到许多成败、浮沉、荣耀及坎坷的经历。常常感受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束缚,也饱尝了四面八方密布着明争暗斗的痛苦。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学习到如何灵巧如蛇地运作及应付万般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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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与事业,孰轻孰重?
每当我被人称赞、奉承、仰慕或待以“高官贵宾”礼遇的时候,我心中总是欣喜万分,心高气傲,神气十足,甚至于变得仿佛目中无人。但是,正当我的事业如鹰展翅上腾,扬眉吐气,光宗耀祖,官运亨通之际,一封抵万金的家书及一通电话,使我的事业前途遇到迂迥曲折。我们婚姻中唯一爱的结晶菲利浦(Phillip),因先天性颜面发育不全,而引发健康方面问题。世界着名的医师建议,尽早动脸部大手术,以免引发严重的并发症。即时,我面对着如何处理事业与家庭两方面的需要。我还差六个月即可任满为期两年的医务局长之职,“官瘾”未了,如此离职多不甘心?又该如何向上司,同事及亲朋说明交待呢?尤其是还有一群专爱看笑话及擅于传布谣言诽语的人。我的脸往那里放?面子问题又该如何处理?唯恐被人误会而在背后嘲笑。是真的挂冠而去,还是混不下去而丢了乌纱帽?一想起孩儿,这一切的顾虑却都变得毫无意义了。天下父母心,一股强烈的骨肉亲情涌上了心头,也联想起了一个“脚印”(Footprints)的小故事:在过去的日子里,海边沙滩上总是有与恩主同行散步的两对脚印。但是,每当处于逆境或遇到风暴的时候,却只有一对脚印。主啊!为何撇下而不顾呢?主答道:我心爱的孩子,我永不撇弃你,那仅仅的一对脚印,是我抱着你渡过风暴时所留下的。这是多么扣人心弦的描述?为了孩子的健康及切身需要,在人世间里,父母还有什么放不下来的呢?我断然决定辞去得来不易的官职而返回家中,守在菲利浦p的身旁。在他最需要关爱及愈伤的时候,与他共度那身心疼痛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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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上儿身,痛在父母心
想到菲利浦,在他二十多年来的人生旅途中,经历了太多不应该受的沧桑,饱尝了多少煎熬;继而又经受了几番大手术的折腾,甚至被别人挖苦,他却都很少吐露怨言。在那段不知有多少个长夜难眠的日子里,十月怀胎的妈妈,奉献出无条件的伟大母爱,握着他那一双小手,呢喃着:早日长大,盼望你能在冷暖的人世间,坚强起来,肯定自己,为主做见证。如今,他长大成人了。在四年的大学生活里,获得了一份全额交换奖学金,顺利地拿到了电脑学科学士。毕业之后,接着就开了两次长达六至八个小时的颜面大手术。每当刀开在儿子身上时,却刀刀都痛在父母心中。看到他坚强的信心及动人的无言见证,我们祈祷着:“爸爸妈妈以你为荣,为你献上感恩,无论日后要付出多少代价,爸妈永远爱你,支持鼓励你。这不是牺性,而是一份化了装的祝福(ablessingindisguise)。祈愿多保重,深蒙主恩并赐力量予你。”两次大手术之后的两个星期内,他就找到了一份全时间的工作,在一所商业地产买卖公司担任网页设计师及品质控制经理。
丰盈的生命
这不再漂泊江湖,流浪天涯而返家重温天伦之乐的生活是何等的甜蜜!无悔无恨,没有半点矜持,这又是何等的祝福!总之,当我们以诚挚的心去充实、薰陶心灵,去面对人世间的考验与黑暗,尽心尽力地追寻充满着信、望、爱的真实人生时,就可以让自己活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有时吃点小亏,也认它是福。这岂不是印证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哲理?懂得如何享受所拥有的及珍惜所做的抉择,以豁达的豪情去笑傲天下,虽然人生如朝露浮云,悲欢离合,只不过数十寒暑,却能让它充满着无限的赞美、盼望与等待。当潇洒地走一回,用自己的恩赐与辛劳荣神益人之后,更能说声:生命是如此丰盛!如此佳美!
毕新东资历简介:
前任美国加州州政府精神卫生局局长(DepartmentofCaliforniaMedicalCenter)。美国加大洛杉矶分校(UCLA)及南加大(USC)医学院精神科临床教授。现任美国加州洛杉矶DREW医学及科学大学精神科教授及执行副主席。连续五年当选为“美国最佳医师”榜上的精神科医师(TheBestDoctorsinAmerica)。
曾荣获美国精神医药学会颁发十大杰出青年奖。
摘自
http://www.truth-monthly.com/
《真理报》2001年12月份。特此鸣谢!
陈太太口述2000/01/15
小震从小就是个乖孩子,非常孝顺父母,听父母的话。没想到,在他十八、九时,因为结交了一些坏朋友,竟然染上吸毒。原本我们都不晓得他在吸毒,只觉得一个好好的孩子,最近怎么情绪起伏特别大?后来,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才知道他在吸毒。当时的痛苦实非笔墨能形容。家里的人一直劝他赶紧戒掉毒品,可是怎么说他都不听,依然我故,沉溺在吸毒后恍惚的世界里。后来我们商量,或许他结婚后就会好些,也许能把毒品戒除,却没有想到竟会陷入更深的深渊。
小震结婚后,就与妻子搬出去一同组织小家庭。本以为从此他就可与毒品划清界线,没想到,吸毒的情形不但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他常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吸毒,劝也劝不听。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搬去与他们同住,帮忙看着他。由于我担心他会趁我们不注意得时候偷偷跑出去吸毒,因此,我每天二十四小时得盯着他。白天,他去哪我就跟去哪;晚上,我在他们房门口打地铺,守住房门,免得他会趁我们睡觉时跑去吸毒。曾经,我们也尝试以吃药的方式来帮他戒毒,可是,他吃了药之后,整个人软绵绵的,全身无力,提不起劲来工作,最后连工作也没了。我这个做母亲的,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毒品摧残,眼看着他为了戒毒被药物弄得无法过正常的生活,心中的痛楚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正当我们走投无路之时,小震的大嫂知道有一个帮助人戒毒的机构,我们就带着小震来到晨曦会。第一次与晨曦会辅导员面谈很顺利,可是回家后,小震竟然说他不想去晨曦会了。我听到他这样说,心中真是难过到了极点,因为好不容易才有一线生机,他竟然要白白的放弃,不愿紧紧的抓住。家中的亲人都好说歹说地劝他,希望他能到晨曦会去戒毒,最后他终于点头愿意去晨曦会了。
在接受晨曦会的戒毒辅导后,小震真的改变了。除了将毒瘾戒除之外,个性变得也比从前好,不仅脾气变得温和,人也变得勤劳了。小震现在已经回家,目前也在华神修学一些神学课程,生活作息都很正常。我们看到他的改变,心里真是非常感谢晨曦会的兄弟姊妹们,这么有爱心,这么愿意帮助他,也感谢神!
小震,一九九五年接受晨曦会辅导。
台湾晨曦会网站
摘自《环球广播》
钟榕榕伊甸社会福利基金会
燠热的槟城街道上,庄如明与沈秋香开着车子,两眼紧紧地盯着车窗外,当他们看到一位残障朋友骑着改装的摩托车从眼前经过时,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如明一刻也不犹豫地加快速度追了上去,被飞车拦下的摩托车骑士饱受惊吓地瞪着他们,不谙马来西亚当地语言的秋香,连忙举起她的拐杖笑容满面地向对方示意,表示她也是一位残障者;一旁的如明则赶紧以马来语说明他们是刚在马来西亚成立的“伊甸残障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为了想要服务马来西亚的残障者,他们正在街道上寻找残障朋友,两人并热烈地邀请这位残障朋友到位于槟城的服务中心去。
像寻找亲人一般,这一对年轻夫妇以“飞车拦劫”、“守株待兔”等等奇特的方式在街道上寻找着残障朋友。虽然有时一整天也未见得着一位残障朋友,但他们知道,愈是这样就愈意谓着:大部份的残障者都隐藏在不为人所见的角落。想到这儿,他们的心就愈焦虑,他们的找寻就愈迫切。
就这样,在短短三年之内,在保守、排外的马来西亚社会,这两个人秉持着这股傻劲,将自己、将家庭,奉献给马来西亚的残障朋友,也因此吸引了马来西亚各界的肯定,愈来愈多的资源与关怀涌向伊甸马来西亚服务中心;愈来愈多的残障者家庭愿意抛开顾虑,接受他们的协助。庄如明夫妇从起初一张床也没有的窘况下,到如今在槟城拥有了一处永久会址,并为残友开办了就学、就医、就业、就养、交通、福音等等服务,甚至还开始经营了裁缝、T恤、手工艺、精品店等事业,以做为残友的庇护工场及中心的经济后援。
有人说这是奇迹,特别是在看过娇小柔弱、撑着双拐的沈秋香和曾见过多年前因为吸毒而昏睡在槟城水沟中的庄如明狼狈样子的人,都会这样惊呼。
一个曾经自哀自怜的肢障女子,和一个曾经沈迷毒品不可自拔的毒贩,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组合?又是什么样的际遇和力量使他们有如此的转变呢?
一个在地上爬行的女孩
沈秋香出生在台湾云林的乡下,三岁时因为感染小儿麻痹而致下肢不良于行,在她所出生的传统大家庭中,她的残缺被祖母认定是不吉祥的,再加上她的体弱多病,更招致祖母的不悦,祖母甚至曾经数次把她身上的衣服剥掉后将她扔在门外,企图让她自生自灭。每次都亏母亲含泪将她捡回,才保全了她的性命。
虽是如此,当时并不晓事的秋香在母亲的保护下,仍未察觉在地上爬来爬去的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直到有一次在父母都外出工作的情形下,独自一人在家的秋香被门外小孩玩耍的声音所吸引,禁不住玩心,她将妈妈不许她出去的叮咛抛在脑后,自己爬了出去。她没有料到,这一出去竟使她的世界完全瘫痪。邻居孩子毫不留情的讪笑与踹踢,让她自此决定自绝于外面的世界。
十岁以前,她就过着那样退缩、封闭的日子。后来为了让她能够上学、学走路,父母送她到二林喜乐保育院,在那儿,秋香才开始接受了义务教育,并开始穿起肢架,撑起拐杖,脱离爬行的日子。
可是对于院外的世界,秋香仍是充满自怜与自卑的,尤其是在她预备就业,却始终碰不到一位愿意接受她的雇主的那一段期间,她真的彻底怀疑自己生命的价值,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对世界、对别人有什么用处?
二十岁时,在别人的催促下,她到屏东基督教医院去做了一次脊椎检查。在那次检查中,秋香发现她的脊椎与肺部都出了问题,可是这一发现更加深了秋香想放弃生命的决定,她告诉一位在屏基工作,非常关心她的沈阿姨说,她决定不开刀了。而沈阿姨在知道她的想法和决定后只对她说:“你对!但你忘了你妈妈,你母亲天天这样照顾你,你要这样让她服侍你到死吗?”
那一刻,她才想到那为她日日忧心、每天在病床旁为她按摩的母亲,也才发现到自己以往的自私,原来,自怜的心理早让她无法看到周遭的人是如何的在爱她!于是她做了生平第一次的祷告,她恳求神再给她一个新的生命,她愿意为了母亲再和生命搏一搏。
这一次赌注没有让秋香后悔,手术非常顺利。而她也带着健康的身体,开始到台北工作,并继续在夜校进修。从这时起,秋香才真的开始了全新的独立生活。
一个与毒品为伍的狂飙少年
庄如明则是生在马来西亚一个黑社会的家庭中,他父亲以开赌场营生,并染有吸鸦片的习癖,也娶了数个太太。阿明,是三姨太之子。在这样混乱的家庭中,阿明经常受到旁人的嘲笑与侮辱,他深深地痛恨自己的身份。从十四岁起,阿明就开始为毒品去偷、抢、杀人,在他的观念中,只要够狠,就可以掌握一切。而在感化院进进出出的结果,又使他染上海洛英毒瘾,由于愈陷愈深,连在帮派中都没有了立足之地。
虽然深知毒品之苦,他也多次想戒毒,但总是无法成功。到了后来,连最爱他的母亲都心灰意冷地将他赶出门,并对他说:“你想戒毒,除非是用四个钉子将你钉上。”四个钉子指的是棺材钉,意即除非阿明死了,否则阿明是不可能停止吸毒的。
被逐出家门又被毒瘾所苦的阿明,曾经穷困潦倒到一度睡在水沟里,用报纸当棉被取暖。
直到有一天,阿明突然觉悟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他不想一生都过那样的日子。恰巧他从侄女那儿知道在槟城有一个晨曦会可以帮助人戒毒,于是他决定前往。当他把这样的想法告诉一个朋友时,还招来对方的讪笑:“你能戒毒,我的头让你当球踢!”
但穷途末路的阿明仍怀着软弱的信心去了晨曦会。初时他抗拒地不愿参与例行的唱诗、祷告,但会中有一位辅导员却为此而为阿明禁食祷告。虽然阿明表面仍持着抗拒的态度,心里却受到了相当的感动,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这位辅导愿意为他这样做。他渐渐地开始愿意认识信仰,并且愿意拾起书本,重新学习未曾用心学过的单字、课程。
由于生活有了信仰、有了新的目标,阿明终于成功的离开了毒品。同时,他决心更深地追求信仰。后来,在台湾晨曦会刘民和牧师的协助下,他一方面到台湾晨曦会当义工,一方面进入了台湾的神学院就读。这一趟台湾之行,也真正成了庄如明的新生之旅。
摆脱悲情、迎接祝福
在神学院念书时,透过神学院同学的介绍,庄如明认识了沈秋香。庄如明说,他对阿香其实是一见锺情,虽然以阿明过去丰富、复杂的社会历练,他认识的女孩不知凡几,但阿香身上所散发的“纯净”却是他从未见过、但一心寻求的。阿明最记得刚认识秋香时,对她最深的印象是,每当大伙儿一块吃饭,这女孩几乎都只吃眼前的菜。她害羞、单纯得一无污染,从不存心机地和别人相处。他更觉得在这个害羞女子的身上,他还看到一股特殊的力量,她总是愿意放下自己,积极地去扶持别人、关心别人,而不是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这样的力量真能远强过从前的“刀光拳影”,使别人真心地感动和开放自己,这让阿明又惊又佩。
而秋香则非常欣赏阿明的刚强与自信,他曾眼见阿明在经济最拮据、三餐难以为继的时候,他仍能自我激励,并不停止学习、奉献的脚步。在多次共事的机会中,她更看到阿明对残障朋友的细心和对生命的热爱。
可是,这样欣赏反而成了阻碍秋香接受阿明情感的因素。因为秋香深怕自己内心深处的软弱、没有自信会带给决心奉献教会、弱势族群的阿明过多的负担,当她面对阿明的表白时,她的反应竟是拒绝。
但是,阿明的一番话挽回了秋香的心,阿明对她说:“如果你拒绝我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残障,那我决不会接受;除非你是因为我不好,我才能甘心放弃。”阿明提醒了秋香,不要把残障问题摆在两人关系的前面,因为两人初识时阿明就很清楚秋香行动不便,但那对他而言并不造成任何困扰。况且,他认为曾有那样荒唐过去的自己,又何尝是完美无瑕的呢?于是,秋香才勉强接受了阿明“交往三个月看看”的提议。
在尝试交往的日子里,透过彼此在工作上、教会中的共事、搭配,阿香发觉其实在自己自视贫乏的生命中,也有足以鼓励人之处,再加上看到阿明的热情和对自己的关爱,秋香开始思索“自己能为别人做什么”的另一生命层面,也决心不论遭遇什么逆境,都要克服万难和阿明共走人生的道路。
携手共筑马来西亚“伊甸园”
到马来西亚为当地残友服务,是他们夫妇共同的梦。由于马来西亚的社会福利刚刚起步,正是需要人去推动的时刻。而且在实际参与台湾的残障福利工作之后,他们更决心要将圣经中的“伊甸园”在马来西亚筑起,造福马来西亚的残友。
在1992年婚后不久,他们带着台湾亲友的祝福和台湾伊甸总会在能力之内有限的经济支援,回到了马来西亚,在槟城展开了形同“拓荒”的起步工作。
阿香回忆刚到槟城时,她曾有一段相当软弱的时期。初初离乡背井,到一个语言、气候、食物都全然陌生的地区,已让她严重适应困难,再加上寻找会址始终不顺,连一张起码的睡觉的床都没有。到马来西亚的第二个星期,她就生病了,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是以泪洗面,觉得自己好委屈。后来当她看到受到自己情绪影响的阿明也跟着难过不已,她才骤然警醒:这不是当初自己最担心的事吗?自己的软弱竟成了阿明的负担!
从那天开始,秋香决心积极地克服软弱,不让自己成为阿明在奉献道路上的绊脚石。而扫除了内心的障碍后,秋香真的改变了,照阿明的说法是:“从一个害羞女孩变成三姑六婆。”她愈来愈坚强独立、实际地参与每一件工作,扶持那些来求助的人,她真的愈来愈充满喜乐,因为她真的深深感受到,在牵手关系中,在信仰里,她能寻找到力量的源头。
庄如明与沈秋香因着重新省思生命以及从双方身上相互撷取生命丰富之处,而更新了生命,也为马来西亚无数残障朋友营造了新的希望,这些,都远非当年曾有过放弃生命念头的他们所能想像的!
参考资料:
庄如明,现为伊甸社会福利基金会马来西亚分会牧师;沈秋香亦是宣教士(参见
http://www.cef.org.tw/mission_window/m_ambassador.html
“台湾宣教大使”)。
大陆残疾人网站:一样的天空
基督教网路使团
中灵
婚姻是神赐予人的,那么,怎样的婚姻生活才能体现神当初设立婚姻的本意呢?
很多弟兄姊妹的另一半还没有信主,夫妻间时常吵架,他们看见信主的夫妻一起来教会敬拜神,就非常羡慕,心想:要是我的另一半信主就好了。他们也一直向神祷告,好象神不理不睬。但是也有的夫妻,都信主了,仍然会吵架,为什么呢?这几天,圣灵一直催促我,要我把我与我的另一半的故事写出来,与弟兄姊妹一起分享。也盼望还未信主的朋友,借着我的故事与我同得这福音的好处。
1978年,我十八岁,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了婚姻。我当时的唯一条件是:对方要有高中毕业。正好,她与我同岁、同校,小我一届高中毕业,我是七七届,她是七八届;在学校时,我们并不认识。相亲之后,我就点头同意了。同年年底结婚,结婚前,我们只见过三次面,说过几句话。
1980年8月我移民去香港,直到1992年3月,我们才在美国纽约团聚。这12年中,我们基本上是分居,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半,最长的一次分离是五年又两个月。这一种夫妻生活,对美国人或中国的城市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但是,在美国第一代非法偷渡的福州人中,我这种情况是非常普遍的。我还算是很幸运的,因为很多人都是三十多岁才结婚;我们虽然结婚早,但真正的婚姻家庭生活是从九二年才开始,我也当作三十二岁才结婚吧!
在过去的12年聚少离多的日子里,我一直努力奋斗,追求上进(当然是在世界知识方面,因我那时还没有信主),而她基本上是不读书、不看报,停滞不前。她九一年在香港信主,但我从没有见过她读经祷告。
来美后,她身体一直不好,去检查又没有病,做工又全身不舒服。在服装厂只做了十来天就不做了,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家带孩子、做家务。她自己说是贫血,精神衰弱病。我从来没有说过她,只有努力工作养家。可是她很容易发脾气,还经常骂我。冷嘲热讽,骂我无用,没有赚大钱,没有开餐馆当老板,别的男人又怎样怎样的本事,骂我是最没有出息的男人。九三年我们生了第三个女儿。福州人比较重男轻女,很多人一定要生男孩的。因为没有男孩,她就骂,说:如果我是你早就去自杀了,还有脸见人?如果我嫁给别人,早就生男孩了。真是岂有此理!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是男人都会生气,我就与她理论,但越与她理论,她骂得越难听,我百思不得其解。
妻子骂丈夫,不外是:好吃懒做、不顾家、有不良嗜好(比如抽烟、喝酒、赌钱)、乱发脾气、半夜三更才回家或是在外过夜等。可是这几样我统统没有,我工作努力,正常工作之外有时还要加班。可是工作回家还要挨骂,真是很难忍受。而且她还专揭我的伤疤,与别人说起我的伤疤、丑事她最高兴,别人一表扬我她就不高兴。亲爱的弟兄姐妹,你见过这样的妻子或丈夫吗?
她的亲人中,有人这样说:你为什么不打她?就是说连她的亲人也认为她是该打的人,可见任何人都受不了。按世界的标准,我至少有一百个理由与她离婚,就是按信主的婚姻讲座的标准,我和她的夫妻关系也是属于危险区了。
世界知识是什么?如果我们的生命没有改变而只有世界知识的话,我们就会变得更自高自大,更狡猾,更瞧不起人,更会计算人的恶;世界的知识越长进,我们与另一半的距离就越大。这就是我信主之前的君子风度,我也不跟她大吵,也不会打她;但是,她骂我一次,我就多了一份我可以离开她的资料;她越骂我,我离开她的理由就越充足了。真有一天我们离婚了,别人会议论说,是她太坏了,我并没有错,是她不配作我的妻子,是她没有福气。
感谢主,感谢我们的天父,赐下指导我们生活的圣经。当我信主后在读经的时候,神的话进到了我的心中:
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联合,二人成为一体。(创世记2:24)
要喜悦你幼年所娶的妻。(箴言5:18)
神配合的,人不可分开。(马可福音10:9)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哥林多前书13:4-8)。
我们口口声声对另一半说“我爱你”,但我们到底爱了多少?什么是爱?我想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知道。
上帝说:我以永远的爱爱你(耶利米书31:3)。我本是不配的人,死在过犯之中,主耶稣在十字架上为了救我脱离死亡与离开罪恶而舍身;我也曾像保罗这么说过:我的旧我已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既然基督在我里面活着,我为什么不能以永远的爱爱我的妻子呢?何况我们刚结婚时还是相配的人。
2000年5月16日,是我三女儿七岁生日,是星期二,陈召清牧师来教会带领查经,我在距离家中50哩外的地方工作,因每天塞车,路上来回要三个多小时。我五点半下班,到教会差不多七点多一点,心想查完经后,再回家庆祝女儿生日。九点左右,查经结束,我与弟弟和另一位弟兄一起回家吃晚饭。
回到家,我太太看见我回来,还带一个弟兄回来,就大发脾气,把好端端的饭菜统统倒掉,一边倒一边骂:信主这么好,去教会吃,不要回家吃,今天女儿生日不回家陪女儿,还去查经,迟早变成神经病,明天还要那么早上班,那你也不要吃饭,主会给你吃!
我首先跟她说:对不起,也跟这位弟兄说对不起。后来我与弟弟和这位弟兄一起去店里吃饭,吃饭后回来已是十一点,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我还要上班,但她脾气还没有消,开电视机、录音机,很大声对我说:不让你睡觉,你不是有主吗?不睡觉明天照样上班。
我心中一直跟主说话,求主帮助。我一点都没有发怒,一样平安喜乐,我弟弟过意不去,从房间出来,想为此而说些什么;二女儿都急哭了,也想说什么。我说,都不要说,进去吧!你们唯一能作的,就是跪下祈祷。
她却越骂越厉害,她说:你去吃饭的时候,我把你听道作的笔记撕掉了,还有启导本圣经也撕掉了。我真想冲下去看,然后打她。但是我马上想到主,主对我说:“这是魔鬼做的,不是她本人做的。”我不动声色,心想:笔记,我还可以补记,启导本圣经我还可以再买。她实在没有办法,就用拖鞋打我,我也没有还手。到凌晨一点半,她累了。我祈祷说,主啊,请让我好好睡觉,明天还能上班。
第二天下班回家,我又叫她,好象昨天没有事一般。她说我脸皮很厚,二女儿也问我,“爸爸,你为什么都不生气?”我用一个她最容易明白的道理比喻给她听:如果有一天,你身上有一万元现金,你非常高兴,哼着歌准备去买你的东西。出门的时候,有一个人过来与你争吵,只为了三十块钱,你为了节省时间,也不管谁对谁错,你就给了她三十块钱,就走了;又来一个人,为了五十块钱,你也照样地给他,当我们有了主耶稣这无价之宝,我们还会去斤斤计较吗?况且,他拿走的,主耶稣又加倍补上,我们永远都是丰富的。
还有一次,有一位弟兄打电话给我,我们正在分享神的道,可是她竟然把电话线拔掉。我知道是她做的事,只好插上线头后对弟兄说:电话坏了,我们以后再说吧!亲爱的弟兄姐妹,这就是与我一同受洗归入基督的妻子!有的弟兄姐妹说:这就是我的十字架。
但我不把她当作十字架,我认为是神借着我太太来磨练我,把我所谓属世的骄傲本性、男人的“气概”、男人的“自尊”、男人的“面子”统统磨平、磨光。所以,她越“坏”,我就越认为是神看得起我,看我的耐力够不够,直到卑微的我能成为神可用的器皿。
靠着主的怜悯,无论何时,我都有平安喜乐。感谢主,圣经真是天下第一书,只有圣经、唯独圣经真能帮助我们、解决我们的问题。你越读圣经,就会越爱你的另一半;属世的书,你越读越嫌弃你的另一半。金钱,地位,权力越丰富,你也会越嫌弃你的另一半。我按着圣经的教导,无论她对我怎样,我还是以永远的爱爱她,专心仰望神的奇妙带领,因为“天怎样高过地,照样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以赛亚书55:9)
有一天,神的灵感动我说:你要去读神学院。我马上回答: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读神学,不要说我太太不许可,经济也不许可,因大女儿读大三,二女儿次年九月也该读大学了。我就暂时不去想这事了。
过了几天,我太太跟我说,“你信这么好,这么积极,为什么神不让你早日调回来工作,就不要来回三个多小时这么辛苦,又可以多一点时间在教会事奉。所以说,我不是不让你信主,但是不要信这么迷。我想你还是在邮政局附近租一个房间,不要天天回家这么辛苦。”
感谢神,我突然想到,如果住在那里,我就可以在工作后读神学院的函授课程。读神学不是一定是要当牧师、传道,我觉得每一个基督徒,如有机会都需要读。因为神的道太丰富了,我们要受一些神学上的装备。但因租不到房子,这事又放下了,我是想读,但计划再等两年之后。
可是,接着两个月内我突然连续发生两次车祸,人没有受伤,钱倒损失不少。感谢主,我知道主在管教我了。我就跟主说,如果你让我住在邮政局附近,边工作边读神学,首先要让我租到一个房间啊。感谢主,当天就租到一个房间,在一个外国人家里,价钱又合宜,厨房在隔壁,允许我煮东西,方便很多。所以,从九月十五日起,我就开始读纽约信心圣经神学院的函授课程。我太太还不知道。
现在我住在邮政局附近,一个星期回家一、两次。我每天打电话给她。她的性格是:爱在心里,骂在口里。我女儿说,每次电话来,说是爸爸的电话,她都很高兴,也许接过来说得不对劲就骂起来了。下面是她与我的对话:
她问:“本事不本事?”
我说:“不本事,一点都不本事,但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妻子,就是我的福气,所以,我天天感谢上帝。”
“星期二去不去查经班?”
“不去。”
“工作下班干什么?”
“累了睡觉,有时看看新闻。”
“有没有传福音?”
“没有。”
这样她就很高兴。我们谈到的都是张三李四,日常生活的事,从结婚到现在,我们从没有谈过理想,随便聊天可以,但一谈福音,她就骂人。
感谢主,我们全能的父,却借着我太太外表上的“不属灵”和传福音的“绊脚石”,让我能在工作之外,全力以赴的读神学,也能自由地传福音,还能在我回家和上班的路上去看望我一些还未信主的朋友。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的主是独行奇事的主,是复活的主。只要我们顺服主的带领,你会发现,我们人生的路越走越宽敞,越走越喜乐,越走越甜蜜,越走越经历到神的同在。所以,不要以为我太太“不属灵”,如果没有她照顾家庭、孩子,有时还要带一个别人的小孩,我能这样毫无后顾之忧,除工作之外,全力做主的工吗?
以前对我太太,不是爱,是责任;现在,我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尊重、关心、宽恕、称赞,因为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我也有很多缺点。圣经说:要看别人比自己强;我太太做家务事井井有条,家中任何一件东西都要问她。现在我能时时称赞她,拥抱她,亲她,象美国的夫妻一样。她会骂,因为我们福州人没有这个习惯,但我知道,她心里非常高兴。
她才四十岁,却常说自己老了,心态大概比六十岁的美国人还要老,而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年轻,她就说,如果女儿象你那么早结婚,你早就作了外公了,还不老吗?我就说,不是说四十女人一朵花吗?你还很年轻漂亮,真的,我怎么以前都没有发觉呢?我知道她心里是很甜滋滋的。
感谢主,感谢我们的天父,让我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什么才是真正的美满的婚姻生活。虽然我们结婚快二十二年,但在我说来,我们真正的婚姻生活就象新婚一样,才刚刚开始。我们肉体的生命会一天老过一天,但是我们属灵的生命会是一天新过一天。
亲爱的弟兄姐妹,无论我们身边的另一半怎么样,他或她都是天父赐给我们的白马王子、白雪公主,既然天父以永远的爱,爱我们在先,我们也应该以永远的爱来爱自己的另一半。你迟早会发现你的另一半越来越可爱。只要你能以永远的爱去爱他(她),祝福他(她),我们的天父迟早一定会改变他(她)。
我太太对我吵架时,经常这样说:好,你上天堂,我下地狱,反正谁都没有去过,去哪里都无所谓。你越说属灵的话,她越反对。有一天,神的灵感动我,我对我太太说;“我知道你嘴巴虽然这样讲,心中是爱主的。但是,骂人实在是不荣耀主。只要你支持我做主的工,你在家里也是作主的工,因为我们的天父说过,二人成为一体,我们将来见主面时,我无论得多少分,你都有一半。”我感觉到她很高兴。所以,我们要多鼓励、肯定比我们软弱的对方。
在与我同样背景的同代人中,并没有几个能考上邮政局,我在第一代就改变自己的命运,在美国的政府工作,可是,她还骂我没有本事。她为什么一直骂我没有本事呢?感谢神,敬畏神是智慧的开端,现在我知道了,因为她没有做工,一做工就生病,在福州人眼中认为她没有本事,只是“命好”,所以她要把我骂成没有本事,这样才相配。如果我“太本事”,别人一直表扬我,她就会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所以,我要降卑自己,多表扬她,她就很高兴。感谢上帝,神的智慧使我明白如何理解她、如何建造她。
当我自己顺服神、按圣经的教导来爱自己的另一半时,神就奇妙地作工。一天,我太太牙齿痛,她最怕牙齿痛。弟弟说,看你还要不要骂人。我说:神所爱的,他必管教。她说:这么说神还是爱我。我回答说:当然,神如果不爱你,就不会让我给你骂。她就说:以后我不骂人了,我也要为主作见证;当圣灵感动我的时候,我不用写稿,我可以开口与人分享。感谢主,我早已期望着这一天的来到!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经常犯的一个错误就是:神啊,请你改变我的另一半。而我们的神要的却是我们自己先改变。当我改变了,真正懂得去爱她的时候,她也明显地改变了,我们也能一同跪下祷告了。
前不久我对她说,“我们家里要是能有一个家庭聚会就好了,先从一个月一次开始,如果你喜欢,以后每星期一次。”她同意了。感谢主。今年六月二十日,我们家开始了第一次查经聚会,以后每个月一次。聚会前几天她都会打电话邀请朋友与弟兄姐妹来聚会。看到她这样参与服事,我真再次从内心感谢赞美主。
今年九月劳工节,我们教会举办“家有爱”家庭退修会,在麻省的一个营地,距离纽约要四个半小时的车程。九月一日早上八点出发,三日晚上九点左右回到教会。她来美快十年了,第一次与我和小女儿一起去,非常开心。唱诗,听道,打乒乓球,拔河比赛,她说好象回到了中学时代。我在厨房事奉,因为我们自己负责饭食,共有150多人。
九月二日下午,一位姐妹病了,需要先回纽约。大家都是乘巴士来的,只有少数人自己开车来,而我是其中之一。几位弟兄姐妹正在商量不知谁送她回家。我妻子也在场,她说,“不如我们送她回去吧!”她来告诉我的时候,我正在游泳。虽然我们有点儿舍不得离开,但通过她的爱心,我看到神实在是爱我们每个人。我四日早上五点半要出门去上班,如果三日晚回家,到晚上休息时至少也是十二点了,也很累了。神让我早一日回家,是让我能好好地休息。我们一家走了,也能留下了三个棉被与毛毯给别人(营地美中不足的是夜晚太冷,有弟兄姊妹带的被褥不足)。神的爱再一次向我们显明了。
我们现在的婚姻生活,不知合不合天父对婚姻的启示和心意,但我还会继续努力,让天父的心意得更满足。
亲爱的朋友,主耶稣是无价之宝,是爱的源头,只有信靠他,你才会真正的爱你的另一半,爱是永不止息,而他或她终会被你的爱所感动、溶化。我不怎么会祷告,当我读经时,我每天都这样向天父求:“主啊,我是愚昧无知的,求你让我明白你的话语、你的真理,更让我能够行在你的话中。奉主耶稣的名求,阿们!”
感谢主!感谢“生命季刊”的弟兄姐妹们的代祷!愿一切荣耀归给我们在天上的父!
我在所到之处,一有机会便十分引以为荣地向人述说父亲的经历。然而请别误会!家父并非什么众望所归的成功楷模或名人,甚至在某段时间,他还是个贻害人间的社会败类--大流氓!至于我会如此津津乐道父亲的事迹,当然不是因他曾经是流氓,而是因他在作流氓时遇见了基督。你可曾想像那是怎样的一种场面?又会产生怎样的结果呢?
覆鼎金的皇帝
父亲姓周,讳天荫,是高雄县蚵仔寮人。八岁时随家人迁居高雄市覆鼎金。当时为农业社会,居民多半务农维生。而农业中以插秧最为困难,不是一般人所能胜任,但父亲却能在二十初头即以擅长插秧闻名。不过那只是他的副业,他的主业是流氓(如果流氓也算一种职业的话),当时人称之“覆鼎金的皇帝”。既然称皇帝,自非不入流之辈。有次当他在某赌场围观,却眼明地发现场里的人诈赌时,他“义无反顾地”当场就掀人底牌。结果那赌场的几个老板合聘了一位杀手要暗杀他。果然父亲因此受伤!他的右脚踝被砍得只剩一筋相连,若非及时被暗暗送往救治,必然失血过多致死。
在诊所时,父亲有天夜里梦见自己被追杀。他当下奋力一踢,“啊……!”一声惨叫!竟然踢出的是那只伤肢!父亲愤恨填膺,转头对在旁照顾他的祖母及大伯说:“如果我死了,那就算了;如果我好了起来,你们不要管我。”意思是他若不死,必报此仇。至于报仇方式,不是还以颜色而已,乃是置他们于死地;报仇对象,不仅是单单那几个老板,而是他们全家人的生命。父亲的心狠手辣由此可见一斑。
打开心门
后来由于病情需求,父亲被转到台湾基督长老教会附设的台南新楼医院。他在那儿与一故友不期而遇。那人原本也是流氓,曾邀同父亲到当时风行的野台布道会中搅局。他提出的搅局策略是:辩得赢则辩;辩不赢则骂脏话。而曾几何时,他竟成了该院的义工--一位本着基督的爱,义务关照素昧平生的病患的福音使者。父亲看着他穿梭病床间为病人端尿壶、处理秽物,深受感动,心想:趾高气昂的他,何以能够变成这般?终于,父亲打开心门迎见久候门外的基督,邀请他进入心房。
焕然一新的生命
有一天,父亲逗一位小朋友,一时兴起就以练过功夫的手腕去“锯”那孩子的手臂。普通的大人尚且不堪父亲一“锯”,何况是个孩子,那孩子就大骂父亲三字经。从前要是发生这种状况,父亲准是一个耳光打得那孩子在地上翻滚。而那天,父亲竟是静静地由他骂。这件事让父亲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焕然一新。后来父亲作了两个决定:一是从此理光头;一是今后不再拨弄拿手乐器二胡。前者象征他的改头换面;后者是表达他与魔鬼画清界线的心志,因为他以前弹奏二胡时多半是在庙口。
终于到了出院的时刻!父亲跛着脚,满心感谢上帝--得以保住脚掌诚然出乎他的意料!的确,筋脉的接通谈何容易!那伤更在我懂事时(父亲五十二岁时,我才出生),复原到几乎无任何跛脚迹象的地步。而那些仇家一听闻父亲出院,莫不胆战心惊急切托人求和。父亲找着他们,劝他们信耶稣。他表示:如果他仍是从前的周天荫,那么任谁都动摇不了他复仇的决心;只是如今他已因在基督里成了新造的人,所以情愿毫无条件地将此帐一笔勾消!其后上帝为父亲建立家室,首先在父亲而立之年赐他一位心仪已久,又恰巧同他前后信主的才德女子为妻;接着医治他因患梅毒导致的不孕症,在二十二年之中赐他十个儿女。父亲得见儿孙们陆续诞生,在八十岁归回天家。
拯救罪人
当流氓遇见基督,上帝以永恒的慈爱深深地吸引了他,“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这话是可信的,是十分可佩服的;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然而我蒙了怜悯,是因耶稣基督要在我这罪魁身上,显明他一切的忍耐,给后来信他得永生的人作榜样。”(提摩太前书一15-16)当流氓遇见基督,流氓大大震撼于上帝莫测的智慧--“上帝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上帝也拣选了世上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以及那无有的,为要废掉那有的;使一切有血气的,在上帝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林前一27-29)当流氓遇见基督,流氓单单慑服于上帝绝对的权能--“亚伯拉罕所信的,是那叫死人复活,使无变为有的上帝。”“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罗四17、林后五17)
我自小于香港学习芭蕾舞和钢琴,返大陆后,又在中央音乐院的附属中学主修音乐。三年级那年,因练琴的时间太长,伤了手腕,不能继续学琴。当时我的母亲在上海拍电影,我给她电话,告诉她我要跟随她。她误会我的意思,以为我要跟她学演戏。在我到达前,一切已为我安排妥:在上海戏曲学校学昆曲,学京剧,再另请老师教我做花旦等等。当我说我不喜戏曲,而喜学外语时,她说一切已安排妥了,不想学也不行了。我便因这美丽的误会进入了戏剧界,得到很好的栽培。由于那时我的年纪已经稍大,资质又不是很聪敏,唯有特别下苦功。每天很早起床练习功架;星期六、日学习唐诗、宋词、声乐、发音等等中国传统文化精华及西洋传统声乐,我觉得很有意思。
在老师和父母悉心教导下,我渐渐在戏剧界奠下了基础,成为独当一面的正印花旦来。后来移居台湾,成立了红虹粤剧团,到世界各地巡回演出,认识了一些基督徒朋友,常常带我去教会,向我作见证,因而对基督教有所认识。比在香港圣保禄书院读书时只知神的名字和一些圣经故事要好些了。
一九九零年到美国演出,与久别的姐姐重聚。在记忆中,她比我大,我很害怕她。可能因为我年幼时很顽皮、念书成绩不大好,常受她管束、责罚。因此初见面时也有点紧张。但慢慢发现,感觉不同了。她很关心我,找空和我说出了很多肺腑之言,处处为我设想。后来跟她一起探访亲戚长辈时,他们告诉我:“你的姐姐改变了很多,你觉得吗?”我说:“是呀!我也觉得不同,是什么原因呢?”他们说:“因为她信了耶稣,并且是一个很虔诚的基督徒。”我那时心想:“基督徒有那么好!我在台湾的基督徒朋友也是那么好!”我姐姐亲切地问我:“你有没有信仰?”我说:“所有的神我都信。我拜观音,也相信耶稣。”她说:“那样不行,你一定要分辨清楚那一位是真神,宇宙间只有一个主宰,他要我们专心一致的敬爱他。上帝是独一的真神,整个宇宙是他创造的,他爱我们,拯救我们,你可以追求认识他。”以后她不断的寄有关基督教的录音带给我听,又送我一些福音的书籍和一本圣经。
从那时开始,我真的认真的思想,寻求我当相信什么。我继续参加教会的崇拜,查考圣经,当人问我信什么宗教时,我说我信上帝;但朋友问我为什么不接受洗礼,我说,我还要多研究圣经,因我觉得耍懂整本圣经才有资格受洗。
一次,我去澳洲演出,乘飞机时,领队的太太坐在我旁边,谈及信仰问题。我说我信耶稣基督。她问:“有没有受洗?”我说:“还没有。待我把全本圣经研究清楚,完全明白了,才受洗吧!”她便说:“你知道现在所乘搭的飞机是飞往哪里吗?”我说:“当然是飞往澳洲雪梨。”她再说:“你登机前,有没有先研究这飞机的构造及驾驶方法呀?”我说:“当然没有。怎可能每个人都要学懂驾驶飞机才能乘搭飞机呢?”她说:“对呀!你信任此飞机会把你带到澳洲雪梨,你便乘搭它。我们相信主耶稣也是同样道理,不必等你明白了所有真理才相信。只要你明白上帝是独一真神,他爱我们,差遣他的独生子来为我们钉死在十字架上,死后复活,升天,以后还要再来审判死人活人。你只要接受他作你的救主,他的宝血就洗净你一切的罪,叫你蒙拯救,不致灭亡,反得永生。主耶稣为我们成就了一切,不必再等待了。信主后你可以追求更认识主,那是生命的长进。”她的话语像一股清流,立时流进我心;我恍然大悟,最重要是相信、接受主。当时心里有一个感动,我既已接受主,是主的儿女,理当接受洗礼。从澳洲回来,便毅然向教会申请受洗,正式归入主的名下做基督徒。
信主后,我常祷告,把一切经过努力办不到的事交托给主。这是我深信不移的一点:他会成就合乎他旨意的事。只身到纽约进修声乐时,神为我安排愿意借出钢琴给我练声的教会,因而解决了找教会聚会的问题;起初居住的地方不理想,我祈祷,他安排一位姊妹接待我。我感觉事事有主引领,深深体会做主的儿女蒙福。一个信主的人最要紧是行在神的旨意中,无论到那里都蒙神眷顾,神的爱无微不至。此外,我也得到主内弟兄姊妹的互相关爱。
我更体会:“我们爱,因为神先爱我们”、“施比受更为福”的道理,噢!这是圣经上的话啊,并非佛家发明的。我很喜欢与人分享神的爱。神的爱不会越分越薄,相反的,舍得越多,得着越丰富。从前教学生时,常为一些学生老达不到我的要求而抱怨、责怪他们。信主以后,发觉自己在教学上也改变了。有了怜悯的心肠,懂得关心学生,给他们鼓励;如果学生缺课,主动问他原因,尽力帮助他,慢慢地与学生建立了感情。我知道这是主的生命充满了我,改变了我。
有一次,在一个朋友的宴会上,一个相士对我说:“你的胸部有一颗很大的、黑的痣;腰部第一、二节脊椎是歪了的;你的脚跟有痛症。”感谢主,我心胸有的不是痣,是针剌的疤痕;我的腰椎不是第一、二节坏,是第四、五节坏;我的脚不是脚跟痛,是脚底中部地方痛。我没有作声,他又说:“其实你的病很容易解决,因为你对着六块镜来睡觉,所以常常生病(其实我不是对着六块镜,而是六道贴了墙纸的门);现在只要戴两只金戒指,两钱重的在中指,三钱重的在无名指,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如果戴十戒就更加好。”那时我对他说:“我是信耶稣的,我是基督徒。”他说:“没有问题,我们这位佛也保护基督徒的。”我说:“我是很虔诚的基督徒,每个星期日去教会敬拜神,每天读圣经,凡事祷告。”他才说:“怪不得,我的磁场无法进入你的磁场,以致无法看清楚你的阴宅和阳宅。”我听了后,心里马上感谢赞美主。他实在保守了我。因当我知道朋友在席间要让请来的出家法师为我们断命时,我立即祷告,求神保守不让邪灵进入我的领域。
神的生命不但影响了我的生命,也影响了我的演艺事业。他感动我,把一些粤剧的主题修改。例如把充满恨,以复仇为主题的“李慧娘”改成多些爱、少些恨的故事。主角李慧娘虽然父亲**人陷害而死,她不是要报仇,反倒舍弃了自己复生的机会,化成了一株红梅,藉此带出一种牺牲的爱。当我把我的心意与工作人员分享时,他们都赞同,并且练习得很高兴,很努力地把这种精神演出。观众看了也得着激励,怀念、响往更多的爱。使我觉得我的工作更有意义。
我愿意为神工作,以我的专业知识来赞颂主,歌颂他的爱,传扬他的救恩。我很喜欢读神的话,遵行神的话。因为神的话就是活水的泉源,在我们的生命中直涌到永生。所以,我已计划在未来的日子花更多时间在福音粤曲的工作中。(红虹是名伶马师曾和红线女的女儿。巫凌赛君笔录)
我是一个极其极端尖锐的人。我以为这样是有性格、很特别,喜欢在众朋友面前塑造出与众不同的个性。我很信命理、风水学,甚至迷到骨子里去了。
自从父母离婚后,三姐妹一直过着你争我斗的生活。父亲最喜欢挑拨离间。
我和妹妹从小就感情不好,我老是被她欺负,没想到姐姐也会被妹妹欺负吧?可是我一点也不在意,因为我那个时候还小,根本不作一回事。我跟姐姐更不用说了,从小打架打到她中学毕业。但是我们仍然过得很快乐。
我们似乎每个星期最少要挨一顿父亲的棍子,感觉每天都活在漫长的黑暗里,生活看不到前方,也找不着终点。不知为何,父亲要从中挑拨母亲和我们的感情,会找很多有关卖子女的报章和虐待的新闻给我们看,整日都灌输这些资料给我们。这些还不够,还要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友谊,让我们互相仇视。我慢慢学会了他的思想教育。从此,我不懂得亲情可贵,也不懂彼此尊重。谁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或给他更深的报复。
我和妹妹的感情出现了很深的裂痕。当她做错事,我就用力打她的脑袋,凡事都用武力解决,给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和阴影。她远离我,否认我这个姐姐,而我也痛恨她。直到我上了中学,常常禁止她和朋友来往,因为我是也是被姐姐这样对待,常常要呆在家里,所以我觉得这样对待她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不禁难过落泪。我越来越伤害她,而她也伤害我,她讨厌我,常常说尽一切刺伤我的话,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觉得我在她朋友面前会丢脸。我们就这样彼此伤害。
我开始讨厌读书,觉得生活实在厌倦无味,讨厌每天见到凶巴巴的父亲,就不想回家,曾经离家出走好几次。那年,我停学了。两年后,妈妈安排我到深圳,开始一个人过着孤独的生活。一年后,妹妹也来深圳念书,然而我们又一起生活。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过着吵闹的日子。我的脾气变化无常,一件小事足够吵上一整天。她还是像以前那样乱花钱,而且越花越多。我看不惯,骂她,跟家里人告状,把事情越闹越大。后来我们已经到了没话可说的地步了。
我厌倦了世上的一切,饱受过家庭的破裂,也尝尽了父亲的鞭打,失去应有的家庭温暖……这一切是谁之过?我从心底痛恨他们,痛恨父母为何要我来到这世上受罪,令我丧失了美好的童年。我决定要重重地“回报”你们。
我是一个常常有烦恼的人,也是一个很极端的人。这一次,我精神出现了问题,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里哭泣,毒打自己的身体。我没有将我的事情告诉家人,隐瞒着家人,偷偷买些安眠药服用。有一天,我突然想到神,想到在香港的一个向我传福音的姊妹,想起他们以耶稣基督的名,为我医治好胃病,我决定再去尝试。那天,不到半小时我就找到了教会。
在教会的日子,没人认识我,也没人带领我,每星期唱着欢快的诗歌,参加主日崇拜,这样才令我的心情好转,那时候,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药了,每晚睡得很好,过着祷告的生活。可惜好境不长,当我觉得生活一切都感到平安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继续去参加礼拜,也没有去作祷告。
我又一次精神出现问题,面对常常与妹妹的吵闹的日子,心情实在不好受,唯有靠上网去解除内心的空虚和烦恼。在网络里,我认识了很多不同的网友,渐渐迷上了QQ,每天不知时间地上网,使我忘记了神的存在。到了月尾,电话单来了,上网的数目惊人,两个月用了二千多元,这才有节制的上网,也渐渐对上网感到厌倦,心情也大起大落。
当我感到病魔快要把我笼罩的时候,又一次想到神,心里觉得实在亏欠了神,祷告求神赐给我一个能够在信心上帮助我的朋友,带领我,使我不要远离神。某天,我想申请邮箱,就问了班上的一个同学,找来Yahoo的网址。当我打开网页去申请邮箱时,拉下来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字眼──宗教与信仰,然后很好奇地打开这个网页,接着,不知不觉地找到了基督教,选择一个俱乐部。开始,我不会用邮箱和张贴留言的程式,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混乱……加进这个俱乐部后,令我很感兴趣,与平常一般聊天不同,也喜欢看到里面的留言,就把心一横,留了言。
刚开始我就认识了部落的创办人——曼迪(Mandy),当我有疑惑的时候就会发信问她,她很有耐心地跟我讲解。那时我在想,她一定是神为我安排的人。当我认识到要多看圣经的时候,我便买了一本回家读。圣经对我来说实在太深奥了,很多都不得其解,于是就这样开始俱乐部的生活。
我喜欢发问,也喜欢问一些刁难性的问题,总想要让他们回答不出。可偏偏我发的问题有最多的人解答,我达不上他们的理论了,也开始慢慢地跟着他们的信仰走,最后,我完全接受了主,又认识了主的教训,十诫,祷告,谦虚,顺服……
我意识到家庭的重要,更需要彼此尊重,互相关心。我下定决心,无论怎样,我也要和妹妹和好。即使现在看不到复合的机会,但我仍然要相信神。我第一次主动找了教会的传道人代祷,自己也常常祷告。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祷告,我和妹妹终于和好了,虽然其间不断的忍气吞声,但是换来的是我们更深的友谊。直到现在,我们常常一起说笑,互相倾诉。
从一个充满暴力、自悲、没有家庭观念、没爱心的人……我慢慢走出了旧生命。经历过这次的见证,无论是谁,或是某事,也不会影响我对神的仰望。回想以前的生活,可算是在混日子。是神改变了我,然后又建造了我。
谢谢在这里一直关心照顾我、回答我疑问的弟兄姊妹。希望这个部落成为传福音的部落、祷告的部落,成为神喜悦的部落。
撒但的面具
豆沙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正播演的“埃及木乃衣”的节目,里面突然提到埃及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相信了有灵魂轮回的事。这时候,我的脑袋里产生一些问题:既然这么远古的年代他们就相信,我想,这也许是个事实吧,我信错了神了。
“我在想什么啊?”我心里在挣扎。“错了,我相信的是一位真正的神,因为只有他有爱,他不会让我再轮回受苦”有另一种力量在推动我,要我这样回想。不错,我思索了一会,我肯定我相信的这位是真神。
然后,我将摇控器一转,来到“孩子上战场”的节目。我边看边心痛着那些被迫去打仗的孩子,还有更多被残害的受害者。这一切,让我回想到福音,若是将这些福音传到他们里面,这世界一定更美好。
突然,一种莫名奇妙的声音在跟我说话:“你爱你家人吗?”我在心里回答说:“我爱他们”。
“他们如此对待你,令你失去了家庭温暖,你也爱他们吗?”
“是的,我非常爱他们,因为神叫我们爱所有人。”我肯定地回答这问题。这时,我想起我送圣经给非基督徒的情境,快乐地回答说:“我愿意被神使用,因为这样会使我快乐,我愿意为神作工,虽然我不知道面前的路有多难,若是他愿意使用我,我会很愿意听从他的旨意。”
当说完这些话,内心突然感到一种声音叫我,对我说:“你将你画画的天份去作一翻事业,将福音见证画成漫画的形式来让外邦人去看。”很好的提意,我十分愿意去做。是神么?怎么不是呢?这么美好的事情,是为神而作工,让更多人得着福音。我感到十分“开心”,但内心却在流泪,为何我会流泪?这不是好事来么?神啊,我心里祷告,若是你的旨意,我相信你为我安排一切,为此,我万分感谢神你使用我。这时,我内心又再一次流泪,为何我会如此呢?可能这就是感动吧,我心里想着。
此夜,我睡不着,便找了网上的弟兄谈吐这“喜乐”的事,当我将遇到的经历告诉他们的时候,泪水又再一次涌下。为何我会流泪?内心又一次地疑问,不行,而且我感觉到泪中有痛。突然这声音又告诉我:“这是感动。”原来我是“感动”。
多么真实的谈吐啊,这是我所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此夜我还无法睡着,突然来了一阵阵“快乐”、“满足”、“平安”……整夜在想将来成就的事,若是我画成了一本漫画,我将会得到多少金钱呢?一定很多的,一本书要卖多少钱才能“合理”,还会有更多的人来访问我时,这样我就将荣耀“归”给上帝。心里在打着如意算盘。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软弱无力,说话有气没声的。为何一夜间我会变得这样软弱?或者是我多心吧。我努力从床上爬起来,一个晕头令我脑袋朝地,我再度爬回床上。祷告,我向主祷告了。这样,我便能顺利地站起来了。
午餐后,我感到莫明的伤心难过,跑回房中独个儿痛哭。为何我会如此难过?内心不断地在找答案,这是神的旨意啊,这么真实的感觉。“开始做你的计划吧,赶快画画。”这种感觉又来唤呼着我,仿佛知道我的懒惰。
我拿着笔在画纸上纱纱地画着,第一幅终于面世了,我开心地拿着作品给妹妹看,妹妹说我在画死人。我听了就很不高兴,再画,一共画了三幅人像。这时,我又将作品给她看,她还是不满意。我在画上细看了很久,也找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很没趣地上网,将这幅成功之作告诉一位弟兄。此时,他提醒我,将我所见到神的旨意跟牧师倾谈。当时,我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意,还是感觉不顺气。这不是神的旨意吗?为何还不信我啊。
我再次看看刚完成的作品。这时,我感到害怕了,看着画中女孩的眼神,那恐怖的眼神让我看得发抖,便急不及待地丢掉。
我回想起那位弟兄的话。这时,我确定这不会是神的旨意,神不会令我丧失理智,不会让我贪图虚荣,不教导我发怒……这是撒担蒙闭我的双眼,要我为它工作,假意成就,让我失去真理,掉进它的陷阱里。若不分清神的旨意,就会掉进撒担的手中。
感谢神,让我不作假惺惺的感恩,当撒担捆绑我的时候,神将我救出险境。现在,我平安地回到神的怀抱,一切都是那么平安和喜悦。经历这次事件,令我再次确信神是爱我的,他的爱,超越所有的攻击。感谢神!
摘自《Yahoo中国之光(LightOfChina)电子部落》
感谢作者同意转载;感谢“爱在基督”网站。
作家、佳音广播电台节目主持人温小平
2001年12月
▲朋友中年娶妻,刚刚沾到一点甜蜜,就因为癌症住了院,年轻的妻子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他。偶而,蜻蜓点水似的去探病,就不见了身影。一天夜里,朋友的血管阻塞,突发中风,却没一个人在身边,直到清晨,护士来巡房才发现,但是,已经错过了抢救的第一时间。
◆我听了,心中抽痛,不免想起自己那样跟癌症拼斗的夜晚,总有老妈和舜子老公轮流陪伴,还有朋友排班探望,为我祷告。
★原来,每个人都可能失去健康,而有人陪伴病榻,就是一件难得的幸福。
▲朋友中风后,大小便失禁,无法自由走动,还要别人时时伺候着,这对外向好动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而我,历经手术、放射线治疗,虽然经常被腹泻困扰,但是,仍能每年到国外自助旅行。不像有些病友,不是随身携带成人纸尿布,就是要吃一大把的软便药。
★原来,每天能够顺畅的排泄,也是上帝莫大的恩典。
▲朋友一直是个工作狂,就怕时间不够,一个人当三个人在用,演讲档期永远都是满满的,他希望在有限的人生里,发挥最大的光彩,帮助最多的人。
◆我呢?我也是个工作狂,辞去总编辑的工作后,就怕报了废,从此无人闻问。没想到,闲不了多久,就有了差事,虽然钱不多,却是我这辈子最奢侈的梦想,因为向来对声音自卑的我,竟然当起广播节目主持人来了,而且,还是一周五天的带状节目,更夸张的是,最近节目还延长为两小时。
★原来,每个人穷极一生所追求的位子,不一定适合我们,上帝所给我们的,总是超过我们所求所想。
▲朋友的病房摆满了鲜花,都是别人表达的情意,但是,医生却说,太多的花,对他的病体不适合。于是,一盆盆的花,被搬离了病房,他只能透过窗玻璃,遥望园子里淡淡的秋色。
◆我向来喜欢花,住院时,不要红包,也不期待补品,只希望一盆盆、一把把的鲜艳,驱走病房的阴暗。今年的生日,我没有盼到舜子老公、或是一双儿女送我的礼物,却收到了两束花,还有许多来自陌生朋友的礼物。
★原来,意料之中的赠与,不叫做礼物,一份小小的惊喜,带来的温暖更浓更郁。
▲朋友因为结婚晚,来不及当爸爸,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当爸爸(衷心祈祷他有奇迹出现),只记得他曾经说过他不愉快的童年,有机会,他一定要给他孩子很多很多的爱。
◆而我,孩子不认真、不打拼,还要跟我顶嘴,总是让我生气,怪舜子不管管他们。但是,儿女们也有许多时刻,用天使般的笑脸安慰我,像朋友一般的跟我谈心,如果没有他们,过去的日子就少了许多色彩与欢乐。
★原来,有机会听到孩子叫爸爸叫妈妈,偎在怀里撒娇,是用千金也买不到的幸福。
▲朋友因为病痛,免不了会有痛得无法入睡的时刻,好强的他,有时撑着不说,有时,想睡得要命,却围着一堆来探他的人,连简单的睡眠都无法掌控,必须藉助药物。
◆就在前几天吧!我失眠了,清晨五点多,索性出门走走,竟然遇到了好几位神采焕发晨跑的人,群鸟在栾树间跳跃鸣叫,白日里车声鼎沸不免污浊的空气,此刻,却是如此清新,像一碗刚刚滚热的清豆浆,我暂时忘却悲伤,深深吸了一大口。
★原来,早晨的是否美丽,跟天候无关,也跟季节无关,而是关乎我们有没有一颗懂得欣赏的心。
◆我大声且任性的跟上帝诉苦,说没人了解我,说我多么孤单寂寞,说我想要的爱永远得不到……,上帝非但没有怪我吵了他,也没嫌我总是旧话重提,他耐心的听我发完牢骚,然后,催促我回家睡觉。
★原来,拥有这么一位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好朋友,真是让人羡慕得不得了的幸福。
童年的她
陈邓秀鸾,人人都叫她「鸾姐」、「黃老太」,1920年出生於香港一个富有家庭,她有九个妈妈。五岁時,随父亲到上海,六岁生母病逝。
「鸾姐」童年受后母虐待,因常受到打骂,竟想到死,幸而听到“耶稣喜爱世上小孩”的歌声,跟随歌声走进教堂,便打消这坏念头,从此信奉主耶稣!
年青的她
中学毕业后,「鸾姐」脫离复杂家庭而考入仁济医院护士。毕业后「鸾姐」立刻参加抗日游击队,护理伤兵,两年后因病退役,回家時经过日军的关卡,被搜出在军中日記,立刻被掌掴、吊起,关在监里,等候审判。她知难逃一死,于是拒绝进食。
小小雀鸟主也看顾
就在监內饿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她看见窗外一只小鸟,而想到「大雀鸟、小雀鸟」这首诗歌。心里想:「小小的雀鸟,主也看顾,何况自己是神的儿女呢?」于是打消了死的念头,开始进食。被扣留10多天,她竟因日军被游击队攻打時,日记被火烧毁而得到釋放。令她更相信主、依靠主!
广华医院护士
「鸾姐」后被带到香港,入广华医院修读护士课程。由于「鸾姐」在国内曾参加了游击队新四军,所以在彼时亦与游击队队员保持联络,秘密把药物送到深圳边境。
陈家四姨太
1945年她因要看顾陈先生患重病的三姨太而认识她丈夫,一年后这位太太去世,她因眼见这位太太遗下两个儿女缺乏母爱,而甘心负起后母的责任。可惜这段婚姻不是她想象中美满,她的丈夫在旧社会容许下前后拥有五位太太,?个仔女只有两个是她所生。在这复杂环境中,无论她怎样努力总得不到她人的谅解,令她非常苦痛!
加入政府卫生署
1950年她入政府做护士。在这期间「鸾姐」创办了「陶秀女书院」,七年后她将学校赠予朋友继续经营。1965年,在成功为女护士争取到同工同酬之后便离开政府,全力协助丈夫打理船厂及消防设备等业务。
是四眼妹最好
「鸾姐」的丈夫于1975年去世,而她的奶奶亦相继离世,她奶奶在临终前对别人诉说:「众多新胞中,惟是四眼妹最好(指「鸾姐」是也)」。这时「鸾姐」儿女亦长大成材,散居各地。
传扬福音
自丈夫死后她为免触景伤情,而经常出外旅游。旅游时「鸾姐」总是喜欢在早上一个人在街上向学生派福音单张,传扬福音。她用更多时间传扬主的福音。她深深感受到一生最失败的事,就是不晓得怎样接近自己的几个儿女并与他们沟通。她希望藉着神的爱去打动他们的心灵,使她们明白妈妈内心对他们的爱护!
多材多艺的「鸾姐」
「鸾姐」是一个活跃的人,舞蹈、唱歌、演戏、绘画、刺绣、插花、园艺,样样皆精。就算打猎、钓鱼更比男子汉强,她曾得过冬季钓鲈鱼大奖。她的拿手好戏是女扮男装,跳牛仔舞。
成立「郑秀鸾助学基金会」
80年「鸾姐」经常回国寻找失散战友,有一次她在云南大学住时,看见大学内环境非常差,于是捐钱成立「郑秀鸾助学基金会」,资助云南大学学生。后来再捐五万元给该校的老人院服务计划。
百变「黄老太」
1993年「鸾姐」拍百佳超级市场广告,从此「黄老太」深入民心。这几年「黄老太」看似静寂下来,但原来她非常忙碌,她不停地为主作见证,好让更多人认识主、跟随主!她爱主、爱人、爱祖国而成立「以马内利」慈善机构。她的抱负也成为我们这班跟随她一起走的弟兄姊妹的人生目标。
筹建「深圳市安区基督教浪口堂」
2000年6月她发动重建「深圳市宝安区基督教浪口堂」。在短短一年间已筹得150多万元。筹建工作仍在进行中。
我是一个基督徒
在「丰盛人生」的电视节目内,她感谢神带领她一次次的脱离厄运。她说:「你若问我这个「伯爷婆」和其它「伯爷婆」有甚么不同?很简单,我是一个基督徒!」
2000年11月11日「鸾姐」被深圳市宝安区教会邀请参予「宝安区基督教宝安堂」新堂堂典。约有4000多人参加,而美国人和加拿人也有60多人。她在讲台上说:「今天我们庆贺宝安堂新堂落成,三年后,我们到浪口庆祝新浪口堂诞生!」可惜她还未看到「浪口堂」落成便离开了!
鸾姐新春旅游时滑倒受伤
「鸾姐」于上年新春旅游时滑倒受伤,回港后住院接受检查。住的是三等病房,要她住二等房她总是说:「省下多些钱帮助有需要的人!」
施比受更有福
有一晚她参予影视界基督信徒的**,她即席捐出七万五千元资助一辑在三月间在亚洲电视台播放的宗教节目特辑,第二天她送孙儿回澳洲。当看到80多岁的「黄老太」与她的孙拉着笨重的行李从何文田街去弥敦道乘机场巴士时,大家非常感动,她要省下乘的士的费用,她要留下搭机铁的车钱,奉献给主、帮助有需要的人!
老人院/重建深圳市「基督教浪口堂」教堂
2000年「鸾姐」把市值百万元土地送给她的故乡中山市建老人院,随后更捐助三十八万元协助重建深圳市「基督教浪口堂」教堂,并成立「以马内利」慈善机构。
伯特利神学院周年纪念
2001年2月9日晚上「鸾姐」出席「伯持利神学院75周年纪念」作见证,特别把入院治疗日期押后。「鸾姐」性格刚毅,她从不理会虚弱的身体,出发去远方布道。
爱儿回来了
2001年2月14日情人节「鸾姐」接受内窥镜肺部检验手术,而她在澳洲的儿子亦赶回来探望。当医生证实鸾姐患上恶性的肺癌时,「鸾姐」淡淡的跟医生说:「既然不能开刀,又不能接受化疗,请你代我安排电疗吧。」从这天起「鸾姐」照常晨运,到「华仁圣堂」祈祷,向晨运客传扬福音。
「以马内利机构」
2001年3月19日是一个很特别日子。这天是「鸾姐」七天肺癌电疗过程中的笫一天治疗日子,这天也是她所创办的「以马内利」慈善机构在香港注册的大日子。在电疗前她特别到「安区基督教浪口堂」与一班教会弟兄姊妹早祷后才回接受治疗。「香港艺术合唱团」
「鸾姐」是「香港艺术合唱团」的第一女高音成员,2000年12月她曾参予「悼念南京大屠杀」筹款演唱会在香港大会堂的演出。第二年4月「鸾姐」虽然因病不能上台演唱,但她仍随团去南京出席「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及「南京文化艺术中心」的演出。
赏览西澳洲伯斯的湖光山色
癌病并没有吓怕「鸾姐」,上年6月她仍到澳洲伯斯旅游,真奇怪,竟然天高气爽,阳光普照。在这多雨寒冷的冬天季节,这样晴朗温暖的日子极其少见。「鸾姐」除了出外赏览湖光山色,她亦多次参予当地教会聚会并探访附近老人,她对人关怀、亲切,认识了很多朋友。
鸾姐从圣经得到安慰
在香港「鸾姐」有许多朋友,每星期四来到「鸾姐」家聚会,一同读圣经。「查经班」的姊妹们常与她一起祈祷,她从圣经找到安慰。
鸾姐继续见证主恩
2001年9月2日「鸾姐」又再带病到深圳市「安堂」及「新浪堂」作最后的见证。香港有线电视特别将这次「黄老太特辑」见证于9月13日在有线电视第一台播出。
鸾姐病重了
一踏入十月「鸾姐」感到心闷而呕吐,不愿进食,走路时左摇右摆。
进入十一月,鸾姐身体更差了,她需要人扶持才能上落梯级。她虽然软弱,但完全没有痛楚。在她身边的朋友很着急,问她说:「怎么办?」「鸾姐」简单回答说:「依靠主!」
12月18日癌细胞已漫延到脑部。
树欲静而风不息子欲养而亲不在
这几个月来「鸾姐」在澳洲及英国的儿孙也曾多次回来看望她。在弥留时她亲爱的儿女亦留在身边。
永别了「鸾姐」
2002年2月3日(星期日)「鸾姐」息劳归主,享年82岁,她临危当日,一主内弟兄姊妹在她床边恳切祷告,当唱到诗歌「这是天父世界」的时候,她安然离开尘世,看到她去世时安详的脸容,大家感到她是多么满足、多么平静!
我流泪,但我并不悲伤,因耶和华是我们的牧者,我们虽要走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因他与我们同在!
我相信,「鸾姐」一生敬畏主,事奉主,她已走完人生的路程,与主同在,直到永远!阿们!
(编注:这是北京海淀堂(
http://www.hdchurch.net)的一个姊妹的信主经历,希望对要传福音给**功练习者的弟兄姊妹有帮助。同时这篇文章对我们认识邪灵也有帮助。)
我是怎样认识独一真神上帝的
——一个原**功练习者寻求上帝的心路历程
我叫马岑,原是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教师。我在1996年6月底至2000年7月底期间曾笃信**功。2000年7月底我听到了耶稣基督的福音,开始带着疑问寻求上帝,并于2001年4月15日复活节受洗归入了耶稣基督。虽然如此,我的信仰生活却一直处于波澜起伏的状态。直到现在,我才彻底相信除了耶稣基督外,别无拯救。下面我把我从笃信**功到真正接受耶稣基督做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的过程叙述出来,向世人见证上帝的真实和慈爱。
1988年起,我的肝、胃、心脏都患上了疾病。曾住院治疗,也病休过很长时间,但并能治好。为治病,我曾练过多种气功,但也未收到任何效果。1996年6月我看了《转法x》这本书,便相信了李**所说的人可以修炼成神的说法。由于当时我相信李**是神,于是就照着他书中所说的去做,停止了吃药,每天炼功。不久,身体状况有明显好转,各种病状都消失了。从此,我便对**功深信不疑。由于那时我坚信李**所讲的是宇宙真理,所以当**功受到批判和被取缔时,我就去参加**功的“护法”活动。我曾多次参加**功的“护法”活动,并且为了能专心“护法”,不顾学校和亲友的劝说,辞去了大学教师的工作。那时的我曾立志为维护**功所说的“宇宙真理”献出生命,还对当时在看守所一起绝食的同伴说:我献身的时候请你们不要拦阻我。万分感谢上帝,就在我打算第二天去付诸行动时,我意外地脱离了绝境,否则我的后果也不见得比那些**者好。现在回想起来,是慈爱的上帝挽救了我的生命,给了**后认识真正地认识独一无二的真神的机会。
2000年3月因父亲病重,我回到乌鲁木齐探视父母。期间我曾几次设法跑回北京参加**功的活动,但都没能如愿。2000年6月,我那信主多年的妹妹从美国回来探亲,向我传讲了主的福音,在福音大能的作用下,我放弃了**功,开始尝试相信上帝。(事后,我妹妹讲,她和她在美国的查经小组的弟兄姊妹们为使我和姐姐脱离**功,已经向主祷告了很久。)
我信主的过程是非常奇妙的。2000年7月底的一天,我去劝说我妹妹练**功(此前她向我传讲过几次福音,我都没有认真听就拒绝接受,怕受干扰,认为是李**说的考验临到了),我跟她讲了许多李**说过的话,比如李**说:基督教不度东方人,还说上帝曾跟他的门徒讲,你们不要往东传,是他的门徒不听话,才把基督教传到东方的;李**还说:除他外,现在没有一个正神在人间度人,所有的佛、道、神都在“宇宙**”的**中自身难保,不管人间的事了;李**还说:上帝不是最高的神等等。我劝我妹妹别信上帝了,免得白信了。我妹妹则让我看圣经,她说圣经上记着主耶稣告诉门徒说“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主耶稣还告诫门徒到末世的时候要出现假先知和假基督,显大神迹、大奇事,让门徒们警醒,不要上当(马太福音24章24、25节等多处)。她还说凡是李**讲到基督教的话语,没有一处说得是对的(后来我通读了圣经,发现确实如此)。她又说神应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李**连圣经上的话都不知道,怎么会是神呢?我妹妹的话给了我很大的震动,我想到,李**曾经讲过,宇宙中的修炼方法多的不计其数,每一种他都知道。他怎么会连圣经这本书上的话都不知道?他不是讲他有无数的法身吗?他的法身也应该知道啊。为了弄清真相,我很想看看圣经,可是又不敢看,因为李**不让我们看一切其他有关修炼的书,说一看别的书,功就乱套了,就再也不能修炼了。我当时思想斗争得很激烈,不知道是李**讲的是对的,还是我妹妹讲的是对的。可是我想我妹妹绝不会说假话骗我,但“眼见为实”,我还是想亲眼证实一下。于是决心豁出来即使今世不修,待来世再修,也要看一看圣经。于是忐忑不安地从妹妹手里接过圣经,岂知刚一接过圣经,还没有翻,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心里好象有莫大的委屈要向谁倾诉。哭完以后心里感觉异常的平安。这次流泪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因为我那时根本就没有想哭的意思。过后我妹妹告诉我说那是圣灵的感动,但我那时听不懂,想还是先看看圣经再说。
开始几天我虽然读圣经,但由于撒但的干扰,没能正确理解圣经,所以不几天我的思想就出现了反复,回头又去练**功了。多亏主的保守,通过周围人的帮助,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耶稣更可信,因为他毕竟为了拯救人类,自愿上十字架代人赎罪,这种伟大的自我牺牲精神令人不能不信他。所以决定还是信上帝。
就在我决志信主的那一刹那,我以前的病状立刻出现了,肝区疼痛,体力和脑力劳动都不能做,只能卧床休息。当时我想这大概就是李**所说的,如果不修炼**功了,他以前所给的一切东西都要收回去的意思吧。为此我又苦恼了三天。最后我想,我是为了寻找真理,也不是为了治病,最多一辈子生病,最后得肝癌死掉,死就死吧,我也要信上帝,不去练**功了。真是太神奇了,我刚这样想完,一瞬间我的病状就完全消失了。现在看来很明显是上帝给我医治的。后来主藉着海淀堂的牧师告诉我,是圣灵给我那一意念的。感谢主!
虽然主两次给了我这么大的启示,可是因为长期受**功思想的影响,我还是疑惑不定,不能确定这确实是上帝的作为。因为李**说的“现在所有其他宗教的人都是他在管着”的话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于是,我继续带着疑惑艰难地走着我的信仰之路。我常常为弄不清楚我现在信仰的、并且管理着我的到底是谁而苦恼,还常常对上帝发怨言。现在想来真是犯了不少的罪,十分亏欠上帝。但是上帝的慈爱极其高深,常常藉着圣经启示我他就是独一真神;当我思想里有什么疑问时,他又在我身上用很多神迹奇事、以及周围的人和事来启示我;主还常常应允我的祷告;也藉着圣经和别人的口责备我的不信,使我的心感觉像被重锤敲打一般。我知道这是因为主爱我才责备我。我有一次心情特别苦闷,就大着胆子在祷告中求问:“我现在信的、管着我的究竟是不是上帝,请上帝回答我。”为了不排除是李**在管着基督教的可能性,我还加上一句“不是上帝别回答。”随即,我的心受到明显地来自圣灵的感动(这又与李**说过的现在基督徒向上帝祷告都听不到回应不符),使我确信是上帝在看顾着我。另一方面,上帝藉着他的创造的大能、一些属灵的书籍和弟兄姊妹的见证来坚固我,使我在感性、理性和内心都相信了上帝是唯一的真神,并且确确实实地体会到了上帝的慈爱、公义、信实、忍耐和宽容。我真是不配得到上帝如此的厚爱。我现在愿意把自己完全交托给上帝,彻底悔改,让上帝带领我走完人生的道路。
在我信主的过程中,上帝除了开启我的心窍外,还用他大能的手帮助和坚固我。初信时,撒但不但攻击我的身体,还常常干扰我的思想。**功功书上的一些话语时不时地就钻进我的头脑中来了(根本不像李**所说的,若是不信他了,他讲过的话就都会被从记忆中抹去),严重影响我对主的信仰,甚至有一个短时期我连历史上是不是有过耶稣其人都产生了怀疑。后来我猛然醒悟这是撒但的干扰(我相信这是圣灵的提醒)。于是**着自己努力排斥,可是不但摆脱不了,反而干扰得更厉害了。后来我读圣经受到启发,就不断向主祷告,把这事交托给主,求主来洁净我。之后干扰就越来越少,现在我头脑中的干扰已极少了。而且我深信,只要依靠主耶稣,就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干扰得了我。真是万分感谢主的保守!
最使我相信上帝是真神的,还是从圣经中。从上帝对孤儿寡妇穷苦人的看顾、对牲畜的爱惜、对罪人的怜悯、对门徒的爱护和宽容、对假冒伪善的人的愤怒、自愿上十字架代人赎罪、在十字架上血流滴滴还赦免那些钉他的人等等,使我深受感动。我渐渐认识到**功所宣扬的是极端自私的东西,李**根本不是什么神。
这里,我也想藉着我的见证告诉**功的信众,只有上帝才是独一无二的真神。是上帝创造了并且一直在管理着这个浩瀚的宇宙。其实,从我决定不练**功而要信仰上帝时,我发病和被医治的两个“一瞬间”,就可以说明,上帝是唯一的管理着这个宇宙的真神。再冷静地想一想,李**曾经说过,那些不再信他的人,求别的神也没有用,谁都不会保护破坏他的“**”的人。但现在我显然被上帝拯救了,这也足以说明他不是那至高者。
圣经上说:“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功众们,我以亲身的经历劝告你们,真理不怕比较,真理只会越辨越明。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真正想寻求神的人,为避免错过了真神,使自己的灵魂失丧,请你们不妨心中向这位独一无二的真神做一个真诚的祷告:“我们生命的主宰,能使我们的生命真正得救的真神,我是有限的,我没有办法判断谁是真神,我向你求问,我现在信的李**是不是真神?如果他是,就使我继续信下去;如果不是,请你把我引导到独一无二的真神那里去。”我相信,独一真神一定会回应你的祷告,用最适合于你的方式来启示你。
顺便告诉大家一下,我现在的身体比练**功的时候还要好(虽然信主后我没有进行过任何体育锻炼)。我体检过3次,指标都是正常的;体重也比过去增加了18斤,现在胖瘦适中;脸色也好多了。这种变化是在我信主前后凡见过我的人都认可的。另外,我姐姐在我信主后也很快从练**功转向了信仰上帝,她是一开始就直接向上帝求助的:“天父啊,你是不是存在?如果你存在,求你为我指点迷津,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刚一喊出“天父”两个字,立刻受到来自圣灵的感动,泪如雨下。她当时就信了主。她的信心一直都很好。还有,虽然我开始的信心比较软弱,但神的大能使几个原**功练习者听了我的见证后也信了主。
愿主赐福这篇见证,愿主得到他当得的荣耀。阿们!
张真
我是个接受了半个世纪唯物主义教育的人,在大学任教,学过进化论,也讲过进化课。
来美探亲第一周,意外地接到电话。一位朋友,美国生物学教授,邀我去他家作客,盛情难却,我欣然赴约。主人客厅的桌上陈列着众多珍贵的生物化石,主人热情地介绍了自己不久前在中国云南澄江考察寒武纪地层生物化石的详情。按进化论者的所谓证据,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化石证据,距今越远地层中化石生物越低等;反之,距今越近则越高等。过去地质学上记载了古老寒武纪地层仅发现有单细胞生物化石,似乎说明生物由简单向复杂进化;但眼前陈列的寒武纪化石恰好与此结论相反。那时的化石生物已有藻类、各种无脊椎动物,甚至出现了脊椎动物的祖先。我情不自禁地问那位朋友:“比寒武纪更古老地层中又是什么样的生物化石呢?”回答是:“尚未找到有生物化石。”我为之震惊,脑中根深蒂固的生物进化论受到极大冲击。那么,人是否是由猿进化而来?
不久以后有一次机会,我陪同那位美国教授参观北京周口店北京猿人展览馆,参观期间,我再三询问馆方负责人:“展览馆中有没有从猿过渡到人的中间类型化石?”因为如果人由猿进化而来,就应该找到中间的过渡化石,回答却是:“不仅中国未找到,世界上多少古生物学家为之奋斗了将近一个世纪,也未找到。”我意识到“劳动创造了人”不过是一种人们自己的推测,根本没有化石证明。那位美国教授赠我很多资料,使我吃惊的是其中有一批关于揭露里格尔的“生物发生律”(也叫生物重演律)是骗局的文章,如《科学》(《Science》)杂志(1997)、《胚胎发育》(1997)均刊载了有关文章,按里格尔的观点:脊椎动物的胚胎发育过程会重演它的祖先进化过程,但是九零年代后有一个国际联合研究小组,重复了里格尔的实验,发现里格尔绘制的实验结果是伪造的,彻底揭穿了科学史上的大骗局。最令我信服的是一本名为《审判达尔文》的书,书中列举了大量科学资料,批驳了达尔文的进化论,此书很有说服力。
感谢主耶稣的恩典,我意识到主耶稣通过这位主内弟兄使我大开眼界,耳目一新,挣脱出进化论的束缚,使一个无神论者开始发生了转变。
主耶稣治愈了我的头疾
在美探亲期间,二十多年的顽疾失眠症,困扰着我,且胆囊中有块0.7公分息肉常隐隐作痛,每夜服两片安眠药也无济于事,我已有打道回府的念头,后被洛杉矶的一位金弟兄得知,他携夫人驾车远道而来,为我祷告,恳求主耶稣治好我的病,并使圣灵充满我身。当时我全身发热,头上冒汗,两腿有飘然之感,似乎已不站在地上。这种奇妙感觉使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主耶稣的拯救,此刻心中唯一的意念是感谢主。神迹确实在我身上发生了,当夜睡眠就发生了根本变化,胆区再也不作痛了,迄今已有两年半一直很好。回国后,我去原先给我确诊胆囊息肉的两个医院复查,其中一个医院的大夫在B超屏上竟未找到原有的息肉,另一医院也是在我的请求下反覆细找,才隐约见到约0.5公分模糊不清的轮廓,大夫认为“可能是在萎缩”。感谢主耶稣,这如果不是神迹,还能有什么能解释呢?从此,我深深领悟到主耶稣的存在,主耶稣的大能和全能,我亲身经历了圣灵充满的功效,信心由衷地从内心深处产生。是主打开了我的心扉,我是千千万万个蒙恩者之一,我永远感谢主的恩典!
主耶稣是道路、真理和生命
我在大陆高等学府任教,教书育人是本职,以身作则,重德育修养,追求人生真、善、美。也常被表扬,在不知不觉中养成自命清高,孤芳自赏的陋习。来美后结识了不少基督徒,听布道,读圣经,开始剖析自己,用主耶稣的话语对照自己,逐渐认识到原来自己私心之重,胸怀之窄,爱心之少,骄傲之大,并不比别人好多少,人间制定“真、善、美”的标准与神的要求有本质差别。造物主创造了人类,但人类自己不但不感恩,却还向学生灌输进化论。主耶稣在登山宝训中第一条就指出“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骄傲是人的最大罪性,我却长期骄傲自满并缺乏认识。它也阻碍了自己正确地认识神、认识他人、承认自己的罪性。我的爱心如此狭窄,平时别人待我好,我会待他更好,如果有人待我不好,我也待他不好。主耶稣告诉我们:“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赏赐呢?就是税吏不也是这样行吗?”“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多么博大的胸怀、无限的爱!面对主耶稣的话语,自己是多么渺小。主耶稣要求“你施舍的时候,不要叫左手知道右手所作的。”我却做了一点善事,一听别人赞扬时就沾沾自喜,这与主的要求距离多么大。我意识到,缠绕我一生的多种罪性,单靠自己努力是无法克服的,唯有主能拯救我,只有主耶稣用自己的宝血替世人赎罪,才能拯救人。
我接受了主耶稣为自己生命的救主,我恳求主耶稣用圣灵感动我的心灵、净化我的心灵。我要不断向主忏悔,求主宽恕我的罪性。我一生寻求有意义和有价值的生活,寻求真理,现已至古稀之年,感谢主带领我找到了真正的道路、真理和生命!感谢主拣选了我这样一个不配被拣选的人!我愿永远做主耶稣所合用的器皿!
(衷心感谢中信!)
见证人:沈越
采访人:林元度
父母爱主──我是盲从
我是浙江余杭县人,已有数代住在金华。家道富有,父母热心爱主。父亲读过神学,毕业以后,派在金华浸礼会传道。后来看见该会种种黑暗,毅然脱离,一面开设药房,一面组设自立教会,自给自养,不靠外国经费。当时颇有神的同在,蒙主祝福,竟由一个礼拜堂增至八个礼拜堂,福音遍及金华各大乡镇,特请二位传道先生,分在八处布道,会友都从各乡各村前来听道,免费招待他们吃饭,极一时之盛。没有信主就已受浸并且开办教会
我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十二岁以前就已明白一些基督教的道理。十五岁时已经参加堂会考试(考试及格才能受浸作教友),母亲先把问题给我说好,结果考取第一,也就受浸,入了基督教。其实并未真心相信,不过头脑知识而已。十九岁是考进美孚油行做事,收入丰裕。每月可得百余银元,少年得志趾高气扬。过了六年,父亲患了肺病,日渐严重,致电叫我回家。
病危之时,他床前嘱咐我说:“药店我信你能经理,家人我信你能照顾。但是我所办的八个教会,我却放心不下,怎么办呢?”我说:“这很简单,有钱请人传道就行。”父亲看我有心,能以继承父志,就很喜乐。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成为家庭重要人物,独掌家计,同时也是八个教会的最高人物,两位牧师由我管理,听我指使,教会事务由我规定,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掌握家庭宗教两面大权。
名利双全但内心并不满足
对日抗战爆发,西药来源断绝,货价一日数涨,不到数年我就发了大财。我店本有相当存货,又差三弟长住上海沦陷区内,专门搜购西药,二弟同我常跑温州宁波海口,接进办来药货。虽然必须经过种种艰难,但我都能用各种方法,历险如夷。因我所办的货直接来自上海,价钱便宜,又加货价一日数涨,转眼之间,即得数倍之利。经营的药房也就成为浙东最大的药房。大的商店,都有我的投资与股份。当时田地价格一落千丈,跌到二成三成。货价昂涨,田地低贱,无法与比,算盘一打,更是叫我尽量买地。不久,拥有千余亩的稻田沃地。最大产竹山一座,城内置有大批房屋。杭州余杭也有许多房地,产业之多不胜枚举。浙东最大的福音医院,请我做院东?quot;“成美”女校,“做新”中学也都请我充任校董,公会任何举动都请我参加顾问,可以说我声誉地位财富齐全,然而我内心并不满足。
爱财如命──吐血还要买地
某年阴历年底,十二月二十八日,正要过年,我赶往汤溪购买良田七十五亩,二十九夕乘火车急返金华。抵店之时,天刚亮。一夜未睡,躺在床上休息,心里非常得意。忽然有二个乡人前来敲门,要我前去看田。母亲怕我太累,回答他不在,我在床上听见,非常起劲,马上起来,就同他们出去。伙计要去叫车,我却舍不得花费,步行几十里,去看那田。但是身体疲惫,心里难过,突然吐血,晕倒在地,许多鲜血吐在田上。我说:“这是血田,我血吐在上面,不好也得买下。”于是定规买下,写好条子城里取款。这时已经不能走动,他们便用床板把我抬了回来。我是一个视钱如命,一毛不拔的人,收租非要十足收到不可,毫不怜悯佃户的艰苦,再三求情,亦不放松。许多佃户知我事母极孝,常到我的母亲那里苦求,母亲说话,我才答应宽容。
狂嫖烂赌──假冒伪善
因为自己办教会,所以对于教会的事也很热心。礼拜那天,总是拿着圣经去做礼拜。表面做人像有规有矩,文质彬彬,甚得教友称誉。每到上海,趁着教友不见,我就任意妄为起来。又嫖又赌又吃又喝。每天要抽烟五十支,常到长三堂子妓馆打麻将,姑娘陪酒,赌到通宵达旦。甚至一连几天几夜,勾心斗角,输赢很大。等到货物办好回家,又在教友面前假装规矩,一本正经,因而博得众人称赞。浸礼会,内地会的牧师,也都说我很好。称赞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哪知我在背后做了许多污秽的事。
逃避日军却又遇土匪
好景不常,日军打到金华,我就先将一半药品暗藏乡间空房,自己雇了三百个苦力,挑担我的财产精华,搬到七十里外的深山里面的陈大乡村之中,皮箱共有七十几只,西药二百多挑,粮食火腿,各种用品,应有尽有。队伍浩浩荡荡进入山中。途中遇到散兵游勇,我就吩咐手下,不必抵抗,任凭他们自取,数量之多,抢也不能抢完。
物财烧尽──感觉人生空虚
到了目的地,因怕日军找来,又在五里外的高山筑一房屋。乡村住一部分人口,高山住一部分人口。又将药品分散全村各家储藏,以免一下子被人抢完烧光。全部钞票装在坛子里,暗藏山里。二个月后,二弟在外钓鱼,忽然远远看见八个日兵,拿枪走来,继又看见另有七八个人手里拿枪也从别的方向过来,一见情形不对,马上跑回报告,全村立即起了骚动,各自奔跑逃命。我亦撇下一切,甚至妻子儿女也都无暇顾及,只身仓皇往一山上逃跑。内子提着一箱契据帐薄,重约四五十斤,又要拉着小孩,狼狈逃到山上。不久枪声四起,日军见到乡人往山上跑,就向山上开枪,将全村房屋通通烧光,以防游击队出没。这时我已转到高山,得与家人见面,站在山顶往下观看,全村一片火海,烈焰冲天,眼看藏宝随火而去,心里阵阵伤痛,呆若木鸡。然后长叹一声,就对母亲说:“怎么办?什么都烧光了,日本人还没走。今晚吃饭成了问题。”话犹未了,日军果然追上来,只差一里多路就要到了山上,再无处可逃,真是惊惶万分。幸好他们中途发现两个山洞,洞里有很多猪,把猪抢走,也就回去。我们因此得免于难。
日军走后,心里稍微宽松一些。但是不到一个钟头,土匪又来,先派一人窥探,那时我的身边带有木壳枪,立即抽出,对准那人,叫他不许动。乡人把他捆绑起来,想要把他杀掉,我不肯,想把他关起来,等到其余土匪散去,才放他逃走。但是心中难免闯出大祸。我既然受了极大损失,又是心中惶惶不安,痛苦难以形容。到了晚上,一家坐在一起,晚饭还未解决,相对无言。幸得乡人尚有感情,用米和南瓜头煮了一些稀饭,送给我们。平时难以下咽,现因饥饿,吃起来犹如山珍海味。
用完晚饭,心灰意冷,觉得前途茫茫,尽是虚空。自己多年辛苦得来的财宝,转眼之间,化为乌有,真像做梦一样。母亲就说:“也许这是神的意思。”我因爱财如命,受此损失,也觉得财宝虚空,不可依靠。四个月后,又从高山搬到丽水,仍雇一百来人挑运药品。走后第二天有人来说:“高山房屋附近,发现许多老虎印,实在是神保守了我。
逃到了南平遇见真基督徒
后来一直逃难,辗转到了南平,又开了一间药房。一天,南平教会唐一帆、黄国斌两位弟兄前来找我,唐是一位教授(该校现为福州师范大学),黄是一位医生。他们问我是否信主,我答说:“信了十八年,办了八个教会,并且指挥牧师传教。”他们又说:“虽然你已信主十八年,不过是信仰宗教,尚未摸着基督教的真东西,还未得到神的生命。”一听之下,立刻起了反感,反问对方信主多年,既然知只有三年,我就毫不客气的说:“你们没有资格和我谈话。”这次,我把他们碰了出去,二次又有人来,还是听不进去。后来想想,不妨也去参加他们的聚会,看是如何光景。以后觉得有些不同,但又觉得他们迷信太过,还是避免再与他们见面。可是他们一直不肯放松,轮班前来看我。
一天,我问唐,黄二位弟兄一个问题,信心之后,可否再抽香烟,在挫麻将?他们回答,只要作了心里平安,什么都可以。听了很和胃口,非常痛快。但又转念,既是这样随便,你们为何还是一味着迷,一无嗜好?临走之时,他们又说:“人赌也好,人喝也好,都是为了快乐享受。如果觉得不是享受,那就不要去做。”我说,当然是为快乐,他们就说:“很好,信主以后,你去娱乐之时若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你就停下。”最后他们说:“今天晚上,或是其它方便时候,请你安静向主耶稣祷告一下,反省过去,并且试验耶稣救主到底是否垂听你的祷告。因为这是活的事实,不是空洞的道理。如果你从内心祷告,觉得没有什么,你就不要相信。我们并不希望一个人迷信的相信,因为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这次谈话之后,他们许久没来看我。
试验耶稣能否满足我心
一天傍晚,觉得该去祷告。我就吩咐学徒,不准到我楼上,独自关起门来,跪下祷告说:“主耶稣啊!到底有没有你呢?我信了你十八年还没有看见你。我的信,是父母叫我信的。现在听见弟兄说,你是活的神,你会担当人的罪,也会将永生、不死的生命赐给人。从前我不过觉得信主叫人做好,重做好人,将功赎罪。现在听说,人若心里相信,不但罪恶完全得着赦免,并且你的生命也就住在人的里面,叫人能够做好。住啊!如果这是真的,我愿意接受。世界上的享受,我也享过了,财富的瘾,我也尝过了,但是我还觉得没有满足,还要什么东西似的。主啊!你能不能满足我呢?如果你能,我就要你。”那时想到以往生活许多污秽,不堪告人,深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一一认罪求救。祷告约有一个钟头,良心平安后才起来。
罪恶嗜好自动脱落
一次,我又去搓麻将,赌到一半,里面难过起来,马上想起弟兄的话:“你去娱乐之时,若是心里觉得不舒服,你就停下。”立刻停下不赌。朋友看我半途停下,觉得惊奇,问我有什么重大心事,要我说出,他们愿意帮忙。我是只觉内心痛苦,放下麻将,方才平安,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于是毅然离去,从此再也不赌钱了。抽烟也是这样,抽了半支觉得没有味道,把它丢了。过后有想要抽,抽到一半,又觉没有味道,又把它丢了,从此再不沾口。以往我很喜欢唱戏,曾经特请两位唱戏老师来家教导,置有戏装,锣鼓乐器全套,二弟三弟且能登台演唱。我自得救以后,兴趣全失,视为可羞,也就不再唱了。一天,我和内人前往看戏,回来碰见两位姊妹,虽然她们并不知道这事,我却心中觉得不合圣徒体统,很难为情,从此再也不敢看戏了。
是否得救一见就能知道
四个月后,唐、黄两位弟兄又来拜访,他一见面就叫我沈弟兄,我说:“唐先生,你们这班人真古怪,为什么以前叫我沈先生,现在叫我沈弟兄呢?”他们说:“我们现在可以称你为弟兄了。”我问他们是凭什么断定?他们问我,你为什么现在不抽烟,不赌呢?我说:“你们说过若是里面觉得不舒服,就不做,我是听你们的话呢!”他们就说:“这不是我们的话能有这么大的力量,乃是神的生命进到你的里面,使你能有这样的改变。”当时神也给我光照,开我属灵心窍,使我清楚知道,罪过已蒙赦免,神的生命也在我的里头了。立刻回到神的面前,低头敬拜,赞美,感谢。过去冤枉奔跑十八年,并未得救,只是一个假教友,现在才知什么叫做信主。我就要求教会给我重新受浸,因为以前我所受的浸不是真信主。他们也就答应为我重新受浸。
宽容赦罪主爱激励──三弟归主
一次,我叫三弟携带五万块钱前往温州办货。到了那里,他却任意放荡挥霍,吃、喝、嫖、赌都来。不久把钱花光,只身回来,瞒着我说:“药品又贵又少,没有采购,所带之款全都用在投资某某事业之上。”我在事先已经知道真相,因为信主,知道人是无力胜罪,就对他说:“钱花光,没有关系,我们是同胞兄弟,无须撒谎。”三弟看我没有责备,反而安慰,很受感动,眼泪夺眶而出。以后他也信了救主耶稣,要把太太私有金饰财物拿来赔还。我却没有接受,进而勉励他爱主。他曾为主结了很多果子。三弟的爱激励二弟归主
抗战胜利之后,我们兄弟三人分途营业。我回金华恢复旧业。三弟到了上海,开厂设店。二弟带了一些货物去台湾,路经福州,结识一位舞女,这位舞女另有二个男友,同船而来。二弟争风吃醋,险遭杀害,幸有船上宪兵阻止,得免于难。到了台湾,更是狂嫖烂赌,大吃大喝。货物卖掉,三分之二通通花光,只剩三分之一采购凤梨运回上海。中途遇见台风,凤梨烂光,资本耗尽。到了上海,会见三弟,撒起谎来,说是一切资本全都用在购办凤梨,不幸途中遇见台风,通通烂光。三弟早已风闻他的消息,也因信主看重灵魂过于物质,就用前次我待他的方法对待二弟,没有责备,反而安慰,叫他不必撒谎。二弟受他影响,后来也就悔改信主了。心中满足喜乐
本人原是一位千万富翁,并且作了比牧师更高的校长,研究过圣经,懂得希腊文,又通希伯来文,自命不凡人物。若非神借种种环境将我击打,叫我损失,看出自己渺小,人生虚空,我就不会蒙恩得救。现在生活虽然大大不如从前丰裕,内心却比从前平安喜乐。凡事临到身上都能放得下去,拿得起来,不致被它吸引诱惑。觉得荣华富贵不过一场虚空,名誉地位也是捉影捕风。从前视钱如命,现在以神为乐。过去只有世界的盼望,现在却有永远荣耀的盼望,心中满足喜乐。九大财阀的下场
一九二三年,在芝加哥的海滨大旅馆里,快过一次世界性重大的金融会议,出席人员之中有九位举世闻名的财阀:
一、世界最大钢业公司经理
二、世界最大通用事业公司经理
三、世界最大煤气公司经理
四、世界最大粮食公司经理
五、纽约证券交易所经理
六、美国内阁成员之一
七、世界最大独营公司经理
八、纽约华尔街最大财阀之一
九、国际银行经理
这些金融巨头个个都是理财高手,致富有术,家财无数,他们照理该是世上最为幸福的人,但是事实恰恰相反,二十六年之后,调查他们的下场,真是骇人听闻!
一、世界最大钢业公司经理charlesschwab,财政破产,负债垒垒,郁郁而死。
二、世界最大通用事业公司经理samuelinsull,一文不名,流浪外国,犯案而死。
三、世界最大煤气公司经理howardhopson,患了神经病,关在疯人院中。
四、世界最大粮食公司经理arthurcutten,经济破产,贫死海外。
五、纽约证券交易所经理richardwhitney,刚从猩猩监狱释放出来。
六、美国内阁成员之一albertfall,被释出狱,以便死在家中。
七、世界最大独营公司经理自杀身亡。
八、纽约华尔街最大财阀之一jesselivermore,自杀身亡。
九、国际银行经理leonkruegen,自杀身亡。
圣经上说:“不要依靠无定的钱财,只要依靠那厚赐百物给我们享受的神。”
钟保罗
生命可贵,人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死亡可怕,每个人都不想也不愿意提起。但我经历了三次的死亡,不同的心境,不同的体会。
埋怨恐慌
八年前,我得了心脏病,突如其来地发生,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我自问,难道这是生命的终结、人生的尽头?当时埋怨上帝为何让这头号杀手的病会临到我。我向来体健力壮,事业稍有所成,憧憬着美好的将来,却被这无情恶疾害得我灰心丧志,愤恨和自怜,身上怀着个炸弹,不知何时再爆炸。每天总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平静不怕
经过了一段日子,得到牧师、长执的劝勉鼓励,弟兄姊妹们的关心和慰问,更感谢上帝保守和看顾,随着时光流逝,灵命增长,渐渐冲淡了恐惧和不安,人也变得积极和乐观,恢复以往敬虔的生活。
年前,我积极参与“中信”的工作,要与弟兄姐妹筹组华人教会。一切看来顺利进展。怎料旧病突然复发,由轻微转为严重,一日数起,用药也难以控制。我意会到病情恶化,要动心脏搭桥手术。此次我一点也不怕,全无半点惊惧。启程赴澳就医前的主日,团契聚会完毕,我告诉大家要到澳洲“大修、换零件”。我深信假如上帝还要用我,必保留我的生命;若接我回天家,与主同在,好得无比。一位姊妹即时赠我一句话:“诗篇廿三篇。”当时我很满意的应了一声。
笑对死亡
抵达雪梨当晚,即住进医院,两天体检后动手术。那是星期四中午十二时,离开病房进手术室,望着天花板和四面八方的手术灯,我忆起小时在坟场和寺庙曾经看到的两幅对联,其一是:“黄泉路上添新客,白日阳间少一人”,其二是:“今夕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真是嘴硬,人死了还恫吓生者啦!又想起:“黄泉无客店,今夜宿谁家”──荒山野岭的孤魂野鬼,无处容身,何等悲哀和凄凉。这是中国人对死的看法,无奈而且悲哀。然后我想起主耶稣基督说的话:“在我父家有许多住处,我去是为你们预备地方去,若我去为你们预备地方,就必回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我被这段经文深深地感动,满足地笑了。护士们见我笑,也报以微笑。不知何时,我已被打了麻醉针,失去了知觉。等到醒来,护士说∶今天是星期五,下午五时。此时,我才惊觉自己昏睡了一日一夜有多,怀疑手术为何进行得这么久?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过荒山野岭,见到满地死尸,我在骸骨中走过,间或歇脚,又得在尸堆中找出路。翌日,由特别护理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中信”短宣成员梁医生到访。从他口中得知,我手术后流血不止,再次进入手术室麻醉开刀,情况危殆,他即时告知几位弟兄姊妹同心合意深切为我祈祷,我这才明白,无怪我睡了近三十小时才醒过来。
感谢耶稣,我虽四面受敌,却不被困住;心里作难,却不至失望;遭逼迫,却不被丢弃;**了,却不至死亡;我虽行过死荫的幽谷,经过连续两次的危难,上帝却保守和看顾,领我出死入生,经历主的大能,很快便康复出院。
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我们一切不能自恃自夸,我更知道谁掌管明天,求天父赐给我聪明智慧、力量和勇气,去面对将来。那美好的仗,我尚未打过;当跑的路,我尚未跑尽;当守的道,我尚未守住。主啊!教导我怎样数算未来的日子,将我生命余下的岁月,能被主所用,为主作工,为主作见证!
银箭彩色冲印董事长王怀宁
2001年12月
外遇的危机
那年我十九岁,小文十七岁,我们是在家庭舞会中认识的,二年后步入了结婚礼堂。年少轻狂的我,玩性使然,心中对异性的遐想仍隐隐作祟着,五年后婚姻就出轨了。可是我很快就回头,并没有以离婚收场,也非常努力要做个称职的好丈夫。
时间就这样走过了。十八年漫长的婚姻生活,应该说是对彼此太熟悉,已经平淡到失去了味道,而我们之间又没有很好的互动与沟通,于是外遇的风暴像一触即发般,悄悄地酝酿着。
为了让孩子有更好的求学环境,1994年,小文带着二个儿子移民纽西兰。当我们分隔两地,外遇对我来说就很自然的发生了。1997年,当我向小文提出离婚的请求,她一头雾水,以为是一句玩笑话,不经意的回答:“离就离吧!”但当她发现我是认真的时候,她作了一个我想都想不到的决定。
小文毅然决然把纽西兰的房子卖了,带着念国三的小儿子豪文回台湾。当时离高中联考只剩四个月,而豪文在纽西兰三年半,已经适应了西方的教育,如何能应付台湾的考试呢?我非常不谅解小文,她这个决定可能会影响小孩的一生。因此,她非但没有挽回我的心,更坚定我要离婚的决定。从此我执意走自己的路,搬去和女朋友同居。但我和小文之间达成一个协议,为了善尽案亲的责任,周末我必须回家陪豪文。
截然不同的她
我发现我不认识现在的小文,她把家整理得有条不紊,孩子照顾得很好,每次回来都准备我爱吃的菜,而且我在家的时间没有争吵和咒骂声,太不可思议了。这使我更害怕,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小文坚持夫妻同房,但我很担心晚上睡着后,她会拿把刀把我杀了。我向她表明回来只是为了看孩子,她做得再好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我们的婚姻已经破裂了。原以为如此小文就不用再演戏了,而她会和我大吵一架,最后签下离婚协议书。可是她却非常冷静,没有哭闹,如往常一般的对待我。这个在我面前既温柔又成熟的女人,已经不是和我共同生活了二十一年,我所熟识的妻子。
自己年轻就出来创业,对金钱的使用较谨慎,因小文花钱大方,我们常为钱起争执。现在不同了,不仅是个性,连生活、用钱习惯等等,小文都有很大的转变。在家期间,睡前小文会放诗歌及读圣经给我听,在我的车上也放了如:修三、容子的“走过外遇风暴”,学园传道会制作的“美满家庭生活系列”录音带等。原来小文的改变是因为她在纽西兰信了耶稣,她非常认真执着于这个信仰。从小在天主教家庭长大,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信仰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因为常常听神的话语,圣灵就不断地在我心中工作。但我更相信是小文的爱感动上帝,将我从罪恶中拯救出来。我开始反省,我是不是错了?
再作一次夫妻
小文的改变让我非常感动,我开始有回家的念头。但因仍陷在罪中,回转的过程花了近两年的时间。搬回家后二个月,一个主日的下午,小文教会有六对夫妻来家里看我,我们有一些分享和祷告,他们并邀请我参加教会的主日崇拜;就这样我加入了教会,开始教会生活。
重拾婚姻生活,让我们更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福分,并尝试跨出新的步伐,调整彼此的脚步,于是报名参加学园传道会李长安和冯志梅夫妇开设的婚姻辅导课程。上课的学生多半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夫妇,或是预备结婚的青年,而当时我们已经结婚二十三年了,还来重新学习如何作夫妻,真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两人的背景、成长环境、价值观及想法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差异,可是多年来我却期盼改变小文,塑造她成为我理想妻子的样式。但圣经的教导是要夫妻在基督信仰和上帝的爱中合一,按着对方的本性去爱他(她)。
我们发现在基督的爱中有极大的宽容,使我们更加自由,更能欣赏对方的美。当彼此表达不同意见时,我们会坐下来沟通及祷告,不再用过去相处的模式,也几乎没有争执发生。信主后一路的学习,才明白过去隐藏在自己里面那个**的罪,惟有到神的面前真正的认罪悔改,并借着耶稣宝血才能洗净。而今我胜过了,但仍要不断靠着耶稣过得胜的生活。长久的婚姻对我不再是淡而无味,而是愈陈愈香。
顺服就是蒙福
当我愈认识真理,就愈感到自己是多么的骄傲、自以为是,我把老板的权柄带进家中,对家人要求多于爱心,指责多于包容。我为自己所犯下的过犯向神认罪悔改,也向妻子及孩子道歉。感谢神,丈夫是一家之主,当我的心归向神,愿意顺服神的法则时,他的祝福就源源不断地倾倒下来。诗篇三十二篇一节说:“得赦免其过,遮盖其罪的,这人是有福的。”
1999年3月,当时担任CBMC总干事的罗俊哲弟兄到教会来,以五个月的时间教导“从圣经原则看理财”的课程。从学习中,我回顾过去十九年的企业经营,能成功赚钱,是因为我所做的正好符合圣经原则;反之,当我失败亏钱时,就是我违背了圣经原则。作生意并不难,重要的是要明白并运用圣经的理财原则。悟出了这个道理,我有如获至宝般的喜悦。
现在我所要实践的第一课就是不借贷,新的冲洗相片机器,一套要台币四百万元左右,大约每五年就要汰旧换新。而我共经营了十五家分店,若不贷款,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这在财务上确实有很大的困难。去年六月,我宣布“公司经营零负债”的政策。为了达成此新政策,必须由重整公司内部着手,重新规划市场行销及企业管理策略,并配合圣经原则,让整个公司的运作更完善,更符合神的心意。实行过程中遭遇很多的问题;因为银箭是个二十年的老公司。若非神的恩典,很难改变旧有的模式及作法。去年底至今遇上台湾经济大风暴,同业几乎少了三成的营业额,但感谢神,银箭仍然维持与去年相同的业绩;最大的原因是我们决定学习顺服神的话语,而神也赐福保守公司。
当了二十一年的老板,已经忘了作员工的难处。我认为我就是公司的主,我的话就是命令。久而久之,我把自己想成是上帝,可是“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但我说有光却没有光,所以我归咎于员工的领悟力差,不能体恤老板的心意。
理财课程有一个很清楚的教导,就是“上帝才是老板,我们只是管家”。去年CBMC年会在天母举行,天母分会负责接待和引导会员进场,我好象重新回到基层工作,像个实习生一般。感谢神,这是很好的学习。以前我是从高处往下看,现在则是站在员工的立场,体会他们的困难,不但看得更全面、更广,更重要的是我将自己放在管家的位分上,就能把老板的位置让出来,交给上帝来掌管。
神以恩典为我的冠冕
“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诗篇八篇5节)我是多么的不配,过去活在一连串的错误中,而今竟如此蒙神的眷顾,他又将恩典作为我的冠冕,让我每天充满感恩与敬畏。在此我深深的许下心愿,愿一生一世做神又忠心、又良善的仆人,无论是家庭、事业、服事都以神居首位。(万宇光整理)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对我的朋友说:“如果可以帮助别人,你要把我的见证说出来,特别是对那些和我有相似经历的人。”
两年来我陆陆续续地或听或看了不少感人的见证,但一直把它们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因为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可是当我听完女主人公的这番话,我觉得我要把它说出来,让更多的人分享神在人身上所施的恩典。
故事的主人公曾经两度自杀,第一次,她把车子开到新西兰一个悬崖边,想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离开世界。第二次,她割腕自杀,伤口割得很深,但神没有让她的伤口流出一滴血。据她回忆说,她当时手真是痛得不得了,但就是一滴血也流不出来。一霎那间,她突然明白:神知道她的痛,但神要她记住这痛,要她学会珍惜自己的生命。若是神不允许,一滴血也不会让它流出来,更不会让无辜的小生命陪着妄死。到今天,女主人公的手上仍留着一道深深的疤痕,她说:“每次我看到它,我就提醒自己要珍惜生命,因为神珍惜我的生命。”
如果你以为她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那你错了。她曾经经历过一次严重的车祸,导致肝脏破裂,医生说她不可能再有生育能力。她是那么地喜欢小孩子,然而就是这样,她也没有放弃生存的机会,艰难地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可是,为了她最爱的人,她却一次又一次企图放弃生命,还是在怀孕的时候。
“哀莫大于心死”,你最爱的人往往就是伤得你最深的人。我不知道一年前她一个人在新西兰是怎样熬过那段难挨的日子。人生地不熟,没有任何亲人,挺着大肚子,要找房子,考驾照,添置家具,还要定期看医生更难过的是怀胎七月时,医生建议她把孩子拿掉,因为胎儿生长不正常,有很大的可能性出生后会是个弱智儿。背井离乡为的是什么,就是要把来之不易的孩子生下来。与此同时,她的丈夫竟然站在她面前振振有词地说:“我从中国飞过来只是为了陪你生孩子,等你生完孩子我就要马上回去陪我的情人,我爱你,但是你太能干,对我太好了,我的压力很大。在我情人的眼里,我是她的神,我的心可以得到满足。”说的对,吃进肚子里的不能伤人,从口里说出来的才能伤人。
女主人公第二次自杀的时候还没有信主,但感谢主曾差派他的工人带她回过几次教会。自杀未遂后,她信了主,每天很恳切地为她的丈夫流泪祷告。主听了她的祈祷,她的丈夫在她生产完后没有立刻离开她。渐渐地还肯跟她一起回教会,尽管第一次他刚走到教堂门口就头痛不止。再过了些日子,他开始对我的朋友不住地说他对妻子的亏欠现在,他已经放弃了在中国任董事长的机会,选择了留在新西兰边进修边在餐馆打工,他说只要妻子喜欢,他就一辈子不回中国。
我的一个好朋友刚信主的时候,说她有些害怕,因为基督徒的遭遇总是很悲惨,她怕自己也会遇上这些事情。我想了想对她说,你看许多没信主的人,难到他们就没有苦难吗?苦难不是基督徒的专利,但你有没有发现,基督徒在经历苦难的时候不但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平,相反还会感谢神,赞美神,对身边的人付出更多的爱和关心。一如哥林多后书所说:“愿颂赞归与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父神,就是发慈悲的父,赐各样安慰的神。我们在一切患难中,他就安慰我们,叫我们能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样患难的人。”
梁方凤娴
我天上的父神不但有怜悯,有恩典,且是行奇事的神。我地上的父亲却是一个主观极强,刚愎自用的父亲。我们姐弟从小就甚害怕他。
l980年12月,父母从香港移民到温哥华与我们同住,起初他们也跟我们一起上教会,后来父亲在工作上认识了一位同事,也是在我们教会聚会的,那同事对他说及一些教会的事,以至父亲对教会产生了偏见,从此就停止聚会,也反对我们信主。无论我们怎样解释也没有用,反而令他更生气,经常会因一些小事责骂我们。父母和我们同住了十二年多,那段日子很不容易过。父亲不愿意接触教会的弟兄姊妹,在街上遇到也不喜欢与他们交谈。他常常因我们上教会或做教会的工作而奚落我们,使我经常提心吊胆,除了倚靠主什么也不能做。
感谢那慈爱的父神,每当我们难过,不知所措时,他就用他的话语安慰和激励我们,他保守我们夫妇没有离开他,他要我们学习忍耐和信靠的功课。他说:“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林后l2:9)。我和丈夫每天为父母祈祷,希望他们早日信主。
几年前,父母搬进耆英屋,父亲因几十年抽烟的原故,患上肺气肿,多次进入医院。近年健康每况愈下,三年前向政府申请了氧气,每天都要用来帮助呼吸,行动也开始受影响,不能独自出外了。经过十多年的相处,父亲终于不再反对我们信主了,但他仍不愿意听福音。他说我们信我们的耶稣,可千万别向他传福音。我们曾尝试向他讲解信仰的事,但只惹来他的怒气,后来我们再不敢说了,我知道他虽然口里说不反对,但心底还是不喜欢。
两年前,他因肺孔全塞,呼吸越来越困难,用氧气的时间也越长了。家庭医生也提醒我们,父亲的生命会随时结束。我和丈夫很焦急,恐怕他未信主就离世,但仍缺乏勇气向他传福音。我知道我父亲的脾气,若他激动起来,就会影响呼吸,倘若因此而离世,我就成了家庭中的罪人,被母亲和弟妹指责。我只有迫切地恳求神,让我能看到父亲在离世前信主。丈夫也把握机会,跟他谈到生命的短暂和人生的意义,盼望有一天会触发他去思想。
2001年中,父亲出外要坐轮椅,家里很轻便的工作也不能做,声沙,气喘,身体非常虚弱。圣诞前的一个月他已经二十四小时使用氧气,声音和气力也很微弱,以往的威风消失了,变得这么软弱,使我非常难过。
12月29日上午九时半,我刚到教会准备练诗,弟弟打电话来说父亲要进医院。我赶到父母家,一进门看到父亲的样子,心里就害怕,不住地祷告,求神怜悯,今天就给我机会。到了医院安顿好了,我鼓起勇气劝父亲信耶稣。主的作为真的很奇妙,当我离开父亲病床时,妹妹和甥女来看他,甥女也向他提到信仰的事。十分钟后,母亲出来说父亲要信耶稣,要我进去和他谈。我走到父亲床前问他是否要信耶稣?他点头,我就向他讲到罪的问题,若真要信耶稣一定要认罪,向神祷告。他果然承认有罪,并跟着我向神祷告。主啊,你真是行奇事的神!
我清楚父亲的性格,要他承认自己有罪,实在难于登天,要他开口祈求神的赦免并接受主,简直是做梦。所以在那一刻,我心中向神发出感谢和赞美,十多年的祷告终于得蒙应允。因为是父亲自愿信主的,所以家人也没有异议。
往后的两个星期,父亲数次进院出院。我和丈夫每天都去探望他,为他祈祷。我给他看潘士谔牧师写的《血癌十年》,他不但没有拒绝,而且立时开始看。妹妹又告诉我,父亲说他已信耶稣,家里两个观音像不要了。父亲的改变,除了是圣灵的工作,我想不出任何的解释。
2002年1月14日早上,父亲又进院了,经急救后他醒过来,但呼吸很吃力,情况危险。第二天又昏迷,需要急救。我们赶到医院,医生说他会随时死亡。翌日情况再度危急,母亲提议给父亲洗礼。下午缪先生和苏灵姊妹到医院,缪先生在确信父亲真的愿意信主后,就给他施洗。
这次在医院住了十六天,病情似乎好转,我们也略为放心。不料回家后病情又恶化,再度入院。2月2日早上,我们察觉他的精神十分差,不肯进食,呼吸急促。到了下午他似乎知道自己要离世,目光呆滞。看到他的样子,我心里不住的祷告神:神啊,既然医生说他的病不会好,又不能行动,这种生活对他只是折磨、等日子;他不是享受生命,而是在受苦。如果神要留下他,求神医治他;不然,让他平平安安地回到你身旁。我不住求神怜悯他,恩待他。
晚上,妹妹打电话来,要我们立即赶去医院。到达时,呼吸治疗师正在抢救面色灰白的父亲,四十分钟后,父亲平静安稳地走了。感谢神垂听祷告,接父亲回天家。
“万事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罗8:28)回想过去的日子,使我明白所有的难处都是在神的允许下发生的,但靠着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腓4:13)。父亲的刚硬,顽固,无理,不是我们能承受的;但神的能力托着我们,他的恩典丰盛,他听祷告,他会按着他的时候去成就,我们只要坚定地信靠他。
父亲从反对信主到接受主,实在是神的大能,神的恩典,愿将一切荣耀颂赞归给他!
郭炜成
从越南到九龙城
一九七二年,我因逃兵役由越南来港,没有身份证,也没有经济能力,未能人读正规大学,只得日间在九龙城做木工,晚上在珠海书院读土木工程系。
毕业后在打桩公司做初级工程师,不怕吃苦吃亏,下班后回家仍继续研究,很快便晋升为主管。不久我自组公司,希望出人头地,更希望有一天各处地盘都有我自己的招牌。
家父教我凡事以和为贵,心存忍让,但是客人和大老板却利用我这种心理,不断给我生意,但却极力压价,同时拖欠愈来愈大笔的尾数。
我是工程师,不是生意人才,结果资金周转不灵,四、五年间生意进入窘境,但我不想也无能力打官司。由于欠下判头及材料供货商大笔款项,太太时常提醒我要追数,我很不耐烦,压力很大,自信心非常低落。
屯门公路——死亡之旅
一九八七年,有一次我巡视完屯门的工程,经过屯门公路;正驾车往大老板的写字楼开工程会议。想到要受人欺压,或者被逼接受不公平的条件,再想到爱我拖累的判头们…还要不住接济越南的亲人,种种压力使我顿觉心灰意冷,想到唯一的解决便是自杀。我随即想把吠盘扭向海那边,那时车毁人亡,便一了百了。
感谢神,当我有此念头时,倒又想到一双儿女。就此轻生,又由谁代我教养他们呢?失去父亲,长大后会否误入歧途呢?思念至此,顿时冒了一身冷汗,把吠盘扭回正确方向。
往后我不断思量: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想到自杀,要逃避现实,倒不如面对现实。是谁令我落难的,便向谁追讨!仇恨心驱使我想到拿刀杀人,报复出这口气,大不了同归于尽。故此好一段时间我常在卖刀的店铺前徘徊,几乎做出杀人的傻事!
感谢神,神的恩典够我们用,那时我照常上班,到地盆巡察。有一位政府的工程师来监察打桩,工程进行期间他向我传福音。
工程师的新境界
我心想:「如果你借数百万给我周转,那才最实惠,甚么耶稣,那里能帮我?」可是,他温柔地劝说,还约我午饭时上他办公室查经。我多次推搪,最后敌不过他的诚意。那天他扁我预备了饭盒,饭后与一班工程师一起读经,大家坦诚分享家庭和工作上的挫折。
他们都知道我的客户经常赖账,不易追讨,便和我分享圣经:「麻雀无人养,却有耶稣看顾,你若信靠神,便是神的儿女,他又怎会不照顾你呢?」又说:「你求父神等于儿子求父亲,孩子要鱼,作父亲的又怎会给石头呢?」
有一次查经完了,却因天雨滞留在工务局,那位工程师便劝我信主,我也把握机会,决志归主。
一次主日祟拜,牧师引用圣经:「不可杀人…伸冤在我,我心报应。」我因着神的话顺服下来,放下冲动,不至行险伤害生意上欠债的客户。
但由于经济仍未改善,就在这脆弱的时刻,从前在越南的女朋友打电话给我,说她到了美国的几年里仍然记挂着我,至今仍然未婚。我在这几年里被经济压得瑞不过气来,仰人鼻息,而这个女朋友却不知我的境况。结果我暗地里与她来往,希望得着新的刺激。事情终于被太太发觉,她那里受得了丈夫别恋,便决意离婚。
我们结婚七年,从未高声争吵,这一役激烈争吵今儿女们担惊受怕,抱着母亲的腿不放,我却无动于衷。不过此情此境令我心中掠过一丝歉意,勉强叫太太留下。父母弟妹在越南知道我有婚外情,也曾流泪劝我回头,我却仍是硬心!
「我是凭良心做事」我想。但这良心已被世俗熏黑!
幸而那长久忍耐的神,并没有忘记我。众弟兄见我许久没有返教会,又再邀请我参加聚会。
即使破产也爱你!
聚会中,牧师在台上又讲到十诫中「不可**」,他说,太太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丈夫要爱护妻子、妻子要恋慕丈夫」。跟着每一字每一句都好象是神亲自对我说话原来我犯了**!讲道完毕,我完全看见自己满身罪污,禁不住低声饮泣了一场,牧师也来为我祈祷,我得到了释放,神唤醒了我对婚姻的承诺,把我从家变的边缘挽回,决心爱护妻子儿女,并断绝婚外情。
太太见我有那么大的改变,追问之下才知我去了教会,于是问我在教会听到甚么?
「我也说不清楚,妳跟我去听罢!」我说。夫妻俩就此一同去教会,一年后一同受洗,在八九年四月加入教会。
我悔悟之后,神便为我开路。从前经常赖账的最大客户忽然失踪,使我更感傍徨。但很奇妙地,这时其它生意门路陆续出现,足够应付所有街账,公司继续增长,我对主的信心亦大增,因为知道祂顾念卑微软弱的人。
是主领我来到香港,赐我诸般的桶气生命、家庭、子女和事业,更开导我在逆境中水存。信主初期,压力仍在,时有心忧。主感动太太关心我,对我说:「你来香港时只得一条短裤,现在有了长裤,不是已经很好吗?即使破产,我依然那么爱你。」听罢,我稍觉宽心。
道是无情却有情
近年,我更传福音给在越南的父母,写信、长途电话、每年两次探望他们。本来母亲因我信主大大不悦,要和我脱离母子关系,但后来见我回头顾家,对我信主的态度有了转变。而原来父亲也有婚外情,与母亲感情不和,二人分住已有六、七年之久。我为双亲祈祷,劝他们投向基督。两三年后,父亲有次写信给我,说他也想信耶稣,叫我教他祈祷!
收到消息时我坐在汽车内,由太太用无线电话把信读给我听,我眼中满是泪水,衷心明白神的信实:是主的十字架化解仇恨。回家后随即致电父亲,在电话中带他决志信主。
几日后,父亲向母亲认错,愿意回家,不再与那女人一起。母亲亦因此在圣诞节信主。今天,我在越南的五个兄弟姊妹及在美国的三位弟弟已全部信主了。
主耶稣把我从名利的追逐中释放出来,亦祝福了我的婚姻。圣经说:「当信主耶稣,你和你的一家都必得救。」假如不是主改变我,昔日我铤而走险,伤人犯法,一切便完了。
「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
——腓立比书四章6-7节
(~郭炜成弟兄(WilsonKwok)72年从越南来港,白手与家。郭弟兄是建筑商,与太太及三个儿女在播道会恩福堂聚会。)
甘相辉
我有我的梦
成功的人喜挑战、爱刺激,我也毅然放下计算机行业,转投股票行业。廿二岁大学毕业,廿五岁我赚到头一个一百万,淘了第一桶金。
富贵险中求
求富贵,我想还是要险中求。
八六年香港恒生指数才千六点,翌年急升至三千点。当时**常接触的银码巨大,往后一时风光,足可「鱼翅捞饭」。我的哲学是凭才智、觅机缘;生存的目标就是多赚钱、多享受,所以常常光顾夜总会;加上样貌有点英俊,于是成了花花公子,甚至在东南亚到处留情。
人生得意,最大的收获无疑是那一份飘飘然的成就感。可是光辉的背后未必叫人心安我心情经常如恒指升降,指数向上情绪好;恒指报跌心情坏。
八七年市场恐慌,股市大泻,我首经挫败,阵脚大乱,作了很多错误的决定,从前累积的真金白银,几天之内大江东去。
年轻的我发现富贵原来是一片浮云,在财经界目睹昨天还万分嚣张的客户,今天垂头丧气哀求我们不要斩仓,人事骤变,世事可以如此虚幻,一切可以如此儿戏,从此对未来产生了说不出来的无奈和不安。
经过艰苦的努力和父亲的帮助,我有幸解决了债务的问题,但股海一波稍平,情海一波又起。
与未婚妻相恋四年,本来已经订婚。有一天竟然致电告诉:「我们不能结婚了。」
她在英国读法律时信了耶稣,耶稣给她一个新的生命焦点,帮她戒掉多年的烟瘾。
飞往大马续前缘
「你信耶稣我信佛,有何抵触?」我说。
可是彼此的人生观确已回异——我追求的是权力、成就、享受,她所要的是心灵的平安和舍己的爱心。
我几度往英国找她,最后还是分手了。
她是大马华侨,毕业后返回马来西亚。其后风闻我在股场兵败,亦来电安慰问候。她为我的灵魂禁食祈祷,并邀请我参加在云顶高原哥尔夫球会举办的一个基督教退修会。
我一心巴望挽回这段情,欣然赴会。结果一场混战,五天之内共有三十人与我车轮战,向我「分享耶稣」。
我不服气:「只有弱者才需要耶稣!」
捱到第四晚,牧师说:「现在是信耶稣的最后机会。」
我不想为结婚而入教,死撑下去。牧师见众人无法导我出迷途,只好鸣金收兵,为我祈祷并祝福。我是个缺少宗教细胞的凡人,可是非常奇妙,当他奉主的名为我按手祷告时,我好象感到一股暖流运行全身,好平安,好舒畅!
顷刻之间,人间的恩怨情仇,忧愁恐惧都从我脑海中消失了,时间和空间也不再存在了,我好象回到婴孩在慈母怀中的光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安全,之后竟安然躺卧在地上,这样奇妙的经历,真是不可思议!
但我随即「清醒」过来,并且非常尴尬,颇觉失仪。我立刻起来,又有另一位牧师对我说:「Tony,我清楚神正在你生命中作事。」之后又来要为我祈祷。
倾刻间心欢呼震动
又是那前所未有的、彷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平安。墨笔难以形容我所体验的,只能说比昔日恒生指数升上三千点更快乐,此生在地上也再难得到这样的满足感了!
之后,离奇的事出现:我当时清楚感到有人按手在我胸前,为我祷告,我想该是热心的朋友为我按手祝福罢。
张开眼竟然不见一人——不得了,我知道是耶稣亲自按手在我身上!
接着我听到一把声音说:「我爱你」。是温柔慈祥的声调,我立时哭了,而且饮泣不断。
耶稣爱我?接纳了我?倾刻间心欢呼震动——比股票升破顶点更痛快。
那一个晚上,我向主耶稣尽情倾诉、倾心纤悔,圣灵来敲我的心。
一个多月后,我和未婚妻再续前缘,双方都感受爱的另一个层面舍己和牺牲,正如耶稣基督留给世人的榜样。我立下心愿,此生忠于太太,信守婚姻神圣的盟约,至死方休。我把自己给主,请祂为我清理坏习惯和旧生活。
六个月后,父母和四位弟妹因为看见我生命奇妙的改变,也都信主,一家七日一同归向耶稣。
祂掌管未来
十年了,如果没有主的保守,我能预计自己在工作和婚姻上都会是大输家——是主耶稣时刻提醒我信守专业的守则,凡事保持清洁的存心;更启发我过圣洁的生活,尊重婚姻。
人生的大风浪中,没有人能完全控制时势。
人的抉择,一是基于训练,二是基于经验,三是基于手头的信息。专家只提供专业性的猜测,所谓成功人士,不过是少做错误决定,多做正确决定的人而已。回想三年前本来已决定往印尼开拓重要的部门,八千呎的豪宅亦已备妥,但是与长老们祈祷,并无十足的平安,于是放弃,想不到今天反蒙保守(印尼在九七、九八年发生金融及政治动乱)。
惟有复活的耶稣基督掌握着完全的图画和全部的信息——祂掌管未来!
在事业上,我也曾经历过公司改组,有过失业的痛苦。太太反而没有怨言,每天鼓励我、为我禁食祈祷。
虽然经济和市场环境很差,但是借着主的奇妙安排,在两个月后我找到新的工作。感谢耶稣的恩典,也多谢太太!
在历次金融波动中,我个人在财务上每次都幸蒙保守,我只能低头敬拜牠,因为敬畏耶和华才是智能的开端。
我要向山举目
我的帮助从何而来?
我的帮助从造天地的(真神)
耶和华而来。
祂必不叫你的脚摇动
保护你的必不打盹…
也不睡觉。
保护你的是耶和华
耶和华在你右边荫庇你…
你出你入,耶和华要保护你
从今时直到永远。
——《圣经》诗篇121篇
(~甘相辉(TonyKam)在金融界工作,太太和两个孩子在基督教国际神召会森会,甘弟兄是教会的长老之一(BoardofDirectors)。)
陈友良
做生意最忌赖帐,而我有一笔帐足足拖欠神一年之久。
一切从浴盆里开始
八九年我正在吉隆坡公干,忽然收到消息说家母突然病急,消瘦得只剩下一百磅,也找不到病因。我六神无主,想赶回香港,可是原定两个月的行程天天都要开会见客,两难之间,思念母亲的心令我焦虑无援,在房中踱步良久,总想不出办法来。
穷则呼天,我记起一位基督徒曾告诉我:有一天如果你有困难,可以向主耶稣祈祷。当时我只认为他在说笑。现在为何不试一试,反正这样的生意总不会亏本。
走进浴室,跪在浴缸中,拉好浴帘,我向神说:「神啊,求你救我母亲,如果她平安无事,我便愿意信靠你。」
讲完之后,心里又感到很傻瓜,浴室里空无一人,谁会听得到?于是决定两日之后回港。
第二天晚上,电话铃声响起是母亲的声音,而且声音有力,一夜间病魔竟然离去,而且找出病因,对症下药。
我心情矛盾,为慈母死过翻生固然欢乐,但是耶稣太「灵」,也使我呆住了,因为没有心理准备要投靠祂!千百个理由借口叫自己不可以守诺言我坏习惯多多,游戏人间,玩世不恭,在外公干时吃喝玩乐,大麻也都吸过。做生意的手法也是「有拖无欠」,累得生意伙伴叫苦连天,也种下好些仇恨。我怎能做基督徒呢?
硬起心肠,心想耶稣可以把我怎么样?不信就不信!当时我误会了信仰的真谛,以为是守戒条,等上天堂,却不晓得耶稣爱我,为我舍命。
半年后一次到香港仔画舫午膳,一阵风吹过,我半边脸失去知觉,医生说是三叉神经线出了毛病,足足医了两个月,喝水进食时要人用汤匙喂我,晚上睡觉也合不上眼睛。
神的帐不能赖
我想起主耶稣,但是一点不敢吭声,自己好象给祂打了一记耳光,有四个字叫我抬不起头来:忘恩负义。
老实说,连上帝的数我都敢拖欠,受一巴掌也活该。而我还是死撑下去,不信就不信,不还债就是不还!
神有恩典,有怜悯,不长久发怒。雷霆万轰不能收伏我,主的爱却能溶化我。
故事从一年前浴室中的许愿而起,一年后也在浴室中圆满结束。那是十二月圣诞节以前,一个早上我在家中对镜擦牙,不知道是甚么缘故,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自己一生的片段,正像影片一样,一幕一幕叫我内疚和懊悔,特别是多年以来在家庭,在商场如何伤害别人,自己又如何被伤害…
我廿二岁结婚,在这段婚姻中,差不多每一天都争吵,家里的房门和椅子全都在「激烈的沟通」中摔得破烂!廿三岁离婚,一段毫无安宁的婚姻,一段叫我失去爱和信心的感情,为我和前妻留下深深的伤痕。而生意上的手段,就更不足提了。
耶稣的声音
对着镜子,我发觉镜中人已失去童年那份赤子之心,事业可以有成就,但是人却像一部超级计算机,被造时完美卓越,可惜在岁月的洗礼和人间的污染中,今日已染满了病毒。而在人际关系中,也像受病毒感染的计算机,外表中看,身分骄人,却带来相互的破坏。我满眼是泪水,心情十分激动,我记起前一晚一位基督徒朋友FRANKIE告诉我主耶稣虽然是天地的主宰,却愿意降世为我的罪孽而被钉死在十字架,祂为我还了罪债,使我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前一晚我仍然觉得这是个老套的故事;现在我却为此流下眼泪,我想有十几分钟之久。不知何故,我的心向主软化了,耶稣爱我,世界(最少在浴室的世界)顿时美丽起来,我的的心是一片宁静。
之后我听到一个声音说:「你不是说过要跟从我吗?」
我知道,也肯定——是耶稣基督的声音——一年前我在浴室里欠祂的,一年后祂也在浴室里要我兑现。下午我致电所有基督徒朋友,他们都不敢相信(因为之前我骂他们,也戏弄信主的人)。周五我参加教会聚会,虽然到了教会关门的时间,我仍然赖着不走。
「我必须立刻信耶稣,求你帮助我,因我明天还要擦牙啊!」
女朋友一直陪着我,见证我郑重的读圣经接受主耶稣作我一生的救主。她笑了,说:你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信耶稣总不会更糟啊!
我离开教会,当晚的感觉像犯人步出法庭,无罪释放。
一天难处一天当
往后我戒绝了工作上不当的手法,并且靠主恩典自学计算机,改行经营计算机生意;本来对婚姻有恐惧感,但是有主之后有了信心,而且女朋友亦和我一起归向基督,所以能同心建立美好的家庭来荣耀主,叫别人得福气。
六年过去,我们都蒙主保守,尊重神圣的婚姻,家中有平安,彼此有信任。
信了耶稣,我却仍旧抽烟,但是一次有弟兄提醒我为了健康,向主祈祷求袖帮助。之后竟然忘记了吸烟,到六七天之后才记起自己忘了抽香烟,如此这般便脱了烟民的会籍!
拜偶像多年的外婆,在我每早陪她看病的过程中归依基督,拆掉偶像,变得又可爱又有笑容。外婆回天家后,家母也信主了,因为希望将来能在天上与外婆再见。基督徒死亡不是说永别,而是说再见。
早一段时间香港生意难做,公司只好搬到较差的地点经营。守得云开,不久又撤回商业区。临走的一回瞥见墙上贴着的圣经「不要为生命忧虑,吃甚么喝甚么,为身体忧虑,穿甚么,生命不胜于饮食么?身体不胜于衣裘么?你们看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他们,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么?」(马太福音六章)
我禁不住流下感激的泪水,是的,我信靠你,主耶稣,因你爱我,为我舍己!
「当趁耶和华可寻找的时候寻找祂;相近的时候求告祂。」以赛亚书五十五章6节
「耶稣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约翰福音八章12节
(~陈友良(AlbertChan)为计算机商人,与太太和孩子在播道会窝福堂聚会。)
三级网中人:迷惘
我在一个充斥着**文化的家庭长大。
十岁,家人已带我观看成人电影。年纪小小,我已有一系列三级珍藏,放学后邀请同学回家「欣赏」。
十五岁,我应邀参加基督教聚会。会中有人说:「生命不可测,意外难料。说不定你离开这里,便会碰上交通意外或高空扔物。人要及早悔罪信耶稣。」
哪有这样凑巧,信耶稣的总是这样夸张!谁知离开礼拜堂两个街口,我便被汽车撞个正着。汽车冲力把我拋上半空,背脊落地。感谢耶稣,祂保护我免受严重的伤害。意外后我竟可以自行回家,家人慌忙带我往医院检验,证明全身安好。
生死之间,使我认真地面对圣经的话:「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
我想:如果真有一位赏善罚恶的神,祂会怎样看我呢?我不敢犹豫,把收藏的**刊物全部扔掉,立志做个好人。
可是不久我再次沉溺于**刊物,无法自拔。经过一年多挣扎,我对自己的品格完全失望,心中有很深的罪疚感。
哀痛的心——神不轻看
八一年会考之后,忽然有一天我对自己感到很失望无助,不知感动从何来,只记得自己在房中跪下,恳切地呼求:主耶稣啊,如果你是真神,请你改变我,做我的主…
我放开怀抱,向耶稣析求,神的灵进入我的心,使我流下悔罪之泪!
圣经说:哀伤痛悔的心,神必不轻看。祈祷完站起来的那一刻,情欲的捆绑离开了我。感谢耶稣,祂不但开了我的眼睛,使我知罪,还释放了我,使我脱离**刊物的囚禁。
九零年我患上坐骨神经痛,寝食难安。十多次治疗后仍然痛得无法弯腰。物理治疗师无法医治,叫我不用再去治理。廿五岁便要求助暖水袋才能入睡,心里很难过,以为下半生都要被此病缠磨。
九一年初应邀参加商人团契的餐会,基督徒朋友邀请我让神来医治。人既穷途,唯有一试。
那位弟兄祈祷中提到耶稣被挂在木头上,祂亲身担当了我们的咒诅,因袖爱的鞭伤,我们可以得医治。经过简单的按手祈求,痛楚当场消失,我竟然能弯腰,手指甚至可以触摸到脚趾!
事情来得太奇妙,我心底里不禁有点疑惑,是否真有神迹?感谢耶稣,祂容许痛症于一个多星期后复发。这次我可不罢休了,在另一聚会中主动请弟兄为我祷告。主再用大能皆治了我.,痛症于过去七年从未复发。赞美主,祂是独行奇事的神!
家变起风云:转机
八三年在教会中初遇未来的太太,但觉她美丽大方聪明,并不晓得她成长中种种创伤。后来才知她不再返教会——她说自己已经与神离婚,不再议神掌管她的生命。八八年与她重逢时,我不知道她的心灵已被另一股势力掌管。这股势力,不断向她灌输最负面、最悲观的讯息!
九二年结婚后,这股势力也暗中入侵了我家。我以为夫妻间意见不合,或有争执,也是平常事,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却想不到原来每次争吵,妻子都听到有声音对她说:妳丈夫根本不爱妳,世上根本没有爱。渐渐小吵变大吵,任何琐事也可以通宵达旦地沙,家中有的是飞碟、飞相架、飞椅子…安乐窝竟成了战场。
心底里仍深爱妻子,只是她不再信任我,更向我提出离婚。
我不放弃,寻求专业的辅导挽救婚姻。大半年后,辅导员首先提出放弃,认为再接受辅导也属徒然。
既然不存在婚外情,经济没问题,为何婚姻竟落到如此地步?做律师的妻子已决心待法定结婚满三年即九五年五月),便向我提出离婚。然而,就在九五年六月一日,妻于证实怀了孕!这是无可能的事!我一直坚持不要孩子,而且依照妻子的离婚计划,她更不会怀孕。
神已展开了另一个计划,去拯救我们一家。
妻子怀了孕,抑郁更甚,不能正常工作,身体虚弱,总以为会胎死腹中。只见她常常呆坐,原来有许多邪灵的声音叫她一死了之。
六月,两对基督徒夫妇热情的邀请我们相聚,一再要求为妻子祈祷。
爱妻落得如此光景,我终于也鼓起勇气,开声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命令鬼魔的权势离开她!话刚说完,妻子失去常性,极其忿怒,扑过来焰住我的颈,说要同归于尽。朋友们慌忙制止,却又不敢碰撞已怀孕的她。那刻我深深知道,惟有主耶稣才能救我们。
我们不住地恳求主,更以信心宣告魔鬼的势力不能再辖制妻子。两个多小时后,她平伏下来,并且流泪,开始呕吐,彷佛想说话,但又不懂得讲。我们便带她一字一句的重新承认耶稣基督是主,是她生命的主。最后我们更高声唱歌赞美主。
一直迷惑她、欺骗她、说世界没有真爱的鬼魔,已经被赶走了——因为主实在爱我们。一夜之间,妻子的抑郁和身体的不适全都消失了。翌日妻子留在家中休息,我中午买饭盒回家给她,她打开门看着我,告诉我她第一次真心相信我是爱她的,更相信自己也能爱我!
正如圣经说,耶稣来,为使被魔鬼掳去的人得释放,被压制的人得自由。
九六年一月,小宝贝平安出生了。两岁时身高已有三呎,体重三十五磅!此外,神更赐我们一个儿子,将于今年九月出生呢!
慈绳爱索织「银」网
我在大学主修经济。毕业那年,我觉得神要领我参与银行和金融界的工作,为中国的发展尽点力。我遍发求职信与华资、中资及外资银行,但连一次面试的机会也没有。
八八年八月八日,我第一天上班,做的竟是税务工作。往后九年,主耶稣引领我成为收购合并顾问,最后出任一家香港上市公司的财务董事。
到了九七年初,一间欧洲银行主动向我招手,圆了九年前的梦。踏进新环境,神给我一个印证,显明我走过的路都在祂的计划之中:无意之间翻开资料,赫然发现这家银行的香港分行刚好是在八八年八月八日(我的第一个工作天)成立的!过去十年,神为我预备道路,也让我避过金融风暴的冲击,都是主的怜悯!
一切证明耶稣是真的神,是活的主,祂可以与你同行,正如祂与我同行一样,又如好朋友,时刻在身边,近得可以听到祂的心跳声!
「主耶和华的灵在我(耶稣)身上…差遣我医好伤心的人,报告被掳的得释放,被囚的出监牢,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圣经以赛亚书61:1
(~吴伟正弟兄(DanielNg)是一家欧洲银行的中国部主管,负责项目及结构性融资工作,一家三日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工作了廿多年的我,可算是风调雨顺,但在一年前我头一次失业,半年后才找到新工。
我曾在一间上市公司耕耘了17年,多年来协助公司赚过亿利润。一旦遭遇收购,高薪的董事总经理立刻被摈出局,而这个炮弹飞人正是我自己!
出局总经理——得失之间
我因为薪金丰厚,新股东执行「商业行为」,只给两天通知便要我离任,甚至任何补偿也没有,而各方友好亦劝我诉诸法律。
我是基督徒,知道上天容许惊涛拍岸,却仍立海沙为界;得失之间总有天意。日子一天天流逝,是甚么力量支持我呢?神给我一句话:「祂又领我到宽阔之处,祂救拔我,因祂喜悦我」(诗篇十八篇19节),所以遇到挫折,但也无怨恨,反而神要我去祝福主事的人。祈祷之后,打消了诉诸法律的念头——神要我转行,必定带我去新的空间。事后神奇妙地让我从旧公司得回了基本的补偿。
虎落平阳,三个月后工作仍未有着落。一晚,九岁的女儿爱父心切,跪下诚心为我祈祷,翌日有了临时工作,虽然是短暂性质,但我亦非常感恩,之后更放心与家人往欧洲畅游,共聚天伦。
旅游回来后情况逆转,一下子来了三份邀请,如何抉择,两晚难眠。
头一份工作条件最优厚,又最接近我以往的经验。但我问过全球最佳顾问——耶稣基督——的意见之后,决定选择另一份工作,是我完全没有经验的行业。猎头公司大惑不解,因为薪金少四成。
两个月后亚太区风云变色,给我条件最优厚的公司天翻地覆,让我经历到主的带领实在正确。
因爱而信主
我来自典型香港家庭——一个父亲,两个母亲,三位姐姐,四个兄弟。专家说:不正常的家庭,会延祸三四代。圣经说:「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不过有一个变量,能却打破常规,使人从家庭的恶性循环中脱离出来。
我小学是就读于天主教学校,有圣经班,其至当时觉得是有一位造物者,亦可能是耶稣。但我觉得自己很好,没有需要信主,所以当我三位姐姐信耶稣,带我去主日学及夏令营时,对我没有真正的影响。直到我远道去英国求学,供读大学的时候,就开始问自己人生的意义:为什么要读那么多书,是否为找份好工作,赚多点钱,成家立室就此渡过一生?在这时有朋友带我去一个家庭团契,参加者主要都是英国人,但我发觉这班人充满爱心,而我亦感受到他们因有耶稣的爱,彼此关怀,也没有当我是外国人看待。我因为他们流露出耶稣的爱心,决定信靠耶稣,于1978年的复活节受洗。
信主以后,我逐渐了解神早已拣选了我,更认识到自己不似自己想象中的好人。因为过往不吸烟,不饮酒,不去「滚」,所以当自己是好人,好象读武侠小说时,就当自己是小说中的主角,是正派的…
当我决定洗礼时有个顾虑,就是我好赌,尤其搓麻将,很担心信了主后需要戒赌。但主很奇妙地使我逐渐失去搓麻将的兴趣,因为看到赌博带来很多负面的影响,会令人**成仇,沉迷的人甚至家破人亡。
过一段时间,我亦发觉另一问题,就是小时候我喜欢看**刊物,并会带着黄色眼镜看一些女仕,后来才发觉神的标准是当心中有这些意念时已犯**,自己原来是一个罪人!
但耶稣很好,当我倚靠牠时,祂令我胜过这些欲念,更赐我一个好太太,一子一女,他们都是热爱主耶稣,常常为我祈祷。
最后一程:父子情未了
我家兄弟姊妹都移民各地,只有我一个回港居住。我的心愿是父母同得救恩。但是十二年过去都没有办法。直至商人团契第十届亚洲大会,我有份作招待。有一天到休息的时间,圣灵感动我,说:「你没有爱你的父母」。我羞愧之余,惟有离场回家,向父母认错。
我回家向他们道歉说:「我爱你们不够,求你们原谅。」但我知道耶稣比我更爱他们。
父亲年轻时曾当苦力,身型高大,这时健康转坏,每星期两次洗肾。
向来不信主的母亲,翌日晚上竟主动带同父亲往布道会,当晚77岁高龄的父亲决志归依耶稣!
一个月后,老父证实已患癌症。生死大限,为免父亲难过,我们都不知应否告诉他,但是医生认为他有权得知真相。
父亲听闻噩讯,平静地响应:「耶稣如果医治我,当然是好;不过我一把年纪,我知道往那里去,我有平安。」信主只有一个月的父亲,给我看到主赐的平安是出人意外的!
两个月后他平安去世。大去之前母亲曾问他:「你信耶稣,还是菩萨?」父亲指着我,然后要她也信主。拜了50年菩萨的母亲三年后受洗,当时她73岁。双亲和我都深知将来必在天家重聚。
天国生意世上经营
我信主已二十年了,前一阵子往日本一间大公司谈生意。当天晚饭时我见日本老板「眼湿湿」,原来他患了花粉症。过去我瞥一再向他见证耶稣是真神,是救主;祂能拯救,也能医治。
「你常说耶稣医病,可否为我祈祷治病?」生意末谈完,他忽然问我。
大庭广众之下,我知道只有靠主的能力,我便按手在他鼻子上,为他祈祷!祷告结束,他拿出一瓶药丸,坚定地说:不吃了,我信你的耶稣!
耶稣爱他,数月后收到他的来信,医生不能治疗的花粉症消失了!
不论你是好人或坏人,富翁或是穷人,神对我们的爱是不变的、是真实的。跟主耶稣做好朋友,不论顺逆都有喜乐,比任何世上的财富更可靠。
「但愿使人有盼望的神,因信将诸般的喜乐平安,充满你们的心,使你们藉圣灵的能力,大有盼望。」(圣经.罗马书)
(~蔡少浩先生(RobertTsoi>是工商管理硕士,现为建筑公司总经理,信主廿载,一家人在沙田圣公会聚会。)
浸信会恩惠堂信徒王永安
2002年1月
茫茫人生
生长在三个兄弟、五个姊妹的家庭中,排行中间的我,时常感到被忽略。
我的生父因车祸过世,继父也因病去逝,母亲总共改嫁了三次。很奇怪的,兄弟姊妹的婚姻大多支离破碎,我自己也离了婚。家人认为这种种遭遇都是因为老家房子的风水不好,或是八字不好;但身为男人的我,也懒得去注重这些问题,反正男人的责任就是上班和回家吃饭。
我上一段婚姻留下两个女儿,一出生都交由母亲和继父带,我只负责拿钱回去和大声教育她们。人生怎么过并不清楚,也不曾仔细去想,反正过一天算一天。
后来,认识了二女儿幼儿园的老师,在母亲和家人的协助下,终于把善良又单纯的她娶了回来。
家庭风暴
不久我们买了房子,需要近百万的自备款,不得已领出积蓄,不足的部分东借西借,加上每月开始缴房屋贷款,逐渐入不敷出。妻子为了生活办了许多信用卡,后债还前债,债务加利息如同雪球般愈滚愈大,生活是雪上加霜。我很气愤妻子的愚昧,加上两个女儿接回家住,生了小女儿,日子实在艰难!
每天我下了班回家,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对着妻子和小孩大小声,脸色也不好看,总觉心中有满腹的苦闷无处发泄,不知这种负债的日子何时结束,更不知妻子何时才能改变用钱习惯、控制自己的购买欲。妻子也像苦瓜吃太多的样子,总是愁眉苦脸,乱发脾气,一天到晚跟我吵着要离婚。
婚姻真的是爱情和事业的坟墓吗?难道没有人可以帮助我们?
妻子到处求神问佛,但是情况没有更好,反而算命、改风水要钱,甚至还要我们换房子改运,连名字姓氏也都要改,天啊,太可怕了!还好我们没钱,也没人肯再借钱给我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能不是离婚就能了事。
妻子的转变
感谢主,二年前妻子因为同事的关系,接触了基督教,也愿意受洗信主。我发现她变了,真的跟以前差好多。妻子说她向上帝要理财的智能。她真的不再乱花钱了,信用卡也剪光了,也做到不借钱的原则,并且开始记帐,小心地记下家庭每项开支,使得钱不再花得不知去向。她说:“当我们不懂得学习并顺服圣经理财的原则时,收入是几万,负债却是几十万;收入几十万,负债则是几百万,负债永远比收入多,赚再多的钱都没用。”最近看她很仔细研读圣经关于理财的教导,并且不停地和别人分享里面的内容和实行的结果,从她眼中透露的自信和智能,不禁要赞叹神真美好、真奇妙。
在妻子身上还有一项大改变,就是她的脾气。以前许多压力造成她常歇斯底里地发脾气,信主后便不再发生了。每次小孩令她烦恼时,她就会躲在房间祷告,或是握着孩子的手祷告,若是以前可恐怖了!现在这种方式孩子很能接受,而上帝也不停地在孩子的心灵动工。她也常会和我讲神的爱,每次听到什么见证,她回到家都会马上跟我说,让我真的很想进教会认识这位改变我妻子生命的主。
仰望主耶稣
于是,我开始跟着妻子在每周主日到教会听福音、听讲道。起初妻子都会开我玩笑,说我是去教会等吃饭的,其实我才不是,我可是很认真聆听台上讲员说话,而上帝的话语也深植我的心、改变了我。
去年碰上减薪,又排轮休,以前所累积的负债也还在缴款中,加上家中有两个上国中的小孩和三岁的女儿,开支是有增无减;但面对这样的压力,我的心却因着信靠爱我们的神而有了不同。我不再忧虑钱的问题,将它交给上帝,房子和一切产业是属上帝的,不是我的。我现在和妻子很享受简朴的生活,虽然常没有多余的钱缴交房贷或信用贷款,但至少我们有衣有食,谢谢天父供给我们日用饮食。
信主后,我和妻子将自己交托给神,相信凡事有主的带领。碰到困难时,我们不再担心是否因为住的房子有问题,或是自己的八字、姓名不好,也不害怕初一十五没拜拜就有灾难。以前每次拜拜都要花不少钱,但是信上帝这位真神是不用花钱的,只要用心灵和诚实即可,开口祷告,上帝就听了。尤其教会诗歌浅显易懂,每次吟唱都让我深受感动,也能明白神的爱。
教会的弟兄姊妹非常关心我们,对我们的爱和帮助甚至超过亲姊弟。有一次因为缴了贷款后,我们真的没钱吃饭了,不久竟收到一笔奉献款足够我们一个月的菜钱;而老婆流产时,有人奉献钱,有人煮补品,让她感到好温暖。
教会的弟兄也常给我赞美和鼓励,这是我的家人不曾对我作过的;我们经济有困难时,家人也不曾支助。以前我和妻子不谅解,为何母亲有千万存款却吝于帮助我们(也许因她是传统客家妇女,比较节俭),但现在我们并不埋怨她,更感谢神。
圣经说:“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我儿,你不可轻看耶和华的管教,也不可厌烦他的责备,因为耶和华所爱的,他必责备,正如父亲责备所喜爱的儿子。”我们因为没人的帮助,便想靠自己的聪明致富脱离穷困生活,更想争一口气,却遭神的管教而大大失败。我和妻子在神的面前认罪,因为仗着聪明所行的事,真是一塌糊涂。我们从这个教训学会放弃自己的想法和意思,专心仰望爱我们的神。
改变生命的神
母亲在三年前过世,所以来自父母的反对较少,只是姊妹对我们的态度不好。由于我身为男孩子却不再拜拜,这对有深厚传统观念的她们十分难以接受。但我并不妥协,因为我知道我敬拜的是真神,是真正能改变生命的主。
我和妻子的感情恢复了而且更好。妻子曾说:“我们婚姻中需要第三者,而且要住进我们家庭,和我们共同生活,这会带给我们丰富的爱和幸福。”那第三者就是耶稣基督。我也求天父赐我耐心和智能教导女儿,真希望我们全家都能信主,也能带领我的兄弟姐妹们信主。
感谢天父将属天的福气赐予我们,他是真神,是能改变生命的神。
花莲博爱浸信会信徒李彦范
以前,总会背对着镜子努力扭过头去,搜寻着背部,是否有被割下翅膀后留下的痕迹。觉得自己应该有一双又白又大的翅膀,让我飞翔……。
从小身体就不好,听爸妈诉说当年的我,是个花掉他们大半薪水的磨娘精。而长大之后,鼻子却因为过敏的关系,常常一天鼻塞十几个小时,白天头脑昏昏沉沉的,晚上因呼吸困难而睡不着觉。每个看过我的医生,皆给我相同诊断的答案:鼻中膈弯曲、过敏性鼻炎、长鼻息肉。曾经尝试过无数种治疗方法,皆只能暂时解除痛苦,不消数个礼拜,那种窒息感又痛苦得让我想打碎自己的鼻子。
然而,肉体的折磨却远不及心灵的伤害。
逃出家园
家里的客厅摆了一座很大的神坛,上面供奉着西方三圣佛、土地公,以及祖先牌位。我的父母,便是天天在他们面前上演争吵怒骂的戏码:为了爸爸的酒疯而吵、为了工作不顺利而吵、为了小孩的叛逆而吵、为了看对方不顺眼而吵。大学联考前一天,爸爸将我从床上挖起,借着酒疯发泄他累积的情绪和压力。直到清晨,他疲惫地沉沉睡去,我也带着哭红的双眼,以及破碎的心去应付所有学子要面对的难题。
神坛前袅袅焚香不断,而争吵似乎也没停止过。父母不会忘记争吵,就像人们不会忘记吃饭睡觉一样。避风港的家,似乎也成了阴风怒号、波涛汹涌的危险地带。回家一次,心灵和肉体就被伤害一次。曾经想过,或许我只有离开家庭或选择自杀这两条出路。
所以我想逃,我想飞向自由的天空,不断地呼求我的守护神,给我一双翅膀,给我有飞向外面世界的勇气和力量。当时,不顾一切的我,舍弃北部所有的大学不念,选择花莲的大学就读。期盼这拥有美丽名字的地方,能成为我安抚心灵、舔拭伤口的所在。然而,在离开台北前,父亲仍不忘在我手臂留下几道伤痕,像是个特制的里程碑,要我决心对过往的一切,毫不眷恋。
来到花莲,以为拥有了一切,以为被自由包围,谁知过往的记忆,随着我的每次呼吸不断提醒,勒住我的分秒思绪。在学校里,或许本身有股领袖气息,所以拥有许多朋友环绕和关心,但他们却对我说变就变的情绪无法消受。早上还开开心心的,下午心情却莫名地跌到谷底,且持续好几天。身躯轮廓外的环境,对我来说似乎都会伤人,似乎都会灼身,而他人的关心,也容易被我解读成不怀好意。对我来说,未来的梦想,只是将行尸走肉般的我安排到另一条荆棘路。
自由的翅膀
大四那年,班上一个女孩子邀请我进入她的教会——博爱浸信会,而我也按时和她一起去作礼拜,参加小组的家庭聚会,进入青少年团契当辅导同工,跟着牧师上慕道班。或许因为新鲜,或许因为教会弟兄姊妹的热情,或许因为心底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叫我不要放弃,所以我一直持续着参与教会的活动,没有放弃。
在这段时间,当然听到很多圣经故事,背了许多经文,但是,仔细省思自己,我还是一个倍受捆绑的人,我仍旧感觉自己心中充满了恨意,对家庭如此,对学校亦是如此,教会的出现,只是让黑暗中的我,有了飞蛾扑火的举动。我双手紧抓着不放的,是教会弟兄姊妹的关心,而不是耶稣基督的救赎。
直到有次读经,让我读到了一句话:“凡你们在地上所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们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太十八:18)就像是天上美食般,让我反复咀嚼,反复思考。它也像个剪刀般,把我身上的捆绑不断剪断,把我眼前的黑暗剪去,把旧我的身躯剪碎。我就像个被神的爱浇灌的重生之子,真正原谅了父母,释放了自己,而上帝的爱,也在这一刻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敬而远之的上帝,成了如浪子的故事中那位慈祥的父亲,他不再只是定我罪孽的公义之神,而是能上尖下流、连摇带按的给我丰富恩典的慈爱之神。作礼拜不再是社交之举,而是亲近阿爸父的亲密时间;读圣经不再是充实知识,而是聆听阿爸父的教诲;当辅导同工不再是对教会尽些义务,而是为了能荣耀上帝,让上帝的爱充满每个孩子的心灵。
我真的感受到,自己拥有了一双白色翅膀,在自由的天空飞翔。
在一次青少年团契聚会,当天主题是“释放自己”,而那次要分享的经文是马太福音十一章廿八节:“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对着一群围在一起的年轻孩子,要大家勇敢地释放自己,向大家分享现在最困扰自己的事情是什么?是否犯了什么错,觉得上帝不会原谅我?分享过后,我请大家一起祷告,请求上帝原谅我们,赏赐给我们更多的勇气和智能去面对自己的难题,并完完全全地释放那捆绑我们身心灵的一切事物。之后,我为他们许多人祷告,一个女孩扑在我怀里痛哭失声。那些胸膛前的眼泪,彻底地瓦解我的心防,我开始常常向上帝祷告,告解我的缺失,承认我的软弱,暴露我那自私的人生,求神不断建造我,给我一个全新的自己。以前祷告,是要虚应一下的仪式;如今,祷告却成为我和上帝之间最亲密的呢喃。
活出基督生命
上帝的奇妙作为,不是人类有限的智能所能理解的。我以前总在责怪上天,为什么给了我一个不幸的童年,还让伤害一直延烧到青少年时期。但以前的苦难,如今在我眼中却成了最好的磨练,也成了我传扬福音的最佳工具。
因缘际会,我在教会认识了一个少年之家的孩子,进而将自己的活动范围拓展到少年之家,认识了很多一样家庭破裂的小孩。也因有着相同的家庭背景,所以更容易融入他们、关心他们,听着他们向我诉苦,也告诉他们我如何走过来的经验。我无法确定自己能帮到他们什么,但知道自己已将上帝的爱与福音种进他们心中,等着上帝在他们身上动工,彰显他的奇妙作为。毕竟,栽种的算不得什么,浇灌的也算不得什么,可夸的只是叫他生长的神。我能做的,就是多陪陪他们,及多为他们祷告。
现在的我,已走出了以前那个黑暗的阴霾,且改善了和父母的关系,更时时渴求神能充满我,让我活出基督的生命。虽然我才廿出头,但我知道上帝已在我身上执行了“不可能的任务”,他不放弃我,像个仁医般医治我心灵的伤口。最后,我愿和那些年轻及刚信主的基督徒们用这节金句互勉:“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轻,总要在言语、行为、爱心、信心、清洁上,都作信徒的榜样。”(提前四:12)
生命失控第一波
一九八二年中英谈判期间,公司的合伙人患肝癌去世。
我们相识半生,他正值盛年,留下了妻儿,一下子便放下忙碌的业务……离去之前,他嗟叹、无奈、计穷;送别故人,只见一副躯壳,彼此再不能沟通。
一样宝贵的东西失去了,我心茫然,涌出从未有过的疑问——生命到底为了甚么?为何忽然出现,忽然寂灭?我从何而来?今生以后又魂归何处?心在激荡!
环境失控第二波
中英谈判破裂后,港元急泻,楼市股市如坐过出车…有一天我踏入超级市场,天翻地覆,人人到处抢购,厕纸也被恐慌性抢购一空。我的天,为何一夜间世界末日,人人喊走(移民)?
眼前信心崩溃了,幸福陆沉了!
人在街头,疑幻疑真,但觉大时代中风雨无情,不知何去何从?
婚姻失控第三波
从超级市场回到家中,又是一番滋味。
夫妻俩拍拖前是投缘,婚后八、九年是「绝缘」!双方都性情刚烈,一旦住在同一屋檐下,互不欣赏,互不相让,爱意像盛暑天的冰淇淋——化为乌有。
从热战变冷战,最后是不降不战不和,只为了责任维持家庭的局面,在人面前撑下去。只等儿女成人,我与她必然分道扬镳。
外人看,我们有车子有房子有孩子,人生得意;可是这个家的爱果情花早已枯萎,只有娱乐,没有快乐。
追看录像执到宝
心情苦闷,我工余常饮酒、抽雪茄、抽烟斗,也爱看电视。一次偶然转到一个讲文化和宗教的节目,主持人谈到圣经的话题「为甚么人有那么多忧虑呢?忧虑能否帮你延长寿数一刻呢?」
这话震撼了我的心。
我想起去世的老友。我们都是精打细算的会计师,但是算来算去他也未能在世上多活一刻!
主持人叫观众翻甚么申命记、雅各书…快得要命,我老是跟不上,心里好不高兴,索性去买一部录像机回家追看-我渴望知道生命的答案,重掌失控的人生。
有一晚谈到生命的本质——人的生命短暂、脆弱、诡诈,但上天要赐下新的生命,使人得到永生的盼望。
每逢节目主持人提到某处圣经,我便按PAUSE,亲自翻看圣经,看主耶稣到底怎样说。
冲破谜团第四波
那一晚当我翻到罗马书时,终于出事了!
那里说:「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神叫祂(主耶稣)从死哀复活,就必得救。」(罗马书十章9节)
那一刻我知道耶稣是真实的,怎么办呢?我等得太久,一心要冲破命运的谜团,想望耶稣带给我新的生命,来掌管我的一切,重整失控的人地,我不想再忧闷终老…
我向主投降,交回主权,放弃治权,我没法完全解释当天的经历-一个人独自在家中的睡房,我知道耶稣是真实的!但又好象另有一个声音叫我千万不要信。
我站起来,张开双手,开声对主说:「主耶稣,我信你,请你来帮我,作我的主,给我新生命,带我走以后的道路,给我永生。」
一股不寻常的平安感笼罩着整个房间,是我卅多年来从未经历过的,那么宁静,那么平安,我终于得着了!我执到「宝」了!
「神迹不是给你这种人!」
我把喜事告诉儿女和秘书,当然也告诉妻子,耶稣是其的。她冷冷地大浇冷水,怕我发甚么神经病!
初信耶稣,全心依靠祂。我两年之久脚痛难当,情况日差,只好向耶稣求救。三日后偶然蹲下再起来,竟然不觉痛楚,多动几次才记起曾跟主「讲数」,求祂的医治。按着孩子发烧,四天未见起色,我爱子心切,便按手在他身上,大胆求主医治。
两个小时之后他的热退了,我感激不已。不久,女儿喉咙发炎,我按手在她身上,耶稣又立刻医好她。告诉太座,她转过来对我说:「神迹是给圣人的,不是给你这种人的!」
往后轮到太太拉肚子。
她全身冒汗疼痛,想是吃了甚么污染的海鲜。我一面安慰,一面按手
奉主的名为她的肚子祷告,然后打算把她送去看医生…
为她祷告的时候,她先是笑我太幼稚,但是很快便不再笑了,原来她情况好转了,不再肚痛了。她经历了主的真实。
结局圆满,老婆、孩子们都诚心信主受浸。
老实说,叫她心服的不是神迹,而是我的转变。
原来她已经观察我一段时间,发现我有了笑容,少了「乞人憎」的表现(包括戒了烟),人也渐渐随和起来。
「我愈来愈欣赏你。」有一天她忽然转性,温柔地对我说。
我呢?自从主来温暖我的心,我便时时刻刻想念着太太,好象从前热恋之际——「分分钟想见妳」。
无他,神就是爱,不是过去式或将来式,而是现在进行式。
雪藏了的感情热起来,从前是捱苦的地狱式婚姻,如今成了享受式的爱情,两个人听主话互相尊重,彼此欣赏,再次出双人对,即使大家事业上有忙得透不过气的时候,也是想念对方。
如今是我们最甜蜜的日子,婚前婚后都末普有过,而我和内子都信明天还会更好!
认识主耶稣至今,不觉已十多年了,年纪也随岁月增加,但是我却活得更好一一更看得开,更有方向感,更热爱生命,更有安全感和满足感。
是主耶稣恩待了我一家,使我和妻子此生无憾、无悔。两个儿女受浸归主,也在爱中成长蒙补。
有一次我不慎伤了腰骨,女儿悉心看护,儿于更买药侍候,着我躺下休息,一阵被爱的感受叫我心满意足。
九八年亚洲金融风暴,人心惶惶,我也一样成为「大闸蟹」。但是跟多年前股灾不同,我不再消沉挂虑,因为耶稣教导我不要为必朽坏的食物劳碌,要为那存到永生的食物劳力,而且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人生的投资,短暂的起落如云烟,既知道赤身而来,又何惧赤身而去呢?
我定意把命运交在爱我的神手中,永不后悔,也永不再失控。
「凡接待祂(耶稣基督)的,就是信祂名的人,祂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约翰福音一章12节)
(~何新华(GlLBERTHOOSANG)是执业会计师,信主十多年,一家爱主,何弟兄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傻仔黎既!你唔使决志架!」
信仰路人人不同,有人走康庄大道,有人走蜿蜒小径,在九三年参加新秀歌唱大赛因而崭露头角的张崇基、张崇德兄弟,走的信仰路算是前者:两人出身自基督教家庭(兄弟俩的名字已露端倪),自「手抱」开始便被父母带到教会,但跟不少弟兄姊妹一样,年轻时的教会生活,就像上学一样,父母叫去便去,节目主要是上主日学、跟朋友玩、大伙儿吃饭,信仰与生命并无甚么「化学作用」。
弟弟崇德,在十二岁那年便有一次有趣的经历──他参加教会的布道会,听完有所感动,于是举手决志……怎知其它人取笑他:「傻仔黎既!你唔使决志架!」虽然如此,但他清楚记得那是他第一次从心底接受耶稣为救主。
兄弟俩真正深入地反省信仰,是在八七年移民加拿大之后。当时他们已经长大,面对新环境的冲击,开始思考生命的问题,在团契导师的启导下,兄弟俩重新确认自己的信仰,并一同受洗,成为真真正正的基督徒。
上帝听祷告──打开基督教音乐世界的大门
崇基、崇德回港后参加新秀歌唱比赛,自此投身音乐事业。而他们亦不忘将信仰与音乐结合──早于四、五年前,兄弟俩已希望创作流行的基督教音乐。不过,当时未成气候,他们惟有祈祷等候。等了又等,就在几乎要放弃这个梦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神在不知不觉已经开路:愈来愈多教会愿意在聚会中使用钢琴以外的乐器,使诗歌编曲的变化大为增加;也有愈来愈多的基督徒创作人加入创作行列,令大家多了观摩、进步的机会。崇基指出,以前基督教音乐被外界认为是二流音乐,但现在已经不是。
兄弟俩最近推出了一张流行曲CD《二人的重唱》,崇德也推出了一张基督教音乐CD上帝听祷告》,崇德坦言两张碟的创作班底基本一样:「音乐其实没有界线!」正因如此,兄弟俩都不介意与非基督徒合作。他们相信,流行诗歌与流行曲的音乐应该没有分别,但前者盛载的内容应比后者更丰富。
上帝听祷告──进到录音室才填好歌词!
兄弟俩创作歌曲,都是先有一个想表达的意念,之后便谱出乐章,再由自己或找一些专业填词人填上歌词。不过,有时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别人未必填得百分百一样,所以最后可能要修改一下。但崇德自问填词一向较弱,所以经常出现一个情况:到了录音室,歌词仍是一堆符号!《原谅》、《从今天起》这两首新歌便是例子。「这确是我的见证,每次自己无法再写,都惟有祈祷求神帮助!」往往,在祈祷后才能写出歌词,虽然匆忙间完成,但质素却受其它填词人赞赏:「最高兴的是,听到别人说因着歌词而有所反省!」
对于流行诗歌的作用,崇基十分肯定地说:「基督教音乐不只要跟着时代走,还要走在时代的最尖端。」崇基相信音乐是让未信者接触信仰的一个好媒介,只要未信者愿意基于「好听」而收听流行诗歌,诗歌中的信息便有机会进入他们的思海里,因而播下了福音的种籽。
问到崇基、崇德会继续以甚么方式事奉神,崇德相信神既然刚刚打开基督教音乐的大门,绝不会这么快就关掉这条路,所以他会继续致力从事基督教音乐的创作。至于崇基,他则抱一个较开放的态度:「我也不敢肯定,固然音乐是我的强项,但就如弟弟填词一样──神可能使用我最弱的地方去为祂作工!」
上帝听祷告──无人守望最可怜!
艺人经常暴露于传媒炮口,若再加上基督徒的身分,一有行差踏错,肯定「尸骨无存」。早前也被某报狗仔队追踪的崇德笑谓:「所以最重要是自己不要行差踏错,即使被传媒偷拍了,也不会拍到甚么──只不过被大家拿来取笑一番罢了!」
原来,来自教会的压力,有时比外界还要大。崇基、崇德不时出席一些聚会献唱,为了令会众放下包袱、更轻省地迎接信息,他们会刻意说说笑、搞搞气氛,但一些教会中人却因此批评他们不够庄重,甚至批评他们「贪恋掌声」。崇德有点无奈:「上帝其实不需要掌声,只有人才需要!」他认为,掌声是观众对台上嘉宾的支持,因为台下死寂一片的话,表演者在台上便会变得紧张。
「愿意站出来的前线艺人其实不多,我希望大家多为我们祷告!若果我们只是不断地被弟兄姊妹批评,但却无人为我们祷告守望,我们便十分可怜……」崇德说。在旁的崇基也深深地点头。
这是一篇被翻译了的真实故事,是从一位澳洲牧者的心声分享中得知道的,很多人都被这故事深深触动着。故事的主题是:神可以怎样使用五毫七分。
一个正在啼哭的小女孩站在一所非常狭小的教会门外。因为教会的人多,她被挤了出来。教会的牧师遇上了她,听她带泪的倾诉,说:「我今天没有主日学课了!」牧师看看她,是如斯衣衫褴褛,仪容也不甚整洁,心中大概了解个中原因。便拖着她的手,领她进入主日学的课室,很不容易才为她找一个座位。当天晚上,这小女孩在床上回想自己能上主日学课经历,心中充满感恩,同时,她也记念许多和自己相近的小孩,因为教会狭小,便没有机会认识和敬拜主耶稣。
大概两年后,这小女孩在她所居住的贫民区寓所内逝世。她的家人便邀请了那位慈心的牧者来为她处理身后之事;因为这位牧师巳成为她生前的挚友。
当他们正要把小女孩的身躯搬出去的时侯,一个大概是从垃圾堆拾回来小钱包跌了下来。钱包是又旧又破的,内中有一张字条,写的明显是小孩子的笔迹;内容也表露着一个孩童纯真的希冀──它说:「这是献给神,要把我们小小的教会建得大一点,让更多的小孩子能上主日学!」钱包内还有五毫七分(57cents)。原来在过去两年里,这小女孩正为神和祂的教会积蓄金钱。
这位牧师读了那小女孩的字条,眼泪是不能抑止地掉了下来。当主日崇拜时,牧师把小女孩的字条和那又残又旧的红色小钱包放在讲坛上;然后,便把小女孩对神,对教会和对别人无私的爱宣读了出来。牧师鼓励教会的执事和会众,要同心努力,完成这子女孩的遗愿。
峰回路转,这小女孩的故事被一份报章知道了,并且把它刊登出来。接着,一位地产商在报上阅读了这小女孩的意愿,深被感动,便把一块价值不菲的地段卖给那小小的教会,售价就是五毫七分(57cents)!
五年内,那教会的肢体同心捐献,并且因那小女孩感人的事迹,各地也有献金寄来,络绎不绝。这小女孩的五毫七分(57cents),也很快地就累积达廿五万元,这是当时(本世纪初)一笔非常庞大的款项。
今天,你若到了美国的费城,望一望那所偌大的浸信圣殿教会(TempleBaptistchurch),它的礼堂能容纳三千三百人;还有那所圣殿大学(TempleUniversity),及那间好撒玛利亚人医院(GoodSamaritanHospital)和一幢主日学大楼;你就晓得那小女孩的心愿巳成真了──再没有小孩子会因为教会狭小而失去上主日学和敬拜主耶稣的机会了。在这主日学大楼内,你也可以看见一幅画照,正呈示着那小女孩欢悦的笑容,她的五毫七分(57cents)和那纯真的奉献,巳写下一段传奇的历史。与这小女孩的画照并列的,还有那位慈心的牧者的画像,他们都在那里见证神在人对祂的爱慕上所添上丰满的祝福。
我是一个中六学生,因为羊群心态,选科时选了数学统计科,但我其实的数学很差,天分不高,平日测验经常不合格,使我十分担心。因为这会令我被踢出校,而我辛辛苦苦会考才升到原校,故此读数统压力很大呀!我常担心至发恶梦。
后来我记起学校布道会有基督徒做过见证,他们说只要凡事求主便行,于是我就尝试求上帝愿上帝赐智能给我去应付这科,大考合格,使我能顺利升上中七,不过自己仍会努力以赴。大考前那晚我再诚心向上帝祈祷,结果合格了!
上帝的大能真使我感动,我知道上帝真的应允了我的祷告。实最近我都听过有关福音:一个自闭儿童竟能计微积分,是神迹啊呀!
以前的我对基督教很反感认为要守许多人生诫条,什么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其实不然!因为主的爱令的明白到奉主的命行事使我有很大的得着。总之信金句可以防止行很多冤枉路。
我很希望这个福音可以传扬开去。
考试前后
「求你聆听我每一个心跳,告诉我你甚么都明了。」
我一面听着赞美之泉的这首乐曲,一面写下这个我承诺过会写的见证。
考完中学会考后,我信心满满的踏进中六门槛。开学时在我心中盘旋的,是怎样搞课外活动,并不是如何再下一城。读书方面,则报读了几个补习班,自以为足够应付考试。结果是中六的成绩并不理想。正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我还自以为没有问题,只是时间不足。
骄傲的我当然没有得教训,也没有好好反省自己的态度,在大学联招选科时被世俗的虚荣所影响,选了要求十分高的科目,增添了很多无谓的压力。于是我的情绪变得十分波动,甚到有狂躁的倾向,不但丝毫没有理会别人感受,和家人同学等的关系日渐转差。
但耶和华我们的神还是一位不念旧恶的慈爱主。祂在这时赐下了祂的安慰,叫我在一次与人的争执中反省自己。祂也赐下了家人和朋友的鼓励,使我明白我并不孤单。我记得我在那段时间,向神这样的祈求过:
主啊!求你怜悯我!我是一个罪人,被很多事捆锁着,不得自由。求你解除我的压力,释放你的平安与喜乐!我要倚靠你,因你是脚前的灯,路上的光!求你带领我,指引我!
主实在是听祷告的神!祂奇妙的恩典不但使我重新得力,更使我心里有着平安。在我考高考的几个星期中,祂一直都赐我平安,即使偶然有不快,也很快能收拾心情,继续前进。
考完试的日子彷佛是最漫长的等待。在成绩放榜之前的一天,我发梦看到一张成绩单,成绩是BDD。突然有一把声音在说着「SysEngg,sysengg…」。我就猛然惊醒。第二天放榜时,成绩真是BDD!经过一番挣扎后,我决定放弃原本的第一志愿,改为中文大学的系统工程。原来神自有祂的带领,人实在不能测透。祂会亲自为我选择!
执笔之时正是大学联招放榜之日,我成功被中大取录。在今次考试中,我深深感受到神给我的功课是学习倚靠祂,仰赖祂,把一切都交给祂,祂自会为我选择!多谢主的带领!
「你的话是我脚前的灯,路上的光。」~以赛亚书
一、丫丫和安迪印象
“我叫侯洛沁,别人都叫我丫丫。”——声音有点沙哑,很流行,很有味道的那种声音。我略微抬了抬身体,跃过前几排人,寻声望去:她抱膝坐在地毯上,黑而浓密的短发,齐眉的流海,穿了件黑白碎格的收腰短上衣和黑色长裙。我的眼睛一亮,好久没有见过这种品味的女孩了。
聚会结束的时候,我走过去同她寒暄。她笑得很明朗:“你是南师大中文系的吗?我是音乐系80级的。”
“怪不得有这身打扮”——我闪过这个念头,兀自笑了起来。十几年前,我是中文系77级的学生,最喜欢这身打扮:短短的头发,短短的流海,加上白衣黑裙……也许,在音乐楼下散步的时候,我们多次擦肩而过,没印象了,那时候,77级与80级之间已经有了“代沟”。
对她的第二个印象是在UCIL(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附近的一个小教堂,她先生吴安迪独唱一首诗歌,她钢琴伴奏。不记得歌词了,挺喜欢那旋律,是丫丫谱的曲。
再后来,我收到远东广播公司的磁带,丫丫去远东做了义工,主持一个福音节目——“星光夜话”,我听了,这个节目是针对大陆听众的,听说丫丫收到不少听众来信。
丫丫在国内主修大提琴,有人说,学琴的女孩都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直觉上,丫丫好像不是。她很平淡,很随和。到了周末,她家有一个查经班,去的都是大陆学生学者,大家先聚餐,然后唱诗、祷告,查经、分享……烧烧煮煮,洗洗刷刷主要是主妇的活儿,丫丫忙得很开心,我料定她里里外外都没什么波澜。
女人不经沧桑,可能活得满有味道,可是,若写进文章,就没意思了,所以,在采访“寻梦者”的时候,我没想找丫丫。
可是,有人鼓动我采访吴安迪。安迪?安迪会有故事吗?我想起那晚在小教堂初次见到他。他很朴实,一点不像UCLA出来的博士。丫丫像云,安迪像山,一座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山。安迪是上海人,祖父曾任国民党上海代理副市长,父母东吴大学毕业。看不出来安迪是世家子弟,我倒觉得他身上有层浓厚的“乡土气息”。
经不住朋友的鼓动,我拨通了安迪家的电话,约定星期天下午采访。
我们从下午聊到晚上近十一点,笔记记了一大堆,却挑不出什么“精采章节”,我有点泄气。突然想到一句流行歌词“平平淡淡才是真”。想想也是,“寻梦者”不见得个个经历坎坷,入死出生,写点平淡的梦又何妨?于是,横下一条心——就让读者“平淡”一回罢!!
二、安迪的梦想
安迪的话: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做什么,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干不了。我自己拼命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成功的,成功的都是我没想到的事情。”
安迪的第一个梦想:跳“农门”
时间:七十年代
地点:江苏滨海
一九五七年,安迪出生在上海。他母亲是上海医学院生物教师,父亲在无锡郊区一家小银行做事。父母都是虔诚的基督徒,父亲还当过东吴大学学生团契主席。安迪三岁的时候,母亲为了家庭团聚主动放弃上海户口和大学教职,调到无锡一所中学改行教数学。安迪八、九岁的时候“文革”开始,父母被隔离审查,家也被抄了,安迪和弟弟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缸里剩的米吃完了,父母还在隔离审查,安迪只好硬着头皮上街买米,他低着头,快快地跑去粮店,扛了米,又快快地跑回来。他很自卑,不敢见人,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如人——“老子革命儿好汉,老子**儿混蛋”,安迪以为自己真的就是“混蛋”。
一九六九年,父亲下放到苏北农村。母亲再一次作出牺牲,她说:“不管环境怎样,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这是基督徒的价值观,周围人不懂,以为这女人儍,她和孩子明明可以留在无鍚,却偏偏要随夫去苏北农村。
“下放是件好事”——安迪说:“农民对读书人很尊敬,下乡后,周围的压力没有了,歧视也没有了,我自卑的心理才被修复。”七十年代中期,安迪中学毕业,回到生产队种田,干活比不过农民,也不甘心一辈子“修理地球”。这时,有了第一个梦想——跳出“农门”。
父母把他送回上海,让他寄住在基督徒朋友家,学声乐,学提琴,学外文……外面乱糟糟,人与人斗得你死我活,安迪“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这是神的保守”——安迪现在明白了,在那样一个乱世,神把他藏到乡下远离纷争,所以,直到现在,他既没“傲气”又没“怨气”,若说那时代给他留下点什么印记,我想,可能就是那么一点“乡土气息”罢!安迪五次跳“农门”,跳到门口又被推回来了。
前两次因为参军。安迪参加公社宣传队演出,被征兵的看中了,招兵的点名要带他去部队。那年头,穿军装是最神气的,安迪乐疯了,以为这下真是跳“龙门”了,没想到,跳到门口却呛了回来——政审不过关。后三次因为被推荐上大学,当工农兵大学生,推荐加考试,他都通过了,三次都在最后一关出问题——政审不过关,他连个小小的阜宁师范都没能挤进去。
有人劝安迪的父母请公社干部吃饭,当时有句顺口溜:“酒杯一端,政策放宽。”安迪的父母陷入了迷惑:“为什么神不听祷告?”他们开始试人的方法了:备足了酒菜,把当地掌握政策的干部请到家中。这些人酒饱饭足之后,扬长而去,安迪仍然没能跳出他们的手心。
安迪找了本农村医疗手册,突然觉得自己什么病都有。
父亲沉默。忽然,他对安迪说了一件事:被隔离审查的时候,他觉得走投无路,实在忍受不了那样的逼迫,想要自杀,就在他决定自杀的时候,《圣经》十诫中的一句话跳了出来:“不可杀人!”
“自杀也是杀人!”——父亲这么对安迪说。
安迪真的跳出“农门”倒是个意外。
那年,安迪在县里代课,听说清江市文工团招人,他赶紧买了张长途汽车票直奔清江,冲进考场的时候,人家已经快结束了。这个从门缝儿挤进去的考生自以为没希望了,几天后,却接到了录用通知,农村户口一下子转到了城里。
安迪的第二个梦想:上南师
时间:七十年代末
地点:南京——清江
安迪悄悄恋爱了,其实是单恋,他喜欢上了一个南京小姑娘,人家才念初中,是安迪文工团一位女同事的妹妹,那小姑娘就是丫丫。
安迪遇到丫丫也是一个偶然。清江文工团到南京参加全省文艺汇演,最后一天没什么事,丫丫的姐姐抽空回家看父母。她报考了江苏省歌舞团,省歌舞团歌队的领导听过她的演唱,对她印象不错,但省歌舞团调人要省委书记许家屯最后拍板。那天晚上,许家屯要来看演出,演出之后他会到后台和演员见面,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若丫丫的姐姐当场唱给他听,他就可能拍板。歌队领导打电话找丫丫的姐姐,清江文工团本来就不想放人,这下找到了借口——“找不到人”。
安迪知道了,从郊外直奔城里,他不知道她家的住址,只听说她父亲是南师音乐系教师,可是安迪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天下着大雨,安迪借了辆自行车拖泥带水地找到南师大,天已经黑了,他问看门老头儿:“教工宿舍在哪里?”老头儿往门外北东瓜市一指:“喏,那一大片都是。”安迪喘着气,准备一家一家地敲门。彷佛有仙人指路,他敲的第一家就是丫丫家。
丫丫一家人很感动,煮了碗热面请安迪。也许因为外面很冷,一进门就觉得很暖和,也许因为看见坐在琴旁的那个小姑娘——丫丫,安迪心里也很感动。第二天离开南京回清江的时候,安迪心里突然涌出莫名其妙的惆怅。
一九七七年大学恢复高考,安迪第一志愿报考南师音乐系。考上了,可是团里扣住了政审材料。
他找到团里,找到市里,最后找到地委,所有的人对他的回答都一样:“这是组织的决定,不关你的事!”
安迪急了,胆小怕事的他竟然冲到清江通往南京的大路上拦卡车进省告状。省里的答覆是:“如果你考的是理工科,你们单位必须支持,那是国家急需人才的专业。你考的是艺术类,你原单位也是文艺单位,这就够不上阻挡人才的问题。”安迪很伤心,他那么想进南师都是因为南师对面住着丫丫。
一九七八年清江文工团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准考大学。
报名截止前一天,安迪还没有拿到单位准予报考的证明。
最后一天上午十点,安迪看到一位母亲因为儿子拿不到准考证而到文工团绝食。他走开了,经过一家照相馆,突然灵机一动:万一给我考了,没有照片怎么办?他进去拍了张快照,下午四点三十取照片。四点三十分,突然来了一位新的市领导,他批准了一批人报考,安迪飞奔到招生办公室,人家正要关门,材料都打成捆了。
“怎么这么迟才来,考哪一科?”安迪气喘呼呼,一时没了主意:“只剩十天时间,考理工科来不及了,就考外语类罢!”临阵磨枪,拼到临考,安迪全线崩溃,上考场的时候已经病得支撑不住,他觉得考砸了。
考分公布出来,安迪大吃一惊:“是不是弄错了?”他的考分超过任何一所重点大学的录取分数线。
他选择了南大外文系。
参军没去成,阜宁师范没去成,南师也没去成,却不小心去了南大!父亲送安迪走时给了一句话:“不要做忘恩负义的人。上帝把不太好的都给你拦下来了,留给你的是最好的。”安迪不吭声,他知道能有今天不是出于自己,当初他的最高理想不过是吃上“商品粮”。可是,他想到父母为信仰而受的逼迫,他心有余悸,他不想靠近上帝,只想靠近丫丫。
安迪的第三个梦想:放掉手上这只鸟,去林子里捉一只最好的
时间:八十年代
地点:南大
安迪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他觉得自己是个乡下人。在上南大以前,他连一句外国人讲的英文都没听过。开学没几天,系里有场“水平测验”,考题相当难,考分出来后,安迪被分到了快班。
毕业前一年,安迪考上了南大外文系研究生院。
丫丫已经长大,考上了南师音乐系。安迪和丫丫进入恋爱情节。
安迪一九八四年同丫丫结婚,一九八五年研究生毕业留在南大外文系。他很知足,上帝给他的早就超其所望了。
八十年代中期,“出国热”涨潮,安迪不想赶潮流,倒是潮流来赶他。
一九八六年学校派安迪去英国做一年访问学者。有人说,“手里有一只鸟,胜于林中有一群鸟”——去英国是百分之百敲定了,许多人认为这比考“托福”碰运气要好,安迪却想,放掉手上这只鸟,或许能在林子里捉一只最好的。他把去英国的机会给了别人,自己跑去考“托福”、“GRE”了。
父亲说:“信仰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母亲说:“要看神怎么带领。”
安迪不吭声,他承认神对他的带领,他愿意同主宰他命运的神“保持关系”,但他不愿意穿上一件“信仰的衣服”,这点看起来颇似国学大师林语堂。其实,安迪真实的原因是对任何仪式、组织的厌恶,以及对基督教信仰所招致的**的惧怕。他好像一个饥饿的人,想喝粥,却惧怕那只盛粥的碗。
安迪开始悄悄祷告了,为他的“托福“、“GRE”祷告。
一九八六年夏,安迪收到了第一封来自美国的信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录取了他,该校语言学系是全美第二,安迪当时并不知道,他自己没有做什么,学校是由Fulbright基金会联系的。
安迪拎着皮箱走进上海虹桥机场,父母给他一个忠告:“到美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教会,你若离开神,就什么都没有了。”八月,安迪到了美国,安迪找到了教会,安迪敢在教堂里唱赞美诗了(在国内时,他随母亲去过教会,他很害怕被人发现,不敢唱诗),安迪喝“粥”时,不再怕人看见那只“碗”了。
安迪进入了自由状态。在自由状态下,安迪的理性变得骄傲起来,坐在教堂里,他一边听牧师讲道,一边挑毛病,他的眼睛开始在意那件“信仰的衣服”,而渐渐疏远了同神的关系。
安迪第一年拿的是Fulbright奖学金,Fulbright基金会与中国教委之间有默契,这个奖学金只给一年,安迪以为第二年可以申请到学校的资助,刚到学校时他曾口头上对系主任提过一次,但他一直没有向系里提出过正式申请,系里以为他已经有了校外资助,第二年在分配奖学金时没有考虑他。安迪知道时,系里的资助已经分配完了。
他惊慌起来,想重新申请别的学校,可已经太迟了。
他垂头丧气走出系办公室,时间已近黄昏,他在图书馆的楼下找到了丫丫。
丫丫一九八七年三月到美国陪读,平时没事常来图书馆看书,图书馆楼下有间小吃部,丫丫常在这儿溜达,她喜欢“看”那些好吃的西式点心,安迪从来没给她买过。
安迪走了过来:“想吃什么?今天一定给你买。”
“真的?”丫丫以为安迪开玩笑。
“随便你要吃什么,我都答应你!”安迪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我要——炸鸡!”丫丫看到了早就想要吃的炸鸡,笑嘻嘻地对安迪说。
丫丫痛痛快快地吃光了炸鸡,安迪这才对她说:“我没有资助了,我们的存款只够买辆旧车,我想,先买车,你学会开车,去打工,我们下面一年只有打工才能维持生活。”他们拿出全部存款买了一辆汽车。
买车的第二天,一位美国同学要教安迪开车,他们在停车场练了十分钟就上大路了。
天空蔚蓝,阳光灿烂。安迪生平第一次开车走在宽阔的马路上,车速是40英哩一小时,他又紧张又兴奋。
到了十字路口,“左转”——“教练”发出指令,安迪急忙把方向盘往左边打,可是他把握不住转动多大幅度,车子偏左一点,方向没有转过来就径直向前冲去。
“刹车!”“教练”急忙喊道。
安迪一慌,本准备踩刹车,抬起脚来却又对着油门重重地踩了下去——-“呼”车子冲向人行道,那里有家快餐店,座位设在室外,不少人正坐在那儿喝着饮料,吃着三明治。
“完了”——安迪脑袋轰地一声,他闭上了眼睛。
“砰!”一声巨响,车子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停了下来,他听到一连串尖锐的刹车声。
他挣开眼睛,只见车头吹气似地凸起来,严严地挡住了前面的玻璃。车子撞上了路旁信号灯杆,车头全毁了,机油流了满地。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安迪呆呆地望着前面,这辆买到手仅一天的汽车倾刻间变成一堆废铁。
“教练”走了,安迪站在路边,脚下一滩黏滑的机油,红色的,像血。安迪觉得到了“世界末日”。
他在路边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那个美国同学找人来,丫丫不在家,他没带朋友的电话号码,他不知道怎么回家。
天黑了下来,安迪开始埋怨神:“在国内,我都不去教会,你还保守我。现在我比以前好多了,每个礼拜都去教会,你却让我遇到这种事!”那天是星期五,晚上教会有查经班,安迪给教会打了电话。
牧师把他接回教会,很多人为他祷告,牧师让安迪读《圣经》中的约伯记,约伯是个义人,却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约伯的苦难不是出于神,而是出于魔鬼,但神允许他经过磨练而成热起来,并且把他失去的加倍补偿给他。
安迪的心得到很大的安慰。
安迪冷静下来以后才想到感谢神:车子往人行道上冲的时候,若不是撞上了信号灯杆必然撞到快餐店外就餐的那群人,那后果真不堪设想。车子虽然毁了,但没有一人受伤,安迪自己也安然无恙,信号灯杆也没撞坏,也没人报警,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两天后的礼拜天,安迪没去教会,丫丫去了。教会里一位弟兄把他的车给安迪用,丫丫还带回来八百美元,是教会弟兄姊妹的爱心奉献。安迪很感动,他失去了一辆车,却得到更贵重的爱。车毁后,丫丫没有说一句责怪的话。
教会的弟兄姊妹齐心合意地为他祷告,安迪觉得一年之内不可能有新的资助,他准备出去打工。
恰在此时,他得知东亚系需要二名中文助教,他跑去申请,却发现申请者已有三、四十人。东亚系让所有申请者参加二项考试,其中有一项内容是“国语罗马字”,安迪从来没听说过,离考试只有一两星期,安迪跑图书馆借书“恶补”了几天,考了个总分第二,争取到了助教位置,生活费“解决了。
这份工作开学后才能拿到,安迪打算利用暑假出去打工,却听说学校要开暑期班,若报名人数多,开三个班,就可以给他一个助教工作。安迪天天跑到注册处看报名人数,情况不乐观,开二班人数都不够。那个暑假,教会举办夏令会,安迪想参加,出发时间是星期五下午,可是他惦记能否拿到暑期班助教工作,他想,如果到了星期五的上午暑期班报名人数还是不够开三班的话,他就不去夏令会了,他得利用周末出去找工。
星期五的上午他去注册处一看,报名人数剧增,开三班没有问题。他高高兴兴地去了夏令会,在夏令会上,安迪和丫丫决志信主,同年十一月,他们在教会受洗。
安迪的第四个梦想:丢掉自己的梦
时间:八十年代后期至九十年代。
地地:洛杉矶
安迪说:“我读书用功,想拿第一。刚信主的时候,心里有两怕:一怕丢时间,二怕丢钱。一年五十二个星期,每个星期天去做礼拜,一年就少了两个月的读书时间,我还竞争得过人家吗?再加上奉献(虽然是自愿的),算起来好像少了不少钱。可是,这么多年来,神让我看到,凡我为他摆上的,他都加倍补偿了。”
一九九一年,安迪进入写博士论文阶段。他的助教工作也做满了,经济上进入困境。
“陆*肆”之后,丫丫有了工作许可,她在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一份秘书工作,老板同意给他们办绿卡。
本来,安迪没打算留在美国,他一心想拿到学位回南大。“陆*肆”之后,想法变了,为了留下来好找工作,安迪又读了电脑课程。他拿的是J1签证,在美国留下来很难,那时候还不知道后来可以办“陆*肆绿卡”。所以,丫丫的这份工作对他们来讲很重要。
律师事务所的老板是第三代华人,不会讲中文,但思维方式很中国化。他以为安迪和丫丫也和许多人一样愿意被“绿卡”奴役。丫丫在那儿工作得很不开心。“绿卡”已经办了一半,安迪说:“‘绿卡’使你不幸福,不如放弃,我们不做‘绿卡’的奴隶。去留的问题就交给神!”
丫丫辞去了律师事务所的工作。
“绿卡”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有神。
几天后,丫丫看到学校一则广告,语言学系需要一名秘书,那广告贴出来两个月了,很多人应征,但系里还没作最后决定,最后一天这则广告被丫丫看见了,她去面谈。回到家里,电话铃响了,系里通知她第二天去上班。
丫丫在律师事务所使用的语言是一半中文一半英文,这下突然全使用英文接听记录电话、整理公文,而且面对的大都是语言学大师,她很紧张。
丫丫仰望神,她知道这份工作是神给她的,她做每一件事好像都是为神做,她常常是在祷告状态下工作,她对自己说:“我要让神的荣耀在我身上彰显出来。”她的心充满了喜乐。
六个月之后,系里给她的评价是:Excellent(优秀)。
安迪快毕业了,他的梦想是当教授,他向各大学发了很多信,想找博士后或教职,但都如石沉大海。安迪急了,他找一切机会参加学术会议,以为开会可以打知名度,开会也是找工作的机会,但都没有结果。
一九九三年三月,安迪去波士顿开会,在会上他遇到了麻省理工学院人工智能研究中心的一位教授,他俩聊得很投机,这位教授是权威,手下带了不少博士后,他对安迪的研究很有兴趣,主动建议安迪赶快申请到他那儿做博士后研究。安迪很兴奋,麻省理工学院语言学系是全美第一,很多人都想去“镀金”,从那儿出来的人几乎没有找不到工作的,而且,只要去那儿“泡”一下,今后在学术界就站得住了。
安迪兴冲冲地飞回洛杉矶,“这回有希望,是教授找我!”他对丫丫说,“这回要是去不成,我就完了!”教授很起劲,安迪也起劲,十拿九稳的事情最后还是泡汤了——经费有困难,安迪去不成!
安迪失望透顶!他问神:“你要我将来做什么呢?”安迪的TA(助教)也做完了,几乎没有收入。学校经费削减,丫丫的工作时间也跟着递减,从百分之百减到百分之八十,又减到百分之五十。
安迪再次面临经济困窘!恰巧父亲来探亲的时间临近了,他听说安迪没找到工作,就想暂时不来。安迪这时候特别需要父亲灵里的支持,他写信告诉父亲:“不用担心,神会预备。这里有一笔钱是专为你来而存的,专款专用,你来吧!”
一九九三年六月,父亲来了。安迪生平第一次主动要和父亲一起祷告(在国内时,父亲叫他祷告他都不肯),父亲很欣慰。父亲一来就找华人教会,接着又找到了一个以大陆学生学者为主体的团契——神州基督徒团契,这个团契就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附近,周末父亲把安迪带去了,安迪一到那儿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从此,他每周去团契聚会,后来,他和丫丫都成了团契的主要同工。
七月里的一天,安迪的导师突然问他:“这儿有家公司要人,你愿意不愿意去?”这个工作好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他没找,就来了。他为父亲存的钱还没用完,神就给了新的供应。安迪还没毕业(课修完了,只等论文答辩),就先去上班了。
公司离他家很近,虽然公司不是很稳定,但安迪说:“神会对我负责到底。”
工作半年之后,安迪拿到了博士学位。一九九五年八月,学校经费削减,丫丫失业了,可是他俩心里很平安,安迪说:“神给我们的已经很丰富了。”丫丫说:“正好,我能多有一点时间陪女儿。”——有人多次拉安迪和丫丫做生意,说他俩在团契里有那么多熟人、朋友,做生意很有条件。安迪说:“团契不能污染,到团契来的都是弟兄姊妹和朋友,不能把生意做到团契来。
安迪和丫丫开放家庭作为团契聚会地点,在团契里他俩把时间、精力、爱心都摆土了。丫丫有几个跟她学钢琴的学生,丫丫说,周末、日两天不教琴,这两天是用来服事神的,虽然少教琴就少收入,但丫丫知道,在他们家里,神是居首位的。
丫丫在远东做义工,主持“星光夜话”节目,每天对大陆播出十五分钟,丫丫自编、自写、自播,工作量很大,压力也很大,好几次她想打“退堂鼓”,可是,神一直扶着她往前走。丫丫只存着一个心愿:“让神的荣耀在我们身上彰显出来。”
放弃自己的梦,不做学位、工作、金钱和绿卡的奴隶,把自己连同梦都交托给神,于是,该有的就都有了,并且,还有了自由——在这片自由的土地上,许多人未曾寻到的那种自由,丫丫和安迪,寻到了。
三、丫丫的梦想
丫丫想读书,想拿一个学位,一个硕士学位就够了。
一天,她见到一则招生广告,印第安纳州立大学图书馆系招生,注明要有音乐背景的人。丫丫好兴奋,她向神祷告:“神哪,如果你认为合适,让我考试通过吧!”考下来,她的分数超过录取线3分。
神不剥夺她的机会,神要她自己做选择。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丫丫说:“只读两年,拿个硕士就回来。”安迪不置可否,直觉上,他觉得这不合神的教导,可是,他又不愿意不尊重丫丫的选择。
丫丫心里不平安。每晚晚上睡觉前都要问安迪:“我去,还是不去?”反反复复,自己同自己打架。
一个丫丫说:“夫妇不要分开,免得给魔鬼留地步。”另一个丫丫说:“不,不会的,我们感情很好,就两年,读个硕士就回来。”
安迪和丫丫每晚睡前都为这事求问神,神一次又一次用一些话提醒丫丫,可是,丫丫舍不得放弃机会。
于是,神一次又一次给她信号:安迪突然腰痛,莫名其妙的痛,过去从来没有过,丫丫犹豫了,她知道这是一个信号,神在阻拦她,可是,心里又跳出那个念头:“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她买了机票。
女儿早晨刷牙,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吃晚餐的时候,女儿吃到一半,眼泪汩汩地流,却不说话。丫丫犹豫了,她知道神又一次阻拦她,可是,那个念头很强烈:“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安迪的导师知道丫丫要走,惊讶地说:“That-saterribleidea(这是个疯狂的念头)。”临走前,丫丫最后一次参加团契聚会,一位耶鲁大学毕业的博士听说丫丫要去外州读书,坦率地对安迪说:“这不好,这不合《圣经》的教导。如果丫丫实在要去,那么,去了之后立刻想办法办转学。”丫丫再一次犹豫了,睡前她和安迪切切向神祷告,求神清楚让她知道去还是不去?
那天夜里,女儿突然从有围栏的双层床的上铺掉下来,听到哭声,丫丫扑到女儿房里,只见女儿满脸鲜血。她抱起女儿扑倒在地上,她心里清楚地意识到这是神的管教,神不得不用她心爱的东西提醒她,什么对她是最重要的?她流着泪说:“神哪,我知道了,家庭比学位更重要。我不去读了,真的不去了,若女儿有个意外,我拿多少个博士学位都不会幸福。”
他们把女儿抱进医院,医生做了详细检查,女儿没有受伤,只是流了些鼻血,从那么高的床上跌下来,竟然没有一点伤,他们知道,这是神的保守。
丫丫搂抱着女儿,微笑着说:“神看重的是家庭,是人,生命生活比学位更重要。”我点点头,突然,心里冒出一句话,是我小时候读童话故事时常读到的:“从此,他们就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想,这不是一种童话般的梦想,这是人生的一个转折。
人生有许多的转折,但只有一个通往幸福——安迪和丫丫已经找到了。
我以为故事可以结束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接到丫丫的电话,他们要去西雅图了,安迪在那儿找到了新工作。
“什么颜色的家具比较适合西雅图的天气?”丫丫问我。
我笑了,这就是丫丫,到哪儿都要让生活过得有味道。
“那儿总是下着蒙蒙细雨。”她说。
“所以神让你去。”我开玩笑道,丫丫总是明朗快乐的。
临走,安迪告诉我他这次找工作的经历,我忽然发现有些精采章节,于是,我把故事继续写下去:安迪原来工作的公司只有几个人,经济很不稳定,要靠政府津贴,后来津贴没有了,公司的生存成了问题。
“你怎么办?”很多人问安迪,他们都是和安迪同期出国的,都有了稳定的工作,也买了房子,只有安迪还在挣扎。安迪一笑:“有神同在,比什么都好。”他很平安,每天下了班就忙团契的事,根本顾不上出去找工作。
一九九五年八月,他看到两则招聘广告,一是Unisys公司,这个公司有五万多员工,专业与他很对口。另一个是美国著名的电脑软件公司Microsoft(微软)。安迪平时看了广告都没反应,看完就扔了。那天不知哪儿来的冲动,当即发了个电子邮件给这两家公司,也没有花什么精力。两星期后Unisys就通知安迪去面谈,地点在费城。安迪面谈之后不到两星期就得到了录用通知,年薪比现有的高出两万美金,又是大公司。安迪简直难以置信——就这么成功啦??同学朋友们得知这个消息都羡慕不已。
在美国,多数人是跟着钱走,哪儿钱多奔哪儿,可是安迪觉得不对劲,他心里有三个阻拦:第一,这家公司要他做的工作,从专业发展看还不如他现在的工作有意义。第二,这家公司要他在一个月内就去上班,安迪觉得这么快离开,对现在工作的公司影响太大,他良心不安。第三,他正在参加年底神州团契福音营的筹备工作,他是主要筹备者,若一个月内就走,福音营他就不能参加了,筹备工作他也不能完成。
安迪很挣扎,他不知道这个工作是不是神的带领?若不是,怎么会那么顺利?若是,怎么心里觉得不平安?安迪天天为此祷告,他要知道神对他的心意。
正在这时候,他联系的另一家公司——Microsoft(微软)给他寄来一张明信片,这类明信片其实就是拒绝通知书:“你的履历我们收到了,目前没有适合你的位置,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和你联系……”。这扇门关了,那扇门开着,要不要去呢?有一天,安迪突然间自己:“去Unisys你图的是什么?年薪多两万!是的,你图的就是这个!看在钱的份上而去决不会是神的意思,是你自己的意思!”他好像有点清楚了,接着他又问自己:“你去觉得平安还是留下来觉得平安?留下来平安!好啦,那就不去!留下来好好筹备福音营!”安迪回绝了Unisys。
安迪此举令Unisys大惑不解,这么大的公司,这么优厚的待遇竟然被一个小公司的人拒绝!他们打电话劝安迪再考虑,并且列举了公司的优越条件:高工资,有名气等等。安迪一听,都是名利的诱惑,他更清楚那不是神的意思,他更不想去了。
安迪决定不去之后,过了两星期,他意外地接到微软公司的电话,他们叫他去西雅图面谈。安迪坐上了飞机,对这次面谈他一点没有把握,争取微软公司的位置是相当激烈的竞争,他心里很不安。
他随手翻开圣经,刚好翻到诗篇:“你们要赞美耶和华,从天上赞美耶和华,在高处赞美他。”(诗篇一四八篇l节)安迪笑了起来,他望一眼窗外:我不正在高处,正在空中吗?应当赞美神!他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他注视着窗外的白云,想起八月份以来神藉着圣经每天给他提供的信息。
八月份他开始读圣经旧约部份,接到微软公司面谈电话的那天,他刚好读到出埃及记,昨天晚上,他读到一个信息:神要带以色列人离开埃及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西雅图是不是神要带我去的更好的地方呢?”——他闪过这个念头。
安迪的话:“以前读圣经我不喜欢旧约部份,我以为那是讲以色列人的事,与我无关,现在我知道,所谓以色列就是神所拣选的人,神对以色列人讲话,就是对我讲话。”
安迪到达西雅图。“次日早上八点,面谈开始。第一轮是人事部门的简短交谈,然后进入正题:业务部门的人轮番出场一个一个地考他,每人同他谈一小时,有记录和评语,谈完之后这份材料就转给下一个人,所以每个人出场前都对谈话对象有了基本印象,他们不会提相同问题。如果前面几个人记下了不好印象,后面的谈话就不必进行了。到底要谈多少轮?有多少位竞争者?这都是保密的,安迪谈了几轮,心里还是没底:是不是冲到最后了?最糟糕的一轮是第三场,和他谈话的那人高大魁武而傲慢(安迪估计他有两米高),他一来就给安迪一个下马威——他要安迪用计算机C语言当场设计一套程序。
C语言安迪多年不用,早就忘了。他目前用的是Prolog语言。
“对不起,我不能做。”安迪坦率地说。
“你的履历表上写明你学过!”那人的语气咄咄逼人。
“是的,但是我已经多年不用。”
“你来之前没有复习?”
“我没有时间。况且你们需要的主要是语言学方面的人才,我不认为C语言是重要的。”
他盯着安迪,沉默了几秒钟。最后妥协了,同意使用一种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中间语言设计程序。他一边问话,一边“的的答答”地把情况输入计算机,安迪很紧张,只好默祷:“神哪,反正靠我自己不行啦,要成就是你的意思。”这么一祷告,他情绪马上放松了下来。
再见下面的人之前,安迪就赶紧祷告。
最后一轮面谈结束了。那人走了,却把面谈程序表留在了桌上,安迪这才知道,冲到最后一关了,他舒了口气。
回到洛杉矶,安迪按进度读圣经,那天刚好读到这一段:以色列人快要到达神带他们去的地方——迦南,在进去之前,他们派人先去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怎么样,派去的人看到那地方的人身材高大强壮,就害怕了,以为自己不是迦南人的对手……安迪读到这里一下子联想到面谈时遇到的那位高大强壮的对手,在那人面前,他也像以色列入一样害怕,认为自己去不了那地方。他笑了起来:“神哪,我自己去不了,要是你带我去,我就能去。”
安迪等了一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他向神祷告说:“神哪,去或不去,照你的意思,不要照我的意思。”这一个多月,他全力以赴投入神州团契福音营的筹备工作,这是一个大活动,主要同工基本上都是UCLA附近的大陆学生学者,他们的课业和研究工作都很忙,又临近期末考试了,时间非常紧迫。
十二月十日,微软公司来了电话,通知安迪第二次去面谈。这次没有业务问题,他们谈话的重点是在性格素质以及人际关系方面,安迪很轻松。
在西雅图,安迪碰到一个南大同学,他想向这个同学传福音,正考虑怎么开口,不料这个同学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原来有位牧师向他介绍《海外校园》上的一篇信主见证,那篇见证的作者就是吴安迪。那位牧师听说安迪这回到了西雅图,很高兴。他对安迪说:“我们这里有许多大陆学人福音工作要做,如果你能来西雅图工作,一定来我们教会。”安迪心里有个感动:“神要我来这里撒种。”他感觉到这些日子神给他的信息就要应验。
十二月二十四日早晨,安迪读完圣经申命记的最后一章,以色列入进入迦南在即。他去上班,一到办公室,电话铃响了——微软公司录用他了!第二天是圣诞节,神在圣诞前夜给了他这份礼物。
安迪高兴之后又胆怯了:“是不是他们弄错了?那么多人比我强,为什么最后录用的竟是我呢?”晚上他读圣经,正好读约书亚记第一章,读到第9节时他的心蓦然一亮:“你当刚强壮胆!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因为你无论往哪里去,耶和华你的神必与你同在。”安迪的心踏实了,他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他确切地感觉到神与他同在。
十二月二十九日,神州团契福音营在洛杉矶郊外一座幽静美丽的山上举行,营地聚集了三百多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学生、学者以及他们的家属,支持这次福音营的有台湾、香港,以及其他背景的基督徒。大会收到的奉献高达两万多美金,这笔钱来自加州以及外州的华人教会。
这次福音营约有三分之一的慕道朋友决志信主。最激动人心的场面是在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三十日晚最后一个时刻,三百多人大合唱《我的中国心》,会场上一片唏嘘声淹没在沉痛的歌声里:“长江、黄河、亿万灵魂在我心中重千斤……”三百双手高高举向东方,祷告声山洪一般奔腾而下,此时此刻,上帝的灵降临……
安迪完成了他在洛杉矶神州团契的事奉,那美好的仗已经打过,他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可是,离开竟是一场新的挑战。
他工作的这家小公司突然出现了转机,眼看就要起飞,前景非常好。老板极力挽留安迪,给他优厚的反聘条件:工资将比微软公司更高,福利更好,连安迪买房子,公司都可以帮忙。安迪如果留下来会很舒服:工作得心应手,没有新的压力和竞争,钱也会很多。
面对老板的盛情,安迪心软一点就要留下来了。可是他想,几个月前Unisys给的工资高于这边,我没有为钱而走,今天,我也不能为钱而留。
神要带我去一个新的地方打仗,我只愿顺服。
最后的晚餐是神州团契诗班预备的,安迪是诗班最出色的男高音,诗班要留下他的歌声,录音从下午就开始了。
我最后一次听他唱的歌是圣经中的诗篇第二十三篇:“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唱得很深情,彷佛进入了诗篇作者大卫当时的境界:世界悄然远去,辽阔的天地间充充满满的,只有神……
我忽然想起从一本书上读来的话:“大卫呀,你在唱给谁听呢?只有小山羊在听呢!”大卫说:“我在唱给神听,只要他听见就够了。”
参阅材料:
从电脑软件看自由意志吴安迪
我如此走出同性恋
——记大卫凯尔福斯特牧师
吴蔓玲译
为何一个九岁的孩子想自杀?我终于在过去几年,把所有的片断拼凑成答案。
九岁的孩子想自杀
我是属于很“敏感”的孩子,家里的争闹,甚至“全武行”(打斗)对我影响深远。许多的夜晚,我躲在无人的房间,沙发的后面,因为那里没有人能找到我。要不然,我就是整天看电影,一遍又一遍放着同一部影片,溶入影片中的角色--只为了能够忘记自己不被人爱的痛苦。
我童年所受的最大的伤害之一,就是邻家的小痞子每天殴打我。一天,我突发奇想,对他跳脱衣舞,博他一笑,心想也许他就不会揍我了。我的方法奏效了!我发现脱衣服可以让人们喜欢我。这个结论多年后至终把我引入**一途。在我眼中,我的父亲十分严厉。有一天他用皮鞭抽我,我当场发誓恨他,甚至否认他是我的父亲。这个决定带来自我憎恶,也使我不能肯定自己男性的身份。就在这时候,我开始有**的问题,不能自拔。我不知找谁帮助我,我变得老盯着自己的错处,每天放学回家对着镜子鄙视自己。没多久,因为不知道如何舒解内心的痛苦与混乱,我自杀了。这开了我后来惯性自杀的先河。
在童年时,有一位我父母的女性朋友,不断猛开我与女孩子之间的玩笑,搞得我长大后,内心很惧怕成熟的女性会耻笑我。许多年以来,我父母的婚姻很不快乐,母亲总是向我倾吐她情感上的痛苦。我也是家里四个男孩中唯一允许陪伴母亲坐火车去佛罗里达州的。与母亲特别的亲密感情使我困惑,我不能肯定自己的性别角色。因为我惧怕成熟的女性,我就把她们当做像白雪公主之类的童话中性人物。我十八九岁开始有频繁的性生活,而且我的经验是,与男性有性关系比起与女性有性关系要压力小得多。而且追求我的都是年纪较大的男人,他们对我没有什么心灵沟通的期望,而我内心深处也在寻找父亲的形像,我渴望博得较年长男士的注意力与关切。好莱坞街上双面人
我曾有一次感受到耶稣的存在。有一个圣诞节,教会一位女士独唱:“啊!圣善夜!”那一刻,上帝的灵充满整个教会,是多么震撼人心!然而,因为我与神平日几乎毫无关系,所以之后并没有愿望继续去了解他。
我的父亲是一位圣职人员。但是,长大后我憎恨神。我家中没有天父慈爱的榜样,所以我对教会也充满敌意。正如同我憎恨我地上的父亲,我对神--我们天上的父亲也有同样的憎恨。
当我有机会接触到**书刊,我很兴奋。青少年末期,我一头栽向地狱之门,我不期望自己能够活过廿一岁。我很卤莽,凡事不在乎。我也染上吸毒这个致命的恶习。我潜意识中认为自己是无药可救的,于是,我决定要重蹈美国电影明星菲林(ErrolFlynn)的一生,按他所写《我邪恶的方法》一书去做。我打算让命运决定我的一生。于是,我搬去好莱坞。
实在让人不敢置信!我居然在短期内变成电影明星。我内心的汹涌澎湃,使我能在银幕上表达出深刻的情感。在我搞清楚状况以前,我已经有了两位好莱坞最好的经纪人。我的手头上有一堆全国性的广告合约,还有好几个片约等着我。每个人都觉得我很棒,我将成为下一个詹姆斯狄恩。
没人怀疑我的两面生活。白天,我是大卫凯尔,是银幕新秀,我与当时所有年轻的明星,像约翰屈弗尔塔、罗白班森等,竞争主角的角色。夜晚,我是“史提夫”,是好莱坞街上的男妓。我下意识地想摧毁自己的成就,因为我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根本不配。
好几次,我站在车道与人行道之间,等人邀我上车。其实我的心里好想做个正常人。有几次我一进入别人的车子里,心里就预感车主想要杀害我。我只希望他们动手快一点,让我少受点罪。可是,每一回,上帝都拯救我脱离死境。几次奇遇之后,我的心慢慢地被神的恩慈与保护所融化。
爱的瀑布如此猛烈
廿九岁那一年,我厌倦了毒品、烈酒与**的日子。我想要寻找人生的意义。我跟随印度教精神导师玛哈拉(MaharajJi)学习,他自称是“宇宙完美之主”。有一次,我达到所谓生命火焰熄灭的安息境界,感到天人合一。我看到过玛哈拉行超自然的神迹,而我以为只有神才能行那些神迹。
就在这期间,我的父母成为真正的基督徒。他们要求自己所有的朋友为我祈祷。后来,我开始怀疑我的精神导师是否真神。我开始向那位创造宇宙的真神祈祷--就是那位差遣他的爱子耶稣来到世上的神。
我向神祷告:“如果我正在追求一个假神,请求你帮助我不要受骗。”突然间,我感受到一股惊人地“活水”(《约翰福音》4:14)涌入我的全身,好像一股猛烈的爱的瀑布覆盖住我整个人。我的感受是那么的强烈,好像就要死去一样!我大喊一声,“停!”它就停止了,而我哭倒在地上。神是存在的!居然爱我!
后来不久,我感到心中有一股催逼,想去以色列寻找有关耶稣基督的真理。在客西马尼园旁边的一座教堂,我为这个亟待解决的问题祷告:“如果耶稣与撒但都能够行神迹,我怎么知道谁真的是从神而来?”
我感到神直接对我饥渴追求的心说:“是谁曾向你证明他的爱?”耶稣的被鞭打及被钉死于十字架的景象闪过我的心。我了解了那个真理,就是神爱我,甚至差遣他的独生爱子来到世上,为我钉死于十字架上。他居然爱我--大卫凯尔福斯特--一个憎恨神的同性恋、犯毒瘾的男妓。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生命的至终目的,就是尽心、尽性、尽意爱主我们的神。他在二千年前那古旧十字架上早就证明他对我们的爱。
突然间,每一件事对我变得有意义了。
神开始在我身上行了一连串的神迹。在六周内,我进入芝加哥附近的三一福音神学院就读。一位基督徒商人为我付了全额的学费。一九八三年我拿到神学硕士。接下来十年,我在几个主要的基督教机构服事。直到神呼召我投入“掌握人生宣教机构(MasteringLifeMinistry)”(注)全时间的事奉,我目前是这个机构的负责人。我们机构的责任,是专门培训人去帮助受过性伤害的基督教信徒。
当**杂志在床头
神也医治我扭曲了的性癖好。记得那天我跑去找一位牧师,告诉他:“大约过去十年,我每夜与两个或三个人同睡。我知道你要我马上停止,可是我办不到!”
“我不打算叫你停止。”他回答。我想:你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个牧师,你是该叫我停止的!然而,他帮助我了解一个深奥的真理,就是:神会为我做。神要藉着我活出他的公义。我只要追求与神亲密的关系,并且让神掌管我全部的生命,他就会为我成就的!怀着一颗孩童般的信心,我相信了。神的确开始藉着我活出他的公义。从那天起,他保守我再也没有落入不道德的性关系。当然啦!我还是得处理性诱惑的问题。我记得有一回去奥兰多为性医治课程录影。教会把我安置在一家旅馆,刚好位于脱衣舞俱乐部和**书店中间。
一进旅馆房间,两本**杂志就摆在床旁边。当我开始翻阅其中一本时,圣灵对我说:“撒但想要夺取你!”我深呼一口气:“感谢主!”当我把那些**杂志丢到地上,踏它几脚时,我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喜乐。当我踩在杂志上时,圣灵清楚地在我心里宣告:“我会把它(魔鬼,编注)践踏在我的脚下!”(罗马书16:20)。
神也取走了我内心对父亲的怨恨。有一天,神要求我饶恕我的父亲。我回答:“我做不到。那些伤害太深了!”然后,我又加上一句:“然而,如果你使我能,我愿意。”
神接下来对我说:“向我汲取饶恕,然后给你的父亲。”我伸手举向耶稣,拿了饶恕,转身对父亲说:“爹,靠着耶稣的大能,我必须饶恕你。我饶恕你!”就在那时候,一股超自然的赦免的潮流涌进我的心里,再流向我的父亲。我立即挣脱了仇恨与苦毒。不但如此,那些仇恨与苦毒远去,不再回来。在父亲逝世前,他从我最怨恨的人变成我最爱的人。多年后,当我读到神给彭柯丽(CorrieTenBoom)能力,饶恕纳粹对她身心的折磨的故事,我深深地大有同感。(编注:请见《密室》一书,更新传道会出版)
"现在回转我仍爱你"
我生命中仍有些伤痛相当不容易医治。然而,神减低那些问题的压力,到我足以能够克服的程度。举例来说,**是我特别需要克服的。它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深根蒂固、无法自拔的问题。要能够完全戒掉**,我首先必须学习如何信任、如何爱与被爱、如何接受救赎和许多其他的功课,而这些功课似乎与**的问题毫不相干。
最后,神彻底地改变我。首先,他并没有用律法来定罪我,相反的,他吸引我,在一个晚上对我轻诉:“我比这个更丰盛!”其次,他以自己丰盛的恩典接纳我屡次的失败,最后解决问题真正的根源(《提多书》2:11)。有一天夜晚,我又犯了那犯了千百回的**的老毛病,神对我说:“大卫!如果你现在回转,我会爱你,拥抱你,并且赦免你。”我当时真是发了神经,对此全然不顾。当我结束的时候,神又说:“大卫!如果你现在回转,我会爱你、拥抱你、并且赦免你。”“拥抱”这两个字紧紧抓住了我的心。我感到自己的叛逆消溶了,我想:“主啊!如果你真是如此,我愿跟随你!”就在那一天,我终于由尝试顺服到乐意顺服。我终于让神纯洁的爱与恩典充满我的灵魂。神的大能释放了我,叫我得自由。
神藉助他所拯救的人制作他爱与恩典的奖杯。神把我放置到当初我堕落最低的地方事奉,让人们看到,我们是怎样以他的力量克服我们最大的软弱,使那些不信他的人无话可讲。
在过去廿年的医治过程中,神改变我悖逆的心,成为满有爱与恩典。神除去我对女性的惧怕,并且让我对两性有健康的看法。他教导我恨恶自己的恶行、喜爱圣洁与公义;他使我能够宽容自己的弱点,好叫他公义的大能覆庇我。他满足我内心渴慕已久的亲密、爱与平安。
神已经医治了我。如果你愿意,他也会帮助你。诚如那首诗歌:“当转眼仰望耶稣,定睛在他奇妙慈容。在救主荣耀恩典大光中,世上事必然变为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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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后语:
对女性的惧怕,不一定必然引起男同性恋问题。许多同性恋男性与女性毫无相处问题。而且许多同性恋男性倾向于与女性朋友诉说心事。同性恋男性主要的问题之一,是不知如何恰当地与其他男性以“非性的关系”相处。愿意更深地了解这问题的人,不妨阅读“YouDon-tHaveToBeGay”,byJeffKonrad,PacificPublishingHouse(中文版将由宇宙光出版社出版)。因此,如果一味地鼓励男同性恋与女性结婚或发生性关系,以此来解决同性恋的问题,是不切实际的。如此做,不但不能解决同性恋问题,反而害了另一位女性。
其实,造成同性恋的原因相当复杂,也因人而异。有人可能会说同性恋是与生俱来的,不能改变。但是,目前科学尚无证明同性恋是天生的,且已经有许多男女成功地离弃同性恋。若同性恋是与生俱来的,对此又如何解释呢?
福斯特牧师的见证,乍看之下,我们会以为环境是主要因素。就像本文作者福斯特牧师,似乎他的问题可归咎于家庭、邻居的小痞子的欺压,及家庭友人不当的言词。但是,我们深究后会发现,问题的根源应是当事者对环境的反应,而不是环境本身。换言之,环境是主要的引因之一,然而,决定因素仍在于当事者对环境问题的反应。有些人的成长过程也许有同样的经历,却没有变成同性恋。我这样说,并不是要替父母脱罪,而是鼓励同性恋者意识到问题的真正所在。只有在我们找到真的正问题根源,并且愿意去克服时,医治及希望之门才能打开。
(本文征得原作者同意翻译)
注:“掌握人生宣教机构”(MasteringLifeMinistry),专门装备培训人帮助受过,或有性伤害、性犯罪(包括异性恋与同性恋性方面的罪)的基督徒。他们试着以审慎及敏锐的态度来处理现代人生活的争议与问题,希望能帮助人们找到在主里成熟的途径,并且帮助人们在这充斥着邪恶与痛苦的时代,学习能真诚付出像基督般的爱。他们也提供许多资源,包括:书籍、录音带、录相带、刊物等。有兴趣者可上他们的网站(
www.MASTERINGLIFE.ORG)。
阮一凡
2001年10月
本人名叫阮一凡,男,生于1972年1月,家住浙江省温州市百里东路65号。1998年2月,是神改变我一生的开始,在那以前我是个完全活在黑暗中的无指望的罪人。
为了找到人生的满足,更为了在社会上能够自我保护,我就结识—些不良的朋友,在这样的环境下,从1996年染上了毒品,那时我已结婚,并且妻子也已怀孕。开始时毒品能让我暂时麻木,暂时地忘却烦恼,后来毒品控制了我整个人,我成了它的奴隶傀儡,它让我顾不及母亲的眼泪、妻子的心碎与儿子的期盼。
回想我那刚学会走路的儿子,好几次早晨来拉他睡懒觉父亲的被角,要渴望得着父爱时的表情;回想我躲进卫生间偷偷地吸毒,玻璃门外母亲无奈站着的影子,我出来看见她欲哭无泪的眼睛;又次次想到被重担压垮,变得憔悴瘦弱妻子,这些都曾使我良心受责,要决心摆脱这恶魔的捆索,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我曾经自愿戒了10来次,可是都以失败而告终。在一次戒毒中,医生打电话到家里,告诉我母亲和妻子,我因为戒毒出了问题,毒不能往下排而昏迷了,医生说不敢负责任(因为是私立的医院,非法的),母亲含着眼泪对医生说:“你尽力地抢救,真的死了,不用你负责。”在这种承诺下,医生实施了抢救,我昏迷了大约三天,自己一点不晓得。醒来后痛苦得不得了,因为毒不能下排,以至整个喉管至口舌都溃烂了,不能吃什么,只能喝稀粥,整整熬了一个月,那种苦,不能想象,虚脱的身体,又有溃烂的痛苦,再加上恶魔用千万只蚂蚁啃骨头似的在内心深处折腾,那已不是毒瘾,而是心瘾。
一想到那毒品,我觉得深深地被它控制了,它完全占有了我。一个月的痛苦过后,家人幼稚地以为我会好一点,可我—出家门,很快就又重新去吸毒。你想想,这种明知道是痛苦、是死亡的事,却不能控制自己不去做,这种力量实在太可怕。我的人生绝望了,面对有养育之恩的父母亲、深爱自己的妻子及呀呀学语的儿子,我太对不起他们,又觉得这世界不属于我,没有我立足之地,也找不到自己在这社会上应有的角色。就这样,想到了自杀。一天深夜,我悄悄拿着刀片,已经割下一点,但看了看身旁的妻子和儿子,却又害怕死,手缩了回去。
人生真的是苦海无边吗?有没有出路?母亲常常为我烧香拜佛,我自己也求他们(假神),因为我家世世代代都虔诚地拜它,甚至在我坐牢时也求它让我得到假释。我家窗口上就供着它(观音)。可是家里事情却是那么多,得不到平安。
就在这时候,耶稣来了,他要救我脱离这一切。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真正听过耶稣基督的福音,不知道他是我在天上的父亲,我是个久久不归的浪子。就在我认贼作父,背叛他的时候,他来救我了。
那是1998年2月14日的晚上,我约了几位朋友在岳丈的家里玩扑克,一直到清晨五点,大伙儿都回去了,我也不想在满足毒瘾后,与起床的家人争吵,就去了一个朋友的家里,他们是兄弟俩,那天哥哥的房间有人,我只有到弟弟的房间去睡。他们都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后来弟弟信了耶稣,所以没有和他多大来往了。
那时,已经差不多是早晨六点钟,我吸食了**后,就躺在了他弟弟的床上,可不知为什么,那天早上我的思想特别多,想到了人生空虚,想到了自己为什么到了这地步?这世界到底有没有爱?我的人生还有没有出路?还有谁能救我?我想到了许多以前从没有认真思想的问题,也许是我的朋友刚好跪在床上我的身边向神祈祷。
那天,他在流泪祷告,非常的伤心。不知为什么,我还想安慰我的朋友,想跟他说人生不过如此,过一天算一天吧,不要太伤心了。刹那间,我心里有一种感动,朋友祈祷中的那位神能救我。朋友祷告后下楼洗漱去了,我闭着眼睛在思索,渴望着神的医治。忽然,不可想象的事发生了,我那闭着的眼睛却看见了前方空中仿佛朝霞一样的红亮,从中过来了两个人,他问我:“你是不是某某人?”当时我的意念是,神差人来救我了。我赶紧回应他们说:“是是。”紧接着是一阵气闷,过了只一会儿,什么都消失了,当即,我睁开了眼睛,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清醒,心里清楚地知道神已经救我,因为那刻气闷的时候,就觉得肚子里在翻腾,感觉里面的毒已经被排出来。我又高兴又惊恐,赶紧跑到楼下问那朋友怎么有这样的事情,他回答我:“在世界上是没有人能救你的,现在只有耶稣能救你。”
他送给我一本《席胜魔传》,然后带我到教会去祷告。教会给我的感觉是非常的圣洁,与世界的场所完全不一样。又让我惊奇的是,祷告以后,我出了教会,发觉自己不会讲脏话,再也不敢撒谎,这是父母不可能改变的,这经历也加强了我的信心,以致我要紧紧地抓住耶稣,要得他的医治和拯救。事后,神又感动我,他要我把手头拥有的二十几克**扔掉,对于一个吸毒的人,要他扔掉毒品,是要他的命。但那强烈的感动使我无法抗拒,经过一阵挣扎后,我在心里说,我要把它送给我的朋友。可神提醒我,这样我会害了那个朋友。当时刚好在路上,我立即做了决定,挂个电话给我妻子,告诉她我的毒品藏在哪里,叫她不用多想,把毒品全部放进马桶冲掉。感谢神,这是他自己的得胜。我想这件事是让神喜悦的,整个经过都是神在牵引着我。
接下来没几天,到了2月21日,也是在2月的第3周的星期六,这天教会在一个山上举行聚会,我那朋友约我夫妻俩一起去聚会,那天还有两个姊妹一起去,我没带毒品,非常虔诚的上去,心里感觉那是个神圣不可侵犯的所在。当时我身子很虚弱,他们用了一个小时陪我上了山,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也刚好是证道结束,大家跪下来祷告的时候。我夫妻俩进去跪在教堂后面的两根柱子中间,那时妻子是陪我上山的,因为她觉得是我需要,她不知道自己也是罪人,也照样需要耶稣的拯救。
我跪在她的旁边,手放在头顶,一心地恳求神救我脱离毒品与罪恶。当时我的祈求是何等热切!一会儿,神光照了我,这是忽然间的事,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象是一阵风吹过。我似乎看见耶稣在右边朦胧地站着,左边是可怕的地狱的口,它非常的清晰,在异象中地狱的口不是很大,是个圆形,里面有烧着的烟气在上腾,像要爆发的火山口。我深觉自己的罪很大,已经在它的边缘摇晃着,我害怕极了,大声地疾呼“耶稣救救我!”我的手在头上搓着,人在强烈地挣扎,我的意念同时又在问耶稣,地狱的口这么小,能装得下多少的人?主告诉我,不要看它这么小,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它都能装下去;我又问,如果掉下去会是怎样的感觉?主又告诉我,会象漩涡一样把人转进去,一直到底。
不知什么时候,我早已泪流满面,我在大声地哭喊,呼求耶稣救我,让我重新做人。主耶稣真是太怜悯我了,他不会羞辱到他面前来的罪人。大约过了30分钟左右,耶稣真的向我说话了,他的话非常慈爱,用的是我本地的方言,有11个字(按本地方言计算),他说:“(孩子),我赦免你,给你重新做人。”这话—直进到了我的心里,得到了被神拯救的确据,我立刻安静了下来,发觉自己脸上都是眼泪鼻涕,非常地难为情,因为旁边有许多的人,我刚才在大声地喊叫,是不是他们都在看我,发觉在这里有个大罪人?我让朋友拿来面巾,纸擦了脸,就去问我的妻子,你在我旁边听到什么了没有?你看她怎么说:“没听见什么,只有看见你的手在头顶上挣扎着。”多么的稀奇,我是在灵里单独地与主交通,旁边的人都没有听见什么。
顺便谈谈跪在我旁边的妻子,因为这是神给我们的特别恩典。她刚跪了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跪着,东张西望的看,觉得非常奇怪,那些人为什么有的哭有的笑。但当她看见我哭了的时候,非常感动,心灵深处有个柔和的声音对她说:“孩子,你放心,我已经救了你的丈夫。”她就哭了,紧接着主耶稣把她的罪摆在她面前,就像放电影一样。于是她也悔改,在神面前得到了重生。感谢神的恩典,让我们同时蒙恩得救,这也是神在创世前已经拣选了我们。
神不仅对我有救赎之恩,也有医治之恩。那天晚上在山上,我害怕自己睡不着觉,会毒瘾发作。朋友告诉我,只要向主祷告,耶稣会让我入睡。我祷告以后,还没有束得及叫啊门,已经甜甜地睡着了。第二天起床,我有些不舒服,下了楼,开始毒瘾发作,非常难受,摇摇晃晃地,朋友当即叫我去找神的仆人祷告。奇怪,当祷告结束后,我站起来,发觉自己一点事也没有,一切都很正常。这是神的手在工作,也让我知道了属灵上的事情,以及魔鬼对人的陷害。后来下了山,在公交车上,我又一次毒瘾发作,这是魔鬼在借毒瘾攻击我。我熬到了教会,—位弟兄为我作了祷告,像在山上发生的一样,我站起来后,人立即就恢复正常。
从那一天开始,毒瘾再也没有发作,它永远地离开了我。感谢神的医治与拯救,使我完全地得到自由平安。以后再也没有毒瘾发作,只是身子还很虚弱,象是生过一场大病。
从这以后,我在属灵上也开始经历了魔鬼的攻击。每次祷告仿佛有东西在我的房间里,内心有惊恐。有时感觉黑影向我扑来,以至我洗脸也不敢闭着眼睛。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我就叫“十字架得胜!宝血得胜!”也唱得胜歌:“主十架打退撒旦,主十架打退撒旦,主十架打退撒旦,主把我释放。”这样一来,那些攻击就消失退去了。可是魔鬼很不甘心,以后强烈地来攻击我,但神也借这些事让我经历属灵的征战,因为耶稣是永远的得胜者,我们靠着他得胜,而且得胜有余。
记得大约是在下山后的第二天,我那朋友忽然对我说,教会有一种神给的恩赐,叫做说方言,就是有的弟兄姊妹在祷告时说出了自己不懂的语言,也是保罗在歌林多书信谈到的那能造就自己的恩赐,后来被歌林多教会高举与误用。我当时没有质疑他说的,因为神可以做一切的事。奇怪的是,说过这事的第二天,我到教会去祷告,(下山以后约两个月里,每天白天晚上我都在教会)那次有两位弟兄带领我祈祷,不一会儿,忽然感觉舌头被转过来似的,非常含糊地说些什么,内心却异常地喜悦,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喜悦,太奇妙了。这天,神赐给了我方言的恩赐,其中有主的美意,而不是让人拿来炫耀的,因为属灵上的攻击还非常地强烈,晚上有魔鬼的恐吓,那灵的气氛使人感觉害怕。在没有方言的恩赐以前,我只有叫“十字架得胜!宝血得胜!”,唱得胜歌。在这以后,我就用方言,是在祷告中很自然地说出来的。那时说的方言非常的有力,每次像是炮弹打出来一样,那些黑影与恐吓我的一切就烟消云散了。这是我属灵争战的经历,是神在我身上施行的拯救和魔鬼彻底失败的真实见证。
还有一件个人的经历我要与大家分享,那就是神彻底救我脱离世界与罪恶而给的凭据。在得到方言恩赐后没几天,一次夜里大约三点钟,我醒过来,跪在主面前祈祷,忽然被主带进了异象,在此异象中我见自己只有五六岁的光景,一个非常高大的人(是耶稣),用他的大手慈爱地拉住我的衣服后领,我的面前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在千山万水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城市,当时我的心里觉得这座城市是我曾经生活过的故乡,在里面还有我的亲人,因此在异象中,我的双手伸向那城市,想挣脱那只大手,回到那大城去,嘴里大声喊叫着:“巴比伦、巴比伦、巴比伦……”(当时对于“巴比伦”这城,我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祷告后我还以为是什么事物呢)可这一切用力都是徒然地,那只慈爱的手紧紧地拉住我,使我再也不能回到那隔着千山万水的巴比伦大城。这异象向我显明,我已经被主完全地救出来,与世界分别为圣归给神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有什么好,都是主的爱与主的保守;不是我想逃脱罪恶,而是主耶稣要把我从罪恶中拯救出来归向他。这一切都是神白白的恩典,因此我们是身上满有耶稣血水之爱的人,今后应抱着感恩的心,在世上为主而活,来荣耀神,尽心、尽力、尽意爱他。
以上是弟兄本人的蒙恩见证,一些经历只能是主给我个人的,用这些事物让我知道属灵的事情,像地狱的口也是让我理性认知的,以此晓得地狱的可怕,让我悔改信靠他,从黑暗走向光明,从死亡走向永生。希望我的见证能给你有所帮助。
美国梦
我在中国大陆出生,一九五七年(约八、九岁)到了香港。中学时因为家境不好,只能晚上读夜校。为了能闯出头来,我心中一直有个美国梦。一九七三年终于如愿以偿,以难民身份申请到美国定居,住在旧金山。
我是家中老二,到美国后,一直在餐馆工作,是家中的经济支柱。七十年代三藩市湾区,一幢房子才二万多美元而已,手上有数千元就足够付首期,于是就在康郡市买下一幢房子让父母居住。然而家人的关系并不融洽,各人只顾自己,不能相亲相爱。
辗转创业
买了房子后,下一个梦想便是有自己的餐馆,做老板。我于一九七七年结婚,婚后住在旧金山。大约在一九八三年,一位经营餐馆的朋友告诉我,在离康郡不远的马天尼区,一个繁忙的地段将有新的商场落成,可开中国餐馆,是大好的发展机会。由于我手上资金不多,但记起一间相熟的华人银行经理曾跟我说他日有需要时可找他,于是便向这银行申请贷款。这时我在旧金山一间著名的外国餐厅当侍应,雄心万丈,很想创业,一切装修的图样都弄好了,但贷款却迟迟未批下来。原因是父亲不愿把房子抵押,我自己名下又没有房产,银行一位总裁不签字。贷款两个多月没有批下来,商场的房东不能等,我就眼巴巴看着大好机会溜走了。
然而,人人都知道我快开业做老板,如今开不成,很丢脸,就积极物色另一个地方,决心要圆老板梦。终于在圣马刁市找到一间售价便宜的店铺,买下来便一做十多年。
负债累累
只是这十多年,由于心高气傲,我先后买下三幢房子和几块地,以为有了店铺、房子,就可以圆我的美国梦了;不料事与愿违,一九九六年终于弄到破产收场。三幢房子是怎么买的呢?不是真的有实力去买,而是有了第一幢房子后,把它抵押,又透过信用卡买第二幢、第三幢。这段时间真的很疯狂,买下一幢房子,信用卡一刷就十万元。随之而来的,当然就是庞大的债务。有一幢房子还是不经银行直接交易的,利息高达十一厘,负担可想而知。
我一星期工作七天,每天工作十几小时,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家人、孩子;为经济问题又常跟太太吵得僵持不下。这时餐馆的生意不够理想,房子也租不出,在此连锁反应下,经济压力更大。我的一对儿女从小就在我跟妻子的吵闹声中度过。我虽尽力把他们送去好的学校,课余又让他们上补习班,但却没有时间陪伴他们,也不能在他们的成长中给予什么帮助,心中不无遗憾。一九九二年,朋友向我建议,要是撑不下去,可以申请破产。
穷途末路
这时,我为了减低利息,经一位朋友帮助,把那幢没经银行贷款的房子重新贷款,以期减低负担。此举却引起之前贷款的公司追查,限我六十日内把差额还给他们,否则当违法处理,我将惹上官司。
沉重的经济压力,加上与妻子不和,生意又不理想,我只得把房产、物业一一沽售,偿还债务。最后心灰意冷,连店铺也不想保留,就把它卖给一位客人。签字前,客人还劝我不要卖,卖了将来必定后悔。他的话果真应验,他买了店后,因做起来没有压力,生意挺好的。我真后悔莫及,后来在附近开了一个小小的外卖店,希望抓回一些老顾客,但外卖店跟餐馆对象不一样,收益不可同日而语。
之后,我又试过打工、做保险等;最后在科士打城与人分租一个小店,做了两年,生意平稳,但负债仍很多。一日,晴天霹雳,一位查税官员步入我的小店,谓要追收我卖掉三幢房子及店铺的税项。因为税务局的信寄到我以前出租的房子处,我一直没收到,他们只有找上门来。不久我收到追讨欠税的信件,打开一看,天啊,数目竟达五十九万!
仰望十架
我在圣马刁开业十多年,一直没有留意到店铺附近有所教堂,上面竖立了一个很大的十字架。这段时间,真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看到这十字架,心中不禁默默祷告,求神救我渡过这一次难关,以后就会好好去教会了。
这时我已五十多岁,破了产,房子没有了,生意没有了,太太一气之下回去香港,我连亲人也没有了!我把税局查账的事告诉一向雇用的会计师,他也帮不了忙,最后介绍了一位同乡方先生给我。
方先生看了我的账目文件,大感头痛。他说当时的情况,单是整理账目,按时计算,就要二万多元。但方先生是位虔诚的基督徒,知道我的情况后,就仗义帮忙,没先向我收取费用。他覆核我的账目,知道真正原因是我把公账与私账混在一起,又因一天到晚忙于工作,没有清楚整理而弄出问题,并非投机取巧或故意瞒税。重新整理账目后,我要付的税只是一万多元,而且还可向当局上诉。
上诉成功
一年之后,我的上诉获得审理,方先生特别提醒我当局约见的日期,还陪我去争取不用付这一万元。巧合的是,在百多位审理的查税官员中,只有七位是中国人,在这七个中国人中,只有一人来自香港,而且也是基督徒。审理我上诉的个案,正是这位查税官。由于同是从香港来的,他很明白餐馆业人士的处境,了解我们很可能因不熟悉法律而搞不清账目。他作了二十多年查税官,批准上诉的案子没有被驳回的。他嘱咐我这一次成功的话,就要好好感谢上帝的恩典。
数周之后,上诉结果出来,我上诉得直,不用罚款,只需付八千多元该付的利息。不过,数周之后我仍收不到税务局缴款的通知,主动查问之下,税局才告诉我这八千元因以前预缴的税项过多,已经付了。如是,五十九万欠税的重担,终于可以完全卸下。上帝奇妙的帮助实在出人意表,我于是诚心决定受洗归信耶稣基督。
重新开业
这时我又重新开始经营餐馆业。因为太太不在身边,需要请员工帮手。但资金紧张,将要发薪水了,我手上还没有足够现款。正感踌躇之际,一天早上却收到电话,一间公司来订一个四百人的午餐,给了我们菜单,而且主动出价五元一位,远超过食物成本,又马上付了大半订金!薪金问题顿时解决了。送午餐那天,他们要求在上午分四段时间送去。我们因估计错误,煮完第三次已不够用料,我预备向他们坦白说明用料不够,不能煮第四次,要道歉兼退款,但当我前去送第三次午餐时,他们却告诉我份量已经足够,不用再送第四次。实在感谢赞美主!
生意守得住,我便希望重新再开自己的店铺。一位有心传福音的弟兄也想合伙同做。我们又回到康郡市,看中现今的店铺。接手经营一段时间后,因为我只想稳守,但合伙的弟兄希望拓展,大家协议之下,他愿把店全让给我做。但因我曾破产,手上又没有房子,根本没任何可担保的,店铺的房东肯跟我一方继续签租约吗?我请教一位做地产的姐妹。她却勉励我,这种情况求助于人未必帮得了忙,全心向上帝求,必蒙上帝助佑。于是我恳切祷告,求天父扶持。
约见店铺房东时,我坦白向他讲明自己破过产,也没有房产物业可作担保。房东欣赏我坦白,也不介意我的处境,愿意租给我。就这样,上帝重新把现今的店铺赐给我。如今经营这店铺,生意平稳,不算很兴旺,但总够开支。我也藉煮餐来服侍教会弟兄姐妹,因为这是我唯一可献上的。我心中最大的盼望,是太太早日信耶稣。我也向上帝许愿,盼望将来可守诺作什一奉献。(徐道励整理)
摘自《中信》香港网站
王玛丽亚
2000年1月8日
说不上是女中豪杰,我曾经自忖也差不到哪里去。如今,老同事见了面,却诧异我怎么会安于洗衣,烧饭,还在家快乐的带着三个小人,团团转,简直无法和从前的我划上等号。是什么改变了我?
我生于北京一个知识分子的小康家庭。从我外公、外婆开始,他们就受西式教育。外公北大毕业之后在国民政府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解放后,父亲也一直在中央政府部门工作,“四人帮”下台后,晋升为新兴高干,经常代表中国政府出国参加会议。我就是在这个洋式、开放的家庭中顺顺利利地长大。
念完大学,我进入当今世界第二大计算机公司在北京的合资公司。虽在学校功课中等,但英文尚佳,工作如鱼得水,锋芒渐展,深受公司领导阶层赏识。1986年来美受训近两个月。多年后才得知,联邦调查局当时还到我住的美国同事家调查。他们可能怀疑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中国丫头片子,怎么可以代表跨国公司来受什么训?一定是共产党派出来有任务的。我那时的签证上还有特别的共产党嫌疑记号。但是,我可是凭真才实力来的。此后,公司又陆续送我出国受训,开会。
不久,我转入销售部门,能调兵遣将,运用全公司上下为我服务,而业绩更是咄咄逼人,平均20万美元一套的设备,第一年就销售出好几套,作了一百万左右的合同。年终,我被选进公司的高成就俱乐部。公司全球内最好的15%销售工程师才能入选,可由公司出钱去度假地玩一个礼拜,那年是在印尼的巴厘岛。
我还多次主持研讨会,曾上过电视新闻。我在客户、进出口公司、本公司的美国工厂间居中协调,大显身手,游刃有余。甚至有一次,为了抢一个已和别的公司订了合同的用户,我说服美国的工厂降价超过了20%,你知道吗?那年我才25岁。
我1990年辞职,9月到美国宾州读研究所,11月就在最大的计算机硬盘公司SEAGATETECHNOLOGY找到工作,任职电子工程师。今天,好象工作很容易找,但当时是美国的经济萧条期,找事得靠真本事。我一个孤身女子,才来美国几个月,就实现了许多人多年追求的“美国梦”。我不久就买了车子,进而买房子,步入美国生活的享受中,工作上也很称职,除加薪,升级外,手下最多时还有9个喽罗可使唤。
我姨妈曾劝戒我,人要不断检讨才会进步。我却大言不惭地反问她:“我有什么缺点呢?”我姨妈想了一下,说我好象是没有什么缺点。对呀!我一不作坏事,二无非分之想。我所想要的也都能得着。我很满足,我这种人不会需要耶稣的!
但圣经箴言这卷书说:“人的灵是耶和华的灯,鉴察人的心腹。”在一个没有光的房子,你是看不见自己身上的脏东西的。我自己认为豪爽,正直和不守旧,正因为我原是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到自己。直到有一天,光进来了。
事情的变化是因我的男朋友是个基督徒。他为人忠厚,谦虚,却又言语风趣。有一次讲到耶稣,说神是可由通过呼求主名来认识、经历的。他说时不太客气,甚至有点咄咄逼人,让我下不来台。他坚持要我用嘴巴讲出来:“哦,主耶稣。”说也奇怪,**东、华盛顿,个个人名都能说的很顺口,唯独“主耶稣”讲不出口。我因着他的面子,应一下景,嘟囔了几声。
二三天后,我去参加了生平第一次中文的基督徒聚会。诗歌唱毕后,交通的主题是财物奉献。有位河南省来的年轻基督徒站起来讲:“人的财宝在哪里,人的心就在哪里。”他说,他在中国大陆的时候,曾买了一部新脚踏车,聚会的时候就老是从楼上往下看,看车子还在不在,担心被小偷偷走了,聚会便不能专心。后来,车子终于丢了,他便没什么可惦记的,只有专心敬拜主了。
那天散会之后,我就要和男友有暂时的分离。临上飞机前,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想写张支票给当地的教会,于是便写了,托男友转递。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但怕离别的情景。这次,自然就泪撒机场了。
上了飞机,乘客坐得满满的。我坐在一排两人座靠窗的位置,我的旁边却没有人。飞机起飞了,刚才的伤感别离情景也淡漠了。闲得无聊,突然想起男友讲的呼求主名和聚会中那些基督徒自然亲切的呼求。我就轻声学了他们一句:“哦,主耶稣。”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流泪了。我对自己说,一定是联想起和男友分离而又伤心了,才又流泪了。过了一会儿,我又试着轻声呼求了一声:“哦,主耶稣。”这一次,我的泪如泉涌,一直倾泻出来。突然间,我从小到大的很大生活片断,都生动地,象放电影一样地浮现在脑海里了:
小时候,在幼儿园里拿了一个小男生的皮带,卷成一卷,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老师发现了,说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可是,第二次又拿了;
小时候,和父母外婆住在五七干校时,外婆不小心跌进房后的水沟里,别人都去扶她上来,我和哥哥却高高地站在沟上,袖手旁观;
又突然发现怎么自认豪爽、正直的我,一分钱也没有捐款给中国或任何美国的政府团体,但报税的时候却大大方方的填上200美元(我当时所在的州政府允许最多200美元的政治捐款扣除)捐赠款项呢?
再者,怎么爱家人的我才做事一年多就买了一栋大房子,还有剩余现金和股票,却没给家人寄多少钱呢?真对,人的财宝在哪里,人的心就在哪里!哎呀,我的生活真是败坏,周末都泡在餐厅、酒吧和舞厅的宴乐中了,还有许多说不出的事。
一幕幕的景象,一件件的错事,为什么在一声“主耶稣”后都出来了?此时,眼泪还在流,流到一位空中小姐看不过去了,来问是否需要帮助。我就借机请她多拿些面纸给我。眼泪擦干了,我清楚地知道我的轻轻一声“哦,主耶稣”让我遇见主了。我从包裹找到笔和纸(真奇妙,是我在旅行中用来分析股市行情的),写了一封信给神,我把一生中所作的错事归纳成两大类,并立志以后远离这两类罪,还写了要有财物奉献的心愿。
赞美主!我“遇见”主了,我得救了!我整个人既喜乐又兴奋。飞机一到,我便急着打电话报告给男友。电话里,我兴致勃勃地从头讲到尾。可是,他的反应不象我期待的那么热烈。后来,成为我丈夫的他才从实说出:当时,他一听我的见证,才高兴了一下,就立刻想到,糟了,这下非娶我不可了。
信主之后,胃口就变了。突然间,跳舞,宴乐对我都失去了吸引力,反而喜欢和基督徒聚在一起。周末,到处找聚会去参加。公司老板是基督徒,已多年不读圣经了,却惊奇于我的改变,于是重新开始研读圣经。
得救近7年了,我也从一个单身、新潮的小姐变成了有三个小孩的全职妈妈。有个朋友住在香港,她也是新潮、能干且精力充沛,曾好奇地问我,为什么我的生活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生活为什么不好?我就如实地回答她:以前的不是不好,乃是我现在更好了。过去的生活似井底之蛙;现在,乃是海阔天空。
陈铭慧
我与你有何相干
一九八五年我在美国波士顿信主后,回到日本,有半年之久没人带领,而且经历了惨烈的属灵争战。
我从小到大拜过许多偶像、许多菩萨,还喝符水、请人作法改运、参与牵亡、让人盖魂(把灵魂盖在庙里)、把名字放在木牌上插在大庙中的菩萨旁边、也曾皈依天台宗。
初信主时,我所面对最大的困难,就是以前那些偶像都来找我。白天意识清醒,只觉得身体有重压,但晚上睡觉,常梦到人在庙中,这些偶像向我笑、要我拜他们。但我心中很清楚,我信耶稣了,我不拜他们,于是我就走出去。
有时他们包围我,有时我看见很大的蛇。甚至我去向人家传福音时,那家的偶像就对我笑,彷佛说:「我跟你很熟,你从小不是拜我的吗?」我知道我是属上帝的,可是它们不放过我。很奇妙的是,上帝自己教我如何用主耶稣的名来驱逐它们。
痛苦煎熬
回日本不久,我儿子喉咙被钩子钩到,受了重伤,脖子肿胀、气管受压、呼吸困难,住院就医三个月,只能以点滴维生。恶魔好像对我说:「我要杀你儿子!」
我自己为了服侍儿子,三餐只以蛋糕果腹,不能好好休息,就得了慢性胃炎。又得常抱他,而且他的排泄物每次都得照医院的规定秤量、并作记录,非常劳累。儿子住院两个月,我因为天天睡在椅子上,结果神经系统发炎。
一次半夜儿子点滴的针头掉了,流了整床的血,我没注意到,护士进来巡查,尖叫一声,我惊跳起来;从那天起我脖子就不能转、手也提不起来,遂也住进整形外科。探访时间,护士就从小儿科抱我儿子来看我,儿子和一群患绝症的孩子们同住,一天和我见面五分钟,那时他才两岁五个月。
母、子二人同时住院,我先生又得甲状腺机能亢进,脾气暴躁,全家一塌糊涂。女儿寄养在一位有四只猫的人家,没想到她对猫过敏,以致天天气喘,有一次她来看我的时候,当场大大发作,就在医院一楼急诊室急救。
邻居对我说:「你信错了神,要换一个,你要去神社消灾,为信耶稣的事向神明道歉。」然而我不为所动。
火烧魔鬼
看顾儿子的两个月中,只有一天回家睡觉。那天醒来,却被一个东西压得爬不起来。我想起高中时,一位同学告诉我,邪灵会怕耶稣的名。于是我说:「我现在信的是耶稣基督!」它就跑掉了。我爬起来,心想:属灵的事是这么真实!藉这件事,主让我认识并学会运用主名的权柄。每次我害怕、或有这些灵界的东西在梦中,我就说耶稣基督是我的主,马上这些东西就消失了。
这样经过半年的痛苦煎熬,奇怪的是,我得救的喜乐却一直都没有消失,一直知道我所信的是谁。
半年后,最后一次做恶梦,四周是一片漆黑,有个很黑的东西,穿着又臭又脏又厚又大的黑毛布,紧紧地抓着我,把我卷到空中,一直旋转上去。「哦!主耶稣!」我一直呼喊主的名,折腾了好久,最后,它被我摔到地上,身上的毛布脱落,里面呈现很黑很丑像骷髅的东西,似乎很痛苦地跪在那里。后来就有一把火把它烧掉了。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过被偶像逼迫的梦。
援军赶到
原本我只想当一个秘密的基督徒,要不然,连我学校的教授都会笑我:「怎么研究佛教研究到变成信基督教?」
我快出院的时候,在医院读倪柝声弟兄写的「正常的基督徒生活」,书中说基督徒应参加教会,不能当秘密的基督徒。我就祷告说:「上帝啊!我要有教会。」
结果,隔天就收到当初带我信主的波士顿教会来信,可见上帝早就知道我的需要。他们向我介绍日本的名古屋教会。当天我打了电话,第二天教会姊妹们就跑来看我,从那时起,我就有教会生活。
我与孩子出院后,每星期他们都来我家,陪我读经、祷告,为我做真理的造就,一年半没停过,这对我这属灵的婴儿真是最大的栽培。他们不但懂真理,也有爱心的行动,他们帮我打扫、洗衣、看小孩,使我对「基督的身体」有很深的认识。
爱何大
同时,波士顿教会也寄诗歌录音带给我,又打国际电话又寄信,叫我读圣经及祷告,但我不知如何祷告,也不知如何读经。
很奇妙的,没人带,圣灵自己会带。每次我翻开圣经,都看到主耶稣上十字架。再过一阵子,他们又来电,问我读经没?我又去翻,一翻又是主上十字架,但细节似乎跟上次不一样。那时,我不知道四福音书都在讲主耶稣的故事,只觉得奇怪,圣经为什么将同样的事写那么多次?同时也奇怪为什么每次都翻到他上十字架、被钉死?
更奇妙的是,每次在录音带中听到「爱何大」这首诗歌,说到「钉痕枪伤,他示我,血也水也流出」,我彷佛看到他的手上钉痕,我就一直哭,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虽然每次都以为下次再听不会再哭,可是下次听到那句诗歌还是哭,这是圣灵在我里面做感动的工作,藉着圣经、诗歌,让我知道主爱我、主为我死。
初生之犊
初生婴儿半夜哭吵,妈妈再累也会起来照顾。同样的,我初信时,常常跟上帝吵着跟上帝要这要那,上帝很奇妙,竟然大部份他都肯给。
我那时是这么「憨胆」(一股傻劲),认为我天上的爸爸是万能的,他什么都给我!
那时,我还天天去敲人家的门、去向人家传福音。日本基督徒很客气,自己不敢传,都是我这华人去传。几年来那教会都没增长,结果是我带领了一群人来,好几个还在我家里受洗,令教会好感动。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传福音,因我刚信主就被教导要传福音。
我传福音给一个初中女生,后来她去上基督学院,现在已成了宣教士。
我小孩生日,我请了幼稚园四十个小朋友来,又请名古屋教会姊妹们来帮忙。我画些毛虫变蝴蝶的图,又教他们唱赞美上帝的歌,唱把撒但踩在脚底并高举主的诗歌,问他们喜不喜欢有平安?知不知道世上有凶恶的东西?知不知道有很多事是你们不能控制的?会不会害怕?这些小孩都懂,我就将上帝介绍给他们,他们唱诗唱得很高兴,还背了两、三首诗歌,然后分东西吃。
我再问他们要不要接受主耶稣?他们说愿意。我又教他们唱「哦主!阿们!哈利路亚!」并告诉他们意思,还为他们一个个做决志的祷告,并录音下来。那时他们才五、六岁。
为什么我这么狂热?因我信主后发现一件大事,就是主说「口里承认,心里相信的,就必得救」。我想起自己也是五岁时就曾经在幼稚园决志信主,有一两年之久我天天祷告、每天做错事就跪着向主悔改认罪,而且确信耶稣住在我心中。后来上了小学,跟着家人拜佛,就忘记了。
虽然后来如羊走迷、历尽沧桑,但如今回顾,深觉自幼认识主的可贵。
虽然我在知立市所带领的小孩子们长大后因家庭背景关系,可能有挫折或是遗忘,但上帝不会撇弃他们,一定会带他们回来!所以我很兴奋,要去带小孩来信主,这样主就必保守他们。
神使他们成长
我四岁多的女儿及二岁多的儿子也真心信主,我跟他们说主耶稣的故事,每天念启示录给他们听,当中有怪兽、珍珠和宝石,他们听得津津有味。
我女儿每天为我们住的那个小城市祷告:「上帝啊!求你让知立市的人都得救。」
我常常去向邻居传福音,有一次还被人家泼水。我又对住楼下的药局太太传福音,她对我发出的那种鄙视的笑声,有如我是神经病。而我因为信了耶稣,不再赞助神社、庙宇,所以邻居都厌恶我,不理我,也不准他们的小孩跟我小孩玩。
九二年,我在洛杉矶,那位在初中时我带她信主,她说:「前阵子去知立教会,和一位刚受洗不久、很热心爱主的姊妹认识,那位姊妹说她是西药房的老板娘,我就想起你以前住在西药房楼上,我问她认不认识你,她说认识,也记得你向她传过福音。」
我听了,高兴得在房间里又跑又跳,立刻写信给这西药房的老板娘。她寄了教会照片给我,好多人哦!我觉得上帝真奇妙,他听了我女儿的祷告。想当年我们在公园走路,就有女孩子跑来喊:「哦主耶稣!哈利路亚!阿们!」她看到我们就想起主耶稣,她妈妈说她会唱一首儿童诗歌——「把撒但踩在脚底下,把主耶稣高举起来。」我现在还为那些听过福音的小孩们祷告,希望他们长大能真正认识主,兴旺福音。
故乡福音之旅
我们在日本住到后来很苦,邻居不理我们,当我们是神经病,我女儿在幼稚园又被欺负,但我们常以主的名祷告,唱赞美主的歌。我读圣经,才知道赞美的大能,赞美真的能得胜,能把那些不好的黑暗势力驱走,上帝是以赞美为宝座的,那时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一赞美就有喜乐、就得释放。
那段日子,我先生未信主,他有很多交际,在外面玩女人、又接受贿赂、常常说谎,我灵里的感觉总是幽暗又沉重。当时我常常半夜无法入眠、先生又没有回来,看着窗外的路灯,看着雪花片片,我向上帝祷告:若照着我的意思,我真希望他下地狱,可是我知道你不愿任何人沈沦,我凭着你的爱和对你的信为他祈求,求你让他得救,帮助我能够饶恕他。
八七年底,先生被公司调到美国,家属一年后才能去会合,我就带孩子回台湾学中文,也天天去敲门传福音。我以前信佛,好像被压抑很久,一得到主、得到释放,就特别有负担,巴不得人人信主,所以我才狂热地传福音。
上帝把赞美和福音同时在生活中教导我:基督徒是以福音养生,让自己喜乐,让自己成为一个流露上帝生命的管道。有一次,两天中带了八个人信主,其中有人后来全家得救,至今还在教会中。
那段时间,我学到两样东西,第一,就是在基督徒配搭传福音时要彼此顺服。第二,就是说话要有重点,如果失去重点又拖延时间,效果一定不好。
孤单寂寞
回台湾近一年之后,我在八八年带着两个孩子转赴美国与先生会合。
来美不久,我便发现我先生旧性未改。他不管去哪里都是经由秘书跟我联络,我都搞不清他是谁的丈夫了!连家里电费、水费都是秘书在处理,甚至到我们家来,都是这位秘书在向我先生「训话」。我们全家去秘书家吃饭,看着他们俩含情脉脉、甚至以美国礼节一直互相拥抱,我实在很生气。
我又发现他出差时常常住在某一地方,我先生说是某中餐馆的老板娘,人很好。我心想:这人不管到哪里都改不了老毛病!
本来我以为上帝会为我预备好一切,而且在这种美国乡下地方,我先生到哪里去找女人?不料他照样找得到!再加上日本太太们阶层观念很重,看我最年轻、又是基督徒,就在各种社交场合上多方为难我。我觉得非常孤单。
我离开日本之前就被日本厂长叫去精神讲话,重点有三:「第一、不准你先生跳槽。听说你很爱美国,我们迟早要把他调回日本的,如果我们查出你在替他找别的工作,我们立刻取消他的居留签证。第二、不准你传教。(他已经听过我先生的报告,知道我很爱传教。)第三、不准你出去赚钱。你要在家全心侍奉你先生,让他能专心为公司服务。」他还叫我别太得意,不要以为到了美国便可过美国式的生活,说他们要让我先生比在日本时更勤劳工作。
向主哭诉
后来我发现先生真的有外遇,给我打击很大。我最想看到的是上帝改变我先生,我希望全家信主、一帆风顺,从没想到我自己要改变。
这几年来,我发现每一个基督徒似乎都要被上帝雕过凿过,好塑造我们更像他,而且未必让我们在地上得到人看为好的利益。
那时,我每天迫切祷告,自觉有如马利亚在主脚前哭,边祷告边哭,哭到长发都湿掉,每天趴在地上哭。哭!我为什么这么苦命?哭!为什么先生不爱我?哭!为什么他要交女朋友?哭!为什么我身体这么孱弱?我当时这么做,一方面因为上帝是我惟一倾吐的对象,一方面又想说服上帝将周遭的一切改变成为我所希望的。其实如果我是求上帝先改变我、并照圣经教训去配合,他一定更容易作工了。
几年下来,上帝慢慢转变我,起先我祷告时是俯伏在地不住口地祈求、倾吐,后来可以跪起来安静、默想、等候,然后可以举手赞美感谢,可以向上帝微笑、可以接纳并顺服上帝赐我的一切,也愿意在安静中默想圣经的教导,而反省自己在上帝面前的作为。
神在磨练
好长一段时日,我对生活现状又急又气,但上帝训练我说:「你若真以为我是上帝,就应该知道我是全能的。你若将我当做掌管你生命的,又信我是最爱你的,就应该知道现在发生的是对你最好的。」
他让我知道,最合他心意的祷告是:「上帝!让我顺服,平静地接受我不能改变的。赐给我勇气,去改变可以改变的。赐给我智慧,照着你的旨意来分辨这两者。」他不要我跟他玩游戏,向他发出指示,他要我彻底认清谁该坐在我心灵的宝座上。
上帝有他的时间表,上帝所允许发生的事情,到最后他都要将「损」变为「益」,他怜悯我、看得起我,才让我吃这么多苦。只有他真正把我破碎,我才真正知道他是谁,否则就只是头脑的救恩,只是自以为想通了、得救了、有爱心、有祷告、有事奉……所以,他有时偏偏不听我一厢情愿的祷告,因为那不是他的意思。
在美国教会的两年中,主让我认识了一群爱主的基督徒,给我很多教导与安慰。东方人比较会对上帝是有「严父」的感觉,从美国弟兄姊妹我认识了他「慈父」的这一面。他们对上帝祷告温柔安静甜美,对魔鬼争战又像勇士。在这群齐心追求主的弟兄姊妹的影响下,我开始接受主的雕琢与改变。
心寒意冷
由于我八四年在日本生儿子时,**口全部裂开,缝了四十多分钟,大量出血,自此以后便一直发炎作痛。
加上那年下大雪,是五十九年来最大的雪,我回家后没作月子,买了菜自己提着一路走回来,造成**又下垂、长瘤。
在台湾时我曾去检查,医生照了很多X光片,告诉我,再过半年若没有好转,大概要割掉,并要我到美国后再去检查。
八八年来美国后,痛到连碰都不能碰,医生说要割掉。
我很惶恐,我刚来不久不认识什么人,这小城除了一家中国餐馆,就只有我们一户华人。若我出了什么事,到时这两个孩子谁来替我照顾?知道我要开刀,女儿问我:「妈妈,你一定很害怕万一你死掉了,没人照顾我们,对不对?」
不料我先生竟回答她说:「不会啦!死掉了我娶一个更年轻的妈妈,也一样会爱你们的!你不要担心!」
我听了很心寒,竟有如此无情无义的丈夫!于是我便打电话到全世界各地给基督徒朋友。第二天是主日,我又照着电话簿打给全镇每一个教会,请他们替我祷告。傍晚还打回去问人家有没有真的为我祷告?结果他们不但为我祷告,而且居然还有姊妹愿意帮我照顾小孩!
蒙主奇妙医治
星期一是必须去医院安排开刀的日子,我中午去完银行后突然有一股很平安的感觉,便想去教会好好地祷告一下。
一进教会我就走到最前面的台阶跪下,开始祷告:「上帝啊!为什么我的罪孽这么重?为什么我信了你,到现在还要这么苦?为什么我先生还是如此?为什么我身体这么不好?是否我悔改、认罪得还不够?
当时我以为上帝是严厉的,像华人父亲会拿鞭子打犯错的孩子——不跟孩子说话,等他自己交待清楚。我想我受惩罚是一定的,我以前拜拜、算命,交很多男朋友,做一些上帝不喜欢的事,又喝酒、又这样又那样,我自己一样样在算。我认为上帝给我救恩已经够了,其他我都不配得。
可是祷告到后来,我忽然感觉到被很浓郁的爱包围,似乎从来没有与主那么亲近过。后来我开始说出一种舌音来,说了一个多钟头,似乎有一只手在我肚子里抓了一把。
我出来,什么话都不想说,跑到牧师办公室。看到牧师不能不说话,我说我现在不想说人间话,我刚刚在说一种奇妙的舌音,牧师说:「我们教会不教导这方面的事。」我问有没有人可以教我?他说没有。
随后,我去看医生,原本那天检查过后就要住院开刀,医生压我肚子,不痛!医生说:「奇怪!你为什么要开刀?上次是不是检查错了?」我说:「没错,我在台湾有X光片。是上帝把我医好了!」那医生就笑了。
从那时起,我的**就恢复正常了。上帝所给我的,真是超过我所求所想的。我原本只请人为我开刀顺利和孩子有人照顾来代祷,结果上帝竟把我医好了!或许有人有更大的信心,求上帝医治我的**,所以他就医了。
从圣父、圣子到圣灵
我初信时只认识圣父,常常一人望着天空,晚上祷告时,就觉得父在宝座上。后来趴在耶稣的脚前哭,觉得耶稣离我好近,他这么爱我,住在我里面。
从说「方言」开始,我认识圣灵,他来地上要带我们活出基督徒的生命,他要从我们里面结出果子,他还要给我们外在的力量去从事属灵的争战,好叫我们在地上做盐做光时,可以带着能力,传扬主的福音。他又是在凡事上指导光照我们的那一位。
因我自己经历过很多灵界的事物,所以我对「方言」没有排斥。我说「方言」时,头脑是清醒的,嘴巴一直说,心中还可以祷告。我求主宝血遮盖我,奉主耶稣的名捆绑所有一切邪灵污鬼。我深信住在我里面的那位一定大过撒但,没有任何邪灵能叫我不由自主说话。我虽然这样查验地祷告,「方言」却没停,我就发觉这是出于圣灵,所以我就不怕。
后来我想通了,魔鬼要当上帝,什么都要学、每样都模仿。乩童是学说方言的、算命是学说预言的、看水晶球及灵媒是学看异象的。很奇怪,为什么说到魔鬼,大家都有声有色,说到上帝做的,就怀疑不信?
在对圣灵的能力有认识以后,同时也看到邪灵在世上愈来愈猖狂。我来美国后看到「新纪元运动」(NewAgeMovement),也看到撒旦教的可怕。我们不只要传福音,还要投入属灵的争战,用祷告作武器、用十字架作武器、用上帝的名作武器、用基督徒团结合一作武器!
那段日子我经历了很多属灵的争战,不管是为个人、为家庭、为教会,我好像天天穿着属灵的军装上阵、加入基督精兵的行列。
家庭破碎,伤心欲狂
我先生在出差的地方都有女朋友、在公司又和女秘书不正经,在家中也很不对劲。在日本、在台湾,父母要怎样对待自己的小孩,别人似乎管不着。我竟然不知道在美国,「虐待小孩」是违法甚至要坐牢的事。
八八年八月底我去求牧师为我家不寻常的事祷告,牧师听了,赶紧拿起电话报告社会福利处为我约时间。九月初我去会谈之后,社工人员马上通知警方带录音机去学校查询我小孩,结果判定当天就要带走小孩。
我说我要跟小孩一起,他们答应了,并说要联络我先生,叫他去看心理医生。我抱好大的希望,但愿他能改过,我们家就可以平安些。
那几天,我先生正好出差不在,他回来之前,公司注意到警察去公司好多次,就替他请好律师,他可以不回答任何问题。
他一回来,马上说要离婚,好让我失去居留身份、马上回日本,他也可以脱离麻烦,否则他要上法庭,可能还要坐牢。我没想到,我就这样子永远离开了那个家。
在那日子前,我常为我的婚姻跟上帝祷告:「上帝啊!我的力量不能胜过,求你改变他,或是叫他从我的生命中消失。」这不是很好的祷告,其实我应该求上帝先改变我,但当时我灵程尚浅,而且是处在那种有如要发疯的痛苦景况之中。我觉得已搬来美国,再也没有地方可以搬了,世界之大,何处是我安全、和乐的居所?!
流离失所
我走投无路,开着一部van,载着一堆行李、两个小孩,跟着社会福利处的人去另一个城市的shelter(就是给被虐待的妻子儿女暂住的收容所)。
我先生敌意极深,我的律师都被他收买过去,而且我被他律师反告说是“教孩子说谎”,以致我前后换了五个律师,事情拖了很久。最后我放弃了一切,这才息事宁人。
我们住在收容所时,我先生曾来门口要人,因此我们又被转到另一个城市的收容所。
我才一到那儿,车子上满满的食物就被人一扫而空了。而且在那儿必须做工,有时要准备三、四十人的食物,星期天出去还要请假,如同坐监一般。
我的信用卡、银行户头都被取消,身上也没有钱。人生走到这一步,真是作梦也想不到!
信实的主
有一天晚上我在房间里祷告、房中很黑,突然看到自己像彼得一样走在海上,我很害怕地说:「主耶稣救我!」主耶稣让我明白,我目前的处境,就像走在水上一样,但是即使我像彼得观看周围而失去信心,他也会把我从汹涌的海水中拉起来。
后来在收容所期满了必须搬出来,我因无信用资格而到处租不到房子,后来经弟弟的朋友介绍,找到一栋公寓,只需按周付房租,于是我们便搬进去了。
当时我户头只剩美金八百多元,但我每月为各地不同事工的固定奉献却是三百多元。我曾经很犹豫是否仍然将三百元奉献出去。
有一天上帝感动我,于是我便写了奉献支票。不久我收到一张三千多元的支票,支票上没写姓名,但我知道是一位朋友给的。我打电话去问她,她告诉我她那阵子赚了很多钱,这笔钱是给我去加州的机票及搬家费用。上帝真的很奇妙,我献出的,他竟然十倍偿还给我。
主赐衣穿
一个礼拜天中午,一位我们刚来第一天在中国餐馆认识的太太打电话来请我们吃中饭,我们便去了。她看到我便问:「你怎么穿球鞋呢?下这么大的雪!」我说:「没有别的鞋,只有这双最暖和!」她又问:「你怎么穿这种衣服呢?」我说:「离家时冬天衣服没带出来。」她说:「你到我家来!」
这位太太胖胖的,她把我带到她家地下室,那儿像陈列间一般,裙子一排、上衣一排,每种衣服排得整整齐齐地,她说她买了很多,还没穿过就发胖不能穿了,很多都是全新的。我说,留给她女儿穿,她说,她女儿比她更高更胖,所以这些统统都送给我。
我说:「我不要!」因我尚不知何去何从,东西太多根本无法搬。
她说:「你以后一定要上班,一定要有衣服穿,到时你更糟糕。你宁可现在搬、花点运费,有一天你一定会穿的。」
我一看,那一屋子衣服不知道值多少钱,又有套装、又有马靴、又有手套,一应俱全,而且都正是我的尺寸。我至今每次出去作见证穿的套装,其中只有一套不是这位太太送的。上帝的恩典真是数说不尽。
他亲自向我说话
为了去加州上班,我得变更我的身份,在这等待的期间,九零年三月,我的离婚生效了(印第安那州的法律规定诉请离婚后六个月才正式生效)。
那段日子,我非常伤心,常常跪着大哭,祷告一、两个小时,有时哭到昏睡过去。
有一天我哭到一半,有股平静临到我,感觉浸浴在天父浓厚的爱里。这时,我心中浮现「以赛亚书五十四章」。
我爬起来去翻圣经,上面说的竟然那么适合我的现状,最感动我的是以下一些经节:「不要惧怕,因你必不致蒙羞;也不要抱愧,因你必不至受辱。你必忘记幼年的羞愧,不再记念你寡居的羞辱。因为造你的,是你的丈夫,万军之耶和华是他的名耶和华召你,如召被离弃心中忧伤的妻,就是幼年所娶被弃的妻大山可以挪开,小山可以迁移,但我的慈爱必不离开你,我平安的约也不迁移。你这受困苦被风飘荡不得安慰的人哪,你的儿女都要受耶和华的教训,你的儿女必大享平安。你必因公义得坚立,必远离欺压,不至害怕;你必远离惊吓,惊吓必不临近你。」
这原本是说到锡安将来的荣耀,但若将「锡安」换上我的名字,我就得到很大的安慰。我那时的情形实在很不好,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工作,什么都没有,不知要去那里,只知上帝亲自对我说话,而且说得这么清楚,我的力量就来了!
以后几年,每当我灰心的时候,我就翻开以赛亚书五十四章,从头到尾再读一遍,我就重新得力。我的上帝并非耳聋眼瞎不知我出什么事,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跟我在一起,他要塑造我这个人,带我到更好的境地。
迁到加州
原本我一直不肯来华人聚居的加州,因为我觉得一个离婚的女人,在华人社会中可能不容易被接纳,甚至会被瞧不起。因此,我来加州后也不敢去华人教会。
但那时我既走投无路,兼有同学的邀请,就在九零年四月飞来加州。一上班,才知道脑子已退化,甚至比一些拼字很差的美国高中毕业生还不如。接电话没他们顺口、点存货比他们慢,而且我连电脑都没摸过!
那时上班,身体不好、做得又慢、电脑不会用,别人也不甘心教我,对我很不耐烦。重重压力之下,以前的老毛病一下子全跑出来了。脖子不能转、神经都发炎,早上又得开好远的车送小孩上学,再回来上班。我原本不能喝咖啡,喝了会发抖,但此时也不得不灌咖啡来撑开双眼,又吃二、三倍剂量的维他命,被磨得简直不成人形。
在那公司上班半年,每天开来回六十哩的车,身体已支撑不了。既要负荷离婚所带来心灵的创伤,又要面对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再加上要照顾同样不能适应的孩子,在公司的压力又很大,所以我们一家三口就常常生病,而我脾气也变得很暴躁,对小孩很不好,觉得整个生活变得无法承担。
后来,终于被我同事说服去华人教会看看(在这之前我是去美国教会)。我原本只是去看看,结果被他们发现,就叫我去教会上班。
两年苦炼
面对几百个会友的华人教会,我有很深的恐惧感,不像以前在日本教会(那时我还没有离婚)和美国教会(美国人对离婚者不在乎,反而给我很多鼓励、安慰和建议)。在这教会,我是在上班,我觉得自己必需做得很完美,而且还得去帮助人。一下子要记很多人的名字,又要学很多事情,又要参加聚会。而我在这之前上班半年的后遗症还在作祟,真是苦不堪言!
在家庭破碎、又没有任何家属支持的情况下,教会又变成是一个上班的地方,我那需要安慰和爱来包裹的心,便抑压成自卑和苦毒,以致于我过去三十多年所有的弱点和成长过程中不成熟的地方,全部被暴露出来。
约四个月后,我心脏开始有杂音。后来甚至不太能走路、也不能说话、不能做事,脸也变黑,去看医生,医生说是生活的压力造成心脏不规律。
我就拖着这样的身体在教会工作,常觉得愧咎,因需要人家包容我,在教会我是拿酬劳上班的,跟一般信徒不一样,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但又做不到。就这样,自己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另一方面小孩因经过父母离婚,性情有点变,管教不来。在这种情况下,我度过了两年非常痛苦的生活,也是我灵性最低潮的时期。
在这期间,我的Van被偷走一次,又出了两次车祸、而且一家三口所花的医药费竟高达上万美元!
看主所看
在这非常苦的磨练下,我认识了自己,也认识教会、认识肢体配搭的奥秘。
在八九年九月我开始办离婚时,忽然发现过去一直想要认识上帝、知道别人,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认识我自己——到底我是谁?
我是个自我形像非常差的人,把自己看得很扁很低,我认定,如果别人跟我有不一样的地方,那么一定是别人对。我总觉得别人活得很自在、我活得一无是处。
办理离婚那段期间,我求上帝给我智慧让我认识自己。很多时候,他藉着基督徒、藉着圣经节,对我说话。他说:「你是我眼中的瞳人,你是我眼中的苹果」;「我为你死」;「我是你的丈夫」。
后来上帝也藉着我在教会服事的两年,让我看到自己罪人罪性的那一面,也看到主的恩典向我彰显的这一面。我领悟到,上帝儿女的生命不是静的而是动的、是能够更新的。于是我开始领悟到,上帝一直要改变的,其实就是我自己,只是过去我没有好好地和他配合。
当我愿意开始改变自己的时候,上帝也安排了一位教会中的叶姊妹(她是华人社区中知名的心理学博士和协谈专家),她用上帝的爱、上帝的道和耐心,加上她的专业技巧,花了近两年的时间,使我和孩子们受伤的心灵被修补、医治、重建,重拾家庭的温暖与和平。
在这个医治的过程中,我深深地认识到:上帝的医治工作,乃是要我们面对自己、顺服他,并一步一步让他塑造、整合,叫我们里面的人日新又新、渐渐长大成熟。我果真看到了自己的改变。
上帝也让我看到他怎么样让我们这些基督徒彼此帮助、彼此相爱、彼此造就、彼此包容、彼此原谅、彼此不定罪。因基督亲自成为我们的大牧者,将我们招聚在一起,才能将上帝的爱流露出来,将上帝的信息传扬开来,在自己的软弱上让肢体来造就来成全。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教会弟兄姊妹间有纷争,也能学到成长的功课。
在九三年初离开教会的职位时,我以为上帝要在我身上做的工已经告一段落了。他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让我认识他自己、认识我自己、也认识了教会。我想再来就是好好地教育子女、好好地建造自己、好好地做一个基督徒。我的自卑感又告诉我,我是不能被上帝用的人。不料,上帝的计划却非仅止于此!
欲离加州
洛杉矶的生活繁忙紧张、压力大、生活水准又高,各人忙自己的,很难交到朋友。我在经济、心力上很难承担,所以想要搬到乡下去,安安静静与两个孩子过日子,把他们教养成属上帝的儿女,将来长大可以事奉上帝。
前夫那时愿意为我们买个便宜的房子,于是我就去亚利桑那州订了房子,准备要搬家。但九三年六月我回到洛杉矶时,有人请我做见证,我很不愿意,因我觉得我的见证是上帝与我之间的私事,不见得是人看为好的,而且我离了婚,在教会中做见证不是很好。他们跟我开玩笑说:「你是不是要做约拿?」我只好顺服。
开始做见证之后,很多人鼓励我,主要是因我以前学佛教及算命风水的背景,在此地华人教会算是罕见,还有我的经历也鼓励安慰了一些正在患难中的妇女。后来,我就开始接受一连串的邀请。我跟上帝说:「你让见证什么时候排完,我就什么时候搬家。」结果排到现在还没有排完,甚至排到外州、排到南美洲去。
主的呼召
九四年三月1日半夜两、三点,我忽然醒来,不能入睡。只好起来祷告,那时感冒又头昏,但我脑中却一再出现「以赛亚书四十九章」。
后来我又睡了,就忘了这事。到当天傍晚作饭切菜时,突然想起来,就去翻圣经,将以赛亚书四十九章从头看到尾。我非常惊讶,上面这样说:
自我出胎,耶和华就选召我;自出母腹,他就题我的名。他使我的口如快刀,将我藏在他手荫之下;又使我成为磨亮的箭,将我藏在他箭袋之中。对我说:「你是我的仆人以色列,我必因你得荣耀。」
我却说:「我劳碌是徒然,我尽力是虚无虚空,然而我当得的理必在耶和华那里,我的赏赐必在我上帝那里。」厖他说:「你作我的仆人,使雅各众支派复兴,使以色列中得保全的归回,尚为小事,我还要使你作外邦人的光,叫你施行我的救恩,直到地极。」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不怜恤她所生的儿子?即或有忘记的,我却不忘记你!」
我发现过去三年,上帝给我以赛亚书五十四章,告诉我他要拯救我恢复我。现在他竟然用以赛亚书四十九章告诉我,他要称我为仆人,希望我去传福音。
上帝的真实、上帝的信实,以及与我那么亲密的关系,实在让我俯伏敬拜,我没有办法照自己的喜好去行。因为他是上帝、我不是上帝,他是我生命的主宰、我却不是我生命的主宰。虽然,我有很多不喜欢或不想做的事,可是现在当我跟上帝求,最后总不敢忘记像主耶稣一样说:「如果是你的旨意,求你成全。」
我求什么?
记得一个姊妹分享说,圣经上说你们要大大的张口,所以每一个基督徒应大大张口向上帝要,她说她希望拥有在山上的大房子,她一直跟上帝要,果然不久,上帝就给她了。是的,基督耶稣的名大有权柄,的确可以向上帝要,但我们要的应该是什么呢?
我回想自己过去到底跟上帝要了什么?到底这段日子,我跟上帝是什么样的关系?我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我心想我没有做错,因为我从开始信主,就渴慕更认识主,想要知道上帝到底是怎样一位神。所以我要的就是认识上帝,因为我们的智慧不能认识他,我听过太多人随便地拒绝他,或是把上帝降低成普通人一样,或是把上帝更降低有如偶像般可供人差遣。所以我一直要属天的智慧,好让我真认识他。
愈来愈能爱
我几年来一直学以弗所书第一章保罗的祷告,求上帝赐我智慧和启示的灵,并照明我心中的眼睛,让我知道我的呼召有何等的指望。
我们若不认识上帝,我们就不能认识真理,因他自己就是真理。只有认识真理,才能得到自由。如果不知和主建立亲密的关系、爱的关系,我们岂不白白做了基督徒吗?若只是在表面上维持基督徒的名份,实在太辛苦了!果真照我所求,这几年来上帝使我从圣经、从生活经历、从教会,愈来愈认识他。
另一方面,我觉得我是个没有爱的人。过去因为太少得着爱,所以自己也爱不出来。我只有在成熟的基督徒身上才能多少看到上帝那无条件的爱而感受到温暖。「爱」叫人得着生命。我这一生第一次体会到的爱,是从耶稣来的爱。所以我就很想以爱来回报主。
我这八、九年来,一直跟上帝要「爱」,愿他像圣经所说的,藉着圣灵将父的爱浇灌在我的心里,让我能更爱主,更爱人。多年如此向主求,今天我愈来愈能够接受爱,也愈来愈能够爱人了。
Never-EndingStory
记得我刚信主的时候,天天都很愤怒,佛教书一本本地丢,偶像的东西看到就丢就摔,两块刻龙的金块也丢到垃圾筒,算命的书也丢。我实在对上帝非常地生气,埋怨他为什么让我绕这么大的圈子、走这么多冤枉路,才带我回来?
可是现在我终于知道,他让我经历这些事,使我可以在福音上服事他、让我能够帮助和我有同样际遇的人。但也不是说我已完全了,而是要继续在事奉中被主成全,直到见主面。
九四年八月,为了就读台福神学院,我由海边Torrance搬到圣盖博谷区的TempleCity。那一带住了二、三十位华人传道人及更多的主内弟兄姊妹,给了我大家庭的温暖和支持,我真像住在上帝殿(Temple)中一样。成为单亲后一直觉得飘泊伶仃的我,终于有了扎根的感觉。
医治重建的工程仍在进行,我的生活就是我的见证。这是一篇永远说不完的感恩故事。
作者其他见证:
从流泪谷到喜乐泉(生命追寻篇)
《联合晚报》--我国最老人瑞去世(2002-11-18)
新加坡最老人瑞上个月不幸因肺炎去世。
郑江女士(译音)相信是新加坡最老的人瑞,她在今年5月,庆祝第112岁生日。
可是,不幸的,她患上肺炎,在上个月与世长辞。
郑江女士于1890年生,在中国福建省出世。27岁那年,郑江女士远渡重洋,南来到新加坡与丈夫团聚。
之前,郑江女士的丈夫为了讨生活,独自来到新加坡当一名散工。
郑江女士一共有3名儿子,大儿子目前在马来西亚生活,另外一名儿子已经去世,只剩下一名患有精神病的儿子及孙子陪伴左右。
在过去3年里,无依无靠的郑江女士住进位于巴西立的艾柏士安乐居。
根据这家安乐居的董事长温超胜(译音)透露,郑江女士性情温和,经常面带笑容,所有人都喜欢与她接近。
他也说,郑江女士身体健康状况良好,没有任何病痛,除了膝盖偶尔风湿发作,视觉与听觉较差以外,一切安好,也不需要服食药物。
可是,直到她去世的几个月前,郑江女士突然食欲不振,无法进食固体食物,只能吃粥或稀饭配蔬菜。
后来,郑江女士患上肺炎,最终敌不过病魔折腾,于上个月去世。
郑江女士的家人为她安排了一个庄严肃穆的丧礼,并由她生前经常去的中华基督教长老会锡安堂主持。
自27岁起,郑江女士就是一名虔诚的基督**。
台湾最老的人瑞也信基督<
台湾人瑞欢度一百十岁生日《新民晚报》(2001-07-05
台湾消息:全台年龄最大的花莲县原住民人瑞胡金耀日前欢度一百一十岁生日,“花莲县长”专程赶去为胡老先生祝寿。
信奉基督教的胡老先生一大早就到教会祷告,教会还特别为他安排一场祈福礼拜,祈求世界和平。胡老先生分散各地的一百多名儿孙纷纷赶回来为他举办庆生会。
胡金耀从五十五岁起就不再抽烟喝酒,目前除行动不方便须以轮椅代步外,身体状况还不错,他于去年欢度一百零九岁生日时,曾谈及最大的心愿是出国旅游,“花莲县长”在获悉后,随即代为安排让胡老先生前往日本旅游,一偿宿愿。
刘守钟
1997年8月13日,我因胃痛送入民都鲁医院做紧急切胃手术。一星期之后,出院后又转入古晋NormahMedicalSpecialistCenter做第二次同样的手术。手术成功,但在护理过程中出了问题!我成了半身不遂,我的右手脚不能动了!更糟更坏的是我不能摇动头部,一动便会呕吐。经过X-RAY检查及多位专科医生的诊断后,便召集了我的至亲说:「要做最坏的准备。」接下来的日子里,专科医生除了做例常检查之外,一切只能顺其自然。日子一天天过著,我只能躺在床上过日子。胃口很差,不管吃的、喝的都成问题,体重一天天下降,由76公斤降到50公斤以下。到了这种地步,医生建议我出院,回家休养。就这样,我决定出院。
在家时,来了很多慰问的亲戚、朋友、同事与同学,还有一些平时没什么来往的人士,例如刘锦云牧师,他带著牧师娘与一些主内弟兄姐妹们。他们的到来跟别人是不同的感受,就是他们为我祷告,祈求上帝开恩怜悯,拯救我的生命。除此之外,牧师还在教会祷告会中带领主内弟兄姐妹们为我作同样的祈祷。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日子,终于我的病情有了起色,我的呕吐停止了,我的头部可以摇动了;不过,我还是处在半身不遂之中。一大堆的难题出现在脑海里,例如:有甚么方法可以使我手脚得医治呢?我该如何开始帮助我的手脚可以摇动呢?我会有希望吗?成功的机会有多少呢?
处在这样的痛苦之下,想起了牧师的话。他说:「刘兄弟,你的病会好的。」再想起我那位瞎了眼十几年的同学,他把病痛放在一边,在黑暗的世界里努力奋斗,最终他成功了!他也当上一间著名的保险公司的区域经理。想到这里,我也尝试把病痛放在一边,我的斗志也提升了,我的意念也坚强了。我叫太太帮助我摇动那不能动的手脚。经过了一段时日,又忍受一些的苦楚,我的手脚有一点微动,有进步了。我便按著同样的步骤摇动,一天除了吃饭、休息、睡觉之外,把时间都用在手脚复健上。经过多天的练习,我有了满意的进步,因而加强了我对康复的信心。在家人与兄弟们的帮助下,我尝试由床上坐起。又经过一段日子与多次的尝试,终于我成功了。
接著我便学坐轮椅,并由太太陪伴下推向天台观看。我祷告说:「主啊!我又能看到天空了!」那种喜乐是非笔墨能形容的。自从病倒至后至少300天没有看见天空的情景了。
在太太与家人的扶持下,我又尝试学站,成功后再学走。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的手脚活动也随著不断的进展。刘锦云牧师、牧师娘与一些教会的弟兄姐妹们继续到我家为我祷告,使我的病情,天天在进步。今天我能自由的驾车了,虽然有的病还没有康复,我相信我有信心,凭我努力操练及靠主的恩领之下,我的病终会好的。
这次的病,我不责怪甚么;反之,我很庆幸因著病认识了牧师与许多主内的弟兄姐妹,更宝贵的是我寻到了人生的意义。我接受基督做我的救主并受洗成为上帝的儿女,也踏进了主的教会作个有见证的基督徒。
但愿一切荣耀归与上帝,盼望此见证可以帮助大家信心更加成长,也请大家继续为我的健康关心代祷。阿们。
两年前我来牙买加打工。我很卖力工作,希望多赚点钱,减轻父亲肩头上的重担。
一九九九年五月,我们宿舍搬来了一位工友,常向我们传福音。那时我不但不信,反用一些尖酸刻薄的话驳她说:「妳不工作,哪里来食物?难道从天上掉下来不成?妳看,社会上弱肉强食,只要稍不机灵,便被人永远踩在脚下。」
当时我觉得,我这反应是理所当然,因我们都不知耶稣是谁,祂作过甚么事,为甚么要我们信祂呢?何况社会上不是人人都靠自己吗?我只相信自己。
过了些日子,同宿舍的人,因为这位工友常传福音的缘故,便对她开始有点微词。我想,我或者可帮助她一下,让她改变形象,不要那么令人反感。于是开始接近她,盼望有机会规劝她。
同年九月,她邀请我去教会。我想,去看看也好,看教会是什么地方,那儿的人在干什么。谁料一踏进教堂,便看见一张张迎人笑脸,让我感到格外亲切,好像已认识他们很久,一点不觉陌生。
这事令我很感纳罕。为何与我朝夕相处,一起工作,又共同生活的同事们,我们之间竟会如此陌生,彼此间有那么大的隔阂,好像毫无友爱和善意?从那时起,我继续上教堂。起初最吸引我的,是觉得可以学到做人的道理,这是在书中找不到的。我开始看圣经,有不懂的地方就问那位工友,请她借书给我看。
圣经中有一句话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想:真有那么神奇吗?那位朋友说,上帝无所不能,无所不在,无所不知,妳学习祷告吧。不管什么事、什么话,只要妳诚心祷告,上帝都听的。这话深深地烙印我心。
一直以来,我因家庭和工作的缘故,常感身心交瘁,觉得压力很大,几乎连工作也提不起劲。于是我开始学祷告,求上帝减轻我的压力,让我有精神工作。我每天这样祷告,说也奇怪,过了些日子,真好像担子轻了下来。心境渐渐轻松,人也精神起来。现在,我每天都精神奕奕,精力充沛,做人也乐观了。从前,我每天工作数小时,便觉筋疲力竭;每天傍晚,天一黑就早早上床,只希望明天能有气力工作。但不管用,每天我仍疲累不堪。下班回宿舍后,什么都不想做,连晚餐也懒得煮。九月份看到家父来信,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我的父亲每星期工作七天,天天如此,一年到头没有一天休息。
我想,为什么上帝不答应我的祷告,让父亲有机会休息呢?我一直为父亲祷告,求上帝减轻他的重担。现在,他竟连一个休息天也没有!上帝啊,你若爱我,那么求你也爱我的父亲。我每天都为父亲祈祷。
十二月十日,我收到父亲来信,这一回他说,他每星期休息一天了!我顿时哭了起来。主耶稣啊,你听到了我的心声,你爱我的父亲。你爱世上每一个人。我感谢你。
现在,我和这位工友成了好朋友。我为人性急嘴快,有时难免得罪她,令她难堪,但她总不计较。我想若换了别人,早已不当我是朋友了。我是一个全身长了刺的人,而她怎么仍对我包容忍耐呢?她说:「因为爱是恒久忍耐。因为天父叫我们这样待人。」
我很感谢耶稣,祂先爱我,为我舍己,钉死在十字架上,赦免我的罪,为我复活,救我脱离罪和死的权势。我们平日在生活里做了不少错事,这些都是罪,主耶稣一一都愿意赦免。我实在感谢祂。
我又感谢主,赐我新生命,使我有新的人生、新的人生目标,和新的追求。感谢主,赐我喜乐;圣经的话是对的:「我的心因你的救恩快乐。」(诗篇十三5)上帝的救恩实在叫我喜乐。这么好的福音,我怎能不告诉人呢?我要告诉人,特别是我的家人、我亲爱的父亲,我要告诉他们,希望父亲在接受主耶稣后,也心情愉快,减轻肩头上的重担。
扑向梦寐以求的故乡
远志明
我非常高兴能跟朋友们还有主内的弟兄姊妹分享我自己的心路历程。我原来在国内的时候是读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原来是一个共产党员,而且对国家到现在为止也是充满爱心。可是‘**’之后,我不得不藏起来。我在大陆躲藏了两个月,一直到八月底的时候,才逃到香港,然后从香港到了巴黎,在巴黎待了半年的时间。我还记得很清楚,当我们几个人一起偷渡,就是被偷运到香港。夜间靠岸的时候,一上岸我们几个人都抱头痛哭,我们突然觉得自己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再也回不去了。因为在国内东躲西藏的时候,不管怎么躲,怎么害怕总觉得还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就好象孩子是在自己的家里,还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被追来追去。可是一旦出了家门,大门一关,你再也回不去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伤感,所以我们当时都有很强的失落感。
后来到了海外,到了巴黎,搞海外民运,我们开始的时候住在难民营里,过着一种没有祖国的日子。当时我用一句话来形容我的心情就是:「得到了天空失去了大地」。就是我们虽然像鸟一样自由了,到了西方世界,不再受追捕,但是我们却失去了根,失去了落脚之点。当时有一种很强的失落感。现在叫「失了大地,得了天空」,这是我信主之后的另一种感觉,这是一个主内的姊妹把我原来的话给倒过来的,我原来是「得了天空,失了大地」,现在是「失了大地,得了天空」,句子一变整个意思就变了。
后来我1990年初到了普林斯顿大学做访问学者,在一种极度对人生的一种深刻的反省这样一种情况下来到普林斯顿大学。在那里认识了一批基督徒朋友。当时我是第一次接触基督教,基督徒。原来在大陆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所以我们刚一接触的时候,却是有一点不能理解,有一点吃惊。我记得他们当时邀请我们这些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民运朋友一起去参加他们的查经班。第一天晚上去了几个,大概就去了一次,后来就很少有人去了。因为回来以后他们就说:「唉呀﹗这个形式我们很熟悉」。又说:「我们早就这样搞过啊﹗」。原来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们就学毛选,也是这样读一段语录,然后对照检查思想,而且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的那种感觉。
大陆来的朋友大概都熟悉这些语言,所以后来到第二个星期他们再开一个面包车接我们去的时候,就没有人肯去。但总得给人一个面子,因为这么大老远开个面包车过来,所以我就去了。而且我就在每个星期五晚上常常去。我常常去是因为我在他们这一批基督徒朋友身上看到了一种新的东西,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就是他们的爱,这一批基督徒跟你一见如故,他们在物资上帮助我们,在办事上也帮助我们,在精神上也帮助我们,甚至比我们过去大陆来的人还热心。给我们吃的穿的帮助我们学开车,考试,接送我们去机场,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不肯帮忙的,都帮我们。所以当时我们都误解了这种关怀,我们一些人甚至怀疑他们说:「这些人这样做肯定是有动机的,要小心」。有的怀疑是F.B.I.派来的。
因为我们在国内受的教育就是说基督教是帝国主义派来的工具,他们总是有目的的,一种文化侵略嘛,是配合军事侵略和政治侵略的。所以他们这么拉拢我们大概也是想把我们拉过去,将来一起颠覆中国。哎﹗真的有这种讲法。但是后来我在跟他们进一步接触之后,发现问题其实没有那么简单,问题其实很深刻。就是我发现他们这一批特殊的人,有一些特殊的原因。因为在他们身上当初我看到的,不仅仅是爱,不仅仅是对我们的爱,还有一个品质,就是他们的真诚。他们对人生特别真诚,他们对神真诚,对圣经真诚,对我们这些人很真诚。而且他们对他们自己也非常真诚,因为他们过的是一个很真诚的生活。他们不自欺,他们也不欺骗别人。我们在大陆的时候,我们都知道这样真诚的心是很少见的,除非在你自己的家庭里面。家庭里面甚至都会闹的不这么真诚。但是这一批人在一见面的时候就表现出一种真诚,一种坦荡。还有一种品质在他们的身上就是他们那个平安喜乐。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他们整天乐呵呵的。整天傻呵呵的,就是我们说的,也没有脾气,也不跟你计较什么。他们活的很开怀。最后把这几项加起来,我觉得这一批人很奇怪,他们又那么爱人,又特别真诚,又自己活的平安喜乐,坦坦荡荡。我当时觉得这是一批特殊的人,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基督徒。
后来我就发生了兴趣,我就开始在旁边观察他们。这是一个小小的查经班,在一个人的家里。我每个星期五晚上都是坐在一个沙发的小角落上。我一言不发,就在旁边听着他们,看着他们。我就做一个旁观者,好象做一个调查人员,研究人员在旁边研究他们。因为我是搞哲学的我对人生哲学也很感兴趣。我就看这批人他们的人生哲学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我当时就萌生了一个念头,我说不管世界上有没有神存在,只要有一种力量能够把人心中这么好的东西都给激发出来,这个力量就值得去追求。哪有这么好的东西﹖能把人心中的爱,真诚,平安,喜乐,一骨脑儿全给激发出来。如果有这么好的东西我们应该去探讨,去追求。我当时是抱着这么一种心情去参加他们的查经班,坐在旁边。当然了,这种真诚,这种爱,这种平安喜乐的气氛,也吸引了我。在感情上,在感性上也吸引了我。因为那个时候就是我一个人,家里的人还没来。我星期五晚上到了那里以后就感觉到很温暖。我还没有接受他们的信仰,但是我已经体会到了他们的温暖,体会到了他们的爱,他们的真诚,他们的喜乐。我已经自然地被吸引过去了。
大概在两个月以后我才开始发言,才开始参加他们的讨论。因为他们讨论罗马书的时候,讲到一些问题很有哲学味道。我就开始跟他们讨论,我一跟他们讨论,他们很高兴,远志明终于开始说话了。终于参与,加入他们的里面了。后来他们就开始引导我读圣经。我自己开始回去读圣经,我开始读福音书,从马太福音开始读。当我一读圣经的时候,我受到了一个更深的震憾。就是比看到基督徒这些新的人生这种震憾更强烈的震憾。就是我看到耶稣的话语,不是人的话语。人说不出这种话来。因为我原来是学哲学的,我读了很多哲人的书,从希腊开始一直到现代哲学,包括中国的哲学家,我读了很多。那些真是悱涩难懂啊﹗我记得当时读黑革尔的逻辑学,大逻辑。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啃了两本书,上下卷。有一天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只看懂了一句话,因为它是翻译成中文的,那一句话就有三行长。我那一个晚上就琢磨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睡觉之前终于琢磨透了。我当时那个高兴啊﹗我终于弄明白了。这个黑革尔真深刻真伟大。我当时的想法是我越弄不懂,我越觉得他伟大,我越佩服他,我越要弄懂他。对人的智能就是这样。
当我读到耶稣的话的时候,我受到很深的震憾就是耶稣的话真简单,简单到你不识字你也能懂。但是又深奥到什么地步呢﹖大思想家,大哲学家,大科学家你也琢磨不透它的深奥,是这样一种语言。而且是这种语言,我读到耶稣的话的时候,直接进入我的心里去,它一下子打到我的心里,不是在我的脑子里面转。我以前读哲学的时候都是在脑子里转,在逻辑里,因为什么,所以什么。大前题,小前题结论。都是这些推论,在脑子里演绎的。可是我读耶稣的话的时候,它是一种一下子进到你心里面去的感觉,进到你心里去。好象是不用你思考的,他一说你就明白了,好象这个话你本来心里就有,他给你点透了。好象这么一种光,进入你的心里把你的心里照亮。是光。
我当时在**之后逃出来,正生活在一种孤独,一种对**,对中国当权者的怨恨中。因为我还是妻离子散嘛﹗就是不能团聚。而且对人性,对人间的东西也很失望。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当我读到耶稣的话,耶稣说:『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人祷告』。我的心里一下就震动。我现在只是打一个比方,耶稣的很多话都打动我的心。但是他这一句话是打动我这样一颗心,就是当时我那一颗带着愤恨,带着抱怨,带着不满,那么一颗心。带着恨,就是一种恨的情绪,一下子就打中我了。我当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声音是从天上来的:『要爱你们的仇敌,要为那些逼迫你们的人祷告』。我一下子就被震动了,我觉得这句话我一下子就接受了。我当时就是没有思考的余地,我觉得这句话是天上的一个声音,在命令我你就这样子做,不要怀疑,结果当时我一下子就接受了,而且更奇妙的是当我一接受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到很幸福。当时突然感觉到,啊﹗我真是幸运。我竟然能爱我的仇敌,我真是有福气,竟然我的心里面没有恨,却充满了爱,充满了慈悲,充满了宽厚。我突然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很有福气的感觉。啊﹗这个使我一下子就知道这是神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明亮了,宽阔了,我一下子解脱了。跟我们歌上所唱的一样。我突然意识到我以前生活在病态中。是神的一句话打入了我的心,把我的心病给治好了。把我心里的结给解开了,我一下子变成一个幸福的人,有福气的人。我当时高兴得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因为我是睡觉之前躺在那里看的,我一下坐起来,就开始深呼吸,我说这真是神哪﹗一句话就把我变成这么幸福,这么有福气的人。真是有福气。所以当时我就说这是神,这不是人的话语。人的话语不能解决我这个问题。因为在人间不同的人我都看到了,共产党的作为我看到了,那些批判共产党所谓民运的人的行为我也看到了。我看到别人我也知道我内心的肮脏,我都看到了。有什么力量能够把我一下子变的这么纯洁,变的这么高尚。只有神的话,只有神的力量。
而且接下来耶稣就讲,讲的非常好,他说:『这样你们就可以做你们天父的儿子』。就是说如果我是那个样的话,那样心里面明亮,充满慈爱,充满慈悲,为我的仇敌祷告,为逼迫我的人祷告。如果这样的话就可以做天父的儿子。为什么呢﹖『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你看看我们的神,宇宙的主宰,创造者就是这样。他像阳光既照好人,也照歹人。雨水降给义人,也降给不义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普爱,普天下的爱。这是一种博爱,真正的博爱。『因为你们若爱那单爱你们的人有什么可赏识的呢﹖』,什么人都是这样啊﹗都是这样的。所以真正的博爱,真正的爱,是要爱一切的人,爱一切的生命,爱一切的灵魂,因为耶稣知道,一切的灵魂在没有认识他之前都是失落的,都是失丧的,要怜悯他们要爱他们,不要恨他们。所以这一下子就把我解脱了,在解脱的时候我也同时就认识了耶稣基督是神。他的话语是天上的真道。所以我当时就怀着一种特别感恩的心情来领受这种福分,这种祝福。
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每天晚上都要读圣经,圣经确实给我非常大的心灵安慰,他给我的不是从人间来的智能,而是一种来自属天的安慰。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感觉,我想每一个基督徒都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我在这里可以举刘代富先生的例子。前年在普林斯顿开五四讨论会的时候,我就问过他,因为我看到过他一篇很短的文章,叫做「时时心存感激」。他在那一篇文章里面说:「我们人生有很多苦难,也有很多欢乐,有幸运的时候,也有不幸的时候。我们有生也有死,但是不管在任何时候,我们都要心存感激。因为我们毕竟有机会,品尝幸福和不幸福,品尝幸运和不幸。品尝生品尝死,我们毕竟有这样一个机会」。当我看到这一篇短文的时候,我发现刘代富也有宗教的情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基督徒,后来那一次开会我问他:「你是不是基督徒﹖」。他说:「我还没受洗,但是我每一天晚上都在读圣经」。他还说:「我发现圣经给我心里的安慰,是别的任何书不能代替的」。你看他还没成为一个基督徒已经有如此的感受,不过当然了他的心里已经接受了,他受洗是下一步的问题。
我当时被圣经所震撼,被耶稣的话所震撼,而且我不得不拜在他面前,承认他是我的救主,我的主。因为这样的语言,这样的力量,只有来自于神。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也确实就理解了,为什么那些基督徒,他们能活出那样的爱,活出那样的平安喜乐,活出那样的真诚。我一下子就找到了他们活水的源头,而且我自己也接通了这个活水的源头。啊﹗我那个时候的欢喜快乐,有时候我夜里睡不着觉,我就坐在床上跟神交通,当时我还没有祷告哦﹗当时我就有一种赞美啊﹗一种赞美,我说真是神哪﹗真是神﹗
在普林斯顿那一批基督徒朋友对我的影响,我现在回想起来,首先第一步就是他们身上所活出来的那个生命,他们活出来的那个样式。他们把神的荣光给反应出来了。他们活出来了,他们用他们的生命把我给吸引住,我不能不信服有神。为什么呢﹖因为神已经在他们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作用。当时我还没有亲眼看见这个神,不能亲身经历这个神,但是我已经通过神的儿女们的生命的光亮,已经看到了神的作为。就好象我们看到一滴水,印出来的那个光,我们就可以断定出来有光,我们不一定须要看太阳。我们看见从水珠上,就可以看出它印出来的太阳的光,我在基督徒身上也是看到了神的爱,神的真善美,能够在他们的身上给印照出来。如果没有神就不会有基督徒儿女们的光,这个真,这个善,这个美,就不会有。他们有,说明确实有神。在他们心里,构成他们心里的一个活水源头。
更幸运的是当我读耶稣的话语的时候,我自己也接通了这个活水源头。我真的是认识到耶稣确实是我们的救主,是来医治我们的。医治我们心里的麻痹,心灵的阴暗,我们心中各样的罪孽,我们人性的堕落,除了他没有别的可以医治。当然有始以来,各种各样的宗教劝人为善,有很多宗教的教条。但是就像经上所讲的:『立志行善由得我,可是行出来却由不得我』。真的,你看儒家,给了我们很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行。好多好多规范,各种各家各派都有。佛家也给了很多,要修炼哪,这样的规范。要嘛就是不得,修炼半天也没用,在中国历史上能背孔子话的,孔圣人的话的人很多,但是有多少人成为圣人了﹖他们成不了。整个中国历史上还是你争我夺,说的是人爱人,实际上变成人恨人,人整人,人吃人。佛教也是,不得不避世,避开这个世界跑到山上去,恨不得什么都不看,什么都别听,那是一种极大的无能状态,他不敢看不敢听那些东西。这就是人心:「立志行善由得我,可是行出来由不得我们」。都是这个样子。惟有耶稣基督这个真光照到你心里之后,你一下子明亮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
我在逃亡的时候,我随身带着两本书,两本小册子,都是禅宗的书。我在逃亡期间经常内心不安,紧张害怕,这个时候我就开始读禅宗的书。读到某一条的时候也很受安慰,觉得心里就好多了,平静多了。但是为什么后来我没有信佛教呢﹖而且也有佛教的高僧帮助过我们逃亡,是在金钱上。我为什么没有信呢﹖当我后来信了耶稣基督之后,我才突然知道,因为只有耶稣基督里的光能把我吸引住。我打个比方,当下暴风骤雨的时候,风雨中有一把伞,或者穿一件雨衣,或者你躲到一个避风港里去。都很好,都能使你避风避雨。当我读到禅宗的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但是当我读到耶稣的话的时候,我的感觉是什么呢﹖我的感觉是已经站在乌云的上面,我已经不在乌云下面了,所有的风雨都淋不着我,我再也不需用避风遮雨的东西,因为这是真光照进来。国文大师林语堂先生也讲,当他晚年读到耶稣基督的话语时候,他有一种感觉,像是太阳升起来了,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他有这样一种感觉。他说我不得不跪在主面前称呼他是我的救主,我的主。
而且我还有一种感觉就是说,我们以前学的那些道德教条,儒家的也好,各家各派的也好,马克思主义的也好,各种各样的教条。我们的心就好象一个黑屋子,那里面什么都有,有干净的也有不干净的。有善的也有恶的,有自私的也有为别人的。咳﹗我们人心就是这样的,有好的东西,也有不好的东西。所以这些道德学家,不管是哪家哪派的,是在告诉我们,你进了这个心里面的屋子之后,不要往左拐,左边是一个马桶。要往右边,右边是一个沙发,然后往前走的时候那边有一个水池子。他就告诉你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做。因为他告诉你心里面哪些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但是当我读到耶稣的话语的时候,一种强烈的感觉,是什么呢﹖这个屋子的灯亮了,不用任何人来告诉你什么。灯一亮你看的清清楚楚。每一个角落,你都看的很清楚。你自己知道你内心哪些是他的,你知道的很清楚。不需用那些道德教条,耶稣本身就是至善至美的道德之光,当那光照进来之后,一切都化解了。在这种纯然的真善美的光下面,一切邪恶,一切罪行都暴露无疑。这就是当时我读到耶稣基督话语时候的感觉。当然了我由于基督徒活出来的爱他们的真诚和平安喜乐,把我吸引到耶稣那里,然后耶稣的话语又直接打动了我的心,使我接通了活水的源头,像大光照进了我的生命。
接下来一步,就是担心如果我稍微一个不小心,说了一些自私的话,那就麻烦了。因为我们在大陆的时候不也是老斗私批修吗﹖有私心杂念的时候,那是不行的。我就想如果我们跟神祷告过于自私的话,会得罪神。而且神是全知全能的,你还没说他就知道了,所以我想当我跪在神面前祷告的时候,得千万小心,那是纯然的善。所以我一直没有开口祷告,不仅没有开口,我就是没有自己直接跟神祷告过,所以在查经班的时候,他们手拉手祷告,到了我这儿,我就不吭气了。我就捏下面人的手,接下面。有一次捏半天他就是非要我说话,我就不说,最后没办法那个主持的人就说:「那好,我做结束祷告」,就结束了。
所以我一直没有祷过告。结果有一次我就开始祷告了,因为我的太太和女儿一直不能离开中国,来美国团聚。后来我们五个普林斯顿的民运人士,就连名写了一封信给美国的国会,国务院,大概是九一年初。请他们帮忙跟中国谈一谈,写了之后我的心里面就很不安,我不知道这一件事能不能成。我就想向神祷告,但是我又觉得这一件事是个私事。这种私事不好跟神去求,我很不好说,我就是不知道跟神怎么说。我觉得这是为了自私的目的,为了家人团聚,跟神求。因为当时我受了在大陆时的影响,就是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民族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就是受那个影响。我当时还不了解神也是祝福我们每一个人日常的需要,我当时不懂这个。所以我就编了一篇祷告词,编的很完美。就是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人道主义。然后我就准备好晚上祷告,到了晚上只有自己在屋子里的那个时候,我把灯拉灭了,我不敢开着灯,然后跪在床前,跪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开口。我的心像敲鼓一样,蹦蹦蹦蹦,就是不敢说,神,这一句话,不敢称呼神,因为我觉得神太神圣了。我已经相信了存在,而且我已经蒙了他的福分,在读耶稣话语的时候。因为他太神圣,太伟大,太超然。我真的不敢贸然开口,称神。但是我存着敬畏的心,敬畏了很久,我最后不得不说的时候,我就开口。我刚一开口喊,我说:「亲爱的天父」。非常奇妙的事情就发生了,我的眼泪哗啦啦就流下来了,而且我整个准备好的祷告词都无影无踪,一句话都没有,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就是浑身的激动、感动,我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眼泪就花花的流下来,无声的流下来。大概持续了一两分钟。等我眼泪停下来,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觉得神已经完全的接纳了我,接纳了我所有的祷告,我所有的心。我的心他都知道,我那些狡猾的算计他都知道。一下子就接纳我,一下子就被接纳了。当时我就感觉到我确实是经历了神,如果不是神的话没有人能够把我变成那个样子,把我变的一点理智都没有,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就是流泪,就是内心一种舒服的感觉,一种非常快乐的感觉,在快乐中流泪,那样一种感觉。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是经历了神。而且我也觉得我无需再说什么话了,我所有的祷告词都没有用。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神不仅仅在基督徒身上活了出来,而且也不仅仅在圣经里面通过耶稣来告诉我们,也赐给我们。而且他还活生生的就在我们中间,每时每刻与我们同在,只要我们呼求他,包括现在就在会场上。我现在坚信,你别看我是一个学者很有理想的人,讲逻辑,讲理性,讲政治的人,我现在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就在这会堂里神就与我们同在,圣灵就与我们同在。这是毫不含糊的,不用怀疑,只要信。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不仅看到了神的光,在这个世界上的印现,在基督徒身上的印现,看到了耶稣基督的真道,而且我亲身经历了他,我就坚信神是又真又活的。信神的人是蒙福的,是蒙福的。不信的人只是因为还没有打开心门,还没有经历他而已。因为当时我也知道,经历神,看到神,不是靠我们的智能,不是靠我们的逻辑,不是靠我们的理性。不是靠我们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是靠那个,靠什么啊﹖靠我们的心,耶稣讲得很清楚:『敬拜神要靠心灵和诚实』。因为我们每个人确实头脑里面有不同的知识,有的是学哲学,有的是学数学,有的学物理化学,有的学社会学,历史学。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很多知识。但是当我们跪在神面前的时候,我们是什么﹖我们是nothing我们什么知识都没用,我们是罪人。因为我们知道神是这是世界的创造者,我们的知识只不过是这个世界里所有被创造的一点点而已。像牛顿说的,他终身从事科学,他最后发觉只不过是在海边拣贝壳,真正的大海都没有看见。对我们所有的知识,我们所有的理性,我们在这些宇宙的造物主面前有什么可炫耀的。所以当我们在这个造物主面前跪下来的时候,只有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承认我们的渺小,承认我们是被造的,承认我们内心是不能自救的。我们的心灵需要他。
在这里我想提三件事实,因为我们都知道很多人以为基督教信仰不是一个事实,不是一个客观的,而是一个主观的东西,是一个不能论证的,不能证明的东西。我也不想用逻辑来证明他。我只想提三件客观事实,就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第一件事实我扯的比较远一点,就是我们看看今天这个地球上,今天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国家民族,有的富,有的穷,有的稳定,有的不稳定,有的让人喜欢,有的让人不喜欢。让我们分分类来看看。凡是那些现代化的国家,民主的国家,文明的国家,你看看全是基督教传统的国家。从欧洲开始你算一直算到北美,你算,全是基督教传统的国家。而那些穆斯林教的国家,回教的国家你看看,有五六十个国家。现在的恐怖主义全是从那里来的,恐怖主义打来打去,而且他们那五十个国家,全是靠穆罕默德的武力给攻打下来的。而且他们现在这些国家的状态我们看的出来,到底是民主的,还是不民主的。是愚昧的还是文明的我们看的出来。另外印度教的印度,我们儒教的中国。为什么惟有基督教的国家是民主,现代化,文明的国家呢﹖
当然有人举反例说日本,南朝鲜,台湾,香港,新加坡,亚洲四小龙他们不是啊﹗他们是我们东方的国家呀﹗但是我只要在这里稍微点一下就看的出来。他们都是受基督教文明的影响。第一,日本,日本在二战之后是在美国麦克阿瑟将军刺刀的逼迫下,全盘的接受美国的政治制度,经济制度和它的教育制度,是全盘接受的。据说当时麦克阿瑟请求美国派五千名传教士过去,结果没有派成。所以说日本它接受的是西方这个基督教文明产生的果实,而不能够把根移过去。这就是今天,什么我们很多人都喜欢日本的产品,但是不太喜欢日本人。这是开玩笑哦﹗也有很多人喜欢日本人,日本人也有很多好的,因为他们比较冷静呀﹗比较会做生意等。还有南朝鲜,南朝鲜今天基督徒的比例是全世界最高的。他们基督徒的比例是百分之四十四。现任的总统金泳三是一个教会的长老,你看到这个关键了。然后你再说香港,香港是在英国的统治下我们都知道,而英国原来是基督教的大本营,所以说它应该是属于英国的,就不用提了。台湾,台湾很奇妙从孙中山开始,蒋介石,蒋经国,李登辉四任总统没有一个不是基督徒。全部是基督徒。然后新加坡,新加坡也是我们羡慕的国家,新加坡现在华人中基督徒的比例也过了百分之十,全世界最高的,那说那些现象都是偶然的吗﹖当然这里面你要用逻辑去分析,推理去分析很难。但是我只是提供一个理,一个事实。事实就是这样,你比较一下。这是第一个我提供给大家的事实。
第二个事实是,从耶稣诞生,两千年以来。全世界信奉耶稣的人越来越多,地上的君王变来变去,像过往的烟云一样。但是惟有耶稣的国度永远不断,而且越来越兴旺。这是拿破仑说的哦﹗拿破仑当他不可一世的时候,他确实很耀武扬威,到了后来在滑铁卢战役失败了,他被围在城堡里,有一天正好是圣诞节的前夕。他听到圣诞节的钟声响了,他想出城堡来看一看,转一转,但是他的卫兵拦住他说:「你不能出来,危险」。这个时候他就感慨说:「历史上有几个有名的君王,我,凯撒。但是没有一个可以和耶稣相比。耶稣的国度将没有穷尽」。这个是事实已经被证明了。两千年以来,他的国度没有穷尽。从最开始的十二个门徒,其中有一个是叛徒。就是这十一个门徒都很不像样,耶稣被抓的时候全给吓跑了,跟胆小鬼一样。打鱼的回去打鱼去了。到后来耶稣复活了,他们看到真神,然后他们开始传福音。然后一点一点从那十一个人都开始,就传传传到现在全世界有十六亿基督徒。上到总统下到平民百姓,上到大学问家,下到目不识丁的乡村老妇。在各个阶层都有信他的人,而是刚刚我也谈到他对人类历史的影响有多深,对整个西方文明的影响有多深,影响这么深。
有一次有一个搞哲学的朋友跟我说:「你们基督徒的信仰体验是一种主观的体验,是没有办法证明的,每一个人的体验都是他自己的呀﹗就像做梦一样。你有这个美好的梦,但是你没法说出来,没法证明」。我就跟他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全世界有十六亿人同样一个梦,这件事就奇怪了哦﹗而且这个梦一做两千年,更重要的是这个梦能把人生变的美好,能使恶人变成善人。能使人间充满爱,你说这个梦不是比你的面包更真实吗﹖这个梦不是比逻辑更有力量吗﹖这个梦不就是最大的真理吗﹖」。所以我提供给大家的第二个事实,这是历史上已经存在的事实了。耶稣是什么﹖耶稣就人来说,他只是一个三十三岁就死了的木匠,或者木匠的儿子。他没有受过教育。我的朋友也是河殇的一个作者给我来信说:「如果耶稣今天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以前来的是今天才来〕会连一个牧师都当不上的。为什么呢﹖第一,他没有受过神学教育。第二,他不懂外语。现在在美国都是读两三种外语才行。而且耶稣当初是从圣灵怀孕的,那些不信的人就以为他是私生子嘛。你看没结婚就有他了,是私生子嘛。这么一个社会地位底下,文化程度底下,年纪又轻轻的一个人,凭什么把两千年的历史搞得翻天复地。凭什么让全世界十六亿人,上到大学问家,大政治家,大科学家,下到鲁夫平民百姓目不识丁的人都信他」。凭什么﹖耶稣自己讲的很清楚:『若不是差我来的父吸引人,就没有人能到我这里来』。我觉得这个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只凭耶稣这么仅仅是一个肉身的人,没有人会拜在他的脚下,我也不拜在他的脚下。我还有学位呢﹗我还出过两本书呢﹗对不对﹖我为什么拜他﹖耶稣讲的很清楚,若不是父没有人会到他跟前去,他算什么﹖如果不是神,谁这么多人拜耶稣呀﹖这很简单嘛,耶稣就是神嘛﹗而且当我读圣经的时候,耶稣的两句话就把我的心给打亮了。如果有一个人他能有这种效率,我就拜他。所以这个就是我讲的第二个事实。事实就是耶稣已经是神。不是说他是不是神,他已经是神,他已经道成肉身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带来了福音,而且已经使这个世界在不断的得救,不断的有更多的人从灵魂上得救。这已经是一个事实,这是我讲的第二个事实。
第三个事实我觉得也是不可否认的。就是我现在站在你们面前,我这个人彻底地变了。这个你没有办法否认吧﹖当然你们很多人过去不认识我,有的在座的朋友可能认识我。我过去是一个搞哲学的,也不爱多说话。所以那个卡片上写我能说会道,是不对的。我原来特别木讷,特别口吃。我也不爱说话,是搞哲学的。爱逻辑思维。我写的这些文章有一篇论主体的在国内发表以后,人家很多人都说:「你这一篇文章我们看不懂,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这个人现在变了,而且我感觉到我自己改变最大的,是我内心的变化。还不是外表的变化,还不是外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以前是那么一个人,我现在成天跟你们讲这些东西,讲神的事。我觉得我自己变化最大的是我的内心,我原来的脾气非常不好。我跟我太太吵架,吵得一塌糊涂。在北京的时候一吵架就摔东西。有一次我拿起磨刀石来砸电视,我太太就奋不顾身抱住电视,结果她就挨了一下。我的脾气特别坏,而且我知道我自己身上还有很多别的毛病,爱生气,爱闹情绪,不稳定。但是我自从打开心灵接受耶稣基督以后很奇怪的我自己就变了。这种变不是我强制自己,我克制自己,不是我每日三省吾身。不是那样的,真的是很奇妙的事,他那个光照进来以后,就发生变化,很奇怪,很奇怪。
我太太是比我晚两年半出来的。是九一年九月出来的。她出来以后就发现我变了,以前我写信也告诉过她了,但是她不信。因为以前我老吵架,我就写信去跟她道歉。我就说:「我现在变了,我是基督徒了,我不会像以前那个样子了」。她给我回信说:「我才不信那一套」。她说:「狗改不了吃屎」。是啊﹗她根本不信,按照人的观点她是不会信的。她认为你们可能都是好人但是都是软弱的人,都是个人意志力不强的人,都是个人不能自主的人。她说:「你看见逃亡的人那么多人,为什么人家都不信只有你信了﹖」。她说她不信,而且查经班我带她去了一两次,她再也不去了。一去查经班那些弟兄姊妹很热心就说:「信吧﹗信啊﹗快点信呀﹗」。甚至有位华侨老太太非常着急的说:「马上要信哪﹗不信不行呀﹗末日马上就来了。」,结果她一听,以后就不去了。而且她说:「你也别去了,你来美国两三年了,我一跟你接触发现你的英文还不行。你好好在家学英文,人家都功成名就了,都过关了。人家到了周末在一起聚聚会乐一乐,交际交际。你去做什么呢﹖你不如好好在家学英文,将来好考托福,去读一点书」。她就是这样,她不让我去。她就相信她的个人奋斗。她确实是个人奋斗出来的,她十五六岁就入党了。后来自己考上大学,成了研究生,一直是自己奋斗的,她相信个人奋斗。而且她脾气也很倔强,有一次我跟她吵架,我也看透她了。我说:「你这一辈子成不了基督徒」。我说:「如果你成了基督徒全世界都成了基督徒」。
我后来决定去读神学的时候,她坚决反对。结果没办法,她就随着我去了。去了之后到了密西西比那个地方又热,虫子又咬,浑身起疙瘩,然后就天天跟我吵着要回纽约去打工,带着孩子回纽约去打工。我那一段日子很难过。怎么办呢﹖没有办法我就天天为她祷告,我不能跟她讲福音,我一讲就坏了。我一讲她反而更反感,任何人跟她讲福音她都反感,我没有办法只好为她祷告,天天为她祷告。很奇妙的事,神的作为总是很奇妙的,要不然怎么叫神呢﹖我们中国人神这个字的意思就是人类弄不明白的就叫神。如果你都弄明白了就不叫神了,他就不是神了。我天天为她祷告,我真的是每一天为她祷告,我每天睡觉之前我都把她摆在神面前。我说:「神哪﹗我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是毫无办法。而且我求这件事快点了结。快一点,这样拖下去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就很迫切的祷告,你知道结果后来奇妙的事怎么发生了﹖
有一次周末我出去传福音,做见证。等我礼拜一回去的时候,我们那边有一个中国同学的太太告诉我说:「你太太昨天在礼拜堂举手决志了耶﹗眼睛还带着泪花决志了」。当时我半信半疑,但是我不敢去问她。我要是一问她她肯定否认,她一否认的时候就完了,这时候就肯定吹了。因为她在我面前不会认输的,她是非常好强的一个人。所以我就不吭气。我发现她变了,她以前有一点变,可这个时候的变化更大了。我发现她的性格变的温柔了,也不抱怨了,脸上有一点笑模样。结果过了几个星期,她自己蹩不住了。她跟我说,又不好意思直说就拐弯抹角地说:「你说受洗在哪儿受洗好﹖」。后来我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在普林斯顿的时候那么多人对她下很大的工夫。她得罪了人家很多,她现在想回普林斯顿受洗,把功劳归在那个教会。后来我就说:「哪儿都可以啊﹗」。后来就在我们神学院有一个晚上专门给她举行受洗仪式。在受洗仪式上要她做一个简短的见证结果她一说,说了半个小时的见证。我就在旁边捅她,后来她拨开我的手说:「你知道我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她很激动,其实我比她更激动。因为确实她的信主,她的受洗我当时觉得比我信主更重要。因为她不信主,我们这个家就不能合心合意了。而她信了主之后她这个人完全变了。
这就是我跟你们讲的第三个事实,就是一个人信主之后变化真大。她现在变的跟以前真的是判若两人,她变的像贤妻良母了。当然我不是说她以前不是贤妻良母,以前有时候也是。但是现在整个人就是了。所以我比她更感谢神,而且她现在传福音比别人讲福音更热情,她比我热情多了。她把不信的留学生请到我们家里来,忙一天做饭,请吃饭,给人家讲福音。那个热心跟以前简直完全不是一个人。你说如果不是神动的工,谁能做这个事情﹖所以我觉得这个神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在我身上我看得见摸得着。在我太太身上也看得见摸得着,非常明显的变化。她过去跟一些朋友说:「我一辈子不会信主的」。就是那些气味相投的朋友,周末一起去逛街的朋友。她现在却是在打电话传福音,打电话到普林斯顿去传福音。说我现在我变了我受洗了,当然她讲的很婉转。
哦﹗这个变化太奇妙。所以我刚刚举的三个事实,我觉得这三个事实确实是没有办法否认的。但是我知道,我们还没有信主的朋友,我跟你讲多少事实,多少事实摆在你面前,你还是不会信的。为什么呢﹖当我把事实摆在你面前的时候,我是让你的脑子来接受,让你的脑子来明白,让你的理性来明白。但是你要真正接受耶稣基督,接受这个信仰,进入这个信仰里面去。是什么呢﹖是心灵门要打开。因为你看头脑和心灵你别看离一尺多远,实际上有十万八千里,真的,你用头脑永远追不到神,永远追不到。你可以问一万个为什么,总想弄明白你才相信,但是我告诉你,你弄明白了他就不是神了。神就是神秘莫彻嘛﹗就是弄不明白才叫神嘛﹗如果你都弄明白他了,那你就是神,他不是神,他来拜你。就是这个样子。包括圣经,我今天读圣经圣经里面还是有很多奥秘,不知道的。我承认这奥秘是属于耶和华的,是属于神的,是属于我们造物主的。所以我们相信神不是靠头脑,真的,而是靠心灵。而是靠情感,一种心灵的,一种直觉的,是接受一种光。接受一种天上来的活的粮食,活的生命。所以现在我可以作证。
耶稣说:『我是世上的光,凡信我的,就不行在黑暗中』。我信这话,为什么呢﹖因为自从我接受了耶稣基督之后,我的心就明亮了。我人生的道路就明亮了。我可以保证不管将来,我的人生发生什么样的苦难,或者是欢乐,我都会赞美神。我会把一切都交给神,因为我经历了他。因为我的路是在他的光下。耶稣说:『人若喝我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源泉,直涌到永生』。
我愿意为这话作证,因为当我接受了耶稣基督的真道之后,我的心灵再也不饥渴,我的心灵得到了平安喜乐,充实,满足。所以我愿意作证,而且我愿意把见证分享给大家。其实我也愿意跟大家说:「神就跟我们同在,就在这里,就在我们周围。神无处不在,无时不在。每时每刻都在呼唤我们,希望我们能打开心门」。神就像阳光一样,在普天下都照着,爱我们。他派耶稣把福音传给世人,而且为世人而死。耶稣一生没有犯罪,他是洁白无暇的人,却被我们这些罪人杀死了。为什么﹖因为他为了救我们。所以凡是把自己的心交给耶稣的,我们的生命就活在他的里面。我们就得到了活水源头,我们就永远不再干渴。神的爱像阳光一样,我们的心如果是封闭的,那你就看不到阳光。
你以为阳光不存在,好象神不存在哦﹗感觉不到他,为什么﹖因为你的窗户没有打开。你如果把窗户打开,阳光照进来你就看见了。你现在说哪有神,证明给我看,那我告诉你说:「你打开心门,打开你的窗户就能看见阳光」。可是你却说:「你让我看见我才打开窗户」。真的现在很多朋友就是这样,「你让我看见,你证明给我看。我的心才能打开,不然的话我怎么打开呀﹗」。
确实神的爱,神的真善美就像阳光一样,就照在外边,我们心的门,心的窗户只要一打开阳光就照进来,我们就看见了,而且从此我们就不活在黑暗中。我们整个心灵就明亮了,我们整个人生的道路就明亮了。真的,我们会看天,天更蓝。看地,地更美。看人,人更可爱。一切都变个样,真的一切都变个样。这是我活生生的经历。所以我愿意出来分享这种经历,因为这个经历实在美好。我也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神,因为我们的心灵都要有一个归宿。都要有的,没有的话这个世界不能满足我们。你知道金钱总有满足的时候,而且可能还会带来麻烦。追求名呀,地位呀﹗追求什么最后都不可能给你心里的安慰。因为幸福在于心灵平安喜乐。真的幸福是不能被外在的东西给你填满的,给你带来的。一定要有心灵的喜乐平安。我也相信每一位朋友都愿意得到他,没有不愿意得到的,没有不愿意的。
有一次我到芝加哥去跟一个大陆来的朋友谈话。他三十多岁,是来搞博士后,学的医学。他满腹经伦对文学哲学自然科学各方面都很懂。他刚从大陆来才一个星期,他没有接触过基督,他一听确实有一点像天方夜谈一样。他跟我辩啊辩,一直辩到我睡觉的那个地方去,跟我辩到夜里一两点。最后我站起来,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在你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某种东西」。我说:「你能站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心中没有神。你敢吗﹖」。结果他沉默了,一句话都不说,沉默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我们另外几个人就谈,等到最后要分别的时候,他才站起来说:「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不知道当我人生中遇到苦难,特别是当我面向未来,面向死亡。有一种恐惧的时候,那是不是神在我里面。因为我自己没有办法解答这些东西,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恐惧的感觉。我为什么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后来我给他一些书看。等到我再去芝加哥的时候,他已经进入查经班的团契了。
所以我相信没有一个人,心中不渴望,不需要神的。没有不需要只是找不到道路,真理,生命。还没有到耶稣的门前来,可以说他心门还没有打开。所以我觉得打开心门就像打开窗户一样,阳光照进来心就亮了。人生就亮了,你就得到一个新的生命。所以我也是希望还没有信主的朋友,我们自己可以跟神祷告。没有看见神没有关系,你只要向神表达一个愿望。你说:「神哪﹗我愿意用我的心灵来接纳你,我愿意认识你,我愿意得着你。我愿意使我的心充满光亮,使我人生的道路充满光亮。」如果有这一种渴望的心你就接受。然后脑子里的那些疑问以后再去解决。当你接受了圣灵之后,哦﹗再看那些问题,有一个新的角度。真的接受了之后会有一个新的角度,神会一点一点的带领你,认识他的奥秘。
当你进入他的奥秘之后,你就欢欣鼓舞。你会感谢,你会说:「神啊﹗真是给我一个好的生命」。这样美好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基督徒,弟兄姊妹那么热心的向不信的人传福音。你们千万不要误会他有什么目的,他就是得到了上好的福分要跟你分享,没有别的。这么好的东西,而且打开心门就能够得到的,神就是这样爱我们。每时每刻给我们在一起,但是我们却拒绝他。这不是很可惜吗﹖非常可惜,所以我愿意引用我在普林斯顿的一位弟兄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当我不信神的时候,我看到那些信神的人多么可笑,觉得很滑稽可笑。但是当我信神之后,我体会到了那个滋味之后,我看那些没有信的人,是多么可惜」。所以说我今天以天父耶稣基督的慈悲来劝你们,相信他,不要怀疑。而且打开心门,神就会进入你的心灵里面。然后这个时候,你得到的是一个新的生命。你会体验到一番新的滋味,你的心灵会得到平安喜乐。
神迹持续不断
天父真好
不知为什么,很久以前虽然只在上大学时参观过一次教堂,但就对教堂怀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和美好的向往。所以当比尔──那位素昧平生却化几个月的时间和精力为我联系赴美治疗的热心人,问我想不想去教堂参加崇拜时,我认真地说想去。那是1994年1月30日,我刚到费城,做完了身体检查后等待手术。第一次参加崇拜,坐在教堂里,听不懂英文的讲道,但我喜欢上这种宁静、和谐的氛围。
之后,我就开始住院动手术。躺在病床上,远离家人,每天承受着肉体上的痛楚,所幸的是周围有一群热心、关心我的人,其中不少是看到报纸后写信或来医院看望我的基督徒。我至今还清楚记得水牛城华人基督教会的邱道圣牧师和来自上海的七十多岁的熊映钧老姊妹一起来医院传福音、为我祷告时的情景。虽然我很难理解其中的一些话,但那友善、虔诚的态度让我好感动。
第二次参加崇拜是在接连3次大手术后的3月27日,那时我的两条大腿取皮的地方没有愈合,还裹着厚厚的纱布,隔天要换药,走路、站立都很艰难,但我希望在离美之前再去次教堂。曾到费城医院看过我的杨帼英在前一天就把我接到她的住处,参加一群女孩子的家庭聚会。她们都是二十来岁,基本上是出生在美国的华人后裔。大家围坐在一起,快活地吃完火锅,然后安静地作见证、祷告。我惊奇地看到了我的同龄人的全然不同的生活内容,更惊奇是,什么力量促使她们放弃自己的学习、娱乐的时间,仅仅为了信仰而自觉、快乐地坐在一起?但我喜欢这种和睦、融洽、坦诚的人际关系。
第二天,我们驱车到费城中华基督教堂参加崇拜,我看到印发给每个人的崇拜程序和报告单张上,印有为我代祷的事项,他们说自从得知我来美动手术后,就一直有这事项。被人关心总是令人感动的,而被那么多无亲无故的人关心真的好温馨。吃午餐时(第一次去是免费供应)辜汉然牧师特意过来和我谈谈,挑选一本字体比较大的圣经送给我。饭后,青年人自动留下,清洁餐厅。
几天之后,我就离开了美国,带着对教会美好的印象回到家里。虽然我听了不少福音,看了一些传福音的资料,认同了许多道理,但自以为是地认为耶稣是人所赋予的完美的形象而已。当时,我原来的同事来看我时说:“虽然你已经渡过了许多难关,但今后还会面临更多的困难,靠你自己是过不去的,只有靠耶稣。”我知道我的未来之路上充满着荆棘,但我并不苟同要依靠耶稣,因为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无神论和做任何事都要靠自己去努力。
两年之后,我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那天是1996年10月13日。因为动手术的缘故,我已经3个月没有去教堂,当我**在国际礼拜堂里,听着圣乐的响起、牧师的宣召和祷告,我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淌。虽然在4年前遭遇不幸之后,我幸运地得到了众多的关心和帮助,把我从绝望中救了出来;虽然一年前在一家公司的帮助下搬到了市区(感谢主,那居住处离国际礼拜堂不算远,才使我能够经常去参加崇拜),开始尝试接触社会。但那时我真的感到自己已经走上了绝路,再也无法走下去了;大大小小二十多次手术使我难以再承受肉体上的痛苦,而现代医学与我的期望值、甚至我所付出的痛苦和精力之间,有大大的差距;希望自己有所作为的我不知何时才能实现理想──对手术和工作的憧憬是我最大的支撑点,这两个支撑点垮了,我怎么还有能力靠自己来面对困难、战胜困难?在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打开心门,信靠主耶稣。
崇拜结束后,我去找牧师,他安排我参加了慕道班。通过学习,我有了新的认识,再回头来看我走过的路程,如果没有主奇妙的作工,我一个普通女孩怎么会得到那么多的关注?如果没有主的引领,我怎么会一次次走进教堂?如果没有主的预备,我怎么会走到绝路时想到在主那里找出路?
1996年12月15日,我在国际礼拜堂受洗。
在我受洗之后,我的一位朋友说她有些失望,因为她一直敬佩我的坚强。其实她看到的只是我的表面。在几年的相处中,我们谈得很多,但我从不涉及我的内心深处,从不谈到我的脆弱。我希望自己坚强,希望自己积极地生活,然而这些只是我的希望,不是我能够做到的,这种坚强是无奈的坚强,这种积极是无奈的积极。但朋友的话也说明了我的亏欠──看不出生命的改变。
诚然,我的灵命还太幼嫩,信心还太小。我不知该怎样行才能符合主的旨意,不知什么是当求的什么是不当求的,甚至不敢向主求,怕他不听我的祷告而失去信心,所以我还会为许多困难忧虑,为许多事烦恼。感谢主,给我预备了一颗受教的心和周围许多属灵的弟兄姊妹,使我在读经、听道、交通中生命在逐步长进。当我软弱时,主应许“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林后12:9)于是我知道主会时刻看顾我,懂得了凡事要祷告、要交托;当我遇到困难时,主应许“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罗8:28)。
“多少平安我们坐失,多少痛苦冤枉受,都是因为未将万事,来到耶稣座前求。”(《恩友歌》)是的,主比我们自己更清楚我们需要和渴望什么,唯有求主赐我们力量,在凡事上寻求他的指引和帮助,我们才能得到真正的平安和喜乐。与两年前相比,我的环境没有大的改变,两年前面临的许多问题现在依然存在,而这两年中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但现在我在主的爱里得到了平安。
在写这篇见证之前,看到这样一句话:“面对伤口,用爱拥抱它。”这爱的源泉在主耶稣,他的爱永不止息。好多年里,面对心灵的伤口,我无奈地承受着,是主的大爱医治了我,使我重生得救,得到真平安。愿在主爱的覆蔽下,赐我力量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王生忠
“已死坑”是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的缩写ISKCON的中文译音。该协会于1966年由印度托钵僧A.C.巴克堤维丹塔·斯瓦米在美国登记注册,发起一场“灵性运动”。该运动在1987年正式传入中国。
我于1989年9月14日晚,首次在湖南长沙市的英语角接触到该协会中的两名奉献者。通过阅读一些书籍而逐步卷入其中,并于1992年4月12日上午在广州郊外正式接受启迪,成为檀玛勒·奎师那·哥斯瓦米(美籍犹太人)的门徒,法名史华茹巴·达摩达尔·达斯。翻译经典成了我主要的服务,从1991年11月到1993年底,先后翻译了《帕布帕德传》(一卷本)、《博伽梵歌本义》和《博伽瓦谭》第四篇前三十万字左右的文字;编辑和校定《新世纪瑜伽》、《太空逍遥游》、《轮回的科学》、《至尊奥义书》、《瑜伽的完美境界》、《生命来自生命》、《韦达典籍选读-传统的自白》等书,《仆人的仆人》一书译稿在决定放弃之后被毁,曾在长沙、武汉、南宁、北京等地传教,先后带入了一些现在成为骨干的年轻人成为奉献者。1994年1月6日上午10时,经过多日痛苦的挣扎,流泪祈祷,在上帝圣灵感召之下,正式决定彻底离开“已死坑”。从开始接触做业余奉献者,到全职奉献者,到最终退出,历时四年零四个月,中间经历了颇多坎坷,留下了许多酸楚,非只言片语所能道尽。本文将略去众多的原因,就哲学和根本性的原因陈述一二,余者将另撰文详述。
一、初起疑团
我对奎师那知觉哲学的第一个疑团,是由对灵魂的本质的默想而产生的。按照《博伽梵歌》的说法,灵魂是永恒、全知、极乐的。个体灵魂(jiva)最初是在灵性世界服务奎师那的。而服务于他是最大的快乐。物质世界是短暂而充满痛苦的。因此,个体灵魂要通过修习奎师那知觉而获得彻底的解脱,重返家园,回归首神,回到原初的地位上去。那么为什么个体灵魂在无可追忆的年代之初,要决定离开灵性世界,中止对奎师那的直接服务而另谋他图,终至堕落到这个地球上呢?难道不知道物质世界的虚空和险恶吗?若真不知道又如何称得上是“全知”?若知道而故意离开另谋快乐,那么最初的那种直接服务便无所谓“快乐”可言,而这最初的地位正是我们今日借着奎师那知觉而孜孜以求的目标。我们既曾弃绝之,今日刻苦追求它,意义究竟何在呢?1993年1月20日上午,我在南宁曾在我的灵性导师的一次公开课上提出这个问题。但得到的是含糊其辞的答复,说: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个体灵魂的堕落(请注意:佛教认为人本是佛,但是为何误落生死苦海的根本原因一无所知,却有众多的解脱法门。奇怪吗?)估计自由意志在其中起着一定的作用,或者是要做主人,不愿做仆人的意识作怪等等。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一个一个灵魂作出了离开灵性世界的选择,而且古今如此,纵有众多的经历过物质诸苦而最终回归首神的灵体作见证,也不能阻止那“全知极乐”的个体灵魂决定离开的选择呢?这位“已死坑”的大导师没了答案。号称世界思想之源的浩瀚无比的印度韦达文献,对此问题竟没有答案!由此推知,所有的灵性导师(包括佛家法师)对此均无答案。否则,使徒传系(衣钵相传的历代高僧)也就无效了。这“永恒的宗教”(永恒达摩)竟对这个起源一无所知,而其它更为隐秘的关于首神不同化身的起源和特定目的则论述得清清楚楚。奇怪吧?可笑吧?然而当时我一直被奎师那知觉对物质生活的彻底弃绝的态度和由此产生的大量论述所惑,为它呈现眼前的灵界光耀所激励(佛教吸引人的地方也在于此)。虽有疑问在心,却时常被别的外象引开,心意真是变化无常。我一直认为自己也许能在《博伽瓦谭》或《永恒的切坦尼亚经》(注:两部最著名的神秘文化经典)中得到答案,或者对此问题会有更好的理解。然而结果与guru(导师)的答复一样,没有明确的答案。事实上,导师若不知道,门徒自不必自作聪明,不必在导师所熟知的经典中去寻找。答案一定不在那些经典中,必定另有可寻之处存在!韦达经典(儒佛道经典)对这问题为什么没有答案,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避开,抑或另有目的?我们先放下不作结论。
接着再看灵魂永恒的问题。奎师那知觉哲学认为灵魂是神的不可分割的所属部,因而从根本上赋有永恒的物质。说灵魂不是被造,而是与灵性世界的一切自元始以来就存在着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下子把个体灵魂抬到了极高的地步,《梵歌》第九章的要旨中,帕氏还多次直说:个体灵魂就是奎师那,就是神(当然,他的前提是“即一即异”论之下的)。为了掩盖抬高灵魂的目的,又在表面上一再宣称个体灵魂的永恒达摩就是服务至尊,作永恒的仆人。同时大肆批判其它宗教高抬个人的理论和实践,给人造成了一种印象:奉献者的确是仆人的仆人。然而又一再刻画至尊是:为了奉献者的尊严和荣誉,可以牺牲自己的尊严和荣誉、信用等;可以为了这一点而出尔返尔,随时应奉献者的意望来改变主张。切坦尼亚的降世就是一个例证。在这永恒论调之下,灌输的却是无论个体灵魂堕落至何地步也无所谓的实质。因为灵魂本身并不感觉到痛苦,况且至尊一定会拯救的。这事实上是在鼓励人们不必积极进取,力争觉悟,而是说沉沦也无所谓,因为灵魂总不至灭亡,无论堕落到何地步,都是奎师那的愿望使然。这一事实目的被掩盖在积极倡导,这阴险的目的就越发不被人看穿。曾看穿它的北大的赵同学曾问我:“既然永恒极乐的灵魂才是真我,而躯体的痛苦与真我无关,我何苦为非我的痛苦而劳神呢?”我无言以对,反以“要谦卑才能获得真理”和“我所知有限,不能详答”应付过去。但这个疑团一直郁结心中。
二、惊人的发现
我曾一直以为帕布帕德的著作揭穿了一切骗子,如他所说,“人都是骗子。”《再回来-轮回的科学》一书,使我误以为《圣经》中的上帝竟让不悔改的罪人在“硫磺火湖”里永远不再予以拯救,这实在是远远比不上《伽梵歌》中的奎师那仁慈的。因为奎师那会给人第二次机会,乃至无穷的机会,直到个体灵魂彻底回到灵性世界为止。这种轮回观和迅速脱离轮回的捷径是使我离弃《圣经》,皈依《梵歌》的根本原因之一。毕竟,若是今生未得完全,拚将一生去尝试一下,也无所损失么!(注:佛教的轮回观来自于印度的婆罗门教,而后者所根据的就是《博伽梵歌》)我从未怀疑过《轮回的科学》一书中会有谬误存在。及至1993年底我重读《圣经》,才发现以上观点是对《圣经》的误解所造成的。《圣经》的火湖是消灭罪恶与死亡的火,不是该书所描写的永久痛苦。我对这书起了疑问。按帕氏的看法,以谬误教之于人就是欺骗,所以这本在使徒传系内的书,也是在欺骗,而且因其发行量之大,其欺骗的程度就更大了。一个大的疑问产生了,帕布帕德的门徒是骗子,导师会不会是骗子呢?是在什么方式之下行骗的呢?这是第一个发现。
如果说上面这个发现只是与门徒有关,与帕氏并无关联,那么下面这第二个惊人发现就是帕氏无可推诿的了。
帕氏一生作过许多预言,然而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大多数都已无情地被历史粉碎了!门徒的一个解释就是,由于奉献者的活动,改变了首神的决定。多么精彩的解释!然而,当人们打开《圣经》,那众多的预言一一应验,并不迟延。为什么一个号称是神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忠实代表,不能作出象《圣经》一样准确的预言呢?其代表资格是不是值得怀疑呢?他代表的是真神吗?
三、答案初现
《圣经》说:“上帝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创2:7)人死时,“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上帝。”“死了的人,毫无所知。”(传12:7;9:5)“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来9:27)耶稣预言他再来时,“凡在坟墓里的,都要听见他的声音,就出来。行善的复活得生,作恶的复活定罪。”基督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约5:28-29;11:25),这说明人的生命全来自上帝,不是人所固有的。人复活之后的报应-或得永生,或化为灰烬,也全由审判人的上帝来决定。他能造,也能灭。灵魂永恒之说起源于“自比上帝”的撒但;被造之物妄图摆脱造物主的管理!
我惊奇地发现,撒但欺骗人类、引诱人堕落的第一次大欺骗,恰恰是“灵魂永恒论”的开端。他引诱夏娃偷吃禁果时说:“你们不一定死”。这句话实为用这永恒论骗人。帕氏说,基督知道灵魂的科学。但查基督的全部教训,并无肉身之内有永恒之说。惟有信靠耶稣,遵行上帝旨意的人才能获得永生。永生不是现成的,而是信耶稣的结果。恰恰相反,魔鬼的这一欺骗倒成了奎师那知觉论(人本是佛论)最重要的哲学根基。试问,奎师那的哲学为什么恰好与魔鬼撒但的理论同出一辙呢?
接着往下看就更为可怕了。在《博伽梵歌》中,我们看到阿尊拿虽然在第二章第七节接受奎师那为灵性导师,可是真正皈依是在看过奎师那展示的宇宙形体之后(佛家的所谓境界也是如此)。我们在《圣经》里看到了另外一幕:当耶稣被圣灵引到旷野去之后,撒但在那里开始了对他的试探。其中之一就是将基督带到一高山之上,将天下万国(即宇宙世界)指示给耶稣看,让他下拜,但遭到基督的严辞回击,并喝退了魔鬼。我们在这里看到了魔鬼撒但的伎俩与奎师那的展示一般无二!奎师那究竟是何许人,为什么所做之事与那把罪恶带到世上,把苦难加诸众生的魔鬼撒但如此相似?!(业报定律并非苦难的定律,因为它说不出苦的根本原因)。
第三个相似点表现在奎师那以祭余(供奉过偶像的食物)吸引和捕获人。我们来看看撒但的作为。他在伊甸园引人犯罪,所靠的就是口舌之欲,诱惑人吃禁果。在试探耶稣基督时,又是以这一招来打击耶稣,让他命令石头变成面包来充饥,今天,又有无数的人在口舌之欲上被控制,以至知觉麻木,是非之心昏昧,无任何属灵的追求,结果投入了魔鬼的怀抱,背离了真神,终至灭亡。据说我以前的导师就是因爱吃hallava而上了帕氏的船的。这个伎俩又是如出一辙。
《圣经》里极力反对拜偶像,我们敬拜上帝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创造主。我们是按他们的形像造的。他就自然成了人生的目的了。而奎师那知觉从植物、动物、到人、到神,满是偶像。进一步的研究发现,凡《圣经》所不允许的,则正是奎师那知觉所提倡的。例如,《圣经》将敬太阳列为可憎的事(见申17:3;结8:16)而“奎觉”中并不反对崇拜太阳,婆罗门奉献者念颂的曼陀罗的第一个崇拜对象,就是太阳神。耶稣基督道成肉身之后,将上帝的律法写在了人的心版上。心里犯**就是犯了**,心里恼恨弟兄的,就是犯了杀人罪。然而,在“奎觉”中所说的就是唯独在卡利(即现今)的年代,心意的犯罪,不算为罪,不承担业报。殊不知罪恶的行为,皆从心里发源。在这一点,“奎觉”也恰与《圣经》相反。
四、两个权威
帕氏所提倡的经典权威是韦达经典;人物权威是切坦尼亚。而《圣经》的权威性和耶稣作为上帝儿子真实性现在已无人能反驳。历史也做了最好的证明。我们所生活的地球只有这一个,宇宙也是同一的,但两种经典中对创造的过程的说法不一,大相迳庭。如果一个为真,另一个必为假。历史的发展常使假的权威失去原来的光耀。可用一科学事实来检验这两个权威。我们看太阳和月亮的位置问题。60年代,当帕氏在印度写《太空逍遥游》一书时,听闻人类登上了月球,而该书否定了此为事实的说法。因为按照韦达文献的记载,太阳离地球比月亮离地球的距离近得多。依此,人类应该先登上太阳,而不是月亮。1970年代,当奉献者专门问到这个问题时(见《超然的日记》第一卷),帕氏含糊其辞,不予回答,又否认了。这种自相矛盾、这种诡辩和躲避,正使得这号称无一瑕疵的灵性对一个不能哲学遮掩和欺骗的问题露出了谬误的马脚。逃避此事实是不能维护韦达经典的权威的!韦达的权威倾倒了!
权威一旦倾倒,建立在这权威之上的任何哲学和宗教也就随之分崩离析了,无论这些哲学和宗教是多么高深,其论辟是多么精彩;无论其经典是多么浩如烟海,所讲述的故事是多么引人入胜;这一切都将随着这不可一世的印度韦达经典权威倾倒而苍白腐朽,永如粪土。相反,《圣经》在地理,人类历史、科学等各方面的权威性早已被证实,而且还有许多隐藏的奥秘有待于将来揭开。本人将另文详述。
五、预言的检验
关于帕氏预言落空的一种解说:申于奉献者的服务使奎师那改变了心意,没让所预言的事发生,但它在绝对的层面上是实现的。我们进一步研究就发现这位奎师那的代理人所作的预言大都落空了。他们都会用上面这种解释来应付。但让我们来看另一类,有兴趣的读者只要去读一下《圣经·但以理》书,便可发现,有许多预言,其中时间最长的预言是二千三百年。而每一段预言都一一应验。奇怪的是,为什么奎师那的预言经常变化,而《圣经》中许多论基督的降生、为罪人舍命和世界局势的预言大部分都已精确地按时应验了呢?难道奉献者的活动能影响奎师那,或是奎师那没有权柄统治《圣经》中所说的世界吗?聪明人在事实面前一看就会晓得其根底,认清真神与假神的区别。上帝说:“我从起初指明末后的事。”(赛46:10)
其实,认真地查考一下历史就知道,奎师那总是在调整策略,随时都在根据基督教的发展而作出相应的反应,标准越降越低,为的是迷惑更多的人。从商锓罗到切坦尼亚的变化和发展,一与基督教发展史相对照,立时会明了其间的隐秘。(读者试以此眼光去看看道、释、儒以及基督教内各种理论的发展,会得出什么结论呢?)
顺便一提关于奎师那知觉这种灵学(Spiritualism)在美国发起,然后走向世界的事情,也在一百多年前,由最后一位被上帝所兴起的先知怀爱伦预言到了(参看《善恶之争》第31页)。而且她受上帝的启示提倡和开展健康改良运动。这一点也被帕氏所用,称“奎觉”为“厨房宗教”。因为末期到了,撒但及恶天使通过行神迹奇事医治病人的事必增加,叫人以为这是出于真神的。为防备受欺,上帝提醒他在末时的子民开展健康饮食改良;而魔鬼也随时在调整部署,盗用上天的美意。
六、瑜伽大师真相大曝光
仅以一例来认识这世界级瑜伽大师,看他关于基督教的论述。1966年(撒但之年,大量异教在各国兴起,“撒但的教会”在美国宣告成立;我国的文化大革命也是在这年爆发的。根据圣经,666为邪恶权势之码(启13:18),“9”倒过来就是“6”;古巴比伦祭司也以666为神秘符号),他在“已死坑”信仰原则的第一条,承认基督教是第一流的有权威的宗教。但在《超然的日记》中却说基督教是骗人的(论到动物是否有灵魂时的言论)。试问:既是权威一流宗教,同时也是出自于至尊神的,怎么反成了骗人的呢?
──在《觉悟自我的科学》一书中,他说奉献者尊耶稣基督为灵性导师,予以一切的敬重。但却根本上否认耶稣是上帝的独生子,否认他与天父为一,否认他是上帝。既完全否认基督的神性,又怎么说得上敬重他为灵性导师呢?自相矛盾!原因是:那两次讲话的听众对象不同,便以不同的方式行骗,八面玲珑的油嘴滑舌。
──在一般人面前,帕氏肯定耶稣的独特地位,但在奉献者中只承认他是一个jiva(个体灵魂)而已。
──既公开承认《圣经》的权威,又诡辩说耶稣在十字架上不是真死,这就从根本否定了复活的事实。关于这一点,见《圣经》可15:44;约19:33-35;赛53:8-9。
──在《仆人的仆人》中,当我以前的导师将一本记叙耶稣生平的书给帕氏看时,他说该书无权威性,不可信。但在“乘车节”(印度的最大节日,有奎师那的化身杰干纳Juggernaut乘车出游;凡献身让车轮轧死者可立即回归灵界)他引用该书所说耶稣参加过乘车节的章节,却只字不提耶稣严禁拜偶像,造成耶稣赞助拜杰干纳的假象。他引用的材料竟是从他认为不可信的书上弄来的。可见,他根本没有真理标准!
──关于“Thoushaltnotkill”(不可杀人)一句的解释,《圣经》的原意确是“不可杀人”。帕氏对kill(杀人)一字却诡辩为“杀生”,迷惑众人。
──帕氏以真外士那瓦自居,而真外士那瓦的一个特性就是不能指责辱骂别的奉献者。帕氏多次承认基督是奉献者,可是多次又指骂基督徒。本文无意说基督徒都是无可指责的。但帕氏的作风与自诩,矛盾之极。
写这么多,已足能让人看清楚帕氏的面目了。只要能骗人,他不择手段和方式,是一条超级变色龙。不知其真相者,以为他是随缘说法,了解其面目的,知他的目的在于不让人归向耶稣基督,把人引向灭亡的永死迷途。
七、难点杂释
1、瑜伽师的神通从何而来,太空逍遥如何成为现实?是恶天使在后面的帮助。
2、祭祀的牺牲从火中复生的秘密何在?在于恶天使(邪灵)使用的搬运之术。
3、人如何才能达到瑜伽的目的?要完全放弃自我意志,让自我心甘情愿地交给恶天使控制,便可由他们在背后操纵,而人根本上拒绝上帝的圣天使的保护和帮助,成为邪灵的工具。所谓“悟”,就是与恶灵勾通之后的状态。
4、轮回是否为真?轮回的事实表象全由邪灵在表演,通过人说出一些“前生”(另一人的人生)的事。通常是由父母被邪灵控制到一定程度的家庭里生下的婴孩被称为“再生人”,或人在完全不能自控,如深度催眠、大病、大惊骇等情况之下被邪灵附身而“记忆”的假象。人主动邀请邪灵进入心中,也可由它代记“前世”。
5、气功师医病和信息传给万人是怎么回事?部分气功师的确是掌握了一些自然之道,但大多有邪灵的活动存在。所谓“提取信息”一说,乃邪灵所扮演的。
6、“万法归宗”究竟归哪一宗?归死亡宗。人惟靠基督才能进入永生。他复临时,要将已死的义人唤醒,同未死的义人被提升天,与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审判恶人。千年末,基督同圣徒降临,唤醒恶人,判刑后投入火湖,即第二次的死。(启示录20章)
7、人生下来眼瞎是否与前世有关?无关。见约9:3。上帝消灭一切罪恶之后,“瞎子的眼必睁开,聋子的耳必开通。那时瘸子必跳跃象鹿,哑巴的舌头必能歌唱。”(赛35:5)最后,“人所作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上帝都必审问。”耶稣说:“我必快来。赏罚在我,要照各人所行的报应他。”(传12:13;启22:12)
8、帕氏智慧从何而来?受邪灵控制得启示,是典型的伪装成光明天使的恶人。
9、基督徒是否因悟性不高才不以哲学为基础,反以信心为凭据呢?基督徒的信心并不是盲目的“轻信”。“奎觉”贬低信心的诡辩,实在是污蔑。以下《圣经》经文能回答这个问题:“你们蒙召的,按着肉体有智慧的不多,有能力的不多,有尊贵的也不多。上帝却拣选了世人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人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上帝也拣选了世上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以及那无有的,为要废掉那有的;使一切有血气的,在上帝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上帝拣选了世上的贫穷人,叫他们在信心上富足,并承受他所应许给那些爱他之人的国。”(林前1:26-29;雅2:5)
10、颂念奎师那的名字或其他名字是否能解脱?不能。不过念这些名字到一定次数时,的确能与邪灵勾通,获得一些神秘力量,但结果是成了以善的面目出现的恶的工具,最终归于永死之中。“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徒4:12)
11、各教都有真理和永生吗?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人有了上帝的儿子就有生命。”(约14:6;约壹5:12)
八、绝对层面上的哲学
帕氏称奎师那为绝对真理,称此哲学为绝对的超然哲学;一切都统一在绝对地为奎师那服务之上了。这就从根本上否定了道德是非,大肆对利他主义和慈善事业以及与身体有关的一切福利进行了攻击。把关心贫穷,救助病苦视为未达到高级解脱层面。目的是:使人不追求上帝,不走主耶稣的道路,而终致毁灭。因为撒但要人人灭亡,使基督为救赎人类所流的宝血白流。对于没有机会听到福音,明白上帝律法的人,他们“若顺着本性行律法上的事,他们虽然没有律法,自己就是自己的律法……他们是非之心同作见证。”(罗2:14-15)上帝不偏待人,将拯救按是非之心行善的人。为了抵毁上帝的律法,奎师那(假基督)就发明了这套绝对哲学,使人失去是非之心,终至归于沉沦。
看看这套哲学所带来的结果就可知道其危害的一斑。谎言成了一门学问,帕氏的同门师兄弟经常以虚谎的方式去募捐,说自己的导师十几年来“未食烟火”云云,帕氏也如此虚谎,故闻此奇谈,也只是付诸一笑。其门徒也说谎成性,都是以绝对为借口替自己开脱。Kirtananda,帕氏第一个西方托钵僧门徒,在这套哲学鼓励下,大做黑市交易,大肆剽窃基督教书籍,篡**谩T诠诘囊晃籙mapati就是他的御笔。他虽为GBC(已死坑最高管理机构)唾弃,但其行为来自这套哲学。我自己也曾跟随guru(导师)一起编过多次谎言,掩盖身份从事非法的采访等。
一面借口泛爱众生,一面对人类的痛苦和不义行为置之不理,却借口为奎师那服务,抹杀儿女对父母、亲友、国家当尽的义务,却以所谓“浇根理论”来迷惑人。
在借口攻击感官满足的幌子下,大肆摧残人性,如童婚制度、寡妇陪葬、吞食所谓“圣土”等。以摧毁人格的方式倡导灵师崇拜,例如:喝灵性导师的洗脚水。
总之,这是一整套破坏上帝律法的尊严,否认和搅乱宇宙秩序,蓄意歪曲上帝圣洁的慈爱,使人的良知泯灭的欺人工具。这种绝对层面的哲学是绝对的欺骗之学。
九、认识耶稣
改变我的最根本原因还在于我认识耶稣,不仅在学术上,还是亲自建立了一种直接的关系:很具体、很活泼,时常能感受到,决不是理论上的感受,更不是象修练气功和瑜伽的神秘体验。在短短的百日里,神迹不断(主的大爱和大能的显现)。象我这样一个污秽的罪魁,切实地感到了罪得赦免的平安和喜乐。谎言和欺骗一个一个被真理攻破,心灵得到了在真理、生命里的真正自由,真正的慈爱在心中唤醒了。我看清了上帝为我的罪所付出的代价──他的独生子头戴荆棘的冠冕,全身被剥得“一无所有”(但9:26),被钉在十字架上。相形之下,世人为了赎罪而供奉的功德,灵性导师的所谓承担业报,菩萨神仙的所谓超度,显得是多么龌龊和阴险!这廉价的救赎果真有效的话,上帝之子的宝血就不必流了。若听信了这些谎言,那就会与上帝永远无份了。这些廉价赝品在我面前不再是洪德无量,却是对上帝的嘲讽和挑战了。其真实的用心暴露无遗,令人发指。与基督原有的因救赎人类而留在天上的荣耀和权柄相比,这一切由他创造而被强占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因为我们是肉眼凡胎,看不见背后的属灵大争战;只是由于人类自高自大的心理动势作祟,魔鬼就利用我们的好胜和其它弱点,用各式各样的宗教和理论来麻痹我们,用各种诡计来欺骗我们。让我们在无穷无尽的“经书”中浪费光阴,一直生活在大欺骗和大黑暗之中,让我们的生命永远在神秘的魔力之下运转。我这时才真正认识到了《圣经》的可贵,若是早一点能认识到这是唯一的从上帝的大爱发出的真光,又何竟落到受如此欺骗的地步呢!感谢主!是他用大能的手救我脱离了魔鬼的毒手。我也感谢他让我读到了《历代愿望》和《善恶之争》这两本书。前者帮助我认识了耶稣基督的爱,后者使我看清了魔鬼的诡计。特此推荐诸君一阅。
唯愿各位能现在就奉耶稣基督的名,赶走捆绑自己的魔鬼,求取真道和永生;从欺骗和黑暗之中走出来。整个天庭都会为你效力,为你欢呼的!唯愿各位能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是耶稣用他的宝血重价换来的,有大用途的──现在就打开《圣经》,跪倒在这位最疼爱你的耶稣脚前,他必将生命的活水赐给你,他必让你从罪的辖制下得自由,他必常与你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他必引你到永生!不要再犹豫了,现在正是时候。没有人的罪大到他不能直接来到救主面前的。忧伤痛悔的心,他必不轻看。他现在就在你的心门上叩门,时刻等着你开门,好将全宇宙中最宝贵的力量、智慧、圣洁、和平、忍耐、诚实和无限的爱全都赐给你,要让你的软弱变为刚强,疾病变为健康,贫瘠变为富足,悲伤成为欢笑,冷酷变为温柔,仇恨化为慈爱。惟愿我们都能成为《启示录》21章所形容的新天新地那荣美家乡的圣洁居民!
19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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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奎师那(krishna即超梵)又称“黑天”,是印度最受崇拜的“原神”。奎师那知觉是印度最高级的精神瑜伽。《博伽梵歌》为这种瑜伽的哲学根据,《博伽瓦谭》为其最高灵修经典,该书认为佛陀为奎师那的化身之一。切坦尼亚是五百年前的一位哲学家,被认为是奎师那的爱的化身。帕布帕德(pra-bhupada)是国际奎师那知觉运动的发起人,曾启迪五千弟子;后大呼“上当”而离开者有四千余人之众,其中许多成了基督徒。但令人遗憾的是,今天的所谓基督教新派神学,也有从这套欺骗哲学中找到了原型的。值此末后的年代,“魔鬼知道自己的时候不多,就气忿忿地下到你们那里去了!”(启12:12)他将冒充基督的形象出现,行奇事迷惑多人,各位务要警惕。
我成长于一个无信仰的家庭。父亲是一位艺术家,母亲是教师,因我出生于那个黑白颠倒的混乱年月,父母特地为我取名为真,渴望真理降临。和大多数知识分子家庭一样,父母善良、坚强,虽经历了许多磨难,仍教育我们要做正直的人。和其他家庭不同的是,我家经历了许多不平常的生死离别,这也造就了我这种敏感、自怜、悲观的性格。
在我心里,有着混乱的宗教观,我从不认为人完全依靠自己的努力就可以改变命运,但由于受了多年的无神论教育,对于到底是谁掌握着我们的命运,我一直非常困惑,也想通过各种办法找到答案。在新加坡时,因一次偶然的异灵体验而皈依佛门,但却一直无法对那些泥塑的偶象产生信任感,也曾经读了许多佛教方面的书籍,反使我对人生的态度更悲观,并且一切以自己的感觉为中心,漠视他人的需要,失去了对弱者的同情,渐渐变成了一个自私、虚伪的人。我一直以为所有宗教都是一种哲学,教人以不同的人生态度和方式来面对各种苦难。所以我从不屑于参与任何敬拜,认为那是一种没有文化的迷信表现。但没有想到,在我三十岁的这一年里,我会信主──生命会发生如此彻底的改变。
从我有记忆时起,我就知道父亲得了一种很可怕的病,随时会离我们而去。我的父亲毕业于国内著名的戏剧学院,是学校的高材生,毕业时响应号召主动要求分配到西北,在话剧团做导演兼演员。我理想中的男人形象就是父亲的样子,挺拔,爽朗,坚强并热爱生活,对妻儿非常温柔。记忆中他从未打骂过我们,我常常能想起来高大的父亲蹲在我面前,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叠干净柔软的、剪裁整齐的卫生纸,替我擦去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父亲的家庭出身不好,爷爷生前是国民党的少将,父亲受此牵连,在文革中受尽了屈辱,妈妈总是不愿回忆那一段惨痛日子,只听她说过有一次爸爸背着我们流眼泪,因为他不能再登舞台,身份由导演变为清洁工,还要在演出时给后台的演员们送水,他觉得屈辱至极,那时候,如果不是放心不下我们,他真不想活了。
后来政治环境好了,父亲平反了,可是在他身上却查出了恶性肿瘤。那时我五岁了,身体十分瘦弱,母亲便带着我陪着父亲到各大城市治病。在外地时我们一家大多寄住在亲威家或招待所,尝尽了人间冷暖。这样漂泊了几年,父亲经历了无数次手术,在北京时又一次被下了病危通知书,那时他已预感到自己不行了,便要求回家去。我一生都忘不了那一天,爸爸已快陷入昏迷,妈妈决定先护送他乘飞机走,为了省钱,我和哥哥要坐火车回去。九岁的我偷偷跑到医院一个偏僻的走廊里,仰望着天空,眼泪一直一直流下来,那时候还不懂得死亡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内心非常的恐惧和绝望。
幼年丧父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小时候我一看见小伙伴在她们的爸爸面前撒娇,就会一个人藏起来偷偷地哭。自父亲去世后我经常能看到一些势利的叔叔阿姨一改往日亲热的样子而变得冷漠,甚至以白眼对我,因此童年时的我自卑、敏感,对别人充满了敌意。
中学时,因为有了继父的缘故,生活好过了许多,但那时的我对自己完全不负责任,在校时除了作文成绩优秀以外,数理化成绩非常糟。我故做一幅洒脱的样子,但实际上并没有能力解脱内心的痛苦,只懂得逃避,后来去当了兵,在部队,因有文艺方面的特长,很快就从女兵中显露出来,正好是十八九岁的年龄,虚荣心的满足让我逐渐觉得生活有了几分色彩,我开始刻意地改变自己自闭忧郁的性格,经过部队生活的磨炼展现了全新的自我,看上去坚强乐观而又豁达,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有能力使自己脱胎换骨,实际上在我身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她们在我内心不断地发生冲突,这种冲突一直影响着我的生活,即使自己的生活让很多人羡慕,却总是感觉不到幸福。一直到结婚后数年,我还是会时常从梦中大哭而醒。
表面上,生活开始变得顺利起来,姐姐、哥哥和我都已相继成家生子,大家生活条件都不错,在社会上也属于受人尊敬的人。因为曾比别的家庭不幸,我们家的孩子比起别家的兄弟姐妹总是更亲密一些,在心理上都互相有一种特殊的依赖。我的哥哥,是我们兄妹三人中最出色的,他是周围朋友公认的比较智慧的人。大学毕业后他不安于舒适的工作,很早就辞职下海了。表面上看他很风光,开着自己的车跑来跑去,但我们常听他抱怨累,说他不适合经商,等挣足了钱就隐居到乡野去读他自己喜欢的书。我们很为他的身体担忧,经常劝他,可他总也听不进去,觉得自己还年轻,一定要拼出个样子来。
他接手了一个即将倒闭的国营厂,那两年是他最累的时候,家里经常看不到他的影子,后来厂子终于有了好转,哥的投资终于可以逐渐收回了,可三十二岁的他突然被查出白血病。我仍然记得听到这个消息时那种有如五雷轰顶的感觉,我不敢相信厄运会又一次降临,我又开始一次又一次地仰望苍天,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我们全家都是善良正直的人,从未刻意伤害过任何人,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惩罚我们?
这一年是我们全家十分痛苦的一年,我开始变得迷信起来,到处烧香拜佛,还找人算命。因为白血病治疗的最佳手段就是做骨髓移植,我们求助于台湾济慈骨髓库,幸运地找到了八位骨髓检测结果初步匹配的志愿者。同时我与姐姐也在专业检测机构做了配型试验。当时以家中的经济条件来说完全能支付哥哥的手术费用,哥哥又是个乐观坚强的人,在治疗期间身体状况也还算好,如果最后检测结果完全匹配的话,哥就真的有救了。正在我们充满着希望的时候,命运跟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2000年8月16日,一个让我们终身难忘的日子,姐姐在早上十点多钟接到了北京骨髓检测中心的电话,得知她的骨髓配型结果完全匹配的喜讯,这是我们全家期盼以久的消息。可当姐姐还没来得及向大家通知,便又同时接到了家中的电话,哥哥出事了。就是这样,哥哥在最有可能得救的时候因脑出血昏迷而去。在他最后的时刻,嫂嫂亲眼看到已深昏迷两天,被医生断定大脑已死亡的哥哥流下了两行眼泪。等我从外地赶回去再见到哥哥,摸着他的硬冷的手时,我真的是欲哭无泪,我不知道我们得罪了哪一方神圣,让我们家的人遭受如此磨难,我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人对于命运竟如此软弱,我不知道在以后的生活中还会发生什么,谁能告诉我生活中有没有安全的地方?
一年以后,我的八十岁的继父也查出了肝癌,因为两个至亲在故去前我都没有在身旁,这几乎成了我内心无法愈合的伤痛,而且对于继父我总感到十分内疚,因为自从我十五岁时母亲和他结合,我的内心就一直对他充满着敌意,我想宽厚的继父早已心知肚明,但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更加地疼爱我,可以说如果没有继父,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所以在得知父亲的病情后我毅然辞职回到老家,想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一尽孝心。在半年内我亲眼看着他的生命一天天地衰竭下去,也看到了他在咽最后一口气时那种极端痛苦的表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死亡,我的心里害怕极了,我又一次地感觉到人的渺小。谁说过人是万物之主,在很多时刻人类是多么的无助!倒底谁掌握着我们的命运?人死了真的就什么都没了吗?我又一次地对我的生命价值及意义产生了极大的迷茫,我突然觉得以前对宗教的感悟实在是过于轻飘,根本无法填补我内心的空虚。
在三十岁以前,生活中从未遇到别人向我传福音,而我的先生倒是因为经常出国工作的缘故,常有基督徒送他圣经,每次我和他议论起来,总是一笑而过,因为我们对基督教一点了解都没有,甚至觉得信基督的人都是软弱的人,在国内,更是没有文化的人才去信。无聊时也翻过一次圣经,觉得太枯燥而被我扔在一边。
2001年底,我的先生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们要开始分居两地生活。我的先生是一位非常正直且有事业心的人,我知道他爱我,但我一直认为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爱,父亲的早逝在我的感情中留下了很大缺憾,我渴望我的丈夫会填补我这种缺憾。但在现实婚姻中,我的内心充满了抱怨,觉得他对事业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对我和孩子的爱,似乎也很少考虑我的感受,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所以对我总觉得他对我是挑剔多于温情,而且当他在事业上稍有不顺时,家里的气氛就一定会受影响。我们的婚姻也正好进入了“七年之痒”,激情早已被生活磨得变了样子。所以当得知要和他分居一段时间,我的内心竟出现了一种轻松感,我隐隐地觉得这次分居会给我们带来一些转机。
在他离开后,我常常思索一些关于自己未来的方向问题,婚姻虽有种种缺憾,但总的来说感情基础还是很好的,自己在事业上虽然也有所追求,但总觉得力不从心,自有了孩子后就几乎将所有的精力放在家中,断断续续地没有好好投入过工作。现在女儿已上幼儿园,不再需要我全天候精心地照顾,眼看着自己已经三十岁了,从生理上讲,三十岁是一个分水岭,以后将逐渐走向衰老,我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糊里糊涂度过余生。
就在这一年,家中发生了两件非常奇怪的事:一是妈妈送我的一尊泥塑观音头像莫名其妙地摔碎了。这是我家唯一的偶象,哥去世后妈妈送给我和姐姐一人一个,一是为这个泥塑做得非常精美,另一方面也无非讨一个吉利。我搬了家后就将它摆放在电视机上,虽从未当偶象敬拜过,却总也因它提醒自己是个已皈依的佛**,当自己觉得心情不好时就看它一眼,觉得它平静安宁的表情很能安慰自己。那天就我一人在家,正在书房上网,听到声音跑出来看才知道是心爱的东西碎了,当时是有些风,但那个泥塑较重,不至于会被风刮下来,为此我的心里还不舒服了很久,总觉得是个不太好的预兆;另一件事是在清明节前后,有天晚上睡前因为想念哥哥流了泪,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被三岁半的女儿摇醒,她坐起来激动地使劲用手扭我的头,让我看床前是谁站在那里,当时我吓坏了,因为先生不在家,我以为家中进来了什么人,可开了灯却什么都未看到。第二天早上问女儿时,她愣了一下,便着急地推我让我到门外去看看舅舅还在不在。我很吃惊,因女儿最后一次见到舅舅时才两岁整,应该不会有很深的印象,但听女儿描述的形象和穿着与哥生前完全一致。以前也曾听说过什么小孩可以看见鬼魂的事,但只有这次亲身体验才让我相信灵魂的存在,多年来所受的无神论教育一下子因这次亲身经历而瓦解。
正在因这一系列的事情深感困扰的时候,我突然发觉丈夫的性格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后来告诉我,当他离开家后,因对我及女儿十分的思念,尤其有一阶段他独自一人在国外工作,压力非常大,他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茫然感,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在追求什么?正在他非常苦恼时,一位多年未见的中学同学向他传福音,他一下子就被击中了。他一遍遍地读科学与信仰,一遍遍地看福音见证,他在给我打长途电话时会一讲就一个多小时,并且跟我说,这么多年他那种莫名的痛苦终于找到了根源。以前他是个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而且他非常骄傲和自负,因为他认为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的,就连在与我发生争执时也总认为他是对的,从不肯向我让步。他回家休假时我发现他变得温情了许多,他诚恳地向我认错,因为他觉得以前忽视了他最该珍惜的生活,也忽视了我的感情需求。
我很奇怪这种变化如此迅速和彻底,因为我太了解他了,他是个多么固执的人,这么多年我通过各种方法想让他改变却收效甚微。他迫不急待地拉着我分享福音资料。刚开始看福音写真时,我完全是出于好奇,想了解倒底是什么力量使他发生如此大的改变,但看着看着便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些感动,尤其看到那么多知识分子都放下骄傲,愿意接受耶稣基督作为他们个人的救主,并且生命因此产生了彻底的改变时,我的心深深地被震动了。我在一夜之间读完了科学与信仰,觉得自己三十年来所有的困惑都找到了答案,再读圣经时,便觉得字字句句都击中了我的心灵。
那时,我还根本不懂得该如何祷告,便照着福音资料上所写的祷文完完整整念了一遍,说实话,当时心里还未全信,祷告结束之前我还说了一句:“我实在是想信你,因为我不知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我全心依靠,如果你真是人类的救主的话,请你给我信心。”祷告完毕,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就去上网,想去查些基督教相关的资料。可当我打开电脑准备拨号时,突然想起我用来上网的帐号是朋友送给我的一个公司的帐号,当然不是正当途径来的,但大家都在这么做,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个帐号在我家已用了半年之久了,可就在那天我坐在电脑前好长时间,居然无法心安理得地使用了,内心挣扎了有十分钟之久,最后只好放弃了这个帐号。
就从这天起,每当我象往常一样无意识地说一些小谎,或是想发脾气的时候,会忽然有一种声音制止我,一旦不听这种劝告,内心便会非常的不安,让我无法不去理会这种微小的提醒。后来才有主内的朋友告诉我,这种我所说的“罪咎感”,是人因为知道自己的罪而从里面生出的对自己的责备。这是圣灵的工作,因为圣经说:“他(圣灵)既来了,就要叫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约16:8)。
那些日子,自己正处于决志的关键阶段。有一天,我赶早班火车去附近的城市,平时这趟车是很空的,那天却出奇的拥挤,连座位中间的走廊上都挤满了人。那天正好身体不舒服,我只好自认倒霉,挤到走廊中间的一个的位子旁靠着椅背站住了。突然我心里一动,便默默地想:“主啊,如果现在你能帮我找个座位的话,我就全心信你。”同时又想:“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而且圣经上说不可试探主。”正胡思乱想之间,我看见从走廊另一头挤进来一个人,满头大汗地朝我走来(我相信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注意着他),只见他走到我站的座位前,叫起坐着的一位年轻小伙子,让他一起去别的车厢。我实在是很惊异,没想到主竟然真的以这种方法回应了我。
信主到现在只有不长的三个月时间,但主的恩典真是数也数不清的,我想对我影响最深的就是依靠主得到目前的这份工作。我从生了小孩开始,就基本辞职在家照顾孩子,但心中总也没有安全感,后来狠心送孩子全托,自己也在一间公司做到了部门主管。可我明显地发现女儿在那段时间开朗自信的性格发生了很大变化,变得越来越胆小。我非常担心,但实在放不下当时的职位,因为我只是大专毕业,英文又不够好,偏偏心又很高,不想再从一般的职员从头再做起,后来是因为继父生病,才不得不辞去工作。
今年八月份开始找工作,第一次面试通过的有两家公司,一个职位很高,薪水也极有诱惑力,但离家很远,而且讲明会经常加班。另一家只是兼职,薪水自然很低,但离家很近,而且工作时间可由自己定。我拿不定主意,那时不知道什么叫妄求,只知道一味地凭着自己的心意祷告,求主让我去第一家职位和薪水高的公司。当时其实第一家已基本定了,我都开始物色保姆了,但突然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本已成定局的第一家公司选择了别人,而一直拖而未决的第二家给了我肯定的答复。当时我内心还有些懊恼,但一位主内的朋友点醒了我,她说神知道什么对你是最好的,而且如果你去了第一家公司,你还有时间去亲近主吗?听了这话,觉得十分有理,便欣然接受了这份工作。
上班第一天就发现,这公司与别的公司不一样,老板特别的开通,而且非常信任下属,从不因为我是兼职而对我另眼相看,听说我想学外语,便马上发了一台笔记本给我(这对于我这种不受公司任何约束的兼职人员是非常难得的),他还特地从国外带了很多英文学习资料送给我,我在公司做完份内的事后,可以上网,也可以学外语,更有很充足的时间可以陪孩子(感谢主,女儿现在已完全恢复了自信与开朗),这种待遇对我来说是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我的职业发展道路上,最大的障碍就是外语,几次都因为自己的毅力不够,加上工作忙,回家又要照顾孩子而不能坚持学习。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在公司我的工作又实在太少(以至于我曾向老板提出减少薪水,但被拒绝),大半天时间都是属于自己的,更主要的是我天天都能上网,可以随意地读到一些在外边无法买到的属灵书籍,让我幼小的灵命在这短短的两个月中不断地得到最饱足的灵粮。在学外语的过程中,我还惊喜地发现,老板从国外带给我的学习资料是基督教协会创办的,这时候,我内心的喜乐真的是无以言表,“只要专心寻求,就必寻见(耶利米书29:13)”,主的应许在我身上实现了。
从认识主到现在,感恩的话是说不完的,我最明显的感觉是好象找到了父亲,我的天父其实一直以慈爱对我,在我感受到这种爱后,我曾经受伤的心灵得到了最大的慰籍。在一次祷告中我痛哭流涕,因为主的光照出了我内心的黑暗,让我深深体会到如果不依靠主的救恩,我无法战胜自己的罪。神打碎了那个以前既骄傲又自卑的我,又重新造了一个我,让我知道我是他所拣选的儿女,又让我以新的眼光重新看这个世界,当我放弃了自己的偏执和自以为是的“聪明”而顺服神的带领时,我便发现,这世界其实和我以前想的不一样。当我在承认神的“造物”和“救赎”后,我才懂得一切生命是都是源于上帝的创造,所以我不再会悲观地忽视今生,当我接受了上帝的救赎恩典时,我确信只要将我的所有交由上帝掌管,我就会生活在神所应许的永生里,这才是生命的真正意义和价值。
2002年月12月15日,我正式受洗,当众宣布我是主的门徒。现在我将自己重生的见证简单记录下来,只希望我的见证能引领更多的人来到主的面前。阿们!
骄奢富裕孤傲少年
信主前,我的生活是一片黑暗。身为家中独子,又是日后家族企业的继承人,还有一栋五十多坪的房子、进口豪华轿车、手提电话,虽然生活舒适,但我却不懂珍惜感恩,对他人的关怀和爱,十分冷淡。
高职毕业后,我提早入伍。服役期间,有机会接触福音,但当时心中十分刚硬,甚至排斥,尤其对那种满口耶稣的基督徒,总是毫不留情、刻薄地说:“喂!你们怎么这么烦?你们老说信耶稣得永生,那XX法师呢?她行这么多善事,难道只因不信就无法得永生?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基督?给我滚!别挡路!”那时,自己常常沉醉在**别人的快感中,甚至还喜欢看见别人因无法答辩而显出的痛苦神情,尤其看到有人伤心流泪,更使我暗喜。
噩运骤至黑暗笼罩
退伍后,灿烂的生命前景正迎接我……,没想到,那天突然被父亲叫回家中,自此,我再也不是前途无量的青年了。
案亲叫我看一封信,那是此生最难忘的一刻。“詹天豪先生,贵存户因签发存款不足,透支金额收款已达三次,依财政部支票处理所及中央银行管理票据业务条例,列为拒绝往来户,请即携带剩余支票及印鉴,前来办理结用手续,并请勿再签发,以免延长拒绝往来期限。华南商业银行中山分行”坦白说,我读完信后还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父亲破口大骂,要我自杀,并断绝父子关系,我才知事态严重。
由于初入社会,乍知朋友有难,一心希望帮他渡过难关,便让他使用身份证和印章。没想到结果竟如此让我震惊──我已经信用破产了!但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朋友开出的退票张数,由原先得知的三张增加到七张,金额也从小额一下变成七十多万,其中七张还被压在地下钱庄,光一个月的利息即达积欠金额的一半。当时,我只有廿一岁!
“为什么是我?”我再怎么嘶吼呐喊也没用了,面对从此失去联络的朋友、家人的不谅解与斥责,每天面临地下钱庄可能随时上门讨债的恐惧,我关上房门直发抖,一脸苍白像个没有灵魂的躯体,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无心吃喝,内心的哀伤、绝望,使我痛苦万分!见母亲的泪,一滴滴为我这个不肖子流下,心里有如刀割。椎心之痛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很想结束生命!活着对我而言就像受罪一样,毫无意义,我的尊严被人践踏、愚弄,但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个刚退伍的小伙子!
生命低谷亲眼见主
那几个礼拜,我不吃不喝,总共睡不到六小时,一下瘦了十公斤。唯一陪伴我的就是友人送给我的诗歌录音带。一天,我随手播放来听,那次是我多日来首次熟睡,由于从来没有人教我如何祷告,醒来后我只是在心里随口说:“主耶稣,请你帮帮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神奇的事发生了。朋友首次来电告知:“剩下的退票已经拿回来了。”望着手里的支票,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可是愈看心里愈难过,紧握着这些盖满戳印的退票,回想起这些日子所承受的痛苦,充满多少对人性的失望、灰心,如此地教我痛心欲绝……。
最后,我终于爆发了,眼泪像瀑布般流个不停。过去的情景一一浮现:以前我是何等傲慢,如今落到这般下场;过去怎样侮辱、**那些好心向我传福音的人……“主啊!你怎么还能这样无怨无尤地帮我、爱我呢?主啊!对不起!我真得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主……”我不断忏悔,眼泪流了又流,我深觉惭愧,我想只有主知道我到底向他说了什么,我大声唱诗歌,心中的感动无法描述。当我唱到“主!你是我的一切!”时,心里就更加难过,因为过去我不爱他,他竟然还接纳我。再也没有比那一天的体会更深刻了,他的爱完全遮盖了我,擦干了我的眼泪,挪走了我的哀伤。两小时当中,第一次感觉到有主与我同在。是耶稣在我一无所有、灰暗的时刻,拣选了我,进入了我的生命,融化我心,使我开始有了改变。
半工半读全力以赴
后来我在南阳街补习,希望能重新开始。我十分努力,一心只想考上学校。
考完夜二专那一年,极需一笔钱来支付注册学杂费。此时,过去那位朋友需要人帮忙,提供我工作机会,于是我宽恕他,正如主宽恕我一样,并愿意全心帮助他。由于公司刚成立,所以资金有不足,大伙做得十分辛苦,加班到凌晨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我没有任何怨尤,我相信只要有信心、肯努力,一切都要过去。
三个月后,我发现公司盈余一直减少,有时只剩几千块。原来朋友之前向地下钱庄借贷的金钱,并未完全偿还,积欠的金额更是等倍增多;等我们发现时,为时已晚,巨额公款早被挪用一空。三个月来投入的心血、薪资顿时成了泡影,第一次也是唯一领到的薪水,一共是新台币贰仟元整。那段时间生活极艰苦,虽然只有二千块可以用,但我坚决不接受家人资助。那时似乎是在向神宣告自己的信心,因我确信他会带领,所以绝不退缩!
挫折软弱有主同行
心中虽确定,但生活也面临了极大的考验。我常因没钱吃饭而三餐不继,有时连加油钱也凑不出来,常在阳光下寻找零钱,有时运气好,还能捡到十块;有时看到别人在路边摊吃东西,都在想:“他会不会突然开口邀我一起吃?”每次经过摊贩,脚步都故意放慢,希望可以引起注意。有好几次实在饿得受不了了,真的好想去抢银行,有一次甚至差点犯法走私违禁品。但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凭信心倚靠神。记得有一天,因为真的饿极了,晚上回到家看见水槽内还有剩饭,就将米饭的水沥干,用手挖着锅粑,和着酱油,蹲在厨房,流着泪一口吞下去。感谢主!让我有机会经历到生命最潦倒的时刻,我才能体会到生命、力量、盼望全都在于他!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能看见”是的,歌词有如我的写照,这些遭遇,使我对信仰有更真实的体会。
至今我仍很感谢过去那些曾加害过我的人,因为他们使我认识了耶稣;是他们促使我知道主对我的重要;感谢他们,虽然让我一无所有,却使我再次深思“钱”的价值何在?经历那段日子,神所赐下生活的盼望、生命的喜乐、内心的平安,我一直小心持守,我知道一切是神要显在我身上的作为。我相信,今天绝不是因为我能,而是主的能力要在我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是他在我心里一路带领我。我真的再也不敢轻意放弃。
亲爱的朋友,这是我过去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历程,但因为认识了耶稣,他使我的生命、生活、价值观都焕然一新。或许你现在正面临最困难的问题,或正在寻求真理,期盼能从中找到人生的答案;或许你心中有许多的委曲与重担,被误解、被至亲所伤害,你不知有谁能够倚靠,不知有谁爱你?但主耶稣说:“我以永远的爱爱你。”朋友们,因他的同在,我得以出黑暗入光明,盼望你也能够认识主耶稣基督。
我出生在中国大陆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家中兄弟三人,我排行老二。年幼时,父母响应号召,支援边强建设而远赴西藏,后来我们兄弟三人曾轮流跟随父母一起到西藏生活。所以从小在意识里,家庭观念就很淡薄,而且总觉得父母偏心哥哥和弟弟,不爱我。渐渐地我养成了叛逆、独立好胜的性格,事事以自我为中心。在上小学时,因调皮,父母常被请到学校。父母生气打我,我就离家出走,到处游荡。当我又饥又渴游荡田野时,心里更加深了对父母的怨恨。这种日积月累的怨恨,使我信耶稣前一直无法谅解父母。
混迹社会的日子
十四岁那年,因不服从老师管教,离开了学校。后来父母知道改变不了我这种叛逆好跑的性格,就任我来去自由。就在这一年,我学会了抽烟、喝酒。更染上了赌瘾,常输得身无分文。
十七岁时,父母想让我当兵,可是因为我剌有纹身,部队不要,只好继续和一些狐朋狗友混日子。第二年,父亲公司内部招工,我当了国营职工。可是由于多年的游荡,养成了我放浪不羁的性格,不习惯单位纪律的约束和复杂的人际关系,时常请假外出游山玩水,以致领导听见我的名字就头痛。
寻求自由
就在这个时候,我第一次听到福音。奶奶当时信了耶稣,就劝我也信,带我去教堂听道,买了一本圣经送给我。母亲极力赞同,说了一句我到现在仍不忘记的话:「你去信吧!看耶稣能改变你不能!」知子莫若母,在父母眼中,我已是一个顽固、没法教化的人。我也时常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挂在嘴边,来回赠那些企图劝改我的人。我虽去了几次教会。但因朋友讥笑,又听说信耶稣后不能打架骂人,不能吸烟饮酒等,便远远避开。心想这些戒规,我一条也做不到,还是不信好了。我以为只要不信,什么都不管,不用受约束,上帝便惩罚不了我。就这样,我错过了早信耶稣早获拯救的机会。
醉生梦死
我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终日花天酒地,放纵自己,在感情上受了不少挫折,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虽然有时良心不安,但马上又被新剌激所抹掉,越来越变得麻木不仁。当我失意、没人安慰的时候,曾想过脱离红尘,皈依佛门;有时孤独难当,便用酒麻醉自己,逃避现实。「世上不尽人情事,醉卧空瓶到何年?」是那时有感而发,写下来表达内心的空虚和无奈。当时从来没有想到依靠全能慈爱的上帝帮助,但祂却一直看顾着我,直等我认罪悔改归向祂。这是多么奇妙的事啊!
漂泊异乡蒙主恩
一九九八年初,随舅舅来罗马尼亚做生意,由于罗国治安不靖,加上警察敲诈勒索,我天天除了在市场作工之外,其余的时间就是在家看录像、喝酒、打麻将。晚上就跟着许多闲得无聊的华人到卡西诺赌博。约有半年多,都是过着这种枯躁无味的生活。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说这地方有一个基督教聚会。于是在一个礼拜天下午,独自找到了聚会的地点。当我第一次静心下来,坐在教堂里,仰望十字架时,我看到自己内心的污秽和以往所犯的许多罪,不禁掩面痛哭,觉得实在不配面对上帝。但上帝怜悯了我,让我知道:「上帝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祂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三16)我流着泪祷告说:「主啊,求你赦免我。我愿向你认自己的罪,求你接纳我,我愿一生紧紧跟随你。」感谢主,在我流浪、虚度了廿五年的光阴后,于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廿九日,我受洗归主。在当天的日记里,我这样写:「旧的我已死去,新生的我随着主耶稣而复活。我将忠诚地事奉主,坚定地跟随祂。我愿意一生传扬福音,让世人知罪悔改,蒙神所赐的恩典,及早得着丰盛的生命!」
获得自由
信耶稣以后,我开始戒烟戒赌,因为宣教士说身体是神圣灵的居所,怎可将烟吸到肚里,沾污圣殿呢?很奇妙,以往我怕失去自由而逃避福音,这时才发觉我能靠着耶稣,去掉捆绑我多年的坏习惯,我从罪中得到释放,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成为基督徒后,我每天在家里捧读圣经,不再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和赌友便渐渐疏远了。而戒烟酒,对于我这个烟酒不分家的北方人来说,实在太困难了。可是在我不能,在上帝凡事都能。记得有一天晚上,和朋友喝多了酒,在街上与罗国人发生口角,双方要打起来,最后幸被别人劝阻。在回家路上,内心不断的责备自己实在对不起天父,就痛哭起来。经过一夜的痛悔和祷告后,第二天早上,我向上帝立了一个约:「从今以后,我不再饮酒、吸烟,免得亏缺上帝的荣耀。」从那天起,靠着上帝赐给我的信心和力量,我能约束自己,得了真正的自由。主耶稣说过:「你们的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马太福音五16)我多么希望别人能从我身上看到基督的形象,而愿意认识和归向祂。
在基督里长进
只有当你亲身经历了上帝的奇异恩典,才会真正知道祂是一位慈爱、怜悯、信实,和公义的神。在初信耶稣的日子里,我也曾经历过许多患难痛苦,尤其在罗国时,当我遭遇苦难而想不通之时,我曾问:「为甚么上帝要我这信靠祂的人受这么多的苦难和逼害?」天父藉宣教士向我解释:「你应该感谢上帝,祂把你放在这个苦难的环境里试炼你,使你成为祂所合用的人。这是你一生用金钱也买不来的经验。」他这一番话令我茅塞顿开,也乐意接受试炼,走蒙福的道路,因为知道「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因为所赐给我们的圣灵,将上帝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罗马书五4至5)
因着灵命增长和宣教士的教导,我渐渐明白了好些真理,也愿学习主耶稣的爱,去宽恕和爱别人。未信耶稣之时,我与家人不和,对父母怨恨极深。直到主耶稣拯救我后,才彷似开了窍,回想自己以前也实在有太多的事情让父母伤心难过了。父母教育的方法是有不当,但我也从没想过他们的养育之恩和对我的期望,只知抱怨父母。感谢天父,让我从恩主耶稣基督身上看到,和体会到真正的爱。于是鼓起勇气,向父母道歉,化解了彼此多年的怨恨和矛盾。现在我身在罗马尼亚,时常写信回家作见证,让家人明白在这世上,只有全能的上帝可以改变我。更希望他们能因我的改变,愿意相信耶稣。
罗马尼亚华人基督教会于二○○○年四月九日正式成立。蒙上帝恩典,我被选为执事,心中实在感恩不尽!像我这样一个罪人,竟被上帝改变、拣选,成为祂的工人,这是何等奇妙的事!感谢赞美上帝!谁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愿将一切的荣耀,归给我们在天上的父上帝!
晏阳初:我常说,“三C”影响了我一生,就是孔子(Confucius)、基督(Christ)和苦力(Coolies)。比较具体的说,是:来自远古的儒家民本思想,来自近世的传教士的榜样和来自四海的民间疾苦和智能。
他与爱因斯坦一起被美国一百余所大学和科研机构评为“现代世界最具革命性贡献的十大伟人。”
他的一生改变了世界上上亿贫苦民众的命运。
他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使国会通过拨款条款的外籍人士。
至今他被日本看做是进一步现代化的路标之一。
晏阳初,享誉世界的平民教育家和乡村建设家。1890年生于四川巴中县。少时熟读儒家经典,十三岁时入内地会传教士办的西学堂读书,后来到香港和美国的耶鲁大学接受教育。在美国,晏阳初曾经受教于塔夫脱和威尔逊两位美国前总统。塔夫脱教晏阳初的课程是《美国宪法》。
1917年中国对德宣战,有近二十万华工在欧洲战场上服务,但饱受语言不通之苦,晏阳初于耶鲁毕业后第二日到法国服务华工。在法国战场,晏阳初尝试着从复杂的中国文字中选中一千个常用字用来教华工识字,后来创办了《华工周报》,数月后晏阳初收到了一位华工写的信。这位华工为了表示对晏阳初的感激,决定捐出他三年在法国泥泞的战场上积蓄的三百六十五个法郎。晏阳初后来说,这是冒着生命之险赚来的血汗钱。
这封信后来改变了他的一生,晏阳初说:“我去法国,原是想教育华工,没想到他们竟教育了我。”于是他说:“我立志回国以后,不做官,不发财,把我的终身献给劳苦的大众。”
1920年晏阳初回到中国,他的第一站是上海,1922年晏发起全国的识字运动,号召“除文盲、做新民”。在长沙,他的声势做得很大,把整个城市都动员起来了,许多普通的劳苦大众——洋车夫和小徒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第一次地有机会走进课堂。没有钱,但是那个时代有的是理想主义和热忱,教员都是义务,长沙和一百多位义务教员中就有青年**东。现在外国人写毛的传记,说就是在那个时候**东受到了晏阳初的影响,开始觉悟要真正地打到民间去,而且方法要简单、要经济、要实际。
在北京时,张学良以出八百万大洋支持平教为条件邀请晏阳初任东北的行政院长,然而晏阳初拒绝了,血气方刚的张少帅把晏阳初的助手关进了监狱,等晏阳初赶到时,发现他的助手正在监狱里教狱卒识字呢!
后来晏阳初发现中国的文盲主要是在农村,农村要是无法发展中国是无法实现现代化的。于是一九二九年,他来到了定县,这个地方后来成了遍及全世界的乡村建设运动的发源地。
在定县,晏阳初发现中国农民的问题主要是“愚贫弱私”,但是他发现单项的改造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他逐渐摸索出了一套综合的农村改造方案。他从识字教育、生计教育、卫生教育和公民教育着手解决问题。他让农民在平民学校里接受简单的教育后,让他们组织成同学会,中国的历史上农民第一次有了自发组织的社区生活,后来这些同学会成了晏阳初对农村进行民主改造的基础。在那里晏阳初领导建立了乡县议会的组织。晏阳初说,对于中国人,有没有一个好皇帝并不重要,但是,是不是有一个好县长却是大事。在定县他着手把在中国历史上主要是审判案件和收取荷捐杂税的县级政权改造成一个由民众选举、服务于民众的机关。
为了改善定县的农民经济生活,晏阳初领导的平教会做了很多很细致的工作,比如棉花的选种。一次一批美国的专家惊讶地发现定县的本土鸡一年只能下68个蛋。晏阳初说:“中国的母鸡已经下了三千年的蛋,它们大概是太累了。”后来晏阳初引进了美国的来杭鸡,在与本地鸡杂交后产生的新品种母鸡一年可以下168个蛋。
三十年代初,国民党内政部次长到定县视察后,对定县的乡村改造工作极为赞赏,因此国民政府决定把这种模式向全国推广。因此南京政府通过决议,全国各省设立乡村建设研究院,并划出一个县做试点。
由于日本步步进逼,1936年晏阳初领导的平教会撤离定县。晏阳初说:“我们被赶出定县我们的人类社会——经济实验室,世界上第一个社会实验室。”
1937年晏阳初接到湖南省政府的邀请,说蒋介石要晏阳初帮助动员三千万的民众抗日。随后他被任命为这一行动的首席执行官。晏阳初主持撤销了这个省三分之二的县的腐败领导,招集了五千个学者和科学家代替他们。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基层政治改造和民众动员。这些工作对后来湖南能顶住日本的进攻取到了关键作用。
1940年晏阳初在四川成立中国乡村建设学院。
1943年,哥白尼诞辰400周年之际,美国百余所大学和科研机构的代表评选晏阳初为“现代世界最具革命性贡献的十大伟人”之一,与晏阳初并列的有爱因斯坦、杜威等奥维拉.莱特、亨利.福特等。晏阳初是获此殊荣的惟一亚洲人。
1945年晏阳初在一次与蒋介石的会面中说:“我们人民遭受了二十一年的内战,他们流尽了鲜血。现在该是为农村的大众干一些事情的时候了。”蒋介石说:“你是个学者,我是个战士。”他说,等他消灭了共产党之后,要聘晏阳初为全中国乡村改造运动的领导。晏阳初说:“委员长,如果您只看到军队的力量,而看不到人民的力量,那么你会失去中国。”
二战末期,罗斯福总统提出了著名的四大自由,晏阳初补充了一条,就是人民要有“免于愚昧无知的自由。”
在说服蒋介石无效后,晏阳初偷偷来到纽约,他在美国最高法官威廉.道格拉斯的引导下,“走后门“潜行到杜鲁门总统的办公室——因为前门有许多蒋介石的密探。杜鲁门说:“这些年来,我收到的每一要求都是帮助这个政府、那个政府。”他说晏阳初提出的是他收到的第一个帮助中国民众的计划。杜鲁门问晏阳初,:“你看,这是一项悬在国会的议案,叫做‘1948年援助中国经济’,其总额为27500万美元。我准备建议所有这些钱都用于你的这个计划——这个为中国农民进行的平民教育和乡村改造计划。”
晏阳初大概一下子吓坏了,他忙说,我们不需要那么多的钱,我们有十分之一就够了。后来美国国会通过了一项叫“晏阳初条款”的议案,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有一个外籍人士促使国会通过一个拨款条款。
1949年晏阳初到了台湾,他说:“你们把中国最好的人才和这么多的钱拿过来了,台湾要是再搞不好,你们就要打屁股!”晏阳初只在台湾呆了一个礼拜就走了,但是后来台湾在改造和建设乡村的过程中大量借鉴了晏阳初的经验。据说,现在的台湾农村是世界上最好的农村之一。
晏阳初由台湾走向全世界,走向南美、非洲和东南亚。这附合他的个性、他的“勇猛开拓”的精神,和他介入广大第三世界民众苦难的命运,帮助他们发扬潜在的伟力的信念。
1956年在晏阳初的间接帮助下,按晏阳初的乡村改造思想,菲律宾历史上第一批全国选举的议员产生了。后来晏阳初在菲律宾建立了国际乡村改造学院,这个机构一直工作到今天。
1988年晏阳初98岁寿辰之际,里根总统在给他的贺辞中说:“在我任职期间,最大的报偿之一莫过于得知有像您这样全心全意为他人服务的贤达之士。”
1989年布什总统在给晏阳初的生日贺辞中说:“通过寻求给予那些处于困境中的人以帮助,而不是施舍,您重申了人的尊严与价值。”“您使无数的人认识到:任何一个儿童决不只是有一张吃饭的嘴,而是具备无限潜力的、有两只劳动的手的、有价值的人。”
1990年晏阳初在美国离世。
晏阳初在接受赛珍珠访谈时曾对全世界说:“我向全世界提出这一个问题,请求解答。为什么不能团结所有国家、所有地区的人民以共同打击我们的敌人——愚昧、贫困、疾病和腐败政府呢?”
晏阳初:我常说,“三C”影响了我一生,就是孔子(Confucius)、基督(Christ)和苦力(Coolies)。比较具体的说,是:来自远古的儒家民本思想,来自近世的传教士的榜样和来自四海的民间疾苦和智能。
晏阳初认为“明智的国家主义就是国际主义”,他说:“‘富有’的人民和‘富有’的国家必须认识到,只有当‘贫穷’的人民和‘贫穷’的国家满足了,你们才是安全的。你把这叫做明智的自身利益也可以。”
晏先生认为,民间机构的创造性工作对于一个国家走向民主和现代化有重要的作用。晏先生说:“(美国)在选举政府之前,这里就有如此之多的私人机构在真正从事具有创造性的工作,他们在引导政府,并且始终在闯新路。”,“在人民有能力改造自己的生存环境时,要发起任何社会、经济或政治上的改造都有基础,原因是人民已掌握这些事情。在进行基础训练和掌握基本纪律后,人们知道如何同困难作斗争,在灾难面前,他们不再表现得无能为力了,他们有了力量。这是一个民族和国家发展的道路。”晏先生认为:“对民主来说,个人的主动性是首要的。扼杀了个人的主动性,就等于扼杀了民主。”
晏阳初先生始终坚持工作中的民间立场,他说:“如果你想在教育上或其他领域内提倡新思想和新制度,那就最好不要介入政治,这样,你才有作实验的绝对自由,这是能充分发挥自己智慧的惟一方法,否则,你就会由于放弃原则而失败。”
晏阳初先生认为在进行社会改造时,仅有良好的愿望和热情是不够的,还要有科学的方法。他以一生的实践总结出了一套关于农村教育、经济发展、医疗卫生、社会组织的科学方法。
晏阳初说:“我们都希望有一个更好的世界,但其确切含义是什么?世界是最基本的要素是什么?是黄金还是钢铁?都不是,最基本的要素是人民!在谈及一个更好的世界时,我们的确切含义是需要素质更好的人民。”
原载《读者导报》2002年6月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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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筠
井上薰和中岛哲夫曾经是无恶不作的日本黑帮人物,如今改邪归正四处散播爱心。他们借电影《我的老板是耶稣》讲述在黑帮的岁月,并警惕世人。
尾指少一节,满身刺青的井上薰是大坏蛋时,身边的人都离开他。当中岛哲夫钱多女人多时,他的罪恶越多,快乐越少。
什么原因令他们改变,从黑道转到白道?
有爱就有奇迹。
两名前日本野寇崽(Yakuza,歹徒、流氓、无赖之意)井上薰和中岛哲夫,因为找到他们所爱的女人,从中接触到上帝,重获新生。这两名原是无恶不作的日本人,现是牧师,四处播种爱心。他们以前的所作所为,以及其他野寇崽的故事,被改编成电影“JesusIsMyBoss”(暂译《我的老板是耶稣》)。
《我》由本地的触爱传播公司发行,下个月将在触爱艺术中心(TouchCommunityTheatre,询问热线:62769486)放映。井上薰(45岁)和中岛哲夫(52岁),本周二(9日)来到本地,除了到监狱等地方播爱心,也接受了本地媒体的访问。
要不是他们亲口道出,实在很难看得出眼前这两名身材发福、头发微秃、一脸慈祥的中年汉是曾经吸毒、在帮派中厮杀过日子的人。两人以前并不认识,中岛活跃于东京、井上薰活跃于北海道。
井上薰—满身刺青,尾指少一节
脱离打打杀杀的日子虽已10多年,井上薰身上却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除了有野寇崽喜欢的剽悍文身,他左手尾指少了一节,手臂上很多自杀没死留下的刀痕。
失去尾指时,井上薰25岁,他回忆:“当时两个帮派在厮杀,我犯了一些错误,在我们的老大面前,自己用刀砍下尾指谢罪。野寇崽失去尾指是羞耻的象征。”他的老大当时收下尾指接受他的道歉。
在当流氓的日子,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内心却感到空虚、很不开心。他吸毒,体重往下掉,每天活在惶恐中,产生幻觉,老是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说他罪有应得,他不该继续活下去,最好自己了断。他自杀3次都失败,尝试向人求助,不过没人愿意理他,直到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
他当时做一个月的木匠,替某家人装修房子,太太是该家人的女儿。32岁的他爱上25岁的她,她送他的礼物是圣经。1年后他成功脱离帮派,7年后两人结婚。婚后4年,女方的家人才正式接受他。
他说:“当我是大坏蛋时,身边的人都离开我,只有现在的太太和上帝接纳了我。”谈到当初为何变坏,他说:“没有特别的理由,人对什么都充满可能性。”他的妻子现年38岁,日本人,两人没有小孩。不过他把迷途的人当成小孩,把爱心送出去,希望迷途的羔羊能找到正途。
他表明从没有想过自己有重生的机会:“我现在感激每一天,生活很实在。”
中岛哲夫—北野武的电影还有段距离
中岛哲夫的19岁至39岁,在枪械的打杀中过日子,他是老大级人马,他说:“吸毒、身边很多女人、钱也很多,但钱多、女人多,罪恶越多,快乐越少,每天都活在恐惧中。”他表明从没有想过有机会脱离这样的生活:“大家都相信你一旦离开,就惨遭杀害。”
中岛哲夫1988年认识了现在的韩裔妻子,她到日本求学,两人一见钟情。他向她求婚,她的条件是他必须上教堂。
他说:“结婚的前几天,我才告诉她自己是做什么的,单纯的她并不知道野寇崽是什么,只‘哦’的一声。”结婚时他36岁、她25岁。婚后育有一孩子。
婚后妻子才发现丈夫以前的真正“职业”,虽有不开心的时候,两人还是携手渡过了难关。中岛哲夫上了一年教堂后接受洗礼。
他“从良”后,很多道上的大哥还不相信,认为这怎么可能,他说:“是可能的,因为有宗教。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他也说:“我相信每个坏人,即使是蹲在监牢里的人,都曾想过洗心革面。”
每个野寇崽都有自己的故事,中岛哲夫是因为看了太多黑道电影,觉得剧中人物很酷,而成为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一份子。
问他觉得北野武的电影怎样,够逼真吗?他打趣说:“还有段距离。”
中岛哲夫觉得电影的影响太大,才决定完成《我的老板是耶稣》。他是这部电影的制作人之一。
--原载《联合早报》
演艺工作是我非常喜欢的,一直很专心、努力的去做;但演艺事业往往由不得自己控制,有时候觉得很没安全感。我珍惜每个演出机会,希望有一天可以只为兴趣而做。
一直不喜欢思想信仰问题,我所关心的是现实生活,能好好过一生已经很满足。更没想到死,死了便算了,重要的是珍惜每一天;常劝别人要面对现实,不要想得那么远。虽然我身边有不少朋友是基督徒,然而,我很抗拒基督教和基督徒。矛盾吧?
抗拒基督教
总觉得基督教很刻意传道,像传销般,叫人有**感。基督徒的排他性更令我抗拒。另有些基督徒又过分热情,叫我敬而远之。我为人理性,喜欢讲道理,凡事寻根究底,不会因别人极力“推销”就信。再者,近年对一些基督徒印象不佳,有人只是“星期日**”,去教会是为了社交,平常很以自我为中心。我想:我自己不错呢,以良心待人,为人设想,比他们好上几倍。
有些朋友用尽方法劝我信耶稣,请我听他们的演唱会,却原来带我去教堂听诗歌,叫我感到很不是味儿。最怕人开口便“神啊”、“主啊”,若是自己不努力,什么都说是因为“神”、因为“主”,那太不合理了。当我得知某人信主,就更抗拒。因她一向主观,拜过许多“神”,都只有三分钟热度,坚持一段时间又改变;信主后又过分狂热,言行夸张,我只看作笑话。
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因为我不是基督徒,对方说要跟我分手。当时根本不明白什么是信耶稣、什么是基督徒。我也很努力跟着他去教会,可惜怎也听不进去,感觉不到爱。一直没有人能说服我,让我明白“凭信接受”是什么意思。既然如此抗拒,信耶稣对我来说,实在很难。
转机
直至上帝派了一位天使──单海伦(HelenChan)来,她很友善,很真诚,好得有点夸张。跟她认识了一段日子,发觉她很有爱心。后来,她离开电视台,自组公司做经理人,为的是传福音给艺人。海伦曾用很多方法劝我去“艺人之家”,我都回她说:“不必了。”但她一直很耐心地劝我,说其中有不少熟人是我认识的,很容易投入。终于,我被她的真诚感动,跟她去一趟。
第一次聚会,见到很多熟识面孔,我明说我不会信,他们仍很热情。大家相处颇开心。第二个礼拜,海伦邀我吃饭,再请我去聚会。之后其他人也约我去,她们没刻意推销,也没逼我做些什么,感觉不错,只是觉得站起来拍着手唱诗,很不自然。一个晚上,他们的传道人和两位艺人跟我谈话,我本有很多问题要提出,但不知从何问起,再说自己根本没兴趣相信。
基督徒说话,有他们自己的一套语言。我想,若要将自己认为好的东西介绍给别人,就得用别人的语言,不能叫别人听不懂。譬如说,有困难吗?总是叫人祈祷交托。不是该有些实际行动吗?
当初我去“艺人之家”,只当作休闲活动,又想知道基督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是多知道他们,辩论也有话说。我提出很多问题,他们都能一一解答。即使我不愿意听,他们仍很耐心地解释。我开始感受到他们的爱。
开窍
有一段日子,情绪很低落,心中有很多解不开的结。一天,我问朋友:“怎样信呢?我根本不晓得该信些什么。”她劝我祈祷。我问她怎样祈祷,她说:“就像跟父亲说话一样,喜欢说什么就说吧。”当时,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出路,于是姑且一试。那晚,我祷告说:“我睡了,跟你说一声。”第二晚,又想跟天父说话,但不知道该怎样说,心想:你既是神,一定听得懂;你是神,一定什么都知道──不知道从哪时起,我已信有神。
有一次,我对上帝说:“每晚那么多人对你说话,你要听那么多人说话,你烦吗?不过,我知道你是神,一定应付得来。就这样吧。”渐渐我习惯了祈祷,有时候只说:“我睡了,就这样吧。”有时候请朋友在电话里跟我一起祷告。
由于自己尚未真信耶稣,很多时候还是用自己的方法面对问题,所以情绪一直起起伏伏。一个晚上,我祷告完了,听到四句话:“Praytome,Iwillshowyou;Followme,Iwillshowyou.(向我祈祷吧,我会指示你;跟随我吧,我会指引你。)”声音很清晰,很清晰。我想:一定是心理作用,是自我反射而已。不能相信上帝会对我说话。然而,那四句话一直在脑海盘旋。我想,这样下去一定会神经病,我叫自己别理会这些话,可脑袋不争气。一直想着这几句话,持续好一段时间。之后,我不断哭泣,问自己:“到底怎么一回事,是真的吗?”
信耶稣
一九九九年五月二日,我在乔宏叔追思会决志信耶稣。一股神奇的力量叫我在众多圈中人面前站起来。之后,不停地哭泣,流出感恩的泪。
由于从前对一些基督徒有抗拒,信耶稣后,决心先做好自己,有好见证后再把福音传给别人。不过后来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变了,虽然仍是从前那个人:率直、为人设想,性格差不多,但开始不再事事靠自己,工作的心态跟以前不一样,没有那么执着,愿放手交给上帝,深知人生非我所能掌握。
一九九八年,不少艺人被逼转行,我的收入也很不稳定,金融风暴对我影响尤其大,面对严重的经济困境,物业卖出了,仍负资产;与肺癌搏斗六载的爸爸又于同年去世,妈妈整天愁眉苦脸。一下子许多事发生,实在不容易应付。幸好后来信了耶稣基督,不再看重今生,在基督里找到永生与盼望。
失聪
一九九九年十月三十日,我和朋友一行近二十人到巴布亚新几奈亚潜水。第一天,在不太深的地方试水,上岸时,觉得耳朵怪怪的,不论怎样弹跳也无法将耳内积水全部清除。大伙儿计划一天潜三次,朋友见我如此,就叫我歇一会。于是我躺在船舱睡了一觉,醒来约十一时多,心想,他们第二次潜水该回来了。打了个呵欠,咦,怎么没声音的?舱内黑沉沉,还以为自己在梦中,于是再睡一会。嗨,为什么还不叫我起来吃饭呢?打个呵欠,又是没声音。大声喊叫,也是听不见;不停的叫,仍是一片静寂。不知是梦是醒?
过了一会,朋友走下来问我发生什么事,我说听不到他说话。他以为我开玩笑,我惊慌地说:“是真的!”于是带我走上甲板,对其他人讲述我的情形。其中两位是医生,他们说没事的,也许细菌入了耳朵,给我吃了一点药。又有个朋友说,他以前也曾这样,是潜水常会发生的情形,过一两天就没事了。我以为真的一两天就没事,依旧笑眯眯的,心想,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倒也耳根清静。
回程时,朋友建议带我先到新加坡看医生再回香港。那天,看见他跟医生说话,神色凝重,心知不妙,开始惊慌起来。他写在纸上告诉我,要下午立即动手术。医生说,这手术成功的机会只有一半。由于先天性内耳道构造有问题,潜水只是导火线,出事的机会只有百万分之一,我竟“中奖”,有何话说?呆了良久,实在没法抑制泪水,第一次感到人没有灵魂是怎样的:全身麻木,一如死尸,像被判了死刑,不会想到未来。
爱的鼓励
抵达医院,首先想到的是叫朋友将消息传真给“艺人之家”,请他们代祷。入手术室时,很多人陪着我,脑海里突然涌起“是爱”的歌词,不断地唱着,心中比较平安,不那么怕。手术完毕,仍未完全清醒,已收到“艺人之家”的回音,很是开心,知道自己并不孤单,很多人关心我。
住院三天,一直期待着医生为我拆绷带的一刻可以再听到声音,就像电影里失明者重见光明一样。怎知第一天、第二天都听不到声音,第三天仍是什么也听不到。心想,不是做完手术就会复原,可以再听到声音吗?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出院后在朋友家休养。第二天,跟我本不太熟的刘倩怡姊妹从香港飞来探我,真叫我感动。她坐在我身旁,用笔将朋友跟探访者的谈话转告我。我看到的,却是一幅用爱编织而成的美丽图画。
一星期后,倩怡回香港了,朋友也要回去处理业务。有一段日子,妈妈、姐姐来探我,就转到好友丽晶家里住。养病期间,收到很多传真、慰问,我都保存起来,常拿出来细阅,给我精神上很大的支持和鼓励。
新的学习
两个月后,回到香港,不能再躲在家了,要面对日后的生活和工作。很多人介绍我看这医生那医生,让我疲累万分。直至二千年二月,朋友带我赴美求诊,知道不可复原,才安定下来,接受现实,设法重过正常人生活。安装了微型助听器,日间帮助我很大,晚上除下来,在寂静中睡得很安稳。
本来我属于严重失聪,感谢上帝让我略有好转。那年十月出事,十一月在新加坡曾彷佛听到雷声(该地雷声极响),开心极了,之后又曾隐约听到关门声和广播声,能听到一点点,但不清楚。已觉得很美妙!失聪不久,就学会唇读(lipreading),这是造物主赐的本能。虽然读得不好,仍有不少帮助。
芳芳姐在玛利医院做临床心理学工作,觉得心理上的感受对患者影响颇大,所以很想知道我的感受如何。倾谈后,发觉我情况不错,人颇开朗,就安下心来。那时候我仍未装助听器,在安静的环境,看见她的情况比我差,但仍读书求上进,心想:既然她可以,为什么我不?她间接给我很大鼓励。她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不晓得。只是很想读书,很想多做点事。”她鼓励我找人个别教授,提醒我须有心理准备,留意因别人的反应而自觉受伤害。
靠赖恩典
二千年四月,香港电台再找我拍戏,我想再出来工作,看看能否胜任。虽然要比以前多花点工夫,得很留心观察和加倍努力,但还是可以,我很开心!亚洲电视又请我客串,也能应付,于是重拾信心。张之亮请我为“卧虎藏龙”玉娇龙的角色配音,结果也令人满意。
正要投入工作,问题又来了,发觉自己体力并不如前,很易疲倦,不能通宵达旦拍戏。我想,不能一生从事演艺行业,那么该做些什么呢?终于我决定在美容方面开一条新路。那美容公司的信念跟我所信的很吻合,上帝让我藉这工作为他传福音,带了组内两个女孩信耶稣。
我很喜欢唱歌,失聪前,李健达曾找我练了两次歌,说我可以唱。世事就是那么奇妙,失聪前,没有人找我灌唱片,失聪后,李健达因听过我唱歌,就找我灌录“是爱”一曲。我告诉他:“现在高低音也分不出来,不能唱了。”但他鼓励我努力尝试,并说如果灌录成功,会是个很好的见证。由于彼此目标一致,同心事奉,用了很多方法尝试,感谢主,六天后终于完成。但愿这首歌能感动人心,为多人带来安慰与鼓舞!
结语
我不要做所谓的聪明人,因为世上的聪明算不得什么。基督徒须有智慧,有谦卑的心,才能荣耀上帝;否则所做的不讨上帝喜悦。基督徒当有乐于服侍上帝和他人的心。我们需要有上而来的智慧,也需要上帝给我们机会。信耶稣后,一直期望自己做个真真正正的基督徒。请大家在祷告中记念我。(余黄国凯采访、整理)
参阅材料:
http://www.dayoo.com/content/2000-09/19/content_17520.htm
大洋网:罗慧娟录唱片获称赞
http://www.dayoo.com/content/2000-09/19/content_17520.htm
http://www.nbip.com.cn/life/0121-10.htm
罗慧娟听觉渐恢复
http://www.nbip.com.cn/life/0121-10.htm
香港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系教授沈运申
我生长在一个很美满的家庭中。父母亲很重视孩子们的教育,在他们的督促之下,我很顺利地考进了理想的小学、中学及大学,并且服完兵役后顺利的申请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奖学金,在我廿四岁那年拿到了博士学位。因为我的学业、生活等都很得心应手,也没有机会思考信仰的问题。那时我以为信耶稣只是弱者或是有问题的人物才需要的。
我毕业后就去了美国普度大学教计算器科学。几年下来突然有了一个问题:我现在该追求些什么呢?读书的压力没有了;车子,妻子,儿子,房子都有了。当然还有研究工作可做,但大家都知道各种专业刊物上的文章还是吹牛的多,真正对人类社会有帮助的却少。书中自有“颜如玉”及“黄金屋”的话是不错的。可是我得到这些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以后的日子该做些什么呢?
我开始交了些打桥牌的朋友,也交了些喝酒的朋友。我觉得常常去教会的朋友们很清高,所以也开始参加教会的活动,以打发时间。
那时,美国刚开始经历二次大战后的第一次经济不景气。中国学生毕业后找工作很不容易,就是有工作的人也可能失去工作。我的朋友中就有人面临了失业或感情的问题。我看到那些“牌友”碰到困难就常常通宵打牌;“酒友”碰到困难就常常藉酒浇愁;但那些“教友”碰到困难却还能常常聚会,好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我开始羡慕这些基督徒了。我那时虽然没有失业的困难,但并没有把握将来不会碰到。我不喜欢通宵打牌,也不愿意喝太多的酒。我就很想明白那些基督徒的秘诀。我就开始研读圣经,并且积极地参加教会活动。借着和基督徒的谈论,我开始认识圣经上所描述的神的公义、慈爱和大能。我也承认自己并不是真的像别人所认为的那么好;其实我也是极端的自私,并且也常常为了要维持自己的形像而欺骗别人。我过去看不起那些在讲道完了举手“决志”的人,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一时感情冲动;那知我自己也在一次牧师讲完道后,决定举手公开承认我接受耶稣作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了。
自从我信耶稣的那个星期开始,就经常参加传布福音的工作。我曾看见有朋友受了打击想要自杀,但信耶稣后积极进取;我也曾看见有朋友被不良嗜好困住,但信主后自然戒绝。我仍然在大学任教,但我现在觉得这工作很有意义。每当我看见周围的青年人因为认识神而生命有了改变,就会有说不出的高兴。我愿意献出自己,使更多的人能因信靠神而得到更丰盛有意义的生命。
原载于
http://hkmbc.org.hk/HMS/testimony/professor
香港圣经教会网站
参阅材料:
沈运申教授简介:
1967及1969年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电机工程硕士及博士学位;1969到1985年任教于普渡大学计算器科学系;期间也曾在清华大学(台湾)及IBM公司(美国加州)短期工作;1985年应聘去MCC公司(美国德州)工作,专研大型软件开发过程中的各样问题,后任软件技术部门主管。沈教授于1990年应香港科技大学聘任计算器学系(创系)主任,在1996年转任协理副校长(学术),在1997年辞去行政职务专任计算器科学教授。
沈教授曾任IEEESoftware,IEEEComputer,及IEEETransactionsonSoftwareEngineering等期刊编辑。自1993年起香港为工业及科技发展局信息科技委员会委员。
沈运申教授介绍(英文)
http://www.cs.ust.hk/faculty/shen/
香港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网站
http://www.cs.ust.hk/
http://www.pco.org.hk/chinese/about/standcommittee.html
沈运申教授──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创新科技署科学顾问
http://www.pco.org.hk/chinese/about/standcommittee.html
http://tel.directory.gov.hk/0141000034_CHI.html
香港特别行政区工商及科技局科学顾问组
http://tel.directory.gov.hk/0141000034_CHI.html
http://www10.org/press/p010305.html
TheTenthInternationalWorldWideWebConferencePressConference沈运申教授出席第十届国际万维网会议记者招待会
http://www10.org/press/p010305.html
沈运申教授讲道录音:
http://www.hkmbc.org.hk/HMS/talklist.htm
1、成功的人2、理智的信仰(附戴柯悦敏师母演唱诗歌《劝》)
http://www.hkmbc.org.hk/HMS/talklist.htm
DESTRUCTION,FORRECONSTRUCTION
冯成伟弟兄
主后二零零二年一月十二日
窑匠难道没有权柄,从同一团泥里,拿一块作成贵重的器皿,又拿一块作成卑贱的器皿么?若是神愿意显示他的忿怒,彰显他的能力,就多用恒忍宽容那些可怒、豫备遭毁灭的器皿,且要在那些蒙怜悯、早豫备得荣耀的器皿上,彰显他荣耀的丰富。(罗9:21-23)
然而,若有人用金、银、宝石,木、草、禾秸,在这根基上建造,各人的工程必然显露,因为那日子要将它指明出来;它要在火中被揭露,这火要试验各人的工程是那一种的。(林前3:12)
因为他对摩西说,“我要向谁施怜悯,就向谁施怜悯;要对谁动怜恤,就对谁动怜恤。”这样看来,这不在于那定意的,也不在于那奔跑的,只在于那施怜悯的神。(罗9:15-16)
圣经罗马书九章提到窑匠和器皿。神是窑匠,我们是器皿。神拣选我们乃是要我们作盛装他的贵重器皿。神创造人、作器皿以备装他。从这些器皿中他拣选我们,盛装他这尊贵的神,而成为他贵重的器皿。至终他将他的荣耀彰显在我们这器皿上,使我们成为他荣耀的器皿。这些都是出于他的怜悯,也都是在于他的怜悯,是我们的努力所望尘莫及的。圣经(恢复本)的注解如是说,这也是我得救前后的经历。
得救之前,我有自己一套完整的哲学思想体系,有坚定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不随波逐流,一直以为自己与众不同,鹤立鸡群。殊不知器皿里没有神,在神眼里只是一个卑贱的器皿,更是可怒、预备遭毁灭的器皿。我听过福音,试探过神,经历过神的信实,却违背了向神立的诺言。于是,在一帆风顺之后,我开始过动荡起伏的生活。在这大起大落的跌荡中,支撑我人生的思想体系无形中一扫而光,曾经恃之自傲的人生信仰再也不能支撑我。就在我就要垮下去时,神借着他的肢体,将他自己的大光照到我身上,我得救了。我如饥似渴地追求主,追求真理、生命、事奉、召会。我终于晓得,神愿意在我身上彰显他的能力;我是他早预备得荣耀的器皿,作他身体上的一个肢体,要与众圣一同彰显他荣耀的丰富。所有的拆毁,都是为着神有机会用他的生命来重建我自己。
童年,村里有一家信耶稣……莫明其妙!
我小时候,在外公、外婆家长到十岁。记得的事情不多,现在想来有一件很清楚,就是外婆说全村只有一家信耶稣。我那时听到耶稣这个名字好像天方夜谭。后来觉得希奇,就和别的孩子到那个家里去串门。那时,那个家里有全村唯一的一台黑白电视机。一大堆孩子们天天晚上去看电视凑热闹。什么电视节目都忘了,只记得那家人不嫌孩子吵闹,还给吃的、喝的。
这是我头一次听到耶稣这个名。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已经是十五年以后的事了。
从小学到大学,春风得意……像我这样的人,怎会得救?
在农村上小学时,班里三十几个人,我总是考第一。后来转学到城里,与城市孩子相比,吃穿不如人,自觉低人一等。那时,记得外婆一句话:“穷人的孩子有志气。”靠着这个志气,从小学开始,每次考第一成为我的目标。而且,在镇、县、市、省级的数、理、化竞赛中得奖之多,让父母在人前面上有光,也是别的父母鼓励孩子的榜样。后来,又考上清华大学,得的赞誉更是不绝于耳。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开始为自己建造一套完整的人生哲学体系。我课余时涉猎群书,历史的、哲学的、逻辑的、伦理的。我推崇自我奋斗,自我拼搏,并且吸取了众多哲学大家的思想,从黑格尔到康德,马、恩、列、斯,为自己构建了一套系统的人生观、社会观、历史观。我那时对自己的人生趋向,对社会的前进趋向,俨然了然于胸。见到世风日下,我暗笑他们被吞噬在历史的潮流里,以自己为中流砥柱。在大学时,每天三点一线,往返于图书馆、食堂、宿舍,天马行空,独来独往。
我的好朋友不多,有的都是铁打的。我重意气,重友情,看不起不孝敬父母的。在自己眼里,是近乎完美的,人生更是满了追求。像这样的人,怎会得救?
那时,在我内心深处,有一个秘密,就是我的情感。我有一个天真的梦想,就是天长地久,直到夕阳西下,携手共度黄昏。它是我人生的港湾,我累了就以它为我的避风处。这个深藏我心中的秘密,好朋友都不知道,神却知道。
出国留学,排斥耶稣……神来摸大腿窝
上大学时,看到图书馆里的高年级学生都在准备托福、GRE。一开始看不顺眼,后来里头的志气(傲气)就上来了,心想这些人既然可以出国留学,我为什么不可以?于是从大三开始,积极预备出国留学。后来想,连这个念头都是神放在我里面的,否则为什么那时我对留学如此着迷呢?出国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根本就不知道。
大学就要毕业了,限于经济实力,只够交一个美国大学的申请费,虽然心仪美国名校,为了保险起见,就申请了RUTGERS大学,心想只要到了美国,转学到名校就容易多了。主就借着我这个“曲线进美国”的想法,把我带到这个国家,新泽西州立大学,而她的周围就有我们的弟兄姊妹。
刚一来到美国,人生地不熟,有一个台湾同学带我到附近一个基督教团体参加英文主日聚会,听得是一头雾水,权当练习英文听力。又有一次带到查经班,听到唱诗歌,看歌词就是情诗,觉得肉麻。觉得对我毫无益处,也和我的思想体系格格不入,又浪费时间,以后就借口忙,再也不去了。再到后来,在我接触到我们中间的弟兄姊妹以前,我曾经自己开车,凭着记忆要去寻找这个团体聚会的地方,不知是记忆不好还是怎样,竟然迷路,就回来了。后来才知道主定意把我带到现在的团契中。
我那时心硬,排斥耶稣。神把我放在一个环境里,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与无能。即使我施展所有的努力,也是白费心机。我开始感到无助和虚空,到了一个地步,有一天晚上我自己回到在QUAD的学生宿舍,周围寂静无声。我真觉得呼天喊地都没有用时,我突然想到有人说有神,并且神是万能的,而且听人的祷告。我不会祷告,就拿起一张小纸片,写到:“神啊,你是万能的。如果你帮助我,让我心想事成,我就归向你。”然后把小纸片贴在书桌上。几个月之后,想不到事情竟然成功,在高兴之余,我却忘记了对神许的诺言,而把这归之于运气好。那个小纸片也不知被我丢到哪里去了。
我对神的信实熟视无睹,其后的生活仍然远离神。虽十五年之内,两次听到耶稣的名,却心蒙脂油,耳听不灵,眼睛闭着;只知信靠自己,暗地与神摔跤。但神怜悯我,他怜悯我的路也很特别,并且近乎幽默。神知道我的“大腿窝”在哪里,他也知道摸我别的地方无济于事,就像与雅各摔跤一样。神却定意要呼召我这个不堪的罪人。因着我的顽梗,迫使神来摸我心中的“大腿窝”。
在那个境遇中,两年之久,我生活在内忧外患里,生活、心情高低起伏,情感支离破碎,曾经梦想为之执着的港湾,成了起火的后院。我用尽一切的努力去弥补,只会越补越糟。我慢慢发现,自己以前以为何等坚强,那样信靠自己,自我感觉良好,却是一个脾气暴躁、污秽不堪、心胸狭窄、不能宽容人的人。我生活的支柱彻底垮了。在这短短的两年里,我花了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一个完整的人生观、世界观的思想体系,被拆毁得一干二净,荡然无存。我觉得活着实在没有意义,只是苟延残喘。
不知为什么,这两年之内,我竟然没有遇到一位我们中间的弟兄姊妹,好像一条“漏网之鱼”。不过,我自己也知道,那时,我即使接触到我们的弟兄姊妹,我也不会信主,还可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等到主认为时机成熟了,我这条鱼会自己跳到船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几位弟兄姊妹到我家里叩门传福音。我竟然把自己以前神垂听我祷告的事讲给这些从未蒙面的人听。那天晚上,我被带入一种以前从未经历的境界中,弟兄姊妹把这位是爱光圣义的神介绍给我。后来有一位姊妹说,那时我一边听弟兄讲,一边连连点头。现在想一想也有点不可思议,我以前可是会辩论的人。但感谢主,因着旧造被拆毁,我连有神没神的问题都没想,一个问题也没问,一个星期之后就受浸归入主名。
一切遭破碎,学习信靠主……他用生命来重建
殊不知得救只是开始,神却定意要得着我。我虽然得救了,却没有个人与主亲近的生活,不知何为信靠主,生活照旧。神的手并未离开我,更大的环境临到我,为的是让我学习在向他的祷告里信靠他。我开始意识到神不只是我一事的救主,更是我万事的救主。神也从未把我不能承受的环境给我,环境没有变,我里面却有了主,有他的话作我生命的供应,并且,外面还有弟兄姊妹像云彩一样围绕着我,我在这个神的家里蒙了极大的保守。
我也开始操练与主有亲密的交通,追求主,爱慕主的话,读属灵书报。主用他自己神圣的生命,也就是他的自己,渐渐地分赐到我里面。环境没有过去,倒成为助长庄稼长大并成熟的日头的热(太十三6)。基督成为我的生命,召会成为我的生活。生命的重建需要一生之久。
主从未放弃在我身上的手。我自己虽然不堪,时时需要主宝血洗净,我却深信他要在我这个器皿上彰显他荣耀的丰富(罗二十三23)。从人来的建造,不论是得救以前的,或是得救以后的,都是木、草、禾秸,要在火里被揭露,独有金、银、宝石,就是父的神性、基督的救赎,他的身位和工作,以及那灵所变化的人性,才适合于神的建造,要经得住火的试炼(林前三12)。
我很欣赏诗歌322首第一和第四节:
求主把我捆绑,我才得着释放;
愿主迫我向主缴械,我才得胜奏捷。
当我倚靠自己,我就失败危亟;
当主膀臂将我监禁,我手就更有劲。
我今认识了你,也略知道自己,
所以今后真不愿意,再借天然能力。
求主永远的灵,使我生命全钉,
使我治死肉体行为,主兴盛,我衰微。
我也愿意学习伏在神的手中,靠着他的怜悯和恩典,同他的肢体建造他的身体,等候他隐密的再来。
从医学院毕业,又从事多年的生命科学的研究,我自以为对生命以及生命的现象有所理解,直到最近我出了一次车祸后,才觉得对“生命”一词有一点新的正确的感知。
那是一次在上班的路上,我驾车在高速公路上,突然汽车失控,直转九十度,冲撞到高速公路上的护栏上。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我完全无法记起,只记得我上班出门的情景,苏醒时我已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我昏迷近八个小时,后脑勺撞在安全带的钢卡上,缝了九针。当我太太赶到医院时,医生、护士对她说,你先生只记得三个人:神,儿子,妻子。
当时我好像在梦中似的,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往下坠,而且越坠越快,越往下越黑,好像完全失去支撑,坠入无底的深渊,朦胧之中,我歇斯底里地呼叫着,“主啊,主啊──”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往下掉,一股巨大的力量支持着我,我的瘫软的身体慢慢地、慢慢地往上升起。渐渐地,我似乎见到一些亮光,我只觉得一种安详和宁静的感觉。
在我从昏迷到半昏迷的状态,我一直按呼叫铃,每次护士来,我就重覆地向她说:“你是基督徒吗?你必须信神,是神救了我!”
回到家中休养的日子里,我非常平静地思考着一个问题:生命到底是什么?生命何从何去?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虽然我信主多年,但真正对生命的认识却始于这次车祸。我认识到我所研究的生物学,只不过局限在我们可见的肉体中,而无法知晓生命的源头和我们生命的归宿。
是啊,我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命,而且我们的生命总有一天要结束,或意外事故,或病死老死,每个人总免不了一死。严格地说,我们的生命只是一种生命的现象,而真正的生命乃是永远的不朽坏的生命。
感谢神,现在我真正的认识到神是我的生命的源头,也是我们生命的归宿,神进入我们里面就是我们的生命。
我不仅感谢神救了我肉身的生命,而且更多地敬拜神给我这样的经历,让我体会到只有神的生命才是我们人生的价值。我从小到今,刻苦读书、工作,为的是将自己的聪明才智贡献给生命科学的研究。小时候我崇拜那些为了一个自然界的现象而奉献毕生精力的科学家,殊不知我们的研究是何等的渺小、何等的局限。我们竟然忽视那造我们、赋予我们生命的至高之主!我们居然不晓得我们从何而来,又归于何处!
朋友,也许你现在正为着求学、求职而艰苦努力,也许你正享受着人间的幸福、过着天伦之乐的生活。请你想想,我们人生的意义在哪里?我们所追求的东西有多少的价值?难道那创造宇宙万有之神,那一切生命的源头不值得我们认识吗?
我衷心地希望我的经历能给你带来一些启发,和我一样,去追寻“生命”一词真正的意义。
“宁舍世界而要基督,因他满足我情衷,除他以外,何所爱慕?何况世福尽虚空!”(诗歌437首)
小小之心所需所要,唯有基督能满足
神奇妙的带领,将我和白信来弟兄──无论在性格还是在家庭背景都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结合在一起。我们从此开始了甜美的家庭生活。我们于八九年七月在河南他的老家举行结婚聚会,九月份他就去美国西北大学作博士后研究。紧接着十二月二十六日我也顺利地来美国探亲与他团聚。
初到美国,我心理落差很大,美国并不象我所幻想的那么美丽,那么富有吸引力。西北大学所在的埃文斯顿小镇,没有想象中的高楼大厦,连街上跑来跑去的松鼠,颜色也是灰涂涂的,根本不象电视上演的金灿灿,毛茸茸的可爱小宠物。没几天,我就感到失望,再加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闲不住的我开始烦燥不安起来。
“世界虽大,我心虽小,大者难使小者足。小小之心所需所要,唯有基督能满足。”
我虽然在国内就已经得救,因没有合适的教会生活,生命还很幼嫩。芝加哥的弟兄姊妹都很爱主,爱弟兄姊妹,对我们这些从国内来的新人非常爱护,经常邀请我们到他们家里吃饭。我们开始没有车,他们就开车带我们去购物,去办事,去聚会。有位黄师母更是关爱我们,象慈母一样关照我们生活的每个细节:她教我如何做饭菜,如何照顾白弟兄,她帮我做裙子,带我参加各种聚会,每早晨还陪我读圣经。甜美的教会生活使我们尝到了主的美善,感受到神家里的温暖。我们跟着羊群的脚踪参加各种聚会装备自己。我从此不再觉得失望,不再觉得孤单,心里充满安息。“有了基督就能歌唱,没有基督必忧郁,基督是我一切宝藏,在他里面我定居。”
是爱的神作我牧人
几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下有借口不用上学了。就在我们欢欢喜喜地预备迎接小生命之际,白弟兄的老板告诉他说,他的一年合同期满后不能再延续了。他的老板虽然也是个基督徒,也很赏识白弟兄,但因为他手下的人太多不能继续资助他,但他答应会尽力帮助他推荐。孩子快生了,工作又要结束了,我们该怎么办?在弟兄姐妹的代祷、交通下,白弟兄非常平静,照样参加各种聚会,同时发了二十多份申请信。我急了,听说别人发了两千多封信才找到工作的,二十封怎么能成功呢?可看到他那平静的样子我也安静下来——主会为我们安排的。
不久,有一家公司(只有这一家)回音并让他去面试。有弟兄姐妹对他说:“成不成都没有关系,全算是练习了。”我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当时国内来的(包括台湾在内)很顺利地找到工作的人不多,何况他还是国内读的博士,在美国做博士后也只有一年的时间。可当晚他打回来电话时,胸有成竹他说他祷告后觉得很稳妥,工作的事应没有问题。
果然,第二天的面试很顺利,当场就给了他承诺(offer)。当一位弟兄去机场接白弟兄时,听说他拿到了offer,还怀疑地问:“你没有听错吧?”我也不安起来。一周后,我们收到书面offer时,我才真正相信神是不误事的神,只要单纯地信靠,他会安排我们生活的需要。
“是爱的神作我的牧人,他常喂养,他常施恩,我是属他,他是属我,何来需要,何来缺乏。”临行前,一位美国的长老弟兄对白弟兄说:“等拿到绿卡后再回芝加哥全时间服事主”。白弟兄说:“好”,我也微笑着点点头——虽然当时我并不了解白弟兄全时间意味着什么,人逢喜事精神爽,什么都OK!
有谁愿意收藏他寒衣,若非炎夏的风已兴起
老大刚满月,我们就搬到了新泽西州。头一个月真难过,没有人理我们。原以为第一个礼拜我们会忙着被邀请赴爱宴,结果连在哪儿有聚会都不知道。问了一礼拜才知道原来正赶上东岸的春令营。于是我们同政衷、秀春等一起去了春令营。从此,新泽西的教会生活开始了。
白弟兄叮嘱我:“我们在芝加哥时是婴孩(baby),现在到新泽西,该做妈妈了!”。比起芝加哥的召会生活,新泽西的召会的圣徒无论在年龄上还是属灵光景上都年轻得多。在芝加哥受照顾太多了,一下子从受人服事到服事人真不习惯。但在政衷、秀春和胡弟兄一家的照顾、扶持下,一同配搭开始投入RUTGERS的校园工作。胡弟兄和李弟兄一家给我们树立了极好的榜样,使我们的度量逐渐扩大。当时只有一个小组,得救的弟兄姐妹也很散,可几家弟兄姐妹同心合意也很甜美。我们一起交通,一起把家打开,一起出去探望。主把得救的人数不断地加给他的召会。
来新泽西一年后,老二出生了,孩子虽然小,却没影响我们的服事。感谢主,主给白弟兄的这份工作真不错,无论在收入还是待遇上都很满意,又不需投入太多时间。他从不加班,主也给他智慧,常有新成果。但在校园服事的配搭中,他投入的时间却不断增加,渐渐地生活节奏变得紧张起来。常觉得顾了东就顾不了西,工作,家庭,教会服事都需要花时间,哪个都得顾,哪个都不想丢。
我们几次参加各种训练,都被弟兄讲的道所打动,有位弟兄讲,“Ph.D(学位)算什么?大房子算什么?服事主才是最荣耀的,最豪迈!”每次我虽感动,也点头同意,但每次却偷偷地看看白弟兄,希望这些话别进到他里面去。事隔不久,有一次我在公司(公公,婆婆来后我也去工作了)同白弟兄交通弟兄姐妹的光景时,他最后说:“我觉得我该出来全时间了”。我心一沉再没有讲话。白弟兄接着说:“不过不是马上了,现在时间还不成熟。”我这才稳住了神儿。就这样几年过去了,那几年我们有更多的服事,更多的学习,也有更多的困扰,更多的力不从心。
白弟兄去加州参加加特会,在电话里他又提到了全时间的事。他出来全时间是迟早的事。我虽然心里说不,但因着敬畏神不敢讲出来,心里阵阵作痛,对话在沉默中结束。我多希望白弟兄的这种愿望就在这沉默中消失……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白弟兄对我说:“我们为出来全时间的事情祷告吧,我虽然有心但不知道怎样实行,求主预备我们的心和时机。”他在祷告时我一直在暗中流泪,我听不见他祷告,自己更不想开口。他祷告完后又是沉默,就各怀心事躺下来。那一夜我们虽然没再讲话,但知道彼此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晚我俩是同床异梦……“世界的一切虚荣,珍宝,尽都是偶像,使人颠倒;镀过金,使人不容易淡泊,浸过蜜,使人真难超脱。”“主啊,我舍弃不了啊!我是一个小信的人。”
我非常羡慕有些姐妹经常鼓励她丈夫出来全时间服事主。我常跟弟兄说:“主该给你预备一个爱主的姐妹,全力支持你全时间。”可是也不能说主在我身上没有预备的工作,因我在潜意识中知道白弟兄放下职业是迟早的事。所以虽然白弟兄的收入很好,但在用钱上还是不敢放纵。多少人劝我们换个新房子,换新家具,甚至一个姐妹因我家地毯太旧,灵里受搅扰,在祷告中说:“主啊,白弟兄该换地毯了。”我笑着对白弟兄说:“为了姐妹属灵的缘故,我们就把地毯换了吧。”就这样楼上搂下地毯焕然一新。
那段时间我常提醒自己“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有时撒但也来试诱:有一次去一位弟兄家爱宴,他家的背景,生活条件都与我们相似。当参观他们的新房子时,我站在楼上向下望去,觉得房子真敞亮,心情也舒敞。有种声音说:“我们也该换新房子,搬到好学区了。”又有声音对我说:“不行啊搬了大房子,白弟兄又几年内无法全时间了。”那时我才稍微明白“甘愿为主贫”的含意。
不单是弟兄一个人的感觉,在一位弟兄家一次非正式的交通中,有位弟兄大胆地提出我们要为新泽西有十三位全时间弟兄姐妹祷告。十三位?当时只有胡弟兄一人,那十二位从哪里来?我当时很气,没有祷告,心想:“有什么可祷告的,你有负担你出来嘛,明摆着呢,别说十三位,就是三位也会有白弟兄一份。”我还在与主摔跤,希望主不要答应这个祷告……,弟兄们的感觉似乎印证白弟兄的感觉,但他还不太清楚路在哪里。
两三年前电脑成了热门,工、农、商、学、兵都转行学电脑,特别是中国人。校园的弟兄姐妹都处于上学,找工作,生孩子的阶段。那时,我们的祷告本上都是这些内容,主似乎也听这些祷告。一家家的弟兄姐妹们毕业了,工作找到了,而且都是高薪工作。孩子也有了,新房子也有了,奇怪的是召会生活并没有因此而有复兴,反而觉得人人都很累,都撑着,教会生活处于不冷不热的光景。
有一天,我们交通弟兄姐妹的难处后,白弟兄象是醒悟了一样突然说:“我们不要再祷告求主加给我们外面的祝福,我们要祷告求主兴起人愿意为主舍弃。”我知道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看到他坚定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他,我也不敢因着他听我的话而没出来答应主的呼召。到有一天见主时,来到主的审判台前,主问我:“当年是你阻止弟兄出来全时间吗?”我实在无法交代。可是他若真的出来,那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白弟兄知道我的顾虑,对我说:“你不要以为我一全时间经济担子都落在你身上了,我相信,我服事主,主会顾念我们的。”理论上我都懂,新泽西也实在需要全时间的弟兄姐妹出来,当时志宏姐妹决定要去参加全时间训练时,我一百个支持她,可换了自己的弟兄就胆怯了。
当时流行“圣灵的水流”的诗歌,以前唱时很兴奋,只顾魂里享受,还不知其中的份量。当预知自己的弟兄很快要全时间时,“有谁愿意做踏脚的石头”一直萦绕着我。我每次对主说:“主啊,我不情愿。”“主啊,我愿意做羊群中的一个,愿意有舒适的属世生活加上甜美的召会生活。有弟兄姐妹的爱环绕,加上有些服事就好了,不想做踏脚石。”人都是自私的,都是以我为中心的,脱离地的吸引真难。我常常患得患失,常觉得自己就象罗得的妻子,一边跑一边向后看。“有谁愿意熄灭他的灯光,若非早晨的日已在望?又有谁愿收藏他的寒衣,若非炎夏的风已兴起?”哦,求主你来施情并吸引,直等到你充满了我的心,让你的美丽来吸引我,愿我能对你说“yes(是)”。
爱救了我
白弟兄的个性我是了解的,他一旦清楚是主的呼召,他是不会妥协的。他会面如坚石,决不回头,必要时会“舍弃妻子儿女作主的门徒”。但他却又很有耐心地等我也预备好,因为夫妻是要一同承受生命之恩,服事主是以家为单位的。我相信他一定是为我有很多的祷告。
有一天,我读到加州的一弟兄的见证,他说,他头三十年是在世上学技能,受成全。后三十年是打拼时期。他也颇有成就,打出一片天地。就在那时他认识了主,于是决定在四十五岁后,在他人生阅历、性格等都较成熟时,也是人生最宝贵的时间去做他喜欢做的事情,那就是服事主了。“做他喜欢做的事”这句话抓住了我。有个声音一直问我:“你不爱弟兄嘛?那就让他做他喜欢做的事。”我想通了!!是的,主啊,都是因着爱的缘故!!因着爱的缘故,主,你舍了自己,为我们上了十字架。我们因爱你的缘故,一点属世的享乐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我当时嫁给白弟兄也是因着爱的缘故。那时白弟兄一贫如洗,只有一辆自行车,还买不起锁,不久就被偷走了。是主的爱一直在生活上照顾我们,使我们富足起来。我们今日所有的都是主给的,现在为主舍弃并没有损失什么。“爱救了我,爱救了我,当我在世上活着,爱救了我!”
当你属他,万有属你
当白弟兄写辞职申请时,他老板找他,说他们公司有个经理职位让他申请。白弟兄说,他不想申请了,因他有另外一个offer(职位)。他的老板很吃惊。于是白弟兄把他要辞职的事跟老板谈了。老板也很尊重他的选择且又给他一次出国开会的机会(算是奖励)。虽然欧洲已去过两次,但北欧还没有去过。当时机票有些贵,还是决定去。“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以公司的名义出国旅游了”白弟兄见我有些伤感,不服地说:“看你那样子,有什么难过的,过去我为公司效力,公司出钱让我们出国。以后服事主,全地都为我们效力,我们可去世界各地,到处有神的家。”我的心一下子被扩大了,我眼前仿佛看到另一个世界。等孩子长大后,我和弟兄四海为家,去各地访问探望圣徒,主在哪里有呼召,就去哪里,一无挂虑,何等自由的人,何等潇洒的人生。“起来将这交易算看,零碎换来整个,万事万物加上万人,竟都被你得着。当你属他,万有属你,并且他你合一,你还得享无限生命,权益有何能比!”
有人靠车,有人靠马,但我们要提到我们神耶和华的名《诗:117》
十几年以前,当经济危机席卷北美大陆,中国城一份洗碗的工作有上百人申请,而且要有经验,再加上不会广东话免谈。就在那个时候,我们刚结婚,刚信主四个月,我的英语除了会Hi就是Bye,我先生就失业了。因为我们是在北美结的婚,又刚买了新车,没有太多的积蓄,又因我先生前一份工作是自雇性的Contract,不可以领失业金。
我,整个儿一个废物坐在家里,上学无门,找工无望。而我的这位老公,不好好发简历,天天在家读《圣经》,气的我天天气不打一处来,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逼着他必须先发简历,再读《圣经》。
“我告诉你,打开黄页,一家一家找,挨家挨户发,天天祷告有什麽用,天上也不会掉馅饼!”我像狮子一样地吼着。
我先生看看我,平静地说,“我没有感动发简历。”
“什么?发简历还要感动?真是说胡话!”。我简直快疯了。
就这样,他天天读经祷告,我天天发誓赌咒,四个月过去了,交完房租,汽车保险,帐户上只剩下175元加币。就在这时,教会组织退休会,一个人75元报名费,如果我们两个人去就是150块。我先生非要去,他说:“先去吃天上的粮食”,我坚决反对,“交完报名费,只剩下25块,回来喝风啊!”。教会当时是可以给有困难的人补助的,一是碍于面子,二是,我先生坚持,“神一定会开路的”,我就被连拉带扯地带去了退休会。
到了退休会的营地,迎面见到讲员,是当时台湾中华福音神学院的教导主任康来昌弟兄,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我说:“姊妹,神说:向谁多给,就向谁多要,神给你这么多,你要好好地为主所用。”我一下炸了,心想:神给我什么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就胡说?(感谢主对我的怜悯,康弟兄成为神给我们这一生的一个祝福)
从退休会回来,对着只有凉水的冰箱,用所有的25元买了一箱方便面,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我是一边吃,一边心痛,上帝,你睡醒了没有?我烦到极处,尤其看到我先生依然天天读经祷告,真的,到今天我也说不清楚当时的感觉,觉得我先生很可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虚的?但心里又不得不敬佩,我也号称信上帝,我的‘神’好无能!
第五天,我们收到一封信,是一张支票。很久以前,我先生给别人做了一个contract,对方一直没付钱,就在这时,在我们吃方便面到第五天的时候,带着上帝的祝福来了。就在接到支票的下一个星期,神赐给他了一份在花旗银行的工作。他总是坚持说,“我不要发一千份简历找工作,也不要把找工作当fulltimejob,神给我预备的,不需要我花这么大的代价”。我的心虽有一丝的不甘,但还是羞愧。因我当时心里一直鄙视像我先生这样的‘愚忠’,凡事都得向上帝‘请示汇报’。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先顺着他,等到他对‘空气’的祷告化为乌有时,我就可以让他心服口服地知道,“上帝不可以当饭吃”。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上帝把我这样一个不清心的罪人中的罪魁,放在我先生这样一个在我眼里愚拙的人面前,让我看一个最大的神迹,那就是:等候耶和华的必不致羞愧!
我曾是个吸了5年毒品的人。现在我要用亲身实历见证神的大能,见证主耶稣拯救我脱离毒品恶习的捆绑,使我从一个活着的废物转变为正常的人。我要一生一世感谢赞美他。
我原来是幼儿教师,曾做过单位某方面的负责人。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我从小受到良好的家教。但我不懂做人的目的,爱慕虚荣,不满足当时有衣有食的安定生活,急于想出人头地,竟瞒着父母去了南方某城市。在那里我赚了钱,但也就在那里,我被骗吸上了毒!伤透了父母的心,丢尽了他们的脸!我也不再是原来那个心高气傲却又是糊里糊涂的我了。
我也有过一个非常美满的家,有一个非常爱我的丈夫和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儿。可从我吸毒后,再没能力照顾孩子了。眼睛一睁开想的就是毒品,再没心思想到孩子。偶尔想起了才接回来带她出去玩。可我又怕同她在一起,她老是要对我说:“妈妈我想你,我不要在奶奶家,我要回家。妈妈你不要我了吗?”这种时候我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错,可没办法呀!我能让孩子看到我毒瘾上来后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有时候,在路上看到跟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她们都精神焕发,充满了青春气息,我的心就隐隐作痛,立刻升起一股对她们的嫉妒。虽然我也化了妆,穿得很漂亮,但那只是一层外壳!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堆会走路的肉!因为自从吸上毒,我就只能由毒魔来支配了:出去顶多3、5小时就不得不回去了。一回去就躲到角落里,像贼一样赶紧吸上几口,人才舒服,否则就浑身无力软瘫下来,眼泪鼻涕流得一塌糊涂。我不想见阳光,整天不是吸毒,就是昏睡,醒来后又是长长的黑夜伴着我。还整天提心吊胆不敢开门──怕警察来抓!路上一看到警察就慌怕,亲戚朋友也怕见我,都躲着我。是啊,人们怎肯同一个鬼样的人来往呢?
5年来,我吸毒化掉的钱已达80多万!可每天还不断要大量的钱来满足我,没钱怎办?我就向丈夫要,向家人要。向人借不到就挖空心思弄钱──卖东西!家里像样点的东西都卖光了,真心痛啊!可我又实在控制不住,吸不到毒真比死还难过。就这样,家里只剩下空空的房子、光光的墙了!后来甚至把房子租掉,自己寄住别人处。
那,既然这东西害人,为什么要吸?我不懂,真的。当年要是懂就不会尝这第一口了。5年前,闲着无聊,有人让我尝试一种新鲜东西。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在锡纸上用吸管烫吸一种白色粉末,又看到他们吸过后一个个东倒西歪,飘飘欲仙的样子,就好奇地学着吸了几口,这白色粉末就是魔鬼的工具──**!我初吸后就大口大口地呕吐,没想到过后竟昏昏沉沉地“飘”了起来。等我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感到睡得特别香。心想,花200元钱能找来这么又省事又舒服的享受,可免了天天叫出租车、门票、夜宵等开销,真合算,于是就买回来抽。从此就朝着这个大黑洞越走越深!
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这东西会要我的命,一旦吸上就是把自己卖给了魔鬼,任它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我想我不会试第一口。今天我明白了,但已太晚了!现在就算给折磨得死去活来也休想靠自己的努力把毒戒掉!人只要吸了第一口,就一口,就完完全全给恶魔控制住了。因为不吸的人永远体会不到毒瘾上身时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全身骨头里像有上万只蚂蚁在钻在咬,心里有猫爪子在抓在撕,这种痛苦真是活人难以忍受的。这时候哪怕死到临头也要拼着命先吸上几口再说。但吸了以后又不住地骂自己:“还要不要命啊!”因为我知道,每发作一次,毒就更深地渗到骨头里,直到全身骨头脆掉、发酥……
我父母、丈夫、我婆家看到我发作时的痛苦,都受不了。当时他们以为只要进戒毒所就可戒掉,我自己也有决心戒掉。5年来为让我戒毒,家人共用去了5万多元,强制戒毒也去过一次,但一出来又吸了。因为在里面是用药物替代毒品,虽然暂时摆脱了体瘾,可心瘾、手瘾总戒不掉。出来后吸的量反一次比一次大。1998年10月8日我又进去了。我丈夫的姐姐流着泪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次送你去戒毒,我的钱都给你用了。知道你发作时的苦,我们也像剜心般的痛苦。”我说:“姐你放心,我一定不吸了。”可她哪知道,我一出来又吸上了。
父母气得差点发疯,对我彻底失望了,连那么爱我的丈夫看我如此无药可救,也要提出离婚。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实在戒不掉呀,不是我不想戒!天啊,哪年哪月才挣脱得了这条毒链啊!我常问自己,还能重新做人过正常生活吗?这时,心里总有种反冲力对我说:“不可能!休想!”
感谢主耶稣,就在这完全绝望之时,主带领我家认识了一位主内弟兄。他向我传福音说:“人办不到,在神凡事都能。耶稣来世上就是为救罪人,只要信靠耶稣,你也能得救。”我半信半疑地跟丈夫去教堂做礼拜。那天我是吸过了才去的,只想看看,并不真信。所以牧师讲道时我竟然睡着了。太亏欠神了!神是慈爱的,他的救恩临到我身上了。
1998年10月25日,神感动几位弟兄姊妹来我家,他们跪着恳切地为我祷告,求主救我脱离毒瘾,求主把毒魔从我身上赶出去!真奇妙啊!本来还在吸的我,那天竟一口也吸不进!我震惊了!这时主感动我要我跪下来和这几位弟兄姊妹一同祷告。我祷告说:“主啊,我是罪人,我要悔改,求你赦免我的罪,从今天起我就信靠主,求你做我的救主,给我力量帮助我,我要把毒品都扔掉。求主败坏魔鬼的阴谋。”这是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祷告,又靠着主,我扔掉了毒品,这是我告别过去的第一步。神使我认识到,只有这样做了,才会痛恨毒品,才能与毒品决裂。在以后的3天中,弟兄姊妹们日夜24小时不断地轮班陪着我。当毒瘾上来无法控制时,他们一齐跪在冰冷的地上为我祷告,我自己也祷告。真是奇妙啊,只要一祷告,我身上的痛苦就会减轻许多许多。
但吸了5年的毒,瘾不是一下子能消退的。第二天毒瘾又上来了。我又哭又闹,拼命想奔出去,这时我的力气不知怎么的,大得惊人,疯狂地对着拦住我的弟兄姊妹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甚至想跳出窗外,只有一个念头──出去找吸的!弟兄姊妹又一齐跪下来流泪恳切祷告,求耶稣怜悯我,求主把魔鬼从我身上赶出去!我渐渐地、渐渐地安静下来了。神啊,现在我真正体验到了,你是又真又活的神,我信!
第三天,是毒瘾发作最厉害的一天。我全身冰冷,不住地抽筋,连嘴巴都不能说话,我想我大概要死了;但我心里不停地默祷求主怜悯我:“主啊,可怜我,救救我。”我努力连说了七遍,奇迹又出现了,我慢慢地放松下来,神志清醒了,靠着主耶稣我渡过了最后的难关,战胜了毒魔。神是公义的,这些痛苦是我应当担当的,因为我犯了罪;神也是慈爱的,他帮助我使我能承受这样的痛苦。
靠着耶稣克服了身体上的毒瘾;归主后,内心充满了喜乐,不再是空荡荡的了,有主的生命在里面,所以又是靠着主耶稣克服了对毒品的心瘾。若有人在基督里,旧事已过,一切都变成新的了,感谢主!赞美主!
一个月后,我饭也吃得下,觉也睡得香了,面色红润、有光泽了,还胖了20斤。女儿也回家了,脸上总带着关不住的笑。我又尽起了做妻子做母亲的责任。被我拉下水的丈夫也信主戒毒得救了,他又像以前那样地爱我了,亲戚朋友都为我的彻底改变由衷地高兴,我也向他们传福音,盼望他们都能归向救主耶稣。
现在我们一家去教堂参加聚会。愿主怜悯我、保守我,不叫我遇见试探,救我脱离凶恶,带领我一生一世跟随主,为福音做见证。
1996年,河南省西峡县五里桥乡基督教会的庆祝圣诞活动比往年更加热闹。
他们在露天空地上临时设置了一个简陋舞台,演出了自己编排,自己导演的圣剧、相声、小品、快板、舞蹈等节目。大家口唱心和,载歌载舞,荣耀赞美真神,欢庆圣诞佳节。鞭炮阵阵,锣鼓声声,吸引着周围群众以及过往行人前来观看演出。
圣剧《浪子回头》把节目推向了高潮。
扮演“浪子”的弟兄十分认真。他的每一个表演动作都是那样形象,那样生动感人,催人泪下。
特别是当剧情进行到小浪子钱花完,无人看顾,**也离去,朋友也不见,锄地无力,讨饭怕羞,只好给人家去放猪,饥饿难忍时,就吃猪槽里剩下的豆荚充饥的那副狼狈不堪、凄凉孤独的可怜相时,观众们产生了既怜悯又痛心小浪子的表情。
当小浪子回到父家,父亲又杀猪又宰羊,大摆盛宴欢迎死而复活、失而又得的小浪子回归时,观众们被慈爱的父亲那宽宏大量所感动,情不自禁流出了兴奋而激动的热泪。当小浪子双腿跪在慈父的面前声泪俱下地忏悔自己的过犯时,全场观众无一不痛哭失声……
演出结束了。然而观看演出的人们却久久不愿意离去,人们在热烈地品评《浪子回头》这个圣剧,言语之间自然地谈论到了“小浪子”的扮演者。
甲:“喂,你们知道那个小浪子是谁扮演的?”
乙:“谁?”
甲:“就是葛营村那个‘鬼不缠’哪!”
乙:“噢,你说的就是那个没有人敢惹的坏小子葛长恩是吧?”
甲:“对,就是他!”
乙:“真没有想到,他会信主了!”
甲:“是啊!听说他信主以后,悔改得可好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乙:“嘿!你甭说,主耶稣可真是伟大,真是了不起哩……”
甲:“是啊!是主耶稣改变了他。也难怪他扮演小浪子扮演得那么逼真,那么成功啊!”
那么,这位葛长恩弟兄究竟是怎样被神拣选而归向主的呢?
笔者通过对他本人的专访和他的允许,下面就将他蒙召的经过讲给大家:
葛长恩弟兄是五里桥乡葛营村人,今年二十有余。蒙召前是一个人见人恨的地痞流氓和无赖。他时常伙同他那一帮“哥们儿”,不是偷就是抢,经常在公共场所寻畔闹事,打架斗殴。更让人痛恨的是,他还经常明目张胆地耍流氓调戏妇女,成了一方祸害。虽然,公安机关也曾连续抓他,罚他,但他仍然不思悔改,**不犯,小法不断,人们咬牙切齿,却敢怒而不敢言,所以,方圆左近的群众给他送了个外号,名叫“鬼不缠”。
去年,不知他听谁说,教堂里有很多信主的漂亮姑娘。这一下子,他可来了劲儿,便经常逢礼拜天别有用心地来到教堂里“做礼拜”。
起初,他还时常心术不正地在年轻的姊妹们身上打主意,但时间长了,他也慢慢地变化了,因为主在不知不觉中住进了他的心里头,拯救了他堕落的灵魂。
前年的圣诞节,五里桥教会演出了《浪子回头》的圣剧,葛长恩看着演出竟大放悲声,伤心之极。他跪在那里痛心疾首不愿起来,最后,还是弟兄姊妹们把他搀扶了起来。
从那以后,葛长恩完完全全像更换了一个人。人们经常见他不是帮东家,便是帮西家,只做好事,不干坏事。以前的那个“鬼不缠”早就无影无踪了,葛长恩由“人人恨”变成了“人人爱”。
葛长恩弟兄不但自己转变了,他还带动了他那一帮子“哥们儿”。
他的转变使人们惊讶,当有关部门得知他转变的原因时,无不啧舌道:“哎,耶稣真是了不起呀,这样一个无赖竟让他给改变了!”
1996年圣诞节前夕,教会彩排节目,葛长恩弟兄自告奋勇,要求再演一演《浪子回头》这个圣剧,剧中的“小浪子”就让他自己来扮演,教会负责人和众弟兄姊妹都十分理解他的心情,欣然同意了他的建议。这样,《浪子回头》圣剧便再次搬上了舞台,于是,就出现了上述的场面。
葛长恩弟兄被圣剧感化,蒙圣灵光照的经历,多像当年在大马色路上蒙神光照的保罗啊!
同时我们也看到,一台好节目,一部好圣剧将会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它将感化引导一大批人归向救主。笔者希望老一辈圣剧作者们和一些爱好创作的同工同道们多写一些被圣灵充满,具有感召力的圣剧来感化、引导千百万个“浪子”归回父的怀抱。
赵陈秀年姊妹
2002年1月15日
神在创世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
我在1920年出生于书香世家。当时受礼教传统的限制和约束,妇女不出闺门。我母亲娘家也是如此,她缠着脚,唯有请教师在家授教,因此母亲精通文学。父母结婚后,母亲勤谨治家,三从四德无不尊行,同时信奉佛教。在妯娌中,她是最受公婆宠爱的。一进门,祖母就以多子多孙为原则,抱养一个男婴给她养,再求神拜佛,早赐男孩。结果失败,一连生下三个女孩,直到我出生,一年后连续生四个男孩。因此父母尤其疼爱我。几年后,适逢女子解放,又因着弟弟必须送进学校读书,要我陪同他们,照顾他们,父母就特许我剪短发、穿制服,每天穿戴整齐后,女佣送我们到学校。我就这样被光明解放出了闺门。
从幼稚园到三年级,弟弟们在校的一切都由我管理。我的玩具、学用品,弟弟们拿去弄坏,我也不计较。父亲回家带来东西,都是拿给我分发,我自己留下的都是最少最不好的。
父亲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各种社会公益,如修桥造路,或亲朋好友有需要,他都慷慨解囊。他为人谦和,后来为着奉养父母,教育儿女,转入金融企业界,业务蒸蒸日上,扩展到各大城市,因此,哥哥也跟着外出。因着事业扩大,工作繁忙,父亲体力渐差,终因患感冒,寒风侵袭,病情转危。虽求神问佛,求取神药、名医共诊,哪知医药均无效。于是各方鬼神遂被请来,情景十分恐怖。当时我只有十多岁,感触颇深,心想:“这些是神吗?若是真神,必有神迹来医治我父亲的病,若不能就是鬼魔在作弄。”所以我不下拜鬼魔。
在黑暗权势捆绑下,整个家庭不能得到自由。父亲去世后,随着风俗,还要作“公德”,烧香、点烛、烧金银钱、烧纸房屋,等等,又请和尚还愿一周。孝男孝女都跪着哀哭,光景十分凄凉可怕。我为此痛哭流泪。此后,我再也不顺从家人跪拜偶像。但我相信,必有真神主宰一切。我们拜错了,惹真神生气啊!
神确实拣选了我,他加给我各样的环境,为着将我分别为圣,使我不受世界**,能圣别归他。
小学毕业后,我考入一间女子中学,是基督教学校,学费很高,校规甚严,规定穿制服。校舍清洁堂皇,我很高兴,虽然母亲不同意我进去,但因哥哥赞成,得以顺利入学。学校隶属英国长老会,该教会常派遣姑娘来讲道。早上必有朝会:讲道、读经、祷告、唱诗,四十分钟后才上课。午餐前先祷告、唱诗感谢。在这种生活中,我认识了真神。福音的种子撒在我心坎中,真理叫我得自由,脱落一切俗事的苦恼。我开始将所听见的告诉母亲和姐姐、嫂嫂,她们都笑我信洋教。
父亲离世后,银行业务由大哥当总经理,其余由诸位姐夫和堂兄弟分担。不久,大哥患了风湿关节炎,痛得厉害。照旧求佛法神医,仍是无效,终于一切抱负都成空,遗下二女一男。嫂子还刚强,但我们一家好像失去顶梁柱,不知如何处理一切难题。当我们烦恼时,神给我一首诗歌(526):神未曾应许我们不遇苦难和试探、懊恼、忧虑,神未曾应许我们不负许多重担、许多事物,神却应许生活有力,行路有光亮,作工得息,试炼得恩典,危难中有赖,无限的体谅,不死的爱。这首诗歌很摸着我,使我深受感动,我将这节唱给母亲听,她也得了很大的安慰,她被光照,愿意接受神的福音。于是一位师母就来和她祷告,带她去作礼拜。她读经,又学习祷告,对耶稣基督逐渐认识,姐姐、嫂嫂也跟着读经。二姐结婚后就受浸归入主。
神的同在,保守眷顾
后来我转入集美高中,当时世界局势日趋紧张,战争气氛弥漫,日军飞机时常骚扰沿海,所以政府下令在沿海各学校都该迁移到内地上课。我校是迁到安溪山区,是个盆地,气候不同沿海。吃的是山区的出产,穿的是羊毛皮袄,住的是孔子大庙,喝的是泉水,生活是以军事管理。早上5点喇叭一吹,集合早操,跑环城马路两圈到三圈才回校;六点半早餐,七点半再集合号一吹,就快跑到操场受精神训话(包括升旗礼);八点上课直到下午五点。课后又有课外运动。晚饭后,自修至十点,十一点熄灯休息。时间很紧促,半夜间偶而有号响,就是操练夜行军,赶紧起床服装穿好,听从教官指挥。周末劳动,男生种蔬菜地瓜、耕地;女生受看护训练,有的为前方将士作棉衣,或教儿童作玩具义卖。
当时我负责的工作得到好评,为争取品学兼优,就尽力拼上。在这种情况下,竟把我带离开爱的神,没读经、祷告。后来神兴起环境,同学们因水土不服,或气候、或劳累,或吃东西,都生病,而我却没受感染。感谢神,叫我看见是他保守我,女舍监看我身体瘦瘦的,动了爱心,问我说,“运动时,可请例假,你为何从不请例假呢?”我说,“感谢主!因我有主在看顾,他护庇我,我仰望他,依靠他。”我一宣告主名,女舍监也敞开心,表明她也是基督徒。本来她的外貌看上去很严厉,这是她知道我是基督徒,她竟笑脸对我,时时关心我。而我关于学生会或班里的活动,我也敢到她宿舍里请教她。这真是主爱来贯通我们。
全校除高、初中之外,还有商科、水产、农科、教育、师范等等。人数差不多三千,疏散各地上课。虽不是教会学校,但董事长、校长、教务主任、童子军教练都是基督徒。教员也有多位,且有好几位是在地方教会受浸的。我个性恬静顺服,从没想到会得同学抬举,因为每有什么活动,都要叫我代表有分,所以我就得着与学校当局有接触的机会。这实在是出于神的安排。那时他们抓住时间向我谈信仰与耶稣基督的福音,而我以前是落在风俗、传统、佛教、道教、规条的生活中,觉得虚空、败坏、迷信、死亡的光景,心里惧怕。后来进到基督教学校,听见耶稣是救主,要救我们脱离死亡,我就受安慰,愿意相信并抓住这信仰,要更多的认识,就开始有渴慕追求的心,对主的话有胃口,也学习祷告。
高中阶段快完成,政府又下令无论男女生都该正式受军训一年,管理更是严厉(每天三操四讲堂)。我们这班分配到第四行政区受训,到营地报到后,教官交给学员每人一把枪,叫我们学用,又说,这犹如你们的生命,要保管好。我接受了,每夜都放在我身边。我祷告说,主啊!这枪交给你保管,这是物质的东西,必定会朽坏的,是与血肉争战的工具;但我依靠你的话,你的话刚强有力,胜过两刃的利剑。
受训结束,我们坐小艇回乡。我坐的船载八人,四男四女。船开到途中,想不到在河中触礁,水冲入船内,两边高山峻岭,时有匪徒出现,没有人可求救,只好船快划到水较浅的地方,我们爬到山崖旁过夜,等下一班的船经过,但都没有。我一直默祷,在过夜时,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的山岭,有老虎跳上跳下,随时有生命的危险。我心惧怕,只好一直呼喊“主啊,快来救我们!”同学们没有信耶稣,他们喊的是,“人啊,快来救我们啊!”没有效果,没有船经过。后来他们也跟着我喊,“主啊,来救我们!”这样加强向主的呼求,竟然蒙主垂听,天快亮的时候,同班同学听见呼叫声音,船划靠近,见到我们,就把我们接上船了。这事实证明我们的神不受空间、时间的限制,是又真又活、听祷告的神。只要我们心向他敞开,与他联合为一,他必成全,并应时供应。
独一的真神,保守我远离偶像
回乡后,教育科为着响应政府扫除文盲、推广教育的号召,就把受训回来的学生分配到各乡各镇去,先登记成人、妇女、儿童、未受过合适教育的人,然后编班施教。这时,我被派到山区的一个乡镇。从城市到那里,要经过两个高大山岭,那里人生活简单,整天不是在山上砍柴,就是在地里耕种(但耕地很少)。我在那里要通过镇公所登记人数。然后接触人,每户距离都是八、九里山路,交通不便,必须步行,非常辛苦。但那里的人习惯了,因生长在那里,一切都能适应。文盲与儿童在白天上课,妇女、成人晚间上课。不久之后,他们都高兴来。人数逐渐加增。我也趁机会向他们传福音。因成绩优良,得教育科嘉奖。感谢主,这是他的祝福。
我住的是大祠堂,前后三栋房子,都排木主(祖先的灵位),前两栋白天作学生教室,后一栋是我们的住宿。有一天夜间,我发现有奇异声音和行动。同事就作菜烧香,敬拜土地神,叫我参加。我说,我不参加,你们要知道天地间有神有鬼,我们要选择创造天地独一的真神,他会赶走邪灵和鬼魔。
有一次,我的手表放在桌子上,一刹那间找不到了。同事说,财神警告你,他生日快到了,你要烧香做菜敬拜啊!我觉得这是撒但的试诱,我宁愿丢弃世界,而得着基督。假期回家,当下山岭时,从最高石阶滑下直到转弯口,同事怕得很,说,这次该不好过了。他们下去把我扶起察看,一点伤都没有,都觉得很奇怪。因我由高跟鞋转到平底鞋,再转穿草履鞋行路真是不习惯,常要摔跤。感谢赞美主,主与我同在并同行,保我平安。
灵里复兴主恩伴随
抗日胜利后,我在1947年到菲律宾,那时刚光复,民生困苦,在日军统治下,中华文化受破坏,华侨子女没有受到中国教育,因此侨领提倡复兴中华文化,就捐款倡办学校。我先夫义务到美海军基地创办一间学校,初由幼稚园到高小,后到初中(中英合办)。早上到下午,每班都有学生,晚上也有成年男女来补习。我们都非常努力经营,由租房子作课室,到买地盖楼房,卅年间地上的工作看起来颇有成就,如今桃李满天下。但这有何可夸呢?
想起当年实在太幼稚,也太无知,又缺少生命的成全,对圣经真理也不太认识,完全没有过正常基督徒的生活。这样我偏行己路,离开教会和弟兄姊妹。虽有个别向学生传福音,也有结几颗果子,每星期六岷里拉(马尼拉)召会青年弟兄姊妹也到我们学校与我配搭向儿童和家长讲真理福音,但不是绝对地事奉。可是那时福音的种子撒下,到现在那块地的种子已萌芽生根,有五个召会聚会了。
神爱属自己的,就爱到底。我虽然偏行己路,远离神,但神还是用慈绳爱索,把迷路的小羊带回羊群。回想主的爱,和恩典的庇护,实在不能静默无声。每逢享受青草地上和安歇水边的喜乐舒适生活时,实在禁不住从心灵的深处,涌出赞美和感谢。哈利路亚,赞美主!
在菲三十年间,每逢李常受弟兄到菲有特会,我们都去参加,所有的信息都非常丰富,充满亮光,生命的水满溢,流过每个人,叫人人欢畅满怀,喜乐至今还仍回味。犹如约七37-38节,“耶稣站着高声说,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信入我的人,就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我们天然的人是干渴的、不满足、死沉、满了消极的东西,里面满了浑浊的水。只有耶稣基督是活水源泉,使我们永不干渴。感谢主!我儿女八个,在岷里拉(马尼拉)读书,个个都先后受浸归入主名。
耶和华是我的力量,是我的诗歌,也成了我的拯救
1994年,我参加旅游团,到西安、桂林、北京,登万里长城,回程经香港,突然发高烧,隔天到菲律宾,全身发抖,脚无力、举不起来,行动不便,就马上进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脑出血,要快动手术,必须要争取时间,但在菲没有保险,这是大手术,怎了得?这时我先生开始跪下祷告,求主指引,神启示他“我的恩典够你用的。”神竟预备了上好的医生和护士,需用的药物也都及时供应。这样,手术进行很顺利,经四天在医院经过心脏、头脑、神经等等的检查,医生按时检查,给药物,第五天就出院。
一开始医生说,一星期后再检查,或许可以回美。我儿子由美赶到菲律宾,观察情况,结果医生答应儿子带我返美,在美国详细检查,发现没有中风。一切无问题,真是主亲手医治,他赐平安丰满无限,使我得着那荣耀盼望,凡事交托耶稣基督,主能保守一直到永远!耶和华是我的力量,是我的诗歌,也成了我的拯救。这是我的神,我要赞美他!(出十五2)
中国黑龙江鹤岗任四
来到神的面前已经过了5个圣诞节了。5年来读过经、听过道,作过无数次祈祷,认罪悔改,祈求上帝赦免,也祈求耶稣的宝血洗净我的罪污。在无数次的认罪交托中,使我最激动的是神帮助我拆除了心中的两堵隔墙。
圣经中哥林多前书第13章第7节说:“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神的话对我有莫大的启示,他能使我心甘情愿地拆除21年前和13年前的这两堵隔墙。
21年前,我在做小学教师时,因工作关系与近邻某老师产生了矛盾,其实矛盾并不大,也可以说是一种误会,可双方谁都不求别人帮助解除,各自又不主动向对方低头,使得隔墙就这样垒成了。1979年我做了学校的中层领导,本想主动解除误会,可又因工作加剧了矛盾,校领导几次做工作也没能解决。后来达到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当然这隔墙就越筑越高。1985年我被调到高校担任教师,某老师也先后提升为主任和校长,直接接受我所在高校的培训,我也在其中任教,其间我们虽主动与对方讲话,但又都各自心有余悸。
1992年8月我被神拣选,成为耶稣牧场上最小的羔羊。信主后的我对主紧跟不舍,我反复地诵背“四个凡事”,并且也从圣经中看到神对我的大爱,而且神不要任何回报,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去爱周围的弟兄姊妹。是啊,如果连这最低的要求都不躬身实践,那还谈什么忠诚和信仰?
1996年某校长病了,闻讯后我带上礼物主动登门探望,她拉着我的手述说病情,情绪精神都很好,我鼓励她战胜疾病,配合医生治疗,心中祈求上帝保佑她早日恢复健康,重返工作岗位。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她去北京治疗。1996年末,因病情过重医治无效病故于北京,得此消息我的心情很沉痛。听说1997年1月6**的家属为其安葬,这时有人告诉我不该去,也有人背地议论我说:“她不能去。”当时我想到的不是他人的告诫和议论,而是神的话语,“凡事包容、凡事忍耐”,于是我决定去参加某校长的葬礼。当时为某校长送行的还有几位熟悉的姊妹,见到我也能去,她们不约而同地赞美神的大能,感谢神帮助我们拆除了20多年的隔墙。
另一堵隔墙是13年前的事,1984年母亲年迈,小弟的婚事由我一手操办。婚前我代表母亲与介绍人一道到弟妹家商量婚事的办法,我满心欢喜与弟妹的母亲交谈,这位母亲没说上三句话便开始对我连数落带讽刺,同时也提出一些要求,我手足无措,无言以对,人家说什么我应承什么,临走时我强装笑颜,恭敬顺从,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一路上我流着泪,心想:“你这老太太真凶,以后我再也不去你家,你死了我都不去。”后来,老人家有事我置之不理,老人家病了我无动于衷,13年了,我真的一次都没去。
1997年2月20日,我满身轻松,心里默念着神的“四个凡事”,我要去拆除这第二堵隔墙,于是带上厚礼去探望弟妹的老母亲。心想这次老人家无论说什么我都听神的话,“凡是包容,凡事忍耐”。出乎预料的是老人满面欢喜,她的儿女们热情地接待了我。当时我也十分感动,内心千遍万遍地感谢耶和华神,又是您帮助我拆除了13年的隔墙。
是啊!筑了21年和13年的两堵隔墙,对此,多少亲朋好友都无能为力,是大能的神教育我认罪悔改、拆除隔墙,解除了我内心的忧郁和苦闷,心情轻松极了。
中国大陆沈阳市兰新
我的书柜中有几本圣经。有横版、竖版,大的、中的、小的,真叫我爱不释手,然而,那本已经很旧,很破,甚至是丢了页的圣经说什么我也舍不得丢掉!因为,每当我看到了它,就会不知不觉地回想起它当年的那段遭遇。
那是一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运动。“破四旧”,“立四新”,竟把《圣经》也作为“四旧”给破啦!当时,一个个基督徒挨批、被斗,一本本《圣经》、圣诗歌本、圣书被毁、被烧,多么让人心疼啊!
1967年春天的一天中午,一帮人突然去了一位姊妹家(主的仆人)翻家。他们在这个姊妹家的屋子里翻了半天后走了出来,有几个人还用锹把敲了敲院墙,此时,我站在院外,吓得直冒冷汗。我刚一转身,只见有人用铁锹正要挖那埋着她家圣经的地方。我心中焦急,连嘴唇也被自己咬破了,鲜血直淌,但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有一再地祈求耶稣基督,求主保佑平安。只见那人挖了几下停住了,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走了。
这事发生以后,在附近住的信徒把圣经、圣诗歌本等有关书籍都偷偷地烧了。一天,我们的亲属也把圣经给送来了,说让我们立即把她的和我家的放在一起都烧了,怕惹来麻烦。当时,十几岁的我看到一个个以往都十分热心爱主的信徒竟然都吓得这个样,尤其是这位曾经传福音给母亲的亲属,今天也是如此的态度,我有些疑惑,不理解。可是,我母亲对圣经处理的态度却是不一样的。她把圣经看作比生命还要宝贵,比金银财宝还要重要,我和母亲谁也舍不得把圣经、圣诗歌本等书籍烧掉,当时只有一个意念,说什么也要保住现有的圣经,绝不能烧掉。
年幼之时,使我最难忘的,也是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母亲每天下班回到家里,一有空就抱起圣经看;晚上在我睡下了以后,她坐在那里看,直到深夜;当我第二天清晨起床之时,她又早已坐在那里看了。多少年来,她一直都是这样。那时,我还不知道书里边究竟有什么奥妙,由于当时圣经发行较少,母亲就把圣经拆订成分册给我们看。我一鼓作气看完了一遍,亲身尝到了圣经的甘甜。此时,我真正地理解了母亲,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天天刻苦认真地在学习圣经。最后,我和母亲决定,把埋在屋内炉坑底下的圣经挖出来,送到在农村住的一个姊妹家里,埋在她家的后院园子里,并且告诉我们的亲属说.我们已经把圣经等书都烧了。圣经安置好了,我们真的感到轻松得多啦!可是,轻松的日子过了没几天,在一天晚上,我们刚吃完饭,有人敲门,我轻轻地把门打开一看,很是惊讶,敲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农村住的姊妹的儿子,他带了一个大兜子。当时,我猜想:难道是把……我不敢往下想,我把客人让到屋里,客人说明了来意,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母亲的脸上浮现出愁容。不出所料,人家也害怕受牵连,把圣经和书又给背回来了。而且把她家的圣经也放在一起带过来了,这可是三家的圣经呀。
可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信徒在挨斗时,说出了我们的名字,单位领导一再地要我们谈清楚;亲属也知道了圣经没有烧的情景。此时,我们真不知如何是好,真的很害怕。如果真的把圣经烧了,也就不用这么费神了。可是,烧心爱的圣经又怎么能舍得呢?求主耶稣给我们聪明智慧,保住这圣经。最后,我和母亲的目光一齐落到了窗前开得很茂盛的艳粉豆花上,心中有了希望。我们按照事先想好了的方案开始行动,用塑料布把圣经等书都包好了。然后再把花连根部挖出来,把已经包好的书埋在花底下,花放在书的上面,重新把土整平,直到连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这才放心。这样,我们又平静地度过了半个多月。
一天晚上,街道居民委员会突然召集开会,在会上,对信徒开始了不点名的批判。主持会议的人说:“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我们这个会上信教的要自己站出来,不然就要往外揪了……”母亲开完会回到家里,心情闷闷不乐,她小声地对我说:“这书暂时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放吧。”我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我点了点头。可是这书要放在哪里呢?放在哪里才能既安全又无损呢?
第二天晚上,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悄悄地把埋在花底下的圣经等书都挖了出来,装进了一个大袋子里,拿了一把行军锹,看看四下没有人,背起来就小跑似地走了。这简直就像是做贼一样。一边走,一边想,去哪呢?往哪埋呀?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主啊!神啊!这一切,是你允许的吗?
“呜……”一辆火车飞驶而过,我的眼前一亮,啊!原来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了火车道边上了。这立即激起了我的灵感,火车道两旁长满了草,如果把书埋在这里不是很好吗?我急忙把袋子放下,把锹从袋子里取出来,四下看了看,选了个地方就挖了起来。这时,夜已经深了,铁道两旁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壮着胆子一个劲地铲土,什么都没有时间去想。坑挖完了,我把装书的袋子平平整整地放到已挖好了的坑里去,然后把上面的土复原平整好。为了日后好辨认,我还在上面放了一块砖头作为记号。此时,我的泪如雨下,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该走了,可是我怎么也舍不得立即离开,简直是倒退着地走出了这个地方。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使我打了一个寒颤。我如梦醒来,原来,这么一忙活,不知是累,还是怕,出了一身汗,风吹在身上感到是那么样地痛快、舒服。我抬起头,轻松地望了望蓝天,突然发现今夜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星星似乎特别多,而且格外的亮。虽然,有时浮出一片白云,但只是一擦而过,天还是那么亮,就好像是主耶稣今夜特意为我照路而安排的。
回到家中,母亲还没有睡,一直在等着我。见到我,她的第一句话就问我:“你把圣经埋哪儿啦?安全不?”当我告诉她情况后,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地说:“感谢主!感谢主!”但我从她那忧郁不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担心。
这件大事办完了,安稳了8天,但我们的心里并不轻松。一天也吃不好,睡不好,总是惦记着这个事。终于在一天夜晚,一场恶梦惊醒了我,在梦中,当我到埋圣经的地方一看,什么都没有啦,不知让谁挖走了,吓得我再也睡不着啦!第二天一大早,我急急忙忙赶到那埋圣经的地方,唉,一点事也没有,地上的,草,那块砖头,纹丝不动地在那里。当时,高兴得我几乎跳起来,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真是感谢主,有主的保守,一切都会平安。
风波逐渐过去了。一天,母亲和我商量,说还是把圣经取出来吧,我看不会有什么事啦!第二天清早3点多钟,我就出发了,10月的天气,早上气温是很低的。十来里地,由于一路小跑,还不到一小时就到了目的地。可是,此时我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我小心翼翼地把装有圣经的大面袋子挖了出来,急急忙忙地背起来就走。圣经全部背回来了,母亲又是不分昼夜地更加刻苦地学习圣经,认真地传播圣经。就是这本圣经给了她无穷尽的知识和智慧,就是这本圣经使她懂得了怎样去做一名真正的基督徒,就是这本圣经照亮了她的前进路程,使她看清了如何跟从主耶稣,走舍己、奉献、流血的道路。
在落实宗教政策以后,她在省市教会的领导下,不辞辛劳,收复原教会会址,重新建立教堂,经历了各种考验,成为教会的长者。
走出了那个年代,圣经再版了。当听到这个信息后,高兴得我有几个晚上不能入睡。当时,我家4口人,两个小孩,每月工资只有几十元钱,生活很不富裕,可是听说再版圣经要捐款,我毫不犹豫地拿出100元做捐款,来表达我的心意。
今天,每当我到教会的书店里,见到书架上摆着各样版本的圣经及各种灵修书籍,众多信徒在任意地选择,心中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真是神恩浩大!我们应该珍惜这一切,拿出比过去更大的热情来学习圣经,研究圣经,传播圣经。不仅如此,还要做盐、做光,为耶稣基督作那美好的见证。
愿我主内肢体都能够渴慕圣经、笃信圣经、遵行圣经,直到见主的日子。
——记通州市张芝山教会葛陈沙弟兄
中国大陆施成忠
“我今天成为一个基督徒,成为一个百万富翁,不是出于自己的智慧,乃是出于神的恩典。”这是一个曾经号称南通农场“第三号赌博种子选手”葛陈沙的肺腑之言。
1998年2月15日,笔者乘车前往通州市张芝山镇教会,专门采访了正在诗班练唱的葛陈沙弟兄。他愉快地接受了采访,向笔者介绍了他悔改前后的心路。
“我这个人,从前有一个很大的名气,不过不是好名气,乃是坏名气。人家称我为赌博能手。‘赌’字对从前的我而言,比妻子还要钟情,比吃饭、睡觉还要重要。一天一顿饭不吃是经常的,一夜不睡地赌也是常有的。有时候,为了‘赌’还要搞‘加班’。三天三夜地与‘赌’捆在一起。如果那天赌场上没有我,这天‘赌友’们就会觉得乏味。因为我这个人无论输赢,总不破‘赌规’,人家说我‘赌品’特好。在这些人的‘颂扬’声中,我昏了头脑,开始闭门研究赌技。无论何种赌具,我都认真研究,直至搞出名堂。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我终于以一只小老虎的面目出现在赌场上,不久我‘破格’被封为‘第三号种子选手’。自从这‘称号’出来后,我在赌博这条‘死海’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别人有没有提醒过你?譬如你父母、妻子?”笔者问。
“首先提醒我的是我妻子。我家里开了一个粮油店,开始时,我经常在店里做生意,生意还可以,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生意清淡,加上我终日烟酒赌,生意日趋淡薄。为了扭转局面,妻子提醒我好好做生意。但此时的我,对妻子的感情远不如赌博了。一天到晚不见妻子无所谓,但一天不见赌场真难过。妻子看见我既不做生意,又不料理家庭,就提醒我:‘没有一个人靠赌博发财的。’但我根本听不进去,此时我被‘赌鬼’所控制了。过了一段时间,她又告诫我:某某人家因赌博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时候的我不但听不进去这种提醒,而且开始与她顶嘴、砸东西了。”
“后来,你妻子有否提出跟你离婚?”笔者又问。
“自从我顶嘴以后,我父母、亲戚朋友都上门来劝我,希望我好好做生意、过日子。但我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诫,当作耳边风,根本不理睬他们。不但如此,而且我公开‘宣战’:我不能不赌!由于我不肯收敛,妻子在我一次又一次地拳打脚踢下,向我提出了离婚。”
“当你听见这话时,心里有何感受?”笔者问。
“我听见这话时,好像听见一声惊雷,心里十分恐惧害怕。不知怎么的,我的拳头松了,腿软了,呆呆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脑子里不断地在说:‘离婚,不能,离了,二个孩子怎么办?这个家……’简直无法想下去。妻子说离婚后,几乎没有理我。这段时间是我最矛盾的。”
笔者又问:“后来有没有赌过?”
葛陈沙坦诚地说:“赌过,但后来身体不行了。”
“谁陪你到医院里治疗?”笔者再一次地问。
“我自己走到医院,那时我真是苦,在医院里,上上下下一个人。当我见其他病友有亲人照顾时,我渴望尚未离婚的妻子在我身边。不过是想想罢了,毕竟我亏欠了她。”
“葛弟兄,是谁传福音给你,你家人对此有何反应?”
“我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月,但毛病仍未见好,心里十分压抑。就在这种光景中,远在无锡的张经姨夫妇来医院看我。他们俩见我后,也劝了我很多,希望我改邪归正。那时我确实也有悔改之意,但无悔改的力量。他们看出我的心思,就对我说,有一个人能帮助你悔改,帮助你走出医院。不知怎么的,我的心好像明白了许多。其实用我现在的感受说,这是圣灵在里头工作。他们告诉我,你若愿意,礼拜天到教堂去做礼拜。那天,我去了,感受特别的深。去的时候身体还觉得重重的,一进礼拜堂,我的心忽然亮了起来,好像那淹没在水中的人,忽然被人推出水面见到光明一样。那时的心境,无法用语言表达。第二个礼拜我接受了悔改的礼。”
“你信主后,家人对你态度如何?”笔者又问。
“我信耶稣后,家里的人开始对我很不理解,有一些话实在很难听。感谢神的引导,在信仰过程中,我度过了一次又一次难关。用眼泪书写了忍耐。我现在得了一个秘诀,要使别人理解你,总要将忍耐束腰。现在我回首信主之时的光景,忍耐是成全和睦的一种力量。记得妻子曾提出与我离婚,如今,我们之间在基督里爱情,不但能持续,而且有所升华。她在我的感召下,也走进礼拜堂,与我同走天路。”
“你悔改后,有否再赌过钱?”笔者再一次问他。
“说来也奇妙,我悔改后,刚开始时对赌博仍有恋慕,但神对我管教甚严。记得有一次我到赌场看赌,还没有看几回,我的眼睛突然红了,红得叫人害怕。我回到家里,就跪下祷告:‘神啊!求你饶恕我,医治我的眼睛。’祷告完毕,眼睛复原了。神所爱的他必管教,这节经文,在我身上应验了。我还记得有一次跟别人谈如何掌握赌技,不知不觉我的牙出血了。神对我特别的爱,不但不允许我看赌,也不允许我谈赌。因为神知道我的软弱,所以,他不允许我跨出这一步。神一次又一次地管教,使我终于与赌博分手。故此,我要说,我这个人成为基督徒,走神道、成为百万富翁,也是神迹。”
葛陈沙弟兄走出了死荫的幽谷,踏上了光明的致富路。他在南通农场承包了150亩的蟹塘,为致富路作起大本营。从1990年到1995年,他的收人以百万元递增。在这条路上,有顺风的时候,也有逆风的时候。1996年和1997年,是他困难、亏本的二年。在这二年里,葛弟兄虽然亏欠80多万元,但神依然保守他,而且给他开新路。他告诉笔者,神感动他将其他的资金投入在商海中,现在有固定的收益。
谈到如何处理好信仰与致富关系时,他说:“信仰是生命之泉,是致富的力量。致富也见证我的信仰。我这个人成为百万富翁,靠的就是信仰。如果我至今沉溺在赌场的话,不要说百万富翁,家庭早以瓦解,我将成为一名穷鬼,二个儿子无家可归。因此,我的发财,不是出于自己的智慧,乃是出于神的救恩。”他还告诉我,无论再忙再累,礼拜天一定到教堂做礼拜,与诗班的弟兄姊妹一起用诗歌赞美神。
由于主日下午是张芝山教会诗班练唱,我的采访只能告一段落了。但愿这百万富翁的悔改之路,能给我们一点启发,尤其对那些至今还在麻将台上的基督徒,希望有些启发!
中国上海周德萱
记得在解放前两年,于斜桥惠中堂,开了5天的培灵会。那是一次令我终身难忘的得救经历。
主曾对尼哥底母说:“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约3:3)。施洗约翰也说过,我现在是用水给你们施洗,将来有位大能者来,他要用圣灵与火给你们施洗(太3:11)。彼得在五旬节后传道时也说:“你们各人要悔改,奉耶稣基督的名受洗,叫你们的罪得赦,就必领受所赐的圣灵。”一悔改,二受洗,三罪得赦,四受圣灵,是作主门徒必经的四步。
但当时我在未祷告之前,却觉得自己还不差,既不杀人放火,也不偷窃,不拜偶像,每周做礼拜,还自以为义。感谢圣灵动工,帮助我悔改,当堂中许多弟兄姊妹和我同心合意迫切恳求大能圣灵光照时,我看清了自己的灵魂深处,是多么污秽肮脏!以前,我犯罪却不以为恶,甚至以罪为乐。我虽受洗多年,却过着没有长进的生活,仅是个挂名的基督徒。在生活中没有发光做盐,而是充满了自私、骄傲;好论断人,嫉妒人,每日还浓妆艳抹,心胸狭窄,常为区区琐事,耿耿于怀;甚至还有丑陋的意念……这些隐藏于内心的罪,人虽不知道,创造天地万物的上帝,他是察看人心肺腑的上帝,能不晓得么?哦!我这罪人呀!人生中竟犯了那么多罪,心里非常非常伤痛,抑制不住嚎啕大哭,求父神饶恕我所有的罪孽,求主耶稣十字架的宝血,洗净我一切的过犯,求圣灵给我力量,导引我“痛心疾首”地悔改,重新做人,该和好的和好,该道歉的道歉……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释放。
隔了一天,在祈求祷告时,忽有声音对我说:皮夹皮鞋。我奇怪,什么皮夹皮鞋,求主清楚些启迪我,呵!这是多年的事了,这难道是罪么?我早已忘到九霄云外了。于是我将这事经过,告诉庄叔廉牧师:
我有个表兄是眼科专家。抗战时,逃难到浒墅关开业,病员很多。有一天,来了个多年失明的盲人,经诊断,系老年性白内障,施行手术后,他两眼重见了光明。这事轰动了四乡百里,因此营业火爆,带去的药品,俱将告罄,故寄来巨款,托我买药。那时药品奇缺,一日数涨,我放下诊所工作,化了很多时间及车资,终日四处奔波,总算药品买全了。但同样一瓶药,药价却有差异,有100元,有90元,有80元的,这时我想:为何不把80元的,提高到90元,这样表兄也不算吃亏,兼之当时有种叫贴票,只要办了手续,例如标价120元,我用现钞,只要100元。这样我又赚了一笔,心想你并未嘱我用贴票办法买药呀!我把这两笔钱,买了皮夹、皮鞋,似乎心安理得,这算不算罪呢?
庄牧师说:这是揩油,就是偷,你必须向表兄赔礼道歉。我说:“这太羞于启齿了,我可否按皮夹、皮鞋现在的市价,结算钞票,在邮局不具名地寄还表兄?”庄牧师说:“不行,你一定要向你表兄说明情况经过,现在因蒙圣灵引导来还清这笔罪债,这是为主作见证,防蹈覆辙。”谢谢主复活的生命,给我力量,顺服上帝的旨意,还清了这笔款项,真可谓“入是得救”,“出是得胜”。
蒙恩悔改得救,是我人生的转折点,迄今已隔40余载,但记忆犹新。诗篇记载说:“忧伤痛悔的心,你必不轻看。”悔改是人离开罪,相信是人归向神。悔改是进入永生的钥匙。
过去我像油蒙了心,耳朵发沉,主的训悔,听不进去。看旧约圣经,像看历史故事,不是以镜对照自己;看新约圣经,主讲的许多天国比喻,有的理解,有的似懂又非懂。感谢神的大恩,从悔改后,主的圣灵时刻在我心中运行,在我以后人生历程中,神大大赐恩于我。
有一次,去金融机构取款,当出纳员付我款后,没有点数,回家后一算,多付我1000元。我立刻乘车将款原璧归赵,谢谢主,使我胜过试探,未起贪念。
在解放后,神给我预备了超过我所求所想的单位。我的工作,是创办一座疗养所,负责行政和医护工作。我单位是纺织印染厂,储藏室内,堆满了许多新布和新床上用品。三年自然灾害中,买一寸布也要布票。那年适逢我儿子与女儿结婚,我宁用高价去买不用布券的各种床上用品,也不拿公家的一针一线。我感谢神保守了我这颗心,更让我荣神益人。
在“文革”期间,疗养所被说成是修正主义的产物,必须关门。我和所长,把一切我所管理的财物:床上用品,医疗器械,贵重药品,一一盘清楚,丝毫没有缺少,两人签了字,我就回厂医务室工作。待我退休后,“一打三反”运动来临,据说,我们是被撤消单位,上面派来了工作组,要彻底检查所有财产。我是创办人,也是经手者,我将开办到结束的所有帐簿,一一交给他们细细检查核对,一清二楚,没有缺少任何物资。这时他们才对我说:所内少了很多新布和新床单。我无限惊讶,因我和所长盘存清楚后才离开,交给另一人保管,怎会少呢?且新被单中间,有斗大的疗养所红章的印记。原来是那人监守自盗,将有红章的被单,染成紫红色,远销他乡,被当地派出所查获,顺藤摸瓜才追到疗养所。感谢父神洪恩,使我手洁心清。
记得1992年6月21日,沈以藩主教讲道时说:有的基督徒,确有重生的经历,也有悔改的表现,以为保险了,就不再求灵性的长进,就不再继续靠圣灵来不断更新自己,这样的基督徒,又会退步而堕落,甚至做出犯罪的事,羞辱主的事,引起人们的感叹和痛心。我听了这篇道后,深有体会:记得在退休前,有一次做夜班,在黎明前,看周围无人,就采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广玉兰,喜滋滋地带回家中。焉知晚上辗转反侧,无法人眠,这一看似微小的错误却让我失去了平时的喜乐与安宁,我感觉到神和天使都注视着我认罪。求神饶恕,并于当天小组会上自我批评,我身为负责人,应带头爱护绿化!是的,一个悔改重生的人,每逢自己有软弱,有亏欠,总会感到里面有提醒与指责,这是上帝要人不断成圣的道路。
我自蒙恩后,变得一身轻松,灵里充满喜乐,我心中有神,上帝既在至高之处,又住在我心间,我历经了至暂至短的人生,也阅尽了人间沧桑,我仅是“沧海之一粟”却获得神爱所赐的永生。我的人生路程将尽,已是望九老人,神既赐恩我思维清晰,心眼明亮,灵耳开通,我要抓住今天,珍惜光阴,为主作工,传主福音,因为明天是如何我不知道,万物生灭,世代兴衰,都在上帝手中。我只有昼夜感谢歌颂父神比天高比海深的浩大洪恩,赞美恩主比蜜还甜的深爱,求三位一体的上帝保守我,引领我,直到与主相见。
(后记:1988年8月18日我的重生蒙恩见证讲于国际礼拜堂祷告会,1997年五旬节录于病榻)
中国福建神学院林超群
绝处逢生
我曾经是一个罪人中的罪魁,何等的败坏污秽。初中毕业后为了谋生(职业)而步入社会。因着人本性的败坏,我逐渐向往社会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贪图享受。金钱、名利和地位对我的诱惑太大了。为了出人头地,为了圆老板梦,我结交了很多所谓的“朋友”。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欲望和目的,我不择手段地去追求那些虚浮的荣耀,整天在罪中生活,罪中取乐。当时的处境是多么的肮脏、污秽,致使我染上了许多的坏习惯。其中害得我最惨的是嗜酒如命,“酒能使人亵慢,浓酒使人喧嚷,凡因酒错误的,就无智慧”(箴20:1)。酒使我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动不动就与人**为仇,大打大闹。酒多误事,我的环境越来越不如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婚姻、感情的挫折,生意的失败,忧苦交加,逼得我无路可走,对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每天借酒消愁,喝酒喝得天昏地暗,简直把酒当作命根子,没有酒我就不能活下去,也随时都有自杀的念头……
“人的尽头是神的开头”,当我在绝境中时,神怜悯了我,圣灵光照了我,拯救了我。在一个又是喝得酩酊大醉的晚上,本来醉迷迷的我突然清醒过来,身上忽然有一股力量,使我心中充满一种从未有过的平安喜乐的感觉。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对我说:“要活下去,把酒戒掉,为主作见证。”这时候我醒悟过来,心中很清楚明白这是神在对我说话。是的,我应该靠主活下去,并为主作见证。从此,我下决心戒酒,愿意重新做人,开始亲近神,走进了教会。
奉献路上的风风雨雨
神的工作何等的奇妙。我蒙恩后的两个礼拜,参加教会举行的一个烛光礼拜,当我唱《赞美诗(新编)》355首《恩光歌》的时候,我心中十分感动,是啊,“为主发光”,这是我的心声,我愿意为主发光!
神既然拯救了我,给我新生命,我就立下心志:现在我的生命是属于神的,我将我的生命奉献给神。感谢神悦纳了我的奉献,预备了所在地的埭头堂会传道陈慧娟老师来到我的身边。这位主忠心良善的仆人,用圣经的话来栽培我,鼓励我。当我对神有所认识,对神的话语很渴慕时,感谢神的恩典,很快我就有了在义工培训班学习的机会。在义工班学习期间,神学院招生工作开始。当时我认为自己既然要奉献给主,必须要装备自己,才能更好牧养神的群羊,所以我想去读神学,便向老师拿了一张神学院报考申请表格。
当我向爸爸表明我愿一生侍奉神的心意时,我爸爸呆住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这样走了,那家中怎么办呢?”是啊,我是不能走,如果我走了,家中的十几万元的债务怎么办?人家知道我作传道就没钱还债,结局将是如何?靠爸爸、弟弟挣的钱还债吗?不行!他们挣的钱远不够维持现状。我该如何?当我站在十字路口犹豫不决时,感谢神,就在这时,主的声音在我身边萦绕,我只能仰望神去感化我的爸爸,并且为我家庭开出一条新路,相信神的拣选不会错,我很清楚认识神的呼召,人是不能拦阻上帝的工作。所以我惟有信靠主,祷告交托主。我就找慧娟老师交通,她闻知这一些情况后立即同我一起祷告。第二天,她来到我家劝慰我的爸爸。感谢神的带领,在圣灵的工作中,陈慧娟老师以“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太16:26)这段经训说服了我爸爸,神的能力何等的奇妙。
在得到爸爸的支持下,我全力以赴复习考试。然而并非一帆风顺,时常受到试探,莫名其妙的病时常发生。感谢神的保守,虽经患难、挫折,却不至于跌倒。很快度过紧张、繁忙的复习、考试这一段时间。
考试后的我本来可轻松一点,但神再次操练我,当我得知自己的分数已经上了录取线后的第二天,一位弟兄又透露给我消息:因乙肝病毒性的病,神学院或许不会录取我。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不懂神的旨意如何?觉得毫无指望,或许真的神学院与我无缘了。神的恩典真的是在软弱时显得更完全。当我灰心丧志,失望的时候,圣灵又在我的心中工作,使我鼓起勇气,到神学院找领导了解情况后,到医院再次体检,体检的结果显示身体完全健康,这是神迹。因此,我于9月初跨进神学院,接受神的造就。
从我的经历让我深深体会,神给我足够的恩典,时刻随着我。现在我豁然开朗,我什么时候软弱,主的恩典就随时供应帮助我,靠着主的力量成为刚强。从我所走过的路程中发现,一切都是神的超越的能力和丰富无比的恩典在我身上的作为。
中国上海奉贤施国荣
1996年除夕夜,上海奉贤县南桥耶稣堂组织一次信徒见证会,赞美主一年来的恩典。会上,一位30多岁的姊妹热泪盈眶地通过见证她丈夫一年来的前后变化,述说神奇妙的大爱,情真意切,催人泪下。与会者无不情意交融,感谢主恩。
她叫秦根娟,家住离县城60里地的小镇上,1988年,结婚的第二年,全家信了主。信主后,一家三口沐浴在神爱的怀抱中,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左邻右舍都交口称赞。
秦根娟的丈夫邬才龙是个水电工,1995年,当市场经济浪潮席卷这个小镇时,他想:“我这行当现吃香,何不趁热打铁。”于是,他在县城承包了一家建筑装潢公司,自己当上了老板。地位有了,客户多了,生意大了,收入也高了,他的私欲也渐渐膨胀了。起先他还能做到天天祷告、读经,收入的大部分寄回家。日子一长,金钱、美女、地位像一根根绳索紧紧缠住他,使他在罪恶的泥坑中渐渐下沉,不能自拔。从1995年下半年到1996年上半年的整整一年中,邬才龙弟兄利用金钱、职权为诱饵,先后和几个青年女子混迹在一起,自己所有积蓄在罪恶中挥霍一空,妻子、女儿、家庭早已置之度外。家中多次打寻呼机给他,他既不回电也不寄钱,偶尔回次家,对妻儿是冷若冰霜,互不接触。
秦根娟姊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从亲朋好友口中也已知道丈夫的所作所为,苦于相隔甚远,鞭长莫及。面对丈夫回家时的此情此景,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告抻,求神给她聪明智慧,在丈夫回家时用合适的话劝他,使他回心转意。
一次,她对丈夫温存地说;“才龙啊,你是耶稣救过的人,不能再上魔鬼圈套,人家女的是看中你的钱,我是看中你的人。只要你回到耶稣身边,我仍一如既往爱你。”一次、二次、三次,秦根娟姊妹没有在丈夫面前发过一次火。语重心长地劝导,真心实意地关怀,连10岁女儿都认定她爸爸已无药可救,一再劝妈妈离婚,还写了“我不想再见到这个爸爸,我没有爸爸”的字句。秦姊妹含泪对女儿说:“我不是舍不得离开你爸爸,而是舍不得丢下他的灵魂。”为了从神那里找到力量,她每周除主日崇拜外,其余三天休息天,不去任何地方,关上门唱诗、读经、祷告,痛哭在神面前,恳切求神挽救她的丈夫,从神的话语中她得到了极大的安慰。眼泪不知道湿了多少条毛巾,嗓子也不知哭哑了多少次。听祷告的主,就在她丈夫还继续和几个女性搞得火热时,他的下身突然浮肿,疼痛难忍。当时正是8月天气,别说工作,连走路都十分艰难。他去私人诊所求医无效,去中心医院门诊无效,挂盐水、吃药、打针、敷药膏,几乎都用上还是无效。
邬才龙弟兄陷入极度痛苦悲观之中。恰在这时,圣灵感动秦姊妹到县城去看望丈夫。已觉无路可走的丈夫只得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和痛苦症状告诉妻子。秦姊妹听后没有一丝责备,圣灵给她加倍温存,平心静气地对丈夫说:“才龙啊,这是耶稣要救你,你再不要执迷不悟呀!你回转心来,我始终爱你的。”邬弟兄此时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眼泪夺眶而出,对妻子说:“我要听你的话,回到耶稣身边!”从此,秦姊妹辞去原单位临时工工作,到县城和丈夫在一起。白天她替公司做饭,晚上和丈夫一起唱诗、读经、祷告,还把听到的见证讲给他听。何等奇妙的救主,她丈夫在不吃药、不打针的情况下,病势却一天天好转,两周后,肿势全部消退,恢复了健康。秦姊妹又藉着神给她的聪明智慧,妥善地处理了丈夫与其他女子的经济往来。
天父的慈爱,妻子的关怀,使邬才龙弟兄彻底清醒过来。这次事件的结果,与其说是失败,不如说是拯救。他花了整整三个早晨,写了长长几百字的见证书,题为《失败与悔改》。文中字字句句都洋溢出他心灵深处的真实情感。神奇妙的大能,圣灵奇妙的工作,终于使秦根娟姊妹找回丈夫那已经失落的爱。
主内弟兄:邬庆平
我本是一个罪人,但神的救恩临到我竟使我成为神的儿女,真是何等的有福!
我本是一个属世的人,但神的灵却将我重生且变化了,使我转入“拿弗他利”支派,成为在主复活里的新人,真是何等的奇妙!
我本已身患末期癌症、面临无望的绝境,但靠着神的怜悯和扶持,我不仅没有丧胆跌倒,在谷底哀哭,反倒在灵中升腾到山顶,如拿弗他利的母鹿跳跃欢腾,放胆在中国大陆传福音,领人归向主耶稣。“拿弗他利是被释放的母鹿,他出嘉美的言语”(创世纪四十九章21节)。主的话语真是给人何等的激励!
亲爱的主耶稣啊,世界上任何语言文字都难以表达我对你的赞美!我只愿以自己在主里的经历在世人面前为你作荣耀的见证。
我从小生长在有基督教信仰的家庭,还依稀记得祖父当年带着幼小的我在星期天去上主日学的情形。“我要耶稣”、“耶稣喜爱世上的小孩”等歌温暖着我幼小的心灵,让我享受着在神家里的快乐。我从大人口中得知我们家与灵粮堂有很深的渊源。一九四九年上海政权易帜时,赵世光牧师全家就是通过我父亲租的一艘渔船安全离开上海的。我的姑妈邬惠美随国民党政府迁台后,也一直在灵粮堂司琴事奉。后来我在一九八五年赴美国后,也是我祖母邬陈翠珠在台北灵粮堂一直聚会的应家秉和姚文渊老弟兄姐妹把我带到在美国首都华盛顿DC的华府基督教会参加聚会。一九八六年圣诞聚会时我正式受洗归入主的名下,成为神的儿女。
一九四九年中国大陆政权易帜时,我母亲和年仅四岁的我都留在上海,我父亲本已随国民党政府迁台,他为了把我母亲和我私下接去台湾,冒险返回上海,无奈母亲不愿去台湾反劝父亲向共产党投诚。结果我父亲邬尉延向共产党投诚后不久即以历史**罪被投入监狱,他在监狱和青海劳改农场关了三十多年,一直到一九八四年才被释放。父亲后来在一九九六年到美国探亲,我姐妹金惠芳带他到地方召会受浸,他也正式归入主的名下。我母亲也因所谓历史问题在共产党历次政治运动中均为批斗对象,她自一九五七年被正式戴上历史**份子的帽子后一直处于一种非常悲惨的境地,文革中更被秘密关押,她跳楼自杀后被救活,以后她在心里也接受了主,一直到一九八七年因心脏病去世。
我出生在这样一个被共产党定性为历史**的家庭,成了“黑五类”子弟,自然从小在政治上就被视作臭不可闻,生活上我也受尽了艰辛。6岁到9岁我是在孤儿院渡过,14岁到16岁我在一家砖瓦厂做工帮补家用。好不容易一九六六年高中毕业又撞上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一九六八年上山下乡,我去了上海近郊农场,一干就是六年半,这中间还遭遇飞来横祸,被打成“现行**份子”关进大牢,历经三年多才最终完全平反,一九七五年我从农场被调到上海市郊一家大型石油化工企业,从辅助工干起,直到一九七九年才考取大学,一九八三年毕业后仍回到原单位,直到一九八五年底我定居美国的姑婆邬静怡才把我带到美国。
在我的人生旅途的前四十年间,虽然还未受浸归主,但我知道有主,也信靠主。凡遇人生艰难困苦,我都仰望主,求主拯救。主也听我的祷告,一次次救我脱离险境困地。主听了我被关在监狱里的祷告,让我重获自由;主将我求的金惠芳姊妹配给我作我的妻子,一路扶持我同走人生风雨路。主也听了我站在长城峰火台向主发出的祈求,让我如愿到了美国。这是我四十岁那年,主作成在我身上一件非常奇妙的事。
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我的姑婆邬静怡手牵手地把我带到了美国。八十高龄的姑婆在抗日战争胜利前就已定居美国。那年回上海探望她的哥哥姐姐,临回美国前就带我去美国驻上海总领事馆申请赴美签证,当场就批准了。她把我带进美国七天后就被主接去。好象此行是受主差遣特别将我接到美国似的。我终于踏上美国──这片神特别祝福的土地。我在赴美一年后,正式受洗成为基督徒。
虽然,我在前四十年的人生旅程中知道有主,也信靠主,懂得在人生危难关头向主呼求拯救,虽然在赴美国一年后,我也正式受浸成为神的儿女,但是我对神的心意仍然不甚明白。在所有的祷告中,只知道向神要,如同孩子向父母索要一样,不知道该为神的旨意,神的国求些什么。这样我很快就迷失在许多日常世俗的事务中,忙着打工赚钱谋生,忙着创业,开中餐馆赚更多的钱,忙着找律师办身份为取得在美国的永久居留权到处奔波,在拿到**绿卡后又忙着申请妻儿来美国定居,忙着去中国大陆寻找新的商机……就这样我在世界中沉浮、随波逐流漂得离神越来越远,深陷在种种罪的捆绑中不能自拔,说是基督徒实质是挂名的罢了,里面并没有多少神的生命和性情。转眼到美国十多年,我的人生就迷失在这一片世俗的森林中。在不知不觉中,我自认为是靠自己艰苦创业所得到的许多物质的东西,房子、汽车、中国餐馆、贸易公司等等又都归于乌有。十多年在美国努力奋斗,转了一圈又回到两手空空,命运仿佛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十多年在美国我干过餐馆、洗盘碗、打杂切菜的、配菜的、做厨的、店堂里busboy、侍应生、吧台调酒师、经理、中国餐馆老板、贸易公司经理、房地产公司财务、汽车行销售员、电脑公司销售员、进修过飞机发动机制造公司等离子喷涂技术、保险业经纪、房地产经纪等等。这么多年我在许多不同的行业跌打滚爬,最后在金钱上的结果依然归零。一九九九年四月我申请信用破产,同年六月我被确诊患了食道癌。从人的角度看,人生道路走到此时,真是跌入了万丈深渊。我在内心深处一直在问神,难道你对我祝福的结果就是如此吗?
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七日,当我从七个半小时的全食道切除手术后的麻醉中醒来时,我的鼻子、嘴巴和身上许多地方都插满了各种管子,浑身不能动弹,只能两眼望着天花板。这时我的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阵特别的感动,呵,主耶稣啊,天上、地下唯有你是我唯一的拯救,从今以后我要完全放下自己,不再靠自己徒劳无益的努力,我唯有完全顺服在你的面前,专一仰望你、依靠你。从今以后我不再只要神的祝福,应象长大的孩子能明白父母的心意一样,明白神心头的愿望,讨神的喜悦!从这一刻起,神开始让我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在以后三年多的抗癌过程中,继续不断地变化我更新我,使我再不是一个挂名的基督徒,而是真正有了神分赐的生命,活在神复活的大能中,行走在神的光中,重新回到神的家中,和地方召会的弟兄姐妹彼此配搭,有份于神的国度的建造;尽管还会有跌倒,还会有犯罪,但我每次都能回转得快,回到主的面前取用主耶稣在十字架上所流宝血洗净罪污,重新奔跑属天的赛程。
从确诊患食道癌至今的三年多里,我一直在和病魔作坚强的抗争,食道鳞癌在第一次手术后三个月就转移到淋巴系统,为了抑止癌细胞的迅速扩散,这期间我经历了三次手术,五次全身大化疗,六十八次局部放射治疗以及在体内埋置三十二颗碘(I)125微粒进行内放射治疗。如今癌细胞已转移到我的肝脏,在头颈部和肺部也都发现转移病灶,明天我又要接受肝脏介入手术,将化学药物经肝动脉血管直接注入肝脏。在人的眼里我已经是个病危垂死的人,哪里还有喜乐平安?但我真有神的同在内心满了平安与喜乐!有人问我,既然你相信耶稣,为什么你所信的神不一次医好你的病,任由你如此经常受疾病的折磨?我告诉他,朋友,信耶稣并不表示你就从此无灾无病,并不表示你可以长生不老肉体永远不死。我的神是满有慈爱,但基督徒并不只是向神求外面的福利平安,乃是从神得着神圣、永远的生命。基督徒从神领受恩典时感恩,遭遇苦难环境时更要明白神借着环境来更新、变化造就神的儿女的旨意。神给每个基督徒的环境和恩赐是不同的,但无论顺境逆境都是为着造就成全基督徒。无论在何等环境中我都顺服敬拜神,因为有主同在我满了平安喜乐,这是真平安!真喜乐!信耶稣不是很好吗?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位唯一的真神呢?
通过三年多在病痛过程中对主的经历,神让我看到他美好的旨意。借着这场病,主将我这漂荡在外的浪子迎回到神的家中,无论在美国弗兰克林召会还是在上海召会,周围都有许多弟兄姐妹象云彩般围绕着我,把神的大爱输供给我,不仅有美好的代祷,财务的支持,更在一起彼此配搭共同建造一个身体,我和许多弟兄姐妹一起配搭传福音,带领人归向主,共同为决志信主的福音朋友施浸,为主结果子,收割地上已经成熟的庄稼,真是何等美善的事!
借着这场病,我的独生子金毅峰在神的感召下,在主内弟兄姐妹爱的滋润下,决志受浸归入主的名下,真是何等使我倍感安慰的事,我曾多次说过仅这一项神所赐给我们家的恩典,我生这场大病也值了。
借着这场病,主使我和妻子金惠芳姐妹更加亲密无间,相亲相爱。过去因着我赴美后的居留身份长期没有解决,她独自带着刚九岁的儿子,照顾病重的老母和我整整分离了九年多,这期间我给她造成的难处和伤害她都在主的爱中包容了。一九九五年她刚移民美国,马上在马里兰州盖城召会信主受浸,虽然她受浸的时间比我晚,但她对主的信心比我大,我从她身上学习以一颗单纯的心,专心仰望神,信靠神的功课。在我和病魔斗争期间,她是我的扶持和依靠,她给予我最细微的照顾和深切的关爱;当我在各种不同的环境中向中国大陆的亲友、病友、福音朋友传福音的时候,她是我最好的配搭,我们共同为神作美好的见证;当我和中国国内的一些弟兄姐妹一起查经学习主的话语时,她和我一起为主申言,把有关神新约经论的许多宝贵真理、神心头的愿望是要在地上得着一班人作神自己一个团体的彰显,基督徒从重生起就要不断地被主更新变化,生命方得长大成熟,基督徒不应单纯追求自己个人的属灵,更要把自己溶入教会整个生命的流中,相互尽肢体的功用,共同建造一个身体等等和弟兄姐妹一起分享。我们共同配搭在一起打美好的仗,奔属天的赛程,作荣耀神的见证,哈利路亚感谢赞美主!
借着这场病,主不断地更新变化我,不断地对付我的天然生命中最顽固的老我部分,破碎我到今天这个地步时,我才真正明白神的旨意,原先内心深处有关神祝福的结果的疑问才得到完满的解答。原来许多年来神给我的各种各样的环境,正是为着改变我这个天然的人,如同在创世纪中记载的神将又抓又夺的天然雅各,经过一系列的变化过程,最终变化成荣耀神的名的“以色列”。这并非说身体病弱的人才能更属灵,神给每个人的环境恩赐是不一样的,神对每个基督徒的更新变化过程也各不相同。然而对于我来说,这段病中的经历正是我遇见神的“伯特利”。有些弟兄姐妹常告诉我“人的尽头,神的起头”。如果你把这句话理解成人非到死,神的生命才开始,这未免失之颇偏。其实基督徒在肉体生命还活着的时候神的生命,已经在基督徒的灵里了,如果你的老我太强,神的生命无法很快在你身上长大成熟,当你放下自己完全顺服在主面前,神就能破碎你的天然,神的生命就能很快在你身上长大成熟。
我无法预知慈爱的天父何时把我接回天家,但我确知神与我同在!我确知丰富的恩典够我享用。只要一息尚存,我仍要为主作美好的见证!象拿弗他利的母鹿欢呼跳跃在山顶!
二00二年九月十八日
顾美珍婆婆被主接去了,好快!谁都没料到前一个主**还去聚会,这一周却走了。临去前两周礼拜,虽然癌细胞在她身上已经扩散到肺里,整个人非常虚弱,但一听到要去聚会,还是满心渴慕!星期六晚上她还没有力气站立行走,她祷告说:“主啊!若是你要我去,就让我明天早上不头晕。”主日早上,她对我说:“今天我要去聚会,主已经听了我的祷告!”
听说主日晚上,她还很高兴!人虽然软弱,精神还挺好,到了周二,药性反应,呕吐的很厉害,她在床上不断祷告说:“主啊!快接我去吧!”周三,她的侄子John和姜家的几位送她到医院,周五下午,也是她所爱的主受难钉十字架的星期五,1999年5月14日,她安息在主怀。
主耶稣是顾婆婆一生最好的良伴.顾婆婆一生未婚,年轻时在上海医院当护士时,因受姐姐的影响信了主,信主后一直被主吸引,对主的话存心顺服。有一次,主感动她将多年工作的积蓄全部奉献给教会,她有一点犹豫,对主说:“那我年老时靠什么生活呢?”主赐给她一个异梦,她每次提起都是栩栩如生!在梦中“她看见天开了,有一只大的杯子在她面前,从天上有水倒下来注入这杯,水从杯中不断地满溢出来”她知道这是主让她看见的“福杯满溢”。她立刻到银行去,将她所有的存款都提出来送到教会,只剩下一角钱坐公车回家。她对著主那么绝对!主也信实地负她一生全部的责任,一直到她年老时从没有缺乏过!身后的葬礼也办得非常体面高贵。主丰丰富富供应她─“福杯满溢”!
顾婆婆一生的年日是高寿94岁。她曾经有许多疼痛,光开刀就开了十多次,病魔虽然一再攻击她,主却叫她在病痛中学会了坚定,忍耐,不惧怕的信心,她常说的话是:“不要怕!”这是她一生单独走过来的漫长旅途中,因著主的同在而亲身经历的,正像主一再地对他的门徒说:“不要怕!”
去年顾婆婆癌症复发时,医生要她做化疗。每个星期她独自一人乘巴士再换地铁去医院,又自己乘换车回家。一个93岁的老人,竟能有这么坚强的毅力。有位姊妹要陪她去,她还不要,她说每次爬那三.四十级的地铁楼梯到那高架在空中的地铁站时,她都是一路喊著主爬上去的。
最后一次化疗,那位姊妹坚持要陪她去。这位姐妹告诉我,化疗前医生给婆婆打的针一打下去,婆婆的脸色就变得惨白!可见这种针的药性一定是非常的厉害的,一直等到做完化疗,她喝下一杯热的牛奶可可茶,她的脸色才渐渐缓和过来。可见她平时一个人去做化疗,这许多的痛苦都是靠著主的肩膀走过来的。主是她的良伴,她的扶持,她的依靠,多年的疼痛将婆婆磨练得非常坚强!
记得有一次她说当她的癌症转移到肩膀上时,痛得非常厉害,实在是一般人所无法承担的剧痛,这使她经历到主耶稣在十字架上的痛苦。她说:“我的痛比起主耶稣在十字架上的痛苦,又算得了甚么呢?”藉著教会全体弟兄姊妹的祷告,主奇妙地拿走了婆婆的痛,她兴奋地逢人便见证主的大能!见证主医治了她的病痛。
顾婆婆五十多年前到姜家做家庭护士,后又随姜家一起来到美国.她把姜家的三个孩子Jean,Miller,Alice带大.现在他们都很出色,平时也与婆婆感情深厚。Jean在南美,Alice在加州,常寄水果打电话给婆婆。Miller的家更是婆婆聚完会后常去的地方。这个母亲节他们送了一盆非常大的美丽的兰花给婆婆,她很高兴,一直要我去看。母亲节晚上,她还特地换了衣服与心爱的兰花一起照相。安息聚会中,Alice说婆婆从小把他们带大,像母亲一样,他们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是婆婆教导他们如何去爱,如何祷告,婆婆一直为姜家的后辈祷告,包括他们的配偶与儿孙,对於孙辈的得救受浸,婆婆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因著多年在主面前的学习和操练!顾婆婆是一个十分安静,镇定的人。九十多岁的人,没有一句谗言,真是我们的好榜样!雅各书说:“若有人在话语上没有过失,他就是完全人,也能勒住自己的全身。”(雅3:2)
婆婆的英文名字叫Lily(百合花),主说:“我的佳偶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雅歌2:2)病魔如同荆棘,重重地围困,想要把她压服,使她不能生长,却因著她里面有一条属天的通道,与主紧密联合,不断支取属天的复活大能,从没有人见过她沮丧过,埋怨过,当我们问起她的病,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年纪大了,总有些这里痛那里痛的,没关系!”见到她总是叫我们灵里得力,这朵百合花真是盛开在荆棘中,满有属天的馨香与美丽!
天然的人要做到“凡事卑微,温柔,恆忍,在爱里彼此担就……”(以弗所书四2)几乎是不可能的。俗云:“人非圣賢,孰能无过”。厉数中外古今人物画廊,也几乎没有一个是“无过”的。尽管“圣贤们”为达到为人楷模的高标,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如闭门思过,慎独修养,自我挞伐,灵魂解剖,或借助文化学,人类学,伦理学,哲学等等各种道德与人性的教诲,一概无济于事。因为凡天然的人情、人性里,都躲藏各种各样的短处、缺陷、不足与局限;天有所短,人有所长,如此而已。既然“人”做不到这样的无过,所以“神”通过圣经給信徒们立下了极高、极真、极善、极美的标准。
“人”最麻烦的问题是认识的问题。因为“人”一有了“认识”,就立刻陷入了认识的自我相关的一堆乱麻之中。“我”既是认识的主体,又是被认识的客体对象,主体与自我相关,彼此纠缠不清,所以早在二千多年以前,希腊巴特农神庙的牆上就留下了警世的戒言:“人们啊,认识你自己……”
其实,只要读读“圣经”,就可以从自我的迷圈中解脱出来。“圣经”告诉我们,唯有神是大智大能者,而我们自己算不了什么。想一想世上的我们,是活得那样的辛苦恣肆,坎坎坷坷,碌碌无为;也或许是另一种情景,是那样的功成名就,丰衣足食,榮华富贵,福寿双全……但是到头来夕阳满青山的时候,依就伥然若有所悲,恍然若有所失。回首往昔行事为人的种种情状,一切的骄矜、自负、自炫、自许、自信,种种的所得既失,换来的只是数不尽的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愁愁戚戚,一生之中究竞有多少日子属于风平浪静,鸟语花香?
世界的搅扰,自我的困惑真是没完没了啊!从有罪的人出发,最后还是回到有罪的人里去,循环反复,自恋纠缠;其实这也是另一种“信仰”-信仰自己!但这“信仰”有何可靠?!
感谢神!唯有祂能将我从自我之罪的捆绑中释放出来!当我接受主耶稣作我生命的救主,生命中就有了神性的超越之能,我不再感觉自己只是时间长河里的匆匆过客,风雨兼程中的凡夫俗子;我有说不出来的稳妥实在,有说不出来的喜乐平安。更奇妙的是,信了神,神就在我心里安家,让我心眼明亮,有了神的光照,也更看见自我显性与隐性中的罪过,从而使自己凡事卑微起来,对人温柔起来,遇各样的为难、困难恆忍起来;加上弟兄姐妹们在爱里的彼此担就,使我的生命逐渐有了改变,价值观也与以往大不相同。
想想过去的我,一出生就被物质的世界支配了,物役心役成了撒但的奴隶,而人生的意义,说穿了无非是赚钱、花钱而已;理想的追求,生活的现实与家庭的磨碾,不过催促我们脆弱的肉体,加速地走向生老病死。所以曹雪芹在《红楼梦》里有“好了歌”的调侃,鲁迅有“人生识字忧患始”的感慨;而古往今来上流人也罢,下流人也罢,都摆脱不了人生如棋如梦的迷思。我以为人之所以如此巅倒错乱,就源于“不认识神”,未把创造万物的全能者摆在至高至尊的地位,反把受造之物的我们作为主体本位,这就是人种种问题的症结所在!
所以在此我诚恳地请各位朋友放下各样的偏见与成见,试一试去接触神,读一读“圣经”。在新约以弗所书三章7-11节:“使基督借着信,安家在我们心里,叫我们在爱里生根立基,使你们满有力量,能和众圣徒一同领略何为那阔长高深,并认识基督那超越知识的爱,使你们被充满,成为神一切的丰满”。这就是凭信得救的确据,也是何等甜美的生命享受!而这样的经文俯拾即是,整本圣经可说全是神大智大能的明证。从其中我不仅领略了神的大爱,也认识了生命的价值:乃在于神要将祂自己作到我们里面,使我们成为祂的扩大和彰显,满足祂起初创造人的定旨。
一切运离神的人啊,愿神赐給你们简单的“信”,借着“信”我们就从罪恶的枷索中,从俗世的捆绑中,从自我相关的纠缠中,从一切的辩证、相对中,从一切文化、哲学的知识中,从时间的有限中,被拯救出来。这就是我和我的家人共同蒙恩的秘诀。
孟正芳姊妹
我们全家蒙恩得救已两年多了,得救以后的经历,神让我们看到祂是一位又真又活的神!让我们更加坚定的相信我们所托付祂的一切。
记得是一九九七年八月,北京的天气非常的炎热,持续的高温,使许多的老年人因病住进了医院。母亲七十六岁了,也因心力衰竭被送进医院,经诊断是结核性的心肌炎。心脏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水,**心脏,病情非常危险,需要马上抽出积水,在徵求了家属意见后,医生从我母亲心脏外面抽出两千西西液体,危险期渡过了,我母亲体重由病前的一百六十几斤减轻到一百零几斤,身体非常虚弱。
出院后,医生嘱咐要吃一年半的抗结核药,在家疗养期间,哥哥妹妹服侍,调整伙食,增加营养,想使她身体早日康复,谁料到抗结核药对胃刺激,使人恶心,呕吐,使吃进去的食物全部吐出来。大家想尽办法也无济於事,简直就是吃什么,吐什么,吃东西吐,不吃东西也吐,甚至连胃液也吐出来!又送母亲去医院检查,经过一番详细地检查后,没有别的病,吐的原因就是药物的副作用。哥哥妹妹向医生询问有没有别的抗结核药取代?医生说没有。
医生没办法,哥哥妹妹们也束手无策,药不能停,饭又不能不吃.每天就是这样吃完就吐,吐了以后再吃,持续了半年,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妹妹在电话中说祂们已经尽力了,没办法了,叫我们要有心里准备。知道这种情况,我这在美国的女儿,万分焦急!又毫无办法!我爱我的母亲,我不能这样看著母亲忍受痛苦,而生命一天天减少。当时我信主才半年多的时间,圣经读的少,对主的认识也有限,但我知道人的绝路就是神的出路;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圣经上有这样一段:“只要你们凡事藉著祷告祈求和感谢,把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必赐你出人意外的平安,和在主耶稣基督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我和我的弟兄,女儿一起抓住神的话,不住地向祂祷告,我流著泪跪在神面前,求神的血遮盖我们的罪,我相信祂的话是信实的,祂说到就必做到,祂是听祷告的神,感谢主,这样祷告后,我心里顿感平安,神的话给了我信心和力量!我们深知每件事临到我们都有神的旨意。祂要我们靠著祂学习信心的功课。
教会里的萧姐妹听了我的交通后,也和我一起祷告,这样一直祷告半个月过后,等我再给家里打电话询问母亲的病情时,奇迹出现了!妹妹告诉我,母亲吃饭不吐了!抗结核的药还是继续吃,药物的反应,恶心,呕吐都没有了!真是感谢主!医生不能,神却能!神医治了她,看到神在我母亲身上的作为,让我们亲身经历了主的同在。
几个月后我母亲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精神焕然一新!藉这件事,我们向母亲和家里亲人传福音,我的母亲经历了如此救恩,她也心里相信,口里承认接受了主。兄弟姊妹对主也有了认识,我们还在为祂们祷告,求主拯救祂们,使祂们的心最后也能归向主!现在我的母亲,每天在主的面前祷告,两年多了,身体越来越好了!在医生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神就医治了她,我所信的这一位神真是又真又活的神!
我出生在中国大陆辽宁省沈阳市,来自于一个非基督徒的家庭。父母亲是高级知识分子,都在国家重点大学里任教授。他们相亲相爱,风趣有加,使我从小生长在一个温暖关爱、积极向上的家庭气氛里,是大家眼中的天之骄女。父母的事业心很强,所以对我的教育也非常看重,从小给我的目标就是"考试要拿第一"。我没有辜负父母重望,学习成绩一直优异。初中升高中,高中升大学,大学升研究生院,都是一路保送,不用参加入学考试。文体活动也非常积极,曾当过沈阳市市学联副主席、高中校学生会主席、学校短跑运动员。在众人赞□的掌声中,我也自许自己是个洒脱、不一般的女孩,充实、愉快,同时又独立、自信而骄傲。我崇拜居里夫人,渴望这一生能在科学领域有所建树。
在国内时,我跟大多数人一样,接受的是无神论的教育,也从来没有听过福音。只记得上大学时有一次,我同朋友们一起进一家天主教堂随便看看,出来后我们感慨地说,"人是多么有灵性的东西,竟然拜倒在一个-神-的脚下。"那时的我从没想过,真的有神存在!而且何止是我,我中学、大学时的很多同学,如今都和我一样信了耶稣而成为神的儿女。当日的我们,根本不晓得神在创立世界以前就拣选了我们(以弗所书1:4)。在我们各自为自己的人生和许多的计划而拼搏忙碌的时候,神悄悄走进我们的生活,来寻找我们!
赴美留学
一九九三年我大学毕业,并获得"优秀毕业生"荣誉称号,被直接保送进入研究生院进行分子生物学的研究。次年,我获得美国新泽西州州立大学生命科学研究生院的全额奖学金,遂怀著满腔抱负赴美留学。到学校的第一天,大概是神在爱中的安排吧,我就借住在一对素不相识的基督徒夫妇家里。当晚家中还有基督徒聚会,但我第二天就扬长而去了。之后几个月,神给我不少机会接触基督徒,但我都避开了。记得有一次我在图书馆排队等著用公共电话,我前面的女孩转过身来问我:"你相信耶稣是神的儿子吗?"我回答说,"我根本不相信有神存在。我是学生命科学的。生命实在太奇妙了,不可能是一个人创造的。"那个女孩说,"我也是学生命科学的,我越学,越相信有神。"她想给我她的电话号码,我拒绝了,并告诉她,"我一辈子都不会信神的。"因为我自认为自己是清高脱俗的人,崇尚宇宙间的永恒精神,并寻求探索真理。如果不是真理,我不要它作我的信仰。我不需要一个所谓人想出来的"神"作心灵上的拐杖,或是精神寄托。
那时与我同来的留学生中,有很快就信主的,也有怀著敞开的态度与基督徒来往,并接受教会帮助的。而我在众多的福音朋友中是属于最强硬派、最不像"平安之子"的。教会的免费爱筵不去吃;要带去买菜婉拒;碰到有人传福音,我就热情地讲"进化论",希望将对方从迷信中扭转过来。对基督徒和他们所流露的爱心、朴实,非但不受感动,反而心里很可伶他们。觉得他们先前也必是像我一样,是来美国奋斗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挫折,年纪轻轻竟然转而去信神。我相信跟我接触过的传福音者,对我定是不报希望的。我后来的信主,在我的朋友们当中是被当作一件"神迹",令不少人觉得稀奇、不可理解。真是赞美神,那实在是"爱的神迹",骄傲任性如我,神却永不放弃。
回到创造我的神面前
我的转变是从一次饭局开始的。那是我来美国几个月以后,我们同系的一对基督徒夫妇请我和另外几个人去他们家里吃饭。谈话间,我听到圣经上有一句话说,"神是灵;敬拜他的,必须在灵和真实里敬拜。(约翰福音4:24)。"这使我非常惊讶。我在国内上大学时,正值气功热潮,我也接触过一点"中华养生益智功"。临出国前我还应邀去他们的灵鸽网点,希望接一个灵鸽在身上,据说能帮著健身治病。但是没接到。(我信主后,又庆幸又后怕,真感谢神大能的保守,保守我没有随随便便把一个不知来历的灵接受到自己里面来。)那次我亲耳听到有灵存在,真是兴奋不已。难道在我们所看得见的物质世界以外,真有一个属灵的世界存在吗?想不到圣经上竟也明白地说,"神是灵"。还说,神是"万灵的父"。(希伯来书12:9)。这跟我印象中的基督教太不一样了。于是我告诉这对夫妇我挺感兴趣。第二天,那位妻子就来我的实验室,送了我一本《新约圣经》,并邀请我参加圣诞节期间名为"扎根在永恒"的福音营。《圣经》我放在抽屉里,一直没再翻过;倒是这个福音营,不知怎么搞的,我竟然误会成是去上山打猎,于是欣然报了名。可临行前却又有别的事情打岔,就想改主意不去了。但感谢那在我身上一直作工的神,使我最终得以成行。没想到,那改变了我一生的道路。
那真是令人难忘的一个周末。我特别印象深的几点:一是,很多有硕士、博士学位的人在场,讲道的人也多是著名学府的教授、专家。我很吃惊于这么多有知识的人竟会相信有神存在。第二,《审判达尔文》一书改变了我对"进化论"简单的盲信,发现"进化论"并不是真理,而只是科学上大胆的假说。它缺乏足够的科学证据,不足以解释人类的起源。第三点,基督教信仰不像我原来想的是出于创教人的主观思想,或是信教人的心理作用,而是有大量的客观事实作根据。特别明显的证据是《圣经》这本书,和历史上耶稣其人,还有过去几千年以色列人的历史。对《圣经》的介绍给我的震惊非常大,它太奇妙了!不但它里面无数的预言都在历史上应验不爽,并且自两千年前它写成后,就从不改版。科学的进步只能越来越证明《圣经》中关于科学的预见,是何等准确,并且远远超前于人类的认知。《圣经》跟我从前所想像的完全不同,我开始被折服,相信这本神奇的书可能真是神所默示的。从这个角度我开始相信可能真有神存在,因为他不但借著大自然,更借著《圣经》向我证明他的存在。
我在福音营的第一个晚上,因为甚感困惑,临睡前躺在床上,盯著旅馆天花板。心里不禁默默地说,"神啊,你真的存在吗?如果你存在的话,请你启示我。你若启示我,我一定信你。"说完了,很奇妙的,我心里就不再挣扎,感觉十分平静平和,很快就睡著了。神听了我的祷告,在以后的聚会里,他开启我的心,叫我留意所讲的,许多问题都因此得到解答。我也开始欣赏基督徒们追求真理的认真态度,还有他们唱诗歌时所洋溢的积极向上的生命活力,都深深地吸引我。传道人说,这不是一个宗教的信仰,而是一个生命的信仰,叫你有生命的改变。耶稣能使我的生命有奇妙的大改变,这是真的吗?长久以来我一直叹息于人性上不可克服的自私、虚荣等诸多弱点,但圣经上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旧事已过,看哪,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5:17)。"
在晚上一场讲"永恒的爱"的聚会后,传道人开始呼召人接受主。我低著头,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我清楚地知道是我的骄傲阻挡了我。二十多年来我从没有拜倒在谁的脚下,从没有承认谁是我的主宰,我一直都是很成功很自立的。我该不该接受他?那时我转念一想,如果神是真的,是他创造了我,我若不要他,那我真是太傻了。但如果神不是真的,我只是向空气举一下手,也没什么。当时大家都在低头祷告,不会有人看见的。就在两权之间,我举起手,不可思议的是,眼泪同时就流下来了。就好像一个长久孤独、漂泊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身心沐浴在无尽的爱与无比深厚的暖流中。我立刻知道神是真的,真的有神存在,并且他就在这里,像父亲一样满怀慈爱地看著我、迎接我、接受我,将我保护在他大能的膀臂中。那完全不是心理作用,言语真是无法表达那一刻被圣灵感动的千万感受。
信主之后,天开了!从前所有的问题都明白了,所有的疑虑都消逝了,因为真的有神存在。我找到了宇宙终极的真理。我真像圣经中所说的,"因信入他而欢腾,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喜乐。(彼得前书1:8)。"从福音营回来时我就像变了一个人。每当遇到认识的人,我就像孩子似的跳过去,说,"你知道吗,我信主耶稣了!"也不管对方是如何的诧异,我却是自个止不住地幸福不已;好像找到了久慕的恋人,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那时我的未婚夫还在国内,我就打国际长途电话四十分钟回去给他传福音。因为实在太喜乐了!我不再惧怕死亡和患难了,我知道我所信的是谁,乃是主宰一切,调动万有,且能叫死人复活的神啊!在我内心深处,是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无穷尽的踏实和平安。我知道了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今生的意义何在。一切都那么清楚、明亮,有光和爱充满在心里。我的灵活了,对神充满了渴慕。我从抽屉里拿出那本从没翻过的《新约圣经》,走路吃饭都在读,信主一周就几乎读完了一遍。我也特别喜欢祷告,夜深人静的时候,轻轻呼求"哦,主啊",心里充满了爱和祥和,一天仿佛根本没有劳累过。我的心变得非常柔软和感恩,每当与弟兄姊妹一起见证神所赐给我们的一切时,我常会泪流满面。那种感动和内心的满足真的就像心里一个永恒的洞被永恒填上了。
在我决志信主两个月以后,神奇妙的带领,使我认识了主恢复中的弟兄姊妹。他们邀请我与他们一起去加州安那翰参加新春华语特会。置身于三千人的大聚会里,我真是大开眼界。特会讲到神变化我们,是借著他那经过过程而终极完成的赐生命的灵。神的灵在我们信主的瞬间进入我们的灵里,与我们重生的灵相调和,之后要在我们的一生中渐渐扩展到我们心的各部分,经过重生、圣别、更新、变化、模成、得荣这生机救恩的六大步,步步奇妙,而将我们变化成为在生命和性情上与神一模一样,从而活出神、彰显神。这样生命的变化正是我所向往的。我于特会期间受浸归入主名,那是一九九五年二月四日,我二十二岁。记得当时我不知道该怎样祷告,临浸入水里前,只说了一句,"主啊,救我。"主是信实的,也是智慧的。从我受浸以后,他就带我享受甜美的召会生活,并在我里面开始了他奇妙变化的工作。
脱离今生的思虑和钱财的迷惑
信主以后的生活真是异常甜美。"神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哥林多前书2:9)。"弟兄姊妹像云彩一样围著我,喂养照顾我这个在主里新生的婴儿。怎能忘,弟兄一家晚上来看望,老少六口在雪中蹒跚走远;怎能忘,病中弟兄姊妹来顾惜代祷,一次就来了十几位;怎能忘,属灵妈妈几乎一天一个电话,读经祷告,经历基督,与我一同欢笑一同流泪;怎能忘,一次次大小聚会,诗歌颂扬,灵里感恩,欢声笑语中同被建造。约翰一书四章十二节说,"从来没有人见过神;我们若彼此相爱,神就住在我们里面,他的爱也在我们里面得了成全。"我给国内的亲人写信时说,"召会像家一样,真好!"那是没有信主前作梦也想不到的甜美生活。在神的家中,我尽情享受弟兄姊妹的爱与关怀,我在基督里的生命也渐渐长大。
一九九六年八月我先生开始自费攻读电脑硕士学位,为此我们需要支付一万五千美元的学费。这对当时的我们宛如天文数字一样,因为那时我的奖学金只勉强够我们生活用,日子是按著几块钱几块钱算著花的。怎么办呢?我开始考虑是否要找工作,但又担心工作找不到,反而得罪了导师,连现有的奖学金都会丢了。在许多焦虑和不安中,一天夜里我睡不著,就坐起来对主说,"你若给我一个工作,我愿意把自己奉献给你。"祷告的动机一开始还是向神求物质的好处(那时为生活所迫,已顾不得要清高了),但神很奇妙,借著我这样向他敞开,他就在我里面运行并加强我。我心被恩感,深觉主为我受苦受辱钉十字架,我理当为主献上一切。于是我改口说,"工作还在其次。主,我愿意作你贵重的器皿,合乎你使用(提摩太后书2:20)。"停留在神的面光中许久,内心非常平安,知道神已悦纳了我这小小的奉献。我也因此有了把握,深信神必不叫我羞愧。我既是属他的人,他必负我的责任。于是我凭信心开始找工作,不再思前想后地犹豫不决。结果真没想到,从我开始找工作到最终找到只用了22天!工作是在世界第一流的制药公司作肝炎早期诊断试剂盒的研究与开发。当我告诉我的研究生导师录用我的公司的名字时,他非常意外地将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实验室的同学和同事们也都□慕地说,"你的神真是帮助你的。"
通过这件事,我对神的信心大增,发觉他是这样一位真实可信靠的主。在后来分期付学费的过程中,主又带领我有许多难忘的经历,叫我学习信心的功课。那一段时期,真好像与主患难与共,特别亲近。读经时,许多的经节都从书里跳出来,照亮我的心。主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必使你们得安息。我心里柔和谦卑我的轭是容易的,我的担子是轻省的。(马太福音11:28-30)。"又说,"你们要将一切的忧虑卸给神,因为他顾念你们。(彼得前书5:7)。"这时我才领会没有信主的人生是多么容易被各样的思虑所捆绑。忧虑像一条毒蛇,折磨著人的心。人们忙忙碌碌,终其一生,心灵却没有安歇之所。当我回首自己这段经历,最使我喜乐雀跃的,还不是神带领我们这个家走过了我们经济最拮据的时候,而是他教导我学习这宝贝的功课:"不要寄望于无定的钱财,只要寄望于那将百物丰富的供给我们享受的神。(提摩太前书6:17)。"我因此知道一无所有、贫穷并不可怕,因为我们行事为人是凭信心,不凭眼见。反而我们越缺乏的时候,越该给出去。
从此,我不再看重钱,心不再被钱所缠累了。(这跟原来的我完全不同)。后来我们的经济情况又紧张过几次,但每次我都想,一万五千美元的困难主都带领过去了,现在又算什么呢?我因此满怀信心,不为明天忧虑,反而能喜乐地专心寻求主的事。对家里花销的态度也改变了,该花的钱就花;工作上有多少收入也不太萦于怀,并且以前所亏欠人的也都渐渐偿还了。当人把对钱的态度摆对了,对许多别的事情也就自然不受搅扰了。能够脱离"今生的思虑和钱财的迷惑(马太福音13:22)",心灵上是多么轻松和自由啊!
性情上的大改变
神纪念我在找工作时那个奉献的祷告,就一直作工在我心里,使我对他非常渴慕。在多采多姿的召会生活中,我开始参加校园传福音喂养人的工作。那时神已带领许多年轻学生从中国大陆来美国留学,他们像我一样因此得以听到福音,而接受主耶稣作他们个人的救主。在校园里,我们亲身经历神满溢的祝福,当时已有上百位大陆来的学生信主、过召会生活。但在服事中,我深深感到自己在真理、生命、事奉、性格、甚至英语语言等等各方面都是多么不完全,而萌发了要去加州参加全时间训练的想法。我常想,世上的人要成为某一领域的专家,尚且要受许多年的专业训练,今天我要服事神——天地的主,更是要受何等的训练!
但要从东岸的纽泽西州搬家去西岸的加州,我和我先生又都要辞职,牵扯太大。自从我热切地要参加全时间训练,到最终成行,竟拖了两年之久。这对年轻的我真如同煎熬一般。但感谢神,时间是在他的手里。他用这两年的时间叫我学习信靠和等候他,使我从开始的"指使神"到后来愿意"受神的指使",愿意顺服神为我安排的道路和时间。那个从前固执和坚持己见的我,经过这两年来许多的眼泪、挣扎、思考和经历,而服了下来。奇妙的是,我不只对神服了下来,连对人也服了下来,性情上有了很大改变,开始有了一个常常向神、向人认罪的生活。我也不再那样骄傲自夸,而变成一个愿意谦卑地倚靠神、倚靠弟兄姊妹的人了。神真是大能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然而,他能够真正地、从里面改变我,这才是最大的"爱的神迹"。这两年的经历,正如盖恩夫人所说的,"我所切望要得的东西,若得不著,反而比得著更有益。因为得著会叫-自爱-的心长大。神若不夺去人所切望的东西,就永远不能有绝对向己死的经历。"神真是智慧的。每当我回想他如何拖延了这两年,而为了破碎我天然的人,使我得变化,我就对他敬拜不已。他的话说,"我的意念,非同你们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们的道路。天怎样高过地,照样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以赛亚书55章8-9节)。"赞美他的道路,赞美他的意念!
"先寻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一切就都要加给你们了"(马太福音6:33)
在我一九九六年找工作感觉压力很大的时候,就有弟兄问我,"主的话说,-但你们要先寻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一切就都要加给你们了-你信不信?"当时心里特别受震动。我现在信主七年多了,亲身的经历真是能见证主这奇妙的应许。这话是真的。当我以基督的事为念的时候,神就用许多爱的神迹多方眷顾我;当我为著神的缘故愿意放弃属地的享乐时,天父不但满足我生活上一切的需要,而且是充盈满溢地"加给"我的。我们这个家,在同龄人眼中是特别被□慕的。我常常听人由衷地说,"真的很□慕你。"我也觉得很稀奇,我花很多时间在信主的事上,但别的事不但没耽误,反而常常得到的比别人又早又好。我想是因为神总能叫我们"事半功倍",而不是徒然的劳碌,虚空的尽力,我们因此可以把时间花在最有意义的事情上。信主爱主的人是多么蒙福啊!
记得以前考虑要不要来参加全时间训练时,我最顾虑三件事:(1)绿卡申请还在办理中;(2)毕业后再要小孩会不会年龄就太大了;(3)训练毕业后作什么。感谢神,他加增我的信心。有位弟兄说,"信主就要豪迈一点,别瞻前顾后的。"于是一九九九年八月,我和我先生在十七位弟兄姊妹的帮助下,把我们的家具物品装上搬家公司的拖车,我们就豪迈地上路了。我们花了十天时间从美国东岸开到西岸,一路上借住在同学家和素不相识的弟兄姊妹家里,并且游山玩水,欣赏神造物的奇妙,那真是一段难忘的回忆。
更难忘的是,幽默的神和我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当我们开了整个路途的三分之一时,接到律师电话,要我们回去重新作指纹,为了办绿卡。我们决定不管它,继续向西开。开了三分之二时,发现我怀孕了。三个顾虑一下应验了两个。我和先生彼此呆坐,不知道是不是该马上打道回府。而那时,我们的家具正在搬家公司的拖车上,走著跟我们一样的路径,正呼呼地直奔加州去。经弟兄们鼓励,我们还是到了加州安那翰。我作为训练里唯一一个孕妇开始了我终生难忘的全时间训练,真的是凭信心拼上去的。如果那时就知道在我训练的最后一个学期,我将再次怀孕,那真要对神这样的"赐福"瞠目结舌了。
两年训练很快就结束了,当我回首,真是俯伏敬拜神!这两年里所得到的收获,其宝贵的价值,是要用这一生甚至用永世来纪念的。神的祝福远超过我所求所想的。我最大的三个收获,一是看见了神"新约的经纶"和基督那追测不尽的丰富。这些极大的改变了我的基督徒生活,使我知道生命的改变不是靠著什么特别的神迹,而是在每天普通的生活里向神敞开,接受圣灵持续不断的生命分赐,而自然而然地被他神圣的成分所浸透、变化。同时,我的眼界也被扩大,从自己窄小的天地里出来,而□慕一生为神和"神的经纶"而活。二是碰著了灵、认识了灵。这两年里我常常被教导和提醒要释放灵、操练灵,这使我里面的人渐渐刚强起来,并学得了摸著主的秘诀。我从经历中知道了"圣灵和我们的灵"是一切的关键,而渴慕过一个在凡事上操练灵、在灵里被充满而与主同活的生活。第三就是从我的老师们身上看到了基督人的榜样。他们身上所洋溢的爱与生命,让我十分渴慕跟随他们的脚踪行。还有许多收获无法一一述说,神实在恩待了我!
至于先前那三个顾虑,神都及其充盈地给成全了。绿卡在训练期间就顺利收到了。孩子还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并且儿、女双全。更感谢神的是,他们两个都各在我腹中经过了整整一学期的训练,每天都过著唱诗歌、祷告、清心呼求主、喜乐洋溢的生活,我信他们得到了世上最好的胎教。两个孩子都非常健康、聪颖、乖顺。我真心地把他们的一生交托并奉献给主,他们是多么蒙爱啊!
关于第三个顾虑,毕业以后作什么的问题,我在训练期间就常常念及。一九九九年台湾大地震和二零零一年美国"九、一一"事件,对我震动极大,让我深知人的生命太短暂,都不在自己的手里。我因此很有心毕业后服事主,也愿意撇下一切人情顾虑而先以主的事为重。但经过与弟兄姊妹们许多的交通,并留心神在我的环境中主宰的安排,我吃惊地发现神在带领我去学校教书。一方面,我愿意顺服神给我的带领,因为以前的经历叫我知道神的远见,他知道我作什么对召会和对我的家人最好,他也知道什么样的环境最成全、最变化我这个人,因为他看重我们所是的过于我们所作的。另一方面,真是神得荣耀,大家(包括许多还没有信主的亲人、朋友)对我去教书众口一辞地说好。那是一所弟兄姊妹办的学校,他们非常信任我,不用我去先修学分考教师证书,也不用先作几年助教,而是要我马上上任。学校离家只有约六分钟的车程,并且其日程安排很适合我这个有两个幼儿、又要过忙碌的召会生活的年轻母亲。最好的是能够与弟兄姊妹们在爱的气氛里一起工作,彼此代祷相助,共享主恩。父亲来信说,"你马上就要走上教师岗位,真是太好了,继承父母的事业。我们都非常高兴。"朋友们也纷纷为我荣耀神,说他们也盼望将来能有机会作教师。这个结果真是我参加训练前万万想不到的,但神照著他的大爱和他的应许,都"加给"我了。
赞美神!他是全有,全足、全丰的神,他"加给"我们一切的需要。但我常想,即或不然,即便神不"加给"我们,我们仍然要爱他,事奉他,直到永世。因为他配得著我们的一生和我们的所有。
我的神阿,你在已过路上,
曾用爱的神迹多方眷顾;
故我敢再投入你的胸膛,
因信心安,赞美你的道路。
(诗歌497首)
陈弟兄见证2002年10月
让我满怀喜乐地告诉你,朋友!我已得到真正的自由。痛苦、压制、忧愁,全都不留,就在我信之后。耶稣是我真正自由,我说:有祂就够。
从前我心全是重担,今日里外都是平安,祂已救我脱离迷途,祂今引我们走正路,祂的爱心将我拯救。(以上是节录二首诗歌的内容)
一个人,不论他是什么出身,都有自己内在的缺点、难处、问题、怪癖。对于这些罪性,我们常是困扰痛恨却无力改正克服;直到我听见唯有神的神圣生命,才能拯救人脱离罪性的福音,我才从一切的奋斗挣扎中释放出来。在此我愿分享一点个人重生蒙恩的见证。
我今年66岁,吸烟的烟龄却有50年了,我知道烟害的严重性,也尝试去戒,但用尽方法,却适得其反、变本加厉,烟瘾变得更大。后来干脆放弃,还安慰自己说,我就这么一点缺点,何必如此想不开!自此之后无论谁怎么劝说,我都是每天二包地过日子。
但当我信主之后,借着教会中各种聚会活动,我的生命渐渐有了改变,对于以往的旧样,我不再自以为是,不再没有感觉,反倒里面兴起一种渴慕,我要活出信主、爱神的生活,叫人看出我是属主的人。所以我就立志改自己,但结果就象圣经上说的:立志行善由得我,行出来的却由不得我,起初我有一点沮丧,不过神的救恩是完整的,祂爱我,祂要拯救一切寻求祂的人,直救到底。
借着继续参加聚会,祷读主的话,我更认识自己属人的、天然的生命,是没有指望的。主耶稣说叫人活着的乃是灵,肉体是无益的,我对你们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这话令我豁然开朗,是的,自我信主得救重生之后,主就成为那赐生命的灵,住在我们里面,如今我只要从深处呼求祂的名,祂就成为我的一切生命供应。
记得有一次我的烟瘾又要犯了,心中烦躁坐卧不宁,几乎无法自我控制;就在此刻,我向里面的主呼求:主啊,你是我生命,活在我里面,带着神的丰盛,将我充满,我将自己完全献给你,照着你的心意,活在交通里(就是灵里)。我不再挣扎,完全放下自己的努力,让你自由运行,使我全人变化。当我这样祷告仰望时,顿时里面就得着平静。
说也奇怪,有一次和家人前往超市购物,忽然闻到一股烟味,我竟然脱口而说这味好熏人!随后自己也为此话吓一跳,这是何等奇妙的大改变!现在我说话不再臭气熏人,连往日咳痰、沙哑的现象也改善许多,我的家人从此脱离透不过气的生活。实在没有想到,来到美国会有这样的大改变。但这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祂赐我重生的生命,并借祂神圣的素质变化了我。原这样的救恩,你也能得到,只要敞开心门,呼求耶稣的名,祂就要进入你心内,赐你生命与平安。这是一条简单的路,更是你一生蒙福的秘诀!
一两年前,神感动我们要建立新堂。期间,曾看过几个地方,都很喜欢,但仰望主却没有话。到了今年三月时,位于FremontNollAdultSchool要出售,总面积达10.4英亩,我们就照例开始仰望主。随后,我在阿根廷、巴西有数周的服事,那段时间中,主表示那块地正是他所应许的美地。我多次求印证,主都立刻回应,甚至一天三次在灵修中得著印证。将要返回SanJose之际,神带我读到申命记10章11节:「耶和华吩咐我说、你起来引导这百姓、使他们进去得我向他们列祖起誓应许所赐之地。」回来以后,主又给话,申命记31章7、8节:「摩西召了约书亚来、在以色列众人眼前对他说、你当刚强壮胆、因为你要和这百姓一同进入耶和华向他们列祖起誓应许所赐之地、你也要使他们承受那地为业。耶和华必在你前面行、他必与你同在、必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
由于该处地点极佳,又广达10.4英亩,若兴建新住宅社区,潜在利益极其诱人。共有10个团队参与竞标,包括全美国和湾区最大的两家建设公司。事前,许多的评估都认为我们无法赢过大建商,绝对不可能得标。为此,我又再问主,主就再赐下话,约书亚记1章6节:「你当刚强壮胆.因为你必使这百姓承受那地为业、就是我向他们列祖起誓应许赐给他们的地。」
虽然,主一直扶持,要我刚强壮胆,但这实在是很不容易的决定。我又想到Fremont不少地区是在地震带上,于是便祷告主,如果那一块地是位于断层带上,就表示这不是神的旨意。询问调查之后,证实该地并不在断层带上,这是主给的第二个印证。既然神定意如此,我们就顺服,决定参与竞标。接下来,我寻求第三个印证,就是:「如果是你的旨意,让我们得标。」
5月15日礼拜三早上10点竞标,出发之前,我对同工说:「我们是奉万军之耶和华的名而去。」进入会场才知道:哇!摄影机准备妥当,出席代表又都西装笔挺,其中一家大公司的总裁与副总裁还亲自压阵,可见他们抱著势在必得的决心。相形之下,我们衣著普通,似乎与当时气氛显得格格不入。那时,我提醒同工们:「我们要安静祷告,要留意听主的声音。主什么时候要我们举牌,我们就举牌;如果主说不,我们就不要举牌。」于是,我们便安静等候主。
竞标开始,第一次的最高出价即为1530多万。规则是一标加5%,那下一标是1608万7仟50元,当下神感动我们,就举起牌子,接著再加价到整数1610万。继续开放竞标,我们就一直迫切祷告:「主啊!让他们都放弃吧。」结果,我们的祷告蒙垂听,主持人一连喊了3次,都没有人举牌。前面提过,其中一家大建筑商的总裁与副总裁都在场,只需加一万多元就可以赢过我们,但他们竟然没有举牌,好像是神拉住了他们的手。总之,就这么简单,只举了一次牌子,神就让我们得标了!回程时,一首诗歌突然涌上心头:「哈利路亚,他已复活,哈利路亚,他已得胜!他是天上地下,万王之王,他是永活全能的神。」
当晚新闻播出,第一个画面就是NollAdultSchool,并又拍摄我们现在教会全貌,报导说:「谁赢了湾区最大的建商?谁赢了全美最大的建商?谁击败了两家股票上市公司呢?」「ZionChurchofPraise!」的确,这两家公司的财力与背景都非常雄厚,众人皆看好他们其一必能得标,但我们是奉万军之耶和华的名而去,神说,「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
隔天,一位姊妹告诉我:「礼拜三早上八点半,她和两个孩子在家里敬拜主的时候,八岁的儿子看见一个异象,耶利哥城倒塌,好多石头掉下来,每一块石头都像厨房的两个柜子加起来那么大。」那孩子敬拜完说:「太可怕、太可怕了!怎么这么大的石头呀!」他说:「那些石头倒塌下来以后,接著看到的是『信心』,信心后面就是一栋教堂。」神好奇妙,我礼拜二晚上正是读到「耶利哥城倒塌」。而这位小弟兄,我们的小小代祷勇士,主给他看见的异象也是「耶利哥城墙倒塌」。事实上,我们面对的真是耶利哥城,不只竞标对象是如此强大,接下来都是极为艰钜的挑战。
得标过后两天,就是星期五,市政府突然通知我们,依照现行法令,非主要道路区域内,能建造150人以下的教堂,随即约定下星期一开会协调。当时,好像被突然泼了一盆冷水,我心想会不会是误解了神的旨意。星期六晨更,正在犹豫是否要在祷告会宣布买地的事,还是等下周一的会议结果出来后再说?当下,神很清楚地给我一句话:「你们要上山取木料、建造这殿.我就因此喜乐、且得荣耀。」到了星期天早上,我还是有疑虑,神就再给一句话:「求你将这地买来、因你买这地、是合乎赎回之理。」再次印证后,我确实知道这是神的旨意,便于当天主日向全体弟兄姐妹公布,全教会为此迫切地祷告。
一位要出席协调会的同工,于星期一晨更时,读到诗篇68篇28、29:「以色列的能力、是神所赐的。神阿、求你坚固你为我们所成全的事。因你耶路撒冷的殿、列王必带贡物献给你。」感谢神,这两节经文,等于是直接回答了我们的两大难题。第一、政府法规虽有重重限制,但,既然神使我们一次就赢得竞标,那么神必会坚固为我们所成全的事。第二、「列王必带贡物献给你」,相信神在金钱方面必定会为我们有所预备。
然而,星期一的协调结果并不是非常乐观。就是:若使用范围介于2至3英亩之间,可以建造一座超过150人以上的教堂;但这个范围指的是全部使用空间。若扣除主日学教室,停车场等等,所剩的空间来盖新堂就非常有限了。换句话说,看似法规尺度放宽了些,但对我们还是相当的困难。也曾为了减轻教会财务负担,计画将另一半土地转售给建商。但经过多次祷告,神就是不允许,神要这块地的全部。
有关这地的异象,神是藉著几次不同的方法向我们说话。当我们得标之后,神呼召本堂的一位代祷同工禁食21天。起初,这位姐妹坦诚地向主说,天数太长了,实在做不到。神回答说:「你知道那地将来的用途吗?那地是我所拣选的复兴基地,将来会有一个华人的KansasCity[注一],成为许许多多华人的祝福。」当下,这位姐妹痛哭在神面前,便开始长达21天的禁食。到了第21天,神再次给话以赛亚书55章6节:「我口所出的话、也必如此、决不徒然返回、却要成就我所喜悦的。」此外,我们的敏文传道也有感动,神要我们为著建堂祷告的同时,也要为「复兴」来祷告。并且,事后得知,两位外地为主劬劳的仆人也得到这个异象。一是在灵里看见,Fremont被复兴的火大大地焚烧;一位是神告诉他,Fremont是神在北美所拣选的4个复兴基地之一。
七月中,交给市政府一份建堂蓝图,并订8月19日开会。那日,市政府各部门将依所属权责、相关法规提出审核与建议;换句话说,等于是市政府官方的正式回覆。这段期间,我们迫切地为这份蓝图祷告,求主让这份蓝图在市政府官员面前蒙恩,能够顺利通过审查。如此一来,我们便能筹备各项后续事宜,例如:社区居民座谈会、正式公听会、选择建筑师、营造商等等。依照有关人士的过去经验,这次会议可能遭遇三个困难:一是完全被否决**、不予通过;二是要求在法定3英亩范围中重新规划;第三,也是最麻烦的,就是不给予肯定的答覆,Yes或No,只是拖著僵在那里。
有一次,我们Martina传道叹息著说:「为什么每一步都是这么不容易!」我回答说:「神要藉每一次的难处,先来建造我们属灵的体质,好承受复兴的产业。」我们每一步都必须紧紧地倚靠主,主也继续赐下许多的话给我们印证。像是Martina传道于8月17日在洛杉矶服事时,打电话告诉我们毋须担忧19日的会议,因为神给她历代志上28章19至21节:「大卫说、这一切工作的样式、都是耶和华用手划出来、使我明白的。大卫又对他儿子所罗门说、你当刚强壮胆去行。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因为耶和华神就是我的神、与你同在、他必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直到耶和华殿的工作都完毕了。有祭司和利未人的各班、为要办理神殿各样的事。又有灵巧的人、在各样的工作上、乐意帮助你。并有众首领和众民、一心听从你的命令。」正是如此,这蓝图是耶和华用手划出来,耶和华必定保守。
8月19日当天,真的太奇妙了!首先,所有的部门都审核完毕这份蓝图,一个部门都没有遗漏拖延。第二,市政府只派出一位官员代表所有部门出席,会议变得单纯简洁。第三,各个部门完全同意这份蓝图,只要求我们注意消防问题,必须规划足够空间,方便消防车能自由进出。最后,官员告诉我们不需要受到3英亩的限制,可以完全自由地使用这块10.4英亩土地。就像5月15日,第一次举牌就得标;同样地,8月19日也是这般大获全胜,而且远超过我们所求所想。三位与会同工都目瞪口呆,惊喜地不得了,觉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耶和华诚然为我们行了大事!
记得当天中午,为著会议迫切祷告时,我有一个感动:「神啊!显出你的荣耀,改变政府法律来为你的殿效力。」才一出口,我就泪流不止,知道神很喜悦这样的祷告。前些日子,收到两笔来自外地的建堂奉献,我知道他们都不是富有的人,但神感动就全然摆上,如此便与神国有份。弟兄姐妹们,我们接下来还有两次公听会、经费、建堂等等挑战,盼望你们能为这些事情劬劳代祷,与我们一同均分掳物。还有,千万不要发怨言!倒要学习迦勒专心跟从神,牢记神的话语和作为,一直在灵里吃天上降下来的吗哪,对主有绝对爱的信任。即使,迦勒随著众人在旷野流浪40年,都没有一句埋怨。最后,迦勒得以进入那应许之地,得著神丰丰富富的赏赐。
感谢神!正如诗篇所说,「求你坚固你为我们所成全的事。因你耶路撒冷的殿、列王必带贡物献给你。」神的话绝不徒然返回,他必为我们成就大事,遍地都要被神的荣耀所充满!
注一:国际祷告殿(InternationalHouseofPrayer)位于美国密苏里州堪萨斯市。自1999年9月19日起迄今,每天24小时宝座前的敬拜、赞美、代祷,迫切为许多城市与国家祷告,并不断发出先知预言性的歌唱。恢复大卫帐幕前的祷告与音乐事奉,带下神极荣耀丰富的同在,吸引人心成为新妇,复兴苏醒神的子民,预备迎接主的再来。『国际祷告殿』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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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朋友和弟兄姊妹,我今天非常高兴能在这里和你们分享我所最亲、最爱的主。他真是我人生平常所寻,终久所赖的主,他也是我无穷喜乐的原因。但是,我不是生下来就是基督徒,在宇宙间,没有一位真的基督徒是生为基督徒的,我们都是曾经拒绝过神、藐视过神、轻视过他、排斥过他、误解过他,甚至不爱他、恨他的罪人,但是神怜悯了我们,有一天他开了我们的眼睛,使我们看见他的真面目。当我们看见了神的真面目的时候,我们不得不爱他,因为他实在是最亲最可爱的一位。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基督教的环境里,对我来说,基督教不过是另外一种叫人为善的束缚而已。我们从小在中国的社会长大,已经有足够的束缚,有老师、社会、父母、兄长给我的束缚,我实在不需要再加上一层宗教的束缚了,所以我一向排斥任何的宗教。而且我觉得自己也不是一个坏人,实在不需要接受一个劝人为善的宗教。当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人向我说神爱世人,他爱世人到了一个地步,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人不至灭亡,反得永远的生命。当我听到这话的时候,不但没有被吸引,反倒在想,神是爱,他爱世人,世上有那么多人他都要爱,有太多比我更需要神爱的人,让神先去爱别人吧。因为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充满了爱的家庭里面,有很多爱我的人。我的父母很爱我,我的弟兄姊姊很爱我,我的朋友和老师也都爱我,所以我觉得我比别人幸运,我不需要神的爱。
而且在我的观念里,神不是一个人平常时期所需要的,而是人在非常时期所寻找的。人遇到非常时期,比如说出了车祸了、得了癌症了、失恋了、丧偶了等等。在这种非常的时期人才去找神。如果在很正常、很平常的时候,人是不需要找神的。因为我当时过的是一个很正常、快活的生活,所以我不需要神。
再说信入他的人能得什么好处呢?他也不能使我念书念得更好,或者使我长得更漂亮,他所叫我得的就是一个非常抽象的永生,一个永远的生命,对我来讲也没有吸引力。因为我从小都很爱漂亮,不希望活到七老八十,满脸皱纹了,再死掉。所以对我来讲,永生好象是一个很长的生命,我才十几岁,已经有时觉得活得不耐烦了,叫我活很久,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从来不想要活很老,我愿意livelong,butdieyoung。所以我就觉得我不需要神了,就把他摆在一边吧。
在这心情下到了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在大学毕业的前一阵子,发生了很多的好事。我是台大毕业的,在那时,我被选为台大毕业生致答词代表。能从一千多位的毕业生当中被选为唯一的致答词代表,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荣誉。我又得到美国威斯康辛州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这对一个念社会系的人来说,也是一个很难得的荣誉。我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又再度得到成绩优良的书卷奖。看看我的人生,我有爱我的家庭,我的家庭环境也很好,我想要什么,我的父母都会供给我。我有很多的朋友,男女朋友都很多,大家相处得非常好。再看看我这年纪的女孩,不但我需要的东西都有了,连我想要的东西也全有了。但是当这些好事情都发生的时候,我觉得惊奇的是,我不但没有预期的满足和喜乐,内心的深处有一个非常大的失落感和寂寞感。我觉得我里面少了一样什么东西,可是我实在不知道我少了什么。看看我的生活,我究竟少了什么呢?我如果再想要什么的话,那实在是太贪心了。我真的有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想要的一切,可是我里面却觉得非常的沮丧,非常的失落,觉得若有所缺,却实在不知道所缺的是什么。就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想到我人生的意义。
我当然知道那时我才二十二岁,我没有三十二岁、四十二岁、和五十二岁的人所拥有的。但是人生如果就是这样立了一个目标努力去达到,但是达到了目标之后却是这样失落的话,我为什么要这样的重复呢?所以我开始想人生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我问我的同学,问我的朋友,甚至问了我的老师。大家都对我说:『你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们都觉得你太幸运了,我们还希望得到你所有的呢,不要那么自寻烦恼了。』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面对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为什么世界上,芸芸众生,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给我一个理想的答案。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这样基本的答案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更使我难过的是,为什么大家都没有答案,却可以这样没有目标地活下去?对我来说,这是个很难接受的事实。
当我在人间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我想到曾经有人向我传过的福音,所以我非常迫切的用我真实的灵,照着我的本相对神说了:『神啊!你若是真的,你若是真的造宇宙的神,创造我的主,你对我有一个责任,有责任告诉我,你为什么造了我,我人生的目标该是什么,你造我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我现在不是要让你帮助我达到我的目标,我是想知道我该有什么样的目标。我以后该要的是什么呢?我要怎么样,才能喜乐满足呢?你造我的目的是什么?你一定要给我答案。』非常奇妙的,当我这样非常迫切、又真实地向神说话之后,我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平安从我心中涌上来。我说不出来我得到了什么,但我知道我得了一样东西,我知道我里面多了一个我以前没有的东西,我也感觉到那是我平常所寻找的、但是我说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我感觉充满了爱、充满了光明,也充满了盼望。我不知道如何说起,外面的环境没有一样改变,可是我里面的心情完全改变了,我觉得我好象浸润在爱里。
过了这二十五年的基督徒生活下来,我知道我从那时所得的是神永远的生命,在这永远的生命里面包括了爱、包括了光、包括了义、也包括了神的圣洁。我想我没有爱吗?我有爱,人间是有爱,但是人的爱却是不能够永远常存的,因为我们人的爱里面潜伏了人的成分,所以它都有褪色的一天,有消灭的一天。我们人也有一些美德,我们也有些义,也有一些光,但是这些都不能永远长存。就象牛奶一样,牛奶新鲜的时候非常可口,非常营养。但是牛奶有两个限制:第一是温度的限制,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如果能保持在一个温度之内的话,就可以存到有效期限。第二,即使牛奶能保存在这温度之内,还有一个有效期限,一过了这个有效期限,牛奶也会变酸腐败的。这就象我们人性的美德,我们都有一个限度,我们只能爱我们认为可爱的人,我们只能爱对我们好的人,我们不能爱对我们不好的人,也不能爱仇敌或者我们不喜欢的人,这是温度的限制。但即使在温度的限制内,有效期限也会来临,到那时我们的爱也就慢慢的褪色了。
我记得我初中的时候,上的是一个女子寄宿学校。十几岁的女孩晚上常常聊天谈心到半夜。毕业的时候,我们发誓要一辈子作好朋友,一定要保持联络。我们也非常努力地去维持我们的友情。但是后来我们上了不同的高中、不同的大学,我们有不同的境遇,交了新的同学、新的朋友,慢慢地我们再相聚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勉强了。当我们大学毕业,有一次重聚,就在寒喧之后,却没有什么话好讲了。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不想破坏我们的感情,不想让我们的友情褪色,我们甚至发誓过。但是非常无奈的,我们的友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经不起环境的变迁,就褪色了、就消残了。
但是神的生命里面所包括的爱,却是永远长存的,因为在这永远的生命里,没有任何腐败的成分。神的生命是永远的,这生命的宝贵不是在它的长远,而是在它的质,因为只有完美无瑕的质可以使一件东西长存到永远。在这宇宙中,只有神的生命可以长存到永远。因为只有他的生命是完美的生命,在他里面,完全没有腐败的成分,所以他的生命可以存到永远。他的爱、他的光、他的圣、他的义是不受时间的限制,不受环境的改变,能够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经得起环境的考验,而保持到永远的。因为他是完美的生命,所以他的生命是永远的生命。我们得救时所得到的不是外面的福利,乃是这永远的生命。圣经告诉我们,这永远的生命是不能朽坏、不能**、也不能衰残的生命,是一个存到永远的生命。因为只有神的生命是完美的生命!
非常感谢主!圣经告诉我们,为义人死是少有的,为仁人死或许有敢作的,唯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他的爱就在此显明了。这告诉我们神的爱实在是没有限制的爱,是存到永远的爱。感谢主!二十多年前,在我作了一个简短的祷告之后,神就把这个永远的生命,这宇宙中唯一的至宝白白地赐给了我。这个至宝是无价的,所以任何人的努力都不可能付这个代价,想来换取这永远的生命。没有任何一个代价可以与神的永远的生命来比。如果我们想要以我们的努力,作好事好人,来换取神的生命,那实在是轻视、低估了这个生命的价值。所以这么宝贝无价的生命,神只有白白地赐给我们。我那天作了那么简单的祷告,他就把这无价之宝,把永、永远的生命,不能毁坏、不能**、不能衰残的生命赐给了我。在已过的二十五年,在我的人生中,我还是与别人一样地求学、一样地作事、一样地结婚、一样地生活,我也同样的经厉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但是在我人生中却有另外一个生命陪伴我、另外一个生命让我来支取。这个生命让我接触到永,这个生命是至善、至美、至真的生命。因为它是完美,所以它能存到永远。这是神永远的生命。
今天我满心感激地跟各位朋友分享,因为我是白白地得来这个生命,也想白白地与各位分享,只要你把心打开,只要你说:『我愿意。』神就可以成为你永远的生命,让你在有限的人生里面经历到神无限的丰富,也能使我们短暂的人生联于永恒。让我们能够尝到那宇宙间唯一的完美生命,就是那不能朽坏、不能衰残、不能**的,至圣、至善、至美的生命。感谢主!
(作者系台湾大学社会系毕业,威斯康辛大学社会系硕士,哈佛大学公共卫生系硕士,于IBM公司工作了二十四年,现任IBM公司副总裁,负责亚太地区十三个国家的市场营销)
宁子
(一)
一个孩子在地上爬,爬到了墙脚,那上面有个低矮的窗洞,太阳从那儿照了进来,他在窗洞下蠕动,小小的身体隐在阴影里,细细的手指嵌进了墙缝,渗出了殷殷的血,血痂已经磨破,沾满了泥土,可是,他却不肯罢手,他要爬出去。他不知道出去干什么,反正,他想出去就是了。他一岁半患了小儿麻痹症,已经六岁了,还不会站立。
为了训练他站立行走,奶奶把花生一粒一粒地嵌在墙缝里,隔几步嵌一粒。那是一个饥荒的年代,奶奶家顿顿喝掺了红薯根的稀粥,对于这个饥饿的孩子来说,几粒花生的诱惑是无可抗拒的,半年之后,他终于学会了站立,十二岁以后,他可以用单拐行走!
他觉得自己像个英雄——从匍匐到站立到用单拐行走,他用一个孩子的全部意志打赢了与命运较量的第一个回合,十二岁的他,自信得像从战场上凯旋的勇士。
他叫冯钟盟,一九六三年十二月出生于内蒙包头一个汉族工人家庭,他是家中第五个孩子。
六十年代末,中苏边境关系紧张,父母不得已把他送回广东老家。正是“文革”如火如荼的岁月,祖父母是富农,他们天天被拖出去批斗,家里没人照顾他,祖母只好把他锁在屋里。每天,他只能爬到窗洞下,眼巴巴地盼着出去。在地上爬久了,手上长了一片鱼鳞痣。
那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那个在地上爬行的孩子早已告别了那个低矮的窗洞,他真的走到了“外面”,而且比他的哥哥姐姐们走得更远——他已经定居美国。
他常常拄着单拐走在美国西岸的阳光下,海风呼呼地扑来,大地上的影子斜斜地颤抖——他永远难以把脚步走得均匀而潇洒,可是,他却带着一种安然的气度,不疾不缓地走自己的路。
他是一个征服了命运的英雄吗?
刚刚踏上美利坚大地的时候,他的心曾经因着巨大的胜利而战栗不已。拿破仑登临阿尔卑斯山算得了什么,他身后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而他,一个卑微到在自己的祖国到处没人要的残疾人,却只身登临了这片神奇的新大陆。他仰起脸来,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哦,命运,我又一次征服了你!”
——他与拿破仑犯了一个类似的错误:拿破仑没有看到站在身后的士兵,而他却没有看到站在面前的上帝。
数年之后,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我采访了他。
他回忆了往事,讲得有些零乱,有些跳跃,我静静地听,渐渐地我看到一条清晰的线索在他的生命中宛延,那许多看似偶然的机遇却分明来自一个必然的预备。
(二)
八十年代初,冯钟盟高中毕业了,他参加全国大学联考,考分已达重点大学录取分数线,但因为腿有残疾,未能通过体检。非但进不了大学,连中学、技校都把他拒之门外,最后,母亲决定退休,按当时的政策,他可以顶替母亲去工厂工作,可是,工厂也冲他关紧了大门。
儿时曾千方百计要爬到“外面”,当他真的能站到“外面”的时候,却被社会抛弃了!那双残腿彷佛奴隶的印记,无论他多么优秀,他都无法得着一张“平等证书”。
六岁半那年,他十指血肉模糊地扶着土墙站起来的时候,就建立了自信。从小学到中学,他一直是最优秀的学生,不仅功课出色,他的劳动也很出色,他的腿虽软弱无力,他的臂却强悍有力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他默然无语地注视命运,心底默诵着:“我要以自己的实力把你推倒在脚下!”
可是,这次的较量却比六岁那年站立起来更加艰难,那时候,他只要推开一堵墙就可以走到外面,而这次,他却必须推开无数道沉重的铁门才能进到“里面”,并且,他必须以百倍的努力才能尊严地拍着残腿宣布:这不是奴隶的印记,我和你们一样平等。
这一回合,他失败了。
他变得敏感而沮丧,他终日把自己关在家里,默默咀嚼两个字:“残废”——这是他最不堪忍受的,他一向只接受命运给他的“残”,却从来不愿接受那个“废”字。
他曾写下遗书,几次,他悄悄打开“滴滴畏”药瓶,就在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却想到“天生我才必有用”,他的倔劲上来了,挥手把瓶子扔出老远。
他疯狂地再度投入高考,文科、理科都考过,年年考分遥遥领先,却年年被拒之大学的门外。
一九八三年,他报考文科外文类,分数跃上云南外语类第四名,可是,因着同样的原因,他的材料被打入另册,连投挡的机会都没有。
他被激怒了,他决定不再等待命运的怜悯,他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扑向命运:他投书中央各大报社,给高教部长写信,到云南省高校招生办公室**抗议……
高教部长给云南省招生办公室发了电报,责令招办慎重处理。于是,省招办开了绿灯,但是,没有一所学校肯要他,最后,招办硬把他塞到昆明工学院外文系。
大学一年级,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一九八七年毕业,分配到云南工学院,但是云南工学院听说他是残疾人,立刻拒绝,说什么也不要。省分配办公室费尽了口舌,仍然没有一个单位接受他。
读了四年大学,他拿到了一张毕业证书,却始终没获得一张“平等证书”。省分配办公室无奈,只好让他自找出路。他拄着单拐,从市区找到郊区,讲得口干舌燥,却推销不掉自己。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独坐在窗下凝望着凄黑的夜幕,潸然泪下。
书桌上一堆外文复习资料已经落了厚厚的灰尘,那里埋葬着他的梦。大四的时候,他就准备报考中山大学外文系研究生,夜以继日地复习到临考,却突然被取消了资格,连准考证都没有拿到,因为他有残疾。
社会对这个要强的孩子好像特别厌恶,好像他站在大地上就是一个嘲讽,于是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推倒,并且踏上千万只脚。
找了两个多月,他才在昆明郊区的一个电机厂找到一份工作,该厂与美国市场打交道,需要人翻译情报资料,冯钟盟在那里工作了三年。
(三)
彷佛又回到了童年那间小屋,彷佛又爬到了那个低矮的窗口,他多么渴望走到太阳下,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他多么渴望凭着自己的实力去实现那个美丽的梦。
当他被取消报考研究生的资格的时候,一位美籍教师曾问过:“为什么不去美国留学?”
“去美国?我连一张飞机票都买不起,怎么付得起学费?”
“为什么不申请奖学金?”
美籍教师写信帮他索取了几十页的资料,美国几乎所有基金会的名单都在上面了。冯钟盟写的每一份申请都经他修改。
他建议冯钟盟向RotaryInternationalFoundation“扶轮国际”申请资助。
“扶轮国际”已有一百多年历史,现有几百万会员分布于世界上近二百个国家。“扶轮国际”的宗旨是“促进世界和平与人类间的相互理解”,他们设立了一个奖学金制度,专门支持“对人类和平有杰出贡献者。”
冯钟盟疑惑地问:“我有什么贡献?我怎么有资格申请?”
“你在争取残疾人平等待遇上有贡献。”美籍教师拍着冯钟盟的肩,十分肯定地说。
申请信寄出去了。
彷佛放飞了一只鸽子——向着一片未知的海岸,它果真会衔来一片橄榄叶?
他终于收到了一封贴着USA邮票的信签,“扶轮国际”接受了他的申请,决定给予一年的全额奖学金,连他的机票、食宿、学费及其他生活费用都由“扶轮国际”支持。
捧着这封信,冯钟盟兴奋得浑身颤抖。几星期之后,他兴冲冲地跑到重庆美国领事馆,接待他的是位黑人领事,他递上了所有的资料。
“为什么要去美国读研究生?”
“在中国我没有这个机会。残疾人不能考研究生。”
“嗯?你大学都读了,怎么会不让你考研究生?”
“我无法解释,我报考研究生被拒绝了。”
“你的证明?”
冯钟盟出示了中山大学拒发准考证的信函。
领事沉默了。忽然,一道犀利的目光投了过来:“美国对残疾人是绝对平等的,你在中国受了这么多不平等待遇,去了美国,肯定不会回来。”
他拒绝了冯钟盟的申请。
冯钟盟被打懵了!
有全额奖学金竟然被拒签!
他往领事馆跑了五次,五次都被拒绝!
就此罢休吗?
不!绝不!,
他向“扶轮国际”写信求援,“扶轮国际”联络了许多议员给领事馆写信,加州参议员(现为州长)也写了亲笔信,但是,那位领事铁了心不给他签证。
万般无奈中,冯钟盟只好要求校方将F1身份(自费留学,学成后可以不回国服务)换成J1(算为出派,必须回国服务),期限是一年。他第六次去领事馆的时候,原来的领事已经离任,他顺利地拿到签证。
一九九O年八月,冯钟盟乘坐的飞机穿透厚厚的云海,徐徐降落在旧金山国际机场,他拄着单拐踏上了这片自由的土地。他自豪地站在蔚蓝的天空下,喃喃自语:“我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他为自己的成功而自豪——自一九四九年以来,“扶轮国际”从来不同共产国家打交道。这次,他这个卑微的小人物却打开了“扶轮国际”通往红色中国的大门。因着他的不幸遭遇,“扶轮国际”决定捐五亿美元施行残疾人康复计划,并且争取公元二千年在世界上消灭小儿麻痹症。
一个人的遭遇竟然唤醒了那么多的爱心,而这些爱心竟然化成了那么大的祝福——这一切岂是这个自以为征服了命运的年轻人所能策划的?
上帝站在他的面前,可是,因着骄傲,他没有看见。
(四)
是夹竹桃盛开的季节,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美丽的校园里出现了一位拄单拐的中国留学生,他总是匆匆忙忙地这个教室到那个教室。他只有一年的资助和一年的签证。
初到美国,住学生公寓,顿顿西餐,也见不到中国人,他很孤独。于是,他去找中国学生会,学生会长是个基督徒,来自台湾。那个周末,教会组织迎新郊游,冯钟盟受到了邀请,从此,每到周末总有人打电话请他去教会。他一听到电话铃响就紧张,他不喜欢宗教活动。他是共产党员,他的信条是:“从来就没有救世主,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他认为宗教是无知的弱者的拐杖,他不需要,他自信是一个能征服命运的人。
可是,教会里的朋友特别宽容,每次他用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诘难的时候,他们都不多争辩,只把一些书留给他看,他每读一本,心里就亮堂很多:怎么美国总统都是基督徒?英国皇家学会会员绝大多数也是基督徒?他们都是软弱无知的人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默默仰望星空,浩瀚的宇宙之中究竟有没有一个创造者呢?人生看似无常的命运,是不是有一个必然的预备,而这必然的预备出于一个隐藏的主宰?
他陷入极大的困惑。他极力要找一个否定的答案,只有否定的答案才能证明他自己的成功,可是,他愈是执着地寻找,愈发现答案与自己的期待相反。
一年的时间就在寻找的挣扎中度过了。
这一年他在企业管理系修了32个学分,离毕业还早,可是奖学金与签证都到期了。
命运再度把他逼到进退维谷的困境:
回国——意味着前功尽弃。他已经失去了国内的工作,回去之后,他依旧得像几年前一样向人乞求工作。
留下来——经济断绝了,合法身份也成问题。
一年前登临西岸的那个狂傲的得胜者,再一次在命运面前沮丧地垂下了头。
(五)
“神带你到美国来一定有他的目的。”教会的朋友这样对他说。
他的心一动,眼睛里却依旧一片迷惘。
“让我们来祷告吧!”
“有什么用呢?”——他轻轻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低下头:人已经到尽头了,只有靠神了。
这不合他的个性,可是,这次他不得不低头了。
他要在美国合法留下来,必须把J1(访问学者)签证换成F1(留学生)签证,办这种转换身份的手续第一步是办J1Waiver(免于回国服务),J1Waiver必须有原单位同意免于回国服务的证明,并由中国大使馆通过。冯钟盟虽以J1身份出国,但他同原单位早就没有关系了,他没有任何工作单位,到哪儿去开证明呢?到美国后他应“扶轮国际”的要求,每月到全美各地的“扶轮国际”俱乐部作一次演讲,此举惹恼了中国大使馆,大使馆当然不会给他出证明。
他知道,除非出现神迹,否则,他就是跪断双腿也挨不来F1签证。
他从来不相信神迹,可是,这次他却万分盼望神迹的出现。
一九九一年五月的一个深夜,在极度的绝望中他跪了下来,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匍匐在上帝的脚前:“你是创造宇宙万物的主,你有这么大的能力,你这么爱我,虽然我还没有看见你,但从基督徒的身上我看到了你的爱——教会的一位姊妹把她一万多美金转到了我的帐户上做经济担保;还有许多人悄悄送钱给我却不留名。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我把签证放到你的手上,求你的圣灵在移民官的身上作工……”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跪倒在上帝的面前。夜很静,他朦朦胧胧感觉到上帝就在身边,默默听他祷告,他焦燥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平安悄然间裹住了他,他安然地睡着了。
六月,他向旧金山的美国移民局提交了将J1换成Fl签证的申请,没有J1Waiver的证明,所有必须的材料他都拿不出来,他只是凭着对上帝的信心把申请信递了上去,他相信上帝必有安排。
一个月过去了,移民局没有任何消息,他打电话去问,移民局却发现他的申请不翼而飞。
他默然等待。他相信自己一生的计划都在上帝的手中,连苦难、失败、挫折都有上帝的美意,若不是命运把他带到一个绝境,他是绝不会放弃主权,把自己全然交托在上帝手中的。
八月,他的J1签证到期前夕,F1签证悄然而至。接到移民局信函的时候,他完全惊呆了,那封信发自东部Vermont州移民局,他不知道自己的申请信怎么会从西岸的旧金山“飞”到东部的?更令他惊讶的是信中附了美国新闻总署的证明,说他提交的材料非常适合留在美国。天哪,他压根儿就没有提交什么证明材料,他根本就没有向美国新闻总署申诉!
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是他,一定是他!五月的那个深夜,他曾经向他呼求。
他跪下来,内心充满了感恩:“哦,上帝,是你,真的是你……。”
(六)
新学期开始了,他的经济资助已经停止,考虑到将来的生计,他决定转到会计系。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没有会计专业,九月底,他给俄亥俄州ClevelandStateUniversity打电话,申请转入该校会计系的研究生部,这个学校的会计专业很好,而且不需要先交申请费。
一星期之后,他还没拿到I-20表,却被批准入学了,校方通知他去了之后再补填表——又是一个神迹!这个学校平素办事效率很低,这次,却出乎预料地快速。
他在校内找了份辅导工作,但只够生活,不够学费,第一季的学费二千多美元是向别人借的,他必须再找一份工作。
朋友送给他一辆旧车,他急切地盼望尽快学会开车,可是他的腿不听使唤,脚放到油门上之后,只能一直踩在那儿,没法移开。第一天学开车,车子一直往前冲,他没法踩刹车,教他开车的朋友看势头不对,一个劲叫“刹车”,他的脚却始终钉在油门上,直到撞倒了路边的垃圾箱,朋友伸过脚来替他踩住刹车,才避免了一场车祸。
朋友惊魂甫定,叹息道:“你就死了学开车的心罢!”
夜深了,他难以入眠。他再度陷于沮丧之中。在美国没车就是没腿,没腿怎么打工?打不到工怎么还债?怎么交下季的学费呢?
“上帝呀,我该怎么办?!”他已经全然放弃了盲目的抗争,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有限,他默默地仰望神,单单呼求他。
上帝悄悄给了他一个意念:“孩子,我的恩典够你用。”
他的心一下子安伏了下来,他又一次得到了应许,这就够了。
第二天,他独自进了驾驶室,默默地祷告,他把自己连同这辆破车全交托在上帝的手中。
他拧开了钥匙,车子徐徐启动起来,上帝悄悄提醒他“用你的手帮助你的腿!”他左手扶定方向盘,右手将腿提起,放到刹车上,车子慢慢停了下来。他笑了——他终于能让车停下来了!
在停车场他独自练习了两个星期,他的手与腿配合默契,刹车的轻重缓急完全靠手与腿的合作来控制。两星期后,他去考路试,一次就通过了,他终于拿到了驾照。
他没有钱买汽车保险,也没有钱买医疗保险。几年来,他从没出过车祸,也没交过罚单(有两次警察开了罚单,但一上法庭,就被赦免了),甚至连感冒都没有过。他说,我只有一个保险,就是上帝的那句话:“我的恩典够你用。”
(七)
俄亥俄的冬天彷佛脚步蹒跚的老婆婆,拖拖拉拉的,一年有大半年冰天雪地,气温通常在零下20度。
天还没亮,冯钟盟就顶着凛冽的风清除车上的冰雪了,他找到了一份送报纸的工作,每天凌晨四点拿了报纸,早晨七点三十分之前必须送完,风雨无阻。
在寒冷的冬季,汽车的电瓶常常冻坏了而启动不起来,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恒切祷告,每次这样的祷告都带来神迹,祷告之后,汽车就呼呼启动起来了,那辆“老爷车”从来没有误过事。
他一边开车,一边叠报,几百份报纸就是在开车的路上叠出来的。
他住克里佛兹市,全市有百分之七十的居民是黑人,他送报的地区恰恰在全市治安最差的黑人区,那里充满了凶杀、吸毒、**者,既使在白天,一般人也不敢去那儿。
冯钟盟心里却充满了平安。
风呼啸着,暴风雪推得他跌跌撞撞,厚厚的积雪上印着他歪歪斜斜的脚印。狗狂叫着扑来,他打开手电,一边抵挡着恶狗,一边倒退着靠近信箱或前后门,把报纸塞进去。每一份报纸都不能送迟,每一份报纸都必须放在订户指定的地方,每一份报纸都不能弄湿。
生活艰难极了,繁重的课程,繁重的工作,繁重的债务,在那一年里统统压在他的肩上。虽然打了两份工,但仍然还不清债,他已经借了一万多美金交学费。
“那两百多个订户常常拖欠报费,所有的报费都是他自己先垫上的,要从这一区的订户手上收回报费需要十足的忍耐和勇气。他说,他总是花上四倍于送报的时间才能讨回一部分报费,而且,必须在晚上去,冒更大的危险。
那天晚上,他去讨报费,进入黑人区后,遇到红灯,他把车停了下来。有个黑人佯装问路,他摇下了车窗正要回答,那人呼地一下打开车门跳了上来,逼冯钟盟送他到一个更荒僻的地方。冯钟盟一边开车,一边默祷,心里有了平安,他把车故意开到一个热闹的大路口,停了下来,语气坚定请那人下车。那人想不到这个瘦弱的东方人如此大胆,他紧紧地盯着冯钟盟,冯钟盟平静地望着他,两人僵持了几秒钟之后,那人乖乖地下车走了。
还有一次,也是晚上去讨报费,他轻轻叩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动静。他知道里面有人,门缝透出了灯光,他执拗地等待。突然,门呼啦一下大开,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站在面前的竟然是位憔悴不堪的老妇人,她把他当成了抢劫的歹徒。
冯钟盟无法——讲述这些惊险的故事,他平平淡淡地告诉我,他心中一直满有平安喜乐,每天,他都高高兴兴地出门,高高兴兴地回来。他的室友百思不得其解,相处久了,他们才明白他的平安喜乐从何而来。几年间,他前后处过的七、八位室友大多数都信了上帝。
“我所信靠的神是信实的。”——他望着我,语气坚定地说:“他从来没有撇下我,从来没有。在我山穷水尽的时候,在我全然降服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总是向我伸出手,给我看到他的预备。”
在俄亥俄州立大学第一年快结束的时候,我向神祷告说:“如果我第二年仍然拿不到奖学金,我就不读了。我已经借了一万多美金,不能再借了。现在,对我来说,学位已不是最重要的了,若神要我放弃,我一点不觉得可惜。我来美国一趟,认识了神,得着了神的生命,就这样让我回去,也实在没什么遗憾了。
祷告之后,他就安静地等候神,他不再为前途担忧,“去”与“留”的主权都在上帝的手中,他只存着一颗仰赖并顺服的心。
开学的那个早晨,他待在家里,没去学校注册,他没有拿到奖学金,他决定放弃读学位了。
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是学校打来的,系里通知他去注册,并且告诉他有个“TA”位置(助教)给他,他可享受全额奖学金。
他紧紧握着电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又是一个神迹!他清楚知道,上帝又一次眷顾了他。
这个“TA”位置有二百多个竞争者,“TA”对申请者的成绩和语言要求都很高。因为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冯钟盟的成绩只在中上等。英文是他的第二语言,怎么也没法同美国学生比。若从个人条件看,他是不可能争取到这个位置的。
除了感谢神,他还能说什么呢?
(八)
一九九四年三月,冯钟盟拿到了会计学硕士学位。虽然发了很多求职信,仍一无所获。毕业后,他重操旧业,又开始了送报生涯。
十月,他去波士顿,在一家钟表店当了修表工。
他喜欢阳光明媚的地方,十一月,俄亥俄州早已冰天雪地了,朦胧中,他感觉上帝要他去西海岸,于是,他一个人开车西迁了。
从俄亥俄到洛杉矶有二千五百英哩的路程,他一路祈祷着、歌唱着,高高兴兴地翻雪山、过草地,几天之后,开到了阳光耀灿的洛杉矶。
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大都市,他一点不觉得孤独,他知道,哪里有上帝的儿女,哪里就有他的兄弟姐妹。他找到了教会,找到了家。
半个月之后,他再一次看到了上帝的预备:在一家服装进出口公司,他得到了一份会计工作。
我轻轻嘘了一口气。
彷佛电影中的特写境头,我的思绪停顿在三张叠印的画面上:那个爬行在窗洞下的孩子,那个初次登临西岸的年轻征服者,以及,今天这个诉说上帝恩典的基督徒。我看到了一个人成长的历史,仿佛阅读一位母亲记录孩子成长的笔记,我的心被那份良苦的爱心触动了,我轻轻地对他说:“你真是活在神的恩典中。”
他点点头。道别的时候,他突然问我:“知道我最喜欢做什么事吗?”
我停了下来,望着他。
“我最喜欢开车去接人到教会来!”
我微笑了,我觉得站在面前的不再是个狂傲的征服者,而只是一个匍匐在上帝脚前的孩子……
参考资料:扶轮国际(RotaryInternational)
知惠
(附注:这是一份来自穷乡僻壤的见证,向我们这些生长在现代都市而被科技、知识和信息淹没了的现代人,也是有见识然而心中充满疑惑和小信的人,展现了无知无助的纯真生命,一颗颗单纯悔改信靠的心灵,以及神在其中施行的拯救与荣耀。)
早在我出生之前的一九五七年,我的母亲患了严重的精神病,家里花尽了一切养生的钱财,但却怎么也不能医好我母亲的病。那时,我的父亲听到去做礼拜的村人们回来说有教会是信真神的,只要去认罪悔改,信靠真神必得救。我的父亲听到这个美好消息之后,高兴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第二天一早正好又是礼拜日,家里的事他无暇顾及,一心带着我母亲去做礼拜、认罪悔改、听福音和信真神。仅仅是去作了一个礼拜,我母亲的精神状况就正常多了,连续去作了叁个礼拜之后,她就和正常人一样了。那年我们同村还有一个男子,也是患有精神病。但是,他的家人不信神,也没有人带他去向神悔改和求医治,第二年春天,他就死了。
我是五九年出生的,那时我的父母已经信了神。他们给我起名叫道胜,意思是信神的道就能胜过世界万物所有。我自年幼的时候就被父母带着去作礼拜。长大后靠神的圣灵引导以及神赐下的智慧眼光,我选择了信靠真神这条永生之路。
十五岁的时候我开始自己参加礼拜,二十五岁的时候有了自己的小家,以后我也受过大的试炼。那是九0年春天的一个礼拜天上午,我的全家人都去参加礼拜,我的小儿子就交给我大哥照顾。我大哥因忙于家务和一时的疏忽而没有顾及我的小儿子,而我的小儿子去外面玩水时掉进水里,二、叁小时之后才发现,我的小儿子在水里早就死了。
当时我大哥哭得非常伤心,认为孩子交给他照顾,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对我不好交代。听闻这事,灵胞们很快就将消息传到教会,我们教会有位牧师正在讲道,听说我家儿子不幸出事,就带领全体弟兄姊妹为我儿子向神祷告。没到半小时,又有一位灵胞跑去教会说孩子实在活了。原本请来抢救孩子的医生一看死了,就说“孩子没救了”,同时也没动手诊治,他也不知道教会的弟兄姊妹在向神祷告,这医生刚刚说完“孩子无救了”这句话后,孩子就活了。真神实在有权柄能叫死人复活、病人健康!
我本人在九二年患过严重的结核病,有六个月卧床不起。有一天蒙神的带领,使我能够卧床进入圣殿向神祷告,祷告后觉得身上的病好多了,没过两天就能吃饭,并可以大量活动身体,仅在一礼拜后就恢复了平安,我知道这必是神给我的试验,看我是否坚信,有时候我对自己说越是能接受神试验的信徒越是好信徒。
神在我的生命中多次彰显他的大能,施行他的拯救,而我深感亏欠了神的恩典与荣耀。在我这一生中我早就选定了这条永生之路,生死交托神的爱手之中,不应该再为自己而担忧,应把心思和的力量投放在神的圣工里面,将来必蒙神赐福与施恩得着万倍有余。
——在美探亲一年的见证
岩山
“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爱;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林前13:13)
女儿来美国三年多,小外孙在大陆长到两岁了。我和老伴思念女儿,女儿更是思子心切,于是带着外孙来到美国。本来是一次很平常的探亲,可是我这一年却经历了如此多不平凡的事情。"神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林前2:9),使我终生难忘。
有信
"我们因信耶稣,就在他里面放胆无惧,笃信不疑的来到神面前。"(弗3:12)
来美国的第一个主日,女儿就带领我和老伴走进了神的殿堂费城信望爱华人教会。如同第一次踏上美国的土地,对什么都感到新奇一样,第一次进入教堂,也是抱着探奇的心情,毫无信主的感动。这也本是很自然的。因为我和老伴都是高级工程师,我还是一个35年党令的老共产党员。在大陆长期接受的教育、所处的工作生活环境,使共产主义世界观和无神论在我们身上留下深深的烙印。直至大陆改革开放,人们开始认真的思索一些问题,我也开始检讨对进化论及信仰问题的一些认识,特别是退休之后。我常常想,浩瀚宇宙,如此奇妙壮观,一定有一种伟大的力量,设计、创立并控制它的运行;世上万物,如此智慧奇妙,硬说是靠进化而来,是根本无法解释的,肯定有一种超然的伟大的力量使然。信仰发生动摇,然而尚未走向上帝,是因时候未到。
进入教堂,和弟兄姊妹一起敬拜赞美主,聆听牧师布道,内心开始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当教会的郑昌文长老让我们新来的朋友作自我介绍时,我站起来,面对着众弟兄姊妹欢迎友好的目光和笑容,心中感到异常亲切,好象找到了期盼已久的家,这个家充满了圣灵充满了爱,真是其乐融融,让人留连忘返。
教会的贾士荣牧师来家中探访。他和蔼亲切、平易近人的言谈笑貌,理解体谅、无微不至的关怀照应,让我们感到如同一家人一样的融洽。我们经常聊三四个小时,讨论基督教和圣经的属灵的问题,为我们排疑解惑,贾牧师也不失时机的向我们传讲福音。这时我已经感到圣灵开始动工,黑暗的心灵开始面对神,接受一些亮光。
第二个主日,适逢信望爱华人教会大聚会,由冯秉诚牧师布道。我们和冯牧师相似的年龄、经历和信仰上的心路历程,使我感到冯牧师的讲道亲切真实。感谢主,神藉冯牧师的讲道,圣灵感动,我和老伴同时打开心门,决志信主,成为重生得救的神的儿女。"我们因信耶稣,就在他里面放胆无惧,笃信不疑的来到神面前。"(弗3:12)我想,我已经为神所拣选,这是多大的恩典啊!
2001年圣诞节前夕,我和老伴一起在信望爱教会受洗。我们深感自己灵命不深而不配,但我们愿意在神的面前认罪悔改,活出基督徒的荣耀,盼望那永恒的生命。
女儿告诉我,她为我们来美国祷告时,心中多次出现"你们必欢欢喜喜而出来,平平安安蒙引导"的话语。是的,我们从2001年11月2日来美到12月23日受洗,正是主的引领,才使我们信靠了主。而其后的经历,更加彰现了神的美意,使我更深的经历了神的同在。
有望
"主啊,如今我等什么呢?我的指望在乎你。"(诗39:7)
来美国十几天,我感到身体不适,女儿带去医院就诊,2001年11月16日确诊患了直肠癌。这对我和我的家人来说,犹如晴天霹雳,震惊得茫然不知所措,老伴更是陷入极度的悲伤之中。我怎么也未想到,平时尚健康的我会患上绝症而面临如此严峻的试炼。
教会的昌文长老、贾牧师为我们祷告,让我们把一切都交托在神的手上,顺服神的旨意,让神引领今后的路。"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林后12:9)是啊,人的尽头即是神的开头,我只能抬头仰望,定睛在他身上。
女儿留我在美国治疗。昌文长老和贾牧师也极力主张我们在美治疗,因为这是神的引领。事实也正如此。我们早在2001年6月就获得了来美的签证,但我留恋退休后又获得的一个在外资公司待遇相当好的工作机会,一直为来不来美国犹豫不决,一直到911事件发生,担心以后申请签证会更加严厉,才毅然辞职带上外孙来到美国。我想,这也许就是神的美意和奇妙的安排,他不早不晚,单单在这个时候把我们引领到美国,是为了不但让我受洗归主重生,拯救我的灵魂,也要拯救我已患重病而自己尚一无所知的肉体,实施他美好的救赎计划。在女儿精心安排操办和教会的帮助下,克服了诸多的困难,开始在美国接受治疗。"主啊,我的指望在乎你。"(诗39:7)
感谢主!在接下来几个月中,圣灵亲自动工,成就了一件件救恩。首先是得到了宾州政府的MA,解决了昂贵的医疗费用问题。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放化疗,于今年3月8日在宾州大学医院作了根治手术。进入手术室之前,我告诉家人,不管手术结果如何,都是神的旨意,都是好的。感谢主的眷顾和保守,使这次难度很大、历时10多小时的大手术非常成功,甚至手术中我的血象在失血700毫升的情况下仍然很好,避免了输血带来的风险。术后恢复也非常快,第5天就可以回家。医疗小组的医生们都很高兴,夸我是"StarPatient"。手术可能的后遗症一点儿也没有发生。我走上了康复之路。
然而神并未应许花香常漫,天色常兰。术后14天,刀口感染发高烧,不得不再次入院切开排脓。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又将我们抛入谷底。眼前浮现我所见过的因刀口感染而经久不愈的病患者的景况。我只能抬头仰望,在患难中忍耐,恒切的祷告。感谢主又一次的眷顾和保守,使这次感染仅是表层感染,用药4天后即得到控制,经引流护理,伤口很快得以愈合。
一个更可怕的事情接踵而来。在为检查刀口是否有深层感染的CT扫瞄检查中,竟在肝脏发现了三个小肿瘤,是直肠癌远端扩散了。于是又进行了系统的化疗。感谢主再一次的眷顾和保守,经过几个疗程的化疗,肝脏的肿瘤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回头想想,如果没有刀口的感染,按常规会在半年或一年后再作检查,到那时转移的肿瘤可能会长大到无法医治了。感谢主因着刀口的感染而及时发现了癌症的扩散,赢得了宝贵的及时治疗。这不是又一次明明的彰现神的美意和奇妙的安排吗?
和癌症争战的这几个月,让我亲历了与神同在的无比甘美。因信主而心中充满平安喜乐,未被患绝症的噩耗击倒;因信主而心中充满无限盼望,知道主会按照他的旨意托住我;因信主而能承载苦难,明白是主让我在世上学功课。"我虽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诗23:4)
现在治疗尚在进行。我们的生命气息都在神的手中。我仍要抬头仰望,定睛在他身上。虽然我不知道神最终的旨意,但是"我们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林后4:17)"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伯1:21)即使有一天世上的肉体到了尽头,死亡也并非生命的结束,而是进入更为喜乐荣美的天上的家乡,那永恒的乐园,与基督同在,"这是好得无比的。"(腓1:23)
有爱
"爱是永不止息。"(林前13:8)
"神就是爱。"(约一4:8)因信主,神的爱浇灌在我的心里,使我沐浴在上帝的大爱之中,沐浴在教会的大爱之中,沐浴在弟兄姊妹、家人儿女的大爱之中,爱始终是托住我、伴我跌宕起伏的行过死荫幽谷的巨大力量。
自从神将我们引领到美国,并在拯救的路上作出如此奇妙的安排,彰显了神的大能大爱,他的恩典真是丰丰富富,超过我们所想所求。
神藉信望爱华人教会和教会的众弟兄姊妹,具体的流露出在基督里亲如一家的爱。
自从我确诊为癌症,昌文长老、贾牧师、全教会及教会的五个查经组,就不停的为我祷告代求。"出于信心的祈祷,要救那病人,主必叫他起来。"(雅5:15)看到弟兄姊妹们为我情词迫切、泪流满面的跪地祷告,心里异常感动。
记得3月8日作手术,女儿带我们到医院时,首先看到的是昌文长老和夫人小美。他们舍弃了自己的一切事务,比我们还早的来到医院,并自始至终和我的家人一起守候等待手术结果,夜里接我老伴回他们家照顾饮食休息。这对身处异国他乡,又处于焦虑不安甚至恐惧心态下的老伴是多大的安慰啊!
无论是在病房中,还是出院后在家中,探望的弟兄姊妹络绎不绝,鲜花常漫,卡片不断,他们在病床前牵手祷告,祈求神的看守。
因为我的英语不好,需要时时有人在旁作翻译,弟兄姊妹们争相到医院陪护,使我们心中不安。昌文长老说,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他们这是在为神做工。
特别是在化疗期间。当弟兄姊妹们得知因化疗副作用而食欲不好时,他们如同待自己的亲人一样,为我送来各种新鲜的蔬菜,亲手烹制的可口食品,为的是让我变换口味,多吃一些东西。一位姊妹的朋友送她自家栽培的中国黄瓜,她如获至宝,立即驱车一个多小时送来我家。看着那清翠欲滴的新鲜瓜菜和蕴藏其中的爱心,让人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弟兄姊妹送来各种辅助药品和保健品,其中有来自中国的最好的人参。精通中医的许伟弟兄经常来我家为我品脉处方,指导中医辅助治疗。教会的弟兄姊妹们给我们爱心奉献,不留姓名,谁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只能让我们满含热泪感谢主。昌文长老和夫人小美更是关心我们的灵命成长,他们总是在每一个最需要的时候,雪中送炭一般的带来各种安慰,并不断送来各种书刊和布道的录音带,滋润我们的心灵。
啊!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我这一年享受的爱,世上最美的语言也难表其一二。我的家人、老伴、儿女的爱自不必说,可我和这些弟兄姊妹过去素不相识,这样的爱如不在基督里,何处才能寻见得到啊!这样的爱如不源于上帝出自神,何以如此博大圣洁啊!感谢主!
愿信、望、爱常存
"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作见证。"(太24:14)
"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爱;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林前13:13)这一年中,我置身于这圣经立国的国度和这儿的华人教会,亲历了这儿的信望爱。"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到你。"(伯42:5)然而看见的越多,亲历的越多,越是时时想起我生活了60年的大陆祖国和我们的骨肉同胞。那里现在经济状况非常活跃,然而人们的精神状况却充满危机。那里缺乏上帝恩光的普照,同胞们听不到福音,不认识主,更不知在神面前认罪悔改。因此,那里是多么需要福音的浇灌,多么需要信望爱。
我既已受洗归主,然而灵命尚稚嫩,还需不断向下扎根,但"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作见证"(太24:14)是基督徒无可推诿的责任。2002年"生之追求"福音营中,当圣灵藉讲员之口呼召信徒为中国大陆事工奉献时,我和老伴不约而同的走向前去。在接受梁燕诚弟兄的祷告时,我们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立志将余生奉献给主。而且我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更应在神的面前分秒必争,加紧操练、装备,以能更好的事奉神,荣耀主名。愿主大力使用我们,阿门!
蒋恩光(云南昆明老姊妹)
2001年2月
第一部份归主前的经历
“主啊,你救我的命免了死亡,救我的眼免了流泪,救我的脚免了跌倒。……我拿什么报答耶和华向我所赐的一切厚恩?我要举起救恩的杯,称扬耶和华的名。”
我今年八十四岁了,每当回首往事,数算主拯救我出死入生的大恩大爱时,不禁心潮澎湃,感慨万端,满心的向神感恩不尽。今将我饱经沧桑忧患的一生中的几段经历,交在神手中,愿主使用这些见证,勉励下一代基督徒爱主更深。
身陷苦海漩涡母女相依为命
我是一个经历了两个朝代、被新旧社会所遗弃的人。在旧社会,我因为加入过三青团,后又被开除,在当代人的心目中,是个危险人物;在家庭里,我因反抗父亲的封建思想,被父亲认为是闹家庭革命,因此,我是个家庭、社会都不容的人。我出身于官僚地主家庭,父亲在云南省任过许多官职。我母亲只生了我和姐姐两个女儿,我父亲受“有子为贵”的封建思想,毒害很深,娶了小老婆生子之后,就把我们母女三人遗弃了,生活费分文不给,全靠舅父家维持。我母亲一气之下,竟然疯了,母亲这一疯,就疯了十四年。姐姐结婚之后,只剩下我一人与母亲相依为命。我当时十六岁,还在读书。我生性刚烈,因我父亲遗弃我们母女,我当面指责他,所以他恨我,到处宣扬我闹家庭革命。在旧中国,妇女没有地位,被父亲遗弃后,我和疯了的母亲就像苦海漩涡中漂浮的一叶孤舟,无航向,任沉浮。
热忱爱国参加战地服务团
抗日战争爆发(1938年),我在校读书,正当青年有为之时,出于仇恨日本帝国主义的爱国热忱,响应政府号召,和一些同学一同参加了五十八军(正规部队)的妇女战地服务团,在里面担任区队长职务,具体工作是战地救护和宣传抗日。因我在初中时,学校每天有一节早操课,是由当地师部派来的教官教军事操,故学了三年,对军事知识比较懂得一些。所以在战地服务团时,曾经受聘指挥五万人的**,也出任过高中以上的学生军训结业典礼时的“检阅官”。
神拦阻我飞黄腾达失去两次高升的机会
在战地服务团的时候,错失了两次可以高升当官的机会。一次是一位中共骨干(与我婶娘是朋友),很赏识我的才干,极力发展我入党,鼓动我到苏联学习,她愿带我同去,并替我把机票买好。要起飞的头天,我的婶娘让我到她家住,理由是次日从她家上机场方便。我那时真是踌躇满志,想着第二天就要坐上飞机到苏联了,真是青云直上啦!没想到婶娘用计,将我锁在卧室里,暗自把机票退了,事后才告诉我为何这样做。她说:“你倒是高升了,一走了事,你那可怜的疯妈交给谁?”
我当时很惋惜,如此良机被婶娘拦阻了。归主后,我才领悟,这是神爱我,借着婶娘拦阻了我,不让我蒙昧无知地投错效忠的对象。另一次是我又被一个人看重,要介绍我一个好的工作,让我填表,参加他们的团体(当时我并不知那是个什么团体,只是觉得这个人无论是地位、学识、才能,都是超群的,而且他向我许诺,加入这组织后,就能飞黄腾达)。我正打算填表时,又被另一些事打岔,我随后改变了主意,把表撕了。事隔多日后,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是个特务组织,那人就是著名的军统特务。
如今回忆起,完全是神的大爱和神全能的手,拦阻了我的脚步,没有任我误入歧途的一个见证。后来我母亲疯病再次大发,我只得离开战地服务团,回到家乡照顾母亲。回到昭通后,就在昭通女中当教师。
浪迹赌场虚度年华
我二十三岁那年,金元券、银元券出笼,货币贬值,我每月的工资还不够买10斤米,值此经济拮据之时,昭通县国民党部三青团主任来邀请我参加三青团。我不知道三青团是干什么的,他告诉我:是在孙中山的三民主义领导下的青年团体。我因平素仰慕孙先生,以为这是好事,就参加了。我在三青团里任代理股长,他们答应给我很高的工资(是我当老师工资的5倍)。
刚开始时,没什么事干,我觉得这顶不错,不干活儿还能拿这么高的工资,可以养活我们母女二人,还有余。但我高兴的日子没过多久,工作任务就下达给我了:要我了解在女中的“反动分子”(当时的地下党组织),开出他们的名单。到了三青团的骨干分子开会汇报工作成绩的时候,别人都带着黑名单去邀功,只有我没开任何一个人的名单。主任以为我是工作方法不对,就教我该如何如何做,但我是从心里不愿作这种事。当时是一种迷信思想在指导我,我认为我们母女二人一定是在前生作过什么丧德事。这样,今生才会如此孤苦,所以我不敢作这种丧德事,一连三次开会,我都没有什么“工作成果”向上级报告,他们就将我开除了。从参加进去到被开除,仅一百天左右的时间。
被三青团开除后,我发现随时有暗探在跟踪我。为了摆脱这些尾巴,我干脆去找旧时的老友打麻将、赌博,没想到一赌成瘾,因我常赢钱,在赌场上学会了抽烟,学会了用种种诈术,将对方的钱搞到我的手中。如此浪迹赌场,虚度青春年华,一混就是多年。回想自己活在罪中,醉生梦死,不能自拔,何等痛苦:本来我是个被父亲遗弃的孤苦女子,又加上被三青团开除,在当代人的心目中,我是个家庭和社会都不容的危险人物,所以无人敢聘用我工作,因此,我就长期失业,在贫困中挣扎。
恃才傲物与命运抗争
尽管我在青少年时期就遭受到这一连串的厄运,但我却不愿向逆境厄运低头屈服,我藐视我姐姐,在父亲的恶势力面前懦弱无能;我也不愿扔下疯了的母亲出嫁。我自信倚仗自己的聪敏机灵和健康的体质,不会成为命运的俘虏,我自信我生命的航船是在我自己的手中掌握着,我有能力驾驭,就像那些驾着小舢板与风浪、潮水搏击抗争的健儿一般,我要成为命运的“弄潮儿”。在我闯荡江湖的前大半人生的经历中,好几次遭遇凶险灾祸,离死不过是一步,现在回忆起来,是神一次又一次地救拔我,使我九死一生啊!那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
死里逃生险被惊马拖死
一次,我母亲疯病发得厉害,我骑马去远处请医生。由于我夜晚照料母亲,不得好好睡觉,就在马背上打盹。什么时候前方出现一群放牧的马,我也没有知觉。我骑的是匹公马,它去挑那马群里的母马,就把我从马背上摔下,一只脚被套在马蹬里,马受了惊,拖着我在山路上狂奔。起初,我用两只手在地上支撑着头,不让头着地。但是,这样拖了一段路之后,我的体力已渐渐耗尽,只得任凭脑袋、半边身子和一条腿拖在地上,皮肉被拖烂,路上的碎石子嵌进了肉里,我认定自己是活不成了。突然,我觉得自己躺在地上不动了。随行的人跟上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我看着清晰地映入我眼中的随行人的脸,又看了自己被拖得皮开肉绽的身体,就认定自己还没有死,还在人间,就让随行之人去找马。他将马找到牵来,重新备鞍时,发现马肚带被人用剪刀齐齐地剪断了。经我细细看过,证实绝对不是挣断的,惊诧之余,两个问号当即出现在我脑海里:何人有如此大的本领能将飞奔的惊马拦住?拦住马也就达到目的了,又何必还费那么大劲将马肚带剪断(马肚带是用极坚韧的皮条制成的,普通的剪刀都很难剪得断)?
当时我还没有归向主,这疑问是归主之后才得到解答:是神先爱了我,当我还是罪人的时候,还不会求告他的时候,他就保守我,用奇妙的方法使马肚带断掉,使我脱离了马,救了我的命,没有让我在不认识神的时候就死掉。每逢想起来,都使我胆战心惊,满心地感恩赞美我的神!
险些葬身鱼腹
一次,为了生计,我跟着我的一个亲戚到金沙江边做生意。我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生意,带去的货也不知去哪里卖,此时有人来认我是他的亲戚,说他的妻子是我本家的人,他愿帮我去卖。我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人,将我们的货都交给他,后来他不守诺言,到时不来见我们,这时,才知是上当了,只得自己去找他。他所在的地方必须经过金沙江边(金沙江就是长江上游)。我们顺着江边走,左边是笔直的山崖,右边是急流滚滚的长江,顺着江边的小路走,要经过“阎王偏”、“鬼门关”、“望乡台”,顾名思义,就知其惊险了。
我当时因水土不服,脚上长了疮,难以落地,但我的亲戚是小脚,只有让她骑马,我忍痛一瘸一拐地跟在马后步行。到了“阎王偏”,路就更难走了。路面覆盖着一层风化了的碎石子,踩在上面,稍不留神就会滑坡。这种滑坡可不像游乐大世界那样滑到水里游泳,一滑就是滑到急流滚滚的金沙江中喂大鱼了。我的亲戚骑在马背上,我跟在马后,看不见她的面部表情,只看见我的马浑身打颤,可能马也本能地意识到这段路的艰险。我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马的后蹄踩滑,连人带马都重心下滑,要倾下江中去了。那一霎那间,我还来不及体会一下被吓得魂飞魄散是什么滋味,就有一股力量托住我,使我瘸拐的脚能站稳,并双手拉着马尾巴,连马带人拉了起来。这真正叫作是“说时迟,那时快”,论速度,是超出了我反应的速度,论力量,我当时是瘸脚,而且不是站在平地上,是“瘸脚踩在斜坡上”,拉起了连人带马起码是150公斤的重量,这不是我自身的力量,因我当时连脚跟都立不稳,有超凡的气力也施展不出来。感谢神,这是我归主前,在千钧一发时,神第二次以超越的能力保守我,免得我丧身鱼腹。
险被一群野狗撕碎
我母亲将死时,我到姐夫家与他交涉为我母亲买棺木的事,因我母亲看上了他家的那口棺木,指定要我去买。我是母命难违,但当时无现款给姐夫,是赊帐,他担心这笔钱**后还不出来,就百般刁难,不愿卖给我。最后我请舅父来担保,这笔钱一定还他,他才答应。所以本来两小时就可以办了的事,一直拖延到晚上才办完。本来可以在舅父家住一宿,次日清晨再回家,但我放心不下将死的疯了的母亲,只得孤身赶夜路回家。
山路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趴在马背上,不敢睁眼,只有任凭老马识途的本能往前走。耳边只听得山风凄厉地呼啸,野狗在远处嚎叫。我的马在不住地打响鼻,我听老人说马打响鼻是看见鬼了,想到这里,我越发把眼睛闭紧。走着走着,我的马放慢了步子,我贴在马背上,只觉得马浑身是汗,我鼓起勇气睁开双眼,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看不要紧,真把我吓得魂飞魄散,不是鬼,却是比鬼更可怕、更实在的威胁,我已走到了乱坟岗。一堆堆磷火在寒冷的夜风中跳动,一大群野狗把我和马围住,和乱坟岗中的尸体相比之下,它们当然是喜欢选择咬断活人、活马的咽喉嗓管,饮吸新鲜血液。我不知道有多少只野狗,只从那憧憧黑影中射出来的一双双绿森森的狗眼睛的数目,估计这群野狗不少。我此时真是到了死荫的幽谷中,我平素恃才傲物的傲气,早已被吓到九霄云外去了。在死亡和阴间的门口,我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本领不管用了,第一次感到人的生命的脆弱。我开始低声哀求祷告:“过往的神灵哪,求你保佑我平安回到家,我家中还有个害疯病的母亲等我回去,她不见我回去,会活活急死掉的。”我那时还不认识神,也不会向主耶稣祷告,我的性命在死荫的幽谷中,向那位我不认识,我看不见的神发出绝望的呼求。这正是“穷极呼天”,神却听见了我的呼求,感谢神,他第三次保佑我,拯救我,没有被那一群野狗撕碎。
险中蒙救未被贼杀死
一次,夜里有贼来偷窃,将我家储藏室的墙打通,偷走了储藏室里所有的物品。贼挖墙时,我听到了声响,但我不敢起来看,因我母亲刚死不久,棺木停放在中间堂屋里,如果母亲不死,我一定会起来看个究竟,当时我以为是我母亲的鬼魂,我是怕鬼不怕人的。这桩盗窃案直到解放后才破获。据那批盗贼招供,他们是我的本家,是熟贼。那次夜里来偷我家,是画了大花脸来的,并带了凶器,如果我起来查看,他们就把我杀掉。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谢神,这是神在我未归向他之前,第四次用他奇妙的方法来保守我,没有让我死于非命。
不再受失业之苦
母亲死后,我由家乡昭通又上到昆明。我在旧社会没有固定职业,在新社会也一样。为了有口饭吃,我干过拓土坯的重体力劳动,勉强干了三年,总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职业。后来有人介绍我去大学里刻腊纸,我觉得这工作很合适,就去应试。负责考核我们的人问我以前刻过腊纸没有?我随口说刻过的,刻些歌谱之类的。那人就对我进行当场面试,我有些心虚,因我从未刻过腊纸,只是为了取得应试的资格,就随口说刻过。刻腊纸不同于在普通纸上用水笔、圆珠笔写字,用铁笔每一笔一划的力量都要均匀,用力要恰到好处,笔划太重,会刻破了腊纸,笔划太轻,印出来后模糊不清。
我鼓起勇气,刻了几行字,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刻腊纸,没有人教,也没有经过练习。拿去印出来之后竟然说刻得好,考取了。从此,我有了刻腊纸的固定职业,我当时不明白,我从来没有刻过腊纸,怎能一考就考上,是我天资过人吗?后来,当我的这一技之长被主使用上时,我才恍然大悟,这是主为我开路,让我能考得上。不仅是解决了我当时的饭碗问题,结束了我长期失业的困境,更重要的是预备为今后作圣工派上用场。感谢神,我归主后,为神家的文字工作,也能尽上自己一份微薄的本分,我先后刻写了《伴偶查经诗歌》(横版、直版),《山上诗歌》(大本、小本),以及《轮中套轮》等。
回乡劳动没有苦死
六十年代,中国大陆经历了一场“四清”运动,这是在文革之前的一次大规模的政治运动。我因出身地主官僚,又参加过三青团,自然是属于“四清”对象,所以被送回我的家乡昭通的农村里劳动。
刚分到队里劳动的时候,没有住房,就让我住在牛棚里。下雨时,牛棚到处漏雨,夜晚不能成寐,只得披着被子,撑着雨伞,坐在床上,等待长夜破晓。我住的地方没有柴烧,燃料很困难。一次我侄子买了一汽车煤给我,队上当官的看见了,都来要,我不敢不给,等他们分完之后,我也所剩无几了。我不能坐着等待冻死,就去庄稼地里找燃料。把地里收割以后剩下的玉米桩,连根拔出,抖掉根上的泥土,挑回来当柴烧。虽然每天早上七时就要出工,但我早起一小时,六时就去抖玉米桩。玉米收割后,正是冬天,泥土被冰冻住,拔不出来,要用板锄挖开冰,敲掉桩桩上的冻土。这是很重的体力劳动,我每天坚持这样敲挖,一个冬天过去了,我住处的四周都堆满了挑回来的玉米桩,足够我烧三年。
几年的体力劳动和乡间贫困的生活,我竟没有被冻死,也没有累死,也没有生病。一次我在火塘边煮饭,前面一堵墙因下雨倒塌了,将我正煮在火上的饭锅打翻,但没有压伤人。如果我在那种情况下被打伤了,不但是住不起医院,也没有人来照料我。在那样的苦境中,神赐出人意外的平安保守我。我所受的苦实在太多,若是一一细述,真可写一本小说,以上的经历只是记忆最深刻的几段。我就这样几十年在苦海的漩涡中旋转、沉浮、挣扎,多次的灾难祸患没有把我的命夺走,有人说我是命大,有人说我是生活能力强……无论人怎样说,我深知是神爱我,拣选了我,他借着几十年的苦难,一次又一次奇妙地救了我的命免了死亡,他没有因为我的心灵迟迟没有苏醒而放弃我,他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我苏醒的那一天来到。
第二部分归主后的经历
第一次求告主的名
那是在我下放回来等候落实政策时,为了要吃饭,只得去帮人领小孩。这项工作,我非常不熟习,很吃力,只当作一个过渡时期,来克服困难。那时有人叫我信耶稣,我不知怎样信。后来看见一本书:《问公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答:耶稣降世,公元开始……这时,耶稣之名初次印入我心。那时,我希望还是能找到刻腊纸的工作,希望能找到从前刻腊纸的同行老友邓某某,我想,她会帮助我,只因分别了几年,已经与我中断了联系。这时我第一次祈求主,让我能找到这个人。
神果然听了我这罪人的祈祷。没过多久,一天在大街上,我见到了这个人。我惊喜万分,过去与她打招呼,并告诉她我现在的处境。她听完我的诉说后,叫我将领孩子当保姆的工作辞退,她答应帮我找到刻腊纸的活计。没过几天,她就急匆匆地把稿件拿来,说:“快刻,这是云南大学的一位教授急等着要的。”我说:“等我练练手,恢复过来,慢慢刻,行不行?”她说:“这是讲义,不能等,现在马上就刻。”我只好试着刻了几行字。我万万没有料到,六年的体力劳动,使我的手指变得僵直不听使唤,刻出来的字,大大小小,歪歪斜斜。我看着自己刻出来的这一行字,不禁凄然泪下,泪水将我的视线模糊了。看着腊纸上那歪歪斜斜的字,我感到绝望。因我知道这样的质量是交不出去的,是卖不成钱的,生活无出路,不如死了。我跪在主的面前嚎啕大哭,痛哭了好一阵。
等到心中山崩地震,狂风大作平息之后,我奄奄一息地向主第二次说:“主啊,你不让我死,就求你给我能力,让我将腊纸写好,能卖得成钱。”祷告完后,我又拿了一张腊纸,重新再写。这时奇迹出现了,我僵直的手指变得灵活听指挥了,刻出来的字是整齐匀称的。刻完一张后,我将腊纸拿去给同行看,她们说:“你现在刻的比以前刻的还好。”这时,我平生第一次流出了感恩的热泪,我心里向主说:“感谢主!这不是我能干,是你把着我的手写的。”以后,我刻的腊纸都能交得出去。别人是没有活计做,我的活计是做不完,因为我刻的腊纸又快又好,教授们是指定要我刻写。这一次,我从第一张腊纸刻废到第二张腊纸刻好,之间的时间不过是一个多小时,这个奇迹是我第一次求告主的名之后,主的恩惠再一次临到了我。后来,有关的领导落实政策,恢复了我的工作。感谢慈爱的神,使我在退休之前一直都没有再受失业之苦,退休后还能享受到退休待遇。
因道苏醒决志归主
我曾听过好些人的讲道,始终听不到真理,直到我心灵苏醒的时候到了,主使用一位神的仆人张弟兄分解的圣经真理,把我折服,那时我才真正决志悔改,归向主。之后,主又使用另一位弟兄,以及恩典院的众位工人先后前来昆明讲道查经,帮助我明白了圣经的基本要道和神全备的救恩。我那时虽已六十九岁,对圣经真理非常渴慕,我坚持天天清早参加查经,不懂就问,反复思考。主的真光通过这些神的仆人使女们照亮了我的心,让我信仰的根基稳固地扎在基督这块盘石上。
主爱激励学习服事
感谢主,自我蒙恩信主以后不久,就有机会在神的家受造就,我经常参加每晨的伴偶查经,以及守望祷告各种聚会,使我的生命不断得以长大。主也给了我作见证和讲道的恩赐,在昆明一带引领一些人信了耶稣,归在主的名下。这都是神的带领。同时,圣灵常引导我渴慕研究经上的预言,使我对主再来的预言和真理逐渐领悟,并且也常与肢体们分享。主的大爱时常激励我,靠主的恩典,我也录了关于基督救恩与基督再来的磁带,供给云南一带的肢体们。这都是神赐与我的莫大恩典和福分,是他给了我机会在神的圣工上有分,也是我一生最大的乐趣。我有时只身一人出外传福音,也有时与青年弟兄姊妹一同外出作工,曾到过云南省一些地方和少数民族地区,以及四川省攀枝花市。
“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先是犹太人,后是希利尼人。”(罗1:16)
蒙赐新名因道更新
感谢神,在我蒙恩后,不但能在神的圣工上有分,与人同得这福音的好处;还赐我一个新名“恩光”,使我进一步明白自己身负重任,要将神福音的恩光照亮远近黑暗死荫中的人。借着每日转轮查经,使我深深认识自己旧人的败坏,肉体中毫无良善,需要靠赖基督十字架的救恩,圣灵的大能,不断地更新我,改变我,使我逐渐因道成圣,变成新人。直到现在,我仍感到自己生命的幼稚和肤浅,渴慕进深被主得着。
主也藉各样苦难来磨炼我,使我更认识自己,厌恶自己。感谢神,九十年代初,也使**主凭信在寻求中清楚自己的托付(地业)是在广阔的西南地区。我随时等候圣灵的差遣,前去未得之地,抢救灵魂,报主厚恩。
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
“耶和华啊,求你医治我,我便痊愈,拯救我,我便得救,因你是我所赞美的”(耶17:14)
“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来13:5下)
我在1998年一年中经历了两次死里逢生、病得医治的神迹奇事。
1、从公共汽车上摔下
1998年8月19日,我照例乘59路到春苑小区家庭聚会点领会,就在穿心古楼站下车时,从车上摔下来。摔伤之前,我的神志很清醒,车到站了,我走到门口,正准备下车,就觉得身后有个力量将我猛推下车,我当即摔倒在路边的石阶上。当时我心想:“这次肯定是去见主去了……”当身旁的人将我扶起之后,我意识到自己没有死,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到聚会的地点去,不能回自己的家(因我是个孤老人,家中无人)。”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托住了我,我又上了61路车。
到了聚会点,姊妹们见我摔成这样,忙着扶我躺下,大家七手八脚地又是按摩,又是擦药,又是贴膏药。但那天的聚会没有因此而受到干扰,我躺在床上,听姊妹们分享神的话语,她们讲完后,我起来作补充,大家都以认真的态度将聚会坚持到结束。聚会结束后,姊妹们在近处找了一位按摩医生,来为我查看伤势,医生断定没有骨折。我觉得既然没有骨折,就不用去住医院了,靠着信心,求主医治我。当时,我的伤势并不轻,背部又青又肿,连呼吸、咳嗽都困难,睡不下去,也起不来,大小便时,也都不方便,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但是一个礼拜后就能喘气、吐痰了;第二个礼拜可以自己起床;第三个礼拜可以上街去活动;第四个礼拜完全恢复健康。像我这样八十二岁高龄的人,这样从车上摔下来,一般都是只有两个后果:一是当时摔死,二是骨折。但我摔倒在地时,头部和胸部都没有着地,接触地面的几处关节(髋关节、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踝子骨关节)也都没有骨折,而这几处关节,都是最容易粉碎性骨折的部位。
感谢主,差遣使者托住我,没有让我在工尚未成时羞愧地去见主,也没有让我骨折残废。这是主在我身上彰显了他的大能,荣耀归给主。我知道这一次我从车上摔下来,完全是魔鬼的攻击。魔鬼总是千方百计动摇我事奉主的心志,它常会送给我一些自怜自爱的意念:“我老了,像我这样八十二岁高龄的人,早该告老隐退了,让中年人、青年人来事奉主吧。”但**着每天的读经祷告,识破了魔鬼的诡计,就坚决抵挡这种告老隐退的思想,坚持每个礼拜在三个聚会点轮流领会。魔鬼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干脆把我摔伤,给我尝尝皮肉伤痛的苦楚。在伤痛中,我也有过软弱,自怜自爱的思想又来攻击我,但主借着肢体们对我的关心、爱护和代祷,彰显出他的大爱与大能,肢体们在基督里的彼此切实相爱,吞灭了魔鬼加给我的伤痛。这一关,**着主得胜了。
2、不上手术台
魔鬼见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它见把我从车上摔下后,我既没有死,也没有残废,更没有因此而胆怯退后作逃兵,或转移事奉主的心志。它就阴险毒辣地要把我送上手术台,并要让我死在手术台上。在摔伤之前,我觉得腹痛,就到小医院去看病。小医院里的医生把我当作结肠炎来治,吃消炎药,打吊针也不见好。我就请孙某某姊妹替我在云大医院挂专家号,经云大医院泌尿科的主任检查后,发现腹部有包块,要我作膀胱镜。我不知道膀胱镜怎么作,一位张姊妹告诉我:像我这样高龄的人,作膀胱镜是很痛苦的事,要将管子从尿道里插进膀胱。我听说这样受苦,就不愿再求医了。就这样,这件事就放下来了。
一个月后,我从车上摔下受伤,摔伤恢复之后(九月底),张姊妹(医生)见我消瘦,就建议我去确诊腹部的包块,她说:“消瘦是癌症的先兆。”我听了她的话,就让我侄女带我到云大医院的妇科检查(我侄女是本院的医生),经检查后确诊是卵巢囊肿。医生、专家都建议我动手术切除卵巢,说如果不切除,就会有危险。于是我就住进医院,准备动手术。动手术之前还要经各科医生会诊,会诊后的各项体检指针都证明我健康无病:体重50公斤(比长包块前瘦了3公斤),八十二岁的人有50公斤的体重,属健康范围;血压、血常规正常;心电图、大小便正常;肺部照的X光片显示:肺部清晰、无病灶;麻醉科医生会诊后的结论:无病,并且认为我的年龄与身体不相称,八十二岁的人的生理特征只像六十岁的人。
我住院的一个礼拜中,没有吃药,没有打针,就是等着动手术。我让我的侄女去请求最有名望的妇科权威为我主刀,她去找到了妇科权威董主任,准备近日内给我动手术。就在我忙着托人求专家主任为我主刀的时候,有一个意念仿佛一股凛冽的寒风,从我的心门缝钻进来:“人终有一死,汽车上没有把我摔死,这一次让我上手术台死,上手术台之时,就是我死之日。”我感到不寒而栗,“咳,看来这是主的旨意啦,快准备安排后事吧。”于是,我作了安排:在我动手术时,我非要请非比姊妹站在我身旁,我的一切后事都委托给她全权办理……
一切安排妥了,只等董主任定下的日期一到,就上手术台。但是董主任是大名人,又要外出开会,所以,上手术台的日期只得往后推延二个礼拜。我就这样入了魔鬼的迷惑,一天天地等待着上手术台。我的心灵如此处于麻木状态,神无法直接对我讲话,就让董主任出去开会,推延上手术台的时间,等待着我苏醒。董主任过了两个礼拜还未回来,此时我开始苏醒,我想:是不是神拦阻,不让我动手术?就在我开始半苏醒时,神又借着一位陈姊妹的一句话,对我当头棒喝,让我全苏醒过来。她说:“你是靠人不靠神啊?”我顿时如梦初醒,是啊,我平日教导劝勉人的话语,怎么到了试探临到自己的时候,就迷惑了呢?我向主祷告,求问到底动不动手术?一个意念既清楚又坚定地从我心里涌出来,“不动手术!”我知道这是主的声音。我就马上办理出院手续,不上手术台,那个肿块连同不信的恶心,都是那恶者放到我身体里的,主已经借着小陈姊妹的责备,给我的灵性开了刀,割出了不信的肿瘤。
我祈求主让我腹中的囊肿,连同我心中不信的恶心,一齐散掉。我立定心志不上手术台,并为此事恒切祷告,同时,每日有二佰多位肢体在为我代祷。感谢神,几天之后,我自己用手摸不到那个包块了。我到医院请当时为我诊查出包块的医生复诊,她仔细诊查之后,觉得很奇怪,说:“怎么这么快包块就不见了,是否转移到其它部位?”她又在腹部仔细检查,也模不到包块。后来又请了一位退休的沈主任(基督徒)认真检查后,仍然摸不到包块,包块确实散掉了。有人建议我再去作B超看看,我这一次再也不轻易接受人的建议了。我觉得自己饮食正常,精力充沛,我确信这是主的医治,包块确实是散掉了,我不能再去试探神。
这一次魔鬼迷惑我,是分两步向我射毒箭。第一步:用种种方法让我相信自己确实长了癌;第二步:让我认为非上手术台不可。我的苏醒也是分两步,第一步:神拦阻董主任迟迟不回来,以至上手术台的时期一直向后推延,让我半苏醒;第二步借着陈某某姊妹的一句话,让我从半苏醒状态中全苏醒过来。
主允许试探临到我,却保守我没有进入试探。靠着主,我再次靠着主得胜了魔鬼的试探,荣耀归给神。因主在十字架上受的鞭伤,使我得了医治,因主受的刑罚,使我得平安,将平安归给他所喜悦的人(路2:14)。我这样不会时时信靠神,这样伤神的心,实在不配他喜悦,但他竟然医治了我,是因众肢体一直为我迫切代祷。美国、温州的肢体,特别是昆明各处的众弟兄姊妹一日多次为我代祷。这是神悦纳了众肢体为我的代祷,怜恤了我,医治了我。
受苦与我有益
神让我经历了这些患难,我认为有以下几方面的益处:
(一)对神:神的名因此得着荣耀。
(二)对人:对主内肢体来说,听到我的见证的人,因此受到激励,信心特别坚固;对于还没有悔改归主的人来说,听了我的见证,看到神的大能,因而悔改信主。
(三)对己:我从这两次死里逢生的经历中,学到了最丰富的功课:
(1)看到代祷产生的巨大功效(雅5:14-18)。
(2)认识神的慈爱与信实。
(3)识破魔鬼迷惑人的诡计。
(4)认识到自己的小信和软弱,太容易受迷惑。
(5)经历了一次实在的属灵争战,靠着主得胜了。
感谢神,这些神迹奇事显在我身上,让我认识了福音的大能,和主的话语的真实性。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
余生全献报主厚恩
“但愿人因耶和华的慈爱和他向人所行的奇事,都称赞他。”(诗107:31)
感谢赞美神,现在我是享受着在基督里平安喜乐的晚年,主的恩典每时每刻都在护庇着我。我总觉得自己归主的时间太晚,以往的年日是虚度枉费了,不知神还留多少寿数给我,我只有将自己的余生完全奉献给主,求主使用我。我每个礼拜到几个聚会点里分别领会,从不感觉疲乏。因着圣灵的引导和同在,我喜乐满溢,无忧无虑、无病无痛。凡看见我的人,都说我不像八十四岁的人,只像六十多岁。我前年两次经历神奇妙的保守,使我蒙神医治,出死入生,主恩数算不尽。如今我不敢自夸,我是在主面前凭爱心说诚实话,将神在我身上的丰恩大爱见证出来,见证主是不偏待人的,在主里的劳苦绝不会归于徒然。如今我这蒙大恩的卑微器皿,越蒙恩越知感恩、报恩,我拿什么来报答主恩于万一呢?就是尽上我的本分,举起救恩的杯,称扬耶稣基督的名。我多次在主前决志,要作基督的精兵,要作传扬福音的敢死队员,要作永远得胜的人。
原载于网站HoGrace
神的爱子:残之火
2001年11月13日
四天来,发生了很多事,自己的不属灵导致了对弟兄姐妹的妄评,自己没有彻底悔改确对别人有所要求,还自以为义,这种自以为是和口不择言简直和一个法利赛人没什么两样。在关键时刻完全忘了主要我们彼此相爱的命令。弟兄说得对,我还没有从以前得罪之中走出来,我有一个定罪的灵。主啊!不要原谅我,直到你看到我真心请求你的原谅。我希望能借这篇见证求神把我带出黑暗,求神把我破碎再破碎,管教再管教,把我掏空,并赐我心力让我能写下去。再求神让我今晚能参加祷告会,我觉得无颜见各位弟兄姐妹。阿们!
上礼拜天,一位弟兄在教会呼召我们献上自己为祭,为教会,为团契,为主的事工献上多一点时间和精力,我站了出去。主,也求你悦纳我这见证,继续察看我,熬炼我,让我能成为你喜悦的活祭,用熊熊的灵火把我焚烧在主你的祭坛上。
岁月的流逝不留痕,留痕的是那一段段的往事;往事,总是不想也不敢回首,那是我胸口永远的痛,因为除了看见自己的一次又一次的罪外,别无其它。每次都想用烈酒麻痹自己,然后冲去外面,让狂风暴雨无情地吹打自己,希望能借此将往事冲刷干净。
小时候,牙牙学语时,被送去了姨妈家,和婆婆一起住,那日子没有父母在身边,依稀记得的只是满脸皱纹的婆婆抱着我睡。姨妈一家人会的只是打麻将,也许我的孤僻性格是这么养成的。二年级时回广州,初时很开心,但父亲由于文革完全变了,在他那里我见不到一丝该有的父爱,他也没给过我妈妈一点夫爱,姐姐也是个经常会发脾气的人。父母的吵闹声和我姐对我的无情无故指责,让我从来没有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此情形一直延续到父母分房为止。他们已经没话可说,都趋于平淡了。
当年,弱小和不合群的我,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那时候我开始经常无故地自怜自卑起来。能想起的唯一开心的回忆,是母亲搂着我倾诉她的故事。别家的孩子回家是无限快乐,我却是无可奈何,我开始在外面学赌公仔纸和射棋(两种都是变相赌博,不知道普通话叫什么),幸亏后来妈妈发现了我的恶行并加以阻止了。
中学时(主要是高中),认识了一个不读书的所谓义气哥们,从此开始接触社会,和当时广州军区的一群公子哥儿玩在了一块。这些人连军火库的枪支弹药也敢偷出来卖的。当时国内刚刚开放不久,黄色文化从香港如潮水般涌进来,我也因此开始看书用功了,看的是黄色书刊和录像,而功却用在溜冰跳的士高和追女孩子,虽然那时没有和任何女子发生过不正常关系,但却让我学会了**(这不洁的习惯缠绕了我很久,认识主后多次祷告也没用,一直到我有一次向神祷告说:“我痛下决心了,神,管教我吧,我不能再做这种肮脏的淫行了,我再这样的话就让我没了**能力吧。”后来我就彻底戒了)。那时的我经常借着烟酒的麻醉,在外面彻夜不归,反正回家也是不开心。母亲的肺腑良言我充耳不闻。一直到了高三,发生了一次因为争风吃醋的事和人家打群架,血腥的教训让妈**谆谆教诲一次次地在耳边响起,才知道我原来是要考大学的。我也在这时入了团,当时还有人积极反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进了个不入流的大学,这大学是在外省,我也因此和那些两肋插刀的朋友们说:“别了,你们别在想我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再找过他们了。刚进大学时,我凭借着高中时学的称兄道弟的技巧,和大家都混的不错,但也因此没过几天就被卷进了一场打架纷争里。这时的我不是想到自己错了,而是意识到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然后就作了个班里的团支书和系里的组织委员,还作了同乡会的头,创办了羽毛球协会,另一方面又和学校打架最凶的流氓派别玩在了一起,黑白两道通杀。当时我为了学打羽毛球,连书也不读,结果导致要补考两门课,有一门还是德育(作为团支书的我,一次会都没去开过,后来求情,老师开恩免了),剩下那门连补考也不及格,还要通关系买人请。这四年里,我那喜欢拈花惹草的习性一点没改,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却喜欢在里头打滚,即使有人说要和我交往,我也给她来个不置可否的答案。我就这样活在一个欺骗自己和别人感情的不可自拔的漩涡里,而当时的我却丝毫不意识到这是多么的无耻和下流。
参加工作了,我开始满脑子“钱钱钱”,什么赚钱就做什么。在这种心态下,我加入了一个走私集团,因为种种原因,要避免交接货物的双方直接见面,而我则变成了中间人。当货主有货时就Call我,然后大家约好时间、地点碰头,我就把货放在家里(当时我一个人住),接着我再联系收货人,叫他把货物取走。这样一转手,我就拿一笔挺可观佣金,简单方便,比快译通还快。这种玩命的勾当我一直做了将近一年才洗手不干,因为当时好象不知道是供货方还是提货方出了问题。后来有个基督徒朋友和我分析了整件事情的危险性:一旦货物在中途发生什么问题,两方都可能怀疑是我做的手脚,谁知道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会把我怎样;另一方面,万一有公安查起来,我就要洗干净PG准备坐牢了。就这样,我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报销了给方孔兄。
走私的事最后交接完了,在妈**善劝下想起来了要出国,当时大学四级60分万岁的我根本不可能去考托福,只好和我上面提到那基督徒朋友跑去广外补习,我和他简直是天生好朋友,性格思想习性几乎都一样,就差我不是基督徒,他从来不给我传福音,我也不听,咱两一起时只会研究风花雪月,天天啤酒香烟和谈女人。当时,在我信主后没几天,他别出心裁地给我设计了个全广州最怪的头,为了保持形状,还一礼拜修剪一次,我又穿得怪模怪样的,不知哪里的记者更给我照了张照片贴上了中央公园的橱窗里。我还自以为是时代的弄潮儿,丝毫不觉得自己其实是在丢父母的脸、自己的脸和在出洋相,完全忘了我的形象乃是从神而来的。也是我妈妈后来逼着我的朋友把我的发型给清理掉。
在广外这几个月里,我也有好的回忆,而且是我一生最美的回忆,因为我在这时信主的。有个老师是基督徒,我和我的朋友因此参加了校园里的团契,并因此认识了几个韩国传教士,我也在那年12月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蒙主拣选了。信主后的几个月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那时我如鹿切慕溪水,每天和几个弟兄一起读经,然后手拉手跪着向神轮流祷告,通常每次都跪了半小时以上,跪得我好开心,当时连掉到地上遍寻不着的小小螺丝,也可以在祷告后就一眼看到了。这也是我唯一可以为人道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由于大家工作学习的原因,我的弟兄们和我分开了,我也在那年冬天时认识了我那一片雪花,也因此堕入了情欲的那条河流,洁白美丽天真的她让我倾注了所有的感情,而我对她那个儿女私爱让我忘记了圣经的教导,情欲让我眼睛瞎了,我为了能和她一直维持同居关系,一点都不和她讲福音,她只知道我是基督徒,但基督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曾经问她:“你最怕什么?”她说:“最怕你离开我。”我就这样怀着一个自私和充满情欲的心,怕她知道了福音后就不再和我同居了,神啊,我是如此的不知廉耻,为了邪情私欲,什么真理什么生命全都抛诸脑后。神啊!我还有更可怕的罪啊,我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欲火。有一次,我出差,由于当时工作的性质,经常要陪客人卡拉OK啊,又或是什么的,作为基督徒的我居然叫了一个**去我酒店的房间里,幸好那次完全是神的保守,让我没有和那个女子发生任何苟且之事,但按圣经而言,我其实已和那**发生关系了。这次神迹,证明了神对我那发自内心的**心思和行为已经已经很不高兴了,要管教我了,我也感谢神的管教及时。不久,雪花要我去见她父母,而当时的我正忙着办出国的手续和赚钞票,就在这种心态下,我语气很重地说了她一顿,她后来就很伤心地给了我一封信并离开了我。
没女朋友了,我清心寡欲了,可不务正业的我开始了和朋友赌博,甚至把自己的家作为一个赌窝,彻夜的麻将声让左右邻舍一夜又一夜的失眠,一直到神叫居委会来管教我才有所收敛。但永不闲着的我又一次忘了神的教训,在出国前百无聊赖的日子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和她玩了整整一个周末,然后在她打电话来找我时,我却让公司的人告诉她说我不在,我再一次欺骗了人家的感情。
岁月,就这么不着痕迹的溜走了,但岁月也不着痕迹地将我一生的罪在心上深深地留下了一道道伤痕,抹都抹不去,罪的工价乃是死,惟有用全能复活主耶稣的宝血,用他的宝血来洁净和免死。是他,带领我从出国上飞机那天戒掉香烟;是他,时刻提醒我不再存心欺骗别人的感情了;也是他,让我没有再进入赌博的陷阱。神,谢谢你,是你拯救了我,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做的,是你的大能在我身上的彰显,愿一切荣耀都归于你,我还有很多缺点和弱点,求你继续引领和管教。
神啊!我是何等的不配,为什么象我这样的世界上的污秽和万物中的渣滓你都一直不遗不弃?我只是一盏将残的灯火而已,你却不吹灭,你还把自己的生命为我献上,流血洗刷我的一切罪衍。神啊,我愿意,我愿意献上自己为祭。主啊,如果我还没有倒空的话,请继续管教我,我知道我不缺乏你的爱,缺乏的是你的管教,请教我如何能更好地爱弟兄姊妹,不要原谅我,直到我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你让我付出的爱为止。
以下经文表明了神对我们的大爱和他的大能,我想和所有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朋友们一起分享:“为义人死,是少有的;为仁人死,或是有敢做的。惟有基督在我们还是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罗马书5:8-9)”。
朋友,耶稣死了、流血了、埋葬了、但却复活了,是为了我们,因为他爱我们。他救了我,靠着他我脱离了罪恶和阴霾,进入了洁净和光明,你也可以。来,让我们一起享受耶稣那丰盛的生命吧。
最后,在这里公开向鸽子姐妹道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是坏事干得太多了),我已经不敢求她原谅了,惟求神看顾她在彩虹的事奉,也求神告诉我如何能让她不再生我气,虽然很难。
后记:感谢主,我前两天鼓起勇气把我的这见证交给了教会,并让他们登在教会的刊物上。
原载于《彩虹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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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开智
基督教是什么?
我的父母,我的亲人和我的朋友们,你们绝大多数都不知道基督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更不知道信仰耶稣基督跟你们的人生有什么样的关系。每天晚上我都为你们祷告,求神赦免你们的罪和不义,求神的灵能感动你们;更希望有一天神能够使用我,到你们中间去告诉你们这个大好的消息,好使你们能得到那属天的永恒的福份。但是现在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是如此迫切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们,以至于我在梦中无数次的与你们相遇,我深为你们的信仰而担心,我知道这是神在感动我,想要我说出很久以来我想要说出的话,说出我这些年来在北京和在海外所看见、所经历的事情。如果我的其他的大陆同胞能读到我的这封信,也希望对你们的信仰有些帮助,因为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并没有得到这分救恩。
我的信仰的转变
我是在1993年底的一个圣诞晚会上第一次接触基督教的。当时我们几个同学应我们系一位教授的邀请,到海淀附近的一个基督徒聚会的地方参加他们的圣诞晚会。说起这位老师,他是我一生中都很敬佩的人。他是美国密执根大学三十年代的毕业生,在大学时代就成为了基督徒,一生虽历尽坎坷,但一直对我说“这是一位又真又活的神”。他八十多岁的时候,还给我们系的学生上专业英语科,因为中国大学很缺乏这一类老师。每天晚上他都要读圣经到很晚,第二天早上有时还要给学生上课。记得有一次,我因为前一天晚上睡觉太晚而迟到了,课后他问我:“为什么迟到?”我说:“因为我睡得太晚。”“那你几点睡的?”“两点多。”“我四点睡的。”因为我多次去拜访他,他也带领我去他们的教堂。他很爱骑自行车,有一次我居然发现他的骑车速度比我还快,因为我自认为我的车速不是很慢。这使我很惊奇,因为他已经是八十开外的人了。
我第一次去教会觉得很新奇,但我并没有动心。在我心底里,我认为那是一种不对的东西。当天晚上,他们送给我一本圣经,我当时是半害怕半好奇地把它拿回了宿舍,因为我从未想到要去了解关于神的事情,总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系里还在考虑我的入党问题,可以想象我拿回圣经的心情。我记得很清楚,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很晚了,但我还是在宿舍的台灯下打开圣经,读圣经的第一章第一节:“起初神创造了天地。”紧接着下去就读到神造世间的万物,包括造男造女。我万分地不理解,我们不是讲人是由猴子变来的吗?我想,那本圣经我从此就在也没有打开读过,因为我不能接受人是由神创造而来。后来我把那本书送给了我的一位朋友,他说他在乡下的妈妈需要圣经。
在我念书的大学,要读到圣经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也没有人会去想到要读这一本书,我也没想到要去自觉地读这一本书。但有好几次就有圣经送到我的书架上来。我的一位朋友,当时在北大和清华卖圣经谋生,我还曾经糊里糊涂地被学校的保卫科传去,因为我出于朋友的情谊,自愿为我这位朋友承担卖书的责任。但无奈他们要抓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那位朋友。我为此写了长篇的检讨,我的朋友为此在监狱里呆了近一个月。虽然有圣经送到我的面前来,但我没有读圣经的欲望。在出国以前,我和那位老师去了一趟教堂,我以学英语为由,很廉价地买了一本中英文对照的圣经,但我很少读它。一方面很忙,没有时间,现在看来,这只是当时的一个借口;另一方面,我确实读不懂这本书。很遗憾,这本书我并没有把它带来美国,在整理东西的时候,留在北京的某一个地方了。
在以后的几年中,我一直很忙,忙着出国,忙着谈恋爱,很少有时间好好去想想在圣经中所说的这一位神。在那几年中,我累得精疲力竭,我也经历了我人生中最困难的时期,但我都是一个人撑着,从未主动地去寻求神。有时会去看望我的那位老师,每次都要谈起神,但对我来说,我总是坚持神是不存在的,有时我甚至想,我的老师信神的原因是因为他需要精神上的安慰,但他一直说他的神是真实的神。我在不了了之中结了婚,来到了美国。
因为有一段和我的基督徒老师交往的经历,我知道那些号称基督徒的人是如何的乐于助人,且不求回报的。所以,当我第一次来到这一片陌生的土地的时候,我便很安然自得地得到当地教会一些基督徒的帮助。当然,我也认识了一些基督徒的朋友,有中国人,也有美国人。但在那个时候,我从未想过要成为基督徒。每次查经,我都要想出一些问题去问当时的带领者,希望他能被这个问题所难住。我当时的逻辑思路在我看来非常正确:你们都说存在一位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神,而且这位神是至善至美,从不做错事的,如果我能够找出一件事而推出神的属性是与此相反的,那我就赢了,那你们所反复说的神就不可能存在。而且我知道,我应该用圣经中的事去做这样的反证法,我怕我凭空说没有足够的理由。虽然我当时从心底里就不认为“起初神创造了天地”这句话有什么依据,但我知道凭我的学识,我还不够资格来回答这个问题,在反驳这个问题之前,我需要做一些阅读和研究。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可以找出圣经中关于人的部份加以反驳。
我记不清是多少次读创世纪了,因为多年来我一直读不懂。一读到亚当、夏娃犯罪,我就忍不住要怀疑:你看你看,全能至善的神造出的人还不到一代就不行了,可见这个神有问题。诸如此类的问题当时真是很多,但我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答案。因为我不能接受有一位创造宇宙万物,甚至创造人类的神。但是下面发生的一件事情,使我不得不承认神的存在。
我的一位美国朋友跟我们一起查考创世纪,我已是好几次地查考这段圣经了。那天,我们在查“大洪水”这一段,我们开始读大洪水之前的经文。“当人在世上多起来,又生女儿的时候,神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就随意挑选,娶来为妻。耶和华说:‘人既属血气,我的灵就不永远住在他里面;然而他的日子还可到一百二十年。’那时候有伟人在地上,后来神的儿子们和人的女子们交合生子,那就是上古英武有名的人。(创6:1-4)”我当时一连串的问题就来了:神还有这么多儿子,竟然这么不争气,一看到美色就经不住诱惑,这绝对是神的创造有问题,这位神也就有问题。我当时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甚至想好了怎么用英语去表达。但就在那个时候,有一个很强烈的声音在问我自己:你编的计算机程序能够向你问一个这样的问题吗?编程员,你为什么写我这个程序?我很清楚,我每天写的那些程序代码只知道按步就班地完成我赋予它的任务,从来没有向我提出过这样的问题;即使某一天,我的程序提出这样的问题,我也可以拒绝回答,因为我不认为它有资格来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当时的那个问题被我活生生地吞下去了,从此没有再问过。
我似乎就在那一刹那间,我明白了造与受造的关系:在受造者和造物主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造物主知道受造物的一切,哪怕是受造物最细枝末节的地方,就象我知道我亲自编写的程序的每一个细节一样;而对于受造物而言,根本就无法明白造物主,就象我的程序无法明白我写作它的目的,我的程序更无法明白我的感情,我的生活以及我的其他方面的信息。从此以后,我不再问这样的问题,因为我知道,若是造物主真的存在,我问的问题是多么的愚蠢,我问的问题对造物主来说是多么的荒谬和不敬。我知道,我以前自以为得意的反对有神论的理由,离我所要达到的反证的目的相差是多么的远,可以说连论点的边都没有摸着。如果我以以前所谓的反证法去证明神的不存在是一道数学上的证明题的话,那我这道题压根就只能得零分。我的证明不但没有任何说服力,其根本原因在于这种方法不能用于这样的证明。我没有办法证明神的不存在,我必须承认神的存在。
在整个的学期里,我一直用这种很低的调子处理我与朋友们的谈话。我很多次地告诉他们:我无可奈何,我清楚地知道,神是存在的,这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我想否认都不行。我承认他的存在,没有欢乐,也没有痛苦,因为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我在这样的心情下几乎过了一个学期,我知道神就在那里,但我还不能被成为基督徒。当有人问我是不是基督徒时,我的回答显得有点滑稽:好象算是吧。我一方面觉得我没有理由不相信神,但另一方面总在期望这位神给我一点神迹,好让我能相信他。
在随后的那个暑假里,我参加了在宾州首府附近的福音营,我是在那个营会中接受基督耶稣作为我生命的救主的。头天晚上,是栾大端长老讲道,他是一名工程师,也不缺乏幽默感。当他讲到信仰的实质时,他说:信仰从本质上说是一个人意志的决择。他当时呼召听众决志,我虽有所感动,但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会后,我头一次因为要不要在神面前作决定而失眠。我很清楚我自己的状况,我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喜欢犯罪的人。有人说小孩是天真无瑕的,我却得承认小时的我比现在还自私。如果一位创造宇宙万物及人类的神真的存在,那么道成肉身的耶稣在人间的活动就有可能是真实的历史事实。我当时对自己说:我不接受耶稣基督,我还能做什么?我还有什么退路去躲避耶稣基督?当天晚上想了很长时间,于是我作了一个简单的尝试:不是说信仰是一种意志的决择吗?那我就从意志上接受耶稣基督作我生命的救主,并且告诉自己,如果明天还有呼召的话,我一定决志。
第二天,我在王峙军讲道的时候,很早就把手举了起来。说实在的,我当时就蛮有一种被救和感恩的心理。随后,神帮我解决了一件我从未想到我能做到的事情。我曾经在一个三角恋爱中无法自拔,但事隔多年,我非常的想原谅他们,并且恢复我们曾经的友谊。但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就会潸然泪下,我知道我还没有办法原谅他们。很多次这样的经历之后,我决定放弃。但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阴影。但就在我从福音营回来以后,我亲自打电话给他们,非常诚恳地告诉他们我在神的帮助下原谅了他们,也请求他们能原谅我曾经犯过的过错。我当时的心情以及那种被释放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对我来说,这实在是一个神迹。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希望有神迹发生,但就在我决定相信和接受的时刻,神迹降临了,我还不知晓。
从此,我便勇敢地告诉别人我是基督徒,完全一改以前“好象算是吧”的口吻,并于当年十一月份接受洗礼。
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们,我很感谢神让我作了一名基督徒,我也很感谢神在过去的一年里,神让我有很好的感动和经历。当我面对经济上的困难,感情上的困惑,夫妻关系失和的时候,我都知道神与我同在。神是我最大的靠山,神籍着那些爱神的人以及他在这个世界上创造的一切供应我。自从我信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为你们祷告。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会怎么看待我,或者会骂我,或者讥笑我,但我还是要祈求我的神帮助你们,使你们有一天能明白真理,接受这位我的老师所说的又真又活的神。愿神保佑祝福你们每一天在地球上的日子。
当我把我的这个见证告诉我的妻子的时候,她不以为然,她不相信这样就能说明神的存在;我也同意,当你不是象我一样因为追求神而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大概也不会有我那种在无奈和不得以中接受神的经历。然而对我而言,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凭我有限的理性想去否认神的存在。然而,随之而来的那份宽恕,自由,恩典,爱,和平,却是世上的一切无法给我的。当我受洗做见证的时候,我说:天堂和地狱并不是基督教对人死后的诱饵或是惩罚,而是从你用细心接受神的那一时刻起,生命就已经进入天堂,生命就和永恒联系在一起。
为了不让你们对我的信仰产生最少的误解,我还将分以下几个小标题来解释我信主的理由:圣经是一本什么样的书?神存在吗?你是谁?你需要什么?你要到哪里去?你对你的人生有把握吗?
圣经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见过神,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信神呢?因为有一本圣经。圣经对非基督徒来说是一本荒诞神秘的书,对基督徒来说,却是神透过历史给世人的启示,是真真实实神的话语。在人类历史上,没有哪一本书能够象圣经一样能经受长时间的考验,也没有哪一本书象圣经一样遭至那么多的非议却仍然能够站立得住,也从未有一本书象圣经一样能吸引那么多的人为之付上生命的代价。圣经是人类历史上发行量最大的一本书,圣经也是人类历史上被引用次数最多的一本书。在众多的古代文献中,圣经是被其它的古代文献支持最多的一部书。
圣经由66部书组成,圣经的前39部书又叫旧约全书,因为它们被写于主耶稣诞生之前;圣经的后27部书又叫新约全书,因为它们被写于主耶稣诞生之后。但是,旧约与新约是一脉相承的,它们共同完成神对人类的启示。圣经前后的写作时间一千多年,最早的一部书写作于公元前1500年,相当于中国的商朝初年,最晚的一部书写作于公元后95年,相当于中国的东汉后期。圣经的作者有几十位,他们的地位、写作环境各不相同;他们中有君王,有大臣,也有渔夫,牧羊人。当我们今天来读这本书的时候,我们很惊讶这些书的前后是那样的一致,整本书围绕着一个主题在展开。我们不得不说这本书的真正的作者是那位神。
圣经到底讲了一些什么呢?
有一位神,他是自有永有,全能全知的神。他为了一个美好的目的,精心创造了宇宙万物,他更精心地创造了地球,并赋予地球能产生生命的条件。他按照不同的种类创造了地球上的植物,动物,最后他特别地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赋予他们自由意志,把神的灵安置在他们身上。那时候,人跟神有很好的关系,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神赋予人管理地球及其中一切生物的权力,人给一切的动物命名,人和动物也能和平相处。神告诉人什么都可以吃,只是不可以吃一颗树上的果子,而且神明显地说,你吃的那一天必死。
但是有一天,人经受不住罪恶势力的化身──蛇的引诱,吃了树上的果子。从那一天开始,罪就进入人类的生活中,地被诅咒,人与神的关系被破坏,人与人的关系也很不正常。但是,就在那个时候,神为我们人类准备了一个伟大的救赎计划,希望把人类从罪恶中解救出来,重新与神和好。当人在地球上的数目越来越多的时候,人的罪恶在神面前也越来越大。神为了保存人类,在地球上来了一场大洪水,杀灭了地球上所有的人,所有的飞鸟和动物,仅留下一家八口以及神要留下的动物和飞鸟,因为这一家人在当时信靠神,并行神眼中看为正确的事。于是人类得以以一种单纯的信仰重新在地球上繁衍生活,并且遍布全世界。
考古的发现和中国夏商周的甲骨文的记载,都证实中国人的祖先也是在大洪水之后来到这片土地的。但是人依旧在地球上犯各种各样的罪。大约在公元前2100年的时候,相当于中国传说中的尧舜禹时期,在现在的中东出现一位很合神心意的人,神拣选他为现代以色列人的祖先。神希望借着这个民族让世界知道神的心意。从来没有一个民族象以色列这个民族一样,经历那样多的神迹,也从来没有一个民族象以色列这个民族一样,经历那么多神的击打。当以色列民走在神的道路上的时候,神就重重地祝福他们,让他们在万民中张显神的荣耀;当以色列民离弃神的道,去拜偶像的时候,神就重重地责罚他们,让他们成为别国的奴隶,把他们在世界各地抛来抛去,不能回到自己的家园。
大约在公元前1500年的时候,神借着摩西向以色列人颁布律法,希望对以色列人有一个约束,十戒便是律法的总纲。这十戒依次是:
1、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2、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象,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它,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爱我守我戒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3、不可妄称耶和华你神的名,因为妄称耶和华名的,耶和华必不以他为无罪;4、当纪念安息日,守为圣日。六日要劳虑作你一切的工,但第七日是向耶和华你神当守的安息日。这一**和你的儿女、仆婢、牲畜,并你城里寄居的客旅,无论何工都不可作;因为六日之内,耶和华造天、地、海,和其中的万物,第七日便安息,所以耶和华赐福与安息日,定为圣日;
5、当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神所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6、不可杀人;7、不可**;8、不可偷盗;
9、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10、不可贪恋人的房屋,也不可贪恋人的妻子、仆婢、牛驴,并他一切所有的。
但是,以色列人并不能很好地走在神的道路上,一不小心就偏离了。当以色列人被神击打,在那些不信神的国家被奴役的时候,他们就呼求神,希望神能帮助他们脱离灾难。神一次又一次地帮助他们,但以色列人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偏离神的道路,于是神告诉他们:我要派一位救主到你们中间,而且还要给你们一个征兆,即有一童贞女要生儿子。在耶稣降生前的一段时间,以色列人已经等这位救主等了四百多年了,在这期间,神没有向以色列人说话。
大约在公元前4到6年的时候,在现在耶路撒冷附近的一个小镇伯利恒,有一位名叫耶稣的人从一位童贞女玛利亚的身上诞生了出来,印验了几百年以前神借着先知对他们的预言。这位耶稣自称是神的独子,自称是犹太人的王,自称是圣经里所预言的救主,自称是神,自称是三位一体的真神的第二位,自称是自有永有的,自称是创造宇宙万物的那一位。他的门徒说他是道成肉身的造物主。他用了三年多的时间向当时住在耶路撒冷附近的人传讲上帝国的福音,呼召罪人悔改,并应许他们天国的道路。最后耶稣为了世人的罪被他的本族人叫当时统治犹太地的罗马人钉死在十字架上。因为耶稣是又至善至美的灵而生,一生没有犯过罪,就是当时审判耶稣的罗马巡抚都说他并没有犯罪,是犹太人不喜欢他自称是神而一味地要致他于死地。犹太人为此而付出惨痛的代价,在随后的时间里,犹太人被赶出他们的土地,散布在时间各地,被当地的政府成千上万地屠杀,直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他们才得以回到他们的土地上。尤其惨痛的是,至今为止,绝大多数的犹太人仍旧不信主,他们是神最先拣选的民族,却至今还没有得救。
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当时很多的犹太人和罗马的士兵对他说:如果你真是神,那你就下来吧。但是耶稣没有下来,临死之前,他还在为世人祷告:父啊,请原谅他们,因为他们作的他们并不晓得。耶稣基督就是这样为了爱世人的缘故,担当了我们的罪而付了我们不能付的代价,因为罪的代价就是死,我们人实际上付不起这个沉重的代价。耶稣死后三天,又按照圣经所预言的复活了,给当时的很多人看,并且吩咐他的门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去宣讲神的福音,即好消息:人不必再生活在罪中,有一位救主已为我们的罪付上了代价,你只要相信他,你就不会灭亡,反得永生。在人类历史上,多少人想长生不老,都未能如愿,只有神亲自地把永生赐给人类,人类才有可能得到它。
耶稣的门徒中除了告密的犹大以外,都因被圣灵感动,积极的到世界各地去传福音,只为了一个他们看到和亲身经历的神。他们中除了一位被囚禁在一个荒岛上得享天年以外,其余的都一一为了福音的缘故而被当时的统治者杀害。公元95年,新约圣经的最后一部书“启示录”写完,这一部书根据神提供的异像,记录了未来耶稣基督再次降临的时候要发生的事情。在末世,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神,神要按照神自己所定的标准来审问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要按照神的标准来接受处罚。对于信徒而言,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为好,而是因为他们相信耶稣基督为他们的罪而付了代价,神因此赦免了他们的过犯。神要跟历代的信徒在天堂,而那些不能去天堂的,则要呆在地狱。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圣经慨论,真正的圣经要比这内容丰富得多,希望你们有一天能读到圣经,更希望你们能读懂圣经。
神存在吗?
对很多的中国人来说,成为基督徒最难的一关就是相信神的存在,因为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在他们的童年教育和青少年教育中建立起无神论的信仰。然而,不相信神的存在,是不可能成为神的儿女的。我无法向你证明神的存在,这并不是说我信的神是无中生有的,而是因为我们所说的证明的方法,这种借助于人的理性而建立起来的一种逻辑,局限在我们人的理性中,对于我们要认识的这样一位超理性的神,它是无能为力的。但是,我可以就我所了解的范围,告诉一些我为什么相信神的理由。
其实,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无神”是一个相对较晚的概念,而“有神”则是一个非常久远的概念,我们甚至可以说,当地球上有人的那一天起,“有神”的概念就牢牢地建立在人们的心中。中国有女娲补天的传说,从传说中的黄帝开始,神的概念一直在中国的文化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不管中国人是如何地想把神拿走,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有关夏商周朝的文献几乎全是有关祭祀礼仪。中国人无神的思想则是春秋末年的事情。在世界其他的文化和文明中,他们对于本族的来源都离不开神的痕迹。
我们可以思想这样一件事情:秦始皇是大约公元前200年左右的皇帝,是我们现在根据历史的脉络假设秦始皇的存在值得可信呢?还是当时的人和当时的文献记载说有秦始皇这么一个人更值得我们相信?很显然,后者更值得我们相信。同样,不论后人根据何种原因否认神的存在,我们都会更相信当时人们的记载来得更可靠。当无神论者以简单的理由说,这是因为当时科学水平不高而对大自然现象进行的一种设想的时候,他们有没有遵循历史的真实?古人的思想,古人的从神而来的智慧,今天的科技不论多么地发达,也是永远没有办法超越的。古人对历史的真实的记载,更是今人无法代替的。如果神对这个世界的亲自降临是一种历史的真实的话,我们就应当以对待历史事件一样的方法来对待这件事情。
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因为我们所受的教育是基于无神论的,所以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这种信仰。但根据近代科学研究的结果,进化论始终停留在科学假想的地步,从来没有人能完整地把进化论从头到尾地用科学的办法表现出来。我说的是:从头到尾解释宇宙从何而来,这个世界又怎么由无机物一步一步产生生命,又从生命的最原始的形态──单细胞生命,一步一步地变化到现在纷繁复杂的生物世界直到产生人类。从科学上,这里面有很多的问题,很多的环节需要去解决,科学从来都没有做到这一点。
相反,随着这个世纪前沿科学的发展,科学越来越揭示创造的奇妙。如果我们仔细去研究科学的发展史,我们不难发现科学的发展和相信神的存在并不矛盾。相反,西方科学的发展直接地跟神的启示有直接的关系,西方基督徒科学家凭着对创造者的信靠,在科学的发展上有不可磨灭的贡献。这也是为什么近代的科学发展没有发生在以无神论或者多神论的中国,要知道,在很长的历史范围内,中国的科学技术一直是世界领先的。
牛顿是一位非常虔诚的基督徒,他对宇宙的探索与信仰中的神对他的启示不无关系,即:如果有一位神创造了整个宇宙和人类,那么关于这个宇宙的知识,人是可以知道的,人是可以探索的。牛顿有一位好朋友,一直不相信神的存在,而且对牛顿那么虔诚地信神很不理解。有一次,这位朋友去看牛顿,一进门就看见牛顿请人精心设计的太阳系的模型,惊叹不已,开口就问:这是谁设计的?牛顿说:没有谁设计它,它是自己在那里。他的朋友急忙说:这怎么可能?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没有人设计?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牛顿说:你看到这么粗糙不堪的东西,都会想到一定有一位设计者,那你为什么不能想到真正的太阳系,一个不知道要比这个模型伟大、精确多少倍的存在,也会有一个设计者呢?据说这位朋友从中很受启发,后来也信了主。
在西方,当人们对宇宙,对人体结构,对考古发现知道得多了一些的时候,无神论的宇宙观便开始影响越来越大,似乎这就是真理。马克思主义,即无神论的哲学体系、基于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修正而提出的公有制计划经济的经济学理论,以及带着他们个人对那个社会的仇恨而产生的阶级斗争的理论,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当人们对这种曾被很多人视为真理的的一种思潮进行严肃思考的时候,发现这只是一种人对这个世界思索的一种结果,并不是真理,尤其是它在实践中的失败使很多人对之失去了信心。基于物质是不灭的、能量是守恒的、时间是永恒的、空间是不变的等一些对上个世纪中叶的科学水平做出的一种归纳,马克思大胆地提出假设,便推论出人类的未来是共产主义理想,并且推论出阶级斗争的理论,号召这个世界上的某一部份人用屠杀的方式去消灭另外一部分人。其实,当马克思发明他的思想的时候,他的局限性便是当时科学技术的发展水平,他不会也不可能看到未来科学的发展。在近代科学史上,这种绝对的时空观只维持了一段时间,当科技越来越发达的时候,这种观念也随之改变。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使人们改变对时空的看法,时间不再是一个绝对的概念,时间具有相对性;空间也不再是一个不变的概念,时间和空间都有其产生和结束。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式还指出,质量和能量可以相互转换,这对物质不灭和能量守恒的观念是一个挑战。虽然我们的世界还比较稳定,但如果有一天在一定的条件下,所有的物质都变成了能量,建立在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共产主义理想就不再有永恒的价值和意义。马克思主义在科学上遇到了很大的难题。而当我们说地球有年龄,太阳有年龄的时候,让我们怎样来思考马克思主义的永恒意义?我相信科学不是要用来反对神的,就象圣经上说的:自有永有的神借助他亲手创造的大自然向人类启示,叫人无可推诿。
其实,对很多人来说,他们虽然不相信神,但是却希望有一位神;他们虽然不能完全地活在神的道路里,然而人类的法律,行为规范,道德规范却无不包含着神的原则。我们每天都要为些事情而争吵,比如妻子指责丈夫不知道爱惜妻子,丈夫指责妻子不知道尊重丈夫;我们看到每天公安局要抓走一些小偷,或者要枪毙杀人犯,而周围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叫好;我们指责日本人几十年以前的侵华战争;我们称赞那些做好人好事的人,虽然我们自己还不打算那样去做;我们羡慕相爱并一生斯守的夫妻;我们谴责战争,拥护和平;等等。所有这些都显示,在人类的生活里面,在道德的层面上,人们有一个基本的是非观念,而且在全世界的所有国家、种族的人们面前,这些观念基本上是一致的,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认可的。否则,丈夫不能指责妻子,妻子也不能指责丈夫,公安局不能抓走和枪毙一个人,我们指责日本人会毫无道理,我们也可以称赞恶人,我们可以推崇男女随意的关系,我们可以赞同人类毫无休止地战争下去。但是,千百年来,人类都没有把这些标准作为他们的行为准则,人们在心中深情地呼喊真理、正义和爱,在黑暗的的时代尤其显得强烈。
这是神的意思,还是人心所认定的不可违背的天条戒律?假如没有神,我们就很难想象这些道德的戒命是从那里来,假如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规律,而是随机地碰撞而来,我们不得不怀疑为什么不是它们的反面成为我们的我们的戒命?我们的人心,我们的道德就象自然界遵守一些科学的自然律一样,也遵守一种道德的规律,而这些规律是违反不得的。圣经上说,人是按照神的形象所造的;神不但是人肉体的创造者,神也把他自己的属性带入人的生命里,人是有灵魂的。
你是谁?
这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要认清楚自己是谁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从物质上说,你是一个由地球上已经存在的化学元素组成的一个有机体,就象圣经上所说的:上帝用泥土造人。但是,你具有诸多的功能,你所有的没有一件多余的,也没有一件缺少的。你很难想象你是一步一步由无生命的物质,经历数不清的随机碰撞而建立起来的。当你思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不得不赞叹上帝创造的奇妙。当你的身体机能通过几十年的消耗以后,所有的美好的功能都不存在,所有的结构,甚至每一个细胞都要分解,物质的你将不复存在,物质的你又照圣经上所写的,回到了大自然当中。
从物质的本质来说,人在大自然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这不是你的全部,否则,你和一台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你还有精神,你不希望你是人死如灯灭,你希望你的言论对后人有影响,你希望你的朋友能记起你,你希望你的亲人不会很快忘记你,你还希望别人在你死后不说三道四,你还在想这一辈子要活得有点价值和意义。在你的人生里,你还希望有人关心你,有人爱护你,你希望你的行为带有一定的崇高性,你会竭尽全力地去施展你的抱负。你是有精神的,即使无神论的马克思主义也不否认这一点。但这还不是你的全部,你还有灵魂。你害怕死亡,你不知道当物质的生命结束了以后等待你的是什么;你也不甘心当你的思想日趋成熟的时候,体力却不行了;你在想,如果我能长生不老该有多好;当你做了亏心事的时候,即使没有任何人指责你,你还免不了心里要“搁蹬”一下;人类创造了永恒这个概念,你的人生到底有没有永恒的价值?因为灵魂的存在,你会不停地思考这些问题,直到你找到答案。圣经上说,你是一个物质、精神和灵魂的组合体,它们各自遵循不同的规律,灵魂遵循属灵的规律。
或许你一生很成功,获得别人的不少赞美;或许你的人生一帆风顺,曾未觉得缺少过什么;或许你是一位人人称道的好妻子,好丈夫;但是不论怎么样,你仍旧不是完美无缺,不论你怎么样的优秀,你仍旧被圈定在罪里。我们中国人不太爱提到自己是一个罪人,我这里所提到的不是一定要触犯法律的罪行,而是指每一个人都有得罪神和得罪人的强烈欲望和实际行动。你的易怒、嫉妒、自私、贪婪、好色、仇恨都是罪。你没有做好父亲,没有做好母亲,没有做好儿子,没有做好女儿,这些都是罪。当我们在夜深人静之时,如果你仔细地去省查你的心灵和行为,没有一个人敢说:我在凡事上都完美无缺。圣经上说: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而罪的代价就是死。对于我们每一个人,当我们匆匆忙忙地走完这一生的时候,我们却无法解决罪的问题,我们不知道神会不会接纳我们。我们知道我们会离开这个世界,但不知道另外那个世界会不会要我。我们处于绝望的边缘。
你需要什么?
我知道你们需要很多的东西,我这里所问的是:在你灵魂深处,你需要什么?
有这样一个故事正确地描述了作为一个人,一个有罪的人所需要的东西。在一个死刑犯的牢房里,关着无数曾经杀过人正在等待执行死刑的人,他们毫无希望,因为最高法庭已经裁判他们必须在不久的将来要用死来偿付他们所作过的事情;他们毫无自由,只能在高墙内等待死亡的来临。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来告诉他们,说你们的罪已经被一个人偿付了,而且最高法院的法官认同这件事情,唯一的条件就是你要在这张单子上签一个字,表示你愿意接受这个人对你的罪的偿付。当然,如果你拒绝签字,那你还只能在牢房里等死。
其实,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我们都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不管你愿意承认,还是不愿意承认。我们那颗容易离开真理,想背叛神的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跳动;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明明知道真正的神是不会接纳我们的,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这就是我们灵魂的真实的状态,这也是真实的你,从古至今,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所以,你需要拯救,你需要一位能力比我们所有的人大得多的人来拯救,而且我们需要这个人能负担上我们负担不起的代价,以使我们能面对神。
你还需要什么?你需要爱,一种世人无法做到的爱;一种从神那里来的永远的爱和接纳。你需要安慰,一种从神而来的,可以安慰所有人的能力。
你要到哪里去?
有一个台湾老头,退休了,儿女把他住到一个老年公寓里。他住到那里不久以后,有一个美国人做了他的邻居。这个美国人还很年轻,大概五十岁上下。据说是曾在一个大公司当主管,年轻的时候工作非常的努力,正当壮年的时候公司就给了他一大笔退休金退休了。他每天很早就起来,一直到傍晚太阳落山时才回来。这位台湾老头很想认识这个美国人,看他这样精力充沛,或许他们可以成为球友什么的。他有一天也起得很早,恰好这位美国老头要出门,于是就向他问好,并问他到那里去。这位美国老先生很不高兴的说:多么愚蠢的一个问题?我当然是去坟场了。
如果今天我问你,你要到哪里去,你会怎么回答?在中国农村,当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会这样说自己:唉,黄土都埋了半截了,这一辈子没什么好搞的了。这是不是上面那个故事在中国农村的真实写照。或许你说你还年轻,但是你也无法逃避衰老和死亡,就象有人说的:人从一生下来,就在向死亡一步一步地走进。但是,这还不是终点,也就是说,并不是人死如灯灭。圣经上说,人死只是物质的躯体停止活动的功能,而人的灵魂还将继续存在。在末日,我们每一个人都要面对面地接受神的审判,我们一生所做过的事情,一生所有过的一切的心思意念都要毫无保留的呈现在造物主面前。神要按照他的标准来决定每一个人的去向。对于那些达到神的标准,即完美无缺的,神要和他在一起,他要得到神赐予的永恒的生命,进入一个叫天堂的地方;如果你有一点的不完美无缺,神不会和他在一起,他要和神分离,进入一个叫地狱的地方。
然而,依据此标准,没有一个人能进天堂,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承担我们在人生道路上的所有的不义的代价,即死,亦即和神分离。对于基督徒来说,他们同样不能回避这样的审判,但是他们有一个理由:我相信耶稣基督已经为我承担了这个死亡的代价,我可以依据圣经的应许和神在一起,而且是和神永远地在一起。这也是基督徒得救的唯一条件。有人说,地狱也没有什么不好,有人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圣经上说,神要把这个世界的魔鬼关在地狱里,在末日还要把地狱扔在火湖中,地狱将永远在火湖中烧烤,地狱中的灵魂将永远在地狱中痛苦。我这样说地狱或许还不大容易理解,让我们思考这样一件事情:你觉得这个世界够不够坏?其实我们生活在一个是非不分,光怪陆离,罪恶蔓延的社会,但是请记住:这个世界还有近十亿的基督徒。地狱里肯定是没有基督徒的,而且不会有神的祝福,只会有神的惩罚。
对于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他都逃不过上面所说的这种结局,也唯有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所流的血能洗尽我们的罪和不义,这也是我们每一个人需要的救赎。
你对你的人生有把握吗?
我不知道你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你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你是否认为有了一定的钱,你就很有把握;你是否认为你当了大官,你就会有把握;你是否认为有了足够的知识,你对人生就有了把握;你是否认为你对人生,对社会的认识到达了哲学的高度,你对你的生命有了把握。作为一个基督徒,在主耶稣的恩典里面,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你即使有了上面这些东西的全部,如果你没有得到耶稣基督的救恩,你不可能对你的生命有把握。
当**东逝世前,他说:我可能要去见神了。你能想象这一位曾经在中国历史上被人们奉为神的人物怎样面对他的死亡?他的一生所有的思想都是无神论的,而在这个时候他也搞不清到底有没有神,他更不知道神会不会接纳他。当我们一生接受一种信仰,是否到死的时候,这个信仰对你还有作用?解放初期,全国上下那么多人相信马克思主义,然而中国又有多少人能带这个信仰平静地、满有盼望地离开这个世界?相反,在两千来年教会的历史上,却有许许多多的基督徒能一生不被这种信仰所困惑,越在苦难中,越接近死亡的时候,越显现出超越一切的生命力。那些在解放初期被无神论者**,**,进行劳改,放进监狱的基督徒们,他们的信仰不被世上的东西所左右,他们成为经过火试炼过的宝石,越来越发出夺目的光辉。共产主义的信仰被扔在历史的垃圾堆中,对耶稣基督的信仰却不断地给出一个一个崭新的生命。
现在是作决定的时候了,是需要你的意志对你说话的时候了。你知道你过去都生活在罪的捆绑中,认识到生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只是一步一步地向坟墓靠拢。你需要一位救主,这位救主就是圣经上那位自称为可以赦免你的罪,并应许把永恒的生命赐给你的神。你承认这位伟大的救主,并且愿意把自己的余生交在他手上,请求他的带领。你可以在无人的时候,独自地面对神,进行下面的祷告:
亲爱的天父,我以前没有听说过你,或者我虽听说过你,却从未从心灵深处认识过你,但是,我今天真正地知道我是一个罪人,我的人生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我知道你在十字架上所流的血是为了洗尽世人的罪,更是洗尽我的罪,我感谢你。也请你保守我的余生,让我能勇敢地对罪说不,请你时刻帮助我,成为我力量的源泉。奉耶稣的名祷告,阿们!
原载于汤开智弟兄的网站,特此致谢!
有关汤开智弟兄的信息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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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这话是可信的,是十分可佩服的。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然而,我蒙了怜悯,是因耶稣基督要在我这罪魁身上显明他一切的忍耐,给后来信他得永生的人作榜样(新约圣经提摩太前书一章15-16节)。
前言
我原来是一个极端的不信派,一向高举无神论。这里见证的,是我如何从坚决反对并攻击主耶稣基督,转变成一个坚定的基督徒。希望这个见证可以作为那些和我过去一样对基督抱有成见之人的借鉴,或许可以从它得到一点帮助。
神在哪里?
“如果你们这些信耶稣的人能上天堂,我都能上天堂!”这句话我经常用来反驳那些自命是基督徒,但行为失检的人。
我向来憎恶基督,也憎恶基督徒,因为我见到一些所谓基督徒,生活上毫无基督的见证,有些甚至还不如不信主的人,因而引起我的反感,于是我定意不信有神。我常问道:如果有神,神在哪里?为什么人们一意孤行,就不惧怕呢?我决定不信任何宗教。每逢有人向我传讲耶稣的福音,我不是充耳不听,就是避而不见他们。看来我是注定和耶稣无缘,绝不可能成为基督徒了。
“克夫命”
结婚后,我对基督教的反感与日俱增,因为我婆家正是一个挂名的基督徒家庭。观察他们的行为,常与圣经的教训背道而驰,于是他们成了我认识神的绊脚石。家中唯一爱我的丈夫,在我结婚后不久,突然撒手尘寰。那时我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羸弱无助。我经历这沉重打击,悲痛欲绝,终日以泪洗脸,感到人生空虚乏味。原本已对我常加欺凌的家人,现在更变本加厉,说我是克夫命,对我百般羞辱。我在人世间已无丝毫欢乐,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消极自杀
我对自己人生的结论是:死了比活着好。我不但相信没有神,也相信没有灵魂,没有天堂地狱,没有罪的审判和报应。有时我也想:即使真有阴间地狱,那也好,阴间总有好的地方,我也愿意去,总不会比现在的“人间地狱”更坏,我还可以找我的丈夫团圆聚首呢!
于是我决定自寻短见。我采取消极的自杀方法,以期早日离开世界,了此一生。我本来体弱多病,现在则病不服药,饭不进口。经此折磨,体力日益不支,渐渐辗转床第,经久不起。那时家人对我的病情毫不问津,他们看我命不好,根本不将我的死活放在心上。由于我这样朝夕自我摧残,断炊断药,很快就走近死亡之门。
尝了死味
我正在痛苦深渊的边缘作垂死挣扎,苟延残喘时,临终的恐怖终于来到了。有一天,我忽然见到一阵可怕的黑暗笼罩着我,随即感到透不过气来,心在里面激烈的跳动。我正在惊异莫解时,就看见两个面目狰狞的恶鬼,在我的眼前出现。我万分惊恐,急着要躲开它,但它们的魔爪已经迅速地抓住了我,我竭力地挣扎,终归徒然。它们一扯一推地把我带去,我走的路又暗又滑,而且愈走愈往下,极其可怕。我每走一步,似乎都要滑倒,不久又有无数的虫来叮我咬我,钻进我的鼻孔和耳朵里,我哭喊的时候,就钻进我的口里。我心里想:我怎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呢?我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说:“哎呀!谁能救我脱离这个地方呢?若有谁能救我离开这里,我愿付出任何代价。”喊着喊着,鬼还是那么凶恶狰狞,四围还是那么黑暗,虫还是乱钻乱咬,路还是愈走愈往下,一点救助也没有。这时,我意识到一切都完了,我的生命就此完结了。但我又意识到:我并不是完结而是要进入另一个世界,那里有我从没意想到的苦难,甚至比我以前所承受的更可怕难当。
事实上,这时,我已经感到阴间猛烈的火焰、烤人的权势了。同时,我还隐约见到一个浩瀚无垠的火坑摆在面前,露出它凶恶无情的火焰来,里面传出极其悲惨可怖的呼声,我听着心都碎了。正在惊惶无措的时候,两只恶鬼想要一把将我推下这火坑去。
绝处逢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看见了一片光耀夺目的大光,接着又见到一位身穿白衣的人,站在我面前。他一来到,两只恶鬼立刻慌忙地一跃而下不见了。我顿时觉得十分舒服,呼吸也通畅了,虫也不见了,我的脑子立时清醒,一切痛苦都迅速解除。惊魂初定,我惊奇地打量站在面前的人,见他身穿洁白长衣,衣垂到脚,头发洁白如雪,面貌慈祥,荣光四射。我心中暗自思量:这是谁呢?莫不是神仙下凡吗?在中国人的传说中,一向认为神仙是救苦救难的,我今天遭难,有幸能遇到他,或许会有一线希望。
这时,他开口问我:“你为何来到这个地方?你知道这是阴间吗?”我说:“这是阴间吗?那很好,我可以找我的丈夫了。”他说:“你的丈夫不在这里,他在天堂,因为他生前是真信耶稣的,所以不在这阴间。”
我一听见“信耶稣上天堂”这句话就火冒三丈,立刻反感起来,破口就骂基督徒,骂许多信耶稣的人。我说:“如果他们能上天堂,我更能上天堂。因为我比他们的行为还好些呢。我一向凭良心做事,绝不在他们之下。”我还说了许多啰嗦和刺耳的话,去挖苦基督徒,毁谤主耶稣。
内心自责
说着说着,我忽然感到内疚,觉得自己很不应该。我刚才那么痛苦绝望,幸亏这人来到,他的大光一照,黑暗消除,恶鬼逃跑,虫子也不见踪影了,要不然,我将要落到怎样的下场呢?我谴责自己没有向他道谢,反而向他发了一大堆牢骚。于是我向他道歉,并且解释我为什么发牢骚,并请他原谅。
我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他,见他一言不发,只是面带慈容,用慈祥的眼光望着我,却一点也不生气,我很希奇,想到如果我用方才那样的态度对待自己亲生父亲,他早就大发雷霆了。我就问他,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生气呢?
莫名的爱
他说他不与我计较,因为我不认识他。他在世上的时候,常被人无缘无故地咒骂凌辱,他辛辛苦苦地走遍城乡,传福音救人,为人治病赶鬼,人们却厌弃**他,后来他们更无理地将他捆绑,解到官府,将他鞭打,并定他死罪,吐唾沫在他面上,用手掌打他的脸;最后他们还用荆棘编成冠冕,戴在他的头上,戏弄他后,把他钉在十字架上。虽然身体破碎、惨痛欲绝,他却毫不与他们计较,还为他们祷告,求神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知道。
那时我一点也不明白,我对他的话,虽然无言以对,但我的心还是非常刚硬。我说:“你说这里是阴间,那么阴间也总有好的地方,我要去看看。”他见我执意要看,就允许带我走一遍。我走的时候,只见阴间的火焰里充满各样的痛苦,绝非人间笔墨所能描述,那里没有什么好地方,人人都咬自己的舌头求死,却求之不得。他们不断地哀号惨叫,懊悔自己生前忽略了传道人所传的福音,拒绝接受耶稣作救主,以致今天落到这种地步。
看到那些妻子与丈夫、儿子与父母、媳妇与婆婆都在彼此埋怨,只因他们生前互相反对接受耶稣白白的救恩,现在却在这永火里受煎熬和痛苦,昼夜不得安宁,再也没有得救的机会了。
那时我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主耶稣知道我看见里面的景象会承受不住,就拿一本书卷把我的眼睛遮住。我从那里经过时,只觉得猛烈的火舌像是从我身旁撂过,我感到灼热难当,透不过气来。
罪上加罪
我又看见一个女孩子,大概和我差不多年纪,在另一个地方受苦,她抓自己的头发,咬自己的舌头。我问耶稣,这人为什么受这样的痛苦呢?耶稣说:她是福安县的人,生前因犯**,事情败露,经不起家人的责备,无脸见人,于是走了死路。
福安县和我舅舅家住的地方相近,我复活以后,到舅舅家里作客时,曾打听过这女子的事,查明了她自杀的经过:她死前正值苎麻收成季节,农村妇女家家都用苎麻搓线,她就用搓线的水送服苏葛(一种很毒的草,俗称断肠草),旋即中毒而死。
三件事
此后主耶稣叫我回到世上来,对我说:“你的时候还没有到,应当回去。”随后嘱咐我三件事:一、因我死了已经十八天,牙龈都已腐烂,叫我不必吃药,只要用白盐水漱口,即可痊愈;二、嘱咐我要彻底认罪悔改,信靠主耶稣,靠主所流的宝血使罪得赦,接受他作为救主,成为一个新造的人,并请教会牧师为我施洗归入基督;三、今后要把主如何拯救我脱离阴间那极大的煎熬和痛苦,向人作见证。他们若不肯听劝,罪不在我;若我不说,他们因罪沉沦,却要向我讨罪。于是我复还了人间。
我身体躺卧在床上,牙关紧闭,仅能用舌头说话。人用筷子撬开我的牙齿,从牙缝灌进盐水,我的口就开了,牙龈也痊愈了。我向周围的人述说我到阴间的经过,见证主耶稣样拯救了我,听的人有些相信,有些讥笑我是说梦话。
一点说明
在这里我要补充说明一下,就是有人问:我死了十八天,为什么没有把我收尸埋葬呢?这是因为我断气的时候,正是农历除夕的下半夜,也就是大年初一,天还没有大亮,报死讯是很不吉利的。本来我家人很迷信,说我命不好,现在又见我偏赶在大年初一断气,真是触霉头,太不吉利,把我恨透了。过年期间,谁都不肯说半个“死”字。再者乡间习俗,年初五以内,店铺都不开门,棺材店也不例外。那时正是严冬季节,他们商议停尸过了初五再说。后来见我尸体一直没有腐烂,直到有一天,从上头有声音呼叫我家翁(公公)的名字说:“汤某某,我要在本月十八日叫你媳妇从死里复活。”所以他们才没有把我入棺埋葬。到了正月十八日,我果然复活了。
出死入生
我从死复活以后,就遵照主耶稣的嘱咐,为以往一切的罪祈祷认罪,求神赦免,诚心接受主耶稣作我个人的救主。我重生得救了,成了基督徒,内心充满平安喜乐。后来,我到礼拜堂请牧师为我施行洗礼。
神的爱折服了我,这是我自己万万想不到的,因我一向是反对神的。我今天成了何等样的人,乃是神在我身上用他奇恩大爱所作成的,我到底被他的慈爱所折服了。神把我从黑暗死荫里领进他爱子的光明中。他开了我的眼睛叫我以认识他为至宝,我不能不将他拯救我脱离那极大死亡的大爱告诉别人。
末了的话
亲爱的读者:以上所说的个人经历,是要证明神的大爱,在一个不认识他的罪人身上,是何等浩瀚。我虽然曾坚决否定神,反对耶稣,寻求死路,但神还是爱我,不肯丢弃我,使我绝处逢生,将我从黑暗带入光明,从死亡的深渊救拔到生命的道路上。因他曾说过:“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神不但这样爱我,他也爱你。希望你在还没有走到人生的尽头时,赶快接受他的救恩,成为新人,同得天上永远的福乐。
原载于《守望中华》杂志146、147期
忠心
4/12/2001
见证神在我身上的改变
首先我要感谢、赞美、见证爱我、拣选我的神﹗因为“他从祸坑里,从淤泥中,把我拉上来,使我的脚立在盘石上,使我脚步稳当。”(诗40:2)
我虽出身在一个信主的家庭,从小就在教会里长大,但我对信仰始终是冷淡,从不追求,也根本不认识神。我心中充满着世界、金钱、物质、享乐,醉生梦死,虚度年华,毫无意义﹗
1996年我在纽约,因卵巢生瘤,服了中药,而腹泻整整一年,后来引发肝病。当时我东奔西跑,到处求医,都不得痊愈,又去找邪医,靠气功针灸,希望得到医治,结果反倒受害,痛苦不堪。我如同那个患十二年血漏的妇人,在好些医生手里,受了许多的苦,又花尽所有,一点不见好,病势反倒更重了。那妇人有信心,摸耶稣的衣裳,就痊愈了。可是我却不知道去找主,反倒去找几个“神医”为我祷告,以为一定灵验。谁知我从此陷入黑暗之中,以至我终日被撒但搅扰和捆绑,一天到晚头昏脑胀,胆战心惊,日夜不得安宁,身心痛苦之极﹗尽管我身边带着大堆“神医”的书,也救不了我,反使我越陷越深,弄到真理不明,是非不清的地步。当我耗尽所有,四面无助时,只有呼求天上的神来帮助我,解救我。
有一天我睡不着觉,便打电话给作医生的表弟,希望他能给我一点治疗和帮助。没想到隔天,他就从波士顿开车接我到他家住。早在两个月前,我的表弟媳就邀我去她家住,只是我顾虑重重,总不愿搅扰人家。这一天真是走投无路了,我便从纽约来到表弟家。感谢神﹗他的恩典是为困苦人预备的﹗住到表弟家,环境条件都超过我所求,他全家热情接待我,足有三年之久。神更预备表弟媳以百般的爱心、忍耐,将我这个痛苦绝望的罪人带进“方舟”。几年来,是神救赎的大爱,和神话语的权能,拯救我脱离了撒但的捆绑,使我终于享受基督里的平安和医治。
一、主的话救了我
“你的话是我脚前的灯,是我路上的光。”(诗119;105)
“我对你们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约6:63)
“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亚4:6)
初到表弟家,我身心都极其痛苦,面色青黄,身体消瘦,精神恍惚。我除了肝病外,胸前还生了大大小小的脓疮,经常流脓,每半年就要去纽约抽脓,可见我身心痛苦多病,忧郁低沉,到了极点。我非常讲究饮食卫生,吃的是有机种健康食品,但对自己的病一点信心都没有。表弟媳常对我说:“不要怕,主的话会医治你的病﹗”我一到她家,她就带着我每天一同仔细查考圣经,学习抓主的话来祷告。那时我对主的话还不能完全领会,但就这样坚持每日与她一同读经祷告。我的信心虽然不够,不过存着试试看的心,就决定不再吃药,效法那个血漏妇人,凭着信心仰望神的医治,就这样我的身体竟不知不觉有所好转。借着每日读经祷告,圣灵奇妙动工,使我越来越被主的话吸引。尽管圣经许多地方还不明白,主的话在我身上却是那么有分量,以至我更加渴慕,不懂就问,从不放过。主的话在我心中转动,神作无人之工,使我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我曾一度被罪控告,整天挖罪,仍不得平安。后来一位主内长者用经上的话勉励我,使我明白凭着耶稣的血,我已经因信蒙恩,白白称义(罗3:24/25,6:10/11,赛44:22),因此放下罪恶的重担。感谢赞美主,他赦免了我一切的罪恶,赐给我赦罪的平安﹗
我这样坚持每天细读主话,一面使我蒙光照,开始认识自己是何等败坏,何等苦毒、狭窄、嫉恨和虚假;一面使我经历主话的医治和安慰,心中因此大有平安喜乐。同时我的病也渐渐得到医治。感谢神,使我因苦难蒙恩,我时常经历生病的软弱,身心毫无气力,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什么都不能作时,只有主的话使我得安息。神实在顾念我的软弱,用他的话百般安慰我。当我读到罗马书8:16:“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以及林前8:3“若有人爱神,这人乃是神所知道的。”我为自己所蒙的恩,得成为神的儿女,而深感不配﹗这个福分谁也不能夺去。我要感谢赞美神﹗“他曾救我们脱离那极大的死亡,现在仍要救我们,并且我们指望他将来还要救我们。“(林后1:10)
二、学习为万人代祷
“我劝你第一要为万人恳求、祷告、代求、祝谢。为君王和一切在位的也该如此。使我们可以敬虔端正、平安无事的度日。”(提前2:1/2)
感谢神,借着表弟媳的帮助,使我不但学习读经,也学习照主的话祷告。平时我不会祷告,总是多求别人为我代祷,自己的祷告非常狭窄,完全是以我为中心。但随着主的话在我生命里的变化,我的祷告也转变了﹗以后我开始明白圣经上关于为万人祷告的重要性,当体会神心,第一要为万人代求。于是我每天早晚两次为全世界所有国家和地区一一提名代祷。本来我的记忆力很差,什么都记不住。奇妙的是这样每日忠心代祷,从不忽略,竟能很快地背会所有的国家地名﹗在和肢体聚会的时候,我们同心为万国万民代求,大大扩大了以往祷告的范围。我们常常经历到,只要对准神的心为世界每一个国家代祷时,圣灵便大大动工,会众的祷告非常火热,真见圣灵印证,神心喜悦﹗感谢神,是他教导我学习为万人祷告,这实在是一分蒙福的恩典。如今我也常提醒帮助人,要第一为万人祷告。
三、在亲人中的见证
98年我曾去纽约看望女儿,向她们分享主的话,她们都感动地哭起来。大女儿惊奇地问:“妈妈怎么变得这样会讲?”她们都惊讶地发现妈妈变了﹗感到好奇妙啊﹗这完全是神的大能和作为﹗
同年11月,丈夫邀请我回台湾一聚。回到家里,亲人都来请我吃饭,他们多是不信主的,且都拜偶像,所以我很害怕,就都拒绝了。姐姐学长生学,专用邪术给人治病,她要给我作法医病,我坚决不肯。当时心中紧张不安,就与女儿一同跪下祷告,祷告中神感动我讲启示录21章给他们听。我虽然并不十分懂,就硬着头皮翻开圣经,向大家传起福音来。感谢神,当时我心中一点都不惧怕了,女儿和我真尝到神的同在与内心的喜乐和平安﹗我体会到平常读经祷告,似乎干巴巴的,好象没有什么作用,但每到关键的时刻,主的话在我身上就显得奇妙有力,这次我又经历到主话语的威力。
我从美国飞到台北,又飞到台南,一连三四天都没有睡觉,但神一直保守我,并不疲倦,还能在恩典堂为主作见证,我向来最怕上讲台,但这次神赐我当说的话,一点也没有惧怕,满心感谢神﹗
接着我又在选举我丈夫的大会上说几句话,是神赐我的机会来为主作见证。首先我谢谢大家八年来对我丈夫的爱戴,这么多人来参加大会。然而希望他:“不要忘记天上的父与主耶稣对他的爱﹗”感谢神,无形中使我向大家传了福音。
回美前神又带领我去向二姑丈认罪,他是个垂危的病人,睁着眼睛,却对一切毫无反应。我对他说:“二姑丈,刚结婚时我们住在您家,在多方面都得罪了您,请您赦免我的罪﹗”没想到他竟然有了反应,流出激动的眼泪来,我深深感到神看一个灵魂何等的可贵﹗这使我连想到人真是有灵魂,只有快快悔改,接受耶稣,才不至面对硫磺火湖永远的灭亡﹗
以往我每次陪丈夫外出都要浓妆打扮,这次陪丈夫出席一个会议,一点也没有化装,连丈夫都不相信,是神妆饰我,使我内在的生命改变,有朋友对我丈夫说:“你太太真是有改变﹗”荣耀完全归给神﹗
四、分享主恩的快乐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弗2:8)
“你们白白的得来,也要白白的舍去。”(太10:8)
从我蒙恩归主之后,因主爱的激励,就一心想要为主作见证,好报答神恩。所以我常将听到好的讲道磁带和好的见证,转寄给别人分享。我买了许多磁带供应需要的人,我曾担心怕自己的钱因此不够用,但想不到主恩够用,使我毫无缺乏。我真经历到神的话有何等大的威力!若将当纳的十分之一给神,使神家有粮,他就为我敞开天上的仓库,甚至无处可容(玛3:10,路6:38),恩典实在越流越多﹗感谢神的大恩大爱,是他改变了我的人生,使我不再悲观失望,也不再自怜自爱,整天绕在个人痛苦的圈子里,而是满怀信心,走出自我的天地,与肢体们一同出去关心、看望软弱、病患中的人,分享自己所蒙的恩典。我也曾随肢体到附近城市去为主作见证,传扬福音,这真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喜乐﹗
五、来神家受造就
“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来4:12)
学习听行主道
感谢神,因他有说不尽的恩赐﹗在跨入新世纪的前夕,99年底蒙主带领我来到纽奥良恩典院,专心读经祷告受造就。这是几年来我一直渴求的,巴不得自己早日吃透书卷,装备好自己,为主所用,以报主恩。
初到神的家,环境虽然非常安静、美好,每日上午有伙伴查经,下午有逐卷查经等,早晚还有共同守望祷告。但我的心却不够安静,我不懂得自己单独追求、仰望神,而是一味的仰望人能给我帮助,甚至渴求人情人爱的满足。有时肉体活动,大发热心,有时灰心丧志,冷淡退后。其实神在这里亲自用他的话、借着圣灵造就工人,炼净工人。渐渐地藉每天查考主的话,照出我的本相,使我越来越认识自己本性的败坏,看见自己上了山仍追求虚荣,对世界一切都没有死。就这样主的话不断的光照我、审判我,把我一生所隐藏内心深处的污秽都挖出来。在圣灵的带领下我一面读经对照自己,一面认罪、甚至流泪痛悔。主的话不知不觉在改变我,本来我一点小事都放不过,一句话也会受伤(是主故意这样对付我),“己”的生命必须经过对付,使我的心不再狭窄,也不再为区区小事计较起来,而是随时倚靠十字架大能,在灵里得到自由与释放,对准追求神的国和神的义。
学习灵里争战——上守望楼
“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林后10:4/5)
初来到神的家,处处经历神的同在,体会到肢体们同心合意祷告的重要,每一件神迹的出现,灵战的得胜,也都是从祷告而来的。我看到神的信实和大能的彰显,也促使我学习在祷告上付代价。可是我在守望楼上常常沉睡,不会儆醒;原来神在训练我灵里争战的祷告,如同亲临战场,一面学习对准神的心意,为万人代求,一面学习对准破坏撒但的各样诡计。现在我也参加与大家一同轮流领祷告会,学习争战,学习事奉神。
神奇妙的医治
“你们若留意听耶和华你神的话,又行我眼中看为正的事,留心听我的诫命,守我一切的律例,我就不将所加与埃及人的疾病加在你身上,因为我耶和华是医治你的。”
我本是个精神衰弱多病的人,又常被撒但攻击,但是这些年来,因着多读神的话,学习专心靠神,而蒙神奇妙的医治。来到神的家不到一年,我发现胸前的许多脓疮,不知不觉已经完全好了,我经历了神奇妙的医治;同时,多年来我的肝病和卵巢瘤虽然还没有得到完全痊愈,在我坚持一直不吃药的几年来,都没有发展,神一直保守了我,并且我的胃口反倒比前更好了。神也给我够用的体力,使我能尽力为主作事,有分圣工。我实在要满心赞美感谢我的神,受苦是与我有益﹗我知道神借着病考验我的信心,现在我的精神大大舒畅,我坚信到了时候神一定完全医治我。感谢神,为这一切我怎能不赞美他呢?他已应许我:“我听见了你的祷告,看见了你的眼泪,我必医治你。”(王下20:5)
蒙赐新名:愿一生忠心事主
在我快要离开波士顿之前,由于肢体的提醒,我也向神求赐一个新名,代替我原来世俗的名字。感谢神,就在不久之后,一次梦中,清楚看见神赐我“忠心”二字,当即又看见圣灵在这二字上盖上印。醒了之后,满心赞美感恩,他赐我这样宝贵的名字﹗我要一生作主忠仆,以事奉神为乐。
来到神的家,我看到每个人都各守本位,照神给他们不同的恩赐,在神家彼此配搭,彼此服事。我也学习尽我一切的力量有分神家的事奉,在各样小事上学习忠心,行在神前,不是行在人前。但有时我凭肉体过分劳累,神就管教我,使我知道神要我在这里主要的目的,是吃下书卷,努力装备自己,死透自己,得着圣灵的能力,才能受差遣,去救人灵魂。求主使我能成为跟随羔羊,蒙召被选有忠心的人,跟主得胜到底﹗
打碎偶像(申7:5/6,帖前1:9)
通过学读主的话,使我知道神是忌邪的神,一切偶像都是神所憎恶的。长期以来,我一直把我的丈夫和女儿当作偶像,也把朋友当偶像,所以受到很厉害的对付。无数的事实教训了我,使我经历拜偶像的痛苦与虚空,从心里越来越憎恶偶像,天天靠主追求专心爱主,主外无所求。从去年以来,我在教会中,遇见一位初信主的蔡姐妹,去年受洗归入主的名下。她对主的道非常渴慕,并且凭信心接受,努力遵行。以后她的媳妇和女儿也常来教会听道。曾有几次我有感动对她提起圣经上指出:“神憎恶一切偶像,信主之后当将家中偶像彻底清除,才蒙恩有平安。”
她当时听了并没有觉悟,我只有天天为她祷告。经过二、三个月的祷告,我又告诉她申命记第七章神关于打碎偶像的吩咐。结果隔一个星期,她主动提出要我们去她家,帮助她清除家中的偶像。感谢听祷告的神,但我向来胆小怕事,便和姐妹们经过长时间的祷告,也有神的话临到我,叫我刚强壮胆,不要惧怕,因为神坐在他的圣宝座上(诗47:8)﹗于是在二月四日那天,我和一位年长的姐妹从清晨到中午禁食祷告。主日崇拜后,我们便同去蔡姐妹家清除偶像。
感谢神,我们一到她家,首先一同唱赞美诗,一同跪下祷告,求圣灵动工,使我们的神得到完全的荣耀。那天蔡姐妹的女儿雪梅也将她家的偶像拿到她母亲这里来。经过同心祷告,我们就帮助她们将家中大大小小的偶像都清理、堆积在一处,装在一个大口袋里。起先我们打算扔在附近的河里,但是寻找了许久,也未找到。最后便将所有的偶像带到我们的住处。我们几个人一同用斧子将偶像一一打碎,扔在垃圾箱里了﹗其中有一个又大又坚硬的玉石偶像,实在难敲碎。最后借着祷告终于用斧子,把头部砍断。我们大家欢喜快乐,高呼“哈利路亚,赞美主﹗”使我们经历了神羔羊宝血的得胜﹗是他赐我们胆量,与蔡姐妹母女一同打碎她们所爱的偶像。
当时雪梅告诉我们,她家中还有两个麒麟偶像,是她父亲生前特别送给她的,她似乎有点舍不得,为作个记念。我们也不好勉强她。回家后我们就为她切切祷告,求主感动她亲自打碎。感谢主,神的作为何等奇妙﹗圣灵果然动工,就在当天晚上雪梅回到家中,看到这两个本来她最喜欢、最爱的偶像,竟然变成非常凶猛,好象要吃人一样的面对着她,于是她立刻将它打碎丢弃。另外她家还有一个圣母像,她本想打碎它,谁知放在桌子上,自己倒下来跌碎了。
感谢全能的神,如今她们母女得着释放,比以前更加渴慕读主的话。同时,主也藉此造就了我,增加了我的信心。求主使我永远不再留恋任何有形和无形的偶像,一生专心爱主,清心爱主﹗将一切荣耀全归给神﹗更求主使我永远看重主的话过于一切,一直抓主话求,遵主话行,能够荣神益人,恒久在神的恩中,直到见主的面。阿们﹗
基_甸
2000年
前言
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14:6)
“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8:32)
“圣灵明说,在后来的时候,必有人离弃真道,听从那引诱人的邪灵和鬼魔的道理。”(提前4:1)
长期以来,我是一个修练气功的受害者,经过漫长而又曲折的经历,终蒙神怜悯的大爱、基督的救赎和他真理的亮光,使我彻底脱离了异教和邪灵的迷惑与撒但罪恶的捆绑。如今我要高唱“哈利路亚﹗赞美主﹗”是他救了我的命免了死亡,救了我的眼免了流泪,救了我的脚免了跌倒。以下我要见证主是怎样把我从“气功”这个淤泥坑中救出来的。他在我身上所作的是何等大的奇事﹗这个过程是从我心里降卑,愿意跪下来向神祷告开始的﹗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已完成了救赎的大功,是他来寻找我,把我从迷途中找回来。是他赐给我祷告的灵,开了我的口,使我开始向他祷告,恳求他赦罪。从那时起,奇妙的变化和新造就这样开始了。以下讲述我陷入黑暗、迷惑的惨痛经历,和主向我显出他大能的圣臂所施行的拯救。
开始步入气功
从1980年起,全国各界展开百家争鸣,百花开放,各种学说解禁,人们也公开注重养生健体。那时我刚入中学读书,展现在一个中学生面前的,是一个充满各种奇异未知的世界:武术、预测、占卜、奥秘、神秘现象、特异功能、气功(现另有名称之“人体生命科学”)等。我因为自幼体弱多病,对这些在学校书本上没有的隐秘领域,发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也就随着这一股席卷全国的风潮,订阅了气功等方面的杂志,并按着杂志上介绍的各种功法进行习练。什么鹤翔桩、五禽戏、通周天,我样样都习练。到了上高中及考大学前,我的体质反倒更差了,整天像是感冒,有点咳,又有鼻窦炎,可是吃感冒药、消炎药一点作用也没有。我上大一大二头两年,因为每天晨跑,体质强壮了,病也不知不觉的减轻。大三时学校放映新气功,很多同学去看,虽然我没去,可是常去图书馆翻阅气功方面的杂志,每天都暗自运气习练。那时我手上有许多扁平瘊子,大小公母二三十个,父亲说用石灰烧,还用刀片割破,敷上牙膏、盐酸腐蚀,各种方法都用尽了,也不生效。当看到气功杂志上,气功治病机理提到气冲病灶,就用气冲猴痂,结果眼看下面微微生起极细微的小红血点,结果不到两周时间,全手上的扁平瘊竟然彻底根除。从此以后自己更是热衷此道,不知不觉地陷入更深的迷惑当中。
受害逾深而不自知
我从大学毕业直到工作,身体反而又像考大学时一样,姨娘看我是感冒了,给我速效伤风胶囊吃,吃了反而喷嚏、鼻涕眼泪流的更厉害。按气功功理讲,练功会使人体内产生自体玛啡呔,在习练中和练后会有一定的兴奋作用。到一定的程度需量越来越大,就要求有更高的功法,大能量、长时间的习练,这样就会催使练习者自发的加强练习。所以每天习练的不够程度,就好象上毒瘾的人吸不上毒品,就会有上述的现象。这时期有同室的同事再三劝我,就开始练习他的那种气功。以前练气功从来没有拜师,这回见了气功师傅,就拜了师,成为记名弟子,也不知不觉的只想独身练功,果然许多的病症好了。其实并不是真的好了,那时每天失眠,不能睡觉。因为鼻孔完全堵塞,睡时只能用口呼吸,一会儿就舌头极干而醒。白天要喝极浓重的苦咖啡,精神会稍振,也才会睡的稍好一点。有一回我喝了浓茶沏的浓咖啡,特别振奋,才意识到是上了毒瘾了。
我不但迷恋于气功,同时也执迷于占卜求卦,易经卜凶吉,看相等,常给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竟为人为己知古测今。1992年3月,我终于辞职离开新疆去四川练气功,又准备之后去深圳打工。这时我被撒但捆绑,进一步陷入情欲的罪中。就在气功师资班里,我与一位同事的姐姐,一个有夫之妇,(因练气功其夫后来离弃她,)有了不正当的关系。我由于原来身上的各种病态都不见,所以在5月底师资班结业的典礼上,我便起毒誓,拜师成习门弟子。以后我又下深圳,约三个月后回新疆,本想带那女子去深圳,因为已取得老板的信任,提供住房。结果回新疆后,我便与那离婚的女人结合,开始了不正当的婚姻,再也没有回深圳。那时,我在情欲的罪中越陷越深,以至竟背着父母,与那女子匆匆登记结婚,遭到父母的反对。但不到三个月,连住处与生活都发生了极度的困难。在无可奈何之下,因父亲的关系,我便独自一人到了北京,总算找到一份工作。1996年元月,我拒绝了单位领导、同事百般的劝留,又回到新疆。因与妻彼此过分猜疑,互不信任,便与她办了离婚手续,以后便去了四川那个气功学校。
回忆这一段经历,实在是糟糕之极,败坏之极,卑鄙污秽,**邪恶,始乱终弃,可是却曾自以为很善、很好,简直不堪回首﹗就是今天写来,内心也是极其痛苦和内疚,因为太失败,太黑暗了。以后读了圣经才知道,以上所作所为的这一切,全部是神禁戒不可作的事。这就是从灵魂里误入了邪灵巫术,又不知不觉中陷入**败坏的坑中,而不能自拔。
生命转机的开始
1995年元月我去北京,搬到单位的新宿舍,偶然的机会,看到室友的一本圣经。这对我来说,从来没有看过,也未注意和听到过。当时随便打开翻看,就看到述说神的创造大能,我的心便被抓住了,还跟朋友说神是真有能力的。那段时间,几乎常看圣经到深夜,对神祝福的话愿意得着,对神咒诅的话又感到惧怕。朋友看我这样,就两次向我说他们单位有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让我约一个时间跟他谈谈,我却说:“好吧﹗再说吧﹗”,就推脱了。这时间我还是热心地练气功,练的那种气功,其方法就是默想气功师的形像,心里向他和他的历代祖师跪拜。当读到十诫第二诫时,心里虽稍有不安,可自己心里说,我这不算是拜偶像,也就不觉得什么了。后来读到约1:12“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心里就愿意相信;可是从未向耶稣祷告过,更不知如何祷告,祷告什么。这一阵过后,也不再看圣经。因我作计算器工作,一贯就是拚命工作,然后又拚命的玩计算器游戏,生活毫无规律,仍是放荡无度。到10月完成了单位的一项大的程序任务后,还有许多工作正在进展中,但这时气功师要我去给他搞文字工作。我便开始着手交出手上未完的工作,准备去气功学校。因为自己曾发过毒咒要效忠气功师的,并且他宣称能给跟随他的人以永恒(不是永生,仅是永恒的信息)。95年底,我离开北京时,曾三次想跟朋友说,请把他的圣经送给我,但因为心里看重的是所拖带的各种衣物,话到口边,舌头一打弯就说别的事了。到快走了,那朋友又对我说,“给你买本圣经吧﹗”我却回答:“恐怕行李超重太多,再说要得圣经总是有机会的。”
但一上火车,就后悔怎么不带一本圣经呢?可马上心里说:“我作事从不后悔﹗”
回到家中时,还给母亲说起人类已败坏,神后悔造人在地上,可当人一懊悔呼求神时,神又怜悯人。我心里虽有一丝惋惜未带圣经,可那个“作事从不后悔﹗”的思想占了上风。以后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就去了四川一个气功学校。
陷入深渊救恩临到
经过大约一个礼拜的长途跋涉,抵达四川气功学校,一到那里我就开始把两台计算器打开调试使用了一阵。结果稳压电源的一个关键集成块坏了,烧了楼道的保险丝,我就向那负责的人生气,后来又后悔自己不该这样发火。当天晚上我很累,想好好睡一觉,可那天却无法入睡,夜里11点多了,奇怪呀,这是练这门气功以来没有的事。因为带了一个便身听收录机,我便偷着打开要听节目(气功师从不允许我们听看一切非本功法外的书籍资料;也明确规定不能听收音机,当然也没有电视可看。),那里是山区,是一偏僻的小镇,只能收到福音节目。一听,原来讲的是圣经,这是老朋友阿,我很想听下去。其中所讲的远超过我自己读圣经领会的意思,所讲的内容是“深渊中主的救恩”的一段。那时我骄傲的自以为都明白了,其实我根本不了解。所讲的信息:1.神是全能的,又真又活的独一真神。2.他是听祷告的神,并讲了祷告的内容,并可以验证神是听祷告的。3.祷告应该求人所不能的事,在神无所不能,首先应该认罪,求靠耶稣的宝血,能洗除承认的罪,这是人无法解决的关键问题。于是我反省自己曾犯过的罪,向主一一承认,求蒙赦罪。
第二天本想向那同事道歉与他和好,他连说话都不跟我说,我便把这事求告神。感谢神,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向这三位一体的独一真神祈求。结果神真是听祷告,与那同事也没用说什么就重新和好了。
本来我对气功所提出的许多深奥玄妙的理论,充满了问题,得不到解答,在练气功中,那一套套的功理道理,讲的是天花乱坠,自以为从中是很有所得,其实还有些问题,常令我想不通。所练功的结果就是“○”,有时心里又对练功中拜偶像的问题感到不安。还有时听福音台,心里也觉不安,因为想起罗马书上记着,要服从一切在上执政掌权的,气功师禁止我们听,究竟孰是孰非?就祷告求主,结果心里平安,就大胆地继续听下去。
到气功学校约有一个月后,气功校长搞师资提高班,所有工作人员必须严格执行纪律。当时心里知道不能听福音台了,很有些挣扎,也准备停一段时间,但又不清楚是否应该停下来,就祷告求问主,并决定听最后一次。结果那天提早听电台,听了从来没有听过的一个特别节目,中华晨曦奋兴会,还有那晚的每一个节目都特别的打动我。于是我明白,我应该听下去,而不是停下来,并且产生了要离开气功学校,脱离他们的想法。
事实在点醒我
有一个天主**,因父母逼他到气功学校练功,不能入静练习,我作为辅导,就劝他,还用圣经的道理,劝他完全放下自我。大约有一个月左右,他还是离开了。当时,他的离开,使我心里很震动,心里也赞叹,只有耶稣基督才能使人有这样醒悟的力量。有一个小伙子,练功出偏(其实是恶鬼上身),力大无比,后来气功师无法控制他,令其回家。还有一个老太太学员,练功听见一个十分清楚的声音说他是师傅,谁的话也不能听,包括气功师的,后来只能叫她回家。另有一个东北患肝癌的中年男子,到气功学校练功,想救命,结果不到一个月病情恶化,送到医院不治身亡。有一个小伙子借练功追女朋友,我就想到圣经上记着“顺着情欲撒种的,必收败坏”,以此劝他,十分见效。又有一个小伙子,心里一直有一种声音说“你太没用了,死了算了。”劝他自杀,别人没有办法,让我处理。那天我去查房,暗中祷告,奉主的名赶出这个鬼,永不再来干扰这个人。结果,第三次叫他,他就起来了,开始跟我说了他的情况,我问他现在还有吗?他听了听说没有了,此后到我离校时也再没有看到他犯病。诸如此类的事实,使我开始认识到耶稣的能力、权柄远远超过我所修练的最好的“气功”。
清楚得救后心却还未离绝气功
经过了四个多月认罪祷告,我明白过来,原来我是这样的抵挡了主耶稣的拯救,先是主打发他的使者,两次借着我朋友的口,要约我见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因为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我回答说:“好吧﹗再说吧﹗”推脱了,当时我心里骄傲说:“我所练的功比耶稣还高呢,不听他的。”
回想自己是多么诡诈,出尔反尔﹗后来离京时,主还感动我要我带圣经,我三次要开口求朋友,却转口不说,主又两次打发他的使者,借着朋友的口说:“给你买一本圣经吧﹗”我说:“行李已超重了,怕带圣经更重,而且要得一本圣经有的是机会,是容易的。”以后主的灵还是一再的提醒责备我,我却骄傲刚硬,执迷不悟,心里说:“我作事从不后悔﹗”
主耶稣在十字架上为我流血舍命,所付出的代价,还不如我的行李贵重。我是何等轻忽主的救恩﹗祷告中认识到自己得罪了主,如此认罪就蒙主赦免。可是心里仍有疑惑,主真的完全赦免了我的罪吗?有一天听道讲犹大卖主,是何等轻忽了他的职份,就是因为贪财,我也十分藐视犹大,责备犹大,可是忽然心中有一个意思说,你看犹大这样贪财、不好,看不起他吗?你就是这犹大,你不也是不看重主的话和圣经吗?如果把你放在犹大的位置,难道你能比犹大好吗?心里一下难过起来,我真的不比犹大强,是坏透了。求主赦免我。经过这段时间的倒空认罪,心里得了释放,高兴起来,祷告主说:“主啊,我现在是一个好人了吧﹗”忽然心里有个意思说:“是你好吗?你所作的一切有什么能值得一提呢?完全是因为主耶稣在十字架上舍命流血,你接受他的救赎,才在神面前被称为义,并不是你好,是主耶稣的宝血大能的救赎。”心里一下难过起来,祷告说:“主啊!我能得救吗?”这天一位电台主持节目的弟兄责备我:“你为什么还不信呢?不信主赦免你的罪呢?这不信的恶心也是罪﹗”
感谢主借着不断听电台,使我认识自己是罪人,求主洁净,进入我心作我救主,信是得着就必得着(可11:24)。这样祷告才清楚已蒙恩得救。可是有时还胡涂,乱以为气功师傅的权柄、能力不是与耶稣反对的,这样我可以一边信耶稣,一边也练气功,因为练气功使我的精力充沛,得到休息,身体也可以强健,显的很年轻。
这时我仍在寻求分辨中,气功师一向宣称他是从“○”中来,超越一切,熔道、佛、儒三家为一体,超越道、佛、儒,儒家还超过耶稣呢。起初,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与耶稣反对的。我从各个方面想了很多,但不能说我所练的气功是错的。后来将气功玄学与圣经真理相比,圣经真理十分清楚简单明了,没有许多的弯弯曲曲,玄玄乎乎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没有故弄玄虚的不可说、不能说,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这样躲躲闪闪的含糊其辞,才逐渐认识到这正是气功功理之黑暗与荒谬,使人陷入一条灭亡的邪路。
主显出大能的凭据
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求祷告,发现自己还不甚明白救恩真道,我便求主向我显明,不凭自己判断。96.8.12日那天,天气已炎热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丝风拂过,使人稍许的凉快,我们都热昏了。这两天我也暗地里听天气预报,说要到周末才会有雷阵雨,高热的天气将转凉。这天是礼拜一,是学校工作人员例行会,气功师也说天气要到周末将转凉,请工作人员提醒学员预备衣服,防备天气转变带来练功不适,又安排晒三天的被子、被褥,好过冬,不然冬天潮湿,要发霉的。会后,这天是我查房,约有一百多间房要查。那天从最阴冷的那间宿舍开始查,一进去,看见几个男学员热的不能睡,顶上两个大吊扇开到最大挡,他们只穿一条短裤,手拿两个东西当扇,使劲扇着。我提醒他们注意,要穿衣服,因为天要凉了。他们听了却哼哼,对我藐视的一笑。当时心里很觉无趣,一转身出了房,忽然心里有一个想法:“我是基督徒,是神的儿女,说的话他们为什么不信呢?”又一转念:“你这一段时间不是在寻求要知道气功师是不是出于主,或与主反对吗?”我便无心再去查别的房间,回宿舍听福音台。听完了,已是十二点三十分钟,起来洗漱后,照例在睡前祷告,时间不长,连5分钟也没有,我祷告说:“主耶稣基督阿,我知道你是全能的神,在你没有难成的事,我不清楚气功校长是否出于你,求你显明。”
我不敢向神求什么神迹和凭据,只求神使气功师当晚所说的话完全相反,不应验。因为平常我们都把他当神一样看待,像是宇宙之主,他说的话言出必果。结果约在半夜两、三点的时后,忽然刮起了剧烈的大风,把全楼的窗户刮的扇来扇去,打碎了好多窗扇的玻璃。紧接着是好一阵的巨雷响声,连床都震动,所有的人都吓醒了,随之是大雨倾泻,直到早上七点时,雨渐渐停了。我出来听到他们都说:“雨停了,天气还要热起来。”
可是我心里知道这雨要下十天,也不会再这样热了。当夜学员们大都穿上了深秋的衣服,几乎都穿了薄毛衣。果然,天再没有热起来,雨时下时停,到第十天才完全停住。又传来附近几个县有几处公路因大雨冲断。我这时才苏醒过来,认识到原来气功师是骗人的,是完全敌对神的,他各种的言语,都是在高抬自己,抵挡至高的神。其实这些事是十分明显的,却因为我里面有贪心,不肯弃绝拜偶像、邪术、交鬼,所以头脑绕圈,灵性软弱,迷惑了多年。后来在98年9、10月,我查到诗篇68:9“神啊﹗你降下大雨;你产业以色列疲乏的时候,你使他坚固。”才明白是主的恩典,听孩子的祷告。
反省自己轻视圣经的亏欠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祷告之后,就在这天,我求主赐我一本圣经,便给那个朋友写信,求他代买一本圣经寄来。估计要三十天左右会收到,结果十几天就平安收到了。也蒙主保守,未被发现,因为那朋友是用纸盒寄来。回忆自己开始读圣经不久,是神感动一个朋友两次对我说,他要介绍一个很热心虔诚的基督徒,与他相约见面。当时我却心里骄傲对自己说,我都明白了,而且练的功可能比耶稣还高;口上却说:“好吧!再说吧!”就这样推脱了,口是心非。内心深处仍在抵挡耶稣。又在当时要离开北京到那气功学校时,自己心里几次想跟朋友求要那本圣经,因我不知在哪里能买到圣经,却怕圣经太重,自己的行李已近四十公斤。又是神感动朋友三次对我说:“给你买一本圣经吧?”我却回答:“再说吧!”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藐视神的话,轻看神的话﹗殊不知圣经是神所默示的,是耶稣基督的见证,是生命之道,是真理之道,是救恩之道,是无价之宝﹗我却看得还不如几件行李为贵重,回想自己是何等愚昧无知﹗是何等亏欠神和神的道!
“我看重你的一切命令,就不至于羞愧。“(诗119:6)
“你的话是我脚前的灯,是我路上的光。“(诗119:105)
蒙主大能带领脱离网罗
从此以后,我更坚定地祷告,求主能用大能的手带领我出离气功学校,因为先前对气功师还抱有一线的幻想,认为他也是主派来的,并不与主反对。如今越来越看清楚气功敌神和诱惑人的实质,也渴望早日脱离这个罪恶的网罗。这样祷告,求主给我机会,能见气功校长,要向他说明我是基督徒,要离开气功学校。主果然听祷告,给我一次机会去见他。但一见了他,却心里胆怯,话到口边,舌头打弯说别的事了。回来认罪,求主加力量,再给我机会,去向他说明。主又听祷告给我机会,又退回来了。又祷告求主给我机会去说,第三次仍不敢说。我知道自己不能得胜,就祷告:“主阿,求你救我,我无力得胜。”此刻,我深深体会到灵界的争战是何等激烈﹗撒但极力要拦阻我归顺基督,而我经过多次祷告,终于看见主安排他的一个工作人员到我房间谈话,发现我的圣经,并问我,我就直说我已信耶稣。他生气,立刻报告了气功师,气功师来了,他大发雷霆,说:“你这样很危险,要立刻停止看圣经,听福音台。我看你都快成基督徒了。”
当时我吓得两腿发抖,可是心里却忽然有力量,应声而答:“我就是一个基督徒。”他大怒说我:“一、欺师灭祖,二、忤逆不道,三、背信弃义;非常败坏﹗应该立即停止,马上从初步功重新练起。”从此停止了我一切在学校的工作,使我从三楼的工作人员练功房下到进校学员初步功班。起先我坐在功场中,心里迷糊,有时不自主地就照法习练,后来便从心里抵挡,还是常常跟了去。这次,外面虽然也是照样而坐,心里坚决不跟从,而是不住的祷告,想到以利沙被敌大军围困,天上的火车火马比敌军更多,就不住的祷告求主照样派天军围绕我。果然气功师来找我三次,我一次比一次蒙主赐力量,越来越站立得稳,并大胆说我要离开,请他放行。最后他问我干什么呢?练没有练功?我说我没练,只是在祷告我的主。他说:“你不要去练功了。”感谢赞美神,是他率领我战胜了撒但邪灵的力量。96年10月10日,终于在主大能的带领下,要回了我的圣经、和随身听收录机,平平安安的离开了气功学校,开始走主引领的道路了。
向神献上由衷的感谢
回想起来那六个多月中,我每天至少五次(早起、睡前、以及三餐之前)心里默默的向主祷告说:“主啊,求你赦免我的罪,洁净我的心,求你坚固我,求你救我,给我信心和力量,让我认清气功是不是与你反对。”
很奇妙的事情是,常常有许多的问题,当我不明白,在我祷告求问主后,有时就在当天听福音节目中,几节圣经一经讲解,就除去了我心中的疑惑,有时是第二、三天。节目主持人怎么知道我问的问题,并回答呢?有两次是我听节目时,还在看别的书,想其它事,他怎么忽然责备我,好象知道我三心二意呢?这许多奇妙的事,实在让我看见了这不是别的,是神,是主耶稣,是圣灵掌管着一切。
正因为自己灵里胡涂,信心软弱,所以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分辨和争战,才越来越认识邪术的败坏,认识惟有耶稣基督是唯一的道路、真理、生命,他的话是信实可靠的,惟独神是爱。我看明了,什么惮学、道家、佛学、儒学这些深奥的玄学,繁复的体系、异能奇事,从始至终就要使一切介入其中的人,深陷在这墨黑的泥潭中,使人不能接受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而被这些怪异的学说勾引,以至背离真道,偏向虚妄,落到自欺欺人的地步。主耶稣基督已完成了救恩,是他来寻找我,向我施恩,我生命的转机是当我堕落在地狱的边缘,到了气功这一个巫术学校任人摆布,被牵往灭亡的道路时,耶稣从上面伸出大能的手,怜悯我,赐我祷告恳求的灵,向他恳求呼吁,他的救恩便临到我。回忆我一开始的信是什么信呢?是那种深受异教假道的迷惑之信,不是信独一的真神,而是贪婪的信,认为神越多越好,什么都信;如同“鬼魔也信,却是战惊。“(雅2:19)。经历这些之后,我才真认识到,信教不能救我,惟独信靠耶稣基督,将他接到我心中,才有永生。
当主救我出来后,心中深深的叹息,为什么没有早读到圣经,信了耶稣,也不致于犯了如此深重的罪孽,受这么多罪中的苦楚。我所生长的县里一定有基督徒,我为什么没有遇见呢?我上大学和工作那段时间,怎么就始终没有机会听福音呢?在北京读了圣经又为什么抵挡,不去与基督徒交谈请教呢?直到我走投无路,走到尽头,全无办法时,才肯谦卑下来,接受福音。原来我是如此的刚硬,到了尽头才归向神,也才深深明白神的爱是何等的长阔高深﹗我更感恩的是,96年七月二十二日当我蒙恩清楚得救之后的第三天,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神,奉献金钱么?我没有。便将自己完全奉献,愿意一生跟随主,服事主,并求主用圣经装备我,才能为主所用。97年九月蒙神奇妙的引领,圣灵各方面的印证,带我到北京香山神的家,得以专心研读圣经,学习为万人守望祷告,如今回忆起来,神在我身上的厚恩大爱,实在难以述说,难以报答!
认识气功的本质
“亲爱的弟兄啊﹗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神的不是;凡灵不认耶稣,就不是出于神,这是那敌基督者的灵。你们从前听见他要来,现在已经在世上了。”(约一4:1,3)
以下就我个人长期习练气功,谈一下我对气功本质的认识,希望能帮助一些迷恋于气功的朋友,从其中醒悟过来,离弃虚妄归向真神﹗
什么是气功
气功是古已有之,中华民族古称为巫,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修练,或与已死去的某些人、动物的阴魂相通,或是借助人所认识的物质世界以外,在灵魂领域操练和修行,获得气功功法所宣称的各种奇特现象、生命活力和能力,所谓的强身健体,祛病去魔,其最高目的是达到永远不死,不受刑罚,脱离物质的辖制,可以为所欲为。
这是妄想以自己努力修练的方法来救自己,想要达到至善至美至真的境界。不论何种气功方法,经过开始的练习的过程,以后要想提高功力,都有一个拜师,当然师上也有师,即是历代祖师。他们以为师名越大,功力越高。拜师即归附于师,完全听命于师,妄图获得从师而来的能力、能量、保护。
练气功的初步效应
在练习气功过程中,能吸引人练习不缀不停有几个方面:功能效应,诸如身体上各种痒、跳、麻、凉、胀、热、香等感觉,引发习练者更大的探奇心。在生理方面,使习练者进入一定的安静调节平衡,使人自我感觉心境平和,并产生一定治疗效应。获得某些超觉能力,可以预知、预见什么。停止习练则会使人感觉身体、生理机能有衰退的现象,甚至可能重新生病,迫使习练者越来越加强习练。通过习练,在内心里面进一步产生自居、自傲,即认为自己的练习绝对没有错,越练会对自己越有益,而外表愈加的表现谦虚,因为这样也在自我思维意识中表现自己是得道高人。其实是将自己陷入迷惑、罪恶和自欺当中,越陷越深,甚至难以自拔﹗
“因为时候要到,人必厌烦纯正的道理;耳朵发痒,就随从自己的情欲,增添好些师傅,并且掩耳不听真道,偏向荒渺的言语。“(提后4:3/40)
曾经迷糊
我曾经是一个虔诚的气功修练者,并且在其中沉迷很深。为分辨究竟是圣经中的耶稣基督是真理,还是我习练的那个功法是最好的?就这个问题,我绕了很长时间的圈子,我将气功功理与圣经真理相比较、分辨,然而无论怎样思考、推敲,都毫无功效。后来真正产生作用的是,我并不完全明白和想通时就先行相信,以此为基础祷告耶稣,求他将自己显明,因为他是又真又活的神,是听祷告的神,如果他听了我的祷告,成就我所求的事,就说明他是真的。结果当我把人所不能解决的事求告于他,就天天看到他大能的手成就所求的。我开始认识神的全能,也越来越清楚圣经就是真理。当以圣经为真理时,一切是非就十分明暸;一切违背圣经的,那就是错的。以下是我以圣经为根据,对气功本质的认识。
气功的本质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神。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像,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它,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出20:3/5)
我从1991年开始习练某种气功,到1992年正式拜入其门下。1995年读圣经时,虽知有神,却没有真正谦卑下来接受圣经,我心里说,所读到的我都明白了,而我被撒但迷惑,以为正在修练的功法比耶稣更高,因为那气功师宣称他的功法是最高的,高过道、佛、儒,耶稣还在儒家以下。原来撒但运动的轨迹,就是叫我迷恋于许多怪异、奇特的现象。如在习练过程中,看到有许多疑难杂病得到医治,还有一些奇怪的事,如过路口红灯非正常转绿等。圣经十诫中明明指出只有一位真神,不可拜偶像;而这种练习气功的方法就是默想师像,拜那像。可是当时我心里对自己说,我练气功那不算拜偶像。这便是自圆其说,没有以神的话为标准。真正的谦卑,就是完全放弃自己从世俗而来的世界观,而让神的话来判断,以神的话为标准(赛8:20),而不是自己心里说,自以为是。
凡是修练气功的人,其本质都是宣称自己高,自己好,那能显出奇能的,大有功效的,越是高举自己。撒但原本是天使长,受造时全然美丽,大有智能,却因自高,要与至上者同等,已在全能者面前坠落于现在我们这个世界的空中,成为属灵气的恶魔(赛14:12/15,弗6:12)。所以现在世上的各种功法、各门各派的自高,都出于撒但自高敌神的本质。
“因我们行事为人,是凭着信心,不是凭着眼见。“(林后5:7)
“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来11:1)
气功对人体及自然界的认识是局限于感觉上,以自己的身体的感觉、心理的感觉来感知各种事物。就在人体中产生了麻、凉、热、胀、跳、痒、疼、通等感觉,还会在视觉上、在脑海中产生各种感觉和异景。这与因信称义的道理完全相背(来11:6)﹗“义人必因信得生。”
而无论什么气功,都不能具体说明修练的结果是什么,只能含糊其词。因为他们是以人自己的有限所识为基准,想要测度那无限的奥秘。这些认识都存在一个极大的误区,就是以人为中心,以人的有限为主,而并未完全谦卑,放下自己的意思,来听一听至高者的声音,还把自己的主观、主意放在心中的宝座上。所以求神给我们一个婴孩的心,一举一动仿效耶稣,听从圣经的话,实在是没有一点抵挡的意思,而是真谦卑的顺服。所谓功家修练者追求的至高境界,从来是求而未得。
气功功理是在试图解释阐明各样奥秘,其理论繁复深奥,玄而又玄,使人陷在难懂的道理中,早已迷失了人生的真谛,好象迷雾蒙蔽了人,实质上对人的罪性和罪愆却是避开,不能解决这一根本问题。如同一个掉在泥潭里的人,怎能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到岸上呢?而真理就是真理,就是真光,在真光里毫无黑暗(约壹1:5),没有隐讳难解的,没有弯弯曲曲的,就像光照入黑暗,那么直接,照入即明。相比之下,气功这些假师傅传讲的假道理,正是海里的狂浪,是流荡的星,是海中的暗礁,把人引向灭亡。
气功是邪术交鬼的
“你们不可吃带血的物,不可用法术,也不可观兆。”(利19:26)
“不可偏向那些交鬼的和行巫术的,不可求问他们,以致被他们**了。我是耶和华你们的神。”(利19:31)
“你们中间不可有人使儿女经火,也不可有占卜的,观兆的、用法术的、行邪术的、用迷术的、交鬼的、行巫术的,过阴的。”(申18:10-11)
据我所知,气功师傅及历代祖师,是与死人相交,与阴魂相交,使用法术的。一般通称为先人、先师、祖师,方法不外乎设立灵牌灵位等等。因此气功的通灵和灵验,不论是否有效,本身完全违背真理,违背圣灵,是虚幻的,更是出自撒但邪灵。所以气功是邪术,古称为巫术,不过包装上了现代的新名称,甚至包装了科学的外衣,很明显使习练气功的人,都从心里抵挡和拒绝耶稣的救赎。
气功功法中的迷雾
练功中的入门准备,也是叫人悔过:即在入静中回想自己所犯的一切过错和失误,以便入静层次更高,并上高功阶层。然而这是毫无作用的,因为认罪悔过的对象不清楚,并且没有担保,得不得赦免都不知道。他们自欺的以为,悔了就得洁净了,也没有依据。所以认罪的对象,求告谁是十分关键,圣经上记着说:“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惟靠基督,无瑕疵羔羊的宝血方蒙救赎(徒4:12)圣经又说:“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若不借着主耶稣基督,没有人能进到父面前。我后来向神真诚悔改,向为我钉十字架的主承认自己的罪愆过犯,才从气功的迷雾中彻底出来,得着赦罪的平安。
蒙主怜悯清楚得救
我既沉沦在邪术之中这样的深,并且在拜入气功师门下时,曾发过毒誓,一辈子要忠于气功师。要想脱离毒誓的辖制,谈何容易?但:“耶和华,耶和华,是有怜悯有恩典的神,不轻易发怒,并有丰盛的慈爱和诚实。”(出34:6)神的怜悯就在于“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约壹1:9)像我这样得罪神,是罪人中的罪魁,但耶稣开恩怜悯我,让我认识了自己习练气功,是行邪术、拜鬼、用法术的,是犯了大罪﹗感谢神,他又赐给我信心,相信我求他,他就赦免我这一切的不义,使我能悔改,完全舍弃所行的邪术,又赐我力量,并用他大能的手,把我从邪术学校中解救出来,把一个自卖给气功,长期作撒但奴隶的人完全释放出来。我要满心赞美我的神﹗
最后的奉劝
在这里,我愿一切习练气功的朋友,早日从气功的迷雾中走出来﹗练功为求健康长寿,最高境界是求能永恒(得道成仙),但是不解决罪的根本问题,一切的操练岂不全是枉然﹗“操练身体益处还少,惟独敬虔,凡事都有益处,因有今生和来生的应许。”(提前4:8)气功功法、功理、学说理论的另一大欺骗是叫人靠修练获得永恒,他们又不敢直接了当的宣称能达到活着不死。这是想自己救自己,完全是自欺欺人﹗“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来9:27)可怜这些练功者却是“相信自己的努力能救自己”。根本就错了﹗
“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约17:3)
“因为只有一位神,在神和人中间,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为人的基督耶稣。”(提前2:5)
“不是我们爱神,乃是神爱我们,差他的儿子,为我们的罪作了挽回祭,这就是爱了。”(约一4:10)
“但记这些事,要叫你们信耶稣是基督,是神的儿子。并且叫你们信了他,就可以因他的名得永生。”(约20:31)
开始读圣经吧﹗完全放下自己的固执和偏见,不是以自己的世界观来认识神,而是虚心痛悔,以祷告的心来读经,必会豁然开朗,明白真道。有了圣经,这一个人生的说明书、航海图,仰望接受耶稣十字架奇妙的救赎,方能达到永生不死的目的──天堂,不受硫磺火湖的永刑,这是白得的救恩,不再靠自己努力挣扎,因为“相信主耶稣就必得救。”
等候荣耀的主再来,使我们享受没有眼泪、没有疾病、没有痛苦、没有死亡的永生之福﹗
(**附注:已证实此基甸非网上常见的同名者,所以在其名字里加上一横)
陈铭慧
我是个累赘
我父母在年纪很轻的时候就谈恋爱,而我则是个不受期待的胎儿。这件事使我祖父母大为震怒,遂将他们逐出家门。小俩口没有钱,住在一个庙旁,经常吵架,生活很穷困,我母亲甚至于吃过堕胎药。所以我不单是个早产儿,而且出生时全身长黑毛、皮肤溃烂,孱弱不堪。他们穷得连让我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就把我放在一个橱柜的抽屉里。
由于母亲太早结婚,没有一点育儿的常识,夫妻经常吵架、打架,我就成了他们的累赘。有时被送到祖父母家,不久又送回妈妈家,被丢过来丢过去。如此过了一年,后来外祖父母因为顾惜我是他们第一个孙女,就把我接回去,同时也接纳我的父母。之后我们和外祖父母又搬到别处,妈妈又生了两个孩子,她也一直都不知如何照顾他们。
我死了有谁会在乎
我的身体一直都很不好,我还记得小时候如果没人帮我抓痒就不能睡觉,因为皮肤烂、痒,而且三天两头就感冒、咳嗽、鼻塞等毛病一大堆,经常看病、打针、吃药。一方面因为身体不好,一方面因为和外祖父母同住,舅舅也有小孩,我好像是寄人篱下的一个外人,所以慢慢形成孤僻、内向的个性,但是母亲却又要我学习各种才艺。幼稚园开始就要学芭蕾舞、弹钢琴、唱歌、画图等等。小学时还要参加珠算比赛、演讲比赛等,表面看来我好像很活跃,但内心却非常自闭,不会跟别人玩在一起,练合唱时的休息时间,我就一个人坐着看书,有一次还被老师把我的书抢走,丢到外面去,说:「你这书呆子,从来不会跟别的小孩子玩!」为此我心里实在很难过,有时在夜里哭,觉得别人都很幸福,有人接送,有爸妈照顾,我却要自己一个人搭公车、走路,有时还走丢了,被送到警察局去。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
我开始怀疑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虽然我并没有被虐待、被打骂,但我却感到被舅舅、阿姨、表弟、表妹们排斥,没有被接纳、被爱的感觉。一个人在世上不管有多成功,不管住再好的房子,开再好的车子,若没有人爱他、在乎他,那么活着就没什么意思。而我在幼年,正值建立人格、建立自我形象的期间,没有得到爱,就像一棵长歪了的树一样,所以小时候我就常想:「我为什么不死了呢?我死了有谁会在乎呢?」
没有什么可以满足我
到了小学五年级时,我就很会算命,是照姓名笔划来算,我觉得算命可以给人一种寄托,好像我可以掌握我的命运,或许我以后会好一点、有一些好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不会像现在,好像傀儡似的,一切都要听命于人。也因参加的活动太多,导致胃病和气喘病,因为我常常没有吃晚饭就去合唱团或学琴,回家才吃点剩饭,有时也无人知道我并没吃饭。而且我因唱歌唱得太厉害,一星期练三次,一次两、三个小时,便开始咳嗽。五年级时有一次感冒一个月后变成气喘,以后几年一直没人带我去看过医生,每次气喘发作时,晚上不能躺下来,只能坐着睡觉。身体不好,人自然也变得很悲观。
到了初二那一年,三舅因病住院,出院回家后说,在医院里常有基督徒去为病人祷告,也有佛**去劝他们信佛,所以他带了一些书回来,我看了那些佛教的书,上面说:「人生是苦海,回头是岸。」引起我心里的共鸣。人生真的是很苦,我的父母一直都不快乐,祖父家生活虽然很规律,但在一个五层楼的大家庭里,大家各忙各的,并没有很融洽的感觉,我住在那里没有温暖,只觉得很冰冷。「回头是岸」,该如何回头呢?于是我开始读佛书,到了高中也读了一些有关哲学及人生方面的书籍,但好像没有什么知识可以满足我。
高三时有一次感冒,我自己随便吃了一种叫「五分珠」的成药,因内含盘尼西林而引起过敏,我被送到医院去急救,之后就变成甲状腺机能亢进。祖母认为我身体那么差,那就不要读书、不要考大学了。但是我立志要读哲学系,即使在各种疾病缠身的状况下,我仍努力准备联考,终于考上台大哲学系。
不断追寻心灵归宿
许多同学都认为读哲学没有前途,纷纷去旁修别系的课,我却像在哲学里得到释放似的,一切能修的哲学课程都要修,包括哲学概论、理则学、伦理学、西洋哲学、印度哲学、老庄哲学、中国哲学、易经、心理学、华严宗、禅宗、唯识论等等,整个人就钻进哲学里去了,因为我想知道人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还跟老师学了易卦占卜及排八字。我学得很认真,曾经两年连续四个学期都拿书券奖。我也在晨曦社里学打坐,并练到可以入定四十五分钟,而且一念不起,真正进入寂静里。另一方面我也很迷信,去拜佛、吃香灰、喝符水等等。我想佛教讲轮回,那么我前辈子一定作了许多孽,欠了许多债,这辈子必须要还债,也因为上辈子没有人欠我,所以这辈子就没有人要还我、对我好。
我到各地去拜师、问道,继续学排八字、占卜、看手相、面相等。我花很多时间看书,同时也交许多朋友,但心里仍觉得不能与朋友打成一片,不能很自在地与他们沟通。我的气喘病也很困扰我,只要有人吸烟或是空气不好,我就得赶快喷气喘的药。又因母亲不能提供我的学费,所以我几乎每天晚上要去当家教。
我的大学生活就是在如此早出晚归的日子中过去,看起来像是忙碌而充实,但我内心却似有一个很深的空洞,我仍然不断在追寻心灵的归宿。
为他办最后一件事
由于我父母的婚姻生活充满了吵架、打架,影响了我交男朋友的态度。我不太懂得与人相处,所以虽有过几个男孩子真的对我很好,愿意接纳我,我却不太能接受人家的爱,想尽办法把他们赶走。
大四时我认识了一个台大医科六年级的男孩子。他当过帮助青少年的「张老师」,懂得心理学,又是准医生,懂得照顾我的气喘病。为了我,他买了一部有冷暖气的车子接送我上、下学,以免接触外面的脏空气。毕业时他还送我一大束玫瑰花及一件旗袍。他对我非常好,我也开始觉得可以接纳他。他提出要订婚,但我当时想到日本学佛,并已申请了到东京大学,还要准备留学考。而他本身也是非常忙,住在医院里当实习医生,难得有空,连陪我看电影的时间都没有,只有拿钱请我自己一个人去看。
大约在我毕业后一个月,他忙里偷闲,约我及他表弟和几个同学,到碧潭下游去钓鱼。他下水去游泳,但因为平常工作太累,体力不好,那天早上水又很冷,他被一个漩涡卷下去就淹死了!
我本来就觉得生活很空洞、很苦闷,现在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对我的打击非常大,整整一年我都没吃肉,只想自杀,我无法形容那时的感受……而他的父母也因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不知所措,所以他的丧事我拼命帮忙,好像有一股力量支撑我为他办最后一件事。
踏上留日生涯
办完丧事后,我想要出家。却发现我归依的**、我的老师(是位居士)和尼姑庵里的负责人,居然为这件事起了争执。结果他们说我出家还要算命、还要带钱,说我命中带财,将来化缘才有收入,命带桃花讲经才有人喜欢听。这让我觉得出家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没什么两样,也就不敢去了。而且他们打算用两年时间训练我讲经,然后才让我留学。但我却想赶快成行,希望能考取奖学金。
我到日本主要是想学梵文,因为台湾很少人懂梵文。要消孽障就要念咒,在台湾用国语、台湾话或客家话念咒都不一样,有人说如果音不准就消不了孽,所以我要去日本学正统的梵文,将来教导佛学,也可把经典翻译得好一点。
当时日本文部省提供给全台湾十个名额的奖学金,金额约为当时台湾一般公务员薪水的六倍左右,不过日本的物价约为台湾的五倍。我以只修过二年日文的资历去考,考上了第四名。于是踏上了留日的生涯。
一窥佛学真相
我在日本学的是原始佛学。这才知道:佛教是分很多派别的,也一直在改变,越合乎那时代的潮流,越能让人接受。因为人都喜欢接受自己能了解的东西。原始佛教由释迦牟尼的哲学,到了西藏变成西藏佛教,尤以密宗为最盛。到中国就分成很多宗派。到日本的又不一样。
我开始对学术性的佛学有很深的认识。知道佛教是个洞悉人生真相的哲学,但是解脱的方法却是不切实际的。还有一些学说是人假设的。比如讲到轮回,因为印度的天气很湿热,人死了很快会腐烂,所以必须要火葬,印度人看到火葬的烟升上去,认为人的灵魂就在烟里面。此时若忽然下一场大雨,然后看到有一些虫出现在地上,他们就想:在世做许多坏事的人,他的灵魂比较重,就会掉下来,变成虫。如果是好人,他的灵魂比较轻,就会升到天上去,与他的先祖到天堂里去,这是轮回学说的开始。
印度一直有世袭的四等种姓制度,婆罗门教认为这四阶级之间不能互相轮回。佛教的「众生平等说」,对婆罗门教而言等于是「异端」。佛教起先有六道轮回,到大乘时又变成十界,亦即有十个轮回的去处。若从学说的演变加以考究的话,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一种理论罢了!纯正佛教也不必祭拜祖先,因为祖先都轮回去了,你拜谁呢?也不祭拜佛,因为佛已了一切与众生的缘。
至于菩萨原先是指释迦牟尼的前身。他未成佛前的每一个前身都是叫菩萨,原文的意思是「觉有情」。虽然已经消了孽障,但对这世界还有感情。释迦牟尼为什么好几辈子都没修成佛?就是他还有感情,尤其与他太太好几辈子都是夫妻。到了佛就是「悟」,悟到一切都不再有直觉。
小乘在纪元前五世纪兴起,大乘则是纪元初一些传教者开始主张自己出世去修不够好,要让没修的人供养他们,好得功德,所以改为自渡渡人,且各家都写出很多经典,今天中国人看到的多是大乘经典。大乘学者加了很多菩萨在经典中,其中在台湾、日本都很有名的就是观世音菩萨,所以观世音是由人创造出来的,并非真有其人。
改自己的运?
我也学了一些在日本盛行的不同算命法,如占星术、风水、紫薇斗数,并拜师学四柱推命,也学数字算命法、九星占法和方向学,因为我一直想要掌握并改变我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运。
一个很有背景、受好教育、有父母支持他、爱他的人,他掌握人生的方法可能是靠自己的能力去创业。而我这种健康极差,必须随身携带气喘药的人,父母又很少写信给我,也很少看到其他留日同胞的台大同学,似乎没什么人会在乎我!我只好想办法看能否以算命的方法来改运,或看看风水、看家俱怎么摆比较好,或盘算会遇到什么贵人等等。所以我拼命地学各种算命的方法。
在日本的生活实在很寂寞,因为日本是大男人主义,东京大学只有8%的女生,他们认为好女孩就要读「新娘学校」。日本的大学不是申请到硕士班就可直接攻读硕士,而是先与大学部一视同仁,然后考硕士联考。我很认真地读,一年后以第一名考进硕士班,教授与同学才对我刮目相看,不再对我这台湾来的单身子女有所歧视,同学们也开始在下课后约我去喝酒。日本学生下了课就和教授去喝酒。
过了两年半,因受到日本文化的冲击很大,碰到一个台湾来的男孩子就觉得很难得,所以第一次遇见我先生时,就想赶快把握住。而且当时周围给我的压力很大,常要我相亲,我很不愿意,因此认识我先生时,就想赶快结婚,以抒解寂寞,并节省开销。
由于我迷信算命,就把我们两人的八字一排,从各个角度和算法来看,简直是天衣无缝!同时我又去请教几位日本很有名的算命老师,也都说非常好,唯一的条件是必须在这一年内结婚,否则就会犯冲。于是我不顾家人的反对,在与他才认识一个月后,就赶在农历过年前与他成婚了。这是我受到算命最大的一次贻误与伤害。
婚后我发现,我们两人家庭背景差距很大、个性迥异,他母亲是原住民,父亲是客家人,他有很大的自卑感。他告诉我:「我就是要娶个台湾人来报仇!你们台湾人如何对待山地人?你们祖先又如何与客家人打仗?使得我们客家人、山地人这么穷苦!」其实我对这些一点概念也没有,我根本没有想过台湾岛上的居民之间还有这些历史恩怨!我出生的第一个家没有给我幸福与快乐,我常希望能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但实际情形却与我的梦想有天渊之别!
意料之外
我们结婚时,他一文不名,我的奖学金是他的三倍,他要我把银行存款都给他,并要买好的家俱,租贵的房子。还对他的朋友说:「我以为我结婚会发财,结果没有,我结错了!」而我本以为以我的条件和他结婚,他们全家人都会对我很好,但事实不然。他的父母到日本以后对我很凶,对他却百依百顺、宠得不得了,他对他妈妈则像对待佣人一样,我虽然委屈求全,尽量学日本太太的榜样服侍丈夫,看食谱学煮菜,但精神压力和身体劳累使我健康状况越来越差,半年后就要看医生,吃安眠药了。
一年后我怀孕了,生下老大后身体也没调养好,然后进博士班,又生老二。他对我、对这个家都没尽责任,在外面乱交女朋友,根本不关心我、照顾我,我甚至难得见到他的人影。生产时,我自己抱着大包小包坐电车到医院,生完了也还是见不到他的人影。我活得凄惨万分,像行尸走肉一样。我找不到爱,于是拜得更勤,所有拜拜的水,可喝的我都喝,所有的符可戴的我都戴。我的皮包里、房间里,家俱上到处都有符。我还算我的东西该如何摆才能转运。整天就被这些东西捆绑住了!
后来他博士毕业了,我还有一年,但我实在已经心灰意冷,无法再走下去了。那时他在外面已有女人,我想离婚。跟妈妈商量,让我回去住一段日子,她说:「不行,不能丢这个脸,男人就让他去花,花到四十几岁就会回来,不能离婚,你只管占住这个位子就是了!他将来会很有前途的,你看那么多日本的大公司要请他,他会很有成就的!」而我先生却告诉我:「我们离婚好了,我现在要去日本公司上班,我娶日本老婆比较合适,我娶你想发财没发成,娶日本老婆可拿日本籍,就留在日本上班,妈妈要来跟我住,小孩子也不会忘记日本话。」
我真的觉得人生已经毫无意义,父母不在乎我,丈夫不要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两个孩子,怕他们以后像我一样缺乏母爱,只有再苟延残喘活下去了。
那时我认识一位德国波昂大学的教授,他研究的领域和我一样,常到东京大学来,所以我们常有机会交谈讨论。他问我要不要到他们学校读超博士,并答应提供我比日本多两倍的奖学金。他说:「带你的小孩来。我看你们两人不像夫妻,你倒像是他的奴隶,两人都在读书,却是什么事都是你在做,看你身体那么不好,脸色如此苍白,也没有笑容,像行尸走肉一样。」那时候我住在横滨,两个小孩要送到不同的育幼院去,然后我要到东京去上学,实在很累。放暑假时,我先生已接他妈妈来,我把两个小孩子交给他们,就独自到欧洲去了。
我到德国是想先看那里的环境、了解一下我所要研究的东西。心情还是很不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有什么可以救我?我每天都念消咒的经、打坐、还修密宗,但没有一点心灵的安慰与喜乐,生命一点都没有改变。
回想起来,算命实在把我害得很惨,拜佛也花了我很多钱,生病看医生也花不少钱,一天到晚算东西怎么摆、方向怎么去,花了我很多时间,而且每天睡醒就觉惶恐,不知这一天怎么过,就要去抽签、卜卦,那种生活实在很可怜。
到了欧洲,走在路上,或在夜晚睡梦中,都觉精神恍惚,好像没有存在感,不知人在何处,该往那里走,也不晓得想念孩子们。
有一天到慕尼黑,去参观一个教堂,一进去就有很白、很亮的感觉,光从四面八方射进来,有人在弹管风琴,那音乐非常优美,我心里感到有一股从没有过的平静。我过去很排斥基督教,尤其他们说我们都是罪人,使我反感。但当我站在那个充满亮光与平静的圣殿里,却想到:虽然我不曾杀人放火,但如果圣洁的上帝就在这里,我能坦然无惧地说我不是罪人吗?
我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上帝啊!如果你是真的,求你赦免我的罪。我活在一片黑暗里,求你用你的亮光来指引我前面的道路。」很简单的发自肺腑的祷告,站起来后,感到有一种平安和喜乐,也有一种重担脱落的轻松感。走到教堂外面,觉得天很蓝、树很绿,万物美不胜收。以前我好像一直低头看着地面在走路,现在抬起头来了,看到周遭的一切都那么美好,我感到雀跃万分。我心情变得开朗起来,于是利用剩下的时间到欧洲各处去旅游,发现世界这么大、这么美,都是上帝所造的,他也造了各种生命,而我正是有生命的万物之灵,他岂不顾惜?!我开始为我的两个小孩祷告,当时虽然还不懂,但我想:上帝是光、是生命,他是听祷告的神。
欧洲漫游告一段落,从阿姆斯特丹回波昂时,我就有一股勇气,写了洋洋洒洒六大张的信给我先生说:「我要回去,我要重新再来,所有使你不满意的,我要尽量改进。」他一直对我有很多不满,我虽拼命在做家事,但常常生病,他就说:「看你那是什么脸,怎么不赶快死啊!」我的气喘病、咳嗽、半夜擤鼻涕等,使得他很烦。人说「久病无孝子」,何况是对一个认识一个月就结婚的女人?我也不怪他。我告诉他我要改善,尽力使他快乐。
回到东京,正值冬天,我的气喘病发作得很厉害。医生告诉我到美国去就会好。我的学分差不多都修完了,只剩一个报告,可以不去学校,所以我很快在拿到签证后就到美国来了。我到波士顿找我到了妹妹,她那时刚信主半年,很喜乐,就带我到查经班,接着又刚好有三天的福音营。那三天当中有两个人从头到尾跟在我身旁,为我祷告。其中一位就是目前在台福洛杉矶教会负责华语事工的郭宗杰弟兄。
我本来以为基督教没什么好讲的,只有一本圣经,但那三天我听到的,是我从没听过的有关生命的宝贵信息。我印象最深的是:手套是没有生命的东西,拿去做什么都不合用,但是把手伸进去,手套就活了,它存在的意义就出来了,人也是如此。无论一个人表面上有多成功、影响了多少人、有多少人知道他,但他最后仍会死了,但是如果他在世时让神进到他里面,他活着就有意义、有目的。人活着是为了要彰显神的荣耀。
这些真理对我有很大的冲击——这不是哲学,像我读这么多哲学的人,觉得这道理怎么那么单纯呢?可是虽然单纯,却又是那么真。他们又谈到罪,也谈到耶稣为什么降世为人,都让我觉得很稀奇,也很受感动。
第三天讲员呼召有谁愿意接受耶稣基督做个人的救主时,我心里觉得不可能那么快就接受主,可是却像有一股力量把我推起来!我一站起来,就嚎啕大哭——有一种很强烈亮光从我里面深处爆了出来!我好像找到了我要的东西,好像找到了生命、找到了爱!
在那里约有三百人左右,没有人像我这样哭,我觉得很难为情,但就是停不住,我很想抱住旁边的人哭。这几天与他们相处,觉得每个人都好可爱,为什么这些基督徒好像都很喜乐、脸上都带着亮光?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爱我、照顾我?而且还贴钱让我参加这三天的福音营?我觉得这些基督徒真的好可爱。我知道,那时耶稣已经做了我的救主。
因为隔天就要结束了,所以他们要我当天晚上受洗,我不愿意,因为圣经我根本不懂,他们就翻圣经给我看:「信而受洗的就必得救」,说我既然已经确信,有水的地方就可以受洗。我很勉强地答应了。受洗时他们祷告之后要我自己祷告,那时我心深处,又涌出亮光,我说:「上帝啊!你是亮光…」然后就又开始嚎啕大哭,好像里面有一种爱在激动我,我里面那个空洞被填满了,我竟然祷告了好久。
由水里上来之后我才平静下来,有了真正的平安,然后他们要我做见证。我说:「我实在是还不懂,你们的耶稣传道只有三年多,好像有很多话没有讲完。如果他有机会再继续讲的话,可能会像佛陀一样,讲了四十九年,有许多深奥的哲学,而且也会教一些轮回的道理。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你们的脸好像会发光,好像是上帝在告诉我:他是亮光,他住在你们里面,你们就有爱呈现出来。还有从我里面出来的亮光也是我无法解释的。」我就我当时的程度,讲得很粗浅,却很诚实。
要离开福音营时,他们说要为我祷告,第一是求主让我能和丈夫、孩子团圆,第二求主帮助我们能全家来美国。我认为后者是不可能的,先生在日本大公司上班,收入那么好,怎么可能来美国?可是他们却很诚心地祷告了。
回到日本,我打电话说要回去看小孩,他妈妈在电话中就告诉我,她带两个小孩快累死了,手都举不起来,要我赶快回去。原来他妈妈体力已经不如从前,一有什么事就把他从公司叫回来,而且钱也用得比我快,母子关系开始恶化,所以她叫我回去,说她要回台湾了。先生则因为家有老母和两个幼儿,再加上与女友交往没结果,于是我在他们的欢迎之下回去——这是祷告得应允的第一个奇迹。
之后过了两个星期,他回来说,他们公司因为日币升值,已经没办法做出口生意了,所以那天早上就有一个提案说要到美国设厂,他的英语不错,又是设计部门的,大家就将目标指向他,要他到美国做技术指导,买机器、装机器、训练人等等,从那时起,这计划就开始进行,一年半以后先生就到美国设厂了。这是第二个奇迹。
日本肢体的挚爱
日本的基督徒很少,当时正在麻省理工学院的郭宗杰弟兄为我打听到名古屋的日本教会。日本弟兄姊妹就很高兴地每星期开车一小时到我家来,并且很有系统地从头带领我查经。
我能在圣经真理上建立基础,就是上帝为我安排一群人来帮助我,因为我有太多的哲学和佛学的背景,如果不是这群爱心很大、灵命很深的基督徒来帮助我,恐怕我也不会有今天。而且这些日本肢体在十五年前访问台湾时,有人曾送他们许多中文的属灵书籍,他们本以为没人看得懂、没有用——却没想到十五年后第一次到我家来时,就有机会把那些书带来给我,而且我极有兴趣、照单全收,又很认真地问许多问题!
现在知道有些问题并不是马上可以解答的——若不是靠着亲身的经历、靠着上帝的启示是不能了解的。但我那时却马上想要得到答案,所以有时就问得很暴躁,他们都非常有耐心、有爱心,使我非常感动!有时我生病,他们还帮我带小孩、煮饭、整理等,如此一年半没有间断,直到我们离开日本。
飘泊美国重新奋斗
日本公司在派出驻外员时,家族必需晚半年至一年才能出国,以免影响工作。所以我和孩子们到一九八八年夏天才抵达美国。
工厂的小镇几十里内都没有华人教会,于是我开始在美国教会聚会。到美不久,就发现先生在常常出差的城市附近已有女朋友。他说我应该用基督的爱让他做“他喜欢作的事”!我觉得自己的婚姻已走到穷途末路。在非常痛苦的日子里,美国弟兄姊妹不断地为我祷告,且用上帝的话开导安慰我。
一九八九年,先生已经决定离婚。过去除了读书就是做家庭主妇的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只身带着五岁和七岁的幼儿,来到洛杉矶找工作。在贸易公司做了一阵子,主很奇妙地引领我到灵粮堂当职员。在弟兄姊妹爱心包容下,我得以做一个很大的调整来适应一个单亲在美的生活。九三年,离开照顾我两年的灵粮堂,开始在家收学生当家教,主让我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机会到不同教会或团契去,见证主在我身上的救赎大恩,好让患难中的人有盼望。同时,也分享我所知道的哲学、佛学、算命、灵界的事等,好让追求真理的人不致误入歧途。
信主以来我深切地感受到爱,开始觉得有上帝的手在引领。以前我一直想用我自己的办法去控制、去追求我想要的,结果却是焦头烂额。现在我虔诚祷告、祈求,结果就会有一些奇妙的事临到我身上,帮助我与上帝有愈来愈亲密的交通。即使遇到苦难,也知道上帝有他的美意,他会与我一起经过这苦难。上帝曾经两次以圣经章节来启示我、安慰我,尤其后来我先生离开我时,我很痛苦,上帝要我读以赛亚书五十四章,他以这一处圣经对我说话,他说:「我与你所立的约是平安的约。」我相信他是又真又活的上帝。
甘做主手中陶土
常有人问我:你既然信了主,为何境遇还如此坎坷?那信主和不信主又有何差别?我说,若不认识主、若不是基督徒的爱,我早就自杀身亡、病倒在床或精神**了。完全是主的恩典,才使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深深体会到,人是上帝手中的陶土,上帝要雕塑我时,需要刻、挖、刮、磨。他可能就用旁边的人做那一把刀子或凿子。因此虽然我还在这过程中,但心里已很笃定。人可以把我**,但如果有上帝托住,我就不致死亡。他掌管我的一切,我所受的苦难,是上帝要使我成为他合用的器皿去安慰、鼓励与我有同样遭遇的人。
八年来,我每天的生活从没有离开过祷告及追求真理。这八年的火热,超过于以前十五年学习哲学的火热。圣灵在我身上行的神迹数说不尽——他完全医治了我的气喘病,医好了**肿瘤,免去手术,也医好了背痛及半身麻痹,几年来的胃炎也完全好了。我自幼多病多灾,如今终于可体会健康的人是什么感觉。哲学不能用思想来改变我的生命,拜佛算命也不能藉心理作用来弥补我的创伤,只有真神的爱与生命带给我医治,恢复人在上帝里应有的喜乐与平安。藉着上帝所赐的爱,我与人之间也开始能有爱的交流。
饶恕带来祝福
上帝不但医治我的身体,也更进一步医治我的心灵。九三年五月在刘富理牧师与我一起祷告求圣灵医治我心深处的创伤时,我在圣灵的怜悯光照中,明白当我还未出生时,主就看到了我;他深知我一切的伤痛,他是真正替代了我伤痛的那一位。当我明白在一切事上主都代我受痛时,我的痛就被他的爱取代了。他的担子是轻省的、他的轭是容易的。他替我们受的鞭伤、为我们流的血,足足赎清我们的罪债,叫我们不再承担罪所带来的伤痛。我的心满了感激,同时我也看到父母亲犯下错误以后,他们的无助、焦虑、羞辱、痛苦,这一切叫我产生了对父母的原谅和爱。我的结已被完全解开!
很奇妙的,母亲在七月写了一封信给我,说她在我小时不知如何爱我,以致我今天有这些遭遇,请我原谅她不可弥补的错误。圣灵就在医治我心灵的过程中,同时也感动了她!
前夫在九三年八月也结了婚,他终于娶到年轻又健康的小姐,我很为他高兴。他写信跟我说,我们那几年的婚姻辛苦我了,他愿意在经济上帮助我栽培两个孩子。
但愿家人、前夫都能早日认识主,知道世人所能追求的,都要归于无有,只有那创始成终的耶稣,能将我们带入他的荣耀中。感谢在这几年一路扶持我、爱我、安慰我的基督徒们,愿我们都能彼此相爱,彼此包容,彼此建造,继续长大成熟,直到主再来!
作者其他见证:
从流泪谷到喜乐泉(医治重建篇)
我曾在桥堡城里对一班青年人讲道,回程的时候,在拥挤的火车上我和一个年青人坐在一起。我开始念一本由安德逊博土撰写的关于希伯来人的活字印刷书的书籍,而青年人则看着一本杂志。我心里想,我不辞跋涉地跑到桥堡城去对一班青年人讲道,却把身边的这位青年人忽略,这在情在理可以说得通吗?我于是把书合起来,不久那青年人也把杂志收起,我舒了一口气,青年人转过头看我。
“嗨!”我说,“天气真热啊!”他点头同意,我们就以天气为题打开话题,话匣子不经意地便打开了。
他告诉我,他刚到过康省,现在要回到贝礼城的家里去。“我也在贝礼城待过,”我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正在南正教会聚会。你在哪一间教会聚会呢?”
“我?教会?”他反问说。
“是的你教会。”(我想让他晓得,不论是在甚么地方,每一个人都应该去教会聚会。)
“我是个犹太人,”他告诉我。
我回答说:“这有甚么分别呢?”
“你不晓得?我们犹太人是不到教会去聚会的。”
“你们不去吗?为甚么不去呢?”我反问。
“为甚么要去呢?”
“你到教会去听听怎样可以得救啊!”我告诉他。
“得救?”他惊异地问。
“是的。”
我就问他得救了没有。他惊愕地回答说:“我从没有被人掳掠过,我一直住在家里,非常安全。”
“我的意思是说,”我解释道,“你的灵魂得救了没有?”
“灵魂?”他笑着说,“哪里有甚么灵魂!那不过是个古老的观念,是早已消失了的。那是一种神话,一种迷信,现在已经没有人相信,是已经不存在了的。这个老套的宗教观念,科学家早已把它**了。人是没有灵魂的。别告诉我你相信有灵魂啊!”他告诉我说,现代人已经不相信有灵魂。
我肯定地回答他说:“当然,我相信有灵魂。我有一个灵魂,所以我不能不相信。”
他似乎是很好奇地望着我,我相信他一定会追问下去。于是我装出很博学的样子,并且坚持相信人有灵魂之说。
“请你把灵魂给我看看,”他要求说。
“我无法把灵魂拿给你看,”我对他说。
“你自己有一个灵魂,但当我要求你拿给我看时,你又说不能。难道我们的讨论就这么不了了之吗?如果你说‘我有一块钱。’当我要求你拿给我看时,而你果真也能拿给我看,我当然就相信你有一块钱了。我从来不相信肉眼无法看见的东西。我们谈及灵魂的时候,你却不能拿给我看。我是个新时代的人物,不容易相信任何的事物。我注重实际,是一个唯理主义者和唯物论者。我只相信可以看见的事物。”
“很好,”我说。“我们来改谈别的事情。我相信你必定念过中学,而且必定是班里的高材生。”
他马上显出得意的样子。“正是如此!你怎么知道的呢?”
“那并不难,”我回答说。“从谈话中我能感觉出你的思考十分敏锐。”
“是啊,”他略带缅腆地说,“好几位老师也是这样地说过。他们鼓励我要好好发展,事实上我亦已努力锻炼自己的智力。我正在学习如何发挥自我呢。”
“那真不错,”我同意说。“良好的智力是一样很奇妙的东西,而你已经拥有它了。”
“是的!”他自豪地喊着说,“我已经拥有它了!”
“请你拿出来给我看看,”我装作无知的样子对他说。
“噢,你怎么可以看见我的智力?没有人见过智力这种东西。”
“但是你说你有一个,所以我想你一定见过它。”
“噢!智力是无法看见的,”他不耐烦地回答说。
“那真是太可惜了!现在我只好推断你根本没有拥有过智力。”
“这样并不公平啊!你自己亲口说我有的,我的老师也曾作过同样的评语。”
“我想我必须从头再说一遍,”我说。“起初我想你是拥有一个智力的,但是现在我才看出你原来是没有的。你刚才告诉我说,如果你看不见的东西,你就不相信,所以我的结论必须是和你一样的凡是我不能看见的东西,都是不会存在的。跟你一样,我也是个固执己见的人。”
“噢,”他说,“我相信你是在作弄我。”
“不对啊,”我说,“你是自己作弄自己罢了。你说出了两件事,而我不过是把它们并在一起而已。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拥有智力吗?”
“我有,”他肯定地说,“但我无法看见它。我承认自己的确忽略了这一点。”
“那好极了。这样我也可以承认你是的确拥有一个智力了。”
我想了一会儿,又再问他:“你有雄心吗?”
“你说得对,”青年人回答说,“我在华尔街做事,快要升为公司的主管。我自信前途是无可限量。”
“照你所说的你一定拥有一个雄心,但是你看见过它吗?”
“噢,你不要再作弄我了!这又是一件人无法用肉眼看见的东西。”
“那真有趣。”于是我再问他一个问题:“你有记忆力吗?”
“我的记忆力很好。我可以记得童年的事情。”
“记忆力是一种很完美的东西,”我告诉他说。“你把它放在甚么地方?放在一个安全的保险箱里了吗?”
“不,”他笑着说,“它是和我连在一起的。”
“那么,此刻你一定是拥有它了。我倒喜欢开开眼界:请你拿出来给我看一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记忆力。你必定是有甚么东西隐瞒我了,因为在我们开始谈话的时候,你曾说:‘你坐在这里,你的模样就是我眼中所见的样子;凡是我所看不见的,都是不存在的。’但是现在你又说你有智力、记忆力和雄心,而我却看不见它们。”
“天哪!”他笑着说,“我可是没有想过这些。”
“你有意志吗?”
“意志?啊!当然,我有一个坚强的意志,我常照自己的意思行事。但是,我得先声明一下,我并不能看见它。现在我要承认这个事实了。”
“好的,你终于认识到你不能把它拿出来了。让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性格吗?”
“当然有了。无论在甚么场合,我都给人一个深刻的印象。我有强烈的性格,人们常会想起我。”
“你可以拿出你的性格给我看吗?”
“不,性格是看不见的。”
“好,让我们来改谈别的事吧。你有情感、热情、爱恨、喜恶吗?”
“当然有,”他承认说。“那又怎么样呢?”
“你看得见它们吗?”
“嗨,你在玩什么把戏呢?你哪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呢?”
“这些不过是幼稚园学生的问题啊!”我告诉他。
“我已经中学毕业,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问题。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新鲜的,”他承认说。
“让我们来作个假设吧,”我说。“如果窗外突然闪进个雷电把你打个正着,而其他人则乾脆地让你的躯体直挺挺地留在通道上。”
“天哪!”他发抖说:“那我岂不是死了吗?”
“是的。死是怎样的一回事呢?”
“噢,死吗?死不就是死了吗?有甚么好解释的?”他试图解释。
“是的,”我同意道,“死就是死,但是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说明甚么。我要问问你。我已经离开学校四十年了,我不像你,是个新时代人物;我希望你能为我解释一些事情。”我再度引起他的注意说:“现在你的尸体已经躺在通道上了。这个尸体里面还有那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吗?比如说,它有没有雄心呢?”
“不!”他说。“从来没有一个尸体会有雄心的。”
“好的!让我们来看看,当你的身体被雷电击中,你的记忆力会怎样呢?”
“会立即消失,”他回答说。
“它到哪里去了呢?它既然是那么优秀的一个记忆力,应该有个归宿才对。你的雄心不会说:‘这里已非安全之所,我要离去了。’你的智力是否也会说‘我要离开了’吗?”
我直言不讳自己对这些问题相当无知,愿意向他请教。于是我继续追问他,它们是怎样离开的。“它们出去的时候是合为一体地出去呢,还是一个一个地单独出去呢?”
“我想它们出去的时候是整体的,”他经过深思后回答说。
“这个整体有一个领袖吗?谁领导它们呢?”
“这个我说不上来。到底我们现在谈的是甚么呢?是宗教吗?我从来不研究甚么宗教的,我从来不被它困扰,我不是宗教家。”
“但此刻你和我谈论的就是宗教。我不晓得意志、智力之类的东西有没有一个统称。人体里有二百零八块骨头,这是我在学校里学到的。但是,当我提及这二百零八块骨头、肌肉和各种器官的时候,我并不需要单独地逐一称呼它们的名字,我只须统称它们是身体。我有手指、鼻子、眼睛、耳朵和几百个身体上的部位,每一个部位就是一个名称。所有这些部位的统称就是‘身体’,而它们的行动也是协调一致的。如果你的意志、雄心、性格、记忆力等等都有一致的行动,也许它们也该有一个统称了。”
“你说这话是甚么用意呢?你是否想向我证明我有一个灵魂呢?”这位青年人似乎开始领悟了。
“不,我不是想证明甚么。刚才你说,按照现代的教育,人是没有灵魂的,所以我才问你那些东西到底是怎样存在的?你刚离开学校,我以为可以向你请教,然后像你一样,做个新时代的人物。请告诉我,究竟这些东西应该怎样称呼才对?”
“如果真有灵魂这么一个称呼,我想就叫它们灵魂吧。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就是灵魂呢?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呢?我活了二十多年,中学毕业,并且也在社会上工作了好几年。我不止一次地表示没有人的灵魂,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是甚么原因,我觉得我有一个灵魂了。”
“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对灵魂的看法是怎么样的,”我反问他。“灵魂中的魂和身体相比,到底哪一样更重要呢?”
“这个问题我能回答。我想像我自己死的时候躺在通道上空空虚虚的,不过是堆废物罢了别人要埋葬我,消灭我的身体,但是我的灵魂却已经离开我的身体,到某个地方继续存活。”
“你想我的魂会到哪里去呢?”我问那个青年人。
“为甚么问我这个问题呢?这个问题对我是陌生的。我原本是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一直以来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整体;但此刻却发现自己原来拥有二个部份。”
“噢,对不起,”我打断他的话,“我还想知道一些别的事情。你和一只狗有甚么区别呢?”
“你问这个作甚么?”他有点不耐顺地说。“人人都知道人和狗的不同:狗是用四条腿走路的。狗还会吠的,”他指出。
“是的,”我承认说,“但是你也可以像狗一样,大吠一番。我的问题是认真的,你应该思考自己和狗有甚么不同。说不定你今夜回家迟了一点,你也可以在狗窝里将就一晚。”
“啊!不,我不会这样。我知道我应该住在房子里,而不是在狗窝里,我不是狗。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甚么不是一条狗,也许我应该这样解释吧:我有一个魂,而狗没有。”
我说:“狗有记忆力吗?狗有性格吗?世间的狗没有狗类学吗?狗有个性吗?狗知不知道它是谁呢?”
“当然有啦,”他回答说。“我的狗认得我,并且知道自己是谁。”
“它们是有自由意志的吗?”我问他说。
“有些狗比别的狗更固执己见,”他这样说。
“狗有爱、恨、喜、恶吗?”
“我曾被狗咬过。噢,你是不是想告诉我,狗也有一个魂活在它的身体里面呢?好,我认输了是的,我有一个身体,狗也有一个;我有一个魂,狗也有一个。请告诉我,我和狗到底有甚么区别呢?”
“你看见狗有痛苦吗?”我问他。
“常有的事!”他说。
“你见过狗跪下来祈祷吗?”
“当然不会有的!动物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他们对神是一无所知的。”
“你说得对!”我同意说。“他们是不能认识神的。让我问你另外一问题:你见过人落在苦难里面吗?”
“当然,我看见过我的母亲为苦难祷告。是的,我可以看见我和狗是有区别的。嗨!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些问题?我在中学里不曾听说过这些;学校里的老师都不晓得这些。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理论。”
“说不定他们也许晓得,只不过你从来没有听过罢了。如果你打开犹太人的圣经,在第二章第七节,你就会发现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并将生命的气息吹入他的鼻孔里,于是人就成了一个活的魂。狗虽然也有魂,但是人有一个认识神的知觉是狗所没有的。你有一个认识神的知觉。神是生命,神已经把生命赐给了你,所以他的灵能向你的灵作见证。你具备了灵、魂、体三个部份。”
“这就是我与动物的区别吗?”他问。“我一直以为我与动物是无异的。”
“按着灵魂来分类,你不是动物。”
“物质可以分为三个部份,”他提醒我,“即矿物、植物和动物。我不是矿物,也不是植物,所以我一定是动物,因为世上只有过这三个大类。”
“但是还有第四类,”我补充说。
“那是些甚么呢?”他问。
“就是人类。你以为你的魂是从何米巴虫进化而来的呢,还是从尼罗河的黏土进化而来的?”
“我不相信魂能从尼罗河的黏土进化而来,”他回答我。
“那么你的魂是从哪里来的呢?”我继续问他。
“那一定是从某些地方来的,”他回答我。
“你的灵又是从哪里来的?”
“那一定是从神那里来的。如果神有灵,那么我的灵不会从其它的地方来。”他跟着问我:“你相信进化论吗?”
“不!”我回答他。
“我也不相信,”他表明了立场。
“我相信定是有人教过你的,”我惊异地说。“你甚么时候开始改变你的观点了呢?”
“刚刚改变,就是现在。进化论实在是毫无意义的。”
“你曾听说过关于神的事吗?”我问他。
“在我的知觉里,我知道在我之外有一个另外的能力,伟大的能力;我相信必定有一位我所不知的在创造和维持整个宇宙。”
“我们称他为神。”
“如果真的有神,那一定是他了。他必定掌管这个地球。”
“这时有一棵树,”我指着窗外说,“这是一棵活的树。但是它究竟有没有知觉呢?”
他回答说:“动物有生命和自觉,但是没有对神的知觉。”
“如果你能对神有知觉,那么你该称自己为甚么呢?”
他没有回答,于是我继续说下去。“如果我知觉有一位神,那么我一定是有一个灵,可以认识神;我有一个魂,所以能自知自觉;我也有一个身体,所以能对世界有知觉。”
“我的天哪!”他有点委屈地说:“我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满以为只有一个孤立而整全的我,现在却发现自己竟分为三个部份。从来没有人这样和我谈论过。你可晓得,我现在相信了,你说的是真理。”
“是的,那是真理,但我没有因此向你收取报酬。事实上我并没有告诉你甚么我只是问你一些问题而已。其实那些答案都是你的里面,不过没有被引发出来罢了。让我再问你你的躯体躺在通道的时候,你离开你的身体,你会到哪里去呢?”
“有甚么地方可以去呢?”他反问。
我于是另有含义地问他:“你上火车的时候,有没有车票呢?”
“当然有的!车票上写著‘纽约’。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你是知道你要去甚么地方,那么,你知道甚么时候上车吗?”
“当然啊!”
“是的,此刻你在车上,而照你车票上的地点,你要到纽约去。可是万一雷电把你击毙,你的魂要到哪里去呢?”
“我告诉你?”
“噢,不!我只是问你一些问题而已。世界上有天堂和地狱。你是往哪里去呢?神在天堂,你要到他那里去吗?”
“我不认识神,也不认识那条路,怎能去呢?”
“原来是这样,”我说,“好的,你既然不知道你要到哪里去,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吗?如果你的身体是从地上的尘土来的,你的魂和你的灵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是从尼罗河的黏土来的吗?”
“魂和灵是不能用那些东西来造的。十分钟之前我还不知道我有一个灵和一个魂呢!”
“如果你的灵和你的魂是从神来的,那么它们要怎样回到神那里去呢?”最后我问他。
“我不知道。”
“你是否意识到你现在的灵和魂是属于神的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青年人坦白地承认。
“那么过去的二十年你是怎样度过的呢?”
“就我个人来说,我很少想到神。拉比、祭司和牧师们相信神,就让他们努力信个够吧!不管有神无神,他们总能持定自己的立场。我吃,我睡,我喝,我活得悠闲自在,我时常憧憬着有朝一日,我会有一个家庭,一幢大的房子,并且会有很多的钱。我从来不会想到神,或是想到神会对我如何。我已经决定不和神扯上任何的关系,但我此刻知道我过去的想法是错误的。”
“我很高兴你能看到这一点,”我告诉他。“你不能长此下去不和神发生友好的关系。在归向神和反对神之间,你只能选择其一。你认为自己得救了吗?”
“不!”他严肃地说。
我接下去问:“你开始时曾说你从未被掳掠过,因你时常在家里和家人同住,”我提醒他。
“忘掉那番废话吧!”他喊着说。“我不晓得自己讲过些甚么。我知道除非我完全伏在神的能力下,否则我将不能得救。对了,你在对我谈论宗教吗?”
“是的!”我回答他说。
“好的!”他笑着说,“我从不谈论宗教,所以我一直不晓得你在弄甚么玄虚。”
“我只想告诉你宗教是甚么宗教一词是从拉丁文Religio翻译过来的,意即‘把人带到神那里去。’”
“我觉得宗教是挺枯燥无味的东西像科学一样。”“不!我已经告诉你‘宗教’的正确意义是甚么了。”
“请等一等!”他掏出手帕来擦额上的汗。“你的确使我困惑了一会儿,但我刚想起一些事:我是一个犹太人,犹太人是神的选民,所以我是得救的,我是神的选民。”
“啊!”我说:“你是哪一个支派的犹太人呢?”
“支派?”他惊奇地问:“我说我是犹太人,不是印第安人啊!”(注:‘支派’和‘部落’在英文里是同一个字,即‘tribe’。)
“是的,我是说支派!”我重复道。
“我不知道。我只听说印第安人有很多的部落(支派),但我从不知道犹太人也有支派。”
“你看,我这么一问你,就显出你不知道的一些事实了!每一个以色列人都有属他的支派啊!”
“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事。好了,请告诉我犹太人有哪些支派?”他问,他的神情就好像是要挑选一个支派加入似的(正像教会历史上那些共济会会员一样)。
于是我就告诉他以色列人十二个支派的名称:流便、犹大、利未、以萨迦、迦得、西顿、西布伦、拿弗他利、以法莲、玛拿西、亚设和便雅悯。
“我曾听过利未的名字,其它的倒未听过,”他说。“我相信自己也不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一个支派的。”
“如果你不能告诉我,你是属于哪一个支派的,我就不相信你是犹太人,”我这样告诉他。
“我父亲是犹太人,故此我也是犹太人!”他似乎有点不满。
“那么,如果他是犹太人,他是属于哪一个支派呢?”
“他也不晓得自己是属于哪一个支派。”
“他是从哪处移居到美国来的呢?”
“从苏联。”
“那他无疑是一个俄国人的后代了。犹太人很有势力,而且占着很大的政治权力,所以很多俄国人入了犹太籍。我不相信你是亚伯拉罕的后裔。”
“我是,”他坚持说。
“请给我证据。”
“我无法证明啊!”
“那么你不是犹太人了,”我下结论说。
“这又是一件怪事!我坐在这节车厢的时候,好端端地是一个犹太人,现在却变成一个被分成三个部份的外邦人了。我开始觉得你讲得有道理。现在,请容我反问你:你自己是甚么人呢?”这个年青人也礼尚往来地反问我。
“我是犹太人!”我告诉他。
“是了,你准是犹太人,这样子再恰当不过了。我刚才以为你是外邦人,我是犹太人;现在我成了外邦人,你却成了犹太人。好吧,让我来问你:你是哪一支派的呢?”
“犹大支派,”我马上告诉他。
“你怎么知道你是属于这个支派的呢?”
“我是外邦裔的犹太人,”我清楚地告诉他。
“不!不会有这样的事!我不相信,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你若是外邦人,就不会是犹太人。你不能同时作外邦人又作犹太人。”
“你不是告诉过我你的父亲来自于苏联吗?他现在又是甚么人呢?”我问他。
“美国人。”
“美国人?他怎么会变成美国人呢?”
“他到法官面前宣誓放弃苏联国籍和脱离一切外国统治者的管辖,并且起誓归顺美国和美国总统,同意维护美国宪法和服从宪法所订的一切法律,于是法官就宣告说,‘你现在是美国公民了。’我父亲签了名,事情就这样定规了。”
“后来怎么样了呢?”我想再进一步问。
“这样他就成了美国人了一个俄裔美国人。”
“是的,我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成为一个外邦的犹太人,”我回答他说。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样获得这国籍的。”
“犹太人有一个君王。你曾听说过他的名字吗?”我问。
“从前没有听说过。甚么报纸登过他的事吗?”他似乎觉得有点滑稽。
“甚么?你没有听过大卫王的名字?现今的犹太人仍然有一位君王治理他们。我是与生俱来的外邦人一个失丧的罪人,是这世界上一个国家的公民。但我后来站在那犹太人的君王面前,否认了世界、肉体和魔鬼,并且起誓要归顺他,且同意遵守他的国家的律法。这样我就成为一个犹太人了。”
“也许是这样。但是谁是犹太人的君王呢?”他这样地问,以为可以为难我。
“他的名字是耶稣。”
“我听过他的名字。但是他已经被杀死了,因为他是一个大骗子,是亵渎神的人,是坏人,所以他们很恰当地把他钉在十字架上。”
“他是神的儿子,是要应验圣经上记载的一切豫言:他是弥赛亚,是基督;他是世上真正、独一的君王,也是犹太人的君王。我已接纳他为我的君王。你的父亲入了美国的国籍,但我所入的乃是超自然的国籍,那是神的国度,我是他的子民。”
“好的,但是你如何得知自己成为犹太人呢?”
“让我告诉你吧,”我说。“假如你我有同一个父亲,我们便是兄弟了。若然你是犹太人,那么我也是;凡是接待耶稣的,他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我相信耶稣的名,故此我是神的儿女;耶稣是神的儿子,是犹太人,故此我也是犹太人,因著这,我变成了亚伯拉罕的后代。”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样的事呢?”他问我。
“从圣经中的。告诉我们,人可以藉着信心成为亚伯拉罕的后裔。”我随即打开第三章读给他听:“所以,你们因信基督耶稣,都是神的儿子。你们受洗归于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并不分犹太人,希利尼人,自主的,为奴的,或男或女;因为你们在基督耶稣里面都成为一了。你们既属乎基督,就是亚伯拉罕的后裔,是照着应许承受产业的了”(加3:26-28)。
“你说得对。现在我明白了:你是犹太人,而我却是外邦人;你是得救的,我是灭亡的。如果现在这列火车发生并撞意外,你和我的身体都随著车而亡,你的尸体会被搬出去,我的也搬出去。但是你会与你的神同在,而我却是不能。”
“你说的是,因为我老早就准备好往神那里去的车票了。”
“我就不能到神那里去吗?”他问。
“是的,你不能。因为你没有准备好,没有车票。”
“噢,我明白了,这就是你说的‘灭亡’的意思吧?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糟透了。砰!一下子,你就到神那里去了,我却是向著另一方向走去。天堂是怎样的?地狱又是怎样的呢?”
“神是光,没有光就是黑暗;神是爱,没有爱就是愤怒和憎恨;神是公义,没有公义就是不义了;神是安慰,没有安慰就是痛苦和逼迫;神是生命,没有生命就是死亡。”
“这样看来,”他说,“岂不是一切美善的都是归你,而一切败坏的都是归我吗?”
“是的,即便是现在,你所据有的一切都是败坏的,而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美善的。这一切的情景可怕吗?”
“你是不是想说,我所有的都是愤怒、憎恨、不义、逼迫、困苦,除此之外就是永远的灭亡吗?”
我不能不伤感地回答:“是的,照你目前的情况,你先是这样地想,直到永远也是这样地想。”
“可是,我要怎样才可以得到你所有的一切的美善呢?”他问。
“这是一个古老的问题,你可以按照那古老的方法获得这一切的美善相信主耶稣基督。目前你已是一个不再受神的律法约束的犹太人,所以你更应该成为一个基督徒。作一个非基督徒的犹太人,是有违天理的。我是一个外邦人,因著你的犹太人的同胞弃绝了主耶稣基督,他就临到外邦人去,我们就接受相信了他。”
“犹太人不是都得救了吗?”他问。
“不!除非他们都藉着恩典,用信心来接受耶稣基督,否则他们不能得救。我本来是一个死在罪恶过犯中的外邦人,然而怎样成为了一个犹太人呢?中十六章用一节圣经告诉我们说:‘当信主耶稣,你和你的一家都必得救。’我已经相信耶稣是基督,他是弥赛亚,我必须相信他。”
“按我过去所受的教育,我很难相信这种说法。你真的希望我这样相信吗?如果我说,我是一个善良的犹太人,诚实、纯洁、有着文明人一切的美德,相信你不至于说,我在神的眼中是个罪人,必须藉着耶稣基督的宝血才能作我的赎价吧?”
“对不起,我仍是坚持这个看法。如果你的父亲站在法官的面前说:‘法官啊,你是一个好人,我喜欢你,也喜欢纽约的长官和美国的总统。法官啊,我曾开设过很多的图书馆,花了金钱做了不少公益的事。我也照顾过许多的人,我相信教育,曾尽力帮助每一个人。现在我想入美国的国籍。’请问你父亲会因为他的行为而得以入美国国籍吗?”
“不能!”他回答。
“你父亲要怎样做,才能成为美国公民呢?”
“他要先否认效忠苏联,然后再宣誓效忠美国。”
“他有一切的好行为,不就够了吗?”
“不,”他摇摇头。
“为甚么不能呢?”
“因为要成为一个美国公民,只有一个办法:每一个人都得根据这同一方法才能入籍,”他承认道。
“那法官不能接受他一切的好行为而让他成为一个公民吗?难道那法官的胸襟真的是这样的狭窄吗?不讲理吗?”
“法官是不徇情面的,他们必须采用划一的方法,因为事实上只有一个入籍的方法:申请人必须放弃他们同外国的关系,并且宣誓效忠入籍的国家。金钱或是好的行为都是无济于事的。”
“你的解释正好证明你怎样才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犹太人。你若是口里承认耶稣为主,心里信神叫他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
“听起来十分合乎情理,”他认同说。“我必须放弃旧的,起誓效忠那新的了。”
“那么,你愿意接受主耶稣吗?”我催促他。
“如果我接受他,你晓得后果会是怎么样的呢?”
“会怎么样?请告诉我。”
“如果我告诉我的父母,我在火车上和一个人谈话后,我就接受了主耶稣作我的君王,他们就会把我逐出家门,并且会叫亲友们来为我举行丧礼,因为他们说我实际上已经死了。”
“唔,据我看来,你确实是死了,你的父母不举行丧礼也改变不了你已死亡的事实。然而你可以接受耶稣基督得著重生,成为新人,并且在今天晚上打从心里享受神的平安,即时知道自己已经得救。你又可以告诉家人,如果他们愿意相信基督耶稣,他们也可以得救。”
他感到十分困惑。“为甚么从来没有人把这事告诉我呢?我和我的家人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我不晓得有谁曾听过这些事。我从来不晓得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福音。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是灭亡的人,我的家人也一样。”
这时火车到达泰晤士广场站,他说:“我要回去认真考虑。”
我告诉他说,我很希望再见到他,可是直到如今,他都没有来找我。不过我相信他终会得救,因为他已晓得救恩之道,并承认自己是灭亡的;他明白到教育、事业、金钱、情趣、文化以及生活中的一切其它的美善,都是不能救人的。
亲爱的读者,你自己又有何种感想呢?
神是不徇情面的。你不是得救,就是灭亡。如果你是灭亡的人,现在就是你接受他的好机会:相信主耶稣基督,你就会得著生命的平安、确据和喜乐。
“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创世记2:7)
“但在人里面有灵,全能者的气使人有聪陇。”(约伯记32:8)
“却无人说,‘造我的神在哪里?他使人夜间歌唱,教训我们胜于地上的走兽,使我们有聪陇胜于空中的飞鸟。’”(约伯记35:10-11)
“他在人前唱歌说:‘我犯了罪,颠倒是非,这竟与我无益。神救赎我的灵魂免入深坑,我的生命也必见光。”(约伯记33:27-28)
“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神。”(传道书12:7)
后记
大约在这本小册子所叙述的事情发生后的十七年,某天一位女士为某些法律上的事情来到我的办公室。她告诉我说,约在二年前,她在一次宣教旅途中听过一位犹太青年讲述一段他在火车上和一位律师的谈话的见证。那是十五年前他从桥堡城到纽约的一次旅途的经历。在那次的谈话中,他认识到自己是个罪人,并知道惟有用信心相信耶稣基督作救赎主,才可以得救;不过由于他所受的传统的教导,他当时没有相信,但之后即有一个意念不断地困扰著他十五年来他一直刻意地回避着这一意念,然而最后他终于降服,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自此以后,他的内心充满了平安,而且一有机会便同人分享他的得救的见证。
这位女士很相信这位青年就是当晚我从桥堡城回来在火车上与我一起交谈的那位青年。十多年来我一直在为他祷告,希望他接受主耶稣为救主。而我也相信,这位女士宣教旅程中所见的青年人就是他。
(完)
欢迎您来教会聚会!
金幼竹
电影《铁坦尼号Titanic》虽然掺杂了一些好莱坞的销售策略如俊男美女,大资本,大宣传,**镜头,唱片专集等,然而,整体来说应该算是一部写实片。不止是片中铁坦尼号的船貌和船上的瓷器与家具装璜都是依实复制,那些富豪名人的乘客也都是真人真事,至于造成船撞上冰山的原因,罹难之后优先疏散女士和小孩的英雄风范,都有生还者的真实记录来支持证明。在此片放映时,所有的铁坦尼生还者都已经作古了,但是,如果他们能够看到这部片子注一,大概都会感觉相当的真切,尤其是最后的一幕,船身开始剧烈的倾斜,但是那几位提琴手仍在甲板上奏着音乐的时候,因为那最后的一曲是生还者和落难者告别,也是落难者面对自己命运的时刻了。
道腾夫人W.J.Douton是当时的生还者之一,她像许多其他的女士一般,被强迫与丈夫分离,她永远不会忘记的是:“当救生艇的船员正疯狂的把我们划离铁坦尼号,并把四个小艇绑在一起时,我站了起来,看到船正在往下沉,而船上的提琴手们仍然奏著《更近我主NearerMyGodtoThee》……。”她就是在这首诗歌中与她的丈夫告别,看着铁坦尼号没顶在巨大的冰山旁边。
如果照生还者的说法,那几位由哈特利WallaceHartley指挥的提琴手在最后一刻仍奏着音乐的话,那么,他们一定是像电影中描述的,在乘客从头等舱被带领到甲板上时仍然继续不断的奏着。那个与虚构的男主角杰克住同一个下等舱的爱尔兰人爬到上层甲板时甚至给了这样一句评语:“现在我知道我到达头等舱了,有音乐在演奏嘛。”这句话由一个下等舱的乘客说出来具有若干讽刺性,但它却是导演在为提琴手们后来的一幕所作的重要伏笔,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只有‘头等’的音乐家才会在这种时候恪尽他门音乐的职守,继续不断的演奏。”我们古诗人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说的莫不就是这种臻尽极致的情境了。
卡麦隆把提琴手从演奏晚会音乐转变成圣诗的过程处理得非常好,当船身倾斜到提琴手们不太能保持平衡的时候──也就是虚构的男女主角往船尾攀爬的时候,哈特利对其他的提琴手鞠了一个躬,说:“今晚我有很大的荣幸与你们一同演奏,现在,让我们各去各的吧!”然而,就在他手下的提琴手转身的时候,他站在原处,似乎在想“我没处可去,只有等待与主相会了。”于是,他又拿起琴炫,从容地奏着那最能让他预备见主面之心的歌,《更近我主Near,myGod,toThee》注一。听到那天韵的升起,那几个他刚刚告别过的提琴手也转过身来,加入了他那最后的一首演奏曲,只是,他们的听众不再是人类,而是天使与创造宇宙天地的神了:
愿与我主相亲,与主相近,虽然境遇困难,十架苦辛,我仍将诗唱吟,
愿与我主相亲,愿与我主相亲,与主相近。
我虽举目无亲,日已西坠,四面黑暗笼罩,枕石而睡,梦中依然追寻,
愿与我主相亲,愿与我主相亲,与主相近。
梦中如行天路,从梯上升,所遇一切之事,由主引领,如闻天使声音,
招我与主相亲,招我与主相亲,与主相近。
睡梦满得安慰,感激不已,将我枕首之石,竖起作记,路中所历艰辛,
使我与主相亲,使我与主相亲,与主相近。
我快乐如生翼,向上飞起,游遍日月星辰,翱翔不息,我仍将诗唱吟,
愿与我主相亲,愿与我主相亲,与主相近。
《更近我主》这首歌是十九世纪一位叫莎拉·亚当斯SarahFlowerAdams的女士与她的妹妹一起作的。
莎拉·亚当斯是当时英国一位莎士比亚剧场纺名角,但她和妹妹两个人身体都不好。莎拉五岁时失去母亲是她经验到的第一次生离死别,但是他们一家人都遗传了孱弱的体质,所以死亡似乎是他们家族的常客。她在莎士比亚剧场纺告别剧是《马克白夫人LadyMacbeth》,当时她才三十二岁,却因为健康的缘故而必须告别她热爱的舞台,这等于又是一次生离死别,只是这回,她所要告别的是“她自己”,那个占据她绝大部分生命的“艺术零魂”。莎拉退休之后,有一次她的牧师来访,他对她们姐妹俩提到他正在准备的一篇讯息,主题和雅各在伯特力作的梦有关。知道她们姐妹俩活跃的艺术细胞,他问她们是否能肯替他的讲道作一首诗歌。今天我们并不知道那位牧师讲道的详细内容,但是我想,她们的牧师很可能是为了让莎拉在退休后仍有工作的寄托,才向她们提出那样的邀请的。这真是再好也没有的提议了,姐妹俩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并且便开始勤快的作曲作词,然而,人一旦被圣灵感动,常常是停也停不下来的,亚当斯姐妹不止完成了配合牧师讲题的《更近我主》,当莎拉在四十三岁过逝以前,她和妹妹一共创作了六十二首圣诗曲子和十三篇诗歌歌词。我们的造物主的作为是非常奇妙的,他常常在我们以为自己“没有用”的时候,才肯用我们来作他的灵工,莎拉是在她的“艺术生命”死去以后,才成为上帝手中美妙的琴炫。
唱圣诗和唱任何其他的歌曲有所不同,许多人一开始只听其旋律,旋律引人则喜欢唱,旋律平淡则跳过去。《更近我主》这首诗的旋律非常感人,但是如果能配合雅各的故事来体会,所能获得的就更加的丰富了。
《雅各的枕石》的故事记载在圣经《创世纪》27节到35节,雅各和哥哥以扫是一对双胞胎,他们在妈妈丽百加的肚子里就开始打架,丽百加加苦不堪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怀孕怀的如此辛苦,上帝就对她说:“因为有两个敌对的国家要从这两个孩子出来。”这两个孩子当中,弟弟雅各是以色列的先祖,而哥哥以扫所据之地是现在的约旦,不过,几千年下来已经混入阿拉伯民族的血统中了。这一对兄弟从创世纪开始打架较量,到了今天,雅各的后代以色列和以扫的后代阿拉伯民族之间仍然充满著火药味和杀戮,害得美国,英国,联合国到现在还在为着扮演和事佬忙得团团转而不得要领,不过这是题外话,此处暂且不题。
雅各的名字是“抓住脚跟”的意思,因为他是抓着哥哥以扫的脚跟出世的,有些人说以色列人很会“抓”,就是从雅各遗传下来的,不过,坦白说,“抓”根本就是人的本性,不管你是什么人种。只不过,雅各的个性和他的身世似乎包藏了许多我们自己个性中的优点和弱点,所以,我们很能体会到他生命中的成功和失败,以及他情绪上的高张与低潮。好的圣歌歌词就在于它能将深刻的涵义以简单的几句歌词表达完全;《更近我主》就是这样的一首好诗。
故事说到,在两个双胞胎出世以后,爸爸以撒爱好勇斗狠的哥哥以扫,而妈妈丽百加则疼喜欢粘着她的雅各。雅各的心思复杂,他为了要得到长子的名分,故意在哥哥打猎回来饥肠辘辘的时候一一锅牛肉汤骗了他长子的名分。后来,又由于妈妈丽百加的策划,抢先一步取访了父亲原要给以扫的祝福。头脑简单脾气暴躁的以扫在发现自己两度被骗了以后,发誓一旦父亲去世,就要亲手把弟弟杀了。丽百加怕此事成真,就帮雅各打好行李,叫他去投靠她远方的哥哥,也就是雅各的舅舅。
由于当时没有交通工具,路途相当辛苦,有一天,天色渐晚,雅各找了在一个地方歇息,他想到自己在家中的舒适和幸福,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耍哥哥骗爸爸,现在像一个亡命之徒流浪在狼号虎啸之地,不觉悲从衷来,尤其是,现在不得不与亲爱的母亲分离,不值得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她的面了。他找了一块石头当作枕头,在悲哀矛盾中迷迷糊糊的睡去(歌词第一第二节)。梦中他看到一个通往天上的通道,上面有天使上下往来,忽然间,上帝站在他旁边,对他说,他是他祖父亚伯拉罕的神,他会永远与他同在,并会把这一带的土地赐给他和他的后裔(歌词第三节)。
第二天雅各醒来,觉悟到上帝曾经亲自在这里向他显现而他居然没有死,就在那块枕石上浇了油,立了一个誓约:不管他未来会经过怎样的困难,他都要终身敬拜耶和华。他把那个地方取名为伯特利Bethel,就是“通向上帝之门”的意思。后来,雅各在舅舅那里娶妻生子,累积了大量的财产、牲畜和仆役,就浩浩荡荡地带了家小回老家来。他以大批的牛羊礼物向哥哥以扫认罪讲和,匆匆彼此不再短兵相交。但是好景不常,他的女儿被邻近的一个花花公子欺负了,他十二个儿子中的十个成年的就在怒火中烧之时,血洗那花花公子一家和所有附近地区的人。得知这个大屠杀的消息之后,雅各在沉痛中生怕邻接的其他强人会团结起来把他们满门抄斩,就听了上帝的指示往伯特利去。
于是,在经过了几十年之后,他又回到了他最初遇见上帝的地方,他想起了他年轻时所立下的誓言,便把那块枕石竖起来,为上帝造了一个祭坛,他并告诉他的孩子那块石头对他的意义,要他们永远记念上帝对他们的保守。他在那里重建了他的家园,上帝就对他说:‘你的名字不再叫雅各,而叫以色列。’一个凡事要“抓”的人,终于把手放松开来,而让神牵著他走路的人了,而这个重生的经验有一块“枕石”为记。(歌词第四节)。
歌词第五节可以说是作者莎拉·亚当斯描述自己与神亲近的无限甜美与喜乐的经验,她发现每次她经历过一次死亡和别离之后,她对世界的眷恋和牵袢跟着少了一点她的脚步也变得轻了一点而能在那通往天上的阶梯上轻快地往上跳一级,终有一天,她会像鸟儿生了羽翼,一跃而脱离人世的苦难,展翅向上,飞越日月星辰,翱翔高升,而回到那创造她的造物主面前。
但她所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离世之后的六十四年,那首她以孱弱的身体所作的诗歌,会在冰冷黑暗的大海中,为许多罹难的人,在汹涌的浪花中铺下一块奔向天家的枕石。
我们生命中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块“枕石”呢?
注一:《更近我主Nearer,MyGod,toThee》有些中文诗本翻成《与主相亲》。英文歌词如下:
Nearer,myGod,toThee,NeartoThee,E-entho-itbeacrossthatraisethme,Stillallmysongwouldbe,
Nearer,myGod,toThee,Nearer,myGod,toThee,NearertoThee.Tho-,likethewanderer,Thesungonedown,Darknessbeoverme,Myrestastone,YetinmydreamsI-dbe
Nearer,myGod,toThee,Nearer,myGod,toThee,NearertoThee.Thereletthewayappear,Stepsuptoheav-n;allthatThousendestme,Inmercygiv-n;Angelstobeackonme,
Nearer,myGod,toThee,Nearer,myGod,toThee,NearertoThee.Then,withmywakingthoughtsBrightwithThypraise,OutofmystonygriefsBethelI-llraise;Sobymyowestobe
Nearer,myGod,toThee,Nearer,myGod,toThee,NearertoThee.
Or,ifonjoyfulwing,Cleavingthesky,Sun,moon,andstarsforgot,UpwardsIfly,Stillallmysongshallbe,Nearer,myGod,toThee,Nearer,myGod,toThee,NearertoThee.
从第一次去查经班到信主,花了我九个月的时间。这段经历大可说明一个大陆来美学生信耶稣不容易。我最初查经时对那些特别的用语,像“查经班”、“团契”、“交通”之类既陌生,又好奇,又有点反感。我当初的最大乐趣就是在“找碴”,把带查经的人驳倒。后来,有一基督徒讲了一句话,给我很大的影响。他说:“少华,当初我刚去查经班的时候,也像你现在这样提很多问题,甚至很尖刻。但你有没有发现,有时你把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提问上,却没有注意去听人在讲什么。”后来,我确实更多地去听。当我去注意听的时候,我发现我容易听进去了。
但是,听进去还不行。我是个理性很强的人。有很多问题还是没有搞清楚。我想我怎么能信我还没有搞清的神呢?后来,我听到一个牧师布道。我在那里明白了完全搞清楚神是不可能的。是啊,人的有限的头脑怎么可能弄懂无限的神呢?要是弄懂了,我不是比神更大了吗?但是,我同意基督教的基本观点,那就是,人是有罪的。人不可能靠自己来释罪。人类需要一个强大的力量来纠正自己的错误,就是解决罪的问题。
我同意耶稣有这样的能力,因为他是神,是真神。如果我们把基督信仰算作宗教的话,那么在所有宗教领袖中,只有耶稣是摆脱了死亡。我相信圣经以及其他的历史记载对这一重大事件所作的证明。我意识到,很多问题,信了就不再成为问题,而不信就永远是问题。比如,耶稣复活的问题。所以,我最终决定接受耶稣做我生命的救主和主。
信主后,我的生命发生了一些大变化。我承认这些变化不是突然的,而是在两年里慢慢发生的。比如,不说脏话;不在人背后说人坏话;开始慢慢学会凡事祷告,把忧虑交给神;懂得做一切事是为了荣耀神而不是荣耀自己。这里有一个例子。
1997年12月5日,星期五,一个寒冷的、天寒地冻的夜晚,照例我应该去团契参加查经活动。我怕路上危险,跟我女儿说不去了。但她坚持要去,因为她每星期都去。经过她再三哭求后,我们还是去了。
那是在我开始博士资格考试的前三天。那晚,我心情不好,因为心里有一个罪的秘密。我一直很担心资格考试考不好,尽管我已有相当充分的准备。我知道考试那个房间里的电脑是有网络联系的,我想为什么不利用网络让考试更保险一点呢?所以,两天前,我把很多的资料存到了网络上以备考试时用。我知道那样做太恶心,但还是按部就班地去做了。所以,星期五那天,我的祷告实在提不起精神。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我不配在那里呆著。但是,随后的一切事情是那样神奇地发生了。
在唱诗的时候,有一首歌名叫“你的恩典是够用的(YourGraceIsSufficient)”。里面的第一句写道:“你的恩典每天够我用,纵有困难也不逃避,有你与我一起,我还惧怕什么,赐我勇气去改变自己。”这歌词好像都在唱给我听的。
那天是查《以弗所书》第四章。其中第一节就让我大大震动:“我为主被囚的劝你们:既然蒙召,行事为人就当与蒙召的恩相称。”我想,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太难。一位弟兄在分享时说,他信主也多年了。可到了一些重大事情发生的时候,依然容易靠自己而不靠主。我说是啊,我也有同感。看来还有同路人,但那位弟兄说,那也是一种罪,是对主缺乏信心的表现。
然后,讨论到什么是恩赐的问题。我们带查经的弟兄讲了一句让我后来大大回味的话。他说:“恩赐即SpiritualGift,是神所赐的敬仰神的能力。不信神的人没有恩赐,他们有的是才干。一个人读学位不一定是敬仰神。如果把追求学位放在高于敬仰主的位置上时,他就远离神;反而,如果他把追求学位当作见证主的工作来做的时候,他就靠近神。”我惊奇于这话怎么讲得那么是时候。这不是说给我听的吗?我感到无地自容。这时我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我心里祈神恕罪。我知道这件事如果我真的做了,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但我想我以后祷告还怎么能够响亮有力,我以后还怎么能够自信地站在前面给大家领诗,我还怎么能够毫不惭愧地让女儿、让我的学生做一个诚实的人!我心里的圣灵知道我干了什么。
就是在走出教堂回家前,一位我向来尊敬的年长姐妹问我什么时候考资格考试,并说要为我代祷。我心里难过极了。难道要让她为我二天后可能的作弊行为祷告吗?我这样的人也值得她为我代祷吗?我决定回去把网络上那全部资料擦掉。
第二天,全部资料毫无保留地删去了。一个月后,我顺利地完成并通过了资格考试。这是一场无声无形的属灵的争战。我在逐渐地学习把忧虑交给神,坚定地相信并依靠神的力量。我相信神的恩典够我用,我也相信神的恩典够你用,够我们每一个人用。
作者来自北京,印第安那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生。
摘自《海外校园》(进深特刊)第四期
我发现膀胱结石症已有两年多。去年在尿血次数增加和排血量愈来愈多的情况下,觉得已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可是我和老伴已是七老八十垂暮之人,一向对医院情况很隔膜,但知医疗费用高昂,医院之门不是我们这些寒酸之辈所能轻易敲得开的,故心虽着急,仍未敢问津。
九五年底,忽然接到一陌生人打来的电话,问我家是否有一位患膀胱结石的病人;我们很觉奇怪,经过对答知道这人姓李,在纽约大学医疗中心工作,说他们医院能治这病,且很有把握,并可以接受医疗补助。这就太好了,因为我们申请的医疗补助卡,正好就在几天前经批准寄到,我们就去该医院泌尿科预约诊治。通过检查和简短的激光手术,加上一小时左右的休息,即告完成。为照顾我年高,特让我在病房留住一夜,就这样我的膀胱结石已全被排除。此情此景,我内心感到既欢快,又温暖。
在医院看顾我的老伴,目睹这种境况,想起自己大便带血的痔疮,何不在此一并根治呢?乃乘隙到外科病区去探听。病区很大,部门很多,房屋布置错综复杂,说来也使人难以置信。在问讯处问明大概方向以后,走不几步,劈头碰到一位身穿普通服装的人,交谈数语,他客气地说:「我可以治疗此病,但此刻没空。」说完即将此事交待护士办理,匆匆走了。走廊那边是护士办事处,老伴在窗口登记时,才知道刚才遇见的人就是治疗痔疾的外科医生,医术很高明,护士盛赞我老伴运气好。
通过一连串的检查、X光透视、切片,证明不是痔疮而是初期的肠癌!于是就在我从泌尿科出院后第四天,老伴住进医院。
给老伴动手术的就是那位高明而善良的医生。他说我老伴就诊得非常及时,病变尚未延及组织深层。手术很顺利,住院十多天后即回家,继续再休息三个多月,即可起床行动。
这时不由得不寻思那位李先生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这个人患有这个病?而且知道我家的电话号码?据李先生称,他只是从电话的留言得知的,别的甚么都不知道。那么这又是谁的留言呢?我们后来问遍所有老人中心的朋友,和教会中熟悉的兄弟姊妹,大家都全然不知;我们为此事感到奇怪。
去年四月,得悉我们原住处的房东要将他的房屋出售,我们不得不作移居之计,通过匆忙的接洽和观看,终于选到了就近一处租金较廉的一房一厅公寓。可是我们的全部家产,只是一个铺盖袋和两大一小放衣物的皮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过去住处的家具都是由房东供借或共享的,现在是公寓,除一所空房外,家具是一概不管的。偌大的房间,别说桌椅柜橱,连一张床都没有。上街买家具吧,又无此经济条件,两人一筹莫展。为了缓解心烦,常常低头祷告,有时仿徨街头。
一天见路边有一只被弃置的缝纫机台架,心想若取回去当作书桌,倒也不错。次日两人匆匆赶在回收废物车之前去抬取,行至半路,忽见一张方凳,放在一户人家门外,知道这必也是弃待回收的废物,两人相顾微笑意会。今天这一台一凳不正可以配套使用吗?由于凳子放在靠近墙壁,出于礼貌,我们先上门征求主人的同意。主人当然一口答应,并且告以他们拟迁居佛罗里达,家中尚有一些硬重家具,不便携带,若属需要,可供选择。此时,对我们来说,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主人是一对中年的白人夫妇,很谦和,当即拨电话代雇了一辆搬运汽车,将东西送到我们新的住处。就这样我们所希望的东西不论卧室,起居及厨房的家具,统统齐备,布置下来,明窗净几,颇为得体,全然是一个安闲自在的家。
欢笑之中慨叹地说:「人生至此,还有甚么可求的呢?」我们尽情地享受了几天大局初定的愉悦,在宁静中默思,一连串所有的问题又开始浮现了。这一切的获得,都是我们努力的成果吗?不是。是运气好?又不太像。运气是机率性的偶然现象,不会有连续性,不可能有条不紊地将小事串合成完整的事迹的。
凡事先有存在,然后在某一次,或某一人碰机会遇上,这叫做碰巧。彩票、奖券,是事先已经设定了的,你不中别人会中。而现在我们经历的几件事,有谁代为事先设定呢?最后我们深信,这都是神白白的恩赐,奇妙的安排!
很久以来,基督教对我来说只是西方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而教堂则是西方建筑艺术的典范。我曾参观过多处教堂,对其建筑布局和室内装饰极为欣赏。
「家」一般的教会
第一次去保罗堂的时候,只是好奇,想看看是一座怎样的建筑。进门之后,真是吃惊不小:只不过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平房,没有雕塑、没有窗饰,却充满了人情味和温馨。或许,「家」是它更贴切的名字。当时,我听不懂广东话,全然不知正进行着的崇拜内容,却深为兄弟姊妹的虔诚与爱心所打动、吸引,心中顿生渴望,想了解他们为何会有如此坚定的信仰?
在兄弟姊妹的帮助下,我的粤语听力进步很快。对于到教会参加崇拜,也越来越喜欢了。唱圣诗使我觉得心旷神怡,而讲道则教我辨明是非,学到了处世为人的道理。惟独对于祷告,我仍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祷告
我虽自小受到「无神论」的熏陶,但随着知识的增长,越来越惊叹自然界的完美和秩序井然,意识到这一切绝非随机碰撞可以达成。所以,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是由造物主创造的,并在冥冥之中主宰着这个世界。在我的心目中,神的形象宛若一个威严的法官,祂在九重天外观望着芸芸众生的一举一动,以定赏罚,因此我觉得,一切凭行为就是了,何必祷告呢?再说神是那么的高不可攀,祂会垂听我们的祈求吗?
认识了耶稣
朱凤姊妹了解到我的想法之后,就借给我「介绍你认识耶稣」的小册子,作者是吴主光牧师。该书首先采用反论的手法,剖析未信者的心态;然后以充分的事实为论据,雄辩地证明耶稣基督的真实性。过去的我,一直认为耶稣只是小说家笔下的虚构人物。看完「介绍你认识耶稣」,我恍然大悟:原来耶稣基督确有其人,是天父差遣来为我们赎罪的代罪羔羊。于是我立刻向天父祷告,承认自己是罪人,并愿意接受主耶稣基督为我个人的救主。
认识耶稣之后,我对神的看法发生了改变,体会到神的慈爱,正如圣经上所说:「神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祂的人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三章十六节)。这时,我感到神原来是像父亲般可亲可敬。谁不愿意亲近自己的父亲呢?于是,以前不被我所理解的祷告,现在成了我与天父交通的渠道——借着祷告,我可以向天父诉说心里的话,并感激祂的恩赐。
行善目的改变
未信主时,行事为人虽也奉行「择善道而从之」的教训,但出发点却只是为了得到神的赏赐。信主后,知道我们得救是「本乎恩,又因着信」,「不是靠行为,乃是神所赐」。当我沐浴在神的白白赐予的恩典中时,心中充满了对救恩的感激之情,行事为人极力遵守圣经的教导,为的是能够荣耀神,与得救的恩典相称。
勇于改过
未信主时,我总以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虽担心犯过会受惩罚,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会有何种报应临到头上,却没有决心和信心改正过犯,认为追求完美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信主之后,知道我们的一切罪过都会得到赦免,于是向天父认罪,并靠着圣灵的提醒尽可能为过犯做补救。我又以耶稣基督为榜样,有了追求完美的心,犯罪的次数明显地减少了;同时,也改掉了许多坏习惯,改掉了借食物发泄的毛病。从前,每有烦心事,总以大吃大嚼来发泄,明知对身体健康不利,却屡屡戒除不掉此恶习。信靠主后,遇有情绪低落,圣灵会在心中提醒,不要中了魔鬼的诡计,于是,我就开始祷告,告诉天父我为何心情不快,靠主的恩典,心情就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实在是满心感激神。
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未信主时,听到「耶稣是生命」这句话,我的理解只停留于「信耶稣可以得永生」。信主日久之后,我切身体会了「耶稣是生命」的意义:这生命不单单是指永生,更重要的是指重生。从前我的生活没有确定的目标,不知为何而活,也不知生命的意义何在。生活,在我纯粹是一种机械延续而已。现在时时被「为主而活」的教诲激励着,生活有了目标,也就自然地有了动力,整个人感到有一种新的旺盛的生命力注入,举手投足也都有了一种崭新的感觉,生活变得积极进取,对自己的信心也大大提高了。
虽然信主才半年多,但日日夜夜与主同行,使我深深地感受到主耶稣是我的救主。虽不知前路是花香满径还是荆棘丛生,然有主与我同行,心中便不惧怕。愿更多的世人能够打开心门,分享这人生最大的美事。
王强——记于1998年1月23日
1995年10月4日,我从中国大陆来到美国,那时我根本不信主,可是后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系列事件叫我不能不信,而且越信越爱。初到美国,我就遇到很多麻烦。首先考驾照考了五次,其次是考到的驾照日期有错误,发照日期是95年12月6日,失效日期却是95年11月24日。因为我当时的身份是商务考察,加上驾照日期有错,所以我既拿不到正式驾照,也不能做驾照延期。因此我必须考虑转换身份。当时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辨学生身份,一个是办工作身份(L-1)。我把我的文件给一间律师事务所看,他们说我的文件足够办成L-1,并保证说办不下来,退钱给我,我就请他们帮我办L-1。可是几个月后,律师事务所通知我说移民局要求补件,而且条件很严刻,我根本办不到。我因律师事务所没帮我办成L-1﹐又不肯退钱给我,就跑去把他们大骂一顿。其后我又询问过其它几个律师,他们告欣我:因你的L-1已被拒签,不能办其它身份了,除非结婚。
那一阵子我非常苦闷,没有驾照,不能开车,连买菜都要朋友帮忙。朋友见我不开心﹐劝我去教堂走走,说不定可以遇到合适的女孩子。因此我决定去教堂看看。那时我对基督教毫无暸解,甚至有些恐惧,不过我还是去了。这一段时间可以称为我信主的第一个里程——应召。
刚开始,不知道应该去那一个教堂好,我在96年7月6日的日记中这样记录:「第一个星期天去了一个『基督未世圣徙』教堂,听不懂。第二个星期天去了『ChristianScience』,一个名叫John的人很热情,给了我一本圣经和一些其它书,对基督有了一定的暸解。第三个星期天先去了一间『Luther』教堂,又去了『ChristianScience』,星期三再去了『ChristianScience』﹐第四个星期天先去『Luther』教堂,再去『美恩四方』教堂,和叶牧师谈了很多,颇有收获。」这一段时间学到了很多基督教的东西,如"Youknowthetruth,You-llbefree",当时我把它译为「你知道真相,你就得自由」,又如:「上帝不会因为你求就多给你,也不会不给你」,我觉得这话很好,比佛教那种「你也求,我也求」要好。除此之外我还受到了许多启示。因此我想,基督教是好的,有机会要多学习,有能力要多宣扬。也许是上帝听到了我的心声,也许是上帝早有安排,接下来就出现了奇绩,我在**记中这样写到:「想到此,又上床睡去。再醒来,不久便有电话打来,告知L-1己获批淮(而我根本没有补件),至此我才如梦方醒,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启示。
自此以后我经常去教会,但由于忙于生活,并不是每个礼拜都去,这段时间我去的最多是「盘石教堂」﹐因为我觉得那里很有人情味,我虽经常去教堂,并不等于我信主,那时我还很自信,还没有领略到基督教的真谛,我以前是学生物的,到美国后用$150元跟一个留学生学了5个小时的装计算机便干起了计算机这一行,而且干得很好,我虽然天生不很强壮,但很擅长游泳和踢足球,身体也还不错,我想没有什么我是办不到的,也没有什么能压到我,正因如此,我一直不能参透「谦卑」的意义,这一段里程我一直在主的门口——徘徊。
我不断给自已加大工作量,不断向更高目标冲锋。终有一天,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97年9月7日晚在毫无征状的情况下,我的腹部突然开始疼痛,而且痛得很利害,痛得我难以忍受,我懂得一点气功,平时有病都不要看医生,可是这一次我的功一点都不灵,而且越运功痛得就越利害,最后我只好打"911",到医院看病,医生查了好几次都查不出是什么病,因为痛,一个晚上打了5-6次止痛药,气得我心里直骂美国医生,后来我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的病也好了,就打电话叫朋友接我回家了。以后我就「谦卑」了许多,没有再做很多事,只是在家教计算机,我终于知道有些事我是不能做到的,有些力量我是不能抗拒的,后来读经时知道,主要救人时,往往先让人先接受一场大的灾难,所以我称这一短暂的里程为——大难。
Jerry家有时会有查经聚会,他总是叫我去,我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有一次查经谈到「捆绑」。许多年来我一直感到胸口隐隐作痛,当大家谈「捆绑」时,我意识到自已受了捆绑。
于是我对他们说我有被捆绑。他们便开始为我祷告,当他们祷告时,我感到有一种无形的东西从天上下来,从头顶进入我的身体,当它经过我的胸部并逐渐充满我全身的时候,我胸口的隐痛消失了。那一刻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想:主啊,你是真的,你可以救我,而且你那么爱我,你让我充满了你的爱,那一刻我称为——圣灵,因为它真的很灵,自那以后我的胸口再没有像以前那样痛过。
其后,查经聚会改到李伯伯家,我每次都有参加,这时我已信主,但偶尔会忘记,这段时间做的事不多,所以就想多看一点书,考一个NT网络证书。这个考试很难,很多在美国读大学或硕士的人都没辨法考到。但我想我能考到,因为我一直在教NT网络,于是我就用两个星期的时间,把所有有关考试的书看了一遍,并做了三套模仿考试题,然后三次模仿考试过后,我可就头大了,三次考试都不及格,而且差距很大。最后一次模仿考试是在12月6日,星期六。这天晚上,我头昏脑胀的去了李伯伯家,刚到李伯伯家时我的头很痛,坐在那里听大家分享,慢慢地头就不痛了,而且我也知道我错在那里了。回到家后我便开始祷告,这是我第一次祷告,我的祷告文如下:"天上的父,全能的主,我有罪请你救我,我知道我很有限,靠我自已不能通过那考试,只有你才能让我通过那考试,我己尽了我最大的努力,能做的我都做了,如果你让我过,我就过;如果你不让我过,我就不过,以后就不再去考,因为你不让我过。第二天是礼拜天,我也不看书,一天都在祷告。星期一也接着祷告。星期一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岩石上爬行,爬到一个突出来的地方就爬不动了,我就趴在那里跟主说「主啊,我力气用尽了,我爬不过去了。」刚说完,我就爬过去了,醒来后还记得这个梦。我想这是主应许我可以通过那考试,所以我马上打电话约考,考试时间定在第二天12月10日11时。这天我也不看书,接着祷告,因为我——信主。
97年12月10日我去应考,考试前我还在祷告,考完试马上可以在计算机上看出成绩。我一看成绩,顿时喜出望外。及网格线是760分,我得了872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刚刚信主,第一次祷告,主便如此厚爱,让我——蒙恩。当时面对如此伟大全能的主,我只能说一句话:「感谢主!」愿意分享您的见证吗?请寄来罗省角声中心愿意讨论你的信仰吗?请到角声网中谈沧海历程主页Lastmodified:10/17/200004:43:11Copyright(C)1998-ChineseChristianHeraldCrusades,Allrightsreserved.角声布道团-版权所有池畔心声刘宝「为什么我决定成为一个基督徒呢?」多年来,我多次问自己这个问题。我认为身为一个基督徒就是与众不同,不单只每星期到礼拜堂做礼拜,更要见证耶稣基督,把神爱世人的好消息传给每一个人。
大约六年前,我在学校的成绩不好,又差不多每天都卷入争斗之中,我以为自己的将来没有希望,因而感到极度孤单和忧愁。我好几次想自杀了事,有一次差点儿真的自杀。那时我正念七年级,很羡慕一位同学,她的生命好象充满快乐和满足。有一天,我们在谈天,不知不觉她提到她以前也曾和我一样,想过自寻短见。她很希望我能去参加她的教会,亦多次邀请我跟她一起去。我没有答应。直至一年后,她的教会举办退修会,我才报名参加。在这退修会里,我认识了神是我们的创造主,我们因软弱而犯了罪,为了拯救我们免除罪恶的刑罚,耶稣基督降世为人,为我们钉死在十字架上,赎了我们的罪。就在这个退修会里,我接受了耶稣为我的救主。
退修会之后,我以为我的生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可是回到家里,我仍然面对以往的问题。我的朋友们劝我恒心向神祈祷,耐心等待祂在我身上的工作。我继续参加教会的聚会,交一些新的朋友和参加团契。约一年后,我的朋友们都看见我的改变,而我也察觉自己改变了很多,虽然仍有一些坏习惯,但比起以前来说,就好得多了。我不再那么羞怯,学校里的成绩亦日渐上升。
但当了五年基督徒,我仍不断的逃避神,没有受流。因为我心里仍怀疑,神是否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帮助我。我怕将我的难题带到神那里;亦怕祂会因我所犯的错而处罚我。但耶稣是那么一位充满爱的主,每当我逃避的时候,祂一次又一次的以慈爱的手,把我拉回祂的身边。
约一个月前,我经历了车祸。当这意外发生时,我不知道神的计划如何?但在几天后,我发现因为这意外,我与我的朋友、家人,最重要的是与神的关系密切了很多。
因此,我没有埋怨神容许那意外发生,反而多谢祂的按排。我学会了圣经里一段经文的真实与宝贵:「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罗马书八章廿八节)神在祂所容许发生的每一件事上,都有祂的旨意。
我决定受洗,在众人面前表明我愿意尽心、尽性、尽意地事奉我的主。若我的信心倒退时,我会以这水礼提醒自己,我更相信教会的弟兄姊妹,会不断的支持我。
邓永新——记于1998年4月
去年八月,我满怀着为自己所爱的家人去开创新生活的渴望,独自一人从位于中国西北角的新疆省到澳州念书,并计划在以后的日子把妻儿接到身边来。但谁想到两个月后,我从家书中收到令人震惊的消息──我三岁的独子,邓少寒〈乳名『笑笑』〉,被疹断患有复杂、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我儿能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并劝我的太太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无须抱太大的希望和努力去改变这既定的命运。
当时只身处在异国的我,得知这不祥的消息,内心的煎熬和焦急,实在达到极限。因为自小接受无神论教育,家人的爱是我唯一精神上支柱,现在面对这问题,我只感到大厦将倾,一切皆成气泡而灭!然而,虽在绝望中,为了小儿子的生命,我必须想尽办法挽救!我把我儿子的需要,透过网络向全世界所有慈善及医疗机构发出求救。每天我都机乎是不眠不休的坐在计算机旁边,希望神迹出现。一个星期后我开始收到一些响应,但都是一些关怀和问候,没有能提供实际帮助的。
在绝望中,我在半夜伏在地向我从不认的神祈祷:请将小儿子的生命展延,我愿替他承受所有的病痛和危险!
不久,我收到了一连串不寻常的响应——我看见了曙光。
我收到来自世界各地来自基督徒的帮助:位于瑞典的一个**组织为把我们的需要放在他们的网页上;美国和德国的两名心脏科专家让告诉我儿子的病并非没有希望,并表示愿意作进一步的了解;后来在美国Oregan的一个名为“快乐的脸”(中文)的组织更四处为我们奔跑,甚至更协助我们申请到整家人来美国的签证,并为我们安排到南加州的UCLA大学医院接受诊疗!同时,他们也介绍了一位住在洛杉矶的美国太太给我认识,她名叫Brenda,她两岁的儿子同样有先天心脏病。Brenda为我们在这里的生活及医疗安排一切,并为我们筹了数千美元以作医院初步检查之用。由于医疗费用极为庞大,她更为我们联络上基督教角声布道团,为我儿子的手术筹务经费。
看见神如此奇妙的带领,看见这许多被祂差派来帮助我们的天使,我打从心底发出感恩:感谢神,祂为一个将残的灯火带来生机,垂听了我这无神论者的乞求。
*邓先生和邓太太已接受耶稣为救主,在千橡城的一间华人教会中聚会,并得到当地信徒的款待。
段惠来(12/97)
我出生在五十年代的中国大陆,那是个多灾多难的时间和地点,人们常因此而形容我们为「不幸的一代」。这「不幸」显明在我身上,就是打架、斗殴、进警局,什么都干,什么都敢干。当时社会上流行一些不三不四的小调小曲,就是「哥们」专门为我谱的,可见时代在我身上的烙印是多么深刻!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这个在"无神论"里泡大的人,生命里开始出现了新「希望」:我信佛了。那时我正在北京独立经营着一家饭馆,花了几千元买来香炉,在店堂和家里都设了香坛。每天旭日东升之时,必定有我恭敬上香的身影;关乎生意的大小事情,也无一例外地虔诚问佛,就是要不要去匈牙利,也得看佛的「意向」。
一九九四年,我从匈牙利回国,专程去佛教学院的广济寺上香。就在主持的道场上,我受了戒,成了一个真正的佛**。可是就在这之后不久,当我从南方订货回京时,手提箱竟不见了,里面的护照、美金、马克、人民币、文件,统统没有了。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匈牙利方面又打电话来说车库房被窃,价值四、五百万福林的货物全被人拉走了!
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事怎么都落在我身上?在佛面前,我没少捐钱、上香呀!虽然矛盾重重,可是心里依然还是一个劲地信佛、拜佛。回匈牙利的行李里,就装着观音、香炉、佛经。我想,只要更勤更诚地敬佛,面前的困难就会迎刃而解。
谁知就在这时,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飞机无法降落,在苏黎世上空盘旋了一个半小时!全飞机的人都慌了,而我却对着乘客大喊:「都别怕,观音就在我的箱子里!」飞机,最终还是落在机场上;而我,却在此后不久完全改变了。
中国人常说,「四十而不惑」。在我四十岁的时候,由施宝福传教士带领从美国来的短宣队,到了我所在的城市。我生命中真正的希望出现了,这就是神的道和上帝的光。
我一直深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整个宇宙当中,一定有一位真神掌管着万物。我寻找,并且一度以为找到了,但当我听了施宝福教士的传道后,恍然大悟:佛祖并不是真真理,因他自己说,他只是一位「寻求真理的导师」。而耶稣基督却告诉我:「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祂是惟一的真神,因这世间没有一个人敢自称是道路、真理、生命;就连祂的名字也蕴含着无限的意味:「神与我们同在」。
一个月后,牧师为我按手祷告。那一刻,我强烈地经历到圣灵的能力进入我里面。我明白了,主耶稣为我们舍命而被钉十字架,「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从此,上帝的福音给了我光,使我这个在黑暗中行夜路的人,生命中开始了一个新的里程。
在主里面,我不过是个两岁的孩子。可是,主却让我亲身体验到祂丰丰富富的怜悯和慈爱。今年五月的一天,我一连接到好几个电话,约我到一家中国饭店面谈。结果去了以后才发现,在那里等候我的,是几个饮酒过度的同胞。他们说生活困难,付不起电话费和房租,要我出钱。我身上的钱不够,只拿出了五万福林。却不料,竟有三把菜刀杀过来,前后不到几分钟,全身就中了九刀,血流不止。可是神没有拋弃我,冥冥中保佑我,我们从未去过医院,也不知道它的确切位置,可是汽车竟奇迹般开到了医院的门口。
看见了医生,上了手术台,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然而我的灵还在,它离开身体,在手术台上方的天花板上,看着医生,也看着我自己的肉体,向神祷告。两天之后,我终于醒了过来。我这才知道,手术进行了六个半小时。其间,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是医生用起搏器恢复了我的心跳。虽然伤势这么严重,我却在五天以后下床了;又是五天,九处刀伤也全部长好了。
上帝是公义的神,是无所不能的全能者,祂不仅给了我灵命的永生,而且拯救了我的肉体,使它也得着了第二次的生命。《圣经》里说:「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这是千真万确的。信佛十几年,并没有使我成为一个新人,我的生命、生活,都没有平安和喜乐。主耶稣却改变了我、更新了我,使我成为一个新造的人。我的老性情、坏性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宽容和忍让。
生命中亲历的故事告诉我:主是我的依靠,是我的力量,是我脚前的灯,路上的光。我要一生一世跟随祂,赞美祂,永不改变。
陈雅各文何一龙译
九五年一月份,一个寒冷而且下雪的星期一早晨,德蕾莎跟我一同开车往哥大长老会医院。我们带着一颗沉重的心坐在医院的候诊室。医生左手握着一个封套,终于出现在长廊的尽头,那封套里有我所有检查的结果报告:MRI,EMG,切片等等。他跟我们握手之后,拉出一张椅子面对我们坐下,脸色凝重,但仍温和。他握着我的手说道:「我多希望能够带给你好的消息,但我必须告诉你真相,我们诊断你是得了LouGehrig的疾病。」刚开始我们还不太警觉,我们以为这只是神经衰弱,最后会自然好起来。
回家之后,我们打电话给在毕兹堡的女儿莎莲娜,告诉她我患的是什么病。她在电话上就哭起来,后来我也把她寄来有关这病的资料阅读过,愈读愈害怕──这个疾病不仅可使患者残废,并且可以致命!
另外雪上加霜的是,我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公司也在该月宣告破产,我失掉了所有的保险,包括长期残障保险。
午夜醒来,好害怕,希望这一切仅是一个恶梦,可是摆在面前的却是事实。这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一个冬天,但我的天父并未遗弃我,祂是我的牧者,永远握着我的手。
LouGehrig疾病也称为ALS,是一种治不好的神经系统疾病,致病原因不详。对我来讲这可能与我的职业有关,因为我在实验室与各种香水化学原料接触超过四分之一个世纪。有几种香水原料的成份,后来被证明对神经系统有害,然而我对我的工作无怨无悔,因为我使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因涂抹我所创造的香水而快乐。
我也认为我还是幸运的,因为二月份一种新药问世,我从那时开始一直使用它,虽然该药并不能完全治愈这个疾病,但它却可以延缓疾病的进展。
患者的生命是二年到五年,我不去注意这些数字,我注意的是神的数字。最近「七」这个数字不断出现在我的脑中,也许神会给我七年,或者让我活到七十岁,甚至七十七岁。
我相信我们的生命是在神的手中,如果祂要我活下去,我的妻子德蕾莎和我会继续为主作见证;如果祂要我回天家,我知道那边会有为我保留的地方,在那儿我的身体、心灵会完全被疗治。
一年多来,我的身体愈来愈软弱,但是我的灵却未被侵蚀。以前我一天能走一两哩路,现在我根本不能行走;以前我有一个相当好的高音歌喉,现在我只能从我的喉咙里发出一点沙哑的声音;我不能穿衣,不能洗澡,但是我对造物主没有怨恨。约伯记二章十节说:「难道我们从上帝手里得福不也受祸么?」约伯记一章廿一节说:「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回,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我不哭泣我所失去的,但我感谢神我仍拥有的:我还是能够看、听、嗅、尝和感觉到基督里温暖的爱。最重要的是,我还具有正常的心智,因此我能够与神和与人交通。虽然我的手软弱无力,我还能够握住照相机去捕捉亲友微笑的脸孔——我已有千百个美丽的照片印在我心的深处。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教会新堂献堂的照片;另一幅美丽的照片显示一位弟兄辛勤的工作,为了创办广东语聚会;另一幅是我碰到一位新来的朋友,我向他介绍我们的新堂,一个星期后我们从他那儿收到了一张二万元的支票;不仅如此,他的妹妹、妹夫也都在以后的年月变成我们教会的肢体。当然最美丽的照片是基督耶稣的形象,永远存在我的心中。
在我心里的照相簿,我试着去除掉那些不愉快多余的照片:不友善、误解、闲话、失望、仇恨等等,如果有这些丑陋的照片,我请求上主立刻将它们移走,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上帝让我心中充满了喜乐。
当我的残障逐渐恶化时,没有德蕾莎,我根本活不下去,她不仅为我预备餐点,也为我洗澡、穿衣,她是我大小事情的总经理、我的司机和我的私人看护。
有一天我问她:「亲爱的,如果你在廿七年前就知道我会患这种病,你还会嫁给我吗?」她迟疑片刻,然后说道:「亲爱的,你是我的祝福,我们的婚姻是上帝所预定的,也是最美好的。」当日子过得平顺和身体健康时说这些话不难,但我们是处在这灾难中,只有带着神的爱的人才会说出这些话语。
她的话深深触动了我的心弦,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拥抱她,这个拥抱印证了神所见证的,我们的婚姻的再度承诺:「不管是好是坏,是健康是疾病,只有死亡才能使我们分离」。我从心的深处感谢神赐给我这么一位了不起的妻子,正像箴言卅一章廿九节所说:「才德的女子很多,惟独你德蕾莎超过一切」。
我并不孤单,除了我的妻子、女儿、儿子,整个教会的大家庭都在这段苦难的日子里支撑着我。我谢谢所有教会的弟兄姊妹,因为他们在祷告、电话、卡片,还有个别拜访中记念我。自从他们知道我生病后,三五个朋友、几对夫妇、甚至廿个弟兄姊妹来到我家中,我们一起欢笑、唱诗、祷告,我的妻子与我深被他们充满基督的爱所感动,不能再控制泪水,在欢欣中,我也忘记了我的病痛。
「所以我们不丧胆,外体虽然毁坏,内心却一天新似一天。我们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哥林多后书四章十六到十八节)
我生命中的这个冬天一点都不黑暗,因为主耶稣的荣光穿过了我的身体,改变了我这不值得一提的生命。
回顾我信主的过程,处处充满着神的带领。与其说是我信主,倒不如说是祂找到了失落的我。
从小我就是个很好强的孩子,有时连周围的男孩子也要对我「礼让三分」。我上的是全国的模范中学,在学校里,还经常拿上海巿的铅球和铁饼冠军。高中还没有毕业,便得到了一个机会,作为交换学生来到美国。
应该说是人生顺利,前途似锦。可是我总觉得心里空空的,不知一生为何而活?在出国以前,帮我练会话的英文老师是个基督徒。在无神论的影子下长大的我,听神和神子耶稣像听天方夜谭,但在临走时,我还是把她给我的一本中文版新约圣经带来了。
活在人生的竞技场
来到美国的第一年,我有很多需要思考的。身处美国上层人物聚居的华盛顿,连我的中学里都是律师、医生、大记者,甚至总统的孩子。住在他们的家中,我接触到一般在美的中国人不易接触到的各方面。他们有地位、名誉、财富,却很不快乐。
他们多数厌烦成天的忙碌,却无法摆脱;他们的精神完全靠事业支撑,除此之外一无所有;他们成天工作是为了家庭和孩子,可是他们却忙得没有时间与家人共度。有很多到美国来的中国人,都有一个美国梦,希望有一天能通过自己的勤劳智慧,达到这样飞黄腾达的地步。
我也有过,而且还希望能有一番作为,进而帮助中国的发展。
可是我所看到的,使我领悟到美国这样的社会,人就像进入了为个人生存和竞争的竞技场,身不由己地作了事业和生活的奴隶。我被我所奋斗的目标吓坏了──这就是我将来的生活吗?这就是我要花一生的劳苦去换取的吗?难道人活一生所追求的,就是这个吗?难道人就注定劳碌一生而去吗?在我苦苦思索人生而没有答案的时候,我也同时对未来忧心忡忡,忙着为自己的前途操心担忧,生怕自己比别人少登一级台阶,而活得很累。
如何填满心灵空间?
那段日子里,我有时会翻开那本带来的圣经,读着耶稣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觉得很特别,也觉得很有启发,却不是太明白。毕竟那半文言半白话,还夹杂着古怪词藻和语句的繁体字,好像与我有很大距离。
后来到费城上大学。第一天神就让我认识了一群校园团契(InterVarsityChristianFellowship)的基督徒学生,他们和一般的大学生很不一样。那些十八、九岁的大孩子们在一起,就只是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的;而这群基督徒在一起却是探讨人生问题,而且还讨论那本我读得似懂非懂的圣经。我很快就加入了他们的查经小组,向他们提问题,与他们一起讨论。英文圣经的字句仿佛更能说到我心里去,使我看到在我以前所熟悉的物质世界之外,原来还有这样一片更广阔的天地。我原先心里的那块空白,那块不知拿甚么才能填满的空白,在这里找到了答案。对了,就是祂!这世界上只有神才可能是永恒的。所有对物质的追求,劳碌的奔波都是虚空,正如所罗门王在传道书中所言,人心里的那块空白本是神的形像,别的任何东西都填不满的。
仿佛看见祂在微笑
虽然我心里知道,这是我一直所求的永恒真理,可是我理性的头脑一直挣扎于信与不信之间。当时住在我楼上的一对中国夫妇给我看「海外校园」——一本针对大陆学生、学者办的基督教杂志,从中我找到不少答案。我们也经常讨论基督教的道理。
有一天晚上我们在讨论时,那位先生问我为什么信?我一愕,我没有说过信,也没有说过不信,那时也不明确。
我不记得怎么把他打发走的,只记得我一人坐在灯下静静的想:我信了吗?不可能信的,怎么能证明祂真实存在?那耶稣所叙述的都是真的吗?当这个不信的念头一出来,我心里知道不对了,好象我要将一件最宝贵的东西扔掉似的,心中非常惶恐不安。我立刻明白了神确实存在,我离开了祂便没有生命了。当我转回信这个念头时,我真的感受到那一种平安和喜悦。我仿佛看见祂在笑,和祥地说:「我一直在这里未离开过,可是你的小脑袋就是不肯转向我。」我感觉我像是被找回的浪子,终于回到天父的家里。
靠祂加力不断成长
我开始接触到真正的光,照亮我心中那些黑暗角落的光。我开始看见在我心里那些垃圾,甚至以前还当宝贝收藏着的瓶瓶罐罐,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私心的掩饰和自我修饰。要除去这些垃圾可真不易,若不是神给我力量,靠我自己是怎么也除不去的。有时还甚至怀疑我是否有信心:为甚么我老是在罪里跌跌碰碰?又为甚么我不能像耶稣爱世人那样去爱我周围的人?神却怜悯我也鼓励我,让我看到在主里的成长。学校里校园团契的弟兄姊妹们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也跟着他们去不同的教会,并在东北费城一个近万人的教会受了洗,但却希望回到中国教会去聚会。
有一次,我在「号角月报」上,发现了在中国城的中华基督教会,有普通话的崇拜,于是便跑去。去的第一次,我便知道这是神要我呆的地方。毕竟是中国人,我爱自己同胞,也要为他们做些有意义的事。现在我参加了教会的生命团契事奉,也在学校校园团契带一个查经小组,有时还写一些歌,希望能给弟兄姊妹们带来一些鼓励。感谢神!不断用我这样软弱的人,使我不断地在他里面成长。
信主之前,我是个出家的尼师,在佛教界有廿三年。
爱好哲学,中西兼并
回忆廿五年前,我正在念大学,虽然读的是外文系,但常跑图书馆,借阅哲学方面的书。其实考大学时,我的志愿是哲学系,但因女生名额有限,就落到外文系去。为了补足心愿,只有多读哲学的书,外国如柏拉图、苏格拉底、亚里斯多德的思想,希腊神话、荷马史诗、但丁神曲、浮士德游地狱,乃至近代「存在主义」哲学、尼采、叔本华等著作,都相当吸引我;而对中国老子「清静无为」的道家思想,也欣赏莫名。但是心灵上还是空虚的。曾经也想参加学校的「基督徒团契」,但不得其门而入。
毕业一年后,偶然与朋友到花莲旅游,来到一座佛寺,在声声的佛号中深受感动,泪水直流,似有归家的感觉,于是出家的念头油然而生,认定了我要寻找的人生就在这里。
出家生活,并不清净
但我从廿六岁到四十九岁出家,廿三年来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清净」,反而是更忙,承受了超过体力的负荷和精神摧残。出家十年后,有机缘在佛学院担任行政与教务工作,泰半时间都花在佛法经藏的钻研,虽然仍是忙碌,但比以前平顺并得到人的一点尊严。直到一九九六年十一月,在台中当教务长时,被卷进一椿轰动全台的佛教界大丑闻中,看尽了人最丑恶的一面,对人的软弱虚伪,倍感痛心。更可叹的,自己虽不是最重要的主角,却是举足轻重的配角。那时的心境,可说恶劣到极点,怀疑人活着意义何在?当时曾请教过基督教的牧师,他教我翻看圣经罗马书第七章十八至十九节,看耶稣的门徒保罗说:「我也知道在我里头,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做。」这段话对我而言,真是心有戚戚焉。
苦修不达,力倦心疲
一九九七年九月三日,我来到美国纽约。三个月的疗伤后,再度充满希望,接受一位老和尚的邀请,准备在这里兴办一所佛学院。老和尚首先聘任我当副院长,让我为他策划佛学院的事,几经洽谈,却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廉价劳工」四个字,在我脑海中不断盘绕。由于不想又不能再背负这么大的重担,我决定离开佛教界。
由于对佛教界的失望,让我对佛法再作一次省视:当初出家,向往的是清净无为的洒脱,以为从此努力向道,必然可以成佛成圣,所以很努力用功地学习如何修行,可是就在佛教的一句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察觉自己的不自量力,乃退而求其次,不成佛,就做菩萨。谁料更难,越有那种「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退缩、消极。于是友人劝我说,还是「老实念佛」吧。
「佛说阿弥陀经」有一句说:「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缘得生彼国」,所以要蒙阿弥陀佛接引,必须整夜不停的念佛,甚至最好睡觉时也持续在念。于是我也照着做,我不能确认是否得到什么利益,但在现实里,我仍然经历了一些挫败与罪恶,我的努力与罪在交叉运行着。尤其在这最近的半年,真是感觉极度的疲累,身心交瘁,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感觉活得越久,造的、看的罪越多。
人生半百,得救重生
感谢主!十月时和以前读大学的同学联系上,她带我到教会。第一次到「新城教会」听牧师讲道,牧师一再以自己为例,大谈人的罪性、缺失,颇让我惊讶。这样的说辞,跟佛教法师所表现的「自我榜样」,和带权威口吻的教导迥然不同。第二堂查经讨论,第一句「因信称义」,似乎燃起我生命的光和希望;又提到「圣灵感动」,使我心动不已。于是开始对不同宗教取舍,产生挣扎;惟恐自己背叛原先的佛学信仰,特地跟一位弟兄说:「廿三年的佛法熏习,现在要我改变信仰,去信耶稣基督,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言犹在耳,我却在两、三天后,第二次去「新城教会」时,因着内心的催迫,上台作见证说:「经上说,我在众人面前认了耶稣,耶稣也必在天父面前认了我。」自我说完这句话后,才坚定了我信主的决心,于是急切地希望能受洗加入教会。或许这就是所谓「神的召唤,圣灵的感动」吧!于是在十一月七日,讲完了最后的一堂「佛学讲座」,便正式向佛教说再见。十一月八日去到新泽西「若歌教会」,参加「受洗班」;十一月十六日正式受洗。
人生半百得获重生,有什么比这更叫人喜乐呢?受洗之后,我更热切地追求主的真道,并沉浸在主内弟兄姊妹的爱中。「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稣基督来的。」(约翰福音一章十七节)追求真理是我一生唯一的目标,如今不但有真理,还白白得了恩典。感谢主!
在大学刚毕业的那年,我的腰和背部常常感到疼痛,经过彻底检查,包括验血、验尿、照X光,都不能查出原因。后来,经过将近十年,我在美国就学就业,公司有一种特别的全身身体检查,医生在背部X光片脊椎骨关节,发现模糊的软骨。由于公司的X光不是特别精细,医生建议我去看一位专科医生。诊断的结果显示,我得了颈腰椎骨质增生症。这种病症在西医是一种束手无策的疾病,虽然初期不会造成太多问题,但却是会慢慢变坏的。
近年,我不但腰背部疼痛,夜间也难以入睡,甚至颈部转动也因受到**而感到僵化。我曾经去看过脊椎治疗师(Chiropractor),他们的方法是用拉骨来扩大椎骨间隙。但是,这个方法只能让我短暂觉得轻松,疼痛的感觉很快又回来。我也曾经尝试过中医,吃些补药,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效果。经过多年的求医无效,我开始完全放弃治愈这个病的任何念头,只是尽可能的去运动,像打网球、游泳、慢跑等,希望能维持其它部位的健康。
一九九五年八月,在许多弟兄姐妹们耐心的带领下,我接受了耶稣基督作我的救主。在这个时候,我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宿疾。每次祷告颂赞神的时候,我的心里都没有仰望神去医好我的疾病。
受洗后大约半年,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教会的毛师母注意到我走路的姿势有驼背的现象,就与我谈论这事。毛师母非常关心弟兄姐妹们的身体,经过一席谈话,她介绍教会的姐妹许医师,让我试试针灸治疗。我的心情就像路加福音五章五节西门的心情,当耶稣要他把船开到水深之处下网打鱼,西门对耶稣说;「夫子,我们整夜劳力,没打着什么。但依从你的话,我就下网。」我心里虽然对中医没有任何轻视的意念,但是多年来看过中西医大夫都没有任何效果,我实在没有抱着太多希望,不过姑且一试吧!我见到了许医师,她看了我带去的X光片以后,详细地解释说,针灸对医治颈椎、腰椎疾病是有很好的效果的,要有战胜疾病的信心。我仍抱着试试看的心情。
没有想到,在许医师精心治疗下,第二次医治过后,多年来疼痛的脖子,开始可以轻松地转动了,于是我决定继续接受治疗。五个月来,每个礼拜一、三、五我都开车去接受治疗。现在病情已有非常明显的好转,睡觉正常了,走路驼背的现象已慢慢消失,一切活动也开始正常了。
这件事说明了两点:一、神的恩典是够我用的。二、人的顺服与主动是蒙福的先决条件。
如果仍像以前一样没有打开我的心门,我仍然得不到这个福分。神叫我在这个教会信了主,又带领了许医师来治我的病,这岂都是偶然的,神的恩典是何等奇妙啊!
我写这篇文章不是要分享神如何医治我的疾病(我曾经是一个严重的哮喘病人。十六、七岁才开始发病,每年有三个月不可以上班,医生说已恶化为肺气肿),也不是分享神如何在工作上恩待我,为我移民芝加哥这两年多开路。神给我的恩典好多好多,十天十夜都讲不完。我在这里主要想分享的是:当我真正在主耶稣面前认罪悔改之后,当我真正信靠顺服主耶稣之后,祂怎样改变我,使我得着金钱买不到的真正平安和喜乐。
圣经约翰福音四章十四节记载耶稣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一直涌到永生」。在第七章卅七节又讲到:「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信我的人,就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耶稣基督是活水、是生命。
专跟别人顶嘴
在真正信靠主耶稣之前,我是一个很容易发脾气的人,专跟别人顶嘴,闹到不赢不住口!记得以前的同事常对我说的一句话:「你吃了火药吗?」那时我的内心完全没有安稳与平安。
我记得年轻时,有一次我妈妈从香港回广州探我们,去派出所报户口,那个公安人员可能态度差一些,我就跟他吵起来,我妈妈说我即使死了,也要顶嘴。后来我也去了香港,在香港时常与房东吵架,有两次还是因吵架而搬家的。一年搬一次,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不好,我还认为自己好有个性、有血有肉、好「英勇」!有一次又跟一个二房东吵架,我先生见房东是女人就没插嘴,我就连他都一起骂:「老婆有难,你也不帮忙!」每次使脾气之后,都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你想想,这样的脾气,与家人相处,问题当然多了。
我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妈,我对她的脾气也是不好,因为我总觉得她对其他兄弟姊妹比对我好。所以当妈妈管教我的儿子时,我就顶撞她:「我们愿意跟你同住,你还那么神气!」没有喜乐只有苦涩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开心,脾气很坏,加上生活的担子重,要照顾一老一小(那时小孩才读一年级)压力好大,觉得自己没人体谅,觉得身边的人都不好。你们不要以为这是年轻血气方刚,到年纪大了人会成熟,就会好一些。其实不然,而是会更严重,因为年纪大了,社会、工作、家庭的压力也更大了。特别面对移民的问题,会变得更暴燥,更苦毒,更计较,更自私!在国内时,再怎样「斗私批修」、「灵魂深处闹革命」、「学雷锋」都没用,都改变不了我,只在表面做到,忍耐一时,内心却觉得很虚伪,得不到释放,更有好苦的感觉。
被耶稣的爱改变
使我改变的是主耶稣,是祂用祂那种无条件的爱,那种不变的爱来改变我。当我信了主、受了洗之后,圣灵常常提醒我。每当我想起耶稣为了我们的罪,被人打,被人钉在十字架上时,还为这些人求天父:「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知道!」我就好感动。主耶稣命令我们要有爱心,要谦卑、柔和,要和睦;而祂自己就是榜样。圣经还教导我,怎样去顺服丈夫、孝敬父母、教养下一代。
主耶稣的话常常在我心里出现:「只是我告诉你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赏赐呢?就是税吏不也是这样行么?你们若单请你弟兄们的安,比人有什么长处呢?就是外邦人不也是这样行么?所以你们要完全,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
在神话语的光照下,我看到自己好多的「罪」性,便在神面前认罪悔改,不断到耶稣的活水泉源里面支取能力,让祂的话如江河一般冲洗自己,才能不断地被改变!而这种改变,会带来家庭和睦、工作愉快以及人生价值观的改变,好象自己进入了一道门,将不好的环境,不好的东西都关在门外。外面如何不要紧,只要里面时时有平安、喜乐!其实环境并没有改变,不一样的是自己内心常常充满了平安与喜乐!
我真希望每个人都能抓紧机会,早日像我一样领受这种充满能力,给人平安、喜乐的活水泉源!
吴青玉
麦玮婷在台湾,自影视科毕业后就踏入歌坛。刚出道的第一张专辑「轻烟寄情」,获得了第一届畅销金碟奖,并因此成为「最具潜力新人」女歌星奖的得主。而第二张专辑「早晨之音」,在清脆嘹喨的歌声中,不经意地露出娴静、温柔的本质,一股淡淡的柔情,仿佛任她细细倾诉,缓缓流泻出来。因此在充斥着一片片「声哑」、「嘶吼」、「巧笑」、「扭腰」的当今歌坛,麦玮婷仍能秉持着个人独有的演唱方式,获得各方的赞赏,及歌友热情的欢迎和支持。此后陆陆续续地发行了「勾勾小指」、「悲剧的电影」、「更好」等专辑共十张,并为电视、连续剧、电影唱主题曲,也拍摄过多次的公益广告。
之后前往中国大陆参与义演和个人演唱会,并参加各大省市的电视节目演出,足迹遍行大陆各地。这时,因在「千百会演唱会」上结识了大陆歌手赵明,感情发展迅速,两人相恋,并且共同在广州成立了音乐工作室,为香港、大陆许多知名歌星录制唱片专辑。她和梁永斌、赵明联合演唱的「六颗眼睛一颗心」,获得广州新音乐十大金曲。
麦玮婷和赵明的两岸恋情,由于彼此的背景和教育思想之差异,面临了极大的考验。这期间在种种的挫折茫然和争吵中,日子也充满了疲累。就在这个暗潮中,麦玮婷踏进了教会,在广州认识了主耶稣,并且决志信主。
她返台后在教会中洗礼归主,心灵得到了医治。这时她为赵明迫切地祷告,盼望他也能得到主的救恩。
当麦玮婷再回到广州去工作时,特别将赵明带到香港与一牧师见面。牧师的引导和神的爱,触动了赵明的心,他灵里得到了释放,也受洗归入主的教会。毕业于中国沈阳音乐学院的赵明,曾考入北京全国总会艺术团,作一系列全国巡回表演;也曾在日本亚洲区歌唱大赛当选,并代表到新加坡决赛,荣获亚军。他的个人创作歌曲专辑「狮子座情话」,曾一度入选全国各地排行榜。虽然他拥有世人眼中看似灿烂的黄金人生,然而心中却隐藏着极大的空虚和危机,因此生命陷入了一片混乱。直到他从无助和黑暗的痛苦中,来到主耶稣基督的面前,圣灵叫他为罪、为义、为审判,悔改认罪,才脱离了罪的辖制,得到真正的平安。
麦玮婷和赵明两人在神面前,同心合意的祷告,赵明引用了圣经的话对她说:「才德的女子很多,惟独你胜过一切,你的价值远胜过珍珠。」麦玮婷感动了,知道一切都是神所配合的,于是他俩在台湾祷告山的教堂里,举行了婚礼,接受了弟兄姊妹的祝福,也开始积极参加各种不同的布道和培灵会。从此把生命的根基,建立在基督的盘石上,并要将神的恩赐用在事奉神的事工上。他们开始创作属灵的歌曲,把神的爱唱给在迷途中困惑的人听,让他们听闻福音。他们立志与神同工,让神带领前面的道路,为祂打那美好的属灵之仗。
去年六月的一个星期天,风和日丽,我参加完主日崇拜,开车回家,一路默想着神,心里充满喜乐,谁知却在旦夕之间闯下祸来——到家了,我照旧把车开进停车位,车停得有些歪斜,于是倒档、打盘、向左转转,向右转转,车忽然不动了。我感觉不妙,一回头,发现车尾已经顶住了路旁停放着的另一辆车。天哪!我撞车了!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迅速推R檔到D档,开车进位,停车熄火。我佯装无事地钻出车,走向邮筒,并借机观察;被撞的是一辆金色的车,车身很大,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车子左车门虽不显而易见,但确实出现一个凹坑。再看我的车,竟丝毫未损,甚至连一小块漆皮都未脱落。
当时正值中午,街上空无一人,四下静悄悄的,我却站在两车之间,心乱如麻,怎么办呢?我从小胆小如鼠,就怕闯祸,或有不小心弄糟别人的东西,总是尽可能地弥补遮掩,或者一逃了之。现在撞了这样一辆好车,而且一定是新买的,主人知道了一定会痛惜万分,一定会大发雷霆,兴师问罪;即使有过激的言语和行为,不也是我当受的吗?就算不吵不闹,依法索赔,罚上我三、五千的,我就倾家荡产了。但那车却无论怎么修补,再也不能完美如初了。还有男朋友常因我倒车时不注意往后看,而对我大喝大叫,我却置若罔闻,甚至反唇相讥。如今闯此大祸,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一方面替车主人深深痛惜,一方面又惧怕因一时失慎,会为日后带来种种痛苦的后果。
干脆保持缄默吧!我飞快地走进屋里,关上门。反正这事无凭无据,只有天知地知我知,谁也不知。我躲起来,但我躲不过良心的谴责,我惶恐不定,坐立不安。于是我跪下来祷告:「主啊!求你赦免我的罪,我实在还太软弱。也许再过两年,我会做一个諴实的基督徒,但我现在做不到。求你饶了我这一次。」虽然反复恳求,我知道主没有听。
我又绝望地站起来,隔窗向街上看,有一老者正从对面人家走出来,白发苍苍,身体佝偻,有七、八十岁的样子,缓步走向那车。他拿了一块布,从右车门开始缓慢地擦拭着车,并慢慢移向车尾。我紧张地看着,我知道一切事就要发生了;他一会儿擦到左边来,就会发现。他会不会又急又气,这么大的年纪再发生什么意外,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幸好老人又转身回屋了。
我再次乞求主的宽恕,我从没觉得主离我这么近,我或走或站,都感觉到祂的威严。我的作为实在使神伤心!我孤立无助,又承受着良心的谴责,这时有个念头清晰地出现了:去向人讲明。这想法出现得既自然,又使我轻松得没有任何负担,平安得没有一点恐惧。我觉得这是从神来的。我首先向男朋友说明,他听了很平静,说:「我们应该去向人家道歉。」我们一起走出屋外,他见了那车说:「是Lexus,」走近细看是96年的Infiniti,我又恐惧地求主帮助。
我们请老人家出来,看撞过的地方,他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和颜悦色地问:「姑娘,你有保险吗?」我忙说:「有!有!我赔。」他却说:「真对不起你,这事发生在你身上,可是你竟是这么好,还来告诉我。」见我仍是满脸愧色,他又说:「每个人都会犯错误。去年我撞死了一只鹿呢!」在我们交换各自的保险资料之时,他仍不断道谢,又说:「这车是我租来的,我从佛罗里达州来看新生的小孙女。」我们竟聊了好多家常,一派友好祥和。
之后我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对方也一再表示谅解。事情办得很顺利,那时我才拿到驾驶执照四天。一个月后保险公司寄来下一年的帐单,一分钱也没有涨。至于那辆车,修补得天衣无缝,老人家又高高兴兴地开着车,回佛罗里达州去了。
这件事过去好久,但我每逢想起都要不住地赞美神,因祂既公正又慈爱。祂不宽恕我的过犯,督促我前去认错;一旦我决定顺从,祂就为我开路,那有撞了别人的新车,反被人家不住地道谢的?回想所得所失,我未失分文,丢掉的只是那因着自私而有的胆怯与虚假;而得到的呢,真是无法数算。那是一次靠着主而战胜了软弱的喜悦!当然主也借此教导了我,以后倒车可要往后看!
九四年秋,因孩子的教育不善,我长期忧虑,堕入了恐惧、忧郁、痛苦的深渊,人也变得消瘦憔悴,每日要靠安眠药睡觉,如此挣扎了将近三年。
来到施恩宝座前
漫漫长夜,终于到了尽头。九七年六月,多伦多北约华人基督教会的弟兄姊妹,在神的感召之下,以无比的爱心,将福音传到我家,带领我及妻子作了决志祈祷。姊妹们说:「主耶稣进入你的心了。」当时,我觉得这句话既新鲜又亲切、实在。
主的拯救,使我在黑暗的隧道中看到了光明,在无助之际,感觉有大能的手牵引着我。中国诗人杜甫的「春夜喜雨」,颇能描绘我当时的心情:「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主阿!藉着福音的使者,你以甘霖恩雨,打开我紧锁的心门,滋润干涸的心田,「使我的灵魂苏醒」,好比枯木逢春。
从此,主耶稣居我心。我开始每天读经、祈祷。自己作的第一次祷告,就是教会的叶传道教我的圣经中的一句话:「神阿,求你保佑我,因为我投靠你。」这是我迫切呼求的心声。我像一个迷途叛逆的儿子,如今来到天父面前,向祂痛心悔改。慈爱的天父便伸开双手,把我抱在祂温暖的怀中。我和神恢复了和好的关系,圣灵、圣言使我能与主交往。
悔改认罪蒙赦免
我跪在床上,坦然地向主承认了过去的罪过:自私、多疑、发怒、缺乏爱心、曾给人心灵伤害、对学生误导等等。
「罪虽像朱红,必变成雪白。虽红如丹颜,必白如羊毛。」是主的宝血,把我的罪洗净。我过去奉行儒家「洁身自好」,凭良心去「吾日三省吾身」,结果弄得自惭自责,心志颓废、焦虑、恐惧。如今,主赦我罪,主救我灵,使我如释重负,获得真正的释放。
我反复诵读、默念圣经的话。神的话语,给我无穷的力量,驱走了我心中的忧愁、恐惧,叫我卸下重担,刚强壮胆,不用再靠镇定药了。「心中安宁,是肉体的生命。」主赐平安喜乐给我,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体重就增加了廿多磅,精神、体力比从前更好,到去年十月底,我的身心完全恢复了健康。
感恩唱出赞美诗
三年来,我不愿出门,怕与人见面,孤独寡欢。信主以后,读经成为我生活的需要,神的话语成为精神的食粮与支柱,我重新有了生命的活力。仰望蓝蓝的天空,想到造物主创造天地、万物、人类的奇妙作为,想到祂赦免我的罪、医治我的病、救我脱离死亡的浩恩,情不自禁地唱出:「天地日月,海洋之主,赞美所归,荣耀所在!」眼泪夺眶而出。过去,当我忧心如焚之时,心田干涸、抑郁,想|流点眼泪都没有;现在,每想起主的十架之爱,感动之情便油然而生,热泪也止不住地流出来。内心舒解后,心绪改变了,思路也开拓起来。九七年圣诞前夕,我接受洗礼,决以身心为活祭,献给主!
见证主爱
年复年患病的三年中,我几乎丧失了一切能力:不爱读书,不能写字,不能工作,不敢开车。如今,神把这一切能力又赐给了我,而且比我想的还要好。使我认识到:人是何等渺小、软弱、无力,一切能力本于神。因此我向神说:「主啊,你默然将救恩赐给我一家,默然把能力赐给我,求主使我不至默然忘记。」现在,我和太太决定用我们的一生,找一切机会,向周围的朋友,向在中国的亲人,述说主的恩典,宣扬主的福音!
我出生于一个基督徒的家庭。外婆是教会里的执事,母亲从在诗班服事神,神赐给她一副优美的嗓音,加上努力,她能够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当时中国的最高音乐学府。
五十年代初,妈妈演唱的赞美诗歌,至今仍是许多老一代基督徒的美好回忆。
没有任何原因,妈妈被扣上右派帽子,送到农场劳动改造去了;在「文艺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歌坛上,从来没有留下过她的名字。
从农场回来不久,妈妈又被下放到东北的一个小城里,在群众监督下劳动改造。几个月之后,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妈妈第一个被剃头,每天要完成繁重的体力劳动,还要被学校、工厂、街道群众批斗;晚上回家之后,还有没完没了的「交代材料」要写。家里所有的书、琴谱、唱片都难逃劫运,只有「圣经」和「诗歌」被妈妈收藏起来,视如珍宝。
一个风雪交加的严冬,大街小巷的人们都在为一个人的生日做庆祝准备。我放学回家,走到大门口,只见几个「工人阶级」又把妈妈押走了,边走边斥责:「牛鬼蛇神,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在伟大领袖毛主席诞辰的日子里(十二月二十六日),必须对阶级敌人严加管制。
「XXX,你放老实点!」妈妈面无表情,就像不认识我一样,从我身旁走了过去,我一个人回到家中。
屋里乱七八糟,妈妈没有写完的「材料」摆在靠近窗户的桌子上,半杯水放在稿子的旁边。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呆呆地站在桌旁,想看妈妈写些什么,可又看不下去。突然,「哗啦」一声,一块石头破窗而入,打碎了玻璃,撒满了窗台,幸好妈妈早已在窗户上安了铁栏杆,不然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家里的玻璃已有近一半是被打碎了的,妈妈就用厚纸板钉在窗户上以保温暖。)
狂风夹着雪花从破窗户外吹进来,桌上的半杯水泼在桌面上,很快就结了冰,我冻得直打哆嗦,赶快找来木柴和煤块,生火取暖。我点了火炕炉子,谁知烟囱不通,满屋都充满了黑烟。我跑到屋外一看,原来烟囱被人用石头和草堵住了。我踏着雪爬上屋顶,把草取出,才有一丝青烟冒了出来。
回到屋里,我又冷、又呛、又饿,迎着窗口的风雪,盖上厚厚的棉被,等着妈妈回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半夜,妈妈回来了,轻轻地把我推醒:「小明,小明,我的好女儿,妈妈回来了。」「哇!」我蒙蒙胧胧之中放声哭起来。「妈妈──」。
「孩子,不要哭,我们不是都平平安安吗?我不住地祷告,神就赐我们平安。前几天和妈妈一起被斗的李老师,卧轨自杀了!今天邻居王老伯被打得吐了血!妈妈能挺得住,全靠神的恩典,是耶稣为我承受着脚踢、棍棒、皮鞭;是耶稣用手托着挂在我脖子上的大木牌,我才不会受伤。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要感谢神才对。今天是圣诞夜,和妈妈一起唱一首『平安夜』好吗?」妈妈从废用的火墙上挪开一块砖头,取出厚厚牛皮纸袋中的「圣经」和「诗歌」本,带着我小声地唱起了圣诞节的赞美诗歌。
风雪仍然不断地从窗口吹进来,炉中烧得红彤彤的大煤块,散出了热能,驱走了严冬的寒冷,屋子里暖烘烘的。我和妈妈糊上了窗户,在喜乐的气氛中进入梦乡。
在漫长的风雪平安夜中,我长大了。无论在任何时候,神赐的平安都永远伴随着我。
「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与神,在地上平安归与祂所喜悦的人!」
(编者按:熊怡薇女士来自中国大陆,患上骨癌,在经历人生的苦难时,受洗归入教会。熊女士于五月底安息主怀,这篇她受浸时的见证,在安息礼拜中发表,听者皆深受感动。)
感谢主!如果不是主对我的磨炼,我不会这么快就亲近神,相信神。我在这里参加洗礼,是主的安排,我甘愿与主同死、同埋葬、同复活,去旧换新,一心作主耶稣的门徒。
▲唯物论者——骄傲自负
从小学至大学,我受的是彻底的唯物主义教育,因而骄傲自负,认为自己的学业、事业、家庭,都是自我奋斗、自我努力的结果。偶而去教堂,只为了见识见识,心中视基督徒为性格软弱,甘受宗教愚弄的人。我绝对不会想到,十年后的今天,我会相信一个当时认为摸不着、看不见的神。
来美近四年,我性格刚硬,埋头于打工、上学,从无甚么星期天。生活单调,艰难困苦,我都能忍受;但是,心灵的失落和压抑,却几乎使我崩溃。我从自信自傲,陷入颓废自卑,疏远亲友,怨天尤人,冷漠无情。
▲放弃偏见——决志信主
内心的空虚及对人生的忧虑,使我步入教堂。神圣的祷告,和谐的唱诗,动人的见证,及基督徒兄弟姊妹之间的温馨,使我体验到一种我正在寻找的心灵平安和喜乐。
当我听到主耶稣的话:「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我感觉自己已泪眼模糊了。
如果我能从神那里得到爱、平安,为什么还要犹豫呢?正如牧师所说的,蚂蚁怎能理解人的世界?井底的青蛙,怎能知道宇宙的无限?人,作为受造物,又怎会理解造物主的世界?自然万物的奥妙,科学并不能解释清楚;再伟大的科学家,也造不出一个生物来。既然众多著名的科学家,都感受到神的存在,为什么我还要偏执己见,非摸到看到才相信呢?就这样,在一次布道会上,我决志信主。
▲全能上帝——大智大能
决志后,信心还是不足。特别是得知患了骨癌,觉得神并没有保佑我。我想,这辈子算完了,上帝如果真是大智大能的话,就让分别近五年的小女儿,快点来到我的身边吧!感谢主!神感动了与我疏远多年的姊妹,她们在美国帮我联系医疗、证明等事,在中国为我女儿办理了护照、签证、机票。没有一人能相信,从我得知病情(一月卅一日),到我女儿抵美(二月十四日),仅用了两周时间!比起我思女多年,不见回音而言,这真是一大奇迹。
神拣选我,让我更深地认识祂。得病后,教会的弟兄姊妹不断关心我,为我祷告。从未见过面的姊妹,给我寄来圣经、福音书籍,又以书信、贺卡、录音见证,来坚定我对主的信念。我上班公司的兄弟姊妹,也集资赠送鲜花和水果。我住院治疗期间,教会的姊妹更热心关怀我的孩子,我自己的姊妹为了照顾我,特地把我安排在同一幢大楼居住。我多次感动得流泪,这是神的恩典,让众人来温暖我这颗冷漠无助的心。
▲神爱人——神也管教人
患病初时,我姊妹传授佛门的咒语、咒法,并让我带上保平安的手镯。当时,我病急乱投医,想神没有防止我的病,不妨试试别的,就戴上了。信假神,是神所禁止的,神当然会管教。几天后,病痛非但没减退,反而要服止痛药、加冰袋。戴手镯的右手腕,起了一圈红丘疹。
我不死心,换了左手,结果也同样起了红疹。我立刻想到,是神在阻止我,只有祷告求神看顾,才是正途。我摘去了所有的东西,红疹也立刻消失了。
主赐给我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九六年十二月六日,我的肿瘤为米粒大,到九七年一月卅日,长成二点五吋。医生说已是晚期,不截肢也要换骨。同事们也说,保得住命,就保不住腿。感谢主!医生决定了先做放射治疗后,手术的保守方案,而放射治疗的效果出人意外地好,结果手术只是切除一截腓骨,就完整地取出肿瘤。
▲喜乐的心——乃是良药
尽管因为肺部和锁骨仍有阴影,马上还要进行化疗,但我对神已充满信心。我不停地祷告,内心平静,也不害怕:「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最后,让我再次祷告:赞美主!伟大的创造宇宙万物独一的神,你是鉴察人心肠肺腑的主,求你赦免我所有的罪,因耶稣基督替罪人受死的缘故。我需要你,慈爱的天父,我愿意打开心门,接受耶稣做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求你帮助我成为一个圣洁、讨你喜悦的人。阿们!
每逢父亲节,我感慨万千:「子欲孝而亲不在。」生我的家父,早已作古。今年,感怀更多:「我父」王守寰牧师,又方离世!他姓王,我姓宁,为何称他为「我父」?因我乃是他用「福音」生的,正如使徒保罗和提摩太是「福音」父子一样。
一九五四年在香港,我因破产,正想自杀,他领我向神悔改,信靠我主耶稣基督,罪得赦免,得救重生。他为我施浸,使我加入教会,从而得其喂养及牧养。三年后,我蒙主呼召,决定念神学。这期间,王牧师、师母,节衣缩食,供应我夫妇每月港币五十元,约占生活费的三分之一,达三年之久。毕业后,回到母会,与「我父」同工事奉神,学习传道、牧会。
一九六一年,我被聘为中华传道会传道。次年,该会按立五位传道为牧师,我亦在其中。典礼时,众牧师按手在我头上,王牧师为我祷告。他的祷词,当时震动我的心灵,现在仍记得:「祈求天父、圣灵充满他,一生牧会传道,忠于牧长主基督耶稣,任劳任怨。」后来,我夫妇受中华传道会差派赴台湾。在圣灵引导下,先后到新竹空军军眷区、凤山海军眷区开拓,传道牧会,购地建堂。王牧师偕师母由美来台,和我们同心感谢赞美主,并对我耳提面命,给予许多教训。
一九七二年春,蒙主引导,来美洛杉矶,再受圣经教育。
王牧师、师母,亲临宿舍,为同学祷告,又给我们远东来的穷学生,每人廿美元。那时,廿元可买百打鸡蛋,或一百加仑汽油。此后,他们的帮助,更是经常不断。
圣经研究学院结束后,神引领我去华盛顿DC,任华府中国教会驻堂宣道师。年余后,复蒙圣灵引导,在美东一些小地方,向中国留学生宣讲基督。主给我大开传道之门,先后在俄亥俄州建立哥城华人基督教会、北卡洛丽华人基督教会、维州半岛华人浸信会及福音广传团。
廿多年来,经历许多艰难,胜过许多引诱试探,能做基督耶稣的精兵,皆因神听了「我父」为我的祷告:「一生牧会传道,任劳任怨。」
敬孝「我父」,我并无物质供奉,尊敬他的最高心意,是继承传道。第一是「口传」,随走随传,靠主多结果子。第二是「文传」,随时收集福音单张、小册、报刊,用各样方法,随时派发。第三是「笔传」,以文字写作,广传福音。
一九七四年五月,我写了「论人类四大需要」的福音小册,封面内页写有「谨以恭敬的心,将此福音小册,献给领我归入主基督耶稣的属灵父母亲王守寰牧师、马霭灵女士。」为了「叫人不花钱得福音」(林前九:十八),此册先后在台湾、大陆,印发数以万计,有人因此册认识我主基督耶稣。
在王牧师在世的日子里,我整理了他数十年的回忆文章,并承罗省爱主同道侯、黄、寥、梁、石等精心设计,出版了印刷新美、图文并茂的「馨香的祭」,「我父」亲眼看见这本书,深感心满意足。
「我父」离世之后,尊命将遗着「十架七言」,改为简体字,大量印发。主若愿意,我能活着,还将编印王守寰牧师讲道集、散文集,荣神益人!
我是一位从事病理学的医生,数十年来都没有生过大病,住过病房,但今年三月廿四日,改变了我的状况。
是日早上我大便时出血三次,最初以为是痔疮出血,哪知我回到工作的办公室门口,便突然晕倒,被送到急症室和深切治疗病房。经过多项检查后,证实是大肠右方憩室流血(BleedingDiveticalosis),当天晚上流血自动停止,改送至普通病房。
可是第二天晚上,大肠又再度大量出血,人极为虚弱。外科医生决定要输血和动手术,手术前有曾牧师为我读诗篇章节和祷告,心中有了平安。手术于廿六日清晨完成。除了在麻醉药作用过去时,腹部剧痛外,一切都顺利。由于割去了差不多两尺多的大肠,手术后数天内有腹胀,后有水泻及轻微的尿道感染。
但感谢神及兄姊亲友们的代祷和关怀,终于在手术后一周出院。
出院后,身体仍是非常软弱,上下楼梯步步艰难。手术后初时不能看书看电视,只能听些录音带。一、二周后情形慢慢改进,胃口亦比较好了。但是可能是由于进补过多,血中的尿酸增加,六周后右脚大脚趾附近剧痛,知道是痛风发作,经医疗后,痛楚慢慢过去。
在生病过程中,我体会到四件事:
第一:神的保守。我是在医院里失去知觉的,若在驾车时失去知觉,结果可能不堪设想。
第二:了解患病者的心情。我因为没有住过医院,一向很难体会到病人的痛苦和种种不便之处。神要我有生病的经历,能更了解病人的心情。我们身体好的时候,不应该矜夸和靠自己,因为我们不知道何时亦会病倒。我过去看过许多病人身上割出来的标本,写过许多病理化验报告,但很少想到在那标本背后有一个活生生的病人,有不同的背景,有不同的困难,和有不同的需要。
第三:生病会影响别人。病者需要他人的照顾,我很谢谢内子的辛劳,令她增加了很多白发。亦谢谢朋友和兄弟姊妹的问安,很感激他们送给我的慰问卡、书本等等,更多谢教会的兄姊分担我份内的工作,教会里是满有温馨和爱心的。
第四:生命的脆弱。我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谁会生病?谁会有意外?惟有倚赖主耶稣才有平安,才有希望!
我的名字叫Paul,一个平凡的名字,一个平凡的人。对于一个曾有不平凡经历的我来说,很享受作一个普通的人,因为
恶梦开始
五年前,我由于英文跟不上,要从Brooklyn的高中转到唐人街的学校读书。当时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用再那么辛苦学英文了,因为在学校里面,大部份都是中国人。也在那个时候,我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都是无心向学的),天天旷课,在街上游荡,成绩差得老师要见家长是家常便饭,还为讨厌的老师取外号。后来上了十年级,情况一点也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一个学期不上学,只是每个月回学校拿subwaypass,方便我到处走动。终于两个学期下来,我被赶出学校,这是我恶梦的开始。
经朋友介绍,我认识了唐人街的一些帮派人物。我一直以来都很崇拜他们,觉得他们很威风,能成为他们的一份子,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英雄感。于是我就与他们以兄弟相称,结党在街上欺负人,当时我觉得很神气,却不知已经一步一步地掉进了深坑。
浪荡生活变本加厉
人是有欲望的,永远不会满足现状,我也不例外。渐渐打架、欺负人已经不能够满足我了,我要的是钱,很多的钱。我毅然加入了黑社会,讨债、打劫我都干,得来的钱用作花天酒地,每天以日作夜,过着浪荡的生活。我经常不回家,和家人的关系变得很差,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一点也没有顾及家人的感受,变得非常反叛,我行我素,自己认为对的就是对,错的是绝对错。我越来越狂妄自大,任何人我看着不顺眼的,就打;在自己那帮人当中,自然就出类拔萃,当老大。
上山多终遇虎
上的山多终遇虎。有一次深夜一、二点我的兄弟被黑人打,我收到紧急电话,立刻穿好衣服,叫齐人,拿了枪去帮忙。当我们看见那几个黑人,想也没想,立刻冲上去便打。大概过了几分钟,我们听到警车声,随即散开,我和两个兄弟走得比较慢,被警察抓到了。由于枪不在我身上,很快就没事了,只是用了少许钱。本来对我来说这是小事,但从此以后警察对我和我们出入的那一条街特别注意。随后的两个月,我的几个手下都因为讨债而被拘捕了,其它兄弟也都四散,避一避风头。我的势力越来越弱,也越来越惊慌。
我以前所得罪的人知道我失势,个个都说要打我,而警察也密切地留意我,我去哪里,哪里就有便衣警察。我越来越不安,内心的深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觉得一切对我已经失去意义。我开始对以前所做的后悔了,但是已经太迟了,没有人会接受我,我感觉到朋友、家人对我失望的眼神,我开始绝望。
再燃心灵的火
在这时候,李曼彤的出现将我心灵的火再度燃点。当我第一天结识她时,她那完全没有心机的笑容给我很深刻的印象——已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真诚的笑容了。她一点也不介意我的过去,天天来到我朋友的杂货店里,为我补习英文,对我讲述耶稣的大能。开始时我觉得神很虚无,很难捉摸,故此我很抗拒。但后来由于她热情的邀请,我去到角声布道团的青少年部。起初虽只是打打桌球、乒乓球,但在那里我感觉到每一个人的真诚。「在耶稣里我们是好朋友」这首歌,是我最喜欢唱的,于是我抱着尝试的心态去接受神、倚靠祂。
经过接触,事实告诉我耶稣是一位实在的神,祂是活生生的。
教会送给我一本圣经,我每天都很仔细的看,神的大能深深感动我,祂用祂的宝血洁净我,拯救我这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不再想念从前的事,因为我已经得到新生,这种喜悦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我真的想告诉所有我认识的人,不,是全世界的人:我是一个基督徒!
盼能感化他人
现在重得新生的我,已经将以前的恶习改变,主的带领使我有耐性和能力去戒烟、孝敬父母、不打人等等。很多以前认识我的人,简直不能相信我就是那个臭名远播的Blanke。
现在我已回到高中,要完成那未完成的学业。而且无论在学校里、在街上、在家里,我都宣扬神的大能,希望更多人能得救。
每晚我都为有需要的人祈祷,特别是我以前的那些“兄弟”,我希望凭着我的见证,能感化他们,使他们早日认识神!
千年后仍是百分之百
我做了很多年的癌症治疗医生,常常听到有人这样讲:
“现代医学昌明,信上帝是迷信和落伍。”
“基督徒嘴巴说信上帝,病了还不是一样看医生吗?”
“基因技术已经可以复制动物,很快就可以把人复制。我们便可以长生不老了。”
他们这样讲的时候,以为我会听了很高兴。其实,我却在暗暗摇头,因为固然医学在近五十年发展得惊人,可医学也有它的限制。
最明显的是每个人都要死。一千年前人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今日的人的死亡率也是百分之百,一千年之后,人类的死亡率仍会是百分之百。即使有复制人,复制人究竟不是“我”本人,也不等如“我”长生不老。我们每一个人终归要面对终极的问题“我死后要往哪去”、“人生有啥意义?”
谁又真有本领治愈肺结核呢?连医学生也知道,即使治好肺结核,它仍是潜伏体内。病人的抵抗力一旦降低了,肺结核又会复发。医生真能治好糖尿病吗?无非是要病人一生靠药物,控制血糖。同样高血压亦然。外科整容手术可以使人看上去年轻一些,骨子里、血液里我们还不是一样天天衰老吗?
请不要误会我是悲观主义者,我只是将现实提出来而已。我很乐观,我相信医学会不断进步的。连今日最好的疗法,明日都不过是“未臻完善”的疗法。
只说机率,无所保证
其实,最好的治疗方法是由临床研究而产生。现实的生活里有很多不可知的因素,如个人、饮食、社会、心理等,可能影响医疗的效果。为了减少这些因素的作用,我们使用统计学“统统”地演算出临床结果。例如要比较甲乙两药对某病的成效,我们便选定严重程度相若的病人,抽样地使用甲或乙药。若甲药的有效率百分之七十,乙药百分之三十,我们再用统计学上的理论来决定有效率的差异是否偶然产生的。若不是,我们便得出结论:“在统计学而言,甲药比乙药有效。”如此,医生就知道哪些药物更有效。跟病人解释时亦会说甲药的有效率为百分之七十。这就是为什么西医老是这么讨厌,只说机率,无所保证。
而且,即使医生说出了药品控制某种疾病,例如癌症的机率是多少,比如百分之九十,也没有一个医生能够决定某病人是属於那可治的百分之九十,还是那不治的百分之十。这是医学上的一个限制。
即使把种种因素都考虑过,医生和病人一致认为某药物是最好的,我们还是不晓得效果如何。任何药物或手术都有副作用,这又是医学上的另一个限制。骨髓移植可以治好很多淋巴癌,但十多年后,百分之三的病人会得血癌!
癌瘤虽去,栓塞发作
我举一个真实的病例:一个五十九岁身体健康的男子作例行检查,验血后发现前列腺抗原PSA比正常标准高两倍,肛检及超声波验出有前列腺肿块1.5cm。活组织检验确诊为前列腺癌。腹盘腔电脑扫描、骨扫描正常,并无扩散迹象。这人有两种选择:第一,“等著瞧”。每三个月验血一次估计癌疾进度再决定;第二,手术切除。目前医生多主张后者。你会如何选择呢?病人选择了手术:“我不能眼看著这癌疾在身上一点也不理。”手术顺利完成后,并发尿道出血及感染。一星期后病人突然胸痛猝死。剖尸后发现死因是手术后肺动脉栓塞。
医生们用了最好的办法筛检出早期的癌症、病人也选了最好的治疗方法。但结果怎样呢?医生可以决定生死吗?医生只说机率,无所保证,“非不愿耶,力有所不逮也。”我们越认真探索研究我们越不难发觉一不争的事实:“我们知道得越多,我们越发知道自己其实不知道(Themoreweknow,themoreweknowthatwedonotknow)。”
握拳而来,撒手而去
很多人认为有病的时候医药最可靠。医不好才求其次、求问神明。很多基督徒也如此。医药凌驾在上帝之上,上帝被逼退在第二、第三线上。相反有些人却什么都“求”上帝,试探上帝说:“你若把病治好,你就是真上帝。”上帝变成了一尊菩萨、一副有求必应的“工具”。
基督徒应如何看医药、医疗呢?可以参考圣经《马太福音》6:33节和《雅各书》4:13-15节。“你们要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主若愿意,我们就可以……”所以上帝应永远是在第一位。首先要祈祷交托,求上帝赐我们智慧、赐医生知识,好做最明智的抉择。我们要深信上帝,知道“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罗马书》8:28)。我们选择接受治疗,是因为相信上帝会使用这些“尚未完善的医药”治好我们的疾病。同样,我们若决定不接受治疗方案,也可能是上帝要免去我受药物副作用的活罪……一切的决定都是由“主若愿意”为开始,这就是“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就是上帝在首位的意思。
总有一天,我们所有的祷告都不再灵验,身体愈来愈衰弱,各种药石罔效,在床上等死。但愿到那日,我们有约伯的气魄:“我赤身出於母胎,也必赤身归回。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约伯记》1:21)我们出生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逐渐长大,有健康的体魄、知识、学位、妻子、儿女、房子、车子、名誉、地位。穷一生争下来的这些东西迟早都要一件一件地被上帝取去。到最后的一刻,回想一生“如睡一觉……早晨发芽生长,晚上割下枯干。”(《诗篇》90:5-6)
而当我们赤身面对上帝的时候,我们拿什么去换取永生呢?上帝是无限的,他会需要我们什么呢?我只好说:“我信靠你好像耶稣一样说:‘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路加福音》23:46)
生病的人当然渴望奇迹的发生,“我身上的癌细胞消失就好了”。可总归我们要像耶稣一样说:“父啊!你若愿意,就把这杯撤去;然而不要成就我的意思,只要成就你的意思。”(《路加福音》22:42)
必要条件与充分条件
行医十多年,奇迹确实见过。以为病人是死定了,他却奇迹般地活过来。奇迹是上帝的作为,不是我们“修行”的结果,也不是我们祈祷的结果。我有好几个虔诚的基督徒病人,有些还是牧师,求了又求,还是改变不了事实。
我的结论是:祈祷是产生奇迹的必要条件,却非充分的条件。我们不能单派三十、一百、甚至一千个人祈祷就要奇迹出现。奇迹出现与否完全在于神。再想深一层,奇迹出现,又如何?真的死人复活,又如何?这人只不过迟些日子再死第二次而已。
祈祷最大的意义,不一定是改变医学上的事实,它更可能是改变我们的心,好让我们认识那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约翰福音》11:25)的耶稣。
这就是我从医十几年更深切的感受。
作者现住美国北卡罗莱纳州。
◎「跟我去求大道!」
小学五年级的暑假,出家带发修行的大姑,从寺庙回家,带我至大岗山龙湖庵居住,每天上午听法师及居土讲佛经,我心中颇受感动,决意将来长大归入空门,正好那时有光德寺的一位法师愿收我为徒弟。回家后就开始发愿吃斋。初一那年,表姑丈也吃起斋来,并且一家人「清口」吃斋,听说他们可以吃鸭蛋,是属于「白阳教」的。到了暑假,表姑丈几乎每天都到家裹来,和我谈道。他说:
「一信,大家都知道你很有善根,发愿吃斋,这是佛祖的慈悲,而我也觉得和你很有缘,所以愿意帮助你『明埋』,引渡你『得道』,我已经『得道』了,你要跟我去求大道。」他一副救世心切的神情对我说。
「什么叫『大道』?如何求大道?」我不解地问着。
「道者,路也。就是通往天国的路。道也就是孔子所说的『朝闻道夕死可矣』的道。但求大道就是『求三宝』,得到三宝,就等于在天堂『挂号』,地狱『张灯』。
「什么叫『三宝』?为什么要得三宝才可进天堂?」
「三宝就是三件宝贝,天机不可泄漏。这三宝是天国的护照,得此可以至『无极理天』。
天有三层:气天、理天、无极理天。一般道教只是气天神,享完天福仍要下来地上,佛教和基督教则是理天神。而我们求道的人可以至无极理天。」他一副神秘的样子,益增我的兴趣。「为什么求大道要偷偷摸摸的,三宝不能告诉人呢?」
「三宝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要在求道时才可以讲。」
「道的由来如何?」
「道是从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以至孔子的一贯道统而来,所以又称为『一贯道』。」
姑丈又引了不少四书五经、佛经、封神榜、西游记等书为证,间亦杂以基督教的圣经及道德经,七拼八凑成「一贯道」之主要内容。以后他拿给我看的「善书」内容亦大致相同。
◎求道
有天早晨九点半左右,表姑丈要带我去求道,他成了我的「引保师」。先换上了整齐的衣服,就到了一贯道的坛主家。
聚会开始前,由引保帅填下求道者的名字、性别、出生年月日以及住址。然后交给「点断师」(点传师)。点断师以后为保密而改称「经理」,乃是一贯道的祭司,专司点开玄关窍的礼仪,故称为「点传师」,并且传授三宝,主持整个聚会。他身着白袍,留着小平头,看起来似乎是慈祥的,但是眼神总觉怪怪的,常露出莫名的微笑又似乎有点阴沉。大部份道中的人,尤其领导人物都留着小平头。
佛坛的布置和一般的佛堂或道坛略有出入。其中最明显的是供奉弥勒佛——洁净的白瓷像,挺看肚子,张大笑脸,和这里的气氛相映成对比。佛前有一耸立的佛灯,只有在求道及敬拜时才点燃。据悉佛灯一点燃,则有仙佛护卫于此,方可传授三宝或讲道,以免泄密于灵界。
「乾坤分坐」司仪的文水伯宣布聚会开始。
「整理服装,把每一个扣子扣好。因为外面谣传我们**聚会,男女混居,秽形秽色,这是魔鬼,恶意中伤,所以特别声明,并且乾坤分坐。」他低沉的声音从容地说着。他也留着小平头,一副老实相,那种诚恳的样子,很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
「佛灯点燃。点传师献香。」接着又献水果,然后了跪叩了许久,屋子整个气氛突然严肃起来。
接着由经理念名册:
「干,陈一信。民国四十二年X月X曰生,屏栗县xx乡人。」点传师念到我名字,我举了手,他看着我,面带微笑。然后我们跟他发誓入教。
接着,传授三宝中的第一件,点开玄关窍。按者名册,一个个上前跪下,由点传师以食指轻敲两眉之间,口中念者「一指点开玄关窍。」他们认为此玄关窍乃人之灵魂所在,由领有天命之点传师一指即可超生了死,灵魂将来可以上天堂。
再来,教我们每一个人说五字真经——「无字真经」——表明此方为天机,不可写出来,否则必遭天歼,入教所发的咒必应验。此无字真经为「无太佛弥勒」。要我们一定要记下,这是天国的「口令」,亦是避苦避难的万灵丹。于是我们当时就谨慎地记下,趁佛灯末吹熄之前反复暗诵。
最后的宝贝是「手指法」——「子亥手」。两个姆指均按在无名指的根部。并且说明我们遇到大灾变或鬼灵,手按子亥手,口中默念无字真经即可解危。
传完了三宝,要我们初入教者敬拜。他们说此种拜法叫「周公大礼」,说是周公姬旦所留下来的正礼。
「师尊五叩首,师母五叩首,作揖,跪揖前人一叩首,点传师一叩首,引保师一叩首作揖,跪揖。」反反复覆地跪叩一大堆,且令我最惊讶的是,不会国语的文水伯竟以国语发音。后来才知道,本线的张前人天然,乃是外省人,他操纵整个支线。
完成大礼以后,有一位长者起来讲道。内容不外是「道」的真义,三期论、四大难等,大都和表姑丈所谈的类似。他又再三警戒不可泄露天机,无论亲友、妻子、儿女皆不可泄秘,否则必遭天歼。聚完会大家留下来聚餐。饭后吃祭过的水果,一面聊天,增进彼此认识,大家皆成「道亲」。交谈的内容,几乎是那些引保师信道的经过。有人说他的女孩坠入井内,他念无字真经,捞起来竟然无事,也听到某人谈他发生车祸却有惊无险;又有人谈他乘飞机急迫降却一切平安。这类的奇遇很多,好象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使初入教的我们吃下定心丸。不多久,姑丈要我父母缴六十元,这些是功德费。说是作为印善书、建佛堂、招待「经理」之用。
「开沙」入了一贯道之后,表姑丈并不放过我,时时送各种「善书」给我看,说是在真理上「成全」我,使我能「明理」。这些书很杂,有一般的佛经讲义,劝善书、诗,但大部份是「开沙」的记录。「开沙」通常在半夜举行。由天才、地才、人才三者主持。天才写,地才翻译出来,人才记录。
但也有「仙佛」亲自通灵在天才童身上,由他(她)开口讲道。这是使一贯道徒心悦诚服的手段之一。有次开沙,天才童写诗。这天才童才八岁,在通灵之后,竟把与会二、三十人的名字个别写成诗。而且此诗亦可横念,也可对角线。并且在诗中把与会者的个性、家世等写出来。这招颇能使人信服。我国小的陆老师本是「唯科学主义」者,后来竟也信了一贯道,理着小平头,吸收了不少国校老师入道。他经历过不少次的「开沙」,亲眼看到许多「鬼迹」才信的。据他告诉我:有一天才童只有五六岁,通灵后竟会说粤语,并且和一位师大国文系学生论道,一口气背下好几章诗经、周易,他又考了许多问题,均能对答如流,使他因而信教。
◎迷梦惭醒
初信一贯道,的确有一段「蜜月期」,看见许多奇迹发生,也好奇了一阵。但不多久,发现许多一贯道的内幕真相,就渐起了疑窦。原来我父母早在民国四十二年就信了,不多久就退出,因怕「咒誓」之应验,不敢告诉我,他怕我太迷了,才透露出一些内幕。他们入教是由本村XX西药房老板引渡的。这老板当选过「好人好事」,是本村第一批信徒,乐善好施。后来被发现,他吞吃了信徒的「功德费」及「行功费」六十多万元,且在高雄罝产,又用一些钱修路灯,而赢得「大善人」之称。他又有一些恶行,以致这假冒伪善的人被人唾弃,父母却不愿多谈他。有位同学的父亲也是「道亲」,竟利用聚会之便,**一女信徒,最后纳为小星,生一小孩子夭折,为本村的人所共愤。并时有女信徒被非礼之说。甚至有利用「开沙」之便,要信徒「行功」——缴钱,在这半诱半迫之下,竟有人因无钱行功而脱下戒指、项链,甚至衣物等,真是令人发指。且此事临到我一位远亲,更有切肤之痛,因此怀疑这批「道亲」的嘴脸。后来,又听说**成「师母」、「师兄」的,仿此攻讦,互控对方没有领受「天命」、欺骗功德费等,互揭疮疤,互相拉人。
◎脱离一贯道
高一以后,愈了解一贯道的假信仰之名,敛财、威吓及欺骗的真相,使我对这种建立在一些「鬼迹」、「恐惧」以及各种大杂烩的信条之信仰,愈来愈不能忍受。并且他们许多说法自相矛盾,强解经书。即使有「鬼迹」之铁证,但仍有「理性自杀」之嫌。对那种咒誓的恐惧也渐麻木了,反抗的心一直令我的心挣扎着。
有天我读到一本曾燕萍先生写的「犯罪心理学」,赫然发现「无字真经」载于其中。这个事实使我受不了。心中大受震憾:「这不是绝不能写出来的吗?不是一泄露就被五雷轰顶吗?」从此对「三宝」的神秘性消失了,也对咒誓之恐惧感减弱了,并且先后五次试探性地泄密,竟未毙命,但仍不愿让父母及表姑丈他们知道。
有次和叔公交谈,他也特别注意到一贯道与白莲教之牵连,劝我小心为妙,并且提出一些具体的事实,以及一贯道诈财惑人之事。接看又读历史对白莲教之描述,对照之下,恍然大悟,那时我确认一贯道就是白莲教天理教的余孽。因为白莲教亦传三宝,且内容一样,都说明王降世,正值三期末劫,韩山童为大明王,韩林儿为小明王,正和一贯道吻合;点传师亦身着白袍。这一连串的「巧合」,使我不能不对一贯道起戒心,虽然入教咒誓说:「我们若是邪教白莲,愿受天歼」,但此不啻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我从一贯道徒变成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
◎飘泊的心灵
没有信仰的「「缠累」之后,却仍不甘寂寞,我乃转移目标于书本,喜读哲学及历史方面一的著作,尤其是自已看不懂的书,可以背几段吓唬人,但却唬不了自已。当时很受胡适、李敖等人的影响,尤好他们评论性文章及日记,竟也东施效颦,讥讽老师学校,一直唱反调,但是仍不能满足内心的空虚。
于是我转移目标于运动,每天晨起跑步,练拳击、瑜珈术、机械采。又好逞强和打抱不平,因之与同学及附近不良少年结仇,几次险遭围殴,心中充满仇恨和报复,每天的日子充满了恐惧和猜疑,真是渴望自己能得看安全感和真正的快乐,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毅然壮土断腕,别离家人、朋友,一个人转学到台北。走时学校老师嘲笑我为「牛牵到那里仍是牛」。我气不过,想拼一番,考个大学抬他们瞧瞧。到台北之后,起初我委实过了一段平静安宁的生活,但过不了多久,因交友不慎,我又故态萌生。经常的跟几位同学在我所租的房间里打麻将、喝酒、赌博,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白天时还可以嘻嘻哈哈,但等到夜晚单独面对自我的时侯,却忍不住内心的那份空虚、痛苦,常常失眠。这样瞎搞的结果,有时被房东赶走,有时逼得自已搬走,在台北八个月,找一共搬了八次家,有的地方只住二星期就走了,在这种人飘荡、心茫然的情况下,我真是痛苦极了。
有一天,我又在台北街头四处找房子,突然一阵美妙歌声滑过耳际,定眼一看,前头不远处正是一所基督教堂,发亮的十字架耸立在高高的房顶上。我突然忆起儿时所学过的一些诗歌,以及圣经故事,因为我国小四、五年级时,曾和同学去过几次教堂上主日学。
不觉间,我已停在那个十宇架的底下,几次想要进去,卸被内心一股强烈的罪恶感所冲击,使我却步不前,何况从前我曾嘲弄一些基督徒为教棍,因此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离开了那里。
◎我找到了!
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淡江教育资料科学系。在去成功岭受训之前,曾经读了国父致区凤墀的信,那是国父伦敦蒙难的见证,心中很受感动。(编注:请参看本社出版真实故事集灵魂悸动)所以一上淡江,就登记加入淡江基督徙团契。打算下定心志一切重新开始。
参加了几次聚曾之后,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那要的基督徒,他们好象量另一种「族类」。每个人显得那样自然、亲切、诚恳,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看到他们真心的彼此相爱,使我愈发觉自己好渺小。我常拿一些怪问题考他们,他们亦不厌其烦的一一作答,我也得到一些弟兄们的帮助,和他们成为好朋友,但我仍无法在信仰上跟他们认同。
我开始阅读一些传记,如「逃」、「宋尚节传」、「五十年来」等,我心里愈来愈有领悟,我后来也参加布道会,举手决志信耶稣,但仍然不知自己是否重生得救,学习祷告,却好象喃喃自语,心中仍然没有满足。直到有一次在祷告室里,我发现一本「灵命成长十步骤」,那里面有不少的圣经经节。
印象最深的是;「我们若认自己的罪,上帝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又如「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还有,「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上帝的儿女」……
那时,心中突有一股力量感动使我跪下,眼泪竟不自禁地流下。平素的罪一一呈现跟前,我也就一件件承认。心中的苦闷、重担皆已卸下,罪恶感也没有丁,因深知耶稣已经为我的罪舍命于十字架,他所流的宝血洗净我一切的罪。当我从祷告室出来,发觉一切都更了,变得那么开朗、那么美,一个新生命已经展现在我面前。
从那时候起,直到现在,恁长的岁月里,我不断地享受到那种因新生命而来的喜乐与平安,我已不再恐惧,不再飘荡,也不再疑虑了,因我已找到了一个最安稳、最光明的港口。
证人夏文藻
我家祖传笃信佛教,父母都吃长素,念经拜佛,至为虔诚。三弟许愿出家,外婆全家也是笃信佛教,舅父也半途出家。这种环境促使我走向拜佛之路,因此对于信耶稣抱看极大戒心。十七岁时,听到一位传道人说:「人手所造的东西绝对不是真神,真神怎能是人手造出来的东西呢?难道人能造神吗?」当时我的心窍被开启,于是,我就不顾家人反对,毅然认罪悔改,信了耶稣。从此内心有了奇妙的改变,满了平安、喜乐与释放。
吃长素开荤,母亲起死回生
一天母亲患了重病,药石罔效,医生宣告不治,将行准备后事。我与四弟就迫切为母亲祷告,并对母亲说:你要信主,主能救你,现在悔改相信,还是不迟。母亲说我是早就要信,但因佛教道友很多,面子难为情。我说:面子不能救你,只有将生仑、气息、万物、赐给万人的真神才能救你,这时母亲恍然大悟,立刻祷告说:「主啊!我现在要信你,我不要面子,我要你。」感谢主,真是叫我们太欢喜了。正在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叫卖野鸭。母亲已数日未进食,很想买来煮给母亲吃,继而一想母亲是吃长素的,怎能吃野鸭?但是主耶稣在我里面催促我要买,于是我就冒险买下,一面祷告主说:「主啊!这事你要负责,若是母亲吃了死去,父亲大哥都未信主,你的名将大大的被羞辱。」野鸭煮好,我同四弟就端给母亲说:「现在主要叫你的病好起来,主预备给你鸭子汤吃,不要怕,主是无所不能的。」感谢主,母亲把一碗鸭汤鸭肉全都吃完,马上面色转好,充满喜乐。多年吃素,一旦开荤,竟未呕吐,真是神迹,以后两三天继续吃辈。一星期后完全痊愈。之后母亲向人见证说,她多年受了戒荤的捆绑,现在归向真神,垂危不治的病亦得医愈了。
父亲见此大受感动,直呼喊说:「主啊!我是非信不可了。但有一件事,就是不能开斋。」我们便对他说主耶稣能叫你吃荤,因为圣经上说:凡神所造的物都是好的,若感谢着领受,就没有一样可弃的。原夹父亲被土匪绑架过,因怕他们锅里煮过鱼虾肉荤,十天不进饮食,土匪怕他会饿死,就灌他稀饭,因略有油气,当时立刻就呕出。但是感谢主。一周后父亲也祷告主和母亲一同大吃起来,真是太奇妙了。
暴躁的大哥,竟也悔改了
我的大哥脾气很坏,是个无神派。一天我带他去教会,负责的弟兄与他交谈后要他认罪祷告。他一跪下,神的灵就浇灌下来,他便大声认罪,决心信主,罪恶嗜好竟从此脱落。嫂嫂本来也吃长素,见此光景,也就跟着信了耶稣。
背地祈求,三弟还俗又得福
我三弟读小学时,曾因为呕气吐血不止,父母佛前许愿,病好叫他去作和尚。恰巧正值淮安湛真寺方丈拟得徒弟传授佛门秘宗,闻讯前来,说我三弟该有空门之福。以后在方丈器重之下,派他往翰林家中读书,继到镇江焦山求戒,竟得沙弥首之地位。因他领头烧戒,灼红香火烧在头顶,烂了九个戒疤。之后就在焦山作了知客,后来又到闽南太虚法师所办之佛学院研究佛学。一次回家探亲,我就和他谈论起耶稣的救恩。于是他也买了一本圣经,带回佛学院研究。
一天三弟在院中生病吐血,服药无效,烧香拜佛,祈求仙方,亦无灵验。绝望之时,想起我们所信的耶稣,于是关起和尚门来偷偷祷告主说:「主耶稣啊!我病菩萨不能救我,如果你是真神,求你救我,我便信你!」救主垂听他的祷告,当晚血止不吐,病也好了。这时他的里面已经信主,但是外面还作和尚。我们常去信,劝他信主,他的覆信总是辩论,长数万言。最后全体和尚联合起来写信辩论以后我们就没有再去信。三弟许久接不到信,十分难过,想要还俗,又是骑虎难下。他就祷告主,求主解决这个问题。不久该院和尚学生闹了学潮,他便立刻回了家。之后就住在家中潜读圣经,也常常聚会,然各地方丈纷纷来信,劝他要为佛教争光,不可还俗,**也亲自来办交涉,要他回去,并且答应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任何大庙充任方丈都是可行,即使背后结婚也是可以,只要他肯回去。但他反劝**悔改信耶稣,**不得已,召集地方绅士开会,邀请三弟参加,劝他仍回院中。三弟当场站起来说:「我们出家乃是为上西方,得着永乐,可是事实并不如比。现在我别无可以报答**恩情,只有照我所知道、所领受的告诉**,惟有信靠救主耶稣,才能罪得赦免,灵魂得救,还起请**悔改信主罢了!」**哑口无言,宣告散会。
如今我们全家都归向了创造天地万物的真神。主耶稣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喜乐充满了我们一家,朋友!您也愿意有这份平安、喜乐吗吗?
圣经说:「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拜偶像,上帝并不监察,如今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这是诚挚的忠告,恳请你接纳!现在就请你祷告接受祂:
「神啊,求你怜悯我这个罪人,赦免我的罪。我愿意接受你的儿子耶稣基督作我的救主。奉主耶稣的圣名,阿们。」
我是客家人,中文名为张钦郎,印尼名为「约瑟单单约瑟」,但大多数的人只知道我叫「竹灵子」,这是我算命时用的名号。
祖传秘灵,名闻海外
我在印尼出生,是印尼中医协会的会员,平时以替人算命、看风水谋生,这是我家祖传了四代的职业,也因此我从小就被训练去拜神并背诵经咒真语。来找我算命的人,不论他的身份、事业、家庭、特征、问题或疾病为何,若我所说的准确率未达百分之九十八,或看风水后一百天内情况没有改善的,我都不收钱!
最初我替人算命时,每人只收费五百盾(印尼钱),到一九八八年时,我已名闻海内外,替人算命每半小时就要十五万盾,但来找我算命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常要等候二至四个月才能排得到。远到加拿大,近至星马,都有跟我学算命、八卦、画符和看风水的徒弟(男卅四人,女十二人),每人须缴付九百万至一千万盾的学费(约合新台币现值十一、二万元)。
但我并非神仙,也不是超人,这个算命的本事,单凭人的力量是无法练成的,完全靠祖传下来的邪灵相助。每当我执业时,我家祖传的灵,便会将顾客过去、现在乃至未来的事,都很准确地启示给我知道,我因此赚了很多钱,全家生活舒适无虑!
爱妻罹重病
但在一九八七年三月,内人因罹患不知名的疾病,每天只能吃两匙食物,多吃一点都会吐出来,中、西医均束手无策,菩萨、祖灵地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在绝望之中,有人来向内人传福音,她就接受了耶稣。祷告后接连的几个晚上,她都能安然入梦,但我却失眠了。因为爱她远超过一切的缘故,我逼不得已地接受她及儿女都信耶稣的事实,并在她出院前,就把家中所有的偶像除去,包括那最宝贵的明朝古董「观世音」像在内,全部毁得一乾二净!
一直到妻子去世前的六个小时,医生才肯定她的病源是癌症。内人的葬礼按照基督教的仪式进行,我们在家中举行追思礼拜;仍未信主的我,不情愿地参加祷告及讲道,心中极渴望知道妻子灵魂的去处,虽然他们肯定的告诉我,她已在天堂了,但却无法举出具体的证据来说服我。
为了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主耶稣的事,我与子女(三女一男)一起报名参加了一九八七年八月,在南韩举办的「亚洲教会发展讨论会」,而我只选择性的参加某些聚会。
亲见祷告权能
此生我一直有个缺憾——长女生来既聋又哑。卅一年来,即使人们在她身旁施放爆竹,她也完全听不到声音。在南韩的祷告山上,我看见台湾来的葛铭宝长老(现任佳音教会主任牧师)为病人祷告,并有许多人得医治;眼见原本两手长短不一的人,经他祷告后,短的那只手立刻伸长的奇迹,我心里大受激励,连忙请他为长女祷告,葛长老只明确地表示,他自己不能做甚么,这一切神迹完全是因信主耶稣而得的权柄才能成就,于是他伸出两个指头,按手在小女的耳朵上,开始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祷告。
祷告完后,长老在小女身后以手指弹出声音,她竟然转过身去寻找声源,长老又教她说:「哈利路亚」,她也开口说话,虽然发音不太准确,但却已让我见识到主耶稣的伟大奇妙。
之后,我们悄悄地到台湾观光,因为若像往常一样,只要有人知道我到了台湾的话,一定又会被慕名想算命的人群团团围住,根本无法随意、自在地四处走动。
在要回印尼前,我的脚突然肿得比皮鞋还大,便叫两个女儿来为我的脚祷告,但肿胀始终不见消退,我不耐地说:「算啦,我要睡觉了。」可是隔天清早起床时,我的脚竟完全痊愈了。
难舍名利诱惑
即使如此,我的心仍十分刚硬,还是没有完全接受耶稣,回印尼后继续重操旧业。那时我糖尿病和高血压的情形蛮严重的,为了想更多地认识耶稣并知道祂的能力有多大,我便停止服用药物,只叫孩子们为我祷告。一段时日后,我回医院作全身检查,竟发现身体完全恢复正常,以前高低血压都在一百五十以上的我,现已变为高压一百三十、低压八十。医生就问我:「这一个月以来,你到过甚么地方看病?」我说并没有去任何地方求医,但医生却不相信:「没有治疗,哪有痊愈的可能?更何况任何糖尿病和高血压的症状,都只能控制而无法根治!」
从此,我承认祷告的能力和耶稣的权柄,但委实不愿放弃一天五、六十万盾的算命收入。自南韩回印尼后,我就买了一百本圣经,凡是来求我算命看风水的,我就借机向他传福音,还送每人一本圣经。
有不少基督徒也找我算命,我就问他们:「你们所信的神,不是可以帮助你们吗?」有些人回答说:「过去主耶稣曾帮助过我,现在却掩面不听祷告了。」我说:「这大概是因你们本身犯了罪吧!我劝你们悔改,全心全意地信靠祂。」然后向他们作见证,说出自己是如何的悖逆不信,但竟也蒙祂赐福拯救的故事。那时找更加出名了,因为算命还送圣经的,普世只我一人。
鬼门关前始悔悟
直到一九八八年二月一日子夜一时,我才毅然地断绝一切交鬼的行为。事发之前的下午,我在倾盆大雨中撑着伞测量一块很大的地皮,要为两个住宅看风水,后来回家吃完晚餐,便觉身体不适而提早上床休息,睡到半夜却因气息不匀而惊醒。
根据行医的经验判断,我知道是心脏出了毛病,呼出的气比吸入的多,可能再过五到十分钟,我就要离世了!在这紧要的关头,我又想起祷告的权能,于是跪在床边,开口求主耶稣救我,让我度此危机,得见明天的太阳,说了「阿们」后,情况却未见改善。按自己的推算,我只剩下二分钟可活了,但能力有限的偶像既已被除,我只能向至高全能的耶稣求救了,这次我不单求主医治,也许下心愿:若主治好了我,我就要放下一切,单单信祂、跟从祂,并为祂作见证。再次祷告后,我的呼吸就恢复了正常,并感到全身无比的舒畅,如同回到年轻时一般地健壮!
终于在六十一岁那年,我满心真诚地接受耶稣成为掌管我生命的主。从一九八八年四月一日起,我完全停止替人算命、看风水;自国外各地专程登门求教的,我也都一一谢绝。不但我停止执业,张家的第五代传人——我唯一的儿子也放弃继承那祖传下来,能替我们赚进家财万贯却能力有限的邪灵。而今全家人都归主名下,尊主为大!
一九九三年初我心脏病复发,频频早搏,心律不齐,脉搏忽快忽慢。以往我只要服一些药就可以痊愈,这一次却不同,同一个医生,同一种药,服用了几个月却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不舒服。那时我唯一的女儿在美国快要入籍,为我办移民。我想心脏这样子衰弱,怎能移民,心中非常担忧,整天思想集中在心脏的跳动上,无时无刻不摸着脉搏,看看脉搏心律有无好转。我本来是个开朗乐观的人,以为休息休息便可以改善心跳。我放弃了各种活动,足不出户,整天躺在床上,坐在沙发上,更加集中地观察心跳。
有一天,我感觉很不好。我和先生站在阳台上,我要求他今天不要出去,在家陪我。他一口回绝,说当天会议他是主席,不能不去。我听了非常难过,不知怎么脱口而出:「你走,我就从阳台上跳下去。」他以为这只是恐吓,不理睬就走了。我一见他走了,非常恐惧,马上掉过头,离开阳台,一口气连奔带跑到虹口公园。公园离我家只有七分钟,我一见到朋友们就抱着他们说:我要死了,我要跳阳台。朋友们围着我。听我说,安慰我,还陪我回家。
从这天开始,我的内分泌完全混乱,日夜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一天泻好几次肚子,对甚么都不感兴趣,看不进小说和电视,听不进音乐。人虚弱到一动就全身出冷汗,极其痛苦。我脑子里有一个声音:「阳台,跳下去!」「不,我不甘心死!」。这两种思想像胶一样粘着我,一分一秒也不放松,斗争激烈。我想到阳台去,但又怕去,连看到阳台都会心惊胆颤。哦!我好苦啊!我身体一向不好──因心脏病剖腹生产、开过结肠癌和胆结石,都是很危险的。但这些肉体上的痛苦没有能**我,我从未想过死,这一次我却差点被打垮了。我看过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诊断为「老年忧郁症」,须长期服药,不是短期内就能见效。我急得很,好象一刻也不能忍受这种精神折磨,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我又不愿死。我先生把通向阳台的门都锁起来,整整一个半月在家陪我,寸步不离;万一必须离开,就把我托给邻居看顾。
我胡乱求神拜佛,谁能救我脱离痛苦,我就信谁。有人给观音咒,叫我想死时就念咒,但「阳台」这两个字仍紧缠着我;有人劝我信耶稣,给我圣经。我想我初中时受过基督教浸礼,为何不信耶稣呢?我就开始读圣经,尽量集中思想,希望不再想「阳台」两字。说也奇怪,读圣经时,我真的忘了「阳台」;但一停下来,「阳台」两字又来了。我别的书都读不进,唯有圣经,我能一章一章读下去,尽管只是机械地读,但能集中思想。有时读着读着,就想打瞌睡,但真的想睡时,又睡不着。后来我参加家庭聚会,这个家庭与我家同一个院子,每周一、三、四都有聚会。那时我非常虚弱,连走路都要人搀扶,每次由先生送我聚会,会后由一位姊妹送我回家。奇妙的是,我一到教会,脑中的「阳台」、「死」就完全消失无踪影,我能集中听道、读经、祷告。我脑子释放了。
我非常喜欢聚会。渐渐地我一天比一天好。过了一个半月,我人也胖起来了,能一个人去聚会,甚至星期天能独自一个人走廿分钟上教堂做礼拜。
到了九三年下半年,我基本上已恢复健康。晚上由原来服二粒安眠药减到只服半粒,有时可以完全不服。忧郁病的药从每日二粒减到半粒。心脏病由于对症服药也好了。
九三年十二月我到了美国。至今我的身体很好!
从这一段经历,我深深体会到耶稣基督的能力:「除祂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使徒行传四12)
(他四十二岁是一家知名化工公司的负责人。他在卅四岁时罹患唾液腺癌,卅九岁又罹患肾脏癌。可是他不但没有被逆境**,事业反而蒸蒸日上,他经历了什么奇妙的力量?)
中国古谚:「人生逆境,十之八九。」圣经诗篇里九十篇10节亦道:「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
的确,人生在世,不外乎在生、老、病、死,工作、婚姻、前途、经济等议题上打转,只要其中任何一环出了状况,都会给我们带来处理上的压力,而往往造成精神、心灵上的忧虑与困扰,更胜于问题的本身。
但是一个相信上帝、主耶稣基督的人,当他遇到人生的苦难时,神会从天上赐下极大的安慰,使忧伤的心灵能得到平安及依靠,进而产生对抗苦难环境的勇气与力量,以下就是我个人的经历:
「孩子,不要怕」
八年前,当我正觉人生幸福美满时,医生却告知我得了恶性肿瘤,而且他对病情的掌握并无十分把握,我在毫无心理准备下,突然面对了死亡的威胁,与自己所喜爱的人世将要隔绝,我的心情顿时跌入万丈深渊,每天日子都觉得十分痛苦、忧伤、绝望,几乎要被癌症所击倒,但是有一天,在与妻子的共同祷告中,仿佛看见天上有极大的白光,主耶稣在其中伸出双手,对我说:「孩子,不要害怕,我会帮助你。」顿时,我的忧伤、绝望的心情,因那充满爱的异象及安慰的声音而消除,心情平静下来,并能鼓起勇气面对前面的路。
另外,在癌症治疗的末期,因口腔、喉咙的粘膜皆被钴六十的照射所破坏,无法吞咽、不断咳嗽,晚上亦无法入眠。此时,有位牧师前来为我祷告,祷告之后,我被神的慈爱及恩典所充满,虽然肉体仍然痛苦,但心情却突然变得很轻松、喜乐,并极渴望读圣经,觉得圣经中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安慰我、鼓励我,使我完全忘却肉体的痛苦,这样情绪心灵升华的光景,持续了好一阵子,亦帮助我渡过了肉体最难忘的一段时间。
上述约两次经历,使我对上帝充满了感恩与信赖,此后,每当我遇到重大难关时,我马上会寻求神的帮助,而神也是永不失信的伸出了祂的援手。
而在遇有值得高兴或庆贺的事,我也会马上想到要向神感恩,我已逐渐会以感恩的心来看待周遭的人事物,并以圣经教导的原则,既以爱心为出发点,就应谦卑.正直、诚实、尽忠职守,不贪恋世上的名利,作为我的工作观与价值观。
我原是一个在商场上追逐名利的人,也曾经希望自己能创下一番丰功伟业,名利双收,但是总觉得不如己意。而当我逐渐用神的法则去作时,我仍然努力工作,但心境豁达,开朗许多,对结果不再计较,完全交给上帝。很奇妙的,当我愈不计较,神的赐福就越加增了。
我的公司原是一个封闭、内销型导向、且在绩效并不好的状况下,但在我病愈后的这几年当中,我们逐渐的与日、法、美等知名的化工大厂建立了市场或技术合作的关系,使得公司的营运有很大的突破,而我相信,这些事情都有神的祝福在其中。
一件建厂合作案
就以与德国合作的例子:当初德国这家化工大厂来台选择建厂合作伙伴,以进军台湾的明星产业硅晶圆半导体厂。他们挑选评估的对象有三、四家公司,我们是其中之一,但是我们的经营规模与技术水准等各方面是其中最差的,当与他们台湾公司的总经理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决策评估的项目有一百多项,需要你们配合,并请你们耐心等候结果。」我告知:「能被你们看中,是对我们的一种肯定,已十分感激,所需资料,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并尊重你们最后的决定。」
由于此合作在业界是一件大事,几个同业无不使力,运用各种管道,积极争取。但我一直是以平常心来看待,对结果并不强求。不只是因为自知条件最差,而是因为习惯了在此类重大事件中,以一个平静的心,将结果交给上帝,通知我们签约一直到半年后,在我已不将此事放心上时,他们却通知要与我们签约,当见面时,我问他们为何会选中我们,他们说:「当我们与每一个厂商谈时,大家都很慎重其事,急着想进入合作细节。只有你显得很放得开、诚恳。虽然我们评估的项目有一百多项,但是可靠与诚信是最关键的决定因素,而经过这段期问的明查暗访,我们现在相信你们是最值得合作的伙伴。」
这已是三年多前的事,到目前为止,双方的合作,愉快,我也一直为此事向神感恩。诸如以上的例子,在我这几年工作上还发生很多,像公司刚被核准通过股票上柜,亦是一个充满神赐福的例子。
在经过上述的身体与工作的经历后,我深深觉得,有意义的人生,不在于功成名就,物质上的丰富。而在于因上帝的恩典在我们身上,使我们的身、心、灵不论处在何处、在何种环境都有平静、安稳、喜乐"并能把这样的人生影响给别人,才是个有意义、积极的人生。
(作者为台湾中华化学工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美兰妮·哈茉瑞(MelanieHemry)
编者注:1994年1月南加州经历了近年来最严重、最具摧毁性的一次地震。虽然不少的基督徒蒙受了损失,但我们相信下面千橡树园基督徒团契(ThousandOaksChristianFellowship)所经历的能帮助你树立起信心,激励你依靠神的保守。
1994年1月13日星期四,加州,千橡树园。
布伦达·斯蒂心满意足地踏进千橡树园基督徒团契的圣所,尽管今天不需要讲道,也没有那些可爱的面孔和欢乐的声音来欢迎她,但宁静的圣所里依然是那样得温馨,充满着吸引力。
布伦达和丈夫阿尔朗·斯蒂在十三年前一起建立了这间教会。在这些年当中,他们目睹了人们的生命发生了改变许多地家庭在主里刚强起来;孩子们在神的话语中得到了喂养。布伦达坐在祭坛的台阶上祷告。她的心为着神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充满了喜乐。当她正欢喜的时候,一种警觉临到了她,“主啊,出了什么事?”
她听见圣灵温柔地在她心里说话,不断地重复着近日来常对她说的一句话:要多多地运用主的宝血。
这句话对布伦达来说是意味深长的。几个月前她曾着迷地听看朋友BillyeBrim向她讲述有关主耶稣宝血的启示。当Billye在鹰山国际教会(EagleMountainInternationalChurch,位于KennethCopelandMinistry所在地)分享这个信息时,布伦达要回了录音带并把信息听了三遍,之后她开始了一项艰巨的工作:将这些磁带的内容笔录下来。
1993年12月她开始在每周日的晚上教导这个系列。她现在仍在教导的过程中,但是这个星期,但不知为什么,在教导这个主题时,布伦达的心里有着一种催迫感。每一天,圣灵都不住地提醒着她:要多多地运用主的宝血。
在主的催迫下,布伦这开始祷告,她的祷告声在圣所中回荡着:“天父,我用主耶稣的宝血涂抹、遮盖这个圣所,……。”
1994年1月16日星期日
布伦达·斯蒂牧师踏上讲台开始讲道,今晚的信息是:“逾越节羔羊的血——宝血里有保护的能力”
“我教导的信息主要来自于《出埃及记》十二章,“布伦达讲道,“关于以色列人是怎样按着一家取一只羔羊,每家的家长拿着牛膝草,蘸着羔羊,将血打在门框上的。在第二天天亮以前他们一直留在家中。换而言之,他们是在宝血的遮盖之下的。”
“23节说道:耶和华……看见血在门框上,就必越过那门,不容灭命的进你们的房屋,击杀你们。我想在这里提醒大家:历代的圣徒们都是运用这样的属灵原则,求主耶稣的宝血在他们的财物四周筑起保护的防线。”
布伦达大声他说道:“撒旦这个毁灭者今天在地上的活动很猖獗,有时,它会通过自然灾害给人类带来毁灭;但我们如果凭着信心,运用主的宝血,那一切的自然灾害必不会临到我们。”
“讲完道,圣灵带领我们领圣餐,”阿尔朗说道,“我们并没有象以前那样,以整个教会的形式领圣餐,而是让每家的家长带领自己的家庭领圣餐。祷告主的宝血竖立起一道屏障,保护、遮盖每一位家庭成员、每一件家庭财产。”
那天晚上在整个讲道结束之前,布伦达·斯蒂说了一句让千橡树园基督徒团契难以忘怀的话。她说:“有了主耶稣的宝血遮盖你的全家,你的家人就是安全的了,无论他们是住在加州,还是住在断层裂缝上,他们都是安全的了。因为主的宝血已经遮盖了他们。……"
1994年1月17日星期一
在这一夜最黑暗的时刻,在整个南加州还在沉睡当中时,一条以前未曾发现的断层裂缝发生了地震,从此改变了人们的生命,也永远地改变了这里的地理位置的走向。这次震极为6.8级的地震所产生的力量将两座山脉之间的山际距离推高、推近了,使中间的峡谷往下推进了4英寸。
这次地震导致六十一人丧生;大型建筑物倒塌;高速公路好象玩具积木一样从中间断开。最初步的损失估计为一百伍拾亿至三百亿美金。这可算是美国有史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自然灾害。
那些在地震中劫后余生的人们都面临着许多的问题:无家可归;与外界隔绝;电力中断;供水中断;管道破裂,煤气泄漏;火灾等等。在接下来的几周内还经历了二千次的余震,有些震极还达到5.5级。
加州千橡树园被政府宣布为国家重灾区。但在千橡树园基督徒团契的基督徒们却发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宣告,因为在地震结束后,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段得胜的经历要分享……。
“完好无损!"
斯图尔特·施洛瑟在一片震动和摇晃当中惊醒过来,他意识到这种震动只可能是地震!
“我脑海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我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昨晚我们已经祷告过,求主的宝血环绕、遮盖这所房子了。但当我从床上跳下来时,就听见孩子们在祷告,求主宝血遮盖我的生意。唉!我的生意!我竟忘了自己的生意。”
当天早上九点三十分,斯图尔特离开家试着去他那间位于Northridge的地下商场。他并不知道Northridge正是这次地震的震中;他也不知道离他商场不足一英哩半的地方,Northridge的曼都公寓的整一层楼都倒塌了,压死十六人;他更不知道在他商场马路对面的,加州大学位于Northridge分校的科学楼因地震着了火,并且有一半的学校宿舍被毁。
“天空的颜色亮得很特别,”斯图尔特回想道,“部分的高速公路消失了。有许多的警车围绕在我平时工作的出日通道处。”
“在我商店附近的肯德基炸鸡店的玻璃窗全部给震碎了;购物中心的玻璃窗也都震碎了;我商场旁边的店铺的门都被震得横七竖八,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我在自己的地下商场门前停下来,发现每一扇门窗都是完好无损的。店里的面包架移了位,食物从冰箱的架子上掉了下来,有一两片房瓦掉在地上。”
“没有任何物品破损,每一面镜子、每一张碟子都是完整的。我甚至没有损失一盏灯泡。”
“一无惧怕”
那天早上四点三十分,基斯·文格勒在UPS上轮班。当地在他脚下震动时,基斯正站在传输带旁等着送过来的包裹。
人们开始惊惶失措地涌向四面八方。有些人冲向门口;有些人则躲在传送带下面。整栋楼都在震动,发出震耳欲聋地响声。楼外的卡车也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基斯以前虽然也经历过地震,但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经历过的最厉害的一次地震。
顾不上周围的混乱和喧哗,基斯心里想看只有一件事,就是家人。家里会发生什么事呢?
就在这瞬间,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基斯说,“我想起了主的宝血。于是我开始为家人祷告,我心里没有一点的俱怕,真的没有。然后我平安地开车回到了家。”
当他回到家后,基斯发现他的房屋和家人都安然无恙,尽管地在他们下面剧烈地震动着,摇撼着,但家中只有一幅画被震下来,砸在基斯的太大利的泰迪熊珍藏品上。
“家中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利说,“主的宝血保护了我们。”
“一个天使稳往了我家"
“"我是在凌晨四点三十一分醒过来的。”珍尼弗·克拉克回想道,“我的水床被掀到地上,我住的汽车房有一半是跷在半空中的。我带着尖叫的声音喊道:-奉耶稣的名,主耶稣的宝血遮盖我和我的孩子以及我的房子!-”
“倾刻间房子归回了原位。”
“这时我听见我的小女儿克里斯汀大声的宣告着:‘我求主的宝血环绕遮盖这整一片汽车房区域-"
“第二天,我发现在昨晚汽车房跷起的那一角处有一块完整的凹痕,我相信在我祷告的时候,一个天使帮我把房子稳住了,使它归回了原位。”
在其他的汽车房住宅区中,有50%至90%的汽车房遭到毁环。但在珍尼弗所往的汽车房住宅区中只有三家受到损失,珍尼弗相信这三家是首先受损的。而其他的房子都在羔羊的宝血和克里斯汀口中所见证的道中得到了保守。
神顾念
在第一次地震之后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中,余震和暴力犯罪事件继续给这一地区带来动荡不安的局面。虽然危险仍在持续,但宝血的功效仍然是非常得大。l月26日,地震后的第九天,拉瑞和苏济·福克斯夫妇亲身感受到宝血的真实。
那天晚上,福克斯家显得很安静。苏济关上灯准备上床睡觉。她并不期待着拉瑞会早回家。拉瑞是一家饭店的总经理。地震之后在连锁店中只有这家饭店仍照常营业,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工作变得特别得忙。
夜里十一点钟,苏济象往常一样去他们两岁大的儿子查尔沙那里,检查一下他的睡眠情况。走进到卧室时,苏济很惊呀地发现查尔沙正睁大看双眼望看她。
奇怪!查尔沙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睡着的。苏济的灵里一下干警觉起来。她觉得圣灵在提醒她。出事了,拉瑞遇到麻烦了!
“查尔沙,”她说,“我们要为爸爸祷告。”苏挤毫不犹豫地祈求主耶稣的宝血遮盖拉瑞,并求神差遣天使来护卫着他。然后她拿起《圣经》,根据诗篇九十一篇祷告:“天父,我为拉瑞住在全能者的荫下来感谢你,……。”
夜里十一点十五分,拉瑞在饭店自己的办公室里安静地工作者,他在结当天的账,饭店的大门已经锁好了。一切看上去都很稳妥。
突然,拉瑞办公室的门被撞倒在地,两名持枪歹徒冲到他的跟前,用枪顶着拉瑞的脑袋,“趴到地上去!”其中一个喊道。
另一个歹徒用枪将拉瑞的另两个同事逼进拉瑞的办公室里。“我们现在就把他们毙了吧?”他对他的同伙说。
拉瑞趴在地上,心里感到出奇得平安。他屏住呼吸默默地用方言祷告,很镇静地听着歹徒们的对话。冷不防他们说了一句让拉瑞的脊梁冒冷汗的话:“我们将他们关进冷藏室吧。”一个歹徒说道。
“神哪,千万不要是冷藏室。”因为拉瑞知道店里的冷藏室原先有的一个内设的开锁装置在这次地震中给震环了。
“当时办公室里摆着两个保险柜。其中大部分的钱是放在高处的保险柜里的。但他们当时好象并没有看见那个放在高处的保险柜。他们要我打开放在低处的保险柜。”
拉瑞爬到保险柜前将保险柜的门打开,等待着歹徒对他的下一个举动。但让人惊讶的是:他们没有“下一个举动”了。歹徒们只是抢了钱便离开了。拉瑞和他的同事们身上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打劫之后的第六天,苏济生下了她和拉瑞的第二个孩子,是一个儿子。他们给他取名为Zacharv,意思是“神顾念”。
主改变了一切
尽管每一个得胜的故事都是那样得宝贵,但在千橡树园基督徒团契成员们的经历中,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们的持守。他们的经历并不是很特别的。这里所报道的见证在千橡树园基督徒团契的每个成员身上是屡见不鲜的,因为他们在地震时,以及之后没有一个人丧生,也没有一个人失去家园。
除这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和他们家人的心中依然充满平安并且心里坚定、安稳。不象加州其他数以成千计的儿童那样,在地震之后余悸未定,要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许多在斯蒂教会中的孩子们在这场地震之后,心里却比以前更加依靠神和他的保守了。
阿尔朗说:“在摩西那个时代,当灾祸临到埃及地时,耶和华使以色列人经历了与埃及人不同的遭遇。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末时临近的时候,会有地震、饥荒、战争,以及关于战争的传言。但是,在这世界与教会之间总是有一种差别。这种差别就是耶稣的宝血。即使是大地都在震动的时候,耶稣的宝血仍然稳立在那里,千橡树园基督团契的每一位成员心里都坚信着这一点。”
(芥菜种,男,1982年出生。从小跟随父母信主,在教会中成长,16岁重生得救。)
还没念书的时候,妈妈就将福音的种子播在我心中,教我唱诗,教我祷告,给我将见证。
爸爸是教会的执事,妈妈更爱主,他们常常晚上去聚会,或探访,或参加教会开会等等,那么我总是跟在他们后边,就算探望是快要回天家的人,或是赶鬼,或是带人信主,我都跟去的,有些人觉得赶鬼或为快要死的人祷告,小孩不可以去的,我也不管,还是跟去,因为没有人反对我。
所以我从小在教会中成长,除了讲道外,所有的事奉全参与,唱诗班,查经班,祷告会,探访工作,印刷工作,下乡聚会,甚至执事会我也参加,感谢主,给我良好的环境。
初中三年,我离开了神。念小学的时候在家乡念,所以都在教会里成长,念初中后,我到外地而且是寄宿,我都完完全全忘记主。
念初中的时候,从来没有祷告。初二年开始,我的脚得了类风性关节炎,一直治疗,没有痊愈,到了初三年,又增加两种病:一条大腿的关节(腰下的大腿关节)脱落,两条腿变成长短不一;眼睛也得了重病,大半年时间连字都看不见,后来眼睛打针打了好几十针。(直接打白眼球和瞳孔,每次打针都快变心脏病,快吓死了!)
感谢主,主爱我,他呼唤我回头,主打开我的眼睛,让我看清自己,我那个时候开始想起主了,原来我的脚有不义的道路,(神就不让我走路)我有眼无珠不认识主(我是真正瞎眼的,)我从那时开始认罪悔改。
感谢主,主恩待我,他打开我的眼睛(不但是肉眼,连属灵的眼睛都打开),让我认识他,开我的心们迎接他,他引导我走义人的道路。
从此,我的生命完全改变了,从前不祷告心里平安,但那以后,要是不祷告,一定失眠,到最后,还是要祷告。从前犯罪心里平安,那以后,心里就不平安了。
感谢主,后来主医治我的病,我现在一切正常,我的脚好好的,我的哪条腿脱落,现在我自己都忘了,很奇妙。
我的眼睛现在也很好;高中体检视力:5.2与5.3。感谢主,从那以后,我非常渴慕神的道,到各个地方听道,培灵会,奋兴会,季会等。
神的道渐渐地扎根在我里面。
我点上了烟,像平时那样吸了一口,当时就给呛住了,气也跟不上来了。
吸烟喝酒还打架
我于1973年出生在北京,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工人。我从小在大学院校里长大,可大学生们、老师、教授们都没对我产生什么影响。我还是贪玩。
那时我的性格很内向,也有点反叛。在小学、中学的时代,我常常被人打。我的身材又瘦小,以致我更加自卑。直到初三时,碰到小时候很要好的朋友,他那时已经在社会上混起来了,一人可以打几个,而且不要命的。他知道我的情况后,就对我说:“我帮你。”就这样,他就带几个人来到我的学校,把那些常打我的人打了一顿。
我的同学看到我和混混儿们关系很近,也怕了我。从此,我的胆子大了起来,也像江湖上那样爱打抱不平。但第一次管起闲事来,反被人打了。我不甘示弱,也叫了几个朋友去报复他们。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有五六个人,在路上我那个朋友又叫了十几个人,最后终于在游戏厅里找到他们,就把他们拽到外面暴打了一顿。虽然他们也是混混儿,可是他们没有我朋友的势力大,所以没有人敢还手。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又碰上了,他们叫我大哥了,还说上回是他们的不对,让我原谅他们。自那次打架后,一般的人更不敢和我打了。为了虚荣心和面子,我也学会了吸烟,喝酒,打架。但在我的内心里,其实和过去一样,还是那种空虚无聊的感受。那时我就在想,人活著是为了什么呢?
后来我工作了,碰到了初中时的好朋友,也是同行。他说想考大专院校,劝我也考。我说:“你可以念的,你念过高中。我可没有念过。再说了,我的底子很烂,我拿什么念呢?”他就给我讲了上大学后的很多好处,我居然心动了,就跟父亲说:“我想念书,考个大专。”
我父亲说:“你连高中也没有念过,初中念得也不怎么样,拿什么念大专?别拿钱玩了。”可是我就是想试一试。我父亲就和我打赌,说如果我考上了,就给我出学费,帮助我念完大学课程。要是考不上呢,就别再提什么念书的事,从此就好好地工作吧!
那时,我已经工作三四年了,从没有向家里交过什么钱,都拿去和一帮朋友吃、喝、玩乐了。通过一年时间的努力复习,居然让我考上了烹饪大专,家里人也都为我高兴。可是在我接下来念书的三年中,有很多现实问题出现了,首先是原来的工作丢了,但是家里人硬是鼓励我坚持念完书。
每当我想打退堂鼓时,我的父母就千方百计地安慰我。要知道北京的冬天是很冷的,风也很大,而夏天又很热。但我克服种种困难,在家里人的支援下,我终于毕业了。
吃喝玩乐在赌场
也许是因为上了大专,我的思想、视野和世界观都改变了,和以前那些满足现状的朋友的交往不是很多了,只是坏习惯还一时改变不了。依然抽烟,喝酒,有时也打架。我自己感到很是空虚。那时我常常在想,人在这世界上到底要干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能考上大专,并且也能毕业,这确实让家里人对我有些刮目相看。他们都建议我改掉坏习惯,我也几次戒烟,可都没有成功。
一天,我父亲对我说:“想不想到国外看看呢?国内没有什么可干的,到外面看看吧。”我说:“我英语都不会说,到国外能干什么呢?”我父亲就帮我找了一所英语学校,让我先学英语,可是半年过去了,我不认为自己比以前学到了更多。
我父亲一看我这样,就说:“还是让你先到国外吧,你要是玩呢,也得会说英语才能玩,不怕你不学了。”当时有两条路可选,一个是去马来西亚,另一个就是非洲的肯尼亚了。于是我考虑了一下,就选了肯尼亚。
来到肯尼亚后,因为交友不当且自己爱玩,就常在赌场里混了。那时是白天睡觉,晚上玩,在赌场里吃喝、玩乐,根本没有考虑上学的事。每天在赌场里赌,有时一晚会输掉两千多美金,有时也会赢两千多美金。但人就是不知足,也很无聊。
就在这种情形下,我认识了赖牧师。我记得那天是5月1日,我和朋友们正准备去赌场呢,看到一个中国人向我们走过来。他先作自我介绍后,我才知道他来自澳大利亚,姓赖。他说今天晚上在上海饭店有一个活动,是“中国人在海外”,问我们去不去。我说去,我的朋友们也说去。
可是到了晚上,我的朋友就改主意了,说去那个饭店还要花钱,赌场却免费。我说才五百元,也不贵嘛,去吧,到那里看看。但是他们都不去,只想去赌场吃和玩。那时我不会说英语,也不知道上海饭店在那里,更不认识路,就和他们去赌场了。过了一段时间,我竟然在商场碰上了赖牧师。师母带孩子们买东西,我就和赖牧师聊了起来。他没有问我上次为什么没有去,只是询问了我的一些情况,也给了我一些建议。他又问我,今天晚上有事吗?我说没有什么事的,也就是去赌场。他就邀请我去他家吃晚饭。
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别人没有的东西,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那就是耶稣的爱和光。
我答应了他的邀请。晚上他开车接我到他的家。在吃饭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在吃饭以前祷告,还感谢上帝给的食物。我不明白为什么吃饭要感谢上帝,赖牧师就给我讲了耶稣的故事,还说每星期一的晚上这里有查经班,欢迎我来参加,他可以去接我。
轻而易举戒了烟
我就这样,在赖牧师的接送下,我参加了查经班。在那里我感到了神的爱和安宁。在那里我感到很是安祥,忘掉了烦恼。我也被耶稣的事蹟吸引,那时也常问一些好笑的问题。但是没有人嘻笑我,反而慢慢地解答。我抱著不懂就问的态度,我没有选择逃避,而是追求答案。
渐渐地我对圣经有了一些了解,我也知道我是罪人,再说了我本来就是有罪的,只是没有被警察抓住而已。我心里也想过很多坏事,但是在圣经里也说心里想的也是犯罪了,不一定非得行出来,这个法律真的很严呀!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消息,只要信耶稣,信他的宝血能洗去了我们的罪,上帝就可以宽恕我们以前的罪!而且还有了永生的盼望!我要赶快抓住!这时我内心产生了满足感、平安感,我接受了耶稣做我个人的救主,生命的主。
在查经时,我常常中途和朋友到外面去吸烟,因为在查经时是不让吸烟的,可是我又戒不掉。有一天我跟赖牧师说:“我很想戒掉烟,可是我戒了几回没有戒掉,想求上帝帮我。”赖牧师、丽莎、阿美等弟兄姐妹就帮我做了按手祷告,把我全交给了上帝。
第二天,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有想到要吸烟!就这样我经常祷告,一个月过去了,我发现我真的不吸烟了!也没有什么难受,我知道上帝真的在帮助我。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母,他们当时不是很信的,只是说希望我能坚持下来。我在国内是戒过几回的,最久的是四个月,后来还是回去吸烟了,没有坚持下来。
虽然他们不太相信,但是我没有在意,因为我知道上帝真的在带领我。又过了几个月,父母再问我,还在吸烟吗?我说没有呀,已经戒掉了。他们看到我真的戒掉了,也感到很高兴。
后来我的父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是很信,他说我要是能戒掉烟,他就戒掉粮食!还说我一天是一包半,有十年的烟龄了,怎么可能戒掉呢?他不知道我有上帝在帮助我。在人看来是不太可能的事,在上帝看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种种诱惑皆推拒
到现在我快两年没有吸烟了。感谢上帝!赌场也不去了。一些不好的习惯在上帝的帮助下,改掉了。当然我也受到过诱惑,一天,我和朋友去坦桑尼亚,在那里,我的朋友说这里没有别人,来吸一支吧。他在诱惑我。我当时想,也是的,就一支嘛。同时,我也跟上帝说:“我是真的戒掉了吗?我不知道是我的力量还是你在帮助我,但是我恳求你给我答案,让我明白是你的力量!”
我点上了烟,像平时那样吸了一口,当时就给呛住了,气也跟不上来了。我的朋友一看不对,就赶紧给我捶背,就把烟给捶了出来。我就对我的朋友说,你看,上帝真的不让我吸烟了。
我们回到肯尼亚,在12月我就受浸了,旧的我死了,新的我在耶稣里活了。从那时我就明白了要活出耶稣的样子来,我要靠主的力量改变我自己。我万事求主,每天过得很是充足,不像以前那样无聊了。我不像以前那样暴躁了,因耶稣在我心里了,我有平安、喜乐、盼望。我又在圣经里学到了忍耐、顺服,每当我感到烦躁的时候,就静下心来看圣经。
有一天,下课后,我感到很无聊,就到本溪大院去看电视,也在那里吃晚饭。晚上我打算去夜总会玩,所以先去找于大哥,让他带我进去,就不用买票了。在我去的路上,碰到了当地朋友,他说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很不安全的,要赶紧回去,会被抢的,在这里有很多的人被抢过的。我们聊著聊著,他下了车,我换了车,回到了家里,我才发现,不对呀,我应该是去夜总会的,怎么回来了?到了家里我就看圣经,我就明白了是圣灵在引导我,不要走错路。
我把自己交给了上帝,上帝就来塑造我,以前我不敢在大家面前讲话,上帝也改变我,让我敢在众人面前讲见证。他也使用我这个在别人眼里看不起的人,我在我们肯尼亚华人福音团契做义工,也是灵修部的负责人。我父亲来到肯尼亚看我,看到我的变化后,也对耶稣有了新的认识,他听牧师谈讲了耶稣后,也信了主。
赖牧师也对我说过一句话,要向耶稣学,不要向其他人学,因为我们毕竟是人,是不完全的人,是有罪的,我们会犯错的。他这些话对我起了很重要的作用,让我明白了很多的事,不要因为某些人做错了什么事,就不去教会了,也不去查经。终于,我由一个烟酒不离口、好打架、上赌场的人,变成了一个因读圣经、听上帝的话而走正路的人。
(作者来自北京,以前是厨师,现在非洲肯尼亚做生意。)
我自幼多病,出生体重不足三斤,在保温箱中度过在世上的第一个月。这未成熟的出生给我留下了一些生理上的畸形和一个虚弱的体质。十八岁时,正当全国大饥荒时期,我患上了难以治疗的支气管内膜结核。虽结核感染万幸得以治癒,却就此遗留下了支气管扩张症和轻度哮喘。好像命运嫌我病得还不够多,到我自己怀第一胎时,又得了一种罕见的病:特发性妊娠性黄疸。
当时,我大学毕业不久,在贵州省一个铁厂的医务室当医生。此时正值文革高潮,上面一声令下,“知识份子成堆的地方要打碎”,医务室便首当其冲,只准留一个知识份子工作,其它知识份子都去当工人。铁厂无轻工作,于是我被发配去做男工做的重体力劳动。当时深度黄疸,天天腹泻,下身常流血,却得不到丝毫怜悯,几乎母子双亡。我的肝脏肿大到肚脐水平。以后十多年肝功能一直不正常,给我留下了持久不断的疲劳感。
我是在芬兰相信耶稣的。但因总是感到很疲乏,极少参加教会活动。甚至每周日做一次礼拜对我也是一个负担,因为我下班以后的时间多数是在床上度过的。1992年我有机会在美国田纳西州的一个华人教会参加一次礼拜,讲道是用中英双语。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中文讲道。我的心深深地被讲道的内容打动,这是在听芬语讲道,然后又被翻成破碎的英文时,从未经历到的。从那时起,神给了我一个异象:在赫尔辛基要有一个华人教会。
二年后,华人基督徒团契成立,我做了负责人。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件勉为其难的事,甚至有点荒唐--一个老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动一动就喊吃力的人,竟然除了全天上班外,还要搞什么教会活动?
但是在神一切都是可能的。我在团契事奉已有五年多,每一年都感到比前一年精力充沛些。以前认得我的人,再见到我,都不免惊讶我越老、越忙,还越健康。翻看以往日记,我完全地从疲乏中解脱出来,是在1996年夏天。从那个夏天起,上班回来后,我再也不需要躺在床上了。
只有曾经处于持续疲倦状态的人才能完全体会我的巨大喜乐,我的丈夫也从独自一人承担全部家务的苦境中解放出来。我开始有精力从事各种业余爱好,生活就此变得丰富多彩,真有重新做人的感觉。我的一个以前看来是不可能的梦想竟然也实现了。在1998年,我成了英国曼彻斯特一个写作学校的学生,从事业余英文写作。我把我的经历写成了英文,不久,一本英国妇女杂志通知我,将於2000年9月发表此文,我竟可以用我的文章向英国人传福音了!
在耶路撒冷靠近羊门的一个池旁,耶稣对一个病了三十八年的人说:“起来,拿你的褥子走吧!”我好像就是那个起来走的瘫子。我在五十岁后学会骑自行车、游泳和滑雪。在夏天我常先走45分钟的路,再坐地铁去上班。我整个人改变了:从一个不爱动的人变成了一个充满活力的人。
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这是奇迹。我则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这是“神迹”。
回首这五十年的生活轨迹,再展望未来,我心中没有惧怕。也许未来我还会遭受什么病痛与灾难,但我明确地知道应当一无挂虑。因为“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腓立比书》4:7)
作者来自上海,现在芬兰赫尔辛基大学医学遗传部工作。
过去二三十年来在美国社会产生最大争议,也引起最大情绪反应的道德问题,就是堕胎问题。自从1973年美国最高法院判决德州的反堕胎法不合宪法以来,它所引起的社会风暴,堪称是第十二级!这个震撼虽然主要是在美国社会,但它对一胎化政策下的中国基督徒和海外华人社会,也有很大的影响。这也是我们提出讨论的主因。
1970年代初期,当时美国的社会环境非常有“革命性”。最高法院的**官们也是思想比较“前进”的一代。1972年,两位年轻女律师SaraWeddington和LindaCoffee打算利用向德州的反堕胎法挑战,以改变全国的堕胎政策。她们物色一位希望堕胎的母亲作原告,正好找到了怀孕中的马孔薇(NormaMcCorvey)女士,时年廿一岁。
这就是有名的“柔对魏”(Roev.Wade)讼案。马女士化名JaneRoe,Wade则是达拉斯县的检察官。这是一个类案(ClassActionSuit),目的在争取全国妇女“主宰自己身子”的权利。案子几经波折,最后上诉最高法院。**官多数支持控方,但是找不到一条宪法依据。经过两次听证,中间辩方还更换律师。争论的重点是,胚胎是不是有生命的。结果**官以七票对二票通过堕胎合法化,它引用的条文是宪法第十四修正款,保护尊重妇女的“隐私权”。因为**官是先有立场,再牵强解释宪法,因此这个判案受到许多批评,直到今日。
这个判决**了四十六个州的堕胎法。它肯定了怀孕第一期(头三个月)妇女作决定的主权。第二期堕胎,为了顾及妇女的健康,各州可以限制,但不能禁止。在第三期,除非母体有生命危险,为了保护胚胎(Fetus),各州可以立法限制或禁止堕胎。但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州都容许第三期堕胎。这第三期的堕胎又叫做后期堕胎(LateTermAbortion)。反对人士称之为“半生产堕胎”(PartialBirthAbortion),赞成的人称之为“完整扩张及抽取”(IntactDilationandExtraction,Dor,IntactDilationandEvacuation,D&E,两种方式)。很多人士认为,这是最不人道,也是最赚钱的堕胎。自从1973年以来,美国后期堕胎的数目已达数十万之谱,堕胎总数则超过四千万。
这个判案是美国社会的一个大转捩点,是“妇女解放运动”(Feminism)的一大胜利。前进的浪潮强烈地震撼了家庭道德固有的内聚力。人们愤言,今天妇女的堕胎权,即使是残杀将要临盆的婴儿,也是妇女的“神圣权利”。
奇妙的是:1995年8月,马孔薇女士在达拉斯一个私人家中的游泳池受浸。给她施洗的是“抢救行动”(OperationRescue)一个反堕胎组织的全国总指挥,班能牧师(FlipBenham)。马女士在全国电视机观众面前宣告,她从此反对堕胎。身为堕胎合法化的标志,她的改变给堕胎阵营带来极大的难堪。她揭露的堕胎诊所内的黑暗,更是令人咋舌!
下文就是马女士1998年《被爱征服》一书的简介。
马女士的出生背景
马孔薇女士出身于一个破碎的家庭,从小父母离异。她在八零年代写了一本书,叫作“我就是柔:我的一生,柔对魏,和选择的自由”(IAmRoe:MyLife,Roev.Wade,andFreedomofChoice)。其中她提到自己命运坎坷。虽然父亲很爱她,但不在身边。她幼年受到身体和心灵上的伤害。有一段时期她进入改造学校。青少年时,遭受过性伤害。她十六岁结婚,婚后常常受到丈夫的殴打。她也提到自己酗酒,用迷幻药,而且有双性的性关系。
“柔对魏”案子所牵涉的是她第三个孩子。她第一个孩子交给了她的母亲抚养。第二个孩子是由孩子的父亲抚养,而且她同意永远不去看孩子。虽然是讼案的主角,她自己一生却没有堕过胎。她原来是靠做些零工为生,包括调酒师,游乐场员工。在她终于表明自己就是“柔”的身分以后,就开始在一些堕胎诊所中任职,偶然也做些演讲,接受访问。后来NBC还拍了一部取名“柔对魏”的电视影片,对她的一生有许多介绍。
心直口快
在推动反堕胎法案的政治舞台上露脸的,大都是“长春藤盟校”(IvyLeague)毕业的“新女性主义”运动健将。她们穿著西装,手提公事包,趾高气昂。对初中三年级就辍学的马孔薇女士,很看不起。SaraWeddington当初只不过利用她作诉讼的工具,得到马女士的签名具结以后,就弃她如敝屣。马女士因而发现,那些反对“不容忍”最卖力的人,往往也是最不能容忍他人的人。
马女士心直口快。她没有上流社会的矫作,也绝不会任人摆布。因此常常让“新女性”难堪。譬如有一次随同新女性主义领袖,KateMichelman(NationalAbortionRightsActionLeague的主席)等,出席参议院的听证会。年长的参议员StromThurmond称赞在座女士个个都美丽可爱,使得这些新女性们表情尴尬。马女士当庭发言说:“参议员先生,我也很欣赏你的领带,你是在哪儿买的?你今天也打扮得挺漂亮的。”语毕引起全场哄然大笑。
马女士也是恩怨分明的人。在新女性阵容中,有一位GloriaAkkred(洛杉矶的民权律师,早年曾为PatriciaHearst辩护,后又曾为O.J.Simpson案的受害家属辩护)。这位女士非常照顾她,马女士对她也一再流露出感激之情。
这就是马女士。她有缺点,也有优点。但是她里外一致,绝不掩饰。
堕胎诊所内的黑暗
因为媒体的渲染,许多人可能有一种印象,认为反对堕胎的都是些恐怖分子,堕胎医生是这些极端份子的受害者。马女士也亲身经历到住所被人扫射,几乎丧命的恐怖经验。但大多数反堕胎人士并不是“好战份子”。相反的,他们充满了热情与爱心。
靠著她的特殊身分,马女士开始在堕胎诊所任职。这里,她才亲眼看到了诊所内部的真相。堕胎诊所是媒体和政治上的宠儿,谁也不敢得罪。不像普通医院,这些诊所内的卫生和安全设备,从无清楚的规格与尺度。以德州为例,一直到1997年才通过立法,使得它的管制规格与兽医院相等。在诊所中,胚胎都叫作“标本”(Specimen)。怀孕越久,堕胎的收费越高。堕胎诊所为了赚钱,往往没有告诉求诊的妇女,堕胎经常对人体造成后遗症。也没有警告她们,心灵可能受到的创伤。例如,有些怀孕的妇女在手术中,因不小心看到婴儿的手脚而昏厥,痛悔终身。
尤其是中、后期堕胎,抽出来的胚胎还可能是活的,医生用剪刀剪开颈后,抽出脑浆。所有的“标本”都装在玻璃罐里,放入冰箱,然后再卖给医院,或是医学研究机构。由于法律上的顾虑,技术上这种交易并非买卖,而是一种“服务”。这是堕胎诊所的一大收入,胎儿越成熟,可“服务”的器官越多,价值就越高。
“抢救行动”组织
“抢救行动”(OperationRescue)是一个反堕胎组织。它使用和平**,对堕胎者劝导协助,和对大众教育的方式,来遏止堕胎。他们的出发点是上帝的爱,和基督徒对生命的尊敬。
在1995年,因为一个奇妙的“巧合”,“抢救行动”的总部居然搬到了马女士所服务的堕胎诊所的隔壁!要知道,当地的法律,一个反堕胎份子如果坐得太靠近堕胎诊所,初犯,罚款十万元,加上一年牢狱。当然如果同是房客,就不会犯法了。
因为马女士常需要出来抽烟,班能牧师便得了机会与她搭讪起来。请想想,一个死硬派的堕胎倡导者和一个反堕胎的领袖,居然谈上了。开始时当然很困难,尤其是碰到口不饶人的马女士。但是班能牧师诚恳而亲切的态度,降低了她的仇视。
在“抢救行动”搬进来一星期后,班能牧师对她说:“我等一下要同大约十个堕过胎的妇女谈话,帮助她们重新站起来,愈合她们心灵的创伤。你愿意同我去吗?”班能牧师还非常认真地向她道歉,因为有一次,正当马女士在书店为她第一本书给读者签名时,班能牧师和一批**者在旁边大声喊叫:“马女士,你要为三千五百万个生命的死亡负责。”当时令她很下不了台。但是这回他的道歉,更是让她不知所措。她一生吃过许多男人的亏。在她心目中,男人都是无聊人士(Jerk)。班能牧师这种真诚的举动,是她今生第一次遇到。她实在忍不住,冲进房间,大哭了一场。
后来,班能还跟她解释,自己当时的厉声叱责,正是如同《罗马书》七章所描写的,凭血气所做出的冲动行为。他向她承认,自己是“被一个伟大的神所拯救的一个大罪人”。他又向她分享自己从一个自私、酗酒的沙龙主人,到信主,并放下事业去读神学的见证。这不像是马女士心目中的**领袖。他并不是一位冷酷、自义的狂热份子,而竟然是一个有感情的人。这种心灵上的交往,是那样的陌生,却又那么亲切。她开始发现,这些基督徒并不如她想像中那样不近人情。他们充满了喜乐。他们也并没有强迫她接受他们的观点。这种爱心的关怀是她无法抗拒的,她的心开始软化。
极不协调的角色
“抢救行动”组织中,许多工作者都有自己的伤心往事。也因此,他(她)们对堕胎带来的痛苦,有深深的同情。他们并不属于那种“我比你神圣”,或是“你该下地狱”的宗**。有一位名叫容达(Ronda)的工作者,以及她两个可爱的女儿,开始与马女士交往。这两位小女孩经常从隔壁跑过来,到马女士服务的诊所玩。她们非常爱这位“阿姨”。藉著孩子,马女士与容达竟然结成了好友。容达告诉过马女士,自己当年差一点就把老大堕掉了。
这两个孩子非常机伶懂事。孩童所流露出来真诚的爱心,与堕胎诊所的冷酷现实,形成了尖锐的对比。在诊所中,她展现著一个顽强,粗犷的形像。在孩子面前,她接触到的是爱的鼓舞。这两种极不协调的角色,让她感到痛苦。她在天真无邪、满有爱心的孩子面前,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这是她从来未有的感觉。因此,她的酒越喝越多了。
马女士与“抢救行动”之间的微妙关系,特别是她与班能牧师之间的对话,成了媒体关注的花边新闻。1995年6月,她和班能牧师同时被邀请到国家广播公司(NBC)的“今日”(Today)节目。这两个死对头居然能够彼此尊重,真是不可思议。
有时,马女士也怀疑班能牧师的动机,他是不是要降低她的防范以便干掉她?她完全不了解基督徒作见证的意义。她不知道,这些人天天为她祷告。这时,她一方面在堕胎诊所工作,与反堕胎的人士斗争。一方面又因为看到活生生的胚胎被抽出母体,而感到万分歉意。
有一天,她与容达以及她的女儿一同去买家具。上车回家前,她忽然注意到容达车尾贴著的一块牌子,上面写著:“堕胎停止一个跳动的心脏”。容达那可爱的大女儿正好跟在后面。突然一个念头闪入她心头:如果当年容达把这小女孩堕掉了,今天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她后来在`《被爱征服》的书中记载说,当时她好像看到一幅图像,那幼小的胚胎--容达的大女儿,正活生生地被医生抽出。那幅图像是如此的真实,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心,太可怕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这个小生命!容达也看出她神色有异,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言不发,坐上了车子,带上太阳眼镜,让泪水流满面颊。
“招牌”竟然倒戈
马女士有一个别针,上面写著“上帝”这个词,上面画了一个叉。这就是她对上帝的看法。有一次,容达的女儿邀请她去参加她们教会的布道会。她终于答应与她们全家同去。就在那次,当牧师讲到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靠他的罪人都可以得救的时候,马女士已经准备好了,她终于举起了手,愿意接受耶稣基督作她个人的救主。
她走上前去,站到牧师的台前。她感到自己从牧师的眼中看到了耶稣。她后来描写说,当时好像有什么东西穿越了她的身体。在耶稣面前,她感到自己罪孽深重,特别是她在堕胎合法化上所扮演的角色。她开始嚎啕大哭。她对自己说,这是马孔薇的审判日。她在那里为她一生所有的罪过忏悔。并没有人领她如何祷告,她却一直重覆地说,但愿能重新收回自己所做一切的恶事,但愿能取消堕胎合法化。她的忧伤和她的祷告都是从内心自然发出的。她感受到一种灵界的真实。当时外面大约是华氏一百度,但她一会感到热不可耐,一会又感到冷得发抖。
就这样,不知折腾了多久,她终于安静了下来,停止了哭泣。她也不再感到悲哀,相反地,她感到无比的轻松,咧开了嘴,高兴得好像飘浮在半空中。
她的洗礼是在达拉斯一个私人的游泳池内,时为1995年9月。为她施浸的就是班能牧师。美国广播公司(ABC)还在现场转播。马女士的改变成为新闻界的大事。许多媒体都访问她。堕胎运动的“招牌”竟然倒戈,这真是极大的讽刺。
不但她自己离开了堕胎诊所,许多人也因她的见证而离开。这就是她新生的开始。她感到有一个强烈的欲望,要向所有她得罪过的人道歉。她自发地开始矫正自己的态度,学习新生命的样式。
她快乐地说:“我终于被爱征服了!”
后话:空空的游戏场
远在她信主之前,大约还在八零年代。有一回她开车经过一个儿童游戏的场地,那时场地中空无一人,秋千也是静止的。她忽然被一种无名的沉重抓住,不得不把车子停下来,两眼发直地看著那个空的游戏场,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控诉:“马女士,这都是你的错。就是因为你,不但这个儿童游戏场是空的,到处的游戏场都是空的。”她再也受不了这个折磨,跳上车子,赶快逃开了那地。
信主后,在1995年中有一天,她从教会中走出去,信步走到了一个空荡的儿童游戏场。当年那种强烈的自责感忽然又涌上了心头。她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悲伤不已。就在那里,她写了一首诗,表明自己的哀悼。其中她写道:
我知道这些是儿童游玩的地方,
但是我再也听不到他们的欢笑,
因为我,这些地方竟成为荒场。
主啊,我但愿天家有个完美的游乐场,
那里有天使保护他们,
使得他们快乐又安全。
我为那撕碎的幼小生命忧伤,
求您把他们修复完整,
我会愉快地献上自己的身子,作为修补的材料……
因著我所作的,在您的面光中,我将永以为耻。
她虽然自感罪孽深重,或许,神在这样的人身上还是有他更高的旨意?因为在上帝的眼中,每一个生命都是可贵的。马女士后来在达拉斯成立了一个叫做“不再柔”(RoeNoMore)的组织,它是一个活动的辅导中心,专门辅导堕胎妇女的。这就是她对神的爱的生命回应。
作者后注:本文多取材自"WonbyLove"《被爱征服》,NormaMcCorveywithGaryThomas,ThomasNelsonPublishers,January,1998.
记得初来教会时,崇拜的仪式令人耳目一新。然教俺“不耐”的是“奉献”一项:在中国开会都是上班时,照有钱拿,算是“有偿休息”;到海外,却于休息日听报告(讲道),还得“自掏腰包”。转寻思,那是信徒在交的“教会会费”吧。既然小的是“党外人士”,恐不用“坏钞”。不过瞧著他人往袋里掷得有声,转到自个儿跟前却缩手转脑,甚是难堪。但闻那牧师有话:“未谙其义者毋需奉献”,如获赦令,稍稍心安。
看官抑或有知,俺们这代人端端的可怜:少小吃糠咽菜,勒紧腰带,“艰苦朴素”得连双粗线袜子都“新三年,旧三代,缝缝补补又三年”,粮票使得都是半两面值的,真个是“一个铜板掰成两片花”,“五分钱攥得出汗”。及至年纪老大出国留学,又吃“二遍苦”,必修“餐馆打工课”,吃鸟气受洋罪,那血汗钱来的好生不易,依旧囊中羞涩,没得“脱贫”,一分钱看得比磨磐还大,所以每捱到“解囊”、“出血”之事,难以“仗义疏财”。可是,来教会又生怕被哂“蹭饭”。“人穷志不穷”,俺“时刻准备著”被揶揄时抽身便走。无奈那福音引人“不能自拔”。天长了,觉得七尺汉子,又非无业,来白听白吃,不好意思。便也投些碎银,算是奉献,略略心安。
及至俺信了主,才渐次明白奉献的内涵。原来自个挣的金银,都是神赐的,无论是受雇还是自雇,皆是在为神做工。那奉献仅仅是些许回馈,以表寸草心。上帝是万有的,哪里会缺帑币,不过是看俺等心地,是否知恩感念,饮水思源。故《旧约》设定十分之一奉献,《新约》强调“多种的多收,少种的少收”、“捐得乐意”;“你们要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仓库,使我家有粮,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玛》3:10)。应了“千金散去还复来”,且越发丰富。
当然,奉献是为得更丰盛的生命,并非旨在换取上帝在金钱上的加倍祝福。即使是为神做事,也不能“急功近利”。就像敝教会的查经班开办许久,眼瞅许多“客官”来光顾免费晚餐,却迟迟没有决志表示,“小二”们有时不免暗地嘀咕:咋地光来吃却不信呢?可是想想耶稣五饼二鱼喂饱五千人,并不曾提及餐后有几多归信了祂。以前也有个传道人讲过一句话“人家来吃你的,是看得起你”,确是意味深长。细思忖,慕道的新移民寒窗苦读,打工维生之际,能来“聚义”,所花的时间、车油费,亦是沉甸甸的,已算献给主了。俺等不必过虑,你栽种,他浇灌,皆算不得甚,“惟有神叫他生长”(《林前》3:6)。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一切均在上帝的计画中,休得操之过急,只顾与神同工,去做便是了。由此“超脱”、“升华”,俺便奉献得心甘情愿,从容自然,只嫌不够,有待更多。
作者来自山东,曾留学德、英、美等国,现住加拿大多伦多
在光明里-感谢上帝恩典的黄美廉
如果我能唱
如果我能唱——记一个无法言语而渴望感恩的人
青春添彩——生命不留白
你怎么看你自己?
活出生命的色彩——访问获十大杰出青年奖画家黄美廉博士
杏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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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的开始
十二岁那年,我得了一场大病,「类风湿关节炎」,听都没听过的怪病,医生也始终找不出病源,于是西医中医、中医西医,左看右看、右看左看,最后,不用别人告诉我,我也能从医生和父母脸上看出来,我永远不会好了!
我的希望一点点幻灭,我的心一点点死去。
我曾经以为,我已经死了。
虽然,那时候我还能行动,还能做很多事情,但我却觉得我死了,心死了。
初病时,我一个人住在医院,父母在伸手不见的千里之外,我独自面对生和死。孤独,便是教导我长大的老师,一步步探向生命不可解的奥秘之处。犹如台风的中心眼,绝对的宁静、祥和而美丽。
那时候我仅有十二岁,小学还差半学期才毕业。后来学校勉强发我一张毕业证书,所以,到目前为止,我的最高学历就是北投国小毕业。
生病之后,我看自己的关节一个个坏掉,渐渐不能走不能跳,身体的痛苦倒容易忍受,最大的痛苦是来自内心,我不知像我那样既没有念过多少书,又瘫痪在床上的病人到底有甚么用?我活到底是干甚么?仅仅为了自己受苦、拖累家人吗?
我真的要在病床上躺一辈子,永远做一个废人吗?
多少时候,我彷佛走到荒漠之上。
四野无人,孤单寂寞,挣扎着一步步前行,我多么累,身心俱疲,深深的倦怠使我只想停下来,躺下来,甚么都不管。
可是内心深处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我,不能停顿,不能放弃。前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放弃则是死路一条。
我不敢回首,恐怕失去举步的力量。
生命的转机
原来,造物主无意要我们受苦,受苦往往只是一个过程,藉此帮助我们找到自己,认识自己,并且肯定自己。
在这个漫长的病痛过程中,上帝让我学习怎样去爱,怎样去付出,也让我一点一点磨练自己的个性。我从小就是个很要强、很活泼外向的小孩,病倒之后,突然之间不能走、不能动,那一种打击令我无法承受!心灵上的痛苦更甚于身体上的病痛。我告诉自己,如果三年还不康复的话,我就不要活了。结果,好不容易熬了三年,还是没有好!我想:好吧,再延长三年好了,如果再不好,我就绝对不要活了!
但还不到第二个三年,也就是我十六岁的那年,我们住的清水坑附近有一所国民小学,有一个布道团来那儿布道。有一位八十多岁慈祥的外国老牧师道雅伯,将福音带给我们。我的母亲最早信主,然后把福音带回家。
就在这么一个绝境中,我认识了耶稣,十六岁那年成为一个基督徒,上帝便成了我的出口。我不愿在人面前流的泪,可以对祂流;不愿在人前诉的苦,可以对祂诉说,让我的心湖得到平静。最重要的是祂让我体会到生命的意义。那时候活不下去的原因是不知道病何时会好,生命有甚么意义、有甚么价值?但我相信上帝以后,便对生命有一个新的诠释。就是每一个生命,不管是老弱伤残或贫富贵贱,在上帝眼中都是珍贵的!每一个生命都有他特定的价值。人看人是看外表--看容貌、看财富、看地位。但上帝是看内心,看我们有没有对自己的生命尽了本分。祂不要求每一个人都拿一百分,因为祂知道人的才智有高低,能力有大小之分,祂只要求我们尽本分、尽了心,就够了。
上帝和魔鬼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魔鬼千方百计只想叫人死,上帝却千方百计只想叫人活,而且活得更好,更起劲、更快乐。所以祂给了人信心、希望、勇气,还有爱;教导我们如何在痛苦中保持信心,在灰心中保持希望,在危难中保持勇气,祂也不断用爱来滋润我们饱受创痛的心灵,好叫我们的生命重新充满生气,勇敢地活下去。
俗语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并不是说大难之后,就可以发大财,做大官,享荣华富贵,而是勘破生死之后的恬淡与宁静,对生命的体认与了悟,对世事的洞悉与豁达,以至于达到一种可生可死、可进可退、可有可无,雍容自得,知足常乐的人生境界,这才是真正所谓的「福」。
[本文摘自宣道出版社《生命掠影1:生命的诠释者》]
(杏林子,本名刘侠,一九四二年生。十二岁患类风湿节炎,至今与病魔纠缠未休,然写作不辍,先后出版多部文集。一九八0年当选台湾十大杰出女青年,一九八三年获得国家文艺基金散文奖。更创办伊甸残障基金,身体力行,为残障朋友服务。2003年2月8日不幸去世,享年61岁。
杏林子在作品中处处流露对人、对社会的关爱之情,讴歌天地间种种的美,抒发她对生命的欣赏与喜悦,以过人的毅力和爱心,在繁杂晦暗的社会中透出温暖的亮光。著有《杏林小记》、《生之歌》、《心灵品管》、《行到水穷处》、《真情是一生的承诺》等多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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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生命的菁华片段——记杏林子
我们这些实习医生中间,刘医生是最认真的一位,每次我们被主治医生刮胡子的时候,刘医生永远不是被刮的对象,不仅如此,他还常常是被称赞的对象。
一年以前,经过仔细思考以后,他信了教,而且也立刻成为一位非常认真的**,很多我们年青人做的胡闹事情,他都没有份。不仅此也,他也非常痛恨世界上各种做坏事的人。不幸的是:这种人似乎非常之多,打开报纸来看,几乎每天都有坏人做坏事的新闻,除了战争贩子发动战争,政客制造种族仇恨以外,我们似乎看不完各种杀人、抢劫、和勒索的新闻。
我和刘医生是好朋友,他对我无话不谈,他告诉我他常常祈祷,祈祷中的主题永远都是祈求上天降下怒火,毁灭世界上的坏人。可是他也承认,虽然他非常认真祈祷,他的祈祷似乎一点也没有应验。他不仅非常失望,也非常困惑,他不懂为什么上主不理会他的祈祷。刘医生是一位非常理智而且讲究逻辑的人,他说他看不出他的祈祷有什么毛病。
我们实习医生都可以住在医院的单身宿舍里,有一天,大概是清晨五点,我正在宿舍里睡大觉,忽然电话铃大响,是刘医生打来的,他叫我赶快到医院去,我问他是什么事,他不肯说,只说去了就知道。
到了医院,发现刘医生在对一台计算机发呆,现在每家医院都装设了计算机网络,这些网络也都接到了国际网络,所以我们互相用电子邮件通信,大家有事没事,都会查一下电子邮件系统,看有没有人寄信给你。
刘医生看到我以后,有一付如释重负的样子,他叫我走近计算机,然后指给我看一连串他今天收到的信,一望而知,很多都是我们医生们常会收到的信,寄信的人都是医学界的人,内容也都是医学的最新消息,也有几封是同事寄的,可是有一封电子邮件,却非常奇怪。
这封信的寄信人英文名字是God(上帝),这已经有点古怪,很少人会取这种名字的,可是最怪异的还是地址,以我的地址为例,我的地址med.ntu.edu.tw.是表示我在台湾教育界某某大学的医学院做事。可是这封信的地址简单极了,只有一个字:Heaven(天堂)。每封信都有一个主题,这封信的主题是prayer(祈祷),看来,刘医生收到一封来自天堂的信,寄信人竟然是上帝,也难怪刘医生吓坏了。
刘医生问我该怎么办,我说既然信都来了,只好硬着头皮去看信,刘医生同意,所以我们就开电子邮件系统来看信。
信是用英文写的,内容是有关刘医生的祈祷,因为信不长,我到现在还记得里面的内容——
亲爱的刘医生:
我早就听到你的祈祷了,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对你的祈祷有什么响应,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的话,你可以到(www)上去找。
上帝
1996年12月11日
我们果真在www(wordwideweb)上找到了一个档案,看来就和这封信有关,打开一看,原来全是坏人的档案照片,这些都是刘医生要上苍毁灭的人,每人都有一张照片,下面有一些简单的文字,叙述他的罪行。
第一张照片是被联合国宣布为战犯的波西米亚军阀,第二张也是,他们的罪行都是发动以种族仇恨为出发点的战争。
我们一张照片一张照片地看,除了战争贩子以外,还有好几位是国际上知名的贩毒者,也有几位是台湾绑票而又撕票的人,这些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恶棍型人物。
大概看了十张罪人的照片以后,我们忽然看到一张令我们两人都大吃一惊的照片,因为这一张是刘医生的照片,刘医生不是一位英俊型人物,可是这张照片照得非常好,刘医生显得英俊而潇洒,问题是每一张照片都代表上帝要降义火来消灭这些不义之人,怎么会自己也是要被毁灭的人?
我们不约而同地赶快看他的罪行叙述,他的罪行叙述第一句话是这么写的:
“刘某某医生,没有犯过任何的罪,”
这一句话使我们稍微放下了心,可是下面的话,就对刘医生不利了:
“刘医生心中从来没有爱,对于罪人,只想毁灭他们,而从未想到拯救他们。”
刘医生一下子就瘫了下去,我赶快关了计算机,刘医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在天亮了,刘医生可以下班了,我陪他走回宿舍,我们谁都不敢开车,事实上,我们两个人都有点两腿发软,好在单身宿舍不远,还可以走回去。
两天以后,刘医生请假两星期,两周以后,他回来上班,他慢慢地有了转变,虽然仍是**,可是比较不在注意别人的罪行,他开始对于病人,非常地关怀,尤其是穷苦无依的老病人,刘医生一定常去安慰他们。我们大家常常提到所谓的刘医生巡房主要是探视那些特别需要关怀的病人,刘医生并不是以医生的身份去看他们,他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们聊聊,每次他亲切的微笑和握手,都给那些病人带来很大的安慰。
他也开始追我们这里的一位实习医生,她姓林,林医生漂亮、聪明、而且和善,和刘医生同一个教会,我感到刘医生有一点在学习林医生的为人处事。他们不久宣布订婚,在实习快结束的时候,他们结婚了,婚后他们宣布,他们要到台东乡下一个医院去服务。对我们而言,这是天大的新闻,他们如果要留在台北的大医院工作,是一定可以做到的,显然他们有他们的理想。我们大家不仅为他们高兴,也以他们为荣。
我这个单身汉留在台北工作,有一天,乘休假之便,我到台东去看刘医生夫妇,刘医生到车站来接我,然后用吉普车带我去他们的医院,这座医院其实也不小,当然和我们台北工作的地方是不能比了。
他们夫妇俩就住在医院附近。因为是乡下,屋子比较宽,还有院子。院子里花草扶疏,令我们这个来自都市的人羡慕不已。
刘医生告诉我,他们这里的医生是要出诊的,明天早上,他就要出诊。说来惭愧,医生出诊,对我们城里人来说,早已成为历史上的名词,所以我兴致勃勃地跟随着他,第二天一早就开着吉普车往山上开去。
我发现,所谓出诊,其实不只看病,而是和病人和家属聊聊。举例来说,我们来到了一对老夫妻住的地方,老先生八十三岁,老太太七十九岁,儿女个个有成就,两个儿子都有博士学位,一位在新竹教书,一位在美国,女儿女婿住在台中。老太太六年前得了老年痴呆症,六年来,情况越来越坏,一年以前几乎变成植物人,白天有人来照料,晚上全靠老先生照料,替她翻身。看到我们到了,老先生显得好高兴,特地泡茶给我们喝,刘医生也没有做什么事,他只是做一些简单而例行的检查,然后和老先生谈了半小时之久。
还有一位老太太,惟一的儿子在台北工作,老太太心脏不太好,刘医生来,除了替她看看心脏有没有问题以外,还替她看了好几封信,因为老太太不识字,我也被刘医生抓去将这位老太太的房间稍微打扫了一下。
第三天,我回台北,刘医生送我到火车站,在等火车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对于那件有关电子邮件的事。
刘医生听到我问这个问题,立刻爽朗地笑了起来,他说他第一个判断是这个邮件是否真的来自上帝。他想到那罪人的名单,发现这些罪人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人,如果上帝拟定一份名单,里面一定会有一些人是大家完全不知道的,可是一位陌生的罪人都没有,全是有名的罪人。
他到图书馆去查,发现每一张外国罪犯的照片都出自近三个月的新闻周刊,最近的战争贩子都是波西米亚的,无怪乎卢安达的军阀们无一人上榜。
他想如果真的是上帝送讯息给他,卢安达的军阀绝对在名单之上,因此他就开始想,谁在装神弄鬼吓他?
有一天,他想通了究竟是谁干的好事,关键就在那张他的照片上,当年,他要申请一种奖学金,需要彩色的大头照,他没有想到这张照片将他照得如此英俊潇洒,不禁在实验室中“顾照自喜”,就在这个时候,林医生走进来,他顺便给她看。这张照片,她也觉得这张照片照的很好,他顺水推舟地问她要不要拿一张走,她大方地接受了。
她走了以后,他开始做实验,一不小心,一些酸倒在底片上,不仅底片坏了,连仅有的照片也毁掉了,他当时还为此事懊恼不已。
可是现在想起来,林医生变成了世界上惟一有这张照片的人,林医生一直和他同一个教会,知道他的想法,因此她涉嫌最重。
问题是这封怪信是如何寄给他的,他曾试着寄回信去,立刻被退了回来,理由是“查无此地址”。
有一天,他假装对于网络上的匿名信有兴趣,果然林医生告诉他,她很懂unix操作系统,她会将一封信不经过一般的寄信系统,而直接插入操作系统内,信可以送出去,可是收信人永远不可能回信,地址也可以乱造一个。这有点像有人在邮局内部直接寄信,而不经过邮筒。林医生当场表演给他看,她假造了一个名字和地址,将信寄给了他,而他也收到了。
这下,真像大白,林医生显然是吓他的人。照说他应该对林医生怀恨在心才对,可是一来林医生是位漂亮的女士,而且她一定出于好心,刘医生开始对她特别地注意,他发现她很少看到别人的坏处,老是看到别人的好处,最重要的是她对人充满爱心,因为她已是位实习医生,她的爱心特别表现在照顾病人上面。我们医生多多少少会对有社会地位的病人比较注意,林医生却对穷苦的病人特别的关心,也许由于她一直对人好,也不计较,所以她老是笑嬉嬉的。刘医生不知不觉地学习林医生的为人处事。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刘医生索性追起林医生来,他们终于结婚了。
对我来讲,这真是又有趣,又浪漫而又有意义的故事,火车还没有来,火车还没来,我必须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你太太知不知道你已经知道是她搞的鬼?”刘医生这次笑的更加快乐了,他说“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过去参加过戏剧社,很会表演的,我假装完全不知道是她做的,她被我骗了。”
昨天,我看到了林医生,她现在是刘太太了,她来台北参加一个医学的研讨会,这次轮到我送她去车站,火车来以前,我忍不住和她谈起电子邮件的事情,我问她是不是她假装上帝来吓刘医生,她承认是她干的好事。我不再问下去,林医生却主动告诉我一个我完全没有料到的事,她知道他的丈夫早已查出事实的真相。
她说刘医生是台湾最好大学的医学院毕业生,也是绝顶聪明的人,她故意在整个事件上弄了些漏洞,比方说,用新闻周刊最近的照片,也用那张刘医生给她的照片,以刘医生的才能,他一定会查出来是谁做的,她知道一旦他查出是她,必定会去追她,一切果真不出她所料,刘医生上了她的当,终于成了她的丈夫。
因为这一切都是由于刘医生的祈祷所引起的,我问刘太太有没有和刘医生一齐祈祷,她说有的,我问她祈祷的内容主要是什么,刘太太说他们夫妇两人一直在祈求上主赐给他们爱人的能力,也就是说,他们最希望的是能够爱人如己,除此以外,他们别无所求。
我最后一个问题,“祈祷应验了没有?”
刘太太对我笑着说,“放心好了,我们每次祈祷都应验了,不然我们不会留在台东,快快乐乐地做乡下医生。”
在我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事件真是喜剧收场,刘医生改变了他的宗教观,也找到一位好的太太,林医生如愿以偿抓住了刘医生的心,变成了她的终身伴侣,可是这个故事最大受益人应该是台东乡下的病人们,他们有这样好的医生来照料,多么幸运!
我不禁怀疑,刘医生也好,林医生也好,他们都在演一出戏,而这一出戏的导演又是谁呢?他一定比我们医生们更聪明。刘医生和他太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以他们的聪敏才智,他们当然懂得这层道理的,只是他们心甘情愿地听他的摆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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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1951年在香港出生,浙江慈溪人,感谢主,是家里第四代的传道人,在一所敬虔的神学院校园里渡过了人生的头十四年。父母亲是神学院与中学的教师,每天一起屈膝祷告。学校规矩很严格,不许抽烟,喝酒,跳舞,打麻将,玩扑克牌,看电影。不过生活蛮西化,因为学校的总部在美国罗省。还有一点,香港是一个讲广东话的城市,不过学校里的阿姨,婆婆等大部分都讲普通话。所以从小得懂普通话。父母亲是英语老师。父亲话不多,衣穿端正,学生称他卫生大王。家里必备公筷,外面的冰淇淋只许吃牛奶公司和安乐园的,别的都不干净。家中经济不富裕,但每月必定有特别买水果的预算;无论如何也给我们小孩子学钢琴。
九岁那年,主日学老师,也就是父亲的学生,教我们约翰福音三章,让我们回家接受耶稣基督作个人救主。回家时,就照样作了。非常单纯,没有戏剧化的改变。时为1960年十月中。不过开始读圣经,也参加校园里的青年团契。每周听灵修部分享,常看着她哭,知道与神的关系是要挣扎的。十四岁那年,1965年八月,参加了两个夏令会。在第一个营会中流泪认罪悔改。在第二个聚会,今称香港英语培灵会,把自己交在主的手中,聚会完了第二天早上,把自己献给主用,全时间服事主。当时对事奉没有任何认识,只想向去非洲做宣教士,此外什么都不懂。
这样平平安安地,就过了十四年。神给我看见周围长辈的敬虔,培养了一个单纯的信心。小学在邻近的培道小学,是中文学校,不过英语老师很好。中学是英语学校,不过中文老师很好。同时学习钢琴。我可以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社会上出人头地,作一番事。爱神,服事神,是人生当然该走的路;我并不知道另外还有什么路。
奉献传道三个星期后,我们一家到了美国。父亲已经在惠敦读神学,我在那个芝加哥的近郊完成了第十,十一年班,等于高一,高二。两年中享受了美国信徒的爱心,也学会在美国社会里生活。每周六早上,去洗衣店洗衣服。虽然从小就学钢琴,不过在那两年,在那小镇里接受了一生最重要的钢琴功课。那位黑人老师给我一些原则,现在还在用,而且也用在别的学科上!1967年,父亲接受费城华人教会邀请,前往牧会。那是一间六个主流宗派合作支持的教会。在费城我完成了最后一年的中学,那是一所公立中学,学生都是男生,大部份是犹太人。教会人不多,我开始接触到第二代土生华裔青少年。每星期六必帮父亲打字,制作主日周刊。在美国三年的中学时期,都有做部分时间的工作,有时是送货,有时在超市帮忙,有时在救世军的营地做儿童辅导。我的人生视野开始扩大。对奉献如何兑现,甚不清楚;只感觉教会与社会的距离很大。1968年开始读大学,进了费城的宾州大学。那是嬉皮士的时代,年青人什么事都与成年人抗议,满脑子理想,反对越战,反对军事工业与政府联手打仗。校园整天好象在革命一样。老师中也有一位嬉皮士。当时在费城查经班里有西敏寺神学院的华人学生,教导我们归纳式查经,也同时给了我们一些神学和护教的知识。他们日后创办了香港的中国神学研究院。当时我意识到,要服事神,必须接受正规的神学训练,而人文科学是最好的准备。因此我主修历史,其实是修西方哲学历史。1971年毕业。大学期期,读了章力生博士的《人文主义批判》,和薛华的《理性的规避》,这两本书打了很重要的护教基础。护教与神学给我知道,小时候经历的单纯信心,是经得起理性的考验的!不过,最重要的是预备查经的操练。自从1968年开始参加基督使者协会的夏令会,并参加各方面的事奉。
1971年的夏天,王永信牧师派我到菲律滨短宣。当时短宣这个名词还没有发明呢!在那里五十九天,一生中第一次讲布道会,第一次户外布道。第一次在股票行带领查经。留下难忘的回忆。1971秋,进西敏寺神学院。所领受的改革宗神学,终身备用,不过当时不太懂得如何在华人教会中宣讲。西敏寺神学给我最深的影响是:既然基督徒是蒙恩的罪人,就应该常常悔改。还有,地上的教会是神所重视的。神是我们人生每一层面的主。圣经是我们最高的准则。范泰尔的护教神学,是我一生不忘的。1970,1973年都参加了美国校园团契的学生宣教大会,在伊利诺大学举行。听到史托特牧师一流的解经讲道,也更扩大事奉的视野。至于事奉道路,仍不清楚。
1972年结婚,孩子在1974,1978年出生。1975-76年读神学硕士,主要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考验是否读博士的材料。1975-76差不多去了耶鲁大学旁边一间华人教会牧会,不过神学生奖学金委员会的张邦衡弟兄劝我,有能力就应该为了神的国度读博士班。结果我听了他的劝导,1976-1980四年,在天普大学读中国历史与教会历史。周末在教会事奉,头两年在纽约唐人街一间长老会做青年工作,第三年在普林斯顿一间刚成立的华人教会牧会。在这阶段,神给我操练讲道的机会,也学到一些功课——青年传道应学习顺服!当时我没有好好学会。那几年内子特别辛苦,每周末长途带着孩子,不是去纽约,就是去普林斯顿。还有好几年打工维持家计。我对教会的热爱开始培养出来。
1979年,快要毕业时,考虑到华人教会,机构都有很多的需要,很多的邀请。可是自己觉得需要有事奉训练的机会,于是申请加入美国长老会(PCA),这是一个非常注重宣教,植堂的宗派。他们派我到纽约植堂。在美国南部教会述职,学到很多功课。美国人教会特别懂得如何接纳外面来的新人。这六年,1980-85,我开始学习了解破碎的生命,开始发现神学院学的不够在实际派用场。知道自己不会个人布道,所以去学了叁福布道法。经果经过了几年,教会有六十多人。1986-89我在长老会的总部服事,主要在华人中找植堂的传道人。神没有给我们新同工,1989年我离职,在**之后那段日子,与陈济民,刘少平,与麦裕沛三位弟兄成立了中华展望。中华展望原来的目标,是参与北美中国学者的福音事工。1989-92我们探索北美的中国大陆学人事工的需要,同时拜访各地的福音工作。1992-95,我们支持了两家大陆学者进神学院深造。今天他们都是知名度很高的传道人。
当时我在芝加哥唐人街牧会。这是一段充满着挑战的时期。大陆学者有理想,思考能力强,要在短期内学到神学。大陆学者信主之后,不一定熔入固有的华人教会。华人教会有多年的传统,新来的无论是传道人或学者,都得学习适应。我跟几位神学生,传道人,走过了一段开荒的路。在人群中,在一千对眼睛下,我为自己里面的自卑感,无助感挣扎。深深觉得缺乏安全感。后来主帮助我胜过了,没有特殊经历,只知道耶稣爱我,我知道,因有圣经告诉我,就够了。1994-97我在惠敦大学,葛培理中心负责中国事工部,同时在几间神学院兼任几门课,如亚洲历史,中国基督教历史,福音与中国知识分子等。在芝加哥有机会深入了解美国福音派高层领袖的作事方法。看到外国人很爱中国人,但不都有智能。在那几年中,我的事奉焦点从牧会转到为华人教会的信仰护教。1993年二月,在神面前写下这个负担。
1997夏,内子接受了加州一家基督教银行的邀请,我们搬到罗省来。生命又起了大转变。南加州位于太平洋海岸,与亚洲接触容易,是一个年轻的社会。华人教会,机构很多,像是海外华人基督教的总部。教会方面,我们加入了西区圣道堂的服事,是一所单纯,同心的教会,二十多年来向大学生传福音。
中华展望在这阶段修改了我们的工作目标,专心从事神学,护教工作,为的是维护华人教会的圣经信仰基础——透过出版书籍,从事短期神学讲座。神开了东南亚的门,我经常到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上课。主也赐我机会在中国学者中间从事神学教育。看到下一代的领袖兴起,觉得责任重大,他们对我们一代的期望也很大。在现今阶段,深深感到人生的短暂,有生之年能为主作什么呢?给下一代留下怎样的信仰遗产呢?小时候经历的敬虔,能否传下去?大学时期学到的人文哲学,现在正在影响华人神学界;如何回应?愿主开恩,让我忠心到底。
林慈信2001年4月3日
「神爱你,接受基督作为你的救主,你的罪将会被赦免,你将和神永远在一起。」
过去的五十年里,在180个国家的412场大型布道会上,共有两亿人聆听过这个简单的信息。没有什么死后下地狱的恐吓,只有简单的顺服神的信息,大多数听众都流泪悔改,走到讲台前接受基督作为救主。
五十五年的光阴,让一位意气风发的布道家成为一个自觉不久于人世的老人,但传扬福音的使命感却仍溢于言表。
这位84岁高龄的老人,就是被誉为当代最有影响力的布道家比利.葛理翰。他在2002年10月份在美国德州举行的布道会上说,他自知死期将至,但是由于耶稣在十字架上的死,他已预备好并将快乐地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葛理翰是一位奶牛场主的儿子,16岁时决志信主,1940年按立为南方浸信会牧师,后来他成为全职的布道家,1947年开始举办大型的布道会。他是战后影响美国社会最深最久的人物之一。
葛理翰的布道会每场有几万人参加,使许多人归向基督,对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他与自杜鲁门总统以来的每一位美国总统都有良好的个人关系。每当国家处于危急关头时,总统要见面的人中,就有葛理翰牧师,因此,他被美国新闻周刊誉为美国总统的守护天使。
911事件后的全国祈祷日,他亦被应邀在国家大教堂发言。在此之后的一次盖洛普民意调查中发现,他在美国人心中受尊敬的程度,仅次于总统布什、国务卿鲍尔、前纽约市长朱利安尼和教宗保罗二世,名列第五。人们钦佩他并不仅是由于他在信仰上的影响力,而是他的人格。凡与他接触过的人都发现,他是一个非常诚实的人,对众人开诚布公,没有任何机密。他主持的宣教机构,从开始到成为大型机构,其财务都向大众公开。2002年10月在德州举行的布道会上,奉献金额高达百万元计,但他却没有从中拿一分钱。从这个小事上可以看出,葛理翰受人尊敬是十分自然的。
葛理翰的布道事工有两个特点。这两个特点也被人认为是他布道事工成功的关键。
第一个特点是让「好人」接受耶稣。葛理翰把他布道的重点放在向「好人」传福音上。这些人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是好人、善人,他们也会上教会,但却不是基督徒。因此,葛理翰只是反复强调神的爱和鼓励他们前来接受耶稣。葛理翰布道的信息一直保持简单明了的风格,不提及审判和地狱,只提及神的爱。这一点是他布道极具力量的原因之一。
第二个特点是,葛理翰充分与举办布道会的当地教会合作,以布道会为诉求,展开一场大规模的个人布道活动。
葛理翰与地方教会合作的重点在于让牧师充分接触将要前来参加布道会的人。比如最后一次布道会前,来自德州的五十位牧师为布道会场的每一位座位进行祷告。每一次的布道会前,当地教会牧师们已经与将要参加布道会的人进行谈话,当布道会上,人们涌向前台接受耶稣时,其实是一场大规模个人布道的收割时刻。
因此,葛理翰的布道会成功的要诀之一就是它实质上是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个人布道,并以布道会作为个人布道结果的检验。
当这位84岁高龄且身患帕金森症的老人站在布道会讲坛上时,人们惊讶地发现他身上仍然散发出伟大的使命感,人们总是觉得上帝的手正在扶持着他,使他能发出激励人心的言语。每当这种时刻,听众已忘记他是一位老人,一位生命已近尽头的老人。上帝的奇妙正是透过他,让世人惊叹。
刘同苏自述(魏刘国晶笔录赖建鹏整理)
“文化基督徒”往往把信仰视作一种理念形态,却不知信仰就是生命,而生命就是“活着”
自以为是个“哲学王”
我到了北美好一阵子了。在中国的时候,我在一家研究院从事西方法学的研究。中国人对于知识分子都有不恰当的推崇,彷如有学问便可救国救民,俨如救主。作为一名高级知识份子,且研究的是超然抽象的法哲学,那是思考世界本质,拯救整个社会的“哲学王”。那时候我只佩服黑格尔、康德等故去的哲学家,在当代,我难得去钦佩一个还活着的人。
作为一名学者,理想当然是希望用自己的知识去改革当时制度上的不足,要建立一个更合理的法制,一个更民主的社会。但我那时还没有领悟到,任何制度最终的根基是人。如果人不改变,是根本没有任何制度可以对社会产生实际改革的。
成为“文化基督徒”
那么,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令一个人改变?
这,就跟我们说的“救恩”有关了!人从来不应该仅仅是政治的机器,经济的动物。人,终是一个“全人”。“全人”,就是我们有一个更高的、灵性的,支撑我们生命的那一个生命,即通常说的“属灵的生命”。这一样才是个人和社会重建的根基。若不是在灵里转变的话,任何知识也好,技术也好,都不足以令社会产生根本性的变化,人的改变,是在灵里面。
有一些人念很多神学的书,在追求上得到理性的真理,在理性的范围内思考他们和基督的关系。这一批人,一般称作“文化基督徒”。但是,观念上的改变并不可以叫我们全人发生改变。真正全人的改变是怎么样的呢?除非有活生生的生命进入你,你也以活生生的生命去接受那个活生生的生命,那才是真正转变的关键。全人的改变,就是作出整个人生的改变,把自己的生命放到耶稣基督的主权以下。
我以前就是一个“文化基督徒”。我细谈关于洗礼的著作,是关于洗礼的的论文,觉得洗礼是合理的,决定接受洗礼。但是,即使在进入教会时,我的灵命状态仍停留在理性的地步。
遇到生命的激荡
然而,唯有生命的冲激可以令生命发生真正的改变。那么,是谁的生命呢?是耶稣基督的生命。他的生命,通过有血有肉的基督徒的生命,造成对别的生命的冲激。我的生命能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是因为我接触到一位老宣教士,他生命里头有那活生生的耶稣基督的生命。
这位老宣教士因病已不能吃、不能行,连说话都有困难了。但这位老人非常乐观、很爱笑,而且笑声爽朗,极富感染力。这是他非常自然的生命流露。在极度困乏中,他有从神而来的平安喜乐。他只能吃一种淡而无味的爆米饼,但他却像全心全意品尝烤鸭那般有滋味,而且还感恩:“神啊,给我吃这么好的东西!”我看到的是,他的内在生命如何面对周围的环境,而不被苦难压倒。他从心里领受神的赐予,觉得是最好的东西。
老人看到半溶了雪的地面有露出来的黄花,他就和这些花朵谈话,非常自然,像老朋友似的在讲话。试看,我们周围多少人追名逐利,到手后仍觉空虚,因为有更多的是得不到的东西,相当痛苦。这老人一无所有,却因为里头有真正的生命,所以就能很自然的领受神给的周围那些自然的、美丽的东西。
以前的耶稣基督对我这“文化基督徒”来说,只是书本里的观念,脑子里的逻辑。可是,当我看到这个活生生的老人生命里的耶稣基督之后,我突然认识到,真正的耶稣基督就是这么一个有血有肉的、全人的、活着的耶稣基督。在那一刻,我不仅仅是看到,更重要的是活生生的基督的生命,从这老人燃烧的生命中走到我的生命中来。我的生命就在那一刻重生。
在这位老人的安息礼拜中,有很多人作见证。有一位中年人说,与老人两星期前通电话时,老人告诉他:“我要去见天父了。”他之所以知道自己将近离世的理由是:“因为我现在的心情就像圣诞节前的儿童一样欣喜、期待!”在死亡面前是欣喜期待,是完全光明的憧憬未来,这种生活态度当时真的非常撞激我的生命。能像老人那样让耶稣基督鼓舞我的生命,那样的生活,我想这是我当时转变的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全人”的新生命
这新的生命肯定是全人的。耶稣基督的圣灵接触到的生命不只是头脑,而是整个生命都让这活的生命来主宰。这有血有肉的,道成肉身的基督的生命,就是我们教会中整个有基督生命的人的集合体,就是你周围的弟兄姊妹。在耶稣基督的身体——教会——里面,他真正给我们提供全面的、全人的、全方位的灵命体验与长进,因为这是耶稣基督生命展开的地方。
教会,这基督的身体,被放在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给我们这些不完美的基督徒建立一个学校。我们一方面向外传福音,另一方面我们学习更能像基督。“更像”,是藉着每个人生命中的主体耶稣基督,帮助我们摒去旧的不好的东西。教会与世界的区别,就是人生有没有建基在这个生命的主体上。
我以前因为自己有知识,有社会地位,拥有那些“次好”的,不是灵命的东西,造成我那知识份子的傲慢,看不起其他人,从而根本不能和旁边的人建立正常的人与人的关系,也不能从别人那里汲取正面的东西。耶稣基督通过弟兄姊妹给予我们灵命。假如我们在教会不能向弟兄姊妹学习的话,我们其实永远不能和耶稣基督有正常的关系。
以生命传生命
当初,我之所以去念神学,为的是要追求,想看看真理是怎么样的。后来,慢慢参与教会的事奉与生活,我才慢慢的感觉到,神要让我传的,不仅仅是理性的真理,更重要的是他本人的生命。我要用整个生命,让耶稣基督的生命通过我的生命传给其他的人。
所以,我放弃了以前多年的研究工作和成就,去做了牧师。用世界的标准来看,放弃几十万年薪的法律界的职位是一种牺牲,但什么有形的东西能跟全人的健康、属灵的生命和永生的盼望这样的人生意义相比呢?我感到神巨大的祝福临到我,让我来做一个传道人。我从没有后悔我这个抉择。我愈是在教会从事这份工作,就愈感到喜乐、愈感到充实、愈感到神的祝福的丰盛。
2001年9月
晏阳初:我常说,“三C”影响了我一生,就是孔子(Contucius)、基督(Christ)和苦力(Coolies)。比较具体的说是:来自远古的儒家民本思想;来自近世的传教士的榜样和来自四海的民间疾苦和智能。
他与爱因斯坦一起被美国一百余所大学和科研机构评为“现代世界最具革命性贡献的十大伟人。”
他的一生改变了世界上上亿贫苦民众的命运。
他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使国会通过拨款条款的外籍人士
至今他被日本看做是进一步现代化的路标之一
晏阳初,享誉世界的平民教育家和乡村建设家。1890年生于四川巴中县。少时熟读儒家经典,十三岁时入内地会传教士办的西学堂读书,后来到香港和美国的耶鲁大学接受教育。在美国,晏阳初曾经受教于塔夫脱和威尔逊两位美国前总统。塔夫脱教晏阳初的课程是《美国宪法》。
1917年中国对德宣战,有近二十万华工在欧洲战场上服务,但饱受语言不通之苦,晏阳初于耶鲁毕业后第二日到法国服务华工。在法国战场,晏阳初尝试着从复杂的中国文字中选中一千个常用字用来教华工识字,后来创办了《华工周报》,数月后晏阳初收到了一位华工写的信。这位华工为了表示对晏阳初的感激,决定捐出他三年在法国泥泞的战场上积蓄的三百六十五个法郎。晏阳初后来说,这是冒着生命之险赚来的血汗钱。
这封信后来改变了他的一生,晏阳初说:“我去法国,原是想教育华工,没想到他们竟教育了我。”于是他说:“我立志回国以后,不做官,不发财,把我的终身献给劳苦的大众。”
1920年晏阳初回到中国,他的第一站是上海,1922年晏发起全国的识字运动,号召“除文盲、做新民”。在长沙,他的声势做得很大,把整个城市都动员起来了,许多普通的劳苦大众——洋车夫和小徒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第一次地有机会走进课堂。没有钱,但是那个时代有的是理想主义和热忱,教员都是义务,长沙和一百多位义务教员中就有青年**东。现在外国人写毛的传记,说就是在那个时候**东受到了晏阳初的影响,开始觉悟要真正地打到民间去,而且方法要简单、要经济、要实际。
在北京时,张学良以出八百万大洋支持平教为条件邀请晏阳初任东北的行政院长,然而晏阳初拒绝了,血气方刚的张少帅把晏阳初的助手关进了监狱,等晏阳初赶到时,发现他的助手正在监狱里教狱卒识字呢!
后来晏阳初发现中国的文盲主要是在农村,农村要是无法发展中国是无法实现现代化的。于是一九二九年,他来到了定县,这个地方后来成了遍及全世界的乡村建设运动的发源地。
在定县,晏阳初发现中国农民的问题主要是“愚贫弱私”,但是他发现单项的改造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他逐渐摸索出了一套综合的农村改造方案。他从识字教育、生计教育、卫生教育和公民教育着手解决问题。他让农民在平民学校里接受简单的教育后,让他们组织成同学会,中国的历史上农民第一次有了自发组织的社区生活,后来这些同学会成了晏阳初对农村进行民主改造的基础。在那里晏阳初领导建立了乡县议会的组织。晏阳初说,对于中国人,有没有一个好皇帝并不重要,但是,是不是有一个好县长却是大事。在定县他着手把在中国历史上主要是审判案件和收取荷捐杂税的县级政权改造成一个由民众选举、服务于民众的机关。
为了改善定县的农民经济生活,晏阳初领导的平教会做了很多很细致的工作,比如棉花的选种。一次一批美国的专家惊讶地发现定县的本土鸡一年只能下68个蛋。晏阳初说:“中国的母鸡已经下了三千年的蛋,它们大概是太累了。”后来晏阳初引进了美国的来杭鸡,在与本地鸡杂交后产生的新品种母鸡一年可以下168个蛋。
三十年代初,国民党内政部次长到定县视察后,对定县的乡村改造工作极为赞赏,因此国民政府决定把这种模式向全国推广。因此南京政府通过决议,全国各省设立乡村建设研究院,并划出一个县做试点。
由于日本步步进逼,1936年晏阳初领导的平教会撤离定县。晏阳初说:“我们被赶出定县我们的人类社会——经济实验室,世界上第一个社会实验室。”
1937年晏阳初接到湖南省政府的邀请,说蒋介石要晏阳初帮助动员三千万的民众抗日。随后他被任命为这一行动的首席执行官。晏阳初主持撤销了这个省三分之二的县的腐败领导,招集了五千个学者和科学家代替他们。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基层政治改造和民众动员。这些工作对后来湖南能顶住日本的进攻取到了关键作用。
1940年晏阳初在四川成立中国乡村建设学院。
1943年,哥白尼诞辰400周年之际,美国百余所大学和科研机构的代表评选晏阳初为“现代世界最具革命性贡献的十大伟人”之一,与晏阳初并列的有爱因斯坦、杜威等奥维拉.莱特、亨利.福特等。晏阳初是获此殊荣的惟一亚洲人。
1945年晏阳初在一次与蒋介石的会面中说:“我们人民遭受了二十一年的内战,他们流尽了鲜血。现在该是为农村的大众干一些事情的时候了。”蒋介石说:“你是个学者,我是个战士。”他说,等他消灭了对手之后,要聘晏阳初为全中国乡村改造运动的领导。晏阳初说:“委员长,如果您只看到军队的力量,而看不到人民的力量,那么你会失去中国。”
二战末期,罗斯福总统提出了著名的四大自由,晏阳初补充了一条,就是人民要有“免于愚昧无知的自由。”
在说服蒋介石无效后,晏阳初偷偷来到纽约,他在美国最高法官威廉.道格拉斯的引导下,“走后门“潜行到杜鲁门总统的办公室——因为前门有许多蒋介石的密探。杜鲁门说:“这些年来,我收到的每一要求都是帮助这个政府、那个政府。”他说晏阳初提出的是他收到的第一个帮助中国民众的计划。杜鲁门问晏阳初,:“你看,这是一项悬在国会的议案,叫做‘1948年援助中国经济’,其总额为27500万美元。我准备建议所有这些钱都用于你的这个计划——这个为中国农民进行的平民教育和乡村改造计划。”
晏阳初大概一下子吓坏了,他忙说,我们不需要那么多的钱,我们有十分之一就够了。后来美国国会通过了一项叫“晏阳初条款”的议案,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有一个外籍人士促使国会通过一个拨款条款。
1949年晏阳初到了台湾,他说:“你们把中国最好的人才和这么多的钱拿过来了,台湾要是再搞不好,你们就要打屁股!”晏阳初只在台湾呆了一个礼拜就走了,但是后来台湾在改造和建设乡村的过程中大量借鉴了晏阳初的经验。据说,现在的台湾农村是世界上最好的农村之一。
晏阳初由台湾走向全世界,走向南美、非洲和东南亚。这附合他的个性、他的“勇猛开拓”的精神,和他介入广大第三世界民众苦难的命运,帮助他们发扬潜在的伟力的信念。
1956年在晏阳初的间接帮助下,按晏阳初的乡村改造思想,菲律宾历史上第一批全国选举的议员产生了。后来晏阳初在菲律宾建立了国际乡村改造学院,这个机构一直工作到今天。
1988年晏阳初98岁寿辰之际,里根总统在给他的贺辞中说:“在我任职期间,最大的报偿之一莫过于得知有像您这样全心全意为他人服务的贤达之士。”
1989年布什总统在给晏阳初的生日贺辞中说:“通过寻求给予那些处于困境中的人以帮助,而不是施舍,您重申了人的尊严与价值。”“您使无数的人认识到:任何一个儿童决不只是有一张吃饭的嘴,而是具备无限潜力的、有两只劳动的手的、有价值的人。”
1990年晏阳初在美国离世。
晏阳初在接受赛珍珠访谈时曾对全世界说:“我向全世界提出这一个问题,请求解答。为什么不能团结所有国家、所有地区的人民以共同打击我们的敌人——愚昧、贫困、疾病和腐败政府呢?”
晏阳初:我常说,“三C”影响了我一生,就是孔子(Contucius)、基督(Christ)和苦力(Coolies)。比较具体的说,是:来自远古的儒家民本思想,来自近世的传教士的榜样和来自四海的民间疾苦和智能。
晏阳初认为“明智的国家主义就是国际主义”,他说:“‘富有’的人民和‘富有’的国家必须认识到,只有当‘贫穷’的人民和‘贫穷’的国家满足了,你们才是安全的。你把这叫做明智的自身利益也可以。”
晏先生认为,民间机构的创造性工作对于一个国家走向民主和现代化有重要的作用。晏先生说:“(美国)在选举政府之前,这里就有如此之多的私人机构在真正从事具有创造性的工作,他们在引导政府,并且始终在闯新路。”,“在人民有能力改造自己的生存环境时,要发起任何社会、经济或政治上的改造都有基础,原因是人民已掌握这些事情。在进行基础训练和掌握基本纪律后,人们知道如何同困难作斗争,在灾难面前,他们不再表现得无能为力了,他们有了力量。这是一个民族和国家发展的道路。”晏先生认为:“对民主来说,个人的主动性是首要的。扼杀了个人的主动性,就等于扼杀了民主。”
晏阳初先生始终坚持工作中的民间立场,他说:“如果你想在教育上或其他领域内提倡新思想和新制度,那就最好不要介入政治,这样,你才有作实验的绝对自由,这是能充分发挥自己智慧的惟一方法,否则,你就会由于放弃原则而失败。”
晏阳初先生认为在进行社会改造时,仅有良好的愿望和热情是不够的,还要有科学的方法。他以一生的实践总结出了一套关于农村教育、经济发展、医疗卫生、社会组织的科学方法。
晏阳初说:“我们都希望有一个更好的世界,但其确切含义是什么?世界是最基本的要素是什么?是黄金还是钢铁?都不是,最基本的要素是人民!在谈及一个更好的世界时,我们的确切含义是需要素质更好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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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所以得着
有一晚看见温伟耀也在操场中踱步,我便过去问他:「你说经历上帝很真实,是不是?」
「是。」
「为什么我不能信得像你们那么深、那么多经历、那么喜乐?」
「你愈想得自己多,就愈想得神少。」说罢,他就转身离开。
当头棒喝。原来我一直所谓的信耶稣,追求宗教,追求真理,由始至终都是自我中心、自我骄傲,目的都是表现自己。我真的很自我中心!为什么我非要以我这个人为中心不可,而不能以宇宙的无限完美为中心?
终于在夏令会的最后一天,我面对宇宙的主,向着清晨初升的太阳,作了以下的祷告:
「上帝啊!我愿意一生一世的跟随你,我愿意放下一切来跟从你,我愿意放下我的主权,我的自我中心,放下一切的学问和执着。愿你领导我,叫我堂堂正正重新做人。愿我能在这个世上,为荣耀你的名而活下去。」
当执着放开了,我才真正的遇见上帝。我的学问、我的知识、我的自我,在那一刻放开了,我真的自由了!那一刻我真的经历上帝进入我的心中改变我。在那一刻我才成为真正的基督徒。我想基督徒的最大秘诀,就是一生中不断反省:我还有什么放不开?你一放不开,你就执着于它,它就控制你。
放下你的偏见
就在那一剎那开始,我领会到真正、丰盛的新生命,因为我体会到祂的爱。我在上帝里面经历到一种力量,一种向前冲和奋斗的勇气。我体会到一种真正的平安和喜乐,我开始知道如何堂堂正正做一个人,我学习到如何去爱,在憎恨的地方播下和平的鲜花。我不再索隐行怪,反而了解到平凡而真实的生命是什么。我懂得去欣赏各类不同的人,去欣赏这个大自然的美丽。我觉得整个宇宙、万事万物、一花一木,都充满着价值意义。
你也可以得到,只要你愿意放下一切偏见与嘲弄,和不平等的眼光,以你最深情的眼光,去面对这位真实的主;耶稣基督仍然在等待着你。
本文摘自宣道出版社《生命掠影3:生命的寻索者》第24-26页。
一个不忏悔罪的人,走不到耶稣的面前。因耶稣来到世上,本是来召罪人的。我是罪人,这是我情感上最难接受的一个判断,也是我反感基督教的重要原因。巧的是,我第一次参加查经,主题就是罪!基督徒引经据典地解释:人人都有罪,人是罪人。他们虽没说我是罪人,但我明白,我已经被圈在罪人的行列中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人说我有罪,是罪人。这话太离谱了,太不中听了,我完全无法接受。我犯了什么罪?怎么好好的同你们基督徒刚打交道,一下子就变成了罪人?岂有此理!於是,我告诉他们:讲中文的人都明白,罪人就是流氓、恶棍、盗贼、凶手和社会渣滓。怎么能说我们这些好人也是罪人呢?我竭力为“人不是罪人”辩护。我回避罪在我生命中的具体表现,而把目光集中在“罪”的字源学意义上,反覆强调罪在中文中意味著什么。“罪,犯禁也。”《墨子·经说上》有罪就是作恶或犯法。罪人,就是被法官判刑的人,罪犯,该关进监牢。
我完全是按照我的文化背景和中文程度来理解罪。就字源学而论:我不愿听也不想明白在希伯来文和希腊文的圣经中,罪字的本义;也不懂译成中文的罪字,在基督教文化中有特殊的涵义;甚至也不知道在中文中,罪字也当错误,过失解,“王曰,此则寡人之罪也。”《孟子·公孙丑》反正我就是不承认我是罪人,基督徒怎么解释,我也不愿听,听不进去。现在我明白了:当我不承认我是罪人时,我也就拒绝了耶稣。一个不忏悔罪的人,走不到耶稣的面前。因耶稣来到世上,本是来召罪人的。
之罪,从何而来?我渐渐地承认了:按照圣经,我是有罪的。但我不承认我是罪人。我认为:我虽有罪,但罪不在我。我之所以有罪是因我有罪性,而我的罪性虽内在於我,却非始於我,它源於人类始祖亚当的犯罪。所以,即便我有罪,也不过是亚当犯罪这个事件的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牵连者。可亚当犯罪并没有与我协商,我也根本没选择亚当作我的祖先。所以,从根源上看,我对我的罪性没有责任。我的心愤愤不平:既然上帝你创造了人,为什么允许他们背离你的意志,成为叛逆的人,你既知人要反叛你,为什么还造他,并让我吞下这罪孽的苦果呢?基督徒常常援用奥古斯丁的原罪论来说服我。
他认为,错误完全是亚当自己造成的,上帝没有任何责任。一切错误都源於亚当的自由意志。这意志本是善的,但因为是自由的,所以能作错误的选择。由於亚当做了错误的选择,因此,在他里面的人,都一同与他犯罪。因为所有的人都来自他,每个人也因此由他分别承受了原罪。
这个解释并不能说服我。我想,既然圣经说上帝所创造的一切十全十美,那么,他创造的亚当也必然如此。一个完美的存在物,其自身不可能包含任何不完美的因素,或任何能导致其转化为不完美存在物的因素,否则他就不完美。并且,他不能在此时完美,彼时不完美,变幻无常,完美的存在只有持续其存在才是完美的。同时,他只能存在於完美的环境之中,不然,他与环境的不谐和,也会造成他的不完美。既然亚当已经犯了罪,他怎么会是完美的呢?把亚当的坠落归结为蛇的诱惑,我觉得也难以自圆其说。因这等於承认环境的不完美。它存在著同样的困难:
第一,谁创造了蛇?或蛇怎可能变成邪恶的?这和问亚当怎能犯罪是同一个问题。
第二,人怎么可能被蛇诱惑?如果亚当自身不存在被邪恶所诱惑的因素,即使邪恶引诱他,他也不可能犯罪。
第三,上帝为什么允许邪恶的蛇,引诱他所创造的完美的亚当,从而,破坏了他创造的美好和谐。
把亚当的坠落归结为他的自由意志,也令我不解。上帝赋予人的自由意志既然是好的,那么,亚当运用他的意志选择时,应天然倾向於选择好的事情。即选择服从上帝,或倾向於选择好的事情。但他实际却选择了违背上帝的意志,因此,在他的意志中,至少包含了选择罪恶的可能性,潜能,倾向。并且,它极容易在外界诱惑下,选择罪恶。因而,他的自由意志不可能是纯粹好的。
这些问题不想则罢,越想越糊涂,罪从何而来,我不明白。
一日,突然彻悟,我怎么可能明白罪从何来呢?当约伯困惑於义人为什么受苦时,上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是谁创造了万物。约伯能说什么呢?他只好以手遮口,不再说话。
为什么约伯不说话呢?是他无话可说?还是他不该再说话?我再三思考,想来想去,终於明白了约伯是不该再问。因为那问题本不是人应当问的,也不是人通过理性可以完全理解的。所以,约伯选择了沉默。
如果世界是上帝创造的,我首先要问谁是创造者;我面临的第一个抉择是:信,还是不信上帝。
我舍此大问题不问,反而在其他问题上纠缠不休岂不是舍本求末!
约伯在上帝面前沉默了。他沉默了,因他相信上帝,对上帝有信心。理性上解释不了的问题,他用信心接受它。我不信,所以,问个不停。
就是罪。不管我是否知道它从何而来,它总是在这儿,即在我的生命中。
几年来,读圣经时,我最难接受的就是《创世记》和《罗马书》。但奇怪的是,我读得最多,思考的最认真的恰恰也是这两卷,尤其是《罗马书》。它对我心灵的强大震撼是持续性的。
“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没有明白的,没有寻找上帝的。都是偏离正路,一同变为无用。没有行善的,连一个也没有……平安的路他们未曾知道;他们眼中不怕上帝。”“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第三章)“这就如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而来的,於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第五章)这些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剑直刺我心,使我心里很不自在、很不舒服。我一方面承认,它包含了直面人生,直指人心的强大力量;另一方面,我又力图削弱这些话语的锋芒,磨平它们的棱角,认为它们太极端了、太绝对了、太偏激了。但是,无论如何,在圣经的反覆冲击之下,我终於认识到了,罪就是罪。不管我是否知道它从何而来,它总是在这儿,即在我的生命中。它的存在意味著我生命的不完美。而一个不完美的生命,若与完美的生命本身相比,就是对完美生命的亏缺、损坏、失落。人的实际存在,是一个不完美的存在。我的存在亦如此。
我承认:在此世我永远也不可能明白,罪为什么起源於上帝所创造的那个完美的人。罪的起源,是一个令我理智困惑苦恼的秘密。但这世界有许多奥秘都不是人能完全认识的,对於这世界的奥秘世界,我为什么不保持沉默,只让惊奇的心来观照它呢?连提出了原罪这一观念的奥古斯丁,也承认罪的起源是个奥秘。他说,“意志从不变的善转向可变的善的那移动,由何而起呢?这种移动,确是恶的……意志从主上帝移动离开,确是罪恶。但我们决不能称上帝为罪恶的原因吧?所以这种移动,不可能是从上帝而来。那么它的源头是什么?若你这样问,而我回答说,我不知道,你也许要大失所望,然而那是一个真实的回答。因为凡是虚无,就不能被人知道。”
根本的问题不在於:只有当明白了原罪是何以可能的之後,我才能思考我是不是罪人。而在於:当我无法否认众人都犯了罪时,我是否承认自己是众人中的一员。
真不知道,我内心的黑暗有多深!
有时感叹,若无上帝,多舒服啊!我可以作我愿意作的任何事情而不必良心不安。但是,我已不可能退回到那个没听说过耶稣的岁月了。圣经我读过了,讲道我听过了,我为自己辩护的藉口剩下的不多了。我还不承认我是个罪人吗?圣经中所指责的那些罪恶,那一样我没有呢?骄傲、狂妄、自私、贪心、邪情、恶欲、说谎、偷窃、不孝敬父母、嫉妒、争竞、诅咒他人、背後说人、自夸、背约、结党、等等。我都有。问题不是罪的多少,大小。而是罪的有无。
我是偶而才犯罪吗?真是但愿如此。实际却是:我经常犯罪。我不仅不自觉地犯罪,而且,常常自觉地犯罪。
以前听基督徒谈罪时,我总认为自己一生问心无愧。真是这样吗?问问自己的心,真的无愧吗?我真不知道,我内心的黑暗有多深!
虽然,我有时由衷地行善。但我有时做好事,却是出於虚荣和无奈,或碍於情面。我的心虽然禁止我做某些坏事,但它不是不想作,只是它很精明,在衡量了自己的地位、名声、前途这些利害得失後,觉得作那些事不值得,以小失大。有时,有了贼心,没贼胆,害怕被法律所惩罚。有时,贼心、贼胆都具备了,却错过了机会。
回想起来,从少年时代起,我心中就有一个美好的理想自我的形象。但它与生活中的真实自我不是一回
事。年龄越是大了,那个理想自我离自己就越遥远。自己变得越来越世俗,平庸,令自己也讨厌。最可恨的是,在我的生命中,那些美好的东西和肮脏的东西,竟同时具在!
啊!童心已逝,心灵已碎,灵性已死!我怎能说问心无愧!
认自己是罪人吧,那本来就是我啊!
感谢上帝!他赐给我勇气,使我敢於直面我那颗失落已久的心灵。面对著上帝,我的心,它战栗了!它恐怖了!它绝望了!那就是我的心啊,它的名字是黑暗。
黑暗哪!黑暗,你为什么一直隐藏在我生命中?你为什么那么早地吞噬了我童年那五彩的梦?你的面孔为何如此狰狞而又美丽?你的力量为何如此强大而又令我无法琢磨?这黑暗控制我的生命已几十年了。几十年哪!
它一再把我推进虚无的深渊,那无可名状的虚无,那令我战栗的黑暗,真可怕呀!我在其中挣扎,好像在噩梦中一样,喊不出声来。我在没有上帝的黑暗中挣扎,能向谁呼救呢?谁能救我啊!
我怎能不想从黑暗中挣扎出来呢?可我被它软绵绵地缠住了,动弹不得。我多么渴望抓住一点点实在的东西来排遣自己,但什么也抓不著,连黑暗也抓不住。它来无踪,去无影。它不在某处,但我处处能感觉到它;我看不见它,但它那冰冷冷的嘲笑声,它对我的人格,我的勇气,我的意志,我的力量的嘲笑,我听到了,很清楚。
几十年了,在理智上,我一直力图把黑暗拒绝於心门之外;但我的情感和下意识,又分明感受到了它对我的强烈诱惑和吸引,我无力抗拒它的诱惑。依靠意志的力量,我与它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搏斗,有时我欢呼我胜利了,心中的魔鬼已被制服。但不久就发现,被我**了的魔鬼,重新站起来了。并且,它的魔力更大了。它迫不急待地向我发动新的进攻,把我又一次打败,败得比上次还惨。一次次的惨败,使我不断地增加了对自己的怀疑,沮丧和厌弃!
绝望了!
我不是不想作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可心中的黑暗哄我、骗我、逼我作小人;我想作的好人,我作不成,我不想作的小人,我常常作;我要作我命运的主人,实际却成了我恶欲的奴仆;我想发现罪到底隐藏在那里,结果反进到了罪之家;我对罪一次次喊叫,“不!不!”但听到的回声却是,“是的。是的。”保罗的话道出了我的心声,“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作……我真是苦啊!”(《罗马书》7:18-20;24)在世人眼中我是个好人,我听过对我的许多赞美。但夜深时,回味那悦耳之词,有时虽也陶醉一会儿,可一会儿後却觉得那话太扎心。那是我吗?那不是我!那是个公众的我!是个伪装的我!是个**的我!那个**的我啊,我诅咒你!你使我集善良与邪恶於一身,作不了好人,也作不成恶棍。
承认自己是罪人吧,那本来就是我啊!
可我不敢哪!我不愿被人当成坏人。我忍受不住周围的人对我鄙视的目光。大家都装作像好人似的,我不装行吗!怎么办哪?上帝啊,我在罪恶的深渊里向你求救。我只求我的心灵不再**,灵魂停止哭泣。我要作个真诚的人,尽管我微不足道。但是,一张白纸泼上黑墨後,还能再清白吗?天父啊,我的清白在那里?多少次,我想告诉家人,朋友,同事;请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真的不想去伤害你们。我所做出的坏事,决不是我愿意作的,那是我心中的黑暗作的。它控制了我,使我作出了连我自己也後悔厌恶的事。
这话有谁听呢?听了又有谁相信呢?对他人的伤害既已造成,成为过去,谁能将它涂抹掉呢?谁肯饶恕我呢?还有,我对自己的伤害呢?我对自己的伤害多么深哪!这苦楚我向谁倾诉?我伤害最大的不正是我自己吗?此刻,我的心还在流血!
我曾独立在荒郊,任寒风吹我,可寒风吹不去我心头的忧伤。我也曾独自问过苍天,天哪,你为什么造我?你既赋我以聪明,为什么不给我洁白的心灵,钢铁般的意志?苍天无语,我只好把苦水咽进心中。我埋怨自己命苦,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问命运,你对我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但命运在那里啊?我的命运难道不是我亲手造成的吗?哲人早就说过:性格就是人的命运。
天父哪!慈爱怜悯的天父啊!我在罪恶的深渊里向你求救:我求你赦免我的罪,我求你温暖我的心。我在黑暗的阴谷中,心里真冷。
感谢我主耶稣!我听到了你亲切的话语:
朋友,放下你的重负,到我这里来吧,我赦免你的罪。
我赐你生命之泉,你若喝了这泉水,就永远不渴。
这泉水要在你心头成为源泉,直涌流到永生。
创始成终的天父啊!我听到了你亲切的话。我感激你为了拯救我而让你的独生子死在十字架上。
我感激你不因我一再拒绝你而抛弃我、定我的罪,反而引导我与你相遇。我感激你赐我一个永恒的家。
回首往事,如烟,如梦,如幻。多少次,在静静的深夜中,我向我慈爱的救主低声诉说,主啊,我就是你要召的罪人,原谅我吧,我来迟了,我来得太迟了。□作者来自辽宁,曾任马、列、恩理论教授,现在芝加哥进修神学。
本文摘录自《我为什么不愿成为基督徒》一书
约瑟
我是个很普通的人,先从我出生开始说起吧。
我的家乡是黑龙江省牡丹江市,我生在那里长在那里。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很劳苦,怀孕的时候还要干很多的工作,所以早产。我哥哥8个月就出来了,没多久就死了。我呢,更是急性子,7个月就跑出来,居然活着,现在想应该是神的安排。
我从小因早产体弱多病,被医生判了两次死刑,但最后还是被我逃了刑。我不能和人家的孩子一样出去玩,特别是冬天,妈妈怕我感冒,因为只要有点感冒我就得住院。我欠我父母的太多了,如果假设人从刚生下来时带着的血是自己的,那我身体里已经没有自己的血了,因为全都是我父母输给我的;为了让我存活,家里一点点吃的自己不吃也要给我,主啊求你赐给他们信心,让他们和我一样进入天堂。
到了中学的时候,我的身体好多了,个子也特别的高,以前医治我的医生们看到我都很惊讶,说“你怎么还活着,在我们看,你就是不死也不会健全。”如果要我现在回答,我会说:“是神要使用我,让我存活到今天。”
中学毕业以前,让人欺负惯了,谁打我、骂我,我也不会吭声,他们欺负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在他们的眼里是外邦人——朝鲜族,个子还大。高中的时候,好多了(应该是坏多了),学会了怎么与人相处,并学会了打架,不是人打我了,而是我打人。但那段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仅仅一年。1991年,我随父母来到韩国,他们骗我说来探亲。17岁的我,干了一年多的工地苦力。在家的时候因为是朝鲜族让人打,没想到在韩国,却因为是中国人被人打。一次在宿舍,一个韩国人打我,我还期盼其他的人能帮我,但他们只在旁边笑,也听不懂他们嘴里说的什么。臭中国打工的谁管哪!
每天早上要5点起来下午6点才收工。但我得到了神的关怀——福音广播,香港的福音电台——那是在韩国唯一能听到的中文广播。
1992年10月,我回到了家乡,见到了朋友,他们和我也疏远了,有的为了考大学而忙碌,我很羡慕他们。但因无故休学一年,我的学籍也被学校开除了,所以我到现在还是个初中文凭。到了家我发现钱不是万能的,为了那一年赚的钱,我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失去了学业,并为了钱失去了健康。
爸爸妈妈将我赚的钱都收了去,说怕我乱花;我只好去工作。那时东三省的工业不景气,工厂全关了;没办法,只好去卡拉OK做服务生。因为口才好能打架,老板大姐让我跟班儿。她的企业很多,所以我当时也累得要命,也曾经有过一点小名气。但没多久老板被抓了,我也完蛋了,于是去了一家卡西诺,就是赌钱的地方做经理。
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姑娘,安玉莲——一个让我难忘的名字,23岁,当时我20,我们一见钟情,爱的发疯。但双方父母都反对,因为她比我大。
3个月后北京的一家韩国公司要我去做事,我去了。但这个时候她母亲把她锁在屋里,存折也没收了;她把窗户打破跑了出来,到我妈妈那里骗说我在北京钱被人抢了,妈妈给了她1000块,说“你送去吧!”——其实当时我母亲明知道她是撒谎,并已经接到了她妈**电话,只是她被她的爱感动了。
她来了,我很意外,也很高兴,我们同居了。她是日语一级翻译,在一家日本公司做事。但是有一天,我因气不过我们公司的韩国经理瞧不起中国人,就把他打了,他骂我这种人到哪里都是外邦人,他报了警,公安局抓我,我只有藏在家里。妈妈知道我没工作,就硬要我回去。不然就自杀。
后来妈妈说要再去韩国,她也换了一家韩国公司做事,所以她比我先来了韩国。这个时候,她母亲为了躲避我,连家都搬了,电话也撤了,我最爱的女人,就这么消失了。后听一个朋友说,她等不到我,就去了日本。
1995年10月,我第二次来到韩国。干了2年的活,赚了不少的钱,也有了女人,我们同居并打算结婚。
虽然说经常去教会但不信神,神就在这个时候拍打我了。
1997年末,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异常,渐渐的消瘦,手抖的厉害,眼睛也凸出来了,体重从85公斤到60公斤。我的女人害怕了,她要我去医院,我没去。因为没有医疗保险,在韩国看病很昂贵的,没有身份证就办不了医疗保险。终于有一天我倒下了,高烧40几度,我母亲赶过来把我送到急救室,医生看了,开始没说什么,说要先退烧。几个护士把我脱的干干净净,用冰块把我包起来,我的全身上下都是冰袋,高烧还是不下。到了白天
2个博士1个硕士来了,一位说“你得的是甲状腺抗碘症,已经很严重了,这病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一位说:“你得的是肝炎,是因为长期劳累并甲状腺异常引起的,这病搞不好会一生伴随你”;最后一位说的好点:“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得的是综合病,不好治(和没的治差不到哪儿去),因为没有人到了这么严重才来医院的,而且因为你的肝有问题,所以不能给你的甲状腺动手术,你的甲状腺会使你的肝脏更恶化,并且带着病毒性感冒,第一步是先将你的烧退了。”
我问他“那第二步呢”——他没回答。
急诊室里有很多病人。那时候才知道,病情的不同,病床的位置也不同。我的对面有几个重患者:一个女人,她得了肝癌,两天后就走了。那天晚上,一个男人醉酒进来,一屁股就做到那张空着的病床上,当时我心里想,那位置不好。医生来了,告诉他得的是癌,两分钟之内整个急诊室非常沉寂,过了一会儿,他哭了,旁边的一位老太太也在为他掉泪。这时候我想出去,但没找着拖鞋,我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跑出去了,其实就算有鞋我也站不起来,出不去。
恐惧占据了我的心,超声波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每次看到母亲和医生在远处说话的时候我就怕……持续不退的高烧使我的头脑不正常,开始怀疑这整个医院是个骗局,护士也看成是魔鬼,想逃离这个地方。眼科的医生要检查我眼部周围的神经,说我那里有问题,可能有精神**症;我不但拒绝了检查,并且企图逃跑,但我动不了。
想起了几年前在老家的教会,一个弟兄做见证时说的话。他说当他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就跪在地下高喊神的名,从那以后他好了。当时我不但没信还在心里骂他是骗子。
没有办法下地,我只有跪在床上,但我不知要说什么,要向谁说。想了好久…我就说:“那医治了癌症的神,如果那事是真的,求你救我,因为我现在好怕死。”我哭了。
两个星期过去了,奇迹般的烧退了,后来才知道,为了退烧,医生用了很多有副作用的药。
我问一个医生:“我好了吗?”他摇了摇头。“我能走了吗?”他点了点头。
之前来的那两位医生又来找我,他们说的是一样的——“你的病即使有可能治,也不能去根。而且像你这样的病例,我们没见过。烧是暂时退了,但还会烧,具体应该怎么做我们也不知道,只能观察。”——他们反倒问我要怎么做。我很高兴,因为我有权选择了,我说:“我要出院。”
出了院,一个星期要到医院检查一次。每天晚8点,11点就要高烧一次,所以要每天吃解热剂。我对我的女人说:“我很痛苦,求你在这个时候不要走。”因为我看出来她要走了。终于有一天她走了,当时我才发现我不只失去了女人,我失去了一切。
我的房东是一家教会的职事,她问我:
“你妻子呢?”
“走了!”
“你去的那家教会呢?还去吗?”
“不去了,因为我看过圣经,他们行的跟圣经不一样。”
耶稣不会丢下他的羊。
她又问我“那你想到我们教会来吗?”我说:“你行的很正,我想去教会,就到你那里去看看吧。”她很高兴,领我去了就在自己家门口的小教会。
我想我瘦成这个样子,没人会看我一眼的,结果我错了,他们握着我的手,为我祷告。但那时我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坏。
一天,医生告诉我:
“你应该回到医院来了,”
“对不起,医生,我再也没钱住院了!”
然后护士告诉我,除了来医院和去厕所,不要起身。我说:“我现在去教会!”
护士骂我疯了,告诉我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没钱,早给你弄病房里去了。”——一切都是神的安排,现在我很感谢神让我没钱。
看着渐渐虚弱的我,教会的人都很伤心,他们说:“你实在太累就不要到教会里来了,我们每天去看你。”我看出他们担心我会死。他们看我的眼神,比我自己还要不知所措。我告诉他们说:“我已经没有朋友了,也没有可去的地方,我很孤单。”一位大哥对我说:“你要这样向神祷告:‘神啊,如果我是有用的人,求你医治我’。”当天我照样做了。我很笨,除了人家教的,多了一句都不会,整晚的彻夜祷告中我就说了那一句。
又到了医院,看着医生比我还要难过的表情,我说:
“博士,我现在开始一定好好休息,求你不要让我住院。”
他第一次笑了,告诉我说:“你好了!”
“博士开这种玩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您就直说吧,我受得了!”
“你真的好了,不信你看这检查结果!”——我没有看,因为我每次要见三位医生,他是第一个,我接着去找了第二位。
他看了看电脑屏幕,然后叫来护士说:
“你去验血室确认一下,这结果是不是错了?”过了一会儿护士回来了,
“没错”
“你好了,甲状腺好了,肝也好了。”我看了他们半天,大喊了一声:
“主啊,感谢你!”
他们看着我笑。别屋的护士们听到声音,都围过来。我给教会的传道士打了电话:
“我好了!!!”
“哈利路亚!”他的反映和我期待的正相反,一点都没有惊讶。
身体渐渐的恢复了,从一个皮包骨成了个大胖子。买了一本中文圣经,得救以后再次看圣经,发现圣经里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什么比圣经更真实。这不能就我自己知道啊,所以见到中国人就告诉他们
“信耶稣吧,你看看我,我要死了,是耶稣医治的我。”他们不信,
“那家伙病厉害了,头烧坏了,现在比以前更严重。”
但我不伤心,因为我以前也像他们一样。我认识到,不能让他们看我,应该让他们能认识主。第一次我把心爱的圣经送给了一个男子,然后又去买,在这里一本中文圣经要大约人民币100块,反复送了几次,我实在没钱了。但主会给他的仆人预备。一位中国宣教牧师来找我,说:“听说你发圣经,你好象不是很有钱。”“是的,我连饭都买不起。”他给了我两大箱的圣经,一共近三百本。当时我的眼泪止不住了——病得再痛也没有让我这么哭过,我知道这是圣灵的感动。
按着祷告,我要做一个在主里有用的人,我向教会提出要上神学院,无论怎样我也要去。我满有自信,我觉得我一定上学。但这小路是布满荆棘的。
在我面前的是残酷的事实,外国人、非法居住、没有高中毕业证、最重要的是没钱。两年中有4次遭到校方拒绝,我也曾经抱怨。一次当我在和一个朋友为此发牢骚的的时候,电视中一位牧师这样说:“神是公义的,神在我们身上是有他独特的计划,不要学以色列人在旷野中抱怨。”
当时我和那朋友都跪下来祷告感谢神每次在我们困惑的时候,引领我们的脚步,让我们再次感受到神的存在。
感谢神让我成为新造的人,在遇到苦难的时候我只有依靠您,是您让我的生命充满喜乐,我的一切是您所赐,所以我要将一切献给你,我别无依靠,所有的人都会背叛我,但只有您是信实公义的。哈利路亚!!求您让我口里所出的都是对你的赞美和感谢,我的一生求主掌权,一切感谢祈求都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
原载于赞美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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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生
「起初,神创造天地。」(创一:1)这是圣经的第一句话,言简意赅。你可以相信或者不信,但信与不信间的差距却有天渊之别。理论上,基督徒对这句话应是深信不疑,然而,在决志成为基督徒后,我仍用了几乎二十年才完全确信这句话。
十九岁受洗加入教会,和多数初信者一样,我是先信耶稣,后信圣经是神的话;先读四福音、保罗书信等,再旁及旧约圣经。我非常羡慕那些信心坚定又单纯的人,信了就不再怀疑,那是何等幸福的事。但这种幸福我却要苦寻多年才得到。
受洗后不久,我就进入大学读书。我选了一门冷门的科目──哲学,理由很天真,我以为哲学可以让人变得更聪明、更有思想。记得中学时读过笛卡儿一句名言:「我思故我在。」因此我认为有思想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
然而在大学读了几年书,接触许多奇怪玄异的学说后,我却变得越来越不单纯了。不仅创造论受到挑战,连上帝的存在也受到质疑,尼采、叔本华、罗素和达尔文等,他们的学说都像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刺向我本来全无怀疑的信仰。更令我失望的是,我发现在二十世纪的思想界或哲学领域内,几乎找不到一个有足够影响力的基督徒哲学家,能为上帝说句「公道话」。其实从中国古代的哲学,譬如老庄思想所推崇的天道和自然之道,可发现与圣经之道有若干相通之处;古希腊哲学的“logos”(道)也有类似的看法,然而现代思想界对基督教、对上帝的看法,不是否定,就是悲观。
我念大学时,正是七十年代末期;西方流行一时的「存在主义」思潮已近尾声,但对我仍有很大的影响。虽然不是所有的存在主义者都不信上帝,祈克果和卡谬等就是有神论者,但读了存在主义的书,真觉得世界很荒凉;存在主义所讲的人神关系,如果不是上帝遗弃了人,就是人抛弃了上帝,疏离又空虚,充满了悲观思想。
在这些思想的影响下,当我翻开圣经,再读到创世记时,我开始感到怀疑了。
撇开科学家从研究化石所得到的证据,例如地球年龄已有四十五亿年不说,存在主义所描述的人生境界,的确使人扎心:世间充满战争、疾病、死亡和永无休止的苦难,而人是被遗弃在这世界上的。我想如果天地是上帝所创造的,为什么世间是如此的混乱悲苦?天地真的是神所创造的吗?我开始怀疑了。
而真正的信仰是容不得一丝怀疑的。即使是一点点的不确定,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可能怀疑圣经的第一句话,而相信圣经的最后一句话;同样的,你也不可能相信圣经记载的百分之九十九,却存有百分之一的怀疑。
我既然相信耶稣,相信四福音书的记载,我就必须相信圣经的全部,也该相信「起初,神创造天地」。但不论从科学证据或从哲学思维,要证明这句话绝对可信,实非易事。这世界毕竟杂音很多,而我并不是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修道院中,只读到圣经和神学的书。
这怀疑在我心中埋藏了许多年,我如何去理解,四十五亿年历史的地球,上帝只用了七天去创造?这问题连神学家都有不同的见解,也难怪我感到纳闷。
多年后,我始终没有成为哲学家或思想家,但却无意中成为旅行摄影师。到目前为止,我已游历了约六十个国家和地区,前后历时十七年。
我的世界之旅,始于中国大陆。自大学时代开始,我便不断到大陆旅游,也许是中国古典文学读的太多,当时总以为中国是全世界最美的,全世界的美景都集中在锦绣中华。我曾有计划的一省又一省的进行深度旅行,打算彻底游遍全中国。在大陆旅行久了,我发现即使被称为「穷山恶水」的贵州偏远地区,天然风光都是美绝,叫人惊叹不已。
八九年后,我终止了中国大陆之旅,改投入世界之旅。有段相当长的时间,我整个的生活就是旅行、旅行,去过的国家越来越多,以致护照上几乎找不到空白处可以盖签证。我到过生活品质极佳的加拿大、澳洲、瑞士等欧美国家,也到过极度贫穷的越南、衣索匹亚等国;到过民主自由的美国、日本,也到过封闭、专制的北韩;到过横跨欧亚、全世界最大的国家──俄罗斯,也到过印度洋上由九百个小岛组成的小国马尔地夫。
我曾仰视世界最高的喜玛拉雅山脉,也曾潜入印度洋宛若蓝宝石般的海底世界;在大峡谷我惊叹,在恒河我汤桨;曾在一万公尺高空拍下阿拉斯加白雪皑皑的冰原,也曾在荒凉戈壁沙漠上拍摄夕阳下的风沙。从中国陜西高原冬季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到瑞士洛桑夏天的绿草如茵、繁花争艳;从贵州最高的梵净山,到非洲最高的Kalimanjaros;从以色列海拔最低的死海,到西伯利亚最深的贝加尔湖……。这世上的美景真是道不尽、看不完。
任何时候,我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一幅幅美景:高山、沙漠、草原、森林、瀑布、碧湖、绿水、奇石、怪木、日出日落、潮来潮往、薄雾、细雨、星夜、晴空、彩虹、朝露。随著旅游地区的扩大以及我的观察力的日渐增强,我发现世上所有国家,无论富裕或贫穷,无论进步或落后,只要是自然风景,没有一个国家不漂亮,「锦绣山河,风光如画」这样的形容词,可以应用在任何一个国家。
我发现加拿大,很大很美;瑞士,很小很美;美国,很强很美;印度,很穷很美;台湾,很乱很美。当然,贫穷混乱的国家,环保问题特别严重,也许引致河山变色,但这都是人祸,自然景观本都是美好的。并且全世界的自然景观虽然都有一致性的美,但在一致性当中,却都独具特色。
经过多年的旅游摄影后,我可以下这样的结论:人所居住的世界,我们所生活的天地,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能够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本来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必须先有创作者,才有艺术品的出现;艺术品是创作者设计才华的具体表现。即使是难以理解的抽象艺术,其背后也必有一位创作者。
若说我们所居住的地球,其上这些美丽动人的景致,并没有一位造物主巧心妙手去创造,实在说不过去。面对震撼心弦的各种自然美景,我终于豁然开悟,明白宇宙中必有一位全能的创造者,而他,就是创世记一开始就点出的那位创造天地的神。
从学问中去钻研,希望能解开创造之迷,有时反使人走入迷途,但只要我们冷静的观察天上的日月星辰,欣赏地上的一草一木,真可说是「此中有真意」,这个真意也就是使徒保罗的书信中所说的:「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一20)当然还是有人相信,地球是在四十五亿年前一次偶然的大爆炸下形成;还是有人相信,地球的生物形成是因为无机分子在特定的化学和物理条件下碰撞而形成。还是有人不承认、不了解这位创造之主创造天地万物的美意。
而我,心中充满感恩,我感谢上帝创造这样美丽的世界,使卑微如我、愚拙如我、无知如我,也能尽享上帝的伟大创造。确信上帝是创造主、确信上帝是真善美之源后,当我透过镜头看世间万物时,无论是崇山峻岭、汪洋大海,或只是路边的小花,都觉万物有情,诸天都述说他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我不觉陶陶然,在满眼人间的苦难中,也常存喜乐之心。
谭克黎(ChrisTan)著平山译
引言:一个白人护士,在非洲丛林中能做什么?听她在枪林弹雨中,躲在床下的告白……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夜。我躺在床下的尘埃中,望著上面的蜘蛛网,希奇的是,我竟然都想些鸡毛蒜皮的事。比方说,阿山为什么不把那里打扫一下。
多么疯狂的念头!这可怜的家伙那时可能死了,也可能祸正临头。他太太和小女儿呢?帮他们的婴儿接生,真是一大乐事。小女婴的母亲阿美想努力做对每件事:她定期到诊所产前检查,也打了两针抗破伤风,她是其他妇女的好模范。
正是那样的人,值得让我花时间在南苏丹。我得承认,我搞不懂那里为什么会爆发内战。想起就叫人心碎,因我不想离开阿美和其他我爱的人。但是我的机构不希望我被俘成为人质,因此几个月前,命令我搬离孤立的工作区。
你看,苏丹人民解放军(简称“苏解军”)已经警告所有外籍人士离开南苏丹。最近“苏解军”俘虏了两名德国人,要他们步行几百哩路,穿过丛林到衣索比亚。紧接著德国救难人员大都走了,也许那是释放人质的条件之一,我不知道。但他们一走(还有其他事),就严重影响南苏丹医疗服务的发展。你可知道,有些苏丹人要走二十或三十哩路(或许更多),才能到医院看病。
当我的机构要我离开时,的确说过,如果当地居民说村子很安全的话,我就可以偶尔去探望他们。当然我还想接生阿美的第一个婴儿,我答应过她的。报导没提到那一带路上有地雷或武装部队,所以我就去了。我根本不该在那里过夜的,更别说一待就将近一周了。婴儿不会事先通知你,他们想在什么时候出生,对不对?小怡那晚很晚才报到,因此,她们母女俩一入睡,我就回自己的床上去。
请记得打扫床下
阿山的缺点总是不打扫床下。实际上,那晚要躲到床下还真不容易呢,因为我在那里存放了所有箱子。他们担保,如果有枪战,那里会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初次醒来时,很难相信:我真的听到枪声吗?我躺在那里,半睡半醒,希望它是个梦。接著又有几声枪响,我完全清醒了,依然动也不动,但心思一片混乱。“苏解军”知道我在村子里吗?他们会不会拿我当人质?我那些好穿好走的鞋子和袜子呢?衣索比亚很远的,我该试著摸黑穿衣吗?
轻机枪扫射的声音又吵又近,我只想滚下床,躲在下面。我不知道当我敢再移动之前,已经待多久了。有好一段时间,听起来战斗相当激烈。枪战停止时,我摸著出来,在漆黑里找衣服。
总算穿好衣服,也找到鞋子、火把、医药箱。我甚至有勇气起身关遮窗板,还拉上窗廉,但我实在舍不得那热夜里的凉风。接著枪声大作,所以我躲到床下。我拿著火把,将床垫拉下直碰到地板,觉得够安全,可以开始检查药品了。如果“苏解军”真要抓我去走远路,希望他们会让我携带疟疾和赤痢的药,还有净水器。
那些小事花不了太多时间,很快地我又想东想西。灰尘害我一直打喷嚏,我不知道那晚克制了多少喷嚏。如果改天回去的话,第一件事就是要打扫床下。
枪战整晚时续时断。我猜那些单一的枪声,是警察试图击退“苏解军”。他们没多大胜算,因为他们拿的都是老式步枪,比不上像衣索比亚等国所供应的先进武器。
难民生涯知多少
我好难过。衣索比亚为了自己的数百万饥民,呼求西方国家援助,但是对于几乎有同样需要的苏丹,他们却阻止救济物资运往该国。我也不懂苏丹人民解放军,是他们自己的同胞在受苦啊!我总是猜想,在英国或美国的内战中,或者像比利时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普通老百姓会怎么做。我长大时的那段太平岁月实在很短,不是吗?
在苏丹的村子里,我可以说走就走,回我的安乐窝,拥有自己的家具。但是阿山和阿美能怎么办呢?他们没办法潇洒地离开。但也不尽然,他们可以成为难民。阿山多大了?三十岁了吗?他记得家人在上次内战中逃难时,把小妹背在屁股上,小妹妹在往乌干达的途中死了。小怡就是以她来命名的,小怡会不会也成为非洲数以百万计的难民之一?
难民……我们对他们了解多少?不过另一项统计数字罢了。很难明白完全割离一切有意义的事物,是怎样的感觉。割离家庭、土地、工作、甚至家人。你只是人群中的一位,排队领取一碗食物。也许那里有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录下你那一刻的失丧、羞辱、和了无尊严。
我怀疑如果我经历过那一切,将何以处之?我无法了解阿山生命中所经历的一切动乱。当他在一九六三年离开这里、行经丛林到乌干达以前,学校已经关闭两年了。他成为难民时,没有受过小学教育。蹒跚返乡之前,在乌干达设法受了七年学校教育。家乡还是没有学校,要花好几年重建。说起来还得谢谢当地的牧师呢。马牧师让他们在周间,以泥土茅草盖的教会充当学校,也鼓励他们提供农产品来支付老师费用。
马牧师死了。“苏解军”那晚攻击时,是要**警察的哨岗。他们离开后,把该地区的生杀大权,丢给四处流窜的武装土匪。马牧师好像是因为恳求其中一队土匪,给同胞留点食物,就被他们枪杀了。
必须学会照顾自己
饥荒使每件事雪上加霜。去年那里的雨少得可怜,在更北边的“苏解军”主要基地,有些地区几年来还没有好收成过,百姓在挨饿。很多人有枪,所以他们打游击抢食物,一点也不希奇。我实在希望,他们能让我们进去帮助那些可怜人。
土匪和“苏解军”还偷走诊所的一切药品。在那地区,建立一个简单的社区医疗工作是很困难的。我协助训练当地的助产士,称他们为社区健康工作者,阿山就是想成为这种人。但是我很难让他进公办的训练学校,因为他受的教育很少。
阿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社区健康工作者。他为了学医而受雇打扫我的屋子,我好一段时间不懂。后来发现他是很好的翻译员,于是就开始让他随我出诊。过一阵子,我放弃自己教授预防医疗保健的课程——因为很明显地,他教得比我好多了。他总是抓得住观众。
他真的没空打扫我床下的尘埃。我曾经建议他找别人打扫这屋子,尤其我的机构同意聘他为我的翻译员之后。
他学得很快。我确信他和当地医疗人员,在我走后会继续帮助他们的同胞,只是他们不会有任何药物或绷带。我们总认为这些东西「理所当然」会有,不是吗?在英国,连最穷的人,病了都能去看医生,买他们所需的药品。如果出了意外,只要叫救护车就行。那就是为什么阿山如此热衷于预防医疗保健了。
「姐妹,你不会永远和我们同在,」他说。「那时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必须学会照顾自己。」
他当然对,村子里有许多疾病是可以预防的,但却不是全部。只要想想:得了疟疾,但却没有奎宁!
与忧郁摔跤
你可知道那晚在床下,我猜自己会怎么做?如果“苏解军”要我走远路,而他们当中有一两位生重病(例如疟疾),我会不会企图隐藏奎宁呢?那时,我所受的一切训练会怎样?我下不了决定。我想,好吧,他们也许会搜我的袋子,发现我的所有药品,把它们都拿走。那么我就不必担心要作这类可怕的决定了。
唉,为什么我会走到这步田地?别人把这个苦难世界弄得一团糟,我自以为真有能力改善吗?一个白人护士,在非洲丛林中能做什么?
前几晚看电视报导,突然想起在那凄惨的床下,大约凌晨三点,我遭逢可怕的忧郁,自觉何等渺小无用。更糟的是,我那晚出现在村子里,可能会使我的朋友惨遭不测。如果“苏解军”发现了我,而一些朋友正保护我时,会怎样呢?他们可能会被枪杀!我只能啜泣著滚进灰尘中,压抑悲哀。我一定是累坏而睡著了,因为阿美隔天早晨就是在那里发现我的。
她带来温水给我梳洗,还奉上一杯茶。她的笑容和她对我的爱,鼓舞我脱离忧郁。然而阿山和其他医疗人员,却催我打包准备离开,有些男人已经出去察看路上有没有敌军。
「可是那些伤患怎么办呢?」我问。他们说,“苏解军”已经带走他们的人。警方则大多死了,有些失踪。有一位快死了,我们却帮不上什么忙。另一位受的是皮肉之伤,他们处理得了。但有件事的确令他们忧心。
相见时难别亦难
「你不会忘了我们吧?」他们问。
「不可能忘的,」我告诉他们。「一旦战事平息,我就会回来。」
分手真是好难,许多妇女哭了。我这一走,彷佛象徵著和平又离他们而去。阿美和我紧拥许久,不愿分开。
我一出了村子,就停住脚步回头看。它好小,住家稀稀落落,有的小屋上铺茅草,有一两栋建筑物的屋顶是锡做的。就那样了,非洲的缩影。
很荣幸能在那里住过,也亲睹付出并非我们的专利。阿美和阿山这些人的爱心和勇气,丰富了我的人生。是的,我很高兴在床下待得还算够久,才不至于老是用床下的尘埃来论断阿山。
原载于《校园》杂志
“主你亲自来到湖边,
不是选召聪明、富有、才华,
你却是要我,
要我来跟随…¨”
——诗歌《你到湖边》
我爱船。
童年时,它承载着神游世界的幻想;青年时,它满载着乘风破浪的理想;人到中年了,却将那装满了所谓荣誉成就,自满自足的小船留在了沙滩上,因为我的主亲自来到小湖边,要我放下得鱼的小船,走一条得人的道路。
一九九二年我信主得救,这是我的人生经历的一个重要分界点。我自小生活在一个小康之家。优异的学习成绩使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有了品学兼优的赞誉。小学、中学到大学,我一直生活在“我比别人强”的幻象。我崇尚成功,坚信自己的聪明智慧和能力是推动个人奋斗之船的无穷动力。这点自信自强和自负,确也使我在后来的工作中有了一些所谓成就。这些更坚定了我一直奉为座右铭的人生信条,“成功带给人价值”,或曰“成功等于人生价值”。
八九年底,我探亲来到美国。我的价值观受到了残酷的挑战。仅仅因为语言的障碍,我一向自认为不算弱的能力突然消失了。这能力消失得是那么彻底,坐公车、问路,甚至寄信都成了我必须努力应对的“大事”。为了生存,我这个养尊处优的高校讲师的唯一选择,竟是在中餐馆当busboy(餐厅打杂)。打工打到昏天黑地,肉体的疲惫自不必说,当有人用菜刀“啪”的一声拍在案板上对你吼着说“不会干就滚!”的时候,眼里的泪水可以往肚里吞,心里流出的却是血水!更惨的是,在这个巨大的差别下,我发现了深藏在我内心世界中的罪恶、苦毒和令自己为之汗颜的庸俗。“成功等于价值”?我的价值呢?在环境的变化中,我完全迷失了自我──“中国,我的钥匙丢了!”
在这种全然的迷失面前,结束生命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最好出路了。感谢那位在暗中护佑着我的真神耶稣。我后来知道,在我否认、拒绝、反对甚至亵渎他的时候,他就开始了奇妙的选召工作。他把我从我自己设计的一次交通“意外”中救了出来。他让我“行过死荫的幽谷,却不致遭害”。就在我苦苦寻求人生道路的时候,耶稣对我说“我就是道路”;就在我缠在罪恶苦毒中难以自拔的时候,耶稣对我说“我就是真理”;就在我对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全无希望的时候,耶稣对我说“我就是生命”!
上帝话语那种巨大的震憾力,动摇了我修建多年的巴别塔;那份慈爱和温暖,熔化了我那颗正在冰冷的心。在神无比的大爱中,我终于找到了永恒的价值。
功名利禄可以在我坐十九个小时飞机到达新的环境就离我而去,但宇宙真神对我的爱永不改变!这是何等的价值!就这样,一个心灵的漂流者,终于告别了“古道西风瘦马”,扑向梦寐以求的故乡。那是一九九一年的圣诞节。
在我,心灵的故乡不是“小桥流水人家”的世外桃源,是神所赐的那种深沉的爱,是那份世界所不能理解的平安喜乐,是神在我遭受困苦挫折时随时的帮助,是面对人生的勇气和力量。
信主后,生活没有一帆风顺却时时经历到神的信实、慈爱和恩典。在接下来的生活和事奉中,开始有了要奉献自己的感动。希望将自己亲身经历的伟大真神向我的同胞传扬。根据檀香山华人信义会李永成牧师的建议,我将这份感动放在心里,祷告祈求神的旨意。李牧师说,神选召一个人奉献传道,常常是借着多次的感动和印证,让人明白他的旨意。真是这样,在往后的日子里,奉献的心志和感动越来越强,而且神还在生活和事奉上给了我相当明确的印证。直到有一天,我清楚地知道立志传道、奉献一生不是我自发的冲动而是来自神的感动。
“主你知道我的情况,
没有财宝,
没有武器逞强。
我只有渔网,
有作工意志。”
诗歌《你到湖边》
一九九三年八月十五日那个灿烂的下午,是我们教会差传主日的崇拜时间。那天牧师讲道的题目是《得人的人生》。神的话语让我看到他将要在我身上成就的心意。
借着彼得人生道路的转变,我强烈地体会到得人的人生远比得鱼的人生来得有意义。当牧师开始呼召的时候,弟兄姐妹一遍又一遍地唱着《你到湖边》。有几位弟兄姐妹已经蒙召走到了台前。
我的心非常激烈地跳动着。记得那天我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牧师呼召只有几分钟,但这几分钟对我却显得那么漫长。那是令我十分难忘的几分钟。就在这几分钟里,我思前想后,一幕幕人生的画面飞快地在脑海闪过。当想到主在我身上所成就的奇妙作为时,我知道我无法抗拒主的呼召。我的心告诉我,神在催促,神的时候到了。
但真的到了那个时刻,我又实在有些不知所措。我清楚地知道神要我放下鱼网走得人的道路,可是在最后一刻,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船。那船很小,却装得满满的。那里面装着过去的成就,装着后来的失落,装着欢乐也装着忧愁。那里面装着的毕竟是一段人生!我的信仰经历告诉我,我的主是那么真实,基督信仰值得摆上一生去追求。我也知道跟随主、与主同工会是多么甘甜喜乐。但真的要我完全撇下那条满载着过去的小船,实在是有些舍不得。真的要我从此不再为自己谋划,完全将自己摆上,走一条全凭信心的生活道路,也实在有些胆怯和犹豫。神真的是要我吗?我的能力够吗?就在我瞻前顾后的时候,圣灵不断地提醒我要定睛在神的信实和恩典上。
回想自己得救的经历,我的心再一次被神的大爱充满。古训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神的恩典本身就是涌泉我当如何相报呢?耶稣在十字架上所受的鞭伤,所受的羞辱不是为了我吗?他所涌流的鲜血,所牺牲的生命不是为了我吗?若不是神的拯救,我这条小船早就翻沉在罪的苦海了。
《你到湖边》的旋律还在回响。最后,李牧师呼召中的一句话深深地触动了我。他说,中国不缺少优秀的科学家,不缺少优秀的文学家和艺术家,中国缺少优秀的传道人!是啊!我们的祖国还被称为是福音未得之地,我们的同胞还被称为福音未得之民。但愿每一个中国基督徒在神的使命面前都有“舍我其谁”的责任感。现在,神的拣选和呼召临到了我,我不站出来谁站出来!就这样,在圣灵的催促下,我终于走出来站到台前,虽然是最后一个。我把自己奉献在主的面前,迈出了得人人生的第一步。
“我主,你对我定睛注意,
温然微笑,
呼唤我名字。
沙滩上,
我撇下了我的小船,
跟随主走向大海汪洋。”
诗歌《你到湖边》
站在主的面前,我泪流满面。成年以后,绝少流泪,那一天我却让热泪尽情地流,因为在主的面前我不需要掩饰。我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复杂的泪水。那里面有感恩,感谢神的恩典又一次临到我,使我这个无用的人竟然蒙召与主同工;那里面有喜乐,我高兴因为我走上了一条不一定平坦但一定光明的路;那里面有激动,我不知道前面的道路上会发生什么,我激动地期待着神的带领;那里面有庆幸,庆幸神带我作了一个具有永恒价值的决定。那里面还有着一份惜别之情,过去的人生告一段落,我的小船留在了沙滩上。
那天崇拜结束以后,从教会出来,刚才的激动渐渐平静。心,象夏威夷清朗的海风,宁静,舒展,透着温馨,带着柔和。我深呼一口气,象是完成了一件心仪已久的事情。也许,这就是与神同行的感觉吧。一九九四年秋天,神奇妙地将我带进了位于加拿大温哥华的著名学府RegentCollege(维真学院)开始接受神学训练。在行前将近一年的准备时间里,神不断地让我经历他的带领,让我知道走终身事奉的道路确实不是出于我自己。篇幅关系实在不能在此分享神带我进入神学院的奇妙作为。在神学院三年的时间里,神赐我力量克服了许许多多我难以想象的困难,使我在如此高水准的神学院里生存到如今。感谢神的恩典。我知道前面的道路还长,神也明确地要求我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来跟随他,失败、挫折、艰难、困苦、撒旦的攻击当在所难免。然而有主与我一路同行,我将无所畏惧。
(原载于生命季刊杂志第一卷第四期)
吉姆.辛伯勒著真意译
不是“科班出身”的传道人
那是1972年一个主日的夜晚,初出茅庐的我讲道正讲到关键时刻,那件不幸的事突然从天而降,真让人哭笑不得。
那间令人头疼的教会就是座落在纽约市中心亚特兰大大街上的布录仑教会(Brooklyn
Tabernacle),是我岳父极力劝导,我才去那里服事的。那是一幢破旧不堪的两层小楼,崇拜厅可容纳近二百人——其实我们根本用不著那么大地方。楼房的天花板很低,墙上油漆剥落,窗户破旧、昏暗,地板也由于多年未漆而成了赤裸的木板。教会没钱,无力整修、油漆;更不用说装空调了,连想也不用想。我正要对著面前的十几位会众呼召——说不定有人对我的信息有回应呢。管风琴圣乐也响了起来,我忠实的妻子凯若正竭力奏出崇拜气氛来。有人站起来,移到我左侧的连椅上去了,可能他觉得嫌我讲道太长,觉得枯燥,巴望这个年轻的传道人快点结束,好让大家回家。
砰!——那张旧连椅被压倒了,五个人全跌倒在地板上。惊呼和呻吟顿时充斥了大厅。我的刚刚牙牙学语的女儿可能觉得这是她教会生活中最令她激动的一幕了。我只好把讲道停下来,留出时间让跌倒的人从地下站起来,同时也捡回他们的失去的尊严。我深为不安地建议他们坐到看上去牢固一点儿的连椅上去,然后匆匆结束了讲道。
事实上,这不幸的连椅事件恰恰是我早年事奉情形的真实写照。那时,我不知道我自己在作什么。我从未读过圣经学院或神学院。我出生在布录仑区,就在这儿长大,从小跟著父母亲去教会,但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当传道人。
我爱打篮球,从高中一直打到美国海军学院。一进海军学院,我就打破了该院进球得分记录;但因后来我背部受伤,只好退役。后获全额运动员奖学金入读罗德岛大学,在那里的三年我一直是校队的主力,大学四年级时,我任篮球队队长。我们曾获纽约篮球赛冠军,也参加了全美大学生篮球协会(NCAA)的联赛。
我的专业是社会学。那时我开始和凯若谈恋爱。凯若的父亲是我中学时代的牧师。凯若是一个天才的管风琴家和钢琴家,尽管她从没有正式学过如何识谱、如何作曲。我们於1969年1月结婚,在布录仑区找了一个公寓定居下来,二人都在繁华、喧嚣的曼哈顿商业区上班。正如许多新婚夫妇一样,我们并没有什么长远目标和计划,只是付账单、度周末、过日子而已。
然而,凯若的父亲,克莱.哈钦斯牧师却一直送给我一些激励我追求属灵的书读。他不仅是一位本地牧师,还常常到各地带布道会、培灵会。他也是另外好几家小教会的非正式的监督。1971年初,他极其严肃地劝我们考虑全时间服事神。
“纽奥克(Newark)那边有一间教会没有牧师,”一天,他告诉我说,“那些会友都是很宝贵的啊。你要不要考虑辞了工作,凭信心去,看神如何带领你呢?”
“我不够格,”我推辞著,“我?作牧师?我根本就不行啊。”
他说:“只要有神的呼召就行!你不要怕。”
就这样,我似乎还没有完全想好,就已经开始在美国最困难的工场——都市区服事,尝试著带领一个黑人教会。那时,我的年龄已接近而立之年。周日,我猛攻神学课程,努力钻研神的话语;主日,我只能“学著”如何把神的话语转达给会众。凯若的音乐恩赐弥补了我许多不足之处。会友们也相当好,给我们的薪水也不错。父母亲替我付底金买了一幢房子,我们搬到了新泽西。第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双重责任
一天,我岳父从佛罗里达(他住在那里)打电话来,问我可不可以帮他个忙,每周四个主日晚上去布录仑教会讲道?他是那间教会的监督。他告诉我,那是一间多种族的教会,但一直不景气。我同意了。我根本没想到我的这一步竟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一踏进这间教会,就知道教会有很多问题。年轻的牧师已经心灰意冷。聚会在缓慢的音乐声中开始时,会众还寥寥无几;还有几位是姗姗来迟。崇拜程序一片混乱,没有一条主线引导。牧师看见一位偶而才来的访客带著一把吉他自弹自唱,便当众邀请他到台上来献诗。那人笑了笑,说不。
“真的,我是认真的,”牧师请求著,“我们喜欢你来献诗。”那人还是说不。真尴尬。最后,牧师只好放弃,继续带领会众唱诗。会众中还有一位姊妹,时不时的自动出来要会众赞美神,也不管牧师正在如何领唱。
当然是太不正常了。但这不是我的难题,我只是临时帮忙而已。(连我这样初学服事的人都能帮上忙的话,就表明那个聚会问题是何等严重了。)我讲完道,就开车回家了。第二个主日崇拜后,牧师对我说:“我已经决定辞职,到别的州去。请你告诉你岳父好吗?”我听了大吃一惊,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我回去打电话转告这个消息之后,我们马上面临的问题是:这个教会是否还要办下去。
多年前,我岳母遇到一些有负担的姊妹,她们迫切祷告,求神在布录仑市区建立一间教会,来吸引人归主,荣耀他的名。这间教会就是这样开始的。现在看起来似乎没希望了。
我们在商量下一步如何时,我提到牧师告诉我的教会中的一些事。他确信有一个作招待的弟兄偷钱,因为所收的奉献金额与会友在奉献信封上写的数目总是对不起来。怪不得教会银行账上的数字总是连十块钱也不到。
我岳父不想放弃。“我不知道——不知道神是否放弃了那个地方。”他说,“那是市中心最需要福音的地方。我们别忙撒手。”
“克莱,那牧师走后怎么办?”岳母问道,她也在拿著话筒听。“只有两个礼拜了……”
岳父的声调突然欢快起来:“吉姆,你能不能暂时牧两个教会?试一试,说不定会有转机呢?”他不是开玩笑,他是极认真的。
我不知道如何作答。我只清楚一点:我没有任何能治愈那个积重难返的教会的灵丹妙药。然而,我岳父的负担是如此重,我便同意了他的计划。于是,我不仅要在一个教会服事,还要一身两任。第二年,我的主日时间是这样安排的:早上九点出发,先去布录仑教会带领早堂崇拜;十一点半之前,我要匆匆穿过曼哈顿及荷兰隧道,赶到纽奥克教会;而凯若已经在那里开始带会众唱诗,我去了就讲道。下午,我们去麦当劳吃了快餐后,就去布录仑教会,为晚上的崇拜作准备。每个主日都是深夜才回家,而且每次都是筋疲力尽。布录仑区的流浪汉们间或会走进我们的聚会中来。但是,会众人数还是迅速跌落,因为好几位会友认为我“太严格”而决定离开,最后剩了不到二十人。因为没有凯若司琴,主日早上的崇拜很困难。司琴只会弹那首“耶稣,我爱你”,故此曲是每主日必唱,有时还不止唱一遍。如选别的圣诗,要么是司琴不会弹,要么就是弹出来走调。这可不像是间蒸蒸日上的教会。
我记得第一个主日所收的奉献数目:85美元。而教会每月必须付的买房的月费是232美元,除了这笔钱外,还要付水电等杂费。如果指望靠会众的奉献交了房租、水电费后,还有钱给牧师工资,那可真是妄想了。
需要付房租的时间日**进了,教会账上只有大约160美元。我们眼看著无力付款,过不了多久,教堂就会被银行收回,我们就会被赶到大街上去了。那天是星期一,我不须上班,便在家切切祷告:“主啊,这钱我们非缴不可,你必得帮我们!”
星期二,我去了教会。说不定有什么人会出其不意地寄钱来。我暗自想到。正如当年英国的乔治.米勒,他办孤儿院需要钱时,他就祷告;祷告后,一定会有一封信、或者会有什么人来,把钱送来了。
那天,邮递员来送信了——只有账单和一些海报而已。
那时我真觉得为难透了。我上了楼,坐在办公桌前,哭了起来。我向神哭求说:“上帝,我该怎么办?我们连房租都付不起!”那天晚上还会有周日的崇拜聚会,但我知道只会有三、四个人来,他们的奉献不会超过十块钱。我怎么渡过这个难关呢?我向神整整呼求了一个小时后,擦干了眼泪,突然想到:还有一线希望。教会除了门口的信箱外,在对面邮局里面还有一个信箱。现在去邮局看看吧,神可能已经垂听了我的祷告了。
我带著重新得到的信心穿过马路,走进邮局,穿过邮局的大厅,来到我们的邮箱前,用钥匙拧开了那个小小的信箱。
空的。
我在阳光下慢慢地走回去;亚特兰大大街上,大卡车隆隆地驶过。卡车像从我身上轧过去一样,我的心情已经不能再低落了。可能是神抛弃我们了吗?是我作了什么不蒙他喜悦的事了?我步履沉重地穿过街道,走回教会。
我用钥匙打开教会的门,又有出其不意的事在等待著我。门厅的地板上有一个白色的信封。三分钟之前我离开时还没有它。是一个纯白的信封,没贴邮票,没写地址,什么也没有。
我的手微微颤抖著打开了这个信封……里面是两张50元的美钞。
我自己在空荡荡的教会里喊了起来:“上帝!是你的作为!你垂听了祷告!”
我们在银行有160元,加上这100元,我们可以付月费了。我从灵里大声赞美道:“哈利路亚!”神给我这个小信的青年传道人上了多么好的一课啊!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那笔钱从何而来,我只知道那是神给我的一个印记,告诉我他就在我身边,他是信实的。
突破
在两个教会中服事实在让我们累得精疲力尽,我和凯若都意识到,我们必须在两个教会中选一个。奇怪的是,尽管纽奥克教会是给我们工资的,但我们都感到布录仑教会对我们更有吸引力。显然,是神感动我们二人的心,让我们愿意和弱小的布录仑教会同呼吸、共命运,我们知道我们是属于这个小教会的。
我们夫妇两人都要找第二份工作才能维持我们的生活。凯若便在学校食堂打工,我担任一家高中篮球队的教练。我们买不起健康保险。但毕竟我们的饭桌上有饭可吃,汽车有油可烧,车子跑得动。但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服事中的正常经验;因为我没有从神学院学到的理论来判断这些经验。我们的事奉全靠自己跌跌撞撞地摸索,连凯若的父亲都不能给我们更多的劝勉和建议。我猜想他认为我在“苦其心志”的实践大学里会学得更快、更好吧。他常常对我说:“吉姆,你要在神的带领下,走出你自己服事的路子来。”
有一个主日的晚上,崇拜开始后,我眼目所看见的、灵里所感受到的,都使我心中忧虑,我竟然不能把道讲完。我开始讲了五分钟后,便哽咽了起来;泪水涌了出来,我眼前一片模糊。我只能对会众说:“对不起……我,我无法在这种气氛下讲道……我不能继续……凯若,你弹琴吧,大家能不能到前面来?如果我们看不见神帮助我们的话,我不知道……”我停了下来。实在尴尬。但我没有任何别的选择。
人们静静地来到前面。我伏在讲台上,双手蒙住脸,饮泣起来。大厅里一片寂静。须臾,神的灵临到我们,我们开始向神呼求;那祈祷的呼声是里面的灵激动会众从心里发出的:“主啊,帮助我们吧!”凯若弹起了那首古老的圣诗:“我时刻需要你!”我们一同唱起这首歌,向神呼求的声音如浪潮一般升了起来。
突然,一个年轻的招待从中间的通道上走出来,一下子扑倒在讲坛前。他边祷告,边哭了起来。
我用双手拥抱著他的时候,他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干了,请宽恕我!”我立刻明白了,他是为偷钱的事而请求宽恕。我完全没料到他的认罪悔改,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是我们第一次灵里的突破。我没有去侦察,没有指责他的犯罪行为,也没有施加压力迫使他认罪。就在这个晚上,在祷告中,第一号难题(诸多难题中的第一个)解决了。
那天晚上,我明白了一个令我惊奇不已的真理:当我在灵里处于低谷时,当我被各种难题困扰,当环绕我们的黑暗几乎把我们吞没,当我软弱得连道都讲不成的时候,神反而格外眷顾我们。他不会拒绝那些谦卑地向他呼求的人,那些坦白地承认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极需要他帮助的人。神的大能反而在我们的软弱上彰显出来。
另一个同样的道理时,诚实不会把会众吓跑。我无须戴上一副服事的假面具。我只须尽我最大的能力,传递在神前领受的信息,带领会众向神祈祷,向神敬拜。他会把会众接过去,亲自带领的。
我是何等珍视自己这些早期谦卑服事的经历啊。这些经历告诉我,我不必扮演一个传道人。耶稣呼召渔夫作他的门徒,而不是拉比学校的毕业生。最主要的条件是人的真挚和自然。主的门徒是完全仰赖主和主的能力的。同样,我必须停止表演服事——不管是什么样的服事。神只能这样使用吉姆.辛伯勒,当我信靠他、叫他使用我的自然本相时,他就让我在灵里有了突破。神厌恶虚伪做作,尤其是在讲坛上。我一旦在讲坛上为了取得效果而作姿势、装样子时,神的灵便会很忧愁。
我必须作的是,要更加努力、勤奋地学习。我开始创建神学图书馆,并化大量的时间研读神的话语。但明显的是,我决不会成为另一个约翰.卫斯理或另一个坎姆贝.摩根。我只能以我自己的风格向神敞开,全心依靠他。
(本文节译自FreshWind,FreshFire,byJimCymbala,1997,GrandRapids:
ZondervanPublishingHouse,Page11-20.)
转自《生命季刊》(
http://www.cclife.org)第二卷之第一期
九十年代初是大陆改革开放,出现引进外资的高潮,精通财务、会外语、懂计算机的会计人才为社会所急需。我大学毕业后,先后在一些中外合资、合作、独资企业中工作,是个地道的三资通。二十五岁时我已是北京某最大餐饮娱乐有限公司的财务总管。
我们的总经理曾在多国总统府任职并获奖牌,公司有数百名服务小姐,并拥有香港及广州市场几乎所有港台歌星影碟,一时名噪京城。我工作的性质,除了白天跑各种与财务有关的部门:税务、工商、银行、外管局等,晚上还要和其它高级职员一起“考察”餐饮娱乐业,这成了我们正当的业务范围。我每日所见都是灯红酒绿、杯觥交错。
深夜回来,各种耳目的刺激都变成了身心的疲惫和空虚,心中没有一点充实与快乐。我常庆幸自己还有专业,不象那些吃青春饭的小姐,但认真考虑我每日所为,除了按照港方指示假造注册资本,虚报固定资产,就是将花天酒地的巨额开销打入开办费。只要税务、工商要“研究”一下,我就马上“烟酒”一下。虽然在外人看来,我是年轻时髦的单身贵族,有北京人的优越身份,令人羡慕的外企工作,四通八达的关系网,出入星级饭店,但这一切给我自己真正带来的是什么呢?我渴望摆脱这种无聊的工作,过一种真正充实的、健康快乐的生活。
我曾认为自己是个诚实、正直的人,作为财务人员,我厌恶贪污受贿的总经理,看不上同事们为了一点利益彼此出卖、不择手段,更不肯以自己年轻为代价逐入社会虚荣、浮夸的浪潮中去。为此,我曾失去过工作。我需要藏起对这种人的蔑视,成为他们的助手,心中很不舒服。为什么社会上都是这样的人?是我应该向他们看齐,还是应该坚持自己的原则?我这样作又有什么意义?有谁会说我好?我心中十分矛盾,每次对这种问题的思考都最终转变为对人生的思考:我在追求什么?人到底为什么活着?我没有答案。
我决定离开这家公司。我把简历交给了北京市外企服务公司,一周内就接到通知到一家德国公司去面试。德方总经理亲自飞往北京参加面试,三十多名候选人中,我被选为惟一的财务人员。三天之内,办事果断的德国人就给我订下了工作职责和待遇标准,并被告知:该公司不希望有任何偷漏税行为,如果公司在税务方面有任何麻烦,“That-syourproblem,notmine.”(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暗自高兴并惊奇:居然有这种公司,这正是我要找的。
不久翻译小姐告诉我,德方总经理是个基督徒,他在中国南方任职期间,深受中方职员爱戴,临行时许多工人都落了泪,舍不得他离去。共同工作后不久我又发现:德国人工作上的勤勉和业务上的精湛,都在他身上得到最完美的体现。无论是清华高才生,还是留德人员,一提到他的技术无不交口称赞,同时他又是德方母公司在整个亚洲地区的技术顾问。在他手下工作,大家都非常愉快,他成了我所最尊敬的人,我也很快成为他工作上的左膀右臂,翻译小姐告诉我:“他很注意不在我的面前夸奖别的女性,但你是我所听到他惟一夸奖过的。”
这时我的工资待遇已是同班同学中最高的一个,工作上没有任何不如意,但我又开始不知足,当时出国热很流行,趁着年轻,我还要更上一层楼。不久,先生得到三所美国大学的全奖机会,我们就出国了。
神的拣选
回忆起我第一次去教会的经历,我会相信:神所要成就的事,无人可以阻拦。“神所拣选的,按照肉体有智能的不多,有能力的不多,有尊贵的不多。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能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神也拣选世上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以及那无有的,为要废掉那有的,使一切有血气的,在神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哥林多前书1:26-29)。
经过三年的艰苦奋斗,我从中西部的一所大学毕业,实现了美国梦的第一步。从网上,我在新泽西州找到一家待遇不错的工作。在美国东海岸的这个城市里,没有一个亲戚,没有一个朋友,就连先生也远在外地学校继续读他的博士学位。可那位顾念的神已在这里为我安排下一家非常适合于我的教会。我从未想过去这种地方,也不认识那里的任何人,怎么会去教会呢?
原来离我公司很近,有一家中餐馆,我在那里用餐时,与老板娘聊了几句。她问我:“你刚来,一个人,想不想去教会认识一下中国人?”这可正中下怀,我需要认识更多的中国人,但一想是教会,又有些犹豫。但看她如此热情,抹不过面子,心想就去一次吧,以后不去就是了。时间定在那个周日,那天正好是十一月的第一个礼拜日。美国东部从这天开始进入冬日制,时间要拨慢一小时,可偏偏我原来住的美国中部的那个地区一年四季不用调时差,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这个习惯。
礼拜天早晨我到教会时,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老板娘还没露面。我心中暗想:她不是忘了,就是在逗我玩。连她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她怎么会带我去教会呢?想到这儿,我觉得自己很好笑,一踩油门就走了。在一个加油站,我停下来加油,无意中问起时间,才得知今天这个地方在改时差。我方才反应过来,失约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我赶快开回去,发现她已等在那里了。
就这样,我被一个不认识的基督徒带到了教会。她因周日餐馆最忙,不能久留,很快就走了,以后也未见过面。当教会中的一位弟兄得知我是怎样来教会的时候,竟激动地对旁边的人说:“你们看,神在找她!”当时我听了这句话,很不高兴,心想这人讲话真不吉利。因为人常说“装神弄鬼”一词,我就以为“神”和“鬼”没有什么区别。
初进教会时,听人讲话,往往会有反感,但信主后,才知道自己的无知与肤浅。当老基督徒说信主的人都是神全权的拣选时,我会反驳道:我认为是我拣选了神,而不是神拣选了我。因为世界上这么多教派中,我不信佛教的神,不信伊斯兰教的神,却选了基督教的上帝,这明明是我拣选了神嘛!他们却幽默地说:这好比天堂的大门,当你在外面看时,门上写着:天堂的门对所有的人敞开;但当你进来后,门的反面写着:神的拣选。
我自以为聪明,向神提出一个个问题,又一个个自己**时,才觉出人的智能是多么有限,神的道是多么高深。当我们不信时,我们总是将自己看得与神平等,或将神看作市场上被推销的几种选择之一。但当我们真正认识了主的慈爱与公义时,才感到自己惭愧难当,才不会对神有“Idoyouafavour”(我帮了你的忙)的心态了。
决志
从第一次查经开始,我就发现自己不仅英文听不懂,而且中文也听不懂。他们说的每个词、每句话还懂,但放在一起就不合逻辑,真好似天书一般。我心中暗暗恼火,上学时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课,怎么会句句话懂,连在一起,就不知所云呢?不搞清,我怎么和他们辩论?我真想让这些基督徒早日清醒过来。为此我坚持去查经,每次都大大地和他们辩论,反正他们要忍耐,不能和我发脾气。但真理是驳不倒的,神的话句句都带着能力。每次从查经班回来,认真思考他们所言,我也不得不承认,从他们的理论角度讲,所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但靠我的理智很难相信神创造人和世界万物,童女生子,因造巴别塔、神变乱人的语言等神话,他们也无法证明给我看。
有一位医学院的教授跟我讲了他信主的经历:
“十几年来,我每次去教会,不过是为了陪信主的太太和岳母。听教会人的讲道,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我总是好好好,是是是,认为与己无关,从来没有真正敞开过心扉。我所专注的都是事业,如何带研究生作好课题和试验,怎样多出论文。为了节约时间,每次刷碗的同时,我都会弓着双腿锻练腹部和腿部肌肉。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使我亲身经历了神的大能,我才真正开始考虑神的存在。
几年前,我得了一种怪病,说不准何时,就会头昏得不能支撑,非要马上坐下来,这十分影响我的教学工作。我太太和岳母一直为我祷告并劝我信主,但身为医学院教授的我怎会相信神学而舍弃医学。开始时,我还尽量向校方隐瞒病情,终于有一天,我在讲台上晕倒了,当时几个学生将我扶起到一旁休息,那天的课也因此变成自习。我意识到我的教授生涯可能将会就此结束。为了挽回工作,我四处求医,两年多看过许多中西医专家,但都无效。
人的尽头就是神的开头,无奈我只好将自己交在神的手上,病也因此被神医治。我相信如果十几年前我就信了主,我的事业、生活决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一位北京来的姊妹,被名牌大学保送研究生,做学生时,就被选为中国参加世界妇女代表大会的代表,拿到全奖来美后,几经奋斗成为美国大公司的部门经理,又被培训为住亚洲的VP(副总裁)。她的能力很强,性格背景与我有很多相似之处,她的今天仿佛就是我奋斗的明天。但她非常爱主,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她告诉我这些她从前所追求的名誉、地位、金钱都是虚空的虚空,希望能摆脱这种无益的生活。她说到做到,一年后,她放弃了令人羡慕的高薪职位,欢欢喜喜地去自费攻读神学院。她对我信主有很大帮助。
听了大家诚恳的讲述,我也心有所动:难道我比他们都聪明?他们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精神空虚,相反,他们比我更多一份喜乐与平安。我可不要象他们那样生活遇到灾难,身体有了难以医治的病痛后,再去寻找神。也许真象他们所说的那样,早信早得福?
爱面子的我不肯在人前决志,晚上偷偷回到家中,跪在床前,当我低下头,一言未出,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下来。我这只迷途的羔羊终于被找回到牧人的身边。
“我是好牧人,我认识我的羊,我的羊也认识我。正如父认识我,我也认识父一样,并且我为羊舍命。”(约翰福音10:14)
当我回到那充满慈爱与公义的神的面前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罪,我第一次毫不怀疑地认识到我是个罪人。从前我认为自己正直、善良、诚实,现在呈现在眼前的我却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冷酷无情的人,和自己所鄙视的人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虽然我的目的都达到了,但神让我看到我对别人所作的伤害,我的内心世界只能用丑陋来形容。
在娱乐界这种环境工作,我已沾染上许多吃喝玩乐的不良习惯:公费烟酒工;经常给自己安排些外出会议,名义上是学习新的涉外规则,实际上是游山玩水;报销交际应酬费的同时,顺便报销些个人费用,大家都是如此。所有报销都从我财神爷手下过,没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他们怕我还来不及,哪个敢找我的不是。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为人的标准也总是以社会的标准为转移。
“神所要的祭,就是忧伤的灵。神啊,忧伤痛悔的心,你必不轻看。”(诗篇51:17)我流下了惭愧、痛悔的泪。我深深体验到神对我罪的赦免,和自己从罪的捆绑下得释放的自由。
“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辩明。并且被造的没有一样在他面前不显然的:原来万物在那与我们有关系的主眼前,都是赤露敞开的。”(希伯来书4:12-13)。
决志后,我自己并未觉得有何外在的变化,但最了解我的先生却奇怪地问:
“这次来,我发现你好象突然变了许多,当然是变好了,这个月,你都干了些什么?去了哪里?”
他奇怪我们恋爱多年,他作出许多牺牲与让步,都没使我有很大改变,是什么力量能使我这样一个固执的人,从内心到外表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呢?
主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羊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翰福音10:10)。当我把自己交托在神的手上时,他就肩负起对我的责任。凭我自己的能力,我无法从本质上改变自己。因为我们每个人的标准都是已经堕落的,与世俗相差不远的标准,我们以为自己很好了,但我们无法达到神圣洁的标准,只有借着神的大能,才能脱离罪的捆绑。
2000年,我父母从北京第二次来美国,和两年前相比,他们也认为我变化很大,大家都为我的变化而高兴。我问他们怎么看出来的,我妈说:
“上次我来,你会因为先生说的一句话而没完没了,自己还真的很生气。现在,我看他说什么,你都不计较了,一笑了之。这就是进步。”
信主前,别人说一句,我有十句,不知容忍,得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但当我经历了神的大爱,又在圣经中读到“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时,我感到十分惭愧,自己从小到大不知践踏了多少爱,还自以为是;其实,在骄傲、虚荣、自私、妒忌等等缺点上,我或多或少都有份。神啊,感谢你将独子赐予我们,洗清并赦免我们的罪恶,又将天国赐给我们,成为我们永远的盼望。
灵战
教会中曾有位王弟兄告诉我:你不属神,就属撒但。没信主的人,都在撒但的管辖内,信主的人都在神的国度——天国,这二者之间没有中间带。属肉体的人只能借着神的力量才能战胜邪灵,就是那撒但。当时我还没信,虽然不象当初那么爱辩论,可心里却暗想:我可不想卷入这场战争,我谁也不得罪,你们都是灵。我从小到大虽然没信主,属撒但,不也过的不错吗?你们怎样证明你们所说的是正确的呢?
这事过去不久,也就是我决志后的几周内,撒但借着试探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天,1999年2月5日凌晨,正当我半睡半醒之际,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床前。他长发垂肩,神态诡秘,笑着对我说了一句令我吃惊的话:“你就要死了!”我急忙问:“什么时候?”他答道:“今年,日本人投降的那一天。记住,不要出让你的衣物。”随后,一声鸡叫,他就消失了。
我完全醒了,觉得刚才好象做了一个恶梦,但又清晰可见。我想不用管它,继续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一般来说,我睡得很沉,即使作梦也记不住。但那天梦后,我整个人都笼罩在恐惧与不安之中。
到下午时,这种感觉有增无减,我赶快给先生挂了个长途,他犹豫了一下说:
“这不过是个梦,不用害怕!不过有件事跟你讲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先后两次在中餐馆吃饭,都抽到同样的签语饼:你要获得一笔巨额遗产。这两次吃饭前后相差一两个礼拜。”
他这样一讲,更加深了我的恐惧。因为我清楚,我先生家境贫寒,父母亲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巨额遗产。
“你赶快去买巨额保险。”先生在电话里又说,“既然事情发生了,就要理智地去对待。”
本想从先生那里得到些安慰,没想到我在人前多次夸口的先生却如此不可靠。感谢神,让我看到人的爱是多么有限,人的所谓理智往往就是冷酷无情。
回到公寓后,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头绪,肯定这种反常的现象与近来常去教会有关,心中不免开始埋怨那些教会中的人,后悔不该轻信,作了决志,这下性命难保!
我马上打电话给平时最关心我的两个人:王弟兄和张姊妹,约他们晚上到教会见面。当他俩听完我的讲述后,不仅不惊奇,反而视其为好事,我越发的糊涂。他们一边安慰我,一边引经据典。其中一段(以弗所书6:10-18)让我心中深得安慰:
“你们要靠着主,倚赖他的大能大力,作刚强的人。要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
特别是张姊妹,她坚信:撒但对我的试探是在神允许下的,这试探决不会超过我所能承受的范围,更不会夺去我的生命,因为基督已经从撒但手中夺回了掌管阴间的钥匙,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夺去我的生命。
“耶和华要保护你,免受一切的灾害。他要保护你的性命。你出你入,耶和华要保护你,从今时直到永远。”(诗篇121:5-8)
根据他们的分析:我不信神时,自然属撒但管辖,现在,我决志了,撒但就要出来争夺我,这场基督与撒但之间的灵战很有可能并未完结,如果魔鬼再来侵扰,我应奉主基督耶稣的名,让撒但立即走开。
那天正好是周五,当我们三人谈完从内室中出来时,大家正好唱完圣诗开始查经。王弟兄马上让我与大家分享我的异梦,当时灵命短浅的我还很不情愿,心想,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都要死了,还要与大家分享,他们这不是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但我倒是很想听听其它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建议,所以就分享了。结果,大家的建议和所引圣经章节却是惊人的相似。最后,大家一同警醒祷告,并为我祈求平安。
不出所料,两天后的傍晚,“他”又来了。当他从我后面来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那就是他,我全身已不能动,只有马上祷告:奉主基督耶稣的名,撒但退去!话音一落,我的心似清水流过,没有丝毫的恐惧,整个人又恢复了自由。神的话是如此奇妙,如此有功效!突然间,我明白了许多道理:神的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和圣经的不可质疑。既然是我最不相信的灵战都亲身经历了,还有什么圣经上的话我不能相信的呢?从此之后,我不敢再对神的话有任何怀疑,我的信心也就更加坚定了。
永生与天堂
我们信主得救的人,并非死后再进天堂,而是一重生得救,立刻就得尝天堂的滋味。这道理,我总是似懂非懂。人在地上,何以见得已经进入天堂?感谢神!在我受洗的头一天晚上,神让我明白三件事:
第一,神有神的时间表;第二,信而受洗必然得救;第三,信而受洗的人已入永生之门,我们现在的人生是在地如在天的人生。
来美国之前,出于对未来的好奇,使我这个曾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去算过命。算命人预测我一生有两次机会,一次是1994年底,1995年初。这期间我结婚并出国。第二次是2001年初,2001年一月我受洗。直到受洗的头一天,我才突然想起他所说的话,才明白这就是我一生中的第二次机会。而我从前一直以为,凭我的商业头脑,第二次将是个发大财的机会。感谢主!你赐的永生是地上任何的财富都不能相比的。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我让他预测这以后的命运时,他把我的手反复地看了看,然后奇怪地将手推开,说:“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不死心,又拿回我的手,又自言自语道:“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信主后,我才明白:信而受洗的人已经进入到另一个国度,那就是天堂,通(邪)灵的算命人再也看不见我们的未来。但算命本身并不好,易引邪灵入身,我曾深受其害,希望各位慕道友谨慎从事。虽然灵界的事,我们不太明白,但我相信一点,我今日是活在神的国度里。
我决志和受洗先后相差两年多,原因之一就是我曾认为受洗不过是个形式,自己还有好多问题没有搞清,不急于受洗。但神有神的时间表,神借别人的口告诉我,受洗不仅是个形式,而是向世人公开宣布自己的信仰;我明白了后,就迫切要求受洗。受洗后神赐给我更加渴慕真道的心。圣经需要我们用一生的时间来读,只要我认真追求,神会让我明白他的道。
亲爱的朋友!你是否已经抓住了你一生的机会?你的一生也许和我一样,真正的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不要错过这个人生中最大的福份。你只要现在用心灵与诚实对神说:
“神啊,我是个罪人,主基督耶稣的血可以洗清我的罪,我愿意将今后的道路交在主的手上。我这样求,奉主基督耶稣的名,阿们!”这样你就可承受这来自天上的基业。
胡欣,来自中国大陆,1997年毕业于印第安纳州普渡大学,现于美国东部某公司任职。
原载于《生命与信仰》(
http://www.cclife.org)总第二期
“你是不是我小叔的女儿,我才不在乎呢!”吉姆芭跪在她圆草屋前一小堆火旁,嚷嚷着,“你全身都是邪灵!”
“可它们正试着从我身上出来呢,它们会的。”玛芭争辩道,“你看。”她指着右腿上一只丑陋发红的口子。
玛芭是全非洲最邪恶的女孩之一。而且她喜爱邪恶,至少她自得其乐。但有一天,两个白色的"灵"来到他们村子。他们来时,玛芭和村里其他的孩子以为他们是从灵界来的,吓得躲了起来。她现在总算知道他们其实是跨洋过海而来的一对白人夫妇。
这两个传教士说的话又美妙,又令人难以忘怀。玛芭和其他孩子逐个儿从藏身之处爬出来听他们。白人讲的故事,据他说,是来自一本天上传下来的书,是真实的。这故事讲的是一位新的神,一位玛芭闻所未闻,但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已世世代代耳熟能详的古老的神。传教士说祂是永远活着的。
传教士还告诉他们,这位神爱那些敬拜祂的人。他们说玛芭必须悔改,没有什么人是坏到不可救药的。
玛芭听到这些,暗自思忖道:他们可不知道我有多坏!这位大有能力的神能不能把我变好呢?一种要属于这位伟大的神的热望充满了她心中。但随后她窥见了传教士太太有一只红色的钱包,她将它偷了过来。自那以后,传教士夫妇再来他们的村子传道,玛芭就躲在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听他们讲,再不敢在他们面前露面。她听得越多,就越发现自己是怎样的罪大恶极。如果传教士夫妇见了她,他们肯定会看见她的罪过的。但她能躲过神吗?传教士说祂总是能看见她,即便是她作坏事时也能。这位神甚至能看透她的心,祂洞悉她里面的每一个意念。
玛芭想着传教士夫妇和他们讲的故事,出神了,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吉姆芭。可当她恼怒的婶婶嚷嚷说:“萨瓦拿告诉我你懒得要命,今天一点活儿也没干。他说你躺在花生地旁的深草里望着天空发呆。”她不由跳了起来,辩解道:“我不是懒。我的腿疼啊!”
“他还说你揪住马特默的小妹,打她,还偷了她的虎齿项链。对这样一个又懒又恶的孩子我能怎么办?从我面前滚出去!今晚这儿没有你呆的地方!”吉姆眼睛里都冒出火来。
对玛芭来说,这样被迫整夜呆在外面并不是第一次;她也不是第一次空着肚子离开。每次都是萨瓦拿先吃,而他是个贪吃的家伙。许多次她的晚餐只是一点残羹冷炙。玛芭从吉姆芭的草屋里出来时头扬得高高的,仿佛她是酋长的女儿。事实上,她只是一个小孤儿,没人疼没人要。
她可以去多波家。多波两口子也听传教士讲道。他们的草屋很干净,他们会与她共享晚餐。他们的草屋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她,但他们会给她一只垫子让她睡在屋外。她还可以去看看他们的婴儿,多波的妻子说不定会教她一支从传教士太太那里学会的摇篮曲。多波说他们自己的歌听上去全都哀哀切切的,因为他们的心里没有希望。但传教士的歌子里却充满希望,宣告了在耶稣里,今生和来世的希望。
夜幕降临时,玛芭在多波屋外的硬地上睡下了。但她迟迟不能入睡。她的腿疼得厉害。她静静地躺着,回想起三年以前她初次来到这个村子里的情形。她的叔叔并不想要她,但看在他死去的兄弟,她的父亲的份上,他觉得自己必须收留她。婶婶吉姆芭呢,一直恨她,觉得她只是一张嗷嗷待哺的大嘴。他们的儿子萨瓦拿对她总是凶巴巴的。
玛芭觉得好孤独。整个世界没有一个人爱她,她是死是活没有一个人关心。没有人抚养她,关怀她。她整天被人踢来踢去,挨打受骂。
玛芭听说人人身上都充满邪灵。这些邪灵试图伤害每一个人和每一只动物。它们甚至住在石头中,树丛里。一个人得非常勇敢才敢睡在露天,因为在露天里邪灵可能伤害到你。所以玛芭压根儿欣赏不了美丽的月光和星光,还有那天空下棕榈树的剪影。她相信邪灵潜伏在周围,时刻准备袭击她!
腿又痒又痛,她想:“邪灵今晚一定在使劲儿,要从我身上出去。”一个星期以前,巫医派人来找吉姆芭。她去了,看见他坐在黑暗、肮脏的草屋里,四周堆满了物神、符咒和药品。他说:“玛芭有邪灵附身。我会把它们赶出来,但你必须给我一只鸡。”
吉姆芭犹豫了片刻:玛芭可不值一只鸡。可这巫医看来十分刻毒,吉姆芭怕自己如果不给他鸡的话,他会念一道符咒罩住她。因此她答应了。
那天晚上,玛芭睡着后,巫医爬进了吉姆芭的草屋。他用怪里怪气的声音嘟哝着怪里怪气的词句,又舞出希奇古怪的动作。吉姆芭和萨瓦拿在旁边瞠目结舌地看着。接着他切开玛芭右腿上的皮肤,好让邪灵从那里出去。玛芭痛醒了,吓得不得了。但吉姆芭告诉她邪灵这会儿能从她身上走了,玛芭也相信了。那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从那以后她的腿痛得越来越厉害。它现在成了个呲牙咧嘴的伤口了。
玛芭躺在地上,凝视着沉沉的夜幕。传教士曾要他们向在天上的伟大的神祈祷,只有祂能将他们从所有伤害和邪恶中救出来。祂甚至能给她一颗新心,然后她就能爱祂,事奉祂。可她的心实在太坏了,她敢向一位如此良善和圣洁的神祈祷吗?夜的黑暗似乎要合拢来,玛芭感到令人绝望的失落。她用力紧闭双眼,结结巴巴地作她生平第一次祈祷:“噢,传教士的神哪,把我从黑暗里救出来吧,把我心里的黑暗拿走。求求你救我。”
夜很深了,玛芭总算睡着了。可她睡得很不安。次日清晨,她躺在多波屋外的地上,发起了高烧。她说着胡话,呻吟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腿上的感染已曼延到了全身。玛芭病得很厉害。
在去花生地的途中,多波到吉姆芭的草屋,告诉她玛芭病了。吉姆芭答应说她会派萨瓦拿去把她背回来。
吉姆芭疾步去到萨瓦拿睡觉的垫子前将他摇醒,“儿子,快醒来。有件事你得快点儿去作。”萨瓦拿一骨碌坐了起来。他母亲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还记得班谷的儿子快死时,巫医要班谷杀了他们唯一的一只山羊,把血洒向天空的事儿吗?玛芭病了,可能快死了,她可不值一只山羊。那个没有用的家伙已经让我赔了一只鸡了。快去,到多波家背上她,让人相信你是背她回家来。但把她背到丛林边。我们就说是她自己迷迷糊糊地走到那儿的。”
萨瓦拿是个冷血的男孩,他照母亲的吩咐去作了。
玛芭病得昏昏沉沉。她不知什么时候萨瓦拿带走了她,不知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了村庄,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被抛弃在丛林边上。那里毒蛇到处游动,野兽四处寻找着猎物。玛芭没有听见虎爪轻轻着地的声音,也没有看见一双黄色的发光的眼睛正看着她,一只老虎蹲伏着准备向她扑来。但神在天上看见了这一切。一分钟不早,一分钟不迟,祂派祂的仆人到了那个地方。
这天正好是传教士和他妻子探访玛芭村庄的日子。他们必须靠近丛林走一段才能到那里。白人敏锐的眼睛瞥见了那只大猫正蓄势待发,准备捕杀地上的某样猎物。白人动作很快,闪电一般,他将他的枪架在肘弯,瞄准,抠动扳机,老虎应声倒下,打了个滚儿,死了。
传教士将玛芭带到几里以外的宣道营地。消息传来,吉姆芭和萨瓦拿十分高兴。在那里,玛芭被洗得干干净净,她的黑皮肤甚至闪闪地发出了光。然后她被放在了一架有干净床垫的床上,生平第一次,她穿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色睡袍。
许多祷告为这个病女孩献上。他们不断的照顾和关怀得到大大的祝福,她复原得很快。他们特别提到了神的安排是怎样将她从虎口里救出,并治愈了她的疾病和感染。
玛芭经常回自己的村子,跟她的同胞们讲述传教士的神。吉姆芭和萨瓦拿惊奇地看着她:她看起来又健康又干净。当她为他们读她的书时,萨瓦拿说:“玛芭学会了白人的魔法。她让这些小小的符号说话。”他们现在知道了她的书叫《圣经》。玛芭每天都为他们祈祷,求神也帮助他们。
转自不寐之夜
蔡樵筑
受访者简介:
吸毒,使他成为父母眼中的「失望」;自由,使他成为上帝眼中的「瞳人」;而如今出死入生的他,却是人人眼中最快乐的福音人!
写在茹国成真实故事之前:
第一次见到茹国成(JAMES),是在一九九六年圣诞节前一个礼拜(也是至今唯一的一次)。当时我到吉隆坡J教会探望朋友,他恰巧也被J教会邀请去做福音歌曲的见证布道;一场见证会下来,许多年轻朋友就围着他大谈现代音乐与福音歌曲的结合问题!
我也坐在他的旁边,听他对音乐的见解,后来有位朋友就提醒我说何不藉此机会采访茹国成呢?我闻言心喜,一时间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兴奋的缘故,在面对茹国成时,我却只能言语不清外加结巴地对他说:「你愿意吗,愿意吗?」连续对他说了几次「你愿意吗?」弄得他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等他弄清我的用意后,竟幽默地伸出右手手指并用英文对我说:「IDO,IDO!」本已结巴的我,更被他这出奇不意的反应,弄得面红耳赤、哭笑不得,反倒笑歪了在坐一群的「旁观者」!
茹国成是个很容易吸引旁人目光的人,因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情、诚挚及从容不迫的态度,很能温暖身边的每个朋友!就是因为这样,才激发我更多的好奇想一探究竟--那个属于他的故事、他的人生……
南洋热带的阳光,灿烂却不太厚道地铺陈在吉隆坡每条大街小巷中,车嚣人声被阳光晕照得更是昏昏欲坠、似有若无一般,行人多数都被逼到角落中找凉风去了,只有茹国成无视烈阳存在,像似游魂般地走在绝望中的街道上,他真不知何去何从,看着茫然、无尽的前方,脑海中浮现出父亲是何等痛心疾首、用着悲哀的眼神将自己赶出家门,刹那间,他真恨死自己、懊恼自己的堕落,更悔恨自己的不能自拔,「真是没希望了吗?」他想着,他是多有可能在音乐路上开启一片天呀!可是现在的他,却同行尸走肉差不多!他好希望这一刻中,有人会用温柔的声音来安慰、帮助他--
摇滚年代
一阵阵震耳欲聋、叫人兴奋的重金属乐,在深夜一家PUB中“锵!碰碰锵!”地尖鸣着,一群台上玩重金属乐的年轻人,早已如疑如醉疯狂的又唱、又叫!像要将散发不完的生命精力,一股脑地发泄尽才觉得不枉此生一样!
十八、九岁的茹国成也是摇滚乐的爱好者,对他来说,读书并不是什么攸关人生前途的一件大事,能玩上一手好乐器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年少轻狂又带点傲气不羁的他,不仅精力旺盛会弹会唱,还与几位同好摇滚乐的朋友组织了一个乐团!茹国成因为是家中相当得宠的么子,所以,谁也不会苛求他什么!因此,他也乐此不疲地在PUB中,为他热衷的摇滚乐鞠躬尽粹。
六十年代热爱摇滚乐的年轻人,多得一把抓,只是他们在这疯狂的岁月里,却是容易走进人生崎岖的迷宫中,进退维谷又茫然失措?自由热情反成了放纵盲目,在这有些走了魂失了魄的音乐中,年轻的茹国成,也跟着陶醉在自以为是的成就中,用嘶声呐喊的方式作为愤世忌俗的抗议,在摇滚乐的祭坛上献上自己年轻的岁月。
毒海浮沉
茹国成玩音乐玩得很认真,也当音乐是终生梦想,并期望藉着音乐可出人头地。然而,日与夜除了在PUB中玩音乐之外,他什么也不想做。其他的组员,更是无所事事地叼起烟来的吞云吐雾,久而久之,竟也从烟变成大麻,从大麻到各类毒品,「JAMES,你也来点吧!」不知谁出了这样的馊主意,才开始在创作路上卯尽全力的茹国成不明所以的说:「这玩意不是好东西吧?」「好玩嘛!它可是会帮助你有更多的创作泉源喔!」出馊主意的人,用着好听的理由,怂恿着已开始有些好奇的茹国成。「反正只是好玩罢了,只要我不上瘾,应该无所谓!」茹国成天真的想着。
「怎么搞的,鼻水、晕眩不断,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三个多月后的一天,茹国成突然发现自己出现了一些自己从未有过的状况,急忙地就跑去问他朋友是怎么一回事,朋友就告诉他已上瘾的事实,茹国成一听,既慌乱又感到害怕的说:「怎么可能会上瘾呢?我不过是玩玩罢了,根本不当真的。」可是毒瘾一发,鼻水、晕眩、瘫软无力的痛苦,却使他不得不再次跟着「毒瘾」跑,最后,当他无法用仅有的钱去买毒品时,竟结同一起吸毒的朋友铤而走险的在街上偷车换钱!
母亲绝望的眼神
纸终究包不住火。茹国成的父母在知道他吸毒后,虽对他感到痛心失望却仍因为爱他,而帮他找了一位医生到家里来为他戒毒。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茹国成都在昏睡中迷迷糊糊的度过;当他终于不用在医生的针管下昏睡中醒来时,他的毒瘾真的消失了。
出了家门,再次回到PUB中的茹国成,虽然毒瘾戒了,心中余毒却未除;看到周身的朋友仍借着吸食白粉创作,他看在眼里,心中的毒瘾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令他想重新生活的决心,又如山倒的崩溃了,而这次的量,竟超乎他想像的大。当茹国成的父母再次知道他又被毒品缠身时,更是寻求宗教力量,好帮助他永远根除毒瘾。于是茹国成的母亲,从和尚、巫师找到回教堂,都无法让茹国成有任何转变;茹国成自己也相当的懊恼,并尽力地配合父母为他准备的各样戒毒方法;然而,当毒瘾开始啃噬他的五脏六腑时,就是按捺不住地想偷偷吸上一、两口。
一天,茹国成在家犯了毒瘾,眼泪、鼻水及制止不住的颤抖,使他克制不住地溜进浴室中取出白粉吸食,然而却被爱他的母亲拦了下来。「你想死吗?不准你再碰这东西!」母亲用力拉着茹国成的手,竭力从他手中抢下白粉扔进马桶里。
早已难耐毒瘾的痛苦,加上拉扯间的急切、冲动,茹国成竟不由自主地反手给了百般疼爱他的母亲一个巴掌!这一个巴掌打去,时间就像电影停格般的缓慢下来,所有声息一瞬间都凝冻住了,茹国成惶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却清楚看见母亲眼中不信任似的绝望!这样的眼神是茹国成不曾在母亲眼中看到过的,他知道错了也开始后悔了,可是,毒瘾却逼得他不得不撇下母亲仓惶离去!
放弃希望的父亲
夜里,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乱了茹国成安稳的睡眠。「你们要做什么?」张着一双困盹的眼睛,茹国成讷讷地问着开始在他房中大肆搜查的警员。「我们怀疑你私藏武械。」听到这样回答的茹国成恼怒的说:「武械!有没有搞错,你们看我这个样子会像是黑社会头目吗?」自顾搜查的警员并没有搭理茹国成,但不一会儿的功夫,却在茹国成的枕头下翻出了两三包的白粉。惊讶不已的茹国成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白粉、更不明白怎么又会在自己的枕头下。
十分疑惑的他,正巧回头看见站在门边盯着他看的父亲,于是,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哭喊着对父亲说:「有没有搞错呀!爸,我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害我!」簌簌流下的泪水,使他的父亲也痛苦不忍,然而父亲仍铁下心说:「我的儿呀!这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眼见着爱自己的父亲因着自己的错误老泪纵横,茹国成此时才真正体悟到,或许这真已是不得已的方法了,因此也就默默地跟着警员走出了家门!
进入监狱的茹国成,确实也真心的希望自己这次能将毒瘾戒掉,父亲更让两个哥哥去陪他、劝解他;然而,毒瘾不但未除,反而无意用话挑动来探视自己的两位哥哥一起跟着他吸毒;这一次,父亲对他的行为是真的彻底失望了,甚至不想再认他这个儿子。等他出狱回家后,虽然他一再向父亲表示忏悔及多么希望能戒掉毒瘾,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它吸引;但是,痛心的父亲仍狠下心肠,悲伤地将他逐出家门。
自由
正希望有人可以帮助,却毫无目地漫游在街头的茹国成,隐隐约约地听到远处传来一种安详和谐的歌声,他好奇的寻着歌声走去,发现原来歌声是从一间教会中传出来的,于是,他就伫立在教会门口聆听着由里而外极其优美的歌声!
其实,教会对茹国成来说并不陌生,他去过的,只是当时他因听讲道甚感乏味,就竟自翘起二郎腿吞云吐雾了起来,于是乎,他就被会堂的接待员给请出了教会,他走时,还顺手带出了一本圣经呢!
歌声停了。正举步要走的茹国成,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向他缓缓地走过来。「好久不见了,JAMES你好吗?」在一席谈话中,茹国成都用着一种新奇、不解的眼光看着这位久未见面的朋友!说话当中,「JAMES,我的毒瘾全戒了呢!」
友人突然充满兴奋、快乐的说。茹国成深知戒毒对一个吸毒者来说,是件相当痛苦又困难的事,于是便急切地追问着对方是如何能戒毒的。
「是耶稣帮助我的!」朋友热烈又兴奋的告诉他。
「有没有搞错,耶稣连自己都救不活了,他怎么帮助你?」茹国成不以为然的问。
为顾及颜面,茹国成当面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当他一个人独自坐在楼角暗处时,却又忍不住喃喃自语着:「耶稣,你真的好厉害,居然可以将过去满嘴脏话、态度粗鲁的人,变成今天这样一个斯文有礼、满面笑容的人,而且又能帮助他戒毒!真希望你也可以帮助我!」
「啊、嘶……」锥心痛苦的呻吟挟带着身体不断碰撞墙垣的声响,由一间斗大的房中频频传了出来。来到基督教关怀中心一个礼拜后的茹国成,毒瘾开始发作,但是这一次,他不再像以前戒毒时感到那般的旁徨无助、空虚落寞,因为,在他心中多了一种名叫平安、希望的东西,隐约而温柔的怀抱着他,使他不再害怕戒毒过程中,那种似与生命切割分离般的迷惘与痛苦!虽然肉体仍须与毒瘾做誓死的挣扎和抵抗,然而,他知道他还年轻,他会挺得住,他必会度过这一次对他来说相当重要的抉择。
「JAMES,你要接受耶稣成为你的救主吗?」当茹国成接受朋友的建议,一脚踏进基督教关怀中心的大门时,他内心就突如其来地感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平安环绕着他;紧握着一只简单的旅行袋,他早已告诉自己,这就是他想要找寻的信仰!所以来到后的第三天被问及此事时,茹国成半点也没犹豫地就说:「我愿意!」事实上,他早在那次喃喃自语中就接受了上帝,只不过现在他要用明确的行动来表示而已!
……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茹国成与几位新进来的吸毒者坐着一起聊天,健康、愉悦的笑容阳光般灿烂的挂在他脸上,他告诉那些后进者说:「你要接受耶稣成为你的救主吗?只要你愿意求靠他,他必帮助你脱离毒瘾的辖制!」这已是茹国成在关怀中心的第三年了,他从一个需要被关怀的吸毒者,成为一个帮助吸毒者重回有生命尊严及信心的人生路上的关怀者。回首从前,他满心感恩!展望未来,他知道还有很长的一条路等着他走,他并盼望能用音乐为上帝工作!
福音人
教会中阵阵传出悠扬、愉悦的歌声,茹国成认真却不失幽默的话语也随时可闻,在教会用音乐服事上帝、教导会友唱诗歌,转眼也过去十多年的光阴了;一天教会牧师鼓励他说:「你歌唱得这么好,为什么不试着灌唱片呢?」「可是万一卖不好怎么办?」茹国成的顾虑,马上因着牧师「全归荣耀给上帝」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于是,结合几位志同道合,愿意用热情用音乐事奉上帝的教会弟兄,积极创办了马来西亚唯一一间录音室【天恩录音室】。
天恩录音室,在一切归零的状态下艰辛地走了过来,对茹国成来说,音乐是上帝赐给人间最美好的礼物,它不但能无远弗届地影响人的生命,更能挑动人心喜怒哀乐的每种情绪,因此,路虽走得艰辛,他依然坚持藉由上帝而来的音乐创作,带人回到宁静处,寻找人生的意义及目标!
「我不能活着没有你,ICAN`TLIVE,我将一生交他,谁能为我变光明,抛开一切枷锁,齐齐迈向主真理……」带着现代流行味道浓重的诗歌「我活着不能没有你」一遍遍的回旋在聆听者的耳旁,上、下穿着全白西装、裤,打着一条黑色嵌有白色小圆点领带的茹国成,专注而深情投入的歌声,更叫人记忆深刻;台下许多年轻人,因他带来的流行福音歌曲感到既新鲜又好奇,但也因他所带来真实动人的生命见证,而感到倍受提醒和激励,许多人因此而接受基督信仰。
「我不能活着没有你」,是茹国成向上帝剖析自己的真实写照。他渴望、尊崇基督的生命,展现在他每首创作的歌曲里;他不余遗力奔波在不同城市的教会中,用歌声传递基督十架的大爱,展现在他被基督改变更新的生命。因着他的改变,他的家人也陆续地信仰耶稣了!上帝更为茹国成在人生道路上预备了一个贤慧、聪颖的妻子,生了三个活泼灵巧的千金,如此丰富的恩典,更是人见人羡!
如今的他,不仅是个快乐的音乐人,更是一位热衷传扬基督真理的快乐福音人!
(摘自宇宙光杂志)
主爱夸胜
心灵固然愿意,肉体却是软弱了。虽然伟鸿夫妇同时在一九八九年九月九日受洗加入教会,但是两年后伟鸿又离开教会、离开神,与其它女人在外面同居。
再次遇上同样的打击,美伦又怎样面对呢?「当日我决志信主,除了因为认同楼恩德校长的说话,相信耶稣基督就是那位无处不在的真神外,我还有另一个想法,就是要试一试这个神能否做我的靠山,帮助我对付我的丈夫。所以,当伟鸿又故态复萌,我就埋怨神对我不够好,不惩罚我的丈夫,反而要我再受折磨。
「感谢神,这一次祂又安排另一对基督徒夫妇来帮助我。那个做艺人的太太用了八个月的时间带领我查考圣经,教导我学习以主耶稣无条件的爱来爱我的丈夫。
「在一个寒冷的晚上,伟鸿又惯常地从酒吧回来。看见他醉醺醺的样子,我没有像往常般大声叱喝他,反而从厨房里盛了一杯浓茶、递了一条热毛巾给他,还叮嘱他早点上床睡觉。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自己为甚么会这样反常呢!」
彻悟前非
眼前的一幕令伟鸿呆立良久。他的太太好象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她竟肯这样温柔地对待一个伤透她心的男人!他仿佛重温决志当日,圣洁无瑕的主耶稣竟肯饶恕他这个大罪人的情景。这次,伟鸿真正经历了这位活在信祂之人心里的真神。在他太太身上,他看见了主耶稣无条件接纳罪人的大爱。
于是,他决心回到神的怀抱,回到太太身边,回到弟兄姊妹中间。为了避免再受引诱,伟鸿舍弃了菜市场的高薪职位,加入他太太任职的基督教机构,二人同心事奉主。此后,在很多教会和布道会里,我们都可看见他们夫妇二人不断在台上向人传扬、见证这位赐他们新生的真神。
当伟鸿换上诗班袍,与一班弟兄姊妹在台上献唱时,呈现眼前的,仿似一个完全全浑然忘我地扬声颂赞神的无翼天使,而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伟鸿了。
「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五章十七节)用这句圣经说话来形容伟鸿,一定没有人会提出异议。
天伦之乐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
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得安慰;
初信之时,我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每当「奇异恩典」这首圣诗从美伦的耳边响起,感恩的眼泪就会从她的两眼涌出。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家庭可以像现在般快乐、温馨。若不是主耶稣的介入,我们绝不可能从她口中听到以下这番话:
「去年(九六年)伟鸿的生日,我都忘记了。那晚,我们夫妇二人如常地从外面回来。打开家门,却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桌面上放着一个点满蜡烛的蛋糕。」小女儿颖仪忽然从房里跑出来,兴高釆烈地唱『生日快乐』,原来这是她刻意安排的,为要给她爸爸一个意外的惊喜。
「最难忘的一次,是无意中听到我儿子志恒的一句说话。那一天,伟鸿在厨房里烧饭,颖仪在厅里正提起筷子想夹点菜来吃,志恒就对她说:『等爹地出来才吃啦,他煮得很辛苦呢!』」
本文摘自宣道出版社《生命掠影5:换心者》第17-20页。
曾珍珍摘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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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益师于一八九八年生于北爱尔兰的贝尔法斯特郡,一九六三年殁于英格兰牛津。他是一位有名的学者、文学批评家兼作家,对于中古及文艺复兴时期的英国文学尤有研究。他所撰写的一些有关基督教神学的书籍,常能直接剖析廿世纪思想的症结,把人从唯物主义与神秘主义两条岔路引回,因此被誉为廿世纪最杰出的护教学家之一。他的信仰论述所以能使人信服,固然由于其识见透辟、学养渊深,更主要的是,他个人曾经是唯物主义者,也曾经是个神秘主义者;他了解这两类人的心境、思想和需要,所以,当他在人生的某一点上用心灵与神遇合后,他的见证便具有实而不讹的向导作用。
本文为路氏自传惊喜(SurprisedbyJoy)的书摘。夜像魔术师的黑色披风,一扭甩,整个大地就降伏在它的魔力下,褪去了日间清晰、姣好的面容。路益师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窗外的远方已经墨浓似地黝黑了。他缓步踱到窗前,沙沙的风声,脆脆的鸟声,海涛般一波波涌至,恰似生命突破魔力后发出了窸窸窣窣的笑语。
这天晚上,路益师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稍事休息片晌,便坐到书桌前,继续他的研读。灯光照在他刚毅的脸庞上,那灼亮又固执的的眼神,泄露出一种学者追索智能特有的渴切。路益师自养成思辩的习惯后,他的感应触角便无时不刻地伸入生活经验中,穷究于古今群籍里,他的理智、感性、心灵,一直保持在警觉的状态之下,宛若一根张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发箭去射中事理的正鹄。三十一岁了,他的思想在无止息的辩证中,不知蜕变过多少次,从传统的基督徒,变成神秘主义者,再变成唯物的无神论者,而后,摆荡在唯物和神秘主义之间,又渐渐变成观念论者柏克莱的信徒。
每次蜕变告一段落的初期,对于自己才归结而得的思想内容,路益师总是奉之为人生的至理;但是,经验是真理最严格的验正师,每当经验在扩充时,路益师便又发现自己所崇奉的至理,一层层地显露出它们不够完足的地方。然而,近来,局面却有些改变了,当经验的溪流愈涌愈浩荡时,路益师懔然察觉溪流的深处发出一道威严的声音:是真理呼唤他的声音,那声音愈来愈接近,路益师整个的思想、心灵都要被它摄去了。原来,每一山涧注入溪流所增加的流量,都为了向导他到这真理发声的地方。
童年的渴盼
路益师六岁左右,有一天,哥哥拿来一个锡制的饼干盒子,盒盖的凹处填入了长满绿苔的泥土,泥土上繁密地插着一些摘来的枝叶和花朵,从这个超小型的「人造花园」,路益师首次感受到大自然的清新、润湿和沃腴。
七岁的那年夏天,一**到花园里嬉戏,看见一丛盛开的罂栗花,早前哥哥那座饼干盒盖花园乍时呈现在他眼前,随着这个记忆的涌起,一股渴望强烈地冲激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渴盼的是什么,正想分辨清楚,渴盼的感觉就消失了,然而,路益师却感到异常的喜乐,好象是进入了伊甸乐园。
不久,路益师在一本童话故事中,一首诗里面,读到对秋天和北地茫茫青天的描写,同样的渴盼又回来了。路益师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读它们,想要稳稳把握住那一种彷佛进入另一层境界的喜乐。他隐约地觉知这种喜乐不同于幸福感或愉快的情绪,它带给人心的抚慰不是因为拥有什么,而是因为渴盼什么。
这个童年的喜乐经验深深地镌刻在路益师的心中,以至于往后的岁月,他不时用各样的办法,想回味它、捕捉它。
*神秘主义的追寻者
一九○八年,路益师的母亲去世。不久,他离开爱尔兰的家乡,渡海到英格兰读书。英格兰平原灰黯的景色、多雾多雨的天气、集中营式的学校生活、暴戾的教师,稀松枯燥的课业,重重压抑着他的胸臆;夜晚躺在床上,透过没有帘幔的窗牖,看满月阴惨地嵌在天空,耳旁响着同宿孩子们千奇百怪的鼾声,此情此景诡魅、栗布,恍如置身地狱,他因此联想到灵魂沉沦的问题鬃如果将来被惩罚下地狱,怎么办呢?从此他对基督教信仰开始认真起来,每个星期日全校师生到附近圣公会作礼拜时,他总是悉心聆听讲台上的信息,夜晚觉得害怕时,就拚命祷告、用心读经,白天战战兢兢地遵照良知行事。
路益师从小就被灌输一个观念,人在祷告的时候,必须思量自己的祷词。当他对信仰认真起来时,他就试着这样去作。起初,作得还蛮顺畅的,不久,还没有说到「阿门!」从律法发动的伪良知就开始控告他:「你口里说的,心里想了没?你可有像昨天那样用心祷告?」「没有!」「好!那么再来一次!」对这个控告,路益师的反应是为自己的祷告订下一个标准,他必须用悟性祷告,祷告时必须感受想象力灵活的运作,并且,内心必须满溢对神的热爱。于是每晚临就寝前,路益师就拼命用自己的意志力想要挤榨出这种感觉,他很少成功过,即使成功了,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属灵的价值。这样,日过一日,晚祷变成他心理上极大的负担,他被它搞得心力交瘁,惧怕它,像失眠的人惧怕床榻一样。尝不到信仰的乐趣,他恨不得快点甩掉信仰这难以伺候的东西。
一九一○年夏天,路益师回到家乡附近的中学就读。半年后,又转往英格兰威文地区一间叫查特尔斯的中学。查特尔斯中学的舍监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妇人,她忘我地照料成群寄读的孩子,路益师在她的温慈中,享受到了逝去的母爱。这个老舍监迷信神秘主义,她的想象世界是许多幽灵构成的,路益师受她的影响,也热爱起玄秘的灵异来。只要沉思,只要感觉,现实的世界变成索然无味,玄学那种虚无飘渺的境界笼罩了他生活的全部。
十三岁的路益师扬弃了童年的基督教信仰,思想混乱得像一堆乱麻。他一方面贪恋神秘主义的灵异世界,一方面又是个无神主义者,他的无神论调是悲观的思想酿造出来的。在他看来,宇宙是冰冷无情的,它的浩瀚唯一的功能是对比出人的渺小。时序的推移、万象的变化,所有的盛衰凌替无非警示出生命的无常。拋开宇宙不谈,人的一生又岂不是一连串无止息的劳苦。
在这段思想纷杂的日子,路益师的感性生活却呈现一片斑烂,他喜欢上华格纳歌剧中的北欧神话世界。北欧,天光与水气合而为一,混沌又晶亮地盘踞在空间里,这是奥丁神(Odim)偕同众神话英雄居住的所在,这幅鸿洞空蒙的景象带给他遥若童年的喜乐经验,然而过去那喜乐只潜藏在他心灵深处,现实里却无从寻觅;现在,它们互相绞结、融汇,从他心底挑起一股强烈的渴盼,他又再次尝到失落什么的怅惘,以及渴盼本身带来的喜乐。路益师开始以北欧神话为题材,写起歌咏英雄的诗歌,他到处搜购华格纳的歌剧唱片,狼吞虎咽地读起任何可以找到有关北欧神话的书籍,心里踊跃着恋爱一般的兴奋。路益师从这份喜好里尝到了对于崇拜对象忘我追求的滋味,这是一种信仰的美德,但是,他在早先的基督教信仰中,未曾培养出这项美德。
*无神论时期
一九一三年,路益师十五岁,他获得了一项奖学金,进入威文一家名叫噶尔的高中就读。这家公立高中极端鼓励学生从事体育活动,运动选手因此成为学校中的特殊阶级,在校园内,他们对于低年级的学生颐指气使,作威作福,中阶级为了争取机会晋升为特殊阶级,彼此明争暗斗;下阶级晋升无望,只好沦为谄媚的喽啰;结果,校园到处弥漫着世故的社会气息,路益师对这传统深恶痛绝,他选择作一个与众疏离的边缘份子,成日躲在图书馆里看书。这时路益师已有极强的浪漫倾向了,对他来说,权威和道德规条简直是一种虚伪的存在。
路益师在图书馆读到一出以北欧神话为题材的悲剧:天地始生,众神之一的洛基向创世主奥丁抗议:「你为什么要创造生命?为什么未经万物的同意,就加给它们生存的负担?这岂不是一种既专横又残忍的作为?如果生命是痛苦的,你根本就不应该创造它!」奥丁神在创世之前是洛基的好友,他能了解洛基的抗议背后藏有极大的悲悯,但是代表传统威权的梭尔,却挑拨奥丁严惩洛基,他指控洛基不尊敬众神,奥丁反驳道:
「我尊敬智能,不尊敬权势。」
路益师认为梭尔就是校内那些特殊阶级,悲剧英雄洛基代表自己,他用这种智能上的优越感抚慰着自己委屈、不快乐的心绪。然而,在这一种角色的认同里,路益师发觉自己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冲突和矛盾的地方:我认定神是不存在的,但是我对于神的不存在这件事,感到非常气愤、沮丧,我甚至怨嗟着他为什么创造了这样一个充满劳苦的世界,这证明我希望神存在,神慈爱和公义的存在。路益师同时又觉悟到人与神的关系和人与生命的关系相一致:一个再怎么悲观的人,当他面临丧生的危机时,本能地,他会寻求保存自己,人可以在思想上斩断他和神相连的脐带,但在本能上、情感上,他却无时不在渴慕着这种连结。
纵使路益师有了这层了悟,他仍肆意地坚持无神的论调,他就是这样消极的人,宁可自己根本未曾存在过,也不接受怏怏不乐的生命,与其接受一个不负责任的神,不如漠视祂的存在。
于是,路益师发明了一套说辞来为自己的无神论辩护:「无神的唯物宇宙观告诉我们物有始终,死亡结束一切,如果人生的苦难大到人无法忍受的地步,自杀是一条可能的出路!基督教宇宙观最令人害怕的地方是,它相信永恒,如此一来,自杀或死亡并不能解决痛苦。此外,基督教信仰的神是一个超越的干预者,一旦接受了祂,人的心灵就好象一处完全敞开的园地,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让你用铅丝圈围起来,然后挂上一块牌子:禁止入内!崇尚自由的我怎能忍受这种干涉呢?无论如何,我要保有一方自己的天地!」路益师也知道为了秉持唯物的无神论,他必须付出一些代价,他必须承认宇宙只是一大群厚子毫无意义的跳动,而人认为美好有价值的事物,也只是海市蜃楼而已。
长时期搜览各类研究北欧神话的书籍,青少年期的路益师已经俨然北欧神话通了,同时,他也涉猎了包括希腊神话在内的其它神话系统。或许因为熟烂了就失去特有兴味吧!缤纷的神话世界已经无法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渴盼的喜乐,无神论者路益师噤然得宛若一个建好了圣殿,才发觉神并未居住其中的人。他让自己浸润在音乐、诗歌中,甚至暧昧的爱情想象里,偶而感到心弦震颤,但是,这些感觉与喜乐似乎有段距离。
*美境重寻
为了准备牛津大学的入学考试,1914年,十六岁的路益师接受父亲的安排,转往舍雷郡的布克罕镇接受柯克派崔克先生个别指导,习读希腊古典和各样名著与人文经籍?柯氏崇尚叔本华哲学,尤其偏好理性思辩,对于路益师言谈和行文中任何逻辑瑕疵,不时给予严苛的指正,日后路益师撰写护教文章取譬精妙、析理透辟,自称归功于恩师柯氏的教诲。
在这段私塾习读的岁月里,路益师从阅读群籍中充分享受到沉浸在个人闲逸世界中「伊匹鸠鲁式(Epicurian)生活的乐趣。这种人生态度虽然无益众生,但能陶冶自我。奉守这种生活哲学的人看似自私,却往往能带给友伴愉悦;反之,有一种人习于牺牲自我,却经常陷于自怜中,他的仁善摊陈在人的面前,反成为一种无休止的指摘,似乎人们都亏欠他一份同情、感激和敬仰。假如两者中须择其一,路益师绝对选择前者。
布克罕附近景色怡人,小径通幽,路益师养成课余漫步山野的习惯。一个雾气迷茫的早晨,路益师散步到附近的山区。山下市区的喧腾已经依稀得只剩下吱吱的微响,满山的枝叶被雾气遮成重重的纱帘,路益师愈走愈觉山气沁凉,愈走愈觉自己的躯体已经溶化成透明的山气,剎那间彷佛进入了天堂,胸臆间又满溢起强烈的喜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些日子来,自己苦苦寻求,它却踪迹沓沓,这会儿,倒又平平白白降临了,难道喜乐是不容人用任何模式去网罗的?难道喜乐的临到不是由于我们渴想喜乐?不是由于我们营造心境?而是忘我于某一客体中,这一客体无所不在,但却不是人的理性、知觉可以制造出来的。路益师于是想到童年时期的晚祷:「难道我用尽意志力想要进入领悟中,进入某种特定的心境,认为这样才能与神沟通,犯的也是同样的错误吗?我以为用精通熟稔建立起来的固定敬拜模式,可以帮助人稳稳地把握住神,这种错误的观念,使我变成不是追求神,而是追求一种心境、一种感觉,这样我岂不是把宗教降格为一种**的行为?一种制造激情的自动化装置?难怪我在晚祷中遇不见神!神难道和喜乐的来源一样,是某个人心以外的客体?」理智上,路益师坚决地拒绝神的存在,心灵中,却一步步虚心剖揭着喜乐的奥秘,隐约觉得它的来源与神的存在有些相通的地方,可以太阳在露珠上的映影和太阳本身这两者间的关系来比拟。
这段时期使他的无神论唯物主义略受动摇的,是来自于爱尔兰诗人叶慈和比利时剧作家梅特林克的影响。这两位创作成绩斐然的作者以旺盛的想象力驱使秘教奇诡动人的象征,透过玄妙的文字召唤物质表象之外引人遐思的灵异世界。阅读他们的作品,路益师觉得少年期曾有的一段对于神秘主义的沉迷再度蠢蠢欲动。充满着好奇,他多么希望能掌握那只有少数入门者通晓的仪式语言,藉之探入超自然的世界最奥渺的原理、最幽秘的境界,与众多神灵交感,冥搜六合,摆脱躯体与生死的限制。同时,正因秘术被正统基督教和理性主义者判定为邪门左道,更让潜伏在他心中的叛逆性跃跃欲试。然而,那使他免于掉入灵异陷阱的,除了找不到名师指引门径之外,胆怯也发挥了保护的作用。白天他或许无法抗拒好奇心的驱使,到了夜晚,到处黑影幢幢,阴森栗怖,唯物主义反而成了护身符。不过,最佳的保护则来自于他对喜乐本质的体认。沈溺在探秘的冲动中久了,他发现那股想要冲破藩篱,撕裂遮幔,直捣玄秘的欲望与喜乐的渴盼有霄壤之别;像佚荡的**一样,它只不过是灵魂与感官追求快乐、刺激的一种失之粗糙的方式。
一个峭寒的十月天,日已薄暮、山色湛蓝到近乎紫靛,天空浮散着发绿的雾霜,路益师读了一本书鬃十九世纪英国童话作家麦唐纳所着,以乡野仙境传说为题材的奇幻小说,这本书让他对喜桨的来源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从前,喜乐一降临,总是让他觉得现实世界荒芜有若沙漠,喜乐好象替现实世界的每一器物镶上了金边;从前,令他渴望的事物都存在于遥远的另一层境界,现在,周围的事事物物都以崭新的面貌出现,讨取着他的喜爱,屋里的每个角落,甚至自己身心的每一部份,也开始耐人寻味起来,是的,喜乐并不是那样遥不可及,自己所渴盼进入的境界则正隐藏在周遭里面,世界多么的含蓄、婉约!不知不觉中,他的想象力已经受了一次隆重的洗礼!悲观鬃无神论的养料,已经失去了重量,悠悠消散了;灵异更完全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深渊与深渊响应
1917年,路益师顺利考入牛津大学攻读哲学,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正在欧陆如火如荼展开,不久便被征调往法国前线参与壕沟战。翌年四月中弹受伤,辗转遣返伦敦疗养。卧病期间初读基督徒作家契斯特敦的散文,对美德产生向往,「感受到美德的魅力,彷佛一个男人对自己无意迎娶的女人醉心神往。」或许是军旅生活的纪律训练和袍泽间的死生契阔,路益师有生以来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峻烈的美德也需要人投注生命加以实践:「我从未认真想过,像我们这种渴望知道美是否有客观的判准,以及伊思吉勒斯(希腊悲剧作家之一)如何处理宙斯和普罗米修斯握手言和那一幕的人,原来,也应矢志奉守信实、廉贞、并且忠于职责。我一直以为这些美德并不值得我们费心探究。」
1919年初,路益师伤愈复学,廿一岁的他与同龄者相比,已是个满腹经纶的青年了。在牛津出类拔萃的师友多面熏陶下,更使他的哲学思考往观念论的方向深入寻绎。起初,他像大多数的大学新生一样,为了显示自己的成熟与锐利,刻意在知识取向上摆呈追逐新潮的态势棗「凡事着眼未来且依明智的理性审辨与行动」,至于惨绿少年时期的悲观主义、自怜、超自然的观念或浪漫的遐想,这些合当遂于无形。若非诤友巴菲尔德的及时提醒,路益师将永远昧于一件事实:在哲学的领域里,思想的真伪与时代的先后或新旧无关。
柏格森哲学的启迪使路益师扬弃了叔本华的虚无论,重新肯定了宇宙的存有与充盈在自然与人文中随处涌动的盎然生机,另一方面,过往喜乐的经验向路益师启示了一项真理;人的内心深处有一条通往外在宇宙的幽径,这个外在宇宙就是那引人忘我的客体,人渴盼与它连结,因为这种连结的关系是喜乐的来源,这种喜乐不是人的心境,也不是人的想象或任何生物性的欲望与社会权位或财势可以投射出来的。柏克莱指出这个客体就是神,神是个灵,祂按着自己的样式造人,让人拥有心灵,能够接受祂的讯息。这个人无法企及的客体果真是已经将自己彰显在人心中的神吗?1926年在一次登山旅行中,路益师突然发觉自己面临一项抉择鬃到底有没有神?神是真的存在呢?还是人的需要制造出来的?人为什么需要?是神赋予的吗?为了使这个需要成为人寻求神的途径之一?依照路益师当时的感觉,抉择有神与抉择无神,都不涉及任何损失,但是,一股力量驱使他不得不选择有神,这股力量也许就是神本身发出的吧!或许也是过往的喜乐经验所作的见证。作了这种抉择之后,路益师觉得自己有如雪人,经过长久的冰冻,终于溶化了。
*信心的一跃
沙沙的风声,脆脆的鸟声从黑暗中一波波涌来,听在路益师耳里,好象神的催促和命令。一个人相信神存在并不意味与神建立了关系,三年来,路益师对这件事知道得太清楚了,三年前他相信神存在之后,认为自己应该更新对事物的看法。也就是以神的心为心,让自己的一生和谐地依循宇宙主宰的意旨运行,这样相信神的存在才有意义。他也知道世界充满诱惑、人心充满私欲,要以神的心为心是很因难,但是,他以为人一旦认知私欲的存在,就具有能力袪除私欲的偏见,其道理就好象人明白了视觉上的错觉现象,便不会任由错觉左右一样,当路益师试着袪除自己的私欲时,他才发现自己是个多么懦弱、败坏的人,浑身充满了嫉恨、野心、贪欲……。路益师从小到大,未曾这样鄙视过自己。
三年来,神那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各种角落对他发出质询:「你为什么逃避我?我千方百计向你彰显,除了证明自己存在之外,别无其它意义吗?」路益师知道结束心灵流浪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却也很困难,就是完全降服,放弃自己,随神处置,让神向导,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结果,这简直就像纵身跃入万丈深渊一般的冒险。
沙沙的风声,脆脆的鸟声四面八方踊至,「跳!跳!跳!」的命令,像浪舌一样拍击着他,类似的催逼已经延续三年了,既残酷又让人震慑、敬畏,路益师告诉自己:「跳吧!谁叫他是神,是宇宙的掌管者,没有人能逃避祂的权势。」路益师跪下来祷告,不但承认神的存在,并且承认神是神,祂有权力掌管自己、锻炼自己。虽然像个顽亢的浪子在父亲的责打下才勉强答应改邪归正,顺服以后,他却尝到在这背后蕴有无止尽的恩慈。若是神骄纵他任随己意,他就永远尝不到在真理里自由的滋味了。
路益师顺服神的权柄后,虽然不是个喜欢参加团体敬拜的人,也还不清楚基督教的教义,但是,为了表明自己信仰神,他按时到教会参加礼拜,终于透过四福音书,认识耶苏基督是道成肉身的神,更从渊博的宗教知识中体悟出那则普遍存在于异教信仰中有关神死而复活的神话在舍身十字架上的耶稣身上成为历史事实;许多古老宗教,在他看来,就像是真理的局部投影。散布在这些异教信仰中对真神的憧憬,在拿撒勒人耶稣复活的神迹上获得了充分的满足。
路益师(C.S.Lewis)的相关著作:返朴归真
“人类基因计划”首席科学家柯林斯的信仰见证
GeorgeLiles著满志军译/真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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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弗兰西斯·柯林斯(FrancisCollins),现任美国NIH人类基因研究所所长,基因工程资深研究员,主持国家人类基因组研究工作。在美国《科学》等杂志上发表多篇世界一流的学术论文,其研究方向为人类疾病导致基因的功能和机理。被誉称为“基督徒教授”。本文是GeorgeLiles他的采访报导,刊登于“MD”1992年3月号,由胡健安教授推荐,并在翻译过程中提供许多帮助,特此致谢。译文中个别章节有删节。
漫步在美国生物医学研究机构的长廊中,你似乎不可能遇到上帝。对那些实验生物学者来说,论证上帝的题目似乎与他们毫无关联,几乎无人问津。分子遗传学家们认为,进化论的生物观已经提供了对生命的最满意的解释,超自然的解释是多余的。传统信仰(基督教)只是那些只去教会、不动脑子的人的选择。生物研究界中许多人都相信这样的假设。
弗兰西斯·柯林斯则认为这样的观点毫无逻辑。柯林斯是密西根大学医学院内科和人类遗传学教授,HowardHughes医学研究所的研究员,全美人类基因库中心的负责人,是cysticfibrosis基因和neurofibromatosis基因的发现者。同时,他自己宣称,他是一个相信圣经的基督徒。
此刻,他正坐在密大医院那栋巨大的医学教研楼中的一间会议室里,俯视着对面安娜堡的呼然河谷,轻轻靠在椅背上。谈及科学证明信仰荒诞不经、不合时宜这样的观点他觉得很好笑。他当然知道这是大多数科学家的思想,但他提醒说,这些人并没有真正地去思考。
“如果你向那些自称为不可知论者或无神论者的医生科学家问一些基本的神学问题”,柯林斯说,“你不会得到许多令人信服的回答。他们并不是经过认真思考才得到了这些哲学观点,而是从没有认真考虑过。”
柯林斯为自己的哲学观点挣扎了14年,最后他成为少数派中的一员。他认为无神论是不合逻辑的,而严谨的、理性的科学分析一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超自然的存在是完全真实可信的。在这个基础上更跨进一步,他个人相信古老的传统的基督教中的上帝是真正存在的,而新约中记载的故事是真实的─并不是抽象修辞意义上的真实,而是字句意义上的真实,历史的真实。
柯林斯生性和善,棕色头发,从口音中听得出他是在维吉尼亚乡村长大的。1977年他十分偶然地决志信主,虽然这不是很流行的信仰。当时,他27岁,正在北卡纪念医院作实习医生。他的妻子玛丽·林在此一年前接受了基督信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信心也在不断增强。柯林斯虽然还是满腹疑惑,但同意反思他前几年未经思考就轻易放弃的信仰。在他愿意反思又试图否决上帝存在的理性论证和基督教真理的挣扎过程中,柯林斯开始转向基督教护教学家C.S.路易斯。这位年轻的医生开始对路易斯著作《返璞归真》在理论上挑毛病(“返璞归真”——MereChristianity是路易斯从1940年起写的一系列解释和捍卫基督信仰的短文)。
“我是个多年的无神论者”,柯林斯现在说,“当时我想我能够把那些小册子完全驳倒。但是我很惊讶的发现,原来我所挣扎的问题路易斯都已经挣扎过了,并且我的许多认为信仰不合理性的观点是不合理性的。”
柯林斯很快成了一个基督徒,一些同事评断他是理性的自杀。但是如果说他的信仰使他成为生物研究领域里的一个“怪人”的话,这既未伤害他的智力,也没有毁掉他的事业。他反而在竞争激烈的分子生物学领域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1989年他与JohnR.Riordan及Lap-CheeTsui共同发现了导致疾病的CF基因,1990年与犹他医学院的瑞·怀德一同发现了neurofibromatosis基因。由于他在密大、HowardHughes医学研究所、人类基因库计划的职位,柯林斯在美国医学和国际人类遗传研究领域中已经是举足轻重、颇有影响的人物。
“大家对我很宽容,”他谈话中频频发出笑声,“我从未隐瞒自己的信仰。我觉得有责任去讲这些,但大家还没有特别厌烦,有些人不听,不听也就算了,但没有人攻击我。我不能说我因信仰受逼迫。”
“去年复活节我们这儿有件有趣的事,”柯林斯说,“密大的基督徒教师们觉得我们需要在这个无神论越来越盛行的校园中,更加公开自己的信仰,于是我们在受难日那天,在密执根日报上登了一个广告:‘以下教师是相信耶稣基督复活存在的信徒,并且愿意与感兴趣的学生探讨这个信仰。’”接着是40多位教师的姓名和电话。
一些读者写信抱怨说这个广告违反了政教分离的原则,他们说,州立大学的老师不应该使用他们的权力去把自己的宗教信仰灌输给易受影响的学生。“这实在很有意思,”柯林斯说,“当其他老师将各式的观点,尤其是政治观点,硬塞给学生时,没有人会被激怒。可是这个‘特别的观点’(柯林斯说到这个词时用了嘲讽的声音,他在模仿学校中的批评)却被认为是不合适的。双方辩来辩去,我也很惊讶的收到一些明信片说:‘我觉得你做得很对。’所以,我不能说我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了。”
是否有许多学生来电话询问他的信仰?
“连一个也没有”,柯林斯笑着说。
教育背景
柯林斯在弗吉尼亚州斯脱顿的一个圣公会**家庭中长大。这个家庭不愿循规蹈矩,不介意踏上别人不走的人生之路。他父亲是耶鲁大学的英语博士,二战后在一家航空公司工作,但他觉得在公司上班不是他要走的路,便辞了职,于1946年搬到香楠道河谷的一个95英亩的农庄,和妻子(一个剧作家和制片人)开始以种田为生。这个试验只持续了一年,然后老柯林斯便在玛丽·波德文学院找到一分教戏剧的工作。柯林斯的母亲则坚持自己的试验,她不让孩子们上学,而是自己亲自教育他们。照她4个孩子所取得的成就看,她的家庭教育相当成功。柯林斯的一个兄弟在弗吉尼亚大学教俄语,另一个是纽约一家制衣厂的高级主管。第三个在瑞其梦德开办一家私立学校。当然,还有弗兰西斯,他是父母双方好几代人中唯一学医学或科学的人。
弗兰西斯12岁才正式开始在家乡的中学上学,他很轻松地完成大学学业(弗吉尼亚大学),而后是研究生院(耶鲁大学物理化学),和医学院(北卡医学院)。他成为基督徒时是一个实习医生。他的医生生涯和研究事业一直一帆风顺,直至他获得目前在密执根大学的位置。
“多给谁,就向谁多取”
从我们谈话的四楼会议室向窗外望去,面前是一个小小的山谷,山谷边是绿草如茵的足球场和蜿蜒崎岖的小径,中西部的美丽风光一览无余,尽收眼底。会议室外宽大的走廊通向一个又一个实验室。在那里,柯林斯的研究生们和博士后们研战正酣。一组人正奋力寻找Huntington疾病基因;另一组也在加速寻找已被定位在染色体17号乳腺癌的基因;第三组在寻找一种比Huntington病更常见的遗传病Hemorrphagictelangiectasia的致病基因;第四组继续柯林斯以前从事的红血球蛋白基因的调控工作;第五组则在努力研究CF和NF基因。
柯林斯非常关注这些研究,他虽然并不亲自动手作每一项研究,但他是一个极勤奋而又热情的实验室负责人。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时间管理的问题,因为柯林斯还继续他的临床工作,担任各样行政职责,参加各种学术会议。为了保证各样寻找基因的工作成功,他每天5点开始工作,如果他不外出,周末也花很多时间,并且强迫自己拒绝那些“不关键”的会议。
当许多医学楼实验室中的人都在等着他,想花几分钟的时间和他讨论CF、Huntington或者血球蛋白时,为什么柯林斯还愿意花几个小时的时间来谈论科学和信仰?这算得上是“关键”问题吗?
“圣经中有一段经文说‘多给谁,就向谁多取’(路加福音12:48)”,柯林斯解释说:“上帝给了我财政资源,给我大学中的职位,也给我一些成就,我看这些成就完全可能给别人而不是给我。我觉得我应该回报。这回报的一部分就是不耻於谈论我所属的上帝。”
属于耶稣的生物学家相信什么呢?他的理性是如何跨越科学与信仰的鸿沟的呢?
柯林斯引用C.S.路易斯来证明科学与信仰的兼容性。路易斯于1963年去世,像柯林斯一样,路易斯起初也是一个怀疑论者。他以欲批倒基督教而始,却已皈依基督教而终。
柯林斯说,路易斯的思想有如下特征:“坚持理智可以解决复杂的问题;当面对‘神是否存在’这样重大的问题时,决不被感情因素干扰,而是相信自己的推理能力,根据证据得到答案。他那本小书‘返璞归真’虽然写于50年前,但我认为它是最具说服力的理性与信心的综合。”
在他谈论信仰的过程中,柯林斯经常提到C.S.路易斯,或其他基督教作者,比如潘霍华(DietrichBonhoefler),弗兰西斯·薛华(FrancisSchaffer),珍妮·艾瑞克森(JoniEareckson一个因跳水事故而瘫痪的女孩,后归向基督,成了专门传福音人)。他在信仰上继承他人的思想与他在科学上的先驱精神成了鲜明对比。在分子遗传学领域,柯林斯是世界权威之一,如果你问他关于CF基因,NF基因,或是扫描染色体的实验技术,你一定会得到第一手材料。谈到DNA的发现,哪怕是些微细小的新发现,柯林斯也会如数家珍,津津乐道。而谈到信仰时,柯林斯会坦承他的思想并不是他的首创。
事实是,不仅他的信仰思想不是他自己发明的,C.S.路易斯也没有独创什么新观点。柯林斯说,“路易斯会第一个告诉你‘返璞归真’也不是他独特的思想。他所做的只是把十几个世纪以来的一些神学家(如奥古斯丁)的思想综合起来,用那些不读奥古斯丁或托马斯·阿奎那的人所能理解的语言表达了出来。”
信心的跨越
柯林斯指出,因为上帝是超自然的,因此在自然世界中,不会有确定的、科学的证据证明上帝存在或不存在。但他认为上帝存在的可能性可用理智的方式证明,就像路易斯在“返璞归真”一书中所做。
从可能性到相信,柯林斯说,“对我,对任何人,将都是信心的一步。你不能一直推论到相信,你能推论到相信的门槛,但是你还需要跨过去一步。”
为什么一个科学家要跨进一个用逻辑推理无法证明存在的世界?有没有关于超自然世界存在的证据呢?
柯林斯说,“可能我们最熟悉的证据就是我们自己内在的辨别善恶的良心。我们在任何环境下都知道何为善、何为恶,我们虽然行不出来、做不到,但我们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呢?生物学、心理学、社会学都很难回答这个问题。而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如果说真有一位慈爱的创造者,他愿意与我们建立关系,这不正是我们所寻找的证据吗?”
难道我们不能在一个无神的世界里把一个没有灵魂的人(soullessbeing)训练得能够识别善恶吗?难道我们不能从原则上建立一个可以分辨善恶的人工神经网吗?
“这是一个很好的神学问题,”柯林斯说,“科学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但我个人的观点是:不可能。人的意识,人存活的经验,是决非取决于神经细胞和它们之间的关系,而是取决于灵,是我们里面的,用以与永恒和超自然世界联系的灵。这里面的部分是我们无法完全用神经生物学来探究的。我们可能会稍微理解一点它如何工作,但是……比方说爱,你能把爱解释成神经细胞、神经网络和激素在适当的时间对适当的受体的释放吗?”
事实上,有许多神经生物学家会说是。他们辩驳说一台机器只要有足够的神经细胞就可以被训练得表现爱——爱、道德、意识,都完全可以由神经细胞的互动来解释。我们目前还不能重新创造出这些状态,因为大脑实在是太精妙复杂了。但是在理论上,任何大脑中的功能都可以由一个足够大的联络适当的神经网复制出来。
“这是他们的一个巨大的信心的跳跃,”柯林斯说,“他们相信一种用一套科学体系来解释科学方法根本无法解释的现象。他们对神经生物学的信心起码和我对上帝的信心是一样的。”
为什么不呢?如果你需要信心的跳跃,为什么不选择神经生物学而选择上帝呢?上帝到底改变了什么东西?我们知道如何行事为人,我们知道如何彼此对待,一个有理智的人,究竟为什么需要上帝呢?“我们知道什么是一个有伦理、有道德的生活,但是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活出这样的生活。”柯林斯说,“人们不喜欢正视这一点。但是我们中多少人哪一天不是为了当时的需要就作一件不大得体的事呢?人们完全可能知道是非对错,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做得不错,便说服自己:我几乎总是不错的。当我们真的犯错时,我们很容易为自己找借口。我不知道这样是否达到道德标准。如果我们认真地省察自己,我们会发现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底都有一种渴望,渴望与那种真正的圣洁、真正的善建立关系,与那种从未被我们的每日所为而污染的东西建立关系。这种对真正的善的追求会把我们带到我们自己之外。”
这样就一定让一个慕道者,特别是一个科学家慕道者,相信一位有自我意识的上帝吗?相信一位认识他自己的创造物,主动关心他们,并且一度以人的样式来到地球上的上帝吗?
按照基督教的信仰,这正是它导致人所相信的。柯林斯说,“你不能只接受你所喜欢的部分而扔掉你不喜欢的部分。我常听人们这样说:‘你知道,我读圣经了,也听牧师讲道了;耶稣真是一个好人,他的许多思想真的是不错,他真了不起!但是说他是上帝的儿子,他从死里复活了,说要把自己的生活交给他掌管,否则的话,你死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这一套我可不买帐!’
“但是基督没给我们这样的选择,”柯林斯强调说,“你读一读约翰福音,或者新约中的任何一本书,那里清楚地记载基督宣称他是全能上帝的儿子。每一页都有他的见证人记录下的他自己的宣称。他并没有秘而不宣。正如路易斯所指出的,要么基督是他自己所宣称的,要么他是精神错乱,要么他是一个世界上最险恶的骗子──自己声称是神的儿子,其实不是。你有这三种选择;但根本没有‘耶稣是一个好老师’的谬论。好老师不会去编造他是神的儿子的谎言。他要么是神的儿子,要么不是。人们不喜欢面对这样的选择,但是他们不得不。你必在二者中选其一,要么接受他是神的儿子和他所说的,要么全部拒绝。你不能只取你所喜欢的某一部分。”
但是如果你相信神迹,比方说身体的复活,你怎样划分界线?一个在实验室努力工作,试图了解DNA在我们的命运中所起作用的科学家,怎么可能同时相信世界的物理规律有时会暂停、不起作用呢?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神学问题,”柯林斯说,“C.S.路易斯写了一本叫《神迹》的书;这本书谈到你如何面对超自然的观点而不停止使用你的头脑。
“我不知道我能否把这本书浓缩成简练的几句话,但是归根结底,一旦你接受了超自然是可能的这个观点(当然你从自然中,既不能证明、也不能否定这一点),你就没有理由认定超自然的现象必须遵守自然规律。从另外一方面,我们从日常的观察中可以知道超自然的事件是很罕见的,至少我这样认为。有些人说,‘看,这花现在开了,真是一件神迹!’他们认为这是一个神迹,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神迹。‘我今天有一个车祸,却没有死掉,这真是一件神迹。’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能确定。如果你看所有的事都是神迹,‘超自然’就廉价化了。
“但是我确信耶稣基督在世上生活和他复活的历史记载是一件极大的神迹。并且我也相信因为上帝关心我们人类,他就会时时介入我们。我相信万能的上帝有能力在他认为适合的时候(他不会任意反复这样做)去打破物质的规律,我有这样的信念,并不表明我放弃了自己作为科学家的角色。”
与病人同祷告
上帝的介入使人想到祷告的问题。一个相信圣经的医生会与他的病人一同祷告吗?
“我会,”柯林斯说,“如果他们想要祷告的话。我作临床最大的乐趣就是能与一些有共同信仰的病人分享。我决不会把我的信仰硬塞给病人,这样做是不适当的。但是如果他们自己提到他们信,我会很自然地说,‘是,我也信’,并且如果他们想要祷告时,我会很乐意去做。”
“我猜想,我的这种作法与现在流行的观点有些冲突。流行的观点是医生应该是严肃的,与病人保持距离,不要在感情上和病人有过多的交流。因为与病人过多的情感交流会让医生面对棘手的难题时无法做决定。这当然是要特别小心的。但我不认为这就要求医生对病人冷漠,毫无个人关系。你能给病人的最大礼物就是对病人关心,让他们知道你对他们感兴趣。”
如果疾病有自然的起因,如果上帝不是每天都会让神迹发生,祷告又有什么用呢?
“祷告是与上帝交流的一种方式,”柯林斯说,“我们并没有其它更多的渠道。祷告像个谜一样,不习惯的人会觉得很奇怪。对我来讲,祷告是我向上帝倾诉自己的心愿的时刻,也盼望上帝在我祷告时指引我当走的路。有时我得到上帝的带领,有时也得不到。但是这是需要花时间操练的;你不会上了一小时的课,便从一个怀疑论者或不信神的人变成一个跪下向上帝祷告的人。你必须经过几个阶段:首先,你要认识无神论是不合逻辑的,并且认识到你需要思考这个问。”
无神论到底是怎样不合逻辑的?
“最不合逻辑、最不理性的就是站在科学的立场上来排除上帝的存在。”他说。“假如说我们所知的有关宇宙的所有知识都在这个圆圈中,”柯林斯边说边站起来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一个人所有的知识有多少呢?即便是最自信的科学家也会说,‘我知道这么多。’”柯林斯在大圆圈内划了一个极小的圆,“假如需要认识上帝存在的知识不在你自己的小圈子中呢?无神论者却坚持说‘即使我的知识的小圈子这么小,它还是足够排除上帝的存在。’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合乎逻辑的方式。
“如果你连可知的知识还没有掌握,你怎能肯定说上帝不存在呢?在我看来,如果你用一个理性的方式来谈论信仰,最终你或者成为一个不可知论者,或者在思考一些事实后,成为有信仰的人。
“有趣的是,那些严肃地追寻、思考的人,后来几乎不可避免地都成了信徒。甚至连那些极端狂热的要否定基督教的人,最终反而归向了基督。”
如果驳倒无神论的论点是这么简单明了而且有说服力,为什么那么多做研究的生物学家却不信呢?
“我认为多数科学家对于信仰的困难,”柯林斯说,“是一思考信仰就感到不自在,那是一种这样的感觉:天啊,这又把我带回过去──我并不相信,但我父母却期望我信,这意味着让我抛开我所认识的规律和知识,去思考我之外的事情;这对我的关于科学的安全感是个威胁。
“让我再温和不过地说吧,这种思考会威胁到科学家的理智上的骄傲。对科学家至关重要的是相信自己可以认识一切。这种要用基本规律解释所有的物理现象和生物现象的愿望,驱使人们从事科学。我认为上帝也允许我们这样做。但如果过于极端,便会使人有这种骄傲的感觉:‘我的理智足够了解一切。’
“我认为,在多数情况下,科学家回避这个问题。他们中有一种群体免疫效应:如果你是一个科学家,你就不相信任何超自然的事物。正如‘政治正确’这个词一样,‘科学正确’暗示着你不接受超自然存在的可能性。”
安静的信徒
“很多时候,”柯林斯担忧地说,“那些很显眼的基督徒是把信仰变为电视节目或者政治舞台。许多真诚的基督徒对此很担忧。”
几年前,柯林斯在他家附近,帮忙创建了一个超宗派的小教会。他参与教会事奉,与自己教会的会友交流信仰。在家中,他和妻子玛丽琳以及两个女儿分享自己的信仰。大女儿玛格瑞特,21岁,正在北卡南里纳大学念四年级;小女儿丽兹,17岁,读高中四年级。他认为信仰在他的婚姻中起了关键的作用,也为他的事业提供了一种稳固的信仰角度。
“如果你不相信有永恒,你每天会活得非常紧张,”回顾分子遗传学领域中异常激烈的竞争时,柯林斯说,“你可能把你生存的全部意义建立于是否在竞争中成功。但是我从未觉得如果一切都不成功的话,我就会瓦解、跨掉。我的属灵生活使我的生命之锚稳如泰山,绝非任何科研项目的飓风可以吹动。”
柯林斯坚定的信仰足以使他恪守自己在科学上不随波逐流的世界观,他也不耻于公开谈论自己的观点,哪怕别的科学家并不认真听他的分享。
“你不知道信仰是何等重要!试想如果真的有上帝,如果基督真的曾经来到这个地球上,并且又在十字架被钉死,他舍己成了我们通向上帝的桥梁,这岂不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事件吗?我们现在的生活和我们死后的来生全都基于这个历史事件上,如果一个人得到了这个结论,但又羞于承认它,那岂不是在理性上的自杀吗?”
(译者满志军来自中国大陆,现居北美)转自《生命季刊》福音版(
http://www.cclife.org)
今天早上来上班。出了华盛顿市区杜邦街心地铁站,一出那长长的电梯,看见两个小姑娘在朝着出来的人群拉小提琴。她们的脚下琴盒子上放着一个牌子,上边写着:为了阿富汉的孩子们。牌子后面是人们放下的钱。我走过去出示出示自己的名片,告诉她们我是记者。两个孩子回答我的问题说她们一个十一岁,一个十四岁。她们来此演奏募捐一半出于自己的想法,一半是她们母亲的建议和鼓励。随着她们指的方向,我看见她们的母亲正坐在她们身后那家酒吧的露天桌子旁。我走过去对这位母亲做了一分钟采访。下面是这位母亲的原话:
"我们这样做,首先是因为我们是基督徒,我们奉基督的名做他要对那些孩子们做的事情。另外,我的丈夫在五角大楼工作,当飞机撞了五角大楼以后,他的办公室是那些被毁坏的办公室之一,所以这对于我们的感情冲击很大。而且意味深长,虽然这是恐怖分子的问题而不是阿富汉那些贫穷的孩子和正在遭受痛苦的阿富汉人的问题。所以我们在支持(惩办罪恶的)正义行动的同时也真正感到痛苦。我们美国人没有表现我们这一面的感受。我希望帮助那些孩子,所以我叫我的孩子来这里为他们做点事。"
和那为母亲间断交谈完之后,我在那里站了一分钟。我统计了一下,在那一分中里,有六个人往两位小姑娘的琴盒子里放了钱。就是说,平均每十秒中就有一个人往钱盒子里放钱帮助阿富汉的孩子。其中出了一个人放下一把硬币,其余的放下的都是钞票。大都是一美元的钞票。当然,这是早上8点30分,上班高峰时间,出站的人很多。
不知道这两个在地铁站拉小提琴的孩子的父亲,她们的母亲的丈夫在恐怖袭击中是否受伤?不知道她们在得知自己家人工作的大楼遭受袭击倒塌后的最初的反映。不知道作为受难的家属,她们怎么能够不仅有足够的理性将阿富汉普通平民和恐怖分子区别对待,而且有足够的慈悲和爱,抽出上学和工作时间走上街头,为自己敌对势力的国家平民募捐。
匆匆走到办公室我很后悔没有多问她们几句。借了一架照相机想去拍下这副令人感动让人深思的照片,等我再度回到杜邦街心地铁站的时候,她们已经离开了。旁边的小贩告诉我,她们今天早上七点钟就出现在这里了。
作为中国人,将心比心,将人比人。不如人,心很痛。
2001年10月12日星期五
转自基督徒网络图书馆
洪辰谕
昨天佛指舍利抵台供人膜拜,其实,只要用头脑想想,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死人的骨头,那能给台湾带来什么呢?可是仔细一看,迎佛指舍利的那些人,有许多是知识分子,甚至有些是名人撒但真是不断用诡计来迷惑欺骗、捆绑辖制人。
这使我想起自己尚未信主前的光景,当时家中设有神坛,且有乩童起乩作法,当时有许多人都来排队要「指点迷津」。我有个身份叫「案头」也就是跟随在乩童旁边充当翻译,我不但虔诚膜拜,还学会许多宗教仪式,那时觉得家里的诸神都很大,尤其是主神──康府千岁更是灵验。
有一次又在起乩作法,刚好最后一个人问完事情,乩童身上附着的邪灵还未离去时,我就与他闲聊(我那时很排斥基督徒,因为哥哥是基督徒,他不拜祖先也不拜家里的神,母亲和我就常常用言语攻击他。),当时我顺口说了一句「耶稣算什么?」,但是那位附在乩童身上的邪灵,突然很严肃地说:『不要乱讲话,我遇到那位十字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它不敢口称耶稣的名)还要向祂鞠躬哩!』,我那时并不是很明白「东方的神」和「西方的神」怎会有交集,还会分尊卑呢?而我,也没有因它的这番话就信耶稣
后来,等到真正悔改信了主,才明白过去所拜的邪灵都是堕落的天使变成的,唯有主耶稣基督才是创造天地万有的唯一主宰,所以撒但遇到祂自然要伏服在祂面前。
起初由于刚信主,还不是那么清楚,心中很害怕过去的邪灵,会因着我不再拜它,就来报复伤害我(过去不信主前,曾有过这样的经验),后来我在读经祷告时,主就对我说:
「小子们哪,你们是属神的,并且胜了他们;因为那在你们里面的,比那在世界上的更大。」(约壹4:4),
「神的儿子显现出来,为要除灭魔鬼的作为。」(约壹3:8)所以,我能坦然面对仇敌的恐吓而不惧怕,并且我相信拯救我的耶稣基督是信实的,祂必定会保护我,
「因为知道我所信的是谁,也深信祂能保全我所交付他的,直到那日」。(提后1:12)
1986年我开始接触气功(中国全息功),而我的家庭是88、89年接触气功,于是在我个人的观念当中,就植入了气功的毒种。后来,我的学习、生活被这种观念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厌倦生活,厌倦我所处的环境,事事开始消极,就是按着所谓的佛道的『顺其自然』,无为而无不为的方式慢慢的走,这是走向黑暗的开始。
1994年我真正开始练气功,由于好奇、可强身健体,再加上被那些道貌岸然的气功大师的风范所感染,自己就立志要效法之,为要匡扶正义、造福人类。94-96年感觉上较好,也很少感冒。
因此,就沉迷于气功里了,为了气功我可以说是孤注一掷,除了跟气功有关的佛、道、儒、易、占卦、算命等书我看,与此有关的事我做以外,其它的我什么都不愿去想,对人对事我都以狭窄的气功观念这一套理论去行,别人的话是身旁风,慢慢变得好象聪明,其实已经开始胡涂了。之后,思想意念开始污秽、复杂,自己虽想去逃避,抑制不让它来,可是越来越糟糕,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控制着,无法逃脱,满脑子的思想就是要去看、去想这些污秽,得不到没有安息。外面是人模人样,骨子里却是垃圾收藏站,充满了各样不堪言的东西,不断挣扎抵抗。另外,这期间我用气功的取功法,去吸取各种宗派的气功能量,以长功力,结果更糟糕,心变得更加抑郁怕事,办每样事基本上都以失败告终,人活着如行尸走肉。
2000年1月份做完阑尾炎手术后,在养病时一个姊妹将福音传给我,由于多方面的原因,其中最重要的是我凭感觉、靠自己、凭眼见,对外在的症状很看重,对耶稣半信半疑,因此虽蒙恩来到主前,情况却跟未蒙恩前差不多,甚至更严重,神志不清做恶梦,试探控告不断,幻觉不断,各种影像如影片在眼前放映,自己无法控制。
虽知自己身份,里面却难以自拔,苦苦改罪、求人祷告帮助、查偶像、问人方法看书籍、按手祷告却无济于事,人的方法用尽了,痛苦更加厉害,灰心绝望,生不如死,不但自己疲备不堪,而且把教会其它的弟兄姊妹也连累的够惨,不断怨天尤人。不敢说不信,因为不信下地狱,说信又是悬在半空的,每天只凭感觉、理性,靠自己挣扎,结果撒但是越发攻击,时常对我说「你不配、你污秽、不如死了、不可信」,实在难熬,头痛有时想撞墙,身体捆绑得难受,实非常人,自己独处时身体晃动的如发生地震一样
感谢神的恩典,祂怜悯我。在2002年3月,祂借着人所看不起的、甚至我自己都看不起的几个乡村的阿姨,指出我的毛病(当然这也是我要求的),因为我已有些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后来神借阿姨告诉我,最重要的是,我只凭眼见,凭自己感觉,只仰望人,仰望所谓的大仆人,从来没有真正的信心,来仰望上帝,用信心来汲取上帝的恩典。我白白苦了两年,还好我的两年能成为你们的鉴戒,也不浪费。
当我确实知道自己完全得释放,是透过祂使女的口,及祂赐我的信心,和圣经的话。所以,我奉主的名宣告,尽管还有各种的试探,但我有真正的平安、喜乐。当试探来时,我就奉主的名宣告抵挡,结果撒但失败了,他的试探少了,当试探的意念一闪来,就可识破、抵挡它,不容其进一步思想。说起来很简单你只要自己凭信心仰望上帝,凭信心宣告,不被过去的印象、感觉所蒙蔽,因为神说信就必得着。圣经有许多例子,可以证明信心的重要,最后举一个例子说明:当我们用绳子把我们的手臂使劲捆起来(如同魔鬼捆绑你),当你能打开系在你手上的绳子(神释放你),绳子拿走了(捆绑移去了),但你还疼啊(感觉),因此最可怕的是你凭这个感觉、凭眼见,当你还凭它的时侯,你永远无法信心长进,因为你不信上帝给你的事实,求神帮助我们共勉,荣耀归神,阿们!(转回头来看看我们所走的路,我们是否专心仰望上帝)
从小无忧无虑长大的我,是特别听老师话的好学生,每件事都很努力去做,以便获得「好人好事」的荣誉,幻想着做一个革命的接班人。
到了15、16岁时,正值青春期,心中空虚,幻想迷恋女相一天到晚欢乐和精气神皆失。1984年上大二时,色相进一步把拉到了死荫的幽谷,患了精神官能症,休学了一年,之后勉强毕业,进入社会工作。
1985年夏的一个偶然机会中碰到了气功,想用气功来摆脱我的困境,但仍无济于事,继续着女色相魔,心中的色相不让我心中想别的。由于气功的书看多了,渐渐有了一套气功科学理论,好象是见到了真理的一丝亮光,得意了几年,暗想到进真正科学的大门不远了。「一点宇宙」、「反物质」等理论的科学细胞这时形成了。这样的光景到了90年代,我的思想被佛教智能深深吸引住,参道、悟道、得道成了我的追求,日夜离不开这个。….1998下半年渐渐对佛的智能失望,因为那没有社会意义的智能,只是成了佛的专利,不是普天下的救法,而且还是脱离不开色相,但同时对佛仍有迷恋。
永恒的真理在那里呢??普天下的救法那里找呢?肯定有一本厚厚的书叫那看了的人得救,叫那信了的人脱离罪和罪行,叫那信了的人有智能,疾病和痛苦不用吃药便得医治的那本厚厚的书在那里呢??
由于人口的压力,我们的生态环境大遭破坏,人们一味追求自己生活品质的提高,环境品质付出了可怕的代价。这时我痛恨人生,真想用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把那些只消费不创造的人都一夜之间消灭的无影无踪,整个地球只剩下几万个人是我的计划。
1998年耶稣的福音传到了我,但我没接受,1999年5月我妻子患了肝硬化腹水症,抱着对医药科学的希望,来到沈阳名医那里时,得到的答案是「蔬菜水果鸡鸭鱼肉好好搭配着吃,别无它法,因为这种病症是家财万贯用车拉来扔进水里一样」(沈阳陆军总院的王大夫如此说)……
绝望了!绝望了!!生命的挣扎,活着下去的愿望使我妻子开口说话了「咱们祷告怎么样?!」谢天谢地,这样我可省心伺候她了!!祷告!!
虽不懂得怎么祷告,虽不知道更多的信息,奇异的恩典释放了她。「感谢主!赞美主!求主医治我」几句话重复多次的祷告在主面前,应了「凡信他的必得救」,祷告完了,她说「我得救了,死不了了」。感谢主!哈利路亚!!
如今,她的生活充满了喜乐与平安,继续工作丢掉了药缸,为主的荣耀做那活着的见证。
由于科学、气功、佛教思想的深刻影响,我虽然口信,但心未信长达半年之久。直到去年冬天才真正接受福音。
信心是来自神的话语,恩典是来自十字架宝血的救赎。
神的恩典真是奇妙,我那死心踏地追求的晴空万里无一丝意念最高智能境界,被「起初,神创造天地」一句话击破。
哈利路亚!!
从字面上来看,好像这两个字的排列次序的不同。然而在我的生命实践中,这个次序的更换,却费尽了多年的心力与时间。我将它记在下面,为那璀璨辉煌之光明真理作见证。
一、对民主的关怀
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受的是执政党教育。在盛行分配的年代,连思想也已经是分配好了。这种一元化的体制下所孕育出来的是物质与精神上一致的贫困。
“穷则思变”,不少人在贫困的台阶下开始了丰富的思考。二十年代所喊过的民主自由的思想与口号犹如他山飞来的巨石又落进了中国学人的池溏之中。等到八九年这股水流酿成浩然大波时,我便一头札了进去。
“**”天安门广场事件却使这股汹涌澎湃的波澜一下子就变成了悄然无声的暗流。我在后来受审的几个月里,想到了不少问题:民主不是被认为是真理吗,为什么经不起枪炮的一击?**东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难道枪杆子里面也出真理吗?民主运动既然这样经不起一击,说明了什么?莫非民主不是真理?那么真理又是什么呢?民主运动所要解决的问题究竟是不是中国的根本问题?若不是,那么什么才是呢?是制度还是人心?问题的正解究竟是什么?
二、问题的症结与民主的求解
与马克思主义一样,持民主理念的人士认为问题就出在社会的制度上,所不同的是,民主理念认为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在于阶级斗争,而在于建立起完善的民主与法制制度。两者都是从制度入手,又以制度为终结。
我对民主的反思中发现民主并不真的那么灵验。制度的完善并没能带来问题的改善,因此真实的问题必出在制度之外。也就决定了外在的民主体制不能解决制度外的问题。
于是我在失望之中把眼光转向了着眼于人心的宗教文化。
三、向宗教文化求解
(一)向儒家求解
儒家认为人间的问题乃是人的问题。儒家讲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修身之事乃由正心开始。所以很明显,儒家把对社会问题的根治建立在人心的至诚与平正之上,因此儒家轻法制而重教化。
我发现儒家的经典《四书五经》有著大量的对上帝的信仰的记载。《诗经》中有许多的赞天颂歌。《易经》的开篇也用了大量的篇幅来赞美被称为“天”或“乾元”的上帝,指明人的幸福根基于上帝的赐福。《书经》《立政》篇甚至记载有:“古时的人,例如夏代的人,他们的大夫们都能十分和睦融洽,他们呼吁杰出的人才能率领大家一起:尊上帝。”
儒家哲学讲究“天人合一”。可是儒家走的是一条自有神论到无神论的发展路线,其发展趋势则是把人带得离天越来越远,使人对自己与世界的认识越来越含糊。
到后来皇帝被称为天,老百姓被称为天,天在人心中的地位再次被扭曲性的降低。后人把孔子当作他本身所切心慕求的那位至圣,当成万世师表。把一个有限的人当成了无限之精神力量的泉源,对圣人之心的寻求取代了对天意的追求。
儒家后来的理学甚至提出人心就是天地之心。将人置于最高之地位,天人合德成了仅仅在人心内开发的东西。这种将人心视为天地之心的理论,从学理上否定了有一个独立于人与宇宙之外的上帝的存在。儒家至此从清明的有神论走向了完全的无神论。正因此儒家从对上帝的清明的认识之大学而渐渐地成了含混无力的小学,陷于了学理上的模糊与混乱、实践上的形式主义与刻版程式。儒家的社会人伦秩序,本建立在敬畏上帝的天伦观念之上。结果对上帝认识的淡糊与对天的远离,造成了以人伦代替天伦,以人伦等于天伦的实践。使得本应造福社会家庭的伦理关系,反而成了社会朝著健康的方向发展的桎梏。
无论是传统儒学还是新儒家,都充满了矛盾与混乱。混乱的“知”必带来混乱的“行”。混乱之中何以出秩序,幽暗之中岂能生光明?
我于是又把眼光转向了道学与道家。
(二)向道家求解
道学与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文化。道家认为社会的问题出在人失去了原始的单纯与简朴之上;故而提倡返朴归真,复归于婴儿。因此道家重在纯化。
老子的《道德经》既是道学的起点,又是道家的经典。道家对于道的认识既宏大深远,又飘忽无定。在老子眼中有一位的圣人,他是“道”之具体而实在的体现者,即“现身之道”。老子渴慕这位圣人。可是后人却将老子捧为太上老君,取代了他所仰望的的“圣人”。
后来,道家所走的路线也同儒家一样,从仰面向天朝背天而去的方向发展。道教虽然相信有至高之神的存在,却错误的把老子也当成三位天神中之一位。到了汉代的向秀、郭象等人那里、便不再承认造物主的地位了:认为万物自生。那个神奇的使“无”生有的“道”不见了。人不再向往那至圣之圣人,而相信自己可以修成“圣人”,羽化成仙。
在有限之中追求无限,于是成了道家修道的宗旨。后来的道家硬是持意要在有限之山上开无限之石,在腐朽之中挖掘神奇,在死亡之树采摘生命之果。结果为了“盗与天地之隐秘”,符咒、方术、练丹等不一而足,与道日远。正应验了孔子的一句话:“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中庸》)。道之不存,哪里还能藉之纯化以反璞归真呢。
那么由印度传来的佛教又如何呢?
(三)向佛教求解
佛家也认为问题之根源在于人心。佛教认为人心本佛、光明圆融,却不幸为物所障,流入痴贪嗔之愚妄之中。因此要开悟明示、去其屏障,使人明心见性,故重在佛化。
佛家不承认宇宙来自于上帝或天道之造化育成,而认为宇宙无始无终,人性本为具足圆融自在之佛性。人人皆可成佛,无需外求。佛家认为万物有灵,要惜生护生,因此要“不杀生”。可就是这一基本教义也是因人而异,在出家者为诫,在在家者为破。没有一定之规。为什么佛教的标准就可以因人而异呢?须知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燃火必烧手,童幼并不因其年幼就不被火烧,伤风必感冒,成人也不因其成年受风就著凉。
仅此一例可以看出,佛理未必就是真理!禅机也未必就通天机。连佛祖本人也没能解释人入轮回的究竟,又怎知佛法的慧剑一定能斩心中的愚魔。
(四)气功与瑜珈的实践
我又慢慢地投身到了另一个全民运动--气功之中。我很快就发现气功的形式虽然众多,但大都以上述三种宗教的思想和哲理为依托。无论是强调练气、练功,还是练德,是祛病强身、还是以与宇宙的合一、得道升天为最高目标;气功都没有认清人类的根本问题之所在,也就不可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气功的神迹异能虽令人称奇,可气功所传达的资讯却是混乱的。
事实上,我所投入的还不是中国流行的气功,而是密传到中国的印度瑜珈阶梯之最高阶──八极奉爱瑜珈。
瑜伽认为物质世界的一切问题的本源在于忘记了和神的关系;若能恢复这一关系,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而唤醒这记忆,在人心中唤醒神知觉的方法就是持咒唱颂。我当时所修持的经咒叫做摩诃曼陀,起自《奥义书》,为一切咒诀之首。可是对于人为什么会忘记与神的关系,印度的瑜伽经典却没有解释。我希望在修练实践中得到启示。
我在瑜珈中修练了四年半之久,译经建庙、持戒传教、无所不为。甚至在北京大学做过瑜珈专题讲座。我所译的《博伽梵歌》是中国第一本瑜珈修行者所译的经书与注解。我发下宏愿,要以《博伽梵歌》为中国的救世救人之经典,向中国人传讲瑜珈大解脱大自在之永恒灵性科学。基督徒也是我心中的传教对象之一。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在向基督徒的传教中所迈出的第一步竟成了我瑜珈修练的最后一步。
四、问题的根本与《圣经》的释疑
不幸的是,我在瑜珈的修练中没有得到对这一原因的启示。因此疑问始终在我脑海里盘旋。
到此为止,我对于人间问题根源经过了三个认识阶段。第一,单向度视角:认为问题出在社会制度上故而需改变制度,共产主义与民主理念都属于这一类;第二,双向平面视角:认为社会秩序与人心是互为表里的问题之根源;第三,三向度的立体视角:在平面视角上增加了一个与上帝的关系的向度:认为问题在于忘记了这种人神关系因而以人心与制度两方面表现出来。我的探求把我从无神论带入了有神论的认识,从单向直线进入了立体曲面,应该是越来越接近问题的本质了。现在所剩下的唯一的一个问题是:那个与至关重要的与神的关系的空间向度怎么会失去的?若是找到这个原因,以及针对这一原因而拟定的解法,就可以毫无疑问地找到了人生问题的根本与出路了。
我再次打开了我曾经决定放弃的圣经,这次使我意外地找到了探求人所以失去和上帝的关系的原因了。
圣经开宗明言说:“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到了第六日,上帝按著自己的形象与样式造男造女。又赐福他们让他们管理地上的一切。“那时,晨星一同歌唱,上帝的众子都欢呼。”(《约伯记》38:7)
除了伊甸园中的那棵分别善恶的树上的果子之外,上帝将地上的一切都赐给了人类管理与食用。上帝明白无误地告诉了人类的始祖,违背这个吩咐的结果乃是死亡。
在魔鬼的引诱下,人背叛了上帝的吩咐,从此罪恶进入了人类。死亡与痛苦从此侵入了人类社会,人起初与上帝之间的和美一致的彼此信任爱的关系丧失了,而代之以对立恐惧的敌视关系。
若不是基督自愿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拯救人类,“藉著福音,将不能朽坏的生命彰显出来。”使“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子的人得不著永生。”(《提后》1:10)(《约翰福音》3:36)给了人类一个悔改得救的机会,人类早灭亡了。
至此,我终于找到了那造成人神分离的原因。那就是人在魔鬼撒但的欺骗之下,违背了上帝的吩咐,犯下了违背上帝律法的罪。人类今日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问题的最终极的根源都在于此。
五、圣经对人间问题的解法
圣经不仅道出了人类问题的根本,而且还为这一问题提供了正解。上帝的解法并不是什么马后炮、过后计。圣经称耶稣基督为创世以来被杀之羔羊(《启示录》13:8)又说“上帝在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以弗所》1:4),可见早在人堕落之前,上帝就定下了解决犯罪问题的救赎大计,要将受罪恶权势挟制的人类释放拯救出来。而十字架正是对这个伟大的救赎大计的直接启示与实现。
罪所造成的恶果,是任何人为的方式都无法补救的。将功补过乃是人的一厢情愿,而不是一个可能的现实。试看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天地,它在一天天变旧,我们无法修复如旧,使其回到受造之初时的情景。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程序。任何宗教文化、科学都无法遏制其衰退的现实。若要将人从罪和死的权势下释放出来,就必须偿还罪所欠下的的工价,就是死亡;就必须弥补世人因罪给创造主上帝所造成的一切损失。
罪孽要永远除去,和平要永远建立。这是解决人的犯罪问题的根本原则。这个原则规定了必死的世人及其所发明的一切救法与赎罪之法皆不能奏效。
“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3:16)我在圣经中发现上帝之子,太初之道,和平之君耶稣基督,为了拯救罪中的世人,竟脱去自己头上的冠冕身上的王袍、取了人的性情,降生为人。耶稣本没有罪,却为罪人成为罪,并且为罪人付上了罪的工价,死在十字架上,“特要藉著死败坏掌死权的,就是魔鬼。”耶稣的牺牲维护了上帝律法的神圣尊严,而在上帝宁可赐下自己的独生子替世人而死以拯救世人的这件事上,上帝对有罪人的那种比死更强的慈爱之情也明明地表现了出来,如日之中天,如月之满轮。正可谓:“慈爱和诚实彼此相遇,公义和公平彼此相亲。”(《诗篇》85:10)
耶稣用人性与人相联,又用神性与天庭相接。使那隔断了往来的天地,又在他的身上得以恢复往来了。天父上帝的慈爱通过基督流向众人,众人再将赞美与感谢和愉快的事奉,再藉著基督归给上帝。这个被罪破坏的爱的循环又能圆满地完成了。人与造他的主在基督里又合而为一了。
这个为罪所付上的,在解决罪的问题上最为根本的一环,是任何非圣经的宗教和人为的措施所缺乏的,乃是基督教独一的特色。与十字架上的耶稣相比,各种宗教所提倡的功德与赎罪之计都显出亏欠,“比虚无还轻,乃是虚空”。我们这些罪人,在这么大的洪恩之前,岂应“依著上帝的意思忧愁,从此就生出何等的殷勤、自诉、自恨、恐惧、想念、热心、自责”吗?我们岂不应“信耶稣是基督,是上帝的儿子,并且叫我们信了他,就可以因他的名得生命”吗?
十字架乃是一个活的教本,说明上帝的神圣律法是永存不变的。耶稣说:“我实在告诉你们,就是到天地都废去了,律法的一点一划也不能废去,都要成全。”(《马太福音》5:18)倘若可以修改,上帝必早已作出修改,基督也就不必替世人违背律法的罪而牺牲了。从基督因人类的罪而被钉死的事上可以看出:上帝乃是公义的上帝。从基督为罪人而死的事上,上帝的无限慈爱又被彰显得淋漓尽致了。对一个做父亲的来说,他宁可亲自去死也没有比看著自己心爱的独生子去死更为难过的事了,而这种感受正是上帝在赐下耶稣时所经历的。“我并不对你们说,我要为你们求父。父自己爱你们。”《约翰福音》16:26上帝并非因有耶稣为人替罪而死爱我们,而是因爱我们而赐下耶稣为我们而牺牲。耶稣在十字架上所付出的生命的代价,就是在永恒的岁月也无法完全测透。
十字架是一个呼唤,是上帝爱的呼唤,呼唤世人谨守遵从上帝的律法,用爱心事奉他。
十字架是一种力量,要将我们从罪恶的权势下释放出来,使我们得以真正的自由。
十字架是一个用鲜血写明的真理:上帝就是爱,顺从上帝者生,背逆上帝者亡。
我忽然明白,原来十字架里面有最高的**:藉著耶稣在十字架上所流的宝血,我们可以恢复人间最高的**,与上帝和好,合而为一;我忽然明白,原来十字架就是最大的自由:世俗的民主所追求的言论自由,常常把眼光指向他人或政府而忽视了到十字架面前认自己的罪。而正是这种认罪,使我们得以亲近十字架和上面的基督--真理的本源--我们得以认识真理,真理叫我们得真正的自由。原来那最高形式的民主与自由、**早已在十字架上赐给我们了。
我愿来到十字架前,放弃世俗狭隘的民主,承认我的一切罪过、求主赦免;主耶稣,我愿接受你所赐的救恩、跟从你,作你十字架下的新“主民”。□
作者来自湖南,现住美国爱德荷州,著有中英文版《上帝与中国古人》。
相同作者的另一篇见证:我为什么离开“已死坑”(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
黄安伦
亲爱的小闵:
回想去年六月在莫斯科,你与俄罗斯爱乐乐团录音,为主作出了美好的见证(人们都为主透过你的歌在神州大地的奇妙作为而惊叹,赞美!)那天在莫斯科大剧院前,你唱一句,我写一句,为把你几十首的歌编配成适于一般诗班用的四部合唱谱,工作虽然非常繁重,却充满了喜乐。这些歌是要拿到北京去录的,我知道祖国的合唱团,必然会把你歌中的"中国韵味"完美地表现出来。
但我万万没有料到,恰恰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刚到北京的第三天,出事了。
那天是8月20日,早上才五点钟,天还没亮,急促的电话铃就把我从床上惊起。妻子在电话那一头开口就问我:"爸爸,小闵的歌录得怎样了?"她的声音突然显得出奇的沈静,"如果可能的话,你能提早回来吗?"
怎么能呢?为了这次你的歌的录音,大家已经准备了那么久。不仅是指挥苏弟兄,乐队与合唱团,特别是从乡间赶来的阿霞她们,已经在京与你一起练了那么多天。现在正是如箭在弦,再过几小时就要开始了
"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我这样问妻。
她的回答使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凯冬,我们的儿子凯冬,已经不在了。"
我一阵天旋地转:"什么?!"
"前天下午凯冬和朋友去伊利湖游泳,遇溺。警方已证实"
听著妻以缓缓而低沈的声调,镇定地向我陈述事件,我心口一阵抽摞,说:"你哭出来吧!好吗?"
妻只是说:"有大家的支援,你放心吧,我很好!你能立即回来吗?有很多事我们需要立刻处理。"
我不敢告诉在北京的年迈的爹妈真相,只是乱编了个"小偷入屋洗劫,所以得立即返加拿大"的理由。弟弟冲出去给我搞飞机票的时候,弟媳妇扶住我,悲切地问了一句:"大哥,你总是带着我们祷告,可结果事情为什么是这样的?"
主啊,你要我怎样回答她呀?
为什么不是我?
主啊,我宁愿替孩子去经受苦难。他还年轻,死亡袭来,击中的为什么不是我呀?
自打凯冬自己决志受洗以後,他就一天天成熟起来。特别是有一次他对妈妈说:"妈,放心吧,旧的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成了新的凯冬了!"去年元宵节成了他一生重要的转折,那次他远赴中国,参加了一个几千人的主日崇拜。记得吗?刚上路,他就被安排与你同坐一辆车,这傻小子还浑然不知。当他到达中国乡间,亲眼看着你指挥几千人,如排山倒海般齐唱"这里有神的同在",这样伟大的场面,亲眼看着我这当爹的哭得"哇哇"的时候,对他的震撼实在难以言述。他不只一次告诉我:"《中国的早晨五点钟》那首歌真是太好听了!"
他还特地起个大早,为此照了一组照片呢!后来他把我拉到一边问:"爸,你见过天使吗?"他指指你:"看,小闵不就是天使吗?"大家看了他拍的照片,都说他"挺有艺术细胞"
这次中国之行回家後,他让我赶快跟《十字架》摄制组的负责人明大叔说,他想快些正式参加摄制组,"打杂也行。"我叫他先别急:"再在专业上磨练一两年,拿出更好的成绩後,明大叔那边必有大把主的事工等著你。"他大学刚毕业,学的正是与摄影和美术直接有关的广告设计,于是整个夏天,他都在为自己一肚子的计划磨拳擦掌。
我不懂为什么,孩子怎么能就这样突然去了呢?他的一生才刚刚要开始呀!我更不懂的是,我从小送他去学游泳,他成绩优异,不仅达到了救生员的级别,而且因此长成了一个高我一头的大小伙子。他酷爱在江河湖海游泳,从来是哪里浪大就到哪里去的
为什么这时候?
本来我要和大家一起工作这十几天的,突然变成要立即返回加拿大,我无法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甚至没有时间来想这个悲剧。百十来人的合唱团和交响乐团已经到齐,你也到了,大家立即就要开始工作!"主啊,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小闵,你一定要原谅我当时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绝不能影响这次录音。我只能把原因告诉苏指挥一个人,并嘱咐他谁也别告诉。不仅不能影响大家情绪,而且我们还要拿出最大的热情来激励大家把歌唱好。苏指挥惊呆了,但我们几乎一分钟多余的时间也没有了,他唯有流泪抱住我,以祷告与我互相鼓励。我们立即投入工作。当时我只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扶住,令我不致跌倒,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以马内利(神与你同在)!"
那天我和你一起在录音间工作了一整天,大家合作无间,效率奇佳。你的《感恩的泪水》,《主啊愿你牵着我的手》和《中国早晨五点钟》这几首歌震撼了全场,当天就有好几个合唱团员信主。连久经大场面的录音师都对你的歌赞不绝口,说:"咱们中国人如果多唱些这样的歌,人心就能好多了!"
真不可置信,这些气势宏大的感人乐曲就是在我这种情况下录成的。多奇妙的"以马内利"!
为什么不阻拦?
次日,直到登上返家的飞机,我才能面对这个令我痛心的事实:"唯一的儿子已永远地离我而去!"一个大男人,在整整十八个小时的机场等位,转机和飞行的过程中,我都泪流满面,在悲伤的煎熬中度过。谁能舒解我心中的忧伤?谁能解答我心中的疑团?
我手捧圣经,一次又一次地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主啊,您为什么?允许,而且不阻止这样的悲剧、灾难发生?"
我明白凡事谢恩,万事都有神的美意,"但是,主啊,难道这就是我们每天向您祷告所求的、您所恩赐的-平安-吗?"这也是弟媳妇在事发第一时间对我的提问。
小闵,我一定要告诉你,神是怎样亲自向我讲话的。当第十八个钟头,飞机飞临多伦多上空时,奇妙的事发生了。当时我正好读到《哥林多前书》第十五章,通篇都在讲救主"永生","复活"的奥秘。神的话语一下子就闯入我的眼帘:"死啊,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死的毒钩就是罪。罪的权势就是律法。感谢神,使我们借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再看看《启示录》,啊,多么清楚,借着主耶稣,我们早已战胜了死亡!多么大的荣耀!我们不仅会"复活",而且还要与"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
我豁然开朗——我问错了对象!正如美国九一一几千条人命在几秒钟里灰飞烟灭,这明明是魔鬼的攻击,我却要诘问主,真是不应该!我唯有祷告祈求主的怜悯:"主耶稣啊,灾难不是从您而来!相反的,当死亡的毒钩击中我儿的时候,是您,把我儿带到了那无比美好的地方去。也正是您,在灾难来临之时,不仅与我同泣,还亲自给我加力,使我不致跌倒"
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保不住,在这个充满了危难的世界,我这个凡夫俗子还有什么是靠得住的呢?如果没有永生的应许,没有主耶稣的复活,我们岂不是真的更惨、更枉然?然而,我算什麽,我儿这傻小子算什么?主却顾念我们,把永生白白地赐给了我们。这不就是我们日夜祷告所求的最大的"平安"吗?我唯有赞美,唯有感恩,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神确实没有伸手阻止灾难的发生,但神对一切自有安排,我这个凡夫俗子哪能参透天地的奥秘?是人世间的营营汲汲好,还是天上永恒的生命好?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吗?所以我爹,这次虽然不知我匆匆回去的原因,却在临走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孩子,记住:不要追逐世俗,多想天上的事!"
感谢神,让我开了眼,使我明白了神从来没有离弃过他挚爱的人群。我还要感谢主拣选了我们,把我们放在这个世界走一遭,"把神的光播照于人群,没有比这更崇高的工作了!"(贝多芬语)
所以,到下飞机时,我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感恩。
为什么不凄惨?
我唯一担心的是妻子,不知她能否顶得住。待我迫不及待地冲进家门,看到的却是家中没有丝毫凄惨的痕迹,妻反而在一一安慰不断来慰问我们的亲友。我这才知道,自打事情发生,她还没掉过一滴眼泪。我不在身边,所有的事情──从与警方,医院的交涉,到家事及孩子后事的处理,她都已冷静、有条不紊地和牧师及教会的弟兄姊妹们一起一一处理完了。
等大家都离开后,已夜深人静。看着妻坚强的面容,我不禁悲从心来,又一次对她说:"你哭吧,不要憋在心里。"她平静的话语却令我惊叹,她说:"神已擦干了我的眼泪,我从来没感觉过这样的平安。主亲自接了凯冬去,我还担心什么?儿子已先我们随主去到那无比美好的地方,我还伤心什么?"她也不像我那般软弱,她说:"我甚至根本不问为什么,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也已经不重要了。我唯有顺服,因为主的恩典足够我们用的。"
妻也惊叹我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了在北京的工作。我告诉她"以马内利"的声音与我同行的事。妻说:"你知道吗?全教会的弟兄姊妹一直昼夜不停地为我们祷告!"小闵,你在电话中也告诉我,大家在为我们祷告;明大叔甚至到旷野去为我们祷告天父垂听了大家的祷告,有圣灵与大家同行!不然,凭着我和妻的血肉之躯,我们哪里能够经受这样大的灾变?是主的大能托住了我们呀!
妻递给我一张慰问卡,这是辛蒂──凯冬的一位西人艺术家朋友──给我们的,她在里面写道:
"你们的儿子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年轻人,他永远在思考。我感谢神把他带到我们家,使我们可以时常一起来到十字架面前凯冬坚定的信仰从不只是说说而已。为守主的真道,他宁愿走一条孤寂的窄路。他的生命是这样的短促,却又是这样的充实。你们可以安心,神的爱已填满了他的孤独"
我和妻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唯有感谢主,把这麽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天使赐给了我们;感谢主,赐给孩子这样一个丰盛、属灵的人生;也感谢主,把能力赐给我们和凯冬,使我们能把神的光播照人群;更感谢主,带领我们和凯冬得以战胜死亡,飞向永生!
那一夜,我和妻就是这样在祷告中度过的,我们从来没有感觉到和主如此的亲近。
我们也从来没有与死亡如此的接近。那几天,天天周旋于棺木,殡仪馆,骨灰及墓地等事务之间。奇妙的是,有主同行,我们二人从未有一丝"凄惨"、"阴森"的感受。然而,再说"永生"多少次,也抚不平我们对儿子不舍的亲情。在处理遗物时,妻一阵悲伤,终于哭出声来。我在遗体告别时也痛哭失声。
但我们很清楚,这不是那种绝望的悲鸣;反而是一种躺在父亲怀抱中委屈、畅快的渲泄。我们都感觉到,全靠这永生的盼望,否则我们一分钟也活不下去。在主面前,我们只有彻底地降服,完全地交托。此刻,我们只想追随儿子,为主见证,活出基督。
为什么竟喜乐?
所以,小闵,当黄牧师来我家安排追思礼拜的细节时,我想都没想,就选定了你那首《感恩的泪水》作为葬礼的主题曲。黄牧师当即说:"好!那么,整个追思礼拜的标题,也就叫作《感恩的泪水》吧!"
教会的弟兄姊妹们在短短几天内,筹办出一个充满了信、望、爱的追思礼拜。地点就在我们的教会,也是儿子决志受洗的地方。明大叔和文大叔他们特地从加州赶来。四面八方赶来的亲友和弟兄姊妹,把我们这仅能容五百人的大堂完全坐满。大家的关爱温暖了我们的心,更分担了我们的悲伤。
会场布满了鲜花,场地除了"感恩的泪水"几个显眼的大字以外,还特地选用了两张震撼人心的家庭教会祈祷场面的照片作为封面。那正是凯冬这次回中国时照的。凯冬其他的美术、摄影作品也都展览了出来。聚会中的音乐也是他最喜爱的巴赫的圣乐。
当几个教会组成的联合诗班在赖先生的指挥下,唱出你那《感恩的泪水》时,多少人都哭出了声音。主永生的应许,震撼了所有人的心。我不禁在心中默祷:"哈利路亚!儿啊,尽管爸爸还在思量神的美意,但我们至少又可一起为主打了一场美好、属灵的仗!"
很多朋友都是第一次参加基督徒的葬礼。他们都来对我讲,做梦都没想到,这种追思礼拜不仅没有"悲痛欲绝"的凄惨场面,反而充满了感恩,祥和,甚至"满足的喜乐"(《诗篇》16),这对他们实在是太触动了。"你们的神是真的!"他们说。
妻事后去医生诊所体检,医生大惊,说:"经历了这么大的灾变,你还能这样沉静,你不是在强忍;你的心,肺仍然如此正常了不起,你们的神是真的!"
北京的录音师后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对于我竟能在那种情况下,与大家完成工作,他说:"实在不可置信。我如果也信了主──快了──起码有三分之二是因为这次与你们一起工作!因为,你们的神是真的!"
黄牧师后来说得好:"如不是天父的慈爱与信实,软弱的我们如何能面对明天?好一首《感恩的泪水》!你们的见证,多少人得着安慰,得着力量,得着鼓励,得着深深思量"实际上,我们这血肉之躯,哪有这般能力?这全靠主的能力啊!
这"满足的喜乐"甚至到了墓地。本来我们选择了火葬,并准备将来把骨灰撒进太平洋。但一位弟兄的一席话触动了我们的心,他说:"墓,特别是选用在墓碑上的神的话语,都是见证。"
我们为爱儿选的是一处基督徒的墓园。那天,面对着一座座主内弟兄姊妹的十字架墓碑,我忽然听懂了马勒伟大的第二交响乐《复活》的含意。他在乐曲中所描画的复活的号筒吹响的一刻,千千万万神的儿女都一起从死亡中复活,那将是一个多么喜乐、胜利的伟大场面啊。我不禁默念:"主耶稣啊,我愿你来。"(《启示录》22:21)
看著凯冬的骨灰盒被泥土缓缓盖上,妻说:"爸爸,孩子不在这里,对吗?"
我说:"他和主一起,永远与我们同在。"
愿主更大地使用我们!也愿你创作出更多、更美好的歌!
以马内利!
主内黄大叔
作者为作曲家,现住加拿大。
转自[信仰网刊|第三期|2003年5月
我的心灵一度变得如同空旷的山谷。但是那牧歌总是在我的心灵里带着希望飘过,留下辽阔的回声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从牧羊娃到小学生,从农民到士兵,从大学生到研究生,从"回乡知识青年"到"异乡插队落户"我曾经被裹挟在造神运动的红色风暴中,我也品尝过在社会上闯荡时的世态炎凉。在经受了"而立之年"的动荡和失落,"不惑之年"的迷惘和旁徨之后,我终于在走向"知天命之年"里接受了新的信仰,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一个基督徒。美国东部那座美丽的大学城,不但圆了我追求多年的博士梦,而且成了我新生活的幸福摇篮。
回首往昔,我听到童年时代牧歌的回声。
牧童短歌
"嘿啦啦啦啦,嘿啦啦啦,天空出彩霞呀,地上开红花呀"这是五十年代初期我牙牙学语时,听到母亲哼唱的最美的歌。那时母亲在村里缫丝,父亲在镇上当勤杂工。奶奶抱着我,东邻讨口饭,西家要口奶,倒是把我喂得又白又胖。五岁那年夏天的一个中午,我和一群小孩子到山上去采野果子。在一场恶作剧中我从一米多高的石堰上跳下去,脑袋狠狠地撞在一个石棱上,顿时鲜血直流,失去了知觉。那时,农村真是缺医少药。当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我躺在奶奶的怀里,母亲站在我们身边轻声呼唤着我的乳名。后来我才知道,是奶奶急中生智,剪掉了她那梳理了五十多年的发髻,烧成灰末,塞到我右前额紧靠眼睛的一寸多长的伤口中,止住了如注的鲜血,保住了我幼小的性命。
后来人们夸奖奶奶的果断,可奶奶坚持说,是"天老爷",而不是她救了我。秋天到了,奶奶让我去学点儿"正经事儿",于是,我成了一个放羊娃。
我的师傅是一个外村人,名叫茂竹,长得高大英俊。他每天一大早就到我们住的山坳"黑涧"来赶羊。我们带上几个用地瓜面做的干煎饼和咸菜疙瘩,采一根野藤札腰,折一根树枝当鞭杆,赶着羊群上山冈。我曾在电闪雷鸣中和羊群一起躲进山涧,看着被狂风暴雨洗礼的天空和大地,憧憬着那位驾驭一切、也救过我的性命的"天老爷"。奶奶告诉我,天底下一切东西都是"天老爷"造的。我特别喜欢他造的羊,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为甚么山羊和绵羊不一样。在一群羊里边,每只羊的毛和眼睛的颜色又不一样:有的金黄,有的碧蓝,有的乌黑,又有的发棕,或者呈亚麻色不论怎么说,羊儿真漂亮。我还想,为甚么羊儿千奇百怪,而人都是一样的黑头发,黄皮肤?后来,当我登上美国大学的讲坛,看见美国学生黑白分明,头发和眼睛五彩缤纷,一方面回想起我的羊群,一方面又惊异地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精彩!"
把羊群赶到山上,极目远眺,虽然看不到"一片片梯田一层层绿",也听不到"一阵阵歌声随风传",但是尽收眼底的仍然是"一座座青山紧相连,一朵朵白云绕山涧"。那青山连结着贫穷,白云遮盖着愚昧。茂竹大哥告诉我,东方天边有大海,大海底下有龙宫,大海边上就是县长住的县城,县城里有两亩地宽的大院,大院里有两层高的大楼,大楼里电灯电话,电话旁有不戴乌纱帽的县长,县长腰里别着手枪,对那些杀人放火、行凶偷窃和耍流氓的他都可以随便处置,或者关押,或者枪毙。
其实,茂竹大哥也没有去过县城,没有见过大海。但是,他对县城的精彩描述却使我对未来产生了美好的憧憬:有朝一日,我要带上足够的干粮,去看两眼县城,瞅两眼城里人的模样,开开眼界。为此,我要上学,长大了我要学会读书写字。每次从这样的温馨的梦乡中醒来,我总是感到生命在身体内部的波动。用干瘦的小手抠着赤裸的双脚上厚厚的泥巴,我感到自己好象一个蚕蛹子终于冲破了蚕茧的重重束缚,来到了光明的世间,并且脱胎换骨,变成了一只能够飞翔的蛾子。
空谷无声
第二年秋天,我上了小学。三间土屋当教室,墙壁上左边挂着很多"万岁",右边挂着"二十年赶上美国、超过英国"的标语。中间的上方,画着代表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突飞猛进的火箭,下面画着讽刺美英帝国主义日暮途穷的"老牛拉破车"。上到三年级时,村里的合作社加入了人民公社,全村三百多人砸锅砍树,大炼钢铁,然后一起到公社里吃食堂--喝大锅粥。我幼小的身影曾经淹没在往返二十里抬矿砂的长龙中。我咬紧牙关坚持着,因为共产主义的美好理想在激励着我。如果十年后中国实现了共产主义,那么二十岁之前我就不但可以到县城里逛一逛,而且可以到北京去见大救星毛主席了。
然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美景,似乎是永远可望而不可及。每当我们朝它迈进一步时,总是受到"天老爷"的嘲笑,因为我们得到的只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三面红旗"飘扬了不到三年,三年"自然灾害"就肆虐全国,当时我们连清水煮地瓜干也吃不饱。独身了一辈子的大爷爷(祖父的哥哥)带我到山上采野果,抓虫子,扑蚂蚱。然后用火镰燃起干草,在火焰和烟雾中我们陶醉在蚂蚱烤熟后的香味之中。然后,他在地上用柴火棍和小石子摆成算盘的样子,教我"小九九"。高小的班主任老师饿得面黄肌瘦,躺在木板上领着我们念"卓娅和舒拉"的英雄故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那干瘪的微弱起伏着的腹部。他的有气无力,难以支撑他那满腹经纶。一个初夏的下午,带着对班主任病弱形像的记忆和他对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鼓励,我饿着肚子走回家中。等待着我的,不是可以充饥的食品,而是大爷爷去世的噩耗--他在那个青黄不接的季节里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现实经常考验我们对正在进行着的伟大事业的信心,饥饿和贫穷频繁地提醒着我们现实的残酷。几年之后,我果然到了县城。那时我所在的这个华东县城,全县七十五万人口,十三个公社,只有一所高中。为了理想,我不得不步行七十五里(约廿五英里)去上学。不论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天,我每个星期都要在家乡和校园之间走完一百五十里山路,为的是回家取维持下一个星期的干粮。当我用双脚去量那漫长的道路时,我有了更多的梦想。看着我在泥泞的道路上留下的脚印,我想,如果以后我成为艺术家,我会画一幅画,表现路上的各种脚印:有穿皮鞋留下的,有穿布鞋留下的,也有赤脚留下的。我属于赤脚的那种。为了省鞋,有时我不得不把已经够破烂的鞋子脱下来,挂在挑干粮的小扁担上。
不久,我终于实现了见县长的梦想。然而,那时动乱已经开始,县长再也不能在人民政府处决犯人的布告上签字了。相反,大字报上他自己的名字被打上了红色的"叉号"。在文化大革命的第一年,我在一次大规模的揪斗大会上见到了被捆绑着的县长和他的夫人。为了揪出比县长更大的"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我加入了大串联的队伍,去了北京,甚至如梦如幻似地在天安门广场上,在"东方红"的颂歌中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伟大领袖"。那个荒诞的岁月自然为我编织出一些荒诞的梦:我们幻想着高唱"国际歌",**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以苏联为首的现代修正主义和各国反动派,解放全人类,使人人都能够过上我们那种"自己当家作主"的幸福生活。
逝水浮萍
牧歌消失了。在中国最大规模的造神运动中,铺天盖地而来的是赞美"大救星"的颂歌和无庸置疑的"无神论"教育。高中校园中县长的儿子偷看圣经,先是成了嘲笑的对象,后来又成为"政治事故"而受到严肃追查。我们一方面接受"从来就没有甚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的正统教育;另一方面高唱"他是人民大救星",紧跟"伟大舵手"驶往共产主义的彼岸。进化论成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坚实基础,"神"和"牛鬼蛇"并列,而且排在最后,要彻底**,完全清除。
高中毕业后,中国所有的大学都关上了校门。"革命导师"为"一穷二白"的农村,加上"最广阔的天地"这一豪华的冠冕,号召我们上山下乡,到那里去"大有作为"。我本来就是农村来的,也戴着"回乡知识青年"的桂冠回到了农村。那时,羊和鸡鸭一样,都被作为资本主义的尾巴割掉了。牧歌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中,成了我甜蜜的安慰和遥远的回忆。
半年之后,我参加了人民解放军,走进了革命的大熔炉。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东思想,以及无神论的教育,变得更加系统化。我们的目标就是要在这座大熔炉里把自己锻炼成一颗闪闪发光、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在世界革命的大机器上"有一份热,发一份光"。因此,我对文学和艺术的爱好被作为"小资产阶级的狂热"在革命熔炉中熔化,我的牧歌也被称为"无病呻吟"式的伤感而变成逝水中的浮萍。
1977年,当我离开部队又一次回到农村的时候,炊烟依旧。我的心灵一度变得如同空旷的山谷。但是在我那漫长而曲折的心路历程中,那牧歌总是在我的心灵里带着希望飘过,留下辽阔的回声。在那悠扬的回声中,我听到牧羊人的鞭子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卷之后那清脆嘹亮的声响,看到群羊在牧者的吆喝声中拥向白云下的原野。
别样滋味
考入高中之前,在乡下每年如果能够看上一场电影,就要为那些革命故事激动好几天。放映前大半天望穿秋水似的等待,放映时在人群中饥渴难耐的拥挤,以及放映后脑海中"剪不断、理还乱"的影像,构成了一个个新的梦想。到了县城后,学校里经常放映阶级教育的电影,还有一些反映城市生活的片子。银幕上美好的影像和现实中贫穷生活的巨大反差,渐渐使我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和绝望。久而久之,我发狠不再看电影,为的是集中精力,刻苦学习,有朝一日,出人头地。
高中一年级还没上完,十年动乱开始了。老师被赶下了讲台。为了摆脱资产阶级教育黑线的桎梏,我们"自己解放自己"。青春的欲望,想得到电影和艺术的慰藉。然而,和图书馆一样,电影院作为传播"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毒素"的场所,贴上了封条,想看电影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后来,天老爷用他那特有的幽默感让我"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位我最尊敬的语文老师被调到"县革命委员会批判毒草电影办公室"(简称"毒办"),参加撰写批判文章。有一次,他悄悄给我一张电影票,我看到了电影《武训传》。
从此我的生命之舟驶进一个全新的河道。我被武训不屈不挠的精神感动得热泪直流。他生活在清末,小时候家里贫穷,没钱读书。偷偷到私塾听课,被老师一阵拳打脚踢。从此,他发誓要通过要饭行乞,积攒一些钱财来兴办"义学"(就是公立学校),让所有的穷孩子都有书念。后来,他辛辛苦苦积攒的钱财被财主家诈骗一空。但他并未灰心气馁,而是在晚年继续行乞,甚至让人踢打,当马被人骑,终于办起义学。这个乞丐的献身精神和那些令人无限伤感的电影画面,一方面使我产生了想当教师的愿望,另一方面又使电影成了令我心荡神怡、但又可望而不可及的偶像。
在我入伍的第二年,我因为有高中学历,又能够写写画画,被挑选为某野战军的电影放映员。可是那时,我们能够放映和观看的电影,除了八部"革命现代样板戏",就只有几个社会主义兄弟国家的片子--有人概括为"朝鲜的哭哭闹闹,罗马尼亚的搂搂抱抱,阿尔巴尼亚的莫名其妙"--加上中国的新闻简报。这些电影和这段经历,使我有机会对电影语言有了初步的了解。漫长的军旅生涯结束后不久,为了爱情的缘故,我又一次回到家乡,从事农业劳动。中国改革开放后不久,我终于实现了上大学的愿望。虽然已经是高中毕业后的第十个年头,但是仍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后来,我又考上电影艺术研究生。毕业后一面在大学教书,作研究,一面在电视台从事影视制作。
试想一个穷苦的牧童,小时候没有机会看电影。后来可以看电影时,又因为艺术与现实的强烈反差而痛恨电影。然而一部电影又改变了他的思想和生活,后来又成为电影放映员和电影专业研究生,并进而成为专业影视工作者。有一次,在我编导的一部大型电视专题片中,我要介绍电影和文化文明以及其它姊妹艺术的关系。在我当时对基督教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竟然选用了一组介绍耶稣生平的画面。
柳暗花明
我的事业和追求在山穷水尽之后柳暗花明。我的心路历程也峰回路转,走向绿洲。从此,我的牧歌也谱上了新曲。
九十年代初期,我来到美国东部一所大学,在艺术学院攻读比较艺术学的博士学位。我的专业要求我对西方文明和艺术有系统的了解。在长长的参考书目中,圣经列在首位。因为对西方文明和艺术的研究,离不开圣经和基督教的巨大影响。西方艺术史上的许多名作,都取材于圣经故事。当时看圣经,只是为了得到一些素材,为了写好期末论文,而在心里,仍然对圣经中的创造论和救恩观持怀疑态度。
不久,一位美国传道人经常来辅导我读圣经。对于这位基督徒的免费辅导,我感到庆幸;但是对于这位对话伙伴的祷告,我却打不开心扉。但是,在我选修的有关西方艺术史的几门课程中,都有对圣经在世界文明史上的奠基性地位的论述;在视觉和空间艺术,听觉和时间艺术以及综合性艺术中,都有取材于旧约和新约的经典性艺术作品。我看到一条巨大长廊,那里耶稣基督是所有艺术刻划描摹的中心。在早期罗马基督教艺术作品中,我看到好牧人的艺术造型:他找到了迷失的羊,欢欢喜喜的扛在肩上;在中世纪艺术中,我看到"耶稣作为好牧人"的精美形像:他用十字架作为杖和竿,带领和牧养他的群羊;我也看到"好牧人坐在荣耀的宝座上,把绵羊和山羊分别出来"。以耶稣生平为主题的艺术作品更使我心旷神怡
那淡漠已久了的牧歌在我的心里重新响起。在这孤身海外、困苦流离的时候,阅读这些"在世界文学史上堪称杰作"的圣经书卷,就如在沙漠中疲惫地跋涉时,看见一片绿洲。我的牧童的经历,使我对圣经中描述的"最伟大的牧者"的形像有着特别的感触。想起我曾经像一头没有牧者的羊困苦流离,在人海中沉浮,在弯曲的道路上艰难跋涉,我的心,渐渐被耶稣基督的爱所融化。
牧歌新曲
在《约翰福音》第十章中,我读到耶稣把自己比作好牧人--好牧人来了,"是要叫羊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好牧人为羊舍命"。他认识他的羊,他的羊也认识他。"我另外有羊,不是这圈里的。我必须领他们来,他们也要听我的声音,并且要合成一群,归一个牧人了。"啊!主耶稣,自从我认识了你,你便"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你"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有你这么好的牧人,我们还归向谁呢?不进你的门,我们还到哪里去呢?如同彼得所说:"你们从前好象迷路的羊。如今却归到你们灵魂的牧人基督了。"(《彼得前书》2:25)从此,我的牧歌,伴随着我生命的改变,开始了新的乐章。
这新曲的旋律之一,就是艺术作品中的牧羊人形像和田园诗画成了我博士论文的主题。在论文的前言中,我写了这样一段话:"我的论文题目经常使我回忆起童年时代的两个梦想。一个是当我手执牧鞭,赶着羊群走在崎岖山路上时,我梦想有朝一日,能知道-黑涧---我的家乡--以外的事情;另一个梦想是长大以后,我能读书写字。感谢上帝让我美梦成真。但是,如果没有主耶稣的恩典和指引我就不可能完成这一课题的研究。"
新曲的旋律之二,就是信主之后不久,我在一个感恩节退修会上决定去当一名传道人。在拿到博士学位后,我便开始以"中国文化传播专家"的身份从事中美文化交流和校园福音事工,通过写作、影视制作传扬主的福音,帮助更多的仍然在迷失之中的"羊"寻找耶稣基督,这位最伟大的牧者。
信主后回顾心路历程,回想牧歌从跌宕起伏到时隐时现,再从销声匿迹到悠扬嘹亮,我真是感谢上帝的奇妙设计和精美安排。我的牧歌在我的福音事工中变得更加深情,更加悠扬。□
作者来自山东,现在美国东部从事文化交流和校园福音工作。
"父母对儿女的要求不高,只盼望他们有空常回家坐坐,爸爸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
去年的5月14号,下午一考完期末考试,来美两年的我就兴冲冲地踏上了回中国探亲的旅途。可是有谁能想到:昨天晚上的我还在痛哭流涕呢﹗这真应了圣经上的话:"一宿虽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
飞机上,本想大睡一觉,以解连日考试之乏,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年来"一路新歌一路爱"的往事,在眼前清晰地铺展开来
反方主辩
我是在大陆信主的。当时我参加了一个英文补习班,班上居然有三位基督徒。一下课,他们就合唱赞美诗。(当时我还不知道那叫赞美诗),可是那旋律却深获我心。有一次,我居然莫名其妙地落下泪来。
当然我并没有屈服于这美丽动人的"宗教鸦片",而是伙同其它同学,每天下课同他们三个展开激烈的辩论混战。
当时我自恃教了七年中文,每日被我的那帮十五六岁的中专学生崇拜着,就飘飘然地自以为口才了得。私下里,常和同学们偷笑基督徒的逻辑太简单了,因为他们经常使用的三斧头就是:"耶稣基督说他是主,既然耶稣不是疯子也不是骗子,那就一定是神﹗"这种小儿科式的逻辑,比起咱们上下五千年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差远了。
我就常常自告奋勇地充当反方的主辩。他们很无奈:"Ann(我的英文名字)要是能信主,全班同学都能信﹗"(后来真是全班十六位同学都信了--这在英文班历史上是一个大奇迹。)他们就只有每天早上跟我们的英文老师,一位美国基督徒一起,点着我的名为我祷告(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有一天,他们的主辩者Ruth,也就是《神使我在夜间歌唱》(发表在《生命季刊》)的作者,举出十诫来让我们自己衡量自己。为了堵她的口,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十诫我条条都做到了,不要说是贪恋别人的东西,就连公家的一张纸我都从没拿过﹗"其实何止是一张纸,就在前一天,我和同科室的老师还理直气壮地瓜分了给学生买保险的回扣。
Ruth听我这一说,笑了起来:"噢,原来你是个义人﹗耶稣来不是来寻找义人的,而是来找罪人的。健康的人不需要医生,有病的人才需要。你走吧!"
中盘认输
她这样一说,我就投降了:"不,我不是义人,你们还是找我吧!"——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心灵深处,我是有病的,虽然在所有认识我的人的眼中,我是个最幸福最健康的人。我是中国大陆"生在红旗下,长在蜜罐里"的"垮掉的一代"。我的父亲是师级军干,母亲是医生,比我大六岁的姐姐在美国当软件工程师。我一帆风顺地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又在卫校捞了个教书的铁饭碗。一周教书六小时,其余的时间就任我Party、沙龙地逍遥了。我的亲戚朋友除了在我老爸的千叮咛万嘱咐下,隔三差五地为我安排相亲外,实在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可替我操心的。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在哪里漂泊,里面满了虚空的虚空。这种虚空感从我十四岁起就开始蔓延,正所谓张爱玲的话:"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却爬满了虱子。"
在我十四岁以前,每年一度写"我的理想"的作文时,我都充满了自豪地写道:"有朝一日我要成为像鲁迅那样的作家﹗"(当时当个作家还是满光荣的。)可是就在那个十四岁的雨季,我那个充满了幻想的小脑袋里居然蹦出了这样的念头:"就是成了鲁迅那样的作家又能怎样?还是要死的!鲁迅的坟头现在还有野草吗﹖"
在中国,小孩子是不兴跟爸爸妈妈谈论这样的主题的,这样的问题叫做不务正业兼发神经。问题被人为地压抑下去了,可是那虚空的感觉却像生命袍子上的虱子,不断地啃噬着我的心。随着岁月的推移,我在哲学、心理学、宗教领域一个个地迁徙,找不到医我病的处方。既然他们的耶稣基督说:他就是道路、真理、生命。何妨一试?
基于这样的心理,三天后我起了个大早,找Ruth带我做决志祷告。当我跟着Ruth说:"我把我的一生交托仰望在主的手里"时,心里真是忐忑不安:这可怎么得了?万一要不回来,可怎生是好﹖我当时的心情,就像一个对婚姻摇摆不定的人,一时激动打了结婚证后的茫然不知所措。
然后,这实在是我一生中做得最好最对的一个决定。我后来还嫌这个决定做得太迟了呢。如果我当初没有在大陆信主,也许来美后就很难真正信进去了,因为人太忙,竞争压力太大,心很容易变得异常浮躁。根据我个人的经历和观察,我觉得就灵命的栽培和造就方面而言,大陆,尤其是家庭教会方面,做得扎实系统些(特别是在对付罪和负起大使命方面)。而北美教会就侧重于借助各种餐会、夏令会、冬令会等活动,通过对海外学子生活上的关心,把基督的爱传递给他们。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陆的见证多半是与主同工的生命见证,而海外多是主爱同在的感恩见证(此篇也是感恩见证)。这也是为什么你在大陆看不到为找工作、办户口开的专题聚会,同样你在北美也不会有传道人打电话到你家说:"Hi,XXX,今晚请你到教会来,我们一齐把这一周所犯的罪在神面前做忏悔祷告。"我相信这两种模式各有千秋,而主对每个人的安排总是最合适宜的。
以命相胁
信主的那个寒假,我开始闭关研读圣经。我犹记得除夕之夜,窗外烟花怒放,鞭炮齐鸣;窗下我自挑灯夜读,不时为圣经中的精辟话语击桌叫好,真是别有洞天啊!
当我遥望星空:一轮明月,数点寒星,要是以往,我又要感叹似水流年,青春易老。可是今天的我灵犀已被一点通,只觉得处处都是:"诸天诉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原来只要你信,天堂现在就在你的心里。我打电话给Ruth:"我连圣经这样伟大的著作都没看过,就觉得自己是个作家了,真是井底之蛙啊﹗"
另一个忧患意识也在我心里发芽长大:我太爱我的父母了,我既深信神所说的话都是信实的,又怎能忍受将来有一日,在天堂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父母在地狱受那不灭之火呢﹖每每念及兹,我都是椎心的痛,以至潸然泪下。我悄悄地跟神说:"如果到了那无可挽回之日,我就是以生命相胁也要让我的父母归于你的名下。请主成全。"
因为我知道我爸妈视我为掌上明珠,爱我甚过他们的性命,如果我真地出此下策,他们一定会屈服的。我当然知道我这种传福音的方法算不上是好法子,可我那慈爱的天父竟怜悯了我这芥菜籽大的信心。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外婆,两个姨妈还有表弟表妹都陆续成了神的儿女,真的是大大超过了我的所求所想!
刚开始的时候,我担心我父亲受无神论的影响太深,听不进有关信仰的话。而我妈妈出身不好(祖父是个没落地主),是"黑五类",长期被党排斥在外,所以就决定从我妈妈这个"薄弱环节"入手"发展群众"。有一日,在我妈**病榻前,我试着跟她解释我信主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说:"那很好啊,当年我一个人到武汉读医校,得了病没钱治,还是教会的医院收留了我。我一直觉得他们的上帝是个好上帝,我也要信呢。"我真是在心里欢呼!
而我的爸爸,是神亲自在他身上有奇妙的作为,而使他这个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折服。那是另一个长篇故事。
负笈美国
1997年9月,我以F-2的身份来美伴读。来美之前,心里实在是有些慌恐:一个学了四年中文,教了七年中文的人,英文水平可想而知,能在美国干什么呢﹖
出发前,教会的弟兄姐妹送了我一盒录音带,其中一段话深深安慰了我的心:"当你信主后,整个世界就像一个大家庭,无论你走到哪儿,都不过是到了另一个小房间而已,你永远走不出主爱的视线。"
我就这样带着这段话到了美国。可是现实问题还是摆在眼前:先生所在的大学各个系对TOEFL成绩的要求,不是600就是590。我复习了三个多月后也只考了530分。我真的很泄气,跟神说:"既然我未出母腹以前你就拣选了我,你在我一生中有一个奇妙的计划,那你为什么不带领我学四年英文,教七年英文呢﹖也省得我浪费了十一年而现在成绩这么差。"
人的尽头是神的开头,我只好来到神的面前求帮助。神是信实的,我继续努力,终于在98年的4月过了TOEFL关,进入教学技术系攻读网络课程硕士学位。我因而不得不补很多电脑的课,这对于没有理工细胞的我而言实在不容易。幸亏"日子如何,力量也如何",到今时今日,我的GPA居然仍有3.91。
好事多磨
摆在我面前的另一个难题就是:学费!在教育系,拿资助难,难于上青天﹗我只有把眼光转向外系。在我成为研究生之前,东亚系就招聘一个中文研究生助教。
我跟神祷告说:"我知道我不可能得到这个职位,但请你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当时我既不是研究生,又没考英语口试,一样条件都不合格,可神却使我如愿以偿,得到了面试。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面试,却对我第二年申请这个职位意义重大。后来系主任告诉我:第一年给我面试;第二年给我这份工作,全是因为我的中文背景很强。今年一开春,一位泛泛之交的墨西哥友人一定要聘我作她儿子的中文教师,薪金还蛮不错的,理由也是我的中文学历和教书背景。回想起当初对着神抱怨"为什么让我学中文",我不禁不好意思起来。
在与东亚系签了合同之后。我满怀喜悦地订好了回国探亲的机票。可是好事多磨,就在我回国的前三天,系主任告诉我,我的合同在副校长那儿卡住了,因为我没有口试成绩。如果我的口试成绩没有通过(相当于TSE的50分),就一定不能录用我!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无计可施了三天之后,精疲力竭地倒在主的怀里痛哭流涕,倾诉心声,忏悔过犯,和先生一起做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祷告。一位哲人说过:苦难是神对我们的喊话筒。这确是真而又真啊﹗
第二天一早我拿到了我的口试成绩,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通过了﹗神啊,我何德何能,竟蒙你这样的祝福呢﹖我记得刚来美国时,我身无分文,要学圣经里的穷寡妇向神奉献两个小钱,都要经过反复挣扎,可是神赏给我的何止百倍。
结篇:归家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晚上,一家人在灯下诵读圣经,又为姐姐祷告,最后父母用施路德女士的《蒙福的儿女》按手为我祝福。在主爱之中,这样的天伦之乐让我们不醉亦难﹗
白日,闲话家常的时候,爸爸拿着我的手常常解释着几句歌词:"父母对儿女的要求不高,只盼望他们有空常回家坐坐,爸爸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这朴实的歌词,深深地打动着我的心,我不禁想:这不也是天父的期盼吗?他多想我们以信进入他的门,以祷告进入他的院啊!□
作者来自长沙,现居美国堪萨斯州。
爱是"你浓我浓"?
爱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爱是"恒久忍耐,永不止息"?
他用自己的生命,作出对爱的诠释。
为情所伤心在痛
在金庸脍炙人口的小说《神雕侠侣》中,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位曾为情所伤的女魔头李莫愁,她一出现的名言:"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道尽了无数人的心声。而小说中的主人公,杨过、小龙女生死不渝的爱情,更让千千万万读者钦羡不已。
现实生活中,杨过、小龙女毕竟是杜撰的人物。多年前,台湾一位著名的英美文学教授,当妻子因意外去世后,他写了一本感情洋溢、怀念爱妻的书,赚取了不少人的眼泪。墨渍未干,却传出他和一位女明星结婚的消息,令当时年轻的我气愤不已。三十年过去,当我重新再看这件事,我已不忍再苛责这位老教授,因为爱情并不只是阳春白雪啊!
过去这几年,走过世界不少角落,见过不少人,听过不少椎心的故事。夜深人静,脑海中经常浮现许多带泪的眼神,其中有不少是"有泪不轻弹"的大丈夫。一颗颗受创伤的心都在问:"爱情真的是这般靠不住?""山盟海誓真是这么容易变调?"不!我想起了十年前在美国基督教界发生的一件大事。
当妻子患上痴呆症
1990年,美国著名的神学院,也是训练出无数传道人和宣教士,位于南卡州的哥伦比亚国际大学,其校长罗伯逊.麦奎肯(RobertsonMcQuilkin)宣布辞职,理由是回家照顾身患老年痴呆症的妻子穆丽儿(Muriel)。消息一出,各界震惊。
穆丽儿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女性。她善于持家,烧得一手好菜;她经常应邀讲道,并在电视、电台主持节目,她也擅长绘画。1980年左右,当罗伯逊夫妇在佛罗里达州度假时,罗伯逊发现穆丽儿把五分钟前刚讲过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时,心中开始起疑,因为这种事从未发生过,后来偶尔还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穆丽儿情况越来越糟,她常常将邻舍花园中的花摘下来,回答问题连"是"和"不是"都混淆。罗伯逊乃向学校董事会提出,请他们及早物色继任人选。他表示若妻子需要他全时间照顾时,他将辞职。那年他才五十七岁,他想他不可能撑到六十五岁才退休。然而董事会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希望他继续任职。
罗伯逊内心开始了挣扎:"我该牺牲事奉呢?还是牺牲妻子?我是否该为了能继续事奉基督,把妻子送进养老院?"好几位敬虔又充满智能的多年老友都劝他这么做,反正穆丽儿已记不得任何事。可是想到养老院长廊中,许多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期待着家人到访的老人们,罗伯逊便心生不忍。"穆丽儿能够习惯那种环境吗?有谁会比我更爱她呢?"他又想到:"我们所谓的把神放在第一,是否也就表示了,该把神托付给我们的照顾配偶的责任,也放在第一呢?"
穆丽儿已不能再说完整的句子,可是她常说的一句话是"我爱你。"有二年之久,学校为了让罗伯逊可以安心上班,替他请了人照顾妻子。可是每当清早罗伯逊上班时,穆丽儿总是依依不舍,尾随在后。丈夫不在身边时,穆丽儿格外紧张害怕。她经常于一天中,在住家和学校间往返好几回,而一趟往返是一英哩。罗伯逊晚上为她梳洗时,总看见她肿胀充血的双足,直叫罗伯逊心痛。这是何等的爱情啊!他甚至盼望他自己对神也是这样的眷恋。
许多朋友常问他:"近来可好?"他们关心他的困难和需要,认为他拥有过的美满婚姻已失去,他如何能应付?的确,有时候让妻子吃饭和洗澡,比筹划预算一千万美元的事工还难,然而罗伯逊视照顾妻子为一种挑战和享受。
只为守住那份誓言
做决定的关键时刻终于来到,穆丽儿已需要全时间照顾。是选择大学呢?还是妻子?他想起42年前,他曾在圣坛前允诺:"无论健康或是疾病除非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穆丽儿曾经全心地照顾我将近40年,现在该是轮到我照顾她了,即使要我照顾她40年也是应该。"
可是,"我怎么能够放下工作了22年的大学,说走就走呢?我怎么忍心离开那群同甘共苦的教职员团队?大学需要一个专心的领袖来推展事工啊!"
反复思量,罗伯逊终于做了决定。他记得一位著名的肿瘤医生告诉过他:"几乎所有的女人在丈夫有难时,都愿守在丈夫身边;却少有丈夫在妻子有病痛时,愿意放下事业照顾妻子。""我愿意辞职照顾妻子。"罗伯逊说:"神啊,我相信这个决定合乎你的旨意。"
1996年初,全心照顾爱妻过了五个年头后,罗伯逊在《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Today)上发表了一篇〈穆丽儿的祝福〉。他承认自从十七年前妻子患上老年痴呆症后,他们就进入了人生的另外一个旅程。在漫漫长夜中,他也偶尔有"何时见天明"之叹。虽然他不明白这种病为何这么早就袭击了爱妻,而且痛苦又是如此长久,可是穆丽儿在她安静无声的世界里,却是那样的满足、可爱。他无法想象若主先把穆丽儿接去,他将会多么怀念她!
失眠的那一夜
然而,他也有生气急躁的时候。记得有一次他在洗手间处理穆丽儿的排泄物,穆丽儿不肯好好站着,以致粪便弄得到处都是。他忍不住拍了下爱妻的小腿,以致穆丽儿吓了一跳。在44年的婚姻生活中,罗伯逊从未在怒中碰触过穆丽儿或喝叱她,甚至从未有过这种念头。"可是在穆丽儿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罗伯逊深深地自责。他啜泣着请求妻子宽恕,但是妻子已无法明白他说的话,于是他来到神前忏悔。他想神或许会将他的眼泪装在瓶子中,以备某天他再发怒时,可以浇熄怒火。
有一位被他们收养的学生太太问罗伯逊:"你从来不觉得累吗?"还有一位新生问:"你不怀念当校长的日子吗?"罗伯逊告诉他:"不,我很享受学习烧菜和料理家务的生活,我从不往回看。我的妻子是我的珍宝。"
但是那天晚上,罗伯逊失眠了。他来到神面前对主说:"天上的父,我喜欢你目前给我的功课,也不后悔。假如一个教练让一个运动员坐在长椅上,这表示他不要这个运动员参加比赛。主啊,你可以不必告诉我,但是我真的很希望知道:你为什么不需要我参加比赛呢?"
那段时间,穆丽儿还能缓慢地走路,所以每天早晨罗伯逊总牵着妻子散步。那天,他们散步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那是一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当这位流浪汉越过他们时,看着他们,喃喃自语道:"真好,我喜欢。"走过去后又回头对他们说:"真是好,我喜欢。"一路这么自言自语地消失在街角。当罗伯逊夫妇散步回来,在院子中坐下时,他突然明白神借着这位流浪汉向他说话。他就大声地对主说:"主啊,虽然我坐在长椅上,但是只要你喜欢并看为好,那就够了!"
背后的力量
许多人问起罗伯逊的力量源自何处?他想到几方面:首先是赞美神。其实远在1992年,罗伯逊就已遭遇到生命中最大的打击--他们的长子在一场意外中丧生。他虽不敢反对神,但信仰上似乎向神辞职了。喜乐已无,对神的爱也冻结。然而耶稣承受了十架苦刑的事实提醒了他:一位爱他至深的神,怎么可能会毫无理由地让他受伤?他默想着神的爱,不停地赞美他。渐渐地,他从烦恼中得释放,并专注在耶稣身上。他自此学到:沉重的心可以乘着赞美的翅膀飞扬。
其次是家人。罗伯逊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姊妹们退休后,都回到他身边帮助照料。还有一些珍贵的友谊支持他,他发现如果在年轻时没有建立友谊,老年时将非常孤单。
第三是记忆。他常常回忆过去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就像电影《Shadowland》中,C.S.Lewis的妻子Joy在临终时提醒C.S.Lewis,他们之间的喜乐即将结束时,C.S.Lewis拒绝去想,但他妻子回答说:"痛苦也是喜乐的一部分。"
当穆丽儿在18个月前不再能站立和自己进食后,她的右手也渐渐萎缩了。罗伯逊掉下了眼泪,他在日记上写下:"看着她一点点地死去,就好象我自己的一部分死去一样。"那只枯萎的手原是如此富有创意,充满爱心又服事过他和许多别人。而且这只手也是穆丽儿仅有的能和他沟通的方式。她会伸出来握住罗伯逊的手,当罗伯逊拥抱她时,轻拍罗伯逊的背,或者不喜欢罗伯逊做的事时,把罗伯逊推开。他深深地怀念那只手。
记忆有甜蜜却又有苦甜参杂,罗伯逊常回忆穆丽儿机敏的回答。有次穆丽儿要罗伯逊做一件事,罗伯逊表示他正在做别的事。穆丽儿回答说:"唉,可怜的男人!不能同时做二件事。"的确,穆丽儿可以同时做三件事。还有一次在睡觉前,他们有点争论,罗伯逊辩赢了,穆丽儿眉毛一扬,用她那充满火光灰绿的眼睛看穿他似地说:"让我告诉你,逻辑并不代表一切,感觉也并非什么都不是。"这些回忆再次带给罗伯逊一些乐趣。可是穆丽儿已经好久都不能说话了。罗伯逊怀疑,这辈子还能再听到妻子的声音吗?
"吾爱,吾爱,吾爱"
情人节一直是罗伯逊夫妇的重要日子,因为1948年的2月14日,穆丽儿接受了罗伯逊的求婚。1995年情人节前夕,罗伯逊读到一段话,提及某些专家认为老年痴呆症是一种最残忍的疾病,特别照顾者是一个受害者,但罗伯逊从不这么认为。那天他在日记上写到:"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受害人,因为如果没有她,我将多么孤单。"
那晚他替穆丽儿洗澡,把她安置上床并亲吻她。他轻声地向主祷告:"亲爱的主耶稣,你爱她更甚于我,请你保守她一夜到天明,愿她能听到天使的乐音。"
第二天早上,罗伯逊在妻子床边踩着健身的脚踏车,一面怀念着过去一些美好的时光。穆丽儿慢慢睁开眼,说着:"吾爱,吾爱,吾爱。"罗伯逊从脚踏车跳下,冲向床边对妻子说:"亲爱的,你深爱着我,是不是?"穆丽儿用"我很好"来代替回答"是的"。这是穆丽儿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从此后,她再也没有说过任何话。
圣经《雅歌》中有这样一句:"爱情,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这是多么美的爱情啊!□
本文取材自《今日基督教》上RobertsonMcQuilkin所写的"LivingbyVows"(1990年)及"Muriel-sBlessing"(1996年)。罗伯逊至今仍住在南卡州,照顾他的妻子穆丽儿。
不知其善,何以为善?不知天理,何以存之?善一旦失去绝对标准,人人都可以相对于自己的立场定义善,善恶的界限也就模糊消失了
一圣人的善恶观
人性的善恶问题本是个极重要的哲学命题,它决定了伦理道德以及人生观的取向。不知道为什么中国的"至圣先师"孔子对此却语焉不详,只不痛不痒说了句"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论语·阳货》),就过去了。
春秋乱世与遗失的上古道统,给了这位中华文化的缔造者强烈的冲击。他曾对弟子们"忆甜思苦",说他未能赶上大道通行的好时代,那时"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而烽烟四起的春秋呢?"大道既隐,天下为私,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礼记·礼运》)。看来中国官场复杂的裙带关系在那时就已经登峰造极了。同样是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这位一辈子"在路上"的大知识分子不觉得奇怪才怪呢!真的就"习相远"那么简单?何况鲁国的土地还在原来的地方,"习"应该没变,"性"却变了。物是人非,今非昔比,站在沉重的现实此岸,回望历史的彼岸,他只能发出一声浑浊的叹息:"逝者如斯夫!"而对人性问题保持无奈的"中庸"式的沉默。
在中国圣人排行榜上位居亚军的孟子急于填补这项前辈的"研究空白",旗帜鲜明地提出他的性善论,"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其实不能叫做"论",而应该称之为"性善口号";就像"东方红,太阳升"与领袖是否伟大没有必然关系一样。
水为孟子流,当然也为告子和荀子流。告子"以毒攻毒",同样以水作比喻,他说"人性之无分于善与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孟子·告子上》)。他的意思是"人性"这玩艺就跟水一样,东有缺口它就往东流,西有缺口就往西流,大概就是"哪里有需要它就冲向哪里"的意思。这不成了"性本能"吗?足足比奥地利那位精神分析大师先进了两千多年!(这可比考证《水浒传》中的高俅,是世界上最早的"足球明星",有意思得多。)
荀子更是大唱反调,主张"性恶论"。他雄辩滔滔地说:"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嫉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生而礼义文理亡焉。"(《荀子·性恶》)。虽然他说得比"水流论"言之有物得多,但中国人似乎天生不喜恶声,再加上他的"资历"比孟子浅了六七十年,后人对这位季军圣人压根就不当回事。中国是个善于讲"礼"的民族,季军绝对不得超过亚军。为了表示对"亚圣"的尊崇,后世对孟子毫无说服力的"口号"照抄不误,三字经开头赫然便是"人之初,性本善"。我们从小就会背着手,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背这六字"真言"。
二善的表象与恶的真相
"孔融"这两个字我还认不全的时候,我就完整地知道了他让梨的故事。人们常从这个故事推究出,人性要是不善,小孔融怎么舍得把好吃的梨让给别人吃?等我长大了,我才知道了孩子们永远不知道的后续故事:"白脸"曹操完全不顾孔融的"崇高威望",一怒之下就将这位文名与德名双全的"建安七子"之一斩杀。孔融临死时,他相信"人之性善也"吗?他看见自己的血"之就下也"倒是真的。梨子与屠刀,这两个悬殊太大的意象使我惊骇,它们究竟能够多大程度说明人性?
孔融让梨是给孩子们阅读的童话。至于晏子公报私仇,"二桃杀三士",那就是"儿童不宜"的"限制级"小说了。
作为先秦诸子之一的晏子,在学术上没有任何过人的成就,但其名气除了有限的三两个大牌圣人,余子无人可望其项背。如果"晏子使楚"的故事表现了他作为一个政治家的机智与风度,那么"二桃杀三士"就揭示了他作为一个阴谋家的诡诈与凶残。那三个战功彪炳的勇士仅仅因为没有对他这个宰相表示出卑躬屈膝的"礼仪",便被他怀恨在心。他像古希腊神话里的不睦女神厄里斯一样使了招阴损的诡计,叫人送两个桃子过去,说是给他们中最勇敢的两个人。三人最后都把"最勇敢"的名号让给其它两人,自己又不甘受辱,竟先后拔剑自刎。可奇怪的是,人们对晏子这个阴险毒辣的小人不仅不予任何谴责,反对其智谋津津乐道赞不绝口,冠之以"一代名相",而那三个豪气如云的勇士居然成了千古笑柄。
其实晏子这种人比那些"一板斧砍将下去"的坏蛋恶人可怕得多。他们杀人于谈笑风生之间,手上却滴血不沾,一个个都是"远庖厨"的"君子"!你能说晏子是杀了三个勇士的凶手吗?当然不能,那三个家伙明明是"自绝于人民"的嘛!他们干最无耻的事,却有着最堂皇正大的仁义道德的借口,比如晏子建议齐景公除掉三位功臣的理由就是"为了安定团结"。这个动议一下子就把他拔高到"忠"与"贤"的位置。还好晏子没蠢到为了这三个人发动什么大革命,不过如果两个桃子没有实现"既定方针",我就无法想象这位名相会干出什么更有名的事来了。
厄里斯的"金苹果效应"和晏子的鲜桃子异曲同工,只是闹出的祸事更大。为了个"一枝红杏出墙来"的王后海伦,希腊和特洛伊王国杀得血流成河,战期比抗日战争还长了两年,双方死人无数。荷马的长篇叙事诗《伊利亚特》讲的就是这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惨烈故事。同样狡诈的厄里斯的"待遇"可没有"名相"晏子那么好,她的"不睦"名声就像"黑五类"一样扎眼。
希腊人似乎对阴谋诡计颇为不齿,至少没有像中国人那样对权谋畸形地迷恋。他们崇尚的似乎是一种"刺刀见红"的血气之勇。《伊利亚特》中血肉横飞的枪战描写多达三四十处,说不出来谁正义一点;只看到不论生者与死者,强者与弱者,都是一群杀红了眼的人,被一伙无事生非、吃饱了撑着的诸神牵着鼻子走,还自以为是英雄。
我以前一直觉得荷马在诗中表现了人类顶天立地的豪气和尊严,直到看到奥古斯丁的一段话始有石破天惊之感,他说:"荷马编造这些故事,把神写成无恶不作的人,使罪恶不成为罪恶,使人犯罪作恶,不以为仿效坏人,而自以为取法于天上神灵。"(奥古斯丁《忏悔录》商务印书馆1997版,p19)这位伟大的思想家一语刺穿了"诗意"的面纱。
奥古斯丁对荷马似乎苛求了些,那些故事并非完全由他编出来,他充其量只是对民间传说予以加工而已。唯其如此,才越发可怕,因为这说明恶已经从根部生发出来。善与恶的评判让位于强与弱的较量,强者拥有一切,包括"诗意"地解构善恶的权利,"强者为王败者寇"并不仅仅是东方的游戏规则。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已经不知道何谓恶了?或者说,人类已经不知道何谓善了?
三原罪中的善恶
始祖亚当和夏娃偷吃善恶树上果子的故事家喻户晓,但不知道是哪个"追求低级趣味"的家伙首先篡改了"偷吃禁果"的含义,使得这一标志原罪起源的重大象征变得浅薄而又庸俗。"原罪论"可以说是西方哲学对于人性的根本判断,从而衍生出西方文化中伟大的忏悔意识和深刻的反思精神。罪与生俱来,这就注定了"众生平等",谁敢声称他是个洁白无瑕的人,就等于骂自己不是人。谁也不愿自取其辱,所以西方没有什么"圣人世家",更没有哪个政客哪个政党敢号称是"伟大、光荣、正确的"。
"原罪论"与"性恶论"虽有诸多相似之处,但二者的分歧仍然很大。荀子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人性中恶的特征:"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我们的始祖不正是因此吃了那树上的果子吗?但荀子矫枉过正了,他完全忽略了人性中仍然有善的一面。这个"善"或许可以称之为良知,它是人类不断追求正义与永恒的内在驱动力。
人类的历史固然有许多昭彰恶迹,但其中仍然有一些可歌可泣的亮色,比如说饱受宫刑之苦仍然写就《史记》的司马迁;在火刑中仍然坚持真理的布鲁诺,面对司法黑暗昂然站立大喊:"我控诉!"的左拉--甚至"让梨"这么一件小事也能给人以温暖。如果人性中全是恶的,那么任何哲学的教导都是扯淡,任何艺术的熏陶都是对牛弹琴,大家全都"轻装上阵,发动机器"好了。到那时,连精神病都不会有--动物怎么会得这种伤脑筋的病?再说,创造出和谐宇宙的创造者,也不大可能"捏造"出一个一无是处的废品。
至于"性善论"则走到另一个极端,人人都高尚得通体发亮,还要圣人之光照什么照?不过是伪君子们的一把双刃利剑而已。"存天理"是幌子--,连"天"都忘了是什么,还说什么"理"?"灭人欲"倒是真的,不过"人"是"别人"的意思。朱熹说起理来能把天下读书人说得眼都不敢眨,可他一大把年纪还闹"绯闻",差点把一个看不上他的"**小姐"逼得上吊,简直比克林顿还过份。谁要是敢起诉他,他就会给人上一课"常谈之中自有妙理,死法之中自有活法"(朱熹《戊申封事》)。他死追烂打歌妓用的乃是"活法"。圣人的话那是非听不可的,老子一眼就把他们看透了,"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道德经》第38章),意思是谁敢"非礼",就把谁扔到江里喂鱼。
"原罪论"在认定人罪性的同时,并未否认人性中的善,善与恶就像生与死一样纠缠在一起。
亚当与夏娃听信蛇的巧舌,背着上帝偷果子吃,表面上看来这好象只是一起"小孩乘大人不在家摸电门"的孤立事件,大不了下次不摸就是了。问题的严重性在于,蛇和人共同"解构"了上帝的话。上帝明明交代亚当"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创》2:17),而蛇将此一简单命令句改成诱导性的设问:"神岂是真说,不许你们吃园中所有树上的果子吗?"(《创》3:1);夏娃不知道是记性太差还是欠缺分析能力,跟着来了个进一步"解构",在单纯的"不可吃"后面又追加"不可摸"(见《创》3:3)!"解构"意味着模糊和否定,所以夏娃和亚当才会肆无忌惮地又摸又吃那果子。其实那果子的品种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善恶已经发生错位!人与上帝的关系已经发生位移!
他们两人吃了果子后干的第一件事就让人啼笑皆非,竟然是"拿无花果树的叶子,为自己编作裙子"(《创》3:7),因为觉得赤身露体"有伤风化"。后来中国圣人们颁布的"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廉耻准则",跟这两位始祖的"觉悟"比起来又不知落后多少:人家是在夫妻之间大搞"文明礼貌"的!这种突兀而又做作的羞耻感从何而来?从罪而来!良知因罪而知耻,但他们选择的方式不是认错而是掩盖,盖不住就互相推诿(其实是掩盖的另一种形式),这就是罪上加罪了。后世那一大套什么"仁义道德"和"人民利益"不就是无花果叶子做的遮羞布吗?以叶为裙,多么绝妙的隐喻!
犯罪后唯一有效的弥补方式应该是真诚的忏悔。孩子做了错事如果对父母认错说下次不干了,有哪个父母不原谅孩子的?亚当夏娃倒好,东拉西扯一通,差点没把上帝给绕进去,难怪上帝一气之下将他们赶出伊甸园。
人类多灾多难的历史由此拉开序幕。万幸始祖还不算十恶不赦,至少他们没有忘记他们从何而来。这就是善,这就是返祖归宗的向心力。它为人类回归家园(就是永恒)提供了契机,并且我们从以诺、挪亚、亚伯拉罕等人的经历中看见了回归的方式和可能。
"性善论"和"性恶论"最严重的问题还不在于各自的偏颇--它们充其量只是指出了人性的部分特征,而是在善恶起源上的空白和暧昧。不知其善,何以为善?不知天理,何以存之?善一旦失去绝对标准,人人都可以相对于自己的立场定义善,善恶的界限也就模糊消失了;这就意味着谁获得话语霸权谁就拥有了"善","王"与"寇","圣人"与"小人"由此鸿泥立判!
"原罪论"是明确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和余地对它进行"解读"。既然有罪,就需要忏悔,就需要救赎。人能向谁忏悔?当然是向那个无罪的;谁又能给人以救赎?当然是那个出得起并且心甘情愿出"赎金"的。人被逐出伊甸园的后果不仅仅是"面对苦难的人生"那么简单,更严重的还在后面,那就是:死亡!原罪与死亡是"两位一体"的,赎罪也就意味着超越死亡,能够超越死亡的,必定是那个来自生命源头、并已经战胜了死亡的。只有他才能够用未被污染的血洗去世人的罪孽,并引人回到那个生命树长青的伊甸园。
有人问我为什么信耶稣?因为只有他圆满地给了我答案。如果有谁给我提供另一条更好的路,我不介意跟着他走。□
作者来自安徽,作家,美国Rutgers大学统计学硕士,现居美国新泽西州。
从1993年至1999年,陈念聪医生和太太怀着服事的心,放弃了在香港舒适的生活和工作环境,毅然到阿富汗这个陌生而动乱的回教国家,努力学习本地的语言文化,以自身的专业帮助发展当地的医疗,负责训练本地眼科医生,制定和推广相关的训练课程。当中陈医生夫妇俩经历了无数的艰辛和危险,甚至屡次遭受枪林弹火的威胁,生命危在旦夕,但每次神都使他们逃出死亡之手,平安无恙。
陈医生的太太陈关韵韶(Wance)曾回忆说,有一次在阿富汗的寓所里,换枕头套的时候,摸到里面有一件小硬物,形状像蟑螂,当初以为那是一只死蟑螂在里面,取出来一看,却是一颗子弹头,心里为之一震,更有一种恐惧感浮上心头,
想象当时的情形,子弹从窗户外一直射到床边,最后进入这个枕头里。随即察看床边的墙壁,发现真有一个个子弹窿,顺着窗台伸延到枕边,顿时令人毛骨耸然,谁会想到在这个让人休息安眠的枕头,曾经射入子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心理阴影,因为在阿富汗这几年,这些事都时不时发生。
还有一次,他们和其它同工驾驶一辆车子,在路上被一个警察截住,陈念聪被带到警察局,他们怀疑他是外国间谍,回到机构后,同工们都急着想办法想救阿聪出来,大家知道结果恐怕是有出没回,但是Wance的心里却一点担心也没有,因为不久前神透过一个姊妹知道她她的丈夫一定会没事。
那天下午三点,陈念聪医生被关在监狱里,到了七点警卫叫他出来,到一个像会客厅的房间,很有礼貌地跟他讲话,还开电视,调到中文台。他们变得这样客气,是因为经过调查后知道他不是本地人,而是医生,于是对他的态度有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不多久,他们就让他离开了警察所。
陈念聪医生在大学一年级决志信主,人性的丑恶曾使他对生命抱着悲观的态度。信了主后,他找到了生存的意义和盼望,亦反省了自己的罪。
他说"面对这个罪恶的世界,有人采取消极的方法,比如烧炭自杀,有的透过高压的方法,要全世界都跟随。作为基督徒,每个人力量虽然有限,但如果爱心能透过每个人传开,将会对周围的世界造成非常广泛的影响。"
我们全家因为先生工作上的变动,于一九九四年由加州搬回台北,定居已近两年。这一年来,在见到新旧朋友时,常听到的一句话是:「儿子已经比妈妈高了啊!」相信每一个做母亲的,都有这样的经历。但是听在我的耳中,常常使我不能自已的,时空倒转,思绪一下飘回到久远的新大陆。一九八五年秋天的一个早晨,加州的天空是亮丽的蓝。我开着福斯小汽车,奔驰在280高速公路上,心情却是异常沉重。我正带着两岁大的儿子,到史丹福诊所作进一步的检验。我们的小儿科医生,诊断出孩子得了一种肾脏病,病名叫肾变性症候群(NephroticSyndrome)。他已经全身水肿,体重激增八磅之多,肚子像个西瓜一般大,眼睛浮肿得快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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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南圣荷西开上高速公路不久,车子引擎盖内,突然冒出大量白烟。这突发的状况,使我的委屈倾泻而出,泪水涌了上来。「主啊!为什么?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正要去见新的医生,深恐听不懂那一大堆医学名词;一个上午,还要照X光、验血、验尿,这下怎么办好?」哭泣与抱怨不能解决问题,我在心里向神祷告,求祂保守我一路平安开到诊所。如果在下个出口前,白烟继续,我只好出高速公路求救,假如烟实时消失,我就要硬着头皮开到底,因为我实在不愿第一次见医师,就迟到失约。
在白烟中,我试着把车子往右线靠,许多车子都自动闪避,让我能顺利出去。还不到下个出口,已经烟消雾散。神成全了我的祷告,可以放心继续前进。那一天,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我想神既垂听我紧急的呼求,也必答应我恳切的祷告,孩子的病一定很快好起来。虽然,后来病情的发展并非如此,然而这一天,神与我同在,用祂厚厚的爱安慰我,那种被神眷顾,蒙祂拯救的经历,许多年来,一直支持着我信靠祂,更多的爱祂。
小儿得的肾变性症候群,是由肾障碍引起,因肾小球微血管过滤膜的洞眼变大,使得在正常情况下,血液中无法滤过的蛋白质不断漏出。小儿的身体浮肿及蛋白尿十分严重,一开始用肾上腺皮质类固醇(Prednisone)治疗,因为副作用太大(如白内瘴、生长停止或丧失生育能力等),药量必需递减,每回还没减到零,就又复发(relapse),加高药量再重新来过。试了几次,压不住病情,被送进史丹福医院,以更新、更重的药物治疗。出院回到家中,我就成了孩子的专任护士。每天要为他验七、八次尿作记录。每回尿蛋白一升高,又再回诊所,注射可体松类的药物治疗。回家后,再服用肾上腺皮质类固醇,这样周而复始,达四年之久。平常,为了增加孩子吃无盐食物的食欲,总是特别花心血,研究食谱,调制各样良质蛋白为主的食物。生病期间,必需小心预防感冒和传染病,为此,我全职在家带他,也不敢送孩子去托儿所上学。
记得有一天早上,我们正准备好要出远门,到太浩湖(LakeTahoe)参加团契的退休会,却发现孩子尿蛋白突然变高,紧急与医生联络,他不忍扫我们的兴致,就建议我们还是照原订计划去玩,只是需要随时向他报告病情。我的信心较软弱,实在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出门,但在先生坚持、鼓励下,还是去了。我很感谢神,祂借着讲员,赐我这样的信息:「在他神面前,祷告感谢与素常一样。」(但六10)这些年,我时常软弱,特别是当一位朋友告诉我,这种肾脏病即使治愈多年之后,也可能再复发。她的哥哥也在小时候罹患此病,治愈十年之后,再度恶化,不治死亡。这些话,好象一颗不定时炸弹,叫我胆怯、忧心,但每回想起这一节经文,又能重新得力,赞美祂。
老二出生后不久(两个儿子相差四岁),因着经济上的需要,在中断两年多之后,我又回到计算机公司上班。大儿子送托儿所,每天自备无盐份的午餐去上学,小儿子交给邻居带。生活在忙碌中过去,孩子的肾脏病好象许久没有复发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们全家最喜爱的福音歌手SteveGreen,来到圣荷西演唱。先生牺牲自己,在家带小婴儿,由我带着大儿子去参加。全场的诗歌与见证深深打动我们母子,那是一次被神的爱大大浇灌的经历。不料第二天一早,孩子的尿蛋白又突然窜高,在以往,我可能又是手脚发软,无心工作,无力照顾家庭。然而,回想前一晚音乐会那属天的经历,使我不再问神「为甚么?」,却能存着感谢的心,刚强起来,照样过日子,照样赞美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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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诊所里,儿子真是罕有的小病人,打针吊点滴,几个钟头下来,不闹也不哭,医师常常叫人来看这稀奇的一幕。有一次,一个新来的护士扎了他七、八下,都不成功,他也没哼一声。孩子对无盐食物,甘之如饴,一直保持着很好的食欲,身高体重甚至超出一般美国小孩,叫我无需担心可能停止生长的药物影响。这些额外的恩典,实在远远超出我对主所祈求的。孩子生病这许多年,主的恩典实在数说不尽。在苦难的路上,也时有亲人和主内弟兄姐妹的代祷与扶持。然而,在一次小组查经聚会,我的心却深深地被扎伤──可能是无心的吧!却可能代表了许多人对苦难的诠释。
当一位弟兄被问到,在他们家每周举行的查经聚会,是否要迁到别的家庭,因为他的妻子即将生产。这位弟兄,摇了摇头,说:「喔,我不敢让查经班搬家,只为了太太要生小孩。」然后有点不好意思,指了指我们夫妻说:「免得神的祝福离开我们,像他们的遭遇一样。」起先,我还听不懂,他继续加以解释,当年我生下大儿子时,因为一面要上班,再加上也没有帮手,就要求在我们家许多年的查经聚会,由别的家庭轮流举办,后来就固定在这弟兄家中。他意指我们的孩子,病了这么多年都不好,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强忍住的眼泪,到了家中,像决了堤防的水,全涌了出来。我难过,是因为别人这样定罪我吗?我流泪,是因为这些年所遭遇的苦吗?我不平,是因为神真的降罚于我而祝福别人吗?整夜,我不住哭泣,也不住地与神摔跤,我在心底大声吶喊:「我的神,不是这样的神!」
神的祝福,只能用物质来衡量吗?十几年来,眼看教会里的弟兄姐妹,一家家搬迁,房子越搬越大,越住越豪华,而我们是太寒酸了。再加上孩子的病,难怪有人认为,神不只不祝福我们,甚至还降灾祸惩罚我们。我们衡量生命的丰富,是进帐多少?还是给出多少?神的国度,是在于追求属世的成功吗?放眼数一数教会所按立的长老、执事,就不难发现事实如此。教会里的传道人,总爱举亚伯拉罕的财富、兵丁之众多,来说明神的祝福。新约里,他们也能找到有钱的财主约瑟,或是拥有楼房的马可一家,来证明属神的人,在今生,就能得到百倍的田产祝福。这种成功神学的思想,弥漫在教会里。我曾多次与传道人,为此辩得面红耳赤。圣经里,不是有更多境遇悲惨的先知和使徒?那些被杀的、被囚的、被逼迫的、被钉的,我们以他们为耻吗?他们是遭受神的咒诅吗?
当我最好的朋友,得了癌症,在她去世前的最后一段日子里,除了病的折磨,还得面对一波波好意的「神学」冲击。有人说她求生意志不够;有人说她认罪不够彻底;有人说她信心不够;有人说她抗拒灵恩;有人说她不求神医治;有人说她不认识十字架医治的大能。他们引用以赛亚书五十三章4~5节:「他诚然担当我们的忧患,背负我们的痛苦。我们却以为他受责罚,被神击打苦待了。那知他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他们告诉她:「忧患」,在原文就是疾病。主所受的鞭伤,是十字架上,代罪的钉死之外多受的,目的就是要叫我们的身体疾病得医治,只要你有信心,就能得着这个医治。
我的好友,异常困惑。几次去探望她,她总要问我这个医治上的神学问题。
「忧患」,在原文的确是疾病。然而「医治」与「疾病」二词,在旧约中常作为和苦难或刑罚相关的隐喻(metaphor),并非指身体的病痛与医治,通常由圣经的前后文,就可轻易看明(参申二十九22;耶十四19,三十12~17,五十一8~9;诗一四七3)。事实上,以赛亚书一开场,就呼天抢地的以象征性语言──各式各样的疾病,来形容以色列的罪孽。「满头疼痛」、「全心发昏」,从脚掌到头顶尽是「伤口」、「青肿」、「新打的伤痕」(参赛一5~6)。新约里,彼得也清楚地为我们作了诠释,「他被挂在木头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使我们既然在罪上死,就得以在义上活。因他受的鞭伤,你们便得了医治。」(彼前二24)这是属灵的医治,不是身体疾病的医治。
所以,主在十字架上代替性背负的,是我们的罪,而非身体的疾病。当然,罪是一切苦难、疾病和死亡的源头。主在道成肉身(incarnation)的阶段,也的确曾以大医生的身份,参与背负了人类痛苦的疾病。因着祂的怜悯,祂抚摸痲疯患者,祂以唾沫和泥抹瞎子,祂释放了所有向他求医治的病人,恢复他们的健康,这也正是马太引用以赛亚五十三章4节之意义(参太八17)。神在任何一个时代,都能彰显祂医治的大能,祂也不曾间断过如此行。我相信今天仍然有医治的神迹,我也总是为我的好友能得痊愈祷告。主权在神,荣耀归给神。但是,主耶稣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救赎(atonement),并不自动伴随疾病得医治的应许/////images/upload/20061114162815884.jpg
今天,我们的儿子健康地生活着。一九八九年,是他最后一次发病,直到今日,不曾再用药。我们何等感谢神,也常与朋友分享这段经历,总能叫人得激励。但是,我也认识一些得绝症的孩子,他们死了。多少孩童,还在与病魔争战,多少主里的弟兄姐妹,正忍受着非常的遭遇,我们应当怎样看待苦难?在苦难中,我们又如何从主支取力量?
我的好朋友病了几年,终究没有得到医治。记得在她生前,最能安慰她的,还是神自己的话语。有时,我读以赛亚书五十三章给她听;有时,我读罗马书八章;更多的时候,我与她分享哈巴谷的信心:
虽然无花果树不发旺,葡萄树不结果,橄榄树也不效力,田地不出粮食,
圈中绝了羊,棚内也没有牛──然而我要因耶和华欢欣,因救我的神喜乐。
(哈巴谷三17~18)
为什么先知在最黑暗的时代,有信心唱出如此的赞美诗歌?
当神启示祂要藉残暴的巴比伦人,来管教并毁灭背道的犹大国时,就像我们一般人的反应,哈巴谷不断向神发出「为什么?」的责问,「你不应允要到几时呢?」神的默示,终于临到耐性守望的先知。然而,神的答复,并不是犹大国将被拯救,会得保存,神给的乃是一个简单的生活原则:「义人因信得生」(哈巴谷二4)。这短短的几个字,几乎可以说是旧约圣经最重要的一节经文。信心,不只是救恩的原则,也是生活的原则。因为祂是信实的那一位,祂是美善的那一位,祂也是全知全能的那一位。况且,祂并非不能体恤我们的软弱,因为主也曾受苦,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却带给了我们永远的生命。
我和我的好友,讨论什么是「义人」,什么是「信心」,什么又是「生」的真正意涵。有时钻进非常神学性的探索,即使在病痛中,她总是带着渴慕的神情,很有兴味地听我讲解。好几次,她告诉我,她也想去我读的神学院,修个心理辅导的道学硕士。事实上,她早已拥有一流的史丹福大学,材料科学的博士学位。
虽然,我不能明白,神为什么不成全她的心愿?为什么在她还舍不下两个稚龄儿子之时,就接她回天家?但是,她和我都深深地相信──
万物都将照着神可喜悦的旨意成全,历史将向着神所定的结局走去。
在复活的号筒声中,我们将一同喜乐。
这是神给哈巴谷的信息,也是神给我们的信息:「这默示有一定的日期,快要应验,并不虚谎。虽然迟延,还要等候,因为必然临到,不再迟延。」(哈巴谷二3)
不管黑夜有多长,环境有多险恶,让我们效法哈巴谷的信心,敬拜赞美祂!如此,我们也能像先知一样见证:「主耶和华是我的力量,祂使我的脚快如母鹿的蹄,又使我稳行在高处。」(哈巴谷三19)
仅以本文,记念我最好的朋友──美芳,虽然她在四十岁就离开了我们,安息主怀,但在我孩子生病的那些年日,神曾借着她,给了我们一家人最多的扶持。
[原载于校园杂志85年6月号]
作者:安妮.莫其森(AnneMurchison)翻译:薪人
酒和精神失调,长期折磨着我的父母。姊姊和我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忍受情绪和精神上的虐待。这就是我的童年生活。我曾立下誓言:「只要我长大,我绝不再忍受这种痛苦。」
很快地,我的人生就是在灭亡之道盲目奔驰。十六岁,我就怀孕、结婚。二十岁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二十一岁离婚。我最擅长的疗伤法,就是逃避。一年后,再婚,不过这段婚姻只维持了三个月。「不!我决不会受伤!」我一再誓言。逃避是我仅有的法宝。但是,一再逃避,一再受伤。
往后八年,我担任秘书工作。从一段关系转换到另一段亲密关系,让两个宝贝孩子,也深陷泥泞之中。我总是把自己的需要,摆在首位。一九七零年,第三度结婚,四年后再以离婚收场。一再从失败婚姻遁逃的痛苦,不断啃蚀着我。我已经筋疲力竭。
一九七五年五月,我嫁给达拉斯牛仔足球队的创立者克林.莫其森(ClintMurchison)。「嫁给我吧,安妮。我会以亲吻来疼惜你一辈子,我们会有美满的一生。」克林这样保证。我巴不得这是真的,然而我很清楚,克林和我一样有许多心灵创伤,甚至更多。不过,我还是梦想着,我们能彼此扶持、相互疗伤。但现实是残酷的,受创的心灵,仍然会残害心灵;饱受痛苦的人,并未能免疫于带给别人痛苦。
我们住在一栋1200坪的华厦,座落于26英亩的大花园中。我们拥有五辆奔驰轿车,一座位于巴哈马的私人岛屿,以及座落在纽约第五街的别墅等等。这么多的物质,却还是填不满我灵里的贫穷。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也无人能了解我内心丧志的痛苦:「你有什么好忧郁的呢?」对大多数人而言,金钱和物质就等于是幸福和快乐。然而,我就是活生生的见证,愈来愈多的奢侈享受,只有更加增我的绝望。克林和我确实深爱对方,但是我们内心的需要太巨大了,我们也不知道如何疗伤止痛,更遑论彼此医治。
一九七六年某日,我在一场募款会上遇见一位朋友。她邀请我前往参加一个基督徒妇女团契,听她作见证。我应允前去,就在一九七六年二月十二日,我流着泪接受耶稣基督作我一生的主。我的朋友开始来家里带查经,她几乎是每天陪我一起祷告。我的忧郁症和怨怼,并没有在一夕间如云烟消散。那是经年累月所堆积的创痛。
然而,信主后我立即对神的话语产生渴慕。这样追求两年后,我开始作个人见证并教授主日圣经课程;甚至出版了两本属灵书籍。虽然如此,我仍时常仰望神的恩典。一天早上,我双膝下跪,向天呼喊:「主啊,你说真理必使我得以自由。请教导我,主啊,释放我。」
克林一直对基督教保持距离。在我初信与主同行那几年,他很谨慎地在一旁观察,倾听我谈论神,有时也提出质疑。这样一路过来,他的信心也逐渐增长。一九八一年四月,他决志接受基督,平生第一次在德州达拉斯作见证。他说:「安妮和我住在一栋大房子里,不过现在不再空虚了,因为有主耶稣和我们同住。」
就在克林作个人见证之后几天,医生诊断出他患有小脑萎缩症。医学报告上说这病会导致缓慢但无可避免的死亡。我们不断查考神的话语,盼望神回答我们的祈求。我们向人认罪,请求人饶恕我们的过失;我们也宽恕那些得罪我们的人,并彼此认罪。每周在我们家有两次查经班,无数的弟兄姐妹为我们祷告。
到一九八四年,克林已需要坐轮椅。更严重的是,克林此时陷入严重的财务危机。债权人逼得他不得不宣告破产。在当时,这是美国历史上最大宗的个人破产案例。我们登上了各大报纸、杂志的头条新闻。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我无处可躲,多么盼望有个避难所啊。
这次打击之重,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死——有时更恐惧自己不会死。我的忧伤终于爆发成对神的忿怒——在这桩交易里,祂没有履行祂的部份!不幸让我丧失一切理性。四十四年所积压的痛苦,使我狂乱发作。「神你杀了我吧!地狱也不会比现况再糟了,」我这样向神祷告。爱的神怎能让这样悲惨的遭遇临到祂的儿女?难道我不是一个好基督徒吗?这就是神给我的回报吗?
在这样黑暗的日子,救主温柔的声音响起:「到我面前来。」即使在我每日的恶骂诽谤中,神的爱却一寸一寸地渗进我坚硬心房的缝隙里。周而复始,主用祂的爱和怜悯喂养我的心灵。我终于融化了,不是在神的律法威权之下,而是在祂的爱和恩典的威力底下。
往后几年,我倚在主耶稣的怀中,忧伤痛悔我悲惨的一生。圣经教导我「忧伤」正是神的供给,能让我在忍受试炼时无所遁逃。忧伤之地,也正是洁净、医治和基督徒人格形成之地,因为耶稣在此与我们相遇。
克林在一九八七年过世。在他生前,我们实在一同度过有泪、有爱,更加亲密的几年。虽然是苦乐参半的日子,却是我俩最值得珍惜的时光。
克林死后几年,我的财务前景仍然十分脆弱可虑,公司负债高达两千七百万美元。这次我不再逃避,转向那唯一能救我的主:「主啊,即使我一无所有,我仍然信靠你。我愿意去当一名女工、去租一间小房子居住、放弃所有汽车。不论发生什么事,我定意一生服事你。唯有你是主。」
在这样的财务困难中,我卖掉手下一家公司,所得款项竟然足够偿还一切债务,甚至还剩余一些。这真是奇迹,直到今天,我仍时常为这事惊奇并感恩。
我的人生继续往前。不断有新的挑战和叫我成长的机会。两个儿女都已长大成人,三个孙子是我极大的喜乐。
长久以来,我惯以逃避来面对人生苦境,企图寻找新的人或事带给我完美的幸福。如今,我能接受:神会使用我的困境,来造就我并成全祂在我身上的善工。认识并接纳这个真理,让我拥有了平静与安稳。
(CourtesyofDecision,January1998)
黄万华口述郭秀娟执笔
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信息,
无须告别,无须忧伤。
放下一切傲人的成绩,
美丽的生命,因苦难学了顺从;
在那要来到的国度里灿烂绽放,
啊,女孩,这是你底梦境、我底企盼。
而这世界,纵有黑暗、苦难、疾病伴我前行,
我仍要一路体切地踏着,
因有生命的冠冕为你我存留。
短短几年之中,没想到,我竟三度造访维也纳。
飞机在几万英尺的白云之上飞行,感觉上,似乎与女儿倍蒂好近、好近。虽然,这次来维也纳,不像前两次,是为看我唯一的女儿,而是来探望她的一群好朋友;特别是魏季芳,一个学音乐的孩子,我志愿来帮她作月子。
倍蒂应该不会妒嫉,而是欣慰的。
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在人生的每个阶段,总有好朋友相伴、相随。还记得在她国中时,我们从新竹搬到永和,她直吵着要回新竹,不喜欢台北。幸好很快认识了一位好朋友,在老师和好友的关怀、扶持之下,总算克服了搬迁的痛苦。这位国中最好朋友,不但和倍蒂一同考上北一女,分发在同一班,后来还一起以第一志愿进台**律系。倍蒂的好友,如今是士林法院的法官。
这样的巧合,如今回想,也不禁要感谢上帝,祂真是一路恩待我们一家,虽然那时,我们都不认识祂。不过,从小倍蒂就上天主教幼儿园和小学,她肯定是我们一家人中,最早和上帝来往的。
品学兼优活泼好动
说起宗教信仰,实在惭愧,以前有人向我们传福音,我们夫妻总是躲得远远地,认为那是洋教而敬谢不敏。倍蒂热爱运动,性又好玩,高中、大学几年,也不曾见她有任何宗教信仰。一女中时爱上篮球,总是叫我不要逼她读书,高一、高二成绩平平,一上高三,立刻名列前茅。上了大学,又加入羽球校队,不过她在台大,常常得书卷奖,课业上从来不用父母操心。女儿所带给我们的喜乐和荣誉,实在是大的。
一九八五年,大学毕业,倍蒂考上台**律研究所。曾有教授推荐她直接去哈佛大学进修,倍蒂知道家里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不可能自费留学,遂开始学习德文,短短一年之内,通过公费留学考试,以维也纳大学交换学生、全额公费的身份,于一九八六年出国。
奥地利的山川与城市之美,会叫人立刻爱上这片土地。首都维也纳,更是得天独厚,傍着蓝色多脑河岸,不但有美丽的公园和森林,还有许多历史悠久的建筑,不论是教堂、剧院、宫廷还是议会大厦,配上无数美丽的雕刻,真是赏心悦目。难怪倍蒂去没多久,就一直催我去看她。
对生性好动的倍蒂来说,学术殿堂不是她唯一醉心所在。层层起伏的阿尔卑斯山,终年可见山顶的积雪。气候四季分明,色彩也分明。尤其冬天满山遍野的白雪,对这个来自热带又喜好运动的孩子,更是莫大吸引。第一年冬天,在同宿舍的奥籍好友邀约之下,倍蒂上山滑雪,扭伤了小腿。记得第二年我去探望她时,腿还时常隐隐作痛,我能想到的各种土法治疗,都帮她作了,当时也没觉得特别严重。
奥地利的医疗制度,虽有完善的健康保险,但一般疾病总得从家庭医生治疗起,除非医师推荐,不然根本进不了大医院。就这样,倍蒂的运动伤害,由家庭医师以物理治疗,断断续续,拖了一年。
末期骨癌晴天霹雳
在维也纳大学第二年,倍蒂继续获得政府全额公费补助,但两年是最高期限。到第三年,倍蒂只剩两个学分,和博士论文未完成。在经济需要下,她考上远东贸易服务中心,在维也纳办事处的贸易推广工作。倍蒂拥有一流德语能力,办事处主任在奥地利十三年了,没有称赞过任何人的德文,对倍蒂的德语却备加赞扬,常派她接洽外务。就这样,她很顺利成为正式职员,工作上颇能胜任愉快。一面工作,一面作学问,闲暇时间,还教奥籍秘书小姐学中文,偶尔还跑到中心楼上,台湾驻欧办事处去帮忙。这孩子真是精力旺盛,又喜欢交朋友,人缘极好。
谁知,她的脚伤却逐渐恶化,办公室的秘书小姐,介绍了一位在教学医院的医师给倍蒂。诊断之下,不只发现倍蒂早就摔断小腿骨,更骇人的是,医生宣告她已进入骨癌末期,估计最多剩九个月生命。医生立刻给她开始了一连串的化学治疗。
忽然来的惊恐,宛如晴天霹雳,震得我心都碎了。先生走遍台北各大庙宇,为女儿祈福。我的心情沉到谷底,勉强振作起来,赶办手续,匆匆收拾行囊,第二度飞往这美丽,却又令人伤心的城市。这是一九九○年九月。
见到倍蒂,母女相拥而泣。一夜我辗转反侧,想到女儿多年来的努力,一路奋发向上,勤练德语和法律,如今半工半读,只剩博士论文就可完成学位,眼看一片大好前程,就等着青春的她,大步往前,展翅高飞。谁能料到,她的生命已来到尽头?一声声无奈的叹息,遁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在异乡寂寞的夜里,我独自怅然而泪下。
在医学院同学的翻译下,我面见了医师。医生在获知倍蒂并无任何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之后,完全打消换骨髓的可能性,虽然也可以尝试抽取本人的骨髓来培养,但是他们坦承,尚无任何成功案例。而且这样作,病人得一直住在无菌室。倍蒂对换骨髓,不抱任何希望。如果能用我的骨髓多好,如果能用我的生命来换取倍蒂的健康,作母亲的一定欣然签字。然而,我只能束手无策,默默地陪着倍蒂,期待化疗延续一点她生命的年限。
气功治疗一线希望
这期间,大陆来的堂妹,给倍蒂介绍了一位气功师。三次化疗加上气功治疗后,医生们相当惊讶倍蒂病情的改善,化疗竟能抑制住百分之五十的癌细胞。气功师宣称,这完全是他发功果效,因此建议倍蒂下乡养病,纯靠气功就能治愈。丈夫和我虽以为不妥,但倍蒂却同意了。她非常清楚,化疗不可能治好她的病,只有等候遥遥无期的骨髓移植,再加上化疗所带给她剧烈的痛苦,呕吐加上恶心,根本无法进食。作母亲的看着女儿受苦,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就这样,我们母女搬去维也纳乡下养病。
明镜般的湖水,映着翠绿的草原和轻巧可爱的红顶木屋,面对这样如画的美景,我心中重新燃起一线希望。每天一早五点钟,陪着倍蒂起来练气功。有时见她气色红润一些,胃口开一点,我就满怀希望。可惜好景不常,倍蒂的脊锥骨开始疼痛不堪,一次在气功师的按摩治疗之后,竟再也起不了床了。在乡下这段期间,倍蒂高中好友袁漱荃与她先生,拿年假从美国特地来看望我们。她送给倍蒂一本「圣经」作礼物,我只听到漱荃对倍蒂说:「你有空,就看看圣经嘛。」
其实,倍蒂在维也纳一发病,她的基督徒同学就急着向她传福音。其中有一位林更盛便是倍蒂台大同学,虔诚的基督徒。顽皮的倍蒂,常笑说:「这人从我的学长,变成同学,现在降为学弟。」原来他在台大高倍蒂两届,当完兵到了研究所,成了同班同学,后来晚倍蒂一年,也考上公费来维也纳留学。林同学见倍蒂不信,很是着急,常常带一些华人教会的弟兄姐妹来探望,还记得当时就有位姐妹,说她见到异象,倍蒂的癌细胞没有了,而且神告诉她:倍蒂会得医治。这样的好消息,我听了自然很欢喜。还有一次,林更盛带了从法国来的神学博士,为倍蒂讲耶稣。不过那时女儿给他们的答复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祷告印证倍蒂信主
在乡下住了约有半年,一九九一年三月八日,我们母女黯然搬回维也纳。
倍蒂坚持不肯住院,只是定期回到医院检查、继续接受化疗。教会里经常有人来探望,唱诗歌、读圣经和祷告。倍蒂似乎很喜欢他们来。据她后来受洗时作的见证:她说生病后,也常向神祷告。向来,洗澡都得由妈妈帮忙,因她大腿一闪即痛,根本无法自己料理。有次她痛苦地向神哭诉自己的无能,连洗澡都要妈妈代劳,抬头一眼望见床头的圣经,于是哭着向神求印证,求神成全她不用妈妈帮忙,独自洗澡。当时她这样祈求:「主阿,你要是真神,必有能力助我作成这事,不需妈妈帮忙。」这样的疼痛向来持续很久,甚至几天也不止,没想到这次竟然在短短半个小时后,大腿疼痛停止,她不顾我反对,真的独自去洗澡。还记得当时我竖起耳朵,留意浴室里的动静,深恐她发生任何意外。
就这样,女儿很自然地接受了主。
而我也渐渐地被那一群教会姐妹们的诗歌吸引,有时也加入他们祷告、读经。倍蒂的室友,是个学音乐的年轻孩子,和倍蒂感情极好,脾气率直,常常嫌教会这班人太吵。林更盛的未婚妻,当时也在维也纳学音乐,她就是魏季芳姐妹,来自新加坡的基督徒。她提议让出自己的房间,给我们母女住,这样,教会的弟兄姐妹,也能比较自由来探望我们。我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安排,因为我亲眼见到教会代祷的功效,每回倍蒂胸口疼痛,总是借着教会的祷告网就能安静,就停止疼痛,很少靠止痛药物。我已经深深地倚赖这一群基督徒所能给我们的协助。经常有七、八位姐妹,轮流买菜、烧饭,来魏姐妹的房间,和我们一起用饭、分享及祷告。
基督大爱从高天临到
魏季芳姐妹不只把地方让给我们住,还带来一位印尼籍的华人王医师,也是基督徒,他为倍蒂所作的一切,至今我每回想起,还是十分感动。从排尿、导尿,健康保险,安排放射治疗,甚至有几次到工厂扛氧气筒,全由他打理。他为倍蒂配了一副折光眼镜,让她躺着看书;送给她随身听诗歌;还买了德文的约翰福音给倍蒂读。我想就是自己的父亲,也无法作得再多一些了。
我相信上帝借着这一群基督徒的爱心,这时已经慢慢照明我心中的眼睛,虽然我对倍蒂的前途,仍然毫无把握,但是心灵的愁苦、忧虑,肩头上的千斤重担,每每借着诗歌洗涤,借着祷告得到舒解。我们母女当时的光景,正如路加福音一章78~79节所描述的:
「因我们神怜悯的心肠,
叫清晨的日光,
从高天临到我们,
要照亮坐在黑暗中死荫里的人。
把我们的脚引到平安的路上。」
倍蒂信主也没多久,所以很少开口祷告。教会里的姐妹们,常常鼓励她自己开口。偶尔,她也会结结巴巴地祷告几句。有一回,我们一群人围在床边,跪下祷告,倍蒂也开了口,先是有些结巴,后来竟然愈说愈快,讲起我听不懂的言语。有一位萧姐妹的父亲是牧师,比较有经验,她说倍蒂是被圣灵浇灌,用方言祷告。当时我完全不懂,心里想,这总是个好彩头吧。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特别的经历,教会里的弟兄姐妹们,总是一直信心满满地说,倍蒂一定会好起来。
四月份复活节,教会有福音布道会。大家都很希望我和倍蒂去参加,倍蒂原来的室友却极力反对,她说天太冷了,教会租的场地在地下室,又无暖气,所以她拒绝为我们叫救护车,送倍蒂去聚会。我想了想,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就请魏姐妹来接我一个人去。那天讲员用广东国语呼召,我心里虽然极愿意相信,但不好意思举手,讲员一再给机会,因为他觉得还有人要信,在最后一次机会里,我终于鼓足勇气举起手。弟兄姐妹都向我恭喜,我也十分喜乐。
六月份,随着魏姐妹毕业,我们又搬回原来的家。
有一回,王医师见我咳到出血,知道**夜照顾女儿,帮她翻身、按摩,身体已经有点吃不消,他训了教会里的姐妹们一顿:「这里是一个极需要帮助的家庭,你们的爱心在哪里呢?」其实,教会为我们作得已经够多了。马上,全教会动员起来,一天分三班,每班安排两个人来帮助我们,还有一位董怡君姐妹,每天负责烧饭。我想到这些年轻人,多半都是好家庭的子女,才有能力来留学、学音乐,这教会一没牧师,二没传道人,若非神的爱,若非有基督为主,谁愿意这样服事我们呢?
同日受浸异梦连连
一位在欧洲巡回的王约翰牧师,预计八月初抵达维也纳,教会就安排我们母女一起受浸,我总感觉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就拒绝了。一天晚上,我也学着和上帝办起交涉来,我祷告道:「主阿,我不知你是不是也接受我,若是你的意思,求你让我看见倍蒂有一点好转,我就受洗。」那天晚上,我梦见倍蒂站在我面前,水肿消失了。于是我改变心意,决定和女儿一起受洗,倍蒂自然十分高兴。
八月八日,是我们母女受浸的日子,倍蒂和我都作了得救见证。她叙述到在她身体极端痛苦中,主垂听她的祈求,奇妙地医治了她的疼痛。从此她开始阅读圣经,也确实知道耶稣基督就是永活的真神。最叫人感动的是,她在见证中提醒我们,信主的人就有永生,肉体上的疼痛,主都知道,主也怜悯,因祂也曾亲自受苦。倍蒂还说,人生中的苦乐,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个人是否得到永生,还记得她当时的结语是:「天国岂不比这儿更好么!」
受浸聚会中,弟兄姐妹为倍蒂献了许多诗歌,最后,是她最喜爱的那首「真平安」,这诗歌时常萦绕在我心深处:「真平安主如今赐给你,真平安非世界所能给。」是的,我真是能见证说,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不只在倍蒂生病期间,带给她喜乐;多年来这份属天的平安,也一直在基督耶稣里,保守我的心怀意念。
十二天之后,主就接倍蒂回天家。
在她去世前几天,经常作异梦。有一回半夜,她要求我为她换上衣服,我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问她,她都摇头说:「那个国度不穿这种衣服。」直到看见一件白色运动衣,才觉得满意。又有一次,她梦见自己奋勇救下萧牧师夫妇,还说他们是国王和公主,因为没有穿上特别的衣服,因此落入危险之中。他们是维也纳华人教会,一位萧姐妹的父母,到维也纳探女儿,也曾来为倍蒂祷告。萧师母在同年十二月也归回天家。这些梦,说实在,我无法明白,无能力解读。不过有一回,倍蒂白天作的梦,却令我们印象深刻。
那时我们夫妻两人,还有董怡君姐妹在旁服事她,将她身上洗得极干净,她缓缓睡着。在睡梦中,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只见她不断说「是」或「好」这两个单字,态度极其恭敬,好似对象是极有权威的人,在对她下达旨令。她非常顺服地一再点头答应,只有最后一句,是「不要」。那态度不像是平常和父母答话的样子,更不像和朋友讲话,我深深觉得,那是主耶稣和她讲话。醒起后,我们问她,她却一句话不答。
在她走的前一天,一晚上直叫着妈妈。
教会的姊妹们,怕我累着,没让我陪她。八月二十日早上,四点多的时候,我才进去,搂住她。倍蒂有如一盏灯,慢慢地熄了。早上十点三十五分,王医师宣告了倍蒂的安息。
结语:永远的春天
如今,每忆起女儿离开的这一幕,仍是挡不住泉涌的泪水。倍蒂的死,好似割下我身上的一块肉,那份切肤之痛,虽已随着时间慢慢抚平,伤口却一直存在。当我抱着女儿的骨灰,挥别维也纳,教会的弟兄姐妹,都担心我也会从此挥别这个信仰,因为教会有一些人曾经预言倍蒂不会死。
回到台北,在林更盛弟兄介绍下,我们夫妇二人加入石牌信友堂。许多人问我,你怎么还要信这位上帝呢?你作的梦不是落空了吗?维也纳教会的姐妹见异象,说倍蒂一定会好,不也是幻梦一场?
这些,都不是容易回答的问题。
我只知道,那爱是真实的。耶稣基督舍己的大爱,透过一群基督徒,陪我们走过死荫的幽谷,领我们进入永恒的真理。当上帝已经借着耶稣基督赐给我们一家人:倍蒂、倍蒂的爹和我,永远的生命,我们还有甚么缺乏呢?
当我们第一次来到信友堂,会众正唱着「真平安」这首诗歌,我深深知道,我的心里满了平安,是耶稣所赐的真平安。
当一切得医治的希望、幻梦破灭之后,我知道,我仍满了盼望──
倍蒂,如今在耶稣那里,岂不是好好的么?
当我离开维也纳的时候,好似亚伯拉罕从摩利亚山上下来,然而,我是一个人下来的。我的「以撒」,以极其顺服的态度,成了这家里被主埋下的第一粒麦子,不只结出了她父亲与我这两颗子粒,连倍蒂的室友,还有曾经探望她的非基督徒同学,也都信了主。
虽然,我暂时失去独生女儿,但是上帝却加给我更多主内儿女。倍蒂这些好友,一个个我都叫得出名字,事实上,今**们与我何等亲密。
近乡情怯,我就快见到魏季芳,还有许许多多可爱的年轻孩子。曾经,主藉他们服事了我们一家,今日,我也愿意顺服主,成为别人的祝福。
飞机慢慢下降,我又望见阿尔卑斯雪白的山峰。
倍蒂和我,在此度过我们生命中最寒冷的冬天,然而,慈爱的上帝,却使维也纳的寒冬,成了我们人生永远的春天。
采访后记:一九九六年九月十二日笔者完稿时,倍蒂的父母亲正在南非短宣。当我第二度与黄伯伯、黄妈妈交通,真是惊讶他们夫妇俩,在传福音和宣教事工上的热心。除了这次的南非之行,黄伯伯还与我分享了他的得救见证、他对疾病得医治的看法、他在信友堂的服事,以及前次他与信友堂诸长乐师母、唐崇怀牧师一家几位兄弟,到厦门传教的所见和负担。我十分希奇,他们夫妇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何以能有这么大的宣教热忱?
这时,黄妈妈又讲述了一则倍蒂在维也纳作的异梦,来回答我的问题。那次,倍蒂梦见她和爸爸、妈妈,还有许多儿时眷村玩伴,以及父亲多位好友,在一列快速行驶的火车上,列车正通过翠绿的草原,突然间,火车滑出轨道,一路奔向前方,眼看就快来到悬崖边上,倍蒂吓得直叫妈妈,并喊道:「妈妈,你赶快叫大家跳下车!」
黄妈妈分析道,她愈来愈感受到这个梦的意义,这梦提醒她传福音的急迫与责任,特别是倍蒂的儿时好友,女儿已经没有机会向他们传福音,然而神能借着他们夫妻,使倍蒂因信仍旧说话,仍旧作工。
[原载于校园杂志85年11.12月号]
作者:郭秀娟
「人一生中应该安排一段时日,用来服事、帮助那些你从来不认识,也不可能回报你的人。」——王建宣
从中央银行的小焚钞员到官拜财政部长,身为上尉的儿子,王建的仕途际遇,叫许多人羡慕。敢做敢言、不畏强权的作风,虽然为他赢得「大刀部长小钢炮」的美誉,却也令他丢官。然而公义清廉的形象,在当今政坛,至今仍让人敬佩不已。
以第一高票当选国家最高议事殿堂的立委,再成功地参与创建国内第三大党,王建忧国爱民的强烈使命感,号召许多人跟随。
如今,他轻易就放下这一切头衔与地位,再度更换跑道,成为与妻子携手云游四海的自由传道,致力于公益慈善,一路走来,令许多人费解。
曾经说过:「政治是一切改革的基础」,王建的淡出政坛,是否已经偏离了自己的理想?是否已经离弃支持、敬爱他的选民?
带着无数人心中共同的纳闷与疑问,笔者在一九九七年元月三日,来到士林外双溪,采访这位曾经叱咤政坛风云的人物。
汽车过了故宫博物院,顺着山路回旋而上,只见沿途房舍愈来愈稀疏。抵达终点站后,登山客旋即步行上坡,转眼就不见踪影。留下我一人,贪婪地吸取这难得的新鲜空气,饱览这一片云天与山谷。在绿树编织的山壁上,赫然矗立着一座素雅的中型社区公寓,「爱基会」想必就在此了。
在这样远离闹市的半山居住,山脚下的故宫显得何其渺小,是否长期在这样忽远忽近、忽大忽小的快速空间转换之中,容易让人走出人群的喧哗,舍弃繁华世界的名与利,而归向山林与心灵的宁静淡泊?
辞官下台并非人生舞台的终结
开门见山提出我的疑问:「如果踏入政坛是上帝的带领,这番走上服事的道路,是否也清楚出于上帝?」
王建宣的回忆,一下子回到四年前的立委选举:
「当年辞去财政部长之后,就一直在思想人生下一步该怎么走?我常在想:
一个服满刑期的囚犯,可以悔改重生;
一个离婚的不幸者,可以再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一个遭遇非常变故的人,应该有机会再站起来;
一个退休的老人,仍然可以奉献所长,过有意义的生活;
而我,不也同样可以传教布道、公益慈善,再开创人生的第二春?更可以集合社会上的资源,帮助上述众人,开创他们人生的另一个春天。」
「第二春爱心基金会」(RenewalFoundation)的构想,就这样蕴酿了;不过,当年在强大民意和强烈使命感的催促下,短短一个多月内,王建却投入了立委选战,也使得「爱基会」这个梦想的实践,晚了许多年起步。
「神的带领,事后回忆,看得分外清楚。」他津津乐道地述说当年立委是怎么选上的。记得有次开车,身旁一位教授对他说:「你这次选立委,有一点鬼使神差的感觉。」几天后,又有另一位教授说:「建兄,你选立委,好象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帮助。」王建说:「这些朋友,不是基督徒,自然不会使用教内术语;而我自己则很清楚这是上帝的带领。」
事实也印证了选前一位牧师送给他的一节圣经,哥林多前书二章九节:「上帝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立法院第一名的问政成绩,更奠下了日后「爱基会」法案制定与推动的庞大本钱。
接着我请他将时光倒回更早,分享他重生与委身的经历。
因信以致于献身的信仰之旅
他充满感激地望着在一旁忙的苏法昭,回答说:「是太太带领我信主的。」
苏法昭一家都是信耶稣的。两人在大学相交期间,她时常邀请王建一起上教会,就这样,作礼拜、唱诗歌、听讲道,有一两年之久。他很自然地接受这个信仰,并且受洗。回想信主前后,属灵生命似乎也说不上有何改变,上教堂、唱诗歌甚至奉献,不过例行公事,王建认为自己只能算是礼拜天的基督徒而已。
一直到任经济部常务次长(1984~1989)期间,时常有人请他去分享信息或主领布道会,因着准备讲章和讲述见证,更勤翻阅圣经,这点对灵命的帮助很大。他说自己教了几十年书,深深体会教学相长的道理,灵性的长进也相仿。这使我想起耶稣所讲关于好管家的比喻:「那有的,还要再加给他。」王建宣的布道恩赐,想必也是这样操练出来的。
其次,随着年岁、阅历增加,对人生的看法透一些,更进而发现自己的阅历常和圣经的道理相吻合。王建说每次经历过后,深深体会圣经有道理,对神的话语产生信心,即使还有一部份不懂,仍然深信它是对的。这种配合自己经验的信心模拟,他称之为以经解经,有助于灵命增长,否则一个人处处怀疑,如何能相信「神说要有光就有光」这样的启示?这份对圣经产生的信赖感,是他个人信仰之旅中很重要的转折点。
「我为什么会信上帝?」这是王建宣最想写的书之一。他说宇宙的奥秘与浩翰,时常令他赞叹不已,深感圣经所说,神创造万物和人,实在是可信的,叫人不得不俯伏敬拜这位奇妙的上帝。他记得爱迪生曾说:「天体行星,在一定的轨道上转动不息,千年如一日,造化的奇妙,使我相信必有一位全智全能的上帝。」美国林肯总统也说,「我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够看到天空深处,而竟然咬定说,没有神。」近来他非常喜爱阅读《海外校园》杂志,发现大多数科学家,都是从宇宙万物的奇妙入门,来认识神,王建真有与科学大师所见略同的喜悦。
「如果没有神,人生实在没有答案」,这是王建宣发自内心深处的感触。他说一个人即使拥有再好的身体,有幸,或者该说不幸,成为同辈朋友、同学中最后存留的一位,也终究得踏上不归路。面对这样冷酷的结局,大多数人都会产生很深的无力感。如果不是因信耶稣基督,使我们得蒙赦罪,获赐永生,人活着实在没有盼望。所以,传福音实在太重要了,而这更是主升天之前,交待给门徒的大使命。王建认为一个人离开世界,遗言最重要,因此十多年来,他已渐渐以传道为今生最重要的责任与使命。至于公益慈善,他认为这是基督徒爱心的实际彰显行动,多年的见闻与经验,更体认到「真实的爱」是领人归主最重要的途径。
让更多年轻的好人出头
传道是一种心灵改革,这样说来,王建宣是否已经放弃了政治是一切改革基础的理念?面对这项质疑,他摇了摇头说:「政治是一切改革的基础,古今中外皆然。」他接着说,政治是污秽龌龊的,但必须有好人来做。让好人出头,政治才有希望。
虽然从政向来就不是王建的兴趣,但在「让好人出头」的理念之下,他曾经全人投身其中,这是他的使命感,也是他的责任。他相信一个信仰虔诚的基督徒,应该是好人的一种,如果能按照神公义的原则来治理国家,绝对可以作得很好。
对于「基督徒应不应当从政」的问题,他个人的看法是绝对肯定与鼓励。他认为基督徒除了以救人灵魂为最高使命,也应当在社会中,发挥光与盐的影响力。
他以亲身经历,勉励所有身在台湾政坛的基督徒公务人员和政治人物,只要敬畏神,持守原则,并不需要喝酒应酬、打政治麻将或高尔夫球,才能成事。
他举例说在经济部、财政部任职时,不交际应酬,却时常邀请企业界人士来部里沟通,一次邀请十位左右,从下午三点到十点,只供应便当,让大家有机会畅所欲言,并且彼此增长许多知识,这才是真正体察民意的正途。对于「反商部长」的称呼,颇不以为然。王建说只要把自己的招牌做出来,人家就会自动帮你挡驾、帮你讲话。那些年间,他们送到立法院的案子,无一不通过,不陪立委、财团吃饭应酬,案子也没多灾多难。他并且说明,那些没过的提案,都是在行政院就受阻,根本无机会送交立法院。
那么,王建宣为何要退出政坛呢?
他回答说:「其实,我并没有退出政坛,目前我还是党内廉政勤政委员会的召集人。」他所以会退出第三届立委的选举,实在是考量整体的当选席次,为了提拔更多新人出来。他说:「政治舞台是很狭小的,不能老在上面跳,让台下的人干瞪眼。」当时北区立委,党内人才济济,有前师大校长暨前教育局长陈汉强、联合报副总编辑高惠宇,还有台湾大学教授郝龙彬,这些青年才俊,都是一时之选,如果他出来,一定会挤掉一个。最重要的是建立制度,把好人带出来,因此他为党里树立一个让贤的风范。站台辅选,更是义不容辞,这也正符合他一向所爱讲的「多给少拿」的原则,他说:
「任何团体,成员都能多给少拿,必定和谐向荣,无事不成、无仗不赢。因为多给少拿就有余,有余就容易和气生财,团结而成力量。反之,大家都多拿少给,就会不足,不足就会抢,各种穷凶恶极的丑态都会出现,小则内斗不断,大则**灭亡。」
讲完这些道理,王建宣下结论说,他并不排除重返政坛的可能性,虽然自己意愿不高,还是要看神怎么带领,他只是神手中的一个器皿,但看主如何使用。
目前,神使用他主要在传道方面。
夫唱妇随的传道生涯,虽然也是源于使命感与责任感的催促,并非天然的兴趣,但的确比从政生涯,带给他们夫妇俩,更大的喜乐与满足。
立法院虽然孤单,但也还有少数一班具有共同政治理念的同伴,携手并行……
[原载于校园杂志86年3.4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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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一月底,我从台湾飞往洛杉矶,庆贺父母亲的结婚纪念。
过去,曾数度建议父亲,买些象样的书桌、书架,来装饰书房。但那次,我似乎逐渐能体会父亲的心境。回台湾之前,独自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望着父亲一点一滴、亲手累积起来的书房,没有再提任何建议。
去年八月底,父亲猝然去世,好几个无眠的夜晚,我在书房整理父亲的遗物。
书房,是父亲个人的小天地,过去十几年我虽曾涉足,却并未深入探索。这次逐项翻阅父亲留下的一切,得以更深进入父亲的心灵世界。
从父亲收藏珍惜的点点滴滴,从他留下的词组只字,我试图捕捉父亲的面容和身影。
祂是避难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便条纸。
我认出是父亲的笔迹,下款签着五月二十的日期,那天正是父亲出车祸的日子!
去年五月二十日,父亲下班开车回家,在转入家门的十字路口,被一辆闯红灯的汽车撞个正着。父亲的车子几近全毁,人却毫发无伤。
任何人遭遇这样的事,心情一定很难平复吧。我仿佛见到父亲祷告的背影,独自在书房,献上对主的赞美与感谢,也从主得着安慰。便条上写着:
从污泥中祂拯救我用慈爱手祂拯救我从黑暗中进入光明
赞美主名祂拯救我/////images/upload/20061114163150108.jpg
两把算盘
望着桌上两把算盘,时光一下倒退几十年,将我带回童年。
从小我就佩服父亲打算盘的本事。父亲经常将公司账册带回家加班,左手拨着算盘,右手登账,忙到半夜。孩子们在一旁观看,心想有一天也要像爸爸一样,打一手好算盘。早年父亲在美军顾问团工作,常有老外拿计算器来挑战算盘,父亲从没输过一次。
父亲退休后,移民美国,十几年来负责教会财务。每次聚会结束,点好奉献,回到家,立刻拿出算盘将账目整理好,隔天一早就将款项存入银行。
这两把算盘陪伴父亲,将近半个世纪。可惜,儿女之中竟无一人继承衣钵。
父亲指尖快速滑过算盘,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有如嵇康的「广陵散」,已成为遥远的绝响。
发黄的相片
相簿里的照片虽然泛黄,但是,却掩盖不了父亲精神抖擞的身影。
父亲时常教训我们,走路要抬头挺胸,步伐要快,才显得出活力与自信。即使近几年,和父亲一同散步,仍然感受到他脚力超出我许多/////images/upload/20061114163151927.jpg
无论走路、站立还是坐姿,父亲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因此,从年少到老,他的背脊一直坚挺,美好的体态不知羡煞多少人。可能,这也是他保持歌喉永远宏亮的秘诀吧。
平时木纳寡言的父亲,一旦站上讲台,领唱诗歌,顿时热力四散,完全融入对主的敬拜和赞美,好象大卫迎回约柜时,那般喜乐敞开。
一九五○年前后,父亲时常带头,领着一群穿著福音背心、吹着小喇叭、击鼓前进的队伍。从衡阳路、西门町一路唱着诗歌,吸引人到新公园参加福音盛会。「需要耶稣,需要耶稣,人人都需要耶稣」的歌声何等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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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相本中再三搜寻,只能找到一张父亲在三军球场,领唱诗歌的背影。父亲丰沛的情感,对主热烈的爱,每每在唱诗中倾泻出来。常常能在信息之前,就打动浪子寂寞的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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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父亲蒙恩主召回,加入天上诗班的颂赞,在众水般的赞美声中,父亲的歌声,清晰可辨,不断在我耳边回响。
为儿子的祈祷
当我的目光,回到桌面,第一次发现在右侧档案上,夹着一张经过裱饰的纸张,原来是麦克阿瑟将军为儿子的祈祷文:
主阿!求你塑造我的儿子,使他够坚强以致能认识自己的软弱;够勇敢以致能面对惧怕;使他成为败不馁、胜不骄的人。
恳求雕塑我的儿子,不致空有幻想而缺乏行动,引导他认识你,同时又知道认识自己,乃是真知识的基石。
我祈祷,愿你引导他不求安逸,舒适,相反的,经过压力、艰难和挑战,学习在风暴中挺身站立,学习怜恤那些在重压下失败的人。
求你塑造我的儿子,心地清洁,目标远大,使他在指挥别人之前先懂得驾驭自己。
让他永不忘记过去的教训,又能伸展入未来的理想。
当他拥有以上的一切,我还要祷求,赐他足够的幽默感,使他能认真严肃,却不致过分苛求自己。
恳求赐他谦卑,使他永远记牢,真伟大中的平凡,真智能中的开明,真勇气中的温柔,
如此,我这作父亲的,才敢低声说:「我没有虚度此生。」
此刻,心中百感交集,回顾自己一生,多少次在风暴中得以挺身站立,我虽知道是恩主保守,却不曾谢过父亲一次,感谢他对儿女忠心的代祷和恳求。
在模糊的泪眼中,我仿佛见到父亲的微笑,在无言的对话中,我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代祷的服事
书桌上,有一叠用回纹针别着的教会代祷信件。
最上面一张,日期是八月二十三日,记录的正是父亲归主前一周的代祷事项。
数十年来,父亲每天早晚必定独坐书房,亲近主。除了读经默想,为儿女祷告,想必父亲也忠心地将教会代祷事项,逐一带到施恩宝座前。
父亲因故离开原有教会系统,于一九九四年五月,才换到洛杉矶国语浸信会敬拜主。短短几年,竟有那么多浸信会的弟兄姊妹,真情流露地表达对父亲的怀念和依依不舍,想必因着父亲的代祷,他早已和这群主里的肢体,心心相连。
因着代祷,奉基督的名,父亲得以站在天父面前,分担弟兄姊妹的软弱和痛苦,也分享更多上帝的怜悯和恩典。长期操练为教会弟兄姊妹代祷的功夫,应该是他多年来能够凡事退让,不与人争竞、结怨的最大秘诀吧。
活页夹上,还有整齐收集的聚会节目单。这些,都是父亲宝贝的收藏。
二外婆的来信
我意外地发现一封二外婆寄来的信,大约写于一九六六年。
二外婆,是我外婆的姐姐。二○年代,就在上海倪柝声弟兄的哈同路聚会,受造就带领,非常爱主。她终生未嫁,来台之后住在高雄、楠梓一带,服事教会众姐妹,大家都称她「韩小姐」。
本来,我们和二外婆属同一教会系统,但一九六五年左右,父亲和不少弟兄姊妹离开会所,在另一处敬拜主。当一切劝阻挽留无效之后,留在原会所的弟兄姊妹,立刻视我们如同陌路。
认识多年的叔叔伯伯在路上相遇,不是别过头去,就是视而不见。二外婆也和我们划分界限,气恼父母不听老人劝。即使,不得已来台北我们家小住,却对父亲不睬不理。
「他们和我们如今走不同的路了!」是当时,我时常听到的一句话。难道除了耶稣基督,还有别的路?
这封保存了三十几年的信,是二外婆临终之前写的,她写道:「神光照了我,我在神面前认罪,我错了。请你们务要在主里饶恕我,因为我们是要一起见主面的。」
最认真的学生
一九八九年,父亲聚会的教会系统,再度发生**事件,对父亲造成莫大打击。
在父亲仔细收藏的记录、信件里,我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圣经上说的不错:「人都是虚谎的,唯有神是真实的。」
一同服事二十四年的带领弟兄,出了事情。教会服事出现破口,随即而来的种种人事斗争和倾轧,只有身受者才能体会个中痛苦吧!
带领弟兄被迫离开,教会一向所仰赖的话语供应,顿成真空。这时,父亲和两位弟兄,同选修一门华神延伸制课程「教会治理学」。这几乎是父亲第一次,跨出原有教会的封闭系统,主动接触其它宗派的教导。
档案里,收集着厚厚一叠讲义,上面抄满笔记。在该课程的学期报告上,老师批上A+。
当时的老师,就是洛杉矶国语浸信会的钟世豪牧师,他在父亲的追思聚会上说:「从这一份认真的报告,我认识到他是一位在主里灵命很深的长者。当时他是我最好的学生。四年来,看到他在主里的追求、留给众人的榜样,我还要给他一个A+。」
令人怀念的主日学老师
父亲喜欢写毛笔字,书桌上的砚台,墨水至今未干。
折叠桌上,平放着父亲最后为主日学学生,所书写的「十条诫命」。旁边堆放着一大落墨宝,多是为主日学课程所预备的金句、诗歌,还有亲手绘制的圣经地图/////images/upload/2006111416320210.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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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字,颇接近颜真卿的字型,珠圆玉润的书法,透露出他宽厚、成熟的个性。
他还很喜欢动手钉记事本,自己裁剪纸张,用锥子钻洞。再用绳子穿上,就成了一本线装书。过去三年,父亲在国语浸信会,教授成人主日学。他为每一位学生制作课堂讲义,加上封面,再亲笔送给每位同学一节经文,边上还装饰一条穗带。
八月三十日是主日,父亲原本要教出埃及记第十九章。
上午,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无法出门,只好请母亲代教主日学,并嘱咐她带回聚会节目单。母亲回家后,他仔细询问聚会及主日学情形,收好节目单和代祷事项。
当时,父亲身体仍然不适,母亲请他回卧室休息。他却回答:「我还是在沙发上躺一躺好了」,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想多陪你一下。」这就是父亲生前最后两句话。
一封永远寄不出去的信
书房里,静静地躺着一封寄不出去的信。
连母亲,都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此信写于一九七○年八月三十一日。
那天,父亲辗转得知自己的母亲在大陆离世,难掩胸中悲痛,提笔作书,写下这封呼唤母亲的信。「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对于在民国三十八年,就从大陆逃到台湾的父亲,竟成了永远的痛。
父亲平常言语稀少,生前很少提起往事。我所知道的一点,还是听妈妈讲的。
抗战时,祖父一个人逃到重庆。妻儿五人留在上海,从此无依无靠。祖母专心倚靠主,常常流泪迫切祷告,求主眷顾。她敬虔的态度,深深印入儿女的脑海。
艰苦的幼年生活,养成父亲一直十分节俭。记得小时候,父亲教导我要把包扎东西的绳子,仔细拆下来,捆成一圈,留着以后再用。还有,父亲竟能将废弃的桌子,敲敲打打、做出一张小桌子,当时令我赞叹不已。
小时候,我最喜欢台风天,一来不用上学,二来还有爸爸陪着玩耍。父亲会折许许多多的小东西,从办家家酒需用的小桌椅,到小动物、小人偶,一应俱全。还会为我们磕开一粒粒的瓜子。/////images/upload/2006111416324901.jpg
近年来三代同堂,在团聚的时光,孙子辈总是围绕着祖父。平时喧闹的孩子,这时也能安**下,出神地望着祖父折叠纸张,从他硕大的手中,变幻出美丽的童话世界。可惜,我也没能继承父亲的巧手。
此次带着妻小远渡重洋而来,孩子们却再也寻不到祖父的身影了。
面对书房的点点滴滴,父亲的音容,历历浮现在眼前。虽然,在地上无法再见父亲一面,然而,因着父亲写给祖母这封永远寄不出去的信,我竟能与父亲同声呼唤、同悲失亲之恸。
原文刊载于《校园杂志》1999年9.10月号
译者:郭秀娟
亲爱的郭秀娟姊妹:
谢谢你十二月六日的来信。很抱歉没能早一点回,因为这一阵非常忙乱。我们正忙着打包所有东西,准备搬回南非;而且几乎每天都有欢送会和晚宴要参加。
就让我简单的介绍我们一家吧。我在八岁的时候,决志接受耶稣,很早就成为基督徒。我的丈夫卓懋其则是二十一岁接受主;我在二十四岁那年认识他。很快两人就坠入情网,我们一同寻求祷告,要知道是不是神的旨意让我们结合。相遇五个月之后,我们很清楚的步进结婚礼堂,到如今已度过美满的二十六年。
结婚十八个月后,第一个女儿出生,但因为先天性的唐氏症及心肌扩大,她只活了九天。第二年生下梅兰妮,再过几天,就是她二十三岁生日。梅兰妮十四个月大的时候,我生下另一早产女婴。在怀孕第三十三周时,**破裂,我几乎丧命,小婴孩也只活了几天。在梅兰妮三岁时,我又生下霞娜,她的生日和梅兰妮同一天,都是十二月三十日,今年将满二十岁。
医生告诉我,最好不要再怀孩子,而我们一直希望能有四个孩子。因此许多年,我们都试着想领养小孩,但因为自己已有两个孩子,法律规定我们不能领养出生儿。终于,我们成功地领养了十三个月大的婴孩——她就是克丽丝汀。
我们夫妻都深信小孩是必须好好管教的。圣经箴言二十二章15节说:「愚蒙迷住孩童的心,用管教的杖可以远远赶除。」因此,在孩子小的时候,碰上他们忸起来不守规矩,我不主张用讲道理或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处理。只要说了一次或两次,还不听话,我就会用手打他们的背部。他们很快就学会,我说到作到,不听话就一定挨打。不过,到了青少年时期,小孩往往长得比父母还高大,这时候,我们对孩子作错事的惩罚方式,就改为剥夺他们某一样重要的事或物一段时间。当然,一切的处罚都是爱的行为,在他们大一点懂事点以后,必须向他们解释处罚的必要性。我们家的孩子,都知道不服从父母必然会受到管教的苦楚。
每天晚上(尽所有可能,当然有作不到的时候),我们都有家庭读经祷告的时间。每天一起读一段圣经,让孩子都有机会开口祷告。孩子们从出生后,就一直带着他们上教会。渡假时,一定全家全员出动,我从不曾把孩子单独留在家里,或托别人照管。每个孩子,都是我在家亲自照顾,带到至少十五岁大。我知道这并不合今天世人的潮流,有些人可能无法办到,不过我个人深信,这样对小孩的教养是最好的。
克丽丝汀较早熟,因为家里有两位大姐姐。我们视她一如己出,与两个姐姐没有任何差别。我们总是提醒孩子,一个人不能想要拥有他眼睛所望见的一切东西。在经济上,我们无法供应,而过度的物质欲望也是不当的。我们能给孩子的,就是爱,许多许多的爱,许多的管教和一个正常的家庭生活。
梅兰妮现还在研究所就读,她学的是医学社会工作(MedicalSocialWork)。去年十二月,她从大学毕业,主修社会工作学。
霞娜已经订婚,计划在一九九八年一月三十一日结婚。她目前在南非空军服务。
这是我在南非的通讯地址:(省略)。
很抱歉,我必须在此停笔,因为我的计算机即将被打包!
祝你有个蒙福的圣诞节。
愿神祝福你,也希望这篇短文,《校园》杂志能用得上。
安妮敬上
12/23/1997
DearJennifer
Thankyouforyourletterdatedthe6thDecember.IamsorryIhavenotrepliedyetbutthingsareveryhecticatthemoment.WearebusypackingupourthingstogobacktoSouthAfricaandhavereceptionsanddinnerseveryday.
Icanbrieflytellyouaboutus.IacceptedChristwhenIwas8yearsoldandmybecameChristiansshortlyafterwards.ImetMac(whohadacceptedtheLordwhenhewas21)whenIwas24.WefellinloveandprayedforguidancefromtheLordastowhetheritwasHiswillforustomarry.Fivemonthsafterwemetwegotmarriedandhavebeenhappilymarriedfornearly26years.
EighteenmonthsafterwegotmarriedourfirstdaughterwasbornbutshehadDownsSyndromeandanenlargedheartandonlylivedfor9days.
Melaniewasbornthenextyear(shewillbe23onthe30thDec).Whenshewas14monthsoldIgavebirthprematurelytoanotherlittlegirl.
MyuterushadrupturedwhenIwas33weekspregnantandInearlydiedandthebabylivedforaday.OnMelanie-s3rdbirthdayIgavebirthtoShonawhowillbe20onthe30thDec.
ThedoctorstoldmeImustnothaveanymorechildrenandwehadalwayshopedtohave4.Wetriedformanyyearstoadoptbutbecausewealreadyhad2childrenwecouldnotgetanewbornbaby.Finally,wemanagedtoadoptababygirlof13monthsold-Christine.
Wehavealwaysbelievedindiscipliningourchildren.Thescripturessay"sparetherodandspoilthechild"inProverbs.Idon-tbelieveintryingtoreasonwithasmallchildordistractingtheirattentionwhentheydosomethingnaughty.AfterIhavespokenonceortwicethenIwouldgivethemasmackwithmyhandontheirbehinds.TheylearntveryquicklythatifIsaid-no-Imeantnoorelsetheywouldfeelmyhand.
Ofcourseastheygetolderandbecometeenstheytendtobebiggerthantheirparentssotheonlywayofpunishingthemfordoingwrongistodeprivethemofsomethingthatisextremelyimportanttothemforaperiodoftime.Allthisisalwaysdonewithloveanditisexplainedtothem(whentheyareolderandcanunderstand)whyitwasnecessary.Theyhavebeentaughtthattheymustsuffertheconsequencesoftheirdisobedience.
Wetrymostnights(butitisnotalwayspossible)tohavefamilyprayers.Wereadaportionofscriptureandeachchildgetsachancetosayaprayer.Theyhavealwaysgonetochurchwithus-sincebirth.
WehavealwaystakenthemwithusonvacationsandIhaveneverleftthemwithotherpeopletolookafterallthetime.Istayedathomeandlookedafterthemforthefirst15yearsoftheirlives.IknowitisnotalwayspossiblethesedaysforpeopletohaveamotherstayingathomebutIbelieveitisbetterforthechildren.
Christinehasmaturedearlyasaresultofhavingoldersistersinthehouse.Wehavealwaysregardedherasourownandtreatedherthesameastheotherchildren.Thechildrenweretaughtthattheycouldnothaveeverythingtheireyessee.Financiallyitisnotpossibleandhasnotbeenpossibleforustogivethemeverythingtheyhavewanted.Whatwehavegiventhemisalotoflove,disciplineandafamilylife.
Melanie,theeldestisgoingintohersecondyearatuniversitystudyingforherMastersDegreeinMedicalSocialWork.ShegraduatedlastyearinDecemberwithaBASocialWorkDegree.
Shonaisengagedandplanstomarryonthe31stJanuary98.SheisintheAirForceinSouthAfrica.
OurpostaladdressinSAwillbe:
(Omitted)
IamafraidImustendnowastheywanttopackmycomputeraway!
MayyouhaveaveryblessedChristmas.
GodblessandIhopethisshortresumewillhelp.
Ann
[刊载于校园杂志87年1.2月号]
王颂恩
从小到大,我从来不记得生过什么大病。住院是从来没有过的,有的只是偶而的发烧或吃坏肚子。到了美国后迷上中国功夫,在七、八年中不断的锻炼自己,又爱玩各式运动,上高中和大学时在搬家公司做搬家工,专门搬钢琴,这一切都使我的身体一直非常强壮,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后来症状一件一件的显出来,由隐至显,由小至大,我也一直以自己年纪轻身体又好,目前不必担心而忽视种种症状。到最后才发现退路全被自己封绝,要回头已经太晚了。
首先是发现自己半夜去洗手间的次数增加,从偶而一次到固定一两次。每次尿量虽多,尿的颜色却总是淡如清水,我还天真的以为尿多又清是好现象。尿后四围的泡沫越来越多,成为“蛋白尿”,我开头还不晓得这是肾脏功能不好的一个重要症状,但是后来别人看到警告我了,我还是不去正视它。
后来有一阵子用脑多时常觉得后脑在痛,但过一阵子后脑又不痛了,似乎是正常了,我也不再去注意它。其实头痛是血压高时其中的一个现象;人的身体是一个极其复杂又奇妙的机器,当一个器官有了问题就会左亮一个红灯,右亮一个红灯的警告它的主人。如果问题一直置之不理,身体其他的部门会有“互偿”的作用,尽力分担有问题器官的工作,使受损的器官有机会被修复而不致马上衰残,有时会使某种症状好像慢慢减轻了,其实却不然。而无知的我那时却有“不理它,过一段日子不是自己好了吗?”的心态,直到功能耗尽,发现已经太晚了…。
在各种症状还没出现之前,我的母亲发现她得了末期肺癌!她虽然不抽烟,但是没来美国前在台湾从事新闻采访工作,必须常在抽烟的场合应酬,来美后又有一段时间每晚在烟雾弥漫的报社工作,以至她曾说过她对有烟味在身旁完全没有感觉。后来她开始一直咳嗽、背痛,越来越厉害。她先前去看医生时被当作伤风感冒来处理,她也以为只是身体因劳累而虚弱,以后越来越糟,背部碰到那里都痛的不得了,等到发现时已是末期…。她听了朋友的建议,马上和继父飞到希腊的雅典去作一种癌症治疗,却在治疗期间因心脏衰竭而过世。去机场送行时看她还好好的,飞回来的却是一具冰冻的棺材…。
她的过世对我是个不小的打击。一年左右后,继父的房地产生意因运转不灵而倒闭,住的房子被银行查封,他突然离开了美国,我那时住在楼下独立出入的地下室,也急忙搬出去,开始过独立的生活。
有一位内科庄医师,知道我母亲癌症去世而认识我,又知道我有高血压。他太太告诉我他愿意免费替我看病直到大学毕业!我对他的善心非常的感激,但一方面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又脸皮嫩不愿意白白看病,所以一直没有去。他却经常请我的同学转告我要继续吃降血压的药,也要定期去看他。我总是好啦、会啦的应付我的同学。对那时的我而言,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都是一种年纪大的人常常会得的病。有的人得一种,有的人得数种。得了的人好像也是活得好好的,只是要注意饮食和多运动罢了。这些慢性病的可怕性对我远远不及癌症或急性病可怕,所以降血压药吃完也停了。我那时觉得每天不断的吃药、每个月又要拿药,对自由自在的我实在是个累赘。
在饮食方面我从来都不节制,尤其是从高中时在外面住开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举例来说,我常在做完搬家工后回家做我最爱吃的“番茄炒蛋”犒赏自己。通常一次放六个蛋、四个番茄,一餐吃完。看得房东先生直摇头。
在我还没有从继父家搬出地下室前,很偶然的我在一个美国的大运输公司找到了一份固定的半职工作,做搬货的工人。一礼拜五天从凌晨四点搬到早上八、九点,工资蛮高,工作也非常辛苦。这个工作不但有非常好的医疗、保险福利制度,而且因为不容易找到人作这个凌晨的时段,为了吸引半工半读的大学生加入,它给愿意作的大学生每学期最高两千美金的学费补助。那时我正从原先读的私立大学转到市立大学读书(母亲因为后来改行从事房地产业,希望我能做建筑师帮她,所以我去读了一间建筑系不错的私立大学学建筑,她过世以后我无法负担私立大学的学费,加上建筑系又辛苦,所以我顺理成章的转到市立大学读我喜欢的电脑系)。算一算,这一份工作不但可以给我一部分生活费,还可以供我免费上大学。於是凌晨打工,白天上大学成了我那时的生活方式。
渐渐的,我发现我越来越爱睡,一回到家只要没事就不停的睡,而且一睡起来连闹钟都没有用。虽然工作上我听话、卖力,而且工作效率是那一区的第一名,但好几次都因起不了床而迟到,甚至被公司一次、两次的警告、记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天上好了闹钟,到时却常常睡过头。我为我的“贪睡”懊恼不已,天天睡前都紧张兮兮的把闹钟一检察再检查。我并不知道那时的贪睡也是肾脏不好的结果。
我那时的健康是在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中变得越来越糟:血压越高肾脏越受损,而肾脏受损又使得血压变得更高!慢慢的,从嘴中开始有一股极难闻的味道从胃中上来,像尿味一样,甚至到后来最严重时会咳出一些黑红色的“尿痰。”这个问题在工作上都曾对我和他人造成困扰。这时我知道自己有病,可是还不知道它的严重性、可怕性。我一直拖,就是不去看医生,里面好像有一种“鸵鸟心态”让我不愿去面对自己的病情。
那时在公司我已不再搬箱子了,因为工作效率高被晋升为半职的小主管。一开始是训练新来的工人,然后转到工业工程部门做资料调查的工作。我记得有一天当我在看一大堆数据的时候,突然发现所有纸上的直线变成了曲线!大惊之下我举头四望,更发现在我眼前不管是我用的尺、墙壁、或是天花板,只要是有直线的地方全变成了弯弯曲曲的曲线!这件事吓的我不得不当天就去看眼科。眼科医师一检查马上请我去看内科,因为他发现我的视觉受损是因为我的血压太高,**到视神经。当我再回到久别的庄医师那里作检查,这时我的血压已经是260/160,比正常人的120/80高出太多。到了这一个地步,庄医师一连串的警戒我要马上开始吃降压药、不能吃盐、只能吃稀饭等类的食物…等等。他的话使我非常的迷惘,怎么可能要我光吃稀饭过活?这时我才开始了解我的问题不轻,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有多严重!
庄医师并要我去肾科的一位蔡医师那里作肾脏检查,於是我在蔡医师那里验血、验尿、并做一种化验二十四小时存尿的肾功能检查。报告回来时,他告诉我我的肾功能只剩下百分之七,马上就要开始Dialysis,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Dialysis,於是他用广东话说“洗肾。”当我一听懂他的意思时楞住了!他又说:“要不是你的年纪轻、身体好,血压这么高早死了!”那时我并不明白什么是洗肾(“洗肾”是俗称,正确的说法是“血液透析”),只是凭字面就让人觉得那是一种很痛苦的治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要洗多久,他竟然回答“洗一辈子,除非你得到KidneyTransplant(肾脏移植)”!我的脑子当时非常的乱,无法相信我这几年来忽视了血压高的代价竟是要一辈子洗肾!他看见我半天不作声,马上很郑重的告诉我只要一觉得忧郁要马上来看他,他会给我吃抗忧郁症的药!他又要我立刻安排作一个预备洗肾的手术;把左手腕的一条静脉接通大动脉,使静脉在几周内扩大,可以由此“透析”,把血液里肾脏无法排除的废料除去。这手术是我生平第一次进手术房,手术过后短短的几个礼拜之内,左手一条细小的静脉膨胀了好几倍。这时候蔡医师告诉我,任何时候只要觉得身体受不了了就去医院急诊,开始洗肾。
洗肾
这时我工作刚晋升为全职,在电脑部门做事。走路越来越辛苦,两腿里面好像灌了铅一般,走到每一处都只想找椅子座下来。吃东西最可怜,不管是吃什么,只要一想到食物中的毒素肾脏排不出来就好像在吃毒药一样,不吃受不了,吃了又怕。这样的日子过没多久,记得有一天在家中又拉肚子又乾呕,胃中不停的有黑红色的东西呕出来,实在受不了了,只有下了决心提起小包包,开车去医院看急诊,从此与洗肾结下不解之缘。
当我第一次洗肾完毕,第一个感觉是两脚轻飘飘的好像在云中,其中的沉重感完全消失了!慢慢的,身体的健康逐渐恢复,我也知道我的身体再也离不开洗肾了。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终於找到一个离家不远的洗肾中心。从此以后,一个礼拜三次,每次三个半小时的洗肾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风雨无阻,生病放假都一样要报到。
洗肾虽然把身体里大部分的毒素排除了,可是也有它的弱点,饮食上有许多的禁忌,尤其是要严格控制水份的摄取,这让一直爱喝水的我头痛不已。当我一开始洗肾后原先还会排尿的肾马上停止了工作。因为无法排尿,所以水一喝多了身体就肿胀起来,非常难受,要一直等到洗肾时才能把水抽掉。加上我的胃口好,常常受不了食物的诱惑而吃过量或吃不该吃的东西。诸如此类的问题使我洗完肾后不时会觉得虚脱,回家时好像喝醉酒一样的头昏眼花。也使我深深的感叹人类高智慧、高科技所制造的昂贵肾脏代替品和一个天然的肾有极大的差别!
在洗肾后四个月,我就选择再进手术房,在腹腔插了一根管子,一半留在腹腔里,另一半露在体外,把洗肾的方式从“血液透析”(HemoDialysis)改成“腹膜透析”(PeritonialDialysis)。我所以选择腹膜透析,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觉得不断的去洗肾中心,在心理上老是感觉自己是个病人,我希望自己能更像正常人一般,不必每隔一天就要去洗肾(我那时是每个礼拜一、三、五晚上七点到十点半洗肾),在生活方式上能更自由。另一个原因是想省掉每个礼拜晚上花在洗肾上的十几个小时,让我除了白天上班以外,可以在晚上下班后继续读大学。
腹膜透析是每天晚上睡觉时在家里自己进行,睡觉前消毒、开动洗肾机器,接好腹腔上的管子。早上起来时关机、消毒后结束。所有需要的透析、消毒材料都由货车每个月送到家里,不需要到洗肾中心去。
这时我可用的时间加多了,公司因为支持我继续读书,让我从白天上班改到下午两点到十一点上班,所以我白天也开始上学了,但是几个月后发现这种洗肾方式并不适合我。第一是家里照规定随时要保存一个半月的材料以备万一,随时都有差不多五十多个箱子堆在房间里,又占地方搬进搬出又累。第二是我每天上课上班必须要早出晚归,有时睡觉的时间不到七、八个小时,而用腹膜透析洗肾通常要到十小时左右才能完全发挥功效。我长期缩短时间,又因缩短时间不得不用有最强透析功能的溶液,结果透析时不但把体内的废料吸除,连一大部分的营养也被吸走了,几个月后镜子里的我身体瘦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要命的,就是因为时间老是不够用,自己又懒,所以洗肾前后必须做的消毒工作常常偷工减料、马虎了事。结果管子和皮肤接触的地方渐渐被细菌感染,使我不但得了两次痛到满地打滚的腹膜炎,而且伤口一直不好,越烂越大,又痛又臭。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有开刀把管子取出来,又乖乖的回到洗肾中心继续血液透析方式的洗肾。我前后换了两种洗肾方式,一共洗了六年(一九九二年七月到一九九八年八月)。
洗肾时的心态
当我自己成为病人中的一员,天天与医院、药物打交道时,我才接触到另一个世界,充满了哀号和无奈。当无数人在阳光明媚的世界中生活、为更好的明天奋斗时,在医院里面同时也有无数人在痛苦中呻吟,甚至在死亡线上挣扎。有一次我在洗肾中因为血压越降越低而眼前慢慢的变黑,在快要休克前被医护人员救回来。因常常看到与经历这些肉体与精神上的痛苦,使我渐渐开始思考人生活的目的与生命本身的价值。
在那时的日常生活上,不管我有多快乐,当我一想到身体里的一个重要器官“永远”无法复原,那“暂时”的快乐就马上色了。看见别人能够大口大口的喝水,这个对大多数人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我多么的羡慕、自卑!甚至连看到别人上洗手间都会让我难过,因为自己已经无尿可排了。从外表来看,如果我不说,别人常常看不出来我有这么严重的病,我也乐意隐藏不说。所以当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忍耐和压抑,把所有的痛苦与眼泪摆在心里。
那时我突然心血来潮,又凑又借加上分期付款,买了一台青年人爱骑的摩托车。好笑的是我买的那天连如何换档都还没搞清楚,只骑了几条街就停了,要向车行的人求救,当场教我如何换档后才能骑回家。买车的心态如今说穿了,只是要有一样可以向朋友们炫耀的东西来弥补我自己所没有的。但是一但朋友都知道我拥有它、新鲜感也过去了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空虚和到处要为它操心的烦恼。在到处都是汽车的美国骑摩托车是非常危险的,我好面子又没什么技术,在高速公路上却偶而会碰到有跑车主动找我挑战。记得有一次上晚班的我下班后又碰上这么一台车,我的不服输使我黑夜中在一条曾有“纽约最危险的高速公路”之称的InterboroExpressway上狂飙。在惊险过后回到家时疲乏不堪,庆幸自己没出事。我发现为了想得到别人的羡慕及满足自己的骄傲,花了不少代价买来的车,所给我的快乐是那么的短暂,还几乎赔上我已经够可怜的生命!这台车真是不折不扣成为我舍不得放弃的累赘。我买车时也是我用腹膜透析洗肾的时期,是我肚子和管子中间的肌肉不停的发炎、流浓的时候。现在想起来,当我骑在车上时,别人在外面看到的或许是我在风驰电掣中享受,但是我自己知道我是在心灵的空虚与流浓不止的痛苦中骑它。
几个月后,上了两把锁的车子在一个大风雨的夜晚从院子里消失了。第二天早上发现后,一方面非常痛心金钱上的损失:我的分期付款还要五年才能付完(车行买车前告诉我保全险是一千六百美金一年,等我车子买下来后,下个月保单寄来保费却一下调整到快五千美金一年!我不愿也无法付这么多钱,所以取消了全险,结果车子丢了什么赔偿也没有)。但另一方面我又好像松了一口气!因为觉得买了这个车以后好多麻烦,像娶了一位美貌又极难伺候的太太。整天提心吊胆,担心它被偷、被抢、被破坏,那里都不敢停。不骑它觉得可惜,因为是花了那么多钱买的,又是那么的拉风、好看,然而骑了它不但要担心下雨、下雪、天冷、天热,还会怕出事、出丑,远不如开我的破车舒服和安全。加上贷款、保险、保养…等等,现在想起来,我不但不是它的主人,反而成为它的奴隶了。车子丢了,除了每月付贷款有些心痛之外,其它什么都不用管了。
难怪我曾读到一段话说人生有三苦:想要却没有的苦,追求过程中的苦,最后是得到后拥有的苦!买这车子一开头以为会给我许多的快乐,后来才发现并不能满足我,反而造成更多拥有的痛苦。
整体上来说,从洗肾后我渐渐的发现任何物质上的东西都不能满足我了,或者说,任何“暂时”的东西都不能满足我。有什么可以取代我失去了的健康呢?有时想,就算我得到了一个新肾,以现在的医学来说,一个移植过来的肾如果能用到十五年就是非常好了,二十年以上的更是不多。到时我是不是又要再经历一次新肾慢慢坏去,健康不断下降的悲剧重演?直到又不得已的需要再次洗肾、再次排队等下一个肾的痛苦循环…?而我才二十多岁呢!一但我想到这里,我眼前的一生好像已经与受苦画下等号了!以前所有的追求和向往马上变得毫无意义!
我想一个人活著的快乐程度和他对未来的盼望有直接的关系,这个病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在健康上被判了死刑的人:只有今天,没有未来。虽然我从来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但在洗肾这件事上我却跳不出来。我一方面变得悲观,另一方面却开始认真思考许多以前懒得想,或不愿想的事。我发现自己对所谓的“好”,所谓的“坏”,开始有不同的看法,不再是人云亦云。当我看到许多人把赚钱当作人生的目标、快乐的泉源时,它不再吸引我。对这时的我,不但赚钱不再有吸引力,连身体的健康都不是第一要紧的了!因为它们实际上都是暂时的,有一天一定会失去的!到底有什么是有永远的意义、永远的价值呢?肾脏病替我开了路,使我不再把目光放在前面几个月,几年,甚或几十年的打算中,而是极度的渴望越过它们,向前看到永恒!中世纪的神学家奥古司丁说过,神造人时在人心中放置了一个“真空”,不论拥有多少永远无法填满,只有无限大的神自己可以充满它!如今我渴望得到真实的“永恒”;可是若不认识神,哪里有永恒呢?
苦难
“人的尽头,就是神的开头”
“在欢乐中,神在耳边轻声细语。在平淡中,神在耳边说话。但在苦难中,神在耳边竭声嘶吼!”…英国C.S.Lewis
我从小在基督教家庭长大,十几岁已读过圣经一遍(虽然大多数是在打磕睡中读的)。从小家里经历了一些神奇妙的看顾,让我觉得有神,但我对神的认识只是停留在脑海里,从来没有直接“感受”到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做能感受到他。在来美国与母亲住前(父母那时已离异),在台湾的父亲可能怕我和姊姊离开他到美国后会变坏,问我们要不要在走之前受洗,我和姊姊都答应了。虽然不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但我那时也的确愿意受洗,在众人面前承认我是一个基督徒(或许也功利的希望受了洗后在到美国能得到神的保守)。所以在一九八四年,我十四岁左右在台湾受了洗。
但到了美国以后,只记得妈妈带我们去了教会一、两次,后来我们就再也没去了。在美国这个新环境里有太多我要适应的地方,从台湾带来的圣经被我遗忘在书架上。我除了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基督徒”之外,不读圣经、不祷告、不去教会敬拜神,生活上与不信神的人完全没有两样。在美国开始为了读书、生活、享受…等等不同的目标不停的奋斗。
我从小到大生活可以说是蛮崎岖的;因为家庭的缘故,在台湾转来转去读了六个小学。来美国后十几年中换了十几个小房间住。从十五岁左右开始不停的工作到今天,作过送外卖、接电话、电脑输入员、装电脑技工、搬家工等等,一直不断地工作赚取生活费。在学校也蛮用功的努力读书,一直保持著好的成绩。在朋友、同学、工作中都一直蛮得人缘。有许多人都认为我年纪轻轻就自己独立,父母不在身旁却没有变坏,也没有染上任何不良嗜好,是个独立又上进的青年。我嘴巴不说,自己也是非常同意。可是洗肾后,我一下成为别人同情、帮助的对象。洗肾的费用由美国政府和公司的保险共同负担,费用的庞大,让我觉得自己一辈子无论如何的工作,对社会的贡献永远无法赶上社会将要对我的支出!难道自己年纪轻轻就要成为社会的负担、包袱?这是我非常难以接受的事实,也使我落入极大的自卑中!对身体上的自卑及对自我价值上的自卑,使我对自己的骄傲、自信化为乌有。以前那个主动、好带头捉弄人的我现在主动离开朋友、人群。
如果我写到这里就停笔,那这只是世上千万个受苦人中的一篇“苦水”,除了让人觉得命苦与同情之外,不能给同在苦难中的人任何帮助。但我现在所要见证的,是那被我所忘了的神并没有忘了我,他因爱我亲自来寻我、救我、赦免我,不但赐我今世极大的平安与喜乐,更给了我胜於世上一切的永生。
教会
原来住在康州的姐姐,搬回纽约后,因为先生的身上发生了不少事,开始去教会。后来开始在礼拜六晚上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与她礼拜天一起去做礼拜。每一次都是晚上我睡熟了以后打来,我一听到是她的声音就头痛,暗自嘀咕怎么又忘了礼拜六晚上的电话不能接。於是这次推不舒服,下次说不想去,她总不勉强我,可是下礼拜又打来了。到最后没理由了,正想用不想开车推辞,可是话还没说,她就说她开车来接我,到此地步只好去听一听了。
当我走进这个十几年前来过的教会时,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台上讲道的老弟兄讲得好像很沉闷,但这时的我却不再是那十几年前,老在别人讲道时打磕睡的小男孩。那次的讲道竟然深深的吸引了我,大意到今天都还没忘。他讲到雅各(以色列民族的始祖)在旷野中头枕著石头睡觉的凄凉光景;后面有要杀他的哥哥,前面要去依靠一个从未谋面的远亲。他的苦难让我想到了我自己的处境,我这时非常能体会他那种无助的心情;当别人都无法了解、帮助你时,也只有神能够、也愿意了解、帮助你。
从那次聚会以后,我每个礼拜都搭姐姐的车去教会作礼拜。我从小听了许多的讲道,对我来说,讲员的言行和他讲的道都一样有吸引力,所以我每次都爱坐在教会最前面,不但可以听到讲员的道,更爱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当我看著每一个讲员时(那时我们教会还没有固定的传道人,每个礼拜讲员都几乎不一样),我同时心里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这个人愿意一辈子作传道人?这位神真的值得我们做这么大的牺牲吗?”
进化?创造?
每逢有位张弟兄来教会卖书时,我常去买一些关於进化论和创造论的书回家读。因为我幼年时的信仰是建立在感情上,现在我开始对我幼年的信仰动心,却希望自己不单是盲目感情上愿意相信神,也能在理智上实实在在的知道我所信仰的是合理的,科学的。
在信仰上,我渴望知道的大前提,是万物的来源。我觉得这件事的解释对我非常重要,好比在第一条叉路前的选择,万一选错了,就会越走离正路越远,而走越远要回转也越不容易;时间上需要加倍,心志上更要克服将错就错、先入为主的心态。一个最好的例子,就是我的洗肾;如果当我一开始知道自己有高血压就“选择”正视它,听医生的话持续不断的吃降压药,我完全可以避免洗肾。可是我一开始却轻率的选择了忽视它,结果付上的代价是如此的沉重!有多少次我想到应该去看医生,可是意念一出,却马上想到“既然上次没有去看医生,今天为什么非看不可?”而再次把它搁置一旁。像我这么固执的人,要打破我自己的成见非常难;我是一直到眼睛看不见后才再次踏进诊所,拖延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万物的来源应该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是“神”创造的(不论我们对“神”的看法或定义如何),要不就是从无中生有、自然而然进化来的。我们对这个前提的选择,是具有极重大行为上的后果的;如果万物是神造的,从宇宙、人体、大脑的复杂来看,神对他的创造必然有他的目的和解释:就像“人从那里来”、“为什么要造人”、“人死后要到那里去”…等等。我们也就不可能是自己完全的主宰。但如果万物是从虚无中进化来的,那我们就是“无因之果”,我们人类也就是目前所知,进化产物下的最高峰。如果真是这样,每一个人自己本身等於是创造自己的“因”,自称为“神”也不为过。这个论点如果是真的,所有约束人类的道德、良知、善…等等,都是没有意义的,甚至“意义”本身都只是相对的,毫无“意义”的。我这时当然愿意相信万物是神创造的,可是我所受的教育、看到和听到的新闻媒体都清楚的教导进化论的观点。我希望看到一些有比较性质的、客观的,而不是一面倒的著作来搞清楚它!
当我看了许多比较创造与进化的书后,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一面倒的把无法证明的进化论学说当作不容质疑、的确发生过的事实来教导(在这里我质疑的是“广进化”MacroEvolution的学说:像从无生命进化到有生命,从鱼类进化到两栖类,从猿进化到人类…等等,而不是“微进化”MicroEvolution的学说:像从一种始祖狗逐渐经过隔离、培养到今天各类大小、体形的狗),而且打压、嘲笑“创造论”的观点。我们可能以为一定有无数的化石证据让进化论这么的不容质疑,但是事实上一百五十年来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广进化”证据出土,反证到是出土了不少,就如几年前在中国云南省湛江县发现的中国湛江化石群。(注:《人民日报》海外版一九九五年七月十九日:“向进化论挑战的湛江化石”)
当我在美国一个不错的公立高中学习生物学时,课本上花了好几页以进化论的观点来猜测、解释生物的来源。但有趣的是,在全文结束前,我记得有一段一两行的句子说到“…除了本文所提起解释生命由来的进化论学说,还有一种解释生命由来的是创造论学说。”作者好像极其不愿意,但为了要符合科学上对“学说”的客观性,又不得不提的把创造论放在最后轻轻一句带过,结束生物来源的“讨论。”这就是一个起初以基督教立国的美国,到如今在教育未来主人翁上对“创造论”、或“造物主”的轻视。
重生
有一次,有一位徐华弟兄从加州来我们教会传福音,那一次我的心被神的爱抓住了,我记得结尾时他说将来到了天上的家,当他遇到救主耶稣基督时,他唯一能作的,就是在他面前跪下,谢谢他为了自己上了十字架。当他流著泪真的跪下,好像耶稣站在他面前时,我失去了最后防线,眼泪决堤而下,流个不停。我坐在那里非常的尴尬,但又觉得我之所以流泪是因为他讲的太感人了,让人无法不流泪。我偷瞄坐在我隔壁的人,惊讶的发现他似乎无动於衷。我发现自己真是强烈的被神的爱感动了!
那时我开始用心的读圣经,在我洗肾的三个半小时现在成为我读经的好时光。有一晚当我一边洗肾一边读时,按著次序读到了新约圣经的罗马书。有一章列出了许多不虔不义的人所犯各样的罪(《罗马书》1:28~30)。看到了那么多的罪,我突然兴起,想看看有那样罪我曾犯过,那样罪我毫无沾染。於是我重新开始一项一项读,每读一项,就仔细想一想我从来有没有犯过。当看到一项从来没有犯过的罪时,正在得意,却突然想起圣经上说过一个人如果在思想、意念中有过这些念头,虽然在世人前是清白的,但在“暗中查看”的天父面前却已经犯了,并得罪了他(参《马太福音》5~6章)。存著宁缺毋滥的心,我就用圣经所说神的角度重新来看每一样罪,就算只有想过都算!可是这样一样样看下来时,却意外的发现所列的每一样我都有份!有几样一看就知道行为上曾经犯过,如背后说人、违背父母…等等,但其他的每一样竟然在思想中都或多或少出现过,虽然有好几样要仔细回想才发现到。这样的结果使我非常不服气!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正直、上进的人,就算有一些小毛病或“小罪”,也不可能是一个“恶人”,可是以这段经文来看我好像跟一个罪恶滔天的大恶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大罪”都是藏在内心深处的!
我马上为了这些从心态中生出来的罪向神喊冤!要控制自己在行为上不犯罪还容易,要思想上都不犯罪实在是不可能!所以如果神要以我思想上偶而犯过的罪来定我有罪实在是强人所难!这时突然有意念让我觉得我不光是思想上“偶而”犯罪,而是“充满”了罪,不但如此,我根本“不可能”有好的思想!这个念头出来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马上想,如果我愿意把一切我拥有的给别人,这个思想够好了吧!心中马上回答,你的动机呢?难道你完全没有一点利己的动机吗?事后你能不骄傲、不炫耀吗?我无以回答,却不甘心这么轻易就被**,我又想,如果我愿意为了救一个小孩子自己丧失性命,这个念头还能有错吗?心中又问,你这个念头难道没有出名的动机吗?如果你没有永生的念头你会去作吗?这个小孩如果是你最讨厌的你会作吗?面对这样的回答我又陷入懊恼中。
记得那晚我不停的为自己辩护,我不相信自己连一个好念头都没有!我愿意承认圣经所说,因为始祖亚当犯了罪所以我们都“遗传”了犯罪的天性,不由自主的犯些小罪…但要我承认自己是个心中充满了罪的罪人可让我受不了!可是那晚无论我怎样想,在我的每一个念头中都被引导看到了罪的成分!到最后我在无计可施时,却突然想到了就算我真的完全没有一个好念头,那至少我现在已知道了自己没有一个好念头的事实,总比世界上多少还不知道、也根本不关心自己在神面前有没有好念头的人要好吧!换句话说,我这个“知罪”的罪人总比“不知罪”的罪人要好。这时心里马上告诉自己这个念头本身就带著骄傲、自大,正好证明自己的爱狡辩及死不认错的本性…。
我清楚记得那晚我坐在洗肾的椅子上,脸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红,内心翻腾不已。神的话抽丝剥茧的把我内心的真实光景都显露了出来,让我看到自己的思想在圣洁的神眼中实在毫无良善的成分。当我每一层的自义都被剥开后,我实在是羞的无地自容。就好比一个在黑暗中过惯的人在帝王面前洋洋得意的自夸身上华美的礼服,可是突然在镜子反照下发现自己的衣服其实又破又脏又沾满粪土而羞愧无比!
我这时对自己所想过的每一个念头深恶痛绝,如果可以,我真愿意把我脑海里所有的思想都扔到垃圾桶里!记得那时我发抖的、喃喃的对神说:“神阿,我真的什么都不敢再想了…”我在极其羞愧、惶恐、又痛苦的情形下求神赦免、怜悯我这个充满了污秽的罪人。
最奇妙的事发生了!紧随我忧伤、痛悔的心而来的,竟然是极大的喜乐、平安、和释放!我的心慢慢被一股实在无法形容的、强大的爱所充满!那种爱是那么的温馨,让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我浸泡在那爱里享受了没多久,却突然忧伤、自责起来!因为想起我现在因拥有了这种奇妙的爱而这么的喜乐,可是却有多少我的亲朋好友们还没有信主,还没有享受到这个大爱!我不能做个自私的人!我马上拿起我的小圣经,在封面里面把我所想到的亲戚和朋友名字都写下来。我答应神也提醒我自己,一定要把神的爱告诉他们!现在往回看,我一出生就被取名“颂恩”-歌颂神的恩典,是神老早的美意…。
我记得当我快要洗完肾时,那时是晚上十一点左右,我竟然担忧在我走到车子的路上会不会碰到路人。因为我的心中那时充满太多的爱了,我竟然害怕自己会无法控制的抱住在我前面的陌生人!
到了车上我先开去姐姐家,因为自从我做了把肚子上管子取出的手术后身体很虚弱,那段期间我就在洗肾后先到姐姐家去泡热水澡,泡完再回自己家,希望藉著泡澡能加速血液循环让身体早日复原。到了姐姐家,我在滚烫的热水里泡了半小时左右,一边泡一边回想刚才发生在身上的事,真觉得不可思议。泡过澡后姐姐已准备好饭菜给我吃,当我在吃美味的饭菜时,就开始想到我实在对不起姐姐,因为洗肾以后姐姐曾表示愿换肾给我,但是后来在多重考虑下打消了这个念头。表面上我从来不曾显示过一丝的不快,可是心中却不能释怀。这时心里受到强烈的责备,一直催促自己要为不肯从心里饶恕她而向她道歉!
当我吃完时,我突然放下碗筷,鼓起勇气问姐姐能不能和她一起祷告,她放下手上的报纸,满脸惊讶的看著我…。我一开始祷告就放声大哭。我的眼泪像下雨一样的把地毯都弄湿了,我也记不得说了什么,只记得我不停的哭、祷告、哭…。对感情非常内敛的我,那天不知道从那里来那么多的眼泪,让姐姐也觉得不知所措。祷告完后,我在回家前抱了姐姐一下,在那之前我不晓得有多少年没有抱过她了…。
回家的路上眼睛因哭的太厉害,以至所有的灯光看来都变成了一大团的雾。回到家后,当我走进我的小房间时,想起今晚发生过的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我不禁问自己,明天起来后还会持续吗?这一切的感动会不会只是暂时的?甚至是徒然的?我那时还不晓得当我在神面前认识和承认我的罪后,神的圣灵(又叫做保惠师)已住进我的心中了。
如今我明白,当圣灵进入后,我不但得到因罪被神赦免,不可言喻的大喜乐、大释放,而且他做了一个不是“改善”,乃是“改变”的工作在我的心中。圣经上讲了:“我也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又从你们的肉体中除掉石心,赐给你们肉心”(《以西结书》36:26)。几十年来我在各种环境下锻练的像石头一样自私、无情、刚硬的心,在一个晚上就被神给改变了!耶稣给了它一个最恰当的名称-重生。不是肉体上的重生,而是心灵里的重生。
重生后,我的心变的好像孩童一样的柔软,当我看见四周的大自然时,它们在我眼里都变得好像第一次看到一样的新鲜可爱。那段时期里我的眼泪也变得非常多,我每天开车上班时,一边忘我的大声唱诗歌,一边流著欢喜、感恩的泪。不但不再乱开车,而且常常因为太守规矩或开的不够快而被后面的车超上来按喇叭及骂人,而泪眼模糊的我心中只充满了爱和怜悯,毫无恨意。那段时期,我的心灵不断的感受到天父的爱环绕在我身旁,好似和初恋情人在一起一样,充满了甘甜!
神在我身上作的改变实在是奇妙!有一些马上就改了,有一些是神慢慢的在我心中做工而改变的。圣灵的工作是柔和的,不强迫的,用不断的提醒来等我自己甘心乐意去作。我把他形容为一个放大了数十倍的良心,让我不但不愿犯大罪,连以前觉得无所谓的“小罪”也会敏感起来。他在我身上把不可能的渐渐变为可能,可能的再变为愿意,愿意的再变为乐意!每当我想到藉著这个病让我认识神,以至生命完全改变,我就打从心底为我的病感谢他。苦难让我提早对追求短暂的物质失去兴趣,转而热衷寻求在永恒和心灵上的富足。就像一个临终的人在面对永恒时很少会懊悔钱赚的不够、股票没有多买等等物质上的缺乏,而是叹息没有多花时间陪家人(爱)、后悔自己得罪别人(罪)、忧虑死后的归宿(永生)等等这一些心灵上的缺乏。这些并不是一般人所认为的“消极”思想,实际上这些思想所以在临走时变得最重要正因为它们才是最真实的,而且是与“永恒”相关,不会随著死亡而消失的!要不是受到如此病痛的打击,我不知道像我这样一个庸庸碌碌的年轻人什么时候才能从名利堆中爬出来,向神打开心门。所以我重生后,常常告诉人这个病是神对我最大的祝福,许多人听了无法领会我那真真实实的感触。
最简单易见的改变,就是我的说脏话,我从高中开始慢慢的染上说脏话的恶习,开头说一说觉得很刺激,后来想改也改不掉了。有几个朋友的家长都直接或间接的让我知道我的口德不好,我知道了心中很难过,但是除了在他们面前尽量克制自己之外,实在是无能为力。有一次我正要和一个朋友打赌一个月不讲脏话,可是话还没说完我们就都笑了,怎么可能!不要说一个月,连一个礼拜都作不到!但奇妙的是,重生后讲脏话的“本性”很自然的消失了!有一次我和别人在公园里争执的面红耳赤,后来回家时在旁目睹一切的侄女突然用英文问我:“舅舅,你为什么不骂他脏话?”,她大概看到对方用脏话骂我,却发现我没有以牙还牙,却老是重复“你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那样…”这几句,好像很无能?当时我听了很诧异,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因为我连想都没有想到要如此行!但是马上感恩的心油然而生;要不是神改变了我,以前骂人时恶毒无比的我,凭什么能做到呢?
电视是另一个改变。我一直一个人住惯了,看电视毫无节制。电视好像是命根子一样,一到家就打开到睡觉。从喜剧、运动、电影、到脱口秀我无一不看。重生后我不断地和我的电视瘾争战,因为电视从坏的方面来看有太多的**和暴力,天天污染著我重生后被洗净的心灵,搅扰我和神的亲密关系,从好的方面来看又有不少的好的节目我舍不得放弃。到最后我狠下心来,玉石俱焚,完全不看它了。我把我的大电视送了人,我那时有一个非法的“黑盒子”,可以不付钱看所有有线电视频道的节目,这个东西外面那时要卖三百美元。我在处置它时,虽然知道有许多人对它是求之不得,可是转念一想,这是非法又害人的东西,所以乾脆把它装到垃圾袋里扔了!当我一下定决心丢掉它时心中的快乐是无可言喻的!或许有人会觉得我连电视都不看是太偏激了,但是对我而言,我认为我对电视的自制力差,与其整天挣扎不修,还是远离它的试探为妙!要不是靠从神而来的能力,我能甘心情愿的从在家里天天看电视转变到完全不看是绝无可能的。
再来是说谎,说谎是人人不需要教,天生就会的。也是我用来保护自己最容易,又有效的方法。要一个人连小谎都不说是极为困难的,我更是从不认为一个人能够不说谎。可是圣经上对说谎的教导很简单:“…他(魔鬼)心里没有真理,他说谎是出於自己,因他本来是说谎的,也是说谎之人的父”!(《约翰福音》8:44),说谎者是出於魔鬼!丝毫不留余地!另外说话时夸张也是人很难不犯的毛病,可是圣经上又说:“你们的话,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若再多说,就是出於那恶者(魔鬼)”!(《马太福音》5:37),但是在我重生之后,只要一说谎、甚至只是有一点夸大,心中就不停的受到责备。这种责备是从前不会有的,就算有也毫无改变人的能力。我发现重生以后要说谎越来越难,就算将会使听到的对方极其愤怒,都宁愿红著脸认错、说实话。但是在不少这种经历后,我慢慢发现诚实往往是最好的兵器,虽然一时受责,可是我发现当我诚实的认错后,对方不但比我所想像的更能够原谅我的错,而且当别人发现我宁可挨骂也不愿说个小谎遮盖时,就能马上得到用钱买不到的信任!每当别人能够信任我,毫无疑问的相信我的话时,我实在能感受到那从谎言中得释放的喜乐!
圣经上说:“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称为神的儿子”(《马太福音》5:9)。批评人、喜爱搬弄是非却是我的另一个恶习。以前当一个朋友告诉我他对第二个人有某方面的不满时,我喜欢去告诉第二个人,观察他的反应。如果第二个人对第一个人也有不满,我又到第一个人那里去“告状”,再看看第一个人的反应。我这样作,包含了恶作剧、好奇、隔岸观火、和惟恐天下不乱的心态。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可恶又可耻!可是那时候的我还觉得洋洋得意、乐在其中。但是在重生以后,我的心态完全转变了,我反而极乐意促成人与人之间的和睦!每当我再看见有人在批评别人时,我总愿以温柔、委婉的语气,来作另一方的“义务辩护律师。”我不再作拆毁的工作,反而爱作修补的工作。改变了我的源头不是出於我本身的良善或努力,而是完全出於神。自从我向神认罪以后,我和神中间那因罪被隔断的关系,被重新建立起来,所以很自然的,我里面那个破坏和睦的心态也被他所改变。
最后我要提的,是从神来的爱。圣经上保罗说了一段话使我非常震撼:“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却没有爱、我就成了鸣的锣、响的钹一般。我若有先知讲道之能、也明白各样的奥秘、各样的知识,而且有全备的信、叫我能够移山、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我若将所有的周济穷人、又舍己身叫人焚烧、却没有爱、仍然与我无益。”(《哥林多前书》13:1~3)。圣经上说:“神就是爱”(《约翰一书》4:17),那是人间所没有的爱,因为它绝不因时空而改变。也只有在我被他的爱充满后,我才能去真正的爱别人。当我重生后,我发现我对任何人、事、物的爱心都增长了许多。以前觉得不可爱或不想去理的人,现在主动愿意去接纳与了解。就像圣经上说的:“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赏赐呢?就是税吏不也是这样行吗?”(《马太福音》5:46)。对自己更是常常自问,有没有恨或讨厌任何人?因为有了神的爱和赦免后,就无法允许自己恨人或不赦免人,也不愿让自己被恨所捆绑。现在我也知道,如果我光是空泛的希望世界和平,却无法爱隔壁不可爱的邻舍,我的愿望根本就是建立在一种“不劳而获”的一厢情愿上。可是如果没有得到从神来的爱,我连自己都爱不来,何况去爱别人呢?自己因为洗肾而不再是正常人,成为社会中需要关怀的弱势族群,但我因为得著神的爱,使我反而乐意去关怀别人。神教导了我如何把他赐给我的爱去再给别人,更让我明白“施比受更有福”的真理!
胰脏炎
一九九七年七月九号,我因为肚子剧痛洗肾到一半就要求停止,回家后整晚吐的死去活来,无法吃任何东西,连喝水都吐。第二天因为太严重住院检查,结果发现是得了胰脏炎,我的指数从正常人的一百多点升高到两千多点!有两天在加护病房中渡过。肚子剧痛,加上从鼻子插的鼻管了很不舒服(胰脏发炎使许多秽物不停的积到胃里,所以要从鼻子插根管子通到胃去,用机器不停的把秽物抽出),让我整晚碾转睡不著。医院里不让我吃一粒饭,喝一滴水,使我痛苦不堪,几天就瘦的吓人。我那时焦急的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的回答让我心冷:因为我的肾脏不工作,无法从尿中排出毒素,所以我的胰脏炎非常难治。又因为我无法进食,他马上就要准备给我开刀,从胃旁开孔送入营养品,免得我的身体垮了。他认为我如果非常幸运,也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出院!我听了后沮丧的不得了。
教会的许多弟兄姐妹都来看我,拉著我的手祷告。我自己也极其迫切的在神面前认罪,求神怜悯、医治我。祷告后的晚上,我发现原来不停送出秽物的鼻管渐没有东西出来,我害怕如果管子移了位,使秽物在胃中堆积,我的病情会更糟,我便不停的请每个来检视我的医护人员检查机器,每个人却都说机器没问题。第二天一大早,我正要去找护士谈鼻管的问题,那位护士却告诉我他有好消息!医生刚刚打电话告诉他如果一直没有秽物排出来,可以把我的鼻管拿掉!这个鼻管折磨了我两天,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的不得了!我那时还不知道晚上化验结果出来,我的胰脏指数已突然从两千掉到一千左右!
当天又有弟兄姐妹们来看我,与我一同祷告。再过一天,我的指数已掉到四百多,再一天变成二百多。这时候医生让我一天一天,从温水、液体食物、到固体食物,渐渐的饮食恢复正常。我又在医院里被观察了几天,然后就让我出院了!医生的结论是我非常的幸运,鼻管只用了两天,连胃部开洞的手术都不用作,身体就这么快复原了。我却知道这么快医治了我的不是我的幸运,而是神的作为!看顾、拯救了那时痛苦不堪,向他呼求的我,也听了弟兄姐妹们的迫切祷告!
换肾
在我洗肾不久,我就去一家换肾很有名气的医院登记等待肾,这家医院离我家开车差不多四十分钟。在美国如果需要换器官,必须选一家医院登记。器官的来源除了亲人捐赠外还有两种:一种是当有人意外死亡,家属愿意捐赠器官。另一种是如果在生前签了一张器官卡(驾照后面也有),可以指定如果发生意外身体有那些器官愿意捐赠。我做了肾脏的登记后一开始满怀希望,等著医院打来好消息的电话。可是时间长了,又发现换了肾后并不是一劳永逸,新肾的存活也是有时间性的,让我等待的心也渐渐淡了。
而当我重生后,我对神的渴慕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希望能够保持自己对神的追求,以至我为了自己的身体向神求过两件事:“主啊,你是无所不知的,如果因为换了肾身体不再被病痛捆绑,反而使我对你的爱少过我在洗肾时,求你永远不要给我一个肾,我宁愿更爱你而永远洗肾!”,“主啊,如果你给我一个肾,可是有一天我在健康中对你的爱渐渐减少了,我宁可求你把肾拿走,而宁愿在苦难中再次渴慕你!”
我会有这么独特的祈求不是因为我喜欢受苦,乃是因为我是在苦难中才尝到了神的恩典。苦难是我的启蒙师。如今我清楚知道世上的一切总有一天都要失去,只有天上的福份是永远的。可是我也非常了解自己意志力有多薄弱,实在怕自己以后在肉体的安逸中就渐渐忘掉了那在苦难中救了我、教导我的神,所以我根本不信任自己的毅力,宁愿求神来掌管我的将来,而且如果必须的话,用苦难来塑造我。
自从教会的弟兄姐妹们知道我在洗肾,他们一直不停的为我祷告,求神给我一个合适的肾,让我能够脱离洗肾的束缚。只有我自己最不合作,觉得换不换肾无所谓,只要有天上的祝福就够了。
一九九八年二月左右,在我得胰脏炎之前半年,住在台湾的父亲匆匆的从台湾飞来美国,目的就是要捐他的一个肾给我。虽然在他来之前我在电话中告诉他我实在不希望他动此手术,可是他自己决定了非作不可,并特地从繁忙的工作中拨出一整个月的时间,希望能把手术做好。但当我们到医院询问时,才发现亲属捐赠不是那么简单,他要在半年中作三次身体检察。医院要仔细观察他的身体状况与肾功能,时间上差不多要半年以后才会动手术。这与他原先所想的一个月差太多了,可是他还是决定要作。因此他先回台湾打点一切,准备在美国长待一段时间,一个多月后又急忙飞回来开始作第一个身体检察;就是验血、验尿和肾脏的超音波检察。
检察报告回来后意外的发现他的肾功能比正常人稍差(他的身体一向非常好),而且照超音波时发现有一个肾里长了一个大水泡!虽然肾里有水泡通常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因为它比较大,加上肾功能又不是很好,医院在仔细考虑之下,拒绝了他的一番好意,告诉他医院不赞成做这个手术。到此地步,他只有和我道别,待了一缓筢回台湾了。虽然他花了许多时间、金钱要给我一个照人看来最好的肾,可是不久后我们才发现,神的时候还没有到!
同年七月九号我得了前面所说的胰脏炎。整整一个月后,八月九号凌晨十二点多,突然电话响了。这么晚打来,一听又是个陌生的声音,使我蛮懊恼的,可是再听之下竟然是我登记换肾的医院打来的,一位护士问我现在有一个肾等著我能不能马上来医院!我在慌乱中醒来不知是说好还是不好,她听得出来我非常的不知所措,就说她五分钟后会再打来。一挂了电话,我马上跳起来跪在床上祷告,心中慌乱的我向神说“如果这是你所为我预备的肾,求你赐给我平安!”,因为我那时最需要的就是平安!祷告完了后,虽然我没有任何亲人可以马上商量,这么晚了我又不愿打扰朋友,可是我知道神掌管著一切。我稍稍定下心来,医院电话又打来了,我告诉护士我愿意去医院。她接著问我最近有没有生病或不舒服,我告诉她我一个月前因为胰脏炎进医院住了九天才出院,她想了一下,问我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我老实的回答她我直到这一个礼拜才真正觉得完全正常(因为我住院后瘦了好多磅)。她考虑了一会,告诉我只要我觉得身体没问题,就马上过去。
当我半夜开在高速公路上,看到前后一片黑茫茫的,想到自己单身一人去作这么大的手术,却没有一个亲人陪伴,不禁沮丧起来。可是才这样想,突然心里想到:“你是要有一两辆车满载著亲戚朋友与你一同去呢,还是要神自己与你同去?”一想到这,我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有神与我同在胜过一切!我甚至开始唱诗歌,一路快乐的唱到医院!
到了医院,办好了一切手续,就进我的病房等待,一进入病房,隔壁床位有一位病人,我就和他聊起来了。他叫做Larry,四十出头。我问他是为什么住院,他告诉我“胰脏炎。”一听到是胰脏炎我吓了一大跳!我才吃过它的苦头的,没想到他也是得胰脏炎!后来我一直到换肾后才慢慢了解他的情况:他是一位律师,也换过肾(器官移植的病人都住同一楼),在我住院前几个礼拜因胰脏炎而住院,指数最高到六百点,然后一直在四五百点上下徘徊,掉不下来,一共住了不止一个月(我离开后他又住了几个礼拜)。我看见他跟我一样,住院时一直用鼻管,医院也不让他吃喝任何东西,人变得瘦的不得了。当我了解这一切后,我才发现神是多么的怜悯我:我得了胰脏炎时的指数高达两千多点,却在短短三天后掉回两百多点,而且那时我因洗肾无法排尿,毒素无法排除,不像他换过肾可以排尿。甚至鼻管的苦我也只受了两天就停止了。
后来我换完肾在医院疗养时,看到他的医生Dr.Butt(也就是我的手术医生)天天为了他的病一筹莫展,以至当我告诉Dr.Butt我换肾前一个月得过胰脏炎后,他就是不相信,摇著头说,你没有得胰脏炎(Pancretitis),你得的是腹膜炎(Peritonitis)!。他认为我搞错了,因为腹膜炎比胰脏炎好治多了。据我自己的猜测,如果我是在换肾前,而不是换肾后告诉他我刚得胰脏炎的事,他很可能不会愿意作我的手术!(他是极有名气的换肾医生,如果病人身体有问题绝不轻易动手术)
那天本来护士告诉我是早晨五点左右动手术的,结果一直没消息,我也趁这个机会打电话给几个教会的弟兄姐妹,和我那时的女朋友佩贞(如今我的妻子,那又是另一个感恩的见证)。我的心情非常的平稳,知道我既是属神的孩子,无论是好是坏都有他的美意(以人来看的坏不一定真的是坏!)。下午一点左右,我被推进手术房作手术。进去后在等待的过程,有一位好似中国人的医护人员把“我的”肾推过来给我看,它在一个冷冻玻璃柜子里,有液体不停的循环进出维持它的跳动。我问他这个肾好不好,他笑著告诉我他只是负责运送和观察它的,不过它体形看起来很大,所以功能应该不错。
手术是漫长的四、五小时,当我在麻醉中醒来时,只看到教会的徐姐妹和佩贞在一旁看著我,我就又睡过去了。这次的手术非常成功。刚换完的前两天他们不停的打点滴到我身体里,只要我的新肾排出多少尿,他们就再打入多少点滴,为了要观察它的功能如何。结果发现它的工作量大的吓人,医生告诉我它两天中排出了二十二升的尿液。医生笑著告诉我它打破了历来排尿最多的记录,并半开玩笑的说他一个月都排不了这么多呢!
我在医院一共住了五天就出院了。另一位肾脏科医生告诉我她从来没有看过接受非亲属捐赠的肾脏移植病人能这么快就出院的。出院后我需要吃许多的药,有几种是可以有很强烈的副作用的,感谢神的保守,一直没有出现任何不好的副作用。出院后身体感觉非常好,好到我打算一出院就去上班,可是因为许多人劝我多休息,所以我在家休息了一个礼拜才回去上班。我从进医院换肾到恢复上班之间只缺勤了两个礼拜。
后来我才知道了教会在手术当天聚会时(那天正好是礼拜天),请全体会众起立为我的手术祷告。之后还有许多我认识和不认识的弟兄姐妹们在祷告里纪念我和看我。我相信我复员的这么快绝对不是偶然的,而是充满了神的恩典。虽然无人能用肉眼看见神,可是当看到主内弟兄姐妹们之间彼此关怀的爱,就可以看出是神的爱在我们中间交流,使我们虽然非亲非故,却彼此挂念、看顾、和代祷。
从换肾到如今差不多一年半了,生活上可以说除了要持续吃药和定期检察,其它一切都和正常人没有两样。并且在换肾三个月后,感恩节那天,我和佩贞定婚了。半年后我们在双方父母的祝福下结婚。主的爱是我们认识的桥梁,也成为我们婚姻的柱石。写到这里,我的心中充满对神的感激!从他一步一步的用苦难敲醒我,一直到那晚在洗肾椅上的悔改,我的人生开始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换肾的祝福虽大,仍然无法与生命的改变相比,更无法与永生相比。当我接受了他后,我才发现不是我拣选,而是他早已拣选了我,只是我一直不了解罢了。他是位又真又活,大能的神,却又是位充满慈爱怜悯的神:“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以赛亚书》42:3)。或许你如今还不认识他,但他早已认识你了,并在你的心门外叩门…你愿开门,让他进入吗?愿神的恩惠与慈爱与你同在!
蒙恩人王颂恩於主后2000年二月九号
吴顾爱娣口述何晓东整理
信主后戒掉打麻将
我叫顾爱娣,我的丈夫吴仰高,解放前在邮政局工作。抗战之前,我们全家都搬到东北辽宁省的沈阳市,因为丈夫被调去那个地方。我是在二十岁就信耶稣的,今年已经是九十五岁了。我写这个见证的目的,不是为宣扬自己,而是要数算一下主的恩典,把荣耀归给神。
我丈夫那时的地位很高,收入丰富,所以家境富有,生活优裕。我就变得娇生惯养的,脾气暴躁。夫妇二人同桌吃饭,桌上摆满了佳肴美味,食具也是万分考究的,碗碟都是金边的。若丈夫说话一不称我的心,我就会把桌子一掀,碗碟全都落在地上。后来我遇到有一对夫妇,是山东人,丈夫是在铁路局做事的,他们两个人都是信耶稣的。那位太太姓龚,就劝我信耶稣。她每天在下班之后,就来我家里,坐在炕上,把脚一盘,打开圣经。她也不会讲道,只是把一篇圣经读一遍,然后就祷告。她天天晚上就是这么来,别的话不说,只是祷告和读圣经,我也跟着她一起这么做。圣灵感动,我就认罪悔改,信主得救了。
信主以后,我的生命就有了改变,脾气不再暴躁了,对丈夫也温柔体贴。我过去爱打麻将,一直打到晚上,丈夫要回家了,我们才停止。他回家之后,我就骗他说没有打麻将。有的时候,打到后来,欲罢不能。丈夫回家了,我就对他说,这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难得一次玩玩而已。可是我却天天打麻将。
信了主之后,我就向主祷告说:“主啊,我要悔改,我不能再打麻将了。”我的丈夫嘲笑我说:“你现在不打,因为伴太少了,将来有一天,我们回上海去,打的人多了,看你会不会再打下去?”我那打麻将的瘾是大的,一时很难戒掉。我就天天祷告求主改变我,使我不要再打麻将了。圣灵就作工了。
有一天朱太太来说:“吴太太,杨太太家里在打麻将!”我说:“不会的。她的爸爸是长老,怎么会打麻将呢?”她说不信你去看看嘛。”她把我叫到那里,一进院子,我的心就跳起来。感谢主,我不但没有进屋去,连听都不能听。我知道主已经改变了我,我不会再打麻将了。从那时候起,一直到今天。我不但不再打麻将,一听见打麻将的声音,就会跑开。耶稣救我脱离了打麻将的嗜好。因着我的见证,我先生不久也信主了。
初入农村开荒布道
不久(抗战时期),我在教会里,开始做出外开荒布道的工作。我那时候和一个苏北的传道人,一起去上海附近的马陆。这个地方,是在南翔的附近。我们最初是借用两个寡妇的家聚会,她们二人一个是婶婆,一个是媳妇,都是最穷的。教会派我去,向当地的人传福音。那时乡下的地方很落后,在上海住惯了的人,没有谁肯去的。我去了那里一共有十天,在乡下做看望的工作。日本人占领的地区,乡下人的生活很苦。我一家家地去传,今天在你家,明天在他家,渐渐地有几十个人信了耶稣。但是却没有人去牧养,我又不能长期留在那里。我就回来和贾玉铭牧师商量。我说:“贾牧师啊,马陆地方有两个寡妇,我们从她们家开始聚会,渐渐地发展到有很多的人信耶稣,没有人去牧养,怎么办呢?”他说:“好,祷告吧,我明天就给你回信。”谢谢主,他就派了一个灵修学院的学生去那边,做了有几年。解放之后,教会一度被停止。后来我又听说,那边的教会复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农村,做开荒布道建立教会的工作。
在试炼中蒙主祝福
解放后,我丈夫不再是邮局副局长了,成了一般的小职员,被调去西安工作,但是每一个月,只有七十八元的人民币。只这七十八元叫我们怎么活下去呢?我和丈夫把这七十八元分配一下:他自己带三十元去用,我留下四十八元在这边,要养活八个孩子。但我还是照常奉献十分之一,这日子是不好过的。我就祷告主,天天祷告。
我们穷到一个有午饭就没有晚饭的地步。我不去告诉别人,也从来不对别人说我是在受苦。我在别人面前也从来不掉眼泪。但是在神的面前,都是痛哭流涕。有一天,我带孩子们到楼上去祷告。我说:“主啊,你是看见了,我们连一粒米都没有了,不能吃晚饭。我曾向你要一个儿子,你给了我五个儿子。现在我有八个孩子。这怎么办呢?他们不能读书,连晚饭也没有得吃。”
感谢主,祷告到后来圣灵就充满我,我听到一个声音,“摩西在旷野吃吗哪。”我的信心就来了。多年来,神就透过弟兄姊妹的爱心供应我们。我们没有饿过一次肚子,孩子们也都受了高等教育。感谢主。
歧山村家庭教会成立前后
解放后,许多礼拜堂,有的被关闭了,有的被并入“三自会”。“使徒浸信会”也就被关闭了。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做礼拜,只有在家里祷告和读经。有一个爱主的姐妹,就每一个星期四来我家(歧山村)举行一次禁食祷告会,人后来越来越多了,就开始成立一个家庭教会。我们就请贾玉铭老牧师的外甥来讲道。他很会讲道,每一个主**都过来。还有一位苏牧师,他是一位很好的山东牧师。这个家庭教会就越来越兴旺了。我们的家庭经济情况,虽然是困难,靠主的保守都能够生活得下去。山东又来了一个朱牧师,他是个单身汉,愿意住在我们的家中,和我们同甘共苦,也不嫌我们粗菜淡饭,就把这个聚会越带越好,来的人有一百多个。那时候我们家的房子还很大,楼下全都是我们的。可是逼迫就来了,里弄干部看见我们人那么多,就对我们有意见,要搜查我们的房子。我说:“我们的房子没有人给我们钱,是我们自己租的。来的人是白白来的,白白的回去。有病的来,都在这里得着医治,我们没有做什么坏事。”他们说:“你们是信耶稣的。”我说:“宪法上不是说人民有信仰宗教的自由吗?”可是有理也说不清,这个聚会就被停止掉了,而我却引起了一场大祸。在文化大革命时,被斗得死去活来。
文革挨斗
本来文化大革命,是斗不到我们这些家庭妇女头上来的。就是因为我们成立了家庭教会,我是主要负责人之一,他们就在我的头上做文章,处处找我的毛病,给我加上不同的帽子。那时候我家里天天挤满了红卫兵,他们都是些中学学生,学校不上课,挨家挨户去斗争别人。我白天被拖到外面去斗,晚上在家里被斗。白天在外面,要站在长板凳上。那时候我还在生病,连水都不能喝。怎么能站在凳子上呢?我的两个姐姐,都认为我的病是不会好的,就来陪伴我。我那第四个儿子和第三个儿子,都是知识份子,被称为“臭老九”。也都和我一起被斗,他们各站在一边扶着我。后来我家里地方太小了,坐不下六七十个人,就换一个地方,在托儿所的楼上,那里可以坐二三百个人。两天叫我坐在当中的一个小凳子上,一会儿叫我站起来,一会儿又叫我坐下去。感谢主,他加给我力量,圣灵充满了我。我一出门就祷告,“主啊我感谢你,我不配蒙这个恩典。”我每次被斗,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一共斗了足足有好几个月,我还能支持得下去。天天就这么斗下去。结果定了我四大罪状。“恶霸地主”,“**”,“窝藏**”,和“教唆犯”。
为什么叫我“教唆犯”呢?原来我们认识弄堂里的一家人,他们的孩子不听话,不肯好好地读书和做事。后来他的父母都死了,没有人再去管他。有一天晚上九点钟,他从我们家的铁门上跳进来,衣服穿得很少,全身都在发抖。我说:“你怎么冷成这个样子?”就把我外甥的棉衣棉裤都给他穿上。我的女儿说:“他棉裤穿了还是不够的,小弟有两件棉袄,就给他一件吧。”我做了好事,却变成了坏事。第二天他走出去,被里弄的干部看见了,就问他,这一身衣服,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衣服,一定是偷来的!他说:“不是,是十二号吴奶奶送给我穿的。”从这件事,我就变成“教唆犯”了。
为什么叫我“窝藏**”呢?我们有一个弟兄,现在在美国。他是和王明道,同一天进监狱的。后来被放出来,已经是没有事了。那时他没有地方住,我就接待他,住在我的家中。过了一段时候,他就去苏州了。因为这件事,他们就控告我是“窝藏**”。至于“恶霸地主”,这也是冤枉。斗到后来,把我逮捕,在公安局里关了八天。我在里面虽然是囚犯,但也帮他们的忙。他们中间有一个是管饭食的,一个是管政治学习的。我在里面八天,就禁食祷告,我不告诉他们禁食的原因。他们问我为何不吃饭?我说我肚子不饿。后来他们就把我释放出来了。那个管理囚犯的人说:“这个人真好,别人偷懒不肯做事,她却在里面帮忙。饭都不吃,留给别人吃。她学习得也很好。一个人安安静**在那里不动,学习以后又帮忙做事。我们不让她做,她也要做。”他们没有定我的罪,感谢主。后来他们给我平反了,是证据不足。主保守我过了这最不容易的一关。有多少人,都是在文革中,被斗死的。
在闸北工作
歧山村的聚会被关闭后,我就去闸北区工作。因为那里有不少的苏北人。是踏三轮车和做小工的。也有些弟兄姊妹,是由苏北乡下来的。我们就在那里买了房子,开布道会。我每个星期都去,也请传道人去那边讲道。教会被建立起来,就很兴旺。可是政府对传道工作控制很严,宗教活动,只能在“三自会”的礼拜堂里进行。外面不可以传道,教会就被停止了,房子也被没收。我为主的工作,付出了很多的代价,也受了不少的苦。逼迫和患难都临到我的身上。我去闸北讲道时,交通很不方便,但是那些踏三轮车的弟兄们,带我过去,我也拿米过去。后来我也遇到些难处。因为有些人,他们不是真正悔改的,表面上是来做礼拜,暗地却是来偷东西的。我的手提包就被人偷掉了。因为我是管理财务的,钱和账簿都在我这里。那个传道人就疑心我,说我是私吞公款。我就心里很痛苦,他乃是信口开河,随便诬告别人。我就痛哭,不肯饶恕那个传道人。因为我们过去同工很久了,他并不是不了解我。以往在教会里,谁都知道,沈阳的吴师母,是个爱主的姊妹。但是圣灵就在我心里面做工,我若不饶恕他,心就没有平安。我一跪下来祷告,就看见这问题摆在眼前,如果不解决,我就祷告不下去。可是这个仇恨想要去掉,又谈何容易。去不了,我的生命就不能够丰富。我就禁食祷告了一个星期,不吃不喝,还是不行。这个阴影,一直是悬在我的心里,怎么样也消除不掉。于是我再禁食了六天,感谢主,这个仇恨的心终于除掉了,我就和那个牧师重归于好。文革过后,“四人帮”就垮台了。**平上台,作风大有改变。各方面都在开放,包括宗教信仰也在内。很多过去在文革时代,关闭的礼拜堂,都相继恢复,许多家庭教会,也都沾了光,单单在上海就有三万多个点。我们歧山村的聚会也恢复了,一直到今天。
爱心接待
我们歧山村的教会,后来取名叫“拉撒路教会”。我们楼下的房子,后面一部份又造了一座墙,和前面隔开,被租出去了。前面就只有那么一小部份,但也可以坐上几十个人。每星期日早晨有主日礼拜,星期四有祷告聚会。主日来的人都坐得满满的。有的人脱了鞋子坐在床上。聚会由早上九点钟开始,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半。有时候请传道人来讲道。没有传道人,我们就唱诗,每人轮流读几节圣经。有一位老姊妹,八十多岁了,每一次都能背整整一章的圣经。现在她已经回到主那里去了。然后就有人起来作见证。聚会的人,多半是来自很远的地方。有从南翔来的,浦东来的,吴淞口来的,坐车子要两三个小时。所以礼拜一完,我就留他们吃饭。我们有三桌的人吃饭,这是我甘心乐意接待他们的。菜肴有三荤三素一汤,三个荤菜,我星期六就已经烧好了。三个素菜难烧的,我也都烧好了。容易烧的,我就叫那些姊妹们下厨。有时候我们也吃馄饨和饺子。他们都说:“啊呀,吴老奶奶菜做得真好。”他们尤其是喜欢吃我做的常熟小黄鱼,连汤都喝下去了。所以我们在一起吃吃谈谈,真是高兴。但有些姊妹不主张我这么做,因为我已经是九十几岁了,不应该这么劳苦。我告诉他们,我不是今天一天,我以经做了二十多年了。越做就越高兴。一点都不感觉到辛苦。圣经上说:“你们接待人,不知不觉就接待了天使。”我问他们这节圣经读过了没有?他们说:“我们读是读过的,但就是做不到。我们没有奶奶这样的爱心,要向你学习。”其实也并不是我吴奶奶的爱心,而是耶稣基督的爱,借着我表现出来而已。一个教会做得成功,是要那些来的人,所看到的不是人,而是神,因为教会乃是神的家。
传福音医病
我不但是在教会里面服事,也常常跑出去传福音。去医院探访病人,和在街头上作个人布道。有一天,我们正在聚会,有几个姊妹,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似的。在那里交头接耳,讲话声音很低。我就问她们:“你们在干什么?”有一个姊妹用手指着一个老姊妹说:“她的妈妈生病,现在在医院里。有两个月病都没有好,又不肯信主。”我说:“你们去看望她。”我先派了几个人去。下个星期四,我也去看她。感谢主,那个老太太就信了主。同房间还有两个病人,一个叫吴雅琴,是患癌症的。另一个姓程,患的是心脏病,腰子病,多得很。她们看到我就说:“老奶奶,你年纪那么大了,身体还那么好!”我就向她们传福音,问她们要不要信?她们都说要信。我说:“你们肯跪下来祷告吗?”她们两个都跪下来。我就祷告说:“主耶稣啊,求你可怜这两个人。你是医治病人的,求你也医治她们。”两年多了,现在这两个人的病,都已经好了。
我们向许多病人传福音,他们就信了主,病也得了医治。那些信了的人,个个都出院回家了。他们就写信给我,每一封信都附上一篇见证。
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是丹阳人,叫刘腊琴,患了极严重的肠癌。她在常州医院里开刀,医生一看,就把刀口缝起来。对她说:“好啦,好啦。”要她回家去休息。却暗暗地对她的家人说,她活不到三个月。她的妈妈哭得死去活来。她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丈夫还是入赘的。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那一次我到那边去传道,我们中间有一个姊妹,帮她的妈妈烧火。她的妈妈一面工作就一面哭说:“我的女儿不到三个月,就要死了,叫我怎么办呀?她还有两个孩子。我舍不得这个女儿。她很好又聪明,是个裁缝,做西服的,做得很好,生意也不错。你看那马路边上那间小房子,就是我们开的裁缝店。”这个帮她烧火的陆姊妹就说:“你不要哭,把你的女儿带到上海去,住在吴奶奶的家里。”她说:“她去医院都看不好,去吴奶奶家有什么用?吴奶奶又不是医生。吴奶奶肯接待她吗?”那时候正逢安徽闹水灾,大水一直冲到上海附近,粮食告缺乏。我就怪陆姊妹:“啊呀,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把她带过来?她是个病人呀!”陆姊妹说:“奶奶呀,我知道你是有爱心的,愿意接待远人。”我说:“她来,我这里的地方也不大。”她说:“那就依靠主吧。”我就只好把腊琴接过来,粮食那么缺乏,她也没有带一张粮票,一斤米来,也没有带一分钱来。我就和她谈条件:“你要真心真意地信耶稣。”她妈妈是信耶稣的,爸爸不是,是个党员。每次我去她们那里讲道,他就跑掉了。我就对腊琴约法三章。“你来我家可不能带药,要凭信心。”她说:“好,好,我答应。”我把她送进一间小房间里,给她一本圣经,对她说:“腊琴,我别的事不要你做,你可以吃现成的。你只要读经祷告,求主帮助你。你要认罪悔改,求耶稣医治你。”她也答应了。我们这边的姊妹很有爱心,天天禁食,为她祷告。
有一个主日,由美国来了一个传道人,是回来探亲的,也住在歧山村。我就请他来讲道。那一天,他讲到台湾有一位布道家吴勇长老,他以前也是患肠癌的,医生开了刀,又替他缝起来,说他活不了多久了。后来蒙主的医治,现在活到七十多岁,到处去布道传福音。刘腊琴一听到这个,马上就有了信心。觉得神既然医治了吴勇长老,一样也会医治她的,因为她的病情,和吴勇长老有点相似。从那一天起,她就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我对她说:“现在你应该写封信回去啦,你来这里已经有二十多天了。”她说:“不必写了,我的家人都知道我在你家里,不要紧的。”可是她的家乡那边,就有人在造谣。说上海人房子小,钱也少,把腊琴卖到山上去了。她的妈妈也信以为是真的。过了一个多月,我又要她写信回去。家里收到她的信,就喜欢得不得了。我就要她马上回去,她还想要多住些日子。我一定要她回去做见证,她在我这里住了四十多天,我要先把她打扮一下。我在街头摊子上,给她买了件新的衣服。她就回常州去了,一回到家里,邻居们都叫起来:“啊,腊琴,你没有死啊?”她说:“我不但是没有死,我的病也完全好了。”感谢主,她现在全时间服事主。裁缝也不做了,店也关了。我介绍她去浦东的一家敬老院工作,现在已经有十年了。一位弟兄把她的见证写下来,寄到美国芝加哥去,登在一本中文杂志《生命季刊》上(见《生命季刊》总第12期58页─编者)。她现在身体非常好,敬老院中四十个老年人,由她一个人服事。她很有爱心,没有一个老年人不喜欢她的。
在我们的工作中,也有病没有得着医治的,但是灵魂却得救了。在二零零零年的六月初,有一个人叫戴雄,患肝癌,昏迷在中山医院的急诊室。我们为了抢救他的灵魂,立即赶到医院。看见他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就向他传福音,当时他就流泪地接受耶稣作他的救主。我决定每天和两个姊妹,为那位戴先生祷告。在教会禁食祷告会上,也为他迫切地祷告。求神救他的灵魂,也医治他的病。我和姊妹们轮流去医院。我有时也带一束鲜花,或水果去给他,在床前按手为他祷告。我对他就像对我自己的儿子一样,用手去抚摸他的脸和手,为他擦汗和眼泪,叫他用信心来仰望神,呼求神。后来戴雄的癌细胞转移到脑部,引起剧烈的疼痛,腹部和胸部都积水,不能进饮食。我就为他按手祷告,呼求神救他,他的疼痛,才渐渐地减轻。不必用止痛药,就能够安然睡觉。在他回归天家的前三天,他耳朵听不见,眼睛也不能看,舌头也不能说话,发烧到三十八度多。我就和两个姊妹赶到医院。双手抱着病人的头,呼求神来救他。半个小时之后,他才醒过来,用手朝着上面指四次,告诉我们他就要回天家去了。三天后的凌晨二时,戴雄的家属来电话告诉我们,戴雄已经是安然地去世了。我急忙带了三个姊妹,到医院直奔病房,用手摸摸那安睡着戴雄的脸和手,并安慰他的家属,一起把他的遗体,送入了太平间。
那时是六月、七月,上海天气热到三十四到三十八度。我带领着教会的姊妹们,每天上午去医院,为戴雄祷告,用神的话供应他生命上的需要,连续不断地有四十天之久,并向他的家属,和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传福音。戴雄虽然没有像我以前祷告的那些人一样地得着医治,但神救了他的灵魂,他现在已经和主在一起了,好得无比。他的妻子和母亲,都信了耶稣。病房里一个病人和她的女儿,两人也都信了主。在我为她们祷告的时候,她们都看见我的脸上有白光。感谢赞美主,肉体的病虽然得不着医治,但并不重要,要紧的是灵魂能得救。
我们每星期四上午,是禁食祷告会。后来下午,我又带领一些姊妹们,出去探访住院治病的弟兄姊妹。顺便又向那些病人们传福音,病人们都很爱听神的话。他们都很惊奇,一个像我这样九十多岁的老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力?一听说我是信耶稣的,就被吸引住了。感谢主,是他赐给我圣灵的能力,我自己是做不到的。就有很多的人信了主,也有人病得医治。我也带领姊妹们,去对那些已经信了主的病人,做栽培的工作。有些病情较轻的病人,平时住在医院里,星期天都来我们这里做礼拜。也有些病人,一出院就来我们这里聚会。有些病人,癌细胞已经扩散了,被医生宣布只能活几个月。他们来我们这里,我们同心为他们祷告。他们后来经过医院查明,病都完全好了。感谢主,神赐给我们“拉撒路教会”有特别的医病恩赐。不是我吴奶奶一个人,而是大家同心合意地祷告。感谢主。
农村教会的建立
神给我们的负担,不只是上海市一个地方,也差遣我去农村布道建立教会。
一次,我和五个老姊妹一起过去。一到了那边,农村里的人,看见上海的人来了,有点大惊小怪。尤其是看见我九十多岁了,还到乡下来。我就向他们布道,有四天,村子的人都前来听,人就越来越多了,一共来了三十多个人。派出所的人也来了,他们是穿着便衣混在那些人中间。他们都在吸烟,我们的姊妹就去对他们说:“同志啊,这里是不能吸烟的,我们讲道的人,会觉得很不方便。他们就停止不吸了。我们一面讲道,就一面唱诗,唱的是“十诫”。那些派出所的人就不走了,一直留到散会。他们说:“没有什么,这些人只是叫人拜真神的,教人要孝敬父母,很好。”就走了。从那时候起,金潭这个地方开始就有了家庭教会。
后来我们又去无锡、常州、丹阳一带农村去布道。那些地方的教会,都相继被建立起来了。现在我们建立的乡下教会一共有八个,都是由小小的布道所发展出来的,最小的教会,也有六七十个人。最多的还是金潭的教会,因为我们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我们乡下的姊妹们出去讲道,骑自行车要五个小时,所以教会才会那样地复兴。我们也教他们唱诗,有山东来的一位神的仆人,教我们唱诗和读圣经,讲道。所以我的几个儿子,一个个都是被他带起来的。农村教会的路途很远,下了火车又要乘公共汽车。下了汽车还要走二三里的路程。有一次在一条河的边上,有一条靠田的沟渠。那天下雨,一路上都是泥泞。我走路一滑,就跌进那条沟里面,水有二尺多深,我的衣服由外面湿到里面。我回到房里换衣服的时候,不住地发抖。我的儿子在外面问我:“妈妈,你冷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有聚会,我们就请神的仆人来讲道。做饭买菜的钱,都是我自己出。我平时用钱很节省,我那八个孩子都很孝顺,他们都给我钱。而我节省到一个地步,连青菜汤都舍不得倒掉。我的生活很简单,但是营养也不能不注意。不然我哪里有力气,在农村到处地跑。我早上喝一杯牛奶,吃一个鸡蛋。中午和晚上,只喝一碗稀饭。天热了就吃碗绿豆稀饭,天冷了就吃碗赤豆糯米稀饭。身体很健康,感谢赞美主!
台下工作
我一共生养了八个孩子,一个个都是我带大的。大孙子和小孙子,也是我带大的。他们生下来刚满月,妈妈就走了,都是我去培养他们。两个大的带到高中毕业。小的带到八岁,就送回家去。两个外孙也是我带大的。两个孙女,我把她们送去托儿所。这些都是我们吴家的孩子。有一次我祷告时,圣灵感动我,我又听到一句话,“台下工作”。我就问主说:“什么叫‘台下工作’?”神也没有对我说明白。
一次一位叫毕咏琴的女传道人到上海带领奋兴会。有一个燕京大学的毕业生王弟兄,是我认识的,跑去看她。她就对他说:“某某啊,你该出来服事神了。”那时候王弟兄夫妇结婚不久,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女儿,生活艰苦,就说:“我怎么出来啊,我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是很不好带的,父母喂她们吃饭,她们怎么也不肯吃。我和王弟兄他们是很熟的,他们就把孩子带到我家来。我就教他们怎么喂孩子,我叫他们都出去,在外面门缝中观看。然后把菜和饭放在桌子上,叫她们坐在两个凳子上。一口一口地喂她们,她们都吃得乖乖的。毕咏琴就对他们说:“这么好的奶奶,你们为什么不把孩子交给她带?好让你们专心地服事主。”王弟兄就来问我,我说:“不行哪,我已经十一年没有带孩子了。我最小的孩子都有十一岁啦!”他说:“伯母啊,我现在要服事主呢!”我说:“你服事主我也没有办法。”另外一个原因,他太太此刻正害着肺病,躺在床上。我说:“不行,我还有教会工作,我家里还有聚会呀。”大儿子和四儿子就说:“妈妈,你祷告看看嘛。若是神的旨意,我们来替你带也可以的。”带一个小孩子可不容易,要替他解大便,换尿布。我就祷告主,主还是给我那句话,“台下工作”。我就明白了,原来做神的工作,不只单单是在讲台上,还要在台下服事人。我就只好顺服了,把她们接下来。
这一接下来,责任可大了。山东来了一位冯弟兄,很爱主,也是个传道人。他对我说:“吴姐啊,我们来交通交通。这两个孩子是主交给你的,你带她们可不能像对你自己的孩子一样。决不能打她们一下,和骂一句。”我说:“这怎么行啊,我的脾气急躁。孩子若不听话,不能管教吗?”他说,不行也要做。
过了一年,王弟兄的小儿子也被送来了,他只有七个月零三天大。我就叫他们姐弟三个人“大大”、“二二”、“三三”。我真是疲于奔命。神给我这“台下工作”,比台上工作还要难。我并不是说,有了台下工作,台上工作就可以不管了。我还是要照常地服事主,读经和祷告,时间不够还要作饭。王太太病了,也要住在我家里,我还要去服事她。两个女孩子是双胞胎,最不好带的。衣服要一样大,一样的颜色。给二人东西,若不平均就会打架。孩子又不可以打,连骂一句都不行。这功课真是不好学。感谢主,几年来也就平平安安地过去了,这个功课我也学成功了。
现在,“大大”、“二二”、“三三”都已长大成人。“三三”在美国已结婚,有了孩子。最近他奉献做传道。“大大”和“二二”,也奉献做主的工。她们两人在加拿大,和她们的父亲住在一起。二人常常回上海。每一次见到我,就抱着我说:“奶奶呀,我们没有你,也没有今天了。你这样地爱我们,养育我们。”“三三”在美国的一家公司做事,也常常出差来中国。看见我也抱着我说:“奶奶呀,没有你,我也没有今天!”“三三”在我家里住到十一二岁,他们的父母就把他们姐弟三个人都带到苏州去了。刚去的时候,“三三”甚至逃回来。我问他是怎么来的,他连火车票都不会买。他说:“我是跟着人家上火车的。”后来他父亲找到他了,就叫人把他送回去。他哭着硬是不肯走说:“爸爸妈妈会打骂我,我不愿意和他们住。”我说:“爸爸妈妈是为你好呀,你乖一点他们就不会骂你了。”现在“大大”和“二二”,每次由加拿大回来,每人都给我二百美元。“三三”有一次给我八百美元,又送了我一个电冰箱。他们给我的钱,我都用在农村里。最近“大大”、“二二”又来了,给我四百美元。他们像我儿女一般地孝敬我。所以“台下工作”和台上工作,是一样地重要。
老当益壮
我今年九十五岁了,身体还那么健壮。自从文化大革命,我被斗争以后,我什么病都没有了,连感冒都没有患过一次。我现在去农村布道,下了火车,要坐公共汽车,下了公共汽车,还要再走上两三里的路程,方能到达目的地。有一次,我竟走了二十里路。那天我们将要上公共汽车的时候,我们中间有一位陆姊妹,对那个卖票的人说:“我们人多,有五六十个人,可不可以便宜一点?三块钱一张。”卖票员先是不肯,后来才答应。上了车之后,我们就吩咐那个驾驶员,到了该下车时,就叫我们一声。他答应了,到了那个地方,他既不停车,也不叫我们。我看到那个工厂的烟囱,就知道已经到了,可是他却一直继续地往前开。我就问陆姊妹,她也不知道。有一个人,挑了一担子菜上来,我就去问他。他说:“啊呀!你们已经过了二十里啦,快下车去!”为了便宜一块钱,我们竟多走了二十里的冤枉路。感谢主,我还能走得动。我去农村,由上海去,先要坐火车。我的儿子都不肯让我去。他说:“妈妈,你不要忘记你的年龄,你已经九十三岁了。”但我还是要去,我的儿子就给我买了软席,价钱是很贵的。因为是冷气车,要三十多元。我觉得太浪费了,我只要坐那十二元的硬席,好把钱存下来,帮助农村的弟兄姊妹们。
做媳妇和做婆婆的
我们中国人,婆媳之间,常常会发生很多的问题。很多的家庭纠纷,夫妻不和,都是出在这个上面。所以做婆婆的要爱媳妇,做媳妇的也要爱婆婆。有一次我在农村中讲道,是讲《路得记》,讲不到一半,有一个姊妹忽然站起来要回家去。天已经很黑了,我问她家有多远,她说大概有十里路。我就问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赶回去?她只说,要回去看看。旁边的人就说:“她要回去,是因为她听了这道,要学做路得,回去向她的婆婆认罪。”她说:“我得罪了我的婆婆,我的婆婆一向对我很好,她为我作早饭,煮了一大碗的粥,我还是不满意。我那两个孩子都是我婆婆带的。但是我还是常常对我婆婆有意见。我今天听了这个道,要回去向我的婆婆认罪。”
所以我们今天做媳妇的要有好的榜样,有见证,要爱婆婆。我们做女儿的,回去看母亲,总要买些点心给她。对婆婆也应当一样,我们做个好女儿,也一样要做个好媳妇。我们做婆婆的,也要爱媳妇。你自己的女儿回来,你不会使她空手,总要买些东西给她带回去。你的媳妇回娘家去,你也要如此待她。我现在已经是婆婆了,我也作了几十年的媳妇。在中日战争的时候,我的公婆,由乡下逃难来上海,住在我们的家里。我们家的情况,虽然也不是很好,但是我仍然要做个好媳妇。每天早晨都要来向婆婆问安,并问她:“婆婆,你今天想吃什么菜?”我的婆婆也很客气,就说:“你问你阿公好了。”公公婆婆在我们家住了两年多,就回到乡下去了。他们回去之后,都说我是个最好的媳妇。只有一样不好,就是我信耶稣,因为信了耶稣就没有祖先。但是我的公公却很公正,他说:“就是因为她信了耶稣,才会那么好的。”所以我不但是要做个好基督徒,也要做个好妻子和好媳妇。
至于我和我家
我的先生吴仰高也很爱主,和我很同心。我很爱我的丈夫。弟兄姊妹都喜欢来我们家。中午在我们家吃饭,下午在我们家吃点心。他不反对,但却不来陪客。客人一来,他就跑到楼上去了。
他晚年患了胃癌,但是却没有痛苦。我也为他祷告。过去有很多生癌症的人,经过我祷告,后来都好了。为什么我自己的丈夫,我祷告他却不好呢?但是神让我知道,他有他自己的工作方针。有些人神医治他,是要他活着为主作见证。有些人主认为时候到了,要接他回天家去,也是好得无比的。
我丈夫就平平安安地回到天家去。临终时,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和你再见!”那时候我们家一切都很好,孩子们也都长大了。
我的大儿子,现在已经七十岁了。他小的时候我就把他奉献给主了。现在他退休了,在乡下负责那八个教会,主持工人聚会。上海的教会,他也一个月来一次。主持圣餐,并且在上海和乡下替人施洗。我那五个儿子,三个都站讲台讲道。以前他们都是人民教师,退休后全时间传道。我的大儿子有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孙子。大孙子在日本半工半读,后来四年大学毕业了。有一天晚上十点钟,他打个电话给我说:“奶奶,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一定会喜欢的。”我问他是什么好消息。他说:“我现在要奉献,要做传道了!”我很高兴地说:“啊,你奉献了!”我真是喜乐洋洋,我的第三代也有人做传道了!他说:“台湾有一个神的仆人,来到这里带领一个奋兴会,我就奉献了我自己。”我现在是四代同堂,儿孙都是信耶稣的,而且有很多都是在做神的工作。因为他们从小都是我所带大的,给他们充份属灵的教育。
现在我家里墙上挂了三幅字,一幅是“基督是我家之主”,一幅是约书亚记里的“至于我和我家,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另外一幅是王明道先生所作的诗:“处世莫做临风草,爱主如同向日葵。”我挂这个,就是要为主作见证。
吴顾爱娣老基督徒,现居中国大陆。
何晓东基督徒作家,现居美国。
杨小凯教授
2002年12月17日
接触基督教
我第一次接触到基督教是在监狱里。那时候,我的同房有一个基督**,他被关在看守所。那个**在文革期间贴了份大字报,被判了十年刑。他在监狱里的行为使我非常感动:他尽量帮助别人,每天早晨祷告,在政治**面前一点也没有害怕、恐惧,他在被判刑之前还为我们祷告。他说是上帝让他去承受苦难。
1983年我去美国了。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压力很大,对教会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我太太(小娟)为了学英语,就去了查经班。查经班那些人给了我很深的印象,我第一次感到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当时,小娟没有一点英语基础,基督徒当时帮了我们很多忙,帮小娟找工作,帮她学英语,这些在我们从大陆来的人看来,真是无缘无故的爱,找不出一点利害算计的理由。
与当时其他出国的人相比,我相对地不太受大陆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我当时不太相信唯物论这些东西,相信历史唯物论可能是不对的,对宗教不会太抗拒。但是,我是一个深受理性主义影响的人,总是从理性和社会科学的角度去看待宗教信仰。
我们从美国搬到澳洲来以后,1989年我们去了教会一年,这一年我就去研究基督教的社会功能。当时有一篇文章叫做《宗教的经济学》,我当时的态度就是从经济学的角度去了解基督教,看它在社会经济发展中起的作用,看它本身的运作在经济上是怎么样维持的。那一年,我基本上每个星期都去教会,一方面是因为我这个人本身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成见,觉得要了解一个东西,先要爬进去,再爬出来;另外,我当时就觉得应该好好了解一下基督教文明是什么,包括从学习西方语言中了解基督教文明。
这个过程,大致可以分成这样几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从经济学、社会科学的角度来看
我觉得基督教在经济史上起的作用是非常非常大的。后来我信主了以后,要找上帝存在的证明。上帝存在的最好的证明,一个是教会存在了两千年,世界上任何一个政治组织,任何一个意识形态,连续不断地存在两千年,这是很难找到的。我们也可以说还有别的宗教也存在了很多年,但是,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在经济上能够使一种社会秩序不断扩张的,只有基督教。
哈佛大学的教授Shileifer等人也作了一些经验性的研究。他们把经济表现和意识形态作回归分析,发现有些宗教对经济起着阻碍作用;有些宗教,像基督新教,对经济发展,对社会和平——圣经里说的永久和平和公正秩序——起着促进作用。这有着非常多的证明。它起的这个作用是很复杂的,跟我们中国人信的历史唯物论是完全不相同的。一些经济史学家,比如说North,他们认为意识形态、宗教决定了一个国家的政治秩序、道德准则,决定了可以接受和不可以接受的行为。这个东西决定政治游戏规则,决定法律制度和经济表现。经济表现在一个国际竞争环境中就会反馈过来,使意识形态发生变化。这和我们大陆来的人相信的历史唯物主义是很不一样的。
历史唯物论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大陆来的人,特别是知识界的人,特别迷信科学,什么东西都要用是不是科学来衡量。但是政治和法律制度对经济发展是起决定作用的,而这个制度不是从科学来的,不单不是从自然科学来的,甚至不是从社会科学来的,它是从信仰来的,是信仰和意识形态影响到人,使人认为什么行为可以接受,什么不可以接受。社会形成一个共识,就会有一个叫做SocialSanction(社会反对和禁止)的机制。
在美国,执政党去录反对党开会的音,所有的人都会反对,连当时总统尼克松最亲近的政治朋友都会反对。从政治利害而言,尼克松最亲近的政治盟友是不应该反对尼克松录反对党会议的音,但他们听到录音带的消息后大都背叛了尼克松。为什么?他们有一个意识形态,这种行为是不可以接受的。但**东和大多数中国人却认为这种行为可以接受,他们不理解尼克松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录音带而下台。中国政府抓持不同政见的人时,也没有人站出来反对。这里不是说老百姓,是说掌权的人,与掌权的人最亲近的人对**不同政见者也不反对。为什么?他们也有一个意识形态,认为这种行为是可以接受的。哪些行为可以接受,哪些不可以接受,这就是从宗教和意识形态来的,而不是从经济基础来的。是这种意识形态决定整个制度、人与人的关系,然后就再决定一个国家的经济表现。
这就是我的第一阶段,从理性的角度,从社会科学的角度找到很多证明,证明基督教(特别是基督新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支持像哈耶克说的“不断扩张的社会秩序和公正”的东西。对不相信上帝存在的人而言,这个就是证据,证明上帝的存在。Shleifer及同事作了些经验研究,凡是新教文明占优势的国家,它的宪政秩序、经济表现就好。比如说北美的美国、加拿大,澳洲,荷兰、英国也是新教占优势的地方,这些国家(除荷兰外),它们的文明,它们的法律制度是普通法,它们的经济表现就非常好,它们的秩序就不断扩张。我们今天所说的新教占优势的这些地区,都是从英国那个早期只有几百万人口的很小的岛,在一千年之内发展起来的。它就是一个历史证明,从社会科学来说就是这样的,从客观上来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东西。
第二阶段开始克服对社会科学理性的迷信
刚才我说,我虽然承认基督教的正面作用,但要让我相信基督,人死了可以活,信主可以得永生,根本不可能。因为我还是一种理性的、崇拜科学的态度。后来,我就读了一个很有影响的经济学家哈耶克的书,他对宗教的分析使我受很大的影响。他认为,宗教不是一个理性的东西,但是世界发展的很多重要的东西都不是理性的。我们可以举很多例子,比如说妈妈爱孩子,不是理性的,从个人理性的成本效益分析,妈妈不应该管孩子,但妈妈爱孩子,这对人类的生存是最关键的,不爱孩子的妈妈就会绝后。
还有很多例子,比如说,我在念博士的时候,当时还没有过资格考试,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博士学位,能不能在外国留下来。当时,我的太太就怀孕了。如果你从一个理性的角度计算成本收益,分析你可不可以承担得起?当时,我们可能要回中国,我们已经签了约,只能生一个孩子。回去以后会有什么后果?这种理性计算的最优决策,用经济学的话说,就是效用最大的最优决策,就是绝对再不能生孩子了。但是,我太太去查经班受到了基督教的影响,她就说我们不能堕胎。现在想起来,这个决策真正是太好了,但是它绝对不是以理性为基础的。
我们还可以讲一些更大的事情,比如说,我们人类发展到现在,有了电脑,有更发达的东西,其主要原因是什么呢?就是我们的祖先,他有一个非理性的爱好,就是他喜欢讲话,他乱叫,嗷——,不像有些动物不太叫。当时,如果用理性计算成本收益,你就会觉得这个讲话没什么意思,它也不能给你多少吃的,如果你要决定算计好了讲话的经济成本和收益,再去拼命讲话的话,那你就会计算这个讲话会导致文字,有文字才有文明,有文明才有宪政,才会有工业革命,才会有电脑。如果你要这样计算,我们的祖先不会看到这些东西。所以你要算好了才去用理性来讲话,也可能永远不会讲话,永远不会变成现在的社会文明。当时,我们的祖先就是遵循非理性的这种冲动,你也可以说它是信仰,他就觉得想这样讲,结果后来就出现了很多事情。
这些东西我们还可以举很多例子。世界上的制度是从宗教来的,不是从科学来的。这些东西都不是理性的后果,所以,按照哈耶克的讲法,如果迷信理性和唯物论,这个社会就会变得非常浅薄,成为永远长不大的社会,要认识到宗教和非理性的东西有非常重要的功能。你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你就不会用科学的态度去研究基督教,而是像妈妈爱孩子,像我们的祖先喜欢讲话,他就有一种冲动去信这个。信基督,很多东西就会产生。不同的动物信不同的东西,如果你信翅膀,老是想动翅膀,后来变成鸟了。人们迷信不同的东西,就会发展出不同的东西。你为什么要去信基督教,你为什么不去信佛教,它也是信仰,也是非理性的,它也会产生一个文明,就是佛教文明。这又回到了我们前面所说的问题,有太多的证据证明,基督教新教文明是别的东西根本没法跟它比的。
有人也许会说,现在基督教文明是最有潜力的,过一千年、两千年会不会还是基督教好呢?两千年、三千年后还有没有基督教呢!我想引用哈耶克的观点。哈耶克说,我们人类生活行为是建立在传统基础上的,比如说,我们今天在这里和和平平的生活,是因为我们的社会有一个共识,比如说偷东西要受罚,我们有这种共识,有警察抓小偷,没有这些东西,你会想象不出社会会怎么样。比如洛杉矶大地震的时候,警察突然就不灵了,有那么多人在大街上抢劫,美国那样的一个社会,经济已经相当发达了,但是在那一个短期内,就完全退到了原始社会。实际上我们不了解我们这个制度有多复杂。它是建立在很长期的历史、宗教和意识形态的基础上。所以,一个宗教意识形态形成一个东西,你不能像有些人那样,老想改革,创造一个新制度。他们老是喜欢讲制度创新,这个制度创新是一种非常幼稚的看法。你是没法创新很多东西的,每个人的行为都是受到传统、意识形态等很多东西约束的。没有这个东西的时候,你就会发觉这个社会会乱到一塌糊涂。一个真正了解制度的人,他不会老是说要创新、要改革,他会说要尊重传统。正象普通法尊重先例一样,先例就是法。这个世界上传统是很重要的,在长期历史上经过筛选的意识形态真正成功的,这是人类最宝贵的东西,你不能轻易的用另外的东西来代替它。而且成功的东西往往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基督教要人们服从权威,老老实实交税,也是尊重传统的。哈耶克觉得传统起重要的作用,财产权、意识形态起着重要的作用,人类社会的制度是多么复杂的一个事情。那些激进的改革、革命,制度创新往往是给社会造成灾祸的。我看了哈耶克的这些东西以后,就对宗教有一种敬意。
这是我的第二阶段。
第三阶段从哈耶克的社会科学的理性追踪到信
如果一个人不是从理性来相信宗教,以前我会说他迷信,没有受过教育。我现在会尊敬不是从理性来相信宗教的人们。从我个人的经验,当你年纪大了,会发觉迷信理性往往犯错。这里讲个笑话,经济学家,包括得诺贝尔奖的,他们的经济决策常常错得一塌糊涂,经常会亏钱,卖房子最便宜时卖,买房子最贵时买。反而是他们的没学过经济学的太太做出正确的决策。你有了很多这样的经验,你就会发觉太太们有良心,或者她有时候看起来和你的精细计算不一样,但是她们有时候做出正确的决策。这个时候你就会慢慢地对非理性产生一种敬意。你就不会像刚出国的时候那样,说这是迷信,是不科学的,以这样一种轻率的态度来看待她们。
哈耶克的宗教思想实际上还是一种社会科学的想法。他说宗教就像一个万花筒一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意识形态,在长期的国与国竞争中,那个最有利于自发秩序扩张的意识形态,就会胜出。他比较了法国的天主教和英国的新教,天主教对人的行为都有一些跟新教不一样的地方。它就影响到制度和法制,他们的国家(法国)就老是有革命、动乱,他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搞不好,就像中国人一样,相互斗来斗去。他每发生一次革命,就会把殖民地卖给英国人,他的秩序就不能扩张。新教就没有这些问题,人与人的关系,她的游戏规则,就适合社会的持续和平和正义的持续扩张。一个小小的英国,法国人根本看不起的,英国最早的国王都是住在法国的,他不愿意住到英国去。最后的结果是世界上都说英语,不说法语。法国人像中国人一样,不服气,他们老想讲法语,开全世界法语大会,但是有什么办法?这是哈耶克的观点,当然哈耶克的东西比这个深刻多了。他对唯物论,对一张口就是改革、就想制度创新的态度是有很深刻的批判的。
我信主的过程与我对基督教和宪政关系的认识有关。我所说的宪政不是指宪法或民主政治。世界上有三个国家(英国,新西兰,以色列)无成文宪法而有宪政,其中英国是世界上最早和最成熟的宪政国家。但是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有成文宪法而无宪政。英国1688年之后就实现了宪政制度。宪政制度在当时来说并不是一种民主制度,而是一种共和制度。所谓共和制度就是参加选举的主要是一些上层阶层,只有少数有钱缴税的男人才有选举权,因此你很难说它是民主的。但它是“共和”的,就是说有分权制衡制度,有确定,公平,透明,非歧视的分配权力的游戏规则,特别是权力转移的规则;政治上没有垄断,有进入政治的自由,政党自由(结社自由,所有政党和公民在法律面前平等);禁止政治和宗教**。英国1688年之后实现的宪政有一个特征,就是国王的财政和国家的财政是分开的,翻译成中国的语言就是共产党的财政和国家的财政分开。还有一个就是,当时英国执政党的财政和国家的财政是分开的,执政党在执政的时候不能从事赢利性事业。
台湾是在80年代以后才逐渐实行国民党的财政和国家的财政分开,最近,政党轮替后才实行执政党不能从事赢利性事业的制度。执政党从事赢利性事业实际上是违反宪政制度游戏规则的,就是说,游戏规则的制订者不能直接去比赛。打个比方说,分饼的人绝对不能先拿饼,不能有利益冲突。政府搞国营企业就违反了这一宪政游戏规则。1980年代中国政府鼓励下级政府创收也违反了这一宪政游戏规则。1990中中国政府禁止军队经商,及最近中国政府规划四统一,禁止下级政府创收搞小金库,就是朝这一宪政游戏规则的进步。美国的成文宪法的特点是,其主要条款全是严格限制政府的权力,严格保护人民的天赋权利不受政府侵犯。
共和实际是对民主的不信任,它害怕民主变成多数人**少数人,所以共和有一种保护少数的机制。比如美国参议院不管各个州的大小和人数多少都是一州两票,所以可以作为少数对抗多数的一个机制。众院是按选民人数选出,却要受不是按选民人数选出的参院的制衡,选总统的选举团则是众院(民主)和参院(共和)的折衷。所以以选民人数算得票少的小布什可能赢得票多的戈尔。美国另一个对抗民主的制度就是**官制度,法官不是选举的,而是总统任命的,而且实行终身制。当然,总统的任命权受国会制衡,也难得有机会运用此任命权(有个空缺才有机会)。法官是可以对抗舆论的,所以有人说美国是言论自由,这不是绝对的。因此共和与民主是有很大差异的。我在北大教书,就跟他们说,你们北大老是讲民主和科学,现在应该讲自由和共和。讲民主往往就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两极冲突,这是很不稳定的,统治阶级占上风就是专制,被统治阶级占上风就是革命,革命产生暴君,暴君又产生革命,这是很糟糕的事情。而共和和宪政强调权力制衡,任何一极都不能**另一极。因此共和与民主的关系是很紧张的。
民主制度的一个主要特点是普选制,这在英国是1830年后才实现的。1917年的俄国革命后,苏联式宪法否定了共和制度和宪政的实质,但却实行了没有所有党派平等竞争的(或无差额选举的)普选制。这是一种没有共和制度和宪政的民主。从英国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宪政是以私有财产制度为基础的,而私有财产观念来自圣经中的十戒。宪政的另一基础是法治,法治不同于以法治国。前者以宪法司法为特征,宪法司法过程中政府(国会)立的法可能被判违宪而成为非法。一个没有宪政秩序的专制国家也可以搞以法治国。
基督教为什么会这么成功?这是很值得去研究的事。基督教里边有几个基本的东西,一个是Freeagency,他说上帝虽然是万能的,但他永远尊重让人自由选择,他不会说要用专政来强迫你选择,也就是说他对别的宗教不会用暴力去压制。他爱人,甚至爱敌人,宽恕,还有不把人划分为等级,基督耶稣爱最低贱的人。所有这些,都是形成像《圣经》里说的永久和平和正义的制度的基础。不管你相不相信有没有耶稣或人死了会不会活,你也得相信这本身就是一个神,就是一个灵,他真的是一个人类社会长久和平的基础。但是这还不是宗教信仰,这还是像哈耶克的观点,是一种社会科学的研究。
基督教为什么要比其他文明成功得多?其中就有一个所有宗教都有的功能,叫做第三者功能。就是说,买者卖者如果没有第三者来沟通买卖双方,有时候明明是一个互利的买卖都做不成的。但是如果有了第三者仲裁,就是如果我们讲价讲不好了,请个与此没有利害冲突的第三者来给我们定一个价,这样一般就容易成功。所以要使一个社会运作得很成功的话,这个第三者的功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宗教跟社会科学哲学都不一样,社会科学哲学都不是第三者,因为它都是在游戏中玩游戏的人。我是经济学家,我就是社会中的一个人,我有我的效用,我有我的目标,我不是第三者,我跟人家都有利害冲突。但是宗教他崇拜一个现在你还看不到的人,耶稣,他在天上,他跟你没有利害冲突,他不跟你争利,不跟你争钱,不跟你争超级大国地位,他是一个真正的第三者。而一个和平的秩序,一定要有一个第三者功能,就像一个买卖做成功,一定要有一个第三者功能一样。有很多国家完全没有宗教,像我们中国古时候,完全相信孔孟的哲学,哲学不是宗教,它没有第三者功能,因为孔夫子就是今天说的Consultant(顾问),他有利害关系,他要讨好国王拿钱,要有国王重用他,他才能够生活。他对国王就比较宠,他对国王进行规劝。但是在基督教里边,上帝对国王有一种威吓作用,你如果欺负老百姓,**穷人或对没有钱的人不公,**反对派,你死了要去地狱,这个功能在哲学家孔夫子那里是没有的。这就是所谓宗教的功能。
但是,基督教有一些别的宗教没有的,比如说他无条件地禁止一些行为(十戒)。为什么基督教发达的地方经济也发达?这有很多原因,我刚才只讲了前一个原因。我们在做生意的中间,这信教的人有一个取之有道的承诺,他不会去**的鬼。而信教的人平均来说,这个承诺比较可信。所以基督教文明的国家大公司可以发展起来。没有基督教文明,只有小家族公司,大公司搞不起来。发达国家有政府和商界形成共识的bestbusinesspracticecodes(最佳商业行为准则),共十条,搞财务和管理的专家都知道,这对大公司的公司治理起关键作用。但最佳商业行为准则源自圣经的十戒。
这种基督教经济上的好处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就是政治秩序。政治秩序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也是罗衣思指出的,要有一个永久的社会和平,就要有公平的政治游戏规则,它要满足模糊面纱的原则,即不管你在什么地位,不管你是小偷还是警察,是被告还是原告,都认为游戏规则公平。模糊面纱的原则很难在没有宗教的情况下产生。因为模糊面纱的原则是说,制定游戏规则的人不能只替自己着想,要替自己的对手着想,就是基督教说的,爱你的敌人。为什么美国、英国、澳洲的制度这么好,因为他们满足了模糊面纱的原则,这些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在制定游戏规则的时候,他不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要考虑自己的对手,要去照顾他们的利益。这个怎么能做得到?第一个你要有爱敌人的想法;第二个你要有害怕下地狱的恐惧。你怎么才会有恐惧呢?你一定要信,这是没有理性的信。只有信的人才会在有权制定游戏规则的时候不是只替自己去着想,而是替敌人去着想,而不能象孙中山那样,当总统时就要选择总统制,在野时就要内阁制,也不能象**东那样,在野时要真正的民主,一旦执政却要搞专政。
你说为什么基督教的国家政府制度这么好?刚才我说的这两条就很重要。而要信,就要放弃使个人利益最大化的理性。你要信死后有天堂地狱,你才会恐惧下地狱。你看基督教的国家,不会像中国那样,当了皇帝以后娶一千个老婆。他不敢,为什么,因为他相信圣经上说的要一夫一妻,违背了这个要下地狱。但是,如果我不信它,我不怕它,你讲它一百遍我还是娶一千个老婆,就像中国的皇帝一样。所以,信在这里是起关键作用的。而这个信绝对不是理性。但是,这个后果又是理性的,象国王、特别是掌权的人信,就会有一个好的社会秩序,就会有一个我们所说的宪政。所以,我的第三阶段就是从哈耶克的社会科学的理性追踪到信,信是基督教成功的秘诀。如果用实践去证明死了人可以复活,你怎么去证明?但是,信的人他在个人的灵上他会经验到。这又讲到了政治制度、社会制度,它是人与人的关系。
人与人的关系,用经济学家现在最时髦的一句话,它是一个所谓复杂性的理论。复杂性理论是什么意思呢?比如说我们都是由分子构成,人和所有生物的分子基本上是一样的,但是这个分子的不同的组合,就是这个简单的构造的差别,对不同动物不一样,就会变成不同的物种。我们每一个人的利益,不管是经济利益还是什么利益,就相当于分子。但是我这个人和其他人怎么组织起来,就像一个社会的遗传基因一样,像分子的不同的组合。这东西由什么决定?由行为规则决定人与人的关系怎么样。你说爱你的邻居,你看到那个在基督教文化下长大的人,他搬到新地方,首先敲邻居的门,跟他们互相认识,他就有这种跟人打交道的意愿。那我们中国人,住了两三年,隔壁是谁都不去问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差别?因为我们的意识形态不一样。意识形态决定人的行为差别,行为差别决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社会结构会怎么样,这是由宗教决定的。
基督教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爱敌人,他替敌人着想,他有Freeagency,尊重别人的选择。他又是排他性的,别的都是假的,只有基督是真的。但是,他又从来不强迫别人,这就是所谓的Freeagency,让人自由选择。这些东西是别的宗教没有的。比如说伊斯兰教也排他,但它不尊重别人的选择。伊斯兰教掌权的或占优势的国家,它有时候不尊重别人,或者是儒教掌权的一些国家,有些时候它就会**跟自己政见不同的人。但是基督教不是这样的,它讲Freeagency。但我们也必须承认,基督教在天主教还没有进行宗教改革的时候,有一段非常黑暗的历史。在那个时候,宗教**等等都有,赚钱是坏事,不能收利息等等。宗教改革以后,把人的价值改变了,每一个人都可以跟上帝交流,不要上级批准,每一个人都可以自己组织教会,正当的发财是上帝的选民等。这些是基督教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
实现宪政最困难的不但是有权影响政治游戏规则的人能替政治竞争中的失败者着想,而且是竞选失败者自愿认输。政治竞争往往是零和对策(你死我活的),竞选失败者自愿认输,从理性而言不是失败者的最优决策,因为竞选失败后以前的大量政治投资都废弃了,因此输了不认输是失败者的最优决策。而1917年俄国和很多国家宪政失败都是因为竞选失败者输了不认输,发生革命。基督教信仰对竞选失败者放弃个人的最优决策,为社会牺牲个人利益,输了认输,是关键。
这些都是社会科学的观点。但是,我刚才讲到我进入第三阶段的时候,我就从社会科学追究到基督教成功的根本,它就是信。信就不是社会科学,它是非理性的。我信,我是非理性的。有些人说,我一定要看到耶稣,给我看一个上帝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刚才说到那个复杂性理论,要看到上帝才信实际上是一个分子水平的思想方法。分子的关系不同,它可以出现很复杂的事情,很复杂的社会现像。而分子之间的关系是看不见的,你就叫它灵好了!所谓这个复杂性的关系,完全一样的基本元素——分子,它的关系结构不一样,就会出现完全不一样的物种。关系是什么?关系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它是灵。唯物论是分子水平的思想方法,它一定要看见每个分子。DNA怎么排列?这个关系是看不见的。还有比这个更抽象的看不见的东西,这个灵,不是分子本身决定的,你是狗、是猫、是人,而是分子间的关系——灵决定这个东西。虽然我现在不能给你看一个上帝,但这个灵是我们基督徒共同经验的精神经历。这个是很大很大的一个东西,它决定人与人的关系。很多政治组织,它没有基督,它的生命不超过三百年。但基督教中基督徒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延续了一千多年。这个灵有多大?其他政党都有灵,这个意识形态虽然它不叫神,它叫别的东西,它也是信一个东西,你说给我看看三个代表是什么,他也没法给你看。但是他用这个东西来建立共产党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们的上帝,基督,我们祷告的时候会有感觉,这个感觉太真了!你还要什么东西证明?只相信理性,迷信科学,那你永远跨不过这个门槛,你永远到不了灵的世界,你永远停留在这个分子水平上思想问题。
你不要以为共产党没有灵,它也有它的灵。它也没有办法给你证明它的三个代表长着几个鼻子、几个眼睛,,但是它要靠这个东西来运作它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们基督徒也是这样的,而我们这种精神生活共同经历过的经验,就是上帝,就是耶稣,就是圣灵。所以你如果慢慢从迷信科学、迷信理性走到这一步,你就可以跨过这个门槛、走向信仰了。
跨过这个门槛只是个开始。我第一次相信这个灵,是因为我每次做错事了,即使没有人谴责我,也没有人发现我做的坏事要惩罚我,但我会觉得过不去,于心不忍。像有一个良心在跟我说话一样,这个东西就是我们说的圣灵,它就是上帝的声音。我们所有的人心里都有这个东西,都有良心。再坏的人,比如说杀人犯,他晚上也有睡不着觉的时候,为什么?有良心,有圣灵在他里边对他说话。从我个人经验,去年九月份我被诊断为晚期肺癌,医生就说,你这次没有办法治疗了,我们所有的措施只是减轻你的痛苦。我原来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永远要从理性算计成本效益,为什么要这样做,总要讲出个理由来。现在没有理由可讲了。你信科学,现在科学救不了你了,人到了尽头了。我那个时候没有办法,就开始祷告。所谓祷告,那时只是说要上帝救我这条命。那时我真的感到教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很多教会的朋友来给我祷告,你看,他们没有什么好处,他们还给我找药等等。然后我就一边养病一边读《圣经》,读很多这方面的书。
开始,有人跟我说,你真的信了基督教,你现在就死或你四十年后再死,在神的那里只是一瞬间,差别不大的。我心里好痛苦,我现在就要死?你读的书越多,你过了这个门槛,你不再用理性而是用信仰、用灵来想问题的话,你就会发觉,嗷,我不应该求上帝来给我一条命啊!我应该相信上帝,灵会得救,就有永生了。上帝让你做什么,你现在死还是以后死,你就听从他好了。我是搞经济研究的,我现在跟我们的莫那什大学的同事一起搞了一个超边际分析,在国际上评价还不错的。上次诺贝尔奖得主布坎南到我们学校来,当着校长的面就说,现在世界上经济学研究最重要的就是你们莫那什大学的这个研究,我们当时都受宠若惊。我当时就想,如果我现在就死,也是上帝的安排。我是这个领域的创始人,可能压住了很多年轻人,我就早点去了,那他们就发展了。如果他不让我现在去,那他就是要我传福音给更多的中国人,跟他做更多的事。
你这样想的话,你就轻松了,你不会在恐惧中生活。但是,有时候有反复,像我们这样事业上还算成功的人,过去很看不起没有成就的人,现在自己到了社会的最底层了,因为明天你可能就是一堆骨头了!再也不会摆架子了,即使社会最下层的人,你都会去尊敬他。当然这是受《圣经》的影响。如果我没读圣经,我会信别的,我可能不会这样想。但是,我这个人,因为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想出来、做出来的,就老是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些问题。我就想办法治病,就不能把自己交给上帝。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经常祷告。有些人不知道怎么祷告,或祷告了很久没有灵的感受。
小娟也是在跟上帝做事,有一个ALPHACOURSE,就是教你怎么样祷告,怎么样认识上帝,我也在学这个。给我印象最深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它也是用逻辑上无懈可击的办法证明上帝和耶稣是真的。我们今天没有时间来详细介绍这个。像我这样一个非常理性、数学上计算精确极了的人,我都说,不光从信仰上说,而且从逻辑上说,它真是无懈可击的。你们有机会可以去看录像带或这本书。这里的一个关键是,所有的人类文明都是文字记载的,文字记载都是主观的,对不对?因为都是由人写下来的。所以,在圣经记载的故事和凯撒大帝所记载罗马历史的故事,在主观性方面是没有什么实质差别的,你要找出客观标准来证明哪一个在逻辑上更可信。比如说考古学家的考据学定的一些标准,用考据学的客观标准来说,圣经上的故事是最可信的,比罗马史还要可信,比中国的春秋战国史还要可信。
另一类是我们个人灵性的经验,是你的思想活动的,灵魂活动的,这个东西跟科学所证明的不是一样的。作为基督徒,我有过一次祷告流泪的这样的经验。以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这样一个很理性的人、数学这么好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非理性的信仰而哭呢?而且我这个人难哭得很呢,把我抓到监狱里判十年刑我都没哭呢!这种灵性的经验有那么多人经验,这个东西是事实,这就是见证。你说这个东西不算,一定要分子才算,分子之间的关系不算,那你一定会没法了解那个是猴子,这个是人,他们的分子都是一样的。你就永远不可能了解基督教文明和伊斯兰教文明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而这个不信基督教、只信旧约的犹太人为什么跟人家打仗打得一塌糊涂?为什么信基督教的国家都这样长治久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如果你不在灵的基础上想问题,一定要在唯物论的基础上想问题,你永远无法解释这个东西。因为这个差别是跟信仰有关的。而约束国王、制定游戏规则的人,一定要那个人信,这个约束才有效。我们这个社会有这么好,阿富汗打仗打得一塌糊涂,中国隔几十年要乱一次,为什么有这个差别?这就是信仰的差别。中国人信儒家,不信天堂地狱,孔夫子劝皇帝做个好皇帝,皇帝还是要三千个老婆,他不怕,他不怕下地狱,因为他不信。
我的这个病,这又是一个见证。按照医生科学的说法,我今天根本不会在这里。我每天祷告好多次,已经一年了。和我同类情况的有很多都走了。去年九月份、十月份,有人到医院去看我,我根本不能讲话。那时候,医生说我的右肺整个都是硬的了,我一讲话,气就喘不过来。一两个月后,有些好转了,我都不能讲一个小时。我现在都讲了多长时间了?去年十月份我走路走半个小时要停三次,要不然就喘不过气来。还有,胸腔里有液体。但是我祷告,特别是兄弟姐妹帮我祷告。这也是一种灵性生活,它也是实在的。你说你生病了,又不信基督,谁管你呢?只是很亲近的几个人关心你,但他也不会一起给你祷告。那现在大家都看到我的情况,我讲话没问题,我也开始游泳了,我开始打网球了,还玩帆船!我也开始讲课了,瘤子消失了。很多兄弟姐妹给我作见证,瘤子是靠祷告消失的。这就是一个见证。当然,你可能说是碰巧了。我的这一段的精神上的灵魂生活绝对是真的。你不要老是停留在那个分子水平上想问题。你就是升高,学点复杂性的灵,同样的分子,不同的组合,会完全出不同的物种,而这个不同的组合就是灵,就是不同的灵魂。
原载于经济学家网站,特此鸣谢!
http://www.jjxj.com.cn/news_detail.asp?keyno=369——
杨小凯教授简介:
原名杨曦光,湖南人,出身于高干家庭。高中时参加了“文革”**派的活动。一九六八年撰写了大字报“中国向何处去?”,主张实行巴黎公社式的民主政体,引起轰动,并因此被中共当局以“**”罪判处十年徒刑。一九七八年出狱,先当工人,后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从事研究工作,并在武汉大学任教。一九八一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获硕士学位,一九八三年进入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经济系读书,一九八八年获该校经济学博士学位。
现为哈佛大学国际发展中心(CID)研究员、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经济学讲座教授、澳大利亚社会科学院院士。
曾任美国路意维尔大学经济学系,台湾国立大学经济学系访问教授;台湾中国科学院经济研究所访问研究员,哈佛大学国际发展研究所和哈佛大学国际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上海复旦大学经济学院访问教授、南京大学兼职教授;莫纳什大学经济学系教授。
他的主要著作是《超边际分析与边际分析》(与JeffSachs合著),《分工和经济组织:一个新兴古典微观经济学分析框架》(与黄有光合著),《经济学原理》(中文),“经济增长的微观经济机制“(载《政治经济学期刊》),“分工和产品多样化”(载《美国经济评论》),“垄断竞争和最优先产品多样性”(载《美国经济评论》),“专业化、信息和增长”(载《发展经济学评论》)等,著作和文章常发表在著名的匿名审稿杂志上。他和黄有光合著的《专业化和经济组织》一书被权威杂志书评称为“盖世杰作”。财务理论奇才布莱克称此书为“天才著作”。他最近的新作《经济学:新兴古典与新古典框架》被匿名书评人称为“对经济学根基进行重新梳理,为经济学教学提供了崭新的方法。”该书评人认为“杨正在建立起一个全新的领域。是的,我敢预见,人们对新兴古典经济学的兴趣将迅速兴起,我认为它很可能成为未来的潮流。”
主要贡献是发展新兴古典经济学与超边际分析。诺贝尔奖得主布坎南认为他的工作比卢卡斯(Lucas)、罗默(Romer)、克鲁格曼(Krugman)的要好得多。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阿罗称赞他的研究使亚当·斯密的劳动分工论与科斯的交易费用理论浑为一体。
编者按:席胜魔(1835-1896)原名子直,是清朝末年山西的一名秀才,世代习医。青年时,鸦片流毒中国,他深受其害,信从福音后得脱烟祸,乃更名胜魔,立志自新劝人归主,特别在胜过罪恶方面给今天的基督徒留下了美好的证据,鼓舞我们在人欲横流的世界中为神作分别为圣的见证。
少年沉浮
山西省平阳府的西庄村,是席胜魔的故乡。他出身书香世家,自幼聪颖,在家排行第四。家父为他专门请了一位饱学的先生,替他讲书批文,日后中了秀才,与其兄长合称为“席家四杰”。他性情刚烈,为人耿直,才干出众,常为乡人写状子、走衙门、断是非。十六岁那年,在家父的主持下与一位杨家千金完婚。
虽然他拥有名利权势,但人世旅途总不尽意。年轻的妻子抱病去世,自幼缠绕在他心灵里有关死的问题,又一再出现。他博览群书,总找不到有关生死问题的答案。儒家尽管把纲纪伦常讲得头头是道,却没有论及人的罪过怎样得到赦免,将来赏善罚恶的结局如何。在他认为,孔夫子的教训虽好,却止不住灵魂的饥渴,照不亮坟墓的黑暗,更不能使伤心者得到安慰。于是他又调转脚步研究佛经,尤其在道教方面切实下过一番功夫,指望有所造化。结果是:儒学不曾使他满足,佛教使他感觉一切是空;道教更使他身受其害。从此以后,他不再寻仙访道了。
三十出头的他,身体日见衰弱,呈现老态,病症缠身。正值他身心双灾之际,鸦片在中国风行,尤其在山西。友人劝他干脆吃几口大烟,既可治病又可调神。他听了“忠言”,开始吞云吐雾,那知他的前途与一切也正被大烟所吞吃,从此,事业、家产一概不管,他尝尽沉沦之苦,痛恨自己竟然失足,陷入祸坑。谁能救他脱离黑暗重新做人?他厌恶自己,厌恶那使他沦为奴隶的烟瘾。家人因此陷入贫贱,他惨不忍睹。
山西的田地本来只产五谷,如今改种大烟,满目罂粟(本植物制取鸦片)。不但是他自己的田地,连全县、全府、全省的田地尽都成了罂粟的天下!这滔天的祸水,是怎样流入中国的?所以,对于英国人,他实在恨之入骨。
他做了十年的烟鬼。
一八七六年,华北五省大旱,直隶、山东、河南、陜西和山西都纷纷失收。大旱一来就是五年,河干湖涸,田硬如铁,无地可耕,到处是一片荒凉,富者卖物,穷者**,尸横遍野,人吃人的惨况也屡闻不鲜。四分之三的人口已经死了。这样的灾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席家也在这场灾难中挣扎,怎样才能活下去呢?
就在这时,他们认为比旱灾更大的祸患即将来临:有两名洋人到了平阳府,并要长期居住,传起耶稣救罪人的福音来。
中年如日
当时的儒家文人,坚决反对基督教,轻视福音,痛恨洋人。所以对这两个洋人与他们所传的远而避之。这两位洋人,较年长的名叫李修善,较年轻的叫德治安。
在李修善牧师举办的有奖征文活动中,这位席家儒生一举夺魁。李牧师聘他为师,学读中文。就这样,这位被大烟逼到绝望境地的人,竟然手捧新约圣经,时常翻阅。因为李牧师学习读书时,总谈到其中的内容,所以,他就先读一遍,把要教的内容预备妥当。不知不觉这位骄傲的士大夫,被经上的话吸引了。先是为备课而读经,后是愈读愈有兴味,愈读愈觉耶稣的真实和亲切。在他看来,新约圣经不单是一本书,更是神的启示,启示他素来渴想知道的事情。从前以为耶稣是人,如今才大悟,他不仅是人,还是一位独一的真神。
终于,他把新约圣经恭敬地放有面前,跪在地上,读神降世为人的历史(即四福音书)。这时,他觉得这位受苦、受辱、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和自己的人生、痛苦、罪恶有极大关系。这个自高、自大的秀才一直跪着读下去,读到一个地方,名叫客西马尼,在半夜时分,神人耶稣于花园中,独自忧伤悲痛,他那关闭已久的心门就打开了。在寂静中,他似乎听见救主的呼声:“我心里甚是忧伤,几乎要死。”于是他从心里相信:“耶稣爱我,耶稣为我舍命。”忽然之间,圣灵感动他的灵魂,他不住地流泪,向这一位救主完全投降,接受他为个人的救主,以他为神。这个伤痕累累的灵魂,以恳切的信心,摸着了他的衣裳缒子,立刻得着痊愈。在此情形,他已忘却了一切,只知道神和他同在。这奇妙的经历,使他知道自己已经蒙赦免了,被更新了,并且让神占有,永远属神了。
这个奇妙的改变,使他充满了快乐和希望,从那一个秋夜起,他已是基督里的新人。他说:“我现在敬拜神,不是受什么人的劝导,而是受圣灵的启示。我是读了神的话以后自己明白的。我知道我罪大恶极,应该下到地狱;但我也知道耶稣已赦免了我一切的罪,让我以后永永远远在天上与他同在。”
一个倔强的、典型的、自高自大的孔**,一个骄傲满有偏见的秀才,一个看不起基督教,以此为愚蠢的人,终于被基督**了。这决不是劝导,辩论或教育所能达到的。这是遇见了活的基督以后倾刻间的溶化。
在他身上,只是再次证明神话语的信实:“在人这是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太19:26)。不仅如此,永活的基督还按照他自己的模式,重新塑造一个新生命。
一个重生的人,首先面临的是与罪断绝。他明白,必须立即把鸦片戒掉。若不洁凈自己,怎能做别人的榜样呢?从前他不知道有什么克服鸦片的力量,如今自己归属基督,当为福音的缘故,把烟戒掉。明知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为了主,他决心已定。
苦战开始了,撒但不甘坐视它的奴隶白白逃走,就以烟瘾捆绑他。可见,冲破这捆锁的战争是何等重要,何等险恶,他的前途完全以这场战争的胜败为界。因他烟瘾由来已久,中毒已深,药物实在不能奏效,只好受尽折磨。一连七天不能吃饭,浑身酸痛,咽喉发干,头昏目眩,坐立不安,几乎要支持不住了。这时,他明知只要吸食几口鸦片,所有痛苦就可立即解除,但是他立定心志依靠神的大能大力,决不再重吸一口,他完全把自己交托在神手里。李修善牧师等也切切为他祈祷。
在痛苦之极时,他感到了撒但的力量,魔鬼正利用烟瘾作为毁灭他的武器。这是属灵的争战,他以救主为唯一的堡垒,他不住地祈祷,依靠救主,不敢稍离半步,让穷凶恶极的敌人天天与主接战,这样叫撒但不能得逞,他向撒但宣告说:“魔鬼,你要怎样?我的生命已放在神的手里。我情愿戒烟死去,也决不要活在罪中。”
在极度痛苦之际,他向肉体宣告说:“我宁死也不再吸大烟!”
时光在痛苦和呻吟中流逝,他仍然祈祷,仍然读经。当读到神要赐下一位“保惠师”的那段话,知道了这位保惠师就是加强人力量的圣灵。虽然他对那段经文不甚了解,但他相信圣灵的大能,于是充满指望,在极度衰弱的状态中,再三恳求这位无所不能的圣灵降临搭救他,使他完全脱离魔鬼的一切辖制。他俯伏在地上,静静祈祷,求主解开他的捆绑,使他得着自由。忽然之间,生命与力量好象潮水一般涌入他的灵魂,他从头到脚冒了一身汗,于是顿觉浑身的血脉全然畅通,又觉得精神饱满,自己好象勇敢的精兵,头带盔甲,披挂整齐,愿意出尽全力攻破仇敌,那怕空中有千万恶魔,都能敌挡得住。
战争结束了,痛苦与挣扎止息了,圣灵来了,以平安充满了他的心灵。
自从被圣灵拯救以后,他在天路上勇往直前,好象是神特别在教导他。虽然是一个初信的基督徒,却明白水礼之外,还有一个圣灵的洗礼。一个深夜,他以纯真的信心与顺服独自在房里祈祷,静待圣灵的降临。果然,那更丰盛、更快乐、更光明的生命,象洪流澎湃地涌入他的灵魂。随后,他明确神的呼召,向同胞传扬福音,述说救恩。
面对家人的排斥,他不在意。他认为真假势不两立,从真就要弃假,一把火就叫家里的偶像全都毁灭了。这在西庄村是前所未有的,轰动之大,是不难想象的,村民们以为他着魔了。尤其是他成为基督徒之后,改名为“胜魔”。
他的妻子对于基督教,本来深为憎恶,但是看见丈夫戒掉大烟,断了烟瘾,身体日渐康健,急躁的脾气也不见了,就渐渐放下成见。结婚以来,她只生得一子,所以,多年来,她心里既悲伤又恐惧,怕丈夫为了求嗣,便休妻再娶。在那时候,对于一个文人来说,纳妾是平常之事,但胜魔却与众不同,声明既不休妻也不纳妾,她是何等感激。总之,丈夫信了耶稣,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切身利益。
胜魔本来有一个继母,从家里赶出去已经多年了。自信主以后,他赶紧找到她,答应养她的老,保证她寿终的时候,衣衾棺木都用最好的。起初她还不敢置信,但发现他言词恳切,就听了他的话,回到家里去住。村里的妇女听到这消息,都惊奇地说:“信耶稣,到底还不坏呢!”
还有,他和兄弟们本来也有不和睦之处,分居别处已久,感情也随时光而生疏。但是他决心把经上的话实行出来,和兄弟重修旧好。因为圣经上说:“你在祭坛上献礼物的时候,若想起弟兄向你怀怨,就把礼物留在坛前,先去同弟兄和好,然后来献礼物”(太5:23-24)。谁知兄弟们因听见他信了洋教,不愿意与他和好。胜魔并不因此罢休,乃是决意遵从主命,先为这事多多祷告,后又去对他们赔不是,承认自己以前的过错。这样,兄长被感化了,兄弟们也就和好如初了。此事一经传开,外人无不心悦诚服地说:“耶稣的教训,真有力量!”
因为胜魔身体力行,日积月累,主的道就被信服了。久而久之,也有人到他家里一同敬拜,他的亲戚也陆续前来参加。而他的继母和妻子两人更是慕道,她俩已有意信主,作天国的子民。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件奇事。
胜魔见妻有慕道之心,便欢喜快乐,循循善诱教导她,她也听得颇有兴味。不料,事情忽然起了大变,他的妻子好象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先是暴躁不安,后又慌张不已;有时无故害怕,有时无故悲哀;日不食,夜不睡,家务无法料理。但经过检查,身体正常。这“病”在聚会礼拜的时候,发作得顶厉害,她闯进会堂,捶胸跺脚,破口大骂,甚至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骚扰大家做礼拜。施药不见效,看样子是被鬼附着。村中的人见此,就趁机毁谤真理。他心里好难过:自己传道以后,改名胜魔,现在魔鬼竟亲自来到我家,来和我比个高低。他处在危难之际,想起耶稣在世上赶鬼的时候,众鬼无不听从,离开人身。于是为妻子切切祷告,但鬼就不离开。后来,妻子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奄奄待毙。
在这个时候,胜魔猛然记起,耶稣曾对门徒说,非用祷告禁食,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参太17:21)。于是,他一连禁食三天三夜,并叫全家人一同禁食,恳切祈求,满了三天,他走到内房,按手在妻子身上,高声喊道:“邪鬼,我奉耶稣的圣名,吩咐你离开人身,不再回来!”鬼出去了,他的妻子得着了释放。胜魔的妻子好了以后,马上宣称自己是基督徒,敬拜耶稣为大恩主。村人知道后,无不稀奇,多人因此弃假归正,信靠真神。
那时,他对于圣经的知识还不够完全,不够深入。但他却把握着一个要点:神说是就是,说非就非,不能怀疑,不打折扣。他以此天真烂漫的信心央求神,与神同在。
胜魔宣扬神道,劝化众人,时时蒙圣灵引导,使听道的人心窍开通,信服救主,真道就日渐兴旺,工作也就日趋繁杂。首先,是邻近的信徒要他帮忙,要他教导;其次是有一些远道而来慕道、听福音的,这些人一来,他就全部接待。在当时,信徒大多数是贫穷人,他们不但在灵性上需要帮助,在物质上照样需要帮助。他为主的真道,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最先是把自己用不着的变卖了,后来又把所有的现钱都用出去了。而慕道者不断,聚会照常,经费如何解决?夫妻两个就到神的施恩宝座前去,恳求全能的主,指出一条出路。祷告中他的妻子得着亮光,就对丈夫说:“红皮箱子里,不是有我出阁所用的衣裳、首饰、环子、手镯吗?当日以色列的妇女,不是把铜镜子拿来给摩西做洗濯的铜盆,放在会幕和坛的中间,叫祭司洗手洗脚吗?”
胜魔虽已变卖了许多东西,却没有想到变卖妻子的饰物,因此起初总不肯答应。但她却说:“我用不着这些东西,放着干什么?还是献上给主,拿来喂养他的羊群吧!”两人都为这奉献,心里快乐。
他为附近的村庄消耗心力还满足,更想如何让福音传到外县的村庄去,让人同得永生的好处。他又想到还有许多受大烟折磨的人,尚且在水深火热之中,应该向他们传道,为他们开出一条活路。那时的人多半有吃大烟的恶习,慕道的人也不例外。于是他和另一同工在圣灵的带领下,开设了戒烟的场所,起名叫“天招局”,同时从天津购来戒烟药丸,请凡有心戒烟的人前来。“天招局”是以戒烟达到救人传福音的目的。所以,定下规则,每一戒烟者,必须参加聚会,早晚敬拜神。
戒烟的人愈来愈多,他们断了烟瘾以后,就为“天招局”传名,慕名前来的就有不少。一天,突然断了药丸,这对初戒烟的来说,无疑是失去信心。山西距天津甚远,从前又是交通不便。面对这难处,胜魔就立时禁食祷告,夜半祈求,仰望主开导,为他们指出一条出路。他就得了亮光:自己既然有药店,又会行医,求神使他能按方制成药丸。一连几天禁食,直到药丸试用成效。大家就同声赞美神。这个成功,使胜魔打定主意广开分局,不但无数的烟徒得益,而且福音借此广传,无数的灵魂能以得救。美哉,神的方法,何等奇妙!美哉,神的恩典,何其丰盛!
其间,胜魔最关心的,是领人到耶稣面前,叫他们单单依靠这位救主,不是信靠人,不是信靠药丸。这属灵的争战一来,人也无用,药也无用,自己的挣扎更无用。他和“天招局”的同工都不以自己的祈祷为满足,还要戒烟者一起祈祷:“如果你们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祈祷,向真神恳求,我们就不能担保你们可以戒掉烟瘾。”
有一回,从邻村来了三位老人,要入局戒烟,其中最年轻的也已过六十,他们吸烟的日子长,瘾子又大,收留他们真有难处,起初两天情况还好,三位老人对福音大感兴趣。可是到了第三天晚上,其中的一位觉得不好过,到了夜里,便受不了,就把另两位叫醒,请他们去叫胜魔来医治。那两位却不肯在三更半夜去叫他,提议还是跪下祷告吧。三位老人就一同下跪,诚心祈祷。这一跪,奇妙的救主就垂听了他们的哀声,几分钟后,那位老人就觉得好多了,呻吟声也止住了,他回到床上,便安然入睡了。另两位彼此低声说:“耶稣果然在这里。”第二天一早,他们便逢人见证昨夜发生的事情,说:“耶稣果然在这里,他真的听我们的祈祷。”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困难。在戒烟的人中,有些除了烟瘾外,还有其它病症,一旦停止吸烟,老病就会发作。在戒烟局里,不是平静无事。有时病状突发,有时半夜叫喊,使人心惊胆战,手忙脚乱。如果有人在“天招局”死了,后果就不堪设想。因此每逢局里不平静时,胜魔就禁食祷告,求神开恩。在此情形下,神就彰显大能,转危为安,化险为夷。
禁食祷告,就成了他的风格。当难处四起,总是这样过去的。虽然工作日渐增多,责任也重了,但他愈发觉得祷告的重要,决不让工作霸占了祷告的时间,有时独自进入密室祷告几个钟头,有时整天或整夜祷告。他做事谨慎,一点也不草率,更是依赖主恩。每次配制药丸的时候,总是在前一天不吃饭,禁食祷告,求主赐福,然后才拣选新鲜上乘的药材,按方配制而成。他常说:“主给我的工作,是要我既做播种的农民,又做撒网的渔夫。到处传扬福音,是播种;一个一个的叫人戒烟,劝人信主,是打鱼。”
他还有一个特性:不爱钱。曾有人要向他买药丸另外开局图利发财,胜魔知道他们的用心,严厉责备:“我开局是为了救人,不是要赚钱;若因贪财而开局,难道天父会容许?这药丸是天父用以拯救灵魂的,万万不能卖给你们。”他不受任何薪水,不领任何津贴,就是教会给他津贴,他也不要,如此疏财仗义,就无人能找出他的错处。
晚年负重
凡是看见过他处理实际事务的,都深知他有爱心,有智能,有能力。与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和他在一起而不祈祷是办不到的。在他看来,神是信实的,无论何事,无论何时,总要先向神请示。他认为,人生没有什么,世界也没有什么,所有的只一件:爱主耶稣,爱人的灵魂。他把所有的一切,包括时间、金钱、家庭、朋友和自己的生命,全都放在祭坛上面。他不仅自己为人的灵魂悬切挂念,祈祷不已,还亲自与信徒一起,在圣灵的大能中祈祷,恳求神感动他们的亲人信主,其真诚与单纯,令人永远难忘。许多人从他那里得着帮助,他也以此为乐。他生命唯一的目的就是拯救灵魂。
他的灵修,他的虔诚,他的讲道,他的牧养,无不让人信服,无不与他牧师的职责相称。他受封牧师,是教会对他生命敬虔与工作忠心的肯定。
席牧师做了许多诗,在当时家传户晓,甚至不信的人也跟着唱起来。在“天招局”里戒烟的人,忧愁烦闷时,就唱诗解忧;信徒如遇试炼,也随口唱一首,这样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歌谱部分是创作而来的,部分是中国民间歌曲改编而成的。席牧师自己喜欢唱歌,他唱的时候把音尾拉得很长,象京剧一样。结果不但收到舒畅心情的功效,更传达了神的恩典,因为一首好诗常常就是真理的精华。
下面的一首诗,是席牧师所作的,为山西的基督徒所喜爱。凡遇经费困难,**频繁,环境艰苦,灾荒将至的时候,基督徒一唱这诗,便在神面前得着喜乐:
一、为信主,家贫穷,我心似难安;想念主,在客店,我心便喜欢。
二、为学道,遇逼迫,我心似难安;想念主,受捆绑,我心便喜欢。
三、为福音,经试炼,我心似难安;想念主,被鞭打,我心便喜欢。
四、为教会,遭磨难,我心似难安;想念主,钉苦架,我心便喜欢。
副歌:主赐我平安,主赐我平安,
主所赐的平安,与世福无干,
人不能夺去,平安乃在天。
这个为此世所不能给、所夺不去的快乐,就是他力量的源头。在被责骂、捱贫困、受逼迫、处苦难的时候,一想起这都是“为了耶稣”,心里便满有喜乐。这种喜乐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的。
席牧师开办的“天招局”得到神的赐福,一直兴旺,在山西、陜西、河南的直隶等四个省里开设了四十五个“天招局”,藉此拯救了许多人的灵魂。然而维持与管理工作之繁重,责任之重大,决非片言可尽。在那些忙碌的年头里,席牧师碰到许多困难,但每一困难都再一次印证神的信实,因他把一切的重担卸给神。每一次的缺乏,总是求主供给,每走一步,总先求主带领,当他看清是神的带领,便迅速行事,毫不迟疑。日日如此,时时如此,无时不见主的恩典丰满,主的力量够用。
工作愈多,他离家的时间也愈多。有时是几个星期,有时是几个月,有时为了视察“天招局”,有时为了办理教会事务,总是在路上风尘仆仆。为了省钱,他不顾自己是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先步行一段,直到走累了才雇骡马再走一段,自挑行李更是不在话下。神奇妙地赐下力量,使他历尽艰难也不觉疲累,他是一个为神所特别呼召而为神所特别支持的人。他本人也确实知道,这全都是神答应他的祈祷,因他早就晓得如何运用圣灵的大能来克服衰弱、疲劳和疾病。同工们说他总是劳劳碌碌的,他回答说:“在主的工场里,人都非忙不可。不过,我们的心总是清闲的。”
那时,甚至有一种谣言,说他藉“天招局”牟利,说他开局的目的是为了发财。有人把这话向他转告,他就不慌不忙地答道:“是的,我办的‘天招局’是利息优厚的事业。它的老板就是我的主,也就是万有的主。我谋取的利息是无价的灵魂。入了局,听了福音,信了道,得救的人并不算少。从开局到现在,入局戒了烟的人,男男妇女女共有几千人,信道的不少,其中还有当了牧师、长老和执事。这种奉主名所做的生意,有什么可以反对的呢?”面对这样的指责,他向来不以为意。
当工作在荒地难以开展、同工们灰心之际,他就劝勉他们说:“有一个时候,主耶稣自己也不能做什么事,就是他在坟墓里的那几天。我们现在也是如此。可是,我们必定会有一个复活的早晨。”
在神恩之下,只要他能够做到的,无不尽心尽力去做。主说过:“我在你们中间,如同服侍人的”(路22:27)。他把这话奉为金科玉律,因此,他不督责人,只替人挑担子;也不管辖人,只为人服务。他感到耶稣为自己舍命,所以自己也当为弟兄舍命,在大事上如此,在小事上也如此,他时时提醒自己:主耶稣在上十字架之前,岂不是天天为别人牺牲吗?所以,他的时间,是完全为别人的。无论在如何忙碌的时候,只要别人有所请求,他总把工作放下,耐心地先去处理别人的事,那怕是琐细的事。他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勉强,乃是爱的流露。
有一次,席牧师为准备带领一个大聚会,正在禁食祈祷。时间到了,他只想着讲题,走向会堂,没有注意一个妇人在后面的窗口等着他。那个妇人一见席牧师,就叫道:“席牧师,我在这里等你呀!我的孩子病了,请你给他一点止咳药吧!”可见,这不是急病,但他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便停下来,温和地对她说:“不用着急。聚会后,我马上给药,你能等就等,不能等的话叫别人来拿药。”那妇人就坐下等他。一散会,他就出去见那妇人,指点她如何照顾孩子。不论他如何为大事忙碌,对于那些为一些琐事甚或不知理的事而来求他的人,他总是以礼相待,从来没有不耐烦的面色。他真正为着基督的缘故,而做了众人的仆人,在这一方面,实在令同工们佩服不已。
在起用同工方面,他总是向神祈祷,等候神,免得出差错,使神的工作受亏损。在席牧师开设的一所重要的“天招局”里,两位主持的弟兄素不和气,后来愈闹愈凶,就跑到席家投诉。席牧师一见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心里忧愁,这不只是弟兄失和,而是撒但在背后作祟,使神失去荣耀。这困难既由灵界而来,也只有依靠圣灵的力量才能克服,劝解和其它人为的办法都是毫无用处的。他就一连禁食两天,为他俩专诚向神祈祷,并告诫家人,不许询问他俩远道而来的原因。同时,对他们俩人特别厚待,饮食起居都由他亲自照料,一视同仁。
第三天,他仍然禁食,他知道自己的祷告已蒙应许,就到两位弟兄的房间里,对他们说:“弟兄们,这完全是我的过失。当初,如果我多一点祷告,考虑周详一些,就不会把你们安置在一个局里。所以,我觉得我在这事上对不起神,也对不起你们两位。我们还是彼此原谅,也求天父原谅我们吧。”一番体恤的话语,使这两位弟兄完全降服了,连一句埋怨的话也没有。两人流泪悔改,言归于好,合一在施恩座前,祈祷时,圣灵充满了这一位不凭血气行事的忠心仆人。只要是为耶稣的,他便没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只要是为拯救灵魂的,便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只要是为主所背负的十安架,便没有什么是背负不起的;只要是主所走过的路,便没有什么地方是行不通的。他舍弃了一切──为耶稣!
他已为主鞠躬尽瘁了。在他离世归天的时候,那些在他左右的人啜泣不止,但是天上的使者却因他在天享受盛大的欢迎而羡慕不已。
要消灭恶性犯罪,固然可以运用教育、社会、舆论、司法等力量,但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鼓励他接受一个正确的宗教信仰,让耶稣基督进入他的心,使他里头有耶稣的生命,耶稣的性情,因为有了新的生命,才会有新的生活。
参阅材料:席胜魔(公元1835-1896年)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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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的翅膀把我带回幼年时代。记得在香港圣保罗幼儿园中,开始学习阅读生命里第一个书卷的时候,就从中知道:上帝是创造天地万物的;人是他用尘土造的,耶稣是天父的圣子,他为我们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记得当年,母亲信主受洗后,时常到圣保罗教堂参加崇拜聚集,每次到教堂,她都必带我同去。还记得她曾对我说:“当我听到教堂的钟声,内心就感到平安。”当时我年纪小,不明白她所指的平安是什么一回事。现在回想起来,原来神早在我年纪尚幼之时,已把福音种籽放在我的心里。
后来父母亲带着我们全家上广州定居。从此,我在大陆接受教育,被灌输的是无神论。每个人都学会唱《国际歌》,其中歌词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什么神仙和皇帝……”在这种思想模式教育下,在不知不觉中,我的信仰历程更被增加了重重的阻隔。
六六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为了表示对党尽忠,各人被迫互相批斗,我母亲也不能幸免而被斗,我丈夫被拉到三水,而我却被隔离到英德劳改,做苦工,住在监仓里。不久,虽因我怀孕而把我送回,但当孩子出生不足五十天,却被迫放下初生儿子,要返回英德继续劳改。当时,无数人被**至死。经历这些难以接受的一切,
我对所有人失去了信任,经常害怕惊惶,同时,内心不禁产生仇恨和疑惑,不明白人生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文革完毕,**四人帮后,有人告诉我,现在可以拜神了。于是,我立刻走到佛山,买了一个观音像回家,不但为它开光,还造了一座神台安放,每天诚心上香,只望祈求平安,但换来的却是更多忧虑:在**四人帮后,又说我母亲是四人帮的人,更说我是四人帮中江青的契女。
离开中国,跑到台湾,遇到当年父亲好友徐亨先生,他邀请我到他教会聚会。他是第一个带我返回教会的人。于是,我经常到教会聚会,但是,我仍然什么都拜,什么都信。有一次,我到美国演出,重遇多年不见的姊姊萧马毓华,她知道我的情形后,告诉我:“你应该拜那个创造天地万物,至高而又爱你的神,你有听过观音爱你吗?”我想,她的说话有理,从此,我就放弃了所有偶像,单单敬拜这位创天、造地、独一而又爱我的至高神。虽然如此,我认为要清楚明白神的事情和明白圣经,才应该受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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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不久,我到澳洲演出,一行四十多人,同行领队王太坐在我旁边,大家侃侃而谈。经过十多小时飞行,我与王太的话题差不多都完了,最后我们谈及信仰问题,原来她也是基督徒。我告诉她我要彻底清楚明白,才会受浸。于是,她问我:“你懂得开飞机吗?你懂得维修飞机吗?”我说不懂,然后,她继续问说:“你既不懂开飞机,又不懂维修,那为什么要坐上这架飞机呢?你信得过飞机师们能带你安全抵埠吗?”我想了想,啊!是的,我明白了,其实我们对神的信心,也是这样,不是全然明白或知道了才信。于是,感谢神,我在一九九一年的复活节受浸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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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虹简介:
1986年获选为美国傅尔布莱特基金会(FulbrightFoundation)之交换艺术家(ExchangeArtist)。其粤剧艺术的表演,广受行内外的好评,并被誉为红派艺术的嫡传。
红虹自幼在香港习钢琴与芭蕾舞,随父母马师曾红线女返大陆后,于北京中央音乐学院附中主修钢琴、主修芭蕾于北京文化部舞蹈学校、主修京剧﹑昆曲于上海戏曲学校,最后主修粤剧于广东省粤剧院,踏上粤剧艺术之路。著作有“粤剧源流及演出的研究”。
红虹于1991年,在台北浸信会怀恩堂受浸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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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开始唱福音粤曲,并为主作见证。香港的GCC(福音传播中心)为她制作见证带“爱溢红伶”。
近年,蒙上帝的呼召,红虹愿全心投入福音粤曲布道的事奉。她以福音粤曲及生命见证的福音之旅,在亚洲,欧洲,南美洲,北美洲及澳洲留下了足迹。
现在,红虹要与主内的弟兄姐妹恳切祷告:祈求天天为父神所陶造,日日在圣灵带领下长成,成为主使用的器皿,以福音粤曲与主同工。
2、我和我的演艺事业都更新了红虹
3、红虹福音粤曲团契网站(
www.honghongcogf.org)
原载于
http://www.honghongcogf.org/
红虹福音粤曲团契网站,特此鸣谢!
我自小于香港学习芭蕾舞和钢琴,返大陆后,又在中央音乐院的附属中学主修音乐。三年级那年,因练琴的时间太长,伤了手腕,不能继续学琴。当时我的母亲在上海拍电影,我给她电话,告诉她我要跟随她。她误会我的意思,以为我要跟她学演戏。在我到达前,一切已为我安排妥:在上海戏曲学校学昆曲,学京剧,再另请老师教我做花旦等等。当我说我不喜戏曲,而喜学外语时,她说一切已安排妥了,不想学也不行了。我便因这美丽的误会进入了戏剧界,得到很好的栽培。由于那时我的年纪已经稍大,资质又不是很聪敏,唯有特别下苦功。每天很早起床练习功架;星期六、日学习唐诗、宋词、声乐、发音等等中国传统文化精华及西洋传统声乐,我觉得很有意思。
在老师和父母悉心教导下,我渐渐在戏剧界奠下了基础,成为独当一面的正印花旦来。后来移居台湾,成立了红虹粤剧团,到世界各地巡回演出,认识了一些基督徒朋友,常常带我去教会,向我作见证,因而对基督教有所认识。比在香港圣保禄书院读书时只知神的名字和一些圣经故事要好些了。
一九九零年到美国演出,与久别的姐姐重聚。在记忆中,她比我大,我很害怕她。可能因为我年幼时很顽皮、念书成绩不大好,常受她管束、责罚。因此初见面时也有点紧张。但慢慢发现,感觉不同了。她很关心我,找空和我说出了很多肺腑之言,处处为我设想。后来跟她一起探访亲戚长辈时,他们告诉我:“你的姐姐改变了很多,你觉得吗?”我说:“是呀!我也觉得不同,是什么原因呢?”他们说:“因为她信了耶稣,并且是一个很虔诚的基督徒。”我那时心想:“基督徒有那么好!我在台湾的基督徒朋友也是那么好!”我姐姐亲切地问我:“你有没有信仰?”我说:“所有的神我都信。我拜观音,也相信耶稣。”她说:“那样不行,你一定要分辨清楚那一位是真神,宇宙间只有一个主宰,他要我们专心一致的敬爱他。上帝是独一的真神,整个宇宙是他创造的,他爱我们,拯救我们,你可以追求认识他。”以后她不断的寄有关基督教的录音带给我听,又送我一些福音的书籍和一本圣经。
从那时开始,我真的认真的思想,寻求我当相信什么。我继续参加教会的崇拜,查考圣经,当人问我信什么宗教时,我说我信上帝;但朋友问我为什么不接受洗礼,我说,我还要多研究圣经,因我觉得耍懂整本圣经才有资格受洗。
一次,我去澳洲演出,乘飞机时,领队的太太坐在我旁边,谈及信仰问题。我说我信耶稣基督。她问:“有没有受洗?”我说:“还没有。待我把全本圣经研究清楚,完全明白了,才受洗吧!”她便说:“你知道现在所乘搭的飞机是飞往哪里吗?”我说:“当然是飞往澳洲雪梨。”她再说:“你登机前,有没有先研究这飞机的构造及驾驶方法呀?”我说:“当然没有。怎可能每个人都要学懂驾驶飞机才能乘搭飞机呢?”她说:“对呀!你信任此飞机会把你带到澳洲雪梨,你便乘搭它。我们相信主耶稣也是同样道理,不必等你明白了所有真理才相信。只要你明白上帝是独一真神,他爱我们,差遣他的独生子来为我们钉死在十字架上,死后复活,升天,以后还要再来审判死人活人。你只要接受他作你的救主,他的宝血就洗净你一切的罪,叫你蒙拯救,不致灭亡,反得永生。主耶稣为我们成就了一切,不必再等待了。信主后你可以追求更认识主,那是生命的长进。”她的话语像一股清流,立时流进我心;我恍然大悟,最重要是相信、接受主。当时心里有一个感动,我既已接受主,是主的儿女,理当接受洗礼。从澳洲回来,便毅然向教会申请受洗,正式归入主的名下做基督徒。
信主后,我常祷告,把一切经过努力办不到的事交托给主。这是我深信不移的一点:他会成就合乎他旨意的事。只身到纽约进修声乐时,神为我安排愿意借出钢琴给我练声的教会,因而解决了找教会聚会的问题;起初居住的地方不理想,我祈祷,他安排一位姊妹接待我。我感觉事事有主引领,深深体会做主的儿女蒙福。一个信主的人最要紧是行在神的旨意中,无论到那里都蒙神眷顾,神的爱无微不至。此外,我也得到主内弟兄姊妹的互相关爱。
我更体会:“我们爱,因为神先爱我们”、“施比受更为福”的道理,噢!这是圣经上的话啊,并非佛家发明的。我很喜欢与人分享神的爱。神的爱不会越分越薄,相反的,舍得越多,得着越丰富。从前教学生时,常为一些学生老达不到我的要求而抱怨、责怪他们。信主以后,发觉自己在教学上也改变了。有了怜悯的心肠,懂得关心学生,给他们鼓励;如果学生缺课,主动问他原因,尽力帮助他,慢慢地与学生建立了感情。我知道这是主的生命充满了我,改变了我。
有一次,在一个朋友的宴会上,一个相士对我说:“你的胸部有一颗很大的、黑的痣;腰部第一、二节脊椎是歪了的;你的脚跟有痛症。”感谢主,我心胸有的不是痣,是针剌的疤痕;我的腰椎不是第一、二节坏,是第四、五节坏;我的脚不是脚跟痛,是脚底中部地方痛。我没有作声,他又说:“其实你的病很容易解决,因为你对着六块镜来睡觉,所以常常生病(其实我不是对着六块镜,而是六道贴了墙纸的门);现在只要戴两只金戒指,两钱重的在中指,三钱重的在无名指,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如果戴十戒就更加好。”那时我对他说:“我是信耶稣的,我是基督徒。”他说:“没有问题,我们这位佛也保护基督徒的。”我说:“我是很虔诚的基督徒,每个星期日去教会敬拜神,每天读圣经,凡事祷告。”他才说:“怪不得,我的磁场无法进入你的磁场,以致无法看清楚你的阴宅和阳宅。”我听了后,心里马上感谢赞美主。他实在保守了我。因当我知道朋友在席间要让请来的出家法师为我们断命时,我立即祷告,求神保守不让邪灵进入我的领域。
神的生命不但影响了我的生命,也影响了我的演艺事业。他感动我,把一些粤剧的主题修改。例如把充满恨,以复仇为主题的“李慧娘”改成多些爱、少些恨的故事。主角李慧娘虽然父亲**人陷害而死,她不是要报仇,反倒舍弃了自己复生的机会,化成了一株红梅,藉此带出一种牺牲的爱。当我把我的心意与工作人员分享时,他们都赞同,并且练习得很高兴,很努力地把这种精神演出。观众看了也得着激励,怀念、响往更多的爱。使我觉得我的工作更有意义。
我愿意为神工作,以我的专业知识来赞颂主,歌颂他的爱,传扬他的救恩。我很喜欢读神的话,遵行神的话。因为神的话就是活水的泉源,在我们的生命中直涌到永生。所以,我已计划在未来的日子花更多时间在福音粤曲的工作中。(红虹是名伶马师曾和红线女的女儿。巫凌赛君笔录)
──慕勒信心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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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慕勒GeorgeMuller
1805-1898
“祂与我们是一样性情的人。”(雅5:17)
“我不得不羡慕神奇妙的恩典,当我是个轻率虚浮的青年之时,就引领我认识了主耶稣,而且他一直保守我,在对他的敬畏和真理中,给我极大的尊荣,使我能长久事奉他。”这是晚年的慕勒对自己一生的总结。
1805年9月27日,慕勒乔治出生在普鲁士的克鲁本司戴特的一个普通家庭中。他的父亲是当时国产税局的一个收税人,常常将钱交在年幼的孩子们手中,希望他们通过自由用钱能学习如何花钱,如何积蓄,但结果适得其反,他们挥霍浪费,沉溺于孩童的罪孽里面。当父亲要他们报帐的时候,他们就用谎言来遮掩。年龄未足十岁的慕勒,竟能有计划地欺骗父亲:虚报收入,伪造支付,常常偷窃父亲的钱。父亲将他送入教会学校就读,但这丝毫不能改变少年慕勒的生活方式:他阅读不健康的书籍,常常玩纸牌甚至酷爱烈性的酒。母亲临终之夜,这个十四岁的男孩酩酊大醉,在街上蹒跚而行。连慈母的死都不能禁止他的恶行、苏醒他的良心,可见他放荡的程度。他的生活可说是一连串的罪恶。有一次,他的钱浪费完了,饥饿逼他去偷吃别人的面包。后来回忆起来,不禁叹息:“事奉撒但,就是在今世,也是痛苦!”
他不甘沉沦,企盼改过自新,无奈力不从心。在他父亲迁居之际,他转读另一所教会学校。他认为这一新的环境将有利于改变,因他已摆脱过去的恶友恶习。他忽略了众善的源头,在他的心里没有神。父亲以为他已改变,就托他代收一些欠久了的帐目,不料他旧性复发,挥霍欺骗如昔,不思学业。待耗尽所有,投奔叔父,后来又被赶去,住进旅馆;因无钱付帐就偷跑,结果被捉,下入监狱,直至父亲汇款还帐,月余才释放回家。
他想通过用功读书来改变自己,重讨父亲之欢心。在短时期内,他用功读书,并收学生教授德文、法文和拉丁文。这种外表的改良,深得父亲的嘉许,但他整个的生命在神眼中仍然是充满罪恶。
有两年之久,他曾发愤苦读:早晨四时起床,夜晚十时入睡。他的行为大有改善,深获教师的欢心,甚至被评为模范学生,特准陪伴教师散步,用拉丁语与教师谈话,他住在学校校长的家中,悉心研究古典文学、法文、历史等课。他藏书将近三百册,但其中并无圣经。他热衷于当时的世界名著,视为珍宝,却对圣经不屑一顾。在教会学校就读,他不得不遵照当时的习俗,每年参加两次圣餐。但这一切都不能改变他的罪性。他自己也承认,在这一切虚礼背后,隐匿着秘密的罪恶和疏远神的心。当他债台高筑,津贴不够偿付之时,他又重展旧技:他先用力敲断自己的衣箱锁匙和提琴锁匙,然后奔到校长室,衣冠不正,神态恍惚,宣称遭遇偷窃,结果引起朋友们的同情,大家捐款补偿他的损失。谁会想到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竟敢坦然行骗,面不改色。
进入哈勒大学不久,他的钱花光了,他四处借款,借到无处可借为止,只得当掉他的表和衣服。恶性在他里面冲动时,任何的立志努力都无济于事,他再度失败,因为尚未找到能得胜的秘诀。但属世的利益告诉他,如果继续放荡,将有开除的可能,以后任何的教区都不会要他工作。他再次决定:要抛弃这种作恶的生活,免得自己常常陷入贫穷、困苦和耻辱中。
“不是你们拣选了我,是我拣选了你们”(约15:16)
慕勒已知自己的脆弱,他想寻找一个朋友来帮助他摆脱过去的生活。所以他拣选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十分平稳安详的青年人作他的朋友,他自忖:这人必能大大帮助他。这青年人的名字叫培德。他哪知道培德本人是个背道堕落者,自己所倚靠的不过是一根折断的芦苇而已。培德和慕勒相处期间,非但没有帮助慕勒摆脱过去的恶行,还帮助慕勒犯罪。他和慕勒约好另外两位同学进行一个长途旅行,到阿尔卑斯山逛风景。他俩伪造家长的证明信,以便获得旅行护照,又把书本抵押,得到现款。四十三天后,他们风光而归。但培德的良心大大不平,罪的感觉非常厉害,他向自己的父亲彻底认罪。经一基督徒介绍,他认识了魏格纳先生,每周六晚间在他家中举行聚会,培德已参加了数次。
1825年11月中旬的一个周六晚上,培德和慕勒散步回来,声称自己要去参加一个信徒家中的晚间聚会。慕勒表示愿意同行参加。培德踌躇了,因他深知这种聚会完全不适合一个终日沉溺在酒、牌里的青年人,他担心慕勒不能持续到聚会完毕,以至中途离去。但最后,还是带他同去聚会。那个周六晚间,实在是慕勒生命史上的大转机。培德,一个往日堕落的信徒,竟为神所用。
“叫一个罪人从迷路上转回,便是救一个灵魂不死,并且遮盖许多的罪。”(雅5:20)
那天晚上,慕勒来到这一群生疏的人中间,他发现环境新奇,气象特殊,因此拘促不安,担心自己可否受欢迎。然而令他一生不能忘怀的,是魏格纳弟兄口中出来的恩言:“你随时都是受欢迎的!我们的家和我们的心全向你敞开着!”
随后他们坐着,大家一齐唱了一首诗。内中有一位弟兄(他后来去非洲传道)双膝跪下,祈求神祝福这个聚会。这在慕勒的心里感到十分奇异,因为二十一年来,无论是在家或是在教会学校,甚至其它的教会活动场合,他从未看见有人跪下祈祷,显然,他自己也未曾双膝跪下祈祷过。接下来,读了一章圣经,再念一篇讲道记录。原来在那个时期,除了封立的牧师都不准讲解圣经。他们又一齐唱诗,最后由主人魏格纳弟兄祷告结束。让慕勒希奇的是:这个无学问的人,竟祷告得这样好。让慕勒更感希奇的是:当魏格纳弟兄祷告时,有一种新的喜乐从他心里涌出来。在回家的途中,他告诉培德说:“我们在瑞士(阿尔卑斯山)旅行所见的一切以及我们从前所有的寻欢作乐,都不能和今晚所经历的相比。”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有一种新奇的平安充满了他。他醒悟过来:神是实在的又是慈爱的。他对于属神的事有了新的兴趣,等不到下个周六的晚上,他在一周内曾三次到魏格纳的家,寻求信仰上的帮助,用心查考圣经。
这一个放荡的人,在他悔改得救以后,就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这并非说,他所有的旧罪恶马上全部除净了,因为这种全然更新还需要更深的知识。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已经有一种新的洁净和成圣的能力在他里面发动:他憎恶罪中之乐,远避旧时的同伴,酒牌从此绝迹。神在他的嘴唇设立了守望,每句话都经过检点,使他往日虚谎的舌头受了对付,得到纠正。他的言语受了约束。
当时他正在翻译一本法文小说,希望利用所得的酬金去巴黎等地游览。来他发现自己所译的小说,内容与信仰相背,于是取消这旅行计划,继而将全书译稿付之一炬。这是他信仰初期的一大进步,他愿意顺从圣灵,拒绝自己。
纵然他有时也遇试探,他却不再习惯性的沉溺在罪恶中,反而每次失败都带给他内心的痛悔。他时时祷告,常常读经,亲爱众圣徒,不停地参加聚会,勇敢地站在神的一面,拒绝罪的诱惑,忍受同学的讥讽和羞辱。
1826年,对于这个新生的灵魂,的确是个新年。他开始阅读布道杂志,在他内心燃起了一种新的火焰,他切望自己能作个福音的使者,受差遣到万国去布道。不断的祷告加深并且印证了这种意念。但是却另有一个属肉体的眷恋,当时几乎扑灭了这个火焰。他在周六晚上聚会期间认识了一位同年龄的女子,也是信徒。他恋慕她,他明知其父母必定不准她到国外过布道生活。他开始在心中衡量这两者之间的得失,心灵的天平完全倾向肉体的选择,祷告失去了能力,内心的喜乐也消失了,他的心拒绝一切舍己的工作。有六周之久,他陷于这种属灵的软弱里,神用奇妙的方法将他挽回。
有一个青年弟兄,名叫包里门,出身富贵之家,受过高等教育,可谓前程无量。但他却拣选波兰作他的工场,愿意向当地的犹太人传福音。拒绝家中的舒适和各样的奢华宴乐。他如此舍弃自己,在慕勒的心坎上打下了印记。相比之下,慕勒惭愧竟为爱上一个女子,放弃神的呼召,成为一个没有喜乐没有祷告的人,包里门步了摩西的后尘,为着担任神圣的使命,撇弃了世上的欢乐与财宝,自己却像以扫一样,为了一碗红豆汤竟然出卖了长子的名分。于是他重新献上自己,放弃了他所爱的女子,割断了这个未经祷告所结的姻缘。神的笑脸再一次鼓励了他。
慕勒心志已定,他愿意付上任何代价来跟从主,他清楚地看见,要脱离倚靠人,就得完全倚靠神。他不愿意再用父亲的钱来完成大学最后两年的学业。他在这件事上倚靠神。不久,有三位美国教授,想学习德文,慕勒被推荐担任此项工作,所得的收入十分丰裕,非但够开支,且有余。
这件事在慕勒的生命里镌刻了一节金句:“耶和华的圣民哪,你们当敬畏神,因敬畏祂的一无所缺。”(诗34:9)
1829年5月中旬,他得了重病,觉得自己不久人世。在病中他深深认识人性的败坏,只有仰望十字架,才能叫人转忧为乐。他掌握了以下几个宝贵的属灵原则,他自己见证说:
1、“在属灵的事上,只有神的话才是我们的标准,同时也只有圣灵能够解释神的话,无论往日或是现在,圣灵是他百姓的唯一教师。主帮助我放下许多圣经注释,和差不多一切的书籍,单单阅读神的话语。结果我第一晚关在房内,专心祷告并默想圣经,在数小时内所学习的比几个月所研究的还要丰富。从此我得到真正心灵上的力量。现今我开始用圣经来测量我所学习和看见的一切事,而且找出只有那些经得起圣经衡量的,才是真正有益的。”
2、“还有一个真理,关于主的再来,我也局部得到引导。从前我相信事情愈过愈好,直到全世界焕然一新。但是现在我在神的话语内,找不到这种保证说在主回来以前世界要更新。反而在圣经上我找到教会的荣耀和圣徒的喜乐,乃是主耶稣的再来,在他回来之先,事情总在纷乱之中。我在神的话语里找出使徒时代基督徒的盼望不是死,乃是主耶稣的再来。所以我也应该仰望他的显现。”
3、“此外,主也乐意给我看见一个更高的敬虔标准,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教导我:我在地上的真正荣耀乃是被藐视,与基督同受苦贫。一个仆人不应寻求地上的富裕、伟大和荣耀,因为他的主在这里是贫穷、卑微和被轻视的。”
慕勒得救后最初几年,曾几次献身作远方布道工作,但神似乎一直拦阻,他却不知道神在他身上有特别的呼召。
“愿祢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太6:10)
神的时候快到了,慕勒将要得到他专一的呼召。
1832年2月间,他开始阅读法兰克的传记。法氏约于1696年在普鲁士的哈勒创办当时世界最大的贫儿院。他专心信靠神,神总是供应他与孤儿的需要。这项工作一直继续到慕勒读传记的那一天,教养了无数孤儿。在默想法氏的生活和工作时,自然使他想到在他四周的弃儿。他问神,是否他也能担任同样的工作?越想越有负担。
这期间他陆陆续续地做一些扶持贫儿身心灵需要的工作。由于地方的缺乏及贫儿人数的过多,使事工很多限制。
1835年11月20日,慕勒在一位姊妹家里喝茶,又看见了那本法兰克的传记。他无意仿效法氏,只觉得有同样的引导。经过更多的祷告之后,他在12月20日发出通知,召集弟兄们,将创办孤儿院的事摆在他们面前,一同寻求神的旨意。三天后,他读到诗篇八十一篇十节的话:“你要大大张口,我就给你充满。”这节经文成了他的座右铭,这个应许成了他的力量。于是他大胆地向神求房屋、现金及合适的帮手。
他向同工阐明了办孤儿院的动机:“时常有实例带到我跟前,证明神的儿女在今日有一种特别的需要,就是他们的信心需要得到坚固。我的灵渴慕能作这个器皿,不只从神的话里证明神愿意并且实在能够帮助一切倚靠他的人,更用事实来证明,神在今日还是不改变的。……当我看到主如何带领他的仆人法兰克,他单倚靠永活的真神,建立了极大的孤儿院,所以我感觉自己必须在亲身蒙恩的点上来作神教会的仆役。假如我这个赤贫的人,单凭祷告和信心,不向任何人开口,得到供应来建立并维持一个孤儿院,这就能坚固神儿女的信心……”
纯正的动机在祈祷的土壤里得到神美好的祝福。有一对夫妇甘愿献身于这工作,并把自己所有的家具等物捐赠孤儿院,不受任何薪金。有一个贫穷的女裁缝,每周只有少数收入,身体又十分衰弱,她竟奉献一百金镑。慕勒为着孤儿院的每项事工可说都有专门的祈祷。一切承受神的预备,他以为必定有许多孤儿要求入院,岂料到了所定的日子竟然无人申请。样样都齐备了,只是没有孤儿。这让慕勒万分惊奇。当晚他整夜仆倒在神面前,搜查自己的心,求神鉴察他的动机,光照并指示。他对神说:“如果不是你的旨意,我甘心取消整个计划。”
终于孤儿们进入院内,享受灵性与肉身上的双重照顾。
逐渐二院与三院也已设立。工程愈大,信心的试炼也愈大,供应有时低落到必须每日甚至每小时都得仰望主。当孤儿院在急需之时,慕勒拒绝一切可疑的方法,单单仰望神的拯救。他从不挪用人家暂托保管的财物,他和他的同工们绝不向人开口。某次有一位绅士偕几位尊贵的妇人参观孤儿院,见有这么多的孩子需要照顾。内中一贵妇人问保姆说:“你们总有很丰裕的存款吧?”保姆安详地回答说:“我们的款项都存在不能倒闭的银行内。”这样的回答,实在让人感动,当时他们可是手中已无分文,但神感动绅士的心,奉献了五镑,这是一笔十分需要的捐助,神自己及时解决。
另有一次,慕勒在工作上遭遇极大的经济窘迫。正逢一位主内同道询问孤儿院是否有急需,他不愿告知,却转向神并祈求:“主啊,你知道为着你的缘故,我没有把需要告诉这位弟兄。现在求你再一次地显明,单单向你吐露我们的需要是行得通的。所以求你对这位弟兄说话,你让他帮助我们。”神感动这位弟兄送来100金镑,款收到时,正好两手空空。神是何等及时供应属于他的人。
1845年7月,慕勒回顾试炼的日子,这样见证说:“纵有七年之久,我们的款项非常涸竭,手头很少有款可以供应孤儿三日之需,我的灵里却只有一次真受试炼。在1838年9月8日,第一次主似乎不听我们的祷告,但是当他在那时赐下帮助时,我看出我们如此缺乏,并非他放弃了这项工作,不过是试验我们的信心而已。我的心灵因此得到坚固和鼓励,从此我不但能一直信靠主,而且就在极缺乏之中,也毫不沮丧。”
每逢缺乏,他就向神述说应该帮助他的理由:
1、我开始这项工作是专为神的荣耀,坚固信徒的信心,神是一位永活的神,乐意垂听祷告的神。既是这样,神必定欢喜赐下供给。
2、神是“孤儿的父”(诗68:5),就必定供养他们。
3、我既然为主耶稣的名接待这些孩子,就是接待主自己,因此神必定乐意眷顾。
4、这个工作既然为着坚固神众儿女的信心,神必定赐福。
5、主若不帮助,那些信心软弱之人就会继续与世界结盟,照旧用不合圣经的方法来获取捐款。
6、神必定顾念我的同工们,他们都专心倚靠他。
7、神知道,若无供应,我只得遣散这些孩子们,使他们从圣经的教训中退出,重返他们以往的生活中。
8、神若扣住供应,我就无法向人见证他听祷告的事实。
每逢供应停止,这位谦卑的圣徒俯伏在全能者的面前,述说神的应许。就这样,六十余年之久,信实之神与他同行。
到1845年十月,慕勒清楚主有引导,要自建院所。1849年6月,在孤儿院工作开始十二年之余,孤儿们迁往新院。1856年5月,第二院兴建,不久,三院与四院相继耸立。到1870年,已能收容二千孤儿。
慕勒一生的工作,他能清楚有五万件事得到明显祷告的答应。孤儿院开办以来,有一万零二十四名孤儿得到抚养。
有人问慕勒,他事奉的秘诀何在?他回答说:“有一日我死了,完全死了!”
当他说这话的时候,几乎弯腰到地板。
“向乔治慕勒和他的意见、倾向并意志死!向世界和它的褒贬死,甚至向我弟兄和朋友的赞扬死,只求神的悦纳。”
他终年九十三岁,“他虽然死了,却因这信,仍旧说话。”(来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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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慕勒在去世前数周写的手稿:
主内亲爱的弟兄姊妹:
来信收悉,余等内心悲切。读罢首函,即与赖特为之祈祷,亦请众圣徒代祷。一切的一切皆会好转,因在基督里慈爱无限的天父,从未差错。吾等继续祷告。现附上20英镑,略表寸心,望收下。
BelovedBrotherandSisterintheLord,
Wehavewithgreatsorrowreadyourletters;andfromthemomentwehadthefirstletter,WrightandIbegantopray.Wealsobroughtthecasebeforethesaintsforprayer.All,allwillbewell.OurHeavenlyFather,wholovesusinChristwithinfinitelove,nevermakesmistakes.Weshallgoonpraying.Pleaseacceptthelittlelovetokenoftwentypounds.
WithourunitedlovetoyoubothEveryoursaffectly[sic]inourLord,
GeorgeMu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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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稿原载于:
http://www.wheaton.edu/bgc/archives/treasure/tr98/1898talk.htm
从小我就是个多思的孩子,夏日晚上在屋外乘凉,常常会抬头数星星,数着数着,就会渐渐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还夹着些惊惧与忧伤。好多问号随着涌上心头:到底有多少星星啊?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多少星星呢?再远呢,又是什么地方?宇宙又有多大?宇宙外又是什么地方?哎呀,不好再想了,小脑袋要裂开了。但是,从最远的地方回过来望,地球又有多大?人呢?应该不会比灰尘大吧?那么小,那么小,有没有人跟宇宙有什么关系?那我这个小人呢?更无关紧要了吧?唉,真没意思。
大一点了,又会想:老师教了,物体都是由生到灭,那这个宇宙最后也是要消亡的,里面的一切也没有了,人也没有了,本来就那么小的人,偏偏又有智慧,进化了那么多年,努力了那么多年,历尽艰辛,达到多高的文明,最后,哗,全归于乌有,连痕迹也没有了,那不是太滑稽也太残忍了么?我们一代一代人的努力,最后的意义在哪里?不对,不对,象奇迹一样出现的人不可能也不应该只是大自然偶然开的一个玩笑。要有灵魂,人应该有灵魂的,不然,我活着的理由是什么?仅仅是作为一个大玩笑中无关紧要的一部分么?天哪,我一定要知道,人从哪里来?为什么到这里来?人又会到哪里去?
从此我对一切宗教都好奇,我希望我能得到答案。在中国,佛道的影响肯定比基督教要大。对于基督教,除了课本中的一些反面教育,以及在大学里了解的一些名词外,可以说我是一无所知。但是我对它却并无恶感。
就这样寻寻觅觅,困惑烦恼直至1992年的圣诞节前,我的人生将要遭遇最重大的事情。那几天原本身体好好的我忽然全身渐渐无力,站不住,坐不稳,甚至到了笑一下都吃力的地步,吃一点东西就象打仗一样,累得要命,没有一点饥饿感,最好一直躺在床上,谁也不要理我。打起精神去医院做了中西医检查,都说我身体一切正常,情况相当好。几天过去还未见好转,心里真有点慌了。本来计划的好好的,22日和同事们一起聚餐吃火锅,23日和同事革姐一起去看激光音乐会轻歌剧《蝙蝠》(我们都喜欢声乐),24日再和革姐一起去参加国际礼拜堂的圣诞音乐会(这是我第一次受邀去教堂,主要是被音乐会吸引,再加一点好奇。革姐,正是我所遇见的,在我身边的第一位基督徒,她的善良与爱心在同事中一直是有口皆碑的。感谢主这么奇妙的预备。革姐现在远在澳洲,失去联络多时了,愿主耶稣祝福她与她的全家)。
22日我放弃聚餐,23日仍浑身无力。中午时分,太阳很好,在革姐房中,就我们两人,晒着暖暖的冬阳,我跟她说看来这两天的音乐会我都去不了了,她也很担心我的身体,说着安慰的话。当时我真有一种无助的感觉。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来,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革姐,你帮我祷告好么?”“好啊”革姐欣然的样子,就低下头,闭上眼睛开始祷告。具体说些什么记不清了,总是求耶稣救救我,治好我的病的意思。但当时她恳切真挚的样子我却没齿难忘。记得我看着她对着她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上帝情真意切的求告着,又有些好笑,又十分的感动,因为我第一次看见一个人通过言语表达出对另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那样发自肺腑的关爱。我一边窃笑着,一边感动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着。等她结束祷告,感觉舒服多了。傍晚时分,我觉得腹中饥饿难耐,赶紧找东西吃。真是奇妙,人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起来,晚上一场歌剧下来,坐得安安稳稳,回家途中还吃掉一杯掼奶油。好像真的有上帝,否则这如何解释?第二天身体又不行了,这更不好解释了,我又没吃过什么治疗的药物(事实上当时连病因都一无所知),怎么会突然一下子180度转过去,又一下子180度转回来,不是太奇怪了么?
革姐问我晚上还去不去教堂,说去吧,怕身体吃不消,不去吧,又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噢,为你祷告后,轻歌剧去看了,轮到去教堂了,却要缩掉了,太说不过去了吧,再说,神好像蛮灵的,我去参加他的生日会,他会帮我的吧。
晚上早早到了教堂,人山人海的,一直坐到近九点是有点吃不消,但我的注意力一直被紧紧吸引着,尤其是台上的证道深深打动了我。他说人是有灵魂的,人的肉体有个家,累了可以回去休息,我们的灵魂也有家,相信耶稣,灵魂就找到了可以回去安歇的家了。
看,人真是有灵魂的,我虽然还不知道人从何处来?为何而来?可我已经隐约知道人应往何处去,这已经使我大得安慰了。
回去后就一直想是不是要信上帝。正逢周末快要回家,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这次回家如果有三个我能信任的人都不反对我信耶稣,那我就信。临回家前我寄了一封贺年卡给我大学里最要好的一个同学,提到我要信耶稣的事。
半路上遇见我初中时的团支书,她一直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交换了一下各自在分别后几年中的情况,我就向她提出了问题,请她说说看法,不料一上来她就大加赞同,并且说好羡慕我有这个福气,还说她也觉得人应该有信仰,她也想信,却信不起来,反而劝我一定要信。
回到家,只有妈妈一个人在,我说我要信耶稣了,她淡淡地说:“好的呀,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国家宪法都保护个人信仰自由,我也不好反对的,你只要开心就好。”
到了晚上,一个多年前的老邻居,忽然到访,是来找我哥哥的,我哥正好有事要过一会儿才回来,我便和他聊了起来。他从前一直是我们那一片地方小孩子的榜样,后来又进了重点中学,又进了重点军校,想来他的意见也许更有说服力吧。我们天南海北地聊着,不知怎么就谈到有没有神,我也就提到我相信耶稣的事,他居然是个泛神论者,还说他有个亲戚是个老基督徒了,人怎么怎么好,90多岁了,身体怎么怎么健康,总之一句话:我是不一定相信耶稣的,但你要信就信吧,也挺好的。
哈,奇妙吧。三个完全无关的人,其中两个更是多年未见。
周一一到单位,就接到我大学同学的电话。原来她收到卡后,把上面的话告诉了她父母,而她父亲正来自于一个几代基督徒的家族,政治运动中族人们为信仰受过很大的**,吃了很多的苦,出于对我的关心,要她女儿尽快给我打电话,劝我千万别信耶稣,因为信耶稣太苦了。而我只能回答她:你刚巧是第四个给我意见的人,我许过诺的,不能食言。其实我心里也不敢食言。,因为这半个多星期的经历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无法逃避,只有面对了。
就这样我在1992年将要结束之时决定接纳耶稣基督作我生命唯一的主。在以后的日子里主耶稣亲自带领我悔改重生,又伴我度过信仰生命中风风雨雨的日子,领我经历他自己,不断品尝主恩的滋味。我虽然不好,他却爱我到底。感谢主,人努力寻找,终归落空,若不是主亲自来寻找,象我这样的人,最好的结局也只能是在迷惘中沉沦。
对于那场病我要再交代几句,开始一个月里情况很糟糕的,刚信耶稣也不懂读经祷告,每天早上醒来,想的就是如何捱过一天,当时真是绝望,人家生绝症至少还死得明白,我却连生什么病都不知道,这到哪天是个头呢?甚至想晚上一觉睡过去,永远不要醒来多好呀。
妈妈劝我说:你年纪还这么轻,不好这样想的,你不是信耶稣么?你可以求求他呀。
半年多后,完全康复,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感觉焕然一新。
若干年后,偶然得知病因,原来是我当时常常复用的一种胃药,对少数人会有副作用,就是干扰中枢神经,不巧,我就属于少数人,而这种药的副作用连很多医生都不了解。正是一家相当有名的医院的一位资深医生因怀疑我有慢性胃炎,推荐我长期服用该药,且强调该药决无副作用,又便宜,又有效,又安全。
刚生病时,曾对此药有怀疑,跟医生提过,回答是不大可能。后因无食欲,饮食少,胃部也就没有什么不适,故自然停药,身体才慢慢恢复。
据说有一种常见药,正是此种情况的最佳解药,一服就好。但当时就是没人知道。
我要为这一次的经历高唱哈利路亚,何等奇异的恩典哪。
──克劳威尔(HeneryParsonsCrowell,1856-1943)的一生
台湾大学教授张文亮
前言
许多人看过“桂格麦粉”的包装,一个白发老人,穿着十八世纪的服装,戴着帽子在对着你微笑。有些人还记得早期的“桂格麦粉”,打开盒子的时候,里面的麦粉多到会喷出来。但是,很少人知道“桂格麦粉”的背后,是一个已被医生宣判危在旦夕的年轻人,向上帝的一个祷告:“主啊!我将我的生命放在你的手中,教导我做生意,让我为你做大事,我将我所赚的百分之六十五都奉献于你。”
十一年后,他成立了桂格麦粉公司,他履行了他的诺言:支持了芝加哥“慕迪圣经神学院”(MoodyBibleInstitute),帮助成立“太平洋花园布道团”(PacificGardenMission),他是大布道家陶雷(R·A·Torrey)福音大复兴的主要经费奉献者,并联合一批有抱负的人,首先通过美国联邦的“曼恩法案”(MannAct)打击**人口买卖,“强制令发布与撤销法案”(InjunctionandAbatementLaw)给**行业断水断电,并使“桂格麦粉”公司成为廿世纪初期对抗犯罪集团的主力。
他在晚年,公司仍处巅峰的时期,把经营权完全交给别人,使“桂格麦粉”公司成为世界历史上第一个非家族企业化的国际大公司。何等的典范,因为他说:“桂格麦粉公司是为上帝的荣耀设立的,因此我不用留名。”
他每天中午,会邀请一个商业巨子一起共餐,然后把福音传给对方。一生带领许多有钱的人,进入骆驼的针孔。
他说:“我不只是天国的生意人,更是基督见证者,我虽然已成公司的总裁,但我仍向上帝支领薪水,很多人夸我会做事,会赚钱,但是我最会做的事就是祷告,因为在祷告中,我看到上帝不断做事,那不是人所能做的事。”
桂格麦粉的起源
燕麦生长在低温地区,产量丰富而且富含维生素与矿物质,但是在“桂格麦粉”推出以前,世界上很少人以燕麦为主食。主要原因是燕麦穗的外壳非常刚硬,要把外壳压碎颇费工夫,压碎后的燕麦,也不容易煮熟。所以燕麦一直是马的饲料,很少人吃,不过吃燕麦的马倒长得很强壮。
“进入燕麦市场的时机已经到了。”巴森斯(JoelParsons)对他的侄子说。那是一八八一年的春天,美国在南北战争后到处蓬勃发展,市场上不断传出有人一夕致富的故事。克劳威尔(HenryParsonsCrowell)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
巴森斯回答道:“时机是生意人最需要掌握的。时机由许多条件综合产生,也许有些条件看来彼此没有什么关系,有些条件看来稀松平凡,但是综合起来看就是生意的时机。”克劳威尔继续问:“那为什么商机会是燕麦呢?”巴森斯答道:“我无法解释。那是一种综合思考后的直觉。我认为你应该到燕麦厂看看。”克劳威尔回答道:“我会去看,并且继续在祷告中寻求上帝的旨意。生意的时机在别人看来是投资,或是风险,或是赌注,在我却是服事上帝的地方。”
疾病阴影下的童年
那是在俄亥俄州雷本那(Ravenna)镇的一家小磨粉厂,克劳威尔当时廿五岁,他过去二次经营农场都不成功,一次遇到**,一次遇到旱灾,他知道从事农业生产的工作,大自然变化是不可预料的。但是比起人生的变化,大自然变化算不得什么。克劳威尔出生在一个非常敬虔的长老会基督徒家庭,十七岁时,医生宣布他有肺结核,在自己与母亲的眼泪中,他办了休学,“再也进不了耶鲁大学了,那是父亲对他的最后期望”。克劳威尔的父亲是个皮鞋制造商,但是在一八**年冬天,克劳威尔八岁时病逝于肺结核。舅舅巴森斯前来继续经营皮匠。
一八六七年布道家芬尼(CharlesG·Finney)在俄亥俄州燃起复兴的火,在众多决志人群中,克劳威尔也在其内。决志后,克劳威尔最喜爱读的一本书是《天路历程》(PilgrimsProgress),他没想到将来他的天路历程会在生意圈中。同年,克劳威尔进入“格雷洛克专科学校”(GreylockInstitute),在这里遇到一个影响他一生的米勒斯(BenjaminFranklinMills)校长。
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句话
专科学校有一千多个学生,米勒斯竟然能够叫出每位学生的名字。美国的南北战争死了五十多万人,学校里有许多学生都是内战后的孤儿,他们几乎把米勒斯视为第二个父亲。米勒斯每天都与不同的学生约谈。一八七一年,有一天米勒斯校长约谈克劳威尔,米勒斯说:“你知道什么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教育?”克劳威尔摇摇头,米勒斯说:“花时间去认识上帝的旨意,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教育。”米勒斯校长这句劝勉,成为克劳威尔一生行事的准则。
旷野的日子
一八七一年的冬天,在克劳威尔强烈的咳嗽声中好象特别漫长。诺特医生(Dr.Naught)检查他的身体后说:“你如果不立刻休息,将会很快死亡。”克劳威尔哭了:“但是我明年春天就要进耶鲁大学。”诺特医生说:“你不了解肺结核,得了肺结核的人,是不用为未来规划,因为他没有未来。”“难道就无药可治?”“是的,无药可治。不过最近有医学报告提出较好的气候、较多的野外活动能够改善一些。”
一个没有明天的人,一个再也不能为未来作梦的人,还去谈什么认识上帝的旨意为人生最好的教育。克劳威尔回到家里,翻开圣经,仔细查考。他后来写道:“当我诚心认真寻求答案时,圣经里的约伯记五章19节仿佛跳出来‘你六次遭难他必救你,就是七次灾祸也无法害你’,我忽然有一种信心,我生病六年,到第七年肺结核一定会好。我跪下来祷告,无论发生任何事,我相信他的应许到底。”
一八七二年,克劳威尔办了休学,并到各处旅行。数年之久他在美国加州当牛仔,又在克罗拉多的丹佛学爬山,以后他到处爬山,使自己的肺部更强健。他写道:“在开往西部的火车上,大家都在谈那里淘金可以发财。我却在此等待康健,到了第七年,我会健康的回到我的故乡。”
病夫回城了
其实,旅游是一种很好的教育,克劳威尔在外旅行七年,他的见闻变得非常广博,阅历丰富,他发现这段时间美国的工业化快速进步,汽油引擎取代了蒸气引擎,电话电报取代了驿马车送信,机械收割机取代了传统劳力收获,沙士饮料与罐头食品取代了传统饮食。他也曾在旅途中遇到骗子,被骗不少钱,但他写道:“这是很好的一课。钱没有被骗光。”
一八七八年秋天,雷本那的镇民有一阵骚动,因为有一个强壮的牛仔,披挂着手枪,精神饱满的骑着一匹大马进镇来。随着卡达、卡达的马蹄声,很多人都出来看,在这保守的东方小镇,很少会看到一个西部强汉。大家仔细一看,骑在马上,咧着嘴笑的人,正是以前在镇上被称为“病夫”的克劳威尔。他不仅身体强健,心灵更强健。
取名为“桂格”的原因
一八八一年,克劳威尔前往雷本那郊外的“桂格磨粉厂”(QuakerMill)。这间磨粉厂是在一八七五年,由一个贵格会的基督徒海斯顿(WilliamHeston)所建立的,所以海斯顿将磨粉厂取名为“桂格”。海斯顿是个发明家,他制造出一套机械撞击设备,能够迅速脱去燕麦的硬壳,但是他不善行销,以致拍卖磨粉厂。克劳威尔看了这间三层楼高的磨粉厂及其设备后,写道:“这家磨粉厂的设备是一种创新,所磨出的麦粉是高品质,而且研磨的时间短,效率高,所差的只是行销。……未来的人口会往都市集中,人需要在很短时间内,获得高度营养与容易煮熟的早餐,麦粉应该是未来人类食物的大改革。”
克劳威尔看了这家桂格磨粉厂好几次,并且每次作笔记,再回去研究,隔年他才买下。一八八三年,克劳威尔正式向政府登记为“桂格麦粉公司”(QuakerOatsCompany),克劳威尔继续沿用“桂格”为名的原因,是他在麦粉包装上特别强调“纯”(pure)的特性。过去的麦粉常在里面混有豆粉、杂草粉,甚至砂子。克劳威尔则认为“品质第一,货真价实,值得信赖”是他卖出产品的保证,如同贵格会基督徒信仰一样纯正。
第一个广告人
石油大王洛克菲勒(JohnD。Rockefeller)后来说道:“一个克劳威尔,胜过三万个推销员”,克劳威尔改变了普世市场行销观念。当时大家都看不起广告,认为只有江湖郎中的东西才需要广告,克劳威尔力排众议:“愈好的产品,愈需要广告,好让大众知道高品质的东西。”克劳威尔认为“广告不只是一种游说,而是一种理念的宣导。不只是想做成一笔生意,而是一种永远带着创意、活力、冲动、异象、主动的与消费大众沟通。在那看似不毛的荒漠,广告人却看到结实累累。”
克劳威尔做了几件开创之举:
1、所有“桂格麦粉”都是一样大小的包装,重量一样。一改过去食品一堆、一堆的摆在店里。
2、“桂格麦粉”绝对纯净,没有掺杂其它物质。一改过去食品贩售的肮脏形象。
3、“桂格麦粉”的包裹封面常印上食谱,指导人如何煮才会更有营养。一改过去食品业忽略消费者。
4、他让各地的报纸、火车厢、公车等都出现“桂格麦粉”的海报,一改过去认为推销员是行销的第一线。
克劳威尔反过来先用广告教育大众,再以大众要求给售货商压力。克劳威尔认为推销员不只是卖东西的人,更是“市场调查”、“消费者对产品反应”的评估者。
克劳威尔认为行销,不是孤芳自赏,更非守株待兔,而是一种“敏锐”的察觉群众说不出来的共同所需。广告行销是一种可以调查的“逻辑思考”,而不盲目的相信卖好卖坏,不过是一时的好运歹运。广告行销是一种“机动”的沟通,如同一个有机体,不断的在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建立交通的网络。
不过,克劳威尔并不认为广告是开拓市场的万灵丹,广告如果不是建立在高品质的产品上,广告的支出会拖垮公司。
用最高的理念去卖一件很平凡的东西
一八八六年,克劳威尔给俄亥俄州的磨粉厂经营者一封公开信:“在这机械现代化的时代里,我们能够售出过去未有的品质燕麦粉。我们拥有更高效率的方法磨麦粉,并且减少损失,这将改革整个燕麦粉的生产系统。我们应该一起合作,不是为了利润追求,不是为了独占市场,而是为了更有效地将我们的麦粉,分配到世界各地有需要的地方。
因此,我们要找一群诚实、努力与有才智的生产者。我们在一起只为了一个目的,就是卖给消费者最好的品质,并且让我们的员工因着高品质的服务,而获得一份无可比拟的尊严。
我们将不只是卖出一盒、一盒的麦粉,而是提供一种教育,唤醒世人对于燕麦粉的重视。末了,我们不会与任何竞争者沟通、妥协、或是并购,我们不会去浪费这种精力,我们所做的只是永远站稳一个信念,以最低价给出最好的产品,去面对未来任何的挑战,这是你期待加入的企业吗?”
这封信一发出,有二十家的磨粉厂立刻加入,并且陆续进来许多一流人才,例如:以经营管理见长的司都华特(RobertStuart),以生产技术著名的安德鲁(JimAndrews)。克劳威尔、司都华特与安德鲁后来被称为第一代桂格麦粉公司的“铁三角”。
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的最好方法
一八九一年,克劳威尔把公司总部搬到芝加哥,同年与荷曼小姐(Ms.SusanColeman)结婚。这是克劳威尔第二次结婚,他第一任妻子在一八八八年一场流行传染病中病逝。
公司搬到芝加哥后不久,有一天一个叫都雷(FrankDrury)的青年人,抱着一个脏脏的东西,说要见克劳威尔。克劳威尔事先已听妻子讲过,都雷是个发明奇才。克劳威尔从来没有看过都雷抱在手上的东西,“这是什么?”克劳威尔问道。“瓦斯炉,先生。”都雷是瓦斯炉的发明人,但是当时大众用惯煤碳炉,或酒精炉,没有人要用瓦斯炉。
克劳威尔立刻看出这一个脏脏、油腻腻,用几张旧报纸包的怪东西有未来性。他立刻推出“买桂格麦粉,就送好用又不占空间的瓦斯炉”,并且帮助都雷成立后来非常有名的“理想牌瓦斯炉”(PerfectionsStoves)。
不久都雷又介绍一个青年人,他提炼了许多煤油,但是没有什么人要买他提炼的东西。克劳威尔又推出:“用煤油煮麦粉,省时又省力”。不久,大量的煤油被买走了,这个青年了就是后来的石油大王洛克菲勒。
向犯罪集团宣战
一九○○年,克劳威尔眼见芝加哥**与暴力泛滥。他邀了一群有负担的社会人士,组成“十五人委员会”,向**和暴力宣战。这个委员会首先推动在美国联邦法中,通过著名的“曼恩法案”,禁止人口贩子贩售未成年少女**,并将怂恿人从事性犯罪的也列入犯法行为,后又通过“强制令发布与撤销法案”,这法案一通过,芝加哥有五百家**行业立刻关门。
一九二五年,克劳威尔对上了美国历史上最恶名昭彰的黑社会老大卡朋(AlCapone)。当时美国正处禁酒期,卡朋自加拿大经由五大湖进口私酒。他买通许多警察、政府官员、律师。反对他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单是在一九二五年有几千人因喝他的劣酒而中毒瞎眼,在498个谋杀案背后都与他有关,但是他仍然逍遥法外。他一年贩卖私酒的净收入是一亿美元,为全美收入最高的人,比收入第二高的汽车大亨福特多了四千万美金,看来美国也曾有黑道治国的时候。
克劳威尔先选上“芝加哥犯罪调查委员会”的委员,他清除为卡朋通风报信的警察,再以没交“所得税”为由,在一九三一年将卡朋拘捕,判刑十一年。一九三九年卡朋以中风假释,出狱后人事全非,黑道已无他容身之处,几年后他潦倒以终。
除了打击犯罪,克劳威尔成立基金,低利贷款给贫困想创业的人,又成立“平信徒布道委员会”(LaymansEvangelistsCouncil),支持大布道家陶雷、司密斯(GipsySmith)、彬里(WilliamAshleySunday)的布道,并买下五万五千英亩的土地,以保障环境生态之用,后来这些土地通通捐给大学,供作研究之用。他又成立“绿色庭院”(GreenCourt),给婚姻有问题夫妇,提供便宜又很实在的住宿,让他们在这很好的环境里,一起休息,一起祷告,一起接受福音。
争取高功率电台
当布道家慕迪过世后,慕迪圣经学院陷入经济危机,克劳威尔成为慕迪圣经学院执行董事,他担任此职有四十五年之久。他成立“慕迪出版社”,出版“慕迪月刊”。并且在收音机刚上市时,就成立高功率的慕迪福音电台与太平洋花园布道电台。当时有很多基督徒反对设立电台,理由是“撒旦是空中的掌权者,空中的音波是属邪恶的。”克劳威尔却说:“我知道撒旦是空中的掌权者,所以我用电台,发出音波向它挑战。”克劳威尔又说:“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永期待改变。除了信仰的真理不改变之外,没有什么改变是太大或是不可能的。未来的改变会愈来愈多,为了基督的缘故,基督徒要进入每一种新兴的宣传媒体里,将福音送给更多的人。”
如何处理遗产
克劳威尔年老时,为遗产设立基金。他看过太多的基金会,在捐款者死后就变质了。他有一套管理自己遗产的方法,使他在过世后,这个基金会仍会照他生前的负担,继续执行下去。首先他设立基金使用原则,并且委任五个秘密管理委员去执行他设定的原则,这五个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每年这五个人在特定时间内,提出基金支持对象,分别寄到一个资深律师手上,律师也不知这五个人是谁,只知这五个人的代号。律师汇整后,以多数票决定该年基金支持对象。每一个管理委员与律师在死前,可再交给他信任的下一个人选。克劳威尔基金非常庞大,但是直到目前没有人知道这五个委员是谁,以致外界没有任何一个团体或是个人能够主导克劳威尔基金的运用。
末了的咛叮
一九四二年,克劳威尔自“桂格麦粉”公司退休,他将公司的经营权全部让给司都华特的儿子。一九四三年十月二十三日,他到芝加哥城外的一个教会讲道,讲完道后走路到火车站搭车,路上还向火车站一个电梯管理员问好,并问他“什么是你一生最重要的事?”克劳威尔搭上火车,把帽子放在膝上,把圣经放在帽子上,打开圣经正准备阅读时,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火车虽然还在跑,克劳威尔在世上的终点已经到站了。
这个生于一八五六年一月二十七日的“病夫”,在十七岁时被医生宣判死讯的人,竟活到八十七岁。后来的人稀奇克劳威尔的智能,首先运用广告行销,成立“桂格麦粉”公司,对抗全美第一犯罪集团……,克劳威尔老年时的答复是:“我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祷告,并且花时间去认识上帝的旨意。”
资料来源:
1.Musser,J1997.CerealTycoon-HenryParsonsCrowell——FounderoftheQuakerOatsCo.MoodyPress.USA.
2.Marquette,A.R1967.TheStoryoftheQuakerOatsCompany.McGRAW-HILLBookCompany.USA.
原载于
www.cef.org.tw:50003,特此鸣谢!
焦源濂牧师
Rev.StephenChiu
我曾想作所罗门
我是大学二年级时信主的。这间大学虽是国立学府,却有一个相当活跃的基督徒团契,因此,我信主之后,就能受到很好的带领和影响。属灵长辈的教导和圣经真理的启迪逐渐使我觉悟到:除非我的生活和信仰结合起来,否则我的信仰就毫无价值,充其量不过是“精神鸦片”而已。另一方面,若是我的生活没有信仰作引导,我就不可能找到人生的目标和意义。所以,在历次聚会中,每当传道人呼召:“凡愿意奉献自己一生给神的人,请你站起来”的时候,我都属于那少数“站起来”人中的一位。
可是,站起来是容易的,困难的却是如何往前走。越近大学毕业,这个问题就越迫切需要解决。我从圣经的教训得知,神的旨意就是我的方向。经过两年多不断地祷告和寻求,渐渐觉得神的旨意是要我做传道人。这原本是我最惧怕、也是当初认为最不可能的一件事,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颇有一些能言之成理的理由的,例如:
一、自我小学毕业,就因抗日战争的爆发而家破人亡,到处流浪,尝尽了人生贫穷艰难的痛苦。原希望在大学毕业后能苦尽甘来,享受一下安定、无忧虑的余生,但若做传道人,岂不终生要与贫穷、漂泊无定的生活结下不解之缘?这叫我的心怎能轻易就范!
二、我的个性内向、怯懦、木讷,看来决不是做传道人的材料。我的胆子非常小,幼年时到了入学的年龄,都还一直赖在家里,要爸爸做我的老师而不敢去学校求学。起初爸爸尚肯迁就我,但后来实在无时间承担这份职份,便千说万劝的要我去上学,我拗不过他,才答应了,但却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要与哥哥同一班,每日与他同进同出,以便在学校中可以壮胆。爸爸见我让步,就前去与校长商量,最后决定,暂时许我与哥哥同班,待我习惯学校生活,不再惧怕时,再从一年级开始读起。就这样连哄带逼的,我才入了学。读了半年后,校长看我的成绩还可以,所以也没有要我从一年级读起。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我从三年级起,一直与哥哥同班,直到中学毕业,我们才分道扬镳。
因为自知天性难移,又加上从小依赖哥哥已成习惯,所以对我来说,去扮演一个需要不断主动去接触人、甚至还要甘冒别人讥笑、凌辱的传道人角色,其难度真是难于上青天。可是圣经却说:在人是不能,在神凡事都能。我经过反复地考虑挣扎,在一天的禁食祷告后,神藉着诗篇84篇的话大大地感动我的心,使我终于顺服他的引导,在大学毕业前二、三个月,暗暗地向神学院报名,只待毕业考一结束,就立刻去接受神学训练。
我向神学院报名后不久,有一天与团契契友钱弟兄闲谈,当他知道我毕业后将献身传道,立刻表现得十分敬佩。他说,“焦弟兄,你实在是拣选了最好的路。”“钱弟兄,你毕业后作何打算呢?”我反问他。“我将来年老时,也会像你一样献身传道,为主做工,但现在不会如此。”他很坚定地回答。“为什么要等到年老时才传道,而现在不能呢?”我好奇地追问他。没想到这一问,竟将他一套“聪明无比”的奉献理论引发出来了。
他说:“我为什么现在不传道?你想,我从小辛苦的读了十几年书,眼看大功即将告成,此时,我若跑去传道,岂不是改变初衷?你不要以为我是贪爱世界,老实说,我知道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工作比传道更尊贵。不过,我的计划与你不同,我想效法古时的所罗门,在年轻的时候,尽情的尝尝这个花花世界到底是什么滋味,待我历尽了一切荣华富贵,经验过这一切果然是‘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时,再传道,因为那时不再是空泛的理论,乃是经验之谈,自然所传的道就会有份量了。再者,我总觉得青年人传道不易被人重视,但若能像所罗门老年时那样,既有大权势,又德高望重,自然会一言九鼎,工作定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他这一番话,使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又像是令我“茅塞顿开”,我忽然觉得自己太幼稚,太肤浅了。为什么对献身的大事,不深思虑后再作决定?另外,我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听到钱弟兄所说的这番美妙的道理。然而,我已在神学院报了名,对神也许了愿,在心灵深处知道已不应更改了。因此,我失去了因奉献而有的平安和喜乐,这也就是我进入了神学院以后,为什么在最初几个月里,一直不能静下心来学习的一个原因。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我最初跟随主的决心是多么的软弱,又是何等的肤浅和自不量力。因为我并不曾用镜子照照自己,究竟能有多少地方可以媲美所罗门。像我这样愚拙的人竟会大言不惭的要做所罗门,这岂非痴人说梦。再者,我入神学院后不到一年,政权改变。在共产党统治下,很快在各地展开了对地主、资产阶级份子、旧社会的官员和知识份子的斗争、清算或改造。在这样的一个社会中,谁还羡慕敢作“所罗门”呢?
记得是在我入神学院一年多后,有一天,我在马路上遇见了钱弟兄。只见他穿干部服,精神萎靡,青年人意气风发的神采在他身上已消失了,更看不见有丝毫所罗门的风采。人的道路,实在是由不得自己。想到这里,就不能不为自己庆幸,因为有耶和华做我一生的前导。
突破感情的困扰
那时,唯物主义的理论被视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绝对真理”,人能创造天国已被认为是近在眼前的事实。在这样一个巨大的历史洪流中,知识份子受到最大的冲击;而在知识份子当中,基督徒青年的信仰也受到了无情的考验和强有力的挑战,许多基督徒纷纷放弃了信仰。
当时,有一位与我感情相当不错的姐妹也跟据局势的发展,认定传道人的道路,不仅是苦路,且是绝路。因此本着爱心,她劝阻我继续在这条路上前进。
其实,这个时代的大转变,何尝不在我的心灵中掀起了汹涌的巨浪?我又何尝不喜欢融合在这新的潮流中?但我是信神的,我信他不但是我的主宰,也是万有的主宰。若人们不承认他的存在,并以消灭宗教为建设国家的手段和目标之一,对这样的一个潮流,我怎能没有戒惧!且对它的后果,又怎能盲目的乐观!
时代潮流与信仰的冲突,感情与理想的矛盾,给我带来极大的痛苦。我的身体虽在神学院中,我的心却时常遨游在神学院以外的天地之中,我简直无法静下心来学习。
有一天晚上,我痛苦不安至极,觉得不能再如此拖延下去,因此独自一人进入祷告室,向主倾吐心中的苦情。我也暗暗地希望,主能准许我离开神学院,让我像一些青年基督徒一样,投身在建设新中国的队伍之中。可是,正当我如此哭泣如诉地祷告时,突然有一句圣经的话,如同闪电一般照亮我的心:“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唯独遵行神旨意的,是永远长存。”(约翰一书2:17)
那时我对圣经还不熟识,虽然曾读过一两遍,但这节圣经究竟记载于何处却是毫无印象。然而它竟是那么清楚地出现了,不但带来光和力,也带来了安慰和抚摸。就在这一瞬间,我心中的悲哀、黑暗、挣扎全都一扫而光,所有的乃是光明和安宁!何等快、又是何等大的改变!
因为在心灵中已看见了那“要过去”的和那“永远长存”的分别,且神已经将我引导到永远长存的路上,我怎会再去留恋那“要过去的”呢?因此,在这个祷告后,我的心情开始稳定下来,在神学院的学习生活就逐渐正常化了。
神所配合的
远在我神学尚未毕业时,有一次为了帮助一个孤儿,曾前往上海的一间孤儿院访问。代表孤儿院出来接待我的,竟然是我所认识的另外一所大学基督徒团契的孙姐妹。
原来她在课馀之暇,来到此地作义务教师。从前在大学的各种学生联合聚会中,我曾多次见过她,但是因为不属同一学校,所以没有什么交往,也没有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但是这一次意外的会见,却留下了一种难以解释的滋味在心间。
没有想到大约一年多之后,她完成了大学学业,也献身传道,并且是来到我所在的神学院受造就。这时,我已毕业,且被神学院留下作助教。由于我与她过去曾在大学生基督徒的各种聚会中见过面,在背景和志向上有不少相似之处,所以在我的心灵中,总觉得与她的关系比其他的同学更加亲切。
更奇妙的是,她来学院不久,我们的院长和几位年龄较大的同学,竟不约而同地先后对我说:“我觉得孙姐妹与你是十分相配的一对。”他们的话当然在我的感情上激起了浪花,然而,我们虽是一同生活在神学院里,能够单独见面的机会却很少,彼此促膝倾谈就更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我只是暗中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对她的爱慕之情与日俱增。
我几乎日日为此祷告,终于,机会来了。在一次参加大学生的聚会之后,归途中恰巧只有我们两人同行,于是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我的爱意。她的反应虽是默然不语,却也没有意外和惊讶的表情,因此,我知道她已接受我的爱了。那一段归途虽短,但是从那一刻起,我俩已默默地以心相许,开始了人生中另一段最重要、最漫长也是最幸福的路程。之后不久,我们征得院长和家长的同意,便于1952年春天订婚。到了当年的9月24日,在众弟兄姐妹的祝福中,我们双双携手走向婚礼的坛前。为我们主持婚礼的是众信徒所敬重的杨绍唐牧师,参加的人约有二百多,并有国立上海音乐专科学校的女高音杨姐妹独唱“我宁愿有耶稣”在整个婚礼中,满了欢乐,敬拜和诗歌。
我们婚后不久,就进入了风暴不断的旅途中,曾被死亡的痛苦所缠绕,也遭到不信之人无情的斗争和逼迫,又多次因自己的无知和失败而灰心丧胆。每次我们都一同流泪,一同祈祷,彼此抚慰,彼此激励。以致我们这两个软弱无能的人,携手将近30年,仍然能走在这条事奉主的道路上。回头一看,若不是主的保守和他的恩赐,岂不是早就要从这条荣耀的路上退后,甚至失踪了!所以,唯有在基督里的婚姻,才能找到我们最忠实最和适的终身伴侣。
婚后,当妻将她献身传道的经过仔细地说给我听时,我越发感谢神。因为我更加领悟,她的确是神赐给我的贤妻,得到她(除了神自己之外)是我在地上最大的幸福。
那时她曾如此叙述她的献身经过:在我大学毕业前一日,贾玉铭牧师到我家作客(贾老牧师我父亲的挚友),在与父亲言谈之间,贾牧师突然问我父亲:“凌莉就要大学毕业了,毕业以后她作什么?”我父亲回答说:“她已将自己奉献给主了,一切听主的安排和引导。”我当时静听他们的谈话,一言不发。但是老牧师一听说我已奉献,顿时笑容绽开,并且兴致勃勃地说:“好哇!从今以后她不要再叫凌莉,应当改为‘灵立’——圣灵而立的女子。”接着,他转过身来对我说:“灵立毕业后要为主作工,先来我们灵修神学院读神学,受造就。”
是夜,老牧师留在我们家中。晚上睡觉时,他每一次醒过来时,总是念念有词地说:“哈利路亚,将灵立献上了……感谢主,将灵立献上了。”他这样时睡觉,时祷告,与他同睡一房的三哥不但感到新奇,更惊讶的是,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献身传道,为何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所以到了第二天,家中的人都来问我,你是何时决定献身传道的?搞得我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我想我不过是决定奉献自己,听从主的安排;爸爸明明也是如此告诉老牧师的,为何他竟体会为“献身作传道”。因此对老牧师这种自说自话的作风有些不满,然而,老牧师那种敬虔的祷告生活和爱主的热忱,还是不能不令我由衷的敬佩。
而在经过了这样一段日子的祷告和挣扎之后,我终于明白,神的确是要我献身传道。
按人看来,既已按老牧师所盼望的,决心献身传道了,那么到他所办的灵修神学院受神学教育,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未料到那一年,报名入灵修神学院的人特别多,单从华北就来了好几位姐妹,(如宋尚节的女儿宋天婴,伦敦已故王又得牧师的女儿王颂灵等等),灵修学院的女生宿舍已告额满,而我又报名太晚,所以一时收纳不下,老牧师要我等半年之后再入学,但我觉得既已下决心,就当积极前行,不然将半年时光浪费实在可惜。因此,经过相当恳切地祷告和考虑,终于决定改来我们这里受造就了。因此……
她说到这里,我俩都会意地欢笑起来,因为知道,这是主特意的安排,为的是要连结我俩,在人生的旅途中作终生的伴侣,在主的事工上作最得力的同工。
我们相识的日子可算不短,但是并没有什么浪漫的恋爱过程。在婚礼上,也没有什么热闹的场面和热情的宴乐。结婚之后,甚至连一天的蜜月旅行也没有。但是自那一天起,我们确是永结同心,因此在后来的岁月中能彼此扶持地面对人生道路的一切艰难困苦。在我们共同生活的岁月里,痛苦使我们爱的更深。因此痛苦过去之后,所留下的,也常是令人陶醉的甘甜。
火的试炼
1955年,正当我们一家人仍然被疾病纠缠的无法脱身时,一场无情的风暴又向我们迎面击来。
大约是在1955年的春夏之交,全国展开了“肃清**运动”。各阶层中被共产党认为不可靠的人,或是与以前的政府有过关系的人,都纷纷被捕入狱。就在这个运动的名义下,政府在教会内也拘捕了北京的王明道先生,上海基督徒聚会处的一群负责同工,另外还有全国各地一大批爱主的教会领袖,被神重用、被圣徒爱戴的传道人,似乎被一网打尽了。一时之间,全国被恐怖所笼罩,人心震动,惊栗万状。
共产党这样大规模的逼迫教会,是我从未料到的。尤其使我惊惧的是,在上海聚会被捕的同工中,竟有一位是我熟习的X弟兄。他与我有许多相似之处,例如同是大学毕业后奉献的,在同一间神学院受造就,又是同班同学;在工作上,我们都对青少年学生有负担;更妙的是,我们两人都是肺病患者。与他不同的只是,不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而已。因为有以上种种的相同点,所以在神学院同窗的时候,以及刚从神学院毕业后的那一段时间中,他与我常有交通与往来。但是后来几年,因为各人都忙于应付自己的工作和家庭,再加上我患了肺病,彼此的来往也就中断了。如今,他竟因**的罪名而被逮,这是我所始料未及的。但是,对于自己的命运,我仍然存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决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因为一方面,我患肺病已有好几年,在教会工作上,根本没有什么活动;另一方面,从解放以来,我就尽力响应政府的号召,积极参加生产劳动;再者,从我过去的背景之中,他们也不难发现,我一贯是“循规蹈矩”的人;至于我的思想,原来也是倾向于“进步”的。我想,中共总不会怕这么一个又病、又无才能、又顺从(或可说是倾向他们)的小人物吧。然而,在那社会中所发生的许多事,却不是可以凭常理解释得通的。不久之后,我所认为的那些“合情合理”的安全保障,都被无情地打得粉碎,逼迫的大锤也向我迎头击打下来。
一天下午,我正在神学院门前散步,忽然看见有两部警车向院方开来。在门口停下后,从车中跳下好几个穿便装的警察,为首的人一知道我是院方的老师,立刻厉声说:“我们奉命前来逮捕一位匿居在你们这里的**份子张XX。”他们一边说一边就进入院内,似乎对我们神学院的地理非常熟悉。不一会就从厨房中抓到张XX,并且将他两手铐锁,由三个人押着上了车,刹时之间绝尘而去。留下的两个干部也立刻进入办公室,将我们三个负责人召到前面,大大的训斥一番:
“**的张XX,在国民党时代曾任安徽某地警察局长,他曾杀害九条人命,我们寻求他的下落已有数年之久,原来竟藏在你们这里!你们打着宗教团体的招牌,但事实上,却是**份子的制造所和防空洞。政府决不允许你们这样无法无天下去,从今天起,你们必须停课,全院的老师和学生也一律要展开政治学习,我们要派五位同志住在你们中间帮助你们。至于你们的前途如何,就看这个期间你们自己对党的政策反应如何来决定了。”
果然,五个干部立刻来到。这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剧变,使全院的师生顿时乱成一团,人人成了将宰的羔羊,任凭他们宰割。
学习一开始,干部们立刻将师生隔离,这样不仅可以达到孤立老师的目的,又可以离间师生间的感情。干部们时时与学生开会,他们不是以花言巧语迷惑青年人,使之相信政府关心爱护他们;便是千方百计地恐吓他们,使他们觉得再继续跟着老师走,必会被新社会弃绝,走向死亡的结局。所以没有几天,学生的态度便大大改变了:比较持重的学生不敢亲近老师,思想比较简单的学生,则开始敌视老师。逐渐地,斗争老师的气氛越来越明显了。
此时,我的病仍未痊愈,所以经常卧在床上,很少外出。但是有一天,一位干部进入我的房中,吩咐我起来,要我与大家一同去听上海宗教事务局局长的报告。我推辞说,我患肺病已许久,医生要我静卧休养,所以我不能去。“你不能去也得去,我非得要你去!”他竟无理的发起怒来。我无可奈何地从床上起来,随着全院的师生一齐去了,心中暗想,我一定无法躲避这次灾难了。
原来这次报告,是针对着最近逮捕了教会的领袖而发动的,由上海宗教事务局局长亲自出马,向基督教界说明真相。会场就是借用上海众教会中容量最大的“南阳路基督徒聚会处”,这个会所足足可容纳三千多人。我们到那一看,到处挤满了人,各教会的教牧人员,长老执事以及一些信徒领袖都被召了来。大家的面凝重,即使是熟悉的人见面也只是默然相对而已。
大会开始,局长开始讲话了。他那天讲话的内容如今仍能依稀记得一些,大意如下:
“政府最近在基督教界逮捕了一些人,也许有人因此以为,共产党开始**基督徒了。我们的宪法明文规定,人民有宗教信仰的自由。宪法是不能改的,因此,有信仰自由就是有信仰自由,过去是如此,现在是如此,将来仍是如此。但是,政府却决不允许任何人,披着宗教的外衣进行**活动。到底最近在基督教里逮捕的这些人,是宗教份子呢,或是披着宗教的外衣进行**份子呢?今天请你们来听听他们自己的口供录音,然后请你们自己判断吧!”
“第一位我们要播放的,是**份子XXX的口供,他的坦白比较澈底,政府将会根据‘坦白从宽’的政策,从轻发落他。”
原来局长所说的这位XXX,就是我以上所说的那一位神学院同学。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会承认自己是**份子!因此我当然要更加全神贯注的听他的口供了。果然,录音机传出他的声音:
“我叫XXX,我是一位披着宗教的外衣进行**活动的**份子,并且我还有一个**集团,其中的成员包括有焦源濂,XXX……等人。”
他不仅承认自己是**份子,还诬供我是他**集团中的第一员大将。这真是晴天霹雳,顿时打得我天旋地转,以致以后他供认些什么我都听不见了。这时,只见四周围坐的同工和同学,个个变了脸色,而那些参杂在我们中间的干部,也都向我转过脸来,目中射出凶光,脸上显出可怕的冷笑。
约有三个小时的大会终于在恐怖和惊惶中过去。散会时,所有的同学都纷纷躲避我,好像我已成了一个全身长满了大麻疯的病人。我深深地被感到被人群遗弃的滋味,是何等地孤单和悲哀!只有藉着祷告,拖着软弱的腿,独自一人慢慢地回到家中。
回到家后,立刻向妻述说这个凶信。我们深信大难必会临头,因此不但一起祷告,求主给我们力量去迎接它,也互相劝勉,在任何压力之下,决不为了保全自己而胡言乱语地陷害别人。
院内的气氛比从前更加紧张了。另外一位比我年长的同工,已被干部从家中拉了出来,将他禁闭在女生宿舍的一间小房间,要他隔离反省,坦白交待出自己的罪行。不久就传出,他也写了坦白书,甚至承认自己是“帝国主义者”毕教士(从前的神学院院长,一位美国女宣教师)所派遣的特务份子。更糟糕的是,他也将我的名字列在所谓特务份子之内。接二连三,我被控告了这么严重的罪名,中共的干部怎么会轻易的将我放过。所以一两天后,他们终于也将我从床上拉起来,把我关在小小的图书馆内,命令我检讨自己。
年青的学生们看见情势急转直下,两个老师都被关了起来,又加上干部们竭力地恐吓和煽动,以致大多数的学生都“革命情绪高涨”起来,纷纷揭发院方的黑暗,又控诉老师的反动罪行和言论。主内的亲密关系,师生的情形似乎在顷刻间被破坏无遗。(事实上,大多数青年学生是受吓被骗,才会一时软弱至此。然而主里生命相连的关系是无人能破坏的,因此,这些青年学生后来大多仍是回转过来;其中有些最近且恢复通信,并且得知他们在极其艰难的环境中,仍热心传道。)
我被隔离在斗室之中,经常由两位女学生在门外把守:一面禁止任何人与我接近,一面随时将我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干部。干部命令我写坦白书,必须将自己从八岁起的生活、言行、亲戚和朋友都详细地交付清楚,并且还要加以分析和批判。有时干部会突然把我带去他们的办公室,严厉的审问,或是拍桌指鼻的大骂。我所写的“坦白书”一次又一次地被退了回来,因为他们认为我交代不够澈底,批判也不深刻。我的内心除了恐惧和感到冤曲之外,逐渐也萌发出愤怒和报复的情绪。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我犯了什么罪?我不仅从来不会反对过他们,实际上从我学生时代起,甚至到了后来成为传道人后,也一贯地同情和拥护他们的理想,又尽量在我信仰之内,用实际的行动来顺从他们的领导。但是,为什么他们如今对我如此残忍、如此无理?
自我患肺病以来,胃口一直不佳,晚间时时失眠。被关入斗室后,不食不眠的情况更加严重。每当夜深人静,众人都进入梦乡时,更是转侧床上,百感交集,思潮汹涌。这时那恶者撒旦便趁虚而入,催使我挺而走险,趁深夜众人安睡无备,悄悄地起来将厨房中的大菜刀拿出来,将这些干部斩死,然后自戕,大家同归于尽。好几夜,这个思想一直出现,但是当我一想到神,就立刻发现这是何等重大的罪,我的信心和爱心是何等肤浅,不禁满心羞愧。一面立刻驱除这个恶念,一面求主赦免,并给我力量承担一切的苦难。这件事,至今我回想起来,仍不免捏一把冷汗。
在我所写的那些坦白书中,我始终坚持自己虽有反对共产主义的无神论思想,这是因为我的信仰所带给我自然有的意识反应,但是我却决不承认自己是一个**份子,更没有什么**集团的存在。这些干部也曾恐吓我妻,盼望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些我的罪状,或驱使她来苦劝我承认自己是**和其他根本没有的罪状。但是我妻洞悉他们的诡计,勇敢地向他们宣告,他没有任何政治问题,这是我深知道的。我们曾互勉,要诚实的对待这个运动,若是我们真有问题,就当澈底交代并悔改;若是没有问题,决不望风捕影地乱说。因此,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斗争和学习,他们终于宣告我无罪,将我放了出来。但是神学院却被宣告为“反动团体”,立时封闭了。
解开心灵的死结
1958年,年轻的传道人都被下放到工厂劳动。我成了羊毛衫厂的工人。在工厂中劳动,身心虽然疲惫交加,这却不是最苦痛的事,最苦痛的莫过于当时心中有一个死结,总是无法解开。我常是一面工作,一面思想,为什么自从奉献作传道以来,我的路是如此不顺?遭遇也总是如此不幸?我本不愿作传道人,但主却偏要感动我走这一条路。当我真的献身以后,却又经历到他是一条绝路,不但不能传道,反而成了被强迫劳动的问题人物。我想,这一切的遭遇应当是神早已知道的,那么为什么他当年还要感动我献身传道?这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另外,我也常常顾影自怜,因为当时我的那副尊容,连我自己看了也都会感到啼笑皆非。身上穿了工作服,头带罩帽,两手有袖套,腰间系围裙。这样的打扮,又似男又似女,十分尴尬。每次路经工厂外面的大马路,前往饭厅吃饭时,常常更是疑神疑鬼,因怕在路上遇见大学时代那些不信主的同学。我想,这副模样被他们看到,岂不成了谈笑的话柄?有时想到自己的前途,我就料定很难有希望从这当中脱身,本以为余生注定要消蚀在这无聊的苦工当中了。一想到这里,甚至觉得自己的献身传道就是一个错误,但大错已成,只好认了。
这段期间,我虽没有放弃信仰,但却已完全忘记了信仰的真实意义与价值。不仅生活成了无可奈何的生存,内心也没有平安和能力。在这种情况之下,怎能为主作美好的见证?
有一天,当我又在工作中自叹自怜时,心里忽然有一个微小的声音问我:“你为何如此日日寡欢,消极悲观?”“生活没有意义和价值,还有什么力量令我欢乐。”“为什么你的生活没有意义和价值?”这声音又问。“我本是献身传道,但结果却成了被改造的罪人。现实与理想背道而驰,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会有这个改变?是你真的犯了错误吗?”我答:“不是。正因为我要传道,才会落到现今这个悲惨的地步。”“那么,主知道你的心。”我说:“知道又有什么用?生命是短暂的啊,怎能容许如此无情的浪费?”“究竟怎样的生活,才是有价值的呢?”这声音又问。“当然是荣神益人的生活罗。”——这句话太熟了,以致它能不假思索地就从心里溜了出来。“那么,你在这里工作,能不能荣神益人,孩子?”这一问,竟把我问倒了;一时,我不知如何回答。“荣神益人”这一句话实在太熟了,我不知讲了多少遍,都已经要变成口号、口头禅了,却很少真正认真地把它与生活连系起来。现在神的灵提醒我,叫我仔细地思想究竟自己在什么情景之下,才能够荣神益人。我立时心中明白,我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境遇中都过一个荣神益人的生活,但是我的心仍不肯受安慰。这时主的声音又问我:
“当年你好几次奉献祷告的时候,不是都留着泪地向我说:‘主啊,纵使遭遇贫穷、痛苦,无论海枯石烂,我都愿爱你,为你而活’吗?如今这些山盟海誓都到哪里去了?”
我不禁热泪盈眶,才发现自己的信心和爱心是多么的肤浅。虽然我口口声声地说,已经放下世上的名利富贵,但实际上,它们在我的心中却仍然占有何等重要的地位。因为人生观并没有真正的改变,所以心情还是那么容易地随着世界的变动而影响——虽然身体的劳苦是不可避免的,但那种心灵自卑、自怜的痛苦却是自找的、冤枉受的。想到这里,顿时醒悟过来,立刻就在那台机器面前,一面工作,一面向主祷告说:“主啊,我愿意重新献上我的心给你,真实地为你而活,求你助我荣耀你。”随着这个简短的祷告,我的心间彷佛雨过天晴,已失落多时的平安喜乐刹时再次充满了我。从此以后,工厂中繁重、单调的工作不再使我生厌;因为他们对我而言,已有另外一个属天的意义了。
事奉神五十一年
我献身传道,是在1948年6月30日。记得那天考完最后一堂大学毕业考试后,便立刻雇了一辆三轮车前往神学院就读。当时孤独凄凉,内心充满了胆怯忧患。50年后的6月30日,我却是坐在高空的飞机上,从美国西岸飞到东岸,向两千海外学人传福音。前后的心情是何等的不同!半个多世纪来,历尽沧海桑田,而神的话语却永远不变。而我——一个极其卑微软弱的人,却因靠着神所赐的话语:“犹大家所逃脱剩馀的,仍要往下扎根、向上结果”(以赛亚书7:31),不但未被时代的巨浪所卷去,并且能为他工作直到如今。如今的确证实:历史的片段是魔鬼的猖狂史,历史的整体是神的得胜史——神掌管历史。感谢神,因为信他,使我有正确的历史观,因而获得了正确的人生观。
本文完稿时,正值我事奉神整整五十一年。但当年感动我奉献的诗篇84篇的话仍然是那么新鲜,对我的感动力,亦可说是更胜于前。因为其中许多的话,如今都已经不再是应许,而变成活生生的经历。
兹将这篇我永不会忘的诗,敬录下来:
万军之耶和华啊,你的住所何等可爱!我羡慕渴想耶和华的院宇,我的心肠、我的肉体,向永生神呼吁。万军之耶和华,我的王、我的神啊,在你祭坛那里,麻雀为自己找着房屋,燕子为自己找着抱雏之窝。如此住在你的殿中的,便为有福,他们仍要赞美你。靠你有力量、心中想往锡安大道的,这人便为有福。他们经过流泪谷,叫这谷变为泉源之地,并有秋雨之福,盖满了全谷。他们行走,力上加力,各人到锡安朝见神。耶和华万军之神啊,求你听我的祷告。雅各的神啊,求你留心听。神啊,你是我们的盾牌,求你垂顾观看你受膏者的面。在你的院宇住一日,胜似在别处住千日。宁可在我神殿中看门,不愿住在恶人的帐棚里。因为耶和华神是日头,是盾牌,要赐下恩惠和荣耀。他未尝留下一样好处不给那些行动正直的人。万军之耶和华啊,倚靠你的人便为有福!
焦源濂,来自中国大陆,资深牧师。现为美国加州湾区海沃中华归主教会和三谷华人圣经教会的主任牧师。
摘自生命季刊,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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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焦源濂牧师(Rev.StephenChiu)简介:
焦牧师早年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大学毕业时蒙神呼召至中华神学院就读,毕业后留在学校任教,后因大陆政权的转移,受到许多的**,被下放、劳改。后来在神奇妙地带领之下,离开大陆,到达香港,又辗转到了菲律宾神学院教书。复因妻子罹患心脏病,需要开刀,再一次蒙神带领,来到美国。手术之后,因对波士顿地区的弟兄姊妹有负担,被邀而建立了波士顿郊区教会,迄今已有三十年历史。除此之外,焦牧师还陆续地建立了中华归主海沃教会及三谷华人圣经教会,是一位非常蒙神祝福的牧者。他有许多属灵方面的著作:讲解四福音书的《基督生平》,路得记的《爱的跟随》,约伯记的《炉灰中的懊悔》,箴言书的《智慧的开端》,以及诗篇的《美辞泉涌》。另外著有《我逃脱了》和《一元港币》。焦牧师的讲道及查经的录音带也是非常受欢迎,经常有其他教会的弟兄姊妹前来索取。
摘自三谷华人圣经教会网站
2、三谷华人圣经教会网站
3、焦源濂牧师(Rev.StephenChiu)的讲道录音
我出生于中国福建省城一书香门第、中医妇科世家。由于我家历代信仰佛、道教,我难免耳濡目染受影响。我出生后不久,因经常闹病,为保平安,父亲将我皈依吕洞宾的弟子,并取法名‘悟传’。从稍微懂事起就一直跟随长辈们参与各种拜偶像活动,但成年后却接受了无神论,居然叫我轻而易举地背离了根深蒂固的佛、道教,而成为一个无神论者。这在我家族里与我年纪相近的数人中,似此情形者唯我一人,所以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直到信主后才悟出此举乃出于神,为使我的脑子在民间宗教上先形成一张‘白纸’,以免长大成人、在神安排我与信基督的女子组成家庭后,会因一个信基督,一个拜偶像所致不和谐而难以相处。
我于1957年结婚。我和妻子都是医务工作者。妻子和与我们一起居住的岳母都是基督徒。婚后,岳母转告我说,关于我们的婚事,当时她祷告曾得神的指示说:“这事乃出于耶和华,我们不能向你说好说歹。”(创世记24:50)。她相信婚姻乃神所配合的,自有神之美意,后来必然明白。其实,神指示我岳母的“这事乃出于耶和华……”的话语,是神向我发出的第一声呼召,因为神就是爱,他爱我,可是我却认为我与神毫无关系,所以无法相信这个明摆着的铁的事实。岳母为人温柔,爱人如己,她与妻子都经常向我传福音说见证。虽然神的救恩道理听明白了,但我却认为这是犹太人的‘神话故事’。至于见证吧,仅是无巧不成书的巧合罢了。再者,因岳母和妻子都是基督徒的缘故,使我有幸接触他们主内弟兄姐妹,而且他们都喜欢同我友好往来。
遗憾的是,尽管神安排我生活在这样美好的基督徒圈子里,使我常能听到神呼召的声音,但因我心硬,不肯相信耶稣。光阴如箭,转眼到了文革时期,在大破四旧时,虽然抄家,岳母和妻子的圣经、圣诗却未被抄出,但竟被我这双罪恶之手烧掉了,真是罪大恶极。
到了1970年残秋。我突然生病,经验血触诊为无黄疸型肝炎,接着又查出乙型肝炎。当时,妻子郑重转告我,她为我的病求告神,心里感动要我认罪悔改信主耶稣,能得痊愈。这是神借着妻子的口,向我提出了严重的警告。遗憾的是,我根本不相信,我认为到底有没有神?我又没犯罪,无需悔改,而且所患的病又不是不治之症,况且我在本院及时诊治,何悲医不好病呢?故我对神的警告置若罔闻。按医嘱住入本院传染病科治疹,病情缓和时,便出院在家休息治疗。不料,病情发展令人咋舌。神带我进入了为期两年的‘疾病的黑暗’。本病始于无黄疸型肝炎,其病势反复,发病后虽及时住院,经适当治疗一年整,但未见痊愈。乃继续治疗又过半年,该吃的药都吃了,肚子成了药橱;该打的针都打过了,结果病情非但没能减轻,反而加重了,前后经三次周期性加剧而转化为坏死后性肝硬化,即慢性黄色肝萎缩。当时病势急转直下,只是肝功能衰竭和晚期的腹水尚未出现,一旦出现,疗效将会更差,有些病例从腹水出现到死亡不超过三个月。
至此医者缩手无策,病者坐等待毙。既然无特效药,我就不去住院,只在家中独占一房权且当作病房呆着等死了。当时我与妻子均是三十多岁的人,如我提前作古而去,年幼的一男三女如何是好呢?我患病期间,这六口之家的家务和转导小孩学习的任务,全落在妻子一人身上,她还额外地承担我的护理、取药等事务,当然每天还有更重要的公务等待她去处理。她是医生,肩负着公司和系统单位的医疗保健工作,天天除看门诊外,每周还有二、三次下建筑工地巡诊的任务,所以一天事假也不敢请。当然,人不是铁打的,她得胜的办法在于信靠顺服专心仰望神,凡事借着虔诚祷告,求神赐给她日子如何,力量也如何。她天天为我迫切求告神开我心眼,使我早日醒悟、悔改归向主耶稣,也恳求神医治我的顽疾。
神是垂听祷告的。正当我病情急剧恶化、医者技穷束手无策、残体濒于死亡吞灭之时,有一星期天清晨,我同往常一样闭目蜷曲着侧身卧于床上,等待着末日的到来。这时因万念俱灰和极度疲乏,引起大脑徐徐停止了思维,而处于晕沉沉的‘无我’状态,使我原来雷轰地震般喧嚣的心,完全寂静下来。这时,忽然我心灵深处恍惚觉得有一种由远而近的‘唯有上帝能救你’的低柔细语声,一次比一次清晰地轻揉着我脆弱欲断的心弦。待我反应过来、觉得奇异时,突然消失。此时,我吃力地睁开了疲劳的双眼,环顾四周,仍然一片寂静,我明白这是慈爱的神特别恩赐给我的大好信息。感谢神令人难测的奇妙大爱改变了我,使我这颗长期以来虽然知道救恩道理、但死到临头仍不知醒悟的顽固之心,一下子无可推诿地归向了主耶稣。我原已枯萎的心也被神奇妙大爱之甘霖所滋润。
原来盘据在我心中的愁苦,一下子被属天的平安和喜乐所取代,我深感太愧对神了!我要马上认罪悔改信主耶稣。于是我要妻子立即告知邻居张老大姐,她马上前来带领我认罪悔改归向主耶稣。同时一种饥渴慕义的心,驱使我要求妻子赶快把那本在文革中未被我这双罪恶之手一起烧尽、而幸存下来唯一巴掌大的宝书——《新约全书》拿给我读,因为我要耶稣!我要耶稣!
我信主之初,正处病情危重,夜夜失眠,精神恍惚,但有圣灵光照,使我读经时非但不再打盹,而且有时眼睛的视线接触到某节经文时,就像铁碰到磁石那样被吸引住,同时于我心之深处,立即会产生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唯独基督徒所特有的、非常奇妙而又实在的感觉,就是圣灵感动,会指示我准确无误地认定某节经文是神对我说的,使我从中得到亮光。
自从我口里承认耶稣为救主、心里相信是神叫他从死里复活而认罪悔改归向基督耶稣后,心里便非常有把握地认定、并郑重地对妻子说,我已经得救了。从此,心思意念、行动举止起了奇妙的变化,成为一个新造的人。信主后我天天以祷告、读经、唱诗歌赞美神为最乐。同时,恩主又赐给我不凭理由的真信心,所以我初信主时,在神医治我肝部顽疾的应许尚未来到之时,如果按人看,整个病势均以惊人的速度持续加重、并快速恶化,甚至到了绝望的地步。但我心中却一点都不着急,且能满心相信神所应许的必能作成,耐心地等候、相信神在适当的时刻必来拯救医治我,此时,我还敢在神医治我肝部顽疾的应许应验前,乐观、大胆地向主内弟兄姐妹和医院的医生以及朋友们宣扬我必蒙神医治。总之,我的心完全被神所赐的不受外界困难干扰而动摇的永久平安和属天喜乐所充满。所以,我能在这个非常时期中,做到一无挂虑,完全相信,彻底交托,以赞美和感谢的心去迎接神应许的到来。
自我信主后,除了继续静滴葡萄糖液代替吃饭外,其它药物早己全停。从信主时起我同妻子天天同心祷告,恳切求告神。约一周后的一天,忽然神的拯救号角吹响:“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你们中间作父亲的,谁有儿子求饼,反给他石头呢?求鱼,反拿蛇当鱼给他呢?求鸡蛋,反给他蝎子呢?”(路加福音11:9,11-12)感谢神这句带着超然能力的宝贵话语,给我亮光,使我知道这就是神搭救我从死荫的幽谷中出来的时刻到来的‘信号弹’。真奇妙,同日张老大姐竟不约而同地前来转告我,神要我每天清晨喝白开水一杯,数量不拘,以冲洗体内的‘污泥浊水’(拍黄疸而言)。此外,还给我数节神的话语:“你要专心仰望耶和华,不可依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要敬畏耶和华,远离恶事,这便医治你的肚脐,滋润你的百骨。”(箴言3:5-8)“我愿你凡事兴盛,身体健壮,正如你的灵魂兴盛一样。”(约翰三书2节)
当天晚祷时,我与妻子同心跪在神面前。我俩同心求告神说,神啊!如今我黄疸指数仍然与日俱增,皮肤与粘膜和小便都变成深黄色,大便变成灰白色,现在我本着你的应许,凭着你赐给我的真信心,并遵照你的指示,每日早晨喝白开水一杯,以冲洗体内之‘污泥浊水’驱罪恶出去,迎活水进来,恳切祈求主怜悯医治,使我的黄疸从现在起停止升高。”结果很奇妙,当我祷告完,说乃奉主耶稣基督名求,阿们时,心中出现“事就这样成了”的喜悦感。至次晨,与日俱增的黄疸果然突然停止升高了。是夜晚祷时,我与妻子进一步求告神说,神啊!求你使我的黄疸从此立即消退直至正常。至次晨,黄疸果然开始消退了,而且没几天时间,黄疸全部退清,大小便和皮肤等颜色完全恢复了正常。哈利路亚!由于黄疸消失,好吃又好睡,一周后便见精神。不久,肝区疼痛,出血倾向,严重肝损害所致的糖尿等症状,均先后消失。此后,我四肢气力开始恢复。大约半个月后,可下床在房子内作短时间的徘徊,一、二个月后差不多像正常人那样舒服了,而且能到屋外球场上悠哉悠哉地散步了。
神医好我的顽疾后,继续休养一段时间就回医院上班,这原是同事们所预料不到的,原先我自己也认定是必死无疑的,故曾对他们说过:“看来我永远不可能再穿白大褂与大伙一齐干活了!”可是,使无变有、死变活的神就在我身上行了不可思议的大神迹奇事,不仅使我化险为夷,灵魂、肉体双得救,而且病后还奇妙地恩赐给我一个小女儿。感谢神令人无法测度的奇妙大爱!
光阴如箭,转眼到1988年5月和1995年5月,我曾按医嘱分别做了肝、胆、脾、肾B超检查,其结果均出奇地好,非但未发现70年代曾经遭遇到毁灭性大灾病袭击的痕迹,而且非常完美、健康,令医师们赞叹不已!综此表明,神己为我更换了一副崭新的肝、胆、脾、肾。路利路亚!
整个见证可概括为七律诗三首:
自幼盲从拜偶像,长大接受无神论。
恩主呼召全不信,人云亦云反对神。
置若罔闻神警告,偏行己路咎自取。
病入膏肓陷绝境,忧心忡忡苦奈何!
山穷水尽已无路,微小声音指迷津。
蒙神教诲泪盈眶,认罪悔改信耶稣。
我在疾病的黑暗,恭听救主之宝训。
灵界争战激烈甚,魔鬼撒但施攻击。
笃信不疑神大能,宣扬应许应验前。
圣灵住在我心里,永久平安乐无涯。
我神拯救号角响,双重医治恩满溢。
白白领受神恩典,传扬福音见证神。
孙家善中国大陆基督徒,已于2002年辞世归天家。
摘自《生命与信仰》第三期2002年12月,特此鸣谢!
失去一扇窗
小时家贫,我一家五口住在旺角一幢唐楼的「板间房」──狭长仅有数百呎的房子,分为多个房间,住上多户人家。我们就住在约六十平方呎的「头房」。睡觉则挤在「阁楼」。我家住三楼,没有电视,唯一通向外界的,就只有一扇大窗户。每天做完功课,守候窗前看街景是最开心的事。但一天,唐楼旁边建了一幢新型的大厦,辽阔的街景从此消失了,只余一面灰土墙,令我顿感失落。大概从那时开始,我便盼望日后能建房子,改善人们的居住环境。
设计豪宅不满足
在我进入香港大学修读建筑系时信主,之后开始去教会,一直在教会成长。1979年毕业后,至今已做了25年建筑师。80年代我曾替发展商在新加坡兴建当地著名购物区乌节路的一些豪华住宅大厦──大厦顶层设有复式住宅连泳池,住客在家里游泳时可以饱览这个花园城市的全景,豪华瑰丽的设计,还被登上著名的建筑杂志!但建了两年豪华住宅,心里已感厌倦,不能得着真正的满足感;因为感到只能服侍一些有钱人,再做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虽然设计那些建筑物令我很快扬名;但我总觉得应该服务那些平民百姓,叫他们受惠。
服务基层与国内学生
于是我1985年回到香港,转而替基层市民做房屋设计的工作。这使我得着的满足感比建豪宅大得多,一做就是18年,一点不后悔。每次工作上遇有困难、感到沮丧,我便会去到自己设计的房子,在那儿走走,听听居民的的意见。看到市民大众能在那些房子安居,便心满意足,得到力量再做下去。
大学时,我曾去过中国大陆,见到当地的建筑物千篇一律,没有风格,令整个城市十分沉闷。1991年,我每周来往香港与大陆,在广州的大学义务担任客座老师。1995年,又有机会跟香港一些建筑师及规划师每年安排广州大学的建筑系毕业生来港交流。如今,广州的城市面貌已大不同前,是因这批建筑系毕业生在当中投入建设,也令我感到欣慰。
揭发楼宇结构问题
1999年我在工作时偶然发现其中一处有些数据上的问题。我是建筑师,至于建筑物的结构、桩柱等,原不属于我监督的范围,但为审慎起见,我也询问了有关方面的专家,知道楼宇结构若有问题,可能影响整座建筑物的稳固,将危及许多人的性命。我也把情况告知上司,却发现此事可能涉及欺诈,遂转介有关当局调查。调查期间我被邀作控方证人,亦有多人来调查过我的部门,证实与此案无关。但记者闻风追来,多次在媒体上散布对我们的误解、批评。由于事件仍在调查中,我们只好沉住气不予响应,经过几年的审讯,最后有两人被定罪判刑。这段期间我和有关部门的同事,亦积极研究怎样补救两座有问题的楼宇,重新加固地基,确定楼宇安全才再让居民迁入。
在调查报告中受屈
然而2004年,当局再发表了一份报告,引起传媒报导,对我有所批评。但扪心自问,自己十多年来在工作岗位上尽心竭力,检举对公众有潜在危险的事件,与当局合作把罪犯绳之以法,却换来这样指责;就好象警察抓了小偷,不被赞赏反被责问为什么让小偷存在,心里实在感到委屈和不平!虽然这些报导于我的公职无影响;但身为教会执事,又在国内的大学义务教学,我恐怕这些报导影响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信誉及见证,便立即发电邮给一些肢体澄清。之后不断收到弟兄姊妹透过电邮、慰问卡表达关心与支持。其实在报告发表当日,神亦透过我经常灵修的一个圣经网页,给了我奇妙的安慰。那天中午网页上默想的经文是罗马书八章35至37节:「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么?是困苦么?…然而,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一个多月前我曾用这段经文安慰一位发现患上癌症的姊妹,那天中午打开网页,这段经文不迟不早,又再次展现眼前!事后牧者又让我在教会祈祷会中分享,一同为我祷告。神的爱与弟兄姊妹的信任、支持,使我很快就能再站起来。
更落实「职场牧养」
我思想神让我经历这一切的意义:我在教会做执事,而教会在过去几年,一直推动「职场牧养」运动,关心弟兄姊妹在工作岗位上的处境、挣扎,彼此激励怎样在世俗的环境中实践召命。因为工作占据我们生命中大部分的时间,倘若不能在工作中找到神给我们的召命,实践主耶稣给我们的特殊托付,信仰就会与生活分割,难以过有动力的基督徒人生。但在这充满不公义的社会,属神的人受到种种无理的误会、攻击和逼迫似乎是免不了的。正因为这样,才需要我们履行主耶稣要我们做光、做盐的使命──社会不黑暗,何需要光?不腐败,何需要盐呢?这件事之后,有更多弟兄姊妹来跟我分享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冲突,更多一同守望、互相支持。而我深信,真实的信仰不单能支持我们度过个人或家庭的难处,也能在工作场所中实践、体现。
(徐道励采访整理)
匹兹堡大学黄力夫教授(LEAFHUANG,Ph.D.)
顽梗老我狂傲不信
我生长在天主教家庭,家母及家姊均是虔诚**。小时候,我很调皮,每逢主日,常跟随她们去教堂,看到**排队到前面跪下领圣餐,神父在他们面前划个十字,就送他们一块饼吃,令我心生羡慕,垂涎三尺。高中二年级时,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就跟他们跪在前面,领到一块饼吃。事后被家母发现,她忧心忡忡,气急败坏,认为我犯了大罪,不可饶恕。小时侯,我也常跟神父学英文,对于耶稣降世为人,为我们的罪被钉十字架的故事耳熟能详。可是,这些道理从来没有在我心中生根过,我不相信有神,而且,我自认为不需要神。
1969年我赴美求学,渐渐地与查经班接触。结婚时,我太太已经是基督徒,婚礼由一位卫理公会的牧师主持。那位牧师大概觉得我不相信神,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在结婚前一天,把我重重地训了一顿。当时我并没有发怒,心想结婚要紧,小不忍则乱大谋;尤其是我们结婚日期是一月一日,到处找不到牧师,只有这位牧师愿意牺牲假期帮忙证婚。所以,我压抑住内心愤怒,不敢得罪他。我虽然与基督徒结婚,但我始终是个无神论者,在美国前后共十五年中,我陪太太上教堂或到查经班,听了许多福音,这些福音犹如耳边风,不曾对我起过任何大作用。
我不认为宇宙间有神,我觉得支配宇宙及生命的现象不外是几个物理及化学的定理。我是学科学的,对于这些定理有相当程度的了解。我认为一切生命现象都是从无生物变为有生物,从最低等的生命,渐渐进化成高等的生命,最后才产生人。所以,根本不需要一个神来创造人。我始终认为“神创造人”这件事是不可信的。由于我专攻生物物理及化学,对于所有生命现象都试图用物理及化学的方式来作解释。我有一个很大的野心,我觉得解释生命还不够,有一天,我会创造生命。我自认为自己很不错,在事业上也小有成就,我相信将来创造生命的是我、不是神。我有这样的抱负及野心,所以,我不需要神。
对于我这样一个执着的无神论者,教会中许多弟兄都想向我传福音。犹记得我刚到本地(田纳西州诺城)不久,有一位弟兄曾向我传福音,谈了一个多小时,两人辩得口干舌燥,最后我告诉他,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向谁传福音,好象是我在向他传讲我的科学信仰一样。我极力坚持我的论调,信心一点不受动摇。后来,另一位弟兄也曾到我家中;我坦白跟他说,我不需要神,这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被物理及化学的定理支配,干嘛还需要一个神呢?我暗想只有软弱无助的人才需要神,一般人只要自己站稳脚跟,妥善安排生活,为何还需要依靠一个未可知的神呢?我认为信仰只是心理作用而已,神是不存在的。我经常与人这样辩论。这些心理状态就像一个圈子一样,把我套住,自己居在其中,得意洋洋,我坚信只要靠自己就可完成一切事情,我根本不需要神,这就是我的老我。
心渐谦卑眼渐明亮
神对于我这样自负的科学家,还是有他的办法。神借着几件事情,让我看清自己的面貌,并且看到基督徒的好榜样。神的爱大大地感召我,使我眼睛愈来愈明亮,心灵也渐渐清明,常受圣灵的感动,那顽固的老我也逐渐被感化。
1983年,王峙老牧师到我们这儿传道。会中他讲到进化论的问题,提到许多人说人是猴子变的,请问在座谁是猴子变的、谁的父亲是猴子变的,请举手。我当时心中暗笑这位老牧师根本不懂进化论,进化论并没有告诉我们人是猴子变的,我实在想站起来与他争辩,但尊敬他是老先生,也就作罢。讲完道后,不料他坐在我身旁,与我谈天并问我一些问题,他问我是不是基督徒,我说不是。他又问我,为什么不信主?我回答他,因为我心中没有什么感动。他紧接着再问我是不是学生,我说我是在大学教书的,他老先生听了之后,用责备的口吻对我说:“喔!你是大学教授!你了不起啊!你心里面骄傲啊!”这句话宛如当头棒喝,令我如坐针毡,愤怒填膺。不过,看到他的满头白发,也只好忍气吞声,不便顶嘴。这件事一直存在我心中。
我事后反省,才发现这位老牧师言之有理,我这个人的确很骄傲。不是说我不相信神而自觉骄傲,而是我回想日常生活中,在实验室里,我对学生的态度等等,我是表现得太骄傲。老牧师的话真是一针见血,使我受到很大的冲击。我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骄傲?雄心勃勃想要创造生命,反而使我眼睛受蒙蔽看不见真理,完全陶醉在自我的小圈圈中而不自觉。我是不是应该把从小听到的福音仔细地想一想?以前我参加查经班都只是陪太太去,从没有专心听过,自从那次以后,我告诉自己要安静谦卑、好好研究圣经上的道理,这是我第一个转变。
第二个转变是我渐渐发现许多基督徒都具有伟大崇高的人格。尤其是伟大的传教士,不顾一切为了他们的神牺牲奉献,实在很令人钦佩。我常在想,到底是什么力量驱使他们这样做?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奥秘存在。我个人曾经到过中国大陆两次,看到中国大陆人民把**东当作神一样来敬拜,可是,文化大革命之后,**东完全失败,好象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而基督教的神到底有什么魔力,使几千年来无以数计的信徒为他牺牲奉献甘之如饴?这真叫我百思莫解。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很奇妙的精神力量,这也使我开始注意到信仰对信徒生活的影响。
而在平日生活当中,我看到许多基督徒的好榜样,例如当时由台来美访问的蔡茂堂医生,就是个了不起的基督徒。与他相比,我想我可以牺牲很多的金钱,金钱对我来说不是顶重要,若我太看重它,我今天就不会到田纳西大学来教书,我应该到工厂赚大钱。而我之所以选择教书,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兴趣,追求我本身对研究的兴趣及抱负。我想蔡医生也是同样的情形,他所学的精神科在医学院中算是最冷门的,他这样抉择一定有他的抱负。他曾在台大医院当住院医生及主治医师,成就很好。但是,神感召他到台湾屏东乡下恒春基督教医院去,他不顾恒春风沙大环境差,愿意完全顺服神,放下一切到恒春服事,这样做实在令我十分感动。是什么力量使他心甘情愿这样做?我自问,如果是我,有人要我放弃我的研究到乡下教小学,我做得到吗?绝对做不到。
蔡医生的见证带给我很大的激励,我也逐渐在思想一些问题。而当我对进化论更进一步的深思之后,我推敲进化论的意义,发现它只不过是表示一个进化现象的程序,进化论本身完全没有告诉我们生命的起源是什么。它只是假设生命已经开始以后,生命怎样变得愈来愈高级,如此而已。而当我愈研究,愈发现这宇宙间的确存在一股伟大的力晕,这力量创造宇宙中许多东西,当时我还不敢确定神会创造人。
这事之后,我逐渐喜爱参加查经班,有浓厚兴趣研究圣经,并喜欢观察分析基督徒的行为。发现基督徒具有比一般人还要高超的人格,我很喜欢跟他们做朋友。除了参加查经班之外,我也参加附近美国教会的主日崇拜,我非常喜爱牧师的证道,他每次讲完道都会呼召,要我们到台前。好几次我很受感动,想冲下去,可是,我的理智马上提醒我,“这样做不行”。那种感动就如同看一场很感人的电影,令人身历其境一般,电影结束,曲终人散,感动也渐消失殆尽,又回到老我的境地。我经历过多次的感动之后,大概在半年前,有一天半夜醒来,心神不安,感觉内心有一股大力量在叫我,使我感动得涕泗纵横。没多久,我那刚硬的自我,又在作祟,叫我不可轻易动心。所以,天亮之后,我就把它忘掉了。类似这种现象发生过许多次,我的老我在心中非常担忧,恐怕有一天我会被征服,成为基督徒。
屡次挣扎终弃老我
蔡医生的人格深深地吸引着我,他来讲道那个主日,我特别邀请他及另一位弟兄到我家谈天。他具有锐利的观察力,了解我的情况后,他形容我是被包在一个壳子里面,但这壳子愈来愈薄了。他问我既然多次受圣灵感动,为何不干脆一点打破壳子出来呢?他说:“你这人恐怕需要受一点折磨才会相信神。”我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方面感觉很不好,另方面受到很大的震撼。多年来我心中所想的都被他一语道破,不过我还是爱面子,垂死挣扎绝不妥协,直至深夜十二点。蔡医生建议我,既然多次受感动,不妨尝试祷告看看。我表示我不会祷告,不过我很愿意试试。当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安眠,我就尝试向耶稣祷告,邀请他进入我的心中。
次日清晨,蔡医生知道我祷告的事,心中很高兴。饭后,他特别邀请我祷告,他祷告一句我跟着祷告一句。祷告之后,非常奇妙,我的心就像沸水般地翻腾,热泪潸潸而下,泣不成声,我反复地求主耶稣进入我心中。我们全家人看到这情景,都感动地哭了,连奶奶也哭了。
蔡医生和我告别之后,我开车去上班,说也奇怪,整个上午我的心变得忐忑不安,甚至还与同事大吵一架。我真是纳闷,为何我求主耶稣进入我心,会令我心神不宁?我反复思索,到下班前才恍然大悟。因为我自尊心太强,自觉无所不能,而现在这个自我已被一股更强的力量击倒了,老我彻底失败,发出最后的叹息及呻吟的缘故!两天后,我曾与动物系一位韩国教授讨论进化论的问题,他是虔诚基督**,他研究工作是有关进化论,给我很多深刻及完满的答复,使我心中更加清楚及踏实,但因限于篇幅,不在此多述,若有朋友有兴趣,可跟我联络,我很乐意跟大家谈。这是第三个转变。
决心受浸生命更新
神的爱是何等地长阔而深,无法测度,他实在是一位具有丰盛慈爱及恩典的主,他从不对我们失望,他一次次地赐给我机会,并饶恕我无知的过去,当我愿意放弃骄傲的老我,回到他怀抱时,他对我说:“我爱你。”自从我接受主以后,我心中充满平静喜乐,我很高兴我终于接受了主,这对我来说是很不容易的事,我真是满怀感恩,我已经百分之百地肯定“耶稣是我的救主”,因此,我在那个礼拜四就决心受浸归主名下。我的生活充满欢乐,我的生命也从在那时侯重新开始。
摘自“主爱协会网站”,特此鸣谢!
相关链接:
创造与进化黄力夫教授
黄力夫教授自我介绍(英文)
http://www.pitt.edu/~leafh/leaf_personal.html
黄力夫教授个人主页(英文)
http://www.pitt.edu/~leafh/leaf_cv2.htm
许济华
引言:这是神赐给他恩典的见证。这是一位中国基督徒有血有泪的真实见证。
时光让我们返回六十年代,中国大陆十年动乱的文化大革命时代(1966──1976),正因为他是牧师的儿子,正因为他是基督徒,正因为他不放弃自己的信仰,绝不向**东画像下跪。这位前中国北京音乐学院钢琴教授,现定居温哥华,曾被波兰华沙音乐学院主任教授霍尔诺夫斯卡(萧邦第十代传人学生),高度评价为:“萧邦是波兰的钢琴师,你是中国的钢琴师,我授予你是萧邦第十一代传人学生。我在波兰找不到,却在中国找到你。”这就是具有钢琴高超造艺的许路加教授,在他人生的道路上经历了不平凡的悲惨遭遇。
如果没有“耶和华向来作了我的高台,我的神作了我投靠的盘石”(诗94:22)。坚信耶稣的存在,坚守基督的信仰,在面对凌辱,死亡来临的时候,他通过默默地祷告,求主怜悯而安然渡过。在人们认为不可生存的环境下,却又蒙主恩而生存下来……许教授在他苦难的岁月里,靠的就是基督耶稣而挺过来直到今天。
在温和的阳光下、自由的空气中,他接受了访问,与我们分享他的见证。
通红火钳烧焦汗毛
六十年代文化大革命这中国史上的大悲剧,同样降临在许路加的身上(那时他是沈阳音乐学院钢琴教授)。许教授慨叹地说: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家里被抄,乐谱被一页一页的检查,看看有没有发电报符号,琴键被一根一根的抽出来,看是否可以发电报。家里的地被翻三尺,那种情景是不可理喻,难于想象。
那时教会被封,改为仓库,或厕所或学校,牧师被抓。他父亲也被抓去挂牌批斗,改造,放羊,并捉去陪人作假枪毙,枪声响后,他人死了,他父亲却活着,如此多达十次,父亲因而吓疯了,得了精神错乱症。
而许路加教授亦因他是牧师儿子的关系,又是基督徒,在学院里也被当时的红卫兵捉出来揪斗。他忆述当时的情景,被揪斗不用怕,紧记圣经上:“杀身体不能杀灵魂”,在一天学院军事化训练的行军路上,那时是冬天,他被迫不准穿衣,赤裸身体,在一团烧得热腾腾的火堆上挨批斗,可能近火堆,还不觉冷,但红卫兵却拿出烧得通红的火钳挨近他的身体,他闻到汗毛烧焦的气味。要他低头认罪,从早斗到晚,打他,将他踢来踢去,打得许教授满天星斗。
铁钉捶入鼻孔
这样的批斗并没有结束,许教授哽咽地说:在一次学院公开批斗大会上,红卫兵要他在毛主席的画像前下跪敬拜并低头认罪。这是不可能的事,自己是基督徒,**东不是全能的耶稣基督,我绝不下跪。由于许教授坚忍不屈的信仰精神,激怒了这些红卫兵,他们死按他下跪**东画像,许教授宁死不从而站立,他们就用脚踢他的腿腰,用拳头打他。但在许教授心里所想到“耶和华啊,我投靠你,求你使我永不羞愧,凭你的公义搭救我。……你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所以求你为你名的缘故,引导我,指点我。求你救我脱离人为我暗设的网罗,因为你是我的保障。”
一个红卫兵,看到他就是不肯低头认罪跪拜,没有理性地从地上拾起一支有一吋半长生铁的钉子,和几个红卫兵把他按倒在地上,把钉要钉在许教授鼻子与上嘴唇中间(所谓仁中地方)。当时有一个工宣队的领导(文化大革命工人派到学院做领导工作的组织),害怕如果钉不死许教授而留下疤痕,对己不利。故此,叫红卫兵把钉子从他右鼻孔钉下去。当时,许教授心里祷告:“神啊,假如我死了,让你接我去。不死,赞美神。”这个红卫兵学生就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用钉子就从许教授的右鼻孔用力打下去了,穿过嘴里两颗门牙中间和牙根,当时,牙根就破断了,许教授也一头晕死过去。
也不知经过多长的时间,他苏醒后,嘴红肿,满身鲜血,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看到钉在鼻孔上的钉,竟然伸手用力拔出,也不知痛疼如何。并还有理性地伸手捏一捏自己的大腿,感觉有点痛,知道自己还没有死。他一步一步就这样披着满身的鲜血,鼻嘴的肿痛爬回家去。他太太见了,晕倒过去。
神的恩典治好嘴伤
他嘴肿不能吃东西,不能说话,牙根破断,他找原是好朋友牙医帮他医治,但这位牙医被抓去下乡劳动。只有两个赤脚医生(当时文化大革命非正统医学培训的医生),一看许教授的情形,就认定他是**份子。用绷带把他绑在椅子上,也不打麻药,用不是牙医用的钳子(固定牙齿的钳,这两个赤脚医生根本就不知用那种钳子才对)。就把两门牙根拔出来,塞块棉花就叫他走,那样干脆彻底。
感谢神的恩典,这错误钳法,却给许教授带来根治。后来他那位牙医朋友知道了说,这是神的作为(这牙医后来信耶稣得救),这两位赤脚医生使用错的牙钳,拔牙的方法也错,如拔不好,会发炎,破伤风并会死亡。但许教授一点并发症均没有,也没有发炎,二个星期后嘴好了,不肿了。但恶途还没有完,又将他抓回学院里的牛棚(被揪斗的人是叫做牛鬼蛇神,被关的地方叫牛棚)。
牛棚高歌赞美耶稣
许教授说在牛棚里他唱诗歌赞美神,耶稣是道路,是真理。红卫兵就每天打他,捏他,向他吐痰,不准唱。人也麻木了,那种非人的生活,红卫兵一天不打他,就更害怕,不知又有什么刑罚对付他。打了,心里反而舒服,今天也安然了。由于许教授对神的赞美,红卫兵就用胶布十字形封他的口,但他在心里哼着。只在每天两餐吃饭时撤下。如此下来,嘴破,汗毛没有,在口上留下带血红的十字架。
竹筷夹指血肉模糊
红卫兵要他改名,不准叫许路加,这是美帝国主义的名字,要改为许革。许教授坚持不改,因路加这名字取自圣经,是神赐给的。红卫兵就用弹琵琶的指甲,在他赤裸的背脊捏他,每捏一下背上就有一个血泡,他强忍住不出声,心里哼着我是基督的精兵,来抵挡痛楚。每捏一次,血泡就多一个,他强忍连嘴唇也咬破。后来,有二十多个血泡,不痛,因为神经麻木了。只是,不能躺在床上,只能俯卧在床上,那时是冬天的季节,不能穿衣,因为穿上衣服会痛,那种残忍情形可想而知。感谢神,没有发炎,冻坏,而渐渐康复。
红卫兵见许教授不屈服,做出更没有理性的手段,知道他弹钢琴用手指,就要把他手指弄断,以后不能弹钢琴,对一位从事钢琴音乐的艺术家来说,手指是何等重要。许教授含着泪说,当时有软弱的冲动,有去自杀的念头。但这时像有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是神的殿,不可损坏,不能死,他跪下来向神求赦罪。
红卫兵用五根竹筷子,夹在他的手指上,先用手捶下去。竹筷子不断,他们也手痛,就改用红砖用力捶下去。这些没有理性的红卫兵,还大笑,每捶断一根筷子,就唱一句**东语录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
当时他的手指被捶得手肿,皮破血流,发紫见骨,指尖指甲也烂了,血肉模糊。红卫兵还恐吓说,这事你别让人知道,否则杀了你全家。没有医药绷带包扎,他太太只能用又脏又破的旧裤子为他将手包起来,没有上药,血皮与布连在一起。真是神奇妙的恩典,筷子断了,但他的指骨没有断,竟然在这种情形下手指完全好起来。今天,他还可利用神赐给他再生的手指,从美丽的钢琴音符中赞美神。
苦难岁月神不撇下
神并没有离弃他,在经历了文化大革命苦难的岁月后,在无情的政治压力下,在许多人认为不可能的情形下,神带领他离开受尽折磨的沈阳音乐学院,1983年许教授及太太调到了北京音乐高等学府──北京中国音乐学院任教。也先后两次在北京祟文门基督教会任司琴,为原驻中国大使和后来成为美国总统布殊先生弹奏了“何等恩友”赞美神的诗歌。
1989年8月初,许教授在神的恩赐下出国了,旅居菲律宾,并在北美地区作巡回表演赞美神。最后,在没有任何条件可以促使他移民加拿大的情形下,加国政府毫无条件以音乐家的资格让他移民加国。感谢神,他知道神:“我必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现他呼吸到真正自由的空气,并让许教授用他的琴声来颂赞神的恩典。
荣耀归于耶稣基督
许教授在结束访问时,用坦诚平静的语调说:过去所受的苦难,我没有憎恨过任何人,就连是当时打他的红卫兵。我前半生所发生的一切,只是神对我信仰上的考验,荣耀归于耶稣基督。我深信基督胜过魔鬼,而我的一切乃是基督胜利的宣告:“耶稣对他们说,我曾看见撒但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能力,断没有什么能害你们。”(路10:18-19)——
许路加教授在司琴
许路加教授小传
许路加先生于一九三一年六月,出生在江西南昌一个牧师家庭。一共有九兄弟姊妹,他排行第三,路加这个名字取自圣经,他是一位基督徒。
许教授从三岁开始已信主,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经历。一天,他父毌亲带他到湖边游玩,不小心掉下湖中,他父毌惊慌之下跪在湖边向神祷告,神的大能在此时作工,一阵南风吹来,把许教授从湖中吹回湖边,神再次给了他生命。许教授从此认识耶稣为救主,为真神。
他从小非常喜欢弹钢琴,可是,家里很穷困没有钱支持他学琴。这时,神在安排,一位钢琴老师觉得他具有丰富的钢琴天份,免费教授,从此他走进钢琴艺术中。
许教授小学、中学均在南昌教会学校及男校渡过。由于他向往到苏联深造钢琴艺术,以出色成绩考入通向这快捷方式在沉阳的“鲁迅文艺学院”(后改为“沈阳音乐学院”),很可惜,因政治关系他始终不能如愿,在这学院度过他苦难的前半生,由学生直至任教。他不能出国深造,也不能代表国家出国表演。枉有钢琴艺术才华,也因是基督徒身份和家庭背境而遭埋没了。
但可感欣慰,是他得到当时在这学院任教,箫邦第十代传人学生波兰“华沙音乐学院”霍尔诺夫斯卡主任教授的欣赏。在那特殊政治环境中,许教授成为他得意门徒,一九五六年获沈阳音乐学院钢琴院士和硕士,被他授为箫邦第十一代传人学生。且许教授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钢琴音乐研究生,随他出访上海、北京等各大城市巡回钢琴演奏外国经典名曲。
六十年代,许教授与同校女学生,后为著名歌艺教授程浩(秋)结婚,但因政治因素一直不敢生育。一九九二年程女士在菲律宾定居时病逝。八十年代,许教授在他迟来的艺术春天中,演奏了自己创作的大型钢琴独奏曲“春天来了”。
一九八二年,许教授在中国荣获美国授予美国演奏家阿巴札硕士证书。
一九八三年许教授和太太一起调到北京中国音乐学院任教。
一九八九年八月许教授出国菲律宾后,因他钢琴音乐的才华,被邀请到北美多个国家巡回演奏,用钢琴的旋律为福音事工见证分享。
一九九七年十月,许教授以音乐家资格移民加国定居温哥华,用双手奏出神的大能。
本文摘自《真理报》第60期,1998年9月号,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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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乐章许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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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the-good-way.com“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约翰福音3:16
这是我的故事。但这不只是我的故事。这是上帝赐给我恩惠的故事:是他怎样爱我,向我显明他的救恩的故事。让我从头开始讲起。
我的童年
我出生在礼拜五,那是一九五一年的七月十五号。我的父亲是一个小村子的穆拉(穆斯林宗教领袖),这村子坐落在印度南部凯腊拉省的切鲁卡奴。村里每一个人都尊敬我们的家庭,因为,我们严谨地过着敬虔的生活。我父亲特别的责任是将阿拉伯文的古兰经读给我们的穆斯林邻居听。但他也没有忘记教导他自己的孩子。
我仍记得我们在晚祷后坐在我父亲他自己的膝盖上,听他诵读古兰经,跟他学习的情景。每一天生活的开始和结束,都是阅读古兰经和祷告。这严格的训戒影了我们全家的生活。
五岁时,我到附近的马加撒(穆斯林宗教学校)去学习阿拉伯文。以使我能够阅读古兰经。我们也学普通的课程。当我长到十岁大的时候,我上了离家不远在蔻塔卡的学校,在那儿我读了一年半。然而,在那儿,我没能完成我的学业,原因会在下文中讲清。
重大的一天
一个礼拜六,是考拉卡的市场日,我正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放学回家。这时,我们看见一大群人聚集在市场上,就走上前去,原来是一群基徒在那里。他们正在向众人讲述他们的信心──从耶稣而来的新生命的故事;他们也分售基督教书籍。开始,我们笑这些基督徒,取笑他们。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从他们手里买了两本书来。我的这本题为“帕克的心”,我朋友买的这本叫做“救恩之路”。在回家的路上,我们谈论这些书籍,和基督徒。我朋友撕了他的书,我却将我的留下了,尽管我看不起基督徒。我回到家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开始读起这本“帕克的心”来。书中有着有趣的交谈,是一个基督徒和一个孩子之间的交谈。我读着这书,奇怪这书中所讲到的耶稣,是否就是我所知道的先知尔撒。在我心里,我明白这本书中的耶稣与古兰经中的先知尔撒不同。我读的这本书中,耶稣能够赦免罪。而且耶稣这样完全的赦免,改变了书中讲到的这个孩子,这使得我爱起耶稣来。
当我读到这孩子灵里的状况时,我感到那基督徒也正在对我的心说话。事实上,我意识到我心里的境况比这书中少年的还糟。我怎样才能从这灵里的疾病中得着解脱呢?这书提供了治疗的方法。我却拒绝了它,因为我所受的教育告诉我,唯有安拉赦免罪──不是耶稣,一个先知。
然而,无论如何,我无法使自己的心思离开这书中强有力的论证。因为认识到自己是有罪的,我变得不舒服起来。如果我死了,死后会怎么样呢?我不能逃避死亡和末日审判。我下决心要找出更多有关耶稣的东西,藉着这书中所提供的函授课程信息,我能够得到所需的帮助。
进一步学习
函授中心很快就寄来了教程。但不幸的是,邮递员将它送给了我的叔叔,让他转交给我。我叔叔打开了它,发现是有关基督教的材料。第二天他就把教材拿给我的父亲和其他的叔叔们看,于是,他们决定,要在我开始这个函授课程之前就结束它!
那同一天的晚上,我放学回家,我父亲就把我绑在走廊的柱子上,用杖打我,直打到我疲软无力。第二天早晨,他却叫了我去,慈爱地对我说:“我们穆斯林不能读这样的书。这是被禁止的。特别是基督教书籍。由于他们的书是这样的吸引人,如果我们拿来读,我们也会成为基督徒的。若是那样,我们的家庭会怎么样呢?那会毁了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社会会弃绝我们,那对伊斯兰来说可是个咒诅啊。”于是,我答应我父亲我不再读这样的书了。
我撕了这书,烧了它,一边还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像我朋友那样,早这么做。从那时起,我成了个虔诚的穆斯林,每日诵经祷告。然而,尽管岁月流逝,每每想到这书,想到我自己心灵的状况,我就没有平安。每晚,我重覆诵读古兰经时,我怎么也不能忘记“耶稣”这个名字。因此,我决定要探究古兰经中和其它穆斯林书籍中有关耶稣的一切。我懂得阿拉伯文不多,但**着我的朋友──约孰夫.摩拉维的帮助,坚持探究不息。我朋友是我家附近一所阿拉伯学校的穆斯林教师,也是我们家的好朋友。我发现在古兰经或在哈第斯或穆斯林的传统中,尔撒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位子。对我来说,在古兰经中,他的位置甚至比我的先知穆罕默德更为重要。不久,我的教师和我的家庭都开始怀疑起我对于尔撒的研究兴趣来。他们温和的劝戒我应当把注意力集中在穆罕默德身上。可我仍旧奇怪些古兰经中的文段,似乎是与耶稣有关的,讲到他奇妙的出生和他奇妙的作为。
“(并且记住)当天使说到:噢,马利亚!看哪!安拉给你大好的信息,从他有一话语赐给你,他的名叫弥赛亚,耶稣,是马利亚的儿子,在今世和来世显明,是靠近(安拉)的。
他将在摇篮里对人类说话,以他人的样式对人类说话,他是全然公义的。
她答到:我的主!我还没有出嫁,怎么可能有孩子呢?他说:安拉照他的旨意行创造。他若命令一事,只需对它说:有!就有了。
而且,他将教他经文和智慧,律法书和福音书。还将使他成为以色列子孙的信使,(说):看哪!从你的主那里,我来给你一个记号。看哪!我用泥土给你塑一只鸟,我要吹气在它里面,它就成为鸟,由安拉所为。我要医治生来瞎眼的,和麻疯病人,我要使死人复活,由安拉所许可。我要宣告,你当吃什么,你当储蓄什么在仓里。看哪!如果能成为相信的人,这对你来说确实是个个奇迹。
(我来)是要确定在我之前的旧约,使其中一些对你们来说原是禁止的,成为合法。我从神那里带给你一个记号,使你对安拉尽责,又听从我。”(3:45-50)
我还注意到古兰经特别提到讨拉(圣经旧约)和尹支力(圣经新约),敦促我相信它们,因为它们是“引导和光亮”(05:46)。另一段经文更是特别经常地进入我的心里:
“如果你(穆罕默德)怀疑我们所启示给你的,那么,你就当去请教那些读圣经的人...”(10:94)
当我读这段经文时,我记起了基督徒和他们的书。对伊斯兰来说,基督徒也就是读圣书的人们。如果古兰经都鼓励穆罕默德为自己的疑问去向基督徒们请教,那么,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呢?然而,要接近基督徒对我来说很不容易。我与他们很少有接触,况且,我的家庭也不同意!
离我家不远有个基督教教会医院。一天,朋友阿布杜拉和我决定悄悄地去那里。当我们到达医院时,医院的药剂师昆宇坤宇,和善地带我们去见传道人。我们年纪轻,又紧张,不知道该盼些什么。但是,传道人友好地问候我们,使我们感到轻松了许多。
讨论了一会儿之后,传道人建议我们参加主日学,并且带我们去了基督教阅览室。在那儿,我们遇到了阅览室的工作人员。后来,他成了我们最亲近的朋友和忠诚的兄弟,在许多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们。他帮助我开始了以约翰福音为基础的函授课程。阿布杜拉和我参加了几个礼拜的主日学,我们的父母不曾知道。有时候,我的朋友好心地给我公共汽车票;有时,我们步行五英里。一次,偶然地,我们的邻居逮着了我们,他们问阿布杜拉,又揍他,直到他最终吐露出了我们的秘密行动。第二天晚上,当我放学回来时,我看到我母亲和我的妹妹在哭。因为她们知道我父亲已经准备了什么在等着我。我一进们,我父亲就出现了,他大声叫喊着。他抓住我,把我绑了起来,又推**在墻上,打我,打得我在地上滚,又把鲜辣椒粉往我脸上和眼睛里撒,一面使劲地问我,为什么我要读基督教书籍,为什么我要和基督徒有联系。我母亲晕了过去。过了一会儿,邻家妇女和我嫂嫂帮着我,让我去水槽洗涤。
第二天早晨,我父亲叫了我去,要我重申伊斯兰信条:“除了真主没有别的神,穆罕默德是先知。”他带我通篇诵读。然后,他警告我,基督教有关耶稣基督的教训是错误的,神圣的新约圣经是不可靠的,和基督徒的败坏生活。他要我嫂嫂去烧了我的基督教圣经,她照作了。所有这一切,大大地影响了我,我痛苦地大叫。我心里没有了平安,为我失去了本可从福音书来更多了解耶稣的机会,为我的基督徒朋友们所遭受的损失。
当我再去到我烧了“帕克的心”的地方时,我只有后悔自己烧了这书。我回忆这书中的对话,同样的压力再次向我心头袭来,要我面对:书中那少年罪蒙赦免的喜乐经历,和压在我心上沉重的罪担。作为穆斯林,我得知我们必须为自己的罪承担责任;没有人能够担负其他人的罪担(古兰经6:165)那么,耶稣怎么可能饶恕人呢?无论如何,我向神祷告,祈求进一步的带领。
对自己有罪的认识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一直搅扰着我的心。两个礼拜后,我再次强烈的感到要去见我的基督徒朋友。我必须和他们讲述我的困难和疑惑。传道人鼓励了我,并且,回答了我有关基督教信仰与实践的问题。他的回答,大多使我满意,因为他也知道古兰经及穆斯林宗教。
我回定时,带回了整本的福音书,是我的朋友给我的。尽管我非常高兴拥有这本福音书,可我害怕家里人会看到它。因此,我将这本新约圣经放在一个塑料袋里,把它藏在了树林里的一块石头下面。我常常去树里读这圣经,特别是约翰福音。有一段经文,是耶稣的话语,给了我安慰:
“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你们信神,也当信我。”(约翰福音14:1)
“也当信我”,那时,这话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像。尽管我在担心,在心里作难,但这圣经的话语安慰了我。
下一个礼拜天,当我去上主日学时,我注意到我的叔叔也在同一辆公共汽车上。我颤兢地想到,如果我叔叔向我父亲告发我,我父亲将会怎么对待我。尽管如此,我还是参加了主日学,且有时间和那传道人在一起。在我遇到我的基督徒新朋友之前,我对基督教有很强烈的反对情绪,因为,我听到的,净是有关他们不好的传闻。然而,当我自己观察传道人的品格,他的生活方式,和他对穆斯林的态度,我知道,我所听到的那些对基督徒的诽谤完全不能用在他身上。这使我思想。他的爱心是否比穆斯林的更大呢?比之我们的先知给我们所做的,弥赛亚耶稣是否给他做了更多更多?我为自己所持有的从穆斯林而来的观念所糊涂了——在穆斯林的信仰中,怎么其他的人,包括基督徒,若相信耶稣是弥赛亚,就是不信的人,是为神所弃绝的?古兰经中说:
“他们确实不相信,竟这样说:看哪!马利亚的儿子是弥赛亚,是神。弥赛亚自己说:噢,以色列的子孙啊,当敬拜真神,我的主和你们的主。看哪!无论谁自称是与安拉同等的,不得进天堂,他的住处是在火里。因为作恶的没有帮助者。
他们确实是不信,竟说:看哪!安拉是三个中之第三,除了唯一的神之外没有别神。如果他们不停止这样说,痛苦的地狱会落在他们这些不信的人身上(05:72,73)。
我还记得,我曾以为,因为我是个穆斯林,是已经将自己奉献给了神的,我以为自己比基督徒更神圣。但是,随着我对自己的罪性的更多的认识,我深深认识到,像那位传道人那样的人,才是真正把自己奉献给了神的人,因为他的品格为此作了证明。我能说的就是,他的爱是从基督耶稣那里来的。正如那本“帕克的心”中所写的。
耶稣的爱,就像磁石在吸引着我。我思想,如果耶稣也是我的主人,我会怎样地爱他!然而,当甘愿成为一个基督徒的意念在我心中交错时,我却拒绝它,就像拒绝从撒旦而来的坏思想一样-因为我是个穆斯林。
从学校回来时,我心里害怕极了,准备接受父亲会给我的任何一切。但是,两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到了第三天,我从学校回家时,父亲捉住了我,将我扔进树丛里。然后,他抓起一根棍子就重重地打我,打得我几乎死去。我母亲跑来救我,但是,连她也遭了打。唯有神的恩典,使我康复了。我不得不再次承认穆斯林信条,答应我父亲不再与基督接触。我这样做是否仅仅为了不再遭毒打?
我的朋友阿布杜拉将这消息传遍了整个地区,使我的生活变得很难。人们嘲笑我,大叫我的名字,甚至向我扔石块。在放学回家路上,他们大声喊叫:“这是个被诅咒的人”,“看哪,这来了个马太,一个拿撒勒人(基督徒)!”甚至我的亲戚,朋友和老师也残酷地对待我。我困惑了,感到灰心、孤独,更是委屈。这段时期中,神圣的福音书成了我忠实的伴侣。每次,我一有机会,就去树林里读福音书,学习神的话语。
当我秘密地读福音书时,那个压力重新在我心头产生。很清楚地,在根本点上,真正的福音不同于我自己的伊斯兰信仰。这对一个穆斯林来说有多困惑啊,然而,耶稣的话语又是多么耐人寻味,使人深受启发。耶稣说:
“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14:6)
“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约翰福音17:3)
“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约翰福音1:12)
“人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道,我父也必爱他,并且我们要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约翰福音14:23)
没有人为我解释这些经文的意义,然而,我继续灵求神的引导。
慈绳爱索
我身体上的疼痛和创伤痊愈了,然而,基督徒之爱所产生的印记和那本书所产生的影响却留下了。我感到里面有力量催我去重叙这友谊,就决定再去见我的朋友们。我出去的时候,亲戚和邻居看到了我,我感到害怕。事实上,我决定了离开那地方。我到了传道人的家,就把我的因难告诉了他。我将我的创疤给他看,请他帮助我去慕守——我已婚的姐姐的住处。我姐姐爱护我,她和她丈夫会让我呆在那里的。然而,传道人却建议我回家。他告诉我,以后,等我长大了,我可以离开。在那个时候来到之前,我应该安静地呆在家里,在信心和爱心中成长,影响我的家庭和朋友。他说,神会作我的救赎主,我的保护者和朋友。那时,我正上七年级。
由于那是个夜晚,我很害怕,就请求让我留在基督徒阅览室里过夜。我又与我的朋友乔治在那儿呆了一天。从我们地区来了一些人,他们知道我在那里,就带着警察来捉我。他们要我的朋友把我交出来,甚至指控我的朋友绑架我。他回答到:“阿拉维是自己要呆在这里的。你们可以带走他,但是不许再打他。”这时,有几个穆斯林过来,帮他们的基督徒阅览室朋友的忙,因此,穆斯林和穆斯林自己吵了起来。他们正热闹地争论着,我就从后门跑了出去穿过空地,跳进一条水渠里,装作是在洗澡。
不一会儿,几个穆斯林过来找着了我。他们把我带到穆斯林阅览室里,这阅览室叫做“马批拉那都”,在那里,他们问我问题,向我大声叫喊,恶待我。这同时,我母亲一直在我亲戚的家里找我。就在那时,我姐夫找到了我,救了我。我们一到家,我父亲就叫我妹妹去把我的叔叔们找来。这时,一群人已经聚集在了我家的门前。
大家都到齐后,我父亲就问每一个人,“我们当怎样对待阿拉维?我们已经尽力要他远离基督徒。我们还能作什么?”长叔要我父亲割我的喉咙杀死我。二叔果断地作了同的回应。第三个则有不同的主意。他建议让我饿死。如果他们像长叔所说的那样杀死我,全家就会进监狱。这时,我母亲叫到:“先杀了我再杀我的儿子!”这使我痛哭来。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我,我无法描述当时心里的痛苦与惧怕。我的一个叔叔毒打我,直到我父亲制止了他。我父亲将我的双手绑在背后,我就这样呆了三个礼拜。他命令家人每天只给我一顿饭,但当他不在时,我母亲就给我食物吃。
一天,我父亲和他的弟弟带着一个铁匠回家来。我叔叔要我在我父亲面前再次承认穆斯林信条。但是,这些话却不能从我的口里出来。我的母亲,姐妹,和其他人都对着我大叫,叫我诵读它,但是,我仍旧不能。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能说。最后,我父亲叫那铁匠在的的腿上上了两条铁链,并上了锁。我被这样锁了六个礼拜。我先前的朋友阿布杜拉来看我,就是撕了他的书的那位,他问我为什么成了这样子。他知道,是因为那本书!我没有回答他,但是,尽管我被锁链,我却记得圣经福音书中的话语:
“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你们信神,也当信我。”(约翰福音14:1)
“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翰福音8:32)
我看着我的锁链,难道我记忆起耶稣的这些话语是在自嘲?也许正是这样艰难的处境,使我们最能够经历从耶稣而来的安慰。耶稣与我非常接近,甚至比我在树林里读圣经福音书的时候更亲近。
上帝拯救了我
六个礼拜之后,我逃了出来,我母亲的堂兄帮助了我。一天,没人在家的时候,他打开了锁链。从那时起,我得着了自由,因为没有人再想给我上锁链了。事实上,我的家人和亲戚也开始好待我。有两个礼拜我呆在定里。然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和社会之中,它们在我的心里造成的恐惧远比平安更多。我决心要离开。
一天,午饭后,我看着我母亲的脸,我眼里充满了泪水——因为我母亲并不知道我的打算。那是我向我的家告别的时候。我告诉我母亲,我要去洗澡,就离开了屋子。愿上帝饶恕我所说的这个和其它的谎言,我永不该说谎!我步行了大约十英里,到了一个叫做提如尔的火车站,上了去凯里卡特城的火车,这城有三十英里远。在那儿,我想要找工作。至少,我找到了一个在咖啡馆里的工作。但是,我的生活仍旧非常不安定。
后来,我获悉在我被拘禁的时期里,我的基督徒朋友也分享了我的苦难。他们为我祷告,试着想方设法,要帮励我,但却是不能。同时,穆斯林宗教头人偭令众人远离基督教教会区域,并要他们的孩子离开那里的护士学校。我的朋友们也遭人连著名字漫骂。医院不得不在每个入口安置守卫,免得闲人进入。穆斯林只被允许进基督教医院的门诊部,只为看病。然而,不久,情势转为正常了。另一个大嗓门的叫到,“让我们停止找基督徒的麻烦吧,多注意些安拉的工作!”此后几个礼拜,麻烦止住了。
咖啡馆的主人是个穆斯林,他不喜欢我参加的另一个圣经函授课程。我继续在咖啡馆工作了五个月。然后,我离开了凯里卡特,到我那住在慕守的姐姐家去。在那里,我写了封信给我的朋友乔治,他把我的消息也传给我其他的朋友。这是他们第一次获悉,神已经救我脱离了锁链。在信的结尾我这样写上,“我一切都好。我在继续用主祷文做祷告。”
在慕守与我的姐夫一起工作了一年之后,又在凯里卡特郊外的一个商店工作了一年,这之后,我返回了自己的家乡,又见到了我的朋友和其他的朋友。见到我,他们都很高兴。我没能见到那个传道人,因为他返回了他的祖国。从那里,我又折回去慕守,我的姐夫曾雇用我在他的旅店里工作。通过他的介绍,我得到了一份在邮政局作学徒的工作,是在电报部作线务员。但是,不幸再次向我袭击,由于肾部的毛病,迫使我放弃了这个工作。
我决定返回马拉巴接受治养。这时,我的朋友正在教会医院工作。他帮助我作了病况检察。那位传道人现在又返回了印度,他很高兴见到我,询问了我所发生的一切,问及我被捆锁的时候以及后来的流动生涯。他告诉我,许多人都一直在为我祷告。然后,他又给我介绍了另一个传道人,他对治疗我的疾病能够有帮助。我真高兴与这位新朋友相识。后来,他成了我灵命上的父亲,他的妻子成了我属基督之生命的母亲。由于这位传道人和一个医生的帮助,使得我能够上凡罗尔的基督徒医学院附属医院去接受治疗。
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参加了印度挨家挨户十字军,那是在慕守,一直有三个月。就这样,我发送福音单张,和人们分享有关基督耶稣的好信息。然而,当我姐姐和姐夫知道了这事,他们很生气,禁止我再上他们的家去。于是,这位好心的传道人为我找了个地方,让我和一个基督教牧师的家庭住在一起,这牧师和他的家人住在宫达鲁匹特。与他们相处是一段美好的经历,并且,我得着机会学习了四个月的基督教教义课程。这之后,我参加了一个与印度福音路得宗一起协办的书籍流动车项目,花了一年的时间在印度南方不同的地区发送基督教书籍。就这样,神引导我进入了他的事工之中。
我迫切地希望能够更详细地学习圣经,因此,1970年六月起,我在协和神学院学习了一年的圣经课程,那是在纳格尔蔻。我记得,我为自己能有机会参加这一圣经学习课程,曾是多么兴奋。在学院的图书馆里,我也发现了许多好书,论到伊斯兰教,这些好书帮助我澄清了许多疑问。
找到亮光
现在,在学院里,我能够学习,我专心致志于基督本身、尊心致志在他的工作上。我在基督里成长的信心中,在增长的圣经知识中,重又研究古兰经中有关基督的说法。
我主要的疑问是有关耶稣的无罪性,和他饶恕世人罪过的权柄。在耶稣的无罪性和古兰经中所记载的其他先知的罪过之间,要避免对比是很困难的。在古兰经中,特别论到穆罕默德,说:
“安拉饶恕你过去和后来的罪过,他完全赐福给你,引导你走正路。”(48:2)(参40:55;47:19)
没有负担的灵魂才能担当他人的重担。(35:18)那么,穆罕默德和其他先知又怎么能够担当别人的重担呢?
但是,古兰经引用天使加百列的话,来讲说马利亚的儿子:
“他说,我只是你主的信使,要赐你一个完美无缺的儿子。”(19:19)
这事实,也有哈第斯的说法作支持:“人类的每个婴孩都被撒旦的指头所碰过,除了马利亚和她的儿子以外。”
圣经新约清楚指明了耶稣的纯洁性和无罪性:
“你们中间谁能指证我有罪呢?我既然将真理告诉你们,为什么不信我呢?”(约翰福音08:46)
圣经新约还继续讲述耶稣基督除去了我们的罪:
“凡犯罪的就是违背律法;违背律法,就是罪。你们知道主曾显现,是要除掉人的罪,在他并没有罪。”(约翰一书3:4,5)
是否因为耶稣自己的灵魂没有负担,所以他能够背负他人的重担呢?尽管古兰经宣报耶稣是纯洁的,却不曾为神为何要赐给马利亚一个完美无缺的儿子提供任何线索。
进一步地说,古兰经对耶稣所持的态度不同与对其他先知和使徒所持的态度。耶稣被描述为神的话语和从神而来的灵:
“噢,读圣经的人们!也不要不顾及安拉保护的真实。弥赛亚耶稣,马利亚的儿子,只是安拉的信徒,和他的话语,传报给马利亚的,是从他而来的灵。因此,相信安拉和他的使者的和不说“三”-停止!这对你来说更好!-安拉是唯一的一位神......”(4:171)
天使加百列也对马利亚说下面的话语:
“......他说:就这样。你的主说:对我来说很容易:我们可以使他成为对人类的启示和由我们而出的怜悯,这是预定的事。”(19:21,参21:91)
关于耶稣,无论古兰经说了些什么,至少说明了耶稣是独一无二的:他作为神的话语和从神而来的灵,启示神;他的创造性行动,他的医治的能力,他的从死里复活(3:49);他的升天和他现今在天上的事实。
通过进一步的研究、学习,我还明白了圣经中“神的儿子”这一词条的重要意义与古兰经中“神的儿子”这一词条的理解有多么的不同。古兰经中否认在物质意味上的,神生的、或从神生出。在此意义上,圣经也没有用这样的词条。然而,最终,我接受了:耶稣应被称为“神的儿子”(正如圣经所解释的这一词条的意义),在属灵的意义上,同样的,也在此意义上,他被称为神的话语。在此,我再次感谢,古兰经竟不自觉地作了我完全理解圣经中“神的儿子”这一词条重大意义的桥梁,这一词条仅能用在耶稣身上。
无疑,在苏拉.乌.尼撒的基础上,穆斯林已经拒绝了圣经所记叙的耶稣的死亡,复活和升天:
“因为他们说:我们杀了弥赛亚耶稣,马利亚的儿子,安拉的使者——他们杀了他虽然不是不钉十字架,而是事实向他们显明如此;看哪!那些不同意此事的人是在怀疑之中;他们无知无识,只是捕风捉影;他们不确定是否杀了他......”(04:157-159)
当然,另外的地方,古兰经也涉及到了耶稣的死。但是,穆斯林评注者对这些有关的经文提供了互相矛盾的观点。下面是一些重要的文段,由匹兄特豪所译:
“平安覆庇我出生之日,和我死亡之日,和我复活的那日。”(19:33)
“记得安拉说:噢,耶稣!看哪!我正聚集你,使你升回归我,我正洁净那些不信你的,把那些跟从你的置于不信你的之上,直到复活那日。于是,你将完全回返于我,我将在你们中间作判断,一如你所区别的。”(03:55)
“我只对他们说,你命令我,敬拜安拉,我的主,他是你的主。我住在他们中间,我是他们的一个见证,你带着我,你是他们的看顾者。你是万事物的见证。”(5:17)
但是,关于“我正聚集你”(3:55)和“你带着我”(5:117),匹克特豪的翻译正确吗?
一些受人尊敬的穆斯林评注者将这动词译为“使之死亡”,指明耶稣的死是在他升天之前。
无论怎样,关于耶稣死亡的时间,地点和环境,圣经的记载没有给予任何多种解释的余地。耶稣曾经被钉在十字架上,曾经死亡,曾被埋葬。他被钉十字架是在耶路撒冷城外;是彼拉多在犹大地作巡捕的时候所发生的。这些都是历史的事实。圣经再三以明确的语言讲到耶稣的死亡。圣经也同样清晰、明确地叙述了从耶稣的死亡、到他从死里复活、到他升天的一切,也同样清晰明确地讲述了耶稣生命中这三个大伟大事件意义所在。
这样,在圣经新约所叙的基督生平的光亮之中,古兰经中的这些段落和其它的一些段落,对我来说就变得清晰了。关于耶稣的与神同在,这些段落不仅给出了特别的启示,而且确定地指出了神差遣耶稣-他的话语和仆人来到这罪恶的世上的特别目的。我再次想起了那本书册,“帕克的心”。我得出结论:唯独通过耶稣,通过耶稣在十字架上的死亡,和耶稣从死里复活,神向所有的疑惑也一个一个地都被清除了。
然而,有一个问题仍然困窘在我心里:关于穆罕默德,到底是什么?照古兰经的说法,耶稣预言了他的出世?
“马利亚的儿子耶稣说:噢,以色列的子孙啊!看哪!我是安拉差给你们的信使,坚立在我之前的律法书所启示的,引进在我之后传好信息的信使,名叫赞美者。然而,他已经来到他们中间,带着清晰的明证,他们说:这简直不可思议。”(61:1)
阿拉伯语中“赞美者”是“阿罕默德”,与穆罕默德有着相同的词根的意义。难道这段话不是在说耶稣预言了穆罕默德的出世?那可是我所受教的教育和所相信的。
我考查圣经,要明白关穆罕默德,圣经说了些什么,但是,我没有能找到。我问我的老师们同样的问题,他们也说圣经里面没有。但是,当我考究穆斯林有关古兰经的评注时,却发现那里节录了一些圣经经文来支持穆斯林对苏拉61:6节的理解。主要的圣经经文是:
“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叫他永远与你们同在。”(约翰福音14:16)
在希腊语中,“保惠师”一词用的是“派冉克勒透丝(Parakletos)”,(希腊语是圣经新约的原用语)穆斯林评注者却说,希腊文原来用的词是“泼瑞克鲁丝(Periklutos)”,意思是“赞美者”,是基督徒用“派冉克勒透丝(Parakletos)”取代了“泼瑞克鲁透丝(Periklutos)”,挪去了涉及先知穆罕默德的话语。
我不懂希腊语,由于当时对我来说,仍旧很难于弃对穆罕默德的信仰,我真的感到作难了。当时,穆罕默德在我心中,仍有着重要的地位,我发现自己很难放弃对他作为先知的信仰。我为这些词,询问了希腊文教授。他回答说,在约翰福音的希腊文本中,没有“泼瑞克鲁透丝(Periklutos)”这个词。然后,他又清楚地讲解了原文圣经中的词,派冉克勒透丝(Parakletos),和耶稣的应许(约翰福音14:16)怎样由圣灵的降临(圣经.新约.使徒行传2:1-11)应验了,这圣灵总是住在神的子民中间,作神的子民的保惠师和引导者。
我将这问题放在神的面前,求他给我清楚的理解能力。一晚,我祷告之后上床休息,却不能入睡。我听到有声音,或感到,就像听到一样,在说:“起来,读!”我以为这只不过是我的想像。但我一再地听到他。我就起来,打开了我的圣经。我数次读到约翰福音14:15-17节中的话语:
“你们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命令。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叫他永远与你们同在,就是真理的圣灵,乃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不见他,也不认识他;你们却认识他,因他常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
我读着这些经文,许多问题涌上我的心头。我不禁问自己:你可在古兰经和哈第斯里读到穆罕默德是真理的灵,他总与你同在,作你的保惠师;世人不见他,也不认识他;或者说,他是住在你里面的?于是,我认识到,这些话语不含有任何对将出世的先知的预言,也不可能应用在任何人的身上。还有,我记起约翰福音中的这段预言,应验在了使徒行传2:1-11节的记载上,应验在了那些最初相信耶稣基督的信徒的生命之中。现在,我明白了这个伟大的真理。耶稣所应许的保惠师是圣灵,是永生神的永久的灵,而不是天使加百列。
后来,我在自己的生命中,也经历了圣灵的大能。通过他,我来就基督耶稣。荣耀归与天父:耶和华我们的真神!阿门。
我继续仔细地、全神贯注地阅读圣经。在圣经中,我找到了如此珍贵的一切,是我从来不曾梦想过的-圣经有着大能,向那些真正寻求神的启示和引导的人说话。圣经也向我显示出我真实的自我,我的罪性和负罪的心灵,也向我显明我灵里的眼睛曾是瞎的。这一切,使得我带着我的众罪和所有的问题,奉弥赛亚耶稣的名来到神面前。他来到这世上寻找我!他为我的罪受死,并且复活了;他升天,而且他会再来。我真正信服了:圣经确实是神的话语。
圣经为曾经困忧我的问题带来了答案。这活水能够满足我的灵。在我以往的信仰经历中从未发现过的东西,我现在发现了。我越来越相信,圣经是耶稣的事工和教训的忠实地、准确地记录,耶稣-这神之永恒话语的奥秘,成了人的样式,来到我们人世间。现在我真正信服了这真理:他曾经死亡,复活了,已升天,并且他还要再来。这真理,在我未曾明白之前甚至恨恶过。可现今我真正信服了,明白了这些事实。圣经载着神之大能救赎世人的信息,载着他对我和所有人的爱,这大好的信息带给我们平安。神的大爱明亮地聚焦在了耶稣的身上,他为世上罪人经受死亡,并且复活了,例如保罗,回应了耶稣的救恩,成了他的使徒,他在圣经新约中告诉我们:
“我当日所领受又传给你们的,第一,就是基督照经所说,为我们的罪死了,而且埋葬了,又照圣经所说,第三天复活了,并且显给矶法看,然后显给十二使徒看”(哥林多前书15:3,4)
无疑,许多穆斯林朋友还会继续认为圣经是不可靠的,是古兰经所废止的。
然而,让他-特别是,如果他意识到神圣洁和自己的罪-那就让他对其信息作认真的思考吧。就像我所经历一样,由他自己来作结论吧。
重大的决定
1970年7月19日,我向弥赛亚耶稣献上了自己。我向救主耶稣承认我的众罪和疑惑,通过受洗礼与他相连,进到他饶恕的爱中。我的整个身体都震颤了。我能够感到神的能力进到我里面。我从跪下的双膝站起来的时候,已是一个蒙改变了的人,我的灵里满了平安,喜乐在我心中满溢,并且,在我里面有了得救的确据。直至今日,我仍然拥有这同样的喜乐,这同样的希望,和这同样的确据。尽管我无法解释它,在我心里却是确信,我所有的罪都已经由耶稣的宝血净了。我已经得着了能力,在神的爱中有了新的生命,主耶稣基督亲自掌管着我的心灵。
在他的事工中
不久,机会来了,是与一个叫作OM(OperationMobilization)的组织一同工作。这给了我机会,去到印度的不同地方传讲基督耶稣的福音。我继续这工作大约有两年之久。这期间,我学到了更多作基督耶稣的跟从者的意义。我很感谢主耶稣,也感OM的朋友们,是他们给了我机会,使我能够与他们一起工作。在困难的时候,他们帮助了我。后来,我又回到了协和圣经学院学习,并在1975年完成了我的神学学业。
我现在关心的是将福音、将神的光亮带给我自己的百姓,无论他们在哪里,特别是在我自己的地方。愿他们也来接受耶稣基督的邀请,他将这邀请给了所有的人,愿人人都能知道上帝伟大的救恩。
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14:6)
“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约翰福音17:3)
耶稣又对众人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约翰福音8:12)
结论:
我已经接受耶稣基督作我个人的救主。他已经将我的生命改变成了一个真正幸福的生命,一个充了喜乐、平安和希望的生命。我软弱,他加力量给我。作为永活的上主,他来到我的生命中,使我的生命有了新的目标,并且应许我将来在天家会享永生,永无止境。我知道我已属于神天上的家庭。我相信大卫——伟大的先知和君王所说的:“我父母离弃我,耶和华必收留我”(诗篇27:10)。
在我所遇到的一切困难、疑惑和试探中,仰望耶稣的面光,使我足能胜过。在我孤单、疲倦、失望的时候,我为神的恩典赞美耶稣。
耶稣说:
不是你们拣选了我,是我拣选了你们;并且分派你们去结果子,叫你们的果子长存,使你们奉我的名,无论求什么,他就赐给你们。我这样吩咐你们,是要叫你们彼此相爱。(约翰福音15:16)
我不曾拣选他,但他拣选了我。通过他,帕克的故事成了凯.楷.阿拉维的故事。荣耀归与至高真神,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如果我能给你什么帮助,请按以下地址写信给我:
MarkaazUIBishara.P.O.Box18
Manjeri676121.Kerala,S.India
在悦纳的时候,我应允了你;在拯救的日子我搭救了你。
正是悦纳的时候,现在正是拯救的日子——
哥林多后书6:2
庄祖鲲
在我职业生涯的巅峰时期我却急流勇退了,难怪有人惊讶、有人惋惜,更有人认为我错了!
当我在那一天向我在工业技术研究院的同事公开宣布:我即将辞职赴美攻读神学,然后进入全职事奉的时候,全场一百多位同事大为震惊。等我委婉地说出我的心路历程及原因时,他们大多数就由震惊转为谅解与支持。我的一位行政助理递了一张小纸条给我,上面写着:
“我是个小人物,在时下功利主义气息浓厚的社会制度下,我实在难以相信有您这种人存在:胸襟之开阔,国家意识之强烈,着实令人佩服!我极想请您别走,但相对的,我非常支持与羡慕您有这种想法与做法。”
为人一向粗犷豪迈的另一位同事熊博士也哽咽着说:“老庄,以后我们赚钱支持你!”面对这一帮可亲、可敬的同事,我也着实有些不舍得!(在化工所内,我主管的这一组被戏称为“天下第一帮”,因为全组共有一百六十多位英雄好汉,占全所研究人力的百分之四十几,我也因此被封上“丐帮帮主”的绰号)。
领导省内化工科技最高研究单位
事实上,化学工程科技一直是我热爱的领域。我自初二起就决心将来念化工系,到了高三毕业由师大附中保送台大时,台大化工系是我“第一”也是“唯一”的志愿。转眼之间,自台大毕业到离开化工所恰好整整廿年。
那时我与廿四位博士、七十多位硕士及六十多位技术人员共同在石油化学、医药及生物技术等领域作前瞻性的研究,每年动用的研究经费在两亿以上。这是台湾化工界最有活力、最坚强的研究团队,对台湾化学工业的未来,将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我个人和化工界的关系也一向十分密切,许多化工界的领导人物和我私交公谊都很好。坦白说,过去我已婉拒了四、五个工业界副总经理以上高级主管职位的邀请。因为到今天我们仍然认为,在工业技术研究院能为国家社会及工业界提供服务,是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历经十多年的“长考”
然而在我职业生涯的颠峰时期,我却急流勇退了,难怪有人惊讶、有人婉惜,更有人认为我错了!正如使徒保罗也曾如此答复这些质疑:
“我们若果颠狂,是为神;若果谨守,是为你们。原来基督的爱激励我们,并且他替众人死,是叫那些活着的人不再为自己活,乃为替他们死而复活的主活。”(哥林多后书五章13—15节)
颠狂(outofmind)与谨守(inrightmind)似乎是矛盾的,但却是“吊诡”的。在一般世人看来,基督徒的人生观有时是令人难以理解的,似乎“心不在焉”(outofmind)。的确,基督徒的价值观是独特的、超世的,因为我们的盼望不在今世,我们看重的乃是永恒的价值。可是我们的决定却是理性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从前,一位刚自南京中央大学毕业的边云波弟兄,在峰火连天,战鼓频催的时刻,立志远赴云南山区传福音。临行写下一首长诗“献给无名的传道者”,他说:
“是自己的手甘心放下世上的享受;
是自己的脚甘心到苦难的道路上来奔走!
选中这条不自由的道路并非出于无奈,
相反地却正是大胆的使用了自己的自由。”
我决定走上全职事奉的道路,已经过十多年的“长考”。当年我赴美深造的前夕,高雄教会的创办人倪颂德老姊妹(我们都尊称她“安娣”),就曾恳切地敦促我考虑此事。直到她以九十多岁高龄去世的前几个月,还亲笔写信给我,要我尽快投身全职事奉的行列。这些年来,我虽是“带职事奉”,然而我每年讲道一百多次,又身兼校园团契执行委员、乡村福音布道团顾问及工业福音团契董事长等事工,几乎与“全职”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然而,这两年来国家政治、经济的急速转变,已使我深深地警觉到:今天国家所最迫切需要的,可能不是只强调“船坚炮利”的科技工业政策,而是社会伦理的重建。我曾全心投入针对未来十年台湾化学工业发展方向及研究之规划,对未来台湾化学工业已勾勒出一幅美好的蓝图。但是,对国家社会的伦理建设是否也能提出什么具体的方案呢?
“六/四”的呼召
八九年的“六/四天安门事件”更是一个刺激,一种提醒,也是一个内在的“呼召”。我不曾参加**,不曾参加**,不曾唱过“历史的伤痕”,甚至不曾参加台北那次特别的祷告会。我却在内心的深处对神发这样的祷告:“主啊!我在这里,请差遣我!我立志为苦难的中国,为全世界的中国人付出我的余生。”
很多人劝我再缓几年,我也知道要放下年薪五万美元以上的工作是很冒险的事。因为我有两位女儿,分别将在两年及四年后进入大学,如今我自己也成了无收入的学生,未来生活及经济上的负担是沉重的。可是,过去信主廿多年来的诸般经历使我确信:神是信实的,而且他常赐给我们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因此我们并不担心这些物质上的需要。而事实上已有多位弟兄姊妹承诺要支持我们,甚至有人已付诸行动。我们将这些支持看作一种属灵里的“阿们”,正如保罗所说的:“我并不求什么馈送,所求的就是你们的果子渐渐增多,归在你们的账上。但我样样都有,并且有余。我已经充足,……你们的馈送,当作极美的香气,为神所收纳、所喜悦的祭物。”(腓立比书四章17、18节)
选择上好的福份
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一书中说:“有一种人只为自己的需要而活。”对我而言,执着于自己的理想,全心投入自己所熟悉的专业领域中固然是好,但更上好的选择是按神那善良、完全、可喜悦的旨意而活。而在察验、确认神旨意的过程中,我们曾向神求一些凭证,例如赴美签证、入学许可等等,神也一一赐予,但是最奇妙的乃是我父母及岳父母的赞同。
家父对我期许颇高,当年我甫自大学毕业未曾立刻负笈深造,足足延迟了九年之久,家父颇有微词。学成之后又未留在美国,他也颇不谅解。直到两年后他知道我在工作上略有所成,也能一展所长后,才衷心悦纳,我也才卸下那份内疚之感。如今我要放下既有的成就,转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角色与领域,我深恐对他老人家打击太大,因此迟迟不敢告诉他。直到那年十月左右我才试探性地探询他们的看法,没有想到家父却很爽快地赞同,连我的岳父母也同意我们的决定。在我们看来,这是圣灵的印证,使我们更加笃信不疑神的旨意为何。
总叫基督照常显大
我绝不随意地鼓励年轻的基督徒轻率地走上全职事奉之路,除非他已确认神对他的呼召;我也不劝任何一位基督徒离开他现有的工作岗位,除非他看见在另一个岗位上,他的生命可以更有效地被神使用。就我而言,神已经清楚地带领我到一个地步,让我看见有一份更重大、更迫切的使命在等候我摆上自己,于是我就毫不犹疑地献上自己,在一次晨祷中,神就借着一篇诗篇回答我的祷告:
“愿耶和华……记念你的一切供献,悦纳你的燔祭。将你心所愿的赐给你,成就你的一切筹算。……愿耶和华成就你一切所求的。”(诗篇廿篇3—5节)
我感谢神,因为他已悦纳了我的献身。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心愿:或生或死,或丰富或卑贱,总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显大,得着尊荣!
摘自《真理报》第91期,特此鸣谢!
庄祖鲲牧师简介:
庄博士来自台湾,并获美国西北大学化工博士,曾先后于台湾之石油化工业及国家之工业技术研究院担任高级主管多年。由于1989年天安门事件之冲击,乃毅然于1990年辞去化工界职,往美国芝加哥三一神学院攻读神学,并于1995年获得“文化学”(InterculturalStudies)哲学博士学位。前为美国波士顿华人圣经教会主任牧师。
庄博士经常应邀在各地福音营、布道会中传福音,并特别对中国学生、学者有负担。他的著作有《契合与转化:中国文化新之路》,及有关对大陆学者福音策略的英文着作:
RipeningHarvest:TheMissionStrategyforMainlandChineseIntellectualsinNorthAmerica.
启承转合──基督教与中国文化之会通庄祖鲲牧师
—耶稣做我生命的主宰
牛新春
在座的各位,都是有一段辉煌的历史而来到Stanford(斯坦福大学)。Stanford又是各位更辉煌的人生下一段的起点。我同各位在某些方面类似,也是学业及其优异进大学,我去的是北大文科的状元系——国际经济。毕业后在联想计算机公司工作的时候,也有机会独当一面,收入也很不错。后来辞了职,用四个月时间准备出国,居然也就来到了Stanford。
然而,我一直有两个问题始终不能得到答案:我要追求怎样的人生?婚姻对我的意义是什么?中国人常讲:修身,立命。又讲,成家,立业,治国,平天下。虽然这主要是对男性而言,我却也深浸于其中的教导。我成年后的经历可以说清晰地反映了对这两个问题答案的追寻。
第一个问题:“要追求怎样一个人生呢?”因为自小学业优秀,所以一直认为事业成功是人生最重要的部份。大学以前认为应当认真学习,做个好学生;上了大学以后,发现要事业成功需要有更重要的训练,见识,礼仪,以及生活常识。工作以后,又发现为人处事,人际关系实在很要紧。因以前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和训练,有时在工作中与同事不能相处得很愉快,甚至有一次在办公室与人面对面地争吵起来。当时虽有一千个以为正确的理由,而且大部份同事表示同情支持,经理也没有责怪我,但有一点很清楚,我自己心里极为难过和尴尬。我当时问自己:“我一直认真勤奋、真心希望做好工作,但为什么和同事的合作如此困难呢?”我当时认为自己很倒霉,才会碰到那样的同事。
在公司,在商界呆了三年,我自己分析形势,我认为商界中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涉及到人的直接利益:工作内容轻松与否,奖金,提升等等。人因此便不再有“温情脉脉的面纱”。同时,目睹92-94年间中国经济发展时出现的暴富者,我有一种特别的恐惧。我看到商界中金钱诱惑的可怕,当面对巨大数额的金钱的时候,我体会到“要不要损人利己、要不要钻空子”的选择,仿佛不再是理所当然、斩钉截铁的“不”,而只是一念之间。这样的分析后,我想我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改变自己,成为一个冷血、投机、金钱至上的人,以得成功,而且要学得越来越精明,以免成为利益之争的牺牲品;一是小心做人,持守一些基本原则,但求一份生活的保障,不再求什么事业成功。但我又发现,两条路我都不愿走,也不认为有可能把自己改变为这两种人中的任何一种。这也就是说,我发现事业的成功不能与人格理想相冲突。这是我1994年辞职的最根本原因。
选择来美国很容易理解,选择念教育则是意外却又自然。首先,我本科念经济,但实际工作的体验让我无法对经济学理论研究产生热情。再者,我认为学校会是一个比商界要纯洁的地方,可以容我追求人格的理想和事业的成功。并且,我自己所经历的人际关系的挫败,我所看到周围朋友中人生原则和个人性格方面的问题以及对其生活造成的巨大影响,我认为在青年人形成其人生观的大学期间,大学教育应起到合适的作用。不仅让青年人学到知识和技能,而且更应该帮助青年人形成健康的人生观和为人处事的态度。我在申请Stanford的personalStatement中这样写:我追求成功的人生。一方面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把自己培养成为一个具有优秀品格和杰出能力的人,另一方面我要帮助他人。
成功的人有两类:杰出的领袖和学者。发展他们的潜力,贡献于这个社会知识的进步、和平、有建设意义的生活方式,普通民众致力于为他人带来生活的方便和愉快,尽力完成每日的工作,给家人、朋友、邻舍提供物质保障和精神快乐,过着平常的生活,但身体和思想都健康愉快。于是我来到Stanford——世界最好的教育研究院之一。
然而过去的两年多却是一个及其挣扎的历程。我怀着理想来念教育,但我刚来就有这样的压力:教育学院的研究生(以及大多数人文科学)的工资比工科学生的工资要低相当数字,而且资助并无长期保障。虽然我直到去年一直有保障,我知道资助成为很多同学的巨大压力。而且,不断面临这样的问题:毕业后好找工作吗?薪水如何呢?更有劝告不断:你需及早申请绿卡,现在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这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我甚至考虑是否要去念商学院并回商界。我又问自己出国的选择,如果只是为金钱的保障和绿卡,我为何要来美国念书呢?我为何不留在国内赚钱然后移民来美国呢?我的人格理想呢?我的人生理想呢?我没有答案。于是同时进修经济学硕士,一方面是需要,另一方面也是拿来做万一之备,还可退回商界。似乎我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地,甚至更后退了。
毕业一天天走近,我有极大的疑惑和恐慌。因为该拿的学位要拿到了,工作要找也可以找到,但是我却不知我到底要做什么?而且,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追求事业的成功,成功的定义究竟是什么?名声吗?可是我看到太多的名人风光于人前,背后却是破碎的家庭,忙碌的日程和说不出的寂寞;金钱吗?在商界的经历让我得以结识很富有的人,似乎没有谁就因此满足快乐的。所以在我认识神、认识主耶稣以前,我一直不能找到自己人生的真正意义何在。
感谢主,他用特别的方式带领我认识他,而这个特别的方式是藉着对我第二个问题的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婚姻对我的意义是什么?对我而言,婚姻的至美境界是:一对老年夫妇,白发苍苍,手挽手一起散步在黄昏的夕阳里。在他们身上,我看到的是一生的风雨与共,对彼此无法替代的相濡以沫的感情,安祥,温馨,实在。我看到的是“终身相托”的真实体现。然而,我一直不明白这背后的原因。爱情?但爱情是什么?这是一个谜,没有人给我一个完全的答案。因为没有答案,我没有信心交托自己到一个婚姻中,而且日渐发生的离婚、婚外情的泛滥更是让我怀疑婚姻的意义和一生承诺的美满婚姻的存在的可能性。于是,我选择了一条相反的路:我把自己的事业追求放在首位,我追求实现自己。然后我问,我能从婚姻中得到什么?我去选择怎样一个丈夫?商业的才能?智慧的头脑?风花雪月的情调?对我的执迷?然而,我却无法逃避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愿意同我在一起?我对于他的意义在哪里?我自己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让我自己意识到我的价值。然后我发现,在我要得到的时候,我并不快乐;而在我未得而失去的时候,我也不遗憾。而整个经历却是一个及其痛苦的折磨。因为要得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个装饰豪华的“围城”,同时也看到一个理想的永久破灭;而在失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生承诺竟会如此轻易来而又去,同时,寻找理想的机会却也失而复得。
我意外地体会到两件事:一、我所经历的不快乐,在我自己这方面的原因恰恰是我不愿意交托自己,我抓住自己,生怕失掉;二、一个人会爱另一个人,是因为另一个人先爱。我模糊地,却也震惊地发现了一个悖论:要得便先付出,不付出不可能得着。这个悖论的发现震动了我对婚姻的根本看法,也震动了我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我模糊地认识到,我需要对人生的意义、态度重新认识。我的寻求在耶稣里找到了全部的答案。我对于婚姻问题做过很长时间的思考,我也询问我所相识的已婚的好朋友的体会,我得到的都只是我早已明白的道理,比如尊重、容忍等等。我一个好朋友告诉我她对她丈夫的感情:她看到他痛苦的时候,她宁愿自己去担当那份痛苦。我非常受震动。但没有人能给我一个答案,告诉我婚姻的真正意义。直到我和一位牧师咨询婚姻问题之时,我不仅受到震动,而且找到了我一直所有的问题的答案。
牧师告诉我,幸福婚姻的至美境界是婚姻中的双方能够将彼此生命中最美好的部份带出来并且成长,爱情是在婚姻中成长结果的。选择丈夫不是看他有多爱我,而是看他有多爱耶稣。我问:非基督徒中幸福的婚姻岂不是存在吗?牧师答道:很少。即使有,也是遵循基督徒婚姻原则的。而大多数的婚姻要么处在破碎的边缘,要么只是因为习惯和孩子的缘故而维持。我看着牧师夫妇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婚姻理想中的情景:白发的夫妇携手同行,温暖甜蜜。那不是能伪装的。这时候,我意识到,我对基督教以前的了解基本等于零。而我刚刚了解的点滴却与我一直的婚姻理想如此密合。我经历那么多挫折、痛苦所明白的悖论,神老早讲明白了。神对我来说似乎很陌生,但同时又如此熟悉,他老早明白我一直有的问题,而且他给我清楚的答案。正如罗马书1:19,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显明。创1:27说,神就照自己的形象造人。
那我就从另一角度明白,为什么神对我其实如此熟悉?看到这样一丝亮光,感受到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认识,我开始进一步了解神。在主内姊妹的鼓励下,我开始祷告,请求神,如果他愿意我认识他,请他带领。我重新参加团契活动,开始去教会。今年七月,我去了SanDiego的退休会。我的第一个问题在耶稣里得到了完全的答案。我想做一个好人,如同大家一样。但我无法否认我身上太多的不完全:骄傲、嫉妒、不耐烦、缺乏同情心和怜悯心……我读到罗马书3:23:“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虽然我不喜欢“罪”这个字,但我无法否认自己的不完全。加拉太书5:22: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读到这里,我感慨,这真是我人格追求的具体描写,这真是一个完全的好人的状态。我真是很渴慕。
然而,更进一步,极其抽象的爱的概念这样的被说明。罗马书5:8:唯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而且,耶稣用看似极软弱的方式来救赎我,在我还做罪人之时为我而死。我又一次震惊了。孔子尚且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自己曾清楚地这样写“应当以尊重和容忍的态度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然而神说要爱你的敌人,我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只有神才能做这样的事。保罗在罗马书7:18说: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7:21:我觉得有个律,就是我愿意为善的时候,便有恶与我同在。在我读这话的时候,我说这不正是在讲我吗?也在这个时候,我深刻明白自己的有限性,我深刻明白了一个字“救赎”。因为我自己不能够,我需要一个帮助,帮助我脱离嫉妒、骄傲,脱离我的不完全。在这个时候,我说,感谢神,耶稣已为我的罪而死,我可以靠他脱离罪和死的律。耶稣给了我一条路让我能够达到完全。
神的话这样地指向我的内心,又指明我应当有的处事为人、婚姻的原则。我所追求的人格理想、婚姻理想与神要我们所做的人、要有的婚姻如此一致。我所经历极其痛苦、挫折而得到的点滴悖论,神早已讲明。林前1:25:神的愚拙总比人智慧,神的软弱总比人强壮。这时候,我对自己说,我不愿意再用一个七年的时间去学会又一条教训,因为我的生命没有多少个七年。我愿意让神作为人生的指引,因为他是真的道理。箴言1:7: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我于是信主。然后读经、祷告,参加查经班,教会活动,神对我两个问题的答案越来越清晰、完全。这是一个一生追求的过程,我现在有了引导。我愿意在这里与大家分享我现在对这两个问题的认识。圣经给了我清楚的答案。
第一个问题: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罗3:23);耶和华是良善正直的,所以他必指引罪人走正路(诗篇25:8);神使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好叫我们在他里面成为神的义(林后5:21);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并且我如今肉身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加拉太书2:20)。
第二个问题:婚姻是神设立的圣洁制度。婚姻,人人都当尊重。我们在建立家庭中学习体会神的爱(希13:4);我们要将耶和华的美德和他的能力,并他奇妙的作为,述说给后代听(诗篇78:4);最基本原则,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变化,察验何为神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罗马书12:2)。而且很宝贵的是,我知道今后凡事主与我一同担当,一生承诺的婚姻和丰富成功的人生都在他的保守中。而且,罗8:37说,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得胜有余了。因为约16:33耶稣说,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
感谢赞美主!
摘自“斯坦福学园福音团契”,特此鸣谢!
陈终道
原载于《生命季刊》第七卷第二期06/2003,总第二十六期
季刊编者按:本文是陈终道牧师蒙召的见证,其中前两章选自《游子迟迟归》一书(蒙宣道出版社准许使用,特此致谢),最后一章是作者1995年所写的感恩见证。
陈终道牧师出生于香港,虽幼年得救,但少年时期非常反叛。抗战期间,他约15岁时,便脱离家庭,在大陆自立求学。本文前两章记载的是作者1945年在重庆读书时被神复兴并呼召的经历。
第二次复兴与蒙召
进入复旦大学后,我的生活虽安定下来,但灵性却没得到复兴,心境也未能平静。复旦大学不是我想进的大学,可是那里却有一个很好的基督徒团契。我十二岁信主后,常跟母亲到聚会所听道,十三岁时已被接纳在聚会所听道及擘饼。所以我有一个很深的偏见,就是瞧不起那些所谓“公会”或是什么团契之类的组织,认为那些只不过是搞杜交活动的团体,在属灵方面不会有什么供应。其实当时我自己的光景根本没有资格批评任何人,因我已灰心、退后到比任何人都不如的地步。回顾已往,在我还没献身事奉主之前,我的灵性起伏不定:我有时会不顾一切地盲目热心,但一经挫折,却又冷若冰霜,全不理会神的旨意,凡事任意妄为!当时我的心灵空虚到极点,有一天就过一天,原先的目标已经失落,美梦一再破灭,我还能作什么呢?
一、复兴的经过
国立复旦大学位于重庆北碚的夏坝,嘉陵江边,风景优美,距离重庆约有两三小时轮船的路程。一个星期天,我乘船到重庆闲游,偶然经过一所房子,外面有一个牌子写着:“重庆基督徒聚会处”。这牌子使我忽然兴奋起来,那不就是小时候我聚会擘饼的教会吗?那天刚巧是星期天,我便进去参加聚会,原来那天是江守道弟兄讲道。我十三四岁时在香港也听过他多次讲道,他与先母是非常熟稔的,我在香港时,已经在他们中间一起擘饼了。当**讲道后有擘饼聚会,擘饼前先介绍新来一起擘饼的肢体,我自以为江守道必认识我,便把名字写下交了上去。那天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新来的弟兄,但江弟兄只介绍了他们,却没有介绍我。我心里有点奇怪,怎么江弟兄不介绍我?
不久便开始唱诗和作思念主的祷告,然后有人为饼和杯祝谢,继而传递饼和杯。他们只是用一个饼和一个杯的。递饼和杯时,大家都低头祷告、思念主恩。我也闭目祷告,这次是我离开西康以后第一次那样热切祷告。但当我刚祷告完毕,睁开眼睛时,那记念主的“杯”,已经从我左边的人递到右边的人手中,越过了我。我心中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把杯递给我呢?就在那一剎那,在我心灵中彷佛有人对我明说了一句话:“你已完全堕落了,怎配来喝主的杯呢?”那天的讲道我全不记得了,但这个在我内心回响的声音,却深印我心。聚会完毕后,我便匆匆赶回学校去。
一回到学校,我便遇上复旦大学的基督徒团契举行奋兴布道大会,由赵君影牧师讲道,于力工弟兄领诗。直到今天,我从未见过有人像于牧师是次领诗时那么活泼感人,又与讲员配合得那么合宜。连续三个晚上,神都借着他仆人的信息去打动我的心灵。赵牧师写的那首短歌,实在使我的心像蜡般溶化:
“主啊,我心爱你,
现在爱你,永远爱你。
任凭海枯石烂,主啊,我心爱你!”
两年前我曾向主许愿,现今却竟因学业上的挫折而向他失信,我既悔恨又惭愧,终于忍不住流泪认罪,真的倒空自己。
我遵照赵牧师所讲的道,不但向神认罪,也逐一向人认罪、赔罪。那时我才想到要去找寻那我多年未有通讯的父母,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相信他们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后来舅父舅母到重庆,偶然与我相遇,我才知道母亲在上海。于是我写信向家人认罪,又告诉母亲我小时怎么偷她的钱,心里多么怨恨家里的人┅┅。我向家人逐一认罪之后,心里有说不出的喜乐。凡我所能想得到自己曾经对不起的人,我都向他们一一认罪求恕。我心里非常坚定的相信,神是与我同在的。
但有一样罪是我还未对付的,就是伪造文凭请侨委会保送我进复旦大学那件事。因那时全国仍处于军事管治时期,大学是国家机构,伪造文件是刑事罪,认罪所带来的后果实在难以预测。我内心挣扎了多日,终于决定以书面方式向校长认罪。当时,复旦大学的校长章益立即召见我,给我训斥了一番。我把整个过程直说不讳,他叫我自己到注册处办理退学手续。幸好,校方最后因我诚意悔改而不作追究,并允许让我继续留校直到学期结束。事后我虽然受到一些同学的冷眼,但内心非常平静,有如放下了心头大石似的,整个人都变得轻松。可是这事使我所有的门路都关了,所有的大专学院都不会收我了!但我所注意的,只是我已对付了我该对付的罪!
二、献身事主
我跪在主前祷告,想起主耶稣在提比哩亚海边三次问彼得说:“你爱我比这些更深吗?你喂养我的羊。”又想起自己在西昌时向主所许的愿—终身爱他,至死不渝。这些年来,我自以为努力奋斗,其实是瞎闯乱撞,一事无成!再回顾自己从幼年到青年所遭遇的种种挫折与苦难,我确知是主在我这卑微的人身上早有安排,不用见异象或听什么声音。我一生的经历,都是他的作为,他要预备我作他的仆人。我不爱主还能爱谁呢?不作他的仆人还能作谁的仆人呢?
在那次奋兴会中,与我一同献身的共有七人,其中最不及格的该是我了。我常听见不少人在见证中,提到他们为主撇下了至爱、至亲、财富、高位、美好前途而献身传道,我竟没有可为主撇下的!主啊,我是空着双手来的,我所有的就是我这个人,我愿把这整个人献给你,任凭你使用。我就这样用真诚的奉献来响应他的呼召。
三、神的印证
这许多年来,有两项明确的凭据,使我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委屈或令人丧胆的境况,仍确信我是他拣选的仆人,那就是:(1)当我面对各种不是我力所能胜的处境时,我都感受到他暗中给我扶持和指引,我知道他的眼睛在看顾我(以赛亚书30:20-21)。(2)在我大半生的事奉中,他常给我赐下他的话语与信息。他的话不但使我灵命饱足,也是我心中的欢喜快乐(杰里迈亚书15:16),这是他仍要用我的凭据。
老祭司以利的光景使我深受警惕。塞缪尔记上三章一节说:“┅┅当那些日子,耶和华的言语稀少,不常有默示。”童子塞缪尔愈来愈有神的默示,而老祭司以利则愈来愈没有神的信息。这是多么可悲的光景呢!神啊,无论我是否跌倒,又或偏离你的旨意,求你不要向我缄默,不要让我作无道可传的传道人。求你打开天上的窗户,给我赐下恩言,这是我挚诚的祷告!
早期事奉与追求
一、初步学习
在确信自己蒙神拣选后,我便立即开始学习事奉,又立即看自己是神的仆人。赵君影牧师教导我们每人选几位同学作为“迷羊”,然后引领他们归主,看看在一年之中能带领多少人归主。我选了四个同学,努力向他们传福音,带他们参加团契,为他们祷告。结果有一位同学在我进神学院之前信了主,另一位答应继续参加团契,其余两人则失落了。其实,当时团契中有负责人照顾我这刚刚蒙恩的人,我才是别人的小羊。这些人包括施亚东弟兄、孙美芝姊妹(已为主的缘故死于劳改场)和杨宜海姊妹(现仍在国内任牧职)。我在他们当中年纪最轻,是个不懂事的小弟弟。
一九四五年夏,十字军(即中华传道会前身)与灵修神学院合办了全国第一届大学生夏令会,复旦团契是主要的筹委之一,负责制作宣传海报、出版大会每日简报、安排宿舍、布置礼堂等工作。大会在是次活动中,借用了神学院的宿舍,以及南山山下一间中学的礼堂来举行聚会。
当时有两位新闻系的老大哥负责制作大会的新闻海报,他们是史习敉与师道宏。史大哥能写一手好字,经常为复旦大学各部门画大幅海报。我被编在他们一组,跟他们学写美术字和设计广告,但时日太短,所学的未入门便已派上用场。我帮忙做跑腿、写简单的海报、张贴海报和新闻稿。那时我对文字工作还没有什么负担,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心想只要可以跟着别人学习事奉神,无论做什么都觉荣幸。当时的男生宿舍,跟我在乐山住的客栈差不多,无论是大堂或大厅,只要把地板洗干凈,用粉笔画上四尺乘六尺的框框便算是床位了。远近来赴会的同学,各人把被包摊在地板上,那便是自己的睡床了!
二、摸索“凭信心生活”
圣经中的税吏长撒该一信主就对主说:“我把所有的一半给穷人;我若讹诈了谁,就还他四倍。”(路加福音19:8)但我一无所有,怎样在钱财上学习奉献呢?最初我自以为是饿不死的人,可以凭信心生活,因我曾最少两度濒临绝境,但最终也能“船到桥头自然直”。原来离开主作浪子,可以不择手段,穷则变,变则通,所以生活不算太难。岂知作了主的仆人,就不能随意找门路解决经济困难的问题。相比之下,要依循使神得荣耀的途径去凭信心生活,实在一点也不容易。其实当时已有不少不受薪、凭信心生活的传道人,我虽不大明白什么是“凭信心生活”,但却愿意学习任何讨神喜悦的事。只要能讨神喜悦,什么我都愿意做!穷寡妇把她仅有、用以养生的两个小钱投在库里的故事,使我大受感动。当时复旦团契的小礼拜堂(在大学校园内的)需要修葺,希望大家奉献。我虽身无长物,只有两条长裤,但我立刻把较新的一条卖了,将所有钱投入奉献箱,之后心中有说不出的甘甜。
三、“三不”的学习
自从我参加了复旦团契的复兴聚会之后,大家都把我当作必然会进神学院的人,加上我又跟赵君影牧师和贾玉铭牧师较熟,所以在大学生夏令会后,我便跟孙美芝姊妹一同进了灵修神学院。
进神学院后,我知道贾玉铭老牧师的信心生活有“三不”:不借、不欠、不报穷,于是决心学效他老人家。神学院的膳食团是由同学自办的,每人每月轮流负责。在头一两个月,我到月尾还未能缴交膳食费,觉得既内疚又惭愧,但不知道该怎样做。终于我决定没有钱交膳食费就不吃饭,算是“禁食”,直到有钱交费才吃。但这样行了一两个月,我就觉得如此“禁食”其实等于报穷,心里十分矛盾,不知怎样做才对。不久赵君影牧师的“十字军”知道我的处境,主动给我助学金,为我解决了膳食问题。可是,跟一些学姊学兄交通过之后,我又认为这样不算是凭信心生活。于是从下学期开始,我便告诉赵牧师,说我要凭信心生活,不接受助学金了。我完全没有想到这样做会否引起他的误会或反感,所想的只是怎样才是最好的操练和最能讨神喜悦。事后很久我才知道自己这样做实在不好,我该用请教的态度跟赵牧师说才对。
后来神学院附近的救主堂请我作实习传道,协助探访、家庭聚会等工作,每月给我七百元法币,这薪金足够我起码的生活费。但我认为自己如有这固定的薪金,就不是凭信心生活。一位姓萧的女执事就此跟我争论了很多次,我终于接受了她的解释,但内心对于自己这样做是否能讨神喜悦,却始终疑云未散。由于眼前看不见神为我开别的路,我终于接受了她的解释:那是爱心的馈赠,不该拒绝。但怎样凭信靠神的话而活,却依然困扰了我多年,我得不到自己感到满意的指引!
四、略有心得
最后,按我自己在这方面学习的心得,我认为传道人无论有没有固定收入,都可能靠神而活,或仰赖别人的馈赠而活。这不是什么方式的问题,而是个人对神忠诚信赖的问题。无论处贫穷或处富足,传道人都可能不真正信赖神,也可能专心信赖神。有人在富人、名人跟前显得特别谦柔细心,不敢冒犯,无非为讨人欢心;也有人按正意宣讲真道,不顾个人得失,忠心求神喜悦。有人高呼凭信心生活,其实是凭别人的爱心而活;也有人指摘凭信心是虚伪、假属灵,岂知他是藉指摘别人虚伪来掩饰自己的贪心,他比虚伪的人更虚伪!
钱财与养生的需要似乎只是关乎肉身的问题,其实它对个人灵命的操练,以及对学习向神忠心,都是个非常实际的考验。没有人是可以逃过神的眼目的!
五、奉献十分之一的学习
在进神学院之前,我虽然愿意全力奉献,但因收入微薄,在奉献财物上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学习。我在神学院的第二年才渐有收入,初时我认为十分一奉献是旧约的律法,现今基督徒应该完全奉献。不久我渐渐发觉,我虽然以为自己一切所有都是主的,其实主一切所有的,都是我的。按比例而言,我在最穷困时所奉献的钱财,比我在收入较多时还要多呢!按圣经的记载,十分之一的奉献并非始于摩西颁布律法之后(利27:20;民18:21-28;申14:28),而是早在亚伯拉罕与雅各布时已开始(创14:20,28:22),并且都是自愿献上的。摩西的律法规定了要献十分之一,亚伯拉罕则是自愿献上十分之一。亚伯拉罕是因信称义之人的先祖,是凭应许(凭神的恩典)而得迦南地业,以及那使万国得福之后裔(即基督)的(参创22:18;加3:16)。可见现今信徒与亚伯拉罕,在蒙恩的原则上是相同的。基督徒应根据亚伯拉罕的榜样,实行十分之一的奉献。于是我开始实行十分一奉献,有时所奉献的,还超过十分之一。但不实行什一奉献的结果,奉献的比例总是低过十分之一,根本谈不上完全奉献。神藉先知玛拉基清楚说明,不献十分之一,就是夺取神的供物,反之,必大大蒙福(玛3:8-10)。多年来,我不断体验到神这应许是其实可信的。
恩长纸短
五十年事主的岁月,都在主的眷佑中过去了,纸短恩长,在此仅能见证近十年来文字事奉方面所蒙之恩。
自一九八四年底辞去列治文宣道会牧职后,八五年开始“旧约人物”及“教会事奉真理”之写作,至八八年由宣道出版社出版《失败者》、《得胜者》、《永恒的事奉》等书,这三本书之回应,使笔者深感专心作主所托付的工作,可使笔者在写作期间撒但差役们的各种恶计伤害变成白费心机。八九年开始,整理多年积存之马太福音旧稿,至九一年《天国君王—马太福音讲义》杀青(由宣道于九三年出版)。近年更感岁月无情,一去不回,无论牧会事工、出外领会、文字写作,虽常有缺欠,总想与时日竞跑,在至暂的今世中争取永世的积存,免负主恩。
一九九三年除夕,《以经解经》脱稿,九四年冬最后校对完毕,同年《万王之王—启示录讲义》发稿,又因九四年外出领会十余次,其中两处是密集课程,心脏负荷过重,引致九五年初凶险之心脏病发,心脏缺血情形历数小时才获松解,心肌已死去三分之二,群医曾三次正式告知家人,已无能为力,唯有放弃,可知会亲友见最后一面,幸蒙主格外加恩,众肢体同心代祷,转危为安,九五年三月中由救护车送回家休养,不觉又到隆冬时节了!就在这同一年间看见病前发出的稿《万王之王—启示录讲义》已由宣道出版,感恩的喜乐,不能自已,主爱深厚,口舌笔墨难以尽述!
神藉这次重病把我“软禁”起来,不能开车,不能乘搭长途车或飞机。急性子如故,但一切必须从慢,慢步行路、慢动作、慢说话,稍为急促或辛劳,即感心力不继,须坐下或躺下休息。不及三分之一的心脏跳动,要供给心、肺、脑、胃、肝、肾┅┅各器官足够的血液,使其维持正常功能,已经是神的大作为了,但仍难免受许多意想不到的限制┅┅,精神难以持久,相信神是要我在这许多限制中,再学习认识自己的微小,倚靠他的大能。
虽然心已伤、体已虚、神已疲、力已弱,看来不能为主作什么了;但那一生看顾我的神,必更新我的心灵,使我仍可以专心动笔,稳步走完他要我走的路程。此外,我还知道,主耶稣必看重许多读者为我献上的代祷。有耶稣同行,永不孤单,他使我们软弱中得能力,艰苦中大有喜乐,让我们同感恩,同奔十字架的光荣路吧!
■陈终道华人教会资深牧师,著名解经家,有各类著作近60种。
《真理报》编辑室
人真的有灵魂吗?移居温哥华五年的曾颂遐,在医生的宣判下虽然死了,但她却复活了一星期;死前清楚看见手术室的情形,在她的灵魂离开之际,她挣扎着要回到人间去!
她把自己这次经历拍摄了录像带,述说她从永死进入永生的一刻;我们特别访问了陈摩西牧师和师母,听他们忆述整件事的经过。
“这是真实的见证,死而复生的经历……”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六日,黄昏时份,本那比中央医院一间病房里发生了一伴奇事。
医生替女病人注射了强心针,没有反应,一连三次,仍然如此;着急起来,用手掌掴她的面庞,大力地打了三下,然而亦起不了丝毫作用,医生只好叹一声说:“救不活了。”
此时,颂遐感觉她的灵魂离开身体,她清楚地看见手术室里一切的情况,好挣扎着要回到人间,她要求她的家人抓紧她的身体,不然她便要离开世界了。她的妈妈拉着她,哭着说:“颂遐,回来吧!回来吧!”
她看到自己正在火笼旁边排队,火笼里有烧着的狮子和怪兽。在自己前面有六个人正在排队进入那火笼,前三个人是黑色的,后三个人半红半黑,忽然,颂遐听到有声音对她说:“你已经注了册,不需要在这里排队。”
就是这样,她从死亡的阴间被救回来,从永死进入永生。
凭意志与病魔纠缠
曾颂遐五年前从香港随家人移民温哥华,凭着她过去在旅游业的经验、女强人的本色,轻易地在温哥华免税品店当上经理,事业发展,一帆风顺。移民之初偶然也有随弟弟到教会听道,认识了一些弟兄姊妹和陈摩西牧师。
一九九一年,她发现自己患上癌症,开始一连串的治疗,她仍然坚信靠着医生的诊治与自己的意志可以克服病魔,不需要神,也不需要信耶稣。
可是病情没有好转,三间教会的弟兄姊妹为她恳切祷告,求神医治她的病,虽则稍微改变她的心,只是未见果效。
两年多与癌病挣扎,内心不免恐惧战兢,幸得教会中一位姊妹秀英的照顾,安慰和鼓励,并将基督教的信仰介绍给她,希望她明白真理,接受耶稣做救主,然而她一直拒绝相信,也不接受牧师的探访。
一位基督徒的关心
后来这位最关心她的姊妹自己也患上淋巴线癌,肉身痛苦,身上带着死亡的威胁,仍不时关心颂遐,常常与她通电话,只要身体好转一些,便带她出外吃饭,颂遐心里颇受感动,她在想:这个与自己有同样遭遇的人,对生命为何有如此不同的看法,自己患病后只觉得灰暗绝望和恐惧,而秀英在病痛中仍能不断关心别人,带给别人温暖和爱心。基督徒果真与众不同吗?
可是,颂遐仍不愿接受神,她想:除非神医好我的病。
然而,她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她的弟弟是一位基督徒,心里非常着急,苦苦劝她信主,甚至跪在地上求她,她被他的真诚打动,然而心里仍不肯相信,只是敷衍他说:“信就信罢!”免得他再烦扰唠叨。
去年十一月六日,颂遐病发昏迷入院,在手术室内,好就看到自己灵魂离开身体那一幕,听到医生说:“救不活了!”
牧师与魔鬼抢灵魂
在另一边厢,一直为此事牵挂,亦曾多次向颂遐传福音而遭拒绝的陈摩西牧师刚渡假回来,即收到秀英来电说:“这次时候到了,牧师,赶快去看颂遐,要她信主。”
牧师心里还在犹疑不决,怕再被拒绝,或被她家人反对,这时,刚巧一位老牧师来探望陈牧师,老牧师了解整件事后立即说:“应马上去医院,现在正是与魔鬼抢灵魂的时候。”
陈牧师马上赶到医院,看见颂遐躺在床上,她的父母和兄弟姊妹用尽力把她捉住,深怕她的灵魂就此离去。牧师走到她身旁,听见她低声说“我要上船了。”陈牧师说:“现在不要上船。”她说:“不是说不上船,就可以不上的了。”她又要求牧师帮助她。牧师说:“你想不上船,只要立即信主。”
她很快答应:“我要信主。”这次确是真心的了!于是牧师再次简短的把救恩告诉她,又跟着牧师一起祷告,认罪,求主赦免她刚硬的心,并接受耶稣做救主。牧师问她说:“现在洗礼,好不好?”颂遐一口答应,洗礼后,颂遐说她看到美丽的景象:天使穿着白衣轻轻飞来飞去,煞是好看,又听到柔和悦耳的歌声,她跟着歌声唱着:“主耶稣爱我,主耶稣爱我。”颂遐的手不期然跟着节拍舞动起来,脸上也绽出笑容。
真实经历奇妙作为
颂遐真的死而复生!第二天便出院回家休息,过往她常害怕有鬼魔来把她捉去,连睡觉也不得安稳;可是现在虽然癌病的威胁仍未解除,但她心里很平静,不再惧怕死亡。
颂遐信主后,她立刻懂得关心别人,她为秀英的身体祷告,也为她未信主的家人祷告,希望她的父母和兄弟姊妹早日信主。
颂遐于出院回家一星期后去世,在去世前三天,她的弟弟请她把自己所看见所听见的经历说出来,拍摄成录像带,要向所有人作见证。
颂遐虽然死了,但她的经历仍然向活着的人说话,唯有信靠耶稣,才能坦然无惧的面对死亡,得着永远喜乐的生命。
摘自《真理报》第六期,特此鸣谢!
华利德
我出生那日,正是回教教主穆罕默德的生日。父亲很觉荣幸,给我起名华利德,意思是「出生」,即铭记教主的诞生。
父亲是巴勒斯坦回**,母亲是美国人。他们于一九五六年在美国求学时认识的。一九六Ο年父亲带母亲和两个孩子搬回以色列(那时叫约旦)。母亲怀著我,到了伯利恒,便在那里把我生下来。后来父亲转业,举家曾迁往沙乌地阿拉伯。之后重回圣地,住在世界最低的城市耶利哥。
六日战争
记得六日战争前,我在学校里唱的第一首歌是∶「我们爱阿拉伯人;犹太人是狗。」那时我不知道犹太人是谁,只随大伙儿高歌。
阿拉伯与以色列第一次交战是六日战争,那时我们住在耶利哥。犹太人一举占领耶路撒冷旧城和巴勒斯坦,令阿拉伯和回教世界大失所望。记得开战前,美国驻耶路撒冷代表即著手撤侨,父亲因为爱国而不肯离去。当时,耶利哥日夜遭受轰炸,阿拉伯人趁火打劫,抢掠商店和民居,人民因惧怕以色列人,争先恐后渡约旦河逃难。
这场战争只打了六日,便告结束。第七天,一位拉比在耶路撒冷哭墙吹号,宣布胜利。犹太人多认为这与出埃及时环绕耶利哥城六日,第七日祭司吹号同声呼喊,城墙倒塌情景相似。那时父亲在耶利哥听到约旦的新闻,却不信以色列人胜利,宁愿信阿拉伯电台说的阿拉伯人获胜。
笃信回教
回伯利恒后,父亲将哥姊和我三人送进圣公会与路得会合办的学校,因那儿英文课较佳。我们是全校仅有的三位回**。教师常打我们,同学则予以嘲讽。上圣经课时,我须在课室外等候。有一天,我不慎错走进去,便被同学喊打,说∶「我们不要这半美半回的人!」但我坚拒离开。后来女教师让我坐下。从那时起,学校才允许让回**学生学习圣经。我在这冷嘲热讽的情况下上圣经课三年,直至父亲把我们转到公校。
我在公校接受回教,笃信穆罕默德的预言:圣地必被收复,犹太人必被屠杀灭绝。我像父亲一样,矢志献身圣战。以为这是回**取胜的唯一秘诀,即或失败,也不过殉道,而殉道者据先知穆罕默德所讲,是阿拉应许进入天堂的唯一确据:「圣战中的殉道者,并没有死,而是与阿拉同活,接受阿拉赐福。」
仇恨
我在学生反以色列侵略的暴动中经常演说,贴标语,写大字报,向武装以色列军投石,高喊口号∶「绝不向敌人妥协讲和!」「将灵魂与热血献给阿拉法特(Arafat)!」「杀死锡安主义者!」高中时代,我更领头暴动,多次袭击以色列军。不论在学校,在街上,甚或在圣殿中,都誓与犹太人战斗到底,深信这是阿拉在地上的旨意。简单地说,你在电视新闻看见暴乱中投石或扔汽油弹的年青人中,我便是其中之一。
有些回教采取更激烈的恐怖手段,投炸弹,用枪袭击犹太人,目的不外是把犹太人赶离以色列地。可惜经过六日战争、巴解反抗、约旦「黑九月」内战、黎巴嫩血战、「赎罪日战」等,都无法消灭以色列国。尽管如此,我们仍盼望有一天只要有一次胜利,我们便能消灭他们。
记得一次在伯利恒的电影院观看「慕尼黑的廿一日」时,看到巴勒斯坦人在直升机中以手榴弹击毙以色列运动员时,数百观众拍手叫好,大喊「阿拉最伟大!」这是回**胜利庆贺的口号。
以色列政府满以为电视台不停播放希特勒屠杀犹太人的史实,巴勒斯坦人便会产生恻隐之心,不再搞恐怖活动;谁知我坐在电视机前不断向德国人喝采。
有一次,学校安排我们到犹太人营里一周,盼彼此认识后消除仇恨;但这也行不通,不管哪个教师和犹太人交谈,我们都嘲讽他,辱骂他。什么都不能改变我们对犹太人的仇恨,除非「换心」。
恐惧和欲念
说来滑稽,在制造恐怖的同时,我也被自己的信仰吓倒。说老实话,每次我读可兰经时都胆颤心惊,因每一节里几乎都说,要为这罪那罪惩以地狱的火。回**相信必须积够功德才可以上天堂,可我绝无把握最终受审时,能积够功德抵罪。所以,只有与犹太人战死,才有把握消弭阿拉对我所犯罪恶的怒气,才能肯定在天堂里占一席好位,并有悦目美女满足我心底的欲望。
中学上回教教义时,学生常问:击败犹太人后,能否**他们的妇女?教师答:女战俘没有选择权。她们是妾,须服从主人。可兰经上说∶「不可与有夫之妇亲近,除非她们是你的奴隶,这是阿拉的命令。」另一处说∶「先知(穆罕默德)啊,凡你付了嫁妆的女子,你都可以娶作妻子。你所掳掠的奴隶,你叔伯的女儿,姨母的女儿,跟你逃去麦地那的,及一切信教,又愿归你的妇女,你都可娶来为妻。这是阿拉给你超众的特权。」
因先知穆罕默德有这特权,我们对他娶了十四个妻子和有多名女战俘并无质疑。事实上我们不知他究竟有多少妻子,其中还有他养子的妻,因阿拉宣告她该归他。另有好些犹太女奴都是丈夫与家人全被他杀死的。
母亲
家母的庭训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她说:犹太人回归故土是上帝的计划;根据圣经预言,犹太人回归故土是上帝应许的实现,是现代神迹,让世人知道神的旨意必成就。又说:还有许多别的预言也在应验,例如假基督、假先知的出现。但她这些话对我毫无作用,因我发誓要与犹太人战斗到底。
母亲受一对美国宣教士影响,瞒著我们偷偷地在耶路撒冷青年会的游泳池受了浸。她多次带我到以色列的博物馆浏览,欲激发我对考古学的兴趣。可我常与她辩论说,圣经是犹太人与基督徒后来写的。她带我去看死海古卷,看到从前的以赛亚书与现有的以赛亚书一致,不觉无言以对。
记得那时我很不孝,由于母亲信耶稣是上帝的儿子,我便骂她是「异**」、「该死的美帝国主义者」。我把报纸上少年「殉道者」的照片剪给她看,要她作答。我恨她,常叫父亲把她休掉,另娶回教的好女子。
当我被以色列军队逮捕入狱,父母很为我忧虑。母亲去驻耶路撒冷的美国代表团设法营救,她因精神紧张,头发开始脱落,而我却在狱中学会更多恐怖行动,出狱后较前更加疯狂。
信仰
高中毕业后,父母送我到美国求学。在美国我继续参加多次反犹太人活动。记得我最得意的笑话是∶我恨恶希特勒,因他没有作完工作(即未将犹太人问题彻底解决,完全消灭)。希特勒是我的偶像,穆罕默德是我相信的先知。我蔑视犹太人,蔑视基督徒及一切非回**,相信回教有一天会征服世界;要是不能和平征服,就须以武力征服;我相信全世界人都欠下巴勒斯坦人与以色列人战斗失败的债;犹太人是杀死先知的凶手;穆罕默德是唯一的救主,是阿拉最宠爱的先知。
我留学美国时,没忘记以往二十年中,在伊朗、伊拉克、科威特、叙利亚、约旦、黎巴嫩、阿富汗等国家共有数十万的回**在斗争中丧生。我要为每个回教国家复仇;必须有人付出代价,当然犹太人更要受处罚。
思索
一九九二年,我读到《哈米吉多顿,命运的决定》一书(GrantJeffrey著)。书中说到耶稣基督的降生、生平、受死、复活,以及以色列复国,都是上帝在历史上的预言应验。这些预言早于事发前数千数百年,碰巧应验的机率只是无量数中之一(oneinzillions),竟然分毫不差地应验。叫我更惊讶不已的是,当中许多预言,竟在我们这时代应验。这样的证据只可能来自全能的神。
于是我的思想开始挣扎,如果圣经是被犹太人窜改,又怎能从我的老家以色列发掘出数以千计的考古学证据?以赛亚书在库兰(Qumran)山洞中,由一位住在伯利恒附近的回**牧童发现,证明我们手中的旧约圣经早已写成。以赛亚书中预言基督耶稣降生与再临的经节甚多。我想,我有必要看看圣经,看耶稣到底是谁。
上帝领我读到启示录一章八节,耶稣说∶「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另在约翰福音八章五十八节,耶稣对犹太人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还没有亚伯拉罕,就有了我。」
奇怪,穆罕默德也有相似的严肃宣告。他说∶「我是一切创造之始,是最后的先知。」又说∶「亚当还在被造时,我已是阿拉的先知。」他还说,在最后审判时,他是回**的代求者,是世界最后的先知与救主。
这使我困惑极了。若穆罕默德的话是真的,那么耶稣是谁呢?两者之中必有一个是虚谎。
寻找真理
我立志寻找真理,因此日以继夜详细比较可兰经与圣经。有时我祈祷说∶「神啊,你是创造天地的主,是亚伯拉罕、摩西、雅各的神,你是始是终,你是真理,唯一的真理,是真圣经的启示者,是唯一的神之道。我专心寻求你的真理,我要在生命中实行你的旨意,我渴望你的爱,奉真理之名祈求,阿们!」我要的是真金,不是赝品,所以不看炫目的外表,我要透视世界「宗教」的内涵。
我从前相信可兰经是神的启示,因书中有些地方与现代科学吻合。一本千多年前的书,若不是出于真神启示,怎能和现代科学吻合呢?我花了一个月时间,用电脑程式查究在圣经中的科学线索,发现叫我和千千万万回**笃信可兰经的所谓「科学奇迹」,竟早已载于圣经。不但如此,我因研究历史和考古学,还发现可兰经有很严重的错谬。
圣经上有那么多的预言,又说得多么详细,竟然逐字逐句应验,这当然只能出于神。只有神掌握未来之钥。圣经记载,神曾说∶「…因为我是神,并无别神。我是神,再没有能比我的。我从起初指明末后的事,从古时言明未成的事,说∶我的筹算必立定;凡我所喜悦的,我必成就」(以赛亚书四十六章9至10)。我想起穆罕默德也说圣经曾提及他,于是我便翻看圣经,要看怎么提到他。却发觉圣经根本没提过他。这样说来,圣经若被窜改,便当在穆罕默德后才被窜改的,因为可兰经说圣经常在穆氏「两手之中」。怎么从那时直到现在,竟没有人能拿出一本被窜改以前的圣经,也无法发掘否定圣经的考古证据呢?
此外,可兰经对于人生重大问题,如得救、赎罪等,都没有交代。不但如此,先知穆罕默德的死,也与耶稣的死大不相同;穆罕默德死在爱妻阿伊莎(Aisha)腿上,耶稣则死在十字架上为人赎罪。
降服
我知道,要是我此刻仍不信圣经是神的启示,我就太糊涂了。当初我满以为只要诚心祷告,神便会领我回去重信可兰经,结果恰恰相反,我越研究就越不信。这时我便只得放下骄傲,向真理降服。
可惜得很,今日千千万万的回**都从不知道有这许多反面证据。从前我是眼瞎的,今天我看明白了真的看明白了!圣经许多预言已应验,以色列国亡而复国、回**及世人对犹太人的仇视,这些都是圣经所载世界末日将临的徵兆。
人性没有改变。今日,兄弟仍旧彼此厮杀,像该隐杀亚伯一样。我开始明白,罪才是人类问题的根源;我们最大的仇敌不是犹太人而是魔鬼。五十多年前,希特勒杀死六百万犹太人,到了今天,竟有人能公然否认这些确凿的史实。怪不得许多人面对耶稣是救世主的如山铁证,却仍不能相信。上帝开了我的眼,让我看明白了:人会否认证据,人会敬拜假神。
上帝也让我明白过去我虽自以为是的敬拜神,可思想却完全受魔鬼辖制。可悲的是,仇恨犹太人并不是过去的理念,而是今日千千万万回**的病态心理。我们总盼望有一天能杀死圣地里一切犹太人,像昔日穆罕默德杀尽沙乌地阿拉伯所有的犹太人一样。可兰经明文允准回**杀害犹太人与基督徒,夺取他们的妇女为妾,这其实就是回**仇恨犹太人。
以爱胜恨
当我比较圣经与可兰经时,「真理」一词不停撞激我的灵魂。最后,我知道圣经确是真金,不但数以百计的预言已经应验,并且还有一个来自上帝的关键字眼,就是「以色列」。
以色列的存在、复国,犹太人之能从世界各地回归,这些都强而有力地证明圣经是上帝的启示。当日上帝把犹太人分散世界各地,今日把他们从世界各地召回,就是照他古时应许的话成就∶「…我也必使你们被掳的人归回,将你们从各国中,和我所赶你们到的各处招聚了来。」(耶利米书廿九14)
我明白,我从前所恨的犹太人,原来就是上帝所拣选,委托他们把启示写下的人。上帝的拯救计划藉耶稣成就,他是人类唯一的救主。耶稣降生在伯利恒(粮仓之意),他就是生命的粮(约翰福音六35)。他是犹太人,被我视为与我有深仇大恨的,却为我的罪而死。没有人为敌人死,没有人为仇敌受鞭打、受嘲弄、被吐唾沫和被钉死。耶稣却说∶「只是我告诉你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马太福音五44)
真理已经摆在我的面前,也不断叩我的心门。耶稣基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十四6)。我向真理求告,他应允了。我从前是盲目的,现在得看见。于是我打开心门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而得著真释放!
改变
自此以后,我的思想、感觉、人生目标,整个人焕然一新。我渐渐同情犹太人,不再恨他们。也没有了害他们的念头。我为耶路撒冷求平安。见到电视上恐怖分子袭击犹太人的消息,我笑不出来,反为他们流泪。我愿效法主耶稣,甚至为他们舍命。
今天我可以对全世界人说∶「我爱犹太人。我爱他们,因为救主耶稣爱他们。我爱他们,因为上帝藉他们把光与真理带来世界。」我不再藐视他们,他们是上帝所拣选的民族,上帝要藉他们赐福世界。我们须要爱护支持他们,因为上帝曾对亚伯拉罕说∶「为你祝福的,我必赐福与他,那咒诅你的,我必咒诅他,地上的万族都要因你得福。」(创世记十二3)
真理改变了我,从前我崇拜希特勒,现在我敬拜耶稣基督;从前我相信谎言,现在相信真理;从前我有病态的复仇心理,现在我有健全的同情心;从前我心里充满仇恨,现在我充满爱;从前我作恶多端,现在因信耶稣基督蒙恩,罪得赦免;这些转变让我知道,除非人信的是真理,不然信教只是虚有其表,内心仍污秽不堪。因此我愿意接受耶稣作我的救主,作我的主人。他是我的救主,他为我的罪钉死。我要向他顺服。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十一28)主啊,感谢你成全你的应许。感谢你施拯救。(何天择节译。原载answeringislam.com,经作者允许转载节译。)
摘自中信月刊
作者:安徽家庭教会的弟兄
转载自:《真理异端真伪辨》(Discerningtruthfromheresies)
──基督教与中国研究中心
我是一个曾被“东方闪电”迷惑了一个月的年青弟兄。在我受迷惑的期间为他们效了不少的力,我曾为这异端与牧养我们的老牧人为敌,陪异端的假师傅在各教会散播、攻击、抵毁其他醒悟过来的弟兄姊妹,也曾陪他们到各教会做拆毁的工作,下到各教会传讲这异端,使许多弟兄姊妹受害被掳……
在这一个月里,我听了十几次异端的“真理”,也是异端重点栽培的对象和夸囗的人选之一;我也看到了许多假师傅的诡诈、邪恶的言行。若不是神在这一个月里的多方拦阻,也许我早已随他们到外地“传福音”害人去了,若是这样,恐怕我再没有醒悟的机会了,想起这些真是可怕。
这异端似是而非的道理太邪、太迷惑人了,直到现在我们这里仍有很多人陷在里面,醒悟不过来,像我被迷惑时一样,为撒但效忠,甚至比我更甚。这群撒但的差役活动十分猖蹶,我们这里周围几个县的所有教会,都被破坏,整个皖南地方受他们的搅扰、破坏最严重。
这异端发起已有八、九年的时间了,这些假师傅手段狡猾,行踪十分神秘,有组织、有机构、有理论、有目的,发展迅速,活动隐秘,难以发现其设点,也不知其真实的姓名地址,全国各地几乎都有这些人的活动。目前全国许多地方的教会对这一异端还不大了解,或不知其危害性。虽然以前有人揭露他们,称他们为“东方闪电派”,但他们总结了多年的得失经验后,已改头换面,并不承认自己是东方闪电派。他们所分发的书籍(他们称其为启示录的“小书卷”)也不断地改换名称,但内容却大致相同。我所知道的书有《东方的闪电》、《话在肉身的显现》、《圣灵末世的作工》、《新的发声》、《你听见神的声音吗》、《神隐秘的作工》等等。书名还在不断的改变,为的是不让人发现他们,以便迷惑更多的人。
1998年5月10日左右,我所认识的小宋领着几个北方口音的人来到我们这里传这“女基督”的道理。但是做梦也没想到,他竟成了异端的走卒,到处哄骗人听这异端的道。
我听见这事的时候,他们已和几个同工交通过了。同工们很忧虑,既无法定准他们是异端,但又不能接受他们传的道理。这时,我没有经过恳切祷告就匆忙赶到聚会场所,见到了小宋和一个年轻姑娘,据介绍叫张丽丽,于是,我便质问她“你们是不是说耶稣已经来了,还听说变成了个女的,并且说降生在中国,你们凭什么这么乱说,圣经上是这么说的吗?”但这张丽丽虽说只有廿五岁,但却老气横秋的,很会察颜观色见机行事,而且她十分狡猾诡诈。对于我所问的这些问题,她冷哼几声,并不正面回答,却反问我“你是从哪听来的?你说主耶稣什么时候来?……”这时小宋立刻在一旁打圆场:“你只是听到了一个结果,但没有听到内容。我一开始听人讲主耶稣已经来了,而且还是个女的,我也立刻说是异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和我们以前所讲的不一样。但是我听了道之后,才觉得这是真的,并且圣经上有证据,你要听过之后再下结论。”
小宋这话使我产生了几分好奇,想听一听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张丽丽趁机帮主人做家务,小宋在我们面前装出与张才认识,请我在听道提问时不要问很多,使人家下不了台难为情。
在听“道”之前,我建议请某老弟兄来,因我们信耶稣的时间不算太长,且与异端没有打过交道,真理的领悟也不是很好,请老人来听听,这道到底是对是错。但张竭力拦阻说:“不让那老人来听,是为了他好,因为这次的道是神作的审判工作,与以前所领受的大不相同,人难以接受。许多老仆人由于旧观念重、地位心重等原因,会不接受这道,甚至抵挡、毁谤,并且封锁了下面的众教会,成了亵渎圣灵的人而永远灭亡。这不仅害了他们自己,也害了众教会的弟兄姊妹。因此现在最好先不让那老人知道,这是为他好,还是你们当地的同工先听完再说。”他们在半信半疑的主人面前,竭力的劝阻不让他打电话通知那位老人;另一方面,又马上安排我和另外两个姊妹来听道。
小张行动诡秘,经常出去打电话,第二天听道之后,宋也与我们一同听道。他说他只听过两、三遍,以后他还要听这道,他越听越明白。后来方知他是在说谎,其实他早已听过好几遍,而且这小张就是他的异端里的女朋友。小张传这异端有好几年了,但宋在我们面前却说他的女朋友是南京的,在南京搞电脑打字,还没有听过这道,我当时信以为真,那小张也帮着小宋撒谎。在我们听道的过程中,这二人一直一唱一和的,表演的功夫很是不错,他们这样作是想表明这“道”是真的,为了这“真理”,他们甘愿舍下一切;是想使我们相信他们,放松警惕,他们的目的是使我们能顺利地受迷惑成为他们的帮凶。
在我们接受这“真理”之前,小张一直装作是忠心爱主的基督徒,吃饭时也奉耶稣的名谢饭,讲道时也奉耶稣的名祷告,说话很亲切,看圣经、讲圣经、谈现时各处教会的光景。我受迷惑的原因之一,就是被他们的外表假象给麻痹了。但接下来就开始谈“道”了,他们大多喜欢坐着,将一个黑板放在面前,拿着圣经边写边画边讲,讲道的特点之一就是问问题;特点之二就是断章取义曲解圣经;特点之三就是有人反驳或提间时,不直接回答,而是绕圈子、或不回答,若提问多了,他们就很不高兴。
他们讲道大多以创世纪开始,谈人怎样失去生命树,怎样失去乐园,然后就是神开始拯救人了。于是提出了所谓“六千年的经营计划”或称为“神的三步作工”的荒谬理论,一直讲到启示录的生命树再现,很有系统性。开始时可以让你找不出什么问题,但在谈到“三步作工”时,问题已经暗中现了出来,但许多人却没有察觉。“三个时代、三步作工”就是:律法时代藉律法使人知罪;恩典时代藉耶稣十字架赦免人罪;国度时代藉“小书卷”话语的审判除人罪根。这是个错误的时代划分,因为神的经营计划中,律法时代只是在摩西之时才开始,在此之前并没有律法,人也不知神的名叫耶和华。为什么六千年经营从律法时代开始呢?摩西之前没有律法,不能将其强行纳入律法时代。在谈到律法时代与恩典时代的“转折点”时,他们在此大作文章,重点讲文士、法利赛人是如何的“信神却不认神、信神却抵挡神,用自己的观念定规神,用自己的想象代替神的计划,用圣经的字句对照神(耶稣)”等等产生一系列的错误。
他们说“现时的‘法利赛人’是处在‘转折点’上,就像当初的法利赛人那样,以为信耶和华守律法就有生命,但耶稣降生了,再信耶和华守律法不信耶稣,就不再有生命反成了作恶的人。今天耶稣已来了,名叫全能者,以前信耶稣的有生命,但现在再信耶稣不信全能者也成了作恶的,照样灭亡……”
听听是不是很有道理?其实这纯粹是撒但的推理。他们还说“法利赛人弃绝耶稣,是由于不认识耶稣;人是从圣经上知道有个弥赛亚要来,用圣经字句对照耶稣,却对不上了。圣经上说是童女怀孕,人们看到的却是己婚的妇人马利亚;圣经上说耶稣出生在伯利恒,但人们看见耶稣却是拿撤勒人;圣经上说他要坐在大卫的宝座上,但他却被钉死于十架;圣经上说是弥赛亚,他却名叫耶稣……结果法利赛人用圣经将耶稣钉了十字架。今天我们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耶稣,只是凭圣经的字句来想象耶稣的再来,因此当耶稣真的再来时,我们是不是也重演法利赛人的一幕?也用圣经来定规耶稣、来弃绝全能者?……”
他们用许多歪曲圣经的话语,把今天信耶稣的人说成是法利赛人,把耶稣所赐的永生给废弃了。信耶稣也不能得永生,只有信所谓的全能者才能得永生,把耶稣的名也给更改了。似是而非的乱解圣经,把我和许多弟兄姊妹给迷惑了。接下去把再来的耶稣说成了是个女的,出生于一个信主的家庭,一会又说是出生于一个不信主的家庭,现在是收割的时候不是撒种的时候,说不可以传福音了,又说不能奉耶稣的名祷告、行事了,为神为“真理”的缘故撒谎不是罪、是智慧等等,找出许多的歪理证明他们所说的是“真理”。他们口口声声的说不废掉耶稣所作的,是在耶稣言行的基础上进深拔高的,但实际上是把耶稣否定、更改、废弃了,完全与耶稣的教训对着干。
我在醒悟之前,却以为女基督讲的是真理,他们也自吹自擂说:“要不是真理,谁敢讲出这许多呢!基督若没有来,我们能讲出这些吗?以前我们和你们一样,也是因信称义派的,信耶稣信了好几代了,查经查了好些年,也没能查出这些。多少大牧师、大解经家,不也是解不出这些来吗?主升天到现在快两千年了,人一直在恩典里绕圈子,没有人能出来,因为神以前没作这步工作,现在神亲自发声揭开了一切奥秘……”说得似乎是有条有理头头是道,所以非常的迷惑人。
每次找人听女基督的道时,他们要求只要几个人,一般情况最多十几个人。有次假师傅刘某讲道,有七、八十人,老老少少的坐了两、三间屋,讲了一下午,结果被为首的曹某批评了一顿,并严令以后绝不可以出现这种情况。他一再地告诫我们,“每次只能十几人参加听道,知道在哪里听道,绝不可以告诉别人,就算是家里人,夫妻之间、母女之间也不可以知道。听道、聚会不可以让人知道。”在这所谓的“隐秘工作”上,女基督的一伙人真的做得很好。他们到了弟兄、姊妹家中,总是喜欢钻进房间里,关上门,说话也不大声,理由是口音不同,容易暴露。
他们相互之间也不称呼弟兄姊妹。曹某不让我叫他曹弟兄,叫他“小曹”或“曹大哥”什么的。他们很喜晚上活动,鬼鬼祟祟地如特务在搞阴谋活动。许多弟兄姊妹也曾对此提出质问说,“我们信耶稣是光明正大的,为什么你们总是偷偷摸摸的不敢公开呢?”他们的解释是,“现在是神隐秘作工时期,像贼偷宝贝一样;贼偷东西是悄悄的,不让人知道。到了公开显现时,神拣选、审判的工作就已经结束了。耶稣在十架之前也是隐秘的,做事也是偷偷摸摸的,当钉十架时公开了,结果人都知道主,但已经晚了,罪已经定了……”主耶稣作工是公开的,他们诬蔑耶稣,真卑鄙。
他们不要我们盯着他们的行为,说“当初法利赛人在真理上找不出耶稣毛病,但在行为上处处能抓到耶稣的把柄,如门徒不洗手、耶稣在罪人家中吃喝、在安息日治病等等,今天的人要是抓我们的把柄,肯定也能抓到,因为时代不同了,工作方式作法也与以前不同了,所以今天用以前恩典时代的眼光看我们,也很看不顺眼的……”他们用这些来掩护他们的撒谎、捏造、**、诡诈。主耶稣是存心破除法利赛人领受的遗传,他们却说是行为的把柄,居心何等恶毒。
刚开始时,对于接受的人,识字的每人免费发给一本书,名字有三种,但内容是一样。他们在各教会讲道时,也把各处带教会的人在弟兄姊妹的心目中的地位、形象逐渐抹去,强调“只信真理不看人、只听神的不听人的”,让弟兄姊妹们只相信女基督和那伙假师傅。有谁对他们的道有疑惑,他们便先封住其他的人并说“你们是看人还是看神?是听真理的还是听人的?若某人要是不接受这道、并且来叫你们也不接受,那你们怎么办呢?是不是为了情感不认真神了呢?”用这些话将弟兄姊妹的思想套死,以后那人要真的觉悟、不接受这邪道了,他们也不必担心会影响别人。对于不接受的人,只要从弟兄姊妹处听见他以往的一点点缺点或错误,这伙人便会竭力地挑拨,并不断地捏造各种话来攻击、毁谤那不接受的人,全力地教唆弟兄姊妹不理他们、恨死他们。当他们去劝告受迷惑的弟兄姊妹时,要弟兄姊妹把他们赶出去,或躲着不见他们。
女基督的人专门针对信基督的人下手,而且是专找家庭教会下手,到一处就全力的拆散那处的教会,而且拆散、拆毁教会的手段和速度都是一流的,不愧是撒但专门训练出来的。在拆毁了原来的教会之后,他们便暗中将原教会中几个被他们掳掠的人召集起来,建立所谓的新教会,并不断的改换聚集的地点(或时间)。他们在各教会主要是捕获年青的弟兄姊妹和带领人,也就是所谓的骨干分子,这样才能快速、有效地拆毁教会。
对那些“新教会”的受迷惑者,则不叫他们看圣经,说圣经已过时了,而且上面有许多人意的话,有许多错误。他们聚集时则看“小书卷”,并且唱所谓的“新歌”。新歌其实就是用流行歌曲和世上其它歌曲的曲调,换上他们所写的词语。他们还要给接受者取新名,像凯悦、小玉等都是新名、说白了就是遮人耳目的假名字。他们行事十分小心,也生怕外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我们这里有个小汪弟兄,听了三天之后没有接受他们的“道”,并且公开抵挡他们。他们便到处诅咒说“小汪这样是亵渎‘圣灵’,将永远灭亡,过不了几天、一两个月,小汪就要理智失常,成为神经病、白痴。”还捏造说某某地方某某人抵挡“圣灵”,结果“七孔流血而死”。后来我们这里的一位有影响的姊妹也不接受了,于是他们又诅咒说“某人看人情不接受了,还抵挡,现在卧床不起,神要将其灵魂体一并击杀。”但两个月过去了,根本没有这些事。小汪和这姊妹身心健康,积极在各处做挽回受迷惑的肢体的工作。感谢神!我虽然曾接受了他们的“道”,但心中一直不平安。一个多月都是这样,而且手和身体不由自己的轻轻抖动,人也消瘦的厉害,这是我以前信耶稣时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其它的人刚开始时也不平安,心中剧烈争战。
感谢神,使我还有寻求真理的心。所以,我后来在家中安静了几天,查考了圣经之后发现这些“女基督”的道理是似而非的,一认真追究,全部是错误的道理,全部是从魔鬼来的。所以我醒悟之后,把我的经历大致的叙述了一下,希望大家能及早醒悟。
最后提醒一下,若有人发现“女基督派”时,千万不要再听他们的道,应安静下来祷告,并仔细的查考圣经,若是有问题去问假师傅,那你只会越问越糟,他们的魔鬼道理和惯用的狡猾手段能使你泥足深陷,我自己有这样亲身的经历。弟兄姊妹们快点回头吧!主耶稣正在巴望你醒悟。
相关链接:
拜女基督的“东方闪电”(
http://www.pcchong.per.sg/2heresy7a.htm)
揭露披着基督教外衣的东方闪电(
http://www.pcchong.per.sg/2heresy7c.htm)
邪教“东方闪电”的新动向(
http://www.pcchong.per.sg/2heresy7d.htm)
近了,近了,我的心兴奋不已。金色的阳光撒在加拿大西岸美丽的海岸线上,海岛、游弋的小艇、美丽的城市构成了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图画。那是在2002年8月17日,我和妻子带着我们的北美梦和几件大行李踌躇满志的降落在了温哥华国际机场。温哥华是我们移民的第一站,也是我们计划开始我们新生活的地方。朋友很顺利的接到了我们,从机场回市区的一路上,一切在我看来都是兴奋的,对于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我充满信心。
过去的几年里,我从大学毕业后就投入了中国方兴未艾的市场经济大潮。经过一番拼打,我实现了自己心中一个个的梦想,我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的房,自己的车。在同龄的伙伴当中,我的发展似乎异常的顺利。在这纸醉金迷的社会中成长,财富和物质成了我追求的目标,我也变的骄傲和自负。在中国当前的社会环境中,任何业务都必须融入所谓的“主流”,这是一股腐败的浊流。所以几年下来,我学会了跟官僚吃吃喝喝,学会了“业务麻将”,学会了跟心中厌恶的人称兄道弟,甚至学会了用金钱和情色来贿赂达到自己的目的。善与恶在我的心里渐渐的混淆,随波逐流的心变得麻木,我甚至为这些丑恶感到骄傲,常在朋友中交流这些经验,把这些卑劣手段当成在人前炫耀的资本。
公司的发展很快进入了资金和经验的瓶颈,为了追逐我的梦,我踏上了我的移民之路。北美是我希望继续淘金的地方,我想即使我不能在北美有很好的发展,三五年之后,镀金的我可以回到中国继续投入到那场利益至上的拼斗。这就是信主前的我。当然,无论好人歹人,神给了每个人一颗寻求的心,我心中也曾有一片空白的净土,在我拼得疲惫不堪的时候,常常也思考人生的意义。我不甘心这些我正追逐的东西成为我生命的全部,因为我非常明白无论赚的再多,终有一天这些都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声叹息中转眼成空,但除了这些我又能追求什么呢?我挣扎过,也寻求过,我走过很多的庙宇道观,拜过无数的菩萨偶像,却终究无处寻求。于是我又回到了世界,回到了为今生奋斗的人生观。
在我来加之前,很多先移民的朋友都告诉我经济萧条,就业市场非常低迷,对于新移民来说面临的新生活将是困惑而艰辛的。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挫折,我是骄傲的。然而生活真的给我开了个玩笑,自以为人才的我在发出了几百份简历以后居然如石沉大海,连个面试的机会都没有。我开始感到我的冬天真的是要到来了,我的心重重的跌到了谷底,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困惑和无奈。感谢主,他用他的大能奇妙的挫掉了我心中的骄傲。现在回想那一段日子,有如约拿头上的蓖蔴,一夜发生,一夜枯萎,主用同样方法使我回到了卑微的我。真的感谢主,没有这样的挫折,我想当主的爱临到我时,我的骄傲和自负会使我失掉这最美好的礼物。
也要感谢主,他让我在受到挫折时并没有完全失去希望。我虽然不认识主,但我却似乎看到前面仍有光亮,于是我做了我一生中最勇敢的决定——横跨加拿大开车迁徙。我和妻子将全部家当装在了我的VAN上面,10月12日开使了东迁的步伐。虽然在多伦多有我们的朋友,但我们真的不知道会在哪里落脚,我从来没有过这样长而且没有目的的旅程,我奔着那丝光亮而去却居然没有惧怕。
车离开温哥华的低陆平原,很快就进入了蜿蜒曲折的洛基山系,快到傍晚了,我发现一路上都可以看到的一号公路的枫叶标志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我开始怀疑自己迷路了。天越来越晚,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想找个路人证实一下。但加拿大真是个人稀地广的国家,车行出几十公里,我居然没有看到一个行人,迎着夕阳我继续前行。终于我看到了一个在远处有个屋顶上有十字架的建筑和一排停泊在门口的汽车,我象看见了救星一样的直奔那里。在教堂的停车场,我们首先遇到了一位眼睛略有残疾的老妇人,在我憋脚的英语解释下,她明白了我们迷路了。于是她走出汽车,和我们一起在寒风中研究地图。因为我们的中文地图是从国内带来的,没有一个英文,所以本地人的她却很难找到我们当时所在的位置,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我们迷失的哪个路口并且知道了我们已经朝错误的方向行出了二百多公里。原路返回的话可能要赶到我们原定当天到达的坎斯鲁普是很费劲的了,老人给我们指出了另一条相对近的捷径。在我们要道谢离开的时候,老人突然又叫住我说了一串英文,我只听懂了“Followme”,我以为那条路和她回家顺路正好可以带我们一下,所以就跟着她的车上路了。车又行了一百多公里,我正在纳闷老人的家怎么会住这么远,她在一个丁字路口停了下来然后走下车来告诉我那个路口是我们返回时最容易迷失也最重要的一个路口,她不放心所以带我们一直走到这里。说完她便祝福我们一路平安然后沿原路返回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的眼睛湿润了,一路上我在思想是什么让她这样一个残疾的老人可以如此来帮助两个素昧平生的人。现在我明白了,是耶酥基督的爱,主教我们爱人如己,所以每一个基督徒都会遵从主的教导,活出主的样式。
一路上领略了洛基山脉的雄伟,草原的宽阔,日出日落的壮美,一路的美景伴随我们度过着孤寂的旅程。感谢主,他让我亲眼看到了大自然所章显出的造物主的伟大。三天后我们到达了Manitoba省的省会Winnipeg,那里有我的一个老朋友,所以前往拜访老友也顺便看看能否在那里安定下来。那日是朋友刚搬新居,进屋以后一看。哇,五十多个男女老幼聚在客厅里,中间女主人在流着泪讲见证,我不明白见证为何物,却也站在一旁细细听着。很多的话我不明白,但我听出来我的老友一家在移民加国后的日子里一直非常平安和快乐,他们的生活充满了爱,他们都将这一切功劳归给他们的神。牧师祝福以后,大家自由的交流,这群称为弟兄姐妹的人似乎没有一个对陌生人的到来感到奇怪,他们就象认识多年的好友一样拉着我们问长问短,关心我们在加拿大的打算,给我们很多建议,当得知我们没有具体的最终目标要在哪里落脚后,都和我的朋友一起极力的劝我们留下来在他们中间。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力量,一种没有感受过的爱。夜晚弟兄姐妹们渐渐散去,我和老友促膝交谈,谈的最多的也是创造宇宙万物的神,我被他们一家从无神论到信主的心路历程深深的感动了。虽然朋友再三挽留,我也非常留恋这份爱的感觉,但休整之后我们还是辞别了朋友继续踏上了东迁的路途。
10月18日,我们顺利的抵达了多伦多。感谢主,保守了我们这对生长在中国南方的儿女在冰雪道路上一路的平安(10月的洛基山和安省北部已是冰雪覆盖,在我生长的四川是没有雪所以我没有任何的雪地驾车经验,5000公里的行程一路安全对我来说是一个奇迹)。在朋友的帮助下,我们选择了多伦多并很快的安顿下来开始了新的生活。接下来的日子里,老人慈爱的笑容和朋友一家的幸福安祥还有那一大群弟兄姐妹关爱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渐渐的心中那块曾经寻求过却又尘封多年的地方再一次开启。我又一次开始寻求,反复的思考朋友给我的讲的那些故事。
在朋友的帮助下,我终于在一个星期天踏进了主的殿中。那是我第一次进教会,非常巧的是那日正好是福音的主日。讲员的话如丝丝细语沁入我的心中,从生命的起源,到主创造天地万物,再到人犯罪主舍生救赎,主用他的仆人填补了我心中的空,我已经感动不已。到决志的时候了,我却不知为什么又矛盾了,我的心中明明白白对这份爱已经向往,可是心中又有许多的声音在告诉我不要,世界的诱惑拖着我想要举起的手,也有些惧怕那仍然摆放在国内家中我曾似信非信的菩萨偶像。我的心越来越不安,我似乎将要失去最宝贵的东西,想要伸手去拿,心里却又象千军万马在征战,我难受极了几乎不能自持。于是,我做了我一生中的第一个祷告,我在心里默祷:“神啊,如果你真是那位创造天地万物的真神,求你赐我力量归向你吧。”感谢主,我们的王是得胜的王,他战胜了我心中的诱惑和羁绊,我在讲员最后一遍询问的时候,主赐力量给我举起了手。那一瞬间,我的心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安宁,感谢主,那是多么美好的属天的安宁。
诗歌响起,泪水夺眶而出,我终于找到了,爱在这里!不,不对,是神找到了我,我们能有这样的福份,不是因为我们爱主,乃是主先爱我们。回首前面的路,从踏上加国的那一天起,主就与我们同在。他用他的大能和爱召唤了我,感动了我,重生了我。感谢恩主,让我用我的唇来赞美你,让我献上我的生命来为你做见证,愿一切的荣耀、权柄、赞美、智慧、能力都归给我们在天上的父。
信主以后,新生的我在主的爱中逐渐成长。我渇幕在主内的生活,不再满足仅仅星期天在教会参加崇拜,于是我又参加了小组和主日学。在弟兄姐妹的帮助下,我一步步的了解主耶酥基督的生平和神迹奇事,学习了主是如何用他的生命和宝血完成了伟大的救赎计划,使我们这些卑微的罪人可以白白的称义,得到宝贵的盼望和属天的平安。每每思想主在客西马尼园的祷告,都会经不住泪下,是啊,这是何等大的爱,没有人能做到。唯有满有慈爱和怜悯的神,在我们还做罪人的时候,赐下他的独生子为我们在十字架上尝尽了人间的苦难,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感谢主,背负了我们的十架,卸下了我们的重担,使我们今天可以欢欣快乐的站在你的殿里来赞美你。
感谢主每日的保守,信主以后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和弟兄姐妹在一起崇拜、唱诗、分享、事奉都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我学会了事事祷告,求神的国和神的意,将自己全然交托在主的手中,走主所喜悦的道路。感谢主让我有了第一份加拿大的工作,虽然微薄的收入仅够我们最基本的生活,但我却可以安然的居住,全心的来赞美主,比起一年前在人前得意骄傲的我似乎更有平安和喜乐。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信主已有半年了,回首走过的路才惊异的发现我真的变了,骄傲和自负与我无缘,扭曲的价值观回复了应有的顺序,我更关心身边需要帮助的人,甚至常常思想那些曾经得罪我的人对我的一点点好,希望能将福音传给他们。这是主新造的人,惟有创造天地掌管万有的神有这样的大能。展望前面的路,也许还有崎岖荆棘,还有艰难险阻,我不再惧怕。因为我知道一路将有主与我同行,就象儿时行在黑巷中时若有父亲同行便无所惧怕一样。主的爱可以抚平一切的伤痛,主的手可以医治一切的疾病,主会给我无限的勇气冲破一切的风浪。风雨之后定现彩虹,当我们走完这生命的这一小段到天家见主面的时候,回想在地上的这些日子,都将是最最美好的。
如果说我是怀着追逐世界的梦来到北美,那么这个梦也伴随着旧的我在洗礼中同耶酥基督同死同埋葬,在神的爱里新生的我也有一个梦,愿主能炼净我,使我全然的属你,愿主教训我,使我的生命能活出你的样式,更盼望有一天,主能使用我去到四方,将你的福音来传扬。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JerrySong
May6,2003
——记奥莎拉·麦卡迪(OseolaMcCarty)
朱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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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圣经》的奥莎拉·麦卡迪(OseolaMcCarty,1908-1999)
1995年,南密西西比大学收到了一笔十五万元捐款。该款指明为青年学子们提供奖学金。对于该大学而言,十五万捐款是极平常的。但当他们知道捐款人后,态度马上改变了。而这件事马上就成为全国性的大新闻,写这新闻的记者还因此获得新闻界最高奖——普立兹奖。
人们感到震撼的不是十五万元,而是捐款人竟然是一位终生为人洗衣服和烫衣服的88岁黑人老妇人。
这位令人尊敬的洗衣妇名叫奥莎拉·麦卡迪(OseolaMcCarty)。她的生活极为简朴,工作也极为简单。除了每周末上教堂和偶尔上市场买生活必需品外,就在家里做洗衣服的工作,她把一生的积蓄全部奉献给了那些她并不认识却需要帮助才能完成学业的年轻人。她的这种行为,体现出由她内心发出的一种真爱,这份爱心感动了世界,也使她成为爱心奉献的领袖人物,《纽约时报》称她为心如黄金的洗衣妇(1999年9月28日),她还被评为1984年至2000年中最能激励人的人物之一。甚至在她去世后的2001年,《价值》杂志在它的100期纪念刊中,把奥莎拉列于最有价值的一百位富人中,与她同列的都是财经界的领袖人物,这些人物均代表了美国人如何致富的全新思维。奥莎拉虽被列为最有价值的一百位人物之一,实际上她已身无分文。她之所以被列为创造财富的领袖人物,是因为她使所有的美国人重新思考和界定他们的奉献能力。
乐天知命:真爱的根源
奥莎拉·麦卡迪所捐赠的,是她毕生的积蓄,完全出自一份真爱。她视生活是安静而充满恩典,她信赖上帝可以帮助她处理任何生活所带给她的难题。她充满了一股震撼人心、乐天知命的情怀。她的善举被人们称为犹如来自旧约的故事,其中充满了恩典和惊奇。
尽管奥莎拉生活简单和朴实,也没有什么高言大志,但是当人们与她交谈时,发现她言词虽然简朴,却充满了智能,有心人收集了奥莎拉关于工作、信仰、储蓄、人际关系和生活的智能语言,出版了一本119页的奥莎拉言论集。
奥莎拉的无私奉献行动,引起了世界的注意,更让大家感动的是她那份爱心和因为信仰所带来乐天知命的态度。在决定奉献毕生积蓄的前三个星期,她得知罹患了癌症。她认为把钱奉献出来比自己花掉更有意义。她说:“我捐献钱给年轻人,他们就不必像我一样辛苦工作。”言词之中,体现出慈爱和体贴。
当奥莎拉爱心奉献的事情传开后,各种称赞和荣耀像潮水般地向她涌来。她被当地教会请去证道,与总统柯林顿握手言赞,并接受总统公民奖,这是美国授予公民的第二大奖。除此之外,她所接受的各种奖状超过三百个,哈佛大学还授予她荣誉博士学位,她还受邀参加了许多公共活动,如:在密州传递奥林匹克圣火,新年时在纽约时代广场按倒时球的按钮。每当她出现在公共场合时,人们就如同潮水般涌向她,许多人慕名来聆听她的讲话。
奥莎拉保持着简朴的生活,她的智能语言透出惊人的简朴,几乎是常理与常识。她说:“现今人们总在谈论自我肯定,但对我而言这不过是基本的东西。”人们尊敬她,是因为她的奉献仅仅是出于对下一代的爱心,她只想让她辛苦积蓄下来的钱派上用场。正是由于这个乐天知命的态度和简朴无华的智能感动了世人。
乐善好施:真爱的结果
2001年的《价值》杂志的第100期把奥莎拉·麦卡迪列为最有价值人物的第六位。许多风云人物,如:嘉信理财的创办人、亚马逊书店的创办人、前总统柯林顿、现任总统布什、《谁想成为百万富翁》的电视主持人、著名的脱口秀主持人Oprah、《富比士》杂志的老板、专门写恐怖小说的史提芬·金、以及著名的经济学家、诺贝尔奖金得奖热门人物保罗·克鲁斯曼均排在奥莎拉·麦卡迪之后!
在一个金钱至上的资本主义社会,一位毕生为人洗衣服、烫衣服的黑人妇女,获得如此大的推崇,完全是由于她无私爱心所带来的行动震撼了世界,也引发了一场价值观的革命。人们开始重新思考如何看待财富和评价财富的价值。而这一切都引发出许多可喜的变化。
就在奥莎拉捐献毕生积蓄给密州大学的消息传开后,许多人在她那乐善好施的榜样带动下也慷慨解囊,一时间有六百人捐献了三十三万元给该大学。百万富翁德·特纳(TedTurner)在得知奥莎拉的故事后,深深被感动。他说:“如果微小者如奥莎拉能将其所有的都捐献出来,那么我可以捐出十亿元来。”他果然做到,并完成了另一个历史创举,捐出十亿元给联合国。他被《价值》杂志列为百位最有价值的人的第五位,仅排在奥莎拉的前一位。
奥莎拉的影响不断扩大,继德·特纳之后,全球的首富比尔·盖茨也被感动到打开钱包,他总共捐出慈善款项就达二百一十亿,其中上亿元给了联合国。
有人将奥莎拉·麦卡迪所引发的价值观念的更新总结成为“奥莎拉·麦卡迪原则”:如果奥莎拉能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
社会学学者更从奥莎拉的善举中,发现了新的价值观念和得出了新的结论。首先,贫穷的根源不是因为工作,也不是因为种族。如果黑人妇女奥莎拉能够从为人洗衣服的低微工作中积蓄到十五万元,那么低薪工作和种族并不是一个人贫穷的原因。其次,贫穷的原因是个人品格上、家庭功能和个人行为上的缺陷所造成的。世界上最低微的人如奥莎拉,在她生命的最后日子里震撼了世界,被誉为心如金子般的人,表明一个人的品格和信仰可以造就另一个人,使其成为众人的榜样。奥莎拉所引发的价值观念被引入了更深层的社会思考之中。
乐在其中:真爱的表现
奥莎拉·麦卡迪一生,都生活在美国种族歧视相当严重、生活相当贫穷的地方,她的大半光阴是在种族隔离制度下度过的,她所从事的工作是最低微的,然而她因真爱和无私,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大放光芒。
奥莎拉出生在美国密西西比州,她的一生都在该州度过。年轻时,她喜欢上学,并梦想有一天能当上白衣天使护士。不幸的是,当她上小学六年级时,她的祖母和婶婶都生病在床,她不得不离开心爱的课室,回到家中,用年幼的肩膀,挑起家庭的重担。从那个时候起的七十五年内,她就一直在她的小木屋中为人洗衣服和烫衣服,一块钱一块钱地谋取生活的费用。
奥莎拉从年轻时就开始积蓄,这个良好习惯,她维持了一辈子。她十分注意支出。只买她所需的东西,从不浪费金钱。除了节俭外,她工作也十分努力,她并不因为收入少而灰心,反而因努力工作而感动愉快。由于她努力工作和节俭的良好习惯,使她的积蓄达到了令人惊奇的地步。她终身都是勤奋工作和过着节俭的生活,对于许多人而言是低微收入和艰苦的生活,而她却充满喜乐和乐在其中。她虽然没有当上白衣天使,但今天在许多人心目中,她是一位带来爱心和盼望的天使。她的一生极其简单,几乎可以用几句话就概括了,但谁又能想象她能把洗一件衣服收一块钱的收入积累到十五万元之多。更想不到她把这些钱给了从未读过的大学,给那些从未谋面的年轻学子,她的理由只是,让学生们不必辛劳工作来赚取学费!
奥莎拉虽然无法完成她的学业,但在她身后为我们留下了榜样,她那发自内心的真爱,并未随着她的离世而逝去,它将会不断激励众人在爱心的传播上不断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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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密西西比大学授予奥莎拉·麦卡迪荣誉博士学位
相关链接:
OseolaMcCartyhomepage
BiographyofOseolaMcCarty
他们竟然还活着!
——唐崇怀牧师和师母经过死荫的幽谷……
作者:查文新,王利群
医生诊断唐崇怀师母只有三成的生机。当时,师母的肝脏破裂,肾脏停止工作,肚子涨得又大又硬,血液中毒,甚至心脏的血管都有脓液阻塞,整个身体成了细菌的场所。3月21日深夜,紧急手术抢救,直至隔日清晨……
两个小时后,唐牧师即赶往国际神学院神学营讲学。中午一点钟,讲学刚完,唐牧师接到急讯,“师母就要走了!!”他即驱车赶往医院。离营地不到二公里,在人迹稀少的山路上,遽然与一辆汽车迎面相撞,他当场昏迷过去……
一位女巡警偶然路过,奋力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片刻之后,“轰”的一声,汽车就燃烧爆炸起来。
“我感觉到烤烧的热浪,警察的叫骂。”唐牧师回忆道,“但我心里平静思想清楚。女警不断叫着我,以为我已经丢失。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又细声对她说:‘你放心,我过着很丰富的人生……我从小信耶稣……我跟随耶稣……盼望你也能信耶稣……。’迷糊中,有一首诗歌不断地在我脑海里浮现,我低声哼着:
‘主耶稣,我爱你
深知我属你,世上诸乐趣
愿为你全丢弃
你是我救主,为我还清罪债
若我曾爱主,于今更亲爱’”
两位赶到车祸现场的同工这样叙述:“车祸后,我们围着他哭,而他却在轻轻吟唱。”
他的双臂已经折断,脑门上血肉模糊,满头满身血迹斑斑,救护人员用钉书钉锁住额骨。随即,直升机把他送往医院抢救。
唐牧师稍微清醒时,即向同工们交待所有事情;最后,对女儿说:“你还得活下去。生命仍得维续。你去告诉妈妈,我是很想赶去看她的……”他以为进了手术室就可能出不来了……
师母醒醒迷迷,但仍不断地呼唤着牧师的名字,家人及学生在唐师母的耳边轻声说:“您再等等,牧师就会来的……”
感谢主,奇迹竟然出现了。
凌晨三点钟,唐牧师居然醒了。他对主说:“主啊,你既然留了我的命,我应该做什么呢?”
三周后,唐牧师和师母竟然拖着尚未完全康复的病体,在罗省华人播道会见证神在他们身上的奇妙作为。六百多人的礼拜堂座无虚席。
讲台上,唐师母说:“我本来是准备坐轮椅来的,但神竟让我有力量站在你们面前,我真感谢我的上帝。”台下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台上的唐牧师,眼里也满含泪水,见证中,他又唱起那首《爱主更深》。
——
“切愿深爱我主
爱主更深
世上一切乐趣
为主抛弃
恩主为我舍命
切愿更爱我主
爱主更深
爱主更深……”
随即,在证道前,诗班和会众一同唱道:
有一位神,有权能创造宇宙万物
也有温柔双手安慰受伤灵魂
有一位神,有权柄审判一切罪恶
也有慈悲体贴人的软弱。
有一位神,有权能创造宇宙万物,
也有温柔双手安慰受伤灵魂,
有一位神,高坐在荣耀的宝座,
却死在十架挽救人堕落。
有一位神,我们的神,惟一的神
名叫耶和华。
有权威荣光,有恩典慈爱,
是昔在今在永在的神。
唐牧师动情地对大家说:“亲爱的朋友们,好想跟你们在一起,好想多看你们几眼,因为,如果不是神的恩典,我们就见不到你们了。今天我们能一同在这里,都是神的恩典。这一位神是创造宇宙万物的神,你可以拒绝他,你可以不承认他,但是你仍然不能不接受是他创造一切,你也是他所创造的。如果有一天,你和我一样的,就在死亡的边缘,你会想什么?在那个时刻,我心里是很安宁,我虽然要走了,但我深知道我一生信靠主,跟随主;然而心里还是有一件遗憾的事:就是我爱主不够深,我应当可以为主多做一点工作,那是关乎生命和永恒的事情。因为这个世界和其上的一切都要过去,只有遵行上帝旨意的人永远长存……
在今天这个世界上,许多人心里有伤痛,我作过心理医生,可以有许多方法帮助你,但是到最后,却没有一条路,也没有一个人能完全解决你的问题,所有的方法只是暂时缓解你的症状,帮助你感觉好一点。最根本的是,人在世上除了心理和社交的创伤外,灵魂在罪恶中折磨而灭没。人需要宗教,更需要信仰。那一位创造万物的神,也是审判一切罪恶的上帝,他有权威荣光,有恩典慈爱,宽容你,他没有放弃你,也没有忘记你,他爱你,他愿意救赎你,安慰你。其实,他已差遣耶稣基督到世上来,为你为我的罪钉在十字架上,让你的罪可以得着赦免,不至灭亡。他是有恩典有真理的上帝,是昔在、今在、永在的上帝,是我的上帝,是师母的上帝,也是基督徒——这些信靠耶稣基督的人的上帝。今天,他也可以成为你的上帝。如今,神还给我们有生命,他要你离开罪恶,离开虚无的人生,让你的生命丰富充实。
主内的弟兄姊妹们,
但愿你能更加爱主,也愿你趁着还有力量的时候,能为主多做一点工作;还有声音的时候,能唱诗赞美主;还有气息的时候,能感恩,把生命敬献给主。”
我们遵守神的诫命,这就是爱他了。(约壹5:3)
所以,弟兄姐妹,我们要顺服主我们的神,放下我们自己的一切,不单是有形的物质的东西,还有自己的心思意念,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来跟随主,完完全全地让主来掌管我们的生命。因为,神能照着运行在我们心里的大力,充充足足的成就一切,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以弗所书3:20)
我们单单来接受神的权柄,顺服神,这是我们蒙福的捷径。
是的,主啊,我要爱你更深,爱你更深……我们心中只有一个祷告:求你增加我减少。
文/刘瑞洁图/周卡仪
那位被洪水冲下尼亚加拉大瀑布的年轻人,丧失了生命。他是我的写照还是反差呢?我,在这滚滚的洪流里,在这飞身跃下的深渊中,将会发现什麽呢?
(一)
这是一年一度的水牛城华人基督教会福音周末。
我所以坐在礼拜堂里,既不是因为我是教会的常客──那还差得远呢!也不是因为讲员有什麽名气──直到来了才知道他是谁,而且不出所料,只是一个牧师而已。或者有什麽格外好玩之处──我还指望利用周末写作业呢,哪里有时间消遣!都不是这些原因。
说来好笑,我和丈夫心甘情愿地来这里呆坐两个小时,不过是因为一位同学的邀请。几天前,一位同系的台湾同学对我们说:“这个周末的聚会你们一定要参加!”他比我长一级,比较热心,我们跟他的关系比较接近。他是一个基督徒,偶尔邀请我们去教会,但我们总因兴趣不大,加上课业忙,拒绝了。
但这一次,也许是被他郑重其事的口气镇住了,也许是因欠他一些情分,希望以此回报。前些日子,他主动提出陪我丈夫去路试──在忙碌的美国,这份热心实在难得,令我们十分感动。这一次,他一邀请,我们两人二话没问,就“大义凛然”地应了下来,将课本一丢,奔赴教堂而来。
教会讲台上,一位手舞足蹈的传道人,情词迫切地讲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故事,大意如下:
“你们住在尼亚加拉大瀑布附近,可知道关于大瀑布的一些事情吗?大瀑布虽然水势浩大,但在上游水流缓慢的地方,有一些风景优美的小岛,是游玩的好去处。
“几年前,有一个年轻人,划著小船,在上游玩赏风景。后来,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把船系住,安静地读书,观赏风景。渐渐地,竟在船里睡著了。水波荡漾;不知不觉,系船的绳子松开了,船随水势,往下游漂去。
“岸上的人看见了,大喊:‘年轻人,醒来吧!’但相离太远,这个年轻人又睡得格外香甜,不能把他唤醒。
“越往下漂,水势越猛烈,剧烈的颠簸和大瀑布的巨响终于把他唤醒了。他醒来后,慌忙操浆。但已经太迟了!岸上的人亲眼看著他被浩大的洪水冲下了大瀑布。
“后来,在下游见到了那个年轻人的屍首……”
听众正听得惊心动魄的时候,传道人忽然把手向听众一指,说道:“今天,我也要对你大喊:年轻人,醒来吧!不然,就太迟了!”
之后,他讲到了要悔改归向上帝,信耶稣,得永生等。对我而言,这些话如同对牛弹琴。是否有上帝对我还是个谜呢,何谈“天国”、“永生”!至于“沈睡”、“悔改”之类,更是不著边际。我从小严以自律,品学兼优,“认罪”、“悔改”与我何干呢?
(二)
回到家里,那位传道人痛心疾首、声嘶力竭的样子一直浮现在眼前。怪哉!看来,他还真的相信基督教呢!
我素来认为,基督教,如中国古代神话一样,人们不过讲著好玩而已,没人会真信。有人喜爱一种古朴的民俗,愿意奉行,实在颇有一份诗意的美。为此,我也偶尔去附近的美国教会走一走呢。
若是大家都存著宽容、玩赏的心态,不动真格儿,也就没什麽好争论的了。但这位传道人却把它讲得像真的一样,并且真的信。这样,就值得探讨一番了。
若是真有上帝,不独我的科研算不得什麽,世上一切重要的事情就都算不得什麽了。若是真有上帝,那位传道人讲的是真的,那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然而,又如何能够证实呢?且若是真有上帝,虫蚁般的人类,又如何才能认识居于无限时空之外的上帝呢?天人相隔,桥梁何在呢?
一个真信上帝的人,就如那个传道人,对我是一个谜。他如何跨越不可知论的鸿沟,而得到坚定不移的信仰呢?跟一个真信的人谈一谈,起码可以一解我这方面的好奇。
(三)
次日,礼拜六早晨,丈夫打算去学校读书。
我说:“能不能先送我去教会?我想跟那个牧师谈一谈。”
“好吧!你下车后,我直接去学校。”
车在路边一停下,就看见教会里走出几个人,抬著东西,大概是往路边丢垃圾。其中之一便是那位元物理系的同学。一见我们,都高高兴兴地打招呼。丈夫也走下车来,跟他们寒暄。
今天十点,是讲员在教会里答疑的时间。所以,不用讲,就知道我们干什麽来了。
“请进!请进!”
丈夫毫无分辩的机会,稀里糊涂地被一起推了进来。他也就将错就错地留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不记得自己问了多少个不信者问了千百年的问题。传道人的回答折服了我,使我看见了自己对基督教的无知,承认他讲得有道理。然而,对全能上帝的信仰却远非几个问题解答就能解决的啊!
末了,他看我们有一点圣经知识,就说:“已经知道这麽多了,可以先信著了!”
我没有吭声。
他又殷殷劝道:“愿不愿意打开心,接受主耶稣进入你心里?你看,他就在门外,等著你开门。好不好先打开心,接受主耶稣?他就等在门外,你怎麽能忍心让一个爱你的人等这麽久呢?”
我不明白,上帝存在与否的问题跟耶稣有什麽相干。我虽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可两千年前的古人了,跟我有什麽关系?
“愿不愿意接受主耶稣?接受他的爱?愿不愿意?”
似乎完全取决于我,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
是因为浪费了他两个小时吗?是因为他那迫切的期待吗?无论如何,我被镇住了,竟说不出一个“不”字。面对著一个信上帝的人,一切关于上帝的疑难竟化为一个简单的选择:愿不愿意接受一份免费的爱!除了傻瓜,谁能拒绝呢?
于是,我说:“我愿意……”
“好!恭喜你这一决定!”
传道人继而转向我丈夫:“你妻子已经决定接受主耶稣了,你是否也愿意接受主耶稣做你个人的救主?”
长时间的沈默。
所有的眼睛都盯著他。
终于,他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很好。现在,让我们一起祷告,邀请主耶稣进入你心里,做你生命的主。”
几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凑在一起。在座的人轮流著为我们祷告。
轮到我了,我就打开心,平生第一次越过理性,放弃全部对上帝的抵挡,说:“主啊,如果你是真的,求你帮助我真的信你。我愿意信你,可愿意信还不是真的信啊!”
传道人按手在我肩上,大声说:“主耶稣,求你赦免她的罪。你就进入她的心里,做她生命的主!……”
(四)
回到家里,痴痴呆呆。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五脏六腑好象都移了位一般,怪怪的,又痛苦又困惑。
晚餐桌上,丈夫问:“你信了吗?”
“哪能这麽容易?我只是说愿意信,愿意信并不等于真的信啊!”
丈夫一听,勃然大怒:“大家都以为你已经信了,连我也以为你信了。谁料你竟没信!‘愿意信’就是‘真的信’,‘真的信’就是‘愿意信’,大家都是这麽理解的。你把所有的人都误导了!”
“愿意信”就是“真的信”吗?可我觉得还是不一样啊!
惶惶然的一个夜晚。好象闯了大祸,可又不晓得这事是怎样发生的。从没有认真想过要做基督徒,可是,竟自愿选择,跟基督徒做了同道。只是,我还没有信上帝,这算是怎样的基督徒呢?
第二天,主日崇拜,我们又坐在了教堂里。还是那一位牧师讲道。结束的时候,他呼召:“有谁愿意接受主耶稣的,请站起来,我为你们祷告。昨天接受主的那一对夫妻也可以站起来,我们一起祷告。”
众目睽睽之下,我们站了起来。
在祷告中,我再一次更彻底地打开自己的心,放弃一切判断,一切理念。我邀请那位未识的耶稣进入我的心,我把自己交给他。是死是活,是福是祸,都随他的便吧!啊!平生第一次最勇敢的壮举!管它后果如何,眼睛一闭,纵身一跳……
那位被洪水冲下尼亚加拉大瀑布的年轻人,丧失了生命。他是我的写照还是反差呢?我,在这滚滚的洪流里,在这飞身跃下的深渊中,将会发现什麽呢?
(五)
主日崇拜结束后,在寒暄问候中,众人缓缓散去。
我进到自家的汽车里,扣好安全带。先生发动了引擎。汽车左拐出去,转到大路上。
这时,突然,破天荒的一个念头进到我心里:“圣经可能是真的啊!”
车在大路上跑。两三分钟后,到了十字路口,遇到红灯,停了下来。
车窗外阳光明媚。哦!万物都沐浴在那温暖明亮的阳光里。我望著蔚蓝的天空,它正温柔地拥抱著大地。啊!原来,真的有上帝啊!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创造的啊!
说不清是怎样天翻地覆的一个变化,也不晓得内里产生了什麽样的物理化学反应,那从来都认为不可信也不可能真的圣经中的话语,一下子变得可以信,也可能是真的了!最奇的是,这天经地义、稳如泰山的不信,一经摇动起来,竟瞬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了!同时立起的,是一座岿然不动的信心的泰山!
啊!对上帝的信仰,就是以这样不可思议的方式,突然占领了我整个的心灵。不信,反而变成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六)
五分钟后,车停在家门口。
我进到卧室。圣经就放在床头。我打开来,翻到新约,找到耶稣的话语。啊!我看见了什麽?
彷佛一层帘幕从上揭开,又好像一层薄雾散去,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呈现在我眼前的,不是神话,不是传说,而是一个最可信赖的朋友,对著我的心讲话!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我大叫起来。
我又翻到《创世纪》,翻到那些我素来以为荒诞不经的故事,它们此刻都成了石破天惊的真理!我以前怎样觉得它们是假的,此刻,也怎样确知这是真的。不但是真的,而且?示了创世以来人所未知的奥秘;不但与我所有的物理、历史、考古学的知识不矛盾,反远远高于它们!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圣经是真的!上帝是真的!啊!……”我叫著、跳著,欢呼起来。
这是1995年9月16日。
(七)
该怎样描述这浪子归家的日子呢?好像太阳升起,黑暗尽散。生命的太阳,瞬间照亮了我整个的世界!无限的过去,无限的未来,天之极处,地之深处,生前死后,每一个黑暗恐怖的角落,一瞬间,全都明晃晃地照亮了!不但明亮,可爱的上帝就住在这里。于是,天地间,生命中,没有一处不是可爱的,没有一处不被光明充满了!
何等心满意足的日子!喜乐的充满了欢笑的日子!那漂泊的心,终于回到了它永远的家;浪子,终于归回了父的怀抱,仿佛无忧的童年再来一般!只是,童年怎能与此相比呢?那时还有恐惧,那时还怕黑暗,怕死亡。但此刻,有的只是无限的喜乐,无限的光明!偎在全能的造物主的怀抱里,仿佛自己也有了无限的能力、无限的胆量和无限的生命了!
尽管那时我对基督教的教义仍然一无所知,但有一件事我是确实知道的,那就是:我邀请主耶稣进入我的心之后,它就走出了不信的迷途,在天父的怀抱中得到了安息和满足。这信心,不是从思辩得到的,也就不是思辩所能夺去的;不是从世界来的,也就不是世上任何力量所能撼动的。这信心,的的确确,是在耶稣基督里面得到的!天人相隔,原来桥梁在此啊!□
作者山东人,获纽约州立大学医学物理博士学位,现居纽约奥本尼市。
这是远从非洲肯亚共和国首府奈罗比寄来的见证。作者自述他信主后,戒绝了烟酒,读经、祷告,使他先后判若两人,使得前往探望他的父亲也信了主。他也在为全家归主求告神,特摘要刊出与读者分享。
——编者
从烟酒不离口到圣经不离手
小赵
我是七十年代在中国出生的年轻人。家住在大学区里的一所大学宿舍,因为父亲是那所大学里的数学教授,虽然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却因交友不慎而迷失了自我。
记得童年时自己瘦而矮小,常被人欺负,养成了内向自卑的个性,到初三那年遇到了一位“混混”,他和同伙几人影响了我,使我也跟他们混在一起,渐渐地也使我在这伙人中小有名气,更学会了吸烟、喝酒。
一年后,我的另一个朋友、也是好同学,想去考一个烹饪大专,拉着我一起去学烹饪,也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父亲不以为然地说:“你高中也没有上,念什么专科?”但我却坚持我的意见,并且和这朋友一起去考。没料到一个月后,学校来通知说我考上了。当时我很激动,父母也很高兴,供应我上学。
一九九七年我从这所大专毕业,自己生活也有了改变,一方面工作,一方面也帮助家庭。可是在工作单位,因为个性使然,尤其是那位厨师长,他常叫我做些非我本职范围内的工作,我与他争吵后就离开了。父亲却勉励我,说世上没有做不成的事。
他更希望我能有机会到国外去见识、磨练。他先为我在北京找到一所学英语的的学校,我开始从音标学起,也学习了一些单字。父亲又安排我到国外去,继续在工作中学习。当时要我在马来西亚和肯亚两地作一选择。我选择了肯亚,现在想来真是神的安排。
记得初到肯亚时,又因为交友不慎,常在赌场里混,也没有上学。在记忆中是那年的五月一日,我正准备上赌场,迎面看到一个中国人向我走过来,这人先向我介绍,才知道他来自香港,他见我行单影只,更主动地告诉我,晚上在奈罗比的上海饭店有一项为海外中国人办的活动,我立即答应了,后来却受到朋友的影响并没有前去。
想不到过了几个月,我又在一个商场遇到了当初要我去上海饭店的赖牧师。他又和我谈起来,并没有问我为什么上次没有去上海饭店,反而关心地问我的近况,过一会他又问我:“你今晚有什么事没有?”我回答说没什么事,我又老实地告诉他要去赌场。他却邀我晚上到他家去吃便饭。看他态度、言语的亲切,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在他身上看到了别人身上没有的东西。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我明白了,那是光、也就是耶稣的爱,我当时立即答应他,并告诉我的地址,晚上他来接我。
在他家吃了晚饭后,他给我讲了耶稣的故事,我也知道有上帝。赖牧师又告诉我,他家里每星期一晚上有查经班,他可以来接我去参加,那就是赖牧师工作单位主办的“福音茶会”。
从那时开始,我就在赖牧师家里见到了很多在肯亚的中国人。我们一起在那里学习圣经。虽然开始时因为懂得不多,常常会提出一些让人好笑的问题,但却没有人笑我。赖牧师反而耐心地回答我,为我解答。我也承认自己是罪人,耶稣为了我的罪被钉在十字架上。我接受耶稣做我的主,上帝的话常在我心里,使我知道哪些不该做。
记得那时我抽很多的烟,但在查经时是不让抽烟的,而必须到外面去抽。我也知道这不是好事。有一次我对赖牧师说:我想戒烟和酒,但我的能力不够。这样就在当天晚上,大家为我作了按手祷告,第二天开始戒烟,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过了一个月都没有再抽烟,也没有感到难受。
后来遇到先前的一个朋友,他不相信我戒了烟,更说:“你若戒了烟我就不吃饭!”,但他却不知道有上帝帮助我。之后,我和另一朋友到邻近一国去旅游,我的朋友说:“在这里没有人看见你,你就抽支烟吧。”当时我心里就跟上帝说:“我真的戒烟了,但是我不知道是你的力量,还是我自己有本事,求你告诉我吧。”于是我竟试探上帝,点上了烟,像平时那样吸了一口,可是当时就呛住了,一时气也跟不上来,脸红红的,我的朋友一看不对,就赶紧捶我的背,使我把烟吐出来,我随即感谢上帝,他真使我戒了烟。
那年的十一月,我在参加浸洗班后明白了重生,一个月后受了洗。诚如赖牧师告诉我受洗的意义,旧的我已死去,新的我重生了,我知道圣灵给我力量,我要利用这一篇短文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牧师,他的名字是赖显光,他来肯亚在一家圣经翻译机构里做财务方面工作。他不能全天传福音,但在业余时间帮助在肯亚的中国人认识耶稣,带领了不少人信主。
更感谢上帝的是,我父亲来肯亚探望我,看到了我身上的改变,对耶稣也感兴趣,最后也信了主。我准备让我全家的人全都信主,所以我常为他们祷告。就像赖牧师说的一样:“你们不要学我,因为我也不是完人。要向主耶稣学习,因他才是完人。”赖牧师的话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更希望我的见证对各位朋友、兄弟姊妹有一定的帮助。
摘自环球广播,特此鸣谢!
前言
近年来美国的经济状况由于九十年代的扩张过度而泡沫化,股市崩盘,经济萧条接踵而至。祸不单行,六月份的失业率已经突破二十年来的最高,可谓哀鸿遍野。
有一天,我和查经班负责人交流心得,听说有的信徒因为失业,"不好意思到教会来了",这不禁使我陷入思索。
经过一番思考,我不得不再度确认,对一些信徒而言,"信仰"和"价值观"并不完全重合,在某些特定场合下,二者甚至是**的。所以我们看到,某些伟大人物晚节不保,又有坚定的信徒沦为刑事罪犯。人们说这是"堕落",意思是从高处跌了下来。其实在内心深处,这些坚定的"信仰者",可能从来就是在信仰与价值的**中。
这种坚定的"信徒"之所以会成为刑事罪犯(类似的事最近在美国报纸上沸沸扬扬),其关键就在于,他的信仰虽然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但他的价值观却是依然故我的酒色财气。
这种**状态是相当痛苦的,所以就连使徒保罗也叹息说:"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做。"(《罗马书》7:18-19)
只有价值观完全转变,才可能"行出来"。但是怎样才能做到呢?在我身上,就发生过几次可以称为"价值突破"的精神现象,有些是信主以前,有些则是信主以后,其中信主以后的价值观变化可能是更大的。
仇敌
回想我自己的一生,十三岁以前,我是神的仇敌,做事无底线,受的革命教育是为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有什麽是恶的?阻挡自己前进的就是恶。什麽是善的?成全自己的就是善。在这样的意识形态中,在我这样一个无神论者和人本主义者的心目中,虽然有一个朦朦胧胧的"老天爷"存在,但那是没有位格的,相当于"自然规律"或"泛神论的神"。这样的"老天爷"并不比我们高贵,他好像只是万象中最高的一象,不仅不是造物主,有时是比人还要沉默和被动的。
十二、三岁那年,文革的腥风血雨席卷中国。因为停课在家,旁观文革**,打砸抢烧杀。烧杀我还没有轮上,打砸抢已经战绩辉煌。记得有一次,和几个同学打破办公室的门窗,劫掠了一堆印刷器材,然后自己办起报纸来,成为大鸣大放大字报的宣传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多。直到武斗起来,我还乐此不疲,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不已。直到有一天,巷战造成无辜路人的死亡,我终于看见一个牺牲者倒卧在大街上,面目腊黄腊黄的,好像雕像……
我突然知道人生毫无意义,死的时候和动物一样。那天夜里,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我设想,如果那颗子弹射进了自己的身体,那麽我现在身在何处呢?这使我感到浑身发冷,好像被抛入了"喜马拉雅山在大陆板块挤压形成世界屋脊之前的茫茫黑海"--那时我已经读过《十万个为什么》一书,知道沧桑巨变。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正在经历的"生命",是像电影放映那样瞬息万变且不可捉摸的!自己所珍视的一切,无一可靠,终将离开自己远去!从此我颓然地走在街上,彷佛行屍走肉,好像一个旁观者,可以用另一种眼光来打量自己。
我的信仰改变了,不再相信文革的许诺。但价值观没有变,积习难改,经常出去游逛,以致我的母亲忧心如焚,就规定我每天必须写一篇日记(结果养成我的写作习惯)。可是写完了日记,剩下的时间怎麽打发呢?于是我照样出去观察文革。
母亲终于下达命令,要求二哥在家里看住我,不可以出门。可是二哥自己也想出去,而家里的门又是无法反锁的,何况还有气窗可供我上下出入呢!于是聪明的二哥想到了办法,那就是诱骗我读书。
终于,我慢慢喜欢上了古代诗文。当我通过背诵字典能够看懂注解,进而理解《唐诗三百首》和《古文观止》的时候,是多麽兴奋啊!这好像是在精神的领域,攻陷了一座又一座陌生的城池,比攻占千篇一律的党委办公室有意思多了!
雇工
十四岁的时候,有次我遇到危险,回到家里,父母都不在,情急之下,我拿了一支腊烛,点上,跪下来祷告,求"神"保佑我度过难关。等到脱离危险后,我没有忘记这一幕,相信某种冥冥中的力量,似乎操纵一切。一有重大危险,我就会悄悄祷告,尽管我并无把握得到帮助,但我却从此逐渐相信,自己与"神明"有了某种关系,他在紧要关头,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但在并非紧要的关头,"成功"还是要靠自己的,所谓"天助者自助也"。我逐渐相信,如果人想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其捷径就是成为"上帝的鞭子"。
那时我读了威尔斯(H.G.Wells)《世界史纲》,十分赞赏那位阿提拉,他把中国边境西蹿的匈奴残部,纠集成百万雄师,横扫欧洲,被发抖的欧洲人称为"上帝之鞭"。他蹂躏骄傲的白种人,奴役日尔曼,摧残罗马国。这真是事在人为,只要命运召唤你,你就可以主宰世界。不管是成了神的鞭子也好,雇工也好,在这个世界上就会自有神佑,可以从心所欲不逾矩。
不知是由于懒惰呢,还是由于"虔诚",也许两者兼而有之,我经常会拒绝实际的钻营,而把力量放在期待和祈祷上。我相信,人在宇宙主宰面前是被动的,甚至无能为力的。我们只能做他要我们做的事,而我们所能做的无非是取悦于他。
这样的上帝,我虽然还不认识,只是像雅典人那样,视之为"未识之神",但却相信自己的一切操在他的手中,甚至把自己的性情和遭遇,视为他的旨意和安排。我有时会抱怨他,有时会赞美他,有时会诅咒他,但从来不敢嘲笑他,我知道自己的一切不过是他手中的泥土。
我希望以自己的努力和痛苦,唤醒他对我的怜悯,让我成为一个不同凡响的人,成为他所拣选的工具。现在回想起来,我是试图和他建立某种雇工的关系。而帮助我建立这种雇工关系的,就是形形色色的哲学与宗教。
作为神的雇工,心里有梦想,做事无忌惮,这样的景况一直持续到二十岁。
养子
二十岁上,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我开始恳读《四书五经》,同时也通读《新旧约全书》。本来是想增加学术修养的,不料却喜爱上了耶稣,击节叹赏他移山的信仰。我也试图像耶稣那样去爱人,但很快就被无情的现实打得粉碎,于是就转念学习如何像耶稣那样和世界作对。
在可怕的逆境下,我开始自视为神的儿子,认为人生在世的伟大价值,就是"创造历史",像穆罕默德和无数"先知"那样去征服世界。所以我读《福音书》,只读前一半,不读后一半。
在旧约和新约之间,我更喜欢旧约,尤其是《先知书》,觉得充满了神秘感和权力感。上帝的创造和上帝的毁灭,同样让我感到愉悦。我想像,自己不就是旧约时代的一个先知吗?我可以代神立言,所以写起书来也模仿《先知书》的风格。
反正我知道这些著作在我有生之年不可能出版,所以书写起来更无顾忌,只要避免直接涉及政治,预防文革再来,人人过关,抄家审查时,不要因此直接逮捕入狱判处死刑即可。在这种状态下写作"天意",相对论和绝对值,是同时并存的。我因此也热衷比较文化论,试图找到全球通用的黄金法则,把成王败寇等而视之。
为了成为上帝的鞭子,我努力改变自己,按照孟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洗冷水澡,在滴水成冰的日子里读书到夜半,因此我大哥笑我是"耐寒动物"。巴比伦英雄史诗《吉尔伽美什》(Gilgamesh)的漫游世界也令我神往,他的倦极而归也是仿效的榜样。
我睡硬板床,甚至在旅途中创造过三天不睡觉的记录,因为我要追随耶稣"人子没有枕头的地方"这一风范。在我看来,那是和汉将霍去病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以及起义者黄巢的"丈夫破产不为家",殊途同归。
说来奇怪,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崇拜的人物,竟然还是只身抗敌的文天祥。后来我知道,这还是因为我的"信仰改变了,但价值观没有变"。在我看来,一个文天祥就抵得上三千万日本人。日本人依靠"神风"挫败了强大的蒙古铁蹄,而文天祥依靠"正气"却达到了同样的精神奇蹟,甚至尤有过之。
以文天祥为榜样,为中国的自主性,我努力了二十多年。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上半期,就这样过去了,我写作和出版了几百万字……
我这样的"儿子"显然只是神的养子、门客,还够不上神的继子,至于神的亲子,就差得更远了。
继子
1996年复活节期间,我在纽约病得很重,意识到自己一生的理想,随时会由于生命结束而一笔勾销。"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生命就是不确定的,理想只是主观的,我因此在自己的软弱和耶稣的十字架之间,发现了强烈的反差。世间的一切原来真是虚空和捕风,因为连观众本身也将化为乌有。
在耶稣面前我感到自己的痛苦是来自个人奋斗,而他的痛苦是为了拯救世人,他且是无罪的,不像我,是被自我实现的欲火所焚烧。
有时,我好像也在追求利他境界,但是实践利他行为的动机动力,难道不是为搏得他人赞扬,或是为了印证自己心目中的某种自我形像吗?
这就是社会生物学者们所说的"种族利己主义"吗?那麽其实利他者很快就会成为利己者,因为自己的利他行为,是交易的筹码!(所以由爱生恨的事情,经常在恋人之间发生)!而这时克己的努力,往往使人变得更伪善,而不是更良善。
既然我意识到以往的人生奋斗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因而是缺乏终极性的,全部理想无论包装得多麽精致以致于冠冕堂皇,其实都为了荣耀自己,而不为荣耀永生的造物主。可是现在,我正直接面对孤独死去的前景,如果没有造物主,那荣耀我自己,不是十分滑稽而且毫无意义吗?
正如耶和华说:"必朽的人哪,你要引用以色列人常说的话,说:‘我们的罪恶过犯好像担子压在我们身上,我们渐渐消瘦。我们怎能活下去呢?-要告诉他们,我,至高的上主,指著自己的永生发誓,我不愿意看见罪人死亡,我宁愿看见他们改过而存活。以色列人哪,你们要悔改,离弃邪恶的行为!你们何必死亡呢?"(《以西结书》33:10-11)
我从这里看到了耶和华的仁慈。以前我以为耶和华是怒气冲冲的,只有耶稣是仁慈的。现在看了这些话,我知道了,圣子的仁慈是从圣父那里来的。正如耶稣所说,除了神一位之外,再没有良善的(《路加福音》18:19)。又如早在《出埃及记》里圣父就说"我耶和华是医治你的。"他只要人们遵循他的命令,行他眼中看为正的事(《出埃及记》15:26)。
在如此绝望的反省中,我终于向耶稣基督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因为我在主面前是不洁净的,好像尘土。我好像在追求自由。但是我追求自由的动机动力,难道不是与那些**者要**他人的动机动力完全一致吗?正如阶级斗争的胜利不过是制造了新的奴隶主。
这正是人的罪性之存在,给了**者以**的可能。如果追求自由成功了,难道我们保证不会利用民主制度去巧取(尽管这"多少好于"专制制度下的"豪夺")?因为被**者与**者,内心的罪性是全然相通的。我好像在追求理想。但是我追求理想的动机动力,难道不是与贪官污吏的欲火全然相通吗?
这就是所谓的求生欲以致扩张欲?尽管我欲火的外延似乎大一点,高一点,但是在罪性的意义上,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
这样的欲火在信耶稣之后,也并没有熄灭。人一直住在主的家中,然而却没有产生儿子与主人的态度,事事要和上帝讲条件,喜欢和他人攀比:"他根本不信上帝,你为什麽对他这样好?"而当自己遇到厄运,就想到上帝待我如何不公,心里气愤,怀疑也就油然而生。这其实是吃教者(Rice-Christian)的特点。
有时我甚至对神不满,认为圣经的启示毕竟不是我们中国人的,上帝可能更偏爱洋人。因而在圣经之外,可能还需要到祖先的古籍里,去寻找"亲生的上帝"。如果我们能从比较宗教学中得出新的教义,岂不左右逢源,上下得益?这样我们就不再是继子了,因为"我的祖先比你们还阔气!"(阿Q语)
难道圣经本身的启示还不够我用的?不对吧,记得保罗身上有刺,求主除去,主却对他说:"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哥林多后书》12:9)那么,我到圣经启示以外,去寻求上帝的动机究竟是什麽呢?
经过反省,我发现那还是欲火在作怪。欲火是今生的生物机能,适当则有益,过度则有害。而对于基督徒来说,"我们若靠基督,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众人更可怜。"(《哥林多前书》15:19)
亲子
教父奥古斯丁(St.Augustine,354-430),曾经是摩尼教(Manichean)信徒。使他改宗的那段经文在《罗马书》13:12-14:"黑夜已深,白昼将近。我们就当脱去暗昧的行为,带上光明的兵器。行事为人要端正,好像行在白昼。不可荒宴醉酒。不可好色邪荡。不可争竞嫉妒。总要披戴主耶稣基督,不要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
这段经文给了奥古斯丁,也给了我们一个"拒绝犯罪的理由"。拒绝犯罪是需要理由的!而且常常需要一个充足理由,以抵抗自己的心动和世界的嘲笑!尤其当我们经常看见较好的人受苦而较恶的人当道时,我们的欲火即使经得起善意的诱惑,也经不起恶意的挑衅啊!我们怎能忍气吞声地"洁身自好"?或是自欺欺人地"临阵逃脱"呢?
然而在这里,圣经却以"上帝的命令"这一无上权威的方式,给我们充分理由以免除罪恶,这使我们如释重负!
使徒保罗本人也经历过这种改变,他深有体会地说:"所以,你们因信耶稣基督,都是神的儿子。你们受洗归入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并不分犹太人,希利尼人,自主的,为奴的,或男或女。因为你们在基督耶稣里都成为一了。(《加拉太书》3:26-28)
养子-继子-亲子,这种身份上的区别,不仅仅是"对神的态度不同",也是自我身份认定的不同。我们在海外,都知道"身份问题"的重要性,那麽在信仰问题上呢?面对上帝时的"不同态度",也和自我认定的"身份"有关。
以公司为例来说,在创业阶段,同为员工,老板的儿子是最有可能不领薪水的。如果公司的资金周转困难,他还要自己拿钱出来,帮助公司度过难关。耶稣以牺牲自我,一人教化整个世界,就是因为他是永生神的儿子。
基督徒,不是从泛泛的信仰和"做好人"开始的,而是从"做神的儿女"开始。只有做了神的儿女、"老板的儿女",从此不再是雇工和奴仆,不再以薪水为生等等"身份的调整"之后,新的价值观才可能确立起来(也不是"肯定确立起来")。
许多国家同时拥有雇佣兵和子弟兵这两种军队。雇佣兵受托完成的,往往是例行的工作,而非凡的、危险的与最重要的工作,一定要委派自己亲信的子弟兵。这不是对自己人比较残酷,而是因为在关键时刻,只有子弟兵是可靠的。
认识耶稣在十字架上的苦难并以他为美,是区分养子、继子、亲子等(自我认定中)不同身份阶段的关键所在。因为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和受苦,他的流亡布道和贫困,他的众叛亲离和被弃,他的不同凡响和卑贱,颠覆了世界的价值观,"我们既藉著我主耶稣基督,得与神和好,也就藉著他,以神为乐。"(《罗马书》5:11)
基于这种身份认定,我开始做义工,从不拒绝任何福音事工,并且绝不从福音事工中收取任何报酬。开始退回稿费和其它报酬时,我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但很快我好像听见主问我,你真的缺钱吗?我赶紧说,不缺,不缺!
我害怕主一生气,就把我剩余的钱真的全部拿走,或是更糟糕的,就像《使徒行传》第五章记载的亚拿尼亚和他的妻子撒非喇,因为卖了田产把价银私自留下几分,欺哄圣灵,就仆倒在使徒面前断了气。
不接受稿费和其它"福音事工的报酬",那感觉真的很好!那真是像耶稣在《约翰福音》中所说的"真自由":"奴仆不能永远住在家里,儿子是永远住在家里。所以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约翰福音》8:35-36)
我总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得到意想不到的解围,我猜想那就是来自主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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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来自中国,现住纽约市
《十字架》专题片《迦南歌声》中小敏的见证
(真理报加西版2004年1月号转载)
一个出生在河南农村的小女孩,仅有初中一年级学历,从没学过作诗作曲,完全不通乐理,却成了古今中外创作赞美诗歌最多的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在舅妈带领下信主
我出生在一个农民的家庭,父母亲都是特别老实的庄稼人。我妈妈就没上过学,我父亲也就是上过一年到两年的学堂,也就是不认识几个字,都是特别穷困。
后来上学上到初一的时候,我患了鼻窦炎。每天到中午就是头晕、呕心,就上不下去。后来我也就不再去上学。
是舅妈向我传的福音,当时她跟我传福音的时候,我就感受到天地之间肯定会有一位创造的主宰。我常常会坐下来静思,仰望天空啊、飞鸟啊、野花啊,还有这些树木啊、青草、田野,在我心目当中,我就感受到是神的创造,但是我不知道这个神他的名字叫什么,他是谁。所以,后来当舅妈给我传福音的时候,我就非常清楚地知道,噢,就是他!我就找到这位真神。
我去聚会第一次、第二次,我就感受到我的身体和过去不一样。我说:主啊,我真的相信有一位神,我相信你一定会医治我,并且会引导我,让我认识你,你会改变我的人生。
当时我是背着家里的人去的,他们曾经反对我,特别是哥哥,觉得女孩儿不在家里,老是不在家里呆着,拔脚倒处乱跑,所以他就很反对,对我逼迫就是也比较大一点。所以,我是偷偷地出去聚会。看到教会当中的弟兄姊妹这么样地可爱,他们彼此相爱,又是这么样地朴实和诚实,那种和谐温馨的气氛常常使我难忘。我就立志跟随他。就在我立志决定要服事主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被圣灵感动,唱出第一首诗歌,是在九零年的年底。
受圣灵感动唱出的歌
当时,我只是教给我本村的一位小姊妹,她就教给了别人,就是这样一首、两首……别人说:你这些诗歌是从哪儿学来的?她说:跟着敏姐学的。后来,教会里面的一个弟兄还有一个姊妹知道了,他们就觉得:小敏怎么会唱歌呢?她又不出门,又不爱讲话。我们聚会的时候,哪个地方是旮旯,她就在哪里坐。她为什么会唱歌?他们就感觉到稀奇。后来当他们唱:
主啊我赞美你,
因为你拣选了我,
在这茫茫的人海中,
是你把我找寻……
当他们唱这些诗歌的时候,心里面非常、非常地受感动,还不是一般的感动。就感受到上帝呀,你真好,你没有嫌弃我。我们本是尘土,本是这些不如虫,不如蛆的世人。然而你竟这么样地怜悯、眷顾我们,捡选我们。他们非常受感动,他们就查,这些诗歌是从哪儿来的?后来他们就找到我。
在祷告的时候;在静默的时候;在沉思的时候;还有在听道的时候……很多的时候,圣灵就会很奇妙地在我的心中给我一句话,这个诗歌就会不到五分钟或者十分钟,连词带曲,就一块儿会唱出来。有些弟兄姊妹会记谱,我写出来一首诗歌就站在上面教,他们就把它很快地就记下来。
在一天早晨,我们祷告的时候,很多的人一起,有一些弟兄姊妹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就非常的想念,站在那个地方流泪就哭。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为什么一进这个会场就受感动呢?我就在神面前祷告,我说主啊,我们今天的相聚就是因着你的缘故,如果没有你十字架上的大爱,如果没有你的宝血,我们每个人是互不相识的,不可能就象亲兄妹一样的和睦。那颗感恩的心特别地强烈。主啊,非常感谢你,感谢你。就是因为这句话:「感谢你」,《感恩的泪水》这首诗歌也就是很快写出来。
我感受到这是神在我身上的作为。你想呢,我连初中都没有毕业。我就常常在神面前祷告,我说神呐,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不是我做的。如果你不使用我,你不感动我,我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有一天晚上,有风有雨,就在秋天,我要到一个地方去聚会。有一句话:「主啊,愿你拉住我们的手,在风雨中行驶。」啊,我说:神啊,这一句话太好了,这是你对我的鼓励。后来我就唱:
主啊,愿你拉住我们的手,
在风雨中行驶。
主啊,愿你牵着我们的心,
飞往世界各地……
[解说词:小敏是饱经磨难的中国教会的女儿。她的诗歌在风雨中孕育,在血泪中诞生,是中国教会沧桑命运的真实回声。]
因信仰而遭拘捕
九二年的九月七号,我们正在屋里聚会,有人说:不好啦!公安局的来啦!当时给我们带到一个县城的公安局,里面有很多被抓的女囚犯呐。有的是抽烟的;有的是贩卖人口的;有的是杀人的;有的是赌博的。我们进去,她们也稀奇,说:你们怎么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你们是偷什么东西还是杀人放火了?我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是信主的,我们是信耶稣的,我们是在聚会的时候被他们抓的。她们说:信主的好,为什么他们还抓你们?
那个时候我突然要唱诗歌:
非常的岁月里,
才能锻炼自己;
非常的岁月里,
才能成长。
你看那高山的松,
迎着那四面的风,
经过漫长岁月酷暑严寒春夏秋冬,
依然挺拔依然高耸,
不屈不挠万古长青,
万古长青……
有人去看我,说你父亲因着你也瘦了,地里的农活还忙,你赶快跟他们说你不信了,或者怎么,你就出去吧!我说,你如果让我说这样的话,我就是在里面住一辈子我也不会出去。我说我就是要坚守自己的信仰,你去告诉我父母亲,不管他们对我有多么的生气,我相信神会怜悯我的,神也会安慰他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认识了红蓝紫,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长高
[解说词:在监狱里,小敏将她心中的歌,唱给犯人们听。她唱道:我在风中猜想,在雨中寻觅,寻了很久很久,没有找到谜底。听人说,你去寻找真神,他会告诉你。因为他曾创造天地,智慧和知识都在他那里。啊,多欢喜!我找到了伟大的上帝,给我解开很多很多的谜,告诉我人生的价值和意义,生活变得丰富而美丽。朋友,你是否也有这些谜?请你快来认识上帝!他离你不远,就在你的身边,在你的信心里。]
这首诗歌是迦南诗歌当中最长的一首。我当时唱给她们之后,我完全忘记了我是在监狱里。好像我就是在路上,在另一个地方给别人传福音。她们几个人都在那儿讲:哎呀,真好真好!哎呀,真是有神。就在这个时候呢,窗口忽然间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这个人就是拘留所的所长。他把头伸进来说:我告诉你啊,你进到这个地方,你就没有想到怎么样回家?你一进到这个地方,你就开始又传开了。
用歌声感动囚犯
就当时我在传福音的时候没有想到,她们这些人会不会说:哎呀,这个人是不是一个疯子啊?怎么进到这个里面还会传福音?当时这些人就说:哎呀,你们的主真好,你们的诗歌也这么好,为什么还要抓你们?后来我就说:这是神的美意。一看到她们高举神的时候,就是说愿意归向神的时候,说:这个主太好了,我要相信,那个时候所有的忧愁就再也没有了。我说:主啊,求你让很多的人都归在你的面前。哪怕我们在这里面,一辈子不把我们放出来,只要人悔改,能够认识你,就是我们极大的甘甜和喜乐。
特别地感谢主在里面加给我很大的力量。每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会轮流祷告。我们轮流禁食,为我们房间里面的祷告。所以在里面的那一段日子,没有一个人说信耶稣的不好。我们走的时候甚至她们会拉住我们的手:你们出去之后,一定回来看我们。在那个里面那段日子,是我一生很难忘啊,真是,神也给我很多的话。
有一天,当我们放风的时候,我猛然地听到男号里有一阵惨叫声,就是那些监狱的人,在里面住的时间长了,他们就去打刚送到监狱里面的那些人。那声惨叫猛地传到我耳朵里,我就再也睡不下去,我猛地就坐起来。那个时候,就有一句话:渴望自由,渴望安宁,渴望人世间都充满主爱,黑暗的地方需要光明,争斗的地方需要和平。愿**的使者……,我今天活着,我真是感到是神在拣选我,能够把福音传给那些需要的人。
其实,我没有像有一些弟兄姊妹受的苦受的那么样的多。而他们在监狱的里面,他们出来作见证,他们在服事神,给我很大的力量。他们是被耶稣所呼召出来的一群人。他们甚至把生死置之度外。
为传福音四处奔走
很多人不理解,他们就说:为什么要这样的跑,离开家?甚至现在我们都有孩子了,有时候会把孩子撇在家里,很多人不理解:你们就是违背了圣经。但那个时候我就想,我说主啊,如果每一个人都在家里坐着,福音怎么样能够传给那些特别需要的人?
有的时候很孤单,好像没人理解。有一天来到小路上,四下无人,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那个时候感觉到主在感动我:现在你并不孤单,有耶稣与你同在。你受过多大的委屈,甚至多大的艰难,你走到哪个地方,耶稣就与你同在,他和你一起走。所以,我就在那个时候唱:
主你是我最知心的朋友,
主你是我最亲爱的伴侣……
其实,像我们也都有灰心的时候,但没有说灰心的时候就说:主啊,我不相信你。也许就是说,主啊,我们就不要传福音了吧,我们就相信有你,在家里呆着。其实,我们也都这样想过,但是不能。很多的灵魂牵挂在心的里面。这真是被主放上的。没有信耶稣的时候,就是在中国,没有想到有一个国度的胸怀,或者怎么样爱国。我看诗篇叁十叁篇,上面说:以耶和华为神的,那国是有福的。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会想到我生长的国家,多少年多少代,战火滚滚硝烟弥漫……主啊,你能够看顾我们的国家,我相信当我们的国家敬畏你的时候,这个国家也是有福的。所以,那个时候就非常受感动,能够举手,为着中国祷告。
哪怕只有一滴血一滴汗,
也要洒在中国;
哪怕只剩一口气一把力,
也要献给中国。听母亲穿越海峡的呼唤声,
中国人是神的儿女。
中国啊,中国!你快来安息,
神已经找到你;
你已不在迷途上跋涉,
中国属于上帝!
当我被圣灵感动唱出《中国属于上帝》的时候,下面整个就是被这首诗歌震动了,哎呀,就在下面举手,神呐,中国是属于你的!中国是敬畏你的!中国从君王到百姓,从臣宰到士卒,都要起来认识你!
[解说:如今的小敏,虽然早已是孩子的母亲,却依然属于上帝,属于教会,属于中国;她的诗歌依然源源不断地从心中涌出。]
我要唱那一首歌,
唱一首天上的歌。
天上的乌云,
心的忧愁,
全都洒落。
生命的河,
喜乐的河,
缓缓流进我的心窝;
生命的河,
喜乐的河,
缓缓流进我的心窝。
[解说:跳动着七千万中国基督徒的脉搏,接续着一百年来无数传道人的脚踪,预告着中华民族不能逃避的命运,迦南诗歌正在成为一种民族的圣歌。]
到了晚上,
鸽子飞回来,
衔来一个新拧的橄榄叶,
它代表希望,
它代表和平,
它代表又是一个更新的年代。
我们踏着血,
踏着泪走过来,
大雁飞北飞南,
唱不完神的爱。
今日的中国,
已不再荒凉,
你看到处处都是苏醒的草木。
今日的中国,
已不再荒凉,
你看到处处都是苏醒的草木。
(编者按:图文均由「神州传播协会」提供,特此鸣谢!「迦南诗歌精选」CD,「十字架-耶稣在中国」VCD,中英文双声道DVD,均由温哥华短宣中心作加拿大总代理,需要者请打电话至604-273-0223查询)
在我三十三岁的时候,我的生命中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两件事:和结婚八年的丈夫离了婚,之后不几天,我就信了耶稣。
我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但非常有幸参加高考,读书,写作,做文化编辑,当作家,一直到今天。因为我酷爱写作,就放弃了非常多的荣誉和赚钱的机会。到离婚的时候,除了一个七岁多的儿子和我那些出版的作品,我一贫如洗。而我的先生—我愿意仍然这样称呼他—却继续驰骋于他的商场和他的女人场,乐此不疲。
我还没有信主的时候,真觉得自己像活在万丈深渊之中。我一生的梦想就是在家相夫教子,所以孩子出世不久,我就辞掉了安逸优厚的教书工作。我的先生不满足这些,他整个生命都被钱牵引着,就像没有孩子,也没有妻子。看到我整日在家读书、写作、教孩子,他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尽管他当时挣不少钱,但不久就花尽了。我一直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是不同的女人,我只有忍气吞声。因为渐渐有名气,我成了一个必须小心维护自己名声的女人。我不敢把我的烦恼公布于众,天天都活在假装的幸福中。在众人面前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最好的朋友们也认为,丈夫挣钱,妻子写作,这真是天赐良缘。
在我信耶稣一两个月后,和我离婚的先生也信了。但在他信主之前的这两个月里,他又交往了好几个女人,还和一个女人住在了一起。当他跟其它的女人真正地交往,准备托付终身的时候,才觉得我是他遇到的最理想的女人,就开始提出要跟我复婚。即便是提出跟我复婚,他的身上还沾染着不同的女人味。我为这事气得差点昏死过去。我记得他第一次提出复婚是在离婚后一个月,当时他已和一个正准备跟未婚夫结婚的也是离过婚女人住在一起。那天,他大约晚上六点到家,不到九点,那个女人就找上门来。就在我家大门口,他紧紧握着那个女人的手,差不多有两小时。我觉得像是一部电影正在我家门口上演。他刚刚跟我提复婚,转身就变了,而且还在我家门口。我当时实在不忍目睹,就离开了家。已经夜间十一点了,街上冷冷清清,其实那之前我已经做了决志祷告,但还没有和神建立关系,连怎样祷告也不会┅┅大约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回到了家。家里灯火通明,除了正在睡梦中的七岁的儿子,空无一人。那真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整整一夜我没有合眼。时而看看孩子,时而想想自己,暗暗希望这个男人从此从我身边消失。可他到他们合租的住处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他又来敲门,又提出复婚。
我就落在了这样的羞辱里。
几天后,一个姊妹教我怎样祷告,说神是我们的父,我现在是他怀中的婴儿,有什么需要跟他说。我感到非常稀奇的是,我的第一次祷告,神就垂听了,并且借着诗篇27篇告诉我:耶和华是我的亮光,是我的拯救┅┅耶和华是我性命的保障。从此,我开始了读经的生活,祷告的生活,单单仰望主而活的生活。神确实爱我。之后的三个月,他几乎每天给我亮光,借着圣经让我明白他的心意,让我明白他放在我心里的喜乐,并享有这喜乐。我再也离不开圣经,当然,是因为我再也离不开神了。读了几十年书的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爱圣经到了无论走到哪里都离不开的地步。似乎任何其它的书都激不起我的阅读兴趣了。我当时在一家比较有名的刊物作编辑,但我把编辑工作辞掉了读圣经。不仅自己读,还和自己七岁的儿子一起读。现在,他已经十一岁了,也成了一个喜爱读圣经的人。神也非常爱他,并且神感动他的父亲回了头。前不久,我和孩子的父亲经一位牧师祝婚后,重新领取了第二次结婚证。但其间所经历的饶恕与灵里的释放,不是我这个决定永不与他复婚的不断被他羞侮的女子可以做到的。
一、受神对付的岁月
从旧约到新约,神借着圣经亲自对我说了太多的话。但登山宝训里的“凡休妻的,若不是为**的缘故,就是叫她作**了;人若娶这被休的妇人,也是犯**了”,以及整本新约的相关经节,我当时觉得“这道甚难”,太残酷,难以接受。
我越发一遍一遍地读经,希望找到一条出路,希望“我是信主前离的婚”成为我越过“妻子不可离开丈夫,若是离开了,不可再嫁,或是仍同丈夫和好”(哥林多前书7:10-11)的理由。因为我先生仍在向我提复婚,我盼望“我是信主前离的婚”真的能成为一条不复婚的理由。我建议我和他分头找有经验的人来谈谈这件事。当时一个非常爱我们的美国传道人听了我们各自的陈述,当即认为我们的复婚非常困难;差不多两年后,同样是这位仍然爱着我们的牧师从遥远的美国打来电话,要我与丈夫复婚。但当时,我们这些初信的人中的大多数都认为,我们不复婚是可以的,因为我们的确是在离婚后才认识主。我的先生这时才死心塌地地去寻找别的人去了。我因为非常讨厌他提复婚,所以也鼓励他这样做。
不管将来怎样,我把我永不和他复婚当作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和解放。我和他都生活在某座大城市,住的是他单位的房子,离婚后我们就没有地方可住了。但他有钱。至于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结婚八年,他不给我管钱,也不让我知道有多少钱。直到分家产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手上根本没有钱。他说都放在股票里亏了。这话我相信。但提起分家产,这可能是我对他最后的绝望。他一分一分地算,连别人差我们的债务也算在了我头上。我心里非常难过,认为他无情到这个地步,我们将来就真的完了。所以离婚后我们都没有什么钱。
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我像一个小孩,天天活在神话语的恩膏下。但一想到孩子上学,想到我们日常的需要,还是忍不住想找一份工作,也总有朋友愿意让我拥有一份能赚钱的工作,但每次祷告,都有阻拦。彷佛我不需要工作,一心只读圣经就行了。好像我一心读圣经,就是上帝给我的最好的工作。我也试图为稿费高的报纸写稿,但一来到神面前,就感到了神的不喜悦。我这样一心在家里读圣经,孩子怎么办呢?将来怎么办呢?我常常这样忧虑着┅┅有两次,手上只剩下一两块钱,着急得恨不得望着天花板哭,但每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神感动人送来了生活费。我和孩子拿着从神来的生活费,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神。如果钱早一天来,在我还有吃的时候来,就不叫神迹了,可恰恰就在两个人面临饿肚子的时候,钱来了。
经历了两次这样的神迹,信心增添了许多,就更加专心寻求神的旨意,做讨神喜欢的事。如果在神看来,一心一意在家读圣经是我目前最必须的,再优厚的工作我也不会动心了。当然,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是我不能不提的。一天,我先生说要为我和孩子买一套房子。那可需要几十万哪。我知道我先生没有钱,再说分家产的时候他一分一分地算,怎么想起要给我们买房呢?后来,我才知道,他终于开始畏惧神了。他说,他读圣经的时候,感到他所做的坏事,神没有一件不知道的。他说,神要他速速地悔改。原来,有一天他祷告的时候,神清楚地告诉他,要他将手上所有的钱拿出来为我们买房,也就是他从朋友那儿借来准备做生意的十万和他自己最后的一点积蓄。他像一个听话的孩子,立即在当时我们所住的大学校园内买了一套商品房。当我住进新房的时候,我趴在地上哭啊哭啊┅┅
神真是信实的。他本来准备做大生意的,但神使他一下成了一个背债十万的债务人,他迈上了仰望神的道路,同时也开始了悔改,并一心一意和一个女孩子交往起来。那年年底,神真的祝福他的事业,不仅让他还清了欠款,还凈赚二十万。并且由于工作的需要,他从我和孩子所在的大城市调到了另一个城市。神的旨意也真是摸不透。在他离开我所在的城市之前两个月,我们做了非常多的祷告。我虽然不愿和他复婚,但心里还是害怕神会有这个旨意。所以,我就祷告:神,你若有要我们复婚的旨意,就不要将他带走;若没有这个旨意,就将他带得远远地好了,让我永远不要看见他。不久,神就把他带走了。我当时想,我们不复婚,是神的旨意了。我就轻松了许多,因为我实在不愿亏欠神。他走以后,虽然他偶尔也会跟我谈复婚,每当他电话提起复婚的事,我就认为,他一定是和某一个女孩子闹别扭了。的确也是。我就坚决反对。因为隔得远,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先前那么僵了,偶尔在电话中谈谈他的女朋友什么的┅┅
二、饶恕才刚刚开始
他找到了那座大城市的一家家庭教会,而我则在我自己的家里聚会。他一面与那个女孩子来往,一面又和我谈复婚的事。那家教会也非常支持他复婚,说圣经就是这样写的,说神配合的,人不可分开。他告诉他们,说我们是在信主之前离的婚,但他们坚持认为,信主之前离的婚,如今知道了,更要守圣经真理。离婚前我们不认识主,但主认识我们。他就告诉那家教会,说我是一个只要谈复婚就感到生活没有希望的人。教会的弟兄姊妹开始为我们祷告。几乎在同一时间,神也感动我身边的弟兄姊妹为我们祷告。虽然用肉眼来看,是不可能的,他已谈了女朋友,我们也相隔甚远,但接下来的那一个月,更确切地说,是四十七天,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不是我的笔可以写清楚的。
一天,吃过中午饭,我一心坐在书房读圣经,神突然向我显现了,我丢开书,一下扑倒在神面前。接下来的四十七天,神天天用不同的方式向我显现,让我看到他的光亮与圣洁。我突然觉得我俯伏在他面前彷佛一堆灰尘。那四十七天真要一分一分地算,一秒一秒地算,因为神不再像从前那样用慈爱,而是用极大的亮光照着我心里极为坚固的营垒与败坏。四十七天我吃喝非常少,整天俯伏在神面前,一样一样地认自己的罪,连一两岁时候的败坏也让我想起来了,甚至在母腹中的日子我也看见了。神医治的手也开始按到我生命的痛处了。我一遍一遍地诉说,一次一次地扑在神面前痛哭,有时候睡着了,意识一清醒,就又俯伏在神面前,生怕他离开了我似的。我需要圣洁,需要解开捆绑,需要得释放,而且我还需要得医治。从我在母腹时候起,或之前,一直到现在,到将来,我都需要被洁凈、被医治。也就在那个时候,神亲自深深地进入我的生命,更新我的生命,并一遍一遍带领我读圣经。我终于伏下来了。就在第四十二天,圣灵亲自带领我,要我告诉我先生,说我愿意饶恕他,说我愿意和他复婚。
剩下的日子,一直到今天,都是神一天一天带领我。虽然我不能想到未来,更不能想到过去,不能想到丈夫交往的一个个女人,很多都是我认识的,但我更忘不了的,是那四十七天的神的同在,忘不了我整个败坏受伤的生命被神一一打碎,又一一修复,虽然是极为疼痛的,却又是极为喜乐的。我想,如果没有这四十七天的熬炼与对付,让我饶恕我丈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在我少女时候起,我就对我的另一半的忠贞有着极高的幻想,我甚至把对方的忠诚当作最不能让步的事情。可现在,神让我看见,任何人都没有忠诚,没有圣洁、信实、仁爱,我也没有,这极美的品格都是从上帝那儿来的,都在上帝那儿。
饶恕丈夫,说起来容易,面对面做起来可就难了。丈夫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样说话的音调,每一个电话,都会让我想起不同的女人,还有他日记本上对别的女人的思恋┅┅因为他没有像我这样被对付,没有像我这样亲眼看到神的圣洁,也没有像我这样渴慕神的圣洁。但我想,既然神把这样一个我想起来都害怕的难题放在我面前,是对我的信任,是要继续磨练我,让我这个不堪一击的软弱的器皿装上活水,并涌出活水的江河。因为有神每时每刻的同在,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难虽然难,但每天都能抓住神的话语,神扶助的手。
又开始新一轮的认罪之旅了,以前的四十七天,是针对我整个的人生,但如今,涉及到了婚姻中的每一个细节。令人不愉快的细节实在太多太多了,那些天里,只要我一想到我先生对我的伤害,就告诉他说,我在某某事情上受到伤害了。于是我们一起跪在神面前,各自认各自的罪。几乎是一件一件地,神让我想起,并带领我认罪,也带领他认罪,带领我饶恕,也带领他饶恕,带领我祝福,也带领他祝福。饶恕伤害我们的人,饶恕与我先生相关的一个个女人,同时也祝福她们。但同时,也要学会饶恕我们自己。因为多少时候我们忘了饶恕自己,而周而复始地活在对自己的控告与不满里,所以,饶恕了别人,还要饶恕自己,接纳自己。在那个时候,我们相继做了很多饶恕自己接纳自己的祷告,接纳自己现存的这个生命,神祝福赦免的这个生命。
和丈夫相处的每一天,都是值得纪念的。神开始用在我身上的恩膏去膏抹他了。我们一起读经,一起认识神的慈爱与赦免,更重要的,是认识神的圣洁。他也开始经历我四十七天所经历的神的同在了。几乎从母腹开始,神一件一件地光照他的败坏,他一件一件地在神面前认罪。欺诈了别人的,亏欠了别人的,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都一个一个地打电话,写信,道歉,赔偿别人的损失。和异性之间,我们也按圣经立下的明确规定来交往。神这样爱我们,让我们经历了他的同在,经历了他的赦免,经历了他的大爱,经历了他在我们里面的新生命。所以,只要神的灵光照到了我的不饶恕,我决不放过。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我们自己的败坏越在身边的人面前越更加坦露。但既然神的手已经按在我们身上了,我们就有了力量。一直到今天,这样的事都没有在我们身上停止过。因为我们过去有太多的黑暗,我们现在又有太多的肉体,所以每一天我们都必须谨慎,不要给魔鬼留破口。不饶恕也就是给魔鬼留了破口,一个小的不饶恕,如果不立即对付,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大的不饶恕。
我们开始相爱了。我们真正的相爱发生在,我们都认为自己极为败坏时,不只他败坏,我也败坏;我们真正的相爱发生在,我们同时认识到神先爱了我们,并且为我们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时候;我们真正的相爱发生在,神不仅赦免了我,还赦免了他,神不仅看我为宝贵,更看他—这第一百只迷失的羊的宝贵;我们真正的相爱发生在,我们都认识到彼此相爱是神的命令的时候。从前,我感觉到了他的问题,但不说出来,从来都是在心里暗暗仇恨,直到变成离婚两个字。地上真的是一个义人也没有,我先生的不义在外面,而我的不义深深埋在了内心深处,若不是神的大能与大爱的光照,我就一直活在自以为义的罪里了。
耶稣说,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了。恨人如同杀人。他要我们从心思意念开始做起,将我们的一切都归给他,全由他来掌管。经历了这些后,感谢上帝,不仅我先生,我如今也成了一个新造的人。
三、复婚的喜悦
我们的复婚坚定了周围非常多的弟兄姊妹,得到喜悦最多的是我们双方的亲友。我们信主后,神借着我们使我们双方很多亲友信了主,虽然我们还没有复婚。尤其我们双方的两个大家庭,有非常多的人信了主。他们凭里面的感动,开始了持之以恒为我们的复婚流泪代祷之旅。我78岁的老母亲是日以继夜地为我们代祷。背着我们俩,这两个大家庭建立了以前没有建立的代祷关系。这都是神大能的作为。听到我们的复婚,他们怎么不高兴呢?怎么不相信真有神呢?曾经,多少亲人一次次地到我这里来,劝我们复婚,都是失望而走。他们只有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大能的神身上—如果真有神的话。我的朋友们也这样认为:她也能与丈夫复婚吗?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为什么不愿与先生复婚,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先生的真实事情┅┅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诚实,那样的诚恳,看起来对我那样好,即便是离了婚还给我买房,有谁会相信他暗中所做的呢?我曾经告诉过母亲我为什么不复婚,以及他对我的伤害,但我母亲根本不相信,不相信我先生会那样,反而认为我造谣。所以至今,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复婚为什么那样艰难┅┅但不管怎样,当他们听到我们终于复婚后,喜悦是多么大啊,这喜悦从神而来。没有神,我们不可能有这样的第二次婚姻。
我先生是神给我的最好礼物。以前虽然是败坏的,但如今他圣洁了。我怎可以不好好珍惜呢。当然,爱情的长久也只有在神的国度里才能维系,离开了神,就是黑暗,就是控告,就是不爱┅┅在我们日渐平常的婚姻生活中,虽然也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因为有了那四十七天,有了我们各自在神面前的认罪悔改,有了我们的相互认罪与饶恕,我们就知道该怎样得胜了。神也渐渐让我明白神自己的饶恕,从神国度里来的饶恕—是不记念对方的过犯,就像上帝不记念我们的过犯;是效法耶稣,因他道成肉身来到世上,不为定世人的罪,而是为了救赎;是真正的接纳对方,并用天上的爱来爱他;是帮助他,让他胜过自己的软弱;是任何时候都注目看耶稣┅┅总之,真正的饶恕不是从地上来的,是从天上来的,是从耶稣基督那里来的。
去年,在商场上蒸蒸日上的丈夫辞了职,专心读经,服事主。我们一起帮助那些被黑暗权势捆绑的家庭,并为他们昼夜代求。之后不久,我们一家三口响应神的呼召,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开始了凭信心仰望神的新旅程。我知道我们都是这样败坏,神不仅没有丢弃我们,还如此看重我们的悔改,在我们这曾经如此败坏的夫妇身上见证他的赦免与荣耀。
附:求神保守婚姻的祷告
我建议夫妻当集中一段时间(一星期,十天,或更多)同心祷告,来对付婚姻中的问题。要安静在主里面,求主赐恩典。求主一条一条地光照,一点一点对付与胜过,不要放过圣灵所光照的任何黑暗,以及任何坚固营垒。相信神的话:“我们若认自己的罪,上帝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凈我们一切的不义。”(约翰一书1:9)“你们要彼此认罪,互相代求,使你们可以得医治。”(雅各布书5:16)同时也要相信在基督里的权柄:“凡你们在地上所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们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马太福音18:18)下面几段祷告文,供弟兄姊妹参考:
关于“二人成为一体”
亲爱的主耶稣,你告诉我们: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创世记2:24)。而且还用“你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来描写夫妇之间的亲密。可是,主,我承认在我和我的配偶连成一体的时候,我没有按圣经的教导对待配偶,没有把他(或她)看作我人生旅程中的最亲密伴侣,总把他(或她)放在我的亲戚、朋友之外,求你原谅我。求主让我能够恩待配偶,把他(或她)看作我生命的一体,而不再给我们的婚姻留破口。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求。
配偶外的不洁关系
亲爱的天父,你透过哥林多前书6:19告诉我们:我们的身子是圣灵的殿,所以,要在我们的身子上荣耀上帝。天父,我承认我得罪了你,我向你认我婚前或婚后与配偶以外的异性有不洁的情感、或**往,以致得罪了自己的身体(哥林多前书6:18),现在我请求你赦免我,用你十字架上的宝血洁除我的罪。求主把我从因我对配偶以外的异性不恰当交往、情感转移、身体不洁等造成的一切捆绑中释放出来,求主亲自祝福我,祝福我们的婚姻。
不洁的心思意念
亲爱的耶稣,我承认我常常没有将心思意念夺回,使自己顺服于耶稣基督。我更没有照圣经所说的:你们在基督里若有什么劝勉,爱心有什么安慰,圣灵有什么交通,心中有什么慈悲怜悯,你们就要意念相同,爱心相同,有一样的心思,一样的意念(腓立比书2:1-2)。因我时常思念配偶之外的另一个或另几个异性,时常拿他(或她)们与我的配偶相比较,而亏欠了神,也亏欠了配偶,亏欠了主所保守的这一宝贵婚姻,求主一一饶恕与赦免,求主为我造清洁的心,让我里面有正直的灵。
家庭财产的不恰当管理
亲爱的天父,谢谢你让我明白,作为你的儿女,就当将我的一切献给你,都交由你看管。可我时常不能这样。特别在家庭财产、家庭经济收入上,我承认我小信,不能将管理的主权交给主耶稣基督。父,凡我在钱财方面有不恰当的处理、管理、支出的地方,求你一一遮盖与赦免。我也承认在我使用钱财时,很多时候没有做到尊重配偶,一起商量,一起祷告,往往一意孤行,给配偶造成了诸多伤害。我求你洁除我,使我(或我配偶)在家庭财产的管理上荣耀主名。亲爱的主耶稣基督,按着你对我们夫妇生命的计划和旨意,求你让我们积攒财宝在天上,将从天上来的智慧带入我们生命中。让我们“先是清洁,后是和平,温良柔顺,满有怜悯,多结善果”(雅各布书4:17)。
彼此饶恕
天父,你通过圣经教导我们:要彼此认罪,互相代求,使你们可以得医治(雅各布书5:16);要存怜悯的心,彼此饶恕(以弗所书4:32)。我知道这是你写给我们的命令,因为我们饶恕人的过犯,我们的天父也必饶恕我们的过犯;我们不饶恕人的过犯,我们的天父也必不饶恕我们的过犯(马太福音6:14-15)。我承认我总是记念我配偶的过犯,记念他(或她)对我造成的各样伤害(注:现在安静下来,求圣灵光照,看配偶在哪些方面、哪些话语、哪些场景上得罪了你,把这些话语、这些场景、这些事情说出来,交在上帝手上,求主用大能的宝血涂抹这些话语、这些场景,涂抹你或者你配偶的过犯,以及涂抹你总是对这些事情的记念)。求主耶稣基督拆毁因我始终没有饶恕配偶而加在我生命中苦毒、恼恨、忿怒、嚷闹、毁谤的营垒,求主赐给我恩慈怜悯,饶恕我的配偶,正如上帝在基督里饶恕了我一样(以弗所书4:31-32)。这样祷告祈求,是奉耶稣基督的名,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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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西西中国大陆基督徒,作家,诗人。其得救见证《你是我的诗歌》已发表在《生命与信仰》总第4期。
■作者相关见证:你是我的诗歌
2003.10
传福常遭拒绝,感觉很沮丧。我不得不反省自己,是不是一味地将自己的感觉强加于人?当我回顾自己信主的过程,惊讶地发现,从接触听说到真正接受,经历了十几年。
第一次见到圣经是1986年,在英国的酒店,奇怪每间客房都有一本圣经?拿回一本,摆上书架,就没再去碰;在博物馆里,看到名画《圣母玛利亚》、《亚伯拉翰献祭》、《最后的晚餐》《十字架上的耶稣》等,以为那只是圣经中的神话故事;很多年,逢圣诞来临,只知寄卡问候、购物送礼、看灯饰、吃大餐,而圣婴诞生与自己的生命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1991年,从北京来到香港,工作压力大,物欲诱惑多,一门心思,闯荡资本主义。上班为老板赚钱紧张,有一阵经手金属期货,每天对着电脑做买卖,满脑子都是曲线呀,图表呀,数字的,连做梦都是升了、跌了,一惊一诈。下班为自己赚钱费心,与朋友谈的最多最起劲的是,股票投资、房地产买卖。闲暇看的书,也多与挣钱有关,就连读文学作品,都选财经小说一类,看商家富贾们是怎样竞争、发达的。记得在朋友的推荐下,买了一系列"金钱丛书",那时,真真就是掉到了钱眼里,心里还很自得,说是学做香港人"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奔好生活"。日子安逸平顺,人就容易浅薄,不太需要思考什么。
在香港的商海里,看尽商场如战场的残酷,也看到金钱财富如过眼云烟,时而游戏顺手,滚滚而来;时而又似旋风,席卷一空。自己也亲身经历了,股票大跌和房子跌价变为负资产的事;看到人情的冷酷和突变,昨天还在酒席上称兄道弟,今日已经对蒲公堂,互相叫骂了,一切都归咎金钱和利益,也就见怪不怪了。
在香港时,街头常被人拉住传福音,甚至敲门到家邀请你去教会,都被我拒绝了。"没时间""没兴趣""没需要"都是借口。我的一个好朋友,总是跟我提起,教会牧师讲道如何好,我却不以为然,自认没有必要听什么人生教导,因为不认识神,不相信有神,只以为在教会,是人教导人。
1995年,第一次被朋友拉去参加基督徒的聚会,那是一个家庭聚会,在港大的一对夫妇家。那天聚集了40多人,大家席地而坐,一起唱诗歌、祷告、分享美食,还有人用方言祷告,虽然我听不懂,可是我感觉得到,那里的人喜乐、善良、充满爱心,女主人听说我是第一次参加聚会,就用方言为我做按手祷告,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眼泪一直花花地流,只以为是我那时内心比较脆弱。
真正接触基督信仰,是在1996年来加拿大后。不久就有朋友带我去教会,开始是参加一个大学的团契,那里有很多留学生和他们的家属,多数是慕道友(未信但愿意了解的)。团契经常请一些学者讲道,也请一些基督徒做信主的见证,他们中很多是学自然科学的。他们常从科学的角度、文化的角度、创造论的角度见证神的存在,更从圣经神奇的记载启示神的道。那时也看了不少相关的书籍,我想,最初能接受上帝观念的突破口是,发现科学与信仰并不矛盾,创造论比进化论更有说服力,愿意相信宇宙间有一个真理的源头,和感受到基督徒的温柔爱心。后来我才知那其实是圣灵的感动。
1997年,在著名演员乔宏的布道会上,我决志信主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约四年之久,我信上帝,只停留在理性的认知上,即头脑的知识。如同很多人,冥冥之中信有个上帝存在,但并未建立与神的关系,没有读经、祷告和敬拜,也没受洗成为基督徒,总之,信上帝未成为自己生命的信仰。我的生活仍走在自己的轨道上,先是读书,后来又办公司。在电子网络抄得最红火的时候,我正和朋友得意,拥有一个自创的网站。很快网络泡沫迅速破灭,我也厌倦了盲目的经营。
其实来到加拿大,对我来说,最名正言顺的职分是做母亲。可是有好几年来,我都一直忙于自己的事务,忽视了同女儿的沟通,她越来越独立,在我当时的感觉,却是她越来越反叛。对她我有很多的看不惯。因此,我们之间经常口角,那时我的脾气很坏,动不动就高声训斥。几次恶性冲突后,我感觉对女儿的管教,几乎完全失控了。我很恐惧,怕她在某天大闹后,会离家出走。我心里实在很伤心和无助,我自叹自怜,气恼地问自己:"为什么连一个母亲都做不好?"那时我真的感到爱枯竭了,不要说爱女儿,连自己都爱不起来了,生活不过是一种惯性。
当你感觉生活中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爱,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价值和动力时,潜意识告诉我,是我自己出了问题。我想改变自己,我只想找到爱的感觉,快乐的感觉。不是常说基督信仰里有平安喜乐吗,我为什么不试试,来到我头脑信的那位上帝面前呢?
2001年秋,我带着尝试的心情,重新踏入近三年多没去的教会,当别人唱诗歌时,我这个自小就爱唱歌的人就是张不开嘴,唱不出声来,胸口总有一团东西堵着。后来牧师和好多基督徒专为我和女儿的事祷告(我那时并不懂也不会祷告),他们为什么肯为别人的事祷告代求?他们为什么那么有信心向上帝求告?我自己也可以祷告吗?真的灵验吗?上帝真的听我的祷告吗?我自己都不爱自己了,为什么他们能爱我,也爱别人?一时间,好多的问题。
凭着要改变自己的信念,凭着心中惟有的谦卑感觉,我参加了基要真理班,听了好多布道录音,看了好多书,那年年底,我终于被鼓励受洗。这仪式意味着,自己正式确认与上帝立约。受洗后,圣灵引导我与上帝建立更"亲近"的关系,我越来越得着真理的光——上帝的道。我学习如何与神亲近,读经、祷告、主日崇拜;也学习去侍奉神,参加诗班、做教会同工、为福音刊物写稿,做专栏、向亲朋好友传福音等。当我把神当作生命的主宰时,我惊讶地发现,我在改变,我和女儿的关系也在改变。爱、平安、喜乐都回到我的生命中来。
2002年当女儿16岁生日的时候,我在给她的信中写到:"回想你的成长过程,妈妈有很多愧疚。特别是信主以后,重新反省自己,自知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归根结底,是没有足够的爱、关心和理解。上帝的爱使我看到自己爱的缺乏,反省自己缺乏爱的表现有:鼓励赞许少,挑剔批评多;信任少,担心多;遇事开导沟通少,发怒生气多;宽恕原谅少,牢骚指责多、、、总之问题出在,我的爱是狭隘的,是自私的,是有条件的,比如你乖,你听话,得了好成绩,就高兴就喜欢你,爱你。"
确实,人的爱心是极其有限的,常常是一种情绪的反应,理性也只能给人一些知识(如心理学等)但很难发挥作用。当我真正在生活中学习,用上帝的爱去爱人(包括孩子)时,在遇冲突时,不再以血肉之躯行事了,再以后,情绪上的冲突(发怒)渐渐消失了。一年多过去了,如今我和女儿已成为能交心的朋友。谈到我因信仰而得到的生命转变,真是一言难尽。
受洗后,我在教会朋友的催促下,在各种查经、解经书籍、讲座的帮助下,通读了一遍《圣经》。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原来上帝的启示是那么奇妙,那么有条理、有顺序、有计划、有寓意地道出来。慢慢地讲了1600年,借40人的口,讲故事(神和神人的故事),讲历史,说寓言、箴言,写诗歌、传记、书信、异象记录(启示录)……原来旧约和新约,有许多内容是前后呼应,互为预表的。圣经只为写一个主题,一件事:上帝要与人立约,与神的选民(以色列人)立旧约是表明律法的公义;与神的儿女(全人类愿接受基督的人)立新约是救赎的恩典。
信仰使我对世间的很多事,有了更新的认知,让我这个从来没想过写作的人,常常有写作的冲动。我知道,这是圣灵的引导。在我不认识上帝的时候,我只看到人与人、人与物、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很多问题看不透,很多关系处理不好,但与上帝建立关系以后,我的眼睛亮了,因有真理的光照耀;视野宽了,因可学习从上帝的角度俯视世界;看人自己更清楚了,因从造物主看被造物,看到人的渺小、残缺和有限。
在没有神的"世界"里,人是万物之灵,人主宰一切,一切围绕人。从人文系统看,人研究自然、研究物称其为科学,人的精神生活、精神创造称其为文化,人的物质生产称其为经济,人的社会管理称其为政治和法律,人的灵性活动称其为宗教;然而,从神权的系统看,科学乃是人类用自己的手段去发现和印证神创的自然律。文化是人类运用神给的天赋功能创造的精神财产。经济是神给人类管理天地的天然使命。法律的基础应是神给人类的诫命和道德律。宗教回到人神关系,就是人对神的顺服和信仰。
信仰给了我很大的平安喜乐,因为对苦难和死亡有了清醒的认识,但同时,也有了"背起十字架"的苦难。这苦难就是在灵里,对罪的认识和与罪(老我)的博斗。
我在信上帝之后,从自己的本相里,深深地看到了人的罪性,看到人既使有知罪、悔罪、恨罪的心,仍然难以在罪中自拔,成为圣洁。自己就常常很虚伪,想一套,说一套,行又是一套,私欲、贪婪、嫉妒、虚荣、自以为是、没有爱心等,在在都显示着自己灵魂的不洁!!!
信仰就是要我们在今生,与自我的罪抗争,活出神造生命的意义,归荣耀予上帝!
1945年,我的外祖父是一名木匠。有一天,他正在赶着做一批板条箱,那是教堂用来装衣服运到中国去救助孤儿的。干完活回家的路上,外祖父伸手到他的衬衫口袋去摸他的眼镜,突然发现眼镜不见了。他在脑子里把他这一天做过的事重放了一遍,然后意识到:眼镜从口袋里滑落了出去,掉进了其中一只他正在钉钉子的板条箱里。他的崭新的眼镜就是这样漂洋过海去了中国。
当时美国正值大萧条时期,外祖父要养活6个孩子,生活非常吃紧,而那副眼镜,是那天早上他刚花了20美元买来的:他为要重新买一副眼镜的念头而烦恼不堪。“这不公平”。在沮丧的回家途中,他嘀咕道:“上帝啊,我一向对你忠诚,把我的时间和金钱都奉献给你,可是现在,你看。”
半年后,抗日战争胜利,中国那所孤儿院的院落长——一个美国传教士,回美国休假。在一个星期天,他来到了外祖父所在的这所芝加哥的小教堂。他一开始热忱地感谢了那些援助孤儿的人们。但最重要的,他说:“我必须感谢去年你们送给我的那副眼镜。大家知道,日本人扫荡孤儿院,毁坏了所有东西,包括我的眼镜。我当时已经绝望了。就算我有钱,在当时也没有办法重新配一副眼镜。由于眼睛看不清楚,我开始天天头疼,我和我的同事天天祈祷能有一副眼镜出现。然后,你们的箱子就运到了。当我的同事打开箱盖,他们发现一副眼镜躺在那些衣服上。”
院长停顿了许久,好让自己的话音降低一些。然后,带着众人的悬念,他继续道:“各位乡亲,当我戴上那副眼镜,我发现它就像是为我度身定做的一样!我的世界顿时清晰,头也不疼了。我要感谢你们,是你们为我做了这一切!”
人们听着,纷纷为这副奇迹般的眼镜而欢欣。但是他们同时也在想,这位院长肯定是搞错了,我们可没有送过他眼镜啊,在当初的援助物资目录上,没有眼镜这一项。
只有一个人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静静地站在后排。眼泪流到脸上。在所有的人当中,只有这个普通的木匠知道,上帝是以怎样一种不普通的方式创造了奇迹。
摘自《武汉晚报》
冯伟林(BillFung)弟兄
大学毕业后,我从美国返港,先后出任大公司的高级主管。少年得志,酒色财气,一周七晚都出动,风流快活,自此足足过了廿一年失去常性的生活!
离离合合大情人
只要有钱,我便以为能买到爱情和女人。
父母见我放任,好言相劝,我**成仇,更对朋友表示父亲已去世,母亲亦远在非洲……因此八二年结婚时,证书上父亲一栏写明是“已去世”!两老不知我成婚,也不知孙女出世。六年后一次晚宴中大家碰面,才第一次与媳妇和孙女见面!
我生性风流,到处留情,到处都有“住家”。与妻子Diane结婚并非因为爱她,只为要“得到”她。婚后每晨两三点才带醉回家,但亏心事太多,夜里难眠,常因恶梦惊醒。
八八年我以避债为理由,要太太同意离婚。翌年我便另行再婚,但对女方全无真爱,九一年笫二次离婚。不久便叫Diane母女来美居住,但其实同时在纽约另与女人同居。九四年底第三度结婚──与第一任妻子Diane复合,然而并非有所醒悟、要重建家园。私生活反而愈加放纵,一年后再次抛妻弃女,搬到洛杉机与别的女子同居。当时既未与妻女办居留,她们不能工作,不会驾车,生活陷于困境!
九六年Diane实在受不了我的为人,与女儿从美国东部搬到三藩市投靠亲人,心力交瘁,她来自基督教家庭,有一天在公车站旁无语问天:WhyMe?(为何是我?)
前路茫茫,她便把前途交在耶稣手中,是留美还是回港,全让基督决定!之后联络上当地教会,自此她整个人充满新的盼望。牧者嘱咐她要懂得饶恕和祝福。一晚她读到圣经说:“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她便下跪为我和我的女人祈祷,特别求主救我的灵魂,不要再害其他女人、欺骗感情!
要爱你的仇人?
九七年一月二十六日,我留在纽约女友家中,但内心却似有个声音说:“Bill,你要去三藩市!”
三藩市是我惟一没有女朋友和生意的地方,为何要去?心内挣扎,由下午四点熬到晚上九时多,到底还是订机票去了。第二天早上致电通知Diane在家中等我,她听完电话,正要倒头再睡,神却提醒她:这是向我传福音的好机会。于是冒险约女传道人一同来接机,二人当天并为我禁食祷告。
从机场回家,车程约四十五分钟,两个女人便在车上告诉我十字架的道理。奇怪,我这一次不仅没有命她们闭口,反而留心倾听,领悟到这位真神实在是至宝,绝不能错过!
还未到目的地,在车中她们便领我决志信主了!
我头一次与妻子参加主日聚会,会后讲员为人代祷,本来安坐静候离开的我,感到像有股力量把我推往台前,讲员说:“神要重建你的家。”说罢我便回到座位坐下。但未坐到椅子上,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痛哭,涕泪俱下,足有半小时之久。这是我此生哭得最痛快的一次!
我从纽约到三藩市,原意是路过台北,继续去台湾找另一情妇,但途中只带一本圣经。在飞机上我读了人生首章圣经──箴言第五章。我一看非常震惊,标题竟然是“警告不要犯**”!字字句句都针对我廿一年的腐败生活,神真是又真又活啊!
我反复读了五遍之后,再读第六章,又是“警告愚昧的人”、“警告不要犯**”,怎会这么“巧合”呢?看完第六章,我已泪流满面,惊觉两页圣经都湿透了!这是神的警告!
我一再求神宽恕,并求他帮助我跟台北的女人来个了断,求神作主,因我自已从来做不到……到了台北的家门,她一开门,劈头一句竟然便说:“Bill,我们分手吧!你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我又惊又喜,感谢神恩,强忍笑容,收拾家中自己的物品,匆匆离开,立刻起程飞回三藩市。飞机上追读箴言第七章──“警告要远离**”。愈读愈觉自己污秽可耻,愈感到父神的伟大!我不住跟神认错,求主炼净我的心,摆脱过去情欲的捆绑!
是时候回家了!
七十二小时之内,三万尺高空之中,神来触摸我的心,飞机降落前的一刻,心中有个微小的声音说:“Bill,是时候回家了!”
到了三藩市,我跟Diane认错,求她原谅这十五年未尽夫职,并问:“我们能否重头来一次?”Diane说:“这个家一直是你的家。多年来只是你不要回自己的家,现在回来,当然欢迎!”
此时我才看见她的美丽贤淑,神为我预备的是多么好的妻子!我实在瞎了眼……
从此我断绝了一切婚外情。此后这五年是我一生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过去十几年,女儿的一切家长会、毕业礼永远都只有妈妈,如今耶稣终于把爸爸还给她。她对我全无任何苦毒,因Diane一直告诉女儿:“爸爸很爱我们,常在外出差,赚钱养家,所以不能陪我们。”后来虽然我在三藩市也找到高薪的优差,但因为要常出门公干,我便服从神的感动,宁愿找份一小时才十块钱的工作,多与家人团聚,修补裂痕。如今夫妻俩即使偶有磨擦,但解决之道是一同下跪,向主祷告,互相认错,为伴侣祝福。
九一年家父移居多伦多,双方本来关系冷淡,但自从我正式回家之后,父亲从媳妇口中得知不孝浪子被耶稣驯服,半信半疑,很担心我在找欺诈教会的门路,便专程飞来湾区视察。
他们到达的头一晚,饭后主感动我要跟老爸和好,便端茶跪在他面前求饶恕,挽回父心。父子抱头痛哭差不多一小时,彼此间无形的墙因神的爱拆掉了!回多伦多后,父亲上主日学,一年后亦受洗成为基督徒!他看见神能改变他那四十五年教不好的儿子,能使他真的浪子回头,不再骄傲自大,他知道这位神是又真又活的神。
如此我跟妻子女儿父母都和好如初,而我这“大话情人”,从此也只爱一位耶稣,一个老婆,一个温暖的家。
“我们若活著,是为主而活;若死了,是为主而死。所以我们或活或死,总是主的人。”(罗马书14:7-8)
作者冯伟林(BillFung)弟兄,为爱修祈祷园行政同工,一家人现居三藩市,在爱修葡萄园聚会。(摘自[香港国际全备福音商人团契],特此鸣谢!)
九六至九七年,我六个月内连丧双亲,此后和唯一的哥哥到厦门打工。刚到厦门时,我满怀憧景,以为父母亲虽然去世了,可是只要自己有本事也照样能够出人头地。可是在厦门打工的艰难超过了我想象,**夜给资本家卖命,一个月就拿几百快钱,毫无前途可言。接着又失业,我的人生被逼到一个绝望的光景中。我开始叩问终极寻求拯救。后来我信了佛教。在追求佛教的日子里,我一度受灵界的干扰,显些精神失常。这样,我不得不回到故乡。
回到故乡后,由于我家破人亡,受到了各方面的欺压嘲笑和逼迫。我是个好强的人,这深深伤害了我的内心,我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用成功来回报那些欺负我的人。所以我又一次次的离开故乡到厦门打工。可是在厦门我也找不到出路,我不甘心给资本家做牛做马,可是除此之外又没有别的生存途径,这样我不得不在“被乡土抛弃又不被都市文明接受”这样的光景流浪。
1999年,我再一次到厦门,但仍是找不到工作,就在这时我进入了教堂。我被基督徒那种真诚友爱所打动了,觉得这就是我苦苦追求的真理,我决定信耶酥。随后我仍是找不到工作,于是又一次回到了故乡。
迎接我的是新一轮的耻笑了逼迫,我终于忍受不下去了,2001年我再一次到了北京打工。那时我哥也在北京,他给我联系了他们老板的妻子开的书店,我去给她看库房。
在北京的日子里,我受了洗归主,并且很感谢神的恩典,把我从黑暗中拯救出来,领我到新的地方。每个星期天我都到礼拜堂去做礼拜。神又施恩于我,给我按排了一家更好的单位:北京时代珠峰电子商务公司。我和很多大学生们坐到一起,每天八小时,并且有双休日,一个月拿一千五百多,我开始娇傲了,觉得我之所于能够有今天是因为我有智慧,而且我的命就是好。神不喜悦人娇傲,他要让我明白他离了他我什么也不是,唯有他是使人高升也使人降卑的神;他把我从高处摔下来,我所在的公司倒了,我失业了。
此后,我落入一种极为悲惨的光景中,半年的时间内我找不到任何的工作,去小店应聘做学徒工,一个月两百快钱,可是人也不要我。我又去街摆书摊,可是又血本无归,钱也花没了。碰巧这时我哥做生意也亏了本,欠人上万元钱,他这时更热心传道,他说他已对世界已经没有兴趣了,无论如何这一生都要做一个传道人。这样我就更惨了,我找不到工作,哥哥又要去做传道人了,我决得自己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了,我自幼以来追求卓越想成就一番事业理想也从此化为泡影。这一次跌下去我用我的理性已经看不见有重新爬起来的可能,于是我开始恨耶酥,我觉得他不爱我,如果他爱我怎么会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如果他爱我怎么会让我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的哥哥去奉献作传道,而让一无所有的我面对这个凄凉的人世。我不要信耶酥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偿试过用各种方法来结束生命。可是最终我终于没有勇气对自己下手。于是我决定回到故乡,了此残生。
感谢上帝,当**着自己无路可逃,向下堕落的时候,他伸身救拔我,他禁止我按着自己的思想凭着自己的意志走下去,他要从生命内部改变我,使我认罪悔改,成为他的儿女,按他的旨意过讨他喜悦的生活。那么神将怎么改变我呢?上帝是无所不知的,他看透人的心肠肺府,他是一个高明的医生,他知道我身上的病灶在那里,所以他抓住我就在我的身上动刀子。上帝的手术刀真是又快又准又稳又利,经过这个手术:我由一个娇傲的人变成一个向往谦卑的人;由一个诡诈的人变成一个追求诚实的人;由一个悖逆的人变成一个渴望顺服的人;由一个软弱的人变成一个稍稍刚强的人;由一个抵挡神的人变成一个有信心相信神的人。
以下这封信是我写给主耶稣的,主要回忆他在枣园家具城中与我同行的日子。这封信能表明神的手术刀是如何在我身上动工并改变我生命的,所以我把他公布出来。如果人能因这封信而认识上帝,悔改归向他,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愿荣耀归于独一的真神,我信实的救主耶稣基督。
主:
我在地上的一举一动心思意念你都知道,你知道我是一个极其娇傲的人,不受大挫折就不会降服下来。你知道我像一匹倔强的野马,若不驯服,就永远狂傲。所以,你从高天之上抛下缰绳,让我在其上绊倒。你又激动人心,使整个世界的门向我关闭。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想到了唯一的出路:回家。可是,主!你说:不,这不是我要你走的路,我要你走的是另一条路,这条路就是枣圆家具城。
主,我想我是在你的眼皮底下走进枣圆家具城的,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当时的我因为生活的挫折、对未来的绝望、对你抱着苦毒怨恨的心态。然而,我至爱的主啊!我恨你的时候,你却不恨我,你知道我是愚浊的、是瞎眼的、是有耳不能听的、你知道我所做所想的我不晓得,所以你愿意饶恕我的罪,并亲手引领我认识你、走义路。主!倘若当时的我就知道你是何等的圣洁,全然的公义,并用如此的爱我,我将会怎样呢?我会速速扑倒在你面前说:哦,我的主!我的神!你真是我的救主。可是,主,当时的我怎么能够晓的得你的作为呢?主啊!我真是有眼不能看的、有耳不能听的、有心不能思想的、顽梗背逆的百姓。但,主!你是满有怜悯和慈悲的神;我身陷一切的罪恶中,你不甘心看着我沉沦,你亲手引路我、指教我义路,又鞭打收纳我。主,我该如何称颂你奇妙的作为呢?我只有把你在我身上所作的事告诉世人;愿你在我身上所行的让世人看见;愿人看见你奇妙的作为和深不可测的爱,都齐声赞美你!称颂你!尊崇你!愿你的名在这个世界上得着你当得的荣耀!
主,当我在世上受尽了煎熬,终于跌跌撞撞的向你为我预备的家具城走去的时候,你派你的儿子——我的弟兄在那里接纳我,王弟兄一看我就笑,我一脸落魄的样子向他走去,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欢迎你来!”
那天下着雨,不一会儿王弟兄去送货,我跟着他去。坐在三轮车后面,王弟兄在前头唱:一切颂赞荣耀都归耶酥我的主,因他配得歌颂与赞美……主,王弟兄宛若一个豪情万丈的勇士,他是多么的喜乐啊!然而,同样是基督徒,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乐。主,我怎么可能喜乐呢?不认识你,我的心永不安宁的在这地上漂泊着,况且又遇上人生这么大的坎坷,我怎么可能喜乐的起来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弟兄不断的呼招我悔改,有一回我看见他对我说的时候,眼里竟滚下了两滴泪水。主,王弟兄是多么诚挚的爱着我啊!这一切是你爱我的灵在他的身上感动着他吗?主,可恨的是,这时我仍是愚浊的,顽梗的,背逆的,我和许多不信主的人们聚在一起抵挡你,用科学论断你的存在是你不可能的。
主,我一边抵挡你、一边又不能停止对真理的探寻,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是脆弱的,短暂的,一个突然的变故就可能令我的生命从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死了之后我要到那里去呢?我在快快的为自己寻找出路;然而,主,我却定意不在你里面找。主,离开了你这唯一的道路真理和生命,我又怎么能找到出路呢?这个世上的知识,以及我属人的一点智慧和悟性就像短暂微弱的火把一样,我举着它寻找光明,可是我知道他终于是要熄灭的,这带给了我深深的绝望。
主,像瞎子在这个世界上摸索一样,我找不到任何的出路;我又不甘心朝着罪恶堕落下去,所以我感叹着,天上的道我是遵行不了了,我只有遵行人间的道:就是诚实,正直,公义,谦卑……可是,主!离开了你这真理的源头,我又怎能行出这些真理的道路来呢?我说要谦卑,可是看见骄傲的人,我的怒气就来了;我说要诚实,可是自己的何尝没欺骗过自己。我说要公义,然而行出来的却是不义。并且我在逆境中丧气,自卑,刚硬,冷漠,孤独,恐惧,忌妒……主!这些都不是你造我们人时原有的样式,你造我们人时是美好的,因为你在经上说:你看看人,觉得是好的,然而,我们的祖先犯罪、亏缺了你的荣耀,以至于我们这些罪人的子孙,原本该有你形象的,如今却有了魔鬼的形象。主!我是多么的可恨啊!你却怜悯我。
主,我心中恨你的时候却又上教会做礼拜。我对自己说:耶稣确实是一个伟大的人,他所说的许多教训是独一无二的,是这个世界人任何别处找不到的,所以即使我不信神,我也要遵守他的一部分道理,因为我认为这是正确的。主,在罪中的我灵魂是多么可怜啊,他充满了矛盾,他总是按着罪人的逻辑和理性来当审判官:认为这是对的,那是错的;他总是把一个统一的东西一分为二,取其中的一部分去歪曲并加上自己的理论加以运用;却不知是真理就是绝对的,独立的,统一的,不可更改的,不服从于人的,而是要人用生命去持守和捍卫的。主,我不知道应该是这样的,我正走找自己的歧路上,并且刚硬的按着自己的意思走下去,看见这一切,主,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主,我一边聚会,一边对你在圣经所说的话挑三拣四,我认为神迹是不可接受的,因为神迹根本违背科学。我认为圣经的权威是应该抵抗并扬弃的,因为他只能让一个人恐惧战兢的生活,就像在帝王的权威下生活。我认为基督教信仰主张舍己爱神,这将使人越来越失去主见,变成只会说感谢主的行尸走肉。我认为圣经教导会让一个人对世界越来越淡漠,这样世界也会把他抛弃在角落。主!当时,你的话我听不下去,也不能顺服,你说:人若不抛下父母,妻子,儿女,家产,背起十字架天天跟谁你,就不配做你的门徒。你说凡保守生命的就失丧生命,凡恨恶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主,这一切我怎能听的下去呢?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从小父母教我要好好学习,出人头地。古人的教训告诉我们要建立功业,留芳千古。现代的理论告诉我们要善于斗争,只有掌握了财富才可能赢的幸福。这一切的理论都根深蒂固的扎根在我的头脑里,而这一切理论又都是和你的道背道而驰的。所以,主!我为了追求属世的幸福我自然就恨恶你。主,恨恶你这个真理的泉源,我发出来的尽都是恶。我在教会对弟兄姐妹横加指责批判;我自己深陷在罪中却认为自己是正直的,公义的,有良知的;我用我自己的公义来衡量你的公义,认为你在圣经上很多的作为都是残酷的不义的,如果是我就不会这么做。主,还有什么比人灵魂的狂妄和自义(自以为是)更丑陋的呢?当时我在你的面前一定是狂妄自义(自以为是)到了极点;所以,痛恶罪恶的你终于无法容忍我放任的行为;你举起了手中忿怒的杖;这一次,我惨了。一场大病,令我几乎丧命,你把我的认识的人都隔在了远处,我独自趴在京郊的一个角落里。
主,你当时是如何在我的灵魂深处做工的,我不知道;也许是撒旦的作为;也许那是我所做的罪上门追讨我来了;我觉得灵魂深处裂开一道口,生命如耗尽油的灯一般渐渐熄灭。我趴在床上,甚至不知道还能喘几秒钟的气。主,我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要结束了,这时我才意识到在死亡面前我什么都不是,不过是尘土。这时,我向你呼救:主!我犯罪了,我有祸了,求你救我。主,当我在地狱之上向你呼求的时候,你就拯救我,我翻开《圣经》,看到了约翰福音写拉撒路复活的经文,人对你说:主啊,他已经死了三天了,现在想必是臭了。但是你却说:“我不是说了吗?在信的人凡事都能,信我的人即使死了,也必复活。”接着你对着坟墓大声喊:“拉撒路出来!”拉撒路真的就出来了。你说:“解开让他走!”
“解开让他走!”主我仿佛听见了这话是专门对我说的;我仿佛看见了我在魔鬼和他的使者面前被捆绑着,要拉近地狱;而你却和你的使者来了。你在魔鬼的面前,指着我对天使说:“解开,让他走。”主啊!听到你的话我是何等的高兴啊!因为你有赦罪的权柄,因为你乐意饶恕我的过犯,我将残的灯火在你的呵护下却不熄灭,我又看到了希望和光明。主,你的话令我何等的高兴啊!我想我要活了,从此我要象死里复活的拉撒路一样,拿着裹尸巾在这个世界上传扬你的大爱和奇妙作为。主,我多么高兴啊!我立即爬起来到大街上买笔记本,要记下这一切。此时,虽然我虽在病中脸上憔悴,可是却笑得真诚,我和店主说:我是信耶稣的。店主说:早就看出来了,一看你笑就知道。接着他告诉我,他也是信靠你的。何等奇妙啊主,一出来你就让我看见了我的弟兄。
主,但是那时撒旦不愿意放过我,他不断的在你的面前控告我,他要把我拉向那罪恶的深渊。第二天我到小营市场买菜,天下着雨,走在小营市场里面,我突然灵里紧张,心里被撕开了一个口,灵魂晃动起来,在灵魂深处我看到了地底下的地狱张开了口,我的灵魂朝地下掉下去……
主,太可怕了,我看见了撒旦的手,我活不下去了!主,我不能再活一秒了!何等的恐惧抓住我!主,这时候,我急切的向你呼求:“主啊救我!”这时,你给我一句话:“我将这平安赐给你。”主!我象抓救命稻草一样的抓这句话:“主将这平安赐给我。”主!当时我是活在何等的不平安之下呢?我犯了罪,这罪如今都追讨上来了,魔鬼和他的使者要掳我到他罪恶黑暗的地狱中,主,我何等恐惧战惊不平安啊!我唯有抓住你的应许祈求。主啊!求你赦免我的罪,求你将这平安赐给我。
主,在我深深恐惧、生命几乎结束的时候,我才恋爱你的话,我象一个重病的人去翻救命良方一样,一回家,我就去翻圣经。
主,我的心,我的灵,我一切的境况你都知道,一翻开圣经你就对我说话了:耶利米书三十章:
4以下是耶和华论到以色列和犹大所说的话:
5我们听见声音,是恐惧战惊不平安的声音。
6你们且访问看看,男人有产难的吗?我怎么看见人人用手掐腰,象产难的妇人,脸面都铁青了呢?
7哀哉,那日为大,无日可比,这是雅各遭难的时候,但他必被救出来。
主!看到这,我突然看见了光明和希望,我知道了原来我所遭遇的一切灾难你都知道,并且你给我应许说:在是雅各遭难的时候,但他被必就出来。我接着往下看,却发现这整章圣经都是在说我的景况,都是你安慰我的话。主!为了一生一世纪念你的奇妙作为,请引许我将你的宝贝话语记录下来,我要终生颂读,记念你在我遭急难的日子里向我所施的大慈爱。耶利米书三十章:
8万军之耶和华说:“到那日,我必从你的颈项上折断仇敌的扼,扭开他的绳索,外邦人不得再使你作他们的奴仆。9你们却要侍奉耶和华我们的神,和我为你们兴起的王大卫。”
10故此耶和华说:“我的仆人雅各啊,不要惧怕,以色列啊,不要惊惶。因我要从远方来拯救你,从被虏之地拯救你的后裔。雅各必回来得享平静安康,无人使他害怕,11:因我与你同在,要拯救你,也要将你所赶散的列国灭绝净尽,却不将你灭绝净尽,倒要从宽治你,万不能不罚你,这是耶和华说得。”
12耶和华如此说:“你的损伤无法医治,你的伤痕极其重大。
13无人为你分诉,使你的伤痕得以缠裹,你没有医治的良药。
14你所亲爱的都忘记你,不来探问你。我因你的罪恶甚大,罪恶众多,曾用仇敌加的伤害伤害你,用残忍者的惩治惩治你,
15你为何因损伤而哀号呢?你的痛苦无法医治,我因你罪孽甚大,罪恶众多,曾将这些加在你身上。
16故此,凡吞吃你的,必被吞吃,你的敌人个个都被虏去。虏掠你的,必成为掳物;抢夺你的必成为掠物。
17耶和华说:我必使你痊愈,医好你的伤痕,都因人称你为被赶散的,说这是锡安,无人来探问。”
哦!我的主,我的神,你就在我的耳边说话,宛若父亲一边责打着自己的子女,一边对他说话。哦!主,昔**责打管教你深爱着的然而又不听话的儿女以色列,今**照样责打我。你一边责打我,一边安尉我。主!你之所以责打管教我,是因为你对我的爱深切,你其实并不舍得打自己的儿女,但是我们悖逆行恶,你若不管教我们,我们就走向灭亡,所以,你硬心举起了你管教的杖。你的杖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伤痕累累,以为要死在罪中了。主,这时你安慰我:你惩治我,你也必医治我。哦!主,你是用何等长阔高深的爱护着我!哦!主!你不再是我眼中残忍的主,不公义的主,让人不敢靠近的主;你实实在在是一个爱我们的主,公义的主,配得我们敬畏的主。今天,你在怒中责打管教我,我伤痕累累。但是,主,我知道了你责打管教我是为了让我得益处,所以,主,我依然要称颂你的圣名,赞美你在我们身上所施的大慈爱。
主!耶利米书31章,我听见以法莲莲为自己悲叹说:“你责罚我,我便受责罚,象不惯负扼的牛犊一样。求你使我悔转,我便回转,因为你是耶和华我的神。我悔转之后就真正奥悔,受教之后就拍腿叹息,我因担当幼年的凌辱,就抱愧蒙羞。”主!以法莲的哀叹又何尝不是我的哀叹呢?我自幼年来就性情狂傲,在这世上就象一头不惯负扼的牛犊一般东奔西跑。然而主,你命定要得着我,你从高天上抛下缰绳使我绊倒,你又将我的罪恶显明给我看,指教我认识你走义路。我受教之后又岂不真正懊悔拍腿叹息呢?这时,主你又对我说话了,你说:以法莲是我的爱子吗?是可喜悦的爱子吗?我每逢责备他,仍深顾念他,所以我的心肠恋慕他,我必要怜悯他。〈注,耶利米书31章第20节〉哦!主!你的话何等的甘甜!你的爱又是何等的长阔高深,你说你用你的心肠恋慕着我,世界上有何等的爱能超越你对我的爱呢?哦,主!你不再是我眼中那冷酷无情不可靠近的神,你确确实实是奇妙大爱不可测度的主。
主!我遭急难的日子里你与我同在,我心灵软弱,你用你确切的应许扶持我,在你的爱中我一步步身体康复重见光明。
主!当我身体刚刚好转,心灵开始平安一些,你在我身上新的一件工作又开始了:就是炼卑我。
主,当我第一次站在买家具的店主面前,问他有没有活要送,我是何等的羞愧啊!我从小只想着远大的理想,却从没想到有一天要伏在人的手下去求人供人差使,而今天我却要去卖苦力求别人给我活干。主!骄傲使我不能谦卑,当时我神情慌张,脸上发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主,这时,你在心里对我说:人能忍受屈辱,这原是可喜悦的。主,你的话坚定了我,使我终于在人的面前站住,求他给我活送。
主!当我用三轮车载着庞大的家具行驶在公路上,四面八方的车辆朝我涌过来,我是多么恐惧啊!每到艰难的时候,我就呼求你!我呼求你就加给我力量,使我能在你里面平静安稳。主!我感谢你!
主!当我给人扛几百斤重的家具上楼,我终于自卑下来,我对自己说:江明峰你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主,你因我的骄傲便重重责打我,我几乎死亡,我意识到骄傲是足以让人死的,所以我向你保证我宁死也不要骄傲了。
主,记得有一回,天下着大雨,我和王弟兄抬着一个沙发上枣圆小区一栋房子的五楼,楼道窄的不能挪动脚步,沙发又不能放下来,沉重的沙发压弯了我的脖子,我和王弟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上挪,终于爬上五楼,我整个人也累垮了。
回家的时候,雨还在下。到了家,我扑倒在床上。
主!那一天我向你呼求,我所受的苦我承受不下去了,所以我要向你哭诉,求你怜悯我!
主!终于,你怜悯了我,你感动你的女儿为我寻找一份工作。
主,离开家具城的日子,我成为了你想要我成为的样子了吗?
主!愿你一生行在我的前头,求你的慈爱永不离开我。
1996年2月3至9日,教会派我到新加坡参加“小组教会研习会”。
刚开始,我是抱着“没去过新加坡,能在这里渡假休息也不错”的想法去的,但是神却在这几天中扭转了我,改变了我整个生命,让我经历他极大的恩典。
当第一天聚会结束,邝牧师为多位来自台湾各个不同教会的牧者信徒祷告时,心中突然感受到一点点不安,彷彿上帝要对我说些什么;随即就听到邝牧师说:“我们当中有一位从台湾来的年轻人,他的名字中有一个‘明’字,平常大家看你都不错,也常上教会,但今天上帝要我告诉你:你正过一个非常不圣洁的生活,而上帝要你再一次来到十字架面前悔改认罪。”我站在那里全身发抖,惊吓得不得了,里面有个声音很清楚地告诉自己:“他就是在说你!”我知道自己当时的光景,心中非常的害怕,而且旁边站着许多我们教会的弟兄姊妹,所以只敢默默地向上帝祷告说:“主啊!主啊!这样不太好吧,你要我从这么多人当中走出去吗?”我脑筋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突然有个声音鼓励我说:“去!去!到前面去!”
同时圣灵将我所做的一切错事,一幕一幕地显示在我面前。
我结婚已经十六年了,在别人眼中,我们是一对标准夫妻;以人的角度来看,也是很相爱的一对,在教会里热心事奉、有固定奉献,周日一定到教会参加主日崇拜。我们虽领受神的恩典,信仰生活却愈过愈糊涂,并不明白上帝的爱到底是什么?五年前,就在这样糊里糊涂的基督徒生活中,我做了一件背叛我太太的事情──我有了外遇!我知道这件事是不对的,也多次在上帝面前悔改,可是这个罪好像网罗一般攫住我,使我无法胜过。我就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隐瞒着太太,我知道这样做得罪了上帝、得罪了我太太、也得罪了我两个儿子。
所以当邝牧师这样讲的时候,我终于走到前面去了,跪在上帝面前,当上帝将我所犯的罪一一播放在我眼前时,我俯伏在地,不住地流泪,向他悔改认罪。
在第二天的聚会,邝牧师又说:“愿意到上帝面前的人,请来,我要为他祷告。”我就到台上去,牧师要为我祷告时,我心里仍是很紧张害怕,一是因为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突然倒下去;二是我的腰严重受伤未癒,怕如果跌倒了会更加严重;三是担心牧师为我所祷告的话会藉着他身上的小蜜蜂播放出来,在场的九百多人就会知道我就是昨天他提到的那个人。但他只讲了一句话:“主!让这个孩子享受你的爱。”这时上帝的爱立刻充满了我,我强烈地感觉到一股很温柔但很强的力量从上头进到我的身体里面,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这70公斤的人就倒在地上。首先我比较担心的是我的腰是不是断了?结果却是非常平安,感觉我从头到脚好像透明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似乎所有的重担都脱落了。我心里想:“主啊!真是感谢你!”
2月9日我从新加坡回台北,一路上在想,既然悔改认罪了,就应该和太太谈这件事;可是我想我不能跟她讲,因为这样做会像一把刀刺进她的心里,对她不公平,我便对上帝说:“主啊!你就让我跟我太太打马虎眼,随便敷衍几句过去就好了,以后我一辈子都会好好对待她的。”所以那天晚上回家后,我就跟她打马虎眼:“这次聚会好棒喔!我获得很多,过去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希望你原谅我,因为主已经原谅我了。”
但是圣灵一步一步地带领她,晚上在我们睡觉以前,她就一句一句的问我,我只好跟她谈,也就把所有的事情通通告诉她了。她听到以后真是无法承受,跪在床上痛哭,我隐约听到她跟上帝哭诉:“主啊!你把我接去好了!”她一直不停地哭,这对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我在旁边也实在是无能为力,根本没有办法安慰她,因为我就是当事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心里向上帝祷告说:“主啊!完了!这都是你带领的,我的婚姻大概完蛋了。主啊!怎么办呢?你一定要帮忙啊!”
我太太从2月9日一直哭到2月13日的晚上,那几天她几乎都背向我,直到2月13日晚上她对我说了许多苦毒的话,我被她说得整个人也瘫在床上,只听到她一直喊:“主啊!救我!”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她开始呼求神、赞美神,我听到她说:“赞美主!赞美主!赞美主?……”,然后她开始说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后来我才知道她说的是方言,我太太没有说方言的经验,也不知道什么是方言),突然间她开始唱起歌来了,那声音好悦耳,好像鸟在叫,高高低低的。我觉得好奇怪,她就这样地祷告一阵子之后,她开始又笑又哭的。我开始有点紧张,心想糟糕了,她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于是我就祷告上帝帮助她。后来她哭声愈来愈少,笑声愈来愈大,之后就一直笑不停,整整跪着笑了一个小时,最后居然狂笑不止。然后她回过头来看着我,居然愈看我笑得愈大声,之后就抱着我,笑着对我说:“好高兴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好喜乐!”
就这样整整又笑了二个小时,这时已经是清晨四点钟了,而我心中充满感恩,问上帝说:“你是不是在医治她?”因为最初她看我眼神从充满怨恨而不愿看到我,转变成带着爱的目光看我。之后我们一起向上帝祷告说:“够了,够了,不要再笑了!”然后她就停了下来。我问我太太说:“你肚子痛不痛?”她说:“不痛。”我问她说:“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在笑?”她说:“我的头脑很清楚,可是我觉得很喜乐,所以就一直笑。”
很奇妙的,上帝让她在那天得医治,而那天正好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我们就一起去过了一个很甜蜜的情人节。从这天以后,我们发现我们家中有一个很奇妙的改变,我的孩子们个性改变了,小儿子变得非常喜欢唱诗歌,晚上一定要唱诗歌才睡觉。我们想上帝给我们这么大的恩典,所以在公司或学校碰到人,我们就跟他们分享这个见证,上帝也很奇妙地带领很多人来与我们谈,我们发觉自己竟也可以成为别人的帮助,非常地感谢主。
我想最感恩的是,主掌管了我们的婚姻,我们学习重新把爱建立在基督的磐石上,重新学习彼此相爱的功课,我们真的体验到与主的关系就像一个正三角形,主耶稣在最顶端,夫妻两个在底下二个角,当我们愈爱主的时候,我们夫妻的关系就愈亲密,原来“二人成为一体”是这样的美!这样的甜蜜!
“情人节”是我们另一个结婚纪念日,我们衷心期盼,有情人终成眷属,更深的祝福,天下的眷属皆是有情人!感谢神,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
(本文作者杜明翰,前台湾微软公司副总经理,现为世界展望会会长、中华基督教福音协进会华人教会资讯中心总监)
摘自[花香满径],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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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不算一般所说的见证,只是我个人信主后所走的几段弯路,几番转折,不知你是否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神是神,我是我
我于1997年1月4日决志祷告信主后,过的是一种“神是神,我是我”的生活。有时候去去教会,听听道,唱唱诗,听别人祷告祷告,有时也看一些神学方面的书或翻翻圣经。但生活上依然我行我素,没有多少改变。说来好笑,这时候我还堂而皇之地读过潘霍华的《跟随基督》和唐崇荣的《布道神学》呢。如果不是日记中写了,我真想不起来了。
当时日记中也常出现“主啊,主啊”的字样,往往是伤心难过和良心挣扎之时才有“临时抱佛脚”的自发祷告。有一次,我居然对很多学神学的弟兄姊妹讲我的见证,讲我如何选择了上帝,选择了一种伟大的价值体系,讲我“芒鞋踏破岭头云,回来却把梅花嗅”。可想而知,我的见证弄得大家面面相觑。我呢,也是后背冷汗直冒,越讲越乾巴巴,很是狼狈不堪。
后来看到圣经中有我这样的例子。比如《列王纪上》22章中的以色列国王亚哈,自己早就决定去攻打拉末这一块地方,但为了抚慰一下良心,便请先知来问一问可不可以去。虽然神藉米该雅先知告诉他不该去,但他依然不肯改变自己的决定。顽梗、贪婪、顺从个人私慾,亚哈和我不是一样的吗?
我那时正忙著准备考博、忙著写诗、忙著在核心期刊上发表文章,也忙著以风流才子自命去追许多女孩子,和自己不爱的女孩子调情说爱等等,根本不愿意神来干预我兴头头的生活。用驻紮在该撒利亚的罗马巡抚腓力斯对保罗的话,就是“等我得便再叫你来”(《徒》24:25)。
“等我得便”了,我便去去教会;“等我得便”了,我也会读读圣经。但平时,信仰在我的生活中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有人说这叫“礼拜天基督徒”,七分之一的基督徒。我则称之为“等我得便”式信仰。
成功神学的影响
一个人决志祷告后,就成了基督徒么?我觉得不一定。上边所说的那个时期的我,大概就没有重生。遗憾的是在那一阶段,我听到的信息多是怎样不发脾气,怎样祷告聚会,怎样过信仰生活,而少认罪悔改。
当时也很少听到切实讲解圣经的信息,一般的布道信息都是讲人生空虚,死亡可怕,所以当信主。但信什么,怎样信,信了又怎样读经,很少听到。另一方面,我也没有办法把信仰和自己的生活调和起来。我也知道自己正在加速堕落,最可怕的,是内心已如屠格涅夫所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就这样我挣扎了七个月的时间,甚至真的不想信了。每每参加聚会,我心宁静,但我觉得绝没有可能过圣洁生活,因为真的不愿意放弃堕落的快乐和报复的冲动。
有一次一位深爱著我的弟兄指出我读经犯了严重的错误:割裂圣经。我当然不服气。因为本来就应该“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嘛。但那天夜里与这位弟兄共同祷告时,我不由得第一次诚诚实实祷告,更是第一次跪下祷告,深深意识到自己的骄傲,伏地流泪认罪──原来这个世界上,人因为我的优秀爱我,但有一种爱却可以接纳我的软弱。
我这位山东汉子的心软化了。不必再装成日本影星高仓健的刚冷之状,原可犹如孩子回到父身边,“如鱼在水”般自然啊。
这一夜以后,我读经、查经并马上热心参与服事。但心态上仍旧有虚荣和骄傲的成分。这期间一本《蒙恩的见证》的小册子,令我很著迷,尤其著迷于信仰所带来的现世好处(比如出国和病得医治等),便也学著时时向主祈求顺利和平安,直到这种观念在现实面前狠狠地碰了壁。
且看那时的日记:
从9月5日到今天晚上(9月8日),我病了一场。这期间我想了很多,也怀疑抱怨过主我的上帝。我怀疑祂的存在,我抱怨祂不制止疾病在我身上的发生,我怨恨宿舍中每一个人,我几乎忍受不了目前的宿舍生活……同样是伤寒,同宿舍的都好了,唯独我的延迟不去。读经也急于马上读完,虽然感动是那么少,甚至不如读小说。
我以前的兴头和热心一下子冷却下去了。我公开说自己灵命浅,没资格传福音。
主必须像那本《蒙恩的见证》小册子上一样,给我带来世俗利益好处!祂前阵子使我办事很顺利,所以我是多么乐于见证祂。祂必须总给我顺利、健康、喜乐才行。但是,在病中,而且这病,我祷告了几次也不见好,于是我就生气了。于是我开始怀疑祂的存在,开始怀疑我的病是上帝的心意抑或祂的惩罚。
后来有个人给我讲了个故事:一个去做礼拜的人走在路上重重跌了一跤,脸都磕破了。于是,他就不相信上帝了。
难道我也是这样么?于是,对于逆境,对于困苦,对于我们信主的人得病,我算严肃地思索了一次。
这确实是严肃的思索,是生死存亡关头的思索。当时我在日记上自问自答如下:
神存在吗?
不知道。
那么,你信主后,你确实知道的是什么?
我明白了自己确实是一个罪人。信主前我不知道,信主后无可推诿。
如果你承认你是罪人,承认你的堕落与犯罪,那么在这个有罪的世界上,你得病、痛苦、不快乐、不如意,岂不才是正常的吗?凭什么你就认为自己该健康、幸福与快乐呢?上帝又不欠你的。
在这样的逼问下,成功神学那一套遭到了重创。在病痛中,我终于体会到十字架的恩典。主耶稣居然肯为我这样顽梗、悖逆、可怜的、得病的罪人付那么大代价,而我居然还在怀疑与埋怨。我泪涌双眼。我终于明白,唯有通过十字架此径,我才真知道神,在我的痛苦中我与苦弱的主相遇。十字架之外,我无法与那个全能、强大的神相遇。
“神未曾应许天色常蓝,人生的路途花香常漫。”确是如此。
虽然我有如此的醒悟,但“成功神学”后来又影响过我。原因大致有这样几个:
之一,读经没按正意分解神的道。当时我对《可》5:25-34那一段很看重。我相信:神医治患血漏的女人是因为她有大信心,可见一个人只要相信就能得医治;之所以得不到医治,是因为不相信或信心小。
之二,受一本叫《牧人的杖》的书影响,对里边身体得医治部分很欣赏。
之三,受一位弟兄影响。他大概受韩国赵镛基的祷告神学影响。这位弟兄一听说我还没有配偶,便热心指点我向主求,而且条件越详细越好。比如个子多高、长得怎样等等,都可以求。
之四,个人经历的影响。有一次,我夜里用“方言”祷告,得到“异象”,看见使我得病的鬼从身上出来,进到鸡群中去,鸡死掉了。我认为这是神要医治我身上所有的病的信号。
之五,人的天性的倾向。人是比较自私和狡猾的,总愿把神当工具来满足自己。
于是,那一阶段,我闹了不少笑话:我坚定相信,只要那位坐轮椅的弟兄有信心、肯配合,主就会医治他(结果他还是坐著轮椅);我大声命令我自己身上的病鬼出来(结果我还是有各种病);我仔细认真地定了好多条件,向主求配偶,当时没大好意思规定多高多矮,但确实定下了热爱文学、大学毕业、性格活泼等条件。接著就受“感动”,跑去对一位我并不爱的姊妹说:“神的旨意让我和你结婚。”因为在某一个雨夜避雨时,忽然想到她符合各项条件,我就以为是主的灵“启示”我了。好在那位姊妹没有答应我的求婚。
关键时刻,看到了唐崇荣牧师的书,讲到了“神的旨意”与“圣灵的引导”,讲到了启示的严肃性,令我悚然恍然。也是在那时候,有一次我在路上,圣灵藉著我的心思意念问我一个问题,令我大吃一惊:
“你真的以神为你唯一的喜乐和满足吗?”
我这才明白了,不知不觉中,我并不以神为我唯一的喜乐和满足了,我需要的不是神自己,而是神赐给我的健康、成功、配偶与顺利了。我忙著命令、操纵、指挥神为我忙这忙那──那么,到底谁是主呢?
成功神学至此遭到了灭顶之灾。
信仰与经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信仰只是一种信念。至于神蹟、奇事、地狱、天国等,漠不关心,骨子里十分怀疑。甚至连耶稣的历史性,我都怀疑。因为我高中学过的《世界历史》中,提到了释迦摩尼与穆罕默德,但没有提到耶稣。
而且耶稣的神性令人难以理解。我无法接受一个有位格的神。我宁可凭著意志投入一种学说中,为之生为之死。而且,当时传福音的人常说“信耶稣,上天堂;不信耶稣,下地狱”。这让我很反感,这种信仰太功利了吧。
我读圣经越来越多,又跟著一位老师学习圣经。他非常负责任地给我系统地讲了圣经的主要内容,我也开始灵修。不知不觉中,我的生命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是从读圣经来的,是在我决定割舍与自己的女友几乎发生性关系的诱惑,并断然与她分手之后显出来的。又过了一段时间,蓦然回首,竟发现我那种挥之不去的流浪漂泊的荒凉感不见了,代替的是弥久的感动与回家的平安。
永远忘不了有一次我问一位弟兄:“我们所信的神是不是只是一种抽象象徵与价值体系呢?”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只有生命才能改变生命!”一语九鼎。我这才猛然发现:我所信的真理居然是有位格的,生命之道带出道之生命来,信仰不等于信念。且对我而言,只有在信仰中,我才能经历又真又活的神;只有经历了又真又活的神,我才有了确实的信仰。
遗憾的是,当我嚐到了经历神带来的甜蜜后,就过分强调经验的重要性了。这样就产生了把信仰建立在个人经验之上的危险。结果,信仰对我而言,必须是一系列急进的、刺激的、浪漫的、感性的满足与得著,否则我就失望与不满,就觉得神不与我同在。我在信仰上恨不得一口吃成个大胖子──上帝居然用了一千五百年的时间才写下圣经,用八十年时间训练摩西,太不讲究效率了。
直到我较为客观地、详细地查考了圣经的历史、成书、预言与应验,还有主耶稣基督的史料与复活的见证,尤其是圣经所述的整个救恩计划,我才明白,如果上帝只是我所经历的上帝,那祂就比我的经历小,祂就不是真正的上帝。
我这才学会,把信心建立在圣经的根基上,也才看到:神绝不只是教义的神,也是历史的主宰;绝不只是我个人的救主,更是国度的君王;绝不只由我个人的经历显出,更是由活泼浩荡的历史长河显出……哪怕我经历不到祂,祂仍然在,藉著道与我同在,“我们纵然失信,祂仍是可信的,因为祂不能背乎自己”(《提后》2:13)。
QT之偏
有好几位弟兄姊妹,曾教给我一种灵修方法──QT(QuietTime),我也拿去教过好多人。我甚至有过灵修表,每天读十至十五节圣经经文,整天默想神为何赐给我这段话,神为何赐给我这个感动,我应该如何回应等等。
这种灵修方法,在我刚信主时,确实帮助过我建立与主一对一的亲密关系,帮我经历主的许许多多恩典和大爱。我至今仍记得第一遍灵修《约翰福音》,发现圣经的应许“活”,圣经的道“活”了的兴奋。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在我写的许多本QT笔记中,越到后来越枯燥和形式化,其副作用也越来越大。
当然,今天人人都很忙,这种方法轻松简单,把圣经内容快餐化,易消化吸收。况且这种方法有其神学传统。盖恩夫人就说过读经一定要慢下来读,快读、读多是博士们的事。“每日灵粮”类的小册子也非常之多,我天天细读,迫切寻求过神每天藉此给我信息、声音、异象和梦境,渴望每天都有戏剧性的场面──神要是每天对我说几句话多好,也免得我自己受选择之苦。其实我倒不怕受苦,我怕自己不属“灵”。
但是,灵命长到一定阶段,还仅靠QT主观感受的亮光来过信仰生活,就不够了。这会加重以自我为中心的倾向,也会助长过分灵意解经的倾向,甚至会导致神秘主义、律法主义及各种异端。因为:
1、圣经是一个整体,旧约到新约有神的渐进启示,每段经文又有上下文,对任何一节经文的理解,应该以整本圣经的内容、圣经的总原则和上下文来平衡。
2、更重要的是,神不是为人而存在的。我们不能僭越到,认为神是天天只为了“我”而忙碌的神。也不能把个人的悲欢离合、经验感觉,凌驾于神的计划与心意之上。神比我们的经历大,神比我们的经验高。若我们每天只盯著自己,只会越来越软弱与混乱;每天只关注自己的得失,只会越来越自私。基督徒的生命应该是一支导管,而不是一支试管;应该考虑的是神藉著我做什么,而不仅仅是神为我做什么。
但是,今天我们基督徒有多少人,以“父的事”为念呢?我们有多少基督徒的思想家、翻译家、学者、作家、医生、教师,为主而经营呢?又有多少场证道,只是引几节经文为自己作开场白,或为自己的经历作注脚而已?一位弟兄曾说,听证道听了半天,怎么也听不出经文和内容的关系。因为经文、神已成了装饰。“见到许多工人,为来为去为己,谁体贴主的心?”
我记得加尔文说过,基督徒活著的目的就是:认识神并荣耀神。我们认识神多少呢?我们对全本圣经、圣经的历代注解熟悉多少呢?我们读经是否真的是为了要单单认识神自己,然后为了神返回来装备自己、经营生活、关注世界与爱人如己呢?我如早早明白这一点,也不至于天天酱在一小段经文的灵修里寻找亮光,天天琢磨神为何给我这一小段经文了。
有一次,我读《徒》27:18节很“感动”,讲的是船上的货物不断被扔进海里去。当时我就想:我自己就是条船,这是主“感动”我把自己的一切财物与知识都舍弃去跟随主啦。当时我就想放弃读经、工作与学习,不带钱囊,不带口袋,不带鞋,没有任何装备就出去当福音独行侠行乞传道呢。
神很广阔,藉著认识神,与历世历代圣徒的领受合流,如此才能享受神更多,外面的事工更成为里面生命的流露。
追求说方言
我看到一本书上说,《使徒行传》第2、8、10章说明,圣灵充满是能看得见和听得到的,其标志是说方言。当时我对圣经不熟悉,听人家这么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地一说,就信以为真。是啊,连保罗不也“说方言比你们众人还多”(《林前》14:18)吗?
于是我开始追求说方言。第一次开口说方言就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果效”。那一次,是和一位弟兄一起去一农村教会讲道。本来安排的是我讲道,他只是把我领过去就行了。谁知到了以后,他要上台讲。他上去教唱很好,讲道很流利。这样我很不服气,专在台下挑他的毛病。毛病没挑出来,大家对他又很尊敬,我有点嫉妒了。
到了晚上,一些人在祷告时,我就站出来讲开了方言(我现在绝不敢说那确是圣灵带领)。讲完之后,几个人跑到我睡觉的房间,对我又羡慕又佩服,问我讲的是什么意思,又说方言是造就教会的。我觉得很受用,觉得自个儿与众不同了。
之后,我看了两本书:《从监狱到赞美》和《赞美的大能》,一看之下,深获我心,便赶紧复印下来,甚至还复印给别人。这是一位美国弟兄写的,书上写他信主之后觉得做工乏力,找到病因是没被圣灵充满。那么怎样才能被圣灵充满呢?那就要说方言。说方言很简单,只要敢开口就行了,如果一开口觉得很傻,这就对了。你肯为了基督而被人看为傻瓜吗?结果那位弟兄勇敢而傻地开口,经历了圣灵的大能,学会了运用赞美这一武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取得了神奇的效果云云。
于是,我开始为别人按手,叫人领受圣灵充满,开口说方言祷告。在主日证道时也教人说方言,鼓动人大胆开口。说实在的,我没有经历到什么奇妙的大能,到今天也没像那位弟兄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经历。
直到一年多以后,我和几位弟兄为说方言问题争执起来,他们推荐我看了整套的唐崇荣牧师的书,我又听了唐牧师批评灵恩派片面推崇说方言的证道,自己再平衡地读经,才回转过来。但已实实在在给主的教会和别人的灵命带来了亏损。
弟兄姊妹们,愿意追求灵命成长是一件好事,但一不小心,魔鬼就会引人偏离正道。当然,我不能只怪魔鬼,难道我内心深处就没有私慾吗?说方言与追求圣灵充满表面上说为了神的工作有果效;而另一方面,我确实有私慾:
1、那可以使我与众不同,满足我的虚荣心与领袖慾。
2、找到一条终南捷径,可以不必花长时间读经,不必付出艰苦努力学习神学,一下子就可以进入神奥妙的带领中,只要敢开口说方言,就可以经历圣灵的大能啦。
但别忘了,生命的成长是缓慢的,甚至是不知不觉的。任何灵丹妙药、独家秘方,都不能代替在真道上扎扎实实下工夫、打根基啊。
律法与恩典
有人把福音简化成这样几条:
1、不吸烟、不喝酒,不跪拜偶像。
2、按时聚会,多祷告,多读经。
你不要奇怪,有多少人认为做基督徒的全部内容就是这些。我问过很多人:你凭什么蒙上帝悦纳?很多人说:祷告、读经、参加聚会、不犯罪。
所以很多人,读经少了,聚会少了,犯了罪了,就担心上帝会惩罚,于是抱著免受惩罚的心理来读经与聚会。这种理解,实在是有偏差的。
还有很多很追求的弟兄,照搬圣经里的命令与要求,多读经,尽量延长祷告的时间,参加很多聚会,多多摹仿爱主的弟兄、姊妹,拼命想藉这些来讨上帝的喜悦。于是,做到了就骄傲,以致于看不起别的弟兄姊妹;做不到就沮丧,担心自己灵性低落和主会惩罚。
十一年前,郭善熙牧师讲到的韩国教会的情况,大概同样适用于今天的中国教会:
对于教义和伦理,韩国教会是在韩国文化传统里去理解并解释的。从这意义上讲,我们持有的是儒教文化,所以与旧约亲熟。就是拿律法作戒律、当作生活规范,也没有任何障碍。要一字一句地信从圣经,这种纯粹的虔诚,成为了根基。
为此,隐藏著容易忘却恩典、妄然陷入律法主义、戒律主义的危险。其结果是很容易遇见由于守律法而骄傲,因触犯律法而绝望,难以从惩罚意识中自拔的律法主义信仰。遗憾的是很多人的信仰生活里没有恩典、没有属灵的喜乐与在基督里的真自由。因此,我们今天的教会迫切需要《加拉太书》。
──郭善熙著《恩典的福音》之序
这实在非常要紧。人的天性固然悖逆,但又比较倾向于律法主义和积善修德。有很长时间我就陷进律法主义倾向中,甚至到了苦修的地步。我拼命多祷告、禁食,多读经与参加聚会,不断追求榜样和灵修方法,但内心却一直是为奴的心态,而非神儿子的心态(这是约翰·卫斯理的话)。
记得我看劳伦斯的《与神同在》,就著手操练“与神同在”;看《祈祷出来的能力》,就下决心延长祷告时间;看盖恩夫人的《简易祈祷法》与《馨香的没药》,我就学习那种祷告方法和学习逆来顺受的心态──这些不是不可以学,只是我当时将其当成了自以为义和讨神喜悦的方法。
我还把《馨香的没药》中的话,“怒气实在是骄傲的女儿,一个真真谦卑的人,就不该因任何事件发怒”,恭恭敬敬抄进日记,刻苦练习永远不发怒气。说实在的,我没有做到。一没有做到就更加生气。
读到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中册)第174页,对我震动很大──
假如在贫困中不感觉艰苦,在疾病中不感觉烦恼,在羞辱中不感觉忧伤,在死亡中不感觉恐怖──对这一切的不幸都毫不关心,又怎能表示一个人的忍受患难的耐性呢?正因为每一种不幸都叫我们痛心,所以当一个信徒受到很大的刺激,却因敬畏上帝而抑制自己的冲动,这就表现了他的坚忍。当他为忧患所打击,却仍以上帝所赐精神上的安慰为满足,这就是他的乐观。
现在在基督徒当中也有新斯多亚派,他们不但以忧伤哭泣为罪过,连孤单寂寞的感觉也认为是罪过。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大体上是从怠懒的人来的。他们喜冥想,恶行动,除创造似是而非的理论以外,别无贡献。
是啊,没有恩典的律法只会陷入伪善。“既靠圣灵入门,如今还靠肉身成全吗?”(《加》3:3)人性是如此败坏和堕落,我绝对不可能凭任何行为来讨上帝喜悦。天父之所以悦纳我,不是凭我做了什么,甚至也不是凭我的信心,而是凭主耶稣基督把自己献上,担当了我的罪所付出的代价。我X著那一位的代价而坦然无惧地活著。“两手空空无代价,只靠救主十字架。”
这对我来说是极其宝贵的教训。是的,我可以学习任何人,看到神藉著他对我带领,但我不需要做任何人,我但愿做神面前的我自己,一个平凡人,一个牢牢持守恩典的罪人而已。
知识越多越反动么
信主后很长时间内我特别看不起知识,认为是在“魂”里面,而不是在“灵”里面。因为有人告诉我,人分三部分:体、魂、灵。体需要食物,魂需要知识,灵需要神的话。这真是新鲜,一听就觉得有道理。何况自己信主前,黯然销“魂”的经历太多了,能够活在“灵”的状态多好。
但这也就种下了我信主后轻视知识的根由。以前我一心追求学历和学问,信主后当然要取消一切名利思想,不可像那位少年的官那样不肯放弃金钱(《路》18:18-23)。还有,我也一再被告知:主快要来了,主来时,你在哪里?彷佛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去婚丧嫁娶、读书学习了,赶快去传福音吧。似乎只有传福音,只有读经、祷告是属“灵”的,其它一切,都不属“灵”。
更严重的是,后来我乾脆把头脑的计划与思考也当成是信心小的表现;“Don-tthink,butlook.”(“不要想,只要看”,这是维特根斯坦的话)。有一次我带领查经,就要求大家只管细看经文,千万别“思考”。保罗不也讲过么,“知识是叫人自高自大,惟有爱心能造就人”(《林前》8:1)?
读圣经时若看参考书,找注释,我认为就是不相信圣灵会动工;去关注社会人群,我认为是浪费主赐的精力。有一个阶段我就不读书、不读报、不读教会历史,而是想著怎样直接拜圣灵为师,能一打开圣经就明白。我认为这是依靠神的方法,不靠人的方法。
后来,我才明白,知识被放在主的手中,就成为小孩子献出的五饼二鱼,可以祝福许多人。而完全轻视知识,只会为各种错误思潮、异端邪说打开了大门。一位博士说:一个人迷了路,只给他正确的地图是不行的,还要给他指出现在到底偏离了多远。如果不去关心一个人目前的思想所迷失的程度,怎能回答他呢?即使不是为了做工,那可不可以就是欣赏神赋予人的普通启示、普通恩典呢?
主耶稣的目光
近2000年前主藉保罗就写下“我们众人在真道上同归于一,认识神的儿子,得以长大成人,满有基督长成的身量。使我们不再作小孩子,中了人的诡计和欺骗法术,被一切异教之风摇动,飘来飘去,就随从各样的异端”(《弗》4:13-14)。这固然讲的是教会,其实何尝不适用于每个基督徒的灵命建造呢?虽然我不曾被各样异端掳去,但在各种错误思潮和倾向间“摇动,飘来飘去”,在我是经常的事。其原因就在于灵命稚嫩,没紧紧依靠神的恩典,圣经根基不牢固,没有稳定的神学架构,缺少慎思明辨的能力。
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不敢去分辨信息的真伪正误,以为那是在骄傲地论断,是在不尊重神设立的权威呢。当然,人天性的败坏又处在复杂的环境中,也是容易走偏的重要原因。
再深入思考一步:教会什么时候没走弯路呢?也许只在使徒时期吧。以前,我读教会史时常常很难过:主为何容许祂自己的教会堕落到那样的地步而“无动于衷”呢?主又为何容许我屡屡走偏呢?
后来,我心生感恩:如果主稍微严厉一些,马上惩罚犯罪与过错的话,肯定我早就被主击杀,哪有机会在这里见证呢?再说,我的确一无所夸,天性败坏,走错才是我的“正途”啊。现在能一再归正,不正是主的恩典么?而这种失败和软弱,焉知不是生命成长的过程和神带领的途径呢?因为神使万事互相效力啊。
实在感谢主引领我,以祂话语的“亮光和真实”(《诗》43:3),不断带领我走出黑暗和虚假。我始终忘不了当彼得软弱跌倒三次否认主时,主耶稣转回身来看彼得的目光(《路》22:61)。
那温柔、责备而怜悯的目光,一次次把我搀扶起来,走在祂的正道之上。
那慈绳爱索、伸出的双手,一次次把我牵引过来,走在祂的心意之中。
也正是那温良细语、严厉责备,一次次把我挽拉回来,走在祂的引领之下。□
选自《海外校园》
作者现在中国大陆高校教书。
詹生和
家乡的男人,都是很早就开始抽烟了。手指间夹一根烟,不时地深深吸一口。常言道“饭后一只烟,快乐似神仙。”抽烟成了一个男孩步入成年的标志。我因为一直在学校读书,所以开始抽烟在同辈中算是很晚的了。尽管在中学就能看到有同学抽烟,但毕竟还是很少数的。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因为无事,也就生出许多是非来,抽烟就是其中之一。开始跟着玩,一口烟吸进去,呛得直咳嗽,但还是继续玩。起初的一个星期,因白天吸进太多的烟雾,晚上根本无法睡觉,但还是继续地玩,后来就习惯了,再后来就离不开了。两个手指熏得腊黄,竟引以自豪。我烟量增加得很快,每天3、5支到半包,再到一包。抽烟的水平,也进步神速。通常朋友递给我一支烟,不看牌子,我只需抽上一两口,就能说出烟牌来,自觉洋洋得意。
终于有一天,我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警告我如再抽烟,死路一条。我怕死,就整整三个月不敢再抽。除了偶尔有朋友来看望的时候,说:真的不能抽吗?玩一支总行吧!就玩一、两支,以后就没有碰过了。自认为自制力很强,心中暗笑那些说戒烟很难的人。身体恢复得很好,十分开心地出了医院。医生再三叮嘱说不可再抽了,我连连点头说好。只是还没有好上三天,自制力就不知哪里去了,又开始狠命地抽了。每抽一包,都警告自己说:最后一包了。后来把警告也丢掉了。偶尔想起大夫的叮瞩,又害怕起来。开始是责备自己,接着便想:如果活着本身就没有甚么意义的话,活长,活短有什么分别。那时我努力寻找生命的意义,找得好辛苦。有时在晚间,为避免有人来干扰,就故意将灯关掉,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很久,很久地思考。仍不知人活着为什么?除了不断地抽烟外,便只是呆坐着,任凭脑中一片空白。更多的时候,我拼命地阅读,想从书中找出人生的目的。结果烟越抽越多,生命的意义,仍然渺茫。
在大陆我曾去教堂买了一本圣经,因有一位好友劝告我说,或许圣经能帮我找到生命的意义。虽然当时并没有认真读,来美时我却随身把它带着。来美国之前,一位在美国的朋友曾写信说,美国为了保护人民健康,环境清洁,任何公共场所都不准抽烟,所以他很快就戒烟了。我来美之后,却看见路旁仍有不少烟蒂,所以我戒了不到三天,就再也忍不住了。只是洋烟味儿太重,不能像以前抽得那么多。妻子来美后,立刻就发觉我仍在继续抽烟。她的鼻子很灵光,每次我从学校回来的路上或出去倒垃圾时,就偷偷抽,但她都能立即发觉,每次都生气。说我骗她,我总是说:功课太紧,待这个学期完,我一定戒掉。但我无能为力。这期间,我也受浸成为基督徒,已确知人生的意义。但我仍继续抽烟。我给自己最大的安慰,就是圣经并没有说不可抽烟。但在教会内,我却不敢,每次想抽,就跑出去离教会远远的,一定要前后左右检查一番,确保没有熟人看见。在学校内抽烟,也很不自由。最怕碰见的是认识我的慕道友,虽然圣经未说不准抽烟,远远地见着熟人,我仍有罪恶感,就即刻掐灭手中还在烧着的烟。其次就是主内的弟兄姐妹,每次抽烟见着他们,就很不自在。我十分清楚地知道神的灵已在管教我,我却不愿服从。
尽管自以为万分小心,尽量不在可能碰见熟人的地方抽,但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仍在继续抽烟。碰上还不知情的,因为能闻出我身上一股烟味,便问:你抽烟吗?我就会断然说:没有哇!第一次这样说谎,还很不舒服,后来就无所谓了。不过我心底里真想戒烟,而且圣经上虽未说不准抽烟,但却有原则:“凡事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凡事都可行,但不都造就人。”(哥林多前书10:23-24)。
我抽烟不但对自己无益处,也害了别人。现在不但抽烟又说谎。越想越觉得得罪了神,也对不起爱我,关心我的妻子及弟兄姐妹。虽然想得头头是道,决心戒烟。但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胜过小小一支香烟。弟兄姐妹劝我要祷告,依靠全能的神。我说好。可开口祷告时,每次准备求神赐力量帮助我戒烟时,立即我又将这句话吞回去,心中对烟充满了眷恋,不愿苦待自己。所以祷告也不灵,因我不愿意,神决不勉强人。可抽烟对自己无益,对别人无益,圣经上的原则,不断在我心中打滚:“说谎言的嘴,为耶和华所憎恶”(箴言12:22)更让我心里不安。我开始认真地想戒了。同时,我妻子也每天在家中教我们刚学说话的儿子:爸爸不要抽烟,爸爸不要抽烟。我一听这句话就很生气,说她不该教儿子说这样的话,因我从来不敢让儿子看见我抽烟。但我这样两面做人,一方面防不胜防,另一方面犯罪感也越来越重。于是又大下决心要把香烟戒掉。也诚心诚意祷告,求主耶稣帮助我。
一个初春的晚上,我照例出去倒垃圾,照例又在出门时,偷着点起了一支香烟,狠狠地抽着,好象替自己打抱不平似的。往常我都是低下头边走边抽,这次扔完垃圾往回走时,抬头望家中的窗口,我嘴里正抽着烟。只见一双锐利的眼光像剑一样刺入我的心。那是我不到三岁的儿子,正在窗口瞪瞪地盯着我。好象在说,爸爸抽烟。言下之意,爸爸说谎。我也实在说谎。我的心再也受不了,立即扔掉手中还在烧着的半支烟。自此以后,我再也不想抽烟了。我们一家都十分感谢神。感谢主赐给我力量,使我能胜过这支害人害己的香烟!
吴仲彻牧师
2003年4月18日
吴林好──我的曾祖母,成长在云林县麦寮乡,据她的口述,其成长背景是妈祖林默娘的后代家族之一,自幼父亲是中医师,因此曾祖母成为日本统治时代一位善用中药并有牌照的生产婆。
为什么一位林默娘的家族后代却成为虔诚的基督徒呢?什么改变了她,而且一改变了信仰就坚持到底、不再走回头路?
父母离弃我,耶何华必收留我。(诗27:10)
曾祖母出生于1883年清朝时代,女儿嫁给姓吴的先生,生了我的父亲──吴反长老,父亲六岁以前父母相继过逝,成为孤儿,五十高龄的曾祖母竟要负担起眷养孙儿的责任。又遇灾难,家境陷入贫困和悲凄中,曾祖母整天以泪洗面,吞泪为食;种种不安、恐惧、哀怨笼罩了生活,面对未知的未来,一位老妇人怎能扶养年少的孙子长大成人呢?万一自己的生命又遇三长两短时当怎么办呢?诗篇69:2-3“我陷在深淤泥中,没有立脚之地,我到了深水中,大水漫过我身。我因呼求困乏、喉咙发干;我因等候神,眼睛失明。”她开始膜拜更多神明,对祖先能保庇的祈求更加殷勤,但结果却令她失望到极点。
有天中午,她六神无主孤单地坐在长板凳上,死亡悲剧历历在目,想到前面的道路尽是黑暗、前无路、退无步的困境,她悲伤地流泪,倏然出现一位妇人上前来要一碗水以解渴。这位妇人看到曾祖母眼眶泛红,愁容满面,于是关心地问起缘由,得知曾祖母令人鼻酸的过往,妇人邀请她于礼拜天早上在北港的石头路口见面,说要带她到一个走出困境的地方──北港基督长老会教会,信一位真神上帝。
对她而言教会是全新、不曾听过、看过的,当如何去接受呢?牧师、信徒对这位远从乡下来、口嚼槟榔的老妇人能否接受?又看得起吗?加上交通不便,上教会要步行或乘牛车9-10公里路程,辛苦自然不在话下,还要担心会被村人排斥。一连串的问号引起她内心的挣扎和挑战,要继续前进吗?如果那是绝对的是与对,能拜到一位真神远比她拜那么多的神祇来得要好啊。她心中较量、点滴地盘算着:如果要的话,就要付诸决心及无比耐心、毅力和信心,并要带着孙子吴反一起来。思索清楚后,曾祖母欣然答应,返家前妇人再次热心地邀约,这决定也改变她全家及未来子孙未来的命运。
团契生活、信仰培育的生命──北港基督长老教会
下决定后,她便去向姑婆妈祖的林默娘道惜别。于是到麦寮、北港妈祖庙去:“姑婆啊!我一生信你为神,但是我遇到了人生最困难的事情,丈夫、女儿、女婿相继死亡,连家畜家禽也都死亡,家庭陷入绝境,你并没有保佑我。现在我要决定去信一位真神上帝,耶稣基督,今天来此和你相辞别,请你允准。”妈祖也以三次的神笅正面响应。就这样,曾祖母毅然离去,再也不走回头路。
新的信仰,新的环境当如何去面对?曾祖母带着一颗自卑的心,积极地参与教会,努力使自己信仰成长,能蒙上帝的赐福,赐下平安,因为平安就是福。每礼拜天早上四、五点就要起床,乘别人的牛车或有时走路二小时,固定不缺席去参加早上和下午礼拜,当时她已带领一人信主。两人就用担子挑小孩参加八点的主日学;午餐后并随长老娘以圣诗为主学读台语的罗马字,此成为每天晚餐后、中午农务休息时的信仰灵粮。认真学习使她的信仰从圣诗中增进许多,从此天天心灵得安慰和期待。年复一年,风雨无阻,日本时代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军轰炸期间也不曾间断,犹记她唱圣诗虽是用歌仔调唱法,但她仍天天喜乐赞美主,一直到她一病不起。
每当曾祖母看到其它主日学学生时就不断流泪,学生们有父母、很愉快,她开始挂虑自己孙子的成长和未来。牧师和信徒安慰她说:“上帝一定会赐福你有很多子子孙孙的后代,不要忧伤挂虑,只要信。”就是这样的盼望和信心支持她走破碎的人生道路,孙子吴反也在上帝的爱中和人的爱中慢慢成长。我以诗篇来描述她的信心:“我的两脚踏定了你的路径,我的两脚未曾滑跌”(诗17:5)、“……你的路径都滴下脂油”(诗65:11b)。
上帝赐福在孙子身上:恩人到处逢
我的父亲因孤儿身份常受村子里的人鄙视,加上全村只有这家人是信耶稣的,更是遭受到严重排斥;因家境贫寒,直至八岁时才上小学一年级,便当是甘薯签和菜脯而已,毕业后没升学,到处帮佣、当学徒。后来由亲戚介绍进入水利会当小差,被一位课长吕令看中。他发现这位年青人,写字漂亮,聪明又负责任,怎么受教育到此为止呢?问起缘由,才知道是个清寒的孤儿,便极力鼓励再升学,并保证给予金钱上的支助。一位毕业已两年的学生连报考的过程都受阻,却在神的恩典下如愿上榜,此时始受村里的人看重──这一位耶稣阿仔真的受到他的上帝保佑出人头地了。
上榜后,父亲开始为注册通知而担忧,曾祖母向亲戚朋友借钱,但因无法借到而放弃注册。过了开学一周,吕先生发现父亲未注册却为时已晚了。没料到学校来封通知:一学生因家中父亲病故辍学,故有一空缺给他。真是奇异恩典,吕先生存款簿里13.5元竟和注册费相符,父亲不必出钱买桌椅、书本,上帝足足为父亲节省了一大笔钱,上了中学。
崎岖不平的道路仍存在,父亲开始有在北港租屋及生活费的问题,透过朱海成夫妇的帮助,不但免房租,还经常获赠食物,更因有机会帮老师打扫房子来赚取打工费。
上帝是孤儿寡妇的父母,“他从灰尘里抬举贫寒人,从粪堆中提拔穷乏人。”(诗103:7)。上帝透过不同信仰的人赐福予我的父亲,是超乎曾祖母期待之外的;神恩永常在的信心体验,显示曾祖母的信仰抉择完全正确。
父亲现年八十岁(实际年龄82岁),一生事奉主,在北港教会多年,又为水林教会及向上长老教会长老多年。子孙热心服事上帝:孟方,季昌,东荣,永生,永诚皆为长执。目前曾祖母的子孙共24位(诗128:1-3)。
享受晚年──献曾孙为上帝仆人
曾祖母在父亲就业后很安心,开始为父亲物色对象结婚,婚后父亲也带领母亲信主,上帝赐下六个小男孩给身为孤儿的父亲,家丁兴旺完全由曾祖母的信仰开始,曾祖母在年老的生活中仍然不间断参加礼拜,除非病重卧床,每傍晚自己先家庭礼拜,在家筑起祭坛从不间断,也督促孙儿们要有家庭礼拜。
曾祖母特别疼爱我,期盼我将来能成为上帝重用的仆人,她一再提醒将我奉献给上帝当牧者之事,她说:当我出生时,家里的家禽家畜也相继出生,母鸡带小鸡从床铺下出来,母鸭带小鸭从巢中出来,母猪也生产了小猪,因此,曾祖母认为那是个领别人走向上帝的信仰记号。曾祖母的一生虽然像拿俄米一样,却也苦尽甘来,神恩满怀,如同诗人说:“我的性命几乎归于尘土,……你的话将我救活”(119:25)。
吴林好是一位软弱的女子,林默娘(妈祖)的家族后代,奇妙地改变了信仰──以生死无畏的态度坚持跟随上帝,带来子孙的福气。虽然林默娘(妈祖)是她的祖先但她却能突破困境、裙带和传统的束缚及村人的排斥、轻视,勇敢地跟随耶稣基督,带领超过二十人信主,走完美好的一生。
摘自[台湾基督长老教会传播中心],特此鸣谢!
感谢主,今年圣诞节的节日有一个特别节目,就是有一个音乐见证,诗班选了几个人唱了一首《神帮助我们》的诗歌,在诗歌中间放入一个见证,不管在台上唱的和台下看的听的都深受感动。
见证如下:
主耶稣以他的爱,救赎的恩典,不按我们的罪待我们,却以他的怜悯,赦免我们的一切罪过。
道成肉身的主耶稣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的恩典,有真理!感谢神,就在今年(2003年)的9月2日早上,天下着小雨,我们夫妇送孩子小诺亚(真名)去幼儿园的路上,摩托车与一辆货车相离太近,发生车祸!我们连人带车全部倒地,唯独我的孩子飞了出去!我与孩子间相离咫尺,却未能将她拉过来,眼睁睁地看着货车的后轮象压块大石头一样,从我孩子的头上压了过去!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大喊诺亚的名字,爬着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在抱起来的那一瞬间,小诺亚的脸就歪着,鼻子、嘴和耳朵全都往外流着鲜血!更可怕的是:头上有个“鸡蛋”大的血洞,正往外流着血和脑浆诺亚歪着嘴只哭叫了二声,就再也没有出声,昏死过去!我大喊诺亚的名字,万般无助,极端痛苦,这时圣灵感动我从内心大喊道:“主耶稣啊,你快救救我的孩子,救救诺亚吧!”也正是圣灵感动我如此冷静,抱着诺亚拼命奔跑!一位好心的司机大哥,争分夺秒地将我们送进医院。
在急救室里,医生给孩子检查一下,摇摇头说:“没什么希望了,孩子的右半边脑壳都碎了,脑组织都出来了,瞳孔已经放大,并且脉膊也很微弱!”说着就放慢了速度这时,诺亚又往外吐了一大口鲜血,我跪在地上拼命大喊着:“万能的上帝啊!救主耶稣啊!你快救救我的孩子吧!只有你能救她了!”“医生啊,孩子还有一口气,你不可以放弃呀!”医生听了感动的说:“抓紧时间吧,给孩子个作个CT,赶快联系脑外科手术!”
孩子做完CT,在脑外科重病观察室,等候手术时,我们全家都到了,医生这时送来病危通知书,并且说:“孩子现在很危险,无法手术,因为孩子的血压高压五十都不到,低压已经没有了,脉膊也几乎停了,身上的血快流完了,现在手术,又要出大量的血,孩子随时都会有死去的可能,必须先输血,等血压稳定了才行!”我跪在病床前,摸着诺亚冰冷的小脚,低着头大喊着:“不!不!我不信,我不相信,我只相信我主耶稣,他能让拉撒路死了4天都能复活,何况诺亚还有一口气,他一定会救她的!”
真是感谢神!主耶稣就在我们身边,他听到了我们全家在手术室门口的齐心祷告,诺亚连输了二袋血,等了半个小时,血压慢慢上升了,手术终于可以做了!我们在手术室门口分分秒秒地祷告着,祈求着,这1分1秒都是生命。仅用了三个小时,医生就出来了,说:“手术做的很成功,并将碎了的脑壳又重新拼好,不用再二次手术!流出来的脑组织将影响她半年内走路,左手可能不会再动了。还有半边脸的面神经被压坏了,以后可能面瘫,不知能不能恢复。现在最主要的是在十五天危险期内,千万不可以发烧,不然就是大脑炎,大脑炎就意味着孩子活着也是弱智!”我们全家听了已经很高兴了,接下来就是不分白天,黑夜地不停地的祷告,还有很多教会的弟兄姊妹为诺亚不停地祷告!
祷告的力量真是伟大,经历了这么大的创伤,诺亚居然没有发烧,并且手术后1小时就能说话,神智一直很清醒,我们祷告,赞美时,她也和我们一同答“阿们”!并且说:“你们知道吗?是天上的耶和华神救了我,是他借着医生的手给我做的手术”由始至终从未喊过痛,我们心里都明白,是我主耶稣将她的疼痛全拿掉了,真是超过我们所想超过我们所求!
神是现实的,神就是真理!就在出事的第一个礼拜天,我们夫妇约好宝宝这次命保住,就一同去教会敬拜神。可我们软弱,体贴孩子没有去。到夜里,诺亚突然全身僵直,没有知觉,不停抽筋,我怕急了,跪在地上喊着:“宝宝呀,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离开妈**!”孩子的父亲也跪在地上大喊到:“救主耶稣呀,我信你真的信你了!你饶恕我们的罪,快救救诺亚吧!”这时,诺亚的奶奶,一位忠实的老信徒安慰我们说:“你们别难过,上帝不会吧一个不健全的小羊羔留给你们的,那不能荣耀神的名,上帝要接诺亚去也是神的美意,你们爱孩子不能超过爱神!如果这次诺亚能活过来,就一定是健健康康的,你们只管相信神,顺从神!”
是的,从那以后,我们完完全全地将诺亚交给耶和华神,神爱我们,给我们信心,给我们力量,也真实地让我们看到了神的大能!在第二个礼拜天,我们一大早去教会敬拜神,回来后,诺亚居然可以坐起来了,第三个礼拜天,诺亚自己要去感谢神,并且说:“带我去吧,我去了就会全好的!”我们顺从神的意思,尽管孩子从来未抱起来过,但我们还是将诺亚轻轻地抱到离医院最近的一个教会作礼拜,孩子安静地听着赞美,祷告!回来后神迹出现了,就在那个礼拜天下午,神让诺亚站起来了,并且手指也奇迹般地会动了。接下来第四个礼拜,也是出车祸整整一个月,我们仍旧带诺亚一同去敬拜神!神的大爱不但让诺亚站稳,而且可以来回走动,手更神奇地会拿东西了!我们从内心感谢上帝,感谢他一直与我们同在的耶稣,他每时每刻地在我们身边,垂听我们的祷告,帮助我们战胜了任何困难!诺亚自己不管见到谁,都高兴地说是上帝救了她,而且完完全全地医治了她!所有的医生、护士、亲戚朋友,还有医院楼上楼下的病友们,见了诺亚都说是神迹,相信了神的大能,相信我主耶稣的大爱!
感谢神,赞美主,耶稣用他丰满的恩典,我们都领受了而且恩上加恩,我们将这荣耀都归于我主耶稣基督,天上的父神!
见证人:小诺亚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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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维时报》记者邹兴睿报导
确切地说,陈小敏是在2001年9月11日才开始相信,上帝对他真的是存在的。那天他因为平生第一次送已经8岁的儿子上学而误了工,躲过了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恐怖袭击。s
“我心存内疚许久,911前晚才决定付诸行动,送儿子上一次学,”事隔两年多,陈小敏还是絮絮叨叨地跟很多人讲这段故事,那一天成了他走向新的信仰标记,似乎就是从那天起,在他的心中突然便有了上帝的召唤。因为除了上帝,还有任何什么别的事情,可以解释在那样一个隐藏着巨大劫难的清早,他冥冥之中愧对儿子的感觉,可以解释他为何改变多年的习惯,自己送子上学了呢?
而911之后发生的一切更让他对主深信不疑。他世贸中心办公室内所有的法律书籍和文件都被烧掉了,但不久之后,打官司的对手律师居然一个个将正在进行的诉讼的文件送到他手中,法律出版社也免费补充了一套套的书刊。经常给客户解释这条文那规范的陈小敏开始觉得,很多事情是人类无法解释和掌握的,从前自己强求的一切一下子可以变得如此微不足道,他比以往更在意身边的亲人和生活,事业竟然也随着内心的趋于宁静而更快地发达起来。
信神之前陈小敏,经常梦见自己错过截止日期或者晚了做什么事,以往事事都一定要做到最好的他,信主之后不再和别人争的脸红脖子粗了。他对多维说自己的平安和喜乐是前所未有的,而生意更加红火更加兴旺,自己把一副重担交了出去,神给了他更通达的道路。以往事业第一的他现在家庭第一,没事的时候花更多的时间陪家人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从前常常做长期计划的他现在大多只做短期计划,整个人发反而更轻松更充沛,他说自己信主信得很平和,生活的改变也自然而然的顺畅和欢悦起来。
像陈小敏一样,很多华人来到美国以后,都有了自己的宗教信仰,他们当然不可能都是因为一个突然的事件改变了自己看世界的视线,也不一定都信奉同样一种宗教,但他们内心深处有个信仰在支撑着他们的感觉是相通的,这种感觉或者让他们经历百般艰苦也不退缩,在异乡更轻松地打拼生活,或者让他们在美国更溶入一个大的群体,或者只是让他们拥有一份更安宁自然的心境。
华人教堂无处不在newsn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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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道中段休息时与教友交谈。(邹兴睿摄)世界上各重要的宗教教派在美国都拥有信徒。目前美国全国约有250多个宗教派别,33万多个地方性教会团体,36万多名传教士,各种宗教教会成员达1.72亿人之多,占全国人口的69%。此外,美国还有大约7,000万没有加入支委会组织的宗教信徒,占全国人口的28%。事实上,全国97%的人都信教,只有3%的人不信教。在众多的宗教信待中,信奉基督教新教的人数最多,有7,200万,其次是罗马天主教,约有5,000万。
根据《华盛顿邮报》的报道,在美国的华人教会已从50年前的66所,增加到1,000多所。另据角声网站资料,华人教会仅纽约各区就有100个以上,芝加哥33家,新泽西16家,从东岸到西岸,从美国到加拿大,再到欧洲,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有华人的教堂。纪录片《十字架耶稣在中国》近来在华人当中广泛流传。
但华人信众目前没有具体的统计数字,因为信徒和慕道友的队伍在不断的扩大,网上的资料仅仅是估计而来,一位牧师对多维说:“教会的华人总数是个开放式不断上升的增长趋势,仅在十几年前,想找到一个华人教会很不容易,而现在可以说是举手之劳。”仅新泽西华人聚居最多的中部地区,每个教堂就有几百到几千人不等。新泽西华人福音会的退休牧师陈炎新对多维说:“从前香港台湾来的弟兄姊妹较多,他们多数已经在教会的熏陶下耳濡目染,最近几年大陆的教友越来越多,而且一来就是一家,他们中第二代受洗的人数也非常多。”
华人教堂近年来在美国遍地开花,而加入教会的华人中也不乏那些在共产党国家生活了一辈子,相信共产主义一辈子的人,他们转向耶稣,竟也像当初相信共产主义一样坚决。82岁的退休牧师陈炎新事主52年,他告诉多维记者说,他遇到共产党员自己转而主动信教的人。比如一个教友开始怎么也不信主,因为他自己是给别人办理加入共产党的人,他怎么也觉得自己不会相信一种宗教。但后来他平心静气地接受了洗礼,并非因为信仰共产主义错了,而是他开始觉得,基督教的信仰带给他的生命更多的意义。
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一代大陆人都发现,他们似乎很难再相信什么“神”,好像没有什么宗教可以比得上当初他们闹革命时的那番热情和理想,对这批人来说,接触教会中的一些教义和信条就似乎是在重新经历那个时代的某些类似的狂热,不仅让他们心中不舒服,而且是充满怀疑。陈小敏就这样对多维说:“国内经历过文革,切身体会了那场造神运动的狂热和虚无,不再相信什么了。”后来的美国生活的经历当然让他改变了不少,特别是911逃过劫难以后,他觉得,那么多人的生命都脱离既定轨道,不可解释,也不可预测。做了多年律师的他“法律是社会安定的最低门槛,而多数人都相信,宗教可以在更广大的意义上行使比法律更有效的约束和指引。”不是每个人都有陈小敏那么离奇的经历和内心里对信神与否的挣扎,不同层次的人有着不同的需要,他们在教会中寻求的东西和得到的也不尽相同。年轻的夫妻到教会为了更好的婚姻,面临崩溃的家庭到教会寻求和解,老人们去教会交得了更多的朋友,常青俱乐部的老人们读圣经的专心让教会的工作人员很感动,很多老人大半辈子都过去了,认认真真地读圣经开始信主。张伯笠说自己的父亲很早参加革命,而且还是信佛的,后来退了几年前开始信基督。
藉神的力量走过生活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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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笠和留学生讨论传导内容和自身经历。(邹兴睿摄)
被通缉的天安门21名学生领袖之一张伯笠,一点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信神。但在他逃亡的途中,东北农户中的普通百姓给了他最真挚的爱,他险些冻死在苏联的大雪中,又在深山中像野人一样生活了两年,来到美国后,他又患肺癌和肾衰竭,两度从死亡线走回,他说这些磨难都是藉着神的力量,心中没有耶稣的人,容易在生活重创的时候走上绝路,“我很普通,这都是圣灵的感动和指引。”曾经做过记者和作家的张伯笠现在成了一名小有知名度的牧师,2月14**还在新州美德教会布道讲授“寻觅真爱”,据他说,在一次传道中,他还让近千人跟着他信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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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泽西华人福音会的Hillman和表弟Stephen带领教堂青少年乐队伴奏唱圣歌。(邹兴睿摄)
21岁的HillmanLam是新泽西华人福音会青少年的大哥哥。Hillman对多维说,他在教会学到了太多的东西,他和表弟Stephen现在带领教堂青少年乐队弹吉他,敲架子鼓,而这些技能都是4年中在教会中练就的。他说,自己父母双亡,是神给了自己很多很好的机会,他也愿意在教会和大家分享,他说他和姐姐在阿姨家生活期间,阿姨待他们象亲生孩子一样。他在教会里生活也让他感觉到人生比较有目标,烦恼来时有人听他诉说,连最开始不好的英文都得到了锻炼。ewsnet.com)
更多的华人是因为教友们先走进了他们的生活,让他们的生活有了更多的感悟而转变信仰的。一位华人女性告诉多维记者,她的第一个孩子夭折,茫然无措之中得到了教会的帮助,教友们帮她处理了孩子的后事,并告诉她每一点细节。教会的姐妹从此成了她的朋友,现在尽管她离婚了,不过在主的指引下她坚定地走了过来,心里自有一份平安和喜乐。社交生活因教会而色彩斑斓
华人在美国活动的圈子和范围事实上并不大,因此不少人还把教会作为一个在美国的社交场合,教会在一些人的生活中扮演重要的社交场面的角色。比如那个若歌教会的学生就告诉多维记者,她的社交生活因为教会完全改变。来美国之前,她是个优秀的学生,除了学习好像什么也不会,连交男朋友都不会,没有人主动来找她交往。
她对多维说:“我在国内还算备受瞩目的好学生,到了美国发现没有了自己的交友圈子,学习成绩连中等都不是,我感到绝望,也拒绝别人的帮助,因为觉得他们都在嘲笑我。”后来她接触到那些基督徒,觉得他们看起来快乐又平安,努力工作但从不强求自己。她进了教堂,也信了主,从此她好像整个心都放开了,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也结婚生子,一切都让她满足。
她说:“如果当时不去教会,我现在没有这么开朗,很可能得自闭症,也可能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来自台湾国立大学后到密歇根读软体设计的MackleLee是责教会网站和联系。他的网站中包括很多历史和现代教会的内容介绍,他说以往教会就是有这样一项功能的,美国小村庄和一些小镇的大事都是在教堂里完成的,直到现在美国人的教堂也仍就是社交的重要场合。很多人也在这里结识了更多的兄弟姊妹,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伴侣,还有人找到了共同兴趣的朋友。华人在美国活动的圈子和范围事实上并不大,他们在教会中得到更多的咨询,相互帮忙解决生活里同样碰到的困难,交流经验,还能品尝到家乡的菜肴。
融入美国社会之路
如果说生活的苦难让张伯笠心中多了神的指引,新州若歌教会的Jackie信教却是有着更现实的想法,她告诉多维说:“到教会来是为了给孩子一把‘尺子’。”她认为很多家长都有着相同的想法,就是在美国的生活环境中,她们这样的第一代移民似乎难以融入美国的主流社会,但他们都期望自己在美国长大的孩子接受更现实的全面教育,而在美国的文化中,圣经好像成为每个人生活的一部分,那里面的故事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和其他美国孩子沟通。更重要的是,子女的生活中有了教会教育便就像多了一个生活的准则,他们长大成人以后,更容易心有所依,融入各种各样的社会环境。
平淡生活中的爱护与和睦富兰克林教会的唐维下飞机的第二天就信了主。来美国的头一晚她住在一对教友夫妻家里,还在倒时差的她睡不着就翻起了他们给自己的小册子,而在他们给自己那个小册子时,她还有点反感。她坦白的说,第二天和他们到教会去的自己立刻信了主,但仍然有点犹豫,并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就信了;但是,后来不过看到了他们夫妻之间那种爱护与和睦,也经历了他们给自己的帮助,这些潜移默化的感受让她希望成为其中的一员,能像他们那样喜乐的生活给人以帮助。现在信主半年的她告诉记者觉得越来越虔诚,学理工的她说一个教授讲科学能解释很多东西,甚至人类的来源,但是从0到1这个态的变化永远无法说清,只能交给神。她说几天前他们中一个中科院的博士后信主了,让她们特别感动,因为一直以来这个博士后都是特别理性很少盲从的人,这份信神的决定也一定是最郑重的。
陈炎新牧师:《圣经》是“神的话”
富兰克林教会的李孝嘉说教会的生活正对华人的生活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如果只给他一分钟的时间传福音,他会说:“主耶稣是人类救主,跟随他就得到永远的生命。”e
陈炎新牧师说,在教会长大的孩子不会走歪路,他们在这里学习,在这里成长,接受的也都是神的指导。他说,《圣经》并不是一本书,而是“神的话”,是“生命的粮食”,在心灵和神的直接交通中去经历神是每个人最开心的事。来教会的小孩子基本上是受洗的,他们从小和神建立了关系,为他祈祷,也会得到神的佑护,帮他们解决今后生活道路上的问题。在新泽西华人福音会组织的小孩子们对家长的“感恩会”上,孩子们以自己做的食物,自己排练的节目都表达着对父母的爱和回报,这也就是家长们的期待。富兰克林教会的MackleLee说,小孩子在教会长大,教会的活动与生活潜移默化地熏陶着他们的生活和行为准则;儿童班和家庭聚会中孩子们聚在一起不仅非常开心,还能在一个健康有益的团体中共同长大,这些都有助于他们的身心健康和团体观念。
美德教会主要负责带留学生弟兄姊妹的Grace来自香港,她说从中学开始信教的自己来美国的20几年里,因为常常搬家所以去过大概10个教会。每个教会的行政结构和风格都不一样,包括他们的侧重点和活动形式都有一定的差别,比如家庭聚会,团契,查经班和教会中的主要活动等,人们通常会选择不同适合自己的方式。
20年来,Grace带过很多来美国的中国留学生,从20几岁到30几岁都有。她说,教会会帮助这些刚来美国的学生了解这里的风俗习惯,接飞机,找住所,招待他们在教会吃饭,直到帮他们买菜,学车,放假的时候组织他们一起去旅游,而这些教会带出来的老生再接下去带新生。Grace说,这是教会的其中一项工作,教会希望为这些孤身在外的大学生给与帮助,但是并不要求他们一定要信教,有兴趣的跟着其他教会的教友走得更近留下来,走了的只要对教会有个初步的认识和良好的印象就足够了。这些留学生中也有不少人走上了信主的道路,因为教会像个大家庭给了这些游子温暖。Grace说,教会这个比学校开阔的社交圈也让初来乍到的留学生们认识了更多的朋友,获得了更多的帮助,让他们觉得在美国不再是孤身一人或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家庭。
Grace说这些大陆新移民中很多是无神论,知本论的持有者,不过他们其实更容易接受耶稣的存在,他们的思想比较开阔,看的面也比较广,这些人当中信主之前就读过圣经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当中多数功课和家庭负担都很重,家人的期望也非常高,所以压力很大,所以来到教会缓解这种压力寻求寄托。在教会中得到的放松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很好的释放,能让他们更好地面对在美生活中遇到的各种难题。在接触过程中也感觉到这些孩子中有些人想完全地抛开过去,重新来过。(chinesen
几经转折回归教会
“天底下的饼干那么多,我不去尝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滋味呢?”生长在基督教家庭的吴文逊14岁离开信奉的主,29岁又回到主的面前,其间几经转折,照他的话说“浪荡了15年又转回来了。”(
把什么都尝遍了一圈的他却被自己视为“狂放不羁”同样离开主又回来的弟弟震撼了。因为弟弟喜欢上了教会的女友,他也跟着参加了教会的活动,于是以往一晚赶三场舞会的他烟不抽了,酒不喝了,牌不打了,舞也不跳了。他内心想着自己“坚持不了几天”,弟弟却告诉他自己要重新受洗,结果他又给弟弟戴了顶“爱情基督徒”的帽子,没想到因为女友出国为表明心意的弟弟受洗了,去送衣服的他从门缝中看见从来不落泪的弟弟跪在墙角痛哭,他内心里受到了莫大的震动。事后弟弟告诉他,就是一夜连赶三场舞会,曲终人散之后的空虚仍将不可避免,而把自己交给神,那个狂野的旧我就会死去了,一个新我将会因主而降生。他说,看到获得新生的弟弟得着了永恒的快乐和不变的平安,感到主才是自己终身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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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兰克林教会。(多维社)吴文逊的弟弟现在已经是一位牧师,而他也在弟弟当年受洗后随即回归主耶稣的面前。他说那种感觉好似“蓦然回首,我神就在灯火阑珊处。”在他看来,人认识神倒不如说神认识人,是一个双方是相互找寻相的过程,自己看过了一大圈,也不耽误时间。因为流浪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更有回家的温暖感觉。吴文逊现在是教会里面传福音的老师。吴文逊和妻子是在教会中相识,他说夫妻之间就像两个反向转的齿轮,要互相磨一辈子,吵架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吵架就像润滑油一样让两个人越磨越顺。他的齿轮理论也应用在和神的交流上,每天和神诉说,和神争战。他说自己是个生意人,曾经赚过,也曾经赔的一塌糊涂,不过他都熬过来了,他说“一切都有神的带领。”(
他人生的第二次巨大震动是在做开颅手术,妻子为自己祈祷,说“神啊,我不能没有这个人!”教会的一些弟兄为他夜里起来祷告,甚至上班时也到卫生间为他祷告。他说这些教友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刻为他祷告,让他更迫切觉得对主的依靠。他说自己在教会是个爱挖苦人爱卖小聪明的人,可是弟兄姊妹还是那么的爱他,为他祷告,为他祈祷平安。
几经辗转又回到主面前的他说,人和神的关系是父子、母子、夫妻和朋友这四中关系的综合,他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圣洁的人,去和神接近,他说越和神亲近,越容易让步,谅解和饶恕他人。
1.八岁立志当神父
我从小就算是个基督徒,因为出生在天主教的家庭里。还记得1970年,我七岁时,还在“文革”期间,我们村里有1000多人,100%都是天主**。那时,我第一次正式接触了宗教信仰问题,是我父亲的姥姥在单独照顾我时对我讲主祷文。我对信仰很感兴趣。第二年我上学了,当时我们村子里有一位没有封为修女的“姑娘”,大家都称呼她“仙女姑姑”,50来岁,非常虔诚、热心,她教我怎样向玛利亚祷告求加力量。她那里有一本经书——《通工经》,还有一本带有插图的《新约大略》,我对此书兴趣不大,于是她就把《通工经》借给我,我就开始很有系统地按着次序来抄,不认识的字就用拼音写,慢慢对经义也越来越熟。后来学习歌颂玛利亚的《玫瑰经》时,我需要念珠,“仙女姑姑”就把我介绍给村里一位姓郑的神父。他看到我这么小就念经,特别高兴,对我很有期望,希望我长大后能够象我母亲的叔叔一样做神父,就很高兴地帮我做了一串念珠,我也就越发虔诚追求。
九岁时,我和姥爷住在一起,秘密举行弥撒时,我在旁边帮助做辅祭,同时继续学习经书、要理问答……,想长大真能做神父。那时候我认识的字并不多,是一边学字一边学经。这样有三年之久,另外一些孩子也开始学习,但有些孩子还不能抄经书。我就跟“仙女姑姑”说,我想帮他们用复写纸复写。她独身一个人,靠养鸡维持生活,很高兴我能有这样的热心,就帮助我买复写纸和纸张。我小学五年级时,在学校里看见有油印机,刻蜡版,一印就是一百多份,我在一边看得很是羡慕。它的原理很简单,我想自己做一个,去问了一下,买来三块钱不带木架的钢版,一支笔八毛钱,蜡纸两块八一桶,找来圆木给它套上自行车内带当滚筒;结果失败了,因为滚子不圆,但一个滚子又要七、八块,买不起。后来学校因滚筒中间有一道槽,买了新的滚筒,就把旧的给我了,因滚筒有槽就横推竖推,虽然有的地方重叠,但还是可以看清楚。我就开始“印刷”。郑神父胆子小,多次制止我,但都没有影响我和仙女姑姑的信心,就这样做了两年多。
初中时刚好赶巧教育体制改革,本来我坚定不移地想要考大学,但当我进入高中时一开始上历史课,老师说宗教是人民的鸦片,是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工具,甚至说解放前天主教经常杀小孩、挖心脏。这让我很迷惑,对我的信仰有很大冲击。回来后我跟郑神父说,神父说如果怕动摇信仰就不要读了。我还是犹豫再三。就在还没有决定时,我患了病,头昏、失眠,多梦,到医院去也查不出什么病来,但我感觉越来病越严重了。我的一个亲戚是大学教授,他说这种病在“文革”前有很多,是神经衰弱。就这样两方面的原因我就退学了。当然我还很愿意能有机会继续读书,后来看到新华书店有了许多复习资料书籍很是羡慕,希望能再上学,可是神一直都没有再给机会。
那年我已十六岁。退学后,我就一边医病,一边集中开始学习神学。那时刚好是政策开放了,宗教信仰自由,可以公开念经了,教会有了一系列活动,我就开始参加。郑神父对我很关心,要训练我做神父。做神父,对我来说第一个难关是拉丁文,我既无课本,又没有好老师,就跟我的姥爷暂时学一点。姥爷不愿意我做神父,所以教得也不积极。他希望我做一个好的信徒,反正和神父一样都是进天堂;母亲因为看到“文革”中神父们的悲惨经历,所以对此忽冷忽热,父亲不知为何却坚决反对。
2.理解得越多,犯罪也越多
我读了一些灵修书,也看了一些圣人传记,自己很想象方济各.沙勿略一样成为一个圣人。理想越高,但挣扎越大,面临着很多问题。天主教的要理教导说信而受洗的人就都得救了,但若犯了大罪立刻被判死刑下地狱,只有经过告解才能免除下地狱的死罪,但死后仍要下炼狱炼净暂罪才能进天国,暂罪想得赦免只有守律法立功补罪。所以在信仰生活中,遵守律法对付罪很重要。罪分为大罪和小罪,即在大事情上犯的罪叫大罪,在小事情上犯的罪叫小罪;小罪要下炼狱,大罪要下地狱,除特殊情形外只有告解才可以解除下地狱的大罪。告解分为五步:省察、痛悔、定改、告明和补赎。除了这基本的功课外,每天还要继续研读奥托的“信理神学”和张希贤翻译的“伦理神学”。其实“伦理神学”就是天主教对十诫、七罪宗和圣教四规的解释。这科也是做神父的必修课,因为神父听告解时的主要分析依据和判罪标准乃是此科。
但我对“伦理神学”理解得越多,内心的冲突和挣扎也就越大,犯罪也就越多!有时不懂还不知道是犯了罪,懂了之后就知道怎么犯罪了,犯罪真是人的天性。十六岁时,我对罪就特别敏感,尤其是情欲的诱惑。我整天都是活在与罪的挣扎中,正如保罗所说:“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作。”“按着我里面的意思,我是喜欢神的律。但我觉得肢体中另有个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战,把我掳去叫我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参罗7:18-24)那时,虽然我还不知道这几节经文,但却实有这样深深的经历。我从十六岁到三十岁总是在守律法不要犯罪这方面深深的挣扎。总是想:如何从罪的控制下解脱出来,从而不再犯罪呢?一方面挣扎,一方面还要学习,我也希望将来能做一个好神父。“伦理神学”还是继续在抄在学。其前题是“不知不造罪”,明知故犯才是罪。有些神父也是常常这样教导说:“懂得越多,犯罪越多。”犯罪既然是由于“知”,那我干嘛还要学习而知道呢?然而,不学还不行,要想当神父听告解,就不得不学。这其间,遇到很多问题,有些问题又不好意思问神父,自己一些犯罪习惯也很难改掉。
有一件事至今难忘。由于我对印刷从小就有浓厚兴趣,发展到后来就油印神学书供修道士看,文字工作始终没有停止过。当时特别需要一台油印机。“文革”时我们村里被公社拿走的一台油印机后来还回来了,负责此事的是我的当会计的姨父,他就让我拿回家,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拿回来后,我内心不安:这算不算是偷呢?告解时念念不忘这件事。在告解中神父姥爷说一切东西只要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荣耀天主就没罪,但我还是有深深的负疚感。
告解时因为要清楚想起自己的罪,所以我就常准备一个笔记本随身携带,专门记罪。我就这样继续着我的“修道”生活。神父姥爷、父母都反对我去修道。郑神父说:“因为父母双方都反对,而圣经说坏树不能结出好果子”,所以就不想那么快收留我。但我还是不动摇,坚持要修道做神父。
3.洞里潜心苦修,洞外流浪一年
再后来我干脆到离教堂一百多米远的土山山洞去潜心苦修起来!因为家人反对,教会不敢收留,我又只是一心想修道,吃饭和学习费用自然就成了大问题。如果有人料理,让我专心修道,那该有多好啊!但我连基本的学习用具和简单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吃饭还是我妹妹间或从家里偷一个馒头给我,有时候一整天什么吃的都没有。我用开水就着偶尔得到的馒头,整日就是抄写神学书籍、默想、祷告,还有读些苦修方面的书籍,在这方面给我最大帮助的是《崇修引》,这本书约有一千页,详细介绍了克制各种诱惑的方法,但只能克制外面却不能克制内心。就这样生活了一年多。
这期间舅舅给我一些帮助,我就花八元钱买了一台中波收音机,晚上居然收听到基督教良友台的节目,一个洪亮的声音说:“本台免费赠送圣经,欢迎来信索取……”我很是激动,这是一位叫周光亮主持的声音。若是有一本圣经用来帮助修道、学神学多好啊!于是,我就给他写信,但连写几封却没有回应。我一位朋友在邮局工作,他告诉我要用国际信封。就这样,我用国际信封写了信,三个月后就有一本小册子寄给我。那时候坚持听良友台的农村圣经学院课程,觉得基督教和天主教差不了多少,以为他们只不过不拜教皇和圣母玛利亚而已。
我十九岁了,伦理神学的学习也基本结束了,舅舅很关心我常给些生活上的帮助。他的一位朋友也做电器开关的生意,我帮他推销一些。卖了九百多块钱,就借给别人做生意,想藉此可以从中取一些利来维持学习费用。没想到拿去的钱一去不回。于是我就放下修道的事情,到甘肃、四川和广州等地,辗转找那人要钱,就这样流浪了一年多。
4.决定结婚
回来后郑神父犹豫不决并没有立即为我安排。他要我作九日静默,并写出志愿书。我总没有因许多困难和拦阻而放弃。这时候形势又有了变化,北京的神学院招生,我因为外出耽误了报名,他们又是四年一招,于是只好等下一次。天主教改革,开始脱离拉丁语,过渡到中文,文字工作更多了。至于我自己将怎样继续修道,郑神父仍没有给我安排,而家里依旧是反对。我就开始做小生意卖卖菜之类,等候能再有机会进神学院。这其间也走了不少弯路,有时想:教会既无条件安排,干脆找个对象结婚算了。那时候福音广播也不听了,这样反复不定一直到了二十四岁,我还是没有着落,郑神父还是没有决定收留我,因为怕不是天主的圣召,而且也的确有些拦阻,主要是因我在外边跑了一年多,有一、二个是非信徒常在郑神父面前说我的坏话,为此神父就一拖再拖不知如何是好。十字路口,我未来的岳父动员我结婚,并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我最后决定结婚。主持婚配礼的郑神父虽因种种原因未敢收留我,但此时仍是舍不得丢弃我,他在教堂主持婚配时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摇头说:“我愿意娶她为我的妻子”。
于是我作为一位信徒参加教会工作,在文字上帮助他们,从油印到手动打字再到胶印,我自愿做了很多工作。神也赐给我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有一次去广州我妹妹那边,坐火车回来的路上我看到别人的小桌上有一本印刷精美的小书,土黄色的,和以前福音台寄给我的圣经封面一样,近前看是《新约圣经》。因为从小就喜欢印刷精美的书籍,又是64开的便携本《圣经》,我就问他们是在哪儿买的?多少钱?可不可以卖给我?没想到他们竟白白的送给了我。
5.从律法苦修的挣扎转到了信仰层面的挣扎
这书一送给我就再次唤起了我对福音广播的新的兴趣,回家后,就买了一台短波收音机,除了良友台,又找到了益友台、环球台和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节目。我对天主教传福音的热情太低这一点很不满,想藉着到基督教那边学学怎么传福音。我报考了良友圣经学院的四年制函授课程,并用心学习环球台的空中神学节目。同时也收到他们寄来的很多书与小册子。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也寄来大量的书和资料。
我本以为天主教和基督教差不多,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我就从律法下苦修的挣扎转到了信仰层面的挣扎。比如炼狱说,找遍了圣经并没有炼狱这个词,连神父也说没有。我在神学书里查找其根据,有以下几点:第一,“各人的工程必然显露,因为那日子要将它表明出来,有火发现;这火要试验各人的工程怎样。人在那根基上所建造的工程若存得住,他就要得赏赐。人的工程若被烧了,他就要受亏损,自己却要得救;虽然得救,乃像从火里经过一样”(林前3:13-14);第二,思高本圣经的玛加比传中有向死人献祭的记载;第三,主耶稣说的话――“若有一文钱没有还清,你断不能从那里出来”(太5:26)。这几处并不是有力的依据。如果没有炼狱存在,那么为死者祷告、赎罪等就没有根据了。在《炼狱圣月》中介绍了很多炼狱里的灵魂出来向那些帮助过他们的人感恩之事也不足为凭。我思索了好长时间,逐渐在弥撒结束后,为死人祷告时,我就离开教堂。越来越觉得这方面问题很严重。
另一个问题也来了,就是:玛利亚到底有没有原罪?难道她真的就像天主教所说的是卒世童贞女吗?她到底有几个孩子?圣经提到耶稣的兄弟姊妹真的像天主所说是他的堂兄妹吗?(参太12:46,约7:3,可6:3)如果她有原罪的话,那又何必敬拜她呢?还有圣职人员必须独身到底是圣经的命令呢?还是教会历史发展的产物呢?保罗明明说:“难道我们没有权柄娶信主的姊妹为妻,带着一同往来,仿佛其余的使徒,和主的弟兄,并矶法一样吗?”(林前9:5)保罗在这里是说“娶来为妻”和“矶法一样”,他们为何解释说“彼得带着他的妻子是为了照顾她生活上的需要。”这有可能吗?等等需多的疑问。郑神父看出我的冷淡,但我隐藏自己,并没有公开。
6.路德到底是魔鬼还是神仆
这样,从二十四岁到三十岁,我在信仰方面挣扎得很厉害。这迫使我不得不再读历史。天主教的历史说路德是魔鬼,是叛徒,但福音台却说他是上帝重用的仆人,到底谁说的对?我自己就去考察一番。到书店找到教会历史方面的书来看,也到神父那里借书来读,把两方面历史放在一起研究,对于路德在律法下的挣扎我很有同感!路德是在下雨打雷时许愿进了修道院,他很希望自己能敬虔生活,结果越追求越发现自己堕落,后来在罗马书1:17节看到了“因信称义”的真理而得到了平安。路德也看到炼狱说和敬拜玛利亚的荒谬,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我从自己的经历中深深认识了路德,也深深体会了他当时为主所受的苦难。我很感激他,若不是他在教会历史中更正了基督教,我的家在哪里?我在天主教中受逼迫时将往哪里去?更正教会真是我的“逃城”,我的避难所。我很感谢路德先为主所受的苦难,否则,今天我也会被骂为魔鬼了。于是我逐渐地不多进教堂了,多研读历史和圣经并继续收听福音广播。
我舅舅有一个朋友,他的妻子信了基督教,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就向他传福音,他说:“不要给我讲,我离你们的神还很遥远,请你到我家去给我妻子和她的信徒们讲。”后来我去和他们分享“约翰福音”,结果被我们村一信徒发现了,她立刻告诉了郑神父,于是神父找我谈话,我很多亲戚也来找我,质问我为何这样做。我基本上认定自己的发现。神父觉得问题很严重,怕我在村里搞改教运动。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改教之类,我只想能为真理做见证,于是就大胆讲自己的心得看法,平日里常和到我家里来的几个很好的朋友讲。村里的天主教组织就开会,通告**不能和我来往,又开了家长会、青年会,通知家长们不要让我毒化了他们孩子的思想。在一年一次的“下会”运动中,其主要内容是针对马丁路德和我进行批判,他们这样反对有两年多。他们越是反对,父母亲反而越偏向我。这样一来我们家就在村子里被隔离了,亲戚们也不跟我们来往。我们成了“另一国”的人。其实,我们也真是另一国——天国的人了。由于我在天主教也算是个稍有名气的信徒,直到现在我为他们编辑的《常用日课经文》仍在全省通用,所以,当时这件事闹得很是轰动。但我认为自己认识的真理,不能不坚持。“主是帮助我的,我必不惧怕。人能把我怎么样呢”(来13:6)?!这节经文从那时起至今一直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帮助。
7.从安息日会到“脱胎换骨”
我听福音广播没有停止。安息日会有很多资料是针对天主教,他们说,天主教守律法,为何不守圣经里明明记载的安息日呢?我认真学习了他们的系统性查经初、中级课程和基本信仰二十七条,也阅读了许多所谓怀师母的著作。安息日会的错误主要有几点:(1)必需遵守安息日;(2)三元论的人论观——“灵魂睡眠论”;(3)主张浸礼绝对有效,点水礼绝对无效;还有就是消极的末世论和律法主义。但当时这些错误观点我基本上都能接受,并想完全学习他们,甚至想重新受洗受浸,因为觉得圣经也是这样吩咐的。抽一个星期不干活,我到西安找到安息日会的人,和他们的牧师交谈,牧师很奇怪,说我怎么懂得这样多?他告诉我正好明天有浸礼,他建议我受浸,然后离开“一日会”以后做安息日会的牧师。我不愿意,怕人家会议论我,因为天主教的信徒常说我是未做成神父,现在想到基督教做牧师。但对于受浸我心动了。当天临走时,牧师给我一些小册子,让我回去好好看,然后第二天来受浸。我回到旅店看到小册子上有受浸时的立约问题,比如不要吃肉喝咖啡,不吃胡椒粉等等,我很是吃惊:怎么跟天主教的做法一样?他们虽未禁止嫁娶,却禁戒食物。(参提前4:3)因此,第二天我也没有去受浸,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再学习神学,一定要弄清到底基督教的哪一派才是最正统的。
于是,我就开始研究安息日会和别的宗派的区别。后来,环球台的一个节目主持人告诉我,我所要的书她都找到了,由她的李二哥带到西安,让我到西安去拿。于是我到西安去,1994年2月18日,在西安我见到了所谓的李二哥,是一位很有名的老师,他父亲是改革宗的老前辈。这位老师给我们仅有六个人讲了罗马书5-8章,布置的作业是:让我们回去背诵罗马书5-8章,他还送我《工人培训手册第一集》、《历代教会信条精选》、《研用本圣经》、《海德堡要理问答解说》等许多书籍,我简直高兴极了,心想:以前都是函授,以后可能就进入正规学习了。我回去后立志要好好装备,好好学习,争取做个最好的学生。我每天早上就上到家乡的一座土山上在那边背诵罗马书5-8章。有一天背到罗马书6章12、13、14节:“所以不要容罪在你们必死的身上作王,使你们顺从身子的私欲。也不要将你们的肢体献给罪作不义的器具;倒要像从死里复活的人,将自己献给神,并将肢体作义的器具献给神。罪必不作你们的主,因你们不在律法之下,乃在恩典之下。”“不要容罪在你们必死的身上作王”!我刚一背到这个地方,感到豁然开朗:原先听那位老师讲,从亚当里到基督里,从亚当里到基督里,我只是头脑中模模糊糊有个印象,但并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其实就是“旧人死去,新人活过来!”也就是与主“同死、同埋、同活”,我小时候所受的洗礼,今天同时也在我身上产生了效力,使我真知道圣灵重生了我。这并不是一个空洞的理论,而成了心灵深处的实际经历,成了活生生的生命。所以才要把自己当作义的器皿献给神,在神的恩典之下献给神。于是一瞬间我感到已经脱离了罪恶的辖制,好像换了一个人。我清楚知道原来旧人真的死了,现在活着的真得是新人。旧人死了不单脱离了罪,当然也就脱离了律法,因为律法管人是在活着的时候(罗7:1)。我从小到大一生的经历那时一下子清楚了,原来我过去全在律法之下,今天因信全在恩典之下。那么下边第七章、八章似乎也明白了,特别是第七章,使我知道真的藉着基督的身体在律法上已经死了,保罗所讲的就象总结我的一生一样。第八章就感谢神,特别是35-39节,给了我不以性命为念的坚定信心,因为对于得到了恩典的人,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与基督对我们的爱隔绝。就在那天早上,我以自己的生命经历了保罗在罗马书从五章到八章的经文。
短短四章我走了整整三十年。
兴奋之极,我从山上连蹦带跳跑下来,赶紧告诉妻子基督奇妙的释放了我。妻子听了笑一笑。我又对几个朋友说,他们听了说这个理论真的不得了,他们认为在理,也很同情我,不过他们认为好是好,只是一个理论。我没太在意的二弟在旁边听到我讲马上也就明白了。就这样我跟二弟就首先被迫离开了天主教。他也同样遭到很大的逼迫。感谢主,使我们算是配为祂的名受辱。
这时候,我认为不管教派也好、神学也好,都不能叫一个没有蒙受神恩典的人得救。我倾向于反宗教、反教派。我只在乎与主的恩典的相遇,惟独在意能不能真的经历真理。想来想去,过去我在任何一个教派里,都没有把关键问题搞清楚:即“要紧的是做新造的人”。
从那天起,神也真的把我身上许多清楚可见的犯罪恶习给剪除了,这些的确不是我守律法而有的结果,乃是圣灵在我身上所结的果子,完全是神的恩典。同时祂也开了我心眼,让我看到了我内在邪恶的本质,深至伦理神学也不能让我看到的罪恶,祂都让我看到了,使我深深认识到惟有基督所成就的义才能洗净我,才能拯救我。此后,无论是谁来劝我,我总是问自己:谁是我的神呢?大卫说:“惟有那以力量束我的腰,使我的行为完全的,他是神。”(诗18:32)祂救了我,我有什么理由不敬拜祂、不荣耀祂、不歌颂传扬祂、不为祂而活呢?
那位老师罗马书的讲解仅仅用了七个小时,只是大纲性质的,因时间关系没能详细给我们讲;但等到我重新经历了,就明白了。我决定自己一生都要传讲这几章,我认为这也是神藉着这几章圣经特别赐给我的一个得救的确据。神给我的太丰盛了,我要传讲这救恩的真理,使更多的蒙受神恩典的人也能因着这几章关于救恩最详尽的经文信心得坚固。我讲给基督教的弟兄姊妹听,他们听不懂我在讲什么,后来就告到教会的长老那里,说我是天主教派来的特务,就注意听我的讲道有没有问题,在下面农村教会听不出问题,就让我到大教会去讲,好让所有的人听一听有没有问题。感谢神为我开了传道的门。我去了就讲,信徒听了觉得很好,要继续听,长老及其同人却大肆逼迫,有一牧师持中立不敢多言。消息传到天主教说我是在讲“脱胎换骨”的道理。
8.改革宗
单讲罗马书5-8章,不久后我就发现不够了。基督教的信徒文化素质和信仰素质之低让我诧异!他们连亚当是谁都不知道,甚至有一个经常到处传道的老姊妹说:“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人是神造的。”至于律法下的挣扎更是不懂,他们的信仰近乎迷信,只不过把一位叫耶稣的神代替了他们的门神和灶神而已。我相信至到今天,还有许多传道人对三位一体的教义仍是混乱的不得了。于是,我就从罗马书的讲解推到创始记,先从启示论和神论开始,再从亚当、亚伯拉罕、摩西、大卫,一直讲到基督,就这样形成了《基本救恩神学》。教会中的主要同工受训后说:“信了这么多年,今天才知道我们原来都是罪人。”有的人听了,说我讲的太深,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专著,而是一个基督徒最起码应该知道的基本道理。
那位老师引我到了罗马书,圣经领我得到了神的恩典。《海德堡要理问答解说》的学习彻底解决了我对洗礼和圣餐问题的疑惑和挣扎。特别感谢神藉这位李老师对我的帮助,使我有机会把赵中辉牧师所译的改革宗方面的著作尽都读过。这时候我才发现天主教的根本性的问题,并非组织与行政上的错误,而是对真理认识的偏差。后来我又开始攻读“基督教历代名著集成”,神在祂丰盛的恩典中充充足足供应我一切,而我又是白白得到这一切,又愿白白传出去,使我们都可以不花钱得福音。
读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对我不啻一次“大洗脑”,这套书帮助我系统整理了自己学习过的所有神学,统一在神的主权这一面大纛之下。我发现传福音使人信耶稣得生命很重要,其次,教会的组织行政也很重要。注意到天主教在靠守律法的教导上和在教会组织上的问题——教权阶级制,同时也注意到路德忽略律法以及教会会众民主制的两个极端。何去何从?只有采取改革宗的立场,在生命的根基上重视律法与福音的平衡建造,在教会的建造上继承长老制传统。
当然,从天主教出来,我也看到目前中国基督教的很多弊端所在,比如说天主教很重视孩童从小对要理问答的背诵、学习,而且他们很重视主日崇拜的严肃性,还有教会的次序,以及教牧人员的严格训练等,这些都是我们所缺少的,应该向人家学习。
最后,我想要补充说明的是:关于我个人的见证,长期以来多有感动将我犯罪、苦修的事实详细写出,为的是能叫更多的人来认识,神在我这罪魁身上所显明的恩典。因为圣经清楚说“罪在哪里显多,恩典就更显多了”。可是我又怕会给多人产生副面的作用。若犯罪方面写的不够多,似乎有高举自己之嫌。总而言之,希望弟兄姊妹只从中看我的败坏和神的恩典及奇妙的带领为盼。
这篇文章只是简略叙述,还有许多方面的软弱和败坏,只因篇幅有限并和这个主题关系不大都只字未提,如婚姻上问题、家庭中问题等等,神若许可,在适当的时候,我将会再详细叙述,使更多人从中吸取教训,多依靠神。另外,这样做我只想见证神的大能,并未对哪一个人和宗派有任何歧视,我心里所愿的,向神所求的,是希望他们都能得救。在我经过的每个宗派,都有影响我的人。一生中,我最敬爱甚至超过我父亲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从小关心我、栽培我、以及影响着我一生的天主教主教(郑神父);另一位就是神给我第二次生命的启蒙老师、一直关心、栽培、造就我的李老师。第三就是许许多多为真理作了美好的见证,并继续不断归正我信仰与生活的改革宗的前辈们。他们三位将永远是我效法的榜样,因为他们的确像保罗那样效法了基督。在对真理永不止息地追求和归回中,我心安息。让“纯正的教义,敬虔的生活”这一伟大的精神来制约、平衡我的一生,这也是我所了解的改革宗精神。
虽然如叶飘零,但四海也就为家;虽然挣扎半生,但在神的眷顾中,心被恩感,何等甘甜!
98年神给我机会,使我能回村见到郑主教。去的时候我祷告说:“主啊!请保守我们见面时不要辩论,只让我们在圣灵里有美好的交通。”96年他过金庆时,虽然他们对我的议论还是高潮,我仍托人送给他一付“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标好的拓本,这次回来已有四年没有看见他了,面对面相坐约有一个半小时,从他慈祥的脸上看得出他对我的关怀和期望远远超过了以往,可是我们这次见面仅说了几句话。他说:“你还在坚持你的观点吗?”我回答说:“我所坚持的,也是圣奥斯丁所坚持的。”(我这样说,是因为天主教也很崇拜奥古斯丁,特别是郑主教,因他的主保圣人就是圣奥古斯丁。)但他却说:“不论是谁,都要根据圣经。”(意思是说,你(彼得)是磐石……太16:18-19节)我也追上一句:“是的,保罗所持守的,圣奥斯丁所持守的,我也不能不持守。”他说“好了,不用多说了,盼望我们能够在天堂上见面。”我说:“一定会的,主教!。”就这样我起身离开了他老人家(今年已有89岁了),离开了那个不想再回去的村庄,远远的到各地去,传讲那“保罗讲过的,奥古斯丁讲过的,加尔文讲过的……”那一伟大的使人得救、得自由的福音。
(注:本文题目是编者改的)
附录:对罗马书第七章的经历与认识
1994年2月18日神藉着罗马书5-8章使我真知道祂已重生了我,因之深信自己的旧人与基督联合已经钉在十字架上死了(6:6),同时也藉着基督的身体向律法死了(7:4)。此时此刻一身的轻松,好像自己换了个人似的,完全脱离了罪与律法的辖制,内心无比的感恩。罗马书7:7-25节似乎成了保罗专为总结我的一生而写,也是我一生之中在这一天第一次喊出了这一声:“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感谢神,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就能脱离了。”此时此刻也似乎是把我带进了一个新的领域,一个新的生活体系里面,后来我才知道乃是神把我迁到了祂爱子的国度里。
藉着这一章我也回忆着我的过去,回忆着我属肉体的时候,那因律法而生的恶欲在我肢体中发动,以致结成死亡的果子(7:5)。那时由于律法的禁止和定罪,使我不得不极力克制情欲及各种试探的引诱,然而越发克制,情欲就在我肢体中越发发动,以致结成死亡的果子——犯罪。但现在既然在捆我的律法上死了,也就脱离了律法(7:6),使我们以后服侍主不再像过去那样,以为守住律法,过一个完全圣洁的生活,然后把自己献给上帝,就是服侍主;而是顺从圣灵的带领,过顺服神的生活,一生只为祂而活,荣耀祂,其本身就是服侍主。
此时此刻,我心中也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这里的“律法”是指基督在十字架上已废除的礼仪律呢?还是也包含十条诫命的道德律呢?我看下去在7:7发现保罗是以贪心为例,知道这里的律法也包含道德律在内——并且主要是指道德律。如果是指道德律,为什么要向它看自己是死的,难道律法是罪吗?保罗说:“断乎不是”,非但律法不是罪,若不是律法说“不可……”我就不知何为罪(7:7)。要不是律法说“不可起贪心”,我就不知何为贪心,可见律法有叫人知罪的功用,这也是神赐下律法的本来目的(3:20)。噢!我明白了,“向律法死”意思不是律法死,而是我藉着基督的身体在十字架上死了,同时也是向律法死了,也就是不再让律法的“辖制力”在我身上发生效力(因为律法管人是在活着是时候),换一句不太适当的话说,就是还要好好学习律法,而不要守律法。好好学习律法好让律法的正当功用——知罪、显罪、定罪及训蒙的**,在我身上发生效力,不要守律法,意思是不要使自己成为一个守律法的律法主义者。也可以说是向靠守律法称义、成圣的心死了,只有神让我向律法死了这条心,才可叫我向神活着,正如保罗在加拉太书中所说的:“我因律法就向律法死了,叫我可以向神活着。”(2:19)是的,正是这样,因为罗马书6:10-11说:“他死是向罪死了,只有一次。他活是向神活着。这样,你们向罪也当看自己是死的。向神在基督耶稣里却当看自己是活的。”我们若没有在罪上死,就不能在义上活,同理,我们若没有在律法上死,也不能向神活。我们越是在罪上死,也就越能在义上活,我们越是在律法上死,也就越能向神活着。彼得也是这样说:“他被挂在木头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使我们既然在罪上死,就得以在义上活。”(彼前2:24)也只有基督的死才能使我们在罪上死,只有基督的复活才能使我们向义而活。
与此同时,神的灵光照我,使我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当我藉着律法知道何为罪的时候——知罪,同时律法也向我说若犯了就是死——定罪。因此,我就不得不克制肉体不能触犯律法,可是越是克制,罪的欲望与冲动越是加强,以致犯罪。这是为什么呢?我七、八岁的时候,虽然也背诵了十条诫命,但并不知律法的真正意义,那时就如同一个没有律法的人一样,神父以及许多大人们都夸我是个好孩子,我也感觉自己是一个活在神面前蒙神喜悦的孩子,在他们的称赞与鼓励下,我也决定将来能去修道,并好好研读律法,成为一个更好的蒙神悦纳的人,后来十五、六岁的时候,在不断的学习中也越来越明白十条诫命的意义,谁知“诫命来到,罪又活了,我就死了。那本来叫人活的诫命,反倒叫我死。”(7:9-10)从那时开始,我常常问自己这是为什么?也常追随着古圣人们寻找解救之路。历世历代的圣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就是7:11保罗说:“因为罪趁着机会,就藉着诫命引诱我,并且杀了我。”由于在下一句保罗清楚说到“这样看来,律法是圣洁的,诫命也是圣洁,公义,良善的。”(7:12)所以他们都不敢怪罪于律法,只将犯罪的原因归之于机会,每次犯罪后都恨自己不该给他机会,所以在天主教中也常有这样一句话,就是“要躲避犯罪的近机会”,我也和古圣人们一样认为:犯罪是由于机会,为了躲避一切的机会,所以就隐退起来,专以灵修、祷告为念,后来这种作法就延伸成为中古世纪的苦修主义。
在我苦修的那段日子里也是一样。比如:对付贪饕的罪,就故意使饭过淡或过咸,更有方济各在饭中放些尘土;当晚上睡觉怕有情欲的诱惑,就故意使被褥简单,使其身体不能舒适入睡,更有古圣人在褥子上放些碎玻璃或荆棘等类的东西,以备在情欲诱惑时,使身体在其上碾转,来克制肉体的情欲……。“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我首先是向圣母玛利亚求救,向圣女小德兰祷告,向我的主保使徒约翰祷告,向许多我天天为他们行善积德的炼狱灵魂祷告,更向所有的圣人圣女祷告,但都无济于事。我常跪在那里向玛利亚求告说:“上帝的母亲,可怜可怜我吧!圣洁的母亲,可怜可怜我吧!罪人的母亲,可怜可怜我吧!……”连在玫瑰经之后,我一念就是半个多小时。圣餐之后,又向我心中的主耶稣祷告说:“主耶稣啊!我的心成了你的殿,求你保护这殿不再受罪的沾染,在我心中,围绕着主耶稣的天使、圣人圣女及圣母玛利亚,请你们也为我代祷吧!”但是,当试探来临时,他们都不管我,“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今天我明白了,逃避机会,杜绝机会,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完全杜绝机会除非是我们活在真空里,保罗在7:11要说明的是什么?他是说机会害了我们呢?还是律法害了我们呢?都不是。他清楚告诉我们,是罪——趁着机会——藉着诫命——引诱我——杀了我。为使罪不能在我身上为所欲为,应该怎么办?除掉机会既然是不可能的,只有一条路,就是向律法死,因为保罗在哥林多前书15:56节也说“罪的权势就是律法”,当我藉着基督的身体在律法上死了,罪也就不能再藉着律法来引诱我、刺激我了,然后,好好善用机会,爱惜光阴,要活得像一个从死里复活的人,并将肢体作为义的器具献给神。这样,我们与主同复活,就脱离了律法,在基督里就得到了自由,感谢主使我与祂同死、同埋、同复活,感谢主这样奇妙地释放了我。
后来有一段日子,我和基督教的朋友们一样,有点反律法的倾向,然而,伟大的“韦斯敏斯德要理问答”第一部分讲:我们该信什么——教义,第二部分讲:我们该作什么——十条诫命。使我困惑许久,为什么还要讲律法?后来我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若不讲律法,就是让律法死了,若让律法死了,我们就失去了生活的准则,就会成为一个放纵情欲的人。那我们要怎么做?既要传讲全备的福音,使信徒明白我们也藉着基督的身体向律法死了,同时又要讲全备的律法,使人知罪、感恩、天天因信称义、成圣。
我心里既欢喜,又感恩,也对保罗不胜感激,他不仅是一位神学家、布道家,更是一位好的灵修导师,我一向仰赖的《崇修引》也没有给我多大帮助。我以前属肉体的时候,不明白属灵的事,那时“我所作的,我自己不明白。我所愿意的,我并不作。我所恨恶的,我倒去作。”(7:15)“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作。”(7:18-19)十几年的生活经历告诉了我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那就是你自己有多少次的立志,就有多少次的失败。立志为善是失败,不立志为善也是失败,“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保罗说:“感谢神,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就能脱离了。”
如此说来,罗马书第七章是重生前的经历还是重生后的经历?从94-98年以来,我一直认为应该是重生前的经历,因为谁会认为我在天主教那段苦修的日子是一个重生的人呢?可是伟大的改教领袖加尔文在罗马书7:22节的注释中说:“若有人要以本处的经文来歪曲保罗的意义,认为保罗在此乃是指未曾重生的人,这种看法是完全错谬的。”我虽在困惑不解中,却也不敢和他的思想有抵触,那段日子,我几乎读每一本书时都特别留意,看有没有关于罗马书第七章的蛛丝马迹,后来一直追溯到奥古斯丁,其实,当他46岁完成《忏悔录》时,仍以重生前的经历引用了罗马书第七章的经文,但当他晚年时却修正了他的观点,说罗马书第七章乃重生后的经历。有了这两位大师的结论,我又怎敢贸然行事,我不能以我的经历来解释圣经,经过慢慢的思想与研读,还是他们二老的解释有道理。但这也并未否认我在罗马书第七章中的实际经历。奥古斯丁曾根据圣经历史把人生分为三个阶段,即:从亚当到摩西——罪恶时代,从摩西到基督——律法时代,从基督开始进入——恩典时代。接着他又说,有些人是依次经过“罪恶时代——律法时代——恩典时代”。可是有些人并不如此,乃是在“罪恶时代”就被圣灵重生,直接进到“恩典时代”,然后才经历“律法时代”。我从奥古斯丁的圣经历史中也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罗马书第七章是重生前和重生后的基督徒都有的经历,并且,尤其7:21-25a,多着重于对重生后的基督徒而写,其主要目的乃是:并非我们立志为善就可以脱离罪,而是靠着我们的主基督就能脱离了。更要知道我们今天在基督里立志行事,都是神在我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祂的美意(腓2:13)。
最后,我想要说的是,短短的一篇文字,实难表明穷尽人间所有语言也难以表明的真理,若想进一步了解,请多关注我的《基本救恩神学》第五卷——救恩的施实,并请为之代祷使能早日完成。
http://www.godoor.com/xinyang/article/xinyang11-17.htm
朋友们,
平安!非常高兴能够有机会和大家分享一下我自己的信仰追寻历程。我出生在福建,90年到安徽读了7年物理,97年来到香港继续读物理。在香港这几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耶稣,成为一个基督徒。每个人认识耶稣的过程可能都不太一样,比如我和我太太就完全是两种极端。她在香港头一次进教会听到唱诗歌就感动得痛哭流涕。我呢,则为了完成一份社会学课程的论文去了那个教会,是从理性的思辨和客观的分析开始我的信心之旅的。整个过程和我在物理学方面的学习和研究也分不开。
我从小是一个很乖的学生,很少对老师和课本上讲的东西表示怀疑。那时我们用无神论的课本,上面说科学社会主义比起空想社会主义来说有很大的进步,是建立在十九世纪的三大科学发现之上的。这三大发现是:能量守恒原理,达尔文的进化论,和细胞学说。我考大学时政治是全年级第一名,可想而知那时我对这些东西是读得多么熟,信得多么虔诚。我还在同学面前这样感慨过,“牛顿真是晚节不保啊,研究物理取得了那么伟大的成就竟然去寻求第一推动力,弄出个上帝来踢星球一脚,让它开始运转。他如果知道马克思主义就不会这么糊涂吧!”那时我以为现代科学的发现早已排除了上帝存在的可能性,实现共产主义就是人类的最终目标。
在大学期间我还写了入党申请书。不过那时候我开始发现,对于大学里面大部分同学来说,所谓的崇高理想已经破灭。他们有的努力为自己谋划将来,忙着为出国准备;有的则是受了一点打击就自暴自弃,消极沉沦。我原来以为读书好的人应该都有崇高的理想和坚强的意志,这时才发现并非如此。我自己处在这两种人之间,有时也难免随波逐流。但是心里头仍然觉得不应该只是为个人的出路去读书,因为一路以来所受的教育不是这样的。当时大学生中流行一本小说《飘》,英文名字叫做GONEWITHTHEWIND,我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有读过。记不记得小说的主角Scarlett常有的梦境?她发现自己在一片迷雾中怎么也找不到出路。我读的时候就觉得非常能够感同身受,因为我就在那样的仿徨中,连上大学是为了什么都不确定,没有了人生的方向,只是随风飘来飘去。时常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在那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兜来兜去,似乎在寻找什么。偶尔发现一家书店,就会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书是自己羞涩的钱囊可以负担得起的。于是开始多些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读了易经、老子、孔孟之道等。但是心中的饥渴还是得不到满足,疑惑也解除不了。
来到香港读物理学的博士学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香港,没有想到要象大部分人那样把香港做跳板去美国欧洲。不久认识一位香港同学,他成绩很好却虔诚地信基督教,而且他整个人很平和很喜乐。纳闷之余就和他多了些讨论。起初我认为他对科学精神理解一定有错误。但是又没有理由说服他,就觉得很有必要将科学与信仰的问题重新仔细思考一下。因为这个上帝说他是宇宙的创造者,万一他真的存在,我却不认识他那问题可就大了。
我把我的信仰体系和这位同学所信的基督教之对错归结为这样的问题:到底社会发展有没有客观的规律是人类可以自己寻到的呢?或者换成另一个说法:有没有一个描述整个宇宙变化的方程式,只要我们加入初始条件就可以知道明天会如何的呢?我从几个方面来看这个问题的。首先量子力学测不准原理告诉我们,没有办法同时给定单个粒子的位置与速度,所以要得到准确的初始条件是不可能的。其次粒子之间存在的非线性相互作用会产生混沌效应,使得任何初始条件的微小不确定都将导致结局的面目全非。这就是所谓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另外,任何观察到了量子力学层次,测量过程就不可避免地引入了测量的方法和测量者的主观因素对测量结果的影响。在这里绝对的客观就不存在了,所以19世纪之前的实证科学的假定和机械的宇宙观这时已经不成立。经过这个思考,我联想到:在一个社会中,人也是测不准的,正如俗话所说的“人心难测”,而且随时受到各种意识形态和宗教信仰的影响,并导致社会发生变化。20世纪一个很了不起的社会学家的MAXWEBB就发现基督教新教的伦理观念对于早期资本主义在欧洲的发展有极大的促进作用。这对我的震撼很大,从此我不再相信唯物论。也知道建立在唯物论基础上的历史唯物主义是不可靠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发现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
尽管如此要我相信圣经所说的上帝还有一个障碍,就是进化论与创造论之间的矛盾。我在这方面思考了很多,因为我有一段时间做遗传算法的研究。有种极端的进化论者的观点认为现有物种是由简单小分子随机碰撞产生有机大分子,有机大分子自己撞来撞去最后得到有生命的细胞,然后产生单细胞到多细胞,低级到高级的物种。他们认为这个过程是自然发生的,和一个超越的上帝无关,所以得出结论说圣经的记载是错误的。但是热力学第二定律说在一个孤立系统里头,系统的熵即混乱度是越来越大的。所以进化论和热力学第二定律所讲的有冲突。即使是熵减少的自组织现象,也需要提供一个极度非平衡的外在条件。所以我相信一定有某种外在的力量让这些分子趋向一个状态,生命因此才可能产生。在实验室条件下我们可以设计条件,让简单的分子组成复杂的分子,比如米勒试验,但是并不能证明早期地球上发生的就确实是这样的过程。而且即使人类有一天能够在实验室控制条件让一堆大分子组成简单的生命形式,也根本不能说明这个世界上的物种就是自然而然进化来的。反而说明很简单的生命形式也需要人在实验室才可以造出来,也说明那些科学家很有创造能力。而这么有创造力,有智能的人,难道会没有一个创造者吗?难道我们不要去认识这位创造者并且单单敬拜他么?
这些认识使我终于明白,人类的意识形态不应该贴上科学与非科学的标签。真正的科学与纯正的信仰是完全兼容的,这正像前人所说的:神留给我们两部天书,一部是圣经,一部是被造的世界。他通过宇宙被造物向我们启示他自己。圣经上的诗人有这样的赞叹:“诸天述说上帝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这日到那日发出言语,这夜到那夜传出知识。”
这样一位宇宙的创造者,他并不只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超越者。他也是一位以马内力,与我们同在的上帝,两千年前他在以色列地与人类生活了三十多年,他也在四年前进入我的生命之中。有一次戴绍曾牧师讲道讲圣经里这样一段。有个瞎眼乞丐正在路边乞讨,听说耶稣经过那里,就祈求耶稣让他能看见。耶稣怜悯了他,让他重见光明,他就毅然甩掉身上的破烂跟随主。这“瞎眼”和“破烂”的两个词深深打动了我的心。我想起自己的生命景况,对前途不确定,对世界有太多迷惑,不就象一个瞎子么?我自己所持有的价值观念,所做过的事情也象破烂的衣服那样不值一提。于是我终于决定让耶稣基督进入我生命,把生命的主权交给他。这个决定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从此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耶稣基督所带给我们的真理外,再没有什么可以满足我的心。“主啊!你这里有永生之道我们还跟从谁呢?”这么几年来,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怎么形容信主前和信主后的分别呢?就好象合肥的天气和香港的天气,我在合肥读书时那里的天常常灰蒙蒙的,这里却多数是蓝天白云、阳光明媚的大晴天。
对于今天未信主的朋友们,特别是以为科学与基督信仰有冲突的人,希望透过我的分享你可以明白事实的真相不是这样的。我真心盼望你也能早日尝到耶稣基督为你所成就的救恩的滋味,开始一个有上帝与你同在的丰盛的人生。
**编按:本书所载乃作者个人的经历,读者切勿仿效。据作者经验所得,打坐或其它秘术的本身,都是非常危险的,都算是通灵术;读者切勿尝试循印度瑜伽或其它通灵术与灵界接触,因为这是圣经所禁绝的。若读者之中,已有开始修习类似上述秘术的,应尽快与就近教会联络,寻求帮助。
引子
一九七六年九月十六日,香港启德机场的接机处,出现了一个身穿黄袍的少女;她肩披长发,架起太阳镜,脚踏凉鞋,手提满袋祭神器具。这个少女似幽灵般缓步移向人群中,她的家人差点辨认不了眼前这个木讷阴深的印度瑜伽修习者,原来就是他们那个远赴美国留学多时,一向活泼时尚的女儿......她变得沉默寡言,却坚持要去印度避世修行,甚至愿意削发为尼,终身修道,没有人能阻止她......
然而,今天的她,不单没有到深山遁隐,却活跃于人群中间传教,所传的竟不是她昔日那些神秘玄妙的打坐经验,而是她自己素所鄙弃的基督教十字架救恩。究竟是什么力量叫她改变?是什么吸引叫她终身传扬基督?以下是她个人真诚的自白。
见证
圣经记载耶稣基督向全人类发表一个惊人的宣布,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十四章六节)这句是什么话?如此独裁、自大、专横,是昔日的我所无法接受的。我一向认为每个宗教都是劝人为善的,条条大路都可以通到罗马,用不着一定要信耶稣嘛。特别是我们中国人,有我们自己所拜的神,不是一样很好吗?何故要信奉洋教呢!
(一)童年时期---满天神佛
我生长于一个拜菩萨气氛极浓厚的家庭。母亲在年轻时已发过毒誓皈依了先天道,得法号李果英,曾有志于终身念经修道。适逢抗日时代,战乱频临:自下嫁家父后,旋抵港定居,生下四儿四女。
我自幼见她甚是虔诚,家中菩萨琳琅满目,日日香火鼎盛、晚晚红灯普照。除供奉祖先、天神、天后、土地、灶君等诸神外,家人还特别供奉黄大仙及地主财神。因为黄大仙灵签有求必应,曾指点过我们不少迷津;其神茶也曾医治过我幼时的疾疹。至于地主,则是家父赌狗赌马时的靠山,所以他悉心用红泥自造一座地主神翁,贴满红布吉语,盼望从此横财就手、财源广进;可惜多年来赢少输多,弄到家境一贫如洗。
长兄自幼好研掌相命理,什么中西星相、鬼谷子神算,皆一一钻研;什么道家吐纳炼丹、长生养命之术,无不修习;什么鬼神佛道,无不膜拜,唯恐事奉不周,使家宅不宁、身心不安。大弟则喜联群结队,游荡街头,不学无术,打打杀杀,学来一身神功,上得齐天大圣为师,乩童时刀枪不入、香火不伤,许多时在家中上坛,大开金眼时,得见满屋神灵;大开金口时,又讲得一口流利的北京方言,状似猴子;跳来跃去而不会撞跌,使我们大开眼界。渐渐地,见他越来越疲乏,不停绕圈跳跃,无法停止。真想上前去帮助他,但又怕触犯神灵,便只有不了了之。就这样看见他的生活每况愈下,始终一蹶不振。唯盼神灵庇佑,使他吉人天相吧!
家中除了母亲、父亲、大哥及大弟有较特出之宗教行径外,其它各人也随父母拜菩萨,按中国人传统拜神习尚,因循地过日子,对任何宗教并无特别兴趣。只是回顾这段童年时期,总括来说有以下两事令我十分困惑。第一,就是日日吵架;第二,就是夜夜鬼魇。虽然一家人亲如骨肉,也算十分神心,照理本该蒙诸神众佛保佑,使上下和睦,出入平安,然而在这二十多年来,家人常因一些小事就争吵不休,亲人变仇人,以憎恨取代相爱、冷漠取代温暖;真是家不似家,何其可悲!为什么一个供奉如此众多菩萨的家庭仍得不到菩萨赐福,没有家庭温暖?!更令人费解的,就是夜阑人静后,家里时常发生一些被鬼压的事。有时听到父亲在床上挣扎纠缠,然后破口大骂的声音;有时又看见弟妹恐惧颤抖,缩作一团之状。醒来时便道出昨晚可怕的经历,吓得我们甚至不敢上厕所。究竟这些经历是出于心理作用,还是真有其事?
终于在小学六年级的一个晚上,我开始亲自体验到确有此事,而且有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耳边听到一连串恐吓的说话,我用力挣扎,心中呼喊全屋的神灵相助,但仍无效,直至父亲醒来开灯,我才能坐起来大哭,父母都齐来安慰,说可能是移动过神台家具,神灵不安,便会如此,又说我所遭遇的,是司空见惯的事,不用大惊小怪。于是随手便拿出一条黄大仙灵符给我戴上压惊,可是我仍不断有这些类似的经历,使我十分恐惧。家中没有一人敢说这些是鬼,只解释说是我时运低罢了!究竟这些是什么?若是神灵,怎会如此叫人受苦?若是邪魔,怎敢来搅扰这个满屋菩萨的家庭?......我心里的这些问题,都象石沈大海似的,总找不到答案,终于只能搁置一旁,暂且不理。
(二)少年时期---勿讲耶稣
为了争取更好的求学机会,父亲把我送进了九龙塘的一所基督教学校里念书。从小学到中学,这所学府都充满着浓烈的宗教气氛。除了每周有圣经课及早会外,还有每年学期完结之前的三日布道大会。只是那时天**玩的我,什么也没听进去,他们开口要讲耶稣,我就闷得呼呼入睡。这些日子就这样不知所谓的经过了。
后来又因成绩欠佳,转到又一村一所天主教修女中学去念书,情况比前更坏,因为在那儿我遇见了一些对圣经一知半解的修女,面对许多宗教问题总无法给予我们满意的答案,干脆就推说一声这是神的奥秘便草草了事。再加上看见她们明争暗闹的情形,使我更不满传教人士了。一次,教要理问答课堂的修女因小故向我们无理取闹,使我更是不满。于是我怀恨在心,要找机会与她争论,但谁敢反抗权威?!同学们都敢怒而不敢言,要争取发言资格,除非成绩斐然啦!于是,我用尽苦心,背熟了那本要理问答,真的取了最高的分数,就在课堂上以纯熟的要理知识,询问了许多有关问题,当然又一次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争论到最激烈时,还记得我曾手按书桌、挺胸昂首地扬声道:有神?!让我看见他吧!我说这张桌子就是神!没有看见而相信的是蠢才,除非我亲眼看见神迹,否则我永远不会相信有神......!只见那位修女脸色阵红阵青,同学们都不敢作声,课室里充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下课钟声一响,那位修女如释重负地匆匆退堂。下一课上要理问答时,竟出现了另一位主任级修女代课,前一位似乎是知难而退了。然而,校方从此就认定我有叛教行为,处处小心观察监视,逼使我更站在敌对的立场来看她们的宗教。
那段日子,我深信科学才是至上的,人定可以胜天,只要对得住良心,便不需要相信任何宗教。中学时期是理性启蒙时期。虽然我高唱无神的口号,但当遇着力不能胜的困难时,我仍暗地去求签问卜,请教相士指引前程,这真是人类心灵矛盾的本相!
(三)青年时期---无神主义
中学毕业以后,踏足这个花花世界,现实环境、物质、享乐、名利、爱情......于是忙忙碌碌地、花花绿绿的占据了全人的时间与生命,什么神神鬼鬼,天堂地狱,不管也罢!
因着兴趣,也是上进心的驱使,不久,我又进入了香港一所大专院校继续求学,主修外文系,副修大众传播,如此就开始了两年的半工半读生涯。在这段日子里,我的思想才渐渐成熟,开始懂得探索一下宇宙人生等形而上的问题。适逢遇着一位爱尔兰籍的天主教男修士作某几个科目的讲师,我们都相处投契,乐也融融。只是每当他提及宇宙间有位主宰管理一切时,便立刻使我反感起来!故此在这两年里,我们常为此问题在课堂里争论不休。每当他有意无意地提起有神的时候,我总按捺不住,用蹩脚的英语和他辩论,把原本要学习的题目都放下来,把其它同学都抛诸脑后。不知怎的,我们总是为神是否存在这问题辩论不休。直至有一天,我无法否定万物的来源总有先存的第一因存在,问题才暂告一段落。可是,当第一因或创造者的理论一被确立时,接踵而来的问题就更加辣手了。就如:神若存在,为何世界如此混乱邪恶?人生为何如此痛苦不公平?......若神真的存在过,他现在可能已死掉或已退休了,否则他不会对他自己所造的世界如此无能吧!这种对神不满的心情,甚至流露在我的公开言论上。在一期大专的月刊里,我投上了一篇英文诗NOGOD,NOWARS!来表示我对造物弄人的愤慨!
无论如何,从无神论进到神退休论(理神论)已是一个可喜的进展。可是,这只属昙花一现便化成乌有。因为不久我又发现那位一向表现敬虔的男修土竟是已有两个孩子的父亲,他的黑市夫人从菲律宾来找他,站在课室门口,等待他结束香港的独身传教生涯,返菲岛经营生意去也。于是,他一待学期完结,就匆匆与我们道别,辞退了修土的名衔,随妻子赴菲与儿女团聚。啊!天呀,这班有神论的人的道德水准真教人望而生畏,不若维持无神主义更教人发现道德之可贵!
(四)留学时期---寻找真我
(1)感喟人生
就在这年暑假,我有机会往美、加去游历探亲。二十多年来受物质主义熏陶,使我养成虚荣心,我遂放下工作、家人,甚至相识八载的男朋友,带着一颗踊跃的心乘坐飞机去迎接新的挑战。
然而,在旧金山、多伦多、以至纽约,我都无奈地接受旧好友的冷淡接待、亲戚们的忙碌艰辛、华侨在异乡的孤苦实况、大都市人心腐朽,以及自己兄长在外国多年不中不西的思想观念与生活方式......我不禁叹息天下乌鸦一般黑,众人所想往的美国也不外如此罢!我还是再进大学,继续寻求哲学及文学里更能令我人生升华的学问吧。于是,我进入了纽约市一所环境优美、华人不多、教授不错的政府大学里继续念书。教务处认为我以前所修的文科已够,但普通科却不足,故提议我选修一些来平衡思想的发展。我乐意地选修了人类学、天文学等普通入门科目,尝试去了解一点点宇宙另一面的奥秘。
(2)寻找主宰
因为其它普通课程已满了位,我就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被安置在物理学院高级天文学系的课堂里。我本打算光作旁听生,如觉不妙,就赶快溜之大吉。怎知课堂里连我在内只出现了三个学生,这位印度籍的讲师也正在写作他在哥伦比亚大学物理学博士的论文。为了他的生活费,我便伟大地留下捧场,而他也乐意在分数上有所见谅,于是我们就快乐地合作起来,以后竟成为经常交往,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的好友(因为其它两位学生甚少再出现)。日间我们在实验室内收看人造卫星所拍摄下来的星际云海电影图片;晚间我们齐齐上天文台去用望远镜观察天象。我内心不时暗暗惊讶这创造的奇工,真是深奥难测。谁创造这广阔的宇宙?谁托着这无边的万有?......昔日在香港,眼睛只会看见自己、盯着别人,比较著名位钱财、尊卑贵贱,从来没有闲情来观察天空,现在却越看越有味道......我,在这测不透的宇宙、看不尽的银河、数不完的星宿里,变得渺小、无知、可怜!想到人生匆匆几十寒暑,若只花费在短暂的名成利就里,恐怕换来的也是一堆黄土,若然真有造物者,这井井有条的宇宙是从他而出又由他维持的话,那么,我身为万物之灵,未曾识荆又岂能瞑目!究竟如此渺小的人怎能与造物者相通呢......?!
终于我忍不住开始与讲师讨论起宇宙之来源,主宰之去向等问题。想不到如此一问,又牵起了一连串宗教比较之争辩来了。我说中国的佛教很高深,他就说佛教乃源出于印度,中国没有高深之宗教;我忿而转谈中国道教玄虚奥妙之炼丹修行之术,他也提出印度教悠久历史之瑜伽打坐来。什么静、空、无等等境界,谈得天花乱坠,有声有色,究竟哪一种**法厉害?真是要经过实验才知晓。但是,叫我教他道教内丹吗?我自己只是大吹大擂,其实一窍不通,于是唯有放胆试试他的印度教打坐了。我与兄长曾就此事一同在纽约校园宿舍内用卜卦方式诚心求问过黄大仙,但所得答案却模棱两可。于是我本着一股好奇心,就开始了瑜伽修习法。
(3)奇异安排
奇怪的是,在未遇见我之前的三个月,这位印度籍的天文学系讲师曾去寻访一位从印度来的著名法师(GURU意即完全导师),人称BABA(父亲),是一位被誉为近世纪五位最出色的印度教圣人中仍存留在世的一位神人(GOD-MAN)。他正在美国作第二次环球传教,影响甚广。单是在北美,他的信众在两年内已为他开设了一百五十个以上的瑜伽打坐中心,且在英、法、加及其它各国均有其联络处,跟随者数以万计。这位讲师曾经跟他学习瑜伽打坐(YOGAMEDITATION),藉以追求最终境界的经验,盼望能把他在吃迷幻药(L.S.D.)时所看见的异象及所得到的喜乐维持恒久,便不致因吃药而弄致情绪起落无常,甚至生无可恋(这是北美许多心灵空虚、渴望寻求真我的青年人的经历)。就如其它被吸引去参加的人一样,他本来也是半信半疑,但他却不能解释那些超自然经验的来源。虽然他是物理学博士候选人,极具科学头脑,然而,当法师离开纽约往旧金山去建立屋仑活佛堂(ASHRAM)之前,在芸芸众信徒中,竟把他叫到跟前来,预言三个月后将有人会到他那里求问有关神的事情,他便要奉法师的名(SRIGURUDEVBABAMUKTANANDA)把一句梵文的口诀(MANTRA)传授给那人,并教他修习佛性瑜伽打坐法(SIDDHAYOGA),这人将会是法师的一位得意弟子。当时讲师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谓,没有记在心上。奇怪的就是我这个从香港来的外国留学生,竟在预定的时间里出现,且是第一个向他追问如何与神相通的问题。起初他不以为然,就与我一同研讨一些美国人为了寻求真我而尝试吃迷幻药而得的诸般怪异经历(L.S.D.TRIPS);又适逢美国各大学里均流行着东方神秘主义(THEEASTERNMYSTICISM),到处都是瑜伽健身运动(HATHAYOGA)、超觉**(TRANSCENDENTALMEDITATION,简称T.M.),甚至是跟随一位属灵导师(GURU),不停念诵其所赐的口诀(MANTRA),就能加速进入这导师所臻之完全境界的那些爱神瑜伽(BHAKTIYOGA)和佛性瑜伽(SIDDHAYOGA);各校园都流行着这些方法,人人各适其式。我们兴致勃勃的去阅读那些在印度教的瑜伽打坐里、佛教的禅坐里、道教的气功及回教的苏菲派中等等被誉为历代圣人高僧之自传及其神秘的经验;又亲自拜访一位从锡兰来,自称是完全人的百岁老翁(GURUBAWA),听过他数篇称为最高智能(DIVINEWISDOM)的演讲(SATSANG)(有英语翻译),而我却一窍不通;又见过一个懂得从杯中的水看出人的过去未来,用扑克纸牌占算出人的命运,及替人念咒语洒符水驱邪魔的波多黎各籍女巫师;甚至碰上一些能看见人身体的光环,和一些能以星座算人一生、具有强度念力(PSYCHICPOWER)的奇人,......其实,在纽约市上,就算在街头或地底火车,都经常遇到不少人派发招魂、驱魔、神医、占卜等等的单张,凡此种种的广告,四处张贴。甚至某些大学所选用的英文课本,也多有谈及拜魔教(SPIRITISM)、黑魔术(BLACKMAGIC)和白魔术(WHITEMAGIC)等事。真是见怪不怪了!校方又搜集一些现存的原始巫术、玩蛇附身的拜灵教(HOLYGHOSTMOVEMENT)影片,在人类学课程中放映,使我对我所处身的今日世界有一个崭新的看法。似乎物质越文明的社会,人类的心灵就越显空虚。放眼看美国一般青年男女,他们面对贫乏的生命,他们的反应就是用纵烟、纵酒、纵性、纵毒,以自我毁灭行动来对自己无意义的生命作出最残酷的抗议。我的心底就禁不住更要追寻这位看不见、摸不着的造物者。我要认识他、接触他、甚至拥有他;这样,我才能跃出这空虚失落的深坑,再一次寻回人生的意义与价值。
(4)深入灵界
于是,我开始了修习世界宗教历史上最远古最高深的印度瑜伽术。讲师带我进了他的书房,教我全人放松地坐着,面对着法师的照片,点燃起一枝香,然后口念咒语,用大姆指按在我的三眼位置上(即两眉之间),又叫我闭上眼睛,重复背诵此口诀约五分钟,这便是佛性瑜伽简单的传授仪式(INITIATION)。据说如此专心打坐,就是通到宇宙至高真我的最佳快捷方式了。这本不易叫人相信,我想自己很快就可以**这种夸张的理论。怎料到当我第三次尝试念咒打坐时,竟发现自己的身体自动地旋动起来,而且开始听到异声及看见异彩,一下子把我吓傻了。难道真有灵界吗?这些力量真能领我进到宇宙之神那里吗?我带着又好奇又战兢的心情,大胆地继续尝试。在短短的三、四个月内,从五分钟、十五分钟、三十分钟,到一小时、两小时......半天、整天、到整晚,我越来越被吸引进入那个奇异的打坐新境界里,发现有数之不尽的新感觉、新异象、新经历。我就在一种异常宁静的心境下,被内心之光(THEINNERLIGHT)所吸引,观察着自己的真我(MYTRUE-SELForMYSPIRIT)在身体内外的旅程......
最初我观察自己的身体竟会自动地摇摆,特别是当我听到那些梵文口诀(MANTRASINSANSKRIT)在不停地唱诵时【笔者按:这种单音的口诀经过不停的重复念诵后,是有助于集中精神,叫思想空白,失去防守而容易进入自我催眠的状态。】身体便会有猛烈的反应,不能受控制。我虽然把双脚交叉地盘坐在地,这是莲花坐的姿式(LOTUSPOSTURE),但全身仍如触电般受到摇撼,上身会象蛇般不断旋转。印度瑜伽解释这是一种身体的净化过程(PHYSICALPURIFICATION),就是女蛇神(MOTHERKUDALINLI)在打坐者的体内沿脊髓神经而上,以火焰般焚烧的能力(SHAKTI)洁净他的身体,使他忍不住自动旋转,甚至跳起蛇舞来。若焚烧的能力强大,那人纵使是盘膝而坐,也会带着双锁的姿式在地上弹跳,状如青蛙,不能自制。不久,我又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单会猛力旋转,口里竟会发出各种飞禽走兽的叫声,如:鸟鸣、鸡啼、鸭叫、狮吼......等,很是骇人。印度瑜伽又解释为一种因果之浮现(KARMA),越过这些,就能超脱轮回的苦海,进入梵我合一的境界了。
渐渐地,我进入了身体静止的状态,开始经历灵魂活跃的阶段:我发现自己的灵魂竟会离开身体,浮游于房子内,还穿墙过壁,别人竟看不见我;有时在半睡半醒之间,我的灵魂突然会打一个筋斗,飞起,飘越屋顶,浮于树梢,瞬息间又会穿过云层,向星际直奔。记得一次,我竟飞向一个绿色的大星球(状似土星),站在它周围金黄色的光环上,正想看清楚这是什么,可是一刹那又不受控制地飞回身体里去......啊!我真象着了迷一般,从早到晚,我都不断念诵那句口诀,不断地用心打坐,也不停地将这些异象异梦异声记录下来,因为这些经历实在太新鲜、太奇妙了!不过,我心底最盼望的,还是早日看见这些景象背后的更高境界,那就是与内在真我(THEINNERSELF)---那位蓝色的人(THEBLUEPERSON)---合一的境界。
(5)内在真我
印度教的基本教理乃是认为人人皆是神(梵天BRAHMA),每个人的内在真我(THEINNERSELF),就是宇宙的大我(THEUNIVERSALSELF)即梵天本身。只因人无知(即佛教之无明AVIDYA),被外在世界的幻力(MAYA)所困而迷失了自己;故此,人要向内寻找真我,便能与梵天合一了。而印度教认为寻回真我的最佳途径(THEPATHTOREALITY)就是瑜伽打坐(YOGAMEDITATION)。其实印度瑜伽也分很多种类,流派也甚众,不能在此一一介绍。【笔者按:今天流行于香港的先有:哈达瑜伽健身术(HATHAYOGA),重于操练身体层面。虽然夹杂印度神像姿式,但是宗教性质仍不算太重。后有玛哈礼师(MAHARISHIMAHESHYOGA)的T.M.,即超觉**(TRANSCENDENTALMEDITATION),自称非宗教,只属**技术,其实此乃宣传手法,其宗教性逐渐加浓,只是在初步接触时,仍算较重于精神松弛方面,故多为现代繁忙人士所接纳。最近盛行的则有世尊A.C.巴维丹达·史华米·巴布巴(SRIA.C.BHAKTIVEDANTASWAMIPRABHUPADA)的国际基士拿知觉协会(ISKCON)所传的爱神瑜伽(BHAKTIYOGA),纯用唱颂神名基士拿(KRISHNA)来进入灵性、自我催眠式的忘我升华状态,就以为是与神合一的境界了。他们到处派发精美的书籍及张贴美丽的广告,又上电视作宣传,颇受注目。然而基督徒当留心,切勿在以上所提及的印度瑜伽教派作任何尝试,免给魔鬼留地步!!!】至于我在美国所学习的佛性瑜伽(SIDDHAYOGA)要算是最简易、又算是最高深的正统瑜伽术之一。因为它强调要跟随一位已达觉醒境界(ENLIGHTENEDSTATE)的完全导师(GURU,PERFECTMASTER),他宣称他的小我已经与大我合而为一,故此,他就是宇宙之神的化身(GOD-MAN,MAN-GOD)。只要忠心跟随他,用爱服事他,定睛望着他,重复背诵他所赐的口诀,就可以不用太费力地到达他的超然境界(TRANSCENDENTALSTATE),因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就是我的内在真我,也就是这个宇宙之大我了。故此,印度**均以法师为神本身,让他坐在一个蓝色丝绒铺成的宝座上,以香、花、果,及其它贵重物品供奉于他的脚前,又全人俯伏下拜,肃坐两旁聆听其智能教导以作人生之指引。当一个印度**如此虔诚地爱神,又如此用心地修习瑜伽时,他就会象我一样,经过身体活动的洁净阶段,及灵魂出窍的异象过程,之后就会超越这一切变幻的景象,看见一粒小小的蓝色珍珠(BLUEPEARL),这就是印度教称为世界种子(THESEEDOFTHEWORLD)的总体形象,进入这种子,就即是进入了数之不尽的宇宙世界里。进到如此境界的人,宇宙就在他里面,他涵容了一切,也超越了一切。继之而来的一个终极境界就会很快出现,那就是看见一位超越宇宙万有的一个蓝色的人形灵体(THEBLUEPERSON)【笔者按:请注意许多印度教的神灵都是用蓝色来绘画的】,他就是称为宇宙之大我的梵天(BRAHMA)若与他融合为一,便是众所渴慕忘我归梵的至终境界了。
(6)切心追求
为了进入这个与神合一的境界,我全人投往于其中。从早到晚,我都默念着那句梵文的口诀,摒弃了一切思想杂念,若要思想,就只容许一个观念在脑海中,那就是我就是梵(IAMBRAHMA,IAMGOD,IAMTHOU...)!所以,有一段颇长的时间,我是没有思想的,若有思想,也只是我就是梵。为了要让体内的气血在打坐时运行得更好,人人都追求取用坐莲姿式盘膝进行打坐。然而,我已上了二十多岁,筋骨早已不是那么容易长时间屈曲的,更妄想要双锁而坐。但是为了血脉畅顺无阻,达致更高境界,我就不断强迫自己的双脚合作,甚至疼痛得不能走路,我仍是忍痛继续莲坐。终于,我成功了。整天我都可以用莲花坐姿式进行打坐,别人看见真是羡慕不已。随之,我发现自己的打坐真的又突破进人了新的领域---那就是气贯天庭的经历。
印度教认为人类因无知而将**外泄使身体多病,人生多苦。若然领会瑜伽打坐法,就能将**保存而得以内治。就是在打坐过程中,将全身精气汇集而形成一股金光般的气球(PRANA)于丹田位置上,类似中国道教内丹修炼法的气守丹田当集中内视此金光气球时,见其循环运行于体内,打通体内各个窍门(CHAKRA)(中国人称之为奇经百脉),继而打通一个小周天,再一个大周天,就这样把精气打上天庭(头顶),如此就能滋润百骨,自医百病,不单获得类似道教的长生不老之诀;更能随时入定,白日也随处见异象,与灵体相通,甚至进而获得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等超然的能力......。【笔者按:请留意印度教的瑜伽打坐、佛教的禅坐与道教的气功**法均有类似过程。】以上的境界我都经过了,甚至我可以通过那蓝色的珍珠,开始看见了那蓝色的小人,这小人越来越大,象要将我吸进他里面,看来我很快就要与他合一了......我仔细把这些奇异的经历逐一记下来,结果我竟写满了十多本日记簿子。
(7)追随法师
半年来在纽约浓烈的打坐经历的结果里,使我变成一个虔诚的印度**,我开始穿著黄纱道袍,颈挂印度佛珠,日夜口念梵经,斋戒禁欲,盘膝冥想,甚至在那年的暑假,我毅然放弃纽约大学里的学习,认为只是一大堆人头脑制造出来的知识(MAN-MADEKNOWLEDGE)我穿州过省,往加屋仑,到法师的活佛堂里去跟随他,为的是要得着与神合一的真智能(DIVINEWISDOM)。
当我第一次在肉身里遇见法师时,他正因身体不适(心脏病等类)而要在加州医院留医,但他仍旧风采依然地穿著一身黄袍、秃着头颅、说话滔滔地解答着数十位访客的问题(有一女弟子替他翻译英语),我因感到他法力高超,便静静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怎料他解答完众人一切疑难之后,竟突然对我说:你的打坐功夫甚好!于是我道出来意,他竟特地给我一个奖学金去跟随他,视我为一得意弟子。从此,我就与他数以千计的跟随者同住(他们大多是美国人,我是罕有的中国人。他们来自各种宗教,最多的是未重生的挂名基督徒,也有不少天主教的修女。因为他们甚少自称是印度教,他们都强调瑜伽打坐只是一种通往神的途径,个个宗教都是欢迎的。)过着佛堂式严谨的生活。
我们每天凌晨三时起床,沐浴更衣,一同来到活佛堂**(我们是男女分座的)作早晨唱经(MORNINGCHANTING)七时才开始做一点打扫洁净佛堂的工作,午饭后有少许休息,在下午四时又开始黄昏唱经(EVENINGCHANTING)及打坐,大概在这时候法师将出来主领聚会,进行讲经(SATSANG),最后接受全会众轮队之供奉及敬拜。当信众把礼物奉到他的面前,又在他脚前俯伏,吻他双脚时(这派认为神人的脚是最充满宇宙能力的),他便悠然地微笑,又用孔雀羽毛轻拍他们的头以示祝福,聚会总在和平快乐的气氛下完结。
(8)耐人寻味
从加州屋仑,到纽约市郊等地,在大概年半的时间里,我一直是一个忠诚的跟随者,我所有的灵界经历,连跟随法师已久的僧尼也羡慕不已,他们邀请我在他们全寺的年鉴里写了一篇见证(是用英文,又翻译成印度文),述说一个真正虔诚的爱神瑜伽修习者,无论什么国籍,都能在异常短促的时间内进入至终的境界(他们认为我的境界已进入接近终极了)。这篇文章刊登后,数以千计从世界各地踊来的跟随者,他们不仅要谒见法师,更要来见见我,表示他们对我的尊敬和欣羡。甚至有一天晚上我漫步在附近的街道,一位与我素未谋面的跟随者远远看见我的身体所发出的光环已到达紫金色,他认定这就是圣者,后来上前向我表示尊敬。我想既然我已到达此境界,也好计划跟随法师返印度寺院(GURUDEVSIDDHAPEETH,GANESHPURI,MAHARASHTRA),打坐研经,深山遁隐,甚至削发为尼,终生修行。再入世救人时该是已臻化境之女神人了(GURUMAI)!
然而,就在这完全在望的阶段,我却不断发现一些令人十分困惑的事情。特别当我越吃越少,越睡越少,完全放弃任何思想,全人空白,集中内视时,我发现自己的灵魂不受控制地被吸入一个声、色、光的漩涡内,越钻越深,耳边的梵音(OM,被称为宇宙原始之音)频率越来越高,眼前的光彩越来越大,这股旋转得令人晕眩的吸力迅速地把我全人吸进去,越吸越深。然后一些黑色背后发光、有多手多头、似人非人的灵体、带着嘻嘻的笑声就会出现眼前。他们将我一直拉下去、拉下去,去到一个很深很黑的坑里,那里充满了类同样子的可怕灵体,进行着一些邪淫污秽的举动。每次我的灵魂都惊骇地呼喊着,要竭力从那深坑里跳出来,迅速返回身体的知觉去。这样,我心灵不安地整晚不想入睡,也不愿再被带到那境界去。多少次我心中暗暗地疑思:那位创造万有的主宰该是何等至高无上、圣洁光明的,怎会有这些可怕的脸孔?也怎会作这些污秽的事?我已到达打坐极高的境界,为何还会被这些邪魔搅扰?我恐怕自己是走火入魔了,于是我与昔日教授我天文学的印度籍讲师讨论起这个问题来,他也不能回答,他只能告诉我,连他自己及不少跟随者也有类似**的异象经历,甚至那些灵体会伏在他们身上,与他们行淫,使他们在肉体中也感到那阵阵的**,异常可怖。但大家都以为这是进到完全的过程,就不以为然了。当我查考法师的打坐自传(CHITSHAKTIVILAS:THEPLAYOFCONSCIOUSNESS)时,发现自己是照着法师的经历进展的,没有走火入魔,但是我内心仍感不安,于是在一次讲经聚会中(SATSANG),在数百个跟随者面前,我勇敢地问及此问题,法师回答得很简单,说此乃因我前生的孽报,若越过这孽关就能与梵天合一了。这答案超乎我的理解,使我再无法怀疑下去。但是他竟预言我会离开他并警告我说:一脚不能踏两船等语。这使我更感困惑。但无论如何,我已定意跟随他返印修行了。
(五)返港时期---灵界争战
(1)家人反应
一九七六年暑假,法师回国。两架珍宝包机要将在美、加、英、法、澳等地千多的信众送到印度孟买市郊的法师总庙里去(GURUDEVSIDDHAPEETH,GANESHPURI,MAHARASHTRA)。我也愿意抛弃令人羡慕的美国式生活,准备天涯海角地去寻找真正的智能。正要启程时,香港家人的来信如雪片飞来,象十面金牌似的要召我先回家一行。想着出家人也好藉此机会了断尘世因缘,便转念独自乘坐英航返港。航空公司也迁就我吃素的习惯,每餐给我奉上鲜果,我便在飞机内盘膝而坐,闭目入定了十多小时。想着回港只属过境性质,很快又会回印度去。怎知这一别竟成了我生命的转折点。
九月十六日下午,我身穿黄袍、肩披长发、架起太阳镜、手提装满祭神之物的布袋、脚踏凉鞋、表情木讷、无忧无喜地出现在启德机场接机处,缓步地移到家人面前,他们竟都认不出我来。我第一个要求是翌日去印度专员公处办理申请入境的手续,他们见我如此虔诚,想必因家中一向敬奉我佛,八个儿女中有一人能与佛有缘,也不敢拦阻。唯盼在这短短相聚的日子里,好好的摆上斋菜,象敬奉活佛般侍候我吧!次日,父母就陪同我去办理签证手续,一切就绪,只须等候一个月至三个月的时间便可成行了。
(2)接触福音
因着心境与习惯的改变,我再不能欣赏香港式的逛公司、看电视、打麻将等娱乐,我只喜欢躲在房间里,面壁打坐,阅读经书,偶尔也会有数字旧好友来访,交谈数语,想着很快便与这一切永别了。怎知就在这无聊等候的期间,一个颇为引起我兴趣的消息传入我的耳中---一位昔日在大专院校里与我要好的同学,她今天不单成了基督徒,而且正在神学院接受训练,将来要作终身传扬基督教道理的传道人呢!
她嘛,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个常常沉醉在自己思潮里的人,她那迷惘的眼神,甚至吃了饭没有也答不上来的样子,是我很难忘记的。今天竟与我不谋而合的去事奉神,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啊!就是这一点的好奇心引动我步出了家门,亲自来到这所环境幽雅的神学院,要见见她,与她话别。令我希奇得很,出现在我眼前,竟是一副十分清新、满有信心朝气的脸孔,究竟什么叫她有如此大的改变?只见她手抱圣经,爱不释手的样子,难道她的神真有如此大的能力将她全人更新吗?我暗暗的惊奇着。但是,当她滔滔不绝地述说圣经才是唯一的真理,耶稣基督才是唯一的真神时,我心底里不禁暗笑她狭隘无知,且不知天外有天啊!我安祥地把双脚盘起,打着一个舒适的莲花坐,眼看着这班神学院牧师、讲师及学生传道们向我投以惊讶的目光,听着他们向我发出逼切焦急的叹息,于是,我忍不住悠然开口告诉他们印度教深奥的哲理、打坐里神秘的经验及我时刻入定,与诸神众佛沟通的境界,处处都胜过基督教单凭相信一本人手所写的圣经。可惜他们表现得执迷不悟,还不断地劝导我赶快皈服基督,免受魔鬼迷惑等等。甚至他们的副院长在苦劝我无效之下,竟自言自语地望着我而嗟叹说:若有你这样的人信了耶稣,作基督教的传道人就真好了!
我觉得他们很可爱,却又很可怜。没有见过神,竟信得如此痴迷,真可笑!我想:他们都是凭着一本圣经说话做人的,若然我不以圣经来反驳他们,就永不能叫他们明白圣经以外的经典的真理。若能揭穿圣经是虚构的,就更可以教导他们打坐,使他们经验神的临在,胜过他们只对神有头脑上的知识,那么,或许可以救他们脱离这无知肤浅的基督教了。带着这种使命感,我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两个礼拜的时间,专心仔细地把新约圣经读完了一遍。心中一面祈求宇宙之主教导以辨真伪,一面又用心牢记书中句语以作后来辩论之根据。
(3)心灵挣扎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今次读圣经所发现的耶稣基督,竟与中学时的判若两人(可能昔日只读圣经之片断,又视之为洋教鄙之为神话,很难接受其中的道理)。耶稣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简洁直接有力的,又充满绝对权柄的打入我心坎里。虽然我是独自一人关在房间里研读这本书籍,但不知怎的,耶稣的话语就象活生生的、一锤锤的向我胸口猛捶下来,使我多次觉得有扎心的窒息感。当我越发将他的言论及神迹与昔日研读过及接触过的各宗教的神人作比较时,就越发发现他的大胆自称是绝无仅有的。好象他在约翰福音十四章六节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等语就是最好的例证了。我想:倘若圣经是真的,这位耶稣就真的令人佩服了,但是这本书籍不会是真的吧......为了使自己心灵平安,我立刻忙碌起来。我跑到香港某些大书店去,设法寻找一些参考书籍,证明圣经只是人手所写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启示。于是我忙碌了大约半年的光阴,尝试从历史学、考古学、科学、医学、甚至预言论等等的立场去察看这本圣经的真伪。怎知,结论竟与我的原意相违【笔者按:圣经真伪辩此类伟大的专题,有待读者自行参考其它书籍,因篇幅关系,在此不多赘述。】我竟发现圣经真是神的默示,虽然透过人手写出来,却逾数千年而不改变,乃是绝对无误的真理。这结论叫我难以接受,难道我要放弃我已臻的境界,回头向这班狭隘的基督徒投降吗?不!不可能的!我正在犹豫挣扎着......
(4)混乱时期
就在这段心灵忐忑不安的日子,一些耶和华见证人会和基督科学会的人【笔者按:这些都被称为基督教的异端,对圣经信仰不正确,没有真正的救恩。】,竟出现在我这正混乱的时刻。他们都很有礼貌很有爱心地向我传教,有些甚至到我家中与我详谈。但是当我一阅读其典籍或刊物时,就不难发现这些记录与圣经所载的十分不符,于是我便婉拒他们了。
不久又来了昔日在天主教中学里的旧同学,热心地给我介绍了两位天主教知名的神甫,一位是属耶稣会的外籍神甫,另一位是今天在天主教华人圈子里十分具代表性的革新派分子。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我赴印研经修行一事表示十分欣赏及予以推崇。属耶稣会的神甫还热心地把早已赴印度、日本等地修习印度瑜伽及日本禅定的神甫们的名单地址写了给我,欢迎我顺道去探望他们;他又借了一大叠盖着神甫必读的书籍给我阅读,这些都是描述近世纪天主教迈向东方神秘主义的探索而得到的奇异收获(Christianity&Mysticism,etc.)。噢!这些书籍使我十分兴奋,因为它们正好迎合了我的口味:信耶稣是圣经典籍的真理,但**才是经验耶稣的最好方法!这么一来,我就象寻得知音似的快乐。于是我想我是可以信天主教的耶稣了,因为这总比信那间神学院里狭隘的基督教好。
然而,当我认真研读天主教教义时,我又发现有许多信条是不合圣经的。诸如:圣经与梵蒂冈大会规章,两者之中,谁是绝对权威?耶稣与马利亚,谁是真正中保呢?救主与神甫,谁是认罪(办告解)的对象?地狱与炼狱或天堂,哪儿是信徒永远的归宿?......为这一连串关键性的问题,我带着一大叠天主教教理的书籍,去请教另一位革新派的神甫。当我逐一道出圣经与天主教教义不同点时,他竟不耐烦地说这些都是幼稚班同学的问题,无需费时解答。我在没趣之余,便试问他对圣经的看法,他的回答颇新鲜:这是每一个人的一生寓意,从开始到末了,都是教训人向善的。我又问:圣经说要信耶稣才能得救啊?!他答:不用那么紧张,世上若只有五个人,或只得一个人真真正正的爱耶稣,那么耶稣便继续存在这世界上,到后来全部人类都因此得救。我又问:圣经说末日有审判啊?!他竟答:这是预表而已,其实圣经记载很多是自相矛盾,神迹都是不可信的,圣经只能作人生的参考。我忍不住的再问:那么你为何会进天主教当起神甫来呢?他双眉一绉,严肃的说:没什么,只因我年幼时看见教堂里的一个神甫很是不好,故我立志要做一个好神甫,如耶稣行事为人的正直和良善。我再无话可说,他的态度与了解圣经的程度真不可与那所神学院的基督徒相比。其实他这样看圣经及其中的主角耶稣,我本应心安理得吧!然而正在这同时,我冷静地从心里明白过来:若要相信耶稣,就必定要本着这本载满启示的圣经,因为圣经若是真确不变的,圣经里的耶稣才是可信靠的了!但是,若要我单单相信耶稣而放弃我已得着的高深境界是谈何容易的啊!完全在即,我决不能功亏一篑!
(5)主名得胜
就在这心灵交战的时候,神学院里的基督徒正在不断地为我迫切代祷,他们不单全学院数十人一同跪下来祈祷,他们更转告各教会的信徒,在个人私祷中均向耶稣祈求,使我不能去印度!当我从神学院里那位女同学口中听到这消息时,实在觉得有点儿滑稽,想着:我亲生父母也管不着我,他们这班奇怪的陌生人竟要拦阻我的去路?但是......如果他们所祈求的耶稣真能令我不可成行的话,那么,我一直跟随的法师岂不是不及他们的耶稣......?若然如此,我便该留在香港,看看哪一位才是真神了!
不久印度专员公处来电说签证有点问题,要求我重新办理,该官员也表示困惑,认为这是罕有的事件,还道歉说这恐怕是误会吧【笔者按:当时申请印度签证是颇为容易的】!啊,神啊!事到如今,我真不敢再任性妄为了。你既然是宇宙万有的主宰,我深信你必看见我真心寻求你的心意,就求你带领我的前路吧!我不愿再听别人的意见,也不甘就此放弃打坐而得的神秘经验,若你真是耶稣,求你亲自向我启示你的真实吧!
于是我耐着性子、茫茫然地呆在香港等、等、等,一直等到一九七七年三月廿二、廿三、廿四日连续三个晚上,我才得着真正的答案---耶稣基督在我最骄做自恃的灵界领域上迎头痛击我,教我全人从心底里归降于他,得着灵魂真正的释放。
因为心灵挣扎而停止了差不多半年的异象异梦,在这三天的晚上又再出现。三月廿二日晚上,我卧在床上还未入睡,突然我的灵魂不由自主地进入了一个意志集中的境界,我又看见了那些旋转灿烂的光彩,通过这些光与彩的过程,我的灵魂又进入了那超越时空的灵界领域里,我又看见那个蓝色的小人,又听到那种越来越高频率的尖音,直把我拉进去,跟着我发现自己在念起法师给我的咒语(MANTRA)来(是用梵语,意思是我跪在你这宇宙之主面前,这宇宙之主当然是指印度教神明的名字)。这是我一向熟识而且渴慕进深的境界。但不知何解,今天晚上,我心灵里不知从何处来了另一种抗拒力,叫我意志立时醒悟,迅速遏止了那种潜意识的念诵,挣扎着赶快回到身体去,立时从床上坐起来。我没有把这些当作什么回事,只觉不大愿意进入这些境界,过了一会,便倒头大睡去了。
三月廿三日晚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但这次却异常迅速地被带过那些光与彩的空间,呈现在眼前的竟是法师在印度的总庙。我的灵魂进入了一个房间,看见一班从美国去修道的好友在那里谈话,我很高兴能见到他们。于是我上前将心里一直藏着对印度教是否真理及法师是否真神等问题一点一点地举列出来,与他们讨论,在交谈中我并没有提及其它宗教或耶稣基督的名字,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人能解答我的质疑。就在他们听得入神的时候,我们久慕慈祥的那位法师竟突然变得目露凶光地,从外面冲进来,一手把我抓住,迅速把我拉进他的房间里,使我跪在当中,我觉得很是痛苦,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折磨我,但我却感到浑身不舒服,身子也直不起来。于是,我竭尽所能地拔足狂奔,冲出房门,跑过一个大大的花园野地【笔者按:作者有机会于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初首次亲到该寺视察,环境与在十年多前这异象中所见的类似。】朋友们也见形势不妙,也随我逃跑了,地上扬起一大阵尘沙来,遮盖了眼目。直出到大门时,他们都从另一方跑光了,只剩下我一人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危急之际,转头发现自己右手竟有一把长长光亮的宝剑赐下来,我也未及了解这宝剑的来历,就顺势把剑举起,指着远处法师所在的房间,扬声说:我奉真神的名字把你消灭!立时听到蓬的,一声巨响,有红橙色燃油般的火焰猛烈地从那房间燃起,火光熊熊,十分灿烂,刹那间全座房子都被硫磺般的火焰掩尽了。我正惊讶这宝剑的威力时,这剑在手中突然消失了。我立刻转身准备奔逃,忽然在门外的空地上看见另一位印度教中的好友,是一位英籍少女,她正拿着扫帚在这空地上打扫,这是她在庙中素常的打扫岗位,她目睹事情发生的一切经过,便对我说:你不带我走么?我赶紧一手拉着她的手说:好,我们一起走吧!当我们一同拔足逃跑时,一切景象便消失了。我立时从床上坐起来,知道刚才是一个很清楚的异梦,但是我不大明白:那剑代表什么?它必是从更大的能力那里赐下来的。我奉真神的名字竟有火降下来,那真神是谁?那法师竟被火烧灭,那法师又是谁?......这一连串的问题使我甚感困惑。(不久,我真接到那位英籍女友的消息,说她曾回英国,象我一样要辞别家人往印度去,怎知也遇拦阻,不能成行,要返纽约念书去。真凑巧!)
三月廿四日晚上,我又一次被带进了那光与彩的境界里(连续三晚有类似的经历出现是罕有的),我又看见那蓝色的小人,他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快要把我吸进他里面了。这本是所有瑜伽修定者一向渴慕与神合一的最终境界,但我在灵里直觉到他要拉我到那又深又黑的大深坑里去,在那里将有许多多手多头、似人非人、目露凶光、姿态**、黑色却背后发光的灵体聚居的地方。啊!真的,我开始听见他们嘻嘻的笑声,我开始看见他们张牙舞爪的狰狞脸孔,啊,不!我不想去那污秽可怕的深坑!......我竭力挣扎,却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直吸下去,正在完全无助之下,我猛然从灵里呼喊出一句话:我奉耶稣基督的名字驱赶你!突然呼的一声大响,什么都走光了!那眩人眼目的旋转光彩、那越来越大的蓝色人物、那深沉难抗的吸力、那使人不寒而栗的笑声、那狰狞可怖的灵体......一听见耶稣基督的名字霎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又归于寂静。我从床上跃起,立时感到一条又粗又黑、多年捆绑我灵魂的无形伽锁砰然堕地。耶稣基督的说话回响在心灵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我如今才真正恍然大悟,是的,耶稣基督才是至大至高独一的真神,宇宙万有之主宰,除他以外,别无拯救。而这些我一直膜拜的神灵,原来只是污鬼邪魔的化身。圣经约翰一书四章一至三节说:亲爱的弟兄阿,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神的不是,因为世上有许多假先知已经出来了。凡灵认耶稣基督是成了肉身来的,就是出于神的,从此你们可以认出神的灵来。凡灵不认耶稣,就不是出于神,这是那敌基督者的灵,你们从前听见他要来,现在已经在世上了。感谢真神的大怜悯,使我认识耶稣基督,得以脱离魔鬼的掌握,啊,我该用何等的言语述说他在我身上所作的大恩呢?!
(6)弃假归真
同年受难节开始,我决心参与教会聚会,读经祈祷,从今以后,彻底放弃那些异能异象,单凭圣经真理,专心信靠救主,重新过着正常快乐的生活。
同年六月十九日,我在祷告中蒙圣灵大大光照,整整一周内痛哭认罪,悔改前非,真正得着从神而来赦罪的平安,新的生命。从此,我高举基督十架救恩,努力传扬福音,首先竭力领家人归主,几经艰辛,流泪代祷,靠着神恩浩瀚,家人逐一被领到主前,迄今已有九人受浸归入主的名下。家中偶像清除,阖家蒙恩笔者按:(因篇幅关系,家人归主之见证有待日后再续。)
同年七月十二日蒙天召终身事主。遂于同年九月进入神学院受训,于80年毕业,此后全时间作传道圣职。家中也先后有一弟一妹蒙召,现今也已分别在神学院毕业,在主广大的禾场上,努力事主,抢救灵魂。神能浩大,神恩广博,不能用有限的言语文字述说清楚,唯用圣经罗马书十一章卅三至卅六节使徒保罗的慨叹以作感恩结语:深哉,神丰富的智能和知识。他的判断何其难测,他的踪迹何其难寻。谁知道主的心,谁作过他的谋士呢?!谁是先给了他,使他后来偿还呢?!因为万有都是本于他、倚靠他、归于他,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远。阿们。
(六)末了警告
笔者有以下数项事情,恳请读者儆醒留意:
(1)靠主得胜:上述见证内容涉及邪灵在此末世利用各种神秘途径掳掠人心,笔者恳请读者诚心寻求真理,归向基督,倚靠真神,方能抵挡魔鬼。圣经启示录十二章十一节说:弟兄胜过它(魔鬼),是因羔羊的血(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流血,救赎我们的罪孽),和自己所见证的道(所信仰的圣经真理),他们虽至于死,也不爱惜性命(笃信不移,至死忠心)。在耶稣基督里的人,才能胜过魔鬼。
(2)勿入迷惑:魔鬼喜用各种深奥难测的玄学,虚假怪异的经验来收买人骄傲的心,笔者恳请读者阅毕这见证书后,切勿对打坐或异灵之事产生好奇心,或进而生发试探神能力的恶念,以免反给魔鬼利用了。圣经雅各书四章七节说:故此你们要顺服神,务要抵挡魔鬼(要与一切异教邪术切断关系),魔鬼就必离开你们逃跑了。
(3)要敬畏神:每一个人信主的过程都不同,或快或慢、或平淡无奇、或多姿多采,我们均要为他的救恩感谢他,因为他是最智能的,他将最适合我们的经历赐给我们。请勿羡慕我这曲折离奇的得救经历,其实这是异常危险的,若不是神怜悯,今天我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以我所知,能从印度教中逃出生天的人甚少。今天的我,在大家面前与大家一样性情,一样会胆怯、会软弱、会哭会笑;神使我这罪魁蒙恩,是要显明他一切的忍耐,给后来信他得永生的人作鉴戒的。巴不得这本见证小册,能警戒人勿中魔鬼诡计,且能领多人悔改归正,将一切荣耀颂赞归给至高的真神,我主耶稣基督,阿们!
(□作者现为牧职神学院院长,「国际短宣使团」义务总干事)
·在前面为我开路·偶像产生苦难
·祷告,再祷告!·主给权柄,践踏蛇和蝎子
·保守全家十分平安·超过所求所想的蒙福
·寻回未得之民·撇下一切所有的,全然仰望神
在前面为我开路
我的主管又荣升外调,搬迁后新组织调整,我们部门庞大了二倍以上,从此感觉诸事不顺,心中开始求告神是否我也该走了.....
进入了公元2000年7月,一起共事10多年的同事Lariel提出了离职申请,劝了他好几次,希望他能好好考虑,留下来共事。他走了之后不久,办公室计画搬迁,我负责规画及执行,这期间我的主管又荣升外调,搬迁后新组织调整,我们部门庞大了二倍以上,从此感觉诸事不顺,心中开始求告神是否我也该走了。
2000年9月15日,在祷告了一个月后,我参加基甸会月例会时,神以经文印证告诉我,要我准备离开这奉献了人生最宝贵岁月的科技研发单位。
10月26日的祷告会中,祷告时神对我说话,我感受到圣灵恩膏看到光,心中喜乐充满,神说必赐大福给我,并告诉我未来薪水若干,这数字比我当时的薪水还高。以我年过四十,吃了一辈子公家饭的条件,当时实在不敢相信,但心中却有一股力量催逼着我,急切要说出来,但是当时神并未告诉我要去那里。过了一阵子,我早已忘了这一回事。
10月27日读经时,神以经文感动我:「以色列人哪,我赐你们一个证据:你们今年要吃自生的,明年也要吃自长的,至于后年,你们要耕种收割,栽植葡萄园,吃其中的果子。」(赛37:30),心知神对我有计画。
我顺服圣灵的感动,毅然决然的提出辞呈。我的辞呈被压在处长办公室两个礼拜,毫无消息。为了赶上最后一波的优惠资遣期限,我乃再去找处长沟通,他为了挽留我,不惜暗示升迁,希望我能回心转意。我因着顺服圣灵,宁愿放弃此一机会。同事们知道我还没有先找到其它工作就要离职,都甚讶异。当时我心中一直打算,先在信息业待一阵子,早日还清一切贷款后,再到大陆工作并宣教或全职服事。我错误的以为,要先用人为的方法,解决所有的问题之后,再来全心服事主。
Lariel离职后,去了一家股票上市信息产品制造公司——U电,当个小主管,我离职前夕,他来电告诉我,他的部门经理要外调出缺,他推荐我去接任。这是一家我最不想去的公司,原因是有些离职的同仁都跑到那里去了,而我天生不喜欢凑热闹。但不知怎么了,我申请的几家公司都毫无回音,我心想就把资料E-mail给他们也无妨。没想到不久即收到另一家全球第一大的笔记型计算机制造商——K公司回电,要我去面试。
支薪待业期间,碰到了有生以来最怪异的11月象神台风。晚上台风即将登陆,我从教会检查完一切门窗,因为担心被风刮下来的东西打到,即以跑步跑回家。半路上经过停在铁皮围墙旁的我的汽车时,圣灵突然告诉我,说这围墙会倒。我即停下来左右观看,见并无其它空位可移,加上风雨渐强,身上又没带汽车钥匙,心中犹豫了几秒后又跑了回家。当晚妻子睡不着,起来祷告,为许多事情祷告,包括为教会的招牌不致吹落等所有的事情祷告了,但竟然就是忘了为自己的汽车祷告。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社区管理员即来电,告诉我旁边的围墙倒塌压在我的车子上,全车多处刮伤。那时心中懊悔不已,昨夜未顺服圣灵的警告。还好我本来就计画趁着待业期间,全车烤漆保养,因此刚好一并处理,并未有额外的损失,但却让我学习到聆听祂声音并立即顺服的功课。
虽然专业科目的笔试均为零分,但因为我的专长是他们所需要的,所以二家公司的面试均极为顺利,且立刻收到了肯定的答复。但我心中知道,只有一家是神为我所预备的,我乃继续求神引导。去K公司报到的最后期限前夕,我在岳父母家与他们商讨,他们也赞成去营运极好的K公司去,眼看8点钟电话回复的时限已经快到了,然而我心中却下不了决定。我乃要求大家一起祷告,祷告中突然让我想到,以前祷告会时神所告诉我薪水的数字,正是U电所要给我的薪水,当场恍然大悟,神正是要我去条件较差的U电去。因着台风夜所学习的功课,我放弃了年收入可能达到200多万的K公司,到这家每天来回需开车2小时的蒙福之地,当起Lariel的上司。刚去之初,心中感叹,神的安排真是奇妙,我的介绍人,竟是当初那个被我劝说不要离职的Lariel,神安排他在前面为我开路。
每天上班,我都极为喜乐感恩,因为我知道我是行在神的旨意之中。每天在上班途中,我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祷告神,另外,办公室又是全公司最隔绝隐密的地点,让我上班前可以亲近神不受打扰。我在U电只能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凡我所行的尽皆顺利,凡事亨通」。但另一方面,心中却又隐约感觉到,此地只是神给我的暂居之地。
偶像产生苦难
却没想到是我的弟弟,去迎回了当初所拜的偶像回住处膜拜.....
有一天,我梦见了家中天花板出现了两个大洞,漏水甚大。醒来虽觉奇怪,却心知是指我的弟弟及妹妹,将成我们家的麻烦。虽常在祷告中纪念,但却没想到竟会差点让我们家产尽毁。又有一天,我梦见了家中有偶像,心中怀疑母亲迟不受洗,会不会是因为回台北去拜偶像。不久,妻子亦梦见了家中有偶像,我乃追问母亲,她虽当即否认,并说明3年前搬来台中前即已弄走了所有家中的偶像。我虽释疑,却没想到是我的弟弟,去迎回了当初所拜的偶像回住处膜拜。
我常常为了解决弟弟的燃眉之急,为他背负了许多超额信用卡帐款、银行借贷等,也向朋友大额借贷,连母亲是如此,以挽救他跳票的危机。人的尽头是神的起头,我心中打定主意,即使倾家荡产,若能让我的家人得救,也是值得。因为耶稣说:「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甚么益处呢?人还能拿甚么换生命呢?」(太16:26),在耶稣的眼中,人的灵魂比全世界的财富还要宝贵。因此,每天我只能在祷告中,求告主帮助我的弟弟生意周转顺利,能早日还清债务,并让他早日信主。一天晚上,下班开车途中祷告时,我受了圣灵的感动,宣告绝不再向人借钱,即使家破人亡也要完全仰望主,至死忠心。后来这一句宣告性祷告,不仅终止了撒旦继续借着我弟弟吞吃我的阴谋,也保守了我在艰困的环境中,忠心仰望神的心志,拒绝了一切来自撒旦的声音。感谢主啊!若不是神的怜悯,我早就灰心丧胆,在神的恩典中坠落了。有那一个破产像我的人,还能每天睡得宁静安稳、平安度日,一样家产也不用变卖的?
祷告,再祷告!
我早已无能为力帮助他,加上我与神所立的不再借钱的约定,即使一群黑道份子追到弟弟公司谈判讨债,情况危急,也只能告诉母亲祷告,祷告,再祷告.....
2001年12月下旬,工作一年后,我请了近二周的年假,打算准备教会圣诞节事工,而所有不幸的事情竟然都在那二周内连续引爆。弟弟所经营的旅行社,因为曾向地下钱庄借贷,利上滚利,出现了周转不灵的情况。每天都不断的传来跳票、钱庄逼债、银行催缴、和各种费用待缴等万箭齐发的恶讯,人所能走的路似乎都到了尽头。我早已无能为力帮助他,加上我与神所立的不再借钱的约定,即使一群黑道份子追到弟弟公司谈判讨债,情况危急,也只能告诉母亲祷告,祷告,再祷告。
在那一段恶耗不断的日子里,有一次,为了区区的数千元的利息欠款,我拿出了收集了二、三十年的邮票,在大雨滂沱的日子,与母亲开车绕遍了台中市区求售应急,却不得其门。我还作了最坏的打算,卖完邮票要卖金饰、玉器和房子,要妻子有心里准备。感谢信实的主,困难逐个的解决,什么东西也不用变卖,我也不曾再向人借过一块钱,真是奇迹。
那段期间,全家天天跪在一起祷告呼求主,母亲也学到了「不住的祷告」和「禁食祷告」,神也几乎天天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叫她清晨起床祷告,又让她常在异梦中经历神的真实。后来在2001年年底前,她主动提出了受洗的要求,哈利路亚!她还能上台作见证呢。但我心中诧异的是,为何弟弟那里仍然坏消息不断,后来母亲才不经意透露,弟弟家中拜偶像之事。我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来神给我的异梦就在这里。
主给权柄,践踏蛇和蝎子
家中被这些恶者搅的鸡犬不宁,一气之下,顺脚用力一踏.....
我在电话中,要弟弟在半小时内把偶像扔掉,挂了电话后即在教会四楼,跪在地上祷告,求主赐他力量抵抗恶者。祷告中,当时在二楼练琴的妻子忽然停住呼喊:「什么事?」,我心知是主耶稣在呼叫她,要她上来一起加入祷告,因为平时在四楼要呼叫在二楼练琴的人,是听不到的,于是乃叫她赶快上来祷告。半小时后,我再电台北的弟弟,得知他已取下所有的偶像并烧掉祖先牌位,心才宽松。
元旦假期,我与母亲北上,找到在家中躲债的弟弟,想要实际了解债务情况及解决之道。母亲却在阳台发现那个我们从小拜到大的偶像,只是被弃置在一角并未除去。我乃拿起黑色垃圾袋将所有当灭之物全部一网打尽,心中想到这些日子,家中被这些恶者搅的鸡犬不宁,一气之下,顺脚用力一踏,听到断裂之声,突然想到昨夜所做的异梦:我以一只软弱的脚,踏死了所有的蝎子。这时,我恍然大悟,想到了圣经上的话说:「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能力,断没有甚么能害你们。」(路10:19),我即奉主的名祷告,捆绑一切偶像的势力,将恶者践踏在我的脚下。哈利路亚!靠着那上头所加给我们的力量,我们再怎么软弱,也能胜过那看不见的仇敌。多么讽刺啊!我们家从小拜到大的偶像,竟被我一个平凡信主的人,踏在脚下,身首异处!从那一天起,我不再收到任何恶讯,一切恶者的作为止息。
在那段惊慌痛苦的岁月中,我把孩子送回岳父家住,以免受到惊吓。我则带着沉重的负担准备着圣诞节所有的事工。感谢主的是,神赐给我一个喜乐、乐观与我同心祷告的妻子,伴我走过这一段恶者打击的岁月。有趣的是,这时有一位教会姊妹发生车祸,她以受到极大惊吓的声音在电话中求救,当时我正在教会祷告,随即立刻赶到现场及医院协助处理。虽然我当时的心境根本无法照顾别人,但神却常在我的心中告诉我:「你要背起你的十字架来跟随我。」好笑的是,在我经济最困难的时候,竟然仍能代垫住院费用,神真是幽默的神。
保守全家十分平安
我在办公室领受了一句感动的经句,当晚我妻子带领诗歌时,亦提出了当天领受的话语,竟是同一句话.....
那段期间,神以异梦对我说话的次数甚多。有一次我睡梦中一直听到一句话:「Silenceall!Silenceall!」,醒后心知一切的风雨即将止住,一切的破口都将堵住。又某一次祷告会前,我在办公室领受了一句感动的经句,当晚我妻子带领诗歌时,亦提出了当天领受的话语,竟是同一句话:「坚心倚赖你的,你必保守他十分平安,因为他倚靠你。」(赛26:3)。神真是赏赐平安的父神,我自始至终,不仅心中十分平安,全家大小也没有任何一个遭受到伤害。我们亲近神,神就必亲近我们,祂不仅将我们所求的告诉我们,指引我们当行的路,也把我们所未求,又大又难的事指示我们。(耶33:3你求告我,我就应允你,并将你所不知道、又大又难的事指示你)。在331大地震前一周,我就作了一个身历大地震的异梦,醒过来时,心知台中没事,北部可能较严重,后来在祷告会中提出来请大家代祷,四天后就发生应验了。神真是个统管万有的神。
又有一天周末傍晚,我在教会打扫,我事先已打电话要母亲亦来教会帮忙打扫,然后再一同去附近的一家拉面餐馆吃晚餐,我的目的是要她好好吃一餐,不要为了省钱,常常吃些剩菜剩饭。没想到,不久即雷雨交加,大雨不止。过了半个多小时,雨势没有减小的趋向。母亲来电表示,要在家随便吃,不来了。我坚持要她来后随即上楼去祷告,当时虽雷雨不小,但仍如以往,求神把雨给停住,让母亲能与我们好好吃一餐。简短祷告完下楼不久,母亲撑伞到来,雨已变小,当我们全家出门走不到100公尺,抬头一看,只见黑云跑的飞快,完全没有雷雨,连月亮、星星都出来了。我们愉快的说,伞是白带了。当晚我们享受了一餐每碗80元的美味拉面,神就是这样大小事都看顾我们的神。
然而,人手犯罪的恶果,却仍要我们自己付出代价来善后。从2002年元旦起,弟弟的公司已经倒闭,再也无法支付任何的欠款及利息,虽然总数不超过一千万的债务,但几乎每一笔欠款都是高利率的零碎债务,每隔几天就要面临一笔利息催讨。收到银行催缴通知、存证信函、及法院通知等是家常便饭。母亲学会了在祷告上付上代价,每日禁食一餐祷告。我也是如此,每天中午同仁约我去吃午餐前,我已先躲到会议室内求告神了。感谢耶和华以勒——这位丰盛供应的主。虽有Lariel多次看我可能撑不下去了,主动愿意伸出援手,但都被我婉谢了。因为,我心中坚守与主所立的约,绝不再向人借钱。
超过所求所想的蒙福
公司并破例让我提前领到薪水,并且领得比我预期的还多,解决了我当月几乎要去变卖东西来应急的窘况.....
这期间台湾开始疯行乐透彩券,我告诉教会的弟兄姊妹,绝不可以去买彩券,因为圣经告诉我们:「偷窃的、贪婪的、醉酒的、辱骂的、勒索的,都不能承受神的国(林前6:10)」。以我当时的困境,我是最有资格告诉别人,不要一窝风陷入贪婪的灵捆绑之中的。当然,撒旦的试探是免不了的。有一天我去加油,加油站送给我一张彩券,以我的经济情况,当然亟需意外之财来解我的燃眉之急,但我心中浮起的声音,却告诉我这是当灭之物,我回家后随即丢入了垃圾桶,我相信神的赐福不是这样子来的。
一天,我偶然重新翻到2000年读经时感动的经句:「以色列人哪,我赐你们一个证据:你们今年要吃自生的,明年也要吃自长的,至于后年,你们要耕种收割,栽植葡萄园,吃其中的果子。」,心中照样有感动临到,心知神看到我的高薪也无法还清这些债务,要我今年自己创业,耕种自食其力了。经由以前同事的推荐,原服务单位找上我合组一个团队,欲协助某研发案,于是我与Lariel筹划成立了一家顾问性质的公司,准备承接此案。
要我向公司提出辞呈,实在很难启齿。我虽然才来一年多,但已被定位为重点培养人员。公司花了大钱请美国来的顾问在3月中授课,我是其中一位指定培训主管。这是长达半年的实务课程,道义上,我不能参加一半才提出辞呈。我在祷告中不断求问神,要何时提出辞呈,以免误了公司的计画及经费。一日早晨上班前在办公室祷告时,神告诉我:「亚笔月」三个字。我查阅圣经的结果,心知是农历正月。经过持续的祷告,在神的安排下,于农历正月底前(刚好在3月上旬上课前夕)请辞,预计3月底离职。后又应协理的要求,多留了二周才走,等于又多领了半个月的薪水,有助于解决我的经济困境。神的恩典和奇妙实在述说不尽,让我们在很多小地方中,看到神的照顾和安排,比自己肉身的父亲看顾的更完全。
真是奇妙啊!神已事先为我预备了一连串奇妙的恩典,等着帮助我走过难关。公司在2001年12月宣布,为因应不景气之减薪措施废除,自12月起恢复正常薪水,也就是说,我收入增加了15%,更奇妙的是,我还竟然领到了原服务单位一年前未发放的年终奖金!一月份,我因表现优异,获得升迁加薪,而在这同时,全公司有不少部门主管是被降级或走路的。二月份时,公司分配年终奖金,副总经理特别把我的部份退回,指示要特别增加奖金给我,这是当时我的协理对我说的。我心中知道,我比别人多领了60%以上的奖金,这是神怜恤我,看到我的苦情。三月份,神为我预备的生意即将定案,它足以让我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我大部份的债务。更奇妙的是,母亲的祷告也获得了神的响应,有一家学校主动来电,要母亲去当桌球教练,并愿意负责接送(她17岁即当选国手,2000年还为我国赢得国际性桌球比赛常青组三冠王,但不会骑机车或开车),让母亲开始有收入,有助于解决她为我弟弟所背负的债务利息。这个奇妙的恩典,让母亲对主的信心大大的增长。四月中我顺利离职,公司并破例让我提前领到薪水,并且领得比我预期的还多,解决了我当月几乎要去变卖东西来应急的窘况。五月初顺利得标签约。那一个月不是靠神的帮助走过来的呢?更感谢主的是,我的弟弟和妹妹们的心也开始归向了主,虽然只是做过简短的决志祷告,但相信只要在主的手中,照样要开始走向得救蒙福的道路。
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不可忘记祂的一切恩惠!(诗103:2)
一连串的巧合,让我看到神手在掌管一切。当初若不是神在二年前即安排Lariel离职去U电,为我预备道路,我根本就不可能去U电,我若去了K公司,就不可能有这个机会,获得这笔生意。若没有Lariel,也不可能有资金成立顾问公司,来承接这笔生意。过去几年一路走来,神早就预备了这样的恩典,单单是为了拯救我!我常常感动地向神祷告说:「主啊!我算什么,?竟顾念我!世人算什么,?竟顾念我们!」
寻回未得之民
陆续带领了几个人信主,包括二个部门经理及二个我的部属,并在晚上开了个小慕道班。可惜才上了二次课.....
当初,我到U电时,我并不明白神为何叫我来这里,后来我想神一定有祂的美意在其中,说不定U电里有祂的未得之民,要我把他们寻回。因着神的怜悯,我陆续带领了几个人信主,包括二个部门经理及二个我的部属,并在晚上开了个小慕道班。可惜才上了二次课,我遭难后而暂停了一阵子。在离职前夕,我又逐一招集了他们,以亲身的生命经历见证神的道外,又勉励他们不可停止到教会聚会。神又感动我,要我买了数十片「耶稣传」VCD(感谢学园传道会,每片只售30元),在欢送宴中分送每位同仁。虽然当时我母亲刚收到法院查封动产前最后的催讨通知(只有4000多元利息欠缴),我因着顺服,仍然买来分送大家。在欢宴中我放胆传扬神在我生命中的作为,因为我心中知道,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尤其当时我听到,我的协理告诉我,他的妹妹也曾在在他家庭遭遇困难时,要他到教会去,但却一直没去时,我当场恍然大悟并告诉他:「我终于明白,神为什么要我来U电,说不定就是为了要让你得救。」我相信,以我生命见证所撒下的种子,圣灵必要浇灌收割,将来有一天,必在天国看到所结的果子。
2002年4月12日离职当天,我办完手续向协理辞行时,我送了他一本基甸会的圣经及二张单张,并留字希望他找到救主,而不是教主。奇妙的是,我在离职后一周,提早领到了我当月的薪水,就是靠着他的帮忙。神真的成全一切关乎我的事,每个月都看到耶和华以勒的丰盛供应,使我不致在外人面前羞愧。哈利路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连一样东西也不用变卖!
撇下一切所有的,全然仰望神
我不再倚靠钱财,对一无所有也不再恐惧,相反的,感觉是一种喜乐的释放,因为不再担心会失去,而且也真正体会到.....
我学习到了一个功课,就是我们可以一无所有,却仍然能面对任何环境奏凯歌。我不再倚靠钱财,对一无所有也不再恐惧,相反的,感觉是一种喜乐的释放,因为不再担心会失去,而且也真正体会到,在路加福音14:33耶稣所说的:「这样,你们无论甚么人,若不撇下一切所有的,就不能作我的门徒。」的真正意义。人真要从心里学会不倚靠势力,不倚靠才能,不倚靠钱财,撇下一切所有的,全然仰望神,才是真门徒。
五月初,我们顺利与业主签订了合约,开始了这一生中第一次不领别人薪水的创业生涯,正如神在二年前告诉我的:「以色列人哪,我赐你们一个证据:你们今年要吃自生的,明年也要吃自长的,至于后年,你们要耕种收割,栽植葡萄园,吃其中的果子。」神的话语真是奇妙!愿凡有生命气息的都赞美祂!世间上有那一个假神能像主耶稣,让一个刚跌倒的人,马上就爬起来呢?「凡跌倒的,耶和华将他们扶持;凡被压下的,将他们扶起。」(诗145:14)「义人虽七次跌倒,仍必兴起;」(箴24:16)神是信实的,祂的话语句句精炼,都必成就。
我们碰到困难的时候,我们真的不需要在苦难中挣扎。只要全心紧紧的仰望那位爱我们的天父,祂不仅能帮助我们脱离现世的苦难,也能拯救我们脱离那永远的沉沦。信靠这位创造主,我们才有真正的活路。只要我们愿意让祂作我们生命的主,顺服祂的带领,一定可以得到祂所应许给我们的丰盛生命。当我回头过去的这段岁月,我不再看到我的苦难,看到的是神满满的恩典与造就,我怎能不敬畏祂呢!
(本文作者曾在大道教会聚会,数年前因工作缘故,迁往台中,目前在台中某教会聚会,以上是他2002.5.12email来的见证.)
神如何进到了我的生命,并引导了我
我的蒙恩见证
GiverandTaker
(一)妈信主(二)神的能力彰显在妈身上
(三)神的呼招——妈出席了教会(四)神的惩罚——拔掉迷信的根和不洁净的~~
(五)浪子回归——爸信主(六)耶稣站在门外叩门
(七)耶稣进到了我里头(八)神是信实的
(九)我是你们家的基业(十)神是轻慢不得的
(十一)若行,总要尽力与众人和睦(十二)禁食祷告——与神亲近
(十三)圣灵做工(十四)不要怕,只要信
(十五)守晨更(十六)让我们寝室变成教会吧
(十七)神说:因为他专心爱我,我就搭救他。因为他知道我的名,我要把他安置在高处
要写我的见证就得从我妈说起。
(一)妈信主
我妈是一位很迷信的人。加上我爸病重,一切家务事都由我妈一个人承担,就更依靠了它。每当要搬家,或是到了年底,我妈就去占卜家人的命运。
虽然我爸病重但在家里的位子还是第一。我从来没见过我妈鄙视不能干活的爸。也没见过他们吵过架。可能因为这样,神看到了我**善良和勤劳,神拣选了我妈。
有一天,我放学回来,看到了一本我以前没有见过的书——圣经。我就很纳闷。因为前几天我还听见爸妈议论的话:
爸:那位老太太,什么都好,坏就坏在一见到我就让我信什么上帝。
妈:对,挺烦的。以后就离她远点吧。
我从来就不觉得什么上帝会存在。但,看着我妈一个人辛苦,想也许这(信上帝)对我妈是好事,就没有反对。但,我爸开口了:我不反对你作任何事,只希望你不要信上帝,好吗?
(二)神的能力彰显在妈身上
妈是说干就干的人,尽管爸爸反对,她还是坚持要信。爸爸之所以反对妈信是因为在他眼里去教会的人都是些家庭有问题,或是有病的,或是年纪老迈的人。但,妈道说了更为难以理解的话——就是她不去教会只在家里信。后来才知道,妈妈决心信主不是因为前边提的老太太(是教会执事),而是在另一个地方接触到了福音,而据说传福音的那位是有钱有势的人的媳妇。那时因为妈信心小,觉得信就得信得崇高,不要跟‘乱七八糟’的人一起信,所以妈才说在家里信。
这样,妈成了我家第一个信主的人。这是1994年的4月。尽管如此,神的能力还是与妈同在。
那年,我正准备高考,每天起床复习一两个小时,就能见到妈干完农活回来为我准备早饭。原来,妈早在3点就起床。那天,妈照常要淘米,手腕酸得都不能接水了。妈就自言自语地说:听说祷告的话上帝能听,我试一试吧。然后按手在手腕酸处祷告了。果然,竟不疼了。
妈开始喜欢祷告了。有一天又有了一件奇迹。就是****流血被止住了。妈说:我想竟然能治我手腕的上帝也能治我的这毛病吧,祷告了,没想到上帝真的听了。而且这么快。
还有一件事情发生了。因为我妈关节不好,常喝虎骨酒来维持体力干活。听说这虎骨酒比一般的酒更毒。自然而然,我**酒量在一般的男人以上。但是,妈信了上帝之后,竟然不能喝酒了!就连闻一闻也不能!!
也许你会说:那喝不了酒,就不能喝虎骨酒,不喝虎骨酒,哪来力气干活??但是,神的能力与我妈同在了。就像我妈说的一样:真奇怪,怎么祷告后干活一点都不累呢,好像有谁在帮我一起干似的。
这样,我**信心逐渐地长大了,全因着神的恩典。
(三)神的呼招——妈出席了教会
妈开始给全家人传福音了。但是,可能是我的时候还没到,神借着妈行的神迹,我看在眼里,却不记在心里,并没有打动我。
妈信了之后,还有最常见的是在饭桌上祷告。虽然我家人都看不惯,但,又怎么样呢?只是在一旁嘻笑妈妈。
我妈信了上帝之后不到两个月的一天,妈又跟家人说起了上帝。
妈说:上帝让我出席教会,本来我不想去的,但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我决定这星期天开始上村里的教会。
没想到,听妈说,教会里只出席了三位老太太!!这一下,我妈就成了宝。她们就让我妈讲道了。妈说她不会讲道,她们就给她一本讲道集,让她照着念!(那时牧师是多么可贵啊,尤其是在农村!)
接下来的日子,我偶尔能看到妈在凌晨起来听收音机。后来知道她是在听国外的福音广播台。
到了礼拜时间(星期三,五),妈就会急忙放下手中的农活,回家拿了圣经往教会跑。
可能我妈出席教会不到一个月,我妈又对我说‘天方夜谭’了。说:上帝叫我耐心等两年,过了两年,我会让这个教会复兴。
(四)神的惩罚——拔掉迷信的根和不洁净的~~
自从妈信了上帝,她不再去占卜了。据我妈说是信的人不应该占卜,不然神会发怒。
但,有一天,上帝真的发怒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妈听说离村子60多里地,有位好大夫,收的医疗费还少,就带着我爸去看了那位大夫。果然,爸去了之后好了很多,我也为之高兴。
可是出事了!!!那天晚上爸爸开始喘气困难,快要奄奄一息。以前只要我妈为爸祷告的话,他还是会睡的。但是,这次不知为什么**祷告不听话了。
这下妈妈急了。慌忙之中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跑到门外跪在地上祷告了,还是光着脚。好久,好久,妈祷告完了,进来时,爸也睡着了。后来才知道这是因为妈去见那位大夫的缘故。原来,这位大夫家供奉佛像。那天,我妈要看病,那位医生就先让我爸妈给那个佛像磕头上香。(一开始,妈不舒服,但马上又想,只要能治好病,这也许是神所安排的贵人吧!那时,我**信心还是浅的呢!)
为了让妈妈不再犯,神给了她一个标志——**又开始出血了,只是比以前轻一些而已。
还有就是酒。跟前边提到的一样,我妈真的不能喝酒了。但是,村里的人谁会信呢?逢到了村里有活动时,就难免要喝酒。大家都知道我妈有好酒量,我妈也不好意思再推迟,就喝了一杯。结果,妈脑袋疼痛得差点晕过去了。
从那以后,谁也不难为我妈,妈不喝酒,也不去拜偶像了。
(五)浪子回归——爸信主
又逢一个主日,妈哀求爸:去教会看看吧!在你病更重之前,哪怕就一次也行。
平常很顽固的爸,同意了。(因为他觉得挺对不住我**,既然我妈最大的心愿是他去教会,何乐而不为呢?)
那天神迹又发生了。爸在教会里足足睡了一小时。为什么把这说成是神迹呢?因为爸病了很久,最后成为稍有动静都会很难受了。虽然,我们(还有妹妹在家)很爱爸,但看他这样子,除非是要紧事,一般不在爸跟前转悠,为的是让他好好休息。
爸要信了,就因着他在嘈杂(不知这词合不合适,我指:读经,讲道,唱诗)的教会里睡着了,且睡得那样甜。神真奇妙!
我之所以说我爸是浪子,还有一个理由。
在他七岁时,奶奶就去世了。但,奶奶是位基督徒!每逢主日就会带着他去参加主日学校。但,自从奶奶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去教会了。
我相信奶奶去世之前一定为她唯一的儿子祷告过,这个祷告通过我妈成就了!
从那之后我就能看到爸爸费力地起床,为的是读圣经!直到他被主接去!听说他的遗容好安详。(我爸是10月去世的,妈为了不妨碍我的大学学业,没通知我,在寒假回家才知道的)
(六)耶稣站在门外叩门
这样,爸在1994年7月信了主。感谢主!主拣选我爸的同时,也在我的心门外叩门了。
因为我那年正赶上高考,我最关心的无非是考试!神就从这里‘下手’了。
五月末开始,我有了模拟考试。我随口跟妈说了一句为我祷告吧。当然我是没有实际意识的,只是说说而已。
但是,当我要上学时,妈妈叫住了我,握着我的手,叫我闭眼为我作了祷告。这是第一次受人祷告,说实话,还有点怕。
放学回家,老远就看见妈在大门旁等着我了。见我第一句就是:今天的考试怎么样了?我这才想起那天有过的奇怪的感受。说:平生第一次感觉考试像是玩耍,一点都不紧张,心里那么地平安!
就这样每当有考试我就让我妈为我祷告。但,后来又开始怀疑是祷告的能力。
有一天也有了考试但我没告诉我妈。结果?!自从我们开始了会考制,每课目的成绩是150分,我呢,得了55分!
接下来的句子不写也知道吧^^我不敢不让我妈为我祷告了——与其不说我信神,还不如说我怕考不上大学。
到了黑色七月的那天也不例外。我再三嘱咐我妈说:妈别忘了,在几点考化学不是数学。因为我对数学和物理有信心,只是不太喜欢化学。
结果,我的化学成绩最高,比数理高出将近20分。现在想起来真是有点后悔,怎么就没把其他的也让妈祷告呢?
但更可怕的还是——外语。怎么说?那天考外语时,坐在后面的同学问了我问题,一开始我没答理他,但后来实在烦得慌,就转过身给他答了题。问题是当我转身的时候正和监考对上眼了。这下我才发现我想得不周到,谁会信我是帮着解题,而不是抄题!若外语成绩被削,考大学就泡汤了!
回到家马上跟妈提起了这件事,让她为我祷告。妈说了一句:你也该自己祷告了,这次妈不管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我说我不会祷告,妈就告诉我格式。生下来第一次,‘被逼’着祷告了,还泪流满面——上帝啊,若你帮我考上大学,我就永远信你!
(七)耶稣进到了我里头
我考上大学了吗?当然。
去大学之前我糊里糊涂地跟着我妈上了几次教会。
当我上大学后,发现我同寝室的也去教会。就跟她约好一起去教会。
我上大学的第二个星期二,同寝室友带我去见了牧师。
牧师问我:你相信神存在吗?我说:信。牧师再问:你相信天国存在吗?我说:不信,哪有什么天国,还不是人想出来的?牧师最后问了我:那你怎么知道神存在?我说:我能感受到。牧师笑了,叫我星期四晚上到他家里坐客,有话要说。
就在星期四晚上,牧师给我讲解了圣经,又证明耶稣是神。神的爱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
就在那天,我迎接了主耶稣!
我确切地知道了我要信的是什么。上帝对我来说不再是老天爷,而是神,他的爱的最高表现就是主耶稣!那天,因兴奋没睡好觉。心中有喜乐也有惭愧。
神啊,感谢你!好感谢你!
(八)神是信实的
我小妹也信了,且信得更简单!
爸向来最疼小妹,爸去了之后,她失落感很重。
妈:别伤心,爸没死,现在天国呢!
小妹:是吗?那我也去天国,见爸爸。
妈:那你得信神才行。
小妹:我信,我信。
我还有一个姐姐,那时在外地打工,我刚考上大学,她就回了家。目的是要学习外语之后到广州去。为了要看看我上的大学怎样,她来看过我。我就带她去过教会。她去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守屋。去完后她说头疼,以后就不去教会了。
回到家妈就跟她说:她头疼是因为她不想再去教会的关系,越疼越得去。(什么逻辑?^^但,因为是神要拣选她当器皿,她就顺服这话了。)
就这样,短短的时间内我家人都信了主。
神拣选每个人的方式都不一样,因为他是神。再以后的信的日子里,所感受到的神又是那样的无止境!因为他是神。
第一次写见证,不知道从何说起,又得说到哪儿^^因为我现在写这个见证的同时,也在感受着神。
(九)我是你们家的基业
我信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是传福音。迎接耶稣后,第二天就向老乡们讲了耶稣。感谢神,竟然她们已经是预备好的。还有很多我们一起了查经学习,系统地学习了神学教义(由牧师引导)。那年圣诞我们一起受洗了。
虽然,我信了,但,毕竟是‘婴儿’。神就开始‘造就’我了。
我上大学的第一年,拿的是奖学金。妈只供了生活费。
11月,我向妈要了300。结果,妈来信说她没能力再供应我了,只给了我50。
读完信,心如刀割,眼前一片黑。
晚上,我来到神面前,“神啊,我该怎么办?妈不管我了我该怎么办?”我哭了,哭了(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是神要我只依靠他的标志,我竟没求什么,只是在叹息而已。)
但,神已经安排了。我从来不认识的一位老师来找我了。没想到她小心翼翼地谈到钱最后还给了我饭票+100。(那时,不知道,但,现在想起来,饭票+100是250元)
我说我不要,因为除了妈以外,我没收过别人的钱。但她说:她以前也受过别人的帮助,若我真觉不安,以后有钱了就帮助别人吧。
从那以后,我就没用过**钱。
后来,我开始知道祷告的时候,求过神:神啊,请你给我们家一个基业吧,你不是说,天下一切都是你的,连金子银子都是你的吗?
神:我已经给了你们一个基业。
我:哪儿?你看我和我小妹还在读书,姐又没工作。
神:我就是你们家的基业。
(十)神是轻慢不得的
那年寒假回家知道了爸的消息。老实说,我曾经以为爸信了会奇迹般地延长寿命!
但,神有神的计划。若我爸在的话,我妈就等于是捆住了手脚,哪来的服侍教会,更不用说作传道人!
要从我家到大学,得坐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且在C站倒车。
为了节省时间,我一般坐早上1点多的火车,这车一般上车后买票。那天没人卖票也没人检票,心想到C站前一站补票的话,还能省钱也能进站了。
进了C站,在售票处糊里糊涂地买了车票,一看不对,我就跟售票员换一张,但她说只能退80%钱,没办法,就只能这样换了。换了之后,我的口里不自觉地出了一声——哈利路亚!我这才醒悟过来了,被扣的钱正好是我吞的火车票钱。这是1995年2月末。我至今也忘不了。
到了大学后,我通过牧师知道了一位传教士,她很喜欢我,有一天,她叫我去,给了我200(零用钱),我那时其实有钱,但,我的贪心作怪我还是拿了。(当然,拿零用钱,没错,只是神总是不多不少地按他的方式按时满足了我的不足,我拿了她的钱,就是破了神与我的‘承诺’。)
那天下午,就跟朋友一起上了街。却偏偏那天,我的钱包里装了老多东西——帐号,身份证,还有现金500多结果,没买到什么却把钱包给丢了。
丢了之后,一声叹息主啊!心里默默地忏悔,饶恕我吧。(我朋友后来说,她见我丢了钱,嘴里还能叫出主,被我的信心打动了。当时我真的哭笑不得)
“你们所忍受的,是神管教你们,待你们如同待儿子。焉有儿子不被父亲管教的呢。管教原是众子所共受的,你们若不受管教,就是私子,不是儿子了。”(来12:7)
(十一)若行,总要尽力与众人和睦
信主后,我通过学习和体会,慢慢地懂得了我是一个罪人。以前我觉得我这人还行,当我读圣经读到出埃及记时,不知讥笑过以色列人多少回。神却让我懂得了不是神的恩典,没有人能在神面前站得住。(当然不是靠行为得救,是因信称义——信的人成了义人。)我没有权力判断人。
一起查经学习的人当中,有过某家报社社长的女儿。她钢琴弹得挺好,在市级比赛中也得过奖。不知是她家既有钱人又长得漂亮的关系,表现得目中无人。我当时最看不惯这种人,所以,总跟她作对,她说一我就说二。
但,有一天我在教会里祷告的时候,神对我说:你为什么恨她,要知道她所行的也能在你身上看出来,只是她表现得多一点,你表现得少一点而已。
从那以后,我就竭力去‘关心’她,努力去‘爱她’。我为什么用了引号?当有一天,她对我说:你怎么这么对我好?谢谢你时,我说:不客气,主里面嘛(心里却说,不是因为你好,要不是神我才看我多坏吧^^)
但是,虽然是表面上的顺从,神也在我里边动工了。当她向我敞开胸怀的时候我发现,她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我真的喜欢她了!最后我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她成了最了解我的和最能谈得来的人。从此,神开始加给我更多的朋友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十二)禁食祷告——与神亲近
95年7月,放暑假回家后,通过妈听到有人做了40天禁食祷告的事情。
听后,我也想做做看看了。(当时以为这是我的想法,后来才知道是神要我成为更属灵的人。)我就冒冒失失地定了七天,因为我在圣经里读过七是完整数。(可以说,从没有人教过我禁食祷告是什么,为什么得做它,也没见过人作过,一句话,就是挑战!也没有预备的祷告。)
既然要祷告了,不管是不是禁食,得定祷告题目呀。
我读过列王记,看过所罗门求智慧的章节,就暂时定了祷告题目。
1.愿神赐我智慧更加懂得神,再赐我智慧学好属世的学问;(这祷告题目成了我至今还用的话。)
2.愿你赐我一个健康的身体;
3.愿你复兴我们教会;
4.愿你坚固已经信的人;
5.让我的成绩成为第一。(因为,一等奖学金里包括生活费。说实话,我最大的关心就是这个,又怕它太不实际,每当祷告的时候,都有点颤抖了。)
还有就是,我既然不吃东西了,也得吃灵食呀。我也就暂时定了读经的章节,从撒母耳记下到启示录分成了七天。(因为信的一年内我读到了撒母耳上)
就这样开始了了我生平当中第一次禁食祷告。(有点荒唐吧^^)
祷告的第一天,我感受到了奇妙的事情。就是不吃东西既然不饿,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胃似的。(当我妈看我要禁食祷告了,她不放心,来到教会,边吃饭边劝我别做了。因为她也是听说过、没见过。呆了两天,看我没事,就回家去了。)
我慢慢地全身没劲了(当然,始终不觉饿。)
到了第四天,眼睛是睁开了,就是没劲起来。
我就说:神啊,我没劲了,看来得吃饭了。
可是,奇迹出现了,刚祷告完,我的上身像弹簧似的一下子蹦起来了!
第五天,第六天,腿脚渐渐有劲了,到了第七天,我能唱歌跳舞来赞美神了!哈利路亚!
当然,圣经也读完了,就是不知道读了什么,只是感觉很好而已。
(十三)圣灵做工
禁食祷告结束后的有一天,我要去教会祷告,在路上,表哥刚好开车经过我。但是没有走多远,在拐角处竟出了车祸被他弹到地上。我跑过去的时候,他满脸是血,身体在痉挛,快要出人命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了很强烈的要为他祷告的欲望。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不管别人看不看,把手按在他的心脏上恳求主怜悯他,别让他年轻轻的成了残废,更不要让他有什么后遗症,干干净净地治好他!我能感觉到我的手开始热起来了,换句话说有神的能力通过我的手表哥好了,站起来了。(这是我第一次体验神的能力。)
开学后,我有一次感冒了,嗓子疼的慌。我就按手在脖子上祷告了,没想到祷告完好了。(当然我不是说,有病别去医院)
前边提到过的女老师那时已教过我作QT。但是,我近一年来,每次想要作又放下,几乎就没作过,因为圣经每一章节都是挺难理解的。但是,我开始求圣灵照明了(求你开我的眼睛,使我看出你律法中的奇妙——诗119:18)。开始能做QT了。
神把智慧也加给我了。教授在讲堂上讲的我都会了,下课后教同学就算是复习了。(当然我也努力了,几乎天天凌晨1-2点睡,为的是拿第一)
从这一学期开始,牧师让我带领我传福音的人了(以前都是交给牧师来引导)。我怎么行呢!我还是‘婴儿’呢!我拒绝了。但牧师还是强调我行,说我满有资格的。没办法,我就答应了,先带一个。
我没想到带人的,自己会学的更多,因为为了好好教,自己就多看圣经,多做祷告。
所以,到现在,我喜欢强调:若你想在属灵的事上有进步的话,最好还是带领人。到现在我一直很感谢牧师对我的信任,每当我在属灵的事上决定什么时,他总是激励了我。在我有进步时,又是那样地为我高兴!
就这样,这一学期我领受了很多很多,也开始喜欢读经,作QT了。
(十四)不要怕,只要信
96年一月,寒假开始,我参加了牧师引导的一个月培训(白天干自己的事,晚上学习)。当时,参加培训的人当中有个家境困难的,我就跟她约好去找家教做。(我虽然在上次暑假祷告过拿第一,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拿不到)结果,第一天,她找了两三个,我一个都没有碰到。但是,我没有放弃,继续找,结果还是一样。伤心之余,我着个安静的地方祷告了。
我:神,你也太偏心了吧。
神:你为什么伤心,为什么叹息?
我:你让我也找个好家教吧。
神:你算算,你辛辛苦苦在这寒假里赚钱能挣多少钱,顶多800?再看看你拿一等将学金的话多出这个几倍?
我:神啊,饶恕我的小信吧。
神:只要你好好学习圣经,勤于祷告,再好好牧羊你的羊,我就让你拿第一。
我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放弃了找家教的事。
结果,你说我拿第一了吗?信心大的你肯定会说,当然。但,我不知道担心过多少回。结果,我是拿第一了,且跟第二是平分,只是我的工业数学比他高而已。
过了些日子,神让我做禁食祷告了。(这次可不是我想试一试,而是神让我做)说实话,虽然,不饿,但必竟累、苦。我就没听从,没作。但是,心里实在难受,就开始作了,可是撒坦的诱惑也大了,作了三天又不做了。这下可‘惨了’。我的手背开始起泡泡,脸开始肿了。我只好举手投降了。神,我作我作!不撒谎,手背泡泡不见了,脸肿也退了。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第二次禁食祷告(也是七天,前边作的三天没加上)。也是暂时定了祷告题目。
祷告的题目中,在‘让我拿第一’前,加了‘拿得潇洒’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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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年8月,我知道了我的成绩又拿了第一,且比第二高出很多。但是,没想到原本很喜乐的事情,我的心里边却只是短暂的喜乐,深深的空虚。我知道了,只有神才可以满足人,世上的一切只能是泡影,看起来耀眼,但当你得到以后,就不是什么了。但,神呢!你越走近他,你就越觉充满,丰盛。
我决心要守晨更了。
(十五)守晨更
从96年2月开始就有专职传道人来我村教会侍奉了。教会到了96年9月,复兴了,礼拜人数最多时100多名!神的话没有一句是虚言。按着他以前对我妈说的一样,过了两年,真的复兴了!
我妈现在是传道人,我姐从95年底也加入了这一行列。神对她们的慈爱也是满大的。我妈看过云彩做成的耶稣钉十架的景象。在离我村15里远的山上看到过耶稣穿白袍的异像。后来妈在那里买了地,建了灵修院。现在教会有姐侍奉,灵修院是妈和那位传道人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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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96年8月就开始了晨更礼拜。到了学校,偶然认识了一个从小在基督徒家庭中长大的女孩(当时挺新奇的,她是我第一次见过的从小信的人)正好她也早就想守晨更,就是一直没找着伴,我们就天天四点起床。
为了守晨更,我决定10点睡了,尽管是硬闭了眼睛。有考试的日子也不例外。有一天,我第一次听到了神的声音。(以前我写的祷告都是心里边的感应,不是声音)
那天,我在做梦,突然有声音叫了我的名子,叫得那样迫切,我醒了,看表正好四点,我敏感的知道了这是主在叫我去守晨更,原来他是那样地喜欢亲近‘罪人’!他是多么希望我们来到他面前啊!
那天,我来到教会哭了,因着神对我的爱,因着神对我的引导。也看到了耶稣的异像,他用膀臂抱住了我。直到我毕业,我一直守了晨更。(因为是作见证,我都说。但,说实话,我只在带领人的时候,按着她们的信仰程度,交流鼓励时,才跟一两个人提起过)
(十六)让我们寝室变成教会吧
我们每年换一次寝室。以前我传福音一般没什么预备,见着了就传了的。可是我开始懂得了这是属灵的战争,所以在暑假里为要进来的新生祷告了,愿神安排一个能信的人,终究让我们寝室成为教会(教会在这里是信的人的团体)。结果,进了一个新生,两个大二的。幸亏,两个大二都有信仰。
这个新生看起来挺有个性的,两个大二的都有点怕她了。看起来一点要信的苗头都没有。但,我相信神是不可能有偏差的。我通过以往的经历,跟自己说,不要以貌取人,按着信心祷告的会成就。
这样,我一边每天守晨更,为她作祷告,一边小心翼翼地让她对我们信的人有所了解。将近过了两个月的有一天,我正式向她揭示了福音,她笑眯眯地说:姐啊,我知道你的意思,再给我一点时间。
再过了一个月教会有了培灵会,我就大胆对主说,请你加给我两个灵魂吧。到了培灵会的那一天,我就带了在食堂遇上的两个大二(不是同寝的那两个)参加了。她们要信了。从这里我又恢复了神听我祷告的信心。那天回来,再跟新生提起了让她出点时间听听福音,她答应了,我就带他去见了牧师,最后她决定要信了。
但是,我发现,同寝的两个大二的对属灵的事没什么太大的关心。且看不惯:一,我守晨更(说我打扰她们休息);二,总拿着圣经转悠(太虔诚了给她们负担)。
但,最后,她们托我叫醒(一开始是要早起学习,四点太早了,回来时6点叫她们,后来是要跟我一起去祷告,当然,不是全去)。她们每天睡觉之前,都低声读一段圣经,唱几篇赞美诗。
最让我难忘的是97年的4月耶稣受难日上,我们都作了一天禁食祷告,却相互都不知道,到了晚上才知道,都是为了守同样的圣经句子——你们禁食的时候,要梳头洗脸,不要叫人看出你禁食来,只叫你暗中的父看见。你父在暗中察看,必然报答你。(马太福音6:17-18)
新生毕业后到山村教学传福音,一个大二的成了师母。
(十七)神说:因为他专心爱我,我就搭救他。因为他知道我的名,我要把他安置在高处
像我在前边记录的一样,大一的时候我是一个‘无名小’,到了大二,一下子拿了第一,就难免得到了系里同学的不满。
在大二的时候,有过机械制图课,一开始得用手画,准备以后的CAD课。教授留给我们画一张挺复杂的机械图为期中考试。
我们都画了几天才画完。但,我发现我画错了,方位抓得不好。
这下糟了,第二天就是截期。而且那天是礼拜三。我要不要去参加礼拜?当我在左右不安时,一个朋友开口说:你是不是又在想去教会,你今天就别去了。也不差这么一天,神不会怪你的。(他是我们系里头三个信主当中的一个)
我一开始觉得他的话满有道理的,就下定决心不去教会继续画了。但当我吃完饭,来到制图室后,想反正已经画都画错了,不差一个半点,等礼拜结束后,再来画吧。成绩差就差点吧!
等参加完礼拜我的心情也便得有余,头脑也清醒多了!我画几天画的图我画到第二天早上5点就画完了。
第二天,到了制图课,大家都愣了,按常理说我不应画完的!这下他们更气了。
到了大三,我开始了守晨更,有考试也不例外过。有一天,第二天是考试,我照常学习到10点要回寝室了。没想到有一个同学叫住我说:你也太嚣张了吧,明天有考试大家都要熬夜,你现在就要进去睡?那我们成什么了?我能说什么呢?甚至有一个信的人曾问过我,看我不怎么学习,怎么就拿了第一。我直接跟他讲了,结果,他说,别开玩笑了,那我的祷告神怎么不听呀?不是你一个人知道祷告吧?不想告诉就算了,何必说谎呢!
总算他们高兴的机会来了。那是,大三后学期(97年3-7月)的工业数学课。期中考试我只得了75分。为什么?是因为教授只出了4道题。最后一道题我点错了少数点,结果整个题被扣分了。我看班里前五名当中就我是75分!最难忍受的是他们的那种鄙视的,幸灾乐祸的表情。幸亏,教授说这次考试分数差太大,决定明天补考,考了满分的加分。
下课后,我跟在朋友后边当我经过制图室,我真想进去哭……
我把考试卷摆在制图桌上,想起以赛书37:14-20,就学着希西家王,对主说:主啊,唯有你是真神,唯有你是我所要依靠的,他们所信靠的是虚无的,你纪念我在你面前所行的,今天我受的羞辱你也看到了。主啊,请你怜悯我,为我起来吧!明天让我得满分,让他们知道唯有你是可信赖的!你是活着的神!
第二天,我很紧张。过几天,结果出来了,只有我一个得了满分!
******
到了97年11月,我一直以来不太好的身体总算出了毛病了!
有一天,早上10点有课,为了保证上课精力充沛,我在9点躺了一会儿,到了9点45,我想起来整理后就去上课,可是,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了,不动了。以前,最坏时只是没劲,但,那天,我实在是不能动弹了。那天,就这样旷课了。到那天为止所建起来的信心开始慢慢瓦解了,我灰心丧气了。只有眼泪静悄悄地流过我的脸。
我:神,你不如接我去天国吧,你看我小小年纪就这样了,以后,还有什么希望!
神:别放弃!
我:还有什么放不放弃的,我连课都不能上了!
神:只要你不放弃,我就帮你。
我:神,好,我不放弃,那你让我保持3.0吧!(因为,保持了3.0,即使第一奖学金拿不到,也可以拿入学奖学金。)
结果,我的成绩是3.024。说实话,我已经很满足了,因着神的信实!
但,我们的神总会多给你,给你所求以上的。这一学期结束后,我又拿了第一奖学金,原来第二连3.0都没得上!
我所信的神就是这样的一位神,到现在,他一次也没有负过我,只是我的小信,常常负他,但他始终如一地听我的祷告,听我的怨言在我软弱的时候鼓励我,在我骄傲的时候鞭策我,引导着我一般别人问我,耶稣是什么样的时候,我常用的话就是——他是这世上最好的朋友!
******
要把我的经历全写上太长了,就到此为止吧。(加一句:我现在身子骨,好多了,起码没有因身体旷课了!)
摘自赞美社区
2004.07.08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祂的手段。”诗19:1
有人问:你为什么要叫雨虹?
因为:在信主之前,我是多愁善感的“雨”,而信主之后,思维和性格都明显的改变了,是开朗热心,以荣神益人为主方向的“虹”。
还因为:我多次藉着天空中出现的非同一般的“虹”,认识到主的奇妙和伟大。
一次是在2000年的盛夏。我们一群人在一个海滨团契活动。就在一个重要的宣布后,天空出现了“日晕”——一种大约每年只会出现一次的奇景——太阳的周围突然出现了非常美丽的五彩光环!前后只持续了数分钟,并且,那天整天都是阳光灿烂,并没有下过一滴雨!在场亲眼看见奇景的肢体们,无不称奇,赞美感叹主的伟大奇妙。
还有一次就在昨天傍晚6:25分左右。我和我先生正在马来西亚回新加坡的高速公路上,突然,我发现阳光普照的天空中竟然有一道美丽的彩虹!我于是跟我先生说:哎,真奇妙,没有下雨,竟然有彩虹!也许这是主送给我们的结婚周年礼物吧……(昨天正是我们结婚2周年的纪念日)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车窗外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了!这下更奇妙了——太阳和彩虹仍在云层,同时竟还有雨!这样的3者并存,约持续了3分钟左右,在我一拍完照片后,虹就渐渐地淡了下去。
今天下午我尽可能地搜索了互联网,没有发现有雨、虹和太阳并存的情况报道。真奇妙!而且,昨天在看到虹之前,也一直都是阳光灿烂的……
曾经的我是雨,现在的我是虹,而主就是那阳光。他的爱温暖了我曾经无奈冰冻的心;他的光,照亮了我曾经黑暗昏昧的视线。
……除了感叹和赞美,我还能对主说些什么?我们人不过只是一小粒尘土、一小颗水珠、一小片浮云,出现片刻就要消失无踪的,永恒伟大的造物主竟然还这样记念我们!
“祂从灰尘里抬举贫寒人,从粪堆中提拔穷乏人,使他们与王子同坐,得着荣耀的座位。”(撒上2:8)
……望着身边我亲爱的先生,回味着我们婚后比想象更美好的生活,我的心里不由得浮出这句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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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和外婆都是信奉佛教,拜观音菩萨的。我小时候也跟着她们进过佛堂去拜佛祖和观音,在心目中早已撤下「有神」的种子,很相信观音菩萨能「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及「善有善报」的理念。但在五十年代小学毕业至以后中学、大专、工作的几十年中皆受进化论、无神论的教育,便把「有神」的观念一扫而光。
来到美国,见有人拜观音我也跟着拜,还一遍一遍地念“白衣咒”,有一天在拜念时我忽然病倒了。此后开始怀疑她了,心想:我诚心敬拜你,怎么不救助我,反让我病倒呢?联想到母亲和外婆虔诚敬拜几十年。外婆还吃长素,但她们一生很不幸,既辛劳又穷困;外婆十四岁就进外公家当童养媳,三十多岁时外公就去世了,他们共生育九个儿女,不断夭折,最后只剩下老大我母亲一人;而我母亲也是在三十多岁时被我父亲另寻新欢后拋弃,她一人拖着我们三个姐弟依靠外婆过着困苦的生活。她们母女两代人的不幸常常深深地触动着我,我一直思索着“为什么观音菩萨不救助她们”这个问题,而我以往向所敬拜的菩萨祈求平安、健康也没能得到,我想,这并不是我们的诚心不够,而是“菩萨”乃一种无用的泥塑偶像,我们求它只不过是一种幻想罢了。在一系列事实面前,我的这个幻想,最后终于破灭了。
感谢神的带领!在我空虚无助,不知道该依靠谁的时候,我先生在买报纸时认识了一位信基督教的中年人,邀请我们去中湾爱修葡萄园参加活动。这个偶然的机遇里含着必然的因素——也就是神的召唤和恩赐吧,即上帝必然要找回我这迷失的羔羊。从此我来到了真正大爱、大能的神面前,在一次又一次的敬拜、赞美、读经的学习中,我渐渐领会到神的慈爱与灵性。
但不久我就回广州治病去了。本来是为治疗右眼的毛病,不知怎么,到了元旦前后却弄得泌尿系统出了问题,小便次数增多,且红细胞很多,于是又看病吃药,两个星期多后红细胞没有了,白细胞又多了起来。每天吃好多种药,心很烦,搞到春节年初一都得往医院跑。过年不久,又发现胆囊出了问题,又要多吃几种药,好心烦。正在此时,我先生回到广州,要我和他一道在三月十八日回美,说复活节教会要举行洗礼,但看我疾病缠身,感到为难说:「算了吧,你不要回美去了,多治疗一段时间再走。」我说:「不行,一定要走!」可是,这么多病怎么办呢?我想起了祷告的好处。于是每晚在心里默默祷告:「上帝啊!求你救治我,我无法带几种药回美国去,求你保守我能和先生一道按时走。」真的,上帝确实听到了我的祷告,也应允了我的请求。三月十二日前后我去医院查小便,一切正常,接着胆囊也没问题了。感谢主!在我还没有成为基督徒的时候就看顾我、救助我。正如圣经上所说:「你若口里认耶稣基督为主,心里相信神叫祂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罗十9)我怀着一颗热切、感恩、盼望的心在复活节时接受了洗礼。
当时,我们家庭正面临着搬迁问题。在三藩市、贝蒙住惯了,交通方便,很不愿南迁,但神却给了我启示和旨意:为了支持儿子读书、工作,还是搬过去好。正在犹豫时,一天晚上,我先生梦见有人追杀他,因而大叫起来,惊醒了全家。过不了几天,邻居中有个老头子开枪,杀了两位年轻人——此事第二天上了英文报。我也感觉到不安全了,认为该搬家了。但当时儿子工作还没固定,房子也还没找好,我心里很希望他能在中湾附近工作,在贝蒙附近找房子最好。一天清晨,我正迷迷糊糊似醒非醒时,突然有个声音催促我、埋怨道:“你还没搬出来呀?那个老人在这里住了近两年,万一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好?”这明明白白的说话声不全像我先生的说话声,我先生当时在厨房也没对我讲话,更奇妙的是那声音是用四川家乡口音说出的,我立刻惊醒起来,警觉到是神,是天父在看顾我、提示我,应该赶快搬家了。我先生也说:“圣经上讲,凡事顺服,顺服就是蒙福!既是神的旨意,就照着办吧。”于是我们很快搬来了南湾。
我们和儿子住在南湾,我决定尽早结束在三藩市那边的工作,于是急于在这边找学校聘用或招学生来家补习,我自己发了多次广告,教会也帮我出了通知、启事,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找到学校聘用,也没学生来家补习中文。眼看第三季即将过去,心里就担心当年收入不够报税的起码数。只好天天祷告,求主为我安排工作。直到三藩市老华侨学国语那个班举行散学典礼的第二天,终于有三个学生开始来我家学中文了。我从心灵深处领受到主的奇异恩典。原来,主认为,我那边的事情没结束,不应分心开始这边的工作,而那边工作结束了,便立即可以展开这边的工作了。你看,主的安排是多么讲原则,多么有规则,多么的奇妙啊!
可是,一个月后,儿子工作的合同期满又必须另找工作了。有位朋友送给他一张卡片,上面英文的意思是说:当一扇门关闭后,上帝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他在夜晚睡觉时,蒙胧中,两次感觉到枕旁有人对他说:「不致于有灾难。」他也坚信自己是靠神而活的,主派天使安慰他,主也一定有丰盛的预备安排给他。但每月需付约1200元的房租,毕竟是很现实、很具体的事情啊。两周多以来,牧师、弟兄姊妹们都很关心他的工作问题,大家为他祈祷,求神为他安排合适的工作。一个周三的晚上,苏牧师在我们小组也带领大家为我们全家祝福、祷告。真神奇啊!第二天,儿子见了两处工,第三天两个公司都通知他下周一、二报到上班,且工资还高于原公司。这奇异恩典的获得,正如神所说的:「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以弗所书二8)
我们全家都感谢神的恩典,也深深体会到如赞美诗歌中所颂赞的一样:「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我要向耶和华歌唱,因祂大大战胜,将马和骑马的投入海中……。」苏师母在台上又唱又跳地在带领大家唱赞美诗。我心想这么多好唱的歌,为什么要选一首绕口又难唱的歌,还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唱,真没意思。忽然一句话打在我脑海里,「他们是敬拜你,还是敬拜我?我马上求主饶恕我。我说:「主,只要有喜悦的歌,在我听来即便是不顺耳的歌,我也要唱,因为是讨神喜悦,而不是合乎我的喜好。」每首歌都是敬拜赞美主,即使有不好唱的,亦要提醒自己,这是唱给主听的,必须将我对祂的赞美,对祂的爱,对祂的感谢用心唱给祂听,使祂喜悦,以此来服事祂。自此以后,我没有不喜欢的歌,而且每次主日赞美敬拜时都是欲罢不能,因为她的同在的确太甜美了,使我舍不得离开,每星期殷切盼望的就是主日的敬拜赞美时间。主耶稣说:「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灵和诚实拜祂,因为父要这样的人拜祂。」(约四:23)
每次主日的赞美敬拜,使我深深地感受到亲爱的主就在我身边,在我们面前悦纳我们的敬拜。神常在赞美敬拜中医治、释放我,更在其中教导及管教我。有一次为妹妹禁食四十天(部分禁食),求主改变她的个性。在第四十天时,正巧是主日。在赞美敬拜中,神用一首非常简单的诗歌管教了我。诗歌中提到主耶稣是完美无缺的,祂接受我们这不完全的人(Heacceptsusaswhoweare)。神光照我,主耶稣接受妹妹的个性(Heacceptswhosheis);我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我有什么资格不接纳妹妹的个性(whoamlandnotacceptmysister)?回到家中,赶快打电话请妹妹原谅我。自此之后,时常警惕自己对妹妹的言语,在这期间更看到神在她身上做的善工。最近妹妹的一段心路历程使我更了解,只有神最清楚我们每个人在祂面前的态度及心思意念,我们更不应该自以为义地训说别人,感谢神当时对我的管教。
又有一回在主日敬拜时,对一位会友有不满之处,照我平常的情况在唱「耶稣我爱!」时很容易就进入与神同在的状态中,但是那天怎么唱都觉得中间有很大的拦阻。当时我的心在嘀咕那位会友,但口中却在唱「耶稣我爱!」忽然之间,神严厉地管教下来:「你若是仍旧对那位会友不满,我不要你敬拜我。」顿时我哭得像小孩子似的,求主饶恕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让主不准我敬拜祂。
那天我深深地体会到主耶稣在马太福音第五章23到24节说:「所以你在祭坛上献礼物的时候,若想起弟兄向你怀怨,就把礼物留在坛前,先去同弟兄和好,然后来献礼物。」赞美敬拜时,必须以清心来到神面前,不可掉以轻心。
还有一次在赞美敬拜中,心中温柔微小的声音告诉我要跪下来,但我不愿意跪,因为没有别人跪,不想与众不同,所以仍旧站立。那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要我跪下,我仍旧硬皮(广东话顽固的意思)不愿跪。那声音忽然非常严厉地说:「孙弟兄想要跪没办法跪,你能跪,竟然不跪!」我扑通地赶快跪下,一跪下马上心中有非常强烈的感觉,感觉到主耶稣对坐在我前面一排,一位患有老人痴呆症的老妈**爱有多么深。于是:「主耶稣爱你!」这句话不断的从我口中冲出来。
从这次的管教之后,只要心中觉得要跪,或举起手来赞美敬拜,我会尽量的做,但是那个死要面子的心还是常在拦阻。我发现在这种情况出现时,要告诉自己说:「主耶稣是我的主,我的王,在祂面前跪下是理所当然的。」或者就豁出去了,管他别人怎么样,眼睛一闭,脚一跪,就是我和主的两人世界。我尽情享受祂的同在,祂的医治,祂的爱,祂柔言蜜语的安慰和鼓励,并倾出我对祂的爱,对祂的能力智能的仰慕,和对祂千言万语述不尽的感谢……
『你们要向耶和华唱新歌,全地都要向耶和华歌唱。要向耶和华歌唱,称颂他的名,天天传扬祂的救恩。在列邦中述说他的荣耀,在万民中述说他的奇事。』(诗九六1~3)
我于1999年5月18日返台,7月1日返美。此次回去本来只计划返台修补11颗牙齿的(因我侄子是很好的牙医生)。想不到神自己为我开了30多场的见证会,会后还要医治、释放服事。许多教会我都不认识的,因来美已23年,信主16年,在台湾长大,到出国前从没有人带领我信耶稣,所以教会的门我在台湾是从没有听闻过的。这次回台神一直奇妙的安排,我去了中坜灵粮堂两次,杨梅灵粮堂、新竹佳音教会、妇女祷告团、台中大墩教会、桃园大溪怀恩堂三次、新庄、恩典堂、台北浸信会颂德堂2次、中央党部恩友之家三次、以琳阳明山祷告会、淡水自强教会、板桥海山教会、新店大坪林贵格会、基隆成功教会、宜兰光复教会……及无数家庭聚会。佳音电台访问,中广公司访问,及一些亲友邻舍来访……。真是忙得不亦乐乎,想逛个菜市场都没时间,但与神同工好喜乐。耶稣是主,我的道路不是由我决定的,乃是祂来定的,我只有顺服,趁白日多作主工,黑夜到了就不能作。
耶稣说:「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信的必有神迹随着他们,就是奉我的名赶鬼,说新方言,手能拿蛇,若喝了什么毒物也必不受害,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了……。门徒出去到处宣传福音,主和他们同工,用神迹随着证实所传的道,阿们。」(可十六15-20)
在台北有一个家庭听了佳音电台节目,就打听到天恩出版社问了社长,找到我住桃园的电话,来电请我去她的家庭聚会,因她们渴慕被圣灵充满。有五哥朋友丘小姐也一起陪我开车上去,快到目的地前十分钟,同去的丘小姐收到她卡拉OK朋友大哥大,来电要邀请丘小姐去西门町喝咖啡,他们有五个人在等她,那时丘小姐回答说:「不行,我与谢先生及他美国回来的妹妹现在正往民生东路去参加一个聚会。」他们说:「那我们就过去参加你们的好不好?」当然好,我示意丘小姐欢迎他们来,把地址给了他们。当我们到达时,那五位卡拉OK朋友已在大楼下面等我们,因时间已到,我们匆忙上三楼,一进去主人热情接待,要我介绍那一群人,我说,我也不认识,请他们自己介绍好了。坐稳之后,他们看来似乎很疑惑,因为不像卡拉OK的聚会嘛,他们两男三女面面相觑!之后,我安慰他们,既来之则安之,今天是你们蒙福的日子,是与世界上的聚会不一样,我们也唱歌的,我们唱我们有伟大神,我们歌颂赞美,我们喜乐……之后我分享救恩,分享主的爱,接着就呼召,结果那五个慕道友统统开口接受耶稣。有一个在精神病院住了数个月的姐妹,一位女传道叫我为她祷告,我就奉主名捆绑壮士,命令恶鬼出去。开始很大挣扎,哈利路亚,神的儿子显现要除灭魔鬼的作为。我若靠着神的灵赶鬼,这就是神的国临到你们了。后来她恢复正常,喜乐地回去。又有些人第一次讲方言,有一小女孩有恐惧症,祷告后第二天,她母亲来电说,女儿的恐惧消失,睡前祷告方言出来,好喜乐……。
亲见两度中风的老弟兄,奉主名祷告后叫他起来行走,他真的起来走路,后来还跑的。有妇女**口长肿瘤,祷告后的第二天以为尿床,原来是肿瘤消失(她去电告牧师,牧师再来电与我分享)。有数位姊妹被捆绑,求神释放恩膏降下后,污鬼出去,她们大叫,污鬼从他们身上出来。有三位小朋友,一个脚痛,奉主名痛鬼出去,恶一声,有气吐出去就好了。另外两位,一个胃痛,一位肚子痛,也是喝一声就好了……。这些无数的见证与经历更激励我热爱主,祂是活的神。我的主。不只是为这些人病得医治,灵魂得救高兴而已,乃是为行神迹的主更感恩,更要为自己的名字是否记在天上谨慎自守,效醒祷告。
当有一教会叫我作培灵特会讲员时,我说:「培灵该请神学大教授,或老资深牧师才对,怎么请我呢?」那牧师说:「没关系,我读过你的《荣耀奇事》的书,你就讲你生命的经历好了。」我想那很简单,就答应下来。当日期一到,我自己开车去会场,差一点迟到,我请服事姊妹给我当天服事演示文稿,要了解要分享多少时间。不得了,那演示文稿竟是大标题『培灵、医治特会』欢迎各教会带心灵破碎的,身体残缺的,有病的来经历她的大能……。一眼望去的确有病的,坐轮椅的,许多教会的牧师长执带着他们的小羊来,我连喘气都没时间,敬拜正热烈开始。看了简报,我心深处吶喊,「主啊,看你喔,求神给BennyHinn的恩膏也要给我,否则怎么作啊!前数星期在中坜灵粮堂的聚会,会后几乎是整天的服事,这次人这么多,没法像那样一一祷告。主啊!我什么也不会,怎么开那么大玩笑。当初不是只讲《荣耀奇事》的见证吗?怎么变成医治特会?反正没时间思考了。主啊!看你自己了,荣耀归给神,让我分享与行同工的喜乐就好了。」
就在一个小时,我分享救恩,背十字架,什一奉献,得医治…之后,求神医治恩膏降下来,被捆绑的得释放,喜乐充满会场。我自己在台上笑得不能停止,台上台下笑成一片,也有人哭,有人得医治,圣灵很强地作成祂的工。有一位姊妹忽然来到我面前抱着我,对我拍拍,又说方言,我内心求主翻译。我不知她对我说什么,我只体会到她很爱我的动作。之后她马上翻译说:「女儿啊!我喜悦你,因为知道你的劳苦不是突然的。」我觉得有一股被爱,被安慰的暖流,流入我的心田。我唏哩哗啦哭起来……。
有一位卫牧师来电,请我去贵格会分享,我想贵格会是天主教派吧!但心里有一意念说:「不要管什么教派,就是慈济佛教界开门让你去,你都要去荣耀我的名。」「好罢!主,我只知听命胜于献祭,神开路我就去,愿主喜悦。」奇妙的主,荣耀的王,独行奇事的神,祂配得赞美。太多太多分享不完,在台40多天,每日车子进出,求神保守,因有太多的小飞侠防不胜防(骑机车的)及停车的艰难,神都显祂慈爱的大能,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停车位,就连端午节坐火车到台中,求主赐座位,竟然全车里的、坐的都满满的,就特别留两个位子给我及另一位张妈妈,奇妙啊!
神的意念非同我们的意念,祂的道路非同我们的道路,祂口中所出的话也必如此,决不徒然返回,却要成就祂所喜悦的。神啊!你必派定我们得平安,因为我们所作的事都是行给我们成就的,哈利路亚!最近8月29日五哥与丘小姐已受洗归入主名。五嫂及子女、儿子媳妇则已接受耶稣,决定下次受洗有份,神动了善工必成就到底。相信那个家会成为多人的祝福,也会成为我返台的福音好同工。去年返台,姑妈、姑丈全家归主,今年再去他们已火热爱主,并参与服事,且家庭开放查经,此次返台他们已成为我在中坜地区服事的好伙伴。看到他们作公婆的给儿媳、孙辈祝福,小辈的给长辈祝福,三代手牵手一起祷告:成为爱与美融合的基督之家。媳妇对我说:「表姐,早知信耶稣这么好,有平安,有喜乐,有倚靠,早就该信了,谢谢你以及小姑(指我表妹Nical,她来美先得救恩,后迫切为家人祷告的)把耶稣介绍给我们,我们因有耶稣的爱,夫妻早晨一起读圣经,分享神的话,很甘甜。小女儿最忠心,每次吃东西一定不忘记谢谢主。」他们又有说不完的见证。有耶和华为他们的神,这百姓便为有福。
撒种的和收割的一起欢乐,惟神叫他生长,主得荣耀,哈利路亚。
1991年3月27日,星期二,中午12时23分。忙碌了一上午,正想拿出午餐,一面吃,一面看书。同事们都相约外出吃午饭去了,我因新近丧母,情愿留在办公室安静。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那通电话改变了我们以后四年的生活,也永远和改变了我们与神的关系。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文柄气急败坏的声音:「黄丽,快打电话给保险经纪,我在880号公路上出了大车祸。我正朝北开,在最靠中间分隔线的车道上。忽然我发现前面远处的车子都慢了下来,我也赶紧减速,但我的煞车好像突然失了灵,虽离前面车子有段距离,却是慢不下来。眼见快要撞上前面的车子,我赶紧把车头转左,朝路中间的水泥分隔矮墙斜撞上去。结果因冲力太大,车子在斜撞水泥墙之后又朝右边斜弹出去。先斜撞到前面车子的后右角,再继续往右斜冲到右边的车道上,然后被从后面开上来的一部车子撞上。我前面的车子之前的车子也声称被波及,所以除了我的车子之外,有三部车子牵连。我没受伤,其它三人也没受伤。但我前面的车子撞得很厉害,从右边车道撞上来的车子也撞扁了头。其实我车子前面之前的那部车子看起来毫无受损,但开车的女人一直对警察说她的车子也被撞到,看来她好象很希望这场车祸有她的份。警察说这车祸发生,错全在我,还开了罚单给我……。」
在极度震惊之下,我一面拨保险经纪的电话,一面心中闪过一连串的疑问及不满。「文柄这时候开车去圣荷西干什么?他每星期二都要在一点左右去学校接儿子,难道他今天忘了(文柄那时是下午三点上班)。」如果文柄待在家中准备接儿子,岂不就能免去这场车祸了?幸亏没有伤亡,也幸亏有保险。可是当时我作梦也想不到另一场更大的震惊正等着我们。在电话中,保险经纪竟说:「你先生出车祸的车子已没有保险,因为在两个星期前你们打电话来要求把这车子的保险换到另一部新买的车子上。」当时我飞快的回忆这两个多月来的事,我们买了一部车子,要取代原来两部中其中的一部。我们打电话给经纪告以实情,他按规则把原车的保险换到新买的车子上,但仍给原车一个月保险延伸,让我们有一个月时间把它卖掉。然后我们发现新买的车子不合用,又把它卖了,然后在保险延伸的一个月期间打电话,要求把保险换回原车子上。我们以为一切都早已办妥了,没想到那天中午在电话中,保险经纪却一口咬定我们没有再打电话去要求把保险转回来,所以文柄的车祸没有保险,我们用尽方法与他交涉都没有用。后来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找保险公司的上层交涉,但他们说只信任自己的经纪。
在新近丧母、车祸及丧失保险的三重打击之下,我知道前面将是一段漫长的日子,也知道必定有败诉等着我们。不只是撞坏的车子要赔偿,还可能有人身受伤,甚至神经受损等类的赔偿。很明显地,我们需要一位律师来处理各种法律手续,也需要他来保护我们。但是我们去哪?塈鉹@位有道德操守,有处理车祸的经验,会保护我们的财产,打官司能胜诉,又收费不高的律师呢?我与文柄都分头去找,找人介绍,去政府机构打听,打「基督徒黄页」中律师栏的电话等。但找了两个月都找不到一个可放心交托的律师。这期间有些好心的朋友还特别告诉我们一些有关车祸的赔偿及律师敲诈的可怕消息,要安我们的心;甚至有朋友建议我们把房子卖掉等等。那时我觉得这世界正张大嘴巴,随时会把我们吞下去。在四面被困,无路可走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向天举目,因为只有通天的路还开着。
我的同事中有一位正直良善的美国年育人,平常对我特别好。知道我们出车祸后常表示关心。有一天我提到律师难找,他立刻介绍一位给我,说,这位律师是他父母多年来的家庭律师,与他也很相熟。人品高尚,曾经在保险公司作过九年的律师,专处理车祸,后来因为不齿保险公司的许多做法而离开,改作处理产权的律师。人虽年轻,但老练稳重,不轻易打官司,但每打必胜,收费不高。我一听完全符合我们的理想条件,立刻去见他,以后四年我愈发觉他就是神为我们安排最符合我们这案件需要的律师。头一年多,我们觉得他都没有行动,有点担心,他看出我们的疑虑,就说,因为这车祸错在我方,严格说来,我们只有挨打的份,所以只要对方不找他,他绝不会主动找他们。他是持取「兵来将挡」的策略,而且这样也替我们省钱,因为他是按钟点收费的。他还劝我们,把这件案子从心中挪出,所有的头痛让他来处理,我们只管回去过正常的生活。
车祸发生后不久,牵连的各方纷纷采取要求赔偿的行动,其中最温暖的就是从右车道开上来被撞的车主,他是一位年纪较大的美国人,车祸的第二天就主动打电话来安慰文柄,说他人没有受伤,车子已交给他的保险公司去估价,相信不至太贵。果然不久,我们律师收到AAA信要求赔偿一千四,我们律师还替我们交涉,省了几百元,但是被文柄从后面撞到的车子就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了。驾驶者是一位伊朗年青人,他是替Ford汽车公司卖车的,当时正开着公司的车子外出办事。车子被撞坏了,所以他的雇主Ford汽车公司向法院起诉我们。伊朗人因公被撞,向Workman-sCompensation要求赔偿,所以Workman-sCompensation也起诉我们。头一年我们知道被这两家起诉,但起诉多少钱大家都还不知道。另外在车祸现场文柄前面车子之前的车子,车主是个美国女人,当时一直坚持她也被撞,但却迟迟未有任何起诉我们的消息,头一年我们就在不安的等待中过去了。
1997年的三月是车祸的周年日,当天下午五时半有人急敲我家大门,我开门一看是个男人,手上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说是替法院送通知来的。我心中有预感,一定与那位女车主有关。我签了字,拿出文件一看,果然不错,是法院通知文柄在十月廿六日上午10点出庭。因为女车主在那天下午亲自上法院呈递告状,告文柄,要与他在庭上相见。她要求的赔偿额是廿万。文柄很气,他说那女人根本没有被撞到,完全是想敲诈。从车祸一开始,我所在的查经小组每周聚会之时,都会为车祸之事祷告,为牵连的每个人及律师祷告,同时文柄妹夫的教会以及我婆家所有的教会也在每周的教会祷告会中为我们祷告。另外我们教会的苏牧师、Amy及Rebecca也都关心,为我们代祷。四年来每个周五弟兄姐妹都为车子之事代祷,使我们得到最大的支持。这场车祸也把我们深深地系在一起,我们共同分担每一个痛苦,也分享每一次化险为夷的欢乐,我们的事就是大家的事,肢体相连的感觉真实无比。
转眼间半年过去,开庭日即将来临,而我们早已在祷告中预备好了。开庭当日早上Amy及Rebecca还特别聚在一起,在早上十点钟,为我们律师的出庭祷告,查经小组的每一位也都说好当天早上分别为早上的律师出庭代祷,文柄与我则当日照常上班。信主之后常听到别人见证说神如何如何用神迹奇事带领他们,我虽然相信他们的见证,但总认为其实与我无分!否则信主这些年了怎么还未经历过呢?这次的车祸,好象是神要藉它来回答我多年对祂的无声“抗议”,因为祂竟用一连串的奇事来带领我们度过每一个关卡。这些奇事连我们的律师也不得不点头称奇!
开庭当日我在办公室一面工作,一面心中默祷,十一点廿分,我的电话响起。线的那端传来律师略带兴奋的声音:「Allen我今天真奇怪Melody(女车主)竟然没出现,我等了一个镜头后离开了。我作律师廿几年从未碰过这样的事,纯粹从法律观点来说,这Melody今天放弃不来,其实很笨,她也许拿不到廿万,但是总可以敲到一点。但是她还有一次机会,今天法官会给她一封信,叫她一个月后再去出庭。」这时我非常兴奋,显然是神伸手阻挡她出庭。我心中相信她即使收到信也不会再出庭,因为神既已伸手阻挡,就必阻挡到底。但我仍然在电话中问律师,他认为她第二次出庭的可能性如何?他说:「太大了,如果她今天是忘了出庭,那么这封信就是一个提醒,她出庭对她的荷包只有好处,我相信她第二次一定出庭,否则她就是疯了(Crazy)。」一个月后果然如我所料,我的律师又白等一个小时,Melody始终未露面。半年之后,律师告诉我,他从另一律师口中听到Melody两次未出庭的“荒谬”理由:两次出庭日的早晨,她都觉得心中有股莫名的恐惧让她不敢出门。她事后还为这两次错失良机懊悔不已。
Melody的退缩让我们振奋不已,也使我想起一年多前,就在我们找到律师不久,有一次聚会散会后StevenEvans牧师走过来为我与文柄祷告。那时我们互不相识,他根本不知道我们任何的事,但在祷告中,他对我们说:「仇敌想尽办法要夺去你们的财产,但神必伸手阻挡,祂要在你们家四围筑一藩篱,使仇敌不能跨越。」我们继续为另外两件未解决的赔偿祷告,一件是Workman-sCompensation的赔偿,另一件是Ford汽车公司的赔偿。有一晚查经小组的黄弟兄说他有感觉大家应该为一个固定的赔偿数目祷告,然后他对我说:「黄丽,你选一个数目,然后我们一起求神用这个数目来结束剩下来的两件赔偿。」当然我大胆的选择一千元。
伊朗人的律师已帮他向Workman-sCompensation索取了一万五千元的医药及工资损失的赔偿,Workman-sCompensation就转向我们索款,我们的律师已为我们交涉到只赔偿一半,但他还想帮我们省更多。1993年7月就是车祸之后的两年多,文柄被公司莫名其妙地裁员。他当时很难过,我却很高兴,对他说:「你不是一直想转行,但苦于没有时间学东西吗?现在是大好机会。同时你的被裁可能有助于我们的车祸赔偿。」果然不错,当我们去告诉律师文柄被裁时,他大为高兴说:「太好了。」过了一星期,他打电话给我,说Worksman’sCompensation的律师很同情文柄被裁,他愿意从七千元再降。律师问我:「Allen你们想赔1000元呢?还是想赔500元?」我当然想赔500元啦,于是这桩赔偿就从原来的一万五千元降到七千五,再降到500元而结束。我当时知道剩下的Ford汽车公司赔偿必定以500元结束。因为1000元结束两件赔偿是我们向神求的数目。
Ford公司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他们的雇员伊朗人开他们的车子被撞,他们一共损失一万两千元。从头到尾他们都要求如数赔偿,分文不肯减,我的律师只好等。1994年秋有一天律师打电话给我,说不知为何缘故,Ford汽车公司的律师忽然打电话给他,愿意把赔偿降到500元来结束这个案件,惟一的条件是文柄与我必须经过法律上的听证,证明我们实在没钱赔偿。我们都为这奇妙的最后500元而雀跃不已,神应允了我们的祷告!
听证会定在一个月后举行,就是1994年11月底。在那最后一个月的冲刺?堙A我一面为即将结束的车祸时间而兴奋,但另一方面我的心却对听证会紧张起来。查经小组的弟兄姊妹都深信最后这一桩赔偿必定以500元结束,而且必定成功。但是如果我与文柄那天在听证会上弄砸了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把弟兄姐妹的信心也弄砸了吗?我当时竟然替神担心起来了。有一天早上在进办公室前心中又害怕起来,就在车上祷告,求主特别给我一句神亲自说的话,我一打开圣经,一眼就看到:「小子们哪,你为何害怕呢?」
听证会的早上天空有几许阴霾,文柄、我及律师一早就到了指定地点,在进去之前律师对我们作最后的叮咛,他说听证会中,他不会说什么,因为主要是对方的律师要问我们关于财产及积蓄的事,如果对方律师听不到什么疑点,则此案就能以500元结束。当时我问律师,对方该不会问及退休金的数目吧?因为按法律,退休金他们是不能碰的。我们的律师忽然紧张起来,说:「你们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你们有退休金,你们有多少?」。当我告诉他的时候,他倒抽一口冷气说:「今天的听证会,你们通过的机会是零,因为退休金对方是可以碰的,而且你们的退休金足够支付原来的赔偿。今天我如果是对方的律师,知道你们每人有笔退休金,必不让你们过关。」事到如此,我只好暗中向神求救说:「神啊!今天完全看你了。」我们三人在对方律师对面坐下。右边是从法院请来的书记,双方所有的谈话,书记都笔录下来。一切按规定程序进行,我暗自希望他不会问退休金的事,但他还是问了。当他问我:「你们每人存了多少退休金?」时,我们都紧张起来,但又不能不据实以告。这时,我注意到我们律师的眼睛紧盯着对方的脸看,看他对我们退休金有何反应。奇怪的是,对方律师对我们回答的退休金数目没有表示半点诧异,也没有追问,好象全然不放在心上似的,又继续问下面的问题。不久,听证结束,对方律师与我们三个人分别握手就离去了,看不出他对我们有任何疑问之处。从听证会出来,外面一片晴朗,律师走过来与我们道贺说:「看来我要恭喜你们这车祸案终于圆满结束了,按常理你们今天是不可能过关的,但是对方的律师非常奇怪,好象根本没有听到你们所说的退休金的数目,因为他没有半点反应。你们的案子是我所接过的案件中最奇特的,充满了神迹,看来你们所信的神的确一直照顾你们。」当我们谢谢他这四年来为我们所作的一切事。他说:「其实我并没有作什么,都是你们的神作的。」
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我回想起四年前刚发生车祸时,心情沉重愁烦,不知如何才能走出前面一段漫长的黑夜。然而四年后,我们终于走了出来,而且是带着得胜的欢呼走了出来。神所解决的,还不仅是车祸,更是我们天性中一些难以拔除,却影响我们更深认识祂的障碍。这场苦难没有把我们击垮,反而成为我们的食物,帮助我们长得更茁壮。不只是我们,也包括与我们四年来每周一同祷告,一同经过每一阶段的弟兄姐妹。此刻,我们带着长久以来不曾有的轻松,怀着满心对神的感谢,向天举目。这时乌云早已散尽,天空一片蔚蓝。金色的阳光轻柔又温暖地撒满一身。我们知道,只要藏身在全能者的庇荫下,明天会比今天更美好。
高中时一边准备联考,一边读西洋哲学史和存在主义的书。我当时想,如果我不知道为什么而活,考上大学又如何呢?结果大学考上,竟然没有找到答案。我告诉自己大学有更多的书可以看,找到答案的机会更多吧。于是在大学来寻寻觅觅,从四书、五经、佛经,到现在主义,却仍是不得其解。我安慰自己,人活着大概就是为了解答“人活着是为什么”这个问题吧!
1989年来到美国念书,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基督徒,但是每当他们提到耶稣是惟一的真理,我就觉得他们太独断了。有一天我手上戴了多年的佛珠突然断了。又过了一个月,有一位朋友送我一本圣经,他在扉页上写着:「我这一辈子没有后悔的事,就是相信耶稣基督。」这句话给我很深的震撼,如果耶稣是真神,而我寻找忙碌了一生,却错过了耶稣,那岂不是太不划算了吗?于是我想,反正已经读了那么多书,也不差再读一本圣经。所以决定把圣经读完后再说吧。我跟耶稣说:「如果你是真神,让我认识你。」从那时起,我每天读圣经,同时也去查经班问问题。过了半年读完新约和创世记,也学习和耶稣聊天,终于在1990年底,我找到了耶稣,就是我一切生命的答案。祂爱我,创造我赐我生命气息,又使我脱离罪恶捆绑,又借着各样的环境来预备我成为祂的新娘。
和耶稣谈恋爱真是甜蜜,每天最大的享受就是窝在床上读圣经、祷告。有一次读到没有出嫁的是为主的事挂虑,我想当然是不嫁比较上算,何况世上也没有一对夫妻真是让我羡慕的。再加上我生性倔强,喜爱自由自在的生活,结了婚不仅不自由,还得顺服丈夫,太不划算了。我想去当宣教士,以后天上的产业应该比当太太大吧。但这只是我的如意算盘,神却另有安排。箴言十六章第9节:「人心筹算自己的道路,惟耶和华指引他的脚步。」(详情请看附文“天路侣伴”,那是1991年底应教会所邀而写的)。
神就开始经由婚姻、生儿养女来模塑我,来经历神的作为。婚后五个月,我怀孕了,我们叫胎儿Asaph,因为我们祈求他一生敬拜神,除神以外在地上也没有所爱慕的。当时又兴奋又紧张,因为志诚是独子,觉得身负重任,过了三个月,我开始出血,而且到了傍晚**就开始收缩。为了避免流产,大部分时间我都得躺在床上,每一次收缩我就担心。有一天收缩得很厉害,突然有句话闪过脑中:「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一股平安进入我心中。从此每当**收缩,我就提醒自己,神掌权。有一主日Mill牧师提到宝血的大能,突然耶稣对我说:「我已经为你流了血,你不用再流了。」从那一天起血就止住了。神的话语和宝血是大有能力的。
神所赐的第一个产业Asaph终于平安降生了。怀着初为人母的喜悦抱着他喂母奶,他却不知如何含在适当的位置来吸奶,再加上护士曾用奶瓶喂过他母奶,他就更没有兴趣来尝试母奶。我从来没有想过喂母奶有这么困难,折腾了一个礼拜,Asaph还是只对奶瓶有兴趣,周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我也已经身心俱疲,但是一个很深的感动,母奶是神为baby预备最好的食物。我向神哭求,Asaph是神所创造的,求神来供应他的需要,神也借着一位姐妹爱心的扶持,终于第二个礼拜Asapn突然开窍了,开始喝母奶,直到十一个月才断奶。神也再次提醒我,孩子是神的,以神所感动的方式来养育他,神就负责供应所需的。Asaph有异位性皮肤炎,皮肤极其干燥,会发痒,从6个月起,就需要我常常陪着他,只要一不注意就会自己抓得出血,常常半夜哭醒,衣服床单都沾满了血,原来我们想要有三个孩子,但当时我们却决定一个就够了,因为万一我怀孕时还得躺在床上,谁来照顾Asaph呢?但神却在最不可能怀孕的日子把一个胎儿放在我腹中。我们真的很惊讶,这一胎既不出血,**也不提早
收缩。带着Asaph四处跑动也没事,日子如何,力量也如何。我叫胎儿Joyce,希望我们家中充满喜乐,也需要靠耶和华而得的喜乐来成为我的力量。临产那天,中午羊水破了住院,余大夫帮我打了催生针,才开了三指,由于第一胎因胎位不正而开刀,所以他预测大概得等到晚上才生。到了二点肚子一点也不痛,有两位姐妹来为我祷告,突然肚子好痛,余大夫刚好进来看一看,已经全开了,push一会儿,可爱的Joyce就出来了。余大夫事后告诉我,他本来只想进来喝水,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快就要生了。我想起怀孕时有位姐妹为我祷告:「主啊,让佩芬像希伯来妇人,收生婆未到就生了。」我当时笑着说,快生是好,但是还是等医生来再生比较好吧!神是信实可畏的,越提醒我「祷告时要清楚所求的是什么。」
1996年春天,我刚修完DeAnzaCollege一门儿童发展的课。正在研究课表,打算暑假再去修一点课,突然神问我:「你研究课表作什么呢?」「我想去念书。」「不要念了。」「那神要我作什么?」「再生一个孩子。」「拜托,两个已经够了。」「再生一个取名叫Paul」此后两个月我一直在逃避神,实在不想再过那种怀孕害喜,半夜被吵起来喂奶的日子。但我也没有办法除灭神的感动,所以我跟神求了两个印证,确定是神的意思,以便使我降服。一,让志诚也同意再生一个。二,婴孩用的stroller一年前我已经给了一位姐妹(她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如果神真的要我再生一个,就让那位姐妹把stroller还给我吧。不久志诚竟然同意再生一个。更奇妙的是有一主日,邝牧师来讲道,在停车场时,那位姐妹老远就叫我:「我想把stroller还给你。」「不急,不急。」因赶着聚会没时间多谈。我对主说:「stroller还没有到手,不算。」过了不久,在全福会的餐会上又碰到她,她说:「聚完会你跟我来拿Stroller好吗?」「我得送朋友回家改天吧。」我还是跟神赖着,直到有
一天我竟然在车库看到那个stroller,我知道这回躲不掉了。
就在隔年复活节清晨,还来不及去医院Paul就急着要出来了,想到Joyce临产前有脐带缠绕身体的情况,这下子没有医生在场,万—…,我呼求主「主啊!这可是神要我生的,请杯保守吧。」志诚打了911,医护人员还在教他如何接生时,Paul已经出来了,一切平安感谢主。为此志诚还倍受称赞:「哇,真厉害,连接生都会。」其实都是神的保守与看顾。坐月子期间神勉励我“Babyisablessingnotaburden"。祂叫我去看创世记,在第五章记载了亚当和其子孙的谱系,对他们的事迹只提“生儿养女”,神说“这是我给父母的祝福,也是托负给父母的责任,记得你要生儿养女与神同行,建立儿女成为耶和华的军队”。这些话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比麻油鸡还滋补养神。神也借着一些书来帮助我们训练孩子的起居作息,使我们可以有夫妻单独相处,及与神相交的时间。这对我们个人及家庭有极大的助益。极其慈爱细心的神,她关心她儿女生活的每一个层面。
我虽然知道神会看顾孩子,但我还是不放心志诚单独带孩子出门,总觉得他不够小心,有一次去姐妹会带孩子们从洗手间出来Asaph左手的无名指被门夹住,当场流血不止,恩慈牧师和秀祯姐为他祷告以后血就停了,他也说不痛,后来照了X光骨头有裂痕,但神奇妙的让他不觉得疼痛。神也藉此对我说,看你多会照顾孩子,连牵在手上你都没有办法保护「若非耶和华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儆醒。」从此我确信孩子是神在看顾,也放心志诚带孩子出门。
有一回他带他们三个去三藩市,他回家很高兴地告诉我,当他们在餐厅吃午餐时,有一个美国人看他一个人竟然能让三个小孩乖乖地坐着自己吃饭,就跑过来对他说:「Youhaveagoodfamily」。去年偶然去参加了一个homeschool的conference。神感动我要开始homeschool,我第一个反应是“no”,“please”。孩子们已经可以一个个送去学校,我又可以稍微享受一下自由自在的生活,也可以去神学院修课,一旦homeschool我岂不全被套牢了,何况这责任重大,我对神说,我的英文不好怎么教呢?主说「我的恩典够你用,因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对啊,那些讲员有许多见证,提到他们如何在能力不及的科目上经历神奇妙的作为。“homeschoolisnotaneasyway,justasthewaywhichleadstolifeisdifficult。”(太七14)。神也提醒我反省孩子受教育的目的何在?进好学校,有好成绩,将来有好职业?我能期盼世俗的教育体系为我教育出敬畏神的孩子吗?有一天我在审判台前必须为神所托负的产业来交帐。「主啊,可否再等一年,等Paul大一点?」「今年就开始。」「好吧,主啊,你知道我是个小信的人,如果真是出于你的意思,我明天再去会场时会碰到已经在homeschool多年的中国家庭,当成你要我homeschool的印证。」第二天在书摊前有位从台湾来的姐妹主动打招呼,她已经homeschool多年,她有6个小孩,是我的两倍。她还帮我选教材。至此,我已无可推诿,一年下来神丰满的恩典不胜其数。
今年七月神更奇妙安排我们一家到Sacramental一星期,参加BillGothardATI的training,志诚受到很大的感动,对于神带领我们homeschool有更大的信心,用神所要我们用的方式,来建立耶和华的军队(bytheway,训练军队岂有parttime的呢?)祂是我们的元帅,有那一个科目是祂不会的呢?
信主以前,我是个倔强,独断独行的人,一旦我决定的事几乎是不容变更的,但是自从神的爱进到我心里,祂渐渐溶化我刚硬的心,我求神一定要抓紧我的手,不要再让我偏行己路。多少次,我挣扎在自己的心意和神的旨意之中,祂总是耐心地赐下话语和印证来帮助我,可以跟上祂的脚步。主啊!保守我,赐下恩典,好让我能更顺服神,当我见神面时能了无遗憾,也让你心满意足。我想这就是我活着的目的—─竭力得着主所要我得着的。
余黄国凯、邱佩凤
常言道,人生像演戏,回看这生精彩因有你,
人在世,永恒何在?
或如流星闪耀掠过,是你令我人生找到靠依。
死荫幽谷中你伴我渡过,欢欣里、风光里你共我同在。
当身处孤单伤痛,来拥我入怀,你是我神,是我奇妙救恩。
全因为你,令我一生都佳美,
你令我生命从空虚化做传奇。
几句「全因为你」的歌词,道尽不少基督徒艺人的心声。事实上,「圈内人」的生活型态,往往为人所关心乐道。然而,身为基督徒,置身于这人事复杂、明争暗斗、五彩缤纷的娱乐大染缸,又是甚么滋味儿?
入行非偶然
生长于基督教家庭,十七岁踏入娱乐圈的刘美娟,样子清纯,声音甜美,更曾获得健美小姐亚军的名衔;对于要当艺人这决定,她不单得到母亲的支持,更有教会长者不断为她祷告;连她念幼稚园时的校长,也天天为她祈求。别人进娱乐圈可能靠人事关系、靠天资、靠演技,刘美娟更是有个「超级靠山」——创造掌管宇宙的全能神!
一进娱乐圈,就因样子酷似刚去世的知名艺人翁美玲而被力捧;十多年的演艺生涯,她足迹从香港走到内地,从拍电视剧到福音电影,更于二○○一年推出首张个人福音唱片「全因为你」。此外,刘美娟曾当过节目主持人、参与机构事奉,巡回以见证、歌曲、话剧布道,她的生命是精彩的。
「作为一个演员,我很清楚神不单要我演好戏里的角色,更要将真实人生的角色演好,在圈内传福音。我知道基督徒时刻都在事奉主,见证主。
「但是,娱乐圈很复杂,我要逆流而行,很是辛苦!入行不久,工作和人际关系都曾遇到困难。我一直在教会长大,从没工作经验,一出来就被捧得高高,要面对群众、传媒,天真的我,不懂辨忠奸;加上性格积极,多从好处看,当发觉世上有奸险的人时,就很伤心、失望!也不知向谁诉说。
「当时拍戏通宵达旦,不能常返教会,又不会向家人倾诉,因他们未必明白,反叫他们担心。后来知道乔宏夫妇和郑明明姊妹创办了『艺人之家』,但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聚会。当时的艺人多不会公开自己是基督徒,怕被嘲讽;我又未认识乔宏,如何是好?我祈祷说:『神呀,你安排我入这行时,就有艺人之家,求你让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一天在化妆间,韩马利和陈敏儿坐在我两旁,韩马利问陈敏儿:『喂,你明天返不返艺人之家?』那刻,我觉得她好像是对我说的。正想知道的事,神就告诉我了!我哭得很厉害,彷佛与失散很久的亲人重聚。她们问我为甚么哭成这样。哭完了,我说:『没甚么,我找了你们很久,现在遇到,就像找回亲人一般,很开心!』从此,『艺人之家』的弟兄姊妹一直帮助我、支持我,让我不断成长,明白神安排我做艺人实有其心意。」
祷告蒙垂听
作为职业演员,刘美娟希望能尝试不同类型的角色。很多角色她都演过了,只是未演过瞎眼的。她把这心愿向神倾诉,结果机会真的来了,她在较早期的福音电影「他伴我同行」中演瞎眼的程文辉,这对她是一大挑战。她对神说:「这是第一部福音电影,我要用心演好这角色,不是要人看见我演得有多好,乃是要人看到背后的信息,神是如何祝福这瞎眼的姊妹。」演完后,人们走到她面前都说:「这戏很叫人感动!」可没一人赞她演得好。回到家她才恍然大悟,神的确听了她的祷告,让人看到真人真事,而不是把焦点放在当主角的刘美娟身上。她深知自己只是神的工具,没甚么了不起,她只管尽力投入演出,不是要突出自己,这样效果才会美善。
原则必须守
入行时,刘美娟已清楚表明自己是基督徒,有些事情一定不参与,例如:开镜时决不烧香,只是祈祷,大家都已习惯,也尊重她。当拍戏不顺或有意外时,有人会归咎于她,说:「你身为主角开镜也不供奉神明,所以弄至这样。」她则回应说:「那你们都有参与这些仪式,为甚么还会出现问题呢?」要坚守原则,就得承受一些人的指责,即使影响演艺生涯和人际关系,她也不妥协,并深信神不会将她丢弃。
过了若干年,刘美娟心灵上感到有些纳闷,觉得所演角色缺乏新意,剧本又不理想,更有人说她的性格不适合这圈子,建议她转行;然而她不听人的话,乃要听神的话。她不会轻言放弃,除非是神亲自向她说话。
喜见人回转
1993年,拍「壹号皇庭」第三辑,当时她的头约已满,公司请她再签约,她却想尝试些新经验。突然,嘉禾电影公司来电说,已留意她很久,想跟她签约,更派女经理人来诚意地跟她谈。经过祷告,她心感平安,遂签约两年。
原来刘美娟有个心志,就是每做一件事,每拍一部戏,都希望最少能带一个人信主,当然愈多愈好;所以每转一个场地,接触一个新人,她就为那人祈祷。签约不到数月,有天那位女经理人问她是否基督徒,她回答:「是」;于是两人就攀谈起来;后来发现女经理人曾在教会很活跃,又在诗班事奉,后来渐觉沉闷,不甘心一生如此;于是对神说:「神呀,让我出去闯闯吧,到三十五岁我会再回到你身边,相信我。」
听完她的故事,刘美娟问她说:「如果你活不到三十五岁呢?」经理人听后沉默片刻,跟著说:「是啊,为何我从没这样想过呢?」结果,这位经理人愿意重返教会,后来更到加拿大结婚去了。虽然刘美娟自此失去经理人,甚么事都没人代理;但她却为能带人返回教会心感满足!
片场变工场
刘美娟有个习惯,就是每年均作年终反思祷告,1996年终也不例外,她思想并写下过去一年神的恩典,又反省自己的过错,求神洁净,助其改过;她更会写下未信主家人、朋友的名字,有计划地为他们祷告;再而思想来年的方向。
1997年香港回归,人人北望中国大陆,却不晓得将会发生什么。一月五日突然接到内地某电影公司来电,请她拍电视剧。当时还未容许香港艺人进内地拍戏,但他们见美娟在「壹号皇庭」的角色很健康,想请她演一个中国大陆检察官的角色,薪酬比以往低。于是美娟祈祷说:「神呀,我不该看金钱,应看到这是一条开门的路。第一,这是中国大陆的市场;第二,我曾求你赦免我骄傲的罪,也许你藉此叫我谦卑。」祈祷完了,很开心,觉得这是神给她的,故一口答应。
拍完第一部「反贪风暴」,反应很好,于是接二连三的,又到北京拍「康熙微服私访记」。她是第一个在北京拍这类戏的香港演员,薪酬虽不多,却在中国大陆有了知名度,更带了几个人信耶稣,且有机会帮助一些国内演员重整婚姻,带他们返教会。
考验兼磨练
三年离乡背井,在内地拍戏,去过不少地方,认识不少内地和台湾的同胞,学好了国语,获益良多,但也遇到一些难处。
有次一连五个月要面对一班很不易相处的人,他们喜欢喝烈酒,不跟他们应酬就被视为不给他们面子。摄影师和灯光师是大阿哥,拍出来的效果全操在他们手里。很多演员为了效果美,都卖他们账,刘美娟可不妥协,坚持滴酒不沾;于是被他们杯葛、嘲讽说:「她不喝,看看出来的效果怎样!」美娟默然承受这一切。又由于他们不是现场收音,很多演员习惯了不记剧本,有人提场。美娟却是认真投入,把剧本全记,达到所有要求,令人惊讶!
有一场要哭的戏,摄影师竟要求重拍三十多次。当时,美娟内心一直祷告:「神呀,求你叫我学习忍耐,我要有好见证。」每次他叫「再来」,美娟都说「好」,如是者三十多次。起初摄影师是为要戏弄她,结果自讨苦吃,希奇她的态度那么好。其实,这样培养好感情却一再被中断是很辛苦的!后来他说:「美娟,不好意思,再来一次。」「没关系,好吧。」终于摄影师满意了,更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对不起。」自此,那些摄影师和灯光师对美娟很好。
除此之外,由于拍片不是现场收音,美娟本可用广东话说台词;但女主角常说:「我听不懂呀…」其实她忘了对白,把责任推在美娟身上。为免生是非,她就默不作声回自己房间,内心自然不好受,孤零零在陌生的环境,对著一班陌生的人,很是失落;她向神祷告,求他加力量和勇气。之后神让她想通了,当作是学国语,挑战自己的语言能力。每晚努力用国语背台词,拍戏时流流利利的全说出来,把众人吓坏;她又能全用国语跟他们对话,自此再没人欺负她。全剧拍完,同事都舍不得她,写卡送她,而美娟所看重的,是能在当中有美好见证。
那三年,神让美娟学习独立、忍耐,并操练国语,之后在布道会可用双语分享;特别是飞行布道,常到一些小埠,同胞们多讲国语。三年漂泊生活并不好受,常思家,即使在上海拍戏五个月,也来回港沪五次。于是她对神说:「我很疲累,可否不叫我再飞了?」
事奉多元化
接过一部在广州拍的戏,香港影音使团就开拍「天使之城」,之后,「基督二千」将在有线电视播映,请美娟当主持。她说:「我也不知道可帮你们多久,若要上大陆拍戏,一去就是几个月。」他们说:「我们全部人为你祈祷,求神不要你走就是了。」很奇妙,话才说出口,神就让她不再飞了,从此内地再没找她拍戏。原来从那时起,中国大陆规限一部电视剧,不许用多过两个香港或外来的演员,这样机会就少了。神的安排很好,让她可安心工作。拍完「天使之城」,跟著做「基督二千」的主持,工场好像改变了。之后,「福音传播中心」又请她主持电视节目「向生命致敬」,内容近似「恩雨之声」,是较生活化的见证,用作布道预工,或制成光碟在教会播映。除了当主持,神又为她开路,让她每年至少参与一次艺人布道会,到欧美各地分享诗歌、见证,或到美国飞行布道,也从一些擅长歌唱的弟兄姊妹身上学到不少。她深深体会,只要愿意献上,神就祝福使用,恩上加恩。对于美娟来说,首张个人福音唱片「全因为□」的推出,实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神的厚恩。
夫妻并肩行
美娟与其夫婿张崇德早在「艺人之家」认识,一直在团契、布道会和音乐会合作,又在同一机构事奉。正式交往是近年的事,于2001年十一月结婚。两人均生长于基督教家庭,虽然彼此性格不尽相同,人生观、价值观却甚相似,看事对人都有很清楚的原则,能同心事奉,实在好得无比!
美娟和崇德都觉得艺人工作和事奉可同时进行,不用刻意分福音性或商业性,在布道会可唱些意识健康的流行曲,在商业音乐会也可唱些基督教歌曲,让非基督徒感受到基督教歌曲并非那么沉闷,吸引他们去买福音唱片,甚至返教会,信耶稣。
能够有如此缤纷的事业、如此蒙福的婚姻、如此精彩的生命,难怪刘美娟要从心底唱出:
「唯独你是我拯救…直到永远,从心底赞美。」
我是1994年4月24日受洗当基督徒的,感谢主耶稣奇妙的救恩,祂把我这个悖逆神,不认识神的无神论者,从茫茫人海中,从遥远的柬浦寨逃生,带到美国来。
过去,我曾经沦落为难民,家破人亡,夫离子散,后又经历丧夫之痛,疾病缠身,丧失了工作能力长达九年,我成了个只能吃,不能工作的无能者,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也曾二次想轻生。但很奇妙,神就用祂的大爱来拯救了我。祂差遣一些基督徒的新朋友来安慰我,带领我去教会,认识了主耶稣。教会的弟兄姐妹为我祷告,祈求神医治我的失眠症、沮丧症,并教导我读圣经祷告。1995年初,我从爱修园聚会回来,我告诉秀祯姊,我要倚靠神来医治我的失眠症,不要吃安眠药了。于是,每天晚上我都在房间裹跪在床边向主耶稣祷告:「主啊!今天晚上求你让我有一个甜蜜的睡眠,好象婴孩躺在母亲的怀中一样,让我躺在神的怀中睡觉。感谢主,赞美主!奉主耶稣名祈求,阿们。」真的,我每夜十一点钟上床睡觉,一醒来就是早晨六点钟。已经有三年多了一粒安眠药都不吃。
以前在柬浦寨,遭遇柬共的大浩劫,家破人亡,夫离子散,甚至连活命的指望都绝了。1979年1月初越共军队攻打东共军队,柬共军队溃败。1979年11月初,打算逃离柬浦寨的前一天深夜,我们全家人在路旁草地上露宿,夜深人静,我与先生两人为着明天出发逃难而双双跪下求老天保佑,让我们这些劫后余生者能平安的越过东泰边境的地雷,逃离柬共的魔爪。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作就是向神求了,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就是在我们无能为力时,惟一的希望乃求告于神。「叫我们不靠自己,只靠叫人复活的神,祂会救我们脱离那极大的死亡,现在仍要救我们,并且我们指望祂将来还要救我们。」当人感到无能向神祈求时,神的能力就会彰显出来,真是奇妙!真是奇妙!
神阻挡骄傲的人,却施恩给谦卑的人。1987年7月3日先生因心脏病突发,不幸逝世。我由于忧伤过度,导致腰痛更加剧烈,连坐都不能坐,双腿麻痹,双后脚跟一触地就痛,有股触电感上升至腰部,坐、站、行都不能超过十分钟,等于整天整夜都要躺在床上,经过治疗、针灸、按摩、推拿、中医、西医结合治疗,有点效果,能坐了,行站大约可坚持十五分钟。如此经过了四年,进步还是不大。我曾问我的主治医生,他说这是无法治好的慢性疾病,要自己注意休息,不能太累,当你感觉到痛时就要马上休息,不要硬撑着忍着,若那样会使病情恶化。我对自己的疾病,有时真气馁极了,所以我常向神报告说:「主啊!求你医治我的腰痛及脚痛,我真不愿意做寄生虫,能吃不能做的,至少神让我能自己做点事,解决自己的吃饭、穿衣问题,不用去倚靠孩子养。」从信主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这样祷告,有时甚至向神哭诉我心中的痛苦。我自己常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求主帮助我,怜悯我。我最喜欢读诗篇67篇:「愿神怜悯我,赐福与我们,用脸光照我们,好叫世界得知神的道路,万国得知神的救恩……。」我们的神是慈爱的神,是极信实的神,祂在天上每时每刻都垂听天下人的祷告,看顾祂儿女的需要。果然1996年5月20日有朋友打电话给我,说「博爱文化中心」找两位55岁以上的人接电话,帮忙复印一些文件,每天工作四小时。当我去面谈时,我
将我的病况告诉那位接见我的先生,他给我一星期时间考虑。由于病了九年,我失去了自信心,考虑了一个星期后不敢去作,我的另外一位友人去作。三个月过后,那位先生又再打电话问我:「你的病有好转吗?你还要作这份工吗?」他又约我去面谈。我那位友人告诉我,工作很轻松,很自由,她鼓励我去作。我便向神祷告:「主啊!我很想去作,但我自己的信心不够,求主帮助我,让我心里平安不要惧怕,求你给我力量去工作。」经过几天的祷告后,我心感到很平安,不再害怕了,8月19日我便开始去上班。真感谢主,让我看到主的大能:「疲乏的祂赐能力,软弱的祂加力量。」「把万事交托主,祂能为你完成,远超过你所求所想的。」我上班后我腰痛也好了许多,我感觉到非常的喜乐平安。
在博爱文化中心工作了一年,「安老自助处」把我调去老人中心协助教英文课的老师,当老师的助手。因只借到上白天课的课室,周二没有上课,如果有事要去开会才去开会,不然可以留在家,不过薪水照发。我真是感谢神这么爱我,不用上班,也可以拿薪水,我对主说:「这一天我要在家?媗疙t经祷告,作神要我作的事。」11月初,当我看到教会的周报说,周二,十点有姊妹查经会。圣灵感动了我,我立刻就去参加。当唱完诗歌敬拜后,苏师母要我作见证,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但为了荣耀神的名,我就谈自己逃难的亲身经历。11月22日通知11月24日星期二上午十时开始年长弟兄姐妹造就聚会,我真感谢主,这星期二是主为我安排好的。所以现在每周二上午我都去参加长青团契造就聚会。
1996年6月17日我去考公民的面试,对试题自己作了充分的准备,几天来我也祷告,求主保守开路,让我碰到一位有爱心,公正的考官,也求主让我刚强壮胆,有智能地回答问题。当天考官出来叫我的名,是一位年轻的女考官,我就站起来跟她走进房间。她请我坐下,我向她道谢。她就很温和地问我:「你考笔试时会觉得难吗?」我回答:「不难,因为我笔试是满分的。」她问我有工作吗?我说没有,因为我有腰痛和脚后跟痛的病。她又问我,要改名字吗?我说要。她就将一张改名字的表格给我填写,并请我签名,还给另外几张入籍表要我签名,并交代我回去请医生写一张证明寄来移民局,然后告诉我等通知去宣誓。从我进去到出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真是感谢主听了我的祷告,让我碰上一位问候的考官。当天晚上我睡到天快亮了,我梦见我先生来抱住我说:「我是你的丈夫,我爱你!」我高兴得哭了起来,我再抬头望着地,不是我先生,而是主耶稣,我哭到苏醒过来。感谢主对我的大爱,从那以后主耶稣的爱充满我心中,我不再感到孤单。好象主时时刻刻与我同在
一样。我有话就跟主说,在家里、在汽车里,在办公室,我随时都感觉到主无处不在,主对我是那么的真实,可以倚靠,就像箴言三章5节所示的:「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祂,祂必指引你的路,不要自以为有智能,要敬畏耶和华,远离恶事。」
从这以后,凡大事小事,我都先与主耶稣谈,求教祂,每天早上灵修后,跪在主前,求祂带领我走今天的路,求祂赐智能和力量来处理今天的工作和问题,确确实实,我亲身经历神赐力量的奇妙恩典。安老自助处每年举办一次秋季老人健步行,去年我走了一半的路程,走不动了,要停下来坐着休息几次。今年由于每天上班之前,我都跪在主前祷告,求神帮助我,赐力量给我,能完成带领老人步行的工作。真是很奇妙,同样的路程,今年我可以行完,而且一点不感觉到累,脚也不痛,也不用坐下来休息。所以我现在养成习惯,每天早晚都要祷告,把每天的工作,事情都交托给主,由祂带领。
她自小生长在基督教的家庭中,全家都已受洗,惟独她没有。不是她不愿意,而是不知哪个是她该去的教会,同时也看到,有人为了成为各教会的会友,就在各教会受洗。她心中默默地祷告主:「求你带领我去你要我去的教会,而且只要受一次洗。」上了大学,有一年葛理翰牧师在台北体育场开布道大会。那天下着毛毛细雨,她一个人去,葛理翰牧师呼召时,她去到前面,邀请祂进入她心中,成为她的救主。她回去了,仍旧过着她的日子,没有人邀她,她仍不知该去那个教会。
毕业、做事,然后带了一个特大号的箱子,恨不得把家乡的一切都装进去,嫁到美国。因为某个原因,她被指着鼻子骂:「你这女人不好,不会…。」她年复一年地过着被羞辱的日子。苦毒的心在她心里发酵,把她的心蒙蔽的一片漆黑。当她的父亲突然过世时,先生及婆家的人视她为不祥之物而回避她。她每晚以泪洗面,拿着她父亲追思礼拜的程序表看,上面印着她父亲最喜爱的歌《耶稣恩友》。那歌词字字句句刻入她的心中。父亲很少找她帮忙,原来他把一切困难带到耶稣面前,求主耶稣帮助他克服。她全本圣经都不会,但不知是什么时候把主祷文背住了,自那次之后,每天睡觉前以主祷文祷告,祷告了四年,祂终于带她去她要她去的教会,她也受洗把自己归给了祂。祂告诉她:「不是你们拣选了我,是我拣选了你们。」(约十五16)因祂的怜悯使她亲身经历了圣灵充满,喜乐从她心中滚滚而出,天上的一片云,路边的小草都能使她忘我地喜乐。从那时刻起她的生命全被改变了,她仍常常以泪洗面,是因祂的爱使她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以眼泪献上她对祂的爱与感谢。
她把她心中的苦毒连根拔掉之后,当她为公婆祷告时,祂说:「他们也是我的孩子。」在他们夫妻吵架时,祂要她住口而去祷告,并向先生道歉。在她抱怨先生不帮忙做家务事时,祂说:「你为什么不求我」。她说:「主啊!神怎么能帮我洗碗呢?」祂温柔地说:「我可以感动他帮你呀!」祂知道她怕痛,在她咬紧牙关,用裂了深口的手指去拌和腌肉的酱时,祂保护了她,使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在她家人的麻烦事情挥不去也拿不掉时,祂要她耐心等候。祂用雨后的彩虹告诉她,祂是守约的。祂也用一只掉在地上的死鸟告诉她:「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惟有能把身体和灵魂都灭在地狱里的,正要怕他。两个麻雀不是卖一分银子么?若是你们的天父不许,一个也不能掉在地上。就是你们的头发也都被数过了。所以不要惧怕,你们比许多麻雀还贵重。」(太十28-31)
她和母亲无法沟通时,祂提醒她:「盗贼来无非要偷窃、杀害、毁坏。」(约十10)她靠祂的名斥责盗贼,不准偷窃或杀害她们母女的感情,从此她们母女关系渐渐好转。在她心中沾沾自喜时,祂使她一眼看到诗篇—一五篇:「耶和华啊!荣耀不要归与我们,不要归与我们,要因神的慈爱和诚实归在你的名下。」当她忙于帮忙找人说情时,祂两次责备她说:「你们休要倚靠世人,他鼻孔里唯有有气息,他在一切事上可算什么呢!」(赛二22)「你们不要倚靠君王,不要倚靠世人,他一点不能帮助,他的气一断,就归回尘土。他所打算的,当日就消灭了。」(诗一四六3,4)她马上俯伏在地,愿祂的旨意成全。
她赞美祂创造的紫藤花有多美时,祂就把她宠上天,每天给她几个惊喜(surprise)逗得她天天浸在祂爱的蜜糖里。祂知道她爱极了祂创造的花,春天时她驶去教会的280路边开满了各色的小花迎接着她,在她回家的路上,等红绿灯过街的街口,开着小小艳黄的蒲公英,舒缓了她一天的疲惫。在她上班的车站旁,祂为她种了一棵开紫色带着鲜黄花心的小花丛,每朵小花早上向她微笑,笑得她心花怒放。她知道祂爱她,在她办公室旁边的园林中,祂为她用粉红色的花瓣铺成地毯,美得使她吝惜地踱着脚尖慢慢地走过,要不是有来往的人,她真想在上面与祂共舞。
祂的信实使她放心大胆地把她所有的爱给了祂,不用担心祂会变心。在她陷入试探中时,祂以爱给她力量,「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约十四21)使她坚持到底。当她在锥心刺骨的试炼痛惜中,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车时,神用插队在她前面车子保险档上的粘纸告诉她,要一直注视跟随耶稣。她有限的生命已经沉醉在祂永恒的生命中,她是祂爱的温室(greenhouseofHislove)里的幸福花,离了祂,她无法生存。
“哦,我的主,我的王,我爱你!”她心底常轻声告诉祂。
我小时在基督教幼稚园读书,神的观念从小植在心中。小学六年级跟哥哥参加学校福音聚会,决志信耶稣。之后一直参加教会,但未懂得事奉神。
考进香港大学医学院后,当时同学所关心的是将来怎样赚钱、修读什么专科更有前途等,自己也不知不觉跟著跑,没有正确的人生目标。直到一次参加大学团契的夏令会,才猛然醒觉自己是基督徒,当与人有别,不能再浑浑噩噩过日子,要重整价值观,思想什么是人生中最重要的?自己应当做什么?
萌芽的负担
现在回想,当时神已把一个负担放在我心中。我参加灵光英文堂,教会常请西教士来讲道,其中一位讲得简而精,听后对经文有很不同的认识。在教会小组查经中,也常从经文中看到很多自己没领略的东西,得到启发,对圣经很渴慕,于是盼望能多下苦工,好进一步明白圣经。进了大学后,涉猎较广,看了很多注释书,听不同讲员讲道,解经家摩根(CampbellMorgan)对我影响很大,心中常感到华人教会应该可以在解经上做得更好。
在医学院里,曾跟有心事奉的同学们谈及将来怎样事奉。大家所想到的不外三条路:1.在岗位上向病人传福音。2.多赚钱,多奉献,支持圣工。3.做医疗宣教士。但是我觉得应该还有第四条路,因为这三条路都不像是我要走的。不过那时我绝没有想到不做医生。我想的是假如一面行医,一面能多用时间研究圣经,那该多好!
移民的考验
之后我对神话语的渴慕日渐增加。医学院毕业后,行医五年,我都用很多时间研经,修读伦敦圣经学院的圣经原文校外课程,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反兴致勃勃,很有负担想把所学的教导他人;弃医而从事教圣经的念头开始萌芽。当时唯一的挣扎是:不知这到底是出于自己的兴趣,还是神的呼召?
直到家人要移民加拿大,他们很想全家同去;但我想,移民以后,就无法把我对圣经教导的抱负付诸实行了。虽然加拿大也有华人教会,他们也有需要,但那不是我从主领受的托付。我感到在西方社会,研经和教导的人才都多,不及香港和中国大陆需要大。那时家人给我很大压力。就因为这缘故,我就越发清楚神给我的负担。
从行医到教导圣经
有人提醒我:你不妨去读神学。我想,这就是我盼望走的路。于是进了维真神学院。神学第二年,我对神的呼召就越发清楚,决定不再做医生了。这时香港「中国神学研究院」预备出版研经版圣经,邀请我回港加入编写和任教。我于1980年回港,直到如今,一直在「中国神学研究院」事奉,教授圣经及圣经原文的科目,1988年兼任辅导主任。
做辅导主任后,接触学生的机会更多,触及很多人生问题,越发体会教圣经不只是研究和讲解,而应该与生活结合,帮助人把神的话付诸实行,又在实行中,体会到神的话语又真又活,是有生命力的,能解决人们种种问题。医学训练对我的事奉不无裨益,例如我发现,解经和行医一样,都须经过诊断和分析的过程,然后方能对症下药。其次,医学看重理论与实践结合,解经也当如此。不能只停在学术研究上。准确解经固然重要,是解经的基础,但是把理论和实践结合,方能医治人的心灵,改造生命,彰显神话语的大能。
解经要与生命结合
很多人读圣经时,先入为主,戴上了有色眼镜,把自己的思想硬套在圣经上,说圣经如此说,其实圣经没有说;圣经所说的,他们倒没有读出来,这是很常见的一种错误读经法。
另一种错误是把圣经当作古典文献,只看重学术研究,而忽略了生活应用。
圣经是神的话,是活的,有生命的。其中信息不独极丰富,并且超越时空。对于一个爱慕神话语的人来说,无论处于什么环境,都能对神的话有不同的体验。我所指的,是圣经里头的精义。这就不住吸引著我去寻求。我渴慕用我的一生去明白上帝的话,并进一步向人解释明白。
不过神话语的精义也是最不容易领略的,所以往往最易为人忽略。释经(exegeis)只给我们基本的训练去解得准确,不致出错,这是精准的工夫(disciplineofprecision);但准确释经不一定能体会、欣赏到其含意,因此需要解经(exposition),进一步阐明其信息,是一种启蒙的艺术(artofillumination);但还要实践(execution),就是要身体力行,方能真正领悟其中信息,是一种更新变化的经验(experienceoftransformation)。举例说:释经像生物学教科书解释什么是蝴蝶,解经是让你到实验室看一只蝴蝶的标本,但仍是解说;实践是你真正在花园中亲眼看一只活生生的蝴蝶。
过去领人查经常强调要运用「观察、解释、应用」三步曲,就是:真正要明白圣经,唯有把神的话语跟生活结合,有某种生活体会,信息才会突显。我经常跟学生协谈(辅导),但我不视自己是做「辅导」工作,我是以神的话来做出发点,代入其处境,给协谈者新的角度看问题。跟人协谈对我释经很有帮助,因为在人生一些真正的处境中,我才发现圣经上某些话原来是这个意思。我个人的阅历有限,跟不同人协谈,他们的经历是我没有的。例如苦难,我没有别人那么深刻的体会,协谈的过程会催逼我更深入思想圣经到底怎样说、怎样看这问题,就更体会到圣经所言精彩独到的地方。人生体验越多,对经文的体会也越丰富。雅各书说圣经是一面镜子,能反照我们的样子。近年我喜欢领人一起默想经文,当大家都投入、分享,能开放生命、迎接神的话语时,可从多个角度了解一段经文,多方面看到其丰富性,我也从中更深刻地明白其中信息。
(杨锡锵牧师现为香港「中国神学研究院」院牧,圣经科副教授。徐道励采访、整理)
我是1993年从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转学到史丹福大学来的。在93年的暑假陪同未婚妻去洛杉矶参加一次锡安堂的特会,遇到林大中弟兄才参加了我们教会,一直到如今有五年半的时间了。博士论文虽然还未完成,但是在我们教会和神多次相遇的故事,已经足可以写下好几张属灵的论文。让我在此略略道来,把荣耀归给这位把雅各改造成以色列,又真又活的大能者,并且叫看到这故事的每一位能够与祂相交。
被囚的出监牢
先略略提一下归主的过程。我是在1988年经历人生的大患难,面临在思考、意志和情感上的完全破产,需要这位神把我从沮丧和仇恨中救拔出来。蒙神带领来到美国,脱离了那些会勾起不快记忆的环境,我以为我将可以大展抱负,实现我在科学上的梦想。加大的生物、物理教授阵容并不符我的期望,而史大是我梦寐以求的学术黉宇,原因是有几位像朱隶文这样雄心勃勃的教授吸引着我。于是我在92年12月毅然尝试转学。我安排了与十位教授面试,然而不是婉拒,就是缄默,又一次我跌到了人生的谷底。93年2月,一天我在史大的校园一角默想,以往的仇恨又浮现眼前,我开始头痛,终至大哭。忽然有一个很响亮的声音,一个蛮有权柄的声音对我说:「我不是已经释放你了吗?」我说:「是的,主。」于是我哀号的更大声,并且立刻意识到要作一件事—─奉耶稣的名赦免一切伤害过我的人。我这么作了,从那天起,每当想起这些人的时候,我竟然可以不再掉进仇恨的循环里!
我们原是祂手中的工作,祂的工作室
神并不满意于如此而已。93年6月我竟然收到史大的入学通知,其中包括必须在我目前指导教授的实验室实习半年。我满怀着兴奋和感激来到孔罗杰的实验室,并且拜在他的门下,一待就到现在。孔罗杰的父亲在六零年代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小孔宿承父志,得奖呼声非常之高。能进到这样一个环境,我的鸿图又完成了一半。于是我拼命地干活,这似乎是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实验室中能够生存的惟一之道。
另一方面,我陪未婚妻忆萍稳定地参加教会的主日和中青团契。开始的时候,我总是在观望,并且不适应,尤其是在敬拜的时候不能进入,讲道或查经的时候又打瞌睡。每每和忆萍在赴会之前有口角,却又不得不开车载她去。原来我当时并不知道我身上仍有许多的捆绑。94年夏,在母亲的首肯下与忆萍在爱修园举行婚礼(当中有神的印证),接受了教会全体牧师的按手祝福,共有五位之多。
天上来的异象
94年11月12日,我和忆萍照例去参加周六的团契,忆萍的论文计划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她的身心灵已非常枯竭,在那天聚会的前段,她的灵仍被重压。但是我们的神是一位良善的神,也是一位幽默的神,祂乐意向我们施恩,特别是在看似没有指望的情况之下。会后恩慈牧师为忆萍按手祷告,但她并不知道忆萍的心理状况,忆萍因她以前严重受伤的情绪,开始饮泣,进而大哭,进而在地上打滚。神用祂的大能充满亿萍,这个过程有四个小时,其中神借着忆萍的口讲出了会赐给我们孩子的应许(我和忆萍当时都不愿有孩子),去爱修园参加周五的半宵祷告会,以及一个托付—─在史大成立一个可以让圣灵自由运行的团契。我侍立在旁,神明明地告诉我:「你不爱我。」我说:「是的。」我当时所爱的不过是科学上的名利,我不爱神,也不爱妻子。参加主日和团契已经拿走我太多的时间,再去祷告会,生孩子,成立团契,简直是开我的玩笑。我不愿意,也没有能力。但是面对神大能的彰显,我的心里只有敬畏与感激。于是我在心里向主默默地说:「是的,主,你所挑战我的,我一样也不要错过,否则将是永恒里最大的难过!」
回到小孩子的样式
94年11月26号在周六团契的时候,我凭着单纯的信心向主祷告:「愿意把我交托给主,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当时我的右尾骨隐隐作痛已有五个多月。祷告求医治,时好时坏,长跑以后有时舒畅,有时反倒恶化。就在隔周一的清晨上学途中打了一个喷嚏,腰竟然直不起来,忍痛到校。实验室的A博士竟然以嘲弄的口吻说道:「神既是爱你,神为何待你如此?」——A博士来自南美,受天主教熏陶,却是无神论者,特别抵挡神。当时我有个感动,神必要医治,因为祂的名受到挑战。于是去保健中心看校医欲究其缘由,经诊断为肌腱炎,需用冰敷。不料不敷则已,一敷倒变成下身瘫痪,不但不能行走,而且没有尿感。神给忆萍的感动是,不要问为什么。「这是出于耶和华我就默然不语。」病情日益恶化,再去看校医(须通过校医才能转诊史大医院),已没有信心,不但不能走动,也不能坐,睡卧背有剧痛,只能在地上像婴孩般爬来爬去,上厕所要忆萍提醒与搀扶。是不是一辈子如此,那么神的应许与抱负又如何呢?我心如焚。
转眼12月2日又到了,从11月18日起,我们就顺服神,参加爱修园祈祷园的半宵祷告会。于是12月2日,我又勉强与一位学弟谭元弘一起去。当时并不抱着求医治的心态,只是不愿意爽神的约。车在280公路上飞驰,我坐在车里,因着车身上下震动,腰椎剧痛无比,尤其碰到路洞时,也许能体会主在十字架上如蜡熔化那么般的煎熬于万一。到了爱修园,祷告尚未开始,一位姊妹(张元平,当时尚不认识)看到我被半扶半拉着进去,就来为我抹油祷告。她先讲了她女儿骨折蒙神医治的见证,再来问我犯了什么罪?我努力想了一下,脑中空白一片,于是她涂油在我膝盖上,我大惑不解,我的痛源是在尾骨。之后敬拜赞美的诗歌开始了,忆萍已到前面去敬拜,我也很冲动地想要走到前头去敬拜,根本忘了我不能行走。于是我在无人搀扶之下走到前面,才意识到神已经开始医治我。当时唱的诗歌竟然是「我们有伟大奇妙神,祂使瞎眼重新看见,瘸腿能行走」,我诧异地说不出话来。竟然没有等候很久,就经历了祂是我的医治者。从此病情虽然好转,却不太稳定。大约又隔了一周,一天傍晚,腰椎烧痛无比,如同一条火蛇缠着。忆萍祷告后,觉得神的能力在她手上,她按手在我的腰上,并且要我认罪。这一下,我在一瞬间,圣灵光照我所有不为人知的罪恶。特别是关乎**方面的罪,我一样样地吐出来,连忆萍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所嫁的是个大罪人。烧灼感立时就消失了好象一条大蛇爬走了似的。那晚睡得甘甜,梦中**的灵又来试探,我竟然能奉主名战胜了。被压制了十五年,这是头一次战胜,从此一直到现在**的梦都不曾再出现。赞美主,祂不但用真道重生了我们的灵,更要救我们的魂,我们的体。也就是在这行动不便之际,我开始把圣经吞下去,并在每一件神所恢复的小动作上操练赞美主。有一次在一边洗澡时,一边赞美神,当时心中充满了感激,不知不觉人可以讲的话讲完了。开始用一种自己听不懂的话,表达内心最深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激。剎时,一种说不出的喜乐一直涌出来,我才意识到我在讲方言,像婴孩讲话一般。以前一直怀疑别人讲方言多是学来的,到那时才真正相信是神所赐的。它虽是最小的,却是一个进入属灵世界的关键,这是日后所体悟的。
除了约拿的神绩以外,没有别的神绩
在我尚未复原之时,我和忆萍的大学同学纷纷从台湾,从美国各地来到我们家中渡周末,并非是来探病(大多久不联络),而是有事公办,要来借宿罢了,况且事先并未知会我们,所以我们也无从拒绝。从12月14日开始,这样的事一直到95年2月底,持续了有十周之久,每周都有不同的人来。我和忆萍便抓住这个天赐良机,先为每一位来的同学的灵魂代求,再向他们述说说神在我身上的工作,以及医治是因为耶稣在十字架上所成的救赎—一说明白了。虽然没有一个人接受主,但是他们都听到了一次完整的福音。这样的服事开始很痛苦,后来发觉是出于主的,我们就愈以为甘甜。约拿去尼尼微传福音,怎么传呢?据说就是从讲他自己的见证开始的。他葬身鱼腹,外貌被强酸漂白了,这就是约拿生命改变的证据,是没有人可以否认的。
来服事我
95年5月底,爱修园在纽约要举办一次圣灵更新的特会。讲员是米勒牧师和邝建雄牧师,我和忆萍有感动想邀请一位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准博士主内同学去参加,因为她也患了与我一样的病,肌腱盘突出。我们用书信向她作见证,也定了机票。我从二月份开始几乎每天中午为她禁食一餐,去健身房复健,并为她代祷,希望她能够参加并能得医治。起初她很受感动,但后来却以赶论文为借口拒绝。我当时受此挫折,向神呼求一个答案,要不要去纽约?神的答案很简单「我在哪里,服事我的人就在哪里。」这个应许,就是神会在纽约的特会彰显祂自己。并且我们要去才是对的。于是我们约了我们的伴郎、伴娘公理和晓薇,请他们从纽泽西开车送我们去纽约参加特会。那是一个很美的聚会,神用特殊的方式彰显祂自己,许多的华人父母和他们在青年阶段的子女在会中抱在一起,彼此痛哭、认罪与和好。公理和晓薇,虽然都是第二代的基督徒,在米勒牧师祷告时倒了下来,经历了一种特别的释放,从此对神更加敞开。的确,我们去参加聚会,目光不是放在自己身上,或是我们所服事的人身上,而是放在祂身上,这正是敬拜的要义。把目光从己和己的延伸转向祂,祂在那?堙A服事他的人就在那里,祂永远是我们服事的中心,虽然看不见祂。
祂的话不落空
还记得祂要在我们当中兴起一个圣灵运行的团契,我们把异象与苏牧师分享之后,他非常支持,愿意隔周前来谈道。苏牧师很了解学生的思考模式,他厉害的理哲学加上对各宗教的透彻理解,对我们这些大脑袋造益非浅。恩慈牧师和秀祯姊亦隔周前来,用祷告有效地服事这些学生太太们。
9月中团契正式在我们住的宿舍开始聚会,从敬拜开始,以查经为要,以代祷结束。在此期间我们看到神的大能:有人的灵很快受感动,虽然意志、感情都还跟不上;有人初时不信有神,但都听到祂威严的声音而信服;有人家人有疾病,祷告蒙应允;有人与久久不联络的亲人和好,并带他归主,我和忆萍都很诧异神的大能。团契人数增长很快,但是一下又来到一个瓶颈,不能突破。
挖井
这样的服事,到了96年底已经很枯干了,我很想关掉这样的聚会,但却为没有主的命令只好硬撑。因为有求于仆人的,惟忠心而已。这个聚会是主发起的,不是牧师,也不是我们,应该让主自己来带领。「神啊!神的旨意是什么呢?」女儿本乐在九六年出生,我们年方三十,初为人父母,十分惶恐。听说苏牧师要去亚特兰大参加米勒牧师最后一场聚会,心裹十分哀痛(如同丧父一般)。于是写了一封信给米勒牧师,请他为我们祷告,大意是说,我们是平庸的父母,如何能养育出敬虔的子女呢?神是说话的神,但是不见得每一次都明明白白地讲。我们所赞的新约使徒行传只有廿八章,但是在祂那?堥炷{行传好长好长,而且是一直在写着。97年1月中,正当我在实验室操作离心机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临到:「门杜沙事件,门杜沙事件」持续了好几次,我不明白,所以只记在心里想:不知是否神经错乱?
97年3月,无意间在教会书室读到米勒牧师义女所着《安妮的异象卜》,米勒牧师在序言中写道:「1954年阿根廷大复兴后,门杜沙开始。」这似乎是个解开奥秘的线索。于是我去史大书店找阿根廷的地图和旅游说明,以为神要带我去阿根廷探险。
「门杜沙是阿根廷中西部的一个大城,位于安地斯山麓,近智利,因记念门杜沙将军从此地领兵进攻智利而得名。」阿根廷旅游地图上的批注如此写道。隔了约有两周,苏牧师来电话问我们可否参加亚特兰大米勒牧师于6月底的另一次特会(米勒牧师健康情况似又好转)。我非常想去,原因是六月底有一次在东岸的学术会议,因为实验室人家争斗,我未能得到机会,何不如参加一次属灵的飨宴呢?于是我和忆萍带着六个月大的女儿飞去了亚特兰大,在一对爱主的美国夫妇家中住了一周之久,如同遇见自己的家人一般,其实就是我们的家人。
聚会中遇见米勒老牧师,并询问在门杜沙所发生的事,他介绍去读他写的一本小书《神掌权》,当我读到他在一个门杜沙斗室所作的祷告时,我所受的震撼让我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年方三十的年轻爱德华米勒向主说:「主啊!我是个平庸的人,是你差我来这里求神向我彰显你自己,我已经走不下去了。若不然我只好回美国去卖鞋子了。」神听了他的呼求,果然在阿根廷彰显祂自己的大能,彻底改变了这个国家。其中我又在这美国夫妇家看到一本书《撒但的饵》,讲到撒但怎么样借着彼此亏负和冒犯的事得着我们,讲到怎么靠着神脱险并得胜。突然之间这关乎「冒犯」的真理把我释放出来,我又重新得力了。一次印象深刻的讲道,是米勒牧师讲挖井与复兴的开始。讲到以撤是个挖井的人,但每一次挖好了井,非利士人就来夺,就来堵。这不就是我在实验室中所遭遇的吗?多年来每次刚突破一个新的计划就被抢走,只好开始别的计划。神为什么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呢?原来是要练我们的力气,要走学术研究这条路,不就是需要这样子的力量吗?
轻声细语,到父那里去
前面提过了,我的试验室,是神磨练我的一个工作室,在那?婸P神的对话是直接而急促的。神似乎是一个对待逆子的严厉父亲。
举个例子,当我在94年有一次问到:「神啊!求行帮助我,让我认识我自己。」祂立刻说:「不,先认识我才能认识你自己。」神是光,只有当我们进入光中时,我们的黑暗才会被显明。当我们以为是对的,跟神的义一比就不对了。我们自己以为是干净的,跟神的圣洁一比就成为污秽了。当下,我觉得自己何等不如,不敢再看自己。
又有一次,是在96年,我祷告。「神啊,求神指教我如何纯化(Purify)蛋白质,我真是完全不懂。」祂说:「让我先炼净(Purify)你再说。」于是96年10月到97年10月成为我非常痛苦与辛苦的日子,只要我的动机一点不纯,试验一定保证失败。
本乐出世以后,神开始显明祂是慈爱的天父,神将为父的心赐给我,让我不但能够去爱孩子,也开始能够体会祂的意思。
98年初,忆萍带本乐回台湾过年,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医学院餐厅吃午餐,忽然有一个墨西哥裔小男孩从我旁边桌子钻下去,他的母亲追了过来要逮他,他们隔着桌子仅着,似乎要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给我这个旁观者带来紧张不快的气氛。那位作母亲的二话不说,竟从桌子下面钻过来,一下子逮住她儿子。她儿子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遭还未能反应过来,竟然吓哭了。我问:「主啊!藉这幅图画,神要讲什么呢?因为没有一件事是偶然的,必有神的旨意要显明。」主说:「我就是那个小男孩,我以一种卑微的方式在世上行走,如同从桌子下爬过去一般,你如果爱我,要紧紧地抓住我,就必放下你的尊严,像那位母亲一样,爬过去。不然你恐怕失去我。孩子,谦卑地与我同行,因为我也是这样。」听到这里,我眼眶中的两颗泪水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从那天起,我走在实验室里觉得好轻松,我不再戴假装坚强的面具,我也不怕露出真像会被欺负,因为我与祂同行。
98年5月份,陪忆萍去西雅图开会,我在旅馆中看电视,看到一个狄斯耐有关马术训练的节目,其中一个女学员总是无法越过一项障碍,每次她将马骑到那里,不是马回头跑,就是马停住把她摔下来。她问教练该如何?教练说:「先把你的心拋过障碍,然后跳过去。」我又似乎听到主说:「把你的心给我,于是你就能克服你生命的每一个障碍。」于是我把我的心交给祂。
在西雅图有一对夫妇,是我们的大学同学,忆萍开完会,他们招待我们乘渡轮去游览奥林匹克公园。我们一共驶两辆车,朋友的车在前,我乘的车在后,进入购票处,正准备付费时,只听售票小姐很激动地喊着:「他已付款,跟着他。」当下神的话又进到我里面:「我已付全价,跟从我。」的确,我们信的福音,不是一个免费的福音,乃是因为神已经为我们付了全部代价,我们自己还能付什么呢?再付什么就是贿赂了。我们能作的,就是相信和跟从了。
又有一次,98年底,一天本乐在该午睡的时候拉尿在她的小床上(她先自己把尿片拆了),不但如此她还把尿抹在她的玩具娃娃上,当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竟然说:「是小娃娃拉尿。」我又听见主说:「你是不是常有自己作错事,反倒推到别人身上?」原来这又是神用本乐来对我说话。
神在这五年中还赐给我们许多恩典。包括了借着忆萍在老板面前蒙恩,使我们经济无虑;借着河南来的赵妈妈,本是帮助她女儿换肾,却在忆萍流产的时候照顾我们和本乐的饮食。这些又可以讲好几天,但是就略过了。
我想在这见证神怎么借着爱和大能调转我的眼目和脚步,把我从「自我实现」中解救出来,把我预备登世界高山的经历放到登耶和华的山上。这是另一个雅各的故事,也希望能借着这样「与神相交,与子相交,与父相交」的见证,叫每一位读到这见证的都能与祂相交。特别是为我们小组里每一位成员这样祷告,叫你们也能如此与祂相交,因为神在98年1月已经应允「你必看见你的后裔」。阿们,荣耀归给神,也感谢我们教会的弟兄姐妹同走山路时的彼此相爱与支持。(2/27/99夜于史丹福)
(编后,作者已于2000年6月完成博士学位)
“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我在母腹中,你已覆庇我。
我要称谢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为奇妙。这是我心深知道的。
我未成形的体质,你的眼早已看见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末度一日,你都写在你的册上了。”——《诗》139:13、14、16
一个无声的生命
当我来到这个世界,迎接我的不是父亲满足的笑脸,不是母亲的怀抱,而是父亲的背叛和母亲的抛弃。虽然,我的生母下了决心要以引产给她痛苦的恋爱划一个句号,但是,我没有死。虽然脸上的胎毛没有退净,一百天之内不哭,不知道用嘴去吸吮奶嘴儿,好心的护士还是为我找到一对儿善良的夫妻收养了我。
如果说人生有苦难,我想有我是因著苦难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一对儿以身相许的男女,因为一段海誓山盟的爱情,因为无法抗拒的诱惑,因为灵魂饥渴的冲动,因为恨,因为无奈。而我是这一切一切的一个结果,一个生命,一个在母腹中挣扎了七个月的生命。没有选择的权利,没有抗争的能力,带著爱与恨,来到陌生而冷酷的世界。据说我的生母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离开我,好像囚犯离开监狱,释放的自由掩盖了一切的隐痛,一个生命被遗忘,被抛弃。虽然我不会讲话,甚至连哭都不会,但是那个无声的脆弱的生命却发出第一个发人深省的“为什么”——上帝为什么不公平?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常问自己:“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别人有兄弟姐妹?为什么我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孩子?”我也无数次地盯著父母看,巴不得从他们身上看出“为什么”来。虽然没有答案,但我知道我和我父母不一样。也许是我知道我不同于别人,我从小就很乖巧,很会看父母的眼色。我们家不富裕,父亲由于出生于封建御医家庭而屡受冲击,第一次恋爱的情人也已划清界限。一次火车事故使父亲成为残疾,由家人撮合,娶了一位乡下女子。虽然母亲没有文化,但是心地纯朴。尽管父亲有两个学位,但他一生唯一的要求就是过日子。
由于我在娘胎里就没有长好,身体非常虚弱,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母亲没有办法出去上班,全家靠父亲一个月五十几元的收入生活,而我一个月的药费和购买各种必需的补如葡萄糖,费用就近四十元。父亲必须每个月向单位借出下一个月的工资才能维持家里的生活。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来到这样一个家庭?难道我的命运还不够悲惨吗?我为什么还要分担别人的痛苦?虽然,当时我的父母没有亲口告诉过我我的身世,但是,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开始有一种宗教情怀的波动。我开始思索,我的母亲在哪里?我为什么没有死?一个生命到底要表明什么?一个生命为什么会从无到有?有一天,我有一个梦,我的生母站在我的面前,她虽没有说话,但我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了归属和满足。就是这样一个梦,伴随我度过了充满疑惑的童年。
这是狼多肉少的世界
在我小的时候,从大人的嘴里,常听到一句我不完全明白却让我心碎的话,那就是“有人生,没人养”。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被撕裂般地哭泣:“生我的人,你在哪里?”泪水湿透了衣衫,却没有答案。我开始恨生我的人,我开始恨让生我的人。我为什么不死?为什么让我来世界上忍受这一份儿羞辱?我开始恨我的父母,他们为什么要收养我?我开始恨所有的人,我恨一切的所谓良善。我恨施舍和同情。人间一切的善行都出于不可告人的动机。我想,我既然活著,就要为活著打仗。这是一个狼多肉少的世界,有人陪你笑,没有人为你哭。
我整个儿的中学时代都是在这种打仗哲学指导下度过的。我不是用功读书的人,但我的成绩不错。所以,我也自视清高。我要上大学,但更深的一个想法是,有一天,我要站在我的生母面前,我要让她后悔,我要看她哭,她怎样让我受屈辱,我就怎样让她受百倍的羞辱。我当时以为我就要成功了,我就要看到所有的人向我行注目礼。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高考的失败让我无地自容。由于人为的失误,我的成绩全部错掉。当时规定只可以查一门的分数,结果是仅这一门就错了60分。
我梦寐以求的自我荣耀的时刻成了泡影。这一次,我开始想,我的打仗哲学不灵了,好像人是被命运之神在操纵,好像命运之神的脾气还满大的。我第一次开始反思,我想,人好像可以向命运挑战,但生命的本质难道就是打仗吗?如果有命运之神存在,那么,是不是命运早就定好了?命运之神是不是偏爱一些人?为什么我如此倒霉?为什么我活著?我不知道我是命运之神的宠儿还是弃婴?但是,我最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人一定不能胜天。
眼药瓶喂出的健康
有一天,我母亲在街上碰到一个人,他和母亲打完招呼后,不自觉地上下打量著我,然后,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地问母亲:“这就是那个孩子?我没想到她长的得这么健康!”。母亲回答说:“是啊,我们也没有想到。”。那人走后,我问母亲,他是什么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母亲讲,他是我小时候的儿科医生,我由于在娘胎里没长好,小时候非常弱,不可以见风,每个星期最少要进一次医院,儿科几乎所有医生都认识我父母。医生们认为,我这一生要和医院结下不解之缘,即使没有大病,也会弱不经风。医生无法想象一个不足月出生,100天后才发出第一声呐喊的婴孩,不但可以活下来,而且可以长得这么结实。
那一天,我无法平静,我的生命对我来讲一直是一个谜。我不知道我的生母,我不知道我的生父,我不知道我这个连我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想杀死的人,是怎样起死回生的。我不是出生在名门望族,一个乡下的女子,从来没生养的经历,竟然用眼药水瓶,一滴一滴把牛奶滴进我不会吸吮的小嘴。一个等待死刑的生命,一夜之间挣脱了死亡的捆绑。不但我的儿科医生没有想到,我的养父母没有想到。我相信,我的生母也没有想到。医生不是生命的主宰,生我的父母不是生命的主宰,人自认为有权利剥夺一个属于自己的生命,但是,生命的真正主人可以让人落入自己的网罗。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进入一种满足的情怀当中。我想,我固然是孤单一人逆水行舟,但是,我既然没有死,我就有我活著的价值,我的生命虽然脆弱,但我也曾历经死亡的挑战。但是,我又常想,在生与死的抟斗中,是谁替我打仗呢?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那时,我就产生了一种寻找生命奥秘的冲动。听朋友讲可以买到圣经,我便托他买一本给我。记得,当我怀著好奇和激动的心情打开圣经,当我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起初神创造天地”,我心里一个不假思索的反应是:这是神话。从此圣经被打入冷宫,我的心也睡觉了。
但是,无论我的心怎样沉睡,在我内心的最深处有一种不满足。我为什么会活著?我为什么要活著?我为什么不为什么地活著?我虽不知道别人为了什么,但我对我自己不满足。或许,我是因为一个错误,偶然来到这个世界,或许我的生母想以结束我的生命来了结她的痛苦。但对于我来讲,一个错误,一个偶然无法掩盖一个必然。这个必然就是生命的主宰是绝对的,不是建立在自然的基础上的。我虽不是学自然科学的,但就我中学浮浅的数理化知识,我知道科学没有办法回答有关生的问题。科学可以诠释一个生的现象,科学不可以创造一个生命的特质。大学期间,出于对生命奥秘的好奇,看了许多杂书,也接受了许多宿命论的观点。心里的痛苦和创伤得到一些平抚,心里想,不要再自寻烦恼,活著本来就不容易,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命中注定该是如此,什么都不为。人可以自欺,可是灵魂深处的求问不因人的麻木而停滞,反而,因为故意的放弃而更不能平静。
耶稣爱我?
带著归向生命的本源的渴望,带著对自己生命的困惑,带著生与恨的心结,开始了我人生的信仰之旅。对我来讲,信耶稣没有太大的挣扎,因为我需要救主。但是,要让我发自内心地说:耶稣爱我,这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这比我说我是一个罪人要困难得多,因为我认为我有证据说,也许耶稣对普世的爱,超过他对个体的爱。我不认为耶稣爱我,我只认为因我属于人这个群体中的一员,耶稣普世的爱才临到我。他若是爱我,为什么让我“有人生,没人养”?他若是爱我,为什么要让我承当我父母的罪过?他若是爱我,为什么不让名门望族收养我?他若是爱我,为什么他不为我伸张正义?为什么临到我的是苦难和眼泪?虽然,我也去教会,也参加查经班,牧师讲道我也受感动,但我知道,我没有办法体会耶稣的爱,对我来讲,让我对不认识的人或教会慕道友讲“耶稣爱你”比较容易,我不可以对自己讲,甚至想都不可以想“耶稣爱我”这个问题。我可以从理性上接受耶稣既然爱世上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我,但是,我心里没有感动,心里没有印证。
所以,我在信仰的路上走得很沉重。我知道,我需要耶稣。我也知道,我好像失落了什么。我最不明白的一点是,为什么有的牧师讲到耶稣的死,甚至提到耶稣基督这个名字就会潸然泪下?起初,我想这一定是职业需要而渲染一种效果,但后来,我发现,这种流泪不是在表演,也不是职业的需要,而是真情的流露。我非常地痛苦,因为主耶稣的爱再长阔高深,若是和我没有关系,我一切的信念就是空中楼阁,是自我安慰,自我麻痹。我没有力量读圣经,没有力量祷告,心情也时好时坏。记得,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祷告只有一句:主啊,无论如何,让我的心在你面前。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祷告竟伴我走过了五年的路程。
不再是弃婴
1996年12月,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我先生去参加一个学生的培训营。记得有一天下午,我们有集体的分享,有唱诗。当唱到“十架下我低头静默思想”这首我唱过不知道多少遍,熟悉得可以背下来的诗歌时,突然,我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法控制,涌流不止。我一个字也唱不下去了,眼前,主耶稣在十字架上悬挂,脑子里有一句话反复地出现:“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的身上。”(后来经过查考,经文是《以赛亚书》53:6)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被神的爱完全地溶化了,耶稣不再遥远,他在我面前。主对我说:我爱你。我的生母在我面前,主对她说:我爱你。
我开始放声哭泣,我的心在那一刻不但被主得著,而且被主从天上来的能力完全医治。三十多年的创伤,三十多年的仇恨,三十多年的不解,三十多年的叛逆,被主的爱抚平,被主的爱溶化,被主的爱释放,被主的爱感动。我只是被一个人抛弃,我们的主耶稣不但被父神弃绝,而且众人的罪都归在他的身上。正像圣经上说“耶和华定意将他压伤”(《以赛亚书》53:10)。我虽然是一个脆弱的生命,神却恩待我,让我虽经历死亡,他的爱却一直在覆庇我。我没有挨一顿饿,没有受一天冻。我的养父母宝贝我,视我为生命,他们不是富户,但他们把所有的都给了我。我不但有爱我的父母,神更赐我主内的弟兄一生相伴……我过去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命苦的人,在那一刻,我在主面前说:主啊,我无法理解,无法想像你为我所承受的痛苦。你本是高贵,怎么可以降卑?你本是荣耀,怎么可以受辱?你本是无瑕,怎么可以被刑罚?我真的感到,神的智慧是我不可以明白的。
虽然,关于苦难一直是一个谜,不要说纵观人类历史有无数的扑朔迷离,就是我自己的经历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那样,都不是人的智慧可以明白的。同样,爱与恨也是一个谜,仅仅一步之差,爱可以转化为刻骨铭心的恨,恨也可以升华为纯洁无瑕的爱。但是,爱是医治,恨可以在爱里被溶化,恨必在爱里死亡。虽然,很多事我不明白,但我知道,生活在恨里,就是生活在煎熬,恨就像一种顽疾,不但不能摆脱,而且要相依为命。由于恨,生活才多了许多解不开的结。我过去三十年的生活好像三十年的捆绑,我当时不明白被什么辖制,我想走出来,无奈没有出路。因为恨没有出路,收养我的父母虽给了我人间一切的爱,却无法让我的心在这种爱中安息。恨也可以是一种动力,但它是一种毁灭,这种动力产生的是报复和幸灾乐祸。
当我完全被主医治之后,我才开始慢慢理解圣经中的一个故事。门徒问耶稣说,有一个生来就瞎眼的,是谁犯的罪?耶稣回答说:这人瞎眼跟他自己或父母的罪都没有关系,而是要在他身上显出神的作为来。我虽然被父母遗弃,但神却没有遗弃我,正像他自己的应许:“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不怜恤她所生的儿子?即或有忘记的,我却不忘记你。”(《赛》49:15)。神的爱不因人的爱改变而改变,无论我感到或不感到他爱我,他都在爱我,神的爱也不会因我向生命之主的发难而减少,因他从一开始就无条件地爱我。人以恨了结自己的被伤害,神却以爱来怜悯人的狭窄。我再不敢问上帝为什么,因为我为自己的无知羞愧。我不知我经历了痛苦后,我能否以生命彰显神的作为。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神让我经历的是主放在我生命中的一个印记,他要让我知道:耶稣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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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来自西安,现在加拿大工作。
(MissDorothyJeanBidlake)
黄锡培
成长背景
1899年七月,毕碧丽教士生于美国华盛顿州西雅图市。敬虔爱主的双亲,从小就用圣经教导她,带她上主日学。夏博士(Dr.NormanB.Harrison)1911年秋到西雅图,任大学长老会(UniversityPresbyterianChurch)牧师,这位十来岁的女孩因他传讲的信息而归主。
在教会和家庭的双重牧养下,她渐渐成长。因著爱主的父母常以主的事为念,影响她的生命与主同行。当时青年信徒对外宣教的热忱更是震撼各地教会。有这样的背景,她毫不迟疑地奉献事主,预备到海外宣教。她先进罗省圣经学院(LosAngelesBibleInstitute)受造就,后往芝加哥深造,随即获中国内地会接纳。1923年九月抵上海,转往扬州接受语言训练。
奉献见证
毕教士出发前,以「主需要我们」为题写下见证:
「我们顺服神的带领,圣灵便让我们甘心乐意地做主所安排的事工,遵主旨意摆上自己作活祭。无论主领我何往,也不管他的旨意如何,只要全心全意信靠他,定能得胜!
「主的命令是『去』,他的应许是『我就常与你们同在』,这样,我们还要什么呢?如今主耶稣不再在会堂、街上、旷野传道,他已回父家,把传好信息的使命交托我们。他头上留下荆棘冠冕的伤痕,手上留下钉痕,把我们从罪中释放出来,赐我们圣灵,将来更带我们进入荣耀里。我们能令他失望么?
「我对中国内地会的事工有不少认识,因三十年前祖母已是内地会祷告团契的成员,也订购了《中国亿兆》。我双亲十年来都非常看重宣教事工。四年前,我家曾招待一位内地会宣教士,这位敬虔爱主的客人的一举一动,留给年轻的我很深的印象。我若蒙召作宣教士,定会选内地会。
「两年前,我在罗省圣经学院求学时,才真真正正面对『为什么不去呢?』这问题。虽然我非常愿意,且也预备好要『去』,但还没清楚主的呼召。直到有一天,看到陶博士(Dr.R.A.Torrey)的《圣经的教导是什么》一书,他指出那些不认识神的人将来的结局,我才清楚主的呼召。当时,我的健康很差,于是求主说:倘若我复元,求主赐我壮健的身体,定会答允主『去』。
「还记得那天是星期六,向主作这祷告后,便应允他会向内地会申请。想不到星期一主听了我的祷告,便收到内地会的申请表。直至如今,对于主的呼召,我一点也不疑惑。我从神的话语看清这异象,要到中国宣教,唯一的动机是抢救更多灵魂归主。」
踏上工场
完成语言学校的训练,毕教士被派往甘肃兰州这乾旱风沙之地(与她在美国西北区遍地翠绿的故乡,真有天渊之别)。当时兰州是甘肃省最繁荣的城市,也是内地会该省总部的所在,有金乔治医生(Dr.GeorgeE.King)主理的波顿纪念医院,对新到的宣教士多方照顾、训练,让毕教士渐渐适应。
1924年7月26日至8月3日,假宣道会在兰州南五十多哩之狄道(今临洮)总部,举行第二届甘肃省宣教士联合夏令会。53位宣教士参加,分别代表内地会、宣道会和北美瑞挪会(ScandinavianAlliance)等三个差会,来自17个宣教站。各地信徒代表共40位。内地会副总监唐进贤(G.W.Gibb)远道从上海来。甘肃与其他各省有别,除中国人(指汉族)有属灵需求外,还有许多西藏人(藏族)、蒙古人(蒙族)和二百万回**(回族),都需要特别工人进入他们中间传福音!对刚到中国的毕教士来说,这聚会不仅开了她的眼界,了解其宣教工场之大;又让她认识很多同工,使她不觉孤单,勇往直前,承担主的托付,抢救更多灵魂!
经过约一年的学习,1925年春,她被调往东南部的伏羌(今甘谷)工作。伏羌东22哩便是全州(今天水市),有老练的宣教士李士悌牧师(Rev.LloydR.Rist)、贾安兰教士(MissAnnieGarland)、贾素兰教士(MissSusieJ.Garland)及李教士(MissH.E.Levermore)等,对青年宣教士来说,实在是非常好的配搭。
宣教感受
开始在伏羌宣教区工作时,毕教士写下她的感受:
「夏天过后,为了进入一个福音从没到过的宣教区,我们定下系统化的方法,走遍村镇传福音。每天两、三人成一小组,到区内的大小村镇举行街头布道,唱诗吸引人来聚集,随后讲道传福音。大部分人反应良好,且甚友善,留心听道。
入冬后,山区遍地冰雪,不能再作户外布道,于是支搭临时帐幕聚会。每到一个新地方,我们就合力搭起帐幕,敲锣打鼓吸引人来听道。早晚均有聚会,有些地方还有妇女聚会,她们都能全神贯注地听道两小时!多希望她们当中有些吕底亚。
这回出外布道,住在一位老弟兄家,非常愉快。他既是我们的售经员,又为大英圣书公会(BritishandForeignBibleSociety)工作,到处销售《圣经》。他的工场范围极广,把神的话如撒种一般传开。」
内战经历
1925年是毕教士工作最起劲而又充满希望的一年;但这遥远的角落受到中国政局的影响。当时中国大部分地方动荡不安,北方军阀混战,上海五卅惨案、汉口惨案、广州沙基惨案等,引起各地**、罢市、**,形成空前的反帝国主义运动,以反英为最大目标。那年,著名的「基督将军」冯玉祥被委任为甘肃省军务督办,兼西北边防督办。翌年全州、平凉、兰州均有战乱;伏羌情况亦差,毕教士首次经历中国内战,在家书述其经历:
「约一年前,基督徒冯将军被委任为西北区和甘肃省的总司令,差派官吏和军队进驻首府兰州。对群众来说,这是公正、平安的来临;但自私自利的官僚和将军,则恐怕财路将被截断,老羞成怒,起来反叛。战争爆发,起初双方相持不下;但有纪律、有训练的「基督徒部队」蒙主福佑,节节胜利。掌握南部大军的孔将军负责防守伏羌,只知享受,兵临城下,竟不战而逃。冯军入城安民,保证不扰民居;但饱受战乱的百姓,畏兵如畏虎,怎会相信?数日间,三万军人进出城市,分毫不取,与其他军队迥异。
城内乡绅父老组织了红十字会,救济难民。有好几天,我们的大门前挂起国旗和红十字会旗,以便妇孺来我们会堂避难。每当枪声四起,妇孺惊惶失措的跑来,令人伤感不已!她们说在家如坐针毡,来到我们这安静环境,内心却如释重负,可以进食。约二百名妇孺夜间蜷缩睡于地上。过了两三天,形势好转,本可离去;但她们依依不舍,且感到前途茫茫。
起初,我们尽量安慰,叫她们不要惧怕。待她们平静下来,我们有机会作见证、传福音。姊妹们作见证,说到主保守她们,虽然这几天眼见兵临城下,内心仍充满平安。听到这些见证,非常喜乐!
我们长老的师母见证说,第一天晚上,有一两个兵来她家叩门,请求给他们一点水解渴。师母请他们进来坐下,不仅烧水给他们喝,还请他们吃饭。他们多是基督徒,大家谈到当兵和做天国子民的事。闲谈时,师母见棚架上的葡萄已熟透,便请他们随便享用。
杨太太及其丈夫与一群风尘仆仆的士兵,整晚在家中一边聊天,一边烧饭,像一家人在户外野餐般快乐。军人带来所发配的米粮,请民众助他们制成食品,但一定支付工钱;所以,平民一点也没受亏损。有些留守城池,每天听到他们唱圣诗,很是高兴!
冯军继续往东向全州推进,只遇到轻微抵抗,孔军自动退出甘肃。这支基督徒部队一面唱圣诗,一面齐步操进全州。」
撤退沿海
可惜,太平只是昙花一现!1927年3月3日,美国领事馆下令撤侨。跟著4月3日,英国领事馆亦宣布全部撤侨。虽然去年甘肃各地曾有不少地区**事,但都已平静下来,看来对宣教士没生命威胁;但因西北区遥远,领事馆鞭长莫及,为侨民安全,再三催促各宣教士立刻撤退到上海或沿海城市。于是,甘肃全部宣教士到兰州集合,由波顿纪念医院院长金乔治(Dr.GeorgeE.King)领队,大小一行五十人,购了八艘充气羊皮袋制成的大木筏,五月初出发,沿黄河顺流至包头,再乘火车到天津。途中八艘木筏先后搁浅,金医生下水抢救,至最后一艘脱险时,他已精疲力竭,失足遇溺,先返天家。
经历这次大撤退,毕教士抵上海,因中国政局动荡不安,自己也有点筋疲力竭,于是返美休假,疗养身心,时为1928年。在慈母悉心照顾下,渐见康复,便在西雅图多方为主作见证,教会肢体无论老少都十分喜爱她;然而,她没忘记中国,仍渴望早日回宣教区。1929年春回到上海,当时甘肃宣教工作正在扩展,她被分派到伏羌东南面的新宣教站两当(今两当县)。
1928年12月29日,驻东北奉军张学良将军正式与北伐国民革命军议和,经多年战乱,全国终于统一,总算安定下来,原驻甘肃的宣教士一批批从沿海返回内地。最后一批的李教士(MissH.E.Levermore)和毕碧丽教士(MissDorothyJ.Bidlake)是休假回来,其馀贝教士夫妇(Mr.&Mrs.Bell)及两孩子、葛教士(Mr.Keeble)、护士任姑娘(MissReynolds)和生于中国的第二代宣教士罗姑娘(MissRuthNowack),都是新到的生力军。他们先乘火车从上海出发,抵河南开封,转乘省内火车到河南府(今洛阳),再转车往□州(今三门峡),最后又转车到灵宝,之后再没火车西行了。
艰辛之旅
虽然和平在望,但各地元气大伤。从宣教士回程时写的日记,可见他们如何不辞劳苦地把福音传入中国边远之地:
「最后去灵宝一站,看见列车写著『头等车』三个大字,心想可以享受一下愉快旅途!谁知车厢竟像运牲畜的列车,分成三格。车门和窗户全被拆卸,没有座位,只坐在自己的行李上!地上铺满两寸尘埃,墙更肮脏不堪!幸好两、三小时便到。在灵宝逗留两天,才找到足够的骡马车,但只能去到□西西安府(今西安)。
除了战祸,这一带又遇上旱灾近两年之久。泥土龟裂,地上铺满七、八寸泥土。这两天,西北风迎面刮来,风尘滚滚,令人咳嗽不停。说话时,一会儿便满口尘埃,惟有静躺于骡马车上,闭目养神。骡马车颠簸西行。晚上抵达客栈,大家相见时头脸尽是泥尘,活像路旁的泥菩萨,不禁哑然失笑!
各人连忙取面盆洗脸,谁知旱灾为患,只可盛水寸半,二人共用!之后躺在炕上,进入甜蜜舒适的梦乡!早上四时半至五时,窗外传来贝先生洪亮的声音,众人爬起来,在油灯下穿上鞋子。吃过简单早餐,随即赶路。中午时,大家想著到路旁饭店享受一顿午膳。岂料看见饥饿的孩子围著抢那些掉下来的碎渣儿,真宁愿少吃一点,送给他们。
走了六天才到西安,受到当地宣教士殷勤接待,稍作休息,享受一个热水浴!继续西行,到了□西西部之凤翔。遇到前一批宣教士,三男二女滞留于此,因下一程是山区,沿途盗贼出没。于是大家合成大队,以便照顾,并壮声势。山地不宜使用骡马车,于是等了数天,雇足骡驮轿子和骡子才起行。行列壮观,五男骑骡子,妇女和孩子分乘五辆骡驮轿子,另约有50匹骡子驮行装。这段路虽较舒服,但却惊心动魄,因骡子沿山路走,常靠近山边,容易失足坠下悬崖,多次被吓得魂不附体!虽曾三次轿子翻倒,幸不在山路上。最危险一次是掉在水沟里,竭力把骡子拉上来,人也爬上岸,可幸没受伤。
五天后,全部安抵全州(今天水市),从此分道扬镳,各回自己的福音站。全程合计超过五周。1929年,甘肃因旱灾带来严重饥荒,引起各种流行病,需要全体宣教士投入救援工作。四月下旬,毕教士与六位宣教士及两孩童一同从上海回甘肃,结果五位女宣教士染上致命的伤寒,其中一位是毕教士。当地的医疗宣教士全力抢救,四位渐复元,脱离险境,惟未满三十岁的毕教士病危,终于6月8日安息主怀。」
彰显十架
年长的李教士与毕教士同工多年,待她如妹,一直照顾她,感慨地说:「她为人开朗、仁慈、乐于助人,常常祷告,基督和十字架就是她一生的中心。她事奉的目标和祷告的负担,就是十字架的得胜和彰显。明知饥荒带来连串流行病,她休假回来仍欣然前往甘肃,协助新福音站的开荒工作。虽然还没抵达,但绝不怀疑主的旨意,一直奔那摆在她前面的路。
垂危时,她对我说:『这是十架道路,你愿否走过?』第二天,又说:『他们在那边好像预备要献祭,因为祭坛上一切已准备好了。』也许,她知道被浇奠的时候到了,很清楚从上而来的呼召,因有公义的冠冕为她存留。」
(真理报加西版2004年4月号)
2001年8月12日是个毕生难忘的日子,那是个主日,儿子生于主日,刚好6周,是我生儿子后第一次回教会与弟兄姐妹一起敬拜的主日,也是儿子的父亲决定离开我们的日子。
那天我带著孩子从教会回来后,丈夫因为女儿的缘故吵闹了一番,最后说要搬走:「谁也别想阻止我,我早就想搬走了。」他的印度朋友来了,不一会儿就帮他搬完了他想要搬的东西,走了,真的就这样走了。走时抛下一句:「没有我的同意,不可以把儿子送走。」然后,就离开我们走了。
女儿在一旁高兴地跳起来,她说:「哈利路亚,爸爸终于走了,不再有人老打我了。」可我一下子闷得喘不过气来,说不出来的窒息。为了保这个破镜重圆的家,我受尽委屈,竭尽全力,可这下子又完了。彷佛一个病人突然被通知得了癌症,又像一个很想出国的人,准备好一切却最后没签上证。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彷佛是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我抱著儿子,一会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一会儿往里走,一会儿又往外走,想著:「难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神的意思?难道‘夫妻不可以分,分的也要和好’这句话不是神对我说的?」神明明很清楚地告诉我已悦纳了我们,难道这是我自我安慰而已?跟他回来是不是又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惘然的泪水直流,不知道该做什么。
女儿见我如此,高兴的心情一扫而光,一下子怯生生地跟著我往里走,又往外走,坐下,又站起
我要打电话给他,找到了那印度人的电话,果然他在那里,可他不愿意接电话,说是他累了要睡觉。这样反覆几次,那印度人很不耐烦地对我说:「不要再打了,他是不会接电话的!」
女儿与儿子都睡了,可我无法入眠,女儿那晚好几次像在做恶梦被我摇醒。凡事祷告的我也不再祷告,因我已经不知道该跟神说什么,在这样的窒息中度过了两天。
祂是我随时的帮助
在这两天里,我想了很多问题,最多的就是,我怎么能带这两个孩子,这是每天要面对的问题。在美国我举目无亲,尽管我有朋友和弟兄姐妹,但他们毕竟不和我住在一起,再有爱心的人,帮助还是有限的;再说没有人欠我们债,也没有人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来帮我们。我该怎么办?请他回来吧,一是他不一定愿意,二是回来还是老样子的话,我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暑期就要结束,女儿就要开学了,我也该上班了,儿子的保姆还没有着落,怎么办?要是让弟兄姐妹知道,他们又会怎样看这件事?他们是否会认为我在家里没有见证,所以导致他这样?也许无聊的人又会把我们的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所以,我独自吞吃苦果,不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也不许女儿在外边乱说。
第三天,筋疲力竭的我糊里糊涂地睡著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残废的女人带著三个女儿,最小的还是残废,她坐在轮椅上,两个不到十岁的女儿在推著她,很吃力地上一个坡……。我的意识知道她是个单身母亲,便带著同情心去帮她,梦就醒了。
一醒来我便思想,也许是神在藉这个梦跟我说话:「这样的单身母亲都可以带三个孩子,你一个人也可以带这两个孩子,而且我给你的是两个正常的孩子。」
我心里一下子有说不尽的感恩之情,感谢神依然与我同在,感谢神给我两个健康正常的孩子。我马上祷告神说:「如果你说我一个人可以带这两个孩子,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只求主帮助我。」
因著这简短的祷告,神一下子拿走了我这两天来的担心和不安。原来神都知道,尽管我没有跟他诉说,他知道我担心不能一个人带这两个孩子,他知道我怕张扬出去而没有见证
感谢神,从祷告以后,我如释重担,这让我想到以前神种种奇妙的带领。上学、毕业、找工作,跟他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都有神大能和妙爱的带领。
于无奈中的希望
我生于文革中,所以对文革没有多大的印象;长在一个佛教的家庭中,从小跟母亲学拜佛。可能受佛教观念的影响,处世的态度呢,平安就是大吉。我从来没有什么梦,一定要干一番事业什么的,只要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行了。我跟许多来美国的学者不太一样,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聪明人,博学多才,是来干一番事业的。而我是不学无术,稀里胡涂地跟来的,以前我连做梦都没想到过要来美国。不只是没想过,并且当时根本就不想来,因为我追求的是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行了。来美前当年我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也分了房子,本以为能平平安安地到老。
然而,生活却偏偏要跟我开玩笑,让我这个想过安稳日子的人,经历各种各样的磨难,体验百般无奈的人生。来美国后,丈夫生活、工作、学业压力很大,我和孩子就成了他的出气筒。信主前多半的日子,我是在泪水、叹息、无奈、绝望中度过的。感谢我所信的神,就在我走到人生尽头的时候,他亲自向我显现!
每个人的信主经历都不太一样。学问高深的人经过一番理性的挣扎,然后才归向神。而我第一次去主日学就被圣灵感动,一个月后就决志,两个月后就受洗。也许你会说我很盲目,而我要告诉你,我因此而蒙福。
我开始听圣诗,有一首歌《他的旨意不能拦阻》,给了我莫名的安慰。歌词中的每一句话都带著力量,特别是「耶和华要打破恶人的计谋,信靠他的人永远稳固」这句话,伴我度过好长艰辛的日子。我是个信靠神的人,所以永远会稳固!
藉著祷告、读经、听圣乐、听布道的磁带,我的心慢慢地安静下来。可当孩子有病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地打电话找他,「有病就去看。好了,知道了,没事了吧,我挂了。」我话还没说,他已把电话给挂了。
他走了后女儿非常痛苦,有时我也会埋怨:「叫你不要跟爸爸吵,你就是不听。」当时,无知的我还不知道这无形中给她更大的压力。我拼命地祷告,希望女儿能脱离那种痛苦,可不见效果,我又卷进因女儿痛苦而痛苦的伤害中。
我又去求他说:「你可不可以每天打一个电话给女儿,告诉她你还爱她,她痛苦得受不了。」他答允了,打了一次,以后再也没有了。我对女儿说:「你看,爸爸还是爱你,他跟妈妈有问题,与你无关,所以不要总伤心了。」女儿好像受不了这样的谎话,对我说:「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什么他那样打我呢?」
我自己终于受不了。我告诉了管我们国语工作的牧师和师母,他们来看了我们,祷告了,走了。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学校团契里一个较属灵的姐妹,她听了以后说:「是不是你生孩子期间没有跟神有很好的交通,我寄一盘磁带给你听听,神要用的人都会经过苦难,看你心里也没有苦毒,你不会有事的。」这些话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雪上加霜,是一种不被理解的苦。
再打电话给上学时最要好的姐妹,她还没听完就把我好好地骂了一顿:「叫你不要回到他那里,你就是不听」
从人那里我找不到帮助,女儿依然痛苦,我依然伤心,我祷告神说,「谁能理解我呢?谁能帮助我呢?谁能拿去我女儿的伤痛呢?」
神忽然让我想起我以前去过一个教会的薛孔伟牧师来,我上过他太太的主日学课,知道他太太是学心理学的。我不知道薛牧师知道我的事后会有什么反应,但为了女儿,我冒险打了一个电话给薛牧师。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彷佛什么都知道,他一下子说出我心里的种种为难、担心和自责。他要我告诉女儿,爸爸的离开完全由爸爸自己负责任,因为爸爸是大人,他应该对他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根本不能怪女儿,也不能怪妈妈。就算他生气了,也完全可以选择好好地去解决,不应该选择用打骂的方式来发泄。薛牧师说,如果我们过多的自责,得到的是双重伤害。
后来才知道,薛牧师在婚姻家庭方面辅导很多年了,特别处理过很多家庭虐待的案件。这分明是神早就知道,才把我带到这么个有丰富经验的牧者那里。从薛牧师那里我得到最大的帮助,就是把我自己从希望他回来,又怕他回来的那种矛盾心理中调整了过来。我终于决定,完全地原谅他,但不再要他回来,除非他真的悔改。这决定一作出,心里就平安了。我用我的不变,应他的万变。
您的杖,您的竿都安慰我
以后的日子里,我有时很平安喜乐,有时又会郁郁寡欢,情绪不能完全稳定在无穷的平安喜乐中。当儿子开始会笑了,会认人了,会坐了,会爬了,会喊爸爸妈妈了我连同享这种快乐的人都没有;当孩子生病时,女儿情绪低落时,公司大裁员的时候我连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便与神来分享我所有的喜怒哀乐,我的神真的与我同喜同乐,同悲同哭。有时儿子醒得太早,我说:「主啊,我好累!」儿子就又呼呼睡了,直到天明。有一次儿子高烧不退,几天几晚后我筋疲力竭,半夜儿子高烧又上来了,吃药洗澡都不管用,我抱著儿子高声唱赞美诗时,儿子的烧忽然退去,我的焦虑被喜乐所代替。女儿心生嫉妒,总跟弟弟比谁更得宠时,我跟神说:「你知道我已竭尽全力,我没有办法使她能理解我,你去跟她说说。」不一会儿,女儿眼泪汪汪地走来,说:「妈妈,我爱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爱我了。」)
因为他不付抚养费,我的收入不能支付房租、水电、保姆费、生活费的需要,我们搬进一个卧室的房间来省一部分开支。可不久女儿就开始埋怨,因弟弟晚上常常起来,特别是弟弟生病时半夜哭闹,害她休息不好。她说她的同学都住大房子,她连自己的卧室都没有。我祷告神说:「我真的没有办法,除非你开路,给她一个卧室。」几天后与一个邻居聊天中得到亮光,我决定与儿子搬到客厅,女儿自己就住一个房间了像这样的小事,举不胜举,我的神赐给我的恩典远远超过我现实生活中的难处。
祂的供应足够我用
我需要把儿子换到教会托儿所,对我来说就是价钱太高。为这件事,我要女儿与我一起跪下来祷告:「天父,我知道你爱我的儿子比我爱他更多,如果托儿所有空位,托儿费有来路,我就知道这是你的旨意让他去教会托儿所,你是全能全爱的神,我们知道你能够。」奇妙的是,祷告后的第二天,他爸爸送来了5000美金,也许要赎他内心的不安,因为他真的要回国了。打电话去托儿所,也刚好有空位。我们所信的神,是一位又真又活的神,是爱我们的神,是知冷知热的神。他是我的供应者,他是我患难中随时的帮助,我感谢称颂他的名。哈利路亚!
大多数的时候,神让我很快乐,他会让我从许多负面的事情中,有正面的看见。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真的很辛苦,在这样的辛劳中,神让我享受从中的无限乐趣。帮儿子洗澡时,看他那快乐戏耍的样子,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啊!真的好美!许多诗人作诗,画家画画,想把这种场面放在人的记忆里,而我却每天生活在这样的诗中画里,不由自主地心生赞美感激之意。
弟兄姐妹和一些朋友们很关心我们。特别到圣诞节的时候,总有人送来钱、孩子的玩具,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没有感到任何人看不起我,我为此感谢神。可有时我想,幸亏我有神事事为我撑腰,如果我事事去找人帮忙,他们会不会还是那样爱我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为今天我依然能爱神,为我自己和两个孩子而感谢神。
先生终于要回国了,他把我们带到了这异国他乡,就这样扔下我们走了。我又痛哭了一场,跟神说:「如果没有你,我将怎么过?」
临走前,他买了些东西给女儿,没有买任何东西给儿子。我告诉女儿说:「爸爸表示对不起。」女儿说:「真的吗?他为什么不说呢?妈妈,我还是爱爸爸,你还爱爸爸吗?」
我说,「当然爱,他把你和弟弟给了我,所以我的生活不再寂寞。」「爸爸会信耶稣吗?我不想他进地狱。」女儿又问。「有一天,爸爸会信的,你要天天为他祷告。」
走的那天他打电话给我,说是银行拿不到钱,问我要200美金,并且想最后看一眼儿子,要我请假早点带儿子回家,我答允了。我告诉他我完全原谅他,他不需要再自责,谢谢他带我来美国认识了耶稣,希望他有一个好的未来。他还是说:「我不欠你什么!」但他要求我们四个人拍一张合影,我同意了,因为我觉得他比我们更可怜,也让他尝一点点天恩的滋味。愿他早日接受神的救恩。
我们就这样真的成了孤儿寡母,但神的信实和慈爱,让我心里还是有盼望。神昨天看顾我们,今天看顾我们,我相信他明天依然看顾我们。神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患难中随时的帮助。我们感谢赞美耶稣!
(作来自中国大陆,现居美国,本文节选自作者的长篇见证「没有主的日子怎么过」一文)
今天我还能存活,实在是神的怜悯。只要我每天早晨起来还能呼吸,就要不断地感谢神,赞美神,述说不尽神的恩典。同时我也要特别感谢牧师们及弟兄姐妹们,在我生病的那段时间为我诚心诚意的代祷,尤其是我们Campbell小组给我精神上的支持及鼓励。
其实神的一切安排都有祂的美意。当我的肝脏出现严重的故障时,原本我每天祷告,希望不用借着医生的手来换肝,神在天上有那么多零件,就请神赏赐我一个新的肝。正如陈璐牧师身上许多零件,主都为他换最好的,而且无瑕疵。但神却不是这样的安排。我们所信的神是有慈爱和怜悯的神,祂会兴起各种环境,为要造就我,炼净我。我这个人一向大而化之,不冷也不热。虽然受洗三十多年的老基督徒,但在心思意念及体能方面总是安静不下来。神即使拣选我,也不忍心我这样悲悲哀哀的下地狱,便借着一次肝硬化这段时间,让我在生病时安静的多读圣经,多祷告,切实悔改认罪,与神亲近。病痛无疑使我受了一点小苦,但我实在是大得益处。更重要的是,在我整个换肝过程中,神在我身上彰显出神的大能。今天我要将我的活见证来荣耀掌管万物无所不能的神,并且要称颂神,永永远远。
三十几年前我们从台湾来到美国,我先生余忠兴那时当实习医生。我是个护士,申请到一家医院,应聘来上班。我们在台湾认识五年,但因省籍不同,两方家长也不怎么愿意,所以我们个人各自出国,后来在美国结婚。因家庭背景不一样,生活常有磨擦,也有许多的烦恼、苦毒。来到加州廿多年,我先生自己开业,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我每天也要上班,生活紧张又忙碌。加上我先生是世上第一大孝子,每个月寄钱回去,超出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每个月至少半个月心中不愉快,经常生气,也不饶恕我先生,更恨他们家里的人。也许是这样,日久天长肝脏就不舒服,就出了毛病。加上后来我先生家搬出来了,我们又开了一家冰淇淋店。早晨我还要去买supply,晚上十点还要去关门。自己有时三餐饭也无法按时吃,甚至没时间吃,身体岂有不出毛病的?
有次陈霖姐妹先生过世,举行周年纪念日,我去参加。当时恩慈牧师也不认识我,但她祷告时却说,我与神有阻隔,心中充满了恨,还说了许多。我知道这是出于神的警告,神怜悯我,借着恩慈的祷告要来扶持我。我当时也真惊讶神是无所不知的,就俯伏在神的面前悔改认罪。
我在93年买LifeInsurance时发现肝功能有点不正常,我也不怎么着急,后来慢慢感到身体容易疲累,有次去爬山,觉得气喘吁吁爬不上去。检查肝功能,SGOT、SGPT两项指针不正常,超出常规一倍以上。到95年底体重一路下滑,只剩下90几磅,肝脏一点功能也没有,皮肤是黄黑色的。正常人的血色素是12到14,我掉到7左右。如果血色素太低的话,心脏的跳动会突然停止。我只好去Oconnor住院输血,医院也进进出出好几次。我这个人也怪,长得偏偏和一般人不一样,在我横隔膜右边的下面有像笔尖大小的两点小洞,把腹腔的水也抽到胸腔?堨h,致使呼吸有些困难。X光一照,整个右边的肺已被挤压得剩下三分之一的部分了。连X光的医生也怀疑我会不会是肝癌,他告诉我先生,让我先生为我操心了好一阵子。后来胸腔的积水抽出来3500cc,可是我身体也越来越瘦,简直皮包骨,两脚浮肿,两眼无神,浑身也没有力气,神志有时不清。我当时的情况和我父亲过世前差不多,因我父亲也是肝硬化过世的。旧金山大学医院决定给我换肝,我等了一年半,他们通知我时,我正在爱修园聚会,心中还没有预备好,也不知道换了以后能用多少年,很害怕,担心进了开刀房后还没送出来就已去见神了,没有信心。就告诉他们,仍旧把我排在要换的第一位,继续等好了。可见生病的人心情是多么矛盾!
我这个人个性异常开朗,每次去医院检查心中都平安愉快,和医生总是说说笑笑,即使病情已经恶化。当医生问起我身体状况怎么样时,我还是回答,没有问题,一切还好,神会保守我的。但在96年底去看医生,检查完毕,医生说,可以走了,我突然哭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医生见我哭了,便叫我住进医院。我什么也没带,便住进去了。现在才知道这是神在作工,是神的手巧妙的安排。因为医院的规定住院的病人优先换肝,由于他们的病情严重,不能久等。这时离我上次拒绝换肝的日子又多了半年。
其实在同年三月,恩慈牧师、秀祯姐妹在祷告时,已得到神的启示说五月底以前,神必定会给我预备一个肝。我也坚信神的应许,一直向神祈求。就是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时,我也是告诉医生没有问题,我的肝脏在路上了,神是不误时的神。住进医院一个月,着实也吃了不少苦头。但我相信神的恩典够我用,我倚靠神必胜利度过。到了五月下旬,医生说这个月没有肝来,我依然心里平安。我还告诉医生,不用担心,我的肝脏一定在五月底以前会送达的。因恩慈牧师说的,启示不是出于自己,是圣灵告诉她的。但五月快过完了,我慢慢信心也开始动摇了。不过我还是稳若泰山,坚信神掌管一切,不需要担心,神的应许绝对不会落空。恩慈牧师也给我一段经文,腓立比书四章6,7节:「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堳O守你们的心怀意念。」因此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每天在病床上也是听赞美诗及讲道的录音带。我相信我一生的道路都有神的安排,神会保守我的。因我一生劳累世上的事,没有冠冕在天上,神要存留我在世上,为要荣耀神的名。
果然在MemorialDay过后的一天,五月廿八日一早,医生就通知我今天下午六点要开刀,不要吃东西。我也洗头洗澡,自己预备妥当。当天晚上恩慈牧师、秀祯、静远及金荣姐妹都来到病房和我先生同心合意的为开刀房的医生护士及麻醉医生祷告,直到我开完刀他们才回去。手术经过四个小时,一切也都顺利,在加护病房我从全身麻醉到苏醒过来,情况也很好,更神奇的是,我的伤口开了一个大的,开横的好似人都砍了一半,却一点也不痛。医生说一般都会痛的,我却例外,他也无法理解。而且我坏了的肝脏比石头还硬,肝功能全都丧失了,我还能多支持了半年,也没有发生意外,这真是个奇迹。我告诉医生这是神的大能,在我身上显现出来的神迹。两天之后我就转到普通病房了。
手术后的第五天,恰好是星期天,我先生刚好在教会把我换肝的过程作了见证,岂料中午十二点卅分,医院竟打电话来要他即刻到医院,因为我又被送进开刀房。
我在医院本来请了一位教友陪伴我,但星期天他去教会崇拜离开了,我身上还挂了一大堆的管子,自己去上卫生间,相当困难,勉强坚持着,竟全身出虚汗,血压下降,我赶快叫护士来检查,自己知道必定什么地方不对劲。没多久我又被送进开刀房,要动第二次手术。
第二天是星期一,早晨我先生五点多就赶来医院看望我。他必须在九点前回去看病人。还未到停车处,医院又紧急通知他,我这头很危险,又是内出血,我先生知道如果病人输了太多的血,有时血液会出现不凝固现象,于是他立刻通知我三个小孩到医院见母亲最后一面,那时老大正在圣地亚哥念硕士学位,她就赶快开了六小时车到医院,她的好朋友怕她心?媞繸i,一路陪伴她到医院,陪了我一晚上。老二正进行期末考试,也是匆匆赶到医院。当我醒来时,我说,你们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跑到医院来探望我作什么?殊不知我自己在生死边缘呢!所以我先生也顾不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竟跪在加护病房边的公共电话旁边虔诚祷告,向神呼求,向神认罪,求神赦免他。他说:「主啊,如果我太太还有未认清楚的罪,我愿意帮她认罪,但呼求你千万不要夺去她的性命。」随后他又给教会的牧师及弟兄姐妹打电话,请他们一起为我祷告。
第二次进开刀房,我还很清醒,于是我不断祈求神。我说:「主啊!求你与我一起进开刀房,请你负全责,我一点也不惧怕,因为你与我同在,我的生命在你,你一定要救我,救我到底,我才能荣耀你的名。哈利路亚。我赞美你的名。」
第三次进开刀房,我确实毫无知觉,教会的牧师及弟兄姐妹不停的祷告,我又从死亡的边缘活过来了。当时苏景星牧师也祷告:「主啊,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如果你不救她,我也不愿作牧师了。」结果这一次神又垂听大家的祷告,神又怜悯了拯救了我,让我又安然脱险了。一切也恢复正常。在开刀的医院又住了一个月。
后来我出院回家休养了一个半月。七月的一天,有个妇女祷告会我没有参加,因为那天我有点发烧,烧至101度F,打电话问医生,医生要我再住进医院去。我大女儿开车送我去医院,并陪伴在我身旁,下午烧就退了,到了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并且有点气喘。我觉得不对劲,告诉护士,就套上氧气,过一阵子,护士问我好一点没有。我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后来我就昏迷了,心脏衰竭了。心脏肌肉有百分之七十**,只有百分之三十照常工作,差一点就停止跳动,我就归于尘土了。当我又苏醒过来,心脏医生给了一颗救命丸放在我舌下,我也不知道把它弄到哪里去了,身上又是挂满了管子,幸好不久又昏迷了,一点不知痛,也不会挣扎,不会和医生不合作,任凭医生怎样处理。连心脏科医生也对我说,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度过这个难关的?我说,我的神是信实的,不会救我救一半,既然动了善工,必然成就这工。我又在IUU病房(重症)呆了十天,别人都是唉哼不舒服,我就是被迫躺在床上吃喝看电视。我这次幸好是在医院,不然在家半夜三更的要赶去医院都弄到天亮,那也没命了。就是送到附近的医院也会来不及的。幸好在医院有三组医生来看,胸腔科、心脏科及换肝的医生全部来看了。这次的情况比换肝三次开刀还要危险。
我以前从来没有心脏病,而且医生在换肝前心脏扫描也都做过,没有问题,为什么会出问题呢?我问医生,医生说:这是换肝的排斥现象,他们医院换了快一千个病例,只有四五个病人才有这种反应,而我却是其中的一位。不知其它几位是否还在人间。又是神拯救了我,当时心脏科的医生对我的病出乎意外地好转,顺利脱了险境也感到惊讶。我对他说:「我的神是信实的,祂答应救我,就救到底,从不出尔反尔的。」
三个月后我就独自开车到旧金山去复检,一切正常。一年以后体重逐渐恢复正常,肝功能完全恢复,身心平安愉快。随后我们的家为神掌权而开放,我们要以我的活见证不断颂扬神的大恩大德!
感谢神赦免我的一切罪过,医治我一切的疾病,拯救我脱离死亡,以仁爱和慈悲为我的冠冕,我一生一世都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阿们。(诗一百零三1-3)到今年MemorialDay已是我换肝四周年,真是每天都是神的恩典,我要不断称颂耶和华,不可忘记祂的一切恩惠!
接二连三的苦难
过去十多年,苦难接二连三临到我家。我们本有三个子女,但儿子出生两天便夭折,小女儿欣贤三岁时突患上神经母细胞肿瘤。
欣贤接受治疗时,医生证实外子昆尧患上肺癌!从1998年1月至2000年3月那两年多,家中有两个重病人,我常出入医院,看著他们父女二人接受连串的手术、化疗和电疗等,想著他们有一天会离我而去,日子的确很不容易,心中难过极了!欣贤刚去世那段日子,伤痛之情更是无法形容;然而,我知道这一切是神所允许的。
当时我们知道自己挣扎是没有用的,如果我们不倚靠神,还有甚么可以倚靠的呢?我们也请弟兄姊妹代祷。1999年12月,欣贤病情日趋严重,深知她早晚会离世,我和外子的情绪都非常低落!正当此时,昆尧去检查,医生竟说他的癌细胞不见了。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神让我们看见一线曙光!欣贤离世我们固然伤心,但她可以安睡天父怀里,不再受病魔缠扰;而神医好昆尧,使我们家庭的支柱健在,实在是莫大的恩典!
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有些人说是撒但的攻击;然而,我们在艰难的日子中,内心仍有平安,因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做些什么,到了那地步还有什么好惊怕的呢?唯有顺服、倚靠神,让他带领我们走在他的旨意中。圣经说,神是慈爱的、信实的,我们都相信,没有质疑。
跨越苦难安慰人
过去几年,我常在医院见到不少病人,不单是成年人,也见到不少病童,他们都患上极严重的、甚至我们无法想像的病。神给了我装备,知道该怎样跟病人及其亲属沟通。他又感动我去关心其他人,因我深知家人有病,无论多坚强的人也会感到难过、惊怕。我坦诚地将自己的经历与他们分享,鼓励他们接受神的帮助和带领;感谢神让我探访时很容易进入病者及其家人的内心世界。近两年为了装备自己,我也修读了布道课程,并实习探访,体会到陪伴一个人灵命上成长,要随时真诚地关怀对方。
我所关顾的主要是病人,多是我本不认识的,透过探访联络,后来都成了朋友。那些丧夫的太太,我特别关怀,因为神恩待了我,医治了我的丈夫,我们能继续一起生活;而她们却要孤单地渡过馀生,我怎能不关心她们呢?而有些人动辄闹离婚,实在可惜!试想多少夫妻很希望生活在一起,但因著疾病、死亡就要分离,我们为什么还不能好好珍惜对方呢?有些已信主的临终病人,信心会软弱,甚至怀疑神的慈爱。我常鼓励他们说:「神看见我们有苦难,他也很心痛。如果我们肯继续听他的话,相信他、倚靠他,他会叫我们面对的愈来愈轻省,不会叫我们承受不了。」
在关顾别人的过程中,我深深感受到神垂听祷告,神也一直在教导我更多关顾别人的功课,先为对方的处境著想,了解他们的实际情况,例如经济上有否欠缺?煮食是否需要帮忙?以实际、具体、即时可以接受的方式帮助别人。倘若我只对他说:「以信心祈祷吧,神会与你一起走前面的路。」这类话只会叫他感到很空洞、遥远,甚至觉得我增加了他的压力。神使我能站在对方的立场,说适当且切合对方需要的话;而不是用自己的一套想法和做法,强逼他跟著行。在信仰方面若有偏差,我们可以先认同他们的感受,再清楚告知真理。最近有位我关顾过的姊妹,丈夫去世后再来找我,却跟我说:「你当时给我的一些意见,令我觉得压力太大,不能领受;但神的一切安排都很妥当,虽然公司解雇了我,却让我有更多时间陪伴丈夫走完最后一程,实在看见神的恩典和带领。」
以神的爱作根基
无论爱情、亲情、友情,如果没有神的爱作根基,就会变成自私和有条件的了。如今我很珍惜与昆尧在一起的时间,常祈求神赐他健康,并让我们夫妇在他里面无论灵性、感情都有进步。我们都明白,先改善了与神的关系,才能改善彼此的关系。这几年,我俩灵性的长进实有助改进彼此的关系和感情。我希望自己能成为安慰天使,与昆尧白头到老,一同事奉神、服事人。虽然我们不能掌握生命和时间;但我深知我们的一生都掌管在上帝手里。
(余黄国凯采访、整理)
直到神真正明显干预我的生活之前,我一直过着这个世界所谓的正常生活,那就是充满世上各样不洁净生活方式的混沌生活。
至今每日我都发自心底感谢主耶稣,因祂将我从那引向永恒咒诅和死亡的生活之中拯救了回来,我在祂里面已经成长了八年。虽然有过不少滑倒,一次又一次,祂总是不放弃,而是带领我走出来,让我走神所期望我要走的路。以下是几个反映耶稣如何显现在我如此不配的生活里的见证,我必须将所发生的事记下来,让我主内的弟兄姐妹好同我一道欢欣。
在澳洲墨尔本得救
那是1991年3月,我来澳留学已经一年零三个月了。那段漫长的日子我只有压抑和焦虑。一天我有一点发烧(没有吃药也没有药吃),一位名叫MAX(麦克司)的朋友来邀请我去他的苏格兰长老会教会。我当时想与其躺在家中不如去澳洲人的教堂练习一下英文,便同MAX一道去了。在去的路途中感觉身体更加不舒服。教会有人在大门外很热情地欢迎新的到访者,我在堂内最后一排坐下,这时越发感觉头晕。牧师漫步登上讲台,开始做讲前祷告。此时突然有一股来自外界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动我的心,让我每字每句跟着牧师祈祷,当时我自己也觉奇怪(如今回想,深知是主耶稣的大能)正当那短小的祈祷文结束时,突感一股清新的感觉灌遍我全身;好似我根本就没有病过。当时我还有些怀疑这种感觉。等到两小时的讲道结束时,这非常清楚的清新感依然没有消逝,证明并非幻觉。然后ALEN驱车带我们去MAX的住处,见过他的房东ROBERT一家。倾谈问,我告诉了他们所发生的事。他们个个都很惊讶地望着我,沉默片刻后,ROBERT先生对我讲「因为你在心里向耶稣认罪祷告,神就怜
悯你,派来圣灵医治了你。」接着他们一群八九个人就闭上眼睛轮流为我祷告,内容都是赞美神的爱,以及祈求耶稣看顾我今后的一生。听着那些祷告,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从那天晚上起,我就每日读经,每周上教堂礼拜。意想不到神迹接二连三地发生在我的生活中。一个做了二十四年无神论者的我,那些神迹深深令我信服神的存在,并从此改变我的一生。
刚信主的头几个星期,对自己的一生有过很多回想。当我初到澳洲时,正处经济萧条时期。为找工作四处奔跑了很久,要么得到礼貌的回拒,要么便遭到种族歧视的白眼。怨恨已在我的词汇里代替了失望。一天我又麻木地拿起电话,看着报纸拨了一个号码。一位女士很客气地接电话,并问了我几个简单问题。然后要我马上去面试。半小时后我被雇用了,雇主是一间传统教会办的贵族男校,名叫TrinityGrammarSchool,中文译为三位一体真神贵族学校。这位三位一体真神是多么奇妙!
很长一阵子我心中充满对种族歧视者的仇恨,时常想用暴力回复,甚至想过买支来福抢来对付。有一晚在我睡梦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比我高两三个头的白人大汉,他满脸杀气想要攻击我,我学过一点武术,便马上摆好防御架式。这时在我的周围有一个立体感的声音向我很亲切地讲话,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而是每句每字我心里都明白的语言。他很和蔼地念:「有人打你的左脸,就让他打你的右脸…。」(路六27~31)。我便想:这么高大的家伙,我也不一定打得过,好吧,试一试这位和蔼声音的建议。我便松了防御并将右脸送了上去。就这一霎那,那个10尺高的人一下烟消云散不知去向。我立即里面充满了平安。马上爬起身来翻圣经,查到路加福音六章27-31节。其实这之前我从未读过这一段,也不曾记得。我知道这是神亲自向我讲话,立即跪下向耶和华祷告。从那之后,时常记得这段经文。
1992年年中我在念三门神学课程,很快就要交新约的论文。所选的标题是论约翰一书的三个标准带出的应许。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头以及如何完成。查了几本参考书也不知如何是好。还剩下一个星期了,急得不得了。一天,读了很多参考书,乏了便午休。突然间又听见那熟悉的和蔼的立体声音,他讲「如果你理解真理并依它而生活,你的永恒应许就兑现。」我马上又醒过来,跳起来穿好衣服,立即冲到书桌前,抓起笔来开始我的论文。两天后就完成了这篇论文。
在旧金山湾区进一步增进与神同行的关系
于1993年,我离开了澳洲返回广州,1996年又移民来了美国。1997年底回穗探望妻子后,1998年1月返美,花了两周重新找工作,起码去了15个面试。有的说我不够经验,有的则根本无下文。一天又一天,我的自信心开始消失。感谢神,她让我去到一间很属灵的中文教会。说来这还是创世前就预备好要应许我的祷告。七年前自我在澳洲信主以来,就一直在为我父母和其它家人祈求。求主也将他们拯救。1997年底我父亲在路上认识了一位基督徒Victor,她就把我父母带去中湾爱修园教会。在那儿他们认识了南湾葡萄园的苏牧师。在我返美的第二天,苏牧师就来电话邀请我去他的教会礼拜。在此教会我深深被神的爱所吸引!,也被教会的属灵程度深深感染。学会了在极其落魄的情况下(正如当时怎么也找不到工作)更是要与神亲近。我照常日日读经,在后花园内漫步(实际上是在与神轻声倾谈),常常跪在床前祷告。我还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出车前,无论是上班,面试,还是去拜访谁,圣灵总提醒我向主耶稣祈求:“主耶稣,愿你保守我今天的行车安全,让我这一天所说
所做的都成为神的荣耀。”
离春节还有两天,我向神祈求:「亲爱的天父,我深知在神的眼里我同其它基督徒一样宝贵。我常常得罪行。父啊,真对不起。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偿清我所负于你的。如今我需要你,我这一世总是每步都需要你。除夕之夜我将要打电话给我在广州的母亲和妻子拜年,到时我该讲甚么?如果那时我还没有一份工作,那将对我母亲会有多大的打击?她只是在两月前才接受神为她的救主。主啊,请仍在那之前给我一份工作,好让她们一同荣耀神,我的爸爸和妹妹也就知道你是唯一的真神。」
除夕的下午一点半我去了一个面试,之后到父亲住处准备晚上一同过年。我同爸爸早就约定准备四点钟打电话回广州(将是中国的早上七点)。大约下午三点时,招工处来电说:「你老板要你明天就上班。」我的心立即满盈出说不出的喜悦(向着神的),无法用人间语言可以倾诉的。我爸爸知道后也非常惊喜和感动,并立刻打电话给我还在公司上班的妹妹。那一天他读一本有关基督徒的书籍读了好久。
在我去这新工作单位上班的第一天,因没有穿足够的衣服,回家的途中便觉不适。当回到家时,已是发热头晕。将几件毛衣和一件大衣都套上,仍着惊寒。爬上床去,盖上三层被子,还是冷得异常。只好缩成一团,左滚右滚便于保温。但我还是越来越冷,就像快冻死了似的,这时我只好祷告说:「主耶稣,谢谢你给了我这份工作。只因我的愚昧,患了流感。这流感很严重,如果我几天都不愈,可能会马上失去这份由你而来的工作。主啊,如果得这份工作是你的意愿,请不要让我因病立刻就失去它。」这样祷告连翻腾持续了两个小时,我渐渐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热得如在火炉上,便醒了,实在热得无法睡,除去几件毛衣和两层被子方可入睡。次日再醒来,感觉清新,全无发烧的迹象。主啊,神真是如此看顾我这愚钝的罪人。
当我愿意经历与神同行,每天越来越发现神是何等的信实,给我怜悯和甘甜。祂的恩典远远超出我所求。我从来不敢想我父母何时会信主。但从亚伯拉罕那里学到有来自神的信心,七年来一直不停为他们祈求。神真是应许祷告。出乎意料,我父母双双接受耶稣为救主。于1998年3月的复活节,他们两人一同受浸洗礼。
在硅谷,你若想租一套公寓,你必须有三倍于房租的工资收入,才有人愿出租住房给你。而且每一套公寓要出租前,总是有很多人蜂拥而来抢着租。房东就会看谁收入最高而租给谁。1998年的4月底,我的妹妹突然宣布要搬去洛杉矶住,这就意味着我必须在短期内要租一套两房一厅的公寓,好让父母搬来与我同住(他们一直同妹妹住一起)。我便开始焦虑,因为我当时的收入还远不够一般房租的三倍。但是我深知神不会放下祂所拣选的不理,特别像我父母这样的初信徒。我每日祈祷更加注重在耶稣身上,我自己的时间更多花在寻求神的旨意,详细查阅所赞的每句经文,不让眼前的困境所烦扰,因为我深知耶稣是我的实际,并不是幻觉。就在还离妹妹要搬走之前一个星期,硅谷的一间公司雇用了我,而且所出的薪水已超出一般两房一厅房租的三倍。我在工作中每天都遇到很多难题,万事祷告,真的是—一迎刃而解。有同事问我诀窍,我说:“耶稣是我的智能和效率。”他们笑一笑,意思是我在讲笑话。但神和我都知道我讲的是事实。
这份工作是在菲利普半导体公司做计算机网络合同工。当合同接近结束时,世界金融风暴开始刮起,美国的股市天天狂跌,马上影响到半导体工业。菲利普也不例外,10月份他们已解雇菲利普的正式职工四十多名。老板有一天对我讲“因为种种原因,你的合同就按所签署的日子结束(10月底)。”我意识到真正的难关来到了。虽然我这肉做的心开始有焦虑,仍然每日感谢神,不忘祂的恩典。离合同结束还有两周,一天夜晚我被人弄醒。祂当时站在我的枕头旁对我讲话:「这灾难不会降临到你头上,不须焦虑。」我睡觉时,无论有多深熟,只要有人靠近,我都会觉察到并会醒来。这次也不例外。但是我就是无法睁开眼睛看看我主的模样,不管我用多大力气,就是无法动弹,也无法张开眼睛。然后又蒙眬昏睡。祂不知过了多久又让我醒来,并讲同样的话。啊,我的心再一次充满了欢乐,平安和感谢。至今我还常思想主耶稣为我这样一个不配的罪人被钉死,还详细察看我的生活中每一件事,为了我心焦虑就快失业,又亲自来到我床头边安慰我。主啊,认识你真好,有谁在这世上会如此看顾别人,何况我是一欠神太多太多的罪人。唯有这位奇妙的神爱世人(约三16),对祂所拣选的更有应许。(来十三5-6)
接下去的四个星期,我去了大约8个面试。大部分都没有成功。为此我感谢神,因我学会如何在困苦的日子里依然敬畏仰望耶稣。我也知道神不仅每天把阳光送到义人头上,也同样照到罪人头上。神的计划远远高于人的策划。神让我在那段日子里学会这样的祈祷:
「主,我感谢神把我训练成一名硅谷中的计算机技术人员。全球经济正处大萧条。感谢主让我尝试失业的滋味。谢谢主曾在澳洲把我训练成一名清洁工和厨房杂工。谢谢主亲自来我床头旁安慰我。主啊,行的安慰就是应许。不管如何,无论是清洁工,餐馆工,还是计算机工,我都荣耀我主。」
1998年11月13日,三个公司同时来电要我马上上班,我就挑选了其中一个最适合于我的。每当回想起这段经历,甚至在我写这篇见证时,我心都一次又一次被神的爱填满。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代替耶稣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信主这八年来所经历的神迹,可以写下一百多页的中篇小说。虽然我们常常没有把耶稣放在心中的首要位置,祂却柔和地每步每步地牵引着我们,是为把我们这些不配的人带去那神早就应许的地方。
信主十五年后的今天,能走上宣教之路,全是神的恩典!打从87年底在包乐布道大会信主,旋即参与教会崇拜和团契。95年蒙召,96年进神学院,99年获「马其顿异象」往南亚宣教,2000年在教会全职事奉。
孕育宣教心
生于渔夫之家的我,从小就随父母周游四海,历遍风浪。那时我问:「究竟这世界是谁造的呢?」神的创造奇观震撼我那幼小心灵,也形成我容易适应不同环境,并喜欢到不同地方的兴趣。
92年我参与澳门短宣,对宣教士和宣教事工有初步近距离接触。当时看见宣教士舍弃香港的繁华生活,离开家人、朋友,到澳门服侍当地的新移民孩童,我深受感动!同年,在教会的差传年会,神将奉献心志放在我心里,我遂加入差关小组,定期关心宣教士及其服侍的群体,踏出宣教第一步。
95年我到留尼旺短宣,出发前已学了不少信心的功课。我们五人自组短宣队,由开始筹备至成行只个半月时间。最惊险的是,我们定一月廿四日出发,旅游签证于一月廿日才批出。在短短十几天的旅程中,深深体会到神的看顾,并从宣教士的服侍,并与当地人的接触、谈话中,更深了解何谓宣教。神让我清晰看到「要收的庄稼多,作工的人少」的真实图画。随后在四月的培灵会中,我对神说:「我愿意被你差遣出去。」
马其顿异象
96年入神学院后,我不断寻求神的带领,99年九月,神学院的老师为我祈求马其顿异象。十月,在一次乘船往长洲的途中,神让我看到马太福音廿八章19节有关大使命的信息。我随即有感动地问:「神啊,我的大使命在哪里?」不一会,脑海浮现一个南亚洲国家的名字。当时,我很想否认,因为之前在神学院的祷告会中,正抽中为这国家祷告。那时我还满有把握的对神说:「神啊,求你差更多工人到这国家宣教吧!」神多幽默,他差的竟是我!
接著是一大轮挣扎;但我愈挣扎,神的心意就愈清晰。神藉著不同途径开启我的心和眼,映入眼帘的是当地人的脸孔、书籍资料、经文等,初步除去我对这国家的抗拒。2000年三月,在一次退修会中,我求神亲自向我说话。想不到他竟藉著同学的口向我说:「怜悯贫穷的,这人有福。」(箴十四21下),又说:「怜悯贫乏的,乃是尊敬主」(箴十四31下),神就这样将服侍贫穷人的感动放在我心里。
2000年八月,在神奇妙的安排下,我到这国家短宣三星期,神藉著所见所闻加深我对她的负担,又藉歌词:「无论何处去,我心已备妥,众灵魂同样宝贵在你眼中。助我更顺服,更背主十架」来激励我;在一次禁食祈祷中,再次给我相同信息:「助我更顺服」。另一次跟宣教士分享,神也藉著她提醒我:「若神拣选你,你不回应,神可以拣选别人代替你,但你就失去这份福气。」
再三肯定
回港后,一面在母会事奉,一面更深寻索神的心意。有次灵修,神藉以西结书三章5节向我说话:「你奉差遣不是往那说话深奥、言语难懂的民那里去。」于是我更清楚知道,自己将来要服侍的群体是贫穷人——一群被欺压的妇女。
2001年二月,当地发生地震,更深震醒我对这国家的情。那时,我已领受不少神藉经文对我的肯定和呼召,故求神给我一个明显的印证。想不到有天工作完毕,快抵家途中,在漆黑的街道上,突然看见一个该国男子,一边猛向我挥手,边走过来。稍一定神,才知道他是在挥手叫计程车。这经验后,我已确知神的心意,不再挣扎,开始更认真寻索,参加差会。
同年十月,神又给我一个更深的领受。有次预备新约课程时,看到使徒行传十六章9节说:「在夜间有异象现与保罗。有一个马其顿人站著求他说:‘请你过到马其顿来帮助我们。’」此刻,我真的很感动!「夜间」、「南亚人」、「猛力挥手」,我这个「马其顿异象」来得何等清晰、完整,刚好与两年前神学院老师的祷告呼应!
昔日神呼召渔夫作门徒,今**同样呼召一个平凡的渔夫之女,到南亚的贫困妇女中服侍。神先后在病危和交通意外中拯救了我,今日召我踏上征途,我虽不完全,仍蒙他使用,这一切都是神的恩典。
前我失丧,今被寻回──
一名数学教授的心路历程
吴华教授
从大学毕业来美到现在,一晃二十年了。许多往事都已淡忘。但那段与主失之交臂,彷徨失落,而后又被他寻回的经历,仍刻骨铭心,历历在目。
我是1982年夏天到美国的。那时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无忧无虑的傻小子。口袋里装着105美元,讲一口蹩脚的英语,来到这异国他乡。什么事都很新奇。几乎是一进校园,就受到校园团契的热烈欢迎。那些基督徒学生们一个个伸出热情的手。我一下子就有了许多朋友。在这一片举目无亲的陌生地方,似乎从来没有感到过孤独、寂寞。周末的聚会、节假日的聚餐都是我最高兴的时候。和一群朋友们无忧无虑地聚在一起,愉快地歌唱、谈论,使我感受到多少温暖,多少友爱,度过多少美好的时光。我实在很喜欢这些基督徒朋友们,他们真是很诚实,心地纯洁,富有爱心,值得信赖。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基督徒和教会。没过多久,感恩节到了,团契组织到华盛顿去玩,前后三天,其中一天参加那里一个大教会的主日崇拜,第一次经历了原来只在小说里读到的那种神圣气氛。我们住在当地的基督徒家里,虽然他们物质条件十分优裕,但更使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们大人小孩都是那样真诚、和善、彬彬有礼,实在像一个理想美满的家庭。毫无疑问,我当时相信,这里有一个信仰的因素在起作用,它在督促人有意向善,使人变得可爱。
然而,我却根本没有打算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没有想要自己作基督徒。这里有三方面的原因:
在信仰方面,长期的人文主义教育,给我建立了一些根深蒂固的印象。在我的心目中,宗教是和愚昧、落后联系在一起的。我相信恩格斯所说的“恐惧创造神”。神是在人类生产力低下、不能掌握自己命运、时时处于危险之中的时候臆想出来的东西,是心理作用。人生中众多的恐惧,特别是对死亡的恐惧,使人不得不寻找精神寄托,也就是马克思所说的“精神鸦片”。因此基督徒的人格、生活虽然使我羡慕,但我觉得其根基是自我蒙蔽,自我麻醉,作茧自缚。我当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相信人是世间唯一有意识的活物,人之外只有无意识的自然界。同时,我追求的是“睁开眼睛,清醒地看一切”。从华盛顿买回的纪念品中,我最喜欢的是一张明信片,上面是一个目光敏锐、深邃的男子。
在人生观方面,我虽然欣赏基督徒身上的美德,但觉得其出发点既不够伟大,也不够崇高。我觉得他们和(他们所想像的)神之间的关系,是一种主仆之间的契约关系,是“我给你自由,你给我生命”、“行善得赏,作恶受罚”的关系。因此他们是不得不行善(直到信主以后,我才知道当时的误解是多么深)。在我的心目中,人生的意义,在于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人类最伟大的精神,是那种自愿付出的牺牲精神,是雷锋所说的“人活着是为了他人生活得更美好”的精神。我那时最崇尚的名言,是苏联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的主人公保尔·柯察金的一段话:“生命是宝贵的。生命对于我们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生命是应当这样度过的:他回首往事,不因碌碌无为而惭愧,也不因虚度年华而后悔。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就能说,我的一生,都已献给人类最伟大的事业:为人类解放而斗争。”
最后,在个人的喜好方面,我似乎从来就不大喜欢沙漠。出国之前曾读到一本《圣经故事》,看到以色列人从沙漠中走来,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群灰不溜秋的人,感到十分乏味。来美后把《圣经》当小说一样读了一遍,也觉得不够浪漫精彩。心想,希腊神话和天方夜谭比它好看得多。至于《圣经》中的许多神迹奇事,更感觉像童话。例如读到耶稣是童女所生,心想,传说中童女所生的太多了,好像努尔哈赤也是。草草把《圣经》读过一遍,就放下了,第二次拿起,已是八年之后。
这就是我当时的状态。好长一段时间,我在团契里是旁观者,参加而不参与。渐渐地有了自己的圈子,离基督徒们也就越来越远。当然聚餐、郊游和夏令营总是不放过的。特别是夏令营,总是在山清水秀的地方,有吃有住。别人在听道,我和一些同来的人正好游山玩水,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与主失之交臂。等到苦头吃够,弯路走够,想到回头,已是多年以后。现在想起,十分感叹。可是在当时的心态下,认识神也实在是不可能的。那时的心态可以用两个字概括:骄傲。出国前就已经十分骄傲。因为从小到大,在学业上一直一帆风顺,自以为是佼佼者,未遇敌手。大学毕业考研究生,每门专业课都是第一。学校有了出国名额,被当作当然的人选。出国以后就更加骄傲,因为发现原来在中国学的东西,大大超过美国同辈。一年后考博士资格考试,不仅轻易夺得第一,而且刷新该系一百多年的老纪录。系里不光发奖金,还写信到我上大学时的母校报喜,一时风光十足,大有过五关、斩六将,所向披靡之势。这时的我已完全飘入云端,目中无人,看众人都是凡夫俗子了。
像这样一个高傲的人,迟早是要摔跤的,这一点都不奇怪。然而感谢神,他不是让我仅仅摔摔跤、爬起来还能继续走。他是让我摔下去,爬不起来,一直等到清醒过来,认识了自己,也认识了他。
首先临到的还不是外来的打击,而是内心的空虚和苦闷。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我坚信,一个仅仅为自己而活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像前面所描述的,我曾崇尚无私的牺牲精神,也因此自诩有高尚的情操。可是一个骄傲的灵魂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因此归根结底是自私的。当你把众人都看成凡夫俗子不值得爱时,无私的牺牲又从何说起?渐渐地,“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变成了“牺牲今天的小我,为了明天的小我”;渐渐地,“明天”又变成了“今天”。我自己感觉到在变得颓废,好像身不由己地被从天上拉下来,去过我自己知道不值得过的生活。原来好像很清楚的生活目标越来越模糊,生命的意义越来越模糊。我希望有一个比这个小我大的事业去投身,再度挑起生活的热情。但这是什么事业呢?当然不是共产主义,也不是为了什么人的解放。在美国也没有什么人需要你去解放。保尔的“为人类解放而斗争”的名言越来越不着边际。
这种身不由己的失落和彷徨使我痛苦。我给朋友和父母写了很多信,讲述我的苦闷。但是他们只有同感,没有答案。我原来看不起基督徒,认为他们的高尚是出于恐惧,他们的爱心是不得已。我这时更看不起我自己,因为基督徒能作到的我无法作到。最起码他们有爱心,因而也就有生活的热情。我知道这正是我所缺的,也是我失落的根源。
这一段的苦闷还只是前奏,接着遇到的打击更增加了我苦闷的程度。在我拿到学位后开始找工作时,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恰好就在那段时间,东欧及苏联的共产政权解体,大量人才涌入美国,数学和物理的人才尤其多。几乎在一夜之间,数学界的就业市场被塞得满满的。加上当时我手里拿着J-1签证并带着回国两年服务的要求,找工作尤其困难。发出无数的求职信,得回的是同样多的拒绝信。我从来自以为是佼佼者,一直以为毕业后不愁找不到好去处,对这样的打击实在承受不起。那一封封拒绝信写得都很客气,但在我的眼里都变成“你以为自己是一流的、二流的,其实你不过是一百流的、不入流的。我们没有位子给你!”一直等到最后一分钟才找到一份十分不称心的短期职位,等到期满就再也找不到新的职位。不得已,只好又灰溜溜地回到母校,靠老板过活。再也不是什么“佼佼者”、“天之骄子”,而是一个十足的灰头土脸的失败者。
我就这样失去了方向,失去了自信,失去了生活的意义,陷入了极度的苦闷之中,真正从天上摔了下来,而且摔得很惨。
然而这一摔却使我清醒了一点。现在回想起来,这正是神的恩典,他要这样开启我的眼睛,看清自己,也看见他。接下来有好些事情发生,大大小小,把我引到他的面前。
记得有一个周末的晚上,数学系的圆形大楼空空如也,我却很喜欢一人在这样安静的时候工作。我正沿着环形走廊一圈一圈地踱步,冥思苦想着卡了壳的问题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从来不认识的美国学生,递给我一本书。我十分诧异,问她是什么。她只说是中文书。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本中文的连环画,讲的是路加福音第十二章里的无知财主的比喻。书中最后提的问题留在我的脑海里。它说,许多人都像那个财主一样今天为着明天活,但你知不知道你的最后一个明天是哪一天?过完以后又如何?
又有一次是在高速公路上。那时我很喜欢在高速公路上开飞车,享受那风弛电掣的速度感,也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收音机一直开着,但我从不注意它说什么。忽然有一句话跳出来,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Ifyouaregoinginawrongway,GodpermitsU-turn.”(如果你走错了路,上帝允许你回头。)由于当时正好在开车,我觉得有趣,不觉回味起来。这句话多么适合我的处境啊!“God”(神)这个字我已经好生疏了,好久没有认真思想其含意了。我不觉沉思起来。这时我想起了另外四个字,四个在我童年时代无数次给过我莫大安慰、而后来却被忘却、同样变得生疏的字。我想起了童年时的一段往事:
1966年文革开始时,我们家遭到打击。父亲被打伤,母亲被揪斗。我那时仅八岁就和父母隔离,常常受人欺负,生活中充满了恐惧。那时我有个同病相怜的小伙伴,我们常在一起。一天他兴高采烈地告诉我,说他将平安无事。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前一天晚上向天求告,睡觉时作了个梦,梦到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可怕极了,这时却有个声音对他说“你无事也。”他相信这是“天”在告诉他会有平安。我听了羡慕极了,问他怎么求告,他说就四个字:“天助我也!”在这之后的几年里,我度过了一段度日如年的生活。每逢遇到害怕的事,就会默默地念祷:“天助我也!”这时我会感到一种安慰,一种平安。不知有多少次,就是这种安慰,这种平安,陪伴我度过难关。后来长大了,害怕的事情少了,这些事也就淡忘了。而现在,我又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地需要这种安慰、这种平安啊!我不禁默念:“上帝啊,你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当时遇到几件事,逼得我不得不稍微认真去看圣经。一件发生在学校的自助餐厅里。那里总有些学生传福音。我以前觉得他们挺烦的,一坐下来就不走,因此常常胡乱打发他们。有时说自己是佛**,有时说自己是回**。有时逗乐,问一些刁钻的问题难他们。有时我不经意地说:“你说的我早就知道,不用再说了。”但这一说更糟糕。他们会考你,看你是不是真知道。要是一考就倒,多丢人啊?但基督教的基本原理究竟有哪些?我不得不再打开《圣经》。
另一件事对我的督促更大。当时因工作关系我和热恋中的未婚妻分居两地。她在一对美国老年基督徒的带领下决志信了主,在一个圣公会教会受洗成为基督徒。既然基督教成了她生活中重要的一部份,我想我总不能茫然无知。为了了解教会生活并了解圣公会是怎么一回事,我在附近也找了一个圣公会教会,每星期去作礼拜。这样再面对那些传道的学生时,我也正好一本正经自称是基督徒。这更促使我把《圣经》从新捡起来读。
这次重读和八年前不大一样。过去觉得《圣经》里处处没道理,这次却奇怪当时怎么会那么武断,反倒是那时的武断没道理。但我仍不确定神是否存在,更不能肯定为什么一定要通过耶稣才能得神接纳。我暗暗默念:“神啊,你如果真在那里,给我个证据让我信服吧!”
没过多久,神果然给了我一个让我不得不服的证据。当时我正在读《使徒行传》。在《圣经》那么多人物中,保罗是我比较熟悉,并且最佩服的一个。一方面,在我当时的印象中,基督教是保罗一手创立的(后来知道这纯粹是误解);不光创立,还把它传遍整个罗马帝国,几百年后基督教就征服了这个伟大的帝国。这样一个人物毫无疑问是聪明绝伦的。另一方面,我喜欢大海。而保罗就是沿着地中海传他的道,周游列国,走遍当时的文明世界,真是好潇洒好浪漫。
可是后来了解多了,就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潇洒浪漫。保罗的一生颠沛流离,艰难曲折,饱经患难,最后还被砍了头。而不可理解的是,这样的生活是他自找的。他本来有着极光明的前程;出生于最好的家族,受过最好的教育,人又是绝顶聪明,真是前途无量。如果不是真的受到从上而来的呼召,如果不是为了一个他所确认真实无误的信念,这样一个聪明人作这样一个荒谬的选择是不可能的。这个想法一临到我,我就像被电击一样震惊。一方面,这确实是一个让我不得不信服的证据。然而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信服的不是我的理智推理的结果,而是好像突然得到的灵感,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念,从天而降。一切是那么明确,让我无可争辩。在我一生中不是没有过忽然得到灵感、霍然开朗的经历,但这一次截然不同。
那一刻,真像光照进我的心里,那么明亮。我意识到这是一种超然的启示,这启示在挪去我心中最大的疑团。我忽然感到神不仅就在身旁,而且还在垂顾我。我又一次感到那种早已忘怀了的安慰、平安。感到神好像在说:“我就是那位神,那位从你幼年起就无数次给你安慰、平安的神。那位在那么长的时间里被你忘却,但仍然爱你的神。你转背不认我,要到几时呢?你关闭心门,要到几时呢?打开吧!打开你的心门,我就进来。”
我不禁一阵恐慌。我知道我自己有多污秽,内心有多黑暗。如果是人尚且不能忍受,更何况是神?也就在这时候,我才忽然明白: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耶稣,为什么他要为我死,为我流血来遮盖我的罪。那些曾被我讥笑为荒诞不经的道理,一下子变得那么清楚、明白。而且是那么必不可少。就在那一刻,我跪下,生平第一次俯伏在神面前,心中充满了悔罪,也充满了感激,充满了前所未有、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喜悦。我知道这种喜悦不是在世上能得到的,是从天而来的。多少年来,我感到自己是一叶孤舟,漂在茫茫海洋上,不知道要被漂到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倾覆、沉没,现在终于找到了平静的港湾,灵魂不再漂流,生命有了意义!
就这样,在走过一段坎坷艰难的弯路之后,我终于归向主,接受他的大爱,成为神的儿女。从那时起到现在,十二年过去了。每每想起这段出黑暗入光明的经历,总是感慨万千,只好用“奇妙”二字形容。而在过后的十二年里所领受的从天而来的恩典,又岂是“奇妙”二字所能概括?主清洗了我灵魂里的污浊,扫除我了累积的陋习,抚慰了我幼年受的创伤,驱散了我内心的阴霾。他用他的爱充满我的心,用喜乐油膏我的头,用他带钉痕的手牵着我一步步走天路。多少次跌倒了,他扶我起来;软弱时,他给我力量;迷茫时,他给我引导;遇危难时,他给我安慰。哦!前我失丧,今被寻回,归回父家的孩子是何等有福!
甚愿我那许许多多失丧的弟兄,也被寻回!
作者吴华,来自中国大陆,美国北卡州立大学数学博士,现任美国印地安纳州普渡大学数学教授。(摘自2002年12月[生命与信仰]第三期,特此鸣谢!)
本文摘自真理报第64期
许济华
每一个人都有其人生历程的不同写照,而为神事奉的表表者——吴主光牧师,今天接受了本报的访问,剖释了童年时代信主并走上人生另一条喜乐之路的经过。他也叙述了在香港海外神学院从事神学教育的感受。来温市后,面对「真佛报」的兴起,认为应该将耶稣基督的真理更广泛传扬,因而和几位牧者一同创办「真理报」。他对「真理报」未来的发展方向,也谈到了个人的看法。
佛教家庭长大,神的沐浴成长
吴主光牧师是在一个佛教家庭长大的,幼年多少也受到佛教思想的影响。对主耶稣根本就不认识,童年的他为讨论耶稣和如来佛祖相比谁的能力大的问题,和童年朋友争得面红耳赤,但最后的答案仍是一个:耶稣的能力大。
神的恩典很奇妙,她母亲虽信佛,却把他送到一间耶稣学校接受教育,由此,他开始接触到神的话语,也能唱一些圣诗,但内心里还是不信主。
吴牧师童年也是一位顽皮,不太听教的人,喜欢和一些有黑社会背景的人来往。但始终本质是好的,也没有干过大坏事,袛是思想上具有反叛的心理。神的恩典终于临到了他;一天,他在街上行走,一位街上布道者邀请他到教会听道,并唱了一些他在学校里会唱的诗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由此积极参加了教会崇拜和主日学多年,但心里对耶稣基督依然感到陌生,仍不能接受耶稣基督为个人的救主。
神没有因此而离弃他,相反使他更热切地追求圣经真理。一天晚上,吴牧师在昏暗淡黄的灯光下细心地阅读圣经。他被圣灵所感动,兴趣盎然而起,舍不得放下。当他读到耶稣为我们的罪而被钉死在十字架时,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泪。他明白耶稣是为他而死,由此而改变了他的一生。以后,他便离开黑社会的圈子,并带这些人到教会听神的话语。他信主得救后,从一个顽皮的坏孩子变成了满有爱心,积极求上进的好少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也有思想波动的现象,环观世上各宗教,也去研究自己到底有否信错基督教呢?因而更加深入的研读圣经,看有否可能**信仰的地方。但是,愈研究愈觉得基督教是非常可信,愈觉得基督教是最讲究真理的宗教。无论从考古学,科学等各方面加以质问,都可以解答,这是没有任何宗教可以比得上的。
其次,基督教拥有许多神学书籍,给予属灵的辅导。而且,从事牧养事工者,都具有相当渊博知识和拥有高深学位。而且,基督教并非每一个人都可以信,因为一定要信的人要悔改,离开罪恶,离开假神,离开假宗教,迫使你去寻求真理。他说:「我信主后经历了神,有一种很奇妙的力量帮助我,胜过黑社会,胜过**,胜过赌博及各方面不好的东西。因而,觉得圣经带着圣灵的大能,引导我走向光明而坚定的属灵之路,基督教是可信的。」由此,吴牧师在以后的日子里,全方位深入领受神的慈爱和恩典,走向了事奉神的道路。
从事神学教育,献身事奉给主
在谈到于香港海外神学院担任副院长时的感受,吴主光牧师认为自己非常有兴趣从事研究工作,包括圣经,其它宗教及各方面学问。经过比较,深深体会到圣经是非常的奇妙,全世界没有一本书可与圣经相比较。奇妙之处:
(一)圣经是三千多年前写下来(写了一千多年),由四十多位作者撰写,至今仍为许多科学家、哲学家所敬佩,认为是一本绝对正确的书。从不过时,全无矛盾,前后一致。
(二)书中的预言也一直在应验中。
(三)圣经内所说是非常有力,令人悔改。
(四)圣经是无价的宝藏,世界上最好阅读的书籍,可能看过一二次就放下,但圣经愈看则愈感觉深奥及奇妙。
吴主光牧师长期不断地阅读圣经,有些部份看过不下一百多次,但每次都有不同感觉,每次都有新的发现。愈看就愈深入。圣经不是普通的书,是神的话语,是真理的根基。世上没有谁像耶稣这样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
在谈到教学方面,吴牧师表示,神学生与其它院校的学生不同,他们是受圣灵的感动,奉献自己,准备从事事奉工作的:他们的品德是纯良,在教导方面,主要让他们认识圣经,有高尚的人格及灵性。陪他们一齐祈祷,一齐在神面前的追求,有敬虔的生活。讲解圣经要令他们感动。将圣经的人生哲理融入他们的思想中。从神学院毕业的学生,不是为钱,不是为研究学问,不是要一朝出人头地,也没有甚么野心,而是有一颗受苦的心志,以及全心全意为主,为天国而献身的使命感。
为真理而战,创办真理报
吴主光牧师来到加国温哥华后,看到佛教「真佛报」每月发行二十多万份,但内容多以求签问卦为主,导人迷信。不能经得起科学及考古学的考验。他和另外几位牧师都有同感,认为基督教是不会教人发财迷信的,是宣扬真理的,在神的引导下,他们创办了「真理报」。神的恩典使「真理报」至今迈向第六年。由最初极端财政困难环境下,全体事奉人员包括写作,编辑,校对,排版均全以义工性质,不收分文报酬,将「真理报」办起来。可以看到神的眷顾,也让世人看过「真理报」,明白圣经真理;五年来,许多人通过「真理报」,明白到真理的奥妙,信主得救。
配合社会需求,加强多元化讯息
「真理报」未来方向,将一如既往将圣经真理传扬。同时,亦会积极努力做到服务社会,帮助人群。通过「真理报」多元文化专栏,在家庭、社会、人类道德问题、子女教养辅导问题、政府同性恋合法化问题、吸毒合法问题,以及寻找得救灵魂上,「真理报」将肩负神的使命,从各方面引导及教导世人。
吴牧师希望「真理报」不单在温哥华传扬真理,而且能扩大发行网至世界各地,达到有华人的地方就有「真理报」。同时,亦希望温哥华每间基督教教会鼎力支持,能够每间教会有一位「真理报」联络人,使「真理报」更能与各教会保持亲密的关系。希望各教会牧者和读者能提供宝贵的讯息和意见,使「真理报」办得更好,在传播福音中发挥更大作用。
在九九年一月开始,「真理报」更增加版面,充实内容,并增聘全职人员从事事奉工作。让「真理报」这朵神的花儿开得更灿烂,果子结得更多。「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作见证。」「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也信了基督,。」
吴主光牧师在属灵和牧养事奉的人生路上,满有神的眷顾。在未来的岁月里,将会更有力地发挥其领导事奉的魅力,领导「真理报」及温哥华短宣中心走向更完美的境界,神会看着,让我们一齐祷告。
(真理报加西版2004年4月号)
「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约翰福音14:21)
在传销中认识神
在中国的时候我是做生意的,移民加拿大后一直希望能自己做老板,但对于传销一直不感兴趣,原因之一是觉得那都是骗人的。妻子身体不好,她的朋友介绍一种营养品,是传销的产品。妻子在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下服用那种营养品,谁知体质明显好转,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就决定尝试一下做这个生意。
由于我周围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和女儿)对于那营养品都有很好的反应,而且也拿到公司发放的奖金,我就更加热心做这个生意,并且到了一个以白人为主的教会,希望能有更多的客户和生意伙伴。
那时,我推销产品的方法,主要是把一个介绍那种营养品的录象带给人看。有的人就是因为看了之后开始购买产品而受益,并且把产品介绍给他们周围的朋友;但同时还有另外两种人:一种是看完之后说一声「不用,谢谢」,还有一种是连看都不看就拒绝。
几个月后,牧师专门为中国人举办了一个查经班,他很有针对性地对我们这些自认为受到过良好教育的「知识份子」讲解耶稣的话语:「凡要承受神国的,若不象小孩子,断不能进去。」(马可福音10:15)他特别讲到「象小孩子」和「幼稚」的区别。两周后,牧师再次讲这个问题,选用的经文是「父啊,天地的主,我感谢你!因为你将这些事向聪明通达的人就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父啊,是的,因为你的美意本是如此。」(马太福音11:25-26)
这句经文使我想到那三种对介绍产品的录象带持不同态度的人:第一种人多半是很单纯的,他们看了、相信了、服用了,就因此身体得到益处,而另外两种人多半是医生、营养师,对此或是敬而远之或是惟恐避之不及。我要做哪种人?有关福音的讲道和书籍我已经听了、读了,虽然对《圣经》还有不懂的地方,但很多基督徒的见证却是很吸引我,我要对福音说「不用,谢谢」吗?感谢主,我选择了相信,因为我也要得到「信」的益处。于是,在一天晚上,我跪下来,做了接受主耶稣的祷告。我信耶稣后不久,神就开始在我身上做工。
在查经班学习
由于我所在的教会没有中文事工,信主后我饥渴的心灵得不到满足,就开始来温哥华海外中国人查经班查经、学习。有一次,谢国英大姐讲的是约翰福音第二章耶稣以水变酒的神迹和洁□圣殿的事迹。「不要将我父的殿当作买卖的地方」(约翰福音2:16),这句话好象就是耶稣对我说的。一连数日,我内心一直不能平静,怎么办呢?想到谢大姐在谈到耶稣所行的第一个神迹时说的一句话:「耶稣每次行神迹总要人与其配合:人如果顺服地听从神并与之合作,神的荣耀就彰显出来了」,我就决定顺服神,停止与教会中的人谈我的生意。
随之而来的是什么呢?在我信主后三个月内,原来的合作伙伴一个一个地退出了我的组织,无论我怎样祷告也无济于事。这时,神又藉著圣经对我说:「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你们不能又事奉神又事奉玛门。」(马太福音6:24)这对于我刚刚信主几个月的人来说真的是太难的功课,我不明白神要我作什么,直到教会牧师和加拿大校园基督徒团契的一位负责人份别来找我,问我是否感到有神的呼召专门来服事神。
在这期间,查经班改选四位主席,一位当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弟兄推荐我作为候选人之一,居然被选上了,我自己和妻子当时觉得莫名其妙。其后不久,这位弟兄送给我很多属灵书籍,并问我:「你为什么不去做传道人呢?」
我在那时拼命读经祷告,但时常犹豫不定:我曾被腓立比书和提摩太后书中的一些经文大大地感动,知道能服事神是上好的福份;但是,一方面很多传道人都是在自己事业有成的时候将自己摆上,我自己却一无所有,觉得不配,另一方面对于完全放下自己「未竟」的事业有些不甘心。这时,主耶稣又说:「手扶著犁向后看的,不配进神的国。」于是,我不再犹疑,愿意响应神的呼召。
在教会服事
我所在的教会是讲英文的,绝大部分会众成员一直是白人**,只是最近几年才有越来越多像我这样的中国大陆新移民来参加敬拜活动。当时我来这个教会的目的之一是学习英文,但信主之后灵里的要求就发生了变化。由于语言、文化的差异,我觉得消化不了教会的讲道,被妻子带到以中国大陆新移民为主的信友堂参加了两个学习班,确实收获很大。
随后,我们曾想到要离开所在的教会,但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难以割舍,周围也有亲友劝阻。这时,神借著一本书的跋中的一段话打消了我的念头:「尽力使你的教会成为神的祝福。向你的牧师表示忠诚和支持,使教会成为基督徒和慕道友都愿意来的地方,让她由于你的存在变得更加美好,使自己成为解决问题的答案之一。」
2002年六月,牧师来到我家,要我八月份主持一次主日崇拜活动,当然是用英文。当时我虽然答应下来,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我刚刚受洗没有几个月,是个很「新」的基督徒,对于怎样带领会众作一个在我看来很长的祷告没有一点把握,特别是要用英文,对我来说更是一个挑战:我可以通过听录音带来学习别人祷告的形式,但祷告的内容却是要「与时俱进」的,不能照抄。于是,我经常为了那个祷告而祷告。
敬拜结束后,很多人来找我,说他们被那个祷告感动得流泪,并给我很大鼓励。我知道那不是我能干,而是神的作为,一切荣耀归于神!从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要带领一次敬拜活动,教会的讲台上也出现了一个新的、亚洲人的面孔,神也祝福这个致力于要把自己建成一个多种文化共存为目标的教会。
几个月前,牧师要我在2003年八月在教会讲道,这又是一个挑战。神又垂听我的祷告,带领我准备好讲章并很清晰地用英文讲出来。后来,有一位同胞(她在另外一个很大的多民族教会聚会)告诉我说,对于象我这样背景(受洗一年半,没有受过任何神学训练,英语为第二语言)的人,能够有机会上台证道,确实是很少见、很蒙福的。
在校园传道
校园基督徒团契(IVCF)是一个有很长历史的、跨宗派的、专门在大学校园里传福音的机构,几乎每个要加入IVCF服事的,都要在开始工作前向教会或个人介绍其服事异象并寻求祷告和财务上的支持,简而言之就是要自行酬款。
我所在教会的一个领袖在IVCF工作,并推荐我到西门菲沙大学作国际学生的传道工作,他说他为了一个中国人来IVCF做传道工作已经祷告很长时间了。我被安排到到西门菲沙大学义务组织一个查经班带领查经,以此来确认神的呼召;从我这方面来说,我也需要试一下,看看我能否担此重任。
其实,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考验:我从来没有带领查经的经验,而且我在海外中国人查经班里也只是听讲的,更不用说用中文带领查经了。感谢神,他是我随时的帮助!他带领我准备好了一个系列的圣经学习材料,并且预备了一个在校园里攻读博士学位的,也是通过IVCF信主的德国学生作我的同工。
我们第一次查经时只有一个学生来,并且第二周就打电话告诉我们不能再来。我们凭信心继续祷告、求神带领,结果神不但带两个中国学生来到我们小小的查经班,而且让他们在查经的过程当中接受耶稣作他们的救主,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神迹,而且给予我和同工极大的鼓励。
在查经班结束后,我对于在IVCF的服事有了信心。同时,另外一个神迹出现了:神感动一位常年给IVCF经济支持的基督徒将其遗产的一部分奉献给IVCF,并指定这笔钱用于西门菲沙大学国际学生的事工。这就是说,我不必自己酬款就可以立即开展工作,无论我还是IVCF的负责人,都把这看作是对神呼召的印证。
新的开始
最近,我被聘在教会和IVCF服事。现在回想起我曾经向教会的几个领袖(包括这位IVCF的领导)介绍过我的传销生意,试图拉他们作我的生意伙伴,但神却很幽默地改变了我,使我成为他们传福音的伙伴,而且家里原来用于开传销会议用的椅子、白板等被用来开查经班,真是要感谢神!
虽然在教会和IVCF两边工作时间加在一起还只能算是半职,但就象一位同工说的:没有半职的事工!感谢神的怜悯,我仍然有机会学习、装备自己。海外中国人查经班的一位姐妹对我说:「你有机会在教会学习服事,同时在宣教工场学习事工,还有机会学习神学,真的是很蒙福!」
的确,我是谁?象我这样「资历」如此之浅的新信徒,神竟然这样恩待我,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愿人们看到神在我身上的作为,就归荣耀给神,永远尊他的名为大,爱那救赎我们的耶稣基督!
我们本该死了,基督的宝血却将我们赎回
LarryLiu
当你读到以上标题时,你也许会想这又是一篇基督徒的说教。朋友,请先放下你的想法,因为这是1999年10月23日傍晚6点30分发生的一件真实的事!
每周六晚上我们教会的中文青年都有一次团契。团契有一个18岁的小妹妹名施迪芬丽。她刚买了部车才三天。我问她可否带我们去兜一圈。她说马上就去。另外还有两位青年人也跟着上了车。大家都赞她的车好,特别是发动机的马力和车内的音响质量不错。然后就驱车前往CUPERTINO去接巨人安妮。
我们由280高速公路去到CUPERTINO,接到安妮。因为那车是一部95年出厂的COROLLA,我就让巨人(身高一米八)坐前客座,我和亨利挤在后座的左右,施迪芬丽坐在中间。我们决定由施蒂夫小溪大道去高速公路。同时我想系上安全带,因为太挤,却找不到可插入的安全带扣。就只好说:「若发生意外,就与亨利一同死去。」亨利说:「那我们就全部上天堂去。」施迪芬丽还问:「为什么要去天堂?」大家哄堂大笑。这时我们已经到了施蒂夫小溪大道入85号公路的入口处。
我们一进入高速公路后,只有大概四分之一英里的距离就到一个弧形下坡引桥,而这引桥又通向280公路。一眨眼连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的车以每小时80英里(128KM/H)的高速已经冲到那弧形引桥的内道。此桥150~200呎的正下方,与通常交通繁忙的85号高速公路成直角。我们还以为司机在同我们开玩笑,正想换口气来叫他不要玩了,但这时车已经在剧烈地振动,我感觉到,并可听见车的左前后轮已在内道的左舷路基上疯狂地与草和石头碾磨。车的方向盘立即被打向右边,而车就立刻发疯似的打转。我们记得在不到两秒钟之内车以高速转了两转,然后打直车头向着桥的外沿栏杆冲去(外面就是85号公路,栏杆只有到我们的车灯的高度)。天啊,这时我已听见两个女孩子及亨利的尖叫!我却来不及叫和思考,因为车就像百米冲刺似的奔向那矮栏杆,我能看见的就是那矮栏杆和蓝天。我立即意识到这是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刻了,再一眨眼车就会撞上那矮栏杆,并冲出去,掉在85号公路上将我们摔死,就算我们不摔死,迎面上来的车辆也会把我们撞死或碾死。车还是以大约每小时70英里的高速冲向那矮栏杆,只有5呎远,突然间我们明显地感觉到有一股强大力量把车拖向后面,车便顺着桥的方向神奇地停住了。整个过程从打转到停下,大约只有两秒钟时间。我们立刻叫司机激活发动机离开那里。幸运的是,从头到尾,没有一辆车从后面上来。要不然,我们即使没有冲出桥下,也会被后面上来的车撞得很惨,因为任何人转完那弯后看见我们时,煞车已会太迟了。
在车上的我们五位都是基督徒,并且都知道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开这个世界去见主的面,我们也不惧怕死亡。但是我们却没有想到生死相间的一霎那会在我们接一位姐妹去教会团契的途中降临到我们身上。特别是其中两位不满二十岁的小姐妹更是未曾想到那时那刻要与世永别。感谢神的大恩,他让我们五位经历了那恐怖的一霎那,也经历了发生在那一刻的明显的耶稣的大爱。朋友,你若在那车中,在那一刻你能做些什么?女孩子们和亨利在尖叫,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心中呼喊:「天啊,我的神!」我们马上就撞上那矮栏杆,并在眨眼结束之前车就会头朝下摔在85号公路上。随后无数经过的车辆即会在我们半死或全死的身体上碾过。后来我们得知亨利当时在叫:「主啊,请救我们!」——主耶稣的确救了我们!
亲爱的朋友,我不知道如果以后有类似的事发生,你和我是否也会幸存。我们五个人现在是应该在坟墓里。我并不完全清楚为何这次主没有让我们死掉。但是非常清楚的,就是神与我们同在,听了我们的尖叫和绝望的祈祷,祂不允许我们就这样死去。
我们五人都还好好地活着,该是到处夸耀神与我们同在,继续以满足我们各自的私欲为来生活吗?错了!雅各书一章二十三,四,五节:「因为听道而不行道的,就像人对着镜子看自己本来的面目。看见,走后,随即忘了他的相貌如何。惟有那详细察看那使人自由之律法的,并且时常如此,这人既不是听了就忘,乃是实在行出来,就在他所行的事上必然得福。」
一起来获取耶稣基督的福音,拥抱祂,在生命中活出来。
愿所有颂赞荣耀归于主耶稣!
我是个命苦的人。从小就被讥笑、戏弄,被称为「大肥猪」、「汽油桶」、「三角眼」、「大方脸」。
儿时的记忆是苦涩的。爸爸和妈妈终日吵个不停。我家虽住在南京沉举人巷豪华的洋房里,爸爸官职很高,但一家子愁眉苦脸,毫无快乐。
我还记得,一天晚上,妈妈服了毒,企图自杀,因为她很痛苦,觉得丈夫不爱她,在外女朋友很多。当时爸爸气得要出走,妈妈教我们三个较大的孩子求爸爸不要走。我们三个就跪在楼梯口大门旁。外面很冷,我们全身发抖。爸爸大吼∶「哪儿来的野孩子,滚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时天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让父母如此生气。
后来父母随政府迁到台湾屏东。恶运终于降临,父亲不知不觉从我们的生命中消失了。妈妈一个人咬着牙,挑起了整个家庭的担子。不知有多少次,商人来我们家收买妈妈从老家带来的貂皮大衣、首饰、金条、磁器古董。为了养活我们五个孩子,妈妈出外谋职。还记得我有一次站在妈**书桌旁,看她填履历表,年龄:X岁。我当时想∶「唉呀!您这么老了,快40岁了!」时光似箭,如今我的孩子有两个已过了38岁!可以明白,妈妈当时的心是多么痛苦;五十年前不像现在,有心理医生或社工人员给予精神支持和辅导,也没有人介绍妈妈去教会,一切痛苦都自己往肚里吞。
离我家不远有一间「尼姑庵」,那是妈妈唯一精神寄托的地方。每天晚饭后,我都跟着妈妈到尼姑庵去烧香卜卦,妈妈拜,我也拜;妈妈磕头,我也磕头。妈妈老是丢钱进献金箱,我不知她求的是什么?她从没告诉我。我们每日只是无言无语地走着,日复一日。我很喜欢去尼姑庵,因为在那里可以喂乌龟玩,这对当时的我来说,好象是每日最重要的事。但我讨厌巨大的佛像,讨厌吵闹的铜锣声,我在那里找不到心灵的安息。
时间一晃过去,我已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丈夫是空军飞行员,大把钞票丢在柜里随我用。世界上我所要的都有了,别无他求。
突然间晴天霹雳,恶耗来临,丈夫的飞机失事,丢下了我和三个孩子。前途茫茫,苦海无边,在这浩瀚的大海洋中我失去了舵手。我又去尼姑庵了;但心灵更空虚。从前的朋友爱莫能助。远亲不如近邻,邻居关伯母常来看我,为我祷告。她邀我一起去教会,我不忍拒绝她,就跟她去吧,也省得每天愣在家里。
我在教会里听到耶稣的名字,知道耶稣是救主。金钱、权势、美容,世上的一切都是虚空。心灵中那个无底空洞渐渐被上帝填满。
这时的我,是一个年轻、有钱的小寡妇,追求的人一大堆;但是,这都是虚空。带着三个孩子,两个有严重的气喘病。半夜里孩子发了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钱有什么用?金钱能换来健康幸福吗?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三十多年的迷惑,终于我的灵魂得到了归宿。从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每天去庙里烧香,到如今是主日学老师。我那患严重气喘的儿子也在教主日学。妈妈在病情恶化之前允许我为她祷告,如今她已在天国安息。
一人蒙恩,全家受惠。上帝借着我赐福我的家。一九七四年我为了气喘的儿子、女儿,一个人单枪匹马离开了海洋性潮湿气候的台湾,到美国探路。到美第一天,住在旧同学家中,关上门第一件事是跪下来感谢天父。前途如何是未知之数:言语的障碍、人生地不熟、三个孩子等着我回去带他们过来…心中有千头万绪。唯一的解决方法是将一切交在天父手中,求他带领。
正如圣经腓立比书四章13节说的∶「**着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我做了40年的护士。最艰难的日子一一过去。天父看顾,一九九六年,我意外绊跌,摔在病人的椅子上,断了两条肋骨,肺的软组织也受了伤。没有任何治疗可用,只待自愈。不到一个月再去检查,照X光的结果找不到骨折的迹象了,那两条肋骨早已痊愈。
夫婿去世期间,我终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哭成了急性青光眼,后来转成慢性青光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左眼失明。但是为了养孩子,我一面赚钱加班,一面求学,盼望拿到美国的艺术学位。后来还得开刀,换人造水晶体才能恢复仅存的百分之三十的视力。手术后的并发症一再地打击着我,最后终于转危为安。每一次开刀,全教会都为我祷告。几年下来,每次我定期到医生那儿检查,医生总是说∶「我不知道你的眼睛怎么好过来的?不管你怎么过日子,用什么方法,就照样下去吧。我简直不能相信你的眼睛是怎么进步得出乎意料之外的好。我没见过像你有这样好结果的。」就这样,复检从一月一次、两月一次、半年一次,到最后每年只检查一次。医生说我的眼睛是奇迹。我知道这是上帝看顾医治的。我已从一个命苦的人,变成幸运人。
以前我的名字叫柳经魁;岳母是个基督徒,记得廿多年前她对我说∶「我把你的名字改改,我们基督徒不要用鬼字,把魁字改为奎。」当时我心想:
我的名字都用了卅多年了,怎能说改就改,心里很不乐意,不过她改她的奎,我还是用我的魁。反正在美国也很少用中文名字,也就不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她老人家真有神灵,知道我心里有鬼。感谢主耶稣,也只有他能把我的鬼一一赶走。
这是小黑!
我五岁时到了香港,是在调景岭长大的,家里环境不好,加上我又特别调皮捣蛋,不是父亲亲生的,时常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从小就羡慕别的孩子和他的父亲玩在一起,多盼望那是我爸爸!父亲是厨子,一个半月才回家一次,每次都是半夜三更带醉而归,回来时就抱着弟弟们,从未抱过我;若捱过去想讨好他,他的大手就顺势把我一推。常因小事得一顿打,我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抱我?」妈妈不想我受伤,安慰我说:「你大、又调皮,爸爸当然抱弟弟啦!」
我七八岁那年养了一只黑狗,两年啦!每天形影不离跟着我上下学。有一天妈妈叫我不能带狗上学,放学回家,发现狗不见了。晚餐时,二弟指着端上来的一锅热腾腾的香肉,一面跳一面叫:「这是小黑!这是小黑!」我不相信,跑到院子,喊着:「小黑!小黑!」怎么都看不见它。原来为着继父的风湿病,
母亲听从邻居的建议,把小黑杀了给继父治病。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哭了两天,悲痛不已。母亲看了不忍地说:「早知你这么伤心,我就不宰它了!」从此,我就再也没哭过,因为连惟一爱我的小黑也离我而去。
我在外受欺负和委屈从不敢回家求助,只有恨和怨,看谁都不顺眼,因为没得到过爱,心里只有苦毒。十二岁多母亲就把我送去离家很远的赤柱航海学校读书。在校期间,也受尽欺负;可想而知,四年多校园生活也没学什么好的。十七岁那年,校方把我分配上船到荷兰去工作,在船上学会吸烟、赌钱,这种生活一过就是七年。
美国黄金梦
一九六八年一月廿四日父亲在加州开了一间小餐馆,申请我们来美。我带着二弟、三弟穿上唯一最体面的西装,一下飞机直奔刚开张的餐馆,当天晚上就脱下西装,穿起围裙开始干活,一直做到深夜十二点多才走路回到暂时租来的地下室,倒头就睡。第二天父亲兴奋地敲门:「快上班了!」就这样带着移民美国的黄金梦,展开了我三十三年的餐馆生涯。
常常一天劳累下来,就想找些刺激的玩意;所以大家聚在一起不是赌钱、吸烟就是开车到三藩市吃饭喝酒。记得来美次年农历新年时,饭店休息几天,有个侍应生开车带我们去赌场赌钱。一到那里我们可兴奋极了,觉得这里才像真正的美国,灯红酒绿,每个人穿得花枝招展的。那种不夜天的生活,我们在那儿一赌就是两天,连觉都没睡,每个人都输得一干二净。回程时,那个侍应生说:「不要紧,下次我们再回来报仇!」就这样,我们每一两个月就去那儿送钱。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真是一群可怜的人。
来美七年后,神赐给我一位美丽又爱主的太太,当时我真不以为然。八年后,我们开创了第一家餐馆。在当时是当地最大的中餐馆,非常华丽,连酒吧有六千尺,请了两位经理,一中一西。那年我才岁,觉得事业有成。几年后又开了分号,觉得自己真行,不得了啦!天天坐在大酒吧上跟客人喝酒聊天、赌钱,在人们的赞美声中过活,不知所向,每天都喝到一、二点才回家,慢慢地又认识了一群卖毒品的酒客,常常在醉酒的时候,给我免费毒品,就这样染上了吸毒的恶习,生意也不太管了,天天醉生梦死,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妻子把我赶出去,已到了离婚的地步,生意也快破产了!得意时,朋友特别多,当你不行时,他们也不知到那里去了?妻子更是痛苦,她只有靠祷告求主给她力量,来渡过那段不好过的日子。
后来她对我说:因分居三年,她才能专心完成神学课程,现在可做餐馆业的事工,帮助做餐馆的人能听到福音;而且她还说嫁给我嫁对了,因为这样她才知道在餐馆做工的人是多么需要帮助!感谢主,神有他的时间,错不了!不过在那时,我恨她一天到晚到外面爱别人,可从来不爱我;为什么她的朋友一天比一天多,而我连一个都没有。她越来越快乐,整天有一大堆的教会弟兄姊妹来来往往。有时回家,看见家里有聚会,灯火通明,我不是开着车掉头就走,到外边整夜徘徊;就是躲在黑暗的车库里。故此,我常想藉吸毒、喝酒来找回往日的欢乐;可是每次都失望和失落地躲在黑暗里,只有恐惧、害怕和自卑。尤其在她神学院毕业的那天,来了两百多人,而且还得到「最有爱心」奖,之后更有人送花又送钱给她做餐业事工。那个时候,我开始觉得自己好孤独寂寞,好可怜。
二○○二年感恩节前一个礼拜,女儿是三藩市双语小学老师,请我去学校教小朋友做腊味饭。那天一早我就去了,夹克口袋里装着毒品,本想拿出来放入裤袋,但有个声音:「不要紧,你马上就走啦!」脱下夹克就放在一边,作完饭要到楼上看小朋友,心中挂记的是夹克里的「那东西」,同样的声音更清楚:「上去一会,就走啦!」结束后,我穿上夹克,走不多久,一摸口袋,糟了!「那个东西」不见了!巧的是,之前女儿不经意的将夹克放到一边,「那玩意」掉了出来,女儿看见大吃一惊,就把它收了起来。
我匆匆忙忙地返回,女儿看到我说:「爸爸,你找什么?」
「我找眼镜!」
「爸爸,请你告诉我,你在找什么?」女儿说。
「我在找眼镜!」
「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作…我爱你!」她又生气又难过地说。
我当时也呆了,不知该怎么办?掩藏了廿多年的罪行终于暴露了。「天啊!」我掉头自己开车到了山上。外面下着小雨,我痛苦、难过、后悔又无助,想一头跳下去死了算了,可又没有勇气去死!怕!像我这样的人死后一定会下地狱,愈想愈怕!真是无路可走,我哭了!自从小黑死后,我就没哭过,现在我已走到人生的尽头,我完了!
天上有爱我的父亲
不知多少个钟头过后,天黑了!我还是得回家,看见儿子送他妈妈回来,本来我和孩子感情很好,有说有笑,但是那天他一看见我,掉头加速开车就走。太太回来也不跟我说话,我真是万分痛苦,那几天是我一生中最难过的日子。三天后,是星期日,太太做完礼拜回来,忽然对我说:「教会里有位林牧师专做家庭事工,你要不要去找他帮助?」现在叫我做什么都愿意,我连声说:「去,去,一定去。」
那天下午四点多钟,林牧师借着耶稣的爱来改变了我,他告诉我他以前也有很多苦毒,对太太不好,而且也告诉我一些他人的见证。他问我需要帮助吗?我就把我的一切全告诉他,他听了一点都不惊讶,还说:「你很勇敢,能说出来。」我说:「我已走到尽头,无路可走。」他问我:「要不要悔改认罪?」我说:「要!」他领我做了认罪祷告,他说一句我说一句;祷告到一半,我哭了,愈哭愈厉害,他对我说:「哭吧!天上的父亲会爱你、疼你、听你。」我不知哭了多久,那种感受是从来未有的,就像小时候盼望有个爱我的父亲一样,睡在他怀里,心里开始有说不出的平安、喜乐。那种感觉真是太美了。天上的父亲比地上的父亲还要好!地上的父亲要看你长得好看,会偏心、会老、会死;天上的父亲不一样,他爱每一个人,可爱的、不可爱的,他都爱。
我得着悔改的力量后,为着不要再回到罪恶的日子,我就天天跟着妻子去参加查经班、祷告会、主日崇拜、团契聚会(包括姊妹会和老人聚会),也自愿当司机送她去探访别人。每当我毒瘾发作满头大汗,全身颤抖时,妻子就按着我的头,大声赶那毒鬼离开我,说也奇怪每次都灵,这样有二三个月,帮助我脱离毒瘾的搅扰。我吸毒时,整晚不能安眠;自从感受到天父的爱以后,我竟能整夜安睡。每逢我开车靠近从前我买毒品的区域时,我就在车中大声祷告:「主耶稣救我!主耶稣救我!」又大声地唱诗歌,就有力量让我脱离罪恶的引诱。感谢神,他洗净我的罪和我的毒,使我对明天充满了盼望。我也很感激妻子和儿女们给予我的爱和帮助来走过这段难走的路。现在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读圣经,给我莫大的力量来渡过每一天。魔鬼你千万别小看它,它每时每刻都不放过我们,常在我心情不好时、不顺心时来引诱我,每当这时,我就会唱起一首诗歌∶
「我的主,我心爱你;我的主,我渴慕你。愿你爱来吸引我,使我心单单爱你。啊!耶稣,我需要你,炼净我,完全属你;愿你爱来摸着我,使我心全然属你。」——给与我很多的帮助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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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中
晴天霹雳的电话
「铃!铃!铃!」电话响起,「妈!妈妈…」电话传来不停的哭声,女儿苹苹在电话中大哭起来,连着喊叫∶「妈妈!爸爸…」我心嘭嘭的跳,却强作镇静∶「什么事?孩子,冷静点!」她泣不成声。
二○○二这一年内,我们家像是残垣废墟,一件件不能理解的事发生在丈夫Kim身上。几个月前,我收到一封由邮局手递的函件,一看是一张美金万元的告票;原来他撞上一位骑单车的女子,保险公司要求赔偿全部医药费,一年之内他就出了两次车祸。有时他开了水龙头,就忘了关上;开了炉火又忘了关,就出门去了。有时则整天关在车库里,在幽暗的灯光下,又敲又打,又钉又锤,声音很大;然而第二天我进车房看看,却一点看不出他做了些什么事。年初时我特别安排他到圣地牙哥一家颇富盛名的医院做脑部及全身检查,也看不出任何脑部退化现象。每天单独与他相处,都感到很大的压力,在他后面有一片我不明白的世界;每当他走近我时,都令我心中不安,好象有一股很深很黑暗的势力围绕在他身上。很多年来,他的目光无法与我正视,常行踪怪异,多少的夜晚不知去向,毫无交代,几天不见人影;多少次的对话都相对无言,多少次尝试着沟通,然而语无伦次。近来更是口齿不清,两眼无神。有时孩子回家,我们围桌而坐,在他身旁常使我不寒而栗,想接近他,但却仿佛有种无形的拒绝,有如一股地狱深渊的魔鬼力量抓着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儿是一家中、美双语学校的四年级老师,感恩节前要作火鸡大餐的准备工作,她邀请父亲到学校作义工,Kim反正赋闲在家,无事可作,我一直鼓励他与孩子多接触建立感情。这本是好事,怎么又出状况了呢?我紧张地瞎猜∶「是爸爸又出了什么事?车祸吗?」女儿哭着说∶「管子,我发现了吸毒管子!爸爸竟在口袋中装着毒品带到学校来!我怎么面对孩子们?妈妈!我怎么会请爸爸来学校」我强忍的泪水,一下涌出来,感到深深被骗,结婚廿八年的丈夫竟蒙骗了我!
多少年来,我只知他沉迷烟酒;却不知曾开了四间餐馆的老板,竟沦落到吸毒的地步?
乘着梦想之翼
在家中我排行老六。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美国银行上班,每天朋友、同学生活过得热闹不已。一九七四年的暑假,我抱着人生的梦想,来美国寻求突破。来美后,一下子换了大环境,住在哥哥家等候到德州就学。住在三藩市的Kim知道我来美,就立刻驾车南下,带我四处游览,他的父母也邀请我去三藩市作客。Kim幽默诚恳又热情,不久我俩双双坠入情网,而于圣诞夜与他闪电结婚,放弃去德州攻读教育硕士的计划,开始了餐馆经营生涯。
他们一家兄弟姊妹同在自家餐馆工作,虽免不了一些小磨擦,但互相帮助,一起打拼新移民生活,相处的十分融洽。大家庭生活很热闹也很忙碌,我偶而与公婆去教会;但是孩子一个个出生后,渐渐就离开了教会。在成天以劳动为生的环境中,虽对未能完成学业耿耿于怀;但年青夫妻恩爱有加,共同努力事业,生活也算过得美满快乐。
事业兴隆,财源滚滚
从下午四点多,我们这家占地六千尺大型豪华中餐厅,收银机就开始「喀擦、喀擦」开开关关,电话响个不停。在当时,这家中餐厅颇负盛名,两扇十四尺高的双红大门上安着擦得发亮的狮子大门环。一进大门,拱门的后面是三十尺长红木大酒吧,三位调酒师马不停蹄地调制着各种鸡尾酒,客人喝得迷迷糊糊的,酒吧小姐乐得小费杯子塞得满出来了。六十寸的大电视播放着星期一足球大赛,屋子里人潮拥挤,呐喊声夹杂着笑闹声,酒吧侍者穿梭其中,一杯杯啤酒,加上又辣又咸的鸡翼,成了这一带最出名的「快乐时光」。我们为了吸引下班后周围办公大楼的员工,提供免费头台,并不时举办高尔夫球大赛,吸引了许多客人;也结交了各行各业人士,从政府官员、体育运动球员、明星到当地的建筑工人;又是大型婚礼场、单身俱乐部,公会的**场所等等…,五花八门,我与Kim忙得不可开交。
开始几年好得很,三年还清一切债务。外表看来我们家庭美满,事业成功,有儿有女,又在好学区买了房子,却似外表美好的苹果,已经从中间开始腐烂。日以继夜劳累的工作,精神压力很大,身体疲惫不堪,每天下午二、三点,我就开始头疼,加上肩背痛,脾气暴躁如雷。孩子也进入青少年叛逆期,更成了我的烦恼。起初母亲在我家居住,她是个敬虔的基督徒,帮助孩子们并领他们去教会,偶而我也陪母亲去教会。我花了许多时间在餐厅工作,有时到深更半夜筋疲力尽时,自己也染上坐到吧台喝上几杯的习惯,既能招呼客人,又可带动生意。下班后,Kim与我经常被邀请参加各种「家庭派对」,客人已成了朋友,总是乐以赴会,不但染上了饮酒,还尝试各种大麻烟及毒品。一天晚餐后,安顿好孩子,在开车去餐馆的路上,我发现自己竟思念着打烊之后的「家庭派对」!我心中害怕起来:「天啊!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从小是虔诚的基督徒,大学时还愿意奉献给主,今天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劝戒Kim少和他们来往,但生意天天开门,客人自由进出,真是身不由己!当时我们又开了两家分店,生意更加忙碌,家更是顾不了!
父亲生病,我不得已放下生意,只身到台湾看他。病榻另一端坐着的大姊,当我静静地望着她时,突然有另一扇门打开在我眼前:在人眼光中,她没有结婚,没有房子、孩子、车子;但为什么她那么平安、宁静、满足?我年青时去了美国,追求年青人的梦想,一切似乎已得到了;但我内心却失去了宁静与满足。
谷中百合,梦中惊醒
那段日子,天天过着糜烂的生活,我挣扎在罪恶与良知之间,已经有一段日子不能好好安眠,也一直有厌世的念头。在一个夜阑人静的晚上,已是凌晨时刻,人潮拥挤的派对后,我俩回到家中,我一人独在客厅踱步,心中起伏不安,极度空虚后的亢奋令我无法入睡,一种恐惧的幽暗势力紧紧捆着我。无底洞的忧郁、沮丧抓住我,我仿佛掉入深渊之中,有什么才能使我的心快乐一点点呢?如何才能结束我的生命?结束后的生命将何去何从?我呼叫我小时候的神∶「如果这世上真有神,我求□来救我吧!救救我吧!」
Kim被我在客厅里的骚动吵醒,见我蓬头乱发地反复踱步,满脸泪水,吃了一惊,怕我会自杀,他对我说:「慧中,想开一点,凡事往好处想!」我厉声地吼他:「你这个魔鬼,离我远一点!」他没趣地走了。
泪水模糊的我竟累得躺在地上。霎时,眼前一片大光,光亮的十字架呈现在我眼前,熊熊的火在燃烧着,耶稣他甘心的被钉在上面,见他慈祥的面容,无声无怨地被钉在上面。我脑前开启了一片的光,我伸出双手想要向前抓住耶稣。他来了!我见到了他!是真的,我快乐极了!我全身被一种欣喜包围着。「耶稣是沙仑中玫瑰花,耶稣是谷中百合花…」的歌声,好象一群天使在唱「谷中百合花」,歌声好美妙,我从未听过那么美的声音,好似由天上下来的。这正是我当初愿意奉献给主时所唱的那首诗歌!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这时内心一下子看见了自己的亏欠,原来我本是充满了贪心、嫉妒、诡诈、谎言的人,一幕幕自幼所犯的罪,亏欠了母亲、兄弟姊妹及朋友,内在许多的污秽,一切都在耶稣基督的宝血下重重的涂抹干净。
那一夜我醒觉自己虽然从小认作基督徒,但从未真正悔改,未曾与耶稣的生命有关系。我从小被教导信徒要十分一的奉献,早上醒来就将全家仅有的一切现款带去教会,未料这笔款项成了荣元祺牧师购置「百合花园退休营地」的第一笔订金。那晚听见「耶稣是谷中百合花」的诗歌是千真万确的!这样的巧合,是神让我不要忘记那天晚上他的确来找我,拯救了我!我明白神爱我,他不嫌弃我,我被神的爱感动得不得了,逢人就讲见证;也回到教会查经聚会,日子开始充实又开心。然而自从我不愿再和Kim一起过败坏的生活,我俩的关系就愈来愈坏,愈走愈远,他就离我而去!
危机?转机?
悔改重生之后,圣灵一次次在我心中感动,体会到许多餐业基层的新移民中,许多人有家庭问题、人际问题,劳苦工作后的豪饮、聚赌及其它陋习;并在店中伙计身上,看到福音无法进入此一行业是因为他们与正常人作息时间不同,无法参与一切正常教会生活。于是短宣团友宋姊妹与我一同在康郡开始了餐业团契,专门到中餐厅去传福音。服事使我灵命更长进,之后又深感自己的不足,由刘牧师的鼓励进入神学院完成进修,愈来愈经历神的大能。虽然自己的家庭问题无法解决,但在传福音领人归主时,看见许多人活在罪恶痛苦中,神启示我要我回头来坚固我们的同行同业的朋友。几年下来,的确亲眼看见神迹奇事伴随着圣工的发展。
二○○二年角声「餐福使命团」同工筹备了「感恩节百人大郊游」,是为着餐馆业人士一年到头没有休息而举办的活动。就在这时,Kim却出事了!本来邀了女儿一起参加,但她现在不愿意参加,还责怪我永远只顾外人的事物,不顾家人的感受:「爸爸的事情该如何解决呢?」她抱怨我为何不先讨论家中的事?我不忍心丢下她一人在家,央求她一起去,她说:「过了今天再说吧!」
旅游的心情很坏!神呀!我把一切交在□手中了,渺小的我又能怎么解决这事呢?二十多年来他古怪的性情原来是被毒品控制,我被骗了,我能再相信他吗?三十年的婚姻生活历历在目,我的心被刺得楚楚作痛。有一次在电话中我对母亲说∶「我不但要赚钱供两个孩子读大学,又要供他去做生意,我真是压力太大了!」母亲温柔地说∶「孩子,这不正是你传福音给先生最好的机会吗?神借着你来祝福你的家庭,岂不知妻子的圣洁生活可以感化你的先生吗?」我虽心中嘀咕,但也不敢违背母亲的好意劝告。回想前几年,有次因着口角,他愤怒地搬了出去,分居三年后,神感动我看见当耶稣对着那一群想要用石头打死犯**的女人时,他问众人∶「若自己没有罪的,可以拿石头打她。」难道我自义的可以钉死别人吗?我请求他回家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就在我们二十周年结婚纪念日又重新和好。回到家中的他也只是表面上的应付,内心则毫无悔意。当时我已真信了主,靠着主赐的力量渡过许多孤单沮丧的日子。有一夜,神借着一句话∶「我们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给了我很大的力量,比起以往丰衣足食、外表幸福的生活时,此时的我却活得更有力量!更有信心!更有盼望!婚姻走入了困窘,只有三条路在我前面∶
1.报复对方:用缓和的方法送他去戒毒,分开一段时间再说,也许就此分道扬镳!我单身可以到处作主工,又自由,又方便,但这是否合神的心意呢?
2.逃避现实:将愤怒、被骗的感受埋在心中,不闻不问,将时间精神寄托在事业、儿女的身上。
3.饶恕对方:主动的接纳并饶恕他,相信他会悔改,以主的爱去填满婚姻的裂缝。
心中不仅挣扎,也无法摆脱往事的纠缠,我跪在神的面前苦苦问主∶「主呀!求你带领,我只有完全交托给你,因为我想作的作不到,心中不时涌出恶念、怨言、愤怒、恼恨,由不得自己的控制。主呀!主呀!求你帮助我。」
郊游回来后的星期日,我怀着沮丧的心情去教会,在走廊上碰见了林牧师。当天下午Kim去了他家,第一次被圣灵触摸,痛哭悔改。晚上林牧师到了角声社区中心,他以慈父的关怀听我诉出心中的委屈。一星期后,我们一家人聚在林牧师家中,他成了主婚人,由两个孩子作见证人,我们签下了一张婚姻誓言,我们「重婚」了,重新再一次宣读「婚姻誓言」。
Kim悔改后,有极大的转变:在家常与我一起祷告,以往从不流泪的他,像是接上由神来的「泪管」,常常会因受感动而流泪,还争着与我一起参加各种聚会,热心参与教会事奉。他心中充满喜乐,与家人兄妹道歉、认错,跪下来在电话中向母亲认罪。每早不再赖床不起,一大早起来唱诗歌,喜爱神的话语,去教会不再打瞌睡,恨人的眼神离开了他,性格开始温顺起来。
良人属我,我属良人
Kim悔改后是如何走出毒瘾的?当一个人因着认罪真心的悔改后,心里相信耶稣基督是他的救主,新生命就奇迹地诞生!清晨起来,我们一同祷告,求主赐下力量,我们常常经历圣灵在我们心中作更新的工作,圣灵在与旧的性情作拉锯战。魔鬼的攻击很大,他惧怕自己再回到罪恶的道路,每天与我同进同出,天天参加不同团契聚会。他常有低潮与挣扎,有时又觉得日子太平淡。我们常跪下祷告,每次祷告后,他又重新得力。
十年来,我是个忙碌的带职传道人,习惯独来独往。Kim悔改后,生活有很大变化,我需要适应这种新的生活方式。理性上我高兴先生能悔改;但感性上我仍不愿放弃自己的生活步调。当林牧师对我说∶「Esther,神只希望你为『餐福事工』而东奔西跑吗?岂不知你丈夫才是你的事工?」这话重重的击在我心上,每天生活的点滴才是最大的考验,传福音的爱心与热忱如何发挥在一个刚刚悔改的主里婴儿身上?我们仍有口角,有不同的看法,对付罪真可不是容易的事。两人常常碰得头破血流,所不同以往的是几分钟后,我们都愿向对方道歉,重新开始,并携手重来。日子在争战、失败、拆毁、重建中循环练习不已。我们把基督摆在首位;并不断的沟通,讲出自己的感受,夫妻一同服事,去帮助与我们有同样经历的人。
Kim于二○○三年四月受洗。神的恩典加倍的赐福我们的家,神的爱在我们中间作了奇妙大工。Kim与我将生命奉献给主用,盼望有中国餐馆的地方就要有福音,愿每一中餐厅都成为福音所到之地。
我随家人于一九八九年一月移民到澳洲,一年后,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回台湾和男友公证结婚。后来为了拿公民权,才怀着身孕只身回澳洲。那时丈夫官司缠身,无法离境,直到孩子快两岁了,他才来澳洲和我们团聚。
我丈夫是个走江湖的人,年轻时好高骛远,总想一步登天,他的良民证很难申请出来,幸好仍赶在限期前进入了澳洲。当时我们没固定收入,但一家人在一起,心里就感到踏实。丈夫的英文不好,偶尔只能帮人割草、到餐厅里打工。我们曾经过着养鸡、鸭,种菜的农园朴实生活。那七年我们有最平静快乐的家庭生活,他也渐渐摆脱了台湾那帮兄弟。
女儿八岁,儿子出生。同年丈夫拿到了公民权,他的兄长们便劝他早日回台湾发展家庭事业,他的心开始动摇了。这时女儿在念小学,为了孩子的教育,我决定留在澳洲,但不敢反对他回台湾,怕耽误他的前程。我勉强自己装作没有事似的,表现出最坚强的一面。可是自他走后,独个儿时,每每情不自禁落泪。尤其是吃晚饭时,想到过去他一直为我们做晚饭,现在人去楼空,四顾寂寥,心中有说不出的迷茫和失落。我变得越来越少话了,不想见人,心中的痛苦无法言喻。
这时候,上帝派了天使—舍妹来搭救我,领我去教会。我在教会里认识了耶稣,知道大能的上帝是看顾我们的慈父。唱诗歌时,我感觉上帝在对我说话,不知不觉心中的抑郁和迷茫没有了,我尝到心灵的释放和平安、喜乐,变成了新造的人。在二○○○年二月,我受洗归入耶稣基督名下,求上帝管理我一生。
这时,我陆续听到丈夫在台湾的许多流言,与他回去的理想和宣言背道而驰。他又重回江湖路,并且有了外遇。我非常伤心失望,不住祷告,学习把一切忧虑交给天父。
丈夫回台湾一年后,经常感觉胃痛。但他不爱看医生,不耐烦在医院等看病,就只自己买药吃。他常说∶「人是做不死的。」哪怕病魔缠身,他还继续做他想要做的事,后来只有靠吗啡才能止痛。他在台湾的种种情况都对他不利,我苦苦劝他回来,他总有他的借口。我很失望也很不谅解。后来才了解他是因为没有脸回来。其实不管事情变得如何,我和孩子一直都在等他回来团聚。
我不断地祷告,求上帝给我力量,我要向丈夫传福音,要救他!二○○一年十一月他终于回来了。见面时,我心如刀割,一个一百七十八公分高、八十公斤重的人,瘦到只剩四十多公斤。他行动已不方便,我接机后,直接把他送往医院,医生把他留下。诊断后,是胃癌,已蔓延到肝脏,判断最多活不过半年。我无法接受这可怕的事实,脑袋里一片空白,彷佛掉进绝望的深潭。奇妙的是,就在急诊室中,我忽然想到:「不要害怕,天父会来领我们走过;他会掌管一切。他是全能的真神。」我祷告把心里一切痛苦和恐惧卸在天父面前,心灵立时得到释放,就好象电视机换频道似的,瞬间由绝望转为宁静,由惧怕变为沉着。我下决心要好好照料他,向他传福音,安慰他,陪他渡过馀下的每一天。
二○○一年十一月中旬,世界数一数二的肝科权威手术医师为他切除了胃里部份的癌细胞。可是对于肝癌部份,他连连摇头。弟兄姊妹很关怀他,常来为他迫切祷告。丈夫常做可怕的恶梦,不能睡,我劝他祷告,他祷告后真的就不再做恶梦了。有几次半梦半醒之间,问我那个坐在他旁边穿著白衣,留着胡子,慈祥地对他笑的人是谁?我想,这必是主耶稣无疑,心里很得安慰。
医生说他可能只有三个月的生命,但上帝怜悯,给他整整一年。在这一年中,他认识了耶稣,整个人变了。本来他最不喜欢小孩吵闹,会发脾气打孩子,信耶稣后,竟含着泪劝我要用耐性教孩子,不要用打的方式。过去他从不说对不起或谢谢,信耶稣后竟常把谢谢和对不起挂在口中,对我说∶「我在你身上学了饶恕。」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多么不容易,我为此有说不出来的安慰,就算再辛苦,日以继夜地服侍他,我也愿意。
癌症随行的路并不好走,但上帝的爱把我们拉近了,我们成了恩爱夫妻,分担彼此的苦乐,我们心中充满着感恩。他对他的妹夫说,以前叫他信耶稣是大笑话,绝不可能,现在「信耶稣得永生」的应许是他最大的安慰和力量。他不怕死,只舍不得我跟孩子。在二○○二年十一月四日的早上,他用微弱而平静的声音叫我∶「佳娟,直走。」之后,息了世界的劳苦。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回到天父的怀里。
十二年来的婚姻生活虽然充满无奈,但因着信靠耶稣,一个悲惨的结局变得完满。「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然而神从始至终的作为,人不能参透。」(传道书三11)亲爱的朋友,希望你也认识耶稣,把绝望的人生改写,变成有希望的结局。
追求快乐
我的一生都在寻求满足和快乐,我谈过很多次恋
爱,疯狂地追求过金钱,享受过金钱带给我的快乐。可是我的心千疮百孔,既痛苦,又满是脓疮,污秽不堪。从小八岁父亲就去世了,妈妈带着三个未成年的女儿挣扎着在大陆过日子。小时常受欺负,挨打、挨饿,养成了我任性又易怒,十分保护自我的个性。长大后觉得长得还算漂亮,又争气考上重点大学,就十分自傲,在掌声和恭维中唯我独尊。一九九一年底嫁到加拿大,为了要住好房子、开好车、买漂亮衣服而忙碌地做生意。做地产经纪、学电脑、买卖股票,几乎每一条财路都想尽了。为了满足虚荣心,又借了一大笔款去买了四千多尺的新房子,希望吃喝玩乐尽情享受。
丈夫得了胃癌!
妈妈向我传福音三、四年了,我总把传道人赶出家门。像我这样个性自由奔放的人,才不要一个上帝来管,况且我快活得很,不需要上帝。但在一九九七年,丈夫终因压力过大,又太忙碌而病倒了,得的是胃癌。经不起妈妈天天叫我祷告,想反正没损害,就祷告说:若丈夫病医好了,就信上帝。结果他胃拿掉三分之二还真好了。这下没办法,只好动员先生跟我一起受了洗。做了几个月礼拜后,就不去教堂了。又想病好了是运气好,便又回到花花世界。且因与中国做生意,还开始拜起假神来,只要有算命的,我就去算;有佛就去拜,几乎每个礼拜在家总开几桌麻将和牌,每两三个月就要去赌城LasVegas赌两把。跟着脾气也越来越坏,动不动就大发脾气。自己好胜心强,常常当着客人的面骂先生笨,不会打牌,夫妻关系越来越紧张,请了好几个风水师看风水也解决不了问题,家庭经济压力也越来越大。
终于二000年六月,丈夫胃癌复发了,这次是末期,4.5公分立体的肿瘤长在胃外面连于肝脏和胰脏处。医生说不能动手术,最多活半年。以前算了好多命也没有算出这个灾,我想起自己是个挂名基督徒,又回到上帝面前祷告。教会弟兄姐妹也十分有爱心,同心为我先生祷告。那时,有一个姐妹送我「天父」诗歌录音带,有一天在开车去医院路上,听到其中一首「我以祷告来到你跟前,我要寻求你…每一次我祷告,我摇动你的手…」就大哭起来,把车开到路边反复听,反复哭。
我是个罪人!
终于我这顽石开窍了,第一次感受到上帝的爱,开始渴慕认识上帝。可是圣经我从未读过,也读不懂,如何认识上帝呢?我是这么急迫,丈夫只有几个月生命了。这时刚巧段晓真来访,告诉我敬拜中心有退修会,我就跟着她去了。从此,她就成了我灵里最好的伙伴。二千年八月十四日,这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我被上帝的爱大大触摸,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大罪人,悔改的泪滚滚流下。
回家以后,享受到一辈子从未有过的平安和喜乐。我发现我变了另一个人,非常渴慕上帝;祷告还嫌不够,要禁食祷告;认识上帝一点点觉得不够,要竭力追求认识他。以前我最爱看电视,常常通宵看电视连续剧;又爱睡懒觉,常睡到早上十点;也喜欢打麻将、上赌场。八月十四日以后,我几乎不看电视,每天六点起来祷告、读圣经。再没去过赌场,也不再爱打麻将,不再珠光宝气,甚至连最爱赚的钱也不感兴趣了。短短两个月内,我不再做地产经纪,不再做生意。卖掉所有股票(我也是个股票迷,几乎每天在网路上炒股),因为我觉得这些影响我专心爱上帝。现在唯有一个至宝,就是圣经。**夜不停地看,那看不懂的天书一下子成了活的,天天觉得上帝借着圣经向我说话,常常会读到泪流满面,感受到上帝对他子民的爱和忍耐。
不到三个月,我把圣经全看完了,上帝也开始光照我的各样罪。我这辈子伤害过许多人,也被许多人伤害过;因我的嘴特别会骂人,咒诅过很多人,也破坏过别人的家庭,当我读到圣经∶「我们若认自己的罪,上帝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约翰壹书一9)。就决定向每个想得起来我曾伤害过的人去认罪道歉,也在上帝面前诚心饶恕一切伤害过我的人。三个月流下了不知多少悔改的泪,在上帝的爱和光中,才深知自己是个大罪人,蒙了极大的恩典。每一天除了照顾先生、孩子外,几乎所有的时间我都在敬拜上帝,进入内室祷告读经,这也是我最享受最喜乐的时间。有时家人都入睡了,我就通宵祷告上帝,每一天在主面前他都加给我力量。我虽不能看见、听见他,但我的心可以感受到他爱的浇灌。在我难过时,向他倾诉;快乐时,与他分享;受委屈时,向他撒娇。我的天父是我最知心的朋友,也是我的避难所。
为丈夫禁食祷告
但我的环境却越来越艰难,丈夫的病越来越重,至二00一年一月肿瘤长到十公分,并且有扩散到肝和胰的现象。他几乎痛到不能睡觉。妈妈与我同住,也因无法承受这个打击而得了忧郁症。我定意要寻求上帝,开始了40天禁食(每天吃一顿晚餐),张培谦师母也陪我禁食数天,感谢她的爱心,温暖激励我的心。禁食期间,上帝奇迹般给我力量,每天可以为丈夫做六七顿饭,自己却不饿,也有体力在外面跑。因丈夫要吃新鲜的食物,又只有三分之一的胃,所以我要小心照顾,几乎每晚要为丈夫按手祷告两三个小时到深夜,他才能勉强睡一点觉。我被上帝光照后,才开始真心爱丈夫,深知自己对不起他,甚至常常求上帝拿走我的性命来救我丈夫,所以不再以自己的身体、性命为念。每天我一定要有时间亲近上帝,就可以重新得力。因为我不断在上帝面前求他给我力量,以他的爱和怜悯来爱家人,上帝听了我的祷告,使一个最不会忍耐和爱的我,在不知不觉中,心中对家、对妈妈、对先生流露出极大的爱。
每晚一家人聚在一起祷告,我就用哥林多前书十三章4节∶「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来对照自己,若有不对,马上悔改,向家人道歉,再继续求上帝加恩典使我能爱。我越渴慕上帝,越敬拜他,就越爱他,也越喜乐,越有盼望。越了解他,越知道他是良善慈爱的上帝,越相信「天地都要废去,唯有他的话必永远长存」。我每一天就抓住上帝的应许来祷告,「我耶和华是医治你的」、「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上帝啊,仰望你的必不至羞愧」,诗篇九十一篇也是我最爱用来祷告的。
后来信心越来越大,已经不再多求了,只是以上帝为乐,花时间与他亲近。诗篇卅七篇4节∶「又要以耶和华为乐,他就将你心里所求的赐给你。」正是我的写照。
二00一年三月我对天父做了一个祷告∶「亲爱的爸爸,我爱你,我渴慕来服侍你,可现在先生病成这样,我无法出去传福音,又没读过神学院,更是个大罪人,实在无法报答你的厚爱,只有每天跪在你脚前敬拜你,爱慕你,好吗?」我边流泪边说,自己感到天父垂听了。果然几天后,先生奇迹般得蒙主的医治。现他已增重二十磅,指数几乎都恢复正常,肿瘤也已消失。
全新的妻子
丈夫本来没有信心,但他看到我生命的改变,相信这是一位又真又活的上帝。因为他太了解我,知道我不可能自己改变,他现在常常感谢上帝赐给他一个全新的妻子,温柔体贴又顺服,他也为他的病感谢上帝,因那实在是一个化妆的福份。我们的家也从一个几乎破碎的家变成了一个有爱的家庭。上帝大大赐福我们:妈妈忧郁症好了,我本有的胃病也不治而愈,禁食使我更健康。孩子也从十分顽皮难管,现变成顺服爱上帝。先生和我因着爱我们的主耶稣,就更相爱,也因彼此共度了生命的难关,就更珍惜上帝给的生命,立志为上帝而活,单单为荣耀上帝而活。
回想我从二000年八月十四日以来,每天几乎从未间断敬拜我的上帝,就像枝子连在葡萄树上,住在主耶稣的爱里,主也住在我里面,他成了我生命的活水源泉。天父也炼净我,当有难处或争吵时,我就知道主要我学习功课,因为他叫万事互相效力,让爱他的人得益处。所以我就默然求问主要我学什么,为自己不能受委屈向主认罪,谦卑自己,有错马上向对方道歉,没错我会更警醒自己。当我不断悔改,不断求上帝帮助我改变自己时,我心思意念里的争竞、嫉妒、缺乏忍耐、不顺服、骄傲就一点一点被主显露出来,也不断被洁净。
在主里,我越来越觉得自由,而且上帝赐的每一天都那么新鲜可爱。我知道我是上帝手中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上帝所预备叫我们行的,就能安息在他的爱中,愿他的旨意成就在我身上。我深深感谢所有在主里给我厚爱和帮助并为我们代祷的弟兄姊妹,更向爱我的上帝献上最深的感恩。愿一切荣耀都归给他。
六十岁前,我是个强硬的无神论者,从小受党教育,自有一套人生哲理:达成目标靠毅力;生活舒适靠金钱。深信人定胜天,因此一直勤劳俭朴,定意用最好的年日努力工作,拼命赚钱。以为有钱,就可生活好转,呼风唤雨。计划赚够钱就退休,好好享受,到世界各地和中国旅游。生活俭朴,什么都亲力亲为,不假手他人,每用分毫都想清楚。
我们育有一女,丈夫爱我远超所求所想。生活和谐,写意!心想,养大女儿,任务完了,就可退休。
晴天霹雳
一九九六年九月,我发现小便流血,甚是惊怕,医生立刻替我切片检验。一向体力健壮的我,还以为生肾石。怎料四天后,得知患了恶毒的膀胱癌,必须立刻动手术。医生说,先检查其它器官,如果扩散至骨,就不施手术了。听后,晴天霹雳,欲哭无泪。
连串检查,叫我头昏脑胀,精疲力竭!还好,没有扩散,可施手术。医生替我抽了好几磅血,留待手术时用。
静下来一想,真的要医治吗?不少癌病患者医好了,还会复发,大部份认识的都已死去,为什么要医治呢?想到外子一向没太多朋友,没什么嗜好,整个人都给了我;我走后,他怎么办?趁现在快为他回国找个年轻的,让他再婚吧。我对好友阿珍说:「不做手术了,反正都要死,早点给差利另找一个吧!」
几许挣扎
林医生知道后,严厉地说:「你是谁,竟能决定自己的生命?」奇怪,生命不是由自己决定的吗?他说:「不,生命是由上帝决定。你怎知自己会死?这里不是穷乡僻壤,为何放弃治疗的权利呢?也许你的生命要留下来,被神使用。」我说:「神用我做什么?我根本不相信他!」之后悲戚地说:「我这个人算什么!如果花上几万元作无把握的医治,倒不如把这笔款寄回中国大陆,支持几个贫苦学生。」林医生劝道:「素琴,不要这样想。你以为替丈夫找个女子,他会快乐?说不定对他是个负累。你怎知这计划正确?」
回家环看周围,每一寸地方都是我们夫妇用心合力打理的,愿意放弃、离开吗?再说,好友、医生都劝我接受手术。与丈夫、女儿商量后,决定接受动手术。
手术前夕
同月廿三日晚上在病房里,想到自己努力工作三十年,为何突然患癌?究竟做错什么事?一直自怨自艾,怎也想不通,顿觉非常软弱无助!稍后,林医生问我心境如何。我坦白说,以往凡有亲友要做手术,必请张姑娘替他们祈祷;但自己却不想在有困难时才向上帝求助。林医生说,只要信上帝,他会使你心里平安。跟着致电张姑娘,告知我明天做手术。听到她亲切的声音,就像亲姊在身旁,我竟哭了起来。
她与林医生引导我明白自己是个罪人,若信靠耶稣,他一定救我。我问:「会吗?三十年了,我没好好寻找他,一直拒绝相信,他果真这么宽宏大量赐我平安?」他俩热切又耐心地解说,使我渐平静下来,终被感动了,流着泪一句句跟着张姑娘祷告:「我承认自己是个罪人,求主赦免!我相信主,愿意接受耶稣基督作我救主。」之后,他们分别为我祈祷,求神帮助我有力量面对,并赐医生智能,手术成功。
林医生离开后,手术医生进来,神色凝重地说要跟我们夫妇谈。我说,不管消息多坏,我一人可以承受,不必再多一个人痛苦。于是他告诉我,所有检查都显示其它器官正常,但淋巴腺是否有癌,就只有上帝知道。若开刀时发觉扩散了,他会缝合伤口,让我回家再活两年;如侥幸没扩散,会继续手术,需时很长。将来也许我腿部会血管闭塞,也许肿胀…凡此种种,要有心理准备。他会在明早九至十时致电等候室的家人。医生走后,夜已深,女儿打电话来,母女俩哭得厉害。
奇妙的主
大概十一时十五分,情绪稍稳,便去洗净泪痕。我双手捧起水时,眼前出现一个大白光圈,我惊异地环望四周,一切正常;我既没服药,又没打针,不会迷糊。稍后,再捧起水来,又见那发大光白圈。我顿时惊觉是他||我所呼求的上帝!他显示奇异大能,告诉我里面洁净了!我仍不敢肯定,于是返回病床,在旁边小桌子上作同样的捧水动作,又捧出那大光圈。深深叹了一口气,流着泪跪下,第一次自己开声祷告,说:「天父呀,感谢您三十年来耐心的等候,感谢您今晚让我安然入睡。奉主耶稣基督之名求。阿们!」之后,带着从没有过的平安入睡。
九月廿四日手术后,开始有点知觉,特护每隔一段时间就在我耳边轻声说:「林医生正在为你祷告。」时醒时睡,那轻声不断在耳边,使我一次又一次安然睡着。清醒后,对丈夫说:「爹,我们成功了!」他说,深信会成功,因昨晚他半睡半醒间,见一个大白光圈,他问是否手术完成,便醒过来。没待他说完,我便惊问:「白的?发光的?大的…」他都答是。真是奇妙。
跨越死亡
住在加护病房三天后被转送普通病房。女儿特地飞来看我。八天后回家休养。外子差利每天煮六餐给我吃,餐餐不同,更配以靓汤。不久,我可缓步下楼,自己走动了。我对朋友说:「从不知道家人爱我那么深!」
入医院前,我们的银行帐户有七千多美元,出院后一看,只剩二千。翻开支票簿,发觉有五千元写给我弟弟。想起进医院前,妈正生病,顿时惊觉母亲已离世,连忙问正在吸尘的丈夫,他看着我不说话。终于在我催逼下告诉我,母亲在我手术后次日离世。惊闻噩耗,悲痛莫名!回想母亲在大陆时,被倒吊批斗,为了我和弟弟,强忍下去。后来跟阔别几十年的丈夫重聚,带她到纽约,我一直陪着她;可是离世前不能见挚爱的女儿一面…想到这里,全身无力,斗志全消,不想再活!
几番挣扎
一天晚上,腹部痛楚难支,四时半致电林医生,天还未亮,他从老远的小埠赶来,听不到我的脉搏,却发觉我肚子里全是水,即电手术医生,医生放了假,于是立即送我去检查。原来腹水浸入伤口,须立刻进院救治。跟着三日三夜注射抗生素,不断为我扫瞄,直至水份全抽出才送我回家,并教差利替我注射抗生素,把需用器材、药品搬到我家。
当时情绪甚低落,不想见人,不想活,又失了声,没法说话。跟着是芝加哥城流行感冒,我三次感染,高烧卧床,听得自己的心脏「砰砰」作响,连骨头也都像会发声,一天如厕十八次,浑身无力。再进医院,待能爬起来时,差利刚失业,接我回家,提供「重点保护」,耐心服侍。
林医生每天来电话,多次上门诊病。我说:「林医生,我已是个废人,不想活了!」他问我是否手术前决志信了耶稣,我答是。他严肃地说:「决了志,信了耶稣,那么你的生命有他看顾,为什么不向他忏悔,求他赦免,求他赐你力量呢?」我问:「我真可以生存吗?」他说:「试想,神为何让你可以动手术,又让你平安出院?你为何不学习向他支取力量?」「是吗?我可以向他支取力量?可以生存?」林医生说:「神留住你的生命,定有他的目的;他熬炼你,自有美意。」于是我开始祷告,向上帝说话。身体稍好,就天天祷告仰望上帝,求他领我走前面的路,也曾求他让我回天家。张姑娘耐心地带我读圣经,唱赞美诗,勉励我多看属灵书,听见证带。我如饥似渴地听,一天天觉醒,病也一天天好转。一天,我看到「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以赛亚书四十二3)我知道神没折断我,没吹灭我!
终于回家
连续发烧四十日,不能起床,天天打抗生素,不停进出医院,有时检查,有时急诊。什么都不想吃,背痛难耐。有一天,差利正在厨房忙这忙那,突然,我很悲伤地叫他停下来,说:「你是我的船,如果你沉下去,我也就没顶了!」他说吸好地板就休息。我说不用天天吸尘,他说我身体虚弱,要干净点,否则易感染细菌。当时我大声说:「天父呀,现在连坐一会儿也不能,根本是个废人,不要活了!你取去我的命吧!背那么痛,怎能活!不能做任何事,根本是个累赘!天父呀,要嘛,你医好我,否则就接我回去!」半小时后,奇迹出现,背痛全消!直至如今,再没痛过。真想不到!感谢上帝。
之后,张姑娘带我读圣经,又有人送我见证音带。精神稍好,就靠在床上看书,听录音带。能起床就到教会做礼拜。
每次都因入院更换人工泌尿管而细菌感染发高烧,状况到了谷底。幸好心中有上帝的话,得着力量,不再那么悲观,努力做到「残而不废」、「痛而不苦」;知道上帝叫我继续生存,一定有他的美意。那么多癌症病人死了,我还活着,怎能求死!深知他买赎了我,我的生命属他,是他的女儿,是他的仆人,该回到他家里,终于九七年复活节接受浸礼。
奇迹再现
九七年四月八日,林医生与手术医生谈及我那条人工泌尿管子,手术医生建议说,一是继续用换管办法;二是再动手术,把伤痂切除。林医生认为二者都不理想,建议与我同心祷告,由天父安排。我流着泪跪下祷告,求他让我走另一条路。倘若天父认为我馀生都要插着管子,时刻紧记这死里逃生的经历,全是他的恩典,我绝对顺服。祷告后,一无挂虑地睡着了。
次日早上九时,我躺在医院准备换管子,静脉注射已备妥,两医生和两助手照例以超音波先察看患处,忽然兴奋地大叫:「通了!通了!不用换了,也不用开刀了!马上向林医生报告吧!」差利跑过来看,诧异万分!我激动地流泪感谢上帝,他在我生命中行了那么多神迹,救我那么多次!
我可以自由自在与邻居到公园散步,又能常去教会,参加诗班,诗歌感动我心,常流下泪。深知上帝把我从死亡幽谷拯救出来!经历了他的实在,感受到他的慈爱,我要俯伏敬拜,以信心跟从主耶稣!坚信他时刻与我同在,垂听我祷告。
回报主恩
之后,林医生鼓励我学习抢救灵魂。他用电话把有需要的病人介绍给我,我就立即与几个姊妹到医院、护养院或慕道友家中探访,把耶稣救世的福音告诉他们。每逢节日,即使大雪纷飞,我们也把面包送到他们家门口。我们这班老姊妹,虽然身体各有不同的毛病,但都曾受上帝深恩,切望尽力图报,所以把握每一个机会,出外传福音,见证上帝。
同走天路
大病后,我因为学习关怀有需要的人,竟不知不觉冷落了丈夫,圣灵责备:这样不对。于是回到外子身旁,为他作更长远的打算,帮助他信耶稣。次年四月,我们迁居到西雅图,接近女儿。我把全副心思用在引领外子信耶稣。经过了一年多,他已明白真理,并愿意受浸。真感谢天父,我们都回到他的家了!
我出生在五十年代的上海,因为家庭政治背景不好,从小就受了不少苦,样样都不顺心,一直活在压抑当中。一九五八年全家被迫迁出上海,回祖籍乡下务农。小学毕业后,上中学的名额又因家庭成份问题,被挤出校门,只有进农中就读。两年后又在父亲的反对下辍学。十六岁就下地做农活,间中回上海打短工。
当年的中国大陆没有居住和工作的自由,我在上海没有户籍,只能寄居在姑姑家。农忙回乡去耕种,闲暇又去城里做针线活。因从小就体质虚弱,所以想留在城里做裁缝;但乡下的大队干部不准,要家人把我叫回去。有一次,农活实在是太重太累了,结果跌倒昏迷不醒,大病了一场。那年头我没有一点政治地位,在社会上常受别人的白眼,内心没有平静,觉得活在世上实在是太艰难了。
因为成份不好的日子过怕了,后来经别人介绍,嫁给一个党员,原想从今以后就可有安定的生活,谁料倒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丈夫在福建工作,结婚后没有带我去,却要我留在上海与婆婆同住。女儿出生后,一家几口人就挤在二十八平方公尺的房子里,大姑、小姑、小叔结婚后,人就更多更挤了。人多地方窄,常有磨擦和冲突,吵吵闹闹是家常便饭,一不顺意就找我出气,又打又骂,要赶我走;有次甚至惊动邻居把民警叫来,小叔才罢手。
母亲和家人都为我担心难过,她天天烧香拜佛,我也买了个佛像天天拜,一点用也没有。常常以泪洗面,苦不堪言。有一次父母来城里看我,临走前为了煮饭给他们吃,好赶上车回乡下,先用了炉子,结果婆婆和我大吵了一顿,小叔又来打我。当时我觉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哪儿才是我的安身之处呢?
那天夜里,我无法入睡。绝望之馀来到苏州河桥上,以前痛苦难忍也曾经想过吃安眠药,此时此刻觉得做人实在没有意思,不如往下一跳,就此了结。夜深人静中,却有声音对我说:小李,你不可以跳,你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儿,**失去妈妈是最痛苦的。还有生养你的父母、亲人、哥哥、弟弟,并许多关心你的朋友、信任你的顾客。
因着这关键时刻的念头,我强忍着痛苦,走了将近两小时的路,去投靠我的姑姑。到达时已凌晨三点多。见了面,我哭她也哭。在她家呆了一个星期,实在想女儿,没办法,只好回婆婆家。当晚回到巷口,看见一个住在楼上的邻居阿姨、一位叫外婆的,还有其它几个人在路口,她们见我平安回来,就拉着我的手,央我先上她们家。
到了她们家,这些人都围上来安慰我,劝我信耶稣,说耶稣会帮助我。多少年来,我被人歧视、欺负,从未有人这样真心关怀我。一下子,我里面的痛苦和委屈,就像打开闸门的洪水奔泻出来,禁止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她们让我哭个够后,都跪下来为我祷告。最后带我一起唱诗歌、读圣经,让我知道宇宙中有一位真神上帝,是他造了天地万物,并照他自己美好的形像造人,为人预备了各样的福份;只是人违背了上帝的诫命,为自己带来种种的灾难和痛苦。于是她们叫我认罪悔改,不要再拜偶像。原来我从前所拜的,是人手所造的偶像。上帝爱我,来寻找我。这样我就决志信了耶稣。从那时候起,我就去听道做礼拜,参加家庭聚会。
后来,几位姊妹对我说,自从我跟婆婆吵架、小叔打我开始,她们就天天流泪为我祷告,求主耶稣保护我平安,并开我的心能认识天父上帝。
「主的恩典样样都要数,主的恩典都要记清楚。」一九八四年我在上海泸西礼拜堂受洗归入主耶稣名下。虽然同样是生活在二十八平方尺的大家庭中,还是有常常吵闹不好过的日子,但我已经有盼望、有了依靠,主耶稣是我的安慰。记得八八年的圣诞节,朋友送我一根很好看的圣诞蜡烛,女儿非常高兴,说:「妈妈,我们今天晚上可以点圣诞蜡烛了!」可是她叔叔看见后,开口就骂,骂最难听的话,不准点蜡烛。我只有含泪对女儿说:「算了,不要点,以后耶稣会给我们机会点圣诞蜡烛的。」
在这样没有自由的环境下,我再三要求丈夫,把我们母女带到他工作的地方同住,他就是不同意。叫他信耶稣也不肯。我没有办法,只有祷告,求天父开路。
一九八九年三月,我帮一位朋友做衣服,她知道我的处境后,对我说:「你为什么不出国呢?在上海没有一个安定的家,跟婆婆、姑姑、小叔住在一起,实在是太艰难了。我有办法帮你拿到去南美玻利维亚的入境文件;担保信、签证、飞机票和办居留大约六千美元,你考虑一下再答复我。」
第二天,朋友就把我的个人资料拿去。不到一个月,我还没想好,她就把担保书拿来了。我要出国,必须得到丈夫的同意才行。他答应了。经过近一年折腾,于一九九Ο年三月廿七日,我踏上了坎坷的异国旅途。
我独个儿离开上海,远赴玻利维亚,举目无亲,语言不通,钱也不很多,心中充满恐惧。唯一能做的是祷告、默想上帝的话、天天唱诗篇第二十三篇:「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直到永远。」就这样,**上帝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在玻国待了四十五天,办好身份证,但受不了那里的高山反应,也找不到工作,只好与几位同胞一起转到秘鲁首都利马。
利马的日子也不好过,找住处,找工作,办居留,每一步都需上帝帮助。这时期,曾在两间中文报社做过捡字的工作,几个月后,因为眼睛疼痛,做不下去。出国前借了一大笔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心里压力很大。最后又花几千块钱去日本打工。
九三年初到了日本,人地生疏,当时正下着大雪,找不到工作,我和几个秘鲁人就在车站的马路旁度过了漫长的六天六夜。心里很难过,整天哭,天天祷告,求上帝带我脱离困境。最后,终于打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才结束了这段终生难忘的马路生涯。
由于债台高筑,丈夫那时候又在生病,要开刀做手术,家里老催我寄钱回去。所以有了工作后,就拚命干,每天做十六小时,靠自己,不去教会了。结果半年后病倒。医生说是疲劳过度,不能再打两份工了。
九六年再次回到利马,手上有两万美元,以为可以当老板了。一下飞机,本来要去找教会,但找不着。一连找了四次,教堂都关着门。没有人帮忙,办延期及其它手续又被骗,顶手一间餐馆来做,却没生意。每月都贴房租,最后只好亏本收手。不到半年,钱已花得差不多了。连串的挫折让我谦卑下来,恳求上帝赦免,带领我前面的路。当我投靠上帝,他就赐下恩典。
九七年五月,看到教会的广告,知道教会聚会时间是下午。六月时找到一间房子,开了个裁缝店。虽然西文不灵光,但申请长期居留手续、店面的营业执照,都自己去办。靠着上帝的力量,一步一步走过来。现在我凡事以上帝为首,心里满足平静,住在两房一厅的房子里,天天充满感恩,常常敬拜天父,热心投入教会生活,与弟兄姐妹和睦相处,何等温暖。感谢天父,照着他的应许,「使我脚下的地步宽阔」(撒母耳记下廿二37)。
愿主的旨意成全──我得救、蒙恩的见证
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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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对人的拣选是独特的,基督徒信主的经历各不相同。有的以感情为前导,信主自然、迅速。有的则需克服重重理性障碍,长期思考、挣扎。我属于后者。我旅美九年后,才接受耶稣为我个人的救主和生命的主宰,回归正途。
我一九八二年从北京赴美攻读博士学位。不少牧师曾登门传道。作为一个自然科学工作者,我坚持无神论,与之激烈争辩。他们开化不了我,往往以赠送《圣经》为结束。几年后,我已有各种版本的《圣经》七、八本。但我从未认真看过,也不参加任何查经活动。
迎向朝阳
一九九一年上半年,我在一所大学的研究工作告一段落,开始找新工作。以此为契机,事情开始发生变化。那时是在美国找工作比较困难的一年。我先后发出百余封申请信,迟迟未有结果,妻子和我都有些焦急。恰在此时,我们所在大学的中文查经班的周令仪姊妹(Leo)邀请我妻子参加查经。她本不想去,但对方一连几个星期来电话诚恳相邀,碍于情面,她最后同意去试试。不想,一去就被吸引住了,从此她每周查经不误。查经班的弟兄、姊妹为我找工作的事祷告。我去克城进行工作面试的头天晚上,原天津音乐学院副教授徐可立、王国庆夫妇特地来家为我祷告。我虽不信,但觉得祷告有益无害,未加反对。没想到,第二天去面试途中,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克城离我的住处有二百哩。第二天早晨我独自驱车前往。当我驶上一段笔直的高速公路时,突然满目金光闪耀,阳光洒在路上、车上,车里、车外一片金黄,持续了四、五分钟,我十分惊惧。我开车已八年多,曾多次迎著朝阳开车,从未遇见这种景象。忽然间,“求你保守里程全家,用阳光照耀他们的道路”的话语闪现出来。啊,这不正是头天晚上朋友在我家祷告时说的吗?!我顿有所悟,心里一阵火热,情不自禁地默祷道:“上帝呀,难道您真是在向我显现吗?如果是,就求您保佑我面试成功。假如我得到这个工作,我就信您……。”
面试很顺利,在激烈竞争中,我如愿地得到了克城这份工作。我妻子也意外地找到了一份理想工作。我该相信上帝了吧?没有。因我心存顽愚,刻变时翻,没有履行信主的诺言。
敞开思想
到克城后,我妻子和孩子每周去大学区附近的中华克里夫兰查经班。每次我开车送他们到教堂后,自己去实验室。查经结束后,我再去接他们。有时去早了一点,查经还未结束。出于礼貌,我只好坐下来听听。看见他们对《圣经》逐字逐句地学习、理解、谈心得,酷似当年的政治学习,我觉得可笑。听到他们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罪人,并断言世人都有罪时,我相当不快。我工作认真,待人诚恳,克己助人,一直赢得人们的尊重。扪心自问,何罪有之?虽思想抵触,我仍不时为工作、生活中的问题暗自祷告。祷告后,问题都迎刃而解,使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到一种暗中助我的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我产生了想了解基督教的念头,开始提问题,但很多回答不能使我满意。有人说,“应该先信起来!只要信了,你就会感到上帝的存在。”对“先信起来”我颇为反感。对我还没有认准的事,怎么可以“先信起来”呢?对我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有朋友说,“如果你能相信上帝,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成为基督徒了。”我虽不时参加查经,但满心狐疑。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几个月。
一次,查经查到〈马可福音〉第九章,一个人求耶稣为他儿子治病。“耶稣对他说:‘你若能信,在信的人,凡事都能。'孩子的父亲立时喊著说:'我信;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这段经文引起大家共鸣:信主,但信得不足。我为孩子父亲的诚实、恳切态度所动,开口暴露了自己的“活思想”:“我对耶稣至今半信半疑,这是由我的特定身分决定的。我是一个知识份子,是一个经过文革的知识份子,是一个勤于思考、崇尚个人奋斗的知识份子。”见大家投来的惊异目光,我索兴“倒”个痛快。“从认识论看,在原始社会,人类的认识能力低下,被各种自然现象震慑,于是把打雷、闪电、地震、山洪等当著火神、地神、山神等顶礼膜拜。随著生产力的发展及人类对自然的深入认识,人们逐步抛弃了神的观念。因此,有神论是知识低下阶段的产物,无神论是认识上升到高级阶段的必然结论。”我的潜台词是:象我这样一位在国内受过高等教育、又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的人,去搞迷信、拜上帝不是太可笑、太不光彩了吗?
文革开始时,我正在文革漩涡中心的北京大学就读,目睹了文革的全部过程。我全身心投入,但被对立派绑架、毒打后发配到内蒙,后又辗转于河南农村、煤矿、机关,直到一九七八年才重返学术生涯。整个国家的满目疮痍,个人身心的深刻创伤,使我下决心不再去崇拜任何人、事。好不容易从对人的迷信中醒悟过来,我怎么可能又去崇拜一个洋偶像呢?只有我真正相信的,才可能成为我的精神支柱。我有自己的事业,能用所学为社会服务,尽力助人。我内心充实,不需要别的精神支柱。宗教信仰只不过是无知老妇和心态软弱者的拐杖。生活经验告诉我,一切得凭个人奋斗,别的什么都靠不住。我慷慨陈词,甚至引用了《国际歌》的歌词:“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全靠我们自己救自己。”大家对我的发言议论纷纷,我却不予理会。
与我的高傲、自负相反,我说完后,查经班负责人、医学院的唐兴礼教授十分谦和地对我说:“你的这些问题并不奇怪,我们初信主时也遇到过,解决这些问题的唯一办法是多学习。对《圣经》、基督教有较多了解后再决定取舍也不迟。”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他是教授,尚如此谦卑;我一个博士后,有什么可骄傲的呢?既然《圣经》中有答案,不妨去找找看。从此,我除每周参加查经外,还向团契弟兄、姊妹借书,又从宾州和加州的福音书店订购了一批参考书,希望从中寻求答案。不看则已,一看就被强烈地吸引住了。这些书把我带进一个我从未涉猎过的广阔领域,在我眼前展示出属灵世界的奇特画卷。我如饥似渴地贪婪地吸吮著。我手不释卷,每天到深夜。疑团逐渐消失,心里慢慢亮堂起来。
意外发现
过去我一直认为科学与宗教完全对立,然而当我得知前三个世纪,三百名伟大科学家中百分之九十二的科学家,其中包括我所崇敬的牛顿、法拉第、欧姆、焦尔、孟德尔、巴斯德等,都信神时,我大感意外。当代许多著名科学家、宇航专家、诺贝尔奖金得主都是基督徒的事实,使我觉得自己顿时矮了一大截,高傲、自负的心开始谦卑下来。我头脑中关于科学与宗教,无神与有神的根深蒂固的概念发生动摇。我感到对这些重大问题有重新思考、认识的必要。我素以无神论者自诩,可是,我是无神论者吗?此名称应该指那些对有神论和无神论做过系统的比较、研究而信仰无神论的人。我没有做过这样的研究,仅仅是盲目地把无神论的结论接受下来而已。我够不上无神论者,只是一个道听途说、自认为无神的人。
另外,我向来推崇小心求证、逻辑推理、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可是,我对待基督教的态度科学吗?这一反思是我参加查经后开始的。每当带领查经的人要大家翻到某一卷某一章时,我就不安,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圣经》各卷的编排顺序。问别人吧,觉得丢人;只好自己前后乱翻一气,自然是找不到。最后还得别人主动来帮忙,我极为尴尬。过去我没有研究过基督教,却断言基督教愚昧、无知,这正反映出自己的武断、无知;我没看过《圣经》,甚至连《圣经》的目录都未读过一遍,就认定《圣经》不符合科学,这只能说明我有先入为主的理性偏见,不能用科学的态度对待《圣经》。
到底有没有神
我一直是个好强的人,自以为是多,自以为非少;但我能知错就改,不文过饰非。对我来说,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到底有没有神?只要看看宇宙万物,答案不难找到的。
我们的地球是个好例子,如果地球稍小,或稍大,都没有现在这样的大气层。它与太阳的距离若稍稍改变,地球不是太热就是太冷。月球以独特的方式形成,它的存在,影响了地球大陆和海洋的形成。地球自转轴的倾钭度,恰使大地有四季之分……。这一切是如此精确、完美,很难相信是偶然形成的,必是一个智慧的造物主的精心设计和刻意创造。大天文学家开尔文(Kelvin)穷一生之力研究天文数理,他的结论是,“不相信有神的天文学家,一定是痴子!”
水又是一个突出的例子。由于它的许多独特性质,水在生命过程中起著极重要的作用,没有水就没有生命。大多数物体都是热胀冷缩,唯独水是例外,低于4oC后,反而膨胀,所以冰块是浮在水面。否则,海、河、湖、沼在隆冬会全部冻实,水中生物将无法生存。对于水的这种奇特性质的合理解释,只能是造物主的匠心。
生物界更是奇妙。绿色植物的光合作用不仅为地球上的动物制造了食物,并释放出生物所必须的氧气;而生物呼吸对排出的CO2则是光合作用的必须原料,多么巧妙的配合!生物体的复杂、协调、奇妙更使人叹为观止,使人很难相信生命是由无机物产生和随意进化来的。虽然分子生物学正突飞猛进,但要在试管里制造一个活细胞仍是遥遥无期。即使有一天在实验里造出了生命,它肯定是睿智设计、严谨控制和辛勤劳动的结晶。它所证明的,是创造论而不是进化论。
过去我一直视自然规律是自有永有,亘古无限的,是宇宙万物的“第一因”,一切思索到它面前就停止了,它成了我心中的“神”。但越来越多的科学证据表明,宇宙不是永恒的,有其开始和结束,因而必定是受造的,宇宙中的一切规律也必是被造的。自然规律与别的律法一样,必须靠权威确立,靠权威实施、运作,其自身没有思想、意志。那么,自然规律从何而来?是什么力量保证它的正常运作?在无神论思想的束缚下,人们有意或无意地回避著这些问题。每一位诚实正直、努力追求真理的人对这些问题的探索,很容易动摇无神论的根基,逻辑地导出超越自然的神创造宇宙万物的结论。
灵性世界
随著急救技术的进步,对因突发心脏病而暂时死亡的病人的挽救率日趋提高。这使得美国心脏科权威罗林斯(MauriceRawlings)有更多的机会亲耳听到被他挽救过来的病人诉说死后的经历。死者都有灵魂出窍、见到早期谢世的亲人等共同经历。有的灵魂到了美丽的乐园,有的则被置于阴森之地。这些见证使罗林斯极为震动。他更有意识地收集这方面的资料,最后写了一本书,中译本叫《死-怎么回事》。一九九一年圣诞节晚上从教堂回家后,我继续读这本书。作者的身分、地位和所提供的第一手资料,使我对此书内容的真实性深信不疑。我从小听到许多关于灵魂不死的故事。对此我一直没有定见。不信吧,亲友们的亲身经历是那么栩栩如生,而且他们没有必要编瞎话;信吧,在理性上又与我的信仰相悖。我只好采取“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含糊态度,竭力回避。面对罗林斯的书,我不能不正视灵性世界的确实存在了。有灵魂上天,就有灵魂下地狱。我后背不禁一阵发冷。
正在这时,一位朋友从外州挂来长途电话,谈到神的事时,她说她信。九一年她父亲病危时,她无法回大陆探望,内心十分痛苦。她不断祷告,求上帝让她见父亲最后一面。后来她梦见父亲来看她了,几天后就传来父亲去世的消息。当她在国际长途电话中向她母亲描述他父亲走时的穿戴仪容时,她母亲非常惊讶。因为她梦中见到的与实际情况完全相同!神确实垂听了她的祷告,满足了她的要求。刹时,一位又真又活的神彷佛就站在我面前,我对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崇敬和畏惧。那天晚上祷告时,我身不由己地第一次双膝下跪……
超越科学
相信有神后,科学与宗教的关系就容易理解了。我以前认为科学至上,科学方法最可靠,凡科学方法不能验证的事皆不可靠。现在我已明白,科学不是万能的,科学方法是有限的,科学是发现物质世界的真理的一条途径,对非物质的属灵世界则鞭长莫及。
我以前只认为基于客观事实的科学发现是真实可信的,对神的存在等这一类必须靠信心接受的事存疑。我现在才意识到,人的生活、学习、工作没有一样是不靠信心的。我们吃饭,要相信买来的东西无毒;我们乘车,得相信司机及汽车保险、可靠;我们上课听讲,首先要相信老师讲的是真理。不靠信心,我们寸步难行。就科学本身而言,在研究之前,我们必须要假定宇宙是有规律的、可以认识的。这个假定只能凭信心持守。历史常常捉弄人。我这样一个以科学家自居,蔑视基督教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现今遵循的科学方法竟是由基督教倡导的!古时希腊人坚持多神主义,认为宇宙是浮动紊乱、不可能加以系统研究的。而基督徒则相信宇宙由独一的真神创造,是有规律和可以认识的。
当我了解到基督教改革运动对西方文艺复兴、工业革命和现代科学的巨大的、历史性的影响时,我痛感自己所坚持的科学与基督教绝对对立的观点的片面、无知。神创造了宇宙及一切规律,科学研究则是去认识这些规律。在这一点上,神的创造和科学研究是和谐的。只是,与神的大能相比,人类的认识能力是很低下的,仅可以认识神向我们显明的极少一部分。而且,科学研究只能解释规律,却无法知道为何会有这些规律,这些规律是如何被创造和护持的。因此神的创造是远远超越科学的。然而,当人们在热烈地祝贺、奖赏在认识自然规律中取得成就的科学家时,却常常把创立并守护这些规律的神冷落一旁,甚至他的存在也被武断地否定。这实在有失公正。而那些集有神论者和科学家于一身的人则是最勤奋、最睿智和最有成就的精英。“追随上帝的思想”,也许这正是许多科学巨匠成功的秘诀。
美国国家航空及宇宙航行局(NASA)太空研究院的创始人泽斯杜鲁(RobertJastrow)写过一段深富哲理、新人耳目的话:“对于一个靠理性的力量而生活的科学家而言,这故事的结局像是恶梦。他一直在攀登无知之山,并且快要到达巅峰。他攀上最后一块石头时,他竟受到一群神学家的欢迎,他们已在那里恭候无数个世纪了。”
《圣经》六十六卷书分别由四十多个作者写成,历时一千五百多年。作者中,上有君王、宰相、先知,下有渔夫、牧羊人、税吏。尽管作者们时空阻隔那么巨大,但整本《圣经》意思连贯、前后呼应、浑然一体。耶稣在世时的品德自承、所显的各种神迹和受难三天后复活的历史事实,清楚表明他是神的儿子。耶稣的复活是基督教信仰的基石。剑桥大学学者魏斯科(CanonWestcott)说:“实际上,把所有的证据集合起来,我们大可以说,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历史事件比基督复活有更充分、又更多样的证据。除非你先存成见,认为这一定是假的,不然,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使我们认为复活缺乏证据。”耶稣能从死里复活,说明他是神,他也必能实现他的许诺。叫一切信他的人从死里复活,得到永生。
在这个基础上,我接受了基督教信仰。我们的神曾访问过地球,亲自向人们显示了神的公义、圣洁、大爱和大能,亲口向人们讲授了天国的真道。因此,基督教的信仰是建立在客观事实的基础上的,这一基础是基督教与其它宗教的分水岭。虽然许多道理我还不明白,如三一神的深刻内涵,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苦难、不公和恶行等等,但这不妨碍我接受基督教信仰。
深刻的变化
信主后,藉著神所赐的生命,我内心世界发生著深刻变化。信主前,从表面上看,我的精神生活是积极向上和充实的;但内心深处空虚只有我自己知晓。几十年前,我第一次参观北京天文馆后,面对浩瀚的宇宙,地球如沧海一粟,人类是那么渺小;一个人的能力之低下,生命之短促,几乎等于零。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于绝望的空虚和失落紧紧地攫住我的心,令我终生难忘。步入中年后,光阴流失之快更令我害怕。虽然口头上说,有生就有死,是自然规律,没有什么可怕的;但一想到人死如灯灭,想到我的身体或被火化,或被埋在地下腐烂时,我内心惆怅、空虚不已。我拼命工作,一方面想更多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另一方面忙碌使我无暇思虑死亡。白天忙忙碌碌、充满生机,夜阑人静时,无名的空虚常常袭上心头,辗转难寐。这种空虚是金钱、地位、成就、家庭无法填补的。每当我读到“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语”的词句,读到《红楼梦》的〈好了歌〉或听到一些惜春、怀旧的歌曲时,我的心弦都会被强烈拨动,以致潸然泪下。
现在,知道人从何而来将向何处去,明白了人生的真谛。自己虽渺小得像一粒砂子,但在上帝的眼中我却是重要的,他用重价救赎了我,亲自拣选我做他的儿女。一旦与创造宇宙万物的神联系在一起,生命就注入了永恒,内心的满足感难以笔墨,空虚、惆怅的情愫一扫而空。有了永生的盼望,我不再惧怕,敢于坦然面对死亡。对基督徒来说,死亡是增加而不是减少,是充满而不是倒空;死亡只是一扇门,将通往更丰盛、更崇高的境界。如果说重生、得救那天是我的第二个生日的话,我的第三个生日就是我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在那一天,主将接我回天家,在天父的宝座前,我将前所未有地活跃著。
长期来,我清醒地意识到,在一个人既短暂又漫长的人生旅程中,最关键的往往只有几步。这几步走对了,人生会光彩夺目,一步之差也许铸成千古恨。鉴于这种认识,我一方面加强自身的修养,提高辨别真伪、洞察生活、驾驭生活的能力,同时,结交几个志趣相投、生死相依的朋友,以便在关键时候彼此提携,作出正确的决断。信主前,我还以“人生叵测路漫漫,坦诚相依共挽澜”的诗句与挚友共勉。这道出了我的心愿,也显示了我的不安,同舟共济当然比孤军奋战好,但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啊!“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依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箴三5~6)。这是千百万基督徒的共同体验,我也有切身的感受。有又真又活、全能全善的神同在,我不再为明天忧愁,平安、喜乐之感油然而生。
信主后的另一个变化,是思想逐渐从世俗情欲中解脱出来。我虽信奉“知足者常乐”的人生哲学,对金钱、物质无过多追求,但我却全力追求事业的成就,以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并得到社会的首肯。我自视是个正直的人,但怨恨、忌妒、自私的心理并未彻底根除。我愿意助人,但只心甘情愿地帮助那些能对我说声“谢谢”的人。如果有人认为我就应该帮助他,或“恩将仇报”,我会很不痛快,并从此离他而去。信主使我有了属灵的亮光,对物质世界的一切更加淡泊、超脱,眼界开阔了,心胸宽广了,世俗烦恼开始减少,平安喜乐与日俱增。
在大陆时,一直被要求改造世界观、人生观,我不甚得要领,收效不大。今天,我的立场才真正改变了,由属地国度子民的立场转变为属天国度子民的立场。立场一变,观点、方法、人生观、世界观皆变。过去,孤立地上仰望穹苍,满目迷茫,悲戚哀叹人的卑微渺小;今天,偎依主旁鸟瞰宇宙,万物井然,由衷赞美神的无比大能。过去,在属世情欲捆绑中苦苦抗争,饱受烦恼挂虑熬煎;今天,回归真神,踏上通达之途,在属灵智慧光照下渐渐长进,满怀希望,等候主的再来。
立下心志
重生得救后,我的价值观和人生目标,悄然地发生变化,传福音、救灵魂的负担越来越重。全时间事奉的念头时隐时显。我曾先后向几位科技专业人员出身的牧者讨教。他们说,全时间事奉神,不是单靠自己的热心,更要有神的呼召。只有神特别拣选的人,才能全时间事奉他。他们一致劝勉我:首先,要“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罗马书12:1),积极参与事奉;同时,安静在主面前,等候他更清楚的带领。我同意他们的意见,也知道我还没有预备好。当时我所向往的是:做一名热心传福音的科学家,而不是一名全时间的传道人。后来我阅读了鲍乐基(JohnPollock)著的〈翻天覆地一使徒——保罗新传〉,被保罗多采多姿、多苦多难的一生,和他“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著基督”的崇高属灵境界,强烈地震撼了。我跪在神面前,热泪纵横,不能自禁。我第一次在神前立下心志,如果神拣选我全时间事奉他,我就放下科研工作,去当传道人。
不久,一九九三年春天,〈主爱中华录音事奉中心〉的雷妈妈有事来克里夫兰,顺便来看我们。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鼓励何明治弟兄和我,去她家传福音。于是,我们教会几位弟兄姊妹,就组织了一个音乐布道团去了。那天,她请了一百多人在她家聚会。辛城教会(CincinnatiChineseChurch)的吴继扬牧师也去了。那是我第一次站讲台传福音。在那次音乐布道会中,有十分之一的与会者,决志信主。大家欢欣雀跃。第一次外出布道的我,更是被福音的大能所深深激励。这次布道的负责同工何明治弟兄,向我们教会汇报时,高度评价了我的布道。弟兄姊妹纷纷说:“里程有布道的恩赐。他做全时间传道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不久,吴继扬牧师推荐我到一九九三年中西部夏令会,主讲〈从怀疑到信仰〉的专题,也很受欢迎。我怀著喜悦的心情,等待著神要我全职事奉他的呼召。
倍受护佑
然而,神却突然在一九九三年夏天,把我带领到威斯康星医学院(MedicalCollegeofWisconsin)。开始,克城教会的弟兄姊妹希望我们留下,我们全家也不愿意离开。但祷告的结果,觉得神要我们到威州(StateofWisconsin)去。我去面试时,在一旅馆住下,立即打电话寻找当地的华人教会。当天就找到米城中华基督教会(ChineseChristianChurchofMilwaukee)的王常明牧师。他听完我的简短介绍后,高兴地在电话中对我说:“我们为你到这里来已祷告好几年了!”我颇为诧异:“您从来不认识我呀!”王牧师说:“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们为这里的医学院,能来一个比较年长的大陆基督徒这件事,已向神求了好几年了。现在,神听了我们的祷告,把你差派来了。”我心里一阵发热,知道这是神要我来威斯康星医学院工作的印证。
一切进展十分顺利,短短两个多月,我们就举家由克里夫兰搬到米尔沃基市(Milwaukee)。由于时间紧迫,我们来不及卖掉在克城的房子,只好委托一位房屋经纪人代卖。为随时准备有人去看房子,我们不仅保持房内的水、电、煤气,而且还得雇人定期剪草坪。加上每月的房屋贷款和现住公寓房租,我们的经济负担很重。但因我们知道来米城是神的旨意,全家人心里都很平静,相信神一定会帮助我们。感谢神!他从不失信。我们搬来米城仅半个月,克城的房子就完全按我们要求的价钱和交接时间,顺利成交。我们只在电传的文件上签了几个名字,没回克城,就把房子卖掉了。我们全家衷心感谢神,迅速地去掉了后顾之忧,让我们能很快全身心地投入新的工作和教会的事奉。
到米城半年多以后,我们开始买房子。我们的目标在一个学区较好、房产税较低、中国人比较集中的地区。我们希望客厅和厨房大一点,以便开放家庭传福音。几个月后,我们找到一栋这样的房子。不仅地点好,房子的质量也好。唯一不理想的是,后院有一个游泳池,跳水区深达九英尺。我虽喜好游泳,但担心万一邻居的孩子不经许可,进池游泳被淹,我们要负法律责任。权衡利弊,只得忍痛不买这房子。我对家人说,以后不要再提这幢房子了。不想我的妻子和儿子仍不时提及,使我心中烦躁。一次主日崇拜,王牧师念了一节经文:“若不是耶和华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若不是耶和华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儆醒”(诗篇127:1)。这一经句,我过去曾读过多次,却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震动我的心弦。是呀,我们买房子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要为福音开放家庭。为什么不问问神的旨意,就自己决定取舍呢?如果这是神给我们预备的,我们不想要也得要;不是神为我们预备的,我们想要也要不了。当天晚上我与家人分享我的心得,我们共同为此事祷告,求问神的心意。
当晚我祷告说:“主啊,一想到这栋房子的游泳池,我心里就不平安。如果这栋房子是你赐给我们的,就让我今夜心里有平安。明天我就马上找房产经纪人,再去看这房子。”结果,一宿好觉,第二天心里也不再烦躁。于是,我马上打电话给房产经纪人,提出要再去看那栋房子。不想对方说:“这样的房子非常抢手。我几次劝你再去看看,你就是不肯。现在都过了一个月了,恐怕已卖掉了。”不过,他同意再去打听一下。我想,如果是神为我们预备的,就不会卖掉。不一会儿,房产经纪人回话说:“房子还没卖掉!”我们全家立即前往看那栋房子。
这次看得很仔细。我们对房子本身很满意。再到室外看游泳池时,才发现游泳池四周,有半人高的铁栅栏,两道门都可以上锁。经纪人说,如果有人不经许可,进池游泳,出了事故,一定是他翻越铁栅栏,是有意私闯民宅而不是误入。因此,你们不会负任何责任。我心中的负担一下子去掉了,马上就出了买价。当天吃晚饭时,我妻子说:“我们好像和一千五百号有缘。”大家不解其意,她接著说:“我们第一次看中、但没谈成的那栋房子是1500号;今天的这栋是1555号。”儿子听了后,十分有把握的说:“这栋房子是我们的了。”我们更觉惊奇,“为什么呢?”他说:“这些天我一直为买房子的事祷告。有一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听见有人反覆对我说:‘不是六,是十六。’我醒来后,把做的梦全忘了,只是这两个数字印象很深。现在听我妈说这两个门牌号,梦中的两个数字又跳出来了。您们看,1+5+0+0=6;1+5+5+5=16!”我们听了,都相信这是神为我们选定的房子了。只是我们出的买价偏低,免不了还要与卖主磋商几个回合。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得到卖主回话,按我们给的买价一次成交了。我们衷心地感谢神!一些知情的朋友也情不自禁地问:“是不是真有神在帮助他们?”九四年秋天,我们搬进新居时,正好我的岳父、岳母从国内来探亲。二老在圣灵感动下,几个月内,先后决志信主。不久,教会为来探亲的老人们建立了松柏团契,由二老接待,每周四上午在我们家聚会。在王牧师的带领下,马英超伯母、李英道伯伯等齐心协力,团契办得有声有色,深受老人们欢迎。二老回国后,聚会地方虽几经迁移,但团契一直蒙神祝福。几年来,已有约五十位伯父、伯母决志信主,受浸归主。朴实、纯真的见证,催人泪下。
始吃粗粮
搬到米城的第一年,我们各方面蒙主看顾,一切尽都顺利。然而,正如我妻子在见证中所说的那样:“为了锻练我们的信心,神不能老是让我们喝奶,也得让我们学著吃乾粮和粗粮了。”从一九九五年春天开始,科研和事奉的矛盾在我身上日益尖锐起来。信主后,科研工作只限于白天;晚上和周末我都用于事奉。从一九九四年初开始,除了参加我们教会和查经班的事奉外,我还经常应邀到别的教会布道。神对我参与的事工非常祝福。但与此同时,科研工作却进展缓慢。这固然是因为投在科研上的时间,不如信主前那样多了;但更奇怪的是,以前在克城做得很好的一些实验,也重复不出来了。想尽办法也查不出原因。我感到有超然力量在阻止我的研究工作。我每天跪在神面前,恳切祷告:“主啊,求你保守我的科研工作顺利进行,这样我不是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更专心地事奉你吗?”但长久的祷告,未蒙应允。我很羡慕那些既忠心事奉神、专业工作又顺利的弟兄姊妹。但我也知道,神对每个儿女的旨意,各不相同。我不敢奢望他也允许我科研和事奉,都顺心顺意。是神在关闭科研的门,要我全时间事奉他吗?我一遍又一遍地求问神。
我虽已立下心志,愿意全时间事奉神,但神如果阻止我科研的进展,强迫我全时间事奉他,我想不通。不少人是在事业的巅峰时期,或专业工作取得成就时,急流勇退,全时间事奉神的,为神作了美好见证。如果在科研工作面临困难时,去当传道人,岂不是羞辱主名么?所以我一面苦苦求神为我的科研工作开路,一面在不减少事奉的前提下,开始在科研工作中加班加点。那时,我每天在实验室工作十二小时左右,晚上回家吃了饭,又立即投入事奉,直到凌晨一、两点。我当时自作主张:如果神要我全时间事奉他,首先得让我在科研上划一个圆满的句号。我这样一连拼了好几个月,科研无大起色,我已心力交瘁。我耳边不时响起神的话:“你们要休息,要知道我是神”(诗篇46:10)。我挣扎道:“神啊,科研工作没有大突破,我如何能休息呢?”我知道这样拼下去的后果,但又不愿善罢干休。我求神给我一个印证:“神啊,如果我这样拼搏不合你的心意,就请你拦阻我吧。”
神的管教
神很信实,拦阻随即到来。九五年夏天,我的右腿开始疼痛,被诊断为坐骨神经痛。多次求医,病情却日趋严重。八月中旬一天晚上,我已无法坐下,只好跪在桌前写完〈游子吟〉中〈进化论与创造论〉一章,就彻底倒下了。上身不能直立,否则右腿会痛得无法忍受。我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吃药打针,在医院住了七天,病情不见好转。只好又用救护车把我送回家,卧床静养。
静卧使我头脑冷静下来。在这以前,我从未因病住过一天医院,常以此自夸。这次,一住就是七天,而且治不好。人真渺小无用呀,怎能与神叫劲儿呢。雷妈妈闻讯,除来电话安慰我外,还特地寄来一大批录音带,供我在静卧时的灵修之用。其中,有江守道弟兄的讲道录音。他说:“我们不问是祸是福,只问是不是神的旨意。如果是神的旨意,祸也是福;如果不是神的旨意,福也是祸。”他以摩西为例。摩西在埃及王宫生活了四十年,后因打死一名埃及人,逃往米甸牧羊四十年。神藉著摩西闯下的杀人之祸磨练他,使他从血气方刚、不可一世的皇太子,变成柔和谦卑、自认一无所能的牧羊人。神才使用摩西,让他担当了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的重任。因为拣选摩西是神的旨意,祸反变成了他能够事奉神的福气。如果摩西无此杀人之祸,他将会继续生活在王宫里,也许会继承王位,享尽荣华富贵;但可能因贪恋王宫的生活,而拒绝神的差遣。这样,他在王宫的福分,反而可能成为不顺服神的罪和祸了。
江守道弟兄的证道,解开了我的心结。在自己的专业工作取得成就时,顺服神的呼召,进入全时间事奉,是荣耀神;如果神用对专业工作关门的方法,让我全时间事奉他,也是荣耀神。遵循神的旨意就是荣耀神。我前一段时间那样拼命地干,是希望科学研究取得相当成就后,再转入全职事奉。这在表面上是为了荣耀神,实则是为了荣耀自己。因为我很怕别人误解我在科学界混不下去了,才去当传道人。这将是对我人格的极大侮辱,是无法忍受的。然而,作为一个门徒,首先要学习的最重要的功课,是如何明白和顺服神的旨意。一旦认清了神的旨意,就要照办,不能有任何先决条件。在全职事奉之前,科研工作是否要划一个句号,要看神的旨意,我不应强求。这样也许会引起人的非议。但作为神的仆人,我所看重的,是神对我怎么看,而不是人对我怎么想。神采用什么手段,是他的主权。弄清楚神的旨意、并绝对顺服,才是我的本份。
奇妙医治
内心平安了,肉体的痛苦却未解除。当时我只能躺卧,不能站也不能坐。上身直立就会引起剧痛。必须去卫生间时,我只能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家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几位曾患过类似疾病的朋友,劝我安心休息。他们估计,我至少需要四至六个月的卧床静养。教会众弟兄姊妹和我全家都切切地为我祷告,求神医治。有一天,我妻子祷告时,感到许多天一直绷得紧紧的心,一下子有了平安。她觉得神已经答应了我们的祷告。就在那天晚上,我们教会〈松柏团契〉的李英道伯伯打电话来,说他和他女儿绮灵想来看望我。李绮灵姊妹是一位针灸师,擅长头皮针。当时我和她并不熟识。她被圣灵感动要来为我扎针。但李伯伯挡驾说:“里程在医学院工作,怎么会相信你在他头皮上扎几针,就能把他的腰病治好呢?”绮灵被圣灵再三催逼,坚决要来。李伯伯只好说:“让我先打个电话试试,只说去看看,不说扎针。去了以后,见机行事。”第二天上午,李伯伯、李伯母和绮灵就来我家了。寒暄之后,绮灵问我:“你相信中医吗?”我说:“相信。我姨父就是一位很好的中医。”她马上又问:“我替你扎扎针好吗?”我说:“好啊!”听我一口答应,她和李伯伯、伯母都十分高兴,立即把早准备好的针灸器具,从汽车里取了出来。
在头皮上扎了几针后,绮灵问我:“你是不是可以下床走走?”我以为听错了,她又问了一遍。我非常吃惊:“这怎么行?我上身根本不能直立呀!”但见她那样沉稳、自信,我只好咬著牙挣扎下床。在双拐的帮助下,我居然走了几步,疼痛已可以忍受。她调节针刺的方向和深度后,我竟能把拐杖丢掉,独自在卧室缓慢地走动起来。大家一阵惊叹、欢呼。事后听我妻子说,那天李伯母一进门,就信心十足地对我岳母说:“今天就让他站起来!”从此,绮灵每天来,为我扎针,同时为我配制汤药。
当时正逢我们教会举办第二届福音营,张健昌医生和我是讲员。绮灵为我扎针的第三天,教会弟兄开车送我到福音营。我拄著双拐在会上作见证。原想最多能站立十几分钟,不料我竟站著讲了一个多小时。当我到了福音营地,同工们见我来了,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我问他们:“我病这么重,今天能来参加聚会,实是我自己末曾料到的。怎么你们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好像我准能来似的?”他们笑著说:“我们一直为你的康复切切祷告。我们知道神一定会让你来!”这样,躺了二十多天以后,我就奇迹般地站起来了。我们全家对绮灵和她的父母十分感激,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我们的谢意。绮灵却极诚恳地说:“不要谢我,应该感谢神。是神藉著我的手医治了你。”是的,“主所爱的,他必管教,又鞭打凡所收纳的儿子”(来12:6)。神用这次疾病管教我,要我完全放下自己,不管荣耀或羞辱,单单仰望他,依靠他;停止凭血气挣扎,安静等候他。当我顺服了他的管教后,神立即用大能的手医治了我。这是主的怜悯,也是主的旨意,他还要用我。“来罢,我们归向耶和华!他撕裂我们,也必医治;他打伤我们,也必缠裹”(何6:1)。啊,至圣至荣、可颂可畏的神!病愈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努力求问神的旨意。神清楚地让我知道,他要我放下专业工作,全时间事奉他。
心中异象
信主几年来,神放在我心里的异象越来越清楚,就是要向在北美的中国学生、学者及其家属传福音。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文化悠久。随著改革开放,中国的经济全面腾飞,国民经济正以百分之十左右的年增长率突飞猛进。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二十一世纪将是中国人的世纪。中国福音事工,对人类的和平、幸福和建立神的国度,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中国的福音运动,近几十年来,已有可喜的蓬勃发展。然而,由于特定的文化背景和历史条件,中国的福音事工,仍任重道远。当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我完全相信这是神亲手作成的。即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成千上万的中国学生、学者涌入北美。有资料显示,现在北美的中国大陆移民,已超过一百万〔详见〈生命季刊〉第一卷第一期〈创刊号〉第51页,一九九七年三月〕,其中尚未包括持非移民签证的学生、学者。这些人中,已有一部分成为神的儿女,但绝大部份人,还没有机会听到福音或还没有决志信主。如果这一批中国学生、学者多数能决志信主,并且灵命上不断进深、扎根,在《圣经》的真理上不断得到造就,他们将成为中国乃至世界福音事工的精兵。
从一九九四年开始,我常应邀到美国各地传福音。相同的文化和科学背景和信主前在理性上的长期挣扎,使我能深切理解慕道同胞的心态、困惑和拦阻;帮助他们冲破无神论和唯物主义等先入为主的思想体系,认识理性至上、科学至上的人文主义世界观的危害,为认识真神清扫道路。同时,待收禾田的广大和同胞们对真道的渴慕,一次又一次地激动著我的心。因我只能周末外出布道,又希望多传递福音信息,所以聚会的程序,总排得满满的。除周五晚上聚会外,周六是密集布道。常是一天两三堂,有时多至四堂。从早上到晚上,连续作战。就这样,参加布道会的人仍很多,听得仍很专心,很少有人打瞌睡或中途退场。聚会前后或吃饭时,慕道朋友总是热切地和我讨论各种信仰问题。一位朋友告诉我,为了能听福音,他周六早上五点钟就进实验室干活,然后赶来聚会,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毫无困意。还有朋友说,他们周六本来在餐馆打工,为了听福音,他们向餐馆请假。餐馆老板不解地问:“你们去教会,要给他们钱(指奉献);你们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们钱。你们还到教会去干什么呢?”但他们却坚持要来教会。只有神的爱和他的福音,才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各教会的牧师、同工,为爱护讲员的身体,总是提醒大家,让讲员有适当的休息时间,不要像挤橘子汁一样,把每一滴都挤乾。但我外出布道,几乎每一次都这样被挤榨著。注视著一双双执著、困惑、充满饥渴的眼睛,面对著一个个机智、失迷、发自内心的问题,我无法拒绝,也无权拒绝。每次聚会我都竭尽全力,心甘情愿地被挤、被榨。我恨不能把我所领受的道,立即让每一位慕道友都领受。这样,不仅在聚会期间体力透支,聚会后几天,身体也非常软弱,甚至生病。但同胞们从主的道中得到的满足和信主后的喜悦,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持著我。过去,我想以科技报国。我的目标是带一个能与国际抗衡的高水准的实验室回国,为国争光。但我现在明白了,没有对神的敬畏和对人的爱,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就没有希望。把福音传给同胞,才是我对祖国最好的报效。现在,神藉著我带领一个人归主,比我发表一篇学术论文更令我高兴、满足。而且,其喜悦欣慰之情,经久不衰。以我一己的生命换取更多人的生命,是一本万利的事啊!长期来,我视科学研究为自己生命价值所在。现在,我对科研的执著和兴趣却一点一点地被神拿掉。只有神能改变我的生命。神让我有机会参与北美的福音事工,深知尽快向在北美的同胞传福音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同时看到了禾田的广大和工人的短缺。我传福音的担子一天天加重,投入的时间一天天加增。不论我科研工作顺利与否,放下科研、进入全职事奉,已是我的必由之路。
夫妻同心
全职事奉是否是神的旨意,夫妻同心是重要印证。神如果感动我全职事奉,也一定会把同样的感动放在我妻子的心中。因为,如果没有妻子的理解和支持,全职事奉是无法实现或难以持久的。感谢主,我的妻子、儿子和我同一天受洗。妻子也在医学院工作。下班以后,她包揽了购物、烹调、清洁、管账和子女学习等全部家务,使我有时间和精力在工作之余,投入神的事工。每逢我去远处布道,总是她到机场接送。没有她的同心,就没有我的事奉。神藉著我所结的果子,起码一半是属于她的。以前,我曾几次向她谈及关于我全职事奉之事,她都没有吭气。我知道,她不是反对,而是有顾虑。两个孩子尚小,我们还要付买房贷款,国内又有老迈的父母和多病的亲人。我若放下医学院的工作,全家的生计怎么办?这是十分现实的问题。我何尝不考虑这些呢?我曾明确地向她表示:“如果神呼召我全职事奉,他就必有供应,让我们能赡养老人、抚育子女。在没有完全明白神的旨意之前,我一定不会置家人于不顾,贸然去当全职传道人。”我一直在祷告中等待。九六年初,有一天,她突然主动对我说:“等事情安排好,你有些空闲时,去修一些神学课程吧,好准备全职事奉。”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知道,神的时间到了,是该把全职事奉提到议事日程上的时候了。
长者共识
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就全职事奉问题,广泛地听取各教会牧师和弟兄姊妹的意见。与前几年相反,现在他们几乎众口一词:“你应该出来了!”有的说:“我一直在为你早日全职事奉祷告。”有的还说:“自从我第一次听你讲道,就认为你应该全职传福音。”但也有少数弟兄姊妹认为:“你以科学家的身份传福音,比以传道人的身份传福音的效果会更好。”此话不无道理,而且也曾是我的想法。对无神论背景、迷信科学的知识份子来说,同样一句话、同样一个信息,从科学家口里讲出来,往往使他们觉得有更高的可信度和更强的感染力。但几年的事奉经历使我懂得,传道人的恩赐、背景和身份,对传道的效果固然有一定影响,但根本起作用的却是我们传的道。福音事工中起决定作用的不是传道的人,而是我们所传的神。“被神的灵感动的,没有说耶稣是可咒诅的;若不是被圣灵感动的,也没有能说耶稣是主的”(哥林多前书12:3)。“我说的话、讲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叫你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哥林多前书2:4-5)。栽种的和浇灌的,都算不得什么,因为赐生命和叫他生长的,是神。而且,在栽种和浇灌中,与众弟兄姊妹在松土、撒种、邀请、祷告、组织等方面的长期预工,和繁重的跟进工作相比,我的布道工作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摆正了人与神、自己和弟兄姊妹的关系,心中便释然了。我的任务是依靠神的大能,尽力做好布道工作。至于禾田何时收割、由什么人收割,就是神的事了。因此,每次布道前我都恳切地在神的面前祈祷,求神洁净我,给我智慧。我只须尽心竭力、放胆传扬他的福音,相信神的话决不徒然返回。我由科学家变为传道人,不会妨碍我传福音的效果,因为我只是神的一个器皿而已。
我由衷地感谢各教会的牧师和弟兄姊妹们,长期地用爱心和祷告托住我。特别是王常明牧师和雷妈妈,以他们四十年服事主的丰富经历,与我有多次详尽、深入的分享。既重视灵命和信心,又顾及生活、经济等各个层面,切合实际,细致入微,充满爱心,使我受益匪浅。我们米城教会的长、执同工,和弟兄姊妹们,也从各方面表示对我的理解和支持,鼓励我踏上全新的人生旅程。
环境开路
九六年五月十一日我参加全美小儿科年会后,回到家里。刚一进门,我八岁的女儿就对我说:“爸爸,告诉您一个VERYVERYSAD的消息……”原来,李绮灵姊妹因癌症复发不治,于五月十日被主接去,年仅四十六岁。几个月前,她为我治病的情景,历历在目,现在却先我们而去。虽知只是暂时别离,心中仍充满悲伤。人生苦短啊!突然,一个非常清晰的声音从我心底响起:“你既立志全职事奉我,那还迟疑什么?难道你要等到行动不便、思想迟缓的垂暮之年,才全职事奉我吗?”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我不敢肯定这是神在对我说话,但我的心变得异常宁静。我对神说:“主啊,我愿意全职事奉你。现在就著手,不再迟延。”
全职事奉的第一步该怎么走呢?有的教会邀我去牧会。〈使者协会〉的周大卫牧师和〈海外校园〉的苏文峰牧师,也分别鼓励我到他们机构工作。经过长时间的祷告,得到许多印证后,神把我带到〈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和〈主爱中华录音事奉中心〉。这两个机构是俄亥俄州的雷兆轸医生和雷妈妈基于“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异象创立的。他们几十年与主同行的传奇经历,生动地见证了我们所信仰的又真又活的神。他们为主完全摆上、彻底奉献的见证(详见该机构的〈通讯〉),感人至深、催人奋进。他们是我所崇敬的长辈。我的主要任务是布道、培灵和从事科学与信仰等方面的写作。这既符合我心中的异象,又能充分利用我已有的科学知识。圣经的教导、我内心长久的感动、夫妻的同心、属灵长者的共识和环境的开路,加上一些只能意会、难于言传的感动和印证,都同证一个异象:作全时间传道人,是神对我特定的旨意。
完满句号
几年来,我先后担任克城中华福音教会的执事,米城中华基督教会的执事和长老,同时常应邀于周末外出布道。除担任美国中西部夏令会、冬令会、〈使者协会〉美南福音营和美东福音营等特会的讲员外,还到过美国几十个州的数十个华人教会和团契主领福音聚会。此外,我也参与〈海外校园〉和〈生命季刊〉的文字事工。我的第一本护教书〈游子吟-永恒在召唤〉,现已由〈海外校园〉丛书出版发行。更奇妙的是,腰疾愈后,我停止了个人的血气拼搏,专心仰望神。那些曾久攻不下的科研难点,竟不翼而飞,使我的研究工作也步入坦途。一年多来,我已有一系列的五篇研究论文,相继在国际学术刊物上发表。另外一、两篇论文正在撰写之中。现在,美国、法国、德国、西班牙和日本等国的科学家,已纷纷来函,索取我论文的单行本。这些,都超过了我所想所求。当我放弃先决条件顺服神后,在我即将进入全职事奉时,神却奇妙地用他大能的手,为我的科研工作,划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很多弟兄姊妹都问我:“为什么在信主后的几年中,你会跑得这么快?”我只能回答说:“是神的怜悯。”我本是骄傲、愚拙之人。是神的大能教我学习谦卑,是圣灵开启了我属灵的眼睛,是主耶稣的宝血洗涤了我的罪污,是神藉著属灵长辈不断引导帮助我。没有神的救赎之恩,我不过是一撮尘土。从初信到全职事奉虽然只有短短几年,但回顾我的前半生,我深深地相信,神早已作了长期的预工。神一次一次地启示、等待,一步一步地牵手引领;我却不住地左顾右盼、瞻前顾后、裹足不前。这哪里是我自己努力在往前跑呀,分明是神的手在扶著和拖著我向前走!
恒久靠主
即将进入全职事奉,我处于人生重大的转折点,心潮难平。我是一个务实的人,不善憧憬。属灵长者们告诉我,全职事奉是一条艰辛又蒙福的路。我对此深信不疑。但对此刻的我来说,艰辛似乎显得更为现实和具体。从挣取工薪的计划经济到福音养生的信心生活,困难不难想像。如果只有我们夫妻二人还好说,但现在儿子刚上大学,女儿还在读小学,更有老人需要瞻养。我十分敬仰戴德生在中国传道时的信心,但又感到高不可攀,望尘莫及。从领取工资到募集生活费,不单是经济问题,也是对人格的严峻挑战。庄祖鲲牧师在九六年年底举办的第十届美东福音营中,曾就此分享过他的心路历程。我颇有同感。我也是自命清高之人。现在带职事奉,不仅奉献时间、精力,也奉献金钱;说话办事,理直气壮,无甚顾忌。全职事奉后,却不得不手心向上,仰赖各教会弟兄姊妹的爱心和施舍。那时我是否就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呢?弟兄姊妹知道我的疑虑后,安慰我说:“你不是依赖弟兄姊妹的接济而是仰望神的供应。”张佳音教士的话更加锋利。她说:“我们已立志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献为燔祭的,要先把皮剥掉,然后把肉剁成一块一块的。所以我们已没有皮了。不需顾及颜面了。”他们说得都很对。是的,如果仰望主耶稣为人类所付出的,我们的自尊、脸面实在不足挂齿。但我也深知,从知道真理到能够完全放下个人荣辱,决非朝夕之功,需经过长期磨练。另外,放弃我追求几十年的科研事业,我能习惯吗?人到半百后,方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我能不负主托吗?虽全职事奉的心志已坚,但千丝万缕的顾虑犹存。我缺乏叱吒风云的气魄和藐视万难的勇气,是一个软弱的人。我之所以要走上全职事奉的道路,不是因为这条路更容易走,也不是我认为这条路会更成功;而是,因为我已经清楚地知道,是主要我走这条路,并确信在这条路上,始终有他的同在。无论前面道路通达或坎坷,我已下决心走下去;不管面对何种诱惑或试探,我都要靠著主夸胜。唯愿主的旨意成全。
即将进入全职事奉,撒旦魔鬼也百般破坏、阻拦。这一年多来,各种困难接踵而至。有的还能推测原因,更多的令人百思莫解。不时捉襟见肘、疲于应付。从今年一月下旬到现在,不到两个月时间内,我的岳父和我的姐姐先后离世。悲哀排浪般地压来,使我难于喘息。雷妈妈等属灵长辈们提醒我,这些可能是灵界争战的表现。使我在纷乱的表象中冷静下来,全心仰望主。得到祝福时,我们大多会感谢主,但很少问为什么。面对难处时,我们很少感谢主,却常问为什么。有些有答案,有些却没有答案。尤其〈约伯记〉记载的那种灵界争战的背景,是我们今生无法明白的。雷妈妈对我说,她曾几次拜访过蔡苏娟姊妹。蔡苏娟几次对她说:“我们绝不要问神为什么。第一,我们没有资格和主权。第二,我们绝不可埋怨。埋怨就是不信。不信就是大罪。出埃及时,以色列人不断埋怨,导致四十年漂流。整整一代人,都死在旷野;只留下有信心的迦勒和约书亚二人,带领新一代进入神的应许之地。这是何等严重的教训。”这番话令人铭心刻骨。不管何事临到我们,我们都要坚信,神掌管一切。没有神的允许,任何事都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的背后都有神的旨意。因此,要“立定心志,恒久靠主”(使徒行传11:23)。在全职事奉这条路上,一定有许多我不明白的事情发生,我将不再问为什么,只专心仰望、儆醒定睛在主身上。
我是从理性、科学入门相信神的。信主后,神让我亲身经历了他的同在。我开始品尝主的慈爱、严厉、大能和信实,领略在主荫下的恬静、平安、喜乐和甘甜。在我心目中,他不再是理念之神,而是可敬可畏、活灵活现、与我们休戚相关的真神。我本是卑微、不配之人,蒙主怜悯、恩待、拣选,让我在神国的事工上有份,这实在是莫大的福气。无论是生是死,我都是主的人。不管是祸是福,总要跟主走。主啊,你有永生之道,我们还跟从谁呢?神若帮助我们,谁能敌挡我们呢?阿们。
(原载〈主爱中华录音事奉中心〉、〈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的〈通讯〉第六期。现稍作修改发表于此。)
后记
此见证落款日期,一九九七年三月十四日,是值得纪念的。一九九七年二月六日上午,我与我原所在的医学院的有关负责人面谈后,我打电话通知雷妈妈:我在医学院的工作到当年六月底结束;从九七年七月一日起,我就可以开始全职事奉了。雷妈妈先喜后忧。高兴的是,我参加基金会工作的日期终于确定了;愁的是,我们全家将来的生活费还有问题。
几年前,神把建立〈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的异象放在雷妈妈心里。为了确认这一异象,她向神求两个印证:第一,派一位合适的全时间同工;第二,基金会的免税号码要被批准。
二月六号上午确定了我全职事奉的日期,第一个印证己显明;但基金会的免税号码还未获批准。不想,当天下午,邮递员送给她一封信。她拆开一看,竟是基金会的免税号码批准书!她向神求的两个印证,神在同一天都给她了。雷妈妈跪在地上放声一哭:感谢神的信实,悔恨自己的小信。她随即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一消息,相信我到基金会事奉是神的旨意。同时,她要我尽快写一篇自己得救、蒙召的见证,让更多教会和弟兄姊昧私狻⑷鲜段遥?以便在各方面支持我。
我心里也很感动,决定立即动笔写见证。可是放下电话后,我又犹豫了。因为,我虽来美已十多年,因种种原因,我移美事宜尚未办妥。我申请永久居留的最后一步早在九六年初已到米城移民局了。原说只需两、三个月即可面试、拿到绿卡。可是,一直等到了九七年二月,连面试的消息都没有。我的H1签证到九七年七月就到期了。如果那时仍拿不到绿卡,我就必须离开美国一年,才能重新申请入境。所以,我觉得最好等收到面试通知后,再写见证比较稳妥。否则,我的见证发表了,各种支持也来了,但我却可能又必须离开美国。可是,我立即意识到这是小信!回顾事情的前前后后,神的带领已经这么清楚了,为什么还信不过呢?既然神把我带到基金会,身份问题他自然会解决。我决定,不等面试通知,马上开始写见证。
动笔以后,我内心有一个很强的感动:当我的见证写好后,面试的通知便会到。九七年三月十四日(星期五),见证的第一稿写好了。我急切地回家看信件。但没有面试通知。第二天我到另一个城市传道去了,很晚才回家。第三天(星期日)从教堂回家后,我问妻子:“昨天取信件了吗?”她说:“没有。”于是我去信箱拿信件。我一下子楞住了:移民局面试通知!三月十四日我把见证写完,三月十五日,面试的通知就到了!我也跪在地上,涕泗滂沱。
全职事奉两年来,时时经历神的恩典、丰盛和同在,处处领受弟兄姊妹的关怀、体贴和支持。“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约翰福音14:21)。感谢神,因他的应许,使每一个信他的人,都能用心灵的眼睛看见他。
里程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一日
*里程系著名的科学信仰书籍
http://cclw.net/gospel/explore/youziyin/main.htm
《游子吟》之作者
2002年12月1日,礼拜天,一个平凡普通的日子,但却令我毕生难忘。
说其平凡与普通,是因为它与别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令我难忘,乃是因为这个日子是个切入点,把我这个软弱却自以为刚强、只从圣经和杂志上读过下监坐牢经历的人,关进了拘留所(现在的称呼应该是监管大队),拘留15天,罪名是“跨地区传道,非法聚会,扰乱社会治安”。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我们这些传道人怎么会扰乱社会治安?我们把福音带到哪里,哪里原本要离散的家庭就和睦了,赌徒金盆洗手了,酗酒闹事的人不见了,被鬼捆绑的得到释放了这怎么叫扰乱社会治安呢?我曾私下问审讯我的警察,这个罪名是什么意思,安在我身上合适吗?他说∶“我也不知道,只能往这方面靠了,你就背著吧。”
当厚重的铁门“光当”一声把我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时,头脑中固执地残留著那一线对世界的美好企望与看法也被打碎了,随之而在心底升起了一种盼主再来的强烈愿望。诚实地说,真正从心里盼主的再来,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上帝的调令
2002年12月1日,礼拜天,上午。
我正在L市B村的一个家庭教会带领弟兄姐妹主日崇拜,忽然,几名警察与联防治安人员闯了进来,把我从讲台上蛮横地拽了下来,派出所所长抬手便打了我两个耳光,嘴里骂著说∶“你A县的人跑我地盘来装什么?欠揍了?我一看你们这些信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有许多脏话,不便写出来。他们勒令弟兄姐妹停止聚会,称我们是非法聚会,然后,把我们分乘3台车拉到了镇公安派出所审讯。途中,弟兄姐妹迫切地向主祷告,其中,有一个姐妹从主那里得到了一句话∶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这句话轻悄悄地传开后,给了弟兄姐妹很大的安慰。
审讯一直持续到下午3点,其间也难免被辱骂、踢打。从警察审讯的过程中了解到,我们是被B村党支部书记和村治保主任举报的,这个村庄约有两千来人口,几年前,我同妻子在此开荒布道,信徒在短短的时间里发展到80多人,且保持了继续发展的势头,并向周围地区蔓延。人们听到了福音,欢呼跳跃,弟兄姐妹禁食祷告,通宵祷告,许多病人得医治,被魔鬼捆绑的得释放;又聋又哑的人接受了福音(通过黑板写字,一字一字地抄写),高兴得掩面而泣,竟从口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感谢主的话;几十年睡不好觉的人接受了耶稣,一觉到天亮,耶稣的名在这里被高高地举起,横扫村中千百年拜偶像的势力,圣灵之火越燃越旺。这便引起了村委会和“SZ会”的极大不满,几次寻隙找碴取缔家庭教会。但蒙主的保守,每次均化险为夷。
无奈,村里召开了由各方人士参加的党员联席会议,实行责任承包制,如同承包责任田一样。即,党员包信徒,一个党员包几名信徒(因为村里党员人数远远没有信徒多)。他们让学校的教师出面,通过孩子回家做工作(让家里人不信),没完成这个作业的孩子,不能得优秀,不能得小红花等;责任到人头,并张榜公布,村委会和村党支部规定,不管你采取什么措施,只要使所包对象不聚会、不礼拜、不祷告、不信耶稣就算达到目的。村里还组织秧歌队、麻将组来吸引信徒,瓦解教会。同时,取消信徒家中所有的福利待遇,如闭路电视费、水费等,只要信徒到村里说一声“不信耶稣了”,便立刻恢复,以此来威胁信徒。一时间,这股恶势力十分猖狂,村党支部书记公然叫嚣∶“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什么耶稣,也没有什么上帝!我就是这里的上帝!”另外,对那些他们称之为顽固分子可劝其到“SZ”会堂去;指派专人站岗放哨,主要是监视我,一但发现,立刻报警。抓到高永恒,有赏!
有人说,基督徒就像皮球,越用力拍,弹得越高!这话有道理。村里的教会不但没被消灭,反而有许多人信了耶稣。压黄豆出豆油,压基督徒出爱!(事后知道,这期间,我家中的电话天天爆满,响声不断,弟兄姐妹本想打电话安慰安慰我妻子的,拿起电话便哇哇直哭,反被我妻子安慰鼓励一番。有一些软弱的弟兄姐妹纷纷打电话表示从现在起站起来,认定这条路走对了。教会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祷告∶禁食祷告,通宵祷告,并掀起了热潮,为执政掌权者、为公安、为逼迫我们的人祷告,求神也祝福他们。)
我知道若不经过神的批准,他们是抓不到我的。即使在最危险、最紧张的时候,他们也抓不到我。有一次出差,单位给我配了台警车使用,我便趁此来到该村,与弟兄姐妹聚了半个小时,弄得站岗监视我的人和村委会十分尴尬,眼睁睁地看著我离去。
我想,这次一定是上帝安排的,让我为他做点事情,要不然也就不会急急地把我调到这里,因为他知道我下午在别处还有一场聚会,临阵换将,一定有事,至于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是神棋盘上的棋子,神知道在什么时候动用哪个棋子最合适,在神来说,绝对错不了!
我被审讯完之后,关在了一间又黑又潮又脏的地下室里,当时,大脑一片空白。诚诚实实地说,那时并没有想起主钉十字架为我们舍身流血的事,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首先想到的是我的工作、职务、家庭和名声,甚至如何能出去,离开这里,连祷告都失去了信心。我的职务是县政府一职能大局的秘书,全县为数不多的涉密人员之一,信主7年始终是搞秘密活动,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人称地下工作者。有时,主日礼拜的路上,遇见同事或熟人问我干什么去?嘴里含含糊糊地应付,常常是答非所问,搞得同事们在背后议论我耳朵有毛病。但我自己心里明白,耳朵一点毛病都没有,听得清清楚楚的,只不过以此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丑陋罢了。自以为隐藏得挺好,别人都不知道,岂不知连党委书记都知道了。有一次我俩单独在一起谈工作,他突然间问我是不是基督徒,弄得我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地没敢承认。他说了一句∶“我叔叔是韩国一教会的牧师。”更使我惭愧之极,在人前失去了见证,如同驼鸟藏身——顾头不顾尾,全露在外面了。然而,站在讲台上,我却给弟兄姐妹大讲十字架、宝血、大胆传道等等,大言不惭!我们这些传道人,教会的带领者,真应该经常把内心抖露出来见见日光,晒晒太阳,其中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有一次跟弟兄姐妹分享圣经,讲到彼得的软弱,自己认为多多少少比彼得强。彼得曾三次不承认主,我们至少没有到那个地步,有些得意。三天后的一个上午,我在办公室同林业公安商量“严打”方案,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高弟兄在哪间办公室?”吓我一跳,听声音知道是教会的老弟兄,心中在暗暗叫苦∶“上帝啊,快别让他喊了。”他却越发大声喊了起来,说来也巧,他迎面正碰到我们局长,便问∶“请问同志,高弟兄在哪儿办公?”我们局长说∶“高弟兄?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只是我的秘书姓高”没等局长说下去,老弟兄便说道∶“就是他!他就是我们的高弟兄,他在哪儿?”局长指了指我的办公室。后来局长问我“弟兄”是什么名,是否我的乳名。这老弟兄来到我的办公室,也不敲门,一把推开门,放开嗓子说,“高弟兄,我可找到你了!”当时,满屋子的人都在看我,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有一位派出所所长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我说∶“嗨,你哪来这么老的哥们儿?”他把主内“弟兄”的称呼误以为社会上的“哥们儿”,我脸红脖子粗地支支吾吾地说∶“我们的朋友遍天下嘛。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俩有事唠。”他们就出去了。
老弟兄坐在椅子上,高兴地说∶“高弟兄,你这也挺好找的,可问谁,谁都说不认识高弟兄。”
我问他说∶“你有事吗?”
他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明天到儿子那里去住,你是不是得给我开个介绍信,好到那边教会去礼拜”。
我以为多么重要的事呢,一点小事,虚惊一场,急忙对他不耐烦地说∶“不用介绍信,你去就行!”当时的语气和态度实在令人不敢回想,一个连弟兄都不敢认的人竟嘲笑不认主的彼得。老弟兄走后,我锁上门,在屋子里哭了一场(这一次离去竟成了永别,连向他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彷看到了叫醒彼得的那只公鸡,正冲著我啼叫
从拘留所出来以后总有姐妹问我说∶“在号里半个月,你受苦了,教会的弟兄姐妹非常挂念你,跟他们说说在号里的感受吧,以此给他们鼓励。”
看著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我很难开口。
有一个姐妹鼓励我∶“说吧,别保留。”
我说∶“我最初的感觉是害怕。”
那位姐妹以为我说错了,便替我找台阶,打圆场,说∶“害怕是当然的,因为我们都是人嘛,难免。那么,之后,你是怎么靠主战胜了害怕,为主作了美好的见证,也就是说,你的第二感受是什么?”
我说∶“埋怨。”
那位姐妹失望地说∶“你是教会的领袖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岂不是自毁形象吗?”
我当时真的害怕,害怕失去了工作,害怕坏了名声。在这经济萧条,活难找、钱难挣的时期,上有双亲年纪老迈,下有孩子上学,妻子全时间服事,但没有工资(她曾是一名教师,后因教会发展迅速而辞职)。生活怎么办?害怕的后面便是埋怨,“主啊,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服事你,怎么还让我到这里呢?唉!”“老我”在这个节骨眼上,非常活跃,使我从害怕到埋怨,由埋怨生出了沮丧。倒是被关在其它房间里姐妹们的歌声给我带来了许多的安慰(警察们到饭店吃饭去了)。在每个审讯室中,都能听到弟兄姐妹向警察传福音的声音,气得警察们直拍桌子。不拍桌子,也许要弱一点,越拍桌子,姐妹们越提高了嗓门,甚至对到公安派出所办事的人也传起了福音,弄得警察们哭笑不得,跑到地下室来找我,让我出面制止她们。我摇了摇头,没言语。
想起来惭愧,我是站在讲台用嘴给弟兄姐妹传讲神的话,而他们都在用行动传讲福音,两下一比,谁在高处,泾渭分明。
这就是我,一个软弱的人!
我要把一个真实的自己给你们,去掉外面的光环和装饰。软弱,是我生命和生活以及事奉经历过程中一个非常真实的组成部分,通过这些,才使我看清了自己,理顺了我与神的关系!
生命的更新与生活的见证,也就由此而开始了。
下午4点,镇公安派出所的全体人员,酒足饭饱之后,把我们带到了所长办公室,让弟兄姐妹分坐在两旁,我站在当中,听所长给我们上政治课(他们还录了音,打骂的时候不录)。像作报告似地大讲了一通什么从来就没有救世主,要靠我们自己,要拥护共产党等等。最后宣布,我与D姐妹(D姐妹是教会的负责人,她名字“彬”字,被读成“林”,一姐妹笑出了声,为其纠正,遭到了训斥),各拘留15天,立即押往L市拘留所;其余弟兄姐妹每人罚款50元,交钱后放人。
我与D姐妹被迫在拘留证上写上“不上诉”几个字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称此证为上帝的调令),拿著上帝的调令,我和D姐妹被押送拘留所。
“神的众子啊!你们要将荣耀能力,归给耶和华,归给耶和华洪水泛滥之时,耶和华坐著为王;耶和华坐著为王,直到永远。”(诗29:1,10)
车中对话
派出所所长分别给我的局长和他的局长挂了个电话,然后,我们就上路了。
在车内,我问D姐妹说∶“害怕吗?”
回答说∶“不害怕,就是不知道这小轿车什么牌子的。”
我告诉她∶“桑塔那。”
她“噢”了一声,说∶“长这么大,头一回坐桑塔那,要不是因为信耶稣,还不知哪年哪月能坐上呢,这多好,还是免费乘坐,真是感谢神!”她的脸上无半点惧怕,竟充满了感激之情。
我说∶“D姊妹,咱这是去坐监,和平常出门赶集是两码事。”
她说∶“都一样,反正是免费坐桑桑塔那,还有俩警察陪著,真是感谢神哪!高弟兄,你在单位经常坐,和我们不一样,对了,你今天的道还没讲呢,等回去后,得给我们补上。”
我说∶“行,一定补上!”
D姐妹,37岁,农村妇女,小学4年级文化,没毕业便到地里干农活,性情刚烈,心直口快,嫁到B村。信主前,村里大人孩子都知道她,是个出了名的泼妇∶打仗,敢跟男人拼命,骂人像炒黄豆。接受了耶稣以后,简直换了个人似的,尊老爱幼,深得弟兄姐妹和村里人们的喜爱。她的两个孩子都信了耶稣,丈夫在她之前信主。她说∶“过去的D姐妹死了!”这话不假。我曾跟弟兄姐妹说,教会要有朝阳崇拜——太阳未出之前起来祷告。也就是同太阳赛跑。她每天早晨4点之前必起来祷告,我还要求每个服事教会的弟兄姐妹,每人至少要读10遍圣经。别的弟兄姐妹容易做到,她可吃力,上小学学的那几个字几乎忘光了。她说“笨鸟得先飞”,便天天跪在神的面前祷告祈求。B村有煤矿,她白天到煤场用大板锹装运煤车,一装便是七八辆(加长车)。一天下来,腰酸腿疼,还得给丈夫孩子做饭、洗衣服等,伺候丈夫孩子入睡后,趴在灯光下,一手拿圣经,一手拿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啃,啃完了5遍圣经,并在教会中讲道,为许多人带来了祝福(像她这样的例子,在我们服事的8个教会里很多)。因为没有达到要求,她常常感到内疚,便更加刻苦,至今仍在追求不懈。B村不信主的人常常说∶“D姐妹能变成这样,不是哪个人能做到的,她们信的神,是真神!”她用整个人在传福音!
“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5:17)
侥幸的盼望
来到L市公安局,由于礼拜天不办公,需要找到公安局长签字后,方能关押,我们被锁在车里等候。突然,我看到有两辆车停在门口,起初没在意,待车上的人急忙下车后才看清,原来是我单位的几位局长、科长(原是我的老师)等人,他们接到电话,立即赶了过来,想通过县市公安局之间的交涉把我要回去。那一刻,我的心竟生发出一种感激之情,暗暗地对世界和社会产生了一种亲切感和企望,然而这种指望很快便被否决了。不知为什么一向互有来往的县市公安局之间,今天L市公安局竟不讲情面了。原本,对一个拘留人员的解除,对公安局长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可那天,却成了一件比登天还难办的大事,L市公安局长说什么也不给面子。
我和D姐妹被押往L市拘留所(监管大队),高墙、铁门、电网,阴森森的,在铁门上端有几个醒目大字∶德育教育基地。
在拘留所登记处,管教把我身上凡带铁、带绳的都收了去,裤腰带也不给留下。解裤腰带的时候,心中生出了几分感恩,今早出门时,妻子硬是让我换一条裤子,我不大情愿,因为刚穿2天,只是没有纽扣,但我还是顺从地换上了一条带纽扣的裤子。感谢神!原来神在小事上也为我做了预备,免得我这个传道人整天用手提著裤子,有损形象。
这时候,L市公安局政保科科长同我局局长、林保科科长赶了过来。在接待室,L市公安政保科科长为我讲“SZ”的政策,最后,问我是否愿意接受并加入“SZ”。我说∶“听不懂,我还是进去吧,号里已经开饭了。”L市公安局政保科科长觉得同我们县公安局闹得僵了,以后在工作协调方面没法做了,故此,想以此缓解矛盾,让我认错,并接受“SZ”,然后,他再去做工作。结果,用他的话说,我自己给自己堵死了门路。
我局局长平常比较器重我。这时,他把我叫在一边说∶“你放心,暂且在这呆三天,我回去,马上去找县长,让县长找L市市长交涉,一定要把你弄出去!”当时,我的心又活了,对县长生出了一线指望,完全不去想神的旨意和作为,只有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才渐渐晓得神的旨意。灵与魂的斗争,真是一生的事啊!
这样,我被关押进了拘留所劳动号8号,为给拘留所干活,单独成立了三个号,称为劳动号,拘留的人也在其中。
另一种生活即将开始,但我不敢去想。
“我岂没有吩咐你吗?你当刚强壮胆,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因为你无论往哪里去,耶和华你的神必与你同在。”(约书亚记1:9)
经历第一关
当我被带进劳动号8号时,12名在此号关押的犯人一齐喊叫了起来∶“又来新兵了!又来新兵了!”新进来的人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兴奋点。
早就知道管教不打犯人,但他们却指使犯人去打,其手段极其残忍。内中的墙上虽然贴著“打击牢头狱霸”的监规,私下却有一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打不死就行”。当管教把我推入8号,锁上门离去后,我知道面对著什么人,可能要发生的事情。12个犯人手拿扑克牌,嘴里叨著烟,有人脸上贴著纸条,一齐看著我。
我先说道∶“众位兄弟,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请多包涵。”
8号号长王海龙(人称大龙)说了声“好说”,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看样子,像个懂规矩的,叫什么名?”
回答∶“高永恒。”
问∶“年龄?”
答∶“39岁。”
问∶“什么地方人?”
答∶“A县人。”
问∶“什么罪?”
答∶“信耶稣,传道,他们说是扰乱社会治安。”
王海龙嘴里骂了一句∶“这是疯了,连信教的也抓开了,扰乱社会治安,那是他们说的,在我这儿,信耶稣的,没罪!脱鞋上炕!”他又对众人说,“谁也不准动他!”
初审这一关过去了,我松了口气。我发现众人的脸上挂著失望的表情。原来,这里有个规定∶凡新进来的人先要经过“洗澡关”,就是脱光衣服,站在便池里,用凉水从头浇到脚(地下水刺骨),自己先浇三盆,每个人再浇一盆,这样下来,人的两牙骨直打哆嗦,加上室内天棚凉风阵阵,铁窗,没有玻璃,任凭凉风往屋子里直灌,墙上挂著厚厚的白霜,水珠不时地从棚上滴落下来,光著身子的人几乎全身筛糠般地发抖。之后,犯人再用盛满水的饮料瓶子进行暴打,墙上血迹斑斑,整天嚎叫声不绝,有人的肋骨被打折,疼得几天爬不起来。遇到管教查问,你还得说是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造成的,否则,会导致更重的刑罚。我这坐办公室的身骨要是走这两道程序,如何受得了,但是感谢神使我免试而过,后来得知这在本号的历史上少有。
“有时间,给我们讲讲耶稣的事。”王海龙说。
他28岁,细高个儿,当过兵,复员后在Y市领著一帮十八九岁的小孩打打杀杀,替人讨债,到朝鲜进走私车等。因与另一伙发生争执,大打出手,他用枪打伤了几个人,被捕,在监里一直靠拳头吃饭,因此一直当号长。
内部电视节目开始了,每个房间都传出震耳欲聋的电视节目的声音,令人烦躁。晚24点左右,电视节目收回以后,开始入睡。12个人挤在十几平方的炕上,翻身不容易。我没带被褥,王海龙叫铺得厚的给我抽出一套,并安排我在上铺(上铺,并非上下,而是在一个炕上隔出界线,位置好的称为上铺,是号长及其排上号的犯人居位;靠近便池的地方称为下铺,无论多少人都在此挤著睡,甚至有人得站著睡)。
别人很快入睡了,而我无论如何也睡不著。心中百感交集,此时倒羡慕起彼得在监里。四班兵丁看著他,都能安然入睡(使徒行传12:1-17)。想来也脸红,我曾给弟兄姐妹讲道时拿彼得第二次入监与保罗、西拉入监的情形相比较,一比之下,便轻易地得出了彼得贪睡不属灵的结论,现在经历到这种生活时,才知其深浅。
越想睡越睡不著,思想异常地活跃,任凭思绪去飞,我想起了自己蒙召时的经历。作为我县年轻的后备干部,我在镇党委、政府、人大做秘书工作,一肩挑三家,事业蒸蒸日上,春风得意,县里也很欣赏自己,在人们的眼中,将来一定大有出息。有一次,在听取政府抓宗教工作的汇报后,忽然在名单上发现了我妻子的名,使我大为恼火,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污辱,很失面子,我便疯狂地利用职位逼迫基督教,致使教堂关门上锁,礼拜天锁头把门。也就在那个时候,神使我蒙恩得救。1995年3月11晚(礼拜六)妻子回娘家小住,我同儿子在家中睡觉,深夜12点左右,忽然我们的屋子里满屋通明,有一洁白之人站在我的室内柔声叫著我的名字,我以为是工作单位有急事派人来叫我,便答应。
他说∶“你是个罪人,应当悔改。”
我说∶“我没有罪,你是谁?”他说∶“我就是耶稣,你当信我,我爱你,你所求的,我都赐给你,你要牧养我的羊”还有一些话。
我一听说是耶稣,我觉得听过,妻子和岳父都给我讲过,但每次我都拒绝接受,并自认为把他们驳得哑口无言,其实是拿著人家的忍耐宽容当成无能与可欺。
当耶稣向我说话的时候,我的身体,从里开始膨胀,如同面包注水般膨起,是那么的美妙,其充满过程妙不可言,平安喜乐洋溢著。虽说我是搞文字工作的,但我至今也无法用准确恰当的语言来描述那情形。当时,我的口里便情不自禁地说∶“主啊,我信,我信,够了够了”之后,口里便说出了当时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方言),约有一刻钟的光景,并哭泣了起来,我享受著这种甜蜜,这种前所未有的甜蜜。但我的潜意识中,产生了一种想看看耶稣长得什么模样的念头,只是看见一身人世间不可比拟的洁白衣裳,而模样却未看清,得看看他。想到这,便猛睁眼睛,不料,他似乎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意念,就在我睁眼的那一瞬间,离我而去我好生遗憾,再看,我的枕头已被泪水浸湿。因为此事在我的生命中太奇妙,便顺手将简单经过写在了台历上,至今仍然保留著,此事令我终生难忘,现在回忆起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每当在生活和服事当中遇到困难时,蒙召时的经历便催我积极向上。
次日是礼拜天,便来到县城的教会,巧遇一韩国牧师在此讲道。讲完道,呼召人上前时,我走上台,在众人面前接受了耶稣。晚上回来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睡觉前便试著祷告了几句,忽然又看见耶稣向我走来,我试著问道∶“你是昨天夜里召我的耶稣吗?”他说∶“是我,我是你的主。”我便一头扑到他的怀中尽情的哭了起来,哭不完的委屈,流不完的眼泪。
他说∶“我爱你,我要洁净你。”顿觉体内有无数的青蛙从我的右手臂上抓挠著出去,持续了约有一刻钟,竟像抽空了里面似的。心中又想起了上次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可能是因为自己动作太慢的缘故,这一次一定要快一点,以便看看我所信的耶稣长得什么模样,哭著哭著,猛一睁眼,像上次一样,瞬间,他又离我而去。我急忙叫醒妻子快看“天使,天使”妻子却什么也没有看著,我挺纳闷,这么长时间,我哭得这么厉害,她咋就没看见、没听见呢?我向妻子诉说青蛙被“逐出”的经过,并让她看我的右手臂,却什么痕迹也没有。但我知道这件事是非常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妻子告诉我说,青蛙在启示录中代表邪灵,当时也不懂。不知为什么,虽说没在手臂上找到青蛙撕挠的痕迹,但心中那么多的恨、苦毒等却没有了,白天还在对一个同事恨得要命,现在却怎么想也恨不起来。
在回忆中,我的心开始醒。蒙召后,虽说失去了升官发财的机会,可神却又给了我祝福。之后,我便拼命读圣经(原来在社会上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然后,开始服事我自己以前想要摧毁的教会。起初,弟兄姐妹不信任我,害怕我,过了一段时间才接纳我,感谢神!由此我便开始了传道生活。
一开始,我与妻子在B村开荒布道,给两个人讲道;妻子带敬拜,我讲道。即使如此,我们也从不敢因人少而怠慢,为两个人讲道将近半年后,人数逐渐增。由2个人增加到80余人。我们再到别处传道,建立了8个教会,约300多人,且在继续增长。我们也没有上过神学,也没有差会支持,我们四十几个年龄相仿的弟兄姐妹在服事教会,遇到难题便聚在一起向神祷告,再就是由美国的一位老弟兄不辞辛苦地给我们送书籍、资料。这几年,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我们就像战争年代的一群儿童团,手拿红樱枪,同魔鬼争战。一路上冲冲杀杀,许多人接受了耶稣病得医治,偶像得以铲除,被捆绑的得释放,甚至癌症患者得到了医治,肝硬化腹水的人得以痊愈。打不过的时候,就往回跑,躲进基督里(读经,祷告,默想),养精蓄锐,以图再战。我们自己讲道录音,灌制录音带,VCD光碟;弟兄姐妹受益匪浅,并拿著这些去传福音,建教会。现在开始往外省其它市县差派人去传福音,建立了几所教会
想到这些的时候,心中便有了几分的安慰。但心中却也有一些埋怨,“主啊,外面那么多事工,干嘛把我关进这里?难道是给这些犯人传福音不成?B村教会受到这么大的冲击,岂不垮了吗?”那时,主非常清楚地给了我一句话∶“我与他们同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句话一出现,我就不再为外面的教会担心了。
“我将你的话藏在心里,免得我得罪你。(诗篇119:11)
神的预备
我所在的8号共有12个人,其中有非法拥有枪枝的、抢劫的、**的、纵火的、诈骗的、惯偷等,我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心中总有点委屈。
这些犯人,由于看到号长对我友善,自然也就在各方面高看我一眼,都尊我一声∶高大哥或老高。这些人在监里并非改造思想,尽管每天强行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三个代表思想等等,那全是骗人的。他们在一起切磋犯罪技术,交流犯罪经验,在每一个表面对管教顺服的假象后面隐藏著一颗颗更为疯狂报复的心。切磋交流完犯罪经验与手段之后,有人便问我基督信仰的问题,我便向他们传讲耶稣,他们对信耶稣的人挺有好感的。原来,L市有一朝鲜族小姐妹,20多岁,故意让警察抓到,好到拘留所来给每个号送吃的,藉机向犯人传福音。之前,她先买好麻花,十个一捆,把福音单张夹在其内,进入女号前路过其它的号,她便趁些机会把麻花扔进每个号内。当然,她已经通过熟人做好了管教们的工作。对每个号她都要附上一句∶“愿神祝福你们!”一开始,犯人们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姐妹经过,都用贪婪、淫邪的目光盯著她,口中发出一些污秽的话。可当她第二次进来时,犯人们已从管教的口里听说了她的事情,监里竟没有一个人对她说污秽的话。她每经过一个号时,犯人们连声说著“谢谢。”尤其是号长王海龙一边吃麻花,一边看福音单张,看后竟沉默了半天。有一**犯小声说了一句污秽的话,遭到了王海龙的破口大骂。据说,我进号时没有挨打,多半是因为她的缘故,感谢主!主早为我预备了道路!
在我给他们讲福音的过程中,他们七嘴八舌地提到了那个小姐妹,个个脸上现出了敬仰之情,没有半点亵渎的成份,甚至竟替她担心起来,说∶“她可别再故意犯罪了,再犯,可就该劳动教养了。”在我进来的前两天,她第二次被释放出去,警察们虽然搞不明白是什么力量促使她这么做,倒也挺佩服她的。
主啊!感谢你,在我进来之前,你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好的辅垫和预备!
我们有时是用放大镜去看自己一点受苦的经历,似乎只有我们自己在为主受苦,岂不知神早已预备了7000人,不但成就他的事业,也使我们得益处啊!
神关的门无人能开
虽说在监中也传福音,但在我心中只有神才晓得我是那么的不甘心,心中总指望能把我快一点放出去。我从心中讨厌这个地方,一群犯人,社会渣滓,我跟你们能一样吗?你们是罪犯,我是上帝的仆人!在社会上,也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虎落平原。吃的饭,那是叫人吃的饭吗?如同猪食,苞米一粒一粒的,不熟;萝卜汤,也不放盐,汤里连砂子带头发。三天,再等三天就好过了,三天,我的主从死里复活了!这也应该算做是从死里复活呀!我在寻思著、等待著。可是等到第三天,妻子同姐妹来看我说∶“不行了,县长同L市市长交谈让其放人,可是L市公安局局长是新上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说什么也不放人!”他这第一把火便烧在了我的头上,我的指望一下子被打碎了。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一下子醒了,知道这是神的作为,神关的门,无人能开!我的心豁然开了!
是啊,神为了让我们这愚昧的人能明白他的旨意,真是用心良苦。他知道,在我们县里我有许多关系和门路,一旦出现了此类事情,我会利用肉体的想法,动用人的办法求得解脱,去破坏神的事工。但是神却把我调出来调到别的县市,纵有关系与本事也无济于事,即使在这里我不也直扑腾、不顺服吗?人啊,人!
这个时候,我的心出奇得平稳安静,好像卸去了千斤重担。忽然间,觉得号里的每一个人都变得可爱起来了。有一首歌从里面涌了出来,题目是∶你要专心倚靠主,我竟唱了起来
你要专心倚靠主,
不要自以为聪明,
常常把圣经的教训,牢牢地记在心。
主保守你,施恩给你,
他也要为你把路指引。
弯曲的心,你要远离。
弯曲的事,你要躲避。
义人的路,好像晨曦
越照越亮,越照越明。
主啊,我现在才知道,这些犯人需要你,我更需要你!你不但要将福音传入这里,而且,要通过这里来改变我!
“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罗8:28)
柳亮翔得救
当我以爱的眼光去重新看劳动号及其每一个犯人时,心中竟出现了喜乐,这是入监后难得的。我就开始祷告,祷告之中,内心充满了更大的喜乐与平安,同时,求主给我本圣经。吃饭,每顿也不觉得难咽了,顿顿一大碗,都能吃下去,饭前做感谢祷告,有人便等我祷告完了之后才吃饭。
也就在这时候,管教把7号被拘留的柳亮翔调到了我所在的8号。柳亮翔,21岁,安徽人,长得黑瘦矮小,与其年龄不符,一双大眼睛倒是挺有精神的。为了生计,他随从同村里30多名老乡一同来到这里打工,搞建筑活,出了一年的力,楼也盖完了,工钱却一分也拿不到。几经交涉,老板以种种藉口不付工钱,老乡们实在是拖不起,便含泪而离去。柳亮翔由于手头没有一分钱,便同一个和他一样没有钱的老乡把行李托大伙捎回去,两人便到老板家中要钱,结果反被老板反咬一口,说二人威胁自己而报警,公安派出所以私闯民宅,扰乱社会治安罪将两人拘留15天(老板通过管教指使犯人狠狠地教训他俩)。柳亮翔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尤其是被暴打之后,对生存、生活失去了信心,整夜不睡觉,加之他又是外地人,无人送食物,号里的人自然不把他当人看。他发誓,出去后一定要杀掉建筑老板的全家。
柳亮翔一进来,犯人们就要按规矩办事。我对王海龙说∶“不要打他了,谁没有弟弟妹妹呢?他已经够苦的了,我们不能帮助他,但也不能打他呀。”王海龙点了点头,告诉人不准动他。柳亮翔感激地连忙向大家鞠躬致谢。睡觉的时候,由于没有他的地方,他又没有被褥,就让他在便池站著睡,我便让他到我身边挤著睡,和我同盖一条被子。王海龙等人也就没说什么。柳亮翔整夜不睡觉,大睁著眼睛,问我说∶“高大哥,这个社会怎会这样?”我就给他传福音,但他听不进去,只是一味地述说对这个世界和社会的不满,嘴里反覆地说∶“骗子,都是骗子!”说著说著,便提到他的母亲,看到别人都回去了,一定会非常挂念自己,一定是整夜整夜地不睡觉的,说到这里他便拉了拉被子蒙住了头。
这时,我便抱著他为他祷告∶“主啊!求你恩待这个孩子,他的心中有那么多的仇恨,也受了很大的伤害,求你安慰他的心,同时,也安慰他远在家中的母亲,让她能睡觉”当我祷告到这里的时候,柳亮翔哭出了声。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我告诉他说∶“有困难,你可以呼求我所信的神,他的名字叫耶稣,他会帮助你,因他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中救出来。”
他不住地点头,口里喃喃地说著∶“耶稣,耶稣,帮助我”我发觉,他的眼里充满了少有的?G光,他悄悄地对我说∶“高大哥,能把你刚才说的,给我写在纸上吗?”我愉快地答应了。
在我左边的号中第3号人物递给我一枝笔,在我右边的“大活驴”递给我几张纸,原来他们都没有入睡,在闭著眼睛听。有几个犯人提出让我多写几张。自从进到这里后,他们给家里写信都来求我,我便给他们出主意,深受犯人们的尊敬。有一抢劫犯的家属在回信中写道∶“现在怎么说话像人说的了,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号长王海龙也渐渐地不再管束我们,有事也同我商量。这时,他也翻了个身,提出要一张,他说∶“老高,你刚才说话(祷告)的时候,我怎么也想哭。”
“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罗1:16)
我写好了福音单张并祷告词分给他们。
柳亮翔接过去后贴在心口上,一遍一遍地念,两眼出神地望著天棚。
第二天早晨,柳亮翔两眼红肿,似乎一夜未睡,但却充满喜乐。这时,管教让我们号里劳动号的人出去劈柴(可趁机放风活动,抽烟等,拘留的人无此待遇)。室内剩下拘留的人坐铺(盘腿而坐,不准随便动)。坐铺时,柳亮翔故意靠近我坐著,他突然神秘地对我说∶“高大哥,昨夜我一直没睡,我想通了。我一遍一遍地读你给我写的祷告词,我的心高兴极了,就像被火烤似的。你说得对,我不是被人骗来的,是耶稣把我从安徽调来的,他知道在那里我不信他,村里也有几个老妈妈信,也曾经传给我让我也信,我瞧不起她们,就没信。所以,神就把我调到这里干活。如果不发生这件事,让我进到号里来,在外面我还是不能信。是神让我下到了监里,遇见了你,让我得救了。不知为什么,我不恨那个骗我的老板了,高大哥,是神让你来到这里,为了救我,高大哥,让你受苦了”他突然趴在我腿上放声哭了起来。
外面的寒风一阵阵地刮过,似乎在向人们倾诉著什么。其他几个被拘留的人也都低著头,有的也哭出了声。
我与柳亮翔哭著,祷告著,我的心从里向外洋溢出感恩之情。我带领他们作了接受耶稣的祷告。
祷告完,管教开门进来,怒冲冲地对我们大吼一顿,说∶“你们谁私藏收音机?交出来!要不然,我让你进小号(重刑犯住的地方)!”我们也没有收音机,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们大吼大叫,吼过之后,便走了。
事后,王海龙问那个管教发生了什么事?管教说,在远处就听到8号有许多人在唱歌,声音很大,像收音机里的合唱。那天他值班,怕出事,便急忙跑到8号。一看只有4个人,奇怪,他让王海龙给查查。
奇妙的是,王海龙不但没查,回来后竟拿出一本小黄皮书给我。打开一看,是一本新约圣经,外加旧约诗篇和箴言的单行本。我情不自禁地说出了“主啊,谢谢你!”
原来是6号的一个犯人的家属偷偷捎进来给她丈夫的,这个犯人不信耶稣,又不愿意看,天天揣在口袋里保平安(躲过了武警多次的搜身)。今天外出干活时,悄悄地对王海龙说∶“听说你们号有个信耶稣的,这个在我身上也没有用,不如给他吧。”就这样,我在号里得到了一本圣经。
主知道我有个读书的习惯(在未信主前,也是视书如命)。得到一本好书,不吃不喝不睡,也要读完,主随时随地供应,从不误事!
柳亮翔就要被释放了,然而他的伙食费和回去的路费还没有著落,大伙七嘴八舌地给他出主意。杀人犯告诉他出去后如何去杀死那个老板,**犯告诉他如何去**老板的女儿,抢劫犯教他如何去抢、去放火等等,三句话不离本行。然而,他却出奇地平静,说∶“我想听听高大哥的意见。”
我告诉他∶“祷告,求我们信的神,他是包括一切,又住在各人之内(西3:11),出去后,若没有别的路可给我妻子打电话,她会给你送钱来。要相信神,神会安排!”我把电话号给了他。
他点了点头。
晚上,我俩交通了一夜,柳亮翔说∶“高大哥,我回去后也传耶稣建教会,等有20个人信了以后,你能去吗?”
我俩握手相约,又做了个祷告,把一切交给主,求主安排。
天亮了,大伙儿起床叠被、洗脸。今天是柳亮翔释放的日子。未等吃饭,管教便来对柳亮翔说∶“柳亮翔,你的老板给你送工钱来了,连伙食费也给你交了。”然后,他又自言自语地说,“怪了,这个抠门的小老板,竟然大方起来了。”
柳亮翔呆呆地看著我,眼里含著泪花。
我看见在他的眼光中充满了信心!
柳亮翔说∶“再见了,高大哥,再见了,弟兄们愿我信的神祝福你们!”
他走了,带著平安、喜乐,带著更新的生命,上路了;同时,他也把祝福留了下来,令人回味。
送走了柳亮翔,大伙儿低著头第一次默默地吃了一顿饭,各自在想著心事。我只是说了一句话∶“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
“大活驴”蒙恩
拘留号的人在劳动号里是专门为犯人们服务的,一切活都由拘留的人干。我虽然被下在监里,但在监里却又被安排在上铺住,也免除了干各种杂活。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与管教或号长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呢,自然也就对我客气几分。但我尽量同拘留的人一起擦炕、擦地、擦便池、洗碗等。每遇拘留号的人被训斥或挨打时,我总是替他们求情,开脱,使他们免受皮肉之苦,拘留的人自然也就非常乐意接近我,我便趁机给他们讲福音,他们也很容易接受。“大活驴”也常和我一起干活。
一天吃饭,我领著信主的人做祷告后,便开始吃饭。“大活驴”问我说∶“高大哥,我观察你好几天了,这猪食一样的东西,我看你每顿都吃一大碗,柳亮翔不吃饭,你告诉他秘诀,他也吃了。我们怎样也吃不下去,告诉我你们的秘诀。”
我说∶“祷告。”
他说∶“怎么祷告?”
我问∶“想学吗?”
他说∶“想。”
别人也都在听,因为这饭也实在咽不下去,也想知道其中的秘密。
我便领著“大活驴”祷告。
祷告之后,他低著头不说话,只顾吃饭。有人问他好使吗?他也不言语,待他抬起头来,发现他的眼睛里含著眼泪,但他却又不愿在人面前丢面子,便用手擦眼睛,边擦边说∶“这辣椒面咋进眼里了呢?”
大伙哈哈一笑。
“大活驴”的真名叫GYF,31岁,长得人高马大,脸很长,平时在脑后扎一辫子,脾气暴躁,人都称其为“大活驴”,时间长了,他的真实姓名就无人提起了。在L市只要一提“大活驴”谁都知道,因为他经常领两小哥们儿到市场白吃白拿不给钱,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先后娶过两个妻子,都是因无法忍受折磨,偷偷地跑了,扔下一个6岁的女儿跟奶奶生活。他经常被人雇佣打架、讨债、抢劫等,如同黑道上的马仔。两次被捕判刑,家中的母亲和两个妹妹对他也没有办法。这次是抢人家的手机被判3年刑,家人不敢相信他了,因为他叫人觉得不可信。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问我说∶“高大哥,你信的这个神,谁都可以信吗?”
我说∶“当然可以!”便给他说耶稣的事,他很认真地听。
听完之后说∶“我妈也是个基督徒,常劝我信,我也听不进去。高大哥,我看这个神是真的,眼睁睁地看著柳亮翔变了,可像我这样的人,神要吗?”
我给他念了二遍约翰福音第三章的经文,又给他解释了一番,最后讲到了他的母亲和女儿,我问他∶“你想女儿吗?”
他说∶“想,做梦都想现在又该长个了。”他声音哽咽著说。
我给他圣经∶“现在正是悦纳的时候,现在正是拯救的日子。”(林后6:2)
我说∶“跟我一起祷告。”
他说∶“像柳亮翔那样的祷告?”
我说∶“对。”
他说∶“行。”
我领著他一句一句地做接受耶稣的祷告。之后,他用被子蒙住了脸,也不说话。过了好长时间,才露出脸来,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说∶“高大哥,求你件事,你出去后,给我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信耶稣了,叫她高兴高兴。”
我点头答应∶“你放心,我一定办到!”
他又说∶“等以后,我出去了,就去找我媳妇,告诉她们,我对不起她俩,两个都对不起,我真不是人。”他翻了个身,“嗨!前几年,我白活了。高大哥,看起来,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这话有理,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你叫高永恒,我叫GYF,看起来,咱俩有缘”
不知什么时候,我俩都睡著了。
我出监后,给他母亲和两个妹妹分别打了电话,告诉她们∶“GYF信耶稣了。”
三个女人都哭了。
我也哭了。
都是感恩的眼泪。
“因为他说∶‘在悦纳的时候,我应允了你;在拯救的日子,我搭救了你’”(林后6:2)
“惟义人,因信得生!”(哈巴谷书2:4)
初识金云飞
这两天,就听王海龙不住地说∶“金云飞就要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似乎有敬仰之情,并说,金云飞对他有恩,他要是从“小号”放出来,自己倒情愿把号长的职位让他作。使号长王海龙如此敬畏的人,也使我产生了几分想认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的念头。
12月10日,早晨,刚起床祷告完,忽听见劳动号与小号之间的铁门响。众人知道,这是从重刑犯所关的铁门发出的响声,知道有人从“小号”被放出来了。听到一男性(朝鲜族口音)对各个号的人说∶“弟兄们,你们好!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当信主耶稣,他是真神!”
犯人们纷纷同他打著招呼。
王海龙一下子跳了起来,站在铁窗前对外喊∶“云飞,我是大龙,到8号来。”
只见一个个子不高,身材较为单薄,年龄30多岁的男青年,一手拿著本圣经,从走廊一端来到了8号窗前,同王海龙及满屋子的人打招呼。
金云飞原在L市朝阳川镇开练歌厅(组织人赌博、**的地方),赚了不少钱,养著几十名打手,名气较大,后因与其他势力争夺地盘,大打出手,他用刀捅死一人,打残一人,被判15年(花了许多钱),在狱中接受了耶稣,便开始传福音,领许多人归主。
几句寒喧问候之后,金云飞便向王海龙传福音。王海龙忙对他说∶“我们号的老高就是因为信耶稣进来的。”他又转身对我说∶“老高,来认识一下,你们是一伙的,金云飞。”
“你好,主内平安!”我与金云飞几乎同时说出了口,隔著铁窗,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为父受逼迫的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你们的,”金云飞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我在小号里,祷告求神让我从小号里出来时便遇见一个汉族基督徒,神真的听我的祷告,太好了!太好了!”说这话时,竟哭了起来,又说,“来,我俩一块儿为这号里的人祷告。”
我俩闭上眼睛,握著手祷告。
那是一次令人终生难忘的祷告!号里的犯人都在静静地听,号里出奇地静。
祷告结束后,我俩便交通了起来。
他问我说∶“高弟兄,有汉语圣经吗?”
我说∶“有,刚读完一遍。”
他说∶“太好了!太好了!”他竟手舞足蹈像个孩子,“是这样,里面有一个死刑犯,曾杀死过5个人,只等高院的核准批覆下来,就要执行了。十天以前他接受了耶稣,他有个要求,想在临死前看看圣经,我是朝鲜族,给他讲不明白,书也是朝文,他又看不懂,听说这几天就要执行了,我们就天天求神给他预备一名汉族基督徒,最好是讲道的,好给他讲清楚。今天巧了我出小号,正遇著你,能把书给他吗?再想办法给他写一份祷告吧。”
我说∶“可以,我这里正好有前几天给柳亮翔写的祷告词,还有一份,给他吧!”
金云飞高兴得直拍手,连声说∶“太好了!神真是个什么都给预备的神!我一会儿就想办法给他送去!”
“于是,他按心中的纯正牧养他们,用手中的巧妙引导他们。”(诗78:72)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在十天前,他们在监里的祷告,蒙了神的垂听,神便差派我,叫我进到这里来。神让我们互为肢体,互为预备,因为我们是同一个身体!
“神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林前2:9)
两天以后,听说那个死刑犯的死刑批覆下来了。在他接到执行的前一天,接到了我送给他的中文圣经和祷告词,激动得手捧圣经放声大哭,说∶“神啊!我感谢你让我在死前能看到圣经。”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哭泣。
“坐在天上的主啊,我向你举目。看哪!仆人的眼睛怎样望主人的手,使女的眼睛怎样望主母的手,我们的眼睛也照样望耶和华我们的神,直到他怜悯我们。”(诗篇123:1,2)
神啊,我们感谢你!
遇社会大哥金辉
12月12日,晚饭前,管教突然进来对我说∶“拿行李到6号去!”
一听说我去6号,全号的人都为我求情,都不希望我去,王海龙也替我求情。
但是管教说∶“没办法,这是姜大队的命令!”姜大队,即该监管大队的大队长,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让我去6号。同室的犯人之所以不愿意让我去,一则与我有了感情,二则因为6号的号长金辉(朝鲜族),是个非常出名的社会大哥,近似于黑社会的性质,手下有100多号小弟兄给他卖命,打打杀杀。有市场,有企业,积累了不少钱。因为开枪打伤人被判刑,即使在号里,管教也敬他几分。8号的犯人们怕我去受皮肉之苦,但听说是姜大队下的命令,谁也不好再说。有几个小弟兄在为我暗暗祷告。
来到6号,号里擦得非常乾净。只见金辉独占炕的一半,正坐在桌前看书,其余6个犯人分坐在下铺的两侧,说话不敢大声,看来是非常害怕。
管教打开门,对金辉说∶“金辉,看什么书呢?”
金辉抬头看著管教,没有言语,一脸的严肃,似乎是不会笑。
管教又说∶“给你送来个干活的,好好教育教育他!”说完锁上门走了。
金辉问∶“从哪儿来的?”
我回答说∶“从8号过来的。”
他说∶“是你啊,上炕吧,坐上铺。”他个子不高话也不多,说完,便低头看起了书。
我坐在下铺拘留人员的位置。
开饭了,拘留人开始把饭菜恭恭敬敬地端上来摆在桌上之后便坐在一边,等金辉发话。
金辉对我说∶“嗳,老高,到上铺来。”
我坐在他的桌子边上,他不动筷,别人不敢吃。
他对我说∶“你做个祷告吧。”
噢,上帝啊,感谢你!你的恩典够我们用的,他专心看的书是一本朝文圣经。
我充满了感激之情,做了个祷告,求神祝福他!
原来在监里他接受了耶稣,并声称,有一天出去,要让L市的人都信耶稣。
饭后,他又聚精会神地看起了圣经,其他的人又分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我徵得了金辉的同意,向其他人讲耶稣,当场就有3个人信了主。
有时,金辉也加上两句,另外有三人马上表示也信耶稣。我怕他们是被吓的才接受耶稣,故此,在讲完福音后,认真地领他们做了祷告。
真想不到,我们的弟兄无处不在。
我们信的神,是在沙漠中开江河,在旷野中开道路的神!
结识周成功
12月13日,早晨,管教突然来到6号对我说∶“你,到7号去!”
我也没说什么,去就去吧。再怎么折腾就这三个劳动号,再说就剩下2天的时间了,我想,是神在快速调动他手中的棋子。
临出门时,我对金辉等人说了几句感谢与祝福的话。
金辉说∶“没事,只管去吧,7号的号长周成功是我们的小兄弟。”
这样我被带进了7号。
只见周成功坐在被窝里看书,其余的人在坐铺。看我进来后,周成功问我∶“从哪来?”
我说∶“6号。”
这时,走廊值班的犯人从窗外递进来一张纸条,说是金辉给周成功的。
周成功看完纸条后,对我说∶“快上来,你来的正好,**,金辉让我看圣经,我也看不懂,你快来,给我讲讲。”他又对其他人说∶“你们也一块听听。”他说话有点哑嗓子。
感谢神,原以为进拘留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那想到却是如此幸福!这种幸福,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
这种讲台,你站过吗?
我便从罪讲到耶稣基督钉十字架,讲到复活,到如何接受耶稣,讲了一遍,最后呼召。
有人劝我小声点。
周成功说道∶“怕什么?!你们都跟他信!我先看著圣经,等老高走了,你们也能给我讲。”
有几个人当场就接受了耶稣,有人提出回去也动员全家信。
我们交通了许多的问题,在7号住了两天。
他要作事,谁能阻止呢?
给主发个加急电报
12月15日,礼拜天。
是我被拘留的第15天,也是最后一天。
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既渴望离开这里,但也有留恋的成分。主开了我的眼睛,让我对这些犯人有了怜悯的心,并非包容他们的犯罪,而是神让我从中看到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洞,这个洞是用任何其它东西所不能填满的,唯有耶稣能够满足!
这一天,我又回到了8号。
当我再一次把每个号的工作回忆一遍之后,多少有一种欣慰。但有一件事实在没有完成好,在拘留的人当中,新进来一位17岁的朝鲜族少年。说来可怜,他的父亲因去讨债而被债主打伤,又被警察给关了一宿,并打了一顿。一怒之下,晚上,他用斧子砍死了债主一家5口人,被判了死刑,是本地第一例注射药物处死的人。他的姐姐因偷渡日本,被关在监里。他的妈妈一病不起。这个少年的心中充满了仇恨。一次,同朋友喝了许多酒后,把警察给打伤了,被拘留15天。我给他讲福音,他听不明白(从小到大一直上朝鲜族学校),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他还没有得救,怎么办?
十万火急,给主发了个急电。
电文如下∶
一是,就在今天,派一个朝鲜族有生命的基督徒,最好是个讲道的,到此号,给这个朝鲜族孩子传福音。二是,在我明天上午离开此地之前,再为这里拘留号的人讲篇道,巩固一下。但有劳动号的人在,他们非常受拘束,求主给清场,让劳动号的人离开一会儿,30分钟就可。
祷告完之后,便开始睡觉。刚躺下,铁门就打开,管教带进一位穿戴整齐的朝鲜族老人,60岁左右,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异常快乐。虽说我不认识他,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基督徒,还是个讲道的,是我祷告要的人。一问,果然如此!他叫朴××,原是L村“SZ”会的长老,后看清了“SZ”的真实面目,便带领一些弟兄姐妹离开了“SZ”会堂,建立了家庭教会,已经二三年的时间了。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礼拜时,朴长老正在台上讲道,警察闯了进去,以非法聚会,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将他和他妻子一并拘留7天。
感谢主!你从不误事,不但应允了第一件事,还超过所求(求一个人,关进来俩),女号里肯定也有需要!当我与他握手时,两人的眼里都含著泪花。
我说∶“阿爸依,汉族我都传完了,这个朝鲜族孩子听不懂汉语,现在就把他交给你了。”
他充满信心地说∶“你放心地走吧,这个孩子交给我了。”
这事,我放心。
可心中还在想著第二件事。
第2天,也就是12月16日,天还未亮,约4点左右,管教就来开了铁门,犯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都一齐爬了起来。
管教说∶“8号拘留号的留下,其他劳动号的都出去清雪!”一个月未飘过一片雪花,咋昨夜竟下了厚厚的一场大雪,得清扫,同时,他还安排我暂时负责管理拘留号的人。
噢,主啊,你作事常令我目瞪口呆,口服心服。你不但应允了第2件事,也超过我的所求,让我管理拘留的人,这样,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讲道了!
拘留号的人叠完被褥,洗刷完了后,分坐两侧开始坐铺,我便开始了讲道。由于没有劳动号的人在,拘留号的人也放开了胆量,自由地交通。
朴长老为朝鲜族少年当翻译。
头一次,我讲道,由别人用第2种语言翻译,太棒了!
这一堂讲道,足足讲了60分钟。
这是一堂终生难忘的讲道!
“若不是耶和华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若不是耶和华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警醒。”(诗127:1)
临别的祝福
12月16日,这是我得释放的日子。
早晨,号里的人比平常起来得早。大家都默不作声,帮我收拾简单的衣物,行李留给了朴长老。
王海龙骂了句∶“别像死了爹似的哭丧著脸,高兴点,今天老高出去,看不见吗?上帝还为他下了场雪!高兴点!”
大家附和了几句。
他像作总结似地对我说∶“高大哥,15天来,我一直在观察你,我觉得你信的神是真的!不知为什么,从你进来后,我就没打过人,我自己也纳闷,不说这些了。小弟有一事相求,你能不能在外面给我弄进几本圣经来?”
我说∶“没问题,我一定办到!”
正在我们相互交流的时候,管教打开了铁门,对我说∶“你,出去吧!毕业了!。”
我穿上外衣,来到走廊,对管教说∶“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跟大家道个别。”
管教点了点头,号里的人一齐拥在了铁窗上。
我说∶“弟兄们,感谢上帝给我们安排了这15天的时间,愿神祝福你们每个人,同时也祝福你们的家人。以后,无论你们遇到什么困难,就可以呼求我们所信的神,他的名字叫耶稣,他一定会帮助你们!”
众人点头。
有一个年青的小孩子哭著说∶“高大哥,你什么时候还回来?”
结果遭到了别人的训斥。
管教说∶“走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向他们挥了挥手,哭了,走了。
再遇金云飞
在拘留所办公室办理手续的时候,忽然有人在我背后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狱中传道人金云飞。
我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激动。
他告诉我说,再过半年就要被释放了,出去后,打算到韩国去上神学院,还劝我最好到欧洲或美国去神学。
我说,求上帝给安排吧。在心中默默地为他祝福!
分手时,他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我说∶“你想不到,让我从小号出来干什么?”
我不解地摇了摇头。
他说∶“从今天起,拘留号单独分出来,让我当拘留号的号长。”
我说∶“愿神祝福你和你的拘留号!”
他说∶“我准备把拘留号办成一个福音培训号,让凡进来的人统统信耶稣!要是不信,可就不好说了”
尽管这位传道者的形式有待于改进,求神怜悯我们吧。
当我和D姐妹出来的时候,大铁门“光当”一声把我们关在外面。
神的儿子若叫我们自由,我们就真自由了!
当我再回头,望了一眼铁门、高墙、电网并几个醒目的大字∶“L市德育教育基地”,不知为什么,竟想起了主耶稣所行的第一个神迹——水变美酒。
后记
一、15天的拘禁,每天都有说不完的恩典,不能用简单的篇幅诉说完全。能过这15天,既炼净了我,又成就他的旨意。B村教会经过此事后,不但没有被**,反而更加复兴,许多软弱的人站起来了,还有一些反对的人也信了耶稣,由原来的1个教会分成了3个,人数在不断增加。值得一提的是一惯反对耶稣,要**教会的村治保主任(这次事件的举报者)的儿子到韩国打工,打电话告诉其父母,他已接受了耶稣。
二、公然叫嚣自己就是B村上帝的村党支部书记,在此事件发生后不久,突然手臂不能下垂,天天举手,如同投降架式。弟兄姐妹去传福音给他,他断然拒绝,声称“就是自己的胳膊掉了,也不信耶稣!”
没过多久,骑摩托车摔在了路旁,撞在了大树上,昏迷不醒几个月,现在几乎成了一废人。“若有人毁坏神的殿,神必要毁坏那人”(林前3:17)。
B村的弟兄姐妹仍去向他及其家人传福音,并求神怜悯他。
三、以前信耶稣传道不敢公开,此事发生后的第3天,便在全州各大报纸、电台、电视上公开,神用这种方法使我显露出来,哈利路亚!
四、现在,神在外省及我们周边的县市为我们开了传道的大门,我们已派一家人到外地建起了几个教会;其他的县市也打电话要求我们派人前去。禾场越开越多,教会越发展越多,我们现正差派工人走向禾场,去宣教;只是由于缺少资金的支持,使得许多事工无法开展,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我们的异象是∶用膝盖,用眼泪,用一颗颗赤诚的心,用生命去传递耶稣活的生命,让中国的每一个灵魂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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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永恒中国大陆传道人。本文由临奇提供。
「老革命」终于信主了!——
我为我父亲写的感恩见证
路得
前言
父亲突然去逝了。我得知消息后既悲痛万分又思绪万千,先生陪着我在一片混乱的情绪中度过了一个多星期。父亲的音容笑貌总是在我眼前和耳畔恍惚,使得我总想回去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但种种客观原因使我决定忍痛不再回去告别父亲的遗体。
我想,父亲在世时,女儿对他的种种体贴、理解和关心岂不是比这更重要吗?而且带领他认识了主、使他灵魂有了最好的去处,这也是我们一家最大的心愿啊!现在我没什么可遗憾的,要做的是为父亲作一篇感恩见证,我想这也是他老人家现在所期望的。
向父母传福音
我父亲是一个军人知识分子,四八年大学肄业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先后参加渡江战役、抗美援朝,在朝鲜战场及回国后都一直从事各地军用飞机场的筹建工作。从军期间曾多年跟随许世友、张廷发等武将,这经历把他塑造成一位极有主见、性格刚硬而俱有典型军人气质的人。合家老小除了母亲以外没有不怕他的,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威严,让人不敢随便张口。现在想起来,这些威严也成了我亲切的记忆。
爸爸从不接受任何自己理性上通不过的观念,他认为的一生的成果完全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自己就是自己的主宰!怎能说上帝是我的主宰呢?」每当我寒暑假回去鼓足勇气给他传福音时,他常笑嘻嘻地讥讽道:「上帝要是每天给我一只老母鸡我就信。」我们都知道他的意思是,「我只讲实惠,什么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他总认为,「信耶稣是一种精神寄托,信则有,不信则无」,「人总是要死的,死了死了,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哪里有什么灵魂啊,天堂啊?」还劝我说,「信仰自由,我也不反对你们,就是别信得太迷了」。
面对他的这种态度,我实在是感到既无奈。有时连祷告都失去了信心,常在想:「神到底会不会拣选他?」
父亲的得救
随着父亲年纪的逐渐老迈,我对父亲得救的问题也越来越有紧迫感,写信打电话都无济于事。2002年夏天我回国一趟,结果,向他传福音的努力还是失败了。我痛苦极了,当着母亲的面就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母亲劝我说,「没办法噢,他就是这么强了一辈子噢!算了吧!」可是我怎么能算了呢?这件事太重要了啊!我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加拿大。
去年六月初,妹妹打电话来说,「医生确诊爸爸患有晚期肺癌,顶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爸爸离世的日子就在眼前,我还想再见他一面,况且他也还没有得救啊!
我决定要把握最后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也要等儿子暑期课程结束后带他回去见最后一面,再向父亲传福音。
于是,我们决定每天晚饭后全家人在神面前同心合意地为父亲生命的延续和重生问题祷告,我们哭着抓住圣经上有关这方面的应许坚持代祷了两个月,每天祷告时都像雅各与神摔跤那样,迫切地呼求,「神啊,你知道我们在教会里常常劝大家为家人得救而祷告,若我们自己为家人灵魂代祷失败了,还怎么向大家作见证呐!主啊,无无论如何要成就我们这个祷告啊!」
临行前,我软弱极了,一想到一年前回去的光景以及这次回去对父亲传福音任务的紧迫,我连最后一点点的信心都没有了,给教会的姐妹打电话请她为我代祷时,我哭成个泪人一般。我带着低落至极的情绪回到家中,再次面对父亲病情及身体万般无奈的环境。见到父亲时我实在是心痛万分:他衰弱得太厉害,常常摔倒了就自己爬不起来,需要有人帮忙拉起来;坐在沙发上或躺在床上要挣扎很久才能站立得稳;在饭桌前也坐不住,因为无力挺起腰来。
其实,父亲知道大家都瞒着他的病情,在家人面前他自己也装作不知。然而,当我向他传福音时得到的回答还是不肖一顾。面对这样的家庭环境,我孤立无助,只得再次拿起祷告的武器。每天早晨三点钟我就起来亲近神,也禁食为父亲切切地祈求,每次祷告时神都给了我很多的安慰并赐我信心。并且在此同时也服侍父亲用餐,欣赏他津津有味吃东西的老小孩样子。一有机会便陪他说话,同时心里也一直在为他祷告,现在想起来这也真是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白天一有机会就讲一点见证给父亲听,分享一点基督徒的病痛观、生死观,读点有关神创造的经文给他听,并常打电话请牧师和其它主内肢体们为他代祷。
父亲仍在徘徊,说,「你别逼我,让我想明白了再信。」我说,「你总说要想明白了再信,想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神和人是创造与被创造的关系,就象计算机和人一样,计算机能想明白人创造它的目的吗?同样,人也永远想不明白神的事,除非人愿意祷告。」他觉得这个道理很新鲜,便好奇地问:「一祷告就接通了吗?」「对,一祷告就接通了,就跟神发生关系了。」
随着父亲身体日渐衰弱,我心里又着急又无奈,与主内朋友见面时,神藉他们督促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赶快把病情如实向父亲陈述,但我其它亲人却怕父亲精神崩溃而要继续隐瞒实情。我压力很大,不知告诉他之后会有什么结果,思前想后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办法。我心想,不管它了,让圣灵来带领吧。
一天,妈妈外出锻炼前交待我服侍爸爸吃抗癌症的药,但让我别告诉他是什么药。但是,我祷告后将实情告诉了他。起先,他拒绝接受事实,但随即便接受了自己的病况,人也渐渐镇静了下来。我再次用圣经经文对他讲人的罪及神的审判、神的慈爱及耶稣基督的救赎,看他认真在听,就紧接着问他是否愿意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这次他立即表示愿意。我马上带他作决志祷告,又带领他为自己的病在主面前交托和祈求。
从那天起,我就看到圣灵在他里面动工了,主内的弟兄姐妹们来看他时,他变得很柔软,眼角不时带着泪水很认真地听,也愿意认罪悔改。当他明白受洗的意义后便爽快地答应要受洗,还想起家里还有一只偶像:一个磁制玩具财神爷,当即叫我们把它砸了,表示他信主的态度很坚定。
我万万没想到,他这样一个满有主见、内心刚硬至极的军人知识分子在拒绝了福音二十多年后,竟然能很认真地接受陌生的基督徒及晚辈们的劝导,态度是那样地真诚,一点也没有面子上敷衍的意思。神实在是恩待我们,我到家五天后神就成就了我们的祷告。由此看来,同心合意、情词迫切地代求是多么重要!这也实在是神的应许,只要我们付上祷告的代价,神是信实的。
接受浸礼
父亲决志后整个人被改变了。当他问明白祷告的意义后,不仅愿意随人默祷、口里一句一句地跟着祷告,他自己也常常默默地祷告,把自己的心思都对神讲。当弟弟妹妹回家发现他的健康状况在迅速改善时,他很高兴又认真地说:「是祷告的嗳!」
以前他是个非常好抬杠的人,总也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与母亲也是抬杠争吵了一辈子。决志后,虽然在别的问题上仍好争执,但他在信仰问题上不再象以前那样不耐烦、好争斗了,也能听得进女儿对于信仰的劝说,实在是与以前大不相同。虽然和过去一样有时怕死,但不象过去那样消极了,因为他知道肉体总会有死的一天,灵魂却会被天父接去、回到永远的天家;他也相信灵魂不再会有死亡和地狱的刑罚;对于今生的身体,他也借着祷告紧紧地依靠神。
我回加拿大后,他如往常一样,不顾家人的劝阻、一定要再次回老家一趟。与往常不同的是,以前是让人背回来、或让弟弟找专车接回来,这次是自己来回自如,行程是四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加40分钟面包车在小路上的颠簸,再走一个多小时的田间小路。妈妈拖着一大堆礼物陪着他边走边歇,四天后回来的行程也很平安。一个月后,他又随妈妈去乡下拿中药,当天来回花了12个小时,回来睡一觉疲劳便消失了。
这两次的行程后,他都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我很好,我都祷告的。」弟弟妹妹和妈妈打电话时总是说爸爸身体越来越好,自己还跑出去洗澡、乘出租车出去买东西,二、三百米的路自己来回逛一趟也不需要歇一下了(以前这距离要歇六次),吃东西胃口也很好等等,总是好消息。我有时想,拖久了说不定他又不想受洗了,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让他受洗,因为当地家庭教会没条件随时为某一个人施洗,只有看神怎么带领了。值得欣慰的是,当我有时问到他还是否愿意受洗时,他总说,「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啦!」神看他有这样的心志,也实在是恩待他,一直保守他的健康,直等到有传道人今年元月五号去为他作完洗礼。所有在场的人都见证说,父亲那天的身体状况和精神面貌格外好,脸上满有荣光,态度真诚,眼角含着泪水。说真的,我有生以来还从未见父亲流泪过,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硬汉子,除了神之外谁能作这事呢?
现在回想起来,爸爸能清清楚楚地蒙恩、受浸,舒舒服服地回到天父的怀中、享受永远的安息,这实在是神的恩典。他能如此真诚地依靠主、太太平平地度过神赐给他最后的日子,直到奉主的名受洗、最后获得一个最完美的归宿,这实在是他的福气。作为女儿,我能不为得到这样的欣慰而向神感恩吗?这感恩的心实在是人的言语难以述说的啊!神实在是恩待我们这些求告他名的人!
对家人的影响
「神爱世人」,这话实在是真实的。本来我总以为:二十多年来家中仅我一个人信主,靠我一个人带领这么一大家子,而且又长期离他们太远,实在是购不着他们,现在遥居海外就更无能为力了。谁知神借着父母亲的受洗,让全家人接触上了当地教会的弟兄姐妹,母亲因着亲眼见到神丰富的恩典临到父亲,她满口答应让教会弟兄姐妹主持丧礼。
丧礼中全家人第一次经历到主同在的平安化解了他们心中的悲伤;见到父亲安详的容貌,他们心中得到极大的安慰;优美的诗歌、美好的见证及主耶稣所赐的平安让所有在场的人感叹不已;亲朋好友及同事们纷纷打听信耶稣的事;妹妹回到家中就问我的一位基督徒朋友说,「我要信耶稣,我该怎么办?」那位朋友立即就带领她作了决志祷告,并分享了四个属灵原则。妹夫及大弟弟都表示要信主。妈妈说,「你父亲这几个月的经历让我看到神太爱他了,我现在一定要好好信主、参加聚会、多去教会帮忙。现在带领家中你弟妹信主的担子就落在我的身上了,我要好好带领他们,你放心吧!」听到这些,我除了满心感恩说不出一句话来。
父亲的去逝似乎是件悲伤的事,却又是一件令人受鼓舞的事,它不但激励了我们全家,更激励了所有听到这消息的弟兄姐妹们,大家不仅亲眼看到了神的慈爱与信实,也看到了坚持不懈代祷确实是有功效的,并且也再一次证实:神并没有忘记或忽略我们所代祷的每一个人,只要我们肯付上祷告的代价、依靠神不灰心、不懈怠,到了时候就必成就。经历这件事以后,我们为他人代祷时就更有信心了。
在此,我衷心感谢国内的弟兄姐妹为我父母的代祷和关怀,也感谢我们教会弟兄姐妹的代祷与支持,帮助我度过信心的低谷;更要感谢神,因他实在是我信心的力量,是我痛苦中的安慰和避难所。
时光虽然流逝,我对父亲的思念却丝毫没有减退,而与之相随的也一直是无限的欣慰和对慈爱天父无比的感恩,真是「感恩的泪止不住地流,心里的话儿说也说不够……一个柔和的声音把我的心夺走……明知这路是十字架的路……没有任何理由不去走脚下的路。」
(作者来自中国大陆,现居加拿大温哥华)
(真理报加西版2004年6月号)
一九九七年我想转换环境,从香港飞到哥斯达黎加。
以前的我生活困难,辛苦工作才够养家。家里终日吵闹不休,丈夫好赌,而我也一直不知道自己脾气暴燥。故此当婚姻失败时,便将责任全推卸在对方身上。
九三年间曾患癌病,做手术后已痊愈。来到哥国,在亲人店铺中工作。放假之馀,常去旅游,穿州过省,独个儿自得其乐,讨厌结伴,因怕是非多。如此也不须求人,不须求神的生活,很觉写意。儿子也岁,在哥国打工,不用我负担。
初来哥国时,参加教会的西文班,每次有唱歌游戏学西语时间,大家气氛融洽地学习,我却专唱反调,歌不唱,游戏活动不参加。但其间也参加过礼拜,若有人要和我交谈,我总是说∶「你不要理会我,我喜欢独自一人,而且我只是来教会坐坐,不要叫我信耶稣。」就这样,我把自己封闭起来,没有朋友,日子如此渡过。
这时检查身体,发现体内有个很细小的水瘤。那时亲人提议我出外与儿子学做生意,介绍我们租了一间餐馆。开始时什么也不懂,与儿子常闹意见。找人评理,帮忙排解,反增更多磨擦,互相埋怨,更被指责在外造谣生事,代沟越来越大。如此演变下来,竟终日给人呼喝,只有以泪洗面,受尽委屈。苦闷之馀,常到酒吧饮酒,让酒精麻醉,然后才可以昏睡。不敢对任何人说,只怕话多又给人机会闲言闲语。此时水瘤越加长大,想不如不做手术,死掉算了,也想过自杀的问题,因我对人生全然绝望。最后决定,横死竖死,做手术死掉算了。于是决定做手术。
入院前,恐怕手术不顺利,没有机会再信耶稣,于是找传道人领我信耶稣。因手术后,亲人依然离弃我,很感孤单,日子过得很苦,精神常困扰。休养了一段时间,又得为生活奔波,依然痛苦。传道人要我学习灵修,灵修是什么,我不懂,每天就抄圣经,算做功课。于是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抄写圣经约翰福音。什么主耶稣在我里面,我在耶稣里面,莫名其妙。但不知有什么力量,让我一直抄下去。奇怪的是,这时的我,可以专心工作,也有闲心学西文了。突然有一天早晨,儿子跟我打招呼,吓了我一跳。心想无事献殷勤,不知有何居心?我就是这样多疑的人,没有把握机会与儿子和好,反保持戒心和距离。后来,因为想转换环境,母子关系更趋恶化。
我在研读圣经的小组里,看见姊妹相处融洽,触景生情,往往忍不住落泪。待见到人家与儿女和睦亲爱,又涌出泪来。如此过了两年,常自问为何落得如此下场?灰心之馀,在餐馆要加租的情况下,我坚决要结束生意,与儿子分道扬镳,形同陌路。退租后,各自打工,互不理睬。
后来我找到一份餐馆工作,和餐馆邻近的刘弟兄一家熟络起来。他们家有三个小孩:二岁半、一岁半、一个未满月。我每日有三小时中场休息时间,便往他们家跑。他们一家都是基督徒。工作一个月后,我的能力达不到老板的要求,被辞退了。不知何去何从?就问刘弟兄一家可否收留我?虽然刚认识不久,但他们接纳了我。住进他们家后,因刚出世的孩子尚未满月,我的到来他们说是上帝的安排。他们对儿女的看顾爱护和管教,一家人彼此相爱,看在我眼内,实在令我感触很深。每晚他们睡了后,我就关上门痛哭;我觉得自己很丑陋,因我从没像他们那样爱过我的儿女。儿女都是在我的打骂中长大。我在刘家看见自己的丑恶、罪过,实在愧对我的儿女。
后来我就写了一封长信给儿子,说我不敢求他原谅,只愿向他说对不起。我亲自将信放在他住处的床上,然后离去。后来儿子生日前,我请人代我送了他一份生日礼物(一本圣经)。以后在教友口中,知道儿子也去教会,还受了浸礼。我不敢多问,只知道他人变得开朗了,脾气好了。我心里充满了感恩。
我在刘弟兄家中住了半年,再找到工作。两个月后,又从教友口中,得知儿子想与我合作做生意。见他接纳我这母亲,我就再与他合作。这次我不敢唠叨多嘴了,只埋头工作。他也长大了,懂得找机会和我闲聊。开始时我觉得不大习惯,小心翼翼地答话。有一次,他问我,我一生的遭遇是否是上帝的安排呢?我不敢说我的一生全是上帝的安排,因为我自私,偏行己路,犯了很多错误。
从前在香港,有人向我传过福音,我没有相信,错过了蒙福的机会。我自以为聪明,讥笑传福音的人,吃亏的竟是自己。我因不认识耶稣,一生给自己招徕很多痛苦。幸而慈爱的上帝满有恩典:在我迷失的时候,他寻找我;当众叛亲离的时候,上帝收纳我;我犯了很多罪,上帝赦免遮盖了;我流泪,上帝擦干我的眼泪;我不晓得如何与家人相处,天父教我学习认罪,学习爱,学习饶恕;我不会管教儿子,天父替我管教。他赐我很多恩典,一生数之不尽。上帝把我一步一步引向有福之地。我感谢赞美上帝,他是我天上的父,他爱我,眷顾我。但愿读者也能早日回头,接受上帝的引领和福份。
我在无神论的社会和家庭环境中长大,从小在学校里接受单一的思想——唯物主义和进化论的洗脑,那时的我天真的认为唯物主义和进化论是天经地义的真理,可以讲在整个青少年期,我是笃信唯物主义和进化论者。
在我信主之前,曾经读过三次圣经,记忆中第一次是在我读「中技」的时候,有一天我不经意地拿起本圣经,读到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了亚当,并用亚当的肋骨造了夏娃这一段经文时,固有的思维和偏见就使我认为圣经和中国的《西游记》神话没什么两样。
九十年代初,共产国际在世界全面崩溃,使我认为马克斯的所谓科学的社会主义学说不过是陈腐的、教条的、僵化的和被时代所淘汰的产物而已,因而对以前自己视之为真理的唯物主义和进化论也产生了怀疑,不再认为它们是世上唯一真理了。但对创造论,自己在理性上也不能接受,自小我对宗教的意识很模糊,长大了也是如此,可以说是一个没有任何宗教意识和信仰之人。在我看来,一切的宗教都不外乎劝人为善,是人类为了寻求心灵的慰藉而设的。而对于鬼神观念,自己则是模棱两可,既不完全否定,也不完全相信,可以说,到我信主以前,自己已经是一个没有任何信仰,真正的「无所谓信不信」者了。
当我第二次读圣经时,那已是我来到厄瓜多尔将近第五个年头了。
某一天,活泉堂的陈牧师送来了一本《约翰福音》给我,尽管那时我曾很认真的读过两三遍,但仍然带着旧有的思维和疑惑去看,结果比第一次看时感觉上好不了多少。
二00三年,太太从国内探亲回来,带了一本我表姐送给我的《新约圣经》,在这本《新约圣经》的扉页上,表姐这样写着∶「伟表弟,希望你细览内容,从中找到永生之路。」表姐的这段既是鼓励又是勉言,深深的印在我脑海里。
早在太太回来之前,李牧师就来到了我的餐馆传福音,李牧师送了不少福音小册和书籍给我看,其中最难忘的就是听了远志明弟兄的见证录音带。当时我想,像远志明弟兄这样聪明、有学问、有理性的人都会相信耶稣,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也不妨思考一下。从这时候起,我就开始对福音有了兴趣,尤其喜欢看《中信》月刊里信徒的那些信主见证。这一次我打开表姐送给我的《新约圣经》看的时候,感觉上好象明白了很多,尤其是「因信称义」的道理。虽然如此,我的心思却大部份还都放在如何能赚更多的钱上。心里愚顽地想着∶「看来耶稣可能真是可信的,不过如果我现在信了,岂不损失许多『逢场作戏,声色犬马』的娱乐了吗?连酒也不能喝了,赌场也不能去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还是等我老了再信吧。神知道我的这种心思意念,就在一天下午,当我外出回来,百无聊赖之时,顺手翻开那本《新约圣经》看,就在那一刻,圣灵光照了我。当我蒙圣灵光照时,我那双正在读着圣经的眼睛,忽然止不住热泪盈眶,不能自已,仿佛有一种能量令我那疲乏的身心,得着全然的释放,总之,那一刻的感觉非常奇妙。之后,我心里就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必须去认识耶稣基督!
不久之后,我开始去教会参加崇拜,并借了不少书籍,其中有一本《铁证待判》对我影响很大。在这本书里,作者用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和文献(包括考古学),以无可辩护的事实证明∶耶稣不单是一个历史上真实的人物,更是一位战胜死亡,复活的主,是一位昔在、今在、永远都在的神。二○○三年月日阳光明媚,这天早上,我真诚地打开心门,认罪悔改,以耶稣作我个人的主和救主,当我决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生命重生的基督徒了。回想这半年多信主所走过的心路历程,从最初的信心不足,疑疑惑惑到信心坚强,这期间借着阅读神的话□□圣经,借着圣灵的感动,借着不断的祷告,借着那些属灵的书籍,亲身经历到主的保守扶持,也经历到与主同在的喜乐。我发现人愈认识神,那种从神而来的喜乐平安就愈大。
我自从信主以后,感谢神的施恩怜悯,使我所患的一种病蒙治愈。这种病始于我读中学的时候,发病时,先是视力出现重影,然后就是头痛,继而就有欲呕的感觉。发病时若休息得好,症状一般半天左右就消失,这病虽不致于严重影响到学习和工作,但发起病来,却是非常的不舒服。最初只是几个月才会发作一次,所以自己也不在意,但到我信主之前的那一年半里,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发作一次。我曾看过一些医疗卫生杂志,其中有说可能是脑部有肿瘤,**到视神经所造成的,或是患上青光眼也有类似的症状。当时我想如果病症加重的话,就要回国内检查治疗了。真是感谢神!在我还不清楚自己所患的是何病的时候,得蒙他的医治,免除了我的痛楚和忧虑,感谢主!赞美主!愿一切荣耀都归于他!
仗义姻缘
我是浙江宁波人,生于民国初年。岳父邵先生是当时上海一位非常有钱的企业家,有二子六女,我妻排行第五,人称五小姐。邵先生不喜欢儿女接受西式教育,坚持只让他们在家跟家庭教师学习,因见我父亲人品和学问俱佳,遂聘为家教,开始时五小姐才七岁;她九岁那年,邵先生遭匪徒绑架,勒索赎金二十万。当时这实在是天文巨款;然而邵先生因妻子已去世,儿女尚年轻,求释心切,不但答应绑匪要求,还主动多加五万元。问题是谁去送赎金呢?当时的绑匪因害怕来人认出,日后指证其罪行,往往会把送赎金的人杀掉灭口,才释放被绑者!于是邵先生的八个儿女一同跪下来,求我父亲冒险送赎金去营救他。
我父亲把廿五万元现钞装进行李箱,请挑夫挑着随他送到约定的地方,不久邵先生平安获释,而我父亲也安然无恙。父亲在岁时病故,邵先生对他当年冒险相救一直心存感激,三年后有一天邵先生到我家来找母亲,说他第五个女儿的时辰八字与我十分相配,决定要把这女儿嫁给我。而且答应待我高中毕业后要栽培我读大学,再送我到英国读纺织工程,将来可以在他开的纱厂当工程师;他又答应给女儿一笔钱,足够我们两人到老也用不完。在双方父母安排下,我就这样跟五小姐订下婚盟。
夫妻相见如陌路
我在廿二岁那年迎娶这位期待已久的妻子。我常听母亲描述未婚妻聪明能干,貌美如花,心中油然产生爱慕;但在旧式礼教下,成婚前一个月我们还没有见过面呢!一九四○年八月我们结婚了,由于没有经过恋爱,彼此毫不认识,婚后不久关系很不协调,虽然没有吵架,精神上却日渐疏远分离。当时我在上海圣约翰大学读书,室友冯弟兄是位虔诚的基督徒,常领我去听道。因地上的家实在使我苦恼,当听到信耶稣的人可以在天上有个更美的家,我便非常向往。一九四一年四月十一日我受洗归主,一心盼望脱离地上家园给我的痛苦,早日回到天家;上帝却没有应允,还让我存活到今日。
一九四一年秋天,我发现染上肺病,停学在家休养!在精神以外更多添了身体上的痛苦。十二月,大儿子出生,出生前,妻子就嘱咐我,说怕我把肺病传给孩子,今后不要进她和孩子的房间,而她和孩子也不会进我的房间。谁料到自从孩子生下来那天,我们二人不但分房而睡,妻子从此就不再跟我说话了。佣人每日按时把食物给我送上,我也能在家中自由进出,但跟妻子却相见如陌路,跟住在旅馆无异,这样的日子整整过了七年之久。
我不能拜济公!
一九四三年我身体情况略为好转,岳父把我带到他的写字楼,全心提拔我跟他学做生意、赚大钱。一**一位姓张的朋友来访,张先生知道岳父笃信济公活佛,便提议我买束鲜花去拜济公,以讨好岳父。我很坚决地回答他:「我是信耶稣的,济公是偶像,我不能拜!」岳父当时没说什么;但张先生走后,岳父却对我说:「久宁,你说你是信耶稣的吗?从今以后我要跟你断绝关系,你不必再来我家,新年也不用来拜年了!」我以岳父是长辈,没有完全依他的话不再去探望他,新年仍旧去拜年;但每次他总想说服我丢弃耶稣,我却没有让步。一个月后有位亲戚介绍我到一间保险公司当个小职员。我体会到如诗歌所说:「我宁愿有耶稣,胜于金钱。」又深信主耶稣的话,说:「凡在人面前认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认他。凡在人面前不认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不认他。」(马太福音十32至33)
妻子改变
妻子不跟我讲话七年,我一直默默为她祷告,希望她信耶稣,情性改变。很奇怪的,上帝给她一个信耶稣的佣人,每周在教会听到什么讲道和见证都原原本本告诉她,日子久了,她心中开始有挣扎,到底该不该信耶稣呢?她自己清楚记得,一九四八年十月十六日下午四时,她在家中听到了天使般的歌声,心里明白主耶稣是真神,便独自祷告决志,归信了耶稣基督。
之后,妻子全改变过来,跟我和好了。过去我们二人关系不和,儿子出生后,她从不去跟我母亲拜年,叫我十分难堪。妻子跟我和好后,也逐渐跟婆婆和好。从我儿子岁起,每年向我母亲拜年,家庭重新和睦。亲友都看见神的大能。我妻子又大发热心,把耶稣基督的救恩告诉她的兄弟姐妹和父亲。结果哥哥、嫂嫂、姐妹全都信了耶稣,只剩下父亲顽固如昔,坚拒上帝的救恩;且因为最小的女儿吃晚饭时祷告,把她赶走,直到十年后才再相见!
岳父洗脚听道
岳父的小女儿离家后,仍很关心父亲。她深知父亲要有机会听道才能信主,但他既不肯去教会,也不让人来跟他讲福音,如何能信呢?于是想出一个办法:岳父有个习惯,喜欢每日下午四时请工人给他用热水洗脚,于是就经常在下午四时请传道人来,在岳父住所的隔邻讲道,让他能听见。这方法很奏效,岳父听多了,有时会评论说:「今天的人讲得很好。」却一直不知道是专诚为他讲的。
有一天,他叫来二儿子,问他:「信耶稣到底有什么好处?」儿子答:「信耶稣好处数之不尽啊!」他当即说:「这样我也信了!」态度跟他做生意一样,非常决断。儿子听了立即致电赵世光牧师,赵牧师连饭也顾不得吃,赶快前来为他施洗。岳父虽然顽固,但至终还是诚心归主了,一年半后才安返天家。我自己的两位哥哥、两位嫂嫂、姐姐、妹妹也一一信主。我母亲信佛年,我离开上海时曾想过今后未必有机会再见面,临别时她对我说:「今后你信你的耶稣,我拜我的菩萨,你不要想说服我了。」但感谢天父,她岁那年在上海病重,我能回去看她,在医院为她施洗,两个月后她才安返天家。
我因肺病停学五年,直到一九四六年秋才再进大学读书。一九四七年冬快毕业时,旧病复发,校方准我以口试代替笔试,又因以往一年半平均成绩都在分以上,便准我毕业。一九四八年冬,我深感主恩浩大,便到宁波乡下一间教会义务传道一年半。一九五○年秋在宁波决志传道,之后到上海基督教灵修学院念神学。我妻子对我献身传道、念神学,以及后来在教会事奉,都十分支持。一九五五年二月,大儿子岁,我们生下第二个儿子。由于经历上帝在我家种种奇妙的恩典,就给儿子取名奇恩。一九五六年我妻子带着两个儿子到香港定居,一九六一年我亦到香港服侍上帝。前后事奉了18年,妻子一直与我同心,后来小儿子奇恩亦献身传道。
负面思想
我的十七岁小外孙女读高中十一年级时,突然患了忧郁症。学校即转她到特殊班就读。几周之后,她仍常有不正常的状况,学校建议停学并转到特殊学校。经医师协助,进了OakGroveInstitute。该校在一个小镇内,离我住的地方约有六十分钟车程。我每周六上午开车去探望她,她的妈妈则于星期天下午去。校中老师们很有爱心,短短几个月中,帮助她修完十二年级的功课,教她过规律的生活。全校七十名学生,只有她一个是东方人,很寂寞,病情时常发作,多次送去附近医院诊疗。
从一九九九年春病发到月,孙女的病情转趋严重。学校建议送她到洛杉矶较大的精神病医院。此时她的母亲深觉事态严重,对她失去信心,认为无可救药。经各方面探听,拟送她到外州疗养院去。当时我心痛万分,对她母亲说∶「这样处理,你会后悔,你会哭的。」挂断电话,我即失态大哭起来,进而沉睡至下午时分。迷糊中,心中浮现了圣经的话∶「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约伯记一21)。但我因为信心不足,思想负面,不能接受,醒后大声与主争辩∶「你既赏赐,何必收取呢?」随即又陷入迷糊中,不能自已。经过一段时间,心中觉得不对,便起来做了简短祷告后,唱起圣诗来:「要倚靠主!专心靠主!在一切事上要认定主,他必指引你的路。」一遍又一遍地唱。然后醒悟,我这些负面的思想,是来自魔鬼,魔鬼趁我灵性软弱时,叫我不信任上帝。我可不能中计,于是跪下祷告,认罪悔改,求天父赦免,求上帝指引如何去做。之后,到圣经中寻求主的答案。看到马可福音第九章,耶稣对被鬼附害癫痫病孩子的父亲说∶「你若能信,在信的人,凡事都能。」孩子的父亲立即喊着说∶「我信!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马可福音九23至24)这时我深觉羞愧,才明白自己是个小信的人。
从新得力
圣诞节前,小外孙女的父母一再与医院主治医师商量如何处理。医师建议带回家去疗养,认为只要有耐心有爱心的家人看护,就有痊愈可能。这建议真是出乎意料,但问题是孩子的父亲经常在泰国经商,妈妈和哥哥都要上班,剩下的只有我这个外祖父是唯一人选。这孩子是我多年来所深深疼爱的,我虽然爱有馀,而体力不足。当时我八十五岁,虽然大病没犯过,然而小病不断,整日行路离不开拐杖。只有求上帝赐恩帮助,愿以「在人身上服侍上帝」的心情来就任。
圣诞节前一日,他们把女儿接回家中。我也于次日搬到他们家中去住,惟上下楼梯腿力不足,多有困难。**着上帝勤加练习,后也上下自如。正如圣经以赛亚书四十章31节所说∶「但那等候耶和华的,必从新得力。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他们奔跑却不困倦,行走却不疲乏。」
喜乐良药
这次我与小孙女相处期间,我们真正做到「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向着标竿直跑」(腓立比书三13至14),只字不提她在学校、医院中所受的委屈,以及种种不愉快的事情。让她除去过去的忧伤,建立喜乐的心。圣经记载∶「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箴言十七22)。我设法使她精神轻松,没有压力,没有烦恼。起居饮食由我包办,每周去诊所复诊,上街游逛都是由我陪伴,每日欢喜快乐。感谢上帝,帮助我们平安渡过三个月,在这段期间我感觉到她与正常人一样,从未发生过异状。
四月初旬去诊所复诊,医生宣告她的病情大有好转,可以停止服药了。这真是大好消息。感谢赞美主!他赐给我们的实实在在超过我们所求所想。她的母亲凭着医师的认定,替她申请回高中复学上课,并经过学校教职开会批准。二○○○年六月,考试完成,顺利参加毕业典礼,又申请了社区学院,九月入学。我们凭信心,祷告倚靠主,他的应许绝不落空,他的恩典够我们用。感谢赞美主!
父亲生病
家母王菊香,一九二四年出生于浙江宁波。年轻时嫁给在上海的父亲许英慧,育有四个孩子。一九五六年,父亲响应国家号召去青海支持内地建设。母亲带着四个儿女回宁波老家定居,独自抚养四个年幼的孩子,艰辛之生活非一般女子所能承担。
一九七四年母亲从服装厂退休,孩子们也长大成人,眼见苦尽甘来,可以享受晚年生活。但在七六年,父亲来宁波探亲时,因胃病入院检查身体,医生临床诊断为胃癌。后换了几家医院检查,诊断结果也都是胃癌。当时这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令我们无法接受。母亲绝望地说∶「人生难道这么苦吗?再过几年他即将退休,总算可以夫妻团聚,共享晚年,可叹我的命真是一杯苦水!」
一晚,母亲梦见一个年轻人对她说∶「没事,没事!」醒来后即对天许愿说:「老天爷,如果你保佑我丈夫不是胃癌,我一定来还愿,烧香朝拜你。」父亲患的果真不是胃癌,后来动手术胃被切除了五分之四,一年后恢复了正常,而且身体相当健康。母亲以为这是菩萨保佑,就在家里放了个偶像,常常念经烧香膜拜;那时是七十年代,她没听过耶稣的福音。
初听福音
一九九一年,我到了澳洲,认识了耶稣基督是独一真神,并且在日常生活中深深体会他又真又活。这样大的福分,我岂能一个人独享?于是我开始在信中给母亲传福音;但是母亲总是客客气气地回信说:「你信耶稣,我信菩萨,都是一样做好人,没有矛盾。」我知道单是写信传福音不够,还要为母亲多多祷告,求上帝开启她的眼睛,让她知道自己所拜的是偶像,不是真神。我所属的曼丽中国教会的弟兄姐妹也一起为我的父母亲祷告了两年之久。
一九九四年,父母亲住的地方要旧城改建,邻居纷纷丢出不要的旧东西。一天,一位邻居急着上班去,要求母亲帮个忙||他有一捆旧书,希望在收破烂的来时,换几个钱。母亲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发现这捆书里有一本是全新的黑色硬封面,觉得怪可惜的,抽出来一看,封面上赫然二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帘:《圣经》。母亲马上想到,小女儿在澳洲信了耶稣,这本漂亮的精装圣经她以后可以用。于是把这本圣经放在我姐姐家里,因为她当时拜偶像,不敢把圣经放在自己家里。一九九五年我回国时,母亲从姐姐家里拿回这本圣经要送给我,我说:「我家里各种圣经多得可以开书店,这本大字圣经刚好留给你自己用。」后来母亲说:「天父太奇妙,居然连我要读的圣经也事先准备好了。」
父母亲的老房子要拆迁,俩老就搬到郊区我大哥的房子居住。那里刚好有个邻居是基督徒。有一天,这位基督徒对她说:「婆婆啊!信耶稣才能上天堂,拜偶像要下地狱的。」母亲听了不明白,且有点生气,心想∶「难道信佛、吃素、行善也要下地狱吗?」
再听福音
九五年春节,我们一家回国探亲。有一天我详细地向母亲解释耶稣基督的救恩,告诉她只有主耶稣才能救我们。我对她说:「你所拜的偶像是泥塑木雕,你信错了对象,必须转向主耶稣。」母亲听得很认真,并提了一些问题。当天夜里,母亲梦见她在路上走,到了一个交叉路口,一条是泥浆路,另一条是个急转弯。正犹豫不知该选哪条路走时,就醒了过来。翌日早上,她问我是否上帝要她改道。我说:「是的,上帝爱您,引导您,要您马上改道归向耶稣!」
我们回澳的前几天,大家一起看了《耶稣传》录影带。当天夜里,母亲又作了一个梦,看见有三个身穿白衣的人走进她的家里。第二天一早醒来,她决定要归向耶稣。她带了一些迷信物品来到我们住的地方,叫我们替她处理,并要求再看一遍《耶稣传》。观赏后我和丈夫一起为父母作了归主的祷告。然后我们陪同父母回到他们郊区的家,把母亲长年所供奉的偶像拆掉,丢进垃圾堆里。处理完后,我们又为父母的归主再次祷告,求主保守俩老的新生命。第二天,我们一家登机离开故乡回到澳洲。
新造的人
父母亲信耶稣后,我们在澳洲继续不断地为他们祷告,恐怕他们在初信阶段信心不够牢固。我们常常打电话询问父母的情况。母亲告诉我们:起初,她上到二楼不敢往三楼看(以前偶像摆放在三楼),心中十分恐惧。她边上楼边祷告说:「主啊!救我,帮助我!」渐渐地她不再有恐惧感了。整整两个月母亲靠着主耶稣的力量消除了恐惧感。感谢主!那位基督徒的邻居也常常鼓励他们,并且每星期带俩老去教会。教会的兄弟姐妹也常去探访他们。靠着主耶稣的大能,父母亲成了新造的人。
一九九六年父母亲来澳探亲,我们一起参加教会聚会,小组查经班,并和弟兄姐妹们一起读经祷告。父母亲的生命有了很大的长进。有一天,母亲早上起来对我说,她梦见在一家医院里,她的每一个手指都在流血,漆黑的血狂喷不止,她害怕极了,心想如果这样流血下去必死无疑。于是她大喊∶「救命!」旁边走来走去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人理睬她。她非常生气,就倒在地上打滚,大喊大叫,希望有人来救她。突然,她看见一个年轻人慢慢地走过来。那人身穿医院的白衣,来到她的面前,蹲下来用宁波话问她:「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母亲回答说:「我要活命,我要活命。」那年轻人和蔼地说:「是给你活命的,是给你活命的。」然后那人把手按在母亲的手腕上,血就立刻止住了;并且对旁人说:「这个人需要盐。」我们听了,就给她讲解主耶稣基督所赐的新生命。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父母亲和其它八位弟兄姐妹一起在澳洲悉尼太平洋里受洗。母亲被浸到水下,起来后她像小孩子般地大哭起来,这是喜乐的泪水,是一个重生新生命感恩的泪水。此后,母亲在澳洲的八个月里,一心一意追求主耶稣,如鹿渴慕溪水般地阅读圣经。
回家路上
一九九六年,父亲在澳洲时已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只是我们不知道,还以为是年老记忆衰退了。九七年俩老离澳回宁波,他们在原处分配到一个小单元。父亲回国后,病情越来越严重,记忆力越来越差,衣服也不会穿了,后来连儿女亲人也认不出了,只有母亲是他唯一认得的亲人。母亲一直毫无怨言的服侍父亲,尽管她自己身体衰弱,行动不便;她说:「这是神给我的担子,磨练我,让**日信靠主,亲近主,让我这个无用的人也可以为主作见证。」
那时郊区教会的负责弟兄替他们介绍了市里的一个小教会。感谢主,这个教会就在父母家的隔壁,解决了父母行动不便的困难。父母亲虽然体弱多病,行动缓慢;但是他们坚持每个星期日必定去教会,并且从不迟到,总是提前到达。俩老也坚持「十分一」奉献。母亲曾说:「神要我们做的事,只要能做到的,总要尽力去做到。」星期三的祷告会和星期四的小组查经,父母亲从不无故缺席;他们要是没有去,弟兄姐妹就知道是俩老有谁身体不适,便会马上过去探望他们。因母亲的视力越来越差,戴着一千多度的眼镜连特大号的圣经也看不清了。她要求我给她寄一些圣经、讲道、见证、诗歌等各种录音磁带;即使她视力不好,亦可用耳听神的话语。
母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那时尚不知已患上肝癌),她心想:如果我先回天家,老伴怎么办?谁来照顾他呢?父亲几分钟见不到母亲就会不安,到处找人,吵吵闹闹,即使送他去养老院也不妥当。他除了母亲的话,谁的话也不听。母亲常常祷告,求主挪去她的重担。她有一个特别的心愿∶「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我们俩老同时受洗,归主重生,也求主让我们一起同时回天家。」
二ΟΟ三年五月,父亲突然脑血管破裂,入院治疗后流血止住了,基本上没事;但是他开始不肯吃饭,拒绝进食任何东西。医生给他打针,他把针头拔出来;给他吃药,他把药吐出来。医生和护士都感到束手无策。父亲每天吵着要出院,说:「我要马上回家了,你们去把手续办好,有二人要来接我走,等不及了,赶快回家。」当时我们不知道这二位是谁,后来我们想可能是二位天使吧。回到家后,父亲仍旧不肯吃东
西;亲人们想尽办法给他喝些米汤,他都不肯。平日里连香蕉皮都会一起吃下的他,现在什么都不肯吃,只肯喝些水。但是教会的弟兄姐妹来
探望他时,他会安安静静地听他们祷告、唱诗,有时还会跟着他们一起打拍子,一起唱他所熟悉的诗歌。十九天后,父亲回到天父那里。
母亲在父亲离世后十分伤心,长期以来相依为命的老伴,就这么快走了,现在只剩下她孤孤单单一人,心中难免伤感。感谢主,教会的姐妹来陪伴她,为她代祷,母亲很快地从悲伤中走出来。那时也有二位主内姐妹离世归主,她马上振作精神去他们家中服侍。父亲离世一个星期后,母亲发觉她的肝有点疼,去医院检查后,确定为肝癌晚期;医生说,她还有三个月时间。我们儿女们知道了这个消息后,都十分悲伤,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原以为母亲服侍父亲的重担卸去后,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再来澳洲,享受这里的美好环境。可是医生却说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是真的吗?
我在澳洲接到消息后马上打电话给母亲。她在电话中说:「感谢主,父亲的这个重担已经卸去,我已无后顾之忧了;我今年也八十岁了,主要我回天家,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去了。只是这病来势凶猛,到晚期会疼痛难忍;我可能在肉体上吃不消,经受不了这个剧痛。我唯一要求天父不要让我太痛,以免受不了,丢了主耶稣的脸。」她也要求我多多为她祷告。
这使我想起一件事,父亲去世前的一个星期左右,母亲又作了一个梦,梦见她和父亲走到一个渡口。有许多人在那里排队等渡船去对岸。母亲心想,这么多人排队,这要排到几时?正在着急时,她看见小茅屋里有个熟人,就过去找那人;那人就让她从旁边的小门进到里面,让她排在第二位。母亲心想,这就好了,前面只有一个人,我们很快就可以上船去对岸了。突然她发现父亲不在身旁,前后左右都找不到。正在纳闷时,她看到父亲不知何时已到了对岸,悠悠闲闲地坐在那里。母亲心里好奇怪,这时她就醒了过来。母亲把这个梦告诉我们,并说,她也很快会走的,她已找到了熟人,让她排队在第二位。今年里面,父母的后事都让你们办好,免得你们记挂。我们听了以为是母亲在说些伤心话,所以我们都安慰她说:「您是太劳累了吧,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我们想起这件事,心想,难道真的是天父听了母亲的祷告,让俩老一起回天家吗?
两位天使来了!
相隔三个月,我第二次回到宁波。母亲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我们儿女最怕的就是她肝痛发作;这疼痛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更何况是八十岁的老人?我们打电话要求中、澳两地教会为母亲代祷;求上帝赐下怜悯和慈爱,免去母亲难熬的病痛,帮助母亲顺顺利利地走过生命中最后一段路程。
母亲以往不管怎样疼痛总是很坚强,这次她几乎都忍受不住了。人的肉体终归是软弱的。有次她埋怨地说:「为什么短短的最后一段路还这么难走?」教会负责的弟兄来探望她时,鼓励她千万不要灰心,信靠耶和华的必不至羞愧!当时母亲也认识到自己的肉体软弱和信心不够,就马上作了悔改的祷告。母亲痛哭流涕地承认自己的软弱和跌倒,并求主赦免她的过犯,加添她信心和力量,让她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为主作见证。
就在母亲疼痛难熬时,那天下午,她突然大声地对我们说:「二位天使已经来了,就坐在房间里。」我们都非常惊奇。我姐姐连忙问她:「天使是什么样子的?」母亲说:「是两位小姑娘,很好看的。屋顶上还有一位天使是男的…」我那不信耶稣的嫂嫂听得目瞪口呆。我热泪盈眶。从那时起母亲的精神好了许多,胸部也不再疼痛了。她笑咪咪地说:「感谢主耶稣,挪去了我的重担,真是奇妙大能的主!」
最后遗言
在母亲生命中的最后一星期,她不断地给每一位来看望她的亲人传福音。母亲最小的一位弟弟来看她时,她叫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本圣经送给他。母亲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金钱和名誉地位在最后都是没用的,抓不住的,只有耶稣的话永远长存。希望你以后能读这圣经,如果你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们姐弟以后还能见面。弟啊!你一定要信耶稣!」她在世的最后几天,不断地对每一位儿孙说:「我没有金银财宝留给你们;但是我把主耶稣传给你们。世上没有东西比耶稣更宝贵,你们一定要接受耶稣,并且代代相传。将来你们就是我的果子。」我的二哥表示要信耶稣,并把母亲的宝贝:好几箱的讲道、见证的录音磁带接了过去。
十月八日母亲平安地被主接走。她的脸是那么的安详。她那充满信心的遗容,似乎在告诉我们,在天国里我们必重逢,在天父的慈爱中我们永不分离。母亲自九五年信主后,彻底抛弃偶像,归向独一真神;不断地追求主耶稣,常常思想神的话语;凡事谦卑顺服,敬畏神。即使在病魔的折磨下仍然情绪稳定,信心坚定,始终仰望我们的主耶稣,相信天父必看顾她。
父母亲在世人的眼中是普普通通的,卑微无能的人,但上帝却爱他们。路加福音十四章至节告诉我们:「有一人摆设大筵席,请了许多客…众人一口同声的推辞…那仆人回来,把这事告诉了主人。家主就动怒,对仆人说:『快出去,到城里大街小巷,领那贫穷的、残废的、瞎眼的、瘸腿的来…』」父母亲信主的见证就是这段经文的印证。贫穷、残废、瞎眼、瘸腿的,他们被邀请参加了上帝的筵席,这是天父不可测度的慈爱与怜悯,超乎人们有限的大脑所能理解的。
「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罗马书一16)
「当将你的事交托耶和华,并依靠他,他就必成全。」(诗篇三十七5)
亲爱的朋友,你信上帝,必得着永生。你愿意接受主耶稣为救主吗?
「敬畏耶和华是智能的开端。」
我自小没有这智能,即使看见大自然四时交替的景象,也没联想到有造物主。直至读护士学课程时,认识好友阿仪,她是基督徒,邀请我去教会。记得她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希望你能与我一样——生命里有上帝。」但是,我当时有一个观念:信仰只是教人为善,只要我不做损人利己的事,信与不信并不重要。福音的种子犹如撒在路旁,错误的观念使我对福音无动于衷。
一九八七年,我带着一颗憧憬的心移民澳洲,异乡的生活、言语上的沟通及工作环境的适应,带给我不少压力。所谓出外靠朋友,尤其身处异乡,朋友的关怀和支持显得格外可贵。可惜,在护士宿舍所认识的一些新朋友,是因环境因素聚在一起,友情没有建立在真诚的基础上,很容易因某些原因,如:工作上的意见不同、利害冲突,大家就变得疏离。有人表面友好,背后却攻击你。经过不愉快的经历,我对待初识的人皆抱以「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态度,觉得人与人之间保持相当距离,冲突便会少些,伤害也少些。随着时光消逝,我的性情变得日渐冷漠。
好友阿仪察觉我变了,在一次电话中,坦诚劝我,说我在香港时可爱多了。自此以后,她更关心我,继续鼓励我去教会、借属灵书籍及录音带给我。两年后,阿仪回香港,我继续去教会一段时间。可是福音的种子始终没有发芽。我想我的心太硬了,看来得救无望,于是就借口忙,不去教会。
后来搬了家,在一次旧同学聚会中,竟发觉她们都是基督徒,且就在我家附近的教会聚会。一个星期日的清晨,当我望着后院的一草一木,抬头看着蓝天沉思,怔怔出神时,奇妙地有一个意念在心中涌现:「你为何不重返教会?」是谁在说话?是谁在呼唤我?心中挣扎了一段时间,看看时钟,正好赶得上教会礼拜时间;于是匆匆换上衣服出门。从那天起,我开始重返教会。
在我信仰历程上,曾有信心软弱及怀疑的日子。当我参加了团契、福音性研经班及初信栽培班后,这些都帮助我明白基督徒的新生活和新生命。二○○一年二月廿四日梁燕城博士的布道会——「生命是一首诗,从苦涩到甜美」中,我受圣灵感动决志信耶稣。最初,我是被布道会的主题吸引。这十年来,我在异乡营营役役地生活,护士生涯让我看到的尽是老、病、死。自我保护形成人际关系的一堵墙,我彷佛困于围城,感到生活是一潭死水,毫无生趣。以前常常带着笑容的一张脸,渐渐变为愁眉深锁,闷闷不乐。生命看来是一首哀歌,怎会是一首诗那样优美?在布道会中,得知有上帝引领的生命可以变成一首诗,从苦涩的人生尝到甜美。在布道会完结前的诗歌「全因为你」中的歌词:「常言道,人生像演戏。回看这生精彩,因有你…。」更触动我内心深处的郁结,我常感到自己在人生舞台上担任着一个非常失败的角色,人生的方向迷糊不清。生命的意义和价值究竟是什么?此时,我决定承认耶稣是救主,让上帝来编写我以后的人生剧本,将生命变成一首诗。
信耶稣后,我的灵命像初生婴孩,仍凡事靠己,原地踏步,后来参加教会的读经运动,留心听道,渐渐感到上帝的话有如解剖刀,刺进我的内心。我想到我多么消极、情绪化,以冷漠掩藏内心的恐惧,这都是我的罪。我感到上帝在生活上的管教和锻链。看《玫妮的春天》,感动得流泪,当中有一句话抓住我的心:「我必须要破碎自己,愿意认罪及谦卑地顺服在上帝的脚前,才可被上帝陶铸成为一个全新的我。」我向上帝认罪祷告,我愿意放下老我的骄傲,让上帝掌管我的生命。
信主前后
「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以前,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自我封闭,将心关在门内,成为一个「闷」人,觉得做人枯燥乏味;现在,我学会将心门敞开,让上帝引领以后的人生路。上帝就是生命,上帝是活水的泉源,我深信有上帝的生命必定是丰盛的。
以前的我,认为凡事要靠自己,路是自己行出来的。我并不是认为自己能干,而是认为「求人不如求己」,「人到无求品自高」;现在的我,学习每日与主同行,凡事祷告及交托,「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肩上的重担也显得轻省了。
以前,曾有一段时间,我让自己与别人之间保持一段距离,筑了一道无形的墙;现在,借着上帝的爱,「我们爱,因上帝先爱我们。」我学习将「桥」取代「墙」,不但学习伸手找温情,更重要的是将温情给予身边的人,「分享的快乐是特别的多,分担的重担是格外的轻」是多么美好的事!
以前的我,常抱着埋怨的心,低着头营营役役地过活,看到的只是地上的泥泞;现在,因借着仰望上帝,发觉原来每人头上都有一片青天。现在,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我却可用不一样的心情去迎接每一天,学习凡事谢恩,不再怨天尤人,心中充满平安与喜乐。
我感谢上帝,是他医治了我心中的伤痕,让我重建自信,让我重新发现及活出自我。我于二○○二年十一月十日接受洗礼,正式归入耶稣基督的名下,成为上帝的儿女。我愿意与别人分享上帝的慈爱恩典,以生命影响生活,学习以上帝的爱去爱别人。
大约在六年前的一个冬天,我收到从大陆来的家信。这封家信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因为信中告诉我:经染色体检查,我七个月大的小侄女被诊断为先天性「唐氏综合症」患者(Down-sSyndrome)。这怎么可能?我们家三代中连「弱智」都不曾有过,为什么单单这个小侄女是个先天愚型儿?我在心里拼命抵赖:「这不可能!」
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我的心理反应还正处于被心理学称为第一阶段否认的时候,我读到了下面这段祈祷文,是一个叫恩迪的「唐氏综合症」孩子出生后,牧师为他做的第一个祈祷∶
「主啊,许多时候,我们很难明白你为我们所预备的,在人看来恩迪是不完全的;但是,他是按你完全的计划所造的,我相信他的降生,是要在你完全的工作上有份…」
读着这段祷文,泪水充满了我的眼眶。这段祈祷文震撼了我的心,也抚慰着我的心,因为那时我已信主,相信是他创造了宇宙和万有,他是无所不能的…
而且这段祷文还让我想起了下面这段经文:「门徒问耶稣说∶『拉比,这人生来是瞎眼的,是谁犯了罪?是这人呢?是他父母呢?』耶稣回答说∶『也不是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是要在他身上显出神的作为来。』」(约翰福音九2至3)
这段祷文和这段经文似乎帮助我很快度过了「抵赖」的心理反应阶段,而转为接受现实。
那时候我才刚信主,与神的关系很松散,几乎感受不到神的爱。记得在我们小小的中文查经班里,听着带领人讲神是「至善」,如果只用一字来描述圣经,那就是「爱」…我的反应很木然,没有多少共鸣。
想到小弟和弟媳抚养这个孩子将会碰到的艰辛,想到这些有残疾的孩子们将来如何生存,心中的伤痛和愤懑化为一个默默无声的问句∶「为什么全能、全善和慈爱的天父要造一些不完全的残疾儿,来显出神的作为?」
虽然正像上面的祷告文中提到的那样,我很难明白这位上帝,但却没有离开他。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几年下来也饱尝了天恩的滋味。那种平安、喜乐和满足的享受是在别处无法找到的。
尽管如此,神仍然没有回答我心中的那个疑问。直到前不久的一天,我读到这样一个小故事:
在西雅图举办的一次残疾人运动会上,九位参赛者聚集在一百码(100yard)冲刺起跑线上。枪声一响,所有的人,各自以他们所特有的残疾风味开始了冲刺。九个人其中的一个男孩在摔了一两跤之后便开始哭起来。其馀的八个听到哭声便放慢了速度,并转身往回走。其中一个患有「唐氏综合症」的小女孩弯下腰,亲吻了一下那个摔倒的男孩,并说∶「这样你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最后,九个孩子手挽着手,走到了终点。
这时候,看台上所有的观众都站了起来,掌声和欢呼声持续了十分钟之久。
泪水又一次充满了我的双眼,心再一次被震撼,这一次的角逐没能分出名次。但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呢?九个「不完全」的孩子,手挽着手跨过了终点线。我看见了他们心里的爱,也看见了他们原来并不是那样的不完全。
你我这些不缺胳膊、不缺腿,智商也正常的所谓健全人,我们真的是完全的吗?我们的心里装有多少爱?
「神就是爱;住在爱里面的,就住在神里面,神也住在他里面。这样,爱在我们里面得以完全,我们就可以在审判的日子坦然无惧。」(约翰壹书四16至17)
即使你现在还不认识那位慈爱的天父,但他早已把良知和对弱者的恻隐之心,放在你的心里。
至少在下一次,当你我看到一个「唐氏综合症」患者,或是其它残疾患者时,但愿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对他们投以关爱的目光,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伸出扶持和帮助的手。
关于这些完全丧失或部份丧失生活能力的残疾者,靠什么生存?也是靠着爱。在英文里,通常把有残疾的孩子叫做"specialneedkids"(有特殊需要的孩子)。我很喜欢这种用法。这样,健康人与残疾人之间就平等了。因为即使是我们这些天生健全的人,如果缺少了我们所需要的那一份爱,也是一天也活不下去。而那些有残疾的孩子,通常也因他们特殊的需要,会得到一份额外的爱。
「神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创世记一31)。到此,他不仅回答了我的疑问,也医治了我的伤痛。
我的家乡在广东省,揭阳市,圆镜村。从前村民都信佛教。祖父、母都很迷信,每月初一、十五都到庙里烧香添油。而家父在邻村洋人办的学堂里念书,听了福音,相信了耶稣。起初祖父没注意,后来发现他每个礼拜去教会,老人家就反对了。每逢礼拜天就安排很多农活给父亲做,目的是想阻止他去做礼拜。
有一个礼拜六,祖父对父亲说∶「明天你必须挑五十担粪水到田里,今后你再去信耶稣,我与你两个弟弟,三人三条扁担,把你打死在路上。」
父亲听后心里很难过,晚上睡前如常读圣经、祈祷,那天晚上刚好读到腓立比书四章6至7节:「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上帝,上帝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读完后,心里得安慰,便把这件事完全交托上帝。
次日天微亮,便起床干活,打算等祖父起床后,再向他求情允许他去教会。不料祖父醒来后,竟主动找他说∶「你不是要去做礼拜吗?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不去呢?」
父亲高兴地说∶「你让我去?」
祖父说∶「快回家去,叫你妈拿米和鸡蛋给你。」(我家离教会有三里路,中午要带食物。)
父亲回到家,祖母劝他说∶「你爸爸不让你去就别去了。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真的会打死你呀!」
父亲说∶「是爸爸叫我去的,他还叫你拿米和鸡蛋给我哩!」祖母觉得很奇怪说∶「发神经!昨天不给去,今天却叫你去。」
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祖父就问父亲说∶「你信耶稣,你们的耶稣是不是经常可以见到的?」
父亲回答说∶「没有。」
祖父说∶「我昨天却看见了。」
原来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出去游玩,忽然走到海边,那里的风景很美,既安静又舒服,所以很高兴地到处走走。看见对岸金光闪闪更漂亮,便自言自语说∶「可惜没有船,不然我一定去看看是什么地方。听说仙境才会那么好,大概是神仙住的地方吧!」忽然见到一位身穿白衣的人含笑问他∶「你想到那边去吗?」祖父说∶「对呀!可惜没船渡海。」那人说∶「跟我来。」他站在水面上,脚底有一块像帆布的东西,祖父就跟着他站在帆布上,很快往对岸漂去。上岸时,祖父很惊讶,路竟是用黄金打造的!花草、树木美丽极了!他一生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地方。再往前走,看见有很多很多新房屋,祖父忍不住问∶「先生,你有这么多漂亮的房子,给我一间小的,让我住在这里可以吗?」那人说∶「我这里的房屋是为信我的人预备的,你想到这里来住,须先来信我。」祖父说∶「你是谁?是不是我儿子信的那位神?怪不得打死他,他也要去做礼拜,原来信上帝的人将来有这么好的地方可以去,那我也要信你了。」那人微笑点头。祖父见到一盆辣椒,长得很茂盛,结了许多红红的辣椒,就说∶「先生,你把这盆送给我好吗?」他伸手去抱辣椒盆就醒了。醒后还觉得手上仍抱着那盆辣椒,心里高兴极了。
父亲听完祖父的梦,激动地说∶「感谢主耶稣!他领你去天堂啦!你真有福气。这回一定要信耶稣。我们全家下个礼拜日一同去教会做礼拜吧!」大家同意了。从那时起,我们一家就信了耶稣,也是全村中第一家信耶稣的。
信耶稣后,我家的两头大肥猪忽然不肯吃东西(每头猪有一百多斤重,快可卖钱了。乡下人自从小猪买进门,就打算养大了换钱去做这做那,很多帐都记在猪身上,但猪病了才叫人来宰,就不值钱了)。祖母非常焦急,坐在家门口发愁。有一位老婶经过,就问她∶「老嫂子,今天怎不高兴?是跟媳妇吵架吗?」祖母说∶「没有,只是家里两头猪不进食了。」老婶说∶「哎!你们好好的去信什么耶稣,这样就得罪了菩萨嘛!你家里的香烛大概还有吧?你去寨门外那棵石榴树下拜了之后,折一枝石榴花回家,放在一碗清水里,拿去喷在猪身上,就没事了。」祖母信了她的话,马上带着香烛、火柴,她怕被人看见会笑她:又去信耶稣,又来拜菩萨。所以把香烛藏在衣袖里走到石榴树下,东张西望见没有人,才把火柴拿出来准备点香,还没点着火,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说∶「你所做的事,你父在暗中察看。」祖母这才明白过来:「你父」可不就是天父嘛!他有这么灵,我在这里做的事,他全看见了。马上丢掉手里的香烛,一口气跑回家,刚好我父亲在家看圣经,祖母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父亲说∶「妈,我们已经信了主耶稣,不能再去拜偶像。我们来祷告求耶稣赦罪。」母子同心跪下祷告完毕,祖母非常激动,双手握住圣经,打在猪身上说∶「靠主力量,打败魔鬼。」她一边说一边打,两头猪被打得叽哇乱跑,把一盆猪食吃光后,什么病也没有了。
我祖父母的见证轰动了全村,也影响到周围几个村庄,有许多人愿意信靠这位又真又活的神。父亲就带领他们,先是在我家里的客厅做礼拜,后来信主的人越来越多,就在村里建礼拜堂。父亲终身在教会事奉。祖父母虽然没读过书,但信耶稣后变得聪明,能背颂许多圣经和诗歌,到处去传福音,引人归信耶稣。
祖父活到百岁,祖母活到百岁,都无疾而终,村里人说他们是果子熟透了,自己掉地的。祖父真有福气,临终时儿孙满堂围绕身边,他还告诉我们说∶「天父要接我回天家了,你们跪下祷告。」祷告完后,老人家已安详地回天家。
从我家信耶稣的过程,我看到三件事∶
第一、上帝是信实、可靠的。完全信赖他,就能享受到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平安喜乐。
第二、上帝是鉴察人心、行为,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全能真神。
第三、我们是上帝的儿女,要时时靠着上帝的力量,才能抵挡魔鬼的引诱、攻击。但愿一切荣耀、颂赞都归于至高上帝。
认识小英,是在二○○○年的夏天。地点是柏林的一个教会。那时她已患上乳癌,正接受手术。
小英于一九九○年来到柏林。像很多中国同胞一样,对外国抱着憧憬、抱负和期待。偶然的机会中,她认识了一位德国警察,对她挺有好感的,两人很快结了婚。婚后,小英不改打麻将的嗜好。每当丈夫值晚班,前脚才出门,小英后脚也跟着出外打牌。值夜班的丈夫每次打电话回家嘘寒问暖,总是没人接听电话,加上言语隔阂,沟通不良,小英的丈夫就在结婚四个月后与她分房,定意要离婚。当时小英已有四个月身孕,等孩子生下不久,小英就带着孩子搬了出来。
此后的小英,更是自暴自弃。拖着幼小的儿子日夜不分的打麻将、抽烟、喝酒。在一九九八年一天洗澡时,小英发现乳头流血。去医院检查,证实得了乳癌。在一连串的放射治疗、开刀后,原本已自暴自弃的小英像被推入更深的痛苦深渊中。
就在这段身体、心灵都饱受折磨摧残的日子里,一天有位基督徒打电话给小英,告诉她耶稣基督的救恩。小英突然感觉身上有一股暖流,说来奇妙,从那天开始,小英就不再打牌,也不再喝酒、不再抽烟。小英彷佛一下变了一个新人,真是奇妙!到底是什么力量使小英从赌博、抽烟、喝酒的恶习中得释放、得自由的呢?是上帝的道洁净了小英,释放了她。
小英说,在她信耶稣前,心中充满恐惧,有时晚上睡觉要开着灯,睡时脸只敢朝着墙壁,不敢翻身转向外面。当时她心中被极大的恐惧感笼罩,十分痛苦,所以很少待在家里,从早到晚往外跑。一直到她听到耶稣基督的恩典,真理的光辉驱走了小英心中的黑暗,因为主耶稣是世界的光,跟从他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小英得着这生命的光后,不但可以关灯睡觉,而且很喜欢留在家中读圣经并祷告上帝。
在小英末后那段岁月中,即使癌细胞不断地扩散,从肝到肺,最后一直到脑部,连医生都向她明说要交代后事了,小英还是心中平安,充满喜乐。在这之前,小英常为当年赌博所积欠的债务担心,记得当时我安慰她说∶「如今你已是主耶稣的人,你所欠的债就是主耶稣的债,不要担心,他会为你负全责的。」真的,主的预备是如此丰盛美好,这是她之前不敢相信的,她竟能还清所有的债务。在小英离世之前几日,她很平静地向我交代后事,因她担心丧葬事花费太多,恐怕会连累家人,所以选择火葬,她想会比较省钱。
回顾小英的一生,倘若她没有得到主耶稣基督,活着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和痛苦,不但白跑一趟德国,甚至可说白跑了一趟人生!但是,因为信耶稣基督,她的生命改变了,她不独蒙受上帝的救恩,而且见证凡劳苦担重担的人,都可以到耶稣基督那里,就得到拯救、得着新生命,得着释放和光明。因为耶稣基督就是生命,就是真理的光辉。上帝是爱。「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三16)。
如今小英已离开了我们;但是,她不是死了,按圣经说,她是睡了,等主耶稣基督再降临时,她将复活,再与我们相会。(参帖撒罗尼迦前书四13至17)
我从高中到大学,一路都非常的顺利。我认为这都我自己的成就。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不信有神,也不需要神。
一九九八年春天,大学二年级时,身体有些不适,体重异常的减轻,皮肤莫名的痒,呼吸困难。当时以为功课繁忙,压力太大所致。暑假回台湾,情况并无好转。父母都从事医务工作,马上带我检查,发现胸腔有一个肿瘤。做了一连串检查,几番折腾,再要开刀切片检查。
开刀前一晚,医师对我解释:他们将在我全身麻醉之前,从我口腔插入一根输气管。因为,我胸口的肿瘤刚好长在气管附近,麻醉后,肌肉一放松,肿瘤塌下来,有可能**气管,导致死亡。我开始首次认真思考生与死的问题。死一向对我都是很遥远的事,没想到我才二十岁就须要面对死亡。我开始想:「死后会去哪里?是去天堂?地狱?还是会投胎?」我甚至连死前立遗嘱都想好了。当然,并没派上用场。
开完刀后,一位基督徒的亲戚来为我祷告。当时我胸口的伤口在刺痛,她握着我的手为我祷告。我心里呐喊:「拜托,你的祷告并没有减轻我的痛苦!」那时我对宗教有排斥感,认为自己可以撑过去。我这么勇敢,那么强壮,我不需要宗教。
医生终于宣布检查结果:我得了癌症!
接着我在台湾接受六个月的化学治疗。家里经过这种不幸,母亲去算命、看风水,最后去了基督教教会。母亲小时曾经受洗,但不是基督徒。据我所知,外婆把家里的小孩都抓去受洗,好象打预防针般作保险。但上帝仍看顾我们,妈妈在主耶稣里找到平安和力量,成了我家的精神支柱。我和父亲却仍不肯去教会。我们两个都太骄傲,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弱者。还好那时我的挫折和悲伤都有父母亲来承担;而母亲的重担都由主耶稣承担了。教会的弟兄姐妹常来为我祷告,我也接触到更多基督徒朋友。
一九九八年的平安夜,在化疗接近尾声时,我去了第一次的小组聚会。那晚,我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献给母亲。当我们点着蜡烛,唱着「平安夜」时,我感动得哭了。在这六个月里,我第一次心里感到平安;但我还是不愿接受耶稣。我不希望自己是在水中挣扎,挥手时,随便抓一件东西就相信。在迫切的时候,我怎么知道我抓的是什么?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挣扎下去。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卅一日是最后一次化疗。二月中旬,又开始做一个多月的放射线治疗。治疗完毕,我以为已经撑过了最艰难的时间,想不到新的煎熬又告开始。我必须定时回医院做追踪检查。等检查报告的时间,是我最痛苦的时刻:每次看到医师皱起眉头看着光片和电脑断层扫瞄片,却始终无法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时,心里就充满恐惧。治疗结果没有预期的成功,各种疑惧让我痛苦不堪,这些心理上的煎熬远比肉体上的还痛苦。在我本来要回美国,却在上飞机前一天,回院做定期检查时,医师却说我的胸部光片有问题,是布满了肿瘤吗?隔日,当然没坐飞机而去住院检查,虽然后来证实是肺炎,并不是癌症复发,但我不再乐观了。一连串的坏消息使我下沉。世界是灰色的,就连大晴天都是灰色的。我真的绝望了。
那时候,弟兄姐妹为我祷告时,我会暗自的跟上帝打交道:只要痊愈,我就信耶稣。没想到,经过一年的治疗,医师真的宣布我治疗成功,可过正常的生活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回到美国如常上大学。惟一不如常的是:我的心境陷进了迷雾中,我怀疑世上的一切与生命的意义。每天害怕癌症会复发:时常在洗澡时,检查身体是否有异状;为了小感冒担心,呼吸不顺时,紧张的以为病复发了。每一天都活在癌症的阴影下。
我对于信耶稣无可无不可,没去教会,灵命停在休止符号。一个学期后,寒假时,我得了重感冒。一天早上刷牙时,在颈部摸到一个小小的硬块:淋巴腺突然肿了起来。这是一般最常见癌症复发的症状。当时我以为死定了,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台湾做检查。我没向医生说我颈部的肿块,盼望即使是复发,医生也不会察觉,让我回美国读书。我不想再次做痛苦的治疗了。没想到我感冒好时,颈部硬块也消肿了。是感冒所引起的发炎,导致淋巴腺发肿。我的癌症并没有复发。这虽是个好消息,但我不想再活在恐惧中,我已经累了,不得不承认需要救主。在二○○○年一月中旬的礼拜天,牧师问:有没有人愿意接受耶稣为救主。这问题牧师每次聚会必问,我的手每次都似乎栓上了铁链,心里激动,手却举不起来。那一天,牧师问了一次,我没举手。再问一次,我心里挣扎了一下,举起了右手。顿时,眼泪一涌而出,一直到散会,泪水没停止过。我一生中从没这样快乐地哭过。我终于突破自己,信了耶稣!霎时肩上的千斤重担卸下!这才发现,过去的我是多么地无知,竟然把天父慈爱和美好的救恩摒诸门外,白白受了多少痛苦!
决志后一年,仍不知道怎样做基督徒,一直到暑假回台湾,跟种吉叔叔读圣经,才恍悟上帝的大爱,心中许多疑问和误解都渐渐脱下。「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要倚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箴言三5至6)成了我的座右铭。
回美后,参加大学附近唯一的中文教会,耶稣的话给了我人生方向:「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你的神。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是相仿,就是爱人如己。」(马太福音廿二37至39)我学习参与教会的服事:轮流做饭、开车载人、司琴,关心别人;不再把自己放在中心点。以前每天忙碌的生活,累积成心灵封闭、对别人漠不关心、自私自利;参加服事后,渐渐打开自己的心,关爱周围的人。
一次,听到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沙滩上的足迹。有一个人不明白何以在他最痛苦时,沙滩上只留下自己的一双足迹。但耶稣对他说:「孩子,这足迹是我的。在你最痛苦的时刻,是我背着你走。」我听后十分感动,没错,在那一年里,我痛苦得走不下去。虽然父母、家人、朋友都常支持鼓励我;但当我一个人关上房门,躺在床上时,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痛苦、绝望。我曾想放弃、结束挣扎,但我走过来了;不,是主耶稣背着我走过来了。我承认一个人撑不下去。一切全是恩典,我感谢全能的天父。借着患难,让我认识他;藉认识他,我得了永生盼望。
「不但如此,就是在患难中也是欢欢喜喜的;因为知道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因为所赐给我们的圣灵,将神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罗马书五3至5)
二000年元月十七日对我的丈夫孙振华来说,是一次生死关头,也是充满了神奇的日子。
一罐罐鲜红的血水
那天清晨我被一阵呕吐声惊醒,起来一看,遽见外子在洗手间里呕血不止,之后昏迷不醒。我在恐慌之下赶紧将他送往医院。在急诊室里,只见一罐罐鲜红的血水从丈夫的胃里不断抽出,当时我非常担忧。就在此时,外面不知发生何事,室内的医护人员突然向门外跑去,顷刻间从救护车上又推进一个病人。我只专心照顾丈夫,未加注意其它事情,不久听见嚎啕哭声,其间夹杂着「Daddy」的呼喊声,十分凄厉。我循声望见刚才送进来的病人,已奄奄一息,才不过多久,室内一片寂静,回头看见那病人,已经死亡。我不禁想着:「这人到底认识主耶稣了没有?他是到天家去了吗?还是不知所终?」我虔诚的盼望他已认识上帝,祈求上帝引导他到天堂。这样的想法萦绕在我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丈夫住进加护病房后,原本以为情况已趋稳定,没想到晚上十一点,医院来电说他又开始呕血,情况危急。我和孩子们匆忙赶到医院,医生已为他做紧急处理。但是,当医生一边为他止血,另一边他却不断吐血,我的内心恐惧颤惊,恍惚中似乎看到他的生命力如同喷出的鲜血般不断流逝,然而我却一点也使不上力,只能在一旁看着他受到病痛的折磨。医生走过来和我解释他目前的病情,表示该做的都做了,手术必须要等到明天,由专门的医疗小组讨论后才能进行。我问:「那么目前该怎么办呢?」谭大夫回答我说:「祷告吧!不断地为他祷告。」霎时我恍然大悟,主啊!我怎么忘了要将他完全交托给你呢?将一切重担交给主,主必看顾保守!为何我还如此烦忧呢?此时心里涌上一股力量坚定的告诉我,我们是属于主的,主一定会帮助我们!怀着如此的信念,我走近病床,对着昏迷中的丈夫,一遍又一遍的为他祷告:「主啊!求您看顾他吧!」
漫长的一夜
感谢上帝在那一夜,派了一位天使般的护士照顾他,不停的忙进忙出,为他输血、处理突发状况。护士还担心我受不了,频频劝我回家休息,可以养精蓄锐,在往后与病魔对抗的日子里,好照顾他。但是我怎能在那危急的时刻离开他呢?护士看到我的坚持,也了解地安慰我,并拿些饮料给我补充体力。那是最漫长的一夜,只盼望黎明快些到来!我坐在病房的角落中,一遍又一遍的为他祷告:「天父啊!求您医治他吧!我知道您必垂听我们的祷告。」到早晨七点左右,护士快交班时对我说:「我与他一样战斗了一夜,现在你必须离开病房,希望今夜还能见到你。」离开病房后,我站在外面对着他的窗口,不停的祷告并唱诗歌「天父必看顾你」,我全身都湿透了,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中午时分,医院决定为他动手术。手术前,医生对我们讲解手术的方法是在他的身体中,顺着静脉的方向插入一根管子,利用这根管子来调整他身体中的静脉压力,他的出血就是起因于胃静脉的破裂。但这是非常危险的手术,他可能在手术的过程中离开世间。医生问我有什么疑问?我说:「将他交在你的手里了!」
七个小时的手术
手术预计三、四个小时,在这段令人心焦的漫长时间里,教会来了牧师及许多的弟兄姐妹,大家聚集在手术室外,齐心为我的丈夫祷告。当时我真的很感谢他们给予我精神上的支持与安慰。时间在众人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当过了预计的四小时后又超过两小时,手术室内仍然没有传出消息,我心焦如焚,感觉自己就要崩溃!唯一支撑我的就是我对上帝的信念,相信主会照顾我们,这样才使我免于被巨大的焦虑和恐惧**。我带着儿女跪在手术室外不停的祷告。这期间雨停了,太阳终于露脸,儿子便对我说:「妈!你看太阳出来了,爸不会有事的!」在经历了七个多小时身体及心灵上的折磨,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当我听到医生宣布手术十分成功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上帝是垂听祷告的主,必垂听众人的祷告。」感谢上帝,他听了众人的祷告,彰显他医治的大能,保守看顾我们,将我的丈夫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
接下来的十三天,外子都是在加护病房中度过,尤其前十二天一直昏迷不醒,让我们始终提心吊胆。在这段时间,教会里的弟兄姐妹仍然不断的来为我们打气,几乎每天都有人不辞辛劳地赶来,为丈夫祷告,让我十分感动。除了手术的成功和教友们的关怀支持,最重要的关键,是我对主有了更坚定的信心。在那危急存亡之际,上帝透过医师们的手,彰显他的恩惠慈爱,来回应我和众人的祷告。因此,当妹妹问我,外子一直昏迷而情况并不乐观时,为何我还能如此镇定?我回答说:「因相信上帝必看顾他,就如圣经上所说:『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熄灭』,我相信他的康复是必然的结果。」事后我认为:丈夫的沉睡是上帝的美意,上帝要他得到彻底的休息,好继续未来生命的旅程。因此让他有充分的休息,直到他从疲劳中恢复,才让他回到我们的生活之中。
在这十几天内,我一直是家里、医院两头跑。朋友们都很惊讶我如何能熬过这段时间,每天仍然精神奕奕。其实,我除了日夜看顾丈夫,总要拿起圣经研读,让上帝的话语给我信心和勇气。就像我常唱的诗歌「那双看不见的手」:「虽不见你,触不到你,但是我知你在对我低语,主耶稣!我主耶稣!我深知道你一直就在这里。」
十二天后,终于清醒了
手术后的第十三天,外子终于清醒了。问他在昏迷中感觉如何?他说像是躺在青草地上,无忧无虑,毫无痛苦。我十分惊异他的叙述,竟和我原先的猜测如此吻合,他的昏睡是上帝要他得到足够的休息。正如圣经诗篇二十三篇所述:主带领他躺卧在青草边,带领他走过死荫的幽谷,上帝的杖和竿都安慰他。
这次丈夫奇迹式的脱离险境,对我们一家来说都是很大的冲击。首先,我对事奉主有了更坚定的信心;其次,也让我们家中有些对主不十分相信的人,首次认识了主的大能。孩子们了解在危难之际,母亲的镇定来自于她的信仰,这信仰也救了爸爸。我们的上帝是一个听祷告的主,回想起这十几天,尤其是情况最危急的前三天,若不是我对主的信心支持着我,也许我早已崩溃。而我的母亲也在危急中,找到信主的邻居到家中跪地迫切的祷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祷告。
感谢上帝,在我最无助慌乱的时候没有遗弃我!感谢上帝,将我的至亲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再次彰显主的万能,也让我在以后的岁月中更加信赖他。感谢赞美主!哈利路亚!
我和丈夫在大学的寝室联谊活动相识,而后谈恋爱坠入情网。我们两人的个性完全相反,他欣赏我活泼开朗的个性,我则欣赏他好脾气、有毅力的性格。经过六年的交往,于一九八九年在台湾结婚。
婚后随夫赴美留学,三年后学成返台。很幸运地夫妻两人进入国家级的研究单位||「工业技术研究院」。三十岁的丈夫一时之间「妻子、儿子、车子、房子、金子」五子登科,工作方面也如鱼得水,结婚前几年的生活,就像王子和公主般,我以为从此将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失去方向的婚姻之船
渐渐地,从第二个孩子出生后,我们的夫妻关系逐渐从相敬如宾演变成相敬如「兵」,最后到相敬如「冰」。我曾经问自己,为什么当初你侬我侬甜蜜的感情已经不见了?我自认我们并不是感情基础薄弱,六年的交往,而不是一时的迷恋啊!
但我们的婚姻终究还是亮起了红灯。我们互相抱怨,丈夫说:「正常夫妻就是这样过日子,丈夫的任务就是要汗流满面的赚钱养家;带孩子、处理家务是妻子的任务。不要谈什么沟通,那不过是女人闲得无聊的借口。」
过去多年,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就像一艘失去方向的船,丈夫坐在船长的位置,但是我却多次想要抢夺船长的位置。因为我不顺服,我对丈夫的各样作为不满意到了极点。婚前的主动、风趣都不见了,我认为他已经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甚至曾经,我们彼此感情走私,紧急踩煞车后,婚姻之船才没翻覆。
丈夫说他已厌倦这个婚姻;他说,婚姻只剩责任义务。我们的婚姻之船行驶在黑暗之中绕呀绕,看不清前方的目标。
在别人眼里,我们这条婚姻之船好象也没什么特别刮痕。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的这条船,虽然有些水灌进船舱,偶而也发出一些杂音,有时候甚至晃得让人不舒服;但是我总认为,我们的船还可以开下去,只要稍换零件整理一下,调对正确方向,我相信这条船没有破!
丈夫得了长期疲劳免疫不全症候群(CFIDS)。
二000年因着丈夫一次公务到美国出差的机会,他顺利地得到一个工作机会。二00一年我们全家从台湾搬到新泽西州,回到十年前我们共同编织美国梦的地方。
我以为来到美国,换个新的环境,对于夫妻关系可以改善,但是不幸的是,丈夫身体反而变得更差。一年前,一位美国医生诊断出丈夫的症状叫「免疫不全症候群」(CFIDS),全美国约有五十万人得此症,严重的将导致无法上班。
丈夫说他每天上班十小时,已用尽了所有的精力,下班回来后,他只想躲在自己的世界,不想和任何人讲话,他甚至把房门关起来,任谁也无法进入。
我不停地问自己:「我们这条婚姻之船到底出了什么事?」狂涛恶浪不停地扑打我们的船,我多希望暴风雨赶快过去,能重新回到平静的海域,回到起初。
妻子要顺服丈夫
结婚十四年来,其实我一直是爱自己胜过爱丈夫。买衣服一定是先买自己的,上餐馆也一定是挑选自己喜欢吃的菜,旅行也常常是一个人背起行囊说走就走,我从来没有真正体会丈夫身体上的不适,甚至怀疑他是夸大装病。
来到美国,我仍怀有自私的想法,认为如果我跳离这条婚姻之船,实在太没面子!婚姻一路跌跌撞撞、摇摇晃晃,我却没有想要和丈夫一起走到终点的打算,心里计划着,两个孩子上大学后,能够自己照顾自己,我就要离婚,海角天涯我一个人也能去!咱们各走各的路,谁也不欠谁。
一年前,我到了新泽西州的传福中心(HarvestInternationalChurch),在许宗实牧师师母的辅导下,我慢慢体会上帝设立婚姻的目的,婚姻是盟约而不是契约,契约是谈条件,盟约却是上帝的诫命。圣经说丈夫要爱妻子,妻子要顺服丈夫。对于一向叛逆好强的我而言,「顺服」是最难学会的一门功课。
过去,我们夫妻二人谈话,从来没有深入透明地沟通,丈夫一直躲在自己洞穴内,我深感无奈。许宗实师母勉励我二件事:第一,情绪不要受先生的影响而随波逐浪往下沉,仍然要扮演好妻子应当做的角色;第二,每天要为丈夫祷告。于是我开始每天为丈夫祷告,求神恢复当初创造我们,给我们身体各个器官正常运作的能力。
被神奇妙地医治
人的尽头就是神的开端。0三年四月底,丈夫在身心最疲惫低潮的时候,偶然的机会参加了新州全福会的见证餐会,当天他决志信主,选择全心全意寻求信靠主耶稣。
0三年六月二十六日星期四,丈夫一反往常地牵着我的手严肃地说:「Somethinghappenedtome!」(我碰到了一些事。)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以为他要告诉我,他的身体检查得知是癌症,没想到他继续说:「上帝奇妙地医好我的病了!这一星期来我觉得全身轻松,我确定我已经被神医治了!」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我耳里听到的话。这是真的吗?这种神迹奇事真的只有上帝才能做的工,上帝听到了我们的呼求,上帝竟是如此慈爱怜悯我们。
「上帝好象按错了钮,原本要按给一对恋爱中情人的按钮,居然按在我的身上。」丈夫说,二十年前的恋爱感觉居然重新找回,他居然会在上班时间想念我。他相信是上帝用圣灵的爱把他的病医治好,就在此时也打开他的心,让他的心思意念全然更新。冰冻七年的婚姻,一时之间,已被爱火融化,我们之间的冷漠竟也完全打破了。
现在我们无话不说,全然透明沟通,做任何事都尊重对方,为对方着想。真的是全能的上帝让我们的爱火重燃,现在这条婚姻之船的引擎使用的是上好的燃料,真爱的火焰永不熄灭,因为源头乃是神自己,即使途中遇狂风骤雨,其火焰仍继续燃着。
被医治后的五个多月以来,丈夫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正常,偶而会因工作忙碌、压力较大显得疲倦。这时他会用以赛亚书四十章31节「但那等候耶和华的,必从新得力。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他们奔跑却不困倦,行走却不疲乏」来激励自己。
每天早上丈夫上班前,我们二人一起同心合一祷告,是上帝赐给了我们一切,我们要活出上帝的见证,我们要为荣耀上帝而活。每晚睡前,丈夫会替两个孩子祷告。丈夫宣告说,上帝才是我们一家的船长,丈夫是大副,我是二副,我们要载往爱的国度。
是的,是上帝的爱让我们从新得力,被医治后我对我们的婚姻充满感恩和珍惜,每天早上起床,站在厨房的窗边,迎接每天第一道阳光射进屋内,我对自己说:「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感谢主,没有让我们夫妻在旷野绕走四十年,经过七年的婚姻荒年,现在我们更珍惜神赐的婚姻。感谢主赐还给我一位比十九年前更成熟的爱人,爱火重燃之后我们在身、心、灵三方面有了完全的合一,在爱中我们没有恐惧。
我们再也不要回到过去各走各路、相敬如「冰」的夫妻关系。今后,或许我们仍会遭遇困难与挑战,但我们将凭信心接受上帝的亮光,我相信他将指引我们继续向前走。
有快乐的父母才会有快乐的子女。过去,我曾问七岁的小女儿:什么是她心中最害怕的事,她竟回答:「爸爸妈妈离婚!」原来过去几年,孩子竟是如此缺乏安全感,所幸一切还来得及!感谢主,天真无邪的笑容再度绽放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他们也知道有主在掌舵,我们家这条船已经不会翻了!
回想过去几个**历神奇妙的医治,我想是有一个关键点使我们爱火重燃,那就是因为圣灵作工,母亲节当天我们夫妻二人在很自然的情况下,彼此向对方认错悔改,请求对方的饶恕。丈夫请求我饶恕他过去只专注关心他自己的身体要健康,而对妻子儿女的需求完全不管;我则请求丈夫饶恕过去我的自私不忠,不能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我苦毒抱怨,甚至曾经咒诅他。经过认罪悔改,接纳饶恕,清除心中的黑暗,我们的内心才有空间能让上帝的爱来充满我们。感谢主的慈爱与怜悯,我亦深深感谢所有在主里帮助我们,并为我们代祷的弟兄姊妹。
经过这一切之后,没有人能对我说「神遥不可及,神很少和我们的生活有关」这样的话。我知道他绝不是单站在背后,作个和我们毫不相干的旁观者。只要你愿意把心打开。他是以大能大力影响我们,及周遭所有人的生活,他是一位又真、又活、又可爱的真神。
前言:
信主也有五年多了,从未写过见证什么的,因小时写作文从来都是我最头疼的事。但另一面又觉得神的恩典又需要我们见证,我希望能尽力真实写出神的作为。
我出生在川东山区一农家,是家里老么,上有一哥二姐。我的父母都是在他们十来岁时失去了他们的双亲,加上他们的双亲都算地主富农一类,所以他们很小就学会了怎样“谦卑为人”。
由于父母整天劳碌,很少有见到他们停下的时候,当然他们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其实我最希望的是一家人能在一起。能实现我小小的愿望的机会就是初夏时节,会下雨几十天,这样就不用出外干活了,一家人就在一起作饭,或作室内的活,这就是我的幸福时光。当然因我要上学,也只有周日才有这个机会。也因为这个原因,我最喜欢下雨天。自到现在,下雨天走在纽约街头仍是别有一番味道。
另一面,“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记得我在十岁上下就知道怎样赚零钱。也许是这个原因,我很小就知道了不能靠父母和别人,只能靠自己。现在回头看,在我幼小的心中就已经留下了不能接纳我的出生的家庭的自卑的阴影,所以很小就非常反叛家人。
让我能找到信心的地方就是学校,由于从小学习很好,老师同学都很喜欢,所以我就一直努力学习,以赢得大家的表扬。在没有竞争对手时,会很大方的帮助其它同学,另一方面如果在某科有潜在对手时,我就会非常狭隘,绝不会帮助他。
我十四岁离家进城读书,开始独立生活。当时靠二元奖学金过一个月,从家里背米去蒸。同时比较其它城里的同学,就会更自卑一些,对外面的世界有一种畏惧。这样我的生活世界就单单局限在了学习上。也因此,我考上了北京一所很好的大学。
然而我确并未因此而赢来多少家人的注意,因我们家四个都学习很好,我哥更是全乡的第一个大学生。在我看来,我们家的注意中心都在他身上了,因我上大学时,他刚好毕业,全家都在为他的工作跑门路。这样我就心里愤愤不平的上了北京。
在北京读书的几年并未有多大变化,还是延续我的三点一线的封闭式生活,在学习和研究中自乐,直到来到留学。
留学开始的二年,是经历文化冲击的二年。加上纽约人都很酷,无论老中老美。由于我过去的生活一直很单一,加上英文又不好,我这颗拔出来的树也就很难融入新的土壤。唯一让我可信靠的是还有一份奖学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对我过去的科学至上的单一生活开始动摇。因我渴求一种人间的温情。也开始认识到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而且还是社会性动物。当然这些也都是埋在心里,当夜深人静时才会真实的浮出水面。白天就用玩游戏,读小说打发多余时间,以麻醉自己,对学习也提不起兴趣了。现在想来,这是神的欲工,松土时期。神在建立之前,要先拆毁。他拆毁我的以学习研究的避风港,把一种更真实的生命的需要放在我心中。
在这个时候,我有一次去DC同学那儿去玩,他是我大学时的好友,也是同时来美国读书。当我一年后见到他时,他已成了基督徒。结果三天参加了三次聚会,也没怎么玩。同时也与他辩论了三天。因在大学时就养成了诡辩的习惯,无理都要辩论,何况信仰这种东西,没人能说清。不过当时他尽管信主才一年,但我发现他有很大变化,变得很温和。在那次最大的收获是他和另一个弟兄说,信主的人是不大讲粗话的,这给我很深的影响。这是我和福音的第一个造面。
后来因作论文的原因,我要去了西部一个中小城。在我离开NYC前半个月,由于没事干,又空虚无聊,加上住在OFFICE,就整天玩网路游戏,读武侠,活在虚幻的世界中,每天于人讲话就是出去吃饭时要点菜。我想那是我人生的最底谷和最孤独的时期。
人的尽头就是神的起头。当飞机降落在一个新的年轻的城市时,看着那青山绿水,从小就有的对大自然的爱又回到了心中。加上西部的人很友好,同事很和善,我的舌头也好象忽然灵活了,英文也敢讲了。更奇妙的是,在这个时后神借很偶然的机会,让我进入了一个教会的青年团挈。在这个团挈我发现了人与人的温情,我看到了人与人可以很坦然的相处。也因此而吸引着我每个星期都参加聚会。在这里,我非常赞同林雨堂说的中国人信主很大部分是因从基督徒身上看到了爱。我不知别人如何,但对我确实如此。
然而友爱并不能改变我的人生观。加上我以前准备从物理角度研究生命的产生,在我看来,只要从物理的角度解释了生命产生的原理,物理学就解释了宇宙的一切,根本不需要神。所以尽管我参加聚会,也读了很多圣经,和神学书。但我根本不可能从理性上被说服。
然而神并想不说服我的理性,他用了其它的路径。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说了另一个中国学生,他年纪轻轻就痪了癌症,已到了晚期,在这个时候学历,知识,家庭对他都失去了意义,就去试各种宗教,想从中找到人生的答案。他的同学是青年团挈的,也带教会的人去给他谈福音。后来也就信了主,在教会受了洗。
在他受洗的那个主日回家的路上,因我一直是一群团契的朋友接送,在车上一位姐妹就问我说,对他受洗有什么看法。我就很随便的回答说他现在这样,找个寄托也好。等到我回家躺在床上休息时,这个问题又回到了我的思想中。然而这时我不再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件事,而是把我自己放在了他的地位。
我问我当我的生命到了最后,我会到哪里去寻找寄托?我现在这样心里刚硬无非是生活学习都很好,没有遇到人生的真正的困难。然而回头看我的成长过程,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然而这一切却成了我的骄傲,心中毫无感恩的心。再思想我的父母,和儿时的玩伴,他们或许只是少许不如我的聪明,也就一辈子在土地上劳作。也象他们的父母一样,一辈子的生活空间不大于方圆十公里。这是他们的选择吗?是的,因他们别无选择。也不是,但他们无可奈何。而神确把丰富的恩典加在我身上,让我从漏雨的小学教室一自读到美国最好的大学之一。然而我竟未为此而有过感恩之心!
从那个时候起,我才知道神一直在看顾我的脚踪。心中对神充满了感恩的心。也就很自然的接受了耶稣为主。神就是爱。
在我信主后,突然过去没法解开的理性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反而一切是那么的和谐。神也开始在我生命上作工。他一步步让我认识到我的罪,让我的信仰的根基不是建立在人的爱上,而是建立在我的罪被基督的血洗净的根基上,也就是神在十字架上显出的爱上。当我的罪的赦免,神也重建我的生命,医治了我的心中的疾病,驱散了心中的黑暗,因他就是光。
有许多要向神感恩的地方,我只提几件重大的事。首先神重建了我和我家人的关系。当我从正面看到我父母的劳作和辛苦时,我不再为他们未为我的成长建立一个可以完全依靠的靠山而心中怨恨,因他们已尽了他们的努力,而同时我看到了我的自私,神把这个怨恨和自私用宝血洗净,用爱来代替。当有一次我和母亲在电话中谈话,我们在眼泪中谈到许多小时的事情,神让我得以释放,要知道我从未见过我母亲流泪,我在她的心中仍然是那十几岁就离家的印象。神也开始让我同父亲,兄长和姐姐们有很好的交流。尽管他们还未信主,但我知道一人的救全家人蒙福的神的应许。
还有一件要特别感恩的地方是神把我从对外界的惧怕除去,让我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充满了从神来的信心,都知道我是生活在天父的世界中,在神的爱的国度里,在爱中就没有了惧怕。神也开始让我看到其它如骄傲和自卑等罪,而逐渐用十字架除去和建造。
可以说信主这几年来,看到自己作为神手中的功,看到神的奇妙作为。我也对自己越来越喜欢。感谢神。
最后我想用一首歌来结束我的见证:
寻找
我曾经像一只小小飞鸟
飞跃在这蓝天海上
我无时无刻彷惶无助
找不到可以倾述
我曾经像一只小小飞鸟
穿梭在这城市之中
我正在寻找那慈爱双手,那就是主耶稣
主啊我要回到你身旁,我要回到你身旁
那慈爱双手正等着我,来拥抱我
主啊我要回到你身旁,我要回到你身旁
那慈爱双手来拥抱我,那就是主耶稣
主后二00三年六月十三日
贫穷的童年
父母都是台山人,在农村长大,出身贫寒,没机会读书。我出生前,父母期望是男婴,结果生个女孩,便给我起名「仲欢」,意谓「仍然欢喜」。七兄弟姊妹中,我排行第六。父亲身材矮小,性格暴戾,动辄毒打子女,我小时很不喜欢他。父亲在广州工作,留下妈妈带着我们在乡下辛苦耕田。
乡下人常拜泥的、木的偶像,食物拜祭偶像后,全家共享。年纪小小的我好奇地问:「我们用食物拜祭,之后自己又吃了,这些神怎样吃呢?」妈妈不许我问,只叫我吃。当时受进化论教育,老师说:人是猴子进化来的。但猴子一直是猴子,究竟人是怎样进化来的?祖父怎样来的?父亲又怎样来的?我一直对这些问题很好奇,在其中兜转不开。
读完五年级,因家贫妈妈叫我停学,她说:「女子迟早要嫁人,多读书也无用。」于是我没升小六便出来工作。一星期工作七天,每天工作十至十二小时,没有休息,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全厂卅人,年纪、身材都是我最小,常受耻笑;在家又是**,也被兄姊欺负。
来美后思考人生问题
一九八六年爸妈带着我和弟弟移民美国,后来兄姊也来了。来美后,我有机会再读书,甚至升大学。初时觉得再读书既无聊又无奈,为了谋生没办法。感谢上帝,纵然读得很辛苦,也让我捱过去了。
读书时,朋友常邀我去团契,听讲座、玩游戏,渐渐发觉藏于心底多年的问题:「人是怎样来的?」「这世界是怎样来的?」…圣经都讲得清清楚楚:人和世界都是上帝创造的,耶稣是上帝的儿子,为救赎我们的罪,被钉十架,三日后复活,让我们有永生的盼望。听来很神话,但耶稣讲的道理令我很佩服。只是尽管听了,未肯接受。朋友约去布道会或参加活动,有空就参加。当时年轻,又有男友,不觉得需要耶稣。心想:信了耶稣常要去教会,很多事情不能做,实在无此必要。
直至有一次聚会,有人被鬼附,须要替他赶鬼。我坐在前排,见一个被鬼附的年轻人,牧师和长老按着他祷告,他口吐白沫,「呀!」的一声大叫,鬼就离开他了。我被吓得魂不附体,开始认真思想人生问题。知道世上真的有鬼,鬼可令我们死,死又很可怕!之后有一段日子,我只想着死亡的问题。心想:如果我不认识耶稣,死了要去地狱,很惨呀!于是学习祷告,说:「耶稣呀,你是谁?请你照顾我,不要让我死去;如果不幸去世,请接纳我。」但仍不肯真信耶稣。我本有中国传统民间信仰,到美后接触到不少宗教,为要研究清楚才作抉择,以免受骗,所以常看各种宗教的书,知道释迦牟尼、关公、观音、**东等都是历史人物;只因人们心灵空虚,就去寻求那些「神」。
姑母来美后,替人占卜为生;我初到美国时,也跟着她拜,帮她拿祭品,赚取零用。听说有些人看见美国唐人街和香港的黄大仙庙里有邪灵伏在柱上。记得小时候邻村有些占卜算命的人,摆坛上香时,邪灵就上身。然而,上帝要我们相信他,只与他有心灵相交,叫我们相信主耶稣是上帝的儿子,圣灵住在我们的心中,无论何时,圣灵都引领我们。唯独信耶稣的人,有上帝的印记,可以升到光明、美丽的天堂。
老人院中何以渡余生?
一九九一年,我找到兼职,在一间低收入老人院里当护理员。常见老人过世,深感死亡是如此接近。前一晚才跟某老人家道晚安,翌日早晨就听说他已去世,叫人慨叹!于是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死去。后来全职照顾老人,常有老人离世。追悼会时,若死者已信耶稣,家人会为他唱诗;但未信耶稣的,特别是华人,家人则哭得很厉害。诚然,生、老、病、死是人生所必经,一定要面对的,但人若无耶稣的生命,活在世上很无聊!老人家们常哭诉家里不和谐,很痛苦;年纪大了,没有盼望;子女已自立,配偶又离世,不知怎样渡馀生?但有信仰的老人就比较开心活跃,常去聚会,上街逛逛,爱帮助人,生活很有意思;而无信仰的人,只是坐以待毙。
我想,信耶稣不用花钱,有那么多好处,自己又怕死,于是开始信耶稣,学习祷告,较稳定的参加团契聚会。上帝说世上有罪恶、有苦难,但他会与我们同行,成为我们的力量,我决定作聪明的投资者!终于一九九三年接受水礼,加入三藩市播道会。浸礼时要上台分享,怎料我上台后哭了出来,说不出几句话。圣灵感动我,为自己的过犯而激动!回想起来,我信耶稣并非偶然,小时在乡下间中也听香港的基督教广播,有一次电台广播说:「朋友,如果你要得到一份礼物,请将清楚的回邮地址寄给我们,我会寄礼物给你。」我为人市侩,好小利,所以寄信给他们,结果收到一本小日历。我相信他们收到信后,就为我祷告,圣灵已在我心中播下种子,以致来美后,一听到福音就入心。
从市侩变社工
从乡下去广州谋生时,常想着赚钱,只要有钱赚,做什么也不怕,曾跟着朋友做无牌小贩,售卖衣服鞋袜。若衣物破了洞,我用手指按着,不让顾客看见就卖出去了;在中国大陆货物出门概不退换。为了赚钱,埋没良心,实在不该!后来才发觉,因自小家贫,兄弟姊妹多,食物不足,所以钱在我心中很重要。来美不久,跟朋友谈话,「钱」字常挂于口,朋友说:「Ellen,你怎么了?每句话都讲钱。除了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细心一想,是啊,真没什么好说的。我本来读商科—酒店管理,什么都讲钱;努力赚钱,只为要吃好住好,可以出外旅游。认识耶稣后,知道钱不是万能的,它不能令我健康,不能给我真正的安全,也不能叫我有喜乐。钱只是生活必需品。物质是外在的,会朽坏失去;属灵生命才是永恒,最宝贵的,于是毅然改读社工。真想不到自己会从市侩变为社工,乐意助人,不再计较金钱。
以前,我觉得人的生命没什么价值。小时候,每当妈妈心情不好,或遇到挫折,或衣食不继,就对我说:「你出世时,知道不是男的,真不想要,丢在垃圾箱算了。」我顽皮时,妈妈就说:「早知你那么顽皮,就不要你了;反正家里不够吃。」令我感到自己的生命毫无价值!当时真有不少人生了子女,若有缺陷,或不喜欢便遗弃,没有法律保障。我信了耶稣后,人生观不同了,知道人是上帝照着自己形像造的,在他眼中很宝贵,于是很珍惜自己和别人的生命。
人会突然死去,突然大病,突然失去所有
我在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底结婚,之前那段日子发生了一些事,给我很大冲击!十二月中某星期一,比我大两三岁的好朋友突感肚痛,进了三藩市医院;原来患了肝癌,不到一星期就去世了,遗下一双年幼子女。我们在广州已认识,来美后重逢,是能倾心吐意的好友。叫我深感人生命的脆弱!结婚前一星期,接到另一好友的弟弟来电,说他们家失火,他姊姊被烧死了。她与我同年,本答应在婚礼帮忙。后来才知道,失火时全家逃了出来,但她突然想起一些东西,就入屋寻找,竟被熏死了!丧礼那天正是我的婚期,地点相隔一个街口,时间差不多。我问上帝:「上帝呀!你究竟要我学什么功课?」
几天后到夏威夷渡蜜月,第一晚丈夫发高烧至度,胡言乱语,立刻送医院。时值夜半,下着大雨,环境陌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祷告说:「上帝呀!我现在开车送丈夫去求诊,请你领路。」丈夫在车上一直叫着:「好冷呀!好冷呀!」感谢上帝,左拐右转的竟找到一间医院,那晚在医院渡过。翌日早晨返回酒店,休息一会便出外散步;但走没几分钟,丈夫说不舒服,于是折回,惊见车子被人敲坏,财物尽失。结婚前,两位好友先后离世;蜜月期间要住急诊室,又被打劫,为什么呢?可是回心一想,失去的都是身外物,便泰然处之。感谢上帝,贼人没用枪挟持强抢,丈夫亦复原了。我悟到人会突然死去,突然大病,突然失去所有,人生是如此莫测!但感谢上帝,赐我们永恒生命、属天盼望!
以前觉得结婚很可怕,费时多事。我认识不少人婚姻出现问题:吵闹、打架、虐待、离异…,因此对婚姻有恐惧感。很多与我年纪相近、与我差不多时间来美的朋友都是同居的。我交男友约会时,心想同居就可以了,不用结婚。信主后,圣灵改变了我,男友又很有恒心地等了两年,终于答应嫁给他。婚后由于彼此性格、背景和习惯都不同,生活在一起,自然有很多适应,很多学习。如果不是上帝在我们中间,肯定已离婚。感谢主,借着圣经教导我们夫妻相处之道,又告诉我们子女是上帝所赐的产业,要我们悉心教导。子女年幼,我曾有三年没出外工作,在家照顾他们,很开心,更看见上帝在他们身上的奇妙作为。我来美最大的得着,不是取得美国护照、拿到学位、可到处旅游;而是认识了主耶稣,做个平凡而满足的人。有主同行,借着祷告加我力量,面对所经历的一切,慢慢又学会了宽恕、体谅别人。
深信全家会得救
圣经说:「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渐渐上帝感动我向父母兄姊传福音。父亲有个坏习惯,一日三餐,无酒不欢。有一次,我向上帝祷告:「上帝呀,现在我要向父亲传福音,但他的脾气很坏,如果他不想听我传讲,用东西掷我,请你保守。」接着很开心地走到父亲面前,说:「我现在信了耶稣…」话还未说完,他就讲了一大堆道理,且骂道:「耶稣是谁?你小时,我不做工,谁养大你…」我不想跟他争辩,惟有住嘴。当时父亲虽很愤怒,但没打我,很感谢上帝!
一九九六年六月,我刚毕业,某天上午接到电话,得知哥哥下班时发生车祸,心情极差。于是赶去看个究竟。哥哥惊惶万分,车子全毁。当时只有他一人工作,嫂嫂在家照顾子女。哥哥因惊吓过度,精神失常。几天后的星期日,我们兄弟姊妹如常茶叙,谈到哥哥前一晚半夜起来,与人谈话,但看不见那人。后来才知哥哥两三日前,请了一个亲戚上门做法事驱邪,把一些符放在身上、车上和床上,招惹了邪灵。我立刻致电嫂嫂,问及这事,她说:「对呀,这两晚你哥哥都半夜起床,与人交谈,我听不到对方说什么?洒了一点醋后,就听到他们一问一答,但看不见那人。」上帝感动我向嫂嫂传福音,说:「这情况只有耶稣可以帮助你。」跟着向她扼要解释谁是耶稣?并告诉她,我们有需要,耶稣随时会帮助,建议她相信耶稣。她答应了,我们一起祷告,之后她觉得很温暖,很舒服。于是我请求牧师拆除他们家中的偶像和符之类的东西。
哥哥因受过度刺激,加上邪灵上身,要留院观察。很感谢上帝,两星期后,他康复出院,至今没事了。由于这件事,嫂嫂先信耶稣,妈妈跟着信。现在二姊、哥哥和他的子女都信了,在未来的日子,我很有信心全家(包括爸爸)都得救。爸爸现在七十多岁,偶而不舒服,入院治疗,我第一件事就是为他祈祷,跟着慰问他,与他分享福音;由于他生病,即使骂我也不会太厉害。以前我常怨恨父亲,现在祈求上帝赐我力量原谅他,多为他祷告,希望他有一天接受主。
管理永存的产业—生命、灵魂
我也抓紧机会向身边的人传讲。虽然工作上不容许我向人传福音,但可以分享自己的经历,来帮助他们。过去我在乡下只读过五年书就到广州工作,一九八六年移美至今,共做过五十份不同的工作,各方面的经历也不少,可给别人一些鼓励。
我们真应该稍停脚步,放下自我,思想一下:人为何生存在这世上?是否生儿育女,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就是生活?其实,上帝让我们活在世上是有使命的,有责任管理这个世界和自己的「财产」——不是指我们的金钱、房产,这些都会成为过去;乃是指人的生命、灵魂,是永存的产业。试想,你现在的光景是否可以一生如此?有道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须知世事随时会改变,只有上帝永恒不变。有他同在,无论得失、顺逆,时间转移,世途多变,我们也可以有从他而来的喜乐与平安。人往往畅达时,意气风发;失意时,无奈悲叹,左求右拜,拜偶像,求平安。其实,上帝就在我们心里,平安就在我们面前,只是人是否愿意去求。盼望大家不要等到苦难临到,才去寻找真神——主耶稣。请把握今天,让他进入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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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受难记》剧照
《耶稣受难记》感动杀人犯向警局自首
据央视全球资讯榜昨日报道,电影《耶稣受难记》上映一个月之际,这部影片再次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因为影片震撼人心的精彩演出,让美国一位杀人犯投案自首。
今年1月19日,一位名为阿什里·威尔森的19岁女子,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公寓中,死时已怀有身孕,所有的现场证据都显示这是一起自杀案,因为阿什里在死前曾接受抗抑郁的药物治疗。
然而,23日,一位名为丹·林奇的男子向当地警局自首,坦白自己是杀害阿什里的真正凶手。他说,在看完梅尔·吉布森执导的影片《耶稣受难记》后,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反思自己的行为,他选择忏悔。他承认自己是阿什里腹中胎儿的父亲,并由于没有做好抚养孩子的准备而对阿什里痛下杀手,事后小心地清理了现场所有可能留下的证据。
26日,丹已经被正式逮捕,如果谋杀罪名成立,现年21岁的他将面临在铁窗下度过漫漫人生的命运。
摘自
http://www.stardaily.com.cn/
[北京娱乐信报],特此鸣谢!
2004年3月29日
《耶稣受难记》震撼心灵一新纳粹自首
中广网北京3月30日消息近日,一名挪威新纳粹分子在看完梅尔·吉布森导演的新片《耶稣受难记》后,向警方投案自首,承认十几年前制造过两起爆炸事件。他是看完这部影片后投案自首的第二个人。
据路透社3月29日报道,现年41岁的约翰·奥尔森是上周末去看《耶稣受难记》的,当看到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场面时,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对自己的行为表示忏悔,于是跑到警察局投案自首,承认在1994-1995年间制造过两起爆炸事件,但是当时并没有人在爆炸中死亡。
目前,警方准备以纵火罪起诉奥尔森。奥尔森的律师告诉记者说,的确是这部影片感化他去自首的。
据报道,电影《耶稣受难记》上映一个月之际,这部影片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26日,美国德克萨斯一名杀人犯在看完这部影片后向警方自首,承认杀死一名19岁怀有身孕的女子。
摘自
http://www.cnradio.com.cn/international/200403300165.html
[国际在线],特此鸣谢!
美一抢匪看《耶稣受难记》感悔意出面自首/////images/upload/2006112817282617.jpg
记者:林毓芝报导
美国加州一间手机专卖店,不久前遭到小偷入侵。由于小偷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让警方伤透脑筋。没想到,不久后店家竟然接到小偷自首的电话,追问之下,原来小偷是看了宗教电影《耶稣受难记》之后,深受感动,决定改过自新。
画面中这名20岁的男子宾汉,就是趁着店里没人的时候,破门而入,偷取手机专卖店里的现金。
犯案现场留下满地的碎玻璃,却没留下任何犯罪线索,警方对案情一筹莫展。没想到,店家竟然接到小偷自首的电话,小偷满心愧疚的跟店家忏悔,表示是他偷了那些钱。
宾汉对自己的行为非常后悔,他说他是因为看了《耶稣受难记》,深受感动下,决定要彻头彻尾改变自己。
店家对于电影居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感到相当惊讶。手机店老板哈森说:“我觉得这真的让人印象深刻,小偷跨出第一步改变生活,期盼我们能看到他真心向善。”
小偷宾汉去年才因为边开车、边沿途向路人开枪扫射而遭到逮捕,现在又因偷窃罪得再次入狱,店家只希望宾汉真的能浪子回头,重新好好做人。
丽珍是一位自台湾来美留学的姐妹。她温柔善良,真心追求主。同时她感情热烈丰富而又细腻,在婚恋问题上,非常渴望能有一位多情浪漫的丈夫。回想自己在信主前的几次恋爱,都受到非常大的伤害,最后好不容易,才得全身而退,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嫁给一个爱主的弟兄。
后来她于一位虔诚的天主**相识,渐渐双方产生了爱情。这位先生温柔多情,又浪漫,又体贴,而且对她也非常中意。丽珍也非常想嫁给他。她对自己,也对神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幺人,可以比这位先生更加合适自己呢?但另一方面,她又问自己,圣经说丈夫是妻子的头,这位先生,可以成为自己属灵的头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虽然对信仰的态度是严肃的,是重生得救的信徒,但神在他生命中的地位和在自己生命中的地位是不同的,他的属灵状况甚至还不如自己,又如何可以成为自己属灵的头呢?
于是丽珍殷切祷告,说:神,如果你愿意此事成就,就让我和他的关系顺利发展。可是每每和他相处,总是没有进一步发展关系的感动。最后,她意识到这不是神给预备的人,就和他分手了。
分手以后丽珍有过痛苦。她想,自己的年龄不小了,自己的生物钟在一天天的发出流逝的声音,她有些等不及了。她想,神说信于不信不可同付一厄,可是嫁给不信者的姐妹还有个厄可以付,她连厄也没有。她想,也许这一生要独身了,就读许多关于教导单身生活的属灵书籍,同时积极参与教会的侍奉。
后来,在她博士毕业前夕,长老给她介绍一位教会的执事,她觉得不可能,因为马上自己要回台湾了。但是见面以后,他们就保持书信往来,一起讨论属灵的事情。丽珍深深感到这位执事属灵上很成熟,美中不足是他没有上次天主**的情人那样温柔多情,似乎比较矜持木讷一点。回台湾后,一直联系,他们互相信任,但没有马上发展成浪漫爱情。丽珍常常在祷告中把这事情交托给神,说如果这是你喜悦的人,就让我们的关系可以发展。一年后,丽珍的导师请丽珍回美国改论文,正在这时,执事也写信,希望正式确定恋爱关系。丽珍回美国,刚好执事生病住院,丽珍前往照顾,两人的感情飞速发展。7个月后。两人结婚了。
很多妇女都说,蜜月后才发现丈夫是另外一个人!丽珍也有同样的感受。蜜月中她发现丈夫非常温柔多情,又浪漫,又体贴人。她问丈夫,为何这一面在恋爱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丈夫说,因为在教会作执事,要接触很多姐妹,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总是刻意和女性保持一定距离。现在结婚了,你是我一生一世的妻子,可以把所有的爱意,倾注在你身上。
丽珍深深感叹,神给我们的,真是超过我们所求所想!
“在这广大宇宙中,我心切慕你面容。深信能在我的四围,见你荣面近你身”
当我在高速公路上往返两间医院时,不断吟哦著这首诗歌。一九八五年三月十八日凌晨丽珠因破水入院待产。十六小时后,医生才从护士处知道胎儿位置不对,而决定紧急开刀。妇产科医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临时请另一位在场的医生动手。十九日凌晨一时四十二分,我们的孩子诞生了。我们给他取名陈煜,望他为主发光;英文名(CALEB迦勒),希望他如同圣经中的迦勒一样勇敢忠贞,一生事主。
值班的小儿科医生随即发现小煜心跳声不正常。八小事后由另一位医生检查,决定立即送到儿童医院急诊。因此,当丽珠还未完全清醒,还未抱到怀胎十月的爱儿时,母子已被分离在相距四十英哩的两间医院中,而我们也在神的学校中开始了新的课程。
小煜经过一连串的检查∶抽血、X光、超声波扫描、心电图等等,医生诊断他有先天性心脏缺陷,肺动脉没有正常发育。医生不肯定小煜能活多久!我不知道他母子能否见面?丽珠在医院中等待。她的病房正在医院的育婴室对面,日夜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自己的孩子却生死未卜。真是心如刀割,精神非常沮丧。我在心灵深处发出呼喊∶“主啊!求您叫我在这一切事中的见您荣光。只有在您的恩典中,我们才能得到勇气、力量、和安慰。”
主的恩典是够用的,四天后,丽珠虽未复原,却得特许离医院探望儿子,再回院调养。小煜也日见进步,从一餐只能吸入1至2c.c.的奶进到50c.c.是漫长的一段路。他在第十天得以回家。由父母亲自照顾。我们在这一段日子中更深地体会了主丰富的恩典∶
一、主权
我们结婚七年而有小煜,是值得感恩的喜事。在我们刚得到他而又不知可保有他多久的痛苦中,促使我们更深地去检讨自己对主的奉献。我们自称是奉献一生给主的人,一切所有都属于主。小煜是神的产业,他原是属主的,托我们养育管教。所有权既不在我们,主若要将小煜收回,我们岂可说不?因此我们发现在自己的生命中还有许多不自觉的保留,还没有完全将主权交给主。求主赦免,也帮助我们交出。既知小煜是属主的,主也比我们更爱他,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二、主爱
小煜在三月十九日凌晨诞生,中午进入儿童医院。到了下午一时半,他已不知经过了多少检验。等到我可以到他小床边时,他已经声嘶力竭,只能像小猫呻吟。因他体弱,呼吸困难,无力进食,必须将养料以静脉注射。见到他时,一名护士正以针管尝试刺入他手臂的血管。然而血管太小,护士一针又一针,总不成功。小煜似乎知道爸爸在身边,小手紧握著我的的指头靠在脸上,忍受针刺的痛苦。从下午一时半到六时半,护士始终无法成功。看著小煜的疼痛时,突然领悟到天父的大爱。因爱我们,宁愿让他的独生爱子被钉在十字架上。若非因为我们原属于他,他怎会如此深切的爱我们呢?
三、主恩
一切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们在初为父母的欣喜中跌入死荫幽谷,每天结束时都不知能否再见小煜。丽珠的病房正对著育婴室。早晚听著别的婴孩啼哭声,目睹其他母亲欣喜满足地偎抱乳养自己的孩子,更是伤心欲绝。在那乌密暗的日子,恩主差遣了他的使者来安慰我们。他发动了许多弟兄姊妹为我们代祷。许多久未联络的人正在那时从远方来电话问候,还有许多素未谋面的人也在施恩座前恳切代求。真是有许多见证人如同云彩围绕我们,使我们的信心及小煜的身体一天天茁壮起来。丽珠住院七天,小煜十天。当我们把孩子接回家时,夫妇同心跪下,流出感恩的泪,也恳求主带领前途。
小煜六个月大时,又入院作了一次心导管检查(CardiacCatherization)。医生会诊结果认为他进展良好,若无其他变故,可在等一年以后才作心脏矫正手术。这期间只须每两三个月到医院检查。因此看出主藉这孩子还要我们留在美国一段年日。一九八五年十一月一日,我们又在公路上奔驰。这次全家搬离芝加哥,东行七百哩到宾州兰卡市落户。这象征了我们两项重大的决定∶
一、继续留在美国。
我们婚后来美国进修已是七年以前的事了。七年来蒙主保守供应,享受了许多人所没有的读书的机会;但心中的负担一直不变,要回新加坡服事。就在我们的学子生涯快要结束,归家之日转瞬即至之时,神就藉著小煜的诞生,**了我们的一切计划。为了他的医疗照顾,和不能经受高空低气压和稀薄氧气的心脏,我们不得不继续留美、留学、流浪。
在那做决定的日子中,每想到归家之日遥遥无期,总不禁怅然泪下。纵使今日科技发达,交通方便,若非神许可,我们还是不能回去。想到到新加坡的亲朋戚友和弟兄姊妹,深爱著我们的高龄外婆,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呢?再伤感中,我们再次从神的话语中得到安慰∶“这些人都是存著信心死的又承认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神已经为他们预备了一座城。”(来十一13-16)
是的,我们在这世上不过是寄居的。我们真正的家乡是在那天上的。要因此我们不必忧愁,任主领我们何往,或行或止,我们总要忠心顺服,从中得到满足喜乐。
二、回到学生工作。
七年前离开了新加坡的学生工作岗位,让我有机会对自己的事奉作一番客观的检讨。当时深深感到无论学生福音工作在校园中作的如何热闹,一个信了主的学生若不能归回教会生根,在教会中继续生长,学生工作仍然是一场空忙,难以结出长存的果子。
学生工作极需要教会作其后盾∶不只是人力、财力及祷告的支援,更需努力帮助没有“基督教”背景的学生在教会中寻得归宿感,被接入教会的大家庭中。这种在教会生根的过程并非自然而然会发生的。我们不能否认教会因年龄、家庭、教育、职业等等因素,人事关系总比一个校园中的先生团契复杂的多。一位初信主的学生加入教会,常以为在教会中人人都已“成圣”,这些学生有许多需要适应之处。因此,一个成功的学生福音工作,实在需要在教会中和校园中的同工紧密地配搭。教会是先生工作的基地,校园是教会的宣教前线。
过去七年,神不仅让我们在新加坡门徒训练中心及芝加哥三一福音神学院学习,也给我们在教会中有牧会的操练,预备走向牧养与教导的服事。按我们的计划,是回国牧会。然而神也改变了我们的这项计划。既知还要留美数年之久,我们便祷告寻求可能的事奉工场。神很快地开路,带领我们加入基督使者协会,牧养学生,再次回到我们事奉的“初恋”—-学生福音工作。从小煜诞生至今,我们深感诗人所说∶
“我未成形的体质,你的眼早已看见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你都写在你的册上了。神阿,你的意念向我何等宝贵,其数何等众多。”
主阿!是的,你的意思原是好的。
一九八五年十一月,神用他许可的方式,在他命定的时刻,带领我们加入基督使者协会。除了负责学生工作的策划、开拓、执行外,也常应邀讲道、训练(特别是解经及小组查经)。
本文刊登于使者杂志1986年3月号。我们因奉派开拓波士顿地区事工,于八六年三月底带小煜到波士顿儿童医院检查,发现他情况恶化。医生建议动手术。小煜于八六年四月十八日上午入手术室,经过六小时努力,医生宣布手术顺利。转入加护病房七小时后离世。在世整整十三个月。神藉著他,在我们的生命中作了更深刻的雕琢。
经过近十年在使者的事奉,主祝福了我们的生命和事奉。于一九九五年九月主清楚带领我们离开基督使者协会,预备进入另一段的事奉。等待了将近一年,主又清楚地带领我们与另外四个家庭成立了网络基督使团。利用网络科技传扬基督。愿主在我们身上照常显大。
我第一次听到福音是4年前在加州一个全是白人的小山村。刚到美国没有什么朋友,有一个叫Aimee的女孩对我特别好。她和她弟弟都是孤儿,被现在的父母收养,是一家基督徒。Aimee弹琴唱歌都很好听,脸上总有安静的微笑。我们放学一起回家的路上她几次提起耶稣,当时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和宗教有任何关系,就随便问她,“soyouthinkthisisthebestreligion?”她说,“no,it-stheonlyway."几年之后我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三年前我在newjersey决志。这次决志却和接受耶稣没有任何关系。当时呼招的弟兄讲的一大堆关于救恩的话我都没有用心听,只记得他说的一句话“如果你愿意给神一个机会去了解他……”我去过几次教会,知道圣经并非普通的迷信,耶稣的话也不象是出自凡人之口,不了解一下就给他拒绝了似乎不是正确的态度。我就举手了,没哭没笑,倒是教会的弟兄姐妹为我高兴了半天。
决志之后我开始正式挑战神(用挑战这个词有点自不量力了)。我是我们福音组问题最多最怪的,他们答不出来就说,“我为你祷告。”我当时是得胜了似的快乐,又觉得他们可笑,心想你们尽管祷告吧,谁叫你们没有别的办法。现在想起来,我真的要感谢他们当初那样善良的宽容我的骄傲,用祷告爱我这样一个不可爱的人。
记得有一段时间,我看了一些书后发现无论是自然界,人类历史(尤其是以色列的历史),我们的心灵和理性,还是圣经自己的宣称,都证明有神的可能性比没神的可能性大,耶和华是神的可能性也比其他神是神的可能性大。而耶稣为我们死的故事,是那么的凄美动人。我不信的借口快要用完了,情急之下脑袋一热想到了一个新的假说:“这个神确实是真的,可是他爱我们是假的,是他编出来的谎言,为了要骗我们上当,是他和撒旦交易的一部分。他太了解我们,所以谎言编得让我们正中下怀!”也不知道当初怎么这样想尽了各种奇怪的办法拒绝神,人的本性怕果然都是叛逆的吧。这样想了之后,我知道什么人都无法说服我了,因为我永远可以辩解“那也是他骗我们的。”我还暗自得意,“连这个都让我看出来了!”可我心里却恨不得神告诉我我错了。
很多问题神都没有给我正面的答案,却总是让我心服口服。我认定神骗了我们之后不久,去教会的退休会,早上读经的时候,胡乱一翻,是哥林多前书2章,“属血气的人不领会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唯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接下来的有点玄,不过是真的,一阵风吹来,翻到下一页,我一眼看到这样的话,“人不可自欺。你们中间若有人在这世界自以为有智慧,倒不如变作愚拙,好成为有智慧的。因这世界的智慧在神看是愚拙的……‘主叫有智慧的,中了自己的诡计’。”我愣在那里好久,然后一声不响的去和他们唱圣歌了。
当时团契里有个辅导,兢兢业业的,很少说话,谦卑的真象头老黄牛。听说他信主前每个礼拜五专门叼根烟来教会找人辩论,是当时的“困难人物”。我怎么也不能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还有个弟兄,信主前经常去街上打架生事,他说他是个不会哭的人,连最亲的亲人去世都是几年后才终於哭出来。他现在却是我见过的最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人之一。唱圣歌的时候,我总见他不停的流眼泪。神在他们的生活中是那么鲜活,让人羡慕。我却一直只是理性上的认识。我也想经历神,让神改变我。神什么时候才能从圣经中走到我的生活里来呢?我当时对神并不了解,只能抓住他的一个应许:“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马太福音7:7)这也成了我祷告中最常用的一句话。神是信实的,他不久就让我经历到他。
两年多前我爸爸因为工作关系需要去别的州。我们家人团聚没多久又要分居两地。我爸走的那天我们都哭了。晚上妈妈很早就睡了,妹妹开始小声的哭,之后越哭越厉害。她才9岁,和我爸很亲。她来找我,想让我象平常一样说点什么安慰她。我妹总把我当作她的心理医生的。可是那天晚上我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自己也很难过。我呆坐了一会儿,突然没有任何原因的开始给她讲耶稣的故事。我妹曾经跟我去过一两次教会,对教会相当反感,因为嫌无聊。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讲耶稣的故事给她我实在无法解释,我只知道我妹听了就不哭了。那晚我口齿格外流利,话格外多而且不想即来,我就这样讲了有一个多小时!其中我妹妹时不时打断我问些问题。就在那晚,我带我妹做了决志祷告。在她举起她的小手的那一刹那,我真觉得恍如梦中,却是说不出来的甘甜。耶稣说他爱小孩子,好像是真的!(从那以后我妹妹几乎每个礼拜都提着她的小布包,里面放着儿童圣经和我去教会。)
我爸走后的几天发生了很多类似的事。我却还没有归荣耀给神。有天晚上我在“彩虹之约”乱转,突然有一页几十个跟帖全写的是“感谢神!”。我的眼睛开了,我的心象是被狠狠的戳了一下,再也不能自已。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跪在神面前向他认罪。我想起我过去当众侮辱,嘲笑他,他却一直象父亲一样耐心的引导我,安慰我的家,等我悔改。想到这里我的心就象刀扎一样疼。我象个失去控制的孩子一样哭了很久。我感觉我就坐在神的膝前。那天晚上,我对他说,我跟定你了。
接受主这两年来,我的生命可以说被他turnedupsidedown.我的骄傲,我的价值观,我和他人的关系,对自己的看法,对前途的打算,没有他不曾触及的。耶稣的生命力是那么强大,不是要帮助我以前的生命,而是要彻底杀掉它。真象那首歌里唱的:"Christinmeistolive,todieistogain."改变是痛苦的,可是我有指望,因为神说"hewhobeganagoodworkinyouwillcarryitontocompletionuntilthedayofChristJesus"(Philippians1:6)
我确信我已得着了最美的产业,我也跟定了我的神。如果你还在寻求,给神一个机会吧,他也许就是你所有问题的答案。
p.s.4月20日我受洗。此文献给我的神。
Summary:
WhenIgraduatedfromcollegein1984,Iwasastoutatheistsubsc**ngtothepoorlyscrutinizeddogmathathadtaughtmesincechildhoodtheoriginoflifeasapurelynaturalistic,self-sufficientprocessdevoidofanydivineguidanceandintervention.Soonaftergraduation,IwasfortunateenoughtobeselectedfromamongtopcollegegraduatesinChinatopursuePh.DinbiochemistryintheUnitedStates.TheturningpointinmylifecameafterImarriedmycollegesweetheartin1986.IsoondiscoveredfromthebittersweetmarriagelifethatI,aself-learnedpassionatepoet,wasindeedaself-centeredsinner.Inasummernightof1987afteraChristianmusicaloutreach,IwasconvictedbytheHolySpirittoconfessthatIwasasinnerindesperateneedofthesalvationfoundinJesusChrist.IwasbaptizedinDecemberof1987atBuffaloChineseChristianChurch,NewYork.
八十年代的岁月脚步,风靡大陆的台湾校园歌曲,伴随我踏进了武昌东湖之滨的珞珈山麓。在春天樱花吐艳、冬日梅花放香的美丽校园,我开始了令人羡慕的四载大学生涯。在琉璃绿瓦下老斋藏书楼,我曾潜心拜读过那本纸面发黄的中文版《物种起源》。一位化名潘晓的作者,因投书『中国青年报』感叹“人生的路为甚么会越走越窄”,曾发起一场旷日持久的全国性人生观专栏讨论。在那一石击起千层浪的争鸣之中,我开始思考人生何由、人生何如、人生何去的问题。毕业前夕,面对不确定的未来人生,我貌似肯定地写下了十六字人生感言:“生乎自然,顺乎自然,归乎自然,是自然也”。大学刚毕业,我有幸考取了留美生物化学博士研究生。经过数月的英文集训,我于一九八五年八月来到纽约州布法罗市。那儿不久便成为我生命的第二故乡,心灵重生之地。
我还记得刚到美国后那难以名状的自豪和与室友们聊天时对人生之偶然的渲泄。我曾感叹,若不是生身父母在那个特定的时辰偶然赋予我生命的零点,那生下来的将是一个虚我的弟兄姊妹。为名利的支使,我立志努力进取,盼望摘取生命科学之桂冠,载小我薄名于人类伟册。虽然校园国际学生查经班离我住的公寓在相隔不到两百米的同一条街道上,头一年我拒绝了许多次去查经班的机会,三点成一线地奔忙在课堂、图书馆、宿舍之间。单调的学子生涯里,唯有那三五天一封的两地情书带给我初恋的甜美和诗兴。头一年中有一个难忘的夜晚,我在北校园等候回南校园的校车,不料见到负责查经班的那位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犹太裔传道同工孟里奇,原来他常常专程从学生聚居的南校园开夜车到十英里外的北校园,接送少数因过份用功而自习太晚又焦急等候迟迟未到的末班校车的学生。那夜他只接到我一个夜猫子。一路上我们自然又扯到信仰话题上。他的热心帮助和盛情鼓励让我一时不好意思拒绝他的邀请,王顾左右而言它式地间接称许说,如果世界上的人都是基督徒,这世界一定很美好。他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哪怕只有我一人还没有信耶稣,世界仍然不够美好。
我生命重塑的契机发生在次年秋天新婚妻子来美之后。充满爱心与热心的基督徒朋友们带领我们参加各种属灵聚会,帮助我们认识真理。在信仰追寻、人生再思的同时,我才真正清楚地认识了真实的自我。我发现自己果真是一个十足的罪人。一方面不敬神,头次去教会后曾对热情接送我们的谢弟兄说:我宁愿下地狱。二方面也不爱人,连与自己同享生命之恩的妻子,也缺乏起码的尊重与爱护。自己脾气急燥,动辄无理吵闹,小家庭宁日稀少。我的妻子来美不到半年就在一个周末布道会中决志信主。想起她周五晚从教会回家后向我绘声绘色地讲述当晚的强烈感动,故而在周六晚上她被接去教会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她要控制信主的冲动,不要举手决志。晚上她回到家向我喜出望外似地宣布她已经决定信靠主耶稣基督,我记得我在惊讶之余并没有强迫她放弃信仰。在她和身边充满爱心与热心的基督徒朋友们的鼓励下,我也开始成为一名慢慢认真的慕道友,参加主日崇拜和营会之类的教会活动。谢弟兄夫妇主动在周一晚上来到我家带领我们查考圣经,也在生活上给予多方帮助。我记得我第一次被邀请作完平生第一次查经结束祷告后,脊背盗了罕有的冷汗。在小吵大闹与持续慕道的五味杂陈的生活里,我真想成为象身边这群基督徒那样可爱的人。记得有一次妻子又被得罪后在厕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得我好不心疼,良心大受责备。那夜起我心中涌出一个想步妻子后尘,试一试信耶稣的愿望,让耶稣改变我难移的罪恶本性。因为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
一九八七年夏天一个永远难忘的周末,我们又一次应美国东道主家庭马蔚文老妈**盛情邀请,来到她家里享用她精心准备的晚餐,之后到她家旁边的教堂里参加一个圣乐布道会。一群来自美国各地风华正茂热情奔放的基督徒献上了优美的圣诗演唱与福音小品,给我以空前的感染。会末当领队呼召时,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强烈震憾,响应慈爱天父藉着圣灵的恩召,毅然决然地举起手来,决志信靠那为我的罪而降卑来到人间、死而复活的救主耶稣基督,重新做人。小时候父母乡亲所叫唤我的乳名“新民”终于在基督里找到了完美的注释,因为“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
信主十多年来,主恩浩荡,观念更新,生命重塑,美不胜言。耶稣基督不仅救我脱离那永远的死亡,赐给我永恒的盼望,更是引导我在天路历程中学习顺服圣灵,逐步活出基督所赐的新生命。如今回想起来,感恩之余不寒而栗,因为如果没有信靠耶稣,今天的我一定仍旧死在罪中,后果不堪设想。是神的大爱与大能苏醒我的灵魂,挽救我的婚姻,重塑我的身心灵,带领我过一个“有信、有望、有爱”的美满人生。信主后,我惊喜地读到第一世纪中使徒保罗在『新约圣经罗马书』第十一章末所写下的感恩颂赞:
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
他的判断何其难测!他的踪迹何其难寻!
谁知道主的心?谁作过他的谋士呢?
谁是先给了他,使他后来偿还呢?
因为万有都是本于他,依靠他,归于他。
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远。阿们!
当Shirleyan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医生这样向她的父亲宣告:“你的女儿是残疾,她每只手只有一个大拇指,每只脚也只有一个大脚趾,你的孩子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自立的人,我建议你把她带回家藏起来,永远不要让你的太太看到这个孩子,因为她实在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Shirleyan的父亲是一位商人,她的母亲在怀她的时候接受了主,就把她献给了主,这也是让Shirleyan最不明白的一件事儿。她弟兄姊妹五个,她排行老二,也是祖祖辈辈中唯一一个有残疾的人。七岁的时候,Shirleyan在一个夏令营当中向上帝祷告说:“神啊,求你给我每个人都需要的十个手指和脚趾”,她不但每一天向神求,而且还为上帝设计好了应该如何行这个神迹。她想:神应该在星期天的晚上行这个神迹,因为,星期三,这个神迹就会成为她们小镇报纸的头条新闻。她相信:神一定会让她长出手指和脚趾,但她不想有任何的痛苦,所以,她想,神大概应该在她熟睡时行这个神迹吧。然而,星期天的晚上什麽事儿也没有发生,好象上帝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祷告。她说:“你可以想象,每天早上醒来,我是多麽的失望!”
Shirleyan学习非常努力,心里非常要强,她要和别人一样,要作一切正常人可以做的事儿。在教会,她教儿童主日学,带领青年团契,在诗班献诗,但她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要证明她不比别人差。有一天,她的牧师对她说:“Shirleyan,直到你真正接受神造你就是这个样子时,你才可以快乐起来。”,Shirleyan无法忍受牧师对她的‘伤害’,冲回家中痛哭。就在那个时候,她的父亲却对她说:“Shirleyan,我很抱歉,你觉得受到了伤害,但我和你母亲都同意牧师的话,你真的不会快乐,除非你可以接受神造你就是这个样子。”Shirleyan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觉得连她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抛弃了她,她歇斯底里地发出了她心底里隐藏已久的呐喊“你没根本不知道我的痛苦!”。Shirleyan父亲哭了。
Shirleyan决心要离开家,要考到教书的执照,成为一名音乐教师。她不要任何人安排她的生活,她带着父亲的支票本儿,带着对无法饶恕的上帝的怨恨,到了离家四十里以外得凤凰城(Phoenix)上大学。在大学期间,Shirleyan始终无法面对神带给她的失望,她不愿意听任何人给她诠释关于苦难的问题,她觉得自己非常地委屈。
一天,一位男同学邀请她出去,她小心翼翼地把双手藏在胳肢窝底下,慢慢地走,那位男同学问她要不要喝水,她说:“我不渴”。那位男同学给自己买了杯水回来,轻轻地问:“Shirleyan,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学会写字的?”。Shirleyan没有回答他,但她在心里对神说:“请你让我不要再见到这个人,因为他知道了我是残疾”。当天晚上,Shirleyan回到家,对神说:“记住,你又欠我一次!”。
又有一天,那个男生又来了,约她到学校的礼堂见面。突然,他跪在Shirleyan的面前,对她说:“Shirleyan,我爱你,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妻子,我相信,你是神为我造的……”
他们结婚了,当Shirleyan知道自己怀孕时,心里万分惊喜,她想:这是神该偿还她的时间了,神这次要给她一个最完美无缺的孩子,全世界的人都要向她行注目礼,她的耻辱要洗净了。
“我不知该怎麽说,还是,还是明说吧,”接生的医生很犹豫地对Shirleyan说:“你的孩子非常健康,只是他和你一样……”。“神啊!你竟会作出这样的事!你的爱在哪里呢?”。这是Shirleyan唯一的反应。
Shirleyan不愿意待在凤凰城成为新闻,便和先生带着初生的儿子回到了父母的家。
一天,又是那个牧师,那个‘令人讨厌’的牧师,把Shirleyan叫到办公室,读《帖撒罗尼迦前书》第五章十六到十八节给她听:“要常常喜乐,不住的祷告,凡事谢恩;因为这是神在耶稣基督理想你们所定的旨意”。Shirleyan非常反感这种无关痛痒,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痛的说教。一切还不是要自己来面对,所以,牧师的话她就没往心里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不知为什麽,牧师给她读的《帖撒罗尼迦前书》第五章十六到十八节的经文总是出现在她脑海里,她想这也许就是所谓圣灵的感动吧,于是,她把儿子Scott放在床上,作了一件她好多年没作的事儿。她跪下来,向神倾诉:“神啊,我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些事,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你斗了,告诉我,你要如何处置我,如果你说要常常喜乐,你就先作给我看,如果你让我凡事谢恩,你告诉我该谢你什麽?……”
之后,Shirleyan又有了老二,也是和她一样。她的大儿子是建筑商,一天,一位非常优秀的女孩来到他们家,对Shirleyan说“我想让你知道我爱Scott,我爱他的一切,我非常自豪可以成为他的妻子”。Shirleyan的二儿子,在德州的一间神学院读书,他坚定地说:“神为他的工作选召了我。”
Shirleyan作完见证,从台上走下来,坐在一架GrandPiano前,我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她那双象小时候家里用了几辈子的锅刷子一样的手,突然,红海在我眼前开了,我的泪止不住地涌流了出来,怎麽可能?每只手只有一个大拇指的人竟可以弹出这麽流畅的旋律,Shirleyan的父亲曾找遍整个凤凰城,没有一个老师愿意收Shirleyan做学生。我也曾和老师学过钢琴,而且老师还夸我是属于有“天分”的类型,我无法想象有一天可以我达到Shirleyan的水平。
Shirleyan演奏完,回到台上,静静地说:“我们常会问‘为什麽这些事会临到我’,我告诉你,你永远找不到令你满意的答案。但我可以告诉你,上帝从不会错,Henevermakemistake,我在人的眼中是有残疾的,但我在天父的眼中是完美无缺的,他用我在人们眼中的不完美,作完美的事。我要告诉你,我不是一个悲惨的故事,我只是一个内心曾经有苦毒的人。”
回到家里,在网上找到Shirleyan地址,告诉她,我要把她的故事分享给中国的信徒,她很快回了e-mail。嘱咐我:“在我的故事中,除了上帝,没有英雄”。
苦苦挣扎了一年多,终于来写我们事奉神二十三年来,第一封祷告信了。原来的目的,是想筹钱。我根本不愿问人要钱,所以迟迟不能执笔。直到今年五月十三日,神明确告我,祷告信的主要目的,是为主作见证并征求祷告同工。**着主的带领,就将这五年来,主如何严严管教我及我们两机构成立的来龙去脉和大家分享。事情要从头开始,1970年,兆轸重生得救后,他生命突变,他十三岁受浸,直到五十岁,才真正重生。他一想到挂名的基督徒,做了三十七年,将来仍在地狱里,就心惊胆颤,感恩之余,决心放弃当时他赚钱最多的医生职业的一半时间,即每周三天半事奉主,三天半,仍做医生养家及维持两个孩子同读医学院。他们虽有奖学金,但因爸爸做医生,拿不到。
那时我们已成立教会,聚会的人,约有六十左右,人人都懂国语,只有他和另一位美国出生的华侨,连一句中国话都不会说。兆轸却告我,神要他去中国基督徒退修会,国语录音,复制和分发。我真不敢相信,神为什么会找一个完全不懂的人?但也不敢阻止。不久我就看出,真是神的心意。他虽一字不识,但我懂,而且那时我们经济条件较好,有能力买一切设备,他又懂各种各样的机器。最重要的,那时侯没有人录音。我们在退修会开始后,以后各退修会都有人录音了,不久各教会也开始录音。我既看出是神的旨意,就和主讲条件了,我说,主啊!兆轸放弃三天半最赚钱的时间,我不敢阻止,两个孩子同读医学院,相信您也会管,但我决不问人要钱,也决不借,您给多少钱,我们做多少事。
和神约法三章后,1972年,我们就进入带职事奉,一直到今天,整整二十三年。神也信实可靠,不但两个孩子同读医学院的五年时间,兆轸做医生的时间少了一半,但他收入,那五年没有减少。一直到老大读完医学博士,我们的钱才少了下来。而且这长长的时间,我从来没问人要钱,也没有借,不但每年去退修会二次或三次,在会上负责录音,复制,分发等工作,还去欧州,东南亚各国,日本,台湾,香港,大陆,向他们宣传,推广录音带的好处。只要他们愿意复制,供当地需要,我们不但没有版权,还送每个国家两千母带或送录音设备。录音工作虽然简单,但却非常琐碎,要注意的事情很多,一不小心,不是这里错,就是那里出了问题,而且最感人的讲道,对兆轸来说,只是一连串的杂音,他半句都听不懂,中文字,对他又是天书,一个也不认得。真可以说是枯燥无味,但他那强烈爱主和感恩的心,竟使他日以继夜,只要需要,他就做得津津有味。1989年底,我们原决定退休,1990年开始全时间事奉。谁知那年八月,当我正因极度神经虚弱,又因乙型肝炎病毒要打干扰素,正在大陆就医住院。我的疗程只进行了一半,圣灵却急急忙忙催我回美。一到家才知兆轸被假先知骗去他养老金十万元,这钱虽是我们的,却被美国税务局(I.R.S.)严严控制着。那一年,按规定,他只能拿三千五百元,他却拿了十万,所以犯了法,不但要罚巨款,还要坐牢;而且我们两人都工作,又要交高税。我们的养老金,可能一扫而光,连我们会计都吓得讲不出话来,他要我无论怎样高的利息,都要马上借钱还回去。因为政府允许,六十天内还回,就不追究。
我一查,兆轸拿出已有五十八天半,只剩下一天半的时间,叫我到那里借十万元呢?我们房子虽早已付清,但抵押借款要两星期才能拿到。马上打电话给儿子和兆轸的弟兄姊妹,不但不解决问题,时间也来不及。打电话到存养老金的银行,他们下午三点就关门,时间紧迫得要用分秒计,我们除借了两万元外,其它一筹莫展。这时离银行关门只有半小时。我们也放弃了。我家老二突然那时从纽约打电话来说,只要谁有钱,一个电话,将他的钱,转爸爸退休帐户内就行。在这紧急关头,真是千钧一发,兆轸突然想起教会一个朋友。我立即打,她马上转八万。我禁不住大哭起来,知道这完全是神的工作。忽然,在兆轸七十岁,马上退休前夕,欠了十万元账,而且我们早准备年底退休,此时病人已没有了。被迫又借了二万五千元,去买另一个医生的位置,我们突然要从全时间退休,进入全时间工作;兆轸又要花五千多元去学习最新牙科整型技术;又要重新装修即将关门的诊所;已送出的医疗设备,又得重新要回来。1990年,正为这些大变动忙得晕头转向,家中又出了大事。
那年正是我们教会二十周年记念日,我发现另一育婴房间,没有电视传播大堂信息。我马上告诉兆轸,要他再安一个,因以前也是他安的。我当时根本忘记,安电视要上屋顶。等聚会完,兆轸已在婴儿房内屋顶上。我大吃一惊说,你已七十岁了,如何能爬九尺高的屋顶,又没有楼梯,他是从厕所墙上一块板子爬上去的。我当时只耽心他□重约一百八十磅,那块板子,如何能撑住他。马上找人搬楼梯,刚好有一婴孩,还有尿布,正在玩耍,我怕搬楼梯碰着他,就将他抱入育婴室,我自己则转身去录音房,刚一只脚垮进门口,就听到轰然一声,我立即知道,兆轸从天花板上摔下来了!
我吓呆了,幸亏那个星期天,是周年记念,虽然下午一点半了,教会仍有人打911,召来急救车,将他抬入医院,立即照x光片,作全身检查。医生连声喊奇迹说:我简值不相信,一个七十岁的老人,从那么高的屋顶摔下来,如何只有背上第三根骨头裂开百分之二十呢?我说,那好,我们马上回家,医生却警告说,你不可能那样乐观,他是臀部先着地,脊骨神经可能受伤,那就不能正常吃喝和大小便了,我们还要继续检查。
我只好一个人回家,那天晚上,我再也受不住了,不但不感谢神,救兆轸一命;反而问,我究竟犯了什么大罪,神要这样惩罚我,因我们买下这个医生的诊所时,已经订了合同。当时那牙科医院,有十七个专业医生,他们都是我儿子的年龄,但兆轸老了,他们说,如果一个月不能上班,不管什么原因,这位置就不能保留了。我们为了还账,只好凭信心签字,现在如何能期望他一个月就上班呢?所花的几万元,又要泡汤了。
我虽大发雷霆,主却轻声细语:“我所爱的,我必管教。”这时,诗篇127篇,清清楚楚来到我的心中:“若不是耶和华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若不是耶和华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儆醒。”
我立即恍然大悟,主让十万元被骗,为的是要管教我。因我在1972年找人建了一座大房子。四面都是大树围绕。我又请人种了我最爱的玫瑰花和中国牡丹及我喜欢吃又买不到的中国菜。我卧房和工作的房间都是三面开窗,厨房一面墙都是玻璃。一年四季我都可欣赏自然风景的变化,秋叶转红,春天翠绿,冬日雪景,都在我四周。但我深知兆轸退休后,我们靠社会保险金决不能继续住这房子。房屋贷款虽早已还清,但每个月房产税要缴四百多元,而且不断上涨。兆轸社会保险金最多每月一千两百元左右,非要靠养老金补贴一部份,才能活下去。政府在1970年代,许可自我开业的交税人,可存入他纯收入的百分之十五到政府指定的银行,以补社会保险金的不足。兆轸那年开始只做三天半医生。特别是后来医疗费用狂涨,我们的纯收入越来越少。1975年我自己就在兆轸的医务所工作,这样可少付一个人的薪水。使这百分之十五,无论如何困难,年年都要存入。我的心就渐渐偏离了神。倚靠钱多过倚靠神。而且兆轸比我大,我总耽心他走了,我怎样办!神就是那么厉害,就在我们退休前夕,马上开始要用养老金的时候,几乎完全破产。兆轸又从这样高的地方摔下来。医生告诉我,他可能当场死,或成植物人,或断手断脚。总之,就是年轻人这样摔下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神让我清楚看见,无论钱或生命都在他的手中。我只有低头敬拜,跪下认罪。我最感谢神的,是我刚刚将那小婴孩抱走,我自己转身进另一房间。否则兆轸很可能将那小孩压成肉饼。如果我在,当然会去双手接他,我的两手一定全断。可见几秒钟的时间都在神的手中。这时我真是面对面的看见了主,不但心灵大得释放,信心也大增。兆轸也恢复得很快,才两个星期就由我开车送他上班了。那时原一心想揭发假先知的恶行,也不愿去做了。因主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我一直埋怨兆轸如何能做出这糊涂事。他是美国出生,更应该知道那钱不能自由动用。人生麻烦已这样多,何苦自己又去找一大堆,从此再也不敢埋怨了。
这样我们从1990年开始,一直全时间工作到1994年春天。那时兆轸已74岁。我们决定放弃录音事奉,去大陆传福音。能做多少算多少。当年中国刚开始牙科整型专业,各牙科医院热烈欢迎海外专家回国。我们很快就联络好了,决定去江西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正畸科,帮助一批牙医,学习整型专业,并能拍录像带,使全国年轻一代均有机会学习。我求主帮我们将医务诊所卖掉,去中国时可减少后顾之忧。主却说,录音工作要继续做下去。他将差派年轻人来接班,诊所要改成接班人能住的房子。我大叫起来,主啊!这怎么可能。我们刚刚还清连本带利十一万四千元,我们怎能又奉献此房子。而且产权有一半是三个孩子的。我们又那儿拿钱来付他们。主却不回答。我只好爬起来,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们去中国,将付完房产税剩下的社会保险金,换成人民币,就够生活费了。节省下来的养老金,可付给三个儿子的一半产权。我立即跑去和兆轸商量,他一口就答应了。这样,我们就按主的心意成立了“主爱中华录音事奉中心”,是十年树木,广传福音给全世界的中国人。又成立了“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是百年树人。我一想,接班人有地方住还不行,一定要将我们现住的大房子也奉献,做两机构的总部办公室,才两全其美,减少年轻一代的经济压力。兆轸也同意了,我们这时真觉快乐无比,无事一身轻,剩下的年日就只有全心全意靠主了。
回忆过去二十八年,我们几乎两次破产,若不是神的帮助,这房子早就卖给世界。现在奉献给神,却能在天家存到永远,实在好得无比,我们只有感恩。写到这里,我们也希望同一代的弟兄姊妹想到神国度的需要。
我们这一代在北美的基督徒,大都是专业人员。我们的儿女都受了高等教育,而且大部份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他们的父母都是从零开始,他们却是从博士学位开始。而且有志气的孩子,也不期望父母的遗产。何况遗产税很高,只有六十万可免税。有人吃惊我们的奉献似乎太慷慨了,从人来看,确实如此。因我们收入每年只有一万四千多元社会保险金,但最近三年我们每年差不多要奉献以前存的养老金三万多元,才能使神的工作继续下去。因收入少,奉献多,以致无法减税,但从神来看,不要说身外之物,就是要命,也万死不可推辞。
主让我们清楚看到,就在我们这一代,他为我们中华民族所成就的,是何等的神迹奇事!
第一,自1949年后,圣灵亲自在北美建立数以千计的中国查经班和教会,而且在这些查经班和教会事奉的,都是神呼召出来的中国精英。其中大部份都拿了博士和硕士学位,有人还拿了两个。他们都心甘情愿,放弃专业、高薪,进入全时间事奉。在1949年前,中国如有一个大学生信主,那已经是天下奇闻。今天信主的硕士、博士有多少?以前已少得像凤毛鳞角一样的基督化家庭,万一有儿女奉献,那一定是他众儿女中,最没有出息的一个。今天却刚刚相反。如果当年的宋尚节,想到他死后,仅仅五年,神就呼召了这么多博士像他一样跟从主耶稣,他一定也不会感到那么孤单了。
第二,在重重打击之下,所有宣教士全部被迫撤离。圣灵亲自在中国广大农村,用神迹奇事,带领信主的人,不是数百、数千、数万,而是千万,确实数字只有神知道。总之,是远远超过被占领前的数字。
第三,在1966年到1976年,神借着政党空前绝后的,整整十年文化大革命,将中国几千年根深蒂固,以人为本,敌挡基督救恩的文化传统,打得落花流水,预备了人心。
第四,1979年,神又藉政党的开放政策,将住在大陆没有机会认识主的精英,数以万计,送来北美及全世界各地。特别是1989年天安门事件发生后,全中国人民,也包括在海外的知识份子,有不少人接受主耶稣作他个人救主,并进入全时间事奉的行列。请不要忘记,他们是出生在无神的国家,成长在完全敌对基督的环境里。最使我吃惊的,他们信主的时间都很短,最多也不过三四年,最少只有几个月,他们却能单刀直入,抓住福音的核心,与耶稣个人关系也很亲密,有事直接找神,实在印证圣灵亲自作工,使他们的信仰,有根有基。
第五,最近几年,神又带领许多弟兄姊妹,进入百年树人的工作。神让我们清楚看到,不但要将福音传给全中国人,还要将中国文化彻底基督化,才能使福音在中国大地生根成长,主基督舍己的爱,深入人心。其中已有人跑去大陆,和中国那些著名学府的哲学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直接对话,共写文章,探讨基督教与中国文化,基督教与中国现代化等等重要课题。这是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的大喜事,只要有钱,还可请这些鼎鼎大名的中国学者来美国访问,使他们有机会品□神的爱,听听基督徒生命的见证。这些丰功伟业,主在不到五十年的时间,都一一成全,请问有谁敢做,又有谁敢想!!
在中国几千年历史长河中,多少爱国志士,为国为民,牺牲了他们宝贵的生命,何况我们今天做的,比他们更有价值,我们不但要使我们国家富强;人民生活自由幸福。更重要的,籍着传基督的救恩,使我们中华民族进入永恒,与主耶稣同在,一起享受天家之乐,并分享神永远的荣耀。我们是中国人,又是主的儿女,难道还不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与主同工同行吗?我们完全凭信心,按主的心意,在全世界范围内,征求三百位祷告同工。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都愿意为这个伟大目标,即主耶稣全方位的拯救我中华民族而祷告。这包括两个内容,即十年树木,用广播、录音、录影、电视、文字和人传,将福音遍传给全世界的中国人;其次是百年树人,要通过写书,专家学者,对话,互访,使中国文化彻底基督化,这是长期艰巨的工作,但确是绝对必需要做的。有谁愿意,无论是中国人或爱中国的弟兄姊妹,都欢迎参加,请写信或电话或传真告我们:“主爱中华录音事奉中心”或“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我们每三个月将发一次祷告信,将已参加的人或福音机构,或教会,怎样结合自己的工作,向这伟大目标前进中的困难、需要和神的祝福,彼此传递,互相代求。愿一切荣耀都归给为我们死而复活的主耶稣。
耶稣基督是又真又活的神
我信主已三十八年,在金钱的奉献上,常常面对面看见了神。虽没有看见他的形象,却深知是他的作为。有人告我,他曾仔细查过新旧约圣经,神决不允许人试他真假,唯有在金钱奉献上,神却破例:“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要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仓库,使我家有粮,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玛拉基书3:10)在新约中,更没有十分之一的规定。“少种的少收,多种的多收,这话是真的。各人要随本心所酌定的,不要作难,不要勉强。因为捐得乐意的人,是神所喜爱的。神能将各样恩惠,多多加给你们,使你们凡事常常充足,能多行各样善事。如经上所记,他施舍钱财,周济贫穷,他的仁义,存到永远。那赐种给撒种的,赐粮给人吃的,必多多加给你们种地的种子,又增添你们仁义的果子,叫你们凡事富足,可以多多施舍。”(林后9:6-11)这些应许,在我们近四十年基督徒生活里,一而再,再而三兑现。神在金钱的奉献上,允许我们试他,又明白又具体,告诉我们奉献的结果。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创造了我们,也看透了我们的心,知道我们在金钱奉献上,决不会轻易放手。按理,生命比金钱更重要,但为主舍命,是大大的恩典,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金钱的奉献,却是每个基督徒的责任。当然,有不少人,看钱比命还重要,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神是信实的,我们只要像以色列人过红海一样,脚先踏入水,就能看到红海水分开的奇迹。如果神的话不兑现,还会有人信他吗?我们这次见证,着重这二十八年来,怎样在金钱方面和神交往。
1968年,我和兆轸结婚还只一年多,有一天,心中有强烈感动,要寄三千元给“暗室之后”的作者,蔡苏娟姊妹。我虽早已认识她,也曾去看过她,但从未想到要奉献。那天的感动,非常清楚,我知道从神而来,就写了三千元支票寄去。兆轸知道了,不无埋怨的说:“你从中国来,不知美国赚钱,何等不容易”我当时冲口而出,“你不愿意吗?神还你就是”我当然是信口开河,根本不知道神是否还他。我也知道,在1960年代,三千元是相当大的数字。亲爱的主,果然很快就回报了我单纯的信心。只过了几天,他就还来了,不折不扣,刚好三千美元。因那时我们正决定要买一部好车,当时看中了一部1968年的新车ChryslerImperial,全新的,要一万多美元,和Cadillac差不多。但我们看中的,是该店经理开过七千里,作宣传用的Demonstrationcar,所以便宜了许多,只要七千元。保险和新的一样,因从来没有人占有过。
兆轸觉得很便宜,立刻要买,因这样的机会不多。我觉得七千元,仍太贵了,以后再说吧!谁知当天,我们老爷车又坏了。请人帮我们拖到修车处。兆轸正看人修,我则顺便和那里负责人谈,“我们看了一部车,要七千元,你觉得如何?”他立即说,“不必,我的顶头上司也有一部ChryslerImperial,也是1968年的新车。如你付现款,四千元就可成交。”我一听,高兴极了,马上告兆轸,“神将钱还你了。”他说,“你斩了我的头,我也不相信”我说,“好吧,我不会斩您的头,但神肯定将钱还您了。”我们的车修好后,这个人马上带我们去看车,是停在一个大的购物中心,他的顶头上司,正在某处开会,我像小偷一样,不敢走近看别人的车,只远远一望,就很喜欢了,因这部车更漂亮,车身和车顶有两种不同颜色,而且为做宣传,只开了三千里,当天下午就成交。兆轸开新车,我开旧车回家。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对奉献说半句话了。我对这部车,更有特殊的感情,足足用了十七年,一直到1985年才放弃。
1972年,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有大树林立的地方,但仍在城市内,兆轸上班,小孩读书都不远,可建造我梦想前后有花园的房子。这地是由那条路上,一个大富翁分售出来的,他有意将他住的地方,建成高尚区。所以签字购买时,要和他定合同,一切都要符合高尚区的标准。兆轸以前一直要我买我喜欢的地方,谁知他1970年重生得救后,天天饥渴慕义,竭力追求属灵长进,对买房子,尤其自建房子,已毫无兴趣,而且要将我们已准备好买房子的六万元现金,全部奉献给美国一福音机构。我当然全力反对,要奉献,也只能给中国人。这样,我们水火不兼容,吵得不可开交。我也曾求救于基督里的长辈,谁知他们一概不管,只说这是你们夫妻的事,自己去解决。我们根本解决不了,到了最后一天,再不签字,就会被别人买走。我只好跪在神的面前,开门见山的说:“主啊,如果您要这笔钱,至少给我一颗愿意的心,因我不愿意,也不能蒙您悦纳。如果您不要这笔钱,兆轸今天就要签字。事情紧急,神也马上回答了我,就是“世人哪!耶和华已指示你何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什么呢?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弥迦书6:8)很清楚,主不要这笔钱。我立即跑去,要兆轸签字。他拿了就签,一句话也没说。我当时又高兴,又感恩,禁不住大哭起来。
至今二十三年过去了,我写这见证时,仍热泪盈眶。每次和神相遇时,总禁不住要哭,因为他的爱是无条件的,永恒不变的,而且是体贴入微的。如果我们尝过天恩的滋味,实在知道他是美善的,是世界上一切人和一切物,所不能给与和代替的。我当时向神许愿,要使这栋房子成为留学生中心,使年轻一代都能认识神。因1972年我们录音工作刚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会做到今天,但留学生工作,我从1967年就开始了。每年除在我们家开布道会外,还开着神赐给我这部ChryslerImperial大车,连我可挤八个人,兆轸再开一部。浩浩荡荡每年都要带十几个学生去纽约或华盛顿,参加中国基督徒退修会。
1972年我们又买了一部长二十五尺的旅行车,上面有冷暖气,又有床,厕所,洗澡间,厨房等,就像活动房屋一样。我原来的目的是想全家去玩,开到那里。就住在那里。谁知一次还来不及去玩,兆轸却决定只做三天半医生,三天半要做录音带工作。当时退修会场,聚会的地方,晚上要锁门,兆轸就将这部大车,改装成录音室,找一两个学生和我们一起,通夜在车上工作,使要录音带的人,能在大会结束时,全部拿到。而且每年两三次,我更方便,每次都带十几个学生,总是要将车坐满。有时顺路去玩,又有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大家沿路又唱又玩,高高兴兴和我们一起参加退修会。到今天,二十多年了,我们不敢说桃李满天下,但无论走到那里,大陆、台湾、东南亚、北美、欧洲,只要有我们所认识的留学生,虽然他们都已成家立业,不少人的成就,远远超过了我们。但他们仍像我们亲生儿女一样,见面总是用他们最好的,来招待我们。在万忙中,还要特别安排,带着我们各处玩,并尽一切可能,让我们高兴快乐。如今年六月,我们到纽约,就有不少以前的学生,已经十八年不见面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根本也没有来往,见面仍亲热异常,住在他们豪华的房子内,就像自己家一样温暖。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不但是他们,现在我所知道的,以前的学生,都在事奉神,他们的儿女也都是基督徒。世界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吗?
神创造一切,根本不需要问我们要什么。他之所以要我们奉献,只是为了爱我们,要给我们更多。而且他给我们的,远超过我们能奉献的。只要我们爱他,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神就按他应许,厚赐给我们。而且慷慨大方。正如:“你们要给人,就必有给你们的,并且用十足的升斗,连摇带按,上尖下流的,倒在你们怀里”(路加福音6:38)我们现在只写几件与钱有关的:
1986年我们想带小儿子去广州大学读书,三个人来回飞机票就要好几千,我们没有,主就借着狂风,将我们后花园的大树,吹倒一棵,树枝将我们花园地毯,穿了许多洞,保险赔了九千六百元,使我们能非常丰富的按计划而行。
1989年,我要去中国医病,兆轸也很想参加一个旅游布道团,我说没有钱,起码要六千元才能成行。我们祷告了许久,也没有结果。我差不多放弃了,有一天兆轸忽然告我,他放在诊所外面的储藏室内的病人记录,被附近小孩玩火,烧去了一大半。我大叫起来,告诉他,神又将拉圾变成钱了。因政府规定所有牙科整型医生的病人记录,全部要保留到他退休。不管有多久,只要那病人出事,是与当年牙齿整型有关,他就有权控告我们。兆轸做了四十年医生,记录一大堆,诊所放不下,感谢神,那时快退休了,并无人控告我们。所以那些记录都成了垃圾,但仍为我们诊所的重要对象。保险公司不多不少,刚好赔了六千元。
1994年春天,就是去年,神要我们将诊所改装成能住人的房子,这是大工程,因所有水和电,全部要改道,并要增加厨房和洗澡间。所有门和全部窗,都要换成能节省能源的,以减少将来的费用。所有墙和地毯及天花板,也全部要换新的。因我们以前一直想退休后就卖掉,所以得过且过。而且住家和诊所完全不同。找人估价,开口三万。我们没有,兆轸和我商量,是否自己干,因他是美国出生,从小什么都做。而且美国无论做什么,都有指导书,并有各种各样现成的材料,只要会放在一起就行。这样可省一半钱,仍要一万五千元。我和兆轸说,我们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几张国画,其中一幅,是张大千的,是兆轸六十岁生日时,一位好朋友送他的。有人告我,张大千的画,至少可以卖一万多元。我们还有几张其他人画的,就包装好,因原都已放入镜框,又大又重,又不能交给航空公司,只好手提。辛辛苦苦拿到旧金山,希望能卖一笔钱来装修诊所。经过好多次检查,到最后一关,发现张大千的画是台湾影印的,只能卖三十元。我说不卖了,我自己很喜欢。我绝对相信,送我们的好朋友,他也不知道,否则他绝不会送我们假画的。灰心丧气时,我只好又问神要了。这时,我家老二,忽然从我们家中打长途电话到旧金山说,因他的好友病重,他特从纽约赶来辛城。回我们家时,看到邻居一棵大树,昨夜被暴风吹倒,将我们屋后大阳台旁的厨房,打得东倒西歪,完全不能再用了。问我是否要马上回家处理。我高兴的跳起来,深知神又要保险公司付钱了,这也应该,几十年来,一直不断交保险。他们这次又赔了一万四千元,刚好是我问神要的。
难道你们不觉的很奇怪吗?保险公司赔了三次,次次都不是我们住的这一部份房子,虽然它们更多被大树围绕。否则这些钱,就不能做别的用途了。当然这一次我也很后悔,没有信心向神多要,最后还少了两千元,只好我们补上了。钱解决了,还需要人。十多年来,我们家一直有个老美来打临工,但他既无电话,又无一定地址,只能他来找我,我们无法找他。他力气大,什么都懂一点点,只有他来和兆轸合作,才有可能。不迟不早,他刚好就在那时打电话。难道这一切都是偶然吗?绝不是,因为创造天地万物的神与我们同工。我们从星期一到星期五,早上七点到下午三点,按照老美所要求的时间,断断续续,三个人几乎干了一年,才将一个已关门的诊所,改建成全新的,有两个睡房,又有客房、厨房、两个厕所、和两个洗澡间,足够一家四口,舒舒服服住的一栋独立的平房。又在外面加种了不少松树和花草,使庭园看起来比前更美。我们不但大有成就感,心中更充满了与主同工的无限喜乐。因为我们在工作中,碰到许多困难,几乎有求必应,靠着主的大能,都迎刃而解。一切装修材料,都是用最好的。洗衣机,干衣机,冰箱及煤气灶,也全是买的美国名牌。我们虽然不知将来接班人是谁,但是奉献给神的,一切都要最好的。
最近,我们更经历到列王纪上17:8-16,那个穷寡妇的油和面的奇迹,去了,又来,好象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上次见证说过,最近三年,我们奉献了养老金十万美元。到今年,神已全部还给了我们。因为神知道那是我们的油和面,我们需要它,才能活下去。我为作此见证,特别查了我们历年来报税的记录,要看自从1970年,政府开始许可我们自存养老金以来,到底有多少钱,是我们自己赚来的。一查,自己赚的,只有养老金的四分之一,四分之三都是神的祝福。我这样说,并不是基督徒的口头禅,而确是事实。因1970年兆轸刚好重生得救,他本来很喜欢玩股票,谁知他得救后,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我完全不懂,这么多年,每一个月,公司寄来报告时,我只看最后一个数字,是多了,还是少了。多了,我也不知道那里来,少了,也不知往何处去。所以养老金的钱,决不是我们自己能力赚来的。而且神借保险公司给我们钱,只是解决我们当时某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我们住的房子和旅行车也完全是神的祝福。因我们在1972年,除政府规定银行,要我们存养老金外,手上还有不少股票,是兆轸以前买的。他既完全不管了,我又不愿学。一来毫无兴趣,二来,那时四个孩子,还有三个在家;再加上留学生各种各样问题,多得不得了。我已忙得片刻不停,我的神经又紧张,一向很难睡好;如果我的心,再跟着股票上下,准活不成了。就决定不管赚钱亏本,干脆全部卖掉,还清建房子和买旅行车的全部借款。当时几乎我所有的朋友,都骂我大傻瓜,说别的医生,都是借钱去赚钱,我却将钱全部放死了。他们都有绝对把握似的说,美国一百多年来,物价从来没有涨过,现在不过是能源危机,很快就会过去了,以后决不会继续涨下去的。
他们才智,虽大大超过我,但我深感神的话更重要,因为神不要我们欠账。感谢神,只有他知道明天。现在回想过去,1972年是我们一生中,唯一有能力在高尚区建大房子。在紧要关头,神又感动兆轸签字,使我们能建成。又买了旅行车,因那时物价刚开始涨一点点,我们又听神的话,全部还清了借款。要不然,就别做梦了。后来物价狂涨,特别是医疗、房屋、汽车三样涨的更凶。兆轸又减少了一半行医时间,我们纯收入越来越少,我自己也要工作。如果不是无债一身轻,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支持录音带工作二十三年之久。真是耶和华山上必有预备。旅行车为做录音工作,也用了十八年。到最后,我们仅有的两栋房子,又能奉献给神,在地上,能使工作继续下去,直到主来;在天家,又能存到永远。这难道不是神打开天上的窗户,倾福给我们吗?我实在不能想象,还有任何其它更好的结果。我只有低头敬拜,满心感恩。可见,一个人的一生,听神的话,并照着行,是何等重要。就算聪明绝顶的人,也不能知道明天。
自从去年我们成立“主爱中华录音事奉中心”和“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以来,不少弟兄姊妹说我们野心太大了。人生道路上,已经夕阳西下。言下之意,就是太胆大妄为,自不量力了,我们自己何尝不知道呢?何况我们原来的计划是退休后,去大陆传福音,一面也游山玩水,安享馀年。但是神要我们做下去,我们既深知是他的心意,也不敢不从。我们不但没有任何教会支持,甚至认识我们的人,都没有几个。尤其是兆轸,个性内向,虽然事奉主的时间不算短,他每次在退修会,都是在录音房间内。我敢说,就是我们本教会的,也不会有几个能叫出他的名字。
自今年六月底,寄出我们第一期“通讯”创刊号,约一千八百份以来,到今天,回应的刚好三十个人。就是今年八月登在“号角”上的见证,他们说可发行四万份,但我们仅收到六个人回应。奉献的钱,也只有我们需要的十分之一强。不但我们自己急需更换的复制机,不能买;分部的需要,也不能寄出。当我们灰心丧气时,神的话,又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来到我们心中。“不是依靠势力,不是依靠才能,乃是依靠我的灵,方能成事。”(撒加利亚书4:6)“耶稣进前来对他们说,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马太福音28:18)我们的心又“重新得力,如鹰展翅上腾”(以赛亚书40:31)。感谢神,回应虽少,但都非常热烈,有人奉献金钱,有人放弃版权,有人愿参加工作。而这些人绝大部份,我们都不认识,而我们期待可能会回应的,竟一个也没有。这就证明完全是神的工作。
如一位弟兄,奉献三千六百元,他一个字也没写,我只能从他支票上看到他的英文名字及地址。另一位做妹妹的,看到我们的“通讯”受感,将我们见证寄到纽西兰给她姐姐,她们姐妹俩人奉献二千一百元。后来有机会发现他们实在是没有钱的人,恨不得将钱还她们。另一弟兄,年高九十岁,在大陆事奉主五十多年,老伴走后,现今他女儿接他来美国同住,寄来一百一十元。我知道老人没有收入,收到时,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想立即寄还。当然他们不要,因他们是奉献给神的,深信主必大大赏赐他们过了力量的乐捐。神既与我们同在,还怕什么呢,我们就决定将这两节经文印在每期“通迅”上,好让现在及将来,我们这两机构的全部同工,都能单单仰望神。失败时,不灰心丧气;成功时,更不要夺取神的荣耀。
说良心话,做这工作,当然很辛苦,绝大部分工作,又都是用中文进行,兆轸不懂中文,受到很大限制。他最近利用罗马拼音,在电脑中找到不少中文字。高兴的像小孩一样,就拼命想学,一个快七十五岁的老人,还能学会中文吗?我总是泼冷水,免得将来失望。我身兼数职,虽有不少义工帮忙,但责任全在我身上。每天工作至少十五小时,也只能拣最重要的做。我最多只能睡五小时,吃的也很少,反正吃多了,有百害而无一利。“人活着,实在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马太福音4:4)。我这样天天干,每天精力过人,完全不知老之将至。
这又有什么奇怪呢?主不是应许:“日子如何,力量必如何”(申命记33:25)。记得不少人问我,特别在大陆,问的人更多,您又不抽烟、不喝酒、不看电影等等,人生有何享乐呢?其实我很喜欢看电影,但如今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就是暴力。以前我还看电视新闻,一看到血淋淋的场面,好几天都睡不好,这二十年来,再也不碰它。我每天就看看中文报纸,知道圣经预言,天天在全世界应验,主再来的日子近了,就在门口了。这也警告我们,趁着还有今日,更要全力以赴,尽心竭力事奉主,将来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我冷眼旁观,这世界所谓的享乐,无非都是抽烟、喝酒、赌博、吸毒、**、暴力,或拼命地,毫无止境地追求名誉、地位和金钱,哪一样不害死人,丢了今生,还只有短短几十年,来世更要在永恒的地狱里。
我们的快乐是什么呢?就是(罗马书5:11)所说“我们既借着我主耶稣基督,得以与神和好,也就借着他以神为乐”这就是主所说的“天恩的滋味”(希伯来书6:4)。
我们写这篇见证的目的,主要想为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筹钱。大家都知道,除非中国文化基督化,福音不能在中国生根。我没有去查过,自从基督教传入中国以来,到底有多少人,已朝这方面努力。但中国文化几千年,真可说浩瀚无垠,无边无际。基金会需要巨款来培养好几代人,将圣经真理溶入他们的专业,全时间的工作,写出有份量的著作来。而且现今的可能性比以前更多,因信主的知识份子大大增加了。这不但是主的心意,他愿万人得救,不愿一人沉沦;而且也是有关我中华民族存亡的大事。所以我们要有计划的,全面性的开始工作。这儿要介绍一个筹钱的方法,各方面已经查证落实,深觉可行,又是蒙神悦纳的好事,那就是寄钱给大陆的亲人,帮助他们买政府分配给他们的房子。我一共寄了八千元给我弟弟,他可换成六万多人民币,买一个至少有三个睡房,客厅,厕所,厨房等等全新的公寓。因他们工资低,又因他们一辈子都在那儿工作,所以政府优待他们,房价只有市场价的二分之一,但产权完全归他们,他们可立遗嘱,将来他们夫妻走后,可给他儿子或任何人。并可按当时市场价出售,钱归他们。唯一条件是要卖给本单位的人。
因大陆,你在那里工作,就住在那里。虽然便宜,除非他们有工资以外的收入,也无法购买。我弟弟没有儿子,我要他立遗嘱,死后给我,由我转赠基金会。如果我和兆轸都走了,我们遗嘱执行人,可接受并转入基金会。因我怕钱,在大陆直接交基金会有问题。我们特为此去见了美国有名的老律师,他说按规定,找两个遗嘱执行人,就万无一失。他们有全权按我们遗嘱办事。在中国,我们也调查过,遗嘱经过政府公证处,也有完全的法律效果。有人不相信中国,怕有去无回,但今天有多少老中和老外都在中国投资,钱都是数以亿计。如果中国靠不住,他们还会做吗?何况我们是按神的心意,既按他的教训,照顾自己家里的人,免他们天天受房子加租的威胁。同时也为神的国度奉献,两全其美,何乐不为!十年、二十年飞快就过去了,如果有数以千计的人这样做,基金会就将有一大笔钱,而且不用交税。这种为天国投资是稳赚不赔。一开始,就已赚了百分之五十。我们各人所付,不过几千美元。这只是一种可行的方法,更重要的,就是我上次所说,所有神的儿女写遗嘱时,一定要想到在地上扩充基督国度的需要。不要只跟从千年来的传统,将一切留给儿女。现在顺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家三个儿子,老大早买了房子。老二和老三,一个住纽约,一个住旧金山。都是买房子最贵的地方。我从来不知他们何时能自购房屋。居然在我们去年,决定将我们留下的全部奉献给神后,他们弟兄俩人,今年竟不约而同地,各买了房子。我实在大吃一惊,因为最小的还只有三十岁,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一个。我们深信,这又是那关心□贴我们的神,所行的大事。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就更心安理得的奉献给神,他们也为自己的成就骄傲。
有人以为我们很有钱,房子一栋一栋奉献,养老金也是十万元。如果您们这样想,就大错了。我们只是在北美华人专业人员当中,最平凡、最普通的一对。因为做录音带工作,这二十多年来,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听了至少五十个人以上,北美专业人员的录音见证。他们的聪明才智,远远超过了我们。世界上的成就,更不是我们能望其项背。全北美像他们这样多才多智的人,更多得到处都是。不要说千人,能帮助大陆的亲人买房子,就是万人也有。我们之所以有点能力为神奉献,完全是神的恩典。主怎样说,我们就怎样行。从这篇见证中,大家看得很清楚,我们能奉献的四分之三,都是神所赐的,不是我们能力赚来的。我们这样为神奉献,看去是“失”其实是“得”,将来在永世不说,就是今生,已得福无穷。无论在物质和精神方面,我们都过得很丰富,并没有因奉献给神,而损失丝毫,反而得着更丰盛的生命。就是主所应许给我们的(约翰福音10:10)。
如果有谁愿意,做上面所说的两件事,即寄钱给您亲人,在大陆买房子和您写遗嘱时,考虑到神国度的需要。只要将您和您大陆亲人的遗嘱,复制一份存基金会,将来钱转赠基金会后,就可供应为中国文化基督化而写作的弟兄姊妹。这只是钱,还有更重要的,希望我们全北美和全世界的中国教会,特别是神的仆人,都十分注意、发现、帮助和支持那些有恩赐写作的弟兄姊妹。就我现在所知,已有好几位。他们都是中国的精英,也看到为主着书立说的重要,愿意为中国文化基督化而努力。但他们所在的教会,或团契的事太多,使他们分身乏术。他们知道我正在推动此一工作,就打电话来求救,希望我告诉他们的牧师,减少他们其它事奉,好叫他们多有时间写作。我不敢写信给他们牧师,只在这儿为他们求情。希望有这样人材的教会,无论牧师或弟兄姊妹,都能多多为我全中华民族归主,福音在中国生根的巨大需要,而成全帮助他们。
最近我再看戴德生传“假使我有十万镑英金,中国可以全数支取;假使我有千条生命,决不留下一条不给中国。”他的豪言壮语,并不是一句空话。他从十七岁开始,就清楚神的呼召,积极为去中国预备。二十一岁,就一个人孤苦伶丁去了中国。一直到他七十三岁和他早死的爱妻和四个孩子一起,都葬在中国。当他第一个可爱的女儿八岁就离开世界时,他写给朋友的信说,我明知英国的妇幼,难当中国的环境和气侯,我仍然将自己的内人和小孩带到此地,并不是愚笨无知,而是我甘愿将我自己及我的全家,都放在主的祭坛上。我同时又看完最近出版的,宋尚节日记“灵历集光”也是一样。他们一个是英国人,一个是中国人,因为爱主,全心全意服从他的呼召,他们那完全的自我牺牲,他们那在种种严重打击之下,丝毫不动摇的对主坚定的信心,他们那烈火般爱主爱人的心,都是绝对的,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馀地。真可谓,惊天地,动鬼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不禁泪流满面地问主:今天生活在全世界,您的中国儿女,特别我们在北美的这一群,又能为您做什么???
愿一切荣耀归给我们全能的神,唯有依靠他,才能将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摘自活水生活联盟论坛
我曾是一个生活在灯红酒绿中的城市,堕落生活的年轻人!
书拉密女的盼望
感谢主,看到看到很多,弟兄姐妹你们得救的经历蛮简单的,真的是主爱你们早在创世以前就预定要拣选你。主用他奇妙的大爱,把你带到他怀里和你们相比,我的得救经历就比较复杂和特别了。
我本来是一个无神论者,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的存在。但,主奇妙的爱却把我带到了他的面前
我的阿姨是信主的,大约在四年前。那时我还在上学,有一天,我们聊天时,她向我传福音。因为我从小身体就非常不好,曾经因为身体原因而只能读到了小学毕业,中学刚开学,我就退学在家休养身体了,我的体质非常差。身体被很多疾病折磨着。阿姨就告诉我,让我信主,说主可以给我医治身上的病痛,会让我的身体健康起来,于是,有一天聚会阿姨就叫和她一起去教会参加聚会,那时,我想:反正有空闲觉得无聊就和她一起去看看吧我和阿姨去的是家庭教会,带会的同工阿姨和叔叔都非常好。在聚会时还不段的为我祷告,求主拣选我
但我那时.尽管身体受着多种疾病痛苦的折磨,向着神的心却还是非常的刚硬,真的一点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的存在,觉得信主只是一种心灵的寄托.那一年,也就是四年前,我只是陪着阿姨去了二,三次教会,以后几年就再也没有去过。他们说的话,一点也没有进到心里去,我一点也没变,我还是原来的我,还是该玩什么玩什么该做什么该做什么,但主的爱奇妙无比,注定要选定我做他的女儿。
好像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在我去过教会以后。我犯得罪最多的时候也是在这四年中离那次去过教会没多久的时间,神的安排,让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对我非常好,全心全意的爱我,让我很受感动,于是我也爱上了他。他在新加坡留学,我们不能在一起。于是,我也许是因为寂寞和空虚我常常和朋友晚上出去玩.而且越玩越疯,越玩越厉害,慢慢的我就变成了。现在城市中生活的很堕落很放纵的年轻人,晚上常常不回家。有时半夜朋友一找,就马上出去玩了。就是这样的生活,每天晚上都要和朋友出去玩,常常不爱回家。吃饭、喝酒、蹦的、泡吧认识很多男孩子,背着自己的男朋友和他们交往说谎话骗深深爱我的男友
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子过了几年的时间,终于有一天,我的男朋友从国外回来了。他发现了我们之间的问题,发现了我对他的欺骗,他告诉我:要离开我于是,去年的八月五日在我的生日那天,他和我说:送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就离开我,和我正式分手!一下子天好像塌了下来,因为我从小身体就特别不好,本就觉得活着是一种痛苦,但,自从认识他以后,他的爱让我觉得生活变得很美丽。但,因为我的堕落的生活和对他的欺骗他现在要离开我了,于是,我好伤心、好难过心里无比的后悔,我求他原谅我。
但以前深爱我的男友——每天会把我爱你说上无数次,曾经口口声声说会爱我一生一世的人,永远不会离开我的男人,今天却是如此的恨心和我分手没有一点能挽回的余地(感谢主,是神让他心里刚硬,离开我不然我也不会来到主这里)我知道我对他的伤害有多深多厉害,他没有办法原谅我我好后悔我伤了深深爱我同时也是我最爱的人
他的离开,让我对生活彻头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和希望,也让我深深活在一种自责中。于是我每天生活在痛苦之中。我的身体更是因为我这几年的堕落生活而变得非常非常差越是心里难受痛苦,越是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于是天天的喝酒放纵身体完全的不行了。
每天生活在无比的痛苦之中,眼泪流了很多很多,常常彻夜难眠,以泪洗面觉得活在世上真的没什么意思。百般疼爱我的父母是我唯一留恋的,但我活着,从小他们就在为我担心,我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担忧和愁烦,我觉得自己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我不知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是什么?只希望早一天死了,早一天好曾经也无数次的想无用自杀来结束生命,但因为怕这样死去,家人会被人议论,说长道短。于是就用自己本就病弱的身体,来折磨自己,让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渐渐死去
感谢深爱我们的恩主,主的真的爱奇妙无比。突然好久没有叫我去教会的阿姨就在这个时候,一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自从几年前去和她去过教会二,三次后,我就再也没去过,说我现在有空应该和她一起去教会了于是,我就和她去了。
感谢慈爱的天父,忧伤痛悔的心,他必不轻看。在远离他的世界上,我受尽了痛苦,身心伤痕累累,痛苦不堪。我带着无尽的伤痛来到主面前,流着泪,向他诉说了我的一切悲伤痛苦。当神的光临到我的时候,不但安慰了我受伤的心,还让我看到了自己以往是多么的可怜和败坏,我以前的罪如同一本会活动的天书,一页一页的翻开……我所犯的罪在我脑中一一地浮现出来主的爱真的长阔高深,奇妙无比主赦免了我的一切罪,拯救了我,用他的无尽的慈爱安抚了我这颗伤痛的心,救了我的灵魂和和我的生命
现在来到主前已经几个月了。感谢主,每一天用他奇妙的爱吸引着我,神的灵奇妙的引导着我,每一天都有神的恩典!让我常在他的爱中!神不但拯救了我的灵魂,还医治了我身上的疾病,现在的我,和原来判若二人我现在感觉非常好,生活的很开心、很快乐,感觉一切世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和神奇因为我认识了天地的主宰,回到了深深爱我永不改变的天父阿爸慈爱的怀中!
回想起来,从小到大,我的一生都在主奇妙的爱中成长,每时每刻都有他在的看护保守着我,每一件事情上都有主奇妙的恩典在其中,主的爱真的奇妙无比,感谢赞美我们的神!
神的爱是用人愚笨的头脑永远也想不明白的,神的爱永远没有理由神用他长阔高深的大爱来爱我们世上这些尘土一样的可怜人,他爱我们胜过爱他自己,不惜放弃自己荣耀的地位,来到世上,为我们舍去自己的性命,来拯救我们,他愿万人得救,不愿一人沉沦!我们的主最了解人的软弱,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让他所深爱的儿女来到他的面前。感谢主,我所经历的一切痛苦都是主奇妙的恩典,因为主最了解我,他知道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能把我带到他的怀中来凡事都有神的美意,一切都是神的恩典。感谢赞美我们主的爱
这就是我重生得救的经历的见证。希望会给看到的弟兄姐妹一点启示,让我们这些可怜的孩子更加能明白主爱的伟大和奇妙!
现在看到以前的朋友,我真的为他们感到心痛和难过其实,现在都市中生活在灯红酒绿里下年轻人,有很多人都和我曾经的生活是一样的,他们还沉沦在罪中,却不知道真的是人人都需要耶稣!求主怜悯他们,早一天拯救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明白人生真正的意义和价值!
愿主的爱临到世界上的每一个人!荣耀全归给我们天上的父!!
以马内利
我的信主过程
小叶子
在我十一二岁时,我喜欢边学习边听收音机,后来偶然的一天晚上我听到了收音机里的福音节目。于是每晚我最盼望的就是可以听到福音,但那里我对基督教一点不了解,我只知道自己喜欢听那个节目。我不知道教会,也不知道我听的就是基督教里的真理。我家里很贫穷,而且我父母的感情不是很好,他们总是喜欢争吵,小时候我的性格一直是很内向。我从来不想把我心中的烦恼说出来。我有一个奇妙的经历:在我听福音的那些日子,我每晚睡前就会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对我讲话,讲一些安慰的话。我那时很想追求神,但我不会祷告,不知如何可以找到教会。我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我从来没有走出过我家里的那个大山,所以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上了高中,读了大学,走出了大山,但这时我已对世界开了门,满眼的花花世界,我对这个世界的追求掩盖了我对神的追求。
后来我在大连工作了半年,后去了温州工作了三个月,又来到了广东。
我在广东中山时,曾经在一家门口看到一副对联,上面就有哈利路亚,还曾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在内心中嘲讽地冷笑了一下,求主赦免我。那时我工作上一直很顺利,生活上也很开心。在去年时,我想走出原来的公司,自己做外贸,后来我失败了。在中山我也不想呆下去,也不想在中山再找工作,于是我来到了东莞。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基督徒,他是我同学老公的同事。小时候的记忆一下涌现在我的眼前,我觉得就像是心灵终于找到了一个家,我很想去追求。我找工作时也很顺利,工资和工作环境都是很好,可我很骄傲,很自大,没有谦卑,于是连着换了三个工作。
当我在第三家工厂工作时,我一直在听福音。但那家工厂的老板要把一个在公司工作5年的设计部门的主管在晚上赶走,我知道后就告诉他。想让他做好准备,我不想一个大男人带着一家三口有无家可归的感觉。后来我也离开了那里。我便开始找工作,我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一直是找不到合适的,我向神求时,我从来没求可以荣耀神的工作,而一直在求我自己的高工资。
04年元旦有个生命会,因为我一直没找到工作,我对神也没了信心,所以我一直在犹豫到底去参加布道会,还是不去。但我们伟大的神知道我们一切的需要,在我03年12月30日时他预备了一个工作给我。真的是感谢神,他让我安安心心地在生命会里面好好地追求他,我不断地让神给我信心,在短短的三天我的罪就得以释放,真的感谢神。当我去听布道会时,看见那些阿姨在祷告,我内心中还有嘲笑的想法,我还在笑她们真傻,求神赦免我的罪。当我第一天听时,我内心中有很多骄傲,我想我一个大学生还在这里听这些人讲这样我还不能理解的东西。但慢慢地,我不断求神给我信心,我的心归向了神,我内心中有了从未有过的平安与喜乐。这种平安是我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内心的安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谢神!
生命会后第二天,就是受洗的日子,神是这样的爱我!我和这一年来东莞得救的人一起受洗,真正的成了神的儿女。
第三天我去新工厂上班,但新工厂在一个很偏远的镇上,不是在市区。所以我向神祷告,求神给我一个离聚会近一些的工作给我。这时我的祷告没有高工资,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只要可以亲近神,离家庭教会近就好了。不到二十天,我就来到现在的公司上班,工资比我原来的要少很多,不过我可以每周聚会,对于我来说,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昨晚祷告时,神要我做见证,就这样写了下来。
个人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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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刚走上社会的时候,还是很热心的,几乎每个晚上都有去教堂。可是有一段时间我成了浪子,慢慢远离集体生活,去舞厅也是家常便饭,心灵对神失去了知觉,性格暴燥,唉,那简直就不是我,后来由于主不肯放弃我,有一天上班,我肚子痛,后来我男朋友陪我去检查,医生说我得了囊肿,要马上动手术,那时候我怀孕三个月还不到,我问医生,能不能保住孩子,她说,这我不能为你担保,还是先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吧,三个月还不到的小孩很容易流产的,这个时候,我只能求主的帮助了,手术虽然害怕,但丢了孩子更可怕,感谢主,我的手术很顺利,那时候,我婆婆家刚信了主,以世人的眼光看,刚信了主,怎么马上会出现这种事,那时候我们结婚的年龄还没到,是主隐藏了我腹中的孩子,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吗?说我不会再生小孩了,我婆婆只有一个儿子,如果我男朋友还是要我,那我婆婆怎么办?如果我真的不会生育,我男朋友怎么办?他的感受又会是如何,主真是在无微不至的眷顾我,他是我四围的盾牌,使我抬起头来的上帝!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儿子刚出生,就得了法勒士四连症心脏病,在乐清妇幼出生的,后来到了1周岁去育英儿童医院做了手术,那段时间真叫做苦,这么小的孩子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我深感愧疚,我知道,是我造成的,是罪的报应,当医生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说,你儿子怎么这么奇怪,像这种手术,一般脸都会发青的,你儿子怎么不会,我知道这是神的眷顾,手术之后,我儿子一直都很好,既聪明又可爱,而且比同龄的小孩都要高一点。我的儿子是神给我的,在神面前,我无话可说,他让我重新回到了他的怀抱,当我得罪他的时候,他总是宽恕,没有不要我,当我离开他的时候,可他没放弃我,屡次把我找回来!他的爱,我真说不尽
主我想问一问你
为什么这样爱我
主我想问一问你
为什么这样抬举我
主我想问一问你
为什么这样眷顾我
主我想问一问你
为什么不肯放弃我
千言万语
说不尽你的慈爱
千口万舌
唱不尽难忘的歌
只求我主每一天
让我投进你的爱河
主帮我戒“毒”瘾
慕灵
我喜欢打电脑游戏,已经好多年了。
曾经为了打游戏在单位上“加班”不回家,有时晚上在家通宵打,有时工作时也忍不住打一会儿,似乎象染上毒瘾一样的。
试着各种办法说服自己,这不是好事,总也不见效果。
在祷告时,我向神企求:给我一个启示,我得到启示后立即戒掉。
神应许了。
我心头的重担立即卸下了,再也没有了负罪感了,我非常轻松地不打了。
并没有再想它。
对它的兴趣真的一点也没有了。
感谢神!
我的见证
海岸
我大学念的是英文,毕业后做了涉外方面的工作,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一对美国老年夫妇送给了我一本圣经,(英文版),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他们有些与众不同,尽管和别人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总是言谈举止中透着那麽一点点喜乐和满足,并且绝对不是一种伪装,看到他们发自内心的幸福,我当时只有25岁,尽管还没有结婚,我却幻想将来要像他们一样快乐就好了。
在分别的时候,他们主动送给我一本新约,出于以上的想法,我对这本破破的小书产生了兴趣,拿到办公室后,我举定每天读一页,这样一方面对书的内容有了了解,另一方面也锻炼了口语,结果读了大概十多天,一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天早上读了一段后,我的内心起了变化,慢慢地有了一种非常非常平静的感觉,奇怪的是,在我有限的经历里,过去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像小孩子第一次吃巧克力一样,那么香甜诱人,又像一潭深深的却又风平浪静的大湖,透着沁人心扉的凉爽,总之,出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安详,从这以后,我开始知道,世界上有一个真神。
但很遗憾的是,在以后的时间,我没有做到一个真正基督徒的本分,直到最近,有件事情让我重新认识了主,不久以前,我突然发现身上出现了一个小疙瘩,我很紧张,不久以前父亲的癌症的景象历历在目,与此同时,我的工作出现了停滞,我太太的身体也不好,这所有的一切已经把我逼到了墙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想的办法都想了,但还是没有起色。在去看医生的早上,我随手翻起了荒漠甘泉,突然一篇文章跳入眼帘,大意是当一个人陷入绝境时,正是主施展大能的时候,也是人浪子回头抓住千载难逢机会的时候,我的心受到了触动,终于我在一个偏僻的街道上,坐在那里开始了祷告,我一一将自己的罪将给主听,求他宽恕我,帮助我,渐渐的我感觉心不慌了,我就大胆祷告说,求他给我个见证,我的身体是好的……,这样,看完医生后真的就像他应允我的一样,不是癌症,我的心充满了喜乐,回到办公室以后,我把自己关了起来,看到一篇一位兄弟写的见证,有一句话抓住了我,让我泪如雨下,我深深地感受到我自己过去的种种罪,我向主投降,我愿意接受他做我的主人,引领我的一生。
见证主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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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4年前,我怀孕4个月,当时计划生育非常严格,特别是有工作单位的人员。一天领导通知我去医院做引产,我很纳闷:我是晚婚并晚育,怎么叫我去引产?后来听一位领导说:当年出生指标已超了,没有出生指标是不能生孩子的。没办法我只好随他们去了医院,这时我就祷告主:主啊我感谢你!你爱我,为我钉十字架,流下宝血来洁净我,成为我生命的救主,恳求你也救我的孩子……阿门!祷告后就被带到医院门诊部检查,在坚持时医生说:胎太大要送到住院部引产,不能做人流。之后又被带到住院部检查,在检查时,我听到住院部医生说:胎太小了,最好在门诊部做人流。就这样推来推去,结果还是在住院部,进去了一整天,无论医生怎么检查,总是找不到胎位、听不到胎心。因为引产针要打在胎位上,这样找不到胎位引产针就无法打进去了。感谢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神在做工,才使我的孩子生命得到保存。谢谢主!将一切荣耀都归给我们的主!阿门!(1)
感谢主!当我还在做罪人的时候,你就已经爱我;当我还不认识你、还在亏欠你的时候,你就为我死并在基督里预定了我;当我迷失的时候,你寻找我。让我重新回到你的生命当中。
记的在那次我的儿子生命得到保存后,我就又远离了主,不祷告、不唱诗、不参加聚会,,甚至为了丢失黄金首饰去找问巫婆,结果首饰还是没有找到,而自己却成了魔鬼的奴卜,自此后,我非常害怕,天天害怕,也不知道怕什么,总觉得很害怕,进了厨房不敢到卧房,进了卧房不敢到厨房。有一天晚上停电,我点着蜡烛正从厨房要进入卧房时,忽然看见一个没有头的人进来(确实看见),我就不停地惊叫着,一边跳着躲着,一边喊着叫着我的老公,他被我惊叫的不知所措,就说:“在哪里在哪里?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看见鬼了?!”那天晚上我没睡好。过了一段时间,我在城关街上碰到以前带我受洗的余牧师,他亲切地问我说:“姐妹,你的宝贝还在吗?”我摇摇头说:“不在了”。他说:“迷失羊快快回头,主在寻找你!”我疑惑地说:“我犯罪了,离开了主,主还会要我吗?”他说:“要啊!主耶酥说‘康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你没看圣经吗?”听了这句话我非常激动,我说:“我没有圣经”。他说:“你跟去一个弟兄家,他家有”。就带我去了弟兄家,拿了一本黑皮的圣经,教我怎么看圣经,然后为我祷告。那天我回到家就祷告主,而且是流泪向主认罪,主听了我的祷告后,我就得释放,从那以后我真的不再害怕了并且天天喜乐一直到现在。感谢主!因为主的爱、主的恩典把我寻找回来,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很久,但至今历历在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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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姐妹,主内平安!感谢主!因为主的爱让我能够来到这里,与弟兄姐妹一同分享主的话语并能见证主的恩典。在我的生命当中,我经历和享受了神给我的太多太多的恩典,我无法数算,近期内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要与人见证主的恩典、分享主的真道。总觉得对主恩的见证很负担,因此就来到这里了这见证。感谢主!(3/4/2004)
荣耀归主名
洁
我们在一年前,2002年6月,就准备把旧房卖掉,买新房,那时房价还不是很贵。于是我把房子挂在房产中介那里,反正急于卖掉,就一下挂了十几家中介,价钱也由低到高挂了几种,还有网上也挂着。电话倒是不少,但是一直没有人来看房子,为此事我也一直祷告:“若是神允许我买新房,就让我把旧房先卖掉。”后来也来过两位看房的,都看不中,不是嫌太高,就是嫌没阳台——我想若是神不允许,我也不买新房了,因为今年房价又比去年高多了。一直到今年六月六日,(事后想想正是我婆婆过世一周年,或许神认为这个时间最合适,因为在这以前丈夫一直不能走出这个阴影。)我正好有空可以调休,于是我下午二点多回到家想和丈夫去看房子。突然接到中介的电话,有人看房。没想到那房客当场看中,房款一次付清,看他的干脆,诚心,我们正好都在,就签了合同。(现在他们却后悔楼层太高,马上挂牌准备卖了,结果想赚一万都卖不出去。)
感谢神为我卖掉了房子,合同签好七月底交房。这下我们又为难了,还有一个多月,哪里那么快买得到好房子。朋友们都说我们做事心太急,不考虑后果,肯定要借房子等等。但我和丈夫开始一心一意为买房祷告。天天找房子,没有满意的。
就在6月9日早晨,神给我看了一段圣经(箴3:5)“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依靠自己的聪明,在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于是我对丈夫说在看房前,一定要祷告。因为丈夫以前是吃房子饭的,所以对房子的要求很高,很多中介都说,像你这样挑剔的人,买不到房子的。我们还是天天祷告,天天看房,还是没有满意的。
6月17日早晨,又给了我一段圣经(撒)“不要依靠势力,不要依靠才能,要依靠耶和华的灵方能成事。”这更坚定了我的信心,我对丈夫说,我信神在7月底以前一定会为我们预备一间合我们心意的房子:楼层三四五,双南,厅要20平方左右,全新装修,面积70—80,小区环境要好等等。我们也愿意将房子奉献给神,接待弟兄姐妹。但是我们还是天天祷告,天天看房,礼拜也来不及做,还是没看中的。看时间一天天逼近,有时真想马马虎虎买一间算了。
6月20日早晨,神又给了我一段圣经(太6:34)“你们需用的这一切东西,你们的天父是知道的,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不该占用敬拜神的时间。于是我马上对丈夫说,这个星期我们一定要去做礼拜,,看来浪费半天,但是神一定会让我们事半功倍的。
感谢神,6月22日,我们全家一起去怀恩堂做礼拜。当我们照着神的旨意做的时候,神就开始施恩。就在那天,我们一家人一起看中了一套房子,无论环境,楼层,房型,面积,装修,都是合我们心意的。
6月23日我们去签了合同。那天早上,神又一次坚固了我们的信心,(结24:14)“耶和华说过的必定成就,必照话而行,必不返回,也不后悔。”感谢神,为我成就了大事。7月18日,我们平安的搬进了新家。这一切的感恩,赞美都归于神,荣耀归于至高神!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在世界上难免会遇上一些烦恼的事,难成的事,不要惊慌,不要忧愁,向神祷告,依靠他,他是我们随时的帮助,他必要看顾你,直到永远。阿们!
2003、8、25
神的爱
cyh
感谢神的恩典。
妈妈不是基督徒,但在我经过一次人生的巨变后,妈妈心疼地开导我一切重新来过重新开始,甚至连名字也改了,,由原来的志红改为雨虹。
感谢神的引领,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了另一个雨虹。
在追求神的路上,我重重的跌倒了,于是也背离了神,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这个世界更是使我头破血流,伤痕累累,甚至连我至爱的家人也都受到莫大有的伤害。哭泣,流泪,可是什么作用也没有,亦找热线主持,请知心姐姐帮助心思的解脱,然而也只让自己陷入更大的伤感无助,万般困苦中我再次静静的来到神的面前,祈求神的帮助。神张开双臂将我拥入他的怀里,随意诉说尽情流泪。神的爱赦免了我,为我开新路。感谢神!
有个姐妹以前曾为一个和我经历极相似的姐妹写过二着歌,她特意找出来又送给我。
新人
那日子不再有那日子不再有若有人在基督里她就是新造的人
旧事已过都成新的宝血洁净坦然无惧哈利路亚
走主路不回头走主路不回头有圣灵在心里他做我随时帮助
远离邪恶活出圣洁胜过诱惑重新得力以马内利.
我永远属你
风大雨来我不害怕因为有你万王之王耶酥你深爱着我
击攻逼迫算不得什么因为你是我得胜的元帅
即使我离开你下榻到阴间你的手仍然伸向我
拥抱我洗净我焚烧我我是属你我完全属你我永远属你.
丰富的恩典
我在黑暗里哭泣
是谁用温暖的手领我
出黑暗入光明
我在尘世中流浪
是谁用宽广的胸怀拥抱我
在有限中看到永恒的家
我如尘埃如草木
是你我主我神
爱我永远不变
纵使我骄傲不肯听你的呼唤
纵使我蒙昧不懂你的心意
你却不放弃不停止爱我
我有手能写
不再书写尘世的爱情
只愿述说你的奇妙救恩
我有口能言
不再说是是非非
只愿细数你丰富的恩典
一转眼受洗已经半年了,这半年中发生了一些事情,经历了神丰丰富富的恩典,总是想我一定要用文字记录下来,免得我以后忘记神是怎样一步步带我走过来的,神是怎样爱我祝福我的。可是又常常因为忙于这样那样的事情,一再拖延没有动笔。直到有一天,看到有个老基督徒批评自己亏欠神太多了。如受当头棒喝,我想自己何尝不是亏欠神太多太多?神给我这么丰富的恩典,我有这么多的得着,可是我却连把这些记录下来,为神做见证都不肯,我岂不是忘恩负义?何况忙虽忙,上网看新闻的时间、与朋友聊天的时间总是有的,怎么就没有时间来感谢赞美神呢?越想心里越不平安,终于提笔。
玉佛换十架
我曾经是个很迷信命运的人,碰到不能解决的问题,总是想用八字预测一下,这种偏执式的迷信跟了我好多年。我有一个玉佛,戴了一些年。记得受洗之前的几天,心里有点犹豫要不要把它取下来,但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因为觉得戴个玉佛,不过是中国人的传统罢了,并不表示我拜别的神。受洗当天早上洗头发时还在想这个问题,但仍没有下定决心。结果用毛巾掸湿头发时,玉佛掉到地上,它本身没有破损,而且挂玉佛的细红绳也没有断。我的朋友们试图把它再挂回去,但也必须剪断绳子才能重新挂。对这个难以解释的现象,我想这是神的提醒吧,就快快乐乐地挂上了十字架。
但我迷信的毛病并没有完全改掉,也就是碰到问题,还没有学会去求告我们的神,还会习惯性地去算命,把一些预测师说的话,当成至宝收藏得好好的,还不时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应验的。说到底,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后来读经读到列王纪与历代志时,看到神如何一次又一次施恩于以色列人,以色列人又是如何一再地离弃神,去转而事奉别神甚至人所造的金牛犊时,我想我自己不正是这样的吗?怎么能不相信我们的神,不求问他,却去求问那些占卜的人呢?这不是神所恨恶的吗?大卫对所罗门说:"我儿所罗门哪!你当认识耶和华你父的神,诚心乐意地事奉他,因为他鉴察众人的心,知道一切心思意念。你若寻求他,他必使你寻见;你若离弃他,他必永远离弃你。你当谨慎,因耶和华拣选你建造殿宇,作为圣所。你当刚强去行!"(历代志上28:9-10)是呀,我怎么能一面说要信靠神,一面却还不远离那些神所恨恶的事情呢?于是把那些素来看为重要的算命的东西,全都扔掉了,要学习专心仰望我们的神,跟随神。
神的手医治我
受洗后不久,就做了一个移去肿瘤的手术,外表极受影响。吃饭睡觉也都受到影响。医生告诉我,要过六个月,才能完全恢复。我相信神一定会医治我的,要耐心地等待。因此前几个月还是比较耐心的。
对于我的手术,父母一直很担心。本来父亲在2003年的11月底去申请签证,想赶来照顾我手术的,但是被拒签了。手术后,母亲去签证。在她签证之前,教会的弟兄姐妹也同心合意地帮我一起祷告,签证的当天,母亲还是被拒了。可是神感动母亲,很温和地对签证官说了一些话(我很惊讶,母亲不象从前我印象中的容易激动),签证官居然把已经盖了拒签章并且推回到母亲手里的护照又要回去,让母亲回家等通知。很快,等我传真了所有手术材料,母亲拿到了签证,到美国与我团聚了,这是我离开家来美快三年,第一次与母亲团聚。我真是快乐,又怀满感恩。
母亲来后一直担心我外表的恢复问题,我也日渐着急。到快四个月的时候,还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父母和朋友们都很关心地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呀?这反而给我很大的压力,我怎么能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呢?于是变得脆弱易怒,在母亲面前,只要她提到我的脸,我就会生气,不让她再说下去。一个人的时候,我在神面前痛哭流涕,象个无助的孩子,神啊,你如果爱我,你为什么不肯医治我?你是全能的神,这在你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为什么你不肯伸手帮助我?不久之后,车子也在高速上坏掉了,这给我更大的压力,本来就因为欠了医院的医药费而内心焦虑,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有一个时期,信心极度软弱,读经成了任务,祷告时也不能安静在神面前,我抱怨神,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加这些给我,我担不起来呀。想到家里人也都没有信主,更是难过,我对神说,如果他们全都下了地狱,我一个人在天堂,也不会快乐呀。又想到自己这样子的灵命状况,实在是达不到神的期望,就更灰心。我说,神呀,我不愿意这样,既然信你跟随你是这么累的事情,我又永远没有做得足够好的一天,还不如放弃算了,就和自己的家人一样吧,他们要下地狱,我也去。神静静地听着我的祷告,没有一点责备。
哭够了,抱怨够了,心里安静下来,去读圣经时,看到一节经文:你们所受的试炼,必不过于你们所能受的。()然后又看到"只管站住,看耶和华今天向你们所要施行的救恩"(出14:13),觉得神听到我的祷告,对我说话了!每一句都给我很大的鼓励,我对神的信心回来了,不久,蒙神保守与教会众弟兄姐妹的关心与帮助,车的事情解决了。接着,梦到自己照镜子时,脸全好了,我可以象正常时候一样的开心大笑了。醒来后,我真感谢神,不断地通过各种方式来加增我的信心。大约两天后早晨起来时,忽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可以稍稍地牵动一下左嘴角,向康复迈进了一大步。这种喜乐,没有办法说得出,在神面前,只有满心的感谢与赞美。接着又听说有个亲戚信主了。这给我的弟弟与弟妹有很大的触动。弟妹也开始读圣经了。不久,妈妈要回国了,她回国前从弟弟那里回到我这边,她看到我的外表恢复了很多,就跟我说,她在弟弟那里的时候,向神许愿,如果这次来看到我的外表恢复极大,就相信神。结果真的是有很大变化。她回国以后,就自己做了一个觉志祷告信了主,现在天天读经祷告。感谢神,他一直在开道路,虽然有时是以我们所不能看见不能测度的方式,但要相信神一定在我们身边,听我们的祷告。这样,我更有信心为我的家人与未信主的朋友们提名祷告了,盼望他们早日得救。
把重担交托给神
到了期末的时候,事情特别多,下个学期的奖学金还没有着落,因为我们系里一向是只保证学生三年的资助,到了第四年,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到资助了。然后还有其它的一些事情,都压在心头。坐在公车上回家的路上,想到这些事情,就叹气,愁眉不展。内心忽然有个声音说,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都交到主的手里呢?我醒悟过来,是呀,主不是应许过吗?"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太11:28)我为什么还要自己死死地抓住这些担子,不肯交托给主呢?回到家里,我就祷告,把所有这些全都交托到主的手里,求主带领我。祷告完了,心中平安下来。因为知道神一定会对我的未来有安排。我所需要的是安静下来,学会听神的声音。前两天,拿到了明年的半奖,感谢神,终于不用为学费的事情担心了。
谁主浮沉——必然乎?偶然乎?
年少时很多人胸怀大志,想成就一番事业,成名成家。随年纪渐长,发现有很多事情,不全在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惯于把不好的事情归于偶然或者命运这样的不可控的因素。至于是谁决定着这些偶然的不可控的因素,在信主以前,我不想穷究也无法穷究,最多也就是用佛家的因果报应来解释。辩证唯物主义讲偶然与必然的关系,可是也没有提到必然的规律是如何来的。科学的任务是发现规律,可是却从来不是创造规律。那么规律是从何而来的?牛顿因为思考"第一推动力"的问题,而相信有神的存在。而我,过去因为一直在思考命运的问题,认识到冥冥中有力量主宰我们的命运。我曾经学习过一些关于八字预测的皮毛,也接触过一些看手相测字及八字的高手,他们有些预测不由得不让人惊讶。同时,我也会想,为什么这些小小的手面相以及出生时间这么几个简单的数字就决定了人一生的命运呢?如果说人的命运早就决定了,那么岂不是一切无可改变,那又何来通过命运的预测而趋吉避凶呢?同时,如果命运早就定了,那么又是谁或者说什么力量决定了我们各人之间的人生轨迹有如此大的差别呢?反过来看,如果人只是一个偶然的存在,是由于一些偶发性事件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么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就象鲁迅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有一段时间,也在想,生命也许本来没有意义,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赋予它意义,它才有意义吧。但这样想,仍然不能让我觉得满足。
直到信主后有一天,读到经上的话:"我是你的创造者。在你未出生之先,我已经看顾你。"(以赛亚书44:2节上)在我还没出生以前,神已经计划好我一生的日子,他不仅决定我的生辰和寿数,也决定我在哪里出生以及在哪里为他而活,总之一切绝非偶然,全都是根据他的目的来计划。神造我是有原因的。想到自己并不是偶然来到这个世界,不是由偶然的偶然才出现,而是神定意所造,要我成就他的意旨的,就不再觉得生命的虚无与盲目摸索。我的生命是有意义的。那么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就象诗人柯罗素说的,"要长成基督的样式"。神让我经历什么,都是有他的美意的。神通过一系列的试炼,让我们成长。我们受的苦痛也好快乐也好,决不是白白地经历,决不是偶然的,而是其中有神的深意。鲁益师说:"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对神说:-愿你的旨意成就-;另一种人,神则对他说:-好吧,随你所欲-"我愿意是第一种,明白神的旨意,并愿神在我生命中的旨意成就。
圣灵的洁净
我们的神不仅是听人祷告的神,更是能洁净我们的灵魂赐给我们丰富的爱的神。我的室友曾常常把碗堆在水池里,有时候会堆很多,虽然我自己有时候也会这样,但我就是主耶稣提到的那个自己眼中有梁木,所以看弟兄眼中有刺的人。只看到别人的不是,没想到自己也是一样。有次听何弟兄布道讲到马太福音中的这个比喻时,我如坐针毡,象说我似的。正好这个时候,又看到教会中一位姐妹的见证,神给她爱的浇灌,就也希望自己内心有丰丰富富的爱,能学会去服务他人,而不是苛责人。在那段时间的祷告里面,就求神洁净我,赐给我满有爱的能力。慢慢地,我就不再腹诽他们不爱洗碗,而是自然而然地能理解他们也是学业紧张,我何不顺手把碗洗掉。神借这件事情,让我学习如何去爱他人,服务他人。与室友的关系更好了,为他们的得救祷告才更迫切。
这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因一个朋友帮助,我免费复印了一些学习资料,那个复印帐号,在她用是完全合理的,可是我用,就不对了。但我自己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还因为省了钱,而高兴。后来有天坐在桌前看书时,圣灵感动我,无端端地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忽然就想到这事,就越哭越难过。就在神面前认罪,并把钱还了,才觉得安宁。从此以后,这种类似占便宜的念头再也没有了。
学习融入属灵的家
我曾经是个信奉自由主义的人,相信生命的第一要义是自由,极为推崇"不自由,勿宁死"这样的格言,认为所有的组织都是束缚人的,所以,对于任何组织都抱有一种敬而远之的警惕。信主以后,我对教会的态度,虽与对其他组织不同,但也还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认为自己完全可以靠自我学习来提高,所以对于去不去教会并不是特别看重。
这个学期开始何弟兄开始讲在爱中合一的主题,我得着很多,尤其是认识到单个基督徒、教会与基督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才意识到原来教会对于我们的意义,教会是基督的身体,而我们都是这个身体上的肢体,肢体离开身体,就会丧失生命力。恰在这个时候,又读到华理克所著的《标竿人生》,提到了"今日的文化强调独立的个人主义,造成了许多属灵的孤儿,就是所谓的『兔子信徒』(bunnybelievers),像兔子一样从一间教会跳到另一间,没有身分、没有责任感、缺乏委身。许多人相信一个人不加入(甚至不参加)教会也能成为『好基督徒』,但神却绝不同意。"神借着他的口,无疑是在批评我也是这些兔子信徒中的一员。特别是这本书中还提到"参加教会和成为会员的分别在于有没有委身。参加者是场外的旁观者,会员则参与事奉:参加者是消费者,会员则是贡献者;参加者想从教会中得到好处而不愿分担责任,他们就好像一对男女只要住在一起,却不愿意委身结婚。为甚么加入当地教会很重要呢?因为这证明你真正投入了属灵的弟兄姊妹中,而不只是理论罢了。神要你爱真实的人,而不是爱完美的人。你可以穷一生之久去找寻完美的教会,但你永远没法找到。你乃是被召去爱不完美的罪人,如同神所做的一般。""在没有人干扰你的选择时,生活比较容易过得圣洁,但这是虚假又经不起考验的圣洁。疏离独处衍生出虚假蒙骗,在没有别人挑战的情况下,我们很容易以为自己很成熟。真正的成熟只能在人际关系中表现出来。"
请原谅我大段地引用这些话,是因为神一眼看穿了我的问题所在,通过这些话,教训我对于教会的无知与错误的认识。从此以后,去教会,不再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而成为要放在首位的事情。而一旦认识到这一点以后,神又开我的蒙昧的眼,让我看到教会里面那些灵命成熟的弟兄姐妹,他们都在默默地事奉神与服事人。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比如,有次碰到教会中一位姐妹,提到她正和一个比较严格的教授工作,我问她,那个教授不太好相处吧?她说主保守,脸上满是平安。我很受教益。又有一次,参加组里的祷告会,一个弟兄的车被撞了,但他没有说自己倒霉什么的,而是说神一定是在借这件事情提醒他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地方,我很受感动。还有一个弟兄的见证里面,提到他看到教会内的弟兄姐妹如何热心的利用机会传福音,让我受到启发。神通过这些弟兄姐妹的言行,向我提醒如何思与行,才是蒙神喜悦的。
受洗这半年来,是生命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我时常感叹,如果我能够不那么骄傲,早点接受主的救恩,该有多好。感谢神,不仅让我学习如何爱人如何安静等待,更重要的是放下过去的种种不良习惯,神一点一点地用圣灵感动我,洁净我,更新我。虽然也会有很软弱动摇迷茫的时候,但是在这些时候学到的功课是,在最看不到希望也感觉离神最远的时候,其实坚持一下,往往也就是神大大祝福的时候。同时,也明白了,神知道我们内心所思所想的一切,不怕在神面前有软弱有抱怨甚至有过犯,就怕硬着颈项,不肯认罪,不在神面前谦卑下来。神永远都会看顾着我们,只要信靠神,一定有丰富的获得。而且只有不断地认罪并靠主的救恩洗净自己,才有可能感受到与神的亲密。
感谢神如此丰富的恩典,在这半年里,借着各种方式来锻造我,把我所需要的种种营养喂给我这个灵命刚刚新生的婴儿。这芥菜籽一样的信心,靠着神的爱,才没有被考验压碎,就象经上说的,"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然而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
愿神与我们同在,教我们用真诚无伪的信心,尽心尽性尽意地爱主我们的神,跟随他走义路。哈利路亚,赞美主。
方周
各位弟兄姐妹、各位朋友: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从一位美国弟兄那里读到之后,心里很受感动,现将它翻译出来,愿神的爱激励我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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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1921年。一对叫大卫·弗拉德和斯蔚的夫妇,带着他们两岁的儿子从瑞典来到非洲的心脏,当时还称作比属刚果的地方。他们遇见了也来自斯堪的纳维亚的亚埃瑞克森夫妇。他们四人一同寻求神的旨意。那是温柔、奉献和牺牲的年代,他们感到主要带领他们从一个宣教中心出去,将福音传至边远地区。这是信心里迈出的巨大一步。
他们来到一个叫N-dolera村庄,可是遭到了酋长的断然拒绝,不准许他们进入他的领地,害怕他们的到来使人们远离本地自己的神。两对夫妇选择在半里之外的山坡盖起一间小茅屋。
他们为属灵的突破而祈求,但是却一无所获。唯一与他们有接触的是一个小男孩,他获准一周两次卖鸡和鸡蛋给他们。身高只有四尺八寸的小个女子斯蔚·弗拉德心想,既然她只能和这一个非洲人交谈,她就要把他领向基督。事实上,她真的成功了。但是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令人鼓舞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疟疾却将这个小小团体里的成员一一击倒。到了一个时候,亚埃瑞克森一家相信他们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他们要回到宣教中心去。大卫和斯蔚则决定孤单地继续留在N-dolera附近。
雪上加霜的是,斯蔚发现她在这原始荒野里怀孕了。临盆时村里酋长的心软了下来,允许一个接生婆来帮助她。
一个小女孩出生了,他们为她命名艾娜。然而,这次生产使因患又一轮疟疾而身体虚弱的斯蔚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成了对她的最后一击。她只又活了17天。
大卫的心里起了骤变。他挖了一个粗糙的山洞,埋葬了他27岁的妻子,带着他的孩子们回到山下的宣教中心。他一面把新生的婴儿交给亚埃瑞克森夫妇,一面吼叫着,“我现在就回瑞典去!我失去了妻子,我也明摆着照顾不了这个婴儿。神毁了我的生活!”
之后,他去了港口,不仅拒绝了神对他的呼招,也拒绝了神自己。
八个月之内,亚埃瑞克森夫妇二人都因染上不知名的疾病而相继离世,那个婴孩则转交到某个美国宣教士的家里,他们把她的瑞典名字改成了“阿吉雅”。
最后,当她三岁时,把她带到了美国。这一家美国人深深地喜爱这个小女孩,他们担心如果他们回非洲去的话,法律上的障碍可能迫使他们与她分离,所以他们决定不离开他们的国家,也将宣教的服事转为牧教。
阿吉雅就是这样在南达科塔长大的。长成青年女子后,她就读于明尼阿波利斯的中北圣经学院,在那里结识了青年男子杜威·赫斯特,并与他结婚。
年复一年,赫斯特夫妇尽情享受着他们服事的果实。阿吉雅先生了一个女儿,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当她的丈夫前往西雅图地区,就任一所圣经学院的校长时,她发现那一带有着极其浓厚的斯堪的纳维亚传统。
一天,一份瑞典的宗教杂志出现在她的信箱里。她既不知道是谁寄来的,也不认得里面的任何一个字。在她不经意翻阅的时候,突然里面的一幅照片令她瞠目惊舌:原始的背景、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上刻着一个名字─斯蔚·弗拉德。
阿吉雅跳上吉普车,飞快地奔向学院里一位教员的家,她知道他能够翻译那篇文章。
“它讲什么?”她急切地问道。
教员概述着那个故事:很久以前,宣教士们来到N-dolera…一个白人婴儿的出生…年轻母亲的去世…一个非洲小男孩被领向基督…以及所有的白人离开之后,男孩长大了,最后说服酋长允许他在村子里建起了一座学校。文章讲到他最后如何为基督赢得了他的所有学生,甚至连酋长也成了基督徒。今天,那个村子里共有六百名基督徒…完全是因着大为和斯蔚的牺牲!
赫斯特夫妇结婚二十五周年纪念的时候,学院送给是一趟前往瑞典的休假。阿吉雅在那里找到了已经风蜡残年的亲生父亲大卫·弗拉德。老人又结婚了,又多了四个儿女,而且常常将生命挥霍在酒精里。他刚刚经历了一次中风,更糟的是,他在家里立下一条规矩:“不许提神的名字,因为神夺走了我的一切。”
与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会面之后,阿吉雅提出要见见父亲的事,其他人都犹豫了:
“你可以和他谈谈,”他们回答说,“虽然他现在病得很厉害,可是你要知道,每次一听见神的名字,他就火冒三丈。”
阿吉雅没有知难而退,她走进肮脏的公寓,踏过满地的酒瓶,来到正躺在乱七八糟的床上的73岁的老人的身边:
“爸爸?”她试着呼唤着。
他转过脸,哭了起来。
“艾娜,”他说道,“我从来不想把你送掉。”
“没什么,爸爸。”她说,将他轻轻搂在怀里,“神照顾我。”
老人一下子倔强起来,他的眼泪也止住了:
“神把我们都忘记了,都是因为他,我们今天才活成这个样子。”
他的脸再次转向墙壁。
阿吉雅并不放弃,她抚摸着他的脸,继续说,
“我有一个小故事,一个真实的小故事,要说给你听。你没有白白去非洲,妈妈也没有白白死在那里。你们为神赢得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他为基督赢得了全村。今天,因着你们生命中对神有过的忠心,六百个非洲人在事奉主…”
“爸爸,耶稣爱你,他从来没有恨过你。”
老人转过神来,望着女儿的眼睛。他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他开始讲话。那个下午过去的时候,他又回到他弃绝了好几十年的神那里。后来的几天,父女一起享受着温馨的美好时光。
阿吉雅和丈夫很快就不得不回美国了。几个星期之后,大卫·弗拉德也回到永久的家。
几年后,赫斯特夫妇到伦敦出席一个大型的福音派聚会。会上一位来自扎伊尔(前比属刚果)教会的代表,代表全国11万受洗的信徒讲话,介绍福音是怎样传遍整个国家的。
过后,阿吉雅迫不及待地问他是否听说过大卫和斯蔚·弗拉德。
“是的,女士,”那人用法语回答,然后被翻译成英语。
“我是斯蔚·弗拉德带领信主的。我是在你出生之前,为你父母送食物的男孩。直到今天,你母亲的墓和对她的记忆仍是我们的骄傲。”
他流着泪久久地拥抱她,然后继续说,
“你一定要去非洲看看,因为你妈妈是我们历史中最著名的人。”
阿吉雅·赫斯特和丈夫果然成行,他们受到村民们的热情欢迎,她甚至见到许多年前她爸爸找来用挂蓝将她背下山的老人。最引人注目的时刻是在牧师的引导下,她来到亲生母亲的十字架前,跪在土地上祈求与感恩。
那天,牧师后来在教会里读约翰福音12章24节:
“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1998年二月份,是主改变我一生的开始,在那以前我是个完全活在黑暗与无指望之中的罪人。为了找到人生的满足,更为了在社会上能够自我保护,就结识一些不良的朋友,在这样的环境下,从96年染上了毒品,那时我已结婚,并且妻子也已怀孕。
开始时毒品能让我暂时麻木,暂时的忘却烦恼,后来毒品控制了我整个的人,我成了它的奴隶傀儡,它让我顾不及母亲的眼泪、妻子的心碎与儿子的期盼。
回想我那刚学会走路的儿子好几次早晨来拉他睡懒觉父亲的被角要渴望得着父爱时的表情,还有我躲进卫生间偷偷的吸毒,那玻璃门外母亲无奈站着的影子,和出来看见她想流泪的眼睛。又次次想到让这些压垮而憔悴的瘦弱妻子,这些都曾使我良心受责,要决心摆脱这恶魔的捆索,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我曾经自愿戒了很多次。一次医生电话打到家里,告诉我母亲和妻子,她的儿子,因为戒毒出了问题,毒不能往下排,而昏迷了,医生说不敢负责任(因为是私立的医院,非法的),母亲含着眼泪对医生说:“你尽力的抢救,真的死了,不用你负责。”在这种承诺下,医生实施了抢救,我昏迷了大约三天,自己一点不晓得,以后痛苦得不得了,因为毒不能下排,以至整个喉管至口舌都溃烂了,不能吃什么,只能喝稀粥,整整熬了一个月,那种苦,不能想象,虚脱的身体,又有溃烂的痛苦,再加上恶魔用千万只蚂蚁啃骨头似的在内心深处折腾。那已不是毒瘾,而是心瘾。一心想到那毒品,我觉得深深的被它控制了,它完全的占有了我。
一个月的痛苦过后,家人幼稚的以为我会好一点,可我一出家门,很快就又重新去吸毒,你想想这种明知道是痛苦是死亡的事,却不能控制自己不去做,这种力量实在太可怕。人生绝望了,面对有养育之恩的父母亲、深爱自己的妻子、及呀呀学语的儿子,我太对不起他们,又觉得这世界不属于我,没有我立足之地,也找不到自己在这社会上应有的角色。就这样,想到了自杀,一天深夜悄悄拿着刀片,已经割下一点,看了看身旁的妻子儿子,却又害怕死,手缩了回去。
人生真的是苦海无边吗?有没有出路?母亲常常为我烧香拜佛,我自己也求他们(假神),因为我家世世代代都虔诚的拜它,甚至在我坐牢时也求它让我得到假释。我家窗口上就供着它(观音)。可是家里事情就是那么多,得不到平安。
就在这时候,耶稣来了,他要救我脱离这一切。(长到这么大,我还没有真正的听过福音。)因为他是我在天上的父亲,我是个久久不归的浪子,就在我认贼作父时,背叛他的时候,他来救我了。
那是98年二月中旬的一天晚上,约了几位朋友在岳丈的家里玩扑克,一直到清晨五点,大伙儿都回去了,我也不想在满足毒瘾后,与起床的家人争吵。就去了一个朋友的家里,他们是兄弟俩,那天哥哥的房间有人,我只有到弟弟的房间去睡。他们都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后来弟弟信了耶稣,所以没有和他多大来往了。那时已经差不多早晨六点钟,我吸食了**后,就躺在了小的床上,可不知为什么,那天早上我的思想特别多,想到了人生的空虚,想到了自己为什么到了这地步,这世界到底有没有爱,我的人生还有没有出路,还有谁能救我——等等许多以前从没有认真思想的东西,也许是我的朋友刚好跪在床上我的身边向神祈祷。那天,他在流泪的祷告,非常的伤心。不知为什么我还想去安慰我的朋友,想跟他说人生不过如此,过一天算一天吧,不要太伤心了。刹那间我心里有一种感动,朋友祈祷中的那位神他能救我,朋友祷告好下楼刷洗去了,我闭着的眼睛在思索,渴望着神的医治。
忽然不可想象的事发生了,我那闭着的眼睛却看见了前方空中仿佛朝霞一样的红亮,从其中过来了两个人,他问我:“你是不是阿飞。”当时我的意念是神差人来救我了,我赶紧回应他们说:“是是。”紧接着是一阵气闷,过了只一会儿,什么都消失了,当即,我睁开了眼睛,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清醒,心里清楚的知道神已经救我,因为那刻气闷的时侯就觉的肚子里在翻腾,这时感觉里面的毒已经被排出来。我又高兴又惊恐,赶紧跑到楼下问那朋友怎么有这样的事情,他回答我:“你在世界上是没有人和什么能救你的,现在只有耶稣能救你。”他送给我一本《席胜魔传》,然后带我到教会去祷告,教会让我的感觉是非常的圣洁,与世界的场所完全不一样,又让我惊奇的是,祷告以后,我出了教会,发觉自己不会讲脏话,再也不敢撒谎,这是父母不可能改变的,这经历也加强了我的信心,以致我要紧紧的抓住耶稣,要得他的医治和拯救。
事后,圣灵感动我,他要我把手头拥有的20几克**扔掉,对于一个吸毒的人,要他扔掉毒品,是要我的命。但那强烈的感动使我无法抗拒,经过一阵挣扎后,我在心里说,我要把他送给我的朋友,可圣灵提醒我,这样我会害了那个朋友。当时刚好在路上,我立即下定决定,挂个电话给我的妻子,告诉她我的毒品藏在那里,叫她不用多想,把毒品全部放进马桶冲下去。感谢主,这是他自己的得胜,我想这件事是让神喜悦的。整个经过都是神的手在牵引着我。
接下来,没过几天,到了2月21日,也是在2月的第3周的星期六,这天教会在一个山上举行聚会,我那朋友约我夫妻一起去聚会,那天还有两个姊妹一起去,我没带烟,非常虔诚的上去,心里感觉那是个神圣不可侵犯的所在。当时我身子很虚弱,他们用了一个小时陪我上了山,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也刚好是证道结束,大家跪下来祷告的时候,我夫妻俩进去跪在教堂后面的两根柱子中间,那时妻子是陪我上山的,因为她觉得是我需要,她不知道自己也是罪人,照样需要耶稣的拯救。
我跪在她的旁边,手放在头顶,一心的恳求神救我脱离毒品与罪恶。当时我的祈求是何等热切。一会儿,神光照了我,这是忽然间的事,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象是一阵风吹过。右边耶稣朦胧的站着,左边是可怕的地狱的口,它非常的清晰,在异象中地狱的口不是很大,是个圆形,里面有烧着的烟气在上腾,象要爆发的火山口,我深觉自己的罪很大,已经在它的边缘摇晃着,我害怕极了,非常大声疾呼“耶稣救救我”,我的手在头上搓着,人在强烈的挣扎,我的意念同时又问耶稣,地狱的口这么小,能装得下多少的人,主告诉我,不要看它这么小,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它都能装下去,我又问如果掉下去会是怎样的感觉,主又告诉我,会象旋涡一样把人转进去一直到底。
不知什么时候我早已泪流满面,我在大声的哭喊,呼求耶稣救我,让我重新做人。主耶稣真是太怜悯我了,他不会羞辱到他面前来的罪人,大约在过了30分钟左右,耶稣真的向我说话了,他的话非常的慈爱,用的是我本地的方言,有11个字(按本地方言计算),他说:“孩子,我赦免你,给你重新做人。”这话一直进到了我的心里!得到了被神拯救的确据,人立刻安静了下来,发觉自己脸上都是眼泪鼻涕,我非常的难为情,因为旁边有许多的人,我又在大声的喊叫,是不是他们都在看我,发觉在这里有个大罪人。我让朋友拿来面巾纸擦了脸。就去问我的妻子,你在我旁边听到什么了没有。你看她怎么说:“没听见什么,只有看见你的手在头顶上挣扎着。”多么的稀奇,我是在灵里单独的与主交通,旁边谁也没有听见什么。
顺便谈谈跪在我旁边的妻子,因为这是主给我们的特别恩典。刚跪下来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跪着,东张西望的看,觉得非常奇怪,那些人为什么有的哭有的笑。但当她看见我哭了的时候,非常感动,心里深处有个柔和的声音对她说:“孩子,你放心,我已经救了你的丈夫。”她就哭了,紧接着主耶稣把她的罪摆在她面前,就象放电影一样。于是她也悔改在主前得到了重生。感谢主的恩典,让我们同时蒙恩,这也是神在创世前已经拣选了我们。
神不仅对我有救赎之恩也有医治之恩,那天晚上在山上我害怕自己睡不着觉,会毒瘾发作,朋友告诉我只要向主祷告,耶稣会让我入睡。我祷告以后,还没有来得及叫阿门,已经甜甜的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人有不舒服,下了楼,我开始毒瘾发作,非常难受,摇摇晃晃的,当即朋友叫我去找神的仆人祷告。奇怪,当祷告结束后,我站起来,发觉自己一点事也没有,一切都很正常。这是神的手在工作。也让我知道了属灵上的事情,以及魔鬼对人的陷害。后来下了山,在公交车上我又一次毒瘾发作,这是魔鬼在借毒瘾攻击我。我熬到了教会,一位弟兄为我作了祷告,象在山上发生的一样,我站起来后,人是那么的正常。
接下来再也没有毒瘾发作,只是身子还很虚弱,象是一场大病过后。
接下来,我在属灵上也开始经历了魔鬼的攻击。每次祷告仿佛有东西在我的房间里,内心有惊恐。有时感觉黑影向我扑来,以至我洗脸也不敢闭着眼睛。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我就叫“十字架得胜、宝血得胜”,也唱得胜歌:“主十架打退撒旦,主十架打退撒旦,主十架打退撒旦,主把我释放。”这样一来,那些攻击就消失退去了。可是魔鬼很不甘心,以后强烈的来攻击我们,但神也借这些事让我经历属灵的征战,因为耶稣是永远的得胜者,我们靠着他也得胜,而且得胜有余。
下山后约第二天,我那朋友忽然对我说,教会有一种神给的恩赐,叫做说方言,就是有的弟兄姊妹在祷告时说出了自己不懂的语言。也是保罗在歌林多书信谈到那能造就自己的恩赐,后来被歌林多教会高举与误用。我当时没有质疑他说的,因为神可以做一切的事。奇怪的是,说过这事的第二天,我到教会去祷告,(下山以后约两个月里,每天白天晚上我都在教会)那次有两位弟兄带领我祈祷,不一会儿,忽然感觉舌头被转过来似的,非常含糊的说些什么,内心却异常的喜悦,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喜悦,太奇妙了。这天神赐给了我方言的恩赐,其中有主的美意,而不是让人拿来炫耀的,因为属灵上的攻击还非常的强烈,晚上有魔鬼的恐吓,那属灵的气氛使人感觉害怕,在没有方言的恩赐以前,我只叫“十字架得胜、宝血得胜”与唱得胜歌。在这以后,我就用方言,是在祷告中很自然的说出来的,那时说的方言非常的有力,每次像是炮弹打出来一样,那些黑影与恐吓我的一切就烟消云散了。这是我属灵争战的经历,是神在我身上施行的拯救,和魔鬼彻底失败的真实见证。
还有一件个人的经历我要与大家分享,那就是神彻底救我脱离世界与罪恶而给的凭据。
在得到方言恩赐后没几天,一次夜里大约三点钟,我醒过来,跪在主面前祈祷,忽然被主带进了异象,在此异象中我见自己只有五六岁的光景,一个非常高大的人(是耶稣),用他的大手慈爱的拉住我的衣服后领,我的面前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在千山万水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城市,当时我的心里觉得这座城市是我曾经生活过的故乡,在里面还有我的亲人,因此在异象中我的双手伸向那城市,想挣脱那只大手,回到那大城去,嘴里大声喊叫着:“巴比伦、巴比伦、巴比伦——”(当时对于巴比伦这城我是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祷告后我还以为是什么事物呢)可这一切用力都是徒然的,那只慈爱的手紧紧的拉住我,使我再也不能回到那隔着千山万水的巴比伦大城。
这异象向我显明我已经被主完全的救出来,与世界分别为圣归给神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有什么好,那都是主的爱与主的保守,不是我想逃脱罪恶,而是主耶稣要把我从罪恶中拯救出来归向他。这一切都是神白白的恩典,因此我们是身上满有耶稣血水之爱的人,今后应抱着感恩的心,在世上为主而活,来荣耀神,尽心、尽力、尽意爱他。
以上是弟兄本人的蒙恩见证,一些经历只能是主给我个人的,用这些事物让我知道属灵的事情,像地狱的口也是让我理性认知的,以此晓得地狱的可怕,让我悔改信靠他,从黑暗走向光明,从死亡走向永生。希望我的见证能给你有所帮助。
基督教不是一套道理,也不是一套可以被证明的学问系统。信神不只是是相信他存在。你说很多新信徒一开始要看神迹,后来受一些苦,教会里的人又比较单纯,再后来就糊里糊涂信了。我可以说,教会里的人并不单纯,也不见得就没读过你读过的资料因为我的心就不单纯。神迹本身并不能使人归信,归信是生命的经历,不是他人能代替。宋尚节博士说,信徒的属灵经历,就是一本本活的圣经。有一定道理。我简单说两句我信主的经历。
我十岁上读圣经故事,当时就觉得很明显,有神。知道他的公义,要审判我们的罪。旧约部分的故事印象特深,比如耶洗别给人扔下楼去。对神敬畏,主要是畏。后来又读过一点圣经正文,把一些小的段落背下来,比如主祷文。因为怕神,每天都要背诵主祷文几十遍;每想到自己犯罪的事情,就忍不住要拼命背诵主祷文,这样神经质得不得了,也没有平安如此差不多有7,8年,到上大学时就再也不信了。因于神没有真正的交流,只是怕他。老是悔罪,又怕惩罚,实在是太累。那以后我曾经是无神论者。那段时间很痛苦,非常忧虑。和人比,妒忌,争竞,越是不安全感深,越是拼命要抓住这个那个,整个人就被SUPERIOR_INFERIORCOMPLEX控制着
后来,偶然学算命,觉得很准。由此确信灵界的存在,并把那个灵当作神。觉得他好有智慧,很多事情都看得特别透彻。可是他的智慧,我也不可能学到,就算你求问他,得到一些好的意见,自己的生命还是在一个烂泥潭里。其间随从一个NEWAGE(新纪元)的小GURU学过一点灵学等等,有时好像解脱一些,(佛教也是有类似的思想,缘起缘灭,等等),因为把周围的环境看空了,那好像也没有先前那般在意。但此后发现,引我入门的那个人,非但不能把名利放下,其实对一切属世界的好处,比一般人只有更贪。再以后我看一些介绍NEWAGE的资料,普遍都是这样。嘴上越是说,这个世界的实相不过是空……等等等等,所有嘴上这样说的人,心里其实都放不下……NEWAGE也说神的存在,关键是NEWAGE的神没有罪的观念,无是无非无好无坏,其实信奉NEWAGE的人,无是无非大概可以作到,无好无坏可就难了。有钱没钱,有利无利,这里的区别谁不门儿清,谁又放得下?
我来美国的时候,是怎样一个人?懒惰,自私,骄傲,悲观。身体也很不好。人生唯一的乐趣是感官刺激。我的一个女朋友说,人活着不就为吃饭,**,出风头,让人羡慕吗?谁脑子里不就转这点事?她大概赤裸裸一点,实际我的光景也好不到哪里去。周围的人们,我不去论断他们,可是活在罪里,活在死中实在是遮掩不住的事实。美国人口流动性大,新移民不稳定感也强,各种各样的欺骗,出卖,无耻的事情很多。我看得心肠都越发硬了。我自己也是状况很不好,日常生活都无法应付教会的朋友帮助我,劝我信主。我在他们的PUSH下,虽然决志,但只是求神把我从种种困难解脱出来,让我不要吃苦。祷告也不常有效果。好像神很吝啬,什么也不给我师母劝我,你对神是脚踩两条船,这样不能经历神的恩典
我猛然想到,是啊,是这样,我只是想生活容易一些,可是我并不想从罪里出来。如此是把神当作打工仔,不是我生命的主!於是平生第一次我说我愿意离开罪,过神要我过的生活……我依然渴望环境的改变,情况的好转,但我知道,生命的改变是最重要的。这样我受洗了。受洗以后,我也经历过一个个人性的神迹。这我就不能细说了,但是当时真是震惊。因为那时起,我知道,虽然我知道我不能改变我自己的生命,但是依靠神我还是有可能会改变的。神真是又真有活的神!因为我过去也求过,但是得不到。得不到是因为我自己不愿意真的从罪里出来。
这以后神给我很多智慧。我的环境没有改变,但是我看环境的眼光不同了。属世界的好处给人享受不假,但是如果偏离神的道去追求,一来罪有罪的后果,二来总是不满足,总是和人比,觉得不公正。有多少都是嫌不足。可是如果把成为一个蒙神喜悦的人作为追求目标,则没有什么不公正的事情。每个人都要走当走的路,谁的担子也不轻省。对神的信心不是相信他存在,而是相信我要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由他管理。有些事情在我看很难解决,我在痛苦之中求问神,我怎么办,怎么办?次日神就告诉我,要我改变自己,先去接纳别人,然后别人才会接纳我。神真是又真又活的神!他不是简单给我一个礼物,他要改变我的生命内在生活,心意更新,生命成长……这些我以前看了也不知所云,现在我就知道是怎样一个过程。虽然在我自己这过程刚刚开始。回想从决志,受洗,到现在的经历,我觉得真是在重复出埃及记,民数记,申命记的过程。现在就是在旷野漂流。很苦,但是知道如今再也不能离开神。神是生命的活水源泉。
信神以后,真是看很多事物看法都不同了回想小时候信神,只是信他存在,只是求他不要惩罚我,却不去追求和神的关系,如此是信不下去的NEWAGE(新纪元)的神的观念,让人暂时轻松,但人最终要面对罪的后果,不用来世,今世都承受不了不谈罪的问题,没有人需要基督教。只有承认自己的生命全然败坏,只有求神来进入我们的生命,人才得以重生,看见神的国。
好好地爱他
很多年前,我和我的太太也有这样的难处;虽然太太那时已信主了,但我坚决不信;我们常常为一些小事吵架,彼此心恢意冷,实在想要离婚。太太为我流了很多很多的泪,后来太太诚心地问一位传道人:“WhatcanIdo?"(我该怎么办?),这位弟兄回答说:“好好地爱他”。
我很不好;可是我的太太靠着神的恩典“好好地爱”我;我的身体也不好,太太天天为我作脚底按摩;我的太太靠着神的恩典,等了我5年;想方设法“哄”我去教会,因为能救我们的唯有我们的主耶稣;直到有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在一个聚会里,神怜悯了我,我见到了我们的主耶稣;那时主耶稣的爱融化了我冷酷的心;眼泪从我的眼里哗哗的流,我想忍却忍不住;那一时,我的太太知道神的怜悯,因着他的信实,爱临到了我们的家,她跑到了restroom(洗手间)里,一个人独自跪在主耶稣的面前,赞美他的慈爱信实。
现在我和我的太太很好
我很喜欢PhillipBliss弟兄,他呈和慕笛弟兄同工,写了很多的好歌;后来,为救自己的太太,在一个火车的车祸里死了。
每次读到经上说:基督爱教会,就像丈夫爱妻子,为她舍命,我就会想到PhillipBliss弟兄。愿我能像PhillipBliss弟兄一样爱妻子。
在福音书里,耶稣对一个被医好的妇人说:去告诉世人,神在你身上有什么怜悯;我愿意告诉你神是这样怜悯了我们的家,因为我的太太靠着神的恩典“好好地爱”了我。
引子
我在二零零零年七月受洗,到如今也有两年多了。一直想写这样的一篇东西,因为成为一个基督徒对任何一个人的一生来说,毕竟是一件一等一的大事。所有的目的只是希望尽最大的可能写下曾经的最真实的感受,包括很多软弱,迷茫和苦痛。另外想说的就是,能做一个基督徒真的是这一生无尽的福分。想与更多的人分享这份喜乐,迫不及待!
我的经历告诉我,谈信仰是需要勇气的,尤其是面对狂热的无神论者(我本人曾经就是)。为什么一谈信仰大家就这么激动呢。我明白我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信了一个在很多人眼里还和八国联军脱不了干系的的洋教,很多同胞替我着急,想一心挽救我这个看起来还有点可爱的小女子。我以为很多时候争来争去,其实真的不是说想让对手同意我的观点,接受我的神。我才疏学浅,路呢是走了有万里了,书读的却远远不够,还包括好多书没看太明白呢。我也非常以我的中华文化为骄傲。对儒释道,打死我,我也不敢说我懂啊,就是对我自己信的基督教我也懂的很浅。我原来的方向就是准备做多元宗教之间的对话的,怎么会不知道和一个异**或者无神论者辩论会是什么结果。宗教就是这样,就拿《圣经》为例,一个真诚的而又富于热情的异教者能从中找到很多表面上看起来很矛盾的话。一句一句拿出来对批,无论是说一些大言不惭的结论,或是找出一些精确的原文都是毫无意义的,学术如何能真正避免的了偏见?一本书,一句话,一个人,一个思想都代表不了什么,也说明不了什么。讨论信仰不是小孩在吵架,这不要说对世界和平没有什么意义,对讨论双方也没有意义。唯一要争的就是——一种对他人信仰的平和,尊重的心态,一种能坐下来象听一个人爱情故事一样听他的信仰的心态。我作为一个基督徒,讲的是我自己对于我的神的看法,信仰某种程度上就是我的生活,我看世界的角度,这完全是personal的东西,跟学术无关,跟人格无关,可能说了满篇废话,但哪怕里面有一句话有一个字让对方有启发,那么这种讨论的目的就达到了(我们真的不能对这种讨论抱太多的期望值)。比如说我们可以听一个村妇讲她的菩萨,你可以不信,你可以说她是迷信,但也请你知道这是她生活里很重要的一部分,这是她的生活。我们没必要要求人人都和我们一样,也没必要说服对方。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对方的生活,尽量来理解她。因为我一直相信尊重的一部分来自于理解。
我从一个本科生直接来读博士,就读了那么两年。而且这两年里主要是学基础课,书不可能读的很多很细。我的学术能力也很有限,加上中国的典籍浩如烟海,随便翻出来的一句话都可以把我驳的哑口无言。这无关胜负问题。想想我们在讨论什么,可能是真理的问题,总之是我们不能完全把握的东西,你看到了一点点,我看到了一点,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两点,可以拒绝对方的观点,但我真的希望不要因为一个人的缘故就放弃了她的角度,从而放弃了对真理的探索。还记得盲人摸象的故事吗?很小的时候就听过的故事,觉得盲人可笑吗?我觉得一点都不可笑。
一.第一个老师
现在我来讲讲我的故事——关于我为什么信神。我上大学的时候进的是一个特殊的班,在这个班里四年我学了四个专业——中文,历史,哲学,宗教(这就是为什么我什么都要瞎说一点,可什么也说不好的原因)。到大三的时候,大家从这四个专业里选一个作为自己的主攻专业(设这个班的初衷是要出一批文史哲打通的“大师”人物)。那时候大家都比较实际了,对当什么“大师”基本都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我们班一大半选了中文(轻松而且在国内好找工作),几个选了历史,有一个很执着的女孩选了哲学——她是非常有兴趣而且有毅力的人,现在在美国读哲学博士。我当时对文史哲没什么兴趣。因为认识几个宗教专业的人,觉得人品都很好,讲的一些问题挺有意思(不得不说有时候闲聊一下宗教,还是挺有意思的)。于是我就成了班里唯一选宗教做专业的人。我老爸在电话里一听就急了,说你选的那是啥专业啊。我当时心里也没什么底,说不出个大道理来。总之我的逻辑是我什么也不喜欢,反正我再混几年出来(我们班只要成绩不太差,学校对我们的承诺是直博。后来很多人读硕士出来进公司做了白领),找工作了。反正文科了,什么对不对口的。于是这样我就学了宗教。说实话,中国的宗教研究非常落后,还是一样的教哲学的老师来讲。讲究方法基本是没有,课上也不敢讲太多(经常有陌生人来听课)。我那时别说什么宗教信仰,根本就是什么也不信。后来遇上了这个外教,讲的东西完全是西方的,很新鲜。还有特感动的是人品,那时的本科生谁听的懂英语啊。她用非常可笑的汉语讲,但两个小时的课很难坚持下来,常说,“我得讲会儿英语了。”底下经常有学生笑,笑她可笑的汉语。我当时因为考托考G的原因,英语比较好,常帮她提词儿,慢慢就熟了。那时不知道她是基督徒(她后来说是不敢说,因为说了就不能教下去了)。说实话那时很多学生觉得她的课挺多事的,上课之外还要每周另外讨论两次。但也很佩服她,觉得她挺认真的,上课不象一些中国教授那么糊弄。
那时和她讨论最多的问题,是怎么看真理。她说真理了,就是一块pizza,中国人拿了一块,印度人拿一块,西方人拿一块……她说学宗教的就是要让大家能做下来谈谈,然后大家就都多明白了一点儿,中国人更好地做中国人,美国人更好地做美国人。讲到具体问题的时候,就象我们在论坛里吵那样,很多学生和她辩,用佛教的,儒家的,道家的,她总说你说的这点对我们西方有启发,对我自己的宗教传统的认识有帮助。当时觉得她很尊重中国和中国的文化。对一个知识很浅的本科学生都那么尊重,和认识的一些自命不凡的老外不一样。
后来接触多了,知道了她很多事,信仰,爱情和她生病的妈妈。她总说现在中国开放了,中国的年轻学生有机会接触西方的文化,传统和宗教是非常好的事情,所以她要来中国教,让中国的学生有机会知道西方是怎么想的,怎么看的。后来讨论多了,我就打算出去学(原来一直没有认真考虑过申请宗教学专业)。她帮我很大的忙,给我写一封很长的推荐信。她当时跟我说,学这行的,美国人更相信美国人的推荐,很多美国教授是不相信一个中国大陆的学生会真心来学宗教的(这行在中国太敏感了)。后来她这封推荐信让我拿到好几个名校的offer。她建议我去Y大,那是个硕士,她说我太年轻了,在中国学的那点东西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宗教研究。说让我读两年硕士,看看到底自己喜欢不喜欢再做一辈子的决定。我当时实在是舍不得H大的博士offer,所以没听她的话。
我出国办护照的时候遇到了巨大的困难,差点没来成。大家不知道,我们这个专业的护照比签证难拿多了。国家安全部有规定,学宗教,神学的学生办护照要有当地的宗教局开保证书证明信。我第一次去,接待我的那个处长说,你这样的不能去美国,你知道你这样的和国家利益有冲突吗?现在**功闹的这么凶(宣布**功为非法前夕),你还添什么乱。我当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一个劲解释,我和**功没关系,我是去搞学术的。可人家根本连听都不想听,一个劲地往外轰你,“去去去,别影响我们办公。”我那时为了那张证明每天坐两个多小时的公共汽车去求她。人家就是不搭理你(送礼也不要,人家就是痛恨你学宗教)。一个礼拜以后我完全绝望了,我都不知道哭着求她多少回了。最后我就直接去了,门也没敲,我就进去了,他们在开会。我说我就说一句话,说完就走,我不去了,我这就发信说我是学宗教的所以办不了护照,我为了国家利益我不去美国了。听完他们都楞了,我刚要走。一个男的站起来,说你别这样,你不是破坏中美关系嘛。我说随你怎么说,我烂命一条,去就是国家的利益的敌人,不去又破坏中美关系,那你给我指条明路吧。他们唧唧喳喳了一会,给了我一张纸,就一句话,同意我去美国读博士,下面一个萝卜章。要知道是这样,我就去海淀找个人刻了,十块钱都用不了。
我就这样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我那个累啊,在飞机上我就想我可得离什么教都得远点,说不清啊。
来了H大以后,就象她说的,H大是个信仰真理的地方,教授基本都没什么信仰,什么宗教都能拿到桌面上来讨论,当然也经常请有信仰的人来讲,门里门外的方法了。搞学术的嘛,总是怕人家说自己有偏见。这里的中国学生更是基本没有信基督教的。大家每天都高谈阔论的,总觉得H大的精神是追求真理,真理怎么能和基督教扯上关系呢。这样我读了两个学期,从来没有想过信基督教这个问题。
二.癞子保的教会
暑假的时候去我爱人同志那,就是癞子保(Pittsburgh)。他当时是作为交换学生来当地一个小神学院读一年硕士同时准备国内的硕士论文。学校不大,非常美,基本都是白人学生,对人都非常nice,和H大的感觉不一样(那里觉得人都有点距离感)。那里的生活也非常单调,不象Boston这种大城市。他的功课不太忙,所以我们经常参加当地的华人教会的活动(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很熟了)。那里交通不方便,我们当时还没买车,所以什么活动都是一对教会夫妇(都是匹大的教授)接送我们,有时候一个礼拜几次。教会里的人基本是两部分,一部分是学医的,来自匹大医学院,还有一半是搞计算机的,来自CMU。我当时在那儿算个异类,谁跟我传教跟谁辩。我在放春假的时候来过,和他们有接触,觉得这些人做朋友很好,但怎么能信教呢。
这里的传统是每年教会来接新学生,帮他们找房子,送他们家具,解决各种各样的困难。有一回教会里一个姐妹,带两个学生找房子。本来没想那么久的,谁知那两个人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他们下车去看房子,我就负责在车里照顾那个姐妹的不到一岁的儿子。癞子保的夏天特别热,出来时又没想到那么久(本来有个目标,以为半小时就搞定呢),那个小孩特别渴,一下子也找不到什么喝的,车上就一瓶大人喝的可乐。我后来就用那个小瓶盖喂他水喝。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可不是什么基督徒,我就跟她们吵起来了,别把教会的人不当人,谁也不该谁的。差不多就成了。结果我被教会那个姐妹说了一顿,后来牧师长老都说我了。我都快气死了,觉得真是脑袋不正常才会信什么基督教,给人当佣人使唤,还那么乐。那时很多学生得到教会的帮助。教会在临开学前还组织包饺子,怕他们想家。教会的希望很简单,你来教会,心平气和地听听基督徒是怎么想的,有问题大家讨论。至于你信还是不信,是神和你自己的事。教会就是给你一个交流的场所,信的和不信的在一起,大家互相学习。就这样还是没几个人留下,最后信的就是更少的了。和要什么旧家具,旧电器的积极性差远了。不过我教会的很多信神很久的兄弟姐妹都说,这就是神对人的恩典,神造了万物,惟独给了人自由意志,人可以选择和神亲近还是疏远。谁是谁非由神自己判断,我们有什么权利指责我们的同类呢,我们知道的并不比他们多!
我教会的两个长老,一个是匹大医学院的副院长,大科学家(我后来听Boston一个搞他们那行的朋友说的),一个是CMU的计算机教授。其他的牛人更不用说了,但我感觉每个人都那么谦虚,大家在一起就象一家人一样,可以讨论信仰,自己的专业,家庭……大家都真诚的给你出主意,和我在国内见到的很多人和事不一样(我这句话不是说国内就没有好人好事了,不要误解!)。我感受最深的是我们教会来了个老太太,来美国给儿子带孩子,感觉是家里关系不太融洽。他儿子媳妇不来,送老太太来,因为在这有人陪老太太说话,顺便还吃一顿免费饭。老太太在查经的时候就听我们说,她说自己没念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也讲不出来。结果就有很多兄弟姐妹自愿给她讲,你很难想象这么多念科学博士的年轻人对一个没什么文化的老太太有那样的耐心。老太太自己说的自己的儿子都没那个耐心跟自己说话。后来我们一个长老的太太——一个化学博士,每天帮她查经,解释经文。我见过一次,在一个角落,一个字一个字地给她讲,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后来我跟她聊这件事,我问她你为什么不去用更少的精力去发展一个年轻的博士呢。她说比起博士来,这个老太太更需要她的帮助,信基督不是为了得什么好处,不是因着困难就信。这样的信是没有根基的。博士自己可以读书,可以自己想,可以问问题,但一个老太太是不能的。她必须要真的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信,为什么值得将自己的生命交给神,她的生命才会因着她的信仰而不同!
三.Ruth
我现在要说一下Ruth,因为她对我最终成为一个基督徒有很大的关系。人生的际遇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件事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我这个人一直是personalreligion的拥护者,就是宗教一定是一个人自己和神之间的事。但有的时候没有办法,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于是我们不得不依靠教会把我们组织起来。我非常欣赏现在在美国的新教福音派教会,主要以华人教会为代表。这里的牧师是用钱聘用来的,长老和执事都是大家民主选出来的。如果不谈神不谈《圣经》,你会觉得这就是个很大的家庭,大家互相关心,什么都可以聊,信的,不信的,还有犹犹豫豫的,随便你是什么状态,大家都欢迎你。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基督教过去不好的历史——我是学过历史的。但我在这里想稍微卖弄一下我的知识,这种不好状态下的殖民宗教不是我讲的personalreligion,因为它不是一件私人的事情,和政治,国家,殖民主义都脱不了关系。我也非常明白我的境遇,我所经历的人和事决定了我现在的状态,所以我说personal的合理性就在这。别人不可能有和我一样的境遇,我也从来不否认一个非基督徒就会比基督徒的思想境界低。只是觉得如我一样很软弱的,又常常经受不了诱惑的人,有的时候真的需要一种力量来引导,因为很多时候真的是看不清楚,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抉择。如何面对好的,坏的,对的,错的。当一个人的世界在一点点扩大的时候,迷茫常常随之而来。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生为善。帮助一个人不难,难的是帮助一个不喜欢的人,一个和自己有利益冲突的敌人。这实在是一个人一生的难题!
我有机会和Ruth相处了两年多的时间,得见她解决这个生命难题的一部分。
Ruth一生没有结婚,是美国一个名校的语言学教授。她有一个一生的知己,George,也是她的爱人,是个很有名的哲学教授。他们俩没有结婚,他们做了一生的邻居,同事,朋友——这点不符合《圣经》。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她说他们求问过神,然后做出了不结婚的决定。原因是做邻居和朋友的话羁绊就少一些,比如当两个人想去不同地方的时候,作为朋友,他们就可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但是作为夫妻,往往需要迁就。这里有一点美国人可笑的逻辑。这也是我知道的Ruth唯一的不合《圣经》的地方。我想我从我的信仰里面得到的宝贵的一条生活原则就是——我可以不理解,不同意,但我尊重别人的选择,因为我不比别人知道的更多。
George来北京开一个宗教和哲学的会议。那时两个人都六十多了。会议的内容Ruth不太懂,也不感兴趣。当时我的爱人同志负责会议的一些事务,恰好坐在她旁边。我的爱人同志也不爱听那些哲学家啊,宗教学家讨论的东东,于是偷偷地看一本TOEFL的作文范文,引起了Ruth的极大兴趣。她要过来随便翻了翻,就在其中一篇里面找了五,六个错误。于是她说你以后写什么东西,发给我,我来替你改语法错误。后来我也通过e-mail认识了她,她一直给我们改e-mail,包括习惯的用法,语言本身的东西等等,一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这么做为止。
一九九九年,我一个人离开中国来H大读书。在Detroit机场,我第一次见到Ruth。她是专门开车从另外的城市赶来,为的就是在我等待转机的二十分钟内看看我,以至我不会因初到这个陌生的国家而感到太孤单。她给了我很多果冻让我在路上吃,拥抱我,告诉我有困难的时候给她打电话,还说了一大堆嘱咐的话(可惜那时我的英文程度还不能完全听懂)。我当时是第一次离家千里之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洋鬼子,也是第一次开始知道自己其实跟民工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心里万分的惶恐。是Ruth给了我在异乡的第一个温暖的拥抱。这一生永难忘记!
以后我们几乎每天都通信,有时是一句问候,有时是讨论问题。我们常常讨论宗教问题,包括基督教。但印象深刻的一点是她从来没向我传过教。每当我遇到了问题,选择,她都会告诉我她作为一个基督徒会怎么做。但她常常说,你不是基督徒,你可以凭你自己的原则和良心做决定。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在不知不觉中采纳着她的建议,因为她的来自神的建议往往是最最合乎我良心的选择,尽管有的时候这种选择让我不得不放弃某些东西。
二零零零年春假的时候,我们在癞子保决定结婚。那时候还基本不认识什么人。所以领了一张MarriageLicense之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给Ruth打电话。Ruth在电话里给了我们最真诚的祝福,并且在第二天早上风尘仆仆地和George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她带着我们在CityHall的楼上跑来跑去地找可以为我们主婚的法官,她和George做我们的证婚人,还有她的“somethingold,somethingnew,somethingblue,somethingborrowed”的祝福。那是个难忘的上午,阳光灿烂,几个美国人,一个第一次主婚的法官,两个漂泊在外的年轻中国人,一个不能再简单的婚礼。我们甚至紧张地戴错了戒指……但是因为有爱,一切足够!
四.感情危机
暑假一开始,我回到癞子保。我每天花大量时间读《圣经》。感谢神,六月底的时候,我在理论上已经可以完全接受基督。《圣经》已经完全打动我那曾经骄傲坚硬的心。六月一个普通的下午,我泪流满面,终于情难自制地打电话给牧师决志信主。
受洗的那天,我记得我说我不求理解更多神的秘密,但求神能帮助我一天天坚固我的信心。
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一直以为我在信仰的路上最大的障碍是我的专业背景。读《圣经》和参加查经班帮我扫除了很多在这方面和神沟通的障碍。但是很快我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开始真正体会到选择做一个基督徒就是选择和神一起背负十字架。
在癞子保和爱人同志真正地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一个多月以后,我们俩各自性格上的弱点开始有机会暴露。我们开始觉得对方越来越不能容忍,几年的感情在生活的琐屑面前也变得越来越不堪一击。我们开始学会指责对方。我认为他不成熟,贪玩,不负责任……他认为我心胸越来越窄,对他吹毛求疵……终于有一天一场大战在无数小吵之后不可避免地爆发。愤怒让我们忘记了曾经的心动,彼此的承诺,我们说了很多伤对方的话。相互的中伤最后让我们彼此深深失望,我最后大哭着咆哮“我要离婚!”
就在这时,我们不得不去参加教会的退休会。我们约定我们回来后离婚分手。感谢神,这次退休会挽救了我们的婚姻,更重要的是我们从中学会了在面对矛盾分歧时,首先要反省自身,而不是更多地看到对方的缺点。
这次退休会上我们看到了很多恩爱的夫妻,以基督为主的家庭。我们开始默默地检查自己,开始发现其实自己原来才是矛盾的罪魁祸首。后来一个姐妹给我们讲起她自身相似的婚姻经历和挣扎。感谢神,我们终于明白什么才是彼此珍惜。
不久,我在一次旅行中偶遇一个在美国读博士的同乡。她当时在感情上遭遇到巨大的危机,未婚先孕,更主要的是,她不愿给自己和对方任何一点机会。两人为了孩子在筹划结婚,但却都无法控制地在时刻伤害对方。我们陪他俩聊了差不多一夜,和他们分享我们的经历,因为觉得他们所谓的不能容忍对方之处不过是我们昨日的影子罢了。记得那夜他们和我们一直在纠缠一个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为什么要谦让对方,为对方而改变我自己?”那夜我第一次觉得没有终极来源(对我来说是神对世人无条件的爱)的爱是那么不堪一击!
我带着无限忧虑在第二天登上离去的飞机。三个月后,我这个朋友给我打电话。她遭遇了不能再糟的结局。流产,大打出手,进警察局,和半年的精神治疗。当然还有彼此的深深厌恶,无尽的流言和这一生再难去好好爱一个人!这难道就是年轻的代价吗?我真的以为不是。但是就象她说的,很多时候我们往往对自己无能为力。这以后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不知道神有没有寻到她。
五.转专业风波
回到H大以后,进入读博士的第二年。这时所有的好奇,激情和所谓的理想都已经随岁月失去了原来的光环。我开始越来越多地思索我的学业问题,我真的喜欢我的专业吗?喜欢到值得为了它花八到十年的时间去拿一个学位,然后把它作为我一生的事业,奉献所有的青春和热情?但思索这样一个问题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很痛苦的问题。我已经读了快两年,过了最苦的那段时间。还有那是个那么好的学校,以至于每每提起,大家都对我那么崇拜(我毕竟是个女孩,总免不了虚荣)。要是转专业,我就得去一个一般学校,基础为零地从头开始。还有我每年拿高额的fellowship,衣食无忧,每天喝喝咖啡,读读书,编编paper,吹吹牛……况且我也真的爱过我的专业,尽管在国内本科的时候对它的了解只是皮毛而已。更重要的是我怎么面对我的师门,学文科的人的嘴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弃文从理基本就等于“嫌贫爱富”)。俺一向主张,千万不能得罪诗人,作家之流,否则你一切见不得人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流芳于千古。
更重要的是钱的问题,那时候俺的爱人同志在读M.S.incomputerscience。如果我转专业,我们将失去最主要的经济来源。那一段对我来说真的是有生以来最黑暗的日子。我越来越讨厌seminar上的高谈阔论,讨厌为了写出所谓客观的paper隐藏我的信仰。我拼命强迫自己去爱自己的专业。我告诉我自己,如果不喜欢,而仅仅为了奖学金去读博士是太不道德的行为,欺骗自己,欺骗导师,欺骗良心。Ruth给我的建议是切切地求问神。于是我求神,如果读博士不是他给我预备的路,就请给我明示。两个多月后,我偶然去看我的一个朋友。在我朋友家里遇到了她的女房东,一个面目坚毅的美国女人。后来我的朋友给我讲起她的故事,她女儿的父亲在她女儿出生不久的时候,靠在门框上平静地对她说,“我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因为我们的爱没有了。”然后这个女人,一个女孩的母亲每周工作六天,一直到现在,现在她的女儿在读college。她说她一点不恨那个男人,因为不相爱在一起是罪恶的。这么简单的理由让我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大彻大悟。当然我在当天夜里哭肿了眼睛,不为别的,只为了逝去的激情和年轻时代的梦想……
转专业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钱在那里,如何在美国继续生存下去。但神给了我们丰丰盛盛的预备。先是Ruth悄然寄来一张巨额支票,还有教会的兄弟姐妹,朋友和家里的无私支持。我们也很快在学校拿到各种各样的帮助。学业也越来越顺利。感谢神,没有他,我们真的一事无成!
虽然顺利转了专业,我的心结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打开。我知道很多人会认为我转专业是为了鼠目寸光地赚更多的钱。我承认这里有钱的因素。在Ruth家的时候,曾经无意间看到几张寄给Ruth的明信片,来自几个学生。那时才知道我们并不是Ruth资助的唯一两个。很希望若干年以后我们也能做这样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
当时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推荐我来的那个外教。她那么切切地帮助我,认为若干年以后,能够给中国的年轻一代带来专业的宗教学理论。当年年轻气盛的我轻易地承诺,现在我转了专业,我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所以我一直没有勇气面对她。读CS半年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她没有一点责怪。相反她说,H大的校训是追求真理,现在你找到了神,这就是你真理的所在,这是一件比拿博士更值得庆贺的。最后她说,谁清楚神的安排呢,也许他安排你来美国就是为了让你认识他!感谢神,现在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仍然用中文,用英文热烈地讨论问题,当然信仰成了我们一个永久的话题!
我一直认为《色戒》是一部非常深刻的影片。里面有两个问题非常打动我的内心。第一是“克服一百个欲望重要,还是满足一个欲望重要?”第二个是“如何让一滴水不干涸?答案是让它流入大海!”我现在还不能说我非常理解这两个问题,但是我非常理解主人公的内心挣扎!如何不让自己干涸,我需要一生的时间来思索。
六.求神坚定我的信心
二零零二年一月Ruth悄然去了天堂。癌症夺走了她的生命。她一直到最后才告诉我们她的病情。我记得那天我们站在学校的走廊上给她打电话,她咳嗽地连完整地说一句话都非常困难。我们难过的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反倒是她在劝我们。她说应该为她高兴,“It’stimetogo!Iamreadytodie.”她说了很多我也许需要用一生才能真正理解的话。她到死都还在为别人,为我们操心。她嘱咐我们的信仰,学业,生活。她到死都没有提她资助给我们的那笔钱,倒是说如果再有困难就去找George。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完全理解她这样的一份胸襟。那天我们面朝大海,外面下着大雨,很多人从我们身边经过,疑惑我们为什么站在那里长达几个小时的清泪长流。
我常常说神最打动我的地方是他肯为罪人屈辱地死去。做一个基督徒就是选择谦卑地生活,爱神和爱人如己。这是一种挑战的生活,因为我们自私,自恋,自怜!我记得在我决志前,我曾经对牧师说,我没勇气去信,因为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直面我的内心!做一个基督徒很多时候让我们失去了逃避责任,良心的良机和借口。但感谢神,他一遍遍地叩我的心门,直到我的自私无处可逃!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遇到很多的人。我曾经和很多留学生一样,全部的理想是好好读书,努力工作,和一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存钱,然后生两个孩子,在他们的成长中慢慢老去,他们很可能会重复我曾经的错误,有我曾经的遗憾……但是我的生活因为信神而得到完全地改变。这些年很多的遭遇真正挑战我的信心,比如我切切恳求的东西神却偏偏不给我,道德败坏的基督徒……甚至Ruth的死。这里面很多问题我还没有答案,所以说到目前为止,选择做一个基督徒是我做过的最有勇气的一件事。我很喜欢读《出埃及记》和《约伯记》。一直在读,一直在尽力地理解。我知道这一生无论做什么,成为什么,都是神的恩赐。于是慢慢学会享受苦难,学会用爱去诠释一切,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一个基督徒!
我信主以后,没有大苦难,小灾小苦有一些些。但是每一次经过,都经历到神的带领,也慢慢体会到神“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感谢主,哈里路亚!
若干年前第一次在美国过Holloween(拼得对不对,记不得太清楚了)。朋友怂恿我参加假面舞会,我就开车去了KMart。结果回来的时候,有roadwork(修路),我刚搬去那个区,人生地不熟,很快就迷了路。就在心慌意乱间,我转念要从一条十字路口左转绕回家。那是晚上8点来终,冬天,天很暗很黑,我试着从中间的道向左换Lane(道),再往左makealeftturn(转动)。突然,有一辆车在后面笛喇叭,我本来就很紧张,便连忙回头看到底怎么回事。就在这一回头的档儿,几乎也就是不到一秒钟的工夫,和对面来的一匹强劲的大方车冲撞上了。(车祸结束后才在拖车上看到)。
当即airbag(气袋)爆炸,将我的鼻子打肿,头打昏。随即浓烟滚滚地从气袋里冒出来,很快地充满车厢。我连忙要推开车门,却发现车侧面已经变形,怎样使劲也推不开。我心里大惊,该不会就此丧命吧?为买一个巫婆头套,遭次厄运,也太不值得了!于是我再狠推车门,忽然地,门开了!霎那间,只见警察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接着救护车也闪烁而至!而我,只有一个念头:哪里也不要去,只要回家。
我心有余悸地坐在冰冷的马路边。正在这时,一阵婴孩的哭声传到我的耳朵里。唉呀,原来对面的车里坐了一家人,还有一个母亲怀抱的小孩子。孩子的哭声立刻深深地揪住了我的心,使我充满了内疚和愧悔。
被警察送回到家里,我当即跪下撞得乌黑的膝盖,向上帝祈祷说(虽然那时还没受洗,已偷偷地决志):“我在天上的父亲,孩子无意中犯下了如此的大错,真的很难过。我愿意担负一切的责任,希望那个哭泣的小孩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奉主耶稣的名。阿门。”
祷告之后,心里觉得平静了许多。可是小孩儿的哭声仍旧在耳边回响着一个月后去法庭,法官一叫我的名字,我就冲上去对他说:Ifeelguilty!(我感到自己真罪过!)那个法官眼睛眨呀眨想了一会会,就结束了这个case(案件)。我糊里糊涂地走出去,后来一查结果,一个point(点)竟然都没给我上!
事情过了好几年,偶尔听保险公司说,对方在起诉申请医疗费,我也诚心地为他们全家祈祷着。然而今年,保险公司突然发信来说,对方不接受理赔,要直接来suit当事人——我,那将是一大笔费用。
后来,我去外地旅游。在旅途中,遇到了一位30来岁的美国人。他抱着一只啤酒瓶,拎着一只录音机,正喝得铭鼎大醉。他站在我必经的路边,夕阳从他身后照过来,印着他红红的面颊,我不禁说夕阳真美。他便很高兴地要为我拍照片,说我站在夕阳下会很美。后来我们随兴地聊起来,他在20几岁事业正发达的时候,遇到了一场车祸,车祸使他丧失了工作能力。车祸的责任完全是对方,而肇事的driver却矢口否认,反而变本加厉告他。他原本是个优秀的programmer(程序员),非但一夜之间失业,还背上了沉重的官司,更甚的是对方满不在乎,对造成的伤害漫不经心,使他的身体心灵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官司一直在打,打了十年,他才赢得了该得的赔偿,然而在这十年中,他的妻子离开了他,孩子也轻视他,只剩下他一个人尝这无辜的滋味。后来,他三次企图自杀,用各种不同的办法,要结束这受苦的生命,可是,他都没有成功。
他问我:What-sthepurposeofmylife?(我的生活目标是什么?)
我无言以对。语言此刻变得十分地苍白。我能告诉他:“嗨,guy,上帝爱你,留你这个生命,是要更爱你,彰显他的荣耀”?"(言下之意,我的道理,他根本不知道,其实他是知道的,然而不能明白,更不能接受)
我轻轻地告诉他,我的经历,告诉他,我对那个遭遇车祸的小孩子有多么愧疚和悔恨。我知道,Ihavenothingtooffer(我没有什么能提供),但是我有一颗心,带着深深的责备,并愿为她向上帝献上忏悔和医治的祈祷。他用微醉的眼睛凝神看着我,半天说:“那个家伙要和你一样,感到抱歉,我就没这么痛苦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对他说:“你知道中国吗?有许多中国人,从来不知道有一位神,不知道耶稣如何地爱我们。他们喜欢学英文,你愿意去中国吗?”
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喊道:“中国!真的?中国欢迎我吗?”
分别之后,我切切地为他向神祷告,愿他明白神在他生命里的计划。愿神开中国福音的门,让中国人愿意接待他来到我们的国家。同时,也为着神给我的一切,献上更深的感恩。
几个月后,保险公司寄来一封信:“官司已经被解决,我们不需要您的帮助,也不需要您再次出庭。如有问题,请与我们联络。”
“凡事相互效力,叫爱神的人得到益处。”
从这场车祸里,我学会了凡事谢恩。学习以基督的心为心,怜悯在患难里的人。在车祸以前,我十分地欠缺这些。
“受苦,是与我有益。”
感谢主耶稣!
真理的追寻:
一位生物化学博士心路历程
苏绯云
有一位父亲说:「我希望我儿子长大后做一个科学家,所以我不要他去听耶稣,因为如果他信了耶稣,他就不能成为科学家了。」我丈夫回答他说:「我自己是医生,我太太是生物学博士,我们的长子九岁就考入了大学,十三岁就得了数学学士,现在是计算机博士,长女学位包括化学和遗传学硕士,次女将是医学博士和生物化学博士。次子读数学和计算机,他们都是十二岁考入了大学,我们全家都是信耶稣的。」
有些人以为信耶稣的人就不能做科学家,因为他们以为信耶稣是信教,科学家不能信教,因为科学家不会迷信,信耶稣是迷信。其实这是因为他们未有机会认识科学,也未有机会知道信耶稣是什么?
凡事真理作主导
我自己以前也有些分不清,直到我在大学时期,因为要选择主修科才开始思想。我问自己,我应该选修那一系呢?我对很多科目都有兴趣,而且修过的科目也好似读得来,怎么办?我想:我选修的科目对我将来的生活有必然的影响,所以我要知道将来的生活怎样才是有意义的,才能知道要选修那一科。但是我认为怎样的生活才有意义,则是被我的思想所影响,而我的思想则是被我认为甚么是真理所支配。想到这里,我发现要决定选修那一系之前,要先知道甚么是真理──不变的事实。我需要知道甚么是不变的事实,就是不会因时代、文化、地域或任何因素所影响或否定的事实。如果一些理论能因时空、文化而改变,那就不是真理,这些理论今天认为是真的,明天可能不是真的。如果我做的决定是根据这种理论岂不是愚拙吗?我做的决定,要根据那不变的事实,才不致失望。比如,要建一座桥,要根据不变的事实,就是地心吸力,根据这真理就可以计算用甚么材料,怎样造才不会在地心吸力这不变的事实之下倒塌了。如果不管地心吸力这真理的话,再漂亮的桥也可以前功尽癈。有一位工程师小指头上带了一个戒指,我好奇的问他,那有甚么特别的意义?他告诉我:曾经有一组的工程师,在设计建造一座桥,但是桥快要完成之前,原来计算好可以承担那重量的钢铁数量不大够,他们认为只差一点点,用承担力不大足的钢铁来补足就好了,怎知道就因为这一点点的差别,结果桥倒了,造成了伤亡。为提醒工程师以后不可以再让这种惨案发生,所以就以那桥的钢铁作成了戒指,叫工程师带在小指头上。这风格就流传下来。是的,只要一点点没有达到真理的标准,就可以导至惨剧的伤亡!
那时我想,是的,真理是绝对重要,而且是不可没有的,但是甚么是真理呢?真理要去甚么地方找呢?那时我想,为甚么我们开的汽车要用汽油,为甚么不可以用牛奶、或汽水;也不可以一天用汽油一天用牛奶,也不可以汽油加一半汽水,用汽油对我们的车子来说是真理,那么这真理是从那里来的呢?这很容易:这真理是根据设计汽车者的设计。设计者设计了用汽油的车子,所以我根据他的设计。他设计了这个机器,他知道这辆车子的「真理」。所以,要知道世界的真理,则要问世界的设计者。
真理在圣经里
但是,世界有没有设计者呢?当时我读了一点科学的课程,以为科学是万能的,科学最可靠。所以我给了自己一个题目「用科学证明到底世界有没有设计者」。另外,有一本书,是世界历久不衰,销售量最大,被翻译成最多种语言,又是无数艺术家、音乐家、文学家,甚至科学家最常取材的,它的中心思想是爱,对于大学生,最关心的事莫过于「爱」,我的同学,因为「爱」狂欢,也因为「爱」狂悲。每周末,同宿舍的女同学有约会就高兴的不得了,没有就会低沉。「爱」实在是年青人生活的中心,我喜欢这本书上所讲到的爱,但是偏偏它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疑问:「起初上帝(大能者)创造天地」。于是我给了自己第二个题目:「以科学证明圣经所讲的是不是真的」。如果这两个题目我能够得到答案,那么我就知道人生的真理是甚么。因为,如果我们没有设计者,没有创造者,那么我们是偶然碰出来的,那么人生也没有真理,怎样生活都没有关系,也没有对与错,没有所谓道德,没有好或不好的标准,更谈不到人生的意义。但是,如果世界有创造者,而圣经所介绍的创造者真是创造者的话,那么,真理就在圣经里面,圣经就是人生的手册,好象车厂给我们汽车的使用手册一样了。我们就可以找到人生的真理,我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我在这里做甚么,怎样才是有意义的生活,对与错,好与歹,道德与不道德,这一切也就有了标准。
但是,要得到我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容易。我问了很多人,都没有得到我需要的回答,我需要的回答是「以科学证明」。我甚至问了很多自称是「基督徒」的,虽然我不能说他们骗我,我也不应该说他们骗我,我想他们是诚实的,但是他们给我的回答没有「以科学证明」。他们给我的回答可以分析为两类:
一.「我们有位创造设计者,圣经所讲的是真的,因为我信了耶稣之后,很平安喜乐」,我心里的响应是「那可能是心理作用,有个心理的寄托,自然觉得好,那岂不是自己欺骗自己」。
二.「圣经是真实的,因为我向圣经所介绍的上帝,奉耶稣基督的名祷告,真是灵验」。我心里的响应是「那可能是偶合吧!」
追寻真理为要务
得不到答案,我只好选修化学系,理由是:
一.那个学校的化学系最好,
二.化学容易读,
三.化学不能自修,因为须要实验室的设备,
四.我对化学也很有兴趣,
五.学化学容易找养生的工作。
主修系虽然是选了,但是对真理的追寻却不能停止,因为我要对自己忠诚。没有找到人生的真理,我不知道要如何活,学系与事业还是小事,因为以后还可以选其它的,可以改行业。但是,我又怎样知道我人生的方向,怎样评论对与错?我要做个好人,但甚么才是「好」?如果我不知道自己走那一条路,又怎么知道谁是同路人,谁是终身伴侣呢?真理的追寻是当前要务。
科学不能证明真理
时间一年年过去,一直到进了研究院。因为多读了几年书,人也比较谦卑,才发现科学不是万能的,科学只可以研究现在发生又可以重演,可以被观察的事物。科学求知的方法,是靠观察。不能被观察的事物,都在科学的范围以外,我就发现科学的求知法相当有限。事实上,所有的历史都在科学的求知法以外。因为不能重做实验,我要以科学方法求证的题目:「世界有没有设计者」,实在不在科学范围之内,因为不能重复世界的诞生,不能观察世界的开始。如果世界有设计者,我不能请他再造一次(科学要求还不只一次,还要多次);如果世界是偶然碰出来的,我也无法用「科学证明」。我就合理的退一步。我想,历史不能重演,但是可以看看有没有证据。就像今天法庭上的求知法,看看科学的证据是支持世界有设计者或是没有,看看科学的证据是支持圣经或是不支持。
科学事实与科学家见解的分别
我发现,有些时候我混淆了「科学的事实」与「科学家的见解」。前者是大家可观察的事实,后者是个人对这些事实的意见、见解、解释和推论。事实是不变的,但见解是人们的看法,不一定是真理。
比如说:这里有一条虫,这是事实。这虫每星期长一公分,这是事实(可以观察)。根据这事实,我可以推论:一个月后它会长四公分。这是我的见解。可能错吗?事实可不可能异与我的见解?当然可能!除非我实在的观察它一个月。不然的话,可能它一个月后已不是虫,而是蝴蝶了!因此,只有观察的现象才可以叫做科学的事实。
那么,我的观察是支持圣经所提的或是不支持?世界有创造者或是没有创造者?
我把圣经的「假设」和无创造者-进化论的假设并列,看看我观察的事实支持那一种「假设」:
一、生命的起源
圣经的「假设」-各从其类,生命来自生命。
进化的「假设」-从无生命进化成有生命。
我的观察:生命唯有来自生命,没有例外,支持圣经。
二、各种生物
圣经的「假设」-各从其类,一类不能变成他类,(「类」是「范围」之意)生物界有不同范围,如狗生的永远是狗类,人生的永远是人类。
进化的「假设」-类与类之间没有固定的范围,单细胞可以进化成为人。
我的观察:各从其类,没有例外。支持圣经。
三、新类的出现
圣经的「假设」-创造已经完成,又是各从其类,因此没有新类。但是,因为后来被派治理这地的人不遵从设计者的话,因此开始有败坏有死亡,应有绝种。
进化的「假设」─单细胞碰出之后,又继续机运地碰出其它种类,因此新类不断出现。
我的观察:没有新类,只有绝种,支持圣经。
四、化石的记录
圣经的「假设」─各从其类,没有「过渡时期」的化石。
进化的「假设」─无数「过渡时期」的化石。
我的观察:没有「过渡时期」的化石。事实上达尔文说「化石反对」他的进化论。百多年后,仍然没有一件公认的「过渡时期」化石被找到。甚至有名的进化论学者因此而发表新的进化论,认为进化是「跳跃的」,从一类突然跳到另一类,因此没有留下「过渡时期」的化石。我的观察支持圣经。
五、突变的结果
圣经的「假设」─原来的设计是好的,无设计者干预的变化只会变坏,没有原来的好。
进化的「假设」─无设计者,自然的变化,可能变得更好。因此可能「进化」。(现在「新达尔文」论不信「用进废退」,而是相信基因突变可带来进化)。
我的观察:遗传基因的突变,都叫生物愈变愈不适合生存。癌症就是一例,观察支持圣经。
六、适者生存
圣经的「假设」─原来的设计是好的,变了就没那么好,所以变得愈少愈适合生存。
进化的「假设」─突变可能变好,因此比祖宗适合生存的就可能淘汰祖宗,导致新类。
我的观察:基因的突变叫生物更不适合生存。变得愈少愈适合生存,支持圣经。
七、人的来源
圣经的「假设」─人是人,不是禽兽的后代。人是照着创造者的形象样式被造。有价值,有尊严,有**。
进化的「假设」─人与猿同祖宗,人只是高等动物。
我的观察:人生的永远是人,猿猴生的只是猿猴。人确实有圣经所描写创造者的形象。比如:
1.创造性─创造者当然有创造性。人也有创造性,有音乐、艺术、工具、科技的创造。动物没有创造性。
2.正义感─小的被大的欺负,人会觉得不应该。那来的正义感?如果人是漫长「弱肉强食」竞争之下适者生存的结果,大的欺负小的是合理的事;但是,如果人是照着公义的创造者的形象被造的,那么,当然像他,有正义感。
3.爱─圣经介绍这位创造者上帝就是爱。当然,照他形象被造的人需求爱,享受爱,欣赏爱。
4.美感─放眼观看这世界多美!我喜欢美,有美感,因为是照着创造者的形象被造的。
我的观察支持圣经
后来我也发现在学校讲授的化石年代,都是百万、千万年,这些年代的计算法全都有假设。不是「不准确」而是「不合理」。这些极长的年代只是用来解释为什么没有人观察到单细胞进化成人,或是猿类进化成人。碍于篇幅,不能详谈。
有了这许多科学的事实支持圣经,而且是毫无例外地支持圣经,因此,我要接受圣经所介绍的创造者是理所当然的。不但如此,其它方面的研究:历史、考古、和圣经预言,也叫我看见圣经实在是真理。一个追求真理的人理所当然接受真理。
从我开始问问题,到我有足够的证据做决定,约有三、四年时间。感谢创造宇宙的真神,祂给我时间。其实,我一直生活在祂的爱中而无知,就像一个在母亲怀中吸奶的婴儿,怎会无知到不知道母亲的存在是显而易见的呢!一天,我知道事实,知道真理,知道自己的无知和有限,我跪在自己的床前,带着清醒的脑袋,谦卑地回到神的家,回到我生命的源头,回到爱我的创造者的怀抱中,享受祂的爱,得到了永恒的生命,永恒的亲情。感谢赞美主!但愿您也得到这福份,您可以用下面的祷告与创造您的主耶稣基督建立永恒的爱的关系,愿您一生蒙福,全家蒙福:
亲爱的天父,我赞美您,耶稣基督,我感谢您。您是创造宇宙的真神,降世为人,因为您爱我,为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流宝血洗凈我一切的不义,从死里复活,叫我得新生命。我诚恳的请求您,请主耶稣基督进入我心中,做我的救主,管理我的一生,请您赦免我的罪;就是我自作主张,没有遵从您的话。求您赐我永生,就是您的生命。赐我圣灵,引导我进入真理。赐我您的平安和喜乐,让您的爱充满我的心,求您看顾我的家,叫我们全家归您,享受您的爱,带领我的前途。我这样祷告,是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求,阿门。
[本文摘自真理报第61期]
一.我的新生/黎明
神是什么?我过去一概不知,我接受了几十年来唯物主义、无神论的教育,及进化论的影响。人是猴子变的,是无机物变成有机物,由细胞进化而来的。
气功威力
一九八八年在中国练气功很盛行,我由一位著名能为人治病,又直言不讳讲论鬼神的气功师亲自授功。授功当场感应很大,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自己后来练了几次,就有了自发功(身体的动作不由自己控制),并且还能通过意念,使别人摇动起来。有了给别人授功的能力,曾给很多人授功,而且自己的功力也渐增长。
我是一个中医主治医师,就把气功运用在针头上,形成了耳针、按摩、意念引导的综合疗法。在治疗前先采松、柏树之气,治疗时在耳针穴位上发气,感到有能力从手中发出来,当场使医者视力提高。曾治疗无数青少年眼疾。一九九二年中国日报英文版用一整版篇幅报导,各大报纸、电台都用不同语言向世界各国进行报导。我也在全国中医眼科学术交流会上发表论文。我练气功如痴如醉,一直坚持了年之久。家里又供了药师佛来提高我医治能力,还皈依佛门,接受密宗的灌顶、占卜、风水等等。
不许谈佛论法
十年前大女儿去美国就信了耶稣,而且很执著、虔诚,我认为她是走火入魔了。当我得知女儿在教会遵行「十分之一」奉献,把很多钱给了一个根本看不见、摸不著,还在天上的那个父亲时,直感到她是把钱往外扔。自己是她亲生父母,养她都不要她的钱,心里很不平衡。我问女儿∶「是神大?还是我大?若是神要『十分之一』奉献,养你的妈比神要的多才对!」这次来美之前,女儿不允许我把有关佛、讲风水、占卜的书带来,也不能在她家拜佛,令我更生气。
二千零三年三月我们夫妇来到美国大女儿家,闲聊时,我跟他们说∶「镜子不该照在床上,会把家照得精光,代表财源滚滚的风水盘不应该放在那里不用。」女婿听后,立即用盘子接水,我女儿突然发疯似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把盘子从女婿手里抢了过来,摔在地上说∶「你不要在我家谈风水!」我问她∶「北京的家里有佛堂,你还回不回家了?」我生了一天气,写了长达六页的信,准备留信后立即回国。我向她提出三个条件∶如果你还是这样(因她说不回北京的家了),第一,脱离母女关系。第二,不许影响妹妹像你这样信耶稣(因她妹妹原是佛**,她给妹妹传福音后成了基督徒)。第三,你给神多少钱,我也要多少钱。女儿说∶「十分之一」奉献一分钱也不能少,但可以答应我要的钱。我打电话给在温哥华的小女儿哭诉说∶「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女儿了,姊姊把我们当成撒但了」小女儿解释说∶「姊姊不是说你们是撒但,而是说你们后面有撒但的势力」
要病得医治
在这之前,女儿对我说,神是超自然的神,他使瞎眼得看见,瘸子能行走,可以医治我的病。这次来美前,先到温哥华小女儿那里,找佛治病,甚至还皈依了密宗,避关七天,没吃一粒米,没喝一口水,病治的也只不过是如此。身为一个医生,也知道我的眼睛是高度近视引起的视网膜裂孔,右眼看东西曲折拐弯,医学没有办法治疗。我心想∶若神能救我,不妨一试!女儿让我看圣经罗马书十章节∶「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神叫他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我对女儿立下誓言,如果神真治好我的病,我就受洗,为了病能得医治,我真的愿意来相信。
一天女儿带我到教堂,敬拜后,女儿拉著我到讲台前,看见许多人跪下。我站在那里,心想∶我偏不跪!后来丈夫告诉我,先后有五个姊妹围著我为我祷告,还让我向神认罪,我很不情愿,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有什么罪?又没杀人、放火,犯过法。但为了想治病,勉强说了有罪。当时自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腰到腿麻下来,令我跪下。我感到一股很大的势力向我扑来,势不可挡。我心想∶「他们的功力比我强,人多势众,我必须赶快逃离!」正打算五月回国,在这时候,张姊妹介绍我看了《冲破灵界的黑暗》这本书,让我知道原来练的气功都是邪灵的东西,书中的主人翁被邪灵搅扰得家破人亡。女儿又让我听了预备受洗的录音带,叫我必须和气功、拜佛、卜卦、风水等决裂。我很害怕,我原认为气功可医治病痛,现在要我丢弃气功,不仅难于割舍,而且还怕得罪邪灵。我想女儿是用治病做诱饵,设下陷阱,要让我受洗,我乾脆向她摊牌,告诉她我决不洗礼,再也不去教堂了。
女儿问我病要不要治了,要治就必须百分之百信靠能医治的上帝。女儿带领我向上帝祷告,多次祷告敬拜上帝,希望大能的上帝能医治我。一天奇迹出现了,那天早上醒来,好像神催促我一样,迫不及待的告诉女儿我要去教会。因为女儿要出差,女婿答应带我来到教会。会后锺姊妹领我到讲台前,我跪了下来,牧师为我祷告,让我认罪,不知为什么把很多的罪一一说出来,就连我刚皈依佛门,向众人保密的藏密功也说了;把不饶恕别人的罪也认了。女儿出差回来,我把这事告诉她,她兴奋地对我说这一切都是神的大能。因为她听我说再也不去教会了,十分著急,于是禁食祷告求神动工。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我女儿禁食祷告的果效,是神安排让我到教会认罪的。
为我信主禁食祷告
回想起来,女儿为我做了许多事情,为我信主,她禁食祷告,每天禁食一餐,直到我受洗为止。做母亲的一颗心告诉我不能再逼她改变信仰了。我试著了解她,和她一次次谈心,知道了她的苦衷,我决定月日和她一起去祷告山。李牧师和我女儿一起为我祷告,我经历神的大能,回家后再不拜佛打坐了。牧师给我治病的药方是笑,那真是发自肺腑的喜乐。从此不知为什么总想祷告,常拉著女儿祷告。女儿上班,自己一个人放音乐敬拜祷告,神深深地吸引我,心灵被神的爱所打动,使我更加恋慕神,用自己的真诚对神讲述一切,蒙恩的罪人献上无限感激之情。
与邪灵争战到底
圣灵和邪灵的争战一直在我身上进行,而且在我踏上美国领土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众姊妹为我祷告时,我还戴著从前法师给我戴在脖上的红绳,真是一脚踏两船。有一次,那条红绳掉进马桶里,我一把捞了上来,洗乾净晾乾,结果被丈夫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活在惊恐中,半夜常做恶梦。我很害怕,上厕所仅隔一步之远,还得叫醒丈夫陪著。邪灵没有放过我,我经常去教堂请牧师帮我赶鬼。夜里我常祷告,奉主耶稣的宝血和圣名大声吓斥,敌挡魔鬼。一次听李牧师的录音带,使我知道若不把邪灵的东西清除乾净,就不能完全得到神,于是迫不及待把皈依藏密功的东西及佛书扔掉。但谈何容易,由于我不想再碰这些东西,就要求丈夫把它们拿走,平时很温和的丈夫不知为什么发了脾气,对我说∶「你自己去做,我不管。」又摔门又摔凳,奇怪我当时却没有发脾气,就自己去清理。虽然把书从旅行包里拿出来,却不想拿出屋,打成捆放在桌下。包里的书挑来挑去用各种藉口留下,最后这些东西分了四次才清除乾净。
之后经过多次祷告,又和女儿禁食祷告,一天躺在床上休息,心里老是不安,想到以前清理的书是否清理乾净了,就再检查一次,果然在一个包里找出一些不愿扔的书,还有放在抽屉里的笔记本,这是来美后,在眼睛写字非常困难时,花了半个月总结的佛法,当时一狠心全部撕了,随同佛书全部丢出去。晚上弟兄姊妹来我家把东西处理了。靠著神,这一场属灵的争战得胜了。可是就在那天晚上,梦里醒来仍被邪灵折磨。也有多次早上醒来,耳边响起药师咒语,夜里喊出授我气功老师的名字,使我明白是邪灵不肯离去,我继续痛斥它们,并求神给我辨别诸灵的能力。
彻底得释放
五月十六日在教会祷告中,我正想让牧师给我赶鬼,来到他面前,看到他正给一位姊妹祷告。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情不自禁的一副狰狞面目,嘴向两边撑得很大,大声喊叫∶「嘿!嘿!」用手指著牧师,眼睛斜视著他,嘴里还呸!呸!向著他,边喊边吐,但又一步步向后退,好像怕他似的。这时两个弟兄架著我,把我又推向牧师面前,牧师为我祷告,就这样持续了五分钟,我才两手瘫软在胸前,倒了下去。通过这次,才把附在我身上的邪灵赶出打败了。记得上学时到农村搞卫生运动,我的同学曾目睹鬼附身的事,当时对受著无神论教育的我来说很不理解,这次的亲身经历,才让我明白世上真有灵魂和鬼魂的。
邪灵的目的
气功虽然有些能力,但它的背景就是邪灵,即魔鬼。邪灵的目的就是要运用它的邪能,使练功者受它的挟制和捆绑,最终毁坏人的生命。我练了15年的气功,练功初期,健康状况有些改善,我认为在我医治病人眼疾时,气功也起到一定作用;但自己的健康却每况愈下,眼睛不断毁坏,几乎瞎掉。由于邪灵附体,控制了我的整个灵魂,使我成为它的奴隶。而且灵界的邪灵通道一旦打开,靠自己的意志和力量是无法关闭的,只有靠上帝的大能才能把邪灵赶出去。上帝的手一直托著我,不嫌弃充满污秽的我,不定我的罪,让我悔改,弃绝邪灵,拯救了我的灵魂。灵界是真实存在的!当我信主耶稣时,圣经启示录三章20节∶「看哪,我站在门外叩门,若有听见我声音就开门的,我要进到他那里,我与他,他与我一同坐席。」让耶稣基督进来,使我蒙福,被圣灵重生。是的,「那在我们里面的,比那在世界上的更大」(约翰壹书四4)。圣灵在我身上做了许多奇妙的工作。
被爱被接纳
自归入基督以来,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新的盼望。不再靠气功邪灵的微薄之气和依赖练功减缓身体的不适。现在我解脱出来,成了一个自由的人。虽然不练功,身体状况也在不断好转,胃气也不上逆,膝盖及腰椎也不疼痛,视力也有改善。上帝的大能是无限的,他能超越气功在医治上的局限性。他使死人复活。很多绝症及与生俱来的疾病能得医治。「神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未曾想到的,只有神藉著圣灵向我们显明了。」(哥林多前书二9)上帝又真又活!
上帝不独医治我的身体,更医治我的心灵。我一直以来脾气不好,易怒、愁烦、苦闷、争竞、骄傲,活在自负和自怜之中。练气功并没有使我在性情上有任何改变,现在上帝的爱使我有了仁爱、忍耐、节制、信实、谦卑、平安和喜乐。基督释放了我,使我被摧残的身心灵得救了!我为著这一切兴奋不已,又惊讶又激动。爱的火在心里燃烧,更热切追求神。在不同场合、地点,谁也拦不住,滔滔不绝的见证上帝的大能。女儿告诉我这是上帝的活水源泉涌流出来,关不住闸了,我整个人全变了,我好像做梦一样,进入了上帝的国度。
母女和好
我们母女的关系也改变了,上帝在我身上做了许多奇妙的工作,我才真正理解了女儿。过去女儿经常说上帝又真又活,我不明白,现在我清楚了,也理解了她那么爱上帝,一定要「十分之一」奉献。也理解为何她为我得救而禁食祷告,每当我的健康稍有进步,看到她在祷告中发自内心的哭笑,我深知她是多么爱我。天父上帝让我们彼此相爱,紧紧连在一起;一起祷告、敬拜,走在上帝的正道上。我们家再没有争吵,平平安安和睦相处。一次女儿噗哧一笑对我说∶「我希望你在回大陆前能受洗,可你偏急著要五月份回国,我怕赶不上洗礼,很著急,可是正好SARS流行,你也无法回国了,是神在留你,神要成就的事,我实在不该著急。」二○○三年七月我受洗归入基督。
当初我让小女儿皈依佛门,是大女儿传福音给她使她成为一名基督徒。这次来美前我去温哥华她那里,又教她晃海、打坐,美其名是活动筋骨。来美后还电话摇控她,问她做得如何?打坐坚持多少时间?现在我却迫不及待打电话嘱咐她多读圣经,多祷告。有时同大女儿我们三人在电话里一起祷告,小女儿听到我的祷告兴奋地说∶「妈妈,你祷告的真好,你变化的真快!」是的,短短四个月中,在我身上有这样奇迹般的变化,是上帝大能的显现,荣耀归于上帝!
属灵的争战是长期的,要不断努力,要圣灵洁净,使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基督徒。感谢赞美主!
二.母亲的新生/晨星
我于一九九七年受洗归入基督。从九九年至零三年未曾与母亲见过面。虽期望父母能认识耶稣及永生的神,但因空间的局限却无能为力。在他们来美之前我为他们信主祷告,希望他们在美期间能接受主耶稣为他们个人的救主。如今神垂听了祷告,父母二人都已成为基督徒。看到他们生命的改变,喜乐洋溢在他们的脸庞,心中升起对神无限的感恩之情。
我母亲从小生长在一个濒临破裂的家庭,她的父亲脾气很坏∶打人、摔东西;她的母亲有很多的苦毒。我的母亲从小要强,加上家庭的影响,她的脾气也很不好,对我们也很严厉。因过去家境的拮据,对未来有很多的担忧。事情无论大小或近或远都能使她愁眉不展,眉头紧锁,闷闷不乐。而且很容易急躁、发脾气。因她是医生,又有很多人求她,使她趾高气扬对人不屑一顾。她虽然练气功、算命、拜佛;但并没有使她身体健康,心情愉快。
自从我认识主耶稣以来,知道在主里面大有盼望,只有通过祷告,求神的怜悯和爱来打动母亲的心。感谢神赐给我们的是超过所求所想的,母亲竟在不到一年内判若两人。她的改变是有目共睹的。她对未来不再恐惧,因知道神的大能与爱。因此眉宇间常带笑容,积极乐观的话语常在口中,对人也不再挑剔、苛求,也开始学习体贴照顾别人。
父母回国后,他们找到了属灵的家。在那里有固定的聚会及奉献。回去以后靠著神的引领处理了曾经与拜偶像有关的物品。不仅如此,还开始向家人传福音。去朋友家清理与佛相关的物品。神的光不仅点燃了她的心,她也开始将烛光带进她周围的人。我的外婆打电话时说我母亲对她的态度大不一样了,而且还责怪她妹妹对老人的态度。外婆说母亲以前不会意识到这些。妹妹的同学看到我父母后告诉妹妹,发现我的母亲变化很大,非常和蔼可亲。这一切的改变都是神的恩手亲自带领。愿荣耀归于我主耶稣基督。
王其昌、徐道励作
(参考经文:马可福音十五21至十六20、马太福音廿七27至61)
我清楚记得那个逾越节将近的早晨,我从乡下入耶路撒冷城,入城不久就见到街道上闹哄哄的,一群罗马士兵吆喝著,不许路人走近。只见他们用皮鞭催逼著一个犯人,背负著沉重的十字架,步履蹒跚地前行。一些妇女追随著他,悲伤饮泣。我正揣测著这人到底犯了什么罪?一个罗马士兵已不由分说把我推到犯人身边,喝令说:「你给他背那十字架!」皮鞭应声落在我身上疼痛难当,我只好乖乖听命。
被逼陪一个重犯押赴刑场,我心里害怕极了!好不容易把十字架背到各各他山,就是行刑的地方,罗马士兵终于肯放我走了。但有一股力量吸引我留下,一位妇女告诉我,原来这犯人叫耶稣,自称是上帝的儿子,行过许多神迹,救活了不少人。但犹太人认为他亵渎神,罗马人则害怕他聚众谋反,所以虽然证据不足,还是把他送上刑场!
罗马士兵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又给他戴上荆棘编成的冠冕,尖锐的刺直插额前,使他血流满面。大约上午九时,他们把耶稣钉上十字架。人们窃窃私语,说他本有不少门徒,但此刻也舍他而去。过路的人肆意嘲笑他,大祭司和律法教师轻蔑地说:「你救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跳下来吧,那我们就相信你了!」但我却听到他说:「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由正午直到下午三时,黑暗突然笼罩大地。大约三时耶稣大声喊叫:「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不久又说:「成了!」「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就断了气。一位罗马士兵的百夫长也畏惧颤惊,说:「这人真是上帝的儿子!」
这一切震撼了我的心灵。我西门早已移居北非古利奈城,那几天只是回乡省亲,一路上还懊恼自己遇上这椿倒楣的事;但离开各各他山,我不能不问这位受尽痛苦屈辱而死的耶稣到底是谁?他显然是无辜的,但为什么他逆来顺受,毫不反抗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到他死后才三日,城中传出一个消息:安葬他的墓园,封墓的大石被辊开了,他离开坟墓复活了!我想起当日在各各他山,有两个强盗跟他一同被钉,其中一个辱骂他,另一个却央求他;当时他回答的话令我费解:「我实在告诉你,今**要同我在乐园里了。」这刻我顿时明白,这位耶稣确实是上帝的儿子,并且握著生命与死亡的权柄。他之所以甘心忍受极刑,完全是为我们承当罪责!旧约圣经有一段话正是指他:「他诚然担当我们的忧患,背负我们的痛苦…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以赛亚书五十三4至5)
目睹耶稣的死亡和复活,改变了我整个家庭,我和妻子后来热心支持福音工作,两个儿子亚历山大和鲁孚也一生积极事奉上帝。
亲爱的朋友,耶稣基督早已为你舍命,祂从死里复活,能带给一切信他的人新生命。愿你不要迟疑,接受祂做你个人的救主!
李桂先
2004.3.26
一个出生后因病住院药物致残成为又聋又哑的小姑娘,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一直就读于正常人的学校,这在人生经历中是罕见的,说起来,谁都不会相信,但这就是在我们身边活生生蒙恩的见证。
因聋哑剥夺了张丽梅姊妹课堂上的发言权利,她只能用眼睛以超人的毅力,看老师说话的口形来学习。高中毕业后,她感到高中各科课程较深,自己毕竟是聋哑人,想继续深造考大学,又没有勇气去复习。此时信主的姐姐(张丽会,聋哑人)看出了妹妹的心事,就对她传讲了主耶稣的福音,她接受了福音,认识了耶稣是她的救主,使她增强了信心和勇气,去参加复习,仅复习了半年,就考上了吉林师范学院美术系。大学毕业后,对于正常人找工作当时都是件不容易的事,而对张丽梅姊妹来说就更难了。但张丽梅姊妹不灰心,就是一个心眼的完全相信“天父”一定会给她安排工作的。1998年她去吉林市找工作,东奔西跑,终于被装璜工艺品美术公司聘用,在主耶稣的眷顾和保守下,她工作非常出色,就被调到深圳某公司上班,在深圳工作不到半年就被提升为公司业务副经理。
主耶稣教导我们说:“你们是世上的光……叫人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天上的父。2000年春节过后,张丽梅姊妹准备回深圳,顺路到吉林原公司看看,路过书店时,看见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个子有1.64米左右的女孩,是上帝的大爱感动张丽梅与女孩对话,得知女孩也是个聋哑人,今年18岁,5岁时父亲被判入狱,母亲病故,无人收养。此时,张丽梅姊妹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及主耶稣基督在自己身上的宏恩,同情与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在基督爱的激励下,张姊妹将女孩领走,女孩当时很胆怯不敢跟她走,张丽梅姊妹领她去理发店给她剪了头发后,将她带回公司,给她洗了3-4遍热水澡,又领她到商店,从里到外给她换上了新衣服,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收养了她……在日常生活中,张丽梅姊妹无微不致地关怀她、管教她、并手把手地教给她各种手工编织工艺,及做人的道理,使昔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无知聋哑女,如今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能靠自己的双手编织各种工艺品维持自己的生活了,而且用手机也能熟练地随时发送短消息。她自己选了一个对象,有了一个可靠的终身托付,现在她什么都不缺。如今她要出嫁了,但她没有忘记张丽梅姊妹,临行前给张丽梅姊妹发的短信息中写到:若没有你四年多辛辛苦苦的培养和管教,我就不会成功,看到她发来的短信息,张丽梅姊妹激动得一直流泪,心想若不是“天父”的爱你怎会成功。
每年春节回家时,张丽梅姊妹都给哥哥、弟弟的孩子们买衣物等,并尽心孝敬父母。张丽梅姊妹无论走到哪里,都把主的爱带到那里。一些来自外地的聋哑人来找她帮忙,她都是无偿地、耐心地把自己的手工技巧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并请他们吃饭、为他们买车票等。以上这些都凝聚着基督的生命,爱人如己的心,从张丽梅姊妹身上流出。
上帝是不偏待人的,慈爱的人上帝以慈爱待他。前年,张姊妹组织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的父母、哥哥、姐姐们对张丽梅姊妹都特别好,非常敬重她。同时张丽梅姊妹信心和生命在不断增长,敬畏耶和华的人,什么好处都不缺。在张丽梅姊妹身上,我们看到了主的恩典,确实超过了她的所求所想,主爱无边,我们不能量度。
如今,张丽梅姊妹在人生的道路上仍是以拥抱明天为新的起点而努力。
李秀(口述)袁世国(整理)
2004.4.28
今天(2003年12月24日晚),在这普天同庆,普世欢腾的时候,我能站在这里唱歌、跳舞赞美主,是我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为在过去的十年中,我完全被毒品所捆绑。在这黑暗的十年里,一切对我来讲都失去了意义,我的心里只有**。为了毒品,我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我时常感觉我的生命就如同枯干的树叶,随时都会被秋风吹得无影无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找不到生命的意义。活着对我来说是痛苦、恐惧和疾病。我每天就如行尸走肉一样,没有健康、没有喜乐。毒品使我陷入了孤独、邪僻和自私自利,也使我丧失了人性。我失去了亲情、爱情和友情。其实,年轻的生命谁不愿珍惜,谁又不愿好好活着。看到正常人健康愉快地生活,我又是羡慕又是无奈。我也挣扎过,也痛下决心要戒除毒品的捆绑。我的父母也为了我能早日戒掉毒品而操碎了心,流尽了伤心的眼泪,用尽了各种办法帮助我戒掉毒品。可是,一次次戒毒,又一次次复吸,最后,我的父母和亲朋好友对我彻底地失望。我自己也是身心疲惫,没有任何的信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一位父母不疼爱自己的亲生骨肉?我的父母也爱我,关心我,照顾我。但当他们看见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时,从心里为我伤心。他们不仅讨厌我,从心里痛恨我,而且像防贼一样防备着我,因为如果家里能有一颗针可以拿出去卖掉,我也会偷出去卖掉,我已经把家里偷得家徒四壁了。因为我的恶劣行为,我的父母不再认我是他们的儿子。其实,我也想好好地孝敬我的父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毒品使我越陷越深,我无法自拔。我觉得我的身体像四处漂泊的枯叶,我的心、灵就像孤燕游魂一样,找不到家的温暖,找不到生命的方向。
毒品不仅吞噬了我身体也侵占了我的灵魂。每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是我最恐怖的时候,因为不仅恐惧和噩梦随时会临到我,而且为了得到毒品我会想方设法地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我行走在死亡的边缘,多少次也想用死亡来摆脱毒品这个白色的恶魔,但我又没有勇气来面对死亡。
1999年,我因吸毒又被劳教三年,当时我想,这次我一定要彻底戒掉毒品。在戒毒所里,经过一段时间的军事化管理生活和强制戒毒,我的毒瘾总算戒掉了,人也开始胖起来。但是,我却始终无法摆脱心里的毒瘾。每天夜晚,我还是被毒品和恐惧困扰着,睡梦中还在寻找毒品和吸毒。我无法从心底深处忘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三年后,我解教离开监狱的当天,我没有立即回到我望眼欲穿和为我的戒毒而百般操劳的父母身边,也把父母和家人、朋友的期盼完全抛在了脑后,更不顾三年来管教干部对我的谆谆教诲和自己的努力,立即去寻找毒品来满足我的欲望,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摇摇晃晃地向家里走去。当我推开家门的那一刹那,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父母那饱含泪水的双眼以及那期盼我健康回家的眼神,就像一把把无比锋利的双刃剑扎在我的心上。我好伤心,也十分地后悔,甚至我恨恶我自己。但我知道我根本无法摆脱毒品了,恐怕只有死亡才能使我彻底脱离毒品。从此以后,我抱着早死早解脱的心理,一次次加大吸毒的剂量,过着今天不管明天的生活。我不仅伤害了我自己,也伤害了我的家人,还危害了社会。为了能够得到毒资,我去敲诈、偷盗和抢夺,真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计一切后果。许多的亲朋好友为我惋惜,因为在没有吸毒之前我有一定的资产,但毒品使我耗尽了一切,我成为一个浪子。父母的劝导和伤心的眼泪没有使我脱离毒品,亲朋好友的好意没有使我离开毒品,亲情、爱情和友情都没有感动我这僵死的心灵。我甚至厌烦所有来劝告我的人,认为他们没有我的这种经历,所以不了解。我希望他们都与我一样染上毒瘾,这样他们就不会整天对我进行说教,也就不会成天对我罗嗦了。
我对毒品又害怕又离不开,诚心地说一句,我真的不想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但对于我来讲,似乎已经没有一条路能帮助我摆脱毒品的控制。我只想早一天离开这个世界,就早一天脱离毒品对我的捆绑,也就解脱了,我的家人,特别是为我流尽了伤心眼泪而日夜操劳以致于提前衰老的父母可以早一天得到释放。
在我走投无路而深陷绝望的情绪中的时候,2003年5月的一个礼拜天,我的母亲带我来到江南基督教堂。诚实地说一句,我本来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认为基督教堂只是为那些年老退休的人所提供的娱乐场所,甚至我认为信仰基督教的人是迷信。我来到教堂只是为了让我的母亲高兴一下。因为在过去的三十多年中,我的父母含辛茹苦地养育了我,而我没有一天让他们心情愉快过,特别是在过去的十年中,我甚至没好好地孝敬过他们一天,给他们带来的是一生的痛苦和羞辱。我希望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能让她高兴一下,也算是对她的一点安慰。只要她能高兴,也算是我作为儿子对她老人家的一点孝心,然后,我就离开她,找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安静地死去,因为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看着我慢慢地死去而让他们伤心。当然,我是不能让我亲爱的妈妈知道我的这种想法的。
当我坐在礼拜堂中第一次参加聚会的时候,我静静地聆听着诗班弟兄姐妹那美妙的诗歌,浮躁而苦涩的心灵渐渐地平静下来。我就像一个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者,在饥渴难耐、烈日当头的时候看见了不远处的一片绿洲。我不顾一切的疲惫和劳累,奋然向它扑去。我在绿洲中的溪流中忘情地吸吮着、徜徉着、陶醉着,渐渐地我融入其中。我告诉母亲,我愿意留在教会接受福音戒掉毒瘾。母亲真是喜出望外,紧紧地将我拥入她的怀里,我在这之前,我从没有感到母亲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和有力。
和其他五位在江南基督教堂接受福音戒毒的人一样,我感觉到家的温暖。我逐渐在教会里认识了李培均牧师、林荣惠长老、四川神学院毕业生邱林传道,还有许许多多我无法叫出他们姓名的人——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他们对我们都非常的热情,我这流浪的心灵终于找到了宁静的港湾。他们没有鄙视我们,而是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地关心我们,爱护我们。教会的牧长们和弟兄姐妹们用真诚的信仰和真挚的心灵接纳了我,宽容了我的不义与污秽。教会因为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来帮助我们的生活,李牧师、林长老、邱林传道和弟兄姐妹就自己奉献金钱来为我们买营养品,其实我知道他们的工资也非常有限,如果不是他们对上帝的爱,何以要这样地爱我们这些社会的渣滓呢!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刚开始在教会戒毒那两个月里的日日夜夜,当我们毒瘾发作无法自持的时候,牧师、长老和传道以及护理我们的义工不仅帮助我们,并用他们敬虔的心灵在上帝面前为我们不断地祷告,直到我们的毒瘾过去,这一折腾至少两个小时。很多时候我无法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好地对待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我却深深地感受到有无数双温暖的手在紧紧地簇拥着我。每次祷告后,弟兄姐妹的一句“上帝爱你”让我深受感动,因为我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也觉得没有一点可爱的地方,这一位上帝却爱我,而且没有任何条件。我要上帝……
上帝藉着教会牧长和众弟兄姐妹给予我们的爱,不仅使我彻底戒掉身体和心理的毒瘾,身体完全康复,更重要的是这种爱的力量医治了我多年扭曲了的心灵,使我在耶稣基督里得到他真实的生命,完全成为一个新造的人。
信主后,说真的,最不喜欢听到的信息,就是关于什一奉献的信息。所以,无论听道,还是读经或看其他属灵书籍时,一遇到“什一奉献”的题目,就假装没有看见,没有听见,略过去。我们从小受的教育,传统文化和环境的影响,都使我的潜意识里有一种强烈的“得”的心态。无论什么都要得,要得好处,占便宜。而圣经中有一句话说,信徒没有不在今生得百倍,来世得永生的,这句话真是深入我心啊!
我信主了,还是想要得好处。“什一奉献”太多了,这怎么可能做得到。“什一奉献”那是旧约时代,我们现在是新约时代,是恩典时代。
什一奉献,如果我赚两千,就要奉献两百,太多了。这两百元我可以买很多东西。一年要奉献两千四百元,等于少了两千四百元钱,这两千多可以买一些名牌衣服穿,这实在没有办法做得到,求主怜悯。
如果有人问我:主爱你吗?
爱,甚至爱到为我舍命!这些话我们回答得干脆利索。
若又问我:那你爱主吗?
爱。
那主要你奉献十分之一,你做到了吗?
┅┅我吞吞吐吐,无话可答。
当我们被人欺负、被人冤枉的时候,我们希望有公义的神存在,替我们伸张正义,我们祈祷也诚心诚意;可是当我们软弱、跌倒、犯罪的时候,我们又希望没有神,人就是这种光景。我们奉献十元、二十元的时候,常常还自以为义,觉得自己很好了,因为有的人才奉献一两元。虽然有的人奉献五十、一百或更多,我会认为,他赚的钱多,奉献得这么少,按比例,我比他还强呢。我奉献的是“寡妇的两个小钱”。(其实“寡妇的两个小钱”是她养生的钱,那个比例可大得多了。)
可是,圣经明明写着十分之一的奉献。自己做不到,心里就这样安慰自己:神是慈爱的,神会怜悯,我现在还负债,还要付利息,神会体谅,神会爱我到底,会顾念我的软弱。我为自己找诸多理由。
除非不看圣经,永远做一个属灵婴孩。但我要长大。我虽然离基督里的精兵相差甚远,但我要立志成为一个基督里的普通士兵。是士兵,就要经过基本功操练,而最难的就是奉献。我又一次读圣经玛拉基书三章八节与十节:
“人岂可夺取神之物呢?你们竟夺取我的供物。你们却说,‘我们在何事上夺取你的供物呢?’就是你们在当纳的十分之一和当献的供物上。”
“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要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仓库,使我家有粮,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
八节这里说得很清楚,一个属神的人,一个自称是信主的人,如果没有做到十分之一的奉献,就是夺取神的物了,这话非常地重。但接着第十节神又应许说,神不但是慈爱的天父,又是鉴察我们心肠肺腑的,他知道我们这些刚信主的人软弱,也知道我们很难做到,所以在这里特别应许:“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
既然我们口口声声说,我们信的是独一的真神,是又真又活的神,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也就是都是神的话,神又是爱我们到底的,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试试看呢?
刚开始什一奉献,真是不容易,也有点舍不得。我们租房子的时候,把房租、电费、煤气费放在首位,我们省吃俭用,都先把这笔钱预备好。于是我就这样想,十分之一就当是神要我交的地租,地球的租金,包括阳光、雨水、空气,没有这几样,我还能活吗?这当然要在房租之前。
十分之一,也当做对天父的孝敬。孝敬分两种,一种是自己用完所有事项后,剩下一点点,拿去孝敬老人。另一种是先拿出一定的数目孝敬,然后再分配其他的,我选择后一种。
生活是无穷尽的,我们一家出去吃一顿饭,一百五十元可以,五十元也可以,二十元吃汉堡包也是很丰盛。买一套西装,四五百元可以,但我曾买一套西装包括衬衫、领带才一百元也可以。我一样充满平安喜乐,因我们属主的人,不是太注重属地的一切,我们有属天的盼望。
再一想,我本是死在罪恶过犯之中的人,主耶稣用生命买赎我,替我死,完成了救赎大功,使我这本是不配的人信靠他得永生,重新回到天父的怀抱,这本是我一生无论如何努力都做不到的事,是永生的大事。现在我只奉献十分之一作为我的感谢,还有十分之九可以自己用,岂不是本当如此吗?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就能把什一奉献放在首位了。有一天我读经的时候,又想到,我们信主的人经常这样说,神在万世之前已经拣选我们,也就是说,未出母胎神已经拣选我们,这就是说,我一信主,我就是神的儿女,天国的子民,我现在在地球不过是寄居的,是客旅。好像我在天国,主耶稣对我说,你现在去地球走一趟,并给我一本圣经与一笔钱,又吩咐说,你只要照着圣经所说的去做,这钱足够你用的。
记得小时候,大概十五六岁时,要去城里三四天,顺便与同学去西湖玩。父亲同意后,要我在城里去中药店买几帖中药,并其它一些小事,他给了我足够的钱,说:这里有车票钱、饭钱、买东西的钱,还有剩余的,一切都为我预备好了,如果我把事情办好,他会很高兴的。父亲不会给我们超过我们能力的任务,而我去城里,就以我父的事为念,先把父亲的事办好,然后才做自己的事。我们在地上的父亲都能处处为我们打算,何况天上的父呢?
我现在的心境更好,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任务与责任。我的身份是上帝的儿女,天国的子民,来地球是寄居的,是客旅;任务是传天国的福音;责任是管家,要忠心地管理神给我的一切。我的一切都是神的,还有什么不舍得?
当我这样做半年之后,神的祝福就临到我。第一个祝福是,我在邮局上班,是属于P.T.F.(非全时间)的正式工,也就是说有相同的福利,只是工作时间不能保证四十小时。我什一奉献之前,每星期只工作三十小时左右。过不久,另一个作P.T.F.的人在工作时不小心扭伤了腰,经医生检查没有大碍,但是不能做粗重活,所以,就调回室内工作,我的工作时间便明显加多,从那时起每星期都能工作四十五个小时左右,到今天三年多了,从没有少过四十个小时。神既是又真又活的,我们只要信靠他,遵行他的旨意,他就会祝福我们。
第二件事更是奇妙。我所在的教会,准备建堂,大概要买一百万左右的教堂,所以在教会(现在是租的)的墙壁上挂了一幅建堂基砖的图表,一块砖有五百元的,也有一千元的。
我一个五口之家,就我一个人工作,两个女儿读大学,所以,我赚的钱,收支刚刚好,没有剩余的钱,我粗略再算一算,再过五年,我也不会有剩余的钱,但是建堂这么大的事我总不能一块砖都没有吧!
最后我决定写上两块大砖,共两千元,就先写上,到真正需要时再拿钱。当时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的车子撞坏了,需要两千元修理,我要不要马上拿钱出来修车呢,一定要修的,到时真没有钱,就先用信用卡借钱也要修的。
又过了半年左右,我想租一个两房一厅的房子,准备开始查经聚会,神却让我买房子。后来真买了房子,付了首期,律师费、装修费,又买了沙发、幻灯机┅┅之后,刚刚好还剩下两千。(可参考我的另一篇见证,在《生命季刊》第21期。)一个主日聚会后,我刚好看到对面墙上我已填写还没有交的两千元,我就把钱交了,感谢赞美主。我现在住的房子,是三层,有一车房,门口有三个车位,共有四房一大厅,我在没有一分钱的情况下,全部以银行贷款买的这栋房子,而我现在每个月供房子的钱与租两房一厅的租金差不多。这不是我做的,这是主做的,奇妙的主行奇妙的事。
纽约市布碌仑区八大道附近,有三万左右的福州人,但只有一个福州语教会,就是布碌仑闽恩教会。神将得救的人数天天加给我们,空间明显不够用了。我们也祷告了三年多。终于,神在6大道52-53街给我们预备了一块空地,面积三千五百平方尺,让我们自己建堂。感谢主,地价六十二万,加上兴建估计要在一百五十万左右。闽恩教会(包括纽约基督闽恩教会)共有资金十八万,十一月十三日已签约,九十天内要筹款六十二万。神是丰富的神,我们深信神必有预备。我们建堂筹款委员会已经开始加紧筹款。
主又感动我奉献建堂基金一千元,要在九十天之内交钱。星期五发工资的时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这么多!整整多了一千元!询问后才知道,这是邮政局发的奖金,不是每一年都有。感谢赞美主!
我深信,神能够在我这个一分没有剩余的人身上,预备了三千元,神的预备必定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
创造宇宙万有的又真又活的神,我们的天父,他所说的话,按着圣经所应许的,没有一句话落空。尝尝主恩的滋味,就知道是何等的甘甜。当然我们献上十分之一,不是为了得更多的祝福,而是为了感恩,感谢主为我们这些本是不配的人所成就的大事。
亲爱的弟兄姐妹,如果你们有感动,有负担,也凭你们的信心奉献吧。愿神祝福你们。愿一切的荣耀归给我们在天上的父!
■中灵来自中国福州,现居纽约。
摘自生命季刊杂志第六卷第四期12/2002总第二十四期
事情发生在我刚从印度尼西亚旅行回到温哥华的头两天,下机后,我感到有些头晕,脚有些肿胀,手脚部分瘀黑,我以为因乘长途飞机,少走动和睡眠不足所致,只要好好睡一大觉就会好了。
次日去验血,发现血浓度太稀,超出了安全范围两倍。家庭医生即通知停服稀血丸,告诉我要休息,避免有出血危险,也告诉我妻要特别留意。这消息使我的妻子和儿女们都非常担心,为此我女儿特意来我家住,和她母亲一同守候著我。
当晚我们提早休息。晚上十时许,我的鼻孔出血,验血时,抽血的针孔也出血。于是女儿和妻子带著正熟睡的小外孙即刻驾车送我到医院急诊。护士将我的伤口扎紧,等候医生的诊断。经过各项检验后,医生给我注射了2mgVitaminK,减低稀血丸的作用,提高血的浓度。但VitaminK注射后要等六个小时才会生效,医生告诉我可以回家休息,如果再有出血就再回来。
回家已深夜两点多,大家都很疲倦,妻子守候在我旁边睡。临睡前我向上帝作了一个祷告∶「主啊!生命是您所赐的,我现在是为您活著,为您作见证,使更多人认识您是创造天地万物及赐生命的真神,耶稣基督是救主,为我们牺牲。对我个人来说,在世上已毫无牵挂,我对儿女、家庭责任已完成;对社会服务也已告一段落,我已退休,对世间一切钱财、名利、地位以及属世一切的享受也没有什么留恋,可以随时安然地离开这个世界,等候主基督接我回天家。现在我将我的生命完全交托在主的手中,顺从您的带领和安排,无论什么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都乐于接受。」祈祷后,安然入睡。妻也睡得很熟。早上六时许,因尿急醒来,发觉手臂上睡衣染满了血,妻和女儿知道我还在出血,立即再送我去医院,并将情况告诉儿子媳妇,让他们为我祷告;可是我一点恐惧都没有,也没有痛苦。
院方很快给我安排了病房,护士们忙于替我扎紧出血的伤口,测体温、量血压和验血等,在等候医生期间,我发现小便有血,大便呈瘀黑色,不久有急诊值班医生、心脏专科医生、药剂科医生、血液专科医生先后来见我,了解我服食过什么药物。经他们讨论研究后作出决定,给我输送Plasma血浆,在整个过程中,护士不断替我量血压、测体温以及观察我的反应。
下午,儿子、媳妇和孙女赶来,接替女儿妻子,并为我祷告。我一直很清醒,没有晕迷,也没有半点恐惧,安然地和儿子交谈。告诉他我去印尼旅行一个月期间,除游玩外,也抽空完成了一项心愿,写了一篇有关复制人对家庭伦理社会造成的冲击。写这篇稿的目的是将我学习这门新兴生物科技的一些体会与大家分享。告诉大家上帝创造人与复制人有什么不同,我们当对复制人的事怎么回应(493期《中信》月刊)。
下午抽血再检验,血的浓度已稍高了些,接近安全范围(INR:2.5-3.5)。八点,医生让儿子送我回家。临走时护士告诉我第二天早上需要再验血,下午去见血液专科医生。
现在一切已恢复正常,整个过程,从危险到恢复正常,只在短短的两天内,我自己毫无恐惧,毫无痛苦。从死亡幽谷里平安地走出来,我深刻体验,只要紧握主手,信靠顺服,即使走过死亡的幽谷,我们也不害怕,心灵也有宁静。
引子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
我必不至于缺乏。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
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他使我的灵魂苏醒,
为自己的名
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行过
死荫的幽谷,
也不怕遭害,
因为你与我同在;
你的杖,你的竿,
都安慰我。
在我敌人的面前,
你为我摆设了丰盛的筵席。
你用油膏了我的头,
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
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
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
直到永远!
《诗篇》第二十三篇
圣地亚哥的夏天晴朗而凉爽,一年四季没有多大的温差。天空蓝蓝的,几丝薄薄的云彩缀在上面,如同披着美丽的面纱。虽然离天黑还很早,但已经可以看到明亮的月牙儿挂在半空。我从超市刚刚买完菜走出来,将东西一件件放进车箱,然后扶购物车还到指定的地方去。我一边走,一边沉醉在天空的美景里,竟停了下来。我的眼盯着天空的时候,神对我的爱伴着生动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将我包围,我的泪水簌簌而下。我任由这感动和幸福的泪湿着我的衣襟,我的先生小姚有点诧异地看我满脸泪水回到车上。我轻轻地说,“没事,我只是在想神对我们所做的一切”。他也静默不语,长叹一声。回想我们走过的路,有的只是我们的次次背叛,变来变去,不变的唯有神的爱,始终如一。
一、初次接触基督教
我在九九年底来到拉斯维加斯,因为小姚在那儿的内华达大学读书。在国内的时候我们俩都极端讨厌那到处存在的微妙而复杂的人际关系,用我们当时的话说,“为了生存,好好的人不得不象狗一样地活着。”我们早已倾慕美国的价值观,相信自由的美国必能给我们精神的天堂。当时我们想,即使将来在美国呆不下去,黑下来也不能回去,既然逃离了那个铁屋子,再不能回去找死了。所以因为这个缘故,我们的谈话不免充满了这种崇美的思想,以至于小姚那是党员的双亲感觉我们成了卖国的汉奸,大为担忧。我们并不在乎,因为我们从心里一点不欣赏他们的生活观念,我们觉得他们参与这个社会的分赃,因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就不顾社会的公平和良心。
虽然我们心里希望永远和国内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们的快乐却常常维系在有关中国的新闻,评论上。我们很奇怪美国的事情不能引起我们的热情,中国的事我们到是从来不能不关心。于是我们常常介入网上那永远没有结果的争论,为有相同观念的加入而高兴,为那些不讲事实只认定凡中国必拥护的而愤怒。今天,我在写这当时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回顾当时的实况,我们认识神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们脱离了那些虚无的争论。我们既然不喜欢在中国留学生堆里混,自然他们看免费电影等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的世界既不是美国,也不是中国,只希望早点毕业挣钱,买有花园的小别墅,周游世界,做个没有国家,自由的人。平时无事最爱的事就是开车出去看房子,拉斯维加斯是个发展很快的新城市,新房子又多又美,让我们憧憬着未来无比欣慰。也正因为这看房子的癖好,我们后面有了亲近主耶稣的机会,后面再细谈。
二零零一年的春节左右,有一中国学生喊我们去看免费电影。我们在美国当时的生活很拮据,小姚刚来美国便掉了一只箱子,里面有从国内带来地2500美圆现金及一些衣物。好不容易存了点钱买了辆旧车,并还了部分债后,我们就一点不敢有奢侈的念头了,电影是不曾去看过的,连票价都不知道,只知道很贵。我们很爽快地答应了,和我们的同屋夫妇及那位同学同行。听说在教堂放,我们也没在意。来美国后见到教堂屋子挺可爱,圣诞节的时候我们曾围着教堂绕了一圈,想看看老美如何庆祝,也想知道教堂里面什幺样,挺好奇。后来见他们点了不少白蜡烛在外面,觉得有点神秘兮兮的,便没去,打道走到拉斯维加斯的繁华大道---“死醉铺(英文此街Strip)上去了”。在华美的酒店里将每样东西都看看,又赌一下一次五分钱的老虎机,到也尽兴而回。见到放电影的那家华人教堂时,我真是大失所望,很破的平房。所放的‘电影’是远志明弟兄归主以后拍的《神州》。远弟兄在国内时曾参与苏晓康等一同制作《河殇》,我曾经很喜欢他们的解说词。尽管今天网上有一些人反对远弟兄解释我们中华文化远古时的上帝和基督教中的上帝做为同一个神,我还是相当感谢那个片子的。我看了很感动,是啊,我们的文化虽然没有具体的宗教,远离了神,但我们常常将有罪的人当作神来膜拜,以至于回顾历史,有多少人祸,却永远出不了西方的民主和文明。片子放完,有人问,“有没有人感动?请举手。”我因为从为参加过教会的活动,不知道这指感动相信神,还以为是指刚才看的片子呢,就老老实实地举了手。这下就有人请我到一旁,还说会后有礼物送,当时我指望他们送这个录象带给我,心中就有期望,否则肯定看完溜了。
这样我被人邀到一小房间里,说要与我祷告。我立马拒绝。我告诉她,我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神的,我相信进化论,既然不相信,对空气说一番话未免荒唐了。她好象没理解我的话,说我们从大陆来的开始都很难相信,但是读《圣经》就会信的,她是在德国时被人邀查《圣经》就信了。然后又邀我一同祷告,我不想让她难堪,只好由她,心想既然没,我祷告不祷告于我没什幺害处,于是顺着她吩咐的,她说一句我重复一句。不过现在回想,好象当时我也觉得有点神圣。可惜我那时以为这只是逢场作戏,没想到此事会与我一生有多大关系,很多细节全没在意,比如我这一生第一次祷告竟不知道具体日子。后来她问我想要什幺《圣经》,中文的还是英文的,原来这是他们的礼物。我有点失望他们的小气,心想,我又不信他们的迷信,中文的对我全无好处,不如要本英文的,可能可以学学英语。后来她送我一本西方最流行的KingJames版圣经,我翻了几页很难懂,至今未读此书。
二、相信有神
因为我当时还没有读书,在家背GRE单词,我家也没有中文书,于是枯燥了就读起了丁老师送的《圣经》。我从头读起,书中的话对我来说十分难听,故事又相当野蛮,难以接受。读读前面,难接受,读读后面也难接受,并未遇见神。我这个人向来有“正义感”,所以不像别人认为读不懂便罢,我却是用我的观点和逻辑否定了书中的信仰。现在我愈加明白《圣经》中所说:“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愚妄人藐视智能和训诲。”这时丁老师开始反复请我们去他家聚会。我们极力找借口回绝了。但感谢神赐丁老师极大的爱心和耐心,他不放弃邀请。不知道是谁告诉我们,丁老师家是新买的房子。我们那时候虽然已对当地洋房的外观见识很多了,里面可从来没什幺机会参观。正好周六的晚上也是挺无聊的,便去了。吃过饭,大家就开始查《圣经》。当然初信者最喜欢问的问题我也问了“圣经也是人写的书,怎幺可以相信呢?”然后就是丁老师翻新约的《提摩太后书》,书中说:圣经都是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3章,16节。)这明显是没办法说服人的,怎幺可以让一本书自己证明自己是真实的呢?后面就是一些很激烈的问题了,关于神任意的杀戮,神对男女开始定的不平等地位,我已记不清了。当时丁师母说”问的很好,我们也回答不了,我给你记下来,再请教别人。“很奇怪,那时候我的记忆力异常地好,我常常能将圣经前后的故事串在一起来论述我的观点,不管是信之前还是信只后,这让人形成一个误解---以为我《圣经》读得很好,其实根本不然。因为经过这样一晚上的质疑毫无收获后,我的心反而更骄傲了。他们借了一些书让我们回家读,是《中信》、《海外校园》杂志,和书籍《科学与信仰》。我回家后又继续读《圣经》,我的心情是复杂的。我准备下次继续进攻他们信仰中致命的逻辑问题,其实我也希望神不像我想的那样。我若知道我会今天这样相信他,我当初真该写日记记下那时的挣扎。
但是,神就这样,在我读到《罗马书》的时候,我好象突然全部明白,也一下子认识自己是罪人。在这之前,我虽然不以自己为完美的人,但也决不认为自己是罪人。我一生又不曾犯过法,做任何事都是心中认为该如此做才做的。我承认我伤害过别人,也被别人伤害过,但我都是别人先伤害我,我才保护自己的,我从不认为自己有什幺大罪。但是,我在那时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有罪,就不再在神面前自以为义去“审判”他了。但我还是不懂为什幺神那样对待无知的我们。于是,我又读到了《约拿书》。此书中,神让先知约拿去让尼尼微城的人悔改,免受惩罚。因为尼尼微人常害犹太人,约拿不愿去,希望他们受当得的惩罚。书中神和约拿的对话十分动人,我一下子发现神是如此之爱。这个信念后来在我信心微弱的时候常常安慰我的心。那时候生活的困苦和心理的忧伤让我无法去教会,但我相信,若神存在,他不会因此而怪我的,他自会领我回去。
我不知道丁老师他们是怎幺看我们的,他们没回答我的问题,但神自己回答了。这下我就不再与他们争辩攻击他们了。结果教会的人以为我们可以受洗了。可爱的李长老就问我们什幺时候受洗,很让我们烦。因为不反对并不等于知道神。由于自己本身是学生物的,骄傲心就作梗,像《科学与信仰》这样的书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认为这些人为了信仰的缘故来否定科学。美国哪里不教进化论呢?毕竟搞生物研究的是进化论“门徒”更多。圣经中的神好到是好,道理也好,作为一种生活信仰还可以,但是信其真实还是难于登天。我那时最爱看的是《中信》,因为里面有一些希奇古怪的故事。比如有一台湾人讲述的自己的经历,他说他参加一种灵界的训练,从师傅那儿学到一种工夫,勤加修炼,可以用意念去知道人家脑中的思想,且能干预别人。就是圣经中提到的行邪术。我觉得既不可信,又好奇。其实我妈妈年轻时在农村也经历过让我好奇又难相信的事。她曾被人推了一下便身上疼痛不止,后来村上来一称“三仙姑”的,只为其摸了一下,便立刻消痛了。她与我们家里人说,从爸爸到弟弟,我们没一个相信这种怪事,只以为是心理作用。
更有意思的是,当时电视中的Discoverychannel常常放一些有关鬼的节目。因为这是一个专门播科学发现的台,没有什幺信仰,凡是自然中不可思议的发现他们都喜欢去采访。这样我的心中想可能神是真的,再说这圣经书中如此强调罪的问题,怎幺可以自己犯罪骗人呢?和我的疑惑恰相反,原先责备我的小姚自己祷告,神在他学业的事上帮助他,他就开始比较相信了。那时候计算机行业的工作机会还挺好,我们又在学校中,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因此希望早早毕业挣大钱。最担心的是导师拖迟让他毕业,这是常有的事。但论文进行得十分顺利,导师也爽快。这样他的祷告均有回应,他虽不多言语,却愿意去聚会。我为自己既不能证明神存在,又不能证明神不存在而大为苦恼。我自己大学毕业后在小镇教书,因不满学校的管理方式,就辞职去外面闯。因我原是农民户口,好不容易有稳定工作,父母不允我走,我就留下一封信溜了。在外的日子开始很苦,因我在那城市没一个认识的人,我虽上过,因大学的校园是在郊区,见识很少。每天晚上我想起家就独自落泪,但天一亮我便有了勇气。后来我混到上海,并有了收入很好的工作,但我又在同事、朋友极端不理解的情况下辞了工作去考研。上研究生时,我为感情的事万分痛苦,当时我有一室友也与我有相似的烦恼。她常常抛硬币来替自己做决定,我很不以为然,我宁愿直面自己“这血淋淋的人生,不想自欺欺人”。后来我的生活更是烦恼纠集,有时出差遇到据说极灵验的庙宇,我也想去求上一签,终究发现那是荒唐。所以,我只认为小姚的事出于巧合,心中为他这幺容易便求助于神,放弃自己的坚强奋斗而看不起他。
但神若存在,信和不信都改变不了他的真实;若无,其实一个人也用不了靠什幺信仰来活着。我的心中很想知道神到底是否存在。这件事折磨了我很久。心中不信的祷告我做了无数。神好象并不在乎我的疑惑,任我在这困惑中打转,他在耐心等待我谦卑下来。有意见很有意思的事是,我祷告对神说,我不能相信他创造了世界和我们,我相信进化论,求他让我相信他造我。奇怪,我很快就由坚定的进化论者变成了心中相信创造论合理,神连神迹都没显一个。现在我不能不说这是个神迹,谁能说服谁呢?神不用任何我可见的东西说服我,只是象拿去一个人的眼障一样,人的眼看东西就一下子换了个角度。
三、追求圣灵,顺服受洗
接下来常常有人喊我们受洗,这让人非常不耐烦。因为在我的眼里,两人若是相爱,不必非要结婚。婚礼是给人看的外表的东西,相爱相守是婚姻的实质。倘若有了结婚的形式,却难守相爱的实质,婚礼又有何意义呢?若果真相爱,又何必要满足他人的需要,来一个婚礼呢?由此可见,我这个人的思想是十分反传统的,小姚在这点上与我相同。既有这样的想法,又不在乎别人地去实行,这样在国内难呆就可以理解了。我和小姚本来就是说好了能聚则聚,不能则散,一起来美的,这样说明白了,不用将来互相埋怨。
这个时候,有一个长期对中国宣教的英国人Patson牧师来教会布道。原来他是顺便来美,被认识他的锺长老请来这儿。巴牧师本来在英国的剑桥大学读法律,但后来顺服神的呼召,放弃法律学位,转学神学,专门到中国传教。由于不能在大陆服侍,就先在台湾,后又在新加坡,他们的组织专门供应大陆信徒属灵书籍。那天在锺长老家中聚会,我们就不想去,因为我们是穷学生,不想去教会这些人家沾些吃喝等便宜。我们会去他们家吃喝,他们是不会来我们家吃喝的,这样的是让人不舒服。但是丁老师对我们说长老家就是自己家,别多想。另又有人告诉我们长老家住的是hugehouse(特大房子,长老搞建筑业,自己盖了一大房子)。我们出也想听听说什幺,又想见见大房子的念头便去了。
吃饭前,李长老又热情地问我们什幺时候受洗,反正和他老人家也说不清,我们就躲他。聚会开始了,唱《宣教的中国》,这首歌的音乐开始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开始在眼中打转。我很难为情,就使劲忍着,心中不明白为什幺无故流泪。但后来忍也忍不住了,我就坐在那儿使劲地淌眼泪。从那天起,我常在教堂听歌流泪。现在我知道这是来自圣灵的感动。巴牧师介绍了他信主和服侍神的经历,然后就做他在中国工作的报告。我听他说话,言语中比我们这些来自国内的人还爱中国,这种爱可以用“挂念”来说,就很奇怪。看他这个人,又谦和慈爱又智能的样子,让人充满了愿意与之亲近的心。会后,我们就不走,问他为什幺非受洗不可,他只对我们说了一句话,“要顺服”。我们出门时,听到他在那儿说“真可爱”,我听了很羞愧,心想你不知道我们具体是什幺样子的人。现在,走了这幺久,我才明白神的爱,尽管我们是那个不想回家的浪子,神的眼里,我们却永远是慈父的“真可爱”的儿女。
巴牧师走后,我们接触了一些基督教的书籍,逐渐明白教义。
原来,若是相信以后受洗,神便赐下圣灵住在他身上,圣灵会让人明白神的事,总之那是一个我们完全不知道的新的世界。圣经中是反复提到圣灵的。
“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英文counselor安慰者),叫他与你们同在就是真理的圣灵,乃是世人所不能接受的因为看不见他,也不认识他你们却认识他,因他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约翰福音》14:16
那时我们读到一些见证,谈到圣灵的恩赐(见〈使徒行传〉和〈歌林多前书〉),这恩赐可以让人有医病的能力,或说预言。我们就很向往,反而挺希望受洗了。神说要认罪我们就乖乖地认,神说要原谅他人,心中虽极不心甘,象当初约拿接到命令去尼尼微城一样,但神说的有理,尽管我们认为自己也有理,但不能不承认--神的理更大。
这样我们于二零零一年的三月十八号受洗当了基督徒。新受洗,确实觉得良心更为敏感,不过有时为自己习惯于做,但心中有开始有些不安的事颇为不爽。比如,现在开始知道不该与小姚生气,但受着委屈,心中就难受。不过,这时候祷告求主,他也感动小姚道歉,让我大感安慰。我的同学从外州来玩,照例我们去赌场逛,陪她玩老虎机。我决定不玩的,但是心中又贪玩,心想这不过是游戏,又不是真赌什幺钱。我同学赢了一些分币,邀我同乐,我立马奉陪。过后有点后悔。如圣经说的“凡事都可作,但不都有益”,那时对此教诲一点也不敏感,连想都未想这与我有什幺关系,更别谈追求圣洁了。
受洗后很是热心追求了解神的事,但主要还是热心于神迹奇事,其它的关于舍己的教训如同耳边风,不但不注意,也听不进去,总以为是耶稣对门徒说,与我们没一点关系。我相信,教会有很多的人做一辈子的基督徒可能都不明白此道理。这样,我感谢神后面领我们走了一段极为困苦曲折的路,反而得到了难以想象的祝福。至于神迹有没有求到呢?求到了一点,就是有一个清晨,我起床读经祷告后,我的嘴开始失去控制,事实上我是可以让其停止的,但它开始舌头发奇怪的音不是我自己让它这幺做的。根据听到和读到的知识,我知道我是说方言了。我试着用这陌生的语言为我的亲人祷告,结果,长短和声调不一,说完便停,没说晚让它也可停,如人闭口停顿容易。据别人告诉这是判别来自圣灵还是邪灵的依据。邪灵是控制人的。我就很狂喜。后来我想,神恩允我说方言,他知道了我们后面的路,是增加我们的信心的。“说方言原不是为信的人作证据,乃是为不信的人”〈歌林多前书〉14:22当时说给教会的弟兄姊妹门听,大多很羡慕。我们就又追求其它恩赐,终未得着。其实,那时根本分辩不出是什幺用心了,神给人恩赐原是为了服务更多的人,当时我们的爱心几乎为零,一样如同过去爱自己所喜欢的,讨厌自己所不喜欢的,神的爱心几乎与我们无分。
四、旷野的路
在旧约〈创世纪〉中,神带以色列人出埃及,走旷野的路。以色列人因为艰苦就一路怀疑,以至于得罪神,在旷野飘荡了四十四年,不能进可安息之地。读圣经的时候我们很为以色列人小信,轻易就抛弃神而轻视他们。结果事情就临到自己头上了。我们因为小信的缘故,走了整整一年的旷野之路,回想起来,至今唏嘘,神的爱从此变成真实。
那时我们心中十分热切,常去教会唱歌。我是一点音乐天赋都没有的人,竟也在长老的鼓励之下上去参加献歌。大家都抱着给神听的心,也就不多推辞了。小姚开始求职,格外地顺利。我们就更加热心,大胆地在人前见证神。当时,小姚去两家大公司求职,两家都让他面试去,人家也十分喜欢他。我们就欢喜神开了门。但是,这两家公司都接连地在签合同前反悔了,让他再等。于是,我鼓动他在本地找。果真也有公司乐于雇他,可是早上还说的如同怕你跑了似的着急,下午就连电话都不接了。眼看工卡也顺利地来了,学校也从中毕业了,却没有工作,我们的信心开始摇晃。我开始为他的工作禁食祷告。按说我们在生活的事上还没有依靠过神,如同婴儿,神不知为何竟让我们哭泣,一点不理我们,即使告诉我们为什幺也比沉默好啊!教会是越来越让人不敢去了,因为别人说我们没信心我们不服气,反而令我生气。我们的同屋也祷告,但他们始终就不受洗,结果他们有两个工作的机会,两个虽都是小公司,但个个都没变卦,都录用他了。我就很觉得丢脸。因为,我们的想法,神不至于让我们找不到工作在人前丢他自己的脸,我们是常常鼓动他们亲近神,哪知道神竟允许此事发生。本来,人看我们是教会最蒙神祝福的,这下成了人人来安慰的,我们的心如同火烧。那时,我们说话都要小心,无论是我们还是他们,均怕触动了敏感的神经,好不苦啊!
我因为有以前在外面闯荡的经历,倒并不怎幺害怕,反正我不怕吃苦,我觉得我即使是住公园也能受得了。人生是一条长长的路,走到头才知道谁是胜者,在乎什幺呢?面子吗,可以顾忌,亦可以完全抛弃。只要不做亏心事,就不必顾忌在人前落魄了。我认为在这经济衰退的时候在这幺偏的地方等人家给面试机会很不明智,找工作的人多,机会难得,他们就会用当地人,这是我以前打工的经验。正好我去一同学小谢家去玩,她就说了她同学开破车迁加州找工作的事,让我大为欣赏。回去我就鼓动小姚搬家,无奈他犹豫不决。现在回头看,这一切的事无不是神安排好的,让万事互相效力。我常常为没上好大学,以至后面无论做什幺都落在后面,而且一路困难重重而常叹息自己不如人幸运。哪知道我看着从上大学就万事顺利的小姚在困难面前的沮丧时,我明白了患难也是福气。这时神激动我们在加州找到工作的同屋邀我们再去作同屋,我对小姚又求又逼,结果他同意搬迁。为了让小姚放心,我从同学那儿挪借了7000美元,我并不准备用这些钱,只希望能够有心理上的安慰。在不信神的生活中,这些东西当然就是人的保障了。
那个火热的夏日早晨,二零零二年的七月十五日,我们开着自家的小破车,走15号高速来到圣地亚哥市。一路上也不敢开空调,就让破车的窗户打开,在高速边上走着最慢的车道,让风呼呼地吹走汗水。一路很平安,车很合作。越过那段沙漠地带,到加油站的阴影下就开始有凉风了,顿觉神清气爽。小姚也开始高兴了,我们就开始准备新生活。同屋家接待我们住下,我们就开始找工作。圣地亚哥市不比拉斯维加斯,物价很高。虽是两家合住,房租仍是吓人,没工作,就觉得花钱如流水。去UCSD(加大圣市分校)办个借书证要百元,停车又要花钱,找不到不收钱的地方。我们因此很讨厌此校。我就严格控制花销,用笔记帐,这样,我们就专极便宜的几样菜吃。为了营养,我就买牛奶,其实我们不大习惯喝这个。这样没几天下来,小姚就开始抱怨,我又为他不懂事而生气,其实他因找不到工作而心中不畅,因而抱怨。一会叹息自己没用,一会又怨其它,任凭再骄傲的心,在那时也萎靡了。为了安慰他,他去参加招聘会我也陪他去。有一次我鼓动他亲自上门推销自己,这样我们就亲送简历去一家公司,结果被接待员收下,我希望他有个当面推销自己的机会也没得到。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一家小公司面试了他,开价较低,工作是硬件设计性质,与小姚的经验不合。我们也没指望这个工作成,结果,就顺利地去上班了。他上班是八月十五好,整整一个月后。其实不算迟,但人心在受煎熬,度日如年。虽然我们没有信靠神生活过,那时候我们更对神失去了信心。小姚初上办极为辛苦,每日回家也抱书学习,尽力找能找到的人请教,因为他是做的力不胜任的工作啊!他就在这种每天都害怕做不好被辞退的情况下战战兢兢地工作着。记得有一天他又在和我抱怨他的老板,我听了这幺多日子,本来他工作后我就开始不太烦了,现在心里就开始烦,于是说:“你再说,我都烦了。”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本没这幺烦,现在也烦了。他一听马上说,“连你也嫌弃我,觉得我烦了。”我解释了半天,非但没取得谅解,还让他对我说“你要嫌我烦,离开我好了。”我就火气很大地对他吼。这样的日子没度过的人很难体会。
神用这样的事彻底打碎了我们的骄傲心,我们开始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可以自豪的。那时候教会有人打电话安慰我们,但来自人的安慰已无力安慰我们的伤痛。在找不到工作的时候,我同学杨娟小心地劝我念几句佛,说有人念了没几天,半年找不到工作的,一下子找到了。我一口将她驳回,对她说,我若不相信我所信的这个神了,我就不再相信任何神。很有意思,我在后面的日子,有不少异教的朋友劝我改教,均被我言辞坚定地驳斥。你问我当时信不信呢?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我知道我所信的是我最能认同的了,除他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幺可让我信为神的。小姚所做的完全没有经验,每天都在学习,常常担心被裁掉,我就时时劝他,劝不了就发一通急,恨他脆弱。这样看起来我好象倒蛮好的了,其实不是。我在美国始终没学开车,出门全靠小姚当司机。我的英语很差,在家也没恒心学习,很多事均不能处理,不过是个寄生虫罢了。我看自己样样做不来,就开始发狠心改变自己了。我操着极为蹩脚的英语开始去当地的学校找上学的机会。后来在一个社区大学我发现了一个很好的专业---生物技术培训班。当地的生物技术十分发达,公司做这方面的很多,因为这涉及制药业,我就觉得很好。
我以前学生态,我觉得那很虚,对社会没实际意义,谁不知道一个政策可以改变所有的环境呢?你再喊生态保护,林子需要砍仍要砍,大坝需要修仍要修,不能为那将来的事现在不活啊。所以,我认定了要做有实际意义的,自己可决定的事,比如有技术就可办厂,有产品就有钱,有前就可以办教育,福利事业等实在的事。开学之后,我上着上着就在班上成了最好的学生,同学从公司来的建议我去她们公司求职,我想到自己的身份,有苦说不出。神让老师特别地赏识我,我常常用结巴难懂的英语提问,也非常主动地与人交谈,因为我心中只想提高英语水平,反正这些人上过学就不会见面,我就一点都不害羞。没想到我就这幺着,我的老师认为我喜欢思考,思维独特,反而相信我应该上学做研究。我班上的同学也看重我,就鼓励我申请当地的州立大学(SDSU)。我也没在意,当时已是十月了,我就email校方问是否能申请春季入学,结果他们居然欢引我申请。我的老师立马高兴地为我写了推荐信。她对我评价很高,虽然没见推荐信,相信不会差。我也请丁老师写了一封推荐信,又让与我关系极好的大学班主任郭金华老师为我发了一封推荐信,他是很欣赏和信任我的人,信是我写的,再由他发到学校,他就乐意地做了。元旦的时候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我并不是十分地开心,因为我的心一直很高,没想读此学校。但有件事我很开心,他们主动问我是否要助教奖学金,我当然求之不得,这样,他们让我填了表,就给我奖金。那时我只是匆忙去考了一个托福,GRE却没信心去考,但他们允许了我以后补考。
后来,我又出边境到墨西哥换成学生签证,十分顺利,学校也将我换证前的钱付给我。开始上学,很不适应,我的骄傲又受打击。本来看不起这学校,哪知道学生十分用功。他们自己是美国人还常常带录音机去上课,又专心记笔记,我知道自己课后也没空听,就带只耳朵听听,笔记记不下来,就随它去,不找人查对,反正他们的字写得我也不好认。但是,在生化实验课做实验的时候我出奇地顺利。有一次我的同组合作的女同学,因为过于勤快,将我们应该留下分析的样品倒了,害得我们后面的实验没法进行。老师又不允许我们重新开始,我便十分苦恼,为此流泪。但是另一组同学有富余的样品,和我们分享。你说结果怎样?他们小组最终没出结果,我们反而有十分好的结果。我的同学怀孕在身,常常不来,后来因医生警告可能会流产,就停了这课,剩我一个人做,老师以为我这下不行了,哪知道我干的很好。有一次我因与上一门课的老师问问题,迟到了一个小时(我们的实验常常是四五个小时的),实验课老师就让我用人家的前面准备的Gel(一种特别用来分析蛋白质的材料),我任是不听她的,坚持自己做。她不高兴,我也没管她。结果那个小组反而做糟了,用我做的材料,反正我凡做什幺就顺利,即使实验课考的东西我没选前期课,考不好。但后来她也给了我一个可以接受的成绩。生化课虽然我没上前期课,期末居然也考得不错。
在我上学不久,因嫌学校远,就想搬到学校附近住。正在这时,三菱公司让小姚去面试,后来他又顺利异常地被雇用,离开圣市,到不远的尔湾工作。
五、走出死荫幽谷
在我们患难的时侯神好象突然消失了,我们很怪罪神。我们以前一切顺利,学生虽苦,但是安稳而有保障的,对人家到神哪儿求帮助很不以为然。觉得神听祷告固然是好,不听也不妨。好象自己是个饥渴慕义的人似的。遇到真正的困苦流离了,开始是每个到手的工作立马飞了,我们就祷告啊,结果小姚作出了一个结论:不许再为工作祷告,不祷告还好,一祷告连面试都没机会了。后来虽然工作了,因为做的一切都是从头学,老板又苛刻,每天都是担心受怕的。那时候我们没有医疗保险,看着小姚如此瘦,我很害怕。“九一一”发生了,令人震惊,接着是碳蛆病恐慌,我很害怕邮箱中冒出病菌,又小心又害怕。神没有一句话,连在梦中安慰一下都没有。我伤心至极,曾在搬家的时候烧掉了自己的受洗证书---以一纸证书证明信神,未免荒唐啊!不过我家有各种版本共五本圣经,很重的,我都带到了圣地亚哥。回想从不信到受洗,又得灵恩,神真实得可以喊的出来,到如今一切如同云烟般消散,如同梦了一场,好不悲伤。不知道什幺原因,虽然我们已失去了信心,但是心底却有一种深深的情感将我们联系着,我后来才明白。彻底象从前不相信已不可能,可是相信吧,又难以作到了。我们忧愁时,我常常祷告几句,就停下,苦笑说,“你又不在,我何必责怪你呢?”我的心也常常问自己,你要找的究竟是义呢?还是物质。后来生活压力减小了,我就不再祷告了。李长老夫妇特意来看望我们,请我们去吃饭,当他们谢饭祷告的时候我居然怔住,心中陌生而恍惚。教会既然来显爱心,很多的不愉快就消散了。但是,神啊?你在哪里呢?那时,我已开始否认自己的信仰,我曾对人说过,我有我的人生哲学,但没有宗教。这话一半是对的,对于宗教作为一种组织形式和礼仪,我向来不赞成,但信者主动聚合,我是赞成的。总之,我讨厌没有信的信仰。
其实神那时也在喊我们。我们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突然有个中年男子对小姚左右打量了半天,我以为他认错了人。哪知道他开始自我介绍,然后就邀邀请我们去他家的聚会,有点莫名其妙的。这就是‘召会‘的古国卿弟兄。他要下了我家的电话,后来又常邀请我们,均被拒绝。于是他要了我家的地址,开始来我们家,前几趟因我晚上有课不在家。后来他周末来,还带一弟兄同行。这下可好,被性如烈火的我大大反驳了一通。我怪教会的人虚伪,我责备他如此来拉我们聚会,不如实际地为我们解决一点问题。我说教会我是不去了,何必到哪儿去求人呢?道理嘛,我知道得很多,但帮不了我的愁苦,你别来劝我们了。他居然面不改色地在那儿坐着听完,又好象全无反应似的再邀我们去他家,这下我到傻了,为他的真诚所感动。于是,他的下一次邀请我们便去了。结果,我们看到他家住一狭小的平房,在那个经济不景气的时候他居然还辞职当传道。神让我给了他一个极大的考验,他坦然通过。一个人若在主里面死了,世界就不再能够伤害他。后来我们常常参加他们的聚会,古弟兄也搬家去别处了。小姚说,聚会回来,心得安慰,这样,在我们搬家前又去聚会了。这就是圣徒保罗强调爱心最大,是胜过一切的恩赐。不过人若拼命凭自己去爱,有一天在受够了别人的委屈后必会后退的,还有的干脆动口不动心,人都知道他的虚伪,他却难以自拔。每个人自己心底到底有多少爱呢?可以扪心静问,我们自己的心都是一个饥渴求爱的枯井,你的水尚且解不了自己的渴,何况分享?但是,人若求到主那儿的活水,爱就从你心中如同活水流淌,不再干枯。今天,我回想我自己的过去,我就开始同情很多的人,不再如以前责备他们了。
小姚新工作上班在三月十八日,正好是受洗一周年。他上了几天班突然醒悟过来,相信是神自己提醒他了。在小姚被三菱录用前,我搬到学校住,正好有一人退房,一般在学期中间这样的事很少。我家的老车这是开下高速公路便停了,发动机故障,再不能动。幸好已下高速,没遇危险,心中也有点谢神。我在学校有房子住了,不影响上学。本来我在去墨西哥换签证前就祷告,若神让我顺利回来,我就信,结果太顺利了,那个人只问了我一句话便给了我签证,反让我忘了我的诺言。人有时是十分可笑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以为自己明白起码自己,事实上根本无力改变自己的心。再说小姚的新工作还有一奇点,就是他在那家小公司做的,好象是专为来这家公司培训的。他就信了,我却难信。接下因他的工卡时间到期了,因为他一直没在那家公司申请工作签证,后来时间快到了,我们正在申请,这个工作也来了。那边是自己掏钱,这边公司包办,还帮助加速。小姚因工卡没下来,便两个星期不能上班,天天在家,他很逍遥快乐,相信这工作既然是神给的,就没事。我就担心,因为我的心还没回过头来。
我家旁边有一十分大的教会,名叫saddlebackchurch,可译为马鞍教会,因当地后面一山叫马鞍山。那天我们出于对这容纳万人的大教堂极感兴趣,便去看看。结果教堂的设备尽善尽美,让我们流连忘返,歌曲无比动听,真是享受啊!正好,那天慈祥的牧师在哪儿讲回头的故事,说信的人也有因生活遭患难的缘故离开神的,回来吧,神爱你们!我们一听,如同对我们说。回家的路上,小姚说,我们该回教会了,我也同意。我从那儿拿了一本英语十分浅显的圣经,读着读着,开始流泪,这样,我心的刚硬也开始消化。那个暑假有一件事,就是我暑假不在学校,学校给我的助教机会因我没回应就给了别人,我就有点急。但是那天我找那位负责老师,别人都说她当天不会来了,我却祷告后很有信心她会来,可以办完事后回家,因我是搭火车来的。结果是事情就这样成就了。我的信心增了不少。第一次发现不看环境,只看神真好。
虽是这样,我们开始做不冷不热的基督徒了。因为我们热过,现在怕了。一切都顺利,我求神让我去一个老师手下的实验室工作,她起先说没空位,介绍我去与另一老师联系。但是,后来她又自己与我联系说问我还想不想在她手下工作,。那时我也曾犹豫女老师是否会待人苛刻,同学建议也最好不找女老师。但是神让我的心十分喜爱她,我就去了,结果到今天我依然爱她。她也喜欢我。我们还共同地爱好小动物,我最爱她的狗。寒假到了,我和小姚在落杉机市发现了不少好中餐馆,便常常去享用,加上经济也允许了,要不就逛逛商场,看看电影,好象也很忙,教堂就不太去了。圣经更是很少读,因为书要不就是教训人,要不就是让你信,都不是很好接受的,其它书读读还蛮有趣。一个属世的人既读不懂《圣经》,也难以相信《圣经》啊。
六、认识耶稣
我不敢说我从前是认识耶稣基督的,我只能说我知道有他,我也奉他的名祷告,奉他的名受洗。他始终知道我,我却不认识他。
耶稣曾与撒马利亚妇人谈道,劝她要求活水喝,她祖宗的水她喝了仍会渴,但基督赐的活水能让人永不渴,并且还要成为活水的江河,直流到永生。见《约翰福音》第四章。
我们象那个妇人喝惯了祖宗雅各留下的井水一样,根本不知道从神来的活水是什幺。对我们来说,工作,钱,绿卡,学位(最好还要名校的)等等,可以安慰我们的心,消除我们的不安。所以即使到了神面前,我们依然要那雅各的井水。人有时是按惯性生活的,看起来,或自己认为十分明智的人,没法明白自己的糊涂。今年张国荣自杀了,有多少人比他拥有这世界多的呢?钱、名、容貌皆有,但是心依然是渴的。你不能光怪男人有钱就变,因为任何一个不认识神的人,总在找寻找解其心渴的东西,试了这样换那样,却难满足心,反而踏进了罪恶的深渊。人本来是神造的,人的心只有神能满足,非世界上的物质可满足的。这样的话,我从前会说,今日才知。用物质填心灵的渴,越填越渴。
我们在寒假间吃喝玩乐,结果发现吃多了,什幺菜也不吸引人了,反而胃口没了。玩来玩去,也无趣。那天我坐在车里,突然发呆。小姚问我在干什幺,我说我听到一个旋律老在我的心中回荡,不知道是什幺歌。这旋律让我回肠荡肚,我却不知是何。我爸爸最知道,我是乐盲,音乐的事从来不干扰我,我也不打扰它。我发了一会呆,突然回想起着是我在教会听过的英文歌中的一句“他知道你的名字heknowsyourname”,我一回味,便楞在哪儿了。后来回想,才知道神开始喊我了。
这样,神又让我看到宋尚节的传记,我大为喜欢。于是就用宋尚节之名在网上搜索,结果找到了以他的日记整理的《灵历集光》。我越读越有味,常常边摸眼泪边读。从日记中我既看到神是何等的真实,让神迹奇事伴随着宋博士的讲到道,又明白了自己以前在旷野流浪的原因。宋博士在三十年代就从美国获得化学博士学位,他用五年的时间拿下从学士到博士的学位,还曾或金钥匙奖,前途非凡。但是神让他完全对自己和世界死掉,结果神就能用他。他为人祷告,几十年的瘫痪立马得医治,走到哪里布道,哪里就有千百人归神。我这下开始真正思考我的信仰,我究竟离我信的有多远。向自己死,向世界死,谦卑地顺从。我觉得我以前如同一个聋子和瞎子,现在突然能读得懂《圣经》。《圣经》开始成为我的宝贝,人生的种种忧虑突然化了,从未有过的平安,对人的爱如同不止息的浪在我心中涌动。啊!真好啊。
小姚嘲笑我又会成三分中的热度,我已不在意他的讥讽,也不再与他争辩,一边劝他悔改,一边在山上为他流泪祷告。结果,他也回转,我们终于发现耶稣是至宝。怪不得保罗说舍弃万事如粪土,为要得着基督。这里头的奥秘非外人能明白的,唯有神的灵能让你明白。都在圣经上写着,却非圣灵启示不能理解。我的生命从此才开始真的在变。我们为别人祷告,也可以看到神做的工,现在更多地为周围的同学祷告。那天感谢神开门让我和同学门谈道整个下午,结果我办公室的博士后,她最讨厌提神的事,,曾说过极粗鲁的话,但她参加我们的谈话后的第二天特别地过来对我说,“我非常喜欢我们昨天的谈话。“神让我们不再为生活忧愁,单单仰望他。在生活中,他让我不求自己的益处,只求他人的益处。神的爱让我能理解人,知道每个人自己都有自己的痛苦,并非自己愿意,实在是因为不明白他们在做什幺。愿神洁净我,使我能把这就人的福音传给饥渴的灵魂。愿认识我的人都能得到我所得到的平安和喜乐。
从此我们还是经历过生活中的小波浪,可是我们就回想神的可靠,便不去烦恼,烦恼时求主加增信心,结果便次次安然渡过。信靠的心更加增。我这才明白,有了耶稣真好,他赦免你的罪,改变你的生命,赐你将来的永生。在今生,我得到了我从上大学就希望的人生:从从容容。我不再依靠领导的赏识,周围人的好恶,经济的好坏,这些东西永远在变,建立在这上面的安稳自然也回摇动。我只要全力做该做的,单单看爱我不变的神,甚至我自己都不可靠,但神永不改变,从古到今。
这中间也有很多小故事,不能一一述说。有一件事就是,我在给一老师当助手的时候,因她待我苛刻,就愤然中断为她服务。那时候我祷告神说,你要不让我换个人,我就不和你祷告了。我顺利地到一慈祥的老师下干活了,管研究生的老师也为我说话。但在神的手改变我后,我又遇到一老师,她给我的活也超过任务,我那时候想,不提醒她,若不是神将我交到人的手里,我就不会受害。我就努力工作,一心顺服神。结果,那老师后面有不少活没让我干,正好是我期末考试紧张忙碌的时候。我没问过她原因,神就这样帮助我改变自己。另一件事就是,那天我在读《申命记》,摩西对以色列人说,神怎样在旷野中考验你们,怎样教育你们如同人教育子女,我突然醒悟。就象神当初在旷野赐以色列人”吗那“为当日的食粮一样,神在我们受难的日子并没让我们到饥饿无吃喝的地步,只不过我们为后面的日子满心是忧虑。那日,正好与一同学打电话,她与我谈心,我就用我们的经历劝她,原来她的工作不保,神允许了她一个临时工作机会,结果又要失去。我安慰她后她信心大增。结果,她后面遇一更好的工作,全不费力。她就感谢神。信心长了不少,可惜还没总结经验,仍把安全放在神给的物上,没放到神身上,她还要多走一段旷野路,我只能为她祷告。
我写下这些作为有关过去的纪念,也为了纪念神不变的爱和恩典。从我的经历你也能看出,我摇摇晃晃,又跌倒在地,是神的手始终在掺着我,从未改变。他教我走路,改我的缺点,如同人教育自己的子女。我原来是眼高手底懒散之人,这些日子开始勤奋。我知道我自己靠不住,我之所以今天敢写出来,让你知道,因为我放心----**不住,但爱我的神永远靠得住,从古到今”信靠耶和华的人必不会蒙羞“是神自己说的。这段路我才开始跑,我才窥见一点光亮,心已大为喜乐,将来必有更多的福分。有无数的人跑过了,神是信实的,他保守他们,也必保守我。
弟兄姐妹们,我用我的经验和经历奉劝在痛苦的生活,或者在痛苦的感情中的,到主面前去让他帮你放开这世界。我们做基督徒不就是向世界死吗?这是我们受洗的意义。倘若你不明白这点的话,你要想想自己的信仰了,弄明白他。你就能得自由。
餐馆被迫关门
一九九九年正值荷兰餐馆业走下坡时,警察、税务局常常突击临检餐馆,抓拿非法移民。尤其是中国餐馆,临检次数更是频繁,迫使许多餐馆关门大吉。我先生的餐馆也被抓到五个非法移民,不但要遣送他们回国,业主也要被罚款,以致先生的餐馆被迫结束营业。
结束营业后,我们要靠什么维持生活呢?先生一直是老板,不能领失业金和救济金,非在短期内找到工作不可。那时荷兰经济不景气,到处裁员;以先生45岁的年龄,才要去找工作,真是难上加难,谈何容易?倘若屋主愿意退还部分装潢费给我们,还可以靠此维持一段时间,先生也可慢慢去找工作,谁知屋主不但不退款,还说要告我们提早毁约。那时我好旁徨、好无助,只有来到主耶稣基督的宝座前,祈求祷告、恳求天父为我先生开路。感谢上帝的恩典,屋主终于不告我们了,但装潢费也不退还,并要在十一月三十日结束营业。
两天后就没工作!
我家住在邮政总局附近,每次经过那里,我就会想:好大的建筑物,这么多人在那里工作,福利一定也不错!于是向上帝祈求让我先生可到邮政总局上班。终于先生经过职业介绍所的介绍,有机会去邮政总局面试,我的心好高兴。然而,面试当天,我先生去了,却被打了回票,对方说∶「我不知道有这回事?和你面试的主管已回家了,他没交待我。」我心想∶天哪!上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再过两天我们的餐馆就要结束了,我们一家五口的生活怎么办?软弱的我终于崩溃了,对上帝的信心也开始动摇,甚至忿恨地说∶「我再也不读圣经祷告了,再不信上帝了。」在旁的女儿、儿子看到这情形,也不断地哭泣。女儿对我说∶「妈咪,上帝不成全你,一定有他的美意,你要等候,上帝定会为爸爸开路的。」我被大女儿对上帝的信心所感动,就对孩子们说∶「我们一起跪下祷告。」和孩子们祷告完的那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异梦,梦见我走在漆黑的山洞里,但山洞两旁却点燃著白色的蜡烛,似乎是有人为我预备好的;在黑暗中见到那些光,一点都不害怕,心中非常平安。
上帝所赐的恩典真有他的时候,不早不晚总是在最后一分钟显明。十一月三十日餐馆结束营业后,十二月一日我先生就正式去邮政总局上班了。原来,第二天职业介绍所打电话来道歉,因面试的主管忘记交代,所以请先生当晚再去面试,后来就约定好十二月一日正式去上班。上帝决不会让我们担当我们承受不了的苦,祂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因为我的轭是容易的,我的担子是轻省的。」(马太福音十一28至30)
不再照自己的意思
上帝照了我的意思成全了我,却也让我警醒到照著自己的意思所求所想的,绝不会是最好的。因为先生的邮局工作是要分早、午、晚班的,根本无法与我们过正常的生活。而且工作一年后,他的部门要搬迁到阿姆斯特丹去。若先生跟著去,每天至少要花三个小时在通勤上;如果不去,势必又要再找工作了。这次我虚心地来到主耶稣的施恩宝座前,认罪悔改,承认自己的无知,并恳求天父再为我先生开路。但这次我是求照上帝的意思成全,不要照我的意思,也照著我先生的兴趣、智慧、才能为他拣选一份最适合的工作。
上帝的意念高过人的意念,他真是一位信实又公义的真神,他所赐予的是超过我所求所想的。先生目前的新工作,从我家走到公司只要7分钟。那是一间中型的荷兰公司,拥有员工45人,且有50年历史。而且也完全符合了我先生的兴趣,又相关于他所学的电机工程。老板对他很好,还给他一间私人办公室,是一个主管的职位,他也已签好成为正式的长期员工。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以一个中国人要在外国找一份主管的职位,机会是极渺茫的!感谢上帝,不断的带领我们在生活中,一步步经历他奇异的恩典。每当我细数主恩时,总是流著感恩的泪水。
弟兄姊妹,你们是否也在生活上碰到了换工作或找工作的瓶颈,不要气馁,年龄也不是问题,只要藉著祷告,仰望依靠全能的上帝,在他决无难成的事。
你相信一个吸毒多年的人可靠著神的大能,将毒瘾戒掉吗?如果你相信,也该相信靠著神的恩典,可以叫一个生活在同性恋漩涡里三十年的人,脱离情欲罪恶的捆绑。
成长的阴影
我从小就是个乖顺的孩子,家中上有三个姊姊,下面一个弟弟;因我是长子,母亲特别溺爱。父亲嗜赌,从不过问家事,除了上班就是坐在牌桌上,从不与孩子有任何沟通。母亲辛勤持家,自然成为家中的重心,是一家之主。
在我读小学四年级放暑假时,一天我到学校去玩,碰到男级任老师,他叫我到教室帮忙登记成绩,教室里只有我跟他俩人,他就伸手摸我**,我没有反抗,也不知道拒绝,回家也不敢向父母说。
从小生长的家庭环境,和小学时被老师**,是造成我同性恋倾向的两个主要原因。十七、八岁我就开始涉足同性恋聚集的场所。读大学时,常夜不归家,瞒著家人说是住在同学家。生活里除了应付功课外,就是沉溺在放纵肉体的情欲中,满脑子充满的都是邪情恶欲。大学毕业,我以留学生名义来到美国,除读书求学位外,我留学主要目的在追求肉体情欲上的满足。举凡是酒吧、澡堂、各式**场所都是我流连忘返的地方。当时二、三十岁,正值青春年华,却把大部份时间与精力花在追求肉体欲望上面,即使后来结了婚,还是不改放纵浪荡的生活,常瞒著家人在外面搞那些肮脏污秽见不得人的事。
脱离黑暗的势力
一九八六年经人介绍认识我太太,当时她已经是基督徒。结婚时,我曾答应她,每个星期天陪她去教会,几年来,我一直持守著这个承诺。在教会我不唱诗、不祷告;讲道时我闭目养神,与教友始终保持距离,深怕别人知道我背后的秘密。在那段日子里,有人向我传福音,长老也到我们家探访,但我一直没受感动,仍旧活在欺骗隐瞒的日子里。
一九九三年的复活节,一位弟兄受洗作见证,一次很平常的见证,我在下面听了却眼泪一直流。当时圣灵确实触摸到了我,泪水如泉涌流个不停。神的光照到我阴暗的里面,我俯首认罪,从内心彻底的悔改,便开始读圣经、参加聚会,完完全全断绝了情欲的嗜好。
信主后,我勤奋的读经祷告,追求圣洁;但背后的控告、搅扰非常厉害,常常使我情绪不稳,有时恐惧得几天几夜不能入睡,焦虑恐惧得心神不宁,连上班也不行,使得太太惊慌失措,不知是怎么回事,家里常陷在愁云惨雾中。教会几位姊妹知道我们的情形后,就开始与我太太一起祷告,求神帮助。就在这时,我开始向太太坦白我过往曾是同性恋的事,她起初很惊讶,但她却原谅了我,也接纳了我。我们开始同心祷告,请神怜悯,求神赦免,也求神医治我。很快的我就找到了一位主内的心理辅导医生,开始接受治疗。姊妹们与太太也一直持续不断地为我祷告,她们求神安排一位弟兄能来帮助我。很奇妙的,教会里一位属灵的弟兄看我经常愁眉不展,对我很有负担,开始对我关怀,我也主动的和他一起沟通,一起分享。
进入光明
经过三年多,我的情绪日趋平稳,我不再隐瞒,也不再行在黑暗里。从信主到今天,主确实让我看到他宝血的功效,他救赎我脱离了黑暗的权势,靠著神的大能,他释放了我,我深知我已是光明之子,不再被罪恶捆绑。
天堂在哪里?地狱在哪里?相信很多人只听说它们的存在;而无法道出它们的所在地。现在我身处的地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活在地狱一样。内心孤单的我起初也有同感,后来认识了伟大、慈爱的主;改变了我的观念、改变了我的思想、改变了我的生命,主带领我走应走的路向,即使我身处在监狱里,也能享受主给我的恩惠!使我感到黑暗处也有光明的指引,重燃我人生新的希望。
行尸走肉的岁月
在没有认识主前,身躯不属于我的,灵魂也不属于我的。每天我好像一般人的生活,因为魔鬼已经侵占我空虚、脆弱的心,操纵著我的身体;过著它指定的生活方式——吃、喝、嫖、赌,尤其在赌博上。那时候,我真的迷失了!
记得我十五岁那年的暑假,当时初中还没念完,魔鬼已经窥准了我、向我招手,引诱我投身到它的花花世界里!那时内心孤单的我受不住魔鬼的诱惑,真的把手交给它;放弃了学业,冲动地踏进社会,开始了所谓的灿烂生活。
初接触社会,由于年纪小,在缺乏人生经验的情况下,给魔鬼误导而染上赌瘾,误信它的话∶「赌钱不同吸毒,不会上瘾的,而且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可以养妻活儿!」后来才发现原来赌钱与吸毒的祸害一样大,可惜一切已太迟!最初抱著一试无妨的心态玩几局,哪知一试就不能自拔地沉迷下去,最后把辛苦赚来的钱输个精光不算,甚至连母亲几十年的积蓄也都被我输掉!这时魔鬼仍不断地怂恿我到处东借西借,搞得负债累累。当时我刚满二十岁,往后的日子,魔鬼仍然不断地跟随著我!
痛苦黑暗的牢狱
直到两年前,因无力偿还债务,魔鬼又再次怂恿我挺而走险,帮人带毒品到澳门。谁知到澳门后,被警察逮捕,带到检察院定罪后送进了监狱,等候审判。那天到达监狱已是黄昏,被囚禁在一个日不见光、夜不知时的狭小羁押室里,内里只有张简陋的床,其馀什么也没有。当时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事都不愿去想,可是内心却悲痛不已!整晚都不能入睡,就这样渡过我一生最孤单、最痛苦、最黑暗的一夜。第二天,空白的脑海中母亲年纪老迈、乏人照顾的影像,和昔日母亲多次劝谏的情景,不断地涌现在脑海中。可这一切的一切即使后悔,已经太迟了!直到第七天,被转到另一座候审囚室。沿路的感觉就好像步入地狱般;所经过的走廊又黑又窄,地下还浸满了水,湿漉漉的。两边囚室的闸门前挤满了陌生的面孔,眼睛都注视著我;内心不期然产生了万分的恐惧。直到目的地,一个只有三百多尺,里面却挤满了十到二十多人的囚室。就这样,开始了我的牢狱生涯!
最初一个月,由于人地生疏,为避免发生不愉快的事,所以甚少与人交往。到第二个月才开始与其他人熟稔。其间认识了一些信主的囚友,闲谈间得知监狱里有一个每月一次的基督教聚会。起初我不以为意,因从前也曾参加过一两次教会的聚会,后因工作时间关系和觉得沉闷就没再去了。这次我也没多大的兴趣,也没理会。直到有一囚友送上一本精美的圣经合订本给我。在终日百无聊赖的情况下,我开始阅读这本圣经。由于有太多不明白之处,又不好意思去问他,所以一看就看了两、三个月才看完整本圣经,可是始终不明白里面的真理。后来他知道我的难处,就建议我也参加教会的聚会;一方面可以打发时间,另一方面又可找点精神寄托。最后在他的诚意下,我接受了他的建议向狱方申请,幸运地,很快获得批准参加聚会。
重拾积极的人生
第一次聚会中认识了几位到监狱传福音的牧师和教友,他们分享了很多有关主耶稣伟大的事迹。那时我才真正的认识了伟大、慈爱的主。虽然在这短短的一小时里,却令我产生许多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改变了我以往错误的观念。自从认识了主之后,从不间断地出席每月的聚会,不知不觉已一年半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不断地祷告,向主承认自己的错,求主宽恕我的罪。主不但没有嫌弃我以往的过错,反而宽恕了我的罪,还把智慧与信心注入我的心里,为我安排了很多事情。就如现在我是一个喜欢阅读和写作而怕吵杂的人,主知道我的需要,特为我安排了一个清静的单人房给我,又为我安排就读监狱里的学校,让我重拾课本,寻回失去的知识。主更让我认识了一位日本教友作笔友。这位教友不但不介意我的身份,而且经常从日本写信给我,鼓励我积极面对人生!还送我很多学习日语的课本。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主赐给我的恩惠!
以前初进监狱时的感觉真有如坠入了地狱一般。现在已没有这种感觉,因为有了主的陪伴,而且主把最美好的东西赐给我,还帮助我把魔鬼驱除,远离我的身躯。现在,我真正明白到主对众人说的话∶「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路加福音九23)这一刻「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著;并且我如今在肉身活著,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加拉太书二20)
虽然我最终会被法庭判重罪,还有很长的日子要在监狱里渡过,不过,这并不会对我造成很大的打击,使我自暴自弃;反而更加使我振作,积极装备自己面对将来。因为,我相信主!(作者现在澳门监狱)
引子——灾难时代
二○○三年3月15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非典型肺炎肆虐。
3月18日,接获香港中信冯文娜电邮,呼吁为香港非典型肺炎禁食祷告。我们在美国正迫切祈求美国和伊拉克的战事早日结束。每天听到伤亡人数报告,心中恻然,颇觉无力肩负乱世灾难加在我们心灵上的沉重压力。
非典型灾劫(一)
「非典」疑云
3月28日,文娜电邮:「我们在香港开始戴口罩出入人多的地方,看见街上人人戴著口罩,有很特别的感觉,真是有生以来难得一见的景象!」
下午再来电邮:「现在带著沉重的心情写此信给你…
今日黄昏六时半许,三姐哭著来电,说接到嫂嫂电话:哥今晨发高烧,怀疑感染了非典型肺炎病毒。在嫂电话追查后,才在他的公司收到消息,已被送入玛嘉烈医院。」
想不到灾难那么贴近!立即祷告,并请同事代祷。
香港非典死亡11人,全球53人。新加坡第二名病逝者是卢福棠牧师,39岁,因到医院为新加坡第一名死于非典型肺炎的患者祷告而被感染。
3月29日,全港中小学停课九天,大小私家诊所求诊病人倍增。淘大花园封楼,34名居民住进玛嘉烈医院。港府畏惧广东省官员,不敢直言病源地,不敢发出旅游指示
好消息:哥并没感染非典型肺炎;香港大学在全球卫生专家协助下,找到致病源头是一种常见于牲畜的冠状病毒,医生可在几小时内断症。
嫂说:「医生说今天没患上非典,不保证明天不患。」无论如何,为重投社会,他们请医生签发不是非典病患证明信。
恐惧笼罩
4月3日,哥出院,说:「住院次日,来了好些淘大住户。」我问:「你戴上口罩没有?」答:「只有证实非典患者才戴。」我说:「糟糕!」
4月4日,香港中信在人心惶惶之际,发动「心灵祝福」大行动,挑选激励人心的《中信》月刊,以慰问祝福方式包装,分送多处受隔离的人。
4月5日,哥再度发烧。这回拼死不看医生,怕再被与非典病人同关一处。
我开始感受香港人的惧怕心理:只因哥到过有医务人员受感染的威尔斯医院,同事便都怕他,嫂嫂也疑惧,他自己何尝不怕?所谓慌乱,一慌就乱,于是一发烧便疑云阵阵,往检疫站跑,自投罗网。而医院竟把一切可疑病人,全关在一起,怎不让疫情扩散
现在,哥怕再被与非典患者同关,这回若真患上非典,岂不丧命在恐惧手中?
4月7日,哥连日高烧,疲倦乏力,食欲不振,情绪低落,神智有点迷糊,唯一坚持的是不看医生。嫂嫂终日服侍,敷冰袋,每小时量一次体温,可是高烧不退。
证实感染
4月9日,哥无奈进入威尔斯医院,证实感染最致命的淘大非典病毒。我和妈得知后,即跪下祷告上帝:「我们在天上的父,求你赦免我们的罪,赦免哥的罪,医治他的病。」
虽然有人说非典是上帝的惩罚,但我不管。上帝藉圣经明白向我们启示:他是满有恩典、怜悯的神,不轻易发怒,且有丰盛的慈爱,为千万人存留慈爱,赦免罪孽。他不长久责备,也不永远怀怒。他没有按我们的罪过待我们,也没有照我们的罪孽报应我们。东离西有多远,他叫我们的过犯离我们也有多远!只要我们谦卑悔改,到他面前,他乐意赦免、医治。(参出埃及记卅四6至7;诗篇一○三8至12;历代志下七14至15)
何况,主耶稣教我们见人有难时,不要花时间讨论究竟是那人犯了罪,抑或他的父母犯了罪?而是要显出上帝的作为,趁有机会,要作上帝的工,起来行动,帮助遭难的人(参约翰福九1至7)。
祷告完,妈说:「打电话给雄表哥。」雄表哥是梁烈雄医生。妈在香港时常上他的医务所。移民美国后,十多年没通音讯,如今有难找他,怕不好意思吧?但是,管不了,只愿哥早日康复出院。于是厚著脸皮打电话到香港梁烈雄医生医务所。妈认识的郑姑娘答:「梁医生移民美国几年了。」拿到美国电话号码后,我问:「现在诊所医生是谁?」「诊所已经结束了,电话是梁医生留下来的,方便病人找他。」而她竟愿意代接电话,可见是好人、好医生不怕病人找晦气,仍关心病人,况且还得有病人找他才有意思。
惊人处方
4月10日,中信同事迫切代祷。是日告假一天陪妈禁食祷告。致电住美国东岸的梁烈雄医生。他说:「非典型肺炎现在还没有特效药。不过我相信这病吃很大剂量的维他命C和B
会有帮助。这是非常时期,要吃很大剂量,一般剂量无效。」问明了二人年龄,我也主动报告了用药情形。梁医生开了处方,说:「你们叫亚正和他太太尽快服用。不要问医生,不要问护士。不过,这得看亚正的太太信不信了。」他钻研维他命疗法十多年,用这方法医治好很多病人,屡见成效。这是意外收获,超过所求所想。我打电话的目的本来要求不高,只盼他认识医院里某个同行,打声招呼,对哥特别关照而已
我哪里知道,一旦染上非典,莫说「特别关照」不管用,就连医生也有死在自己服务的医院里的。不过当时大家对非典病毒认识不多,做了很多愚蠢的事,我不免也凑一份热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你认识威尔斯医院的医生吗?」答:「不认识,他们年轻很多。」好!俗语说「老医嫩裁缝」,医生贵在经验丰富,我心里踏实许多。妈说:「请把处方电邮过来吧!」「好。」想不到就这么一句,日后家人便能手执电邮处方,三番四次为嫂极力向医院争取维他命。
处方:每天服用维他命C,5-10g;维他命B5(Pantothenicacid),3-5g;维他命B群(一般每粒约含B1,250mg;B6,100mg;B12,lmg)每天6粒;SuperB,3至4粒。
哗,好大剂量!我心一颤。会不会为了救哥、嫂,反害了他们?想起梁医生说:「你不妨上网查证。」于是上网查证。但这时,香港已是次日的白天,救命要紧,等我这个对维他命一窍不通的人熟读资料后,恐怕已经太迟。
上帝啊,你指示我做正确的决定吧!再祷告。大略浏览资料。想起平日病人吃医生开的药,何曾了解过药性?岂不都是凭信心服用吗?何况开方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相熟的资深西医表哥。于是凭著信心将方子电邮给香港两个妹妹,再电话跟进。
晚上致电嫂嫂,嘱尽早服用维他命。这时她已自我隔离。
高危病人
4月12日,香港非典死亡累积总数35人。
哥呼吸困难,不能起床如厕。昨天文娜才告诉我,哥是高危病人,因病后数天才进医院。今天同事萧马毓华又转述罗裕康医生不便当面对我言明的话:「罗医生说你哥很危险,因他患有甲状腺病。我觉得不应瞒你。」她特地为这缘故广发电邮,请各方弟兄姊妹恳切代祷。
我到天父前大哭,恳求天父救我哥哥。心中有感动再细读维他命资料。读后一惊,怎么缺维他命C及B群的病征跟非典如此相似?疲倦、乏力、腹泻、食欲不振、脾气燥、情绪低落、呼吸困难、免疫系统失灵、全身肌肉痛、贫血
…。甚至死因也像:心脏衰竭、肾衰竭…。导致群维他命奇缺原因:发热、感染病毒、疫症、服用抗生素和类固醇
…。这才明白梁医生对症下药。也深刻体会信心的重要。难怪基督徒常说,等我们都弄清楚真理后才接受耶稣基督的救恩,恐怕机会已过。
等香港白天来到(4月13日),致电妹妹追问有没有把维他命送给哥哥。文娜坐言起行,收电邮当天便买了维他命。文远为人谨慎,说:「不能吃,恐怕和医院的药物相撞。」我著急地说:「雄表哥说不撞!罗医生说哥很危险!」死马当活马医,大家同意让哥吃维他命。
这时的香港,在非典脚下颤栗,人人自危。文娜冒受感染的危险把维他命送去医院,意外发觉有更精神伟大的年轻义工们在楼下替病人接收东西。
为了鼓励哥、嫂安心服食维他命,我把资料简化浓缩,打字给他们。
天父必有预备。真如耶稣说的:「你们没有祈求以先,你们所需用的,你们的天父早已知道了」(马太福音六8),几年前药剂学博士何天择给我一本厚厚的维他命书,我一页没翻过,想不到现在这书成了现成的启蒙课本。
今天嫂住进威尔斯医院。
曙光初现
4月14日早上,同事凌赛君告诉我,香港教会池宁彬长老病情危急。我几乎不能置信,月
日才收教会消息,说他病情稳定进步!现在池太太也证实被感染。我即把维他命处方及资料电邮教会几个人。又怕他们不看,再请妹妹跟进,并把资料给各人主治医生参考。
4月16日,文娜告诉我一件事:哥病情严重,连日呼吸困难。十四日早上须进加护病房,但得轮候。那天晚上,文娜收到电话,喂了好几声都没回音,只听得电话那端传来可怕的喘气声。猜想是哥。莫非他自知不行,特来电通报家人?文娜吓得大声祷告:「主耶稣啊,求你救我的哥哥啊!主耶稣啊,求你赦免他的罪,再给我哥哥一次机会…!」她一直大声呼求,忽然听到哥平静的声音问:「文娜,是你吗?这么大声干嘛?」文娜说:「哥,你吓死我了!你赶快认罪悔改,求主耶稣救你、医治你吧!」就是这样,文娜带领了哥悔改认罪,回到天父面前。
原来,哥不是存心打电话给她,只不知怎的碰著了手提电话的什么键。至于气喘声,原来是邻床病人的机器声。哥自吃维他命后,呼吸渐渐顺畅,不须进加护病房。
天父啊,感谢你!你的作为奇妙!只要维他命迟送去一天,哥便须进加护病房。那时身不由己,可能再没机会吃维他命,不知能否活著出来。天父啊,这是你的恩典,你的保守!你掌握时间恰到好处。就因为这种种原因,文娜便领了哥祷告认罪,回到你的跟前,蒙更大福气!
池家三口全受感染。池长老早上告诉教会,他的呼吸较前吃力,精神差了,X光片显示肺部受感染情况更为严重。教会迫切祷告,给他们送维他命,嘱吃瓶上说明的三倍份量。
4月17日,环球福音会同工送粥给池长老和师母,二人胃口不错。早上医生对池长老说,换新药好转机会不过四成,因此仍沿用旧药,加重份量。
转趋恶化
香港4月18日,苦难节。早晨,池长老病情十分严重,血含氧只得百分之八十二,中午入加护病房,傍晚插喉呼吸。池师母已能自己呼吸;儿子情况稳定。
哥已退烧,病情稳定迈向康复,预计不日出院。嫂的病情急转滑落,呼吸极度困难,早晨被急急送进加护病房。下午病情转趋恶化,两个肺全花,感染了其他病菌。原来,两个妹妹一直忠心鼓励哥、嫂大量服用维他命。哥照做。嫂不敢多吃,她的朋友也叫她不要吃,她觉得医院药物已多。我一再去信鼓励,跟她理论,说难道她的朋友是医生不成?怎么不听医生的话,倒听朋友的话?但其实,那时病人已病得七荤八素,须靠氧气罩呼吸,哪里有力气看我长篇大论!
这是一个极残酷的病,死亡数字天天上升。病人须被隔离,不能与家人见面。一旦进入加护病房,更因不便用手提电话而与外界隔绝。尤幸威院的医生与护士很有爱心,每天不厌其烦回答家人查询及报告病情,使音讯不致断绝。
香港非典死亡人数上升至69人。同事及各处弟兄姊妹天天忠心为哥、嫂祷告。我和妈更不住祷告。
黄昏,致电邮兄妹说:「耶和华说:『我知道我向你们所怀的意念,是赐平安的意念,不是降灾祸的意念,要叫你们末后有指望。你们要呼求我,祷告我,我就应允你们。你们寻求我,若专心寻求我,就必寻见。』耶和华说:『我必被你们寻见,我也必使你们被掳的人归回…』」(耶利米书廿九11至14)。我相信上帝是良善的,我写道:「如果雄表哥的药方真能阻止非典夺命,那么上帝没有在这时候保守哥不感染非典,不是无因。若哥没有染病,我们便不会找雄表哥,不会想到吃这么大量维他命C
和B,当然也不能把方子给池宁彬。」我心里想,上帝要救许多人的性命。虽然上帝是否用这个方法救人,目前言之尚早,也许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可以肯定的是:上帝是良善的,在人间的灾难中,他想救人。上帝不甘心使人受苦。
池长老情况十分严重,医生安排师母探望。傍晚改用插喉呼吸。
死里逃生
4月20日,昨天池师母在医院里遇见一位纽西兰籍医生,由玛丽医院调往玛嘉烈,他答应任池长老的主诊医生。他将池长老的氧气调校,停止Ribavirin,减少类固醇,池长老的血含氧回升至百分之九十。
嫂的情况略有进步,从昨日百分之一百依赖仪器呼吸,至昨夜回升至百分之五十,今日进步为百分之四十五的依赖。
孤独战士
哥病情继续好转。但今天情绪十分低落,因邻床病友本在康复之中,到了夜半却迷迷糊糊拔掉自己鼻前的氧气管而致身亡。
今日非典死亡七人,累积总数为88人。想到美国没有人因非典死亡,再看哥及池家母子天天稳定进步,觉得当中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倘若我手上有防止非典杀人的药方
那怕只是一线希望,一个可能,我若闭口不说,未免太过残忍。想到这里,一向对社会运动冷感的我,忽然变了另一个人
一个孤独战士,坐在电脑前努力发信给香港政府机关、大学、医管局;然后再发信给美国总统、副总统、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呼吁大家检讨、帮忙改善香港对非典的疗法,探讨给病人服食大量的维他命C和B群的疗法。
是夜通宵为非典病人大声流泪祷告,直到喉痛。天父啊,我要说的都说尽了,能做的都做尽了。只有你能救他们!
4月21日,和邓淑瑶姊妹谈起孤军奋战的事,她问:「你把方子也给了他们吗?」我答:「没有。」我怕这样好像太aggressive(进攻性)了点。我不是这样的人。她说:「你应该给。要救人嘛!你为什么不给?」是啊,要救人哩!不是和他们切磋讨论。死亡人数已上升至94宗,难保我的亲友不会成为其中一个数字。于是又连夜把较详细的资料发给我认为有关的机关。
4月22日,香港非典死亡总数99人。这天,已康复的哥忽宣告再受感染,已清晰的肺再度花了。医生说再给他一个疗程。再来一次Ribavirin和类固醇疗法
第一次病人身体还有底子时,已这么险象环生,再来一次如何受得了?
4月22日哥再受感染,出院的希望顿成泡影,死亡的阴影重现心头,全家顿时如临大敌。我即想到,忧愁能削弱免疫能力,我们不能再给自己制造苦难,于是立即电邮妹妹:「请致电哥,一、要信靠上帝,不住祷告。上帝能施行神迹。上帝说:"Bestill,andknowthatI-mGod."(「平静下来,要知道我是上帝。」参诗篇四十六10)。研究证实,信上帝的人病愈率较高。二、不要忧虑——这是上帝的儿子耶稣开的处方。三、要照梁烈雄医生的处方,吃大量维他命。」
这些日子里,昼夜祷告,心中愈发明白上帝要救世人。耶稣基督就是救主,「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提摩太前书一15)。上帝创造人是要赐福给人,他在造人以前,先创造一切;于造人以后,即赐福给人(参创世记一28)。魔鬼恰恰相反,从伊甸园引诱始祖背离上帝起,便流露欲置人于死地的阴险意图。上帝不甘心使人受苦,魔鬼不甘心见人蒙福。(创世记一26至27,三4至5;耶利米哀歌三3;约伯记一10至11)
只是我们不害怕。圣经上有一句话,在这些日子里不断引领我的脚步,箴言廿四10:「你在患难之日若胆怯,你的力量就微小。」巫凌赛君姊妹提议我们申请使用免疫球蛋白,我就对妹妹说:「要勇敢,向医生申请免疫球蛋白。若因为球蛋白贵,就说家人愿意出钱。我愿意抵押我的房子贷款。」此刻浮现在我脑海里的,是《杨乃武与小白菜》里杨乃武的姐姐;一个勇敢无畏、不屈不挠的女性。她为了救弟弟杨乃武,替他伸冤,不惜倾家荡产,独力与晚清庞大的贪官集团对抗,不停上诉,直告上京。她那种大义为亲人牺牲的精神,我须从沉痛的失败中才一点一滴领略。记得十多年前,弟弟患上不治之症,躺在医院里快要离世,我们竟一再犹疑,没有让他在世上最后的日子过得稍为安舒一点:住头等或至少二等病房。却让他躺在连走道上也挤满了临时病床的公立医院大房中,渡过他人生最后几天。周围的声音吵得他无法安眠。等到我们决定替他改善环境,转换医院时,已是他逝世的前两天。十多年来,这一直是我心里淌血的伤口。耶稣舍己为人的道理,说说听听是多么容易,一旦要付诸行动就反应迟钝。我对自己说: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池宁彬长老脾下继左右肺出现水泡,情况十分严重。医生停用Ribavirin,减低类固醇分量,用免疫球蛋白代替。池师母日渐康复,烧退,停止咳嗽,X光显示肺部愈来愈清。儿子情况稳定。
收梁烈雄医生覆信,即把他开的维他命针处方转给妹妹,求院方照处方执行。
4月23日香港非典死亡人数累计升至105人。这些日子,精神压力很大。天天都像与掌管黑暗死权的魔鬼交战,需要不住祷告。每次祷告,都感到上帝赐下出人意外的平安。我感到上帝会垂听祷告,医治哥、嫂。可事实却适得其反,哥、嫂的病情变化莫测。每次听到病情凶险的消息,便不由得紧张起来,更迫切祷告。我明白人体的结构不宜长期神经紧张,太紧张便会生病,对己无益,又不能帮助病人。上帝创造人类,他知道我们的生理、心理结构,故教我们「不要怕,只要信」、「不要为明天忧虑」,「要常常喜乐」、「凡事谢恩」。我把平日所学的道理一一拿出来应用,并提醒家人:一、要把一切忧虑交给天父。以信心、坚强并感恩,取代惊惶。二、注意保健,要睡好,吃足,散步,运动。三、尝试在恶劣的情况中找出感恩的事。
何天择博士面对死亡的态度,给我很大启发。他患上血癌,两次复发,三次化疗,每次都能视死如归,心境坦荡轻省。他说,基督徒处于双赢局面,若康复,固然高兴;若回天家,更快乐。他以平常心面对死亡,结果反获上帝医治。所以我对家人说:「要以平静的心,尽一切做亲人的责任。后果如何,只能交在上帝手中。」
交在上帝手中不是无奈,而是信心。我信天父是慈爱的,是良善的。耶稣甚至说,只有上帝是良善的;与天父相比,我们都成了邪恶的人(参马太福音十九17,七11)。今天我们有许多事不能明白,因为上帝是浩瀚无际宇宙的伟大创造者,我们是渺小的人;上帝是永生上帝,我们在时间的江河中只是短暂的一滴。我想到旧约圣经里的约瑟,一生际遇坎坷,直到多年以后回顾人生,方才明白:「神的意思原是好的,要保全许多人的性命,成就今日的光景」(创世记五十20)。上帝是良善的,耶稣是救主,他要救很多很多人。因耶稣一人的死,成了万代救恩的泉源;殉道士们流血成河,但因著他们蒙上帝救恩的人也如长江大河,滚滚不绝。我开始有点明白「上帝看圣民之死,极为宝贵」(诗篇一一六15)这句话的意思了:上帝珍惜每一个属他的人的性命,他不会让属他的人白白死去。虽然敬畏上帝的人也可能遭祸遇害,始终得离开人世,但全能上帝能让每一个属他的人的痛苦与死亡变得有意义、有价值。我们今天不能明白,因为我们渺小。要等多年以后——还须待心窍开通以后,我们便明白上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于更大的善。我开始有点触摸到信心的精义:就是信到底,不论结果怎样,仍然相信上帝是善良、慈爱的。
池宁彬长老方面传来好消息,免疫球蛋白发挥了功效,非典病毒从他身上消失。今天刘国安师母告诉我:「类固醇伤肾,压抑人体的免疫力。倘若用药过多,会引发肾衰竭或心脏停止而死亡。」我把这些资料全告诉家人,再叮嘱申请使用免疫球蛋白。
4月24日嫂昨天已能坐在床上吃粥水,氧气罩六度。我兴奋地向梁烈雄医生报告。
4月25日早晨接电邮:嫂病情急转直下,百分百倚赖机器呼吸。我又向梁烈雄医生求教,告诉他香港医生不接受大剂量维他命疗法。梁医生即回电邮:「把我的几封电邮都呈交医生。」
4月26日嫂嫂的免疫球蛋白疗程今天完成。但是,名贵的免疫球蛋白在嫂嫂身上非但不起作用,反使她病情恶化。她仍百分之百依赖机器呼吸。若没有进展,明天便须插喉。另她感染了金黄色葡萄球菌。
上帝指引我,我电邮妹妹:「不要灰心。让我们彼此勉励,靠著我们主耶稣的大能奋战到底。上帝已把拯救哥、嫂的钥匙交在我们手中了。请再读梁烈雄医生的电邮,再向医生申请照处方执行。」我知道SARS期间,医生压力很大,很多医护人员相继受感染倒下,病人每日增加,也每天有死亡,工作量增加,工作人手减少,在这种情况下,医生有空读病人家属的信吗?但我不管,总之力争到底。刘国安师母说:「病人家属自己要紧张些。病人那么多,医生很忙。家人紧张,医生便紧张些。」我从圣经,从基督教书籍,从现实生活都看到,上帝管理我们这世界最常用的方法是「托管制」。有时他独行奇事,不须我们动一根指头;但更多时候,上帝把人间许多重大的事,甚至生死,都交由人管理。每个人所做的事,或错或对,都能影响自己与别人的命运。例如统治者发动战争,便有很多人丧命;大家见死不救,那些急需帮助的人便因为无人救助而死亡。上帝的设计是要人须负一部分责任。至于要负多少责任,我们无从得知,只能尽力而为,于是不停鼓励妹妹把梁烈雄医生的电邮一再呈交医生。
香港非典死亡人数累增至121宗。
主耶稣啊,求你救我们的哥哥、嫂嫂,可怜我们年迈的母亲!她已于十多年前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儿子。如果嫂嫂去世,病中的哥能承受得起这么大的打击吗?难道他们的家庭一下子就从地上消失吗?如果哥哥不行,妈妈也活不了,别人就都说我们是被咒诅的家庭。但我们是虔诚信你的人,我和妹妹是服事你的,你怎能叫人看到事奉你的人蒙福呢?我们的神啊,求你可怜嫂嫂年老的双亲,可怜她的小妹妹,她完全信你会治好她的姐姐。求你可怜他们的家人。我的神啊,求你可怜我们,赦免我们。像亚哈王这么邪恶的人,你责备他,他在你面前自卑,缓缓而行,你尚且缓刑。如今我在你面前自卑,不敢抬头,求你赦免我们,怜悯我们!
上帝听祷告吗?我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看看翠绿的树,想起耶稣的话:「你们的天父尚且」看顾,「何况你们呢?」(参马太福音六26,30)。我对自己说:不要只定睛在困难上,眼光要拓宽。每一次「面对现实」,我的心便消化如腊,像耶稣的门徒彼得,一看见风浪,便惧怕下沉(马太福音十四28至30)。我每次看环境,便很害怕,只有上帝的慈爱能安慰我。为了帮助自己转眼望主,不看现实风浪,我把圣经中一些讲及上帝性情的经节抄下,睡前反覆默念。主耶稣说天父是慈爱的,这假不了。耶利米书廿九章节中,上帝自我启示:「我知道我向你们所怀的意念是赐平安的意念,不是降灾祸的意念,要叫你们末后有指望。」上帝是良善的,是慈爱的。我的信心很小,上帝的话却有安抚的力量。我在上帝的安慰中安然入睡。
4月27日香港昨日有个非典病人死亡。
嫂嫂百分之百依赖机器呼吸的情况仍没有改善,今日改为插喉呼吸。医生告诉小姨,情况不理想,嫂体内的白血球及淋巴腺过高,袭击其肺部,情况复杂。听医生的意思是无能为力,小姨不能接受,极力向医生争取维他命疗法,没有结果。我们真的只剩下一条出路了:祷告。
那边厢,文娜再把梁烈雄医生的信交哥向医生申请。不久,医生回电,说收到信,答允给嫂嫂注射维他命。但说加重类固醇分量。我对妹妹说:「噫,类固醇?危险啊!」
把院方答应给维他命的事告诉梁医生,请教维他命针分量。立刻得到回答。
哥于昨天开始接受第二次类固醇的疗程。今天发现体内的非典病毒有所变化,下午改用血清。
4月28日好消息!嫂的医生好像也得鼓舞,比平常早去电小姨。嫂的呼吸情况略有改善,由50%依赖机器(插喉),转为45%依赖。医生希望重燃,答应给嫂血清。
哥24小时的血清疗程完毕,反应理想。大家舒了一口气。
4月29日把好消息转告梁烈雄医生,他说:「你们必须向医生取得给病人注射的正确维他命分量。这不光作为记录,更能帮助其他非典病人。」
正高兴著,便接坏消息,嫂嫂的病再次倒退,插喉呼吸%依赖机器,仍然发烧。血清疗程已完成,没有功效。肺部再感染多种不同细菌,病情愈加复杂。医生答应再给她试一次血清疗程。
我对妹妹说:「叫医生多给她一点维他命!」文远答:「医生说情况复杂,不是这么简单。不知道她的身体为什么反应这样大,自己攻击自己。」
嫂的情况实在太不可思议!每次医生要救治她,从给她类固醇,到名贵的免疫球蛋白,再到罕有的SARS血清,可说已经尽上全力了。可是每次医生救她,她却像被人背后用力推一把,急速冲向死门。我觉得冥冥中有一种不是人所能左右的力量。我对为我们热心祷告的同事们说:「我的嫂嫂像注定必死;要不就是注定有一个神迹。」我相信神迹。我等候神迹。因此去信鼓励妹妹和小姨:「要勇敢,再致电医生,查询所用的维他命针药的正确分量。不要放弃。要请求医生依足梁烈雄医生的处方执行。」
我请每一个为我们代祷的人求神迹。自己心里也想,也许别人觉得我太过分了点。你的嫂嫂是谁?难道她不能死吗?别人比她年轻,比她健康,甚或比她更有前途的,都死了,为什么她不能死?如果有神迹,为什么不发生在别人身上,要发生在她身上?只是我不管,我只有一个祷告:求上帝施行神迹。
我想到圣经里的大卫王,他为他快死的孩子祷告,一直祷告到孩子死去,才不得不放弃。耶稣也这样教我们祷告,他说:「要常常祷告,不可灰心。」说,有一个寡妇求一个不义的官为她伸冤,那官不理。她不放弃,天天去缠磨他。直到有一天他不胜其烦,给她伸冤了事。耶稣说:「上帝的选民昼夜呼吁他,他纵然为他们忍了多时,岂不终久给他们伸冤么?我告诉你们,要快快的给他们伸冤了。然而,人子来的时候,遇得见世上有信德么?」(路加福音十八1至7)我希望主耶稣来时,看有没有人仍在信、仍在等候时,能看见我。我相信上帝喜悦坚毅不屈的人。主耶稣教人祷告时,就常教人不屈不挠。他称赞迦南妇人有信心,因为她不屈不挠。我从现实生活观察,也发觉上帝赏赐不屈不挠的人胜于半途而废的人。认命不是美德,也不是顺服上帝。祭司以利纵子作恶,被上帝谴责警告,他答:「这是出于耶和华,愿他凭自己的意旨而行。」上帝并不因此赏他。反之,作恶多端的亚哈王被上帝严责警告后,自卑痛悔,获上帝缓刑(参路加福音十一5至8;马太福音十五22至28;撒母耳记上第三章;列王记上第廿一章)。信心是信上帝能,也信他是慈爱的、良善的、信实的。并且要信到底,不言放弃。
今天香港非典死亡人数又添12人。
池长老仍插喉呼吸,略有进步。医生开始减轻肌肉松弛剂及镇静剂,让他逐渐自己呼吸,看他一分钟能自己呼吸多少次;测试他的反应,能点头和摇头示意。医生让他「听」池师母的电话。替他检查肝、肾、心脏等器官,一切正常。
池师母再受感染,弟兄姊妹都很担心,因为池长老也是复发后才变得危殆。我即电邮安慰,把维他命针药处方给他们。
晚上,向梁烈雄医生报告嫂嫂近况。
4月30日梁医生再叮嘱向医生取得给病人注射的维他命剂量精准详细资料,包括如何执行及病人的反应等。
今天上帝赐我较清楚的头脑,总结出嫂嫂三次的危殆,俱发生于接受SARS特效药时。第一次接受Ribavirin和类固醇;第二次接受免疫球蛋白;第三次血清。看来她的身体抗拒每一个疗法,又莫非对这些药物过敏?只有一次,医生给她注射维他命,她反应良好。于是又电邮梁烈雄医生,问倘若再试一次血清无效,能否要求医生停止使用一切她身体不能接受的药物和疗法,单使用维他命疗法。梁医生答我们可以坦诚和医生沟通。这一次,他答应直接和院方医生对话,分享他行医的经验。
于是我电邮妹妹,建议最好等嫂的呼吸能力回升后,才做第二次血清治疗,那么即使她的身体再抗拒,也犹有馀地,不致立时被推进死门。电邮才寄出去(早上十时分),就接文娜电邮(十时44分),原来医生已于香港时间月日中午致电家人,告诉嫂嫂病情恶化,插喉呼吸60%依赖机器,肺比昨天更花,烧一直不退,白血球数目很低。至香港晚上时许,医生再致电家人,说嫂曾一度需加大氧气量至百分之百依赖机器,后来回落至当时的75%,而且体内出现血溶块,肺部有不同细菌入侵。
真没想到变化来得这么急剧!即打电话给妹妹,据说第二次血清治疗尚未开始,医生只给她抗生素抵抗其他细菌。祷告后,再电邮妹妹:「速把我和梁烈雄医生的电邮印出,交给医生。为了保命,只有恳求医生停止使用一切嫂嫂身体不能接受的药物和疗法,改用维他命C,必须用大剂量,切记切记。还有不要忘记PantothenicAcid及所有维他命B群之分量。一定要争取。如不是过分要求,最好请医生直接与梁烈雄医生沟通。」
路好像走到了尽头。情况已经失控,我们再不能做什么。医生已尽了全力。别人得不到的珍贵药物,她全得到了。事到如今,只能接受现实。我该去申请旅行证件了。我的护照已经过期,前些日子也曾想过要不要拿新的护照,以妨万一?但每一次祷告,都感觉上帝要医治哥、嫂,所以并不著急。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也许过去那种感觉,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把主观愿望当作上帝的感动而已;也许这是人在遭不幸时的第一道心理防线:否认、不接受。现在,我该理智,面对现实。我去申请了旅行证件。
我把情况告诉梁烈雄医生。
5月1日梁医生也黯然无声。在这波涛汹涌的日子里,梁医生就像上帝差派给我们的一条小舟。当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时,只有他给予我们可渡过彼岸的希望。今天,这一条小舟不见踪影,我知道嫂嫂已经贴近死门。
我们再没什么可做的了,犹如以色列人来到红海前,只能「只管站住!看耶和华今日向你们所施行的救恩。」(出埃及记十四13)
5月1日,池长老仍插喉呼吸,百分之50倚靠机器。肺气孔未复原(即肺有洞,漏气)。医生替他抽痰种菌,证实受其他细菌感染,须用抗生素。身体有肿胀情况,医生试用去水丸,情况危急。
我不明白
看来嫂嫂的情况不比池长老轻,也有肺气泡,双脚肿胀。池长老起码能接受免疫球蛋白疗法,身上已没有SARS病毒,又能接受抗生素。现在医生对嫂嫂已束手无策。我们只能「休息」,看上帝怎么做。(参诗篇四十六10,上帝说:「你们要休息,要知道我是上帝。」)
我不敢断言走到尽头便看见神迹。多少人走到尽头仍不见神迹。我们只能「休息」(英译Bestill,平静下来),等候,看上帝怎么做。也许上帝行大神迹,叫嫂嫂起死回生。但假如他不行神迹,让我们看到不愿意接受的结局呢?我们也无可奈何。人多么渺小,古往今来没有不死的人。集合全人类的智慧,仍不能叫一个人不死。死是定命,超越了人力范围。
我想起一部旧电影里的一幕:大约是一九一八年的大瘟疫中吧?家家户户的病人死人都被抬走,堆上马拉的木头车上,像死猪死羊,没有尊严,没有丧礼。家人莫名悲怆,却无语问苍天。那年的瘟疫杀死了二千多万人。多少家庭从人间烟灭!这是极残酷的事,也是铁一般的现实。人在大灾难前如虫如蚁,抬不起头来。苦难是一个奥秘,背后夹杂著千丝万缕,非人力能控制的因素。有人说,苦难没有解释,解释徒添痛苦。话不能说得这样绝对,有些苦难可以解释,我们现在就能明白。例如医学界穷究病因病源,对症下药,消灭了不少灾病,使人类平均寿命增长。此刻我们不能解释及防堵每一个灾祸,只因我们的智力、能力,以及对上帝的认识和信心都不足。不论有意无意,自知或不自知,人都不住犯错,触动灾祸的机掣,不住为自己和别人缔造痛苦。人类活在无知和纠缠不清的错误与痛苦中。我们需要上帝拯救——多么盼望上帝在此刻就为我们解除一切的痛苦!可是上帝总有他高深莫测的见解。「耶和华说:『我的意念非同你们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们的道路。天怎样高过地,照样,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以赛亚书五十五8至9)。上帝伟大无比,我们渺小如虫,人不能彻底了解上帝,这我明白;可我不明白怎么我平日照他的教训竭力追求认识他,如今遇上患难,却发觉原来我不认识他。我对上帝零碎不全的知识一点不能减轻我的痛苦。那么我追求认识上帝有什么益处呢?与不信他、不愿意认识他的人有何分别?
我能明白
圣灵给我两个答案:
一是信心:正因为我们渺小、有限、无知,竭尽所能仍无法彻底明白上帝,所以上帝叫我们信任他。人和上帝的关系,不能建基在知识上,只能建筑在信心上。
其二,正因为我们有限、无知,而痛苦的根源又那么错综复杂,非我们一时半刻能条分缕析。所以若遇苦难,便纵身往「为什么」的漩涡里跳,期盼立时得著全盘的解答,那是自寻烦恼。要知道无论什么知识,包括对上帝的知识,都不能一蹴而就。上帝的规律是人必须穷一生之力学习,才逐渐累积知识。上帝知道人遇困难时首要知道的,是怎样面对苦难,是how(怎样做),不是why(为什么)。这些我们急须知道的事,上帝已藉圣经说得明明白白。我们只须依指示执行,便能掌握轻重缓急,找到出路。噢!我明白了,我可不能糊里糊涂浪费精力和时间在不知道的事上,却把已知及当行的事搁置一旁!现在我能做的是祷告、等候、预备「即或不然」——纵使上帝不允我们所求,仍然相信-如此方谓之信心。
路的尽头
今天是个多事的日子,**血压高升,夜里叫我带她看急诊。她也怪可怜的,风烛残年了,还须为儿子、媳妇担忧。其实她知道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哥快出院,但这已令她心急如焚。每逢与人谈起便流泪,然后感到晕眩。大家知老人不堪刺激,不敢和她谈及这事,她便无处倾诉。
嫂的脚肿已延伸至两腿,身上有血凝块,贫血。医生已通知哥,嫂恐怕不行了,嘱他要有心理准备,看开一点。哥为此心情沉重,求医生不要放弃,一面托小姨请外母替嫂煮三巴鱼汤,说病友介绍,功效如冬虫草。小姨请哥开声祷告,他默不吱声。
眼前已是绝路。记得弟弟弥留时,妈也忙于煲汤,然而一切已经太迟,世上没有不死的汤药。唯一的一线隐晦曙光是-这一回医生于收信后开会商议,同意与梁烈雄医生通电话。条件是请梁医生下午二时致电加护病房,提供维他命疗法的医学证据。妹妹恳求我致电梁医生。这时,我们加州已是晚上十时多,美国东岸是零晨一时多,即令我厚颜扰人清梦,梁医生如何就能在睡梦中伧促间提供医学证据呢?再说,难道凭他一通电话,嫂嫂便能起死回生吗?求人不如求上帝,我低头祷告。这时妈来催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巫秉驹、凌赛君夫妇深夜前来相伴,鼓励我致电梁医生。刚拿出手提电话,医务员便来催我进去为妈翻译。扰攘一番,已近零晨四时。见妈无大碍,救命要紧,我不顾一切把妈妈交给医护人员照顾,自己赶回家去。
仍须努力
5月2日,我赶回家发电邮给梁烈雄医生,告诉他这是嫂嫂的最后机会,恳请他致电嫂嫂的医生。
天父啊,求你留下嫂嫂的命,让她等得及拯救!
昨夜方知,香港的医生说他们没有维他命疗法这个机制,所以过去每天只给嫂一克维他命C,和一般标准维他命综合B,完全不照梁医生开的剂量。真没想过医学界的见解有如此深的分歧!我渐渐明白,神迹的发生并不是单线的,神迹中可能还须神迹。即令上帝使用维他命疗法治好嫂嫂,他还须另行一个神迹:让医学界打破门户之见。
梁烈雄医生真是古道热肠,一收电邮,即致电香港的医生。医生不在,他和护士谈了些要紧的事,探听得医生要索取医学证据,并于次日早上八时巡房。他答应再和医生通电话。至于医学证据,他答网站上多的是,他们可上网找,只靠一通电话,怕不能让他们打破成见。
只是如果他们不找,只等资料呢?不!我不能把命运寄托在没有把握的事上。倘若这里有一个破口,我就要站在破口上。于是又把厚厚的一册维他命书找来,带到医院读。见妈无大碍,又匆匆赶回家,把医学个案打字,电邮香港,再致电妹妹把资料与梁医生的电邮一同交给医生。办妥后,心情出奇轻省宁静,彷佛能承担任何结果。这真是上帝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腓立比书四7)
给我一个神迹!
5月3日,医生读到文娜早上送去的电邮,回电话解释他们非常重视病人的安危。所以不接纳梁医生的建议给病人大剂量维他命,无非是维护病人的安全。他们仍等梁医生提供证据。至于嫂嫂的情况,没有神迹出现。情况比昨天更恶劣,营养奶已输不进去,插喉呼吸百分之90至100靠机器-幸护士见状忙替她翻身趴在床上,才回落至百分之80至95。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今天医生答应把维他命的剂量上调至每日三克;但这跟梁医生所说的五至十克仍差距很大。
美国西岸早晨,收梁烈雄医生的资料和医学网址,嘱转交医生。原来他竟是维他命疗法专家呢!真有眼不识泰山。只是香港的医生最快要明晨才能收到,不知嫂嫂能否活到天亮?
上午接妈出院。下午独在后院不停来回踱步,迫切祷告。天父,我们只能仰望你了!求你为我们行神迹!
上帝行神迹吗?上帝行过无数神迹。但他为我们行吗?我想起弟弟的死。想起教会内多少为人熟悉的人去世,换言之,全球有多少基督徒为他们祷告但是他们都死了。上帝存在吗?上帝存在的,我经历过他。他在我的人生中显为真实。如果没有上帝,其他对人生的一切答案,包括进化论、虚无主义、自由主义、纵欲主义、无神论、多神仰望、轮回再生,都更不合理性逻辑和实际情况-像不能拼成图画的碎片。即令把我的经历看作主观心理作用,又把神迹说作巧合吧,宇宙的秩序井然和一致性却是不容否认的客观事实。我抬头看辽阔的蓝天,看风中幌动的绿树。偶然、碰巧、多神,都无法产生这样秩序井然的宇宙。人间看似杂乱无章——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勤奋的不一定成功,然而从整体来看,却有一定道理。遵行(或稍接近)上帝教训的人蒙福;反上帝的道而行的人(如黑社会、无神论者、迷信者,以及活在仇恨、斗争、**里的人)招灾。当然,人生有个别不同的情况,枝、叶、节有所不同,但整体来说,却在在显示冥冥中的规律——有人就能从成功人士身上,整理出七个成功秘诀。倘若没有上帝,人类没有希望。虽然我不完全了解上帝,但每一种学问都有尚未知道的领域,何况创造浩瀚无际宇宙的伟大造物主宰?我放下理性的疑惑,专心祷告。
上帝啊,求你医治我的嫂嫂。我明白这是一件又大又难的事-让人觉得我们妄想,不明白我们怎么不放弃。若她能活过来,那将是二十一世纪的大神迹。上帝啊,我需要神迹!求你显彰大能,赐我这个廿一世纪的大神迹,是**后无法推诿的,是别人都能认同的。上帝啊,我对你的认识一向是理性的、是灵里的经历,我需要一个超越人的理性和主观经历的神迹来坚固我的信心!
完美的主
求上帝治病是否不恰当呢?基督徒不是信死后去天堂么?怎不能视死如归?我细细体味耶稣基督的生平,深为上帝的慈爱与完美感动。耶稣对求他治病的人从不唱高调。我们的主充满怜悯。他温柔谦卑,不论多软弱不济的人来求他,他都伸手援助。他与哀哭的人同哭,教门徒见人有难时勿作冷漠的理性讨论,而须把握时机帮助他人。宇宙至高无上的主宰为我们降卑成人,如罪犯一般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只有平凡的人才自命不凡,傲看同侪的软弱。也只有耶稣,才能说出这样一句充满怜爱的话来,他说:「康健的人用不著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著。经上说:『我喜爱怜恤,不喜爱祭祀。』这句话的意思,你们且去揣摩。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参马太福音九10至13,十九17;马可福音一32至34;约翰福音九1至7,十一31至36)
慈爱的主啊,我感谢赞美你!是的,只有你是良善的。你体恤我们的软弱。你是不斥责人的上帝,所以我们才能坦然无惧的来到你的施恩宝座前,为要得怜恤,蒙恩惠,作随时的帮助。(雅各书一5;希伯来书四15至16)
上帝看重生命。他救人,赐人求生意志,又赐人不忍之心和挽留别人生命的意志和感情。所以才有医生努力抢救病人,才有家属为患绝症的亲人遍觅名医。倘若人生以人的高调为蓝图,人人自命洒脱,对己对人的死活不痛不痒,无动于衷,那将是个怎样冷漠残酷和病态的世界!
曙光初现
5月4日,阴雨。哥独自出院(以免把医院里的病毒带给亲友)。天父见可怜,差遣阳光相送。回到家中,窗明几净,小姨已事前安排食环署的人做好家居清洁,三餐有外父外母供应。感谢上帝赐温暖家庭!
奇妙的事发生了,嫂嫂的烧降了!肺气泡不见了!虽然仍属高危,百分之70至90倚赖机器呼吸,还有许多其他病征,但是我看见了一个指头般大的云彩!(借用以利亚先知求雨,看到巴掌大的云彩,知道快下雨了。)天父,我感谢赞美你!
5月5日,池师母出院。离院前,获安排见池长老一面。池长老的肺气孔仍然漏气,靠机器插喉呼吸,用麻醉药,在不清醒状态中,夫妻二人不能交谈。因为不能长期插喉,已在喉咙开一个洞。我电邮教会,嘱转告我们争取维他命的经过与成效。
求上帝怜悯我们,赐恩给我们,用脸光照我们,好叫世界知道你的光,万国知道你的路!
新的希望
5月6日,今天消息令人振奋,医生说嫂的病情大有进步,连续两天没发烧,脚肿稍消,可用胃管进食了!只是呼吸仍和昨天一样,百分之80靠机器。
哥出院后,带来新的消息、新的希望。原来医院里的护士像天使一般,当哥快康复时,小姨送汤给他,他与加护病房中的妻子分享。但昏迷的妻子如何分享?护士破例用胃管喂汤。哥出院谈到这事,又从梁医生过去的电邮中看到有把维他命B5压碎放在水里,用胃管给病人的建议,大家便灵机一动,决定从今天起送汤时,把维他命丸压碎,溶在汤里。
我见嫂嫂这样高危的人也能好转,大得鼓舞,便把她的情况大略写下,连同维他命处方一同分别电邮到多间中国和台湾报社-信不信是他们的事,有否把活命的路通知大家是我的责任。只是每一个决定都附带后果,但愿我们都做对的决定!
池师母已和池长老的医生通电话,主治医生认为维他命疗法没有根据,不予采信。
5月11日,自从家人将维他命溶进汤里后,嫂嫂的呼吸每天进步。今天百分之倚赖机器。医生尝试减少麻醉剂。在清醒的一刹那,满有爱心的护士在嫂耳边呼唤她的名字,她有反应,捉住护士的手。护士随即致电哥哥,请他对妻子说些鼓励的话。哥只听到听筒那边传来妻子急促的呼吸声。但感觉妻子听到他说话。最后哥以祷告结束近一个月来第一次和妻子的谈话。
谢婉雯医生
5月12日,收到5月9日谢婉雯医生危殆的消息。谢医生呼吸极其困难,只能趴睡。医生安排家属看她,并嘱做好心理准备,家人极其哀伤。感同身受,我把维他命资料电邮大埔医院,为谢医生迫切祷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黄昏听新闻报告,香港七人病逝,直觉谢婉雯医生也在其中,不禁恸哭。谢医生于香港时间5月13日凌晨去世。
活过来了
5月14日,嫂依赖机器呼吸的百分比已降至。抽痰种菌竟发现病毒、细菌都没有了!真奇妙!嫂嫂的免疫能力基本上已不起作用,所以才被病毒和细菌欺凌肆虐。医生给她免疫球蛋白、血清、抗生素,不但对她不起作用,反让她紊乱的免疫力疯狂地袭击自己的肺部,引致性命垂危。如今才从死亡边缘爬出来,哪是病毒的对手?能没有病毒和细菌,岂不是神迹吗
看到郑夏恩医生危殆的消息,启发我再把维他命资料电邮各医院。
5月15日,池长老肠部大量出血(没有吐血),情况非常危殆。经医生抢救后,肠部仍然出血。医生通知家人作最坏打算。
5月16日,池长老情况危殆。池师母与儿子忠道(上午出院)赶到医院。池长老的肠部仍在出血,血压下降。下午约五时半,池长老回到天父家里。
5月17日,嫂的情况继续好转。早上约八时半,哥接医院护士电话,称嫂已清醒,请护士给她纸笔,写著说好挂念家人及丈夫,不知丈夫现在情况如何。护士随即致电哥。下午,嫂自己打电话给哥。
后记:嫂嫂于5月20日换上氧气罩呼吸,于6月23日回家休养,共住医院71日。离开加护病房时,体重减轻三十多磅,身上肌肉几乎全部消失,无力起床,须从站立和步行开始学习;气管因插喉呼吸受伤而声音变得尖细。医生对她说:「你能好起来是神迹。」
至截稿期止(八月),嫂仍在家养病,仍有脚肿,脚有血块,须吃稀血丸。哥已于八月初上班。一切都是上帝的恩典。中信同事吕季霓的二哥在台湾马偕医院任胸腔科医生。她早为其兄长祷告,并将我嫂的情况一一转告。及至台湾爆发SARS疫情,她二哥加入维他命疗法救治病人。她在台湾任妇产科医生的长兄从此次疫情看到上帝的恩典,决定受浸归信基督。
我在此先感谢全能的永生天父上帝。谢谢梁烈雄医生与我们同渡惊涛骇浪。谢谢每一个为我们祷告、支持我们,又给妹妹预备大小瓶子送汤的弟兄姐妹。你们让我们学到怎样做一个好亲戚、好人、好弟兄姊妹、好基督徒。
我于1978年生于湖南涟源的一个小山村。小村里都是同姓的人家,约有四五十户,背山而居,与其他几个村落相邻,一、二公里外就是通往外面的国道。那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人与人之间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淳朴与亲近,这是大城市所没有的。像所有的中国村庄一样经历过那些历史的沧桑。这是我的家,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
小时候我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天性敏感。很小时就对生与死,时间与空间这一类的问题非常好奇,常对着满天的星星惊奇不已。那是一种对存在的难以言语的感受,这个如此真实的世界以前没有我,以后也将没有我,我能感觉到自身存在的那种真实与荒谬。我从小就深信,我并不了解这个世界背后的真相。
小学初中高中,我的成绩并不好,英语最差,简直就是有点臭。物理成绩却很好,爱因斯坦是我的精神启蒙老师,我从图书馆借了一些有关他的书,他的相对论重新勾起了我对这个世界最初的好奇。大学没考上,但上了长沙的一所私立自考学校。在大学,思想方面,了解过很多不同的思想流派。卡夫卡与克尔凯郭尔是二个很特别的。我当时认为克尔凯郭尔的思想正是我所寻求的那种,已经站在了此岸的边际遥望彼岸,但彼岸依然迷雾重重,这个世界背后的真实依然不得而知。至此,我甚至已经放弃了这种终极的求索,以为人类不可能了解这个世界背后的真实。那是一种绝对的失落感,像一个永远迷失了方向的无家可归的人一样。我们注定只能毫无力量地面对那必将来临的死亡,生命毫无确定的意义,那是我所认为最让人难受的一件事。
显然,我不会成为所谓的唯物主义者。那时候我是一个不可知的有神论者,我非常肯定有比人更加高级的有意识的存在——神,有时我甚至能强烈地感觉到那种存在,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直觉体验,相信有过这种体验的人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没有过这种体验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但潜意识里,每个人都有这种体验,因为正如英国的洛克说的:“没有哪个民族野蛮到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只是感觉到神与认识神又是另外一回事,后来才知道,人凭自身的努力想去认识神是不可能的。人要认识一个事物,先要把那个事物对向化,而神是一个比人高级的存在,神是人存在的原因,而不是相反,人根本不可能依靠自身的能力真正把握和对向化这样一种存在。认识神只能依靠神对人的主动的“启示”。而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启示在古代的以色列曾经真实地发生过,而且还有记录成册!
2004年的年初,我经历了神对我的呼召。通过其美好的计划,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神对人的启示。我以前有过一个机会得到过一本《圣经》,但翻了几页就被丢在了一边,后来竟当废纸卖了,这正是神对我的警告,为了说明:
“没有明白的,没有寻求神的。”(《圣经》罗马书三章第十一节)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是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圣经》以弗所书二章第八节)
神对先知以赛亚说:“我是耶和华,在我以外并没有别神,除了我以外再没有神。你虽不认识我,我必给你束腰。”(《圣经》以赛亚书四十五章第五节)
基督教是所谓的“洋教”,但这并不重要,真理必不分国界,人类必有共同的起源。我之所以相信基督教,不是因为这是世界第一大宗教,也不是因为这是现代民主乃至西方世界的真正的根基,也不是因为这是绝大部分美国人的宗教,甚至不是因为《圣经》所说过的预言。而是因为那种真理所特有的气息,那种照亮一切的光明,那种对世界的准确的解释,这完全不同于佛教那种飘渺的智慧。正如神所说的:
“我的百姓必知道我的名。到那**们必知道说这话的就是我,看哪,是我。”(《圣经》以赛亚书五十二章第六节)
是的,我知道那说话的就是我的神,我认识他的声音!我必须承认,我是神所拣选的,神国的子民。天堂将是我永远的家。
哈利路亚!
—— 写在母亲节后父亲节前
白鸽子
去年母亲节写了篇《母亲,与你相约》,年迈的母亲很感动。这次一回家,她就跟我在枕边说起了悄悄话。从小到大,这还是我们母女第一次“同床共枕”哩。
不过啊,她没全看懂那篇文章。特别是最后一段的抒情:
“……多想告诉你,我最亲爱的母亲,我找到的,是比爱情、亲情更加圣洁、宝贵和无私的爱,来自天父上帝的爱。这份爱,使我对母亲更加知恩、感恩,还要报恩。这份爱,使我更要好好地珍惜自己,不会让你失望和担心。这份爱,亲爱的母亲,你愿意和我一起拥有吗?这个美丽的家园,亲爱的母亲,你愿意和我一起同住,直到永远吗?”
母亲暂时没搞明白这个“美丽的家园”究竟是什么意思,再加上我邀请她“和我一起同住”,心里就打起了边鼓。
“乖女儿啊……”母亲开始语重心长地教导我:“妈妈可不能和你一起同住,更别提到永远了。”
“为什么?”我诧异地瞪着老妈。
母亲这几年突然老得很快,鬓旁出现了霜白的头发。虽然经常染黑发,却掩不住那一丝沧桑。母亲总是指着电视台里的主持人和明星说,如今的女孩子多漂亮多时髦啊,我真没赶上个好年代哟。
初信主时,还不太懂得十字架的道路究竟要牺牲些什么,后来才知道,撇下一切所有的、天天背起十字架跟随主才配得上他的门徒。
母亲世家是生意人,不赚钱就意味着浪费生命、放弃人生。怕就怕母亲想不通这点“放弃”,去年努力地为母亲祷告,希望上帝开启她心灵的眼睛,同我及姐姐一起来信靠耶稣。将来要是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天堂相聚,该多好啊。
“乖女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想想婚姻大事了。你老这么一个人,年轻时朋友多还不觉得,到老了可怎么办呢?我迟早会走,留下你一个人,多孤单呢?再说,我也不能老和你一起住啊。成家毕竟是每个人必经之路啊。”
母亲一口气说出了她憋在肚子里很久的话。
哈,可爱的老妈!
原来,她以为我要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可不是嘛,不仅同住,而且是一直到永远。那怎么行呢!
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妈,人家说的那个美丽的家园,是说天上的家,就是天堂,和天父上帝同在的地方哪。你,你,你”
哎,这误会闹得!真让人乐不可支!
母亲也不好意思地微笑起来。最后,还是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乖女儿,你还是要嫁人的哦。”
“好,好,好!”我不忍驳她的一番美意,随口答应着。
这样的敷衍究竟瞒不过母亲,母亲又追了一句:“我可是认真的哦。”
是啊,母亲对女儿的终身大事看得最认真。没信主那会儿,每逢母亲苦苦相劝时,我总是不胜其烦地说:“你看如今离婚的那么多,为什么还要我往火坑里跳呢?哎!”
这次回家,我早有准备,打算母亲提问时,这样回答:“妈,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人各有志,我打算把最好的青春献给上帝用。这样一辈子也不会后悔。”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就得如实相告。因为基督的爱扎心地感动过我,我向神郑重地许了愿。虽然过去几年中迟迟未还愿,一二再再二三地羞辱主名,但主以祂的爱情吸引我,如今的我无法忘恩负义。
见妈妈开始认真地和我谈这个终身问题,我按照准备好的“台词”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进行了回答。说完,心头好象放下了块大石头,接下来老妈妈接受与否,可是跟女儿我无关了哟!
妈妈便再也没有了下文。果然,这句回答非常有效地把妈妈想说的话全给噎回去了。
那个礼拜日,妈妈照例和我一起参加崇拜。崇拜前,牧师宣布全场开声祷告!顿时身边响起此起彼伏的赞美祷告。母亲好象对这个形式不太习惯,我便悄悄地捣了捣她的胳膊说:“妈,祷告时间了呐。”
母亲突然反应过来,放声地祷告起来:“天父啊,耶和华啊,主耶稣啊,我真的希望我的女儿早点成家,早点生出个小宝宝。如果她结婚生了宝宝,给她带孩子我也愿意啊。”
嘿,母亲不知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许愿!
她的祷告却叫我心酸,眼泪说什么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下来。
“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傻呢?”我哭着问。
“我呀,就是要触动你的灵魂!”妈妈用慈祥的眼光,半分得意半分疼爱地看着我。
崇拜结束了,我们一路上讨价还价。
“妈,你不是不喜欢带孩子么?不是很怕累么?”我故意逗她。
“是啊,我是很怕累的。而且年纪大了么。”
“就是嘛,妈。那,你就别累自己了。你看多麻烦哪?”
“所以说,再过几年就带不了啦!”母亲调皮地笑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给人家时间限制,过期作废哪?!”
看来母亲虽然天真,心眼还不少呢!女儿再硬的心肠,也只好在母亲面前软下来。
“好啦,别逼我了。我答应你,如果有合适的,就给你找回来啊?不过,不爱的,不能勉强结婚的哟,那样天父是不会高兴的。”
……
眼看12号母亲节还有几天就到了,我在挖空心思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天早上,父亲突然向我怒气发作:“你成天只出不进,到你没钱的时候,难道上帝会养活你吗?!”
“天父会供应我的。他从来没缺过我什么。”
“你这样把钱洒给别人,你山穷水尽的时候,不要以为我会养活你!有才能别浪费在上帝那儿!你得自立更生,还是好好出去赚钱!”
原来父亲不能接受我用仅有的钱拿出来救济施舍。
“我的所有都是上帝给的。圣经说看到好事不做就是犯罪了。”我的声音也不由得高了起来。
“你先救你自己吧!”父亲怒不可遏地斥责我。
“是啊,你有才不去赚钱,浪费了。”母亲也从厨房出来,深有同感地附和了一句。
父母双亲的目光,齐刷刷投射到我身上。我顿时感到有千斤重担压在胸口,再也透不过气来。多日来压抑的疲惫,如洪水一样流泻出来,我忍不住眼泪尖声哭了起来。
哭了多久,不记得了。泪眼婆娑里,看到母亲楞楞地注视着我。
“我是不懂你现在做什么啊。”母亲无辜地辩解。
“不懂,不懂的话可不可以给一点尊重呢?不就是钱吗?”我伤心地埋怨道。
“孩子,我真不是见钱眼开的那种人。你千万别误解我啊。”
“在你眼里,我是穷,没有价值。可是我不会因为你们反对,就离开上帝的道路的!谁也不能这么做!”我不由想起盖恩夫人说过,她心里只有一个渴慕:“神是否满意?”我搜肠刮肚实在拿不出什么给上帝,看来只有一颗忠心可以表一表。如果上帝此时能接受,我就无憾了。
中饭时间到了,父亲躲在房间没有出来。我也在房间哭个不停。
母亲挨个地敲着房门,父亲和我都没有反应。
“乖女儿,来吃饭了哦。”母亲央求着。
“不吃。吃不下。真的。”
自从回家以来,父亲就会间歇性地向我宣泄他的不满,一次比一次升级,起初的时候我跪下来向天父祷告。祷告两句话:一求上帝保守我的爸爸和妈妈不发火;二求上帝保守我在爸爸或妈妈发火的时候我不发火。可今天,我觉得快承受不住了。
“你倒是吃啊?一家都不吃饭,我可怎么办呢?”母亲突然也哭了起来。她拽着我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向饭厅走去,一把按在椅子上,把筷子塞进我攥得紧紧的拳头里。
一边哭,一边说着过去艰难的往事,母亲和我吃下了这顿泪水和成的中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雨过天晴。母亲和我终于结束了革命家历的痛诉。
我感到头痛欲裂,回了房间昏沉沉地便睡下了。翻来覆去想睡又睡不着,于是在心里默默地和上帝诉苦。
往常的下午,母亲都会去传达室打麻将,我则会外出忙碌。今天,母亲为了哄我开心,答应陪我去逛街。
“哎!你们凑齐了人没有呀?”半睡半醒之间我听见母亲推开窗户和楼下的阿姨搭话。
“什么?你不是答应我出去的吗?”睁开眼睛,忽悠从床上爬了下来。
女儿对母亲的承诺从来不会忽略的。当然,母亲对女儿的承诺也是这样。比如,为老爸老妈赚个独立豪宅来给他们养老这个逝去的诺言。母亲也终久念念不忘。
“哎呀,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你不是闭着眼睛的吗?”
“哈,我那是跟爸爸似的,闭目养神呐!”
这次轮到我不由分说地拽着母亲的胳膊,往外走去。
我们亲亲热热地挽着手,在超市里走来走去。
“这枣新鲜吗?”母亲仔细地在货架上挑选着。她知道老爸最爱吃蜜枣煮的稀饭。
“妈!您别老想着我爸。你自己爱吃什么呀?”
母亲嗫了嗫嘴唇,半天没想出来。她倒是真的失去了自己,为了老爸。
走到结帐的柜台,我发现一张宣**张。“母亲节快乐!凡母亲和女儿一起来本超市购物的,均赠送康乃馨一支!”悄悄地把单张塞进口袋,搀着妈妈向礼品柜台走去。
“小姐呀,我买够多少钱的东西才可以领到礼品哪?”母亲好奇地问。
服务员笑容可掬地迎向我们走来。“你身边的是你亲生的女儿吗?”
“是啊。那,那”
“哦。她是你亲生女儿呀。”
一支玫瑰色的康乃馨递到母亲的手中。
“哎呀!真是巧呢哦!”母亲刹那间变得象少女般羞涩和喜悦!她一边忙不叠地闻着花香,一边兴奋地说:“要不是今天我们家生气,我和女儿也不会一起来逛街散心呢!而且我哪家也不去,就想到这儿来,谁事先也不知道的!真是巧哟!”
呵,没有想到!暴风雨过后不经意的一朵小花,胜似温房里的玫瑰!看着母亲满脸洋溢的幸福和甜蜜,我不由得感叹:主耶稣,真浪漫!
……
“爸,今天是母亲节啦!哎?你说你对妈有什么表示吗?”我笑嘻嘻地走进父亲的卧室,嬉皮笑脸地逗他开心。
“我妈早就不在了,我给谁过母亲节?要过,给你妈过!”听他嗓门突然提高八度,双眼半睁半闭躺在床上,我搞不清楚他是真生气,还是反过来逗我。我吐了吐舌头,悄悄地退了出去。
外面防盗门在响,该是母亲买菜回来了。为了一扫“两斤半鸭子三斤嘴”的恶名,我决定洗心革面,向老爸老妈一展厨艺。
“妈,你别进来了嘛!你看厨房这么小,根本不够我们两人在这儿转来转去嘛……”
“妈,你别动炉火嘛!我吵菜的时候最怕人干涉了嘛……”
“爸,你帮我配配菜么,别让妈累着嘛!”
“爸,你看我炒的菜色香味俱全哪!哈,是不是不亚于妈妈?耶!”
只见我在炉火前上下翻飞,厨房客厅之间游走。不到一盘磁带功夫,香喷喷的中餐隆重登场!
妈妈静静地坐在饭桌面前,一遍遍地端详着那支康乃馨。喔,可爱的妈妈!我忍不住给妈妈一个甜蜜的吻!然后,跑进房间,将前几天在彩虹写的诗配装的镜框端到母亲面前,向妈妈大声地朗读起来:
“心要让你听见,爱要让你看见——献给我最亲爱的母亲!”
明天是母亲节
相约彩虹爱是妙道
俗话说十指连心总也忘不掉
明天是母亲节
往事无限红旗飘飘
母亲卖血把儿女们的学费来交
……
“什么?你把这个也写进去啦?卖血很难听,也很丢人的。哎!”母亲抗议。
“怎么会呢?那说明你爱我们有多深,不顾牺牲自己。”
母亲一边满足地笑着,一边安慰一旁的父亲说:“下个月就是父亲节了哦!到时女儿一定会再给你写诗的。”
“女儿,你现在最恨的人,一定是爸爸了。”父亲酸酸的。
“为什么呢?你是我的爸爸。我无条件地爱你!”
“无条件地恨我还差不多。”爸爸徉装不领情。
“爸爸,我欠你的太多,一辈子都还不了。“
“是嘛?你欠我什么了?”
“我欠你的情,欠你的意!”我望着父亲母亲霜白的鬓角,动情地说。
爸爸和我一样都是大歌迷。我们喜欢用歌词对话。每当我迟回家吃饭的时候,爸爸总是对我唱那首被他改写的邓丽君的歌:
“我没忘记你,你忘记我;连晚饭你都错过。证明你一天都是在骗我,看今天你怎么说。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把我的父爱还给我!”
老爸,我爱你。
老妈,我也爱你。
作为女儿,我喜欢看到你们彼此相爱更深,永不分离。
我也愿意用一生的爱,来还这永远还不完的父爱、母爱。
作者:KevinWilliams
翻译:胡影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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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曼纽尔的一位朋友通过电邮给我发来了有关伊曼纽尔濒临死亡的一段经历。当我读这个故事的时候,实在无法相信它的真实性,于是我给伊曼纽尔的这位朋友回了封电邮,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证据。不久,他给我寄来了一些照片。虽然我仍不能确信这段故事是否经过一些夸大,但我还是想把它刊登出来供你们自己判断。
一位叫朱迪·隆(JodyLong)的濒死现象研究者指出:“当读这一类的报道时,读者应该记住这样一个规律,即濒临死亡的人往往会将他们的经历和他们原有的信仰结合起来。”我相信伊曼纽尔的故事也不例外。正如你将要读到的那样,他的经历确实令人入迷。
伊曼纽尔·土瓦吉那玛纳(EmanuelTuwagirairmana)是一位住在卢旺达的基督徒,但他对与神同行不是很有信心。1994年的卢旺达种族大屠杀期间,伊曼纽尔受了重伤,和另外十个人一起藏一所名叫卡布外(Kabwai)的学校里,该校在吉塔那玛(Gitarama)镇,距离首都基加利(Kigali)约45公里。他的伤势越来越重,终于在一天早上,伊曼纽尔的朋友们发现他已经死了。由于走出学校太危险,他的朋友不能把他埋起来。当他们最终不得不将伊曼纽尔的尸体用床单裹起来的时候,尸体已经开始发臭流脓。这情形一直持续了七天!
伊曼纽尔有一段濒临死亡并进入天堂的经历,他说他完全不记得他是如何离开自己身体的,直到他突然在一扇门前,看到一个自称是天使的人,而这扇门,据那个天使说,就是通往天堂之门。
伊曼纽尔发现他附在了一个只有天堂才有的躯体上,这躯体远比他在地上的身体要美丽。然后他被带到一个美丽、有着沁人心脾花香的花园里。在那里,主基督向他以两种形式显现:一种浑身伤疤,而另一种则完美无瑕。
主耶稣将伊曼纽尔带回卢旺达那间停放他尸体的房间。尽管他们就站在房子中间,却没有人能看到他们。耶稣让他看他自己那可怕的尸体,并告诉伊曼纽尔,他将在天堂逗留一天,然后再回到这尸体中。
伊曼纽尔可以清晰地听到房间里人们的谈话。他们在说,“唉!这人死了!”
耶稣将伊曼纽尔带回天堂,并给他看一座美丽的城市。伊曼纽尔说那城市里的房子出奇的漂亮,他在世上从未见过。那里还有一个湖,主告诉他不能到湖的对岸去。
伊曼纽尔很惊奇地发现,湖的对岸有好些他在卢旺达已死去的朋友,甚至有一个还是穆斯林**。他还很惊奇地发现一些曾和他一起用心侍奉上帝的、被认为是虔诚的基督徒并不在对岸。于是他问主,为什么天堂里有穆斯林**?主耶稣告诉他,这个人快死的时候呼喊主耶稣的名字,所以主就将他从地狱中救了出来。伊曼纽尔又问,为什么一位和他在卢旺达同工的十分虔诚的姊妹不在天堂?主耶稣回答说,因为她不原谅那些在她生病期间没肯去探望她的人。接着伊曼纽尔又提及另一个人的名字,主耶稣告诉他那个人不在天堂的原因,是他偷了其他信徒捐助给病人的钱。
然后,伊曼纽尔看见一束灿烂的光横穿湖面。主耶稣告诉伊曼纽尔,因为他离世的时间还没有到,还不能接近上帝的宝座。
接下来,主耶稣又将地狱的景象显现给伊曼纽尔看,那里的一切都显得很污秽。地狱里所有的人都象奴隶一样,始终辛苦地工作。
再接下来,主耶稣给伊曼纽尔吃了一大块形状和味道都象是巧克力一样的东西。当他吃完后,主告诉他吃的是整本的圣经,这样,当他回到地上后,他就能不用翻开圣经也能讲出所有的经节。伊曼纽尔的一位朋友后来证实这是真的。
在他死后的第七天,耶稣告诉伊曼纽尔是回到他在世上的尸体里的时候了,并指派他将他的所见所闻在地上传扬,好让人们悔改,远离罪恶。然后,主派了三名守护天使随时保护他。
伊曼纽尔实在不想离开天堂,但主耶稣只用手指轻轻点了他一下,伊曼纽尔就发现,他已经回到他那长满蛆的肉体里。伊曼纽尔后来告诉他的朋友,他用手将嘴里的许多蛆抠出来。
当伊曼纽尔的朋友们看见他腐烂的尸体摇动、尸体上绑着的带子也开始松动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这十个人大都病得不轻,但他们都使劲爬出门,逃离那个房间,并大喊看见鬼了。直到他们听到伊曼纽尔苦苦的哀求声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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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曼纽尔的一只手臂某些部位被蛆吞噬得很厉害,以至于几乎都要断了。当他被送到基加利的一家医院时,上帝告诉伊曼纽尔不用担心,并让他不要接受医生们关于截肢的建议。
同时,上帝以他超自然的大能向远在澳大利亚的一个医生显现异像,要他带上所有必须的工具去卢旺达,以便对伊曼纽尔还连在身体上的手臂动手术。上帝还告诉那医生有关伊曼纽尔的详情,包括在基加利的哪家医院,并给他看了伊曼纽尔的照片。于是,那医生乘飞机来到了卢旺达并顺利地找到了伊曼纽尔。
伊曼纽尔康复后,开始传扬他在天堂见到的一切。不管伊曼纽尔走到哪,奇迹总是伴随着他。例如,有一次在卢旺达,他祷告后,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全卢旺达都敬畏的女巫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又例如在坦桑尼亚,伊曼纽尔因为向穆斯林传教而被关入狱,当他在狱中祷告时,一阵强风毁坏了监狱。于是监狱的官员只好在第二天早上将他无罪释放。现在,伊曼纽尔在肯尼亚和南非传教,他游历在不同的国家,向人们分享他的见证。
伊曼纽尔现住在肯尼亚。以下是他的地址:
Eldoret,Kenya,AfricaPhone:254-722217710Email:mmakkom@infocom.co.ug
英文原文:EmanuelTuwagirairmana
冯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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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未来有五年行大运,你会如何投资呢?
我曾经钻研风水和“看相”,长久以来都深信不疑。一九九三年多方求证,推算出自己正在行一生人最旺的五年大运。我孤注一掷,变卖物业,在大陆投资,在香港搞生意,夫妻勤奋,但是却一败涂地!
五年“大运”一场空
妻子从小跟父母移民加拿大,也迷信相士术士,拜这拜那,但求好运,更认识了一位有名的相士,教她诸般法术,想不到原来相士是养鬼仔的,从此内子便永无宁日。
自招惹这些邪门之后,妻子常感有东西罩住她的头和身体,又扯她的头发,心跳加快,疲倦失眠,我以为是她身子虚弱,而中西医生都验不出缘由。
拖到一九九七年九月,我们跟我家菲雇谈起,由于她是虔诚基督徒,有一晚便请她教会的牧师来为我们一起祈祷。
祈祷之间,我和妻子不由得痛哭起来,感受到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房内,带来平静,温暖,轻松和安全感,这样的感受前所未有。当晚知道是主耶稣基督大能的同在,使一家经历安宁,我和太太便诚心诚意接受了耶稣为救主,认罪悔改,从此远离邪灵术士和各样迷信。赞美主,妻子自此便不再受邪魔的困扰,身心都大得平康!
之后辗转参加基督徒聚会,教会的朋友又为我们多多祈祷,太太连贫血和血压低的情况亦一扫而空,往后极少再找医生。我们实在看见基督乃是真神救主,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如果昔日不是一念之转,归依耶稣,我太太真不知会变成怎样?
一份大礼──太太怀孕
保住了夫妻平安,本来已经感谢不已,没想到还有下文。事缘我在一九八四年患上睾丸结核病,治疗半年才得痊愈,不过由于这个病会严重影响**的机能,我可以有孩子的机会非常微小。到一九九四年结婚,婚前身体检查,结果并不理想,所以我们婚后几年亦无所出。
三年后夫妻一起信主,深受主爱的吸引,每晚夫妻俩都会一起祈祷,把心事告诉耶稣。十二月有一个晚上,我们正在祷告之际,妻子忽然若有所得,频频说:“感谢主!感谢主”
原来她在祈祷中得蒙指示,知道主要送她一份大礼──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她还信心十足,深信是个男的。我怎么信得过这样的事呢?寻思大概她心中羡慕作母亲,日思夜想,想得她心神不定,胡言乱语……
不错,我也信主是全能的,是创天造地的主宰,无所不能,可是我偏不相信祂会在我们身上行这种神迹!
信不信由我,从此之后,即使一点不小心碰到内子,她也喊说:“唏,当心BB啊!”
两三个星期之后,有一天妻子告诉我,说月事迟来了一天,要到药房买一支试剂,试一试是否有了BB。我买了一支做了测试,结果竟真是有了身孕!
我还不大相信,当日再往药房去。
“你们共有多少种试剂?”
“有三种啊……”
“全都品种我都要。”我急说。
拿着试剂回家,一心等太太回来再测试。主耶稣啊,这是真还是假?
一试再试,全都显示内子千真万确是怀孕了!不得了,我呆住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耶稣真有大能……大概七、八周之后,医生再次证实妻子的身孕,我们无儿无女的命运也从此改变了!
圣经说“儿女是真神所赐产业”,是一种莫大的祝福。我们为这新生命开始忙碌,也存着敬畏神的心把一家交给主。
恩主保守,奇妙出生
到太太怀孕的卅七周,超声波扫瞄发现胎儿没有再增长,我们不免心忧,医生安慰说胎儿仍正常,但几天后妻子胃部不适,不停呕吐,甚至吐出血来,送院途中我不断向主呼求,恳求保守妻儿平安,也立刻请基督徒朋友代祷。
医生恐怕影响胎儿,便送妻子进产房再作打算。疲乏的我晚上回家,夜半两点,忽然医院来电,竟说太太已诞下男婴!
我的心既惊且喜,不能平伏,赶往医院,但见婴儿只有四磅多,医生说:“你真幸运,BB自己懂得跑出来啊!脐带输送养份的功能已失去,BB在里面也正捱饿,稍一迟延便不堪设想的了!”
听到这话,我泪如泉涌,这岂是幸运?我俩根本不晓得BB有危险,但是主却知道,所以用非常方法──使太太呕吐甚至吐出血水,及时使孩子出来,得存性命。
如今孩子已三岁,健康活泼,太太的胃也再无事故,多奇妙!
主的祝福,不但临到我家,祂拯救,也赐恩,在我们不再想走运赚钱的时候,帮助我们开办“无本生意”──英语会话班,专门教授小朋友,使生活得以维持,而一家最大的福气,就是得着主赐的生命,无忧无惧地相爱相亲,为主生活,学习爱和宽恕的道理,成为世人的祝福。
“若不是耶和华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若不是耶和华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警醒。惟有耶和华所亲爱的,必叫他安然睡觉。”(诗篇127:1-2)
●作者冯汝佳弟兄(AndyFung)为教育界人士,一家人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摘自
http://www.fgb.com.hk/site/fgbmi/Testimonies/Education6.2AndyFung.php
[香港国际商人团契],特此鸣谢!
(真理报加西版2004年9月号)
我来自中国北方的「服装城」大连,从18岁起我就作服装模特儿,曾经是各类媒体竞相报道的「名模」,也经常陪省市领导出访,跑遍了全国各地,也到过很多国家。然而,这样的生活不但未能给我带来幸福,却反而使我失掉了自我……
春风得意作「名模」
我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没受过很多教育,也不太懂得教育儿女,只知辛勤劳苦,维持最简单的生活。若不是我为他们买了房子和各种最新款式的家用电器,靠他们自己菲薄的收入可能永远都无法享受到现代化的生活品味了。正因为如此,我在他们面前就很趾高气扬,心里总是想:「你们生了我这样的女儿,真是你们的福气!」所以,我在父母面前是很骄纵的,常常对他们发脾气,他们也对我百般忍让,无微不止地照顾我,甚至连袜子都不用我自己洗。
我除了到处表演,也在模特儿训练学校作教员,收入很高,但我也养成了随意挥霍的习惯,常常逛商店,买高档衣物、手饰和化妆品,一天花一两千块是常有的事。金钱来得容易,去得更容易。每次出访都有三个人专门为我设计服饰、形象和美容,报章杂志常用我的照片作封面,电视台也常约我作专访,走到哪里都有人簇拥保护,有很多崇拜者求我签名留念。那时,我真是春风得意,十分骄傲,自以为这辈子就这会样风风光光地过下去了。没想到上帝却还在我不认识祂的时候,就预备了严厉的功课给我学,进而用祂自己的方法解救我脱离那难以言表的苦境。
不期而至的「白马王子」
那时有很多追求者被我拒绝,因为我实在太骄傲了,很多人都看不上眼。同时,也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去认真地与人交往。一方面,我忙于到全国各地,以至世界各地演出,实在顾不上谈恋爱;另一方面,因为我在很多人的眼里是个「明星」人物,有点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而我自己也自视很高,看不上那些普普通通的男孩子,心目中早已定下了一个「白马王子」的梦幻形象。其实在内心里我感到很孤寂空虚,金钱、名声、美貌、掌声和鲜花并不能满足我内心的需要,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在寻求什么。好象比较切近的东西就是钱,所以我越是感到内心的空虚,就越是拼命赚钱,然后再拼命地花出去。大家都知道,演艺界的人大都表面上看亮丽风光,而内心里却都不快乐,因为演艺界有很多的黑暗,你想摆脱都无法摆脱。记得我的朋友中有三位,有模特儿,有歌星,也有演员,都在同一年里自寻短见。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对我的心情就有很大的影响。那时我就感到十分沮丧和恐惧,却又无可奈何。为了麻醉自己,就开始放纵自己,常常整夜不回家,饮酒作乐,胡乱花钱,然后再去想办法赚回来。我以为能那样大把赚钱,又大把花钱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价值。那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生活在罪中,反而得意地对父母说:
「你看有很多演艺界的人都抽烟吸毒,我却没有那样做啊,我比他们好多了!」
后来,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我的前夫。他是加拿大华人,是一位医生。人长得高大英俊,又年轻,拥有医学博士和MBA硕士学位,并有自己的诊所。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因为他在我一个亲戚家看到了我的照片,就要求安排和我见面,而我第一次见他就有一见钟情的感觉。那时,我觉得他也很爱我,因为他在一年内就飞来大连三趟,为的是要和我见面。经过一年多的恋爱过程之后,我们就决定要结婚了。那时我也没有想太多,脑海里有的全是非常美好的图画。我父母和我的亲朋好友好友也都十分赞赏,认为我找到到了最称心如意的夫婿。我想他们的看法一定不会错,因为他们常说他们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要多,有那么丰富的人生经验怎么会看走眼呢?!
误入陷阱
然而,我和他们全都看走眼了!我万万没想到,找到一位表面看上去如此完美的梦中佳偶却带给了我一生中最痛苦、最屈辱的经历。
若按照加拿大移民法的规矩办,我们应该先结婚,然后我在中国等待一年,就可以办理移民手续。可是,我们却想依靠人的聪明,想绕开繁复的移民手续早一点团聚。所以,我便找了个机会办了商务签证来到加拿大,在加拿大各地旅游了一圈后,就住进了我前夫的家里。我未信主的时候还认为作基督徒真麻烦,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我现才明白,为什么神要我们处处遵行律法。其实,神正是用各种律法来保护我们,若我们忠实地遵行了律法,我们就不会落入困境了。就像父亲严厉地禁止我们玩火,就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我们小的时还要因此而生爸爸的气。我自己正是因为依靠自己的小聪明,想钻法律空子而使自己落入了一个几乎无法脱身的罗网之中。
从住一进他家的头几天开始,我就感到婚姻生活中有一些阴影存在。不久,我从前夫的老父亲那里了解到,就在我来他家的前两天,他还带别的女人回家同居。从这件事开始,我又慢慢发现了很多问题,引起了我和他之间很多的矛盾冲突。这中间的具体细节我就不多讲了,总而言之,自从我对他的信任感被伤害到之后,争吵就没有断过,矛盾越来越深,冲突也越来越激烈,接下来我所遭受的便是一个女孩子最不愿意经历的家庭暴力和虐待,有很多次我被打得浑身是伤,深更半夜被赶出家,穿著睡衣在街头过夜,甚至仅仅因为我手上无力,无法把拖布完全拧干就被整夜罚跪………
就是到了这个地步,我还爱着他,希望他有一天能回心转意。我曾放下自己的尊严向他恳求,请他珍惜我们的婚姻,让我们重新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庭。那时,我内心的痛苦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述。我在这里举目无亲,而给远在国内的父母打电话时,还不敢把真像告诉他们,担心他们受不了那样沉重的打击。我也想到过自杀,设想过很多死法,只是想到自己这样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心中又牵挂着痛爱我的双亲,就那样死去心有不甘,这才苟且偷安地活了下来,但我的身心灵都已受到重创,精神开始变得愰惚,若不是神借着一班基督徒朋友的手解救了我,很可能会精神失常,变成一个疯子。
出黑暗入光明
这样的婚姻关系维持了几个月后,有一天我的前夫提出要离婚,但却不愿意上法庭正式办理离婚手续,而叫我自己回中国去。我当时不明白,后来才知道这是为了避免承担他因离婚而要付出的种种义务。我当然不愿意,他就更变本加厉地欺压我、虐待我。他说,「你若不同意这样做,那就别怪我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要叫你有一天受不了时自己滚回中国去!」我说,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能这样回去。最后,他竟然把我告上法庭,说我是诈骗集团的成员,说我的旅行证件全是假的,还说我和他结婚就是为了骗取他的钱财。而我就是因为没有移民身份而处在十分不不利的地位,几乎无法为自己辩护,加上我没有任何亲友来帮助我,对加拿大的法律制度又完全不了解,使我更加孤立无援,看不到任何希望,完全陷入了暗无天日的境况之中。
那时我曾多次打911电话报警,也打电话给世界各地的朋友倾诉,甚至到温哥华各个庙宇去拜偶像,但没有用,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保护我。我最后还是收到法庭的禁令,叫我离开他家,大清早就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出来。
奇妙的是,有一天晚上当我正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时,听到从一间教堂里传出美妙的歌唱声,推门进去才知道是一些基督徒在那里聚会。他们接待了我,并在随后的日子里有几位姐妹不断地关心我,帮我解决了很多困难,我穿的衣服都是她们送的,她们还给我零用钱。在我被告上法庭后,也是在她们帮助下找到一位和我有过相似经历的女律师,也是基督徒,帮我免费打官司,并且胜诉了。后来,我前夫又向移民局控告我,说我是非法居留者,要求把我递解出境,这位律师又帮我办理签证延期。
我在「耶稣传」里看到,有一个女人犯了罪,被人带到耶稣面前,叫祂给她定罪。耶稣对众人说,如果你们当中谁没有犯过罪,就可用石头打她。众人听到这话,便一个跟一个走了。耶稣便对她说:
「你也走吧,我也不定你的罪,只是以后不要再犯罪。」看到这里,我就在心中认识到,我就是那个犯了罪的女人。
在我走进那间教堂以前,我从未接触过基督徒,也不知道耶稣是谁。而现在我已经归入祂的名下,成为神的女儿。祂也完完全全地改变了我的生命,让我看到我这一生中所犯的一切罪。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也因着主生命的光照而彻底改变,我已不再把金钱、名利、身份地位和美貌当作人生的追求目标了。但我决心仍然要作一名模特儿—神的模特儿,主耶稣的模特儿—我要用我的生命为祂作见证,我要把神给我的大爱分享给我在生活中遇到的其它人。
(阎丰姊妹现在专门服侍失婚妇女的基督教机构「多加协会」作全时间义务同工)
走入死阴的幽谷
信主之初,我曾经怀着能移山的信心,兴高采烈地跟随主。
可是几年过去了,我发现我的头撞在那没被移走的大山上,头破血流。只好灰溜溜地掉头,回到原来的路上。可是神却把原来的路也封了。我想,神是好的神,必然预备更好的路。这时候,我看见有一条岔路,想那必是神预备的,便满怀信心和希望地沿着这条岔路走去。(我所有这些选择都是经过谨慎祷告的。)
当我走到路的尽头时,发现这是一条死路,而神已经把我引到了死阴的幽谷,神的弓箭手四周围绕,早已经在这里等候我,见我到来,一齐向我射箭。我带着箭伤,獊惶而逃,躲藏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自怜地舔噬着伤口。
我好气愤,因为我的神欺骗了我!
我好伤心,因为创造天地的神与我为敌,我往哪里逃去躲避他的面??!!
我好恐惧,因为不知道神的下一蕃伏兵在哪里埋伏。
世人嘲笑我,落井下石。我满腹的委屈向谁述说?!
痛苦中挣扎
这时候,我奇迹般地,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跳蚤咬。那胞也奇特,足有高尔夫球大,上面的水泡也有指甲盖大。我突然想起来,在信主之初,我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过:如果能得到约伯后来的祝福,我宁愿经受约伯之苦。
可是,这时我根本看不见,也想象不出会有什么样的祝福在等待我。神曾经欺骗了我,谁知道这回会不会又被骗。这回我可不要象以前那样傻了!不拿到手我就不相信!
我觉得神不但不爱我,简直是看我不顺眼,诚心与我作对!神你既然如此讨厌我,何必造我呢?我多渴望死亡啊!我象约伯一样诅咒着自己的生命。
我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我白天躲在被子里哭,哭累了就睡,睡醒后继续苦想神对我做的一切。想到痛苦处就又睡。我对家人发脾气,心里就更加难过。睡觉是最好的时光,因为可以暂时忘记痛苦。
神既然恶待我,我要转向去投靠撒但吗?那更可怕,他那里绝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我要放弃以前的承诺,不再跟随主,还是靠自己吗?我对我自己实在是没有信心,还是靠主放心一点,说不定神真的会因此而祝福我呢。
那天牧师讲道,《如何靠主医治忧郁症》。我知道我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我觉得神是想让我医治忧郁症。可牧师介绍的方法并不管用:
*数算神的恩典:我数算的结果,神给我的灾祸比恩典多,他就是对不信的人也比对我好。
*让海水冲掉我们的烦恼:我的烦恼就是“活着”。
神你如果要医治我的忧郁症,把我的痛苦拿走不就完了吗?何苦让我在这治疗什么忧郁症?
我来到一个新团契。在自我介绍时,我三言两语地抱怨了一下我的人生。结束的时候,一位偶尔光临(他平常不在我们团契,以后再没见他来过。现在想来是神的美意。)送给我一首歌《主的爱》:
愿主的爱与你同在,无论你在何方,愿他祝福你的心灵安康。
他的爱如流水淙淙,愿你分享他的爱,在那漫漫的黑夜见主光。
他的爱如流水淙淙,愿你分享他的爱,以你爱,还他爱,永常在。
那优美的曲调,带着主的爱,似淙淙流水一般,滋润着我那被久久遗忘而干渴的角落。神给我的祝福,象一束光照亮了我那被黑暗统治了似乎有一个世纪之久的心灵。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向泄了闸的洪水夺眶而出……
但是,很快我又回到黑暗之中。约伯的最后一苦已经结束了。为什么神还不给我出路?神在等待什么?或者这些都是我胡思乱想,根本没有什么约伯之苦,神就是要与我作对。
那时,我的脑子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是正面的声音,让我相信神,非常微弱。另外一个负面的声音,从魔鬼而来,理性让我听从他,从而我也就被黑暗笼罩。
我身边有基督徒来安慰我,很多象约伯三友说的话:
“你是不是太骄傲了,所以神在降卑你?”
难道让我乐呵呵地去干不适合我的工作就是谦卑吗?
“你要对神有信心”
我曾经对神那么有信心,还不是撞得头破血流。
“你要赞美,要感恩。”
可是我感谢什么呢?数算一遍,都不如让我死了好,不造我就更好了。对于这样恶待我的神,我赞美不出来。他的慈爱怜悯都是给别人的,为什么让我来赞美?
“你看某人某人,苦难比你大多了,再看约伯……”
天啊,还嫌我的霉倒得不够大,苦难不够多吗?!!!
耶和华的心
神啊,你已经将我的希望连根拔起,我还有什么结果可以指望,我还有什么力气去等待?我祈祷最多的就是死亡。
我也曾经想到过自杀,并不只一次地威胁神:如果你如何如何,我就自杀。可是神不吃那一套,让这一件一件的如何都实现了。可我还是没有勇气自杀。只好祈祷让神来亲自动手:既然你不喜欢我,留着我干什么。
有一天晚上,我的忧伤格外强烈,我祈祷一晚上,求神让我不要再见到明天的太阳。哭累了,睡着了。当我第二天睁开眼睛,又看到阳光照在我的床上。我问神,“神啊,神啊,为什么你还不让我死呢?”我一遍又一遍地问神。这时候,奇迹发生了。我突然听到我在用英语说:“BecauseIdonotwanttogiveyouup”(因为我不想放弃你)。我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我可以说,信主以来所有的神迹都可以解释为偶然,但是这一次不是。我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那语气,那口吻,是从神而来。
我心里得到极大的安慰,因为我知道神不是不爱我,而是有什么理由我不明白。
那个主日,我们唱了一首歌《耶和华的心》,出自耶利米书24:7。作者是一位在苦难中得到神安慰的牧师,从而创作了这首歌:
耶和华的心是平安的意念
一生一世他定意用恩典为你冠冕
耶和华的心是赐福的意念
一生一世他已应许慈爱永不改变
当你遇苦难,他渴望与你共承担
试炼中他要更新你赐够用恩典
忧伤与愁烦,他渴望为你来舒缓
维愿你全心交托,寻求他荣面
耶和华的心是慈爱的意念
一生一世我要赞美信靠到永远
神是为什么理由让我受这苦呢?我有点害怕把自己献给神。我怕神会有更大的灾祸在等待着我。我听过基督徒作见证,虽然经历苦难,依然感谢赞美神。有断双腿的,有生的孩子没有上肢的,有脑袋里长恶瘤饱受折磨的,有年轻恩爱夫妻生离死别的。如果献给神,就等于我要接受这一切。
有基督徒又用以利法的话来安慰我:神是赐福的神,神是赐平安的神,依靠他,等待他,他必救你。
我突然明白,我这约伯的苦算什么呢?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大家。所以前两段描述我痛苦时,我用的是比喻。神知道我能承受的苦难就那么一点点,所以我这约伯的苦满舒服地就过去了。神不会凭白无故降灾祸,如果需要,他会赐够用恩典。
当我盯睛在主耶稣身上,我的苦难似乎并不痛苦。我再次把自己献给神,我愿意一切听从神的安排。
可是神啊我的神,你何时让我从苦难中转回呢?!
圣诞节教会上演圣诞夜。一早上,导演说由于演马利亚的演员临时有事,让我替她。台词很简单,就一句话,LUKE1:46-48
46我心尊主为大,
47我灵以神我的救主为乐。
48因为祂顾念祂使女的卑微。从今以后,万代要称我有福。
我在台上背诵了这一段经文。现在看来,又是神的美意。
第二天,一个偶然的缘故,我在《约伯记》中找到了神要给我的祝福是什么。那真是向台词上说的,要被世人羡慕的,也正是我当初满怀移山信心所等候的。我仰天长笑,惊叹神的奇妙、伟大、幽默。我的信心完全被医治,好象还有所增长。就象先知哈巴谷站在守望所,立在望楼上等候神的答案后,虽然景况没有任何改变,但是他仍然说(《哈巴谷书》3:17-18)
虽然无花果树不发旺,
葡萄树不结果,
橄榄树也不效力,
田地不出粮食,
圈中绝了羊,
棚内也没有牛。
然而我要因耶和华欢欣,因救我的神喜乐。
主耶和华是我的力量。
从走入死阴的幽谷到走向光明一共150天。
走向光明
我的一切苦难已经过去。撒但你不能再统治我的心了。
我感到神的呼招,他那祝福降下之时,我要成为一名传道人。于是我抓紧一切时间,努力学习神的话语,每日读经祈祷亲近神,努力洁净自己,争取成为合乎神心意的器皿。
圣诞节后不到两个月,神就又戏剧性地赐给我一个很合适的工作。因为当时我早已经放弃找工作,就等天上掉馅饼了。
现在我每一口气为神呼吸,大事小情靠主的力量,凡事争取符合神的心意。我也在不断地武装锻炼自己,在小组里带查经,敬拜。等待着,盼望着有一天成为耶和华军中的一名勇士。
_____________
附:主的医治
刚找到工作后不久,我背痛七年的职业病又犯了。我曾经为此多方求医,看过中医推拿针灸、正骨专家、按摩师,甚至请曾为国家队随队的按摩医生按摩,但都无济于事。我求神医治,神就让我在家里一个古董针灸安摩器的穴位图上找到两个穴位,按后立即轻松。经过一两个星期的治疗,基本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不成问题。
我还有一个十几年的病痛,发作起来浑身都痛,血液象在燃烧,所有的体液似乎都粘稠起来。为此我也是曾经多方求医,不见效果。我也早已试过各种穴位,有关的,无关的,没一个管用。
这天,我又病痛,发作。我早早上床歇息,可是因病痛无法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
诗篇42:5——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因祂笑脸帮助我,我还要称赞祂。
我向神祈祷:我每天都笑脸对你,可是现在疼得我笑不出来,你难道不是喜欢看我的笑脸吗?求你笑脸帮助我。折腾到后半夜一两点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我背上有一个点突然在我转身的时候极其酸痛,似乎在告诉我那是问题所在!我赶快去按。果然不出所料,手松时,一半的病痛就消失了,当我按了一下对称穴位,全身的病痛都消失了!我感谢赞美神,高兴得一觉睡到天亮。自那以后,那病痛再也没犯过!
《收刀入鞘》:一个灵魂从流氓到牧师的转变——
台湾吕代豪牧师口述的自传,见证神在自己生命中伟大的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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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代豪牧师的自传《收刀入鞘》见证了呼唤罪人,改变罪人,建立罪人的神的爱。
26岁之前的杀人犯,死刑犯,26岁之后变成受人尊敬的基督教牧师。台湾牧师吕代豪自传《收刀入鞘》讲述了他怎样从一个横行市井的黑帮杀手转变成为带着神的心情去寻找迷失羔羊的牧师。
吕代豪自称从小崇尚暴力,小学时已经经常打架闹事,高二没念完就进入黑社会,曾经为黑帮暴力讨债、偷车、开应召站,十年来屡次被捕入狱又逃狱。六年牢狱生涯当中,全台湾38所监狱他蹲过14所,他最大的志愿就是要当纵横四海的国际杀手。他的父母从伤心到绝望,故乡五股乡的乡亲也把他当作鱼肉乡里的恶煞。
当他因杀人罪被判死刑,在绿岛监狱候刑的时候,他高中同学的妹妹,一位社工系的女学生筱玲开始给他写信,与他讨论人生与信仰的问题。当时筱玲刚刚成为基督徒两年,非常热心而执着地向他见证基督耶稣,给他写的信达到500封之多。终于,吕代豪在狱中向神忏悔,并且受洗成为一名基督徒。而他和筱玲之间也由此萌生出爱情,日后在台湾长老教会的见证下共结连理。
吕代豪说,当时被判死刑的他在狱中向神恳求,若能免死,便将整个人生用来侍奉神。而神也回应了他的祷告。由于表现良好,他的死刑被改判无期徒刑,最后又得到了提前假释。
原本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吕代豪,离开监狱后奋发向上,留学美国拿到2个博士学位,更回到五股乡,努力侍奉,重新得到乡民的见证,成为今天受人尊敬的牧师。目前他是基督教拓荒宣教神学院院长,协助各宗派开拓了24间教会,到过全世界60多个国家传福音,助人悔改。他的自传《收刀入鞘》由天恩出版社出版,见证了呼唤罪人,改变罪人,建立罪人的神的爱。
黎国成采访
“要知的都知道了,却不能改变事实,占得准确又有什么用?”研究占卜星相及铁板神算的张维乐,在一次占得自己的运程,但无法改变天意之后,对自己多年来在占卜星相及术数研究上划上了一个问号。
张维乐,是一个在中国大陆出生,在香港长大,然后移民加拿大的一个普通人。但在好奇心驱使下接触到占卜星相,即被此魔鬼的玩意捆缚了十多年。
占卜星相曾带给张维乐些许的骄傲和自满:他曾替朋友及自己占卜命运,其准确程度也相当高,大如同事妹妹婚姻破裂,小至何日何时生意临门等。这一切一切,都能轻而易举地被张维乐一一道破。
上易经堂时对占卜产生兴趣
张维乐生长在一个基督教家庭,自幼便跟随母亲返教会。十岁那年,便胡里胡涂的受了洗,那时他只上了一堂的真理班。
第一次接触占卜术是在中学阶段。张的中文老师在一次易经课堂中谈及占卜之事,该中文老师的教授退休后移民美国。有一回,教授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寄给张的老师,并让他找一位当时颇有名的掌相命理家韦千里,要韦千里为教授占一自身大运。韦千里准确地算出教授在何年何月何日所发生的事,并占得教授去世之日。果然,教授就在韦千里预卜的那一日离世而去。
张维乐听了老师说的那个故事,对占卜术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自此,他就沉迷于术数之中,疯狂阅读占卜星相的书籍,什么鬼谷子、河图洛书、铁板神数等。当中他读到一句“凡物皆有数”,这话对他影响甚深,他深信万物皆有成因,并有轨迹可寻。万物的成长和构成必有一定的程序,且先后有序。人的命运亦应该如此,穷凶祸福,都不离此理。故此人的过去未来,亦应该可以计算出来。
铁板神算原是魔鬼暗中把戏
在阅读过众多有关占卜星相的书籍之后,张维乐选择了“铁板神数”作深入研究。在七年时间的钻研之下,竟也略有所得,什么大大小小的事,均能预卜未来,且准确度相当高。张也承认,在无师自通之下有此成绩,难免有点儿沾沾自喜。
所谓铁板神数,简单来说就是以易经及阴阳五行为基本的占卜术。致于占得是否准确,亦要有相当的“学问”,当中有一所谓“变卦”及“应卦”,是整个占算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选择“变卦”之物是否适当,直接影响占卜的结果。其实“变卦”,只是一种技巧,而控制占卜者选择“变卦”,其实是魔鬼在背后感应着占卜者的心思意念。所以当张维乐在占卜时“变卦”的那一刻,会有一阵稍稍激动的感觉,这个时候,就是魔鬼在他身上工作,使其能准确地知道占筮的结果。换句话说,占卜术的准确度愈高,被魔鬼控制的程度就愈大。
占卜星相在某些程度上可以说是十分灵验,魔鬼看准了人对未来的好奇心态,借占卜及法术将人与神隔离,灵与不灵,完全是魔鬼的手段,只要人选择离开神,魔鬼就会从中作祟。乡间很多人拜石头,拜树木也可以非常灵验,都是同一道理。
掌管命运不在占卜乃在真神
一九七七年,张维乐因感情及其它问题的困扰,便找韦千里看相,韦预卜他在三十九岁时会有灾劫,张听到此话,也有好一段时间的忧虑。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张已渡过了三十九岁,却未有遇到任何灾劫。张回头一看,发觉韦千里对他命运的占算,在其三十六岁后的预卜完全不准确。原来,三十六岁那年,正是张维乐信主之时,当张有了神的生命之后,他已能冲破魔鬼所控制的命运,故此即使韦千里如何本领,也无法在掌管宇宙万物的真神之下得逞。
原来,有些事情虽然可以占算出来,却并非可以因此而趋吉避凶。举例说,张维乐曾经营一炸鸡店,在此之前他已占得此店的生意不会太好,但他持着能预知未来,自信可以避重就轻,逢凶化吉。有一年,他占得某个月的生意会不理想,于是努力改良品种,加强宣传,希望以人力改变一切。但人算不如天算,这个月连连下大雪,任凭张如何作好准备,一切也属枉然。就在此时,张深深体会到人的渺小。那一刻他想:究竟是谁在掌管命运,究竟这个世界有没有永恒的事?
归信基督茅塞顿开得着基督
神的作为是奇妙的。那个时候,有一位医生经常在张的店内吃东西,该医生是一基督徒。就这样,张跟那医生谈道整整三个月,神的道终于解开了张的疑惑。此后他参加教会的聚会,在接触到圣经的真理之后,发觉以前所沉迷的占卜术,尽属魔鬼用以迷惑世人的技俩,目的是要人离开真神。
在信主之前,张的生活是消极的,闲懒的,没有动力的。他被“命运”这两个字控制了,凡事皆以占卜为依归,终日只活在虚无边际里。但他要知的都知道了,却不能改变事实。当张接受了基督之后,明白到命运是什么一回事,也知道谁在掌管万事,对人生实时有了新的盼望。自此,他完全放弃了占卜星相术,而在对人处事及个人的事业上有了积极的态度。
张维乐抱怨被占卜星相捆缚多年,但他感谢神将他从魔鬼手中拯救过来。他盼望仍在占卜星相中打滚的人尽快放弃此种魔鬼玩意!
他深信圣经所说,一切奥秘的事都是属神的,神不要我们借着占卜求问将来的事,只要我们相信主耶稣,必能得着神所赐的平安和福乐!
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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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全国上下都流行气功,有些同学告诉我气功的奥妙和神奇,让我也很好奇。我看到练功的多是和善的人,他们讲练功是其次,关键是修身养性,做到“真、善、忍”。我当时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就去学功。可看了他们的书籍后,又觉得是封建迷信。后来参加他们的看录像活动,有些人说他们看到了**在转。我也认为自己慧根不够,应该好好练功才是。我每天一大早就去湖边练功,身体似乎好了一些。在生活中,心态也平和了许多,觉得人的苦恼都来自自己的执著和欲念。后来我介绍一个阿姨去学**功。这位阿姨的独生女曾经是我的大学老师,老师去了加拿大,我有时会去看看这位阿姨,帮她看看英文材料,写写信。原希望让这位阿姨锻炼身体,多认识一些朋友,生活中有个寄托,不要太寂寞。谁知阿姨后来练出精神**症,为了逃避去精神病院,她离家出走,死于车祸。阿姨的不幸,让我非常难过和内疚。
我对**功开始不信任,我曾去问练功点的负责人:如果**功不单纯是气功,为什么会有走火入魔?如果李**真像他所说的无所不在,慈悲为怀,为什么阿姨会遭到如此不幸?尤其让我反感的是他们不主张把这不幸事件公布出来。是不是蓄意让大家执迷不悟?
我来到美国后,从新闻上又看到**功的人在四处活动,为了让公众能接受他们的存在,他们否认**功教人不要吃药看病。而事实上,**功认为一个人的疾病源于他的罪孽,吃药看病是不能帮助病人消除罪孽的,只有通过练功,忍受病痛,才可以除去罪孽,灵命也会提高。对于他们的矢口否认,我既痛恨,又为许多被蒙在鼓里的**功学员难过。我相信许多人仍然认为他们学习的是真理,而现在他们所遭受的**是对他们的考验。
通过**功,我也深深体会到意识形态上被人控制是非常可怕的事。一旦意识上被人控制了,就很难有正确判断的能力。我一再提醒自己,不要相信接触任何宗教。
到了美国后,同学中有一位韩国女孩琼(Jean)。她性格温和,乐于助人,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她向我讲基督教,我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她希望我能去参加他们每星期五的查经(BibleStudy),我为了提高外语,就去了几次。每次是教会的人开车接送我,单程就要半个小时左右。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可是他们却告诉我,他们这样做非常快乐,因为他们能为神做工。
那个团契成员多数是亚洲留学生,以韩国和中国人居多。大家都是年轻人,待人接物非常友好。我很喜欢和大家一起玩游戏,可对于他们唱赞美诗,虔敬的祷告却不以为然,觉得和个人崇拜一样滑稽,我问他们,难道神喜欢大家这样赞美他吗?如果是这样,神和人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回答我说,不是神要他们这样,他们是自愿地,发自内心地颂赞神。我当时不能理解,可如今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发自内心地赞美神,甚至篮篦满面。我曾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爱神,因为神在我看来是这样抽象。
当年我练**功,也只是为了自己的修行,对李**只有敬畏和疑惑。我曾以为这是因为琼(Jean)的家庭都是基督徒,从小耳濡目染。可她却告诉我,她是直到高中以后才真正认识神,才接受洗礼的。现在我理解了,当你认识到神是如何爱我们,不因我们的过犯和罪恶离弃我们,却舍弃自己的独生子耶稣基督,来担当我们的罪,你无法抗拒心灵的震撼,你无法不去爱这样的神。谁可以爱一个人到如此地步?我也许会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我无法牺牲我的孩子,更何况是那些背叛我、伤害我的人。可神就是这样爱我们。
那时由于学业上的压力和繁忙,我参加查经(BibleStudy)时断时续,却从没有被感动过。认为他们只是为人很好,很友爱而已。每次和大家辩论,我就会质疑上帝造人并说:“除非我看到了上帝或见到神迹,我才会信。”可我现在才意识到,会显神迹的不光是神,邪灵也会用一些奇迹来引你入歧途,甚至有些人通灵后也可以算命。如果我们把自己的信仰建立在一些奇迹上,我们很可能受魔鬼撒旦的诱惑而迷失了方向。
可在那时,读圣经、参加团契,都无法让我相信有神。我第一次感到神的带领,是在我去马里兰(Maryland)开会,我和琼住同一间房。我们又因为讨论宗接邙各持己件,琼说我不认真看圣经,就否定它是不公平的。我想想也是。那时电视上正好放一个广告,是一个基督教基金会免费送书“生活的力量”(PowerforLiving)。我打了电话,请他们寄一本给我。书中讲的都是一些在事业上成功的人士作的见证。他们并没有在事业的成功中感到满足和幸福,而是在认识归向于神后,他们才真正感受到生活的意义、丰富和喜乐。我看了后有些感动。几天后,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本关于耶稣生平的画册,一本英文新约圣经和一本约翰福音。虽然那时我还不完全相信,可我开始祷告,求神用我明白的方式来带领我。
几天后,因为签租约,见到我的新房东,她是台湾来的,大家用中文交谈,谈的很愉快。她说她是基督徒,我便问她到底有没有神?她说到她妈**经历。她妈妈以前一直相信观音,有一次病重休克后,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来接她,她回头看到自己的几个孩子在痛哭,便说:“这些孩子没了妈会很可怜的。”她突然就被一股力推了一下,后来才知道是医生把她救回来了。从那以后,她不再拜观音,而成了基督徒。听了这个故事,我就非常快乐,因为这个房东的妈**经历就告诉我神不光存在,神还是非常有爱心,没有偏见。神并不因为房东的妈妈以前不认识神,拜观音就不原谅她,而且考虑到孩子失去母亲的痛苦,又赐给她一次生命。我那天心中非常快乐,似乎很长一段时间的挣扎终于结束了,在那天,我相信了神的存在。虽然以后我在信仰上起起落落,反反复复,可我很清楚的是神在那一天,用我明白接受的方式答应了我的祷告。我想告诉还没有信主的朋友,不要再在心中挣扎,寻找必寻见,叩门必给你开门,虽然每个人信主的道路都不一样,但神爱我们的心都一样。
感谢主,后来房东夫妇俩成了我的干爹干妈,我干妈带我去教会,念圣经,给我讲述她自己的经历,以避免我走她的弯路,她教我做菜,教会我很多待人接物、为人处事的道理。她鼓励我学开车,也让我学会倚靠神。在和我干妈居住的日子里,我深深地感受到神的爱和奇妙,感谢赞美主!
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我在自己的生活中体会到神的爱和带领。神赐给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从麻州开车来加州上班。一路上跋山涉水,神也赐我们一路平安和喜乐。
刚到加州,找房不容易,是神带领我们很快找到住处,房东也很好,也是神的带领,让我们来到了基督之家,通过参加慕道班和主日崇拜,消除了心中的许多困惑,对神的爱有了更深认识。我常常觉得圣经就像一面镜子,越读越照见自己的丑恶、狭隘和软弱,可是神却这样看顾我们,神是应当称颂的,感谢赞美主。我也深深的感谢所有传播福音的人,感谢你们的付出,你们的执着,你们的爱心和你们对神的信心,愿神祝福你们和我们的教会,让更多的朋友能认识神、归向神、颂赞神。阿门。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一九八八年九月九日下午八点多,我们夫妇所乘之轿车,在美国加州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感谢上帝!无时不在地显明他的奇能,赏赐出乎意料的平安。
当天我们夫妇结束参加当地旅行团,前往黄石公园、锡安峡谷及布莱斯峡谷等名胜之旅游,媳妇开车来接我们返家,我坐前座,妻子则坐在后座。因为坐在前面,所以车祸发生之经过从头到尾看得一清二楚。
当我们的车子将由交流道驶入高速公路车道时,与从后面疾驰而过之大卡车发生轻微地擦撞,当时只听到〝渣〞的摩擦声,车子猛向右急转弯,于是车尾偏左,又被卡车再次碰撞。
这一次的冲力相当大,碰!碰!的两声巨响,我们的车子被弹向右边,顿时车子失去控制,左右晃来晃去,只听见哗啦啦的声音,被震破的玻璃碎片,如雨般地向我们身上洒过来,然后轰隆一声,车子冲破路旁之铁丝围栏,再直冲至离公路大约二十公尺远的大水沟边才停下来。
我心知大难临头了,但却格外地平静,我相信上帝与我同在,所以一点都不怕,为了避免惊吓到开车的媳妇,我一直保持沉默未出声。我的胸口被安全带急遽束紧,心脏部位好象被棒打似的感到一阵剧痛后昏了过去,昏迷中仿佛听见从远处传来媳妇的急迫呼叫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我就完全清醒了,互相问安后知道都没大碍始松了一口气,衷心感谢上帝的拯救。
车子内外一片漆黑,原来媳妇怕有火花引起车子爆炸,而将引擎关掉。不到几分钟,本来黑暗的车祸现场,忽然变得如白昼般的光亮,原来一架直升机悬空停留于我们的上空,以强力照明灯照亮我们的四周,此时才发现我们的车子停在大水沟堤岸之边缘;水沟的深度约有四公尺,而前、后、左三边的车窗玻璃已碎得寸片不留。
不一会儿,有好几位美国人围上来,他们并非救护队员,而是刻意停下来协助救难的过路客。在美国常常看到这种自发、无条件又热心帮助急需他人协助者的好心人士。这和台湾相比有很大的差异。在台湾碰到车祸时,大多数人唯恐被诬赖为肇事者,因此宁可只当个凑热闹的旁观者,那有像美国这么多「鸡婆」的人。这可能是「礼多必有诈」的俗语,误导出来的结果吧?
围上来的美国人之中,有位男子急迫的问:「Baby?Baby?」原来他看到车子后座装置了婴儿安全椅,而里面却不见婴儿,以为婴儿被拋出车外了。就在此时,平常从未开口说英语的妻子竟然开口回答说:「Nobaby」。真难得!
我试了手、脚、颈部和腰部一概没有异常,开车的媳妇也平安无恙,但妻子因为没有绑好安全带,被震跌于座椅下,额部受到了一点擦伤流血,但其余都没有受伤。
发生事故后不到十分钟,救护队就赶来了,包括救护车、警车及救火车,他们很熟练的将我们夫妇俩弄出车外,很慎重地放在担架上,迅速的帮我们套上护颈架,将我们的颈部固定下来,使我们的颈部不能转动,大概是为了防止我们受损的颈部受到第二次伤害吧;然后再以数条束带紧紧地把我们绑在担架上,使我们动弹不得。
在空中的直升机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仍以照明灯照亮我们,让救护的动作非常顺利的完成,我们被抬上车之后,救护车马上拉起警报向医院直奔。在这期间,车上的救护人员替我们打针、量血压,到了医院,马上就有医务人员来接班,将我和妻子分别推进诊察室。
上了诊疗台以后,他们解开了我的皮带,拿起剪刀将我的内外衣由下而上一字剪开,并剪开了两袖,这应该是避免脱衣时引起断骨刺伤神经的措施吧!事后探知,妻子的情况也是一样,但是让她伤心的是,当天她穿的那件洋装是为了出国特地花了三千多元订制的新衣。
做完触诊和听诊后,我被带去照X光,其间我始终躺在诊疗台上未曾起身。所有的检查只发现我的心律不整,因此我又被带去做超音波检查,其实,我的心律不整是先天性的,跟车祸一点关系也没有。一切检查完毕,认为我们都没有问题,被送往观察室观察数小时,直至凌晨三点始获准出院,但是这时我们已经没有衣服可穿,只好穿著医院给住院患者的便服回家去。
美国的医疗费用非常昂贵,我们仅是接受检查而已,却需缴一千八百美元,折算台币是五万元,幸好车子有投保意外险,所有的医疗费用悉由保险公司支付,我们不需负担任何费用。
车祸当天,我只感到颈部和胸部疼痛而已,尚能自在活动全身,所以并不太在意,但至翌日情况就完全不同了,颈部痛得不能转弯,连点头也很困难,想要往后看,也只能全身向后转去看;胸部更是痛得不得了,连呼吸都只能轻轻的不敢深呼吸,最惨的是不敢咳嗽,就算要咳也必须弯腰抱胸轻轻的咳。直到这时才深深体会出昨天车祸的严重,妻子也喊全身疼痛,不过她的伤势比我轻多了。我的伤势虽然日渐减轻,但也拖延了两个月才完全痊愈。
翌日,儿子的朋友黄先生帮我去搬回车上的行李,回来之后,一直啧啧咋舌连呼奇迹。他说:「整辆车都被撞的面目全非,怎么也想不透你们三人竟然平安无事。」后来那辆车也无法修复,只好送往废车堆积场去了。
车祸发生后不久,我专程前往发生车祸的现场去观察,并重温惊魂梦,经过仔细观察,发现了以下几件事:
(1)高速公路路边有数棵大树,而我们的车子刚好穿过树与树的间隙,没有撞上大树,避开了大祸。
(2)冲撞铁线围栏的位置刚好在支柱与支柱的中间,并没有正面与支柱冲撞。而且,我们的车子将铁网拖行了数公尺,大大的抑制了车速,给了我们很大的缓冲。
(3)从公路到公路外面的空地之间没有陡坡,近乎水平,因此不易翻车。
(4)公路外的空地是一片像海滩的地质,都是厚厚的松沙,有利煞车。
(5)我们的车刚好在大水沟的边际煞住,如果再向前冲出数尺就会坠落于沟中了。
以上几项心得,并非凭空猜测得来,而是我从高速公路的外围,仔细观察车子在路面留下的一切痕迹来判断的,但当我看到那些自公路到水沟中间留下的痕迹,不难想象当天的情况,想到这里,我不禁大呼好险!
同时,我也庆幸有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使我们死里逃生。此时深深地领会到,如果不是上帝的拯救,绝不可能会这么幸运。那天,从车子擦撞卡车开始,至冲到水沟边停住为止,所经历的时间大概不及一分钟,但这一分钟我在生死之间徘徊了好几趟。
上帝的权柄是不容我们臆测的,唯有将自己的命运完完全全交托于上帝的圣手,深信不疑,才是大智。感谢主!
各位亲爱兄姐平安:
我很高兴从上一个礼拜起,能够再回来跟大家一起作礼拜。在接受各位兄姐的祝福与勉励的时候,有好几位兄姐半开玩笑的问我「重生的滋味如何?」
记得,在我出院回家静养那段时间,我实在很不愿意像在医院时一样被闷在家里面。可是又不被允许独自开车出门。于是就像小孩一样央求家人带我出门远足。第一天来到澄清湖。我坐在湖畔感受到阵阵湖风再一次吹拂在脸上,也看到它再一次吹皱了一池湖水。在那微波底下清澈湖水里,一群游鱼悠然游回。那湖的远处飞来一只白色飞鸟。我正在想,澄清湖上哪来这么秀丽的飞鸟时。它飞过我的头顶,突然急转弯,屁股朝着我快速向对岸飞过去。以优雅的姿态降落,立即转向我,并翘起一条腿来。骄傲的模样让我会心一笑。哇!原来你是一只皎洁的白鹭鸶。你啊,你这只该死的白鹭鸶,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能够再一次旧地重游,你就这般的戏弄我。看我丢个石头给你。随即望湖心投下一块小石头。不意,惊散了那群游鱼,却激起了另一阵小小的涟漪。
啊!今早这样美好的情境,从前怎么都不曾去注意到过呢?各位兄姐,让我细声的告诉你们,重生的滋味就是这样甘甜,这样的美好。
星期天晚上,医院里的同事为了我隔天要重回医院上班,给我祝福与打气,在圆山联谊厅设宴款待。由于大家的年纪都已渐老大了,所点的菜色都是少油少盐少肉,可以说是粗菜淡饭。席间,没有人饮酒却是热情洋溢。同事间的温馨情感令人感动。就再这时候,有位基督徒的同事以平和的口吻问我-重生的滋味如何?-旁坐另一位同事连忙阻止他说:「怎可如此口无遮拦的问话?」那位同事赶忙解释说:「在我们教会里,重生是欢喜的事。主耶稣基督为世人背负十字架,却受钉于十字架,死,埋葬,入阴府。第三日从死人中复活。」各位兄姐,基督的复活与世人的重生有其不同意义之层次。世人之重生就像我现在一样并没回到上帝的大旁。世人之重生是上帝的试炼。因为他的信仰未坚实,事工未做圆满,罪过未完全得到赦免。重生的滋味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重担,是责任的开始。
在主后2001年10月23日早上7点30分,我从睡梦中醒来,叫了一声说怎么这么晚才起床。平时习惯五点半起床的我,是不是因为昨晚夜诊看太多病人而太劳累了吧。太太看我用完早餐后,问我吃饱了没有?我说还没有。她说,再准备一些好吗?我看了看壁钟回答说:「谢谢,不用了,来不及了!」好象有股力量一直在催促我快快离家上班去。到了医院,离开停车场至研究室的这段路上和同事边走边聊天。但是,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说不出来。因为我的左肩膀微微感到闷烧,很不舒服。剩下的一百公尺路好似一公里长,直盼望快点坐下休息。好不容易挨到坐椅,吐了一口大气。顺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刚送我出门的太太,告诉她我身体很不舒服可能是心脏出了毛病。她说不太可能是心脏吧,不是才做过体检吗?要我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跟我联络。第二通打给门诊请人代诊。第三通打给也是刚上班,在五楼小儿科的二女儿佩瑾。告诉她我现在很不舒服,请她赶快下来。平时医院的电梯很难等,今天却出奇的快。我才刚把手机放下,她已来到我面前。
我请她赶快推一台心电图来测试一下。她说不如就到急诊处去。于是赶快通知急诊处的女婿志鹏。他很快速的推辆轮椅过来。我看到轮椅,想想,门诊有很多患者在等着我。医师是不应该生病的。还坐轮椅!很没面子。
就要求志鹏陪我快速拐弯抹角闪过候诊室至急诊处。看到一张病床随即快速躺下。不一会儿,接线,针管布满全身。我已陷入一片漆黑世界。我感觉我好象坐起来观看周围,看到在擦拭眼泪的佩瑾及她的干妈随伺在侧。床尾,志鹏和群医围在一起忙成一团。此情此景似曾相识,难道这回轮到我了吗?若如此,我只好再躺回去吧。把一切托付给上帝了。
当我回复神智时,已身在心脏加护病房。医师跟我道恭喜,说已经打通了。我感到莫名其妙,宛如没事一般怎么会躺在这里?问我身旁的太太,是谁在跟我开玩笑的。她说心电图跟心脏酵素检查结果,证明你心脏是有问题。我恍然大悟,才清醒过来。经过几天孤独、寂寞、没有自我的加护病房熬战。进一步的检查及处理仍不能免。我在心导管手术中再一次陷入休克状态。当时我的心智清醒。我跟医师说我左眼有异状。这时,在另一间控制室的许教授马上冲到我身边,问我什么回事。我说视力没问题,只是左眼好似要裂开,有闪光一阵一阵的打过来。许教授要我安心、放心。过了一段时间闪光消失,我的血压及心跳回复正常,医师们才重新操作。回至病房后的第二个夜晚,突然莫名的全身激烈颤抖,心脏有要奔出的感觉。所有值班医师都检查不出原因。赖教授得知消息深夜赶来,彻底再检查一次。告诉我,没有发现异状。我听了以后,想想,既然你们都说没什么,那么我自己知道是为什么了。于是,我双眼阖闭,双手紧握在胸前,作简短的默祷后,告诉
大家没事了。医师给我服镇静药,一夜平静到天明。
昨天,十一月二十四日,我坐在客厅看着亲友们高兴的吃着鲁面庆贺我的生日时,我感到很窝心。感觉到重生的另一个意义就是无限的感恩。感谢慈悲上帝的恩典感动世人。让他们在至亲、朋友、认识的甚至或不相识的,有了困难或危及的时候都能伸出援手,发挥爱心并且代祷祈求上帝施恩。感谢高雄医学大学所有同仁的关怀、急诊科及心脏科同仁的仁医仁术。感谢佩瑾、志鹏救命之恩。更感谢那位第一个知道却不能及时赶来,当她冲到医院时,所接到的却是一张令人不知所措的病危通知。我知道,当时的她是多么的仿徨、惊恐。失落和期待的心情他人无可想象。我也知道,她是握着笔,蘸着眼泪签名承认这个事实的。她在心导管检查室外的孤独等待,别人一个钟头可以完成的手术,为何让她等了三个小时仍不见所惦念的人出来。看着医护人员的进进出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捎给她一点讯息。烦恼、着急和无奈,我可以想象得到。太太,我感谢你,感谢你无微不至的呵护,才能让我能够这么快的康复。Iloveyouwithallmybrokenheart,mydear.
今天,在这个感恩的日子里,我要感谢诸位兄姐、各位长执、松年团契、妇女团契、力牧师、胡牧师,在我住院期间不只一次的来探访我、鼓励我、为我祷告。大家的关怀及爱心,使我的信仰更加坚定,更加有信心的把一切交托给主。感谢胡牧师在我要做心导管手术的前几分钟,来到我床边吟念诗篇23篇给我听。让我虽然行过那死荫的山谷亦无惊骇。让我感受到上帝的恩典及慈悲随时陪伴在我的身边,得以让我安然度过那危及的时刻。
『阮敬爱的天上的爸。感谢您的恩典与慈悲。您爱阮也让我们能彼此相爱。有了您的爱,让我感受到重生的滋味是甘甜的,是美好的。有了您的教训,我知道重生是担负,是责任。有了您的教诲,让我知道重生就是无尽的感恩。奉耶稣基督的圣名衷心的祷告感谢您阿们』
我信基督。开刚始是因为圣经中的一句话,「为义人死、是少有的。为仁人死、或者有敢做的。唯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上帝的爱在此向我们显明。」因为这一句话,我从儒家的成长背景跳到基督教。
如果你看过电影「黑色追缉令」,或许你就能体会到这奇妙。电影「黑色追缉令」中有两个黑道头头的左右手(一个是黑人、一个是白人)。他们两个专门负责替主子讨债。其中那个黑人讨债的最后总是拿起他的枪(可能是冲锋枪)对著欠债者念著旧约圣经以西结书的一段经文。当念到「就知道我是耶和华」时便开枪扫射!!每一次要杀欠债的人时,他都会念这段经文。突然有一次讨债的时候,他被对方还击,但是奇妙的是六发子弹都没有打中他。他吓了一跳!在这之后,他就准备脱离黑社会。另外那个白人就说「你要洗手不干,是因为这件神迹吗?」那黑人说「重点不在于这件事是不是神迹!重要的是这件事感动了我。」
我觉得我或许就像那个黑人。因为我不是基督徒的时候,也有读过圣经。但是耶稣是耶稣,与我没有什么相干,虽然我蛮佩服他的。就如同圣雄甘地、或是释迦牟尼、德蕾莎修女、、。然而就是有那么一天那句话感动了我。就像那个黑人,他每次都念那段经文,只不过觉得当念到「我是耶和华」时开枪扫射特别威风!但是当那件事TOUCH到他时,这段经文突然每一字每一句都明白了!而我被上帝touch到时,我突然看见我是个「罪人」,而他为我死。那一瞬间我体会到他和我、我和他有了某种联系。上帝的爱在此向我彰显
信仰的体验其实有点就像四个字「心领神会」。
又好比那天我看到有人因为在大楼中救了一只飞不出去的小麻雀。当小麻雀让他把自己放在他的大手中、带出窗外时,小麻雀于是找到正确的出口,振翅而飞。而那人因为小麻雀不害怕他,愿意让他的大手握住,小麻雀急促的心跳使得他「心神领会」他领会到自己就像小麻雀一样,应该让上帝慈爱的双手握住,于是才能找到正确的人生方向。多有趣的「心领神会」啊!这种心领神会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种境遇,也不是有过这种境遇经验的人都能有这种「心领神会」。
电影「黑色追缉令」里,另外的那个白人,其实也跟那个黑人一同经历那场事件。他也是被对方的反狙杀吓到,也与黑人一同闪六颗子弹,但是他就是没有「心领神会」到!而且更有趣的是那个白人在整个电影中的描述更多。他遭遇的奇迹更多,但一场一场奇迹他都擦身而过,而没有「心领神会」到。
而对于「心领神会」圣经中有一句经文说「寻找的就会寻见,叩门的就给你开门」这是耶稣亲口的应许。所以不管罪孽深不深,而没有罪是大到耶稣的血洗不乾净的!所以只要有心,有一天「心神领会」一定会临到。而且甚至比我们还更加深刻!因为寻找的就「一定」会寻见!叩门的就一定有人替你开门!!这是耶稣说的。(依据经文上下文,那开门的不是仆役、不是天使、那等在门边准备替你开门的是慈爱的天父)
当然后来又有过一段时间,又会觉得他与我、我与他没有相干。但是在生活经验中、在读圣经中,渐渐体会且感受到一切是那么真实。
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旁边也有两个十字架。一个就与耶稣从此连结在一起,一个就与耶稣擦身而过。耶稣对其中那个说「今**要同我在乐园里」。我期盼有一天每个人也被某个故事、或某个经文、或某个事件touch到,于是明白了一切,于是与他同在乐园里,不用再等待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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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高雄县的旗山镇,小时候家境情况不太好(因为祖父早死)。父亲算是第三代的基督徒,在旗山长老教会聚会。母亲来自一般的传统家庭,嫁给父亲后曾参与过教会聚会,后来因为某些缘故「看透了」当时的教会,不再参与教会聚会。而我们三兄妹出生之后,因为长辈的督促,所以原则上每周日还是会去教会上主日学。印象中我小时候也去过教会的附属幼儿园,不过没有真正读完。当时,教会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多意义,是个义务远超过是个享受。蒙蒙懂懂的心中还依稀记得自己曾经渴望要有本圣诗,因为在我当时的心目中,基督徒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本圣诗,这本书一次聚会要用好几次,圣经就大可不必,一次聚会只用一、两句。
当时我在教会主日学中并不显眼,因为我避开了所有的「进深教育」,只是去尽义务,除了有一次领过一次奖状,其它都是平平的。反倒是小学的学业成绩还算不错,到了毕业前也爬到了前几名,对当时的我而言,学校是远比教会重要的地方。总括我的主日学学习心得,大概以「模模糊糊」、「不清不楚」来形容差不多了。
国中一年级下学期,我家为了儿女的教育,举家搬到高雄,在这之前我在乡下已经学会了打电动玩具还有「弄钱」来打电动玩具。高雄对我一个由乡下来的国中生而言,实在是充满了诱惑。加上一面有同学的吸引,一面有自己的软弱,电动玩具店就成了我常常出现的地方。当时自己常常编造的理由就是「补习加课」,然后利用骗来的一个小时在高雄市的黑暗中晃荡,其实,那时候内心也开始知道所谓的「空虚」,也开始要问「人生的意义」、「生命的目的」。当然,高雄市的黑夜并没有给我任何解答。
在这同时,我家忠实的要找一个可去的教会(亲戚会帮忙介绍),于是找到了高雄中正长老教会。记得当时的牧师最喜欢的祷告开头,是「创造天地的主宰、万军的耶和华」,不过以我当时对生物课程的喜爱与支持,自然不会把这话当真,更何况这牧师的素行让我「并不敬佩」。倒是突然有一天有人邀我去参加该教会的青少年团契,我和弟弟就跑去了(反正当时呆嘛!什么都好!)。在团契中认识了一对辅导,开启了我这一生最重要的转机。
就当我在黑夜里的电动玩具店仿徨,迷茫找不到自己生存的意义与目标时,这一对辅导的生命品质就有如黑夜里的灯,我几乎告诉自己:「我就是要那样的生命」。于是我就持续的参加该教会的青少年团契。这位辅导开始鼓励我们阅读圣经(好家伙,要国中程度的我们读厚厚的新约圣经),说有问题可以问他们。于是我就以一向的呆劲开始啃新约圣经,记得啃第一次的时候实在味如嚼蜡,而我居然还是看完了。不过当时实在够呆,还继续啃第二次,啃第二次就不一样了,突然觉得圣经的话怎么这么「有东西」?还常常把我感动的流泪。当然,这也得拜那一对可怜的辅导之赐,我几乎三天两头就会打电话去问他们:「圣经怎么会这样说?这不是不公平吗?」经过合理的解经之后,收获自然不同。
不过要我放弃黑夜的流荡,跑来接受基督教的信仰,还要面对我对进化论的忠实信仰(那时候我立志要成为科学家,总觉得接受「造物主」的观念实在是很不「科学」)和其它一堆尚未解决的圣经问题。不过随着对信仰认识的程度增加,慢慢的觉得这信仰不是自己以往所想象的反智无知,所以就开始有几次「决心信耶稣」的举动。后来随着自己考上高雄中学,才知道原来在我这小小教会带青少年团契的辅导居然是当时校园团契高雄地区的负责人,也是当时高雄中学学生团契的辅导,于是我也就顺理成章的加入当时高雄中学的学生团契。
高一暑假,我去参加当时在台南举办的福音营会,其实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基督徒了,不过那个营会还是给我带来巨大的冲击,听教会的朋友说那次营会下来,我都变了一个人(不过我自己是不觉得啦!)。高中三年,我的信仰就进入比较稳定的时期,我开始参与圣经速读,有系统的阅读新旧约圣经以及相关神学书籍。当然,以高中的功课压力,即使号称有系统的研读,也没有读多少东西,个人生命更是没有多少改变,那些日子真是犯了不少错误,也伤害了不少人。不过以前的仿徨和没有目标的感觉已经不见了,只是走向目标的技巧太差,老是把身边的人撞的昏头转向的。
大学时考上成大,记得当时成大有辅导打电话到我家来邀我去成大团契聚会,嘿嘿!我当时还推托了一下。后来经过一段挑选,还是进入了成大团契。大学四年,真是我的信仰黄金四年,带领我们的辅导(大约大我们十岁)把他当时研究圣经的方法一五一十的教我们,又有一群同侪一起努力研究,我后来回想,真是有如一群人一起踩在带领者的肩膀上合力往上爬。这段时间中,我自己越来越深深领略基督教信仰绝非一般教会讲道中所呈现的庸俗反智,不但合乎现况、直入我心,也是一个还算完整而能自圆其说的体系。在这段时间中,「创造神学」和「辟世委任」的思考(应该谢谢台南神学院的刺激),也打开了我高中以前在高抬救赎神学的体系下所被封闭的眼界,才知道原来基督徒有其社会责任,这深深的让我看见我的信仰是一个「全面性的解决方案」,而非只是「心灵解药」。
对基督教信仰的内涵知道越多,似乎越难接受一般在教会中流行的说法以及传扬信仰的方式。当自己狂傲的时候,曾经发现自己走遍全台南,很难找到一个让自己觉得有收获的主日讲道,也常常慨叹教会内「胡说八道」的教导与解经一堆,然而自己的生命与修养又还不到可以与那些年高德劭却胡说八道(我想他们也不是故意的)的长辈抗衡,这种悲愤又抑郁的心情常常伴随着我大三、大四的日子。当时最痛苦的是自己的知识走在生命体验之前,却又无计可施。
记得大四毕业前跑去找辅导,告诉他我的知识走在生命之前,实在郁闷(呵呵!我还记得自己曾经狂傲的说过「凡上帝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我都希望知道」,现在想想,真是呆的可以)。他告诉我不要急,军旅生活应该会让我的知识和体验可以有进一步的结合。嗯!当时我是半信半疑,不过那时候也只有等了。当年我考研究所没有录取(差一点点),满怀悲愤的去当兵了
后来当兵的生活真的带给我的信仰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不是因为当兵很辛苦一类的,而是当我当兵后立刻考上研究所时,我心中起了一个怀疑:「上帝玩我吗?怎么以前我辛苦的准备考试,却没有考上,现在却神迹似的考上?」。而这个怀疑在退伍前与几位军中朋友聊天时得到了解答,几位朋友告诉我一些我原来不知道的事情,让我深深的知道上帝让我早两年当兵,绝对不是没有意义,而且他是超乎我想象的带领我们这些人的脚步,让我们认识,彼此帮助。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上帝是这样的真实,真实的让我惊讶。于是我开始会问:「那我奇迹似的考上研究所,是不是也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当我走过这几年,反省我自己当兵后的这段日子,觉得最有意义的可能是「弯下腰来查圣经」和「到网络上对话」。因为自己开始要带领查经,也开始在网络上对话,所以很自然的,我会期望有基督徒能够享受到我以前觉得收获最大的「圣经研究」。因此我开始尝试把要带查经的资料Key成计算机档案,然后顺便丢上网络。后来我发现这样做会逼我更严谨的研究圣经,自己反而收获更多了。而上网络,真是赶鸭子上架的,想说自己上来撑一下,等高手来了以后就可以躲起来做自己的事了,没想到一上就是好几年。一开始的害怕,是对自己,也是对基督教信仰的缺乏信心,想说这样全省公开贴出来,一定被批的很难看。却没有想到透过网络上的辩论,让我更觉得基督教信仰虽然有一些不可验证的前提,却真是一套相当稳固的神学体系。许多原先不懂的,透过向对手学习,自己深入的研讨查考,却也慢慢的融会贯通了。本来想让自己的信仰被批判看看的尝试,却成了我更进一步相信这个信仰的旁证。另外,透过与网友的对话,也实质帮助我学会把基督教术语换成一般人能听的懂的话,对于我在与没有基督教背景的人谈基督教思想时,实在有很大的帮助。
简单的说完我的信仰经历,当我回头一看过去,最让我午夜梦回时觉得痛心的,莫过于发现培养自己的温室已倾颓。而留在倾颓温室中,和我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朋友们,却没有和我一样换到另一个温室,于是有些人已经开始枯竭。而我以及和我一样享有优良环境的基督徒知识分子,是否和我们的前辈一样勇于空出自己的肩膀,营造出一个新的温室?还是满足于自己的美好天地?
朵刺
“我看见,我看见,我看见一颗明星,它的光辉照耀,它的光辉引导,我看见,我看见一颗明星!”
我们到达伯利恒野外,当年牧羊人闻天使报佳音的小山头步置了一个聚会地方,每年圣诞前夕近黄昏时,远近基督徒来这山上聚会。当晚的音乐节目由耶路撒冷盲童学校诗班负责。他们重复唱着这首“我看见一颗明星”。
这是许牧世圣地春秋里的一段,啊!真愿世上的每一个人都能看见那颗明星,一生在它的照耀引导下享受心灵的平安与满足。
我从懂事起,就开始对人生的意义产生疑问,我常常觉得心灵空虚,生命没有意义。从读高中时,我就在宗教里涉猎,想从其中寻得生命的根源。我先接触的领域是佛教。研究了多年的佛理,也有所得,但却丝毫不能解答我对生命的疑问。
上了大学,结了婚出了国,岁月的轮不停地转动着,我的人生也像一本看不明白,却不能不读的书一样,带着疑问和不满足规规矩矩地照预定的进度翻着页数。
出国几年后,说来好笑,我的室友结交了一些基督徒,那些朋友们积极地传福音给他,热心的邀他信主。有一个晚上,他们又结伴来到他住的地方,传讲主的福音,我正好在家,所以姑且陪在旁边旁听。一个晚上听下来,我被他们所传的道深深感动,觉得这正是我多年寻寻觅觅的完美的答案。所以当晚我就决志信主了。
从那天开始,一路走来,也有起伏的时候,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耶稣成为我生命的明灯,他是最美善的神,我最知心的朋友。
我写信给当时还在国内的老婆,告诉她拭目以待,来美后,她将发现有一个全新的老公。我的心充满了喜乐,压不住的喜乐的感觉涌流在心田,我真想告诉所有的人,我有多爱他!到现在也不能忘记那种热恋甜美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一直持续着,因为他常常,不断地让我尝到主恩的滋味。
我身上有一个痼疾,虽与性命无关,却很让我困扰,医生也无良方。信主后,我向主求,他真的让我得到奇妙的医治,从此没有再犯。
我的孩子曾在网上认识一个朋友,每天不但在网上聊个不停,还常打电话,电话费超过千元。最糟糕的是他就像着了魔一般,什么事也无心做,每天就是上网聊天打电话。这样的情况超过半年有余;劝也不听,骂也无效。我和老婆一筹莫展,相拥而泣。就在人的尽头,我想到了神,除了我的神,我能求告谁呢?我和老婆商量,禁食早餐40天,求神帮助我们的孩子,脱离捆绑,恢复正常的生活。不可置信地是,我们才开始禁食第二天,孩子居然就与那个网上的朋友断了关系。
不要告诉我这是巧合。我绝对相信这是我所爱的神的作为。我心中澎湃汹涌,灵里甘甜满足。
也有心在里面烦躁,觉得性命几乎归于尘土,向他求告,苦苦哀求的时候。天父说:“地的深处在我手中,山的高峰也属我。你觉得天色不蓝吗?园里的玫瑰不再绽放吗?树上的小鸟也停止歌唱吗?你昼夜以眼泪当饮食吗?去收集那些能安慰你的事物,不管大或小,结果你将讶异地发现能安慰你的东西竟是这么多!”
真的,回顾我的信主生涯,的确是恩典源源不断,神的眼目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在我的内心一直弹奏着感恩赞美之歌。每当思想到神对无力挣脱自己困境的世人宣告:一切都要更新了!的心意,看到人在彷惶无助时,神带给人的盼望和引领,我就不禁热泪盈眶,想不出贴切的言辞感谢他。诗篇说:神啊!锡安的人都静默等候赞美你。
我仿弗听到这位永恒之爱的神也对我说:我默然爱你。在无言中,与神相遇,一切尽在无言中!
耶稣是生命,神是我们生命的明星。
耶5:22耶和华说我以永远的定例,用沙为海的界限,水不得越过。因此,波浪虽然翻腾,却不能逾越;虽然砰訇,却不能过去。
赛49:16看哪,我将你铭刻在我掌上,你的墙垣常在我眼前。
我开车走到了一条较窄的街道中,那里有一些不多的人,和许多小街道一样有一些人不是太遵守交通规则的,走下人行道,在车行道中走着,当然,都是在两边走着,还没有到路的中间,因为那里不是市中心,所以交通管理自然乱些,人也不是很多,我减慢车速,缓缓向前,也注意到路的两边,有人在烧什么东西,嫂子说,今天是鬼节什么的,我心里对这些东西真的是很反胃我注意到前面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瘦瘦的男人的背影,在前面走着,而且几乎走到了路的中间,我就开始按喇叭,(因为是在郊外的地方,所以可以按喇叭),我想一般的情况下听到喇叭人都会让开的,可是那人还是缓缓走着,我想他可能没有听到,一再的按着喇叭,车子也逐渐的离他近了,可是那人毫无动静,我再按着喇叭,车子已经眼看快到他面前,可是他毫无反应,我一下子傻了,我哥嫂也傻了,我们都忘记了踩刹车,尽管速度已经很慢。可是车子还是“嘭”的一声,撞在那人的腰上,然后他倒下,我发现车的右边翘了起来,感觉车子压着什么东西过去了!霎时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嫂子惊叫起来:“辗了人了!!!!”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一个瘦瘦的男人,因痛苦嚎叫着,那声音几乎已经不是人的叫声了,过了没有一两分钟,他就晕过去了,没有了声音。我呆在那里,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几乎不能呼吸,周围围满了人,人都说我们不能动他,要赶快打交通事故电话,还要给急救中心打电话。我们自己不能动他,哥嫂马上就去打电话了,在等着警察来的时候,我心里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就退到众人圈子之外坐在路边的花台上,我恐惧地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膝间,开始呼叫上帝,从来没有哪次祷告,会像这次一样的全人投入,可是话语只有一句,就是:“神啊,救我,救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那样的恐惧,使我甚至都不能感觉神是听了还是没有听,只是慢慢的感觉到,有一点力气去面对着件事情了,于是我开始跟家人和教会的人联系,简单的告诉了情况,请求他们为此事祷告,听说的人都很着急,但都答应我立刻为我祷告。
警察来了,哥嫂在回答问题,我还是在心里默祷,渐渐感觉平安。救护车也来了,大家把那人抬上车,哥哥随车去了,我和嫂子留下来被交警询问和做记录。这时周围有人说话了,说那人住在这条街,是个吸毒的,所以麻木了,走路也走到路中间,也听不到喇叭声。这时表妹也来了,她很是热心,也很帮我,建议说:她可以叫她的熟人马上赶来,他们是很有权势的,和这几个交警打打关系,这么一个吸毒的人,就说他是故意的来撞上的来骗钱的,谁会管他呀?这些人没人要他们,他们是社会抛弃的人!她希望能救我从这场纠纷里出来,甚至也许不仅仅是纠纷,如果他死了呢?或者,他残了呢?我都将无法面对可是她不明白我的心,无论那人是怎样一个人,我撞了他,辗了他是个事实,我心中难过的很大成分是自己那样重的伤害了别人,这种伤害也许我没有任何办法来弥补。我只指望神原谅我,帮助我,因此我拒绝了表妹,说:“不用了,看神怎么来弥补了!”,表妹想我也许是脑子不太好使了,她说这事越晚越不好处理了,我还是摇头:我怎能撒谎呢,我怎么能求告了神又去借人势力欺压无依无靠的人呢,尽管他是个为社会唾弃的人,可是这件事情上,我是有过失的。警察做完了登记,就让我们把车只开到指定的地方先押起来,然后去医院,看一下情况如何,然后再回到警察办公的地方来,,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们一直在猜测那人的情况,地上没有看见血,也许我只是把他撞倒了,而没有压到他?
“姑姑,我看到那人的裤子上,有汽车轮子的印子。”
“在裤子的什么地方?”
“就是在膝盖的那个地方。”
小侄子的这个话,彻底的粉碎了我的侥幸之心,我们立刻算了算,车子的重量,加上3个大人,一个孩子,以及车上的东西,大概一共800多公斤,压过了那人的膝盖,“他至少是骨折了,要么”表妹不敢说,我想她想说那两条腿是废了,而且,撞的那一下,也许还伤了他身上的其他地方。
到了医院,我看到在门口的哥哥,我几乎不敢开口问他情况如何。他说:你们怎么才来?我心一下凉了,我说病人呢,他说:在里面呢!我们赶紧进去,候诊室里有很多人,我说在那里呢,在哪个治疗室,我哥指着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人说:“那不是吗?”我们大家都没有缓过神来,也不敢走近那人,我说治疗过了吗,我哥说是啊,治疗过了,照了X光片子,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有点外皮的擦伤,医生给他擦了点红药水,说:“实际上,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就已经苏醒过来了,可是照X光片的结果,就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照片和给那人的一点补药,一共花了139元钱。
我想,一个人在短短的2小时内发生了这些情况,是很难以适应的,当时的我觉得这样的结果都似在意料之外,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在1小时内经历的神迹,以前虽然也经历过一些,但最不可思议的,却是这一次,“你别和他说什么,免得他得了把柄。”大家嘱咐我,我却直接的走向他,向他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还有什么能使我惧怕呢,还有什么是我的天父所不能挪去的呢?我清楚的感觉神就在我身边活着,以前的许多事情临到时,我求神说:“神啊,挪去吧,我受不了了。”祂一定在天上这样说:“你受的了的,这事情是经过我同意才临到你的。”而这一次,我又说:“神啊,救我,我受不了!”神回答说:“是的,我知道你这次受不了,可是你要先经历,我再挪去,你就知道我活着,在你身边活着。”
我和那人约好第2天一起到交警队解决问题,因为他不愿马上和我们一起回去解决,(后来有人说他毒瘾发了),他已经完全的恢复,自己走出了医院的大门,第二天,他没有来,第3天,我又去等他,交警说:“怪了,哪有肇事的找受害人,只有受害的找肇事者找不到的,你可以去那条街再找找看。”我诚心诚意的去找他,希望找到他给他一点弥补,还想把福音传给他,有些不信主的朋友说我那样做实在是有病——他被世界抛弃是真的,因为在医院时,他和家人联系了,要他们来一下,为他说说话,可是我们一直等,没有一个人来。“你怎么不把他撞死呢?那样我们也就解脱了”——甚至有他的家人这样回答我们替他打去的电话,我想,他要是知道主耶稣,那有多好呢,可是我始终没有找到他,这场车祸,就以我写了个情况说明,在交警队做了了结。
这就是那段在我最悲伤和无望的时候,挽回了我的信心的,使我铭心刻骨的恩典奇遇!
今天收到父母亲从美国的来信,内有失去联系良久的姐姐的地址,姐姐没有跟我们一齐离开中国大陆,这一别就是卅年。
第一次写信给姐姐,写甚么呢?从何说起呢?叁十年的时日不简单,若传福音给她又怕连累了她,因她居住的国家,恐怕没有什么宗教自由,于是只好祷告,求神指示我应如何写这封信。
半夜我作了一梦,梦中神对我说:「在妳给姐姐的信中,邀请她来探亲,等她来到,妳可将关于我的一切讲给她听。」我从梦中醒来,记得清清楚楚神所讲的,于是兴奋的告诉父母亲,我将申请姐姐来会面,谁知他们说,我们刚和她联络上,不可贸然邀请她来,以免令她惊吓,就不再来信了。
过了两个月,母亲又有信来说,「不久将是你爸和我结婚五十周年,我们申请妳姐姐来一同庆祝。」我们在美加各处的兄妹也准备到时都去参加庆祝,但姐姐的签証迟迟未到,等她终于抵美时,已过了父母亲的庆典,我们都失望的各自回家了,她在美国跟父母亲住了一段时日,就来加拿大会我,神给我的梦实现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带她去公园,将我们自小分开后所发生的事,并将福音和我信主耶穌的经过一一诉给她听,之后我等她讲述她自己的事,可是她没有讲,我又希奇又失望,心想这不是我一向怀念,又美丽又大方,活泼开朗的姐姐吗?为何她对我没话讲呢?
……那时我一星期五天要去上班,怕她在家寂寞,就将我积存的旧杂志「中信月刊」拿了一大堆,叫她闲来无事时看看,不久渐渐的从她口中听到一些读后感想和评语,知道她有看那些见証文章,心中默祷神使用那些见証令姐姐信主。
我一向去的教会是讲粤语的,但因姐姐只懂讲国语,于是带她去国语教会,那教会的朋友对她很热心款待,邀请她对参加家庭聚会等,令姐姐很受感动,因她知道我也不认识那些信徒,为何他们会这样爱心款待她呢?有一个星期日聚会回来,她对我说,「今天讲完道问,哪个决志信耶穌的可以举手。」我定睛望她,等她下句话,但没等她说,我就发问了,「妳举手了吗?」她点点头,我跳起来拥抱她说,「姐姐啊,我为妳祷告了卅年!」
我们的父母亲和兄弟姊妹都不相信她从一马克斯主义的信徒,改变为一基督徒,他们说,「她在你家作客,要讨好妳,所以就说自己信了耶穌。」但我知道姐姐的性格刚强,她不会去讨好人,更不会轻易的改变卅年的人生目标,我向神求个印証。果然有一天她对我说「我现在知道GC主义和基督信仰的分别了。」「什么分别?」我问。「GC主义是建立在恨上面,基督的信仰是建立在爱上面。」她说。
她是真信主了,哈利路亚,荣耀归主!
“看风的必不撒种,望云的必不收割。”(传道书11:4)
“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
“凡为我和福音丧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马可福音16:15;可8:35)
“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哥林多前书9:16)
2002年的金秋时节,我踏上了蒙古国这块神秘而又令我向往的土地。10月3日上午7时,汽车驶离首都乌兰巴托,在风雪中前往数百公里以外的某市,车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光秃秃的山丘连绵起伏,古诗人笔下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美景也早已风光不再,远处稀疏散布的牛羊可怜巴巴地啃嚼着零星的枯草。倒是邻座张弟兄的谈话深深吸引了我—
“我们实在是非常软弱的一群人,大都没有多高的学历,也没有受过专门的神学培训,年纪小的才十几岁,来自各处各方。大家放下各自教会的宗派背景、立场,从来没有因为看法不同而争论,为着遵循主的大使命,来到这个完全陌生地方,四年来在一起凭着信心,同心合一传扬福音。还有些人在泰国、柬埔寨、印度、缅甸、菲律宾等国传福音,若不是神的保守,早已散伙了!”
“我们采用挂图的方式讲解福音,内容为:创世、人的堕落、基督的救恩、末世审判、永刑(地狱)与永生等等。以视觉和听觉,加深听者的印象。这样也有效地保证每一个传道人能严格按照圣经真理传讲信息,不偏不漏。”
“我们效法主耶稣的作法,边走边传,挨家挨户,已经在整个蒙古传了两遍,还会这样循环继续下去,因为游牧民族的特点,常常搬家,难免有遗漏,有的人几年重复听到几次也是好的。”
“我们不接受组织或团体的资助,差人来同工,欢迎;差钱来,则谢绝。我们这样做是为了给当地基督徒作出榜样,免得他们认为:‘这些人到这里传福音,是因为外国有人给钱帮助他们。’实际上,我们的做法是一部分弟兄在这里,有的从事生产劳动或科研,有的在搞经营,有的在做文字工作。大家同心合意如同一人,为了同一个目标,辛勤努力的工作,每天做十几个小时,所得的收入全部进入一个钱袋,用于传福音的各种花销。现在有些教会领袖们批评我们不搞培训,不搞牧养,不像个教会,甚至有人造谣,说我们笼络、拐骗青年人去传道。事实上我们天天有聚会,大家早晚聚在一起,各读一章圣经,有亮光的讲出来分享;白天一起出去传道。几年下来,明显地看到主在每一位弟兄姊妹身上的造就,知识和灵命一同成长,这本身就是门徒培训,只是不在课堂里,不在黑板上进行而已。有一位中国姊妹,刚信主就来了,开始时很怕羞,跟人说话都发抖,不久她就能流利地传福音。有一位十几岁的蒙古少年,听了她的传讲,悔改信主,并加入了传福音的行列。去年,这位姊妹的妈妈病危,她直到完成工作后,才匆匆回家,与妈妈见上了最后一面。当时家里只有她们俩是信主的,现在唯一理解支持她的亲人去世,该是多大的打击啊!当地教会的人也劝她不要去了,但她靠主站立,料理好后事,很快回到了传福音的队伍。”
“有一个年轻人,生活上受了很大的打击,他来到一处幽静的树林,想在那里自杀,忽然抬头发现有一牌子,上书‘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那是有同工不久前钉在那里的,神的话在他心灵里猛击了一下,‘死后有审判,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他打消了自杀的念头。一路走,他找到了一处教会的牧师,开口就说:‘我要信对死去的人进行审判的那一位神,请指教我。’”
“传福音之路充满了艰险,路途的危险,恶劣气候的威胁,还有当地异教民族的敌视,遭受攻击、破坏的事时时发生。最近我们在一个农场的驻地,夜幕中有一当地人潜入放火,火借风势,很快吞噬了一排木屋,幸亏人员及时撤出;又有一次在柬埔寨的传道途中,突然,‘哒哒哒’从旁边射来一梭子弹,打穿了车子两边的玻璃。”
……
车外,雪越来越大,狂风呼啸,雪花从我们包的老爷车的破窗缝里不停地飘入,带进阵阵的寒气。汽车也在剧烈地颠簸,那名为国道的土路,已经变得泥泞不堪。
“在这样的情况下行路,会不会有麻烦?”我担心地问张弟兄。
“有时会有危险,比如寒冬里大雪把路厚厚盖住,司机会迷失方向,或是陷入泥坑无法动弹,周围又没有住家求救,那就可能会冻死在雪地里。初来之时,由于不了解气候变化,遇过几次险。有时去牧区传福音,刚离开,那里起了大暴风雪,主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保守了我们,脱离凶恶。”
正说时,突然汽车在一阵滑动后,陷入一个大泥坑里。驾驶员使劲踩油门,车身前后左右不停地摇摆、颤抖。车轮在打滑,就是出不来。驾驶员下车摆弄了一番,又上车加大油门,车往前开动,快要冲出泥坑时,谁料噗的一声,又陷下去了。
“这下完了,我们也只好在寒冷的荒野里过夜了,还好大家都带着睡袋,不致于冻死,但总是不好受。”我一边想,一边默默地祷告主。这时,发动机停止了,车内一片静寂。驾驶员在那里想了想,又下去处理了。过了几分钟,他上来关上车门,发动汽车。车的四个轮子同时驱动,在坑里轰轰地挣扎着,踉踉跄跄地爬出了泥坑。车上的人都长吁了一口气,欢呼起来。此刻,我想起临行前给家人留下的话:“这次出去,有可能碰到危险,但相信主会保守,即或不然,你不可有怨言,是我自己甘心乐意去的。”今天果然遇上了,想不到我竟成了“先知”,不禁暗喜,也不住地感恩。
汽车小心翼翼地徐行在雪原上。下午六时许,终于抵达目的地—某省会。它建在类似盆地的地方,说是省会城市,实际上和国内的集镇差不多,市内没有一条象样的马路,大都是坑坑洼洼的沙土路,山坡上散落着一排排民居,每一家都用木板四面围起来,里面或有几间平房,或有一两个蒙古包,远眺像一顶顶白色的帽子,别有一番风景。
汽车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开到山坡上的一间木屋旁—弟兄们的临时住处。先到的约瑟弟兄热情地迎接我们,他四十来岁,身材高大,目光深邃而慈祥。他为了传福音,刻苦学习,掌握了四国语言,本来在中国的“贵族学校”教外语,但他放下了高薪的收入,跑到这个穷乡僻壤传道。我们一进屋,他马上问寒问暖,张罗着点火取暖,一面详细介绍当地的情况。
每天的日程安排是:早上6点,起床;6点半,赶往山下姊妹们的住所,在一起祷告、早餐、读经分享;8点左右,两个一组地出去,按事先定好的路线,一家一家地上门传讲福音,下午6点,又汇合,在一起吃饭、读经分享、交流传道的心得,然后返回住所,各自灵修或休息。每周休息一天。
还有一批人同时在乡下牧区传道,那里的环境要艰苦得多,每天在一个地区传完福音后,要支搭帐篷,晚上睡在里面会很冷。都是血肉之躯的人,早上大家都希望在睡袋里多睡一会儿,但想到要行那么长的路,那么多的地方等着他们去,就起来收好帐篷、睡具、生活用品,装箱打包,又赶赴新的禾场去了。
以下是我在随行中的几则见闻:
蒙古人传统信奉喇嘛教,许多人家供着各种各样的偶像,有木雕的、石刻的,也有简单的以一张张的照片代替。不过,现代的中青年已不像老年人那么虔诚。以前在这个国家传福音是绝对禁止的,但几年前,神忽然打开了传道的门,预备好了人的心。现在还是传道的好时机,等再过几年,随着现代化程度的提高,情况就会发生变化。目前在偏僻的村庄,有90%以上的家庭会听福音;在中小城镇约80%;而首都乌兰巴托则仅为20-30%,其间的差别可见一斑。
“咚咚咚”,我和张弟兄、梅姊妹一行敲响了一户院门,有个小女孩来开门,探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怯生生地望着我们。“你好,大人在家吗?”梅姊妹上前微笑着用蒙语问道。小女孩点点头,转身进屋告诉大人了。
一会儿,小女孩又走出来,用手脚摁住吠叫着的狗,她的妈妈来到近前,当梅姊妹向她说明来意后,她爽快地将我们让进屋内,里面坐着她的婆婆,公公睡在一边的小床上,很苍老。宾主坐定,妇人给我们一一端上奶茶和点心。“到底是蒙古人,至今保持着热情好客的传统美德,要是也能这样把我们的主接到心中就好了!”我心里感叹着,忽然想起有位弟兄跟我讲过他喝奶茶后拉肚子的事,犹豫一下,还是接过奶茶喝下去了(味道有点怪,后来在别的人家又喝了好几回,并没有事)。点心是用羊奶做的奶酪,很硬,咬不动,我就学着张弟兄的样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算是接受了。
这时,梅姊妹已经展开挂图,开讲了。她的蒙古语很流利,不是在背诵,而是用她的心灵在讲解。祖孙三代人仔细听着,不住地点头。大约过了十二分钟,讲解完毕,梅姊妹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印刷精美的小册子,封面的上下各印着天堂和地狱的情景,书名为“天堂?地狱?—你去哪里呢?”十分醒目。妇人郑重地双手接过书,道了谢。
我们告别后刚要离去,梅姊妹想起了什么,走到老祖父的床榻前,凑近他的耳边,稍大声的向他问安,并告诉他,我们人都要面对死,死后还要受到神的审判,信耶稣的人罪得赦免,可以进天国;不信的将因罪下地狱。你要信耶稣啊!老人轻轻地点着头。
回住地的路上,经过一间当地最大的喇嘛寺庙,在广场的石碑前,看到两个女学生在散步,梅姊妹上前向她们传福音,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学生围过来听。“喀嚓”,出于从事过新闻工作的职业习惯,我把这一情景定格在了我的“古董”相机里。
有一家,五个孩子在做游戏,虽然大人不在家,那个最大的女孩(10来岁)还是让我们进去了,搬来凳子,一一让坐。当讲解福音时,一个个都认真地听,一双双眼睛睁大了盯着挂图上的画面。讲完后,当我们送上书时,那个大女孩说,两年多以前也有人送过这种书,她看了就信了,直到如今。张弟兄马上想起那时正好有同工在这个地方传福音。今天看到结出的果子,我们满心喜乐。那女孩提出想要看圣经,我们送她一本《领悟圣经》(内容全从圣经中摘录,为没有看过圣经的人特别汇编的,其中配有一些彩图),她翻了又翻,爱不释手。我们鼓励、劝勉她一番才走。愿主坚固她的信心,让这个幼苗在好土里茁壮成长。
有几天,我与约瑟弟兄搭挡,我不会蒙语,只能帮着背书包,传福音时,在旁边代祷。在他身上,我学到了许多功课。他很有耐心,有时敲院门,在屋里的人一时听不到,他还是再敲啊敲,直等到人家出来,不放过每一次机会。他几次对我说,也许我们再也没有机会来了,也许这些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听到福音了,尽量不要遗漏。他说话轻声细气,但满了灵力。一次,我和他来到一家,厨房间里几个人围在一起杀羊,满屋的异味。他站到边上讲福音给他们听,那家主人听着听着站起来,面露羞愧,他觉得杀羊吃也是一种犯罪。约瑟对他说:“这并不是罪,但当知道,你杀一只羊,可以吃上几天,吃光了还会饿,而你心灵始终是饥饿的,只有把主耶稣接到你的心灵,你就有永远的喜乐和满足。”那人点头称是。
约瑟弟兄告诉我,有一次他在传福音时,突然,脖子感到一个冰冷的东西贴过来,原来有个强壮的蒙古汉子手拿匕首,从后面架在他的脖上。他镇静了一下,继续讲,一会儿,那把匕首挪去了。他讲完后才转身看他,那汉子满脸羞愧,连声道歉。
10月11日,是我们在那里时最冷的一天,滴水成冰,寒风劲吹,满地卷起沙土,有时迎面刮到脸上如同刀割,约瑟对我说:“你看,今天天气很坏是不是,但就传福音来说,是一个好天,因为这样一来,人家都会聚在家里不出去,就可以有更多的人听到福音。”果然,那一天,我们传得最多,听的人也很投入。傍晚,我们正要离开那里回去吃饭时,突然,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蒙古语,我一句也不懂,呆立在那里。一旁的约瑟连忙和他交谈,他说:“听说你们在这里传道,我就赶紧来了,我要看你们发的书。对不起,今天我喝醉了,我是个罪人。”约瑟边给他书,边对他说:“我们都是罪人,是信靠耶稣,才得了赦免,你也要悔改信耶稣”他答应着离去了。一天这样过去了,虽然身体疲倦,但心里充满了喜乐。多美好的一天啊!
最热心的听众要数当地的孩子们了,我们到了的消息很快在他们中间传开了,有的等在家里盼我们去;有的见我们在街头时,就围过来;有的听了还要听,刚讲完,就一个个伸出小手要书看;有的拿了书,还跟着我们,央求再给一两本,说是要给乡下的亲戚看。
记得有天黄昏,我和约瑟走在回宿舍的坡路上,忽然,一个十来岁,胖乎乎的女孩,从远处喊叫着,一路向我们奔过来。到了跟前,她气呼呼地责问:“你们为什么不去我家?”约瑟向她解释,可能是去的时候她家里没人。“给我《领悟圣经》!”话中虽带些命令的口气,我们还是满足了她。
我们意外地发现在某街口有一间教堂,上面竖立着十字架,在走访中也遇到了当地的一些基督徒,询问他们有没有传福音,都摇摇头。如果这里的教会组织一下,估计只要一个多月就可以传遍了,自己家门口的事不去做,实在令人扼腕叹息,这是我们此行感到最遗憾的事。不过,再联想到我们所在的城市,我们所在的教会,又何尚不是如此呢?我们有那么多的属灵书、参考书看,又是培训班、培灵会,所有这些,若是仅使自己的头脑里增加些知识,而没有激发起全教会对失丧灵魂的负担,没有推动福音的广传,那我们所做的能合神心意吗?
孟达,一个可爱的蒙古青年,才十七岁,他常帮着干这干那,大家都喜欢他。有一次,他提出要到中国传福音,张弟兄对他说:
“中国有逼迫的,你不怕?”
“什么叫逼迫?”他问。
“就是会把你抓起来,关在笼子里。”
“那我不去了。”
大家哄堂大笑。张弟兄说:“要想传福音,就不要怕逼迫。”“对!不怕逼迫,不怕逼迫!”他用生硬的中国话重复着。他要我教他读几节中文圣经,我选了马可福音16:15、使徒行传19:9、约翰福音3:16等,逐字逐句地教他。他认真地标上蒙古语的拼音,反复练习,很快就学会了。一次,在吃饭时,不小心打翻水,把他的圣经湿透了。他烘干了,反而更糟,全粘在了一起,他很心疼。我试着把书浸在水里,然后很小心的一张一张揭开,再用纸每页隔开。花了我三个休息的时段,总算修好了,神也借此事培养了我的耐心。他接过圣经,非常高兴。
过了两天,又发现孟达用中文嘟哝着“不怕逼迫,不怕狗!”我们纳闷,怎么冒出狗来了?后来才知道,他很怕狗,想以此壮胆。他的可爱劲,令大家都笑起来。的确,除了当地的气候环境外,就要算来自狗的“逼迫”了。这里每家都养着一两条狗,有一次我和约瑟刚想进一家院子,一只大狼狗冲过来,我们慌忙一个操起木棍招架,一个举起背包做盾牌,面向它,一步一步地退到门外,出了一身冷汗,那根棍子被咬下了一截。我们从不打狗,怕得罪主人,影响传福音。听说,过去有一位姊妹在路上被狗咬伤过。
后来,孟达要随其它弟兄姊妹去很远的牧场传福音,我把一件中长大衣给了他,那也是临来蒙古时,一位老姊妹送我的。
来自西部的英姊妹,是最早来蒙古传福音的。几年来,那里的山河大地留下了她的足迹。这次,她要告别我们,前往柬埔寨。愿主带领她,在那饱经战火创伤的土地上撒下和平、仁爱的福音种子。
有一位北方的姊妹,年龄最小,今年才15岁。一次,她在帮着洗碗时,突然晕倒在地,大家吃惊不小。原来是她水土不服,加上那里地处海拔一千多米,轻微缺氧所致,但她稍事休息,又起来了。我问她想家吗,她笑了笑说:“想的,最想的就是我那刚出生两个月的小妹妹,她真可爱。”现在,她每天早起,祷告、读经、学语言,争取早日去传福音。
白以拉,一位中年蒙古弟兄,他除了平日里传福音外,回来后还要忙里忙外。见我不太爱吃水煮羊肉,他找来铁丝,串上肉片,让我放在火上烤着吃,味道好极了!这次,他那十几岁的女儿也来了,活泼可爱,开始时不习惯集体生活,哭哭啼啼的,但她很快适应了,帮着做事,也跟着其它姊妹出去传福音。
在住地,看到许多孩子,有大有小,在快乐地游戏。他们大都是来自各方传道人的子女,也有领养的孤儿。他们在一起要学习两三国的语言,还有主日学课程和其它知识。看到他们,我不禁想起远在家乡的我那三岁的孩子。快快成长吧,未来的福音使者们!
我签证的最后期限迫近了,告别的心情总有点沉重,姊妹们让我带上特意准备的点心和饮料。“巴以丝坦!”(再见),“一路平安!”大家口中重复着,挥手告别。
归途,我遥望窗外的大地,想着想着,潸然泪下。想到数百年前,这里曾出现一支骠悍雄师,金戈铁马,横扫欧亚大陆。如今他们的人间霸业,早已烟消云散。我又想起以西结书上那枯骨成军的大异象。主啊!你能在旷野里开道路,在沙漠中开江河。愿你兴起新时代的“非拉铁非”,愿你的精兵从这里走出,身披你的全副军装,胸怀大使命,跟随你的引领,走向四方,走进万民。
*本文摘自生命季刊杂志总第二十四期,特此鸣谢!
我生于桃园县大溪镇信奉民间宗教的家庭,奶奶和母亲虔诚敬拜佛祖之外,膜拜观音妈、妈祖,连王爷、关帝爷都拜。大溪所有的寺庙几乎皆曾拜过,如此仍嫌不够,将大石头称为「大石公」,大棵树称为「大树公」来膜拜。
犹记得那棵「大树公」长在杂木树林里面,林内蚊虫非常多,每次去都被叮得满身疙瘩,奇痒无比。而那块「大石公」位在镇郊的大污水沟旁,去参拜时要摀着鼻子忍受从污水沟散发出来的臭味;回家后,供品煮出来的料理,只要一想到苍蝇满天飞的污水沟就令人反胃。
虽然膜拜那么多的「神」,却并未得到祂们的保佑,我还是体弱多病,以致母亲为祈求众神保佑我平安而更趋迷信,膜拜更多的神。而且听信占师说,我是注定「夭折」的命,必须依靠「贵人」扶持,才能避免灾厄。因此将我「送」给大溪观音亭的观音妈做「义子」,她深信这么做,我的「义母」一定会义不容辞地保佑她的「义子」。
既然成为观音**义子,一定要参加观音亭举行之一切祭典,所以常常去观音亭,就如现在频仍上教堂一样的勤勉。在那里学会了背诵佛经,一面诵一面拜,但完全不懂其意思。我的记忆力不错,很快就学会背诵好长的经文。看到小小年纪的我会诵经,众尼姑齐来夸奖,尤其是奶奶更是到处去宣扬。听到大家的称赞,便越起劲地诵念,成为该寺庙之宠儿。
不过,这么做,仍未得到平安,还是照常生病,几乎每天都在吃药,那些药是母亲参拜寺庙时抽「神签」,请「庙公」译成药方后,抓药回来煎煮给我服用的。真是玩弄生命的荒唐疗法,如今想来不由得感慨我的命还真硬,竟然未被“医”死。
国校毕业离开故乡继续升学后,在无神签药方保佑下,竟然由虚弱多病的少年,变成强壮无比的青年。当然这也可能是在学校过着有规律的住校生活,又有严格的剑道、柔道及军训之磨练有关。
毕业后受雇于日本商社武田药品公司,在台东山地的奎宁农场上班。后来爆发太平洋战争,日军很快占领整个东南亚。当时世界各地流行疟疾,而以「奎宁」树皮提炼出来的「金鸡纳霜」是唯一的特效药,所以当时的奎宁是日本军队及国民不可缺少之宝贝。又印尼的奎宁生产量占全世界的百分之九十,因此对奎宁栽培有经验的我与几位同事,被派往印尼爪哇岛,管理日本军从荷兰人接收过来的奎宁农场。
赴任前需先至位于日本大阪的总公司,接受干部训练,当时太平洋战争尚在初期,日军的海上运输尚称通畅,不过战时的海上交通是非常危险的。由基隆前往日本所搭乘之客轮大和号,于我们下船后,不及半个月就被美军潜艇击沉于台湾外海。
结训后,我们派遣队分为两批赴任,先出发的同事所乘之大洋号,由日本出航不久,就在九州外海被美军潜艇击沉。我们公司的队员十三人中死了八位,存活的五位获救后被送回门司,马上换乘另一艘船再出发,这次终于平安到达目的地。
我与其它六位同仁,等至1943年3月才出发,搭乘由广岛附近之吴军港出发前往新加坡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号大客轮。但此轮于归航日本的途中,在马尼拉湾就被美军潜艇击沉。
后来从新加坡载我们到雅加达的运输船也在续航前往新几内亚途中,于东爪哇外海被击沉。总而言之,我赴任所乘过的船,悉数沉没于海底,并且夺走了很多宝贵生命。不过我的运气不错,于危险的旅途中,得以避过一切灾难到达目的地,当时总认为是自己的命比别人硬,平安是理所当然的,殊不知那是上帝的保佑。
印尼于1945年8月日本战败投降时宣布独立,展开热烈的独立运动,各地狂热地举行排外**活动。最初以因日本战败而恢复自由的荷兰人为目标,荷兰人高高兴兴的自集中营回到以前所住的豪宅,想享受以往的优渥富裕生活;没想到印尼人排斥他们,将暴行与威吓加于他们身上。因此「战胜」的荷兰人在感受到生命之威胁后,纷纷返回原来的集中营,继续让「战败」的日军来保护,此情此景实在有点好笑。
这些排外暴行,因荷兰人的逃避而告一段落,印尼人竟然将目标转移到日本人身上;但是他们不敢去惹日本兵营的日军,而我们这些「日侨」,就成为他们耀武扬威的对象。
进入十月以后,情势一天比一天恶化,似乎有一股杀气围绕着我。想向万隆连络所及雅加达分公司报告,但电话都无法接通,原来当时万隆地区之电力、电信、电台、铁路等公共设施已全部落在印尼人手中。
有一天,终于下定决心,将一切重要财物装满轿车,由专属的印尼籍司机驾驶,离开农场前往万隆,想要在万隆连络所与其它同事会合。万隆是离我所管理的农场约有一百公里远的都市,在那里公司设有连络所,提供出差到此地的日籍职员之膳宿服务。
没想到在离万隆约六十公里的地方,遇到了自称「印尼解放军」的一群土匪,为首的以手枪抵住我的胸口,讯问了许多问题后,将大部份财物及轿车抢去,于是我只好狼狈又落魄地改乘火车到万隆。
踏出万隆火车站时已黄昏,站在车站前广场的我,忽然好象有人以冷冰冰的手掌,由我的后颈向上逆抚的感觉,我瞬间全身起鸡皮疙瘩,产生一股有人警告我不能去连络所的第六感,所以临时改变主意,投宿于车站附近的兵站宿舍。这兵站宿舍是日本军在战地为了保护日本平民旅客安全而设立于兵营内的自助旅馆。
兵站宿舍内已挤满了日本难民。到了被指定的房间,正与同房的难友们打招呼时,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全营的电灯全熄。可能是印尼军炸毁日军兵营的供电设施吧。不一会儿,从外面传来机关枪和步枪的声音,随后,日本兵营公布了消息说:「散居市内的日本侨民,正遭受印尼暴徒之攻击,我军前往救援中」。嗣后,抢救日侨的座车陆续回来,从他们口中得知不少日侨遇害的讯息。
在车站广场得到的奇异灵感,救了我一命;如果依照原定计划行动,说不定刚好去赴死。后来我才领悟到——抚摸我头部之手就是上帝的圣手!上帝的作为真奇妙,我们的生死都操于祂的手中,可惜当时的我是个心灵盲目的人,只知有一位大权能者支配我们的命运,却不知道祂就是上帝。
联军进驻万隆后,我以日本国民之身份,和其它日本人一起被收容于联军的集中营,体验了终生难忘的战俘生活。在那段时期常常被召去做工,虽然工作本身并不是什么粗重劳动,但精神上遭受的委屈,反而比肉体上的痛苦更难受。
经过一年才借着日军的协助平安回到台湾。当时满怀欣喜的想着,被外国统治的殖民时代已经过去,从今以后可以自己当家,享受民主、自由的生活。但这希望实时幻灭,真没想到当时从大陆迁来的国民政府,竟然是个充满了贪污与贿赂、彻底腐败之专制政权。
民国三十六年(1947),岛民的怨恨终于爆发出来,发生了民族悲剧的『二二八事件』。不过台湾人并非计划以**来**国民党,而只是要求政府改革他们的陋习而已。但没想到政府的反应却是**,从大陆新调来的军队恣意屠杀台湾人。
我在台北的北门口亲眼目睹,军队向手无寸铁的群众开枪,打死了十个人左右,有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腹部中弹倒地,举起染满鲜血的手求援,有一位青年走过去想救她,却被他们阻挡,并抓他押上军车,后来那位少女就不动了。
那些群众并不是非法**图谋**,而是与我一样的平民百姓,当时只因下班回家时遇到交通堵塞,站在那里等候通过十字路口而已。更何况那场交通堵塞是这些军队占领路口所引起的。
谁也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的事,但没想到灾祸竟然会临到我身上。我未曾参与过二二八事件的任何活动,但不知何故,我似乎被政府的治安机关登记于「黑名单」上。
当时我在台北就职,寄居于哥哥的宿舍,但户籍仍设于大溪的老家,因母亲卧病在床,所以常常回去看护,有时下班后回大溪,翌日早晨再由大溪赶往台北上班,因此治安人员以为我长住于大溪,于是去我的老家逮捕我。
民国三十六年四月初的某一个晚上深夜一点多,我父亲被以枪柄撞门的声音吵醒,打开大门一看,门口站着十多名士兵,手里握着已装上刺刀的步枪;其中有人问我父亲说:「林文福在家吗?」我父亲回答说:「不在!」但他们的指挥官一声下令,这些士兵就一齐涌进屋里,搜遍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后来据父亲描述当时的情形说,士兵们以刺刀捅刺了放置杂物的壁角及天花板的空隙,来探测是否有人躲在里面;他们甚至以刺刀掀开我母亲病床的蚊帐,窥视里面。幸好我母亲因病重服药熟睡,否则患有心脏病的她一定会被吓死。
我在出事那天之前两天还在老家过夜,如果他们提早两天来抓我,我一定丧失了生命,因为于二二八事件刚过后被抓去的台湾青年,很少活着回来的。那事件发生后,我赶紧换工作,远离台北和大溪,跑到高雄县偏远的乡下落脚。
这一次又承蒙上帝的拯救,可是我浑然不知,仍未发觉上帝一直在我的身边保佑我,屡次伸出圣手拯救我,而我却丝毫没感谢过祂,现在想起倍感内疚。
我于民国三十七年结婚,当时的我并非基督徒,但妻子的娘家却是虔诚的基督教家庭。嫁过来时即提出准她不上香、不拜偶像的请求。我允许她的要求,但也希望她不要干涉我的信仰。婚后互相尊重对方的信仰,和睦的相处很长的岁月后,觉得这么温柔的妻子,她所信靠的神应是不错的,因此渐渐对基督教产生好感。
我们育有一男三女,为了让他们接受较好的教育,夫妻分居两地,妻子带着四个孩子搬至高雄赁屋居住,我则继续留于乡下赚钱养家。搬到高雄的她,好象被放出笼外似地每周带着孩子们上教堂,我虽然没有阻止她,但仍未曾跟她一起去。
有一天忽然对人生发生了疑问,深刻思考人生问题。我想着我到底为了什么目的活在世间?过去曾经做了什么?将来要到那里去?想来想去,发觉以前的生活方式有瑕疵,过去的生活好象醉生梦死一样地毫无意义。
因此下了决心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当时虽未达退休年限,还是毅然决然的于五十四岁时提出退休申请,虽然上司一再挽留,但仍贯彻初衷坚持到底。我并非为跳槽到别的公司或是改行换业而提前退休,心中只想「上天」绝对会引导我。就凭这股近乎无谋的信念,拋弃过去的一切,搬回高雄一家团圆。
后来才发觉,此次的行动是;上帝引导我踏出信仰生涯的第一步。1977年搬来高雄的我,在家里经营了小规模的家庭加工业,上帝的安排真奇妙,我这未于事前作规划就一步跨入的事业,进行得非常顺利,收入也不亚于以往的工作所得。
直到翌年的某一天,我主动地对妻子说:「请你带我去教会参加礼拜好吗?」于是跟在妻子后面,很不自在的踏进了教会,这是我生平头一次的真实礼拜。以前曾有数次跟大舅子上过教会,但那是被迫不得已勉强去的,而这次却完全不同,是自愿前往的,牧师及教友们都很和蔼,所以第一次的礼拜后,就爱上了它。
我喜欢唱歌,又学得快,不多久就学会了很多首圣诗。在家里一面做工,一面吟诗,说也奇怪,整天忙碌工作也不觉得累,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从首次上教会以后,除非有特别的事情,我未曾无故缺席过。
上帝对我特别宽大,尚未信靠衪之前,就爱我、保佑我,印证了衪的话,如——旧约圣经何西亚书第二章二十三节记载说:「我要把我的子民种植在这块土地上,我要对『不受宠爱』的流露宠爱。我要对『不是我的子民』说:你是我的子民。他们将齐声回答:你是我们的上帝。」
上教会慕道第二年,牧师就开始鼓励我告白信仰受洗,但觉得尚未完全信服上帝,所以一直踌躇不敢领受。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没出息又未成熟,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上帝子民的人,但从心底恳求祂接受我做祂的儿子。直到1981年,当我五十八岁那一年才受洗。翌年被选担任前金基督长老教会的执事,三年后又被选为长老。
新约圣经罗马书第九章十五、十六节记载说:「因为祂对摩西说过:『我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体恤谁就体恤谁!』可见上帝的拣选不是根据人的意志或努力,而是出于祂的怜悯」。也就是说——是上帝拣选我,而不是我拣选上帝。
现在的我完全结束俗世的职业,专心事奉教会,乐在礼拜及聚会和各种活动中。
我要在有生之年继续努力,用功读经、尽心事奉,希望无愧于上帝的赐福与不变的眷爱。
今年四月二十三日耶稣复活节那天,因为公司业务上的需要,在参加过教会的赞美礼拜之后,即刻搭乘长荣班机飞往奥地利的维也纳,开始了为期两个礼拜的商务之旅。
此行因工作还算顺利,心情总是愉快而又舒畅。因此在儿女们纷纷建议我在结束欧洲业务行程之后,不要飞回台湾而直飞美国加州与他们团聚时,虽然工作繁忙的关系心中难免有所犹豫。但听到孙子们电话中一再以稚嫩惹人怜的声音恳求呼唤时,我确实在再也无法坚持。于是在欧洲行程结束的前两天毅然决然地临时改变了主意,匆匆托人买了新的机票,决定不回台湾而由伦敦直飞美国。
然而,就在即将动身飞往美国的那天早晨九点,带着愉快的心情检查身边的证件时,这才赫然发现我的美国签证竟然早已过期了。顿时有如晴天霹雳,心情跌到谷底,懊恼到了极点。只好马上托人取消飞美班机的行程而改订长荣航空隔天深夜起飞的返台班机。心情的恶劣实在无法提起游乐观光的兴致,只好返回旅馆房间倒头睡了一觉。可能由于多日来旅途劳累的关系,这一觉非同小可,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心想停留既然已成事实,何不放开心怀到伦敦市中心去走走逛逛,也许可以藉此舒解一下去不成美国的郁卒心情。
下榻的旅馆就在伦敦希斯洛机场附近,这里离市中心颇有一段距离,先乘巴士到机场再由机场转搭地下铁,全程单程约需一个半小时。抵达市中心车站,就在地下铁电扶梯的出口处见到了一位残障乞食者,本想伸出援手,却因后面一波一波人潮的推挤,使我就像当年在耶路撒冷通往耶利哥的路上看见被强盗打得半死却见死不救的那位祭司和利末人一样,冷漠而视若无睹似地迅速离开了车站。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欣赏了人群中形形色色不同的人间百态,观赏自然美丽的公园,并享受公园中那股清新甘甜的空气之后,心情确实开朗了不少,也因此久久不忍离去直到日落时分肚子已有了饿意时,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向ChinaTown,准备在那里好好大快朵颐一番。
来到ChinaTown,正当我边走边看各餐厅出示的菜单和价目表时,突然有一对笑脸迎人的夫妇靠近我身边向我询问「这里的餐厅,哪一家比较经济又好吃呢?」从他们说话的口音,大致可以猜测他们是来自德国的中部。业务上多年来与德国人的频繁相处,与德国人早已有了一份特殊的亲切感,因此不假思索就即兴回答「吃中华料理,一个人或两个人实在不好点菜,何不让我们三人一齐用餐,由我来点几样美食共同享用,餐费您们两人付一半,另一半由我一个人负担,如何?」言毕,我又把视线转回菜单打点菜色,这时只觉得这对夫妇在旁边用德语滴里诂鲁不知讨论些什么,等我再抬起头来准备听听他们的响应时,却已不见他们踪影了。心中暗自揣测也许唐突的建议,让他们觉得或许里面暗藏玄机,心中起疑而作罢了。
既然如此,只好继续边走边看菜单,不久又有口音似是德国南部人的一位男士走过来,很和气地问我说「我在美国旧金山的ChinaTown曾经吃过中华面食,里面有蔬菜又有海鲜,吃起来真够味。这儿的面食由外面隔着窗户往餐厅里面看,总觉得又单薄又小碗,一点也不觉得对味。请问您知不知道这里哪一家可以吃到像旧金山那样好吃的面食?」
我说「我也在找啊!但是就是一直找不着。」回答他的同时,因想起两、三分钟前那对德国夫妇的经验,我就不再吝啬而大方地接着脱口说出「先生,我是否可以邀请您一齐吃饭,费用全部由我负担,如何?」从脸色看,他显然很乐意接受我的邀请,但这时的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心想两人份的晚餐加上饮料最起码也要花上80-90英镑,值得吗?心里起了犹豫的同时,这位德国男士大概也知晓我心中的难处而从人群中消失了。经过这两次难堪的场面,心中想吃一顿美食的那一份兴致已然销声匿迹。于是囫囵吞吃了一碗难以下咽的面食裹腹后,即刻前往车站搭地下铁,准备早一点回旅馆休息。
坐上地下铁,行行停停地不久便来到了一个大站。这时上来的几位旅客中有一位外表显得很特别,一上车来便吸引了车厢里所有旅客的目光。一身厚棉袄配上不太合身的裤子都是脏兮兮的,不知有多久不曾洗过了,大型的帽子戴在他稍微显小的头上几乎盖住了他全部的脸,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芦山真面目,外表看起来就不讨好甚至让人有几分"怕怕"的感觉。他所坐的位置旁边刚好是一个空的座位,上面摆着一个喝过的,显然是空的咖啡纸盒,他看到了马上拿起用力不断地摇了又摇,确定已是空无一滴时,这才把盒子放回原来的位置。从这些动作看来,大致可以认定他是又饥又渴,不知已有多久未曾进食过了。就在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着他的同时,不知不觉间我已进入梦乡。不知又过了多久,等我猛然再醒过来时,惊吓地发现整个车厢已无他人,只剩下我与他面对面坐着,他无神的眼睛不时盯着我看,我强作微笑,但是心中一阵一阵升起的恐惧感却是让我不知所措,开始坐立不安起来,真怕他如有侵袭行为时,不知应该如何对付才好。这时我直觉到我动弹不得,因为恐惧已经盘据了我整个的心灵。还好,只再过了两站,车子已开进了机场终点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直奔下车。下车后却意外地发现他仍然坐在原位,跟着原车继续绕回市中心的方向。这时我才明了,原来他是一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地铁车厢及车站可能都是他渡日过夜的地方,三餐只靠旅客施舍的金钱或留下的残食糊口充饥。想到这里,觉得他还是蛮可怜的。
转搭公车回到旅馆已是半夜时分,往床上一躺,马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凌晨四点。忽然间今天出游时所遭遇到的事情一幕又一幕地重现在我的脑海中,首先是地铁车站的残障乞食者,其次是那对德国夫妇,然后是那位德国南部人,而最后是那位地铁车上的流浪汉。顿时,我惊觉地意识到这四组人不就是神特意派遣来见我的天使吗?而当这些天使陆续翩然来到我的面前时,我却拒绝了他们,因害怕他们而没有好好接待他们。我不禁开始自责,深深感到惭愧且后悔不已。
于是马上起床坐到书桌前,心中很想赦免的神能在这时借着清晨的灵修功课,以祂的话语好好开导我一番。那一天灵修功课所排定的圣经经节是马太福音六章25-29节,耶稣教导我们:
“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生命不胜于饮食吗?身体不胜于衣裳吗?您们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他,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吗?你想野地里的百合花,怎么长起来,他也不劳苦,也不纺线,然而我告诉你们,就是所罗门极荣华的时候,他所穿戴的,还不如这花一朵呢!你们这小信的人哪,野地里的草,今天还在,明天就丢在炉里,神还给他这样的妆饰,何况你们呢!”
圣经读到这里,眼前早已一片模糊泪流满面。这时我才恍然醒悟已不知始自何时,我的心灵深处早已整个被"忧虑"所盘据,层层束缚。多年来一直奉行助人为快乐之本,乐意服侍人的那一颗良善的自由心灵似乎已渐渐离我远去而不自知。长久受束缚的心灵再也无法让我像天上的飞鸟无忧无虑,自由翱翔,快乐欢唱。也无法让我再像野地里的百合花妆饰美丽,婀娜多姿,自由自在迎风招展。
不断的深思与自省,让我不断地追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已变得不像从前的我?以金钱和爱心的行动实实在在地去接待这四组以不同身份出现在我面前的天使,不就是从前原来的我所最乐意做的事吗?原来的我那里去了呢?」这时,突然间想起原来自1997年亚洲经济风暴爆发以来,其对整个亚洲甚至全世界经济所带来的空前杀伤力,已然使整个传统产业摇摇欲坠,纷纷濒临经营困难或生产停顿的困窘局面。本人经营的公司三十年来一直以提供传统产业建厂投资与咨询服务为主要营业项目。传统产业的急速没落无疑地已带给我们公司永续经营的困难。这种公司经营上所面临前所未有的空前挑战正日以继夜无时无刻牵绊着我的心。也因为如此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已渐渐失落了信心,失落了盼望,也失落了爱心。当忧虑整个盘据我的心灵时,我如何再能活出"信望爱"的丰富生命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忆起约翰一书四章18节一段宝贵的经文:
“爱里没有惧怕,爱既完全,就把惧怕除去,因为惧怕里含着刑罚,惧怕的人在爱里未能完全。”
至此我已十分明白"忧虑"让我的心灵深受束缚而产生惧怕,惧怕又让我在爱里未能完全,以致整个心灵再也无法并发出一颗"完全的爱",以神所赐无比的力量去实践“爱的行动。”
做完灵修功课猛然抬头,只见旭阳已正冉冉上升,天色已渐明亮,天空晴朗,云层蓝白相间甚是美丽。因返台班机深夜才要起飞,我乃决定再度回到伦敦市中心前往著名的海德公园去随便走走逛逛。一路上心想如果再遇到像昨日一样的天使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一定要以完全的爱心,大方慷慨地去真心接待他们。很可惜,一整日逛下来,昨日般的天使却是一个也不再重现。这让我深深领会到“服侍的机会,来有时,去也有时”,要紧的是服侍的机会到来的时候,你是否会看重它,珍惜它,而好好的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以完全的爱心去全心服侍。
返台的飞机上,我一直不停地回味并思考在伦敦多停留的这两天所发生的种种。心情上觉得十分惭愧却也有几分安慰。惭愧的是当了一生的基督徒却因着事业上的失落感所带来的恐惧,使得我不再有信心,不再有盼望,不再有爱心去勇敢地活出耶稣基督"信望爱"的形象在我的生命当中。安慰的则是让我明白了神何等美好的旨意,让我去不成美国,刻意留我在伦敦多待了两天,为的是要以生活中最真实的遭遇让我能以忏悔祈祷的心情,去重新温习并深深领会生命中最重要,同时也是最宝贵的一课。
我的心不住地祷告,一路上不断地赞美神奇妙的作为。也感谢神无比的恩典,让我这次极其平凡的"商务之旅"因着神美好的旨意竟然变成了一次值得回忆又是意义不凡的"心灵之旅。”
感谢南佛州台湾同乡会会长以及众理事们不辞辛劳,排除万难,于九月21日晚上在迈阿密海滩市举办别开生面的中秋节海上乘船赏月活动。我们一群南佛州的男女老少乘坐豪华赌轮,开怀叙旧,享受海阔月光的情趣。
大伙兴高彩烈的寒喧,有位同乡说着说着,就提到她的教会经验。几年前她初到美国人生地不熟,就想到华人教会认识同乡,建立人际关系。当然会友都非常高兴﹑热心的帮助她们全家的生活起居。两三年过去,会友苦口婆心的传教仍然无法打动她的内心,久而久之教会里的姊妹们渐渐地对她失望冷淡下来。
有一天她身体微恙,经过诊断,赫然是初期癌症!她恐慌已极,立即准备开刀。开刀的前一夜一群会友相约一同前往她家祷告,愿上主保佑,让她能够开刀成功。她这一听,可是更不信了:“我开刀能够成功,都是医生的手术高明,那能迷信说是上帝的功劳?”
说巧不巧?在她对面聆听的正是世界顶尖的血癌权威裴正康教授。裴医师二十几年来在全世界救治白血病童不记其数,扉声国际。当晚恰巧来迈阿密开会,应同窗好友敝人的邀请上船与大家同度中秋。听到这里,不禁忍不住笑了开来。他说:“我们治疗癌症,到了没有把握仿徨犹豫的时候,经常要靠祈祷才有勇气下药﹑治疗。”原来裴医师上教堂十数年,最近就将决志归主。他著作等身,世界各国癌症学会争相邀请演讲。这样高明的科学家医师,他的祈祷大概不能以迷信概之罢!
裴教授的心情我很了解,就像我做心导管手术多年,只能对病人说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因为哪位病人能够治愈,哪位病人会再发,哪位病人会发生手术并发症,自己没法完全控制。在面对或然律的不可知时,只有内心请求上帝让我在动手术的各项细节上判断正确,没有闪失﹑手术成功。这样说来,成功的话,功劳要归谁呢?
人在世间要能成功得靠团队精神。这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要建立良好的“关系”。要有幸福的家庭,就得有好的伴侣;要有成功的事业,就得有好的搭档;好的学问,得有明师指点。单打独斗,往往事倍功半;有好的伙伴,作事就能加倍得益。如同夫妻是一辈子同甘共苦的伙伴,乡亲是共创基业的伙伴,信仰也是人生旅途不可或缺的伙伴;经由祈祷的手与感恩的心,祂可以让你虽然行经死荫的幽谷,也不惧怕。
离乡背井前途茫茫,到教会做礼拜认识同乡建立人际关系当然无可厚非;生死无测面对未知,何妨放弃自己的一点矜持,学习与永恒建立关系,体会信仰所能带来的无边能量﹑喜乐与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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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正康教授2002年获颁美国癌症学会的临床研究教授殊荣(自1980代开始到现在为止只颁发给九位得奖人)。裴教授连续五年每年可获得八万美金的奖金。他对儿童急性淋巴母细胞癌的贡献无数。他于1976年毕业于台大医学系,现任教田纳西MemphisStJudeChildren-sHospital。
·杨明伦医师是迈阿密大学小儿心脏科教授,专长儿童,电生理学科,于1976年毕业于台大医学系。
一、认识基督教是因为好奇:
在我国小、国中求学的阶段里,所认识的好朋友每到假日都不能和我出去玩,尤其是在礼拜天的日子。之后我才知道他们都是基督徒要上教会做礼拜。而这些朋友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就是:很喜乐!当时同样面对功课压力的我『喜乐』是不曾在我脸上看到的。于是我心里产生一个好奇:是不是信基督教的人都可以这么喜乐?
二、十字架让我找到信仰:
所以我渐渐喜欢上『十字架』的东西,到了五专我在胸前带着一条十字架的项链,有一天班上一位同学来到我面前对我说:「你是基督徒吗?」我说:「不是。」他说:「没关系,我们在学校里每个礼拜三的晚上都有一个团契的聚会,你可以来参加。」
之后我便开始参加团契的活动,在服事中认识神、经历神。
三、神的礼物:
上帝在我生命里赐下两个礼物给我
第一是我的男朋友:
他是神让我在团契服事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学长,当时我们都在自己的团契里事奉神,我们在信仰上建立情感、彼此在事工的推动上面互相扶持,交往7年的我们也计画在今年年底结婚,进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第二是我的工作:
毕业后我想在高雄找工作,所以其它县市的工作我就没注意。当时有3个工作请我等通知,家人因为心里着急就先带我去问神明,神明表示『这3个工作都会叫我去上班,你可以放心』可是一个礼拜、两个礼拜过去了,同学也一个一个开始上班,原本不紧张的我也开始担心。于是我开始祷告求神为我预备工作,可以学以致用、荣神益人。没多久接到一通同学关心的电话,告诉我:「台南的新楼医院要征护士你可以试试看。」就这样通知我上班的医院是基督教新楼医院。
四、我开始远离神:
拥有这两个礼物我很珍惜也很满足,但是渐渐的我变了。变得开始懒惰、骄傲、远离神。『我告诉自己工作需要轮三班所以不去做礼拜是合理的』『工作很累所以理直气壮的拒绝灵修看圣经』『告诉同事自己是基督徒却是吃饭不祷告』『上司夸奖我还以为自己了不起』『男朋友对我说:「我们找一间教会固定下来好不好?」我却回答:不急,等我们结婚决定住的地方再找教会就好了』对他的拒绝是我最后悔的事。那时候的我总是给自己一大堆自以为合理的理由远离神,而且更糟糕的是我认为自己就可以掌管生命。
五、神彰显权柄:
就在去年的7月份我罹患癌症开刀,因为我很珍惜神赐给我的工作所以我并没有离开新楼医院。但是神又在今年2月21日让我发生一件晴天霹雳的事,我的男朋友被绑架,22日被撕票,当时我因为身心焦悴也离开新楼医院无心工作。在一天的时间里上帝拿走祂给我的礼物。神让我看见祂是如何彰显权柄。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传道书三、1),祂有能力给你也有权力拿走。因为祂是造物者。祂是上帝!
六、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
这段时间里神带领我到德生教会并赐下许多属灵的同伴关心我。在我极度伤心的时候,神就透过一段文章对我说:『有件事是你可以确定的: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的耶和华,并不会因为你生命中的难题,而在天堂的走廊里困惑的走来走去!上帝有能力将地球悬在太空中,当然可以处理那些把你压垮的重担。重要的是,神非常关心你。』这时我心中得到极大的安慰。
七、祷告中的感动:
我跪下祷告求神拿走我心中的伤痛,这时有一个感动突然在我心里,仿佛是神在告诉我,那是一个比喻:上帝就像是一位有名的画家,为每一个人的生命画出一幅幅的名画,祂曾经在我的画版上也画了许多美丽的图,可是我时常照着自己的意思多画几笔、多图几个颜色,却越搞越糟。失去神原先要画这幅画最初的感动,于是上帝决定擦掉现在的画变成一张白纸,预备重新在画一幅更美、而且没有错误的名画。我现在就像是神擦去色彩的白纸,如果就此埋怨神、远离神、让自己活在绝望中,可能我再也看不到神所为我预备的美意。
八、信靠神的必能得胜:
于是我相信神是全能的造物者祂主宰一切,并且全然的将自己生命的画版交托给神,求祂来掌管我的生命。所以我选择不要活在绝望中,而是承认上帝的全能,顺服祂的安排,也不强求解释、不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明白神的意念,因为神在以赛亚书55章9节告诉我们:『天怎样高过地,照样,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
我告诉自己只要相信神的安排:凡事都有益处!信靠神的必能得胜!愿一切荣耀归给神!
众人惧怕的心脏病已陪伴我度过了许多年,且成为我的终身好友。我的心脏有先天性缺陷,这是母亲遗传给我的;她四十多岁就常喊心脏不适,经医生以X光检查,发现有心脏肥大、心房瓣膜及冠状动脉异常;于五十一岁那年并发肾脏病而逝世。
我于青壮年时极为健康,未知竟与母亲同病。五十岁过后常感觉心跳时快时慢,甚至间歇,于是前往高雄医学院求诊,始知我的心房瓣膜有缺陷,而且可能是先天性的;从此我就成为各大小医院的常客,也曾急诊住进长庚医院,经X光、心电图及超音波扫瞄等各项检查,诊断出之症状为:右心房瓣膜畸形,无法完全紧闭,使血液逆流引起心脏的负荷过重,导致心脏肥大,并诱发心脏缺氧。
此病并非一年365天每天24小时都处于痛苦中,其实大部分时间我都和健康的人一样充满了活力,只是心律不整始终胸口气闷而已。但病情随时会转剧,发作时手指冰冷,指甲呈现紫色,眼前屏蔽一片白茫茫的浓雾看不清面前的景象,好象心脏快要停下来似的;偶而会胸口抽痛,不过此种状况持续不会太久,过一会便恢复过来。但随着年龄的增加,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曾有一次昏倒时撞到桌子,流了满脸鼻血。
最近于1999年12月12日的礼拜天,我再度体验到上述的情况,那天我参加德生教会的早场礼拜,参与松年团契圣歌队之献唱。上午七点在音乐室演练后由胡牧师引导下肃然入场,此时我仍旧精神焕发并无异状,没想到全体会友起立唱诗时,忽然觉得心脏不对劲,赶快坐下去,这瞬间我丧失了片刻意识,等到回过神来,发现我低着头好好的坐着。
事后得知,邻座的朱长老看到我的头撞到前排的椅背且发出了很大的声音,而我的脸转青,毫无血色,于是赶快通知在场的戴医生来照顾我。并有人端来一杯热开水给我喝,让我深深体会出上帝的爱借着会友之手施恩于我的身上,充满了温馨。我深信主与我同在,所以一点也不恐惧,也不忧虑,心中只有无限的平安及感谢。
戴医生劝我躺下,但我认为危机已过,自信撑的住,所以婉谢他的建议而继续坐着守礼拜到最后。戴医生则握住我的手一直替我把脉,直到认为已无大碍才离去继续事奉他的圣工。
礼拜后众兄弟姊妹劝我回家休息,但我觉得已经完全康复,所以继续前往前金教会,参加八点四十分的松年团契聚会及十点的主日礼拜。中午回家用餐后又赶往日语教会参加两点的圣歌队练歌及三点的礼拜,自上午六点半一直忙到下午五点,整天都在上帝的保佑中平安度过。
我知道我的生命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中,随时有可能蒙主恩召,也许是数分钟后,或是明天?或是数十年后?但我并不担忧。圣经上明白的告诉我们:「我们的一生年岁不过七十,健壮的可能到八十。」而上帝已赏赐我活到七十七岁,已经额外赠送七年给我了。那,还有何憾?
我常常跟自己的心脏交谈,遇到脉搏转弱心脏快要停下来时,我就知道心脏在跟我商量要休息了。此时我就对他说:「你要何时休息我都没意见,请你问上帝看看,如果祂准你休息就休息吧。」不过每次都会恢复过来,大概是时辰还没到吧?
虽然我得了心脏病,但我却衷心地感谢上帝的恩典,祂赐给我的病不是会痛的锥心刺骨的病;也不是长期卧病在床,需要假他人之手才能活下去的病;更不是绝望地睁眼数算一天一天迫近死期的病症。我感谢的是祂借着此病唤起我怀念母亲,每当病发时我自然而然地想起母亲,回忆许多甜蜜往事,并体会当时母亲的感受,亦使我反省当时没有尽本分侍奉她。
现在的我每天都活在喜乐及感恩之中,上帝的恩赐丰丰富富施落在我的身上,我的福杯已满溢。我并不担忧明天,只求好好把握每一分钟尽心事奉,直到最后一刻。
我是一位初代的基督徒,一般而言,信主的过程当会比传统的基督徒更为崎岖,得经过家庭与自我内心极大的争战。我的父母以及周遭的亲人,几乎全是民间信仰的宗教人,父亲属「举香跟拜」的典型人物,母亲则是相当虔诚的佛**,若民间有何方灵验的神明,必定前往膜拜。
因此,母亲也就不喜子女再去信别的宗教,特别是外来的基督教。虽是如此,妹妹于就学期间,在同学的带领下,接触到基督教信仰,最后还成了基督徒。由于母亲受到台湾民间信仰的影响颇深,极为迷信,我若参加别人的丧事后,绝对不可马上去见她,因她说她是八字很轻的人,担心我会带来邪气附身。对此,我极为纳闷,也感到相当奇怪!即然有神明保佑,怎还会害怕邪灵附身?
晚年时期的母亲曾得了一场大病,可谓天天活在痛苦与恐惧之中,然可惜的是,她所膜拜的神明却帮不上忙。此时,已信主的妹妹,从台北打电话到台南,邀请一布道所的传道人,前来向母亲传褔音。经过一段时间的帮助,母亲终于明白,唯有倚靠上帝的大能,才能拯救她。母亲从信仰当中体会到,生活在「无奈」中的人,信主之后当会得着「盼望」。原本一向反对子女信主的她,竟然在得着福音后,鼓励儿子信主。我之所成为基督徒,正是在母亲信主之后,邀请台南市的一位城太太,从台南到高雄引领我,我才接触到福音而信主。
去年(公元2000年)9月25日,在报关行服务的弟弟,于码头点交货柜时,被一台装卸货柜的跨载机从身后撞倒,双腿被辗过二次,送到医院时,右腿严重骨折,左腿全遭辗碎,为挽救生命,只好立即进行左腿截肢手术。手术后初期,弟弟并不自觉其左腿已经截肢,误以为完好如初,直到他用手摸到了那剩下一半的大腿时,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大哭了一场。之后,随即陷入因丧失身体机能的恐惧阶段。
住院期间,本会胡牧师多次到医院关怀及祈祷,起初他心理相当不平衡,任何人来传褔音,只以应付的心态面对。直到盐埕教会的医院探访团,多次前去向他传褔音,又得着盐埕教会戴牧师勉励并向他说:「这是上帝要他重头生的机会」时,他才打开心门,并第一次流着眼泪向牧师说出感谢的话。
说起我这位弟弟,夫妇俩,从济公拜到佛祖,又拜了许多神明,且相当坚持他们的信仰,但奇妙的上帝真是奇妙,透过教会探访团不断的关怀与祈祷,心门终于被上帝所打开,而开始慢慢的接受褔音,且渐渐从『无奈』中,产生了勇气和喜乐之心,再也不怨天尤人、自暴自弃。有一天,他主动告诉我,他要读圣经、唱圣诗,因他相信腿伤有了上帝作为倚靠,将会得着『盼望』,必定会复原得很快。
去年9月,旅居美国的大哥,带领美东「南一中」及「台**律系」校友团回台参访,同时受邀到总统府晋见陈水扁总统。行程结束回美后,于今年(2001年)三月,突因不明病毒的感染而发烧住院,历经四位美国医师的会诊,仍无法查出病因,在群医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最后引发了肾衰竭而去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健康硬朗的人,在不明病毒的侵袭下,发烧住院只有二周的时间,就被夺去一条宝贵的生命,突来的噩耗,着实让我感到相当不解,为何在短短的半年中,我失去了一位哥哥,而弟弟又得截肢才能保住生命?这个变故对我和我的家庭而言,实在太大了!
今年于清明节到旗山祖坟扫墓时,叔父还曾以民间信仰的心态,怀疑这是否和祖坟的风水有关,才会使得郭家子孙频频出事。听到叔父的怀疑,我也一直想找出这个迷思,因此,我不断的祈祷并与上帝沟通,当然也查看圣经,请教胡牧师。经过圣经的记载,以及阅读牧师所提供的书籍后终于明白,人生在世必有苦难,诚如耶稣传福音时,对跟随他的人所说的话:「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圣了世界。」由此得知,并非基督徒就没有苦难,凡是人都将面对不同的苦难。
受尽魔鬼陷害,饱尝人间苦难的约伯,在他体会到苦难的意义后,有感而发的道出:「若没有苦难,会使人以为自己身强体建,更自认为已经攀登上灵性的最高峰,而不再追求」;又说:「义人受苦时,上帝可能隐藏,但并未遗忘,仍在暗中照顾并预备更美的褔气奖赏他」。端此,只要借着信仰的能力倚靠上帝,在祷告当中,必会发现上帝真的爱世所有的人,并不使人徒然受苦。
分享至此,不禁让我想起亲爱的好友李博文兄,昨天(7月14日)清晨,因病蒙主恩召,为着纪念他,希望这则卑微的见证,能让教会的全体会友明白:「当魔鬼来试炼时,定要坚强,因为不管那一种苦难,都是上帝又高又深,且又充满智能与试探的旨意」。
亲爱的兄姐,我们当坚定信心,将一切的苦难交托给主,祂必会引领我们胜过苦难的世界。
刘碧、慕真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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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来,「流浪汉之母」森本春子,供应食物给上百万名游民,她的爱与怜悯生命的吶喊,震撼了韩国与日本,使失业导致酗酒、逞凶、吸毒……的游民,愿意回归常人生活,学习生活技能,重新站起来。
七十二岁的森本春子,身材娇小的她,担任日本东京足立区善邻基督教会牧师,提供流浪汉做礼拜的地点,同时成立「复活之祈祷馆」,收容病重的游民,提供技能训练,让流浪汉习得一技之长。她的祈祷与善行,不但使数千位游民改变生命,同时也改善了山谷地区的暴戾风气。
上帝的爱激励她照顾游民
一九六五年前后,东京在完成奥运设备及各项工程建设后,临时苦力面临失业,久而久之就变成聚众庞大的街头流浪汉,数量高达一万五千多人。在寒冷的冬天,露宿街头的游民,为了喝酒取暖,养成酗酒习惯,又聚众滋事,成为社会的毒瘤。
当政府单位毫无能力时,刚从神学院毕业的森本春子被派到这里。她记得,第一天到足立区,出了火车站,被满街露宿流浪汉的景象吓坏了,此时,从上帝来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她说,除了上帝的旨意外,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愿意去关心这群无人关心的人群。这些游民无所倚靠,也没有生存能力,每天都有人冻死、饿死街头的。身为基督的传道人,她感受到由上帝来的爱,愿意去帮助他们。
政府社福部门,提供游民微薄的救济金,但是仅用金钱,仍然无法帮助他们就业与自立。对于他们制造社会的问题,无计可施。一般人视之,往往嗤之以鼻、扭头就走。
当他们酗酒闹事、对街叫骂时,她就到上帝面前祷告:「神啊,求你可怜可怜这些人,也让我能帮助他们,来改变他们,求你让他们过正常人的生活。」
上帝的爱从内心发出,激励他勇敢扛起照顾流浪汉的工作。
以爱来清洗污秽.感化凶暴
当时她为了供应流浪汉睡袋、食物、衣服,于是白天逐户卖产品为生,晚上就探访关怀流浪汉,并向他们介绍上帝的福音。同时,帮他们清洗污秽的身体和衣服,烹煮热食给他们享用。
森本春子牧师提到,流浪汉身上,累积多年的恶臭污垢,必须花几个小时,甚至几天才能清洗干净。有时身体受伤,流出恶臭的脓血,她照样清洗伤口、擦拭上药。
许多流浪汉被她的爱感动。到了晚上,穿上干净的衣服,排列整齐聚集,席地坐在教堂门前的巷道上,为了要听她所传讲的福音及爱的教导。
感受乞丐妈**爱,许多酗酒、凶暴的流浪汉,渐渐被感化。有的戒酒回归正常生活,有的则学习谋生技能,有的甚至进入神学院,效法森本春子牧师的榜样,去帮助游民或边缘青少年。
颠沛流离的成长岁月
森本春子的成长,可以说是困顿流离。他出生于日本,五岁,随生母改嫁韩国继父,半年后,被继父偷偷带走,六岁,继父再婚,继母极度虐待她,十九岁时,她决定离家出走。
首任丈夫是一位定居韩国的中国少将,使她开始尝到人生的第一次幸福,但是随着韩战爆发,她看见汉城随处充斥着因战争形成的孤儿,她想到从小颠沛流离的生活,决定在家后门,供应食物给罹患肺结核的孩童,照顾他们直到痊愈。
基督教信仰在她幼小时,就落在心中,对上帝的信心也像种子一天天的长大。记得,有一天,当她无法忍受继母的虐待时,她在山上向上帝祷告,求神帮助。很清楚的听到上帝对她说话:「我与你同在,你不要害怕,我会帮助你。」从此,她在任何艰困的环境中,都完全倚靠上帝的帮助。
森本春子牧师,首次的婚姻就是向上帝求来的。她曾向上帝开口说:「上帝啊!如果你要赐我丈夫,请给我一个医生,我同时希望生育三儿二女。」上帝果然按着她的祈求,让她心想事成。
丈夫中风成为植物人,她再次遭逢试炼。四十岁时,丈夫中风,有四年的时间,她以疗养院为家,为丈夫打理一切日常复健饮食,同时照顾孩子,到神学院进修,在经济困顿、生活压力、苦不堪言的人生中,她总是向上帝吶喊,求上帝的帮助,也看见上帝为她开启一道道的门。
她在自传中提到,若不是那几年照顾植物人的丈夫,为他清理排泄物,她也不懂得如何去关怀满身恶臭的游民,也不会对他们怀有一份来自上帝无条件的爱。
谢谢你用爱来骂我
因为爱,街头游民或流氓,对森本春子牧师的骂,不回嘴、不抵抗,也毫无怨言。还谢谢她用爱来骂他们,让他们有机会扭转错误的行为。
或许她的爱与吶喊,触动这群被遗弃的心弦,他们把头埋在膝盖间,发出哭泣声。甚至,有人跑到她的面前,承认自己过去犯过的罪。
一波传一波,来到教会的游民越来越多,他们除了相信这里有爱、供应热食外,也看到接纳与希望。人数多时达一、二千人。他们听她讲道、与她一起唱诗歌,然后吃下一碗她亲手烹调热腾腾的乌龙面,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选择波涛路,陪伴苦难者
森本春子说,人生有两种道路,一种是平凡,可是没有波涛,所谓的幸福道路。另一种是遭遇风雨侵袭,遍体鳞伤倒下,含泪一步一步向前走的道路。而她愿意选择后者的路,因为在悲伤痛苦中,上帝会安慰、扶持、鼓励。当她重新再站立起来时,就可以安慰、扶持、鼓励,遭遇同样患难的人们。
基督教不是一套道理,也不是一套可以被证明的学问系统。信神不只是是相信祂存在而已。
有人说很多新信徒一开始要看神迹,后来受一些苦,教会里的人又比较单纯,再后来就糊里糊涂信了。我可以说,教会里的人并不单纯,也不见得就没读过你读过的资料……因为我的心就不单纯。神迹本身并不能使人归信,归信是生命的经历,不是他人能代替。宋尚节博士说,信徒的属灵经历,就是一本本活的圣经,这有一定道理。我简单说两句我信主的经历。
我十岁上读圣经故事,当时就觉得很明显,有神。知道他的公义,要审判我们的罪。旧约部分的故事印象特深,比如耶洗别给人扔下楼去。对神敬畏,主要是畏。后来又读过一点圣经正文,把一些小的段落背下来,比如主祷文。因为怕神,每天都要背诵主祷文几十遍;每想到自己犯罪的事情,就忍不住要拼命背诵主祷文,这样神经质得不得了,也没有平安……如此差不多有7、8年,到上大学时就再也不信了。因于神没有真正的交流,只是怕祂。老是悔罪,又怕惩罚,实在是太累。那以后我曾经是无神论者。那段时间很痛苦,非常忧虑,常常和人比,妒忌、争竞,越是不安全感深,越是拼命要抓住这个那个,整个人就被SUPERIOR_INFERIORCOMPLEX控制著……。
后来,偶然学算命,觉得很准。由此确信灵界的存在,并把那个灵当作神。觉得它好有智慧,很多事情都看得特别透彻。可是它的智慧,我也不可能学到,就算你求问它,得到一些好的意见,自己的生命还是在一个烂泥潭里。其间随从一个NEWAGE的小GURU学过一点灵学等等,有时好像解脱一些,(佛教也是有类似的思想,缘起缘灭,等等),因为把周围的环境看空了,那好像也没有先前那般在意。但此后发现,引我入门的那个人,非但不能把名利放下,其实对一切属世界的好处,比一般人只有更贪。再以后我看一些介绍NEWAGE的资料,普遍都是这样。嘴上越是说,这个世界的实相不过是空……等等等等,所有嘴上这样说的人,心里其实都放不下……NEWAGE也说神的存在,关键是NEWAGE的神没有罪的观念,无是无非无好无坏,其实信奉NEWAGE的人,无是无非大概可以作到,无好无坏可就难了。有钱没钱,有利无利,这里的区别谁不门儿清,谁又放得下?
我来美国的时候,是怎样一个人?懒惰、自私、骄傲、悲观,身体也很不好。人生唯一的乐趣是感官刺激。我的一个女朋友说,人活著不就为吃饭,**,出风头,让人羡慕吗?谁脑子里不就转这点事?她大概赤裸裸一点,实际我的光景也好不到哪里去。周围的人们,我不去论断他们,可是活在罪里,活在死中实在是遮掩不住的事实。美国人口流动性大,新移民不稳定感也强,各种各样的欺骗、出卖、无耻的事情很多,我看得心都越发硬了。我自己也是状况很不好,日常生活都无法应付……
教会的朋友帮助我,劝我信主。我在他们的PUSH下,虽然决志,但只是求神把我从种种困难解脱出来,让我不要吃苦。祷告也不常有效果。好像神很吝啬,什么也不给我……。师母劝我,你对神是脚踩两条船,这样不能经历神的恩典……我猛然想到,是啊,是这样,我只是想生活容易一些,可是我并不想从罪里出来。如此是把神当作打工仔,不是我生命的主。于是平生第一次我说我愿意离开罪。
有一次主日聚会,诗班在唱倪弟兄的诗歌:“每一次失去,都是真利益。”牧师问有谁愿意悔改归向主,我走了上去……。
我依然渴望环境的改变,情况的好转,但我知道,生命的改变是最重要的。这样我受洗了。受洗以后,我也经历过一个个人性的神迹。那时起,我知道,虽然我知道我不能改变我自己的生命,但是依靠神我还是有可能会改变的。神真是又真有活的神!因为我过去也求过,但是得不到。得不到是因为我自己不愿意真的从罪里出来。
这以后神给我很多智慧。我的环境没有改变,但是我看环境的眼光不同了。属世界的好处给人享受不假,但是如果偏离神的道去追求,一来罪有罪的后果,二来总是不满足,总是和人比,觉得不公正。有多少都是嫌不足。可是如果把成为一个蒙神喜悦的人作为追求目标,则没有什么不公正的事情。每个人都要走当走的路,谁的担子也不轻省。对神的信心不仅是相信他存在,而是相信我要把自己的生命交给祂,由祂管理。
有些事情在我看很难解决,我在痛苦之中求问神,我怎么办,怎么办?次日神就告诉我,要我改变自己,先去接纳别人,然后别人才会接纳我。神真是又真又活的神!祂不是简单给我一个礼物,祂要改变我的生命,使我内在的生活心意更新,生命成长……这些我以前看了也不知所云,现在我就知道是怎样一个过程。
虽然在我自己这过程才刚刚开始。回想从决志、受洗,到现在的经历,我觉得真是在重复出埃及记、民数记、申命记的过程。现在就是在旷野漂流,很苦,但是知道如今再也不能离开神。神是生命的活水源泉。
信神以后,真是看很多事物看法都不同了……回想小时候信神,只是信他存在,只是求祂不要惩罚我,却不去追求和神的关系,如此是信不下去的……NEWAGE的神的观念,让人暂时轻松,但人最终要面对罪的后果,不用来世,今世都承受不了……不谈罪的问题,没有人需要基督教。只有承认自己的生命全然败坏,只有求神来进入我们的生命,人才得以重生,看见神的国。
信仰不是一个靠理性和辩论可以证明或者证伪的事情。我是一个并不能干的人,神借着我的软弱,让我能认识到他。经历神远比任何神学都重要。
经历过神,自然知道神的信实。没有一个人是借着理性来到神面前,父神所要的,是我们用心灵和诚实敬拜祂。
我有一个同学,她回国探亲,曾经因为签证受阻而很迟才回来。今年四月份她从中国回来,于是找我,想借用我的停车位(有人告诉她我有不用的车位)。她不想为剩下的几天买停车位了。这样,我才认识她,并且知道她父亲去年查出有骨癌,已经是晚期,医院宣布不能医治了。她回国就是为这个原因。
我与她谈了一会,知道她也是个信徒。以后她一直用我的车位,但是没有找过我,我想是主内的姐妹,由她用吧。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她在楼里碰到我,说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她现在对主非常渴慕。原来她的教会有一个年轻的姐妹得了癌症,在医治的过程中又感染了,结果成了植物人。后来病情恶化,医生决定可以拔氧气管了。但是病人有一小孩才6岁,家属和所在教会会众便在神前同心哭祷,病人忽然好转,已在康复。她见此事十分震惊,希望知道神更多,开始希望神医治她的父亲。
自她父亲生病后,她母亲信了主,为父亲祷告。她父亲也读经,并且越来越认真,只是认为圣经迷信太多。他是老党支部书记,他不信神迹,但是,喜欢圣经上的道理,因为他对党很失望。他不祷告,只让她母亲祷告。
神仍然让他父亲的病恶化,这病很痛。因为死马当活马医,他们还找一些中医偏方医,但是没有果效,倒是增加了不少痛苦。据说曾有一医生给他和断肠草,极其难喝,后来放弃。我和她在一起就常常为她父亲的得救祷告,因为他还不信,没有得救。
上个月,她告诉我她父亲的病又恶化了,准备在医院做最后的检查,然后准备后事了。我们一边求神救他的灵魂,一边求神医他的肉体。但是,我对神医她父亲没有什么把握。
有一天,我在祷告求神救他的灵魂时,心里突然升起一个意念,好象一个很小的声音说:“为他的医治祷告”。我一边祷告,一边心里很激动。我想告诉我的同学,但是,没有找到她,后来我终于找到她。她说你为什么知道今天找我,我昨天还为我爸大哭了一场呢,我爸爸快不行了。我想想不知道说什么,便将一点我准备的零食给她,然后我说我们应为你爸爸的病得医治祷告,应该鼓励你妈为医治祷告。我跟她讲台湾的吴勇牧师的事,他癌症晚期,医院开刀后又缝好,让他回家等死,但是他妻子每日为他上山祷告,神医治了他,并且让他这一生都在传道。我同学稍得安慰。我出门时还想,如果神不医治怎么办呢?我同学会不会受打击?犹豫刚才说的是否圣灵感动,我就有点忧愁。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我同学突然兴高采烈地来告诉我,她父亲的癌细胞完全消失了,神突然医治了她爸爸!他父亲号啕大哭了一场。医院说他爸爸是有特异功能,因为他们不信神。星期一我们在一起将他爸爸以前的扫描片子细细地在一起看了一遍,他背上脊椎骨里,鼻窦里都有癌瘤,但是就这么消失了,真令人难以相信。
愿荣耀归给全能的神,因为他独行奇事,谁能指挥他做什么呢?但是他却愿意怜悯渺小的人。感谢主使我们认识他,在他的怀里,投靠他的人必得安慰。神感动很多人那段时间为她父亲祷告,她未来的公公还禁食代祷,所以彼此代祷是蒙福的。我写出这个见证,将我所知道的告诉每一个有幸读此文的人。
神并非用神迹只是让人看这个神迹,而是告诉人,他是真实的,他在圣经中说的应许都是真实的,因为他用神迹证实他的道。
有人怀疑圣经的真实性,难道不可以这么想想吗——神可以造天地,赐人生命,却无法保守他的话语被人真实记录下来,不是更令人难以相信吗?
童年梦成真
「嗨,这孩子字写得真好!」抬头一看,是个伯伯正摸着我的头说。从那天起,每天放学回家,就搬张高凳子放在门前练习写大字。偶而抬头看看对面戏院的广告画,很是羡慕那叔叔能画出偌大而生动的画,立志长大要像他。于是常涂涂画画,家人见了总说:「用心读书写字吧,画画没出息!」直至多次得奖,他们才对我的艺术天份另眼相看,甚至容许我修读美术设计。毕业后,事业顺利,职位升至香港一著名酒店美术设计主管,与同事合作愉快,作品备受赞赏,其后更获邀在中文大学校外课程部,教授艺术设计课程,在圈内很吃得开,颇有成就感。
人生转折点
工作后三、四年间,内心常产生矛盾感——因每逄复活节及圣诞节,教会总叫我做宣传,请人来听福音;而酒店同时叫我做宣传,吸引人去狂欢。初中决志归主的我,传福音的心志清晰地再现脑际,实在盼望能一生事奉神,于是为此恳切祷告。一个主日崇拜完毕,滕近辉牧师跟我握手,说:「许弟兄,不知你愿否参与葛培理布道会《抉择》月刊的工作?」我答道:「好吧!让我回家为这事祷告。」后得知薪酬与我本来的相去甚远时,隔个主日就对牧师说:「我没有感动。」但回到家里心中很不平安,自问:「既要事奉主,却与主斤斤计较,该如何是好?」回到酒店上班,甚至为自己因物质回报而拒绝事奉神而落泪。一位团友知道后,来信引用腓立比书三章八节:「我为祂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鼓励我。看后惊觉自己未能为主丢弃万事,深感惭愧,立刻致电给滕牧师,答应参与《抉择》的事奉。后来我娶了那位团友作妻子,感谢她一生支持我的事奉。
踏上事奉路
因我之前已在《突破》杂志设计组事奉,所以日间在《抉择》上班,下班后继续为《突破》做义工。但明白要文章设计精美切题,先得将文章好好消化,所以往后两年多,就设法在神话语上装备,在真理上扎根,扩展了视野,多认识普世华人教会、外国教会的发展和神学的思潮,这对**后进一步的事奉有很大有帮助。
步向新里程
两年半之后,觉得神另有带领。后来辞了职,等候神的指引,但对多间机构的聘请未有感动。为寻觅理想,与妻子去了欧洲,到过英国、苏格兰和法国,漫游画廊、博物馆,逍遥自得。很喜欢法国,要想留下看看有何发展。某日黄昏,漫步海滨,水面一片嫣红,日落美景令人惊叹!不禁对神歌颂:「神啊,你真伟大!」那夕,神再次感动我愿意献上自己。
不久回到香港。积极修读市场管理,计划开辨广告公司。自觉很有理想、有潜力;人面广,关系好,前途一片光明。沉醉于自己的梦想,忘却了起初对神的承诺和感动!
降服为主用
在一次小组查经时看到哈该书一章四节说:「这殿仍然荒凉,你们自己还住天花板的房屋么?」这话深深再次感动了我。神对我说:「你的计划很不错,开辨广告公司,大展鸿图,驰名遐迩;但我的殿却荒凉呢!」神的话是那么清晰,震撼我心!我实时在神面前痛悔说:「神啊,你若用我,请为我开路。」
七九年十一月,宣道书局总经理致电给我说:「David,我们需要一位像你这样的人。你会考虑参与事奉,帮助我们重整和拓展事工吗?」我清楚这是神的呼召,便一口答应出任营业部经理。但当时所得的薪酬,实在要凭信心摆上。半年后,一九八○年七月出版社由宣道会西差会转移给宣道会香港区联会主理,聘任我为社长。时年廿八的我,就凭信心投入全时间事奉,并深信神必带领。
挑战的克胜
最初三年,工余埋首补足欠缺,在文字编辑技巧方面多下工夫。此外,又在神学院进修神学课程,加强装备,配会事奉。
八○年代,香港酝酿「九七回归」。当时「文革」刚过,思想冲击很大,恐怕做基督教文字工作将面对很大难处,打算逐步安排重操美术设计老本行;于是积极绘画、再次加入画会及教授设计文凭课程,作品入选「香港当代艺术双年展」等,以为可为前途铺路。一天读到亚伯拉罕献以撒的经文,使我想到九七年时两个女儿才十多岁,若父母被捕,她们岂不无辜?但神清楚地对我说:「献身事主,不仅是一个人奉献,乃是宗代奉献,子子孙孙都奉献。」我觉悟子女是耶和华所赐的产业,不是我私有的。于是拋开顾虑,专心仰望事奉神,如此三年又三年的合约做下去,至今不觉廿一载了。
事奉的动力
我很喜欢阅读,神的话一直影响着我的生命。我深信神的灵能透过祂的真道在信徒身上作工,激励他们灵命成长、进深,使生命更新,丰盛;又能启迪未信者认识创造宇宙万物的真神,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这信念是我从事文字工作的动力。
马盖文博士(以研究教会增长称着)认为成长的教会须具备五个条件:即要有好的讲台信息、弟兄姊妹喜欢传福音、有良好肢体相交生活、看重阅读和有正常灵修生活。文字工作要扮演一个重要角色。
文工新路向
时移世易,社会环境不断改进,科技日新月异,人的思维也改变了,华人教会随之也有不少转变。从出版圣经注释、生命见证到专题探讨,在写作、命题、编辑、传递等方面都跟以前很不同;今日的文字工作要扮演一个多层次的角色。我们须要「以文字为主,辅以多元媒介,广传福音,造就信徒,建立教会。」以下是我们的一些新探索:
一.表达方式配合人思维的转变:出版界现正致力研究人在学习及思维上的转变,发觉我们这一代思想极具逻辑性,表达力求顺理成章;但年轻一代却并非如此,所以出版书籍,要配合他们的特性。例如将信息写成一个个小片段,或以图象精简清晰地带出一个个概念,让读者容易掌握,乐于阅读;如上网般,要设法吸引读者开启每个窗口,然后帮助他们消化信息。例如谈到「圣洁」,就不要写到让读者觉得那么高不可攀,先举些例子、个案,将难处一一带出,让读者产生共鸣;再而讲一些理论,看看圣经的教导;最后引导读者自我反思,并尝试怎样实践。
二、动静配合,既多元化又立体化──今天的文字工作,不能只停留于写作、印刷、出版,要多元化的动静配合;换言之,有静态的书刊出版,又有动态多元化活动配合。例如举办特别聚会、讲座、书展、阅读计划、文化节和电影、话剧;并借助录音带、录像带、VCD等多元化影音活动;呼吁各教会动员弟兄姊妹参与这些超乎平面的文字活动,透过具体行动活出基督真理,使文字工作更富生命力,更被深化。
三、善用新科技以广传福音──现代的生产概念已不单是一种产品、一本书籍,或是一项服务,甚至是一个可以买卖的概念(买一个概念、卖一个概念)。我们发觉有不少新一代的心灵已被计算机网络的不良信息所侵蚀。据统计,现在中国华人的网民已有千万,是个极大的群体!其中有很多从未听过福音,我们真要急起直追,善用新科技将书刊、信息、研究专论、见证等以电子化上网,使能快速有效地将真理广传。我们也可透过网络传递,吸收更多世界各地的知识和福音策略信息,彼此交流分享。
四、华文整合的概念:华人教会历史只近二百年,而其中有不少苦难片段,有些地方至今仍无出版自由,不易出版中文属灵书刊,加上各地华人文化背景不同,文字工作者可考虑将华文整合,例如一书多版,使销售于不同地域的版本在文字、措辞、举例,甚至包装等方面都尽量配合各地文化之差异。
自从中国大陆改革开放以来,内地同胞渴求新知识、新科技、新信息,且因心灵虚空,无所依归,不但力求改善生活,更渴求心灵的饱足,有不少知识分子寻找生命的意义和宇宙的真理,他们很需要圣经的教导;可惜这方面的书刊在内地不易获取,各基督教文字工作机构应为他们的需要而加倍努力。
感受与期盼
走基督教文字出版的路虽已廿多载,但感觉上我仿似刚投身其中,看见很多应做而未做的事:
中国语文不断随着时代、地域转变,世俗文化也同样地不停冲击着基督教文化,文字工作实有捍卫真道的责任:一方面设法保存优良的传统文化,另方面维护文化使臻于高尚美善,不让卑下媚俗的文化侵蚀信徒心灵;且要感染未信者追求优美、高雅、纯正的文化思想,接受基督的救恩,胜过魔鬼的权势。
我相信一个重视个人成长与传福音的教会,必重视文字工作。若然,牧者、传道同工、长执和导师能重视阅读,进而带动会众的阅读风气,从初信栽培开始培养阅读习惯;在主日学、团契、小组,鼓励信徒热爱阅读圣经。由教会领袖定时推介属灵书籍,定会收到良好效果。此外,教会应设书室或定时摆设书摊,方便会友参阅。
信徒不但要阅读,更要有深度的阅读。阅读不单基于兴趣,用以消闲,吸纳知识;更是要预备自己的心灵,让上帝藉文字反照我们的不足,领受圣灵的感动,知道自己的盲点或差误,继而努力作出调整。
北美教会的代沟愈来愈大,上一代讲华语,第二代多用英语。华人教会该如何牧养他们呢?其实,除了另设英语崇拜、团契和小组,尚可考虑将一些珍贵的华人传记、属灵分享译成英文,让新一代能看到英文版;这样,他们虽生活在外国,仍能因着这些书籍多明白中国人的心态、情怀、文化、美德和属灵方向,帮助他们能以心灵与父母长辈接触沟通。
任重而道远
文字工作者既肩负如此重大的使命,就必须有稳固的属灵根基、充足的真理装备,决不能将外面世俗文化和价值观带进机构或教会去营造所谓的「事奉」。文字工作者的培育实在非常重要,华人教会和神学院都应致力鼓励,多开办这方面的培训课程,发掘有恩赐的弟兄姊妹,由教会或机构资助他们进修。盼望有心参与文字工作的人,有甘愿付代价和事主爱人的心,敢于接受孤单,不因付出大,回报小而气馁,不视为一份工作、一种职业,乃视为一个使命和一生的事奉。
「路遥需有耐力马,任重道远;文工全赖有心人,薪火相传。」这是我真实的体会。
(余黄国凯撰写)
双亲得救,因主被逐
我生于一个双亲都虔诚爱主的家庭。父亲十六、七岁的时候,有宣教士到乡村传福音,他听道后就决心归向基督。在那个年代,乡人都拜佛、供奉偶像,我的祖父母也不例外;所以父亲一信了主,就被祖父母逐出家门,一无所有,只剩下口袋里几个零钱。母亲和外祖父母则是福建石井乡第一个信主的人家,也被同乡亲戚们赶出乡里,后来流落到潮州。神带领他们与我父亲相识,更安排我的父母结合。
协助拆庙,蒙主赐福
那时在潮州揭阳关埠乡的市中心有一座佛庙,里面有很多古灵精怪的偶像。政府发出告示说:这座庙在市镇的最中心,影响市容不雅观;有谁肯将里面的偶像除去,政府愿把这庙送给他,可以改建装修为商店。我的父母、外祖父母就义不容辞地响应,将庙里所有的偶像尽除。得了庙后,就把它改装成三个店铺,父亲管理一间,母亲管理一间,祖父母管理一间。我出生那年,家里的生意做得很大,我们不再住在关埠乡了,已经搬到汕头市居住。神赐给我父母很多产业,他们要请一个专人整天在外面替他们收租呢。
撇下所有,为主见证
父母晚年的时候,毅然结束了全部生意,走到一些很落后的地方传福音。他们说:「这个世界虽然有那么多传道人,可是还有三种人没机会听到福音:第一种是极度富有的人,他们骄傲自大,谁也不敢随便跟他们说话;第二种是极度贫穷的人,他们肮脏、卑劣,人们很讨厌他们,谁也不愿意与他们亲近说话;第三种是住在树林山洞的大贼,谁也不敢与他们碰面,免得没命。我们要寻找这三种人。」
少年失学,心有不甘
父母这样虔诚爱主,本来我也应当在神的家成长,爱主事主,一生不渝。但我却离开了父神的家多年后才再重投主怀。事缘我的兄姊们都有机会进学校念书,较有学识;而我这个最小的,因父母晚年全心传福音的缘故,只能跟着他们过一种「旅行式」的生活;每个地方住不了多久又要到别处去,没机会受完整的教育。我对这段经历深觉遗憾,所以长大自立以后,就一直不愿意去礼拜堂聚会,几十年如是。
被困电梯,向主呼求
直到有一年,我在香港丽宫大厦的电梯里经历了一件事,使我重投主怀。当时只有我一人在电梯里,电梯突然坏了,从七楼掉至楼下!我在里面受惊过度,昏倒地上,醒过来就立刻按铃求救。电梯公司派人来修理,查知电梯损坏严重。当时电梯公司已下了班,修理的人说他没有办法立时救我出来,要等公司派另一个比他老练的技师来,说完就走了。我在电梯里心慌意乱,想到也许要在这儿渡过一个晚上,害怕极了;而且家人不知我困在电梯里,也会以为我失踪了…。这时,我唯有向天父祷告说:「主啊,恳求你救我出去吧!从今以后,我一定到礼拜堂敬拜你。」
蒙神救助,重投父家
祷告完了,那电梯竟开始自己再动起来,一直升到有门的地方,打开门让我可以自己走出来!自此以后,我重回神家。现在回顾,今天我爱主,乃因主先爱我;祂没有因我执迷悖逆而丢弃我、任由我离祂远去,反以慈绳爱索牵引我,使我重新回到祂的怀抱!
傲慢的人
我与沈先生夫妇相识却不相熟。沈先生原是本埠著名中国餐馆的大厨,已退休在家含饴弄孙。沈太太与我妻是朋友。沈先生外表高傲,不茍言笑。
他们家中供奉着据说是开了光的观音像,逢初一、十五都上香膜拜,墙上还挂着一幅观音经。沈太手腕也戴了一串由佛寺买来的佛珠,说是有佛气护佑,可保平安。
阴风来袭
二○○○年十二月廿三日,我与妻带着圣诞礼物去到沉家,只见沈太一人在家,面容憔悴,满脸悲戚,原来沈先生入了医院。
「昨天我们一起上街,岂料走在街上,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吹得我们站不住脚,我急忙躲到他身后。当时的风实在太大了,天气又湿又冷,我们便折回家去。」
沈太向我们讲述事情的经过。当他们返回家中,沈先生就感到心胸作闷疼痛,呼吸急促,十分痛苦,沈太急忙扶他到附近诊所求诊。医生诊断后面露难色,立即召救护车把他送医院,诊断后也无法知道病源,决定立即开刀检查。但手术刚完,病人的心脏已停止跳动;最后医生用心膊起动器电击心脏,总算把他救活,并决定马上把他转送大埠,布里斯托大医院深切治疗部抢救。
走过死荫
沈太说时眼中满含泪水。我们请她坐我们车子,一同前往医院探望。到达后只见沈先生躺在病床上,完全昏迷,不能呼吸。医生在他喉部开了一个小洞,靠机器输入氧气维持生命,又用机器帮他洗血。我很伤感,对沈太说:
「只有耶稣基督能救他,让我们来为他祷告好吗?」
「只要能救活他,做什么都可以。」沈太说。
于是我们三人一同握着沈先生的手,我太太低声祷告:
「主耶稣啊,求你赦免我们的罪,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沈先生,求你施恩在他的身上,怜悯他,抚摸他,医治他的病。」
我也向主呼求:「主耶稣啊,我愿你来…。」此时我感到喉咙哽咽,说不下去…。
我问沈太医生说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她说医生的诊断是肺积水,但其余的描述则很模糊,根本没法确知是什么病。我们继续不断去探望沈先生,他每次都有进步。我们切切为他祷告,求主医治。医生对沈先生的病情有起色感到惊奇,因他的病况实在不乐观。
我对沈太说:
「你跟我们去教会参加聚会吧!那儿有很多弟兄姊妹为你们祷告,求主帮助沈先生康复。」
沈太果真高高兴兴地跟我们上教会,她看到教会中弟兄姊妹人人都关心她先生的健康,为他祷告,深深感受到弟兄姊妹的爱。去了两次她就对我们说:
「啊!原来信耶稣这么好,我信迟了。」
我对沈太说:「那你就不能同时又信耶稣又拜观音啊!」
她听后就把家中所有偶像和有关的对象全都丢掉。
主光荣绕
沈先生在医院深切治疗部住了两个多月,终于走过了死荫幽谷。三月中一个主日,沈太跟我们去完教会,我买了一束鲜花去探望沈先生。他对我们有感而发:
「你们的人情我什么时候能还完啊!」
我说:「这是主耶稣的恩典,感谢主。」
此刻,我仿佛看到他刚硬顽梗的心终于溶化了。沈太对他说:
「你要感谢主耶稣啊!是祂救了你。」
沈先生果然像孩子般听话,低声说:「感谢主!」
沈先生出院后由太太扶着,一起上礼拜堂参加崇拜,主席在聚会中请弟兄姊妹一同为他祷告,在主的恩典和弟兄姊妹的关怀中,我看见沈先生流下了难得一见的男儿泪。我和太太也感动得不断流泪。我太太对沈太说:
「我们一起接受洗礼成为基督徒吧。」
她和沈先生一口就答应了。
丰盛筵席
教会传道人提议我们除了参加崇拜外,也可以参加查经班学习圣经。于是传道人带领我们每星期二在沈先生家中查经,起初有四个人,现已增加到十一人。每次查经完毕,沈大厨都会特别高兴地亲自下厨,为我们烹调美食,在他信主之前,从没见他有过这种热情。
在沈家的家庭聚会中,主与我们同在,我们有欢笑、有喜乐,也有眼泪。得蒙主的恩爱,我们都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
──哥林多前书9:16
童年的家境
我的祖父是穷山辟壤的农民,中年接受救恩。在我出生前他已归天家。父亲是清朝末时代的人,年轻时读过私塾,对“四书”、“五经”、“左传”等古书解说如流,家中厅堂壁上挂满友人赠送的名人张作霖、江春霖等名诗、书法裱轴。可惜这些名人佳作在“文革”被人付之一炬。父亲青年时蒙恩得救,并求读“圣经慕道班”,立志奉献事主,是一位自由传道人。他在农村开荒布道,建立教会,没有固定工资,也没有固定住处,为福音需要,每隔5-6年要搬一次家,从平原搬到沿海地区,又从沿海地区转到野兽出没的内陆山区。因害怕虎狼猛兽侵袭,家人多在日落之前关门闭户。几年之后,又转向另一沿海地区,最后搬回半山区老家。蒙主引导,在附近乡村里,建立了他一生最后的一间家庭教会,至今尚存。
老家住房简陋,破烂不堪,屋顶有许多大小不等的透光处,夜尽天明,不用开窗,屋里已被许多光束、光点照得通明。有一次,三位女学生假期返乡,路过家门口,巧遇大雨,进屋避雨,谁知室内还得打开雨伞,大家笑著说,这是“露天房间”。我有八个兄弟,三个姊姊,其中三个兄弟幼年早逝。家境贫寒,生活常是饥寒交迫,却天天有诗歌之声。
上世纪50年代,迁居小城镇,至“文革”前夕,近90岁高龄的老父亲,几乎是天天手柱杖,带著圣经及几幅福音挂图,到镇上街头巷尾传福音,曾经几次受到公安干警的禁止、干预。由于他年事高,脸上留著长长的白胡须,又有老年性耳聋,公安干警也拿他没办法。有一天他在家中阅读属灵书籍《属灵人》,警察寻到家里来,把属灵书籍拿走,给换上《**东选集》说:“你要读这书〈指毛选〉,不要读那书〈指属灵书籍〉”
父亲1967年归回天家,在世享年92岁。母亲比父亲小12岁,是被她父母遗弃的女孩(她父母生了九个女孩,一个男孩,她是第九个女孩,农村多重男轻女)。跟我父亲成亲后,蒙恩得救。她性格活泼可亲,贤于持家,专心靠主,不断藉著祷告,带领子女度过无数困境,难关,从无怨言,深受乡亲邻里的赞赏爱戴。母亲不懂国语,却学会了罗马拼音(白话文句),可以流利阅读罗马字圣经,在农村教会中带领姊妹们学习圣经,实在看见神的恩典和奇妙的带领。
少年受造就
我虽从小信主,并参加过福音布道团在农村布道,那时只不过是凑热闹,自己并未重生得救。至17岁那年,在一次福音聚会上,蒙圣灵光照,我在有几百人的聚会上开声祷告认罪、悔改,重生得救。此后,不断省察自己,亏欠人的事,主动向人赔礼道歉,心被恩感,得著救恩之乐。开始为主发热心,又蒙神带领,得机会参加城内“圣光团契”。这“团契”是由县城一所教会办的中学和女子中学的基督徒学生组成,先是本校高年级一弟兄倡议,开始只有4个人祷告,后来逐渐扩展到40多人,人数多时达300多人,原先借用一所大教堂的后面楼上,后来当人数多得容纳不了时,就移到楼下教堂大礼拜厅里聚会,看见祷告所发生的果效。藉著与弟兄姊妹不断地交通、查经,使我灵性得到很大的帮助和复兴。
1952年,“圣光团契”的聚会被禁止,团契里许多属灵书籍(其中包括我从家里带来的20多本《圣经报》)被没收,从此“圣光团契”解散。此后我们就不再进那教堂礼拜,转入家庭教会、聚会处聚会。我在他们那里有较深的生命造就。1954年起,教会遇到越来越大的难处,直至被迫停止聚会。
少年时学唱的两首福音短歌,使我深受感动,常常边唱边流泪。
第一首是《我岂可掩耳,好像不听闻》,记得此诗是中国著名布道家宋尚节博士传福音时常唱的,原稿已无处可寻,记忆如下:
我岂可掩耳,好像不听闻,我同胞沉沦惨景;
中国每日千万人死亡,无上帝就无盼望
第二首是《请君听》∶
请君听!多少人民今日将亡,
挣扎在死亡线上。
烽火漫天、血泪一片,福音怎能不传扬?
听啊!福音钟声在响──
起来!起来!中国的圣徒,
让我们背起十字架,点起福音的火把,
把福音传遍了中华,把福音传遍了天下。
从以上两首福音短歌中,看出传福音的紧迫感。传福音是每个圣徒所肩负的不可推卸的伟大使命。中国有13亿人口,蒙恩得救人数不过数千万,其中12亿多人的灵魂归哪里?据报刊杂志报导,每年因疾病及各类天灾人祸而死亡的人数近一千万人。这些人的灵魂往何处去?肉身生活在世是短暂的,灵魂的得救或沉沦却是永永远远的,你要如何过这永远?
主耶稣从死里复活后,就约定门徒到加利利的一个山上,向门徒,也是向今天所有基督徒颁布的传福音的大使命,他说:
“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太28:18-20)
主叫我们不要停留在这里,也不该漠不关心,而是要“去”,要行动。
二千年来,神的儿女响应主大使命呼召,把福音传到各国各方,千千万万的人得了救恩,我们也蒙了怜悯,蒙了恩典。神不但爱我们,也爱全人类,他愿万人得救,不愿一人沉沦。
以上这些主的话和所唱的诗歌深深打动我的心,激励我,呼召我起来传扬主的福音,“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林前9:16)
福音是神的大能
“务要传道,无论得时不得时,总要专心。”(提后4:2)
读中学时,我和另外两位同年级的弟兄,立志奉献给主,想读神学。但当时在全国只有一所“南京金陵神学院”(全国许多神学院校合并成一所)。经打听,家乡有一位青年弟兄在南京金陵神学院毕业回来竟否认神,他后来去担任中学历史教师了。读神学读到没有神了,我们去读,还有什么意思呢?经祷告寻求交通后,我们决定改读医学,希望在同病人的接触中有更多传福音的机会。神特别施恩,我们三人后来都考上了医学院,后来都当了外科医师。
1.一个“不得时”的传福音机会
“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罗1:16)
在20世纪50-60年代,要在中国大陆传福音谈何容易!那时若能持守信仰已经很不错了。你若读圣经、祷告,被人发现,免不了受批评或斗争,圣经被抄,如果你是传福音则要付上坐牢判刑的代价。但在读大学时,神却预备了一个“不得时”的传福音机会。
一天,在我就读的医科大学食堂贴著一张大字报,标题是“谁创造世界?是上帝呢?还是劳动人民呢?”
内容是:“有人接受了党多年的教育,至今还抱著花岗石的头脑去见上帝吃饭还祷告”
这大字报显然是针对基督徒的,我预感到要遇一些难处。一般要进行批判斗争,舆论必须先行,这是常见的规律。我当时便默默为可能发生的遭遇祷告。
过不多时日,班干部果然找我谈话,说∶“明天开中班会,你要谈一谈,为什么要信耶稣?”
这是批判或斗争的前奏,我为此切切祷告,求主赐智慧,指教我当说的话,免得主的名受亏损。祷告结束,心里忽然一亮:这是个传福音的好机会呀!他们岂不是出了题目:“你为什么要信耶稣?”你可利用此机会作见证,传福音呀。那时,心里高兴充满喜乐平安,并为即将到来的批判会祷告,求主帮助。
班级会议开始了,全体同学集中在大课堂里,他们要我上台先讲。这时我蒙神怜悯,心很镇静地说:
“各位同学,谢谢你们的关心和帮助我所以相信上帝,相信耶稣是基于以下的认识”
接下去我就讲上帝怎样创造宇宙万物,造人,人如何背叛,伊甸园的失落;耶稣基督的降生、钉死、复活、升天完成救赎,要挽回人堕落的光景。本人又是如何相信耶稣蒙恩得救的等。我讲的时候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特别安静。同学们聚精会神地听,因为平常大家所听的都是唯物主义,马列主义的理论,从来没有听过这些福音的道理,我足足讲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时,一位团支部书记,就像从打瞌睡状态中猛醒过来一样,对旁边的另一位干部说:“哎,怎么可以让他这样讲呢?”
于是,她就站起来,气势凶凶地斥责我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里放毒!”
会场气氛似乎有点紧张,我心里充满平安,泰然自若。接著,他们按预先计划安排好的,一个个地站起来发言批判什么“反马列主义呀”、“资产阶级思想”、“坚持反动立场”、“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我只想笑,却不敢笑。真感谢主,这完全是圣灵自己的工作。在一个“不得时”的环境,以特别的方式把福音种子撒在他(她)们中间。会后有的同学碰上我,不敢正面相看,却用手捂着嘴暗笑。在他(她)们眼里,我就像个特别的“怪人”。
2.向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病人传福音
60年代初,我进医院临床工作,环境对基督徒信仰的压力有增无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处在紧张状态之中,谁也不相信谁,没有真朋友,到处充满著“你死我活”的斗争气氛。在这种情况下,向病人传福音要格外谨慎,生怕病人去报告,造成麻烦。但我想福音不能不传,当初定下的心愿要还愿。于是就选择那些高危病人,即尚有听力,却失去说话能力的患者,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人间,不会去报告领导。但他们或得救或沉沦是永远的,我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跟他传福音。我总是设法让病人家属离开病室(高危病人大多是单独住一病室),然后劝病人赶快信耶稣,紧贴病人耳旁对他(她)说:“你要赶快信耶稣。说:‘耶稣啊!救我,我是个罪人!’”
有的病人听了声音也没有反应,问道:“你说什么?”或“唉”一声。见此景,我再多重复说几遍。对这种方式传福音,没有得到回应,对方是否接受不知晓,有的病人虽有反应,却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唯求圣灵亲自动工,施行拯救。
3.通过邮件传福音
在一次填写病人出院登记表格时,蒙圣灵光照:“这表格有病人姓名,通讯地址,若把福音单张放进信封内邮寄病人家中,这岂不是传福音的好方法吗?”信封上不注明寄信人的地址姓名,即使收信人想去报告,或信件被其他人收到,也找不到寄信的人,这是一种较为安全的方式。于是我就利用所能利用的时间到肿瘤病房,化疗科病房,凡出院2-3年之内的病人地址,姓名全给抄下,给他们寄福音单张。每发信前按手在信上祷告,求圣灵光照收信人,让他们肯悔改接受救恩。几十年来发出数千封信,只是由于没写回信地址,得到的回应不多。只见到两位有回应的,那是一对干部夫妇,即某地委团委书记,入院前不久参加北京全国团代会回来,发现得了肝癌,在我所管辖的病房治疗。出院前,我预先寄一信到他家里,他们回去看信后,就接受相信,按信中所说的祷告神。
约两个月后,他们又来我上班的医院,我找机会当面再向他们传福音。他们说:“是啊,前不久我们接到一封信,内容同你讲的差不多,我们就按信中所讲的祷告上帝”
真感谢主,他们接受了主。当时,我同他们一起祷告,他们也作了接受祷告。
4.登门访问传福音
经自己治疗过的肿瘤病人,在他们回家疗养期间,能找机会登门访问,是极受欢迎的,尤其在缺医少药的农村,病人及其家属更是感激万分。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向病人及家属传福音。
每到一处,医生总是受到非常客气的接待,而且消息很快传开,刹那间,左邻右舍来了很多人围观,更多的人是来看病。有时人拥挤得水泄不通。在农村,农民生活是很贫苦,患了肿瘤大病,往往倾家荡产,苦不堪言。更可怜的是没有接受救恩,将来永远沉沦受痛苦。登门探访,也只是在肉身方面给他们一些帮助,安慰。但那永远得救的好消息却无法告诉他们。本来在这种场合,该是传福音的好机会,但在60-70年代所处的环境是绝对不允许这样公开传的。所以每次都是又饥又渴又疲倦灰心而归。农民虽然热情接待,可是,在那些年间,每个人的粮食是定量供应的,我虽不是军人,也总得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
80年代初期开始,终于有了机会。远在500里之外的一个城镇上,有位复原军人,机关干部,患了晚期胃癌,来医院手术,治疗后,身体有所恢复,并能继续上班工作。他和妻子、女儿都接受了救恩,并受了浸,认识了人生的意义,和基督的爱,基督的恩典。后来他就在家里设立一聚会点,热心事主。另外,其他许多地方也有多位病人相继信主,荣耀归主名。
5.神赐狱中传福音机会
1995年我和上海一位老弟兄,应邀参加山西某地农村家庭教会的同工聚会,约有40多位弟兄姊妹参加。聚会到第五天,被当地的公安警察包围,全体同工被押送到乡政府,经24小时逐一审讯后,留下六人,以“非法聚会,非法传道”的罪名,关押在县看守所,其余弟兄姊妹释放回家。这关押的六人,有四位是当地的负责同工,其余二位就是上海的老弟兄和我。我们六人分别被关押在六个牢房里。
当我被押进牢房时,房内犯人全部围上来,摩拳擦掌,把我的衣服全剥光(只留下一条内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我默默祷告,求主救我脱离恶人的手。在他们正握拳要下手打人时,我说:“我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又有严重的心脏病,你们若打出问题来,是很不好交代的。”这时有个监狱头头,又称“狱霸”,他在狱中威信非常高,他起床时,别人要为他穿衣服,倒水给他洗脸、刷牙,晚上睡前其他犯人要为他脱鞋子、袜子,为他洗脚、脱衣服、按摩。他是当地一名医生,因伤了人被关进监狱。
此时他问我:“你是什么心脏病?”
我答道∶“是糖尿病引起的冠心、频发室性早搏,二联律,三联律。”
他接着问了许多有关医学上的问题、知识,我都一一解答了。
他就问:“你是不是一位医生?”
我答:“正是”。
他又问:“那你为什么缘故到这里来呢?”
我回答:“因为信耶稣,传耶稣而被捕。”
他说:“耶稣是什么?是谁?”
我说:“我因为信耶稣、传耶稣被抓坐牢,如果我再给你们讲耶稣,你们一报告,我岂不罪加一等吗?”
他说:“我们不报告,你讲吧!”
众囚犯都这样表态。我心里轻松下来,感谢主,又给我一次在特殊环境、特别情况下传福音的机会。我就向他们传讲耶稣。讲了约半小时,“狱霸”听进去了,就宣布:“老陈,我们今天就不打你了。”
我满心感谢赞美主,不但救我脱离他们的手,还赐下传福音的机会。此后,我每天给他们讲圣经故事,每次15-20分钟,连续五天。并教他们学唱几首福音短歌,如“我要耶稣,我要耶稣,我每日需要耶稣,光明时日我要他,黑云满布我要他,每日在我生命中,我需要耶稣。”
唱诗歌的声音被隔壁牢房的犯人听到了,在他们当中的弟兄也开始教他们唱了,福音在其他牢房也传开了。后来,我请同牢房那些愿意接受耶稣的人一起祷告,共有9个人一同跪下,作了接受耶稣为自己救主的祷告。我心很得安慰,原来我们被捕并关进监狱是为使这些人听信福音的缘故。
狱中遭难时,蒙主保守看顾
在狱中遇到许多难处,藉著海内外弟兄姊妹的代祷(河南有几位老姊妹禁食为我们祷告;后来也得知,在美国、香港、新加坡等地有上万弟兄姊妹为我们祷告),蒙主怜悯,这些难处,一一平安度过。
1.免遭毒打
犯人进牢房都要受长时间的毒打、折磨、摧残、拳打脚踢,打得死去活来,打翻在地,拉起来又打,有时打昏迷了,浇了冷水,稍清醒再打。除了毒打之外,还用各种方法施毒刑,摧残人身,无所不用其极,毫无人道可言。在这紧要关头,“耶和华是我的避难所,是我的拯救”,藉著传福音,圣灵作工,使我免遭毒打,度过难处。
2.从劳苦中解脱
狱中劳动,强度虽不算太大,但时间长,难以忍受。有一次,擦刷厕所牢房地板,蹲在地上连续刷八遍,还不让停下,强制要刷洗至他们满意发令叫停为止,否则就一直无止境刷洗下去,而且要保持一定的姿势,蹲著洗,我心脏病实在受不了,只有祷告仰望,求主加力量。祷告刚毕,奇事发生了──自来水停了,只好让我停工了。
本监房的“头头”见我每天这样劳动很吃力,便设法减轻我的负担。有一天,他见我口袋里有一个装药品的盒子,盒中装的是冠心病急性发作时用的抢救药品,他说他很欣赏(其实不是真欣赏),我就把小盒子送给他了。他立即召集全房囚犯开会,拿著那个小药盒宣布说:“你们看,老陈用基督的爱爱我,把这贵重的药品盒子送给我,我要用爱还报他。我在这里宣布:‘老陈,晋升一级。’”
我心里暗笑,囚犯还有什么官级可升?他接著又说:“从今天起,解除老陈的劳动。”
啊,这一晋级实在比升官还可贵。我内心深深感谢主!
3.就我脱离不法之人的手
我的苦工解除了,这苦工顺理成章的由一位比我先进牢房的犯人承担,因此他特别恨我,无缘无故寻机对我拳打脚踢。当然我不能作任何反抗,只有暗中把难处交给主。次日,这人突发急性小肠炎,多次腹泻,褥子、身上都染上粪便,牢中充满臭气,其他犯人受不了,就斥责他,也有打骂他的。这时“狱头”说:“老陈,你看这人,他打你,现在上帝惩罚他了。”当天,那人就被转移到其他牢房去,一去不复返了。
四月初,北方的天气仍是寒冷,我穿一件丝棉袄,劳中的第二“狱头”几次要我脱下,让他看看,他贪爱这件丝棉袄,想抢夺归自己,但我一直不肯脱,就是劳动全身出汗也不敢脱下。他就同另一犯人暗中商议,要在夜间人静更深时把我掐死,夺去丝棉袄。有一犯人暗中把这消息告诉我,提醒我注意,我半信半疑,我想为一件丝棉袄杀人,可能性很小,因他也将是必死无疑,太不上算。后来有人告诉我:“打死人的事是常有发生的,不希奇。”
我想,我的生命是掌握在主手里,没有祂的应许这事必不临到我身上。当然,也要警醒,以防撒但攻击遭亏损,于是切切求主拯救。说也希奇,这第二“狱头”当天傍晚就胆囊炎胆石症发作,阵发性腹痛,被送医院,也再不回来了。
4.病得医治
在牢中发生尿潴留泌尿感染(我原有前列腺肥大症),高烧39℃以上,十分难受。医生只给4粒抗菌素,就不再给了,我深知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不断藉著祷告,恳求主的帮助,第二天热就退了,很快恢复正常。感谢神的医治。
5.大事小事,神都看顾
牢房虱子很多,每晚睡前,大家都在抓虱子;虱子在头上,头发间,衣服上到处可见。我们十几个犯人睡在一个床上,很拥挤,只能侧卧,虱子很容易爬来爬去。我十分害怕,一见它,全身汗毛都会竖起来。怎么办?我仍要求告主,我祷告说:“主啊,虽然这是极小的事,但我受不了,我还敢向你祈求,求你为我划定界线,使虱子不得越过。”
奇妙!此后,我每天在身上寻找虱子,直至出监牢,身上未见一只虱子。神实在是看顾人的神,大小事情都看顾。
在狱中,还有许多事情蒙主保守看顾,在此不一一赘述。
陈群英中国大陆基督徒,医生,传道人;本文根据作者在“中国福音大会2003”的见证,由作者本人整理、写出。
宗教作为人类社会的主要纽带,只有在其内部包含着真正的合一时,才是一件愉快的事。在宗教问题上的分争和**是罪恶,这点异**是不知道的。因为异**的宗教是由崇拜礼式和仪式,而不是恒定信仰组成的。因为您从他们的教会主要牧者和长老们(竟然)是诗人(就)可以想象出他们(持)的是什么样的信仰了。
但真实的上帝是有这样的性格的:即——祂是个忌邪的上帝;因此,祂的崇拜和宗教,是不会容忍大杂烩和搭档的。
因此我们要讲一些宗教合一的话:什么是合一的果子;什么是合一的结合力;什么是合一的手段。
合一之果子(那是最取悦万有之上帝的)有二:一是对教会以外的,另一是对教会以内的。对于前者;异端和**肯定地是教会最大的丑闻;是的,这比形式上的腐败更厉害。正如在自然身体中,一个伤口或分离的肢体比一个腐败瘤更糟糕,精神方面也一样。因此没什么比对合一的破坏更能把人拒于教会以外和驱出教会的了。因此,无论何时当一些人在异端聚会中,而另外的人在教会的外表下寻找基督时,就需要有个声音在人们的耳边连续地说话:不要到外面去。外邦人的牧者(指那些对外边的人有特殊看顾的适当职业)们说:如果一个异**进来,听到您们的不同声音,他不会说您们疯了吗?
当无神论者和那些渎谩神灵的人们听到这宗教上的许多不和而相反的观点,情形也不会好到哪儿去;那一定会使他们回避,使他们回到嘲笑者的位置上来。见证如此严肃的事情是一件小事,但它却反映了(教会的)缺陷。有一位讥讽大师,在他那虚设的图书馆的书目中,给一本书取了“异端的民间舞”这个标题。因为的确是这样:他们的每一个流派都有不同的姿态,或者独自谄媚,这只能带来世俗的嘲讽和渎谩圣洁的腐败的政治。
至于教会以内的果子就是和平;那包含无限祝福,建立信心;激发仁爱并把教会外在和平渗入人和平的良知中;并把读写有争议作品方面的事工转变成(与神立)自我克制和奉献的约。
关于合一的结合力,它真实存在何处,是怎样被丰满注入的。在此似乎有两个极端。对某些狂热的人,所有和平的话语都是令人不悦的。上帝是和平吗?
上帝与和平有何关系?把它置于我身后吧:和平不是实在的,和平是一种服从,一种党派。相反的,某些老底嘉的温热派人士认为他们可以用中庸的方式容纳双方的部份宗教观,以此得到一种机智的和解;好象他们是上帝和人之间的一个调解人似的。以上两个极端都应避免,如果要使我们救主自己所奠定的基督徒联盟要在十字架的双向上得到彻底而清楚的阐明的话;也就是说,那根本实质的宗教观点,必须不仅从单纯信仰,而且要从观念、秩序和良好意愿方面得到真正的辩明识别:凡不支持我们的,就是反对我们的;并且凡不反对我们的,
就是支持我们的。这对许多人来说也许似乎是件琐碎的并且已经做了得事。但如果它只是部份地完成了,它应该得到更一般地支持。
对这问题我只能根据我的小模式提供这一建议:应该注意上帝的教会是被两种争论所**的。其一是当仅由矛盾所引起的对立问题太小太微不足道不值得热烈地反攻时。因为正如一位长老所说的:基督的外衣的确是没缝的,但是教会的衣服有潜水员的色彩;他说那里服装五花八门,但没有破缝;合一(UNITY)和统一(uniformity)是两回事。其二是当对立问题很大时,大到极精致而暧昧时;它就变成一个属技巧而非实质性问题了。一个有理解力和决断力的人,有时会听到无知者的分歧,但他自己内心知道,那些如此的分歧只意味着一件事:即这些无知者永远不会(彼此)同意。对于人与人之间的评断存在如此大的距离,我们不应该想想上边那知道人心的上帝难道不能从他们的一些矛盾中辩明那些软弱人是心怀同样的事,从而接受双方吗?
这样争论的本质,圣保罗在他的警告和指导中,给予同样的关注,并有精彩的表达:“躲避世俗的虚谈和那敌真道、似是而非的学问”。是人制造了实际上不存在的对立;并将它们赋予新的名称,那名称是那样固定以至于本该是意思控制名称变成了名称控制意思.同时存在两种假和平,或假合一:一是合一建立在内在的无知之上;因为在黑暗中所有颜色都会彼此同意:二是合一把在根本点上相反的观点直接接受并编结在一起。因为真理和谬误,有点象尼布甲尼撒脚趾下的钢和黏土;它们也许会**开,但决不会合并。
关于获得合一的手段;人们必须注意在获得,或重新获得宗教合一时,他们不要去解散和消毁慈善法律和人类社会。基督徒中有二把剑:精神的和世俗的(剑);并且双方在维护宗教方面都有各自相应的办公室和场所。但我们不能拿起第三把剑,那是默罕默德的剑,或类似的剑:即通过战争去扩延宗教,或通过血腥**去强迫良心,除非是在有公开地用丑闻、亵渎,或混淆黑白来反对国家的情况下;其次是不要去制造煽动叛乱,受权阴谋和叛乱;把武器交在人民手中等等旨在颠覆所有政府(的行为),因为政府是上帝命定的。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作法:如此我们把自己视为基督徒,却忘记了他们是人。诗人Lucretius,当他看到Agamemnon竟能忍受牺牲他自己的女儿时惊叹道:“宗教造了多少孽啊!”
如果一个人知道在法国的大屠杀,或在英国的炮火谋反,他会说什么呢?他会宁愿永远作一个依壁丘鲁派信徒和无神论者(而不作基督徒)。因为在宗教方面,拔出世俗之剑要十分慎重;所以把这剑交到民众的手中是不祥的。还是把它留给再洗礼派和其他忿忿不平的**吧。当恶魔说:我将高升,要象那至高者,这是个大亵渎;但把上帝人格化,把他带下来说:我将下降,要象那黑暗的王子,这是更大的亵渎;这有什么好处呢:把宗教事业降格成为谋杀王子、屠杀百姓,和颠覆国家和政府的残暴和受咒骂的行动?
这肯定地会将象一只鸽子一样的圣灵降成象一只斑鸠或乌鸦,在基督教会的墙外,树起一面海盗和刺客的墙旗。所以教会最大的需要是通过教条和王子剑般的旨令,和所有由上帝标准来的基督教的和道德的学识,对倾向支持上述(那些以善行名义完成的)行动的那些事实和观点进行诅咒并送到地狱去。在有关宗教的忠告中,的确应该配以一个使徒忠告的前缀“因为人的怒气并不成就神的义”。并且有一个著名的见证说一位明哲的长老很真诚地承认那些把持并主张对良心施加压力的人,通常只是对他们自己的利益感兴趣。
Freshwind译自worldwidesch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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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发天问「中国向何处去?」被判入狱十年,一生不倦求解,创“新兴古典经济学”新学派更名震天下。杨小凯无疑是当代中国最重要的思想家、学者之一。“其人其事其学”尽在由明镜出版的《中国向何处去?──追思杨小凯》中。该书的作者中,有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有美国、澳大利亚和中国许多着名教授、学者,也有很多近四十年来不倦探索中国问题而与杨小凯知交很深的挚友。
吴小娟:小凯和我在一起
小凯走了!
夜阑人静时,与小凯在一起的日子如涓涓流水淌过心田,勾起我对往事的不尽回忆……
1979-1983我们在中国
1979上半年在湖南省邵阳新华印刷二厂,我第一次见到小凯。那时我们在同一个车间工作,我排字,他校对。一天上班的时候,小凯来到我的面前,对我说,我的工作有很多错误。他问我一天到晚,想什么东西,质量这么不好。我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模样,满脸红红的,感到挺好笑又生气。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笑了笑,但心里很佩服他做事的负责任。
我每天下班后,练两小时小提琴,然后读小说,过的满自在的。那时我与同事周列娜同住一间宿舍,她下班后没什么事做,觉得无聊。有一天,我问她中学时代有什么爱好。她告诉我喜欢英语。我说,那我可以给你找一个英语老师。听说小凯的英语很好,可以请他教。周列娜说,她一个人不敢去找他。我答应先陪她几次,她再自己去。下班后,我们去小凯的宿舍学英文,我那时还没想学。小凯劝我学,我说我不喜欢英语,我喜欢读小说。陪了几次周列娜后,我就不再去了。
以后,我和小凯常常交换小说,关系慢慢密切起来。我发现小凯非常爱读书,而且读了很多。他将他写的一篇小说《她》给我看。我不太明白他的含意,但开始敬佩他。我想他高中少读一年,没有毕业,可他自己学了不少东西。我也没有读完高中,可我自己无法像他一样。往后听到很多关于他坐牢的故事,更是敬佩他。
我们很快明确了关系,小凯将他和他们一家的遭遇告诉了我,我也将我和我们一家的遭遇告诉了他。他说周列娜已将我们家的一些事告诉过他了。小凯说他感觉我们同命相连。
很快,小凯将我带到他家见他爸爸。我到他家后,吓倒了,发现他们家原来是高干。他爸爸当天单独与我谈话,问了许多关于小凯的问题。我不知自己回答了什么。好不容易见到小凯,小凯就问他爸爸和我说了些什么。这次与他家见面心理压力很大,他爸爸的秘书又去我们家调查,发现我妈妈有精神病。他爸爸担忧我妈**精神病会遗传到下一代。
得知我和小凯的关系后,我妈妈去小凯工作的地方,将他大骂了一通。妈妈伤心的和我说,她好不容易离了一个劳改犯(我爸爸是地主的儿子),我又和一个劳改犯要好。我认为,小凯是一个很好的人,政府一定是搞错案子了。我又不想当什么干部,劳改犯也不影响我当一个工人。
不久,小凯被借调去北京工作,很多人说小凯会将我抛弃,要我作好思想准备。我当时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很快小凯写信给我,告诉我北京的情况。我从小就没有觉得自己漂亮,认为自己长得非常一般。可是自认识小凯后,他却把我当作他心中的“西施”打扮。小凯每一次从北京回湖南,都帮我买很多北京最时髦的衣服。那时,我自己从来不给自己买衣服,也不知道穿什么号码的衣服。可是小凯买的所有的衣服我都能穿,而且是我最喜欢的。
小凯从北京来信劝我去寻找我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亲,我那时候才20岁。小凯告诉我很多牢里朋友因为是国民党的后代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惨故事。他认为我的家庭就是其中之一。不久,我去长沙寻找我的亲生父亲。见面后,父亲非常激动,悲喜交加。我长得十分像我的父亲,可能是从小不在一起的缘故,我对他却没有太多感情。但从那以后,我们倒是常常探访父亲。他告诉我很多我们家族的故事。他说爷爷奶奶一家还在香港,叔叔在台湾的嘉义。1990年,小凯去香港探访了爷爷;1996年,我们一家去台湾的嘉义探访了叔叔。
1980年,我自己积攒了一些钱,去北京探访小凯。这一次,我们像度蜜月一样幸福,在北京的公园里尽情地游览,花前月下倾诉心声,还去了很多博物馆,看了很多艺术品,照了很多像片。但是,在我回湖南的旅途中,大病了一场,只得在河南的一个火车站下车,去急诊医院。医院与小凯联系,叫他马上来领人。小凯不顾当时很快要考研究生,马上到了医院。过了一夜,我的病有好转。第二天他带我回长沙,又马上赶回北京考试。这一次后,我非常感动,认为小凯是一个非常重感情值得终身依靠的人。
小凯很快考进社科院计量经济所,并发表了很多文章。他告诉我他工作量很大,可他每周还给我写一到两次信,为我录下许多录音带,可惜搬家几次,这些录音带也遗失掉了。后来有好朋友告诉我说,有人为小凯介绍北京的女孩子,这样可以让小凯留在北京,都被他婉拒了。
1980年下半年,小凯写信给我和他的爸爸说,我们决定明年春节(1981年)结婚。我一个人在邵阳办了我们的结婚登记,领了结婚证,准备了日常用的一些必须用品带到长沙。一天早上五点钟,我带着笨重的行李,步行从火车站走到小凯爸爸家的后门,拼命叫小凯开门。小凯好像从梦里听到我的叫声,惊喜地起来给我开门。这件事成为小凯美好的记忆,当他每次想到这件事时,都觉得心里甜蜜蜜的。我们的结婚,小凯爸爸不想声张,我们一起买了一些必须的家俱,就住在小凯爸爸家结婚了。尽管只有几个好朋友为我们庆祝,可是我们俩彼此都感到非常幸福。
结婚后,小凯赶回北京,我回到邵阳。不到一年,为了夫妻能够在一起生活,小凯于1982年放弃北京的工作,在朋友的介绍下,和我一起调到武汉大学管理系。小凯当讲师,我在系里的资料室。那时小凯所教的课程没有教材,他就自编了两本教科书。除了教课以外,小凯还每天在家写书和文章,工作非常努力。
1982年中,我怀孕了,小凯怕武汉太炎热,将我送到北京姑妈家。之后又到渖阳的叔叔家避暑,这是第一次见姑妈和叔叔一家。大家很喜爱小凯和我,我们在东北住了两个月,小凯在渖阳给基层的管理干部讲课,我们还见到了辽宁省委书记。离开渖阳后,我们经过大连,在那里看到很多日本人建造的日式房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然后,我们乘船到上海,探访在上海的武汉大学的老朋友陈志龙。住在他家时,有天半夜,小凯突然大叫,把我们都惊吓起来。我赶忙到他的床前去看,才知道他又作了坐牢的恶梦,全身冒冷汗。在我们以后二十多年的生活中,这种牢里的恶梦伴随着他的一生。
1983年,我怀孕七个月后,小凯将我从武汉送到长沙他爸爸家,准备将这个孩子生在他的家里,小凯告诉我,这是杨家的传统。2月23日,小溪在长沙出生,小溪的名字是曦光的谐音,意思就是小曦光。我刚生产完,小凯说他爸爸说男孩女孩都一样,我当时不太明白为什么说这些话。后来我生了老二以后,才明白生男孩女孩在杨家还是很不一样的。
小楷去了美国
由于小凯写了两本教材,在武汉见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经济系的邹至庄教授。他惊喜地看到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青年,能够写出这样高水准的教材,很快就帮小凯联系到福特基金会的奖学金,去普林斯顿读博士。由于小凯的政治背景,出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邹至庄教授亲自给赵紫阳写信,希望能够给予帮助,赵紫阳办公室将此信转到武汉大学刘道玉校长办公室。在刘道玉校长的协助下,小凯于1983年9月带着仅有的30美金,一个人去了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攻读他梦寐以求的经济学博士。
小凯离开中国不久,想尽办法要将我们母女两人接到美国来陪读。他每星期给我写两封信,劝我们到美国与他相聚。他非常思念女儿小溪,盼望我们到美国,一起共同生活。一年后,我和小溪也来到普林斯顿大学,陪小凯读书。
到美国后,我发现小凯读书很不容易,小凯很快面临博士资格考试。我记得邹至庄教授常常打电话告诉小凯考试成绩,给了小凯很大的鼓励。在普林斯顿大学,博士资格考试对科班学生来说都不容易,对小凯来说就更不容易了。小凯告诉我,这两年读书,比坐十年牢还难,可是不管有多难,小凯却认真对待。很快,他通过了博士资格考试。
1985年中,通过资格考试后,小凯便开始写《牛鬼蛇神录》,白天到学校做论文,晚上在家写《牛鬼蛇神录》。他发现在普林斯顿的图书馆内有他在文革时写的文章《中国向何处去?》,他非常激动能够在国外看到自己的文章。这激励了他把牢里的事情写出来。所以《牛鬼蛇神录》是他在国外的第一本中文书。大概是1986年下半年,中文版写出来后,他很快找到SusanMcfaddc合作翻译成英文。由于SusanMcFadden非常忙碌,英文版的书等我们到澳洲之后才出版。
小凯在1986年认识了索罗斯基金会,他们派小凯第一次回中国与体改所谈有关中国改革的问题,希望他作为基金会的代表。由于小凯的学业很忙,从中国回来后便谢绝了,全力以赴地做他的论文。做论文的过程中,除了吃饭、睡觉,白天黑夜都在学校里。1987年初,我怀了第二个孩子,当时我正在附近的大学全日读书,又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图书馆每周做25小时工,维持家庭经济的需要。刚怀老二时,反应很大,病得厉害,日夜想睡觉,老大在幼稚园。小凯根本顾不上我,一心一意做他的博士论文。
1987年中,普林斯顿的奖学金已经用完了,得另找出路。小凯在耶鲁找到博士后,由索罗斯基金会提供经济支援。于大海帮我们7月搬家到耶鲁。当时租了一个教授家改良的车库。小凯主要任务还是修改论文,每周开车从耶鲁到普林斯顿交给教授改好的部分。那时我一直担心他开车的安全。
当时在耶鲁没有朋友。我们又都不懂医疗保险制度,我怀孕七八个月了,从来没有去看过医生。胎儿到了八个月时,在耶鲁的医学院碰到一个湖南老乡,她正在学做超声波,帮我们免费做了检查。一切都正常,而且是个儿子。小凯十分开心,我们马上写信告诉小凯的爸爸。爸爸更是高兴,这时我才理解到杨家一直在盼望小凯有个儿子。很快健思就出生了,医药费花了$5000,当时我们的存款都没有这么多,一半由保险公司付了,另一半由我们自己付了$500以后,其他部分因低收入减免了。孩子用的所有东西,全是邻居给我们的。我生完孩子后,小凯接我回家。第二天,他就又上班了。
小溪、健思和我每天在家。日子过得很辛苦,也很少有朋友探访我们,但我们一家非常幸福。耶诞节时,普林斯顿的老朋友宦国仓来耶鲁与我们一同过节,我们非常高兴。
1988年一月份,小凯为了找工作。去参加美国经济学年会,希望在会上能找到一些面试机会。会后不久,半夜三更他突然从飞机场打电话回来说,已经没有计程车了。我带着两个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将小凯从机场接回家。漫天大雪,小孩在车里因为冻坏了而大哭。现在回忆起来,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开车去,又怎么开车回来的。这次会议对小凯找工作帮助不大,全家便帮他贴邮票申请在美国的工作。好不容易在纽约大学拿到一份教职,却因没有绿卡无法成行。很多朋友劝他申请政治避难,他不愿意,因为他想回去见他的老爸爸,所以便没有去纽约工作。
这时,小凯开始申请其他国家的工作,包括澳大利亚,拿到阿德莱德的一份研究工作。可能是过度劳累,小凯大病了一场,高烧到41-42度,两天不退。我打电话叫救护车,让他去看急诊,他不去。我只好到附近中国来的学医的学生那里,请他们到家里来给小凯看病,并给我们一些抗生素。看后,说是有发炎,但吃药后烧也不退,我只好自己带他去耶鲁医院住急诊室。一天一夜,我带着孩子一起守着。医生也找不到原因。烧没退,我们只好回家。第二天烧才稍微退了。这时,黄有光教授从墨尔本打电话到我们家,说小凯可以到莫纳什大学工作,给他一年的教职。黄有光在电话里还说,墨尔本有很好的中国人的社交圈子,劝我们来。于是,我们便放弃了阿德莱德的工作,选择了墨尔本的莫纳什大学。
1988年6月,我们带着两个孩子到佛罗里达的狄斯奈乐园痛快地玩了一场。于大海将我们全家送到机场,我们去夏威夷,玩了几天。7月2日我们到了墨尔本机场,带着两个孩子,四个箱子,坐计程车到了莫纳什大学的校门,拿到招待所的钥匙,就住进莫纳什大学招待所。
第二天小凯就开始上班了。他当时的工作是一年的教职,现在想起来那是很担心,一年完了,我们该怎么办?很快,小凯的研究就上了轨道,在美国投出去的文章也开始在顶尖杂志上发表。小凯的教职变成了永久教职,很快就升了高级讲师。
1989年,**发生前后,小凯昼夜难眠,为中国改革的前途十分忧虑。就在**的前一个晚上,小凯梦见中国在打仗,早上心里十分难过,忍不住把电视打开,发现……,小凯抱着电视机痛哭流涕。这是我认识小凯以来,第一次看到他流泪。小凯决志要为这些学生和他们的家属捐款。
我们在北但丁诺(DandenongNorth)买了第一个房子,小凯非常高兴。他白天到学校上班,晚上在家里写他的第一本英文经济学书《专业化与经济组织》(见另页)。每写完一部分,他便自费请JeffBorland修改英文,大概花了苦苦两年时间才完成初稿。所有的手稿,我们一直珍藏着。
1990年,张五常请小凯到香港大学教书三个月。小凯在香港所挣的钱买期货全部输光,打电话回来说怎么办。我掉着泪跟他说,回家吧。那时我一边带着两个孩子,一边在墨尔本的日本餐馆打工还贷款。当时贷款利息是17%,听了小凯输钱的消息非常伤心,却也没有办法。等他从香港回家后,我带着两个孩子到机场接他,全家高高兴兴,跟他说只要人回来了,就好了。
1993年,我们全家都拿到澳洲的护照,小凯带着我们一家到香港中文大学任教。我们便籍助这个机会,十年里全家第一次回到中国,看望小凯的父亲。爷爷第一次看到孙子,高兴得都合不上嘴。我们在香港只呆了半年,很快又回到墨尔本。小凯在香港所挣的钱买了股票,因公司倒闭全部亏光。从那以后,我们总结了两条“经验”:第一不能去香港,因为香港的钱留不下来;第二以后必须由太太掌管钱。
1994年初,我们又去了美国中部,小凯到那里任教。他每月都到美国各地大学演讲,到每个地方宣扬他的经济学思想。这时我又怀了老三。小凯去演讲,孩子们去上学,我在家昏睡。当时我们很矛盾,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小凯说,你做决定,我都支持。最后,我们的决定还是生下孩子。半年后,我们从美国回到墨尔本。1994年11月5日,泽华出生,全家都非常高兴。生完孩子回家后,我带着三个孩子在家坐月子,小凯便去台大经济系三个月。
1995年2月,小凯回来,在Burwood买了一块地,准备建房子。由于经济上的压力,泽华刚满四个月,我就在一家公司找到工作,泽华送到鹤□妈**家里。那时,送孩子来回每天需3-4个小时,白天又要上8个小时的班,晚上还要准备晚饭,生活实在是很辛苦。1995年10月,小凯的爸爸和哥哥来澳大利亚,住上我们的新房,共用天伦之乐。耶诞节时,他的妹妹带着一家从加拿大来探望父亲,这是我们一家相聚人数最多的一次,也是小凯和他父亲最为高兴的时候。
1997年底,小凯决定去哈佛两年,顺便去德国波恩大学。由于我不愿放弃我的工作,所以我决定带着三个孩子留在墨尔本。1998年7月小凯回来将全家接到哈佛,我也把工作辞了。到哈佛后,小凯拼命写他的经济学着作,《经济学:新兴古典与新古典框架》(Economics:NewClassicalVersusNeoclassicalFrameworks),是他第二本英文着作。很快又写了《发展经济学:超边际与边际分析》(EconomicevelopmentandDivisionofLabor)。两年时间里他完成了两部着作。
1999年夏天,全家从美国去欧洲。小凯带着一家人住在荷兰Tilburg的一个郊外,租了一辆小汽车,在欧洲国家玩了一大圈子。我们去了法国、英国、德国、奥地利,玩了一个月。每当小凯带我们外出,他总是非常高兴,特别是看到孩子们玩得很开心的时候,他比任何人还高兴。由于小孩要上学,我带孩子回墨尔本,小凯仍旧留在哈佛,完成他最后半年的研究。
就在我刚回到墨尔本不久,从中国得到消息,我妈妈过世了。我每天在家哭泣,可是又没法回去,准备年底先到北大与小凯会合,再回家处理妈**后事。正在伤心时,11月,发现我们的女儿小溪有脑瘤,当时小凯正在从美国到北大教书的路上。我们安排了小溪做手术的时间,小凯12月18日从北京赶回,小溪12月20日做手术,我们便在医院里过了耶诞节。这时,莫纳什大学打电话告诉小凯,小凯被升为讲座教授。小凯放下电话后,长叹一声说,这个教授的位置也救不了我的女儿。
小溪手术过程中,我在医院陪她,小凯在家照顾两个男孩。为了小溪,小凯到处寻找牧师为小溪祈祷。小溪出院不久,便碰到远志明来澳洲传教。通过朋友将远志明请到我们家里,替小溪祷告。当时祷告的非常好,远志明跟我们说,三个月后小溪的脑瘤就会完全没有了。我们简直都不敢相信,因为医生说手术的时候留了靠近脑细胞的瘤子的一部分,要做放疗才能去掉。三个月以后,医院已经给小溪安排了放疗的医生,小溪做了核磁共振,发现脑瘤已经不在那里了,所以不用再做放疗,我们这才相信神已经把她的瘤子拿走了。我们全家非常感谢上帝。尽管小溪没有做放疗,手术后,小溪不能走路。我们每天在医院里训练她走路,再接她到学校上学,准备上大学的考试。这样持续了六个月。
小凯生病了
2000年4月,我带着两个小孩回中国处理我妈**后事。刚埋了妈**骨灰,我爸爸又得了肺癌。由于这些压力,我在中国发高烧,大病了一场。
处理完我家的事后,我住在小凯父亲家。他说听很多人说小凯很有可能得诺贝尔奖。我当时对他说,诺贝尔奖现在不重要,小凯的身体健康是第一重要。我说小凯已有五十岁了,不必再辛苦了。他爸爸听了以后,认为有道理。有一天,小凯打电话给爸爸。爸爸对小凯说,不要太辛苦了,身体健康是第一重要。后来小凯说,爸爸讲这话的语气和以前不太一样。听了爸爸讲这种话后,小凯心里满高兴的。自此以后,我才知道小凯对他父亲的每一句话都是很认真听的,他真是个孝子。
2000年11月,我和泽华陪小凯又去北大、复旦等大学讲课,也去了香港。那时,我发现小凯的身体不太好了,一讲话就咳嗽。什么样的药物都无法停止咳嗽。回来做X光检查,发现右肺的上角有影子,以为是以前肺结核钙化留下来的,忽略了。
2001年上半年,小凯又去台湾,深圳、湖南、南京、上海等地讲课。再加上料理我父亲的后事,他回家后,身体更不好了。可是,接着莫纳什大学开网路经济研讨会,所有重担都在他一人身上,料理所有的事情。当时他的身体明显已经不行了。七月,会议好不容易完成了,可他几乎讲不出话了。那时以为是没有锻炼,他每天跟张永生打网球,回来便大睡。我跟永生打了电话,说不要再打网球了。
8月底,小凯抽时间去看医生。做完X光后,医生马上打电话要做CT。做完检查,医生立即安排他住院,这时我们才意识到情况不好。9月25**到医院做开胸手术,发现整个右肺全部是瘤子,已经是晚期肺癌,医生缝上他的右肺。脖子上也有个瘤子,使他无法呼吸,只好在喉管开了个洞,放了个管子出气。等小凯从手术室醒来,发现他自己要通过喉管的管道才能呼吸,他吓得再也不让我走。从那天起,我就日夜守在医院里。三个孩子便在家自己照顾自己。整整两个星期。我们经历了最为痛苦的日子,医生告诉我们这是肺癌晚期,既不能开刀,做化疗也只是暂时的。这是小凯一生中第一次发现谁都救不了他了,科学也救不了他了。
小凯决定信主了。他向上帝忏悔,也跟我忏悔,希望神饶恕他。他开始每天读圣经。2002年2月我们两个同时受洗。在小凯三年重病的过程中,神一直都派送基督徒为小凯祷告,讲圣经,小凯在2002年做了第一次见证,很多人大概都读过了。2003年他又做了第二次见证。
2002年6月,小凯去美国开会,然后又去中国。我和泽华也一起去看小凯的父亲,后来又去了杭州、上海。小凯在上海治病,当时效果显着。大家都非常高兴。这次我将小溪和键思都带去湖南,看望小凯的父亲,这也是我们一家人最后一次看到小凯的父亲。
2002年9月,小凯的父亲病重,小凯一人回湖南看父亲,带着希望能让他信主,将来可以在天堂再相会。可是父亲却不信。2002年10月,小凯再次回湖南,办理爸爸的后事。爸爸离开人间时,不知道小凯的病,要不然,他老人家一定会伤心的。小凯生病的三年中,两个妹妹杨晖、小成和许多好朋友都花了不少心血,各方面关爱有加,到处寻找药物和最新的医治办法。盼望小凯的病会有好转。2003年10月,小凯又去湖大讲课,然后去台北。这时候,小凯的病状有些恶化,我们在台北看医生,发现癌症已转移到背脊椎骨。我们马上赶回家安排放疗,可是放疗却将小凯的抵抗力降低。今年一月份,他开始发低烧不退。医生认为他可能只能活一到两个月。可是小凯又熬了半年,这半年是小凯一生中最痛苦的半年。
小凯在信主的三年中,他的生命真正在改变。小凯信主以后,对信仰益加虔诚,凡事先谦虚自省,尽可能站在别人的立场替别人想。遇到重大的困难,在自己无法作出决定或判断的时候,总会认真地祈祷,求主宽恕并赐予智慧和力量。他对学生的态度越来越像父亲对儿子一样,他常常在家亲自将学生论文全部算一遍,告诉学生哪些地方需要改进。他常常带学生去海边谈话,告诉他们要读什么书,朝什么方向做论文。他为了学生,有时跟系里管事的人吵架,为学生争取权利。举例来说,去年他带了庞春,花了一年时间,甚至亲自去他的宿舍,接他到海边去谈他论文的模型。在这一年中,庞春模型做的非常漂亮,进步很快,小凯替他非常高兴。
今年年初,在小凯病得很严重时,我问小凯,庞春的论文做得怎么样?小凯说,他的论文基本上做完了。今年4月我们从美国回来,小凯马上进了医院,等他出院后,庞春拿他最后一稿给小凯看,小凯带着重病将他的稿子全部改完,在上边写了副导师史鹤□的名字,希望鹤□指导庞春将论文顺利完成。在小凯临走的最后两天,当时小凯已经不能看见任何东西了,当庞春说:老师我来了,小凯将他的手伸出来,与庞春握手。庞春哭着跟小凯说,老师你不能走,你要帮我把论文做完。小凯却摇着头,表示他得走了。第三天的早上他就走了。
小凯去天堂了!
小凯重病时很多学生和朋友都在陪伴小凯,还有侄儿元元,他们帮助**夜照顾小凯。同时教会的朋友为小凯祈祷唱圣歌,让小凯有一颗平静的心去见他的天父。Eddy学校的祷告会为我们一家做了三周的饭菜,送到家中,还有我的GodMonther-Alieen也给我们很大的帮助。我们全家非常感激。最后几天,我们按照小凯的意愿,把小凯留在家里而不是医院,一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小凯离开我们一个多月了。对我们全家来说,这段日子就像漫长的十年。家里的每个角落,都留下小凯的影子,无时不在我面前出现。最难过的是在傍晚,我就像丢了魂一样,无法安定,到处在寻找小凯,希望能够再看他一眼。小凯不在,我们不知该怎么办。这种痛苦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小凯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可是上帝将他带到了天国,而我却还留在这世界。这好像将我的生命切成两半,叫我的整个生命都在痛苦之中,无法生活下去。我每日在上帝的面前哭泣,带着眼泪祈求上帝给我平安,叫我不思念小凯。平时我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从来不想死的事情,可是小凯走了以后,死对我来说不是一件惧怕的事了,而是我所盼望的事情。
感谢上帝,小凯给我留下了三个可爱的孩子。每当我看到我们的女儿小溪,就看到小凯的形象,看到她继承小凯感人的演讲能力,写作的天分,生活的自信和聪明才智,还有巨大的同情心。当我看到大儿子泽思眼睛的时候,就想到小凯的执着,诚实,对家庭的巨大的责任感。当我亲我可爱的小儿子泽华时,他的活泼、聪明、伶俐就让我想起小凯。这时,我知道,小凯并没有离开我。他的生命在我们三个孩子的身上。为了小凯和我的孩子们,我应当坚强地生活下去,把他们抚养成人,到那时我再到天堂与他相见,就如他临走时我对他说的那样。
小凯虽然离开我们了,但是他的经济、宪政和文学思想由他所喜爱的学生们继承发扬光大,他曾经对我说,他的学生就像美丽的桃李花会开遍天下!
足印
一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与天父一起行走在沙滩上。天空上突然闪出了有关他一生的片断,在每一个片断中,他均注意到沙滩上留下两组的足印。一组是他自己的,另一组是天父的。当最后的一个片段闪出的时候,他发现,每当他处于最痛苦,最难受的时候,沙上足迹总是只有一对。他困惑地向神问道:“父啊!你说只要我决心跟随,你便会永远与我在一起;但为何每当我最痛苦、最难受的时候,沙滩上就只留一对足印?我很不明白。为何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便会离开我!”
“儿啊!”神回答说:“我珍贵的儿子啊!我爱你,我亦永远不会离开你。在你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沙上之所以只留下一对足印,因为在那时候,我正怀抱着你。”
这个故事,小凯病重时我每天读给他听。现在每当重温这段话,我便从中得到无比的安慰。
小凯走了,他的心与灵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2004年8月于墨尔本
杨小溪:我的爸爸现在和上帝在一起
我相信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我的爸爸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知识渊博的人,但是他还有另外的一面。
作为一家之长,我爸爸是家庭里体力上最强的一员。当我们累了的时候,我们经常要他背我们,而且他很喜欢与我们玩显示他力量的游戏。以前他曾经跟我和健思玩“跷跷板”,我们坐在他腿上,他就把腿抬起来像一个跷跷板一样。或者我们玩骑马的游戏,他就是我们临时的“马”,他不时地会把我们掀下“马”来。我个人最喜欢的却是在他腿上翻跟头,幸运的是,我现在长得太大了无法表演给你们看。
当我们住在丹德农时,每年耶诞节时我们会坐火车到城中心的Myer百货公司去看他们的圣诞橱窗布置。妈妈和我总是穿上节日的盛装,而男孩们就衣着随便,只是穿他们平常的衣服。有一年,我为这不公平的安排很不高兴,为什么爸爸不用穿得很正式而妈妈就必须这样呢?我甚至哭起来了。这时爸爸为显示公平就同意那天也穿西装。健思就比较幸运,还是可以穿他平常的衣服。那一整天爸爸会时不时地低声抱怨,说他看起来像个日本游客。
在爸爸生命的最后三年里,当他被诊断为肺癌后,他变成一个基督徒。对我们家来说,爸爸生病是件让我们非常痛苦的事,爸爸情绪波动很大,一会儿他完全相信上帝会治愈他,另一会儿他又被对死亡的恐惧和绝望所征服。在他生命的最后几个星期里,他的态度又不同,这时他期望着天堂的一切。我还记得我们有一次谈话,我们讨论了天堂会是什么样子,我相信天堂里会有冰冻酸奶机,而爸爸却是很高兴地想到他会和上帝在一起,而且有一天也会和我们在天堂里重逢。
爸爸去世的时候,我正在台湾传教。当妈妈告诉我,爸爸过世了,我感到非常地悲伤,并且开始祷告。这时上帝提醒了我一件事。我相信,每个人在你生命中都会有那么一会儿,你的父母会对你说:“当我小时候……”,而我爸爸也不例外。他总是说:当他年轻的时候,他曾跑过马拉松。我想这只不过是他企图鼓励我们到外面去做运动,而不是坐家里面看电视。这个时候上帝提醒我这个故事是有原因的,我不禁想到爸爸现在是在天堂里跑马拉松,不同的是他现在再也不会感到累了。
所以,今天我很高兴来这里,能对大家说,虽然我的爸爸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是上帝通过耶稣的血把他变成了一个完人。他现在回家了,跟我们天上的父亲在一起,不管他是在吃冰冻酸奶,还是在跑马拉松。而且我期待著那一天我又会和他在天堂里重逢。
我精心部署离婚
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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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我相信紫微斗数,算出我会婚姻破裂,并且可能身败名裂……
为避此灾劫,我打算卅五岁前不会结婚。可是八九年我开始跟现在的太太Shirley拍拖,她赴伦敦升大学,我们仍书信电话来往不绝。
说谎大男人
我深爱她,非她不娶。然而除Shirley之外仍有别的女朋友。渐渐我对她编织了一个接一个的谎言,一次又一次的瞒骗过去。
爱情慢慢转化成感情,五年后觉得总要有个结果罢,九四年便结婚成家。
婚后感到束祂,对妻子似乎只剩下责任感。在外我仍结交新女朋友。新婚不久,我断定自己不适合结婚,于是小心策划离婚大计,因为内子是一位律师,在离婚的事上,她比我更「专业」!
九七年中,我忽然发难要提出离婚。妻子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如何承受打击呢?谁能够扶助她呢?
此时我竟然想起了耶稣。教会那些充满爱心的人应该能支持她,不至生出悲剧。我想起一对曾力邀我俩参加福音餐会的基督徒夫妇,于是请来帮助。
六月的一个星期天,四个人在我家中谈到深夜,他们请内子无论如何,也要先在耶稣面前原谅我的过错,太太亲口答应。我乘势一次过将多年隐瞒的事实全部告诉她。
我不再躲藏,表明真我,可怜妻子哭成泪人。这时已经是星期日的凌晨四时,基督徒夫妇仍诚意邀请我们参加十时的主日崇拜。我虽不感兴趣,但为免太太出事,便陪她前往。
我一生人头一次参加主日崇拜,细听那悦耳的歌声。其中有一首歌不断反复地唱……以马内利、以马内利、以马内利……歌声像有强大的吸力,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不住地流出眼泪,啊,耶稣爱我,示意我不要再过欺骗太太的生活┅
有人领我开口祈祷,接受耶稣作生命之主。满怀悲痛的太太也乖乖开口接受主,我过去求成功、金钱、名誉、地位和权力,那里想过有一天会信耶稣!从前我只知做人要精明,处世要圆滑,一切靠自己,那曾感受需要救主?
这一刻当耶稣进入内心,有的是平安感,感受到此刻神与我同在,虽然我对不起妻子,但主仍然愿意爱我。
神与我们同在
初信耶稣,道理不明,闹出不少笑话。
有人对我说信主之后,旧事已过,一切从新开始,我便以为对啊,旧的婚姻已过,可以离婚,重新开始另一段婚姻了……往后才明白婚姻是神所设立的,人不能分开。
不过我又挑战……怎知我现在这段婚姻是神所设立的呢?又不在教堂成礼┅身旁的太太便提醒,证书上日期是九四年十二月廿五日(圣诞节)。我即时回想起当年婚宴的日子,是十二月廿六日(星期一),但当天竟然全港婚姻注册处都休息,反之十二月廿五日(星期日)就照常办公,所以我们只可在圣诞节当日签纸结婚,而第二天摆酒。我想∶还不是神来证婚?我口服心服,只好闭口。
耶稣也令我省察行为,我既得罪妻子,也得罪过去的女朋友,悔悟之馀,竟重新对太太生出爱意,这份情比以前的更甜蜜,更坚固。因为有了主耶稣的爱在我们中间。
还有件妙事。第二次参加崇拜,我好象看见有天使般的光体围绕着我,心里忐忑,是否被催眠?是否血糖低产生幻觉?求问资深信徒,只告诉我耶稣也许对我有所启示。
第四者也蒙恩
信主后两个月,正在家中阅读圣经书籍,读到「魔鬼的试探」一课,电话响起,第三者来到楼下,她早买好精美的礼物,如果收了,又要向妻子说谎┅最后我表明过去的行为得罪神又开罪人,乃是大错,从此婚外情便告终。
回家途中,继续看「魔鬼的试探」一课,读到耶稣战胜魔鬼时,神的应许是「神的使者(天使)在敬畏祂的人四围安营,搭救他们」(诗篇卅四7)。回想起第二次聚会时所见的景像,我便不禁战抖,对神生出敬畏之心,也明白主要来保护我,要我离弃罪孽。
第三者之外,还有第四者……我在加拿大的岳母。我们信主四个月后,爱妻带领头一个人归主,就是我的岳母。奇妙的事发生,事前温哥华当地的教会,从电话簿中抽出岳母的地址,邀请她去聚会,使她的心先受感动。到爱妻生日那一天,妻子在长途电话中,便带她母亲开口接受主!
岳母对女儿的即时回应,令我们永世难忘。她对女儿说∶「多年前的今天,我带给奶生命;多年后的今天,奶却带给我新生命!」岳父母回港后,我和妻子向他们坦诚交代了所有发生的事,并请求宽恕。约一年后,终于得到他们的原谅。
耶稣挽救我的婚姻,治好我生命的重病,并赏赐我一个宝贝的孩子。愿荣耀归给主。
「盗贼来,无非要偷窃、杀害、毁坏,我(耶稣基督)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翰福音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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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谛冈弟兄(DeaconsYeung)为执业医生,一家人在基督教敬拜会香港区聚会。
老木家四代贫农,50年前,老木的爹妈都是支边的知青,老妈没文化,只认得“毛主席”“文化大革命”几个字。老爹酷爱风水、算命、八卦、易经之类的东西,自称是“祖传”,退休后,老爹就到街上正式挂牌营业了,方圆百里生意红火,有当地派出所所长(老木小时的伙伴)为证。
自我四年前信主后,开始对老爹成天在外面给人算命的事隐隐约约感到不安,在DXJM的鼓励下,我就开始隔着太平洋给家人传起了福音。首先,是劝老爹停止算命。老妈那边工作很容易做,我一说就通了,可老爹这边很难搞定,老爹口才明显不如我,好几次他老人家说不过我,老头卡了壳就急眼,急了眼电话就有沙沙声,听着好像是老爹在摸摸索索到处找棍子:),幸亏隔着个太平洋。这个时候,我也只好作罢。我了解老爹,他算命,不单单是只为了钱,他是真正着了迷,或者说中了邪的那种。我和几个弟兄姐妹也一直为此祷告。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真是奇妙,我不能不感谢主。
老**身体虽然数年来一直是病病歪歪的(心肌老损,高血压,动脉硬化,还有工伤),但也无大碍,可巧就巧在,老爹算命看风水的生意每当红火一个阶段累计一笔收入时,老妈就急病住院一次,算命的收入正好抵医疗费。这样的事在2000年内发生了两次,2001年老妈再次病危住院,我赶回去直奔医院,老爹在门口等我,满脸憔悴,见到我就哆嗦着说老妈正在里面抢救,都已经三天了,主治医生已通知准备后事了。我听后,无言。一个人走到院子里僻静处,蹲下,拉下帽沿遮住脸。那个时候才觉著自己真没用。
老妈被抢救过来之后的几天里,我从头到尾把我所知道的圣经里关于神和神的爱,还有鬼啊、罪啊、悔改啊、得救啊等等,给老爹讲了几遍,他也没太懂。我问老爹为何还去算命?这教训太惨重了!老爹也不回答,只是不断地点头:这下钱又进医院了。我走的时候老妈还在医院里躺着。我知道,老爹这个时候并没有把我说信主得救的话当回事,所以,我也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老爹,以后可别再上街算命了,为了老**身体健康,另外又加了一句,家里缺钱的话,有儿子在这顶着呢!没想到老头当即甩回来一句:别看你在拐外(国外),你哪有钱?我早算过了!
唉,看着老爹这么倔,心里真堵!!
2002年,老爹恢复了停了几个月的上街算命,而且活动开始升级,还带起了徒弟,很快,老妈再次病倒入院。这次,我打电话回去,实在按不住自己的怒气,我跟老爹急了眼,我说,我这个做儿子听了您这个做老子一辈子的话了,您就不能听一回我这个做儿子的话?不让你去给人家算命是为了咱家好,难道我这个做儿子的还会害老爹老妈不成?……后来电话我几乎是摔下去的。从小到大,老木挨过老爹的大头鞋无数,无怨无悔。对老爹发火,这还是头一次。那次之后,老爹辞了徒弟,停了算命。
以后的每次电话里,我都把老调重弹一遍,告诉老爹说儿子这边有很多弟兄姐妹都在为你们祷告,老头也都在那头静静地听,一言不发。我也不知他到底懂了没有。那以后,老**身体状况也逐渐好转起来。
2003年,老**身体状况良好,精神也好,竟能下到地里种菜干活了!我2003十月回去探亲,老爹对我传福音总算是有反应了,走的时候,要了我的圣经,说他没事做的时候想读一读。我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家里,发现老爹的算命八卦易经还有一些工具,都堆在一间小屋的角落里,很多灰在上面。碍于老人的面子,我没好意思把他们立即仍掉。
以上都是我自己家里发生的事,匆匆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说不定哪位家人也算命的弟兄姐妹,读了会有帮助。
生有时,死有时,生病有时,医治也有时。以后的日子,老爹老**身体还会软弱,还会病倒,但是,我要感谢神我们的天父,感谢他使我们不再在算命上继续有过犯,带领我们家一步步远离这个罪恶,并使我们心里有了盼望和得医治的喜悦。为此,我要献上感恩。
虽然老爹老妈离信主还差得很远,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Zhong
10月4日
起床后上网查信箱,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事急待处理。浏览了一下以前的信件标题,才发觉到自己最近很懒,许多邮件读过都没有及时回复或删除。一个一个地删过去,发现一封招聘信,是系秘代本地的一个机构转发的,看看日期已经有半个月了。我当时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并没有打算申请,因为这个职位要求相当广泛,薪水却给得不高。
不如试试吧?万一呢。找工作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结果,其实是很令人沮丧的。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不说,光是每周去团契和教会就必有人问“找得如何”,一次一次地回答人家“还在找”也是很需要勇气的。据说有些人因此就避免来教会,“怕人问”。我自认为脸皮厚,却也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早晨的阳光真好,让人振奋。反正已经死了很多回了,不在乎多死一回吧?我咬咬牙,将coverletter和resume粉饰一番,寄了出去。
10月5日
收到了Stanley的回复。他说,这周我们在浏览简历,挑选合适的人面试,请等待。呵呵,我对这个Stanley印象不错,办事效率高。
整理主日信息的笔记,有一句话很有意味,就是加拉太书四章4节“及至时候满足”。一般人解释是“上帝设定的时间”,而牧师的讲解更深刻一些。为什么上帝设定那个时间差耶稣来到世上?其中一个原因是那时希腊文流行于西方世界,占主导地位。当这个传媒工具成熟时,耶稣带来的真理会在较短的时间被散播到全世界。
耳目一新吧?神作事有定时,且不误事。大事小情均在他掌握之中。
10月6日
早晨祷告时,我心里有话说:“我要你服事我。”我跳了起来,“天哪,我现在没工作没钱没婚姻,哪里可能有喜乐的心情服事祢?”
“我要你服事我。”那个声音一点都没变。
这个声音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在半年以前,传道人为我代祷:“神啊,感谢你这半年以来对zz的预备。”当时我心里一惊:预备?那就是说要有所事奉罗?我马上想到十字架里面那些传道人艰苦的生活。“不!”我心里这样说,并且说了一连串的“不”。
我平时在诗班中规中矩地奉献,觉得自己还不错啊。虽然祷告中提到过“献上自己当作活祭”,可当这话是从神来的时候,我还是不知所措,第一反应是抗拒。
……沉默……
神的沉默让我屈服。我说,“好吧,如果今天有什么人对我讲到神学,我就去读神学装备自己。这总可以了吧?”我象是和天使摔跤的雅各,与神讨价还价。
天气阴冷。我今天没有出去的打算,只是晚上有一个祷告会而已。秋风瑟瑟,脱了叶子的枝条抽打着玻璃。我说,反正我今天不出门,晚上祷告会大家聚在一起也都是为团契的事情祷告,才不会有机会给什么人对我讲神学。装备的事,还是再等等吧。况且,去祷告会也是因为,听说最早找到工作的都是坚持去祷告会的。
对申请的那个职位有些忧虑,毕竟自己的qualifications不够,就找来些资料复习。求职似万里长征,需要随时补充营养。
祷告会后,下了雨,天气更加恶劣,一位不甚熟悉的弟兄开车送我回家,路上就聊起找工作的艰难。我说,“实在找不到,OPT又用光了的话,就只有回学校再念书了。唔,再念,就念MBA或者Finance,资本主义社会,这个比较赚钱。”他大手一挥:“哎呀,念什么念,去读神学服事上帝该有多好!”
我不由得愣在那里。
良久,心里叹道:鉴察人心的耶和华啊,我可以往哪里去躲避你的灵?我可以往哪里去逃,可躲避你的面?
可我还是说了“不”。我依然死拧着。
10月7日
Stanley来电话约了面试的时间,在下周二。我倒没有太多兴奋,他所希望的domain不是我的强项。当作锻炼好了。
周四是我的排球日,几乎每个星期我都要驱车25迈,去打上一场,然后再开回来。
那里的人没有基督徒,除我以外。我就老问自己:那么大的禾田,从未见你行动,你是serious的基督徒吗?
10月8日
昨天打球冻着了,早晨有些头痛,就开始想妈妈。突然想起晚上还要带查经,只好爬起来预备。
在学校碰见了一个很久未见的女孩,聊着聊着,她忽然说:“以后我有了小孩,你可不可以当他的干妈?”
还没等我回过神儿来,她又说:“我和我老公都觉得你特别坚强,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还快快乐乐的。”
我说:“如果没有神,没有教会朋友的帮助,我不会有这样的心情。”
她认真地说:“我们也觉得同你的信仰有关。所以,希望你做我们孩子的教母。”
我的眼泪几乎掉下来。神给我的恩典真是太丰富了,当我安静地生活在他的旨意中,就已经不自觉地作了他的见证。能将从神而来的爱带给别人,又该是怎样大的祝福。
我请了两位同工为我的面试代祷。他们都是很爱主,生活也很圣洁的人。虽然我对这个职位没有抱太大希望,但是还是希望能够成功——谁作事希望失败啊。
10月9日
一位属灵长辈打来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参与一项事工,我没有推辞。神是大而可畏的,如果他要找你,你逃不掉——无论是苦难还是祝福,都逃不掉,呵呵。所以,与神同行的秘诀在于顺服。
我想,我的的理性最好用于分析事工的难处与工作方法,而不要用于权衡利弊然后找借口推辞事工,给神给自己都找麻烦。
10月10日
主日崇拜轮到我们领诗,今天的歌曲是GraceAlone,曲调简单却优美。我尤其喜欢这一句:EverymountainwewillclimbisonlybyHisgrace。
前些日子还和彩虹上那个秋雨争论个人的选择或可避免犯罪,但是,我越来越觉得他说得对,人身上林林总总的罪太多了,能在神面前立得住,真的是靠恩典。
10月11日
明天就要面试了,我却没有心情看书。看进去的,都属勉强。是因为要看的东西太多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晚上祷告,想起了神的话:“我怎样与摩西同在,也必怎样与你同在。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我不懂为什么约书亚老是浮现在我脑海中,也许,正如每个人都有历经旷野漂流到达迦南美地的过程,同样,每个人也必要经历自己的约书亚阶段。
10月12日
Stanley如约等在那里。我穿了一套黑色西装,他则是一套黑色便装。呵呵,两个一身黑坐在桌子两旁,颇象江湖人物之间的对决与了断。
面试完毕后,他说,还要面试其它的候选人,过一个星期给我答复。老实说,面试结果不能够让我满意。前面说过,这个职位要求很广泛,每个方向我都只能回答一点,Stanley一深问我就答不上来了。印象最深的是加密算法,他问我论文中用的是什么?我说RSA。他又问,那是SHA还是DES?我有些晕,就说记不得了,好象应该是SHA-1。
回来查书后发现,因为这三种算法是平级的,不存在谁implement谁的问题。SHA-1是我在另一个project中用过的,并不是在论文中。我郁闷得不行,直以为Stanley问这么一个脑筋急转弯,纯粹是在设套。
下午去打工。路上,我迫切地祷告着:主啊,这样的事发生我真的是很不爽,可是,我知道任何事的发生都是你允许的,求你指教我当走的路。从Stanley的介绍看,这分工作还是很有前途的,我很渴望能得到这份工作。可是如果你看为不美,就请你拿走。主啊,如果我不顺服,求你的手带领我。Lord,Isurrenderall。这样祷着,我几乎哭出声来。
打工没什么事,就上网跑到彩虹论坛,揪住秋雨大倒苦水,只因为印象中他是搞IT的。没想到,除了秋雨,还有test,还有那个跟我火拼过的candle,都跑来安慰我。test说,thereisnotrapinGod-shand(大意),“就算是他在设套,最后的结果依然在神的手中。”candle的话更是我头天祷告就得到过的:“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我惊讶莫名。
对着屏幕我的眼泪哗哗的,闹得和我一起打工的小美以为我出了什么状况。
10月13日
给Stanley写了Thank-You-Note,不温不火,因为我感觉他是一个不温不火的人。
我很渴求这分工作。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想法前后判若两人。昨晚我作了一个决定:禁食祷告,禁早餐,直到得到结果为止。禁食会是逼迫神吗?我问了一个当师母的同学,她说,禁食是表明你自己的灵性要从神有所得着,胜过肉体,对神没有影响,神的大能远非人能测度。
“你们禁食的时候,要梳洗,不要叫人看出你们禁食来。你天父在暗中察看,必然报答你。”早晨照照镜子,头发太长。饿着肚子跑去理了发,就算宣告禁食今天正式开始。
说也奇怪,有两位同学,今天不约而同地与我联络工作的事情。他们的公司都在500强,其中一个说是10强都不过分。
莫非,别的门开了?那就是说,这扇门要关上了?那从此往后一星期的禁食祷告,知道了很可能不蒙神应允,还要不要进行?
进行。呵呵,我很少这么意志坚定。
10月14日
早晨8点起来读经,正读着,肚子忽然极饿。我不知道是撒旦的试探还是正常的反应,我真的不知道。但我明白,我一定可以借着祷告胜过它。
我开始祷告,象昨天一样求神赐给我一颗平安的心去领受面试的结果。但肚子愈加饥饿,眼冒金星。我只好向神坦白:
“神啊,为什么我会这么饿?难道我正在遭受自决定禁食以来,撒旦最大的攻击?主啊,求你坚固我,求你救我脱离试探,我的灵向你全然敞开!”
这样祷告了一阵子,身体终于不再觉得饥饿。不知道这是争战不是,反正,交在神手中。
下午,团契一位学习音乐的同工有演出,就跑去看,上周五他就恳请我们团契的人为他的演出祷告。演出很成功。结束后,他说:
“凭我个人的努力,没法达到这个境界。谢谢你们为我祷告。”感谢主。为我们带来天籁之音的,如天使般纯净。
10月15日
今天轮到我带领团契聚会里面的音乐敬拜。我选了“专注于你”。我很欣赏歌词里面那句“把世界抛在背后”,这句话何等切合我现在的心情,“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
今天一位姐妹在小组祷告中说到,“感谢主让我从zz身上看到你的作为,看到她历经生活的艰难却越发焕发出神生命的光彩”。
曾经有过的艰难,在我受洗那一刻都化作了一声叹息。我真是不由得再度俯伏在神的面前,将改变我生命的那荣耀的大能,归于那满有恩典与慈爱的天父。
10月16日
几个月前同在餐馆打工的小李忽然来电话,请我跳舞。这小李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我就说:“什么事,直说吧!”
原来他想借我的学生ID买几张票,并且他也是真的希望我和他们一起去,大家聚聚。
票是替他买了,可我对跳舞一点也没有兴趣。小李不是完全不信,就是哪里卡着,没法儿走下去。我向他讲过自己祷告的经验,试着告诉他,如何祷告才能满足神的心意,可他只是不听。不但不听,还认为我对他是出奇的好。看来传福音这种事,双方都是单身的话,还是要敬而远之。
我的心有淡淡的忧愁,为这些在黑暗里行的人们。
10月17日
崇拜后诗班练习一首新歌,预备感恩节献诗。
音乐在带领我成长方面真是功不可没。有时,那些敬拜的旋律在我心里回荡,让我不自觉地安静在神的面前,象个小孩子一样,什么也不想。或激昂,或婉转,我都好象沉浸在永恒当中,神是我唯一的同在。
半年以前,洪启元来我们这里开过音乐布道会,分享了他的见证。他说,当他在祷告中将自己交给神后,发现自己的音域整整高了一个半八度,并且学会了弹钢琴。感谢主这样使用愿意向他委身的人。
10月18日
早晨翻看昨天从教会拿回来的祷告卡,看到下周受洗的人当中有一个熟悉的名字。他家和我家原是世交,来美后也在这个小城。只是我来时他刚好离开学校去工作,家里又有两个孩子,所以交流一向不是很多。
他也信了?他是很认真的人,作这样选择,应该经过许多的挣扎。感谢主。
团契遇到了一些麻烦,有弟兄与未信主的姐妹同居。这在圣经是绝对、绝对不允许的。可是,我除了祷告,还能作什么呢?一个单身跑去和人家讲不要同居?单身也有单身的麻烦,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些优秀的王老五求职时左手无名指要带个箍儿。
这位弟兄是和我一同受洗的十几个人之一。对回转的灵魂,撒旦一个也不放过,攻击试探,来来往往,寻找可吞吃的人。
10月19日
有些日子没有发简历了。上午跑到Monster上面狂发了一气。
一周已到,Stanley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决定恪守约定:不得到结果不吃早餐。
10月20日
前些日子上了释经学。这门课讲解如何解经,是神学的入门课程之一。讲课的老师非常有料,越听越想听,越听越觉得自己如饥似渴。
今天翻开讲义,是因为作业快要due了。作业有一个题目是作wordstudy。我跑到历史系的图书馆,打算查希腊文词典。很巧,今天那里的管理员不是普通的学生,而是一个通晓希腊文的长者。于是作业的进展非常顺利,要找的资料很快就抄齐了。感谢神。
回家一看,有些傻眼:有一个词条的出处注明是玛拉基书3:23,我去翻却看到玛拉基书第三章只有18节。
怎么会这样?!
10月21日
今天校园里有一个招聘会,会上和一个业界巨头公司(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10强)相谈甚欢,谈话的对方恰好负责中国市场的开拓,就问我愿不愿意作他们group派在中国的liaison。
早前我有同学回国受雇于这家公司的,听说年薪大概20万左右,发展环境也看好。20万,还是很可以花一气的。
可是没拿到绿卡就这么回国,我多少有些不甘心。
呵呵,落迫至此,却依然挑得厉害。
10月22日
今天终于等到了Stanley的email。他说,decisionmaker生病住院已一个星期,而项目进展又实在不能再拖,他们就将职位给了另一个candidate。如果再有什么职位,一定优先考虑我。
看来看去,除了客套之外没别的东西,也不大可能有回旋的余地,因为Stanley就是decisionmaker之一。我就回了一个简短的email,感谢他让我知道这个决定,并感谢他的“优先考虑”。
终于可以吃早餐了。
早前我们团契成立了一个关爱小组,为找工作的弟兄姐妹提供彼此分享鼓励的环境。几个月以来,这个小组卓有成效,起码,我自己觉得与美国人交流更加comfortable了。
晚上团契聚会时,这个小组好几个人问我面试结果下来没有。我都说:“今天知道消息,拒了。”我很平静,吐出“拒了”这两个字的时候,平静得就象是在说别人。
他们就说:“没有关系,多祷告。”
10月23日
因为感恩节要排小品,我开始上网找剧本。
我曾有片刻的犹豫:自己找工作的事一直没有眉目,却在这里火热火热地为团契作事,图个啥呀?但每当这个想法冒出来时,我都会说服自己:一个人在颠沛流离中与神结下的关系才是牢固的,能经受考验的。这一点,呵呵,与婚姻关系有一拼。
真的,很多时候,我对自己状态的评价就是这四个字:颠沛流离。
10月24日
主日崇拜散后,我的车子打不着火了。这个情况已经很久了。
有一次,是夏天,带别人shopping时出现了这个状况,鼓捣了45分钟之久都没能让它work。我们满身大汗,在阳光曝晒、毫无遮拦的停车场无计可施。我突然想起了祷告。
“在神凡事都能。”我告诉同车那个不信主的女孩:“让我祷告看看。”
默祷中,我说,“神啊,求你看顾我们的困难,让这个不信主的女孩经历你的大能,让福音在她心里扎根;或许她从此可以转向你。”
祷告过后再试,车子毫无困难地打着了。
我和那个女孩惊讶地望着彼此——是的,我的惊讶并不亚于她。
神又真又活,祂与信靠祂的人同在!
那以后,每次出状况,我都祷告。偶尔,祷告没用,我就再添上一句:“你这次让我成行,我立刻就去修车。求你指教我当学的功课。”这样说过后,通常就很管用。而车子开动后,我往往就会忘记刚才说了什么。
今天,好象什么都不灵了。刚刚一个人帮我看了看,提了点建议;但因为他赶时间,他说晚上才可以再过来,如果那时我的车还不work,他可以提供AAA的会员待遇帮我拖车。
我祷告了一个小时,试了一个小时,毫无起色。我听着电池的声音越来越弱,一愁莫展。我离开教会本身就已经很晚,这会儿教会里的人早已走光了,几乎找不到人可以帮忙。
我开始反思我的祷告,这样的事反复临到我是为什么?蓦地,一句话语跳入我的脑海:“你们向神许愿,偿还不可延迟。”我猛地抬起头:“神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要我学习的功课。我这就去修车,下刀子我也去!”我迅速把钥匙插入锁孔,准备再次发动。忽然,有些犹豫:能打着吗?一个声音响起:“不要怕,只要信!”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离合踩到底,右手一拧,便听到了久违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伏在方向盘上战兢着。我屡次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有意无意都有,而神却总是垂听我的祷告,用忍耐与恩慈宽容着我。今天他再次帮助了我,而我是何等的不配!我再次看到,我的肉体之中,没有一点良善,得着好处马上就背逆了神——至少不是每次都能够马上将荣耀归给神。
我擦擦眼泪,向修车行开去。
今天又学到了两个功课。第一,神是个灵,要用心灵和诚实拜他。在绝望之中呼求时,哪怕没有说“奉主耶稣基督的名祷告阿门”,他也会伸出他的手,决不误事。第二,神是轻慢不得的,向神许愿要马上偿还。
来到修车行,机师说要80块,我记得couponbook上面可没有这么贵。我又回到车里,祷告说:“神啊,等我拿到下一期的couponbook,我一定来,一定来。”就这么回家,我有些不安,但我又觉得自己内里是诚实的。左思右想,我说:“省下的钱,我会捐给教会。”这么一来,好象做了一个deal,于是我心安理得地开回家去。
10月25日
预备面试的过程通常会搅扰我正常的工作节奏,和Stanley的谈话也是这样。今天得准备与导师谈话的内容了。这才发现,自己作的东西实在有些差强人意。
被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domainknowledge的不足,softskill只占很少一部分。自己作得不够就不能怨别人不给机会。Stanley的决定对我而言是公正的。
10月26日
列了一个单子。我要逐一清理悬而未决的事,包括没作完的论文,没读完的标竿人生,没写完的听道笔记,没打成的关怀电话,没更新的团契网页,等等。
收到了couponbook。我的需求这么快就得了满足,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下午要打工,所以我决定明天去修车。
10月27日
总算把车修了,完成了一桩心事。不是欠自己的,是欠神的。
曾经在羽毛球场上跟我斯杀、三年前回国当了首批海龟的一个人,跟我算同姓本家,我就叫他老大。今天他在messenger上问候:trickortreat?我回说,天,您老少说也有四十了吧?他说:重要的在于年轻的心。是是是,我当然认为这话千真万确。
10月28日
接着找剧本,却不经意发现福建一些教会的网页。我很惊讶基督教在福建的发展,虽然我在餐馆打工时就已经惊讶于大厨的信仰。
况且,大厨开始嫌我没经验,不想要我;但知道我是基督徒后,就没再说什么,开始一点一点教我怎么做。闲聊中,知道嫂子也信主,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在福建。
全地之上,信靠耶稣之名的都必得救,不管这人是留学生还是偷渡的大厨还是没有文化的家庭妇女。
人人平等,平等到只用“信”来衡量。
10月29日
今天的seminar讲的是consistanthashing,又是一个我不知道的。我开始觉得自己因为集中精力找工作而在作research上有些fallbehind了。我的清单上于是又加上一条:每周读一篇paper。
10月30日
整理完毕最近拖欠的查经笔记和听道笔记,清单上划去一项。
10月31日
学习音乐的同工向我推荐《雅比斯的祷告》一书。从网上找来看。书不长,有个把小时就读完了。很受鼓舞。我也要多运用雅比斯的祷告,作为在地如在天的武器。
主日崇拜后我来到书店。我最近常来。我习惯了有吃有喝有书看有音乐听的生活,在家也可以作到这些,但在家唯一的不好是老上网,没有约束。在这里,上不了网,工作效率便提高了许多。
书店里再次响起了Bach的AriaonaGString。我的心亦步亦趋,不自觉地想到自己的孤单。在美国,这样的流浪还要持续多久呢?“有神与你同在,你怕什么?”我在淡淡的微笑与淡淡的叹息之间往复。
我不知道别人的灵命是否与我一样地忽高忽低,一天之内可以走上几个来回。我只知道,我生命中看不到神的作为时——确切地说,是当我远离了神时——我会觉得悲伤。
我发现G弦咏叹与四季之冬二非常相象,自己哼着哼着就可以跑过去,再跑回来,却毫无痕迹。曲风类似的还有莫扎特小夜曲之二和拉赫玛尼诺夫之二。然而,这些浪漫派的大师,给我的感觉只有唯美,让我的心朝向光明。
11月1日
重新拾起research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前用cassiniserver一直未曾深挖它的代码。今天静下心来,发现它基本上还是很Q的,可以用来作一个component。
cassiniserver有bug,但解决了。很高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呵呵,怎么样?我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吧。
11月2日
晚上回到家里听到了Stanley的留言:“情况有些变化,不知道你还是否感兴趣这个职位,我们决定将这个职位offer给你,你接不接受都请尽早给我回电话。”
我当然感兴趣。我兴奋地大声叫道:“耶~~~~!”
诗班下星期献诗,说好了要保护嗓子,这一下给喊哑了。:))
11月3日
早上我还没有起床,Stanley就来了电话。他说,你接受吗?我说我接受。他说,那如果方便的话,今天来办一下手续。
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和Stanley再次坐到桌子两旁。想起前一次的交手,我笑了。他有些诧异,但随即恢复了正常,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调:“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下星期一。”“你的schedule是怎样的?”“什么意思?”“我每天的工作时间是7点到4点,你呢?”“7点?!”我瞪圆了眼睛。Stanley面无表情,却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想了想,说道:“我8点到5点吧。7点对我来说太早了。如果project需要,我会调整和你同时工作。Howisthat?”“Deal。”
我暗自思忖:看出来了,Stanley自己勤奋,用起人来也是这个样子,萝卜多大坑多大。
我并不是“胜出”,而是“捡漏”,forwhateverreason。未来,我需要比胜者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让这个Stanley开怀一笑。
我默默地祷告:神啊,求你让我继续依靠你的恩典吧。
今天的天空异常的蓝。可是,我纵情欣赏蓝天的日子却不多,因为,真正的挑战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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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成了这个见证,我如释重负。
我并不是只用30天就找到了工作。实际上,我找工作已经超过300天。“求职30天”,这里是说,对这个职位而言,从我递简历到报到,整整30天。
这30天对我而言具有非凡的意义,因为我真切体验到了祷告的力量。
在众多祷告词中,我说:父啊,我要向那天在彩虹上安慰我的网友们见证你的信实。今天,我做到了。然而,我还是有些自责:毕竟,几乎又一个30天悄然滑过。
只希望,有耐心读这篇长文的人,能一直看到这里,看到在平凡如流水的生活中,一颗非常朴素、非常有限的心,纵使经常与神讨价还价,却依然在神的恩典当中领受着真实的祝福。
要感谢一位很优秀的女孩,她不信主,平时并不来和我们聚会。读了我以前的一些见证文字后,她惊讶于信仰的力量,给我打电话主动要求来团契,为服事帮忙。她的赞扬极大地鼓舞了我,促使我有饱满的热情完成这篇见证。
从这次求职中,我学到的功课是:祷告,恒切祷告。以前我不喜欢祷告,但现在我可以随处随时祷告。
“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不光是去求自己想要的,还要求神改变自己,以喜乐的心顺服他的旨意。写到这里看到网友写:谁愿意破碎自己啊?我一开始也是不愿意,但是我知道神改变我、磨炼我是为了陶造我愈象基督——“主若显现,我们必要象他。”所以我放胆求神改变自己;这样,当试炼再度来临时,因自己变得警醒,便可以敏锐知道那是神的旨意,也就存了顺服的心。既是顺服,破碎就不再是痛苦,而是欢乐,且闪烁着永世的荣耀。“你们能够带到永世去的唯一的东西,就是你们的品格。”(RickWarren)
祷告是我们神儿女的武器,是撒旦切齿痛恨的。愿神也赐给你一颗时常祷告的心。
谨以此文,将感恩的心献予那赐福于我而又保守我的神。
写于2004年感恩节
Freshwind译
(近日传闻纯如自杀一案,又据说一些弟兄姐妹想不开想寻短见。心感圣灵不安,负担重重。感谢神给俺找到一篇罕见的青年托尔斯泰的美好见证:见证中托老详叙了自己走出自杀忧郁症的心路历程以及在此过程中经历神存在的证据。(托老的全部见证详见他的《忏悔录》,此篇为其中第12章)。故此冒然露水,译出奉献。)
知觉到理性知识的错误帮助我从懒散推理的诱惑中把自己解救出来。相信真理的知识只能在生活中找到引导我怀疑我生活的正确性;但我能幸存只是由于这样的事实:即我能克服自己的排他性并且能在简朴的劳动人民身上看到真正的生活,并且了解到只有这种生活是真的。我了解到如果我希望了解生活和它的意义,我就不能象寄生虫那样活着,而必须过真正的生活——接纳真实人类赋予生活的意义并且将自己融入那生活——去见证它。
这就是那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那一整年间,我几乎无时不刻在问自己我是否应该用一根绳套或一颗子弹将所有的事,连同我的思想和所说的观察一起一了百了时,我的心就为一种痛苦的感觉所**,这种感觉我只能描述为一种对上帝的追寻。
我说那种对上帝的追寻不是推理,而是一种感觉,因为那种追寻不是在思想中进行——它甚至直接地与思想相反——但是在心中进行。这是一种恐惧、孤独、在异地的隔离和希望得到某人帮助的感觉。
尽管我很信服证明神的存在是不可能的事(康德已经表明了这种证明的不可能,这点我很理解他),但我仍然寻找神,我从祷告的旧习惯和那些我寻找而找不到的方法中,希望我能找到他。我在头脑中将康德和Schopenhauer证明上帝存在不可能的论据过一遍,开始核实那些论据以反驳他们。我对自己说,起因并不象时间和空间那样的思辩范畴。如果我存在,那得有某个起因,一个起因的起因(导致我存在)。而那所有的第一起因就是人所谓的“上帝”。我于是停留在那思想上,并尽力去认识那起因的存在。而一旦我承认在我能力之内有一种力量,我立即感到我能活下来。但我问自己:那起因,那力量是什么?我怎么能思想它呢?我与那我称之为“上帝”的有何联系?我只得到那个熟悉的答复:
“祂是创造者和保存者。”这个答复没能令我满意,并且我感到我内里失去了我生命的需要。我变得害怕起来,并开始向我所寻求的他祈祷,希望他能帮助我。但我越是祈祷,就越明显地他不听我的祈祷。没有人听我倾诉。我心中充满了上帝根本不存在的绝望,我说:
“主啊!怜悯我,救救我!主啊!请教导我!”但没有人怜悯我,并且我感到我的生命停滞了。
但反反复复地,我从各方面回到同样的结论:即我不可能无因无由无意义地进入这个世界;我不可能象我感觉的那样象一只落巢的雏鸟。即便我是这样一只雏鸟,躺在高高的草地上哭泣,即使那样,我哭泣因为我知道有一位母亲在她内里生我,将我孵化,温暖我,喂养我,并爱我。她在哪里呢——那位母亲?如果我被抛弃了,是谁抛弃我呢?有某个人生我,爱我,这点我无法掩饰自己。谁是那个某人?是“上帝”吗?他知道并看见我的寻觅,我的绝望,和我的挣扎。
“祂是存在的。”我对自己说。我只是在一瞬间承认这点,立即地生命从我内里上升,并且我感到生存的可能性和喜悦。但再一次,从上帝存在入手我接着寻找我与上帝的关系;并且我再次想象上帝——那个三位一体的,把他的儿子基督送下人间的创造者——与世界和我是分离的,他象一块冰,在我眼前熔化了,再一次没留下什么,再一次我内里的生命之泉枯干了,我绝望并感到我只能自杀了。并且最糟糕的是,我感到我做不到(杀自己)。
我不是两三次,而是十百次,达到那样的光景:首先喜悦和活跃,接着是绝望并意识到活下去的不可能。
我记得是在一个早春季节:我独自在森林里听大自然的声音。我象过去三年通常所做的那样,听着并想着同样的事。我又在寻找上帝。
“很好,没有上帝。”我对自己说:“不存在一个我想像以外的象我的生命一样的现实。祂是不存在的,并且没有神迹能证明他的存在,因为神迹除了不合理以外,也是我的想像。”
“但是那个(我所寻找的)上帝的意念,”我问自己:“那意念从何而来?”
并且在我这样思想时那生命的喜悦之波再一次在我心头上升。我周围的一切都复活了并充满了意义。但我的喜悦没有持续很久。我的头脑继续着它的工作。
“上帝的意念并不是上帝。”我对自己说:“意念是在我心中发生的。上帝的意念是某种我可以在我心里唤起或抑制的东西。那不是我所寻找的。我寻找的是生命不可缺的。”
并且再一次我周围和内里的所有开始死去,我再一次企图自杀。但后来我把注意力转到我内心发生的事,并且我记得在我心中发生过上百次的生命停止和复苏。我记得只有在我相信上帝的那些时刻我是活着的。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我只需要意识到上帝才能活;我只需要忘记祂,或怀疑祂,才能死。
这种活着和死去意味着什么呢?
当我失去了对上帝的信仰我就不再活着。如果起先我没有一种寻找到他的微弱希望,我早都自杀了。只有在我感觉祂并寻找祂时,我才是真正地活着。
“你还要在寻找些什么?”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宣告:“这就是祂,祂就是那个你生命不可缺的。认识上帝和生活是一件同样的事。上帝就是生命。”“生命在寻找上帝,没有上帝你将无法活着。”
前所未有地,所有我心头和周围的一切都容光焕发起来,光不再抛弃我。
并且我从自杀中被解救出来。我不知道这种改变是何时怎样发生的。那我内里的生命力量曾经不知不觉地逐渐地被毁坏,我到达了活下去的不可能,生活的停止和自杀的必要;同样地,在不知不觉和逐渐中,那生命的力量回归于我。奇怪地是那回归于我的生命力量并不是新的,而是相当地旧——是在我早年生我的那同样的生命力。
我差不多回到了属于我早期童年和青春期的事情。我回到信仰那种生我并向我渴望某些东西的那个意志。我回到那种信仰,即我生命中主要和唯一的目的是活得更好,也就是说,按照那个意志活著。我回到那种信仰,在那里我找到了在遥远的过去掩藏着的那个意志在人类中的表达,它在人类中产生并成为人类的指导:
也就是说,我以道德完美的方式,以一种传送生命意义的传统回归对上帝的信仰。唯一的区别是,那时所有这一切都被无意识地接受了;而我现在知道没有它我不能存活。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好象是这样的:我被投入一只小船(我记不起何时),并且被挤出一个未知的岸,被指出彼岸的方向,桨被置于我笨拙的手中,我独立无援。我尽力荡桨前行;但我越是移进河的中流,波浪变得越迅猛,将我偏离我的目标,并且我不时会遇到其他象我一样被迫偏离主流的人。只有一些荡桨者继续划船,其他人摒弃了他们的桨;也有充满人的大船和巨轮。一些人与潮流奋斗,其他人屈服于潮流。并且我划得越深,看到那些漂流者急流勇下,我忘记了给我的方向。在河的最中心,在走下游的拥挤的大小船之中,我差不多失去了我的方向并摒弃了我的桨。在我的四周,人们欢天喜地地扬帆摇桨而下,告诉我和他人没有其他可能的方向。我相信他们并与他们一起漂浮。并且我被载得很远了;到目前为止,我听见了那将把我劈碎的急流的怒吼,并且看见了被急流打碎的小船。我反省自己。我长期以来无法了解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我只看到我正冲向恐怖的毁灭,我看不到何处安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当回过头来看,我察觉到无数的小船在不断地吃力地挤过小河,我记起了岸、桨,和方向,并开始逆流而行奔向彼岸。
那岸是上帝;那个方向是传统;桨是赋予我的自由以便我能奔向彼岸与上帝团聚。因此生命的力量在我里面更新了,我再一次复活了。
我是2001年春天受洗的,但是从那年的夏天开始我就离开神了。原因在过去的见证中说过,我曾经和神说,我又不要什么,只要能感觉到你不撇下我的安慰也好啊。
后来我的朋友劝我学佛,说我很有悟性,但是我说如果我不信我曾信的那位神,我就什么都不信。其实我在国内的时候曾想过将来等父母不在了就去出家,我读过一些佛教的书,在生活绝望时比较向往出家,但觉得会丢父母的面。可是,自从我读圣经,神说不允许为他造任何像,我就觉得他是真正的神,高过世界上所有我知道的偶像。
其间又遇到摩门教的人,他们为人很规矩,我和一虔诚的摩门**女孩是朋友。我们常在一起,她与常常谈心,虽然她是个美国白人,但是很传统,我们很有感情。她希望我去参加他们的聚会,我也好奇想去看看。但是,她说我要加入他们必需重新受一个洗,我就坚决拒绝了。我虽然那时否认主,但是圣灵仍然保守我。
2002年春天,我丈夫换了一个新工作,上班时间正好是一年前受洗日,他就相信神带领了他的工作,我半信半怀疑。因为我觉得过去相信了一场,非常伤感情,不愿意再象过去那么火热,我就和他有时去有时不去地聚会。那时我也读圣经,也有感动甚至流泪的时候,聚会时听歌也常流泪。
丈夫新工作在另一个城市,我在这个城市读书,因此只在周末相聚。开始他很忙,我就去他那儿。别人看我们分离总是很关心,但是我不在意,因为我们的婚姻是有问题的,别人不知道。
2003年春天,那是去年的开始。我与丈夫开车去一个地方,我坐在车上突然觉得心被什么东西压得特别难受,我就发呆在那儿。丈夫见我在那儿发愣,很奇怪,问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憋了半天,我从我的心里听到一首曲子,就是英文圣歌“Heknowsyourname"。这首曲子反复地在我心里回旋,就象我心里有个CD机。我在那个星期就去了一个以前听说,没有去过的教会,那时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教会了。去那个教会是因为听说那位牧师属灵,祷告明白神的意思。
那天有很多人,讲道完毕牧师呼召要求祷告的人上去,我就夹在人堆中去了。丈夫不肯上去,因为他向来反对这些。当牧师的手顺着一个个人过来,在我头上时,他说:”主知道你在寻找他,他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路。他要祝福你的婚姻。”我听完觉得奇怪,我们的婚姻问题是个秘密,他怎么知道的呢?他为每个人的祷告都不同。
紧接着我读到了宋尚节弟兄的见证,我便将他的日记查到,打印下来反复地读。我惊讶神的真实和大能,我就非常渴慕亲身经历神。我常常边读边摸眼泪,也开始认真地对付自己的罪,认罪悔改。
其实我过去也认罪,但是只觉得过去明显错的是罪,对很多事觉得是当时各种原因所造成,不认为自己有罪。也就是我觉得认罪是完成神的要求,但是慢慢的因着对神的渴望我希望能明白自己的光景,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罪没有认,到后来我就开始恨恶自己的罪了。其实这就是一个洁净的过程。
真正的属灵专机就是我明白自己没有将感情交给神以后,以前我对主没有什么爱的心,但是从我在感情上向自己的肉体死后,我开始认真地跟随主。原来自己的肉体是主,但是从那后,主才真的是主。我不再向以前讨厌使我肉体不舒服的见证,反而喜欢听,因为我每天与肉体作战,需要鼓励。活在这个活生生的世界上,却向看不见的努力,实在不易。那时候我开始大量地花时间祷告读经。我认识到我真的只有一个仇敌,就是我自己。
我的丈夫刚开始在我回头寻找神的时候对我很不满意,我只好为他哭泣代祷。因为我知道他虽然口口声声感谢主,但是心里忙的是今生。神非常听我的祷告,不是通过经文提醒他,就是通过梦提醒他。
在我对付罪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一个难题,就是去年我曾经在工作中有一个极大的疏忽,系里不知道,也没有造成任何损失。我去年事实上已经为自己工作不负责认过错,但是我没有说那件事,因为我是大概地认了一下。后来随着与神的关系越近,这就成了心病。我每天跪下祷告就希望天立刻亮,我好去道歉,但是白天我又不能去道歉。我想这算什么呢,都过去这么久了,人家会不会怀疑我有毛病。其实,为了那件事,我已经将一个月的工资拿出来寄给一家宣教机构了。但是神对我自己的解决办法一点都不满意。
我有一天觉得再不处理那件事我就要疯了,我丈夫就说我小题大做,他不能体会我的不安。有时我说我不说吧,因为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不是说明神你保守了吗?有时我说,我今天没找到那位老师,不是说明你并不在意这事吗,因为你没有安排她在那儿听我道歉。后来有一天我下了决心不再回避,到哪儿都要找到那老师,诚实地说明情况,了解此事。
这样神让我在过道找到那老师,我让她到办公室和她谈一件事,她非让我在那人来人往地过道说,我就只好说明。她说我工作得非常出色,说:“youareanewperson",后来她还让系里小奖了我一下。我从去年秋季工作就很卖力,因为保罗书信中教导奴隶服侍主人要象服侍主一样,连那不好的主人也要顺服他。我就以此为准则,并求主加力量,赐我爱心。在实验室中我也忍让别人,主动干活,就是绝对不能让别人吃亏,但是自己认亏吃。我是一直在我不信的老师同学中见证神的,他们虽然不信,但是还是尊重我的信仰。
我的丈夫的公司今年春天给我们办绿卡,律师将一切整理好了,让我丈夫核证。他看到了他求职时的简历,那是他信主前写的(因为他毕业时我们信主的),其中他将国内的一个工作经历修饰了一翻,说了不诚实的话。那些天他过来很愁苦的样子,我就很奇怪,因为我们在主里一直很喜乐。后来他告诉我真相,说他开始感受我当初的难过了。他决定顺服神,向公司道歉,将后果交在神手中,仰望神。
公司对此事非常重视,决定不但停止绿卡办理,还明年上半年他的H1到期时不再给他续,并且公司有权力随时辞退他。当时他的直接上司不愿意我丈夫去向上头说的,因为他很喜欢我丈夫,我丈夫和他说这是神让他不能不说,他就觉得我丈夫有点宗教狂热。我们那时候打电话,每天都是问你今天怎么样,互相鼓励,全心仰望神。现在IT产业工作仍然不好找,我丈夫觉得工作太难找,最后就决定放弃找了,将简历从网上撤了下来。我们在九月份时决定去参加在美国的最后一次兴奋会,因为什么时候回国我们不知道。但是在我们去特会之前,有个猎头公司与我丈夫联系,那时他的求职简历已经不在网上了,但那人是前面保留了他的简历。他说有家公司想打电话与我丈夫谈谈,但是因为那公司的要求很高,我丈夫觉得成功率很低,就没什么兴趣,说下星期他要出门,安排后面的时间。那人问,我丈夫就说是基督徒的特会。回来后那人又问特会如何,并介绍自己是基督徒,说要召我丈夫的经理是基督徒。后来电话谈通过了。因为那家公司的总裁常在欧洲,这样,但是公司召人又一定要让他面试,这样他们能安排他面试的机会很少。后来他们安排了面试,但是我丈夫工作忙,却没有请到假。他就通知对方,安静顺服,因为神没有感动他老板的心。
后来,我丈夫的公司私下通知我丈夫说让他两三周之内离开,我们那时就准备回去的事。我还没有毕业,我就决定不毕业就算了,两人一起走。虽然神加给我丈夫力量,但是我和他在一起可以互相更多安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祷告却觉得神会赐我丈夫新工作。因为我丈夫一直不愿回国,听我说回国他就不高兴,但是我很想回去传福音。不过事情到了那一步,他就祷告求主赐他喜乐的心回去,让他乐意回国。所以后面他张罗回去的事,我倒是劝他等候主的带领。
那家新公司又通知他去面试,神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他,他们最后录用了他。那天他得到录用信寄出的电话时,我也有一件神奇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进我的实验室时是做过去一个学生没完成的课题。她已经毕业了,得了一个结论,但是老师希望我能重复一下她的实验。我们发现的两种海洋细菌病毒,DNA有80%相似,按照其他这种情况它们会出现感染时一种排斥另一种的情况,前个同学的实验也是认同了这一点。我在读她的论文的时候觉得她的实验方法有问题,设计错了。去与老师说,老师也认为我说的对。但是我们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设计新的实验,因为我们用基因学上各种办法在这两种噬菌体上都不行,实验手段十分有限。那是去年夏天的事,我就不住祷告神,因为他创造万物,他知道。后来有一天,我一觉醒来,突然脑子中出现了一个非常清晰的实验设计,非常巧妙。我的实验后**了原来的结论。
但是,如果如同我的实验结果,他们不排斥,可以共同感染同一细菌的话,因为基因如此相似,他们可能重组成新噬菌体。我就一直想找这个新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实验结果完全正确,我没有敢向老师见证神教我实验,因为怕不是神启示的,让神的名受外帮人笑话。
但是,今年我们用了各样的方法,我用其他方法证明我的前期结论正确,最后准备就这么结束实验了,我就告诉老师其实那设计是神启示我的,我现在完全相信神创造,进化论完全错误。我说如果我需要引用进化论的观点写论文的话,我就准备不毕业了。老师说,你就论事实吧。我讲完后就做我认为的最后一个实验,做之前我祷告主,”主啊,如果这个重组噬菌体存在,求你把它给我。”然后我取了三十来个样,是每个碟取四个样。结果出来,我取的第一个样就是我要找的东西,而且就这个。那天正是丈夫得工作的那天。
我在我的见证中说了很多事,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细节都能道来,而且我过去很多事我并没有说,因为不希望当事人受影响,我也不希望大家知道我和那些当事人。但是你们可以看到,神真是知道万事,知道我们虚假的婚姻,他拆散(使我们分两地),又不让我离婚,最后在他修复后,他就将我们带回到一起。因为我的实验结束了,老师让我回去写论文。他让我们同时得结果,告诉我们他知道一切,他有安排,他是全知全能的神。我们要相信,要等候。
我信神信主前,就相信有神迹存在。因此,我信主和神迹异事没有必然的关联。
然而,我信主,的确是神的直接作为。保罗如何认的主,我也一样。
我信神信主前,就相信基督徒该照圣经里的要求作才虔诚,才会令我敬佩。
然而,我深知,没见基督徒有能力按圣经里所言去行的,这也是我没有在查经班见到神的原因。
有一个佐治亚州乡下的姐妹,听到我说基督徒无法按圣经里的要求去行时,作见证说:基督徒不是靠自己去按圣经里的要求去行,而是神成全他自己所要求的。
她丈夫JAMES是空军基地的机械师。她在家里很无聊,就染上了烟瘾,酒瘾,毒瘾。她也染上了穿暴露衣衫去找别的男人跳舞的习性。她实际是在含蓄地说,那是她的淫瘾。
后来,她信了主。在听道和读经中,内心受到了严厉的遣责。烟瘾,酒瘾,毒瘾,和淫瘾,都是与基督徒的身份不相称的。自己挣扎多时,要戒掉这些瘾,要克制肉体的情欲上,毫无功效。后来,她要借主的力量把她从烟魔,酒魔,毒魔,和淫魔的捆绑中解救出来。成了!
我说,我明白了,基督徒能按圣经的要求去行,是得圣灵恩赐的一个功效!
亚利桑那州土桑市的一个弟兄在我刚信主后对我见证。他有八年无家可归。这其间,毒是他的瘾友。一个声音对他说,去土桑。他一到了土桑,就有接纳他的。接纳他的人给他放了一盘讲道录音。哈利路亚!他认了主。在一个星期之内,他的毒瘾就去了,靠的是神的大能!
本乡里有一间教会在学校的WARMEMORIALCHAPEL开了一个真实见证会。一位有过毒瘾的弟兄,和一位有极度的淫瘾的弟兄,作了神是如何帮他们戒瘾的见证。
我自己,信主后内心为近乎十五年的烟瘾和淫瘾挣扎了两个多月。最后,我放弃了自己克制肉体的情欲的努力,打电话给素不相识的牧师说:我要奉耶稣基督的受浸!他和他儿子就把把我接到山脚下的教会,在后面的小溪里奉主耶稣基督的名为我施了浸。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有烟瘾。一个礼拜后,我打电话对牧师激动地说:神把我从捆绑我近十五年的烟魔中拯救了出来!牧师说,荣耀归于主!但,我感到牧师的反应有点不太惊讶。后来,我明白,他见神迹很多,而我经历的,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呵呵。“小巫见大巫”是错误的。不仅是在言辞上不好,更重要的是,神行的最细小的事,都是神行的事。神籍帮我戒烟瘾,教导我“脱去肉体情欲的割礼”的含义。按规条,靠自己克制肉体上的情欲、是毫无功效,而要靠圣灵来施“脱去肉体情欲的割礼”。我想戒烟,好!然而,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因为瘾的魔力太强了。然而,当神把这瘾给拿掉了的时候,我简直是忘记了吸烟到底是什么滋味。
淫瘾也一样。神帮我去掉了淫瘾。时间大概是半年。呵呵。哈利路亚。
希望对谁有所启发。这不仅在身体上的是这样,在更深层的肉体情欲,在爱这个世界和里面的事上,也是这样。
撒旦好坏。他不愿意服输。戒掉的瘾,可能会反复。但,靠神的力量,终究会获全胜的。
靠神的恩典,靠神的大能,守神的道,不难,更不是律法主义。主的轭是轻的。难的是,我们靠自己,不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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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经文:
约翰福音
2:15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
2:16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
2:17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惟独遵行神旨意的、是永远常存。
歌罗西书
2:11你们在他里面、也受了不是人手所行的割礼、乃是基督使你们脱去肉体情欲的割礼……
2:23这些规条、使人徒有智慧之名、用私意崇拜、自表谦卑、苦待己身、其实在克制肉体的情欲上、是毫无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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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我依照台湾传统习俗,筹备婚礼。成婚前两天,与准新娘为鸡和鸡蛋的问题吵了起来,闹得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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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不见了
结婚前一天,新娘不见了!当晚寻回,我求她劝她∶「喜帖都已出去了,明天行礼,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父母着想┅」虽然还是成婚,但已经造成伤害。
不久,我俩分别被派来香港,各自负责一间公司。我们常去大陆,我逢周一至周三出差,她四、五、六到中国大陆,家庭就像宾馆一样!礼拜天见面却为大小事情争吵,吵到最后都扯到结婚时的那一次伤害。关系破裂,各为金钱筹算,一旦离婚,至少有钱可以保护自己。
96年太太信了耶稣!不久发现她有些不一样。一天晚上,她很晚才回家;一进门就哭,我还以为发生了甚么事!她就哭着说∶「老公,对不起!我晚了回来,因为我去了家庭聚会。」我说回来就好,也不要哭得那么凄惨!接着她又哭着说∶「老公,我以前不好,脾气太坏,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耶稣爱我,耶稣也爱你!」
不久太太邀请我参加福音餐会,许多男仕又唱又跳,非常快乐。几位男仕上台讲他们过去生命丑陋,污秽黑暗;然而现在他们有新生命,全都是出于耶稣基督的爱┅
我听得感动,最后被请到台前,人问我愿不愿接受耶稣,我却退缩推辞。
「我愿意」
后来我参加了家庭聚会。一天两位弟兄问我肯不肯让耶稣住在心里?我说「我愿意」。接着问我承不承认以前所犯的罪?
我有甚么罪,除了抽烟喝酒,和客户应酬,去一些声色场所┅但是我还是认了罪,接受耶稣。
之后一晚,独自在家听教会所录制的诗歌录音带,很有感受,眼泪不断的涌出来,歌词是∶凡事谦虚,温柔,忍耐,用爱心互相宽容,用和平彼此联络,竭力保守圣灵所赐合而为一的心。
我满脸泪水,脑海里涌现很多旧事……中学时偷书卖给同学,偷得太多,同学以为我家是开书店的,又用酒来麻醉,酒后荒唐骑电单车,出了几次车祸┅
想到工作,我认为老板不公平,就用公司名义暗中做自己的生意。面对太太,我无法爱她、关心她,甚至还殴打她┅。我不停的流泪,心中忏悔!耶稣啊!我有罪,我真是个罪人!请你饶恕我!面对着些事,我无能为力,请你来帮我……之后,心里有很大的平安,好象卸下了重担!
96年12月,我和太太一同受洗!之后几天,我仍坐在电视机前抽烟喝酒,很奇怪,我突然发觉烟味很臭,酒也无味,我便将刚买的烟酒全丢掉,从那天起我不再烟酒了!耶稣帮我改掉20年来的坏习惯。
面对工作,我求耶稣帮我不再做欺骗的事情了!藉一次的机会,我把私底下的生意转给了公司做,从此不再欺诈。
97年初,牧师对我太太说∶耶稣的光照在奶的身上,听到奶的祷告,祂将祝福奶。三天后,太太证实已怀孕了!
要做好丈夫好爸爸
我们工作忙碌,打算孩子出生后送回远在台湾的父母代养,但是神的心意却不是这样。在一次的聚会里,一位讲员为我和我太太祝福,(当时她怀孕五个月)。讲员指着我太太的肚子,对我说这是我的第二个孩子!
明明是我头一个孩子,为甚么他说是第二个?
回家路上,太太问讲员跟我说甚么,突然间我心里明白,是的,我在结婚前的许多年,曾与人同居,不小心对方怀了孕,不得已之下带她去堕胎┅想起这事,我心极其哀恸难过,痛悔认罪,求耶稣饶恕我无知时所犯的**和流人血的罪孽。之后我和太太决定不将孩子送到台湾,而留在我们身边照顾。
以前我不懂得爱,不负责任,现在我定要做个好丈夫好父亲。
97年底,我和太太所属的公司结束香港业务,北上大陆,她去东莞,我去深圳。我们面临重要抉择,同心合意的祷告。最后决定离职,因为我们珍惜在一起,远超过事业。但是我们未因失业陷入困境,因为耶稣赐给我们有自己的事业。
是耶稣无条件地赦免我们,祂是我们随时的帮助,是患难时的避难所。我和太太的关系好转,有一儿一女。不仅如此,我于99年9月患了糖尿病,但透过弟兄姐妹代祷,神有怜悯,两个月后完全康复!荣耀赞美归给耶稣基督!
「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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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正雄弟兄(SamsonShin)经营进出口贸易,信主六年,一家人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亲爱的弟兄姐妹呀,看到今天又有人在讨论十一奉献的问题,忍不住要说两句。其实这里的一些弟兄姐妹早就做过见证,证明神是全然信实可以完全依靠的神,我记得好象一基督徒姐妹就做过这样的见证,你奉献,神就祝福你。我们不是为了要交换神的祝福而奉献,可是事实上,当你全然信靠神,照他的话去行,他就大大地倾福于你,完全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所以不要做小信的人,起来操练信心的功课,学着不要把我们的钱袋抓那么紧(那是对神没有信心,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而真心诚意地献上十分之一,要知道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从神那里得来的,神给了我们十分,我们连其中的十分之一也不肯献给神吗?
还是让我们先回到圣经中神的话语上:
3:10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要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仓库、使我家有粮、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玛拉基书)
弟兄姐妹,我想问问你们,你们真信神的话语立定在天,完全信实吗?看看上面这一句,神对于做十一奉献有何等大的祝福与应许。而且这是真的。
我去年十一月十日信主,信主后就开始做奉献,但是极其可笑的是,我做奉献的钱,就象打发叫化子似的,每个星期向奉献袋中放3到5块钱,而且还特得意,因为我知道有些信主几年的基督徒以自己是学生,所以从来不做奉献(说句题外话,那些基督徒是召会的,他们的长老说他们是学生,所以不用做奉献。这让我对召会有了初步不好的印象)。那时我虽心中有不安(没有按神的要求去做),却还是想我至少比这些人要好。而且,更好笑的是,我每个月专门到银行去换零钱,五元一张的,怕没有零钱,到时候得多奉献。想想我自己的行为,我只能说,我是完全败坏的。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今年四月中旬。
那天,我在高速上开车去看我妈妈,结果离目的地还有5miles的时候,车子突然坏掉,速度狂降,我只好紧急在路边停车,感谢神,当时后边没有车,不然在我来不及按紧急灯的情形下,后面的车很可能不能及时发现我的速度降了,撞上来,后果不堪设想。我在车里做了祷告求神帮助我,天眼看要黑了,我真害怕。结果一下车拦车,就有人停,借我手机打给家里人,然后找AAA拖车。到了家里,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前些时我们教会一个弟兄的分享,他的车被人小撞了一下,他当时不是说自己运气不好,而是立即反省,神是不是在提醒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当时听他的分享很受触动。那天想到这事,就反省神是不是也在提醒我什么呢?结果这个念头一出来,全身火热,非要祷告不可,我就开始祷告,然后很快就想到了十一奉献的事情,就向神认自己小信的罪,跟神说我一回去就开始十一奉献。
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做奉献,最开始还想到底是税前还是税后呢?后来我想,如果我真信神,税前税后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么斤斤计较吗?而且难道税前的就不是我的收入吗?交税本也是我当做的呀。所以,我一直交税前的。其实那个时候经济上相当紧张,我因为手术的原因,欠了医院一屁股债,有一笔高达一万多,而保险公司迟迟不付他们当付的部分。医院天天追在屁股后面要债。我其实信心极其软弱。
正好不久就读到圣经中玛拉基书三章十节,就跟神说,神呀,我现在照你的话作了,你可别扔下我不管呀。
不久我室友要搬家,她的那一间小很多,但是可以省下360元钱,我就决定搬到那一间去。刚做了这个决定,有天在教会里面祷告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个意念,要把那省下来的钱奉献给神。我的天,这怎么行,我当时心里就挣扎。我说神呀,你知道我穷死了,现在车也没了,又欠医院这么多钱,而且我暑假没有奖学金,下个学期很可能也没有奖学金,处处要用钱,你还要我奉献,你怎么不体谅我的处境呢?但那个念头是如此清晰,我没有办法抗拒,就跟神说,好吧,我就奉献,看看,你到底怎么看顾我。
结果到了四月底的时候,我们系有一个暑假的半奖,三个人竞争,结果我得到了,那个位置完全象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来美国三年,前两年暑假,我都在学校学生宿舍做清洁安空调除草,以维持生活。今年一是因为手术后身体不好,二是因为要考试,所以不可能再象那样打工。结果,感谢神,我拿到了这个半假的工作,完全可以给持生活,这一下子就有一千多元钱的收入。想想我就算做十一奉献,也不过是一年一千多元。我跪在神面前,除了感谢,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我完全没想到暑假会有奖学金,以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接下来,我下个学期的奖学金也有了着落,半奖。而我室友也搬走了,我就开始做每个月分着做那360元钱的奉献。我刚做了一个月,另一半奖学金也拿到了。全不是我争取的,都是系里直接通知我的。
感谢神,保险公司也付了最大的那一笔保费,不过就那一笔,在保险公司付过之后,我还欠医生3000多,我心里不是不急的,但我开始明白神是信实的,他一定会看顾我的需要。结果,我也没有向医生恳求什么,他主动减了2000多元,我最后只用付这个医生800多。
弟兄姐妹,我说这些,是想通过我的经历,告诉你们,神是何等的信实慈爱。我自己完全小信败坏,不可救药,可是一旦肯照神的话去做,就得到了神这么大的祝福,远远超出我所求所想的,甚至超过了我的想象。
照神的话去做吧,不要和神争论,就算你信心不足,也学着靠神的恩典迈出这信心的一步,看看,在你做了十一奉献之后,神会如何打开天上的窗户,给你何等大的祝福。
感谢神,愿神看顾与祝福每一个弟兄姐妹。阿门。
3:10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要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仓库、使我家有粮、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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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平庸一生,浑浑噩噩;少数人卓尔不群,豪情无限。是甚么原因,使同一时空中的人活得截然不同?
青少年时代,容永祺两次的奇妙经历,激发出日后不平凡的梦。九四年他成为香港十大杰出青年,他成功的路是怎样走出来的?
一场未完的球赛,一次家中的奇遇,说明信仰无穷的力量,能燃亮任何一个平凡的生命,光辉烈烈,温暖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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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年我被选为香港十大杰出青年。
最后一轮评选,评审团问我:以你的资历,是怎样熬过这么多年的考验呢?我放胆说:是我的信仰!是我的神!是祂提拔了我,荣耀归给祂!
人生第一场比赛
如果生命是一场球赛,我开始学会比赛规则,倒是因中学时期的两件妙事。
中二那一年,孩子们考试发挥团队的精神……集体作弊。家母虽是基督徒,我也被戏称耶稣仔。不过我相信主耶稣看不见,摸不到,测验也就无法无天。
头一科考过了,大家合作愉快,第二科又顺利过关。我们奇谋妙计,又是写在掌心上,又是写在纸头上……好比球王马勒当拿用上帝之手入球,谁管得了?我心里暗笑,神在哪里?有神就来罚我阿!
跑出试场,小鬼头联群结队奔向校外的球场。我一夫当关把守大龙门,好不威风,哪里晓得不到几分钟,连皮球也没有碰过便抽筋,痛得要命。
不得了,有神哇!得罪神了!我内心极为不安,祷告向主认错,足有两小时有多!从此我晓得神是轻慢不得的。我算交了学费,明白天地间确有位真神。敬畏祂,信靠祂,行事正直,才是取胜的基础。
第二件事是在中学会考之后,前路茫茫,我求主引导,祷告完了,家中一个装饰的十字架不知怎的掉在我前面,十字架上写的字我还清楚记得……TrustGod(信靠神)!这事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或者你认为这是无关痛痒的琐事,不过人的命运,岂不是千丝万缕的琐事编织而成的吗?日后从银行界转到保险业,我花了半年的时间求问主的意见,所以不怕困难,往后晋升到区域总监,推动保险专业化的发展,都蒙主祝福。
四个成功的因素
这两件有趣的经历,在我年轻而单纯的心中,留下了不能磨灭的印象。从此带给我四方面的改变:
首先是让主耶稣来到我的生命中,使祂能为我塑造美好的性格。是主给我勇气,鼓励我、振奋我,使我从懦怯被动的人,转变成积极、主动、进取的人。**主赐我胆色和才能,肩付管理阶层的工作,甚至成为在亚太区寿险从业员总会的联席主席,这是我从前万万想不到的。
第二是我的思想方法有了很大的改善。神既是天地的主宰,只要祂肯,凡事都有可能,从此我处事绝不轻言放弃;好象过去我有口吃的毛病,「天空」读成「千空」,「膝头」变成「七头」。但我倚靠神,每天朗读圣经——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却缺乏┅。结果努力多时,纠正了口吃的缺点,一个从前有口吃的青年人,不仅在推销行业上大大发展,甚至到本港及世界各地分享心得,面对几百几千的听众。世上无难事,一切在乎决心,有祂一切都变得可能!
第三是倚靠神,按公义行事。我生意上的发展,是靠真诚的服务态度,从不用诡诈手法,也不给回佣。每见一个客户前,我都祷告,在重大决定前先求问主。曾有下属为了追求工作指标,想用不大正确的方法,我知道了也宁愿放弃,结果反而成绩更好。又有前辈劝我多交际应酬,去去夜总会,搓搓麻将好打入生意人的圈子。当时我对上司说,我信我的主既养活天上的麻雀,也必然会帮助我。结果在两三年内我突破了东南亚的业绩。以后协助公益活动策划筹募,或到大学及其它专业团体分享经验,我都信守这种精神。
第四,妥善安排时间。我一周工作五天,其馀必定平均分配,为家庭、教会和公益事业,十五年来都未有改变。要又成功又快乐,必须调整内心世界,过平衡的生活,保持与神良好的关系,这是天天向上,笑口常开的秘诀。
保险与人生
来自草根阶层的我,十五年前偶然投身保险行业。如果基督教是爱与关怀的宗教,保险的行业也同样是爱与关怀的行业——帮助客户用爱心为家人打算,使一旦遇到意外,家人也不至傍徨。
一个保险从业员,无论有没有信仰,只要有专业水准,服务就好。不过基督徒更能多提供一份免费的天国保险。地上的保单保障今生的需要,天上的保单保障永恒的基业,一个有主生命的人,自然能散发爱和关怀,使旁边的人受惠,我有朋友因信主,不再沉迷赌博,脾气也从暴躁变得温和。更有婚姻危机中的夫妇流泪信主,之后变得更加恩爱。有赌徒沉迷半生,祸及家人,却因认识真神而得自由;更有恶汉寻仇巧遇耶稣,化敌为友的事迹┅。最近我往美国出席国际寿险圆桌大会,大会期间,我亦不忘与各地的朋友谈及主的爱,因此先后亦有新马和台湾等地的朋友归信主耶稣,感受到基督徒爱与关怀的美果。
双重保障宜兼得
天国的保险,相对于地上保险,有两个不同之处。
一方面地上的保险是为家人、儿女、甚至养老,解决地上片时经济的危困;天上的保险是永恒的保障,不用分文,却可以解决整个崎岖人生的困难,只要凭信心来到上帝面前,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上帝叫祂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只要肯接受祂到心里来,祂就成为你的主,成为你一生的保障,在你几十年的道路上,无论遇到何困难,都能到主那里去,支取力量。
其次,人间的保险只保今生,不保来世,当我们行完人生的终点,人人都要面对一个不可知的将来,我们有天上的保险,有主,便可以到天家与主一同欢喜快乐,许多人恐惧死亡,但我们知道死亡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圣经说:神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祂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
做个成功快乐人
一般人只追求几件事:财富、地位、美满家庭和身体健康。但家庭事业会遇上挫折,健康也可能失去。财富又是否可靠呢?金钱能买大床,却买不到睡眠;能买豪宅,但买不到美满家庭;能买健康食品,却买不到持久的安康;能买权位与人的附和,却买不到别人的尊敬,真正的友谊。人可以购买娱乐,但幸福却是从神而来。
圣经说:「在祂右手中有永远的福乐,在祂面前有满足的喜乐」,今天如果你仍未接受主,可能因为不愿减少应酬作乐,也可能认为自己是好人,不必信主,又可能你以为要名成利就,自然不能不撒谎……,其实主曾应许,你若不从恶人的计谋和道路,坚定走公义的路,反而会像一棵树裁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这就是我亲身体验过,既成功,又真诚快乐的人生。
「要认识耶和华,福气就必临到你。」
「耶和华所赐的福,使人富足,但不加上忧虑!」(圣经.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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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永祺(SamuelYung)91年出任香港人寿保险从业员协会会长,94-95年出任香港人寿保险经理协会会长,目前是亚太区人寿保险从业员总会联席主席,被评为94年度香港十大杰出青年,现为跨国保险公司的区域总监。
容弟兄先后出任多个社会服务及慈善团体的主席,协助各大机构筹得可观善款,他和太太Louisia、孩子思瀚及诗蕴在基督教非拉铁非教会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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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生要勇闯三关:学业、爱情、事业,
三者兼得,有何良策?
翻开每日的报章新闻,总觉人生路翻腾,处处是考验,许多人受不住风雨,走上绝路。男士们更如独行的过客,有苦自己知,有担子自己承受。城市人要闯得过难关,愈战愈勇,我有一点心得,希望与读者分享。
有主凡事可能
家中三代都是基督徒,从小我已上教堂,但并不代表我前半生无风无浪。中七毕业后,踏出茫茫人海,不知走向何方!
头两年任职人寿保险代理,甚有成绩,但女朋友并不喜欢。我的少年梦是当律师,但中学游戏人间,自知实力差劲,于是便祈祷耶稣,求问前程,蒙天父指引,知道祂的心意是要我当律师,将来为祂使用!
怎么可能呢?没想到不久真的能修读伦敦大学校外课程,一年后直接转入香港大学法律系二年级,全时间攻读。当年申请人数众多,最后只有三位申请转读的学生获成功取录,想不到我竟然有份,深知这是出于神!
圣经传道书说∶「日光之下,快跑的未必能赢,力战的未必能胜┅┅所临到众人的,是在乎当时的机会」,感谢主赐我这转机,竟然被选上,虽然大学的课程也沉重非常,但一个梦想,一点努力,真诚祷告,竟然真的使我当了律师。这是我闯过人生的第一关。
感情路上大危机
曾有一段时间,我精神上受到很沉重的打击。能熬得过来,全仗救主扶助。
事缘昔日我深爱女朋友,把时间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体贴爱护,把命都要给她。可是性格不合,加上她家人反对,有一天她竟要跟我分手,高唱情人再见,我心如刀割,简直发疯了,精神面临崩溃,差不多要自杀来解决!我是性情中人,朋友都怕我做出傻事,我也挣扎着向主祷告,讨价还价┅┅┅要不把女朋友还我,不然必定要赐我足够力量,平安度过(否则怎能撑得过去!)
犹幸苦涩中主耶稣仍作我朋友,不离不弃,在我心中安慰鼓励,不然的话,自己大有可能成为报纸的头条!最奇妙的是此时刚有一对从马来西亚来的牧师夫妇到港,暂住我家,他们那五个月大的胎中婴孩刚夭折,二人暂时来港休养,神就让我们一同共历忧患,安慰扶持,也一起得着了医治。
四年后,神安排我认识了现在的太太,既温柔又可爱,平易近人,大方得体。一次与她一同漫步街头,遇上一对老婆婆和孙女拾级而下。我见状连忙助婆婆照应手推车,回首见女朋友正拖带女孩走下,谈笑甜蜜,我明白这温馨的图画,正是神赐我婚姻的印证。爱妻还为我生了两个宝贝儿子,一家悠然幸福,只有拜谢神恩。这是我闯过的人生第二关。
突围而出抗逆境
九三年我建立起自己的事业,神提醒我要为公司祈祷,要「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太六33),一切要荣神益人,所以行内经营虽不容易,但我们的业绩仍算理想。零三年律师行业不景,但靠神恩典,我们甚至搬往更大的写字搂,加聘员工。另一面神也借着我的工作和事奉,叫人得着帮助。
记得一次为一位爆窃案的被告人出庭,当了解到他因为穷困,在妻子女儿极其缺乏中才一时冲动犯错,神便感动我为他向法官情词迫切地求情,且蒙谅解轻判减刑。入狱前他十分感激,原来他的亲人中也有基督徒,他更在接见室跟我祈祷,认罪悔改,接受基督!
因着主耶稣的祝福引导,我梦想成真,学会宽恕放下,重拾希望,建立家园,作工得力,荣耀归于真神。
「耶稣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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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荣基(FrancisChan)弟兄为执业律师,与太太颖仪及儿子信谦、乐谦在香港宣道会北角堂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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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来科技、经济、世局大转变,地动山摇,何处凭依?
我十五岁往美国升学,以骄人的成绩取得全部奖学金,入读法律学院。
一段青云路
在美国执业律师十年,获聘返回香港发展,在国际知名的大律师行任职。事业如日方中,收入也丰厚,但人在高峰,只觉高处不胜寒,期望和压力也很高。工作上人事复杂,常遇到办公室政治,惊涛骇浪,四周更似有鲨鱼出没!
阔别香港二十多年,一家人也难于适应本地的气氛,太太Telly和我便时有争执,关系紧张。
有一天公干回来,妻子忽然告诉我一件奇事──她参加了基督徒的聚会,得着了「重生」。
我凡事存疑,冷冷地回道∶「是吗,不错嘛,只是别太入迷,千万不可成了『耶稣迷』!」
据我的分析,她大概是信信耶稣,唱唱圣诗,纾缓压力,有点像我读书时上政治和社会学,读到马克斯形容「宗教是人民的鸦片」一样罢!
爱妻邀请我一起上教堂,我没有拒绝,因为心底相信宇宙中有神存在。与此同时,家母患上癌症,我数度飞往美国探望,也暗中求神医治。可惜她仍病逝,我怨恨之馀,更要问「神在哪里?」。
八八年我自行创业,往后我既是老板,又成了专栏作家,为全港最高销量的报章(拥有180万读者)撰稿,名利双收。
此后六年,我仍陪伴太太上教堂,甚至读了许多基督教书刊和圣经,盼望灵光一闪,茅塞顿开,但神并未如此回应我。六年过去,我仍然无动于衷,心高气傲。
到有一天一位我非常景仰的好朋友提醒我┅┅他说神给人自由意志,可以来信靠祂。
这位银行家说如果我想认识神,大可以向主简单祈祷,请祂进入我生命中,看看祂是何等真实。
我做梦也想不到一个简单的祈求,竟然给我带来一场「大地震」,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
一场大地震
我的业务涉及移民申请,协助很多人移居外地,特别是投资移民的类别。一次就某个投资计划,我要出任投资客户的投资基金第三者保证户口的签署人,以保障当事人的权益。而就法律的条款,基金中的一小部分可以预先提取,作事前筹备工作的使用。
但是这段时间,一位负责策划整个财务计划的亚洲代表,巧妙地以不正当手段,成功利用漏洞和我的疏忽,经帐户从中取利。事件最终曝光,我蒙上不白之冤,其后查证,虽然我没有参与及从中取利,但该投资基金公司要求我填补所有损失,否则会采取法律行动。
几个月之久,**夜受尽煎熬,一向自信自傲,受人尊敬的律师,如今能力、判断力和声誉都受考验,羞辱难当。
折腾的日子,地动山摇,惊醒了我的人间梦,我深刻反思┅┅人的生命最终要追寻些甚么呢?人若拥有全世界,失去生命,又有何价值呢?我的明天会怎样?若失去世上的事业、名誉地位、财富、甚至┅┅又会怎样呢?
一切的自信、自尊,多年的学识和阅历,都有如地震中的房屋,不堪一击!这几个月的生活,于我犹如在地狱中,天天没有丝毫平安。
在一个复活节里,我与妻子参加了教会的聚会,结束之前有「呼召」时刻,牧师邀请忧患中的人来到台前接受耶稣。
过去凡有这类呼召,我都嗤之以鼻,但今回我放下傲心,愿诚实谦卑地把生命和难处全交给神。
想不到赐出人意外平安的神,竟来帮助我。
那一天喜乐的泪水流在脸上,基督徒朋友前来为我祈祷,一股温柔但无法抗拒的力量使我向天举手,把整个人交托给神。
步出教堂,心灵轻省,如鹰展翅,自由自在,再无牵挂!「即使名誉受损,世人误会,那又如何呢?」我心悠然,基督也曾蒙冤莫辩,命丧十架,我要跟从,只求无愧于心,无负于人。
一种无价的平安
感谢神,祂伸手营救,并不迟延。
路转峰回,事件竟然在数周内奇妙地解决,有关方面研判事件的经过,同意我确实并无欺诈,对方同意我填补部分损失,最终不再追究!我从地狱的边缘蒙主拯救,平安解决了这次的风波!我深深明白,这根本是一个神迹!
主耶稣让我看见祂是何等真实,祂容许风浪来袭,除去我的骄傲,使我心眼得开,看见一己的脆弱有限,使我经历祂的怜悯恩情。
主耶稣说∶「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将残的灯火,祂不吹灭」,「祂也厚待一切求告名的人」(圣经)
今天时局不稳,经济波动,但神仍保守我的工作,不错我也有经济损失,但我已在绝境中认识了真神,跟恢复了美好的关系。
基督徒的生命,不是天色常蓝,花香常漫,一下子成为「圣人」。信主之后,我仍有个人和工作上无数的困难挣扎,但主耶稣的爱改变我,使我学会不再执着,多花时间与家人相聚;把最好的投资放在亲人的身上,跟太太的关系也比从前大有改善。
圣经说∶「鼎为炼银,炉为炼金,唯有耶和华熬炼人心。」信仰不仅是头脑的分析,更是心灵的抉择──使人能伏在造物主的权下,谦恭处世,顺天爱人。而今天跟过去最为不同的,是尽力做事之馀,我时常寻求神赐的智能和引导。
财经世局,千般波浪,富户穷人,政要贤达,人人忧心,而我能见证有复活的耶稣基督在我心中,我能心安理得,泰然面对天地的逆转。
因我知神掌管全局,的恩典也够我用!
「敬畏真神是智能的开端,认识至圣者便是聪明。」(箴言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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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弟兄(EugeneChow)为移民法律顾问。
三次的意外,使我领悟出生活的道理
就是富贵浮云,真爱难觅
生命中有几次意外,使我的人生观大大改变。
天下无敌,最爱是谁?
还在英国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回疯狂追求一位女孩子──后来成为我的妻子──拍拖后她逢星期日上午「失踪」,使我不解。
我自问外型口才学职,样样讨好,胜算在握,以为这一局爱情游戏必胜,加上读法律时念过一本天书,书名叫「说服人的技巧」(TheTechniqueofPersuasion,bySirDavidNappley),作者说若要发问题,必定先掌握对方的答案才提问。我于是问女友「最爱是谁」?
晴天霹雳,她竟回答说是「耶稣」!一生人追女仔,头一次败在耶稣手下,打击沉重,不得不去看看耶稣是谁。
「情敌」变媒人
到了聚会之处,看到的是一班基督徒,从他们身上,我更看见社会上所缺少的三件事──真、善、美。
三年后我与爱侣成婚,耶稣不再是我的「情敌」,反而成了撮合我俩的恩人。
基督徒也有灾劫,主说在世上我们有苦难,但在祂面有平安。信主之后,有天晚上出门,站在门口,忽然像有主的声音提醒我,要为此段路途的平安祷告。我便诚心交托,求主同行。
当晚如常出外,一件难忘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我遇上交通意外,被一辆汽车撞倒。奇怪的是我不是给撞倒于地,而是被飞驰的汽车撞到整个人飞起!
以车的速度,不当场毙命也必重伤,断手断脚,可是我除了缝几针之外,连眼镜片也未摔破,感谢主的预告和保守。意外教我晓得神的真实,而我这读科学、讲求实证的人,也从此笃信神,并知道命运在主手中,正如圣经说∶「人生在世必遇患难,如同火星飞腾,至于我,我必仰望神,把我的事情托付祂。」(约伯记五章7-8节)。
爱,不是偶然的意外
意外还有第三件。曾经有段日子,我收入甚丰,一心想着每个丈夫和父亲都想做的事,就是尽力改善一家的生活,使妻儿活得更好。但往后为了事业,经常应酬,每晚要太太睡着了我才回到家中,我的生命在名利的游戏中消耗,如同干了的电池;有丰富的物质,却不感受到丰盛的生命。
我失去对家人的关怀,失去对信仰的热诚。
有一个晚上回家,我见妻子正在看录影带,是有关神在南美洲奇妙作为的纪录。内子坚强不屈,甚少伤感,但那一晚我竟见她在流泪。
「我很厌恶你!」忽然她对我说。
如果你的妻子对你这样说,你将有何感受?我以为自己在人眼中受尽尊敬,想不到┅┅。
「我不是厌恶你这个人,我是厌恶你背后的事物。我们都要悔改,因为我们贪爱世界过于爱神┅┅」
我们跪下来,向神流泪悔改。
万事虚空,寻觅至宝
九七年金融风暴的日子,有一天我打开银行存折,发现劳碌几年,今日所有的竟比五年前还少。我就像一头猫儿,天天无意识地追赶着自己的尾巴来绕圈。什么才是真实的呢?什么才是不变的呢?
我是专长企业融资,帮助一些大企业筹集巨额资金的专家。但我发现在神以外,万事都归虚空,生命、健康都非自己能掌握,我发现只有神是供应者,是永不离开我的至宝。
富贵不过是天上的浮云,一点都不错。离了神,原来我便一无所有。
为了追寻神向我的召命,我曾远赴危地马拉,参观一些因信仰力量而脱胎换骨的城市。我曾目睹福音的大能令许多毒贩悔改,酒鬼洗心革面;在有些城市,92%的人口认识了耶稣,社会道德提升,结果监狱空置,农产品以倍计地丰收。
旅途中我正读到启示录,有一回对神的敬畏临到我,使我对这位大而可畏的真神不禁战抖起来,那种感觉就如考试作弊,给当场逮捕,而且还要比这严厉几十倍!
从此我对神肃然起敬,也经历了神的赦免和洗净。我不再随波逐流,虚度日子,因为神是轻慢不得,有一天我们更要与祂面对面。
凡事信靠,凡事祷告
神用金融风暴的「意外」,把我唤醒,使我重新检讨今生的目标,重整与耶稣和亲人的关系。使自负的我不再骄傲,开始一心凡事信靠。还记得家父曾身患绝症,手术后无法退烧,死亡临近,我只好向主呼求怜悯,没料到两周后他竟能出院,至今多年未有复发。
也曾记得有一晚,孩子忽然牙痛难当,还发现一个牙洞,我心如刀割,但也不知如何帮他,才学知识,金银财富此刻都不能稍减挚亲的痛楚!爱子情切,我只有按手为他祷告。当晚祷告后主便使他安睡,翌晨起来,令他痛楚的牙洞竟然消踪!
凡此种种,神都使我安然渡过。正如圣经说∶「万事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有了主,万事非偶然,我的人生再没有「意外」,因祂爱我,我也深知所信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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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志杨弟兄(SimonNg)是执业律师及几间上市公司的董事,专长企业融资,信主22年,一家人在佑灵堂聚会。
耶和华是我的力量
是我的诗歌
祂也成了我的拯救
--诗篇118:14
*几近生命的终结
时间要追溯到1999年,那一年我33岁。我正处于人生的几个重大关口:婚姻没有幸福、写作没有突破口、人生没有意义,而且我几乎停止了写作。
作为一个笔耕了十几年的诗人,生命的早期曾与徐迟、柯蓝等名家一起出书,在国内外发表数百篇诗文,有诗歌译介到国外,突然停止了写作,而且是不想再写作,这的确意味着生命的终止——因为我一向将写作看作生命的一切。这并非因为我写不下去,而是因为,这样写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不只一次独自走在街头,走在茫茫人海中,时不时也会仰望天穹,但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感到自己生命的孤单。这么多年来我都在寻找,按我自己幸福的标准在寻找,我希望婚姻带给我温馨、港湾与幸福,诗歌带给我理解、名声与友爱,没想到,33岁了,我一无所有。
婚姻的黑暗,使我天天想着离婚,诗歌也写到了死亡的程度:
心灵有多顽固,路途就有多远
我丢下睡眠,而没感到疲惫
我丢下亲人,活在沙粒做的陌路中间
——《白色的栅栏》
出生和死亡迅速交换完衣服
冰冷的水池边相互清洗的人们还在休眠
逃生的蚂蚁一片混乱
——《焦渴的大地》
如果你再细致些我其实没有灵魂
音乐和诗歌抚摸过的全都是肉体
——《给祖国书》
就像这些诗所描述的,我不仅活在婚姻的黑暗中,而且活在对周围人群、对未来、对自己生命的完全绝望中。记得当时很多人读了我的诗后,告诉我的就是这样两个字:绝望。当时很少有人这样评价诗歌,谈得最多的倒是诗歌的写作技巧、修辞、诗语言等,可见绝望不仅贯穿于我每时每刻的日常生活、一言一行,还不由自主地越过技巧、修辞、诗歌语言跃然于纸上。
因我不是那种可以将生命与写作分开的诗人,我也不赞成这样的分开,也不相信这样的分开。一篇篇作品就像一个妇人所怀的一个个孩子,即使看起来是分开的,但其中的联系却是隐秘的。
所以,从这些诗即可以看出,不仅我的写作,我的婚姻,我的工作,我整个的生命都走在了绝望这一悬崖峭壁上。
这也是我写作停笔的主要原因。靠技巧写作吗?靠修辞写作吗?靠才能写作吗?靠阅读写作吗?靠绝望写作吗?这样写出来的作品能带给我什么,能带给阅读者什么?像艾略特那样带来最后的名声?像庞德那样带来诗界的权威和荣誉?或者真的能给我帮助、温暖、使我整天活在文字中,而不是现实生活中?不是这样的。
其实,我的婚姻早在结婚时就埋下了危机。那时丈夫考上了研究生,而我在一所中学教书,之后很快有了孩子。经济的重压、繁重的家务、教学及两地分居,使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诗人。为了丈夫和孩子,我一度停止过写作。为了丈夫和孩子,我甚至可以不再写作,如果写作妨碍自己获得幸福的话。丈夫完成学业后,在大学教了一段时间的书,就下海开始了他漫长的经商之旅。他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外面,生活在各高级酒店,和各样的饭馆里,很少回家。那时,我的孤独与生活的黑暗真是难以言表,因我知道他在外面一直有女人,是不同的女人。
在这种生活无望、婚姻无望、写作无望,也就是诗歌、小说根本无法拯救自我、拯救婚姻、唤醒我僵死的内心时,我就想到了自杀。当时中国诗坛诗人自杀屡见不鲜,我也想步他们的后尘鬃
我曾经写过一首诗“给”跳楼自杀的老诗人徐迟,题目叫《幻灭》,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他厌恶的城市,我仍在居住;他逃离的婚姻,我已经卷入。那时,我就把他的死归给了日益世俗化商业化的、使人日益孤独、不断犯罪不断堕落的城市,同时也是我所居住的这座城市。它不仅夺走了诗人徐迟,还夺走了很多虽然活着却像死了的人,譬如我。
徐迟的自杀给了我极大的打击。可以这样说:我刚刚送走海子的自杀,又迎来了徐迟的自杀,之后就是昌耀的自杀,其中亦有顾城的自杀与谢烨的被杀。这些都是诗人的自杀。还有很多未成名诗人的自杀,我就不一一说了,数目也是惊人的大?——每听到一个诗人离去,就像我和他们一起离去。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处于已死状态。
有一段时间,就是徐迟死后的那一段时间,亦是我生命最最无助的那段时间,我由远离世俗、远离城市忽然变得憎恨起我所居住的城市来我没有办法向它追讨,我不知道老诗人徐迟死在这座城市的哪个环节:肯定不是他所跳的那栋楼,更不是将他接住的那块地面。我坐在街头的木椅上,看着无数辆车来往穿梭:没有一辆车知道徐迟的死,没有一辆车在意徐迟的死。我甚至想到,它们所辗轧的街道就是徐迟。
每一辆车经过,都仿佛走在徐迟身上。看着看着,我就觉得它们辗轧的不是徐迟,是我。这就是我的长诗《明天见》的最初起因——尽管这首长诗在当时极为先锋的《大家》上作为凸凹文本(实验文本)发表后引起了一定的反响。写完了《明天见》,我感到生命到了最后关头。
我就这样与我的生命挣扎与僵持着,与我的婚姻挣扎与僵持着,与我使用的文字挣扎与僵持着,与我研读的各样书籍挣扎与僵持着,我还与我居住的这座城市、我生存的各样环境挣扎与僵持,甚至与死亡挣扎与僵持着从此,我不想与任何人打交道,不喜欢出门,甚至不喜欢城市的街道
我差不多没有再写诗歌。我也确实没有再写诗歌。偶尔写几句,那也不能再叫诗歌,而叫死亡。像一个四面楚歌的人,我用自己沙哑的喉咙向所居住的城市、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生命说了一声:明天见!
因为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我已经背负不起我自己了
*最后的寻找
33年的人生旅程中,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对生命真谛的追寻。我曾以为这个真谛就藏在历朝历代的书本中,所以,我如饥似渴地读书,读古今中外的文学书、哲学书、历史书、科学书、各名人传记等。我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图书馆和书店,最愿意和人谈起的也是书,家里到处堆放的也是书。书成了我生命营养的唯一来源,也成了我一生最好的朋友。
记得一整套《红楼梦》,我从20岁开始每年都读直到把自己读成林黛玉、安娜卡列宁娜、茨维塔耶娃、三毛、西尔维亚普拉斯——些女人多是自杀,也许我的自杀情绪就是从这里来的。
那时我还读海德格尔、荷尔德林和萨特。现在想来,我的绝望也许与他们提出的存在主义有关,与他们的哲学思想背后所支持的用技术的眼光看世界,对人生采取无所作为的“听任”(这是海德格尔最爱用的两个字眼)的绝望态度一脉相承。当然,影响我的哲学家、思想家还有柏拉图、苏格拉底、康德、狄德罗、卢梭、尼采、福科、马尔库塞、哈贝马斯后来,我就从《时间简史》、《宇宙的最后三分钟》、《夸克与蜗牛》等科普著作中探寻过去与未来的足迹,探求人类的起源,地球的起源,以及人死了到底往哪里去。我也曾被它们深深地吸引,认为世界真的会像史蒂芬霍金等人认为的,从一个奇点而来,最后要坍缩回到奇点。
我的思想整日被这些人的观点,不断变化的观点困扰着
突然有一天,我对我所看的这些书都产生了怀疑,因为没有一本能解决我人生的困惑,没有一本能给我生命的真谛与意义,就连驰名中外的汉语言文学前辈鲁迅,当我一篇一篇读他的文章的时候,除了感受到里面的谩骂与仇视,我没有再找到其它。我开始学习用批评的眼光重读这些书,并再次被困扰,再次感到了人生的虚空因为我看到了这些哲人背后与我一样的无序。
1999年,真是我人生极度沮丧无望的一年,在**着书本、诗歌、婚姻无法缔造自己生命幸福的时候,在我还没有最后选择怎样自杀的时候——尽管我想过很多种自杀,我首先选择了停止写作与离婚。
之后,我对朋友们常说的一句话是:我缺乏信仰!我也告诉朋友们,我之所以失败与无望,就是因为缺乏信仰,我的诗歌缺乏信仰,我的婚姻缺乏信仰,我的人生缺乏信仰因为,每每我读到西方那些有信仰背景的文学大师的作品时,从他们作品中文本的平衡、内在节奏以及词语的准确把握等可以看出,他们的生命是蒙祝福的,他们使用的文字也是蒙祝福的。他们不会像我这样,总是写着写着,就写不下去了,活着活着,就活不下去了从此,我开始追寻信仰的旅程。
一次,听说一位女作家信基督,我虽然不知道信基督到底是什么,但我从西方文明的发展与成熟,从西方人个性的释放,从西方艺术的日臻成熟与丰厚,从《圣经》的文学性和不可低估的艺术价值,隐约看出这都是得益于这个信仰。这位作家的信基督不由对我产生了吸引。我当时是一杂志编辑,有一地方文联邀我给那里的文学青年讲课,我不由自主想到了这位作家,就请她与我同去。她答应了。在我们交谈信仰的途中,她给我讲了非常多的神迹与奇事,我就对她说,我也想有这信仰。我告诉她,我现在什么也不缺,就缺信仰。我的写作什么也不缺,也是就缺乏信仰。
听到我说这话,她很惊讶,我想,她之所以惊讶,一定以为我说这话太狂妄,而并不明白我所说的缺信仰,就是什么都缺了。
当然,到这时,我还并不知道什么样的信仰能救我,能使我在日常生活中获得幸福,并能让我有永不枯竭的写作——也许是西方文学大师所拥有的文化背景中的那种基督教信仰吧。我随即要求她带我到信基督的朋友那里去。可她认为,我年龄太大不能信了。她认为信基督耶稣需要从小就信,而且要有家庭背景。她的这种错误的认识不仅阻拦了我信耶稣,而且阻拦了她自己信仰的深入。
我寻求信仰的脚步并没有因此终止。可以说,从我觉得自己缺乏信仰、希望有信仰到最终找到真正的信仰,我经历的是一条艰辛又漫长的旅程。我常常望着星空、树木和任何一个方向发呆,我相信一定有什么在主宰着我的生命,主宰着人类的一切。一次,我和一位朋友在街头漫步,我望着渺远的苍穹,突然感叹说,一定有什么在高空主宰着他也一定是万物的主宰,只是我现在还接收不到。
所以,既然我年龄太大不能信耶稣了,信佛应该没问题的,我当时想。自此,从来不信佛的我开始进入各庙堂,并买回了庙堂和书店里几乎所有佛学书来研读,甚至买来庙堂里的音乐来倾听、来理解。尽管越读越觉察到了里面的荒唐,越听越觉得生命的无用与虚空,比以前我读的那些书更荒唐、更虚空,但我还是忍不住带着我的孩子去给庙堂里的偶像烧香、跪拜起来,直到1999年年底。
在编辑部的一天,同样是这位女作家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位信基督的女研究生写诗,问可以不可以投给我编辑的刊物,我满口答应了。不久,我就收到了女研究生的诗,诗写了什么我记不起来了,但其中语言的干净,是我这个写了十几年的诗人感到惊讶的。之后,我帮她整理了一下,发表了。这位女研究生开始给我打电话,我们开始谈文学,谈《圣经》她常常引用《圣经》的话和我谈文学,谈哲学,谈写作。而我以前的参照却是《圣经》以外的书,是用一个人的观点来评判另一个人的观点,常常在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上不了了之。例如一天,我和她就才华、作品品格与人的品格这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交流时,我引用了美国著名诗人庞德的观点:“我对朋友的邪恶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对他们的才华感兴趣,因为我从来不留意他们是多么的邪恶、多么的浑蛋。”我的话音刚落,女研究生就开始发话了,她用《圣经》中的“好树结好果子,坏树结坏果子;好树不能结坏果子,坏树不能结好果子”答复了我,让我既感到精妙,又无话可说。
《圣经》摆在我的书柜上有十来年了,我常常拿出来断章取义地读,断章取义地背,断章取义地用在我的文章中,但经这位女孩一说,里面的话语就活了,像生命一样从她的生命里流出来,又流到我的生命中。和这位女孩交谈越多,越惊叹于《圣经》这部书的奇妙,可以说直到那时,我还不知道基督耶稣,不知道上帝,不知道上帝与基督教信仰与《圣经》究竟是什么关系。
1999年圣诞节,我收到了这个女孩的邀请,希望我去参加他们的圣诞晚会,我如约前往,并带去了几位朋友。那是一间会议室,大约有一百多人,年轻人占大多数。我非常惊讶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地方,有这样一群人,他们脸上都布满了欢笑,言行极为平和优雅,仿佛每一个人都相互认识,并认识了许多年。仿佛他们也认识我,并认识了我许多年。我站在最后,看他们轮流在台上演节目,其中还有一位年轻人讲道。他们都拿着圣经,好像熟读圣经。我作为一个文人,对《圣经》的了解远远不如这群人——他们讲到创世,讲到非常多的圣经人物、圣经故事,这使我站在那儿非常羡慕——那时,我对基督教信仰也只停留在这个程度:觉得《圣经》是一本难得的文学书;觉得信耶稣的人或许都像那位写诗的女孩,能用《圣经》观点谈文学,谈哲学,谈人生,谈诗歌;觉得他们人人都有着内心的平和与安宁;觉得他们都像那位写诗的女孩一样,用干净的语言说话,夜晚也不作恶梦
这不就是我追求多年需要达到的生命吗?所以,当主持人说愿意信耶稣的人(愿意信的就会得到一盒《耶稣传》的磁带)请举起手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身边的人,大胆地举起了右手。现在回想起来,我举手的动机根本不是想要得救,更不是想要耶稣基督作我生命的主,以及求他赦免我的罪——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一个罪人,根本不知道人需要救恩,需要通过信耶稣基督得永远的生命,也没有人告诉我这个。我举手,也许是为了要那盒磁带,也许是惊讶于这群人的特别而想成为其中的一员,也许是觉得必须像这群人一样能熟读《圣经》。或许这些原因都没有。我只觉得有一股力量把我的右手抬起来,并高过了我的头顶
那个时候的心情和理智可以用我后来写的一篇文章中的几句话来描述:“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这就是我要迈向的地方。因我无论什么时候读它,都是被一种哲学力量吸引。在我看来,它首先是哲学,真正的哲学,然后才是宗教。这是一个多么平实有力的叙述的哲学!在这里,我找到了言说的在场与源头,同时也是语言的在场与源头,更是哲学的在场与源头”
那天晚上回家后我特别兴奋,一点睡意也没有——佛经可从来没有带给我这种感觉。和我一起去的几位朋友也因为兴奋,一起来到了我家,我们围绕着基督教信仰这个话题谈了很久。他们走后,我因为想到我在圣诞晚会上举过手,不禁感到内心有一股圣洁的泉流涌着,就洗了个大澡,试图洗去什么,并摘下了带在脖子上多年的仅仅为了装饰的一块玉石佛像。
*与神相交及最初的三个祷告
接下来的一天晚上,那位女作家和写诗的女孩轮流给我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我因为去过庙堂,研读了那么多的佛学书,和那么多的无神论科普著作,这就为我信基督耶稣留下了破口。那时我以为信基督与信佛实质是一样的,只是形式上不一样而已,就不同意那位女孩所说的独一真神论,不同意她说的基督教信仰是唯一真正的信仰,甚至对她用自己的信仰批驳其他的信仰感到不解。我心里想,我是可以信基督的,或许我已经信了。因为我举手、洗澡、摘下佛像以及心里满有神秘的喜乐说明我已经接收到了信仰的微波。
但经她一说,我反而和她争论起来。因为我也有一些信佛的诗人朋友,我也对他们是蛮尊重的。我想她是被上帝的灵感动了,不顾我的反对而告诉我,唯有这位创造天地的主是真神,为了救赎人类的罪,他道成肉身,之后被钉十字架,三天后从死里复活,升天。她说,基督教与佛教、伊斯兰教的区别即在于此:释迦牟尼、穆罕莫德死后,埋在地上,他们的坟还在,而主耶稣基督,他死了,但复活了,坐在了天父的右边。她还用十分浅显明了的话告诉我,说基督教是一夫一妻制,说创世纪中上帝造亚当,就造了他的妻子夏娃——并没有造两个夏娃;佛教却是禁欲,不主张结婚;伊斯兰教则是多妻。唯有一夫一妻制是上帝创造的,是蒙上帝喜悦蒙上帝祝福的,而佛教那样的禁欲与伊斯兰教那样的多妻,都不符合《圣经》,是犯罪。
那天电话打了将近两个小时,一会儿是那位女作家,一会儿是写诗的女孩,我在电话中反复与她们辩解。之后,我渐渐平静下来,觉得那女孩说的也有道理。我何必盲目地帮那些佛**、伊斯兰**说话呢。我就按着那位女孩所说的祷告,与神说起话来,以亲近神、建立与神的关系,弃绝佛学,信靠独一真神。
当然我能迅速来到上帝面前祷告,还得益于女作家在电话中和我的一个对话。她问我:是《圣经》离你的生命近呢,还是《佛经》?我干脆地回答她:当然是《圣经》。她说:既然《圣经》离你的生命近,你干嘛还要谈佛呢?这不等于一个女人嫁两个男人?她的这句话对我的触动很大,我感到如果我不立即归向耶稣基督,就说明我的言行太不纯正了。所以,到做第一个与神相交的祷告的时候,我觉得我都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安排着,这股力量就是从我寻找信仰仰望苍穹时仰望的那位万物的主宰那里而来,虽然我看不到,摸不着,但我感觉到了。
那位女孩要我弃绝所有偶像,在上帝面前认罪,接受耶稣为生命的救主。我告诉她,我并没有偶像。她说,拜那些泥巴捏造的,木头做的观音、如来等就是拜偶像,因为它们有眼不能看,有耳不能听。
晚九点半,我就照那位女孩所说的,将家里的所有偶像和所有偶像做的工艺品扔进了垃圾桶。说实在的,丢那些偶像的时候我忽然怕起来,加上又是黑夜,小孩也在另一个房间睡着了,与丈夫离婚后,他就搬了出去。虽然我一直不信什么偶像,即使去庙里烧香、磕头,也仅仅是为着一个抽象的“信仰”概念。我也根本不信这些偶像能做什么,但想到那位女孩所说的,世上有真神,也有假神,有圣灵,也有邪灵,圣灵是要我们成为圣洁,邪灵却要争夺我们,使我们成为污秽,就更加害怕起来。但那位女孩说,不要怕,因为上帝是万物的主宰,邪灵看见上帝也害怕
所以,十点整,我规规矩矩按那位女孩所说的,做起了迅速归向真神、愿意与神相交的第一个祷告。整个仪式是那样的庄严、肃穆祷告完,坐在床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随手翻了两处《圣经》读起来,没想到,就在这时,上帝借着《圣经》对我说话了。
我随手翻读的第一处,是出埃及记20章4节:
“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象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侍奉它,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神”
第二处则是诗篇26:11“至于我,却要行事纯全。求你救赎我,怜恤我。”诗篇27:1:“耶和华是我的亮光,是我的拯救,我还怕什么呢?”
就是这随手翻的两处经文使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难道真有神在?难道祂真知道我刚才的所思所想,知道我刚才处理偶像时的害怕?知道我需要行事纯正?难道祂真的无所不在?难道我一说话,祂就真听见了?难道我以前仿佛一个破旧了的、没有调准频道的收音机,现在一下不仅调准了频道,还听到了祂发过来的信息?
我高兴得无法自已,立即打长途电话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一位远处的朋友,我说了很多,都是关于上帝的。电话中我开始用从神而来的眼光回想我整个的人生经历,回想我读的书,感到不仅我的生命是一个奇迹,我今天能归向上帝、与上帝说话并让他听见也是一个极大的奇迹。同时,我也想起了以前读的一份资料,说一个化学家(或医生)在濒临死亡的人身上做试验,发现人死的那一刻,也就是断气的那一刻,人的体重会轻一点点,以此证明,人是有灵魂的。听的人连连表示赞同。
女孩又打来电话要我每天读经,每天祷告。我不知道怎样祷告,她就说,像《圣经》上的那个瞎子,对耶稣说,我要看见,就行了。将我所需要的告诉神,就行了。我问,写作可以祷告吗?她说,可以。我又问:身体的病痛可以祷告吗?她说,可以。她说,你现在就是天父的孩子了,试想想,一个孩子怎样向父亲要东西,你就可以大大地张口,向天父祈祷。我就按那个女孩所说的,做了我的第二个祷告,就是,求上帝帮助我写诗。
另一个奇迹在我的生命中发生了。我梦见我全身非常轻盈,从头至脚都非常轻盈——那轻盈不是我用语言可以表达的,那是一种属天的境界、飞翔的境界,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到达过的境界,我还梦见我写出了非常漂亮的诗和诗集。以前做梦也写诗,但醒来就忘了,这次醒来,不仅记得梦中每一种轻盈的颜色——真奇妙,轻盈居然是有颜色的,还记得每一个轻盈的细节,和沉浸在轻盈幸福中的每一个喜悦。醒来后,我就将梦中的诗句一句一句整理下来,题目叫:《喜悦》——
喜悦漫过我的双肩,
我的双肩就动了一下。
喜悦漫过我的颈项,我的腰,它们像两姐妹
将相向的目标变为舞步。
喜悦漫过我的手臂,它们动得如此轻盈。
喜悦漫过我的腿,我的膝,我这里有伤啊,
但是现在被医治。
喜悦漫过我的脚尖,脚背,脚后跟,
它们克制着,不蹦,也不跳,只是微微亲近了一下左边,又亲近了一下右边。
这时,喜悦又回过头来,从头到脚,
喜悦像霓虹灯,把我变成蓝色,紫色,朱红色。
这首诗发表后,立即被中国作协《诗刊》转载,并立即成了《诗歌报月刊》排行榜,还成了一家网站的题头。我朗诵的《喜悦》通过某家电视台的电视屏幕传到了千家万户
一天,一位诗人,同时也是某名刊编辑打电话给我,说他正坐在《诗刊》大楼的楼梯上读我的《喜悦》。他说他等不到回家,就忍不住地坐在楼梯上,一遍一遍地读起来。最后他就问我,我的这个“喜悦”从何而来?这是真喜悦,是生命的喜悦,不是做出来的喜悦,更不是停留在文字上面的、玩文字游戏的人的喜悦。
是啊,一个到处充塞着绝望、痛苦、黑暗的技术时代,个人的“喜悦”到底从何而来?我就明确告诉他,是从上帝而来。不久,他也开始追随耶稣基督
我所做的第三个祷告就是:求主医治折磨我多年的疾病。
过去,我曾多少次进不同的大医院,看不同的医生,也做了很多次B超,都无法确诊我身体里到底埋有什么疾病。一年数次的肚子痛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有一次差点痛得昏死过去。我记得我是从十七、八岁就开始肚子痛,每年十几次。有几次我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就走到河边,恨不得一死了之。但自从我信主做了那个求耶稣医治的祷告后,祂就真的医治了我。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这医治是怎样在我身上实现的。
因为我的改变,我依然健在的母亲在拜了几十年偶像后也悔改信了主耶稣
2000年的一天,我和我母亲一起受了洗。受洗第二天,神借着以弗所书5:19对我说:当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对说,口唱心和地赞美主。本来我已跟神说,我不想写作了,只想通过读《圣经》,明白耶稣基督的福音,明白真理。以前我也停笔不想写作,那是写不下去的停笔,而现在,我停笔,是想通过我对佛学、科学、文学、哲学与宝贵《圣经》的对比,知道那位真神的名字。但此刻,借着这句经文,神却要我再次真正拿起笔来。
*生命从此更新
我不仅每天读《圣经》,而且我还希望按《圣经》原则去生活。我是一个离婚的女人,但我非常害怕别人知道我是一个离婚的女人。那些天,我整日关在家里,读书,写作,做家务,带孩子,只到了有聚会的时候才出去,按时参加主日敬拜、查经。外界都不知道我离了婚,我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抛头露面的事我也一概拒绝了。很多的开会、笔会,我能不参加的,就尽量不参加。记得有一电视台因看了我的诗,要为我做一个专访,不管他们怎样好说歹说,都被我拒绝了。有一些报刊、杂志编辑找我约稿,要我写个人经历连载,也被我拒绝了
刚信主的前几个月,差不多每天,上帝都借着《圣经》告诉我,让我怎样交友,怎样管教孩子,怎样获得智慧,怎样认识自己的生命,怎样建立人与人、人与上帝之间的关系。从《圣经》来的话语使我整天活在喜悦、幸福与极大的平安中。就像我那首诗《喜悦》所写的。我开始用属天的眼光看周围发生的一切,并开始爱我的亲戚朋友,爱我所居住的这座城市。在一篇《和好》的随笔中,我这样写了我的转变:
突然有一天,几乎就在一瞬间,我的生命中发生了一件非常奇妙的事,就是:我与另一个巨大的存在相遇了。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在我再也承受不了“明天见”的重压时,我口里吐出的不再是“明天见”,而是:你好!我禁不住对我头顶的苍穹说了一声:你好!对我周围的花草树木说了一声:你好!对我身边的行人说了一声:你好!最后,对我自己也说了一声:你好!
的确,我必须和这一切和好。我必须转变我黑暗中的强硬对抗,进入与它们的默契和谐,而且我终于转变过来了。我忘了世间有死亡,忘了徐迟的死、海子的死、顾城的死、昌耀的死,单单只记得我自己的死——一次一次地向着自己死。我很高兴地说:在死过许多次后,我又活过来了。也许我还会死,但不是结束。
自《喜悦》后,我又开始了写诗:
祢不给我亮光,我就是眼瞎的。
祢不给我空气,我的呼吸就断了。
不只一次,我求告祢,看见祢,摸着祢。
我的心在白天,默然无声,
在夜里,专心等候。
麻雀在屋檐下拢着翅膀酣睡,我却不睡。
树枝在外面发芽,我都听见了。
祢的脚步像甘霖,比发芽的还轻。
我想像太阳那样活着——
春天,我看到各种各样的花放开了,
有的朝着上面,有的朝着下面,
大部分我叫不出名字,但我爱它们。
我看到各种各样的人行在地上,
有的行善事,有的行恶事。
我流着各种各样的泪水,
父啊,我多想像太阳那样活着,
我想像太阳那样,爱东边的人,也爱西边的人。
——《专心等候》
多年了,我没有看见这么多的波浪,
它们手挽着手,就像遇见了什么。
整个下午我一直在观看,等待,
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忘了它们从前是怎样的,
多年后当我看到它们,就看见现在的这个情形,
手挽着手,相互温暖,
整个下午没有留下一点点破裂。
——《波浪》
这些信主以后的诗作,与以前没信主的时候写的那些黑暗之诗、死亡之诗简直判若云泥。
我成了一个蒙福的女人。因为我的生命所蒙的祝福,绝望似的黑暗离开了我,使我活著有了盼望。因为我的诗歌所蒙的祝福,我的写作找到了源头与起点。我现在写诗,核心问题解决了,我就无所畏惧了。我开始大胆用身边最常用的词,我们口中说得最多的词,最没有修饰能力的词。我在寻找一种朴素。这朴素说白了,就是我们的生命:感觉生命,知觉生命,灵性生命。我愿意将这三种或更多种朴素放进我的诗歌。因为我的情感所蒙的祝福,我开始学习一言一行都讨神的喜欢,交朋结友也按《圣经》的圣洁原则,因为我的心是这样渴慕与主同在,渴慕祂的圣洁,渴慕祂的智慧,渴慕祂的慈爱与赦免
我真正感到神的慈爱、赦免与圣洁,是有一天读《圣经》,神的灵突然光照我,让我看到我是一个多么败坏、满身罪污的人。那天,我已经睡着了,到了半夜,我突然从梦中醒来。我开始在淡黄的灯光下读《圣经》,忽然,诗篇130篇中这样的两句话将我震住了:
主耶和华啊,祢若究察罪孽,谁能站得住呢?
但在祢有赦免之恩,要叫人敬畏祢。
我立即从床上起来,俯伏在地,因我觉得这是上帝通过这几句话在提醒我,让我更深地明白他的赦免与救恩。当我向上帝承认我是一个罪人,并一样一样求圣灵光照,一样一样看见自己从小到大所犯的各样罪时,我竟羞愧得没有力量站起来。我说谎,偷窃,骄傲,自以为义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神的灵开始真正进驻我的心,并按神的计划和旨意管理我的生命。我跪在地上开始感恩,我感到我的胸中拥有了一个极大的喜乐。感谢上帝洗尽了我一切的罪,并使我成为圣洁。这是多么宝贵的需要持守的圣洁!
对于我的婚姻,我也开始翻箱倒柜地将自己的生命坦露在上帝面前。以前我认为都是我丈夫不对的地方,上帝让我看到了我自己的虚假与败坏,看到了我心中的仇视与不饶恕。我一次一次地对上帝说,我错了。不认识你的日子,我怎么可能当得好妻子、母亲、女人?不认识你的日子,我是没有智慧的;不认识你的日子,我自以为义,自以为善良、智慧、充满了爱心;不认识你的日子,我就是眼瞎的。
上帝是反对离婚的。马太福音5章32节说:凡休妻的,若不是为**的缘故,就是叫她作**了;人若娶这被休的妇人,也是犯**了。马太福音19章6节:所以,上帝配合的,人不可分开。以及哥林多前书7:10-11:妻子不可离开丈夫,若是离开了,不可再嫁,或是仍同丈夫和好都有非常明确的教导。而且不仅于此,旧约《何西阿书》整篇写的就是一个丈夫怎样一次一次地饶恕不贞不洁的妻子,并养育妻子与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的事,以此让我看到上帝是怎样饶恕了我的罪,饶恕了我在信仰上的不贞不洁。我一遍一遍地读《何西阿书》,并被深深地感动了。
神还让我看到,除了神一位之外,再没有良善的(路加福音18:19)。而且世上任何人都没有忠诚,没有圣洁、信实、仁爱,我也没有,这极美的品格都是从上帝那儿来的,都在上帝那儿。
我终于明白了“上帝配合的,人不可分开”的真正含义。虽然人有种种理由提出离婚,也有种种理由仇视对方,不原谅对方,有种种理由与配偶以外的异性有不正当的关系当然,我也有种种理由拒绝丈夫的复婚要求,而永不原谅丈夫——因我以为我和丈夫是在信主之前离的婚,就不在真理的约束之下但,正如一些持守真理的弟兄姐妹所说的,离婚前我们不认识主,但主认识我们;如今知道了,更要守圣经真理。所以通过读《何西阿书》,通过读整本《圣经》,我终于明白了上帝创世时,在伊甸园时,加在男人女人身上的旨意: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创世纪2:24)。既然二人为一体,不管我和我丈夫中间发生了什么,在上帝的旨意里,我们都是一体的。
我曾经把与丈夫离婚当作自己的解放,并把永不和他复婚当作我未来生命的快乐与幸福。可如今,借着上帝那极为圣洁的亮光瓦解了我心里极为坚固的营垒与败坏,借着上帝永远不变的慈爱,借着在上帝面前谦卑、顺服、认罪、悔改,同时,也借着上帝对我离婚所受伤痛的医治,我答应了上帝,并对丈夫说,我愿意复婚,愿意饶恕他,过重归于好的符合《圣经》真理的婚姻生活。因为我不能再得罪上帝,我必须顺服《圣经》真理的带领,而且我需要圣洁,需要得释放,得医治,过自由的、喜乐的不再受任何罪捆绑约束的基督徒生活。
2001年我与丈夫复婚。在复婚的过程中,我感到我整个败坏受伤的生命被上帝一一打碎,又一一修复,虽然是极为疼痛的,却又是极为喜乐的。在此,上帝自己亲自深深地进入了我的生命,更新着我的生命,并一遍一遍地带领我读《圣经》,经历着每天与主同在的平安、宁静与幸福。从前,不认识上帝时,我是孤独的,如今,我成了有依靠的人。
我和我丈夫开始相爱了。上帝亲自将从他那儿来的圣洁爱情放在了我们双方的心中。耶稣说,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他犯**了(马太福音5:28)。恨人如同杀人。他要我们从心思意念开始做起,将我们的一切都归给他,全由他来掌管。经历了这些后,感谢上帝,不仅我先生,我如今也成了一个新造的人。
*从黑暗到光明,从死亡到永生
我常常这样给弟兄姐妹们讲自己的见证,我说,从前,我没有认识上帝的时候,不仅生命里面是一片漆黑,生命外面也是一片漆黑,而且这漆黑每天都在加厚,加重,成为我周围无法突破的森严壁垒,让我找不到一丝亮光。一首《以前我看世界》的诗,正好表达了我那时的心情:
以前我看世界不是现在这样的。以前我看床前的月,窗外的光,都是黑暗。白昼在我周围,如同半夜。看不到什么发亮的东西,就睡了。睡眠中的梦,也是黑暗。
虽然那时我也生活,我也交友,我也写作,我也工作,但我感到四处是黑暗的墙壁,并让我四面碰壁,直到浑身碰成碎片,我还把满地的生命的碎片,当作自己的思想、哲学、人生准则、智慧与诗歌。
现在不同了:无论走到哪里,光前后环绕我。
因祂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如今,我不再生活在那厚厚的黑屋子里了。当我听到有人敲门,我就打开了心门,门外天堂般的宁静与亮光一起向我的生命内里涌进。我的生命也从此完成了从黑暗到光明、从瞎眼到看见、从地狱到天堂、从死亡到永生的大转变。就像我的一些诗人朋友所描述的,我像一个沙漠中干渴已久的人突然看到了源源不断地涌泉,我哪里是用勺子一勺一勺地舀起水来慢慢品味,而是用碗大碗大碗地喝着我不仅喝上了这真正的看得见的泉水,而且喝上了那看不见的、有着永恒生命的活泉。
2003年5月22日
□鲁西西中国大陆基督徒,诗人,作家。著有《纪念叶子》、《再也不会消逝》、《国度》等。
(译者说明:大家好!我翻译此文纯属偶然,是在一次浏览韩文网站时无意间发现的。内容讲述的是昔日酒精中毒者、黑社会老大在亲历天堂、地狱后,人生发生天翻地覆地变化的事情,读完后颇受感动,固进行翻译,希望能同大家分享其中喜乐,借此更加坚定我们走主路的信念,再则,翻译不当处请大家多多谅解。)
1986年4月3日,发生了改变我一生的事情。曾在1985年,我醉酒后狂飙摩托车,引起车祸,被关进监狱,被释放后,妻子向我提出要离婚,我当时非常气愤,觉得活着没有意思,想一了百了,我顿生杀心,并在很快的时间内计划好杀害妻子以及唆使我们俩口子离婚的亲家8口人的杀人计划,这个计划里还包括孩子。实施杀人计划之前,我去了趟广州,想见母亲最后一面,在这之前我已经预定好了当晚10点40分去汉城的火车票,那天就是1986年4月3日的晚上。
但就在离坐火车还有四十分钟左右时间,那时我还在我母亲家里,我忽然听见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李荣文!李荣文!”这声音是我有生以来从未听到过的无比洪亮的声音,我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体验到什么叫作震耳欲聋。我感到很吃惊,冲出门一看,什么也没有,我重新回到房间,想点一支烟抽,正当我划火柴之即,瞬间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往门口望去,当眼睛望过去的那一刹那,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带着七种鲜亮颜色的彩虹光,从天际铺开下来(启示录4:3),当中走下来一个物体,定睛一看,是一个着白色衣服的人(启示录1:13),因为此人身上发出的光太强烈,固未能看清脸到底长得怎样,但分明是一个人的形象,随即,此人后面,有一辆四四方方的黄金马车尾随其后,马车有三个座位,两旁座位上坐着两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中间位置是空着的,若当时我是基督徒的话,想必一定会大受感动,但因为对此我是门外汉,所以不知所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满腔的怒火有突然被浇灭的感觉,慌忙中我叫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母亲,但可惜的是,母亲的眼睛看不到此时的场面,母亲喏喏地说了句"“不要胡说!”就又倒下睡了。
当我再次看到马车时,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因为我看见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坐在刚才空着的马车座位上,当时我分明摸了自己的身体进行确认,那场景真像照镜子。刚坐定,马车就出发了,我的天堂、地狱之旅开始了。
途经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的大道,闻着在世间闻不倒的奇香无比的花香,经过到处是鲜花的路中间,我看见了像我一样的人类,在此我看见了世界各国的不同肤色的人群(启示录7:9),在这些人群当中,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此人就是我的外舅,外舅生前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后因病去世,但让我吃惊的是我所看到的外舅是我上初中三、四年级时看到的、健康有活力的、30岁开外的外舅,一点也找不到他死去时候的那种病态的样子,脸上闪耀着的只有平安和喜乐的光(启示录21:4)。听着悦耳的音乐,黄金马车继续往前赶路,经过几天几夜,看见了闪着黄金光芒的房屋,此时一直缄口不语的天使们(其间我问过很多问题,但两位天使总是缄默其口)终于开口,非常清楚地跟我说:“此处即天国!”这些房屋一直延续到我的视线所能看到的范围之内,其数之多,是数不过来的,其金黄色是在世间看不到的那种耀眼的光芒。闪着金黄色光芒的房屋,每一个都是那么的整洁、干净,就如同刚建好的一样,给人的感觉就像准备好一切,随时迎接要搬进来入住的主人似的(约翰福音14:2-3)。这个地方有别于外舅住的地方,这里连一人也看不到,对此,我对两个天使发问,但仍未得到答案。
突然,马车驶进如同深夜般黑漆漆的地方,四周全是黑漆漆一片,只有两处发着光,就是两个穿着白衣服的天使身上发出的光(这光如同月圆时的月光),似人形象的光,一直环绕于耳际的悦耳的声音也停止了,不知不觉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我心想:“他们让我看尽世间所看不到的一切美好影像,现在是不是轮到要杀掉我了。”越想越感到害怕,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天使站在一个人的身边,我借着其身上发出的亮光,看清此人就是六年前已故的父亲,父亲生前是非常虔诚的儒教学者,他是儒教思想的绝对拥护者,当然有关于儒教的各项活动也是少不了他的,在乡校(韩国古代附属于孔祠的学校)他是殡仪主持者,门中事(由一个祖先繁衍的后代们──必需是父系血缘的成员,一起祭祀祖先的一种活动)他也一手包办,若谁在父亲面前提耶稣二字,他就打发雷霆,怒火冲天……可就是这样的父亲,去世时的情况是非常糟糕的,因病去世的父亲,去世时因全身浮肿,我们给他做的棺材足能容纳两个人,可想而知,其浮肿的程度,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奇怪的是同在天堂看到的外舅有所不同的是,父亲还是去世前的模样,一点儿也没变,遭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长着三角头的青色毒蛇爬满父亲的身体,因其数量太多,连脚在哪儿都看不清,它们在父亲身上蠕动,撕咬父亲的全身,父亲已变得血肉模糊,看到此情景,我的心像刀绞似的,我号啕大哭,不住地叫喊着父亲,但父亲好像全然听不见我焦急的哭喊声,仍无动于衷。
还有我在地狱所见的第二个景象:圆形的似火炉的上面放有其大小无法估量的像烧烤时用的铁丝网状的铁板,上面有很多人,为躲避熊熊燃烧的火焰,怱东乎怱西的乱窜着(启示录20:15),在这些人群中,我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定睛一看,是我那个一直坚持金钱万能主义的、视钱如命的小气鬼大伯,同样任我怎么叫喊,他没有半点反应。第三个景象是我看到因交通事故死去的朋友,他的全身被可怕的三条巨蟒紧紧缠住,因被勒得太紧的原故,整张脸都变绿了,此人生前跟我一样嗜酒如命,终被酒夺取性命。第四个景像我看到类似池子、烂泥地的地方(看起来相当深),有很多人陷到腰胯处,烂泥地里、池子里有很多不知名的又黑又小的动物,前后左右地攻击人们,那些东西是那样的凶残,不给人们以喘吸的机会,这些人被咬得血肉模糊,这些人没路可逃,就拼命左右摇摆身体,试图摆脱掉动物们的攻击,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我认清了两个人的面庞,其中一个是我的亲戚还有一个是我的老乡,我当时不知内情,后得知这个亲戚曾去过教会,参加过礼拜,因他听人说去教会可以治好病,但骨子里没有确切的救赎的信念,所以虽然往来于教会,但灵魂还是没有得到救赎,就像一条腿迈进教会而另一条腿却迈向俗世一样,这样只能说是浪费时间虚度年华(马太福音7:21)
与天堂相比,地狱只有充斥着恐怖和残忍,只能用毛骨悚然来描绘我当时的感受,我当时在那样阴森恐怖的地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我的父亲、大伯、朋友、亲戚以及老乡,我只能对他们拼了命了叫喊,其它却无能为力。以前我一直认为人死一了百了,但现在我用眼眼看到这一切后,才清楚地认识到不是这样的。看完地狱,马车再一次停下的地方就是叫做“审判台”的地方(启示录20:13),在这里我看到了我出生以来到现在所犯下的罪,这里包括用眼睛、嘴吧、手、脚以及心灵所犯下的罪,这个叫做“回顾录”。我看到我在世间在所犯下的罪的种类多达132种,各种罪又进行了细分化,想一下子数清到底有多少还真困难,其中酗酒滋事犯下的罪种类下面分枝下来的罪最多(哥林多前书6:10,罗马书13:13)。还让我认识到两项在世间不称之为罪的罪:其一是不信耶稣,其二是辱骂、蔑视、**信耶稣的人。回顾录里清楚地记录着我的上两项罪行:1、自已不去教会不成,还把圣经、圣诗书撕毁扔进火堆进行销毁;2、来给我传福音的朋友进行辱骂,还蔑视他,甚至对他拳脚相加,还掴对方一巴掌的事情。这些记录得清清楚楚,连时间和日期都记录得非常清楚。我在这里提了一直疑惑不解的问题,于是就问:“为什么不让那么虔诚信主的我大哥看到这些,而让我这么一个提耶稣就烦、而且犯下那么多罪孽的人看到天堂和地狱呢?”坐在我旁边的天使给了我这样的回答:“像你大哥那样的人没必要来此,倒像你这种只有亲眼看到才会相信这一切、转而向世人告知这一切。”是啊,就如同大哥一样,没有看见就信的人更有福,这同圣经上所述是一样的回答啊(约翰福音20:29)。
接着,马车继续出发。突然,我耳旁响起无比大而响亮的“相信吗?”的声音,这声音就是我在家里听到的那个声音,我脱口而出:“主啊!我信!”在此之前,我一次都没有叫过天主我父,那时由不得我多想,嘴里已经说出了刚才那话,接受了主耶稣。接着主又对我讲:“你到世间后,应把所看到的天国和地狱的事情不要遗漏不要添加地见证给世人听。”临别他讲了最后一句:“我会注视你的!”
突然,我清醒过来了,瑟瑟发抖地看了一下表,指针正确地指向夜晚11时10分,这不过是区区70分钟之内发生的事情,但给我的感觉好像旅游了几天几夜,我意识到那个地方没有数字和时间的概念(彼得后书3:8),等我神智恢复正常后一看,母亲正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用特别紧张的表情看着我。母亲说,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我一个人咕哝着世间没听过的话语。母亲想摇醒我,但任怎么摇也醒不过来……我当即就把我所看到的如数讲给母亲听,当别人一提“耶稣”二字就暴跳如雷的母亲(这一点很像我父亲),听我讲述好自己的老伴在地狱的生不如死的遭遇时,伤心地掉下了眼泪。
这样,我和母亲成了信仰学习上的同学,一起参加教会慕道班,一同接受了洗礼,还在同一天成了教会执事。现在母亲非常热衷于教会的各项活动,而且非常热心地向世人传福音,在这点上毫不逊色于我。从此,我的人生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以前我嘴里老挂着“要相信自己的拳头”,现在的我嘴里老挂着的是“要相信主耶稣”,担负着传教士的使命。至今我耳旁还清楚地环绕着天父的最后叮嘱的我的话语:“我会注视你的!”是啊,就是这句话一直激励着我努力坚持到今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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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文简介:
毕业于改革神学院,创建谷城但以理修养馆,曾任广州安帝玉(音译)教会首席长老、平信徒复兴社联合组织协会讲师、监狱部队传教讲师、祈祷院总联合会副总理、民族福音化运动本部部长、韩国地区福音化协会会长、中央委员。
地址/联系方式:全罗南道竹谷面三台里40
电话:(061)362-9002~4
传真:(061)362-7877
Christiana
不知不觉我来到主里已经四年了,这四年中我实实在在经历了主耶稣的信实和帮助,尽管我的生命仍然幼小,但主一直用慈绳爱索引领我,在此感恩节之际我愿意将自己的亲审经历与各位弟兄姊妹和愿意认识主耶稣的朋友们分享:
1997年我从黑龙江大学法学院经济法专业毕业,因成绩优异以及通过大学英语六级考试,被中国银行黑龙江省分行录用,不久我又交到一个比较满意的男朋友,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我对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和向往。
到了1999年,我刚刚转正成为正式员工,我的婚礼也开始筹备了,身体却越来越差,我的脸上长了对称的红斑,手和脚都红肿起来,全身疼痛,头发脱落,持续低烧,经多方寻医最后由医大二院确诊为系统性红斑狼疮,这是一种风湿免疫类疾病,在世界上还没有根治的方法,属于查不出病因的疑难杂症,需要终生服用激素和免疫制剂来控制病情,会侵犯人的皮肤、血液、骨骼,心脏,肾脏甚至脑神经,有生命危险,我的症状很明显全身性的血管炎,皮损特别严重,肾脏也受到中等侵害,而且看到我住院的病友相继痛苦地离开了人世。我整日活在焦虑中,被这个可怕的疾病所控制,我的工作单位不愿让我回去工作,即使我到医院开了非传染的证明,他们也不允许我去食堂吃饭,我为了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借了外债,相处了两年半的男朋友也绝决的离我而去,看到自己几乎失去了一切(容貌,健康,事业,爱情),我再也承受不了这样肉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我的人生没有了任何指望,于是从家里的三楼窗户跳了下去,可是死也不容易,生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有一天,我还在寻思结束生命的办法时,一位朋友劝我去教会吧,那里有耶稣能医治疾病,使死人复活。于是我为了医病来到教会,听到诗班的赞美,看到这里的人们充满了喜乐,既好奇又羡慕,经过一年多的听道,读经,向一些姊妹咨询,圣灵让我明白,我从上帝而来,他是我的创造者,在创世以先拣选了我,耶稣是上帝的独生爱子,却在我还做罪人的时候为我钉在十字架上,担当了我所有的罪,我只有信靠耶稣才能被赦免,将来得到永远的生命,进入天堂。圣灵光照我看到自己多么卑微,软弱,靠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以及我过去活得多么自私虚伪,心里有很多污秽的想法和意念,我想我的灵魂洁净,不想去地狱,我愿意悔改重生,接受耶稣作为我个人救主。于是2002年3月23日我受洗正式归入基督。
每每来到教会,诗班的赞美让我非常感动,我渴望也能象她们那样赞美上帝,奇妙的神为我预备了进入诗班的机会,刚到诗班时我的病仍然很重,脸上红斑清晰可见,手指发炎,几乎烂掉,连门都打不开,自己的衣服和鞋都穿不上,我很自卑,可是诗班的弟兄姊妹没有嫌弃我,主动和我交通,安慰我,帮助我,因着耶稣的爱为我禁食祷告七天,神垂听义人的祷告是又真又活的神,开了我的心门,我将一切重担愁苦都交给他,他医治了我的心灵,使我有了赦罪的平安和喜乐,除去了我的恐惧,我不再害怕死亡,我不再被疾病所控制捆绑。
经上说: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神用喜乐的药医治了我,现在我的身体越来越好,脸上不再发黑紫色,头发又长出来了,手又能写字,打电脑,而且还开始和诗班的姊妹学习钢琴。在诗班近三年的事奉中,我的生命得以成长,明白了爱的真正含义,明白了万事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要常常喜乐不住祷告凡事谢恩。所以我感谢神因这样的疾病找到迷失的我,挽救了我的灵魂和肉体,更赐给我刚强壮胆的心,让我在遇到艰难痛苦时仍能感谢神,寻求神,依靠神。神的恩典我用口舌数算不尽。在新约圣经路加福音17章耶稣曾医治十个大麻风病人,其中有一个见自己好了,就回来大声归荣耀给神,又俯在耶稣脚前感谢他。我愿意把他作为我的榜样,作一个知恩感恩的人,用我余下的生命来事奉神,见证神,荣耀神,愿神垂听悦纳我的祷告,让我放下这世上的一切追求,装备成他合用的器皿。我愿将我的身心灵都奉献给我的救主,今生今世为主而活!
再一次感谢神,感谢神借着哈利路亚诗班的弟兄姊妹陪我走过最艰难的日子,给了我耶稣的爱,安慰和鼓励,一起见证了神的同在,也感谢今天来到这里的每一位弟兄姊妹与我一起分享神的恩典,主的见证如云彩丰富而美丽,我只是其中小小的一朵,愿将感谢的心,荣耀都献给神!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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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娱乐公司的副总裁,谈心灵的巨变,生命的再造
因为我在嘉禾工作,所以要放一部浪子回头的电影给你们看,不过主角不是成龙、李小龙,而是在下王健龙。
爱上你,等于爱上寂寞
我在舒适中成长。回首七十六年,在世人眼中算是成功。我身任嘉禾集团台湾嘉通娱乐公司的副总裁,推动亚洲的娱乐事业。过去做过股票交易;在香港引进日本的日兴证券,又获雅芳化妆品委任为首位全台的经理,出任过李奥贝纳广告公司台湾区首任总经理。除了商场上的成绩,我也当过美国CBS驻韩的战地记者,走访过韩战等大场面。
可是我这如美梦般的人生,也同时是一个浪子的生涯,心神精力,年复一年,都沉迷于物欲与情欲中。我有幸娶得品性纯良,比我年轻二十年的妻子Lisa,但是婚姻于我不过是场迷梦,我的罗曼史、婚外情已成了生活的必需品,太太心知肚明,长年忍受!
三十年的婚姻生活,我逍遥快活,妻子却是无穷无尽的遗弃,无助和创伤。我不知道她有多少次曾有过轻生自杀的念头,只知道是神怜悯她,在不知不觉间保护她,使她等下去,撑过来。
她在等,等待一个奇迹。
Lisa是一个基督徒,不过甚少上教堂。我带给她的伤害,使她走到山穷水尽,了无生趣,却遇上关怀备至的基督徒。她重拾信心,慢慢靠主重新整顿了内心世界,振作起来。
Lisa从信仰得力,在我眼中忽然一亮,我发觉太太本来忧郁,如今竟然回复了卅年前那种单纯、喜乐的脸面,带着暖意的甜美笑容;本来常生病的,现在精神焕发,一切昔日属她的风采,都回到她的身边!她不再怕黑,对我恨意全消,我留意到这样的改变,不是一时的宗教感召,而是长久地充满在她心中。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她为耶稣和教会的善事热心投入,我不以为然,向她摊牌──「你要神,还是要我?」她居然要上帝!
但是这并不是说她不爱我,反之,我感受到她比从前更爱我,更为我的品格和幸福日夜忧心。事情令我生出好奇心──是太太中了邪,还是上帝法力无边?
我也要翻翻圣经,到她的聚会看个究竟。
就在一次基督徒的餐会中,我毫不自然地随伙和唱圣诗(真要命),大事发生了!我忽然感到圣灵充满我,整个人好象触电般的感觉,我的眼泪涌流,不能自己。基督徒见我有异,马上围上来为我祷告,又问我是否愿意把生命奉献给神!
我不知所措,心急不已,因为Lisa不在身边,我望向人群,见到遥远的人群中Lisa正看到我的情形,电光火石之间,我看见她的眼神──一种无法形容的渴望、哀求,带着无限的爱意和关怀,好象在说∶「我已等这一刻等了三十年了,求求你,求求神,软化他,软化他┅┅」
而我也在那几秒钟内,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爱意──给妻子的爱,混合了悔悟、亏欠的心情┅两个人真像电影中历劫重重的爱侣,遥遥相望,心底共鸣,目光中擦出永恒的火花!
从她的眼神里,我看见自己的罪孽与无知,竟让善良的妻子受痛苦三十年!但我更看见神宽恕的大爱!
那一个晚上,我终于谦卑接受耶稣作我个人的救主。
信主后最大的改变,是内心的转变──神使我真正领悟到「爱」的意义。受浸之前,我根本不敢提「爱」字,因为过去我滥用「爱」,其实曲解误用,成了下流情欲的想法。但真正的爱纯洁不移,光明磊落,不自私,不伤人。
我一生轻佻逸乐、暴躁、傲慢、自私,自从有了主,我心生出敬畏,凡事宽恕、体谅、节制。多年来在声色中习染的卑情下品,信主后如沐新生,对**的事物不知不觉中产生厌恶之心,就像戒除了毒瘾一般。
再造美丽人生
夫妻之间重燃爱火,有了不变的主,婚姻的基础得着巩固,如今我们的关系,是自成婚以来最甜蜜最完整的,我深知我们正一同走在永恒的幸福之途。
受洗前主还有一件事要我了结。我年轻时在日本第一次结婚,对方是法日混血儿,但婚后因我放纵不忠,婚姻破裂。信主后一次我往东京为主耶稣作见证,感受到上帝要我往前妻父母家中道歉,才知前妻癌症已到末期!我悲恸难过,悔悟不已,带同二位老人家一同下跪,流泪求神施怜悯救治┅┅。
过去我所拥有的,都是虚空的,我现在才晓得真正的幸福平安(Good),必需有神在其中(God)、没有主,Good取去God,剩下的就是零(0)。
人间再美好的事物,没有永生的神在其中,不过是一场空!
从前我是花花公子(Playboy),如今我每早晨五点便起来敬拜真神,成了Prayboy,真是感谢耶稣!
「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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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龙弟兄(RaymondWong)为嘉禾集团台湾嘉通娱乐公司副总裁,一家人在基督教台北灵粮堂聚会。
要享受人生,我向你推荐四个快乐的秘方:
主爱无敌
我来自新界古老的乡村,家父是社区领袖,统领传统祭神大典,一家本与耶稣无缘。
七八年夏天,我将要毕业离开英国修咸顿大学,我对耶稣毫无兴趣,对一位女同学却热烈追求,可是这位虔诚的**却因信抑拒绝了我。
为得芳心,我便出席聚会。看见他们的喜乐,我印象难忘。翌日再被邀请,但老爸来英国出席毕业礼,嘱咐我万万不可「入教」!为免惹他反感,我婉拒聚会。
可是到了第三日,心中有莫名的渴求,主动参加聚会。在场几百人赞美扬溢,我也受主爱感动,禁不住流出眼泪,在亳无心理准之下,基督的爱横扫我的内心,一股平安喜乐灌注我全人,知道天父已接纳我作祂的是儿子,从此祝福不断。而最大的福气,就是曾拒绝我的女同学,几年后终于成了我的妻子!
快乐秘诀之一∶先苦后甜
刚信耶稣才半年,我跑到伦敦考取律师专业试。人算不如天算,忽然触伤了腰部旧患,痛得不能坐下,也难以走动,成功的美梦将成为泡影。我凭着微弱的信心求主帮助,连续三天我一步一蹒跚,进到试场,全身剧痛,双手要按住桌子才能勉强坐下。到第三日大雪纷飞,三分之一考生到不了试场,汽车无法登山,而我在雪地勉强撑过去,险象横生,耶稣却没有离开我。祂用一句话来加我力量——「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每次祷告便精神大振,十题选答七题,我刚好懂得其中七题。三天考过,大部分考生无法全部合格,而我竟一次全取六份试卷合格的成绩!
做人处处是考验,分别是孤军上路,还是有主同行。
从此我领悟到没有免费午餐,要享受便要先付代价,克服考验;而勇气和能力,可以从耶稣支取。
快乐秘诀之二∶爱你的伴侣
我结婚二十年,孩子出世,危机涌现,两口子各忙各的,感情几近枯干。我是大家族的大男人,长子嫡孙,有佣人差使,指指点点;而太太是国外华侨,要我参与家务才算好丈夫。天啊,要我动手,怎么了得,有时气氛紧张,忍不住争吵。
爱情吹起淡风,妻子曾暗示各行各路。男人粗心,不知十号风球将至,仍倒头呼呼大睡。后来我从圣经里学会爱妻子,效法耶稣牺牲的精神。每逢争执,不问对错缘由,抢先投降,自动求饶。到了最近我再被主感动,向太太坦诚吐出许多秘密,沟通上又更上一层楼。过去我还有看电视的嗜好,晚上回家累得要死,还要花时间同时看几个台。我戒掉这个嗜好多花时间做家务,彼此谈心,学习把家庭放在生命优先的次序。有一次她突然对我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爱妻子原来就是男人快乐的秘诀!
快乐秘诀之三∶保持喜乐心
多年来我有腰痛的毛病,曾躺在医院足有两周。医生为我拉骨,说∶「软骨退化了,要动手术!」我不肯就范,宁愿带着腰封生活了两年,连拿文件夹的力量也没有。到有一天我在聚会中充任翻译,中场休息时痛得要到后台躺下,心想∶难道又要召救护车?主告诉我一句话——「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箴言十七22)
我忆起童年的图画∶父母在一次争吵中闹着要离婚(如今父母相继信了耶稣,二人已相敬如宾)我和弟弟妹妹紧紧抱在一起,悲怆流泪,绝望地望出窗外。耶稣告诉我,在我一生之中,忧伤就从那一刻进入了我的生命。是的,耶稣已经为我的罪死在十架上,因他受的鞭伤,我们便得了医治。他是宇宙的真神,已从死里复活,我的命运前途健康都在他管理之中,于是我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吩咐忧伤的灵离开我。顿时我全身感觉麻痹,几分钟后,腰痛全消!
过去很多年,我每周都拜候医生和跌打。在全港最大的律师行工作时,也常常腰痛,要到洗手间去作深呼吸。但这次祷告后不再复发,身体愈来愈健康,十多年都没有看医生。今日我生意涉及跨国商务,工作繁重,但我已习惯靠主喜乐,不受环境支配,病痛也不药而愈。
快乐秘诀之四∶看重平安的关系
圣经教导我,凡事对人坦诚,对神坦白,不要视利害为先决条件,要看重关系和友谊。回想我接受主之后,生命中还有些黑暗的地方,比如小时候在亲戚的胶花档偷过钱,事隔多年,到处打探,终于找到昔日的「受害人」,此时他已转行在大窝口卖碗仔翅,我找他道歉赔钱。
此外我在英国图书馆有借无还,词典据为己有。主指示我写信道歉,连同一本新词典送还。对方回信答谢。我又曾用别名订阅读者文摘出版的专辑,帐单全不理会,如今硬着头皮写信认错。良心无亏,逍遥自在,我成了一个最快乐的人。
各位,你宽心吗?如果你要成为快乐的人,便不要把快乐建筑在房产股票之上;要把幸福建筑在你与耶稣的关系上。让祂作你的好朋友,祂永不毁约,永远爱你。
如今我常款待朋友,和妻子一起帮助许多夫妇,辅导人找到快乐的源头。近来眼见有十对夫妻得着破镜重圆。过去我认为宗教是弱者的补品。其实耶稣赐给我美满的家庭,享受人生。他又赐给我几位敬畏神的合伙人,在工作上一同经历主凡事帮助。
你愿意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吗?请祷告∶
「主耶稣,我是个罪人,感谢你爱我。现在我相信祢是神的儿子,是从死里复活的主。求祢进入我的心,赦免我的罪,作我个人的主和救主。奉主耶稣的名求。阿们。」
快乐秘诀总结∶先苦后甜、爱你的伴侣、保持喜乐心、看重平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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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强先生(HugoChan)是执业律师,他是香港国际全备福音商人团契香港区总监及亚洲区会长,基督教敬拜会长老。他和妻子婉儿有三个女儿加恩、加慧和加悯。
当我还未完全信靠耶稣前,我的人生并不是如现在的快乐。在那时,我心中常有一个问题,就是人生存在的意义何在,而且觉得世上一切的生命都是多余的,因为有生命便有生老病死等一切的痛苦。但多年以来都未能解答人生在世为何的问题,所以我认为生存既然没有意义,那只好让自己生存得快乐及懂得享受。我不爱金钱,但因为要有好的享受,所以我很需要金钱。
我要在生活中常常寻求突破,就像无止境的追求。但自己又懒,中五时更有了午睡的习惯,使许多时间投放在无必要的睡梦之中,影响了自己生活的节奏。而且我的为人骄傲,喜欢论断别人,令自己在人际关系上多了许多障碍。生活常都在不安之中,未几找到能完全释放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
直至二零零二年的暑假,我有几位朋友都向我介绍信耶稣的好处,引起我探索圣经上的道理及故事之兴趣。当时我抱着好奇的心态去看圣经。虽然在我幼儿园时已听过耶稣基督的故事,但我从未有认真想过耶稣对我的重要性,并且存有半信半疑的态度。在我第一次到教会后,我发觉我需要主耶稣基督帮助我改善生活上各种坏习惯及错误的人生观。但我总是不想到教会聚会,因为觉得教会生活不适合我,并且会浪费我许多时间。
二零零三年的农历新年后,我买了我的第一本圣经及灵修书,开始对耶稣基督有了正面及正确的认识,我开始祷告神,希望祂安排一个适合我的教会。我发觉只要我肯祷告神,向神说话,我就越对主耶稣加添信心,并越来越渴慕去认识祂。
在同年的暑假中,我找一位基督徒朋友谈论耶稣及有关她教会的事。她就向我介绍「四个属灵的原则」,我并随即透过祷告,全然接受耶稣基督,让祂作我的救主及生命之主。我主即感到生活过得比以前平安,并主耶稣在引导和改变我的生命。我的生命有了目标和盼望,知道怎样才生活得更有意义。而我生活上的坏习惯也透过祷告得到改善。待人接物方面,已再没有那么挑剔,对物欲的要求也不太执着。而最令我深刻的一句圣经金句,就是箴言十八章十二节「败坏之先,人心骄傲,尊荣以前,必有谦卑。」圣经真是说出了人性中许多丑恶及弊病,读圣经使我知道做人处世应有的态度及人生的答案。
现在,**着主耶稣基督生活,过得前所未有的平安及丰足,因为我知道我的主会在我生活各方面供应我的需要。
主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
庄惠满
我终于领悟,真自由不仅是想做什么,
就能做什么;
更是想不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
修玄学法为赢钱
别人的志愿是当消防员、医生、律师,我呢?宏愿是作个职业赌徒,最羡慕的地方是油麻地的麻雀馆。
我六岁便学搓麻将。长大后在股票行工作,博览群书,努力钻研必赢术,午膳时间赌得更烈,五花八门,连外围马生意亦参与,酒色财气无不沉迷。赌钱有输赢,有时一手就赌一个月甚至一年的薪金,十年前我收入中有一半是从麻将台上赚来的。心里麻木了,不能不赌,赌了也没有快乐,晚上朴克、麻将不夜天,白天也就没精打彩,无心工作。近十年前欠债已达几十万,家人也曾代还「高利贷」,不胜其烦,我也借遍了亲友,从早到晚脑里是钻来钻去如何还钱,如何赢钱?
最落寞是三日三夜在澳门豪赌,由酒店住到旅馆,回港时口袋里只剩几块钱,长此下去,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怪事连篇夜惊心
为此我还学道家法术和玄学的秘术,想得到变牌的奇招。当时甚至念咒、写符,企图影响赌局,甚至恒生指数的升降。
甜头有时会尝到一点,但是由于与灵界交往,便遇到恐怖的怪事,家中闹起鬼来。我那时住香港坚道,半夜常听到鬼怪的嘈吵声,深夜两三点经常有闻敲门声,甚至忽然见到可怖的人头出现,有时邪灵甚至会鼓励我自杀跳楼。
八九年上司一再请我叙餐,筵开十多席,背后拉张大横额,写明「耶稣是主」。我们一边进膳,一边有人见证主耶稣怎样奇妙,赴会的人各有专业,奇在个个都开心得比股市大升还要快乐,我想这群信耶稣的生意人都是疯子!
但那天的感受,却是是非常特别。外面我在是吃着鸡扒,听着别人讲述自己的故事,内心里,一件我所遇到最奇妙费解的事发生了──我看见了自己过去一生,如同有一部旧式的放映机,从我毕业后一直到如今,一切可怕的生活,一段一段在我脑海中回放出来。
我是难得流泪的汉子,可是我眼前一幕一幕,清清楚楚的见到自己可怕的真相……那些日子,每个月有一半的晚上我不能入睡,彷徨终夜,想着天亮了要如何交数,如何借钱?痴痴呆呆的坐到黎明,人生本应阳光处处,而我却被赌博和邪灵捆绑得不似人形!多少次我想过就此了结这没价值的生命,那时才二十多岁……我简直不想再看下去。
想起十六年前我二年级时,校长对我们所讲的一个圣经故事:有一个人有一百只羊,一只走失了,这个人就不顾一切,放下九十九只羊去找寻迷失那一只。
邪不胜正,主名得胜
我在心里恳切呼求∶耶稣,耶稣,我就是那一只羊!是祢来寻找我啊!
我泪水涌出来,不能止住,忙不住用衣袖擦干,又再流泪,同台朋友看着我好奇怪,问我怎么一回事?我套用粤语残片的谎话──走沙入了眼睛!我实在不懂得再用什么话来掩饰。
几番艰难才吃完这一顿晚饭。事后有信耶稣的呼召时间,他们把我带到台前,问我要不要接受主耶稣,我渴望脱离心瘾邪道,做个自由人,好,我承认主耶稣作我个人的救主,我一口答应了!荣耀归神。
一位律师朋友带我决志祈祷,按手为我祈求。当我跟着他一同向主祷告时,发觉有些不对劲的事,我的胃像有很大的压力,双脚像被胶水紧贴住,动弹不得,辛苦得要命,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放声喊叫起来,我闭起眼睛,头脑却是非常清醒的,我问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我曾经长久接触邪灵,学过邪术玄学,甚至交鬼,身上邪气十足,魔鬼怕我离开它,要尽力控制我,所以整个人都在挣扎,变得很有蛮力。最后弟兄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把撒旦从我的身体中赶走了!
那弟兄一宣告主的大名,我整个人就九十度鞠躬,呕出了一团一团的气来。扰攘了近半小时,我全身轻松了,像有什么邪门东西跑出去了,平安神圣的感觉在我心中浮现,是主耶稣进入我心中,头一次体会真自由的感受!从那一个晚上开始,全世界都新鲜了。从前走路、坐车,身上如有重大压力,现在肩头轻省了,脸上自然有种种快乐的欢笑。
一个月后,我仍有搓麻将,我安慰自己说,应酬应酬罢了,可是妙事又来了。正当我和两男一女搓麻将。好不高兴,耶稣却来了!当我一摸手上的牌,我清楚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惠满,惠满,不要再搓麻将了」,语气温和,叫人舒服,连续两次。几秒钟之后,我看着对家……不像是他叫我,再看看其它雀友,也不是他们,我呆呆地不知怎么办,雀友可不耐烦了,催促我说:出牌罢,不要祈祷啊!
一局定终身:麻将台上遇耶稣
是神向我发声提醒我了。我家人、亲友,同事不知多少次叫我戒赌,都不能叫我赌少一点,可是主耶稣亲自提醒,我不能不改了!就在那一次神亲自用和蔼的声音提醒我之后,主的爱来充满我的心,不知不觉我这个资深赌徒断瘾了,失去兴趣了,更清楚一点,是不再像被绑失去自由的可怜虫。
我终于领悟,真自由不仅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更是想不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耶稣大能帮助,邪灵不会再骚扰我了,晚上睡得安宁。因为基督耶稣才是真神,祂显现出来为要除灭魔鬼的作为。
靠主我逐步清偿大笔欠债,因为信主前我仍欠街数20多万,主也奇妙,祂给了我不同的兼职,使我用正途还清欠款。初信主时,环境一样困难,但我对事物的看法不同了,从前是忧虑每月如何过难关,现在是全心信靠祂,做好本分,从前工作态度消极,因为赌一回已是一个月的薪金,上班又何必尽责呢?过去可以不择手段,现在立定心志,不取客人分文的利益。
从前我多年没有一毛钱供养母亲,耶稣提醒我做人要有责任感,所以就开始破天荒给母亲家用。家人本来对我由失望到绝望,人际关系愈来愈疏离,酒肉朋友加多了,却是愈来愈孤单。但现在上司,朋友、家人都和我恢复了良好关系,老板也放心交托工作让我完成。
过去未想过有什么前途可言,但今日我心里有了真自由。从前生活只充斥着赌博,如今世界不再那么狭窄。现在我和妻子有空便去帮助那些被捆绑的人,求主使他们的身心得释放。最近经弟兄介绍往探望一位朋友,也是被赌所害,断了六亲。他因意外入医院后,以为父母、兄弟、朋友都不会探他。但有一回一张开眼,就见到基督徒来探他,结果他和妻子一同接受主,生命出现了转机。
我从未想过,主会赐给我这样美好的生命,更未想过能有一大群真诚快乐的基督徒朋友,在功利冷漠的社会,彼此支持,互相砥砺。人生再不是一场赌局,我知我的主已经复活,胜过死亡,祂永远得胜,使我得到自由,有了又积极,又有意义的方向。
难怪新婚的太太告诉我:「如果你像从前的好赌,我才不会选你呢!」
「耶稣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走,必要得到生命的光。」
「到我这里来的,我总不丢弃他。」(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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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惠满(JoeChong)先生为证券从业员,信主七年,太太May是教师,婚姻生活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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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不仅是和他一同快乐与所爱的人同历痛苦,才是真爱
我自贫穷的家庭长大,家中老幼共十人,生活艰辛。小时候要等兄长的鞋子不再合穿我才有「新鞋」。每天豉油、猪油捞饭,偶然也有鸡蛋吃,每晚期望爸爸赢了麻将便有烧鹅下肚……
沉迷失控的悲哀
中学毕业后我在地盘当学徒,午饭聚众开赌,学会各种赌术。一赌三十多年!每次赌博都令我雀跃兴奋,甚至约了太太在街上相见,也可以赌得不见天日,令她白等。
我是麻将迷,常搓到早上三、四点才回家,家人都睡着了,心中很不好过,心想:「明天不去了,下班马上回家陪小孩!」但是,每到下午,电话响起来,我又迷失自我。
我也是马迷,无论吃饭如厕睡觉,马经从不离手,没有它就无精打采。一旦赢马,便大吃大喝,下一次再赌大一点,输光之时又求神问卜,希望带来好运,如此这般便过了三十多年。
九九年岳母大人去世,安息礼拜中,我深深被基督徒的热诚和爱心感动,一切大小事情都照顾周到,连最伤心的人──我的太太──心灵也得着安慰。
九九年底,我和太太应邀参加福音餐会,从此决志跟从主耶稣。之后因为快要到期缴税,我向主祷告求助,很快银行减息,我便有钱缴税。
但是我仍旧赌马,一次在投注站里,竟然经电脑把三千多元误放进别人的户口内!虽然从马会取回来,但是最后还是输光。
最难忘的一次投注
受浸三天后我仍然如常一样,左边裤袋放马经,右边裤袋存圣经,如此步入投注站下注。下注后离奇的事出现了,快要走近门口时,我感到满头大汗,双脚不能行动,站在离门口不到五米的地方动弹不得,就好象偷了东西,被警卫当场拿着一般……我很想有人来帮我,但人人从我面前匆匆走过,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时间过了不知多久,我才慢慢地「清醒」过来,快快回家。
真是不可思议,从那天开始,我不再买马经,不再去投注站,而且丝亳没有为难。过了不久,连搓麻将的兴趣也逐渐失去。
胜过一切赌瘾的捆绑以后,每天下班都马上回家,和太太及三个孩子共聚,重拾失去的亲子关系。
二零零零年底,最小的孩子哮喘病发,留院医治,情况愈来愈坏,小孩子时时弯曲在病床上气喘连连。
第三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家吃饭,很不好受,我跪在窗前祷告,心里满是埋怨:
「主啊!圣经上说,信了你就有平安、有喜乐、有爱,你看我,现在连我最喜爱的孩子也在病床上,为什么会这样?」
主耶稣温柔地回应:
「爱一个人,不是单单和他一同快乐。能和他一同经历痛苦,才是真正的爱,你也要经历你孩子的苦啊!」
「是啊主。」我说,「现在我已完全明白什么是爱,因我经历了孩子痛苦的感受,那么求你现在就医治他,好吗?」
「明天就会治好。」主说。
一觉醒来,赶往医院,孩子竟然和昨天一样睡在病床上,气喘得很厉害。我心情也沉了下来。往后医生到床前说:
「陈先生,孩子受病毒感染,不知是什么病毒,要把孩子的口液拿去化验,最快三几天才有消息,现在只好试用另一种新药,希望有转机,但这是特效的,最少要注射一星期。」
孩子有救了
真奇妙,孩子在中午注射后,当日黄昏竟然可以下床,还吃了四安士奶。感谢主,晚上我和昨天一样地向主祷告,知道孩子三天可出院。到了第三天,孩子真能在医院到处走动。
当天下午四时,高级医生一到床边,马上说:为何还在这里,快快回家,今天是假期,放假回家,明天再回来(因这天是十二月二十一日,是中国人的冬至假期,也是我的生日)。我和太太马上高兴得笑出来。
第二天再到医院,女医生拿着口液报告对我们说:
「真走运,试用的药正好对付这病毒,孩子现在可以回家了……」
感谢主,我禁不住流下感激的泪水。
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三个多月前,老父也蒙耶稣医治,他夫妻俩也相信了耶稣。
一人信主,全家得救,现在我一家连父母亲在内,全都得救了。愿使人有盼望、有平安和有爱的神,也与你们同在。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圣经)
——陈绍强弟兄(S.K.Chan)是工程监督,现在房屋署工作,信主三年半,一家人在基督教敬拜会香港区聚会。
在西方,圣诞节就像春节一样,是与家人见面,团聚的日子。自从上大学起,我就离家很远,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到美国后,更是有两年多没有和他们见面了,真是非常想念他们。我要感谢天父的是,他找到了我这只迷途的羔羊,让我不再单独流浪,他赐给我一个爱我的丈夫和温馨的家庭,更重要的是,天父和我在一起,他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以前我常问自己,人生的价值是什么?小时候,取得好成绩,得到老**母的表扬,就是全部的价值。父母那一辈的教训让我不再相信任何崇高或权威的东西。当我把眼睛放向社会,太多复杂的事情又让我无所适从。在西方文化的影响下,追求自我、追求快乐,成了我的人生观。但是,当我真的只去关注自己时,我又陷入了自私、自我、找不到真正的快乐。而且自己的很多事我都把握不了,如时间的流逝,我们的青春岁月一去不复返,有谁会记得我们曾经走过的脚步?我是学物理的,比较喜欢追根究底,但我找不到人生的答案,也没有人能给我答案。我去看中国的诗词歌赋,调子多是感伤的,感慨春花秋月、朝代更替、人生变幻,感伤完了就没下文了。
每天我忙忙碌碌,给自己树立各种各样的目标,生活得积极而充实,我追求一个成功的人生。但有时会想,即使有一个成功的人生,又能怎样呢?刚到美国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位美国女孩,她在读本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有一次与她聊天,聊到了永生,她问我:「你不关心你死后会怎样吗?」我说:「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要今生过得快乐就行了。」那时我真是这样想的,人是物质的,死了就归于虚无。那有什么永生?我看得见的就只有今生。
其实我是不敢仔细想,如果人真的只有今生的话,我们活着的时候那么珍惜,拼命争取的东西,死后却什么也不能带走,难道一个成功的人生,就是为了最后迎接死亡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的内心像在茫茫的旷野漂泊,找不到方向。我开始觉得,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左右着我们的人生,但我不知道这种力量是什么。
我先生是基督徒,认识他以后,为了陪他,我也每个星期去教会礼拜和学习圣经。我喜欢教堂里那种宁静的气氛,是一种心灵的宁静。我希望为心灵找一个依托,但我不能自己骗自己。有一次我问他:
「你是学物理的,你能相信圣经中那些故事吗?什么神六天创造世界、挪亚方舟、耶稣死而复活,这些都是神话啊!」
我先生没有直接跟我辩论,他给了我一本书,是里程的《游子吟》,这本书给了我很大的震撼,使我醒悟并明白:我一向当成真理接受的进化论,原来也只是一种理论和假设,而且还有很多的漏洞,要在随机的情况下进化出来,那怕是最简单的生命,机率也是低到几乎不可能发生,更不要提进化成现在如此复杂而高等的生命。现在的科学成果,如大爆炸理论、寒武纪化石群,已经越来越多支持「创造论」的学说与很多最尖端的科学家们最后都不得不接受有「神」的思想。
圣经所记载的,不仅符合科学的发现和人类几千年的历史,还能指导人们进行科学和考古的研究。我心想:
「是啊,就是一个小板凳,也要靠人手精心制作才能成,那么,如此美丽奇妙的大自然,浩瀚而精密的宇宙,怎么会没有一位『造物主』呢?」
我渐渐意识到,我认识的这位上帝,不是人们心里想象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宇宙和人类的创造者。当我放弃了自己的固执和骄傲,怀着谦虚的心来到上帝的面前时,我就找到了生命的答案。我终于知道我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不再像一头迷路的羔羊般找不到方向,也不再迷惘和感伤。
我这些年的生活,从高中、到大学、到研究生,到出国,一路奋斗下来,充满了压力和忧虑,而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12:28)这句话就像一道甘泉流过我疲惫的心灵。我心里说:
「主啊!求你卸下我心里的重担,我愿意来到你的面前,我愿意得到安息。」
耶稣给了我真平安。当我愿意倚靠他,把自己的生命交托给他时,我终于找到了一直苦苦追寻的平安和满足。就好象一个孤儿,终于回到了父母亲的怀抱。我不再为明天忧虑,因我知道谁掌管明天。我要感谢天父,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衪就找到了我,没有让我继续流浪下去。我得到的,不只是信仰,而是无比丰盛的、永恒的生命。我要随时随处见证神在我身上所作的奇工!
亲爱的主内弟兄姊妹,天父以浩大的爱爱我们每一个人。我们都曾离家流浪,享受着衪给予我们的一切,却不认衪、抗拒衪;但是天父已呼唤我们回家,用耶稣基督铺成一条通向祂的道路。祂愿意我们将白白得来的,也白白地舍去。当我们欢度圣诞的时候,让我们不要忘记回报天父的厚恩,向人传说衪无尽的慈爱、美善及和平的福音。
十多年来
藏在心中的两个死结
终于解开
我心中有两个秘密,过去一直难以释怀,一是亡妻的辞世,一是嘉利大厦的冲天大火。是主耶稣亲自为我解开这两重的死结,使我心安。
念心经,难解忧
自从亡妻逝世之后,我每晚念诵心经,十几年如一日,若有人问我信什么教,我想应该是佛教罢。何况自己曾主理黄大仙区的警务,拜尽区内林立的庙宇,当差廿八年,也长久敬奉关帝,大儿子甚至上契归于关二哥……但如今我却成了基督徒,说来也觉神奇。
八二年我搬到荃湾,曾与太平绅士陈流芳先生为邻,到最近又因公驻守荃湾,再遇上流芳叔,老人家风采依然,却信了耶稣,他相约饭局叙旧,一周后在美丽华酒店开席,他的大公子Hugo坐在我旁边,两三句话之后就问我信什么宗教。后来才晓得他是律师,也是教会的长老。
「该是佛教罢」我回答道。
「可是佛教不是宗教啊,它是一种哲学,有许多事令人费解,于是用佛学哲理来解释……」
「那么你又信什么呢?」
「我是信基督教,不过这也不是宗教,而是一种信仰,只要信基督在十字架上为你流出宝血,流净你的罪。」
听到这里,忽然有点启发,人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到底还是要到地狱去,但是接受主耶稣的宝血,人便可得救,无须再付代价,免去地狱之苦。我心有所感,存记在心。
放声嚎哭感大恩
流芳叔再约我参加福音餐会,我预先与朋友约好,到晚上九点便传呼我,好使我能脱身。筵开百席,大群商家和专业人士早已高歌赞美上主,有人甚至感动落泪,如此餐会,我还是快快走人。可是同台坐着一群世叔伯,连客人郑大班亦未有离席,我也不便妄动。
一边用餐,一边有人讲见证,连续有五位讲者尽诉心曲,道出人生波折,主爱不移。我当差廿多年,听人作证,总能分辨证人有多少真伪。他们遍述生命中的喜恕哀乐,只因耶稣介入,竟蒙大福,生命因而改变。我心里共鸣,到呼召时第一个走到台前,再婚的太太未想过我有此决心,但也跟着我步向讲台,一同信靠主。
开声祷告接受耶稣之后,奇妙的事一再发生。在警界近三十年,除了亡妻去世,我很少会落泪。但是信主一周后,读到一本圣经故事书,描述耶钉十字架时的惨情,祂因爱我,为我受鞭伤,鞭上的钉子拖过祂的身躯,留下鲜血裂痕……我的泪水无法止住,再读到祂手脚被钉血流不止,呼吸困难,气绝而死,我更忍不住放声嚎哭,感谢祂的大恩大爱……
耶稣来了,祂软化我铁石的心肠。从前我只信自己,心骄气傲,追求财富、异性,加上昔心钻研赛马,一周没有几晚留在家。孩子们怎样成长,妻子如何生活,我一概全不知情;有了主,我忽然觉得妻子美丽可爱,儿女也并不嘈吵;过去每周两三晚读马经,算起来年年月月,所花时间精力可以拿三个学位了,现在我却感亲情可贵,晚上相陪妻儿,甚至与孩子打boxing,连那一天是赛马日也完全忘掉!
我并不觉得生活的乐趣稍减,反而自在轻松,更无须跟太太吵架,即使工作压力大,也有出路,能把困扰的事务告诉耶稣,心情便开朗,同事下属也感觉得到。
主耶稣也医治了我的心病,除掉我内心的苦痛。记得有一天我在梨木树警署附近跑步,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亡妻过去的音容,她像在化妆,并且涂抹从前她爱用一种护肤膏。
解开两重心结
她是鼻咽癌去世,挣扎了两年,非常痛苦。我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健康的她会忽然病重,因为多年来她甚至连伤风感冒也没有。她的死引起家人埋怨,认为是我吸烟,所以妻子受二手烟所害,间接是我害了她……。
脑海中一闪而逝的影像,令我想起她用的那一种化妆品后来被查出含有致癌的砒霜,被报章披露,我至此才明白她发病的因由,我想这是主来抚平我长期的内疚,让我不再受良心的煎熬,内心坦然释放!
还有一件叫我耿耿于怀的事,就是震动香港的嘉利大厦的冲天大火灾。
当日我正好在油尖区兼任指挥官,正遇上这场烈火,死了数十人之多。我和副指挥很早便赶到现场,更目睹求生者从高空跳下,亲耳听到人堕地骨折的声音,那一天救命和惨的呼声四起,永难磨灭。
祂是爱我,为我舍己
那时我在临时指挥中心调度苦干,有途人把手提电话给我,请我指示正在火场中的生还者如何是好。我见消防云梯已架起,便安慰他们安心待救,不要随便走动。
万万想不到云梯设备未能达到那样的高度,所以待救的人也全部丧生。为此我一直怪罪自己,认为如果不是如此指引,也许有人舍命跳下逃生,虽然重伤亦有一线生机……
归依基督之后,主有一次提醒我,使我想起在大火现场中,自己安抚遇难者的同时,也曾将指令经警员传递给全力抢救的消防人员,因此警方和消防的同事都已竭尽所能,问心无愧。不过这事我在劫后已全然忘记,只知自责,难过痛心,多年也挥之不去。如今经主提醒,便放下心头大石,不再留**影。
是主给我一个新心,亲手为我解开心中死结,除去我的恐惧,今天我已经是个新造的快乐人了!
「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他是爱我,为我舍己。」(圣经)
——
区家庆弟兄(WilliamAu)在纪律部队工作二十八年,一家人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杨约翰
他曾是鼠辈克星,却成重犯救星
半年内三位挚亲辞世,使强者顿悟人生
屈服别人容易,征服自己困难
以暴易暴总督察:罪犯克星
只为自己活的人,不会体会什么是快乐。
我曾是个不快乐的汉子,只为自己的目标冲刺,但求升官发财,旁边的人如何那管他死活。
还记得有下属身染肺癌,医生说只剩几个月寿命,我却仍极力催迫他工作。一次他流着两行泪,告诉我他妻子快要离开他,婚姻要破裂了,还要他怎样卖力才可罢休?我充耳不闻,继续把他耗尽,回想起来仍有愧于心。为什么连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他?
十三年的警务生涯,不仅对犯人,就是对太太也没有关心,婚后长期不肯生孩子,妻子投诉无门,一提此事就给我痛骂,日日在家给我批评家务作不好,见我便如老鼠见猫,性情也变得怕事,而我一周才回家两三晚,根本不顾家人,太太只得忍受!
为求快快升职,我在警界会用较不寻常的手法查案。我对犯人有暴力倾向,为此也曾被高院法官下令调查有否防碍司法公正,幸好事情能解决,我也得以脱身。
过去我深信偶像,人拜我就拜,在警界很多人信奉关帝。希奇的是警察拜关公,黑道的人也拜,卖白粉、开赌档、经营黄色事业的也拜。有时我不免想一下:到底他保着哪一方?到农历年的除夕,为了要拜某一菩萨,我曾经设法疏通某些守卫,好占得更近的位置烧香。
拜神成了利益的交易,实在有点可悲。
90年我离开警界,经营生意。92年生命旅途翻起了大波涛,我的人生观备受考验。六个月内失去父亲、母亲和祖母,三位挚爱亲人离世,使我晓得自己亦需要爱。
挚亲辞世:心灵三重震撼
要人怎样待你,你就要怎样待人。平日冷漠的我,这段日子才感到孤独。九二年三月家母辞世,我方寸大乱,她生前半身不遂,却待我最好,但我多年完全对她漠不关心,常借故不探望她,有时长达三个月也不见她一面!
那天早晨七点一个电话,从此便成永诀!追想她一生都把希望放在我身上,而我毫不珍惜,宁愿看电影也不去看她。
六月祖母过身,我更感悲恸;到了九月,平日身体健硕,经常晨运、饮茶的父亲,也是我惟一剩下的长辈,也忽然间心脏病发去世。
父亲过去苦待母亲,所以我一直也不喜欢他。到家母半身不遂,家父一改常态,全心照顾,每日为她梳洗,过去多年所缺的他都补偿了,我也因此对他改观,从前当众侮辱他,骂他,使他难堪,现在我佩服他了。到母亲去世,我更怕失去他,时常探望。父亲68岁仍高大俊朗,人也精神奕奕,健步如飞。看见他的笑容,我以为他总算能享晚福。可是人生应做的时候我们不做,想做的时候又做不到了。三个月后他又离世。
半年内一再的受创,我深深地受伤,好象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人失却重心,好象到了零点,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管你铁一般的汉子也是受不了。
我内疚失去尽孝的机会,人生的目标忽然茫然,权与利有何用?人性又为何如此凉薄?
我情绪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谷中,心情灰暗,一个人常在办公室中无法平伏。这时,一位下属忽然走进我办公室,鼓起莫大勇气向我说:其实我有一段时间想找你谈,有重要的话告诉你,我讲的与工作无关,因为近期见你工作很不快乐,想鼓励你。
这位下属工作表现不错,是虔诚基督徒,他和我分享到救恩,耶稣的爱和祂赦免我们的罪;点醒我主所给的不一定是财富、名利,但能给我爱和喜乐。同事不过和我谈了十几分钟,我就立刻信耶稣,因为世上没有其它事比爱更加真实。
重整家园,一家解冻
接受了主到心中,重压心头的大石放下了,人轻松了。我看见「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怜恤那些不可爱的人,才是宇宙间至大至诚的爱……耶稣爱我!从那天起,我看见神无私的爱我,我开始感受到别人的存在。此后两次向妻子认错,她也接受,我们一家解冻了!从信主那天起,我重整人生,把时间多花在家庭中,晚上提早回家。太太因我改变,她也快乐多了。
因为我对人生的态度大大改变,日后主就使用我帮助别人。曾有朋友因妻子离开了他,忧伤心碎,主感动我这从前冷酷的无情汉,足足陪了他三天三夜,开解鼓励,并且一同到深圳去散心,使他冷静下来。后来主彻底改变他,使他与太太的严重问题圆满解决,现在还成了别人的模范夫妻榜样呢!
监狱探重囚:巧遇旧犯
信了主之后,我甚至和基督徒一起去监狱中探访犯人,传主耶稣的福音。从前是重案组负责人,辣手捉犯,现在去探犯人,分享神的爱,于我心情上相当矛盾。
头一次探监,在一百五十六个犯人中,我有机会与二人交谈祈祷。我对他们完全没有印象,也不认得他们的面容,我只随手记下名字及身份证号码,因为答应了替他们联络房屋司署的申请事宜。我把字条收下放入口袋,翌日早上六时半,像有声音把我唤醒,提醒我昨日探监记下的人名,其中一位正是我十二年前所追拿的谋杀犯!我的记忆仍甚模糊,回到办公室致电给旧同僚,才肯定是我十二年前所捉拿的犯人!我吓呆了!不可能吧,哪有如此凑巧的?
是神给我证据,因为追拿犯人的警察,竟然在监狱芸芸囚犯中,遇见自己抓过的人。这是主的指引和呼召,要我谦卑,要我去监狱中事奉,向从前极度鄙视的人作见证,鼓励他们更新。
此后我平均每月去赤柱探他一次,直到出狱,而且见他改过,经营了小生意,生活也很美满。
最后一次探他我才表露身份,他也极其诧异,我说惟一的解释是主的爱。
我们所信的是真真实实的神,这事坚定了我的信心,主要用我有限的生命,去消除仇恨罪恶,带给身边的人幸福快乐。不过不是用拳头,也不是用权力,而是用主所赐的关怀和忍耐。
现在我已改变了,我的妻子、家人,连犯人也改变了,我更要珍惜现今的机会,关怀世上痛苦中的人,散播主的宽恕和爱心。
有了爱,这世界总算不太冷。
「基督耶稣来为要寻找、拯救失丧的人。」
「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
「但记这些事,要叫你们信耶稣是基督,是神的儿子,并且叫你们信了祂,就可以因祂的名得生命。」(圣经)
——
杨约翰(JohnYeung)先生曾任职总督察,驻守港岛区重案组,现时经营著名的墙纸生意。他与太太慧仪有两位可爱的女儿嘉莉和嘉颖。杨弟兄一家在复兴教会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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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之福,是享受还是忍受?一屋两妻,是天堂还是地狱?
我和妻子阿Pat都是住在新区,时常想摆脱挤迫的居住环境,所以二人认识后不到一年,没有深入了解便结婚,婚后初期有点迷茫、也有点后悔。
一世相依?
男女间沟通不易,夫妻间的沟通更难,我俩的话题从来都是不一样,我讲的是影音器材、世界大事;她却环绕着明星新闻、左邻右舍的是非。加上教养子女的方法也各走极端,我是当差的,行事纪律化;她却是兴之所至,有时凌晨两点仍带孩子到街上吃夜宵,于是时有争执。
我们的学历不高,我希望大家能进修学习,但她不以为然,我只好独自上路。如是者,白天上班,晚上读书,早出晚归,每晚回家妻儿已入睡,沟通时间就更少。
为了应付考试,我聘请了当会计的女士阿欣补习数学。初时单纯学习,后来十分投缘,互吐心曲。心中挣扎,想分手,但是回家后是吵吵闹闹,与阿欣一起就温温暖暖,后来更与阿欣同居。
我不想永远瞒住阿Pat,向她吐出真相,她吞了卅多粒药丸寻死。妈出面助劝,勉强劝服了她。
那时我在警轮上班,时间是三天值班,然后放假三天。当年香港发生了几宗单亲妈妈与孩子出事的新闻,母亲因意外滑倒、病倒了,孩子年纪太小,不懂求救,导致妈妈失救而死去。我担忧害怕,因为家中正是这情况,而我又长时间不在家,无论惨剧发生在谁身上我也不愿意。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并与阿Pat及阿欣商量,大家同意一起居住,方便照顾。
天堂还是地狱?
一屋两妻,齐人是福?回想起来,只有痛苦,而且是三人、甚至是全家都受苦。在两位妻子面前求取平衡,根本是无可能的,不能平衡就闯祸了,简单的例如叫错名字、睡错房都可能有几天的冷战。情人节买花要非常小心,两束鲜花稍有不同便会惹起风波。精神受压,十分要命。
有一回不知怎么回事,阿Pat拿起刀来要杀死阿欣,阿欣便搬回外家了。随即,我把自己的东西,搬到工人房里,并且把信道锁上,只从后门出入,什么人都不见,下班后,躲在房间内,自己做饭、洗衣。后来阿欣更因为癌症而死去。
阿欣死后,魔鬼假扮阿欣跟我在梦境中相见,假扮的阿欣告诉我阿欣三张信用卡的密码,翌日我拿着那些卡到银行柜员机,可以拿到钱,这件事改变了我一直以来无神论的想法。我开始满天神佛,拜东拜西、占卜算命。阿欣死后一周年,我非常挂念,那时开始听见有声音呼唤我,叫我自杀去见阿欣,后来,那声音日夜不停地打扰,弄得我工作情绪低落,不是失眠就是恶梦,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
那时,我感到另个一催逼力,要我打电话给一位基督徒,跟他谈及那灵界事件,他带领我去教会,一个月后我信了耶稣。信耶稣当天,几位基督徒为我按手祷告,之后我再也没听见叫我自杀的声音。那刻我才知道自己曾经被邪灵打扰。另一方面,心觉奇怪,我学佛十多年,出事的时候佛祖在哪里?为什么有人奉这个耶稣的名祷告,那邪灵便要走?究竟怎么回事?我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以查案方式去研究耶稣,通过科学、历史伦理等等的证据,证明耶稣真的是人类救世主。
「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必得救」,神是信实的,阿Pat及孩子们相继都信了耶稣,孩子由边缘青年变成勤勉好学,以前晚上十时才上街,如今变成十时前回家。在儿子十五岁那年,他把数十只游戏光盘交给我扔掉,说因为耶稣不喜欢他玩那些游戏。但是我对阿Pat的憎恨还没减退,认为她不是耶稣给我的妻子。
我跟耶稣要求,如果她在圣诞节前不肯受浸,我便不会接受她。主耶稣却问我,在祂救我的那一天,有没有要求我为祂作什么事?我回答说,没有,二千年前,你挂在十字架上的时候,我还未出生,我能干啥令你救我!祂再问,那么,你凭什么要人家做一些事才原谅别人?
我一听见,恍然大悟,知道自己错了,哭得死去活来,我对祂说,我错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努力挽救这段婚姻!
我以行动回应神,主动跟阿Pat和好,她也改变了自己的脾气,我们彼此认罪,大家求原谅,顿时,我们之间不只二人同行,更有一位看不见的,充满爱的神与我们同走,何等温馨。
只爱你一人
有一天我们走在街上,忽然有感而发,对阿Pat说:我谢振南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爱妻乐极而泣——原来她多年来梦想的,就是有一天能听见这样一句话!
回想过去我的所谓婚姻,争吵了廿五年,成为四分一世纪的咒诅,本应是悲剧收场,幸好耶稣基督敲我的心门,圣灵感动,不再硬心,因着耶稣基督的爱与恩典,我俩成为蒙恩的罪人了。
家人亲友看见我俩的复合,都感觉稀奇。今天阿Pat也视阿欣的女儿为亲生,一家人和睦共处,亲友们都视我的家为「示范单位」、模范家庭。
如果给我有机会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那么愚昧,再走过去走的路,不管妻子怎么样,都是自己所选择的,千万不要找借口挑毛病,更不应另结新欢。
「…………所以当谨守你们的心,谁也不可以诡诈待幼年所娶的妻」。
「神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祂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圣经)
——谢振南弟兄(TonyTse)任职纪律部队,一家人在基督教复兴教会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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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绅士陈流芳先生「五福临门」——儿女中有五个是基督徒,带给他无限欣慰
公元二千年,七十二岁的流芳叔也毅然归主接福
有人问:「流芳叔,你是新界三栋屋的族长之一,又是天后庙司理,数十年来春秋二祭,率领乡亲在祠堂拜祭,各教庆典也常请你主礼,怎么忽然会信耶稣呢?」
父亲祭祠,儿子传教
人可以名成利就,但要福气长存,子孙代代蒙福,真是谈何容易。回想长子世强廿年前从英国学成归来,我送他跑车作奖励。可是到还神的一刻才知他信了耶稣!一生寄望落空,我气得收回车子,找牧师理论。我警告他:「你有胆在教堂结婚,我绝不参加!」
二十年后,想不到自己也成了基督徒,真是难以置信,只能说是天意,也是大福!
过去我在新界地区服务四十年,先后出任乡事会和区议会主席,又是陈家第八代传人,领导乡绅父老各种祭祀。偏是世强跟我打对台,还组织什么商人团契,成了教会领袖。
他信主头两年,家中好比大地震。不过日久我发现一众儿女信主后,没有因为宗教原因与我疏离,反而对我更加关心孝顺,各人看重伦理,洁身自爱,各有所成,而且活得神采飞扬。这么多年来,世强更常常邀请我出席福音餐会,待以上宾,使我听到许多生命改变的故事,靠耶稣有恶人改邪归正,有失意者发愤图强,有怨偶破镜重圆,更有人绝处逢生……因此我虽抗拒基督,也不能不服。
人的尽头,神的出路
我的转变,并非偶然。八九年我出任荃湾区议会主席期间,一位港府高官外放五年之后回港工作,在公开场合,故人相聚,好友重逢,对方二话不说,一开腔便道:「你的儿子救了很多人,他的教会做了很多好事……」不禁希奇,要深入了解叫他「入迷」的耶稣,到底是何方神圣。
九六年在美国的大女儿家中发生意外,给我很大的启发。她有三个小孩,最小的不慎被失灵的车房门砸下,头部受了重击,血流披面。大女儿十分虔诚,即时为她向主祈祷,血便止住,后来虽然缝了许多针,但检查竟然证实平安,使我印象难忘。
九八年我有位兄弟的女儿忽然生病,精神有异,其实是中了邪。她年纪尚轻,一家人为她受尽不少折磨。兄弟向我诉苦求助,我因为认识不少风水**和法师,便答应想想办法。
翌日是周六赛马的大日子,我一下子便把事情忘掉,醉心马场。晚上兄弟又来告急。
「完全不受控制,怎么办?」「我周一介绍她进医院罢!」可是周日下午家人已见危急,忙打九九九送院。但是院方又查不出病由,我前去探望,她也不能认人,要绑着手脚。
既住了院,法师和风水**也难请来。忽然想到一个人可来相助──就是我的大儿子。那班「耶稣迷」不是经常传道赶鬼吗?于是大儿子夫妇真的和我去了,教会还为此切切祈祷。
主耶稣真有大能,他们在床边安慰祷告约有半小时,病人便清醒过来了!我开始感受到耶稣的存在。
到公元二千年,这次事情发生我身上了。四至五月间亲人出现纠纷,我困扰不堪,一家难安。身为太平绅士,在社区上排难解纷,自己反而为身边人伤神碎心,忐忑不安!
求恩典,保家园
回想自己出生才三个月,父亲便辞世,因此我特别珍爱儿女,宝贵家庭。一旦挚爱的人出了事,有多少冲突和眼泪!怎能叫人放心?
苦无对策之际,有一天世强和好友Robert来探我,我自然向他们吐出苦水。
「兄弟姊妹的祈祷,力量怎大也好,如果作为父母的可以同心祈祷,效果会大许多。作为一家之主,如果拥有这份属灵的权柄,或许神会给你恩典,保守你的家庭。」Robert向我说。
一言惊醒,内心非常感动,我冲口而出道:「好,我接受!」于是我祈祷接受耶稣为救主,顿时心安。
此语一出,义无反顾。世强后来说:「爸爸,我等你说这句话已等了二十年!」他们不知何来的预感,早已买好生日蛋糕为我庆祝一番。信主的亲人,包括五个归主的儿女,一群孙儿收到消息,早已乐不可支,晚上实行庆功宴。我心中却像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茫然不知所惜……
怎么向宗亲父老交待?怎么了结四十多年来的责任?惟有求主指引。整整一个晚上,我思前想后,好象有了启示。翌日大清早我找了两位最亲近的族中兄弟,表明心迹。
「从前我也说过,迟早可能会信耶稣,但不知道是何年何日,现在我下决心诚心归主了……」
之后我作了两件事,了结前缘,先是辞别祠堂,再到自己作司理的天后庙辞行,禀明自己服待了几十年,应该够了,一切到今天为止,从今诚心归向基督,也请原谅……
我断了后路,交待好责任,心中平安。到端午节的时候,我再请齐教会中的朋友,由世强率领,大队人马来到我家。「家中所有,凡你们认为不当的饰物祭品,可全数除掉!」于是灶君、地主、神像等全部送走。
归向耶稣,心境变得平和,有了依靠。我一生追求最大的福气,到如今真正的体验,就是金钱、地位、名誉都难以换取的天伦之乐。
每晚临睡前,都有件奇妙的事发生在我家里。一班儿女,六个孙儿围在我身旁,女儿教我读圣经,儿子教我祈祷,孙女唱首诗歌,女婿作个见证,有时不过十多分钟,但我好开心好开心——耶稣用无形的手,不动声色地把十多个人的心紧紧连系在一起,一同欢笑,一同落泪,互相代求,彼此饶恕,温馨的气氛,正是中国人说的「承欢膝下」。它勾起我四十六年前初为人父的兴奋,重温昔日温馨的往事:那时我是廿七八岁的青年,儿女年幼,每逢年卅晚,一家人吃过团年饭后,更衣沐浴,拖一个抱一个的逛弥敦道,从旺角漫步到尖沙咀,沿路谈笑甚欢,乐也融融……
行行重行行,星移物换,转眼儿女成家,儿孙满堂,如今我是七十三岁了,未想到今天,能又在基督的爱里重拾这种舒畅感,与家人心心相印。将来有同一的天家盼望,永远团聚,永不分离,是天地间至大的福气!
如今最称心
信主之后,**夜为亲人祈祷,也经历耶稣的奇妙。事缘各方友好都知我喜欢赌马,三十年来风雨不改,赛马日从未缺席马场。我更曾向传媒说过,赛马不仅是游戏,更是一门哲学。信主后在马来西亚遇见一位胡牧师,我说:「我是新丁,怎样改变嗜好呢?」牧师便提醒我告诉主耶稣。
马季开锣,天人交战,头一天收到贴士也不入马场,但在心中贴了几场心头马,全都不中;另一天忍不住在投注机截止前下注,不料按错掣,空中一场。几天之后买了一埸三重彩(一场赛事三只马全中才算赢),但是临时改了一只,就因此而输掉。心里明白耶稣要我别再花精神在马仔身上,还是多一点关心身边的人更好!
有了耶稣,好比有机会再活一次,二千年六月三日,我信主加入教会。从前读马经,如今读圣经。但我能够从心里告诉亲朋挚友,今天的流芳最快乐,最开怀,最宽心!
——陈流芳太平绅士自五九年起服务社区,先后出任荃湾区议会主席和荃湾乡事会主席。他有六个儿女,六个孙儿,太太亦在六年前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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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向真神──邪灵绝迹庆新生
曾有这样的故事:
太阳和北风比赛,看谁能使路人除下身披的大衣。北风狂刮,八面吹迫,过客愈不受操纵,掩面疾行;太阳默然散发温暖,路上人人同心,宁愿卸下厚衣,随暖意而行。
冷酷看今生
掌握之中,意料之外,这是人生。
我做生意有三个绝招:布局、数熟、心毒。我看生命是一局赌注,要狠心,要冷酷才会做大赢家。我不信命,心中有理性无人性,我的真理就是森林定律——「弱肉强食」。
几年前我家庭和婚姻都亮起了红灯,跟妻子结婚十七年了,她总结一句,说是漫长的痛苦!我每晚深夜两三点才回家,甚少和儿女聚首,一直说是应酬,所以她封我为「非常衰的男人」,对我的评语是:「一个喜欢控制别人」、「一个操纵妻子儿女的人」。
我们有一子两女,内子和我都深爱子女。可是夫妇**,情感随日子而降温,直到无法对话,不能共处,孩子们活在战场之中,一家人苦无出路。
为了求个和睦的家庭,夫妇二人首次同心,报读发挥自我潜能的新纪元(NewAge)课程,从初级到高级,更深一步是追寻东方的宗教,以求精神上得解脱,除了佛教、道教,还修练埃及宗教,太太则修习「灵气」,我又学「大脑控制」。学得愈多,家里却愈来愈火爆!
纵然理论多多,各种宗教层出不穷,身心仍是一样不平安,太太甚至想过自杀。因为有理论,无答案,有法术,没有改变内心的能力。夫妇各顾各的事,我也一样继续的自私自利。
同林鸟,各自飞
到了九五年三月,我决定和妻子离婚!
大家因为爱儿女,暂定尽最后努力,以六个月为限期,若无法再沟通和好就从此分开,一了百了。
这最后的六个月更难捱,夫妇俩如同急病乱求医,更深入在宗教、哲学、辅导上寻求帮助,胡乱接触古怪的教门,终于在九五年九月招惹了邪灵,我深爱的女儿「撞邪」了。
那天她下课后,六时多回到家里,忽然尖叫起来,更在地上打滚,抓伤脸面,甚至流血。从此只肯穿同一套衣服,常呆坐在厅中。
儿科、脑科,然后是儿童心理专家,还看精神科……,最好的专家都找过了,一切都无结果,便找人来看风水,去佛堂参拜,甚至把女儿过契给观音,每晚坐在家中念心经,找人来驱鬼,更学懂用梵文念咒。
这种生活把一家人都推向失控的边缘了。
同年年底,最敬爱的父亲在加拿大忽然中风,病情严重,我公务繁忙,只能抽出四天,怀着忧伤的心情赶赴枫叶国探望他,但谁又料到,匆匆的四天竟然改变了我的一生。
十二月寒冬天,白雪茫茫,心情惆怅:自己上不能侍奉高堂,下不能给儿女完整的家庭,我懊恼,我沉痛。回顾过去,童年、结婚、事业、成就,百炼人生,伤痕累累,多少遗憾!生命如果能重新选择,如何走此一生?
家兄在北美居住,是虔诚的基督徒,知道我的家庭长久不安,已为我祈祷有十五年之久。
爱女怪病临绝境
他告诉我:你现在迷信的是鬼,是找一只恶鬼来赶走另一只不太恶的鬼,但要根本解决你女儿的困境,一定要找真神来你心中,真神就是耶稣。我想,就试试耶稣,倒也无妨。
回港后我到教会聚集,头一次进入教堂,感受到很大很大的平安,是从前未曾有过的。
信仰不仅是头脑的知识,更是内心的感受,我的心灵深处,有一种特别的把握,是的,这就是正路。
奇妙的是在教堂巧遇当会计师的旧同事,他关心我,来我家探访,带我们向主耶稣祈祷,认识圣经的真理。本来我们天天心碎,女儿性情大变,对人不瞅不睬,心理医生也说我们一家没有希望,但自从接触主之后,女儿慢慢有了好转。
在一次聚会中有公开的呼召,我和家人走到讲台前,有一位外国来的基督徒刚在我身边,好象有主感动,对我说:你对不起太太,你要向她忏悔。此语正中我心。那一晚我饮泣不已,交托家庭、女儿,并自己的一生,归向宇宙独一无二的真神─—耶稣基督。心中释放自由,这是我正式信主的一天。
自此女儿逐步痊愈,妻子本来学什么「灵气」,也作罢了。
但邪灵见人弃暗投明,当然不肯一下子放手,要搞点破坏。当我到外地公干时,女儿情况又走下坡,每五秒钟便抽筋,常不能自制地尖叫,双目不能张开,不停咬口唇以至流血,完全不能上课。
太太痛苦万分,什么方法都试过,眼巴巴看着女儿捱苦,只有天天流泪,但因基督徒朋友两三天就来探望一次,为她祷告,使她逐步好转,也叫我们信心坚定下来。
女儿情况不是转眼完全痊愈。是否主耶稣不可靠呢?不是,一方面我们正接受诚心和信心的考验,另一方面鬼魔会来最后一击,试探虚实。我们唯一的方法是向主祈求帮助。
无路可走了,我抱起十岁大的女儿,热泪盈眶的站在房中祈祷,我想起圣经创世记廿二章的图画──信心之父亚伯拉罕,献上自己独生儿子的故事。我终于明白信仰需要的决心──我宁愿女儿被主耶稣接走,也不愿意她的灵魂被魔鬼夺去!
泪眼见主恩
我挣扎了一个星期,决心用行动表明不再回头,我致电教会要求立刻受浸,表明和鬼魔一刀两断。牧者明白我家庭的背景,过去种种与邪灵的关系,也认为可特别通容,毋须等修毕圣经课程(当时我们已参加了圣经班)可以接受洗礼,以表明与基督耶稣同死同葬同复活。感谢神,我们能胜过鬼魔,是因羔羊(主基督)的宝血和主的道。
我与妻子同一天受浸,站在浸池中,我为多年所作所为,满心的污秽邪念,苦待妻子,放纵行事,在商场上的手段和旁门左道……为自己所行过的歪路,所伤害过的亲人、朋友……,我从心底忏悔,向主耶稣──为我的罪流血、为我的罪舍命上十字架的耶稣求宽恕!那一刻主让我看到我是一家之主,家人孩子是在我的荫下,他们的祸福也因我一念之转而有不同的结果。
从水里受浸后,我仍站在水中,心里充满了从主而来的大喜乐,我欢笑,我禁不住高声欢笑,一身罪恶的锁链,主耶稣在那一刻为我全都斩断了!
回到家里,我和妻子作第三度地毡式洁净家宅,把什么和鬼魔偶像有关系的对象都清理了,妻子从前曾跟吉卜赛人学过星相、占卜、掌相等法术,一一清除,连多年前到泰国庙宇拍下的照片也一一的剪碎,跟着诚心禁食祈祷,专心为我们的家求耶稣来作主。
受浸三天后,傍晚约六时下班回家,我和妻子又再祷告,忽然我见女儿努力挣扎着跟着我们,用尽气力,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说:「我接受主耶稣到我的心中,脱离所有偶像。」之后,大事发生了!她美丽的眼睛再次开启了,再次和我们恢复交谈,本来痛苦的面容,现出了甜美的笑容!
翌**就可以回校上课了。感谢主!
为我换新心
女儿医好,但我更求神来治好我的心。
我信主后,头半年是思想上改变,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行为上也改了,向妻子儿女忏悔,可是内心仍是十分冰冷,我为此天天祈祷,一面祷告一面背读圣经中爱的诗章——我但求能活出一颗真挚的爱心。
六个月后,我参加了一次数百人的基督徒聚会,会中我全心向主,我听到主说:我爱你,我知道你爱我!我不禁当众跪下来,泪流满面,痛哭了约20分钟。
主的大爱溶化我了。我的心也得了医治,过去学习潜能课程时,我四十岁才忽然发现,自己童年时曾受过性侵犯,所以性格变得冷酷,对人没有信任,处处保护自己。可是知道问题,却无医治的答案,人已老旧污染,如何回转像小孩子呢?但是基督正是为此来为我们死,使我们的罪孽可以归到祂身上,因祂的代死,我们得赦免,因祂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
我终于明白,惟有主在十字架上的救赎,使我能因信得着圣灵给我的新生命,我才能重拾起初单纯的心。
现在我是个快乐人,比以前更年轻,笑得更多,跟太太的感情大大改善了。我们能再次享受婚姻生活了。至于儿子已经长得比我更高了。从前一家人丈夫与妻子斗,孩子与父亲斗,儿子与女儿斗,彼此也不以兄妹相称。如今一家蜕变,两个女儿和妻子也活得快乐。一家人几年前都是绝望的,夫妻之间失去信任,伤害了自己,也彼此伤害,下一代怎会不遭殃?多方学习的各种潜能、宗教课程,也只能够给人动听的理论,做出来仍是有心无力!几年前本来已打算离婚的我,因主赐的新生命,使我的家焕然一新。连女儿们过去常彼此打架,现在也学了爱心待人,感谢主!
解冻有良方
现在我下班以后尽早回家「报到」,学习和家人谈天说笑,一同用饭,开始有了沟通,家中有了亲切的笑容。女儿因病本来不能升级,但校长说可以照升,而我蒙主帮助,戒了危害健康的香烟,生意照做,但是已不用再去夜总会了,还能跟五湖四海的朋友谈主耶稣的大爱。家父已届八十高龄,在加拿大竟平安无事,仍旧健康;家母七十岁了,最近还能独自坐飞机回港,亲耳听我这个浪子如何改变、我的家如何从混乱中收拾妥当。
信主之后,消息先后传开,过去我仇人不少,处处树敌,不少人领教过我的手段,风闻我这恶人也会信主,吸引不少人先后因好奇而来听主的道,最少有六对夫妇一个一个来寻求信主,有些本来婚姻亮了红灯,也有了转机。
生命最大的动力,一是盼望,二是信心,而最重要的是爱。没有这些,人就步向绝路。我曾是永不言败,永不示弱的人,但主却用世上最大的能力,谦卑地得着我的心。
祂是寒冬里的太阳
「我也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又从你们的肉体中除掉石心,赐给你们肉心。」
「我(主耶稣)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
「神的儿子显现出来,为要除灭魔鬼的作为。」(圣经)
——廖锦铨(DerekLiu)先生曾任大型企业的财务总监,现为上市公司董事,育有一子二女,大儿子今年已15岁,两位孪生女儿十二岁,都在读小学,身体健康。
我出生于七十年代的中国,印象中似乎当我还在母腹中便接受了无神论教育。从小便听说所有的宗教都是迷信,所以也就认为稍有常识的人应该是无神论者,好好的人谁需要用精神的鸦片自我麻醉呢!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常常抱怨生活的不公平,总以为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心里想若真有上帝的话,我应该有更好的际遇才对。好长时间我都一直自怨自艾,在自傲又自卑这两个极端之间摇来晃去。直到上了大学之后,我才开始思考宇宙是怎样来的及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之类的问题,但是"上帝"这个字眼却从来没在我所阅读的书中出现。
第一次接触基督信仰是通过我的一位外籍老师。当时听人家说圣经对整个英语文化影响很大,因为一心想念好英文的缘故,便通过别人从香港找来了一本中英文圣经并开始阅读。当我后来又听人家说老师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并且经常给引用圣经典故的文章打高分时(其实纯属谣言),我便开始在文章中不时(常文不对题)地引用圣经章节,但其实对各经文的精义根本不懂。有一天老师在下课后把我拉到一旁,问我是不是在阅读圣经。我不由一惊,心想露馅了,这下不但高分拿不了,恐怕连过关都成问题,因为老师是严厉得出名的。但老师只是问我读得懂不,并欢迎我和她一起讨论。我当时因为对宗教(后来才知道基督信仰根本不是一种宗教,而是透过主耶稣基督和上帝和好,并与他建立一个亲密的,个人的关系,而这是世界上任何宗教所没有的!)并不感兴趣,所以口上说好,有空一定去,却根本不当一回事,想事情也就大概这样不了了之吧。没想到后来过了几个星期老师又邀请我两次(后来才知道那时她一直为我祷告,圣灵感动她继续再来找我),这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感谢主!)。
在接下去的几个星期里,我和老师一起查考路加福音。神的话语开启了我的眼睛,让我看到了自己灵魂的需要,也体会到人生确实需要神亲自来掌管,多少事情是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单靠自我努力和奋斗是不够的。我当时更是看到了老师和基督徒的生活方式跟非信徒很不一样。我的那些基督徒同学基本上都是很努力且成绩很好的。但更吸引我的是老师圣洁的生活。作为大学老师,她好像不跟别人一样争名夺利。虽然学术上也挺有成就,但过得却是简单平和的生活。但是就在那一个学期,我也想过加入共产党,为的是毕业后在政府机关找工作好找些,并且在和老师查经之前都已交上了入党申请书。
就这样了老师一起读了大概两个星期之后,有一天老师问我想不想跟随主耶稣。我当时虽然心里已经开始认识神的大能,但对基督信仰还了解甚少。所以当老师真么问我的时候,我竟天真地问她我是否需要写一封申请书给某个组织才能成为基督徒。老师打开圣经,让我看到彼得和其他门徒如何听到主的呼召便放下一切跟随他,成为主的门徒,首先要迈出信心的第一步。感谢神,因着祂特别的怜悯和奇妙的恩典,就在那个时候,圣灵感动了我,让我就作了决志祷告。
虽说生命的改变并不是在一夜之间(感谢主,现在仍在被神磨练改变的过程中,直到见主面的那天!),但天父上帝从那个时候开始便从里到外更新了我。我不再抱怨生活的不公平,因我知道人生从此由主来掌舵,祂来了,是要让我过丰盛的生活(约翰福音10:10)!祂的祝福和恩典,必临到属于他的人(诗篇23:6)。我从此开始了人生新的篇章。七年多以来,神每天在我的身上倾注着他无尽的慈爱,向我启示祂美善纯良的旨意。或坎坷或平坦,祂都引领着我。而当我愿意顺服跟从,远离罪恶的时候,祂的祝福更是如春雨降临,让我和身边的人同沐祂的恩典。
直到今天,神一直慈爱地磨造着我,教导我在祂的宝座前学习耐心等待。祂改变着我的性格,让我逐渐变得柔和谦卑。透过主耶稣和他的教会,神的爱激励我去过圣洁的生活,成为祂合用的器皿,以荣神益人。祂更是鼓励着我忘记背后努力面前,挑战我去作光作盐,把有限的生命投资在有着无限价值的基业上。能成为上帝的孩子是何等的福气,能够一生靠在上帝慈爱的膀臂中,服侍着宇宙独一的真神,真是怎样的祝福和特权呢!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应当欢喜快乐的日子,赞美我们所信的神,祂的慈爱永远长存,祂将祂自己的爱向妈妈亲自显现,妈妈信主了,我哭了。我信主八年多,为妈妈祷告了八年多,向她传福音八年多,曾经为她流过多少眼泪,总算今天看到了结果!神啊,祢的信实广大,祢牺牲的爱无边,祢恨恶拜偶像,祢却对一个拜偶像五六十年的妈妈亲自显现,表明祢的慈爱和关怀,因为她以前所做的她不知道……
记得奶奶信主的那天,我一个人欢呼雀跃,万分兴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今天妈妈跟我做了决志祷告,我却哭了。奶奶原来是没有任何信仰的人,跟她在电话里讲了两个小时,她就信了,因为她知道我非常非常爱她,告诉她的一定是为她好。而妈妈不一样,我在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妈妈去了庙里长住,所以在感情方面没有象跟奶奶那样亲,她心里也明白,我们兄弟姐妹与奶奶的感情更深,我曾经在心里对妈妈也有很多怀怨,特别是她对我的诅咒,谩骂,毒打,我刻骨铭心,感谢我们所信的神,让我在他里面原谅了妈妈,她所做的她真的不知道,多少次我跟神哭喊说,我都原谅她了,求主原谅她,也拯救她,感谢神听了我多年的祷告,也感谢神赐我一群爱我的弟兄姐妹,能够在这关键时刻,同心合一地为妈妈祷告,不尽肉体得医治,灵魂也得拯救,哈里路亚!
刚信主的日子里,我就开始向家人传福音,但只是凭着感动和冲动,(后来神教会了我要先祷告,得着神亲自的帮助。)妈妈很反感我这样,说我原来信菩萨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信耶稣这“邪七邪八”的东西,还拼命地要她信,非常不能接受。
慢慢地她开始接纳我,不再叨叨我怎么信了耶稣,妈妈文化不多,那时国际长途电话不象现在这么便宜,我便用家乡口音录了磁带寄回去给她,向她传福音,她说她都听了,心里知道,但我觉得,更多的时候,她是在应付我而已。
后来,我一跟她提起耶稣,她便向我做很多反面的见证,说她所见到的基督徒怎样怎样地不好,她信的佛教,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死期,什么人得了多少舍利子等等,反正我跟她讲耶稣,她跟我讲菩萨,各讲各的,谁也说服不了谁,还说我真不应该出国,怎么变成了这个样。
再后来我不再向她传耶稣,而是做见证,神怎样地恩待了我,她便说她所信的也恩待她。
再再后来,妈妈发现我信耶稣入了骨,不再只是求平安得福,而是让耶稣真正地做我的主,我无条件的信靠顺服跟随主耶稣,她说,象我这样信耶稣的人不多,但我告诉她,这样的见证人如云彩一般,但她还是说,你信你的,我信我的,反正都是好的。但她还是叨叨,我不应该来美国。
当然在这八年里,为了妈妈能得救,我曾经很有信心,相信天父一定听祷告,因长久看不到结果而灰心,但因着爱母亲的灵魂,还是坚持为她祷告。但常常有种莫名的害怕,因为从自己的经历知道,原来拜过的东西常常来搅扰,想着妈妈在那样的环境里怎样信呢?如果信了,她又如何去持守?然而,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今天她愿意决志了,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信实神一定会保守她的信心,直到她见他的面。去年年底,在为妈妈做特别的灵里清除祷告后,自己灵里有很大的亏损,甚至夜间被窒息,所以心里有那么一点怕。最近心想,把妈妈接来与我同住吧,也许这样好让妈妈脱离那样的环境,谁知道,心里正酌量此事时,妈妈突然出了车祸,不但伤得很重,并且发生在年三十夜,背骨断了两节,头骨也裂了,头里有很多淤血,常常头昏。求主怜悯妈妈!
这件事竟然发生在儿子发高烧的同时,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上有老,下有小是什么滋味,就像一个奋力在大海中游泳的人,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遭遇风浪而沉入海底,怎么也起不来。抹干泪水来安慰孩子,但心里的沉重并没有随着泪水抹去。
我知道我一个人祷告的力量不够,我需要有一群弟兄姐妹用祷告来托着我和我的一家,去吵别人有点不好意思,但又想我都不去为妈妈摆上,还有谁去?于是我想到了《生命季刊》有专门祷告夜,想到了儆聆姐他们,可是连发几次e-mail都没成功,只好到彩虹之约上呐喊,然后再试e-mail又成功了。感谢神,这下有更多的弟兄姐妹为我们祷告。很奇妙,第二天,我的压力不见了,情绪又恢复了正常,儿子的烧也退了,后来知道,同一天妈妈看到了异像,见第二层天上有很清晰的“天”字,并且天上有天,我一打电话她便告诉我这些,还说请我不要逼她(信耶稣),因为她原来信的也是好的,只是这回真知道我信的也是好的。其实我根本没有说什么,都是她自己在说,但她说那一定是我祷告的缘故,那倒是对的,不只是我祷告,还有众弟兄姐妹的祷告,最重要的是我们听祷告的天父听了祷告,哈里路亚,赞美主,一切颂赞荣耀都归给做宝座的羔羊!阿门!
第三天星期五,我带着还在病中的儿子去原来教会的查经班,弟兄姐妹知道我母亲的情形后即刻起立如同一人,围成一圈特别为我母亲祷告,每一位的祷告都让我感动,我记得有一姐妹祷告说,耶稣为我母亲开的门谁也关不了,阿门!太对了。
星期六,准备好去教会过春节聚餐,食物都准备好了,但发现车子发动机需要检查,车子去了车行,人家既无法查出真正的毛病,又不让我开回来,说怕我把发动机开坏。好不容易找到一旧友把我带去教会,又得到更多弟兄姐妹的祷告,在神里,我真的很富有。
星期天,开着一弟兄借给的车子回家,心里充满感恩。可是就在同一天,还没有完全康复的儿子又开始上吐下啦发高烧,我正在为妈妈禁食祷告,真可谓精疲力竭,焦头烂额。我又一次在网上发出求救,我们一家又被托住,儿子现还在康复中,请大家继续在祷告中记念。
昨天又打电话给妈妈,刚好医生在,没跟妈妈聊几句,但与哥哥多说了几句,哥哥也是个佛**,学的是中医针灸,但他说妈妈这件事实在奇妙,他从来没有见过骨头断了两节,却一点也不痛的,从医学上无法解释,我说这是我所信的奇妙神所行的奇妙事,没有人能真正明白的。妈妈没有任何疼痛,但常常头昏,请弟兄姐妹还在祷告中记念。
今天又打电话,我开门见山地问妈妈信不信耶稣,她说她怎么能不信,说话中医生又来了,我只好挂了电话。十分钟后,我又打电话,问她愿不愿意接受耶稣成为她的救主,她说要,因为这几天她天天看到天兵天将在她眼前,跟她原来所信的根本不一样,她突然感受到耶稣是那样的关心她,保护她,她非常感恩。我马上在电话里带她做决志祷告,原来有人在旁边,她从不愿意提耶稣,我信耶稣曾经是她的羞辱,在她朋友面前因此抬不起头来,但今天她却不一样了,当着哥哥姐姐的面,一字一句地跟着我祷告,承认自己是罪人,承认自己原来所做的她真的不知道,愿意接受耶稣作她生命的主,并且决定离开她拜了五六十年的偶像,和那住了二十多年的庙堂,出院后要到没有偶像之地居住。
肯求主耶稣,亲自给妈妈预备住处,预备将要陪伴她的弟兄姐妹,在未来的日子里,过神祢要她过的生活,也求主特别看顾她,不受仇敌的攻击或搅扰,让妈妈在父神你里面过平静安稳的日子,不管她是进,还是出,她是醒着,还是睡了,主耶稣基督愿祢的灵永远与她同在,愿祢的保护永远与她同在,愿祢差派的使者永远与她同在,直到见主你的面,奉耶稣基督的圣名,阿门!
献上感恩的心,归给至圣全能神!哈里路亚!妈妈信主了!
2/16/05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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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学未毕业却能够「谋朝篡位」
在公司独揽大权……
恶人谷火爆连场
不能忘记过去,就永远成为「昨天」的奴隶。
家父是搬运工人,肩头长了疮照样担抬。我看在眼里,也学得强悍起来。可惜到了享福之年,父母先后病故。孝顺的我立誓不再踏足医院,从此变得凶狠泠酷,更得了个趣怪的英文名Tiger——老虎先生。
我婚姻亮过红灯,火爆的性格是条祸根。我幼年习武,好勇斗狠。有一回路人的烟蒂不慎碰到太太,对方道歉,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就把烟蒂灼下去……!
我深信特异能力,从小就跟灵界接触,常有灵魂离开身体的经历,有一天梦见父亲受伤,当日家父就在搬运途中伤了手。
我练过神打和金钟罩,求签问卜,修过廿年术数风水……然而终于发现,无论是拳头还是招鬼,都不管用,哪里有平安!?我看老婆亲友不顺眼,只知愤世疾俗,一味靠恶。
有钱未宽心
偶然参加大球场的布道会,认识了一班热情的基督徒,多是专业人士,口中常常「多谢主」。半年后应邀到他们家中作客。一位先生分享婚姻之道,讲到太太明明不对,也向老婆认错……换了是我,即使大错特错,也誓不低头。奇在这对夫妇有理说不清,但是恩恩爱爱,还为我祈祷祝福。
过了一个星期,我忍不住再到朋友家走一趟——如果开心有价,我愿填张支票,买下主人家的笑容。
这一回做成了无本生意,我用信心跟他们祷告,祈求主赐我新生。当我开声接受主,说要离弃一切偶像时,我不禁停下来,因我是长子,怎能不拜祖先?但我渴望像他们一样开心,便说一生一世要跟随耶稣。
受伤的女人
我玩过神打,曾有邪灵来骚扰。信耶稣之后,在一次聚会中我受圣灵感动,跪下痛哭,污灵便从我身上离开,使我顿觉轻松!从那时起,我便弃用Tiger一名,改名Titus(提多,圣经中一位善良的仆人)。
常记得圣经说:『凡事谦虚、温柔、忍耐,用爱心互相宽容』,我慢慢变了,太太接着也投靠基督,我们的家才有了出路。
我们夫妇新婚不久已经激烈争吵,太太沉默反击,好几天就像河水、井水互不相干。二人都曾考虑过离婚。我看她小事化大,天天愁眉,呜呼哀哉,所以我晚上跑到露台外几小时,也不愿回房间见老婆一面。她为生意天天受气,加上丈夫是「恶人」,更成了受伤的女人。
我不懂爱,一切自我中心。信耶稣后觉得自己很自私,于是三日三夜求主给我一颗关怀的心……不知不觉竟然爱老婆,慢慢更向她倾诉心事。太太一向执着,力求完美,晚上难眠。她要撑住生意,打点家庭,硬拼拳头在近的老公,她本想再撑两年,必定分手。
幸好我们都听了福音,在一个聚会中,牧师请有需要的朋友到台前去,我热心起来,硬要拉她,太太为免当众翻脸,勉强跟我出去。
牧师在台上祝福祷告,太太但觉神温暖的爱包围拥抱,便泪流满面,诚心祷告归主。
恶人大变身
之后她再次上班,跟同事聊了几句,忽然间大事发生——她听到一把陌生的笑声——啊!原来是她自己的欢笑声!
爱妻重拾失去的欢笑,本来不苟言笑,整天累心,有了主她心境平和,比我睡得更快更香甜。过去她经常看医生,如今倒省了不少医药费。我们学会了沟通,把生命交托神。我慢慢变得温和,凡事有商有量。
主也医治了我的心。双亲都在玛丽医院熬了颇长的日子才去世,我也在那里动过手术。过去路经伤心地,悲痛的回忆总令我激恸,不能自己。但自从主进入我心,我便明白『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耶稣赐我信心,使我每周和基督徒一起到医院慰问病人。神竟然医治了我的创伤!
我不再怕死。廿多岁时生过肿瘤,切除后至今十多年来伤口仍未完全愈合!然而有了耶稣,我却能泰然工作,死亡的阴影一扫而空。
过去我爱打羽毛球,由于身体过重,右脚膝盖软骨严重磨损,医生说这一世再无机会上球埸,但我求主帮助,却不药而愈。另一件奇迹是我曾经患上鼻窦炎和鼻息肉,长久失去嗅觉,信耶稣后求过祂,不知能否恢复,有一天我在办公竟然再闻到空气清新剂的香气!
无助的祷告最有力。我在生意上也将难题告诉耶稣。一次大批货物出了问题,限期已到,涉及十多万美金,祷告了两个月,终于收到支票。
另一次十箱货柜的材料遇上麻烦,求主差天使帮手,竟然起死回生。还有一回两大货柜的原料误送到美国,夫妇一起祷告──「主耶稣,这是祢的货物,求祢把它们讨回来……」感谢主耶稣,货柜最终找到了!
最紧张的一次是为帮助好朋友,开出了120万的信用证。朋友到期不还,才发现他的货物给一个国家扣住,部份货款也给客户拖欠,山穷水尽。
从前的我遇上这种事情,即使不揍他一顿也要迫他卖楼,这一回却先为朋友祈祷!之后得了圣经启发,说「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神的灵,方能成事」,结果安慰他一番,朋友六神无主,惟有接受耶稣为主!
「谋朝篡位」靠主恩
我和基督徒还到他公司除掉风水和祭物,奉耶稣的名祝福他的公司。结果他的客户还钱,更有新客未落货先给十万美元订金,使他很快就连本带利还给我,确是妙哉!
我小学未毕业便踏足社会,做过酒楼、装修和计程车司机,挣扎奋斗,数年前认识了经营化工贸易的太太时,她要我到她公司作帮手。
我能作什么呢?起初在公司里天天打瞌睡,妻子怕我扰乱军心,叫我看看文件。于是翻开英文档案,好让文件来看看我……。一次太太着我到广州看货物入柜,我竟然傻兮兮地让工人把危险液体放进破漏的桶里去,公司被人起诉,气得太太半死……
虽然如此,我恳切求主帮助,不耻下问,勤力工作,终于到了公元二千年一月一日,我坐上大班位,实行「谋朝篡位」,而太太实行半日制,优悠自在,到中午才上班,以前公司每年大大小小都有坏帐,行家叫我太太为「黑妹」,自从**主接管公司,直到现在也再无坏帐,连97年的一笔贷款,祈祷后也全数收回!
——
胡世全先生(TitusWu)为贸易商人,信主六年,一家人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由于一些特殊的经历,我很小就缺乏生命的归依感,开始考虑"人为什么要活着"这类问题,一直寻而未得。我从没想到过,离开地域的故国,会带我到达心灵的故乡。
1994年年底我到美国后,居住在加州伯克莱,接触到基督徒。出于学英文和了解美国文化的目的,我开始成为"慕道友"。当时正好有两对美国夫妇针对大陆学生学者举办了一个英文查经组,我就冲着他们的地道英文常去"查经"。后来,也随朋友去过一个中文查经组,对团契带领人林恒志的谦和有礼印像很深。
在心灵的深处,我很感人生虚无,在国内时就曾想到过神,写过一首相当亵渎﹑却深藏着渴望的诗,认为"上帝"是人生需要"开释长夜"的"应运"之物,他"不堪一击却将永存",说"这异物可真是苦难深重的人类的才气",是"一根让他的创造者自欺也欺人的稻草",是"一个可玩弄于股掌又似乎能操纵命运的吉祥物",不过,"他确实让许多我免于溺死在我们中"。到美国后,看到许多人找到了他们的上帝,就拟就了一个题目《终极意义的追寻者》,想研究一下人的这种自扰现象,并把"灵魂不得安宁"﹑对人生追根问底﹑但信仰却各各不同的知名人士放到一起,写篇报告文学。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虽收集了一些资料,这个想法最后却无疾而终。
不久,远志明到金门教会做见证,我们查经组的人都要去,我也去了,带着一种文化观察的心态。在唱诗和祷告的时候,我大大为身边的**们惊奇,他们的姿势和声音都在公开着他们的虔诚。上面远志明做祷告,下面他们就使劲"是的!"﹑"是的!","主啊!"﹑"主啊!"。我知道他们并不是远志明熟识深交的朋友,但他们却如此"拚命"地与他同心。这些人真是好奇怪。
稀奇的是,奇怪的事也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没有理由地流起泪来,老是流,让我为了弄干它们又不被人发现费了好些劲。后来,在不知谁给我的卡片上,我在愿意信耶稣一栏做了选择。卡片交上去之后不久,一位弟兄高兴地过来问谁是文屏,并当众热烈地祝贺我。我没想到他会如此大张旗鼓,非常窘迫。回家的路上,同车的一位同胞因为我曾在查经组问过一些"精彩"问题,再三要我说说为什么会在短短时间内就"决志"了?说实在的,我自己并不清楚,暗想一定是受了会场气氛的感染,感情用事,所以就尽量回忆感动我的因素,说了些人类需要爱之类的话。这位同胞无法掩饰地失望,我自己也相当失望,不知自己今晚怎么这么"不可理喻"。第二天,我的朋友特别转告我,头天开车送我们回家的姊妹叮嘱她,"决志"不是象我这样的。我本来已为昨天的事窘迫了,没想到还有人"嫌弃"。心中一傲,昨天的"决志"就不算数了。后来金门教会的人打电话来问我需不需要专人辅导和帮助,我婉言谢绝了。
这一谢绝就是两年。我的个人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我做了妈妈,而且选择留在家中照顾幼儿。没想到这项选择带给我一种全新的痛苦。
对大陆女人而言,"家庭主妇"通常意味着"无能"﹑"没受过什么教育"之类。我因为爱孩子选择成为"这一类"之后,不出门时,体会到"这一类"的辛苦和疲惫,出得门来,就体会到做"这一类"才会受到的"尴尬"。这种"尴尬"通常发生在聚会时。初次相遇的人难免要寒暄几句,问问"在哪里做事",我有时会开玩笑说"在家里做饭",有时直说"在家里带孩子"。记得有几次,我刚做完自我介绍,对方就有些发愣,好象不知道下面该讲什么话,我感到是与我谈话没兴趣。有一两次,因为我的朋友在场,紧着补充说"噢,文屏写诗,还拿过奖;也写小说,写的蛮好的。"发凉的气氛才又回暖过来,在没有人为我作补充说明的场合,有时我会"惨"到发白的地步,成了活动的"背景"。诸如此类的细节真的很能伤到我,让我常"自尊"地想去上个好学校,找份好工作。这就造成了我内心的**:一方面想好好地教养幼儿,另一方面想要大家都想要的东西。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我的价值观与看不起我的人一样,我才会这么敏感。他们的态度,不过是一个引线,让我深藏的"无价值感"和虚荣心爆发出来而已。
这时我自然就想到我生活中遇到的几位基督徒,她们都是"不入潮"的人,却常常拥有一份千金难买的自在和安宁。这种自在和安宁不是"躲进小楼成一统",而是在"人堆"里的安宁。她们不怕把自己的心拿出去,不怕不讨好﹔她们爱无相干的人,有些人在我看来真的是很不能爱。这后面一定有相当强的心力。我很想知道她们的心力是怎么来的,又如何能够保持。以前**东都说过﹕"做好事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做好事。"一次两次表现出爱并不难,难的是总可以去爱﹔爱可爱之人也不难,难得是当人家利用你的爱心而你也知道你在被利用时,你还是可以去爱。我敬佩这种爱心,不过我并没打算象她们这么"傻",我只想找到她们心中的"密宝",只取其"精华"来支撑我,让我可以"荣辱不惊"。所以我有意与她们增多接触,开始认真了解她们的信仰,认真读圣经和各类福音资料,如饥似渴。每当孩子睡觉后,我就把自己泡在一地的书籍﹑册子中,象海绵吸水一样吸收。不过,也象海绵漏水一样,不太存得住,好象有什么东西隔在我和福音之间。
当时,我的心里仍有一个多年的心结解不开,就讲与一个我所信服的姊妹Esther听。Esther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长者,她一点一点用圣经劝解和指导我。我为试其功效,就乖乖听话,没想到结果是真正的好,让我在相当程度上得到释放。这次经历使我在感情上与基督信仰接近了一些,不过,我仍然是想信而无法信。
神看到了我寻求的心和寻而不得的症结所在,他借着一次"蚁灾",给了我很关键的启示,让我不再是个无神论者。
那是个中午,大概是因为头天偷懒没洗碗的原因,惹来无数蚂蚁。我从未见过蚂蚁以如此规模出现,真是密密麻麻,浩浩荡荡。我通常对这类勤劳的族类有几分尊重,与它们同住一房也可相安无事。但那天实在是无法置之不理。我先给了它们一些"警告",想它们"情报系统"发达,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能自行撤退了。谁知它们却仅仅是惊慌一阵,很快就恢复了兴致勃勃的奔忙。根本不知道,也不关心我这个更高智能的存在会给它们带来什么。这也难怪,它们"眼睛"看不到我,尽管我这么"伟岸";它们的脑子也想不到我,因为它们的智力有限,况且又被强烈的欲望占据着,所以,就是触到了我的手指,它们也不知道,或不想知道,或无暇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
那一剎那,仿拂有天光照进,我似乎看到了人与神之间的光境。一个疑问从我心中掠过:"我们人之于神,会不会就象蚁之于人?我凭甚么敢说没有神﹖"
能断言一件事,要么是证据凿凿,要么就是封闭狭隘,夜郎自大。进化论有其推论依据,但并不是证据凿凿,何况宇宙之大,不知我们人的智力达到了造物主的万分之一没有,在人和世界的起源这种巨大的问题上,最好不要轻易就下断定。
我开始思想神存在的可能性。带着这种可能性去读圣经,无神论认为幼稚可笑的童话,象"童女生子","死人复活"之类,都变得可以理解。如果真的有神,什么对神是不可能的呢?他能无中生有,创造天地,那么童女生子﹑死人复活真的就算不得什么了。
这么读着圣经,过着日子,孩子长着,先生爱着,不愁吃,不愁穿,但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总有些时候,心中还是会无端袭来好空洞﹑好寂寥的感觉,情绪就会低落下来。我和我的先生都把它叫做"老毛病"﹑"庸人自扰",因为自从我们相识我就常这样。我的先生曾千方百计想"拯救"我,却因为这种情绪低落似乎没有具体的针对而无法对症下药,屡战屡败,最后还是把它当成"老婆特色"和"女人病"了事。他不知道,其实这是"人生病",我不愿对他抒发我的病因,是不想传染他。在国内的时候,我的人生病曾因为一份不太适合我心性的工作而加重过,不过,那段时间的生活也在一定程度上"练就"了我对生活的"调侃"能力。可是,忙孩子忙家务,缺睡眠少"营养"(精神营养)的这段时间,是日子在"调侃"我,不是我在调侃日子。我象是被罩在无形的玻璃罩子中,空气不流通,心中很衰弱。读《圣经》给了我一些清新的空气,让我本能地"嗅"着追踪过去,想去教会听道,体会那里的友善气氛。
这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华人教会,租了一个美国教会的两间房,牧师常在聚会堂旁边的房间与人谈话。一天,牧师与一位姑娘谈完话后出来,正好看到我,对我说:文屏,你看,多好,这位姊妹多有福!今天她第一次参加聚会,今天她就信靠了主。那位姊妹笑吟吟的。我才知道,做出一个信仰上的决定,对于有些人是很容易的。可对我怎么这么难呢?
牧师说:不难啊,只要你心里愿意,口里承认就行了。我是心里愿意,可"愿意"不等于"能够"。我愿意我的一岁多的孩子明天就可以18岁了,可她不能够。
不久,教会有一个退修会。先生愿意用他的休假换我出去"透透气",我就报名参加了。在退修会中,我的问题是那样多,甚至有些冒犯了牧师。我心里很懊恼﹑沉郁。信仰不是迷信,我不弄清楚怎么可以信呢?有些后悔参加了这个退修会。中午休息的时候,一位我接触不多,但不知怎么就很喜欢﹑很信任的Janet过来和我讲话,我很沉郁。她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很忙,也很空洞。她问我孩子好不好,我说很好,很可爱。还告诉她,有时候,我对人生的"虚无感"发作起来,我会看着我天真无邪的孩子想:人生不过如此,为什么要孩子来重复原本无意义也无聊的人生呢?说:"真的有神吗?我跑到这里来找他。"Janet就指了一段圣经给我看:"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我不由地环顾四周。四周是高大挺拔的树,树叶间漏下阳光缕缕。我的心里一动。Janet说:"心里有问题不明白是很正常的事,我信主这么多年了,问题同样还多得很。我觉得我们人真的很渺小,很有限,要是想把问题都问明白以后才信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活着的时候就信的,因为神真的是太丰富,太丰富,我们真的很难知道神,懂得神。不过,就象小孩子虽然不能全部懂得父母,但他们可以经历父母的爱。何不试试先做个小孩子,以信靠的心而不是用头脑先去经历神,确定祂是不是存在,然后再慢慢去懂得祂?"
我觉得Janet所说的办法也是可以一试的。于是她带我做祷告,并求神预备保守我的心。
祷告结束之后,心里的沉郁不见了。我们边说话边往回走。这时,田养吾牧师从台阶上下来,见到我很高兴,说他在祷告时,神让他来找我。于是我们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牧师就问我是否能接受自己是罪人的说法,我说,没什么问题,只要对自己诚实,就会发现自己不光彩的地方。他又问我愿不愿意接受耶苏为我个人的救主,我说愿意。牧师就带我做了真正的决志祷告,成为基督徒。我自己也悄悄求神从圣经里走出来,走到我的生活中来,让我能经历祂。那天是一九九七年五月二十四日。
神果然垂听了我的祷告,从我决定归依祂的那天起,到次年复活节受洗,再到三年后的今天,我经历了祂无数的恩典。祂通过祂带力量的话语﹑圣名和宝血,又借着我周围人的帮助和事的启发,不仅让我有了笃定的心,去除了我的"人生病",还一点一点改变了我的生命,从而改变了我生活的质量,让我常有平阔安宁。当我愿意把自己交托给祂的时候,祂就一步一步带领我脚下的路。这里无法细述神的恩典和荣耀,只愿每个人都能亲身经历祂,从而体会到祂那"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成为一个有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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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生于贵州,北京师范大学毕业,1997年成为基督徒,现居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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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印地安人竭尽心力宣教至死的见证人
毕大卫(DavidBrainerd)生于一七一八年,少年时失去双亲,形成他较沉默和忧郁的性格。一七三九年,他进入耶鲁大学读书。入学前几个月,他有一个很深刻的属灵经历,他仿佛看见神的荣耀,他与神有极甜蜜的交通,一年来的挣扎终于得到释放。从前他凭自己的努力要做一个虔诚的信徒和义人,而得不到平安,现在他却享受到那纯粹是本于信和恩典的平安和喜乐。
一七四二年初,大卫正读大学三年级,他竟被学校开除了。本来他是全班最优秀的学生,只因一次与知心者谈话中,对一位老师的评价被旁人听见传开去了,结果就遭学校开除学籍。为什么他会遭遇这样不公平的打击?一个被学校开除的学生还能做什么?他还能事奉神吗?然而神借着这个挫折使大卫更专心仰望主,更有许多时间祷告和默想,他对失丧的人负担愈来愈重。一七四二年四月,他的日记有这样记录:
四月六日“我的祷告非常甘甜,我觉得我可以为主的缘故,甘受最大的痛苦。若是主的旨意,我愿意离开自己的地方到外邦人之地,经历任何的苦难和死亡,惟愿外邦人也能得蒙拯救…我觉得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和我在人面前的名誉已越来越不重要。我愿意被藐视,成为戏景给世人观看。”
四月二十日“啊!我真是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渴慕为主而活和完全的奉献给衪。我要为神的荣耀耗尽我的生命事奉衪。”
大卫离开大学后不久便跟着一位牧师学习,预备做传道的工作。那年十一月他被一个差会接纳为宣教士,开始在美国的印第安人当中工作。
这个工作实在不容易。大卫是拚命的传福音,可是他似乎是在打一场败仗。印第安人对福音反应冷淡,没有人愿意相信主!大卫孤军作战,得不到人的鼓励,有时也不免会沮丧,然而他始终说:“要使印第安人悔改,在人是不可能的事,可是我看到神凡事都能。”
他的生活非常艰苦,吃的只是一点点玉米之类的东西,因为他住在旷野,要走十几里路才可买到面包,可是他若一次多买一点,吃的时候却常已发霉了。他常经历在旷野旅行之苦。因为印第安人散居各地,大卫需要骑马到一个个地方去传道,所走的常是崎岖危险的道路。有一次他掉进河里去;又有一次,他的马跌断了腿,当时他离最近的小镇还有三十里路,只好自己步行赶路。他在日记里曾这样说:“我这一年来走过许多路程,可是神没有让我的一根骨头被折断,或让我受任何灾害。我常在旷野受寒冷,又饥饿;我常在丛林中走迷路,有时我要在长夜里赶路,一次我就在森林里躺了一夜。可是,感谢神,衪保守了我。
大卫的身体本来不算健壮,因为他一生辛劳过度,又常在外四处奔波,他的身体变得更虚弱。他的宣教生涯中,饱尝疾病的折磨。然而,在这一切困苦中,他说:“我这样受苦是好的,叫我能对世界和其它的事完全的死心。”其实,当时有许多大教会请他去做牧师,他本可以过舒适安逸的生活,可是他都推绝了。他不愿意离开他所爱的印第安人,他所求的不是世人所求的。
大卫是一位祷告的仆人。他常常整天的禁食祷告,求神在印第安人中行奇事,使他们的灵魂苏醒。一七四五年,神垂听大卫的祷告,使许多印第安人流泪痛悔归向主。圣灵的能力如同火焰,许多刚硬的心溶化了,甚至那些从前听过大卫传道而无动于衷,现在都纷纷把心门打开了!圣灵的工作不单限于一个地区,远近都有许多印第安人来悔改信主,谁都不会意料到会有这样的大复兴。大卫只能惊叹说这一切完全是神的作为!
一七四六年,大卫的身体开始更加衰弱了。他的日记曾写:“我整夜冒冷汗,今早咳了许多血,全身不适,情绪低落。”然而第二天他竟仍拖着患病疲乏的身体,骑上马匹,出发旅行布道去,一个月后才返家。
有一个主**的日记写着:“早上我的身体软弱得不能讲道了,下午我只讲论罗马书十四章七、八节:‘我们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活’…啊!但愿我所做的一点工作,全都用正确的态度做,我就太幸福了。啊!若我活,让我为主而活。若我死,让我为主而死。让我或活或死,总是主的人!”
这最后的一年,大卫多次经历死亡的幽谷,然而他对主的渴慕,对传福音的热诚却从没有减退,常劝勉别人要走舍己的道路。他说:“我的天堂就是讨神喜悦,荣耀神,奉献一切与神。完全专一的为主的荣耀而活。若我有一千个灵魂,只要他们有点点价值,我都要完全奉献与神。现在我在病中,天天痛苦不已,我一切的安慰就是能为主做一点点工作,不论是我讲的、或写的、或别的事。”
一七四七年,毕大卫终于安睡了。他只有二十九岁,只做了五年的宣教士。然而当我们看他短短的一生,却是何等荣耀,是为主倾倒的一生!后来他的日记和传记感动了千万的信徒更加爱主,更激励了许多人效法他,献身做宣教士,至死忠心。约翰卫斯理常对一些传道人说:“每一个传道人都应用心读毕大卫的一生。”
冯利骏口述连琐整理
我从小生长于台中市,在五个兄弟姊妹中排行老二。
民国八十五年一月一日这一个众人欢喜迎接新年的第一天,对我的家庭而言,是蒙上愁云惨雾的开始,而对我个人,则是生命的一个重大转捩点。
当天凌晨公司同事聚餐结束,我骑摩托车载着一起去庆祝新年的女同事回家,却被一辆酒后驾驶的车子撞上,而之后的五十天,在我的记忆中是完全空白。事后根据儿子的描述,车祸发生后我被救护车紧急送到耕莘医院,因头部颅内出血,伤势极重,再转台大医院,而当时台大急诊室人满为患,医院以无床位拒收。感谢神的恩典,为我存留一线生机。在此过程中,经妹妹、妹夫的奔走,得知当晚医院的脑神经科权威林瑞明医师刚巧在急诊室(机率极微),也经由他的同意特别在急诊室加摆一个床位。
终生瘫痪的植物人
经过急救后,在急诊室住了数天,才转入脑神经外科病房。然而,却在一月十五日,妹妹发现我的脊椎突出,照X光才知脊椎已断二截,一月十九日进行脊椎开刀。手术后,医生诊断我将会成为终生瘫痪的植物人。儿子已经为我取消了出国留学的计划,他听到医生无情的宣判,更为此难过得叁天无法入睡。
虽然家人接受医生所告知的事实,但是并未因此而绝望,更没有放弃,尤其是妹妹和她聚会教会的弟兄姊妹不断地为我迫切祷告,甚至禁食祷告。
在神才有答案
我在昏迷五十天后,终于有了意识,开始慢慢清醒过来,但是记忆仍未恢复。医生测试时问我:「一碗牛肉面多少钱?」我回答:「一百八十万?」另一次测试时,问我床边妹夫姊姊念国一儿子的名字,我想了半小时回答不出来,家人提示我「姓江」,我又想了近半小时后回答:「江淑娜。」医生听到后觉得事态严重,家人则更是忧心忡忡。
然而,一个在全台湾最好医院的脑科权威医生诊断下,认为无望的病人,情况却一天天好转,并慢慢地恢复记忆。林医师认为这是奇迹,因为他知道这是医学无法解释的,不是医生的医术,也不是药物治疗的结果。车祸当时我颅内出血,清醒后由护士口中得知,颅内的积血竟从我的左脸颊流出,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之后林医师也问我:「究竟是什么力量使你清醒?」我斩钉截铁地说:「感谢主,是上帝的力量。这不是奇迹,是神迹。在人没有答案,在神才有答案。」
我们的神是赐生命、掌管生命的神,若不是神的恩典与怜悯,我不可能看见明天的阳光,也没有今天为主作见证的机会。
另外,值得感恩的是,我在意识不清、记忆未恢复前,常语无伦次,并以暴力对待医护人员,更拒绝打针、吃药,院方一度考虑将我转送至精神病房,如果那时被送进去,恐怕日后痊愈的机会将更加渺茫。
在我意识、记忆逐渐清楚后,接着便开始肢体的复健。第一天复健后,右脚疼痛得需打止痛针,甚至半夜因药效过去而痛得无法入睡。第二天复健后情况仍然没有改善,第叁天在翻身时,家人听到我右脚骨头会响,照X光,才又发现腿骨有断裂现象,再次开刀。目前我的身体内背部装了二片钢板、四根钢钉,右脚装了人工关节,而左脚因脊椎神经受**,仍会不由自主的抖动,也较无力,仍需要使用拐杖。
神的安慰与扶持
经过四个半月的住院治疗后,终于可以出院,但仍必须持续地复健。
回想这次的车祸,有人说我是九命怪猫,运气好,碰到好医生,有孝顺的儿女,有好的亲戚朋友……,然而我知道经过死荫幽谷而不遭害,是神爱我,用祂的杖、祂的竿来安慰我,扶持我。
我的家庭原是一个佛教家庭,父母自大陆来台后,家中二哥首先信主。而约在四十年前,永和南势角发生一起工程大爆炸事件,当时死伤惨重,几乎无人幸免,父亲当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到太平间寻找二哥,也在心中暗暗祈求,若是二哥所信的神是真神,能存留二哥的性命,他也要相信这位神。正在父亲遍寻不着时,有人告诉他二哥在医院急救,那时父亲就相信有神,不久之后便信了主。
我虽然在国小时受洗,但信仰对我而言,可有可无,我依然过着以自我为中心,依靠自己的日子。在做皮包生意的这许多年,我更常运用小聪明,钻法律漏洞,走偏门,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更是一个贪爱世界,在滚滚红尘中享受罪中之乐而沾沾自喜的人,至于神、耶稣基督早被我抛到脑后,信仰对我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然而,人的尽头是神的起头,神藉着这次的车祸来寻找我、唤醒我。
为主而活
过去的我是汲汲营营追求名利,为儿女而活;过去的我是活在人自以为的快乐中。现在的我已不再一样,是活在喜乐中,我知道「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面活着」,更明白「认识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不再依赖人的聪明。是神救我脱离医生认为无法清醒、终生瘫痪的植物人,祂不但唤醒我,使我恢复意识,恢复记忆,也使我这迷途的羔羊,从世界回转,回到神的羊圈中。于是叁年前,我再次受洗,坚定信靠神的心,并将自己未来的年日献在神面前,求神使用。
四年来,我把握每一次能在众人面前、在医院为主作见证的机会,将神的赦罪、救赎福音,神赐给我的恩典,及自己经过死荫幽谷蒙拯救的神迹经历与人分享。正因为自己走过复健这漫长的过程,能切身体会到复健者的难处,于是开始每周一、叁、五在振兴医院作义工,尽心、尽力的帮助他们,周四也在疾病管制局接传染病防治谘询专线,由此深体会圣经使徒行传二十章卅五节所说,「施比受更为有福」的真意。
最后,我要呼吁,希望开车的朋友能确实遵守,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及骑摩托车戴安全帽的交通规则;因为这绝不是口号,而是保障自己,也不伤害别人的最好方法。
如果没有耶稣,我不仅活在恐惧中更可能杀了挚亲,或者自杀身亡
八三年我大学毕业,来到香港。
从新疆经深圳,两条腿跨进人间天堂,我的香港。
儿时的理想、幻想和梦想,一下子被新环境磨得精光。看不明,听不懂,讲不来,走在大街上心里一片恐慌。
我想回去,又怕没脸见江东父老。在这光怪陆离的陌生城市,最可怕的其实是口袋里没有钱!
我疯狂赚钱,只知钞票。十几年过去,吃喝改善,但昔日渡过深圳河罗湖桥那份不安恐惧──对未来的不安感──却与日俱增。我怕有人谋我的荷包,担心生意额下降,忧虑无力还钱给银行……
性情凶暴,步向毁灭
我的脾气日益凶悍,暴躁不安,在家中甚至街上,稍不如意便暴跳如雷,处处跟人冲突。如此情势下,婚姻出现大危机,既担心离婚,又常积怨愤,三年之久我暗中计算如何杀害妻子,最终的方案是用炸弹加汽油,必死无疑!
日间又烟又酒,放纵自己,每天晚上都有恶梦,到最后更想毁灭自己!九五年底一位素不相识的客人致电订货,生意额很小,使我提不起兴趣,但每次都听见对方传来愉快的笑声,使我羡慕。
半年后我鼓起勇气问对方:
「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因为我信了耶稣!」
这样希奇的答案,并不像人话,我可没放在心上。但接着客人便乘机邀请我参加基督徒的聚会。
感谢神定了这个拯救的日子,当日正是我结婚四周年,但是于我和妻子都是最黑暗的日子。到了基督徒的家里,遇上不同背景的朋友,人人都非常非常非常开心,对我特别特别特别的好。
「是否他们联起来要骗我呢?」心中未免嘀咕着。
为了能准确提问,我回家后开始读圣经。当我读到「十诫」时害怕得很,因我全都快犯齐了;但是当看到一节圣经,便心中溶化:「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我心感动,但不敢向人承认耶稣,怕这个决定会做错。
几天后出差内地,在回程的船上感触不已,内心只觉有股神圣力量,促我开口祷告。为免被人发现,我找了最后排的角落坐下,开声向主承认自己是满身满心邪恶的坏人,承认耶稣是我的救主……
船上觅平安
如此一次、二次、三次,在三个多小时的航程中,我反复不断向基督耶稣祈祷,次数之多,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当我下船的那一刻,心里有的是不能言喻的舒畅感。
有了平安,我知道不用再害怕了。喜乐如潮水从心底涌出,赞美主!接受主之后,我把难题一口气交给祂,求主帮助,很多坏习惯旧行为很快便甩掉了,但听**电话的恶习却未除去。有一回心瘾又起,拿起电话又想拨那电话号码,又矛盾又痛苦至极,一面拨一面祈祷:「主啊,不要惩罚我,请宽恕我。」
电话通了,但很不妥当,传来的是一把男性的声音。我听得不太清楚,因为对方讲的是英文。细心听下去,竟然是在讲耶稣!
原来竟误拨到一家教会的电话录音!
我吓呆了,耶稣知道我做的事,竟然用温柔又奇妙的方法向我传达一个信息──祂很爱我,为我舍己,愿我离开罪孽。
坚心悔改之后,开始联系已近三年没有联络的妻子,向她承认过去的无数错事,求她宽恕,并且愿意和好。太太忽然收到我投降的表示,一时措手不及,只叫我把信耶稣的经过,以及有关资料先送给她研究研究。感谢神,祂医治了我内心的创伤。一年后太太也相信耶稣了,我们俩都有希望了。
接着是妈妈。记得有一天我们到教会聚会之后,跟她手拉手步行回家。路上她告诉我决志信耶稣的缘由。
「从前我到处告诉人我儿子多孝顺,可是慢慢的我觉得这个儿子没有了!但是自从儿子信主之后,以前那个乖孩子又回来了!」
老爸流泪信耶稣
九一年一位亲人练气功招上邪灵,由我带往精神科医生求治,诊治了六年不见好转。后来教会中的朋友多方代祷,教其投靠耶稣,甚至每天陪伴她读圣经。慢慢神的话安慰了她,病情完全好转,开心生活,还可管理公司,到医院当义工,关怀有需要的人。
如此这般,形势大好,几十年相信无神理论的老爸,到了七十多岁时也因目睹这一切,便流着泪说:「我们要信耶稣!」两个月后他告诉我,说耶稣医好了困扰他多年的半身麻木的病,使他能再投入工作,还可以到处向旧朋友传主的福音。
现在每天早晨,从我家中传出的不再是争吵声,而是读圣经祈祷之声。圣经说:当信主耶稣,你和你的一家都必得救。如果没有主,我家只会悲剧收场,但如今故事已经改写,真是出人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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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豫闽(TimmyTung)弟兄为贸易商人,现时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五年前,我从中国来到新加坡这美丽的岛国。首次见到了世界一流的飞机场,顺畅的高速公路,鸟语花香的大学校园令我十分高兴。但我在呼吸着异国新鲜空气的同时,亦觉得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陌生。我没有工作、没有朋友,英文水平不佳;看病、购物、给儿子找学校等都觉得不太方便……
从一名职业医生,变为家庭主妇,我的心态非常不平衡,常常与我先生发生争吵。又由于我患有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在这样属于热带雨林,四面环水的潮湿气候中,我的病情很快发作并加重,使我的身心都十分痛苦。我开始后悔、流泪,甚至想再走回头路。
在这样艰难的时刻,有一位基督徒朋友来到我家,她亲切地问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立即向她倾诉了一大堆的问题,她很耐心地倾听并安慰我,并帮我预约了医生去看病,还免费辅导我儿子英语;她又带我参加查经班和去教会,让我有机会认识耶稣基督。从此常有牧师和基督徒来给我传福音,为我祷告。我常常被他们的火热的爱心感动得泪流满面……但当我去一次次的医治祷告会后,没有看到神迹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又失去了对神的信心。但我仍然坚持着读经。
一日我读到圣经上说:
“你们作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弗5:22)
从此转变了我是一家之主,以我为核心的观念,开始向以往傲慢自大的作风说告别。一切从我作起,“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林前13:7)从而,我觉得这样相夫教子,正是我现在力所能及的乐事。蒙主赐福,我家里从此有了平安喜乐,孩子的学习也有很大的进步。在老师和朋友们的帮助下,我儿子在2002年以279分的成绩(裕廊小学第一名),考进了华中。
在大陆,我几十年来一直受着无神论的教育,加上我从事医学工作,所以满脑子的科学主导一切、科学万能思想,是很难一下子接受神创论的。我经过了五年的思索挣扎,尤其是在乐龄读经小组里,在郑传道的爱心带领下,通过反覆的读圣经、做功课,听取弟兄姊妹们的分享,使我在灵性上有了明显成长。
圣经上说: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太1:1);
“祢的言语一解开,就发出亮光,使愚人通达。”(诗119:130)
经过漫长的探索,我现在终于放弃了无神论,心悦诚服地接受了有神论,接受了耶稣基督作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宰。虽然关节疼痛依然每天在困扰着我,但我想起主为我们被钉十字架的情景,我觉得自己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只要有主同在,我倍感苦中有甜,痛中有乐。我依然每天喜欢读圣经、祷告,我的病情也正在逐渐缓解之中。
我要衷心感谢所有热心帮助我的弟兄姐妹,感谢神差遣祂的天使来扶持我走过那些艰难的岁月。
2004.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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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我的母亲还是个吃全素的佛**,每天都要作早、晚课,以及颂念佛号数千遍,也常到一些寺庙里供奉佛菩萨。而我自己也会吃些方便斋,并且常背颂“心经”、“白衣神咒”等经文,同时也曾学习打坐,至于佛号,更是不时在心里默念观想,也曾发愿致力学习佛法。那时,我对耶稣的认识非常肤浅,从来没有认真去探索、了解过,在我的观念里,基督教只是一种洋教,甚至是西方列强对东方国家的文化侵略,因为这种主观的成见,使我对基督教存着一种轻视和敌视的心理。
后来我当兵的时候,在军中生了一场大病(胃出血、肾脏衰竭),严重到几乎动弹不得,连双目都接近失明,并且腹腔持续剧痛,甚至必须靠施打吗啡才能止痛,每天能入睡的时间不超过两小时……那时我真是痛不欲生,全家人也都因为我而陷入了愁云惨雾之中。母亲看我这样受苦,就更加虔诚地拜佛,无奈却不能带给她心爱的儿子一丝实际的帮助。我自己内心对佛菩萨深切的祈求更是不在话下。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我的心灵反而一天天的空虚、消沉,甚至为求解脱,还曾几次轻生自杀,所幸都没有死成,现在我知道,那是上帝的怜悯和恩典。
在病痛中,心情极度地愁烦、苦闷、煎熬,于是想试着听听收音机解闷,那时我的随身听能收到三台的电视节目,而那段期间,中视的七百俱乐部是在每周一到周五晚上十一点半到十二点播出(现在是台视每周六上午九点至九点半),我就开始认真的听听他们所讲的,里面介绍了很多真实的见证,特别是那些和我类似的受苦者的现身说法,非常吸引我,他们在人生的绝路上遇见了耶稣,并用单纯的信心接受、信靠他,以致他们的生命得到了改变,成为在基督里新造的人,人生从黑暗、痛苦、没有盼望的光景,进入了光明、喜乐、大有盼望的佳境。
听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从内心向这位我过去很不以然的耶稣发出了诚恳的祈祷,我说:“耶稣,你若真是像那些基督徒所说的,是宇宙的真神,是万物的创造主,是为人类受死、牺牲的救赎主,请你赦免我过去不认识你,以致毁谤、敌挡你的罪,求你也怜悯我,医治我,使我的生命能得着转机。”祷告过几次之后,首先让我体会到的,是我的心灵竟然开朗了起来,我开始感受到了一种温暖和安慰进入了心中,那时虽然我对基督教的教义一知半解,从来没好好看过圣经,但我的内心却深深感受到了这位造物主的存在和真实,而且渐渐地身体的状况也不断的好转,那时我的体重只有三十多公斤,真是不成人形。
后来这几年,因着不断的祷告,同时陆续接受了一些治疗,承蒙真神上帝的帮助,我的健康竟奇妙的康复,使我能够和所有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工作,甚至还为我预备了贤慧对象,让我结婚生子,这一切对我而言原本只是不可能的梦想,但这位慈爱的神,却使我美梦成真。多年前,我的大女儿还在母腹中的时候,我就将她的名字取为“悯恩”,为的是记念、感谢主耶稣对我的怜悯与恩典。又过了两年,我的二女儿也平安健康的出生,我们也是在母腹中就为她取好了名字,叫“慈恩”,再次记念、感谢主的慈爱与恩惠。
就在三军总医院,我从一个奄奄一息的佛**成为了一个重生得救的基督徒,我的视力也不断的恢复,虽然仍有些弱视,但并不妨碍我过正常的生活,我珍惜主耶稣重新赐给我的视力,极度的渴慕他的话,开始认真研读圣经和其他很多的基督教属灵书籍,使我对所信的道有了深入的了解,也才清楚知道为什么自己过去的信仰是没有盼望的。
在我信主后几个月,我的母亲因为亲眼看见了儿子的经历,加上圣灵用奇妙的方式向她启示真理,有一天,她竟主动告诉我,她也要信耶稣,于是她也从一个虔诚的佛**成为了一个热心的基督徒。她今年七十多岁了,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唱诗歌赞美神、读圣经,还有为国家、社会、教会,以及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祷告、祝福。她的信心比我还大,充满喜乐、平安,甚至常在信仰上勉励我,真是应验了圣经上主耶稣的话:“在后的将要在前”。
主的奇妙恩典,我诉说不尽,最后仅用主耶稣的话作结束:“耶稣听见,就对他们说:‘康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用得着。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马可福音2:17)。
人生在世之所以会受苦,是因为人都有罪,耶稣原本就是创造万物的真神主宰,为了救我们脱离罪恶、痛苦,被钉在十字架上,成为代罪羔羊。我们只要承认自己的罪,悔改相信耶稣,接受他成为个人的救主和生命的主宰,将生命的主权交给他来掌管,就能得着丰盛的生命,充满平安、喜乐有盼望的人生。
我衷心期望有很多与过去的我类似,在身体、心灵、精神……等各方面受苦受难,似乎走在人生绝境的朋友,能和我一样,从这位至高、独一、全能的神那里得到帮助、安慰、医治、拯救。只要你谦卑、诚恳、真心的向主耶稣祈祷,祂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
(作者现为教会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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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福建出生,成长于破碎家庭。家中有二兄一妹,我排行第三,从小跟着妈妈过活。爸爸从不回家。五岁那年,妈带我们到香港,那时她和爸爸已分手。
初到香港,生活艰难。妈妈每天为食物奔驰,回家的时候,我们已上了床,一家人见面的机会很少。我自幼体弱多病,乏人照顾。患上严重的哮喘,病发时气喘不过来,苦不堪言!
惨白童年
我八岁时,姑姑生了一个女婴,请祖母照料。祖母叫我去她家帮忙,答允供应食宿。妈不愿意,无奈为了减轻经济负担,迫不得已让我搬到祖母家中。想不到从此后,祖母严禁我们母女会面,说我是她那边的人,爸妈既已离异,我就不能再和家人来往。她也禁止妈来看我。爸难得来祖母家中走动一次,这样我等于在失去爸爸后,又失去了妈妈。
在祖母家中,我负责照顾婴孩(表妹),不能和其他小朋友玩耍,若想到街上走走,也得牵着表妹。因此每见小朋友玩耍,都好生羡慕,眼巴巴的站在旁边看他们。心中的苦况只有独个儿知道。我真像一只笼中小鸟,失去自由。我的性格因此变得内向抑郁。
祖母常向我数说我妈和兄妹的不是,我若有不同意的神色,她就端起嘴脸。每天晚上,我独自偷偷垂泪,不敢哭出声。因若被祖母看到,就被痛骂:「妳哭什么!妳好可怜吗?吃好住好,能上学,哭什么?!」我把任何事都藏在心里。
表妹终于上幼稚园了,姑姑接她回家。祖母带着我一同搬到姑姑的家。姑丈是基督徒,我每星期天跟他们去礼拜堂,听到上帝创造天地,耶稣基督拯救罪人。但我什么都没领会。
重返家园
十三、四岁,我开始反抗,不想寄人篱下,希望回到母亲身边。姑姑待我不薄,如同己出,每星期给我一百港币的零用钱。我暗中把钱储蓄起来,设法每月捎给妈妈。她不在家时,我就把钱放在一个地方,让她自己取。有一次被姑姑发现,她和祖母都很不高兴。姑姑说:「这些钱是给妳用的,不是给其他人。」我一怒之下走回妈妈家。
祖母和姑姑找来要把我领回家,长我四岁的大哥对她们说:「妹妹已经长大,可照顾自己,不必老跟着你们。她要回家,就由她回来好了。」二人无奈,只好接受现实。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童年虽十分灰暗,小小年纪一直希望快长大成人;但是祖母的严谨管教对我不无裨益,我的思想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并且培养了责任感和学会自律。
由于离家多年,回到家里,大家如同陌路。不能沟通成了问题,有时在街上碰面,甚至不跟对方招呼,真不可思议!我们都把自己封藏起来,不愿表现自己关心对方。
我每天放学回家,就做手工艺帮补家用,以减轻妈**经济压力。有时想到,在姑姑家里,吃好住好,有漂亮的新衣穿,居住环境又好,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我就想,我的家人为什么跟他们有那么大的差异?我家为什么那样贫穷?我更希望尽快长大,为他们改善生活。入娱乐圈后,我甘愿挑起养家的担子。
偶然入行
进娱乐圈是很偶然的事。我从来不发明星梦。我看自己条件不足,貌不惊人,没有后台,不是能歌擅舞,也非才华出众。我自幼半工半读,假期更是我的谋生良机,卖面包,剪线头,穿珠,嵌电子表,干过的行业可不少,可说工作经验丰富;但是,学业成绩就不大理想。因此中学毕业后,便出外谋生。
那时,我不知道人生目标是什么,对外面世界日益好奇。后来结识到一些常去「迪斯科」的朋友后,便跟大伙儿随波逐流。还以为追上潮流,好不神气。
我在「迪斯科」中结识了不少娱乐圈人。一次,有一个人走来对我说:「妳有兴趣做明星吗?」我不知如何回应,没有答话。他继续说:「我与几位演艺界朋友开了一间经理人公司。」我随口答:「是吗?」他说:「妳来我公司试镜吧。」我没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只是他再拨电话给我的朋友,约我前去试镜。
我把这事告诉姑姑,她说:「不用怕,姑姑陪妳去。有什么事,姑姑在。」于是我去试镜。被录用了,要签约。当时我十七岁,须由家长代签。妈较保守,不同意,怕我会学坏。爸则让我自己拿主意,结果由姑姑代为签约。
签约后一年,许冠文拍「新半斤八两」,公司叫我去试镜。试镜后,竟被选上,开始拍电影。之后又在电视台工作,到台湾、大陆等地拍戏。从一九九六年到中国拍戏,直至现在。
少芬与我
我拍第一部电视剧「如来神掌」,与蔡少芬合作。第二部「魔刀侠情」又与她合作,连续拍两部电视剧,半年内经常见面,相约喝茶。一九九四至九五年间,少芬遭遇到很不如意的事,她渐渐开放和我谈心,彼此共渡患难。后来我才知道,她已经信了耶稣,所以比较开放,不再关闭自己。一九九六年后,她闲谈时,偶然会提及主耶稣基督的救恩,我心里暗想:我才不信妳的神!
我的神是人拜我拜,什么都拜,不必讲什么道理。但求心安而已。也许,因为童年生活不如意,我缺少安全感,心里有很多恐惧。听人说拜「神」有神保佑,便也人云亦云。尤其遇不如意事,就去求神拜佛。奇怪的倒是,蔡少芬对我讲耶稣,我却听不进去。她说:「感谢主耶稣」,我就说:「妳为什么整天『感谢耶稣』?若不是妳自己努力,又怎会有今天成果?」后来,她见我反驳厉害,就避免跟我正面冲突。
信主耶稣
一九九九年,我怀了孕,快做未婚妈妈。我一向喜欢孩子。我想:既然怀了孩子,就把他生下来。况且我八岁就看顾小孩,从小到大没甚么应付不来的,养一家人都可以,没理由不能多负担一个孩子。于是与孩子的爸商量;他不同意,又不打算跟我结婚。我失望极了。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可以独力承担。当时我在中国大陆拍戏。
回香港后,我跟好友说:「我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她立刻说:「妳疯了!怎么可以?不要做未婚妈妈,否则一生苦命!」我没将这事告诉妈妈和哥哥,怕他们担心;但妹妹已婚,应明白我的情况。于是告诉了妹妹。她劝我仔细思想日后要面对的问题,提醒我要考虑清楚。思想过后,我还是觉得自己可以面对。
妹妹带我去见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家庭医生,他说:「妳不要把孩子生下来。」——语调跟好友一样,这叫我十分迷惘!怎么没人支持我?我很希望听到支持我生下孩子的声音,可听到的全是反调。难道错的是我?
医生劝我做堕胎手术,说这样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但我思前想后,仍想找人支持我的看法。突然我想起了蔡少芬。我觉得她一定会支持我,因她是个基督徒。当时我一点不知道圣经说什么,只是觉得不该堕胎,于是打电话把事情告诉她,她当天晚上就来我家。
少芬真的支持我。她说:「把孩子生下来!生命是从上帝而来,人不当毁灭生命。」我说,我害怕被人知道我当未婚妈妈,这不大光彩吧?!况且我是演员,这要成花边新闻,于我不利。另外就是养家人之外,还须养孩子,百上加斤。但少芬仍安慰我,鼓励我,为我释疑。我心里渐平静下来,只是仍拿不定主意。
少芬说:「上帝很看重生命,不喜欢我们毁灭。」我说:「妳整天谈妳的上帝,但是我又不认识妳的上帝,没有信心。」她说:「过去几年,妳也看到我的改变。一次又一次发生那么大的事,上帝都保守着我。妳看上帝多么信实!」是的,我真看到她改变很大;只是我仍信心不足。她说:「上帝要求祂的子民圣洁,像祂圣洁一样;因祂是忌邪的神,祂的标准与这世界的标准不一样,祂的要求与社会上的要求不一样。我们是上帝的儿女,上帝因着爱我们,保护我们,要我们作浊世清流。」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再别无选择。好吧,就去认识这位上帝吧!当时是一九九九年初。
上帝的保守
待产过程中,我经历上帝的同在,不再感到孤单。过去我老靠自己应付一切;但是,心中老没安全感。信耶稣后,虽遇困难,心里仍很踏实。我知道这决定是对的。
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姊妹为我安排了一位很好的基督徒医生,他答应代守秘密,把一切安排周详。本来艺人的一举一动很容易被人发觉,但因着主耶稣的爱,祂差了很多天使帮助我渡过那段不容易的日子,也帮助我解决了很多困难。
医生发现胎儿已有三个月,可是扫描时仅有一个星期那么小,很不正常。我顿感失落,为何有这样的事发生?医生又说:也许胎儿不会长大了。真无奈!因要继续返大陆拍戏,医生嘱咐我一星期后再去检查。他说:「如果这是上帝给妳的,祂一定会保守;如果上帝拿去的话,一定对妳更好。我们好好祈祷吧。」一星期后再见医生,胎儿竟正常成长,长大了很多。真是上帝的恩典!
妈是个很传统的福建人,她的朋友不能接纳未婚妈妈。我最怕妈听到这件事,不知有何反应。于是恳切祈祷,希望妈能接受。结果,她很平静地对我说:「那妳小心一点,好好照顾自己。」简直作梦也想不到!我很感谢天父:「上帝呀,太不可思议了,祢竟改变了**心!」
怀胎六个月,走在街头遇见很多记者,他们竟没发觉。朋友有时相聚,也有人不能保守秘密的。一天,一人摸摸我的肚子说:「为什么妳走起路来,好像孕妇?」那一刻,我冷汗冒出来了,十分害怕。她若知道,就会闹得天下都知。我立刻挂电话给一个好友,她跟那人很熟,平常那人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就告诉她。我问她,那人有否提及她发现我怀孕了。好友说:刚才跟那人吃饭,可没提起我。感谢上帝保守着,直至孩子出生,看到报纸、杂志的报导,她才知道。
待产期间,朋友们担心我会患上忧郁症;可我告诉他们:「我现在认识了耶稣,有祂同行,无论前路有多大困难,祂都加我力量。我只要跟随着祂,以后不再走错就是了。深信跟着祂走,我的路一定比以前好!」
生命改变
信耶稣后,我才知道,上帝是圣洁的。祂不喜悦人乱搞男女关系。无论婚前、婚外,男女都应保持贞洁。我立志不重蹈覆辙,不再羞辱上帝的圣名。信耶稣是我人生的转捩点。孩子出世后,带给我们家很多欢乐。妈妈照顾他,疼爱他。我的人生目标,除了跟从主耶稣,都放在孩子身上。回顾这几年,我生命有很多改变:
以前,我什么都靠自己;现在,凡事祷告,依靠上帝。以前我很封闭,老想要保护自己,最怕与陌生人交谈;现在上帝的爱激励我,我敞开自己,能与人深谈。从前我性情忧郁,现在笑脸迎人。从前我对爱情盲目,明知某人不适合自己,不会有好结果,仍会执迷不悟,继续下去;现在我仰望上帝,等候天父引领。以前,我最享受购物,钱到手就心花怒放(虽然这种快乐转眼烟消云散);现在,我不像从前那样看重物质、金钱,倒希望身旁的亲朋都同蒙上帝的救恩和福气。
信耶稣后,我变了。变得单纯,学会信任人,学习为人设想。身旁的基督徒给我很多鼓励。我们彼此切磋,学习到更多真理。试想,做未婚妈妈并不是光宗耀祖的事,我何必把这私事抖出来呢?若是以前,我打死也不肯在大庭广众面前说这些私事。但是我现在愿意说出来,因为我盼望别人因我蒙福,以我为前车之鉴,不重蹈覆辙。未婚生子是要承当后果的,我们不能随便。堕胎不是解决方法,而是杀害孩子。我们若想得周到,便会想到更多方面所牵涉到的人,更想到胎儿的性命。
我又希望藉这件事,让大家认识创造主,上帝是圣洁的,祂吩咐我们过圣洁生活。祂也是满有恩典、怜悯的神。祂是大能的神,一件本来不那么好的事,但我们把这事交在祂手中,祂就能把这事变成叫众人走正路的明灯。
各位朋友,自从罪来到这世界,人就很容易落在罪中,尤其这世代处处是诱惑和冲击,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偶一不慎,就会失足犯错。在娱乐圈工作的我们,要面对的挑战实在不少,真要祈求上帝加力,施恩怜悯,保守我们的心怀意念,使能遵行真理,在生活上见证上帝的荣美!
(余黄国凯采访、整理)
我和姐姐两人分别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一、两年间在菲律宾首府马尼拉出生。父亲卢秉枢是中国派驻菲律宾的外交官员。当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太平洋战争爆发时,东南亚诸国相继被侵犯的日军占领了。菲律宾当时还是美国殖民地,美国军事防御体系瓦解后,首府马尼拉遂于翌年元月二日失守。由于中、日两国是交战国,领事馆全部外交官员都在沦陷后两天被侵略军拘禁了。
上帝作孤儿的父…
初时,日军以威逼利诱来劝说中国外交官员与他们合作,暂时安置他们在菲大音乐院里。经过两个多月毫无进展的争辩,恼羞成怒的日方,乃将全体中国外交官员押禁在恶名昭彰的圣地安哥炮台的地下室,备受凌辱。同年四月十七日,日军将全部领事馆官员秘密押运到华侨义山沼泽洼地处决。从此,我们姐弟俩顿失最宝贵的父爱,成为了战争孤儿,只有仰望天父的慈爱。
自从父亲遭拘禁,母亲始终不畏危险,甚至当父亲移禁集中营后,她仍不间断地给父亲送衣物,亲友都为母亲的安危担心,可是母亲坚信上帝必保守她,正如她的名字——邱天佑一样。父亲临刑前数日,日方通知暂停探访,因父亲和数人即将他移,母亲乃要求守卫让她与父亲会面。守卫不允,直指营中一角落,只见父亲遍体鳞伤、光著身子跪在烈日下,此时母亲悲不欲生,未想到结婚不及四年,竟遭大难,何日得以重逢?
上帝作寡妇的伸冤者…
当日军在向来划为禁区的华侨义山,秘密处决父亲等官员时,竟有两名工人从义山钟楼背面窥看,并于日军草草掩埋罪证离开后,潜往坑边插上标志,在光复后向美军揭发日军暴行。经美军会同烈士遗孀们挖掘,证实殉难者的身份后,作恶多端的刽子手终于伏法。公义的上帝为母亲伸冤了。「恶人必被自己的罪孽捉住…。」(箴言五22)
安稳隐藏翅膀下
在父亲音讯杳茫,加上经济拮据及子女年幼等不利状况下,感谢主,及时使母亲意识到处境不容许继续居住在城南区,于是乃到市区向昔**执教的基督教学校校长商借课室暂住,经校长允许后,我们就迁进市区。不久,该校长也被关进华侨集中营。
上帝不仅帮助母亲解决住的问题,祂还施恩保全我们一家馀下三口的性命!「…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上帝的人得益处…。」(罗马书八28)因为在战争的末期,城南地区一向是日军的军、政总部,有军队营房、办公大楼、军火及汽油库,还有西班牙时代建筑的皇城(里面有圣地安哥炮台及通大海的水道),所以遭到美军炸弹、炮弹日夜不停的轰击。此时日军已经没有持久战的能力,遂决定撤往山区,只留下少许士兵掩护。日方除了日夜在城南一带搜杀无辜百姓外,还实行焦土战略,并炸断六座横跨巴石河通往市区的大桥梁,只馀下靠近皇城的桥梁完好;日军同时沿著河畔架设机枪阵地射杀企图渡河难民,更将幸存者分开男女,让妇女先行过桥,再枪杀所有男子于河畔。感谢上帝安排,让我们于战争初期离开城南区,若非上帝怜悯,我们全家怎能逃过这场灾厄呢?
身居危楼而不知危
美军反攻的消息时有所闻,但光复的日子却遥遥无期,学校的课室也逐渐搬进了许多教员的眷属。人多固然喧哗,在诸多住户中,开始有了某住户的家人因发表了抗日的谈话而不知去向。一日,母亲在街上遇见一位自称与父亲熟识的华侨,说有急事,须赴外埠,来去不定,急需可靠的华人代他照顾住宅,征询母亲能否帮忙?母亲遂答应互相帮忙。待光复后,他回来要求到楼上天花板里拿几件东西,不料,所取下的东西竟是装著实弹的手枪及短波无线电,这可把母亲愕住了!因为在马尼拉即将光复前数日,有一名日兵被狙击陈尸距我家不及百码之处。平日,日军对类似事件的处理,是立即封锁通往肇事处的街道,同时逐家搜查人犯、武器。倘若无所获,即在可疑区域展开屠杀,以示惩戒。如今家里竟私藏枪械、无线电,任你怎么申辩,也是死罪一条!由于日军正忙著撤离马尼拉,无暇兼顾失踪的士兵,所以没有搜查。感谢恩主搭救,正如圣经所云:「耶和华的眼目,看顾敬畏他的人,和仰望他慈爱的人。要救他们的命脱离死亡…。」(诗篇卅三18至19)
当时,居民不知道日军撤退一事,只见家家户户携老带幼,像惊弓之鸟争先恐后地往北面可能有美军的光复区瞎逃;母亲也带著我俩和一只皮箱随著逃亡的队伍而逃。短短一公里多的路程,由于逃难者众,竟须两小时多才走得出。是夜我们乃露宿街旁,仰望著像被血染红的天色,及嗅著带汽油味的空气(有人说是日军正在烧毁城南的汽油库)。母亲担心我俩被惊吓,用她冰冷的双手紧握著我们的小手,其实她也是极度惊骇的!隔天我们探知住处平静,才重返住宅。
死字当前主挪开
在光复前夕,整个都市已笼罩在腥风血雨下,日军烧杀的矛头已指向华人聚居的市区了。在商业中心的一座教堂钟楼上,架设著机关枪射杀逃亡的居民,日军还给予无知的土著大笔即将作废的军用币,来替他们四处纵火;机枪火力无法射及之地,更有装甲车辆猎杀路上行人。同时,华菲抗日游击队伍更是奋勇抢先,帮助友军扫荡奸细及残馀部队,以致处处见尸首,区区冒火烟。
在正午时分,获知外婆家附近已有人在纵火了。母亲乃陪同刚到马尼拉市的阿姨,冒著枪林弹雨,躲躲闪闪迳奔向外婆住家抢救些粮食、衣物。无奈四邻都已著火,她们唯有祈祷,向主支取力量。在惊慌中只能合力抢出一袋米,望著巷口直奔,再沿著烟硝弥漫的原路,跌跌撞撞穿过尸堆瓦砾来到大路口,冷没防备身后来了一部日军装甲车,车上的机枪手掉转枪口,对准了她俩,母亲叫阿姨放下米袋,镇静默祷交托主。那知上帝的意念非同人的意念,上帝对母亲和阿姨所怀的,是赐平安,不是降灾祸的意念。在千钧一发之际,车上的机枪手没有扣板机。驾驶员也没有停下来等候机枪手杀人,车辆竟扬长而去。
耶和华真是慈爱之至的真神,昔**封堵狮子血盆大口,不让但以理受到丝毫伤害,今**也照样堵住机枪的血口,搭救母亲和阿姨,使我们姐弟俩不致丧失仅存的慈母。正如圣经说:
「我求告祢的日子,祢必临近我,说:『不要惧怕。』主阿,祢伸明了我的冤,祢救赎了我的命。」(耶利米哀歌三57至58)
「我拿什么报答耶和华向我所赐的一切厚恩呢?」(诗篇一一六12)
愿我们的故事可以见证主的看顾与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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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车胎,没有人能避免磨损损耗将尽。那位原厂的工程师——造你和我的神,却要来翻新修补,使人重新上路
为生意出入烟花地
我是轮胎贸易商,宗旨是「信、望、爱」——信钱、望钱、爱钱,无钱便无命!
十八岁开始做生意。我发觉勤劳仍不足够,还须要上夜总会应酬,因为在烟花之地,生意成交快价钱好,从此我成了常客,不能自拔。
生意顺利发财,我心高气傲,婚外情一宗接一宗,台湾籍太太从投诉到控诉,我总当作耳边风。
「男人在外面赚钱,逢场作兴是闲事。」我胡扯过去。妻子离家出走,回娘家告状,甚至气得自杀!
龙门客栈式的家
后期争执太剧烈,84年她带同子女移民美国,眼不见为干净,我举脚赞成,再过王老五生活,天天喝花酒。
每次我回美国探妻儿,太太总发觉我在背后胡混,于是乎又闻「鸡」起武,接着「小李飞刀」,家里从未安宁太平……犹似龙门客栈,一时稍稍歇息,接着又再演全武行,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如此又过了十年!
五年前举家从美国返港,我放任如昔,到94年忽然平静,内子与儿女说是信了甚么耶稣,暴躁的太太尤其收了火。三母子还表示宽恕了我,我自然乐意听见。
耶稣不错阿,免去被老婆用刀叉碗碟向我狠狠请安,加上星期天怕闷,索性跟他们到教堂享受冷气。
三母子信主非常认真,凡事依圣经而行,我非常不满,常用歪理来反驳,奇在每次跟太太争论的事,到星期日总成了牧师的讲题,都是冲着我讲的,连续两个月如此,心中醒悟吃惊,真个有神?!
从此我打醒精神听道,不敢稍睡,心里亦起了挣扎:要我来听书还可以,要信主便一万个不愿意!
梦醒见真情
每主日的讲题仍与我相关,种种自私、放纵、骄横都被说中,内心生出内疚感(过去坏事做尽亳无感觉)。有一天说到路加福音浪子回头的故事,我更是泪流满面,因为一生人头一次知道一件事--我错了!
当天没有带备纸巾,众目睽睽下双手掩面,抹干泪水。
到九五年五月,我参加商人团契的餐会,听到另一位商人见证如何混噩放纵,又如何蒙主启导,醒悟回头……。
我一面细听一面流泪,半生荒唐薄幸,丝毫不尊重妻儿,令发妻求死,轻易错过了与孩子们成长的岁月,枉为人父,枉作人夫!羞愧得抬不起头来,方知神子耶稣为我丧命,赎罪的恩情何等深刻!
当晚呼召时,我虚心求复活的主赦我罪孽,进入我生命中,医治我的心灵和家庭。当时有位外国传道人来为我祝福,结果我哭得连他的外衣也弄脏了!
九五年圣诞,我和太太受洗加入教会,不再回头,藉基督徒多方鼓励,我们学习圣经,感情复苏,我悔改前非,不再做对不起妻子的事,太太也心安快慰,脱离非人的生活。而主更教导我收敛暴戾的脾气。因为圣经说:「……你们各人要快快的听,慢慢的说,慢慢的动怒,因为人的怒气并不成就神的义。」(雅各书一章19节)
不过我做生意仍未完全靠耶稣,初期仍耍手段,因此便不蒙主悦纳,所以纵然有雄心壮志也都落空!但是基督徒朋友教我一个奇妙的祈祷:「主耶稣,我把自己曾经拥有的,现在惧怕会失去的,并明天的忧虑,全都交给祢」。诚心依靠,往后主果然化咒诅为祝福,为我开路。
走过狂风暴雨
我的生命犹如一条车胎,不辨方向,簇新的原厂胎跑成旧胎,再磨损到车胎「光头」变废胎,几乎在这功利和竞争的世界被扔进垃圾池。但是「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将残的灯火,祂不吹灭。」当我生意陷入重重危机,压得透不过气之际,耶稣便来把我这小芦苇扶起,安慰我鼓励我。
现在我不用再到夜总会洽谈生意,不必耍世俗的手段,我也把生命投资在回报率最高的生意,就是天国的事业上,见证主的福音。
我是在大都会中走过狂风暴雨的过客,今天藏身在温暖的家中,体会金钱难买的亲情与幸福。我愿一切荣耀归给真神!
「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将残的灯火,祂不吹灭。」(圣经)
「我涂抹了你的过犯,像厚云消散……你当归向我,因我救赎了你。」(以赛亚书四十四章22节)
——
王柱弟兄(DennisWong)是贸易商人,与太太Emma、儿子Garrick及女儿Katy一同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我生长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一九八七年到香港结婚。婚后育有两个女儿。
申请离婚
我在香港没有什么朋友,去教会好像是精神寄托。**幼稚园的陈老师常借福音性录音带给我听,并鼓励我。她知道我和丈夫感情不好,常吵架。丈夫天天除了工作就是看新闻和办自己的事,没闲陪我们。直到一天我决定和他离婚,自己到法律援助处询问,政府接纳我的申请,半年之内收到很多律师信,最后安排了时间上法庭。
陈老师得知此事后,劝我祷告,求问上帝这样做对不对。我答:「等事情办妥了,我自然会祷告。」她问:「你铁定有时间等吗?」我不能回答。当天晚上,坐立不安,彻夜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我的个性虽然刚硬,心里却感到上帝不喜悦我离婚,我这样做是得罪上帝。于是起来祷告,求上帝赦罪,承认自己信心不足,愿意遵照他的旨意行。可是心里纳闷,暗想:如果我取消办理离婚手续,一切费用将由我负责,岂不糟糕?最后我决定把烦恼交给天父上帝。告诉他,我倚靠他,请他帮忙解决。
次日在法庭上,外籍法官审理我们的案件。他得知我们要求复和时,用好奇的眼光看了我们一家四口,含笑称赞女儿漂亮,说她日后可以参加选美。那时我的心情紧张,不知要付多少庭费。谁料法官宣判一切费用全免。这真是天父上帝的恩典!赞美主!
我的婚姻虽谈不上美满,但也维持了十五年,我很珍惜这个家,希望尽力做好自己的本份,教导女儿们认识真理,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
身体衰残
我一九九五年右脚疼痛日渐严重,检查不出原因。次年因回菲律宾探亲,顺便检查一下,照了磁力共振,证实脊骨有问题,需要做大手术。我祈求上帝医治。上帝用圣经使徒行传十七章28节回答:「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祂…。」我遂安心靠主,结果手术成功,走路没问题。复原后感触很多,回香港后,生活中更体会到这位创造主是永活的上帝。
不料六个月后,眼睛又看不清了。我找眼科医生检查:眼膜没事,也查不出病因。到圣诞节回菲律宾做了磁力共振,发现是脑里长了肿瘤,压著视神经,病情会随时恶化,令我失明。听后,我不禁泪流满面,心里抱怨:「怎么又是我」六个月前,不是才动了脊骨手术,怎么又来一个更危险的大手术?
医生说,时间不能再拖了,我须早作决定。家人听后替我难过,尤其是妈妈,年纪大了,她想到两个外孙还小,由谁照顾呢?最后我想:「人的尽头,是上帝的开始。」我学习降服于上帝。新年到了,手术终于排了日期。这次危险性极高,但我知道生命掌握在上帝天父手中。一九九七年一月六日,我清早起来读圣经,听圣诗,心里很平静,知道上帝必保守。接著依照护士的吩咐,沐浴更衣后安卧床上。当手术车来接我时,我默默祷告:「主阿,我将我的灵魂交在祢手中!」麻醉药打进我的体内,我心里仍唱著诗歌,默默向天父说话。
手术过程很长,做了许多梦,脑海浮现童年的片段。我又好像在飞翔,觉得很舒服地睡著了。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麻药未完全消散,但看见明亮的灯,知道视力恢复了。插在口腔里几条粗粗的喉管使我痛楚,躺在深切治疗室的床上,心灵里非常宁静。后来医生告诉我,肿瘤是良性的,但因太大无法全部割除,所以后遗症是常感口渴和小便次数频密。
一位传道人来看我,读以赛亚书四十一章10节:「你不要害怕,因为我与你同在;不要惊惶,因为我是你的上帝。我必坚固你,我必帮助你;我必用我公义的右手扶持你。」感谢主,差祂的仆人来安慰我。
家里各兄弟姊妹一起分担我的医院费用,感谢天父,也感谢我的兄弟姊妹。
可是不久,情况恶化,我开始呕吐。食不能下咽。频频进出医院,一次、两次、三次,到第四次,才由一位内分泌专家治好。又在三个月内把剩馀的肿瘤用放射线做化疗。后遗症的痛苦在菲律宾却无药可治,日子过得很苦,分分秒秒都口渴非常,可是小便不停。回港后,终于买到医生介绍的喷剂控制口渴和小便,整个人才恢复正常。但是这药每月要花二千港币,我哪能负担。这些忧虑只有天父知道。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十一28)我就来到主耶稣面前,向他诉说心里的痛苦、忧虑和恐惧。
手术后一年,医生建议要用(SRS)立体定位放射治疗剩下的肿瘤,医生在我头上戴了个铁的东西,像帽子一样,非常痛。之后,我的头完全麻木了三个月。大卫在诗篇廿三篇4节说:「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祢与我同在,祢的杖、祢的竿都安慰我。」我盼望这病能在香港治愈,求主开路。
云上太阳
有一天,两个女儿上学了,妈妈刚好从菲律宾来香港,那天我的头非常痛,吃药也不见效。整个房子在转,汗水流个不停。妈妈见我这样,非常担心。打求救电话叫救护车。十分钟后,救护车送我到邻近医院。由于我的血压很低,情况严重,再把我转到政府医院的专科部门,脑科和内分泌科医生忙著抢救。这时一首平常爱唱的诗歌浮在脑海里:「一宿虽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上帝再把我从死亡边缘救回。他甚么都明了,什么都知道,他不会把我承受不了的事加给我,反而他一直牵著我的手走过。主说:「就是你们的头发,也都被数过了。不要惧怕,你们比许多麻雀还贵重!」(路加福音十二7)感谢上帝这样爱我,安排了妈妈正在香港,帮我看顾两个女儿,好让我安心在医院休养。
我现在有好医生照顾,细心为我治疗;后遗症的痛苦,吃了药也好转了(虽然尚未痊愈,可是病情稳定)。身体其他器官也未受到影响。我知道这是试炼,在试炼中我被锻链得更坚强、乐观及忍耐。本来不相信主耶稣的妈妈,在整个过程中看到上帝的存在,也信主受洗。
结语
我们要将一切的忧虑卸给上帝,因为他顾念我们。我终于发现,世界除了伤心、失望,也可以拥有永恒的盼望,因为主的爱在我们心里,他必指引我们正确的方向。有了方向,就更有信心。
手术至今已六年多了,回顾过去所经历的苦难,如今便能够述说上帝的恩典,也不简单。对于前途、生命、每样事物,我都有新的观感,充满希望。虽然头里剩馀的肿瘤随时有变化;但我不再恐惧。外体虽毁坏,内心却一天新似一天,因为敬畏耶和华的,一样好处都不缺。
我喜欢唱歌,特别是一首「全新的你」,它唱出了我的心声。以前我一直期待有人了解我、体贴我,涂抹我一切的过犯,原来耶稣已做到了,他能造一个全新的「我」。虽然经过多次挫折,但雨后,云上太阳总会出来。
我愿意和大家分享罗马书八章38至39节:
「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上帝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
阿们!
亲爱的爸爸:
您的来信我看了又看,字里行间无不包含著您爱女之心。想想身边多少个同学朋友已成家立业,而二十多年来我却一直令您和妈妈牵肠挂肚!
来美仅四个月,您接二连三地寄来包裹、信件。知道我这段时间皮肤过敏,便心急如焚地寄来药品。那天看到包裹中竟有女孩子用的乌鸡白凤丸,又看到信中您对各种药的详细说明,才知道您的用心良苦!在我未出远门之前,我真的没有想到您对女儿的爱竟是如此深切。
信中您谈到信仰,您说您不是不信上帝,而且知道中外有许多名人都是虔诚的基督徒,但是,您不愿「迷信」,不愿受教条「束缚」。
爸爸,我觉得您只说对了一半。古往今来那么多才智杰出的人们相信上帝,是因为他们受上帝的爱吸引,而不是迷信或是为寻心灵寄托而愿受束缚!耶稣说:「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翰福音八31-32)。受造物只有敬拜上帝才能得著满足,认识真理(耶稣)只会使我们从罪中得到释放,又怎么会成为我们的枷锁呢?不认识上帝的人不会有真正的自由,有的话,也只是无所顾忌地犯罪这种所谓的自由。但罪的工价是死亡,它只会使我们在世不得安宁,永生成为奢望!
爸爸,想多年来我们家中一直祭拜祖先和各路神仙,每逢初一、十五、大小节日,奶奶和妈妈便费尽心思准备祭品纸钱去拜那些假神偶像,而这种顶礼膜拜,却只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和纷争。以前奶奶和妈妈及内亲外亲,为了这些祭拜吵过多少次,又花了多少冤枉钱!
爸爸,一直以来我们受到的捆绑是多么大,更何谈自由?您已看到您的女儿们信耶稣之后,产生多大变化和怎样地蒙福,也听过许多人信主耶稣后,因著得释放而有平安、喜乐,对吗?
来到美国,见到那么多家庭轻易地组合,又轻易地解体;爸爸,我真的很感激您和妈妈为我们所做的牺牲。但是我更是看到,我们家能有今天,实在是天父上帝的眷顾和保守!远在我们还在母腹的时候,祂就已经拣选了我们这一家;远在我们认识祂之前,祂已一直看顾怜悯我们这个早已破碎的家;远在我们还是罪人的时候,远在造天地之先,上帝已为我们预备了救恩!当我们生活在神这样宽广无尽的爱中,我们就得以享受神赐给我们的真自由。爸爸,我们更是相信,天父是宇宙中最伟大的灵工巧匠,祂定有重圆破镜的妙法!古往今来多少破碎的心灵都因上帝的爱而缝合了!若您和妈妈都信靠耶稣,必能从伤心往事走出来,从真理中得自由!
爸爸,我知道自从爷爷在六零年代受**自杀以后,您的心中便一直对一些社会现象充满愤怒,无论以前我在家里,或是现在美国,您在谈话、信函中,常提到爷爷受逼害的详情及死不瞑目的事。爸爸,我也为爷爷生活在那种黑暗的年代而痛苦。虽然我阅历不深,也未经历过那种动荡混乱的年代;可是,我也发现我们生活的周遭世界,也一样世风日下,充满黑暗和不义。其实远在二千年前,人们已残酷到把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毫无瑕疵的羔羊,钉死在十字架上!耶稣就这样为我们这些罪人舍命!爸爸,假如我们不能饶恕对那些逼害爷爷的人,我们就真的没有自由。因为我们的心为恨怨所捆绑。
爸爸,从您的过去中走出来吧!让主耶稣有钉痕的手抚慰我们受伤的心,让祂的大能把我们释放!我何等盼望我们全家,能够在主的爱中享受天伦之乐,在主的爱里享受真正的自由!
爱您的女儿上
(PatriciaLawrence)
今天的我,有个温暖的小家,与丈夫相亲相爱,是一位幸福的已婚妇人。仅从外表看,没有人会相信,我曾经陷入同性恋的深坑长达十年。是怜悯、疼爱我的天父,救我脱离那个深坑,彻底地改变我,而且精心磨造我,使我成为一位在同性恋者中工作的传道人,现在我是「走出埃及国际事工」的执行主管(ExecutiveDirectorofExodusGlobalAlliance)。这里,想告诉您,我从前的挣扎与后来的成长,盼望您能从中看见上帝那双温柔、大能的手,如何奇妙地拯救和改变我。
最年轻的主日学老师
或许有人以为同性恋者是些不认识神,从来不上教堂的人,但我却是个从小认识神的人。我的父母是一对敬虔、爱主的基督徒,早年他们离开祖国加拿大,前往南美宣教。我的童年和青少年,就是跟随他们在圭亚那度过的。记得大概五岁那年,我接受耶稣作个人的救主,立志一生跟随基督。
十六岁以前,我每个星期日都随父母到教会参加崇拜,我是教会里最年轻的主日学老师,几乎所有的人都夸我是灵命成熟的小姊妹。
改变生命的二次意外
促使我决定远离男人的原因是生命中的两次意外。六岁的时候,有一天跟爸爸到超市购物,我被一个男人性骚扰,当时我被吓坏了,跑出来告诉了爸爸。他冲进去找那个人,却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人,爸爸很愤怒,而我并不知道他是对那个人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以后要离开男人远点。
十四岁的时候,我的表哥**了我。在整个过程中,他不停地说:「妳长得又胖又丑,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妳!」我不敢把遭到**的事情告诉大人,只是变得越来越害怕祷告,因为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上帝大概不会再爱我了。我常常在教会里挣扎,是继续扮演外表的属灵,还是告诉别人我的苦恼和软弱?
十六岁的时候,我被罪疚感折磨得不能自拔。有一天当我步入教会的时候,牧师按照惯例问候我:「嗨,妳好吗?」我说:「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感受吗?我感觉糟透了,我恨教堂,恨这里的一切,我以后再也不上这儿来了!」
回家以后,我告诉父母,决定离开家,从此以后走自己的路。爸爸没有责备我,只是说:「孩子,不论妳走到天涯海角,记住这里是妳的家,我们永远爱妳,欢迎妳随时回来。」然后爸爸邀请我和他一起祷告,他没有一句指责和埋怨的话,只是求神,带领我今后人生的每一步,并赦免我一切的过犯。父亲的爱与祈祷在**后黑暗的日子中,好象明灯般指引我回家的路程。
同性恋生活欲罢不能
离开家以后,我从高中退了学,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在工作中认识了凯伦(我的女朋友),她带我去同性恋酒吧。十七岁的我,一踏入女同性恋者的酒吧,就觉得这是我要找的地方,没有一个男人,让我感觉安全的地方。
在我和凯伦同居的日子里,我发现她对我并不忠心,常常与别的女人调情。为了让她在意我,渐渐地我也学会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好让凯伦对我死心塌地。
同性恋者之间的关系并不稳定,我和凯伦常常吵架。有一次大吵之后,我搬回家住,当天晚上我吃了大量的安眠药,决定结束生命。第二天早晨,妈妈在垃圾桶里看见空着的药瓶,马上冲进我的房间,和爸爸一起把我送进医院。事后,医生说:「妳能够活下来是个神迹!」
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被救活是件好事。因为活在同性恋的挣扎中实在痛苦不堪,倒不如死了轻松。虽然一方面我知道同性恋的生活是错的,那种日子不会完全满足我的情感需要,让我幸福;可是另一方面,我却对男人有着不能控制的反感,我无力改变自己。
一个真诚的祷告开始
自杀事件后不久,我与凯伦又和好了,还是吵吵闹闹地过着日子。又一次大吵之后,我搬到一个非同性恋的女朋友家里住,她的一番话点醒了我。她说:「干嘛不转向妳的神,向祂祷告、祈求,就算没有响应,妳也没有损失!」
当晚,我跪下来,真诚地对上帝说:「人们常劝告我,要我离开罪行,归向祢。我知道自己不完美,做错了事;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挣扎在同性恋生活中的人,我也盼望像那些基督徒一样去爱祢,听从祢,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求祢帮助我!」慢慢地有一幅图画出现在我的脑海,我掉进一个坑内,耶稣对我说:「我爱妳,就照着妳的本相。我要救妳脱离这个深坑!」
七年辅导疗心灵创伤
从那个晚上开始,我的人生变得截然不同。我开始寻求帮助,去见基督徒心理辅导专家。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我第一次真正面对童年的心灵创伤,还有积压多年的愤怒与内疚感,我学会与这些不好的感觉争战,让情绪变得稳定,心情更开朗。其间也有过情绪低落或想放弃的时候,但神放在我身边有几位非常好的基督徒姊妹,她们一直锲而不舍地为我祷告,陪我痛哭,听我的故事,鼓励我。
辅导的过程中,我学会接纳自己女性的角色,并且享受做女人的生活。我不再需要靠别人的肯定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因为我知道天父完全地爱我,并且看我十分宝贵。
七年后,我不仅成功走出同性恋的生活,而且从天道神学院毕业,立志后半生服事同性恋者,把天父的爱告诉他们,使他们与我一样走出同性恋者的生活。
小乔初嫁寻到另一半
神学院毕业后,我加入「走出埃及国际事工」,常常飞往世界各地举办讲座,开展活动。上帝用我从前痛苦的经历,今天帮助了很多同性恋者,这种精彩而有意义的生活是我从前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走出同性恋的阴影后,我一直一个人生活着。步入中年后,我猜想大概没有什么机会嫁人了,可能单身女人的日子更适合我。没想到,上帝却安排一位相识多年的好友——加理(Gary)闯入我的生活,我俩坠入爱河,决定终生厮守一起。二零零零年,当我们在上帝和亲朋好友面前缔结婚约时,竟然没有人相信我曾经是个同性恋者呢。上帝何等奇妙地改变我!
现在,丈夫和我一起积极投入「走出埃及国际事工」的工作。或许我出头露面的机会比较多,但真正的幕后英雄是他,因为他一直在旁边默默地支持我。
今天加拿大社会仍有很多同性恋者,他们不认识上帝,内心常被罪恶和恐惧感折磨。教会需要向他们伸出温暖的手,将天父无条件的爱告诉他们,帮助他们建立自信和自尊,活出新的生活。
如果有教会愿意邀请我去举办讲座,请致电(416)283-9797,或电邮至
info@exodusglobalalliance.org与我联系。
今年五月十一至十四日,我们将在天道神学院举办「齐心同声,照亮黑暗」大会,藉此机会宣扬圣经中关于同性恋得释放之讯息,并装备基督徒去牧养及帮助受同性恋困扰的人士。详情请浏览网页:
http://www.exodusglobalalliance.org。
2003年冬,11月10日,也是象今天这样的阴天,也是一个人在灯下,只是心情不同,那时候烦得不行,想找人吵架,就用google找到ICQ上一个基督徒的聊天室,心想,咱虽笨嘴拙舌,欺负一下基督徒还可以,和他们辩论信仰问题,他们一定高兴死了,而我也可以发发气。就进了那个英文的聊天室,也是我少有的进聊天室的一次。
结果一进去,还没有开打,就有人过来热情地打招呼,又有个女的(ID看出来的)想要和我私聊,我说聊就聊吧。她就讲神怎么改变了她的生命,让我挺好奇的,因为我的朋友中信主的全是信主前就极好的人,我就想怎么主连烂人也要?有点好奇,主真能这么改变人?他能改变我这个没有希望的人吗?她接着就问我,你愿意和我一起做个祷告吗?我想做就做,也就是走个过场吧。我只有一次做过祷告,就是来美国的那天,风大雨大,我的两个基督徒朋友送我,他们一起为我旅行平安祷告,当时特别感动。我想,虽然我不想做祷告,但做做也没有什么。不过我不知道那是决志祷告,她只是说这个祷告只要做一次就好,以后就不用再作(如果我知道那是决志祷告,我肯定会拒绝)。
她把祷告词一行行地打出来:
主,我是一个罪人
我需要一个救主
我相信耶稣是你的儿子
我相信耶稣为我而死
谢谢你,耶稣
父啊,赦免我的罪
神啊,谢谢你差遣耶稣为我而死
谢谢你,天父,使耶稣从死里复活
耶稣,请你现在就进入到我的生命中
耶稣,请你作我的主和救主
谢谢你,阿门,谢谢你
一看到我是一个罪人,那时,我就开始痛哭,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罪人,可是那个时候,我看到自己做过所有的错事,一件一件地想起来,我不止是一个罪人,而且是一个没有希望的罪人。
可是有个我不认识的人在两千年前为了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了,连我自己都不爱自己,可是神爱我。我就那么哭了两个多小时,从一个桀傲不驯任性妄为的人成了天父的孩子,从一个不断地迁徒却找不到一个家的人,成了可以安居在主怀的人。
如果不是那一晚,我一定还在可怜可憎的境遇中。如果不是那一晚那个不知名的姐妹,我还不会遇见主耶稣。主啊,叫我如何不爱你?叫我如何不感谢你如此奇异的恩典?
信主后,每每碰到主内的弟兄姐妹,我最爱问的就是,你信主多久了?你怎么信主的?每次都是不一样的,让我看到,主何等奇妙,他用不同的方法不同的时间把人带到他面前,而不管是什么人,在他那里,生命都得到更新。
我常常想,如果我没有去那个聊天室(实际上我在那一晚之前从来没有去过那个聊天室),如果我没有同意她带我做那个祷告……可是没有如果,主的测不透的智慧与爱,我如何能揣度。我只知道,他爱我,照我的本相;他改变我,一点一滴,温和忍耐。
感谢主,愿更多象我这样失丧的人可以得救,愿你的同度降临,愿万国万民万族都在你的宝座前屈膝敬拜,齐唱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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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年是香港回归中国的大日子。打从八十年代,香港就涌现一波又一波的移民潮。我是这浪潮中的一员。为了孩子的前途,为了我们家庭的幸福,我在一九八四年只身留在冰天雪地的多伦多「坐移民监」。
晴天霹雳
当时我和丈夫的感情融洽。离开香港前,母亲曾忠告我说:「你怎能这么放心呢?夫妻不应分开的。」我说:「我们夫妻感情的基础和信任,您是无法明白的。」终于,我在一九八九年办妥了入籍手续,打算回港与家人团聚。不料接到丈夫的来信,说:「你不用回来陪我了。我已习惯了独自生活。你不在身旁更好。请不要误会,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
后来才知道,事实上有第三者出现。我气极了,思想很混乱,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开始第一次算命。我想:人生怎能这样不公平?莫非是命吗?怎么我为了家庭,一个人跑到严寒的多伦多,孤零零地生活几年。现在要回家,不但这个家已经破碎,失去了丈夫,连女儿也失去了?当初若不是为了这家,我何必苦守异邦,等一个移民护照。
当时的感觉有如天塌了下来,心中有莫名恐惧。彷佛前面还有更大的灾难接踵而至。我撑不下去了,不知道前面的路怎么走,所以频频算命,盼望获得指点迷津。
迷上算命
我爱上了算命,因为相士总有现成答案。对于惶惑的人来说,这十分重要——总比茫茫然不知所措好。有时相士说中了我的心事,就倍觉窝心。例如相士说:「你今年运程很好,做什么都成功。」这话对我来说,不光是安慰和鼓舞而已;因为相士岂不是能知过去未来吗?他既这么说,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就下重本做生意、投资——结果多半都以失败收场。
无论如何,算命最受用的地方就是即时有答案,虽然答案多半是错的。但彷徨的人多不理性,最要紧的是有答案,因为害怕旁徨无助。我们想走出来,我们不愿意再等,希望得到立时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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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五年,我在香港拍电视剧「真情」,有些同事也很喜欢算命。于是跟他们来往甚密,一起去看风水、算命,互相介绍相士。当时,有不少人邀请我去教堂,但我觉得不大适合。我想:我这么忙,哪能抽空上教堂?
九六、九七年间,妹妹买了一间新房子。将迁入时,我认识了一位公认算命很准确的风水先生,于是建议让他看看这新房子。他看过房子,又替妹妹看命盘,之后对我说:「很麻烦!你妹妹的命盘显示,她过不了这两年,而且这房子不适宜他们夫妇住。她的病源在血液,医生也无法治好,除非求助神灵。」
妹妹小我三岁,我们感情好得像双胞胎一样,常在一起。小时候我觉得她好麻烦,我行动快,思想快,活泼好动,很多主意;她却被动,凡事慢吞吞的,一天到晚跟著我。后来才知道她尊敬我,对我始终如一,我有需要,她随时效劳,是个很好的妹妹。当时我们人生都没有了方向,只知道去算命。妹妹更拜黄大仙求签。听了相士的话后,我们都害怕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主寻找我
那段日子,妹妹的血液真的有点问题。我担心极了!有一天,我心绪不宁,睡前跟她通电话说:「我想,现在应该是我们认真思想信仰问题的时候了,反正之前你我都很疲累。既然风水先生这么说,不如约一天出去饮茶,好好谈一下我们应信什么?总不能拜拜黄大仙就算了。」
那晚心里七上八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平常我得靠闹钟唤醒,有时关掉闹钟再睡,这是我的老毛病。然而那天醒来,没有睡意。看看闹钟,已是早上九时正了。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对方说她是刘达芳教授。刘达芳教授?这名字好像满熟呢!
我记起来了,我在一九九三年间往上海跑了一趟,和朋友合股开办化装品工厂。那时认识了一位传教士,他本是医生,但献身全时间事奉上帝,又在西安办神学院。之后,这位卢医生每次经香港都找我,劝我信耶稣。有一次我很不客气地说:「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现在很喜欢算命、看风水,主不会喜欢我的,见了我也会双眉深锁呢!再说,我也不会信主。」他说:「你不要这么说,主耶稣连杀人犯也宽恕,怎会不要你,不喜欢你呢?这些事你不要看得那么紧张。以后不要再算命了,算命是骗人的。如果日后你在生活上遇到什么问题,有什么困扰,在香港找刘达芳教授谈谈吧!她有爱心,可以照顾你。」可是我一直没联络刘达芳。事过两三年后,就渐渐淡忘了。
那天她忽然来电,我感到很奇怪。刘教授说:「李司棋,真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时间看电视。一年多前,卢医生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不认识你。我问儿子,他们指著电视机说:『哪,她在演电视剧呢!』我一直对你的印象模糊。但昨晚整夜梦见你。我相信是上帝感动我看看你近况如何。你有什么需要吗?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能否抽空到我的办公室谈谈呢?」
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太神奇了!昨天夜里,我才想,是时候考虑信仰问题了,怎的今天一睁开眼睛,上帝便伸出手来唤我?我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感觉上帝很真,很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
那天,我在刘教授的办公室谈了很久。她给我分享很多见证,劝我去教会,亲近上帝,读圣经。我接受上帝邀请,于一九九七年九月十五日决志信耶稣,二千零一年受洗,归入基督的名下。
人算之误
回头说我的妹妹,风水先生的话没有应验,她没有大病,只是些伤风咳嗽等小毛病,一家三口生活安定,愈来愈好。
倒是我,曾获相士批赠事事如意,有贵人相助发达等,之后却不停进出医院,甚至影响工作。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真傻,怎么就相信这些江湖术士之言,还花钱请人算命,却不相信创造宇宙万物的主宰!
其实我小时候是听过耶稣的,但没有把他放在心里。长大后照照镜子,觉得自己满漂亮的。参加选美后,更在香港无线电视台做当家花旦。年轻时便事业平步青云,从心所欲,发展顺利。我自以为可以拥有世上的一切,不觉得需要耶稣。后来更跟了丈夫的论调,说世界上没有神也没有鬼。于是胆子越来越大,无论多黑的地方也不害怕,事事靠自己,也不觉辛苦。就这样,我碰得焦头烂额,跌到心都破碎了。幸而天父慈爱,没有放弃我。他仍在寻我,直到我归回他的羊圈。
新生样式娱乐圈五光十色,艺人遇到的诱惑更大。基督徒艺人要见证耶稣,不能什么角色都接。但是身在圈中,若动辄拒绝接受这个、那个角色,就很难继续生存下去,所以很多时候不易取舍。记得一九九九年拍完「真情」后,就接获一部戏约,那编剧很喜欢我演戏。写完剧本,就跟我通了个电话,问我会不会接拍?我说:「会的,会的。」他说:「我很用心写了这一角色,很适合你演。」后来我知道要扮女鬼,想了好一段时间,总觉得基督徒做这类角色不大好,就推掉了。艺人有很多意想不到的试探和引诱,常要心志坚定。我觉得做艺人不易,做基督徒艺人就更难了。
信耶稣后,我有很大改变。以前总是脚步快,行动快。天下第一大事是赚钱,人生最重要的是丈夫和女儿。可是,钱会失去,人的感情不但会变化,而且还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现在才知道,人凭自己的力量拼命钻营,不但疲累,而且浪费感情、精力、时间。像跑狗场上的狗,一直追著电兔,可是总追不上。很多人到死,仍旧在追,也仍追不到他们所希望得到的,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追。我发觉人所追求的,往往都是一些虚空没有价值的东西。可惜,我们自己不知道,反视之如珍如宝。追不到,就忐忑不安,心有不甘。信耶稣以后,上帝赐我从天上来的智慧,我开始明白了,人生最有意义和最快乐的事,莫如遵行上帝的旨意,效法主,把他的爱分给世上的人。我渐渐体会,施比受更为有福。付出的人比接受的人更有满足感。一个人拥有物质的快乐,远不如心中有上帝的快乐;拥有财物的满足,远不如与人分享的满足。现在我学习将一切事情交托主,不再为明天忧虑,人自然轻松多了!
以前别人劝我信耶稣,我总自作聪明地想:「为什么这么愚蠢呢?等到年老,生病或临终时才信,主耶稣仍让我上天堂。那就不用那么早就浪费时间。」原来我错了,不及早信耶稣才是浪费时间、生命。信耶稣后,与上帝和好,除去人与人之间的冤仇,心里有平安、喜乐,那该多好!我感谢天父,一切全是恩典,这些都不是我努力找回来的,是天父来寻我。
(李司棋为香港电视艺人;余黄国凯采访、整理)
耶稣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天国的,正是这样的人。”——马太福音19:14
为中国而生的女儿
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伯灵顿,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小镇,民风淳厚,宗教色彩浓郁。20世纪60年代初期,小镇上科拉克家的长女,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诞生,取名“罗娜”。这是一个典型的美国南方中产阶级家庭。罗娜的父亲是一位电机工程师,母亲是一位端庄娴淑的知识妇女。小罗娜记得,五岁的时候她搬进了一个新家,那是一幢两层楼的花园洋房,绿草如茵、风景如画,不远处是一条潺潺的小溪。罗娜记得她最喜欢在院子里爬树。
罗娜的家庭是一个传统的基督教家庭,父母双方家族中都不乏敬虔爱主的人。罗娜一出生,便和父母亲一起去教会。参加各种属灵聚会、上主日学、读经、祷告,对她来说,就如人要吃饭一样理所当然。二年级时,课堂上老师问每一个孩子:长大了要干什么?七岁的小罗娜说:要当宣教士!九岁的时候,她就养成了每天必读圣经的习惯。但她真正重生得救是十一岁时。那一年她母亲带她到了一个新的教会,这个教会比较重视福音真理的宣讲和教导。一个主日,她听到了牧师的福音信息,自己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默默祷告,求耶稣进到自己的心里,赦免自己的罪,作自己的救主。过去她是在头脑中把圣经作为知识相信,而现在她是从心灵里接受耶稣是自己的主。“重生后我就有一个转变,我就很想把福音传出去。以前是作为知识知道,现在就想传福音。”后来罗娜分享自己得救的见证时说。
罗娜的父母亲不仅用自己的爱,也用神的话语养育着自己的女儿。罗娜的母亲说,女儿的生命成长中,有两个重要的因素,一是圣经——神的话语——在女儿的生命中扎了根,另一个因素是“顺服”——顺服神,让神在自己的生命中作工,当呼召临到她时,罗娜就以顺服的心回应。
罗娜读二年级时,一篇课文中简单介绍了汉字,她很感兴趣,母亲就带她到图书馆,借了一本关于汉字的书。画一个太阳,加一点就成了“日”字,画一个月牙就成了“月”字——这些象形文字对小罗娜有极大的吸引力。7岁的罗娜心里就很清楚,长大了,神要差派她到中国去。
多年前,罗娜的外婆有一个祷告,求神呼召她的两个女儿做宣教士。神垂听了老人多年的祷告——但并不是呼召她的两个女儿,而是在她的孙子一代中,呼召了罗娜和她的妹妹,两人都成了宣教士。
1983年,罗娜从美国著名的基督教大学惠顿学院(WheatonCollege)毕业。使徒保罗说:“向软弱的人,我就作软弱的人,为要得软弱的人。向什么样的人,我就作什么样的人,无论如何,总要救些人。凡我所行的,都是为福音的缘故,为要与人同得这福音的好处。”(哥林多前书9:22-23)怀着与保罗同样的心志,为了更多的中国人归向主,罗娜奉差出征。临行前,她父母以前的教会的牧师,为她按手祷告说:“主啊,求你把她变成一个中国人!”
神垂听了这位牧者的祷告。
从尘土中提拔的人
“祂从灰尘里抬举贫寒人,从粪堆中提拔穷乏人。使他们与王子同坐,就是与本国的王子同坐。”——诗篇113:7-8
20世纪60年代初期,西安铁路局工人宿舍铁路东村的排房里,火车司机赵师傅家的小六呱呱坠地,取名赵建安,是家中最小的一个。
建安十四岁那年,突然得了黄胆性肝炎,住了两次医院也没治好,休学在家里,整天唠叨说:“谁能把我的病治好,我怎么感激他都行。”
一天,一个邻居端着饭碗来他家串门,边吃边聊,说:“咱们铁路东村有一个人很多病,听说信耶稣后都好了。”其实讲这话的人也不信耶稣,她只是聊天而已。建安听了,颇为好奇:信耶稣是怎么回事呢?这个耶稣,是人名呢,还是地名呢?第二天,他便去找那个“信耶稣的人”。这是位老姊妹,见到他很客气,说:“主拣选你了。”建安当时不明白,说:“我是来找你的,你怎么说‘主拣选了’我呢?我有病,需要祷告。”这位老姊妹就带他到她家的里屋,拣了块砖放在潮湿的地上,让他跪到砖上,带着他祷告,教给他说:“你光说:主救我,主救我!”去她家祷告三天后,他再到医院检查身体,病好了。他心中很困惑,觉得也没有吃什么先进的药,也没打什么先进的针,怎么病会好呢?那时她们礼拜三、六、日都有聚会,都是家庭教会,建安便跟着她们去聚会。听牧师讲道,越听心里就越喜乐。一年多后,他听明白了道理,便认罪悔改,接受耶稣为主。
小建安信主后,欢喜快乐,在学校中也传福音。他曾听到其他传福音的人说:上帝能赐给人聪明,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有一次考试的时候,他就使劲祷告,求主赐他智慧聪明,一直祷告到12点,似乎听到灵里有声音说:“交托主,荣耀归天父。”顿时压力就没有了。第二天考英文,他的成绩很好,同学们就问他:你怎么考这么好呢?他答道:交托主,信基督。
这是1979年6月的事。当时的老师无法相信,一个初一的孩子会“信耶稣”,反而断定他“精神不对头”。他们觉得建安整天神啊、鬼的,遇到事情就说是神的恩典,不好的事就是“撒但的攻击”,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便通知建安的父亲把孩子带走,休学回家。
80年后,建安离开了学校,心里也没有因为不能上学忧愁,反而觉得是神的恩典,要他多聚会。那段时间,他到处参加聚会,常听福音电台,也到各家探访、帮忙,非常喜乐,生命有很大长进。当时也没有多少属灵书籍,他主要从聚会和福音电台来汲取灵里的养分。他从福音电台听到宋尚节怎么爱主,怎样为主的福音把美国大学里得的“金钥匙”、荣誉证书扔到大海,他很受感动。还有一次福音电台说:“如果一个人能够愿意做乡村的传道人,那真是以耶和华为乐,而不是以世界上的事为乐。”他便懂得以主为乐、与主亲近是最好的。他们的牧师教导说:“有主万事足,无罪一身轻。”他听了便大声“阿们”。
后来,他跟父亲干了一段时间的临时工。1985年,他被市公交公司录取为工人,开始在西安市内公共汽车上当售票员。他跑至徐家庄的6路车,沿途经过许多大学,如西北电信学院,西北工业大学,体育学院,许多大学生也常乘这趟车。建安心中火热爱主,常常在车上公开传福音。这在80年代的中国的确罕见。他常把一大本黑皮圣经放在票摊上面,那时一般人还买不到圣经,常常会有人好奇问他这是什么书。只要有人问,他就借机会向人传福音。有时他也会带一些福音单张分发出去。
神喜悦信心单纯的人,也在预备这个年轻人,将来使用他。
“你的头发染得真好看!”
1983年,中国的门虽然已经敞开,但外国人若长期在中国工作、居住,还不是那么容易。于是,罗娜先到了台湾,在一家孤儿院事奉。
有一次神给了她一个机会,到大陆观光。那次旅行中,罗娜对西安印象最深,感到是神呼召她去西安事奉。80年代初的西安,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封闭的。他们这些外国人每到一处,总有人围观。他们最后一站到博物馆,一行约10个人,被群众团团围住,走不出去。其中一位“老外”忍不住用汉语问:“你们围(为)什么看卧(我)们?”围观者中有一个人大声回答:“我们想和你们做朋友!”罗娜一听,心中大叫:“哎呀!太好了!西安这个地方太好了!求神一步一步地带领,给我开门,让我能够到西安。”
回到台湾后,她开始为西安祷告。她那时已经开始学着读中文圣经。每读到“锡安”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中国的“西安”。她也向神祷告求凭据:“主啊!如果你让我去西安的话,就让我在台湾认识一些西安人吧!”
孤儿院有一个已经长大、离开的孩子,罗娜要为他安排教会,去探访他时,见到这孩子的后爸。罗娜问他:“你老家在哪里?”他说:“西安,陕西呀!”第一个凭据来了。过了几天,作完礼拜后,她见到一个老弟兄,便问他老家在哪里。他说在陕西,并告诉罗娜说:“过几天是正月初八,在中山堂有一个同乡会,全部是陕西、西安人,你来参加吧。”罗娜去了后,一下子见到两三百个西安人,她说:主啊,够了,够了。求祢为我开路,我愿意顺服去西安。
罗娜在台湾事奉两年半后,于1986年来到长沙,几个月后,她到了西安。
从1983年起,她就开始学中文、学事奉、学“作”中国人。她的语言能力颇强,加上自己的刻苦学习,很快便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到了中国,面对着这么多的人群时,她一点儿也不觉得陌生,反而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因为她的使命、她的呼召就是为中国。因为有“向什么样的人,就作什么样的人”的心志,有主的呼召,她虽然面临许多挑战,但靠着神的恩典,她都能一一胜过。她先学吃中国饭。到台湾吃苦瓜,到广东吃蛇皮,到湖南吃辣子,到陕西吃大蒜——她全能适应。她和普通的中国人一样,睡硬板床,站着乘公共汽车,或骑自行车,虽然这些事情对一个喝美国牛奶、在花园洋房里长大的美国姑娘有些困难,但她说:“碰到难处,就要奉耶稣的名,靠主走过来。觉得很苦的时候,神就让我想到,周围那么多的人比我还苦,他们经历这些事情那么多年,也过来了。比方说,在火车或者公共汽车上,一站好几个小时时,我实在受不了就先下来,然后再坐出租车回去,条件允许的时候我会这样作的。我没有像他们,从头到尾都是站。我吃苦没有像中国人那样多。”
“你的头发染得真好看!”一次一位陕西的妇女见到她,把她当成了中国人。看着她满头金发,直称赞她的头发“染得好”。
然而对罗娜来说,“向什么样的人,我就作什么样的人”不是目的,“像中国人”也不是目的,“总要救些人”、“为福音的缘故,为要与人同得这福音的好处”,才是她的目的。她不仅是取了中国人的生活模式,更重要的是,她“以基督的心为心”(以弗所书2),她的负担就是服事中国的孤儿、流浪儿。
耶稣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天国的,正是这样的人。”
罗娜自己生在了基督徒的家庭,从小父母亲就把她带到耶稣里,她是在基督之爱的养育下长大的。她盼望每一个中国孩子都能得到她自己从小得到的那份爱,从小就认识主耶稣;她盼望自己能成为这个爱的管道,把基督之爱传递给每一个中国的孩子。
但是,中国的小孩子在哪里呢?
罗娜找到西安民政局,要求去西安的社会福利院(即孤儿院)工作,结果是连参观都不准她进去。她也发现烟台和天津有国际机构开的SOS儿童村,但当她去申请的时候,他们都不接受,因为她是外国人。为了能够留在中国事奉中国,她两次到公安局,要申请加入中国国籍,然而都被拒绝了。
孤儿院的门似乎对她是关闭了,她只好申请到幼儿园教书。她开始像一个普通中国人一样,骑着自行车,一趟趟地去找西安教育局,说明自己想到幼儿园服务的心愿,然后是漫长的杳无音信的等待。有人鼓励她再去一趟询问结果,她骑上自行车,一边流泪,一边祷告:神所开的门无人能关,祂所关的门无人能开,她就求神给她开一个门。一路哭到地方,对方告诉她说:“我帮你已经联系好了。在交大小学里工作,不是幼儿园。”
罗娜开始在西安交大的小学教900个小学生英文。然而,一年之后,学校说,大学部还缺外教呢,你还是教大学生吧。罗娜只好转教大学生,两年后,她又转到四医大教书。似乎,她离“小孩子”越来越远了。
然而,神的呼召是不会错的。
神所预备的
1989年,罗娜在西安教书的时候,有一对同在西安的美国夫妻与她交通时说,西安有一位年轻的主内弟兄,很热心,很大胆,在公共汽车上公开地传福音。罗娜说:哇!这么好的弟兄,我们就为他祷告吧。
1990年秋天,她在四医大教书时,弟兄姊妹为了使她认识更多的肢体、有更多的团契,就把赵建安介绍给她。建安第一次见到罗娜时,觉得她很单纯,普通话讲得很好听,对人真诚,很亲切。二人第一次见面,只讲神的事,只谈圣经。接触长了,建安发现她不喜欢开玩笑,不看报纸,不看电视,不读任何其它书籍,只读圣经。
而罗娜呢,在建安来访之前,已经在迫切祷告神,求神为她预备一位能够和她一起天天读经的姊妹,因为她觉得每周一次聚会,灵里实在不够。祷告完了,又跟神加了一句:或者是我未来的丈夫来和我一起读经,愿神的旨意成全。她很高兴认识建安,觉得这个弟兄很朴实,他的普通话她全部都可以听得懂,容易沟通,不像在大学里的普通话,有很多成语和名词,听不懂。两人开始经常在一起读经。
罗娜在长沙的时候,就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说她有两个标准衡量:第一当然是信耶稣,第二是对方去不去西安。原来对方是想跟着罗娜去美国,当然就不行了。在西安的时候,罗娜的身边不乏硕士、博士、留校老师朋友,以致建安有一段时间看到找罗娜的都是博士生、教师,觉得自己的条件太差,但是回去一祷告,心里觉得不能突然中断关系,所以还是继续和罗娜查经。
按人的标准,罗娜似乎应该和校园里的知识分子更接近才对,然而罗娜却有不同的标准。她当时接触的家庭教会的肢体很多是工人,很多家庭是妻子信主,丈夫不信。罗娜想,如果自己有一位工人丈夫,与这些姊妹的丈夫背景相似,去传福音就方便了。她就求神预备一个不懂英语的丈夫。她觉得他如果英语很好的话,就可能去美国不愿意回来,也不愿意在中国传福音了。她在大学里的几年,看到大部分来找她的学生是想学英文,想出国,这很普遍。而罗娜则是想传福音,她择偶也是以传福音为标准的。与建安的交往,使她有点感动,好像是神预备的。
多子的乐母
“祂使不能生育的妇人安居家中,成为多子的乐母。”——诗篇113:9
1990年,中央电视台在播放一个名为《渴望》的电视连续剧。故事讲的是一位女工刘慧芳因收养了一个弃婴而引发的种种悲欢离合,一时吸引许多人观看,傍晚播放的时间,竟有“万人空巷”之情景。一两年后,西安等地的一些地方报纸开始报导一个“洋慧芳”的故事。当然公开报导的是“好心”的“洋慧芳”,而隐去了“洋慧芳”的基督徒身份。
原来说的正是是罗娜的故事。正式的孤儿院对她关门了,但她那颗源于基督的怜悯心怎么能关得住呢?神给她一个感动:“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于是她开始收养被遗弃的孩子。1991年1月,有人把一个被遗弃在医院里的女婴送给她,她为她取名“安诺”,开始精心抚养她。罗娜虽然从中学开始,就参与儿童事工,常常为别人带孩子,但那种经验与24小时呵护一个小婴儿毕竟不一样。半夜要起来,觉也睡不好;但神给的恩典也很大。一位主内的妇产科大夫,就教她怎么照顾婴孩,许多姊妹也来爱心帮忙。
几个月后,建安听他母亲说,她去看病的时候,在那家医院外面的长凳上,丢着一个背上长了一个瘤子的弃婴。建安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罗娜,罗娜说:抱过来呀。许多人说:这孩子背上长了一个瘤子啊!罗娜的心被刺痛了:长了瘤子的孩子也是孩子啊!于是,建安把第二个女儿抱给了她,取名“天诺”。
许多弟兄姊妹埋怨建安,说你赵弟兄实在太年轻,根本不懂带小孩是如何难,以为带一个两个都一样,给罗娜添了个包袱。其实罗娜并不觉得是“包袱”,反而视为喜乐。建安也因“过意不去”,而更多地去帮助罗娜。
两个月后,安诺和天诺同时拉肚子,罗娜带她们去医院。看完病一出来,就看到一个男孩被遗弃在医院门口,当时是七月份,这孩子没有穿衣服,很瘦,还脱水,是个有残疾的男孩。围观的人很多,罗娜立刻到一个姊妹家祷告,她不想让人看到“外国人”抱走了这个孩子,就请这个姊妹去把孩子抱了出来,然后,罗娜带他到另外一家医院医治。出于“人的好意”,医生说:这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你趁着对孩子还没有感情的时候,赶快处理掉,不然就要花很多钱给孩子治疗。罗娜的心又一次被深深地刺透了:这是一个神所造的生命啊,是主耶稣所喜悦的孩子啊!她说:我要,要这个孩子,请快抢救他,给他输血、输液。这是罗娜收养的第三个孩子,取名“以诺”。
收养这三个孩子,罗娜遇到了许多难处。不但她任教的四医大不再续聘她,陕西各大学都因她收养孩子而不准她再教书。她搬出了学校,找了一个招待所住下。她要养活这三个孩子,要给其中的两个治病,要知道下一步的道路在哪里她面对太多的挑战、太重的压力。有时,三个孩子一起哭起来的时候,真让她无奈,她也只有在神面前哭
然而神应许说:“你的日子如何,你的力量也必如何。”(申命记33:25)在她的难处中,神的恩典也伴随着她。许多主内的弟兄姊妹帮助她,神也借着许多不信主的人来帮助她。“人家是一个外国人,收养咱们中国的弃儿,咱们能帮忙时,就帮帮她嘛。”罗娜也借着这个机会为主作了见证、传了福音。
神也在她极困难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最有力的支持。与罗娜同住在招待所的一位徐州的教育工作者,同情罗娜,愿意帮罗娜联系徐州的学校。眼看着罗娜要离开西安了,建安经过反复祷告,决定向罗娜求婚。他写了一封求婚信,并写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上帝给我的感动。罗娜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她答复建安的是:这也是上帝给我的感动。
两个文化背景截然不同,但却在灵里相通且同样单纯爱主的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1991年8月份二人订婚。徐州的学校最终也无果。为了给孩子治病,他们一行5人来到上海。1991年12月17日,罗娜与建安在上海怀仁堂举行了简单却庄重的婚礼。据建安后来说,当时他的衣着实在不怎么样,牧师看见旁边一位弟兄穿着西装,就对他说:你脱下你的西装给新郎穿吧。建安就这样穿着别人的西装举行了婚礼。
为了给孩子治病,他们在上海住了约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中,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弟兄姊妹家中,一共搬了10次家。整天背着箱子,这里两个月,那里一个月。弟兄姊妹总是替他们找比较偏僻、安静的地方,因为怕好奇的人老是看着他们。有一次他们住在浦东一个弟兄家里。浦东当时还没有开发起来。那是一间旧房子,房间里什么架子车、轮胎、大铁桶、稻草,什么都有。建安心想,可能罗娜不会住在这个地方吧,连我这个西安出生长大的,也没住过这么差的地方啊。结果罗娜一看,说好啊,好像耶稣的马槽!一家人就住了进来,他们的床就是在地下铺一层稻草,然后再铺一个薄褥子,晚上睡的时候还觉得挺暖和的。晚上罗娜抱着老大,建安抱着老二,最小的以诺没人管,就放在一个小车里。他一哭,建安便拿脚蹬一蹬小车,相当省事与好带。接着有弟兄姊妹又安排轮流帮他们带孩子,好让他们夫妇去渡蜜月。结果三天之后,罗娜就想孩子想哭了。于是,蜜月三天之后,他们就回到了“马槽”房里。感谢主,两个有病的孩子完全得着医治,健康地成长起来了。
“伯特利儿童之家”
罗娜、建安收养的三个孩子慢慢长大后,神开始带领他们去服事更多的孤儿、流浪儿。
1997年,罗娜带自己的三个孩子去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快餐店吃饭。店门口有一个约10岁的流浪儿,头发很长,全身脏兮兮的,在拣空瓶子。罗娜问他晚上在哪里住,他说在火车站里住。又问他吃饭了没有,他说没有。罗娜就请他一起吃饭。其中一个孩子说他父亲是一个高中老师,和他母亲离婚了,一离婚后他父亲就疯了;他母亲重新嫁人后也不要他,所以他就开始流浪。罗娜问他:要不要到我家来住?他说要。罗娜就带他回家了。
那天正好是建安生日的前一天,罗娜就对丈夫说:“神给你预备了一个现成的生日礼物——一个儿子。”建安当然是欣然接受这个“礼物”。其实,早在1987年,建安就帮助过一个流浪儿,要收养他,妈妈不准,他只好把孩子安排在一个朋友家里了。现在,他开始和罗娜一起同心开展这个事工了。有次祷告的时候,圣灵给他感动:你再去火车站,再去找孩子。他一出去就碰到两个流浪儿,他也问他们要不要来,他们愿意来。这些流浪的孩子就这样一批批进来,“伯特利儿童之家”的事工就这样开始了。
这些年来,罗娜、建安在当地教会许多弟兄姊妹的支持帮助下,先后收留了150个流浪儿和弃婴。与养育弃婴不同,服事年龄大一点的流浪儿是一个全新的事工。这些孩子年龄多在10岁以上,几乎每一个孩子的背后,都是一个凄惨的家庭悲剧;而流浪生活不仅在他们小小的心灵里留下飘泊与苦难的痕迹,也使他们染上种种毛病。“伯特利儿童之家”的事奉就是要寻回这些孩子,为他们提供一个温暖的家,把福音传给他们,用基督之爱填充他们的心,以圣经真理重新建造他们的生命。
罗娜和建安刚开始服事他们的时候,也经历了许多惊险。几个孩子住到一起时,彼此不和、纷争打架,会发生各种事端。有一次,建安出外事奉,一个孩子把另外的孩子锁在门外,不让他们进去睡觉,几个孩子就在楼下垃圾箱边,燃火取暖,慢慢睡着了。幸亏罗娜夜里一点半起来查看;再晚一刻,火焰就会烧到孩子!孩子中一个自称“蛇王”,要杀要打的种种险情不断。建安回来后,果断地说:“你们这些孩子,‘洋阿姨’(这是孩子们对罗娜的称呼)这么费心照顾你们,给你们吃、给你们喝,你们还调皮,还要打架,藏刀子,做这些危险的事,好吧,送你们去派出所的收容站受受教育!”建安真的联系了派出所,叫了个出租车,把5个孩子都带去了。罗娜就在家里哭,孩子们也哭。罗娜说:怎么能把他们送到那里去呢?但建安坚持要去。本来建安是要送那一个最调皮的进去,但想想既然其它几个也到了,就都进去受受教育吧。没想到,派出所全收。警察问他们从哪里来的,其中有一个调皮的,不好好回答,说调皮话。结果警察啪一个耳光打过来,喝道:“坐好!你在这儿还调皮,这儿不是你们教会的收容所,光讲爱”这下可好,他们立刻就老实了,一下子5个都进去了。
过了5天,这5个孩子都跑回来了。因为收容所把他们送到离西安有一个小时车程的渭南,到了一个比较松的收容所,让他们干活,拾砖等等。看管得也松,大约也有那个意思,你们想跑就跑,只是别往西安火车站跑。他们跑回来后说:“我们在收容所可苦啦,还长了疥疮,我们就祷告,主啊,让我们回家吧,我们还要见我们的洋阿姨,再不调皮了,再不打架了。我们狠祷告、狠祷告在渭南待了5天,我们又扒火车回来了。”
5个孩子都回来了,罗娜非常高兴。那天他们去外地农村教会,一回来,家门口不知是谁奉献了一堆衣服。罗娜说:你看,神有预备。这些衣服刚好用上了。这些孩子曾两次得疥疮,疥疮是传染的,在地道里睡觉,一个传一个。一位中医学院的基督徒医生听说了,就主动跑来送给他们药,孩子们很快就好了。
“伯特利儿童之家”的事奉逐步上了轨道。“儿童之家”分弃婴和流浪儿两部分。他们收的弃婴,多半是残疾的,有脑积水、耳聋、唇颚裂、先天性心脏病、蒙古症等各种情况。家庭教会许多弟兄姊妹参与了主的事工,许多家庭就成了“抚养家庭”,每一家照顾一个婴儿。这些婴儿首先会接受治疗,然后才送到“抚养家庭”。这些“抚养家庭”成了“伯特利儿童之家”的有力同工和帮助。大一点的流浪儿,则留在“儿童之家”,每天学圣经,唱赞美诗,灵修,背圣经。每个孩子的文化程度不一样,有的一天学没上过,有的上到初一初二。所以很难给他们上正规的文化课。有时罗娜会让他们互相教,大的、念过书的,教小的识字,或者让他们抄写圣经。他们也很灵活,不死板,不专门固定某种方式。
除了让他们学习圣经知识外,罗娜也让他们实际操练事奉。她有时把他们分成小组,到街上去传福音。“儿童之家”有许多弟兄姊妹奉献的衣物,也有适合大人穿的。而渭南街上流浪汉很多。每一组就带一些大人衣服和食物,找到那些流浪汉,对他们说:“耶稣爱你!”先要用耶稣的名把他们的血气压下去,然后给他们传福音,给他们食物和衣服。男孩子的小组还会把这些流浪汉带到澡堂洗澡。建安说,有些是疯子,就很难传。
这些孩子在“儿童之家”待的时间长短不一。“儿童之家”开始两三年之后,就有17个孩子待一段后被送回家,并把福音带回他们家乡,他们中间大多数都是因父母离婚或坐监而造成他们流浪街头。现大多数都由爷爷、奶奶等亲属在照顾他们。有些孩子常打来电话,也有又跑回来的,他们喜欢在这里学《圣经》并唱赞美诗,因为这里是一个彼此相爱的大家庭。有一次,他们帮助4个孩子找到了他们的父母。这些父母亲来接孩子时,都感动地流泪,说,“只有上帝的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最真实的爱。”他们都愿意回去后去当地的教会听道,好好研究圣经。
还有些孩子,一直在“儿童之家”长大,17岁以后就出去打工。有几个送到家庭教会神学院培训。他们每个人都非常感谢天父奇妙的恩典,因他们都没有想到在失去父母、失去家庭,在街头流浪讨饭几年后,竟能够重新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并能够重新到学校读书,每个人都从内心感谢爱他们的主。他们说长大以后愿意多帮助人,多为别人着想,也有几名男孩儿说长大了也要办一个更大的孤儿院,帮助更多无家儿童。听到他们都有这样报答主恩的心,罗娜、建安实在欢喜快乐,也得到了最大的安慰和满足。
孩子们也和罗娜、建安夫妇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们原来称呼建安为“赵叔”,称罗娜为“洋阿姨”,后来有一个在“儿童之家”时间最长的孩子,与建安、罗娜最有感情,开始叫建安“爸爸”,别的孩子听见了,都跟着叫“爸爸”了。他离开后,常常打电话来问候:“爸,你最近怎样?身体好不好?”但还是称罗娜“洋阿姨”,好像是不好意思叫妈妈。其实孩子们从心里与罗娜更亲。孩子们生点小病什么的,建安就不以为然,按中国百姓的养育方法,小病不碍事,扛过去就是了。而罗娜必亲自照顾,带着去医院医治。拿回来甜甜的药,其它孩子也争着要:“洋阿姨,我这也有点疼,我也要吃药!”
一次,“儿童之家”的同工们让孩子们写作业,让他们写写洋阿姨,这些孩子写得非常真诚。一个叫张宾的孩子,他父母离婚,自己判给了父亲,但父亲赌博,不好好照顾他,也不准他到自己的母亲那里。他记述着“洋阿姨”的点点滴滴的爱:“我感冒了,手烂了,洋阿姨带我去看病,”最后写道:“多想叫你一声‘妈’!”一个叫曾辉的女孩说,每天放学看到别人的妈妈来接,我自己没有妈妈来接。世上只有妈妈好,可是叫妈妈真不容易。洋阿姨帮我们看病,照顾我们,实在是很难得。她说我们很想当面叫洋阿姨妈妈!
数年来,罗娜、建安不仅在西安开了“伯特利儿童之家”,也到不同的城市,通过认识的弟兄姊妹,开展孤儿、流浪儿的事工。他们会拣几个孩子,然后把孩子交给他们,让他们在本地继续这些事工。
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
2003年圣诞节期间,广州街头一个人行天桥上,躺着一个残疾的小女孩儿,她下肢瘫痪,两条细细的腿上布满了伤口,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目睹女孩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更令人震惊的是,孩子的伤口快要结痂时,便又被人残忍地割开。有人在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操控这个女孩乞讨!
2004年1月2日,广州市基督徒刘弟兄夫妇和另外一对基督徒把女孩儿从马路边抱到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医治后,抱回家里。教会弟兄姐妹恳切祷告,孩子开始逐渐康复。这个女孩叫宫璇璇,12岁了,是个没娘的孩子,她的亲生父亲把她卖给了别人,买她的人是要靠操纵残疾儿童乞讨致富的。弟兄姊妹对宫璇璇传福音,她接受了耶稣基督为自己的救主。当时国内的各大媒体对此事件均作了报导,尽管刘弟兄在接受采访时,明确表示自己是基督徒,但官方报导中只用“好心市民刘先生、林先生”这样的字眼。后来,宫璇璇小姊妹已被一家福利机构接受,操控残疾儿童乞讨的人也受到了法律制裁。
广州的弟兄姊妹开始更多地关注这个弱小的群体。他们开始去民政局的“救助站”,帮助在那里的70多个孩子和流浪儿。他们也通过生命季刊,请求有服事孤儿流浪儿经验的弟兄姊妹去广州帮助他们开展这个事工。
“2004年12月,建安、罗娜夫妇来到了广州事奉。感谢神,已经有弟兄奉献了一套房子,可以让建安他们用。最近,建安、罗娜写来的代祷信中说:
去年十二月份广州家庭教会弟兄,多次邀请我们到广州来,因这里街上流浪小孩儿特别多,我们来了后不到一个月,已带三个小孩儿到医院治疗抢救:一个5岁小女孩儿,被安徽一个老年人故意在街上拉着讨钱另外一个是在火车站立交桥底下睡觉,因腿摔伤长期没有治疗,所以严重感染,遇到罗娜半夜十一点路过那里,把他送到医院急诊室,医生讲立刻住院抢救。他才有14岁,从广西来,半个月后病就好了。在住院期间有几位医生和护士,因知道我们是基督徒做这件事,也多次来看望并送牛奶和面包。我们也借此机会向他们和住院的病人传了福音。最后一个是哑巴16岁,被几个吸毒的人抢钱后,又被他们刺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了,他同伴小孩儿,给我们打了电话让我们赶快去帮他看病,后来我们也带他到医院,我们也打了110来调查,所以这个小孩儿住院抢救,我们没有出钱,有110解决住院费。实在感谢天父不断的在暗处帮助我们,使我们有胆量、有信心去做此项工作,一切荣耀全归父神,因祂使孤独的有家。”
他们特别需要代祷的是,求神预备三个合适的同工,因孤儿事工的工作量太大了,因这些流浪儿“困苦流离,如同羊没有牧人一般”
当一个婴儿被扔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奄奄一息的时候,耶稣在流泪!
当一个残疾儿童被人放在街头、用血淋淋的伤口乞讨的时候,耶稣在流泪!
当一个孩子因为残疾——因为瞎眼、因为兔唇、因为疾病而被藐视、被虐待、被遗弃的时候,耶稣在流泪!
当一个孩子因为大人的失职而被锁在房间里活活饿死的时候,耶稣在流泪!
耶稣的心里充满了怜悯(compassion)!
耶稣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
罗娜听到了耶稣的呼召,为了这个呼召,她愿放弃自己的一切,愿变成一个中国人,愿用自己的全部生命,来怜悯这些耶稣所怜悯的人,来服事这些弱小的、流浪的人,来把小孩子带到耶稣里面。
建安听到了耶稣的呼召,他成了众多流浪儿的“爸爸”,成了罗娜最好的同工。
广州的弟兄姊妹听到了耶稣的呼召,他们抱起了宫璇璇,把她带到了耶稣里面
愿每一个蒙了救恩的基督徒,都能回应主耶稣的呼召,成为基督之爱的管道;愿每一间被主爱所充满的教会,都能回应主耶稣的呼召,去怜悯、去服事有需要的人,“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主的身上了!
愿我们所信的福音,借着我们这些被福音所拯救的人,走进那些耶稣为之流泪的、贫困的、无家可归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群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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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朴来自中国大陆,现全时间事奉。
我生长在一个典型的中国家庭,没有真正的信仰,拜祖先也拜偶像。在我读中学的时候,我的二哥信了耶稣。他向我传福音,但我却无动于衷。
结婚后,虽然有个幸福的家庭和一份很好的工作,但心中总是觉得空虚。有一天姚弟兄的侄女邀请我们夫妇去参加唐崇荣的布道会,过后又带我们去教会。很奇妙,我每次唱诗歌和听道都会感动到流泪。我非常渴慕神的话语,每天读圣经,又参加主日学。不久我就接受耶稣基督作我个人的救主和生命的主,并在一九八八年的复活节受洗归入教会。
信主之后,我的心中充满平安和喜乐。我开始主动去关心、帮助别人,也常常与家人和朋友分享神的爱,向他们传福音。一九八八年底我带领我的祖母信了耶稣,那时她已经八十五岁。
一九八九年,由于经济不景气,姚弟兄的建筑生意一落千丈,公司欠了很多债,债主甚至到家中来追债。他的兄弟都尽量与我们疏远,怕受牵连。当友叛亲离时,只有耶稣仍旧是我们最好的朋友,祂体会我们心中的痛苦和悲伤,温柔的安慰和鼓励我们。
我们夫妇流着眼泪,跪在神面前恒切的向祂祷告,求祂带领我们渡过这个难关。腓立比书四章6-7节说:「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
祷告之后,神一方面给我先生有智能的话语和谦卑的态度去向债主保证说我们是基督徒,不会欠债不还,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另一方面又让他的公司再次标到很多大的工程,也得到银行的信任,贷款给他们开工。因此,在两年之内,不但债务全部还清,并且还有盈余,使我们真正感受到神的信实和慈爱,也觉悟到所有发生在基督徒身上的事都不是偶然的,而是神所允许,以至祂的名可以得到荣耀。
「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祂旨意被召的人。」(罗马书八章28节)
正当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圣灵却不断的催逼姚弟兄放下目前的事业,远离故乡,到另一个国家去全心全意事奉祂,因为在商场上,很多时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常常需要用贿赂的方法来做生意,特别是在东南亚的国家。
「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你们不能又事奉神,又事奉玛门。」(马太福音六章24节)
一九九三年七月四日,我们一家六口从马来西亚抵达温哥华。这里的气候、语言、文化、环境都与故国不同。人生地不熟,举目又无亲,而且因为没有加拿大工作经验以至两夫妇都找不到工作。虽然如此,我们仍然深信神的带领没有错,只要紧紧的跟随和切切的仰望祂。过了半年,神把我们带到智理华镇(Chilliwack)定居,当时我们不明白神的旨意,却愿意顺服。
由于Chilliwack没有华人教会,因此大多数的华人从来没有听过福音,就如马太福音九章38节所说:「他们困苦流离,如同羊没有牧人一般。」当我读到马太福音九章37-38节「要收的庄稼多,做工的人少;所以你们当求庄稼的主,打发工人出去,收他的庄稼。」这段经文时,神给我们夫妇看到在家中开一个华语查经班的异象。因为圣经说:「人未曾听见祂,怎能信祂呢?没有传道的,怎能听见呢?若没有奉差遣,怎能传道呢?」这个负担一直在我们心中,于是在一九九六年十月,便开始了每个主日晚上的国语和粤语的查经聚会,邀请来自不同国家的华裔参加。
虽然我们夫妇很积极的在Chilliwack传福音,但同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人有很多还没信主。在二零零零年七月,我们回马来西亚探亲时,姚弟兄带领了我的父母亲和他的侄儿及外甥女信了耶稣。
二零零二年底神又给我们看到在Chilliwack需要有一间华人教会,以方便华裔基督徒去做礼拜。我们把这件事交托给主,求祂按祂自己的方法和时间来成全。
二零零三年六月一日,神的恩典大大的临到智理华镇(Chilliwack)的华裔,第一间华人教会终于成立了!当天早上有七十多位从不同国家移民到本地居住的华侨,一起聚集在智理华宣道会,见证这历史上的一刻,我们都禁不住流下喜乐的眼泪,归荣耀给神。
除了主日崇拜,我们也有查经祷告会,团契聚餐,英语会话班,阿法课程等等的聚会。教会按立了姚弟兄为长老以及聘请我为华文部的干事来带领这事工,目前我们正在祷告主早日差派一位牧师来牧养祂的羊群。
在过去两年的庆祝春节晚会中,都有将近四百个华人和洋人参加,除了有丰富的食物也有中国民族舞蹈的表演。去年我们还放映《十字架:耶稣在中国》的影片以及杨爱程博士传讲信息;今年则有许路加教授的钢琴演奏和分享见证。我们盼望透过这些聚会能够认识更多本地居住的华人,也让他们有机会听到福音。在二零零四年五月三十一日,有十位华人受洗归入教会。从他们每一位所分享的见证中让我们看到神的奇妙作为。
在过去一年多,神让我们夫妇经历了很多的困难和挑战,学习很多功课,也感受到神无数的恩典。现在我领会到必须自己放手,让主来引路。我只要留意祂每天吩咐我做的事,一步步跟从耶稣的带领,行在神对我一生的计划中。
当神告诉我人生下一步的方向时,我便顺从神的指引,让祂装备我成为可以承担重任的人,使我的日子如何,力量也如何。现在我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很有意义。正如腓立比书二章13节所说:「你们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祂的美意。」
并不是我们拣选神,乃是神拣选了我们,主动爱我们,并且指示我们祂对我们一生的永恒计划。
珊珊
蒙主垂顾,特别拣选忆起近五十年前的信主经历,赵妈妈满怀感激之情,她说,那真是上帝的特别恩赐,特别拣选。年轻时赵妈妈并没有机会听到上帝的道,但她说,「不知为什么,我的口头禅就是『感谢上帝!』」当然,那时只限在顺境或遇好事时说。
26岁那年,赵妈**小女儿刚一岁零三个月,得了病毒性肠炎,抱到医院时几乎没了气息,经过抢救,住院几周后才稳定下来。小女儿获救后,赵妈妈无限感激,她感到冥冥之中有上帝在保守。她说,一定要找上帝,好好感谢祂。于是她找到了教会,由此,她知道了:星期日就是「礼拜日」,就是众信徒专门聚合在上帝的圣殿,来朝见(礼拜)祂的日子。从那时起到现在,赵妈妈从没有间断过敬拜上帝的聚会,除非重病卧床。
值得一提的是,小女儿获救后,赵妈妈曾向上帝祷告时乞求,感谢上帝的医治,日后不要再让小女儿闹肚子了。几十年过去了,神奇的应允和保守,小女儿再也没有犯过肠胃的毛病。
为主做工,领家人归主
随着参加教会活动,明白上帝的道越来越清楚,赵妈妈信主、靠主、为主做工的信念越来越坚定。她在女宣道会做执事近三十年,教主日学,领妇女会,如今年事渐高,选在老年团契发挥余热。
赵妈妈不仅自己虔诚信主,还带领全家,包括亲戚都来信主。上有老母亲,平辈有姐姐,下有女儿、女婿、侄子,再到孙子辈,上下五代三十多位,无一例外都是基督徒。
为先生信主,赵妈妈虔诚祷告,等待了近五年。早前,赵伯伯虽未信主,但从未反对过赵妈**信仰,他只是静静地陪伴妻子去教会,终于有天在一个布道会上,赵伯伯举起了「决志」的手,当时,赵妈妈按捺着激动、喜悦的心情,却把赵伯伯的手拉下说:「你要想好了再举,这可是件非常严肃的事,绝不能反悔的!」赵伯伯再次坚定地举起了手。赵妈妈为上帝能软化先生钢硬的心,流下了感激的眼泪。
母亲离世,经历神奇
老妈妈信主后,一直坚定不移,直到95岁高龄离世。临终前,她的身体虽已衰老,头脑却异常清醒。当牧师来医院探她,她非常高兴并清清楚楚地说:「感谢耶稣,谢谢牧师。」在最后昏迷前的那天,家人都围在她身边,她突然独自扭头,专注地看着床边的茶几说:「耶稣基督来过,放了一本圣经在那儿。」家人顺着她的眼神望向茶几,自然没有看见什么,却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的清晨,赵妈妈在梦中,清晰地看见一幅画面。不,确切地说,是一个立体并浮动着的场景:耶稣和母亲手牵手站在云端,他们俩都穿著雪白的长袍,质地像很轻的海绵,互相有说有笑,感觉上,当时耶稣拉着妈妈,手指向下,似乎在说,再看看地上的家人吧。可母亲却拉着耶稣指向远方,似乎在说,我不留恋地上,那边有更好的地方等着我呢!
当天,赵妈妈赶到医院时,发现老母亲的身体已经全凉了。赵妈妈握着老母亲的手,反复吟唱着诗歌「亲爱主,牵我手,建立我,领我走;我疲倦,我软弱,我苦愁;经风暴,过黑夜,求领我,进光明;亲爱主,牵我手,到天庭。…」
奇迹发生了,老母亲的体温慢慢回升。最后,不仅体温、脉搏、心跳、呼吸都恢复正常,虽始终没苏醒,却面带笑意,非常安详。这样的状况持续了整整五天。当时,很多朋友劝赵妈妈别再唱了,让母亲去吧。赵妈妈说,「我知道,时间到了,母亲已被主耶稣接去了。」
赵妈**祷告
赵妈妈每天除谢饭或聚会祷告,仍花大量时间、精力投入祷告事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是祷告。主要内容是感激上帝一生的眷顾,一路的带领,一夜的保守,给她新的一天,然后默诵“主祷文”。
早餐后,进入灵修和祷告。先读圣经和灵修书籍,之后开始祷告。内容主要涉及神国的事工。会提到全世界的教会、神学院、属灵刊物、福音差传、医院探访、监狱布道、建堂等事工;为我们所在教会祷告,会具体到各个团契(如青年、老年、姐妹、弟兄团契)、各级主日学(成人、儿童)、查经班、慕道班、诗班;具体到事工上,会为执事会讨论合乎神的旨意,执事灵命的成长恳切祷告。
每日游泳30分钟也是赵妈妈专心祷告的时间。此间祷告主要为个人。其一,为所认识的牧师、传道人祷告。赵妈妈当下列数了在台湾、北美认识的,就有近20来位;其二,为病患者祷告,病患者很多,有熟识的也有不熟识的,有长期慢性病的也有正在发病的。为了便于记忆,赵妈妈按疾病分类:有癌症的、慢性病的、正在留医的、眼病的、骨病的等等。赵妈妈说,为慢性病患者祷告,要坚持一生一世;其三,为求职的、创业的人祷告;其四,为其它有各样难处的人或事,只要是她知道的。
临睡前的祷告是检查、反省一天的言行,感谢上帝一天的保守、带领。赵妈妈为很多事向上帝乞求,但她从不为个人求什么。她在祷告中甚至说:「上帝您为我预备的恩典实在太丰富、太多、太够用了,不必给我太多,求您分给别人一些吧。」她知道,她不必为自己求什么,因为,圣灵无言的叹息已经在为她祷告乞求了。
祝福满满,一生平安
赵妈妈感慨,上帝对她一生的看顾、保守和祝福。早年从大陆到台湾,后从台湾到加拿大,她说都是上帝的带领。她提到上帝救她脱离危难,一次她被流弹击中,弹片伤在眼睛下方,陪同她的朋友又正好是位医生,即刻帮她处理好伤口。也因为此,赵伯伯能从外地赶回,与她团聚,使他们全家未因战乱分离。
如今75岁的赵妈妈,微笑的脸上总泛着红光,看上去既慈祥温柔又神采奕奕,非常健康。听说她每日坚持游泳,心里不住地感叹。她告诉我,除了耳背、鼻窦有点不好以外,五脏六腑没有毛病。她说:「感谢上帝,让我耳背,就少听了许多闲言碎语,耳根清静,没有烦恼,头脑也清静了。可是,在教堂听道,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朋友笑说她这是“耳朵有选择”,只听上帝的话,不听人的话。」
我与赵妈妈交谈了近两个小时,听说我要写她的见证,她反复叮嘱我,千万不要提她的名字。我忍不住还是在题目上,点出了她的名字。赵妈妈,不要怪我失约,其实,我们都清楚:所有荣耀都会归于上帝的!
顺便一提,赵伯伯今年86岁了,也是个健康的老人,他曾经是驾驶飞机的,如今仍能开汽车。赵伯伯话很少,但也总是微笑待人,让人觉得他可亲可敬。顺此,祝福这对爱主的赵老夫妇,健康喜乐,一生平安!
耶和华的信实立定在天,永不改变。1991年,当我信主的时候,我的家庭正处于风暴的开端,许多纷争扰攘正要开始,家人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没有人懂得对方需要什么,这一切对当时的我来说,仿佛是无止无尽的磨难。我是家中第一个信主的,当时的我在绝望与无助中祷告主,求主让我们全家得救。我总希望睡一觉醒来,主就神迹般地改变了这个令我难过叹息的家。主并没有照我所想的马上回应我的祷告,但祂透过漫长的过程,陶铸了我的信心,也增加了我爱家人的能力,最终,祂照着祂的方式,彰显了自己的荣耀。
FLG对我家的影响
前年,我妈妈经过朋友的介绍,开始接触FLG。由于练功让母亲感到身体的状况变好,学习超越,也有助于解决现实生活中的无奈,所以深深地让她入迷。她不但每天花数小时练功,还与大学中练功的教授们一起组织读书会,并到台湾各地、到纽约、华府去“弘|法”。去年三月,她至美国“弘|法”,当我发觉她甚至把我那在美国读书、曾经正常在教会聚会的妹妹也带去练FLG时,我内心的痛苦真是难以形容。有一次,妈妈来到我新婚后的家中,我与妻子殷殷苦劝妈妈离开FLG。我们想尽了一切的理由欲说服她,用亲情与上帝的爱来呼唤她,但是她的心却像一道上了锁的门,始终无法向我们打开。我告诉她FLG的教义(好比说:所有精神界的事物都可化为物质性的存在,善与恶化为白色物质黑色物质)有许多的漏洞,简化了人性的丰富与复杂。但是她听不进去,她说:“FLG是**,我与它比较有缘。”透过气功修练,她仿佛把信仰的根基建立在气功感受的真实上,而非对真理的理解与信仰上。换言之,FLG的法门对她来讲真实简便得多。我们苦劝,甚至严厉地警告妈妈,这条歧路所可能带来的后果,可是她完全听不进去。那时,我就知道,我一下子失去了妈妈与妹妹。我痛苦地问上帝为何如此?不但妈妈没能救回来,连妹妹也失去了。内心的挫折与痛苦,常常让我一想到,整个人就沉重起来。
从此,从小与我最亲的妈妈与妹妹离我越来越远。她们真实的人性好像被表面的平和与安静所隐藏,她们对于亲情的重视开始淡漠起来,就连母亲节我悉心安排的家人聚餐,都比不上参加FLG的聚会重要。对母亲和妹妹来说,亲情好像成了一种可以舍去的迷障。我无法得知她们在想什么,我也无法感受到她们对我的爱。突然间,彷佛有一堵透明的高墙耸立在我们当中,我可以看见她们,但是,在FLG阻碍下,我却接触不到真实的妈妈与妹妹。
这个练功的妹妹是我的小妹,从小聪明活泼,感情丰富,妈妈花了许多的心思与金钱栽培她,十七岁时送她去美国就读。小妹是我家最讨人怜爱的孩子,全家人都很关心她很爱她,可是空间的阻隔使我们不容易知道她到底在异乡经历过如何艰难的过程。2002年11月底,我在旧金山突然接到住在纽约阿姨的电话。她说:“妹妹现在很危险,练功练到一半,忽然手脚冰冷,精神状态异常,我不知道怎么办,请你赶快过来。”
我刹时之间惊呆了。我从来没想到坚强、勇敢、高中以来就独自在外求学的妹妹竟然会出事。我当时立即收拾行李,直奔机场,飞往纽约。同时,妈妈也马上飞来美国。在飞往纽约的路途上,我跟神祷告,求神赐我力量。我知道,这是一场极大的属灵争战,妹妹的崩溃与**|功|绝对脱不了关系。我相信我的神要透过这个机会把妈妈和妹妹从FLG的迷障里面挽回过来。
当晚,我很快与妈妈会合。虽然因着对妹妹的担心,我与数月不见的妈妈安静不语,但我紧紧握住妈**手,支持她度过这最艰难的时候。到达医院后,妹妹的意识仍然不清,情绪波动甚大,注射镇静剂之后,才沉沉睡去。由于我只能待四天,我知道每一天都十分重要,必须要把妈妈挽回,才能避免她继续用FLG的方法引导妹妹。那晚,我在房间牵着妈**手一起祷告。并且告诉妈妈,FLG叫人修练,其基础是人自己还有修练的能力。可是这个时候,当妹妹意识已经崩溃,你叫她如何修练?再者妹妹之所以会崩溃,正是因为她靠着自己,承担了太多的孤独、愁苦、课业压力与罪疚感,FLG那简单的教义不只取消了人对爱与关系的渴望,并把人心对于罪恶的羞耻,对创伤的愤怒与缠磨,通通简化为“黑色物质”这个模糊观念,然后想要靠着气功修练把它修练掉。
更严重的是,FLG倡导的真|善|忍法门,使得妹妹在学习“忍”时,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无法接受上帝的爱与家人之爱给她的帮助,一忍再忍,累积到了顶点才会一夕崩溃决堤。我问妈妈:“以妹妹现在的处境,她除了呼求上帝的名还能做什么?你还能期望她修练什么?”如果一个想要僭占宗教信仰地位的法门,无法处理人在绝望中无力呐喊却渴望救赎的处境,其所传述的,如何可能是真理呢?
此刻的妈妈,开始认真地思想我的话,因为事实摆在眼前,FLG救不了妹妹。深陷于FLG中的妹妹,在病床上还不时喃喃地念着要“弘|法”,要“**”(就是李|洪|志)来救她。整个人像邪魔附身一样地忽哭忽笑,看得我和妈**心都碎了。没有一个母亲在那样的状况下,还能忍心再坚持什么FLG,此时状况的凶险,已经攸关妹妹的一生。很自然地,妈妈停止了两年多从不间断的早晚练功,而我和妻子,开始试着每天写一封信给妈妈和妹妹,希望借着圣经话语的亮光,照明他们心中的眼睛,每晚睡前我们也认真地为妹妹的病,以及全家人的生命祷告,我们恳求主耶稣救我们一家,并且愿意跟上帝一起为他们的生命争战。
熬炼等候的过程
在美国休养了一个多月后,身心俱疲的妈妈带着精神脆弱的妹妹回到了台湾,放弃了在美国的大学课业。刚开始,亲情的围绕温暖了妹妹的心,状况好像稍有进步,但过不多久,问题又开始一一地浮现。
首先,一下子离开美国校园生活的妹妹,无法正常地学习,周围也没有朋友,缺乏生活的重心,让情况刚刚好转的她,无法真正地快乐起来。为了帮助她重建生活,我们积极地鼓励妈妈带她参加教会的青年团契,盼望在上帝与弟兄姊妹的爱中,找到新生的力量。一个周五的晚上,妈妈喜乐地打电话告诉我,妹妹很喜欢团契,弟兄姊妹也很欢迎他们,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她这样开心了,听了这样的话,我的心稍稍宽慰。
然而,软弱的人不容易一下子就懂得依靠上帝。心急的妈妈虽然知道教会好,但是依旧多管并进,她不但积极地寻找各种可能入学的资源、安排最好的中文老师帮妹妹加强中文,一天,在不告知我们的情况下,带妹妹拜访一位自己很欣赏的艺术家,寻求艺术的心理治疗,就在那天的拜访中,妹妹倾吐了自己的心事,情绪的河水又涨起,越过了意志的堤防,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妹妹又住进了医院,全家人的心又再一次地跌入了低谷。
心焦的爸爸与妈妈整天在医院陪伴着妹妹,我们不忍过度责备妈妈,只向她分析轻率治疗的危险性,这时候妈妈开始较为认真地寻求上帝,也开始更深地意识到蒙昧所带来的危险,每天在去医院之前,她会用一篇诗篇来灵修,从上帝那支取力量。在这段时间,妈妈和上帝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一天,她这样地告诉我们:“我会祷告到心觉得踏实了,被充满了,然后再去医院面对妹妹,这样我才能够在最糟的状况下仍有盼望,相信上帝必定带领。”
十天之后妹妹出了院,但整个人的情绪一直无法完全恢复,每天处于一种似喜非喜,似忧非忧的状况下,心神无法专注,做事提不起劲。远在海外的我们,除了向神继续呼求外,别无他法。这场争战究竟要持续多久,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要学习儆醒,每两三天要打电话鼓励妈妈和妹妹,继续在信仰的路上追求,绝对不要放弃。只是人在无助时,急于寻求帮助的心总是胜过信心,母亲对孩子的操心更易让人迷失。有一天妈妈又忽然告诉我们,在一位好友的建议下,她带妹妹去见一位有名的民间术士,看看是否能对妹妹有些帮助。一听这话,我知道圣经真理基础尚浅的母亲又遇到了试探,信心不足的人,总是习惯凭靠眼见,而不是信心。但这一次,我不能再让她走岔了路。于是我对妈妈说:“妈,你如果真想要听具体的话,教会中弟兄姊妹的祷告,可将你内心的隐情都说出来,你要听,就听从神那里来的话。”于是我简单写了封短信告诉台北的教会,希望派几位弟兄姊妹来到家中祷告。
全家归主名
三天之后,教会中有一位弟兄与妈妈通了电话,他跟妈妈说,家里黑暗的势力甚重,需要进行清理,整个家才能有转机。妈妈听了这话,知道家里最难处理的“偶像”,还不是关于FLG的书籍或照片,而是爷爷奶奶的牌位,这牌位是爸爸的信仰,是作为长子的爸爸对于家族的责任,从小我们任何一个人,只要稍稍对此牌位有任何不敬,或是想移动它,都会遭到爸爸毫不留情的斥责,对爸爸而言,什么都可以妥协,就是牌位的事绝对不妥协,这是我家的禁忌。
我父亲是有名的律师,出身于贫苦的农家,靠着苦读与自己坚强的意志,撑起全家族的经济重担。但这样令人钦佩的奋斗过程,加上根深蒂固的中国传统,也养成他倚靠自己,顽固刚愎的个性。不管我和大妹先后信耶稣,或是妈妈信**功,爸爸的心就像是谁也碰不着的硬土地,他只看世俗,只关心政治与家人,只相信自己。
但妹妹的病,让父亲的心开始变得柔软,父亲意识到了自己的有限,意识到他的爱救不了妹妹。谁也没有料想到的是,当母亲问父亲是否可以除去牌位时,一向刚硬不听他人意见的他,居然答应了。
周日下午,教会来了六七位弟兄姊妹,到家中帮助除去了偶像,把我家比人还高的大木刻、妈妈练功的小神坛、成堆的FLG录音带与书,还有我家的禁忌——全家族逢年过节来祭拜的祖宗牌位,通通清除了。这事完全出乎我和妻子的意料,而且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我们几乎不敢相信。所有长年引起家庭纷争的偶像、牌位在一夕之间从我家退去,没有任何人的挣扎,这一切都显明了上帝的权能。更奇妙的是,一向对信仰持怀疑态度的爸爸,在进行了清除之后,居然在电话中兴奋地告诉我们:“今天教会好几位牧师来,把我们家的偶像都清除了!”虽是短短的一句话,但从中显出他愿意承认并相信上帝的权柄。在这一刻,我知道,上帝不但早就垂听了我们的祷告,祂做事更超过我们的计划和步骤——祂不但要救妈妈,要救妹妹,祂还要救我们觉得像硬石头一样的爸爸!
至于母亲,经历了拆偶像的过程,内心对于上帝更是敬畏了。母亲说,“偶像拆除以后,整个家好像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我们都可以感觉到有一位真神与我们同在。”
她告诉我们她觉得上帝好像一直透过各种方法要她回到上帝身边,不管她到哪里去,也不管她犯过多少错误,这一次她被上帝的爱深深触动了,她说:“上帝是要借着妹妹的病,让我们全家得救。”
家人的转变
“当信主耶稣,你和你的一家都必得救”。这一句经文,在我受洗信主后的十二年中,一步步显出这话的信实。十二年,是不算短的时间。但是上帝在这十二年中,清清楚楚地带领我们家,走出纷争的扰攘,走出不信任所带来的裂痕。借着妹妹的病,上帝把深陷于FLG中的妈妈唤醒,也柔软爸爸刚硬的心,让我们全家人不再各自走各自的路,当父亲对我说家中的偶像都拆除了,我感觉爸爸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爸爸,而是一个开始可以跟我们共同经历生命的爸爸。在放下话筒之前,我竟发觉我很自然地也对父亲说出了“我爱你”三个字,这在以前,是多么不可想像的一件事。
更奇妙的是原本遇人就谈FLG的母亲,现在已完全降服在上帝的爱中,承认爱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当她从FLG迷雾中里走出后,母亲不但恢复了从前的真实感,更在言谈间显露出对主的信心与喜乐。当我听到母亲在话筒中为我的课业祷告,并且大声赞美主时,我的心是何等的激动。现在每两三天,母亲都会告诉我她是如何经历上帝的爱,读经如何有体会,看福音电视节目时会如何地被感动,妹妹的状况是如何一天天地好转。母亲自此真真正正地成了神的儿女,我的家也因此走向了内在真实的合一。这样的转变,不是从前任何理性的辩论所能达成,而是神的怜悯与神的权能在我家彰显,我是何等人,能蒙神这样的恩惠。
这次的经历,让我深深体会上帝是爱,祂不放弃人,祂更垂听合他心意的祷告。我为家人祷告多年,上帝不但垂听,而且做事有祂的步骤和计划。妹妹的病表面上看来是我家前所未有的灾难,但实际上却是我家真正的转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经历了很深的忧伤,但总是求上帝给我们更多依靠的心,不在这事上气馁。最终上帝自己彰显了祂的荣耀,完全不是我们可以操控的。
此外,我们更经历了弟兄姊妹超越时间空间无私的爱,虽然我们远在海外,但台北教会的弟兄姊妹,对我们的扶持都超过了我们的所求所想。哪怕是简单的一个资讯,弟兄姊妹就把我们的事当成自己的事看待,这中间绝非世俗的人情所能想像,而是上帝自己的爱让爱他的人彼此做肢体,彼此相爱。若没有这些肢体的帮助,我的家人将一直在信仰的门外徘徊,找不到追求真理的路,黑暗的势力也不可能从我家撤去。这份爱让我激励自己更要儆醒做个付出爱的人,因为这是爱上帝的唯一路径。
最后,我愿意再次以我这十二年的生命经历,鼓励所有经历类似挫折的弟兄姊妹,不看现在的环境,乃看上帝的应许;不求一时的得胜,乃求上帝荣耀的显彰,至终我们的眼泪会被抹去,上帝的爱会透过我们祷告的祭,浇灌在我们所爱的人身上,使不可能的事要成为可能。
(心涟来自台湾,现在芝加哥大学读书。)
http://www.goodtv.com.tw/letter.phtml?let_id=395&action=view&let_num=123&s_lang=gb
好消息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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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按∶
南亚海啸发生至今已超过两个多月,媒体报导的热潮已逐渐消退。此刻,GOODTV特别邀请到曾亲身前往灾区参与医疗救助的两位医师,透过他们的眼睛、耳朵,带回第一手与灾民接触的感人故事。
在专业资深的媒体人马度云的深入访谈下,两位刚从南亚灾区服事归来的傅玉麒医师(大里仁爱医院妇产科)及林庆丰医师(卫生署国民健康局主任秘书),为基督徒「爱人如己」的信念,做了最美的诠释。
傅医师∶回应初信主的呼召
傅玉麒医师一开口,还有浓浓的外国口音,细问之下才知道他是印尼华侨,这一次的海啸灾区,虽离他的老家爪哇岛尚有一段距离,但从电视机前看到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他还是非常震撼。这样一个史上大浩劫,连一般和印尼毫无渊源的人,都感觉到不忍,傅医师的锥心之痛可想而知。
傅医师回想起信主的过程,他说∶「我是在印尼受洗的。受洗的时候,我曾向主立约,希望能发挥一己之力,从事医疗宣教的工作。后来到了台湾,娶妻、生子,生活过得舒适安逸,医疗宣教离我似乎越来越远,好象永远不可能发生。」看了电视上的画面,他心情百感交集,初信主时和上帝的立约,仿佛就像昨日的片段,清晰可见。
「我知道,这次该是回应神的时候了!」傅玉麒是妇产科医师,他不知道去灾区能做什么,但付出的心志坚定,「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我毕竟是那里出身,语言没问题,相信能给医疗团队帮助。」
随着基督教救助协会的医疗团,傅玉麒到了印尼。印尼一直以来都有排华情结,所以傅玉麒在印尼时也很少和印尼人往来,所以,当这次在面对绝大部分伤患是印尼人时,一开始心中还有点矛盾,当然,很快地就转换好心情和角色,用尽全力来帮助他们。
在印尼七天,傅玉麒从检伤(询问、记录病患症状,供主治医师参考)开始。在台湾,这类工作多属护士在执行,但灾区什么都得自己来,甚至后来他还担任翻译工作,充分发挥在地人优势。
会选择当医生的人,多少都有点悲天悯人和英雄主义,特别是这种急难救助,总希望能帮助灾民尽快脱离病痛,相信医生的成就感也在于此。坐了几个钟头的飞机,却只是检伤和当翻译,问傅玉麒有没有点失望?「还没去之前,我就问过自己∶『到底是自己想去出风头?或是上帝真有感动让我去?』祷告后,我很清楚知道是上帝的呼召,到了当地自然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如同圣经上所说∶「无论做什么,都要从心里做,向是给主做的,不是给人做的。」(歌罗西书三章23节)
林医师∶学习爱的功课
任职于国民健康保险局林庆丰医师,这次是随着台北灵粮堂前往印尼,和瑞典的艾克曼牧师团队、印尼伯大尼教会配搭。林庆丰医师对此行最深刻的体会,就是在忙碌中学习爱的功课。
在台湾,医生平日的看诊量,在世界上已算是数一数二的多,但和这次所接触到的病患人数相较,就显微不足道。在灾区,每位医生一天几乎要看一千位病人,这让他们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面对如此繁重的工作,病人又是语言不通,心灵受创的灾民,试想若不是以基督的心来爱他们,一个冷漠的眼神或疲惫的叹息,都会在他们心中造成二度伤害。
林医师记得曾有位回**带着一位小女孩来就诊。这位小女孩从开始看诊时就面无表情、不发一语。透过翻译陈述,原来小女孩的家人在海啸中全部罹难,从那刻起,她就沉默至今。「我不知道能如何帮她,顶多只是开点药给她,但在当下,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抱抱她!』但她穿著回教的衣服,我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合不合适?」最后,林医师还是顺服圣灵的感动,给这位小女孩一个爱的拥抱。「在抱她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抽动,我想,上帝的安慰已经临到她身上。」
去印尼之前,林医师的长官还劝他不要去,因为根据从政府单位传来的讯息,灾区附近叛军众多,随时都有被抓去当人质的危险。「赴印尼前,每位医生都写了遗书,这么说也许有点严重,但基督徒应该比一般人更看淡生死,相信生命掌管在上帝手中。」不单林医师写了遗书,他的家人也写了八封家书给他带去。
「第一封信是念小学的儿子写给我的,信一开头是首诗歌∶『起来吧!神的儿女,不要灰心失望。┅┅不畏撒但阻挡,不怕魔鬼技俩,祂永远是我避风港,祂在我身旁。』」在印尼的最后一晚,林庆丰打开第八封家书,里面写的尽是孩子的思念∶「爸爸,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林医师的太太在信中告诉他∶「我们全家都以你为荣,这是最棒的『生命教育』。」
震开福音门
这次受灾最严重的是印尼亚齐省,是仅次于沙乌地阿拉伯的麦加外,最重要的回教重镇,这几年来,亚齐省不断地打出「麦加走廊」口号,期望吸引全世界的回**前往朝圣;此外,亚齐省也是世界少数颁订法律,严明禁止基督教的地方。
「上帝用地震震开福音门,期盼回教重地也能重生。」这是傅玉麒医师的看见,相信也是所有基督徒的盼望,他说∶「我听到他们在播放一首歌,歌词的内容大致是说∶『为什么阿拉要这样惩罚我们?我们到底是哪里做错?』听了之后,真的很心疼。」
虽然基督教的医疗团队,只能从事医疗工作,并不能传福音,但相信透过他们亲身服事,一定能让回**朋友感受到基督徒的友善,相信这就是打开「10/40黑暗之窗」(注一)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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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自1990年代开始,全球教会开始有计划的为「10/40黑暗之窗」祷告。黑暗之窗是指北纬10度至40度之间,从西非到日本地区,是属灵争战中最后的巨人,包括了庞大的回教、印度教和佛教等世界。
回国以后,在传福音的大使命上,最深的感受就是,国内的庄稼真的是熟了,可是太缺乏收割的同工了。在这种情况下,神竟使用我这个极其不配的罪人,让我得以能够传讲主的福音,为主得人。现在回想一下那一幕一幕与主同工的经历,神的恩典真是数算不尽,神奇妙的作为更是接连不断,明明可知,让人不能否认。对于我自己来讲,心中一直深深感到自己的不配。神使用我们,不是因为我们能做什么,而是因为神怜悯我们,愿意把带人得救的喜乐与我们分享,以此来勉励我们,刚强我们的信心。
每一次传福音的经历,是感受神全新恩典的过程,如同往我心中的火热加添了一把新柴。那讨主喜悦的滋味是何等甘甜,主愿意与我们同工的恩典又是何等让人受宠若惊……
给出租车司机传福音的奇妙经历
2004年的夏天,北京遭遇了一场特大的暴风雨。就在那几天,我经历了一次非常奇妙的传福音的经历。暴风雨过后是一个礼拜天,我从教会崇拜出来以后,冒着雨,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参加一个活动。没开出多远,车就陷到了前一天暴风雨造成的一个水洼里,一下子就抛锚了,跑不了了。没办法,我只好下车,一招手,马上就拦下了另一辆出租车(下雨天能这么快打到一辆车非常难得)。
坐到这第二辆车里,看着那位司机师傅,忽然觉得非常眼熟,就问:“师傅,我好象在哪见过您吧,您怎么这么眼熟呀?”
师傅也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说:“是啊,我看你也眼熟!”
“我想起来了!”我大声叫道:“是不是上个星期天早上您拉过我?您还告诉我上次您是刚刚第二天干出租,原先您是跑长途大货车的,是不是?”
“没错,就是您!”
(FYI,上次碰到这位师傅是在北京的西边,这次是在南边,差了有相当的距离。而且,全北京市有超过7万辆出租车;在一周内遇见同一位师傅两次,想想这个概率!!)
然后我下面说的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上帝爱你!祂爱你爱到让我在一周内遇见你两次!上帝甚至让我打的第一辆车抛锚,就是为了让我可以及时的拦住你,向你传福音!”
我马上就向他详细的讲解福音——虽然他没有听过福音或看过圣经,但是他一直就觉得天上有一位爱他的父亲,看顾他的上帝,而且他一直相信人是有罪的,人死后有灵魂。当他完整的听完了福音以后,就高高兴兴的随我做了决志祷告,并且说要为主传福音。哈里路亚,赞美主。主的作为是何等的奇妙!
两次遇见同一位出租车师傅的情景,我除了这个以外还碰到过一次。虽然那位师傅当时还没有决志信主,他很高兴的接过了我送给他的圣经。相信主耶稣会一直在带领他!
又有一次,我一上车师傅就跟我胡侃,不一会儿谈到了对观看电视里“动物世界”的感想,进而开始探讨某些种类的动物为啥会灭绝。后来自然而然地就提到了人到底是由猿猴进化来的,还是被创造而来的。
这位师傅说他什么都不相信,也不相信上帝。我就开始跟他解释进化论是从来都没有在考古上被证明了的,还有“物种内的狭义进化是可能的,但是物种之间的广义进化是不可能的”云云,师傅却回答说:“你中毒太深了!”;我就又说,美国的很多大科学家可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啊,在现代科学看来,进化论早已是笑话了。师傅便说:“那是因为从猿到人的进化证据是来自于咱中国的周口店北京猿人,老外不接受进化论是不愿意给咱们中国人面子!”聊到这里,我基本上是没辙了,满腹的理论和感受憋住了说不出来,有一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的感觉。”
然后这位师傅又重复了几句不相信有上帝之类的话,这时车子忽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师傅吓坏了,马上说:“好好好,我信上帝!”说完车身就马上不抖了。然后这位师傅就看着我说:“刚才是不是你们的上帝在惩罚我的不恭敬呢?!”我觉得师傅是在开玩笑,就回答说:“不知道;也许是巧合吧!”师傅却非常严肃地看着我说:“不,我真觉得是!我知道我的车,我的车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不信,我就再试一下。”然后就又说了几句不信神的话,车身还真的又抖动起来。师傅便马上说:“我错了,我相信上帝!”一切就还真的没事了。过了一会,上坡的时候,师傅使劲踩了一下油门,然后转过头,得意地对我说:“你看,现在我上坡加速都没有关系!”
经过了这么一下,师傅的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弯,并开始认真地听我讲福音了。快下车的时候,我为师傅做了一个祷告;祷告完,师傅又特别严肃地盯着我说:“你祷告的时候,我脑袋是好象是过电一样,有些眩晕:我真的信你们的上帝了!”这样我就没有下车,继续和师傅聊我的见证。渐渐的,师傅才说他原来是信佛的,常去雍和宫拜佛,家里还有佛像,并且每天早上烧香。我马上告诉他十诫中的第一诫就是不可拜偶像,并说我原来也去雍和宫拜过佛,但后来就悔改了。弃绝偶像不会带来任何问题,只会讨上帝的喜爱和赐福;否则是主极其不喜悦的事情。没想到师傅马上就说:“好,我明天,不,我今天晚上就把这些佛像从家里扔出去——你说是扔了好,还是烧了好?”
师傅不想让我下车,又问了我好一会儿问题,直到我为他做了决志祷告。做完决志祷告,师傅抬起脸,又是非常严肃地对我说:“这么一祷告完,我真的觉得我的眼睛变得明亮了!今天我一天都特别累,看什么都好象隔了一层雾,可是现在,一下子什么都变得特别清楚明亮了!”看着这位师傅,我心里一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一边是在感谢赞美主——这应该就是主的奇妙和大能吧!主了解我们每一个人胜过世上所有人。神的救法是唯一救法,是世上任何人或任何语言都做不到的!
最后,师傅主动要了我的电话,后来和我联系,来了我们教会几次。赞美主!这个见证告诉我,救恩的工作,只有神能做,神才有权柄,神晓得每一个人“量身定制”的救法。从来就不是人的功劳!一切荣耀归于我们在天上的父。阿门!
给出租车师傅传福音,刚回国的时候,特别的火热,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渐渐的,时间长了,便有些懈怠了,而且同样的话讲多了,也有些疲倦了。到后来,有的时候,坐了半个多钟头的车,也懒得和师傅说话,等到快下车的时候,实在受到圣灵的催逼,就象完成任务一样的说上两句,往往就发现神其实早已预备好了那位师傅的心,是要拣选他的——只是很多的时候,车已经马上要到目的地了,我已不能把福音讲透讲完全,心中就十分的懊悔和歉疚,知道我这个不配的器皿没有尽我该尽的本分,浪费了那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和神赋予我们的大使命!
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坐一位师傅的车,那天心情特别不好,也特别累,实在是不想说话,但是在圣灵的再三督促下,我便开始向这位师傅谈我的信仰,师傅一听之下,很兴奋的说,昨天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在慈善机构工作的女乘客和他聊了一路,最后下车的时候讲她是个基督徒——师傅就觉得这真是上帝的安排,所以特别认真的听我的讲道,非常饥渴慕义,一点阻拦都没有。后来回了家,我就感谢神,因为神怜悯我,让我开了口——神已安排好第一天用一个姊妹来松土,第二天由我来撒种,如果我坚持不遵行圣灵的感动,我将会犯下多么大的亏欠!最近也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每次离家之前,我顺服了感动,往包里放了一本圣经,这一天中就一定会有一个奇妙的机会把书送到等待它的人手里。
其实,神的工作一定会成就,我们所做的,即不能增加一点,也不能减少一点。在旧约里,以利亚一度胆怯,逃到了一个山洞里,神找到了他,以利亚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他在那里进了一个洞,就住在洞中。耶和华的话临到他说,以利亚啊,你在这里作什么。他说,我为耶和华万军之神大发热心。因为以色列人背弃了你的约,毁坏了你的坛,用刀杀了你的先知,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还要寻索我的命。”神却清清楚楚的告诉以利亚,不一定非要用他不可,因为“但我在以色列人中为自己留下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的,未曾与巴力亲嘴的。”神使用我们,是神愿意让我们与祂分享得人的喜乐,是神的恩典。如果我们执意不理会圣灵的感动,亏损的,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不传福音就有祸了”!
在**村里和民工中传福音
在北京火车站南站的周围,有一片叫做“**村”的地方。那里最多的时候住着超过上万名的“**者”,他们来自全国各地,最北的来自黑龙江,最南边的有来自海南的。他们来这的目的都是一个:在地方上有了无法解决的冤情,跑来北京,直接向中央政府申诉。**者们住的地方都非常艰苦,好一点的,住在一天一、两块钱的平房里,差一点的,住在用纸板和塑料布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在夏天的时候,甚至有不少的人就睡在周围的露天公园和天桥底下,一望去是一大片。
他们在北京滞留的时间也各不相同,短则几周,长的甚至有超过二十年的。这些人中,问题真正能得到解决的只占非常小的一部分;即使问题得到了解决,大部分的**者还是留在了北京,因为往往判决得不到落实,赔偿根本拿不到,而且回了家乡以后很可能会遭到当地人的**。我们第一次来**村的时候,碰到了一家四口人,父母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挤在一张小得不能再小的床上。他们来是为了给儿子讨个说法——儿子的下半身瘫痪了,据他们讲是老家的村干部打的。他们就这样在**村断断续续已经住了有七年多了,靠拣垃圾为生。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典型的。
感谢主,我们所在的教会在这段时间里开始定期的拜访**村,并且为他们带去一些食品,日用品和一些旧衣物。虽然我们能做的真是杯水车薪,但我们在努力的去做“世上的盐和世上的光”,不辜负主耶稣留给我们的大使命。我们也试着传福音,但非常的不容易,因为**者的心中对社会、人生充满了怨恨和苦毒,满心想的只是如何伸冤、报仇。谈到上帝,他们就会问,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话,他们为什么会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害他们的人上帝为什么不惩罚,上帝能不能解决他们现在吃饭的问题;当我讲我们每一个人,包括他们自己在内,都是罪人的时候,大家可以想象他们就更不能接受了——我们尽量地解释,但真的,此时此刻,我们作为旁观者、一个人所能言、所能做的,都太苍白,太有限,太理论了——只求大能的圣灵亲自在他们扭曲的心中继续医治,做功,因为在改变人心上,我们罪人是根本无能为力的。
就关心**村里的人,常常有朋友表示疑问——“那里的人真是**者吗?”;“他们所说的冤情是真的吗?”;“他们为什么不回老家种地,而是滞留在北京浪费时间?”等等。这些疑惑都是对的。事实上,**村的人口里,大约只有1/3的人是真正来**的,1/3是流浪汉,另外1/3是春夏回家务农,其他时间来北京混日子的“半职”**者。从这点上来讲,这世上的事情真是没有完美的——甚至连“完美的弱势群体”都没有。但我觉得,我们仍然应该去努力付出一份“完美的爱心和怜悯”,不管结果如何,环境如何……我们把一切的结果和结论交给神,我们却不能抹煞自己内心中圣灵的感动,我们应当尽量做我们所能做的,因为这一个过程其实更是让神来改变我们、更新我们自己的过程。
在这一段定期去**村的时间里,有一次的探访经历给我留下了特别时刻的印象。那一次,我们走进了一个特别小的棚子,里面只能容纳下一张有上下铺的小床。上铺住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已经来**村超过两年了。另一个是一位年轻的女孩,也就刚刚二十来岁的样子,住在**村还不到三个月。我们和这个年轻女孩聊天的时候,逐渐知道她是为了在老家受了冤案的丈夫才来北京**的。她的家境其实挺好的,而且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份非常体面的工作。刚刚来北京的时候,她以为问题会很快的解决,还住在了一个三星宾馆里。但随着时间越拖越久,希望越来越渺茫,她不得不从宾馆搬到招待所,再从招待所搬到这个**村的世界里,并不清楚在以后的岁月中可能等待她的是什么。
和上铺那个再已没有眼泪,心中只有苦毒的年长的妇女比,这个年轻女子十分害羞,说话声音柔柔的,不住的流泪。我还注意到她的床单特别的白,好象雪一样白,是我在**村中见过的最干净的。让我有些惊讶的是,枕头旁边还摆放着一束她采来的鲜花。这是一个热爱美丽的美丽姑娘。一瞬间,我心如刀绞——她知不知道以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有一天她的床单也会变得和**村中其他任何人一样的肮脏和油黑?这会不会是她枕边摆放的最后一束花呢?会不会也有一天她的眼眶变得彻底干涸,一颗今天如此柔软的心变得石头一般的刚硬呢?如果没有神的怜悯和带领,回答将几乎是一定的……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束野花,因为它象征着神不变的爱和我们的希望……即使是在如此黑暗、孤独、被遗弃的角落,我们仍能感受到神所造万物的美丽,感到一瞬间的安宁……当我看到在那花儿上折射出的一束阳光的一刻,我忽然感受到了永生的确据和一种强烈的欣慰……真的,神从未离开过我们,祂在耐心的等待着我们,而救赎的那一日终将会来到:当那一日到来的时候,世上将不会再有眼泪,不会再有心碎,也不会再有没有实现的梦……
我们走的时候,这个女孩还没有接受主,我们为她做了一个祷告。她接过我们送给她的圣经的时候,再一次泪流满面。回家的路上,我心中真的好象闭塞了一团火,就忍不住地把我在**村的所见所闻,以及主耶稣的大爱是何等长阔高深,向旁边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一股脑的倾倒了出来——师傅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进去了,只顾着把自己心中憋着的感受宣泄出来了。到站的时候,没想到这位司机师傅转过头,严肃的对我说:“我也想信,怎么个信法?”于是,我带着他一起做了一个决志祷告!感谢主,主马上就使用了我们去**村的见证,而且主用带这位弟兄得救的喜乐把我从方才短暂的忧郁中解放了出来。
到了家,我打开圣经,翻到了《阿摩司书》,里面充满了神对人与人之间恃强凌弱,不平等和不公义的怒火。更重要的是,最后有神对世人的应许:对于那些愿意跟随主的人,神准备的是一个没有苦难,完全公义和永远喜乐的地方——
“到那日,我必建立大卫倒塌的帐幕,
堵住其中的破口,
把那破坏的建立起来,
重新修造,像古时一样。”
(阿摩司书9节)
前面讲的是2004夏天去**村的基本情况,之后因为工作比较忙,就给自己找到了借口,有将近半年没有再去过。2005年初,不断受到圣灵的责备,感觉很亏欠神,就又有了强烈的再去那里看看的感动和负担。这一次去,是三九天,北京最冷的时候。**村显得特别的破败:和往日一样遍地的垃圾,路上的污水都结了冰,草木都是秃秃的灰灰的。前几次见到过的几个**的老太太和她们在路边上搭建的破棚子还在那里,很难想象她们是这样过冬的;吃的呢,就是各处拣来的的剩菜叶子。每次来,都会看到她们正在用捡来的树枝烧菜汤喝,她们抬起头,就是走来走去,带起阵阵尘土的人群——两边都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我试着在这一大片密密砸砸的平房和简易棚中去找我几个月前曾经拜访过的人家,可是一个也找不到了:到处都上了锁——我猜想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被遣返回乡了,或是因为冬天的环境太恶劣了。
盲目地转了好几圈以后,就决定回家了。就在这个时候,刚好碰上一个熟悉这里情况的朋友,就让他带我去看一看最近新来**的人家。我们穿过铁路,又经过一片荒地,直到几栋废弃的民工活动房出现在视野里。这几栋破房子从外面看,看不出一点人气和生机,可是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竟住着至少二、三十户人家。每两、三户人家,或每十几个单身的人,住在一个隔间里,大多数情况是睡在一个通铺上面。灯光都很昏暗,或是拉一个小灯泡进来,或是从炉子里发出的光线。吃的呢,全都是稀粥和拣来的菜叶子。
我们先到楼下的一个房间,那里住了大概有两户人家,见了我们,挺想和我们聊天的。只是房东也在,他可能以为我们是记者一类的身份,就把我们轰出去了。没办法,我们只好去了另一个房间:里面住了有十个左右的中年人,正在打牌聊天。也许是很少遇到外面的人的缘故,见了我们很高兴,就停下来和我们说话。感谢主,屋里面的不少人都已经或多或少的接触过了主耶稣,很愿意听我们讲福音;在我讲到人人都是罪人,人人需要被救赎,而耶稣是得永生的唯一道路的时候,他们都频频认真点头。真是非常奇妙,整个过程中,真的感觉到圣灵与我们同在,我们所说所讲的,都仿佛已不受我们控制了——感谢神在此时此刻,不轻看我们,愿意用我们,借着我们卑贱的口使祂神圣的话语如江河般奔腾而出;我们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放胆讲道”!最后,我问:“如果你们是真的在心中相信了,就可以跟我一起做一个祷告,接受主耶稣做我们生命的救主。”――有五个人举起了手!我就为他们一起作了决志祷告!哈里路亚,赞美主!
从这个房间出来,我们去了对面,里面住的是一家三口和五、六个单身的中年妇女,都睡在一个大通铺上。她们见我们进来,都很高兴,知道了我们是基督徒后,一家三口的那个13岁的小女孩还兴奋地从床上跳起来,说:“叔叔给我讲圣经故事!”虽然屋里的大人们对福音将信将疑,这个小女孩却十分的有灵性——从进屋的那一刻,这个小女孩就好象和我们已经建立了一种亲密的关系,而我们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一定会接受主耶稣的。临走之前,我们为这个小女孩做了一个决志祷告。虽然屋里的大人们对她还有些嘲笑,她却认认真真的做了这个祷告。过了一周,我们带了一些玩具和圣经漫画再去看她的时候,小女孩一家已经搬走了,听别人讲是回家了。(真的希望他们一家三口的确是回家乡了,而不是搬到了**村另一个地方,因为无论官司是不是打赢了,回家去都是好事情。)我们也就更加感谢主,感谢祂安排了和这个小姊妹的上次相会,并拣选了这个好孩子。相信神一定会与她同在,在以后的生活中看顾她,带领她,大大使用这个神的小使女!
后来教会的弟兄姊妹们又陆陆续续的去过**村若干次。大年三十的前几天,我和教会的传道人一起去的。活动房里面的**者又少了一些,只还剩下了七、八个人的样子,都是实在没有家、没地方去的。感谢主,我们的传道人给他们做了一个证道,讲到了罪和罪的救赎,他们都听得很认真。看到他们得到了牧养,心里真的是非常的高兴。不仅如此,还带领一位姊妹作了决志祷告。哈里路亚,赞美主!我们走的时候,代表教会为他们买了大米,挂面,鸡蛋,还有排骨。其实当时也没有想到就要过三十了,只是觉得他们实在是太需要了。初二的时候,我接到他们中一个人的电话,告诉我他们过了一个特好的年,还把米和面发给了其他人,并反复说感谢教会,感谢主!现在想来,每次去**村之前,都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但一旦去了,神就会加给格外的恩典——那就是讨祂喜悦之后的难以形容的快乐!“我传福音原没有可夸的。因为我是不得已的。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林前9:16)
说到这,我还要特别介绍一下我在**村认识的两个人:一个是李弟兄,一个是姚大姐。李弟兄是我们第一次来就决志信主了的。信主以后,他一直坚持祷告,而且认真地读圣经。李弟兄在这些人当中算是不多的几个会门手艺的——偶尔有机会可以通过帮别人家疏通下水道赚些钱——有几个新来的人连饭也根本吃不上,李弟兄就把他们叫来一起吃,能管一顿算一顿,别人感谢他时,他就会说:“奉主基督耶稣的名求。阿门!”(这是我们告诉他祷告时一定要说的话,是目前他唯一,也是牢牢记住的一句话。)弟兄姊妹们,这位李弟兄已经在用他最淳朴的方式,在一个最独特的地方荣耀神了——这其中奇妙的作为只有我们的主知道。赞美主!
不久,李弟兄去了河南(他老家是山东),跟着一个造桥的施工队,打工挣一些生活费。再过几天就要转移到辽宁了。这期间,我收到过李弟兄的几次电话。一开口就听出李弟兄有了长进——在说“奉主基督耶稣的名求。阿门”之前,李弟兄还说了“我们都是神的孩子,神保佑我们……”好长一段话。李弟兄还很兴奋地告诉我,他已经向周围其他不少打工的同伴传了福音!真的感谢主,希望神可以大大使用李弟兄,继续为主耶稣在特别的角落里传福音,做见证!
姚大姐呢,是今年第一次去**村时就认识的,她和那个小女孩的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姚大姐具有**者的最典型心态:偏激,怨恨,对社会充满了不满。每一次碰见姚大姐,无论是跟她聊天还是向其他人传福音,姚大姐都会插进来,大嗓门地把自己的遭遇和**经历讲了一边又一边,并总会质问,如果有神的话,为什么神会让她遭受这么多的苦呢。之后随着我们探望**村的次数越来越多,姚大姐看到教会对大家的关怀是真诚的,态度便变得越来越缓和了。我们也开始和姚大姐讲,让她不妨先向神祷告,祈求祂的怜悯和恩典,神会聆听的。最后一次在**村见到姚大姐,我们交流的更好了一些,走的时候,为她做了一个祷告,求神看顾、带领包括她在内的这里所有的人。祷告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声问:
“这里有没有住着**的人?”
“有啊。”
“那请问有没有一位姓姚的,五十来岁的女的住在这?”
我们这边就赶紧答应,并把来人请进屋里来。原来是姚大姐家乡来的一个朋友,千里迢迢地带着大包小包的吃的和用的来看她。姚大姐乐坏了,我们说感谢主的时候,她也直说感谢主!后来就一直再也没有见过姚大姐,我想现在她多半还没有信主,请大家为她祷告,求主继续擦亮她属灵的眼睛!
最后一次去活动房那边是一个多月以前了。这之前,那里作过决志祷告的一个弟兄打电话给我,说他身体不太舒服,希望我去看看他。可是当我来到他们住的那个破旧活动房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民警,看见我,问我找谁。我老实说找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民警斩钉截铁地说没这人。这时我才想起来那几天正好是人大两会期间,多半这些**的人被遣返回乡了。于是我也没再多问,谁也没见到就走了。到现在心中一直十分牵挂,不知他们人都在哪里。希望大家为他们祷告,祈求神可以继续带领他们!
孤儿学校的同工
在2005初,我和教会的弟兄姊妹们开始探访北京郊区的一个基督徒办的孤儿院学校。这个学校在大兴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我们7、8个弟兄姊妹坐车坐了一个多小时,在乡村小路上拐了无数次的弯,才在一片田地里找到了这个学校。这个学校有40多名学生,年龄都在5-15之间,大部分是男孩。他们本来都是在北京市内街头流浪的外地孩子——要么是被父母遗弃的,要么是被人贩子拐骗到北京的。这些孩子原来都被控制在类似于黑帮的成年人手里,逼他们出去赚钱:有的是以残疾引人同情来要饭的,有的是强行给人洗车的,有的是追在过路人后面强行要钱的,甚至还有偷东西和出卖肉体的。这些孩子们被打、被虐待是常有的事情,而且往往最终什么钱也拿不到。这个学校就是收留逃出来的孩子,或是从恶人那里把这些孩子赎出来。
现在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学校的创立人及负责人,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基督徒:一个名叫Cece的来自于美国的二十多岁的女孩子。Cece家在美国的LasVagas,四年前她第一次来到中国,当她在北京的街头上看到这些孩子的时候,她感到了神的呼召:“GodbrokemyheartIfeltdeeplyburdened,andGodgavemethisideatocomehere,andsoIcamehereGodalwayshasallkindofnewideasthatyouwouldhaveneverdreamedofyourself"于是Cece便离开了家,来到这里,先用了一年的时间学汉语,然后着手创办这所学校——当她在街头看到这些孩子们的时候,就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去上学,愿意不愿意跟她走,如果孩子愿意的话,Cece就想方设法把他们赎出来;如果因为种种原因,孩子不能马上跟她走,Cece就留下电话号码:很多的时候,Cece就是在半夜收到这些逃出来的孩子们的电话,并不顾一切的把他们找到,接出来,送到这个温暖的家。
就是这样,Cece在神的带领下,开始了她在一个陌生国度里的偏僻乡村的新生活。到现在,Cece已有近三年没有回去过美国了。
当我们问Cece是怎么可以承受这一切的,Cece什么都没有讲,只是说,是在祷告中由神来成就这一切的。这三年是一个奇迹,每一天都是个奇迹,甚至每一顿饭都是一个奇迹(有的时候,一天中只能有两顿饭吃)。就是在祷告中,神一次又一次地供应了这个学校,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带来了不可思议的爱。
看到学校里的这40几个孩子,真的很难想象他们原来的样子——他们今天都非常快乐、非常健康,非常的有礼貌,非常的害羞,而且特别的彼此相爱(其中大部分已经信主了)。有几个来得早的大孩子,现在已经留下来给Cece帮忙了,待人接物中,特别的懂事,甚至可以说是优雅,真是让人感到欣慰。这一群孩子们的生命,就在一个来自于遥远国家的女孩子顺服圣灵感动的那一刻,被天堂地狱般完完全全的改变了!这是多么奥妙的一件事情!真的是赞美主!
今天,学校的主要需要是老师和资金。学校开了若干门的技能课,包括烹饪,电脑,做小生意和英语等等,但老师只有3、4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们每次去,就是当半天的老师。城里的家庭教会时不时的会有人来做义工助教,但还是远远满足不了需要。
第二次去Cece的学校,是北京的初春,天气特别明媚,冬天的寒意都早已经被春风吹散了,空气中是一股浓浓的暖意,而炎热的夏日还没有来,只有不冷也不燥的微风伴着,十分的惬意。更美妙的是,一路过去,全是刚刚返青的稻田,铺天盖地的满眼都是鲜的绿色,嫩的绿色,初生的绿色,未染灰尘的绿色,让我们清楚的意识到,北京的春天是真的来了。到了Cece的学校,孩子们正在阳光下,学校的操场上欢蹦乱跳,看到有几个小家伙正在打橄榄球,还打的非常之好,我心里不由得动了一下:这球会不会是美国弟兄姊妹寄来的?会不会有美国朋友来教过?……这一切都悄悄透露着学校主人的身份和无处不在的爱……
这一次我们主要教的是英语,孩子们的水平参差不齐,但都表现出极浓厚的学习兴趣。我问Cece这里有没有过毕业了的孩子。Cece说有两三个,但都留在了学校里,作她的助手。Cece和我们都担心的事情是,这些孩子们一旦离开了这个学校,离开了与大家朝夕相处的彼此关爱,可能就会马上面临两个挑战:一个是他们能否有足够的技能独立谋生,另一个,也是更重要的,作为孩子,他们会不会再一次被环境带坏了,甚至再次迷失。所以Cece在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情况下,不会轻易的让这些孩子回到社会上去。我们都觉得,如果能有一个基督徒办的企业来容纳这些孩子们就好了,这样他们可以有一个继续相处,彼此鼓励,彼此相爱的环境。请大家为这件事祷告,祈求神开路。我对这件事也有特别的负担,如果神不嫌弃的话,希望神可以在这其中使用我。
弟兄姊妹们,让我们在祷告中纪念Cece,学校的学生们,和在中国所有需要帮助的孩子们吧!哈里路亚,赞美主!因为主今天就生活在我们的中间,我想,主一定会特别的生活在那些贫困、卑微、有疾病、有冤屈,被虐待,被遗忘的弱势群体之中。主本身就是对苦难最好的回答。哪里最孤独,哪里最凄苦,哪里最挣扎,主的爱和恩典就最在哪里彰显出来。我们想和主耶稣亲近吗?我们想体贴主耶稣的旨意吗?我们就要往主所往的地方,在主所在的地方!就如《马太福音》25章中神告诫的一样:
“因为我饿了,你们给我吃。渴了,你们给我喝。我作客旅,你们留我住。我赤身露体,你们给我穿。我病了,你们看顾我。我在监里,你们来看我。
义人就回答说,主啊,我们什么时候见你饿了给你吃,渴了给你喝。什么时候见你作客旅留你住,或是赤身露体给你穿。又什么时候见你病了,或是在监里,来看你呢?
王要回答说,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
向陌生人传福音
有这么一个奇妙的经历,一天下午,我正要下班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对话是这样展开的:
“你是老曼吗?”对方问。
“是,我是。”
“你是不是在四处发送圣经?”
“对……”我在向陌生人,比如说出租车司机传福音之后,如果手头有圣经的话,我一定会送给他们一本。但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呢,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我现在手里就有一本圣经,封底上有你名字和电话号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候我的心里开始有点犯嘀咕了:这会不会是一个警察,或是公安部的?但不管怎么样,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他,我送人圣经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人世间最最宝贵的东西——就好象我是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刚刚得到了解药,非常激动和兴奋,所以就恨不得赶紧告诉医院中别的病人,也让他们知道自己病得医治的方法。
然后我问他:“你电话从那里打来的?”
“我从福建打来的。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行吗?”
“好的,问吧。”这时我的心里踏实多了,因为从对方的声音里我听到了一种真诚和渴求。
“你相信圣经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这是他问的第一个问题。
“当然!”于是我进一步解释了为什么圣经中的话决不会有错误和虚假,记得我还引用了“天地终将会废去,但是圣经里的每一句话都会存到永远。”
然后他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像“你相信耶路撒冷是圣城吗?”和“上帝怎么看待那些在世界上有权有势的人呢?”等等。
通过对方问的这些问题,我知道他真的是花了不少时间,仔仔细细的看了圣经。不仅如此,我还可以清楚的感到,我的每一个回答,他都认认真真的听到心里去了,没有拦阻的接受了,然后他就高高兴兴的转到了下一个问题。
对话中,我逐渐知道,对方只有16岁,姓郑,家在福建。感谢主的奇妙安排,郑弟兄得到了这本圣经。(从北京到福建,从南到北,这本圣经走了不短的旅程。)我还晓得,郑弟兄的家在一个偏远的镇子,那里的人都被非法的**迷住了,不少人家因此被搞得家破人亡。更槽糕的是,为了赢**,几乎家家户户,包括郑弟兄的家,都常常去寺庙里烧香拜佛。对这一切,郑弟兄心里是深恶痛绝。读到圣经以后,郑弟兄被里面的话语深深的打动了;他渴望去相信圣经就是神的话,渴望相信里面的每一句都是真理。于是他才鼓起勇气,给我拨了电话。
大概交通了半个小时以后,我问他愿意不愿意接受主耶稣作他生命的救主,其实这时我的心里已经知道他一定会接受的,因为从始至终,圣灵都与我们同在。于是他说愿意,然后我们一起祷告,他决志信主——感谢主的恩典,我们在永恒里又多了一个好弟兄了!
最让我感动的是,做了决志祷告之后,他认真的问我:“曼大哥,在我跟你祷告的时候,我把我的手按在了我的胸口上,可以吗?”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感谢赞美主,因为祂无条件的大爱和奇妙的作为是人所不能测度的!
在这之后,郑弟兄和我一直保持着联系,他常常打电话过来,讲他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但郑弟兄说得最多的,是他为家乡人沉迷于赌博和迷信而感到的痛心疾首。我可以感受到他一颗愈来愈愿意为主传福音的心。其中有一次和郑弟兄的交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他讲到老家的人种种拜偶像、愚昧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他说:“那里的人,他们有耳朵,却听不到;有眼睛,却看不见!”――我听了真是非常的感动,郑弟兄可能是在引用圣经里读到过的话,也可能是自己的有感而发,但可以肯定的是,圣灵此时此刻真的是与这个16岁的少年同在。相信神以后一定会大大的使用郑弟兄,荣神益人!
向郑弟兄传福音的这个奇妙经历再一次告诉我,我们不要为自己传福音的结果担心,我们更不要为自己不传福音找借口;我们只管传,尽我们该尽的本分就可以了。我们把结果完全交给神,神一定会出人意料的来使用我们所做的工,让我们成为他人的祝福。真的,我们只管放胆地去传讲福音,在神那里,我们的侍奉一定不会浪费!
还有一次有趣的传福音的经历,是我刚刚回国不久的一个下午,我和教会的一个姊妹约了一位慕道友在一个饭店的大堂里分享见证。聊着聊着,慕道友提出了一些尖锐的问题,回答中,我们不由得提高了声调。特别是和我同来的这一位姊妹,平常嗓门就非常大,这时一加入热烈的讨论,嗓门就更加的在整个大堂里“荡气回肠”了,引得其他的客人频频的朝我们这边张望。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劝这位姊妹声音放小一些,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听我的,继续大声讲话。就在这时,一位一身西服笔挺的客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看了我们一下,然后一脸严肃的径直向我们走来。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是不是他嫌我们太吵了,还是被我们所谈论的内容冒犯了?等到他来到我们的桌前,举起了手里的一本书,说:“我现在正在读一些基督教方面的书,非常感兴趣,想再多了解一些,听到你们也是在谈论这方面的话题,我方便加入进来吗?”我们一看,他手里拿的居然是《游子吟》!感谢主奇妙的安排,这以后,我虽然再也没有机会见过我们本来约的人,这位穿西装的弟兄却成了我们教会的一员。
有时,弟兄姊妹们问我,你是怎么可以向完全陌生的人开口传福音的?我往往就给出一系列“技巧性”的回答,象如何根据对方不同的背景、讨论不同的话题,才能打下铺垫,从而引出福音等等。这些技巧都没有错,但在我记忆里,最深刻的几次传福音,其实压根想都没有想过这些技巧——我只是单刀直入问了一句话:“你知道主耶稣吗?”,就开始了非常有圣灵力量的工作。现在想来,我当时之所以可以有那样的勇气和信心,必定是因为在这之前我自己刚刚经历、纪念了神的恩典,心中充满了感动,而这一份难以抑制的感动,驱使我能够盯着陌生人的眼睛,大声问他有没有得救,切切地向他述说主的大爱是何等的奇妙……
这一阵子,我心中常有一种特别的感动,觉得我们的一生如果不能荣耀神,不如没有这样的一生。我们的得救,是荣耀神;我们的得胜,是荣耀神;我们的重生,是荣耀神。没有一样不是用来荣耀神的。得永生,更是为了永永远远的荣耀神——重生的我们,是主耶稣,神的儿子,宇宙中的王子,献给天父的美好礼物!我们一定要传福音。不传福音就有祸了!传福音,也是为了荣耀神!祈求神,破碎我们,就像那罪得赦免的女人手中的香膏瓶子被破碎一样——这样我们的生命就可以毫无保留地为神倾倒出来,释放出神的儿女的馨香之气,得以荣神益人!
海伦·罗丝妩(HelenRoseve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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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非洲的一个晚上,我在产房努力地帮一个妈妈生产。虽然我们尽了一切的努力,她还是逝世了,留下了一个身体瘦小、哭着的早产儿和一个两岁的小女儿。要让这个婴儿活下去是很困难的事。我们没有保温箱,也没有电力让保温箱运转,没有任何特殊喂食设备。虽然我们生活在赤道,但晚上经常会因变化莫测的气流而很泠。
一位见习护产士去找适合这种小婴儿的箱子和包裹的棉布,另一位去加火烧热水以便倒进热水瓶。不久,她沮丧地回来,告诉我说,她在倒热水时,热水瓶爆裂了。在热带气候下,橡胶很容易劣化。她叫着:“…那是我们最后的热水瓶!”
在西方,谚语比喻说:因溅出来的牛奶而哭叫是无益的;同样的,在中非洲,因爆裂的热水瓶而哭叫也是无益的。它们不长在树上,在树林小径上也没有任何的杂货店。我说:“没关系,你尽可能安全地把婴儿靠近火,睡在婴儿与门的中间,以挡掉气流。你的工作就是让婴儿保持温暖。”
第二天中午,我如往常地和一群愿意与我在一起的孤儿祷告。我告诉这些小孩为这个早产儿的各种需求祷告,我说明要让这个小婴儿保暖的困难,也提到了热水瓶。这个婴儿如果被冻着,很容易就死掉。我也告诉他们这个二岁大的小女孩,是因为母亲死去而痛哭。
在祷告时间,一个名叫璐丝的十岁小女孩,用非洲小孩贯有的天真祷告着。她祷告说:
“上帝,请祢寄给我们一个热水瓶。如果明天寄来没有用了,这个婴儿将会死去。所以,请祢今天下午寄到。”
此时,我暗地里因这个祷告的大胆而倒吸了一口气。接着,她理所当然地祷告说:
“……在祢处理这件事的同时,可不可以请祢寄一个洋娃娃给这个小女孩──让她知道祢真的爱她?”
同往常一样,我是在现场与小孩子们一起祷告的,但我能真心的说“阿们!”吗?我并不相信上帝能作到。哦,是的,我知道祂可完成每一件事,圣经上是如此说,但那是有条件限制的,不是吗?上帝要回答这个特殊祷告的唯一方法是从我的祖国寄一个包裹来,但那时我己经在非洲快4年了,而我却从来没有收到从家乡寄来的包裹。即便如此,有谁会在包裹里面放一个热水瓶?我现在是住在赤道!
下午,约过一半的时候,当时我正在护士训练学校教学,有人传口信说:有一辆车停在我的正门前。当我到家时,这辆车己经走了,但在走廊,有一个22磅的包裹。我感到眼泪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无法独自打开包裹,所以,我去叫这些孤儿来。我们一起解开绳索,小心地打开每一个结,我们将纸折好,以免撕坏。
兴奋不觉地涌上每个人的心底,三、四十双眼睛注视着这个大的硬纸箱。我从最上面拿到一个颜色鲜明的针织物,当我拿出时,眼睛闪烁着;接着,我拿出一个给痲疯病人用的针织绷带,这群小孩开始觉得有点无聊;再来是一盒混着紫色及黄色的葡萄干──这个周末可以用来做出一批好吃的小点心;当我再将手放进纸箱,我感觉到……真的是吗?我抓住,拉出来,不自觉地叫出来:
“是一个全新的热水瓶!”
我并未祈求上帝寄来,我并没有真的相信他会作到。璐丝在这群小孩的前排,她急忙近前来,叫着说:
“如果上帝寄来热水瓶,也一定会寄来洋娃娃!”她在纸箱底翻找着,最后,拿出一个漂亮、穿着衣服的小洋娃娃!她的眼睛闪亮着,她从不怀疑。她看着我说:
“妈咪,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将这个洋娃娃拿给小女孩,这样她会知道耶稣真的爱她?”
这个包裹的运送经过了整整五个月,由我以前的主日学校班级寄来的。他们的领导者聆听并顺服了来自上帝的感动,寄一个热水瓶到赤道来;其中一个女孩子便放上了洋娃娃,要送给非洲的小孩──在一个十岁小女孩笃信地祷告要送达的“那天下午”的五个月之前!
“他们尚未求告,我就应允;正说话的时候,我就垂听。”(赛6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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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灵魂终极关怀小站
本故事最初发表在网站
http://www.lionshouse.org上,并且,编辑收到了海伦医生的信,确认了此故事的真实性。在海伦医生所著的《活的信仰》(LivingFaith)一书中,亦讲述了此事(该书最近已有BethanyPress再版)。文中的婴儿当时存活了下来,但不幸约在1961年死于流感。
本故事亦经“真或假”网站(
http://www.truthorfiction.com/rumors/h/hotwaterbottle.htm)查实。
英文原文:
http://webs2.fln.org/salsa/SingleInspiration/HotWaterBottle.htm
NikitaLee
(1/23/2005)
谢谢各位,神会纪念我们每一个弟兄姐妹的祷告。虽然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但我感谢神让我在这几个月里的停顿,能够更多的亲近神和学习安静等候、交托,也有更多时间陪父母,学习一些知识。
昨晚看1月22日《荒漠甘泉》时,真的很感谢神,与大家分享分享:
在乐谱中有一种符号,叫做休止符。当音乐奏到休止符时,声音就完全停止,这常是音乐是精彩之处。在我们整个人生音乐中,到处有音乐停顿的“休止符”,可是我们却愚蠢地认为自己已到了曲调的结尾。神赐给我们空闲、疾病、挫折、失败时,我们的人生音乐突然停顿,我们就非常悲哀,认为我们的人生音乐从此再不能达到造物主的耳中了。可是音乐家如何对待“休止符”的呢?看他照常数打拍子,正确而不慌不忙地接上下一个音符,继续演奏下去。
神谱写我们一生的乐章,不是没有计划的。我们只管按谱演奏,不必为“休止符”而惊慌。休止符不可略过,不可删掉,它不是用来破坏旋律,也不是用来改变基调的。如果我们仰望神,他会亲自为我们打拍子。我们一面仰望着神,一面就能完全清楚地演奏出下一个音符。如果我们悲哀地自言自语说:“音乐奏到休止符时,声音就完全停止”。那末让我们不要忘记“休止符是音乐的最精彩之处。”在休止符之后,音乐还要继续演奏下去,神是多么耐心地教导我们!他等待我们学会这个功课。
最近确实多了求职机会,我在3-25\26面试了两家公司,一是物流公司、另一是服装公司,现在本周内等消息,如果我在众应聘者中突围而出,而且薪金方面谈下来的话,我就有机会找到工作了。请各位弟兄姐妹为我继续代祷,按神的旨意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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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2005)
我今天下午的第一轮面试非常好,主考官对我挺满意,叫我回去等通知复试见老板。我见工后去了一个朋友的公司(在此公司附近),过不到一会儿来电叫我折返见她老板。我继续祷告:主啊,如在你认为合适的就成就开门,如不是的就关闭门。我去到后,老板是个女人,她首先问我是否考了人力资源什么证书(反正较高的,她也没说出来),我说我考了人力资源管理人员资格证,打算再考人力资源管理师。然后她看了我年龄,就说什么时候有结婚的打算?我们公司对新进的员工要求两年内不得结婚、生仔。我说暂没有合适人选,近期也没有此打算。她眉头紧皱,开始挑剔我学校不是知名的,问我读什么高中,我说是读电子职中,她就说那很差罗,通常读不起高中的才读职中,反正眉头没有松过,我如何对自己的能力和上进心作出解释,她也没有动心过,最后淡淡的说我们考虑一下,再通知你。
唉,我又不成了,这次又是因为年龄和未婚的原因,我被落选了。
真的,在人毫无盼望,只能仰望天父,求天父为我带领成就最合适的工作吧。
请为我继续祷告,为我的信心、顺服、降卑、依靠神,也为我父母不要施加无形的压力而祷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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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2005)
今天(3月12日)天气虽然阴沉并下着雨,但我的心却是喜乐的,好久没有这样的喜乐了,将荣耀归于至高的父。
昨天我还是心情沉重,虽知道神告诉我:我没有顺服信靠祂,也不谦卑。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做?主要是我没有方向,不知道如何去找工作?我需要有人能告诉我。
昨晚,圣灵引领我打电话一个曾14个月失业过的姊妹(不过神现已经为她预备了一份超出她所想所求的工作),也籍着姊妹的口回答了我的问题,感谢神。
刚开始我是哭泣着听着她的见证,我所经历的她也曾经历过,我们都觉得神离开了我们,不断的见工却遭受了不少挫败,我们都去到一个地步是讨厌别人总是说你祷告吧,因为我们没有停止过祷告,甚至害怕见工的时刻,最后连自信心都没有了。我们都来到神前求,主啊,我只要一份工作只要我能做的就行,为何你不给我?这是我们曾经历的挣扎和痛苦。但这姊妹已经走出了这挣扎得到了祝福,而我还在经历中。
姊妹给我分享了她从这挣扎中真正看到了主,也学习了主让她学习的功课。她告诉我,当她走出来后才发现神真的很值得我们去信靠、是信实的,她说身为神子的我们激怒了父,所以祂要用杖来管教我们,当管教的时日满了父的祝福就来了,并且人的工作是在神的手中,你见不成工是因为“大老板”没有答应,就算你状态有多好工作也不会给你,因为父管教的时日未满,你需要继续等待,你只需继续找工作投简历,有面试的机会是神的恩典,就去见但不一定成。见工的过程也是主让你学功课,你只当每次面试都是在向主交功课,不要紧张做好准备就去见,见完就回家把结果交给主就成了。你不知道你的工作在哪,但神知道,你只需要去找工作籍此神要你敲中对的那扇门,只要管教的时日满了,那门就会开了,无论你的状态是否最佳但父给你的就必成就。而且在这无人可依靠的时刻,你才会真正认识神,神虽忍心不理会,但是为了我们的好处,只有在这时刻你才能真正认识主和亲近主,神是要在这漫长的时候彻底地让你改变……
我明白了,神已经告诉我该如何去做,祂牺牲自己更多来磨炼我,就是等我悔改和顺服信靠祂,因为我是祂的孩子,祂爱我,所以祂要管教我,祂是永远不会丢弃我的。
姊妹还分享如果不是经历过,你不可能体会那痛也不可能安慰别人。我觉得是的,记得我曾问神为何要我受如此多莫名的苦痛经历?一姐妹告诉我,为何神允许我经历这么多痛苦,是因为神要使用我,因为只有有经历的人才可有真实的见证,才能体会身同感受的人,才能安慰人,而在温室长大的神是无法使用的,神是在炼我。
然后我与姐妹分享了当天读经神感动我的话语:“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所以,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我为基督的缘故,就以软弱、凌辱、急难、逼迫、困苦为可喜乐的,因我甚么时候软弱,甚么时候就刚强了!”(林后12:9-10)平常我总看前面,但突然我发现原来最后那句更宝贵“因我甚么时候软弱,甚么时候就刚强了!”感谢神。
跟着谈到了我祷告了许久,求主带领我一个合适的教会和事奉的地方,神就在3月6日成就了,在8个月前就是刚失业时,我去过一次这教会但当时因为心中满是忧愁和重担,没有好好体会这教会,在这8个月里我没有固定的聚会点,不断的换地方,但没有灵里的感动。但在前不久好几次思想提醒再去这教会看看是否合适,去的前两天决定下来,而且在5日时是我情绪最低落时,我告诉神如果你是真明天我去这个地方聚会就让我看见你。次日神籍着诗歌和讲道让我再次看见他,而且讲道后发现那里的弟兄姐妹真的很好、有爱心,我就是一直祈求的感觉,因为去过好几个聚会散了以后人都走了,没有彼此的交通,也感受不到彼此的爱和关怀。这里有这种感觉,神知道我的需要,给我了。而且我曾向神许诺:把自己献为活祭被神使用。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真正需要人事奉的地方,而这个教会需要人,而且他们有许多事工在各地,我觉得神愿意我而我也愿意在这个教会委身。
再谈到通过这次找工作的经历,神也让我领悟到了婚姻的事,在我遇到许多的挫折和我自身的软弱时,本来有意和我交朋友的弟兄都远离了我,通过这事神让我知道,人是易变的但神是永恒不变的,而且如果是出于神成就的伴侣是不会因为这些而远离你的,反而是不离不弃,所以在这些当中没有一个是主所应许的人。是的,我一直在祷告:主啊,为我预备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能用对你的爱去爱护包容我,而且在灵命上比我长能带领我一起走神的路。开始我有对伴侣的身高、年龄等等有所限制,但现在我不再定这些限制了,因为我知道神一定会按他的旨意来成就的,我只需安心等候。
是从哭泣开始的谈话,到即将结束时,却充满了喜乐,感谢主,通过这次的谈话让我们更加的认识您,也让我知道了自己的方向,我知道我不再孤身一人,因为神一直在我身边。我们以祷告结束了谈话。
当晚,我来到神前求主完全洁净我,让我拥有圣洁的全身心来重新邀请圣灵与我同住。我的心满怀喜乐。
今天我将神在我身上所做的与大家分享,让大家一同来和我见证神将在我身上所作的一切吧。
谢谢各位一直用你们的祷告来托着我,神会纪念每一位。
愿主恩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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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2005)
亲爱的弟兄姐妹们:
感谢神!因为神今天让我见成了工作,而且是上次说的很想去的那家物流公司,神真的很信实!
上次与大家提过在等待服装公司和物流公司的通知录用机会,而我一直偏重于物流公司,因为无论公司的办公地点、上班时间、发展等各方面都是基本符合我想要的,这公司说在3月5日前是否录用就会答复,但我等不到当时很失望。
3月5日我开始怨神、怀疑神,情绪极之低落之时,3月6日神籍着讲道告诉我:你一直没有信靠顺服我,你有骄傲3月10日晚父神籍着一姐妹还告诉我,我的工作在他手中,不给我是因为在等待我回转,神告诉我他在管教我,因为我做错事,而正因为我是父神的孩子,他爱我的缘故所以他用杖来管教我,等待我的悔改和顺服,当管教的时日满后祝福就会来当我知道神告诉我这一切时,我知道我该如何做了,当天晚上我在神前认罪、顺服、求主洁净我全身心,让我重新邀请圣灵与我同住。当祷告完后,喜乐的心重新进入了我里面,接下来几天我都很有信心知道神一定会在管教的时日满后祝福就会来。
接着神迹出现了,你我想也不曾想过的方式,神既然如此来成就带领。
3月12日下午接到一个电话,说在网上看到我的简历,想约我面试,大概告诉我公司的经营范围,我听起来那么耳熟,就问他是什么公司,他告诉我(就是那家物流公司),我马上说我不是来过面试了吗?因为我在网上没有写全名,而恰好他公司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又上网查找,又再次见到我的简历,而他却忘了是我,就打电话给我,当他知道我全名时,应该对我有了少许的回忆,但因为这电话本不是想打给我的,但因为弄错了,作为他我想是因为不好意思叫我别来,所以他说:哦,上次在总部谈的时候有些细节没有谈到,那你周一早上过来再谈吧。神既然允许了这样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了,我当时也没有想过会成功的,只在想神真奇妙,再给我一次面试的机会,这是他的恩典。但其实我心里没底,因为对自己已没有了自信心。我为免家人给予太多的压力,没有告诉他们这是第二次面试的机会。
3月13日晚上,我父母又再次说我见工不成的问题,我心里直压抑,接着心情无法平静下来,而且心底里觉得这工作我是不能胜任的我来到神前祷告:"主啊,我感谢你给我这次的见工机会,你知道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我很想把握好,但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求你拿走我心里的忧愁、悲伤和欺骗的灵,赐下平安喜乐的灵,因为我知道[得力在乎平静安稳]。我知道只要是你给的工作,靠着你必能胜任。"然后如是的连续祷告直到心里平静下来,才起来躺在床上看有关面试回答技巧的书。看着看着有所启发,圣灵不断在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些答案,要我把自己的优点推销出来,也把自己的问题老实告诉对方。这下我可不敢相信,我又开始祷告求主给我知道这是否他要我在明天见工时说的话,如果是求圣灵给我智慧和平静的灵。我几乎整个晚上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自己的真实情况托盘而出,睡了好久睡不着又爬起来跪下祷告,求主给我面试时有平安的灵和智慧去将你要我讲的话大胆说出来。
3月14日我早餐都没吃又为此祷告后就去面试,又是见那行政总监,他见到我就首先说今天还有其他人面试,最后再决定谁合适再通知,还像第一次那样说了些情况,然后停下来,这时候我觉得他还是没有意思请我,而且感觉到没有什么的话就到此为止。我就马上接上话,我说:"上次与这次基本了解公司的情况,我想你也想了解我的情况吧,那占用一些时间对我个人描述一下,你再决定我是否你公司所合适的人选和是否值得聘用。于是告诉他,我主要挑几个较为突出的事情来说,然后开始了叙述……(此处略去作者工作的详细经历)。因为我有过五份工作经历,而吓跑了一些招聘单位;曾有朋友叫我无须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将5份工作经历改为一两份就可以了,但我觉得需要诚实,我是一个基督徒,有位牧师对我说过:你只管真诚的说,不需要所有人给机会你,一个就够了。"
我说到这有些激动,他也被我的真诚打动了,然后态度改变了,与我谈了许多更多具体的事,最后还说虽然老板给了我招聘的权力,一般小职位(我应聘的是人力资源助理)老板通常不会再见,但我必须向老板汇报情况,如这两天老板不反对你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你就16日早上直接来上班,试用期2000元/月,试用期后我大概会给你2500元或再高些。更奇妙的是,在多次见工中别人总以我29岁未婚为由嫌弃我,但他却觉得我未婚是件好事,因为不会因为家中的锁事而影响工作,因为他说有时会加班。
最后我还对他说:我虽不是名牌大学毕业,也没有在什么大公司工作过,且我工作能力暂时也不是面面俱全,但以我对工作的执着、委身、韧力和上进,我相信通过我的努力能达到贵公司的要求,请你给我机会。
他点点头。
真的感谢神,虽说16日前没有电话来才确定真的被录用,但我深知道神已把这工作给了我。而且感谢神,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自己那些经历是我最有利的优势,所以我见工从来没有说过。我只提到过以前离开公司的真正原因,但因被拒绝了几次,我没有了信心后来不再说了,把扭伤脚当作理由。但是神却让我在此次面试反败为胜的方式却是感动我把自己的好处和问题都托盘而出,他不单只给了我一份工作,他还告诉我,他已经赦免了我的罪也接纳我,没有人有权力不接纳你,而且我一直把这次的错看得很严重,无法去面对和接纳自己,所以神也让我在此事中走出来。
在此,我感谢那位牧师,他曾对我说:“别总是看自己没有的、不如人的,却忽略了我们有的,我们要看和数算神给我们的。”而且他也说过,也坦然告诉用人单位离开以前公司的原因,其实是看你用什么的心来面对神,不需要所有人给你机会,一个就够了。这些话语对我来说是多么有力的帮助和提醒,在我需要时,神让我想起,然后在这次面试时坦然告诉对方,结果却是出人意外。神的恩典是何其大!8个月的失业中,他让我学习和解决了许多从来不曾解决的问题,现在他不但给了我工作,而且除去了我不接纳自己也不能在人前坦白的障碍。
在此,我再次感谢一直在默默用祷告托着我的弟兄姐妹,您们的爱我是感受到的,也愿意与你们分享我的成长。
也为一些正在遭受我同样经历的弟兄姐妹们,愿你们能得到帮助。
同样也给一些在挣扎关于个人简历造假的事上弟兄姐妹们一些思想,其实在“小事上忠心,在大事上也忠心”。
愿神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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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2005)
今天在聚会时唱了一首《祷》的诗歌,让我有所得益,我们通常都常为自己求这求那,但忽略了更多的是为别人求,就像歌你所说的“哦!主啊,使我少为自己求,少求受安慰,但求安慰人,少求被了解,但求了解人,少求爱,但求全心付出爱。”
当我看到这首诗歌时,我有所提醒,我更需要为我公司的所有人祷告,求主光照让他们都能有机会认识主,每天让我有爱心去面对他们……
《祷》
使我作祢和平之子,在憎恨之处播下祢的爱,
在伤痕之处播下祢宽恕,在怀疑之处播下信心。
哦!主啊,使我少为自己求,少求受安慰,
但求安慰人,少求被了解,但求了解人,
少求爱,但求全心付出爱。
使我作祢和平之子,在绝望之处播下祢盼望,
在幽暗之处播下祢光明,在忧愁之处播下喜乐。
哦!主啊,使我少为自己求,少求受安慰,
但求安慰人,少求被了解,但求了解人,
少求爱,但求全心付出爱。
使我作祢和平之子,在赦免时我们便蒙赦免,
在舍去时我们便有所得,迎接死亡时我们便进入永生。
哦!主啊,使我少为自己求,少求受安慰,
但求安慰人,少求被了解,但求了解人,
少求爱,但求全心付出爱。
所有「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自有他们各自的不幸。」这是大文豪托尔斯泰在他的著作《安娜.卡列尼娜》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他一语道破众生百态的一个事实。
曾有经历过家庭中不幸有人意外伤亡、缠绵病榻、身患残疾、染有恶癖、游手好闲、邪言恶行、背信弃义…这等遭遇的话,很难想象那是一条多么崎岖的路。更不幸的是,受伤害的那方往往要孤单的隅隅独行,因为很难遇上能给予精神支持的明白人。
因此,当有位医生打电话给我说:「我有位病人因为自杀,抢救回来在精神科住了一段时间。你能不能帮忙接她出院?」我毫不迟疑马上一口应允。这位女士本来也是一个幸福家庭的主妇,与丈夫及三个少年儿女一起移民加拿大。正是对前景有无限憧憬之际,岂料到在这人生路不熟的温哥华,发现自己一向依靠信赖的丈夫有了外遇。
对于幸福家庭中那些有乖巧儿女的恩爱夫妻而言,「婚姻破裂」只是现代社会中人际关系改变的一组统计数字。但对于处于在婚姻破裂中的受害人,却妨如生命中遭到海潚浩劫,毫不留情地把过往共同建立的一切全部摧毁。
她的世界倾覆了!她心中充满着不平、忿怒、怨恨、被拒、无助、孤单、自责、失落、困惑、失望…。为了孩子,她咬着牙拼命独力撑着这个倒塌了的天地,四顾都找不到能帮助支持的扶手。以往两夫妻一起时,来往社交都是双双对对的夫妻,岂有人能明白她处境的困厄及内心的痛苦。她心力交瘁,情绪陷坠到谷底:太累了,太痛了,太苦了,放弃算了,一了百了吧!
是孩子放学回家发现母亲昏迷叫救护车送去急诊室的。几天后她才苏醒过来,在医院里住了好一段时间才能出院。她的家庭医生非常关怀她,可惜却找不到任何能够帮助她的支持系统。找我也是权宜之举,因为我孀居,多少明白「单身母亲」的难处。
我比较懂得遭遇家人逝世那种心路历程,但对于离异造成的伤害,却相当缺乏认识。我只能把我理解的与她分享:一段关系的逝去,也是一种死亡,哀伤的过程是必然的。不过,母亲的态度,可以对孩子造成极大的影响。所以,彷如须要在倒塌后的废墟上重建一座有安全感的家园,重建一位被压伤母亲的心理和情绪,才能令破碎家庭,那些无辜牵连的孩子有健全的心理和情绪,才能培育出对人生有正面看法的下一代。我鼓励她振作,逐小步逐小步的向前行。
相交了一段日子后,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在我们一起参加的妇女查经小组中,也碰到其它离异了的单亲妈妈,其中一位的少年儿子更患有羊癫症。从她不时垂泪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那条独行的路是多么的艰辛。要是有一个本着基督信仰的支持系统,能够帮助辅导这些伤心的母亲,那该多好!
相信是很多伤心母亲的困苦、哀伤的祷告得蒙应允,在今年母亲节时分,将会有一个由基督徒辅导员及专家们设计,针对夫妻离异后心灵重建的辅导课程,首次翻译成粤语开班。一位单亲妈妈告诉我,自从上过用英语讲授的十三堂课之后,她不但学到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件事,晓得理解儿女内心的伤痛,如何面对创伤及其带来的后遗症,而且她更肯定了
神的同在,她学懂了宽恕对方和自己,不容让这个不幸继续吞噬她,因此在情绪上舒缓了许多。
一听见有这个近乎「救生圈」的辅导系统,我赶紧向她取这个课程的联络号码,假如有需要的,可致电1-604-879-1161或
emailhellomay@shaw.ca询问详细情形。据说此课程是不限性别的。
我不禁沉思,为什么主耶稣要特意走一条正统犹太人不愿走的路,在酷热的午正去到撒马利亚的井旁,特地向一位屡次婚姻破裂的孤单女人传讲令致心灵更新的「活水」的道理?是不是这妇人身处的环境,是拘泥于教条,只关注谨守律法那潭无能变通的「死水」?当这个妇人被主耶稣接纳,肯定了她做人的尊严之后,她的儿女从母亲的态度上学到的会是一套何等不卑不亢的人生观?
从我站在医院精神科与那位形同躯壳的受伤母亲首次见面,至今已将近九年了。她失去了婚姻,如今却与那位真正爱护她的主建立了亲密的关系。前两天我问她:「我想在这个歌颂母亲伟大的母亲节时分,提醒大家,在幸福家庭的外围,别忘了那群受伤无援的不幸母亲。你介意我用你的经历作为例子吗?」她爽朗地回答:「不介意!」
她受的伤痊愈了。在神的安慰下,她重建了一个完整身心的自己。不过,不是每一个受伤的心灵都幸运地遇到痊愈的拯救。但愿他们祈求,就得着;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他们开门。
主耶稣给我三个大神迹:使我得了孩子,保住了妻子,并且放弃了移民纸。
头一件神迹─使无变有得麟儿
我本不信鬼神,凡事靠自己,但是孩子出生的妙事,使我亲身遇见伟大的真神——主耶稣基督。
我和太太算是早婚,一直打算不要孩子,只望了无牵挂,乐得逍遥。婚后七年,太太卵巢生瘤,先后动过两次手术,医学上的判断,怀孕生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苍天弄人,此时太太倒想生养孩子了。
机缘巧合,我参加了一个基督徒家庭聚会,太太穷则呼天,恳切地跟耶稣「讲数」,答应神若赐她儿子,定当戒烟答谢主恩。这当然不是好的祈祷,但主仍有恩典,有怜悯。
那是八七年十一月,四个月后发生了奇事──太太怀孕了!全世界都吃了一惊,神果然听祷告了。但这只是恩典的序曲。
孩子的事坚定了我的信心,我体会到信耶稣不应该是一种交易——不是「给我好处,我给香油」,如此而已。我经历到一位爱我的主,不问条件,不吝牺牲的来爱我,在我还作罪人时,祂已为我舍己。
第二件神迹─破镜重圆
回想新婚时太太问我是否爱她。天下男人,凡不想离婚的自然只能有一个答案,而且不能答得稍有犹疑,我也即时回答:爱!但更要命的是她绝不放松地追问:你因何爱我?我也即时巧妙地应说——我爱你因为你爱我。保留了权利,将来她不爱我,或者我也感受不到被她所爱时,我自然不会再爱她。
这就是人间的情与爱─一切在乎条件。
太太本来是事业型,儿子出生后却要留在家中,没完没了的家务吃力不讨好,经济上要依赖丈夫,自尊心丧尽。而我在外奔波养家,担子何其沉重,她不体谅我的辛劳,我又何曾明了她的苦困?只觉得她小小事情就胡乱发脾气,夫妻因此经常吵吵闹闹,有一次还几乎大打出手!昔日甜美的旧梦成空了!恋爱之时,要靠一个「追」字,一旦成婚,从此靠一个「忍」字。为了息事宁人,每到紧张关头我总把一口怨气吞下,吞得多了早晚吃不消,计时炸弹终于爆炸了!
那一回只为了些琐碎事,妻子又来惹我气,这一趟不仅擦出火花,更擦出了心中一团火,一团长期埋在心底的怒火!
地狱的门是从咒骂的口叫开的。我尽情痛骂她,力数她的不是,甚么狠辣无情的言语都抖出来了。恶毒的话淹没了多年的恩情。最后连粗言也溜了出口,使她只能默默地不住的呜咽。
事情闹到最后,她并没有反击,却一脸坚决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既然都是我的错,我们就离婚好了。你可以选择要回孩子。」
这句话是冷冷的说,却震得我的心隐隐作痛。我全身虚脱,为刚才的恶形恶相,我躺卧在床,忧伤、懊悔!是我亲手毁了这个家,一个千辛万苦才建立起来的家园。
那一刻我如同要从廾多层楼往下掉的人,一双手抓住窗边,撑不住了,撑不住了,我喃喃自语:「算了吧!放手吧!」整个人就此飞堕下去…。
人的尽头是神的开始。
翌日刚巧有基督徒朋友来电,言谈中她察觉大事不妙,力邀我见面,为我恳切祈祷。这是起死回生的祷告,我领悟到婚姻问题的根源,就是自私自利,自我中心。我曾否真的爱过太太呢?我也不敢肯定。
神啊,怎么办?主在祈祷之中指教我,惟一的出路是把自己置诸死地,把自我跟耶稣一同钉在十字架上。我重新振作起来,向神认罪,不管有多少委屈,无论如何,下定决心向妻子认错!
匆匆返家,太太已重燃好久未抽过的香烟,我恳切地向她陪罪,不过她对这婚姻已判定死刑,全听不进去。夜半孩子入睡,她独坐厅中不断抽烟,灯也没亮,阴暗中她呆呆的端坐,我再三道歉,她坚决地回应:「你可没错,不用道歉,你骂我的都是实情。是我的错,我不好,不配作你的太太,可是我改不了,我们离婚好了!星期一我就找律师。」态度好冷静,绝不像一时之气。
我跪在厅中祷告主,口中不断求太太宽宥,心里不停地暗暗求:「主啊,求祢救我!」二人短短的距离,倒像隔有千里之遥,我不住切切的向她哀求。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幽暗中我看见她脸上滚下泪来,冰融雪解,感谢主,是主耶稣开恩溶化她,安慰了受尽委屈的心。
我把祈祷中的领受和她分享,然后一同向耶稣祷告。千辛万苦,我们彼此饶恕,濒临破裂的家庭有了转机。这是不眠的一夜,翌日我们在家中唱诗赞美神,几岁大的孩子见大人和好了,把一家三口子画在纸上──手牵手,在骄阳下笑得好灿烂。
当我们领略主曾如何降卑和牺牲,才领略爱是不求自己的益处。现在我不再是因为太太爱我我才爱她,在基督里,我看见一位更贤慧温驯的太太,有了主的介入,感情比拍拖时还更甘甜呢!
第三件神迹─耶稣给我安全感
安全感的定义有点像天气,天天在改变。
我工作廿多年,从赤手空拳到成家立业,不断追寻安全感,我以为物质财富愈多,安全感也愈大,但事实却刚刚相反。八六、八七年间,我跟其它香港人一样,大吹移民风,先后递交了移民澳洲、英国、新加坡的申请。从此每天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察看信箱。
终于澳洲申请批准了,为着这太平后路我满心欢喜快乐,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又生出莫名的恐惧和忧虑。耶稣点醒我:这真是你的理想吗?这一切能除去心底的恐惧吗?人生有主,就是那爱我到底,给我无限恩典的神,岂非最佳保障?
更重要的是耶稣指出我申请移民期间,一直瞒住年老的双亲,只想不顾一切连根拔起,不理老人的死活,这是不孝的自私心态,不合主的意思,反复思量,决定打消移民海外的念头。于是跟妻子商量,甚么居澳权、居英权、居新权一一放弃,结果三地都没有去,但心里却平平安安度日。
神介入人的生命,让人经历祂的实在,就是神迹。有人经历神迹,是环境给改变了;有人经历神迹,是心境给改变了。而我两样都经过了!
人生匆匆,遥望永恒
我们的生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管今天生活是多美满,人生苦短,始终仍有所缺,但有一天当我们逐步失去所有时,神仍是我们的牧者,直到永远。
不久前家父离世,八十八岁的高龄,入院两周就匆匆而逝。我领回骨灰,无限感触──一个活生生的人,平日一百八十磅,身材健硕,活在世上八十多年,转眼就成为灰烬,他一生拜尽满天神佛,日夜烧香也不快乐,到我蒙主感动取消移民,父亲对耶稣的大能大爱折服不已,自动放弃偶像,投靠基督,人也快乐多了。
生活中每一件发生的事,都可能成为咒诅,使我们后悔一生。而我因为一点对主的信靠,化咒诅为祝福。若你肯让主耶稣介入你的生命中,你也能经历美妙的神迹,一生一世享受祂的祝福。愿主的爱充满你和你的家。
「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爱。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新约圣经)
——欧荣均先生为资深保险从业员,现为保险顾问公司总经理。他和太太Christina,并八岁大的儿子Caleb都在香港中华基督教会公理堂聚会。
这一夜,我们紧紧拥抱
痛哭认罪,彼此交心…
浪漫不再,飞车解忧
八四年十一月十一日,一个难忘的日子。
两位港**律系学生从薄扶林步行到中环,再乘公车到黄竹坑。晚了,还是谈过不休…从那天起男的下了一生最大的决定,追求这位可人儿。那是我和太太首次约会。
大学顺利毕业,九O年圆了醉人的美梦,结成夫妇。怎料几年后我竟常在公路上飞车,发泄烦闷。生命贬值了,浪漫成空,只余阵阵的失落感……由于疯狂转线,有次气煞了别线计程车内的乘客,竟然愤然追打我的汽车!
毕业后四年,我晋身律师行的合伙人,太太也平步青云,住靓屋,常外游,本该无忧。但是两个律师一个家,她爱首饰、艺术、古董表;我爱赚钱、运动、音响和流行音乐…。
11月11日,11年
我们常因小事争吵,最厉害的一回她夜半离家出走,我出外放任飞车,愤怒沸腾之际开到150公里,不自觉地在尖沙嘴广东道驶上对头的行车线…能活着回家,肯定是上天给我机会。
九五年11月11日星期六,晚上我们庆祝拍拖11周年。
「明天跟我去教会罢!」正重温浪漫情怀,内子忽然说。不久前她跟另一位律师上教堂,回家时笑容总像「执到宝」。
怀着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甘心,陪她熬过基督徒的聚会,我不唱诗,什么讲见证,跟我无关!
终于到了散会前的一首歌,巴望着唱完便能皇恩大赦地离开。
「请更新我,主耶稣…将祢心放在我里面,我生命和思想中有许多事,没有祢爱永不能得着改变…」他们在唱,我在流泪。
「…我要心意更新,改变成像祢一样,主阿我要改变!」
更新我的心
我满脸泪水,不停的滴到地上……省悟到自觉清高的我,心底对兄姊不敬,对父母缺乏真正的关心(表面工夫却做足),对枕边人毫无体谅,对朋友同事的伪善,长期沉迷**书刊和电影…
我绝不是自己和别人想象中的好。我得罪神了!
我在呜咽,泣不成声。请更新我,耶稣,用你纯洁的爱更新我!
讲者问:谁要心灵更新?
我说:耶稣,我来,我来!
一股温暖的力量,使我降服,彻底向天父认罪,从那天起,我不用再看**刊物和电影,来寻求内心的满足。同年底我和妻子一同受洗,在上苍面前重订婚盟,感受比昔日新婚时更甜蜜。
过去我在睡前会计算几件事:手中有多少钱?谁比我更富有?我排行第几?现在我一觉安睡,金钱观改变了,生命、亲情不比钞票股票更贵重么?所以九七年金融风暴虽叫我也受连累,但没有带来世界末日,因我深知豪宅和存款,都不是人至终的依靠。
我的人生观也起了变化,开始为生孩子的事求主帮助(过去对婚姻失去信心,成婚五年也不愿生育),可是年半后仍事与愿违。
一夜哭声同剖白
直至九七年中,内子多年的好友婚姻亮了红灯,我学习耶稣的关怀,给友人辅导。作丈夫的把心中秘密向我倾诉,并表示除了内子之外,不可再转告他人。
当晚与太太分享这事,没想到她因此也受主感动,要把自己的秘密也告诉我,不再隐瞒。更妙的是她尚未开口,我便先从耶稣得着启示,预知她曾得罪我的事。而我也把难以启齿的秘密向她剖白。
这一夜,二人紧紧拥抱,也痛哭落泪,本来无法承受的打击,转化成无限的爱意,是耶稣给我们力量,向对方坦白,彼此认罪痛悔,互相宽恕。
圣经说:「你们要彼此认罪,互相代求,使你们可以得医治」(雅各书五章16节)。我们清理隐藏的邪污恶欲,神便乐意垂听祈祷。太太当夜便蒙主特别的启示,知道必得生养。几天之内,几位基督徒也分别预言我们会有孩子。
一周后果然应验,太太怀孕了!九八年女儿允祈出世,正是主在异象中所应许她的,感谢主!
正如爱情剧的台词,我们两夫妻放了个爱情路上、也是人生路上的悠长假期,耶稣却重新响起上课的钟声,教我们真诚的相爱。
有了主,爱情才经得起风雨,因为神就是爱。
「因为祂(真神)的怒气不过是转眼之间,祂的恩典乃是一生之久,一宿虽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诗篇三十章5节)
——
谭伟才弟兄(TommyTam)和太太Rayne都是法律界人士,98年获主赐女儿允祈,一家人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妈**顽固众所周知,尤其在提到信仰的时候。我信主后的第一个寒假,回到家中,面对的是两张“石佛”般坚硬的面孔。父母对我的“叛变”很是不解,甚至有些气愤,信了将近十年的菩萨怎么就比不过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木匠”呢?所以接下来的一年半里,妈**变化就颇有些轻喜剧的成分。
一天晚上,妈**头疼病又犯了。我灵光一闪,问她愿不愿意听我唱歌。她没好气的说:“唱歌能治头疼?”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自顾自的开始唱赞美之泉的歌曲,从《除你以外》到《万军之耶和华》,从《赞美之泉》到《主是我力量》,唱了个不亦乐乎。而妈妈闭着眼睛抿着嘴,似乎挺喜欢。于是我更加得寸进尺,将祷告的内容也加了进去,英汉夹杂地给妈妈做了一次正式的祷告。几分钟后,屋里传出了山响的呼噜声。爸爸和我面面相觑——妈妈犯病的时候从来不会如此顺利的睡着,尤其还能睡得这么投入,奇怪了。
第二天早上,妈妈起的特别早,忙忙碌碌了半天,好像昨晚根本没头疼过。过了一会,她悄悄的溜进我的房间,把门轻轻的关上,然后坐在床边,看着我嘿嘿的笑了两声,搞的我毛发直立。“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给我祷告了?”我怯怯的“嗯”了一声。妈先是责怪似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看着地板,慢吞吞的说:“我昨天晚上睡的可好了,我好久没有那么沉的睡过了,感觉好像有人用手给我抓头一样舒服,头也不疼了。”我刚想借题发挥一下,妈妈立刻站起来:“别得寸进尺了啊!我只是说偶然,巧合,纯属巧合!”说完乐滋滋的出去了。于是我知道,妈妈开始尝到主恩的滋味了。
但那恶者的计谋着实可恶。当天晚上,妈**头疼又回来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剧烈和痛苦。她用手抓着头发,把头往椅子上一遍遍的撞,一边撞一边说:“我不会信耶稣的,佛祖啊,我不敢信了,别折磨我了,我听话了!”我刚要过去,她摆着手说:“别害我了,别害我了,让我像以前一样就行了,我受不了了!”那时的我明白了,妈妈归主的路还很长。
后来我回学校继续读书,可我为妈**祷告从来没有停止过。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在电话里旁敲侧击的给妈妈讲主耶稣,讲信主的乐趣。妈妈心情好的时候就随声附和,心情差的时候就厉声回绝,以至于每次打电话前我都要好好祷告一番。
不久后的一天,爸爸住院了,要开刀手术。这对我们家是个致命的打击。因为爸爸一直是家里的力量,我的磐石,妈妈患难中的避难所。可这次磐石居然也要作手术了!妈妈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我在千里之外的学校又不能立刻赶回来,于是家里乱成一团。我在爸爸手术前的那天晚上,跪在床上流着泪祷告,祈求父神帮助。忽然,一种极大的平安进入了心里,我明白父神已经应允了我的祷告,但却不知道祂会派去谁帮助我的爸爸。几天后,妈妈来电话了,说手术很顺利,刀口缝的很好,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我大喜过望,问这几天谁陪的床。妈妈无比骄傲地大声说道:“除了我还有谁啊?!”我愣住了,说什么也不相信凭妈妈那个百病待兴的身体怎么可能照顾的了爸爸。
这是妈妈接下来说的话:
“那天早上,我正走在去医院的路上。平时都是你爸爸用车子驮着我,可现在我只能出门就走路,等走到第二个路口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想想还要陪你爸爸去手术室,还要回家给他做饭,还要跑上跑下的签字买药,我更是一点劲也没有了。我站在红绿灯前面,忽然感到很无助,泪也流了下来。忽然我想起了你,想起来你跟我说过的主是随时的帮助之类的话,于是我想:‘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又不是真信,试试看灵不灵!’”
于是,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面对着庄严的人民交警,妈妈开始了她平生第一次祷告。她求主给她力量照顾爸爸,求主不要让她垮掉,求主保佑爸爸一切平安。说着说着,妈妈就感到小腿上全是力气,人也精神了,试着走了两步,果然如此。妈妈健步如飞的走到了医院,陪爸爸顺利作完了手术,然后又推着他上了七楼病房,又下楼买了饭,然后给我打了电话。
是的,我知道,主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家。
我毕业后,妈妈担心我的未来,可没想到我在短短两天内就在青岛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单位让我两天后就去报到上班。就当我们全家欢天喜地的背着行李来到青岛后,却接到一个意外通知:领导们的决定有了变化,我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小。全家人垂头丧气的找到一个小旅馆暂时住下,盘算着下一步是该回家还是留下。我心里很是失望,心想主啊,如果这个工作是得祢喜悦的,为什么会突生变故呢?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后,看见妈妈直直的靠在床上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我想坏了,妈妈一定伤心欲绝了。可没想到妈妈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因为怕你太得意。但我昨天晚上梦见耶稣了。”我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妈妈继续说:“昨晚上我刚睡下,就听见屋里有响动,像是有人从门口走进来了。我以为是贼,就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睛像被粘住一样怎么睁不开。我感觉到那个人很高很大,慢慢的走到我的床边,对我说:“不要担心你女儿的事,我会办妥的,如果我不行,还有我爹。”我噗哧一下笑了,心想主耶稣真厉害,怕我妈妈听不懂,连方言都用上了。妈妈以为我不信,连忙解释:“我确实听见了,确实亲耳听见了!”于是我明白了,主要开始祂的工作了。
我把爸妈哄回了家,自己孤身留在了青岛等消息。没想到这样一等就是两个月。两个月里,我没有正式工作,没有工资,没有住所,没有户口,但我有主——祂没有一刻离开过我。在这漫长的60多天里,我经历了很多。曾经拖着行李不知道晚上要住在哪里,曾经囊中羞涩不知道该去哪里吃饭,曾经面对非难嘲笑心如刀绞,曾经心灰意冷打算撤退。《圣经》中主的应许,祷告时主恩赐的平安,成为了我唯一的力量。靠着主,我咬着牙留下来了,我没有按照别人提议的那样去送礼去找关系去“活动”,因为我想靠主赌一把,我想知道我可不可以从此以后不再靠人的力量去做事,我想知道主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两个月中,**主的指引认识了无数的兄弟姊妹,多亏了他们的帮助,我才不至于流落街头无家可归。而我的爸爸妈妈呢?他们是不是也在靠着主呢?
自从妈妈经历了那场“梦中相遇”的奇迹后,她再也不否认主的存在了。她甚至学会了睡前祷告。我在青岛举步维艰,她在家里如坐针毡,虽然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她想起了祷告的功效。于是,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要像模像样地和爸爸拉着手一起为我祷告。我曾很疑惑的问她都怎么祷告。妈妈一本正经的给我演示了一遍:“奉主耶稣的名我祷告以下内容,第一…第二…最后…谢谢主的聆听,阿门!”我笑的差点背过气去,说妈你最后一句好像应该说“散会”更好!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于是我知道,主的圣灵已经在做工了,只是不知道主每天听到妈妈大会发言似的祷告会是什么反应?
两个月后,我收到了单位的正式通知,我终于可以留下了。周围的同事都很惊讶,说我的录取是个奇迹,甚至有人怀疑我重礼贿赂了领导。其实我确实有一个超有权柄的“领导”帮忙,只不过我送上的只是我的信任和交托。妈妈听到好消息后只是哭,但什么也没说。
五一节,我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一下了。爸妈都很开心,但对于主的事也没有多说。只是我发现了家里的一些微妙的变化:家里的佛像不见了,香炉撤了,而父母在饭前居然会等着我祷告!我在心里默默的祷告,企盼全家齐心的日子赶快到来。
终于,这一天来了。四月三十日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在电脑前看赞美之泉的现场演唱会。妈妈躺在旁边的床上休息。当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游智婷牧师走上台,开始作一个现场邀请。很多人都回应了呼召走到了台前。然后牧师说:“现在,我请你把你的手放在你的心上,跟我一起祷告。”这时,我感觉妈妈好像动了一下,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把手放在了胸前。我没在意,继续打我的文章。
“亲爱的主耶稣,今天晚上,我把自己交在祢手中。我承认我以前的罪,请祢原谅我。从今以后我单单敬拜祢,我愿意跟随祢走永生的道路,求祢指引我。奉主耶稣的名祷告,阿门。”
会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哈里路亚”的欢呼声,而我的手指已经停在键盘上许久了。是不是我听错了?刚才明明是游姊妹在祷告,为什么我听到的却是妈**声音呢?我慢慢的转回头,看到了妈妈眼中的泪。于是我明白了,妈妈信主了。
第二天,我们全家浩浩荡荡的去了教会,妈妈喜洋洋的挑了个前排的座位坐下,乐滋滋的打开了新买的《圣经》,接下来发生的事则更令我难忘,因为妈妈居然在牧师激情澎湃的证道声中睡着了!如果单单睡觉也就罢了,可妈妈居然打起了呼噜!我恨不得破窗而出,可又不忍心摇醒她,毕竟妈妈熟睡的时候太少了。牧师的话音刚落,妈妈居然就醒了。擦擦嘴边的口水,她说:“他讲的真不错啊!”我没好气的说:“是催眠曲唱的真不错吧!”妈妈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在门口等待的爸爸看到妈妈精神焕发的出来,连忙问讲的什么。妈妈求助的看我一眼,我打趣说:“凡是劳苦担重担的人,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享安息!”妈妈忙不迭的应声道:“对对对,得安息,很得安息!”
现在,妈妈虽然还有很多问题很多困惑,但她喜欢上了教会,喜欢上了赞美诗。虽然她还会在众人的“阿门”声中睡去,但她知道主不会怪她,并且在她健康清醒的时候主会给她补课。她依然会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祷告,但我知道在天上的主一定会聆听,并且会微笑的。
进一步认识上帝——我的第二次见证
杨小凯
上次的见证,是我信耶稣半年来的一些体会(我是二○○二年二月受洗的),当时很大的程度是从人的角度看上帝。像我这样从大陆出来的人,受历史唯物论的影响很深,凡事都从历史唯物论的角度看。那时候我要找上帝存在的证明。从我们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就是找基督教对经济的影响,找经济学家的回归分析,发现基督教占优势的国家经济表现都好。这就变成很多中国人接受基督教的第一个原因。他们一看,哦,那些富裕的国家都是信基督教的;穷国家,不是信共产主义,就是信别的。这种看法,在我们大陆来的中国人中很普遍。记得我去香港到一个朋友家里参加家庭教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当时信基督教的这些朋友都是香港大学很有地位的教授,都是从发达国家来的。这是崇拜,不是崇拜上帝,而是崇拜信耶稣的国家创造的物质文明。
知识不是力量
我们在中国都听到过这样的一句话,「知识就是力量」。我当时也受这种「知识就是力量」的影响很深。去寻找上帝的原因都是从知识,从我学到的经济学知识角度来看。这都是人类的知识,而且是追求物质财富的知识。
那么我们看看圣经是怎么说的呢?圣经跟这种想法完全不一样。先看创世记里代表撒旦的蛇来勾引人类吃禁果。「女人对蛇说:园中树上的果子,我们可以吃,惟有园当中那棵树上的果子,上帝曾说:『你们不可吃,也不可摸,免得你们死。』蛇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因为上帝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上帝能知道善恶。』于是,女人见那棵树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来吃了;又给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他们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体,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为自己编作裙子。」(创世记三2至7)这段话就是说,上帝不愿意我们知道得太多。祂不让我们吃这个智慧果。吃了就犯罪,然后人就要死。这句话和我们相信的「知识就是力量」,以及我们大陆出来的人对科学的崇拜是不一样的。我当时就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上帝不让我们知道得太多?
人的力量受限制
我在台湾碰到一些基督徒,很重视创世记十一章1至9节:「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他们往东边迁移的时候,在示拿地遇见一片平原,就住在那里。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作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耶和华降临,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作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作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于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就是变乱的意思)。」这段话是说,上帝不希望人类的能力太强大。当时人们的口音一样,上帝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讲不同的话。上帝要限制人的能力,不让人类太发达。这与我们现代化,和大陆来的人所追求的四个现代化不同。上帝不喜欢人追求现代化,祂用一些办法使人不能团结一致来搞全球化。我们现在有全球化的趋势,慢慢都变成一种语言,大家都讲英文,那人类有可能团结起来,达到上天。但上帝不这样看,怎么理解?
这两段话,都是圣经里非常重要的两段话,跟我们中国人的知识就是力量和追求现代化,包括我们出国,追求物质文明,都是不一致的。
反对追求现代化
我第一次见证的时候,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从追求现代化的角度来认识上帝。好多中国人第一次接触基督教,也是这样的。他也不知道基督教在说什么,但他也发觉发达国家的人,发达国家的地方,都是基督教占优势,所以他们就拜倒在基督教下。但是如果他坐下来老老实实读圣经,他会发觉,圣经讲的跟中国人认识的基督教可能不太一样。它基本上是反现代化,并限制人的能力,并且不能让人知道得太多。
跟这个反现代化有关的一个重要的章节就是,约翰壹书二章15至17节:「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惟独遵行上帝旨意的,是永远常存。」还有五章4至5节:「因为凡从上帝生的,就胜过世界;使我们胜了世界的,就是我们的信心。胜过世界的是谁呢?不是那信耶稣是上帝儿子的么?」就是说,上帝要我们不要关注世界上世俗的事,不能追求现实世界的物质财富。如果你得到世界,但你不能得到永生,那世界对你有什么用呢?主耶稣也讲到不要在现世存钱积财富,要在天上存钱积财富。这些话都跟我们中国人所说的现代化,四个现代化是不一致的。
知识可能是毁灭
我就再读书,读圣经,想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上帝教导我们这些?从知识就是力量这点来说,人知道得越多,反而给人带来更多的灾害。这我们已看到很多。我们对武器的知识,造成了那么多战祸,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对原子的知识,造成了原子战争威胁。最近我们的知识,就是基因的知识,会造成什么呢?可能造成人类灭种。像克隆技术(cloning),以前我们说,克隆是把我们父亲完全无性**地复制出来。实际的操作结果呢?不但不能完全复制,连复制出来的动物,如羊啊,牠很多的免疫力都不如原来的好。而且有的动物可能根本无法复制出来。所以就是说,这种基因知识可能比原子弹对人类的威胁更大,它会使人类灭种。所以,当现代化越往前走,你就发觉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很不正确。真的,知识可能是毁灭,知识可能使人类整个毁灭。知识越往前走,你会发觉,不是知识就是力量,而是上帝是力量。拿物理学的例子来说,我们都知道大爆炸理论。大爆炸理论最后归结到一个起点,那就是说,世界是从一个点大爆炸产生的。过了那个起点的,人类不可能知道。物理知识到了这个程度,它能告诉我们的是,人类不可能知道。
经济发展与幸福不成正比
那经济学呢?上次作见证的时候我谈到,我们经济学家相信并崇拜经济理性。可是,从哈耶克(注一)以来,慢慢的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发觉,经济的发展和推动力是有限理性,否定了经济是完全的理性。我们莫纳什大学(注二)有个递增报酬经济研究中心,根据最近对经济学的研究,我们发觉经济发展不一定增加人们的幸福。就是说,原来我们认为,只要中国自由了,让人们自由贸易,把政府的垄断打破了,把贸易自由的限制打破了,中国就会发达起来。但是到西方来以后,我们仔细看看,这个经济发展给我们带来些什么?我们可以让我们的孩子生活更好。孩子现在有计算机、大屏幕电视、有大房子住。我小学的时候没有电视,也没有计算机;但实际上我们那时的生活质量好些,有很多时间与自己的亲人分享和交流。现在的孩子,却花很多时间在计算机、电视上面。对他们实际上没什么好处。电视养成孩子被动学习,没有主动研究,更不要说健康。至于计算机,现在这种生活方式,在我们这一代人中才出现,而所谓现代化的生活方式,也不会超过一百到二百年。这种生活方式对人的健康和精神很不利。
现代生活方式
就拿计算机来说,我得这个肺癌,也有很多人得肺癌,都是现代生活方式引起的。我看了一下周围,算了一下,得了肺癌的十几个人,都是过着所谓的知识分子生活方式。以我自己来说,就是花很多时间坐在那里读书不动。从一九八五年以来,我长时间坐在计算机前,养成一个对我工作很有利,却对我健康非常不利的习惯,就是读书的时候要敲键盘,把我喜欢的东西记录下来。写书的时候当然很方便,但是我就一天到晚那样坐着。这样就不太呼吸,这肺大概只用到四分之一。尤其认真的时候,屏住呼吸,比正常的呼吸要少。还有一个例子,开车,好像是很幸福的事。但是开车对身体非常不好。开车时人不动,而人本来是动的,自从开车以后就不动了,而且很紧张。有什么事情就屏住呼吸,肺又是呼吸很少。你若是习惯这种生活方式,我看这个肺越来越不好。你还可以找出很多这样的事实。
分工的坏处
我们研究经济理论,理论中有一点说,经济发展来自于分工。分工的发展带来好多意料不到的后果,第一个就是,它的好处和坏处都集中到一个行业。比如说,你不专业化的时候,你做这个化肥或者什么东西,只要一点点,对人的伤害不大。但你现在专业用化肥农药,伤害便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专业化造成很多职业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分工呢,使得交易增加,交易中的分层结构,就比没有分层结构有效些。分层结构造成什么呢?就造成组织是分层的,上面是一个总裁,是一个管理者,下面是几个处长,每个处长管几个车间主任。这样的分层结构造成上面这个人的一个小错误,会引起整个系统很大的问题。为了这个人的效率不影响整个系统的操作,必须给他很高很高的工资。这个钱要高到使他自愿拼命给你做。拼命到什么程度呢?要了你的命。按照美国的统计,美国总裁的年薪几百万几千万;但是他们紧张到不敢休息,不敢花时间给自己的太太。
这个世界,虽然我们有原罪,但是上帝给我们自由选择。你有原罪你能自由选择,一般都是罪恶的选择。一个罪恶就是说,因为自由选择嘛,那很多人都选择利用一些「上瘾机制」来把你勾引到他的商业利益里边去。最明显的就是计算机游戏,那东西对小孩一点用也没有。它让小孩被动地去凑一个它预先生成的东西,没有一点原创性,小孩不能学到任何东西。但是他上瘾,离不开那东西,这样就毁了他的身体,毁了他的学习,毁了他的智能。这都是现代化造成的社会倒退。更不要说汽车,汽车制造的污染,毁掉我们的生活环境。
特别是分工造成的竞争压力。原来自给自足的时候,活动效率低一点,你就减少消费。但是现在分工,我专门生产这本书,他也专门生产这本书,我就只要比他高明一点,他的市场就完全掉到我这边来了。生产力的一点差别,会使得收益有很大的差别。这样就把人变成竞争动物。非常紧张,而且仇恨自己的竞争对手,因为竞争对手只要高一点,就会毁了你。
越发达国家越是这样。我们经常去美国。你看美国是不是比我们发达?你按汇率去算她的收入,就是我们的两三倍。噢,他们那些人,特别是职业妇女,在路上开车,可是很凶的,按喇叭。为什么?她在家里担心办公室,在办公室担心孩子。一点点差别会造成很大的收入差别,使人越来越紧张,越来越不幸福。按照一个统计,五十年前,每个美国人有三十至五十个最亲近可以谈心的朋友,他们花好多时间交流。现在没有了,每个人都盯着电视,盯着计算机,他们现在最亲近的朋友,不超过五个。但是他们知道电影明星的私生活非常详细,他们从来不认识那些名人。但对不认识的人可以很详细知道他们的私人生活,对身边的人却根本没有时间分享。这都是现代化带来的,也就是说用金钱、物质来衡量的好处比实际上增加的要少。
你要是仔细看这些东西,就发觉,哦,上帝怎么那么早就告诉我们了!人类知识的增加,这个巴别塔实际上就是全球化的发展。这东西,不是给人带来幸福,而是慢慢地毁灭人的生命。也就是说,最后有一天,我们会因为我们的罪而毁灭自己。我们会有一天活在启示录里边,上帝来拯救,来审判。
所以我自从上次作见证以来,通过读圣经,我慢慢改变原来那种追求现代化的态度,我认识到我们追求这个世界的物质,实际上是在毁灭我们自己。你真正要得到救赎,就要把你的注意力从现世的物质追求、现代化的追求,转到追求上帝,追求上帝的救恩。从大陆来的朋友对这点可能一下很难接受,因为你实在听了太多的「四个现代化」、「知识就是力量」。
信心的医治能力
谢谢我的太太,她介绍我看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叫做‘HealingPoweroftheFaith’(信心的医治能力)。我刚才说了,现在很多商业模式用上瘾机制,通过自由化竞争,把现代化变成一个毁灭人类健康的过程。这点来说是最可怕的。为什么呢?小孩子对计算机游戏上瘾啊,他又不知道这个后果。一般要三、四年以后才行。你看我从八五年开始搞计算机,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后果,但是已经很迟了。如果我早信上帝,我就早知道这些东西了。这些东西都是要你命的。就是上帝说的,你得到整个世界,却丢了生命,那有什么用?我一直到得了肺癌,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死到临头,才知道我当时追求的博士学位、永久受雇权、终身教职、高级讲师、讲座教授,全都拿到了,却把命丢了又有什么用?我说真的,要早信耶稣,要是八五年我就信了耶稣,不就没有这事了吗?
现在有些朋友只相信科学不相信圣经,那我给你这本书。这本书是一种系统的研究,特别是书里边统计的大量例子,都是基督教信仰对人类健康的影响,这都是科学研究。统计上说:信耶稣、经常参加教会活动、经常祷告、有较深信仰的人,与不信教的人相比,在现在所谓的体重增加的现代病的得病统计上,有非常显著的差别。有信仰和没信仰的人,有明显的差别。这是统计上的证据。
刚才我说了,现代化带来的很多疾病,很多问题,都是产生于精神压力。这个精神压力成为一个现代病,对你的身体真的有非常重要的影响。信耶稣的人平均来说,在统计上很显著地比不信耶稣的人精神压力小,使他不受那么大的损害。这是有统计上的证明的,是研究中心做的统计。很多现代病和其它一般的病(现在很容易发生的),都是因为精神压力。
精神压力
精神压力,就是我说的现代化分工、自由竞争,是魔鬼通过上瘾机制,用自由竞争摧毁人类过程中产生的。这个精神压力在过去一百年,每个人增加的数量用数字来表达,几千倍几万倍都不止。学生在学时兼职的收入(比如假期打工),跟爸爸妈妈住那么大的房子比起来,他就有竞争压力--我长大了怎么有可能赚到这么多钱养老婆?大学生就想:「如果我拿个博士,拿个工商管理硕士,到投资公司工作,起薪十万美元、廿万美元;如果拿不到,起薪才三万美元;哦,这个差别这么大,我非得往上面爬!」这种压力越来越大,成几何级数增加,增加到可以牺牲你的爱情,牺牲你的友谊,牺牲你对孩子的爱,牺牲孩子的健康、自己的健康。你可以不顾一切去追求这个差别。比如中国人,想想你跳出中国,在中国每年的收入是几千美元吧,一下子变成几万、十万的,哦,这个差别这么大,却又有很大的压力。这些压力都使人变态、患心理病、自杀。还有,人的一点点差别,造成的后果差别却很大,这使有些人从社会孤立起来,别人不理,他就边缘化。这就是美国人讲的:「你是输家,我是赢家」,讲这话的时候,就给人很大的压力。行为上一点点的差别,造成很大很大的后果差别的这个机制,对竞争失败者产生巨大压力。
信耶稣的好处
但是信耶稣的人,因为有属天的盼望,他们不积累财富在地上,根本就看不起这些,他们要在天国积累财富。我原来不懂,但遇到我的老师--郑平治教授后才明白过来。他来此地访问时,我们尽量为他安排很好的酒店住;但他不住,他找很寒伧的。他不是没有钱,就是因为信耶稣,不追求这个世界的物质享受,他住很寒伧的小木房子。当时我就说:「哎呀,信教的人不错,在现世是个失败者,所以追求来世。」但是你看看,谁是真正的失败者,谁是真正的成功者?我的学生里,有的做到总裁,就是可以牺牲一切。我原来也是这样,追求终身教职,教授,讲座教授。追求这些的时候,我对我太太好苛求,逼着她去读书,找工作,只追求现世的物质生活。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丢掉了太多。其实这些东西比起人与人之间的关爱真的是一钱不值,要跟永生比起来,更是一钱不值。
我看这本书的统计资料说:凡是真心信教的,因为他们不看重现世,丢掉这些一点都不痛苦(他们不上魔鬼的当,拼命往上爬,不惜牺牲一切;有人确是为了事业成功,可以不惜一切的)。这些东西说得好听一点,就是蝇营狗苟,为了现世的一些物质利益,就要牺牲人与人之间的爱,牺牲对上帝的爱。但是我们信基督的人可以牺牲一切,却不能没有上帝的爱。你不信耶稣,不妨信信这个科学研究。据统计,这些信教的人,他们因为现代化的压力得病的概率小得多,他们克服这个压力的效果好得多。
还有统计资料表明,有些人得了慢性病,没有办法治疗的,信教的人在统计上明显地好于不信教的人。这些信教的人有不同程度,它有回归表明,去教堂活动,参加圣经研读班,经常祷告,都有明显好处。我自己就是个例子。你们也知道我二○○一年十月,诊断为四级肺癌,那时我的右肺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瘤子,光是大瘤子就有三个,每叶肺都有,还有好多小瘤子。开胸手术后,医生根本不敢治疗,只好缝合起来,说你顶多有三个月命,没希望了。我当时也完全绝望了。现在想起来这其实是上帝拯救我的一个过程。就是说,我这种人从来只相信我自己,我取得这么大的成绩--没有上过大学,可以拿到普林斯顿博士学位,从我们事业来说,爬得比较快,爬得比较高--也跌得比较惨。我认为凭自己奋斗得到这些,看不起不成功的人,相信自己的个人努力我接到这样的肺癌诊断之后,绝症嘛,那就相当于宣判死刑。医生还跟你说:我们现在所有的治疗,都是中文叫做「安乐死」的治疗,在你死之前不要太痛苦。他就是这样跟我讲的:安乐死治疗。
我现在好像讲得很轻松,但如果有一天你们碰到这样的判决书,很多人会精神崩溃的。我有几个朋友,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就被吓死了。有的不吃药,反正是要死了。有的就动都不动,躺在病床上,很快就死了。而我怎么呢?后来我信了耶稣,天天祷告。每天走路时,别人都带着收音机随身听。我集中精神祷告。走路是最好的时间集中精神祷告。祷告时,你的心平静下来,现世的忧虑慢慢就没有了。而且你还为别人祷告;你爱别人,你心里也好了。你原来处在竞争之中,你心里是恨啊,妒忌啊。像我这样在大陆坐了十年牢的,就恨那些**我的;然而你读圣经,圣经却说要爱你的敌人,要爱那些**你的,要求上帝宽恕那些**你的人。如果你真的有这种心境,你一高兴起来,身体就好了。
你知道我身体为什么不好?我因为长期被**,在中国坐牢,牢里还开斗争会(我第一次到香港是九○年,那时候我还不敢回中国,闻到中国的那个气味,马上做噩梦,又回到牢里啦)。那时老是不让我出去,饿得要死老是吃不到饭啊,累得要死实在不想起来,还要你去做很重的体力劳动。但是因为你不宽恕,结果害的是你自己;谁最受苦?是你自己。
信耶稣的人会宽恕。比如说北爱尔兰共和军,他不是杀英国人吗?这历史讲起来很长。有一次,北爱尔兰共和军搞恐怖活动,杀了很多无辜的英国人。电视台采访一个被杀害者的父母,希望他谴责恐怖活动。但是他怎么说呢?他说:「我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上帝的爱。」到了这种时候,他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上帝的爱。一般不信基督的人多痛苦啊:我要报仇,要雪恨。这个心理好痛苦的。最大的受害者是谁?是他自己。然而信耶稣的人会饶恕,要上帝饶恕那个杀了他儿子的人,于是他就没那么大压力了。
所以统计上明显证明,凡是信耶稣的,特别是信得深的人,他能克服这种压力,调整自己。对不可治疗的病,比如癌症,效果就好多了。我自己就是一个证明。我现在好好的,你看我像个病人吗?我还在做化疗呢,还有副作用。我在化疗的时候看到有些人被吓坏了,他做化疗后一动不动;但是我每天走路四个小时,我还举重、跑步、打球。为什么?有上帝,我在祷告。我的学生知道,我经常拉着他们到海滩走路的。这是信耶稣的人在现世的好处。但是,永生比这个就大多了。这里有个例子,有人说宗教是种逃避的工具,这样就可以使他逃避现实嘛,这样就可以使他健康、治疗有很多好处。但它也有个对比统计,信耶稣和不信耶稣的人,不信耶稣的人也有逃避术,他们也教好多逃避术,让你从现实压力中间逃出来。这个对比研究表明,信耶稣的人还是要好得多。比那些仅仅用逃避来治疗要好多了。这个就说明,基督教不是一种纯粹逃避现实的技巧。不是的。在我们中国人看来,穷人啊,没有教养的人啊,他们才相信,走投无路的人才信教。但统计上不是这样,反而是受教育程度高的,他通过宗教,通过信耶稣,治疗效果更显著。
这里还有好多例子。自杀率,总的来说,整体来说,信教的偏低。还有治疗毒瘾的例子。好多例子,有些案例非常感人。这些统计是很现实的,就是说,宗教对你的精神生活,对你现实的生活质量,对你的健康,真的是太重要了。而且你信得越早越好,像我这样,太迟了。真的,不要学我。我是要走到人的尽头,才到了上帝的开头。你们应该未到尽头之前,就选择打开心门给上帝。
爱上帝
最后分享我读圣经的两个感受。基督说,最重要的诫命,第一条就是爱上帝,而且要全心的,用全部的力量、脑筋和你的灵魂去爱。这个爱上帝,不要讲别的,它实际上是一种治疗,治疗你自己。爱别人啊,从自私的目的考虑,当然不对。但是如果你不能理解,你这样想吧,你从自私的目的考虑,你爱别人,最大的受益者是你。
就我自己的经验来说,我这个人,他们说我常给人压力,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评价;就是说,老是急于要把事情做成。这个就有点像癌症。人啊,特别是现在成功的人,有些都带给人压力,就是在很短时间内要达到一个目的,拼命去做,有时候不择手段。这种人就喜欢抱怨,老说你这么做啊,那么做啊。虽然这是他成功的一个原因,也就是说,他对自己也可能这样,老是担心这个做不好那个做不好,精神高度紧张,老是在想问题,然后就抱怨。我经常是这样的。我指责我太太这个做不好那个做不好,一天到晚就是抱怨,总是看到别人的问题,而且总是想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做好。这个就是魔鬼的引诱啊。这种给人压力的动力是从哪里来的?就是刚才我说的,魔鬼、现代化给你这个压力,这样的人好像很成功,但实际上是自我毁灭,就像癌症一样。
我要治我这个癌啊,现在的方法为什么说是安乐死治疗呢?化疗可以把癌细胞杀死,最好是把它杀死;但是你这癌细胞过了晚期,已经扩散了;你把它杀了,它又会复制。癌细胞复制得很快,所以哪怕把癌细胞现在杀死,只要留下一个两个,它又复制,慢慢又起来,所以没有办法根治。
现在有人提议一个「招安疗法」,就是你要变得非常平和,要放弃对这个世界的追求。这一个好难。比如说,要放弃博士学位你做得到吗?放弃讲座教授你做得到吗?真的,这个太难了。人是有罪的,做不到;但你可以求上帝给你力量来做到这一点,把你对现实追求的丢掉。你就慢慢知道,上帝给你的这句话,真的是爱你啊!所以你培养你爱上帝之心,最低层次是救你自己。我就想办法培养我这爱心,首先我不能在家里还老挑毛病。要下定决心,让上帝给我力量,从今天起,要找太太可赞扬的地方。太太小娟的评价是:自从我信耶稣以来,我们的婚姻是最幸福的。也就是说,我们要是早信耶稣就好了。所以说要爱上帝。
爱邻舍
第二是爱你的邻舍像爱自己一样。这个也是很难做到。这个问题跟现代社会的分工、现代化是有关的。现代化使妒忌、仇恨成千倍地增长,因为你跟你的竞争对手只要差一点点,他就会把你的饭碗完全抢掉,所以人变得极其敏感,变得非常妒忌。
对我来说呢,我最敏感的是什么呢?是跟我地位差不多的人。比如说,一九八五年,我有一个朋友,当时他在中国体改所,是赵紫阳底下一个智囊,我把他搞到美国去。他根本就没有经过我们这样的正规训练拿博士,我拿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好辛苦。他只学了几个月英语,就被美国国会请了去,一下爬到我头上去了。我妒忌吧?
原来是你底下的,他一下爬到你的上面,还颐指气使的,你却一点功劳也没有。我曾这般辛辛苦苦的想往上爬。当时你那个心啊,就像虫咬了一样的。
每个人都有这种经历的。你想想你的同班同学,他什么考试都比你好,因此你气得要死。这就是你的邻舍。为什么叫邻舍?就是离你最近的人,最有厉害关系的人。如果你能爱你的邻舍像爱你自己,那你就是得福啦。
爱敌人
爱你的敌人,「你们听见有话说:『当爱你的邻舍,恨你的仇敌。』只是我告诉你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这样就可以作你们天父的儿子;因为祂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赏赐呢?就是税吏不也是这样行吗?你们若单请你弟兄的安,比人有什么长处呢?就是外邦人不也是这样行么?所以你们要完全,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马太福音五43至48)「爱敌人」这句话是最难理解的。我不认识的人,我都没感情,我都没法爱,那敌人怎么爱法?这句话我听了以后最受感动的是:上帝,这个基督,比人高明,祂不是人能想到、做到的。这说明基督不是一个普通人,因为普通人讲不出这种话。从常理你想不通爱敌人的理由。上帝还把自卑的升为高,自高的降为卑(参马太福音廿三12)。
你要爱你的敌人。那我们看圣经,看旧约,看很多历史,就发觉,比如说,日本天皇痛恨美国人,特别是丢了原子弹以后,更加恨。但是你想想,真正使日本富强起来的是谁?是美国。也就是说,上帝用敌人来帮你。从长远来考虑,上帝通过敌人来救助你。旧约里,上帝用很多敌国,如巴比伦,来教训犹太人。所以有时候,我碰到有人在找我麻烦,压制我,就想想圣经说过「爱你的敌人」,上帝可能是通过敌人在救助我。你也可以读旧约约瑟的故事(参创世记卅七至五十章)。他们兄弟之间的仇恨,差点把他杀了,把他赶走了,结果就是上帝藉这方法使约瑟成功了。就是他离开父亲的荫庇,到外头闯天下。后来这个家族都靠他来救助。
爱你的敌人,这是常人讲不出的道理;但是,它是真正的道理。你要是真的学通了,第一对你健康有利,第二,对你最后的救赎有利。
结论
我呢,学圣经学得不好,小娟可以批评我,我读经时间肯定没有她多。但是我从上次作见证以来,读经有很多很多感受,每天都学到很多很多东西。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我原来觉得圣经是本什么奇奇怪怪的书,有历史、犹太史,又有一些箴言、诗歌,一本不伦不类的书。你要读那些历史,还不如啃那些史书更加可信。但这就是说,你还没有读通那句话,「谦卑的人有福了」。你这种态度就是不谦卑,你以为人的知识比上帝的要高,还没有脱离「知识就是力量,现代化第一」的这种人类的眼光。如果你改变了这种态度,你就可以像我这样慢慢地学到好多东西,这是无价之宝。对你的生活,对你人生的真正事业是无价之宝。
(张居衍二○○四年八月按录像带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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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注一)哈耶克(FriedrichA.Hayek,1899-1992),美国经济学家,曾于一九七四年得诺贝尔经济学奖。
(注二)莫纳什大学(MonashUniversity),位于澳洲墨尔本。本文作者杨小凯当时乃莫纳什大学经济学教授。
杨小凯教授简介:
原名杨曦光,湖南人,出身于高干家庭。高中时参加了“文革”**派的活动。一九六八年撰写了大字报“中国向何处去?”,主张实行巴黎公社式的民主政体,引起轰动,并因此被中共当局以“**”罪判处十年徒刑。一九七八年出狱,先当工人,后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从事研究工作,并在武汉大学任教。一九八一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获硕士学位,一九八三年进入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经济系读书,一九八八年获该校经济学博士学位。
曾任哈佛大学国际发展中心(CID)研究员、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经济学讲座教授、澳大利亚社会科学院院士。美国路意维尔大学经济学系,台湾国立大学经济学系访问教授;台湾中国科学院经济研究所访问研究员,哈佛大学国际发展研究所和哈佛大学国际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上海复旦大学经济学院访问教授、南京大学兼职教授;莫纳什大学经济学系教授。
他的主要著作是《超边际分析与边际分析》(与JeffSachs合著),《分工和经济组织:一个新兴古典微观经济学分析框架》(与黄有光合着),《经济学原理》(中文),“经济增长的微观经济机制“(载《政治经济学期刊》),“分工和产品多样化”(载《美国经济评论》),“垄断竞争和最优先产品多样性”(载《美国经济评论》),“专业化、信息和增长”(载《发展经济学评论》)等,著作和文章常发表在著名的匿名审稿杂志上。他和黄有光合着的《专业化和经济组织》一书被权威杂志书评称为“盖世杰作”。财务理论奇才布莱克称此书为“天才著作”。他最近的新作《经济学:新兴古典与新古典框架》被匿名书评人称为“对经济学根基进行重新梳理,为经济学教学提供了崭新的方法。”该书评人认为“杨正在建立起一个全新的领域。是的,我敢预见,人们对新兴古典经济学的兴趣将迅速兴起,我认为它很可能成为未来的潮流。”
主要贡献是发展新兴古典经济学与超边际分析。诺贝尔奖得主布坎南认为他的工作比卢卡斯(Lucas)、罗默(Romer)、克鲁格曼(Krugman)的要好得多。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阿罗称赞他的研究使亚当.斯密的劳动分工论与科斯的交易费用理论浑为一体。
每一个重生得救的罪人,或多或少有一些奇事。下面就分享一下。我以前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被挑上。真是不愿意。
我第一天到荷兰是在1995年十月二十一日,周六,神仆阿摩司弟兄就找到了我。第二天,鬼使神差般地我去了教会。一去就断断续续五年,也不愿意成为基督门徒。直到2000年五月二十一日,让神把我从温尼泊大湖中醍壶灌顶一把,才makedecisiontofollowmyLORD,JESUS(决志跟随主耶稣),算一算都快五年了。神的恩典真是够我用的。愿神的灵亲自引导孩子为神做见证,阿们!
尽管断断续续去教会四、五年,由于神的时间表里还没排上我,加上本来就没心追求上帝,也不认为耶稣为基督救主,那时心里也没有圣灵。
一恍就到了2000,五月二十一。当时,张敏姊妹来温尼泊布道。我因为是个热心人,经常在教会帮忙,而分管教会总务的JOHN又忙,教会竟让我负责夏令会的总务兼娱乐。在我没有重生得救时,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罪人。反而因为经常热心帮人,自认为比很多弟兄姊妹还好(当然现在认为比很多肢体差远了去)。所以那时候,很多人夸我,我心里很得意。他们问我是不是基督徒?我对着天就发誓说我不是基督徒。世上或许有上帝,上帝与我何干?既使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信了上帝,我还是不可能信上帝的!
但是神拯救每一个罪人的具体方法不一样,对我这种既愚顽又蒙神很多恩典的家伙,是需要管教一下的。我的神是又真又活的神,听了我大言不惭对祂的那番喊叫,就给了我一个很特别的跳湖机会。
2000年五月二十一日,大温尼泊湖边,成百的男女老少们,都喜戏在那里划船,而我得照看他们的安全。突然一只船翻在远离岸的湖中了!那是上帝先给我一次锻练的机会,我和一位弟兄好不容易把他们弄上岸;突然又有一只船翻在近离岸边的码头中了!四个孩子中有两孩子没人管,我就跳下湖了。仗着自己的好水性,两孩子是弄上岸了,可我不知怎地就往下沉了。我越是挣扎越是往下沉,且水深不见底。当时,我真是一根稻草也想抓!我双脚往下踩水,我两手也拼命划水,可人还在往下沉……这可是我一生游泳中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湘江、长江,和大海,我都征服过。这次,我将要埋在温尼泊湖底了。最后我放弃了挣扎,但人继续在往下沉着……
我心里真急了!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也许上帝能救我!我终于谦卑但是拼命地喊叫起来:神救我!——奇妙的是,我双脚并没有触地,整个人马上像被一根绳子提起来似的,慢慢悠悠地又升上去了。我游到岸边,众人拉我上岸。岸边一片欢呼声,但没有一个人再敢跳湖!
那天,也就是五年前的今天,我流泪悔改,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自己不能救自己,让主耶稣成为了我个人生命的救主。更为奇妙地是,当我流泪后,我双眼是如此地明亮,看一切事物是如此清楚,每一个神造的人是如此可爱!
那时,约摸过了三十分钟后,天空出现一条鲜艳、巨大的彩虹,横跨在温尼泊湖滨。看见的人,都感到无比的心旷神逸。此后的五年中,有数十个受圣灵感动的弟兄姊妹,都先后当众受洗归入了我主耶稣基督的门下。
我和我的全家是在2000年的感恩节受洗成为神的儿女。这五年来,无数的神迹奇事陪伴着我们,神赐我们儿女双全,并使用我这卑微的不中用的器皿,带领数十个得救的灵魂归回我天父的家。感谢赞美主!
RomanHeflik
原文序:“你们在这儿要么干活要么死”——集中营囚犯赫尔曼。夏朴斯(HermannScheipers)刚关进来就被这么洗脑。后来等他病倒了时他的命运似乎就注定了。然而他在最后关头脱离了死亡——多亏了他妹妹的机智。
1942年夏天,夏朴斯和死很近了。这位入狱的神父晕倒一次后就被送到达豪(Dachau,离慕尼黑30公里)集中营的残废人楼区。这就等于宣告了他的死刑,因为在达豪谁进了残废人楼区,谁就等着进毒气室。夏朴斯知道这事,只是他不知道,什么大的奇迹(神迹)将救他脱离凶恶。
1940年十月,夏朴斯被莱比锡警方逮捕并投入监狱时他才27岁,健壮,目光深邃,笑容古怪。这位来自笃信天主教的明斯特地区的年轻教士犯的“罪”是:他和来自波兰的强制劳工一起用波兰语作了弥撒。1940年的平安夜夏朴斯接到给他的“保护性”拘捕令。拘捕令中宣称:夏朴斯与敌对民族的成员亲善交往,因而危及民族和国家的稳定及安全。夏朴斯本人现在坦陈:“我那时不是抵抗力量的成员,但是我从一开始就坚信,作为一个基督徒我有义务作精神的抵抗”。
夏朴斯神父在(莱比锡的)监狱里时并不知道,他的命运将如何,因为看守刚开始对他还蛮尊敬的。但晚上他能听见遭纳粹党卫军“特殊对待”的同牢犯的惨叫。他们想要消磨夏朴斯的意志。他的审讯者许诺,他只要放弃他的教会和神父职位,他就可以重获自由。可是他不改初衷。于是他被定级为国家公敌,1941年三月被送到达豪集中营。他倒非同寻常地觉得轻松了:纳粹因着他信仰,信心的缘故监禁他,对他来说是一个确认:“我在达豪的数年里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我:‘既然我为神的缘故进了集中营,那我主我神一定会在此间对我发生的一切负责。’”
达豪不是奥斯维辛那般毁灭性的集中营。可是这儿也有成千上万人死去-被打死,饿死,毒气毒死,死于传染病或是在医学人体试验中被害。这些死难者中有约一千神职人员。
集中营指挥官这么向新来的营犯致“欢迎词”:“你们没有尊严,没有权利,完全无助。你们在这儿要么干活要么死!”话声刚落有几个纳粹党卫军看守的棍棒就劈头盖脸砸向新营犯们。
夏朴斯和绝大部分其他神职人员划归了种植部门。在一块巨大的土地上党卫军要种植草药。犯人们谁要不笔直沿着田垄栽种,就会被鞭打,吊起来,或者光着上身浇上冰凉的水。种草药的活相比同营的犹太人要干的几近谋杀般的重活要好些。可是少的可怜的食物定量慢慢地让神职人员们也饿坏了。
夏朴斯至今还记得这种旷日持久挥之不去的饥饿感:“就是为了一块面包,连出身很好的营犯都会变成掠食动物”。眼看着这种不顾他人的求生之争,对他是集中营里最糟的事。
三个月后饥饿第一次打垮他。在一次点号时夏朴斯晕倒在地。他被送到残废人区,那儿和集中营其他区有铁丝网隔开。在集中营这是个公开的秘密,送进了残废人区的没有再回来的。大家听运输的人说,病人被送到奥地利林茨(Linz)附近的哈特海姆(Hartheim)城堡。生病的,体弱的,以及丧失劳动能力的集中营囚犯会按所谓的“安乐死”计划被杀害在那儿的一个秘密毒气室里。
不停地有一批批营犯被运走。噩运的脚步渐渐逼近夏朴斯。他试图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和家人曾经约定了一个暗号,假如他在集中营有生命危险的话。现在是时候了:他从残废人区给家人写了一封信,信中夹带了约定的暗号词。
他在家乡奥赫图普(Ochtrup)的双胞胎妹妹(或是姐姐)安娜读到这封信后,毫不迟疑地行动起来。她鼓足平生最大的勇气前往盖世太保在莱比锡的办事处。她哥哥当年的逮捕令就是那儿签发的。秘密警察(中文音译为盖世太保)为她的坚韧惊讶,因为他们轰不走她。终于一个失去耐心的办事员透露出来:“这事归柏林安全总局的伯恩多夫(Berndorf)博士管”。这回安娜。夏朴斯算是有了线索。
这位年轻女子和她父亲一起坐火车前往首都。在奥拉涅堡(Oranienburg柏林东部)一幢不起眼的公寓楼里党卫军帝国总部租下了其中一个单元,设了一个包括盖世太保,集中营看守人员管理处等的办事处。当安娜。夏朴斯按门铃后,伯恩多夫本人开了门。他非常坦率地承认,是的,关押在达豪的神父夏朴斯是归他管的,不过夏朴斯家大可不必担心,他们家的赫尔曼(赫尔曼。夏朴斯)不会有事的。但安娜不是那么轻易打发得掉的。她虚张声势了一把:“您是不是知道,伯恩多夫博士先生,达豪营中连神职人员也会被送进毒气室,这在(我们家乡)明斯特地区是个公开的秘密?”
这位刚才还非常沉着的秘密警察打了个冷战。纳粹高层领导想方设法地要掩盖他们大屠杀的罪行。“用毒气”这个字眼是绝对不向外界透露的。前不久明斯特的主教冯嘉仁(vonGalen)辞职以抗议纳粹当权者执行“安乐死”计划。纳粹当局不敢公开承认他们的恐怖行为,宣传部长葛培尔当时紧张地在他的日记里记下这样的话:恐怕天主教影响巨大的明斯特地区会因此不再为纳粹政权控制。
伯恩多夫有点坐不安稳了。要不要逮捕安娜呢?但伯恩多夫站了起来,往达豪打了个电话。短暂通话后他向安娜保证,三天之内她哥哥会和家里联系的。
果真如此,当晚有人打开残废人区的大门并叫喊道:“所有德意志帝国的神职人员都从这儿离开!”——他妹妹不但救了他,而且同时可能还解救了几百名牧师、神父免入毒气室。
羸弱的神父在达豪活过了1942年可怕的饥饿。1943年斯大林格勒大败后,达豪集中营变成了劳工营。口号改成了“全力以赴为胜利”。营犯的家人被允许寄送食品和药物,另外大多数党卫军的打手们都给送上前线了。“只有奇夫豪瑟会(Kyffhaeuser-Bund战前为退伍军人协会)的老爷爷们看管我们。”夏朴斯笑侃道。他没有多愁善感的本事,但他学会了挪喻达豪的事物。
难熬的时光终于到了1945年四月,美军逼近了。达豪营中挤满了从别的集中营转移来的囚犯。斑疹伤寒症袭倒了好多人。但是夏朴斯和他的难友们的苦难岁月还没有结束。根据海因里希。希姆勒(党卫军头子)的命令任何集中营囚犯不能落入逼近的盟军手中。四月二十六号,达豪被解放前三天,集中营指挥官让营中囚犯列队。囚犯们害怕:难道他们眼看战争快结束了还要被处决吗?他们宁愿随同撤退行军。可是好多人只穿着重重的木拖鞋,而且被囚狱生活折磨得很虚弱了。走不动的都被党卫军看守拉到一边,就地枪决了。
开始死亡行军的第二夜夏朴斯伺机逃跑了,并且逃出了魔爪。后来他从另一个囚犯那里得知,他能逃命得感谢一个懒惰的党卫军看守。那个看守士兵及他的警犬在行军那么长路后没有胃口再追捕人了。几天后战争就结束了。
战争结束一年后赫尔曼。夏朴斯在德累斯顿-麦森(Dresden-Meissen)教区任职,他搬到当时的苏军占领区,后来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作为坚定的基督徒他又一次冒犯掌权者。他开始讲述他在集中营的经历,并不回避谈论象国家社会主义(纳粹的全名)及共产主义之类极权主义意识形态的危害。1983年他终于退休并回到了西**(Westfalen著名的鲁尔工业区附近)的家乡。
柏林墙倒了后夏朴斯看到了东德国家安全部对他的调查案底,看了后大吃一惊:国安部至少在这位骜桀不驯的神父身边安插了15名告密者。在案底里写着,夏朴斯没有因为集中营的日子里学到教训。从那里他才得知,早几年东德政府就在准备送他上法庭。起诉他的罪名似曾相识:“敌害国家的煽动”。
1)原文为德文,如有翻译错误、欠妥之处,不吝赐教。请致
gastie@lycos.de
2)原文版权归德国明镜周刊,欢迎转贴翻译文,但请标明原文出处。
3)原文作者用的是无关信仰的立场叙事的,作为基督徒我觉得可以看见神的手在做工,同时敬佩夏朴斯神父的良知和勇气,而这又来自于他对神的信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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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德国明镜周刊在线版
朱施豪译
2005年5月7日(恰逢纳粹德国投降六十周年)
大学毕业后,我便进入旅行社服务。由于旅行业常需要在星期日加班或出差,所以我渐渐地远离了自小所熟悉的教会生活。又过了几年,我与朋友合伙成立建设公司,为了公事时常交际应酬,也更名正言顺地沉沦于纸醉金迷之中,与上帝渐行渐远。虽然偶尔心中会闪过一丝不安,但我总是告诉自己:「等到公司的业务比较稳定,等我再有钱一点……,我再多奉献一点给上帝就好了!」
想不到,三年后,建设公司的一位股东侵占公款,卷款潜往美国,留下三千多万的烂摊子让我收拾!一夜之间,我从天堂跌落地狱——奔驰轿车、豪华别墅、还有许多不知花了多少钱与精力买来的精品,通通为了紧急周转变现而贱价卖出。更惨的是,我的双亲辛苦一辈子挣来养老的房子,当初被我拿去办贷款,如今也因无法正常缴息而面临法拍的命运。曾经有好几次搭乘电梯时,我都不由自主地伸手按至最顶楼,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冲动地想跳下去,希望借着死而一了百了!
为了东山再起,我一股脑投入保险、传销等行业,抱着「只要努力就会成功」的信念,每天废寝忘食地东奔西跑。然而「人两脚,钱四脚」,我拼命地想要赚钱,钱却离我越远!至此,我终于了解到,「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打拼,如果没有得到上帝的祝福,一切的挣扎都是愚昧的,一切都是枉然!」
于是,我重新回到上帝的面前,向上帝忏悔自己过去种种的不是。无数个漫漫长夜,我一遍又一遍读着《荒漠甘泉》及圣经「约伯记」,从约伯记的故事中,我领悟到,虽然人会受苦,但这并不意味着上帝漠不关心;相反地,上帝可以将苦难转化为对我们有益处的事物。
有一次,我在教会的一本杂志中读到两段话:「当人用尽了一切人的方法都不能解决时,就要要用上帝的方法。」「人不谦卑,就看不到上帝的真理。」我恍然大悟,原来过去所有的压力与烦恼,皆是来自于自己的骄傲与贪心。只要我不再贪心想「拥有」,并且承认自己的有限,愿意倚靠上帝,我就不会有那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与烦恼。
贱价变卖完大部分的资产后,我还剩下四间位于台中闹区商务大楼的小套房,只要缴清六十万的房屋尾款,就可以交屋,但我已经身无分文了!这一次,我对上帝说:「如果您愿意让我拥有这些房子,我相信您会帮我准备好这些钱。如果您不愿意让我拥有这些房子,我也愿意顺服您的旨意,不会有怨言!」与上帝做了这样的沟通,我的心情很轻松!我知道上帝是爱我的,祂对我有最好的计画与旨意,我不用恐惧烦恼。
后来,在上帝奇妙的安排中,我顺利地付清了这四间小套房的费用。我知道自己能通过这次考验,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厉害,完全是靠上帝的恩典,是祂安排意外的朋友适时地出现来帮助我。从此我改变了自己的行事为人风格,不再与人斤斤计较,也不再事事把利益摆在前头;只要有为别人服务的机会,我都愿意尽一份力量!因此,在大楼管理委员会的选举中,我自告奋勇地出来,秉持上帝在圣经中的教导,为所有的住户服务,也因此得到许多房东朋友的信任与支持。
因为房地产市场的变化,许多投资市区小套房的房东也和我一样被套住了,要租也租不出去,要卖也卖不出去。我总是在每天的祈祷中,将这个问题交托给上帝,请祂引领我,让我知道该怎么办?
有一天,我忽然想到,何不利用这些小套房来经营「民宿」,为那些到台中旅游或出差洽公的朋友,提供舒适与便捷的住宿服务呢?我与同一栋大楼的几位房东朋友沟通,他们都很支持这样的构想,并且愿意将自己的套房委托给我经营管理。于是,我在不用出钱买很多的套房,更不用出钱购买家俱的情况下,成立了台中的「五星级民宿」。
我既不是读旅馆管理专业的人才,更未曾从事过旅馆业,我也没有创业的资金,我只知道我有一个爱我的上帝,所以我现在经营着一家住房率相当不错的台中五星级民宿,从一开始只有七间套房,增加到现在已有七十几间套房的规模。我知道这是上帝给我的五星级祝福,只要我懂得凡事感恩、凡事谦卑、凡事祷告,祂的恩典必定够我用!
采访:顾浩然
如果你问暨南大学教授李家同,他是如何开始接触基督信仰的?他可能会告诉你四个字,就是「糊里胡涂」。
当他还是高中生的时候,读到英文杂志「生活」的一篇报导,介绍世界上的重要宗教,在基督教部份,杂志上以整页篇幅,印了「圣法兰西斯祈祷文」。「杂志上说,如果你想要知道基督教的真义,就该读这篇祈祷文。」只有高中英文程度的李家同,硬是翻了好多次字典,才弄清楚这篇祈祷文的意义。
就这样,李家同接受了耶稣基督。一直到今天,李家同每每看到学生写下阅读「圣法兰西斯祈祷文」的感想,还是会觉得很兴奋、很感动。
李家同自承,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因此很喜欢耶稣基督说的话,很简单,好比说,「你做在最小弟兄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李家同说,这些话,从前的人不会说,以后的人也不会说。
李家同很喜欢说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奥修帝国的皇帝,他死了以后,按照当时的仪式,灵柩要葬到墓地时,看门的人就问了;「谁来了?」「奥修帝国的皇帝!」结果那个人不开门;再问:「谁来了?」来人只好一再地将皇帝的身份降下来,一直到降到「一个罪人」,看门的人才将门打开。
「每个人都应该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罪人!」李家同说,很多人都不愿意做义工,就是认为自己「不是普通人」。好比一个人还是学生的时候,会去做义工,等到当上总经理,就可能不愿再去做扫地的工作。然而,成为基督徒,让李家同学会去关怀别人。
就读台大电机系时,李家同就开始参与社会服务工作,数十年如一日,即使在他担任清华大学教授、静宜大学校长与暨南大学校长的期间,仍然持续不辍。为了拉近贫穷孩子与一般孩子在英语能力上的差距,李家同不仅持续于每周一天,到新竹德兰中心教小朋友英语,还写了英文文法书,研发英文光盘,目的就是要让更多缺乏资源的孩子有机会学好英文。
因为关心弱势孩子,李家同很在意如何提供他们一个好的环境,甚至大声疾呼政府当局,正视台湾贫富差距的问题;建议政府发行食物券,让穷人的孩子获得最起码的营养;短期内让所有小学老师都会教英文,并彻底检讨义务教育不留级的政策……。
「信了耶稣,就会自然地关心弱势,不是吗?」李家同并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什么了不起。他始终认为,信了,就是要做,因为这是耶稣的诫命。更何况,参与弱势关怀工作,也开拓了自己的视野,看到许多原本自己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李家同从不认为,参与社会关怀是可以用勉强的,就像喜欢运动的人,自然而然就会去运动,不过他仍然觉得,「没有去帮助弱势的人,是很严重的事。」特别是在圣诞节,纪念耶稣基督诞生的这一天,李家同提醒说:「我们都应该想想,若是耶稣,祂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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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圣法兰西斯祈祷文
主啊!让我做祢和平的工具
在憎恨的地方,让我播下爱的种子
在创痛的地方,让我播下宽恕的种子
在疑虑的地方,让我播下信心的种子
在沮丧的地方,让我播下希望的种子
在黑暗的地方,让我播下光明的种子
在哀伤的地方,让我播下喜乐的种子
神圣的主啊!
让我不期求他人的慰藉,只求慰藉他人
不期求他人的谅解,只求谅解他人
不期求他人的抚爱,只求慰抚他人
因为施舍就是我们的收获
宽恕他人时,我们也被宽恕
牺牲生命时,我们也就获得永生
我和先生启后于一九七二年结婚。因双方家长都是基督徒,我们糊里糊涂,也以基督徒自居。可从来不做礼拜,以为心里信便无需到教堂里「浪费时间」。他为事业忙,我为家庭儿女忙。结婚十年,一切顺利如意,我们为此自豪,为此高兴,以为一切成就,都是靠自己努力和才干换回来的。我们忘记施恩的主,不觉得需要上帝。我们像一般人只看到物质需要: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怎样生活、怎样享受,从不曾想到灵魂日后归宿何处?虽然人生短暂,不过几十年,死后灵魂何去何从才是永恒的事,可我们丝毫不在这方面费半点心思。
想不到一九八四年,启后突然得了肝癌,短短的几个月内便离开了我们。留下四名儿女,依次为十岁、八岁、四岁和两岁,另有一个仍在腹中。
启后遽然辞世,给英国伦敦唐人街带来很大的震撼,因他当时年青有为,才三十四岁,是特许会计师,有自己的会计师楼,是华埠街坊会主席兼秘书,身体一向非常健康,又学过中国功夫,有空还协助师傅教拳,很多人都认识他。原来,人生真是那么短暂无常,死亡不是老年人的专利。
在医院期间,启后蒙上帝怜悯,心眼得开,看到属灵的事。他很用心读圣经,在传道人面前承认自己对天父的亏欠,为过去流泪痛悔,又郑重吩咐我要带领孩子认识耶稣基督。他向我和他的弟妹说:
「不要再为世事忙忙碌碌,最重要的是认识耶稣基督。『人就是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马可福音八36至37)」
上帝又让他看见天使,穿着白衣,在空中上去下来。他这看见坚固了我的信心,使我得着安慰,知道他这一去是回到天家,享受安息,日后将与我们重聚。
启后走了,养育五个小孩的责任全落在我一人身上。我须独力抚养他们成人,又须履行丈夫遗愿,引领他们信耶稣。这担子委实太重,我挑不起,天天在重担下挣扎呻吟、流泪抱怨。我不了解教会里的人怎能笑口常开,仿若不知人间疾苦?
后来有一位姊妹对我说:「你要学习将一切忧虑和重担卸给上帝,祂会听你祷告。」我学习祷告,把苦恼交托。奇怪,心灵果然渐渐轻省,怨言减少了,有时心里还感到平安喜乐涌溢。
当然,一个寡妇,带著五个小孩,哪能没有难处?但是,因为信靠耶稣,我心里有了平安。我想,孩子虽然失去生父,但我们的天父创造宇宙万物,无所不能、无所不在、无所不知,在祂没有难成的事。那我还怕什么呢?圣经说:上帝的慈爱永远长存,祂不会改变;主耶稣爱我们爱到底,祂昨日、今日到永远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苦难和危险能使我们与上帝的爱隔绝。我紧记着这些话,不但心里有力,多年后的今天,更看到天父果然照祂的话为我们成就。
我本受过护士训练,丈夫去世后,出外找工作养活孩子本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我带著五个小孩,怎能出外工作呢?感谢上帝早有预备,祂赐我丈夫聪明,早于二十六岁时便买了人寿保险。那个时代,这么一个年青精壮的人,怎会为自己买人寿保险呢?尤其中国人,更觉得这是不吉利的。但感谢主,祂感动丈夫为我们作了准备。
此外,上帝又带领我弟弟和弟媳从香港来英国工作,他们住在附近,十多年来对我和孩子的支持与帮助极大。
圣经告诉我们,上帝是孤儿的父,祂会看顾保护我们,这是真的。丈夫离世后四个月,我在医院产下小儿子。次日,十岁的大女儿自己横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汽车撞倒,抛上空中,眼看就要摔死。就在这时,神迹出现了,上帝派「天使」将她接住。后来她被送到我住的医院检查,很奇妙,只在左眼眉毛中缝了一针,在膝盖缝了两针。
又一次,我正要过马路,还没起步,忽然滑跌,那天没下雨,路不滑,真摔个莫名奇妙。正想从地上爬起来,忽然看见一辆反向车子迎面疾驰而过。原来,这车子为了超车,竟越过来反向道行车。当时要不是我跌倒,想必早已辗在它的轮下!
十七年转眼过去,五名儿女都已长大成人,而且都信耶稣,是大好青年。我也完成了先夫遗愿。感谢主,祂真是孤儿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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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生死之间,一秒钟是如此漫长…
同床异梦,各自修行
人的一生如同风驰电掣的汽车,富人表面像「奔驰」,穷人看来像旧车,不过最关键的是让谁来掌握你的驾驶盘,这才重要。
几年前妻子驾驶时遇到意外,感触生命无常无定,于是跟大舅信了耶稣。而我每晚仍念「心经」,殷勤上香,同床异梦,各自修行,我也并不反对。
九四年我搬到窝打老道山居住,所得的车位限于位置,每逢出车要用七手轪。但眼见经常泊在旁边的汽车,若往后半尺停泊,我用三手轪便可出车,于是决定等这位车主,提出要求。想不到车主竟然是十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郭炜成。他是虔诚的基督徒,以后便邀请我参加福音餐会。
饭局期间,各行各业的人仕聚首歌颂耶稣,讲述信主的好处,又唱又跳,非常欢乐。我感受他们发自内心的快乐,信主真的那么惬意宽心?到呼召之时,我也想一试,但想到自己早上还上香,晚上便信主,很难向理**代…。
可是回到家中,心中的喜乐整晚不去,于是独自作了一生首次祈祷∶「耶稣啊,今晚去了聚会,觉得很开心,但要我决志有困难,好不好祢给我证据,我便相信。不过很多人是因为有癌症、失意失败等惨痛经历才信祢,但千万不要发生在我身上,只要给我看见证据便好了……」
忽然祸患在眼前
两个月后,有一天妻舅忽然不适,妻子致电要我开车接他返荃湾休息。岂料登车才三分钟,他全身忽然抽筋,不停战抖,甚至停止呼吸!急忙赶到广华医院,把他送进深切治疗部去。
当夜我安静下来,想起自己已亲眼见了一个「神迹」,是日正逢星期日中午弥敦道闹市大街,竟然未遇交通挤塞,全程交通灯都是绿灯,几分钟便到医院…但我仍未肯投靠耶稣。
以后有一次跟小舅上教会,他一家十口都决志信主,我仍不信,牧师直言,说我受魔鬼控制,这使我甚为不悦。为了面子,我要顽抗到底!
几天之后,正独自吃午餐,忽然心脏急跳,全身冒汗,呼吸困难,留医多方检查亦找不出因由。在医院里这三天,我面对死亡,心意慌乱,一点能耐也没有,连身旁的太太也帮不了忙。而医生只说我压力大,身体却没有大毛病!
此后我的心脏确实没有再出毛病,可是离院后却每晚做恶梦,过去我有背「心经」的习惯,但如今根本念不下去,从头到脚没有平安,于是再向主祈祷∶「主阿,我还是信靠祢罢,不过见过的牧师都不大有Feeling,请祢安排我遇上一位和我谈得来的牧师,助我认识祢…」
真神果然应允,在一次安息礼中,遇上专程从比利时赶回来的牧师,由他主持安息礼。我们谈得很投契,但我还是食言不接受主。
于是恶梦愈来愈厉害,甚至会惊醒起来高呼救命!每晚上床后,就如同受梦魔控制。此时我才告诉妻子,自己曾向主许下诺言,却不肯兑现。妻子思量之后,感到魔鬼不肯放过我,劝我快快投靠主,并请牧师相助。
于是便找牧师商谈,坦诚告之我夜夜受恶梦所困,不得安宁,胆颤心惊!他便为我按手祷告,说明耶稣是天地主宰,带我祷告正式接受主。打从信的那一晚开始,说也稀奇,我再没有恶梦了!感谢主,如果早信祂,我就不用惊破胆了!
一秒钟体验永恒
九八年发生一次车祸,汽车被撞,人却未有丝毫损伤,女儿说∶「好了,我已祷告几个月,现在可以去买七个位置的车了…」真是气人!但到修理的时候,师傅说他正有二手的七位车一辆,一万多元便肯卖,正合我要求!
到二千年底,我们一家七口驱车往郊外,在西贡遇上工程,一边封了路,前面有辆大型工程吊机,忽然转出我的行车线前面,我来不及防备,七人车直奔吊机控制台底部,高度跟汽车一样,那里全然黑暗!
我慌得心内一片冰凉,不知是否就此一生完结,大半生的经历也一幕一幕浮现眼前,高低起伏,匆匆数十年…半生劳苦,转眼成空,接着想起车中的妻子,儿女和父母,各人的脸面一一在我脑海浮现……
这一切在一秒钟内速速浮过……人生为何?死后何往?谁可相依?灵魂何价?一切幸福和追求,一秒之间便可失去……一秒钟又是如此漫长,好象永恒已开始,我心中高呼∶「主耶稣啊,救我啊!」
主实在与我同在,七人车高速经过黑暗的机底,忽然间我感到心中平静、安稳,像有超然的力量使我再无惧怕,主的力量充满我心灵,叫我在电光火石间既清醒,也平安,是主保佑我们全家。汽车没有碰上吊机,车内也没有人伤亡!
从此我明白生命不在自己手中,是在主耶稣手中,圣经说,人心筹算自己的道路,只有真神能指引人的脚步。
如今我心领神会,在生命的旅程中,既宝贵与我同车的亲人,更依靠为我主宰方向的司机──我所投靠的这位看不见的主!
「真神是我的亮光,是我的拯救!祂是我性命的保障!我还惧谁呢?因为我遭遇患难,祂必暗暗地保守我……当壮胆,坚固你的心。我再说∶要等候耶和华!」(诗篇27篇)
「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14:6)
——卢耀弟兄(TommyLo)是土木工程师,现职大学讲师,一家人在基督教播道会恩福堂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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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头点破迷津令人间的故事千回百折……
麻将迷三历奇迹,走出四方城
濒死复生
结婚一年多时,岳母病危入院。有基督徒前来为老人家祈祷。他们不管地板肮脏,在床边下跪,使我感动。牧师安慰代祷,岳母接受了福音。
当时,已经三天没有大小便的她恢复了小便,肿胀的头和脸慢慢复原,以至清醒,七天后渡过危险时期,坐轮椅出院过年。岳母濒死又复生,诚心信主,我们却未放在心里。
一九九零年初,老人家病后行动不便,参加完布道会后一个星期,竟然可以再步行去喝早茶,我们心里不由称奇。
九零年六月,任职金融外汇的妻子工作压力太大,喉咙长了息肉,专家责备她拖延到恶化才求医,只好动手术。过去她开过两次别的手术,都留下痛苦经历,现在颈部动刀流血,有失声的可能,她又爱唱卡拉OK,所以宁死不从!
免受刑,太太蒙恩
太太忧心如焚,想起母亲的信仰,竟然打起耶稣的主意,致电向传道人求助。牧师好言安慰,在电话中为内子祈祷。
剧情峰回路转。翌**排期入院,到诊所检查预备。头一轮检查后医生不作声,只是再察看一次。
「太太,两粒息肉消失了!」医生说。「只剩下些微红,不必动手术了,不用复诊。」
太太正像碰到上帝的指头,口服心服。
她不能再逃避了,即时在诊所接受救主。过去她从年头病到年终,为了健康,不断到黄大仙求神茶、问米、赶鬼、摸骨、看风水、烧衣纸……也亳无起色。但自从这次奇遇之后,人开朗了,日趋健康,接着的一年也不用光顾医生。
回家后她赶紧告诉我。我庆幸她平安,省回医药费,但我不愿投向耶稣——只怕以后不能搓麻将了。我多年来五天上班,周六、日一直坚持“战斗”,从荃湾搬到九龙塘也为与雀友为邻……
情义两全
我无病无痛,又年轻又有见识,何用耶稣?!
妻子流泪相劝,但我表示勉强是没有幸福的。一个月之久,她每晚待我入睡之后便为我祈祷祝福。
一个月后,上帝的指头又来了,轮到为我分忧。上司跟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不咬弦,向我施压想我辞退他。我要么砍掉老友,要么饭碗不保,事业泡汤……左右为难,我从未失眠,当晚却失眠了,极其苦恼。
要下决定了,妻子知情,跪下来为我按手祈祷……之后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平安感,安然入睡。翌日上司态度无故转变!我无须背上无情无义的恶名。我打电话给太太,头一句话便说「感谢耶稣!」。
雀友归降:走出四方城
九年前我是典型的香港男人——每周搓麻将,又经常与老婆吵架。本来满以为彼此是旧同窗,婚姻稳妥。但夫妻往往因了解而分开。两口子住一间大屋,竟然「无言以对」!区区小事便动真火。我怨她情绪化,她说我不体谅她日夜辛劳……。然而信了主之后她少发脾气,我们渐渐晓得珍惜与关怀,耶稣给我一个新的太太,也给她一个新的丈夫。
我们也关照旧雀友,辗转报告福音的好处,结果战友一一归降,他们的母亲、妹妹、妹夫……都来接受十字架的救恩。
生活不是安乐椅
我的一位雀友沉迷竹战,连女儿也疏于照顾,他的岳母搓麻将,更是逢月大打卅日,月小打廿九日——每天都不放过机会!信主后,那位岳母大人说若早认识神,一家便早得温暖阿。(从前她常到澳门赌城去显“豪气”,现在却努力把家乡几十位亲人都带向基督。)
现在,我和妻子学会了关心别人,经常和前雀友(今天已成为「弟兄姊妹」)出动探访病人、辅导婚姻、分享亲子的良方,生活像四处滚动的球,充满目标和挑战,再不是前后摇幌的安乐椅,只有赚钱和麻将牌。
最近看见一位亲人领悟基督宽恕的精神,挽回一段感情,心里比赢麻将更快乐!
我们还有没有「开台」?能不能再过牌瘾?不是不能,不是不敢,而是有了更大的充实感满足感,可以不打,生活也乐趣无穷!
「耶稣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约翰福音四章13~14节)
「耶稣……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约翰福音八章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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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建人弟兄(KevinLing)是保险公司总经理,有三位可爱的孩子。他是基督教敬拜会荃湾区区长。
妻子、女儿被绑架,生死一线,如何是好?
枪下的惊魂,竟为悔悟的歹徒向法庭求情,是何道理?
妻子女儿遭绑架
天有不测之风云。
九四年十一月一个中午,内子接三岁大的女儿Denise放学回家,在学校门外,竟被持枪的歹徒强行登车,挟持要求大笔赎款。
那天是星期三,我匆忙中收到太太的手提电话,惊慌之下,脑海浮现出种种可能的结局,但总是没有大团圆的景象。
警匪片我们看得多,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是万万也想不到的事。正如圣经所说的,人活在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灾祸会临到,即使名成利就,但是在罪恶污染的社会中,谁知明天是否有平安呢?
心神稍定,惟一最应做的,也是不能不做的事,是祷告我所信靠的主耶稣,我在办公室里拿出圣经来,把家人交托给耶稣,求祂救妻子和**脱离险境!我抓住神的应许,主也藉诗篇四十篇安慰我,神的道藉着圣经,就像一双有力的膀臂,在最危急之时,在我要作重大决定时,伸出来保护我指教我。
这段圣经说:「并要倚靠耶和华……祂是帮助我的,搭救我的,神阿,求祢不要迟延」。
有了神的话语,我心稍微安静,有了一点安慰,却仍是免不了惊惶。当天中午一点,在我办公室原定有基督徒午间聚会。我立刻请各人先为我妻子女儿祈祷,她们正在危难之中,不能再等了。五六位弟兄于是为我按手祷告。
后来妻子告诉我,她在短暂慌忙之后,已镇静下来,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女孩,被男人用枪指吓着的情景,太可怕了!能够镇定行事,只能相信是主耶稣加给她无形的力量。
她向匪徒说:我是基督徒,我的神会看顾整件事,我的神是掌管一切的。
先祷告,后开车
匪徒命令她把车子驶到比较偏僻之处,妻子争持了一会,最后仍要遵命。开车之前,她要求歹徒准许她先有个祈祷,男子看看她,大概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此容许她。没想到这一个向主的呼求,影响了整个局面。
天地的主,也是听祷告的神,每次祈求祂,都有大事发生啊!
真神是无所不在的,本来人在何处祷告,有声无声祂都听到,不过妻子故意高声祷告,要叫歹徒也听得一清二楚。她说:「掌管宇宙万物的神,现在我面前这个人有他的需要,求主看顾他,也看顾整件事情。」她当然不敢说求主看顾自己和女孩,而对方就要被警方抓去!
感谢主给她智能,途中妻子不断和他谈到主耶稣,对方竟然又肯聆听,还问起天主教和基督教有何分别。
汽车上刚好有一盒福音录音带,太太说要送给他,还请他开声读出题目,说也奇妙,题目是:永远的审判──因信称义!
两个半小时里,若不是内子向歹徒传福音,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而平日多言的女儿竟在车上安睡。以后我把赎款转到妻子的户口,绑匪要妻子到汇丰银行提款,却要把女儿Denise留在车内和他一起。
离开汽车之前,内子向对方说:「希望下一次听到你的消息,你已信了耶稣」。她还叫女儿不要哭,不要怕,主看顾我们,可以唱歌给哥哥听,结果她不但唱歌,还给他绘画!
「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
匪徒劫持女儿,要内子独自进银行提款,剧情发展下去惊险万分,警方冲锋队杀到,却不知道我**尚在他手中,最终演成挟持人质事件,数名军装警员拔枪指向歹徒,小女儿在如此场合,危险万分,后来在车内还搜出其它利器。是神独行奇事,待我赶到现场,警察已经从歹徒手中把小女儿勇救出来,丝毫无损!
主不仅听祷告,也答应我们的恳求,一家大团圆结局。更因为太太一开始时有为歹徒祈祷,所以在大混乱间他也没有中枪,主怜悯了他,使他也听到福音!掳人械劫,无论天理法理断不能容,是应该受到制裁的,然而主耶稣在十字架上,也曾赦免一个强盗的罪孽,所以我们一家人也没有记恨,只望他也能悔改回头,因为神爱世人,永远给人机会。
这次遇险,使我想到一段圣经:主耶稣和门徒乘船出海,要渡到另一边岸去,途中忽然刮起狂风,全船职业渔夫也因恶浪滔天,恐惧失常,但是主却静静在船舱安睡,胆怯的渔夫惟有叫醒耶稣。祂从容地问大家为何小信呢?然后祂就叱责暴风和大浪,止住险境了。
这次来势凶凶的危难,也使我们上了宝贵的一课:人生无常,耶稣基督却是掌管天地、人心的主宰,惟有祂能胜过风浪,惟有祂垂听软弱人的哀求!
当我们的聪明谋算用尽,才会体验宇宙间最大的智能和大能,就是死而复活,永远长存,乐意垂听人呼求的真神。不过不要等到山穷水尽才投靠主啊!
人生之中,曾有许多次我走投无路,不得不跪在主面前,因为一切人的聪明才智,都有尽头。(林肯)
真神的眼目遍察全地,要显大能,帮助那些向祂心存诚实的人。(圣经)
后记:黄氏伉俪表示,神不仅是救他们一家,更要救匪徒的一家,因为匪徒是因生意失败才出此下策。案件发生后一年,犯案人被重判十四年,但黄氏夫妇蒙主感动,反而觉得刑期太重,深觉神喜悦人有回转的机会,又鉴于歹徒当时也存听道的心,故为心存悔意的绑匪向法庭求情。结果事情峰回路转,香港首次历史性的上诉庭接纳受害人代求,改判被告七年徒刑。
减刑宣判当日,报章报道,歹徒信了主的妻子喜极而泣,直言很感谢主,并表示因受害家庭的宽恕、鼓励,她丈夫不再自暴自弃,她更会抚养女儿成人,等待回头的夫婿重新做人。
黄氏夫妇表示近期仍有收到犯人的来信,一面为当年一念之差深表歉意,一面告知狱中的近况和心路历程。绑匪正在狱中思想信仰的问题,而黄氏夫妇亦侧闻不只他的妻子已信主,他的女儿都已成为虔诚慕道的基督徒。
有关整件案件的过程、上诉、减刑及法庭的奇妙判决,详见1994年10月18日及95年4月27日香港各大中英文报章。
「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
「因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神的大能。」(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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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广忠(JamesWong)先生为一间玩具制造公司的董事总经理,近年成为世界著名轮胎在中国的经销商。他和太太Annie信主十四年,长子Juvan十岁,二女儿Denise六岁,一家人都在九龙灵粮堂聚会。
想到你心里无伪之信,这信是先在你外祖母罗以和你母亲友尼基心里的,我深信也在你的心里。为此我提醒你,使你将神借我按手所给你的恩赐,再如火挑旺起来。因为神赐给我们不是胆怯的心,乃是刚强、仁爱、谨守的心。(提摩太后书1:5-7)
引言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人,我在一个弯曲的时代挤压下,走过了一段弯曲的人生道路,产生过许多弯曲的心思意念。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在时代的风暴的袭击下,我家曾在倾刻之间丧失了一切所有,并因为依照自己的良知行事,而遭受到无穷无尽的困苦磨难、坎坷艰辛。
然而,有上帝施恩的巨手在暗中护佑牵引,最终把我带离了“死荫的幽谷”,带到了“可安歇的水边”,使我的心灵得到了永恒的安宁,也使我的全家人因此而蒙福。
我将这一切形诸笔墨,并非要控诉时代的罪恶,而是希望人们从中得到一个明确的信息:
人间沧桑,非人之力所能左右。唯有上帝是时代更迭、世事流转的真正主宰。不要留恋俗世的声名、权位、财富和享乐,它们瞬息即逝,如落花流水,朝雾夕晖。唯有先求上帝的国与上帝的义,才能有真正的平安和永远的福乐。个人和家庭是这样,国家与民族也是这样。
母亲心中那“无伪之信”
我的母亲是一位极为虔诚、热心的基督徒。小的时候常听她祷告、读圣经、唱赞美诗、作见证和解说圣经中的故事。母亲的教导在我心中埋下了追求真理的种子,并成为我多年以后属灵生命得以复活的契机。母亲去世后,她播在我心中的种子也处在压抑之下,未能及时发芽、成长。但是,它自始至终,一直深深地埋在我的心田里,等待有一天遇到丰足的甘霖,得着和煦的春风,迎来适宜的气候,便要发芽、长叶、开花、结果。
我父亲在1986年去世前,曾应我的要求写下一份“手记”,其中有这样一段记述:
“民国三十二年,长女耘程出生后不久,我曾在岷县任职,惠音任岷县师范数学教师。民国三十四年,我应邀返乡,出任临潭县教育科长,惠音仍在女小任教。其时,她已在大姐带领下皈依耶稣。民国三十八(一九四九)年,沧桑陡变,江山易主。合则留,不合则去,此所谓文士对待时运之常态也,我亦不能例外。解脱为人作嫁之羁绊,自由逍遥,亲山林,远污流,洁身食力,快乐有余,何患之有?这就是我违背时运,走上险绝道路的根本原因。我按新政府之要求,交清手续后,即不辞而别,赴藏区经商行医。惠音亦无心继续工作,愿献身为主而活,故而未拦阻我远赴藏区,自己带孩子在乡间信主人家借住,并努力传扬福音。”
这里提到的临潭县就是我的老家,在甘肃省南部甘南藏族自治州境内,而岷县与临潭县隔水相望,属陇南地区。母亲原名李惠英,信主后改为李惠音,取“福音”的“音”字为名,表明立志传主福音的决心。
“江山易主”之后,父亲因拒不与新政权合作,更逃往藏区,参与国民党残余势力的“**活动”,被判刑五年,先后在兰州、酒泉、玉门等地做苦工。母亲带一家六口回到父亲的老家─一个偏僻、贫穷的小山村。村里分给我家三亩地,权作口粮田。
父亲不在家,母亲又不懂农事。她习惯于读书、教书的生活,体质也耐不住繁重的体力劳动。那真是严峻的挑战,我母亲居然以超人般的毅力坚持下来,用她自己的心血养育了我们。没有主与她同行,加添给她力量,要渡过这样的难关是很难想像的事。
父亲多年在外,没在家乡留下任何财产。我们借住在亲戚家原来用于存放草料的小棚屋里,下雨天屋里经常漏水。没有耕牛,也没有农具,二伯父借给我家一头小毛驴,又找了几把锄头、铁锹之类的原始工具。母亲就靠着这些“生产资料”,从头学习古老的农耕技术,艰苦地撑持着一家六口人的生活。那时候,十四岁的大哥和十二岁的大姐虽然已有能力帮一点工,但母亲坚决反对二伯父要他们停学的意见,宁愿自己多受点累也不让他们失学。大哥和大姐放学回来就下地帮母亲干活,他们也常常为了应付农忙季节而请假。尽管这样,他们在学校里都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
想起来真是奇怪,靠着如此单薄的劳动力,一家人的生活并不馈乏。我后来才明白,正是母亲的信心,是她时刻不停的祷告给了她巨大的精神支持,帮助她经受住了如此严峻的试炼。如果把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放在同样的境况之下,恐怕很难坚持下来。
在1957年的“反右派运动”中,母亲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到批斗大会上挨斗。那时我虽然还很小,但我清楚地记得我母亲回来讲述的事:连续十几个晚上,她都是站着挨斗。县里派来的工作队干部为批斗会定下了调子:你为什么要信洋人的宗教?是不是当过美帝国主义的“间谍”?你丈夫当“土匪”时你也跟着,你是不是也当过“土匪”?“老实交代!”
于是,干部们便发动群众“揭发批判”。当时,山里的庄稼人还没有明白“揭发批判”的真正涵义,所以大都不做声。干部们只能依靠他们预先培养的“积极份子”。
有一个女人开始“揭发”了,她说某年某月某日,她在某个地方亲眼看见有人把一支短枪交给了我母亲。我母亲向家人述说这些事时,一直带着一种玩笑般的语气,不但不恨那个诬陷她的女人,反而为她的无知而伶悯她。我哥哥听见那些话后非常生气,他嚷着说要去问问清楚,为什么她要那样胡说八道。母亲却劝他说:“那样无知无识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认真对待。我们应该可伶她,求主开启她的心灵,以免受来世的苦难。再说,那也是工作队的干部们为了完成任务而叫她说的,并不是她真想害我。”
然而,那个女人的心灵依然充满了邪恶,她不但把我母亲所“接受”过的武器增加到了三支:一支长枪,二支短枪,而且伙同另外几个“积极份子”打我母亲的耳光,向她身上脸上吐唾沫。其实,那些干部们完全清楚我们的母亲过去是干什么的,也明白她不可能跟枪支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们要把闹剧演下去,直到上级的命令下来叫他们停止时,他们才可以结束这场恶作剧。我母亲有时回来以后,实在忍不住了,就向她的主哭诉一番,求神为她加添力量。祷告过后,她的心情又会像往常一样轻松、快乐。
那次运动之后,我母亲和许多被认为“历史不清白”的人,都被带到县城里关起来,美其名曰“集训”。大哥和大姐每隔一段时间去看一次,来回步行上百里路程。平时他们又都在十几里地以外的小镇上学,家里只剩下三个最小的:二姐、三姐和我。只有到了星期六下午,才能盼望大哥或大姐回来顶替母亲的角色。
我想我可能是今天中国人中少数对“人民公社”多少还存有好感的人之一。因为,当时父母都被带走了,大哥大姐也不常在家,三个小孩子根本没有能力照顾自己。二姐倒会做一点简单的饭食,无奈粮食没有了,柴火没有了,油盐等物没有了,好心的族人虽然可以偷偷地帮上一把,但到底不是长久的依靠。正在这时,人民公社来了,大家都到公社食堂免费就餐。村里办了幼儿园,我被带到那里和村里的所有孩子住在一起。因为没有起码的卫生防疫措施,我和别的孩子一样,不时染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传染病,害得我哥哥请假回来背着我去十几里地以外的镇上去看医生。尽管如此,我在那里玩得很开心,又有人管吃管住,倒也省了许多事。
但是好景不长,“地上的天堂”来得快去得也快。存在了不到一年的公共食堂,把农民几年里积存下来的粮食耗尽了。先是细粮不见了,后来粗粮也定量供应了,再后来就只有越来越清的大锅粥了。其实那已经不能叫粥,不过是开水煮野菜而已。记得有些日子,每个人每天的定量只有二两粮,队干部、食堂管理员、炊事员还要从中克扣,留给社员们吃的也就只有清水和野菜了。除了野菜,食堂里还试着用锯末加上麦麸做成馒头,或者把麦田里割掉庄稼后留下的麦草根再挖出来,磨成粉,掺上麦麸做馒头。所有的办法都想过了,也试过了,饥荒却更加严重了。终于,“公共食堂”办不下去了,只好关门大吉,让大家各自在家里起伙。没有粮食、蔬菜、柴草、油盐,很多人甚至连家常用的铁锅都没有了,因为在“大跃进”中,铁锅被抄去“大炼钢铁”了。
从1959年到1962年,全国各地都遭受到极为严重的大饥荒,每天都有人饿死。仅甘肃一省,就饿死了几十万人。据有人估计,在那段时期,全国饿死的人数在二千五百万到四千万之间。一到秋收季节,大批干部被派到农村来监督收割过程,除了留下种子和少量口粮外,全部被押运去送交国库。干部和民兵还有机会趁着值勤的时候私分粮食,“五类份子”和一些不被干部信任的人,就只能从地里寻找遗漏的禾穗和洋芋,以补充不足。所以,连续几年,都是冬天未过,口粮已尽。春天播种时,人们想方设法偷种子吃,夏天庄稼还未长熟,人们又去偷青穗。此外,就只有靠采摘山里的野菜填肚子了。我们村里有一个青年人饿得实在熬不住了,一天夜里把原属他家,后来交给生产队的耕牛偷偷地牵出来,身上背着一口锅和一些乾柴,到一个离村子很远的山沟里去,把牛弄死了煮肉吃。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总之一直到撑死为止。这种死法虽然显得很痛快,其实也是在饥饿的逼迫下出现的自杀行为。
那时,我父亲也被释放回来了。他是因为没有粮票而饿了好几天,买不到车票,忍着饥饿步行了好几百里路回到家的。沿途只能靠好心的村民救济才没有饿死。回到家时,双目已十分模糊,双脚肿胀发紫。他被带走时我还不到一岁,他回家时我已经六岁了。
我父亲回来后不久,就遇上了大饥荒。他和母亲一起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可吃的东西。在最困难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一家人只能靠吃野菜度日。父亲懂一点中药知识,有效地防止了我们误食有毒的东西。那时,因误食毒物而中毒的人很多。
父亲后来对我说:“那时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觉得你每天都有死去的可能。”然而,母亲却另有想法,她坚信她的主一定会保护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们。她只是更多地祷告,更多地唱她那经常唱的赞美歌:
虽然无花果树不发旺,
葡萄树不结果,
橄榄树也不效力,
田地不出粮食,
圈中绝了羊,
棚内也没有牛;
然而我要因耶和华欢欣,
因救我的神喜乐。
这是圣经哈巴谷书第3章中的一段话,配上了中国北方的民歌曲调,唱起来十分好听,给了母亲和全家人极大的精神安慰。同时,她用全部的力量和智慧寻找足以维系我们生命的食物。我常常觉得自己不是靠一般的食物,而是靠母亲的血肉生活的。也许正是凭着她的信心,我们一家人才奇迹般地度过了困境,全都活了下来。就连我这个最小、最弱的,也经受住了死亡的考验。
在那样艰难困苦的境况下,母亲对主的忠心丝毫未变。我父亲对她的赞扬应该是最贴切的:
“中年虔信耶稣,故能在艰难生死关头,依能泰然处之,事无巨细,皆从主命。烽火连天之日,风云突变之时,我妻仍胸怀坦荡,利禄不以为念,贫困不以为苦,鹑衣粗食,犹能自得其乐。凡事以主名为尊,以从主为荣。”
父亲也曾赋诗一首,附在他留下的一篇“祭妻文”之后,读来令我涕泗纵横:
“体貌为女子,性刚似丈夫;
聪颖秉赋就,学识压同流。
一生识大体,孝贤足式后;
素志争女荣,临卓开先筹。*
载言充教界,桃李齐兢秀;
儿女以身教,最耻玷操守。
中年信仰笃,乐天归主荣;
一生勤义功,儿女恪遵行。
品洁重清操,坚毅其个性;
家风贵朴实,时尚不萦怀。
自尊亦尊人,言而能躬行;
执着天国路,远近留懿名。”
(*“临卓”指我母亲自兰州女高师毕业后首开女子小学的临潭卓尼两县,均在今“甘南藏族自治州”境内)
回头的“浪子”
然而,我在学校里所接受的教育,却迫使我远离母亲的信仰。官方宣传渗透到每一篇课文,每一堂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反反复复灌输给我们的信念是:天地之间没有比“GC党”、“毛主席”更伟大的了。只要信靠这两尊“大神”,中国人民总有一天要建成“地上的天堂”,即“GC主义社会”。而宗教信仰只是“封建迷信”、“精神鸦片”,应该像垃圾一样清除掉。“文化大革命”运动给许多人带来太多不幸,给人民的生活造成很大破坏,我自己,我的两个姐姐和许多人一样,甚至失去了继续上学读书的机会,不得不到农村“插队落户”。那时,我也曾对GC主义产生过怀疑。但是,因为再没有人为我讲解圣经的真理,加上GC党控制人们思想的强大压力,使我们除了GC主义的理念之外别无选择。
直到“文革”结束以后,我才得到了参加高等学校入学考试的机会。在大学读书时,我再次接受系统的意识形态教育。在神开启我的心眼之前,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上大学以后,我在近十年的时间里能够一心一意地读书,以补回过去在求知方面所受的亏损。从1978年春到1988年秋,我连续取得文学学士、教育学硕士和教育学博士三个学位,并开始写一部颇有雄心的学术著作。
正当我的书写到一半时,“**”事件发生了,维持了十年的心理平衡被彻底打乱了。严酷的事实,再一次把我和许多同代人推入了失望的深渊。这次的失望比“文革”中那次更深刻,更难以修复。和许多同龄人一样,我对GC主义的信念从哲学和伦理的根基上产生了动摇。
我的痛苦竟如此沉重,甚至使我无心从事学术研究。“**”前已经写成一半的书稿也搁置起来,再也继续不下去了。因为,假如自己所预定的哲学前提不复存在,整个立论不就成了建在流沙上的宫殿了吗?
正在这个困惑彷徨的关头,我得到了一个去美国做访问学者的机会。我于1990年秋天,经由纽约来到了康州州立中央大学。在那里认识的一位台湾学生介绍我参加查经聚会,并坚持不懈地每个主日都开车接送我。聚会由一位几年前移民美国的中国工程师主持,地点是康州西哈特福德市(WestHartford)一家浸信会教堂的底楼。
虽然我参加了每个主日的聚会,却对圣经没有任何感悟。当时,我真是心里刚硬,顽劣无比,觉得这种聚会简直就和我们的党支部书记组织的“政治学习”差不多。真正使我感动的是那些基督徒对人的真诚、热情和友爱。从外表上看,他们是同样的中国人,而内心里却完全不同。经过几十年的政治运动,“阶级斗争”,强迫参加的“批斗会”、“学习会”,大多数在中国大陆生活的中国人,学会了怀疑一切人,包括自己的朋友以至亲人。他们一个个几乎变成了罗马神话中的“双面亚努斯”(Janus)。用心理学的术语说,就是“双重人格”(dual-personality)。一张虚假的脸,用于在公共场合表明自己“坚定正确的政治立场”,而另一张真实的脸,则隐藏在私人生活的阴影之中,因而从来无法跟别人倾心吐意地交流思想和情感。可是,那些信仰基督的中国人,互相之间却有着完全的信任,对人能坦诚相待,关怀至微。
一年后回国时,我仍然未能相信基督。但是,我的心境和意识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回国后,精神上的苦闷并未消失。不过,和过去不同的是,我可以常常翻阅圣经,试图从中找到摆脱困境的出路。在美国参加查经聚会时听到的许多见证,也不断引导着我的思绪。有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一线光明,但更多的时候却被无穷无尽的疑问所困扰,使我的内心更加难以安宁。
在这段时间里,我想得最多的是母亲活着时的情景。母亲对信仰的坚定和热忱;对于传福音的强烈使命感;对子女的谆谆教导;在难以言状的艰难困苦和逼迫试炼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无畏精神和巨大勇气;对亲朋邻舍所具有的真诚关怀;对伤害她、污辱她、**她、折磨她的人所具有的无限宽容;等等,等等。小的时候生活在母亲的荫庇之下,并不感到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冷漠、严酷和虚假。而今,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曲折坎坷之后,更体会到母亲的爱深沉如大海。
然而,那时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母亲从哪里获得那么大的精神力量,以至于在经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之后,依然能够以无穷的爱心面对一个冷酷无情的世界。结论很明显,信仰是我母亲生活的核心,也是她力量的源泉。信仰给了她巨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够度过难以描述的艰辛、屈辱、困乏和病痛,在担负着抚养二子三女的重担之外,还尽力帮助别人,不失时机地传扬福音,争得更多的人接受主耶稣的救恩。
从美国回到中国后的第三年,我再次来到北美。到温哥华后不久,偶然间找到了Salt和SusanJones夫妇在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UBC,UniversityofBritishColumbia)办的国语团契。每周一次,几位从台湾、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和中国大陆来的留学生,同两位美国人在一起,用国语读圣经,唱赞美歌,谈论信心上的见证。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SaltJones的中文名字叫钟世盐,SusanJones的中文名字叫钟采璇,他们是美国南方浸信会派来做学生宣教工作的。两人都曾在台湾工作过一段时间,对中国的福音事工有很高的热情,所以乐意奉献许多时间给UBC的中国留学生。钟氏夫妇的友谊、爱心和帮助,对于我走上“天路历程”有着很大的激励作用,是我终生难以忘怀的。后来,在这个团契中认识的台湾学生介绍我去一间讲国语的教会参加主日崇拜,并且每个主日接送我。
教会的牧师和众多弟兄姊妹,给了我多方面的帮助、关怀和鼓励。我也常参加UBC校园内维真神学院(RegentCollege)中国学生学者团契的查经学习和讨论,帮助我解除了许多思想上的疑问和障碍。主内弟兄姊妹给我的许多书籍和刊物,以及我从图书馆借的有关书刊,使我对自己根深蒂固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观点进行了一次彻底清理。最重要的是,我逐步学会了通过默祷,求主耶稣带领我走追求真理的道路。终于,我完全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已经从内心里接受了主耶稣的救恩,也坚信已被主所接纳。
1994年3月27日,我在一次布道会上举手决志,并在这年五月间受浸加入教会。
感谢主,他在暗中牵着我的手,在经历了诸般的诱惑和试炼后,把我一步一步地带离了罪的深渊,最后归向了他。1989年初夏,天安门广场上的枪声把我从迷梦中惊醒,使我突然间发现了人生的空虚、荒谬、丑恶和残酷无情。原有的信仰土崩瓦解之后,追求新的信仰便成了当务之急。我涉猎过西方的人文主义、存在主义、科学主义;东方的儒家学说、道家学说、佛家学说和伊斯兰教。虽然,我也从中得到了不少知识,却没有一样能够满足我心灵的饥渴。只有在主耶稣的永恒生命里面,我的心灵才得到了完全的平安。
也感谢主赐给我一位爱主的母亲,她虽然没有给我留下田产家业,也没有送过我贵重的礼物,但她却为我留下了最丰富的遗产─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一颗追求真理的种子,一颗虽然遭到长期的压抑,但一遇到适宜的温度、湿度便会勃发生机,茁壮成长的灵命的种子。作为父母,这实在是能够留给子女的最宝贵的遗产了,因为它永不朽坏,永不失色。
受洗归主,有了新的生命,这是我属灵生活的起步。接着,我又迈出了第二步,就是献上自己,为主所用。我自己的愿望是做文字布道的工作。我能迈出这一步,也经过了十分艰难的属灵挣扎。
我永远不会忘记1994年8月的某一天,我在多伦多的一个公园里所作的祷告。当时,我正在安大略教育研究院访学。在那时,我虽然已经收到了两所神学院的录取通知,也收到了美国一家基金会提供资助的承诺,但是我自己却信心不足,成天心烦意乱,坐卧不宁。要跟随主耶稣,就要像彼得和约翰那样,毫不犹豫地抛下船和网,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已经握了十几年的教鞭。一想到那些熟悉的亲朋好友,同事和同学,特别是想到自己对那些学生所承担的责任,我的心就感到非常沉重。
那天我半夜三点醒来,再也无法入睡。一早去图书馆,也不能静下心来读书。于是,我干脆放下书本,信步走进一处公园,坐在一棵状如华盖的大树底下,闭目祷告。在那次祷告中,我得到了两条信息:
第一条是:“该撒的物当归给该撒,神的物当归给神。”(路20:25)我已经为该撒(国家)尽了十五年的义务,我的后半生应该为主耶稣尽点棉薄之力了。
第二条信息是:“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太6:34)
这两条信息使我心中阴霾尽除,我不再为已失去或将要失去的俗世的东西而惋惜,也不再为明天的艰辛和坎坷而忧虑。我决心把自己和全家人的未来,完完全全地交托在上帝全能的手中,坚信凡他所应许的,他必成就。
如雷的呼声
我自己虽然信心很小,常常怀疑神在我心中发出的如雷呼声,但神所开的路无人能关闭。首先,接妻女来加拿大团聚和申请移民的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其次,神也为我预备了入读神学院的奖学金。接着,又为完全不通英文的妻子预备了一份在“救世军”二手货品店的工作,就是靠着这样奇妙的供应,使我一家在我读神学院期间的生活有了保障。
从神学院毕业后,有几个月找不到工作,我对神的呼召又发生怀疑,甚至想改学电脑、会计之类比较实用的技能。甚至曾去学开巴士,拿了一个二号驾照,心想技不压身,多一样技能多一条活路。然而,每当我信心动摇时,一句经文就会在我心中回响:
“要等候耶和华!当壮胆,坚固你的心。我再说,要等候耶和华!”(诗27:14)
这时,温哥华短宣中心登出广告要聘请一位《真理报》总编辑,我想这一定是神为我预备的工作,就去应聘,也接受了面谈。谁料接到的通知是他们已有更合适的人选,未聘用我的原因是我不会讲广东话。我那时感到,也许神的时候还未到,要我再经历一些信心的磨练。
但是,一家人的生活问题是很急迫的事,不允许我再有太多悠闲的时间了。于是,我想先胡乱找点事做,再看神的带领如何。正当我要接受一家7-eleven店的工作,第二天就要去上班的时候,温哥华短宣中心的牧师打来电话,问我对真理报的工作是否仍有“负担”。我问他:“你们不是找到人了吗?”他说那位弟兄因故又要离开了,他还问我可否承诺尽快学会广东话。我说我很愿意学,只是我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怕是难以很快达到与人交谈的水准。如此,他们便“勉强”地聘用了我。
天父上帝真是一位无比信实的神:他所应许事,他必亲自成就;他所定准的日子,他从不耽延。当他把文字布道的意念放在我心中时,尽管我满腹狐疑,而他却早已为我开辟了一片丰润的田地!
光阴荏苒,我从1998年11月开始加入短宣中心,担任《真理报》总编辑已经整四年了。在这四年里,我真是经历了神的大能大爱和极其丰盛的恩典。有如此众多的作者、读者和义工,心甘情愿地摆上,丝毫不计回报,为神作文字宣教的尖兵。真理报虽然只是一份很不起眼的小报,但它却实实在在地为扩张神国的疆域而发挥着默默耕耘、唤醒人心的作用。
过去在国内的时候,我有很多听起来十分引人注目的职衔和名号,也有相当高的社会地位,但我内心却充满了愁烦和苦恼。因为,在不信主的日子里,我和周围的人都同样落在种种的争竞和由之而来的苦毒之中,无法平心静气地享受人生的福乐。自从信主以来,我的整个价值观念都改变了,不再以属世的名利地位和权势名望为念,而单以服事上主,有一个每日与主同行的光景而满心喜乐。正如主耶稣自己所应许的那样,当我们进入到他的生命里面时,他就亲自担当我们一切的重担,使我们得到完全的释放和属灵的平安,使我们“在地若在天”,真正进入了他的安息。这正是我信主九年来的真实写照。可以说,在我有生以来,这九年是我人生中最有平安和喜乐的一段时光。有什么比全家归主,共同事奉主耶稣更美的呢?!
在我幼年时,由于父母亲所受的种种逼迫,也由于自己所受到的歧视和打击,加上母亲在“文革”中因遭**而早逝,在我的心灵深处留下了很严重的创伤。过去我常常受到这些心理创伤的困扰,使我的内心长期处在一个巨大的阴影之下。只有在信主以后,清楚地知道天父上帝已经赦免了我一切的罪恶过犯,也给我力量去赦免那些伤害过我和我亲人的人之后,我内心中的阴影才被上帝的大爱一扫而光。所以,过去的这九年,实际上也是神用他那施恩的手,抚平我内心的创伤的日子。
感谢主,是他领我行过了那“死阴的幽谷”,来到这“可安歇的水边”。这一切都是神奇妙的作为,一切的荣耀颂赞都当归给我们的救主─万主之主,万王之王,上帝的独生爱子耶稣基督!阿们。
■杨爱程来自中国大陆,在国内获教育学博士,在加拿大获神学研究硕士,曾任中国甘肃西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研究所副教授,现为加拿大温哥华《真理报》主任兼总编辑。
昨天打一个电话给妈妈,没找到她,便打电话给大姐问情况,刚说了没几句,大姐忽然说:“你哥哥嫂嫂来了。”于是与嫂嫂寒暄了几句,她便把电话给了哥哥。“是大姐打电话给你?”哥哥问。“不是,是我打给大姐的。”我说。这只是一个巧合,我根本就不知道哥哥从外地回来了,家常式地聊了几句,哥哥便把电话还给大姐,“我还要跟哥哥说几句。”“好好好”大姐又把电话给了哥哥。
“你要不要信耶稣?”我开门见山,因为心里有感动再一次跟他传福音。“信!”哥哥爽快地回答。“真的要信?”我再问,我都不记得问过他多少次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爽快过,每次要么佯装不知我所云,要么转换话题,他那样爽快反而让我怀疑他到底是真是假,“真的要信。”哥哥的口气很坚定。我不厌其烦地把最基本的福音又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你首先要承认你是个罪人,耶稣是童贞女玛丽亚所生,是上帝的独生子,为我们罪人死在十字架上,三天后复活,四十天后升天,凡心里相信耶稣是上帝的儿子,并且上帝让他从死里复活,口里承认耶稣是主,这样你就得救了,也就是说你有永生了。”“知道了,我信!”哥哥很肯定地说。
可我心里还是不放心,记得四个月前妈妈信主时他还说,为什么信了耶稣就得离开佛教,他毕竟已经信佛多年,要他一下子扔下有点舍不得,但因妈妈从跌伤到见异像,并经历神迹,就是背脊断了两节却不痛,让哥哥百思不解,因为他是学针灸和中医的,见过太多的病人因骨折痛很久的人,妈**特例让他不得不佩服我信的神,所以以后的日子里,当他碰到什么难事,便打国际长途要我为他祷告,而我不只是为他的困难祷告,更为他的灵魂得救祷告,不只是为他,也为家里的每一位祷告。
“你知道,要信耶稣,你就得离开偶像,也就是说你不可以再去拜菩萨了。”我再一次想弄清楚是否他真的明白。“我知道。”哥哥肯定地说。“那我们一起祷告。”我说。“好!”
就这样哥哥一字一句地跟我做决志祷告,从承认自己是个罪人,到离去偶像,一心一意永远跟随耶稣,非常坚定,并且为嫂嫂与他的儿子祷告,希望他们早日归向耶稣。
挂了电话后,我好像在做梦一般,哥哥真的信主了?!
跟儿子说:“你舅舅信主了!”儿子漫不经心地说:“OK…”
跟女儿说:“我哥哥信耶稣了。”女儿手不停地打字,眼睛仍然盯着她的电脑屏幕,头也没回地说:“OK,Whatever.(好,怎样都好。)”
回到房间,CD里面正在唱:“我全心赞美祢的荣美,我全人颂赞祢的作为,每日每夜我不停赞美,哈莱路亚,我赞美祢,我赞美祢,我赞美祢,我的耶稣”我的心一下子顺着歌词赞美敬拜我们的神,耶稣基督!哈莱路亚,我的耶稣,我要每日每夜不停赞美你的圣名,感谢赞美你救哥哥脱离黑暗,走向光明。
让儿子洗完澡睡觉,我的心开始为哥哥得救的事兴奋起来,很想找一个人来分享这份喜乐,到同院常在一起的姐妹家,才想起他们教会今晚有祷告会,回家打电话给自己的祷告伙伴,她暂且在国内,可打不进去,电话卡上也只有5分钟的时间,再打还是忙音,弄睡了儿子,便祷告神说:“你就允许跟她(我的祷告同伴)分享这份喜乐,让我打通电话吧。”所以又拨电话,通了,感谢神终于让我打通了。我很激动地化5分钟与她分享这份喜乐。当我告诉她借着祷告才打通了电话,她也很感动地告诉我,她正在与她丈夫通话,莫名奇妙电话在半途中断了,被我插了进来,感谢神,我知道这是神特别为我所做的,因为这份喜乐满溢,不分享不行。
今天早上祷告时,见一张锋利牙齿怪物的头像,恶狠狠地对着我,想把我咬碎吞了,我奉我主耶稣名打碎它的牙床,它就消失了,我又为哥哥一家特别祷告。主啊,你的宝血厚厚地遮盖他们全家,愿嫂嫂与侄子也早日归向你!
到现在才想起来,今天本来是禁食祷告的日子,因着哥哥信主,欢喜地昏了头,弄忘了,心里好难过,半夜起来接着写白天没写完的见证,一个守望的士兵失职了,主啊,求你原谅我,让我无论何时何事都不要忘记我自己的身份。
哥哥真的信主了!主耶稣,祢是好牧人,求祢自己喂养他,使他在祢里面得饱足,阿门!
6/15/05半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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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主,信主以后,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感动。今天我又遇到一个奇特的人物,让我再次为主耶稣的大能唏嘘不已。
伴着赞美歌声悠扬的旋律,我发现对面坐着一位新人,面色黝黑,一看就是少数民族。果然,祷告完毕,张弟兄介绍他是一位藏族弟兄,叫格桑。凭着作家的敏锐,我立即拿出纸和笔。
格桑站起来,比较吃力地讲自己的经历。原来他是从印度回来的,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并会讲三种藏语,汉语却不熟练,汉字也不认识,话语中不时夹带着英语,并回头看身旁一位大学老师,这老师会给他翻译。我就这样记录了下面的文字。
格桑5岁就进了寺庙学习佛法,他的三舅是一个寺庙的住持,管800僧人,他们一家在当地是很有地位的。在他10岁时,家里送他到印度学习佛法,藏族人非常向往印度,因为佛教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如果在那里能见到一个什么人,我没听懂(好象是类似佛的这样一个人),就更是了不得,格桑见到他了。小小的格桑徒步走了48天,来到了这个佛教圣地,当地有三大寺庙,他进入了感恩寺,每天穿着袈裟在庙里念经,但是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动。
他的父亲也在印度,开一个饭馆。有一天,饭馆里来了几个外国人,有美国人、韩国人、新加坡人。见他能讲英语,就对他传起了福音。那是他第一次听到耶稣这个名字,第一次知道除了佛教以外还有个基督教。他当然拒绝接受,怎么能违背从小就接受的佛教呢?但隐约中却有一种好奇和吸引。之后,那几个外国人又来了几次,每次都要向他讲耶稣,非常执著,到第4次来时,正式邀请他第二天和他们一起去作礼拜。格桑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答应了,而且特别兴奋,他感到有什么大事要在他身上发生了。第二天,他特意洗了澡,换了衣服,和那几个外国人一起来到一个聚会点。
这是一个藏族村庄,屋子里有20多个人,他们坐下一起为格桑祷告,格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为我祷告,我和他们并不认识啊。但是他感到十分亲切,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说不出的感动从心底升起。第二次他又去了,当他们邀请他住下时他很高兴地答应了。这一住就是40天。他得到了一本圣经,如饥似渴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人是上帝创造的,所有的人都是罪人,上帝为了挽救世人,派耶稣道成肉身来到人间,最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用他的宝血,替我们赎了罪。信他的,必得永生。
格桑用他那极不熟练的汉语,念起了《约翰福音》:“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格桑激动地说:释迦牟尼死后复活了吗?没有,耶稣活了,所以我信,我找到活路了。
格桑认识耶稣48天后,他决志受洗了。开始弟兄门说你可以再等几天,再想想,格桑急切地说:还等什么,我不要等了,我今天就要受洗。受洗后,格桑感到全身轻松,好象卸下了一副重担。后来,这个翻山越岭来印度学习佛法的藏族孩子,在印度的一所圣经学院里,静静地学了三年圣经。
信主之后,有一个念头时时涌上心头,格桑想,我得回中国去,那里还有我的妈妈和三个舅舅,还有我的同胞弟兄,我要回去救他们。1992年,格桑踏上了回国的路程,从印度,经尼泊尔,翻山越岭回到了中国。
回来后他依然穿着袈裟在寺庙里念经,因为他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不仅是一件非常困难而且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在寺庙里,别人低头念经,他低头祷告:主啊,帮帮我,告诉我怎么办。主啊,让你的光照耀到这里吧。主听到了他的话,真的来帮他了。
一天,他和一个跟他舅舅学习藏文的美国人相遇了,那美国人听他会说英语很奇怪,就问他什么信仰,他说信耶稣,那美国人像是遇到了耶稣那么高兴,立即带他到当地的一所大学,那天正好是复活节,有40多人聚会,看到他都非常好奇,从来没有在西藏见过一个说英语的、穿着袈裟的基督徒。那一天,大家一起为他祷告,让他脱掉这个袈裟,给了他很大的能力,他立即有了勇气和力量。
回到家,他问母亲,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母亲说是想我了吧,他说不光是,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以后再也不要念经了,每天转经一万次也没有用,要信耶稣,只有耶稣能救我们。母亲很吃惊,舅舅更是愤怒了,气得拿棍子打他。格桑却再也不怕了,毅然脱掉了袈裟。
他开始和两个美国人一起传福音。他们村有5000多人,他们挨家挨户走,许多人根本不让他们进门,有的让他们坐了但一听他说的,立即把茶倒在地上让他们滚。格桑每天祷告,求主给他力量,主再次来到他的身边。
一天,他们遇到一个三年级的孩子,学习很好,但得了一种病,医生说根本治不好,格桑开始为孩子祷告;主耶稣,给我力量,让这个孩子好起来,让这个村子里的人相信我,让他们都得救。
奇迹发生了,40天后,这孩子真的好了。格桑更加有信心,但是当地和家里人也更加逼迫他,把他围在全家中间审问他,责骂他,从早上一直到晚上,舅舅甚至还用菜刀砍了他。格桑伸出手让我们看手上的刀伤。格桑哭了,他仰天长叹:主啊!为什么?
格桑被亲人门从家里赶了出来,说:永远不要再看到他。格桑从西藏到了兰州,94年又到了西宁,在那里,他可以说藏语。格桑笑着对我们说:神真的帮我了,到现在为止,西藏已经有70多人信了主,青海有30多人信了,甘肃有10个人信了,感谢主。
这次到西安来,是想好好学习汉语,住在一个弟兄家里。过些天,他又要走了,他要回西藏去,去家乡传福音,尽管很难很难,但他一定要去,这是耶稣的旨意。这么多年来,他走到哪里,吃到哪里,住到哪里,总有人接待他,哈利路亚。
格桑今年才33岁,他的路还很长,让我们都来为他祈祷,愿主与他同在。
Rogayyah
我名叫Rogayyah,是来自马来西亚的一位马来妇女。小学的时候上午上学,下午参加一所宗教学校的伊斯兰学习。我被教导如何去诵读、记忆和理解古兰经经文。我在这所宗教学校一直读到取得了Ustazah资格证,也就是说我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伊斯兰宗教女教师。
宗教课上,我们总是被教导说拜功祷告是唯一带我们亲近真主的方式。在我们的日常礼拜中,我们通常要背诵古兰经的第一章开端(al-Fatihah)。这一章的第六节说:“求你引领我们正路”。好些年过去了,我一直一遍遍地诵咏着这句祈求词,却从来没有发现这所谓的正路!我向我的宗教老师Ustaz提出这些疑问,他的回答总是叫你接受所教导你的一切,从不发问。然而,在这所上午学校,都是用英语教学,每当我有疑问的时候总习惯问我的老师。还有一句每个穆斯林在每次结束拜功的时候都必须诵读的经文,那就是祈求安拉拯救穆罕默德。我相信也明白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传递他信息的使者和圣徒等等。所以,因着他的忠信,作为真主的使者/先知,至少他该被救赎了出来。我带着这个问题询问了我的老师,听后他对我大怒,给我打上“卡非尔kafir”(不信者)的烙印。实际上,这位老师不喜欢我问“太多的”有关古兰经经文的问题,同样,他也不能给我明确与满意的回答!这使我非常不高兴,于是我到别的地方寻找答案。
我的祖辈们是“bomohs”(巫师),我也就遗传了他们的这种能力。我可以医治好那些因邪灵而生病的人或病情突然发作的人。凭借从我祖母那里传下来的“幽灵”(oranghalus),我能够做到这一切。让我大为惊愕的是,我偶然遇到一些古兰经经文可以用来吸引异性,也可以给别人带来伤害。这在我脑海中对伊斯兰的良善美德产生更多的怀疑。这点起初导致我跟随一位印度教同学去寺庙,但当我看到那里有许多拿着长矛外貌离奇的偶像时,我却步了,况且那里说的语言都是我一点不懂的泰米尔语!
后来,我跟一些基督徒朋友去教堂参加星期天的教会敬拜。那里,我没有看到有偶像,所使用的语言也是我能懂的英语。我还继续在我的一个英语学校老师家里参加祷告聚会,在那里我受到关爱和尊重,这是在自己家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有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带着一幅耶稣基督的画回家被家人发现了,让我吃了一顿皮鞭打。因为害怕再遭打,害怕被逐出家门,还可能停止我的学业,我于是决定继续做一个穆斯林顺从我的宗教义务,只为讨我的父母喜悦。
我继续学习古兰经的时候,发现古兰经金饰章(Zukhruf)第61节说:“他(尔撒)确是复活时的预兆,你切莫怀疑他,你应当顺从我(尔撒),这是正路。”第62节经文说:“绝不要让恶魔妨碍你们,他确是你们的明敌。”63节又写道:“当尔撒带着许多明证来临的时候,他说:‘我确已把智慧带来给你们,以便我为你们解释你们所争论的一部分律例。故你们应当敬畏真主,应当服从我。’”当我向我的宗教老师问起这句经文的时候,他说人到了生命的尽头都会与穆罕默德相见。但他实际上是偏离了我的问题!断断续续地,我独自在星期天去了几次教堂,包括一座天主教堂。正是在那里我终于遇到了我的终身伴侣理查德(Richard)。
理查德最初是个罗马天主**,口袋里总是揣着一本玫瑰经,还在手腕上戴着象征“力量”的佛教符。每次他去参加星期天的教会敬拜时我都跟他去,我发现天主教敬拜类似于我参加过的伊斯兰敬拜拘泥形式,讲究仪式。我几次都提醒理查德说它像是偶像崇拜,但他从不与我争论此事。所以,我喜欢的时候就跟他去教堂,但一些天主教的节日里,我总是跟他一起去教堂。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些年直到他病重住进了医院病房。即使他出院之后,还必须吃药。然而,药物并没有使他好转,他变得越来越瘦弱。于是我在给他喝水的杯子上背诵某些古兰经经文,再递给他喝,以试图医治他。即便是这种医治也无济于事!这件事让我烦燥不安,因为我是一个巫师(穆斯林信仰医师),住在这一地区的邻居也认为我是!
最后,我丈夫的一个朋友介绍了一个基督教牧师来我家。这位牧师翻圣经给我们看耶稣在他那时是如何医治病人,又是如何在今日仍然能自由地治愈好病人!只要我们信他,并因着信请求他治愈。这是我们夫妻俩第一次共同手捧圣经,诚心诚意地读它并真心实意地祷告。祷告了几个星期之后,我开始看到我丈夫健康状况的改变!哈利路亚!
在完全明白福音的真正信息和什才是真正的救赎后,理查德和我都决定接受神借着他所拣选的弥赛亚耶稣基督而赐予我们的这免费的救赎礼物。我们还决意加入教会,从神的话语圣经里学习更多的信息。我丈夫和我都非常喜欢这令人心身振奋的敬拜,乐意唱敬拜歌,也很留意听取属神的人的讲道。
有一个特别的聚会,在礼拜结束时,牧师邀请有问题和其它需要的人一个个地走上前来,他为之祷告。牧师还特地叫到了我丈夫理查德上前去,他就走了上去。轮到为理查德祷告了,祷告完之后,他人已经俯伏在地上了!由于对此事感觉有点怀疑,后来我就问他为什会像其它人一样在为他祷告之后就倒在地上。他回答说,他不是模仿其它人的做法,而是他确实在祷告当中看到了一道亮光,他是敬畏它而本能地跪倒在地上!就我个人来讲,似乎很难相信。于是我跟理查德说下个星期我来试一试,在为我做圣坛呼召祷告的时候我也可以走上前去。但是,我想我决不会倒在地上,而是仍然站得笔直!
第二个星期终于到了,我们又参加了教会敬拜。牧师这次真的做圣坛呼召,我走到台前接受祷告。轮到为我祷告的时候,我尽可能地让自己站直站稳不摇晃。突然,一道亮光出现在我面前,形状像十字架,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全然不知了!一切来得如此之快,下一秒我就躺在教堂的地面上了,人们都在朝我祷告!我欣喜若狂!回家的一路上有说不出的喜乐。这是一次让我一生无法忘却的经历。
我们继续学习圣经,让我惊讶的是我发现了圣经中的这句话,耶稣基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14:6)。这句经文正好是几个世纪后古兰经金饰(助赫鲁弗)第61至63节和古兰经1:6中所描述的那样,即“求你引领我们正路”。从这一刻开始,我确信我的救赎只能来自于信耶稣基督,现在他已是我的救主和我的主了!
就在一年之后,神赐福我们,给我们一个男宝宝!在他出生的两星期,我们完成对他出生登记的时候,我们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晚上大概十一点的时候,一帮来自宗教部门(JabatanAgama)的男男女女到我们那里,他们穿着警察制服,也有穿便装的。他们想知道为什么我成为一名基督徒。这给我一个机会与他们分享古兰经信息说尔撒(耶稣)就是麦西哈(弥赛亚),他将作为审判者再临到地上,决定每个男女的永生命运。穆罕默德只是一位使者,他自己在审判日也要受到神(真主)的审判。我还用古兰经35章(法秃尔)来提醒他们说,我的“皈依”纯粹是我自己的责任,只有我能在审判日回答全能者神(真主)的话,没有谁能代表我这样做。我觉得有时候穆斯林宗教当局在决定其它穆斯林命运的时候手伸得太长,弄巧成拙,这可能就是他们甚至用死来威胁脱离伊斯兰的前穆斯林的原因。听了我的解释之后,这些宗教部门的人就离开了。至于我,我非常感谢神能给我这大胆面对他们的勇气和冷静的头脑。
英文原文:
http://www.answering-islam.org/Testimonies/rogayyah.html
已故影星乔宏先生在雪梨主持一个布道会,一开始就问:「在座有谁不信耶稣?」接着问:「你为什么不信耶稣?」我想这两个问题很有意思。以前我对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我(不信耶稣)。」但对第二个问题,却只能说:「不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认真思想过这问题。
现在回想当初不信耶稣的原因,就得从我的家庭背景说起。我祖籍潮阳,生于香港。父母都是潮州人,在五十年代初中国解放后移居香港。父亲是海员,终年漂洋过海,为口奔驰。养育五个子女的重担就落在我目不识丁的母亲肩上。虽然母亲是一般人眼中的「文盲」,但我很尊敬她,因为不是她选择不接受教育,而是她根本没选择的机会。最初移居香港的时候,母亲不会说也不会听广东话。生活艰难之处,可想而知。
俗语有云:「行船跑马三分险」。为求父亲远航平安,母亲就寄望天后娘娘庇佑。除了天后之外,家中还充塞着不少偶像、神主牌,如灶君、土地神、佛祖、财神等,数目不少,终日「香火鼎盛」。我家住在黄大仙区,窗口面对黄大仙祠。每逢初一、十五,母亲必到祠中参拜。遇着大节日,人太挤拥时,就在窗前「遥祭」。黄大仙祠的「圣水」,我自幼喝了不少。遇着「犯太岁」的年头,书包中长年放着「平安符」。母亲还深信我升中试、会考、大学入学试能一一顺利过关,都是靠这些「圣水」和符咒所赐!二哥是家中最「反叛」的,从来滴(圣)水不肯沾唇,气得母亲暴跳如雷之余,还不住为他求黄大仙「恕罪」。我想着不让母亲招怒,「圣水」饮了又何妨,给同学取笑书包中的「平安符」又有何相干。这是愚孝吗?现在回想起来,「愚」肯定是「愚」,算不算是「孝」就真不知道了。年幼时,间中亦有陪母亲去「拜黄大仙」,足迹还遍及慈云山的观音庙、九龙城的侯王庙等。
小学时在孔教学校就读。长周的星期六有「经训」堂,念的是四书五经的「经」。中学在官立学校就读,认识了一些基督徒同学。在「盛情难却」下,偶尔出席一些布道会。圣经中「撒种的比喻」和「浪子的比喻」(参马太福音十三1至23;路加福音十五11至32)等听过不只一次;可总没有共鸣。最反感的是听到传道人说我(们)是罪人。我想,我又不作奸犯科,不偷讹拐骗,为什么老是说我有罪?暗地里还自夸思想行为比很多基督徒还要好,并讥嘲那些热心传教的同学为「神婆」、「神佬」,时常「讲耶稣」。「讲耶稣」更成了我挖苦人啰唆、不胜其烦的代用语。现在回想起来方知自己是多么狂妄。罗马书三章10节说得真对,「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
大学就读崇基学院。记得入学面试时,主考老师问我,为什么选择崇基而不选联合或新亚?(崇基、联合和新亚就是香港中文大学的“前身”)很多基督徒同学的标准答案都是说,因为崇基是以「崇尚基督」作为办学宗旨。我却憨直的说是因闻崇基宿位最多。
崇基的一项特色是每周五有周会。虽然每次的主题不一定跟宗教有关,但却一定有唱诗颂赞及祈祷的时间。记得唱诗时,我从来不开「金口」,最喜欢的是祈祷时间,因为可以「闭目养神」。
在崇基时,也选修过「基督教信仰的基础」作为通识教育课程的一部份。很可惜,我虽然这科得了A,但是对十架、复活之谜等,仍未能解破。毕业时,崇基学院都送给每名毕业生一本新约圣经。但毕业后,只顾拼命的工作、兼职、进修,为前途铺路。连睡眠的时间都不够,哪有余闲探讨人生的真理?这本新约圣经一直被束之高阁,一九九三年移民澳洲时更把它弃掉了。
太太在中学时已接受过洗礼,但大学毕业后,就离开教会。记得将要结婚时,母亲问我太太是否「信教」,我当时还安抚她说虽然太太是「信过教」;但很久没有去教堂了。移民澳洲之后,太太曾提出想去教堂。我不反对,但没有与她同去。只是偶然间中应朋友之邀,与太太一同参加教会的活动。
人生的转折点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十二日晚上。我一向自信驾驶经验丰富,从未牵涉于交通意外之中。万万想不到这次停车等转弯时,竟然给迎面而来的一辆汽车撞个正着,全车报废。事后酒精测试证实肇事司机是酒醉驾驶。在这次车祸中,我庆幸只是胸骨微裂,感到几天的痛楚外,身体总算没有大碍。休息了几天已经可以上班及照顾太太。太太在这次车祸中却受伤较严重,除了胸骨及一条肋骨裂了以外,左手腕骨也都碎了。整整一个多月不能自己下床或转身,疼痛难眠。
生命并不是必然的,这道理我曾听过,亦甚同意;但在这次车祸中,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意。记得当太太躺在医院急诊室等待检查时,我只感到百般无助,泪水不期然掉下来了。犹幸一些基督徒朋友闻讯连夜赶至,给了我们不少的安慰和支持。弟兄姊妹离开医院前,还牵着我们的手为我们祈祷。这恐怕是我生平第一次诚心的祷告,求上帝怜悯,垂听我的声音。车祸后,蒙教会朋友殷切关怀,给我们送汤送饭,深深感动了我。我对基督徒的观感改变了,对基督教信仰产生一颗热炽寻求的心。
车祸之后,太太提出要重返教会,我没有反对。自此以后,我们便没有间断地出席每周的主日崇拜,并积极参加福音查经班、信仰探索班、成人主日学等,努力研读上帝的话语。
最初返教会的目的是慕道,很渴望对基督教及圣经的真理有多点认识。听牧师及传道人讲道,总觉得很有道理,理性上能接受,可是心里就是没有感动。不过我深刻的记得马太福音七章7节的经文:「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所以经常祷告,求上帝给我开门,赐下圣灵进入我心,除去我的石心,换上肉心。
慕道一段时间后,对圣经稍为认识,才发觉当中充满真理的智慧。可惜自己却没有因此变得「明理」,有时还刻意曲解圣经指责别人。譬如马太福音七章1至6节叫我们不要论断人;但当与人争执时,就断章取义,引用第3节说的「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来批评对方;却忘记反省:「你自己眼中有梁木,怎能对弟兄说:容我去掉你眼中的刺呢?」
圣经读多了,就发觉作一个「真正的基督徒」一点不容易。圣经中对基督徒的思想、言行要求很高。抚心自问,根本不能达到完全,所以不敢贸然决志。心想能达到距离圣经的标准不远时才决志吧。无奈不管自己如何努力,总是不能达到圣经的要求,正是「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罗马书七18)。待读到罗马书「因信称义」的道理,才明白人能够得救重生,是因着耶稣基督的救赎而白白的称义,并非出于自己的选择及能力,乃是蒙上帝的恩典。圣经清楚告诉我们:「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以弗所书二8至9)我也由最初的不肯开口唱诗,而到最后怀着满心感谢颂赞上帝的恩典。
慕道久了,才认识到人最大的罪,是在于人与上帝关系的层面。在人与人的层面,人所犯的是法律上定义的罪(如谋杀、偷窃等)和道德操守方面的罪(如贪婪、嫉妒、毁谤等);但在人与上帝之间关系的层面,人所犯的罪乃是不知道有上帝;或是心中知道有上帝,却不把祂当上帝敬拜祂、感谢祂和荣耀祂。我中学时去布道会最反感的是听到传道人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罪人,现在才明白罪的根源和它的真意。
两年慕道时间中虽然找不到「为什么不信耶稣」的原因,但仍下不了决心「信」。只暗暗祷告,祈求圣灵进住我的心。上帝垂听了我的祷告,圣灵感动了我,在二○○一年四月决志受洗,我在众人面前认罪悔改,归入主耶稣基督的名下。
决志后,受洗前,曾担心怎样向父母解说。当我征求大哥意见时,他说父母肯定很难接受,不如不说罢了。我心想,如果隐瞒父母,岂不是违反了圣经不要说谎的教导?于是诚心祷告,求上帝打开父母的心门,也让我有智慧向他们述说我信耶稣的原因。感谢上帝,当我告诉母亲我信耶稣时,她竟然没有反对。只问我两个问题:第一,当她百年归老时,我是否不拜祭她?第二,我每月微薄的收入会否给教会「抽干」?明显地,母亲对基督教也「略有所闻」;但却是误解多于理解。于是我向母亲解释,基督教如何看祭祖及奉献的问题;心中的记念,比其它祭祀形式更加重要。同时也解释奉献是对天父爱的响应,我们有能力工作赚钱,是上帝的恩典,上帝悦纳人甘心奉献,不是计较我们奉献金额的多少。我亦告诉母亲,天父必供应我们生活所需,以后回香港时,会带她到一些潮语教会。母亲没有反对。但愿她有机会听到福音。
想不到在中学时代撒在我心田里的福音种子,经过了数十年才萌芽。今天我这个浪子回头,天父仍欣然接纳。愿上帝继续恩待保守,使我在灵命上不断成长,在信心的功课上不断锻炼。除了读上帝的话外,更愿活出主耶稣的样式,让家人朋友在我身上看见主的作为,也早日认罪悔改,重生得救。
(作者是澳洲大学讲师,现居悉尼。)
为什么信主
到今天想来,很简单的四个字:"我想回家!"
我想回到天父的身边,和祂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再分开。
每一次想到天家,就仿佛想到蔚兰无垠的海洋——浪花拍打在岸边,水珠溅起,散落在土地上。我是那无数水珠中的一个,让原罪的神经把我层层捆绑起来,束缚在这土地之上。就象远离大海的水珠,我曾经忘记自己从何而来,又因罪失去了与天父的关系。自从接受基督作为我的救主,我就找到了回归的方向;生命和喜乐的源泉从此涓涓不绝,汇流成河,昼夜不息,奔回大海。
也想象自己如果此生未能信主,必将象那只会迷恋于土地的水滴,终有一天归于枯竭,永远与大海隔绝!
信主之前
信主之前,死活不能想见自己会成为基督徒;就象现在成为基督徒的自己,更难以想见不是基督徒的自己会是怎样。
其实从小我就是一个有神论者。一直就觉得天上有一位父亲在照看我,而且事事都有因果;也相信人死后有灵魂,地球不是永远的家。
从小也接触过圣经故事,是和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希腊神话等等一起读的。那时年纪虽小,却对圣经已有一种不以为然――耶酥复活,摩西见到燃烧的荆棘丛,等等,让我觉得编得一点也不微妙优雅。后来长大一些,就开始大量地读书,特别是宗教哲学类,尤其青睐佛学道学。于是愈发觉得中华文化,东方哲学的薄大精深,系统严密,蕴涵着人类几千年来文化与智慧的思辩。相比之下,也愈加瞧不起圣经――这么简单粗糙的故事,只能骗一骗小孩子们和O型血的欧美人。后来甚至认定照看我的父必是众佛祖中的一个,不仅常常去雍和宫拜佛,也下决心老了去出家修行(等到老是因为趁年青还要快活快活)。
来美国不久,就有教会的朋友来探访。但我的警戒之心和抗拒心理愈加强烈――不仅认为他们别有用心,还从心里看不起他们――觉得教会的人都是一帮losers(失败者),不仅求外来的神,还要求别人。而且都是平常说话没人听,只好来教会和查经班找朋友,出风头。还因为我个人一直做义工和为慈善机构捐款,我觉得作一般人倒比基督徒好事做得更多。
当然了,偶尔也会跑去教会――不过从未吃过白食;当时还挺自尊,坚决把自己从其他刚从大陆来的穷学生中剔出来――只是头发长的不行的时候,才跑去免费理发。
也记得有一个牧师一家人作我的AmericanHostFamily(美国收养家庭),有时在他家里吃饭,牧师祷告的时候,我心里就阴暗地想,"还要祷告,蹭你一顿饭真不容易呀!"
更重要的是,我一直崇尚,也身体力行于自我设计,自我实现。怎么可以想象有一位救主,并把自己完全地交出来并且完全顺服祂呢。从骨头里,十二个字最好概括我:蔑视权威,玩世不恭,妄自尊大。如果你那时认识我,你以一定同意,要是世界上还剩下一个人没信主,那就是我。
信主之时
自从来美后,一直在忙,在奋斗。读经济的研究生,读MBA,找暑期实习,找工作,换工作,直到来Richmond,才算相对稳定下来。这其中也有痛苦绝望的时候——记得在同学中我总是最后一个还未找到实习和工作的,压力之下,信心和自尊几乎要崩溃。倒也从来没曾想过依靠主,只是拼命找来励志的书来看,象Successisachoice和Sevenhabitsofhighlyeffectivepeople,似乎有短时间强心剂的效果,每每也就咬牙挺过来了,总的来说,还算一帆风顺。
来到Richmond安定下来,种种迹象反到表现出来了。
首先是焦虑。一直信奉艰苦的人生才是真实的人生,于是稳定的生活倒让我心里不踏实,总是在想以后会发生什么。身边的快乐,不是觉得是假的,就是觉得太短暂——好象还没品味,就感觉已离我而去。好象再不能完全地接受和体会快乐,小时候那种因得到什么便畅快淋漓的感觉已一去不复返了。还有世界上发生的事情,象911等等,让我第一次真正有了人生无常,事事并不以我为控制的感触。
其次是消沉。急于奋斗成功的我,那时看了大量的名人专记。奇怪的是,在给我带来一贯的亢奋和野心膨胀的同时,有一种看透了的感觉却悄悄地渗进了我的心里。读遍这许多政客将领和大亨,似乎我已能看到我成功以后会如何,成功的那一刻,成功以后的无耐或腐败,和最终转瞬即来的毁灭或消亡。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对人性中不可救药的软弱和罪性有了更深的体会,或者说是悲观。人之初,性本恶——-记得小的时候,没人教,我就知道去欺负弱小的同学,去势利地讨好家里有钱的同学,而且对小动物特别的残忍。长大以来,每每见到朋友或周围人的不顺利,不管是多么短暂,第一反应总是丝丝的快意;看到其他群体或民族的不幸与受苦,心底里也免不了时时涌动一股幸灾乐祸,自我满足的暗流;电影电视中血腥残暴的镜头,在让我们难受的同时,仿佛也在与心底里兽性的快感发生共鸣,叩叫人性中最黑暗的门之一。
记得当时看了好几遍《阿拉伯的劳伦斯》这部影片。故事讲的是,出于对受**民族的同情和关爱,也来自于一种高尚的使命感,劳伦斯领导了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残暴统治的运动。但与其说整部影片是关于劳伦斯如何解放阿拉伯,不如说是关于劳伦斯人性中罪的恶魔是如何被释放出来的过程。记得每一次战役之后,劳伦斯都请求上级把他调回后方,上级就总是问,"是因为你杀了太多的人,见了太多的血腥而难以承受吗?"劳伦斯就总是回答,"不是。恰恰相反,是因为我在其中感到了快感!"经过许多事以后,影片结束时,劳伦斯已变得比土耳其人更凶残更疯狂。最终,在战场上溃败的敌人,却进驻了劳伦斯的灵魂。
于是我开始想,如果就真的这么走下去的话,一向想要玩世不恭与众不同的我,岂不是落了一个最大的俗套了吗。也许人真的靠自己,是走不出这个自生自灭的圈圈的。生活中会不会有一种更清新,更恒久,更有意义的东西来贯穿呢?
这样的,一向天生盲目乐观的我,偶尔在夜间有了消沉的感觉,甚至有时恍惚出神。那时听人说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永远是小孩子,长不大。不管看起来多成熟多历经风雨,其实还是小孩子,只不过是装成大人;另一种是生出来就已老了,每一天其实不过是经历回忆,生活中不再有新鲜的事。我开始觉得我是后者。
我当时最好的写照,就在李宗盛的歌词里:
"总是平白无故地,难过起来,然而大伙都在,笑话正是精彩,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走开。"
信主之路
那时除了读大量的传记,还找来不少史诗性英雄类的影片来看,积极主动地来强化我自己的野心和抱负。其中包括PrinceofEgypt(埃及王子)和TenCommandment(十诫),都是描写Moses(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故事。以色列人在前有红海,后有追兵的时候,Moses举起手杖,仰天祷告,然后长啸一声,"Letmypeoplego!(让我的百姓走)",于是滔滔海水,一分为二,水墙之中骤然浮现一条平坦大道。每一次看到此情此境,总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不由得热泪盈眶。这时我知道,这种心里的震撼,已远远超出对英雄主义的追求和景仰。
于是,我开始对这一段历史充满了渴求。我便从旧约读起。
还记得那时工作特别忙,每一天上床睡觉都几乎两点来钟了。但每每拿起旧约,就难以放下,顿时睡意全无。同样是平铺直叙的故事,同样是流水帐般的历史,这一次读来,却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真实和亲切。很多次捧着书从床上坐起来,不知不觉天近发白,因为第二天要上班,只好逼着自己躺下睡觉。但躺在床上,头脑却清醒锐利得如一把匕首,思绪奔腾不息。
真理是简单的。越是真理,越是简单。真理不需要修饰,也不需要造作。
真理简单到直如人心。简单到就象大人告诉小孩子,一是一,二是二,是是是,非是非,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相比之下,道教佛教的精细复杂,模棱两可,以及似是而非,倒让我觉得有种身在其中时的自圆其说和绞尽脑汁。毕竟只是人的智慧和人造的精美。
而且真理一定要讲到创造。圣经从创造谈起。
人是被创造的,我们怎样才能知道自己存在的目的呢?就象被发明的精密仪器,靠自己或问别的仪器,我们是永远不能知道的。但是我们可以问那个发明家,或者参考使用指南。同样的,要想知道人生的目的,我们需要与神,我们的创造者重新建立关系,或者去读圣经,人生的指南。
于是渐渐的,我的心被打开,一种特别亲密的感觉涌了进来,与我建立了一种关系。这时我已知道,圣经里面的这位独一真神,就是我一直寻找的,我天上的父。
信主之初
信主的开始,也是老习惯,老我进行负隅顽抗的开始。
现在想来好笑的是,当时初信主的我,仿佛在一直努力为旧的我立一个贞节牌坊。自己虽然开始读圣经,却下定决心不去查经班;不久开始去查经班,却矜持的不去教堂;去教堂后,又如大姑娘防守最后一道防线一样,不肯去参加教会活动但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心中存留的许多疑惑和问题渐渐得到了解答。
记得一次查经,曾向牧师问过一个信主以前就有的问题,"虽然我以前不认识主,但我做的好事,象义工和捐款,并不比任何人少——人性也有光辉的一面呀。"于是牧师讲了三点,虽然当时不以为然,但后来都在我生活中有了亲身的感触。
第一,人做好事,很多时候是为自己骄傲。我想了一想,也许一半时间是吧;
第二,就象毛主席讲的,"作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雷锋容易,但作一辈子雷锋不容易!"
是啊,以人的有限和软弱,如果没有主提供源源不断的圣灵和力量,我们是坚持不下去的。
第三,无关痛痒的时候,同情和博爱来的很容易;但当个人本性和利益受到挑战的时候,人的骨子里的罪性就会胜过一切,不仅什么同情博爱抛在脑后,礼仪廉耻都会不顾。
另一个困扰我的问题是耶酥的复活,并用宝血为世人赎罪,为真理和天国架设桥梁。这象天方夜谭让我难以接受。后来一位姊妹借给我一本书,令我豁然开朗。书名叫《重生》,是CharlesColson写的。Colson曾经是美国总统尼克松的高级幕僚,并因参与水门事件蹲过监狱。通过Colson谈到他的亲身经历,我看到水门事件前后,与耶酥被钉死在十字架前后的许多的相同与不同。
相同的是,事件中心都有一个领袖人物,耶酥和尼克松;领袖都有坚定的追随者,耶酥的门徒和尼克松的幕僚;领袖与追随者都是为了某个理想而奋斗,一个是为了传播福音,一个是为了振兴国家。
但第一个最大的不同是追随者的背景。耶酥的门徒来自社会底层,象渔夫和收税的,是一群出身卑微,更没受过教育的人;尼克松的幕僚呢,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出身显赫的社会精英。
更加不同的,是事件以后追随者的不同反应。
尼克松和他的手下,一开始竭尽全力地去掩盖事实真相。但随着事情一点点败露,尼克松的幕僚便一个一个地把他们的主子抛弃,什么救国救民的理想早就不要了。威胁是什么呢,只是权力的丧失和短暂坐牢的可能。
耶酥刚被捕的时候,祂的门徒们便吓得四下逃走。可是三天以后,同样是这些门徒,却以无比平安喜乐的心情,重新聚在一起,然后走向世界各地传播福音,不畏艰险,不畏**。
是什么力量可以把这样一群没见识又懦弱的人,转变成为无所畏惧而又充满底蕴的勇者呢?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到——那就是,三天以后,亲眼见到主的复活!
所以后来个人觉得,基督教更象是唯物主义——耶酥为救世人死而复活是铁一样的事实,没有所谓其它宗教的"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的余地。主复活的事实,是不会因时间,因两千年后现代人的健忘和短视而改变。于是,渐渐地在我的心里,我懂得了基督教是事实在先,信念紧随,然后有感动的道理。
信主之后
现在想起信主的过程,似乎并没有大风大浪,也没有一个"顿悟"似的转折点——每个兄弟姐妹认识主的道路都是不同的——但同样有的,都是曾经在知性,感性和灵性上有过的苦苦挣扎和寻求。
信主以后,很多朋友问,"你个人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想一想,我最大的变化之一是,对于善与恶,对于罪与爱,变得特别的敏感。
撒一些无关痛痒的谎话,时时贬低别人抬高自己,轻易让心中充满偏激,怨忿和狭隘,放纵自己自私的欲望和冲动等等这许多罪性的行为,多年来本已变得最自然而然平常不过,但信主以后,心中会变得特别的不安宁,再也不能让自己这样自欺欺人,视而不见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爱多了一些,更真诚了一些。一个例子是,自己曾经是武力攻打台湾最死硬的支持者。但现在意识到,纵观世界历史,王朝帝国兴了又衰,来了又去,而人呢,是被主创造而要永存永生的。无论这些王朝曾经怎样强大,暴虐和不可一世,最终胜利的仍是爱和真理。想一想,在神的眼里,即使是世间最渺小最低下的人,也比最强大的帝国要宝贵——这是多么让人欣慰的事情啊!
但我也想说的是,信主之后,我们依然是罪人,我们并不会因为成了基督徒而变得完美。甚至有的时候,非基督徒在一些事上比基督徒做得还要好。但神不轻看的,是一颗寻求的心,是一颗爱神的心,是一颗努力的心,是一颗悔恨的心,是一颗谦卑的心。
救恩之无价,永生之宝贵,是我们用一万年的修行,一万里的朝拜,一万件的善举,都换不来的。我们作为有罪的儿女所能做到的,是以最谦卑的心,来接受这一份救恩——这一份救恩,是主通过耶酥,送给世人所能企盼的,最好的免费的礼物。
另一个变化是,从未真正品味过的平安和喜乐,渐渐进入到了我的心底。
这一份平安和喜乐,是来自于我心底里的信念和得救的喜悦——我已找到了父亲,找到了回家的路,找到了人生的目的;这一份平安和喜乐,是因为懂得了生活的意义——当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情是神所喜悦的时候,喜乐的源泉就徐徐流到我的心里,甘美无比。
为自己做的事情,终于会归于尘土。为主做的事,是永恒的;这一份平安和喜乐,也是一份使命感——那是当我感受到天父的爱,自己的爱,在周围兄弟姐妹的心中产生共鸣的时候
记得那一个傍晚,大雨滂沱,我跪在窗前,向主倾诉心中的愧疚和委屈。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如洪水决堤夺旷而出,就象窗外的大雨。我哭得象个三岁的小孩子。我先是因为委屈而哭,然后是为了自己犯下的罪而痛哭。终于,我是因为对主的爱和感激而哭。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爱,亲密和解脱涌进了我的心里,将我包裹,将我融化。浓浓的喜悦和平安将我充满,不知不觉,在我心里,已升起了一道彩虹
二零零三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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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最大的奇迹,是人心的改变。来美七年,来到这个世界三十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是认识主、爱主。以后的日子,我可以没有一切,但我不能没有主;我一刻不会停止爱主,直到永远!
"你们要称谢耶和华,因祂本为善,祂的慈爱永远长存!"
-诗篇136
麦田守望者
我以前是个混黑社会的,做过牢,砍过人,吸过毒,贩过毒,私生活不检点,花钱如流水,可以说是个人渣中的人渣。
我家里本来只有我妈妈是信主的,当初我爸爸要娶她的时候骗我外婆和我外公说自己会信主的,但是后来并没有做到。两夫妻都是拼命的挣钱,钱是挣到了不少,但他们的小儿子却变得很坏了!由于家庭的优越性我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当老大的,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初中,到处惹事生非,收小弟,砍人,抽烟,整老师,看**带子,乱搞男女关系初二以后觉得读书真没有意思了,就开始疯狂的逃学疯狂的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两三个月!
97年我父亲突然的悔改,从一个暴君变成一个和蔼可亲的人,从一个喜欢揍我的爸爸变成一个喜欢和我讲道理的爸爸,他曾试图以上帝改变我,但是我根本不接受上帝,因为那时候的我已经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小混混了,有着几十个手下,几十把刀,三把五连发,两把左轮,还有几百发子弹!
真正感受到主存在的那天在97年10月23日。那天在一个舞厅门口我被仇家追杀,幸好我命大跑掉了。然后我召集兄弟,在自己家里办了四桌酒席(因为我父母住在公司里),酒足饭饱以后我们就收拾刀枪,准备去报仇了!因为是第一次被人打所以我心里的怒火是无法想象的大,我装子弹的时候我发誓说一定要干掉那几个臭小子!等我的兄弟都走出门上车准备出发的时候,我却看到了我妈妈正往家里走,我愣住了(因为我父母住在公司后,基本没有回家的)。一进门,我妈妈就很奇怪的说:主啊,感谢你!我说感谢什么呀,你来干什么?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我腰间搜出了一把枪!她留着泪对我说:孩子,你知道吗?我刚刚在祷告的时候,主跟我说你的孩子今晚会出事,他现在在你自己家里,你快回去看看吧!果然你就在这里!孩子你今天晚上要干吗去?我说:你别管我,我T.M.D.被人打了,今晚我不干掉那几个家伙,我T.M.D.就不在这里混下去了!我妈妈哭着求我:孩子你不要走,如果你真得要走,就先跟我一起祷告好吗?我应允了,但是在我跪下来之前我说:作完祷告我必须走!她点头了。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做祷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开始哇哇大哭,然后觉得心里的怒火被抚平了,我觉得自己原谅了那几个家伙!跪了半个多小时,祷告作完了,我一起来发现身边有好几个朋友吃惊得看着我,汽车在外面催个不停,我突然说了一句我自己现在都觉得吃惊的话:今晚不去弄他们了,以后再说吧!我的朋友都惊呆了,他们不敢想象我会就这么放过他们,因为在我们这里我是出名的心狠手辣,我曾经当着很多人的面砍掉了一个人的七个手指,仅仅因为他的手碰到了我女朋友的胸部,为此我家里赔了60多万。但是主真奇妙!我的朋友都散去了,刀枪全部被收拾起来放到了我小弟家里。当晚我跟我母亲回到公司,再想做祷告,可是已经没有感觉了,也许是撒旦的攻击吧,我想。
后来我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甚至发展到了吸毒贩毒的程度,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这里的毒品都被我垄断了,我成了有名的毒贩子,警察的眼中钉,孩子口中的偶像人物,然后我们这里的老大们都开始跟我交往,因为他们也需要毒品,那时候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是个黑社会老大了,出门就带着四五个手下,身上总带着枪。
98年年初的时候,主又一次让我领受了他的救恩。那天中午我刚起床,我们刚吸完毒,有一个朋友打电话过来跟我要毒品,我说好正准备送去的时候,我妈妈打电话又叫我回家,她说今天你不能出门,因为我祷告的时候主跟我说了。我根本不相信,感谢主,后来我还是回家了,叫我两个手下去送东西,谁知道,他们刚送去就被抓住了。主啊,我怎么不感谢您?因为我身上带着76克的毒品,一旦被抓住了,可能死刑就要等着我了。等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呆了,难道真的是主搭救了我?过了几天我爸爸就安排我到外地去,那时候的我毒瘾缠身,也想戒毒,也就应允了。出发的那天,我没有带毒品就走了,到了目的地我发瘾了,然后疯狂的找毒品,就在我找到毒品的时候却被警察给抓住了。然后在监狱里呆了半年。感谢主,在牢房里我想了很多,也接受了主,等我出狱的时候,我爸爸告诉我,家里的警察到处得找我,因为在档案室里有很多人指控我贩毒,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暂时还不能立案侦查,只能找我调查!在我们那里,警察要毒贩子承认贩毒是不择手段的,他们会打得你不得不认后来爸爸花了好多钱才摆平了这件事情!
感谢主,让我在外地的牢房里度过了半年,戒掉了毒瘾。因为如果我不在监狱的话,我老早就回家吸毒贩毒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跟主亲近,却发现自己没有悔改的心,祷告不能投入,虽然没有和以前一样到社会上混,但也一直没有过上基督徒的生活,星期天也是偶尔去一趟教堂,一直到前段时间,又遭遇到了撒旦疯狂的攻击,以致我不得不回到主的身边,我发现自己是个非常无耻的人,遇到什么难事我就疯狂的祷告,等主应允了我得祷告后,我就把主忘记得一干二净!真不知道我这样的人算不算得救了。我的见证就这么普普通通,写得也不好,因为文化程度太低了,所以有点杂乱无章的样子,但都是我亲身经历主恩的见证,虽然不算是惊天动地吧,但我觉得主对我真的是非常的疼爱。记得曾经有一天我喝了一斤多的白酒然后飞车回家,一路上我都是闭着眼睛开车的,我老婆坐在我旁边,吓得魂不守舍,那天也是主救了我的命,一个失去知觉的人竟然能开着车子跑了25公里,这实在是奇迹啊!要不是神,我想我的下场只有三个: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被人砍死;或者在医院里躺一辈子。
我的婚姻也是主预备的,想起来不得不感谢主。我娶老婆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但是我家里人都说她好,长得漂亮,又听话,又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那时候我也莫名其妙的跟她订了婚,虽然跟她订婚了,我外面还是有很多女朋友,还有坐台的**小姐。一般来说像我这样的人,这样的婚姻,不是破裂就是分局,但越来越奇怪的是,我发现我自己慢慢地爱上了她:从刚开始对她打骂,到现在变成我忍受她的乱发脾气;从刚开始得到处沾花惹草,到现在一心一意的“娶鸡随鸡,娶狗随狗”。最近才总结出结论,一切都是主的恩典,让我爱上了自己觉得不可能爱上的人。感谢我的主,让我的人生彻底的改变了,也让我有份享受永恒的生命,虽然现在我做得不好,但总有一天我相信主会彻彻底底的改变我,主奇妙的恩典,将会让我慢慢体会,爱主的心,一生不变!~
在我们这个地方治安真的很不好,在这里有钱就决定了一切,实在是一个很腐败很混乱的地方。98年我被人用玻璃砸到我眼睛上,眼皮子都挂下来了,闭上眼睛都能看得到眼珠子,医生说再用力一点我的眼睛就要瞎了,到现在我的左眼上面还留着一条很长的伤疤,不过我经常忘记了是主保住了我的眼睛,是主搭救了我。可以说我身上有很多疤痕,都是不听主的话而留下来的,人呀!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想自己真的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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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姊妹问:你很高兴的,也很得意洋洋的宣扬了主对你的宠爱,对你的保守,很高兴你不用坐牢,也很高兴你信主耶稣;当然我是比较死心眼:主不用你坐牢并不代表你就没有罪了,多为曾经买你毒品的人祷告吧,希望你心里得平安。
答:谢谢你的关心,我心里也很平安,我贩毒的对象不是小孩子和不会吸毒的人,都是一些老烟枪,况且我说过了,跟我要毒品的大部分都是些老大,他们的烟龄都在5年以上,不吸毒的到我这里还拿不到,用社会上的口气来说,他们还不配到我这里来拿呢。主不要我坐牢,自有主的用意,我相信如果没有主的保守,单凭我父亲一个人奔跑走后门是没有用的,我还是免不了要坐牢的,但是主不用我坐牢,姊妹为何还要紧紧相逼,你问我,不如你祷告问主,为什么主不要我坐牢?主不用我坐牢就代表我没罪了,呵呵主都赦免我的罪了,人世间的警察和法官能拿我怎么样?就算今天我又去坐牢,我的罪主已赦免,就算在牢里我也会平安!
我把我的见证写出来,并不是有意炫耀自己不用坐牢,而是在炫耀我的主何等的爱我,也是想让各位弟兄姊妹一同分享主对我们的爱。
我的家庭,我的事情,在我们这里的教会都是一个不小的轰动,很多人因为我和我父亲两个人的悔改都接受了主,虽然并不能说这是我们的功劳。但是我对别人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主给我的勇气,要一个人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多么的难,何况像我这样远近闻名的流氓人渣要对着这么多的人都能说出自己干过的丑事,这不是主的工作,是什么?
你对我犯过的罪耿耿于怀,这不奇怪。我记得我刚悔改的时候,第一次在教会里听道,人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藐视和胆怯,我觉得自己很不好意思,可是万能的主让我在教会里呆住了,一坐就是一下午,像我这样要面子的人,都能忍受这样的目光,这不是主的恩典是什么?所以姊妹,我的见证都是在颂扬主恩。现在的我,被以前的仇人看到,就算他打我两巴掌我都不会还手;事实上也确实被人打过,但我并没有还手,不是我没有枪,不是我没有刀,不是我没有人,乃是主的爱充满了我心里,让我不会被撒旦试探。希望你也能为我高兴,为我们的主高兴!
黄纯玲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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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腾永博士(Dr.Teng-YungFeng)
“研究生物可以满足我对生命现象的好奇心。”
冯腾永自一九八一年取得美国芝加哥大学分子生物学博士后,即返国任职于中央研究院植物所。从科学的研究上,他愈发觉得人的智慧是有限的,也了解到神的浩瀚奇妙。
然而,回想过去的日子,冯腾永觉得自己能从一个排拒西方宗教者,成为一个敬畏神的基督徒,实在只能以“不可思议”来形容。
冯腾永自幼在桃园观音乡长大,家族都是虔诚的民间信仰者,冯腾永也不例外,每逢考试,他总不忘到庙里点香磕头。从初中开始,冯腾永凭着一点点历史课本的知识,成为一个带着反对西方思想的民族主义者,他无法忘却西方帝国主义,以武力侵占中国,戕杀无辜同胞的历史,并且迁怒到西方人所虔诚信仰的神。对于信仰基督教的中国人,冯腾永也背地里骂他们是帝国主义的走狗。
然而,在刚入东海大学念书时,他亲眼看见一些基督徒同学在台风天里,冒着豪雨为他送感冒药,他们的爱心,渐渐改变了冯腾永对基督徒的成见。之后,这些基督徒朋友经常到宿舍探访他,也邀请他参加团契;但是,在排外心理的作祟下,冯腾永都理直气壮的说:“不用说了,我不信洋教,我信的是三民主义。”当中一位基督徒同学却回答说:“大学生应该有开阔的胸襟,没想到你的表现正好相反。”他为了表明自己有开阔的胸襟,便怀着“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的决心到团契去看看。就在那一次年轻人的聚会里,冯腾永竟被诗歌和团契的气氛深深吸引住。
自此,他常出入团契,对基督徒也不再激烈的反对,但是,他的人生观并没有什么转变。上了台大研究所,他为了努力争取研究成绩,不再参加聚会,以为专心投注就可以出人头地。而且排斥西方民族的心理,也一直都没有消除。
一九七三年,冯腾永研究所毕业,在老师的介绍下,进入中央研究院当研究助理,一待就是四年。此时,冯腾永见到他大学时代的同学,出国深造回来的第一年,就当上系主任,给他很大的刺激,他决定暂时放下排外的障碍,出国攻读分子生物学博士。
岂知,到了美国,生活适应不来,功课压力重,又找不到可以施予援手的亲友,中文查经班的基督徒朋友竟主动来关心他,冯腾永自然的再度与基督徒朋友接近,开始读圣经、祷告,这才渐渐对基督信仰有了粗浅的认识。
后来,冯腾永到约翰霍浦金大学做遗传工程研究,认识了一位留美学生吕昌明,目睹他因为信主后,整个生命有了很大的改变,使冯腾永体悟了神的能力,从那时候开始,他认真的面对了神,成为一个真正重生的基督徒。
信主后,冯腾永最大的改变,是彻底消除了排外的心态,他回忆说:“有一次,我听到一个女宣教士叙说,她在十八岁时,就远赴新几内亚的一座荒岛,向那里的土著传福音。我很惊讶,一个小小女子能够这样爱与她完全不相干的陌生民族,她的心胸叫我深深惭愧,自己心胸竟如此狭窄。”如今,冯腾永学会了爱的功课,也视一般人所看重的名利、地位如过往云烟,因为他的生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学成回国后,常常有许多人好奇的问他,一个相信基督教创造论的人,怎么研究科学呢?但是,冯腾永觉得科学和他的信仰完全没有冲突,因为科学和信仰是两个不同的领域,一个是经验知识,一个是启示知识,本质完全不同。他觉得太相信科学,反而会让人自以为是,对永恒性的思考不感兴趣,对生命的来由也视为理所当然,甚至误将片面的现象看成是全面的真理,反而辖制了自己的思想空间。
冯腾永举植物的发育为例,说明神创造的奇妙。他说,为什么有些植物的根部很大,有些根部则深富高营养价值,面对这些生命现象,科学家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过去科学家也一直努力用遗传工程的研究来改善生物的品质,但是影响生物成长的基因有千百种,仅仅一个基因的研究,恐怕就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他确信在各种生物的复杂与独特性背后,有一位造物主。人类虽然有丰富的想像力与创造力,但也只局限在可经验的事物上,无法了解神的世界。
就以试管婴儿的孕育条件而言,冯腾永说,科学家只能模拟神所创造在母体内的环境,使**和卵子结合成受精卵,却无法跳出自然界中新生命的成长模式。
同时,圣经也清楚提到宇宙万物的起源,没有矛盾,前后一贯。他深深觉得他所信的基督教是经得起考验的,自从选择基督信仰以后,冯腾永整个人变得无比喜乐,他立志做一位传福音的科学家,让人了解神浩瀚奇妙的创造和爱。
摘自《实验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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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腾永博士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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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学士东海大学生物系1973硕士台湾大学植物系1981博士美国芝加哥大学生物物理与理论生物系1973-75约用助理研究员,中央研究院植物研究所
1975-82助理研究员,中央研究院植物研究所1982-88副研究员,中央研究院植物研究所1988-迄今研究员,中央研究院植物研究所
冯腾永博士著作目录(Public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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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子来,为要拯救失丧的人——个人得救见证
小羽
童年——恶梦与仇恨
傍晚,我和姐姐被关在小房间里,连与妈妈说声再见的机会也没有。我趴在门缝里,看见妈妈被两个陌生人带走。妈妈去哪儿了?我疑惑地眨着眼睛,心里掠过一丝恐惧,似乎失去了一把挡暴风雨的大伞,失落而不安。姐姐搂着我默默流泪,我依靠着她。那年我四岁。
妈妈是国民党的遗女,从小就经受鄙视、排斥、穷苦、批斗的耻辱。此时,1982年,她因做供销欠款数千元而被判“投机倒把“,有期徒刑四年。爸爸年轻时是个优秀青年,但因异议言论,17岁时被打成右派,关进农场劳改,六个弟兄姐妹全受牵连。35岁时爸爸出了农场,已是贫病交加。他来到常州和妈妈结了婚。妈妈入狱后不久,他们便离婚了。爸爸妈妈因离婚事件而结下了长久的、刻骨铭心的怨恨。
爸爸因在农场里遭受了将近20年的身心折磨,心灵严重受创,虽然出来不久后得以平反,这种创伤和以后婚姻的不幸,更导致他爆燥易怒的性格,他常常发火打人。
姐姐是妈**前夫所生,爸爸经常打姐姐,抓着姐姐的头发往墙上撞……。妈妈刚走,5岁的我,就被送到奶奶家抚养,7岁时再被接回家。迎接我的,是后母和后母前夫生的儿子。姐姐16岁时,被爸爸和后母赶出家门,成绩优异的她,只好放弃读高中,进工厂做女工。我亲爱的姐姐走了,她是我生活中唯一给我安慰和保护的人。记忆中,她常坐在阳台上独自哭泣。她是我最爱的人,是我的伙伴和可以体会温暖亲情的唯一的人。她常常讲故事给我听,但常常是哭着说的,讲述两个孩子的不幸,生在这样的世上,这样的家庭……。在她走了以后,等待着我的是漫长的黑夜,我没有预料,这个陌生的世界是如此狰狞!
我和“哥哥”住在一个房间,他比我大五岁。除了偷我的东西,他经常打我,爸爸打他,他就将怨恨泄在我身上。自懂事起,我就憎恨这个世界,特别是姐姐走了以后,我寡言,倔强,背逆。因此家里人都不喜欢我,我的一个眼神也会招来斥责,因为我常常斜着眼睛看人,眼中是仇恨,疑惧。后母说我是个爱说谎、懒惰、没教养的人,她常向爸爸告状,让爸爸“教训”我。“哥哥”喜欢抽烟,在学校他是个好学生,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但在我眼里,他是个恶魔。他经常侮辱我和我的朋友,还用香烟头烫我的手。有一次,姐姐寄给我一盒巧克力,他们不许我吃,我就偷吃了。“哥哥”得知后,立刻满屋子找我,找到我之后,他就怒气冲冲地冲进来打我,直打到我我爬不起来,后母扇了我几个耳光,爸爸回来后又打了我一顿。有一次,我替邻居扫地,头撞在窗角上,鲜血汩汩直流,我捂着头去找爸爸包扎,但因为吵醒了爸爸睡觉,他不但不包扎,还狠狠打了我一顿,并告诉我他最恨人吵醒他睡觉。吃饭的时候,他们不允许我挑食,如果肥肉不小心掉在地上,必需捡起来吃,否则要挨打。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生活对我来说就是劫难,我难以想象在电视中看到的那些孩子们的生活。夜晚,似乎是白日恶梦的重演,我常常做恶梦,梦见白天讲的鬼故事,有的梦可怕的至今仍难以忘记,那时晚上睡觉我都是蒙着头,清晨也不敢起来,直等到爸爸推门喊我。
对未知世界我有种奇怪的敏感。没有人对我解释那些我不明白的事,什么是死亡?什么是灵魂?什么是生命的意义?甚至什么是人?
记得在奶奶家,我曾不止一次在半夜听见奇怪可怕的声音,也经常在半夜整个人被压住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楼上的家具莫名其妙地倒塌,野猫在半夜串到家里在楼梯上嚎叫。奶奶说那是“黄大仙”。我总感到未知世界在威胁着我的安全。我很无助,也不知道怎样逃离这个世界,我害怕生活,更害怕死亡。
黑夜撒播恐惧,白天收割仇恨。我感到孤独、无助,也许只有灵魂中的倔强可以成长,成为力量。有时我的脸被打肿了,同学们带着嘲笑或同情看着我,我心里的自卑和仇恨汹涌而上……!
我常常徘徊在门外,不敢进家门,看着家里昏黄的灯光,我的心里交织着恐惧和仇恨。这日子为何这样艰难,这样漫长?我开始记录爸爸对我的罪行,我把被打时流的血滴在布上保留,他每打我一次,我就用小刀在墙上刻一刀,墙壁上的“正”字越来越多……。
成长——梦幻的圈套
初中时,爸爸和后母离婚,后母卷走了爸爸所有的积蓄,爸爸把对挫折的痛苦发泄在我身上,皮带、棍子、拳头……。我开始学会反抗,在小学六年级时我与妈妈有了通信,她被释放后去了S城,她告诉我爸爸是个恶棍,她对爸爸有恩,但是爸爸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她总有一天会把我救出来。我用妈妈教我的的话骂爸爸,用在外面学的所有恶毒之言对着他咆哮。我的反抗加重了爸爸的棍子。多次自杀、离家出走没有得逞,我好像现在火炉之中。但有一次,我吃了许多安眠药,爸爸发现后,竟抱着我痛哭,我没死成,但他的这次哭泣存留在我的记忆中。后来爸爸依旧常常打我。我依旧在于他的对抗与无力的挣扎之中。他好像一只随时会睡醒的狮子,使我颤栗。我常常徘徊在门外不敢回家。
爸爸又结婚了,婚后才发现后母患有精神病。她可以连续数小时用当红卫兵时的言语对着爸爸不停咒骂,毫不疲惫。爸爸不敢打她,因为她非常凶悍,会用板凳、菜刀自卫。她常常骂我,还把我弄伤,极其歇斯底里。在学校里她是个老师,一到家里就显出可怕的真面目……。爸爸称她为“妖怪”。经过四年,才打完了和她的离婚仗,并赔上四万元。爸爸结了三次婚,离了三次。家里从无安宁。对于这种生活,我心里只有诅咒,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可以独立生活,离开这个地狱。
初中时,我的学习成绩不错,打扮举止像个男孩,以叛逆标榜自己。但我的内心却空虚无助,在黑暗中无法自拔。在外面我倔强、自强,在暗地里却常常以泪洗面,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残忍。初中时,我曾收到一张福音单张,看了以后,我在意见栏里填上:“如果我真的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我会得到幸福吗?”
这张单张很快被遗忘在角落里,等到十几年以后,我真的沐浴在主的爱里时,才感受到主一早对我的召唤。
我对人生没有什么计划,我的憧憬和期盼,就是离开爸爸,离开他,就意味着光明。我期盼着和妈妈、姐姐生活在一起。从小我的心中有两种人,爸爸是一种人,给我带来痛苦的人;一种是妈妈、姐姐一类的人,是给我幸福的人。是妈妈第一次告诉我“爱”这个字。当妈妈说:“妈妈爱你”的时候,我的心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之中,也许对她们我才有信任。而别人,都是嫌弃我、讨厌我、伤害我的人。我常常抱着妈**毛衣入睡,闻着妈妈身上的味道。爸爸说供我读完高中,就让我到妈妈那里去。我热切期盼着这一天,希望早点离开家。94年,我糊里糊涂的考上了一个中专。
我住校了!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此时我已经象个十足的女孩子,但是身上那股叛逆的气味丝毫未减,头发遮住了一半脸,依然常常斜眼看人,不听班主任的话,和同学吵架甚至打架。
姐姐去了S城,她常常给我漂亮的衣服,她和妈妈也常给我寄钱。妈妈允诺说,以后让我去S城,替我找工作,还可以送我出国……。象天方夜谭,灰姑娘难道要变成公主了?前程似乎一片光明、灿烂,充满希望。黎明终于快来了!!
生活很“多姿多彩”,学习也很糟糕。第一学期,我就是全班到数第二名。我不在乎也不担心,有人说读书并不管用,将来赚钱要靠关系和头脑。我更在乎对自由的“享受”。在这个小小的圈套里,我用爸爸妈妈、姐姐的钱,买时髦的衣服,旷课、喝酒、跳迪斯科、尽情享受“自由”的快乐……。前途,妈**允诺使无知的我充满信心,把现实建立在对未来的期盼和幻想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从小我就为此困惑,但教科书上的解释使我更加困惑,甚至惶恐。活着是很痛苦,但我却无法接受死亡,死亡就是一切的终止吗?人都喜欢用“永远”的字样,特别在表示一种愿望的时候。然而死亡就像一个黑洞,那样神密难测。进化论告诉我我的存在纯属偶然,并没有什么意义,活着是偶然,死了一了百了,一切都没了。
新生命——找到答案
96年,我到H城读书,H城的繁华麻木着我,在挥霍时间和父母的金钱后,我心里深深体味着不满足和空虚。有一次,我到街上闲逛,经过一个教堂,就走了进去,里面正在放《耶稣传》。我坐下观看,当时记不清看了些什么,只记得看到耶稣钉十字架时,我已经泪流满面了,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那样感动,也许是被圣灵抓住了。那时,我感到心中极其愧疚,又掺杂着感激;悲伤又掺杂着高兴。我就这样简单地相信了,接受了耶稣。我真正感到自己是一个罪人,需要耶稣基督的拯救。
从小内心的疑惑找到了答案:我并非没有意义的物质进化而来,而是神伟大的创造。我死后并不会消灭,而是要等待上帝的审判,罪得赦免的得永生,有罪的人都要受永火的刑罚。我信了耶稣,就脱离了罪的捆绑,死亡的威胁,而且有了永生。当知道信的人要接受洗礼时,我直奔牧师的办公室,说:“牧师,我想受洗。”牧师说:“是谁带你信主的?”我说:“是主自己带我信的。”经过半年的学习,97年6月,我受了洗。
神让我看到,仇恨是罪,主耶稣这样爱我,我为什么还要恨爸爸呢?我在神面前祈求,求他使我不再恨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主耶稣已经爱我了,我并不是孤身一人,主与我同在。非常奇妙,心中积累了十几年的牢固深刻的仇恨,渐渐融化消解了。滴着血的布还在,墙头的刻印还在,血泪的日记还在,我的仇恨却不在了。
我开始认真学习,并且参加学校的活动。我把得奖的绘画作品拿给爸爸看,告诉他我考了好成绩……。爸爸很高兴,夸奖说我长大了。我不再和爸爸争吵,或写日记骂他,不再写信给妈妈告他。渐渐的,神让我看到,爸爸的艰辛,他经历的痛苦和折磨:疾病、困苦、婚姻的磨难,孩子的背逆……;他养了我二十多年:为了给我读书,借了许多钱,自己节衣缩食;我几乎没去过医院,病是爸爸看的,牙是爸爸拔的,小时候头上染了虱子也是爸爸洗的。爸爸也是个勤劳的人,家里的橱柜都是他做的;我喜欢紫色,他就把我的房间和家具都漆成紫色。我心里对爸爸产生了歉疚和深深的同情,想起爸爸替妈妈还债,为了我学习还欠了债,节俭的生活使他骨瘦如柴,他辛苦工作供养我门一家人,身上带着农场里染上的病,特别是他在农场里耗尽了17年的青春岁月,我就特别想哭。
我求神使我能爱爸爸。最后一学期,我拿了二等奖学金,从第一学期的倒数第二名,上升为全班第七名,担任了英语课代表和学生会秘书工作。“不务正业”的我变成了一个爱学习的人……同学都说我脱胎换骨了,我也觉得自己”开窍了”,对学习产生浓厚的兴趣。我不再乱发脾气,早晨早起,帮同学带饭打水,主动帮班级打扫卫生。
这是我人生的大转变!宿命论在此失去了“功效”!
本来我似乎注定是个野孩子,是个不幸家庭的不幸结果。但神代替了父母,在我的成长教育中扮演了主要角色。使我这个没用的,危险的人,成为对神、对人都有用的人。神不但使人脱离罪恶、给人永生的福分,还使人心智健全,使人恢复他的形象。
信心的泥沼——世俗陷阱
信仰的道路也有曲折。我虽然信了主,但头两年却不常常读经祷告,教堂里也缺乏真理的教导。我心里还想着属世的荣耀和享受,想着自己幼年的抱负,聚会也不认真。
98年,我去了S城。终于和妈妈、姐姐团聚了。开始我十分兴奋,十几年的期盼实现了,但好景不长。不久,我发现妈妈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完美,她有很多缺点,最重要的是,她发现我很象她的仇人——我的爸爸,她觉得爸爸在她入狱时抛弃了她,于是刻骨铭心的仇恨涌现于心,她开始对我反感,排斥我,我感到心里凄凉。那时我完全停止了聚会,也不读《圣经》,我失去了基督徒生活的准则。我离开了神。
98年底,我到一家港资厂工作,接触到了社会更加真实黑暗的一面,人心的贪婪和诡诈,令我胆寒。我自认为学习了圣经的真理,便可以靠自己做一个好人。我开始充实自己,在下班后看各种书籍,特别是哲学书。我感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有智慧,更加成熟了。半年后,我做了采购。刚做采购时,我发誓自己一定会清清白白,不会随波逐流。但时间长久,我便禁不住诱惑开始收取回扣。厂商送给我化妆品、电器、港币,请我吃饭。我变得宽裕,生活过得很“潇洒”。我似乎成了识时务的俊杰,年纪轻轻就靠自己衣食无忧,每天读着各种书籍工业、经济、哲学、英语、诗歌、小说,还常常写诗;白天坐着小车到处采购;晚上和朋友们大谈“致富创业”之路。我看上去意气风发,得意洋洋。但这样的生活并没有给我满足和快乐。发而,我感到象生活在地狱里一样,为了工作的利益,我和财务、总务勾心斗角;晚上读着抨击腐败的文章,白天分发着含有回扣的订单;一边读着教人爱的小说、诗歌、一边和舍友冷战,形同路人。我又陷入罪恶之中,无法自拔。我并不感到快乐,反而开始疲乏厌倦。
圣经说:“你们中间若有人在这世界自以为有智慧,倒不如变作愚拙,好成为有智慧。因为这世界的智慧,在神看是愚拙……主叫有智慧的,中了自己的诡计。”(哥前3:18)
我用自己的智慧,落在世界的陷阱里。
2000年初,我实在厌倦了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辞职离开了S城。我怀念着刚信主时,圣灵在心中的平安与喜乐。知识和人的哲学无法给我宁静,有时更加重了我犯罪的借口。
浪子回家
回到家乡,我身心交瘁,生了一场病,花去了几乎所有我赚的钱,真是来去匆匆。不久,我回到我信主的H城,经过几个月的奔波,我找到了一份实习的工作。2000年夏天,酷热难忍,我白天在烈日下辛苦的工作,晚上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亲戚家住宿。1个月间,我换了六个住处。我深深感到无助、软弱、无奈和艰辛。但神就是要通过这些经历,让我回到他面前。
通过亲戚,认识了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第一次通电话时,他对我说:“要常常祷告。”我的眼泪不知怎么一下子涌了出来,仿佛是久别重逢的亲人的呼唤,犹如一个离家的浪子,在猪圈里吃苦,想起了原来在父家的温馨。
“盗贼来,无非要偷窃、杀害、毁坏,我来了,是要叫羊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10:10)
在哲学中,在舒适的生活中,我没有获得平安,只是在罪中挣扎。耶稣基督却给了我新生命,给了我平安。只有他能拯救我。
曲折的经历使我的信仰变得坚固,我认识到他所说的真理是真实可靠的。我的生活因为主的同在而恢复了生机与希望。怀着信心、赞美和感谢,我重新接受了这位信实的神。无论是工作、生活,都蒙了主的带领。他也带领我弃绝罪恶,过圣洁的生活。我为我的离弃、信心的软弱、撒谎、贪婪、诡诈……一一向神认罪,神照着他的应许赦免了我。
在后来的工作中,我由于多种原因,换了好几份工作。但在主的带领和怜悯中,我也经历了许多的神迹,不断体味到了遵主旨意的美好。在做报关员时,由于不堪和同事一起做假改单据,我辞职了。但文凭低,在H城这个人才多如牛毛的大城市中很难找到工作。除了做进出口,我寸步难行。而我的住处离港口码头很远,起码都要一两个小时的路程。经过2个多月,我终于找到了一份机场国际货运公司的工作,第一天上班我就发现他们靠虚报重量瞒赚客户和航空公司的钱,下午我就提出辞职。当时我的钱已经差不多用尽了,房租也要到期,但是凭着信心我还是离开了,并说明了我的信仰立场。人事部的人听了很惊讶,说我是“人间少有”、”天使下凡”,我笑了笑说,我的神是信实的!
其实当时我心里没把握,怕再过几天就没饭吃了,但这是必然的,我不想再违背神了。神的确是信实的,没过两天,我就被一家跨国公司录取了,他们本来要求大学文凭和船务经验,我没有这些资格却被破格录取了,他们不但允许我坚持工作原则,而且待遇福利都比那家货运公司好,神听了我的祷告,每天十分钟就可以到公司,而不象以前需要一个小时。
在工作中,由于坚持诚实的原则,我遭到了一些非议,但随着时间增长,非议变成了尊重和赏识,我得到了提升,有一位原来反对基督信仰的同事后来信了主。
在工作中,每当遇到困难我就祷告。记得有一次,十几个集装箱没有上船,客户原要罚款改空运,但经过祷告,客户同意走下一班船。还有一次,由于工厂停电,货物赶不上船,我仍然祷告,竟然刮起了台风,船延迟了一天起航,于是货物最终上了船。
2002年我回到S城,和妈妈住在一起,靠着主除去了心中对妈**苦毒,恢复了和妈**关系。
2003年我进入服装公司做跟单,靠着主,我克服了种种困难,从一个完完全全的外行,成为一名具有专业知识的服装跟单。
2004年我来到Y城,进入酒店业,同样是没有任何经验和知识,但是靠着主,我成为一名很好的行政助理,工作受到同事和上司的认可和赞扬。我的工作经历,连自己都感到惊讶,无论是服装跟单还是国际大酒店,都要求大学文凭和专业知识,丰富的经验,但我竟靠着主做到了。
每当我举手祈求,他就帮助我。这么多年在外奔波,多少次我在工作中经历难以克服的困难,我跑到洗手间或外面去哭,流泪祷告,神帮助我度过了难关,鼓励我坚强,给我智慧和勇气去面对生活。
之后,我又经历了许多的挫折。但是每一次挫折,神都搀扶我,当我悖逆,就吃自己背逆的苦果,当我愿意顺服时,就体味平安和神的大能。可以说,我一直在经历着新的十字架和挣扎,但是只要我的眼睛仰望主,我就不至于失望。而且我与罪争战,还没有到流血的地步啊!感谢他!让我常常数算他的恩典!让我看到玫瑰的美,而不要只看到那刺,让我仰望永生,而非定睛于今世!哈里路亚!
多年来,神也让我认识到,信仰不是生命的插曲,或生活的调味品。我真真实实经历了他的真实,通过十字架,和体尝背十字架的痛苦、甜蜜、挣扎、得胜、平安。基督的死成就了神对人伟大的计划。只有委身于神才是基督徒有价值的人生。“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惟独遵行神旨意的是永远长存。”只有在基督里所做的事才会存到永远,其它的都要被神审判的火烧灭。在这末世的时候,我愿依靠圣灵来为神作工,过圣洁、委身的生活。
主来的日子近了,多么渴想与主见面!主啊,我盼望你快来!!
《人物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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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6月28日,北大哲学系和宗教系的院子里,吕代豪谦恭地向他的博士班老师问好。
吕代豪,从少年到青年,从斗狠打架到加入台湾最臭名昭著的黑社会竹联帮,砍人、开赌场、偷盗、勒索、敲诈、开应召女郎站,日进斗金。
他连续入狱、越狱,台湾30所监狱他呆过14所,前后共被判处有期徒刑38年。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曾经无恶不作的人,后来成了美国教育学博士、神学博士。“我正在清洗掉手上的鲜血,这需要我一生的时间。”目前正在就读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班的吕代豪说。
从强盗到传道,从流氓到牧师,今年50岁的吕代豪的经历完整地记录在他新近出版的一本自传《收刀入鞘》里,目前,这本书的改编权已被好莱坞一家电影公司买走。
他模拟昔日用刀、枪杀戮的动作细节——让人强烈感到从他身上渗到空气里的杀气,残忍的影子时常从他祥和的脸上一闪而过。
【吕代豪自述:收刀入鞘】
经历刀光血影和十几个监所,我终于由黑社会杀手成为普通人,由强盗变传道。我在监狱里前后待了六年多,并不是徒然的;往事历历,如影活现。
拿我自己来说,我这个人,再关十年、二十年,也是关不好的,可以说是无药可救。如果不是信仰与爱的改变,我一生的结局,不是死刑,就是终生蹲牢房,即使能逍遥法外,也终有一天会死于刀枪的打斗下;即便我成功的偷渡到了海外,将来的结局还是一样。人有了犯罪的惯性,到哪里都是一样,我能逃出台湾这个地方,却逃脱不了惩罚罪恶的手掌。
叙述并公开我罪恶的过去,不是用来自我夸耀和宣传,而是用来帮助许多和我同病相怜,在犯罪旋涡里打转的社会边缘人,但愿他们可以拿我来做一面镜子,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出狱后这二十余年来,我一共带过150多位黑道分子及吸毒沉沦的帮派分子改变。
2001年,我前往北京大学讲学访问,有机会结识北大哲学系系主任赵敦华博士。我了解到早期的北大承续了完全西式的教育课程,并且倡尊思想自由的风气。在赵主任的引导中,我得以略窥哲学奥妙的殿堂。
我对哲学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于是,我选择进入哲学系博士班就读。但因为博士班以撰写论文为主,而我没有哲学系的背景,需要加修硕士班的课程。所以在2000年暑假开始,每年寒暑假我即前往北大进修上课,并且在2003年的10月26日,通过了国务院全国研究生高等检定考试,并且开始撰写论文。
有人问我,已经读完两个博士,为什么还要再读,不会疲倦么?我的回答是“活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人生有太多可学的东西。
我想告诉看到我故事的人,人是可以转变的。我已收刀,多么希望人们不要玩耍可以伤到自己的刀。让世界充满安宁。
我还想说,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一个灵魂,最后靠的,还是信仰。
【第一滴血】
1960年代末,台湾新竹。
台湾三重中学初中学生吕代豪站在池塘边。身后跟着十几个兄弟。
他歪了歪脑袋和嘴角,一个提着弹簧枪的护卫立即跳进池塘,举起枪指向池塘中惟一一个孩子——带锋利铁尖的标枪,射进了孩子的喉咙。
吕代豪游泳要清场的。这个不明就里刚搬来的孩子不走——他为吕代豪玩乐付出了代价。
第一滴血,奠定了他在眷村孩子心中的老大形象。少年吕代豪,拥有一个三四十人的帮派“虎威帮”。
1954年8月,吕代豪出生台湾“眷村”。从大陆来到这里的国民党军人,纷纷再次成家;父亲吕国英断绝了回到湖北老家的梦想,娶妻生子。
吕父是黄埔军校第19期学员。父亲驻扎在金门等地随时准备“反攻大陆”,和儿子接触很少。严厉的父亲用暴力让他背诵了大量古文和诗歌,但家庭教育不当却带给吕代豪人格缺陷。
吕母是当时最大华人帮派洪门的“四大姐”之一。吕母天天在家开赌场,对吕极端放任;吕拿到母亲给的钱买糖果,这些糖果足够让他成为孩子王。当吕代豪与伙伴打架失败回家哭诉时,母亲对他说:“打赢了回来,输了就别回来。”
“整个青少年时代,我内心的暴力都在悄悄滋长。”吕代豪说。小学毕业后,吕家迁到台北市五股乡。“这段时间,是我真正学坏的开始。”
吕代豪用拳头制服所有看不顺眼的人。吕被学校开除,不论父亲如何求情,学校大门紧闭。
初中毕业时,父亲将吕代豪送进台湾凤山陆军官校预备学生班,希望军营能管好他。
在军校吕以凶狠闻名,在预备班二年级,他获得了跆拳道黑带二段。拳击比赛获得“全国大专运动会”丙级冠军。
在学校,吕代豪成为人人惧怕的人,路人仰视,但他在操场上看到的一群人却对他视而不见。他们围成一个圈,默念《圣经》。吕感到他们可笑:《圣经》能比拳头更重要吗?
1971年,在军校的一次斗殴中,他致人重伤,尽管当时伯父是高雄“要塞”驻军司令,军校仍把他开除。吕再次转学至东山中学。
这里是他学生生涯的终点。
【谁杀了那个人?】
1972年,台北市木栅私立东山高中二年级学生吕代豪,18岁。
台湾经济日渐繁荣,黑社会势力逐渐扩大,帮派层出,争夺地盘的刀光剑影不停歇地在台北市闪着冷光。
台湾政治大学旁一间餐厅,外省帮派老大正在和吕代豪商议一场决斗——为获得收取商户保护费,外省帮和本地帮的械斗,他们多次败北,原因在于人少、武器少。
黑帮“顾问”吕代豪出计,砍来五六米长的竹子,削尖一头,让10个杀手练习刺向敌人头部、胸腹部、腿部——军校技术派上用场。
谈判前一天,吕代豪带人到谈判地点将竹子浅浅地埋在草地上,隐藏起来。
第二天晚上,谈判不到10分钟便告破裂。双方开始刀枪相见。吕代豪迅速指挥杀手们拉出竹竿,10人排成横队,一步步向前冲刺。
对方几乎没有看清长长的东西是什么,伴随着阵阵哀号,一拨接着一拨倒在地上。吕代豪的“竹计”开始奏效,长长的竹枪能制敌于数米之外。
吕代豪拿出自己的武士刀,见人就砍,浑身沾满了鲜血。直到警车呼啸而至。
第二天,吕代豪找来报纸一看:《木栅政大凉亭大血案》,副标题:五六人被砍重伤,生命垂危,主嫌犯在逃,数人被捕。
“逃跑后看着自己的血衣,像从屠宰场出来一样。我几乎没有看完报道,就已经清楚了未来的命运。”
“那个死去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我杀死的。但残酷杀戮是我的计划。”吕代豪说。
吕代豪离开学校,开始逃亡。从此他再也没有机会进入教育体制下求学,只能进入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需要一技之长,只需要刀枪和残酷。
吕代豪加入了真正的黑社会台北飞鹰帮。不久进入了著名的竹联帮。
竹联帮分天堂、地堂、总堂,吕在总堂,属于鸟字辈,是“白鸟”,职务是护法,惩罚帮内违背帮规的人。吕代豪不久接受了黑帮讨要赌债的工作,这给他带来滚滚财源。
一次,吕代豪到一个赌徒家要债,开始“文质彬彬”,事主仍然不肯还账,要求拖延,吕慢慢起身,致谢。走到门口突然折回来。他坐在事主对面说,回去不好交代,要拿点“礼物”回去好说话。话音未落,从马靴里掏出的短刀,已扎在事主的大腿上。
血,溅了出来。钱,当天要了回来。
从此屡试不爽。“我对施暴的后果充满了喜悦。”吕代豪说。
在警方的行动中,赌场被捣毁。之后,他向台湾南部走去,顺便干起了偷车的行当。
在台中,吕代豪被警察发现,他逃脱了追捕。但在回到台北的第三天,在家中落网。此时,离木栅血案6个月。
经过法庭审理,保释在外等待木栅案判决结果的时候,吕代豪又大闹酒楼,以伤害罪和毁损罪关押。
1973年10月1日,吕代豪两案合并,判处徒刑一年两个月,送台北监狱执行。这一年他19岁。
【重入江湖】
在监狱,吕代豪遇到犯罪在押的两个美国人,这是他许久以后人生潜在的转折点。他向两名美国人学习英语。希望通过语言,帮他成为国际杀手——他要到世界各地杀人,获取豪华体面的生活。
他发狠地练习跆拳道,学习英文日文,一心偷渡,圆自己的杀手之梦。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的英语教材是教人向善的《圣经》。
1974年7月,吕代豪出狱。第一件事是完成偷渡的梦想,但因和黑社会老板纠纷而被告发再次入狱。吕被押送到台湾著名的监狱——绿岛,完成为期5年的管训。
1976年初,陈筱玲,一位大学一年级女生,吕代豪高中同学的妹妹突然给他一封信。吕感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怀他。他立即给这名少女写信,寄了一张自制的明信片。套用《圣经》的话说:“一个罪人悔改,神在天上也要这样为他喜欢。”
口是心非的吕,开始了和一个女孩子的交往。女孩子是个虔诚的基督徒。
吕从姑娘的信中发现,她试图用上帝感化他。半年后,吕代豪从绿岛转送至台东监狱。筱玲雷打不动的来信,也抑制不住他桀骜不驯的心。和陈筱玲的通信,只是满足他在监牢外有女孩子等候的虚荣而已。
吕代豪的刑期还有三年,他有些焦急,开始计划越狱。
1976年7月24日。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吕代豪躲过探照灯和机枪,逃离监狱。
身后一个连的驻军追赶。吕代豪不停地奔跑。卑南溪水暴涨,在身后的枪声中,吕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
太阳出来时,吕被洪水带到了外海,趴在大树上漂浮的他发现鲨鱼在他身边游弋。
“此刻我产生了人生的第一次恐惧。”吕代豪躲避着追捕和山民的警惕,穿越中央山脉,潜往台北。
陈筱玲的信没有了收件人,到台北的吕给陈电话说:“我越狱了。我要偷渡。”陈筱玲的教化失败。但没有告发。
偷渡需要巨大的费用,吕代豪重入江湖。
吕最多的时候拥有美国、意大利的名牌手枪6把。甚至他还拥有黑道上为数不多的狙击步枪。他拥枪自重,那把狙击步枪,给他带来了滚滚财源。
此时,吕代豪叫要债为“借钱”。“我谁也不信任,只信任子弹——扣扳机的时候它就是我自己。”吕说。
“肥羊”,吕代豪这样称呼有钱但“不道德”的富人。
助手给吕代豪“肥羊”准确的出入时间,吕代豪通常选择一个肥羊家附近的制高点,从容地装填子弹,瞄准射击。
吕代豪只打别人的屁股。他喜欢在300米开外,从瞄准镜看子弹让屁股开花。
随后,50万或者100万台币,就会送给吕代豪,肥羊总会说,喜欢和吕代豪做朋友。
“我想大概有30发子弹打在人的屁股上吧。”后来,吕代豪想借钱时,再不用子弹。
越狱在逃的他,成为台北市独立的黑道人物,他成立了黑帮“战堂”。
为了积累更多资金,吕召集几十个女孩子当应召女郎。财富迅速积累,吕代豪一掷千金:上百万的劳力士表,昂贵的跑车。
1977年3月,吕代豪越狱9个月后,偷渡路上,在高雄被抓。“后来我才明白,恶行跑不远。”
【开启新世界】
吕代豪重进监狱,以为陈筱玲再也不会理睬他,尽管他已经爱上这个女子。
直到有一天,陈筱玲探监。此前,陈为了见到吕代豪,在监狱外,前后呆了10天时间。
1978年3月13日,陈筱玲在她的第159封信中说到:
“再看一遍你的第162封信,真教我心底发愁……”,“我在人间天堂,而你却是无恶不作连世人都厌弃的大坏蛋。”陈筱玲谴责道,“如果你不将你的罪恶看为粪土,我俩将是不同世界的仇敌。”
吕代豪在信中反问陈筱玲:我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求,人被打了左脸还要伸出右脸让人打呢?
陈立刻在信中回复:如果一个人不想被打左脸和右脸,那么他必须拥有不容让人抨击的人格。这才是上帝的真正意思。
“狱友林民雄,也是冥冥中拯救我的一个人。”吕说。
吕代豪隔壁监舍,关押着台湾黑帮“三光帮”老大林民雄。因杀人判刑——一个人在监狱里,还可以指挥外面一天挣100万台币的黑帮老大。他们常常在一起聊天,林为了给四个老婆写信,也经常请教吕怎么写信,并付给吕“劳务费”。
有一天,林和吕聊天10分钟后,林说不舒服,就回去了。一会工夫,吕代豪被告知,林猝死。吕过去,打他耳光,按压胸部,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几个月前进来的林被抬走。
吕失眠了一夜,开始思考自己过去的时光:人生如此短促脆弱,我难道没有挣脱樊笼、重获自由的机会吗?黑社会、美酒、美女、名车的诱惑力我无法抵抗吗?
“我心里感到饥渴,想抓住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吕说。“想到从少年到青年,一直在犯罪漩涡里打转,换来的只是牢狱。我感到辛酸。”吕代豪,打杀数年之后,突然体会到狂徒末路的感觉。
陈筱玲第250封来信到了。这封信被吕代豪称为“天上的信函”。
信很平常,与陈筱玲的其他信函无异,但此情此景,却让吕代豪泪流满面。
“我原以为,信仰是人没有希望时幻想的花朵,是颠倒的世界观,是西方渗透中国文明的工具。事实上,陈的每一句平常话,都像是专对我说的,打在我心上。200多封信,我竟从来没发现过。”
陈筱玲信中说:“衣服脏了,用肥皂来洗;人的灵魂污秽了,需要用什么来洁净呢?”吕代豪至今无法解释,他那一刻,看到了心灵里的阳光。
吕在监狱里180度的转变,让同监舍的人感到害怕。原来吕运动完后是别人主动来按摩的,此后,当一个叫小毛的再来服务时,吕说“我不要了”。
小毛大惊:“我犯了什么错?我改!”吕说:“我真的再也不需要了。我觉得自己的行为给世界带来了不公平。”
吕代豪向监狱申请要了《圣经》,在他的带领下,这些作恶多端的人开始端坐,牢房里没有了吵架和斗殴。吕代豪精通英、日文,喜欢写文章,开始给中国时报、联合报副刊写文章并发表。
吕代豪安心地在监狱等待案件的最后审理,1979年11月19日,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只带了一个帆布袋,里面装着陈筱玲的500封信和日记,走出连续六年进进出出的监狱大门。
吕代豪重获自由。在飞往台北的飞机上,他在蓝天白云间痛哭。
机场,迎接他的是给他新生的陈筱玲。
家门口,迎接他的是曾痛恨过他的父母,他们泪流满面。
【开创新天地】
吕代豪一家
出狱后的吕代豪决定做生意。但他的确不是做生意的好手。开了两家发型设计公司,投资拍电影,都失败了,还欠下几百万的外债。收刀入鞘的吕陷入了世俗的苦闷。
1981年,他到“基督教励友中心”帮忙做义工,这是专门帮助问题青年人和吸毒者的机构。但吕的精神世界此时与基督教无关。他做工程师、卖鱿鱼羹,忙得不亦乐乎。
“但是心里仍然很空,我还在寻找什么。”
1981年9月,吕代豪接受华侨界著名的长老吴勇的建议,开始了神学院学生的生涯。
2个月后,吕正式向陈筱玲求婚。
陈的父亲是一个教授,他拒绝了吕代豪向女儿的求婚,“吕代豪能改好,狗都要穿衣服。”
事实上,当初陈筱玲写信并非她爱上吕,她只想借此改变一个人。
在吕代豪的请求下,神学院长老吴勇亲自出面到教授家提亲。吕代豪说:“她从来没有想到和我结合,但是我注定了要和她结婚。”
1982年1月16日,杀手和女大学生的婚礼在600人的目光中完成。吕代豪和陈筱玲婚后在简陋的宿舍里留下的黑白照片,他带在身边20多年。
吕真正开始了慈善事业。“我发现,做坏事是那么容易成名,做好事太难。”
神学院二年级时,家乡大灾。吕被神学院派到他曾经祸害过的家乡五股乡服务。但他被讥笑、辱骂、吐口水、扔石头。没有人相信一个浪子真的悔改。在一个被他曾欺负过的家庭里,一位母亲凶狠地用扫帚驱赶他,他忍痛道歉。
数年前,吕代豪被抓获后,五股的乡亲们放鞭炮祝贺!
吕忍受着家乡人“暴力”的待遇,做自己该做的。日子过去了,吕代豪得到了回报:五股人原谅了浪子,“欢迎你回家!”
吕代豪说,我在长达近30年的慈善事业中,并没有闪光的地方,我遇见一个需要帮助的,就帮助一个。我以慈善感化每一个愿意改变的人。
吕以自己的经历改变别人的人生,到他50岁的今天,已经有150个“流氓”重回健康社会——这150人中,有黑社会头目,有社会混子,有美貌的堕落女子,有吸毒者和酗酒者。
他经常回到他熟悉的监狱,给犯人讲述自己的过去。许多听过他故事的在押犯,积极忏悔,获得减刑。
1990年代,吕赴美国求学,在美国取得教育学和神学博士学位之后,在台湾神学界和华人基金的帮助下,吕代豪建立了拓荒神学院并出任院长。
自此,他的足迹遍布世界60多个国家和地区,他向人们述说“杀手”是如何转变为传教士的。
他和“500封信”的妻子生育了一双漂亮女儿,她们在美国安静地生活,曾是杀手的父亲给她们讲自己过去的故事。
担任世界华人宣教基金会董事长的吕,拥有一个庞大的基金组织,现在他将目光投向大陆。希望通过基金组织和努力,在大陆拯救吸毒者、酗酒者、艾滋病患者、从事性工作的人回到健康社会。
“我以自己的坏为书,让那些坏的人们寻求从善路径。”吕代豪说。“人手上沾了血和罪恶,是永远不能从心里洗干净的。我时刻记着,我做的一切,在救赎自己。”
现在,吕代豪在北京研读马列哲学,读中国的历史,寻找神学与西方哲学的相通之路。
他是台湾知名政客马英九的朋友和顾问。他们闲暇时一起游泳,喝茶聊天,商讨政经。吕说,我不会因为和他的关系,放弃公平待人的信仰。
马英九评价说,从竹联帮杀手,到慈眉善目的牧师,吕代豪收刀入鞘,向我们表明:从受刑人-更生人-青少年朋友-家长-社会工作者,吕代豪具有可借鉴的意义。
“我收了杀人的刀,但是我操起另外一把刀——希望对犯罪错的孩子们是把手术刀。”吕代豪常常祷告,感谢神他有了新世界——自由和尊严的世界。
“人生的上半场打不好没有关系,还有下半场。只要努力。”吕代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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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代豪漫谈人生
——我的移民经历
关李仲苓
移民的经历对我来说,就像结束了前半生的生活,在异地重新学做人。三年半前我们举家(三口子)从香港移民到温哥华。内子年轻时在卑诗大学念工程,在温市住了七年。对他来说此移民是「回流」。儿子才十岁,移民就像「刘姥姥进入大观园」,大街、大宅,新鲜极了。唯独于我的体验就像把一棵栽植了四十多年旺盛之树,连根拔起,搬到一个崭新的环境和土壤里再植。把树移植的后果怎样,通常生死之数是五十比五十。
我在香港无风无浪地活了大半生(如果生命的年日是八十岁)。我的父母虽非基督徒,但在神的恩眷下,却让我从小在基督教学校念书。在学校,师长的诱导下,从小我便相信宇宙有神,祂大能又慈爱,听小孩的祷告。在中学生团契中决志信主后,便跟随同学们返教会。从此,便在教会团契,主日学里与弟兄姊妹一同成长。大学时期校园团契的操练,在信仰扎根、灵命成长和传福音方面的装备,都帮助我在日后进入社会工作后,坚持信仰。虽常有跌倒,却始终不弃所信之道。
八零年代的香港,风云色变,政治的动荡,经济的跃飞,都变幻莫测。而我在神的带领与保守下,完成了几个人生重要的阶段──恋爱、结婚和生养孩子等,在建立家庭之时又发展事业,是很忙,很充实的一段日子。九零年中,基于九七问题和儿子学业成长的考虑下,内子建议举家「返加」。按常理,当时我是应该投反对票的。在港这么安定的生活,在旁人看来,只有「傻瓜」才会甘愿放弃的。奇怪的是我同意这决定时只有一个想法:我,总不该单追寻自己的成就和满足,是时候让儿子另觅学习和成长的空间了。
移民前的准备如辞职,退房子、装箱、退佣人、结束户口等等,都像在生命高峰之际划上了「休止符」。在结束一段生活的历程,剪断人情、地情的千丝万缕最为艰难,都总结在三个字之中「舍不得」。心中切求主拖带,那「掉头跑」的冲动无时不在。但移民之期既定,在心不愿、身不由己的无奈下,便踏上移民之旅。
像所有新移民,适应新生活的心路历程,是错综复杂的。起初在加的一段日子,数个清晨,睡梦醒来,总要挣扎一下想想:「我在那里﹖」在新地方安顿总离不了几步曲:找房子、找学校、找教会。然后学车、考车、认路、重学生活的一切小节,如上市场、买菜、煮饭。走了半生路,舍弃了从前一套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重头学起。
做了三个月全职主妇,每天重复的把脏碗筷放进洗碗机,洗完取出,再用再洗,循环不息。我的心开始发慌了。一是不甘平淡,二是怕榖库有吃光之日,然而在主里必有预备,那信靠的人,不致缺乏。
跟多伦多一位旧同事(也是基督徒)联络,与她倾诉心中忧虑。她不但安慰,代祷,还给我介绍工作,推荐给一位在本拿比辨私校的校长。一个月后,在我取得车牌的次日,我便开车跑十六公里上班去了。这样,便开始了第一份工作。
拔了的根,如何再植,再生?我的下半生在异国如何可活得有意义﹖这是我一直寻问的。这三年多,靠主的恩,我慢慢学会了人生重要的一课──独立。从前在港的工作和生活,我的角色策划、指挥和管理,校务和家务都不乏执行的同事和佣人。北美的生活模式是刚相反的,因为没有众多人手作层压式的分工,每个人都得练成十项全能,自助自动。几经学习磨练,家务编排,起居饮食、工作、事奉、休息、相夫教子等,都可以调节得有效率、有节奏。
工作方面,在私校任职十二个月后,便有了转机。旧日老板(前公关进修学院院长)比我早一年到加,出掌英联邦国家教育机构总裁。他邀请我参与他的机构,策动遥距教育的理想,上班地点近市中心,离家五公里,时间上的安排和控制比前大有改进,加上工作环境的改善,清晰的教育目标和理想,使我在工作的领域有了新的启发;从狭窄的纯香港观,走向世界,了解明白穷困国家在教育供给上的严重缺乏和无助。机构的理想就是向有需要的国家伸出援手,赠书助学,以低成本,高效益推广高质素的遥距教育。
除了教育工作,神还让我生命中有音乐。我喜欢弹琴,常自弹自娱。但神又给我机会用音乐赞美,荣耀祂。大学时期,副修音乐。毕业后,随着繁重的工作和家庭责任的加增,家里的钢琴,几乎变成陈设家俬,甚少接触。直至移民来加后,这方面的恩赐再被肯定和发挥。教会弟兄姊妹的鼓励及接纳,让我能参与司琴和伴奏的职份,再以音乐服侍神和人。
我曾尝试抽离地回望自己,比较一下移民前后的「老我」和「今我」,都惊讶那自我的破碎和改变。从前自以为工作有点成绩,很了不起。走进加拿大社会,才体会到不管你香港的学历有多高,经验有多深,都不算数,一切从头开始。至于家务的处理,也因从前依赖惯了佣人,变得很生疏。人到中年,身处新环境,猛然发现自己很多不足,主内主外的能力完全被考验和挑战。面对自己的缺乏,醒觉到要重新学习。接受改变的过程是苦的。在流泪与自怜之后,神让我在祂的话里得安慰,得力量。祂让我明白我必须完全谦卑,放下自我,振作起来,积极开怀地去补不足,接受改变。
神让我经历了生活的大改变,像棵树,被拔起后,移根再植。三年多了,可幸没有倒下、雕谢,却是生机再现。透过主内好友、家人、同事的关怀和支持,我重新被建立,并开始肯定自己在这新地方的价值。靠主的恩典和带领,我相信可以在此落地生根,见证又真又活的神如何眷顾、保守属祂的人。我想每人一生都该经历一下移民,才晓得人受环境控制,要能忍耐,能坚持不屈才能得胜。
执笔至此,回顾走过的路,展望前程,心中泛起使徒保罗的话:「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提后4:7)。心愿那一天走完人生全程的一刻,我也能发出相似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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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生意失败,再在金融风暴中重挫,但一家人紧紧靠近。有主同行,转个弯又见青天白云。
那一回全家旅游东马,乘船出海,怎料风两骤来,翻起巨浪。
路遥遥,心靠近
我们一家都不懂水性,本来想享受阳光与海滩,假期同乐,但是如果小船翻倒,茫茫大海中便会生命难保。中午时阳光普照,谁料天气突变,我们一下子已全身湿透。怎麽办呢?此时我竟然从口里唱出儿时学会的诗歌:「有主耶稣在我船中,我能笑于暴风」!
即使人间的暴风雨无情无理,即使头上有乌云闭天,但我知只要与妻子儿女紧紧靠近,与主耶稣同行,终必能熬过苦痛。
我来自五代信耶稣的家庭,自小跟家人上教堂学圣经,对信仰有一定的认识。但是从八八年开始从事地产行业,工作理想,赚钱容易,成就似乎比别人好,开始要多多享受,不仅懂得以赚钱为荣,更以晓得花钱为乐。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卫生麻将、赛马、赌埸;投资股票与黄金外汇;卡拉OK、夜总会、桑拿、按摩……每一样玩意都不肯放过。
当时每天下班后到处寻乐,跑天下找消遣,晚晚尽兴而归。这就是快乐人生啊,一双手还要再抓再抓,抓更多钱进口袋,要过更舒适更好玩的生活!
新婚一年闹离婚
九一年我和妻子成婚。享乐仍是我的生活指标,我既有公司,有楼有车有老婆,还要有钞票,往后日子就不用愁了。
经常在外工作应酬,与太太争吵也愈来愈多,甚至有时水火不容,本来快乐的我渐变得不快乐了。两个人本来相爱,互相关心,如今彼此伤害争斗,其实二人都不懂得关心对方,也不懂得爱,结婚一年便开始吵著要离婚,更没有打算生养孩子。
不过天意弄人,妻子意外怀孕了。罢了,有了儿女可能会改善一下气氛,但事与愿违,在太太怀孕期间,我仍作我的逍遥丈夫,不顾她的需要,令她百般难受,有一次因为我晚上丢下她,使她伤心地在街上悲恸哭泣至半夜!
到孩子出世,环境改变,公司走下坡,逆境使我晚上难眠。原来学识,经验都不能轻易解决困局。眼见财政艰难,如何起死回生呢?此时才觉人生的无助,那里有出路呢?孩子将来供书教学,又如何打算呢?
脑海中生出种种痛苦念头,一生人从未有过如此不平安,不快乐,不满足,生命有什么意义呢?我又能为妻儿作什么事呢?
放下尊严,面对现实
如果我一直要撑下去,也许后果便非常可怕。但此时有幸想起年幼时所信的耶稣,一种纯洁的赤子之心唤醒了内心的真我。谁能领我脱离黑暗,步向光明呢?是耶稣,祂是真神,是复活的主,祂爱我到底,为我舍命十架,祂愿宽恕我的愚昧,我要重新与祂建立关系,求祂指引!
绝望中我傲气消减,知道耶稣要我面对现实,于是果断结束了公司,一生中首次背起颇沉重的债务,心中也不知如何处理。又念到孩子的将来,父亲的责任,我无望中向耶稣倾吐,把困难告诉祂,重担顿觉轻省不少。
是的,肉眼我看不见祂,但是主耶稣就是如此的真实,祂听人祷告,尤其是忧伤痛悔的心灵,祂必不轻看!祂愿意听真心相信祂,归向祂、求祂帮助的人。
自此神帮助我与妻子重新学习相爱并包容,我在神感动下坦然向内子承认过去的错事,求她原谅我做过一些伤害她的事情。她初时很难接受,一时间也不容易原谅我。但神清楚提醒,犯错的是我,并且要我勇于承担后果。
约有一年之久,太太每想起我过去所伤害她的事,便伤心难过,有时便借故给我为难,甚至气得要再提分手。我只好忍气吞声,乞求耶稣原谅,并赐我额外的忍耐,安慰爱妻,叫我加倍爱护曾被我伤透的太太。而也是因神的感动,她也作出了重新接纳我的抉择。如此关系改善,终于熬过风浪,神让我俩在祂的爱里彼此饶恕,使我们都得了心灵的医治。
得回最大的祝福
我们彼此认罪,互相代求,神便垂听祷告,在经济困难之日,神额外显出厚恩,一次又一次丰富预备,几次转工都有新公司主动邀请我加入,使我经济无缺。其后神更感动多位弟兄姊妹主动帮助我们,多方鼓励。虽然金融风暴一役我再受损失,手上的物业股票不停地贬值,现在不仅一无所有,甚至成了负资产一族,但我也因此看透人最大的需要不在家道丰富,人的依靠也不仅在物质享受的多寡,能叫人内心平静,逆境自强,知足常乐的,乃在内心的平安和家庭的凝聚力。而叫我两者兼得,笑于暴风的,就是那位掌管我生命的神。
失去了终必失去的身外物,反而令我抓紧那永不失去的至宝──耶稣,是祂挽救了我的家庭,重得生命的福气!我立志让神居住我心中,为祂而活。
「神啊,你的公义甚高!行过大事的神啊,谁能像你?你是叫我们多经历重大急难的,必使我们复活,从地的深处救上来」。(诗篇71:19-20)
「你们撒的种多,收的却少;你们吃,却不得饱;喝,却不得足;穿衣服,却不得暖;得工钱的,将工钱装在破漏的囊中。你们要省察自己的行为……你们盼望多得,所得的却少;你们收到家中,我就吹去。这是为甚麽呢?因为我的殿荒凉,你们各人却顾自己的房屋。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哈该书1:6-9)
——
黄维德弟兄(PaulWong)现职财务策划顾问,一家人在圣公会荆冕堂聚会。
2005年4月18日
奇妙的吻合
2005年3月16日我买了单程机票,登上了从广州返回柏林的飞机。主的工作真是奇妙,当飞机腾空离开跑道开始平稳飞翔在空中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离开了柏林整整3年,正是2002年3月20号我拿到了在广州创办的公司营业执照,而受洗之日又恰恰是定在3月20日。这不是巧合,不是偶然,这是主耶稣又一次在我身上做的奇妙工作。想到这里我热泪盈眶。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我从第一次听说主耶稣到真正信靠主耶稣经历了16年的时间。
1991年圣诞节我在德国汉挪威市第一次听到牧师的中文布道,听说了耶稣这个名字。当时牧师在台上说:“有人认为耶稣是聋子的耳朵,瞎子的眼睛,跛子的腿,是一个摆设,充其量是一贴心理安慰剂,老弱病残者才需要他。”我听了这话非常有同感,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因为父母被打成**长期在劳动改造,我从小就在学校寄宿,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自己保护自己。1980年从广西一个乡村中学考上武汉大学,1988年公派留学来到德国。每一件事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与耶稣有什么关系?我从小就熟悉的国际歌又在耳边回响:“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我四肢健全,眼睛明亮,头脑聪明,我不需要耶稣!我要的是不断地自我奋斗。我对自己充满自信,对未来充满信心!
接下来是一帆风顺。1991年底我顺利在汉挪威大学毕业拿到了学位,又立刻在德国最大的建筑集团公司找到了一份理想的工作,再过两年结婚,再过两年有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有一句唐诗最能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在三十而立之年,立业成家,学位帽子有了,工作位子有了,妻子有了,儿子有了,房子有了,车子有了。我的生命之船像“泰坦尼克”号巨轮开足马力,乘风破浪向前。
金融风暴
但是,当我一个又一个目标实现以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满足,并没有快乐,而是陷入空虚和无聊。工作已经不再具有挑战性,上班成了每天例行的公事。职务是当一个不大不小的项目经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想再上升在德国这个国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那么我的下一个追求的目标是什么呢?我心里好像有一个欲望的黑洞,不断需要目标去填充,我茫然四顾。
我终于找到了:玩股票,在短时间内成为百万马克大户。于是我开始了行动计划:我把家里全部的储蓄都买了股票。刚开始股票一买就涨,我暗自得意自己眼光独到。在过一段时间我发现了比股票更刺激更赚钱的玩法:玩期票。于是我把所有的股票都换成了期票,其中大部分是短期有效的香港恒生指数期票。果然,才过了几天期票的价值就快翻了一翻。我心想,只要价值翻三翻就全部卖掉,这就大功告成。没想到第二天往下掉了。我期望后天涨上来,结果后天还是掉,大后天还是掉。我不死心,不断期盼奇迹的出现。但奇迹没有发生,却发生了亚洲金融风暴。短短半个月,几十万马克买的期票只剩下几十马克的价值。金融风暴把我的所有储蓄冲得干干净净,也把我的百万马克美梦扫荡得粉碎。
家庭风波
这仅仅是我的灾难的开始。从此以后家庭也不平静了,我和妻子在德国认识,还来不及享受恋爱的甜蜜就很快结婚了。当小孩一个两个生下来,先体验了当父母的喜悦又从喂奶换尿片的辛苦中解脱出来后,才发现我们的性格格格不入,双方当家作主的意识都很强。她开始不断抱怨我不在乎她不爱她,我越来越向往结婚前的无拘无束,越来越感到不自由不自在。正在这时候玩股票又一败涂地,矛盾开始彻底爆发。开始是小吵,之后是大吵;起先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后来是先动口再动手。
记得有一次在家里爆发了激烈的争战,花瓶被打破,泥土撒了一地,两个孩子哭成一团。小女儿颤颤兢兢地说:“你们别打了。我来收拾好吗?”一场争战之后,所有人的心都伤痕累累。
后来,冷漠的光景一直持续几年。我们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去解决家庭矛盾,找了许多朋友来调和,也找心理医生来帮助。她的哥哥还在中国花了几千块钱买了一个镀金佛像给她,想保佑我们家庭和睦起来,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逃避到广州
到了2001年底,我和她心力绞瘁,家庭到了彻底崩溃的边缘。我还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要逃到远远的地方,避开婚姻的矛盾和家庭的责任。所以在2002年初,我独自一个人回到了中国。
2002年3月20日我以海归派的身份在广州创办注册了一个环保技术工程公司,自己租了一套房子,添置了齐全的家具家电。我横下一条心:奋斗3年发展5年,决心在广州开辟一片崭新的个人事业新天地!国内的朋友教导我要勤烧香多拜佛。求财就拜财神,求平安要拜关公,求生意兴隆财源滚滚那就到什么地方就拜什么地方的神仙。一时间我被黄大仙、观音和众多偶像搞得昏头转向。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内心偶尔涌出丝丝内疚。我甩下家庭,让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独自在柏林的家中苦苦支撑。但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先把自己救了再说吧。甚至我想离婚的念头不断地强烈起来,我希望她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同意和我离婚。
初尝主恩
不久后,听说我的妻子信靠耶稣基督,成了基督徒,而且发生了很大改变。我不相信她会改变,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除非太阳还会从西边出来。但我心里还是有些好奇,于是就回到柏林探个究竟。回来当天就马上跟她谈离婚,她竟然没有跟我吵也没有跟我闹,而是把我带去查经小组。在小组里有我们的朋友也有不认识的人,但所有的人都来问候我,完全没有陌生、没有距离。在那里我感到很亲切,更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温暖在冲击我的心。在柏林这段时间,我确实看到她的变化,也真真切切感受到在我的家庭冉冉产生了祥和平安的气氛。我看到她默默地承受,而不是像以往一样伶牙利齿横挑鼻子竖挑眼。更让我惊奇的是,她可以坦然面对婚姻的困境,以平静的心态但又是不屈不挠地坚持着。我心里受到很大的震动,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使她一个弱女子可以承受家庭的重担?为什么信靠了耶稣就可以使她破碎的心得医治、心灵得以重建?小组的弟兄姊妹告诉我:“耶稣基督是救主,只要你祈求,就得着;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我第一次感受到信耶稣基督是那么地亲切。
带着这种感受我回到了广州。我心想,我在中国开公司接工程,很需要神的保守。那我就不拜佛了,就改拜耶稣吧。我天天在主面前求告,特别是在参加工程招标的时候,我就在主面前祷告:“主啊主啊,请保守我,给我这个工程吧。只要你给我这个工程我就一定信你!”在每次工程开标之前,我充满希望:我们是留学人员高新技术企业,又有主的帮助,肯定无往不胜!可是每次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去争取,可往往还是被其他公司用其他手段挤走了,我们没有拿到工程,主耶稣并没有赐给我滚滚的财源。
车祸──被主拯救
到了第三个工程时,终于有了希望。投标谈判后,业主请我们吃饭。我们一行三人晚上兴高采烈地喝了三瓶白酒后,又高高兴兴开车返回广州。没想到乐极生悲,刚上路不久就发生了车祸。我们的小车高速撞上了停在路中间的大卡车尾部。只听见一声巨响,接下来是死一样的寂静。几秒种后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而同伴却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再过一会,我发现自己还能动。等警察和行人七手八脚把我们从车里拉出来,我发现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伤。我帮助医生把同伴送到医院急救,守候在医院的几天几夜里,同伴妻子下意识的一句问话使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她问我:“为什么他们两人都身受重伤,而你却一点事都没有?”我无言以对,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不明白,白白捡回了一条命,但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柏林。在查经小组我跟大家说起这件惊心动魄的车祸和自己的侥幸。这时我的妻子告诉我说:“这里没有什么运气,你在中国的每日每夜,我们的弟兄姊妹一直都为你在中国的平安祷告,是神垂听了我们的祷告。”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是耶稣救了我!
经历了这一次车祸才知道生命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我开始深刻地反思。记得在我回国创业不久,有记者采访我,问我为什么要回国创业。我把自己比喻成一个水手,习惯在大海中航行,勇于跟风浪搏斗。我终于发现,我的船没有舵、没有船长、没有航向、没有灯塔,总有一天,就在我洋洋得意,所谓乘风破浪的时候就如泰坦尼克号撞上了冰山!
怀着感恩的心我参加礼拜天的主日崇拜,我一直仰望着十字架默默祷告。冥冥当中,我仿佛看到主耶稣在十架上用慈爱和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我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2003年圣诞节,我接受了美国若歌教会余慕洁长老为我做的决志祷告。
挣扎──我愿意背自己的十字架吗?
当时在我面前还摆着很多现实问题。我们已经长期两地分居,结婚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中间还有那么多的争争吵吵、磕磕碰碰,我们能够重新和好吗?我是否能够再爱她一次吗?如果为了团聚要从中国回来,中国的公司怎么办?我回柏林做什么?这些事情是我想了很久,但又做不到的事实。我把自己的忧虑告诉余长老,甚至想自己先把问题解决了,再信主,否则一身问题、一身毛病进来,不是**基督徒的名声吗?余长老和我一同分享圣经里一段熟悉的话语:“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五-17)。他说:“我们惟有把一切交托给主,求主为我们担当,为我们开路。一切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因为在神面前没有难成的事。”
实际上我清楚,我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愿意做。我把个人的奋斗看得很重,现在公司正进入正轨,我不愿意放弃国内的事业;在广州还有亲戚朋友,在感情上我无法割舍。我虽然信了主,但还是我自己当家作主,而没有真正“在基督里”让耶稣基督做我生命的主。我的内心依然留恋外面的世界,我愿意享受基督给我的恩典,却没有勇气背起自己的十字架跟随他。我的心在挣扎。
我继续奔波在柏林和广州两地。通常是在柏林呆上两个星期最多一个月,便匆匆飞去广州。2004年圣诞节前夕我匆匆返回柏林。
再受恩典
我女儿是柏林Friedrich大剧院签约小芭蕾舞蹈演员。可是作为爸爸,我一直没有机会看她的演出。12月23日晚上是她所演出的剧目最后一场演出,她多么希望爸爸能来看,和她分享这一幸福快乐的时光。早在半年前,女儿就准备帮我订票,可惜票已经销售一空。她说:“你又看不到我的表演了,但是你可以接送我吗?”我的内心非常难受,我欠儿女的情太多,就连女儿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
我把她送到剧院门口时正是雨雪交加,告别时她递给我她的演员证,跟我说“你拿着这个证试试,说不定让你进去。”我心想,即便让我进去也没有位子,我不如找一个网吧打发时间等到演出结束。但我找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我不甘心在这寒风夜雨中孤零零呆着,又回到剧院门口。这时候快要开演了,看着鱼贯而入的人群,我实在没有勇气上前找检票员。我突然想到了祷告,但又担心这样的祈求主会答应吗?当我听到预备铃响时,我管不了那么多,眼睛一闭祷告:“亲爱的耶稣,我很想看我女儿演出,求主帮助我。我把一切交到主的手中,阿门!”祷告完,心里一片坦然,手拿着演员证径直走到检票员面前说:“我有一个问题,我想进去看我的女儿演出但是我没有票。”他楞了一下,但很快微笑着说:“没有问题,你可以进去!”我三步并两步来到演出厅的进口,看到门口的工作人员,便如法炮制晃动手中的证。这位小姐既不看证也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要领我进去。这时候演出铃响了,有几个迟到的观众想进去,被她制止,要他们等到中间休息时才可以进去。那些人急着要和她理论,她竟然撇下他们拉着我到另外一个入口,还专门拿来一把椅子放在走道中间。中间休息时,她都抢先把椅子拿走然后再拿来,把我这一个连票都没有的人当作贵宾。一切看似不可思议!我看了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场演出。
恩典中的觉醒
刚过了圣诞节,我们全家有机会参加柏林华人教会年终退休会。从美国来的陈昆华老师和师母与我们一起分享了十节课程,全都是围绕着主的恩典这一主题,其中第一课就是《恩典中的觉醒》!
主的话语句句冲击着我的心。我好惭愧,我不断享受主的恩典,却在恩典中熟视无睹、麻木不仁。
我是真正的聋子、瞎子和跛子,感受不到主给予我的那么多的恩典,看不到主那没有任何条件没有任何前提而且是永远不变的爱。
是的,主没有给我金钱和财富,但他却卸下我身上和心上的重担,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使我的心灵摆脱欲望的捆绑,在主爱之下获得真正的自由、平安和喜乐;在我一次次跌倒的时候把我又搀扶起来;当我在自我奋斗的路上被碰得头破血流、家庭破碎的时候,是主拯救了我,拯救了我的家庭。
我原来从来不会为自己做什么事情后悔过,但现在我知道我的一生中有一件最后悔的事情,那就是我多么希望在16年前就信靠主,把我的生命之船交给主耶稣掌管,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在退休会结束祷告的时候,我的心灵在向主倾诉:“主耶稣,在你爱的怀抱中我愿意降伏,我愿意把自己全然摆上,我愿意背上自己的十字架跟随你”。
元旦后,我飞往广州,主的话语在耳边回响,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信心在顺服中成长
三月初在我返回柏林之前,我召集公司的全体员工开会,说了三件事。第一:以后凡是工程项目都不接了,因为我不在,无法保证工程质量;第二:公司经营方向要转向,为了不受地域的限制,力争今年能够开拓贸易新业务;第三:我们的公司什么业务都没有还可以维持到今年七月,如果到那时没有新的进展,公司就撤消,请大家各奔前程吧。
有趣的是,这时候业主接二连三自己找上门来,有一个大工程原来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想拿到又被业主拒绝,现在业主又主动找到我们并且愿意出双倍的价格。我很高兴,终于有资格拒绝他们一回了。
同时,我把广州租住的房子也退掉了,并请我姐姐打理搬家的事,我对她说:电视机、冰箱、空调还有花花草草我都不要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告别了,广州!
说实在的,广州的公司凝聚了我不少心血。中国的事业很重要,广州的生活也很舒适,要我放弃,心里有很多次矛盾和挣扎。我在神面前不断地祷告,求主坚固我的信心;我一次次读圣经,求神的话语给我力量。当我读到“大山可以挪开,小山可以迁移,惟有主的爱永远不变”的时候,我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在我做出放弃广州回到柏林的选择时,没有了大义凛然壮士断臂的痛苦,而是一种全然的释放,内心充满了平安。在3月20日受洗见证时,我在众人面前表达了心声:我愿意用一生爱我的妻子爱我的家。
爱是一种决定,是一种意志。当我顺服神的话语时,才知道句句千真万确。神使一切都成为可能,使我这个浪子回头,使我的家庭破镜重圆,使一个从不会说爱的人终于会说爱。他给予我的远远超出我的所想所求。我对主的信心在顺服中不断成长。
新生活的每一天
我的家庭开始了新的里程。早上6点半全家起床,做了同心祷告后儿子先走,他所在的学校较远,路上要花大半个小时。接下来是妻子,她在我回来前一个星期找到工作。告别时我一定要亲吻拥抱她,因为这是爱的直接表现。最后是女儿。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利用上午的安静时间,我赶紧处理电子邮件和公司业务。下午一点半门铃响了两声,我拿起对讲机便听到女儿熟悉的声音:“爸爸,快点下来接我!”我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乐颠颠地跑下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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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柏林华人基督教会],特此鸣谢!
─专访吴主光牧师
许济华
每一个人都有其人生历程的不同写照,而为神事奉的表表者──吴主光牧师,今天接受了本报的访问,剖释了童年时代信主并走上人生另一条喜乐之路的经过。他也叙述了在香港海外神学院从事神学教育的感受。来温市后,面对“真佛报”的兴起,认为应该将耶稣基督的真理更广泛传扬,因而和几位牧者一同创办“真理报”。他对“真理报”未来的发展方向,也谈到了个人的看法。
佛教家庭长大,神的沐浴成长/////images/upload/200713234330546.jpg
吴主光牧师是在一个佛教家庭长大的,幼年多少也受到佛教思想的影响。对主耶稣根本就不认识,童年的他为讨论耶稣和如来佛祖相比谁的能力大的问题,和童年朋友争得面红耳赤,但最后的答案仍是一个:耶稣的能力大。
神的恩典很奇妙,她母亲虽信佛,却把他送到一间耶稣学校接受教育,由此,他开始接触到神的话语,也能唱一些圣诗,但内心里还是不信主。
吴牧师童年也是一位顽皮、不太听教的人,喜欢和一些有黑社会背景的人来往。但始终本质是好的,也没有干过大坏事,只是思想上具有反叛的心理。神的恩典终于临到了他。一天,他在街上行走,一位街上布道者邀请他到教会听道,并唱了一些他在学校里会唱的诗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由此积极参加了教会崇拜和主日学多年,但心里对耶稣基督依然感到陌生,仍不能接受耶稣基督为个人的救主。
神没有因此而离弃他,相反使他更热切地追求圣经真理。一天晚上,吴牧师在昏暗淡黄的灯光下细心地阅读圣经。他被圣灵所感动,兴趣盎然而起,舍不得放下。当他读到耶稣为我们的罪而被钉死在十字架时,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泪。他明白耶稣是为他而死,由此而改变了他的一生。以后,他便离开黑社会的圈子,并带这些人到教会听神的话语。他信主得救后,从一个顽皮的坏孩子变成了满有爱心、积极求上进的好少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也有思想波动的现象,环观世上各宗教,也去研究自己到底有否信错基督教呢?因而更加深入的研读圣经,看有否可能**信仰的地方。但是,愈研究愈觉得基督教是非常可信,愈觉得基督教是最讲究真理的宗教。无论从考古学、科学等各方面加以质问,都可以解答,这是没有任何宗教可以比得上的。
其次,基督教拥有许多神学书籍,给予属灵的辅导。而且,从事牧养事工者,都具有相当渊博知识和拥有高深学位。而且,基督教并非每一个人都可以信,因为一定要信的人要悔改,离开罪恶,离开假神,离开假宗教,迫使你去寻求真理。他说:“我信主后经历了神,有一种很奇妙的力量帮助我,胜过黑社会,胜过**,胜过赌博及各方面不好的东西。因而,觉得圣经带着圣灵的大能,引导我走向光明而坚定的属灵之路,基督教是可信的。”由此,吴牧师在以后的日子里,全方位深入领受神的慈爱和恩典,走向了事奉神的道路。
从事神学教育,献身事奉给主
在谈到于香港海外神学院担任副院长时的感受,吴主光牧师认为自己非常有兴趣从事研究工作,包括圣经、其它宗教及各方面学问。经过比较,深深体会到圣经是非常的奇妙,全世界没有一本书可与圣经相比较。奇妙之处:
(一)圣经是三千多年前写下来(写了一千多年),由四十多位作者撰写,至今仍为许多科学家、哲学家所敬佩,认为是一本绝对正确的书。从不过时,全无矛盾,前后一致;
(二)书中的预言也一直在应验中;
(三)圣经内所说是非常有力,令人悔改;
(四)圣经是无价的宝藏,世界上最好阅读的书籍,可能看过一二次就放下,但圣经愈看则愈感觉深奥及奇妙。
吴主光牧师长期不断地阅读圣经,有些部份看过不下一百多次,但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觉,每次都有新的发现,愈看就愈深入。圣经不是普通的书,是神的话语,是真理的根基。世上没有谁像耶稣这样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
在谈到教学方面,吴牧师表示,神学生与其它院校的学生不同,他们是受圣灵的感动,奉献自己,准备从事事奉工作的:他们的品德是纯良,在教导方面,主要让他们认识圣经,有高尚的人格及灵性。陪他们一齐祈祷,一齐在神面前追求,有敬虔的生活。讲解圣经要令他们感动。将圣经的人生哲理融入他们的思想中。从神学院毕业的学生,不是为钱,不是为研究学问,不是要一朝出人头地,也没有什么野心,而是有一颗受苦的心志,以及全心全意为主,为天国而献身的使命感。
为真理而战,创办真理报
吴主光牧师来到加国温哥华后,看到佛教“真佛报”每月发行二十多万份,但内容多以求签问卦为主,导人迷信,不能经得起科学及考古学的考验。他和另外几位牧师都有同感,认为基督教是不会教人发财迷信的,是宣扬真理的。在神的引导下,他们创办了“真理报”。神的恩典使“真理报”至今迈向第六年。由最初极端财政困难环境下,全体事奉人员包括写作,编辑,校对,排版均全以义工性质,不收分文报酬,将“真理报”办起来。可以看到神的眷顾,也让世人看过“真理报”,明白圣经真理;五年来,许多人通过“真理报”,明白到真理的奥妙,信主得救。
配合社会需求,加强多元化讯息
“真理报”未来方向,将一如既往将圣经真理传扬。同时,亦会积极努力做到服务社会,帮助人群。通过“真理报”多元文化专栏,在家庭、社会、人类道德问题、子女教养辅导问题、政府同性恋合法化问题、吸毒合法问题,以及寻找得救灵魂上,“真理报”将肩负神的使命,从各方面引导及教导世人。
吴牧师希望“真理报”不单在温哥华传扬真理,而且能扩大发行网至世界各地,达到有华人的地方就有“真理报”。同时,亦希望温哥华每间基督教教会鼎力支持,能够每间教会有一位“真理报”联络人,使“真理报”更能与各教会保持亲密的关系。希望各教会牧者和读者能提供宝贵的讯息和意见,使“真理报”办得更好,在传播福音中发挥更大作用。
从一九九九年一月开始,“真理报”更增加版面,充实内容,并增聘全职人员从事事奉工作。让“真理报”这朵神的花儿开得更灿烂,果子结得更多。“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作见证……”“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也信了基督……”
吴主光牧师在属灵和牧养事奉的人生路上,满有神的眷顾。在未来的岁月里,将会更有力地发挥其领导事奉的魅力,领导“真理报”及温哥华短宣中心走向更完美的境界,神会看着,让我们一齐祷告。
摘自
http://www.vccstm.ca/fullfilllife/01-01%20Ng%20Chu%20Kwong.html
[真理报100期纪念集],特此鸣谢!
(陈姊妹):
我信主大约有六年了,但我的属灵生命生长不快,也是一个常常忘恩的人。但是有一件事我不能忘记,就是重生的那一刻。
丈夫比我先接受主的,因他信耶稣,就受我许多的逼迫,要记叙下来,恐怕一天一夜也写不完。记得小女儿刚满一周岁,他聚会就得抱着小女儿,领着七岁的大女儿。因为大女儿常和他聚会,挨了很多打,我不但打女儿,连丈夫也打,还出口大骂,打骂便成了家常便饭。后来,干脆家中所有的活什么都不干了,连饭也不做,所有的家务活他全干,农村的家务活很重,但他却默默地忍受着。
教会难免有些圣工,他很热心,也很愿意做,这样免不了比别的信徒迟一点回家,我就到教会门口去骂,有时连帮他说情的同工(包括我的亲姐姐),都会挨骂。不管是教会的谁,就是骂,有时骂得信心小的同工,不敢上我家来找我丈夫,这样的状况大约有三年之久。
这三年来,我丈夫不知道在神面前为我求了多少次。记得逼迫最厉害的时候,是他得了心肌炎病,当时呼吸都很困难,他就做禁食祷告,我一看他这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刚盖完房子,房子四周有高低不平的地方,我就让他挑土、填地基,活很重,不得病的都很累,更别说他这种状况下,真的难以承受。我说:“你不有神吗?有神你就干吧!”让你信耶稣,累死你拉倒!说也奇怪,他一声不说,一直把活干完。
我对他的逼迫一天也不减少,看他干啥都不顺心,总想找碴儿,连晚上在一起躺下睡觉也觉得别扭,别说在一起说话了。我怎样对待他,也阻拦不了他信主。我没有办法,硬的拦不住,我就来软的。他未信主以前,一到冬闲,成天整夜地打麻将,连家也不回,以前也因为他玩麻将和他吵架,现在我说:“我给你拿钱,你去玩麻将吧。”他说不玩了。我说不玩麻将,你去找女人也行,就是别信主就行。他没吱声。我没有法子了。可见我当时是多么败坏。
没有办法,我就做破坏,我在他赞美诗上乱写,我写的是这样一段话:“社会主义好,共产主义就更好了,不缺吃,不少穿,靠双手去奋斗,祷告求不来衣食,祷告求不来体贴,望君莫痴心,望君莫傻气。”现在一看真好笑,人除了无知以外还能有什么?如果神不给人供应人还能活着吗?——罗马书1:20: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
在我得救的前两天,他又为我禁食祷告。第二天,我看他口干,身体有些支持不住,看他那样很可怜,我就说:“你吃饭吧,我信主,明天(星期三)我和你一起去聚会。”当时他听了很高兴,感谢神就吃饭了。当时我说信,心却说哄骗他而已,让他把饭吃了就行。正赶上第二天他回老家,没回来,我想:“反正他没有回来我不聚会他也不知道。我们农村都睡土坑,晚上大约五点左右,我烧坑时,就觉得非聚会不可,本来想不去,但不去又不行,我就忙三霍四地把柴送进炕坑里,抱着孩子到了教会。
星期三是祷告会,我去的时候,祷告都基本要结束了,我觉得心酸酸的,眼泪就流出来,好像欠了很多,满心亏欠,不一会就散会了,他们问我都散会了,怎么才来,我没说什么。
随着散会的人群,我就回到了家。这时小女儿已经睡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祷告,于是我就跪了下来,说:“耶稣我是个罪人,你来怜恤我,我要信你,我知道我不配。”我刚说完,就觉得被一种超自然的声音笼罩了,我又形容不出来当时怎样,反正觉得除了宇宙我不在了。我似乎在灵里听见:“你逼迫我的孩子张××,我今天择选你,使你的忧愁变为喜乐,你要听我的话……”当我听见这些话,我就马上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我就开口感谢神,口里说出从来没有说过的别国话,心中充满了喜乐。
喜乐充满了我,我有说不出那种感觉,像我已经找到了非常珍贵的东西。转天,丈夫回来了,我高兴地把昨天晚上的经过和我要信靠祂都说出来了,他等不及星期五聚会才把这好消息告诉教会的弟兄姐妹,马上和主要同工交通,把我得救的消息告诉大家,弟兄姐妹听到了,非常高兴,一同感谢神,将荣耀、能力、权柄、信实归给神。
我正如主在马太福音18:13所说的:“若是找着了,我实在告诉你们,他为这一只羊欢喜,比为那没有迷路的九十九只欢喜还大呢!”这只迷路的小羊就是我,同时我也得着了父的慈爱眷顾,主的宝血的洁净,圣灵在我里面的引导。
我很愿意聚会,也乐意祷告,虽然不会祷告,但我愿意开口感谢赞美主。生命上也有很大的改变,原先生活上的各样恶习也改了,骂他也不骂了,看见穷困的就去帮补,讨饭的来了,就留他们住下,给他们做饭,向他们传福音,给主作见证。信仰上,一切拜鬼的事再也不做了。除了神以外再也没有别的神,慢慢地参加教会的事奉工作。
我的生命完全改变了,没信主以前,我是个完全灰心,对未来没有期望的人。二十七、八岁的我应该正是年轻力壮、精神焕发的时候,但我却如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样,被生活的困苦贫穷所累。因为我家盖房子欠了很多外债,无力偿还,连农用车都卖了抵债;坐月子时,债主就来要钱,我吓得心惊胆战,生活上很困苦,一分钱也没有,连孩子做棉鞋的钱都没有,我过着困苦忧愁、没有平安、没有喜乐的日子。
神的恩典临到了我,我被神呼召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忧愁了,喜乐充满了我,我把生活上的重担交给神,神就给我们开出路。
不信主时,丈夫要奉献,我一分钱也不给他。当我一开始聚会,就听到了信徒当“什一奉献”的道,丈夫和我就决定奉献,按着秋天要收的数目提前奉献给神。我是春季三月份信主的,尽管春天没有钱,尽管种地的钱都是贷的,真感谢神,虽然我当时奉献不是试试的态度,而是觉得奉献是应当的,但神却那么信实,祂按祂的应许祝福了我们。“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要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仓库,使我家有粮,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玛3:10)那一年,我家种了一跘地(注:在中国的东北地区约为15亩。)别人的一跘地,一般收了90袋稻子;而我们家一跘地就收110袋子,远超过我们奉献的。第二年秋天,我们全然把神的供物放在祂的仓里,二跘七亩地,种植另一品种的香稻,竟打了285袋,多出60袋,连那些不信的人也见证说:“难道是他们的主的赐福?”是的,主让我们夫妻俩知道奉献是蒙福的途径,神在生活上祝福我们丰丰富富什么都不缺了,我也不再为生活困苦忧愁了。而且现在我知道世上的这些不能满足人的心,唯有主是我们最大的满足。
在灵程的路上,神也保守我,圣灵也在我里面引导我。那时,灵恩运动进入教会,记得在我没信主之前,丈夫半夜时常起来祷告,说方言。有一天,我被他惊醒,吓了我一跳,我认为他中了魔,我用手去推他,问你咋的啦,他回答说:他用方言和神交通说话。
当我开始聚会时,看见丈夫给别的信徒按手传递方言,让别人也得方言(到现在这个老姊妹还不会说),在当时我里面有个带领,他就告诉我说:你祷告吧,合乎神的就求神祝福,不合乎神的,就求神用义的绳子捆绑。我就祷告。当我刚祷告完,丈夫就把手拿下来了,不做了,等到散会了,我就和丈夫和另外一个同工交通说:“这样做好像不对。”因为当时我刚信主,圣经还没有读过几章,不明白说方言的事。我就把我的感动告诉他们,丈夫也说:“奇怪,那时我就想放下手不做了呢!”后来我们一起同心合意祷告、读经。神也让我们明白说方言这件事。如果教会有说方言的,也得有翻的,如果没有就止住;说方言不是人强求或传递,是圣灵按着己意分发的,而且保罗教导哥林多教会说:“宁可用悟性说五句教导人的话,强如说万句方言”,如果切慕那属灵的恩赐,就当求多得建造教会的恩赐。方言是神给,信神的人运用要有节制,但最大的恩赐就是爱。我们开始弃绝灵恩运动和他们的做法,因这弃绝,当地肢体教会也弃绝了我们三人。
我不是说弃绝说方言,而是灵恩派的做法不合乎神,方言是神给各人的恩赐,不是人人都能按手代替神给的。
我被神呼召的那一刻,就能说方言,神告诉我说:“你能说也能翻。”是的,我口中说方言,我心里明白,满是赞美、感谢称颂神的话,就在当时,教会有说方言的,我也能翻出来,心情跟说的人一样,他喜乐,我也喜乐,他伤痛,我也伤痛。但是当我来到圣经面前,就祷告,求神让我明白是不是神的方言,因为我很害怕,如果不是神给的,邪灵充满我怎么办?我不就成了下地狱灭亡的人了吗?当我看使徒行传2:4节: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按着圣灵所赐的口才说起别国的话来。可是我还害怕,一害怕我就祷告:“主啊,你知道我信你,相信你是神,我信你为了救我们,亲自道成肉身,又为我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相信你的宝血洗净了我一切的不义,你是我的主,你复活的生命已进入我里面了,除你以外再无别的神。”我又看约翰福音6:40节:因为我父的意思是叫一切见子而信的人得永生,并且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我就感谢神,我说主啊!我知道你与我同在,因为你恨恶罪,我也恨,生活恶习不在了,我愿意过圣洁的生活,也愿意遵守你的道,更愿意信靠你,你是我的神,我的主,虽然我里面有许多争战,没有完全,但我知道不是原先的我了,我就又有了信心。
后来,当我看香港尖沙咀神学讲义时,那里讲到神给的恩赐使我们更热心事奉神、传福音、赞美神、为主作见证,不是高举人或恩赐;出于神所赐的,便使人更爱神更谦卑。我看到一本灵修书《上山之钥》上也是这样写着。神所赐的是高举耶稣并祂钉十字架,我才知道是神给的。
我信主大约6年,头二年在家用悟性祷告,也用方言祷告,但说方言之前,必须说三遍奉耶稣的名说方言,如果没有感动,我就不说。后四年中,基本上不用方言祷告,或偶尔有一次。我写的是我亲身的经历,不是提倡说方言,也不反对,而是按神的意思,林前13:8节说:爱是永不止息。先知讲道之能终必归于无有;说方言之能终必停止;知识也终必归于无有。只有主耶稣最好。林前13:1说: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却没有爱,我就成了鸣的锣,响的钹一般。现在我们这里的肢体的教会又有接受灵恩运动的做法,劝他们,他不听,交给神吧!人有啥法子呢?
求您们也为我们祷告,让主一生引领我们走在祂的正路上。用祂所改变的生命事奉祂。
(张弟兄):
我要在这里满心感谢赞美,为我的主作见证。主说:“不背着十字架跟从我的,就不配作我的门徒。”(马太福音10:38)。“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哥林多后书12:9)。“我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恩待谁,就恩待谁。”(罗马书9:15)。
我信主大约九年了,在这九年里是神用祂的慈绳爱索搀拉着我,用祂的话引导我,用祂钉痕的手抱着我。在这九年中,我这个属灵的婴孩不知道留下多少亏欠,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软弱和灰心,也不知道犯过多少罪,但我知道,“神就是爱。”(约翰一书4:8),祂爱我,直到永远。
我是个农民,成家后和妻子生活在妻子的家乡。在我心灵深处,对神有着一种寻求和渴望,因为我知道世界上有神,但那时无知,没有拜真神,反倒拜了偶像。直到有一年听见了福音,信了基督,我才真正得到了永生的神,那个经历使我难以忘记。
我信主不是因为什么苦难,也没有外在的因素,就是听见福音就信了。当时给我传福音的是我妻子的四姐和两个老太太,她们说耶稣是真神,我就和她们争论了好长时间,最后她们说:“你去聚会就明白了。”为了能明白,我就这样开始了聚会。
记得第一次去心里很想走,但没有迈动脚步。到第二次就想再去听听,当时讲些什么也不太懂,就是觉得挺好的。大概是第六次聚会,神就重生了我。那是在做结束祷告时,很多信徒都站着或是坐着。当我祷告的时候,我觉得我不配,就跪下了。我一跪下,就仿佛看见了圣洁的神,同时也看见了自己的污秽。我就趴到了地上,说:“你是真神,我要信你。”我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一条一条的认罪,记得就是看见了神的圣洁和自己的污秽,刚信什么都不知道,但圣经里说:“我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以弗所书2:8)神就这样重生了我。
我是个性格内向的人,最怕别人看不起自己,所住的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村庄,聚会的人又都不太熟悉。三十一岁的我,如果不是神的大能,没有圣灵的光照,是不会趴到地上,俯伏在神的脚前的。
从那时起我的人生发生了变化,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平安和喜乐。外面没有变,家里还是有外债,生活和从前一样,但里面的改变无法形容。每天赞美祷告,去干活也赞美祷告。有时自己都不知道在和谁说,也不会传福音,总是想,我看见的人都信主有多好。在人的身边唱赞美神的歌,也不知道害怕。最盼望的就是聚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散会就盼下次聚会。有时间就看圣经,后来慢慢地在教会里开始了服事的工作。
神非常爱我,重生后我就有种热心,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想是神给我的吧。当时,有点事就想和教会的弟兄姐妹说,也想听听别人的事,散了会也不想走,总想和大家多交通一会。慢慢地教会有代祷的事告诉我,会后要祷告的找我,有要扔偶像的找我,不是我抢着做,是人找我。当然了,自己也愿意去做。后来就在当地的聚会点开始了讲道的事奉。
我比妻子先接受主,我信主三年后她才信。因为神爱我,祂让我经历了祂的信实,祂的同在,祂的慈爱和我的软弱。这三年里,也让我从妻子的身上看见了祂使死人复活的大能。
刚开始她不怎么太反对,但当你在主里有了新生命,并开始成长,在灵里有追求的时候,十字架也就一天天地加重。神“以艰难给你当饼,以困苦给你当水”(以赛亚书30:20)这是基督徒奔走天路的养料,必不可少。
在她对我的逼迫过程中,先是不让我去聚会,拦不住就不看管孩子。我领着七周岁的大女儿,有时她还把一周岁的小女儿送到教会去。先是在家里骂,拦不住就到外面骂。有时还到教会去骂,骂弟兄姐妹、骂同工、骂神,连自己的亲姐姐也骂。先是打女儿,后来就打我。有时连说情的同工都挨打。
我是个大男子主义,没信主的时候,别说她打我,就是骂我,她都不敢,因为当时我告诉她,你骂我一句,我就打你一嘴巴。结婚八年,她不敢当面骂我。当时我能忍耐这些逼迫实实在在是神的荣耀。
她先是不做饭,后来一点家务都不干,而且还专门在星期天把脏衣服拿出来叫我洗。后来,神给我智慧,在星期六下午就把所有的衣服洗完。星期天早晨做好饭再去聚会。很多的时候都比别人回家晚,因为散会后有祷告的,有交通的,有时还有别的事,加上我的热心,这样一来就要挨骂了。没饭吃是常事,白天想看圣经根本不可能,除非她不在家。没办法,只好晚上等她睡着了,再偷偷的起来读经祷告。在圣经里我看到了很多的亮光。在那段时间里,教会有事或是要下去探望,很少有同工敢上家找我,谁去都会受连累,这样的日子大约有三年。当然不是天天都有逼迫,但在逼迫中是神恩待我给我信心和力量。因为在患难中靠主,神与我同在,给我力量背这十字架往前走。撒但无论怎样借着妻子逼迫我,神的工作都没有受到拦阻。
记得信主半年多,我得了一种重病,有时呼吸都困难。我就为这病做禁食祷告,现在还记得祷告的内容,一是为罪,求主光照赦免;二是奉主的名捆绑魔鬼;三是如果是主给的恩典,求主加给力量。她最反对我禁食,那次就像要疯一样,她喊着说:“你信神,不吃饭,你不是有神吗?你给我干活去。”她让我干重活,挑土填门外的一个大坑。我就和主祷告说:“主啊,这十字架我背不动,求你给我力量来荣耀你的名。”我就一边祷告赞美,一边挑土,直到把活干完。后来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只好抱着孩子走了。我挑了几十挑土,这实在是神的大能。如果不是神给我力量,我连铁锹几乎都拿不动,更不用说走那么远的路,连挖带挑那么多的土了。大夫说这病要打几百个点滴,出于神的爱,我连一片药没吃,一个点滴没打。赞美主,祂医治了我。
有一次,我到外地学习,去了七天。结束时,我不想回家,因为我害怕,不想面对环境。主在心里对我说:“小逼迫不敢面对,大环境怎么办。”这是神的恩典,“因为出于神的话,没有一句不带能力的”(路加福音1:37)。我顺服神,神给我力量面对回家的时刻。挨骂是不可避免的,但她没活找活,没事找事,直到半夜一点多还没让我睡觉。我知道能忍耐是因为神与我同在,把荣耀归给主。
还有一次,两个同工找我下去服事信徒。刚一进门,她就在屋里大骂出声,两个同工吓得只好说:“你别去了。”我说:“家里没有什么活,我去。”她看骂不起作用,就开始摔东西。当时神给我一种力量,我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告诉你,陈××,你就是把房子点着了,我都不管。主,我是不能不信,我信定了。”说完我们就去服事信徒去了。
有人说:“撒但是纸老虎,你弱它就强;你强它就弱。”人自己不能战胜撒但,因为人是软弱的,但是我们靠主就能刚强。
到后来,她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没信主的时候,打麻将,玩得很恋。一天两场,冬天很少有不打的时候,我们也常为此吵架。当时她对我说:“我给你拿钱,你去打麻将,别再信主了。”看我不去玩,过了几天,她又说:“我给你钱,你干什么都行。吃喝,找女人也行,只要不信主就行。”我能说什么呢?只能为她祷告。神是圣洁的,是祂保守了我。荣耀归给神,直到永远。
在这里我要见证的是神的大能和祂那复活的生命力,给人带来的巨大改变。不是人能作什么,更不是我能作什么,是神没有任凭我,没有让我滑向死亡。那段日子里,我不知道软弱过多少次,都是神奇妙的搀拉和保守。
记得最软弱的一次,家中有妻子的逼迫,教会里有人的诽谤。妻子的逼迫,靠主还可以忍受,但教会里的诽谤还是出自头羊,而且诽谤的还是男女之间的事,我受不了了,回家后就说:“我不信了。”这句话说了以后,撒但就趁虚而入,来败坏我。当时连哭的声音都不正常了,我就跪下,但祷告不出来。后来家里来了同工,我们一起祷告才战胜了撒但,我回到了主的爱中。
主与我同在,听我的祷告。我信主三年后,神用大能拣选了我的妻子,这实实在在是个神迹。记得那是我为她做禁食祷告,也是最后的一次,她被来自神的爱征服,说去聚会。就是这次聚会回家后,神用超自然的能力拯救了她。
她第一次聚会时,我不在家。当第二天我回家后,她就和我讲述了她得救蒙召的经过,说神有声音和她说话,对她说要拯救她,改变她,使用她。她和我讲述时的那种喜乐和平安,是世人没有的,是只有神能给人的,也只能是来自于神的。我听后心中充满了赞美和感谢。那一时刻我巴不得全世界都来分享这份快乐。我又一次看见了主复活的大能,要让世界都知道耶稣是真神,是活神。哈利路亚,赞美主。
她在主里大有爱心,信主不久就参加当地聚会点的服事。我们同心又同工,哈利路亚,赞美主。
我们一起服事主,在服事中我们先经历了灵恩运动,是神先开启了她。经过交通,我们就和她四姐(也是我们属灵的姐姐)在一起祷告,神开启了我们。我们向教会反映灵恩派的做法不合圣经,聚会点的接待家庭不接受,就把我们三人撵出了教会,因为当时一个村六个组,有两个聚会点。我们只好去了另一个点聚会,在这个点里神使我们接着作服事祂的工作,求主怜悯。在这件事上,是我们先留了亏欠,没有认真祷告就接受,给教会带来了亏损,求主的宝血洁净。
……今天,我们所缺少的不是工作,不是外面人数的复兴,不是表面的圣灵充满。我们缺少的就是祷告,警醒的祷告,密友的祷告,那种情侣的祷告,求主来帮助我们。
现在,我和妻子开放家庭服事教会,也愿意把两个女儿奉献给神。靠着主把余下的时光和主用宝血赎回来的生命放在主的手中,我们求主拆毁,求主破碎,求主炼净,求主带领,求主保守我们走在这条十字架的窄路上,更求主与我们同在,因为离开主,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这是发自我心灵的诗歌:《小路》
这是一条窄路,它是一条光明的路;
这是一条苦路,也是一条甘甜的路;
这是一条羞辱的路,却是一条荣耀的路;
这是一条舍己的路,又是一条永生的路;
这是一条十字架的路,正是一条通天的路;
这是一条孤单的路,但在这路上,有我的良人永远与我同行;
小路,这是一条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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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弟兄陈姊妹中国大陆基督徒。
成功的婚姻,不只在乎找到好配偶,更在乎做个好配偶。
——BarnettBricker
无情爸爸孩子怨恨
辛迈克(MikeSingletary)生长于一个有10个孩子的家庭,他是家中年纪最小的。由于个子矮小,又是家中最小,在家时,常被九兄姊遗忘,令他常怀疑自己是父母领回来的养子,内心充满自卑感。
12岁那年,一天家中只有他和母亲,在教会担任牧师的爸爸回家向妈妈说要离开这个家,令小迈克震惊不已。他们在门外说的话,给屋内的迈克听得一清二楚。爸向妈说:「我不想再谈论我的事(婚外情),也不打算修补我们的关系,我只想离婚。」当妈含泪问爸:「那我和孩子们怎么办?」只听到爸说:「我相信你会有办法搞好这个家。」就断然离开了。
那时的迈克,看见爸爸的无情,甚为震怒!从那时起对父亲产生了恨意,看见妈妈很想安慰却又不知说什么才是,只好呆望母亲独自饮泣。令辛迈克感动的是母亲流过眼泪后,为他树立了坚强生命的榜样。
心碎妈妈靠主坚强
「那时许多亲友及教会肢体闻讯,都跑来安慰妈妈,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我家?对妈妈说:『倘若是我一定会放弃,求助福利救济。』但妈妈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心虽破碎却从没有想过放弃。曾有两年,她每天工作23小时,才能支撑这个家。妈妈之所以能胜过艰难的考验,是因为在困境中她仍信靠神,经常以祷告来寻求神的帮助。」
迈克记得在爸爸离开那年,看见母亲为这个家日以继夜地辛劳,他曾问妈妈怎样可以帮忙,甚而想退学工作以减轻母亲的担子,但母亲却对他说:「不用,孩子,我要你继续上学,尽你所能的把书读好。」迈克看到妈妈不易被击倒的坚韧生命力,使他学习到在被人伤害、打击时,自己该如何靠主站起来。
十二岁成一家之主
「妈真是我的良师益友,成为我灰心丧志时的扶持者。」记得爸爸离开后,哥哥力迪搬回家住,代替父亲担负「一家之主」的角色;怎料六个月后,力迪竟在一次交通意外被醉酒驾车的司机撞个正著,当场罹难。噩讯传到辛家,小迈克正在厨房帮妈妈抹地,他崩溃得不能爬起来,辛母就在小迈克几乎放弃时对他说:「孩子,这就是艰苦饼了!先是爸爸离开,后是力迪离去,面对这双重的打击,我们也如你伤痛万分。但你是不是因为这些不幸而为自己找自暴自弃的借口?不,不要这样。纵然遭击倒,我们也要在每次的不幸中重新振作,坚强地爬起来,因为我们所事奉的神是伟大全能的主。」说毕,便问才12岁的小迈克,愿不愿从此刻开始担负这个家「一家之主」的角色?小迈克看著妈妈说话时,眼神所流露的信任,才第一次感到自己属于这个家,是这家的一份子,有责任照顾这个家,便坐起为自己列出一张个人目标的清单:
「目标一:要努力读书以获奖学金读大学;目标二:读大学时要成为足球队的代表;目标三:在学业有成后要买幢房子给妈妈住,照顾她一生;目标四:创立自己的事业……」
童年不快烙印心间
在神的帮助下,辛迈克十二岁时所定的目标,随著年日,逐一实现。「就如母亲常说: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因著妈妈对神的信心,我也就常相信只要有耶稣同在,我便能落实自己的梦想。因为耶稣是我的力量。」关键时刻母亲对他的信任,令他刹那间自信心增强,勇于为充满不幸的人生奋斗。
今天长大成人并已是七个孩子父亲的辛迈克,不但拥有大学学位,创立自己事业之前,曾有12年时间成为美式足球闪亮亮的球星。而少年时所许下的愿,要为妈妈买幢房子,让她安享晚年,也相继落实了。
纵然梦想逐一落实,童年破碎家庭的不愉快经历,却深深烙印迈克心间。从积极面来看,这不愉快的经历,促使他在1984年与妻子娟结婚时立下心志,要尽一切努力保全这个家的完整,好叫孩子不重蹈自己童年的不幸。为圆这美梦,他立志要做妻子的好丈夫,未来孩子的好爸爸。可惜,童年不愉快的经历为他带来负面的影响,影响著他的婚姻与家庭生活。第一年的婚姻生活,已让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妻子的好丈夫、将来孩子的好爸爸。在想做好丈夫而总做不好的挣扎中,他察觉自己原来尚未完全以耶稣为其生命之主!
担心步爸爸的后尘
「虽然我曾在十三岁时决志信耶稣,但那时的决志,是出于错误的动机,一是怕入地狱,二是想逗妈妈开心。因此可以说,真正让耶稣成为我生命之主,是我与娟结婚后的第一年。那年婚姻生活所带来的挣扎让我醒悟,要凭己力做个好丈夫真不容易。我看见自己身上有著爸爸的影子,对事对人的情绪反应,就好像当年爸爸的翻版。爸爸是个很勤奋工作的人,常因工作忽略家庭,每天的生活就是工作、吃饭、睡觉,从不关心妻子与孩子,更甚少与家人交谈。他是个不善表达情绪的人。」迈克婚后第一年遇到挫折时,也像辛爸爸般不愿与妻子谈话,终日躲在房内玩电脑游戏。妻子把他从房中拉出来,要他正视退缩的自己;迈克开始担心自己正步爸爸的后尘——情绪化、郁郁寡欢、疏离以及不忠。怎么办?「我意识到,我无法再靠自己,我需要耶稣基督的帮助。
「也在此刻,我醒悟到父亲离开家庭的决定,对孩子心智的成长带来很大的障碍。」因为爸爸当年无情的离去,他一直感到这是父亲对这个家、对妈妈、甚而对自己的一种否定,以致常有一种被拒绝、遭离弃的苦涩徘徊于心间,再久都无法驱散。未婚时,他尚可把心间的怨恨发泄于足球上;结婚后,朝夕相对的妻子便常成为他情绪上的发泄对象。
没有宽恕没有成长
一天,夫妇俩一起去探望辛妈妈,其妻发现迈克对妈妈极其疼爱,却对住在附近的爸爸不理不睬,便对迈克说:「你不能如此待爸爸,他以前虽有什么不是,然而始终是你的爸爸啊!」迈克听后,极其不悦地斥责妻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当时不在场,没看见他的无情……他最令人憎恶的,就是他在主日讲台上教导会众有关罪的事,其他日子自己却搭上另一女人,这是堂堂正正男人所为吗?不,他根本不配!」妻子耐心开解他:「但你总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你一日不与爸爸复和,你内心一日不得安宁,这样会把你整个人撕裂,也会撕破我们的家庭。」迈克在妻子劝告中醒悟,是的,倘若他仍怨恨父亲,他就无法成长,无法成为妻子的好丈夫、孩子的好爸爸。
「一个人内里有什么便只能给什么,倘若我内里充满的是苦毒与怨恨,我所能给这个家与孩子的便是苦毒与怨恨了;倘若我内里有的是宽恕、恩慈与仁爱,那我就会在不觉中把这些优良品质传给孩子。我内里生命有什么,我就会留给孩子什么。」
不要把咒诅代代相传
生命本身就充满选择,如果我不选择宽恕,继续往前行时,苦涩与怨恨,便会为我家族带来永不止息的咒诅。
经过一番挣扎后,在神的帮助下,迈克才能在「原谅」与「不原谅」之间,选择「原谅」。「生命本身就充满选择,我们可以选择宽恕或不宽恕,可以选择坐言起行或只言不行,可以选择顺服主或不顺服,这些都关系到个人的选择。如果我不选择宽恕,继续往前行,苦涩与怨恨,便会为我的家族带来永不止息的咒诅。」就如迈克的父亲,原来也是成长于一个破碎家庭;而迈克的祖父也是在破碎家庭长大。父亲一代不但父亲闹离婚,父亲的兄弟姊妹也曾离婚;到了迈克这一代,他的九兄姊中有八个曾离婚,其中一个还曾离婚两次。当他与兄姊们一家大团聚时,谈到辛家离婚的情况,迈克其中一个侄子便说:辛家好像得了咒诅似的,每一代都会闹离婚。
「不,我不要这咒诅在我家延续,主啊!来帮助我!」迈克在祷告中对主说。为了爱主的缘故,为了自己生命的成长,也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迈克选择顺服神,打电话给父亲,表示愿意原谅他。
在致电父亲前,迈克尚不甘心,与神讨价还价:「我可以照你的话去做,若我打电话给他时,电话铃声响了一次没人接听,我就挂断电话。」谁料,打电话那天,他才刚拨过号码,尚未听到电话铃声响,便已传来爸爸接电话的声音,父子在电话中交谈了近三小时。迈克才了解:爸爸的成长背景令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曾伤害这个家、伤害孩子。听到迈克说原谅他时,辛爸爸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需要迈克的原谅:「我一直为这个家努力工作,供应全家生活上一切所需,为什么我还像亏欠了你们,要你来原谅我?」彼此一来一往的交谈后,迈克才知道,父亲小时也不曾有人关心,经常被寄养于不同亲戚家,从没有人为他树立爸爸的榜样。以致为人父后,以为勤奋喂饱一家,便算尽了为父的责任。了解爸爸的成长背景后,迈克感到自己过去的愚蠢,竟从没尝试与爸爸好好沟通,了解父亲的成长经历。这个电话使他再度感受父子之间的爱,也因而第一次心灵有被释放之感。原来,宽恕别人,不单可让人得释放,更可让自己得到释放。
经常离家幸福难觅
令迈克更感谢主的就是妻子小娟的提醒,时常成为他灵命成长的好帮手。当他于1992年退出美式足球职业生涯,开始建立自己第二个事业时,经常要出差,令独自留在家照顾孩子的妻子感到不满。一天,二人为此商谈,迈克对妻子说:「如果你认为我喜欢出外跑,你就错解我了。我这么奔波劳碌赚钱,都是为了这个家,希望未来的日子这个家有更好的保障。」
其妻却说:「我和孩子都不需要住大屋,不需要物质上的保障,我们需要的是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作为一家之主的你,对这个家的归属感,能在家有更多的参与,有更多的投入。我们需要在家见到你!」妻子的话唤醒了迈克,特别当妻子说:「孩子们正在成长阶段,开始有自己的个性,倘若我们不把握这个阶段,帮助他们塑造好的品格;过后,便会来不及了!他们现在对周遭的世界感到好奇、新鲜,活力充沛地常问许多问题,也常问我:『爸爸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家?』
「我很感谢你为这个家的付出,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不能独力养育这些孩子。你经常说希望有个幸福家庭;但你却日夜不在家,从没机会与孩子一起祷告,怎能企盼家庭有幸福?我们需要你参与家庭聚会,我们需要你帮忙做家务,与我一起解决孩子间的纠纷。如果你经常不在家,如何有机会看著孩子长大,如何有机会处理这些事?任何事总须付代价!」
夫妻合力养育孩子
要引领孩子从小学习以主居首位,为人父母便先要以耶稣基督为自己生命至高之领导。
迈克点点头,醒悟自己身为丈夫和父亲,是一家之主,角色很重要,需要与妻子鼎力合作,为孩子树立榜样,也要为孩子建立一个幸福家庭,以避免孩子沦为街童,或终日流连商场、上网玩游戏。想及孩子可被塑造的成长机会一旦过去,日后懊悔要追回来也不可能时,他便深感有责任与妻子一起抚养孩子成人。于是请妻子帮助,编排出外行程,务使工作与家庭取得平衡。
爱护孩子的同时,迈克决定为这个家提供属灵基础,让神在家中居首位,以神话语教导孩子,务使家中每个成员都能以耶稣为生命之主,共同建立一个属神的幸福家庭。「要引领孩子从小学习以主居首位,为人父母便先要以耶稣基督为自己生命至高之领导…妻子是神赐给男人的好帮手,因此为人夫的,一定要爱护妻子,与妻子一起培育孩子,让孩子可从父母相爱的关系,学晓怎样做女人,怎样做男人,以及怎样与异性朋友相处。」
成功从家庭开始
没有家庭作为支持的基础,就没有人能完全得到身心灵上的健康发展。即或有人家庭生活一团糟,却在社会上很成功;但这种成功只属短暂,惟有家庭幸福才是长久,陪伴自己终老。
现年46岁的辛迈克,除享有幸福家庭外,曾成为不少大机构的顾问,四处应邀演讲「成功之道」,他每次出外演讲时必定强调「家庭第一」——健康又互爱的家庭才是迈向成功的开始。
「任何男人要成为孩子的好爸爸,妻子的好丈夫,第一个要克服的就是自己内里的自私。我过去曾是个自私的男人,只顾发展自己的事业,很少顾及家人及孩子情感的需要以及对他们有爱的表现;但在神的帮助下,与妻子彼此守望,生命便有成长,学习视妻子及孩子为至宝。在我生命有所成长时,孩子也跟著成长,得到健康自我形象的发展。
「作为基督徒的我们,对神一定要全然委身,无论是家庭、是工作,都要以神为服侍的首要目标,竭尽所能,做好神委托给我们的责任。」
我生长在眷村(军人眷属居住的村子)里。年幼时经常生病。有一次,半夜里发高烧不退,母亲急带我去诊所。医生却说:「没得救了,带回去吧!」然而,母亲不放弃,在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下,我的身体终于康复过来。
成年之后,由于身材瘦小,不擅言词,常遭人排斥和欺侮。在家也不例外。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我排行第二,家父是退伍军人,疼爱女儿,认为女儿乖巧听话,儿子顽皮悖逆;母亲则将希望寄托在长子身上。我在家中不被重视便觉得父母偏心、不公平。常想,难道父母的爱就是如此?究竟什么是真爱?我一直渴慕得到真爱。
家人是拜祖先的,母亲更是殷勤到这里拜那里拜,祈求神明保佑全家平安顺利,发大财。他们迷信风水,常找这个算命那个算命。
有一次,家母认识了一个从事命相的老师,介绍我认识。算命师说我有慧根,便教我算命。三个月后,我就在恩主宫的庙口摆摊子做生意。那时,我很自以为不凡,因为一般人学命相,都须一年以上,我却只花了三个月便学成,而且有几篇文章刊登在杂志上。不可谓不慧根过人!
不久,我结识了一个女孩,她很欣赏我的才华。因我除了算命及写文章以外,也会美工设计。我们坠入了情网,谈婚论嫁。就在这时,她劝我改行。说,从事相命行业太过复杂。为安全起见,她极力反对我从事这个行业。我们常为这件事情争吵。后来竟因此分手。
她离开我以后,我万念俱灰。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我很痛苦,感觉生无可恋。于是求助酒精,麻醉自己,希望一醉能解千愁。谁知酒醒之后,愁苦更甚!
当一九八五年时,家母由林妈妈带领信耶稣。她接受浸礼后,见我终日颓丧喝酒,除心痛之外,常劝我想开点。后来,她拜托台北灵粮堂的一位属灵长辈来探访我、关怀我。最初,我坚决拒绝基督徒的关怀,我不要接受别人的同情和可怜。后来这位属灵长辈就请几位年轻弟兄姊妹关怀我,为我祷告。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他们很虚伪,也很罗嗦,既然我不想和他们交往,他们为何一再打电话给我,又常来家里造访呢?然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最后,我过意不去,就接受邀请到他们教会。到了教会,才知道世间竟有这种无私的爱。他们无条件地关怀我,为我祷告,我深被感动。后来参加了团契和星期天的礼拜。
我原是个当死的人:年幼时,医生曾宣布我不治;后来,同门师伯看过我的八字,说我活不到廿八岁。我不愿意到地狱中受苦,我需要主耶稣基督的救恩。于是,报名参加教会的学道班。在三十岁那年受洗,正式归入基督的名下。受洗后,我将所有相命的书都烧毁,决心要做一个讨上帝喜悦的儿子。
感谢上帝的怜悯,我信耶稣后,尝到天父的大爱,就是我从小以来一直缺乏、一直梦寐以求的大爱。感谢天父不离不弃,他的爱不像人的爱。人的爱会改变,爱人也会分手,天父却永不改变,他常与我同在。不久,我利用闲暇进修神学,希望多认识天父。二年后,上帝带领我接受正式的四年神学训练。一切全是恩典。
圣经说:「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感谢耶稣,若不是因他的救赎,我至今仍是罪人,一个悲观、颓废、终日借酒消愁,又不知人生活着有何意义的算命师─虽然给人指点前程,自己却不知道前!
感谢上帝拯救了我,收纳我作他的儿女!「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三:16)
我于一九四八年在香港出生。当时正值战后,经济萧条。父亲有两个妻子。我的妈妈育有四个子女,我排行第三。另一个妈妈有五个子女,合起来有九兄弟姊妹。爸爸只是中学毕业,但很有音乐天分,懂得很多乐器,像二胡、高胡、扬琴等,尤精于小提琴,常为粤剧拍和,被尊称为「万师傅」。妈妈毕业于广州女子师范学院,很有才学。我从小就被人瞧不起,因生来既黑且瘦,又得了爸的遗传,左手较灵活;可妈不喜欢我用左手,要我改用右手写字。我一向想的比说的快,不大懂说话,所以别人给我很多绰号,例如:「火柴头」,意即头黑人又瘦;「屙金」,意即捡到金子也不会笑,何况屙金?
可怜的哥哥
幼时看过一出迪士尼的电影,叫「爱的世界」(Misunderstood),讲两兄弟,母亲去世,爸爸是领使,常与他们不断重复听妈妈生前与他们生活片段的录音。岂料,有一天弟弟竟不慎把录音洗掉了,爸爸很生气,却迁怒哥哥。有时兄弟二人淘气,爸爸只责备哥哥。哥哥以为爸爸偏心,爸爸认为长子顽劣,欺负弟弟。后来在一次意外中,哥哥掉进池塘,病倒了。当时他正要写一篇文章叫「我最爱的爸爸」,他怎样也写不出来,不久就离开世界!
我小时候也有类似的情况。年约三岁,弟弟出世,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娃娃。家人给他睡很好的床铺被枕。我看着弟弟,心想:「有个弟弟多好呀!可以跟我玩。」谁知旁边的人说:「你是否妒忌弟弟?你看他长得多么标致,人人都喜欢他。」当时我年纪小,不懂回答。
弟弟快两岁,会说话和走路了。我们住在一幢旧唐楼,楼梯陡斜,约有三十级。有一天,我站在梯口往下望,弟弟突然走来,说:「我要下楼梯。」那时他说话不清楚,我来不及阻止,他已抓着扶手走下去了!弟弟的脚小,一踏错位置,就不住翻筋斗滚落梯下,昏厥过去!家人急忙赶来把弟弟抱起,不由分说,便骂我阴险毒辣,妒忌弟弟,把他推下去。接着就是狠狠打我一顿─也不晓得打了多久。当时我实在不甘心,无奈不知道怎样辩白。
弟弟三岁那年,我大约六岁。新春,我们收了红包,很高兴。刚好那天父母因忙于招呼客人,未及时收回红包。我们就拿了钱,走到香岛道(现名柴湾道)租一辆三轮车玩。那是一条陡坡,没车子经过。我把三轮车推到坡上,向坡下冲去。弟弟拍掌叫好,我让他试试。可他转弯之时,车子翻倒,跌得头破血流,我们害怕极了。结果回到家里,又是只有我挨了一顿毒打。但我已习以为常,被打时也不怎么哭,只将怨恨压抑胸间。因此从小到大,我都沉默寡言。
爸爸眼中钉
自从二姊出世,爸爸就不和妈妈住在一起。他与另一个妈妈住。只逢年过节才让两家人聚在一块儿吃饭。不知为什么,爸爸老嫌我碍眼。每次吃饭,我就受罪,他常在席间当众骂得我狗血淋头。骂到了兴头上,就罚我站到一旁,不许吃饭;直至大伙儿吃完,才准离去。
有一次,爸爸照例把我痛骂。大概辞尽了吧?竟然骂起我的长相来:「你长得丑!没见过像你这样难看的人!」谁料祖母不经意地答:「你小时候不就跟他一个模样吗!」大家哄堂大笑。自此之后,爸爸再不说我丑了。记忆中爸爸从来没抱过我,也没带过我上街。只在他患癌症时,我才有机会带他出外接受电疗。
学校的名人
我被派到北角官立学校念小学。由于学校离家颇远,妈妈雇了一辆「白牌车」(以私家车牌来营业的车辆)接送我上下课,同车的有四个同学。有一天,我忘记带作业,被罚留校。「白牌车」司机答应稍后回头接我,可一直不来。我只得沿着电车轨走路回家。那边厢妈妈见我迟迟不回,追问司机,司机说忘了。妈便很害怕,立刻到学校,却找不着我。那时,下午班的师生在上课,妈找到我上课的教室,想问个究竟。但在言语上产生误会,她一时情急,竟大骂那位老师。老师哭了,惊动全校,甚至校长。
这事之后,我成了全校名人——最不受欢迎的学生。有一位教国音的老师很同情那挨骂的老师,就拿我报仇雪恨。每逢上课,就出言辱骂,连我妈妈也一并挨骂。老师说我没有家教,还有更多令人难堪的话。她下令每次我上她的课,都得自动受罚站起来。同学们也瞧不起我,不跟我玩。那年圣诞节的园游会,学校摆设了不少游戏摊位,每个学生都收到十张游戏券,只我一个人收到两张。老师说我顽劣,本该一张也没有。我拿着那两张券逛来逛去,结果什么也没有玩。
我不敢把这些事告诉家人,因怕他们反应激烈,处理不当,再到学校交涉,那就更不堪设想!我就像典型的中国顺民,事事逆来顺受,把一切痛苦压抑心中。只暗暗自问:「为什么我老被人欺负?世上有没有人关心我?为什么我跟其他孩子不同?」
我愤世嫉俗,抱怨上天不公平。有时照照镜子,也觉得自己长相讨厌。但是,难道长得丑就不是人吗?
不过,经一事长一智。那次事件以后,我学会了乘电车上学。家人不必再为我雇「白牌车」。可是每次走近学校,我都不由得心里挣扎:下车呢?还是不下车呢?
有一天,我被不下车的念头胜了,一直坐电车到上环街市,用身上的几毫钱租连环图看。这是我一生中最愚蠢的事。我以为没有人知道,谁料过了四五天,学校致电我家,我自然又挨一顿毒打。但是,从来没有人关心我为什么逃学;究竟我害怕什么?要逃避什么?我感到无比寂寞孤凄。老师说什么我也听不进去。
成新造的人
后来,我们搬到一个位于半山的廉租屋,就在慈幼中学对面的山坡上。那段日子,我很喜欢一个人站在大走廊眺望维多利亚港,尤其黄昏日落,晚霞灿烂。回想从前写毛笔字时,有个句子:「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不觉悠然神往。
有时翻看妈**书,当中有一首诗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好孤寂的一个人,像我,天地虽大,竟无我容身之处!我心里有一个奇想:如果世上有一个神,可以告诉我过去未来,那该多好!我没有朋友,没人交谈。我把自己关起来,害怕受伤,不愿意与人说话。没有人能明白我,也没有人会安慰我。我多希望有一个神!
我在慈幼上过义学。有一个周末,跟同学到神父的修院里,大伙儿围了个圈,坐在地上。神父讲主耶稣用五饼二鱼喂饱五千人,很动听。但是我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心里想的,是听故事后,有汽水喝。
直到在基督教的崇真中学读书,我参加校内的青年团契,学习唱诗、祈祷和读圣经;且有机会弹教会的钢琴。从此我沐浴在教会的爱中,认识了主耶稣。有一次布道会,讲员是张耀基医生。他说我们心中的苦毒是罪,惟有靠赖主耶稣基督,才可以胜过;主耶稣是我们的朋友,他能明白我们的苦况,我们心中的苦毒和其他的罪,因着他,可以得着释放,成为自由的人。他说中了我内心的情况和需要。我很受感动,那天举手表示我愿意相信耶稣,接受他的救恩。
信耶稣后,我祷告,读圣经。人生观随新生命起了变化,不再怨天尤人,也不再忿忿不平。我在基督里重生了!过去的种种痛苦,以往不能忘怀,信耶稣后觉得并不是那么重要。我自由了!我乐意与人来往,向人敞开心底里的喜怒哀愁。我以感恩代替怨恨。更奇妙的是,上帝赐我音乐的恩赐,我可以将内心对上帝的回应、感谢和赞美写成诗歌。到目前为止,我写了十首诗歌,可供诗班合唱、独唱或二重唱。
现在我在加州东湾列治文市的信义会生命堂做执事,参与教会事奉,并帮助人报税等。感谢上帝赐我服侍他和弟兄姊妹的机会。
好景如烟逝
我三岁的时候,妈妈因着弟弟两次大病都蒙上帝医治,信了耶稣,从此我们每个礼拜天都去教会。
五十年代,我在菲律宾大学毕业,随后赴美深造。在校园结识了一位美国男同学。牧师和同学都认为他的人品不错,所以他向我求婚时,便答应嫁给他,在教会举行婚礼。
上帝赐给我们两个男孩。廿四年的婚姻生活非常美满。丈夫的家庭背景很好,出身于医生世家,家族中有多人当医生,他自己是大学的英文系主任。孩子上学后,我在德州司法部工作。家庭经济稳定,不愁欠缺。孩子用功读书,全不用费心。这样,廿四年安舒的日子就如飞而去。
可是,好景不常,我渐渐察觉丈夫变得沉默寡言。询问之下,他从否认到承认,再而说需要个人空间,要离家他去,至终内疚地要求离异。这真如晴天霹雳,我整个人麻木了!我问他:「为什么呢?出了什么差错?」他说:「没有,你是个贤妻良母,只是我爱上了一个年轻的女同事,她刚离婚,有三个孩子。」我真不能相信他会是个移情别恋的人,因为每逢结婚纪念日、生日、情人节、母亲节和圣诞节,他总不会忘记送给我礼物和贺卡;怎会一下子变作薄情郎?
上帝给我答案
当时,我方寸大乱,彷徨痛苦,好象一个美丽的氢气球被针扎破,向前冲的劲儿没有了,想死的勇气也提不出来!怎么办呢?正感无奈,顿然记起妈妈临终的遗言,叫我们要依靠主耶稣,多祷告。于是我开始呼求上帝;可是我的际遇没有改变。丈夫跟我离婚后,娶了那位年轻的女教授。然而上帝给我力量承担。诚如他所说的:「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哥林多后书十二9)
离婚八年后的一个晚上,我睡不着,于是起来祷告,请求上帝解答我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我过去八年一直心里不安?二,我已经六十一岁了,还有什么指望?三,我以为丈夫很专一,但为什么他会移情别恋,而那个刚离婚的女人却又很顺利,立刻找到新伴侣?
上帝藉圣经回答我:「倚靠耶和华,以耶和华为可靠的,那人有福了!他必像树栽于水旁,在河边扎根,炎热来到,并不惧怕,叶子仍必青翠,在干旱之年毫无挂虑,而且结果不止。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我耶和华是鉴察人心、试验人肺腑的,要照各人所行的,和他作事的结果报应他。」(耶利米书十七7至10)
上帝果然是活神!祂给我明确的答案,要我依靠他,等候祂的指示。「但那等候耶和华的,必从新得力。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他们奔跑却不困倦,行走却不疲乏。」(以赛亚书四十31)
重回菲律宾
光阴荏苒,转眼又是十一年,我已七十二岁,应当退休了!家人常叫我搬回菲律宾居住,弟弟在那边有房子,有好几个佣人和车夫。于是二○○一年我曾搬回去。弟弟有六个儿女,都已结婚,大家在一起很热闹,一块儿去看戏、上馆子、搓麻将、听音乐、逛公司,不像在美国自己一个人那么孤单;而且,弟弟也真的买了一个住宅给我,前面是高尔夫球场,景色怡人。怎料,我搬进去还不到十天,就遇上台风。那天,佣人刚好休假,我自己去把窗关上;一不小心,一片三尺高、廿寸长的陈设玻璃忽然倒下,压断了我的右脚筋,伤口像指头般大;左脚跟破裂见骨。我立时呼求主耶稣救我。因为停电,家里三个电话都打不出去。虽然血流如注,玻璃遍地;可我因为有主,心里平静,先到房间拿药敷伤口,然后到楼下请警卫用手机打电话给我弟弟。弟弟很快来到,送我去医院。由于病人多,等了好几个小时,医生才替我做手术,发觉我的脚筋已收缩了二寸,所以先要拉下脚筋才可以把伤口缝合。之后医生要我卧床十二个礼拜。
静养中反思
在床上休养的日子,我有时间反省。想起主耶稣所讲有盖在沙土上的房子,有盖在盘石上的房子。沙土上的房子一遇风吹雨打水冲,就必倒塌。建筑在盘石上的房子若遇到同样情况,仍坚固不动(参马太福音七24)。于是我祷告,求上帝帮助我把信心建立在耶稣基督的身上,因为祂是我的盘石。我当时心里有感动,一定得回美国去。也许回去后会感孤单,但我想,孤单是一种选择。我只要善用时间看圣经,就能得着教训、鼓励和安慰。还有,我可致电朋友慰问他们。我不会孤单的,依靠主就能心满意足。圣经说:「你不要害怕,因为我与你同在;不要惊惶,因为我是你的上帝。我必坚固你,我必帮助你;我必用我公义的右手扶持你。」(以赛亚书四十一10)又说:「祂医好伤心的人,裹好他们的伤处。」(诗篇一四七3)
撒种与感恩
回美国后,我就运用我的长处,做菜请邻居和朋友来家里吃饭,同时也邀请教会的弟兄姊妹来分享见证,关怀他们。
今年五月,我在自己的寓所摔了一跤,伤口长五寸,宽半寸,流了不少血;但我知道「耶和华的使者在敬畏他的人四围安营,搭救他们。」(诗篇卅四7)圣经又说:「他虽失脚也不至全身仆倒,因为耶和华用手搀扶他。」(诗篇卅七24)我当时心里很平安,自己先行止血,然后打九一一和致电管理员。管理员和救护员送我进医院,缝了几针便回家。
第二天,麻醉药退了,伤口发炎,又肿又痛,我在床上休息了五个星期。感谢主,管理员就住在我的隔壁,每天为我送饭。我在床上思念上帝的恩典,他再次增强我的信心,好象树木经过大风雨后,它的根才能扎得更深,叶子才能长得更盛!
圣经说:「要往下扎根,向上结果。」(以赛亚书卅七31)经过这些苦难后,才能体会到受苦于我有益,为要使我学习上帝的律例。「上帝是应当称颂的,祂并没有推却我的祷告,也没有叫他的慈爱离开我。」(诗篇六十六20)
岁月催人,我已独居廿三年,但我有喜乐与平安。诚如圣经说:「你的日子如何,你的力量也必如何。」(申命记卅三25)「我的肉体和我的心肠衰残;但上帝是我心里的力量,又是我的福分,直到永远。」(诗篇七十三26)
夏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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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天兆的真人故事已被拍成电影“赌神之神”)
赢过八千万港元(约一千多万美元)的「赌王之王」邓天兆,在半年内把钱输光,巨债缠身,苦不堪言,并打算自杀结束生命;但是,在他人生最低沉的时候,爱的真神寻找他,挽回他……。
四代职业赌徒
现年四十六岁出生于马来西亚的邓天兆,在未信耶稣之前,是一个职业赌徒。他不讳言:「我的曾祖父、祖父和父亲都是职业赌徒。在三岁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了钱;年纪轻轻便很喜欢把钱拿靠近鼻子去嗅它。七岁开始就学会了赌钱,足足二十八年,我不曾离开过赌桌。无论是在英国伦敦读大学,或回到马来西亚帮爸爸做建筑生意的时候,我总是不忘去赌。」
八四年由于马来西亚经济衰退,建筑行业亦吹淡风;邓父居然提议天兆一起游埠去。他们旅游的目的,并非观赏大山河川,风景名胜;而是前往澳洲不同的赌场流连。据邓天兆说:「澳洲有四五个州上都有赌场,我们天天在那儿赌过不亦乐乎。当时,我曾稍作统计,八五年前我的『战绩』并不理想,输多于赢;但由八五年一月至十一月,我在澳洲所赢的钱,却高达三万元澳币,相等于六万元马币,这是一个相当诱人的大数目啊!」
变牌超然力量
就在同年十一月底澳洲的赌场内,这个职业赌徒邓天兆,跟当地一位玩百家乐出名的外籍高手,在四周起哄声中,展开了一场紧张刺激的「决战」。邓天兆忆述当场的情形说:「一时间,围在我身边的人群,都当了我的拉拉队;他们大力鼓吹,要我为中国人争一口气。当拿到第一局牌之际,我暗叫不妙;因为累积了二十三年赌钱经验的我,从第六灵感得知对手手上的牌是『八点』,而我的则是『零点』;换言之,牌一开出,我就是输家。我心中一直喃喃念着,『我一定要九点,一定要九点。』没想到,把牌推出打开,我的竟然变作『九点』通赢。那一刻,我大声惊叫:『有鬼!有鬼!』接着全身发抖,并多次重复说:『无理由……不可能。』
「第二局我没有下注。到第三局,过程完全跟第一局一样,我以『九点』再下一城,赢了对手。当时,我喜不自禁地喊出来:『我发达了!』因为我竟然有变牌的超然力量,要什么牌就会有什么,这岂不等于是所向无敌?」于是,邓天兆便向上苍恳求,一定要保有这种力量,切不可使之离开他。
赢八千万港元
果然,超然力量使邓天兆每次在赌场都旗开得胜。据他说,由八五年十二月至九一年的职业赌博纪录中,他从未输过。期间他到过的赌场,分散于澳洲、马来西亚云顶、澳门、韩国、拉斯韦加斯、英国…等地。由于每次出入新加坡都很顺利,迷信的邓先生,八七年就决定举家迁移到那块福地长居。八九年这位职业赌徒,竟然还赢了一个「亚洲太平洋赌王冠军」的「美誉」。
邓天兆坦言:「那几年间,我所赢得的钱足有八千万港元(相等于一千八百万新加坡币);加上我的生意亦做得不错,那段日子可以说是财富滚滚来。有钱有地位的我,常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气焰逼人。一段时间我根本不把人,尤其是穷人放在眼内,我看扁他们,歧视他们。后来甚至变本加厉,六亲不认,不但不认父亲和家人,连带与太太的关系也很疏离;太太和女儿都很怕我,从不敢骚扰我。当时被我视为最重要的就是赚钱。可怜的是,虽然有钱却没有安全感,因为常常怕被人绑票,于是只好请黑社会保镖来保护我;可见我的心中毫无平安。」
逢赌必输失运
在九零年七八月间,邓天兆曾在赌场遇上了一宗奇事:「当天,有一位全身发白,穿着白西装的陌生老伯,走到我的身边劝说,『你该停手,不要再赌下去。』那时意气风发的我岂会听他?往后的日子,当然是钱继续赌。不料六个月之后,我的运气开始走下坡,超然力量似乎也失去了。」从九一年正月开始,「长胜赌王」竟变成「逢赌必输」的失败者。邓天兆说:「六个月下来,我把赢回来的八千万完全输光!连带我的地产物业、汽车都卖掉了,一下子,积蓄以至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而且还欠下三百万坡币的债。当时,我一筹莫展,唯有到处找相士、风水先生、灵媒求救;可惜毫无帮助。在最低沉的时候,我整整一个星期不能吃饭。
跳楼寻死逃避
有一天夜半,我独自坐在公寓的露台外面,忽然好像听到有声音提醒我不如去『自杀』;剎那间,我觉得『寻死』果然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既然得金钱地位都没有了,生无可恋,往下一跳死去之后,便可以不需要还债,也不要再负家庭的责任。于是,我就从十五楼跳下去;与此同时,我很清楚听见前面好像有人对我说话:『快祈祷,否则就会太迟了!神爱你。』那一刻,我大声喝问上天,『如果有神,你就让我看见你的爱!』
「不知怎的,在早上七点,我醒了过来的时候仍坐在露台上,并没有死去。我不明所以,及至两小时后,我的姐夫从香港来电,说要来新加坡见我;当时我的坏意念又来了,我打算以游说他投资为借口,向他借来二百万,好叫我可以再赌一铺,藉以翻本。
快祈祷神爱你
「星期日上午姐姐和姐夫请我陪他们去教会,为了讨好他们以便借钱给我,于是答应同去。下午回家后姐夫竟然要我坐下来听他『讲耶稣』,大家都知道赌徒的时间宝贵,如此这般便花了我四个半小时分流正觉可惜之际,奇怪的事发生了。在讲论的过程中,姐夫突然站起来,指着我说:『这不是办法,你要快快祈祷,否则就会太迟了!神爱你。』那声音似曾相识,也不像姐夫的声音。他先后三次这样告诫我,说话一次比一次有力。我想起昨天在露台,打算轻生时所听到的声音;于是我大哭起来,深感神原来真的是爱我的。
接着,他们又要邀请我参加了一个布道会。当日台上的牧师大声疾呼,好像指着我说:『今天是最后的机会,希望你能改变,神爱你。』当我听到这些熟悉又亲切的呼唤时,我放声痛哭,整个人降伏下来,接受耶稣作我的救主。」
看见真神的爱
「后来,当我们到机场送姐夫回港时,他拥着我,并告知日前在睡梦中,(原来就在我打算跳楼的同一时间),圣灵苏醒并感动他,要立刻起程到新加坡去看望我;正如我向神祈求的─『如果你是神,你要让我看见你的爱。』那一刻,我哭着跟神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要认识你。』我实在看见神的伟大,祂多次派遣人来劝止我,爱我、挽回我。神的爱大大感动了我,最终,我在九一年六月受浸成为基督徒。我能够作出这个决定,最开心的当然是为我祈祷了二十五年的家姐和姐夫,以及我那位流泪祷告多时、对我不离不弃的太太。他们一起流出喜乐的眼泪,看着我这个职业赌徒回头了。
赌徒咒诅化解
「就这样,我们邓家几代赌徒的咒诅给神化解了!自此以后,我不但与赌绝缘,而且还经常在教会做见证,告诫沉迷赌博的人,劝他们不要被这个罪恶捆绑。邓天兆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就在教会里全时间服事;后来,也当上财经顾问的工作,为的是赚点钱来支持一些基督教事工。」
从一个职业赌徒变成一个到处为神作见证的信徒,邓天兆生命的大改变,再次证明上帝是真的。你或你的家人可有沉溺在赌海之中无法自拔?这里有一位爱你们真神,等着你们回转。
*联合早报网相关报道
佚名
这是一位居住在中国的老姐妹。两年前经人介绍,我有幸在她家里认识了她。那年79岁的老田姐妹,拄着一副左拐,性情幽默开朗、豁达乐观。见到我们来她很高兴,拄着拐杖走来走去,张罗着沏茶到水。这是一座五层楼房的第二层小单元,房间比较灰暗,多年没有装修了。几件老式的旧家俱,不知已经使用了多少年,但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打量着这套极不入时的、只有一间半小屋的小单元,再看看老田姐妹,和大家有说有笑,一会儿开句玩笑,一会儿说个笑话,逗得大家开心直笑。近80岁的老人了,皮肤仍显白嫩,不见多少皱纹,真是一位“阳光灿烂”的老太太。老田姐妹的腿不好,平时很少下楼出门,都是弟兄姐妹们来看她,买东西也需要别人帮忙。
说她“了不起”是因为她的见证。田姐妹这一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经历,却在平淡的日常生活中,见证着主的名,荣耀着主的名。与MsRuvolo一样,田姐妹有着类似的见证。
十二年前的一天,田姐妹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北方的冬天寒冷风大,好在田姐妹是顺风而下,虽然省点力气,但多少有点身不由己。这时迎面过来一位小伙子,骑着一辆自行车。小伙子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没想到逆风而行,痰被风吹回到自己身上。小伙子低头一看,这下不要紧,撞倒了对面而行的田姐妹。田姐妹可是年近七旬的老妇人了,据说缺钙引起的骨质疏松在中国老年妇女中十有八九。也许老田姐妹就是这十有八九中的一位,这一倒就是好几个月,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拐杖。如果是一辈子过得舒适,年近七十遇到这一灾也就罢了,可田姐妹是大半辈子都没有“自由身”的人。用田姐妹自己的话讲:“我那两年才刚刚享受到天高任鸟翔的自由……”
年轻时的田姐妹在一家工厂当工人。当年的她可是厂里的一朵花,年轻漂亮、聪明活泼、爱说爱笑。那年,厂里分来了一位大学毕业生,小伙子聪明能干,业务顶尖,人也心直口快。很快两人相对了眼,顺理成章地恋爱结婚。57年整风反右时,心直口快的小伙子向领导多提了几条意见,不知得罪了哪位人物,被打成了右派,开除了公职,没有了收入。那年头,只要带上了这顶帽子,就别想在任何单位找到工作,尤其在大城市。从此一家人的生活重任就落在了田姐妹一人肩上,好在没有孩子,日子倒也过得去。不过在厂里,她需要努力工作,在家里,她需要照顾丈夫的情绪。带着右派帽子的丈夫,本来就是个急性人,这在家里一呆下来,心情变得越来越坏,常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那时田姐妹还不认识耶稣,看着丈夫这样,自己的情绪也非常低沉。
随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祖国大地。终于,田姐妹的丈夫也得到了平反昭雪,恢复了工作。可惜好日子没过两年,丈夫突然脑血栓,从此又丧失了生活能力。这下可急坏了田姐妹,精神负担、体力负载、经济压力,加上丈夫的坏脾气,就像天塌下来一样,一起压向了田姐妹。她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我们常说,人在无望的时候,神的时间也就到了。正是在这个时候,福音临到了她,田姐妹信靠了耶稣。信主后的田姐妹知恩感恩,完全地将自己交托给主,遇事向神祈求,神担负了她的重任,神给她安慰,神赐她力量,神与她同在,照顾丈夫十几年,直至过世。
话又说回来,田姐妹被撞倒在地,小伙子慌了手脚。靠过路人大家的帮忙,将田姐妹送进了医院。田姐妹左腿骨折,自己一动不能动。这小伙子倒也是个好小伙,那些天里里外外跑个不停,水果补养品买了一堆,和自己的母亲一起,尽心照顾着田姐妹。不过,小伙子心里非常的不安,一方面深感罪恶,对不起田姐妹;另一方面心里嘀咕,这官司可怎么方?家里生活本来就不富裕,父母身体又不好,自己正准备结婚,这钱可哪里去整啊?田姐妹似乎看出了小伙子的心思,她安慰小伙子:“孩子啊!不要着急,大娘不怪你,你是无意的。你放心,大娘很快就会好。”医院里,田姐妹只住了三天,就坚决要求出院,为的是不让小伙子花费过多。开始医院不同意,后来在医生不负任何责任、后果自负的协议下离开了医院。田姐妹也没有打官司,私了了,却没有要小伙子一分钱。
这时,一些好心人和朋友都来劝田姐妹:“你不要太傻了,你既无儿女又无钱,找上门来的“管”到老,你却拱手推辞”。小伙子的父母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小伙子立马要认田姐妹为干妈。田姐妹平和地对他说:”我是基督徒,咱神的家里可不兴这个”。田姐妹将神的创造、基督的救恩和耶稣的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讲给小伙子和他的父母听。小伙子和他父母的心被这一切所融化了,他们的心也被神的救恩和大爱紧紧地抓住了,当场表示要信田姐妹的神。
田姐妹没有儿女。从此以后,小伙子就将田姐妹当成自己的母亲。12年过去了,田姐妹的事就是小伙子一家人的事,田姐妹的喜和忧也是小伙子一家人的喜和忧。无论是田姐妹生病,还是其它什么事,小伙子一家人都尽孝心。田姐妹没有对我更多地讲述小伙子一家人是如果对她好的,只是说:“我们现在走动得很近,他和太太视我为母亲,我这里的重活都是他们干。我呢?也有了个儿子和媳妇。小伙子一家人、包括他们双方的父母都信靠了耶稣。”真是!这一撞,不仅田姐妹撞出个儿子和一家亲戚来,神的家也多了几位弟兄姐妹。
临别前,田姐妹取出一条自己缝绣的、漂亮的擦碗巾,作为小纪念品送给我。又从衣袋里掏出20元人民币,交给一位她“信得过”的姐妹,请她先下楼为我们叫好出租车。我手里握着这条擦碗巾,望着这位每月只靠300-400元养老金生活的慈爱老人,一句话没有说。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我说什么都不适时意。这是老人的一片心意,我岂敢否定!
后记:
那一次,我一共见到了四位老姐妹。田姐妹那年79周岁,另外三位85岁、83岁和76岁。四位老姐妹至今仍都健在。他们都居住在中国北方的大城市,靠几百元人民币的退休金,过着简朴清贫、却是感恩喜乐的生活。她们不顾年高和体力不及,把握一切的机会,传讲天国的福音。她们身在中国,却每天为全世界祷告,熟知世界各国城市的名称和地理位置。她们的口号是:“抢救灵魂最要紧!”真的!她们的一生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经历,却在平凡的生活中,都有着值得传颂的美好见证。
佚名
85岁的老林姐妹,坚定、沉稳、理性、果断,眼神敏锐,头脑清晰,看问题一针见血,点道理一语道破,是一位拿得稳、镇得住,具有领袖气质的强干女人。在四位老姐妹中,她应该算是最“了不起”的。不过了不起的女人,不见得有了不起的经历和伟业。
老林姐妹是一位乡村传道人的女儿,从小就信耶稣,53年神学校毕业,一直也是一位家庭教会的普通传道人。说她“普通”是因为,同为传道人,同样具有良好的装备和口才,可她却没有机会像葛培理那样,在几千上万人的大会堂里布道,也无处去摆“名牧”、“名传”的气派。处于中国的国情,林姐妹的布道多为个人布道,讲道也都是只有几十人的小场面。所以几十年下来,老林姐妹的讲道,没有海外的那种慷慨激昂,更多的是具有中国特色的低沉有力。
那天,见到老林姐妹已经是午时近12点钟了,她刚下火车从外地赶来。进门先是一句“弟兄姐妹们好!”,然后熟悉地走入一个房间,坐了下了。看来老林姐妹对这位主人的家并不陌生。吃过午饭,老林姐妹说她要休息片刻,然后和大家一起学习圣经,于是我们几人退到另一房间。我很惊讶,怎么这样一个特别的相遇,七人远道来自不同的四个地区,至少两位是第一次和大家见面,还没有好好聊聊,相互熟悉一下,就开始了查经?这么偶然地一次相遇,查什么内容呢?不过我也只是惊讶在心里,不敢问出口,因为这里我最没有资格。
大约20分钟过后,老林姐妹进来了,说感谢主!我现在可以了,咱们查经吧。那天所查的圣经内容是旧约中的一章和新约中的一节。原来这是老林姐妹他们教会,几十年如一日坚持的一种查经方式。无论老林姐妹走到那里,无论那天的情况有多么的特殊,他们的查经和查经的内容都是雷打不变。可能是因为新人刚刚聚在一起,大家对这种查经方式也不习惯,所以那天主要还是在听老林姐妹讲。也许是作了一辈子传道人,老林姐妹的讲道张口就来,很有深度,圣经章节背的滚瓜烂熟,口才也好。她眼睛始终不离大家,即使是翻阅圣经,她也只是说哪篇哪章哪一节。她说我们翻,然后我们读,她自己背读。有时为了节省时间,她自己背读我们听。老林姐妹很强调圣经的学习和在真道上成长,她的讲道不虚哗夸张,不哗众取宠,感觉是实实在在的真理教导。老林姐妹的祷告也非常有力,声音不高,带着一股力量,激起人心中的感动。
查经结束后,一位姐妹对老林姐妹提起我的父母,说:“这位姐妹的父亲脑溢血偏瘫多年,靠她母亲一人照顾着,很不容易啊!”老林姐妹问我:“父母信耶稣吗?”,我答:“刚信不久,平时去不了教会,信心不是很好”。谁知,老林姐妹听后说:“走!咱们去看看”。我一听,赶紧抓起电话,禀告母亲。母亲却说:“怎么好意思麻烦这么大年岁的老人家来看我们,还是不要来了吧!”老林姐妹却坚定地说:“一定去!他们现在最需要福音,抢救灵魂最要紧!”无奈,我只好前头带路,打地回家。
说老林姐妹是神的全时间仆人,没有错。打地路上的一刻钟,她也不放过。出租车上,我们让老林姐妹坐在前面司机的旁边。老太太刚一坐稳,车还没开动,就对着司机唱起歌来。这首歌我不熟悉,记得歌词大意是:人的一生为吃穿忙,为挣钱忙,忙了自己又为下代忙,可人的生命却不在自己手中,所以生命的选择最重要……老太太唱后司机说:“老太太你唱得真好!这词写的也好!写的实在,受听!”话题打开了,老林姐妹就向司机传起了福音,司机一路听的很认真。临下车时司机讲:“老太太你讲的真好,比三个代表讲得都好。我也要试试信你说的那位神。”就这样,福音的种子撒在了司机的心田中。“俗语说:‘那人撒种,这人收割。’这话可见是真的”,将来“叫撒种的和收割的一同快乐”。(约翰福音4:36-37)
进了父母家门,母亲一边招待一边说:“麻烦你们了,您这么大岁数还来看我们……”老林姐妹只是说:“听说你照顾病人不容易,我们是来作见证的。”然后,没有过多的客套话,坐下来就讲起了自己的见证。
“……,我从小就过着清贫的生活,但是家庭幸福温暖。父亲是传道人不常在家,母亲、奶奶将我们几个孩子带大……我43岁才结婚,45岁那年神赐给我一个女儿,中年得小女,心里只有高兴和感恩。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女儿27岁那年正在办理出国留学的时候,一次不知去办什么手续,路遇车祸,当场死亡。”老林姐妹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回忆又勾起老人深深的伤痛。这时旁边的一位姐妹低声对我说:“你没有见过老林姐妹的女儿,长得可漂亮呢!高高的个子,精神得很呢!”
老林姐妹又接着讲下去:“在这之前的一年半,老头子刚刚过世,也是重病在床好多年。那时,我就像走到了人生尽头,落入了万丈深渊。我不吃不喝,整整哭了两天两夜。主啊!我可怎么办?老头子走了,女儿也走了,只留下了我这个70多岁的孤寡老太婆。从此以后,我依靠谁啊?**什么去生活啊?主啊!你也接我去吧!……第三天早上,天父给我一句话,‘难道你不知道吗?女儿现在在我这里’。神的这一句话,一下子惊醒了我。我想自己信了一辈子耶稣,作了一辈子传道人,怎么事情轮到自己头上,就都忘了。女儿在天父那里,好得无比,将来我们还要再见面,我哭什么?从那天以后,我心里得到了巨大的安慰,没有再落过一滴眼泪。追思礼拜的见证会上,女儿安祥地躺在那里,我就站在她的头边,为主作见证一个小时。是神与我同在,是神给我力量,是神赐我一颗坚定的心。”
望着眼前这位坚定、自信的老太太,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孤寡老人’四个字连在一起。在我眼里的老林姐妹,威严慈爱,更像一位子孙满堂,发号施令的大户人家的老祖母。
老林姐妹接着说:”我相信神的应许不会落空,神既然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神也一定会看顾他的儿女。我是家庭教会传道人,没有固定的工资收入,但是我的生活从来没有缺乏过,天父养活我,弟兄姐妹们帮助我。这些年,年岁是大了,身体不如以前,天父就安排一位姐妹照顾我。这位姐妹家住另一城市,丈夫不在了,唯一的儿子考上大学在我们那里,她愿意搬到我这里来。这不,已经陪伴我好几年了。”老林姐妹越说越有信心,越说越感恩。
最后她语重心长地对我母亲说:“姐妹啊,坚定我们的信心吧!神的应许不会落空,神会看顾我们的,祂是我们在天上的父亲啊!遇到难处了,祷告我们的天父,祂一定会帮助你的!”
这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老林姐妹坚持要回去,我留不住,只好分手了。望着他们远离的出租车,我站在那里心潮起伏:这真是一位走街串户的家庭传道人,神的全职全时间仆人。没有人能够计算出他们的工作量,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辛苦,甚至也没有人能够记录他们这一年、这一生到底带领了多少人信主。他们的事奉是默默无闻的、无怨无求的,更是心甘情愿的。他们在平凡生活的每一天中,传扬、见证、荣耀着主的名,靠着他们生命的自然流露,感动、带领和影响了许多人。中国福音之火的复兴,也正是有了这样一群人。
我们不知道他们,但是神知道他们。
木林
「为什么汽车一定要灌汽油?我喜欢入鼓油!可以吗?当然可以,只是不能开动而已。」信耶稣得永生,也是同样道理。乔宏,一生总是意外频生。
三月廿一日来澳前,又因「意外」导致半边脸烧黑,一只眼红肿──原来他在拍摄《天使之城》时,竟在片场的大光灯下睡了几小时,醒来时黑了脸,肿了眼。幸好,来澳当日上午另一场戏借用医院取景,拍戏之余,医院里的护士为他免费治疗,令乔宏在澳当晚重现影星风采。
与乔宏相比,他的日藉夫人小金子一点星味也没有,一副纯朴、欢乐的慈容。当晚乔太首先上台,坦言即使与深爱的人相处也来之不易,由于她年幼丧母。继母又对她不好,但自认识乔宏后,她的生命不断改变,因为她深信:「生命不仅是短短的数十年」,最后,她以「生命中除了感恩,还是感恩」作为总结。
乔太的开场白后,乔宏亮相了。一开腔就指着台上的大字说:「生命因祂传奇,请注意这个『祂』字,只有神才能使平凡的生命传奇!」众所皆知,乔宏一生四次大难不死,几乎全都发生在驾驶的途中。虽然如此,他并不觉得侥幸,「身体始终会死亡,要去就去,岁数不能增加,最重要的是永生!」于是,「永生」就成了乔宏当晚演讲的中心信息。
乔宏举起曾被车门夹断的右手中指,比喻当有限的生命与无限的上帝重新「缝合」,就必产生永恒的生命。怎样缝合呢?不是靠行为──因人心毫无良善;即使有良心,亦无力行善!也不是靠宗教──因宗教只是组织而已,没有上帝的宗教好比没有医生的医院,救人的是医生,不是医院;同样,赐人永生的是上帝,不是宗教。
「永」生人人想要,但怎样得到才是关键。一般人对「信耶稣得永生」这句话甚反感。
觉得太霸道,难道真的非信耶稣不可?一向以幽默见称的乔宏举例说:「为什么汽车一定要灌汽油?我喜欢入鼓油!可以吗?当然可以,只是不能开动而已。」信耶稣得永生,也是同样道理。
当晚,逾千位听众中有四十多位涌到台前,表示愿意凭信心接受上帝所赐的永恒生命,乔宏领他们祷告,为他们祝祷。然后乘夜船返回香港,赶拍第一出与乔太合演的电影《天使之城》。料不到,一个月后,电影拍竣之际,却是乔宏在美国西雅图走毕人生旅途之时。
乔宏隽语录(摘自乔宏生前谈话及图片集)
.「曾经有人说过生命像流水,淙淙的流了过去。但我们有维能清楚它流去的方向?水流的尽处是否就只是死神的居所?」
.究竟生命是否如此无奈怅惘?人生是否仅如叶上朝露,在瞬间幻灭消逝于无有?」
.「可以同流,但不需要合污,娱乐圈好复杂,但复杂是很复杂,自己不需要跟从。」
.「太后生得奖的话,我会很骄傲,不一定是好事。」
.「人迟早都要死,这次死不了,不要紧,还有机会,哈哈。」
小记:
约十八年前,木林在乔宏的布道会上,听述他意外频死Neardeathexperience(NDE)时灵魂经历天堂美妙的见证,那里他听到从来没有如此悦耳的歌声…。愿各位未信主耶稣的朋友赶快信,回归天父的怀抱得享永远生命的丰足泉源。
祷告中,接连七天,神要我们原谅日本人战时对母亲家族的伤害。终于神除去我们对日本人的憎恨,也把到日本宣教的负担交付给我。
人可以做什么?
我大学毕业后赴英读书,主修国际关系,研究如何促使世界和平。神让我体验很多,本以为靠人的努力可缔造更美好的社会,后来了解单凭人力,无法改变社会。无论政治制度如何,均无法建立理想社会。再者,我做事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意,不喜欢寻求神的心意。我的心意也顶不错,为什么一定要跟随神的旨意?
但就在那年神让我在英国看见许多聪明能干的人,很有理想也很博爱,高言伟论的要为这世界带来和平,帮助有需要的人安居乐业;可是他们私下的感情生活却混乱非常,败坏不堪!
一位中国副教授在英国读经济,妻子不在身边,便爱上读博士班,丈夫也不在身边的有夫之妇。后来女人的丈夫找她,她就回心转意回到丈夫身边,不跟这副教授私混。副教授就到大学饭堂拿刀自杀,幸好免于一死。他是个聪明有学问的人,但却无法处理感情生活!
另有读哲学,满口仁爱的德国人,与一女子同居七年,又同时与其他女子交往,还说:「与女友同居七年,没有感情了,难道不可以喜欢其他人吗?」
又有一从小父母双亡,聪明伶俐的台湾女孩「一脚踏两船」,后来发现台湾的男友也这样,回去找他,结果被伤害得更厉害,返英后情绪不稳,常想自杀。与她同宿舍的我,整天看守著她胆颤心惊。
看见一个又一个聪明又有抱负的人,自以为义,对感情却毫不负责,不断伤害自己又伤害别人。让我深深体会到人的不可靠!人若只按照自己心意,根本没有能力为善,唯有神才是至善至美的!
突破理性
我想突破自己的理性,甘心乐意的跟从神。此时我很想看圣经,恰巧姊姊丽庄从澳洲寄来一本英文新译本圣经;原来她为我祷告了好几年。那时她在澳洲念神学,有段时间,她心里对我负担很重,总觉得要多为我祷告,正想该送什么给我时,在学院看到宣**,只要填写问卷就可用两元澳币买一本精美的英文新译本圣经。结果便买了一本寄给我。岂不知这正是神在我心中动工的时候。
那段日子,一位虔诚的美国基督徒男孩常跟我谈福音。劝我重回神怀抱。我说:「不用讲了,这些东西我也熟悉。」他却强调说:「罪就是不行在神的心意中。」我辩驳说:「我的心意很正确…不用再跟我讲这些。」想不到,两星期后,我竟主动请他带我去教会!
回香港后,我先做议员助理,后来打算做律师,便转到学校当老师,以便有时间修读法律。直至有一天,神亲自触摸我生命,心灵完全得到释放,思想被改变,觉得神很真实、很宝贵!
1991年四月,我真正重生了!我对神说:「我的生命这样宝贵,相信你不会让我闲站一生,求你有效地使用我。」我想做基督徒律师,以法律来服侍神、服侍中国,伸张正义。但神却对我说:「基督徒律师多着呢,你也认识不少,不用你做了。全时间的工人却不足够,你就全时间服侍教会吧!」我因而于1993年,进入中国神学研究院全时间读神学。
原谅日人
我从未想过宣教,更没想过跨文化服侍。学习异国语言以及适应生活要花五至十年,颇浪费时间。二年级时,有一天神对我说:「要我用你的一生,那你认为你的计划好,还是我的计划好?」我说:「你是神,你的计划准比我好。」神说:「你想想宣教好吗?」我说:「不会吧,宣教很浪费时间,对我来说不太实际。」神说:「你不是说过我的计划比你好吗?」我说:「你比我精明,服从你的计划好了。」
1996年母亲患癌症,去世前一个星期,我们一直祈求神医治母亲。在祷告中,足足有七天,神不断地要我们原谅日本人战时对母亲家族的伤害。终于神除去我们对日本人的憎恨,也把到日本宣教的负担交付给我。我没将这领受告诉人,只存在心里一直等候神的印证。此时,弟弟说:「日本火山爆发的地方,正有人把罹难者救出来…」家人拍掌叫好。我便问神:「世上很多地方都有地震,菲律宾、台湾等都有。神呀,请清楚告诉我,是否要我去日本?」
一天与正准备去印度的宣教士倾谈、祈祷。他不知我正思想去日本宣教,在祷告中他说:「宣教就像工人去钻硬土…」忘记以前自己从那里知道日本有「硬土」之称,但当这宣教士一提起「硬土」二字,我便很清楚从神得到印证!神说:「丽红,你喜欢做挑战性的事,日本可说是块十足的硬土,你去吧!」神很清晰地对我说话,于是我决定去日本。
一颗溶化的心
1998年首次去日本短宣,在欢迎短宣队的聚会中,不经意提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我突然有感动的说:「我们是新一代基督徒,神感动我们来这边服侍…」怎料他们说:「我们请求你们宽恕。」跟著聚会的小组组长、监督和牧师,齐齐向著我们跪下祈祷,求我们中国人的宽恕,场面感人!往后的日子,我们关系亲密,真是神的工作!
我被呼召去日本宣教时,爸爸已病至不能说话,对**本之行,既不反对也没有赞成。起初不知爸爸病情如何,故不甚想去;但后来觉得是神的时间,且有需要,就出发去了。半年后爸爸去世,之前他的心脏曾停顿三次,感谢神,让他能等我回来,告诉他我为何去日本。他在病榻上紧握著我的手,就像明白了我去日本宣教的意义。
以前,我不喜欢日本人和日本文化,但到了日本,看见日本人,心就溶化了,很爱他们,清楚知道这颗爱日本人的心是神赐给我的。宣教两年,更感受到神将这份爱日渐加深,今天,简直把他们当作家人了!感受很甜美!
起初两年以学日语为主,有时也做外展接触年轻人。两年后开始可与当地日本人沟通,甚至与他们谈到生命的问题。一次在东京看见两个女孩闲坐著,便趋前与她们攀谈,跟著讲到自己的见证。她们很感兴趣,愿去教会。又接触两个大学生,信主仅有一年时间,便已有坚强信心,还想读神学。
虽说日本是块硬土,日本人心很硬;然而来到日本后,发现神早已摇动他们的心,传福音不如想像般困难。当然,他们受佛教影响很深,信耶稣有一定困难,因家人,甚至整个家族反对。有位近廿岁的女孩要信耶稣,祖母迷信佛教,家人反对声音很大;岂料今天,她与父母都上教会,祖母也默不作声了。
日本社会病态
两年多来,看到日本许多社会病态。日人离婚率惊人,再婚情形很多,青少年的心灵破碎。这一代成年人年幼时是八十年代,父亲事业成功,忙于工作,常常不在家,没有父亲形象,感受不到父爱,成年后也不懂得照顾家庭,以致现在的日本青少年,甚至幼童,都是没有父亲的一代(Nofathergeneration),渴求爱,因而性生活随便。
有一位15岁的女孩,先后有40个男友,最长一个半年分手,最喜欢现在那个,维持至今一年,男孩最感兴趣的却是她的身体。又有一个15岁女孩,出生不久,妈跟了另一男人,后父从不视她为女儿。两年前母亲带她信耶稣,自己却于去年11月自杀死了,女孩只得跟着后父;虽继续上教会,但喜欢与街头认识的卅几岁男人发生关系。九州附近有个十三、四岁女孩,母亲十年前与父离婚,因女孩相貌酷似父亲,母亲便憎恶,经常虐待她。当女孩读小学四、五年级时,母亲信了主,去教会八年,仍酗酒虐待女儿,一星期打她两次。这女孩讲述自己的经历时,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麻木不会流泪。
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校服,为买名牌衣物就出卖自己,打扮妖艳地在公众场所招徕商界男士。供多价廉,随处可见,真叫人心伤!
日人自杀率高居世界之冠,我们教会也曾有四个青年人自杀。不同年龄层都有人自杀,这与日本的文化和社会风俗有关,例如武士道精神、性开放和工作狂等。现在经济低迷,不少四十几岁的人失业、自杀;老年人觉得死了,不用负累晚辈;幼稚园学生也自杀,不知为何?东京新干线车站成了自杀热点,每当列车误点两、三小时,就知道有人自杀了。有些人喜欢找浪漫、幽静的地方自杀,富士山成了「自杀胜地」。现在更有「自杀网络」,少年人互不相识,透过网络彼此壮胆,连合自杀。
更有所谓「完全隐士」,乃严重精神病患者,把自己关起来,拒绝与人接触,家人只能送饭给他,取后随即关门。在日本今天这类人有一百万!另有所谓「不登校」,即不敢去学校的人。日本学生喜欢成群结党,若所想的不被群体接受,特别是只要一个领袖不喜欢你,就被讲坏话、戏弄,令你不敢上学,患上忧郁症。我们教会有鉴于此,开班让他们继续上课,重建自信。有个男孩起初不理睬人,经多方鼓励,与他踢球玩耍,一年后开始与人倾谈,也主动与我谈话。
另外日本人有「隐藏文化」(又称羞耻文化),不会将实情告诉别人,即使自杀也不说真话。不断的撒谎及抑压情绪;又有「外表与里面」文化,外表的我和里面的我属两回事,不会向人倾吐内里真我的事;为的是要得人的认同;怕表达真我不被接纳,内心非常恐惧被拒绝!
复兴浪潮何时临到日本?
全日本人口只有0.4%上教会,0.2%固定崇拜。教会平均25至35人,事奉的人80%灵性起伏很大!基于日本文化与社会问题,要在日本传福音并不容易。因此,日本牧师在教会的服侍比其他地方的牧师更吃力、更努力,做得很辛苦!在我事奉的教会,两个敬拜小组的吉他手已事奉多年,但最近不见踪影,给他们电邮,不看不覆,与教会断绝联络。欲兴起本地人承接教会事工,真不容易,令同工们燃尽!
这些年来,神在亚洲复兴的浪潮很大,中国、菲律宾、印尼…甚至印度,处处都可见复兴;惟独这浪潮尚未影响日本!战后五、六十年,日本人教会增长率仅0.6%,有些甚至萎缩——牧师死了,教会老化,没有年轻一代接棒,教会几乎关门!然而,我深信神爱日本人!我们应为日本祈祷,求神兴起日本教会。
其实,日本人的心已预备好,可收割的庄稼也不少,只欠工人而已。愿有更多新一代宣教士前去收取庄稼!
(余黄国凯整理)
叶佐健
真正的失败,
是倒下之后,不肯再站起来。
今天香港每年有上万人申请破产,更多人债台高筑,苦不堪言,甚至常有债仔自尽的悲剧。
我是过来人,深明网中人的痛苦。但是因着主耶稣的拯救,使我这个失控的债仔得脱出生天。
我生长于一个大家庭,有五位姊姊,一个哥哥,而我年幼,令我成为家中的宠儿,性格上也比较以自我为中心,凡事只为自己设想。中一那年我已上教堂,目的是一心想认识女孩子,因为我身处男校!
劳苦重担主赐安息
不过中三之后便把信仰抛诸脑后,只顾玩乐,成绩自然可想而知。毕业后浑噩一场,当过义勇军,救生员,街市佬,也倒过垃圾,学过饮食业,还有放任地生活,吸大麻,胡乱追求异性,青春岁月可谓随风而逝,好象多彩多姿,其实一无所有!
后来得着机会,入了一间传销公司,月入竟有三万元,这一来少年得志,语无伦次,以为及时行乐,不理明天,开始大洒金钱,只要心中所好,眼目所见,用钱便能买回来。
为满足无穷的欲望,我不断申请信用卡,共取了八张,先后本利累积起来,欠下巨额的债务,成了一个失控的债仔,不能再自拔!
最苦恼的是在紧要关头,卡数一张压一张,但是却在最需要金钱付帐之日,我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加入失业大军,背负一身沉重的债项,八条数怎能同时应付呢?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痛苦之中又得闻好朋友在车祸中丧生,更令我悲痛,身心都进入高危状态。
我可以怎样呢?还有什么出路呢?是逃避还是了断呢?
感谢神,正在绝境的边缘,女朋友劝我重返教堂,重新认识主耶稣,依靠基督的大能大力,重建自我。
不错啊,耶稣不是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吗?我举债失控,走到人生的交叉点,死路一条,何不重投救主的怀抱呢?
忧伤痛悔,神不轻看于是我硬着头皮,厚着脸面,跟女朋友参加聚会。与耶稣久别重逢,心中千头万绪,忧心重重,但是在基督徒朋友爱人的扶持下,加上圣经的安慰,令我盼望重燃,平安再现,我不再惶然不知所惜,在祈祷中主加我力量,承认自己的过错和放任,使我鼓起了勇气重组自己的债务,肯面对未来,神并未亏待我,因为「忧伤痛悔的心灵,神必不轻看。」
祂奇妙地带领,我找到另一份推销文仪用品的工作,脚踏实地,重新上路,我也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这位使人有盼望的神,经过一段日子,神很祝福我的生意,生意额不断冒升,有时明明欠五万元才达到目标,但在最后一天便会有几家大公司来买货,一下子便满额了,真是奇妙。
是主耶稣知道我的为难,特来拯救。往后家人支持,与我一同创业,生意蒸蒸日上,二度扩张公司,首年营业额已有六百万。我不但逐一清还欠债,更娶得贤妻,成家立业,得享丰盛人生。有了主,天无绝人之路,我本来走投无路,但是绝处逢生,不得不感谢耶稣!
信主之后,主也来改变我的思想和人生观。从前我一直有不少不良的嗜好,像上网看**片,无法戒掉,但是经过神的管教和拯救,现在我已经脱离这些捆绑,得着身心的自由。
能够从破碎摔倒的生命中再站起来,全因耶稣爱我!
「……祂曾照自己的大怜悯,借着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重生了我们,叫我们有活泼的盼望。」(圣经)
——
叶佐健弟兄(TobyYip)为文仪器材商人,一家人在新界聚会。
黄佩玲
我于二○○二年四月,从广州来美国不久,出外申办驾驶执照,看见有一些免费小册子。当时出于好奇,随意拿了本《中信》翻翻,谁知一看,便被里面的内容吸引,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好象心里某一条神经被触动了,越看越感动。特别是里边引述的经文:「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哥林多前书十三4至7)我觉得基督的教义真好!如果世界充满爱,充满宽容,那该多好啊!自此对基督徒平添了几分敬意。
此后每逢看到教会的书刊,我都收集阅读。可巧我的第一份工作是给一个基督徒家庭带孩子,每有疑问,便请教他们。他们细心回答,闲时还教我唱诗歌,读圣经。久而久之,我对上帝略有一点认识,但仍不实在。直到有一天,他们带我去教会,一进门,那时正唱着一首歌,歌词是:「在主耶稣的心头,有爱为着你。这爱纯洁温柔,且深切无比,为何你感孤单,常叹无友伴?因在主里面,正将你顾。」
啊,这首歌是那样温暖着我的心,令我震撼!我跟大家唱完了一遍又一遍,不觉泪水涔涔而下。
不久,我转到三藩市一间公司工作,又认识了一个基督徒。他给我介绍教会的情况和地址。我自己找了上门,教会里的人十分热情,令我宾至如归。在查经班上,我读到世人都犯了罪,「装满了各样不义、邪恶、贪婪、恶毒;满心是嫉妒、凶杀、争竞、诡诈、毒恨,又是谗毁的、背后说人的、怨恨上帝的、侮慢人的、狂傲的、自夸的、捏造恶事的、违背父母的、无知的、背约的、无亲情的、不怜悯人的。」(罗马书一:29至30)
这些罪恶,虽然不为人所知,但是抚心自问,我能说自己完全清白吗?我开始为自己的罪感到汗颜。
二○○三年八月初,我先生肺部有一片阴影,须作CT检查。我担心极了,因他有一个旧同事才来美国三个月,便诊出患上肺癌。我与先生是二十多年的恩爱夫妻,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我将忧虑告诉一位姊妹,她马上教我读腓立比书四章6至7节:「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上帝。上帝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之后,她拉着我的手祷告。我心里立时感到平安。
自此以后,我天天为先生流泪祷告,将忧虑与恐惧全交给主耶稣。两个多月后,证实只是一般感染,虚惊一场。但我很感谢上帝,健康并不是必然的。我们今天能有平安,全赖上帝恩佑。同年感恩节,我接受了浸礼,在众人前见证耶稣基督是我的救主。
不久我摔伤了腰,神经受损,双腿无力;有很多个晚上,被阵痛惊醒。但是,我不怀疑主耶稣的爱。心里仍充满平安喜乐。晚上不能成眠时,就不断祷告赞美上帝。这段日子,天父借着弟兄姊妹的祷告和关怀,给予我精神和经济上的援助。我的先生待我无微不至,让我感受到天父的大爱。
信耶稣以后,并不从此一帆风顺。我们仍会碰到难处,仍有生老病死。不同的是,我们在患难中心里宁静,不彷徨。天父容许患难,患难能磨练我们,更坚固我们的信心,「因为知道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因为所赐给我们的圣灵将上帝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罗马书五3至5)
愿在患难中的你,学习交托,学习更倚靠上帝。
痛苦反叛
我先天聋哑。记得读小学四年级时,因为心灵痛苦,很反叛,常看不良读物、讲粗言秽语、吸烟。一次,那时父母刚离婚不久,我离家出走,被警察抓到,警告一番。回到家里,受母亲打骂。种种不如意事,不论先天后天,都在我心灵上留下痛苦的烙印。没有人了解我,没有人能安慰我。只有出外发泄玩耍,才暂时感觉麻木。
我在学校里寄宿,有一位黄褓母虽然又聋又哑,还加上伤残,须用拐杖行路,但脾气很好。她是基督徒,很耐心地开导我,我却不听话,反常欺负她,不尊重她。直到小学六年级,我仍很顽劣不化。有一天,黄褓母出了意外。我闻讯后呆若木鸡,更遗憾不能见她最后一面。她的室友马褓母哭丧着脸对我说:「我已赶去见她。她肋骨多处折断。医生无能为力。奇怪的是,她很安详,离世时带着笑容。」
我听了十分讶异。一般人都惧怕死亡,她竟能以平静和微笑面对。这是什么原因?我将这事埋在记忆里多年。升上中学之后,校园活动频繁,可我仍无心向学。若非想到母亲含辛茹苦供我读书,我早就辍学。
我是个自私的人,在家里不大会分担妈**家务;更不分担她的心事。我脑子里整天想的,只是玩耍,打球、游泳、爬山,露营等。可是,我努力寻乐,心灵却极苦闷。
读中五时,我在学校里与同学因小事争吵,心里更是烦恼不堪。我私下决定,等读毕中五,立刻要找个工作,不管这些琐事。那时,我已略懂自省,我问自己:是否我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我极尽吃喝玩乐之能事,却一点也不快乐?人生在世上的目的,究竟为了什么?
感人大爱
一朋友邀请我去教会。教会的弟兄姊妹热情的欢迎,令我受宠若惊。但是讲道听不明白,因讲员用台、日、港合一手语,我看不懂,觉得沉闷,就决定不再去教会。但朋友盛意拳拳,仍旧邀约。有一次特别聚会,由日籍小野寺牧师证道。奇怪的是,他讲的我能明白,因此十分留心。小野寺牧师说:「各位朋友,你们是否心里苦闷?生活枯燥吗?人生目标是什么?只有上帝知道每一个人心底里的事!」
这话令我十分惊讶。我想:「上帝竟然知道我的心事!!神是谁啊?」
后来牧师讲到:「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三:16)我感谢上帝,看见世人有罪,就差遣独生子耶稣基督降世,为我们的罪钉死,且死在十字架上。主耶稣流出宝血,洗净我的罪恶。我好感动。不禁流泪。祷告说:「主啊!祢的爱何等伟大,祢不舍弃我,反为我死在十字架上!」
耶稣改变了我许多坏习惯。感谢主,他把我的罪污洗净,又赐给我永生。
修补关系
未信耶稣前,我与弟弟关系恶劣,常为小事争吵打架,彼此仇恨,不懂得饶恕。我信耶稣后,虽然仍觉得弟弟固执,比较能忍耐教导他。他想升中四,但不能留在原校。我鼓励他,安慰他,请教会弟兄姊妹为他祷告。天父垂听祷告,他可继续学业。
我的生父从前抛弃我们,我们恨他,骂他不负责任,视他如陌路人。无论他发生什么事,我全莫不关心。他很痛苦。我信耶稣以后,想到爸爸一个人孤苦伶仃,挺可怜的。就主动找他,向他道歉。我说:「爸爸,对不起!我以前对你不好,骂你,现在我信耶稣了,明白你的苦衷。我想抽空陪你聊天、吃饭。好吗?」他听后很得安慰。我替他寻找合适的教会,努力领他信耶稣。妈妈性格固执,我因为聋哑,与她沟通不便,惟有暗暗为他们祷告,并在家里尽量帮忙,做个好女儿。
我学生时代,人缘好,常与同学一同打篮球、游泳、爬山、露营等。但偶然因小故误会,也会发生争吵。感谢上帝,我毕业后蒙主拯救,想起当年的争吵,便约同学见面,向他们道歉,告诉他们我信了耶稣。同学们都原谅了我。真感谢天父!现在各忙各的,很少见面;但我仍为他们祷告,希望他们早获救恩。
新近感谢
感谢神安排为我预备伴侣。我同学朋友说不可能,但在神万事皆能。感谢主和我先生过着开心的生活,也感谢神赐给我们一个可爱的小公主,我们按照圣经的名字,为小公主起英文名就是Dorcas(多加)。感谢神!神是全能、全知,赞美我主!!本来我们常为未来的小公主忧虑,因为我们都是聋哑,怕遗传给她,于是我们祈求神……神总是理解我们的心情。终于小公主出世,不再是受遗传的困扰,而是正常的!真感谢主!!现在多加一岁零九个月就能与我用简单的手语交流。看她的小手挥舞,样子真是非常可爱!她给我们全家带来了欢乐。诚愿把多加交给主,让神掌管她的人生。
杨吴多里
人不能取代上帝决定胎儿是否可以活下去,
但此刻,我遇到了最真实的挑战
最真实的挑战
「坐下来,医生要和你谈谈。」护士姑娘轻轻将门关上,我心中自觉不妙。
「我看过了你腹中胎儿的扫描结果也很不开心。」遗传科医生拿着长长的一卷扫描图坐下。
「看,这应是胎儿的鼻梁,没有好好长出。」他指着第一幅图说。
「这是胎儿的心脏,我听到有杂声,怀疑有先天性心脏病。」那是另一幅图。
「这是心脏,那是胃,我恐怕横膈膜上有个洞。」他接着说。
「这张显示胎儿颈皮过厚。综合以上各样观察,我怀疑他有唐氏综合症。」医生的宣判,也道出我的隐忧。
我们再谈了一会,包括验血、验羊水、小婴孩出生后在那里做心脏手术。
唐氏综合症!?
回到家中很想哭,却又不敢也是不能哭出来!「要坚强些啊!」我尝试告诉自己,但那恐惧和伤痛又是那般真实。
身边的人知道后,纷纷提出各样的顾虑。「你若要保存胎儿,我会支持你,不过,我倒是不赞成。」一位朋友说。「纵使你说这孩子有生存的权利,但可有想过他生出来之后的生活质素?」护士姑娘向我发出挑战。最令我难过的还是另一位朋友的说话:「你怎能将他生下,叫他受更多的苦?」
我一向坚信生命的尊严,因为我相信人是上帝创造的,生命是上帝掌管的,人不能取代上帝决定胎儿是否可以活下去。这些话由少年时至今也说了近卅年,但到此刻,我遇到了最真实的挑战。
在这段日子里,外子给了我很大的支持,他的平静,令我难以置信。但至终,他只能分担我的忧虑,他不能改变事实,也不能代替我面对一切。
生命的价值vs.智力才能
每天清早,当家人还未醒来时,我必定争取那宁静的一刻亲近上帝。我渴望上帝透过圣经向我显示那上天的智慧,好使我能看清那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上帝不但让我想通我没有扼杀生命的权利,祂也提醒我一个生命的美善,不在乎它的智力才能。当我恐惧没有足够力量承担那长期的挑战时,祂告诉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马太福音六:34),当我忧虑孩子一生都成为别人的担子时,祂告诉我一个看似脆弱的生命,更可以散发生命的光辉,一个才智不全的,也能教晓我们伟大的真理。
2002年12月11日,外子陪我进入手术室,迎接BB的诞生。我感到像小学生等待老师派发成绩单一样,快要知道结果了!这时,上帝赐给我超乎想象的平静,告诉我祂必定与我们面对一切的结果。
手术刀在肚皮上缓缓滑过,暖暖的胎水除除溢出,医生熟练的双手抱起婴孩,又带动着脐带的伸张,最后的一剪宣告婴儿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带着那上天赋与的尊严,成为人类的一份子。
诞生的喜悦
我听到他哇的一声哭叫,「Verygood」又隐约听到另一位医生说。护士用毛巾包着小可忠带到我们眼前,「Verygood,verygood」我们心中应道。看着那Apgar(测评)10分的小宝宝,压在心胸的那块大石完全卸下,所担心的最终没发生,换来的不仅是一个健康的小儿子,也是过去多个月与上帝相遇的经历。噢!何等奇异恩典。很多弟兄姊妹知道好消息后,为我们高兴不已,感恩不绝。毕竟这几个月来不停的为我们一家祷告,小可忠的健康诞生令大家雀跃。
今天,小可忠是个聪明好动的「大个子」,体重排次超同龄婴儿的百分之九十。喜欢四处爬行和玩弄一切会转动的东西,他每天都一再提醒我上帝的慈爱,教导我生命的活力来自祂。
雷妮邦迪
1958年我在南加州出生,是家中第四个孩子,双亲留给我们最大的财产就是基督徒美好的品格及敬畏神的心,教会活动是家庭生活的重心。小学四年级时,老师教导我们要祷告;于是每天下课回家玩耍片时,我便到床边祷告。一天,神同在的感觉充满我,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安,我第一次清楚意识到神主动亲近我。那经历至今记忆犹新。
高二那年,我在学校的音乐剧担任主角,又获选加入「美国青年」,高中毕业那年更到别州演出音乐剧。大二那年参与录制一张唱片后,跟随30位团员到全国各地演出。「美国青年」并非基督徒团体,但我们受邀到德州一所浸信会演唱,聚会结束前我们唱了一首改编的歌「亲爱的主,领我走」,接着牧师开始呼召人到讲坛前。我深刻感到自己也需要回应主的爱,于是上前公开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
大学修读音乐毕业后,先在小学任教,之后转到圣克莱蒙提高中,带领校内的合唱团。那时我认识了麦克,麦克很支持我,跟我的家人相处融洽,使我相信他是我的理想丈夫。
最后一舞
1988年夏天,麦克从工作的丹佛市过来,参加我任教中学的毕业舞会。我俩被邀担任舞会的监护人,完成了例行的巡视也乘兴一同共舞。这是极为罗曼蒂克的一夜,晚饭时,麦克特地把刚打造好的订婚戒指给我戴上。谁料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共舞?!
次日麦克飞回丹佛,晚上我到好友的公寓过夜。夜半时分,我从沉睡中惊醒,感到自己悬在半空,刹那间已重重摔落地上!我不清楚自己怎样从床上摔下,只想赶紧爬回去。但当我侧身爬起时,却听到脖子发出「嘎啦」的响声,接着刺骨的疼痛袭来,不能动弹。幸而好友跑来赶紧为我召唤救护车。爸爸是城里消防局分局长,医护人员特别照顾我,却对哥哥说:「情况很糟,像脖子断了」翌日医生解释病情:「你跌断了第四和第五节脊椎骨,以致全身瘫痪。从神经受损情况看来,可能无法再行走,胸部以下不会再有感觉了」
瘫痪之刺
麦克匆匆从丹佛赶来。医生告诉他我的病况:「蕾妮以后的生活将很艰辛,对你而言,更会加倍难受」麦克反复思想医生的话,心里自忖:「难道他认为我会离开蕾妮吗?我已计画和她共渡一生,怎会在她最需要我时离她而去呢?神迹一定会出现的!」医生为我动手术,从脊椎拿出碎裂的骨头,又在颈上套上环形支架来支撑头部。注射局部麻醉剂时,我用力唱歌,医护人员都鼓励我:「继续唱下去,很好听!」装置完毕,我问医生:「我的声音变得非常单薄,将来能变好吗?」医生却回答:「你肋骨间的肌肉已瘫痪,大部分像你这样的病人连说话都有困难,恐怕你无法再唱歌了!」
一段日子后,我转到另一间医院做康复的物理治疗。期间,神施行最大的神迹之一是:麦克的公司虽然要裁员,却把他调到加州一所分公司,距离医院不过几分钟车程!于是麦克每天都能来陪我,给我喂食,在我心情不好时鼓励我。康复过程漫长而累人;我的心境也时而起伏不定,经历过很多无奈、挫败。慢慢我得接受一个事实:我已经完全瘫痪。30岁大的人却要像三岁孩子般被人照顾,失去一切隐私,令我百般难受。家人找到一位理想的私家看护照顾我,但所费不菲。个性积极的麦克鼓励我继续倚靠神,不用为将来忧虑;但我感到自己已不再可能成为麦克的妻子,很多个无眠的晚上,只有有跟上帝交谈:「求你医治我不然,请你挪去我的疼痛。」
乘着风暴
一晚凌晨时分,我试着祷告,脑海中突然充满了歌词,都是我在教会诗班中曾指挥过的乐曲,如「不要惧怕」:「不要惧怕,我总会走在你前头。来跟随我,我将会使你得安息」「在清晨的气息中,他将背你在翅膀上,使你闪亮如日头,他的手也必扶持你。」我明白神正鼓励我要乘着生命的风暴,振翅飞到原本无法到达之地。我求神仍然使用我。意外发生后约十个月,从前任教中学的合唱团中很多团友参加的一所教会的牧者邀请我去分享,说很多团友都想再听到我唱歌。我恐怕自己唱不好,请了两位姊姊同去,聚会中我见证上帝怎样在悲剧中仍然亲切地临在,帮助我经过。看着别人被激励,我的心亦十分振奋。之后其他教会的邀请接踵而来,我开始体会到这是一个新的服事契机。不久,我再回校任教,为教会成立少年合唱团。父亲担心我不能胜任,但家人和麦克十分支持。
一次我到洛杉矶分享见证后,一个专唱巴哈乐曲的合唱团邀我参加他们即将来临的演出。我受伤后的肺活量已大不如前,实在没信心,但他们盛意邀请;最后我勉力试唱,虽然效果平平,但观众给我极大鼓励。不久,一位从前在音乐上合作的好友来访,她无意中弹出「不要惧怕」的前奏,我尝试尽力再唱这歌,结果声音竟非常有力,与受伤前不相上下,自己也大吃一惊;再唱下去,发现嗓音完全恢复了,我们都喜极而泣!我深知上帝使我经历到神迹,于是与好友再度合作,录制唱片「心灵之声」(InnerVoice),结果三千片四个月内就售罄,且追加了几版,获利足够支付我的看护费用。
不渝的爱
虽然麦克在我瘫痪后多次说过要娶我,我却十分犹豫:我可以尽妻子之职吗?而且他的家人也必定很难接受。我把疑虑坦诚告诉麦克,麦克却说:「幸好你是在我们原定的婚礼前两个月受伤,假如是婚后两个月才受伤瘫痪,我可能感到自己是被这段婚姻困住了,毫无选择;如今,我仍有选择权,我决定和你厮守终生。」其家人也尊重他的决定。于是我们举行婚礼,证婚人在众目睽睽下流出泪来,说:「我主持过许多婚礼,却从未如此激动过。他俩实在经过太多艰辛了」互换誓言时,麦克单腿跪下,保持和我一样的高度;我们一同祷告:「全能永生的神啊,我们满心欢喜跪在你面前。你自起初就带领我们,帮助我们的爱逐渐成长恳求在未来的日子,保守我们的婚姻不受危害。肩负重担时,赐给我们勇气;跌倒时,教导我们彼此饶恕。」
主赐男儿
对于婚姻,我另一个很大的疑问是:我仍有可能成为母亲吗?幸而医生向我保证,能够生出健康孩子的机率很大。只是怎样坐在轮椅上照顾孩子,一直是我心中的疑虑,麦克也屡次表示:没有孩子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婚后四年,我已经35岁了。一天傍晚,我俩参加家族团聚的晚餐。餐后麦克不见了,我到外面看,却见到他和一群侄儿侄女玩闹在一起。我想起麦克年轻时也曾做过青少年营的导师、青年会的义工,他极爱孩子。我坐在那儿看着,深信麦克必会是个好爸爸。麦克很担心我为照顾孩子会承受额外的压力,而我却不忍见到麦克在年老时因为没有后嗣而感到孤独凄怆。我鼓起勇气向两位姊姊征询意见,没想到她们竟一致支持,还答应协助照顾孩子。我继续为此祷告了近一年,一天我告诉麦克:「我内心已有八成平安的感觉,我们何不给上帝一个机会?倘若我真的怀孕,就显明这是他的旨意。」麦克同意了。一个月后,我就怀了丹尼尔!而且深深看见神赐下一个男孩比女孩更合适,因为更能跟父亲作伴,也可免去我不能在生活上细微地照顾小女孩可能有的不安。天父的计画实在周全!
放弃愤怒
在期待丹尼尔出生的日子,我和家人面对另一次沉重打击,二姊竟因一次骑「爬山单车」出意外也瘫痪了。整个家族落入沮丧、哀伤中。我想到昔日自己经历过的挣扎、痛苦再度发生在姊姊身上,就对神产生了怀疑、抗议,也对身边的人产生莫名的愤怒。这情况大约有两个月之久。一日我为责怪麦克没协助我和孩子准时出门而怒吼。但当我凝视对方,发现他眼中充满了悲伤;突然我明白到自己正残酷地刺伤这位一直爱我,无视我瘫痪,愿意娶我为妻的丈夫。我流下了羞愧的眼泪,对神说:「我愿意放下心中的愤怒。我厌倦了自己动不动就发脾气的样子,求祢用祢的平安取代我的愤怒;又求祢原谅我对麦克发脾气,让我不再伤害我俩之间的关系。」我也跟麦克道歉。之后虽然每天仍有发怒的冲动,但当我学习放弃认为发怒是「我的权利」时,圣灵慢慢帮助我胜过。
教会和社区也尽力帮助二姊。我们再录制了一些激励信心的唱片,像「旅程」(StrengthfortheJourney)等,12月初更举办了一场户外演唱会,把所得的帮助她的医疗费用。
1996年我平均每月有七场演出,受邀前往学校、妇女及退休人士的慈善活动,又在不同教会中讲道及分享见证。我虽然失去了世人看为宝贵的独立、行动自由、隐私权等;但我的人生幸有麦克不渝的爱。上帝自始至终履行他的应许,引导我,使我得着安息,把我破碎的人生,转化为美丽的音符!
〔徐道励改写自(TheLastDancebutNottheLastSong)中文版《乘着歌声的翅膀轮椅歌手蕾妮传奇》雅歌出版社2004年1月出版。〕
刘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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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用短短数语来形容美国生活的话,那真可以用一首流行歌曲的歌词来描述,那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早就听说著名女高音歌唱家胡晓平要来休斯顿作福音演唱的消息,可是一转眼,这位歌唱家已经结束了她三天的行程,又准备匆匆上路,赶着飞回多伦多去的时候了。只是笔者有幸,特被安排送胡晓平上飞机的司机,得便可以同这位歌唱家、又是上海老乡多聊几句。
我们的汽车沿着宽敞的8号公路,在明媚的阳光下向北疾驶。车道上白色的分道线犹如一条址不完的白绸,不停地向后抽展着。我不知不觉地便陷入沉思之中,记得第一次见胡晓平是在一次偶然的同台演出的机会中,我为一位男中音歌手伴奏。当时听说胡晓平也来演出,她已是人人皆知的的歌唱演员。因为她是出身于业余歌手,同我们许多业余音乐爱好者都有类同的生活经历,于是也就格外引起大家的关注。当时我只看到她的一个侧面,给我的印象是好的演唱同她的服饰一样,朴实无华,可是却给人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一谈起演唱亨德尔的“弥赛亚”,胡晓平的脸色就显得异常的兴奋,因为正是这首诗歌,牵动了她信仰的真情,使她打开了心门,接受主耶稣基督作为自己的救主。听到胡晓平再一次演唱这一首脍炙人口的著名圣诗的时候,心里真感到我们信主人的福份。晓平动听的女高音把这首圣诗的内在含意表达得真真切切,心里真是感谢神的恩典,把她和她的歌声再次带到我们中间。说话间,我们的汽车已经进入机场了。下了车,一打听,才知要去多伦多的飞机要推迟一小时再起飞。这样一来,我们便又有更多的时间来交谈了。
“你能给我们介绍一下你得声乐奖的体会么?”以前,我虽然读过有关她得奖的报导,可是因为时间的流逝,加上许久未有胡晓平的消息,这些旧事已大都在记忆中留存不多了。“想起来这些机会都是神所赐的”,胡晓平宽慰地说着。“那是1984年,第廿届匈牙利布达佩斯声乐比赛。因为这个比赛第隔五年才轮到一次,每次比赛的类别并不一样。对声乐来讲,这只是第四次。所以这个比赛对参赛者讲是既重大又难得的机会。许多获奖者都因此而成名。”在这么重大的比赛中,对胡晓平这么一位年青的参赛者来讲,能夺得第一,这需要多么高的艺术水平呀。“你真不容易!”我不禁说道。可是,对胡晓平说来,要不容易的事情还在后面。当时正是国内极左盛行的时候,胡晓平因得奖带来的许多演唱合同机会,均未如愿。
对于一位艺术家来讲,失去了许多演出的机会,胡晓平感到非常失望。从年龄上讲,晓平虽然长我们几岁,可是她的经历我们都有着深刻的感受。“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出国!”同许许多多大陆来美求学的人一样,这几乎是同一个期望,同一个盼望。在一个没有指望,更无盼望的环境之中,走出来,期盼着有一个重新生活的起点。然而,重新生活是要付出代价的。面对陌生的环境,举目无亲,不通语言,不同价值观的社会,需要自已很多很大的毅力去克服这重重的压力。
“这些年来虽然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生活的压力家庭的波折”,胡晓平语气平静地慢慢道来:“可是我依然满心感谢神给于我的一切。我知道个人的才能并不是天生的,乃是出自于神,既然神赐给我歌唱的才能,我就应该多为神的福音而歌唱,多为神的福音事业花时间。”从胡晓平的一番话中,我再一次体会到一位获重生人的境界。这种重生实不属于刚来美国时的那种重新生活,乃是一种属灵的重生。“我己将你的道赐给他们,因为你们不属世界,正如我下属世界一样。我不求你叫他们离开世界.只求你保守他们脱离那恶者。”(约翰福音17:14-16)
人一旦进入属灵的重生,就会摆脱俗世智慧和才干的绑缚,处处以神为大。无论是象胡晓平这样的著名歌唱家,还是象笔者这样的平凡人,在神的国度里面,我们都是无知而又天真的孩童。正如圣经中所说:“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回转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断不得进天国。”(马大福音18:1)属世的仇与利对孩童来讲,并无大意义。而正是在这种孩童期,才会真正建立起对神的信仰。
“这些年来,我尽管遇到很多不公平的事,加上自已从不为名利去争夺的个性,很多本应属于自已的荣誉和机会包括金钱在内都让别人占去了,可是,自信主以后,我的内心不再为此而烦恼。而常常把自已的精力放在对艺术的追求上,尽力为神为我安排的艺术事业而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一番话让我看到了胡晓平朴实的内在。难怪她没有丝毫的大牌架势,没有华丽的服饰,可是一等她张开口演唱的时候,你就会被她豪华和壮丽的歌声、同神的爱融在一起的艺术境界所感染。你的内心会因感到神的爱的广扩无际而觉得丰丰满满。这就是一个在神的国度里得重生的人的感染力。
我们自然又谈到了亨德尔的“弥赛亚”。我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听到“弥赛亚”这个名字的时候,那还是十几年以前,在国内的国际新闻节目中破天荒地报导了一例在美国加州洛杉矿在圣诞期间举办了一次“大家来唱弥赛亚”的意思,只觉得这个名字很西方化。可是见到那么多人激动兴奋的情景,心里亦颇有几分感触,音乐这玩意儿就是有那么神奇的力量,胡晓平对此自然比我有更深切的感受。她总是说她是一个幸运的人,能进入音乐的圣殿,这个神为人类所创造的宝贵财富,使她一个曾经失散的人能从音乐中直接感受到神的爱抚。
“弥赛亚”的意思是救主耶稣,亨德尔于1741年花了24天时间创作了这部清唱剧。全剧充满了作曲家对神的见证、赞美和热爱。作曲家的这部传世纪的巨作,流传至今,曾打动过多少人的心灵,叩开他们接受神的心门。胡晓平也就是在演唱这部清唱剧的时候,开始了信仰神的路程。
是啊,“弥赛亚”的第一部中由女中音首先唱出了当神降世的时候,“那时,瞎子的眼必睁开,聋子的耳必开通;那时,瘸子必跳得像鹿.哑巴的舌头必能歌唱。”(以赛亚书35:5)在这里唱出了人世间受苦人之多,他们盼望神的拯救,神在这里也有着特别的应许。接着女高音唱出了著名经节:“凡劳苦重担的人,都到我这里来,我会使你们安息。”(马大福音11:28)
人世间的苦难、罪恶性和重担靠人是永远摆脱不了的。在这里只有听许神的应允,到主耶稣基督里面来,才会得到真正的安息。感谢神的恩典,借着这部清唱剧,胡晓平不仅仅自巳建立起信仰神的信心,并且深信,神的福音不仅仅只是自己个人的福份,而且是需要传杨的一个使命。“弥赛亚”清唱剧中有段女高音独唱,唱的便是这么一种心愿:“如经上所记,报福音传音讯的人,他们的脚综何等佳美”(罗马书10:15)是啊,福音的广传乃是神所赋予的使合,传报信息的人,虽然他们自已有紧凑的工作表,来也勿勿,去亦勿勿,可这是神所喜悦的,他们的来去会给未信的人的心田里洒下基督的种子,他们的来和去积聚着多少爱主的热忱,他们的来和去又是何等的佳美。
谈到这里,我们都沉浸在蒙受主恩的幸福之中。转眼间,上飞机的时刻到了,胡晓平这位享有声誉的歌唱家又要踏上归程,又要去继续她的艺术事业,又要去为她开创的“晓平合唱团”而忙碌,又要去继续她培育儿女的职责。可是,我相信,在胡晓平心里最感到,最值得去忙碌的乃是神的福音事业。因为只有信赖于神,仰望于神,才是任何一个至今在世间忙碌的人真正能感受解脱,也是真正感受丰满的一种信托,离开了真神,人世间的来去匆匆便会是毫无价值的忙碌。
相关链接:著名女高音歌唱家胡晓平简介
http://www.cclw.net/withess/withess6.htm
回目
“亲爱的弟兄,不要自己伸冤,宁哥让步,听凭主怒。”(罗十二19)
从恨天之不公平到接纳主耶为我个人的救主,其中的过程不但让我个人的冤曲得以洗清,更强烈地经历到神的同在。
桑大机械系
一九八0年我自台大机械研究所毕业,到中坜中央大学机械系当讲师。由于感到洋硕士与土硕士之间不同的待遇,便觉得有出国留洋的必要。加上我是从澎湖来的军人子弟,到台湾念大学在当时非常神气的事,因此更让我以拿到最高学位“博士”为光耀门楣的奋斗目标。因家境清寒,虽然申请了不少名校,直等到桑州州立大学(ArizonaState)航空与机械系给我奖学金。
出国时,妻子只差一个月就到了桑大,因对系上教学设准不甚满意,一年后转到东部的维州理工学院(VirginiaPolytechnicInstitute)力学系。三个月后妻儿来美相聚。当时的想法是趁孩子未上学前,赶快拿到学位回国做事,因此研究十分卖力。我的实验相当昂贵,为了省钱,常在半夜十一点至隔晨八点最便宜的时段进行,少有时间与幼儿相处,妻子时有抱怨。然而为了尽早毕业,只好咬紧牙根半夜赶实验,白天修课,如此过了两年。在这两年中,由于指导教授有种族歧视的倾向,言语中常拿中国人开玩笑,且每次都拿我作目标,感受极大的压力。曾有换指导教授的念头,但因奖学金之虑而忍气吞声,同时亦不敢让妻子知道,免得她担心害怕。
不料,某个午夜,接到指导教授的电话,说他即将转到桑州大学机械任教,因我从该校转来,必不曾随他可回去,所以命我将实验结果交给他的美国学生当硕士毕业论文,末了还祝我“学业顺利”。听了这些话,真是百感交集。一方面庆幸终于脱离苦海,另方面则为前途担忧,又气愤为什么自己辛苦研究的成果要交给别人,自己却毕不了业?
这位指导教授之所以要转校,乃因与一位女学生要好,而那位女学生是我波兰好友的未婚妻。他横刀夺爱,想尽辩法让我的好友倍受侮辱,迫使他们解除婚约。他自己也因东窗事发,被太太发觉而离了婚。在未离婚之前,他为了维护那女生,居然骗太太说是和第上一位刚离婚的女秘书来往,造成两个女人动口动手的衡突。大家都非常同无辜的女秘书,因此系上一片混乱。
之后,我换了个指导教授,他是日本与黑人混血的少数民族,从小受种族歧视之苦,对白种男人很不客气,却十分体谅我的处境。在他底下做事很愉快,发表学术论文都有我的名字。然而好景不常,一年多后,当我刚从由州纳市(Nashville)的一个学术会议回来时,系上一位资深教授找我谈话,说我的第二个指导教授因平日得罪了不少白人教授,此时被人以过度同情系上女秘书为借口,即将解职。我唯一能选择的第三个指导教授就是他,然而此时他没有研究经费,建议我考虑自费念半年,等他拿到新的计划或是转校,他愿意为我写好的介绍信。听了之后,我心中难过至极,眼看着被我接机来的新生都顺利地拿了学位离开,而我的博士连影子都没!
忧伤之余,我接受了这位好心教授的建议,重新申请学校。信才寄出不到一个星期,伊利诺大学香槟校区航空系的一位助理教授打电话给我。他问我转校之因,并说在纳市会议上看到我发表的论文,和他的研究非常接近,十分愿意收我做学生。我真是感激涕零,这对我说无异雪中送炭,因此立志非为他卖命工作不可。从纳市回来不到一个月,我便又携家带眷,抱着甫出生的女儿,去到充满希望的香槟城。
到了香槟城,我守着当初的诺言,日复一日,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每天辛苦工作十四小时以上。当时一心要效法大哥在香槟两年内完成博士学位的壮举。结果我不但在一年内完成所有的课程,听说还是多年来首位全A学生,更替指导教授发展出一套在航空流体力学方面非常进步的计算机模拟程序,被学校超级计算机中心选用为测验速度的量尺(benchmark)。学校还给我超过一般教授十倍以上的使用计算机的模拟时间,这是多么光荣的事啊!也许当初我非常骄傲而不自知,认为唯有不断地努力,才能高人一等,以致妻子的抱怨也听不进去。
如此不眠不休的第甘二个月的一个晚上,两位同组的美国同学告诉我,组内另一位美国学生毕业了,却不见他有任何论文或研究发表!我也觉得奇怪,但认为老板让他毕业必有他的理由(当时,我是老板唯一的博士学生)。第二天那两位同学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到工程图书馆,拿出那位毕业同学的论文,我一看之下差点晕倒!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篇论文竟是前阵子我向空军申请计划经费时的工作报告(我的奖学金是从空军而来)。这是我花了数不尽的时间,做了数不尽的研究,请同组的美国同学再三修改英文文辞得来的结晶。指导教授曾再三保证会是**后论文的一部分,怎么一字不改地成了他人的毕业论文?当下我非常生气,拿着它去找指导教授理论,没想到他竟轻描写地推说因相信这位同学的工作,没有检查便签了字让他毕业了,事至如今已无法挽回,他建议我不妨换个更高深的题目重新开始吧!我听后气愤难当,原来他是在骗取我的知识和能力,好帮助他发表论文及升德迁。不久前他才升了副教授,现在他希望我再努力工作,帮助他升到教授。
伊大香槟机械系
我伤心灰心之余,决定转到机械系就读。就在转到机械系的第一个周末,接到工学院院长的信,附着以前老板的控告书;信中指出我非法转系,若非念我“初犯”,按着我的“坏”行为应被开除才是,并命我即刻回到航空系去。我心中十分纳闷,逐翻开所谓的控告书,见书中控告我偷窃、说谎、不道德等等。我被指控偷取旧老板的计算机模拟程序,要到机械系当作自己的论文。又控诉“经调查”家兄系三年毕业而非两年,可见我有说谎倾向。还有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事竟无中生有的成了我的“犯罪事项”。末了他结论十分“后悔”收了我这个“骗子”学生,若我是“诚实”的,怎可能一再地更改学校呢?看到这种指控,我真像到了地狱,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阴狠工作,除了希望尽早毕业外,更是为了报答他当年助我离开维州理工学院。为了尊师重道,即使知道他不该把我的报告当成别人的论文,就自认倒霉地离开。没想到恶人先告状,如今我百口莫辩,心中真是充满了冤屈侮辱,一直自信是坚强的我,也掩不住内心的悲愤,痛哭失声。
一个星期后,我被“押”回航空系。回去后,我到处申冤,系上有权力的教授不理会我的陈请,也不准我更换指导教授。我如果继续跟着这位卑鄙的教授,这辈子就别想得博士学位恕N野l现他们因听信指导教授的话而对我不齿,在我敲他们办公室的门时,无情地把我轰出去。只有一位韩籍副教授对我深表同情,劝我离开此地。我真是欲哭无泪,除了怨无尤人外,更痛恨自己的冤屈投诉无门。最后听从朋友的劝告去找专门办理“歧视”的部门,却以理由不足且不是美国公民或永久居民而拒绝受理。这时我感到人生乏味,不禁哭喊“天理何在?”“公义何在?”诚实守分的好人,为何常被狡诈的坏人欺侮?学术界为何充满了黑暗?世界上真有正义吗?我开始对所有的道德准则怀疑,我认为唯一能够主持公义的就是自己,唯有“我自己”才能替自己申冤。于是我计划一连串的“复仇”行动,即使要付上自己生命的代价亦在所不惜。我曾想过用枪,但枪太明显,又不可能杀死所有侮辱过我的人(包括那些自命公正的教授们,和号称主持公义的政府人员)。乃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了一些“阴”的办法(像松掉汽车的螺丝帽、油箱灌沙,用麻袋罩头毒打……)。多少个夜晚,趁太太孩子熟睡之后,我偷偷离开学生宿舍,在黑暗中等候时机。但一次又一次当机会来临时,这力量大到叫从小打架长大的我无法抗拒,它总让我想到家中无辜的妻儿,因而一次又一次地看着机会失去。
伊大香槟计算机系
学校受不了我到处求情,进行调查并约谈同组的同学,最后决定息事宁人,把我从航空系凋出摆在计算机系,并警告我到此为止。我像只待宰的羔羊,从一个屠宰场换到另一个屠宰场,任人宰割,毫无能力反抗!每次经过航空系馆时,我的心就隐隐作痛,我恨自己的无助,也恨天之不公平!来美七年,什么学位都没拿到,叫我如何回家见江东父老?有谁了解我受到的痛苦?我迷上了钓鱼,不管多大的风雨,也不管期中期末考,人变得暴躁易怒,惟有在狂风大浪中,向天怒吼才能纾解满心的怨气。此时,成绩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了,一心只想锻炼身体、准备复仇。
有一天,我认识一位新来的学生谢长安,他也是个钓鱼迷,我们很快成为好朋友。问谈中,他逐渐知道了我的历史。他是基督徒,便常在钓鱼时跟我谈耶稣的事。为了不使他难堪,我总是表面敷衍,内心却非常排斥,认为这不过是西方国家期负中国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中国人)的工具。有一天,他告诉我神就像牧羊人,若走丢了一只羊,祂会放下九十九只去寻找这失去的一只……这触怒了我,我内心的怨气像决了堤的河水,我问他:为何每次倒霉迷失的羊永远是我?为什么我每次都是那迷失且无助的羊?他安静地让我发泄。那晚,我一夜未眠。难道这世界上除了自己,真有主持正义的第三者?他在那里?他若存在,为何世上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发生?为何坏人在那里耀武扬威?
几天之后,同组一位黑人同学突然拿了本中文圣经给我。他从来不上教堂,上星期被偶尔上教堂的太太逼着去,牧师拿了这本中文圣经叫他送给认识的中国同学,于是他就拿来送给我。接过圣经,心中半信半疑,难道真有神要跟我说话?我随便一翻,便翻到乔布记,发现遭遇苦难的并不止我一个。看完乔布记,接着读诗篇,读到第十篇,真觉得那就是我的心声!我主动去找谢同学,请他告诉我更多关于神的事。他邀请我们夫妻参加学生围契,原来契友们都在替我及家人祈告,愿我能接受不幸与痉的救主。他们教我将不幸与痛苦告诉神,他是公义的,必不会撇下我。我参加查经的最大目的是探讨所谓的“神的公义”,因为这时神是我仅有的一线希望。
由于我实在无法承受每日经过航空系时心中的伤痛,一天晚上,我求神带我离开这苦楚之地,帮我找工作。不久就在密州得到工作的机会。圣诞节前夕,开着U-Haul,带着妻小离开香槟城的那晚,我的内心如同车外零下二十七度的气温一般冷。这个我曾充满希望,也曾竭力奋斗过的地方,却接二连三地打击我、屈辱我。如今不但我的博士萝幻灭,还背负一身莫顺有的罪名,但害我的人却依旧逍遥法外……
到了密西根,参加新的团契。我继续抓住乔布记和诗篇的应许,向神要求公义的彰显。原准备进伊大香槟精算研究所的妻子,顺利地进到底特律大学的计算机系。她一边持家,一边读书,十分辛苦,我也学着把重重困难交托给神。到密州四个月后,我受浸成为基督徒。
除了耶稣基督的救赎使我感动外,就是我认为主跟我之间有个小秘密:祂要替我申冤。我不时的电话回伊州,询问情况。说也奇怪,许多不幸的事,在我离开香槟后陆续发生在那位指导教授身上。先是他太太得了肺癌,再是他儿子吸毒被捕。那两位美国同学,一再受他刁难,在换了指导教授后,一状告到系主任那里,把他从前怎样在幕后运作,陷害我的事一并公布出来,现在他已身败名裂了,好些教授后悔当年对我的误解。最后一次听说他太太死了,“或许是他做了太伤德的事,神在处罚他吧!”同学这么告诉我。我听后心中开始难受起来,不知神是怎么做的,认为他犯的罪应由他一个承担,不应罪及妻小。没多久,在查经班听到一位年长的伯母分享,说主耶稣在受魔鬼试探时曾说,不可试探你的神。听到这话,我惊了一身冷汗来。我看圣经,总在乔布记和诗篇,很少涉及其它,不知道圣经上有这一句话。原来我一直在试探主,到底有没有显现公义给我看。现在神已借着所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申冤在神,也借着他仆人的口告诉我不可再试探他。当晚我就向主认罪悔改,请主原谅我。
密大安那堡机械系
一年后,妻子完成学业,找了一份工作帮补家用。我感恩之余,又悲从中来,想到自己坎坷的求学生涯,便求问神,我念了九年书,工作了两年,孩子们已经入学,我的博士还有希望吗?为了这个理想我至今有家归不得。祈告后有重新再出发的勇气,先得到家人的支持,后得到上司的谅解,成为密大安那堡校区一名全工半读的学生。
去年三月要考博士资格试,我满心惶恐。自己年近四十,丢下要考的科目多年了,现在上班缺乏时间准备,我只有求神赐下聪明、才智、力量。每天紧紧抓住神读到半夜两三点,早上七点半在办公室再念一个半小时,如此经过了充满压力的三个月,我通过了考试。
一周之后,指导教授认为我的实力及研究已可以参加博士候选人考试。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三星期后,我通过候选人考试。指导教授勉励我好好加油,相信我在年底可以毕业。两个半月后,他对我研究进度非常满意,说我可以开始写论文了,并准备将它投到著名的期刊上发表。感谢神,我终于在去年感恩节前一天,完成了我的论文答辩、顺利地拿到博士学位。对这一切的发展,我只有低头敬拜,知道当神施展大能时,“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
回首前尘,当我自以为够聪明,有能力,再困难的研究项目都能解决时,学位却一直遥不可及;而今我的体力、吸收能力已大不如前,只花了一年半半读时间却达到多年奋斗的目标,怎不令我称谢神的大能,流下感恩的眼泪?
今天,博士学位对我的工作已没多大帮助,因为目前的新水超出新进的博士甚多,它只代表我终于可以回家探望十三年未见的父母。
神借着我苦难的求学过程,让我经历了祂的存在、祂的公义和祂的信实。祂保守了我的家庭、我的工作,更保守我,一再阻止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冲动,没有走上像虚刚那样杀人自杀的不归路。经历了真神如此的丰恩厚爱,去年夏天“使者”中西部家庭夏令会中,妻子也决志信主,我再度流下泪来,心中满了感激和谢恩。
神亲自带领我跨越这苦难的鸿沟,以祂不止息的耐心和慈爱化解我多年的怨恨。借着苦难,祂彰显了自己,使我深深地体会,苦难之后,竟是数说不尽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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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跟一位宣教士交谈,”慕安德烈写道,“他对我说,‘弟兄,您要记住当上帝把一个愿望放在您的心中时,祂一定会成全它的。'那句话使我受益非浅;我曾多次思想过那句话。我想要对在无奈和怀疑中挣扎的您说同样的话:上帝一定会成全他在您心中放入的愿望的。
“如果有人说上帝没有为他们准备一个地方,那么就让他们相信上帝吧,要等待,上帝一定会帮助您并向您显示您的地方的。”
“我已经学会每天将自己摆在上帝面前,作为一个为祂圣灵所充满的器皿。祂使我福杯满溢,确信祂作为永生的神已经保证在我身上作工。如果有一门我天天都要学的功课的话,那就是:上帝在万事万物中做工。噢,我是多么希望弟兄姐妹认识到这一点啊!”
慕安德烈是安德烈先生和太太(玛丽亚)的四个孩子之一,他成长于当时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偏避的角落——南非海角(Cape)附近的Graaff-Reinet。慕安德烈在完成在苏格兰的正规教育和在荷兰三年的神学研究以后,作为一名宣教士和牧者,返回到了Graaff-Reinet。
慕安德烈接受的第一个任务是到Bloemfontein这个遥远而不为人知的地方,那是一个橙河外大约有50,000平方英哩和12,000人口的殖民地。甚至在这初期的服侍中,慕安德烈就已经显示了他将成为一位著名作家的迹象。“精深的基督徒生命”是慕安德烈偏爱的主题。他告诉人们上帝是怎样承诺要向寻求他的人更多地显示自己的。
作为一位传道者,慕安德烈始终不断地吸引并带领许多人相信基督作为他们的救主。但他的生命并非没有试炼。作为一个年轻人,长期的病痛使他瘦削而憔悴。以后在他服侍的黄金时节,严酷的疾病使他两年无法讲道。但上帝利用各次试验以除去妨碍他献身基督的一切障碍。
慕安德烈写道,“可怕的骄傲和自满一直控制着我的心。”他与骄傲进行着一种内里的争战,但上帝最终得胜了。
“我从我自己的神学中从未学会顺服的可能性,”慕安德烈写道。“我的称义如日中升,清楚明白。我知道什么时候我从上帝那里接受赦罪的喜乐。我记得在Bloemfontein我的小房间里我是怎么坐着思想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呢?我知道上帝在基督的宝血里已经称我为义了,但我没有能力去服侍。我的思想,语言,行动,不信——一切都使我不安。”
慕安德烈的女儿写到她的父亲时说,“只有在‘沉默时期’(在疾病中)以后上帝才那么地亲近父亲,并且父亲更加清楚地看到完全顺服和单纯信心生命的意义。从那时起,他开始在一切关系中表现出对他人恒定的温柔,沉稳的慈爱和无私的关怀,并且这越来越成为他生命的特质。同时他并不缺少力量和决心。”
当复兴来到海角镇时,慕安德烈是犹豫的。他并不想被心中的激情所带走。但慕安德烈很快就意识到上帝在南非的工作与当年上帝在美洲的工作方式是一样的。结果是对上帝的事有更加深刻的认识。
慕安德烈在写到崇拜的奥秘时说,"要花时间。给上帝时间来将他向您显现。给您自己时间来到他面前静默,藉着灵等候接受他与您同在的确证。他的能力运行在您身上"。
“要花时间在神的同在中读他的话语,以便从他的话语中您会知道他对您要求并应许了什么。让他的话语在您的周围和您的心中产生一种神圣的气氛,产生一种天堂般的圣光,在这圣光里您的灵魂为日常的事工将得到更新和坚固。”朋友们分享到何以慕安德烈的家总是活动不断。他和他的妻子爱玛有九个孩子,并且家中访客和朋友络绎不绝。
1873年,慕安德烈帮助建立Huguenot神学院,这是一所年轻妇女可以受训从事教育工作的学校。女孩子们从全国各地涌到这里来。当开学时,屋子容不下太多注册的人以至于必须增加另一偏室。
慕安德烈也曾担当青年基督徒团契(YMCA)第一任主席。他不仅是一位240多本书的作家,并且是一位伟大的祷告者。他通过对救世主的私下委身学到了喜乐和交通是生命中两大最重要的活动。
慕安德烈经常祈祷说,“愿我生命的每时每刻都在上帝同在的亮光,爱,和喜乐之中,愿我自己每时每刻都能全然顺服,成为充满圣灵和圣爱的上帝的器皿。”
常在基督里是慕安德烈生命和事奉的基石。他写道:“常在耶稣里:您在他里的生命将会带领您到一种与上帝的交通中,在那里您会得到那唯一的上帝的真知识。如果您常在耶稣里,祂的爱,祂的能力,祂的无限的荣耀将会彰显,那是人心从未曾设想的。”
Freshwind译自:
http://www.intouch.org/myintouch/mighty/portraits/andrew_murray_213652.html
主的恩典与带领
2001年中病倒后,几乎两年没开车,虽然驾照仍有效,但因着主诊医师反对,我也不敢妄为,因此很不方便。终于2002年底,我雇了一位司机「辅导」了一阵子,便又正式加入罗省车队。后来因着教会中文学校接送的需要,我干脆把老爷车换了七人客车;从此,我那七人小巴「生意兴隆」!若不是主的带领,绝无可能!
患了病不能开车,很自然要转到一所靠近家居的教会。经过祷告的印证,我到了加略山华人教会,并逐渐参与事奉,除了诗班和小组,最主要是帮助每日下午的中文学校开始了一个唱游时间。一年多以来,约有30多名4至11岁的学生,都被我招揽到小朋友诗班里。每年在教会表演三次,即暑期班结业礼、感恩节和圣诞节。我借着诗歌教导他们中、英文及圣经真理。每次表演,家长们都有良好反应,小朋友们回到家里,也会唱歌给父母听,无形中成了个传福音的好机会!一切都发展得那么自然,完全不是我刻意策划的。
过去若有人请我带领一群小淘气唱歌,我会毫不犹疑的拒绝;但奇妙的是,我竟在不知不觉中,对这班小毛头产生了深厚的情谊。虽然每次练唱都不大如意,夏天更是汗流浃背,因练唱的大堂没有冷气,热不可耐;但感谢主,每次表演,我的小淘气们都变成了小天使,令人疼爱!试想,大病初愈,又没经验的我,凭什么本领能指挥这众多的小朋友?这都是主的恩典和怜悯。
生命蒙天父重整
回想生病前,冲劲十足的我,白天做心理辅导实习生,晚上攻读心理学博士班。头脑灵活,记忆力强,俨然是个正牌女强人!但人算不如神算,神见我一意孤行,弃祂于一旁,祂慈爱的手就及时拦阻;我一下子病得糊里糊涂,连照顾自己也不成,还说什么辅导别人和完成学位呢?突然,圣灵的光提醒了我,让我看见自己的狂傲与无知,于是在神面前谦卑悔改,愿意放弃自己,等候神的旨意。
本以为一切都已完蛋,就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之际,神却另有安排,经历病痛之后的我,学会了依靠神,且对别人的疾病和痛苦从心底产生共鸣。过去多年,因为婚姻的挫折而变得泪干情麻的我,居然又成了个有情有泪的活人!有一位老朋友对我说:「你以前是样板辅导员,今天因着生命的改变,你已成为生命的辅导员了。恭喜妳!」就在我以为不能辅导别人的时候,神反而借着一位老朋友肯定了我的恩赐与呼召。哦,是神给了我一颗新的心!
神又借着诗篇九十二篇12至14节给了我很大的鼓励,诗人说:「义人要发旺如棕树,生长如利巴嫩的香柏树。他们栽于耶和华的殿中,发旺在我们神的院里。他们年老的时候仍要结果子,要满了汁浆而常发青。」圣灵直接启示我,不必担心身体的软弱,只要随主走义路,即使年老,仍可以为主发光、结果。啊,我的心立时得到莫大的安慰!
一个被主使用的人,一定要从谦卑与顺服开始,若是为了表现自己,失掉了主的同在,又有何益处?就像一只美丽的风筝,看似飞得很高,但却断了线,飘荡到半空,至终失掉了踪影;属灵的道路也是如此。神要我服侍祂,但祂却不要我用自己的方式去「大发热心」,免得我自以为了不起,窃夺了祂的荣耀。唯有在我完全顺服在主面前,我的生命才会发出属灵的光彩,成就祂在我身上的托付。
把握机会传福音
患病前,我也会向别人传福音,但视为可做可不做的事,一是因为自己很忙,二是觉得来日方长。病后却醒悟到生命不在我的掌握中。据医生说,我的这种中风,完全康复的机会几乎是零;若康复得差一点,便一生需要别人照顾。
想起主说:「无知的人哪,今夜必要你的灵魂;你所预备的(学位?执照?)要归谁呢?」(路十二20)真是迎头一棒!感谢主,让我领悟到,不单我的生命有限,别人的生命也有限,谁能知道自己在世最后的一刻会是什么时候呢?我若不把握机会传福音,将来如何向主交账?剎那间,我对传福音的负担清晰了,以往的无力感一扫而空,正如保罗说:「务要传道,无论得时不得时,总要专心;并用百般的忍耐,各样的教训,责备人、警戒人、劝勉人。」(提后四2)
过去一年多,有几位我生病前曾向他们传福音的人,竟先后主动找我,并表示愿意信耶稣。在我自以为最软弱的时候,反而吸引别人到主面前。
怪不得保罗说:「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林后十二9)对了,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身上彰显出来。「马利亚说:我心尊主为大;我灵以神我的救主为乐。」(路一46至47)这句话就像含甘草一样,让我细嚼每一个字。
施洗约翰的宣告也在我脑海中盘旋:「祂必兴旺,我必衰微。」(约三30)愿意这句话成为我的座右铭,更愿主的名得着荣耀!
陈国柱整理
心灵饥渴亦困惑
我出生于中国庆州,在两岁多的时候,父母便离婚,从那时起,我便要接受社会的一些不公平和不公义的事情,心里很多事情都不明白。17岁到了香港,勤奋工作又不断上进,26岁时在事业上已有出色的表现,然而虽得着名利,但内心却没有平安。原因是发现更多社会的不公平和不公义及人性的丑恶,使我的思想性格都变得复杂。当时我的老板喜欢研读佛学和哲学,他给我阅读这些书籍,有老子、庄子的书及金刚经、道德经等等,这些书籍对我内心有些帮助,但对我的思想却增加了更大的困惑。
有一天,公司一位同事谈论他所信的日本「神慈秀明会」宗教,是提倡远离贫穷、疾病、纷争、建立地上天国。于是吸引了我和太太信了这教,我们更花费了近四万元加币,买了一个「影印本」写着「神光」二字的神位回家日夜供奉,希望带来家庭幸福,夫妻恩爱,心灵平安。可是我们夫妻关系变坏,我与母亲及同事的关系都很差,内心得不着平安。
枫叶之国新机遇
至1997年,我和太太移民到多伦多,及后四年我经历人生最低潮期,太太多次要求离婚,儿子又体弱多病,我生命没有改变,更厌倦人生,我对所拜的日本神产生怀疑。因为我儿子于两岁发高烧,两天都没有带他看医生,又没有给他吃药,因为我所信的日本宗教是有病不需要看医生,也不需食药,身上带着「神光」为儿子祈求就可以了。怎知,我儿子发高烧,教区认为最有「神力」的负责人来为儿子祈求亦无效,最后决定送儿子入急症室,我被医生大骂无知识,医生立即抢救我儿子。我反省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在信什么?我所拜的只是一张「影印纸」的「神光」二字,怎会是神?怎会有力量?怎会是医生?我怎会这么愚蠢去「迷信」!我和太太竟然信了这张「影印纸」十三年,更花了很多钱和时间!
在这期间我和太太在电视上收看「恩雨之声」播放信耶稣的人,都亲身经历「造物主」——上帝的爱及生命改变,我们看了很是感动。我发现,为什么信耶稣的人都会经历到上帝及得着帮助,难道上帝真的来到人类中间,祂就是主耶稣吗?祂真的充充满满有恩典,有真理吗?我开始寻求去认识主耶稣,我很羡慕信耶稣的人能经历上帝及得着喜乐平安。
于2001年,我们搬到温哥华,在上飞机前几天,我们住在一个基督徒朋友家里,亲身体会到基督徒家庭的生命,他们和谐相处,态度柔和谦卑,凡事向上帝感恩祷告,这时刻成为我和太太人生观改变的转折点,又对主耶稣有更真实的体会。
归向真神得平安
在2003年7月9日,有位基督徒朋友邀请我们参加福音聚会,一位牧师讲的信息是关于SARS期间,香港的一位基督徒医生(谢婉文)的舍命救人的见证,引述到「造物主」耶稣就是这样来到人间,承担世人的罪,甘愿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又从死里复活,为要拯救祂所造的人类脱离罪恶,使人类得以回归上帝的爱及永生。聚会完毕,我和太太有机会向一位基督徒倾诉内心的疑难,及询问有关主耶稣的事,终于我们的疑难得到解答,更明白主耶稣从死里复活,显明祂是真神,是永生,是创造人类的主宰。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十四章6节)
这更证实我和太太十三年来所拜的是「一个偶像」,是一些「影印纸」,更明白到世人所拜的「神」是不能复活的「死人」或是「虚无」并不存在的「偶像」。当我和太太发现这「重大的真理」,便「决志信耶稣」回复与上帝的关系,主耶稣是又真又活的神,不断的让我们经历祂的存在及帮助,使我和太太关系一天一天地改善,我们今天能够彼此相爱、忍耐、宽恕、更懂得去爱家人、爱别人。
蒙主引领走义路
也在这日子开始,我们开始寻找教会,终于神带领我们来到了南温哥华颂恩堂,我也在此学习与成长。那时我开始追寻,上主日学、上成长八课,学习与神沟通,这时我才知道甚么叫做读经灵修。在这段日子我灵命成长得很快,无论生活上和思想上都出现变化,好象世界一时之间改变了,所熟悉世界的游戏规则也变了,不明白的事情和真理就越来越多。
记得有一次在工作上遇到很不开心的事,几天来情绪都很差,终于我回家跪在地上祷告问神为何不公平?奇妙地,在我内心有声音回答说「识多些,做多些」。这话不停重复,当时我流着泪求主赦罪,我明白到自己一直在计较是否公平和个人的利益,这次我深刻的感受到得主赦罪的平安。之后我很喜乐地继续工作,过了几天,我驾车在回家途中,开心地问神何谓「识多些,做多些」,神奇妙地将圣经里耶稣所讲的故事浮现在我脑中,就是那「按才干受托付」的故事,我当时满心喜乐地感谢赞美神,回到家里便迫不及待的与太太分享。
另一件令我难忘的事,就是有一天我六岁大的儿子给我看了一幅他所喜爱的宇宙太空的画,我指着一个圆形物体问他这是什么?他说是月球。我指着另一个较大的圆形物体问他这是什么?他说是地球。于是我指着整幅美丽的图画问他,这又是什么?因我想看看他是否懂得答宇宙太空。小小年纪的他却回答说「It'sGod'sbody」神啊!祢的真理会向聪明人隐藏,向婴孩显明。主啊!我感谢赞美祢!
在我不断追寻真理当中,圣灵带领我,使我不断地向神发出问题,在一个月期间不停的寻找及求问神自己的原位,我的本位本份是什么呢?我的恩赐是什么呢?我在母胎里祢已定了我的一生,我的一生是应怎样去敬拜祢?当我看见短宣同工,他们有着丰盛的人生,对传福音有着热诚,我便立志要做一个有传福音使命的基督徒。
我和太太于2004年4月11日受浸,于9月5日参加短宣中心传福音课程,我们都迫切地要将「真神」主耶稣的救恩带给家人、朋友及身边所有的人,因为世人都被蒙蔽了去拜人手所造的「偶像」,不敬拜创造人类的主宰「上帝」。
天父上帝啊!祢是我的神,祢领我走义路,赐我平安、永生,我要用我的生命见证祢,赞美祢,敬拜祢!阿们。
我十九岁那年,母亲猝然离世,伤痛之极,毅然封上棋盘。此后十一、二年从没再下过棋。想不到2004年十二月再闯棋坛,意外获得旧金山市湾区中国象棋公开赛冠军。实在是天父的恩典。
放弃棋艺
我生长于广州。父、兄都喜欢下棋。耳濡目染,十一岁那年陪哥哥上棋艺兴趣班。老师说我很有潜质,把我送到市级棋艺社受训栽培。到初中二,又被送往集训基地省体工队,接受中国象棋专业训练。十三岁在北京全国少年赛中得第八名,次年在天津获第三名。十六岁代表广东省参加团体女子成人赛得第三名。参加中、南六省赛获亚军。此外又获广州市成人个赛和团体赛冠军,进入「甲组棋手」的水平。
十七、八岁那年,由于妈妈身体欠佳,我想放弃棋艺,多和她在一起。可是得不到亲友支持。次年,妈在旅游途中逝世,我不在身旁,令我伤痛欲绝,无心接受训练。只想到妈妈一生默默努力耕耘,不断为家人付出,死时爸爸与姐姐都来不及赶回。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竟是那么无奈。那时我刚获批准做正式队员,这是金饭碗,是棋手们梦寐以求的身份。可是,这不我的梦想。我只盼望与家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然而,我自小投入集训,常四处参赛,与家人聚少离多,身不由己;爸爸又到外地做生意,家人四散。**去世让我觉得这个家散了,家人像断线的风筝。于是毅然封上棋盘,希望把家人放在第一,平平淡淡过此一生。
妈妈是典型的中国妇女,温柔娴淑,常叮嘱我们行事为人要循规蹈矩,尊师敬老,谦恭自勉。她相信世界上比我们更大、主宰着我们的东西,也相信这世界充满爱、包容和恩慈。这对我们影响很深。妈去世后,我热心助人,在服务行业有了自己的小生意。一年半后,家人要我移民美国。我到了美国,半工半读八年,方取得学士学位。毕业后担任文员和教职,生活充实。十余年来,没想过再接触棋子,也绝少提及。只有三、五个人知道我会下棋。
茅塞得开
到美国后,我在别人丢弃的书中,捡获一本书,谈到上帝的爱。想起十五岁那年,在中国大陆看过一本书叫《爱的教育》,内容也谈到基督的爱,当时心中很受感动。过了不久,我在公车上收到**,有人向我讲宇宙的真神和耶稣。我就跟他们学习圣经,一学学了几年。但说不上是什么缘故,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心中很是迷茫。
友人姚丽辉为人热诚,素有「牧羊姑娘」的美誉。就是因为她,在过去八、九年间,一直守在我的身旁,默默为我祷告,多次邀请我到她的教会旧金山市宣道会,我才于两年前回到信仰纯正的教会。并且在那里灵命获得造就。
以前我心里有很多郁结和恐惧。老觉得上帝恩待坏人,惩罚犯小错的好人。我常问:「为什么好人有恶报,坏人有好报?」我觉得人世间不公平。现在我明白了,一切全是恩典。人的智慧有限,不能明白所有事情。上帝是慈爱的天父,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我应当信任他,学习顺服;学习体谅与包容,学习爱上帝爱人,而不应妄加论断。我渐渐体会,当我信靠顺服上帝,我的心里就有平安。渐渐我的心灵获得了医治,尝到信耶稣而有的喜乐。
再闯棋坛
2004年先后看了中、英文版的《标竿人生》,很得启发。有一章说,上帝赐我们才能,不运用是不应该的。圣经举出三个仆人为例,善用才干的蒙主人褒奖;把才干埋在地下不用的,被主人责为恶仆。读毕此章,我们在小组中,各人要一一数算自己的才能,思考怎么运用,以求荣神益人。当时,我根本忘了自己会下棋。后来有一天,爸爸突然问我:「快举行棋赛了,有兴趣参加吗?」我一看参赛者的名单,都是我认识的,不少是儿时的棋友。想和他们叙叙旧,但不想参加棋赛。
到了感恩节,我去探望棋友。他们现在都发展得非常好。当中有美国围棋冠军、国际象棋大师,有教孩子下棋的老师。我是读教育做老师的,他们便鼓励我教孩子下棋,发扬国粹。我回到教会,将这事与小组分享。他们都鼓励我,为我祈祷。过了一段日子,我终于在报名截止前交了报名表。
当时,棋赛对我来说,已是失落的王国。过去我醉心棋艺,现在热情冷却。加上荒废日久,怎能参加大赛?所以在比赛的一个月里我身心交瘁
─初赛到总决赛,都在一个月内进行。每一局棋都须绞尽脑汁,生死仅一线间,险象环生,惊险万状。身心力消耗很大。我私下里不知落泪了多少次,哭着问天父:「你的旨意为何?」
打进八强后,我想退出赛事。不料天父竟领我过关斩将,一次又一次获胜。我想,也许天父有美意吧!一个十余年来不下棋的人,竟能获胜。真是奇迹!我只能说:「全是上帝的恩典!感谢上帝。愿将一切荣耀归上帝!」这是我接过奖座时的由衷之言。
有如神助
记得战至最后一局时,我已精疲力竭。打电话给弟兄姊妹求救,请他们代祷。不料平时很容易找到的他们,在这关键时刻竟一个也找不着。当时很失望。就在那时,圣经以弗所书三章16节的话浮现脑海:「求他按着他丰盛的荣耀,借着他的灵,叫你们心里的力量刚强起来。」我知道了,我当向上帝支取力量,而不是向人求助。于是坚强起来,再投入一场紧接一场的比赛。上帝的话真是我们人生路上的明灯!
进到冠军赛,我本该轻松获胜,但由于我熟悉的是中国棋例,不是亚洲棋例,结果变成和局,须再来一局快棋,五分钟内定胜负。之前每局都是一、二小时,我从早战到晚,一场紧接一场,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最后五分钟快棋赛,考验临场应变和判断力,须聚精会神,如何应付得了?加上本来占尽上风,竟以和局收场,情绪大起大跌,处理不好会影响发挥。当时我的心情还没能平服,一开始就从「先手棋」变成「下风棋」,好象与棋子没什么联系,没什么感觉,不知如何是好。我向上帝祷告说:「上帝啊,谢谢你在这段日子让我重温下棋的苦与乐,进入了冠军赛。足见你恩典丰盛,超过我所想所求。上帝啊,我已精疲力竭,无力再战。如果亚军是你的旨意,请赐我顺服和喜乐的心接受,享受下棋的乐趣。如果冠军是你的心意,请加我力量和智慧。我多么想再下一盘精彩漂亮的棋。无论结果如何,都恳请你助我学习交托,凭信心走你带领我的每一步。」我已没法下棋,只盯着棋盘默默祷告。旁人以为我在发呆。祷告完了,瞄一下计时器,我只剩两分钟,对手则有四分多钟。当时我的形势很差,时间快到,必输无疑;但不知怎的,眼睛突然开窍,对棋子的感觉完全恢复过来,行棋快而好,简直是有上帝帮助,不到一分钟,闪电似的交换手,下了很多步棋,令对手输得莫名其妙。这中年男子是棋坛高手兼老师,曾夺旧金山市冠军呢!
必有美意
别人称我「女棋王」,起初不自然,现在则满心感恩,因为这是恩典记号,提醒我上帝万事都能。像我这样一个平凡和小信的人,上帝竟如此厚爱,让我在棋赛中经历他超然的能力,并且重新给我感觉,又重燃我对棋艺的热情。
这次比赛的经历,让我领悟《标竿人生》所说的话:每个人都是天才。才能由上帝赋予,各有独特的价值。每个人生在世上,都有上帝特定的心意。不同人有不同恩赐,各人都应发挥所长,荣耀上帝。
电影「烈火战车」的主角是个很好的基督徒运动员,他对家人说,上帝使他跑得快,必有原因,所以他尽力完成赛事,然后献身传天国的福音。他参加奥运会时,为了坚持将星期天分别为圣敬拜上帝,而要求调动比赛。天父赐他很好的队友和教练,完成他的心愿。那次他虽改变自己参赛的项目,上帝仍让他获得金牌。我也深信上帝在棋赛中给我特别的经历,必有美意。过去以为得奖后,拿着奖杯当众感谢上帝,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想不到天父也赐我机会,当着众人面前荣耀他。
愿为主用
过去,我觉得我能为上帝做的事很有限。我既不是宣教士,也不像某些弟兄姊妹有恩赐。想不到上帝竟藉这一次棋赛,给我机会当众荣耀祂。可见上帝真能使用每一个人,无论从事科学、体育、电影、棋艺、音乐,只要我们静下来听主的声音,走在他的心意中,尝主恩的滋味,必能体验祂是又真又活的上帝。
上帝赐我们才能,就当努力发挥,使上帝得着荣耀。过去我因母亲病逝,过度伤痛,十多年里荒废棋艺,实在不该。感谢天父原谅我,不跟我算账,反赐我这个深刻的经历。祂的大爱叫我感动。我知道,假如我当年没封棋盘,一直下棋,也不一定能得冠军,得胜是在乎上帝,人只能尽力而为。命运不在我们掌握中。以往我一直愿意帮助小朋友和老人,对有特别需要的小朋友尤有负担。上帝给我很多机会。我教小孩中文,教老人和孩子交谊舞;做了好几年义工;却从没想过下棋也能服侍上帝。现在想起,下棋能发掘孩子的潜能,并对提供他们健康的课外活动很有帮助,又能对学习数学、语文和理解等有帮助,使有特别需要的孩子受益。可惜,不少天才往往由于没人发掘,变成问题儿童。下棋又可令老人家七、八十岁仍很灵活,减少患上老人痴呆症。
目前美国的老人服务实在需求很大。琴、棋、书、画──中国非常宝贵的文化,如能发扬光大,与外国学术交流,实在是沟通的好桥梁,也能增进人际关系。若棋艺可服侍教会、社区和普罗大众,我会尽力做好本分。
(作者是二○○四年旧金山市湾区中国象棋公开赛冠军)
一封寄往天堂的信
我在澳门出生,五岁上幼稚园,七岁进天主教粤华小学。但妈妈恐怕我程度不够,要我重读,这样我就读了三年幼稚园。因此年纪比其他小朋友大,常被选上做班长,而且成绩优异,很得老师喜爱。
这间天主教小学每天早上有念经。后来我更加入了修身班,第一个课文是:人为什么要生在世界上?修女告诉我,世界上有神。我听后心中向往认识这位神,决定写一封信给他;但是我没有天堂的地址,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家住二楼,阳台上有一些栽种植物的花盆,我想如果这位神是真实的,他一定会派天使把信取去。信写好了,我小心翼翼地把信封好放在花盆下。翌日下课回家,迫不急待地去看信是否被拿走了?只见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心中很失望。就这样一周过去,最后我把信取回。
一次修女讲故事,讲到耶稣的宽恕:一位信徒屡屡犯错,每一次犯错后去找神父告解。神父对他说:「你犯罪太多,我不再赦你的罪。」就在这时挂在墙上十字架的大耶稣像竟然从十架上动起来,赦免这个告解的人。我信以为真,有一次就在教堂里向一个耶稣像说:「求你把你的手动一下,让我知道你是真的!」求了很多次也没有反应,令我很失望。虽然见不到奇迹,九岁那年,我还是决定领洗信天主。
来不及告解怎办?
在澳门谋生不易,爸爸为了养家,只身到香港教书,每月把薪水寄回家。家中六个小孩,我排行第二,妈妈为生活忙碌,很多事情都让我自己作主。我最喜欢农历新年,除了有很多吃的东西外,还有红包,储蓄起来作一年之零用钱。我最快乐的就是一个人,拿着一块钱,早上从家中出发,沿途买自己喜欢吃的:墨鱼、生肠、口香糖、冰淇淋、汽水。吃饱了,还有余钱,干脆送给路旁的乞丐。夏天时,在公园有很多蜻蜓,我和同学一同去捕蜻蜓。表面上我很乖,像位小天使,又听话,成绩又好,但内心却充满坏念头。小时候有一位邻居A君,和我同年,但比我高一年班,因他没有读三年幼稚园。我们常在一起玩,有时闹意见,我生气时竟然在笔记簿里写了咒骂他的话。我又喜欢抛石头,有一次还打破了一栋房子的玻璃窗。
修女告诉我,领洗时,我的罪都洗干净了;但是,如果我不小心再犯罪,便需要告解,把罪告诉神父,让他代我求神赦免。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有错。教堂为了方便教友向神父告解,每人可购买一本告解小册,里面有很多项罪名可以预先选好,不要到神父的告解亭前才临时思想,浪费时间。通常都有很多人排队办告解,因为「领圣体」前一定要先把大罪告解清。记得有一次我在手册上一项一项的把罪名勾上,然后到神父前把我所想到的一一认罪。当我只读到约四分之一时,神父见排队的人很多,便不耐烦地问我:「你在读什么?」我告诉他后,他回答说不要读下去了,便赦免我的罪。我心想他还没有听完我的罪就赦免我,有效吗?我下一次要找另外一位。告解完后是被罚「念经」作为「补赎」。一般不是很难做,只是要用很多时间,而且做完后还是没有信心天主是否赦免了我。修女告诉我:若我犯了大罪(天主教把罪分等级),来不及告解,我便完蛋;因为我会下地狱,永远被火烧。如果犯了小罪死了,便会下炼狱,暂时被火烧,经过一段日子,才可以上天堂。
我心中想做一个好人却常常失败,十诫守不好。我最害怕星期一犯大罪,因为神父到星期天才上班,我很害怕这时死去便会下地狱。犯罪最好的时间是在周六,只要等一晚。我对这个神,心中极其畏惧。
在粤华小学念书,从幼稚园到三年级,成绩虽好,但操行欠佳,因上课时说话太多。升四年班时,转到粤华中学(男校),新老师不知道我的过去,竟然在成绩单上写着:品学兼优。这给我带来新希望。在粤华小学只有修女,粤华中学只有神父。我很喜欢和神父交谈,我常常问一些人生问题,或怎样算是犯罪等。记得一位神父对我说:「官荣昌,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问题呢?」一次神父问我们一班同学想不想当神父,如果愿意加入训练班,可以有一个月到香港游玩,而且今天可以有免费脚踏车的活动,实在太吸引人了。当我告诉妈妈我想当神父时,她几乎昏倒,声言不批准。
莫名虚空
一九六三年小学五年级暑假,我们一家从澳门移民到香港,爸爸给我找到一间基督教学校就读。我仍每星期日去一间天主教堂做弥撒,这是告解手册里其中一项:要守主日。至于一切经文,如玫瑰经等,都是写好了的,我只要像念书般念。我想更亲近神,于是便加入辅祭组(alterboys),出尽九牛二虎之力去学拉丁文,终于毕业。穿上红、白色的辅祭袍很神气;但并不因此而更亲近神,反而有时在辅祭的程序上出错子而被责骂,久而久之反成了心灵的负担,后来就没有继续做下去。一次我独自到教堂的三楼,对神说:「你是真的吗?我可以认识你吗?」
升中学时被派送到基督教圣保罗男校。爸爸、妈妈和老师们都为我感到骄傲。然而这时我精神上受到很大的苦,因为我很想做一个正直的人,却办不到。正如保罗说:「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罗马书七18)。
我买了一本很大的圣经来读,可惜看不懂,只有箴言能明白少许。记得中学时,虽然学校有圣经科,但对我没帮助。有一位关心我们的基督徒老师,一次跟我谈话,问我认识耶稣基督吗?当时我很反感,觉得他是天主教的叛徒,不想和他谈话。虽然我有一些基督徒朋友,但并没有因此而认识耶稣。我更远离神了,开始看神不喜悦的电影,过着空虚的生活。觉得这位神好象真实;但又是那么遥远!起初我还有去天主教堂,但愈来愈觉得每星期天去望弥撒是例行公事,渐渐失去兴趣。内心虽有惧怕下地狱的念头,后来干脆不去想它,开始向往世界的享乐。这时,我发现自己常会情绪低落。神父叫我们邀请朋友去教堂,然而我怎能邀请别人参加自己觉得没意义的活动呢?
学校里我有几位很要好的同学,周末一起看电影、看电视、逛街和谈天说地。记得那时常感空虚。我常分享自己生命缺乏什么,将来想做什么。一天,其中一位好友对我说:「我知道你生命缺乏了什么,是生命的火花(当年流行的电视剧叫生命的火花)!」。记得当时内心挣扎很大,想做好却失败,我在日记中写着:「今天是新生命的开始…」,每个月都有这样的记载,因为盼望有新生命的开始却不成功。这个时候对自己很失望,愈挣扎愈失败,好象一个跌落在浮沙里的人。
陷入自卑
中学时,我经历人生低潮。在澳门读小学时,成绩优异。移民到香港后,因为程度不够,虽然拚命苦读仍然赶不上。中学时,成绩更一落千丈。以前名列前茅,现在寂寂无闻。另一方面,我也为出路担心,几乎到精神**的地步。初中三年级时有一位很要好的同班梁同学,数学成绩好,每一次考试,总是排名第一。心中只有羡慕的份儿。几经挣扎后,希望把成绩改善,却无济于事。记得一次数学考试完毕,老师把试卷派回给我们。这次也不例外,梁同学的成绩是A,我却定眼在凝视我手中的C,心中有说不出的辛酸!对自己说:「这个世界有几类人;有些天生拿A,有些拿C,我是属于C类。」高中二年级时,副校长和我们这班成绩不好的学生谈话。他说:「老实说,你们要脚踏实地去做人,不要想升什么大学。毕业后,专心去找文员类的工作吧。」我生长在一个中等家庭,虽然不富有,却从未挨过饿,然而当自己和别人比较时,往住发现别人比自己富有,学业成绩比自己好,样貌比自己出众,渐渐地我的内心产生自卑感。
一线希望
这时有一位移民到夏威夷的澳门邻居回来探望我们一家,告诉我美国的学校是如何的自由和容易,上课又可以喝咖啡等,使我重新有了出路和希望。当父母问我想不想去美国留学,我兴奋地答应。
一九七二年二月,我踏上波音「七O七」客机,坐下不久,喷射机引擎便开始发动。外面一大群亲友和刚才道别的父母瞬间被心中所向往的学位与成功代替。这是我第一次来美国,选了洛杉矶附近的普城加州州立大学念书(CaliforniaStatePolytechnicUniversity,Pomona)。我在很短时间内便认识很多朋友。住学生宿舍很热闹,每一层都有中国学生,有香港、台湾来的,也有在美国长大的,大家都很融洽,每晚大伙儿聚在一起吃宵夜。这儿也充满诱惑。
陷阱处处
来美半年,渐渐习惯学校生活,也开始面对功课、考试和人生出路的问题。我的家庭不富裕,来美第一年便要找工作帮补学费。宿舍中一位很热心的美国基督徒同学Ross送给我一本英文圣经,还帮助我在北加州SantaRosa的中餐馆找到暑期工,除了供应午餐,还可住宿。这是一所旧房子,灯光黑暗,墙上贴了好几张**的大照片。上班第一天是星期四,生意很忙,早上十时开始,一直到晚上十二时才收市,帮忙收拾清理完毕,洗澡睡觉时,已是凌晨两点钟。这时我带着疲倦的身心,望着天上点点明星,心中有说不出的空虚和苦闷!
在等待来美那段日子,有一次我和两位好友一起坐小型公共巴士,兴高采烈地谈论留美生活。在身旁刚有一位在美国柏克莱大学留学而回港探亲的大学生B君。这位学长忍不住口要教导我们如何作一个有效率的留学生;他说不要浪费时间洗衣服,要多买几件内衣裤,一件穿三到四天,到脏了便丢掉,不需要洗。我们对这位友善的B君的说法无所适从。但想不到一年后在金钱酒家再碰上他。他乡遇故知,特别投机!B君在同一餐馆当侍应生,我是收碗碟(BusBoy)。这位学长还教我如何做一个有效率的BusBoy。有一天他对我说:「你初到美国,我可以带你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在旧金山市有一间夜总会,在那儿有女孩子陪你喝咖啡,虽然价钱贵,但你可以和她亲热亲热。」在香港也有这些俱乐部,但我从来不敢去,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当时我立刻答应。后来心中挣扎,怕犯大罪下地狱,便推却了。心中却充满失落感。
后又认识一位叫Larry的同学,他比我年长,在一间高级餐馆做半时间侍应生,收入可观,拥有一部美国林肯牌大汽车,虽然不是新车,却神气十足。他见我「初生之犊不畏虎」,带我去本地的Club66找单身女郎跳舞,他还代我付入场费。到打烊时,两位和我们跳舞的女郎尚有余兴地问我们在哪儿住?我这个不懂世故的人不明所以,道别后即回宿舍去,心中却仍旧空虚。后来这位Larry才告诉我原来他已结婚,现在和太太分居了,他想出来寻「开心」!
救兵驾到
暑期完毕重回校园。同宿舍的Ross为人友善,他热心的邀请我去校园的查经班和星期天的崇拜。因这是「基督教」的活动,起初不愿意;后来盛情难却,便去了。Ross和我分享天国的福音,劝我接受耶稣为救主,我竟然跟他一句一句的祷告接受了耶稣。这事把我弄糊涂了。我究竟是天主**还是叛徒?Ross常带着笑容,我问他为什么老这么高兴,他答他的心中有耶稣。我不理解,我也有耶稣,却没有平安和喜乐。回想过去,我想找寻神,却找不到;后来远离神,把他忘了!神却没忘记我。现在我当怎样作才对呢?于是我作了一个决定就是我愿意「全心」的去找一次神,我会用一年时间,从圣经找他。一年之后,倘若他是真的,我便全心去跟随他。倘若他是假的话,我便不再自己欺骗自己,我会完全放弃,以后不再提,也不再去教堂。最少每周可省回半天的时间。这样我便参加了一个由Paul带领的查经班。Paul是当时导航会(TheNavigators)的校园负责人。我们读的是门徒训练,并且开始学习灵修、祈祷和背金句。星期五晚参加团契和星期天去礼拜堂。我喜欢晚上在安静的停车场向神祷告。这时我已有了圣经的知识,我衷心的向神求:「神啊!求你让我找到你!」
我找到了神
来美前,我比较内向,不敢和别人谈话,甚至上课时有问题也缺乏勇气发问。我想:现在来到新的环境,是改变自己的一个大好机会!于是决定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非常外向的人。加州的美国人很友善,也很欢迎外国学生(可能因为那时外国学生不多)。校园内的美国女孩见到我会作出友善的微笑。后来认识了一位同班的美国女孩,很喜欢她,开始来往、通电话和一起吃午饭,生活充满了盼望和喜乐。后来发现她已有了男朋友,我又难过又失望!和Ross谈这件事,他说如果她已有男朋友,当然你应当退出。我独自躺在宿舍的床上思想这事,我想找一个知心的女朋友,却得不到。想找神,又找不到。难道人生就是这样空虚吗?就在这个极度懊丧的时候,想起两句背过的金句来:
「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并且我如今在肉身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加拉太书二20)
「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箴言三5至6)
于是我问自己,我常常失落,是否因为我没有专心仰赖耶和华?可能是。我为基督活着有多少呢?我再想…我找不到神是否因为我没有与基督同钉十字架呢?难道……难道……要找到神是要完全听神的话吗?要平安、喜乐,要找到神的秘密就在此吗?在失望和痛苦中,我犹如一个回头的浪子,决定尝试一下。
第二天早上(日记的记载是一九七二年10月18日),在宿舍里,我站着观看窗外的天空,对神说:「神啊!我作这个祷告实在不容易。虽然会有痛苦,我愿意把我自己完全奉献给你,完全为你而活,做蒙你喜悦的事,若你不喜悦,我就不去做。」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把神放在我生命的首位。原来做基督徒须付代价,基督为我舍弃生命,使我得永生,我要与他同钉十架,让他在我里面而活。这是极高深的真理,不容易明白。但奇妙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我开始从罪中得释放。以前我生活在罪恶边缘,现在追求神喜悦的事,不再整天在想什么是犯罪、什么不是犯罪。我过去要寻找神,却没有追求神喜悦的事,我以为找不到神,要放弃,神却没有放弃我。他把我寻回来。学会了顺服才能经历神,我开始认识神。于是开始定时读经、祈祷、默想神的话语、参加团契和去礼拜堂。我找到了神!
新生命与新生活
时间的确过得很快,回想起来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以前设法去寻找这位真神,却不知道这位神也在找我。他告诉我:「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翰福音十10)
在基督里,我就是新造的人,我的生命也可以活得更丰盛,不再是空虚没意义。我开始了解Ross同学提及「心中有耶稣」是怎么一回事!
开始寻找神的时候只想到自己的需要、感受,人生的意义和解决空虚和苦闷,却没有想到神的爱,更想不到竟然要先放下自己,全心跟随他,体贴他的心意,我的属灵生命才能成长,我才能够爱别人。发现这个秘密后,我的生命有了改变,我开始经历神的大能和大爱。
放下自己
记得在香港的时候,有一些聚会,讲员让我们不记名地问一些心中的难题。我记得我所问的是:「可否以千方百计去认识女孩子?」这问题反映出我当时的心态和需要。我希望有知心的女友对我了解、体谅,而且有女朋友好象很威风,没有想到对方的需要和家庭责任。
我在一九七六年大学毕业后尝试去相信神会有供应,就决定不再去找女孩子约会,等候神的带领。在神奇妙的带领下,我在圣地牙哥找到一份工作,同时找到一间华人教会和一个团契,每星期五晚聚会。这时我有固定的收入,有自己的车子,有结婚的条件,然而心中仰望神,见到别人星期五晚出双入对的约会,我心中充满平安,憧憬着有一天神会供应。
一天一位简弟兄对我说,我已经毕业也应想一想交女朋友了。后来我在圣地牙哥一个团契认识了一位冯姊妹,那是一九七七年的暑假,她刚好从Kansas州放暑假回圣地牙哥探望姊姊和姊夫。我们寻求神的旨意后在一九七九年结婚,今年是我们周年银婚纪念。我们的婚姻不是一帆风顺,乃是靠着神的保守,学习体谅对方,在惊涛骇浪中得胜。
真理叫人得自由
因为以前没有看圣经,也没有虚心学习,从来不知道我的罪可以借着基督的宝血完全得到赦免。在大学毕业前,一次和一位Chuck弟兄谈到永生的问题。我们同住在学校的宿舍。他说我们一定可以进天国,因为我们信耶稣。当时我们正一起上楼进宿舍,这时我停下来,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问:「怎可能?」他说:「我们得救是本乎恩」。这简直是大好信息!太好了。不过好得令人难以置信。后来我读圣经,读到以弗所书二章8至9节:「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又读到约翰壹书一章9节:「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才渐渐明白因信称义的道理。耶稣说:「真理使你们得以自由。」真的,此后我就不再活在罪咎感之中。
灵交甘美
记得大学时,同学Ross告诉我,认识神须每天灵修,就是每天读经祷告,与神沟通。我当时答:「平日念书已经用了很多时间,哪里再有空灵修呢?」Ross说:「你先把神放在生命的第一位,每天灵修,你的成绩会更加好,因为神会帮助你念书!」我半信半疑。他邀请我上礼拜堂,我就想,平日上学很早起来,只有星期六和星期天多睡一会儿,上教堂实在不易。后来为了生活费,去夏威夷,在Dole菠萝厂做暑期工,周末在朋友餐馆做洗碟。由于朋友不信基督,也不喜欢别人看圣经,只好在Dole菠萝厂吃午饭时尝试灵修。开始时很不习惯,有一天没一天的,很勉强;但间中也感到神的同在。我从四福音起,读完新约,再读旧约。有时感到枯燥无味。但读着读着,越来越明白。
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过去,我发现我开窍了,越来越觉得灵修甘美,与神亲近,神是又真又活的!我常常经历到神丰富的恩典和同在!亲爱的读者,你可能也在寻找这位你不认识的神。你可能还有疑问。也许你想:「神关心我吗?」希望你不要放弃。神没放弃我,也不会放弃你!但愿他寻找你时,你回答:「我在这里。」
(官荣昌弟兄现任中信董事,有一女一子,和家人住在加州圣地牙哥,在圣地牙歌主恩堂主日学及福音小组事奉。)
几个月前的一周,周一的时候,我得知我会在周四周五出差,而且我意识到,这次去外地出差,有一个我几乎不能胜过的试探在等着我。于是从周一开始,我就向神祷告,求神帮助我胜过这个诱惑,到时候不要犯罪。可是我越祷告,越软弱,越感觉不能胜过,越想放弃,甚至是心底里越向往这个诱惑。到周二晚上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在作认罪的祷告了——为了一个我自己还没犯,但已经觉得不可能逃过的罪,在做认罪祷告了!荒唐吗?可这就是我当时真实的光景。那时候我真的是非常痛苦和自责,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一个罪我还没有犯,但我的每个肉体的毛孔都告诉我,我一定会犯;这个状态所带给我的负罪感要远远超过真的犯罪了之后!
感谢主,我们教会在每个周三的晚上有一个门徒训练。那个星期,我犹豫再三,还是去了;心理上好像是为了赎罪,灵里却是十分的麻木,像是完成任务。我记不得那天我们讨论的题目是什么了,只是读到的每一处经文,都使我“明知故犯”的负罪感更强烈了。每一次,当我不得不发言的时候,我就感觉我自己伪善得不能再伪善了,感觉自己不配呆在大家之中。可是我非常喜欢和大家在一起的这个氛围,觉得弟兄姊妹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可爱,觉得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属于我的世界。渐渐的,在这个彼此相通的氛围里面,我觉得灵里面开始复苏了,自己对罪变得更敏感了——仿佛有一个声音坚决的在我心里说,“你要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你不要再犯罪了。”不知不觉中,我感到自己“有可能”不去犯罪了,我不是“注定”要犯那个罪了。这个“有可能”,虽然只是“有可能”,但已经让我看到了一丝胜过自己的曙光,这在别人看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已经是“老漫的一大步”了。
门徒训练快结束的时候,我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天带领聚会的张弟兄会不会要求我在这个周日礼拜的时候代祷呢?——我们教会在每个周日礼拜的时候,都会请一位弟兄或姊妹起来为大家代祷,大概每隔几个月,会轮到我一次,这次也差不多该轮到我了。而我的心理状态是这样的:虽然我常常在犯罪,但是出于对神的敬畏,我绝不敢亵渎周日为大家代祷的机会,所以在每一次我代祷的礼拜日的前一周,我都会在所有事上竭力做到圣洁,远离各种罪。这时,我知道,如果张弟兄真的要求我这个周日代祷,那我出差的时候就绝对不敢犯任何的罪了,那就是神真的要介入拯救我了。
一旦有了这个代祷的念头,这个念头就像一根救命草,被我紧紧抓住。而与此同时,我心里也像打翻了五味瓶,任何一秒钟里都会出现好几种想法。一会,我对神说,“神啊,求你怜悯我,让张弟兄要求我周日代祷吧,救我脱离罪的诱惑吧。”;一会,我又对神说,“如果张弟兄没有这样做,那我犯罪可就不能怪我了,你知道我已经尽了我从来不曾尽的努力了呀!”;一会,我心底里又对自己说,“神不要拦阻我犯罪吧!我真的好喜欢那种罪中之乐,不然太可惜了!”
聚会结束之后,大家开始收拾东西,纷纷离去,可是,张弟兄并没有来问我愿不愿意周日代祷的事。我怀疑已经安排好人了。这时,张弟兄推开房门,向电梯走去——我的心砰砰乱跳,血往脸上涌,那一瞬间,时间都仿佛凝固了,我在面对一个重大的选择——我要不要主动向张弟兄请缨呢?这一瞬间的挣扎,甚至要远远胜过我第一次向女孩子开口约她出来时的挣扎,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感谢主,此时此刻,圣灵在我身上作工——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把我往前推,使我有点不由自主的张开口,对张弟兄说,“这个周日,已经安排人代祷了吗?”
张弟兄看着我说,“还没有。怎么,你有感动为大家代祷吗?”
我说,“好!”
张弟兄非常兴奋的说,“真是太好了,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感谢神,神真是使万事互相效力,使爱神的人的益处呀!”
听了张弟兄的话,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惭愧:弟兄,你却不知道我这样做的动机呀。之后的感觉是有一些失落(因为我失去犯罪的机会了),随后却是一种释放!在我说完的一瞬间,那个几乎使我瘫痪的诱惑,就离我而去、无影无踪了!
这件经历,带给我两个非常强烈的感受,第一个,就是我们自己的自由意志的重要性。我们都清楚的知道,我们是完全败坏的,万事都是神主权的预定。但是,这不应妨碍我们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应否定我们自由意志的作用,更不应成为我们任性、放纵的借口。这两者并不矛盾。这是一个奥秘。不仅是这件事,我一直以来的感受是:神非常非常尊重我们的自由意志,尊重我们的选择。神不会强迫我们。这是神爱我们的一部分。
回头看,事实上,这件事对我生命的成长来讲,是里程碑式的。我当时并没有特别的感受,但打这次以后,我发现这个罪的诱惑对我已经减弱了很多了。我不是说我不再会跌倒了。重要的是,我第一次有了信靠得胜的经历,第一次有了信心,第一次感觉到,籍着圣灵的帮助,我有了胜过罪恶、脱离魔鬼网罗的可能,而这种可能,本是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的了。
感谢神,在耶稣基督里,我们可以胜过了,可以使不可能的变为可能。今天,我很清楚的知道了,爱我们、怜悯我们的神,已经在苦苦等待我自己迈出那决定性的一步很长时间了!悔改,真的不只是停留在嘴上或祷告里的抽象的东西。悔改,是我们在行为上的回转、回头,是我们要行出来的。而我们一旦行出来了,神就像看刚刚学会自己走步的婴儿,会大大的喜悦和祝福!
另一个非常大的感受,就是敞开的交通,和弟兄姊妹之间互相负责的重要性。“我信圣徒相通”,是《使徒信经》的第一句。查经班,门徒训练,教会里各种各样的活动,为的是使我们圣徒相通,使我们彼此操练,彼此激励,彼此慰勉。其中非常重要的,就是在这个充满诱惑和败坏的末世,我们大家能够彼此警醒和彼此负责。
无独有偶,RandyAlcorn,美国一家很大教会的牧师,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在他的一篇文章中,他说,“有一次,我面临着一个很大的诱惑;最后我给一位弟兄打了一个电话,说,‘请为我祷告。明天我们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请你问问我今天我做了什么。’这位弟兄同意了。我放下电话的一瞬间,诱惑消失了。为什么?我很想说是我自己的灵命好,但事实是,我实在做不到今晚犯罪,而明天又面对我的弟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Randy进而说,“无论多么忙。我们教会的几位主要同工,每周都要聚在一起两个小时,讨论我们个人生活中遇到的挣扎和试探。一个都不能少。我们会以‘你最近怎么样?’开头,问彼此一些我们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如果得到的答案是模棱两可的,或是当我们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我们就会盘问到底。而且我们结束前,对每一个人,总会再问一句,‘你回答先前的问题的时候,有没有撒谎?’这看起来有些风险:因为这样做意味着,我们完全敞开,相信自己的弟兄,把自己的面子置于不顾,而且受到别人的追问是很不舒服的事情。但是,这一切是值得的,我们于是晓得每个人的软弱之处,不必在彼此之间证明自己。我们知道彼此的内心挣扎,我们彼此代祷,彼此支持勉励”
我自己的经验也是如此。我定期和一位成熟的美国基督徒会面,分享彼此的挣扎和困惑。可能是说英语的缘故(感觉仿佛有了一层保护膜),我很多和教会弟兄姊妹没有敞开的地方,都和这位洋弟兄讲了。我们之间达成了一种要彼此负责、彼此询问的默契,对于我们胜过试探非常的有帮助。
《标竿人生》的第27天,“战胜试探”里,也提到,“如果在对抗恶习、试探的争战中,你正节节败退,落入那产生罪恶感的恶性循环里,那么,独自挣扎是无益的!你需要别人的帮助。有些试探只有靠着属灵伙伴的帮助才能克服,他可以为你祈祷、鼓励你、督促你。神对你成长和得自由的计划中,还包括其他的基督徒。你真的想要得医治吗?不要压抑,要坦诚分享!不要隐瞒,要透露出来。有些问题太根深蒂固,太积习惯难改,不是你自己能解决的。你需要一个小组或负责任的伙伴来鼓励你、扶持你、为你祷告、无条件的爱你,并且监督你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同时,你也相同地以此回报他们!”
是啊,诱惑和罪恶,就像苔藓,在黑暗隐蔽和潮湿的地方,只会疯狂的滋生;只有把它们暴露在阳光之下,才会萎缩,直至枯死。在这个过程中,神等着我们籍着圣灵的力量,勇敢的迈出那第一步,走上回转的道路;神也派众圣徒与我们同在,彼此激励,彼此搀扶,一同得力量,过得胜的生活。“所以你们要彼此认罪,互相代祷,好叫你们得到医治。”(雅5:16)
求主怜悯我们,在世界的所多玛面前,“不叫我们陷入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leadusnotintotemptation,butdeliverusfromevil)。让我们总是定睛在主耶稣身上,定睛在永恒,在今生余下的天路旅程中,愿主耶稣常与我们同在,保守我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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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期胃癌的打击
生命无常,谁可预料?一九八五年有一天,我忽然感到胃部非常痛楚,匆匆就医,希望找到因由。经过医生细心诊断之后,发现我原来是患上了末期胃癌!
我本以为是一点普通的胃病,怎料到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之下,我几乎已走到人生的尽头!
回顾半生,一切是那么无奈。我从小迷上赌博,在求学的时期本该用功努力,勤学不休,但是多少的光阴都花在麻将台上。家母为我伤心透了,数不清的晚上她为我担忧伤神,因为这个儿子中学二年级已经开始赌马,更把学费也输干输净!
可是我凭著小聪明,竟然也挤身优异生的行列,游戏人间。不过后来因为与校内的坏份子为伍,先后记了两次大过,使我不能顺利升级。
如此这般,中学的我辗转读过四间学校,直至有一年我在学业上荆棘满途之际,竟给我遇上主耶稣基督,一个新的生命进入我内心,燃亮了我无知的心,扭转了我的人生观──本来生活随便,随波逐流,如今因主爱我,策励我积极上进,要活得不枉此生!
长久以来家人最清楚我的为人,眼见本来平庸的我忽然改变,壮志图强,亲人们稀奇之下,究察原因,发现是耶稣加我力量,赐我新生,所以各人也一一信靠主。此后五年,我海阔天空,对人生充满新的盼望,活得最有活力最有冲劲,而且还获公司升职,平步青云,一切都是主的怜悯。
人生充满挑战
有人说,美好的一生应该如同精彩的乐章,不是平平无奇,反而是抑扬顿挫,有高峰也有低回。造物主奇妙的作为,有谁能完全参透呢?我正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走过惊心动魄的危难日子,使我更珍惜生命,更惜爱家人朋友。
诊断报告出来,医生随即把我的胃割去了三分之二。在七天的住院期间,我并未知道真相的严重性,只知在孤单的病床上细想主恩──我知有一位永不离弃我的朋友──耶稣基督──仍在我身旁,在不知不觉中加我的力量。
一生最难忘的经历,就发生在这些贴近死亡的日子。人被推进手术室,管他贫富贵贱,有多少朋友亲人,一概不能带进手术室,穿上手术袍,才知人真个赤身而来,也必赤身而去,只有看不见的主陪我同行,保我平安。
一颗心远离忙乱的工作,暂时放下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眼望病房前的天花板,最是寂寞孤单,但是当我心灵最无助,最脆弱之时,神的大爱却大大充满我的内心。
人世间谁可长久相依?天地间谁能指引前路?想到生命不管长短,总有其尽头,此生之后,何处是永恒的归宿呢?想到自己如此微小,但是真神救主耶稣降世为我舍己,为我流血,为我复活,恩情厚爱,倍感我心。
养病期间,不少素未谋面的基督徒朋友纷纷寄来慰问书签,更有不少前来拜访探望,都令我求生的勇气大增,也在丧气之日感动得流泪满襟。圣经说:「死亡的绳索缠绕我,阴间的痛苦抓住我┅那时我求告神┅真神有恩惠,有公义,我们的神以怜悯为怀」(诗篇116篇)
人在逆境,狂风恶浪来袭,谁不丧胆?谁不灰心?但在患难之中,我亲身体验到上天一份不舍不弃的爱,一股无比的力量托住我,使我闯过生死的大限。
生死有命,诚心祷告
或者一颗喜乐的心真是良药,我康复得很快,七天后已经可以出院了。离院那天,主诊医生建议我必须进行电疗跟进,因为癌细胞已经有扩散现象。
我回到家里,先行向主祷告,诚心把生命交给祂的手。主提醒我,祂既甘愿为人的过犯钉死,祂也必看顾我的生命,我未出母胎,祂已拣选了我,而我的洋名也叫Faith,我既靠祂因信称义,更要靠祂而活啊!
本来以我的病情和报告,按医学来看,已经十分严重,其实不该活得很长久。如果电疗,或许延长性命,否则可能只多活几个月。然而生死有命,圣经说「生有时,死有时,天下万务都有定时」,我将余生交给耶稣,为祂而活,至今不觉竟又多活了十六年,神更赐给我美满的婚姻及一对可爱的儿女!在人不能,在主耶稣却凡事都能。
今日世界不景,香港人困难重重,男人更为生活所受压力,有苦难言。一场大病使我更明白顺天命,敬真神的宝贵,如果没有耶稣,我也不知如何能胜逆境,更难以高唱人生的凯歌。
如今主不仅保守我身体,也祝福我的工作和家庭,岂能不感谢主!
「我知道怎样处卑贱,也知道怎样处丰富,或饱足,或有余或缺乏,随事随在,我都得了秘诀。**著那加我力量的(主耶稣),凡事都能作」。(腓立比书4:2)
——朱有信弟兄(FaithChu)为保险公司区域总监,与太太及两子女在基督教复兴教会聚会。
和佑利(化名)步入婚姻的殿堂不久,因神的祝福我们一切不缺乏,在衪的爱中彼此相爱。心中感动告诉我们要为我们的神作见证。
经过再三祷告,神把我当初如何祷告婚姻,之后又如何等候、顺服,最后得到神婚姻祝福的经历写出来。
A.把婚姻的主权交给神
我2004年5月信主,到了2004年的9月才真正重生,也想把婚姻交给神,求衪我开路,可是一直都不能放下自己的意志,不敢把婚姻交给神。因为我害怕神给我安排一个全职的传道侍奉的人(我的表姐夫就是一个全职传道人),或是有残疾,或是我不喜欢的人,这样又想交给神但又不敢交给神的灵里争战有很久。
感谢神!让我明白神就是爱,衪的本性就是慈爱,衪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女有不幸福的婚姻?我为着这个感动兴奋,就向神祷告:不管是不是自己所愿意的人,只要是出于神并且让我明明白白地知道这是衪的安排,我都愿意把婚姻交给神,因为神就是爱,即使给我安排的是我那些不愿意的情况,也要感恩。因为其中必有衪慈爱的美意在其中,神也必为我的婚姻负责。
后来到2004年11月就认识了佑利。
B.神开路之后的等候
其实,认识佑利的同时,还认识了别的男孩。当时心里也明白神要我寻求等候衪的旨意,一点都不担心慌张,知道是神已为我的婚姻开路,其中的一个一定是神的安排。
记得当时的男孩子共有三个,一个是太原家里的人,开有公司,家庭的状况非常好,是信佛的。(因为那时我还是初信主,不明白偶像意味着什么,也不懂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的道理);另一个是上海人,印象还不错;还有一个就是佑利,当时的他房子还是贷款的,工作听起来一点也不稳定,还是外地人。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就求神带领,挡掉不是衪安排的,也不要让自己的决定在衪之先。
04年12月时我生病了,准备回家,佑利是最关心我的人。12月24日在团契过完圣诞节,佑利就送我回家了。那时我心里很慌,觉得自己很孤单,刚认识佑利一个多月就让他见父母也很犹豫,主要是生病的原因。总之现在想起来都很感恩,这一切都有神的美意,即使是生病。
C.求神的印证
在回家之前我向神求:父母见到佑利的意见代表神的旨意。父母是挑剔的人,还没有过第一次带回家他们就同意或默许的,但我信全能的神会让我清楚地明白佑利是否是衪所安排的。如果父母的态度否定即为否定,同意或默许即为肯定。并让心中的感动和平安是出于神。
回家的路上,自己想爸妈应该是不会同意,不管结果如何都信是神给的印证,再去作决定。
人永远都是小信,会乱想,会不安。爱我们的神就安慰我,在不知道答案时也平静下来,回到家中出人意外的是父母很认可佑利的人品,而且觉得我们交往他们会比较放心。哈利路亚!
D.顺服神的旨意
基督徒在婚姻上最安慰的就是:神会清楚明白地告诉你,这个与你谈恋爱的人是不是神给你配合的,这意味着在结婚前就可以知道对方是不是你幸福的归属。这个世界上除了神有能力来保障你的婚姻,哪一个敢说选定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终生的伴侣,可以永结同心?
真的要求神怜悯我们的软弱,当时虽已明白神的旨意,是要和佑利一直发展下去,但是出现很多事,让我非常忧愁:
①父母虽同意我们相处,可他们不愿让我继续留在上海,他们觉得上海不适合我,回到家可以与家人团聚,工作机会也多;
②还有是因身体不好回家看病,家人也非常担心;
③所租住的房子因为房东有变,回去就要重新找房子;
④年前要回家看病,还不知要呆多久,就把工作也辞掉了。
这样看来在上海一无所有,回到上海又要重新来过,面对一切的压力。
我很忧愁,明白神要我会上海,也决定要去面对这一切,但越想越愁苦,那么多的问题一个又一个,连续有半个月都是这样,好象神都不要我了,感觉不到衪与我同在了。
有个主日,在去教堂的路上,向神默默祷告:“我要是听神的安排回到上海与佑利相处,可那么多的事我该如何面对应付啊!神啊!求你为我负责,各样事开路,给我勇气。”到了教堂,启应经文事诗篇103:1-5节:“我的心啊,你要称颂耶和华,不可忘记衪的一切恩惠!”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的忧伤立刻被抚平,眼泪感动得掉下来,神的话语进到我心中:“给你的恩典都已看到,难道还在乎多一两件事吗?”这个经历我终生都会记得这个应许和安慰。
之后,在家的日子里无论怎样都忧愁不起来,心中充满了喜乐和平安,现在才明白一点神给到我们的一个命令:【腓立比书4:4】你们要靠主常常喜乐;我再说,你们要喜乐。如果我们不喜乐,忧伤满怀时,已离神远了,因为没有靠主生活,卸下重担交给衪。另一处经文【箴言15:13】心中喜乐,面带笑容;心中忧伤,灵被损伤。讲灵的损伤在乎人心里忧愁而不是别的。
再后来回到上海,依靠这位大能的神,找到新工作,几个月里我们相处得很好,到9月底我和佑利在上海教堂里结了婚。我们有了自己的小家,身体虽有些小病,但都没什么大病。
E.把荣耀归给神
这一条婚姻的道路一路走来,现在我们的婚姻很幸福,满了神的恩典和祝福。愿神也把诸般恩典赐福衪的众儿女,荣耀都归给神!
在上海明明什么都没有,现在的这一切都是神的赏赐。我那小的不能再小的信心,神都看为宝贵。和佑利都深知自己本是一无所有,心中就有感动,因着我们的婚姻经历,要去作神的见证。而且这也是刚为自己婚姻求神开路时,就明白要把荣耀归给神,我们在世上的生命、能力、金钱、婚姻、健康……这一切都是神所赐的,感谢赞美神!
【后记】
我的婚姻经历暂且写到这里,也感谢神能使用我们这不配的器皿,期望能够鼓励帮助到一些弟兄姊妹。愿我们都能遵行衪的命令:【约翰福音13:34-35节】我赐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乃是叫你们彼此相爱;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怎样相爱。你们若存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
单身家长
我是单身,但过去十四年,神却赐我很多儿女。我在儿童院工作,好象小孩子的母亲,领着他们成长,教导他们正确的信仰和人生方向。
我念中学时,由朋友带领参加教会团契,后来信了主。我很喜欢小孩子,曾任幼稚园教师。1990年,我申请儿童院的工作。起初以为是教幼儿,面试后才知道对象是从6至18岁的儿童和青少年,他们都有家庭问题,不是父母双亡,就是单亲家庭,家人无力照料。得知被录用后,马上欣然上任,当起「家舍家长」来。(注:儿童院分很多家,每家称「家舍」,每家舍有「家长」。)
「四大天王」在我家
我所服务的儿童院,坐落在香港新界郊区,环境优美。家舍家长须留在院内,跟青少年一起生活。儿童院提供免费教育,院童们到邻近学校上课。我就像家长一样,照顾院童的起居生活。我的家舍共有16个孩子,八个大八个小。大的是中学生,小的是小学生。他们要学习像一家人般共处,大的要协助和照顾小的。这么一大群来自四方八面,背景又复杂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当然问题很多,常常起争执。我经常要使出浑身解数,替他们排难解纷。
我所负责的家舍,是院内最叫人头痛的家舍之一。几个被戏称为「四大天王」、问题最严重的院童,全部齐集我家!他们中间有习惯偷窃的,有自毁倾向的。我之前未与青少年人相处过,没受过辅导训练,怎样应付呢?只有「摸着石头过河」!
风暴少年
我成长在一个温暖家庭,自小得到亲人、朋友的关怀和重视,从来没被人毒骂;但进入儿童院不久,即被「四大天王」及其他孩子恶骂。起初三个月,我终日以泪洗面,这是我人生最艰苦的三个月。幸而上司、同事十分支持,才不致放弃。
这些孩子们,因为在问题家庭成长,都不懂得与人相处之道。他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自我形象极低,是典型的风暴少年。我进入院舍后,用心照顾他们。有一天,好言提醒一个孩子把衣服拿到外边晾干,便被他痛骂一顿!本是芝麻小事,例如:提醒他们做家务、电话不要讲得太久、早点上床等等都成为导火线。本来相处得好好的,但一下子就可以翻脸,势如水火!我被他们阴睛不定的情绪弄得筋疲力竭,心灰意冷,几乎想一走了之。
真诚的爱
感谢神,经过三个月最艰难的适应期,孩子们知道我对他们的一片苦心,不会「出卖」他们,便对我渐渐信任。因为信任,很多难题都可以解决。每次发生冲突时,事后总有一方主动和解,不会僵持太久。当他们知道自己不对时,也会想办法补救。我常自我反省是否对他们苛责过甚。我让他们知道,爱是无条件的,不论他们表现如何差,我仍不放弃他们。
记得有一个孩子,屡次偷窃,全院孩子都讨厌她;按院规,我可以把她赶走,减少烦恼。但我仍愿意帮助她,情况改善不少。后来她因别的理由离开;多年后我们相遇,她对我说:「你从前教我的话,我会记得。虽然当时当作耳边风,但我知道你讲的是对的。离开院舍后我也有了些改变,将来有机会我会去教会。」
薪火相传
儿童院是基督教办的,院内有传福音的活动。最有力影响孩子的是家长。我们的儿童院当时有13个家舍,基督徒家长的家舍,孩子多半都会信主。经过多年耕耘,我的孩子全部信了耶稣,这是我很感谢神的。
随着年日过去,昔日儿童院里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深苑已为人妻为人母,柳芳成了一个出色的幼稚园老师──两年前还被选为全港最受家长和学生欢迎的幼稚园老师。借着服侍他们,神实现了我「以神的爱培育下一代」的美梦。
一切平顺
在我四十四岁那年,中年危机仿如潮涌,突然席卷而来。我是一个临床心理学家,在执业十七年间,事业一直顺利发展。我又开了一家专为医生而设的心理治疗诊所,有八十多个病人由我主诊;并在一所大学兼任教职,第四本着作也快将面世。家庭方面,我深爱妻子,小女儿也跟我十分要好。
危机骤至
人到中年,我担心身体会走下坡,常刻苦锻练。不料,取得空手道黑带后不久,在一次练拳时不慎扭伤了右膝,而不如意的事似乎就接踵而至。之后三个月,我的膝痛有增无减,终要动手术。在复原期间,一家公营机构拖欠我辛苦赚来的五万元辅导费,多次以电话、电邮、信件追讨也无效。祸不单行,我业务的合伙人突然宣布破产,还拖欠我一万元。由于经济出现问题,我无法再应付诊所的开支,艰苦经营的事业一夜间化为乌有,而且债台高筑!
这段日子虽然艰难,但我自忖仍撑得过去。我仍有信心可以恢复元气。当我开始重拾斗志时,一天晚上,致命的一击才临到,把我这艘破船真正炸得粉碎。那晚妻子让我坐下,告诉我极具杀伤力的消息;她说:「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我立即感到晴天霹雳,颤栗不已,伤心欲绝。她说我俩的关系已到尽头,要求离婚!往后几个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我饱受恶梦折腾,心脏附近常感痛楚,手指关节疼痛不堪,每早起来胸口常常作呕;但我仍得如常处理辅导个案。我感到自己像个身负重创的人,却仍得替人疗伤。
利剑刺心
多年来我一直跟妻子共同度过各种大小难关,以为必定能跟她白头到老。她是我生命的至爱;但残酷的现实告诉我,她不愿意再经营这段婚姻,她的心已另有所属。她说:「丹,你要明白,我渴望能过豪华舒适的生活,到处旅游、买新衣,寻找各种刺激。这些都不是你能供给我的…你的辅导工作和写作赚的钱远远不够,而且往后也不会改善。假如你把握人生,做点什么致富的事,我也许还会留下来。但你花太多精力,设法履行你所谓从上帝而来的使命了…」
她的话像利剑直刺我的心肠。我知道财政拮据对她来说不易熬,我确实也太专注工作和忠于自己的使命;但却从来没有察觉这些问题会对她造成这样大的影响。到了这地步,我已完全无法挽救这段婚姻。那夜,我沿着屋子附近的湖畔走了很久,痛苦得发抖,感到走投无路,大声呼喊:「神啊!你在哪里?怎能发生这样的事?究竟出了什么岔子?我很害怕,很愤怒!」我仰臂哀求:「神啊,可能的话,请救救我啊!」奇妙的是在这意料不到的时刻,神竟真的回答我!一个微小的声音突然在我里面清楚地说:「丹,我与你同在。我不会丢弃你。我爱你,必定会与你一起共度这段艰难的日子。」一阵深邃的平安漫过我身,像止痛的膏油渗透我绷紧的全身。我感到自己像个呱呱坠地的婴孩被一双慈爱的手抱起,神的慈爱熨贴我的五脏六腑;我浸浴在这种温柔的舒慰中,足有一小时之久!
重拾生趣
但翌日我仍得面对残酷的现实。接下来几天,我费劲地收拾行李,终于塞满车子,噙着眼泪告别周遭的一切,回到家乡新墨西哥州。被出卖、弃绝的感觉一再涌上心头,还有极度的懊悔和孤单。由于胸部不适加剧,我到一间脊椎治疗诊所,等候医生给我的上半身检验报告。「丹,你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我执业三十年,只碰过一个胸部问题像你那样严重的病人。他已经死了!你心脏附近的肌肉拉扯得太紧,上方三条肋骨引起的痛楚往三方面扩散…你能活着,已算走运了。」于是我向他坦然道出那段日子经历的苦楚。经过六个月治疗,身体终于渐渐康复;但心灵上的创伤仍需多方调理。
往后一年半,我渐渐从黑洞般的生命危机中逃出来,重拾生趣,并重拾对人和对自己的信心。从这段痛苦的历程,我渐渐发现一些如何面对痛苦的方法,把我的生命彻底改变。我体会到基督徒的人生就像一朵玫瑰花,凡寻求神心意的人,祂会把我们生命中种种不幸遭遇化作肥料,使我们的人生能再现生机。
被修剪过的玫瑰
我们不能解释悲剧为何发生,但靠着神的帮助,我们可以从中学到一些东西。在我康复过程的头几个月,就像一株被修剪过度的玫瑰花般,奄奄一息。既没力量,也没意志力复原过来。我逐渐学会再次信靠那位主管一切的园丁来转化经历。我上了人生极宝贵的一课,明白到以往那种爱支配一切、强制性的处事方式全盘失败。我以为稳如泰山的自我形象,终于出现裂缝。我明白到表面上的自满自足,正是我的致命伤。我向来只顾满足很多人的需要,自己却不曾向人求助。我虽向上帝寻求引导;但总是依着自己的办法来解决事情。我明白必须在神面前交出自己根深蒂固的弱点,让祂改变。
刚种的一株玫瑰花,要经过数周甚至数月来吸收根部的养分,我们的人生也一样。生命的粪肥会逐渐分解,成了新生命丰富的养料,转化成芬芳美丽的花蕾。焦虑、忧伤、孤寂、被拒、沮丧等都可以滋养人的心灵。这些痛苦是人生的一部分,是促使人求生的因素,也是最后叫花朵绽放的养料。我们并非需要有完全的信心才可以挺过危机,只要知道神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即或信心如芥菜种般微小,神就可以工作。神会消解我们的忧伤,让痛苦不再散发毒害,转化为培育个人成长的健康养分。
写成《逆境不放弃》
经历过以上的一切,我不再要求人生必须合意、安逸;或人际关系总要稳定、不变,我对上帝的认识比前更深。在友人的鼓励下,我写成了HowtoSurvivePracticallyAnything一书(中译《逆境不放弃》,香港:突破出版社,2001)。书中更详细地讲述如何面对痛苦,阐述怎样:1.明白和彻底处理我们的情绪2.避免在痛苦煎熬的日子掉进陷阱。3.如何在治疗和康复过程中,学会平衡自我。在这书写到结束一章时,我已在克胜苦难的彼岸。如今,我能诚心地跟每位仍在苦难中的人说:「人生在极大的危机之后,的确另有生命,仍可以活得精彩无比。」
(取材自DanMontgomery,HowtoSurvivePracticallyAnything。中译《逆境不放弃》,香港:突破出版社,2001。)
吴允豪
过去我是信佛之人,但是从未感觉佛的存在。十四年前,太太在澳洲悉尼开始上教堂,我极其不满,跟她吵了一轮,甚至要提出离婚!
网球场外遇耶稣
其实回想自己的反应,跟很多丈夫反对妻子上教堂一样,并不是反对耶稣,而是大男人主义在作崇,不过后来我的好朋友前来相劝,甚至邀请我去聚会,我不能拒绝,偶然也接受邀请。
我爱打网球,三十年来星期天早上都到球场,因此绝不能守礼拜。五年多前一次打球时中途下雨,我转往室内球场,场地虽然干爽,但我反而摔了一跤,面部受损,伤口足有一寸长,赶到医院缝针,医生表示若要复原又无疤痕,就不要晒太阳了。
我是爱漂亮之人,便遵医生之命,停止打网球几个月。就在这几个月里,太太和女儿把握机会,邀请我跟他们星期天去聚会。我暂时失去网球,便乖乖跟大队去聚会,那里的基督徒朋友全都看起来很友善,品格高尚,各人有许多不同的见证体验,使我看见自己一直误会的耶稣和基督教,原来是那么真实,那么生活化。他们在人生任何的场合,都能够经历一位又真又活的神——不是哲学,不是道理,不是教条,而是慈爱怜恤的主。
我的心慢慢被吸引。一次主日早上崇拜,唱到赞美诗歌,我不知为甚么竟然哭起来,无法自制,流泪有三四分钟,直至唱完诗歌为止。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圣灵的感动。神是那么真实地临到我的生命中!
在一次与弟兄们吃饭的时候,我终于开口承认耶稣为主,想不到摔了一跤,放下打球的嗜好,却有意外收获——得着至尊的救主、一班可爱的弟兄姊妹,并一个无比温暖的教会。
失眠症奇妙消失
我初信耶稣,主特别应允我的祈祷。女儿五岁起就有失眠,是因为家族有失眠的遗传,家母、弟妹都难以成眠。女儿自小学至大学,甚至就业之后仍然受困扰——每晚上床就无法入睡,到深夜四五点才可安睡。这种生活自然十分磨人,她信主后也有祈求主医治,但仍未见效。
我决志信主当日,有基督徒说:「你是一家之主,你的祷告是最有效的」。我倒深信不疑,于是开始为她祈求。三天后太太问宝贝女这两天可有失眠?女儿十分希奇,说昨晚竟能安睡!感谢主,祂听我的微小的祷告,失眠离开她——不是一时,而是长久不再缠扰她!失眠症消失了!这是一个大神迹!
我过去既是信佛的,又是某著名寺庙的董事,加上身为长子,每年带领家人兄弟姊妹去拜佛,岂能改变?接受主之后,我知道了基督才是真神,除祂以外别无拯求!过去既然拜错神,于是放弃,改向亲友传主福音。
从前我和妻子意见不合,二人都自我中心,吵架是常事,信主后我俩都有改变,因为有主在我们中间,感情反而好了,意见也合一,生活得很丰盛,很快活。我学会了顺服、饶恕、原谅,还有一样是破天荒的事,就是肯认错!
以前与儿子关系也不好,我信主时他自澳洲回港度假,每主日我们都请他来一起去聚会,但都拒绝。有一个主日太太再三邀请他仍不去,我和妻子便在房中祈祷,主却垂听,一会儿他竟穿好衣服,一同前去。一个月内,他开口信主,赶及和我们一家人一同受洗,然后回澳洲上课。
过去我只看重事业,一周六七天工作,没有假期,也不去旅行,生活何其枯燥,虽然信佛,但心境生活都不轻松。如今完全不同了,主助我工作顺利,有时间出外旅行,有时一年去几次,逍遥自在,何其畅快!
有了主,依靠祂,便有靠山,也有了避护所,感谢主,愿荣耀归给主。
「祂(主耶稣)被挂在木头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因祂受的鞭伤、你们便得了医治。你们从前好像迷路的羊.如今却归到你们灵魂的牧人监督了。」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圣经)
——
吴允豪弟兄(RonaldNg)为执业会计师,一家人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祈理魁(Chiniquy)原是加拿大天主教的著名神父,一八O九年七月二十日生于魁北克,科摩拉斯喀(Kamouraska,Quebec),因创办了第一个禁酒会,荣获“加拿大禁酒使徒”的荣衔。
由于他的才能和敬虔,带领一班法籍加拿大人移民于伊利诺(Illinois)。晚年,他与林肯成为知交。他多次到英国旅行,这一篇是他的见证,第一次再伦敦宣讲时被记录下来的。一八九九年,享年九十,在蒙特利尔(Montreal)安息主怀。
祈理魁本来是天主教神父,他爱读圣经,曾以为只有在天主教内才能找到真正的救恩。然而,当他愈读圣经,愈发现天主教内只是一些人为的传统,不能让他真正认识神的话语。本文活生生地记载了他信仰上的挣扎和反省,令人深受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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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八O九年,我生于一个天主教家庭,同时也受洗礼成为一个天主**。一八三三年,我在加拿大被按立为神父,现在我已经七十四岁了,自我在罗马大公教会内接受神父的神圣职分以来,迄今有五十年了;任职神父,也有二十五个年头。
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我是多么的爱罗马教会,同时她也爱我。我愿意为教会流尽最后一滴血,我——若是可能——愿奉献千条得生命来拓展她的权力和声望,使她散布在全美洲,传遍世界,我还有最大的愿望,就是使新**(基督徒)能皈依天主教。过去我怎样的被吩咐,也就怎样去传讲,那就是除了罗马天主教以外,并无救恩,而且我深深为那些新**惋惜,他们从此便丧失灵魂。
记得年幼时,居住的地方没有学校,母亲就是我的启蒙老师,她起初教我读的课本就是圣经。当我在八九岁的时候,我已用一颗令人难以置信的愉快心情来读那本圣经,而我的内心被神奇妙的道所占据。母亲选的经节也就是她期望孩子们一生去读的。当时我专心致志,享受从研读圣经而来的快乐,很多时候,我拒绝外出和孩子们一起玩耍;有些我特别爱好的章节,就把它们默记下来,而且背得很熟。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那本圣经便不翼而飞了,也许当时有一位神父把它取去据为己有吧。就是这本圣经,成了我今日跟大家分享见证的关键。青年时,圣经照亮我黑暗的心灵,感谢神,这光辉从来没有熄灭过,而且继续燃烧。因为这本宝贝的圣经,神的恩慈使我得蒙救赎,在那些接受这光的人们中,有说不尽的喜乐,他们痛饮于真理的清泉活水。
也许你们会问我说:“天主教的神父容许**读圣经吗?”是的。今天天主教在世界各处都准许信徒读圣经,你可以在一些天主教的家庭中找到圣经。
但是,当神父把圣经放在他们教友的手中时,或是神父从教会领下一本圣经时,总附有一种条件:信徒可以读,但不可以按着良心、知识、天赋的思想来解释圣经,即使一句也不行。当我被按立为神父时,我起誓,只按照主教一致的意见解释圣经。
朋友,假如你们随便去问一个天主**,他们是否准许读圣经,他们会告诉你:“是的!我们可以读。”你再问下去:“你可以自由解释圣经吗?”他们会说:“当然不可以。”神父从教皇所领受的,都教导信徒遵守,就是绝对不容信徒随自己的智慧、良心的引导来解释圣经。倘若有人解释圣经中的一字一句,那人便会陷于一种极悲哀而严重的罪中,神父们说:“假如你企图解释圣经,你们就是自取灭亡。所以圣经是一部非常危险的书,既然如此,你最好不要读,反正你读也是不会明白的。”
这种教训的结果是什么呢?神父和教友的手中都有一本圣经,可是没有人去读它。假如有一本书,你未读之前已经知道,无论你如何努力,都无法明白,你还会那样笨去浪费光阴,苦啃下去吗?朋友,我所说的,就是天主教的真实情况,他们有大本圣经,你可以在每一个神父和一般教友的家中找到一本,可是要找一两个神父把圣经认真而细心从头到尾读一遍的,真是万中无一。他们是在这里读几页,在那里又读几页,就算完了。
在天主教会,圣经是一本被封锁的书,对我却不是如此。当我在童年时我已发掘到圣经的宝贵,就是后来成为神父,我仍爱读这本书,它使我成为刚强的人,能为天主教会辩护。
当时,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对抗美国的新教**以及他们的牧师,我得到一册《圣教父》,日以继夜的和圣经对照而读,为着要充实自己,和新教**决一雌雄,我去读这本书的目的,就是要加强巩固我对天主教的信仰。
但感谢神的恩典——每次当我读圣经的时候,有一种神秘的声音临到我:“难道你没有察觉,在天主教会内,并没有神的话和他的教训,不过是一些人为的传统吗?“在寂静的夜晚,当我听到了这种声音,我便痛苦,它好象雷电般向我袭来。我愿意为天主教而生,也愿意为她而死,我就求神把这种声音静止下来。相反的,这种声音越发响亮,当我读他的话语时,他想藉此为我解脱锁链,可是我并不愿意让我的锁链被解除。当他带着拯救的亮光来接近我时,我反而拒绝了他。
我对天主教的神父并无恶感,也许有些人以为我是这样,其实,有时候我会流泪为他们祷告,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处境——象过去的我一样——与主交战。我将其中挣扎的经验告诉你们,那么你会明白一个天主教的神父是在怎样的情况之下,你便会不期然的为他们代祷。
在蒙特利尔有一所非常堂皇的天主教堂,足以容纳五千人,我过去常在那里讲道,一天,该区的主教请我讲论童女玛利亚,当时我在十分快乐的心情下答应了,我对那些教友讲说我当时以为真实的道理,同样是一般神父所宣扬的。下面就是我那篇讲章。
“亲爱的朋友!当一个人背叛他的国王时,他就是干犯帝王的罪犯。他能以一个犯人的身份请求国王赦免吗?他敢吗?他不能,国王要斥责他,并要处治他,那么,他该怎么办呢?最好去找国王的朋友,或是太后,或是国王的姊妹,来代替他求情,将申诉责任教给他们去代办,那么,他们可以向国王求情,求赦免,缓和他的盛怒,因此,许多时候国王可以拒绝犯人的哀求而应允这些人的代求。”
接着我又说:“照样,我们都是罪人,我们都干犯了伟大而全能的王,就是万王之王,我们曾举起反叛的旗帜,我们曾把他的律法撕碎踏在脚下,神的确向我们发怒了,既然如此,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就是这样满身过犯来到他面前吗?不,感谢神,我们有我们主耶稣的母亲玛利亚在他的右边,他是一个有孝心的儿子,从不会推却他母亲的请求。无论如何,耶稣不会拒绝玛利亚的请求。当他在世时,他就从来没有拒绝过玛利亚的请求。哪有儿子愿意使母亲悲伤呢?谁能拒绝那些使他母亲可以欢喜快乐的请求呢?耶稣是万王之王,他不但是神的儿子,同时也是玛利亚的儿子,他爱他的母亲,昔**在世界上的时候,既从未拒绝玛利亚的请求,今天他也能同样的接受她的请求。这样,我们该如何呢?啊!我们不能带着罪身来到王面前,我们倒不如求他的母亲,她自然会来到他脚前,就是她的神、她的儿子,那么她祈求的一定要蒙俯允;她将为我们的罪求赦免,叫我们在基督的国度里有分,这些事必会成就的,她也会求耶稣忘却你的一切过犯,接受你的悔改。总之,他一定会按照他母亲所请求的,赐下给你。”
当时信徒听到了这样的一位中保,而且为他们日夜在耶稣的脚前为他们代求,可谓喜极而泣,因为玛利亚能替他们祈求,使他们的罪获得赦免。
我不仅相信这是天主教的教义,也同时是合乎常理的教义,因此是无懈可击的道理。在我讲过这一篇道之后,主教来到我面前为我祝福,并感谢我因为这篇讲道对蒙特利尔带来莫大的祝福。
那天晚上我跪下来,拿起圣经,心中充满快乐,因为早上我讲了一篇精彩的道。我打开了圣经,就从马太福音十二章四十六节读起,经上说:
“耶稣还对众人说话的时候,不料他的母亲和他弟兄站在外边,要与他说话。有人告诉他说:‘看哪,你母亲和你弟兄站在外边,要与你说话。’他却回答那人说:‘谁是我的母亲?谁是我的弟兄?’就伸手指着门徒说:‘看哪,我的母亲,我的弟兄。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的弟兄姊妹和母亲了。
当我读完这一段圣经后,有一个声音比雷声更可怕、更响亮的对我说:
“祈理魁,今天早上所说玛利亚每一次得着她向耶稣所要求的,你是在传讲一个谎言,你没有看出玛利亚来到耶稣面前请求一见,是因为耶稣在外传道数月,她感到孤单,所以期望一见她的儿子吗?”
当玛利亚来到耶稣面前,她怎么办呢?当然她以为母亲的地位,提高嗓子,叫他出来相见,耶稣听到他的母亲叫他的时候,他的眼睛不是看见她、听了她的请求吗?没有!他的耳朵拒绝听那声音,他的心拒绝她的祈求,那一次是公开的拒绝。当时在场的人也许惊异,几乎误会耶稣,他们来到耶稣那里对他说:“你为什么不去和你的母亲谈谈呢?”当时耶稣说什么?他没有回答别的,却指明一个真理:“谁是我的母亲,谁是我的弟兄?”就伸手指着门徒说:“看哪,我的母亲,我的弟兄,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弟兄姊妹和母亲了。”至于玛利亚,她默然的站在那里,在众人面前被拒绝了。
接着那声音像雷轰般,又对我说再读马可福音三章三十一节至三十五节,路加福音八章十九节至二十节,都有同样记载。耶稣不但没有答应她的请求,反而用这样的回答在众人面前指摘她。那声音带着可畏的权威告诉我,当耶稣作小孩子的时候,他顺服约瑟和他的母亲,可是,当耶稣以神的儿子,人类的救主,和黑暗中的真光的地位出现在世人面前时,玛利亚的职责也就完成了。世人只注目在耶稣身上,接受祂的光和生命。
朋友啊!在那一晚上,那个声音不住的对我说:“祈理魁,祈理魁,你今天早上撒了一个大谎,你讲了一大堆荒谬无稽的话,你说玛利亚有权从耶稣处代求赦免的话,是与圣经背道而驰的。”那一夜我不能睡觉,不住祷告、痛哭。
翌晨,我被邀请与副主教共进早餐。
他对我说:“祈理魁,你好象是昨夜曾哭泣流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主教啊!你说对了,我内心的痛苦是不能形容的。”
“怎么一回事啊?”他问道。
“噢!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说。“你能否给我单独在你的房中一小时,然后我将一件令你迷惘的秘密告诉你。”
早餐后我和他一同出去,对他说:“昨天你因我说耶稣常允其母亲的请求而赞扬我,但我昨晚听到一种比你的声音更大的声音,令我非常烦恼,我觉得是神的声音,告诉我天主教的神父和主教们,每次对他们的教友说,玛利亚常有权柄从耶稣手里接受她所请求的效果,这些都是错的,主教啊!这是一个谎话,我怕这个是一种可恶而受咒诅的错误呢!”
主教接着说:“祈理魁,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你是一个新**吗?”
“不!”我回答说,“我并非一个新**,(许多次因为我常读圣经的缘故,而被称为新**。)我现在当面和你说,我极感惊惶,昨天我讲了谎话,主教,假若你下一次也讲我们必须祈求玛利亚,因为耶稣从来没有拒绝过玛利亚的请求,那么你是在说谎。”
主教说:“祈理魁,你说得太过分了。”
“不,主教!”我回答说,“空讲是没有用的,这本圣经,请你翻开。”于是我把圣经放在主教的手中,他便阅读那些我已引证的经文,我感觉到他还是第一次读那些经节,他非常惊异,以致陷在战兢沉默中,最后他说:“那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是福音书的记载啊!由此你可以知道当玛利亚来到耶稣面前请求时,他不但没有应允她,而且不以她为母亲。他在众人面前这样说,为要叫人知道玛利亚不过是他肉身的母亲,而并非他神性的母亲。”
主教彷徨不知所措,他不能回答我。
接着,他答应我可以问他几个问题,我对他说:“主教,谁钉在十字架上拯救我们呢?”
他回答说:“是耶稣基督。”
“谁流血代替我们作了赎价,是玛利亚呢?还是耶稣呢?”
他回答说:“是耶稣基督。”
“主教,现在再进一步看,当耶稣和玛利亚在世界上的时候,是哪一个更爱罪人呢?是玛利亚呢?还是耶稣呢?”
他再回答说:“是耶稣。”
“耶稣在世时,有没有罪人来到玛利亚面前求拯救呢?”
“没有!”
“你想来到耶稣面前得拯救的罪人多吗?”
“是的,很多。”
“他们受责备没有?”
“从来没有。”
“你记得耶稣曾否说过:‘到玛利亚那里去,她会拯救你’吗?”
“没有。”他说。
“你记得耶稣曾对可怜的罪人说:‘到我这里来’吗?”
“是的,他曾说过。”
“他有没有收回那些话?”
“没有。”
“这样谁更有权柄去拯救罪人呢?”
“那就是耶稣!”
“主教,现在耶稣和玛利亚都在天上,你能否从圣经中找到根据,说耶稣曾失去了一些拯救罪人的意愿和能力,而把这个权柄委托给玛利亚呢?”
主教说:“没有。”
“既然如此,主教,”我再问:“为什么我们只到她面前去呢?你已承认她无论在权柄上,慈悲上,仁爱上,和怜悯罪人上,均不能与耶稣比较,为什么我们还要叫别人到玛利亚面前呢?”
那位可怜的主教,像是一个被定罪的囚犯一样,他在我面前发抖,由于他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但是我并没有真诚悔改,而且还有许多锁链,把我锁在教皇的脚下,我还须战斗多时才能把这些锁链断除。
在那些日子里我陷在挣扎中,但我并未丧掉服事教会的热诚。主教给我更高的地位和权力,而教皇把我擢升在多人之上,而且我和同工们,满怀希望能逐渐把教会革新。
一八五一年我往伊利诺(Illinois)建立一个法国的移民区,当时我带着七万五千个法籍加拿大人和我同去,我们就安居在那一大片草原上,以天主教的名义占据了那地方。在这一次大移民开始以后,我变得非常富有。我为每个家庭买了一本圣经,主教对于我的决定大发雷霆,当时我并不在乎。我没有一点离开天主教的念头,我的愿望就是尽力按着基督的教导带领他们。
当时芝加哥区的主教作了一件事,是我们这些法籍加拿大人不能容忍的,他犯了严重的罪,我上告教皇,教皇便撤换了那主教,另派一新主教来接替,他派一位高级神父来见我。
他对我说:“祈理魁,我们很高兴你能使先前的那主教被撤换,他实在是一个坏人,不过许多人觉得你似乎已脱离了罗马天主教,有人怀疑你是个异端,又是一个更正**。你能否给我一个证明文件可以公诸于世,证明你和你的教友们仍是属于天主教呢?”
我说:“我当然愿意。”
他接着说:“教皇新派来的新主教想要你写一封自白书。”
我于是拿起纸来——这好象是我最宝贵的机会,来借此扑灭那昼夜摇动我的信仰的声音,同时想说服自己,就是天主教的神父与信徒,实在是跟随神的言语,而不是仅仅顺着过去的旧传统。下面就是我写下的那些话:
“主教,我们伊利诺之法籍加拿大所有的移民,一心一意属于神圣的罗马大公教会,在教会以外并无救恩,为证实此心,我们愿意服从你的权柄,就是照着神的话,就如在基督福音书中所说的。”
我签了字以后,又叫我的教友签字。于是我呈给主教的代表,并询问他的意见如何,他说:“这就是我所需要的。”他竭力保证新主教必然接纳这样的保证。
当主教读了我的保证书以后,他觉得非常安心,甚至喜极而泣,对我说:“我们非常高兴你给我这一保证书,因为我们怕你和你的教友们要变成更正**。”
朋友,我必须为着自己的盲目羞愧,当时我一心一意讨好那个主教,那时我尚未与神和好。主教遂给我一封“和平书”,宣称我是他最好的神父之一。于是我回到我的教友那里去,定意久留在他们中间,可是神却从慈爱中顾念我,祂要除掉那只附从人意而非服从神的和平契约。
当我离开主教以后,他往电报局把我的保证书告诉其他的主教们,咨询他们的意见,他们在同一天内不约而同地回复他,而且意见大致相同,大意说:“你不知道祈理魁是一个掩饰的更正**吗?恐怕他也使你变成一个新**了。他并非出于忠诚立这契约,他只是应允向神的话屈服,并非向你屈服。若是你不把这和平书毁掉,你自己也就是一个更正**。”
十天后我接到主教的一封信,我就去见他,他就问我要那一封“和平书”,就是前几天他给我的。我就递给他,他看是他给我的那一封信,立刻跑到火炉旁,把它投到火里去,我急忙赶去,想从火中救出来,但已经来不及,那封信已经被烧毁了。
于是我问主教,说:“主教,你怎可以没有征求我的同意,擅自毁掉我的契约?”
他回答说:“祈理魁,我是你的上司,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
“是的,主教!我的上司,我一无所有,不过是一个卑微神父,可是这里有一位伟大的神,远大过你和我,神所赐给我的权利,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放弃,在神面前,抗议你的罪行。”
“呀,”他回答说:“你到这里来要教训我么?”
我回答说:“不,但是我想知道你是否把我叫了来好侮辱我。”
“祈理魁!”他说:“你给我的那张契约,并不是一个保证。”
我随即回答说:“告诉我,你要我写一张怎么样的契约来保证。”
他说:“你首先要删去那句话:‘根据神的话,如在基督福音书中所说的。’我的意思是要你说愿意无条件的服从我的权柄,我无论吩咐你什么,你都要照着去做。”
于是我站起来对他说:“主教,你对我所要求的并非一种契约上的保证,乃是要我敬拜你,那我就得拒绝你的要求。”
“现在,”他说:“倘若你不肯给我一个契约上的保证,你便不再是天主教的神父了。”
我向神举起了双手说:“但愿全能的神永被称赞!”于是我就走出去了。
我回到旅馆,在房间内,我跪在神面前,省察我在神面前所做的,于是我看见,也就是第一次清楚地看出,天主教并不是基督的教会。我认识到一个可怕的真相,并不是从更正**的口中,乃是由天主教自己口中得来的,我已看出,我不能留在他们中间,除非我在一张契约上放弃了神的话,我该干脆的把罗马大公教会放弃。但是朋友啊!一片多么黑暗的云把我笼罩了,在那黑暗中我呼喊说:“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我的灵被这样黑暗的云所缠绕呢?”
我一面流泪,一面求神给我开路,但等了一段时间,并没有一点回答,我已把天主教放弃了,我把地位、荣誉、弟兄姐妹,每一样我所爱的都撇下了,我似乎看见教皇、主教、神父在文字上,讲台上一直攻击我,我似乎看到他们要把我的名誉、地位甚至性命都夺去,我看见天主教与我之间的生死战已经开始,我寻找朋友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作战。但我找不着,我看见那些最好的朋友都不得不诅咒我,看我象是一个无耻的叛徒,我似乎看见我的教友都拒绝我,我所爱的故国也诅咒我,我变成一个全世界所弃绝的人。
随即我在思索,在更正**中有几位朋友,可是我过去同他们一直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在他们中间,我是没有一个朋友的。那时我看到只剩下一个人前去应战。在那个可怖的时刻,若不是神向我行一个神迹,我自己是毫无办法能担当得起的。似乎那时我不能离开我那间房子,进入一个冷酷的世界,在那里找不到一个人同我握手,也找不到一个人用笑脸来看我。那里的人只有看我为一个叛徒。
似乎神也远离我,但祂其实是在我身旁。忽然一个思想进入我的心中。“你有圣经,读吧!你可以从那里找到亮光。”我跪在那里双手颤抖着,我打开了圣经。“你们是重价买来的,不要做人的奴仆。”(林前七23)当时并非我能找到这节圣经,实在是神开导我打开那里,又开了我的眼睛,使我看得明白。
因着这一节经文,亮光便进入我里面,这是第一次我看见伟大救恩的奥秘,为血肉之体的人所看到的,我对自己说:“耶稣已经赎了我,若是耶稣已经赎了我,祂必定救了我,那我就是已经得救了,耶稣是我的神,一切神的工作都是完全的。我呢,无疑的完全被拯救了,耶稣不会只救我一半!我是在羔羊的宝血中得救了,我因耶稣的死而被拯救了。”这些话对我有说不出的甘甜和快乐,就像是生命的泉源已经打开,新的亮光涌进我的心。我对自己说:“如果我来到马利亚面前,我是不能蒙拯救的,我并非用炼狱、赎罪等的方法,或苦修的行为来得拯救的,我只因耶稣而得救。”从此天主教的一些虚假的道理,都从我的心中除去,就像是一个高塔从根基上毁坏而整个倒塌。
我于是充满了喜乐和平安,我想天使的快乐也不能超过这样的喜乐。羔羊的血充溢在我这可怜的罪人心中,接着我用快乐的声音大声说:“啊!我亲爱的耶稣,我感觉到了,我也知道了,你已经拯救了我,啊!神的恩典,我接纳你进入我的心,直到永远,住在我里面,使我清洁刚强,成为我的道路,我的生命,我的亮光,使我能从现在到永远住在你里面。但是,亲爱的耶稣,不要只单单救我,也要拯救我的那些同胞,差我去把这恩典告诉他们,使他们可以接受,也能像我现在这样快乐。”
就是这样,我找到救恩的亮光和奥秘,这救恩是如此的简单美妙,又是那么崇高和伟大,我已伸开属灵的双手来接受这恩典,在这恩典里我是何等的丰富,我的朋友,救恩就是恩典,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接受它,享受它,并爱那赐救恩的主就可以了。我把圣经紧贴在唇上,我立志不传别的,只传耶稣。
在礼拜天我便回到移民区中,全体的会友都兴奋的跑到我跟前来,问消息如何,当他们都聚集到礼拜堂里,我便把那个恩典拿出来,放在他们面前。我又把神如何藉着他的儿子耶稣,就如一个恩典,向我们表明他的爱,并且因这位耶稣我们的罪得赦免,得着永远生命,如同得恩赐般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接受这礼物,我便对他们说:“朋友,现在是我离开你们的时候,我已经决意永远脱离天主教,我已经接受了基督的礼物,然而我为了尊重你们,所以不肯勉强你们跟随我,才把道理陈明在你们面前。倘若你们宁愿跟随教皇过于基督,而为了得救宁愿求马利亚而过于基督,请你们站过来以作表示。”
使我惊奇万分,就是全体会众都仍坐着,而大家都在啜泣流泪,我以为在他们中间必定会有些人要叫我离开,但是没有一个人这样做,当我看着他们的时候,我看出他们有种改变罩着他们——一种奇妙而不能言喻的改变,于是我用一种欢乐的声音向他们呼喊:“全能的神既在昨天拯救了我,今天同样也能拯救你们,你们和我一同过红海往应许之地。你们和我将接受那莫大的恩赐——你们将从这恩赐中享受快乐和丰富。如果我将这一问题用另一方式放在你们面前,倘若你们以跟随基督比跟随教皇好,只求告耶稣的名而胜过求告马利亚,就是你们宁愿把信靠单独投在基督身上,祂为你的罪而钉在十字架上流血,总比相信天主教所虚构出来,要经过炼狱才能得救为可靠。若是你们想我在这里传基督纯正的福音,比一个神父来传天主教的道理为好,请你们站起来表明你们的态度——我就是属于你们的人。”
当时,他们都带着眼泪站起来,没有一个例外,请求我继续留在他们中间。
那一个伟大的恩典,就是难以言喻的恩典,第一次在他们中间显出奇妙、宝贵,他们也接受了,群众的欢乐,正如我一样,他们在这恩典里又快乐又丰富,我深信那一千个灵魂的名字,已被写在生命册上。六个月后,信主的人增加了两倍;一年后,我们将近四千人。如今我们已有两万五千位是已被洗净,已在羔羊的血里成圣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美国,甚至传遍了法国、英国。那位加拿大的神父祈理魁,带着那一群高尚的人士,已经离开了天主教,到处都在传述这件事,基督的名被称颂了。我也希望今天你们能和我一同赞扬那一位慈爱可称颂的救主,我要好好的利用机会告诉你们,祂为我的灵魂作了何等大的事。
请你们为在各处的天主教**祷告,使我成为慈爱之神的一个器皿去接近他们,那么,他们也可以接受那说不尽的恩典。愿我们在地上的旅程中高举他的恩典,直到永远。阿们。
深圳有位弟兄,位居市政府的高位,妻子不仅学历高,背景更是响铛铛,是康熙十三代的后裔。这样的结合使他们对未来的前途充满骄傲。没想到他们独生女儿两岁时,忽然不太对劲,不只讲话不清楚,反应也变得迟钝,吃一般食物,马上就泻肚子,甚至渐渐丧失记忆,无法行走。他们寻遍各处名医,后来在北京检查出来是一种叫P.K.U(苯丙酮尿症)的罕见疾病。由于不能食用普通奶粉,只能摄取美国和日本进口的特定食品,四年下来,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病情仍没有任何起色。
有一天妻子竟然跟他提出离婚的要求,条件是除了不要这孩子之外,其余的她全都要。换句话说,就是要把他和女儿赶出家门!当时很多人都觉得他应该好好为自己争取该有的权益,怎么可以任凭妻子提出那么无理的要求,然而他却回答说:「既然已经在绝望中接受了福音成为神的儿女,我相信若没有神的允许,这件事不会临到我身上,所以,根本不用再为难她,因为强留也没有用。」
后来,他把房子给了妻子,没带走一分一毛,一整年和女儿睡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凭着每个月单薄的月俸,跟女儿两个人相依为命,还要负担沉重的医疗费用。这事披露以后,很多人纷纷慷慨解囊,但实质的帮助还是很有限,因为这孩子所吃的特定食物和医疗费用实在太庞大了。
孩子的病情一天天地恶化,有天他在圣经里看到一段经文,就想学习摩西四十天上山禁食祷告。他才信主两年就有这等信心,是因为他为女儿的生命迫切祷告的程度是任何人都无法相像的。
于是,他开始了禁食祷告——不只三餐全禁,甚至连水都不喝。到了第十三天,他接到一通关怀的电话,说禁食四十天是神给人超自然的恩赐,劝他不要随便禁食,以免还没有看见神的作为就先死掉了。其实人体的构造百分之七十以上是碳水化合物,只要不喝水,三天就会开始渐渐昏迷,到了七天甚至会脱水而死。但他凭着一颗单纯的信心,隔天照样禁食。
两个礼拜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到了第三十三天,他的嘴唇已经干裂,神告诉他用水漱口,使干裂的嘴唇得着一些些滋润。又过了几天,他觉得自己已经快不行了,神又告诉他口含冰块,到了最后三天,神引导他跟着鸟的叫声走,很奇怪的是只有他自己听得见鸟叫声,于是跟着走到一座高山上,借着树林中湿润的空气和露水,叫他原本快要瘫痪的身子,再次得着力量,在那里伏俯敬拜神。
到了第四十天他被公安发现躺在树林里,以为要自杀,非要把他抬下山不可。于是他祷告天上的神,神让他看见那只鸟,笔直的往山崖下直冲,意思是神要他顺服跟着这些公安走,他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被抬下山。奇妙的很,就在被抬下来的当天下午,竟然风雨交加,天色大变,天空降下深圳七十年来第一次大冰雹,造成七名街头流浪汉死亡。
神在他禁食满四十天的日子,兴作如此奇妙的天色奇观,让他的心充满了感恩,求主医治他的女儿,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吃东西,自理大小便,并且能够像一般健康小孩去上学。下山之后在医院作检查,除了脱水之外,身体各部位、器官,全部一切正常。回到家里,竟然看到他的女儿不仅什么东西都能吃,还可以自理大小,隔便天就送她上学去了。哈利路亚!
SoundofSilence
市政府的同事知道他的见证之后都感到万分惊奇,就为他在孩子学校附近,争取到一间市政府单身公寓宿舍,让他可以正常上班,又能就近照顾女儿。后来,他更在家中接纳了一些智障、失明、有各样精神方面问题的……,并取名叫〝灵爱之家〞。
培训当天,我看到这弟兄都是跪着祷告,听道时也一直阿们,直觉这人不寻常,后来他告诉我一些事,隔天就邀请我们去他那儿。在计程车上二十分钟不到的车程,他和我述说刚才那一段自己经历神的见证,我一面听他讲,一面身上不时起鸡皮疙瘩。后来,到了他住的地方,看到那些病患和家长,他们对我们四位第一次造访的客人,一定要我们坐下,并效法耶稣的榜样为我们洗脚。一开始觉得有点不太自在,但我们还是尽了诸般之义,知道他们在彼此洗脚这件事上,经历到上帝的大爱和谦卑的真理,看到一个原本流浪街头十七岁双眼失明的孩子认真为我洗脚的时候,我的心感动莫名。这些孩子有的叫啊、跳的,有的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后来他用轻柔的声音告诉这些病患说:「乖!孩子们,神的灵与我们同在,我们要聚会了!牧师来看你们啰!」就这么一下下的功夫,他们竟然全都安静下来,甚至连针头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那时我们足足有三、五分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流泪,因为圣灵同在的能力实在太强烈了,感受到那股寂静的声音TheSoundofSilence,果然是宇宙间最大的力量。
其中有一个从福建来的单亲妈妈,她孩子患有很严重的自闭症,常常翻滚在地,甚至会动手打人,闹的全家鸡犬不宁。父亲受不了孩子的怪异,于是跟她提出离婚,没想到三个月后,他马上又娶了另外一个女人。一气之下,带着孩子从福建到深圳,医疗费在短短几个月就花了人民币二十万元,加上只有她才管得住这孩子,所以根本无法到外头工作。正当她已经没有钱可以继续供养孩子的时候,前夫又回过头来想要和她复合,原本以为将孩子交给丈夫照顾,自己可以出去赚钱,哪知前夫是因为认为她来到深圳,一定赚了不少钱,才想要回到她身边。我告诉她,别傻了,前夫如果知道你在深圳是一贫如洗,怎么可能会回心转意,何况这孩子已经渐渐康复,如今还会开口说曾牧师好,我劝她执着相信神,千万不要再走回头路。
在灵爱之家的每一个孩子,都有着不同的背景和坎坷的遭遇,但这些孩子都是上帝眼中的宝贝,虽然人看他们是病人,但其实很多外表看起来正常的人,内心的丑陋比这些孩子外表的残缺更恐怖,除非我们都一起在神的面前认罪悔改。
我想,宇宙间最大的力量是神无声无息的同在。人间太多的吵杂,常使我们听不见圣灵微小的声音,常常一看到环境不如己意,马上就照着自己过去的理性、逻辑、惯性来作出反应,却从未发觉上帝最大的爱,就是愿意进到我们生命的深处与我们亲密对话。
「我要侧耳听比喻,用琴解谜语」(圣经*诗篇四十九章四节)
为什么用琴来解谜语,这让我测不透。人生这个谜为什么用琴来解。圣经有多处提到琴,单单在诗篇中就有十二处来提到琴﹝注﹞,而且每一次都是在赞美和称谢神的荣耀,很明显神让我们用赞美祂来解决人生的谜。这是一把金钥匙,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一点点。
八月十二日的早晨六点,一阵电话铃把我叫醒:「祝你生日快乐…」丁琴带着一双儿女在电话的那一头给我唱生日歌。丁琴弹琴,两个小孩子唱,我在电话的这一头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只是在不断地流泪,心中默默地感谢神……主啊!我是何等地不配,你竟赐一个这么好的生日礼物给我。只是一次顺服,竟然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福气。
回想去年四月,每当与神接近,就有一种声音在我里面说要我去谢谢丁琴——我前夫的第二任妻子。对我来讲,我做不到,为什么要叫我去对一个伤害我的人说谢谢?我找了各种理由跟神说我做不到,但是经过四个月这种催逼一天天地更强烈。最终我顺服下来,我请人带了一支浪琴的手表、两盘福音的录音带和一封信给她。
在信中我讲了自己得救的经过,也告诉她圣经中浪子回头的故事,我们的名字都有一个琴,都是神所爱的孩子,并且做了同一个孩子的母亲。我感谢她照顾我的孩子。
经过两个月后,我收到丁琴的回信,她向我道歉,也告诉我她正处在得救的过程中。其实三年前她发生了一场车祸,在车祸中她丧失了一条腿,还有一条只剩下半条,当她在医院中醒来时,她看见两个陌生人在她床边为她祷告,本来丧失求生意志的她,改变了想法。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慈爱的天父会允许这样事在她身上发生,怎么也想不通。
后来,经过我们两个人的一起祷告,有一天在祷告的时候神让我们突然明白神是这样的爱我们,我们在电话中大声地赞美神,在这其中我们都得到了释放。现在她每个星期带着孩子去教会做礼拜,上个星期天丁琴还带着一双儿女亲自去我父母家给我父母陪罪,让我父母都非常感动,我那个做了一辈子军人的爸爸竟然感触地说:「基督教还真是个好教。」
「你们要感谢向耶和华歌唱,用琴向我们的神歌颂。」(诗篇一百四十七篇七节)。
神定意让我们成为一个赞美祂的人。愿丁琴和我都能成为一个有福的人,能一生一世活在祂的殿中称颂祂的荣耀!阿们。
【注】诗篇33:2,43:4,49:4,57:8,71:22,81:2,92:2,108:2,137:2,147:7,149:3,150:3
各位弟兄姐妹,朋友们,你们好!
我叫阎芃,今天站在这里,心里是很激动的。受洗是一件大事。因它代表了重生。按圣经上的话说:圣灵叫人的灵蒙了光照,从死里活过来,不但恢复了功能,也得了新的生命,成为新灵,并有神的灵住在里面。(以西结书36:26-27,罗马书8:9-10)这也是受了灵洗(提多书3:5)。
我想在此谈一谈两个方面:一是我是如何一步步认识神,为何要相信祂?二是我在相信之前和之后的一些变化。
我出生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里。父母是北京高校的教师,后来的教授。我和哥哥的成绩又很好,家里从来也不缺少爱。按父母的话说,是生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年代。小时候学校理想主义教育很多,所以精神上似乎也很充实。直到有一天一件很小的事情发生,让我发生了改变。那时我爸爸在意大利教书,哥哥住校,我和妈妈在家里过着那种平静的日子。有一天傍晚,象往常一样,我打开了小屋的灯,那是一种偏暗的,有些昏黄的灯。就在它亮的刹那间,我突然感觉到头一天开灯的同样的一瞬间,好象就在一秒钟以前发生过。我好象看到了时间象一道光一样,从眼前流了过去。当时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很害怕的感觉。当晚问了妈妈一个问题,即:人能活多久?人到底为什么要活着?而且至今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睡不着觉,一连用了二十多个"永远,永远,永远……人死后永远就不能复活了吗?"来问自己。那是我第一次对人生意义做一次真正的思考。之后寻寻觅觅,有时似乎有些答案,诸如实现个人价值啦等等,但这个问题还是时常出现,也一困扰着我。
我小的时候功课一直很好,市三好学生,升学加分儿等等,好事连篇。直到上了高二,不知怎么了,一下子起了逆反心理,不学习,看琼遥与武打小说,还作为班长带着全班同学逃课。成绩也一落千丈,到了我父亲要向我哥说"妹妹该怎么办?!"的地步。自己还全然不知。到了学期底,父母已双双被派往国外教书。他们临走时非常地担心我。当时对我的百般劝勉,我也根本听不进。记得我妈上飞机前抱着我只说了一句话:"心中要有上帝在!"这句话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是因为我惊讶。因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句话,也从来没有那么严肃和深情地如此叮嘱。我送走他们后住到了姨妈家。也在新转的学校里上了课。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意识到落下这么多功课,马上冒出很多冷汗。我开始非常非常地努力,但到了努力都看不出效果时,我就想到了妈**话,于是开始祷告。我每天都认真地祷告,很明显地,我的心渐渐坚强了,人也更有毅力,成绩直线上升。直至如愿地考上了理想大学。现在回想起来,那时不仅我自己祷告,我还带着我表弟一起祷告,因为我越来越相信我的话语是被这位上帝听到的。我没有被忽略。
我第一次去教堂,是在上复旦大学三年级的圣诞节。在上海徐家汇的一家教堂。当圣诞夜,礼拜堂中回响起一遍又一遍的圣歌时,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平安。当时我也接触了一些基督徒,觉得他们谦和而有耐心。虽然对他们"弟兄姐妹"的称呼有些不习惯,但还是被他们那么敬虔的氛围所感染。我想,我一定要了解这位曾帮助过我的主耶稣。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出国、留学、工作,好象上了一列快速火车,忙忙碌碌地向前。当这一切都一一实现,我也深深地感到,这一切的拥有,并不能带给我平安与喜乐。我当初那个对生命本源的问题又再一次地浮现。而且,当看到身边"恶人得势"现象时,对生命价值的疑惑也越来越深。于是我又开始寻寻觅觅,最后通过读经,了解到那些对于罪的概念,以及主耶稣再来时的审判,对我都是很好的答案。于是我越来越爱读,并且在今年二月份到了神州宣教教会。之后,就有了余子良弟兄,王兰姐妹的第一次探访;有了陈潇传道每周日的布道;有了福音班尤立等弟兄的带领;还有喜乐组生动的查经活动。我对教会及基督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人的经历各不相同,我虽没有很多人都有的"痛不欲生",以至于从"大悲"到大喜"的经历,但却有不少圣灵充满的经历。这些经历虽可能是一瞬间的,确是深刻而真切感受得到的。我的这种接受,是一个逐渐的,自然的过程。这让我想起今年五月份回国,住在家里,因新分的房子就在原来小学的附近,有一次我被小孩子出早操时唧唧喳喳的声音吵醒。一下子意识到这声音曾是多么地熟悉。那是我的童年,我生命的起初。这么多年了,经历了那么多事,让我几乎忘掉的声音。然而,当它在耳边响起时,我知道这是我的一部分。那些忘了的,或未发现的,并不代表不存在。和神的关系亦如此,"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向他们显明。"(罗马书1:19)。因着这些我有了信心,这信心使我迈出决定性的一步。
现在再来谈谈我相信前后的不同。
(1)首先是认识了主耶稣。以前的神是一个抽象的定义,而现在,我知道:
-耶稣是基督,是神的儿子
-耶稣替世人赎罪,被钉在十字架上
-我们的神是怜悯的神,是恩赐的神,是圣洁公义的神
-耶稣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
圣经字里行间都是主耶稣的生命,性情
(2)我开始认识了主耶稣,也开始认识了自己。
首先是对罪的认识。孔子说他自己"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我从来觉得自己是那种很守规矩,有良心的好人,怎么是有罪的呢?读了经,知道主耶稣的标准是那么高。而我们亚当里的人总是随着肉体和心理所喜好的去行。罪人最大的问题是看不到自己的罪。现在意识到了,又凭着信心接受耶稣在十字架上留血代赎的拯救。凡事会想想主耶稣会怎么做,对罪也越来越敏感。
第二是人变得谦卑了。保罗说"因信称义",只有信服了,才会顺服,有了顺服的心态,才能谦卑虔诚。我觉得圣经象一面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的骄傲和欠缺。而实际上自己的生命和成长,哪一点不是靠主得来的呢?我想,要谦卑,就要不再顽固,而是完完全全地打开心灵,让它展现在圣灵的光照下。
第三是从以往的"喜欢教义"转为"全面接受"。以前认为信教很好,因为"教义"好,且基督徒又多与人为善的,并非基于自身对神的根本需要。因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待人处事又对得起天地良心。现在是全面地接受,意味着领受基督救恩而完全的重生。
第四是我的感恩之心明显加强了。因为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对恩典也更加容易领受了。以前因祷告得了应允而感恩,而现在我往往在祷告时感谢主给了我阳光、空气和水。这一切都不再是理所应当的,主的恩典无所不在。
最后是我感受到了更多的平安。我以前一向是个多虑的人,凡事理想化。信主读经改变了我的性格与内心。现在我已经平和、温顺了许多。常常感到一种平安、喜乐。
总而言之,我认识主的过程是由感性出发,经理性思考,又回到感性的过程。我愿意做个属灵的人,也仍有许多灵修的事要做。
最后,我以诗篇第一章,第一至三小节来结束并与大家共勉:
"不从恶人的机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唯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有福。他要象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他所做的,尽都顺利。"
在静思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吟出来这样一阙顺口溜:
「独一真神成肉身,
基督降生为世人。
万物俯伏来跪拜,
敬虔顶礼颂救恩。」
此简单介绍「圣诞」这件历史事件的几句话,同时也是一阙字谜,请猜一个中文字。
这下子您可要动脑筋了!
做人常常要动脑筋的,从猜谜这种生活中的轻松乐趣,到寻究「基督为何要降生」的严肃发问。这么切身的问题,怎能不去沉思此中奥妙呢?
我们被受造在其中的,是一个「关系的宇宙」。任何受造物都必然地处在「关系」之中。例如:地球一边自转,一边循一精确的轨道绕着太阳公转;母鸡生蛋孵小鸡;人给家人煮饭洗衫…
在所有的关系中,叫人觉得最幸福满足的,是沐浴在「爱」的关系内。我曾在几年前写的一篇散文《谈「情」说「爱」》中提过对「爱」的理解和体会:
「『爱』也者,应该是身心相许,互为所属的承诺:『以对方的满足成为自已的满足,甘心牺牲自已的利益去令对方成全。』凡事从对方的角度去体会,对他接纳、尊重、忠心、包容、忍让、鼓励、承担、信任、期待、体贴、维护、沟通、督责、劝勉、欣赏、不离不弃。这便是有『爱』的『情』。」令人生充实,值得活下去的,是因为有种种「关系」所赋予的意义。」
神是爱。圣经告诉我们,衪先造一个适合生存的环境,是要给人居住,然后按自已的形象造人,以建立人-神关系,亦令人与人有关系。因为,「爱」必须在「关系」内,通过自由意志才能够彰显。
不幸的是,人的始祖受了邪恶的引诱,用自由意志选择与神脱离关系,陷入与上帝隔绝的「罪」那蒙昧、浑浊的失调状态中。使徒保罗是如此描写这种心态和行为的:
「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神就任凭他们存着败坏的心,行那些不正当的事。这些人充满了各样的不义、邪恶、贪心、阴险;满怀嫉妒、凶杀、好斗、欺诈、幸灾乐祸;又是好说谗言的、毁谤人的、憎恨神的、凌辱人的、傲慢的、自夸的、制造恶事的、忤逆父母的、冥顽不灵的、不守信用的、冷酷无情的、没有恻隐之心的。他们虽然明明知道行这些事的人,神判定他们是该死的,然而他们不单自已去行,也喜欢别人去行。」
可叹的是,看看每日各种传媒报导的现况,诸如人与自然界失调的温室效应、环境污染,人与人失调的战争暴动、陷害、贪污、贩毒…,都离不开这种种上述的描绘。试想想,当个人或群体身在其中的都是教条、罪恶、虚假、丑陋,能对人和事有信任吗?方向都没有能对将来有盼望吗?在仇恨中成长的能懂得爱吗?失去了建立良性关系的凭借,熬个几十年生老病后必定死,人生怎会有意义?人怎能不迷惘失落?
困在这每况愈下令人窒息的笼罩之中,很多人心底都渴望能找到一条突破这死局的出路,于是根据自己短短数十年的经验作为依据去推测,甚至杜撰种种说法去解释这充满困惑的人生。
可惜,历史上用人的思维去构想出来的一套套形而上学的哲理,因为抽象,故不能与人建立有互相沟通交流响应的关系,亦无权柄,无能力去赦免解救任何被困在死罪中的身体灵魂。唯有赐生命的创造主掌有开启生命真理之道的钥匙——活生生的有情有义的衪自己。
要接驳一个断裂,必须由一方作主动进入对方缔造萦系。
在历史上一个特定的时间,至高神自己道成肉身,藉童贞女马利亚圣灵感孕,在犹大的伯利恒城诞生。基督以全人的样式委身在衪要拯救的对像群体中去服事,在日常生活中活出一种在人神关系中如神一般的「人性」。任何一个人或群体因着信,让基督触抚自己那独特处境时,衪必定解困释放,赋予意义,且为了与衪怀着深情大爱所造的人重建人神复和的终极关系,衪甘愿承担因人的罪所带来那极度苦痛,更为此付上亳无保留的牺牲,献上性命作为代罪的赎价。
「圣诞」,就是从断裂到重建这‘人-神’关系那决定性的转折点。
我们活在天父的世界:三位一体的神亲自来,与人同在,经历一生,承担付出,受死埋葬,复活升天,整个一生的每一刻都以爱去融入‘人-神’关系得以复合的重建之中,使人借着衪这唯一的中保,罪得赦免,可以成为圣洁天国的子民,这就是神拯救人的慈爱计划。
所以,道成肉身,赐救赎恩典的耶稣基督,是那首先的、末后的、死过又活的主,也是唯一配得天上地下万物俯伏敬拜的人。
用了这么多篇幅去讲述这几句谜语的思路,你一定很想知道那谜底为何吧?不过若果我一下子揭晓了,大家就不会继续去动脑筋了。不如在这圣诞的时候,尝试把该思考的事「存在心里」,练习一下「凡事忍耐」的美德,我将会在下次给大家揭晓谜底,可好?
得救见证
九零年夏天,当我正在预备大学联考期间,因为考期已近,心中紧张万分,这时,突然有一位弟弟的高中同学,连续几晚来访,邀请我们去参加他们及几个教会联合青年青少年灵修会,当时我觉得莫名奇妙,读书都来不及了,这个人每晚来烦,甚至还带了他们青年团契的会长来,那时我的心中对他非常的不满,于是用了一些莫名奇妙的问题顶他,后来,由于他连续来了几天,弟弟的反应还是非常的坚决不去,我的心中开始觉得有点抱歉,大概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我就答应参加他们的灵修会。
参加了两天的活动,觉得那些讲员,蛮有内涵深度的,可是不觉得那与我有什么关系。直到第二天晚餐后,一个女子带着一位神学生,她告诉了我她的神,如何让她们全家由她的残障的女儿身上得到了喜乐,并且询问我种种不能接受神成为我救主的理由,我皆一一回答了她,接着她要求我与她一同祷告,我拒绝了,她又好言相劝,于是我便答应她,我会在睡前独自向神祷告。
由于觉得该说话算话,所以在闭上眼睛睡觉之前,我便坐在床上,对上帝说:「上帝啊,我想你真的存在,可是还是有一点怀疑,可是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你让我知道,我愿意接受你成为我生命的救主,让你掌管我的一切,奉耶稣的名,阿门!」说也奇怪,此时,忽然整个身体觉得非常温暖,特别心里觉得异常平安,是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平安,那一夜睡得特别安详。
第二天早晨,讲道的是美国来的刘传章牧师,内容根本一个字都记不得,只记得最后他请在场愿意接受耶稣的人站起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一股很强的力量,要我一定要站起来,我就顺从地举手并且勇敢地站起来表示愿意接受耶稣,接着,陆陆续续参加教会活动,隔年受洗加入教会,过教会生活。
蒙召见证
在九八年的时候,我来洛杉矶参加Diana的毕业典礼、订婚,以及北美灵命更新特会,在那次特会中,很特别的,在其中的一次祷告时,我看到一望无际的麦田,当时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可是空无一人,使我立刻连想到了,圣经上说的:庄稼已经成熟了……你们当求庄稼的主,打发工人出去收他的庄稼。此时心中非常害怕,是神在呼召我吗?就跟神说:不会吧!但那时也想起多年前,我曾经很单纯地告诉神,如果祂愿意用我,我愿任祂使用。
特会结束之后,当时Diana也参加了那次的特会,我与她分享了那次祷告的的经历之后,她与陈潇都鼓励我立刻报名神学院就读,装备自己被主使用,我却直摇头推辞,不久后就回南美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非常努力的想忘记这件事,心里常常想起,挥之不去,经过了半年的挣扎与祷告,我终于降服在上帝的面前,向英国的一间圣经学院寄出了申请表格,心里计划着只要念个一年便能出来服事了。过不多久,母会的长老与牧师知道了我有意献身的消息,积极推荐我申请国际神学研究(I.T.S.);虽然我极不愿来美国,还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报了名,心想反正如果学校没有通过,我也尽了力了,问心无愧。没想到,不仅学校接受了我的申请,签证的过程,也奇迹似的顺利,就像上帝遮住了那个办事员的眼睛一般,居然看也不看我的证件地就通过了我的申请!
还有一件事也印证了神的带领,那就是当我的父亲(父亲还未信主)知道了我想去念与我的信仰有关的学校时,一开始的时候非常不满,甚至告诉我:看圣经在家里看就好,不需要花那个钱!后来,有一天,他居然轻描淡写的告诉我:「如果你真的很想去,就去吧!」
我不得不在上帝面前认罪,祂实在是全能的神,无所不知,知道我的心思意念,无所不能,掌管一切,因此,我愿意在祂的带领下到I.T.S.装备自己,深愿自己能成为祂合用的器皿!
xxnz
Greensea朋友:
你提出的问题楼上两位弟兄都分别作了很好的回答,希望在你已不成问题。正如昆仑隐士弟兄指出来的:那在你心中动了善工的,自己是会完工的。
我从前是一个很自以为义很骄傲也很刚硬的人。(其实现在也会“偶尔露狰狞”),情绪又容易激动,使一些现在看来我不再在意的问题在我的心里被放得很大。我也曾很重承诺(说曾经不是现在不再看重,而是终于知道一点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不敢再拍胸脯,只敢说靠着神的恩典尽力了),为了一声承诺放弃了好一点学校的奖学金,去到一个既没听说过名字又不知奖学金多少的地方。像我这样的“义人”,外面虽不屑与人争,但一旦叫我瞧见人家不小心露出来的尾巴,想饶恕忘记那是谈何容易!因为瞧不起我的基督徒老板的为人,我曾坚决拒绝福音。直到有一天神怜悯我,开了我的眼睛。然后我就发现我也是一个罪人,比那些我瞧不起的人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程度不同表现各异而已,我需要主耶稣的救恩。然后我还发现,不只我需要神的怜悯,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们也需要。而且,我渐渐地发现我比他们更需要我对他们的饶恕
我起先是偷偷地信主,直到我在邻居家的查经班读到主耶稣说“在人面前不认我的将来我在父面前也不认他”。后来我也不去受洗,对自己对人都说“那不过就是个仪式嘛”,只是慢慢发觉自己是怕受了洗就有义务要受神的约束了。有一次遇到监狱逃犯,让我从新面对灵魂得救和受洗的问题。我发现我虽然对人对己都说“我是基督徒”,也真诚地相信有一位创造并掌管宇宙万有的真神,但对“我到底得救了没有”我心里没底,用经上的话说,就是我没有得救的确据,那个blessedassurance(万福之据)。直到我受洗后第一次去教会的夏令会并在那里蒙了神的怜悯心被主摸着,我才发现我的生命是真正和天上联在一起了,我心里有那个blessedassurance,不是因为我好,不是因为我有义,而是因为主耶稣替我死了又活了,因为耶稣基督是我的义。
在我没打算受洗的时候,我去过地方教会,那里的弟兄姐妹都挺有爱心的。但他们一听我好奇地问受洗是怎么回事,就立刻准备给我施洗。而且他们一口一个Amen!Amen!的,把那时的我和先生吓着了,觉得他们太狂热,怕入了什么邪教,瞅个空儿拔脚就溜了。后来我又去了邻居去的华人教会,参加过他们一个受浸聚会。有一个见证都是政治性的,让我听了很反感,加上我又论断他们对有钱人热心,对大陆穷学生比较冷淡,所以又调头走了。
等我想受洗的时候,邻居毕业了。我去找当时我所在的国际学生查经班的带领弟兄,他让我跟牧师联系。牧师的秘书说牧师要度长假,留下我的电话后再没了音讯。半年后鼓起勇气再去找,牧师问:
“你一个中国人干嘛来我们美国教会受洗啊?”(我那时没车,所以就近去办公室对面的一个美国教会“做礼拜”)
我当时心里嘀咕:“难到信基督有国界之分吗?那我在你这儿‘做礼拜’都两年啦,‘捐钱’也捐了两年,那会儿你咋不问我是哪国人呢?”(我那时觉得自己又“做礼拜”又“捐钱”地,特了不起,也特给他们面子)
牧师接着又问:“你收入多少?”
我按捺住心中的不快:“这跟我受洗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了,你如果在我们这儿受洗,就成了本教会的member,你的经济状况与教会的是息息相关的。你有责任交纳奉献,也有责任不成为教会的拖累”。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所以等那位查经班的带领弟兄来通知我去和长老们面谈再准备受洗时,我不太婉转地告诉他:“我想我和牧师信的不是同一位神”
之后,我有了一位美国roomate。她从查经班的带领弟兄那儿听说了我的故事,自告奋勇地要帮我联系去她家别墅所在地的教会受浸。
“那是在伊利湖里,可浪漫了!届时将有全教会大聚餐,特棒!”她不无兴奋地向我描述,说是时间就订在LaborDayweekend的主日。那年的天冷得早,还差两个星期的时候就要穿厚外套了。室外阴阴冷冷地,一直下雨下个不停。我本来已经在为日益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担忧,不料想新一轮的**出血又开始了。到了那个星期五更是又发高烧又咳嗽地,不知日子怎么捱才好。
小信的我结结巴巴地告诉室友我的担忧,问她有没有可能更改露天受浸的日期。不料想她的回答比窗外宾州的秋风还冷:
“那怎么成?!这事我们老早就定好了,牧师也准备了,大伙儿还要聚餐呢。你倒好,说病了不去,这不让我们白费功夫嘛。你好意思问我可没脸提!我可告诉你啊,你爬也得给我爬去。”
说完她就叫上朋友去别墅度假了。我一个人难过地躺在床上,别提祷告得多迫切了。终于到了星期六的夜里十一点多,那位牧师打来电话,说他感冒了,第二天不能为我施洗,浸礼得延期了。放下话筒那一刻我心中的感恩,不是语言能描述得清
经过这一切,我感谢主没放弃我,一路引领我,让我最终还是找到了祂。是神的恩典抓住我,才使我没有错过祂和放弃祂,不然我怎会信祂?!感谢主藉此使我更多认识神的信实良善和人的虚谎;从感性上认识到基督徒也是罪人(包括我自己);认识到自己的诡诈和骄傲;认识到人没有爱,爱是从神来的。想想,人都一样,就是罪人。那牧师挑我的时候我不乐意,回头看,我挑教会、挑人也没留过情。
感谢主使我认识到主耶稣是生命,不是宗教信仰;感谢主让我今天信的是神的儿子耶稣基督,而不是某种组织形式或某个有爱心的基督徒;感谢主我信了祂,祂就住在我里面永远不离开,没有什么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患难不能,我自己的过犯不能,没有好见证的基督徒也不能:-)
因为读了你那几帖,我想起这些陈年旧事。罗嗦半天,想跟你说:我这么糟糕的人都可以如此蒙恩,愿你也信靠主耶稣基督,蒙更大的恩!
一.未信主之前对基督教的认识
圣经(太18:11)说:"人子来,为要拯救失丧的人";Iamthelostone(我就是失丧的人),不知道有灵魂,不知道有永生,不知道人生有盼望,不知道人生有喜乐,不知道人生有意义。是主把我找回来的。
小时候我是个模糊的相信有神的人,我不知道这个神是谁,但我相信祂会帮助我。当我想到将来的时候,我觉得会有神的安排的,所以遇到一些想不通的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我只管睡觉去。后来反而慢慢变得没有任何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不管有神没神,只想赚多点钱,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就好了,若能出名更好。
所见的第一个基督徒:在读书时有一次上口语课的一个客串的老师,是美国来的一个牙医。那天没学到啥,唯一的印象是他最后讲到,在美国,一个好的医生应该是一个基督徒。他自己也是个基督徒,每天要读圣经。他又说一个好的医生应该有他的榜样,他自己敬佩的是一个美国医生,从JohnHodgkin’s毕业后就没有在美国赚钱,到了孟加拉之类的小国去,终生为那里的人行医。那时候,正是我对自己的职业道德和职业价值怀疑,非常迷茫的时候。这番话,令我非产震撼,我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医生,也应该是我的榜样。所以对基督徒医生很敬佩。
第二个基督徒是一个老太太,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她很有恩赐,但当时因为接触太少,没有把福音传给我。在她的腿骨折后,我被请求,踩单车去帮她借录音带。那是一个家庭教会,每次我去的时候,他们给我时间表,叫我去听一下,我总是敷衍说有空再来,太忙了。小册子拿了一把,从来没看过;磁带听了开头就听不下去。唯一的印象是他们人很好。老太太被主接去后。她用的圣经辗转到了我的手里。我放在宿舍,偶尔翻翻,但从没读完一章,因为根本不知所云,象看神话一样。
后来发生一些事,我现在(听完陈潇8/4的讲道后)想是神对我管教的开始(因为我到了门口都没有进去)。首先那本圣经在宿舍里丢了,然后好了五年的女朋友离开了我,原来希望读完博士(我是为了学位才读的)可以提升更快,结果发现反而不能做自己喜爱的职业(我喜爱的是医生,现在要转到研究,重新开始,可能要做一辈子),而且也开始对自己的环境不满。
当我以为我的生活应该settledown(安定)的时候,我所有可以寄托的东西都失去了。我自己感觉好象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要重新来过。那个时候,我表面上仍然维持乐观,其实内心看世界总是灰色。当我到了美国以后,原来以为可以一切重新开始。结果很失望,尽管变了环境,我发现我的心到那里仍然是一样的。做什么事都没有动力,表面上认真作,但是自己知道内心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热忱。我为自己设立的任何一个目标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和动力。我开始觉得我一生都是在混日子,生命若不是有点责任的话,随时可以终止。当时的苦闷是无人可说,不会有人理解这种情况,因为我表面上非常好,谁也看不出来。其实每天晚上都觉得自己很可怜。
二.如何信主
就在最depress的时候,第一次被人骗去教会(跟我说是一帮中国来的人出去聚聚)。去了以后吃饱饭就坐在最后一排,唱歌唱到"耶稣基督是我主,承我苦难分我忧……多少痛苦白白受,皆因未将各样难处,到主恩座前求。"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世界上可能真的有一种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力量,只有祂才能安抚我的心,才能解除我的一切痛苦,只要我肯回到祂的跟前去祈求。当时这首歌唱了好多遍,我忍不住在后排泪水流了出来。
当我开始看圣经的时候,总有一些想法和观点,让我感觉到不可信。但是,我又很相信只有祂才能解除我的问题,因为那一次的感动。很矛盾的情况下我自己向神作了第一个祷告:请让我认识你是不是真的。做完这个祷告以后,我觉得ridiculous(可笑)——我做的这个祷告是已经把自己放在believer(信徒)的位置上,根本不能获得"客观"的认识。幸好当时我觉得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而且我这人也不太理性,所以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太7:8)因为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
就在信与不信之间动摇的时候,我一个大学还未信主的同事,她竟然会主动借了《游子吟》一书给我看。当我看完后,再读圣经,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当我以相信的心态去读的话,觉得每一句都充满了意义。圣经和主耶稣的各种证据开始令我相信。我读完四福音就相信了。当我完全相信了以后,想起孔子说的:朝闻道,夕死可矣。原来是说这个道。孔子真的很伟大,他居然领悟到真的道确实是教人死而无憾的。
罪的认识
(罗7:18-19)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做。
这是我生命成长的最重要的一步。当我以为自己已经明白神的道理的时候,我在网上看到了这样一个标题:你确信你已经得救了吗?当时我回答不了。我很痛苦,开始我以为自己得救,因为信而受洗。但是其实不是。因为我没有真正很好地读神的话语。在挣扎了一个月后,圣灵感动我,让我知道我没有悔改就去受洗了。于是我迫不得已做了个认罪祷告。当我按着十诫认罪的时候,其实,我开始心里还不很愿意承认自己的罪。但是,圣灵的感动,让我承认我一生所犯的罪,没有任何借口:因为从大到小,一件一件让我回想起来,最后多到我无法承受。比如:我曾经很恨一个教授,恨不得杀了他,因为在我毕业分配的时候他用伪证陷害过我;曾经看过黄色的东西;有时候很虚伪,不喜欢的说喜欢。有些事,我所鄙视的我也会做,只是程度轻微或我还没有条件行出来,而自己觉得挺高尚的。神甚至让我看到我读小学时第一次考试作弊的情形。我在大声地惊呼后,认识到自己必须停止这样的犯罪。那天终于体会到了: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做。
(罗2:1)你这论断人的,无论你是谁,也无可推诿。你在什么事上论断人,就在什么事上定自己的罪;因你这论断人的,自己所行却和别人一样。
我第一次自己觉得我是多么的肮脏,我的罪是多么深,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所行的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在神的面前都是罪人,而且我根本没法解脱这个困境,因为当时我相信我仍旧会犯罪,不是这就是那。在我非常非常痛苦,后悔的时候,我看到主在十字架上,我马上意识到主是为我死的,祂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预定为我赎去所有的罪了。
(罗5:8)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
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这真的是爱,那种的感觉无法形容,那天我哭了好多次。也是第一次对主有了感性认识。后来从别处看到一句话,认识自己的罪有多深,才知道天父的爱有多深。后来也使我下决心跟随祂,听从祂的教导,尽我做人的本分。
三.信主后的改变
(约10:10)“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
信主后是我生命真正的开始成熟,因为我对整个世界和人生都有了新的完整的认识。
但,即使我认识了罪的问题后。我最初到神面前的问题仍然没有解答。直到我到了神州,听讲道和交通后,我才知道我把自己生命的目标放在人、金钱、地位等等上面,当我失去这些的时候或者还不满足的时候,就是我一直痛苦、焦虑的原因,我没有看到这些并不能给我带来快乐和平安。
其实,我在这世上不过是个过客。神让我有祂的样式,不是为名利等其他东西活,而是希望我的生命荣耀神——那个希望我脱离罪恶,给我永恒生命的神。这才是我存在的价值。我的价值不在于我有多少钱,多有地位,获得多少赏识。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马上就感到平安和喜乐,我的所谓痛苦和忧愁就解开了。我慢慢有了真正的快乐,而不需要假装快乐。我的生命又开始有了动力了。以这个为基础,我对很多问题的看法开始改变了。
在我认识主的过程中,走了点弯路(是神的恩典把我带出来),有一段时间还很苦闷。曾经在祷告中埋怨神:究竟是你在呼召我还是撒但在呼召我。如果是你的话为什么让我走这条弯路?当我学习顺服的时候,我才想起我忘了自己是一个多么骄傲的散漫的人,曾经对属灵的事情是不会太在意的。如果不是这段经历的话,随我的个性发展,我肯定变成一个挂名基督徒,受完洗后就自以为懂很多,不再经常上教会,不再经常读经,最终跟神疏远。神的这段管教,让我学会敬畏他,珍惜圣经本身的真理,保持战战兢兢的心。因为这段经历,我一生都不会离开主。确实任何事都有他的美意。(主所爱的,祂必管教)
(来12:11)凡管教的事,当时不觉得快乐,反觉得愁苦;后来却为那经练过的人结出平安的果子,就是义。
信主前后的经历,当时确实很苦,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些事,不但让我认识了神,而且让我一生都不离开祂,并且学习敬畏祂。
回过头看这半年多来的经历,看见神向我展示祂的世界,使我对生命的认识有了很大改变,那从神本身而来的平安和喜乐,使我乐于过圣洁的生活。这才惊觉神已经带我走得多么远。父神,感谢您对我的拣选和带领,让我可以走这条属天的路。
来美国是追求美国梦、黄金梦、每个到美国来的人大概都有这样一个梦,不管是梦大梦小。我的梦是至少成为一个很有名的钢琴家,但是很可惜,这个梦破碎了,就像我们一位主内的弟兄所讲的,我们是失了大地,却得了天空。
1978年四人帮刚被**,中国开放,我幸运地考进了音乐学院附中。其实我从小数学挺不错的,但是父亲跟我说:"为了避免上山下乡,你干脆来学钢琴,你学好了以后可以到剧团里弹伴奏"(我父亲是一个导演),所以我就按照他的指示开始学钢琴。我母亲从小学过一点点钢琴,她是我的第一个老师。没想到我一弹钢琴就弹的很入迷,也不用父母催或者打,一到时间自然就坐上去弹钢琴,一弹就很忘我,也是进步神速。过不了多久母亲就教不了我了,父亲就在他工作的剧团里请了一位老师,来教我弹钢琴。我跟她学了大约两年多以后,那时候四人帮就被**了。
可以说我小的时候还满喜欢音乐的,因为那时候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不象今天的小孩子有电视啦、游戏啦、很多好玩的东西。我小的时候,除了弹珠、烟盒,剩下就是弹钢琴了,所以我觉得弹钢琴还是满有趣的,而且在音乐里头你会找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天地。就好象很多喜欢读书的孩子,他在书本里找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天地。在这个天地里面,你会发现神的创造是非常奇妙的。我们内心实际是有另外一个世界的,当艺术家把他们里面这个美好的世界透过音乐流露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内心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可以是很冷酷,人与人之间可以是打斗,或者是凶杀、挤压,现实的世界会碰到很多人间很悲惨的事情,但是人的内心对美善的这种向往,或者说,上帝在我们内心深处给我们放上的那个美的世界,似乎在音乐里,在有些艺术那里还是能够再一次的表现出来。
所以我小的时候,记得每一次我弹到很美的音乐时,就让我想到似乎有一个世界和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在我现实的世界里面我很穷,很苦,但是在那个世界里面我感受到一种温暖,明亮、美丽、一种被接纳、或者一种被爱的感觉。我想那是天父在我的心里面放上的一个好象天堂的影子一样。让我们知道我们的这个世界不是我们完全的归宿,我们还有一个更美的世界可以追求。
这些是我信主以后,我再回想的时候,我心中非常的感谢谢神。我相信神在我小的时候已经带领我了。虽然我还不认识祂,但祂已经在带领我了。我信主以后有了理性上的认识,但在小的时候,我只是感觉到音乐里的那种和谐,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在音乐里突然的拉近了,是那样的美,我就知道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彼此仇恨的,应该是完全不同的关系。到底天堂应该是美到一个什么地步呢?我后来信主以后,在基督徒的团契里面,在教会里面,我发现那个美是因为有了神的爱,这个关系才和谐,当然当初是在音乐里找到一个完全感性的认识。
我在音乐学院一共呆了九年的时间,我十二岁进去,二十一岁毕业,又进入乐团任钢琴演奏员两年半。在这一段时间里,我本来很爱音乐的那颗心比较少了,那更多的是一颗追求名利的心。因为古典音乐本身不是神,所以一个人如果把它当神来拜,觉得可以从古典音乐里面得到无穷无尽的安慰满足,这是不可能的。一首曲子弹了十遍二十遍,上百遍几百遍,不可能在里面再得到什么满足。上音乐学院后,弹钢琴的动机改变了,只为了出名。在这样的动机下,如果同学比我弹的好,我心里对他就十分的妒嫉,如果同学弹的比我差,我心里就十分的看不起他。我的快乐是成功,成功就快乐,不成功就不快乐,比赛成功了,就快乐,但这是短暂的快乐,它并不能满足我。我必需要给自己一个更高的目标,来达到另一次的成功,另一次的快乐,就像今天很多的演艺人员一样。但是每一次的成功或失败后,都是更大的失望和空虚。显然,成功和事业不能带给我真正的满足。
那时国内有一股出国热,很多同学都出国了。本来大家什么都比,我也自然不能落后,来到美国后,我第一次接触到基督徒,看到彼此不相识的人,却可以象家人一样的彼此相爱。这令我十分的吃惊。来到异乡,我从一名高高在上的人成了一名穷学生,由于练琴太多,把手练坏了,梦也破碎了。心里的打击是何等的大。这时内心痛苦,没有盼望的我再次接触到基督徒,看到基督徒唱诗时,虽然音不准,但神与他们同在,他们发自内心的敬拜神,真诚的分享话语,面容上流露出的平安喜乐,依然是一个彼此相爱的团体,是一个个不同的生命。俗语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那么是什么改变了这一群基督徒的生命?他们为什么能够彼此相爱?并能够爱萍水相逢之人?
神借着基督徒所表现出的爱深深的吸引着我。我开始看圣经,出埃及记中,神显出祂是全能的神,也是公义又慈爱的救主,让我感到非常的震憾,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位神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让这位又全能、又公义、又慈爱的耶稣住在我的心里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信主以后,神所造的宇宙万物忽然对我产生了意义,正好象诗篇十九篇所说:"诸天诉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祂的手段",看着宇宙万物,知道这一切都是神为了祂所爱的人而造,让人可以透过这一切来认识识祂的奇妙伟大,并享受和管理祂所造的万物。霎时间,与神、与人、与己、与物都有了正确的关系,短暂进入了永恒、生命有了意义、人生有了方向,内心有了安息、平安与喜乐是这新生命的标记。
虽然手坏了,但却认识了耶稣,本来痛苦的内心却因认识了神而充满了平安与喜乐,原来弹琴是为了成名,人生的目标是作一个大钢琴家,现在人生的目标也改变了,不再是成名成家,而是跟随耶稣,心里真是欢喜快乐。
信主以后,透过读属灵的书籍,知道是神创造了这个世界,也知道圣经是神所默示的,是神亲自对人所讲的话,也知道耶稣就是神,祂的出生、神迹、所说所行,特别是他的受死和复活更是见证了祂就是神。通过这样的学习,我的信心也就更加坚定了。
从学校毕业后,我得到钢琴教学的硕士学位,于是一面工作,一面在教会和团契里事奉。直到1996年底清楚蒙召(其实早在信主一年后,内心常常有一种感动,想去读神学,全时间来事奉神。但直到几年后才完全清楚是神的呼召),几年前进入神学院学习,得到道学硕士的学位。
长久以来,我知道神爱世人,而中国人是全世界最大的未得之民,神把对中国学人的负担放在了我的心中,让我知道这是祂对我的呼召,我愿意回应神对我的呼召,愿一生为这个异象而活!
早上开车,在交通灯前停下,见到前面那辆房车车尾贴了张贴纸,上面写着:Themeaningoflifeistoliveit!(人生的意义是在乎活下去!)——对于这个车主来说,这句说话一定有重大意思,不然他也不会把它贴在车身上;可惜,这只是一句似是而非的座右铭;人生的意义若果只是活下去,那真是多么的可悲啊!
前些时,太太被邀请到一个宴会,是一个庆祝人生成就的一个酒会。宴会的主角已经离世,家人为要纪念此人在世时的成就,于是广邀亲朋,是追认也好,是确认也好,最终是想证明这人生存的价值。人纵然是离开了世界,但终归希望有一些东西可以遗留世上。但,留得住吗?古希腊帝国最出名的亚历山大帝在离开世界时,棺木的两边开了两个小洞,伸出他空空的双手来,我们到底不能拿甚么走,不管是甚么「成就」,怎样辉煌。秦朝兵马俑,留下来的只是一堆堆的历史遗迹,各朝各代的君主也不能带走甚么!圣经说:「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回」(约伯记1:21)
人若果不晓得生命的意义在那里,生存得多有价值又如何?这价值又由谁来定呢?人活到九十岁、一百岁又如何?人岂非每一天都步向死亡近一天?人活着是为了死得有价值?「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可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诗篇90:10)
要晓得人生的意义,就要明白圣诞的意思。在加拿大这个愈来愈远离真理的国家,已经忘记了她是以基督教、以圣经真理立国的国家了。
圣诞,在世俗利益的鼓吹底下,现在只是一个假期,圣诞咭上只印有「快乐假期」的字样,在学校里也只有「寒假」、「冬假」的概念……对于更多的人,圣诞只是几天热闹的假期,购物、玩乐、休息,甚至是家庭团聚,出外旅游的好季节……圣诞的意义就仅此而已?
生命是神所创造的,我们每一个都是神按着祂自己的形象而造成的,每一个都是祂所尊贵的。本来我们与神的关系都是直接的,无阻隔的,但是因为「罪」使我们与祂隔开了,罪遮盖了人与神的关系,令人看不见神。
笔者居住的某国就是逐步被魔鬼撒但利用,将圣诞的意义抹去,将同性婚姻合法化,将「神」从宪章中除去,目的就是叫人看不到神。罪在我们身上如网罗般缠扰着,我们凭着自己的力量想摆脱却也摆脱不了,于是人就「阿Q」起来,以为自己可以救自己,做好事、好行为的目的就是修功德,盼望总有一天结算之时,可以将功补过。谁知我们的过,是每天增长;我们的功,却是偶一为之。说到尾时,做好事只是令心灵好过一点。我们的罪,一点儿都没有减少过。一杯清水,滴了墨水,就永远不再是清水;一个罪人,不会因做了好事而变成好人。人,就陷进了这个困局!
爱我们的神一方面不愿意惩罚我们,但公义的祂却又不可以「只眼开、只眼闭」。于是祂就差派祂的独生儿子耶稣基督降生成人,为我们每一个承担我们所有的罪,被钉在十字架上,流出祂的宝血,遮盖我们所有的罪。祂为我们死,在断气之前说了一句话:「成了!」(约翰福音19:30),这话在原希腊文的意思是每一文钱债都还清了——我们所有的罪债都因着祂而还清了!祂在三天后复活,为我们预备永生这份礼物。我们就是白白的凭着信心去接受这份无价的礼物!
当生命不再是一天步近死亡一天,当我们得着的是永远的生命,死亡就不再是终结。当我们不再只着眼今生而是放眼永恒,生命就有意义。我们就不会再为自己积攒财宝在地上,而是追求祂的国和祂的义。
圣诞节,就是纪念耶稣基督为我们降生的日子。耶稣,就是圣诞的唯一原因。接受耶稣进到我们心里面,生命就有方向,就有意义,我们对神的爱就有所响应,因而活出丰盛的生命:荣神、益人、福己!
感谢主给我信心,使我能够站在这里,但愿我的见证能够荣耀我们的神。
我们生活的日子,肩上的担子越来越多,而我们的内心,也变得越来越惶恐。
记得我在上大学的时候,觉得并没有什么可以只得担忧的事情。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当时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现在的爱人,曾经节衣缩食买了很多书。我记得有一本法国作家卢梭的《忏悔录》,一点也看不下去。那时觉得是那么的遥远。
但是随着光阴的流逝,自己觉得自己能够控制的东西越来越少,心中也慢慢渴望冥冥中的帮助。98年我在国内读博士,我爱人也在读硕士生,那时我们的经济比较拮据,而就在此时,我们可爱的女儿也要出生了。那一年,我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够得到奖学金。当时我的文章并不多,只是发表的杂志还算不错。那时有好几个人的文章数目都比我多,而系里面一等奖的名额只有两个,并且主要是按文章数目的多少。当申请结束后,我就坐在我们实验室楼前面的草地上,心里面不停地祷告,"不管是哪个神,请您帮助我吧"。那天的暖暖的太阳光照在草地上的气息还是清楚地浮现在我脑子里。后来系里通知我获得了一等奖5000元人民币。奇妙的事情是我的排名本来是第三,应该得到二等奖的。可是后来美国的贝尔(BELL)实验室临时决定在我们学校设立以他们实验室名字命名的奖学金,而且分给我们系一个名额。我不仅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奖学金,也确信了这世上一定有神。
后来我有机会来到美国。我追求事业的成就,以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并得到社会的首肯。但怨恨、忌妒、自私的心理仍在我的心里做事。但我还是那么地对明天没有把握。机会在生活学习中我们经得起"失败",可是我们经不起"沮丧"。
在阴暗的日子里,我看到辅友的基督徒在无怨无晦地帮助从大陆来的学友们学习英语,带我们出去野餐;我看到陈潇讲道时眼里的泪光,我看到基督徒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我看到基督徒脸上的喜乐。我知道这里一定有东西,有一种值得我变卖所有去追究的东西。
这时候我开始认真考虑上帝是存在的。我以前是觉得进化论的,因为地球历史很长,它们经过几百万年,几千万年,或者更长时间,然后人就出现了,好象时间会造就一切可能性。但是人这么复杂的东西,既然可以偶然产生,那么把那些钢铁、硅片,橡胶等等堆在一块儿,过上一千万年,或者一亿万年,看看能变成电脑吗?
我感觉到上帝是存在的,我感觉我一直在期待祂,期待祂在我心里做工。但我为什么不能接受祂呢?我一直在思考,我说神还没有捡选我,我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说我还没有理解圣经。
当我爱人决定受洗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挣扎。我还站在水边,拍手称好,就是不肯下水。
但在8月4号,我知道了我为什么还没有认识神。因为我没有忏悔。
8月4号,是一个礼拜天,我爱人说,别睡懒觉了,跟我一起去教会吧……
那天,陈潇传道讲到了神如何鞭打我们:
"因为主所爱的他必管教,又鞭打凡所收纳的儿子。"(希伯来书,12:5)
"你们所忍受的,是神管教你们,待你们如同待儿子。焉有儿子不被父亲管教的呢?"(希伯来书,12:7)。
我终于明白了,圣经上说,上帝一直在鞭打我们,在等待着我悔改,我所做的一切之所以遇到那么多困难,其实是神在鞭打我们,提醒我们,爱我们。我终于明白了,圣经上说上帝是个灵,寻求上帝的人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来寻求祂。
当陈潇说,如果你愿意接受基督,请举起手。我没有举,因为那所谓的自尊。
当陈潇说,如果你愿意接受基督,请跪下来。我终于跪了下来。主啊,请你接受你这曾背弃你的儿子,让我能重新过一个纯洁的生活,让我能过一个荣耀你的生活。感谢主,您终于让我有机会成为您神国的儿女。
我的一个朋友说的一个比喻,给我的印象很深,他说,信主其实很象物理学中的共振现象:当两根弦的频率相近的时候,一个弦就很容易和另外一个弦产生共振,使得频率一样。当我们愿意过一个圣洁的生活的时候,我们其实离神的国就近了。其实神一直在召唤我,只是我那坚硬的心灵一直不愿意向神敞开。
主耶稣说:"看哪!我站在门外叩门;若有听见我声音就开门的,我要进到他那里去,我与他、他与我,一同坐席"(启三20)。
耶稣所呼求的,不是要我们自己拼命打扫自己的屋子,而单单是要我们开门。不管这屋子有多脏乱,只管开门!一旦耶稣进来后,祂就能帮助我们尽快地把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干净。
当我的心灵真正接触到上帝后,我会发现了一个新天新地,就是心灵之乡;我以前没经历过却又十分亲切熟悉。我结束了一种迷惘苦闷的纯世俗生活,开始了有目的的属灵人生。
耶稣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
我不知道明天的道路,但我知道谁掌管着明天。
杨敏、孔祥冬
当1999年过去,2000年刚刚来到的时候,我们想要一个孩子的决心就基本定下来了。于是我们就求告耶和华,求神赐给我们一个孩子。那时,我们住在潘德育弟兄刘丽华姊妹的家里。他们的女儿露茜一岁多了,非常可爱。我们日日与露茜玩耍,想有一个自己孩子的愿望日渐强烈。那时,我从休斯顿大学转学到加州大学洛杉机分校已一个学期多,功课繁忙。杨敏日间在一家餐馆打工,晚上则到成人学校学英文。由于要交付高昂的学费,我们的日子颇为艰难。艰难归艰难,但心里总存着盼望。从神而来的平安也一直在我们心里,成为无比的安慰。
有一个晚上,我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忽然,我接到好象是我舅舅打来的电话,有声音说:"第一、你是有福的;第二、你将有一个女儿。"我就奇怪的追问说:"你怎么知道的?…"电话那一头没有声音…。梦就这样醒了。不知道这是神借着异梦的启示呢,还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梦而已呢?反正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盼望我女儿的到来。虽然我原先更想要一个儿子,但神给的岂不是更好?!只是那日子我们不知道。
2000年4月25日早晨,杨敏起床后觉得有点感冒了。她冲好一碗王老吉正准备喝的时候,刘丽华姊妹忽然说了一句话:"人怀孕后特容易感冒…"。杨敏心中一动,莫非…?她觉得还是不要喝药为好。日子一天天过去,怀孕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了。十几天后终于被证实了,那时我们心里是又高兴又忐忑不安。毕竟是第一个孩子,一点经验都没有,更何况经济上还正困难!那时我已打定主意要转学电脑,正在全面修电脑系的课,计划着暑假找份工做。找工作不难,难的是工卡的申请。说实话,岂止是难,基本上是没希望!因为这首先需要得到系里的批准,系里有谁愿意为一个要转系的学生开绿灯呢?那时,我们想起《圣经》上的话:"…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生命不胜于饮食吗?身体不胜于衣裳吗?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它。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吗?…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心里就得了安慰。我们相信,我们在天上的父神既然在这时候赐给我们一个孩子,祂也必养活我们。
从得知怀孕的那天起,杨敏就辞了工作。她有时候还去上上英语课,更多的则是在家看书、学习如何做好妈妈。很快杨敏申请到了美国为低收入家庭所设立的怀孕保险。这意味着从此以后,政府将支付从例行检查到最后分娩所需的一切费用。除此以外,政府还每月免费提供相当数量的牛奶鸡蛋等营养食品,孩子生长发育所需的营养得到了保证。
"耶稣说,在人所不能的事,在神却能。"(路加福音18:27)
《圣经》上说:"在人所不能的事,在神却能。"又说:"信主的人必不至于羞愧。"暑假快到了,我顺利的找到了一份工。愿意雇佣我的是一家电脑网络公司,离家不太远,待遇也不错,累积的工作经验对将来会是很大的帮助。但一开始的时候,申请工卡的事果然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我的导师及系里都不愿意签字,我们都几乎绝望了。说也奇怪,那时候在我们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平安,并不忧伤绝望。我们认识到,有许多的事我们不能把握。我们唯有信靠我们的神,就是那位宇宙的创造者。暑假到了,又过去快两星期了。事情忽然就有了转机:我的导师知道我妻子怀孕了,经济拮据,不知怎么样就动了怜悯之心,最后签了字。不但如此,我原先想只做三个月工就心满意足了,她给了我半年的许可。所得的远超过所想望的,与其说是我们运气好,不如说神是信实的。
7月20日,在医院里我们第一次看见了我们的孩子。借着超声波仪器,我们看到孩子在妈妈**里动来动去,心中欣喜异常。从那天起,杨敏对腹中的孩子有了感觉。孩子从此占据了她的全心。耶和华继续赐福给我们,8月8日我们搬离了潘德育家,住到了学校专门为已婚学生建造的公寓去了。我们分到的房子非常理想:一楼,方便杨敏出入;向阳,光线充足;离公交车站,超市最近。我们有了自己的家。公寓区住有许多中国学生,孩子、老人很多,绿化很好,又有孩子玩的地方,是很好的地方。区里还有免费的英语班,杨敏常去。班上有另外两个孕妇,一个来自台湾,一个来自韩国,预产期不相上下。她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杨敏开始参加医院免费开设的产前辅导班,她在精心的计划着孩子所需的一切。多亏杨敏来美国后一直努力学习英语,她已能看懂不少医院发的材料,课上也能听懂不少。8月31日杨敏再一次去医院照了超声波,孩子一切正常。那一天,医生告诉说,杨敏怀的是女儿。杨敏非常高兴,她最想要的就是个女儿。我想起我过去的梦,也很高兴。给孩子起个英文名字吧,中文的名字应当请孩子她爷爷起。叫什么好呢?杨敏不久想到了一个好名字:Lisa(音:丽莎)。孩子中文名的第二个字因辈分的缘故必定是令,同是L开头。而且叫起来挺好听的。我就同意了。我们开始呼唤孩子的名字。LISA是常见的名字,在英文里是"献给神"的意思,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
我白天上班,晚上就陪着杨敏散步。我们开始给孩子听胎教音乐。孔丽莎一天天的在母腹中长大,一天天的活跃起来。有时候,孔丽莎的脚丫一伸,妈**肚皮就鼓起来。当妈妈用手摩她的时候,她的脚丫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妈妈常这样跟她玩耍,非常开心。孔丽莎打嗝的声音也偶尔为妈妈所闻。杨敏的预产期是2001年1月16日。妈妈日盼夜盼,就等着孔丽莎出来。转眼间到了2001年,我的工作结束了,在新学期开学前正好有几天时间为孔丽莎的来到做准备。弟兄姊妹们陆陆续续的送来了各种小孩子所需的物品:衣服、澡盆、婴儿床、婴儿车、玩具…。我们还没花一分钱,就万事俱备了。爷爷给孔丽莎起了一个很好的名字:令旸(有三个含义:日出;一半是杨敏的;谐"洋")。我和杨敏也开始学习了解生产所要发生的一切详细过程,包括分娩的前兆,分娩的程序等等。那时候,我们了解到小孩子从受孕到出生,经历了一系列极为复杂的变化。分娩的过程更是奇妙无比,我们不得不惊叹造物主的智慧。经上说:"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我们显明。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
孩子到底那天出来?没有人知道。宫缩开始了,从稀疏到有规律、从弱到强、从不痛到痛,一个个前兆都出现了,正如书上所说的那样。预产期到了又过去了三天,我们的心在焦急中等待,在等待中焦急。1月19日星期五早,**口张开的兆头终于出现了,于是我们下午去了医院。医生说还有一段时间,让我们回家等。到晚上时,杨敏已经疼痛难耐,整夜没睡。我也只睡了三小时。星期六上午,我继续陪着杨敏走动。宫缩的疼痛折磨着杨敏。下午三点,杨敏住进了医院,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从那时起,杨敏不再允许吃东西。那一天生孩子的人不多,我们有单独的一间房。杨敏继续的要走动,忍受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她的忍耐力让我感到惊异。因她本是怕痛的人。大约6、7点钟的时候,杨敏就躺到了床上。原先的护士下班了,另一个接过班。仪器在记录宫缩的情况,孔丽莎心跳的声音格外的响。为降低疼痛,杨敏开始接受脊椎麻醉。是个实习医生,做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他师傅出马才完成。这使杨敏多吃了不少的苦,我是又气愤又心疼。好在护士说,孩子估计在午夜就会出来,我们就兴奋起来。不久,护士给我们换到一间更大更好的房间去了。杨敏在配合护士的指挥,她已不再有疼痛的感觉。我时不时的看看仪器,看看杨敏,又躺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只是怎么也无法入睡。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口已经完全张开,只是孔丽莎的位置始终没变,没有下去。午夜过去了,天越来越亮,杨敏已经精疲力竭,宫缩的压力越来越强烈,使她备受折磨。她已经两天没睡觉,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到8:30左右,医生来检查了一下,很快就决定说要做剖腹产。
(主耶稣说)"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是要叫你们在我里面有平安。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约翰福音3:33)
杨敏已经进了手术室。我在门外等着,要等到手术各项准备工作做好后我才能进去。那时候,想到杨敏已经遭受的种种苦楚,又担心手术问题,我心里就极其悲伤,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医生看见了就安慰我,请我放心,说他会照顾好杨敏的。约9:00时,我走进手术室,那时手术已经开始了。那时正好是教会祷告会的时间,弟兄姊妹们也在为杨敏的手术而向神祈求。杨敏躺在手术台上,一幅帘子将她的头部与身体隔开。一边是医生护士在忙碌,一边的杨敏在流眼泪。我就坐在杨敏旁边,为她擦眼泪。看着杨敏时不时发冷、偶尔呕吐,我心里充满了爱怜。我一边默默求告神,一边试图去安慰她。那时候,我的心里又为平安所充满了,不再焦急、不再担心、甚至忘了在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在平静中流逝,我几乎都忘了是在手术室里,好象那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享受着一份难得的宁静。
忽然,传来了小孩子有力的哭声,是孔丽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她平安的降生了!我们的心充满了喜悦。那时已是2001年1月21日上午,美国太平洋时间大约是9:30。当护士将孔丽莎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孔丽莎正半睁着她的右眼,似乎在怯生生的看着这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她是如此的弱小,我的心中涌起无限的疼爱。一声声,我呼喊着孔丽莎的名字,试图安慰她。那时圣经上有一句话反复在我耳边回响:"你是我的儿子,我今日生你"。是啊,这是我的女儿,我第一个孩子!她在我的命运里诞生了,她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是她的爸爸,从此父女俩的命运就紧紧联在一起了。"你是我的爱子,我今日生你"在我耳中就反复是这一句话。
手术总算顺利结束了,杨敏被转移到了监护病房。护士给孔丽莎洗了一个澡后就把她交给杨敏。孩子终于躺到了妈**怀里,这应该是她最温暖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吃了多少的苦,才等到孩子躺在自己的怀抱里。想到喂母奶的好处,杨敏不顾自己刚动完手术,就要给孔丽莎喂奶。那时孔丽莎嘴巴张开一点点,还不知道要如何吸。无奈,我尝试着喂她奶粉。丽莎先是不知所措,很快就大口吸起来。好家伙,她一口气吃了2安士。她可真是饿了呢!刚吃完,丽莎就睡着了。也许是缺乏安全感的缘故吧,时不时的,丽莎会哭一两声,然后又睡去了。下午,杨敏被转移到了护理病房。除了有轻微的发烧外,杨敏其它情况看来挺好。那时,她还不能吃东西。由于身体虚弱,她一直大汗淋漓。好在护士非常好,常给她擦汗,又帮助杨敏训练丽莎吃母奶。那时,令我们担心的主要是杨敏身体的恢复问题,再就是杨敏会不会没有奶。我们把这一切都仰望交托给神。晚上,我回家休息去了,孔丽莎也有护士照顾着。杨敏开始练习走路,到夜深时才可以吃一点东西。她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之中。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保姆匆匆赶回医院,那时杨敏正在吃早餐,孔丽莎就睡在旁边的婴儿车上。看到他们平平安安,才放了心。一晚上,孔丽莎吃的基本是奶粉,妈**奶还没通。可喜的是,杨敏在护士的帮助下用了很大的耐心训练孔丽莎吸母奶,已经有一点点奶水出来了,孔丽莎也有很大进步。孔丽莎睡得很香,她看来在逐步适应母体外的环境。孔丽莎长得很可爱,我看得入迷了,几乎都不想去上学了。好在医院就在学校里,上课非常方便。当下午我急忙忙往医院赶的时候,我可是心花怒放着呢。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可爱的女儿,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更让我开心的是,我刚刚打听到我转电脑系的申请已经被批准了,我要将这个大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杨敏,本来还有两节课我都不去上了。到医院时,正遇到杨敏在走动。杨敏得知后也非常高兴,这对我们来说真是大好的喜事。我是在12月底时提交申请的,那时秘书说申请冬季入学的截止日期已过,加上当时系里在忙于审查秋季的入学申请,任务非常繁重,我的申请恐怕一时无法受理。UCLA电脑系非常热,申请的人很多,录取率是非常低的。说实话,转系能否成功,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我所能做的就是向神祷告,听候神的旨意。《圣经》上说:"当将你的事交托耶和华,并倚靠祂,祂就必成全。"耶和华有怜悯,有恩典,不轻易发怒,且有丰盛的慈爱,祂的名,是应当称颂的!
我们是在第三天出院的。回家后的头一个星期是特别的忙乱。杨敏的身体仍然虚弱,却在艰难地喂养孔丽莎。她的奶水渐渐来了,但不很多,孔丽莎吃不饱,几乎整天都在吃,杨敏得不到休息,疲惫不堪。本来为了使伤口尽快愈合她是应该多走动的,但她只能躺在床上。后来她的伤口不幸发炎,常有血水流出来,吃了两星期多的药才好。孔丽莎吸的劲越来越大,杨敏的**都流血了。每一次喂奶,都令她疼痛难当。多少次想放弃喂母奶,但为着孩子的好她还是忍了下来。小小的孔丽莎本能上只知道要吃,她那里知道妈妈所要付出的代价呢!自从孩子出来后,杨敏就没有睡过好觉了。她的心里只有孩子,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她。感谢神,赐给杨敏充足的奶水!一个星期后,孔丽莎就不再需要吃奶粉作补充了。她一天天长大,非常的可爱。有时候,丽莎会裂嘴偷偷一笑,迷人极了。我们虽然艰苦,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杨敏几乎都要忘了以往所受的苦了。
"当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神所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出埃及记20:12)
感谢神,赐给我们这个孩子!让我们经过这段苦难,更明白做父母的不容易。我们想起我们日渐年迈的父母,想到我们父母生我们养我们所可能经历过的种种艰辛,心里觉得是多么亏欠。《圣经》上有一条带应许的戒命,说:"当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神所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父母的养育之恩是不应忘记的。但愿孔丽莎不要成为一个忘本之人,不要忘记父母的养育之恩,更不要忘记那位赐她生命气息的神。祂名称为奇妙,策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万有都是本于祂,倚靠祂,归于祂。
感谢神,祂以笑脸帮助我们。祂赐下平安陪伴我们走过这段艰难!祂是我们的力量,是我们随时的帮助。愿荣耀颂赞都归给他,愿祂与孔丽莎同在,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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钞票万能,却非全能——它买不到美满婚姻,宽心长寿更没有能力扫除心中的地雷。
现金奖最实惠
小学时「借」了同学一块钱,惨被处罚,随即「原银奉还」,印象深刻,从此便爱上了「$」。
父母和身边的人都教我,有钱便是成功。家母多年前发明「现金奖励计划」,吸引我向上爬读好书。结果在物质诱因下成绩屡创新高,直上大学,荣誉金章手到拿来。当时我评估收入好回报高的科目,终于决定报读法律。
本地学府我不放在眼内,舍已取录我的香港大学,远赴加拿大闯天下,假期为赚取生活费,更到北极圈附近,不分昼夜的极寒矿场内洗碗碟。
我深信有钱万事足,可是这个信念到大二便给砸破了,因为有位大学好友是富家子弟,一下子患病,两脚一伸便呜呼哀哉。我开始问一个老问题:人到底为何活着?
生命「升级版」
自高自大、只信经济学和唯物主义的我,偶然闯进大学举办的基督徒营会,发现世界上有一班奇人,他们深信耶稣死而复活,前途有保障……一张张豁达、奋发,欢笑的脸孔,暖暖心头,令我感到被爱、被关心。
有人向我挑战:「你心中有没有空间让耶稣进来?」
我简单地放开自己,承认耶稣作救主。从此我的生命换了个「升级版」,从自我的世界中释放出来,发现一片无穷无尽的新天地,而且常遇到奇事。
老二:我是个奇迹!
首先是我家老二出生的故事。岳母曾任职家计会,常说一个娇两个妙,长女出生后她鼓励我生多个小孩,不幸太太其后却流产了一个孩子。
八八年商人团契在泰国举行亚洲大会,一晚牧师忽然说:「神的灵感动我,要我为一位女仕祷告,她想生孩子,但上次怀孕有困难。」
几千人的大会,想生孩子的总也不少罢,会场中随即有位女仕站出去。
「对不起,不是你。」牧师说:「我相信仍有一位,就在这里。」接着指向我们的方向!原来主晓得我们的苦情,太太不禁落泪,站起来公开承认。之后有基督徒为她祈祷。就在那个月,太太再次怀孕,九个月后重八磅的孩子出世!如今老二知道自己出世的妙事,常说:Iamamiracleboy!(我是个奇迹!)
岳丈:心脏大塞车
八八年我们移民澳洲之前发现,岳丈心脏三条大动脉全线闭塞!
于是求诊于昔日为港督诊治的医生。
「情况近似下午六点过海隧道那么混乱,超过五磅重的物件绝不能拿,现在最好别回家,立刻做『搭桥』手术。」大夫忠告。
行装待发,难再留港照料,十分为难。那时岳丈刚信主,手术前惟有与基督徒一起为他祷告。
次日大手术前例行检查,医生惊问:「你作了什么!?」
「没什么,我好象哭过,因为很多人为我祷告……」岳丈说。
「无须动手术了,血管没问题了!」接着是医生们一再打电话,想找出错在那里。四位医生鉴定的重症,短时间内便「通车」,惟一合理的解释便是耶稣显了大能!
老爸:扫除心中的地雷
一年前家母独自返乡渡岁,在乡间中风,半身瘫痪!父亲情切,自行回乡会妻,我和太太也接着北上。在医院,我们教母亲求耶稣帮助,危难中她便开口信主。
母亲平静地跟我们祷告,好希奇,一条腿随即微动。她信心增加,顺利被安排回港。
爱妻转危为安,耶稣的大恩触动父亲的心,有天他竟自动要归信耶稣,和妻子一条心投向救主。
几周后,我作梦也想不到竟亲手为老爸施浸!过去无人够胆移动家中的「神位地主」,他却自动清除了五袋偶像!还叫人回乡替他烧掉老家的偶像,足足烧了五个小时!
最近的农历新年,全家同食饭局,有人不经意提起家庭往事。原来昔日祖父往南洋谋生,留下祖母独自在乡间抚养几个孩子,直至身故。从前一提往事,父亲便感不平,化为怒火,怨恨如可怕的地雷,随时有拍台怒骂的奇景。但今次父亲竟然面露笑容,没有放在心上。
「都过去了」大家都说。是主释放我们的心,扫除家中的地雷。
大团圆之日,老爸叫我们祈祷谢饭,「你祈阿!」我对爸说。他果真当众闭目,开声感谢主。
父亲受浸后还有妙事:病重的母亲能慢慢扶杖走路,结婚十多年的弟弟未有子女,也宣布有喜!
钞票:万能却非全能
廿年之后,我一家五个兄弟姊妹也信主,父母也蒙恩了!从多年的社会经验中,我体会到钞票万能,却非全能……它买不到美满婚姻,宽心长寿,更没有能力扫除我们心中的地雷——我们的私欲、伤痕、愤怒和仇恨。只有让基督耶稣进入内心,医治、管掌我们的生命,心中的地雷才会逐一清除,社会上的悲剧才能停止。
正式挂牌当律师之前,我祷告求主保守我在社会大染缸中不存贪心,使我知足又满足,没想到因此便逃过金融风暴的大劫。
感谢主耶稣降世,以圣灵的能力,并宽恕所带来的奇迹,重组我一家人内心世界的秩序。几年前内子蒙主感动,才肯辞去高薪职位,全心照顾家庭子女。今天我每逢下班回家,看着孩子们贴得一屋门窗尽是可爱悦目的心心,听见的尽是甜蜜的笑语,心叹到:这就是我的家,我生命的「升级版」。
「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翰福音十章10节)
「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的心怀意念。」(腓立比书四章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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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聪弟兄(RichardLuk)为法律界人仕,与太太Rosita及两位子女均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陆弟兄是教会的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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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从越南到香港,从木工捱到工程师,为了一盘生意,他想过自杀,也几乎要杀人,熬过险境、逆境、绝境,靠着主化解了恩怨情仇…
从越南到九龙城
一九七二年,我因逃兵役由越南来港,没有身份证,也没有经济能力,不能入读正规大学,只得日间在九龙城做木工,晚上在珠海书院读土木工程系。
毕业后在打桩公司做初级工程师,不怕吃苦吃亏,下班后回家仍继续研究,很快便晋升为主管。不久我自组公司,希望出人头地,更希望有一天各处地盘都有我自己的招牌。
家父教我凡事以和为贵,心存忍让,但是客人和大老板却利用我这种心理,不断给我生意,但却极力压价,同时拖欠愈来愈大笔的尾数。
我是工程师,不是生意人才,结果资金周转不灵,四、五年间生意进入窘境,但我不想也无能力打官司。由于欠下包工头及材料供应商大笔款项,太太时常提醒我要追数,我很不耐烦,压力很大,自信心非常低落。
屯门公路——死亡之旅
一九八七年,有一次我巡视完屯门的工程,经过屯门公路,正驾车往大老板的写字楼开工程会议。想到要受人欺压,或者被逼接受不公平的条件,再想到受我拖累的包工头们…还要不住接济越南的亲人,种种压力使我顿觉心灰意冷,想到唯一的解决便是自杀。我随即想把方向盘扭向海那边,很快便能车毁人亡,一了百了。
感谢神,当我有此念头时,倒又想到一双儿女。就此轻生,又由谁代我教养他们呢?失去父亲,长大后会否误入歧途呢?思念至此,顿时冒了一身冷汗,把方向盘扭回正确方向。
往后我不断思量: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想到自杀,要逃避现实,倒不如面对现实。是谁令我落难的,便向谁追讨!仇恨心驱使我想到拿刀杀人,报复出这口气,大不了同归于尽。故此好一段时间我常在卖刀的店铺前徘徊,几乎做出杀人的傻事!
感谢神,神的恩典够我们用,那时我照常上班,到地盘巡察。有一位政府的工程师来监察打桩,工程进行期间他向我传福音。
工程师的新境界
我心想:「如果你借数百万给我周转,那才最实惠,什么耶稣,哪里能帮我?」可是,他温柔地劝说,还约我午饭时上他办公室查经。我多次推搪,最后敌不过他的诚意。那天他为我预备了饭盒,饭后与一班工程师一起读经,大家坦诚分享家庭和工作上的挫折。
他们都知道我的客户经常赖账,不易追讨,便和我分享圣经:「麻雀无人养,却有耶稣看顾,你若信靠神,便是神的儿女,祂又怎会不照顾你呢?」又说:「你求父神等于儿子求父亲,孩子要鱼,作父亲的又怎会给石头呢?」
有一次查经完了,却因天雨滞留在工务局,那位工程师便劝我信主,我也把握机会,决志归主。
一次主日祟拜,牧师引用圣经:「不可杀人…伸冤在我,我必报应。」我因着神的话顺服下来,放下冲动,不至行险伤害生意上欠债的客户。
但由于经济仍未改善,就在这脆弱的时刻,从前在越南的女朋友打电话给我,说她到了美国的几年里仍然记挂着我,至今仍然未婚。我在这几年里被经济压得喘不过气来,仰人鼻息,而这个女朋友却不知我的境况。结果我喑地里与她来往,希望得着新的刺激。事情终于被太太发觉,她哪里受得了丈夫别恋,便决意离婚。
我们结婚七年,从未高声争吵,这一役激烈争吵令儿女们担惊受怕,抱着母亲的腿不放,我却无动于衷。不过此情此境令我心中掠过一丝歉意,勉强叫太太留下。父母弟妹在越南知道我有婚外情,也曾流泪劝我回头,我却仍是硬心!
「我是凭良心做事」我想。但这良心已被世俗熏黑!
幸而那长久忍耐的神,并没有忘记我。众弟兄见我许久没有返教会,又再邀请我参加聚会。
即使破产也爱你!
聚会中,牧师在台上又讲到十诫中「不可**」,他说,太太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丈夫要爱护妻子、妻子要恋慕丈夫」。接着每一字每一句都好象是神亲自对我说话──原来我犯了**!讲道完毕,我完全看见自己满身罪污,禁不住低声饮泣了一场,牧师也来为我祈祷,我得到了释放,神唤醒了我对婚姻的承诺,把我从家变的边缘挽回,决心爱护妻子儿女,并断绝婚外情。
太太见我有那么大的改变,追问之下才知我去了教会,于是问我在教会听到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你跟我去听罢!」我说。夫妻俩就此一同去教会,一年后一同受洗,在八九年四月加入教会。
我悔悟之后,神便为我开路。从前经常赖账的最大客户忽然失踪,使我更感彷徨。但很奇妙地,这时其他生意门路陆续出现,足够应付所有欠账,公司继续增长,我对主的信心亦大增,因为知道祂顾念卑微软弱的人。
是主领我来到香港,赐我诸般的福气──生命、家庭、子女和事业,更开导我在逆境中求存。信主初期,压力仍在,时有心忧。但主感动太太关心我,对我说:「你来香港时只得一条短裤,现在有了长裤,不是已经很好吗?即使破产,我依然那么爱你。」听罢,我顿觉宽心。
道是无情却有情
近年,我更传福音给在越南的父母,写信、长途电话、每年两次探望他们。本来母亲因我信主大大不悦,要和我脱离母子关系,但后来见我回头顾家,对我信主的态度有了转变。而原来父亲也有婚外情,与母亲感情不和,二人分住已有六、七年之久。我为双亲祈祷,劝他们投向基督。两三年后,父亲有次写信给我,说他也想信耶稣,叫我教他祈祷!
收到消息时我坐在汽车内,由太太用无线电话把信读给我听,我眼中满是泪水,衷心明白神的信实:是主的十字架化解仇恨。回家后随即致电父亲,在电话中带他决志信主。
几日后,父亲向母亲认错,愿意回家,不再与那女人一起。母亲亦因此在圣诞节信主。今天,我在越南的五个兄弟姊妹及在美国的三位弟弟已全部信主了。
主耶稣把我从名利的追逐中释放出来,亦祝福了我的婚姻。圣经说:「当信主耶稣,你和你的一家都必得救。」假如不是主改变我,昔日我铤而走险,伤人犯法,一切便完了。
「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腓立比书四章6-7节)
——
郭炜成弟兄(WilsonKwok)1972年从越南来港,白手兴家。他是建筑商,与太太及三个儿女在播道会恩福堂聚会。
温哥华的夏天景色优美,气候怡人,可算是世界闻名。妈妈也趁着暑假带同妹妹的一对子女,从香港来到温哥华渡假。在七月份周末长假期里,我们一家四口连同姊姊、妈妈等一行70多人,驾车前往Kelowna展开为期三天的摘果之旅,这可算是我们来加拿大后第一次远行。
自从移民后,我一直专心发展教授面粉花工作,到了现在可算是略见成续,学生人数稳定。在八月十三、廿一日分别被邀为大温哥华文化中心举办的筹款活动的心展鹏程,及新时代电视的《大城小聚》录映电视节目,这可算是我在工作上的一个里程碑。
而丈夫在工作上的发展,八月份可算是新一页的开始。他以往的两份工作都是不定时的夜班及通宵工作,从八月份起,他在食品厂的包装工作被调升为营业代表,负责推广公司的业务。他的调升,简直令我俩欣喜若狂,使我们全家可重过有规律的家庭生活。而他的老板更是热心的基督徒,使他在工作上更容易协调,省却不必要的冲突。感谢神的带领,让我们在加国的生活有了新的曙光,同时,让我们开始有了在这里扎根的感觉。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左边面颊有些麻痹的感觉,以为是牙痛所引起,所以没有在意。八月五日早上,头部开始作痛,授课后马上去看牙医,经检查后,问题不在牙齿;于是去看家庭医生,经过一番问话后,他转介我八月八日去看脑科医生。那时,我开始有点怕。怎料,八月六日早上,头部很痛,并且呕吐多次,勉强授课完毕,丈夫和姊姊把我送到急症室,经过数小时的治疗后,情况好转了,医师准我离开医院并叮嘱我准时去看脑科。好不容易才等到八月八日,医生说应该不是脑部出问题,但是又找不出原因,才勉强安排我于三星期后照超声波,作详细检查。但是等不及三星期后,八月十一日早上独自在家时,我腹泻、头晕、呕吐大作,刚巧妈妈致电来知悉情况,马上和姊姊合力把我送往急症室。那时的我已不能走动,要姊姊把我背起。到达急症室后,由丈夫陪伴在侧等待照超声波,结果证实是脑部出血。负责的杨医生告诉我们,出血的部位是脑部很深而重要的位置,那里布满了神经线,是不能动手术的,同时,亦没有药物可以治疗,要身体的细胞自行把瘀血吸收。我们听后有被判了死刑的感觉,连医生也好象束手无策,但我们都没有把这感觉告诉对方,只把它藏在心里。
在等待被送往另一所医院时,卧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敢问神「为何是我」,只希望是一场梦。不知睡了多久,看着同一样的天花板,丈夫仍坐在身旁,才惊觉这并不是梦。
在医院的第一个晚上,丈夫回家了,只剩下我跟同房的一个女病人,听着她呼呼的鼻鼾声,不能入睡,心里有点怕,感觉与死亡很接近,心里向神祷告,「既然是我;求神医治!」这时,有一段经文出现在脑海:『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祂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祢与我同在,祢的杖,祢的竿,都安慰我。』(诗篇23篇),心里重复唱了数遍,感到十分平安,也不再害怕。
第二天还可以在物理治疗师的指导下,在走廊行了一圈,但接着来的数天已感觉身体不受控制,情况越觉严重。左面颊麻痹的感觉延至头部,我恐防有一天会失去知觉,便叫丈夫记下一些重要的资料,以防万一;右边头部至脚尖都没有了感觉,分不出冷、热、痛,连护士在我手臂上抽血也不觉痛楚,耳朵里好象有几种不同的机器在不停地开动着,所以听不清人们的说话,睁开眼睛便觉晕眩,有时甚至睁不开眼睛;舌头也只有半边有味觉,还可以品尝妈妈和姊姊每天送来的燕窝、鸡汤等美食;头部只要稍为移动快一点便会呕吐,这使我体重下降至94磅,走路时必须有人搀扶,否则便会跌倒。
八月十三日晚上照磁力共振,八月十六日医生告诉我们已停止流血,但瘀血仍在,**着脑部的神经线,以致影响身体各机能。教会知悉我的病情后,在主日祟拜时为我祷告,甚至有些肢体为我的情况而流泪;消息也很快传到香港、美国及中国青岛的弟兄姊妹中,他们纷纷致电来问侯我,更为我祷告;学生们也不断致电给我慰问及祝福,令我能在痛苦中得到力量和安慰,以致我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为自己流下一滴眼泪,只是看到丈夫,妈妈和姊姊为我的病况流泪而感到伤心难过。因我深信「在神万事非偶然,都是衪计划万有,故我面临的遭遇,不论大小的难处,我信靠行奇事的神,一切交托主」。
感谢神的带领,在我最辛苦的几个晚上,丈夫都能在医院通宵的陪伴着我,之后便被护士们驱逐;日间便由女儿照顾,使我感到很安心。八月廿四日,病情续渐改善,医生便安排我到另一复康医院接受各种治疗,例如:视觉、听觉、语言、思考,自我照顾能力等测试。八月廿九日,病情又有了好转,我竟能不须人搀扶便能自已走路。八月卅日医生批准我回家,只是每天还须回医院接受物理治疗。
现在的我,吃得好又睡得好,体重已回升至98磅,还可以亲自把这篇见证打出来;但仍有晕眩、头痛、视力模糊、听觉不清、容易疲倦等情况出现,而头部和身体仍然麻痹,医生说这都是因为神经线已经受到损害,是无法医治的。
最后,要感谢我一班学生们的关心和慰问,也要向你们致歉,由于我的病情,影响到你们的课程被推延,更多谢你们的体谅。还要感谢我的家人及所有的代祷勇士,因为你们的原故,令我在痛苦中仍有喜乐,在绝望中感受到神的同在。请你们继续为我祈祷,因我深信祷告的力量。
牧师叫我受洗的时候准备十五分钟的见证,我当时一听就急了。我说哪里讲得了十五分钟啊?牧师叫我别急,可以从头说起。于是我就想,我信主的过程,哪里算是头呢?想着想着,居然总结出一个很长的主题——我是怎么开始追寻神并在生活中体验到神的。主题一长,估计也可以讲十五分钟了。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就是许多事都要在发生过以后,才想明白这些事为什么会这样发生。我追寻神也不例外。现在想起来,自从我出国以后,我就开始追寻神了。出国前我在福州长大。福州是一个平静安详的海边城市,我当时也只知道整天和朋友们学习玩耍。可一出国就把这一切全都改变了。孤独、空虚、前途的渺茫、生活的不稳定、现实上的压力和心灵上的压力全部都纠缠在一起。我想这些大家都体验过,我也不用多说。我和国内的同学在通信过程中,总觉得很失落。我觉得他们过得是那么的快乐,而我来美国看来只能用我的教育来解释了。好在美国上大学不是很困难,我糊里糊涂上了大学,过了几年逍遥日子。
可是学习不同于生活,有时我想起毕业后我会在公司里和成千上万的人写程序,我心里就有些失望。而同时,我也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在美国成立什么家庭,这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却又好象很现实,让我无法逃避。我觉得我来美国始终就象一个匆匆过客。
毕业后,这些问题就更加明显了。在INTERNET欣欣向荣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开了一个公司,也把各自对未来的梦想放在这个公司上。作为公司,赚钱当然是最重要的,然而,作为开公司的老板,我却渐渐发现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好像都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而是带着自己的梦想来开这个公司的。正是赚钱背后这个梦想的不同,很自然就会反映在我们对客户的态度、对事业的看法上。我这些朋友将全身心放在事业上,都在高兴的工作,无论工作多么辛苦。我也象他们一样辛苦的工作,可我似乎并没有象他们一样感受到那么多的乐趣。我似乎总在赶什么任务,可赶完以后却又不知道要去干什么,非常浮躁,一反我的性格。我记得我在日记中写到:
我环顾四周,许多人都已经在用他们的生命去创造,而我却还在用我的生命去寻找。于是我问自己,"你在寻找什么呢?"可我竟不知如何回答。
现在看我当时的问题很简单,就是在事业上没有热情。而我这个人事业上没有热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生活上没有热情。我有时只想赚钱后干自己想干的事。而生活却不是从赚钱后才开始,生活是从眼前开始。生活也不骗人,你怎么对待生活,生活也怎么对待你。我一直对中国依恋很深,从来没有把美国当作家,觉得来美国不过是一个过客。以这样的心态对待生活,怎么会有热情。
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余我也时常回头望一望,望望我依恋的中国。可每次中国翻天覆地的变化都让我清楚的意识到:那早不是我离去时的中国,看来我记忆中的中国已不存在了。美国这里的确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生活就是全无热情。我想起有次回国在飞机上和人聊天,说起我们这样的人都是夹在门缝间的人。我徒然间心灰意冷,一时间只觉得天下之大,竟无一容身之处,来美国辛苦了这么长时间,辛苦到最后竟然连生活的热情都没有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觉得我愈发孤独,而这孤独和刚来美国时候的孤独却又不同。那时候虽然茫然却还满怀希望,而如今我虽然尽我所能,看穿了当年的茫然,心里却生出一丝绝望。很快,经济下滑,公司的项目也找不到了。但我觉得经济很快就会回来,来美国后好象也一无所有,这也算不了什么。
在前面所述说的一切中,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就是:我原来女朋友。她来美国的时间和我差不多,背景也差不多。因为的学习工作的原因,我俩长时间不在一起,但是我们总是很有信心,也没觉得我们的关系有什么问题。我到洛杉矶工作以后,她也下决心来。她很辛苦的准备了好几个月,考到了洛杉矶的学校,可来了以后,我才发现多年不在一起使我们的关系变得非常脆弱。她来了以后,我们就分手了。她突然离我而去,让我无法面对眼前的现实。我原来总觉得,现实虽然不尽人意,但毕竟还有一些人和我一起分担。但是最信赖的人突然离我而去,却让我不知如何应付。忽然间,天地在我面前仿佛裂开了一道大口子,让我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顿时面目狰狞。
我的许多朋友当时就拉我出去活动活动脑子。有一个朋友给我讲圣经,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人讲解圣经。里面的故事通俗易懂却道理深邃,让我震撼只得张大嘴听,一丝反驳不得,回家还想上半天。
一个国内阔别多年的好友来美国,我就拉他出去和我去旧金山走一走。我们在大巴上讨论神到底存在不存在,讨论了一路。觉得很有可能有神。人没有必要花那么大的功夫去写一本圣经,只是为了说明人有罪,而神来救赎我们。圣经中的神又不是神话故事,去解释许多解释不通的东西。我们下了车,又上了船,当船经过金门大桥的时候,我们同时意识到,有神的世界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世界,就算现实世界中有很多不完美。可是我们又觉得在意识到了神存在以后,要一下子放弃古人写诗时秋风落叶凄惨的美丽,以及在现实生活中的许多忧伤的美丽,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我们转念一想,如果真有神,这些短暂的忧伤,表面的美丽,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放弃的了。想到这里,我们两个相顾哈哈大笑。
回来后我就开始读圣经,神的话语就象溪水一样流入我的心间,渐渐的填补了我面前天地间的那道裂缝。我开始意识到人们都在渴望着被爱,却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爱别人。然而神就会赐给我们这种勇气,去爱,直到宽恕。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我原来女朋友的感情,在我们分手后变得相当复杂矛盾。她在我困难的时候离开我,我原可以很轻易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她身上。但我知道,这样不公平。我们在陌生的环境,两个寂寞的灵魂相互依赖,因为长时间不在一起,仅仅因为一个承诺和彼此孤独,是无法经历太大的风浪的。
当时我也想宽恕她,但是也很困难,或者说还有许多心理负担。一方面,我宽恕她后,我会感到深深的绝望;另一方面,宽恕后,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呢?一下子,我多年来搭起的为人处世的一个精巧框架,轻轻一碰后就轰然倒塌了。
神却用祂的话语一步一步地带领我,世界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回复。我在惊喜之余也开始害怕,害怕这一切不是真实的。我继续读圣经,发现神启示我走出困境就是要宽恕她,并宽恕她到爱她的程度!这听上去简直是矛盾,荒唐,夸张!我完全没有想到,即使想到了,我也没有勇气去做。因为这似乎绝对不是保护自己并恢复正常的方法。因为所有的朋友、亲人,没有人这样给我提议。即使当初我也有想宽恕她,我却不知道要宽恕到什么程度,怎么会到爱的程度呢?我不理解。不过既然是神的话语,我就去照办。这一宽恕,花了我六个月的时间。但是,我对她纠缠不清的感情,却渐渐转换为一种平静安详的爱,非常非常奇妙。
六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当我最终完完全全宽恕她以后,我发觉我不仅可以向对待其他朋友一样对待她,我也奇迹般地把自己从各种各样的枷锁中挣脱出来。我朋友和我说他们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从此他们或者觉得生命中的一部分死去了,或者从此不再相信纯洁的爱情。我在心乱如麻的时候曾体会到他们的心情,而如今我能够从新获得生活,完全来自于圣经和神的启示,给我足够的勇气去宽恕去爱。
在拿到项目的那天晚上,我和她又会面,我问她如今生活如何?她说她和男朋友过得很好。我说我为她感到很高兴。她说他们现在有时还吵架,但回想起当初和我吵架的许多事,就想通了很多那时想不通的事。她还说她感到很内疚,现在想起当初在我很困难的时候待我并不好。我告诉她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跟她说,如果我们现在还没有分手,那么我们离真正的幸福还有很长一段艰辛的路,而她现在既然已经更明白什么是幸福,希望她要珍惜真正的幸福;我自己也是如此。晚饭结束以后,我对神给我这额外的赐福万分感激,因为和她面对面坐着吃一顿饭是我很早的奢望,觉得那就是我恢复正常的象征,而这一切却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随着我对神的信心一天一天的增加,我也开始逐步意识到我原来对中国的感情是一个不成熟的感情。人在社会中的贡献是不分地点,不分大小的。这样一来,我从原先感到的天下之大,无一处容身,一下子变成天下之大,处处皆可容身。
我大学的同学从东部来访,听到我这个转变,走出了原来的空虚与孤独,一个劲地点头说感谢主,感谢主!当时我们俩开车在高速公路上,我看着万家灯火,不禁感慨万分。那是我来美国后第一次对这片土地涌起一种亲切,要知道,一颗多年漂流在海外的心要找到自己的归宿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我再次回首想起中国,觉得有朝一日,要是能够回去为中国做些事,又是多么快慰啊!从那时候起,我心中对中国的苦结消失了,却成了我生活和事业的热情之一。
钟引培钟李楚云夫妇
钟氏夫妇在中年之际,回望人生路,发现的确经历了许多挫折和考验,但也有很多欢乐和惊喜的时刻。尽管他们也有过手足无措、彷徨失落的时候,但是靠着信仰的力量,他们在祷告和安静过后,学习收拾心情,重新再上路。今天他们回头看去,对过去的日子充满感恩,因为他们看见一双奇妙的双手引领着他们人生的每一步。如今夫妇俩觉得顺境时心存感恩,逆境时保持盼望是信仰令他们活出的人生内涵。
钟引培(先生):
飞机失事
1991年我受浸后的第二年,发生了飞机失事的大事。当时是公司业绩上升,年终组织大家到美国旅行,我和另外三个同事乘坐一辆小型飞机到大峡谷玩。飞一半的时候,引擎突然开始冒烟。飞机师说:「现在要紧急降落!」但是飞机的轮子就是推不下去,我眼看情形变得越来越糟,飞机开始打转,然后向下冲。
我心想:「我才四十岁,儿子不到八岁,女儿还不到七岁,如果现在就去了,太太一个人带着孩子可怎么生活呀?」心里又乱又惊,不知如何是好。但因我已经相信了耶稣,懂得祷告交托的道理,于是就祷告说:「主啊,我很害怕,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心里放不下太太和孩子,但是不论生死我都交托祢,求祢带领我!」心里立时很平安,因我知道,我就是死了,我也会回到神那里去。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从头以下,浑身疼痛,动弹不得。飞机已经断了两截,掉在地上了。机上的两名乘客—我的同事,已经身亡,而我和另外一位同事加上机师全部重伤。
死里逃生以后,我才知道生命不在自己手中,唯有上帝主宰一切,我想祂存留我的性命,是希望我过一个有意义的人生吧!
很快来了直升飞机,把我们送往内华达州的医院,我在急护病房住了一天一夜,盆骨断裂,右手、脚全部骨折,情况十分严重。
太太第二天就从香港赶到美国,因为我坚持要回香港治疗,所以十天后,我浑身挂满了袋子,被人抬上飞机,回到了香港。
脚骨断裂本来是会留下残疾的,很多人以后走路就一瘸一拐的;而盆骨裂开后,如果恢复得不好,也容易留下大小便失禁的后遗症。但我因为有信仰,康复期间一点也不烦躁、灰心,每天就好好地作康复运动,看不到起色也坚持运动,凡事祷告,交托上帝,结果我现在走路没有障碍,盆骨除了坐久了会疼以外,没有任何后遗症。
无力养家
1994年我们正式移民加拿大,太太和孩子们适应得很快,但是我却一直不能完全融入这里的生活,主要原因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很失落。
在多伦多我曾经在一间玩具店的仓库,做过收货员,辛辛苦苦一个月下来,拿到手却不足一千块钱,连养家都不够。眼看我们一家四口,就快吃完带来的储蓄了,香港的朋友提议我回去。我思想斗争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回香港。
或许有人觉得这个决定不好,但是我也是出于无奈。谁愿意与亲人分离,留下太太一个人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但这也是当时我们最可行的选择。
飞来飞去
从此以后,我们每年只能有四个月的时间在一起,每个季度我都飞来加拿大,跟家人团聚一个月。2001年我得知女儿得了厌食症和暴食症,以前根本不懂这种病,连听都没听过,医生说头两年只有一半的机会可以治愈,才知道情绪生了病也很可怕,而且更复杂,更难医。
看到女儿自我形象那么低,我很难过,也有点内疚,觉得自己太忙,没有好好关心她。差不多四、五年的时间,我看着太太为了女儿的病焦虑、痛苦、流泪,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每个星期在长途电话里面跟她一起流泪祷告。
后来在太太提醒下,我们开始了家庭崇拜。在神的话语中我们都学习反省,也是我们彼此沟通的时间,使我知道孩子们对我有意见,说我平时对他们说话太严厉,语气很重,我听了才知道自已也有要改的地方,要学习尊重他们的感受,也学做疼爱儿女的好爸爸。本来我是很怕逛街的人,但今年夏天,女儿回香港的时候,我也尽量抽空陪她逛街买东西。
这就是我走过的十一年移民路,如果没有信仰的支撑,我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捱过来的。
在香港我看到很多人,有了焦虑、烦恼,没有地方发泄,就去赌博、喝酒、卡拉OK,但我总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祷告,读一段《圣经》,慢慢地那些最难熬的日子,就过去了。我想生命就是这样成长的吧!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会有磨人和烦恼的一面,也有幸福和温馨的一面,最重要的就是在顺境时心存感恩,逆境时保持盼望。
钟李楚云(太太):
飞机失事
犹记得丈夫飞机失事的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到美国去,看到他浑身痛楚,且要接受一个手术,特别他的盆骨裂了,只能躺着,为此我十分忧心。
他挂念香港的儿女,所以手术后不久便坚持回香港治疗,而我觉得旅途的劳顿对他是很不适宜的,因为我们要从拉斯维加斯转机到三藩市,再从三藩市回香港需要十几个小时,也没有休息室可供他躺卧。丈夫非常坚持,我也只能祷告神,带领我们回香港。
回港的那天,很早我们便在医院等候救护车到来,天刚开始亮,我和丈夫一起祷告我们的神,把我们心中的忧伤告诉祂,祈祷完后,望向窗外,太阳开始升上来,四周一片宁静,而我的心中有一份说不出的平安,一份很想永远留住的平安。救护车比预定时间来迟了,结果我们不用在机场等候便直接上机,到了三藩市,想不到机场方面已经为我们预备了休息室,丈夫在休息室躺了一会便可以上机。虽然这段归家路并不容易,但在神的保守带领下,我们安然回家。感谢神!
记得回港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到教会崇拜,诗班唱了一首歌,今天我仍记得:
「我的主,让我经风暴,曾让我只身过荒野,遭试炼,你扶助,危难我不惊怕;我的主,让我经黑夜,曾让我只身走千里,主领我归家,我衷心感谢赞美。」
这首歌深深地触动我的心弦,人生的旅途纵然有危难,有风暴,但神会扶助,而有一天,这位神也必会带我们安然返抵天家,我只能从心底对神发出感谢和赞美。
来加拿大
1993年移民加拿大,刚落地两个月,儿子患急性盲肠炎入院,情况也非常严重,而神也带领儿子平安度过。而最严峻的风暴就是女儿患上饮食失调症。在她患病的四、五年中,好象有流不完的眼泪,走不出的黑暗,但是神是如此信实,没有把我遗忘在黑暗里,祂一步步地带领我和女儿,从幽谷中走出来。
女儿病了
2000年的夏天是女儿刚上中学,想不到也是我和她一场噩梦的开始。我发觉女儿越来越瘦,饭量越来越小,为了让她多吃一些,饭桌上的气氛如同战场一般,她总是找各种理由逃避与我们一起吃饭,如今回想起来,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地吃一顿饭,实在是上帝莫大的恩典。她常常头晕,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
有一天,我打开一份报纸,上面刚好介绍厌食症,所列举出的病征,女儿几乎全部都有,这下觉得不妙,于是我开始找寻这方面的治疗,医生立刻安排女儿到医院看专科。
等了四个月,一看专科医生,女儿被要求住院,立刻接受强行增加体重的治疗,不然她就生命危险了。她住了一个半月医院后,体重从八十几磅,增加到九十五磅。我还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高高兴兴地把女儿接回家。哪知道事情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回家后她立刻故技重演,开始逃避吃饭,她又被迫住进医院。在医院住了两周以后,她的体重增加到正常水平,就又出院了,但出院后的情况比先前更糟,我发觉女儿的情绪很差,易发怒,有时一次吃很多东西,原来她从厌食症变成另一种病——暴食症。
一段很长的时间,她就在这个病中挣扎。吃不吃东西,不是她所能控制,好象另一个力量在支配着她。每次吃完东西后,她都被内疚的感觉折磨,憎恨自己,憎恨身边的人,甚至有自杀的倾向。从前乐观、可爱、聪明的女儿,备受疾病的折磨,她很想好起来,我和她用尽了一切可以做的方法,但也帮不到她。她很无助,有时会写一些信放在我的桌上,希望我能明白她,也不要太为她担心,给她时间,但不要对她期望太高,她会努力使自己慢慢地好起来。看到女儿这样,我也是很难过,很心痛,只有为她祷告,时常陪伴她,和她说话,然后才开始明白她的内心世界。
原来这个在我眼中如此聪明可爱的女儿,自我形形象很低,没有自信心,不能接纳自己。她感到家中太静,很空,觉得爸爸在香港工作,而我很忙,很少理会她。透过女儿的病,我才醒觉孩子心灵的需要,学习增加和孩子间的沟通。当时儿子还在读中学,为了女儿的病,我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他。但是这个孩子不用我操心,他很努力读书,还时常安慰妹妹。那段期间,他一直在我们身边支持我们,感谢神!
奇妙医治
2003年女儿仍间断性地受这病缠累。一天早上,她告诉我:「妈妈我很害怕,那种暴食的感觉又来了,我怕今天又不能好好地读书。」除了祷告,我没有什么可做的,我祷告对神说:「天父!这个女儿是属于祢的,我把她完全交托给祢,倘若她的病真的得不到医治,祢仍是那位深爱我们的神,我们要事奉祢。」
去年有出很轰动的电影“ThePassionofChrist”。放映的第一天,她便迫不及待地和我一起看电影。出来后,她告诉我:「妈妈,我决定受浸了,主耶稣可以为我受这么大的痛苦,我的病又算得什么。」这个从小在教会长大的孩子,终于真正明白了神的爱。
后来她告诉我,看见耶稣在十字架上受的痛苦,她心里明白耶稣已经承担了人类所有的罪恶,自己的问题,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不再靠自已挣扎,学习放手让祂带领,那些罪疚感会离开的。慢慢地她吃东西变得正常了,不再觉得吃东西有罪疚感。有一天她说:「我爱神所赐自己本来的样子,普普通通但是独特;其实一个人内心的品格才是重要。」就在去年复活节,她接受了浸礼,她的病随之也奇妙地完完全全好了。
2003年她以平均分九十几分的高分入读多伦多大学,她说将来要到美国去读心理学硕士,好用自己的经历帮助那些有同样挣扎的人。
靠着神的恩典,我们走过人生一次又一次的幽谷。感谢很多亲友不断地为我们祷告,支持和关心我们,经过这些事情,我学会多与孩子们沟通,听听他们说话,时常和他们一起祷告。
一场风浪好象已平息了,前面如何,我不知道,但那位爱我的神,祂昔日如何领我经风暴,过荒野,我深信今天、明天,祂同样保护带领我们一家人,因为祂曾应许「我必不丢弃你,也不撇下你」。
这几年的煎熬中,我看见上帝的应许是真实的:日子如何,力量也必如何。靠着祂放在我心灵中的那个力量,我迎接每一天人生的挑战。如今我觉得在顺境时心存感恩,逆境时保持盼望,是人生最宝贵的心态。
我很惭愧,拜偶像拜了七十多年,如今走到人生路的末端时,灵魂才苏醒过来,开始信主耶稣。
年轻时,我家的房东是位牧师,曾经带我去礼拜堂,但后来因为环境的关系而没有继续。在我周围的人大多相信传统信仰,或道教或佛教。自然而然地,我皈依了佛教。
当我第一次去加拿大时,才知道原来大媳妇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她向我传褔音,也拿圣经给我看。我打开圣经,一看那如蚂蚁般密密麻麻的字,就觉得看不懂,她传的褔音我听不入耳。她带我去礼拜堂,又参加那儿的松柏团契,我总是敷衍了事。
我是在一九九六年八月份抵达加拿大的,九、十月正是鲑鱼的产卵时节,大媳妇以参观鲑鱼产卵为由,和一位黄姊妹一块儿带我出去,在车上二人就开始向我传褔音。我说我是佛**,不能背叛佛教。但她们说:「是你先背叛主耶稣,现在应该浪子回头。你拜的是邪灵,你不能被撒但拖到地狱里去!我们每个人都有罪,而祂用宝血洗净我们的罪,信祂就有永生,将来能够回天家!」她们俩前一句、后一句地,我听得心很烦。回家之后,我就发问了:「马利亚没有结婚,为何生子?马利亚若真是耶稣的母规,为何我们拜耶稣而没有拜马利亚?耶稣既是以色列人,那又为何以色列常有战事发生?」媳妇一一为我解答,打开圣经翻给我看。于是我开始从创世纪的第一章,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读下去。后来她建议我先看「新约全书」,我越看越有兴趣。
有一夜我做了个梦:有个小孩,他抓住我的手在空中旋转,要把我摔进一个大坑里去。如果是在以前,我会在梦中喊佛号,但是这次我竟然大喊「上帝救我!」三声后,没有任何事发生,我仍好端端地站在大坑边。我的心因此开始动摇了,但总觉得不能够背叛佛教。我挣扎了许久,终于决志成为基督徒。
后来我先生也信了主耶稣。有一天,他因肠胃不适而很痛苦,我虽然还不会祷告,但仍跪在床边祈求主,后来他就能够很顺利地如厕。当时刚好有对夫妻来访,知道我先生仍未信主,便对他说要介绍一位医生来医治他的病。我先生问她:「是中医还是西医?」她说:「中、西医都会,但是一定要相信神,听祂的话。」我先生说好,他们就叫我们跪下来一起祷告,我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在我决志后的几天,晚上睡觉时,黑暗的房间里突然看到好多星星。我起初以为是我的眼睛有毛病,但睁开眼睛看仍是一样,我觉得十分惊奇,弟兄姊妹则说是天上的天使正在欢迎我。我先生和我在不久后的圣诞节受洗。感谢主带领我走这条路,信主以来经历丰富的恩典与慈爱。在未来所剩不多的年月中,深信救主仍与我同在,我也知道将来要往何处去。赞美主!
身为新闻主播,每次只要听到中视新闻的片头音乐,我就会习惯性地神经紧绷,好象就坐在主播台,下一个画面就要切进我。曾经,我是碰到压力就退缩的人,但上帝真的很爱我,要我做新闻人,每天处在高度压力下,激发出自己的最大能力。
我在二○○三年十一月来到教会。引领我走进信仰大门的,是我们都耳熟能详、却遥不可及的蒋夫人宋美龄女士,因为她的过世,竟引领我走上信主之路。
我是蒋夫人的果子
蒋夫人过世前半个月,病危的消息传出,新闻部经理指派我把公司里有关蒋夫人的资料影带整理好,准备一旦夫人过世,可以立刻推出回顾特别报导。
我详细审视蒋夫人的生平,看到了因为信仰,造就出蒋夫人不凡的一生,成为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女性;也因为宋家姊妹,国父孙中山先生与先总统蒋公都成为基督徒,可以说扭转近代中国命运与建设宝岛台湾的使命,皆是在基督徒的带领下完成。这样的发现引起我的好奇心,兴起想认识基督教的念头。
十月廿四日中午蒋夫人过世消息传来,我刚播完新闻,立刻投入特别报导的制作;当晚九点到九点半,我们中视频道抢先播出回顾蒋夫人卓越一生的特别节目。之后在台北的追思礼拜,由我负责串场主持,为了事前准备,我想知道每一项流程的意涵与圣诗的背景,很冒昧地打电话给基督教论坛报林意玲社长,虽然没邀请她上节目,她依然很热心地帮忙找资料;追思礼拜前一天晚上,她在电话中告诉我,她带着报社弟兄姊妹为我的转播祷告,我听了很感动。林社长不但义务帮忙,更以我的表现为念,这与一般人习惯先问有无利益可图的作法完全不一样。
而另一位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周联华牧师。追思礼拜前一天下午,我特地到国父纪念馆彩排现场,请教周牧师追思礼拜流程细节。在我的想法里,蒋家官邸牧师一定很有威严,就像我曾采访很有名、信徒众多的某法师,他周围的弟子对他毕恭毕敬,让我是战战兢兢地进行访谈,因此对于也是个大人物的周牧师,我想也会是这样吧!但出乎意料,我看到的是一位八十多岁却穿著牛仔裤,非常平易近人的长者。周牧师那天刚从东南亚回到台湾,立刻投入筹备工作;他不厌其烦地详述追思礼拜所有程序规划,和他说话,就像和熟朋友一样自在、温暖,牧师和法师,真的很不一样。
周联华牧师在追思礼拜的证道讲题是葡萄树与枝子,为了查经文,我第一次翻圣经。我当时并不懂约翰福音里这段经文的意义,更不知原来上帝让我成了蒋夫人的果子。
当追思礼拜转播顺利完成后,我决定要有所行动。办公室邻座同事涂鸿恩是虔诚的基督徒,怯怯地开口问他可不可以到他的教会看看,他立刻表示欢迎同时详细地告诉我时间与地点,于是礼拜天我便来到主日聚会场地。我提早二十分钟就到了,诗班正在练唱,唱的是「我仿佛看见天使跳舞」,是一首轻快的诗歌;我也不知怎么地,坐在会场,眼泪就流个不停,而且一连几个礼拜,每次参加主日敬拜都哭个不停。起初我觉得很丢脸,但现在我知道,每流一次泪,就是耶稣在医治我心灵的伤口,用祂的爱来改变我的生命。
认识耶稣前我只是没有生命地活着
在别人眼中,我是令人羡慕的新闻主播,并且有着美满的家庭,会有什么伤口?但事实上,无论任何人,总有心灵深处的痛,一个伤口,或是一个空缺。
来到教会前,我的心已被腐蚀到浮现致命的危机。我一方面有着自认谦虚的个性,总觉自己不足、不会吹捧,更不擅耍心机,但却又很好强。我当记者跑了八、九年独家新闻,硬是跑到友台同条路线记者被换线;当立法院小组召集人时,平常对官员凶巴巴、骂人像骂狗的立委为了上新闻,对我都客气得很。两年多前调回公司做专职主播,不再跑新闻,每天除了播报,就是处理地方新闻等杂事,和过去日子相比实在轻松,但我却有严重的失落感。
除了工作上患得患失,我也总觉得自己太好说话而被欺负。公司指派我和一位资深制作人大姊合作一个节目,本来企划会议相谈甚欢,但我听一些人对她的批评,说她专门让别人辛苦、自己拿好处,敏感的我立刻被激怒,竟然跑去劈头把大姊痛骂一顿,丢下一句话:我不主持了!大家都被我吓得傻眼,一只温驯小猫竟变成母老虎。后来这位资深大姊被逼退休,虽然有她自己的问题,但我却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今年八月二十二日我受洗前夕,我辗转问到这位大姊的电话,向她表达歉意,因为她是唯一让我心怀愧疚的人。当时在办公室里,我更像竖起毛的公鸡,随时准备与人作战,因为我觉得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所言所行都有目的——但我不知道,当我看别人面目可憎时,其实自己早已满脸狰狞了。
感谢上帝!就在我陷入无法处理负面情绪的危机中,耶稣的爱软化了我那刚硬的心。我终于能真正反省,原来,我的谦虚只是一种礼貌,骨子里并没有放下自我。而当我开始缩小自己,一切从服事别人的角度出发,我惊觉工作与生活其实可以很有趣又充满意义。之前我心里常忿忿不平,晚间新闻是最好的导播搭配最有经验工作人员,而我的午间新闻却是新人训练班,总是碰到与生手合作,经常出状况,往往镜头一转、上新闻影带,我总忍不住为刚才的事而槌拍桌大骂。
信主后,我开始学习不埋怨,反而感谢上帝,因为播报台就是每天操练自己最好的舞台:能应付的状况我就多费心,每次出错立刻检讨改进,尽量不责怪旁人。看着一批又一批新进同事都能逐渐上手,其实是很欣慰的,尤其听到他们告诉新的同仁:跟着唐唐姊可以学很多,这样的肯定,比被人捧在手心、头顶主播虚荣光环,更让我觉得可贵!
耶稣的爱填满我心里的缺口
我出身军人家庭,爸爸长年在部队,妈妈独自带两个孩子,还要伺候曾祖父、祖父、小叔。妈妈本是有钱人家大小姐,结婚后却要照顾一家四代的起居,对她这样的富家千金来说实在是很苦闷的事。所以我记忆中,小时候妈妈很凶,我和弟弟常挨打。在人际关系上,由于父母并不喜与亲友往来交际,从小我就无法从爸妈身上学到如何与外人相处、过团体生活,加上又没有姊妹可以分享属于女孩子的心事,所以我的内心是很冷、很孤单的。
到了青春期,心灵上的空洞开始导致行为的偏差。就读金华国中时,联考压力大,同学间暗自较劲、勾心斗角,当时我被一位同学排挤,那位同学家里后台很硬,老师不敢拿她怎样,于是我三天两头请假不去上学,结果高中联考当然不很顺利,最后进入崇光女中就读。
说也奇怪,上了高中我像是开了窍,突然很会念书,都考前三名。但到了高三上,我的第二次求学黑暗期来了,不想念书,开始装病不去上学。被强迫去上学,我就逃学,坐着新店客运晃掉一整天,回来还不到放学时间,只好跑到家里公寓顶楼躲起来。这样逃学的日子不久后就被发现,妈妈亲自押着我到学校,逼急了我扭头就跑。我不知能逃到哪里,没一会儿便在路上被爸爸的车拦下,硬拖回家里,当时他只求我高中能毕业就好。直到高三学期结束前,爸爸接到命令要调去金门,或许是老爸临行前的悬念加上荣誉心敲醒了沉睡的我,终于重新接触书本,高三下学期从倒数的名次,又重新拿回第一名;联考前一个月,认真读书的态度吓得导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要我别把自己逼得这么紧。结果,我竟考上政大广电系。
大学毕业,到中视工作以后,我和妈妈大吵一架又离家出走,同样没带任何东西。不一样的是我已是社会人士,可以赚钱自谋生活。自己租了房子,近一个月没和家里联络,家人靠着每天看新闻、听到我的声音,知道我还平安。最后是爸爸打电话给我,我才愿意回家。
从当学生到入社会,为什么我会持续有反叛的行为?在信主后一次受访过程中,上帝让答案涌现在我脑海。原来我心里一直有个缺口──父母的爱有权威,没有姊妹的关心,也不容易与同学打成一片,无法拥有友情的关怀,因此,我看似正常、幸福,却始终有一个爱的缺口,所以会有种种不合理、倔强的表现。
我刚硬的个性,也为婚姻带来影响,直到近一年来,因为耶稣的爱填满我的缺口,我才真正懂得如何去爱人。结婚七年半,我可以说现在才开始学习爱我的先生。我们是朋友介绍、相亲认识,半年后订婚、十个月结婚,当时我父母并不赞成这么快,可是我想尽早摆脱原来的生活模式。这个男朋友诚恳实在,婚后又不必顾虑经济问题,因此我执意结婚。知道我刚烈的个性,父母最后只好同意。但是婚后因彼此成长背景、许多观念不一致,造成相处上的困难,虽然是两人世界,我依然寂寞,心里的缺口一直存在。为了改变现状,我婚后五个月就怀孕、生了老大,之后不到两年又生了老二,我连怎么当妻子都还没学会,又多了个妈**身分。说实在的,过去家庭生活我是得过且过,每天待在公司最少十三个钟头,甚至觉得在公司比在家里有归属感。我并不想当女强人或是工作狂,而是我只知道怎么做记者、播新闻,却不知该怎么做妻子和妈妈。
如今我知道,这完全是我心里的缺口造成!没有被爱包围,我怎么能爱人;甚至我对人的爱,也不断从这缺口流失。在我痛觉爱情、亲情如荒漠时,却蒙恩得到了生命的甘泉活水,就是耶稣基督。当缺口被耶稣的爱填满,我的心变得柔软,人际上尖锐的棱角也一点点被磨平,虽然仍时刻与老我性格奋战,但我深刻感受到自己愈来愈爱先生和孩子。我先生从坚持自己是佛**不肯来教会,到后来不但参加主日敬拜,也开口咏唱赞美耶稣,最近他更鼓励我婆婆来教会看看,感谢神!这完全是因为主的爱,让我真的改变了。
我的一生神早就计划好了
回想起来,我深刻感受到上帝对我的一生已经有全盘计划。大学联考时,我让大家跌破眼镜,考上第二志愿政大广电系,分数就这么不多不少,没上第一志愿新闻系,不然我很可能走平面媒体的路子,但上帝要我成为最有传播力的电视新闻工作者,使福音见证透过大众传播更广泛地传达。而我知道,我的十字架也会背得更沉重;我的好,可以有力彰显神的荣耀,倘若一旦软弱,对基督形象的伤害也会是加倍的。
我必须说,蒙恩成为神的儿女,真好!如果您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或者听过但还未信主,请您一定要让耶稣进入心中,成为您生命的救主与依靠,那么您的人生才会有真正的喜乐平安!特别是为人父母者,我们不能掌握孩子的未来,但把孩子交给上帝,一切都安心、放心,因为耶稣的爱,可以弥补做父母的不足。我常想,如果我生在基督徒家庭,我就不会有过去曲折的成长过程,但感谢一切都有上帝的美意。
在职场上,信主的人也是更多地乐在工作。像我们公司最近人事更迭,不确定的未来让很多人惶惶终日,但我感谢上帝在此刻成为我的依靠、我的信心,因为我知道祂掌管每一个明天,我只要做主忠心良善的仆人,祂必为我开道路。
帖撒罗尼迦前书5章16-18节说:「要常常喜乐,不住地祷告,凡事谢恩,因为这是神在基督耶稣里向你们所定的旨意。」愿这是我们每个人的经历与方向;愿将一切的荣耀归给我们在天上的父神!
(唐德蓉,现为中视新闻主播)
生命,是上天给人的厚礼
如何生活,却是人给上苍的回礼
谁珍惜还拥有?
近年有统计,说现代人忙得要命,作爸爸的平均每天只有十多分钟和孩子见面。
我呢?七年之久,不仅是缺席爸爸,更是失踪丈夫,一周有五晚花天酒地,不到深夜三四点绝不回家!
醉酒狂歌,夜总会、女朋友和白兰地成了我的生活目标。多年来每当早上酒醒,离开了欢场之地,告别不同的女伴,我的心总像审判官一样责备自己。我勇于认错,却永不改过,夜幕低垂又再失去自制力。
内子自幼无家庭温暖,嫁我非为求富贵享受,只想丈夫疼她,免得子女重蹈她童年的痛苦。可惜她错选夫郎,婚前我已声言作浪子,婚后不知多少次有女人致电跟她谈判,故意伤害她为难她。爱妻忍我等我,足有六年,而我只有放纵欲望,她终于受不了,有一年之久不再理睬我,看也不看我一眼。
也好,乘势多几个晚上不回家,但谁会珍惜当你还拥有?
情已逝、难再忍
情已逝,婚约终,四年多前我许她离婚,两个儿子亦归她抚养,七日内我便搬离这个「旅馆」。分手前两晚独自回家,一阵伤感和惋惜在心头,静静翻看相簿,翻了十多本,缅怀追忆,才发觉在许多甜美的回忆中,竟然只找到几张自己有份出席的相片!好一个缺席缺德的爸爸!相簿中的公园、学校、生日会,孩子们只有妈没有爸!两天后儿子们便要在破碎的家庭中挣扎成长,是我一手粉碎妻儿的美梦,但我身不由己,悔恨已晚!
太太回来,把我从沉思中惊醒,她一反常态,跟我谈起来(她已向我封嘴一年多)。
「我参加了教会,基督徒朋友很关心我的婚姻…」我听得呆了,原来之前一晚教会的姊妹们为她恳切祈祷。
「我知我的耶稣可以改变你。我心情改变了,本来叫我信耶稣还可以,原谅你是万万不可。但祈祷之后,我觉得可以再和你一起生活。我知我能原谅你,更有信心神可以改变你。」
这耶稣也不错啊!于是陪太太造访一个基督徒家庭,辩论宗教,但却有朋友来跟我谈生命。
缺席爸爸大审判
「信主不是宗教,不是头脑知识,乃是藉耶稣与神修好,这并非教条,只要简单开口邀请主进入你心中…」弟兄说。
这么简单,今天便可以经历?不妨一试啊,向主承认是罪人,于我并不为难(向太太早已认过无数次),我便开口向主祷告,把祂接到心间。祈祷过后也未见甚么神奇的感受。
两周后一个礼拜天下午,我独自在家翻看圣经的罗马书,足有两小时之久,从头一章读到最后一章,一口气把整卷十六章读完,边读边流泪呜咽,不能自己。圣灵用圣经使我看见罪恶和审判。
我曾经在教会学校念书十多年,每年圣经科都是名列前矛,但是只有在这两小时里,我才初次体验神的真实。在我的内心世界,好象有了一个地方,让圣经一字一字的跳进来,使我里面的世界一下子山摇地动!
是主透过罗马书来启示我,使我面对面看见丑恶可憎的我!全卷罗马书,每字每句都说中我的光景,即使没有杀人放火,我在神面前也难逃祂的震怒,因为神审判人心。
我的心充满私欲邪念,怎能逃过审判?一面看我一面流泪:「主啊,我要真心改变,我懊悔从前种种愚行!」
我的心起了强烈的共鸣,一股清新的空气临到我灵魂深处的幽谷,是罪得赦免的平安感,是圣灵的释放,是永生的盼望,是神白白的恩情,是基督代我死在十字架上的大爱!
山摇地动一颗心
读完圣经罗马书,我如同小孩发现了大秘密,又如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舍不得放下圣经,晚上到母亲家里晚膳也拿着圣经,更想四处告诉别人:与神的关系恢愎了,感谢祂仍爱我。过去我是毫无自制力的人,但神的恩典忽然临到我,自从这天读经之后,我完全断绝了任何的婚外情,再没有过醉酒笙歌的生涯了。
两年后我读到马太福音,说耶稣临上十字架之前,心里「甚是忧伤,几乎要死」。我想:主为何忧伤到几乎要死呢?
神提醒我一件事:耶稣是神的儿子,从没半点罪过,一生根本不知罪为何物,但一日圣洁的主却负起全人类古往今来的罪,各样凶暴残害卑污丑恶可耻的罪孽,都要归祂身上,由祂代罪,父神也要因此审判,使祂流血死亡!难怪祂事前忧伤惊恐,几乎要死。
我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信主前二三十年都未流过泪,连挚亲的爷爷去世,送丧也无伤感,现在看见主在十架上的恩情苦难,我哭了!有一个星期之久,我行路躺卧,只要一想到恩主灵魂身体所受的创伤,我便饮泣流泪。
祂受死前众叛亲离,连父神也离弃祂片刻,而我的罪孽也有份放在祂身上。我若再犯罪,便是加重了昔日对祂的伤害。主啊,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想作恶伤害祢了!
有情有义是基督
从此我学会舍己的爱,下班之后快快回家见妻儿,尽可能每天花时间帮助孩子们的功课。从前小儿子顽皮破坏,要找心理医生,现在有了主,反而奇妙改变,日渐规矩。大儿子也重拾童真,不再愁眉苦脸,因为耶稣救了他的爸爸。
至于爱妻,她曾被我伤害得如此深,本来无可医治,无法修补,但神的爱临到她,使她有了希望,有了信心。只有主耶稣的恩典能使她痊愈,今天再露笑容!我要衷心敬拜主,也感谢太太的原谅,我惟一能作的,是靠主保守,不再使她失望。
朋友之中,曾有很多对夫妇在我的律师楼办离婚。到我跟内子和好之后,遇有询问离婚的事,我便先给法律意见,再作见证传福音,几年来便有几对怨偶信主,挽回感情。
一天偶然遇到孩子同学的家长,向我寻求法律意见,原来她已计划好离婚,并且不以取得丈夫的赔偿为足,打算要分他一大笔!我凭主的爱相劝,结果这位太太接受了耶稣,不再坚持争取权益,丈夫希奇,也来投靠基督,彼此宽恕。几年内他们二人热心为主,前后已送出数百本圣经给亲友。感谢赞美主!
——
王兆基弟兄(OswaldWong)信主四年多,现为上市公司的法律顾问,一家人在基督教敬拜会聚会。
编者按:
他,曾几何时也沉醉于「断背山」上的旖旎风光。她,在「断背山」下,因着丈夫不忠,同样掉过无数眼泪……电影中的男主角,一个意外身亡;一个独自拥抱悲剧;但现实世界中的他与她,却携手逃出了「断背山」的恶运。今日,他们以过来人的身份细说沿途上的种种挣扎与辛酸,及最终如何找到出路。
离开断背山
钟先生
「1995年8月,我与金X在学生宿舍相遇。12月28日,我望着空床,看着金X贴在书架上的装饰,我泣不成声……。」——我的故事,也是由离开「断背山」开始,然而结局不一样,我找到真爱,今日仍然期待新生命的精彩与惊喜!
在我与静拍拖初期,偶尔仍会收到金X的来信,那份久违的情感涌上心头,我只有把回忆收藏于心坎中的宝盒,就如Jack房间中的两件夹克。之后我也走Ennis的路,不同的是我选择向女朋友坦诚道出我的过去。我得到女朋友的接纳,我俩于1998年结婚。两个人相处,要多番忍耐和迁就,我仍会自我中心,忽略她的感受。我们偶有争执或冷战,那时我有想过逃避,躲到「断背山」。我发觉回忆通常比现实浪漫得多。
Ennis头也不回,撇下妻儿,与Jack共赴断背山,这种「目空一切」、「不顾后果」与「被欲望占据」的情况,导演描绘得很真切,我看下也感到心酸难过!我失望的是导演故意隐瞒了Ennis的歉疚,人怎能对孤妻幼儿冷酷无情?我更深刻的是Alma抱着女儿饮泣的一幕。原因是我曾经试过忘掉对妻子的承诺,受制于欲望,做了些胡涂事。事后,我才想起妻子,感到后悔和内疚。这些伤害是我无法弥补的。难道我能用什么礼物去换取她的原谅吗?
2002年,一次上山静修,上主揭示我的内心——为何我不能尽情地爱我妻子?我醒过来,将心中的「宝盒」交出,求主加给我爱。下山后,我不再受「旧爱」缠绕,感情路上更上一层楼。
摆脱了「性瘾」的魔爪后,我才真正认识自己——我不断用自己的方法去追求男性的肯定和爱。我像戏中的Jack——情感细腻、需要沟通、想得到拥抱、被人明白。我认识许多像Jack一样的朋友,他们在蒲吧尽兴之后,仍落在空虚孤单之中。我也经历过那些买醉的日子,发现那里只有短暂的麻醉,并没有出路。近年来,我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历史,向教会求助。我愿意处理人际关系上被拒绝的伤害,重拾「作男人」的自信,走出自设的篱笆。我深深体会作一个成熟的男人,要懂得与人相连,勇于改过,承担责任。昔日,我自怨自艾,为自己有同性恋倾向而自怜和愤世;今日,我竟然在教会中找到一班「死党」,当中还有几个是过来人。我希望有天教会都能欢迎不同背景的人,让他们在主的爱中生命得以再造。
这部电影追捧声不绝,笔者也有朋友赶着去看,我希望观众朋友在享受童话式浪漫的恋爱感觉之余,不至轻视委身家庭。恋爱对某些人来说只是激情,不须委身;婚姻与家庭却是另一回事,我经过七年,才粗略领悟当中的意义——终身盟誓与养育恩情。在关系破裂的社会中,我们需要更多「走过伤悲、积极成长」的好戏。
断背山下的家人
钟太
同性恋的世界,的确有点神秘,所以传媒所铺陈的形象深深地影响着每个在这世界以外的异性恋者。我虽不是第一身的挣扎者,但也不算是第三身的旁观者;十一年来我近距离地与一位密友,同时也是现今的丈夫,走过这条「离开断背山」的路。身为一位「前同性恋者」(Ex-gay)的太太,也有数年服务同性恋者的经验,看完这套电影实在感触良多。
我见证着他面对一头不知饱的野兽──「情欲」,过往的经验和坊间的诱惑,好不容易才能够克胜。当然,偶尔他也有「失脚」的时候,但我感激他愿意逐步放下过去,与我重新开始,建立有血有肉有风波的感情。我又欣赏他可以把现实的爱情与澎湃的欲望分辨清楚,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代替品。他对我的坦白有时会带来失望和伤害,但这份真诚叫我确信自己活在一段去爱和被爱的真实关系中。(相爱时也是容易受伤害)
Alma看到丈夫与别人激烈拥吻,失魂落魄地全心赶着幽会,奔向「情人」;她只有拥着女儿,泣不成声,跌入无助的深沟中。难道这就叫「浪漫」?难道同性恋者就不用付上责任?这两位不能「终成眷属」的同志牛仔,在导演的精心布局下尚有很多凄美的无奈,但谁会留意到他们对妻儿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和摧毁?其实,这「情人」无论是同性或异性,都是破坏家庭的「不忠」。片中的信息不单叫我悲愤,相信也叫万千由「丈夫不忠」所造成的单亲家庭感到悲痛。
虽然我的丈夫愿意面对自己,不断成长,但总有胡涂时。我记得有几个结婚纪念日,他的错失叫我伤痛欲绝,何况为着他的缘故(也为了自己面子),我还是守着这个秘密,忍辱负重。后来经验累积了智能,放下歉疚,积极向人求助,结果我也成长了。
电影所描述的家庭生活:斗室狭小而混乱,孩子哭哭啼啼,还有无数生活细节的压力;但当描述两位偷情的场景,镜头宽广,配上流水淙淙及牛仔音乐,令观众不期然地向往这片由导演描绘的乐土。电影中穿插着「家庭生活的**」及「秀丽山川的偷情乐」,形成强烈对比,高举同性恋的浪漫和自由奔放。不错,家庭生活需要负责任,必定会带来生活压力,总不及手拖手浪漫遨游万里的岁月;但游子总有返家的一天,享受与家人一起睡午觉、煮饭及招呼朋友的温馨生活。在过去八个月我怀有身孕的日子里,我们俩更是一起享受着爱护胎儿、计划未来的幸福时光。我盼望我们的爱不单是面对面,更是肩并肩,把爱传递到底。
七年的婚姻生活及我所认识的不少「前同性恋者」共同证明「断背山」的经验并不是唯一的。他们并非如片中的主角般,纠缠于暴力与性的牢笼之中,相反,他/她们更可以借外力克胜「情欲大过天」的辖制性念,热爱家庭生活,拥抱理想和健康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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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鸣2005年2月
我是典型香港战后土生土长的一代,父母逃避战乱到港,家境贫穷,靠自己的努力取得成就。1998年我处于事业的高峰,由大学讲师转职政府,主管中小学课程发展工作。妻子是医学院教授,致力研究儿童生长健康,薄有声名。我们取得博士学位,热爱自己的工作,有一子一女,家庭幸福,高职厚薪,生活愉快。
突然堕入死荫幽谷
1998年2月,我被人向廉政公署投诉以权谋私编写历史教科书(后来查实是我任教大学时写下的中学课本在1997年回归改版)而受调查,在搜查家居过程中被发现在大学任职期间将每月所得的房屋津贴租用自己拥有的物业。我被上级勒令“休假”等候正式被起诉。由2月到7月这段日子,我独处家中与外界隔绝,陷入极大的痛苦中,因为眼前只看到失去的事业、声誉和地位等等,感到非常绝望,特别是自己十分热爱的教育工作毁于一旦,极为难受。我更内咎当初因烦厌经常搬屋,又误信所谓专业人士的意见而作出的愚昧决定,使妻子因顺从我而被连累,断送了她醉心的医学研究工作。在一片漆黑中,我萌生了自杀的念头,打算以一死承担妻子的法律责任。遗书也写好了,意图却被察觉,结果被送入医院受监视三天,出院后要依靠精神科药物来稳定情绪。
在绝境中接受神的拯救
在困境中,教育界一些基督徒朋友关心我们。儿子就读学校的校监寄赠“活泼的生命”刊物。我与妻子应邀到教会参加崇拜,素未谋面的会众不但没有蔑视我们,还纷纷送上温暖的安慰;聚会期间,牧师声称教会并非圣人俱乐部而是罪人的医院。当牧师问大家曾否说谎时,会众竟然举手如林,坦然承认。后来我们认识了苏颖智牧师,在一次短叙中,他告诉我们耶稣降世并牺牲在十字架上,是为了救赎失丧有罪的人,凡认罪悔改和接受祂为救主的人会得到赦免和永生。他又安慰我们不要单看眼前所失的,更要顾念永恒的得着。这番说话,犹如一点亮光,在漆黑的隧道中指示了出路。
决志信主心灵释放
其实,我曾经在基督教中学念书,听过苏牧师所讲的福音,但因为自小受到父母的无神论影响,认为世上没有救世主,不靠鬼神靠自己,对“罪”一词更为反感,总是觉得自己孝顺父母、勤奋向上,无不良嗜好,何罪之有!但在自己的过犯面前,不得不承认自己过往是身在罪中不知罪。我在家中阅读及聆听许多见证,感觉基督徒虽然身患绝症或陷于各种苦楚,却能够依靠来自圣经的精神力量而达到死而不怕,痛而不苦或残而不废的境界。很多曾经沦落毒海,沉迷赌博,婚姻破裂,甚至杀人盗劫的人,在相信耶稣后竟然可以脱胎换骨,重拾丰盛人生。5月中,我在家里听了一卷感人的见证录音后,深受感动,泪流满面,跟从讲者的呼召向神认罪悔改,接受耶稣为救主。很奇妙,当时整个房间充满一股安祥的气氛,全身感受到一种奇妙的释放,心里听到声音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扶持你走过困难的日子。”此后,我内心充满平安,摆脱了死神的缠绕,也不再依靠精神科药物。
在逆境中重整生命
随后,我与妻子向苏牧师正式决志信主。我们坦然面对审讯和传媒的大肆报导。在审讯过程中,众多亲友和教会的弟兄姊妹给予支持,出庭听审,朋友和社会知名人士为我们写品格证明和求情信。1998年7月,主审法官宣判我们罪名成立,判入狱九个月但缓刑两年。岂料社会舆论认为判刑太轻,律政署随即提出上诉,要加长刑期及收监服刑,而这场上诉官司竟因各种原因进行了一整年。
这一年确实难过,我们被开除职务,又因官司缠身不能找新工作,感到被社会遗弃;为了偿还累积达百多万的房屋津贴及支付数十万的律师费,我们不得不以低价卖掉房子,租住一个小单位,拿着微薄的余钱渡日。
然而,这段艰难日子正是我们重建新生命新生活的美好时光。在这一年,我与妻子有充裕的时间重建亲蜜的夫妻关系和温馨的亲子关系,我们亦参加教会的查经班和恩爱夫妻营,使我看到自己过往的工作狂和自以为是,经常不理会妻子和子女的感情需要,人际关系也疏离冷淡。圣经的教导给了我新的人生观、夫妻观、家庭观、工作观和生活观。1999年7月,上诉庭法官宣判律政署胜诉,我们需加刑入狱,但基于官司拖了一年对我们并不人道而不执行。在那一刻,在场的亲友无不赞叹神的奇妙计划,祂既维持了地上律法的公义,亦以恩慈照顾我们。
在接着的一年,我们索性趁缓刑期未届满而继续在灵性及专业方面充实自己。除了做一些零碎散工外,我们积极参加各类查经活动巩固信仰基础,亦学习关顾慰问有需要的朋友。我们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自学进修,扩阔知识基础。2002年6月,我们正式受浸,在基督里一切旧事已过,成为新人。
神的信实令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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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无神论者,认为宗教只不过是心灵软弱者制造出来用作自我安慰的幻觉,神是不可感觉得到的。然而,一连串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令我对神的信实肃然敬畏。
2000年8月,我的缓刑期届满,随即收到教育署的通知信,指我有刑事案底,要收回我28年的教师注册。我感到极不公平,因为医学会也没有取消我妻子的行医执照,而我却被强令除牌。在这沮丧的时刻,兴学证基协会总监彭孝廉博士邀请我修读一个基督教教育证书课程,使我对教育的本质和意义有了全新的看法。原来神有祂的美意,要我学会谦卑,弃旧学新。接着,一位由加拿大回流的香港大学校友找我合伙开展教育顾问工作,她与丈夫都是追寻基督教信仰的慕道者。我们开业聘请的第一位女职员,甘愿放弃原来较高薪的职位来参加拓荒工作,她入职后我才知悉她是基督徒。2002年,我们策划开设英语班苦觅良师,突然有一位曾经替我儿子补习的加拿大英语教师找我,说是经过祷告觉得我是合适的合作人,于是我们开设了以教授英语为主的教育中心,开业后增聘的一位职员也是在入职后才知悉是基督徒。我深信,这些事情绝非巧合,而是神彰颢祂是信实的。
父亲面对死亡的平安
我的父母是无神论者。他们经历旧中国的苦难和日本侵华浩劫,在死亡边缘检回性命,所以对人生抱负面看法,认为任何宗教均不可靠,祗信生死有命,富贵由天。
1999年春天,身居加拿大76岁的父亲的腹腔大动脉突然破裂,失血过多昏迷。这种病例按常理九成丧命,但当天全城最出色的科医生却有空对他进行九小时的抢救手术。我当时赋闲在家,马上飞往探望,到埠后直奔医院深切治疗部,隔着玻璃窗遥看尚未清醒的父亲;离开病房后,医院社工把我和弟弟拉到一旁,告知我们应准备父亲的身后事,并介绍收费较平宜的殡仪馆。父亲的康复过程极为辛苦,又深又长的伤口,令他半夜腾痛得翻来覆去,大叫大嚷,我于是到他病房陪夜,为他按手祈祷,使他恢复安静入睡。一星期后父亲渡过危险期,我在返港前替他刮净胡须,握着他只手,告诉他是神的保守令他闯过死亡关,他欣然点头同意。当年夏天,父亲及母亲也决志信主。
父亲后来两肾衰竭,每星期到医院洗肾三次,弄得他痛楚不适。但他以出人意外的平静心境面对,在家里与母亲一起聆听乔宏夫妇朗诵的诗篇和传道书。2002年春,父亲患上末期癌症,医生告知时日不多,他表示不须治疗,因为神已多给了他三年性命。我当时工作较忙,打算到暑假时全家前往探望,我在与父母的合照上写了一着慰问诗寄给他:“生我深恩何以报,养育劬劳怎量衡,人间光境终有尽,天家相聚是永恒。”父亲很喜欢这首常人看为不吉利的诗,把它放在床头。7月中旬一个深夜,父亲在家里温柔地向母亲说:“我先走了。”就安然离世了。我们在丧礼上看到他份外安祥的遗容,深感这是神赐给他的平安。是的,基督徒对死亡并不恐惧,因他们知道主耶稣再来时,腐朽的肉身会复活,与主一起享受永恒的生命。
真正的天人合一
中华民族有敬天寻道,追求天人合一的思想传统。中国人心灵里的上帝就是天(上帝者,天之别名也),而“道”乃是“天地之始,万物之母”《道德经》。但我们还没有真正找到至高至尊,宇宙万物的创造者,以至孔子也概叹:“朝闻道、夕可死矣!”圣经直接清晰地告诉我们:“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这道太初与上帝同在。万物是借着祂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祂造的。”(约翰福音1章1-3节)
回顾自己的经历,身败名裂是咎由自取,但能够在逆境中认识神,得到新生命新生活,确是快乐无比的事。对我和家人来说,得到的远比我们失去的为多和更珍贵,因为我们得着主耶稣的救恩,恢复了与神和好的关系,又可以透过祷告和灵修与神直接沟通。有了这种真正的天人合一,我们心中充满喜乐平安,一无所惧,在余下的人生下半场努力追求善美。
苏颖智跋
圣经说:“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罗马书3:10)“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罗马书3:23)我们常听人说:“他是个好人,但为何好人也会有婚外情?好人也会说谎?好人也会伤害人?”在人眼中,很多人都是好人,但在神眼中,世人都是罪人,都达不到神的标准。
读者可问问自己,“我从来有没有说过谎?”“从来有没有说过及做过伤害人的事?”“从来有没有思想过一些不能见光的事物?”“又从来有没有贪恋过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个诚实的人,绝不敢冒失地对上述问题答道“我没有!”
当一个人相信主耶稣以后,必定会得到主耶稣的肯定,“你的罪赦了!”“从此不要再犯罪了!”带来的结果是什么?心中罪疚感全消,对罪的敏锐感更强,圣灵来他喜乐与平安,因而更乐于将这份喜乐传给其它人。
一鸣的信主,使他更晓得倚靠主,更正面地看待逆境与其遭遇,晓得做一称职的丈夫,父亲和儿子。一鸣的改变再度印证了圣经的真理:“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5:17)
香港因房津条例的灰色地带,已令许多大学教授、高官和专业人士身败名裂,未被揭露出来者亦终日提心吊胆,我们已损失了不少精英。但感谢神,因着信,我们有勇气改过及面对明天,但愿世人有主基督的爱,律己以严,待人以宽,千万不要只看到别人眼中有剌,而看不到自己眼中有梁木。唯有这样,我们才可以经历主的救恩,且令世界变得更美。
真意编译
1912年4月15日凌晨,世界上最大的海轮沉入大西洋中,1500多名旅客丧生。全世界迅速报道了这一悲剧:不会沉没的泰坦尼克号沉没了!
泰坦尼克不是一艘普通的轮船。它是一个漂移的旅馆,是一座海上的小城,是奢华和力量的象征。它在英国利物浦起航时,10万多人争相观看。当时只有七岁的伊娃.哈特是沉船中的幸存者,她1996年去世前,在接受采访时说:泰坦尼克号的残骇是人类骄傲的纪念碑。
泰坦尼克号首次起航去纽约时,人们认为它是绝不会沉没的,有人甚至说:“上帝也不能使它沉没!”
当人们登上这艘豪华巨轮时,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是他们最后的航行;灾难临到他们的那天早上,没有一个人料到这是他在世上的最后一天。至少有20对新婚夫妇在泰坦尼克上渡密月,只有一对夫妇活了下来。
八十六年以后,一部名为“泰坦尼克号”的电影(或译冰海沉船)风摩全球,影片以昂贵的珠宝为线索,把虚构的爱情故事,放在泰坦尼克号上。人们可能再次被这个历史悲剧所震慑,也可能被这个完全虚构的爱情故事所吸引。遗憾的是,许多人并不知道泰坦尼克号上真正的爱的故事,也不认识泰坦尼克号上真正的英雄。
1912年,泰坦尼克号沉没后不久,《泰坦尼克号上最后的英雄》一书出版。后来又由《橄榄出版社》再版。书中记述了一位旅客约翰.哈普尔的故事。
约翰.哈普尔于1872年5月29日出生在英格兰一个敬虔的基督徒家庭。1886年3月最后一个主日,13岁的约翰接受耶稣为自己的救主。17岁时他便在本地的街头布道、引人归主了。他喜爱神的话语,热心事奉。他白天在磨坊工作,工余就在街头布道。5、6年后,伦敦的一个(BaptistPioneerMission)吸收他作同工,从此他便全身心奉献自己事奉主。
1896年9月,他开创了自己的教会,即现在的“哈普尔纪念教会”(HarperMemorialChurch)。刚开始时,只有25个人聚会,13年后他离开这个教会时,已增长到500多人。他牧会时,常常在教堂里通宵祷告,全教会数百名弟兄姊妹,他一一提名为他们代祷。在这期间他结了婚,但不久妻子不幸去世。感谢神,这短暂的婚姻给他留下了漂亮的女儿娜娜。
有意思的是,哈普尔一生中有好几次溺水的经历。他两岁半时,掉进了井里,差点儿淹死,被母亲救了上来。26岁时有一次他差点儿被海浪冲走;32岁时,他在地中海航行时,船漏水,他与死亡擦肩而过。可能是神使用这些经历预备他的将来。
哈普尔牧师带着他的女儿娜娜登上了泰坦尼克号。这是他第二次接受芝加哥慕迪教会的邀请,去芝加哥讲道。
泰坦尼克号沉没的前一个夜晚,人们看见哈普尔牧师在甲板上,热心地对一个年轻人传福音。带他信主之后,他看着西天的晚霞说:明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4月14日夜,泰坦尼克号撞上了冰山之后,哈普尔牧师立刻把他6岁的女儿送上了救生船。他弯腰与女儿吻别,告诉她,爸爸还会见到她的。夜空中闪砾的星光映照着他满脸的泪水,伴着甲板上《我愿与主更亲近》的圣乐,他转身回到沉船上慌乱、绝望的人群中去了。
当泰坦尼克那巨大的躯体开始倾斜时,人们看见他冲上前去,喊道:“让妇女、儿童和没有得救的人(指尚未得基督救恩的人—译者)上救生船!”几分钟后这艘巨轮就轰然断成两截了。1500多名旅客纷纷跳入或坠进海中,在冰冷彻骨的海水中浮沉,渐渐地冻死、淹死……哈普尔也是其中的一个。
后来的幸存者回忆说,哈普尔牧师脱下自己的救生衣递给另外一个人说:“你比我更需要这个。别为我担心!我不会沉下去,我会升上去的!”
哈普尔牧师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急迫地向人传福音。冰冷的海水中,他从一个旅客游向另一个旅客,恳求他们接受基督。
这1528名在海水中挣扎的人中,有6人获救。其中一个年轻人后来作见证说,哈普尔牧师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把福音传给他,带他归向了耶稣。
这个年轻人爬上了一块船体的碎片。哈普尔牧师在水中挣扎着靠近他,喊到:“你得救了吗?”
“没有。”年轻人答道。
于是哈普尔牧师大声喊着圣经里的话说:“信靠主耶稣基督,你就必得救!”
年轻人没有回答。转眼间他就被海水冲远了。
又过了几分钟,水流又把两个人聚集到了一起。哈普尔牧师再一次问他:“你得救了吗?”
答案仍旧是:“没有。”
哈普尔牧师用尽他最后的一口气喊到:“信靠主耶稣基督,你就必得救!”然后他就永远消失在海水中了……
就在哈普尔牧师被海浪冲走的那一刻,就在那一片漆黑的海洋中,这个年轻人决定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基督。
四年以后,“泰坦尼克号”所有的幸存者在加拿大多伦多聚会。这个年轻人流泪作见证,讲述约翰.哈普尔牧师如何在自己生命的最后瞬间带领他归向主耶稣。
好莱坞记得这个故事吗?当然不会。但那又有什么呢?神的仆人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当灾难来临时,当人们抢着上救生船,当人们只想着救自己的时候,约翰.哈普尔牧师为了使更多的人得救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更大的。”(约翰福音15:13)神的仆人就是这样爱人的!
我原来是一个坚定的唯物论者,在我人生的旅途中,近一个年代,我是以讲授唯物论为业的,我曾有多少个璀灿的梦想,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年近半百的时候,却走进基督的生活里,受洗成为一名基督徒。
不瞒诸位说,2004年,我是在**网上,看了某禅院老大雪峰先生的文章,特别是上帝篇后,对上帝发生了浓厚的兴趣的,赶紧一头钻进生命禅院,成为“千年草”。常常的,夜寝之前,我躺在床上,仰望着黑蒙蒙的夜,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喃喃发问,上帝啊,你真的存在吗?
我似乎受到一种无形的磁力吸引,开始渴望上帝寻找上帝。我走遍全城的书店,没有见到圣经的踪影,偶然在街上见到一位朋友,他介绍说教堂可能有,我才晓得本城还有一个教堂,我也不知道教堂为何物,大概也是一个梵音燎绕香火袅袅之地吧?
第一次跨进教堂的门槛,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太太接待我,她慈祥和蔼,涓涓而谈,时不时地说感谢主,礼拜天聚会什么的,我莫明其妙,不知道主是谁?为什么动不动就感谢主?我问她什么叫聚会?她说那是弟兄姐妹们在一起听道,唱赞美诗呀,我更坠入五耸云雾之中,不知道谁是弟兄姐妹?什么叫听道,什么又叫赞美诗呢?我一急,老太太比我还急,她往下讲,我只觉得如水流那样潺潺有声,不知道她说什么了。末了,我赶紧说明来意:“我想买一本圣经。”
买到圣经,开始读,每天读,我是先入为主的,事先受到雪峰先生的影响,空白的脑子里,放进了“圣经里的上帝不是真正的上帝”的观念,读完了旧约,看到太多的血腥,不免与雪峰先生“同频同振”,心里疑窦丛生,悲愤不已:这难道是至尊至爱的上帝吗?
我还是不甘罢休,继续寻索,几乎每个礼拜天,我都参加教会的团契活动,唱赞美诗,祷告,听道。一年多过去了,我没找到神,聚会散会,人在心在,人走茶凉,旧我在旧,新我不新,连其本的神学知识也没什么长进,更不用说灵命的成长了。
感谢神,对我特别怜悯,一步一步引导我,让我认识基督徒小溪、nngzh及慕道者思童,特别是nngzh,我几乎把他当作救星一样看待,唯恐他离我而去,诚恐惶恐地讨教神学知识,他也不吝赐教,强调圣经是神的语言,信仰一定建立在圣经上,读圣经,从新约读起,多读几遍,我遵嘱而行,第二遍读新约圣经,感觉心里平静许多,第三遍读新约,读到耶稣基督受难时,似有一股迅猛的激流,冲破着感情的堤坝,奔突而出,一泄千里,我哭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耶稣的伟大,我是多少的渺小,一种罪责难当的痛悔从心而来,我不由自主地跪下来,低下我自以为高贵的头,屈下我往日如松的身驱,乞求主耶稣赦免我的罪,接受他的救恩。与此同时,我离开生命禅院了。
从此以后,开始了我的祷告生活,几乎走进新的一天,洗洗漱漱之后,开始祷告,说着说着,常常感动不已,潸然泪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容易哭了?是圣灵的感动?是认罪?是忏悔?我只感觉到每一次祷告之后,如同久经磨难,终于御下万斤重负,躺在坚实的大地上,享受着无需负累的感觉一样,得到一种无以言状的心情的稳定和安息,我不知道为什么来这种感觉,我常常听到基督徒们说,活在耶稣基督里得到喜乐,可我没有喜乐呀,莫非又走错路了?
我写信问小溪,问这是怎么回事?小溪回信说,你灵命生长了,啊,这么说,我找到神啦?我好高兴啊,那天晚上,我拨通牧师的电话,决志受洗,成为基督徒。夜里,在床上翻来复去,久久不能成眠,脑子里浮现雪峰的影象,我想活在基督里多好呀,如果雪峰先生能象我现在感同身受,成为基督徒,甚至成为上帝的活祭,以他过人的学识和智慧,带领千千万万人信主,人之大幸矣。想到这,我忙骨碌下床,来到天父面前,跪在他的脚下,切切祷告,求神得着雪峰先生,半过多小时过去了,心如枯井,亮无动静,我又上床睡觉,不知不觉中,看到一群人,站成几排,桔黄色的光照着他们,醒来,是梦。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街头一个文印门市部,打印赞美诗“中国的早晨五点钟”,牧师来电话,问我“今天中午12点钟,教会有祷告会,要不要参加?”我刚进教堂,出于好奇,看看祷告会是什么样子,参加过一次祷告会,表示到此一游,近一年来,我都没参加祷告会的,可是,牧师相邀,不好拒绝,就答应了,走进教堂,玩一下电子琴,一个弟兄说你会弹琴,应该参加唱诗班呀,我弹琴水平很菜,也抹不开面子,又答应了,现在想来,我梦中的那几排人,就是我们唱诗班的阵容,感谢主爱我引导我使用我,唱诗班确实需要我,因为琴师不常来,唱诗班大多时侯是清唱,我进了唱诗班弹琴,赶鸭子上架,好在圣歌不难,可以弹下来,也就有弹琴唱歌赞美主。
祷告会散场,牧师拿着一叠材料,走到我跟前,说是一位老姐妹要她写,弟兄姐妹写什么,都找她,实在忙不开,问我能不能帮忙一下,见我应承下来,她就带那位老姐妹过来,连同材料一起交到我手上,我接过材料一看,原来是感谢信,我很快就写好了,老姐妹千恩万谢,一句感谢主,一句感谢我,那种感恩之情,就差下跪了。我心里顿时沉重起来,教会里可能很需要我,我该为大家做点什么啊。
到了星期六晚上,我打电话给牧师,我说:“明天聚会,能不能让我跟大家说几话?我当过记者,会写文章,我在司法部门呆过,懂点法律,弟兄姐妹们以后需要写文章和法律咨询,我乐意代劳。”牧师听了,十分高兴,她说我们教会太需要一个能写文章的人了,她为此祷告一年多了。
接下来,在教会的日子里,充满了爱的温暖。我为弟兄姐妹们做的太少太少,甚至毫无作为,可是大家给我太多太多,几乎是关怀备至,精心呵护。有的教我如何操练敬虔,有的教我怎样祷告,有的借名牧讲道的影碟给我看,等等,面对迎来的一张张笑脸,温暖我心灵的款款话语。感动之余,我感慨万千……是啊,走进教会一年多了,我一直是坐冷板凳的,孤芳自赏,顾影自怜,没有谁跟我道一声安问一声好,为什么现在大家对我这样友好呢?哦,我明白了,我原来不过把自己当作一个匆匆过客,随时都有可能鞋底抹油,一溜了之,根本没有打算将自己摆进去,也就是说没有背起自己的十字架跟随主,担当主人,负起主人的责任,我只把教会当旅馆,没有当作自己的家,总而言之,我没有爱,我没有尽心尽性尽力爱神,也没有爱人如己。今非昔比,换天换地了,我是背着自己的十字架跟随主了,我已经是这个大家庭中一员了,都是一家人了,情同手足啊,难怪弟兄姐妹们这么爱我。
感谢主,一步一步地搀着我,拉到他身边,沐浴在他的爱里,这种爱,是任何言语不能表达的,也是任何经历不能比拟的。
天是新天,地是新地,人也是新人了,哦,得着耶稣基督真好!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您们好!
今天我怀着喜悦的心情给你们讲一个神奇而感人的故事。我母亲是信佛教的,受母亲的影响我也就信了佛教,就常去寺庙烧香拜佛,后来就把佛像请回家去供养。
为了照顾即将生产的女儿,我在2005年7月26日乘飞机来到了加拿大温哥华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但很快我就喜欢上了这空气好,环境美的地方。由于好奇,我去教会想了解他们做些什么。第一次去教会的时候,我同大家一起唱赞美主耶稣的歌曲,我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流,第二次还是如此,我觉得很奇怪。
后来有位姊妹说有一盒佛与神的录像带,说这带子的内容讲得很好,叫我母女到她家去看。于是姊妹开车接我母女去她家看录像带,看后我深受感动,原来自己以前拜的佛,都是偶像,而自己是一个不分好坏的罪人,就在当天我下决心相信主耶稣。因为主耶稣用宝血为救罪人,为罪人顶罪,直到钉死在十字架上,三天后又复活,因为主耶稣就是神的儿子,信了主耶稣能赦免自己的罪,成为义人,信了主耶稣就是神的女儿。女儿终究要回到天父的身边,才能得到天父的保护,慈爱和永生。
因为天父是公义,有怜悯,有恩典又慈爱诚实,创造天地,圣洁的真神,所以我把全家的一切都交给神来安排,听神的话语。
我在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告诉我去看圣经诗篇37和48篇,此梦我记得非常的清楚。第二天早上7点多一点,看见女儿还在睡觉,又不便开灯看诗篇第37篇和48篇,这两篇到底说些什么,于是我用袋子装着圣经走出去看,一边看,泪水不住的往下流,圣经上的很多话语都好象在跟我说,我完全相信了主耶稣的存在。
有一次女儿要看医生,就跟姊妹们说了情况,然后就有姊妹就来接送我母女去看医生。我向她们说你们真好,这样帮我;姊妹们说,你信了主耶稣后,今后也会像我一样帮助人。
又有一次,我女儿要生小孩了,我找一个姊妹诉说情况,姊妹很快就开车送我母女去医院,经医生检查,说离生小孩还有一点时间,又叫回家去。刚回家两小时,女儿的肚子痛得很厉害,真的快要生了,姊妹又开车到了家门口,把我母女再次送去医院,从下午五点守到晚上快八点钟,连晚饭也没吃。姊妹又担心小孩没有奶吃,又送来炖汤的锅、碗、盘、还有鱼和木瓜等东西,一切都为我母女想到很仔细,我的心里十分的感动。
还有另一个姊妹知道我女儿生了小孩,又送来小孩的衣服,鲜花,鸡等等东西,还有兄弟知道女儿生了小孩,她们夫妇专程来到家里看望小孩,他们把爱父神的心意,全用在我们一家身上。天父的这些乖儿子和乖女儿,真是无微不至地关怀我们一家。
晚上我睡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里不住地在想,我在一个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没有一个亲人,可是天父的儿子和女儿们对我们一家比亲人还要亲,想着想着我感动地哭了。
我在想,这难道是运气好,全遇上了有善心的好人吗?看了圣经总算明白了很多的道理,因为天父的儿子和女儿,他们不光是听讲道,而且要传道,由于他们是天父的乖儿子和乖女儿,他们爱天父的心,全用在我们身上。他们照天父的话语做,要讨天父的喜悦,他们知道天父是爱每一个儿女,某些儿女有困难,天父一定要帮他,所以他们就照天父的话语来帮助我们全家。
我在异国他乡遇到的重重困难,能一一迎刃而解,这都是天父派祂的乖儿子和乖女儿来帮助解决的。天父啊!祢对我这样好,我怎样才能讨得祢的喜悦?我只有按祢的话语去做,传好福音,向好的兄弟姐妹学习,他们作我的好榜样,让更多的善男信女回到主耶稣的身边,回到天父的家园,从罪人中拯救出来,而走向光明,成为义人,得到永生。我盼望自己也能讨天父的喜悦,能当天父的乖女儿。
(作者在温哥华华人浸信会聚会)
林肯总统与李罗拨将军
余创豪
在这篇文章里面,我将会介绍两位伟大的基督徒,一位是美国南北战争期间的总统林肯,另一位是林肯的对头:南方叛军将领李罗拔(RobertLee),读者可能会追问:林肯解放黑奴,李罗拔反对林肯,两者又何以能够相提并论?但更加令你困惑的是:林肯亦是充满矛盾的人物,其「伟大基督徒」的地位,百几年来一直受到质疑。
林肯总统是否基督徒?
在林肯总统遇刺身亡之后,一位名叫荷兰(JosiahGilbertHolland)的作家为林肯立传,荷兰称赞林肯是一位十分敬虔的基督徒,他相信耶稣基督的福音信息,是全人类都应该得到解放,所以他恨恶不公义的奴隶制度,认为南方人误解了《圣经》。荷兰的林肯传一纸风行,可是,荷兰对林肯宗教信仰的描述,却受到颇大非议。林肯就任总统之前是律师,和他在律师行共事二十一年的荷顿(Herndon)指出:林肯并不是任何教会的成员,他曾经对很多圣经教训表示怀疑。一项否定林肯是虔诚基督徒的证据,就是他在复活节前的星期五,亦即是耶稣受难日,在戏院被行刺,通常基督徒会在耶稣受难日参加教会聚会,他怎么会在那天晚上到戏院观赏戏剧呢?
这争论断断续续地进行了百几年,一方面,基督教会援引林肯的事迹来作为基督的见证,但另一方面,无神论者、反联邦政府者却抱着怀疑的眼光,最近笔者在一个网站还看见一篇题目为「林肯是不信者」的文章。
到底,真正的林肯抱着什么信仰呢?这个问题可以由著名历史学家乐马可(MarkNoll)解答,乐马可是伟顿学院(WheatonCollege)教授、哈佛大学的客座教授,《亚特兰大月刊》(AtlanticMonthly)推崇乐马可的著作是二零零二年全美历史学界中最重要的著作之一。
乐马可参考了荷兰、荷顿两面的观点,并且收集了大量史料,包括最近才重新发现的文献、目击证人的见闻,从而得到一个他相当肯定的结论:荷兰、荷顿两个都说得对,林肯总统的信仰并不是一生由此始终一成不变,在早期他的确对传统信仰表示过怀疑,但在晚期却逐渐肯定上帝和圣经,他不但经常祈祷,而且在公开演讲和私下谈话中常引用圣经。乐马可称赞林肯总统是一个和上帝摔角(wrestlewithGod)的人,换言之,其信仰之确立并不是受教条式洗脑,而是通过怀疑、挣扎、批判。
更重要的是,林肯总统十分重视「神引导历史」(providence)这观念,他认为人类事务必定服膺于一个超越人类的力量。他没有参与任何教会,是因为教会太过注重个人化信仰,而忽略了神怎样在国家中彰显他的旨意。解放黑奴的问题导致南北方**之后,林肯指出:上帝不可能同时赞成和反对同一件事情,联邦政府要废除奴隶制度,南方各州却要维持现状,两者之间必有一个不符合上帝的心意。林肯总统的名言是:「不是去问上帝是否站在我们这边,而是要问我们是否站在上帝那边。」
南北战争爆发之初,双方以为可以速战速决,谁料到战争拖了一年复一年,两边都死伤枕藉,以「冷港之役」(BattleofColdHarbor)为例,在短短六个星期之内,北军折损了五万二千人,这相当于后来美军在整个越南战争的死亡数字。当林肯巡视战场、看见南军北军的尸体时,他心如刀割,他对两位最高将领说:「在战争结束之后,一定不要有任何血腥报复,不要绞死他们(南方人),不要惩罚任何人,要让他们得到自由。」当时林肯对法国大革命的记忆犹新,法国大革命与美国独立革命几乎同时发生,法国大革命原本的理想是**专制政治,追求自由、平等、博爱,但到头来全国竟然陷入恐怖统治。林肯对两位将领郑重地强调:不要重复法国大革命的错误。
林肯总统无疑是一个伟大的基督徒,他并不是那些相信「一将功成万骨枯」、「宜将剩勇追穷寇,莫为沽名学霸王」的「革命家」,他充分地做到耶稣所说:「爱你的仇敌。」解放黑奴之后,一名黑人想向林肯总统跪拜,林肯制止他,并且说:「你不要向外跪拜,你应该只向上帝跪拜,感谢祂赐你自由。」
一九九九年笔者到访位于华盛顿首府的林肯纪念馆,当时林肯像正在进行维修,旁边设置了钢架。从这角度看上去,钢架好象枷锁、笼牢,这位解放者彷佛在沈思着自由的意义。
李罗拔将军悬崖勒马
不过,英谚有云:「要两个人才可以跳探戈舞。」(Ittakestwotodanceatango)基督教一直以来都强调了林肯总统的解放大业,但忽略了一件事实:没有南方将领李罗拔甘愿放下屠刀,南北战争的结果可能比起法国大革命更加恐怖。
李罗拔将军是为维珍妮亚人,毕业于西点军校,在南北战争之前已因战绩彪炳而声名大噪,提拔他的将军称赞他是军事天才,并且说如果美国发生战争,政府应该要为李罗拔购买五百万元人寿保险。当南方诸州为要保存奴隶制度而离开中央政府时,林肯总统马上联络李罗拔,答应起用他成为北军总司令。
当时维珍妮亚州站在南方分离主义者那边,新政府的首都正是在维珍妮亚州的里奇蒙市(Richmond)。虽然李罗拔也反对奴隶制度,但他说:身为维珍妮亚人,他不能带领军队攻打自己的家乡。在忠义难两全之下,李罗拔辞退了联邦政府的军职,成为南方叛军的总司令。
李罗拔将军不愧为军事天才,起初南军节节胜利,无奈,北方各州的人口和资源都胜过南方,经过几年血战之后,一八六五年四月北军占领了里奇蒙市,李罗拔带领大军往南面撤退。历史学家云力(JayWinik)曾经开办了一系列讲座,题目为:「一八六五年四月:拯救了美国的那一个月」(April1865:ThemonththatsavedAmerica),那么,是甚么人在那时候拯救了美国呢?云力把当时事件的焦点,聚集在李罗拔身上。
在撤退之际,南方军队依然士气高昂,依旧忠诚地拥戴李罗拔将军。两位李罗拔的副将先后向他建议:将大军迁入丛林、深山,继续打游击战。在此之前,游击战在欧洲已是十分普遍的战略,而且成效显著,美国南方各州幅员辽阔,面积是法国、西班牙、义大利、瑞士、德国、波兰的总和,以乡村包围城市,是绝对可行的。云力指出:若果李罗拔点头的话,当时美国将会变成二十世纪末期的越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黎巴嫩贝鲁特、伊拉克,整个国家将会陷入祸劫无穷的深渊。但是,李罗拔不希望再加深维珍妮亚和全国的苦难,于是他力排众议,毅然地选择投降。那些不惜全国化为颓垣败瓦、誓要战至最后一人的圣战者,也许可以从李罗拔将军身上得到启迪。
前巴解组织领袖阿拉法放弃恐怖主义之后,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前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北越总理黎德寿在越战正酣时签署和约,亦因此获得和平奖。不少论者嘲笑这些双手染满血腥的所谓和平奖得主。但是,我不会将李罗拔和阿拉法、基辛格、黎德寿等量齐观。当李罗拔选择投降时,并没有红地毯、和平奖等着他,他并不知道林肯总统已经决定不惩罚任何南方人,按照当时的战争惯例,他有可能被判死刑。当时《芝加哥论坛报》的社论主张要处死李罗拔,副总统约翰生(AndrewJohnson)甚至说要绞死李罗拔二十次。
在前路茫茫、生死未卜之下,李罗拔亲自会见联邦军队总司令格兰(U.S.Grant),格兰开出十分优厚的投降条件:只要南军停止抵抗,他们可以继续拥有轻型武器、马匹,而且联邦政府会为他们提供粮食。格兰秉承林肯总统的政策,尊重南方人,希望可以令两兄弟重新拥抱在一起。谈判完毕之后,格兰脱下军帽向李罗拔敬礼,李罗拔亦礼貌地回礼。之后,李将军并无受军事法庭制裁,而只是被剥夺公民权,他甚至担任一所大学的校长,得享天年而终。
前面提过,基督教会向来只是强调林肯总统的信仰,怎样帮助美国走过了这场艰巨的历史考验,但其实李罗拔将军亦是一位诚恳的基督徒,约翰生(WilliamJ.Johnson)翻阅了李将军的信函,从而写成《基督徒李罗拔》一书,约翰生指出:大量证据显示,李罗拔和上帝维持密切关系,让上帝在其生活中临在,他经常寻求神的带领,祈求从他得到力量。
林肯总统和李罗拔将军的信仰来自同一源头,无奈兄弟阋墙,导致生灵涂炭。正如林肯总统所说:上帝不可能同时赞成和反对同一件事情,两者之间必有一个不符合上帝的心意。在危急存亡之秋,李罗拔将军最后选择了站在上帝的那边,为此之故,也许林肯总统和李罗拔将军可以同为基督的见证人吧!
2005.8.24
刘帆
进化论是否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动物可以满足于吃饱睡足,而人却不能?
外公来告别
每当身边的朋友听说我成了基督徒时,就十分惊诧,第一个反应都是:“你为什么信耶稣?你糊涂了?还是发生什么事让你心灰意乱、寻求精神鸦片?”“你不会像无知的老太太那么盲目地迷信吧?”“你从小就学唯物论,你的书读哪去了?”
在我这些朋友心中,基督徒是一群软弱无知的善良人,他们的日子多半过得不顺,有那么一点点看破红尘,就只好用“精神鸦片"来麻醉自己。我明白他们的想法,因为我曾经和他们一样。
我生长在无神论的中国。在那里,唯物论和进化论是正统的理论,是科学与真理的象征。从小学一年级到大学四年级,我们都得死记硬背那条“唯物经”:“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的反应。”
其实这种强迫性的灌输,与其说是“教育”,还不如说是一种洗脑,把一个学说当成永恒不变的真理,迫人毫无选择地全盘接受。
按照唯物论的解释,如果我们不能证明神的存在,就像证明一个桌子的存在一样,那么我们就可以说世界上没有神,我们就可以断定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神,只是人从大脑里臆造出来的。
然而许多事让我感到困惑,我禁不住地问自己:在物质世界以外什么都没有吗?
记得在解放军八一体工队时,一个同室队友告诉我,某军区有一位政委心脏病发作,心脏停止跳动了几分钟。抢救醒后,他说,在死去的几分钟内,他走过了一个光明的隧道后,看到了神。最让人不明白的是,他竟然说他要悔改,要传福音。这件事让我们私下议论了许久,我们不明白,为什么用枪杆打下了天下的唯物主义分子,会相信有神?难道是他脑子出了毛病,还是他真的看到了神?
后来,我读了一本书《生死之间》,作者罗林是一位心脏科大夫。他记载了许多病人的故事,这些人在心脏停止跳动后又被抢救活了,他们死后的经历竟然和这个老政委十分相似。
有人说这些经历只是个幻觉,是人在临死前大脑正常的反应。那为什么如此多的人,都有同样的幻觉呢?虽然每个人都会作梦,但每个人的梦都不会相同或相似,但是为什么人死前的幻觉却会一样?难道在这类似的经历背后隐藏着一个事实:人死后还有生命?!人死后还要面对一位真神?!
还有一件儿时的事,也让我感到困惑。那是1967年7月的一个夜晚,武汉热得像一个烧得发烫的火炉。我当时是湖北省中心业校游泳队的队员,和许多小队员们一起住在游泳池旁的宿舍里。
那天夜里,我热得实在无法入眠,就坐在床上猛打扇子。突然,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帆,小帆。”我听出是外公的声音,心里暗暗一惊,他不是手术后久病在床吗?难道他出了什么事?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父亲匆匆赶来,他还未开口,我就问:“是不是外公出事了?”父亲愣了一下说:“你外公昨晚去世了。你怎么会知道?”
母亲当时在一百里以外的黄陂县下乡巡回医疗,就在我听到外公声音的同时,母亲梦见外公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面前,她一下子吓醒了。后来证实,外公过世时,的确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这超自然的经历又怎么能用唯物论来解释呢?
小猫长鱼尾
让人们奉为“真理”的进化论也颇让人怀疑。进化论的一个基本理论是,一切生命是从无机到有机,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一步步进化演变而来。可我想不通,一些无生命的化学元素,怎么能变成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呢?这从无机到有机的“科学”原理,是否有真正的科学依据呢?几千年来,为什么还没有任何人发现一堆无机化学元素,突然自己撞出了一个有生命的细胞来呢?
说到细胞,别看它小,实际上很复杂,绝不是一堆无机化学元素在一起撞一撞,就可以产生的。从细胞核到内膜(Endomembrane)系统,无不包含着成千上万道严密的工序。例如,细胞核中的DNA在做翻版重复工作(replication)时,平均每秒钟制造出500条核甘酸(Nucleotides),而在每十亿条核甘酸中,只有一个微小的错误。就像一个工厂,在生产十亿个产品时,只有一个带着微小毛病的产品,这真称得上是一个模范工厂了。
在内膜系统中,还有许多细胞小器官(organelles),它们在一起密切配合,担任制造、储存和运输工作,像是一个非常完善的网络组织。我们知道,一个小小的工厂,尚且需要许多人的创造和组织,更何况一个复杂精细而有着强大生产力的细胞工厂呢?把这个超级工厂归于偶然,是不是太荒谬了呢?
每天早晨,当我看到窗外的绿树草坪时,我就会想起那些奇妙无比的绿细胞。此时此刻有多少绿细胞在那儿忙碌地工作着,它们造出了多少氧气和多少条核甘酸呢?
每天晚上,当我仰望夜空,月牙弯弯,繁星闪烁,我情不自禁地感叹宇宙如此之浩瀚,人类如此之渺小。
在这个浩瀚的宇宙中,行星们各自运行在特定的轨道上,好象遵守着某个交通规则似的,不偏不离,难道这是一场偶然的大爆炸形成的次序吗?爆炸只会带来破坏和毁灭,怎么就偏偏炸出了一个井井有序的太阳系呢?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个美丽而富饶的地球,它不仅有着海洋和山川,还有那一层厚厚的大气层环绕着。天外飞来的小陨石会被它烧掉。空中的氧气不稀也不浓,因为氧气稀薄,人会缺氧;太浓了,人的肺又受不了。
而太阳永远是直射于地球的南北回归线之间。如果太阳的直射线偏出了南北回归线,南北极的冰雪就会融化,而地球上的许多地方就会遭受到洪水的侵袭。
地球与太阳的距离不近也不远,正好供养着地球上的青山绿水。而每寸土地上的山山水水呵,也美得让人陶醉不已,让人情不自禁地写出一串串动人心弦的优美诗句、一首首动听歌曲。我们是否想过,这些诗句和歌曲尚且出于人呕心沥血的制作,而这令人引吭高歌的大自然,又怎么能是出于偶然呢?
我们的邻居有一只可爱的小花猫,它时常跑到我家后院,它让我想起动物身体的奇妙构造。在猫的小小身体里,有数不清的细胞和组织,它们由血管系统连接着,与心肝肺等器官紧密配合,按照一个既定的律运转着。
这样一个复杂的身体,怎么由一个单细胞演变出来的?如果说动物可以从低级到高级演化出来,为什么我们找不到进化到一半的动物?比如小猫在进化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身上应该有鱼鳞、鱼尾或鱼腮之类的东西吧?
是不是达尔文看到人和猴子的生理体形极其相似,就认为人是猴子变化来的呢?其实,猫的身体和人也十分相似。记得学生理和解剖课时,因学院没有足够的人体提供给学生解剖,只好以猫来代替人体给学生。既然猫的肌肉和内脏器官的形状和人那么相似。我们是不是可以由此推论:猫有一天会进化成人,或其它什么“高级”动物呢?
还有一个问题,进化论是否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动物可以满足于吃饱睡足,而人却不能?人在满足了基本生活欲望以后,会因心灵的感动而写诗作画,会因创作的冲动而寻找灵感,会因心灵的空虚而寻求人生的意义……
人的这种追求,是怎么从一个无追求的动物身上变化出来的呢?小学的教科书上写着:“劳动创造了人。”那是不是说,一个猴子或猩猩因为劳动,如打猎,种庄稼等,有一天就会突然写诗绘画?那么,一个猴子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会出现劳动的欲望,进而创造劳动工具呢?如果人是从猴子进化而来,在今天是不是应该还会有新的人,从猴子或猩猩中继续进化而来呢?
这些问题在进化论中没有答案,而圣经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们:物质、人与其它所有的生命,都是神创造出来的,而且“各从其类”。人与动物的身体之所以那么相似,是因为他们都是出自于同一个造物主。而人与其它生命有所不同,不在等级而在种类。人有灵,能写诗作画,是因为神“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创世记》2:7)。而且神是照自己的样式造人(《创世记》1:27),人因此就有智能和道德定律,有自由意志,并能认识神。
非崇洋媚外
既然人是神创造的,那么人被创造出来就应该有目的。而这人生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心中时常有挥之不去的空虚呢?
记得大学一年级时,我常因这种苦闷而伤心落泪。在此之前,我为考大学而起早贪黑,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目标努力追求,我的心让那成为“天之骄子”的理想充实着。终于,我考入了武汉大学。然而成功的喜乐却如此短暂,令人羡慕的大学生活不过如此。
许多人告诉我:人要过得充实,一定要有远大理想,如金钱、地位等。于是,我又立下另一个人生目标:找一个好丈夫和一个好工作。这个目标又很快实现了。毕业后,我分配在华中工学院任教,而且教研室决定,很快保送我回武汉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几个月后,我书没有读成,却嫁给了一位出国攻读博士学位的留学生,并随他到了美国。
在那段日子里,我真是好梦不断。美国是一个强大富裕而令人向往的国家,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在这里,我可以完成学业,更可以享受生活。我以为今生今世再别无他求了。
在刚来美国的几个月里,我沉浸在快乐欣喜之中。然而这短暂的快乐,很快被举目无亲的孤独感取代。过去的专业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我除了在中国餐馆打黑工以外,什么也干不了。
每天早上,我独自望着天花板发呆,今天又和昨日一样吗?人生的意义就是如此吗?于是,我再次立下一个自认为更伟大的人生目标:我要像美国人一样拥有房子、车子和儿子,还要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好工作。我要让那些金发碧眼的美国人嫉妒。
经过十几年的奋斗,我终于拥有了这一切。然而,当我坐在自家后院看着眼前的房子、车子和两个儿子时,我却没有预期的喜乐和满足,只觉得这让人羡慕的一切也不过如此。每天,我忙碌在上班和下班的路途中,争战于家务和孩子繁琐里,一日复一日,无聊乏味。
我的心境恰如《传道书》中描述的那样:“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传道书》1:2-9)我不禁问自己,我的人生意义到底是什么?
认识基督耶稣以后,我才明白,神造人时,在人的心灵里留下了一个空洞,人世间的一切,如事业、金钱和地位,都不能把它填满,因为那个空洞是唯独神才能把它填满。否则,生命的本身只不过是徒劳。
朋友们曾经问我,如果要信神,为什么不找一个中国的神,而去拜西洋神,太崇洋媚外了吧?我的外祖母是一个虔诚的佛**,一辈子吃斋念佛,而她这一辈子却一直在痛苦愁烦中挣扎。信泥菩萨没有带给她任何平安与祝福,我为什么去信这样无能的神呢?而我信了耶稣之后,昔日的空虚一扫而光,每天心中充满了快乐和感恩,心灵时时在歌唱这样的神,我又为什么因门户之见就不信祂呢?
况且,佛祖释加牟尼并没有自称他是那创造宇宙万物的神,我们为什么要把他推到神的位置上呢?他也已经死了,我们怎能期望一个死人保佑我们,或是爱我们呢?泥菩萨掉在水里,连自己都救不了,岂能救人?
这让我想起圣经中的一段话:“他们的偶像是金的银的,是人手所造的。有口却不能言,有眼却不能看;有耳却不能听,有鼻却不能闻;有手却不能摸,有脚却不能走;有喉咙却不能出声。造他的要和它一样,凡靠它的也要如此。”(《诗篇》115:4-8)这样的假神值得人去拜吗?
伊斯兰教的创始人穆罕默德也从未说过自己是神,而且也早已死了,和我也没有关系。更何况伊斯兰教造就出那么多充满仇恨的恐怖份子,也不公平地对待妇女,那里绝对没有那位爱我的神。我相信,神是真善美的集合体,信祂的人会带有神的信实和善良。从树上结的果子可以判断树,而一个假神无论用什么美丽的语言妆饰自己,终会因那坏果子而让人识破伪装。
唯有耶稣,在我不认识祂时,祂因为爱我,已经为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了,“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罗马书》5:8)因此,祂不仅是洋人的神,也是中国人的神,是世界上每个人的救主。
我为什么信耶稣?因为,我无法说服自己没有神,无法拒绝神的存在。而我相信祂是唯一的真神,没有祂,我们的一切都是虚空。
现在在每天的生活中,祂与我同在,祂赐我喜乐平安,而不附加任何条件。我有任何理由不信耶稣吗?
圣经中有一句话:“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马太福音》16:26)我现在是拿信心换生命,这岂不是我一生最有价值的投资吗?朋友,你明白我为什么信耶稣了吧?!
符气清
我从小已开始去教会,参加主日学、团契、查经班,那是很认真的信仰生活。我很努力的遵守信条,能做到我就很高兴,否则我就很沮丧和内疚。但我不觉得上帝是真的,我只顾虑我的虔诚外表。
温室中成长
到我十八岁那年,我遇到麻烦,我求助于上帝,祂听了我的祷告。我开始经历神的恩典,并了解耶稣的救恩,我打开心门让耶稣进入到我生命中。重生使我经历生命第一次改变。我开始用功读书,参加各种教会的活动,不再蓄长发,不再穿喇叭裤赶时髦。从那时起,我真正和主同在。
我中学毕业后到英国继续读书。我碰到了一些坚定的信徒,他们影响了我的灵命。我变成更信靠主了,我把所有的时间用在学习和参与教会活动上。我觉得与主更亲近,也享受到与基督徒团契的温馨。我像一棵在温室中生长的植物。
世事多变,我读完书回香港,开始工作。香港是一个充满诱惑的物质世界,我尽力去抗拒这些引诱,可是我开始软弱跌倒。圣经上说:「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约翰一书二15)
几年后我从工程师转成了一个商人,认为这样能赚更多的钱。我开始到中国做生意,并时常往来中国。创业非常困难,何况我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又不会说普通话。在中国做生意你必须「有关系」,这是捷径,因为钱能通行无阻。开始时我还不断挣扎,后来受不了诱惑也就妥协了。
戴假面具上教堂
就这样我变本加厉,从星期一到星期六,生活在罪恶中。在中国作生意你可以为所欲为,如应酬、醉酒、到夜总会玩、与女人胡混等。但是,到星期日,我还是戴了一个假面具上教会去,仿如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没有人知道我真实的生活,在外表看来我还可以,但在我内心深处我感到空虚失落,尤其是一个人独处时情绪更低落。
作为一个信徒我一次又一次感到亏欠,每一次我祷告悔改,但过了不久,又故态复萌,周而复始。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唯有祷告:「主啊,帮助我!」
感谢主!我们的神是一位垂听祷告的神。大约在十年前,我被邀请到全备福音商人团契的餐会上,我看到一大群的商人在唱歌和跳舞赞美主。在他们的见证里,分享上帝在他们身上所作的工。我被他们所感动,我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基督徒商人。
不久,我发现他们是灵恩派的信徒,以前我从没有跟这类信徒接触,我是来自传统的教会,他们认为灵恩派不是正统的教派,我开始害怕和怀疑。但当我与这班信徒熟络后,观察到他们所作所为不但是有圣灵的恩赐在他们里面,而且结的是圣灵的果子。圣经说:「圣灵所结的果子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加五22),他们所结的正是这些果子。
对这问题,我用很多时间思考,我读经,我也请教许多的信徒;几个月后,我终于确信不疑。我更敞开心门接受圣灵的浸。我真正的悔改,把生命再一次交给主。马上我得了圣灵的能力,从被捆绑的罪恶中释放得自由,再也没有如吸烟、赌博、喝酒等的生活恶习,不再上夜总会,不再用金钱或不正当的手段做生意。
调整生活的优次
经过了这次经验,我觉得和主更亲近,也经历过主的真实,在我心中充满了平安和喜乐。从此我领略到在主里头活着的目标和价值。我和妻子、孩子的关系加深了,我把生活的次序给调整过来,第一是上帝(让耶稣在我生命中作主),其次是家庭,最后是事业。
我为主心里火热,每一个我碰到的人,我都向他们传福音,带领他们信主,其中包括我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和他们的配偶、我的亲戚和朋友,全都因此而信了主。
让我告诉你家母信主的经过。我有位姑婆当时八十岁,因为年老,身体佝偻、双脚无力。有一天妻子和我去拜访她,觉得须为她祷告,祷告后我们立刻看到主耶稣的医治,她能站直而且行走时回复正常。接着我们邀请她接受主耶稣进入她生命中,她同意了。几个星期后,她受了浸。当晚,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她戴了多年的玉镯子突然神奇地碎裂开来,那个镯子是一个和尚给她的。我们相信有邪灵附在玉镯子这类东西上,或者它曾经开过光献给偶像。当时我母亲在场亲眼看见事情的发生,我解释给她听那是因为姑婆接受了耶稣,圣灵与她同在,那附在她玉镯上的邪灵必定要离开。我乘这次机会向母亲见证,她从此接受耶稣进入到生命里。我的姑婆如今已是九十三岁,每天唱歌赞美主,读经祷告,真是奇妙。
神的意念高过人的意念
我自己也经历过神迹。多年前有一位姊妹从泰国到我们小组传福音,她问我有什么医病祷告的需要。反复思考我终于想起年幼时曾跌断双手,痊愈后,我没有接受物理治疗,结果我的右手是弯曲的,左手摸不到肩膀,我请她为我祷告,感谢主!我的两只手立刻得了医治。现在,我可以伸直右手和用左手为自己擦背。
你可能会问那我的生意又如何呢?开始时,我有些担忧我会失去许多生意,因为似乎没有贿赂在中国便做不了生意,尤其做销售方面的工作。但是我信靠主,如果我荣耀祂,祂也会使我得荣耀。我告诉你神是信实且值得敬畏的神!如果你信任祂,祂绝不令你失望。所以我相信神会带给我生意而不需要我贿赂人,神的时间和方法不是我们所理解的,圣经说:「神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神的道路胜过我们的道路。」
几年前,主为我开了一道门做投资的生意,我不需要求人给我生意,反而是人来向我求生意。许多时候人们想贿赂我求得生意。去年,有一个商人想要贿赂我,使我帮助他把金钱投资在他的项目。起初,我向他微笑,然后我与他分享我的见证。他很惊讶并很有礼貌的告诉我他曾在美国时上过教堂。去年,我邀请他到商人团契的餐会,他也在聚会中接受了主耶稣呢!——
符气清弟兄(DesmondFu),现从事钢铁业电子商务工作,他是国际全备福音商人团契香港区副会长,信主22年,一家人在一国际教会聚会。
何仲柯
我的双亲都在厦门大学念法律,听了宋尚节博士传天国的福音,都信了耶稣。我生于一九三九年,正是“芦沟桥事变”后,所以小时候常逃难。那段日子,我们住在与政府有关的村屋,常听说有闹鬼的事。有一个地方,我们第一晚搬进去,爸、妈和哥哥三人都梦见鬼魂。后来全家祷告,奉耶稣的名赶鬼,就平安无事。
远走他乡
我在鼓浪屿一间教会学校念小学。约九岁信耶稣,虽然对信仰内容不大清楚,已感到心中有平安喜乐。记得那天放学回家时步履特别轻快。
我十岁跟家人逃难去香港。初到异乡,语言不通,我们参加一间讲福建话的教会。那时,家境很困难,妈每晚坚持带领全家读经,祷告,唱赞美诗。上帝成为我们家的力量和支柱,我们就靠着祂一步一步前行。
我在民生书院读初中一、二年级。那位女校长很仁慈,早会常讲圣经,我得到很大鼓舞。觉得做人应当奋发,用功读书,故常及早备课,把握时间读书。我只有第一学期要交学费,以后全拿奖学金,对人生有清楚的方向。
十二岁,我决定每天祷告、读圣经,将前途仰赖上帝。当时信心很单纯,对真理认识不深,却立志依照圣经的教训来过活,心里平静喜乐。
艰苦岁月
初中三那年,我考进著名的男拔萃书院。由于父母来港后,无法再执业律师,只好做文员,家境一直不好。爸到了四十岁左右,信心软弱,有时会去赌马,但逢赌必输,家中的经济就更显拮据。后来妈在九龙城开了一间小杂货店,每天清早,哥踩着一辆破旧脚踏车送面包和牛奶。我们的店在九龙城寨外。当时的九龙城寨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居民私下盖建木屋,市容杂乱。那里不少人当街当巷吸毒。有一次,一个瘾君子抢走我们一条肥皂,我不甘心,穿着拖鞋追他至木屋区,大喊:“有人抢东西!”……可是没有人理会。
我十五岁开始明白什么是“罪”。“罪”是我们没达到上帝的标准。例如我发脾气,这是罪。我也渐渐了解到自己的有限,再一次立志跟随主耶稣。此后,很认真地读圣经。
十六岁,爸妈想申请移民美国。他们英文不大好,表格都由我填写,他们的自传也由我翻译成英文。我亦希望去美国,有更多发展空间和进修机会。怎料批准后,爸考虑我们家七个孩子,负担太大,没信心去,就搁下了。
当时,我刚会考完毕,成绩优异,却苦无钱升学。看着好友一个个负笈美国,心里很不是滋味。当时,有宣教土帮助我拿到奖学金,但是要筹足路费也不容易。哥到美国升学,已借下一笔钱。有一次,我到码头送朋友出国,站在我背后的宣教士问:“你也想去美国读书吗?”我说:“不。我去香港大学。”其实心里有苦自己知,我哪来的学费呢?
妈为了供我念大学,向一间大工厂的老板借钱,邀请他来我们家小坐。当年我十七岁,身高五尺七,体重才一百磅,穿着宽松的衣服,形消骨立。他对我妈说:“他这样瘦弱,怎能念医科呢?”我听后心里难过,对上帝说,我不要借这个人的钱,求天父亲自供给。上帝垂听祷告,我获得第一届葛量洪奖学金,如愿进入香港大学医学院。
信心矛盾
大学先要修班一两年,生物老师是福建人,和我同乡,却因我是基督徒,上课时常拿我来开玩笑:用恐龙和地球年龄等问题嘲笑我信圣经、信上帝六日创造天地。他是老师,我是学生,我懂的不及他多,又幼受庭训要尊师重道,哪能反驳?只有挨骂的份儿。
及至进了大学,念进化论,说地球有廿九亿年(今天说有四十五亿年,最近有进化论学者更推至五十二亿年一),与圣经所说的六千年相差其远,叫我更惶惑了。
进化论的基本观念是:万物都是偶然碰出来的,没有创造者。有一本书叫:“TheBlindWatchMaker”,就是说这世界是胡乱凑成的。因此接受进化论,相信世界万物是由盲目碰撞出来的,就等于不信上帝创造天地万物;信上帝创造天地万物,就不可能信盲目进化。我因为自小信耶稣,亲身体验上帝是又真又活的上帝,祂引领我们一家,向我们显为真实;祂他带领我的人生,我知道祂是真的。但是,老师和书本却又把进化论说得那么有根有据,好像我非接受不可。
当时,只觉得科学与信仰很矛盾,彼此不能调和。
梦想成真
毕业后,我在伊利莎白医院做医生两年。苏诽云从美国回港与我订婚。这时,美国移民局翻查旧档案,让一些难民移居美国,我们是其中一家。我对爸说,到了美国,我可以负责兄弟姊妹的生活,爸就答应了。当时我廿五岁,很有自信,带着爸妈和两个弟弟,按着妹妹写给我的地址,在地图上看清楚去哪个地方,计划周详就上路。移民美国后,一九**年在西雅图DoctorsHospital实习,一九六五年成为美国注册医生,达成小时梦想。一九六六年接诽云来西雅图结婚。当时我受雇于一间华人医生的医务所。长子出生那年(一九六八年),我被征入伍,参加越战。一九七0年卅一岁时回美,定居西雅图。
信心实践
我与人合开之诊所的一位护士是基督徒。有一天她问我:“你为什么跟不信耶稣的人合股?”我想我起初是雇员,没选择,但越战回来,翌年变成合股人,可以自己做决定。想到圣经教训“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就决定拆伙,凭信心创业。当时,我已是三个孩子的爸爸,小女儿才一岁多,我不是美国土生土长,也不是在美国念医,出来行医不容易,有些医生朋友也不看好。但是天父让我读到圣经诗篇十六篇6节:“用绳量给我的地界,坐落在佳美之处。我的产业实在美好。”我就信靠上帝,勇往直前。果然,上帝带领我租到很好的诊所,地点好,租金便宜(只收市价十分之一)。病人逐渐多起来。我关心病人,他们都喜欢听到我的笑声。其实,笑容满面,对自己也很好。圣经说:“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当然,最要紧是上帝赐福。
四个孩子逐渐成长,我与诽云决定要多留时间给孩子。于是一星期只诊症四天,不开夜诊,晚上回家同聚天伦,星期四陪孩子,星期六服侍上帝、活动,星期日敬拜上帝。这样,收入当然减少。但是我们深信只要坚守圣经的原则,必蒙上帝赐福,不会吃亏。果然,上帝施恩,超过我们所想所求。孩子们在基督里成长,和我们感情很好,而且品学兼优,个个成材。
寻求真相
大儿子读高中时,我们夫妇任中学生团契导师。有一次团契举行辩论会,讨论进化论与创造论。为协助他们找资料,我们借了一套“FootprintsinStone”,讲到在德州找到人和恐龙的足印在一起。后来参加“圣经科学协会”(BibleScienceAssociation)的聚会,眼界大开,知道不少基督徒科学家早已潜心研究这个课题。这时我恍然大悟,原来进化论是没证据的。回想过去在大学时糊里糊涂,就立下决心研究进化论与创造论。
过去,我因为听到进化论者和书本上说得言之凿凿,煞有介事,满以为进化论是实验科学,谁知研究之下,发觉原来不是。实验科学能不断重复验证,例如两份氢一份氧是水,那是可以重复的事,然而进化论说从单细胞至今三十五亿年,猴子进化成人四百万年,有谁那么长寿可以看着猴子进化成人呢?这是不可能的。何况猴子变成人的时间,在进化论的时间表上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时间。如此说,进化论没办法重演。
圣经上说,上帝造万物“各从其类”;进化论说,一切都是逐渐进化而来。进化论说,北京猿人是从一个类似猿猴的生物进化而来。根据“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原则,这样北京猿人就应比猿猴更能“适者生存”了,可是现在地球上没有北京猿人,却有猴子。所以这说法与事实矛盾。按进化论的说法,过渡生物肯定比进化之前的生物更适应生存,但是,我们看见的倒是进化之前的生物,不是进化过渡的生物。这是什么缘故?再者,照他们的说法,那么生物界应有很多进化了一半的生物,但是我们从来没看见过。
我们看到的是,类与类之间有很大鸿沟。“类”字在圣经原文是“界限”、“范围”之意。这就是我们现在所看见的:生物有清楚的界限、范围,互不跨越。现实完全支持圣经,与进化论相反。即使在化石记录中,也找不到所谓“进化”了一半的生物。鱼始终是鱼。博物馆说是三亿年前的鱼,与今天的鱼都是鱼的模样。二亿五千万年前的虾,与现在的虾形貌一样。活化石几千亿万年都没改变。
何来进化?
我在哈佛大学对学生演讲时,有位之前是北京大学的医生,来哈佛大学读分子生物学。他告诉我,曾找到一些包在琥珀里的蟑螂,是真正生物,保存得很好。把它解剐,发现与现在的蟑螂没有两样;将它的遗传基因分析,前后也一样。如照进化论计算,这是三亿年前的生物,为其么与现在的一样?难道它三亿年也没进化?其实,蟑螂就是蟑螂,各从其类,是很明显的!
身为医生,我对另一个圣经原则也很感兴趣。创世记一章25节说:“上帝看着是好的。”第31节说:“上帝看着一切所造的都其好。”可见万物受造时是理想的、完美的。之后变得不好,是因为人犯罪,自己要做神,要自定好坏。所谓“知道善恶”,就是自行判断(创世记三5)。试想,被造的怎能与创造者脱离关系?一朵花在阳光下开得很灿烂,可是把它剪下来,与生命的源头脱离关系,阳光就叫它死得飞快。
自然界的律不是由人们来判断好坏的,例如地心吸力有它的功用,如果没有,我们无法脚踏实地。即使我不信有地心吸力,它仍存在,这是事实。如果我们硬要自定好坏,不理地心吸力,从十层楼跳下去,必然粉身碎骨。人因为自作主张,不要造物主,死亡和败坏就来了世界!
基因突变
圣经上记,万物受造时是好的,现在却是愈来愈差。我是医生,很了解这情况。医学上所谓“遗传基因突变”,是近代生物学研究的尖端。生物的表现,好像有个类似电脑程序的原则控制着,这就是遗传基因(DNA),各个生物的资讯都存在其中,透过它表达出来,就是不同的生命。
现在很多人做遗传基因工程,但改来改去,都是那种生物。改得最出名的是大肠杆菌。我从一些照片看见一束混乱的像是“头发”的东西,另一点有条小白尾绚出来,将人类制造的胰岛素遗传基因一点黏上去,像加上电脑晶片,大肠杆菌就机械地继续产生些人类胰岛素出来;但对它一点也没用,它没变成人,仍是大肠杆菌。
何谓“遗传基因突变”?就是细胞在繁殖时的突变。遗传基因是双螺旋体,像一道楼梯两边有接点,每个接点有四种核酸可选择,有很多组合性。细胞繁殖时,那双螺旋体要两边拆开,复制另一边,在复制过程中出错,就称“遗传基因突变”。任何一个科学馆都告诉我们,遗传基因突变是个错误。可是进化论者说这是进化!
我手上所有的相片,包括台中、北京、芝加哥、华盛顿和伦敦的科学馆,远至新西兰奥克兰的国家科学馆,都告诉我们,进化最基本的根据是遗传基因的突变,他们相信变一变,那新的生物就产生一个新的本能,比较适合生存,说是进化了。还说,突变多了,其至可变成另一种生物。
然而,圣经说,起初上帝创造天地是理想的,所造的都是正版;现在毒药、辐射线等使遗传基因起突变。其实,只要变一变,那生物即使不死,生存力也会减弱。
我对遗传学的研究不及内子、大女儿和小女儿多。我的研究只根据作为医生的观察。我首先想到的是,所有癌症都是因遗传基因突变而产生。谁听过癌病人会长命一点,活得好一点?其次是妇女怀孕,所有畸形胎都是遗传基因突变的结果。假如卵子在母体时受辐射性影响,生出来就是畸形胎。还有其他因素都会导致,例如毒药或病毒等,德国麻疹是一例;所以现在产妇要检验曾否患德国麻疹,如没有就要注射预防针。婴儿出生,尤其女婴,一岁左右就要注射德国麻疹预防疫苗,使体内有抗素。最怕妇女怀孕早期染上德国麻疹,影响胎儿发育,更严重的是卵子受了影响,会变畸形胎,或有遗传病,例如唐氏综合症、猫叫症等。这些都是由于遗传基因出了问题。我看到遗传基因突变的结果,没一个是好的。
上帝启示
有两节圣经对我特别有冲击。一是约伯记廿六章7节:“上帝将北极铺在空中,将大地悬在虚空。”约伯记是圣经最古老的书卷之一,试想,三千五百年前就说地球是浮在太空。古代的科学家、哲学家哪有这观念?圣经如此说,很清楚是上帝默示写成的。人类了解地球是圆的,不过是五百年的事。然而,圣经早已说明。
二是使徒行传十七章26节,保罗说:“祂从一本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并且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圣经和合本》细字注:“本,有古卷作血脉。”我去研究希腊文,原来“血脉”是Haema,医药上很常用的字,即“血”之意。圣经说人类同一祖宗,其中一个证据是,人的血是一样的。任何种族的人,都只有A、B、AB、O四型。有一次,与一位血科专家交谈,他听我提到这节圣经,低头沉思了五分钟,跟着拍腿惊叹:“呀,果真如此!”结果他信了耶稣。
没有冲突
圣经既由创造主默示而成,物理定律又由创造主所创造,那么科学与圣经定然不会矛盾。虽然我们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但那是因为人类知识所限。
记得中学时,有人笑我信圣经,信耶稣是童贞女马利亚所生,不合科学。但到了我们现在的时代,我们发觉,原来**也真有办法可以怀孕。
现我全时间传福音已十五年,我常与研究生物科学的人谈及上帝创造天地万物。我看到很多有学问的人可以心平气和接受。一位医生告诉我:“你讲的东西,我们读书时都看过了;但今晚你让我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使我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记者何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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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端是个美丽的“杀手”,也许你想不到她还是一个基督**。中、法之战后,记者问韩端平时有些什么爱好,如果对台球的爱好让记者稍感意外的话,那更大的意外是她闲下来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读《圣经》了。
韩端说:“我是一名基督徒,不论走到哪里我都要带着《圣经》,它会告诉我许多做人的道理,即使是在足球场上,上帝也给予了我最好的见证。”
韩端的母亲就是位基督**,小时候韩端就跟着母亲去过教堂做礼拜,韩端告诉记者:“现在我也是一名基督徒了,这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同时,这种信仰对我的影响非常大。只要有时间,我就看《圣经》,它会告诉你好多做人的道理,叫你往好的地方走,对磨炼性格、净化心灵等都有好处。不少人说我在球场上的心态比较好,其实就与我的信仰有关,因为许多事情都是上帝来安排的,你不必为前面的道路去犯难,去忧虑。2003、2004赛季我连续两年获得了最佳射手,这就是上帝给予我的美好见证。”
“这与你的信仰有直接联系吗?”
“当然有了。”韩端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过,跟你讲了你也不懂。”紧接着就是一串爽朗的笑声。
羽毛球、台球都是韩端喜欢玩的体育项目,与其他女孩一样,韩端还喜欢逛商店买东西,“我最喜欢逛街了,从衣服到化妆品还有小食品什么的,我都喜欢买。”
“零食吃多了不怕长胖吗?”
“不怕,平时里我们训练的运动量非常大,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长胖。”
“你还喜欢唱歌吧?在上期《足球之夜》里我们就欣赏到了你的歌声。”
“许多人遇到我或者是打电话都说唱歌这事,连足球都不提了,没想到唱过这么一次就出名了,看来我可以进娱乐圈去发展了。”一阵笑声之后韩端接着说,“我在电视里清唱的那首歌是《美丽心情》,其实我唱歌不好听,之所以敢唱,也算是‘牺牲’自己一把了。”
不过,只要说到自己信仰,韩端的脸上就会流露出一种神圣的表情,她说,不论是在实德队里还是在国家队里,队友们出于好奇经常会要过《圣经》来看,虽然有些看不懂,但可以从里面认识好多字,因为《圣经》里有些字在平时生活里是比较难见的。时间长了,自然有球员对基督教产生了兴趣,在实德队里已经有一批球员开始信仰基督教了。
记者问,如何才算是一名基教督徒呢?韩端说:“不用什么仪式,只要你信就行了,也就是心里相信,口里承认。你知道巴西男足和韩国男足为什么成绩不错吗?因为在这两支队伍里就有很多的基督徒。这也是我想让身边更多的人去了解基督教的一个主要原因。”
韩端主动讲起了这样一件事,去年实德女足代表辽宁打全运会时,正好来了一个美国朋友和一个澳大利亚朋友。这两个朋友是前国门高红介绍给韩端认识的,更巧的是她们也是基督**,她们来到大连队就是传福音的。每次比赛前的那天早晨起床后,两名外国朋友和韩端都要带着一些队员集中在一起做祷告,还要唱赞美诗。韩端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拿了全运会亚军。在义乌打全国锦标赛时我们做祷告,我们又拿到了冠军。我们去年成绩这么好,这些都是上帝给予我们美好的见证。在国家队里打比赛我也会做祷告的,可我更希望有更多的人与我一起做,因为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它将会更有力量。”
如果说自己的信仰是从小受到了母亲的影响,那么走上足球之路则是受到了爸爸的有意指引。韩端有一个非常爱好足球的爸爸,并且多年以来一直坚持参加老年队的训练和比赛。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一个小女足班在训练,于是便有了把女儿带上足球场的想法。小韩端并不愿意踢球,爸爸就连哄带吓硬是把女儿拖上了球场。开始,小韩端跟着爸爸与一些邻居的小男孩打小场比赛,后来爸爸去老年队训练时,韩端也跟着一起去练。
在韩端8岁那年,爸爸在市体委的女足班里给女儿报了名,韩端的启蒙教练是赵图强。就这样,韩端慢慢地喜欢上了足球这个项目。韩端的足球之路走得较顺,做爸爸的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再后来只要有女儿的比赛,他总是赶到现场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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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韩端进入大连女足一线队,同时,从国少到国青再到国家队,韩端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着。现在的韩端正值当打之年,并且不论是在实德队还是在国家队,韩端都成为挑大梁的人了,问及是否感到了一种压力,韩端说:“我只是觉得挺兴奋的,没有什么压力,再说即使有压力也不是我一个所能承担的。我认为,过多地给自己压力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要把压力转化为动力,努力把球踢好了才行。”
韩端主要成绩:
2001年世界大学生运动会第六名2001年亚洲杯第三名2003年全国女足锦标赛、超级联赛第三名2003年亚洲杯亚军
2003年第5届全国城市运动会冠军2004年奥运会亚洲预选赛冠军
耶稣这名甜美芬芳,慰我痛苦心情;我心欢乐我口歌唱,这个宝贵的名。美哉妙哉,神的愛子作我宝贵救主;为我降生为我受死,流血将我救赎。这首诗歌的作者是约翰.牛顿(JohnNewton),他一生中有许多的岁月都是在放荡和罪恶的齿缝中度过的。但当神的爱子作他宝贵救主之后,耶稣这名安抚了他的惊魂,成为他永远称道的题目。
牛顿在1725年生于英国伦敦,其父常年在外,从事航海事业,教养的责任全落在他敬虔爱主的慈母身上,她常带着小牛顿屈膝在神面前祷告奉献,并教他读圣经,牢记以撒华滋(IsaacWatts)的诗歌。在牛顿一生中,留给他不可磨灭的印象就是幼时跟着母亲的这段快乐日子。
但不幸,在他七岁那年,母亲竟因操劳成疾,病逝离开了他。这事对一个仅读二年书的小孩而言,真是一个太大的打击,也因此使他步入歧途,十岁起便跟随父亲在海上,在异乡过了二十多年亡命徒似的冒险生涯。
他少年时就学着水手们的放浪形骸,酗酒赌博,罪恶的锁练使他难以担当,常在午夜梦回,忆及儿时母亲的慈容及教导,倍感扎心,但亦无法自拔,仍旧沉溺罪恶之中。肉体与精神的痛苦曾使他企图逃亡,却换得剥衣的鞭挞。当他十七岁时在非洲开始贩卖黑奴的勾当,以后闹出事来,自己反沦为奴隶之仆,遭到各种苦待、折磨,在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中煎熬了数年,直至他父亲探知其下落,送钱把他赎回才得解脱。
当他坐船返乡途中,一日忽遇暴风,眼见小船就要倾覆,但主就在这时答应了他幼年时母亲将他奉献给主的祷告。虽然暴风猛烈的吹袭着,却吹热了他冰冷的心,那激浪的摇撼,却摇醒了他死沉的灵。他想到自己过去的犯罪作恶,而神的爱子,竟然为他流血而死;想到他多年为人之仆隶,而耶稣本有神的形象,竟然为他取了奴仆形状因此,他大声的呼求祷告,悔改认罪,接受耶稣作他的救主。从那日起,他认识了这宝贵的名——耶稣,这将他从罪恶里拯救出来。日后,他见证这就是他重生的日子。
耶稣,这名甜美、芬芳,安慰他痛苦心情,这名远胜奇珍,时刻满足他心。他能见证自从他遇到这宝贵之名后,所有事物全都变色,日光之下再没有什么东西,能与救主相争,来分他心,主很深地吸引他,他也快跑地跟随主。三十九岁时,将自己完全奉献,事奉主一直忠心到死。
在他去世前数年,记忆力几乎完全失去,但他说:「虽然我的记忆力衰弱,但有两件事我不能忘记,第一,我是个大罪人;第二,耶稣乃是大救主。」八十岁时,目力大减,讲道时不能看清讲稿上的字,所以必须有一位弟兄在他身后帮助他。有一个主日,讲道的时候,牛顿说了两遍:「耶稣基督是宝贵的。」站在他背后的人说:「你已经说了两次了,讲下面的吧!」牛顿立刻回答说:「我虽然已经说了两次,我还要再说!」接着就高声喊道:「耶稣基督是宝贵的。」在一八六七年十二月,这位耶稣基督的仆人被主接去,年八十二岁。
这首诗是他为一个祷告聚会写的,写出他对于这个宝贝之名的认识和称颂,我们唱此诗时,体会得出牛顿弟兄的一切已经消逝溶化在这个名里,也不禁同声赞美:「荣哉,乐哉,耶稣我主,永是我的荣耀,荣耀之名乃是耶稣,我要永远称道。」
架吊宣教师
保罗说与主同钉十字架。这是多么高尚,多么令人钦佩的表白。有些人把十字架作为装饰品,挂在脖子上,而且给自己起名为架吊,要学像基督在十字架上死;要像保罗那样生活。他们虽然作了努力,但不用说死在十字架上了,连细小的忿怒也忍不下,又不能宽容他人。
读经得知应当宽容人、爱人,而且首先是自己要死的理论。所以我讲述了这个道理,而且又写出了文章。不了解我的人,认为我是充满恩典的牧师,又是让人钦佩的耶稣基督的仆人。我教导人说,爱是能力,宽容是能力,忍耐是能力,但自己却没能实践这一理论时只好伪装自己。这样我不得不成了一个伪君子。
你们知道伪君子的苦恼吗?——他心中没有喜乐与平安。纸上大谈爱与宽容,如同舞台上小丑的牧师的心情,你们能理解吗?自我察验,这实在是不像话,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信耶稣已经很久了,实在是很惭愧。因此牧养信徒的精神压力越来越大。我觉得我这个人活象一个装高雅的乞丐。若有人叫我牧师,就感到尴尬和惧怕。因此我让周围的人叫我先生。
我很羡慕那些教天真烂漫的孩子们的小学老师。我下决心要忍耐,要宽容,要爱,为此祷告恳求神,直到现在。但我还是没有变化。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也作不到的痛苦与矛盾,导致产生心里压力。你们有谁经历过这种经验吗?
“呜呼!我真是苦啊……”保罗这一疾呼使我得了安慰。我引用保罗的“罪魁”这话来把自己的过犯作为合理化,来替自己辩解。但因苦不肯离开我,所以我自我虐待,并禁食;为祷告,又在山上彷徨了数月。当人恨自己,不能宽容自己时,人又怎能去爱别人,宽容别人呢?有时只好把责任推给魔鬼撒旦。伪君子的生活真使我厌烦。所以我祷告求神:“主耶稣啊!你快降临吧!”——我如此祷告不止数千万遍。我所写的文章内容只是我的愿望而已。可以欺骗远离我的人。但我身边的同工和我的妻子该多么因我而失望、焦虑。
我的妻子说,我是她研究的对象。我也研究了自己。何为心灵本质、品性、性格、意识、自我、精神?按心理学,遗传学如何解释?但任何理论、学问,都解决不了我的根本问题。我读经祷告也只能暂时得到心安,很快就消失。我如饥似渴地渴求平安。
我以为弃绝贪婪就可以解决问题。所以我决定弃绝所有一切,该抛弃的全都抛弃了。我觉得名誉这个东西害了我,所以最后连名字都不要了。于是我以为现在就是撒旦也粘不了我。但我还是没有平安。
有一天发现了我里面的怪物,原来它就是自尊心。这个东西在我里面疯长着,占据了神的位子。这个可恶的自尊心在我里面盘旋着,伸出惨厉的毒舌,使我毛骨悚然。这个东西从何时起在我里面占据了呢?也许我从母胎中时,它就已经在了我的里面。当我遭失败和受挫折时,因着我的自卑感,这个东西就以支撑自我的名义在我里面恣意活动着。其实我什么也不是,但这个东西却使我伪装成学者、圣职者,一个什么伟人。我一直认为若没有这个东西,我就会被毁灭。所以我紧紧依偎着这个自尊心活到现在。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一发现,实在是一件大事。
保罗说的“我与基督同钉十字架……”我现在才能理解这一经文的真谛。该钉十字架的是我这个实体——这烦人的自尊心,使人寒心的自尊心。马太福音11章28节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这重担指的就是自尊心,坚守自尊心就是坚守辛苦。明知自己的过犯,但由于自尊心在作祟,而不能向人道歉,也不能向人求得饶恕。并且找各种借口来替自己辩解,想使之变为合理化。尤其可憎的是,我在主仆的招牌下,摆着威风威胁人,忙于以比人更渊博的经文来替自己辨护。虚张声势,夸张自我,这都是只为坚守自尊心。
这个自尊心在我里面消灭了感恩,消灭了平安;这个自尊心在我里面占据了神的位子,阻拦神的工作。因此神为了打破我的自尊心,出手击打了我;我为固守自尊心却争扎了一生。若有谁伤了我的自尊心,我怒不可遏。仇敌在我里面,仇敌就是自尊心;魔鬼就藏在自尊心背后。现在我要发动战争,为的是要除掉自尊心。不知这个东西能否彻底地退去,但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它赶走!我确信只有这条路才能使我发生根本变化。
所以我首先向同们工道了歉,又求得饶恕。此时我的眼泪像倾盆雨似地流下。50年来一直折磨我的这个东西,我很痛快地给了它当头一棒。我开始放下我里面的自尊心时,却看见了忍耐到现在的,以慈悲的眼光一直望着我的神。我作了牧师20年才经历了神;我现在才尝到了何为真正平安的滋味。
我以忏悔与惭愧的心写下这篇文章。之所以写给同工们看,是因为很想与你们分享我所领受的恩典,并想在普天之众人面前放下我的自尊心。
当我在各地领会时,总会有人好奇的问:“你是牧师怎么会去学算命呢?”我说:“不是牧师去学算命,而是一位算命先生,蒙召成为上帝的仆人。”
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老一辈的总是要找个算命师为孩子造命书、排流年,我的父亲也不例外。当我的八字一排出来,父亲就算定我的命底刚硬,是剋父、剋母、剋兄、剋弟……的标准“剋星”。
在母亲怀我十个月,我的哥哥三岁,姐姐一岁,连续得了急病死了,母亲怀我时就生病,只好到台北马偕医院住院,就在住院的时候把我生下来。因为母亲病重,我被隔离,父亲在瑞芳小镇找了一位奶妈养我,我在奶妈家住了二十个月,母亲病好才接我回家。回家后,母亲连续生了两个弟弟,两个妹妹,都在一岁时就死了。果然在我七岁以前兄姐和弟妹都连续得急病死亡,我是上无兄长,下无弟妹。在我十岁那年,父亲罹患胃癌,到我十五岁时父亲也死了。父亲死了之后,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果真是家里的“大剋星”。
从此,我开始认真研究命学,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准,更重要的是想找出改变自己命运的办法,于是我到处去学习讨教。有一次在偶然的机遇中认识了一位大陆来的前辈,他过去是当官的,他把所学的一套命学原理传授给我,于是我开始见人就算,为了是想要证实命学的准确度;在那几年里我成了业余的算命师,也颇有点小名气,我便积极想要改造自己的命运,突破“剋星”命运的限制。
就在这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得了病,病情与我父亲一模一样,我心想,如果我和父亲一样,拖了五年又去世,这个家就会被我拖垮了。我便想尽办法,要用命学的原理改变自己免于死,经过努力却于事无补,最后为了不拖累母亲和家人,我想选择自尽。
当我要自杀时,上帝竟向我显现呼召,要我一生跟随祂,事奉祂。我回应祂的呼召,把这将死的生命,软弱的残躯奉献给上帝,成为祂的仆人。很奇妙的是当我把自己放在上帝的手中,我的病竟然不药而越,我一生的命运就此改变了。
我这位“大剋星”现在成为到处宣扬福音的人,也成为上帝的见证人,把我亲身的经历积极传扬出去:人若肯接受基督,他的生命必然得到奇妙的祝福与改变。
我是一个小伙子,顾名思义,血气方刚。小时候,我家是在村里首先拥有电视的大户家庭。记得那时是89年的时侯,我才几岁,那时的电视、电影已经有接吻等性诱惑的画面,在我幼小的心灵已埋下了种子。上中学后,我又接触了很多黄色小说、录像,因我本性十分害羞,所以虽没出轨,但却养成**的恶习。这恶习随着年纪增长日趋严重。在此状况下,我的情绪十分低落,非常自卑,非常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非常的黑暗污秽,以致事业、爱情、人际关系全是一塌糊涂。但我又改不了,无法战胜罪。
2002年2月,我来到了英国。小时候我妈经常带我去教堂,我虽不信,但有时在困境中还是会祷告,胡乱求神。一次寻找工作的经历,我心觉得那是神奇妙的作为,因有太多的巧合,所以我开始来真正地寻求神。我来英国后第一个礼拜就开始找教会,结果第二个礼拜我去了一间华人教会。自此以后,我开始坚持看圣经、祷告。
在2002年10月的一个晚上,我在祷告时,觉得有一股如清泉般的暖流从头顶浇灌全身,那种喜乐平安是从未经历过的。那时我才真正清楚知道我有一位天上的父。虽然如此,正如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我抵抗思想中情欲的能力几乎为零,但次数已明显减少。我就为自己找理由,可能我精力太旺盛了,等找到女朋友或娶老婆后就自然解决。我在教会开始找女朋友,但神把这扇门向我关了。经历了多次的失败,我再也不找了。我到教会,除了作正常的崇拜外,就是看《中信》、《活水》等书刊。在这些书刊里,我经历了圣灵的同在,那喜乐感恩的泪水时常淹没我,我也立志要改变自己,但正如保罗所说的:“立志行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罗7:18),虽然,我边看圣经边祷告,但有时还是受不住情欲的诱惑而犯罪。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积极寻求改变。
有一天,我逛CDShop,结果我买了四片黄色VCD,就在我付钱时,有一位天使般的女孩子走了进来,用眼睛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虽然只是普通的一眼,但圣灵清楚的声音责备我:你难道要因这些而失去你应得的福份吗?我当即进入厕所,跪下祷告,我还是跟神讨价还价,我对神说:你让我一个月内找到女朋友,我就销毁这CD,一个月内我决不看这CD。你看我的心多恶劣。神没有答应我。
在一个月限期结束的前晚,我经历更激烈的情欲战争,我拼命祷告神,今晚无论如何不看,因第二天有查经班。奇妙的事发生了,当我下定这个决心后,心中好像有一块石头落下来似得,很平安,但我还是有一个想法,明天一回来就看。
第二天,我去了朋友家后又去查经班。我去的时候已迟到,刚一坐下,传道人就读一段圣经:“死苍蝇,使作香的膏油发出臭气。这样一点的愚昧,也能败坏智慧和尊荣。”(传道书10:1)我非常地震撼,我知道那是神对我说话,接下来查经我不知在查什么,我只在不住祷告说:“天父呀,你已劝戒了我,在你的智慧和尊荣面前,我只能选择你。”后来回到家,灯还没开,我就在黑暗中把CD剪成碎片。
这件事之后,我更积极寻求神,偶尔不能自禁,但已明显好转。我一直在寻求神的帮助。
2005年10月28日晚上,半夜2点多,我不能入眠,情欲的攻击几乎是空前绝后的。脑海中污秽的思想全都不请自来,我没法清洁我的思想,好像求神也没用的感觉,我只能不断地唱:“主,你是我最知心的朋友”这首圣歌。忽然,好像万物都静了下来,思想中的战争没了,我身上感到阵阵的温暖,我的灵非常的兴奋激动。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在黑暗的房间中,耶稣就坐在我身边,我感受到爱的流动,我感受到慈爱的目光正注视着我。我不断地感恩,并询问一些我人生的问题和方向,祂都一一给了我回答。那夜,真是我终身难忘的一夜。后来,我写下了一首诗歌向神感恩:
主耶稣,主耶稣以前我风闻有你──今夜,亲身经历你──你在我耳边细语,给我──
指明生命的奇迹──你──如父亲敦敦教导儿女又如朋友贴心贴语我的心因你而雀跃不已
我感谢你,我的主耶稣我如此卑微,你竟然亲近我我要将这诗歌献给你让我记住,我曾遇见你
主耶稣,主耶稣求你让我记住你的话语不要偏离你的道理,只要不断寻求你
经过了这难忘的一夜,我好像突然强壮起来,战胜情欲变得轻而易举。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远离恶便是聪明,这是箴言书的重点。正如圣经所说,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加6:7-8)
你要让情欲断粮,要饿死它。而另一面,要不断吸取属灵粮食,让自己的属灵生命不断长大强壮。我让自己忙了起来,每天固定查考圣经,每天学习英语和其它有益我身心健康的事。尽管没空看电视、上网、看八卦新闻、杂志,我尽量做到远离恶和诱惑,不给情欲东西吃,饿得它弱软无力。那么,我就轻而易举战胜它。还有,就是面对情欲之战时,我总开声向耶稣求救,我说:“主耶稣,主耶稣啊!这是你的圣殿,难道任由恶者来侵害吗?我奉你的名求,求你把守我的心门,不让任何情欲淫念和恶者进入,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求,阿们!”你会发现奇妙的事,因耶稣的名也称为奇妙。
还有,认罪也很关键。不能只笼统一次性地认罪。当思想中出现任何恶念或淫念时,就为那样的恶念认罪。比如:“天父啊!我不该看这杂志,因它带来情欲,我不该幻想其细节,以致犯罪,求你赦免我的罪,洁净我,不让它再次捆绑我,奉主耶稣的名求,阿们!”
失败不可怕,最怕放弃。我经历了很多失败,但感谢神让我学习了不放弃、坚定信念,培养了毅力和信心。所以,每一件事,都有其积极和消极的一面,就看你怎么面对。如果我们看自己,我们自己是软弱的,靠自己无法得胜;但我们要把自己完全交托,完全顺服在圣灵的掌管之下时,我们就能靠圣灵的能力得胜。
当**主的带领挣脱捆绑后所得到的喜悦和自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清楚的!一切荣耀都归主名!___________________
无名来自中国大陆,现居英国。
一个以前的朋友,对我非常了解,他听了我的经历,不相信地说:“你要是能把赌戒了,我就能把饭戒了!”
远近闻名的赌徒
我出生在沈阳,文化程度不高。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我成为第一批生意人。生意做得很不错。
1993年,我和太太常彦一起转行娱乐业,事业蒸蒸日上。从小我就有赌瘾,赚了一点钱之后,更勾起无限贪婪。从10元20元开始,越玩越大。1997年经营达到高峰,我的赌博也走向国际。拉斯维加斯大赌场向我频频招手,我享受着专机接送、免费入住总统套房的特殊待遇。
2000年起,我一心扑在赌场上。这种赚钱的方式好刺激,简直比印钱还快。但是我“东方不败”的神话很快破灭了,也开始像其他赌徒一样,迎来输钱的厄运。
每次输钱,我都觉得是一时失手,想要再捞回来。就这样反反复复不能自拔。最长一次,在赌场一赌就是半年。不分昼夜地赌,偶尔靠安眠药睡一会儿,人消瘦得如皮包骨……甚至从赌场被人抬到医院紧急抢救,做了心脏造影手术。
2001年,我又去澳门赌了两个月。能借的钱都借了,能输的钱都输了,还欠了很多赌债。回到家一个月没有下楼,想跟妻子要钱又张不开口。我知道这些年来因我赌钱,给她带来太多的伤害和痛苦,家庭已陷入绝望。
我知道再赌下去只有家破人亡,可是又阻止不了自己。我没办法了,在软弱和绝望之中,我只有向老天爷呼求,求他救救我。我对常彦说:“咱们能再干点什么吗?”她说:“什么也别干了,咱们还是信点什么吧!”
我的身体、家庭、事业都临近死亡。当时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让我安安静静活两年,我就满足了。”
就在那时,我们移民到加拿大。2002年初,我们来到温哥华,住在老乡岳弟兄家里。那时候我见人就躲,更不讲话。星期五晚上,岳弟兄家有小组聚会。我最不愿意不给人家面子,只好从里屋出来。
他们分享的题目是“得人如得鱼”,我也听不太懂。有个慕道友讲:“一网打了两船鱼?怎么可能?我看有点太夸张。”组长请我讲两句,我就接着话题说:“一点也不夸张,人的一生就是一场梦,有的好一点儿,有的曲折一点儿……”组长鼓励我,说我讲得很好。然后他到我面前,念了《诗篇》第23篇:“祂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说实话,当时我没太听明白。可是很奇妙,我开始愿意和别人讲话了。
聚会结束后,大家边吃点心边交流,我也凑上前去。组长对我说:“刘先生,欢迎这个星期天来教会聚会。”我说:“这星期家里搬家,下星期我去。”当时想:下星期去了以后,我就会一直去,一天也不间断。
我从心里想信耶稣,虽然还不清楚祂是谁。小时候总听老人讲老天爷,我想耶稣就是老天爷吧!信老天爷以后,很多事情就不应该做了。从那天到现在,三年多了,我每周都去教会聚会,一天也没耽误过。
睡得最好的一夜
第二个星期天,我和常彦去了教会。那天牧师讲道的内容,全是我内心特别需要的。我总觉得他是指着我说的,每句话都深深地触动我的心,好象《使徒行传》里说的情景──“听见这话,觉得扎心”。就这样,在那天,我和太太一起举手,决志信了主。
信主后,组长就开始给我们补习《新生命》课程,我们非常愿意。常常包好饺子,站在门口等着组长来补课。
2002年5月末,教会有个祷告见证会,组长问我愿不愿意作见证。我不懂什么是作见证,就问他:“是不是就把我的以前和现在讲一讲?”他说:“对啊!”我想只是说说我的亲身经历,就答应了。
作见证那天是5月30日,正好是2002年世界杯足球赛开始,中国队有三场比赛。因为当时我欠了很多赌债,很想藉这个机会捞回输的钱。我认为自己一定能赢,早就把赌球的钱准备好了。但是那天偏偏要作见证,回来已经是夜里一点多,我就没有心思再去赌球,关了电视就上楼睡觉了。说实话,我一做完见证,就不想再赌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战胜了赌博的捆绑,也是我有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后来我问别人三场球都是什么比分,才知道要是赌的话,我就全赢了,能赢2000万人民币。当时听完比分,我的脸都变色了──我这么需要钱的时候,却没玩……但是神让我明白,这是魔鬼给我的一个大试探。如果我这次赌的话,从此更会在赌博的捆绑中拔不出来。神知道**自己改不了,就在那天安排我作见证,带领我走向自由。
神给我的改变,不是让我自己去努力戒赌,而是从里到外的改变。从此,不但不再想赌了,而且人生观也被祂完全改变,从那天以后,我就戒了赌。
我不仅自己戒了赌,也希望以前的赌友,能靠着福音的大能,走出赌博的捆绑。信主一年后,我给以前的赌友打电话说:“我不赌了,我有比那更上瘾的了。”他说:“你可别碰毒品。”因为赌博赌到我那个地步,还有更上瘾的,不用问,只能是毒品了。我却告诉他:“我信上帝了,到教会了。”
还有一个以前的朋友,对我非常了解,他听了我的经历,不相信地说:“你要是能把赌戒了,我就能把饭戒了!”后来他没有戒饭,而是接受耶稣,并带领全家三代人成为基督徒。
脱离烟和安眠药
我以前不仅赌瘾难以控制,烟和安眠药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我好象不是个自由人,没有选择的主权,就像保罗说的:“我所愿意的,我并不做;我所恨恶的,我倒去做。”(《罗马书》7:15)
但是神的大能,带我突破生命中一道道的捆绑与束缚,带我进入一重又一重的自由。
2002年4月,我信主两个月之后就下决心戒烟。但是靠着自己,反反复复戒不掉。直到六月初的一天,主借着“要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以弗所书6:11)这句话,帮助我有了突破。我正在点烟的时候,脑海里出现这句话,就马上把烟搓碎,当场戒了烟。到现在三年多,再也不想抽了。
戒安眠药有个过程。神也是安排了一件事,让我最终戒了药。因为赌博的恶习,我的身体垮掉了,需要一次吃四五片安眠药,一天吃好几次,才能过活。我知道安眠药有很大的副作用,但如果停药的话,不仅不能睡觉,而且五脏六腑都会绞痛。
信主之后,我有了戒药的心愿。我把药量逐渐减到每天一片,还请弟兄姐妹为我戒药祷告。
2004年4月4日,一个即将受洗的弟兄告诉我,他想戒烟。我就对他说:“你要实在犯了烟瘾,就读读圣经,唱唱诗歌。”
他刚一走,一个清楚的意念,进到我的脑海:“你刚才告诉他的话,照着去做,今后你就能戒药了。”
我知道这是神在跟我说话!我对常彦说:“这回我能戒药了。”
当天我就没有吃药。接下来的几天中,每晚最多只能睡一两个小时,很难受。我就把能背的经文,都大声背诵出来,心中逐渐平静,不知不觉睡着了。
4月9日复活节那天,我在大家面前作见证,感谢主帮我戒掉安眠药。安眠药永远成为了我的过去。
现在回想,神真是大有智慧和能力!在我戒烟、戒赌和戒药的过程,都有很多缺一不可的环节,神就是这样奇妙地安排,一路带领我。可以说,我戒烟、戒赌和戒药的每一步,都有神明显的同在。
脊髓空洞人犹健
神不仅把我从赌博、烟和安眠药中救拔出来,而且医治并重建了我的健康,让我的身心灵都在他里面渐渐苏醒过来、强健起来。
从小我就患有一种疑难病──脊髓空洞症。我很担心这病,想到也许很快就要瘫痪,我有些惧怕。2002年7月,我教会的周小安牧师来到我家。我问他:“这个先天性的疑难病是怎么来的?是因为我的罪还是因为我祖宗的罪?”他就翻到《约翰福音》9:3,用圣经的话回答我:“也不是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是要在他的身上显出神的作为来。”他建议我跟神立约,让神医治我的病,而我要把自己献给神。
以前我不好意思和常彦一起祷告,那天晚上周牧师走后,我俩一起跪在十字架下面,开始跟神祷告。我祷告说:“神啊,你来医治我,我把自己献给你作为活祭,我愿一生被你使用。”
一个月后,我回国去长春专科医院看病。一进去就看见三十多位像我这样的病人,有老有少,大部分都已瘫痪。
当时我心里感触很深。像我这样的病早就可能瘫痪了,而我现在还有这么好的身体,全是神的恩典。所以在长春的时候,我先没忙着找好医生看病、开药,而是先去找教会。一个月去了七次教会,带七个人信主。
然后我回到温哥华,我对信仰变得非常火热。我看到自己本应该是瘫痪的,现在却还能过正常的生活,又对神有了新的认识。我没有忘记我跟主所立的约,开始火热地服事主。最多的时候,接待八十人在我家聚会。
我和常彦也四处传福音,带领了很多像我们这样背景的朋友信主。他们现在也不再追求物质和虚荣了,而是转向耶稣,寻求内心的平安与喜乐。
我们在温哥华带领两个小组,常彦在国内也结了福音的果子,三十多位亲朋好友信了主,在当地开始了新的家庭聚会。
2003年初,我在温哥华做了一次核磁共振检查,结果让医生非常吃惊。他治脊髓空洞症几十年,只见过病情逐渐恶化的,从来没见过病情得到控制甚至好转的,我是唯一的例外。我知道神是真正的大医生,医治了我身心灵的疾病。
认识上帝,让我懂得了满足和感恩。人生过得很快,都有生老病死。我看过太多有钱人、事业成功的人,最后却走到一个地步,一无所有。唯一的愿望,是“过点正常人的生活。”
我真的非常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我信主前和他们一样,身体、家庭和事业,都面临死亡,要不是神一步一步带领我,每一步都体现出他的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我一定也会落到那种地步的。
圣经说:“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祂,祂必指引你的路。”(箴言3:5-6)神关心我们的大事,也关心我们的小事。只要我们不去消灭圣灵的感动,就会走在主的义路上。
□作者来自沈阳,1980年开始经商。现居加拿大温哥华。
戒赌记(妻子篇)
常彦
千斤重担弱肩挑
我从小生活在大家族中,爷爷、奶奶、姑姑、爸爸、妈妈和我们四个孩子,三代同堂,和睦相处。爷爷一生正直而传统,教育我们要弃恶扬善、乐于助人,要学会牺牲和忍耐,因为老天爷在看着我们。他在我幼小的心灵栽下一颗良善的种子。
我从小就很愿意为家庭牺牲和付出:我常常帮助爸爸、妈妈料理家务,对弟弟、妹妹疼爱有加。我深受长辈的喜爱,被当成掌上明珠;我享受着浓浓的亲情和来自长辈的呵护。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1980年我刚满18岁时,年仅47岁的妈妈重病住院,被确诊为肝癌。出嫁的姐姐刚生了孩子,无法照顾妈妈;下面的妹妹15岁,弟弟才12岁,年幼无知,也无法照顾妈妈。
生活的突变,使我不得不承担起家庭的重任。我细心地照顾着妈妈。三个半月后,妈妈离开我们。她临终前的微弱的话语,始终在我的耳边回响:“我真难闭眼啊,唯一的儿子还这么小!我走了,他可怎么办呢?”
我当时握着妈**手说:“妈妈,您放心吧,您还有我这个女儿呢!您没做完的事情,女儿来替您做。女儿向您保证,绝不让弟弟受半点委屈。”我在妈**病床前暗自下定决心──要勇敢地担起家庭的担子。
一个18岁的少女,肩上担着一大家的重担,我开始考虑婚姻。我和邻居刘永宁(我总叫他小宁)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正直厚道,脑筋活,点子多。当时我想:如果嫁给他,将来他会好好地爱我、保护我,也会和我一起承担我娘家的重担。
失去妈妈,使我承担了太大压力,我太需要安全感了。尽管不久发现他有赌博的习惯,但我仍然认定他就是我的未来。
爸爸平时不怎么喜欢小宁,知道我和他谈朋友后,就语重心长地说:“彦啊!听说你俩处对象,是吗?你和他好,我不反对。但要告诉你,你自己的幸福,自己享用。如果有一天你痛苦了,也不要到爸爸面前流泪。”
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对爸爸说,可是看着憔悴的爸爸,只说了句:“妈妈去世早,我不想让弟弟妹妹受委屈。我要承担家里的责任。”我心里清楚:如果妈妈活着,她绝不会同意这门婚姻。但我为了家庭已别无选择。
软硬兼施无效果
我确实没有看错,小宁的生意经独到,我们白手起家开始做服装生意,一直都非常顺利。1997年,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开始与台商合作。
经过多年的努力和付出,我赢得了小宁的信任和认可,他把所有的产业都托付给我。台商也非常认同我的人品和能力,所以我出任合资公司的董事长,负责公司的一切经营和业务。
公司的业绩与日俱增,但是在巨大的成功背后,又有谁知道我的辛酸和无助?──一个弱女子独自撑起事业之时,小宁却沉迷于赌场了。
我屡次劝阻小宁:“不要再赌了,行不?我们的成功是多年努力的结果,赌博会把这一切都毁了。”可是他的反应只是沉默。沉默之后便去拉斯维加斯。一赌就是半年,根本不知他是死还是活。
等到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进门就找我要钱。看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简直怀疑,他是否还是以前那个忠厚聪明的小宁?
我在事业上的付出和所取得的成就,得到很多朋友的认可。他们看到我一个弱女子打点这么大的生意,丈夫却在外豪赌,都十分同情我,纷纷帮我劝小宁回头是岸,不要再赌了。
他们讲很多的道理,但都被他当成耳旁风。一次,一个好朋友甚至把他铐在暖气管上。尽管如此软硬兼施,也没能改变他嗜赌的心。
从1980年到1990年,我一直想方设法阻止他赌博,不忍心看他沉迷下去,毁了身体,也把辛辛苦苦挣的钱输在赌场上。他去赌的时候,我心里特别不安,非常没有安全感。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对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
好几次我半夜追到赌场,他急了还跟我动手,甚至出过危险。在我怀孕快生孩子的时候,我还去上海找他。后来我灰心了,觉得永远也改变不了他。而且他跟我动手,把我的心伤透了!
1990年以后,我就不怎么管他了。我对他太伤心,我放弃了。他就是把钱输光我也不管了。可是我还不能跟他离婚,他真的不是人不好,只是一赌起来就像犯了精神病。
一天,他的朋友告诉我,要有思想准备,他在外欠下很多的赌债。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生意不能再做下去了,我想放弃。面对人生的痛苦煎熬,我精疲力尽,不想再走了,我想结束生命来结束痛苦。2001年,超量的安眠药随时陪着我,我不止一次下决心离世。但每次一看见无辜的儿子,一想到儿子可能受到的伤害,我就失去了勇气。
儿子是我最大的希望。他非常听话。我从来不给他讲爸爸的事,总是鼓励他好好学习,成为妈**安慰。我觉得儿子太可怜,我从来没有跟他红过脸,我不想把大人的痛苦加在他幼小的心灵上。儿子也从来不淘气,从来没跟我说过什么。但我知道他的心,能体会妈**困难。在学校里他是好学生,老师、同学都很喜欢他。
当时,我还不认识上帝,但感到冥冥之中有一双手默默地扶持着我;在人生最黑暗的子夜,那双手保护着我。我信主后,看到圣经的一句话:“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罗马书5:3),正是我那时生活的写照。上帝把这样的信念放在我的心中,使我能面对如此大的试炼,默默地忍受着一切。
旧伤新痕都痊愈
家庭面临危机,事业走到尽头,我带着一颗受伤的心,想要寻找心灵的寄托。2002年2月,我们移民到温哥华,住在好友阿萍姐家。当时他们一家刚刚信主。他们充满平安喜乐的笑容,深深感染了我。没过几天,阿萍姐就把我带到教会。教会里的一条横幅:“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映入我的眼帘。我的心被什么触动了,忙问阿萍姐:“耶稣是谁?”她回答说:“是上帝的儿子。”我又问:“上帝是不是就是神,就是老天爷呢?”阿萍姐鼓励我:“说的对。”她告诉我说:“上帝的儿子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就是为了救我们。”啊!我知道上帝就是爷爷跟我说的老天爷,从那天起我对上帝就没有怀疑过,我知道上帝早就住在我的心里,只不过以前我不认识祂。
那天聚会唱的《最知心的朋友》,深深地打动了我:“在我人生的每一个台阶,在我人生的每一个小站,你的手总是在搀拉着我,把我带在你身旁。告诉我当走的路,没有滑向死亡线……”
我的眼里全是泪水,我说:“上帝啊!你怎么这么理解我?这首歌好象是为我写的。”我暗下决心:主啊!我要跟随你,从今天直到永永远远,因为只有你能带给我安慰。
2002年3月,第一次主日崇拜,我就和小宁一起决志信主了。教会的牧师和长老,给我们很多帮助,让我对上帝有了更深的认识。但我心里还有很多伤痛,它们还时时折磨我。
自打我信主后,我就与神立了约,每天早晨散步时向神祷告、赞美,几年来风雨不误。2002年8月的一天,我在散步向神祷告的时候,清清楚楚地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对我说:“常彦,你不要灰心,我是爱你的神。”
神啊,你真是又真又活,你亲自和我说话!我的心顿时充满平安和感激。
两天后,阿萍姐和朋友见到我,都不约而同地问我:“怎么两天没见,你这么喜乐,脸色这么好看?”我知道是神开始医治我,神要从我身上挪开苦毒和伤害,要让我成为自由人。
感谢神,自打小宁信主之后,他就再没有赌过。很多朋友看到小宁的变化,感叹神的大能,我对神充满感恩:神使一个赌徒,变成一个基督徒,他使我们家庭从死亡的边缘活过来。在我信主以前,我觉得自己很高尚,很能牺牲和忍耐。但神开启我,使我知道我也是罪人。“我曾经追求世界的欢乐,希望能够得到满足。那一天,当我遇见耶稣,才发现自己的虚空。但主的爱是何等甘甜,滋润我干渴的心田,使我甘心跟随他的引导,在十字架的路上奔跑……”这首歌让我明白,自己以前也是追求世界欢乐的人,以为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付出后应得的。我倚仗自己的聪明,成功时自高自大,受挫折时怨天尤人。我看不到自己的弱点,总是很骄傲。现在我认识到,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神的恩典,而苦难可以使我更认识神。
自从移民加拿大,我两年半没有回大陆。2004年8月,我回国20多天。亲朋好友纷纷到机场接我,令他们惊喜的是:昔日憔悴痛苦的常彦,精神焕发、容光满面。他们感受到我发自内心的喜乐,也不再觉得我自高自大、不可接触。当他们听说小宁翻天覆地的变化时,更是纷纷感叹上帝实在伟大。
的确,因为有神,我们夫妻的生命改变了,我们的家庭重建了。我们对神的认识,也不是单单发自理性,更是发自生命、发自心灵。我们向神祈求,保守我们能遵行祂的话,继续过蒙福的生活。
□作者来自沈阳。现居加拿大温哥华。
信主不久,阅读圣经,读到耶稣教训门徒:“所以你们祷告,要这样说,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太6:9)”,我的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不快;读到诗篇150篇,“你们要赞美耶和华要用角声赞美祂,鼓瑟弹琴赞美祂。击鼓跳舞赞美祂,作丝弦的乐器和箫的声音赞美祂。用大响的钹赞美祂,用高声的钹赞美祂。凡有气息的都要赞美耶和华。”——萦绕在心里的淡淡不快,立即变为浓重的不满了。
是的,我们的神是独一的真神活神,是宇宙万物的创造者,祂是配受赞美的,祂的大能怎么说也不过份,祂的大爱,怎么说也说不完。问题是,这种赞美,应该是人们的一种自觉行动,人们真正认识祂以后,感受到神的大能和大爱,心悦诚服,自觉自愿,来到祂面前,跪在祂的脚下,在祂的圣所赞美祂,在祂显能力的穹苍赞美祂,要因祂大能的作为赞美祂,按着祂极美的大德赞美祂。然而在圣经里,阿爸父神自己提倡,要求祂的儿女赞美他,实在是有点爱虚荣之嫌了?
不妨想一想,比如,你父亲是一个出色卡车司机,他枝术过硬,操作娴熟,枝能超人,跑云贵高原盘山公路,走青藏入云大道,无论山有多险,路有多难,他都如履平地,他可以走铁轨,过险境,成了人见人爱人见人敬有口皆碑的人物,他配受称颂。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召集你们儿女来到他膝下,说:“儿女们呀,我开汽车技术了得哦,世上没几个人比得上我哦,你们要在家里赞美我,你们要在家外赞美我啊。”——你有什么感觉?你不觉得自己父亲太爱虚荣了吗?
感谢主,对我特别的怜悯,我起心动念,哪怕是在心掠过一丝丝,一缕缕,稍纵即逝,祂都明察秋毫,我没有祷告祈求,祂就伸出大能的手,搀扶着我,一步一步地走近祂,一步一步地认识他理解祂。
下面是我所遇见的例子。
一位剧作家,高级知识分子,事业有成,剧本获国家级奖,荣获国务院津贴。他月薪2500多元人民币,在我们这个偏远的小山城里这算是很高薪了,能达到这样的薪水的寥寥无几。他别无生活负担,女儿都工作了,一家人全是捧着政府的俸禄。可是,每每在宴席上,酒酣耳热之际,他就开始发牢骚了,他抱怨自己生不逢地,落草在这个偏僻的山区里,穷得叮当响。他女儿在上海菲利浦公司工作,月薪七八千,他同行们在广东工作,月薪上万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难受,非常痛苦,诉一声苦,吼一句"鬃?"的国骂,宴席上,无论酒有多美,他好象在尝着自己的苦杯,无论菜有多甜,他好象都在嚼着苦果。
过去,我还没认识神,对于他难忍之苦,也表示同情,也有同感,生于斯,长于斯,也觉得最大的不幸,如果生在广东等发达地区,同样的职位,月薪也是今天的七、八倍了。
信主以后,心里的灯亮了,观念改变了,过去看到的黑暗,今天再看,变成一片光明,我看到这位剧作家还在黑暗之中,苦不堪言的样子,同情没有了,我的眼光,多是怜悯的成分。我在心叹息:朋友啊,你月薪两千五呢,我在教会的许多弟兄姐妹们,大多数是仅仅能果腹而已,有的卖菜,有的守门,有的扛包,一个月打拼下来,才有三四百块血汗钱入帐呢,可是他们没有怨天尤人,没有一副苦相,他们常常喜乐,凡事感恩,他们脸上是开朗的,心里是安息的,流露出来是快乐的,因为他们知道,“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
朋友啊,你活得太苦了,为什么不找耶稣?
他摇摇头,依然苦毒地活着。
还有一位朋友,官当得不算小了,按照官本位计,他的官相当于军队一团之长,地方的一县之长,可是,当他向更高的官阶迈进的时候,受到了挫折,他的情绪一落千丈,他说他落难了,痛苦万分。
过去,我还没认识神,对于他的难忍之苦,也表示同情,也有同感,也为朋友没能冲上新的官阶打抱不平,按能力按水平,他不比别人赖,凭什么让别人上不让他上?现在呢,心里却说,朋友啊,你的官不小了啊,受你那个大院里管辖的,就有三百多万民众,达到你这个官阶以上的,还不足一千人呢,你也是几十人之下,三百万人之上了啊。
圣灵在我心里发出呼召:朋友,你为什么不找耶稣?
他也摇摇头。
我在菜市上看到一位时髦女郎,为了一角钱,与卖菜的农家老太太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老太太让了步,她才气咻咻而走。
我还在一家银行看到一位富婆,银行职员要他填一张存款单子,也就是填上自己的名字、存款金额、存款日期,两分钟就可填妥的,可是她不肯填,说:“我在别处存款不用填的。”职员回答说:“我们有我们的规定。”谁知她悖然大怒:“不存了,我在别处存十万八万都不用填,在你们这里却要我填。”说完,卷走她面前小山一样的钱堆,怒气冲冲地走了……
此情此景,我过去也常常犯着的,也见多了,累见不鲜的,习以为常了,心里没生一点漪涟,转过身去,也就忘了,可是今天,见这这种景况,心里产生悲悯、痛惜、同情种种复杂的感情来,我不禁呼唤上帝:父神啊,你儿女们的灵魂在流浪啊,他们活得太苦了,求你怜悯我们,顾念我们,用你的大爱感动我们,用你的大能的命令呼召我们,不叫我们一个弟兄姊妹沉沦,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慢慢的,我恍然大悟了:全地的人,无论是官是民,是贫是富,是学者还是文盲,如果不尊上帝的名为圣,必然会尊金钱、官职、才学、情欲等等别的什么东西为圣;不认识上帝或者是抵挡上帝,必然以自己为上帝,以自己为王,一心一念,一行一动,必然依照肉体里面的渴望而发出来。然而,肉体的渴望,是一个永远不能填满的沟壑,你填上一个,得到了暂时快乐,用不了多久,你会习以为常,快乐不在的,于是,十个百个更饥渴的欲望接踵而来,等着你挖空心思不择手段去满足;一旦那希望成了泡影,你立即陷入无限痛苦无限悲伤之中,心灵倍受煎熬。
主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
我仿佛看到我们的阿爸父神,注视着地上发生的这一切,用他大能的手,呼招着我们一群迷途的羔羊,慈祥和怜悯地说,孩子们,你们太痛苦了,你们许多的苦是白白受呀,来吧,到我这里来:
“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
孩子们,来吧,到我这里来:
“我就是生命的粮。到我这里来的,必定不饿。信我的,永远不渴。”
哦,我明白了,阿爸父神,我是以我小人之心,测度你无限之真神呀,我误会你了,你是真理、生命和道路,你教导我们赞美你,尊你的名为圣,却原来,不是因为你爱虚荣,而是你的大爱在沐浴着我们,你的大光照耀着我们,你全是为我们着想,为我们好,你是在救你地上的儿女脱离烦愁、苦难和凶恶,叫我们得安息、得喜乐、得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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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你曾试验我们,熬炼我们,如熬炼银子,你使我们进入网罗,把重担放在我们身上,你使人坐车压我们的头。我们经过水火,你却使我们到丰富之地。(诗66:10-12)
母亲今年75岁了。她一生蒙神眷爱,虽经历了风风雨雨,神却带领她到了丰富之地。在母亲节的日子里,仅以此文章献给我一生中最尊敬的人——我的母亲。
一﹑母亲的童年
母亲出生在一个牧师的家庭里,共有兄姊十人,母亲是最年幼的一个。外公﹑外婆对儿女的管教是十分严格的。每当他们的儿女做了什么得罪神的事情,他们总是按照圣经的原则来管束他们。因此,母亲从很小就开始学习敬畏神,远离恶事的功课。
当母亲六岁的时候,她到邻居家里去玩。邻居老奶奶很喜欢她,就给她一个线球让她玩耍(像皮球一样能拍打的玩具)。这玩艺儿正是母亲渴望已久,但又求之不得的。所以,当她离开那家的时候,实在爱不释手,于是乎,就把线球给带走了。可是,当她回到家里,圣灵不断地责备她。正在她为自己的行为自责的时候,外婆发现了,就追问她从哪里得到这个线球的。还没等她说出一个字来,母亲就已经放声大哭起来。于是她一面哭,一面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外婆坦白。外婆命令她马上给人家送回去,并要她道歉。母亲把线球物归原主以后,心中又找回了平安喜乐,一蹦一跳地回到了家里。随后,外婆用神的话语耐心地教导她为什么一定要她自己送回去的原因。
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是,母亲至今还记忆犹新,她经常提醒我们凡事不可起贪心,一旦有了过犯,一定要及时谦卑下来悔改,千万别给自己找借口,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母亲16岁时,在一次奋兴会上,她被圣灵充满,愿意奉献一生为主所用。从那天开始,她整个人生都被神改变,心中十分渴慕神的话语,每天凌晨起床后,跪在床前祷告。如今,母亲年事已高,但依然坚持每天清晨起来祷告灵修亲近神。她不但把自己的四个孩子都带到了神的面前,还带领了许多人归向主。
二﹑同负一轭
母亲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东北一个城市的卫生局工作。在那里,她与一位很爱主的小弟兄(我的父亲)
结为夫妻,成立了一个神同在的小家庭,生活十分和谐。可是,就在他们享受美满生活的时候,中国的反右运动开始了。爸爸因为信仰的缘故被打成了右派。因此,1957年,父亲从中国医科大学毕业后,戴着一顶右派分子帽子,被分配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医院工作。除了每月有30元的生活费以外,其余工资全部被扣掉。虽然日子清贫,但父母亲毫无怨言,因为知道,这是为主而受的苦。
三﹑投进熔炉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后,爸爸被捕入狱,并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家里的担子,一下子全部落在了母亲的肩头上。祸不单行,一个月以后,远在他乡的婆婆去世了;又一个月之后,外婆也去世了。经济的拮据和全家的重担,不允许她在老人去世后赶到亡母的身边;再一个月之后,我们兄妹四人同时发高烧,体温高达四十度。接二连三的打击临到无助的母亲。痛失亲人已经使她心力交悴,现在,四个孩子也都病倒了。母亲双膝跪在神的面前,祷告说:
“主啊,你知道,我现在除了这四个孩子,一无所有了。你若连孩子也要收回去,他们都在这里,我愿意降服。假如你要把他们留在世上,求你伸出你全能的手来医治他们吧。如果你让他们好起来,我愿意把他们都奉献给你,为你所用。”祷告之后,母亲心里十分平安,她完全地交托,不再恐慌了。感谢神,几天后,我们兄妹四人逐渐康复了。妈妈流下了感恩的泪水。
自从父亲被关进了监狱之后,挨斗﹑游街﹑写检讨就成为母亲的家常便饭。她白天在单位挨斗,晚上深夜才拖着疲倦的身心回家。很多时候,当母亲到家时,我们已经睡了。可是,每一次,当母亲回家以后,总要到我们的床前亲亲我们的脸颊。母亲虽然又挨了一天批斗,但她面对我们时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在我们耳边用儿语轻声地说:“妈妈回来了。”
有一段时间,风声特别紧张,街上出现了很多“彻底**反动**王辉清”的大字报。母亲明白,也许她很快就要失去自由了。所以,她为自己准备了一袋毛巾﹑牙刷等生活用品,同时叮嘱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大哥说:“万一哪天我回不来了,你就要知道,我可能被逮起来了。你是老大,要懂得照顾好弟弟妹妹。”
没过几天,母亲就被拘留在了工作单位,24小时有人看管。11岁﹑9岁﹑7岁的三个哥哥和只有4岁的我忽然之间都像孤儿一样无人照顾了。当时还不懂事的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夜里只知道哭着找妈妈。懂事的大哥日夜陪伴着我。妈妈放心不下,就让大哥把我送到她被关押的房间里。感谢神,当我被发现后,也没有被"驱逐出境",竟然幸运地和妈妈一同被关在小屋里。妈**小屋里没有床,只有一堆干草。我和妈妈就睡在地上的草堆里。
三个哥哥没有我那么幸运,他们每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不久,三个哥哥全身上下长满了疮。有一次,哥哥从妈妈单位的后门偷偷溜进去看望妈妈,妈妈发现了哥哥身上的疮都发炎化了脓,难过极了。正在这时候,看管母亲的人发现了哥哥们,就把他们赶跑了。妈妈看着哥哥们远去的身影,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最小的哥哥不知道从哪里又偷偷溜了进来,却又被看管的人给发现了。他们正要赶他走的时候,母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本能地把7岁的儿子搂在怀里,眼泪涌泉似地流了下来。当时的我的确被吓坏了,于是哇哇大哭起来。也许那些人看到这情景太凄惨了,他们竟一声不响地倒退着出去了。
感谢神的眷顾,祂没有容许更艰难的环境临到我们。106天以后,妈妈终于可以回家了。可是,我们是“反动**”的家属,所以,每一次出门,都要受到小孩子的欺负和打骂。所以,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不敢出门。
感谢神,外面的门虽然被关上了,神却为我们打开了天上的窗户。只要妈妈在家,她就给我们讲圣经故事。我们家是红卫兵经常光顾的地方。经过无数次的抄家,圣经和属灵的书籍全部被拿走,一本也没有剩下。所以,刚刚开始的时候,妈妈只能靠记忆讲圣经故事给我们听。有一些地名,妈妈记不太清楚,我们就嚷着要她想起来。妈妈对我们说:“孩子们,我们不如祷告神,求神再赐给我们一本圣经,好不好?”于是,妈妈带领我们一同祷告。非常地奇妙,几天后,一位姊妹从上海回老家探亲,她随身带着一本很旧的圣经。当她得知我们家急需一本圣经,就把自己的圣经送给了我们。从那以后,我们每天坚持不懈地读圣经,从创世记一直读到启示录。因为那时我年龄很小,有很多字不认得。妈妈就一字一句地教我,同时还一边教,一边解释其中的意义。通过母亲耐心的教导,我们很快就认识了圣经里的繁体字,并逐渐地对神的话语有了认识和理解。
四﹑顺服
狂风暴雨逐渐停息,十几年漫长的死阴幽谷终于太阳重现。1978年,爸爸多年的冤案终得平反,我们全家又团圆了。然而,就在父母亲久别重逢后不久,爸爸因多年的折磨而心力衰竭了,每一天都需要服用心脏病的药物。1995年,爸爸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安息主怀,年仅65岁。
父亲的离世给母亲带来了再一次重创,虽然她老人家在父亲的遗体告别仪式上不但没有掉一滴眼泪,并且还安慰我们说:“不要难过,这不是永别,在天家,我们还要相会,到那日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然而,当办妥父亲的后事之后,母亲却跌入了孤独的深渊。与从前父亲被关进监狱的那次分离相比,如今,儿女已经各自成家立业,在不同的城市工作,无法整日陪伴母亲。尽管我们兄妹几个把母亲接到自己家里同住,但母亲的心仍然无法受安慰。不久,她就因脑血栓住进了医院,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用眼睛和别人交流。哥哥们和我一面为母亲祷告,一面用最大的爱心安慰她老人家。
就在这个时候,神借着圣经里的一句话开导﹑安慰了她:“我所作的你如今不知道,后来必明白”(约13:7)。母亲逐渐地从痛苦中走出来。
感谢神的医治,妈妈又恢复了语言的能力,虽然舌头没有完全康复到从前那样灵活的状态,声带也变声了。但母亲仍感恩地说:“感谢神,我现在虽然成了‘变调大王’,但神悦纳我的内心。所以,我还是要开口赞美祂。”
五﹑心愿
自去年五月份妈妈到加拿大探亲以来,由于神学院课业的繁忙和教会的服事,我几乎没有时间陪伴她,心中实觉歉疚。我舍不得她回去过孤单的生活,本打算再延长探亲的时间。可是,母亲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孩子,妈妈这次来看到你们同心合意地事奉主,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我今年已经75岁了,还能在地上活多久呢﹖所以,我要趁着还有今天,为主多做工。国内的弟兄姊妹更需要我,只要你们在神安排的岗位上为主尽忠,妈妈就放心了。”
亲爱的母亲,愿神悦纳您奉献的心愿。女儿一定更加警醒,不辜负神对我的恩召,也不辜负您对女儿的期望。愿神亲自陪伴您,继续祝福您有一个平安﹑快乐的晚年。母亲,节日快乐。妈妈,我爱您!
各位弟兄姊妹平安!感谢神让我有机会与大家分享我读了短期宣教训练课程的经历、见证和感受。
真是感谢赞美我们的上帝!在三个月的短宣课程里面,祂赐给我健康的身体,心中的喜乐和平安,更加赐给我智慧,学懂刚强壮胆。
在我家庭里面,由我爸妈到我家姐决定读短宣课程后,我仍然未有感动。因为今年九月我就会升读大学,功课忙得不可开交,心想自己一定不会有足够的体力和时间去应付,所以当爸爸邀请我一起读短宣的时候,我便一口拒绝了他。我跟他说:“我连本圣经都未读完,读什么短宣传福音呀!”神却竟然对我这个不顺服的女儿不离不弃。就在上年九月短宣课程刚刚开始的时候,神差派了一位牧师来到我们的教会当中,说到基督徒的大使命是要传扬神的国度。因为圣经在马太福音28章18节说:“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又在马可福音16章15节说:“你们往普天去,传福音给万民听。”我明白到传福音不是一项可做可不做的选择,而是所有称耶稣为主的人都要遵行的命令。所以我们每一个基督徒都有责任要履行主耶稣这个大使命,将福音传遍地极,直到世界的末了。我当时心理充满了感动,感受到主耶稣的的确确对我的呼召,最后我便决定跟我家人一起报读短宣。
未读短宣课程之前,我也有向身边的朋友传过福音,但是当时我总是不懂得很完整地将主耶稣基督的救恩讲解出来。不但如此,我常常觉得自己对圣经的认识不深,所以传福音的工作就可免则免。我当时又想,其实我自己又不是什么布道家、传道人,传福音的工作都是留给他们或者一些资深的基督徒罢了。
直到加入了短宣后,我学会原来做传道的工作是遵行主耶稣的吩咐。圣经在哥林多前书9章16节更说过:“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所以我就不敢不传。感谢神在短宣中心使用一班尽心尽力,为神作工的导师。他们的教导令我学懂去用不同的布道工具去讲解救恩,如何使用一些方法和原则向不同背景、不同宗教信仰的人应对,更加使我明白传福音其实不需要怕的,只要我们全力以赴,做到最好,耶稣就必与我们同在,使我们得到无限的勇气。
每一次在短宣上完堂后,我们便会跟不同的组长去商场,巴士站,巴士里面,超级市场,食阁和烈治文的邻社拍门,向陌生人传福音。在这个过程里面,我经历过很多的拒绝,但同时因着这些拒绝使我更加体会到主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面的痛楚。我想虽是风雨不改地去出队传福音,会遭到别人奇异的眼光、拒绝、嘲笑,或窃窃私语的表现,但是比起耶稣为我们罪人被钉在十字架上,我们为祂所作的,又算得上是什么?其实在我读短宣的过程里面,一切都在神的计划当中。当初我也有忧虑,担心因为我的年纪,我不可能带到别人去信主。例如我出队传福音的时候,有好多人会与我说:“你是谁呀?你几岁呀?我食盐都多过你食米,行桥都多过你行路啦,妹妹仔!”但是神是一位会听祷告的神,祂知道我的心怀意念。在三个月出队的过程里面,祂预备了三位愿意打开心接受耶稣的人给我,使我经历了为他们祈祷决志信主。
后来,因为我完成了短宣的课程,神又再次令我在去年年尾,圣诞假期当中经历祂。在圣诞节,我的母亲,家姐和弟弟回了香港去探刚刚做完手术的婆婆,只剩下爸爸、我另外一个伤残的家姐Melody和我在温哥华。为要照顾Melody生活的需要而不能回香港,我感到很失望,怎知神却将我认为的苦差变成美好的祝福?
在一次弟兄姊妹的聚餐当中,神再次给我机会去传扬祂的救恩。奇妙的是,当我用布道工具跟一位未信主的年青人讲解救恩的时候,十多位资深,而且热爱传福音的弟兄姊妹竟然全班没作声,围着餐台听我讲解耶稣的救恩。最后,当那位年青人受感动,愿意接受耶稣为她个人救主的时候,神更成就我去带领决志的祷告。几天过后,神又安排我与爸爸一起做同工,向一位国语弟兄的妈妈传福音。我和爸爸默默祷告,没想到我跟爸爸第一次合作,神就成就那位弟兄的妈妈决志信主。另外,爸爸又带领了一位新相识的厨师信主,所以在短短的七天里面,神竟然使用我和爸爸去成就神的事工,带领了三位失丧的灵魂决志归向真神。原来神要我在圣诞节期间留在温哥华是有祂的美意和计划的,祂更加叫我与爸爸的关系拉近了。
在今年的农历新年期间,短宣中心在PNE举办了一个传福音的摊位活动。我和我的家人一起参与这次的活动,作传福音的义工。非常感谢神!我在这个摊位活动中一共参与了两天中段的时间。神使用我分别在第一天成就十四位人士和第二天十六位人士决志归信主耶稣。愿一切荣耀都归给神!纵使我在世人的眼中是非常年轻,而且自己的确没有口才的恩赐,又是一位很软弱和犯了很多过错的人,一点都不配被神使用。但是当神选择使用我的时候,祂的灵就会与我同在,使我的不完全在传福音的时候都变得完全。
其实读短宣的课程能够装备我们每一个基督徒。因为读了短宣的课程,我现在常常都会有一个布道的热诚,更加学会不被环境,事情或人物而影响我传福音的心志。我从小就是一个不大喜欢说话的人,但是借着短宣出队的时候,神竟叫我懂得勇无惧怕地去向任何背景、任何宗教的陌生人去传福音。
短宣的课程不但提供布道工具教我如何去传福音,更借着弟兄姊妹一起祈祷,背金句,出队分享的时间,使我跟神有一个更密切的关系,懂得凡事听从圣灵的声音。读短宣虽然好象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有工作和学业在身的人,总会认为自己没有办法去分配时间,但是神所赐给人的能力是远远超乎人所想的。神在我读短宣的三个月里面赐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温习,维持学校的成绩,更赐我体力,懂得不怕艰辛和挑战作传福音的工作。
创造宇宙万物的神,又是赐生命给我们的神。没有祂的爱和保守,也没有我今天的存在。我们到底愿不愿意成为爱主的精兵,勇敢迈出传福音的脚步,向世界宣扬祂的救恩呢?
罗马书在10章15节说:“报福音传喜信的人,他们的脚踪何等佳美。”圣经又在路加福音10章2节说:“要收的庄稼多,做工的人少。”
但愿我们每一个基督徒当听见主的声音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去呢?”希望我们大家都会回应主说:“我在这里,请差遣我。”
感谢神让微不足道的我可以有机会去为祂作工。愿一切荣耀颂赞都归给我们三一的真神!
在1998年做完心脏移植手术手术后,我将自己完全交托给神,因为我知道现在的生命再不属于自己掌管,并且许愿给神使用。许愿后不久有些担心,将来神要我到一个落后的地方去事奉,我不知如何回应,我便退缩,不敢去面对自己所许下的诺言。
2000年我报读三个月短期宣教布道课程,之后便开始到老人院作关怀布道的事奉,并且参与拍门布道、商场布道等传福音事奉。
2002年开始参加教会关怀的事奉,但自己总觉得灵里有些呆滞、沉闷。同年有位姊妹缴请我参加建道中心信徒事奉培育课程,这课程启发我渴慕神的话语、在其上札根,学习与神建立关系。这几年学习的过程,自己的生命、思想都有成长,被陶造有一个活泼的灵命。
在2003年参与教会传道部的事奉期间,不知何时开始心里有一个感觉提醒自己,你从前许下的诺言将自己献给神使用,你应该开始要有些回应。
2004年我便作出第一步的尝试,参加短宣中心举辨的生活布道营,原来我的体力都可以应付,亦都可以适应外面的生活环境。第二次再去远些,2005年参加卡加利短宣训练营,在这次的旅程我经历到神是我的元帅。
2006年1月再参加教会到秘鲁利马的宣教士体验营,见到当地人民生活的枯燥,心中没有平安。他们对福音的渴求、对耶稣基督的单纯,与北美洲的人对福音的硬心有很大的分别。这次我体会到庄稼已熟,缺乏工人的情况。
完成这个旅程之后,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强,我知道短宣中心开办第一届布道文凭课程,我心里有很大的争扎,因为要委身二年全时间的上课和实习。要将自己的工作放下,在经济上当然会有些紧张,但最大的问题是自己的体力能否应付得到,当我灵修安静求问神的时候,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位师母讲过的说话:“将你最好的献于主,不是你衰残的身体”,这提醒了我,因我做完手术己经7年快8年,虽有好似14岁、年青人活泼的肉心,但身体随年岁都会开始衰退,我决定效法信心之父亚伯拉罕献以撒,凭信心将自己当作活祭献给神。
回想向神许愿之后,其实神己经开始引导我、陶造我、建立我,直到今天我能勇敢履行我对神许下的诺言,决定报读这课程。感谢主在开学前我已尝到神的供应和祝福,我知道神己经悦纳我的祭。将荣耀颂赞归给神!
我小的时候,认为基督无非就是一个永恒的灵,是我的良心的一部分,就是这些。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就开始知道基督了。读圣经故事,去参加主日学,饭前祷告,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被带大的。简言之,我是在一个基督徒的家庭中被养育大的。就像你们许多人知道的那样,我父亲是一个传福音的人,或者称为范学德传道;我的妈妈也是一个信徒。他们一直用福音和基督教来教导我。由于这个原因,我一直知道上帝,并且,在很小的时候,就和祂建立了个人的关系。
尽管如此,但我从来没想到过要受洗。我觉得,无论是我对上帝的知识还是我与祂的关系都是不完善的。事实上,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存在于礼拜天。在一周其余的时间里,我只是简单地遵循我的良心而已,并且我认为那就足够了。随着我长大了,更明白一些事了,我对基督的理解以及和祂的个人关系,也都在增长,发展。主逐步帮助我抓住了许多我在过去无法想象的观念,祂渐渐地帮助我在不同的亮光下看事情,并改变我的生命。
由于我在基督教背景下成长,我持续不断地认识基督,因此,没有一个特殊之点,在那一个时刻,我开始认识了上帝。但无论如何,这里有一个要点,上帝伸出了祂的手,祂改变了我的生命。那一个时刻就是教会2005年的退修会。基督挑战我,让我为祂而活。祂挑战我去作我感到不舒服的事情。起初,我降低这个挑战,我有点担心,害怕,我想,“当我这么做时,别人会怎么看我?”紧接着我认识到,我的生命并不是关于我的,而是属于上帝的。
我必须为上帝而活,因为祂为我而死,我凡事都要荣耀祂的名。在那一个时刻,我突然感到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裂缝,无论我怎么去填满它,它一直是空虚的。接着我明白了与上帝个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意味着什么。于是,我开始为更多的个人的事情祈祷,我开始把它们与上帝联系起来。主帮助我改变自己的生命。
现在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要为主而作。我把我的生命和我的信赖都放在耶稣的手中,我要学习更多地去爱,主改变了我与之打交道的每个事情。现在,我进去了这样的情境思考:
“献出你最好的,但不是为了荣耀你自己,而是为了荣耀上帝,以便通过我的行为,让更多的人认识上帝。”
我的生命在许多方面仍然需要改进,但我要把我的生命一直放在我的创造者的手中,祂就是耶稣基督。
WhenIwasyoung,IfeltthatChristwassimplyanever-presentspiritandpartofmyconscience,nothingmore.I’veknownChristforaslongasIcanremember.IwasbroughtupreadingBiblestories,goingtoSundayschool,andprayingbeforeeverymeal.Inshort,IwasbroughtupinaChristianfamily.Myfather,asyoumayknow,istheevangelistormissionaryFanXueDe.Mymotherisalsoabeliever.TheyhavealwaystaughtmeabouttheGospelandChristianity.Becauseofthis,IhavealwaysknownGodandcametoaccepthimpersonallyveryearlyon.
However,IneverfeltthatIwasreadytobebaptized.IstillfeltincompleteinmyknowledgeoftheLordandinourrelationship.Infact,IfeltthatourrelationshiponlyexistedonSundays.Duringtheweek,Isimplyfollowedmyconscience.Ifeltthatthatwassufficient.AsIgrewolderandwiser,myunderstandingofChristgrewandapersonalrelationshipbetweenusdeveloped.TheLordslowlyhelpedmetograspideasthatwereinconceivabletomeinthepast.Hehelpedmetoslowlyseethingsinadifferentlightandchange.
NowsinceIgrewupinaChristiansetting,IgraduallygrewinChristsothereisnoexactpointwhenIcametoknowGod.However,thereisonepointwhereGodreachedoutandchangedme.Thatpointwasthesummerretreatof’05.Christhallengedmetolivemylifeforhim.Hedaredmetodothingsthatwereuncomfortable.Atfirst,Iwasreluctanttothischallenge.Iwasapprehensiveandfrightened.“Whatmightthinkofmewhen…?”Ithought.ThenIrealizedthatmylifeshouldnotbeaboutme,itshouldbeaboutGod.
IshouldlivemylifeforGodsincehediedformeandeverythingIdoshouldglorifyhisname.Atthatmoment,IsuddenlyfeltagapinmylifethatseemedtoremainemptynomatterhowIfilleditup.Partofmyheartandmindcravedsomething.ThenIdiscoveredwhatitwas-arelationshippersonallywithGod.Ithenstartedtopraymoreoftenaboutmorepersonalthings.IstartedtoconnectwiththeLord.Hehelpedmetochangemylife.
NoweverythingIdoIdoforhim.InowplacemylifeandtrustwithJesus.Ihavelearnedtobemoreloving.Hehaschangedmyapproachtoeverything.Inowgointosituationsthinking,“Doyourbestatthisnotforglory,buttoglorifyGodsothatothersmaycometohimthroughmyactions.”Mylifestillcanbeimprovedinmanyways,butIwillpersevereandplacemylifeinthehandsofmycreator,JesusChrist.
记者许丽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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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前年底有人以无比的勇气跳进台北市立动物园的狮栏里,对狮子高喊「耶稣救你!」引起公狮三度攻击,因而成为社会瞩目的焦点。
当时侥幸地仅受轻伤的陈中和,跳入狮子展示区里时,不仅有烟瘾、酒瘾及药瘾,还有幻听现象,日子过得很不好。如今事过境迁一年多,狮口下幸存的他,在教会与亲友的协助下已戒除恶习,身心渐渐复原,目前在自家公司上班,过着正常的生活。
陈的家人不愿意陈中和再回忆当年往事;倒是陈中和态度坦然地承认,当时闯入狮子笼是个不光彩的经验,但他现在不但受洗,母亲及妻子也都成为基督徒。他说,就像圣经上所说「一人信主,全家得救」(注,原文是说: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
陈本来是敬虔的佛**,负责供品事宜。但吸烟喝酒及嗑药,而且成瘾。曾求助台北灵粮堂,由传道文茂浩辅导他。文茂浩说,陈中和的妹妹是教友,介绍哥哥来找他;当时陈中和已出现幻听、幻觉,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事物,耳边常出现咒骂的声音要伤害自己,陈中和十分恐惧,常喝酒壮胆来怯除心中惧怕。
文茂浩说,后来有好一阵子没有陈中和的消息,没多久就发生狮子事件。陈被送至万芳医院治疗时,口中不时喊着「文茂浩」,又不停扭动;医护人员无法为他动手术,就通知文茂浩到医院看他。住院期间,文茂浩天天陪他读经祷告,出院后,两个月内还每天辅导他。
陈中和住在木栅,每天一大早天没亮就到教会参加晨祷会,直到晚上十点才离开。就这样读经、参加教会活动,慢慢地身心渐渐恢复,靠着信仰下定决心要戒除酒瘾、药瘾,最后连烟瘾都戒了。
「或许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宗教狂乱者的精神失常事件,」文茂浩说:「但在传道人心中,陈中和的人生却因此改变,不但他感受到上帝的奇妙与恩典,妈妈、太太也因此受洗。」
陈中和的妺妹将事发当时的报纸、照片剪下来,做成一本簿子,让哥哥每当想起过往,都能深切体认到上帝的救恩临到他身上,让他在狮子口下幸存。
——
2006/03/28联合报
曹萍
我生长在一个军人的家庭,读书的时候受的是党的教育,在一个无神论的环境中成长。在当时的环境里,我心中只有**东,是他,才有我们的今天。军人的家庭,环境比较别人优越一些。在我成长的过程,父亲也占了一定的位置,他的成功告诉了我,凡事都要靠自己。
在我读书、工作之中,以我父母为榜样,认真读书,工作积极,任劳任怨,得到老师与领导的认同,所以在下乡、调回单位、升级提干等方面都很顺利。
一九九五年,随着移民潮流的风气,我的家庭也参加这支队伍,在很顺利的情况下,我们一家来到了「人间天堂」温哥华。
但是,好景不长,问题开始出现了:我的女儿慢慢长大,在环境条件的影响下,她也有了她自己的思想和权利,我们之间开始有了矛盾。矛盾解决不了,距离是越来越大,再加上家里的经济也出现了大问题,以前我以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但现在却不是这样了。情况改变了,弄得我是焦头烂额,局面已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在这个时候我想到去拜佛,也许这是心灵空虚的表现。因为我从来都不相信会有什么神仙、救世主之类,但我还是去了。可是从根本上一点改变都没有,一样的烦恼,容易发火、急燥,只有哭才会使我舒畅些。这时候,我有一个基督教的朋友来给我传福音,叫我不用担心,她说神会帮我,但当时我觉得很好笑。但是人的尽头,却是神的开始。
开始我有很多的问题和怀疑,以为宗教总是在安慰自己,只是找个借口罢了。但是想到既来到教会,就给自己一个机会去了解基督教,不想却在那里使我真正认识了基督。原来,是神的爱,在我们这些罪人还没有认识真神以前,祂己为我们的罪而被钉上了十字架,是祂用爱洗掉我们的罪,但我们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讥笑、讽刺。
圣经加拉太书5:19-21节说到:「情欲的事都是显而易见的,就如**、污秽、邪荡、拜偶像、邪术、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分争、异端、嫉妒、醉酒、荒宴等类。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国。」我想到我们是人,人是有七情六欲的,这些在我看来不算罪吧?
加拉太书5:22-23节说:「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
有神和没有神的生命光景相差太大了,神说的话太好了,如果我能得到这些「圣灵所结的果子」的话,相信有很多的矛盾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在教会的这段时间,神借着不同的姐妹带领我,使我有很多的疑问都得到解决,我的心逐渐明白和释放,照着神的话去做,和我女儿的关系改变了。女儿信主之后也改变了许多,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互相体谅对方,这是神的大能和恩典,感谢神。
受圣灵的感动,我接受了福音,使我满有得救的信心。神在约翰福音3:16说:「神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祂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神又说:「信祂的人,不被定罪。」这是神拣选了我,感谢神!
神,祂改变了我对人生的态度,从前的高傲转变成现在的谦卑,急燥的性格改变得温顺,也学会了交托。凡事谢恩,心情开朗,人都变得年青了,看到一切都是美好的,真正体会到了神的大爱。
我很爱我的家庭、我的女儿,她想要的东西我都尽我的能力去满足她。这使我更体会到神的爱:祂更爱我这个罪人,祂爱我爱到将祂的独生子都赐给了我!耶稣是无罪的,但祂却代替我们的罪,为我们的罪而上十字架,神赦免我们一切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
我感谢主,我们的天父。今天我的洗礼是见证主,与主同死,同葬,同复活。感谢主,女儿将荣耀颂赞都归给天上的神!
2002年2月2日早晨,我把做好的早餐放在牧世的桌前时,他很欣赏地、笑眯眯地对我说:我俩都已经接近人生的终点了,回顾一生,我们的婚姻生活是幸福的。接着又说:我们该写些自己的感受来劝勉现代的年轻人,要慎重对待婚姻的关系。我很高兴,立刻拿了笔和纸,说:写作是你的责任呀!
很快地,早餐用完,他已经写了好几页。题目就是"我们的婚姻"。
上面写着:
夫妻关系是神赐给人类的重大恩典之一。创世记记载,太初神创造天地,先把光带到世上,以后凡所造的动物植物,他都说"很好",但造了亚当之后,神第一次说"不好"。不是因为造人不好,而是说"这人独居不好"。为了解决这问题,他造了夏娃。让她作男人的同伴、安慰丈夫、鼓励丈夫。在人世上,人有了爱的对象。
教会对婚姻关系一向十分慎重。牧师在婚礼中要求夫妻有这样的誓约:终生不论贫穷富贵、不论健康衰弱,一直在一起,惟有死,才能结束这样的关系。可惜教会中一些人受一般社会的影响,往往不把这样的誓约视为神圣。这是得罪神、使神伤心的一件事。
维系美满婚姻关系的重要条件是:
一、有共同的信仰产生相同的人生观。夫妻对人生要追求的目标是什么应有共识,有共同的目标以后就不至于在重大的问题上对立起来。至于生活上什么是首要,什么是次要,什么事应该速行速决,什么事可缓行,都属于枝节的事。夫妻若共同商讨,就不致构成冲突。
二、由于家庭背景和教育背景的不同,夫妻二人可能在生活习惯方面会有许多差异。好些习惯是幼时养成的,配偶之间非但要容忍这种差异,甚至要尊重这种差异。夫妇间的吵架往往是由于鸡毛蒜皮一类的小事引起,可是无论小事大事,若彼此坚持自己的看法,夫妻感情就会受到损害。
三、同为信徒的夫妻,每天能分出一点时间一同查经祷告,这可帮助二人在灵性上的长进,同时应提醒自己,这是神所配合的婚姻,是神圣的。夫妇二人既在神前誓约,二人成一体,所以在家庭中,丈夫或妻子若说"我"字,应该记得这个"我",只是50%的我。只有与对方一起说"我们"时,才显出是完全的我。他写下这些后,转头嘱咐我:你继续写吧!
我一生所作的只是医生的工作,不会写作。生活在美国五十多年,写中文尽是白字或自造字。但为完成他的心愿,我现在就用医学报告的方式来完成吧!
我们婚姻的开始
1951至52年,因祖国政局的巨变,在美国的留学生和国内亲友家人,断绝了消息,加上旅居海外所遭遇的各种问题,大家生活陷于窘境,精神上更是严重的苦闷。纽约的一些热心基督徒,在这种环境中产生了一个团契,借灵修、祷告、崇拜与服务来加强基督徒的团契生活,使同学们有勇气面对困难。那时,这个刚成立的纽约中国基督徒团契邀我去领他们的查经班,我虽没有资格,既然被邀约,我就当去。当时有几位年长的弟兄觉得我骄傲,记得有人批评我"两眼长在头顶上"。其实他们不知道,一个单身女子多半是故意表现得严肃的。
以后几年,我继续留在他们当中,一起事奉神。团契中有一位网球好手,带我去看他打网球,也教我打。他那耐心教导的态度令我十分羡慕。他是资深的单身汉了,围绕在他身旁的女孩子有好几位,他都没有动静,好像他在选终身伴侣的问题上是很慎重的。
我们来往期间,他常说到他父亲,不大有别的话题。他说他父亲是位虔诚的基督徒,爱主、爱教会、爱同胞、爱国家。我深受感动,有这样的父亲,儿子亦该可靠。这便是我对牧世的早期印象。
送给谁的玫瑰花?
1959年团契的夏令会,我们都去参加。我被分派与那年的讲员Mrs.JaneHaile同房间。开会的第一天清晨,有大把玫瑰花送到我们的房间,上面写着:FromMosesHsu(许牧世)。他是那年的主席,我当时的反应是主席送鲜花给讲员的。Mrs.Haile捧着花很高兴,几分钟后,她把花递给我说:这花一定是Moses送给你的!但我没有去查问那花是他要送给讲员还是给我。
夏令会完后的第二天,我在病房上班,突然有电话找我。坐在身边的护士听我讲电话的声音,问我:Isthisyourboyfriend?(这是你的男朋友吗?)这时我不必问他玫瑰花是要送给谁的了。
没到口的婚礼蛋糕
团契的人很快看出我们有了感情。他的好友们却都不同意,对他说:你娶这样的妻子,这辈子都要自己铺床的。这类的话全没改变他的心。
那年八月,一天礼拜完后,我们这对已经过了中年的恋人,手牵手向河边走去。在一棵树下,他跪了下来,诚恳地向我求婚。我的眼中充满快乐的眼泪,很容易地就回答了"Yes"。
后来我知道他用自己全部财产的六分之五,买了一个小白银戒指,上面还有几粒碎钻。他把这戒指戴在我左手的无名指上,我们同心在神的面前许愿说:愿我俩的婚姻蒙神赐福,荣耀祂的名。
既是神所安排,我们就不浪费宝贵的时光,快快地定好日子,就在那年十月十日在麦迪逊大道的长老教会举行婚礼。当天医院同事、教会同工以及朋友们来了五百多位。按那时穷学生的招待,每位客人我们只付了1.5美元的茶点费。
婚礼当晚,还是新娘在家招待新郎的单身朋友,和他的妹妹、妹夫一起晚餐。我为了要给他们留下来好印象,紧张忙碌地做了几个好菜。在使用小厨房里的新烤箱时,竟连自己的眉毛都烧了。
第二天去度蜜月,慌忙中忘了带新郎的最爱。牧世喜爱甜食是有名的,在迎宾客与人握手时,他迫不及待地赶着去拿一块婚礼蛋糕,刚放在口边,就被他的好友看到,一把将它夺下。本来度蜜月时想带去这块蛋糕,但摆在厨房台子上忘掉了,我们回来时已硬得像块石头。我一手将它丢在垃圾中,他却立刻伸手捡回来,希望还能咬一口他平生最爱吃的甜品,他自己的结婚蛋糕!
一颗"大心"
我觉得牧世的灵命在他从事翻译基督教历代名著的那十年间(1951-1961)突飞猛进,远远超过了我。那32部名著集成接近尾声时,NCC(美国基督教协进会)属下的机构主持人波文克博士(Dr.H.Bovenkerk)向我丈夫征询回远东服务的事。当时我们初生的女儿还在襁褓之中,我对此事仍是赞成和鼓励。
一天,波博士打电话到我医院办公室,说NCC要取消资助牧世到远东的计划,我大吃一惊。波博士说,NCC的医药顾问检查了牧世的身体,发现他患上严重的心脏病,NCC从来不派遣健康不佳的宣教士去国外工作,因医疗保险无法负担。波博士在电话上的声音是非常抱歉和失望的,我却十分安定。
牧世的心脏有问题,早在我们初认识时我就发现了。那时我曾见他球打到高峰时就上气不接下气。身为医生的我就建议他去照X光,结果出来的报告是"ABigHeart"(一颗大心)。我当时还以为那医生朋友在开玩笑,等自己去看X光片,才知他的心脏果真异于常人,显然有心脏病,而他自己一点也不察觉。然而我对他的感情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加增。
我告诉波博士:我丈夫一心想回远东,他认为中文的文宣工作不能长久由西方的宣教机构担负,他若决心要去,谁都无法取消他的计划。波博士说:我们若不付费,他在国外怎么生活呢?我很快地回答他:我是他的妻子,难道我不能资助他成行?
停了好长时间,波博士没有出声,后来他好像是在流泪,很感动地说:你是他的妻子,你都能放心他的健康,且愿出资支持他,难道我们不敢担当一些责任吗?好吧,今天一言为定!
聚少离多
牧世离开我到香港去的时候,我们的女儿才四个月大。我白天托褓姆照顾她,自己在医院上班,晚上赶回家,日夜忙碌,只有恳求天父保佑我遥远的爱人和宝贝小女。我知道这是我当付的代价。
有关心我的牧师娘郑重劝我要防备,夫妻这样长期分开不好,也不该。我从未为此不放心过,我只担心他的生活起居。他在香港,不会说广东话,住在青年会的一间小房间,白天出去工作,晚上不易找到合适的餐馆。一个人叫两个菜太多,只好吃一个菜了,甚至餐餐如此吧。晚饭之后去哪里呢?只有独自在街上走走看看了。大的商店关门了,他就溜去小的商店看看,买双鞋子或衣服什么的给妻子寄去是他惟一的消遣。他是否回到小房间给妻子写封长信才上床睡觉呢?我常常这样想。
牧世从香港又到了台湾,再回香港,前后十年。当时我俩结婚十二年,十年是分离的。其中除了我几次向医院请过长假,带女儿陪他住过半年以外,其余我都是在纽约、香港、台湾作短期的停留。小女儿曾问我,为什么我们常常去飞机场?
有一天,小女儿给她爸爸写了一封信,那信深深触动了他的内心,使他结束了香港的事工。信中她问爸爸,将来天堂相见,我们会认识吗?
以后我们看出,一切安排都在神的旨意中。牧世返回纽约仅半个月,美国圣经公会就找到了他,邀他担任翻译现代中文译本圣经的职务,一直到这工作完成。他自己说:我以往十年时间从事基督教历代名著集成的编译,另十年在辅侨、文艺出版社和台湾文宣工场的经历,无非是神在锻炼我,使我以后肩负更艰辛的译经工作。
你的就是我的
我们的婚姻幸福是双方的贡献。我们都看重婚姻,虽然是过了中年才结的婚,我们等待神的选择。圣经说的"二人成为一体",那就是合而为一,没有你的、我的之分,更没有"我比你强、你比我好"之争。
在我选择婚姻对象的时候,曾经询问夏令会的女传道Mrs.Haile,因她的经验各方面都高过我。她同我祷告后,坦白地问我:"Moses会不会有inferiorcomplex(自卑感)?"因那时我已是正式医生,他还在哥大选课。后来,我在白血球症等方面的成就,被人称为癌症专家,牧世有机会跟着我去世界各地开会演讲,他坐在台下,以我为傲。正如他在各教会讲道,我坐在台下,为听不懂华语的会众译为英语,同样地心存感恩。
有朋友打电话问我关于圣经的问题,我若答不出来,就把电话交给丈夫。他讲道后常有人问问题,我就在后面等。有一次等了好久,我慢慢地走到前面去,原来他在解答一些关于癌症方面的问题,大家看见我才笑了。
我们身上各带零钱小袋。定时丈夫就交给我空钱袋,像到加油站一样说:Pleasefillitup(请装满它)。我笑着装满以后还给他,他收起来,笑眯眯的对我说谢谢。
你我不同
像一般的夫妻一样,我们似有完全不同的个性和家庭背景。
我从小嘴就很尖,被家人认为能干。记得买东西,一定死命向店主讲价。没想到这是丈夫最不能忍受的坏习惯。我们初到台湾,坐三轮车,下车时问车夫多少钱。回答说三块。丈夫笑眯眯地对车夫说:唔,五块钱好吗?这是他的习惯,好习惯!另有一次,三轮车送我们到教会门口,故意敲竹杠多要钱,我丈夫却告诉车夫,他做的不对。
冬天,丈夫最享受的是坐在或躺在火炉边看柴火燃烧。有时看很久很久的时间,我真是觉得稀奇,就问他,明天的讲章预备好了没有。他照常幽默地回答:因为看着你忙忙碌碌地走上走下使我发昏。他还邀我停下,坐在他身边一同看柴烧,那美丽的火焰不停的变化,真是好看。他说,这就是他的"灵感"呢!
我在医学院读书的时候信主,从一个很保守的教会出来,常常觉得自己比别人"圣洁",比别人好。丈夫的性格正相反,尊重别人,只看对方的好处。我们新婚的那段时期,常为此争论,直到我懂得圣经的教训"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倒要谦恭自守。"
我在医院工作常是早出晚归,一次到家已过九点,丈夫将煮好的热呼呼的饭茶都摆在桌上。我脾气与别人不同,别人心情不好就吃不下东西,我心烦时吃得又多又快。丈夫一看就知情形不妙,没敢问我,在厨房静静地走了两圈,等我吃完才轻声问:Isitthatbad?(有那么严重吗?)我便把生气的事一古脑儿吐出来。他安慰的双手放在我肩上说:吃亏事小,生气事大。为什么不宁愿受冤枉呢?为什么不甘心吃点亏呢?他知道圣经的话,亦能行得出。我知道,却不一定作得到。
夫妻俩的个性不同是很普遍的。葛培理布道家曾说:Ifbotharethesame,maybeoneisnotnecessary(如果两人完全一样,另一个就不需要了)。我俩个性虽不同,血型却是相同的"O"型。一九九二年,丈夫又一次需要动大手术,我不愿他接受别人的血,就将自己500CC的血输给他。向来他都是被人称道的gentleman(绅士),无论到哪里,他对人总是客气周到。手术后的一天晚上在病房里,护士以为他睡着了,便将他面前的电视拿走。他突然大喊Don’ttouchit!(不要拿走!)我和女儿面面相觑,觉得奇怪极了。女儿说:Daddyisneverlikethat(爸爸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啊!)后来女儿突然恍然大悟,对我说:He’sgotyourblood!(因为他输进了你的血!)
丈夫常说,他是管大事,我是管小事。大事如联合国是否接纳某个国家,小事是家里的柴米油盐、申报所得税和投资等等。一九九七年丈夫送我的生日礼物是本圣经,上面写着箴言书31章29节:"才德的女子很多,唯独你超过一切。"他真是深深地爱我!
夫妻一体
牧世在一九六八年作了第一次心脏大手术,因为医生说他若不动手术就不能去远东工作。那次手术九死一生。后来身上装了pacemaker(心脏起搏器)。一九八八到一九九二那几年,大小手术就动了十二次,次次如行过死荫幽谷。每过一年,我就衷心感谢天父。近几年来,他更是病痛缠身,白天晚上我是他随身医生加特别护士,他还说:我怎么每天吃一个苹果还是不能叫医生离开我呢?(美国有谚语说:Anappleaday,keepdoctorsaway"一天一个苹果,医生就会离开我")他又戏笑我说:你这个人真会揩上帝的油,希西家王向神要求延长寿命十五年,你比他还贪心啊!
我喜欢用正三角形来形容我们的婚姻关系。神是三角形的顶点,我们是底边的两个点。我跟神的关系拉近,丈夫和我的关系也更接近。现在,神接回了我的丈夫,我应当无语,然而我倍觉孤单,不受安慰。有时甚至想,如果我们的感情差一点倒好了。
生离死别,癌症病房里最是多见,我曾用各样的安慰话安慰别人,却安慰不了我自己。这"失肢"之痛(phantompain),无以表述。
去年丈夫给我的圣诞礼物,又是一本皮面金边的圣经,大字体的现代中文译本。翻开封面,几行端正的字,竟成了遗嘱:给我挚亲爱的贤妻,
神借着这本圣经把我们结合在一起,四十年以上的夫妻关系,叫我们的灵命不断长进,更靠近主,乐意为主所用。我生平对教会的一点点贡献,若不是你多方面的鼓励支持,是无法达成的。但愿这本书作为你一生的导路慈光,在你感觉孤单无助的时候,书中的话将安慰你,扶助你,叫你知道,主就是你最可靠的同伴。
深深爱你的丈夫许牧世2001年圣诞节
可喜的是有主同在
二○○二年二月二日,我最后一次为牧世作了早餐,因为当天下午他就进了医院,二月十一**就回了天家。心爱的人离开后的日子,苦痛是无法形容的,只有抓住神的应许"神的恩典够我用的";雅各书1:2-3;12,等经文,将我不停的眼泪变为不断的感恩。
主耶稣带领我俩过了四十二年蒙福的婚姻生活。像牧世那样软弱的身体,能活到八十八岁,以神赐予的属天生命,尽心尽力事奉主,谦卑地跑过了该跑的全程,这实在是神的恩典。他最后一次在教会传讲信息是一月二十七日,题目"为什么祷告"。他所准备要在二月十日讲的信息是"天父家书",这篇道他没有在世上讲,却亲自与天父同享了。
今天牵我手与我同行42年的亲人已回天家,与爱我们的天父,圣子,圣灵永远同在,是好得无比的归宿。他在那边,我继续留在这边,不能为丈夫而活,该为主而活,不至白占地土,亏欠神。我俩虽体在两边,心灵永远同在,因圣经教导我们"不住地祷告",当我祷告、感恩时,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在入医院后的前几天,他在病床上一直要笔(他一生所爱的),写下了最后的几行字,虽不清楚,仍可读出:"生不足喜,可喜的是有主同在;死不足惧,可惧的是不认识主而死。"(司布真Spurgen语)
是的,可喜的是主与我们同在,可喜的是牧世虽然回了天家,却留下大量的著作、译作,他继续透过这些文字对人说话,帮助弟兄姊妹走天路,可喜的是主赐给我们这美好的42年的婚姻生活。感谢赞美主,荣耀都归主的名。也盼望我们过去的42年婚姻生活,今日成为劝勉年轻人的见证。____________
谭天钧,著名癌症专家,原为纽约康乃尔大学医学院教授、史隆凯特林癌症中心主任医师兼药物发展部副主任,现已退休。
我属于现在社会上大力“鼓吹”的“七十年代”的人,与北美这边许多老华人不同的是,我们没经历国内动荡的年代,可以说,我们基本上是“改革开放”的同龄人。2004年5月,我开始接触耶稣基督,8月1日受洗,至今才短短10个月时间。而这10个月中神给我的恩典、慈爱和引导却是用言语表达不尽的。回想自己的人生之路,原来慈爱的神一直在我身边,等待我认识他。
我的家乡在湘西一个落后的小县城。在那里,我度过了安定平稳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直到我1994年离开家乡,北上求学。而后又是10年的寒窗苦。虽然人生经历简单,生活模式甚至过于单调,自己对人生的思考却从未停息。记得小时候我很是有人缘,人胖乎乎的很可爱,大人小朋友都很喜欢我,所以我从小就喜欢对人笑、交小朋友,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对别人真诚的笑和得到别人给你同样的笑容,是我最大的幸福。友善真诚是我的人生态度,虽然那时候,我并不懂得什么是“人生”。由于家里亲戚有近半都是老师(包括我母亲),我从5岁就开始上小学,并且还进入了“会读书的好学生”行列。中学繁忙的学习和竞争的压力,让我的头脑中长时间出现了对“人生”思考的空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必须完成的硬性指标,包括考上大学。然而从小思维就“活跃”的我,头脑中却总感觉莫名的空虚,一次次辉煌的考试成绩却回答不了我内心深处的自问:“人生是什么?”
在县城新华书店我经常找一些谈人生的书籍,但却没有解答我的自问。直到有一天,我偶尔在学校图书室发现一本名为《怎样追求真理》的小册子,我如饥似渴地读了好几遍,内心的激动和热流一直难以平静。在那几天,我经常仰望苍天,回味刚读过的内容,心中似乎有一股甘甜的清流,浑身有无穷的力量。这些是我从成堆的习题和考试中从未感受过的。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信仰”的滋味。在那本小册子中,“真理”就是“美好的xx主义社会”,我便以自己纯真的心灵接受了那种称为“xx主义”的信仰。那段时光之后,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有了目标,开始有意识地磨练自己,记得那时候练毛笔字,经常写一些自己觉得很好的“信仰金句”,并贴在书房的墙上来激励自己,有一次父亲看到了,终于禁不住问还是少年的我:“墙上的你真的信吗?”虽然觉得作为老党员的父亲问得有点奇怪,我还是努力地点着头,十分肯定地告诉他:我信!但自己也经常被固有的人性弱点所击败,甚至灰心丧气,然而每次都能让自己重新充满希望,为心中憧憬的美好社会而努力奋斗。
终于,我进入父母所期盼的名牌大学,又开始了漫长的寒窗苦读。大学的学习生活仍然是很紧张的,但相对宽松的自由环境让我能更充分地去思考自己的“人生之路”。当时在学习之余,我看得最多的就是图书馆的人物传记,从科学家到政治家,几乎翻了个遍。“要做一个有用的人”,成为我当时激励自己的座右铭。然而大学的生活又是现实的,尽管相对外界,她依然纯洁。人物传记给我的力量有时候在现实生活面前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感到遥远陌生。我又开始读一些自己以前从来不看的小说,并且很着迷,《平凡的世界》、《人生》、《穆斯林的葬礼》……一本接一本,我从中知道了一个很重要、但却被自己几乎遗忘的词:“人性”。在经过几年的思索和碰壁之后,我才逐渐懂得在做“一个有用的人”之前,要先做“一个有人性的人”。我给自己定下了为人品格的“八字真经”:真诚、善良、乐观、勇敢。慢慢地,我有了很多真挚的朋友,多了开朗的笑声,也尝试去勇于承担责任,甚至用自己的奖学金去默默赞助延安的贫苦农家孩子上学。可以说,在大学的最后一年,我思想上臻于成熟,自己也感到生活很充实。
我的“人性工程”让自己受益不浅,但伴随着人性的充实,我少年时的xx产主义信仰却开始消失了。由于自己专业的缘故(我是学地质的),我接触了社会上不同阶层的人,深刻感受到社会的不平等和灰暗,然而自己除了愤慨和无奈却并无他法。于是在大三就入党了的我成了无数“愤青”中的一员,并对“人性”有了比“信仰”更重要的“认识”。
其实到了研究生阶段,我已经完全没有了信仰,而只有自己的几条“人生准则”。并自以为清高,因为周围的人都没有信仰,能保持自己的人性就不错了。然而,自古至今,又有几人能靠自我来保持“完美的人性”呢?儒家理念几千年的沉淀却被历史起伏一次次无情的嘲弄,现代的中国社会现状绝对不可能再靠儒家理念能转变过来。我深刻感受到“自我完善”的人生理念,真是难以在“人性弱点”面前得以实现。记得当时有位成绩很突出的大学同学曾经苦恼地对我说: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我先是一震,因为我没想到,这位“优秀人才”竟然也有如此感受,我甚至有些欣慰,因为自己又何尝不是感到如此呢?有多少次我不是在与“自我”这个最大的敌人争斗时败下阵来呢?即使是在研究生毕业、出国之前最辉煌的时候(那时候我有几大喜事临门:结婚、北大研究生学术十杰、优秀毕业论文和出国深造),我对自己的信心还是不足,甚至越发认识到自己人性的两面性。
感谢神,让我来到了北美这块更加自由的土地。逐渐地,我知道了教会的存在,并认识了一些基督徒,但在加拿大女王大学(Queen'sUniversity)的前三年我并没有认识神,偶尔去教会也是去帮忙做做饭和去看“春节联欢晚会”。可我身边几位基督徒的行为却深深感染了我,可以说,来加几年中,给我最大、最无私帮助的就是他们几位,但他们却从未在我面前提让我加入教会的事情,可能是担心我的反感,毕竟我是学纯自然科学的,整天跟石头打交道。说实话,那段时间,即使他们跟我说了,我也不会信,因为我没有感觉,说不定还对他们真有反感了。神要让我自己去从内心经历祂;祂知道对我最好的时机,因为是“神找人”,而不是“人找神”。
我来女王大学地质系攻读博士学位的前两年并不顺利,本来是来做南美铜矿项目的,结果导师项目未获批准,我只能耐心等候。一年过去了,课程都学完了,还是没有项目可做,我终于按捺不住,向导师提出回中国做新疆天山的项目,因为天山是我的“老根据地”,由于自己有些专业基础,导师被我说服,同意了我回去野外工作的计划,于是我欣然成行。并与妻子在2002年一起回加拿大,她进入约克大学(YorkUniversity)攻读社会学博士学位。结果导师对我的野外工作不满意,我们之间的思路相差很远,项目被暂停。可我并不甘心,通过继续的努力,我申请到了两个小项目基金,完成了博士资格考试,并再次勉强说服导师让我继续做,因为我当时只有一个目的:早日毕业。虽然我还非常年轻,但出于名利的原因,这竟然成为我当时唯一的追求目标。于是2003年SARS(沙斯)肆虐时我又独自奔赴新疆进行野外工作。我拿出了十足的干劲,并自以为很满意(与我在国内的工作相比),回到了加拿大。然而,导师觉得研究矿区太小、采样条件太差,对我的进一步研究工作提出了很多疑问,并觉得不是一个好项目,但同时允许我开始下一步工作。几个月过去了,我得到了很多研究结果,并整理汇报给导师,但问题还是很多。导师对项目显然没有多少兴趣,但同时允许我做下去。我心里清楚知道,以自己的基础,加上导师对我的研究区并不熟悉,只要通过实验得出一系列结果,然后整理成博士论文,对自己来说在两年内完成是没问题的,虽然自己的研究工作可能意义不是很大,中间还可能得有些“装饰”工程,但为了能早日拿到学位并开始工作,我只能一意孤行了。
在接下来的实验工作中,由于仪器安排太紧张,我只能做晚上到凌晨的时间段,白天稍稍休息。晚上偌大的实验室只有我一人,在实验间隔时候,自己仰望窗外的夜空,经常对自己这些年的学习生活不断地回忆,尤其是来加拿大后这几年,有很多仿徨,经常心烦意乱。我使劲问自己:“你以前的追求呢?”我所把握的为人准则怎么却越来越像是在别人面前的伪装?是的,我努力让自己对别人真诚,善良,去帮助别人,但却经常是帮完后心里搁不下,甚至想着别人有些“滥用”我的善良,或者是觉得别人应该记住我的好。我是在努力让自己乐观、勇敢,但生活的波折,尤其是从北大的小小“辉煌”到加拿大后的失落,让自己很快就丢失了耐性,并陷入了迷茫,只剩下一颗追求名利的心。更让我自己难以忍受的是,自己人性的很多弱点开始逐渐表露出来,自傲(表面谦虚却内心经常瞧不起人,尤其是有名牌大学的优越感)、忌妒(老觉得能力比自己差的人却有比自己好的机会)、恋财(开始经常为自己的存款打算盘,考虑如何多拿些福利,多申请些困难补助,怎么样少缴税……),更可怕的是,我自己竟然还迷恋上网,而且经常是上黄色网站,口口声声说自己多忙,但有时花几个小时在所谓的“娱乐消遣”上。甚至都瞒着自己妻子,避免损坏自己的“形象”。虽然她也来加拿大两年多,但我们在不同的城市,只能偶尔周末见面,表面上外人看我们是很幸福的一对,性格也都很好,但我们内心却缺乏真诚的交流,我自己的很多弱点,内心深处的“隐私”还常常藏着,而她自己也有很多话,尤其是内心的苦恼和一些伤感,也未曾多跟我讲。其实我们就生活得好象我们很多朋友一样,似乎快乐,但内心都有些“小疙瘩”。有时候也矛盾重重。我们两人的生活导向也似乎越来越势利,完全是一种随大流。短暂的欢乐掩盖不了我们内心常常的空虚。
种种弱点的暴露,使我自己有时候感到自己的生活怎么那样“龌龊”,虽然大部分时候我还在尽力找借口来为自己开脱,觉得是“人之常情”,大家不都这样嘛,自己算还可以的了……我的内心深处其实只有两个字:空虚。
感谢神,我相信当时是圣灵触动了我,在实验室冥想的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了解一下基督教。他们基督徒好象人都特别好,生活也不一样。于是,我从还链接着的黄色网站转到Google上,输入了Chinese,Christian等关键词,出来一大堆网址,我进入了一个“ChineseChristianInternetMission”的网站,主页上流水绿叶的清凈画面立即感染了我,网页上的话语读起来是那么的纯凈,我心里为之一振,立即开始进一步浏览,我进入了里面的《生命季刊》、《荒漠甘泉》、《蔚蓝色》等期刊,找到了一些留学生见证的文章,开始如饥似渴地读。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作实验,我便到网上读这些见证的文章,发现好多“我自己”活灵活现地摆在面前,他们的经历与我是如此相近,感受是这么地相似,连续两个星期,我一个人浏览了大量的基督教材料,从大量留学生、科学家的见证到科学与圣经的关系,进化论与基督教的冲突等等。也真是奇怪,对我这么一个学纯自然科学的人,仅仅两个星期,我似乎已经在内心逐渐接受了基督教,甚至是被我们平常视为最不“科学”的部分。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内心有一种强烈地被充实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更奇怪地是,整整两个星期,我竟然没有进入一次黄色网站,这个令我自己又羞愧又无奈的弱点竟然就悄然地消失了。我似乎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指引着我。我决定开始正式接触一些基督信仰内容了。于是我打电话到与我关系很好的老蔡家。老蔡两口都是基督徒,从我到女王大学来就一直很关心照顾我,但却从没有刻意地“逼迫”我去教会,他们无私帮助我的行为一直让我十分感激。我打电话是想向他们要一本圣经,看看到底这本书在讲什么?老蔡他们十分高兴我主动来了解圣经,第二天正好有查经班,于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了基督徒的世界。
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晚上,虽然人不多,我跟他们一起唱歌(真的是很美妙的旋律,我唱得很投入)、查经。当然我还带了很多问题,从查经到后面聊天,我一直在不停地发问,牧师和其他弟兄姐妹努力地解答,虽然不是每个问题我都得到了很好的答案,但他们的真诚,坦率和对人生的看法着实让我感悟。查经结束后,领经的田弟兄借给我一本里程所写的《游子吟》,我回去后立即读完,好多疑惑和问题都得到很好的解释。最重要的,还是我那空虚的心灵又重新得到充满,现在我知道,那是圣灵进驻了我的心里。
那一个晚上,我想了很多,也想到了自己的研究工作,我想自己在干些什么呢?为了追求名利,贪图早日毕业,自己甚至都有了凑合数据的念头,我实际上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边缘,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要更改自己的研究计划!我当时心中最强烈地感受就是“要过一个真实的人生”,但马上我又陷入苦恼之中,因为我已经是博士第三年了,如果向导师提出更改,结果可能有三种,一是被“劝退”出博士项目,给硕士学位走人;二是转到我的副导师那里作纯实验性工作,这并不是我的研究兴趣所在;三是我的主导师再给我换其他矿床研究项目,但这需要重新出野外,甚至是重新作博士资格考试,而他又马上要退休了,更重要的是我们学校的奖学金只有三年,即将结束,如果改项目,后面几年的生活显然是非常紧张的。令我苦恼的是,无论是这三种中的任何一种,都是要忍受我无法面对的痛苦,更何况,这会让我自己一直盼望的“早日毕业”成为泡影。而且,我又如何对我妻子和父母说呢?我忧虑了,现实的“残酷”让我难以逾越……第二天,我找到同为北大系友的教会曹弟兄谈了谈,他十分高兴我能对人生和自己的行为有新的认识,但也劝我慎重考虑改项目的问题,毕竟面临的挑战太多了,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进退两难。
当天(是个星期天)晚上,我睡觉前平生第一次做了一个十分短促的祷告,我说:神啊,你如果真的存在,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处理这件大事?我是跟导师说呢,还是不说;如果你让我说了,神啊,你能否让导师不要反应过于激烈……我带着这两个祈求进入了梦乡。奇迹真的发生了,我当天晚上似乎做了许多梦,但早上醒来后能清楚记起的只有两个,都是关于弄虚作假然后悔改或者受惩罚的梦,我起床后感到特别激动,因为我感到这是神明确地告诉我,让我与导师去讲明,不可拖延!我立即赶到系里,当时是周一早上8点多,真是奇怪,我的主导师平时都是中午时间才到系里来,而且一般很难找到他,那天早上他竟然就站在门厅里看一份材料。我再次感到神的意图是多么的明显和迫切,我鼓起勇气,快步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对不起,Alan,能否跟您谈谈?”他看着我,似乎很吃惊,因为他看我很激动的样子。我说:“Alan,我想您过去对我论文的担心是对的,现在项目研究存在很多漏洞,而且实际意义不大,我想中止这个项目的研究。”导师很吃惊地看着我,并问我:“Whathappened?(发生什么事啦?)”我给他讲了论文的一些情况以及我的理由,他认真听着,然后在思考。我紧张地看着他,因为我不知道他下一步要说什么,很可能是让我退出博士项目?
令人惊奇的是,导师笑着对我说,不要过于难过,其实我也知道那个项目实在很难进行下去,我目前准备在南美建个新项目,无论从成矿类型还是规模,都是很值得研究的,可以让你来做……我内心在那一时刻,不知道有多么的激动,因为我向神求的,竟然都得到实现,我真的是感到这位大能的神就在我身边。我与导师谈完后,自己几乎是冲到门外,看着蓝天,在心里对神说:神,感谢你!我知道,这就是你的心意。
当天晚上,我跟妻子谈起我信基督和改项目的事情,之前由于怕她担心,我一直没跟她说我信基督的事情,她的惊讶程度可想而知。第一反应是我是不是“没事儿瞎想”了,尤其是改项目的事情,更是改变了我们的很多计划,我们谈了很久,但她最终表示尊重我的意愿和决定,虽然她当时感觉自己是不可能会信的。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系列的麻烦接踵而来,由于导师所说的项目还只是意向,许多事情根本没定下来,甚至还需要我去联系一家主要的中国公司,虽然我跟人家从未打过交道,说实话,他是在给我一些时间,项目能成更好,不成再说。那些天,我每做完一件联系项目的工作,就在心底里祷告一下,希望神能成全,因为只要一步不到位,项目就无法成行。在开始的几天内,我的每一个祷告都得到了应验,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正当我十分高兴,甚至有些“忘乎所以”的时候,正在联系的中国公司出现问题,到秘鲁野外的日期一下子遥遥无期,整整一个半月,事情似乎毫无进展,我有些迷惑和仿徨了。正好那段时间我妻子也暂时跟我住一起(我相信是神的特意安排,室友正好回国),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虽然她不信神,但她既然说过支援我改项目的决定,她就一直鼓励我,让我不要灰心。记得当初事情进展很顺利的时候,我对妻子说,如果神真的能成就这次南美的项目,我就正式受洗来忠心地信靠神;那时候好象感觉是在跟神签一个协约似的,其实神已经满足了我很多的愿望,但我还是并不满足。在等待项目的过程中,我继续不断地读圣经和一些文章,并与妻子一起去参加查经班,她也很受感动,尤其是有一次听完一个讲道后,她跟我说:“是呀,心硬的人的确很难接受基督,但我们两个似乎都不是心硬的人。”我听到后十分高兴,我知道圣灵真的是在感动她,我一直在为她也能信基督每天祷告,神又一次应验了我的祈求,虽然她那时还不是完全信靠。
我内心感到自己与神作买卖式的态度是不对的,如果自己真的是完全信靠主耶稣,为何要等神来满足你一个又一个、无止境的祈求后你才信呢?等都看见了才信,那又何谓“信心”呢?感谢圣灵,让我内心有了如此的感动,我跟妻子说:“我准备受洗了,我觉得我对神提出种种要求的做法是不对的。”她十分支援我的做法,觉得我的这个决定十分正确。我跟牧师商量尽快受洗的事情,正好一个星期后就有一批弟兄姐妹受洗。于是,我“中止”了与神“签约”的行为,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主日,我认罪悔改,接受耶稣基督为自己的救主,正式受洗成为基督徒,并给弟兄姐妹们做了见证。
就在我受洗的第二天早上,一个从秘鲁来的电话告诉我,出野外的事情能在两周之后成行了!我和妻子沉浸在喜悦和激动之中,不住地感谢神的恩典。接下来的两周时间,我令人难以置信地把机票、秘鲁和美国签证等一系列复杂的事情都顺利地办理下来。当时我的加拿大签证即将过期,而所有这些只要一步未成,我便不能去秘鲁出野外。我天天祷告,而事情真的是如奇迹般地都顺利进行了。几乎所有知道这件事的朋友,都觉得是我“运气真不错”。在最后成行的前一天,我导师激动地说:“HuaYong,我到今天还是不敢相信你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个项目能联系成行,真的是不可思议!”然而,我知道,是神在帮助我,神要通过我来成就这件事。
在秘鲁野外期间,以及我回到加拿大的这些日子里,很多奇迹不断地发生在我和妻子身上。最大的莫过于我妻子在我受洗后一个多月,也决定受洗终身跟随主耶稣。对我而言,这是神在我受洗后给我的一份最珍贵的礼物,祂用一件又一件的事实让我认识和经历到祂的真实存在。虽然别人可能不太注意到我和妻子作为基督徒后的改变,因为我们平时为人一直“真诚热心”,但我们自己感到神真的是改变我们很多。以前我跟她在今后的事业发展上都有些捉摸不定,我虽然喜欢科研,但近年矿业的复兴,提供了很多十分诱人的高薪工作,我很多次产生了动摇。而妻子也对她的研究方向始终有所疑虑,对未来从事何种工作也有很多苦恼。而现在神通过一系列再明显不过的事实表明,祂是要我们做好目前的研究工作,这是祂给我们设好的道路,我的造山带成矿研究和我妻子的移民研究成为我们牢固的目标,我们知道这是神让我们来荣耀祂的事情,我和妻子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专心、更有兴趣地进行研究工作。在为人上,自己再也没有心中的“小疙瘩”,也不会帮了别人还记在心里;也不像以前总是多感觉到别人的不是之处,而自己总对;忌妒和骄傲的心终于放下了,对别人的谦虚不再是那么的“虚”;内心里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的阴暗面消失了;自己常年来没消除掉的坏毛病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便离我而去;而自己也在申请补助、报税、贷款上真正第一次做到了完全真实。虽然表面上看有些损失,但内心的平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谢神,在我作出了这些诚实的举动后,我的经济状况一直很好,并未受影响。
前不久在给我爸爸庆祝生日的电话里,我终于告诉了父母我们信主的事情。由于爸爸是老党员,我担心他们接受不了,也是怕他们担心我在这里的生活,一直没对他们讲,每次打电话都是像其他留学生一样,报报“喜”、拉拉家常。我通过祷告知道神是要我尽快向父母表明心志的。于是像当时与导师谈项目更改一样,我鼓起勇气对他们说我们已经是基督徒了。爸爸妈**反应开始是很激烈的,我自己也理解,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从小就一直是他们骄傲的儿子怎么会在那里相信西方的基督教,相信有神的存在!爸爸甚至拿出他所知道的周围一些基督徒如何神经兮兮,如何没文化等事例来表明他对基督教的厌恶。但我相信这是他们的误解,我努力地向他们说明我信后自己变得更好了,而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生活“离谱”了;我跟妻子的学习生活也更有目标了,更加专心了,与他们担心的相反,我们现在是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专心自己的学习和研究工作。科学研究和学位高低是与基督信仰没有冲突的。我告诉他们,我们查经班里女王大学的华人教授就有好几位,我们的氛围很好。虽然放下电话的时候,爸妈都有些放心不下,爸爸也还在坚持自己“绝对无神”的观点,但他们的口气明显有所缓解。我放下电话后,向神祷告,希望能让我父母早日认识我所信靠的主耶稣。我相信我诚心的祷告一定能得到应验。我会坚持祷告下去。
这近一年中,神通过许多的功课让我彻底明白,我所信靠的主耶稣是充满慈爱、公义和大能的主,祂就是真理,就是道路,而我们这些被神拣选的人就应该以基督的心为心,活出耶稣基督的模样来。我们在人世上的生活目的就是荣耀神,成就他的旨意。那就是要按以下来度过人生:
“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要爱人如己。”
“要管理和运用好神所赐的才能,成就主所喜悦的事情。”
我感觉到我的人生是如此的有意义,如此的现实而又充实。没有了xx主义的缥缈和疑惑;也不再陷入一味追求名利、只顾享受生活的“时代潮流”,让我有了生活的真正准则。感谢神,拯救了我,使我成为一个新造的人,如我在受洗时所向世人宣告的那样:“我要一心一意地追随主耶稣,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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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勇来自中国湖南,200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地质学系,现在加拿大女王大学(Queen'sUniversity)攻读博士学位。
文炜仪口述凌叶丽婵执笔
我的父亲叫文锦棠,青年时加入黑帮,廿一岁那年他和三伯和五叔打劫银行,开枪打死一名警员。法庭判他死刑,后改为终身监禁。他犯案入狱之时,我在母腹里仍未出生,几个月后来到这个世界,有爸爸却等于无爸爸。
以父亲为耻
对于母亲来说,丈夫一辈子要坐牢,等于失去了丈夫,在没有盼望之下,她离家远去。于是我自小便与祖母相依为命,她一直瞒着我,说爸爸跑船去了,不能在家照顾我。我单纯的相信,直至六、七岁那年,听到邻居嘲笑说:「哎呀!她爸爸是杀人犯,好吓人呀,不要和她一起玩呀!」那时祖母知道不能再隐瞒,才将真相告诉我。
从那时起,祖母带我去探监,才知道对方是比亲戚更亲的爸爸。由于有一个犯案坐牢的父亲,备受邻居揶揄,非常痛恨,每次祖母带我去监房探父亲和叔伯,我都觉得很难堪。狱警粗声粗气当众读了三个囚犯号码,我就要马上回应自己就是他们的家人,觉得尊严尽失,这样当众出丑,十分难受。就是这样,多年来我怎样都不肯叫他一声「爸爸」。
童年生活坎坷
探监难受,在家日子也不好过。邻居顽童常欺负我,他们从走廊的窗口把泥沙拋进我和祖母的床上,又从大厦垃圾房搬来破旧电视机放在我家的门口。在学校里,别的孩子有父母出席家长日,我就只有祖母出席,由于她目不识丁,在家长签名栏上,只有一个代表签名的交叉符号,因此我冒充家长签名,更是家常便饭。十三岁那年,我妈妈改嫁,从此便很少给我们生活费。虽然我没有怪责她,但心中也很不好受。
不幸的事接踵而来,1980年,关心支援我和祖母的二伯也过世了。我一向成绩不好,终于在中二那年辍学。为了帮忙家计,我在食堂当童工负责「传菜」工作,辛苦又受气,心中积压着很多怨愤,脾气变得相当暴躁。当时有「天马布道乐队」以及几位基督徒艺人因为在监狱布道,从父亲那里知道我的身世后,都来我工作的地方,想关心及鼓励我。可是我不但没有什么感动,还认为他们只是可怜自己,对于这种热情显得非常抗拒,常用粗言污秽将人拒于千里之外。其实,为了应付同辈无情的嘲笑,我的少女心早已在童年时候,变得非常冰冷。多年来外表装着凶巴巴的模样,本能地以顽强的态度去悍卫只剩下自己和祖母的这个家。
第一次叫「爸爸」
不记得那一天,有人带了爸爸在狱中以「边缘组合」为名所录制的一盒福音歌曲录音带给我。我起初漫不经心的听着,后来听着的不是歌词,而是录音里面夹杂着监狱铁闸关上的声音!一片闸关上后,再来一度「砰!」,然后再关上另一片。沉重而空洞的关闸声,在空气中回荡;还有狱警皮鞋巡逻时所发出冷冷的脚步声,相信是录音时把这些周围环境的杂音也一并录了下来。剎那间,我联想起在电影的监狱场景中,看到囚犯在狱中面对种种可怕对待的镜头,我就开始想念狱中的爸爸。当第二次再去探监时,我隔着玻璃对他说:「爸,你唱的歌很难听呢!」就这么淡淡一句,已叫等候多年的爸爸,开心得热泪盈眶。他「回仓」后,马上与囚友分享他终于听到女儿叫「爸爸」了!
原来爸爸在狱中信了耶稣,生命更新,行为良好。他还在狱中创作歌曲,参加「国际创作福音歌曲」比赛,荣获「国际监狱团契自由大奖」创作歌冠军。
爸爸出狱同住难
后来爸爸获得特赦,终于离开被囚二十五年的监狱,再与年纪老迈的祖母和我团聚。可是,我和他从来没有生活在一起,而多年来我是家中的「多事人」,要跟陌生的爸爸一起生活,实在难以适应,时常与他吵个不休。
嫉妒爸爸新家庭
爸爸找到工作后,五年前他与一位在教会认识的姊妹结婚,建立了新的家庭。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我却无法接受这位新妈妈。她婚后生了个女孩,就在妹妹满月那天,眼看爸爸与亲友闹哄哄的吃盘菜,又有诗歌乐队到来,庆祝妹妹的出生,好一个幸福家庭的模样。我将自己的童年遭遇与妹妹相比,百般滋味在心头,嫉妒非常。后来有一次因祖母跌倒,触发我与爸爸激烈地吵架起来。我将多年压在心头的嫉妒、苦毒和怒火,一下子爆发了。我向他们骂尽一切难堪入耳的说话,更扬言要将自己不幸的童年遭遇,报复在妹妹身上。爸爸眼见与我的关系难以修补,在无计可施之下,便邀请教会的传道人来劝解我,希望可以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谁知我劈头第一句便说:「啊!你是他教会的人吗?那算是为他出头啰!那就为他忍受一下吧!」然后我便开始用极之侮辱的粗言秽语,连珠炮发,一口气在电话狠狠的骂了一个多小时,又说:「你在听吗?受得了吗?!」传道人还温柔的回应:「我仍在听,我只想关心你。」他深知道只有耶稣基督的爱,才能抚平我一切的愤恨。我现在回想起来,也相信唯有主的爱,才能叫这位传道人有这么大的爱心来包容自己。
患病入院态度软化
三年前,我患病入院,情绪非常低落,很需要别人的关心。我称为阿姨的新妈妈时常前来探病,煲汤送饭,呵护备至。我时常辱骂她,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原来她只想把握机会来接近我,让我在这软弱时,感受到爱和关怀。她说:「虽然你曾对阿姨说了很多伤害的话,但我真的没有怪你,请不要难为自己,我们一家都很关心你。」渐渐我对于阿姨、爸爸,和那些前来探望的教友,态度开始软化,也为自己经常对别人的恶劣态度,感到有点内疚。我暗自反省,是否也要开放自己,让神教导一下。
祷告主经历医治
教会中有位Helen姊妹,曾邀请我去教会。最初我对别人的热情感到很抗拒,「哎呀!不要开口闭口说『耶稣爱你』,我觉得很肉麻!」教会的人所讲的见证,我也充满疑惑,耶稣真的那么厉害吗?后来有一天,我终于第一次在家为祖母的脚患祷告。当我开口求神宽恕自己时,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涌流出来,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释放,心中的污秽好象给洗净了一样,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安临到了我。虽然如此,我仍未完全相信主。那时我满脸暗疮,一块红一块紫,脸上连一丁点儿完好的地方也没有;荷尔蒙也失调,体重有二百多磅,感到非常自卑,不想去教会见人。我对主说:「如果你是真的,你就医好我的暗疮吧。我减肥从未成功,如果可以减掉六十磅,我便相信你了!」就是发出这个「条件式」的祷告后,主果然医治了我的暗疮,现在我的皮肤又光亮又顺滑,完全没有患过严重暗疮的痕迹;不单如此,我还真的减掉了七十多磅,重拾前所未有的自信心。
受浸后生命更新
我在2004年4月3日受浸归入基督,生命也起了变化,现在爱看圣经,渐渐知道更多爱人的道理。从前我爱吵架,现在只求与人和平共处,也很爱帮助人;从前为很多小事执着,很多事情都看不顺眼,现在学习全然靠主、顺服主;从前对人时常恶言相向,现在学习修饰言行举止,荣耀主名;以前家庭支离破碎,现在三伯和五叔也回家团聚了,一家大大小小十多人时常聚集在家里唱诗敬拜,俨如一间小型教会,乐也融融。
父女拍档见证主
最近我与爸爸在布道会中一起讲见证,很多人深受感动,台下很多人听到神在我们生命中的奇妙作为,都开口接受主耶稣;也有不少人被主爱激励,父母与儿女手牵手走到台前,在主的十架大爱下,两代中间阻隔的墙被拆毁了,场面令人感动。我以前觉得自己比爸爸聪明能干,但自从听过他在台上讲见证时,口才伶俐,活泼生动,时常能精确地引用圣经话语激励台下的会众,发人深省,我从心底里很佩服他,更欣赏他帮助很多人对主爱的认识。我深信是神给他力量和信心。现在我们父女拍档,为了主再没保留,只要能宣扬主恩,荣耀主名的地方,我们都会去。深信神会使用我们的家庭,而且继续引领我们一家事奉主。
关系复和全家福
爸爸一直很希望能够拍下一张全家福照片,期待多年,但都因种种原因而拍不成。后来终于在祖母生日那天拍成了。他看着照片,深深领会神的爱才能使他与女儿的关系得以复和。过程虽然困难重重,但一家人却更珍惜得来不易的和谐与平安,只要在主的爱里,幸福是必然的!
□相关:爸爸文锦棠的见证
王燕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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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江湖上出生入死,但当穷途末路时,耶稣带他出死入生。这是耶稣与文锦棠的故事。
加入抢劫集团
文锦棠出生于香港贫穷的木屋区,小学读了五年书之后,无心向学,常跟着黑社会的兄弟玩乐。过了两年,在十三、四岁时正式开始黑社会生涯,自此打架偷窃,惹事生非,都是家常便饭。到十七、八岁,由于认识一群有钱的朋友,锦棠开始羡慕住大屋开大车的富有人生活,便立志要赚大钱,让所有人都看得起他。只是学历有限,觉得就算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赚到那么多的钱。后来,经由朋友介绍,他加入了抢劫集团。
杀警员判死刑
第一宗案件非常顺利,分到了很多钱,但是钱来得快,用得更快。于是锦棠就继续与同伙抢劫,胆子也就越来越大。警察和保安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吓作用。结果,在最后一次银行抢案枪战当中,他打死一名警员,打伤三名途人,获判死刑,那年他廿一岁。
最青春的廿一岁才是人生刚开始时候,但锦棠知道自己没有明天。死刑是犯案的代价,但他却不甘心,频频地询问未知的主宰,「我都没有好好活过,为什么就要死去?」他觉得很不公平,在绝望之余,开始在狱中打架闹事,发泄心中的沮丧与不满。
死刑改为终身监禁
等待死亡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如此漫长。没想到一年后,锦棠却得到特赦,由死刑改为无期徒刑,就是终身监禁。虽然说是特赦,对他而言却是更沉重的刑罚。终生,那是多长的日子?一个注定在监狱中终老到死的人,还有什么希望?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锦棠就浑浑噩噩地在监狱中过了十二年,没有将来,没有目标。有一天早上他醒来,看见空荡荡的囚房,发现生命中连一件值得回忆的事情都没有,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还有多少个十二年?我还要怎样活下去?」当时在赤柱监狱有一间教堂,有人搬了一部电子琴来,锦棠自小对音乐有兴趣,只因家贫没有机会接触音乐,现在他抓紧机会,立刻报名参加宗教聚会。这样的聚会参加了两年,只是锦棠对信仰仍是一点不了解。每次当牧师在台上讲道,他和他的兄弟就在台下隐蔽处聊天。
参加监狱布道会
后来,教会获准到监狱开布道会,惩教处抽签选了十七个人参加聚会。奇妙地,这十七个人都是杀人犯。关于这个聚会,锦棠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超级的沉闷,大家对耶稣的道理,都十分抗拒。但是牧师有一句话,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说:「主耶稣基督为我们出死入生!」听到牧师这样说,当下众人都觉得很反感,因为黑社会的兄弟们都是讲义气,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怎么这个牧师讲的耶稣却来个「出死入生」,牧师一定讲错了,引来大家一阵喧哗。只因为当时有三十多个狱警在场,众人只有拼命忍耐,才没有拆了牧师的讲台。
虽然教会弟兄姊妹花了两年时间,殷勤探访,给予锦棠许多鼓励与安慰,但这一切都未能打动他的心。因为他只相信亲眼所见,亲身所经历的。看似没有什么果效,但耶稣却开始静静地在他的生命动工。祂安静地垂听锦棠的祷告,不着痕迹地印证,祂就是他生命中期待的倚靠。
第一次祷告耶稣
有一天,锦棠坐在探访室里,觉得很无聊,便瞪着四围的墙壁发呆,当他看见白色的隔音板时,突然有一个念头,觉得很像录音室,如果用来弹琴唱歌一定很棒。那阵子教会的弟兄姊妹常常鼓励他祷告,他也没想到要祷告什么,不过那一天不晓得为什么他突然想试试耶稣灵不灵验,于是在心里对耶稣说:「耶稣,他们都说你很厉害,那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么厉害。如果你那么准,做到我心里所想的,那我就相信你是存在的。」祷告后,锦棠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一个月后,教会弟兄姊妹们又来探访他们,刚好看见某个房间有吉他,于是包括锦棠在内的一群人便拿了吉他,大摇大摆从监仓走到另外一边的探访室。在当时,监狱管理十分严格,基于安全理由没有狱方的允许,犯人连一支笔都不能随意带在身边。但是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狱警和铁闸,竟然没有任何人拦下他们或质问去处。最后他们走到了探访室,之后每个月就在那里弹琴唱歌。
这件事之后,锦棠的心中开始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是温柔而微弱的,告诉他耶稣已经回应了他的祷告,祂是真神。而另一个声音,则巨大又鄙视地说,这不是真的,这只是巧合而已,没什么了不起。困扰了很久,锦棠决定再做一次祷告,确定耶稣是不是真的。
更大胆的祈祷
第二次祷告,锦棠像是跟一位朋友聊天似的对耶稣说:「耶稣,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看看你的神迹和你的大能,让我一生一世都相信你是真的。赤柱监狱是不允许在这里弹奏电子吉他或其他的电子乐器,如果你能让我在这里弹奏电子乐器,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我要一生一世相信你。」很奇妙地,两个礼拜后,教会的弟兄姊妹带着一大堆设备来到监狱,他们对锦棠说,知道他和其他狱友写了一些歌,希望可以由他们亲自演绎这些感人的歌曲,录下来给教会其他弟兄姊妹听。
当所有设备放好又调校妥当之后,锦棠用力弹奏手中的电子吉他,那声音不只震撼了他的听觉,也震撼了他的内心,耶稣成就了他所求所想,只为向他显明,祂就是他的主,是爱他、了解他的那一位神。那一晚,他接受耶稣成为他的救主,他从来没有经历那么大的释放,从此他对生命开始有了盼望。
其他无期徒刑的狱友,开始感觉到锦棠的改变,于是讥笑他充满盼望的样子,也挑战他的喜乐和开心,常常有人对他说:「你和我们不都是无期徒刑吗?不都是终生囚犯吗?我们还能做什么?你在开心什么?」当别人质疑他,他就跟他们讲耶稣,其他犯人听着觉得很无趣,从此也懒得再理他。狱方每一年都会针对每位囚犯写一份报告,一年又一年过去,他本分地做好每件囚犯该做的工作,虽然环境没有什么改变,他却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光明,很有希望。
廿五年后终出狱有一天,一位狱警对他说,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把一个犯人的报告写得这样好。没有多久,他就接到通知,无期徒刑又再次被特赦为有期徒刑。他知道这是神为他开道路,给他机会重新好好做人。一九九七年十二月,耶稣带着他离开住了廿五年的监狱,在狱警祝福声中,囚友的欢呼声中,踏出了监狱的铁闸。当时,整个监狱都因为这件事震动了,有人问:「他为什么可以出去?」一个跟他不错却不相信耶稣的好朋友,竟然大声的代他回答:「因为他信了耶稣,他改变了,所以可以离开了!」廿五年的监狱生涯之后,那一刻众人的鼓励和祝福陪着他走到最后一道围墙,只是一墙之隔,自由的空气闻起来竟然是那么芬芳可贵。
在校园作见证
出狱之后,锦棠先后在几个基督教机构工作,原本只是想安定本分地工作,没有想到在神的带领下可以到处去传福音。神特别使用他到许多学校向学生传福音、做见证,希望帮助更多像他一样的孩子。六年的时间,锦棠先后拜访过本港超过460间的中学,也到过澳门与香港的几所著名大专院校,分享他用生命换回来的人生体验。其中最特别的是,他小时候曾经立志当警察,却误入黑社会成了抢劫杀人犯,没想到出狱之后,神竟然幽默地把他带去警察学校,每周一次参加讲座,让他跟曾经对立的警察,分享自己的体验。
心里最疼的人
锦棠最敬重的,是当年一直不放弃探访他的教会弟兄姊妹,若没有他们爱的坚持,他认识不了这位带他「出死入生」的好兄弟——耶稣。至于家人,最感谢的是一路对他不离不弃的母亲。年少轻狂时,他看母亲的殷殷叮咛为唠叨。入狱后,所谓的「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一个来探访他,倒是老母亲风雨不改地带来关怀与温暖。最舍不得的是大女儿,她在他入狱后出生,因为有一个坐牢的父亲,孩提时代受尽冷嘲热讽,成年后又因为父亲的缘故,工作上有了许多限制。在女儿最需要他的时候,却不能在她身边保护他,这是做父亲的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与歉疚。而生命中最大的惊喜,是现在的太太在电视上看见对他的采访,竟然对他有了好感,还愿意下嫁给他,跟他一起服事神。
一段肺腑之言
现在锦棠最关心是神的国度,特别是青少年,他说:「其实孩子们最需要的就是爱,许多的父母习惯用物质去补偿,用成绩去评价,然后当孩子达不到期望,便责骂他们。其实孩子们需要的是爱、关怀、鼓励、肯定和认同。最想读好书的孩子,就是读不好书的孩子,但是当孩子被父母、学校、社会贴上标签,他们就受伤,容易自暴自弃。现在的社会多元化,做青少年工作不适合用过去教条式的方法,如果教会能设计多元化的活动,帮助青少年得到适当团体的认同,使个人有成就感,这样的青少年工作就能吸引更多的孩子到教会来。」
今后的服侍
锦棠从去年开始,放下收入稳定的工作,加入以勒布道团,决定与耶稣一起找寻失丧的羊,见证天父的慈爱,并且更多用自己深刻痛苦的人生经验,去祝福更多迷失的孩子,给他们指引。
从出生入死的死囚犯,成为今天出死入生的青少年工作者,锦棠默默为耶稣努力。耶稣和他相知相惜的过程,令人想起了以赛亚书的一段经文:我看见他所行的道,也要医治他,又要引导他,使他和那一同伤心的人再得安慰。
□相关:女儿文炜仪的见证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一直有人在向我讲关于耶稣的事。由于以前拜佛的缘故,我一直认为基督教只是西方人的事,东方人又何必去凑热闹。
另外,我也受过无神论的影响,我以为上帝只不过是一种概念而已,上帝只不过是人的创造,一切物质的东西只是自然现象。哪里有人见过上帝呢?
我也曾经在数年前跟朋友去过教堂,也故作姿态地祷告过几次,也没有听到什么上帝的声音,更没有在自己身上看到什么神迹,于是我又回到纷繁的世界中,该干什么干什么。
直到2004年9月,一件令我十分痛心而恐惧的事发生了,因为我受到一位客户的诬告而被法庭传唤,我心中的那份愤怒与恐惧自然不能用语言来表达。我担心这件事根本无法解释清楚而陷于“他说与我说”的状态。人遇到灾难时真有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在准备法庭应诉的过程中,我又开始去教堂了,主要是想找一点安慰而已。在2004年9月25日那天,我走在曼哈顿第五大道上,心中突然向上帝讲起话来,我当时以为我只是对着空气在讲话,我对上帝说:如果耶稣真的是你的儿子,那么就请祂来帮我把这个官司搞定,因为我有口也难为自己辨清,世界上有很多错案,上帝你一定清楚。我又对上帝说,我在两个星期之内一定去买一条十字架项链来戴。我心中这样说了,但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神奇的是,第二天下午,有一个我五年都没有见面的朋友突然从德克萨斯洲来看我,在我们去餐馆吃饭的路上,他把他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取下来送给了我。我当时大吃一惊,我问他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个,他说,“你一定有祷告吧,当你真正去敲耶稣的门时,祂一定会给你开门的。”因为我这个朋友是一个基督徒,他对我吃惊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而我却不一样:居然有一个我看不见的上帝完全了解我的内心世界,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在别人看来,这就好象是巧合,但我本人非常清楚,这根本就不是巧合,因为在当天发生另一件事。就在我这个朋友送给我这条十字架项链五个小时之前,我当时在教堂学圣经,有一位长者给我们讲祷告的作用,他说凡事都要向耶稣求,有好事发生,应感谢上帝;有灾难,应求上帝带我们脱离凶险;甚至你有什么坏毛病要改,上帝也会帮你。他就讲了他的一个见证,在很多年前,他本人非常爱钱,他经常去买六和彩,虽然他明白作为基督徒的他不能在同一时刻侍奉上帝与金钱,但他又改不掉这个毛病。他于是就对上帝说:“上帝啊,你造了我,你最了解我,请你来帮我戒掉买六和彩的坏毛病吧。”他就这样真诚地祷告了三个月,从此他就再也不买六和彩了。我当时在那里听了他的见证,我觉得他讲的事很好笑。我在心里想:这个世界上的人哪个不喜欢钱呢?圣经上说,每个人都是罪人,包括所有的基督徒,如果基督徒都把自己所有的毛病改掉,那耶稣的血不是白流了吗?如果有人能做到完美,上帝的标准就应当变一下:人不需要靠耶稣得救,人可以靠自己变完美。看看这个世界上,哪有一个完美的人呢?我心理在嘲笑那位长者:我才不管你怎么讲,我以后还是会买六和彩。但是,就在那一刻,有一个人完全知道我的内心活动,祂就是耶稣!只可惜当时我并不认识祂。
五个小时以后,我的那位朋友送給我十字架以后,我们就去了一家餐馆吃饭。我们吃完了饭后出来路过了一家六和彩商店。我一下子就冲了进去,我看见那天的大奖是八千万美金,我就想买几块钱的。但我又想到今天学了圣经,应该收敛一点。我于是就只拿出一块美元放在柜台上。这时候,一位卖六和彩的女士走了过来,她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她,她也没有看到我的十字架项链,因我把它戴在衣服里面。但是,这个女士突如其来地冲着我喊了一句:“喂,这是违背你的宗教的!”我顿时一愣,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并且十分可笑,我哪里有什么宗教啊!我那时什么宗教也没信。我想,这是她的生意,她总得卖给我六和彩吧。我就瞪着她,什么也没说。谁知道,这个女人转身就走了,她冲我讲了第二句话:“我只不过是想拯救你而已!”我一听,立刻就明白了,这两句话是上帝放在她嘴里讲出来的。我真是被吓得鸡飞狗跳,我抓起钱,一溜烟就冲出了这家店。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买过六和彩了。
仔细想一想,我的生命哪里是这个女人能拯救的呢?显然,只有那一位创造我及天地万物的真神才可以拯救我啊!从此,我做了很多祷告,上帝都一一垂听,祂给我的生命带来了无限光明。我的那一桩官司也顺利解决,法官自然没有听信那位客户的谎言。
我很高兴,当我向耶稣敲门时,祂就把天国的门打开,让我进入到上帝——我们在天的父亲的光明世界里。其实,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种在黑暗中,他们不知道这个生命结束后有什么样的审判在等待他们;另一种人在光明之中,他们有耶稣宝血的覆盖,他们已经和上帝和好,在世界末日到来时,他们能够到上帝的天国得永升。简而言之,在我们的世界里,一种人可以去天堂,一种人不能去天堂。
当上帝找到我时,我是那么一个自负而骄傲的罪人,但上帝选择了无条件地爱我。祂给了我阳光,空气,雨露及生命;祂帮我选好了父母,给我健康和智慧。我曾经根本不认识祂及祂通过祂儿子耶稣所传达的大爱,现在我全明白了。站在上帝的角度,才发现人是多么罪恶,我们住在上帝的宇宙之下,却不向祂认罪,祂白白地给了我们一切又一切,世界上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上帝所造呢?而人对上帝却不屑一顾,甚至把祂的儿子耶稣钉在十字架上,这一切上帝都忍受了,因为祂太爱世人了。但是,上帝也是公义的,祂的忍耐与祂的公义是并列的。那些拒绝上帝和拜假神的人,上帝是不会让他们去天堂的,圣经使徒行传有句话就是:“除祂(耶稣)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我真的很高兴,上帝拣选了我,我也高兴,我对耶稣说:我要背负十字架与你同行。
这个世界及其欲望是走向灭亡的,只有信耶稣的人才能得永生,这是上帝的标准,不是人的标准。上帝白白的恩典我们都不要,我们还要什么呢?朋友,你也许还不认识上帝有多么万能,但我相信祂一定会给你一生的机会去认识祂,接受祂。由于上帝是真神,真神就不会强迫人信,祂只是在那里静静地察看,看看你是不是真正在找祂,是不是真需要祂。我们可以躲过人的眼目,我们决不能瞒过上帝的眼睛。正是因为上帝明确向我显示了祂完全了解我的内心世界,我才真正信了祂的存在。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一个造物主,我不明白为什么人生来就是为了等待有一天去死;反正都要死,那活着的真正意义又是什么呢?
现在我明白了,耶稣才是真理,生命,道理。而且祂是唯一的道路,除了依靠祂,谁也不能到上帝那里去。这就是为什么上帝把每一个人的身体都设计成一个十字架的形状——我们的头顶着天,我们必须要和上帝搞好关系,因为祂是我们在天的父亲,我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祂都在那里控制我们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而我们的双臂应当象耶稣那样张开,我们应当去爱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我们的敌人,这样,我们人体这个十字架才能完整。
上帝一再告诫我们不要爱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充满了贪婪,诱惑与欺骗。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希望的世界,但我们却是有盼望的人,因为靠着耶稣,我们就能够得永生。所以,基督教其实根本就不是一种宗教,他是通往上帝的真理。离开了耶稣谁也不能得拯救,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只要你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真正信了耶稣,你就得救了。但问题是,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这是由上帝来决定的。所以,你只有早信耶稣才能早得福。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一直都没有人能说服我耶稣是我们唯一的盼望,直到那一天上帝奇妙地打开了我的心扉。所以,我也没有能力说服任何人。但请你记住:在你困扰苦痛时,只要你向耶稣祷告,祂一定能让你看到祂是多么了解你的心思。只要你对他说:耶稣,请帮助我。祂就会来到你的身边,就象祂当初来到我身边一样。耶稣每天都在帮助我,这是因为我总是邀请祂到我的生命里来。我相信祂也在等待你的邀请,因为祂是真神,所以你一定要真心请祂。而世界上那些假神,你则可以想扔就扔,反正你的命运也不是那些假神能够决定的。
—— 钟思宇见证上帝的奇妙与信实
李健萍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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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意识到生命中除了芭蕾舞之外,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东西。在上帝永恒的计划中,她不单是一个成功的芭蕾舞明星,只为自己而活,却是为着上帝的荣耀,去服事别人。
「这全是上帝的恩典!」
穿上华丽优雅的舞衣,在台上演绎著名芭蕾舞剧的女主角,彷似一颗闪闪生光的明星,把全场观众的注意力都摄住,让人欣赏、赞叹,也不期然击掌称羡。
只有廿二岁的钟思宇原本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去年却已晋升为北美三大芭蕾舞团之一的三藩市芭蕾舞团的独舞演员。她笑意盈盈地说道:「这全是上帝的恩典!」
思宇生于温哥华一个明媚的夏日,在翻阅旧照片时,她记得她的童年充满愉快与欢乐,她清楚知道她是上帝所深爱的,赐给她一个温馨的家庭,在父母周详的照顾下成长。就像大部份华人移民家庭一样,课余时间不是安排了学芭蕾舞,就是学钢琴,再不然就是绘画或补习。五岁开始,父亲就让她参加芭蕾舞班,她活泼好动,总喜欢在教室里蹦蹦跳跳。父亲在家里经常播放古典音乐,只要听到柔扬的乐曲,她就随之翩翩起舞,音乐成了孕育她舞蹈的温床,她的身体自自然然就能适应芭蕾舞的各种舞姿,她甚至喜欢芭蕾舞多于学校的生活。
不过,父母仍然十分坚持她必须完成学校的功课,才可以参加课外活动。除了上课时间外,她少年时代无数的光阴都在温哥华吴祖捷芭蕾舞学校中度过。在那里,她年轻而旺盛的体力就是为了琢磨跳舞技巧,并培育舞蹈员的艺术气质而消耗的。这段日子虽然辛苦,却一点也没有白费,她天赋的舞蹈潜能因为得到良好的培植而展开了人生多姿多彩的一页。
十二岁那年,她获得本那比分区舞蹈比赛少年组冠军。从此,她得花更长时间留在潮湿且不通风的舞蹈室中练习和彩排;一方面也得追赶学校的功课,因此回到家中还要温习至深夜。为了芭蕾舞,她放弃了所有其它好玩的活动,包括学校的排球队、钢琴和中文课,甚至连假期到史丹利公园海旁写意地踏单车的机会也没有了。
上帝成为她的力量与安慰
她坦诚她的青少年期与其它女孩有点不一样,就像一般的艺术工作者,她独个儿地走进了芭蕾舞的世界,生活中只有舞蹈,再没有别的东西,能够倾诉与分享的对象,也只有她的芭蕾舞伴。中学时期,她就是半天上课,其余时间就是专心在芭蕾舞的学习与演出。在赢得几次本地和国际性的奖项后,她开始认真思考未来的去向,终于决定全情投身芭蕾舞演出,中学毕业后,随即加入了三藩市芭蕾舞团成为全职舞蹈员。
离别温哥华,前赴三藩市独立生活的时候,还不足十八岁,一向备受父母无微不至照顾的她,来到这个大都会,接触不同种族的人,共同工作与生活,一切都需要重新适应,这段离家的日子,她很努力学习与人相处,有时也得调整自己的行为与情绪。
2001年,就是在三藩市芭蕾舞团的第一年,常常会有挫败的感觉,思宇只是这个著名芭蕾舞蹈团的新成员之一,就好象在一个大沙砾层中一颗不显眼的小卵石。在这一年中,该团的表演剧目,也不需要很多舞蹈员,所以演出机会不多,在这个偌大的城市中,难免感到孤单,甚至迷失方向。
然而,她从小所认识的上帝成为她的力量与安慰,她与上帝的关系比以前更亲密。每逢星期日早上,不管路途多么遥远,她也坚持大清早便起来,转乘几次公车,到教会去敬拜上帝,因此认识了一些弟兄姊妹,他们就像她的家人一般去照顾她、关怀她。她在异地也建立了新的友谊,能够互相分担与分享。这段期间,她在属灵生命中的确迈进了一大步。
芭蕾舞团的表演,逐渐变得忙碌起来,2004年她参与演出的机会大大增加了。不间断的练习、彩排、演出,让她的舞蹈天份得以发挥,而且受到赏识,思宇满怀感恩。在紧凑的工作日程中,她意识到与上帝同行的重要。六十多名团员中也有少数几位是基督徒,他们都愿意抽时间聚在一起,研读圣经,也分享自己的经历和忧虑,互相代祷,彼此支持。他们只能利用星期六彩排与演出之间的时间,开始这个小组,也个别邀请其它团员参加,让他们有机会认识耶稣在他们生命中的意义。
她确信上帝从不改变
在璀璨闪耀的芭蕾舞界中,圈子其实非常狭小,要求却相当严谨,他们既要保持完美的体态,绝不能稍有松懈,不单对著名音乐舞曲要有一定程度的素养,在技巧方面,更不容有失,无论排练与演出,都需要全情投入,与舞伴的合作也讲求高度的配搭。因此作为一个芭蕾舞蹈员,压力是必不可免的,加上经常随团到外地演出,离开家人和朋友,缺乏正常的社交生活,特别容易感到空虚寂寞。思宇乐意在小组里关怀其它有需要的团员,让他们在这里可以坦诚倾诉,也向他们传讲上帝的奇妙与信实。这个小组从开始到如今已由几个人增加至十多人了。
她开始意识到生命中除了芭蕾舞之外,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东西。在上帝永恒的计划中,她不单是一个成功的芭蕾舞明星,只为自己而活,却是为着上帝的荣耀,去服事别人。
去年,她己被提升为该团的独舞演员,担任舞蹈剧女主角的演出。然而,她深深知道芭蕾舞演员的日子十分短促,她也不可能留在这个行业中直至退休,因此,她已回到学校再继续进修,为将来的事业作好准备,她确信上帝从不改变:从前怎样在她身旁安慰、鼓励与带领,将来的日子也必怎样!
我念的是金融财务专业,除了大学及专业的学习,从小就在基督教学校就读,也知道与圣经有关的教导。1989年受洗成为基督徒,几年后不但没有活出基督的样式,更成为离弃神的浪子。(虽然口里仍承认自己是基督徒,有时也到教会崇拜)。
2003年底我的人生发生了三件重大的事情:一.事业再三失败;二.母亲去世;三.与太太离婚。这些事情在两三个月内接踵而来,委实令我接受不了。我极度失落;很不开心,情绪跌到谷底,甚至有自杀的念头,想用跳楼来作个了断。幸好神让我认识到我犯了罪,我离弃了神,我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一错再错,我知道我要回转,我要寻回神。
2004年2月我跟太太在双方同意下着手办理离婚的手续,结婚证书也交回了,很快(约在6月初)就可以拿到意味着在法律上正式离婚的离婚令。我和太太关系破裂前,介绍她认识了牧师,牧师就让师母给她作信仰栽培,但我太太还未信主。这几个月期间,我除了返教会崇拜,还在教会以外,参加了一个基督教的男士团契。在拜访其它教会时,认识了另一位牧师,他知道我的情况,就跟我说:「破坏你家庭的是撒但,不要中计。」我想如果是真的,那我岂不是笨蛋吗?但我们已决绝地办妥了离婚手续,我好不容易才习惯了分开的生活,真的不想再陷入夫妇互相攻击的苦难中。那位牧师又说:「要建立的是上帝,要拆毁的是撒但,不要中了诡计。因为撒但用你身边最亲密的人来攻击,你才会受如此伤害,一般或无关痛痒的人是攻击不了你的。现在就停下来,终止离婚的法律程序,不要再攻击对方,不要再憎恨对方,求神带领。」(感谢神,感谢衪的带领。)
我和太太在当年4月底言归于好,重新建立彼此的信心,以往的误解逐步变成谅解。回想我们之前曾一度想把婚姻关系一刀两断,彼此用唇枪舌剑攻击,大家都受到伤害。有一次我想停止争吵,但太太还在没完没了的骂,我于是把茶几上的水杯砸了,好让她闭嘴,可是玻璃的碎片飞溅到她的眼里,割伤了眼帘及眼球的表面(事后我才知道)。当时我并没有理会,她受伤后更要独自到医院缝针治疗。后来我更把她的行李打包,要把她赶出家门……我是这样的伤害她,她如何能原谅我呢?
在一次我俩的祈祷中,神给我智能,我向神说我不想婚姻破裂,她听到后,也说了相同的话,是主的大能,把已经破碎的关系重新修补。之后我们便立刻取消离婚的申请,在5月25日我们终于取回了我们的结婚证书。(感谢神!)
当天我和太太一同寻求神的时候,神就让我们经历了一个特别的晚上。主给我看见自己从前的种种:如何的执着,自己并不完美却要求别人完美,还要用自己的模式套在别人的头上;别人不是我,怎可能跟我的想法一致呢?有时甚至要求对方能猜透自己的思想,可自己却没有告诉对方,就要对方有所配合,这更是没可能的事。遇上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就会很不高兴,这些不开心的事积累起来,最终形成为一股怒气,一发就不能收拾,丧失理智,破坏事物,伤害自己,伤害亲人,虽然每次发生后都很悔咎,但当时却是实在控制不了自己。而这些情况又经常发生,我该怎样解决呢?于是,我借酒消愁,顺乎情欲,有时能舒缓,但失控时就更严重。
在靠人靠自己都成不了事的时候,感谢神,衪拯救了我,也拯救了我的家,衪让我看见自己的缺点,自己的不完美。当天晚上我一直用很快的速度,把自己的罪说出来,太太也吃惊于我把话说得那么快,因为我一向说话很慢,要想清楚才说的。我还跟她说我要找医生,我还担心身上是否有不洁的东西,要找牧师商量。但原来主早有预备,衪才是最大能的医治者,衪就给我医治,给我跟我太太都明白过来。还有我11岁的儿子,他跟我都有同样的情绪问题,神让我经历这事,去使他明白自身的缺点,给我们机会一起学习,一起成长。
7月30日我和太太参加了家庭更新协会的《你侬我侬恩爱夫妇营》,当中有很多的宝贵领受。想不到,在10日1日再次入夫妇营当行政夫妇,神让我们有两次的收获。衪的恩典给我们所求的更多、更大。真是感谢我主,赞美我主,衪给我的恩典实在是太好太美妙,我也数算不清,也见证不到主恩的万分之一,我已决定一生跟从我主耶稣基督,求主带领、求主使用,奉主名求,阿们。
当我在白鸽子姊妹的Blog上看到这首歌词的时候,我体会到了心跳,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想用拨弦Bass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这是交响乐队的低音,每一声都直达你的心底,每一下敲击之后都余音不散,萦绕耳旁直至曲终。
虽然我灰心过、放弃过、绝望过是你的十字架拉住了我因为你受辱过、遭弃过、被杀过是你的十字架拉住了我
主啊无论我有多大的软弱你都能把我拉出大水救出大火主啊无论我经历多深的挫折你的爱是大水不能熄灭众水不能淹没
此时,圣灵在催逼我,要用心去唱出这一乐章!因为,三年前,在我给BBNradio写信的时候也正是圣灵感动了我,让我写下:我将用我作出的音乐来颂赞主你的名,你的恩典。
(三年前)
以下记录的是一个我记忆犹新的电话片断:“阿x,来看看我吧,我真的好怕,好怕我会精神崩溃!……”人说十指连心,那时我从心到十指都在颤抖,我想,那时的我真是到了精神**的边缘,因为我都正在害怕我的意识将不再受到我大脑的控制,二十多年来的一幕一幕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过来过去……
我妈妈是知青,因能歌善舞,下乡时在宣传队唱歌,返城后分回学校教音乐,后来因学历要求,在教师进修学校进修,认识了她后来的作曲老师,作曲家李忠勇教授。五岁那年,有一次,在去李教授家中拜访的时候我用了他家的筷子模仿了电视中指挥家的指挥,据说是李教授非常惊诧我的音乐感觉,极力让我学音乐,自此,我开始跟随他的儿子学习小提琴。
那时,父亲每天在国营工厂工作8小时,每晚会寸步不离陪我练琴2-3个小时,无论刮风下雨,每星期的固定时间都会送我去音乐学院上一次专业课,每次课都会认真地做好多页的笔记,以至于,对小提琴一窍不通的父亲都成了一个不会示范的理论教员。
那些日子,是愉快的,通常经过父亲和我的努力,每次回课总会得到老师的赞许,每每得到老师的嘉奖,骑单车回家的路上父亲总会奖励我喝一瓶三毛钱的汽水。
随着汽水的涨价,我的琴艺也在飞速的进步。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以全省第一的成绩成为四川省当年唯一考取中央音乐学院附小的学生。
在中央音乐学院附小与附中的几年,我专业飞快进步,生活却不能自理,因此学校要求家长要么陪读,要么转学到四川音乐学院附中……
家里都是工薪阶层,如何有能力能来供一个人上北京陪读?因此,我回到了四川,又因四川音乐学院不接受转学,我只得努力准备,谁料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川音附中。可是,自此我的生命进入了阴霾,因为我离开了我所热爱的北京这块梦田,从此,我的天不再高,梦不再蓝……
我开始逃学,打游戏机,抽烟,几次离家出走……我逃避着我无法左右的现实,也这一切的不满化为了发泄。两年后,我瞒着家里人偷偷得递交了“退学申请书”……
离开四川音乐学院附中,又几经折腾之后(甚至胡闹到被关进过派出所一个星期),我安静下来了一些,之后跟父亲有了一次很交心的谈话,确定了我接下来的路,开始学习作曲,争取重返北京。
那一年我加倍地努力,为的就是重返那我怀念和深爱的中央音乐学院。然而,事与愿违,由于种种原因我没能回到中央音乐学院,却以作曲第一的成绩考入了中国音乐学院,然而,由于政治和数学的不及格,却只能读自费。那时的费用等于一个普通家庭全年一半的收入。父母支持了我,我回到了北京。
以这种方式回到了北京,并不快乐,因为我心里有了严重的失衡。每晚皓月当空的时候,学校对面通往小卖店的石级上,总有一个学生坐在那里,旁边会有两三瓶燕京啤酒,手里会有一根火腿肠,那就是我……那个时期我创作了一些音乐,记忆最深的就是那首《我来到这世界究竟是一个悲剧》。
后来,看淡一切的我,离开了北京,考到了广州星海音乐学院继续学习作曲。每晚,我会在娱乐场所唱歌弹琴打工,之后就一头栽在酒瓶子里。大学四年恍如一日,直到四年级的一天,一切突然变得不平静了,学校突然更改了《学生管理制度》,将原来的每学年三门文化课不及格予以退学改为了大学时期累计6门文化课不及格予以退学。于是我和同级十几个即将毕业的同学集体被退学。
此时,就读中山大学的我的同乡女朋友也和我分了手。家中的父亲伤心得病倒在床……
那天正好是农历年三十,晚上,我拎着酒瓶子独自徘徊在广州的石牌街头,家家都在团圆,到处电视都在放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这时,一首歌传了过来: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总操心就奔个平平安安……此时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这一切的打击将我推向深渊,我开始了吸毒,仅仅为了让自己的脑子停下来,不再回忆所有伤心的往事……
由于身体健康的每况日下,我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着自己的意志戒掉了它(到后来才明白人的力量终究是那么的有限),之后去到了广州南部东莞市的一个小镇,在一家西餐厅弹钢琴,一弹就是三年,这三年我更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夜夜笙歌,逃避着一切。
忽然有一天,成都打来了电话,妈妈上了手术台,所患的就是癌症。我立刻飞回了成都,陪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之后,我又回到了东莞。
……
又是年三十,我独自去到了当时东莞女朋友的家门外,她甚至不肯出来见我一面,我孤单地打的去到了我深圳最好的大学同学(也就是文章开始提到的最好的朋友阿x)那,他的遭遇也很坎坷,那时,他在吸毒;而我,不顾他的劝阻,不管一切地也加入了进去……
之后,我离开了东莞,来到深圳教琴,每天拖着因吸毒变得虚弱不堪的身体奔波在深圳的大街小巷,每天也蜷缩在出租屋里,在烟雾里躲避一切,然而一切的往事又如同魔鬼一样,一有空就侵袭我的心,于是就有了刚开始的一幕,心里面确认自己马上将要彻底崩溃,我在颤抖,我的心在淌血。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所教琴的琴行老板,他是一个基督徒,在他的邀请下,我参加了他们家里的聚会,每次从他家出来我都感觉到异常的平安,犹如一涌甘泉流淌在心间。有一天他问我,你愿意接受耶稣基督做你生命的救主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在那一天我作出了我这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每每对抗毒魔的时候,我就会大声的诵读这一段经文:
“既是这样,还有什么说的呢?神若帮助我们,谁能敌挡我们呢?神既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他一同白白地赐给我们吗?谁能控告神所拣选的人呢?有神称他们为义了。谁能定他们的罪呢?有基督耶稣已经死了,而且从死里复活,现今在神的右边,也替我们祈求。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如经上所记,我们为你的缘故,终日被杀。人看我们如将宰的羊,然而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
是的,靠着耶稣基督,我们还有什么所不能的呢?是危险吗?是刀剑吗?断乎不是。靠着耶稣基督,魔鬼撒旦并它的诡计必要退却,必要被捆绑!如经上所记:“祂捉住那龙,就是古蛇,又叫魔鬼,也叫撒但,把它捆绑一千年。”阿们!
……
籍着主耶稣基督的恩典,我的身体渐渐恢复,加入到教会的音乐侍奉;籍着主耶稣基督的恩典,我得到了教会牧者并弟兄姊妹的关爱;籍着主耶稣基督的恩典,我和陈姊妹结为夫妇;籍着主耶稣基督的恩典,阿x也成为我所结出的第一个属天果子,我真是满心欢喜!为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献上感恩,也求主作我们一生的帮助,让我们一生一世都做你美好的见证,将你的爱传扬开来,直到地极!
在我创作这首歌的期间,感谢主时时与我同在,时时地用圣灵来感动我。也希望籍着这首歌,我们都能卸下心中的软弱,将昨天遭遇的种种挫折种种苦难完完全全地交托,在今时今日,单单地仰望,注目耶和华我们的神,籍着祂的大能,在凡事上都得胜有余!(原歌MP3)
感谢主,愿颂赞,荣耀都归我们在天上的父神!阿们。
数月来,我的嗓子不住地哼唱着赞美诗,我的每个细胞似乎都按捺不住地要歌唱。在我的一生中,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喜乐。我喜乐,是因为神把天上的喜乐和平安都浇灌给了我!
在许多人的眼里,我是个性格开朗,爱好广泛,有生活情趣的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在真正经历神之前的三十多年里,我的内心深处从来就没有享受过真正的宁静和平安。“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我有时把它归咎于我自小特别的生活环境。我出生于部队家庭,在家排行第二。四年中三个孩子出生,我的父母决定将不到两岁的我送到千里之外的外婆家抚养。在外婆家,我被外公外婆宠爱,被没有孩子的姨妈视为己出,被刚成家的大舅父,大舅母及三个尚未成家的舅舅们像公主般呵护着。等我回到父母身边的时候,我已到了快上学的年龄。我聪明伶俐,很少提供给父母指责我的机会。父母因为我没有在他们身边成长而有些内疚,所以对待我不像对待我的兄妹那样严厉。我小小年纪就上台发言,指挥唱歌,竞赛得奖,在一片赞扬声中从小学升到中学,从中学进入大学。我养成了心骄气傲,争强好胜的个性,不允许我的自尊心受一点伤害。然而我开朗的外表下却是一颗敏感、娇嫩、苛求而易受伤害的心。我的心会随着深秋的落叶而哭泣,因着亲友的离别而悲伤,因着同窗好友的毕业分离而悲痛欲绝。我出生于文革初期,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轰轰烈烈。我羡慕那些经历过上山下乡、人生阅历丰富的人。父亲说过,要是赶上文革,你一定是大串联的积极分子。是的,我渴望波澜壮阔的人生经历。但在那逐渐安定的时日,我只能到音乐中去找满足,从书本中找安慰,于繁忙中找逃避。可任我忙碌,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记得在大学时,听到广播里柴可夫斯基的弦乐四重奏,我停下手中正洗的衣服,泪水潸然滑下面颊。音乐扣响了我孤寂的心房,触及了我忧伤的灵魂。大学毕业后留了校。八十年代校园的教书生活是单调而乏味的,年轻的助教们除了聚在一起打牌,织毛衣或做饭,就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我从来就没有热衷过打牌。也不屑于花精力钻研编织技巧。虽然每天抱着英文单词背,但我心里却真是不知道我要什么,似乎什么都想要而又什么都不想。看看唐诗,背背宋词,迷恋一阵李煜,李清照,无病呻吟地写着诗歌。要做女强人也梦想当家庭妇女。放眼望去,找不到一个能够灵犀相通的人。朋友不少,但能善解我意的却是没有。在世人眼中,我的父母算是很恩爱了,但他们还是常常为一些小事闹别扭,让我很失望。我在内心编织着肉眼看不见的理想家园。我对人苛求,对自己也有很高的要求。在日记中,我常常警戒自己要增加学识,提高修养,然而日复一日,我的修养并没提升。我愈发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卑和自傲并存于我身。
只有尝了主恩滋味后的今天我才知道,在这个星球上,别说我是相貌才学寻常,即便我有闭月羞花之貌或班妃易安之才,我一日不像约拿书中的尼尼微王走下宝座,切切求告神的怜悯,我就注定找不到我灵可安歇之处,也不可能找到与我灵犀相通之人。我找的完美只能在神身上看到。我一心寻求的只能是神自己。认识神后,我才看到自己原来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自私,败坏,骄傲,罗马书一章二十八节所开列的人类罪恶的每一项都可在我的身上或在我内心深处发现。我常常自诩为一个情感丰富的人,可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一个灵里极度贫乏的人。我给予的我都希望加倍得到。如果父母朋友不能洞察、体恤我的内心,我就认为他们爱我不够。我这样一个人却还不自量力地要自己拯救自己。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位置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有爱会爱的人哪?而这样的人,情感越丰富,就越可能成为情感的奴隶,成为一个苛求他人,苛求自己的人。我缺乏,所以我苛求;我知足,我才必定丰富。一个苛求的人注定是一个不得平安和喜乐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数年后,我去了北京读研究生。我开始留连于书店,徜佯于画廊,躺卧在古典音乐的海洋中,但艺术给我的慰藉只是短暂和单方面的。我越来越觉的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我的内心。我开始探访寺庙院落,寻访僧侣道长,研读老子庄子。每周也去教堂。听到赞美诗,仿佛听到了天籁,但牧师的讲道却仿佛与我之间隔了一堵墙,我听不懂。翻开圣经,文字的浅显,故事的简单令我不能肃然起敬,可我又读不懂它在讲什么。每日忙着别人都忙的事情,考托福,考GRE,但我心却焦躁不安,常常冒出没意思的念头。繁忙的脚步掩盖着我内心极度的无奈、无聊、无望。
1997年,我以交换学者的身份来到美国东部这个繁华的都市,在一所著名医学院从事基础医学研究。我心怀抱负,期望着这全新的环境带给我全新的人生。数月的适应期过去了,无聊没意思的念头时常冒出来。我每天早出晚归埋头于实验室,希望能在高水准的学术刊物上发表一些文章。在我之前,老板每年都会发表几篇文章,可到我的时候,老板已升为教授及部门的头,不再满足于小的或中等的文章。资料已经不少了,可老板还没有发文章的迹象,令我义愤填膺。爬山、听歌剧、看画展占据了我的业余时间,可欢乐并没有在我心里留下来。每当夜深人静,清晨起来,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而来。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白天的笑声变得那么无力、虚假和苍白。我想结束这个乏味无意义的生命。
“没意思”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我去看了几次心理医生,但每次谈完,似乎就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在促使我去拥抱死亡。这成了我极度的渴望;同时,又有另一股力量牵拉着我停留在这个世上。不要说走在街头,就是我的朋友们,没有人知道我只是个活着的死人。在一个闷热的夏天,我约了我的心理医生见最后一面。为什么还要再见这个心理医生一次,我现在知道这是神的安排。
坐在花园中,我半是现实,半是梦幻地讲述着我对死亡的渴望;半是平静,半是兴奋地地描述着我的计划和安排。最后,心理医生问我“是不是可以去医院看看?”反正我去意已定,去去医院又何妨?于是跟她去了医院。没想到,进了医院,被住院医生询问来询问去之后,就被数个彪型大汉架住,任我狂喊我没事,膀臂已被扎了一针。醒来已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病房里的生活是悠闲适意的。朋友轮番来看我,我每天想着,写着,剖析着我自己。让我厌世的不外乎是父母没有尽到他们对我的爱的义务,造物主造错了我的性情,这个社会太安逸,老板太种族歧视太绝情,男朋友、朋友都太不敏感我的情感的需求。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我的一位医生朋友坚信我没有忧郁症,她认为我只是人生太顺利了,不愿意面对困难和挑战。她说她也告诉了我老板我没有忧郁症。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出院了。老板在我原本繁忙的课题之外又给了我两个项目。每天老板会在早晨六点钟给我发电子邮件谈论工作,周末我则整日待在实验室中,期望着早日把文章发表出来。可任我积累了大量的资料,老板还要求补实验。我呈上写好的文章,他说没时间看,但又给那些早已离开的欧洲同事写着综述文章。我心里被愤恨和不平充满了。我气愤他为什么不体贴我是一个忧郁症患者,又生气为什么我的朋友会告诉老板我没有忧郁症?这样的内心不平促使我下赌注般地加倍工作。
“你怎么就不能知道我内心想什么?想要什么哪?如果你真的深深爱我。”我告诉了男友分手的理由,如果他不能带给我幸福,我要他干嘛?我对周围的人也越来越苛求。我看不得别人不像我似的敬业。周围看不惯的人和事越来越多,上班不再带给我乐趣,早晨起来我不由感叹为什么不是永远的黑夜。
父母要来看我了。我心又有了新的盼望,兴奋地布置着家,采买着各样东西。已有四年没见他们了,也许与他们团聚可以让我体会到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快乐?我舍去一些实验的时间和他们一起吃饭、散步、游玩。两个星期过去了,深感内疚不能更多地陪他们。为了摆脱他们给**益增加的精神负担和压力,我给他们找了一个“社交场所”——教会。
诗班唱起了赞美诗。我今天已不记得那是哪一首诗歌,但仍能重温当时歌声响起,涌入我心头的那股暖流。爸爸妈妈站在我的旁边,我眼泪不由地流了下来,唯恐人看见,赶紧擦掉,但手还没离面颊,泪水又不争气地滚淌下来。我觉得好孤独。即使父母就站在我的旁边,我还是好孤独。那时,我知道,我灵里所需要的,就是父母也不能填满。
开始和父母一起去查经班,也开始认真地读圣经。可是,不管我怎么读,都像数年前一样,走不出埃及。创世记里画满了我的圈圈点点,惊叹号,问号,眉批。父母来后,常有人到我家里为他们祷告,每次这些人走后,父母与我总是评论这些看起来挺明白的学问人怎么能魔道地信这些,他们不就是对着空气说话吗?我们也会模仿他们“阿们”一下,然后大笑一番。然而,不多久,傍晚散步的话题就变了。爸爸说:
“我和你妈都觉着你应该信这个基督教。”
“奇怪,你们不信,为什么要我信?”我听了觉得很滑稽。
“哎呀,我和你妈都是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党员了,我们这一辈子有党就够了,也信不了别的东西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应该有信仰。我看基督徒们都很有爱心,他们不会害你,你一人在外,我们不放心,要是你也信,与基督徒在一起,我们就会觉着放心”。
真势利呀,我想着。“我也很想信,可就是信不了。”我告诉父母说。
“人生就是这样,大家都是这样过的,不要幻想,不要期望太高,你就是想得太多。”朋友们宽慰着我。九月间,我又去了一次小型福音聚会。“觉得我有喜乐的请举手。”主持的台湾姑娘笑眯眯地问大家。前排几个人举起了手。“觉着你在说什么呀的请举起手!”当然我就举起了手。是的,你们在说什么?喜乐?那时五、六岁的孩子得块糖满天乐滋滋,十一、二岁的姑娘指着墙上的画报嘎嘎大笑,十八、九岁的小伙想到心爱的姑娘合不拢嘴……而到我现在这个年龄,开什么玩笑?怎么还能有喜乐?
“耶稣可以给你喜乐,因为祂是喜乐的源泉。”那个电机博士毕业的长老在台上谈古论今地讲述着这个喜乐的源泉。“我再最后呼召一次,有谁愿意耶稣进入他心里,把平安喜乐带给他,请你举起手来,我会为你祷告。”犹豫着,迟疑着,挣扎着,我的右手缓缓举起。我需要平安,我需要喜乐,如果世间真有这样一位全然圣洁慈爱的神,祂是否会怜悯我这个"行尸走肉",而让我活过来?我愿意试一试。
岁月在举手后无声地流逝着。没有什么戏剧性的改变。依然厌恶早晨,依然在寻索可能有的平安的源泉。但我开始查看祷告会的时间,查经的地点。一天,在厨房里,我把饭放进微波炉里,赶着去祷告会,一个念头出现,“要是我信了,可怎么向人传福音?”我被自己的这个意念吓了一跳。我还没有完全信哪,怎么会想到向别人传福音?这仿佛是神提醒我,跨过了门槛别忘了门外人。我相信神对每个人的带领都是独特的。我慢慢感到诧异,“没意思”的念头已好几天没出现在脑际了!那年,我过了一个一生中都没经历过的、难忘的、甜美的除夕夜。我在那个夜晚向神祷告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冥冥之中我觉着有什么力量在与神争夺我,争夺我的灵魂甚至我的肉体。年初我有了想受洗的愿望。三月初的一天,早上起来,我感到嗓子里有很多痰,颈部的甲状腺似乎有些肿大。医生检查后说一切正常。但两周后,我开始发高烧,甲状腺巨痛。我患了亚急性甲状腺炎。先是右侧,数周后又延及到左侧,我晚间睡不了觉。老板急着要实验结果申报基金,白天又不能休息。早早吃了安眠药,依然睡不着,我就开始拿着电话簿打电话。打完了东海岸,打西海岸;打完了西海岸再打大陆,都打完了,才刚刚两点半。睁着眼,我开始责问上帝,“你为什么让我承受这些?你怎么可能是慈爱的神?!”但也求他:“如果你叫我今晚睡一觉,我就完完全全地信你。”心砰砰地跳着,一丝睡意也没有,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的身体成了战场。我从前认为圣经里关于魔鬼撒但的描述荒诞不经,医病赶鬼只能糊弄那些无知小民。但现在,当我自己已经被卷入战争时,那种成见就开始动摇了。我想到如果真有神的话,我在祂眼里可能真的很宝贵,我的归信可能真的对祂很重要,要不然魔鬼为什么非要跟神抢夺我呀?我的甲状腺水平忽高忽低,医生开的激素使我愈加不能入睡。我开始向神祷告,求祂保守我的甲状腺。一天,我又发高烧了,去了急诊室。孤单地躺在候诊的病床上。“甜心,过几秒钟我就来。”护士这样说了,走了;“给我十分钟,我就过来。”医生说完,走了。又两个半小时过去了,没有人到我的床前。我哭了起来。那一刻,我真需要神。
四个小时的急诊在医生给我注射了激素和抗生素后结束了。已是夜里两点,我给学校保安打电话要求护送。通常做实验晚了请求护送时总被告知耐心等候,因为司机要上厕所或要喝点水什么的。所以我准备耐心等候在门旁。意外的是,电话刚打完没几分钟,一个从没见过的保安就走来了,很和蔼地问:“小姐,是你要护送吗?”我真是有些不相信,从来就没有一个保安那么及时而且态度那么好。一打开车门,我的在急诊室冻僵的心马上就被荡漾在车内的圣乐融化了。
“你是基督徒?”我好奇地问。
“是啊。”
“我是计划受洗成为基督徒,可我今晚又生病了,我恐怕得推迟。”
“千万别推迟!我想是魔鬼撒但在做怪,我决定受洗的时候也有特别多的搅扰,你应该早点受洗,不让撒但的计谋得逞。”他开始讲述他自己的经历。“你绝对不会后悔的。”听着他温柔的话语,看着他宁静祥和的面容,我想到了急诊室里知识钱财富有但冷冰冰的医生。这位是谁呀,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校车司机,但我想做像他那样的人。
感谢神给了我归向祂的决心。第二天一早,我就给要为我施洗的牧师打电话,告诉他我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受洗。感谢神的怜悯和慈爱,在当天,2003年的复活节主日,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泪流满面接受了洗礼,成了耶稣基督家中宝贝的一员。我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的眼泪,没有我第一次带父母去教会流泪时的孤独,不是悲伤,不是忧虑,是一种找到家的感觉。现在我才知道那是罪得赦免后的灵的平安。我的生命从心里相信,嘴上承认耶稣基督为主的那一刻起就与至真,至善,至美的宇宙万物的创造者—上帝,有了联系。因为我们始祖的堕落犯罪,我生来就是罪人,而罪的工价就是死。我的悲惨是源于我的罪。我本是不配,也不可能与全能的上帝有沟通,只是因为祂太爱我了,太爱堕落犯罪的世人了,祂让祂的独身爱子降世为人,担当了我的罪,替我死在了十字架上,完成了祂的救赎。当我与这位昔在,今在,永在的上帝有了生命的联系,我就有了家的感觉,就有了我的罪得赦免,人得自由后的喜乐眼泪。
受洗后,在最初很长一段时间里魔鬼还是常常搅扰我,让我质疑神的存在和作为。主慢慢开始医治我的灵魂和肉体。我的心虽然渐渐被欣喜充满,但常常会有意念出现,“看你高兴的,哪有神哪?”“自己骗自己吧,头脑想出来的吧。”可是那么多年,我那么骗自己都没有把自己骗高兴,受一个洗,听几句话就把我骗高兴了?平安喜乐是掩盖不住的,新生命的诞生也是确定无疑的。
“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源泉,直涌到永生”。我的喜乐从何而来?从造天地的耶和华而来!我想神是太爱我了。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值得祂这样爱我。但祂真是太爱我了,在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祂就已经拣选了我。没有祂为我量身订作的功课,让我经历祂,享受祂,把我拉近祂,我永远都想象不出来我会在祂面前屈身下拜,被祂精心设计的功课和功课后的大爱所折服。我人生的经历不是偶然的。多年来我饥渴的灵的呼喊也不是偶然的,它是在呼唤那个活水的泉源——我的主和我的救主耶稣基督。
从信主到今天,我的道路并不平坦,因我的个性太强,为了修剪、雕刻、磨炼我,神给了我许多的功课学习信靠顺服。我感谢神让我曾经想死,否则我今天就不会如此地爱生命,爱生活,爱人;我感谢祂给了我敏感细腻的个性,否则我就不能细细品味祂的恩情;我感谢祂让我不再乞求别人带给我幸福,而让我倒空自己,请祂充满我。主啊,我何德何能,竟蒙你如此大的恩惠和怜悯?
“耶和华啊,你已经鉴察我,认识我。我坐下,我起来,你都晓得;我行路,我躺卧,你都细察,你也深知我一切所行的……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你都写在你的册上了。神啊,你的意念向我何等宝贵,其数何等众多!我若数点,比海沙更多。我睡醒的时候,仍和你同在。”
我的心啊,你要赞美耶和华!我一生要赞美耶和华!慈爱的天父啊,我尊崇你,因为你曾提拔我。你曾把我的灵魂从阴间救上来,使我存活,不至下坑;你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要时时称颂你的名!有一件事,我曾求耶和华,我仍要寻求:就是一生一世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瞻仰祂的荣美,在祂的殿里求问。
愿你的旨意成就,奉主耶稣基督宝贵的名祈求,阿门!
——
荣玲玲来自中国大陆,现居美国。
人活在世上究竟有什么意义?这是一个自从我懂事以来就开始追问的问题。我不满足将人生的意义立足在现实的吃喝玩乐、传宗接代上,我觉得这太平庸,类似所有动植物完成各自新陈代谢的自然律。
我在上高中的时候比较接受儒家的“以天下为己任”,在社会上建功立业,干出轰轰烈烈、利国利民的大事业的人生观点,如此的人生推动了社会发展,自己也扬名青史,并且自己的贡献随着人类共同体的发展获得了某种程度的永里。以这样的传统思想为基础,我又在大学期间接受了萨特“存在先于本质”的存在主义和尼采激烈的反传统思想。当时我觉得基本上找到了自己人生的信仰。这些东西也成为促使我在大学期间将大部分时间精力放在推动中国政治民主的活动当中的动力之一。
当我因从事民主活动身陷囹圄、遭受长时期非人折磨的时候,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在探监时告诉我,当时在香港的一个好朋友辗转给我带来一本《圣经》,问我看不看?我当场明确拒绝,我认为那是怯懦。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主的资讯,但我以一个革命者的斗志蔑视这种“软弱温顺”的福音。
不仅如此,我觉得如果真有一个上帝,那为什么黑暗充斥、邪恶当权、正义遭劫难呢?在狱中,我目睹了人间最为丑恶的人性、最为残暴的管理、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摧残、凌辱、禽兽不如的恶行。我自己也如《旧约》中的约伯“从脚掌到头顶长毒疮,……坐在炉灰中,拿瓦片刮身体”。饥饿、污浊的空气、尤其是南方的湿毒戕害了我的皮肤和身心。我不时在心中呼喊:“天啊,你为何使恶人变得那么歹毒,而使我这样为民众为自由、心志高洁的人备受摧残呢?”
出狱后,我开始在社会上谋生、经商。在狱中我有着坚强和纯洁的意志,但在社会上,我开始认识到人的软弱和无助,看到无论多么高尚的人心中仍然充满贪欲和罪恶,而自己引以自豪的道德优越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尤其是在我被遣送回家再度关押时,我突然感到我是多么的无助、弱小,我感到自己是一个被世界主宰所遗弃的孤儿,厄运不断、境况凄惨。我第一次在心中发出了对上天的求助和哀告。可是主啊,我听不到你的回音。我多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身边到处是荆棘、胁迫和撒但的淫威,但我找不到主,“好牧人,你在哪里?”我心中流出痛苦的泪水,弱小无靠的人啊,如何在这个黑暗掌权的国度活出真的生命。我祈求,我跌倒,我哀告;靠人是靠不住的,只有那主宰万有的上帝才能给我们以力量、以信靠。
当我再次来到北京时,找了一家网站开始工作。在网上我接触到了主的声音。思路、基甸弟兄在网上与我交流,从理论、情感上让我接近真理。我认识到了无神论的愚昧和带给人类的灾难,认识到所有人都有罪性,认识到以前在监狱中目睹的人类罪恶的真正涵义。“世间没有一个义人。”我以前认为只有专制者是有罪的,但现在我知道“世人都犯了罪”。目前的罪恶我们人人有份。当下中国的种种罪恶我们每个人都要承担、都要觉悟,我们不仅要耻于罪恶出自我们中国人,更要耻于罪恶出自我们人类。正是我们每个人身上的罪,使人世间充满了罪恶和不正义、不公平,我不能怨恨神,而应该悔改自己的罪恶。
正如保罗所说:“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我觉得有个律,就是我愿意为善的时候,便有恶与我同在……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这正是时时刻刻存在于我们自身的罪。背离上帝就是罪。由于人类始祖背离了主,就开始了凄惨、充满罪性的人类史。我们今天继续背离上帝,撇弃主,那我们就注定在罪恶中永远沈沦,永远堕落。而如果我能听到福音,开始悔改,归向主、亲近主,热爱主,与神同在,那么我们就能摆脱罪恶的缠绕,得救并且踏上真理的道路。
之后我开始了将近一年的家庭教会生活,薛牧师诚挚、细腻的讲道使我决志要成为基督徒。在教会中我看到了海外远志明弟兄的事工之作。我很受感动。远志明可以说是我的系友,而且我高中时候报考哲学系,很大原因也是因为看了他拍的电视。我读过他1980年代写的很多文字,那时他跟我们一样,是一个无神论的、激烈的反传统的理想主义者。他的变化对我思想和信仰的震动很大。我在真理的道路上继续探寻。其间我写了一篇叫《无神论者的悲哀》的文章,该文后来选在《海外校园》精选本上。薛牧师非常赞赏这篇文章,我自己也为灵命的增长感到高兴。
可是魔鬼撒但从来不停止对人的残害,人要信靠主时,它就要千方百计干扰、逼迫你,使你无法与主亲近。我感到魔鬼在我身上尤其下了狠功,它们开始搅扰我们的教会,对我们进行人身的威胁。教会肢体在逼迫之下离散了。我和妻子又开始在无边的人海中漂泊。
我也从网站出来,用自己的一点点储蓄投资出书。我开始出了两本寻求信仰的文化基督徒的书,这两本书并没有获得神的悦纳,我在经济上几乎倾家荡产、负债累累,我又不得不去上班打工。我开始怀疑信仰、开始怨恨神,我在主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自己的出版事业也没有多大起色。现在想来,主对文化基督徒是不悦纳的。他们虽然在理性上认识到需要一个神,中国人需要信仰,但是他们对信仰具体是什么不想探究和实践,他们不想过正常的教会与团契生活,只在理论上论证和抒情。主通过这次出版让我更加认识到真正以谦卑的心匍匐在主的脚前悔改,离弃人的骄傲、羞耻和罪恶才是真信仰。
主怜悯每一个孩子,祂要拣选的人就决不会丢弃。在一次偶然的上网过程中,我看到基督新教的职业观,觉得如果出来肯定会有市场,于是出了该书。此书一出来销售势头就非常好,主内主外的人都给予很高的评价。感谢主,该书对于传播新教的理念和迂回传播福音来说,是非常有功效的。我和妻子的一切也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神,祂开始悦纳了不配的罪人的事业。这是个奇迹,我越来越感到神在这件事上对罪人的恩典,我这颗备受穿刺的心感到了上帝的眷顾,我这个一直在仇恨中煎熬的罪人终于感到了爱。我们又恢复了团契生活,在邓牧师充满生命力的引领下我们投入了神的怀抱。感谢赞美主,我已经从心灵深处感到神对我的拣选。我想把自己的事业与福音从此联系起来,只有如此,我的心才能获得平安,我自己也才能作荣耀上帝的事业。
神啊,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和安排,如果没有以前的监禁、破产、逼迫和跌倒,我就看不出人类和自己的罪恶、软弱和浅薄来,我也就一直会陷入在自己的知识和道德优越感中不能自拔。神啊,你让你的爱子道成肉身,又用你爱子在十字架上流的血,洗凈了我的罪,拯救我这不幸的罪人。十字架就是大地上的希望。没有十字架,我们如何在罪恶中得救?
一切正如经上所说:“神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祂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3:16)今天,我终于不再惧怕死亡,也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那就是与主和好、赞美主、荣耀主,在生命当中、在自己的职业中活出基督徒的荣耀和本分来,让世人都看到作为基督徒的光荣和美丽来。
耶稣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路加福音9:23)我要将自己的一切交托在上帝手中,永远走在主的道路上。我要靠主获得力量和信心,战胜魔鬼和黑暗。我要回到天父的身边,和祂在一起,永远不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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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3月25日凌晨,我从住处的八楼掉下来。
那个晚上是我回台湾出差的最后一个晚上,我的前男友不断的透过手机来影响我的工作,当时我与四个国外的同事好不容易结束了所有的Meeting,第二天就要回香港亚洲区总公司。身为台湾人的我,当然带他们几位同事去轻松一下,吃了晚餐后开车到天母的Pub喝喝小酒聊天。因为我要开车,所以我只喝了一杯红酒。大约一点多我回到家,我一个人住八楼,我父母住十二楼,凌晨三点多,我的前男友跑来找我大吵大闹,一个多小时后,我从八楼摔下去!
为什么会摔到一楼?真相只有我前男友知道,这关键的记忆,我怎么都没办法想起来。救护车是他叫的,救护车的纪录Copy我还保留着,上面写着:昏迷无知觉(完全不省人事),肢体无力、疼痛,呼吸微弱,骨盆两侧骨折,瞳孔无反应,患者自八楼自行坠楼,严重躁郁症,下面有我前男友亲笔签名。毫无意识的我根本无法做任何反驳,我前男友说什么救护车记录什么,而且,事实上,我死掉了!经过两次电击,我才又有了心跳,我严重的大量出血、骨折、脊椎神经完全性断裂,走过死亡幽谷的我,现在能这样活着,算是奇迹。
原本我是个佛**,我吃方便素,拜偶像,受伤后的第一个平安夜,我的看护问我要怎么过,她是一个基督徒,但是她未曾跟我传过福音,她只是陪我去医院复健,陪我聊聊天,受伤之后的我整个人性情完全改变,我可以整天不说话,面无表情,知道自己要一辈子坐轮椅,我只想死!
「就让我在家度过这个对我来说不具任何意义的夜晚吧!」想起以前的平安夜,总是跟一群朋友去狂欢、喝酒闹到天亮,如今,我没有这个权利了。
「我想带你到教会过平安夜好吗?」我的看护提议等着我的答复,我并没有回答她,因为我对基督教很陌生,我怕去那边会很无聊,但是经过两天的考虑,我告诉她:
「你带我去教会好吗?我想看看基督徒怎么过平安夜的。」
圣诞夜,我们到了教会。很多姊妹来关心我是怎么受伤坐轮椅的,有的根本没问直接按手为我代祷,我真实感受到人心温暖的一面,当晚牧师讲了平安夜的由来,以及基督的诞生、现代人精神上面临的压力,我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四周的弟兄姊妹,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平和喜乐,我真的很讶异基督的力量,当晚我决志信主,一生跟随主!
后来有一天,我读到约翰福音第九章:耶稣过去的时候,看见一个生来是瞎眼的。门徒问耶稣说:
「拉比,这人生来是瞎眼的,是谁犯了罪?是这人呢?是他父母呢?」耶稣回答说:「也不是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是要在他身上显出神的作为来。」
我不禁潸然泪下无法解释的坠楼事件,我一直活在自责的阴影里,我结过婚,后来因为受不了婚姻暴力而离婚,而在离婚前我认识了我的前男友,我一直觉得我今天的下场是人家所谓的报应,但是,读到约翰福音第九节,我竟然从圣经中找到了答案。
信主之后,有基督徒对我说,她发现我愈来愈不一样了,一点一滴的在改变。刚认识我时,我说话的语气是平平的,没有任何喜怒哀乐、抑阳顿挫,而慢慢的,她发现从我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得出我变得开朗多了。而我的看护也不用藏东藏西的,因为以前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字:「死!」家人们千叮咛万交代请看护一定要把所有尖锐危险物品藏起来,以免我发生意外,信主之后的我,改变了。「死」这个字早被我拋到九霄云外。
去年二月份,我重返职场,治疗师帮我做一些脚部运动之后告诉说:「你现在右脚比较有力气,不继续复健实在可惜!」于是我辞掉工作全力复健。每天的练习,我的右脚竟然会动了,可以抬离地面约30公分左右,真的是令我觉得不可思议,原本我总觉得脚在我的身上只是个装饰品,动也不会动,更别谈功能了,可是竟然在九月下旬,我的右脚会动了!
接着十月中旬的一个晚上,正在睡前祷告的我,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掉眼泪,哭个不停,而且是哭的很厉害,想停止哭泣就是没办法,哭到不能,当时我还不懂是什么原因,而且我的看护也已经离职了,我没有继续去想原因,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照以往一样,醒来后先练习抬脚,我当时的新看护她带着我家狗狗到楼下狗医师的车上,准备去洗澡,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一边练着抬脚,我竟然把脚抬到床上,我尖叫着!我的看护刚好进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把右脚抬到床上了」,她兴奋的要我再做一次,帮我把右脚放在地上,我又把脚抬上床了。
原来,前一个晚上的哭泣是圣灵的感动。我回医院复诊,我的医生,也是基督徒,他比我还高兴。他告诉我,我一直在进步中,但是我进步的速度超过他的意料之外,这是何等的喜悦啊!信主之后,我的改变家人都非常开心,尽管我行动不便,但是毅力无限,我从心灰意冷的人生态度转变为乐观进取的奋斗意志,特别在我的个性方面,以前我自以为是,不听家人意见的想法也变成凡事我会静下来思考、听听父母及朋友的意见再去做,和家人的关系愈来愈好。
慈爱的天父常在我左右,让我变回像从前还没受伤的我,阳光乐观的个性,让我的生活比以前更充实更有目标。现在的我每天除了复健,也读书、上网搜集一些资料,收发email,回复留言板的话语,让我的生活真的非常的忙碌。对于未来,我想要去念神学院,当一名传道人。因为我在这些经历中,感受到基督徒是和平喜乐的,这个世界上如果能够有更多的基督徒,我相信这个世界是充满爱与和谐的,这是我想当一名传道人的原动力。
受伤,曾令我沮丧、郁闷,信主之后,现在再回想起来,这一路上,我并不寂寞,并不孤单!我所经历过的事,不禁让我想到诗篇第二十三篇:
「虽然行过死阴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李柏光
(2005年7月30日受洗宣读)“凡有爱心的,都是由神而生,并且认识神。没有爱心的,就不认识神,因为神就是爱。”(约[1]:4:7-8)
一、我生命中领受的奇异恩典
(一)生命是从哪里来的
母亲今年79岁了。她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据母亲回忆,从小我就是一个十分好奇的孩子,经常问一些大人无法回答或者在他们看来也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当我长到五、六岁的时候,像许多好奇的孩子一样,我也经常问母亲:"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呀?"母亲经常不好意思,也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总是用一句"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的"这样的话来打发我。可我还是不满意母亲这种故意吊我胃口的回答。因此,我还是经常不断地向母亲重复同样的疑问。可是有一次,母亲也许是不耐烦了,也许是为了阻止我以后老是向她问这种在她看来很尴尬的问题,母亲突然告诉我:"孩子啊,你是被人抛弃以后没人要,是妈妈从我们村旁边流淌而过的那条小溪流的桥下面检回来的。"天啦,我是被人抛弃的孩子,刹那间,我突然大哭不已。母亲一看,吓坏了,赶紧安慰我:"孩子啊,你不是从路边检回来的,你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于是我停止了哭泣,但我对母亲依然紧追不舍:"妈妈,那你是用什么方法把我变成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呢?"母亲说:"我每天吃米饭,米饭在我肚子里变成了你这个孩子。"
对母亲的话,我总是半信半疑。读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晚饭后,母亲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才真正相信,我不仅是来自妈妈肚子里的生命,更是我们的天父所创造和拣选的生命。
1968年5月初的一个早晨。母亲和父亲到姥姥家附近一个集贸市场赶集,想买些布料回来给孩子们做点衣服。他们要搭乘一条小船渡过一条五十多米宽的河流。五月的南方是多雨季节,当时正是山洪暴发,河中洪水翻滚。一条只能搭乘十几人的小船严重超载,船到河流中间,一个洪峰滚过来,船立刻解体,除少数会游泳的人以外,许多人淹死了。母亲和父亲抓住一块大船板,在洪水中漂流了三个多小时,从上游漂到下游,最后被一个犁田回家的农夫划个小船救上岸。事后,母亲告诉我:"当时你父亲被洪水淹得快不行了,喝了很多洪水,他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是母亲说,她自始自终都紧闭嘴唇,她不能喝一口洪水,因为母亲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孩子了,她怕洪水灌进肚子会危及那幼小的生命。在河中漂流的整个过程中,母亲说,她感觉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水下不断撑住她,使她的嘴唇能始终超越洪水的高度。最终,母亲没有从嘴里灌进一滴洪水而成功地获救了。
五个月后的一天,也就是1968年10月1日,那个5个月前就在妈**肚子里和妈妈一起在洪水中浸泡了几个小时的幼小生命从妈**肚子里出来了。这个幼小的生命很健康,丝毫没有受到洪水浸泡的不良影响。
故事说完了。妈妈告诉我:那个还没有出生就在洪水中被浸泡过的孩子就是我。天啦,多么神奇而又幸运的事发生在我身上,这是多么巨大的奇异恩典啊!自从妈妈告诉我这个故事以后,我就开始在内心深处产生了感恩。同时我也产生了疑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神奇力量在保佑我,赐给我如此幸运啊?!
(二)1996年西藏之旅
1996年7月底,正是暑假期间。我一个人独自到西藏旅游。在青海省湟中县著名的藏传佛教圣地塔儿寺附近的一段斜坡上。我雇佣的小面包车在大雨中全力以赴赶回西宁以便我能及时搭乘火车到格尔木。突然,一辆吉普车像个醉汉似的从我们的对面飞奔而来,眼看就要撞上我们的小面包车了,我们的小面包车司机迅速右打方向盘,我们的车一下就翻倒在路边的水沟里,而那辆吉普车则飞弛而过,没有撞上我们这辆小面包。事后,我和司机从车里爬出来,我们只是手被蹭破了一点皮而已。司机连连感恩:"啊,我们是有福之人,我们是有福之人啊,感谢老天爷的保佑!否则我们俩今天都被撞死,没命了!"是的,要是我们翻车的地方再往前500米,我们的车就会摔下路边的山谷,我们的生命就会立刻结束。
经过这次事件,回忆起我还没有出生之前就在河流中被淹,我的心开始颤抖,开始敬畏。我终于意识到冥冥之中存在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一种充满了大能大德、慈爱救护的力量!我把这种力量归因为神。
(三)2004年12月江西九江之行
2004年12月13日,我在江西省九江市出差。我的朋友开车送我到火车站买票。我们的车在九江市区的一条道路上飞速行驶。突然,我们前面的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准备掉头。由于我们的车速度过快,眼看就要与前面的出租车相撞……更糟糕的是,就在这时,我们车的右边又是个岔路口,一辆满载货物的大货车也在快速向我们的方向驶来,眼看那大货车离开我这辆车的距离已经不足三米,很快也要相撞!当时我刚好坐在车的后排右边!这个距离吓得我出了冷汗,当时我的心都惊恐得快要蹦出来了!一旦我们的车与前面和右边的车同时相撞,我们很可能立即从这世界上消失。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大货车只好紧急刹车,这时离开我车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吓得我胆寒不已!而我们的司机则大胆地往前方靠右一点的地方冲了过去!我们的车保住了,我们的命保住了!
回忆我从出生到今天为止的三十六年里,我真是经历和蒙受了神赐给我太多太多的恩典!我曾经从屋顶摔下,掉在阴沟里被玻璃割破额头,没事;七岁的时候因酗酒而醉死在田野,没事;我曾经被水淹、被火烤,没事;初中时与同学打架,我的一只眼睛被打坏,但事后又恢复得完好无损;大学阶段我曾经在贫困的逼迫下差点跳楼自杀但在刹那间,被来自内心的一种力量阻止了;1998年、2001年和2004年,我多次受到撒旦短暂的逼迫,也没事……
是的,从出生到现在,在这短短的三十六年里,我曾无数次行过死阴的幽谷,却始终没有遭害,后来我才认识到,那是因为有神在时时刻刻看护我、保守我。
从我自己领受的恩典中,虽然我很早就认识到神的存在了,但在1999年之前我仍然难以确定我所敬拜和感恩的神究竟是来自哪个宗教的神。那么,是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把我所认识的神归向了基督教的上帝、我们的天父——这个宇宙中唯一的真神呢?
二、塞缪尔·斯迈尔斯的作品引导我归向主的怀抱
我是1987年上大学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思想最活跃和自由的时代。我当时是在哲学系读书。哲学专业要求学生要具有广泛的知识功底。于是,抱着要当一个哲学家的理想,在大学四年的时光里,我就像一块干枯的海绵掉在水里大肆吸收水分一样,广泛涉猎了西方的文学、历史、哲学、政治、经济、法律、伦理、宗教和自然科学的一些领域。
经过四年的阅读,我的大脑被西方文明,特别是西方近现代文明在各个领域所展现出来的巨大魅力征服了!相对于中国文明中那些邪恶、贪婪、狠毒、不义、嫉妒、仇恨、屠杀、残忍、诡诈、自私和傲慢等精神品质,我看到了许多与中国文明完全不同的神奇而瑰丽的西方文明精神品质:宽容、妥协、仁爱、谦恭、良知、品格、责任、信仰、诚实、公正、敬畏生命、热爱生命;对于朋友有合作的道德,对于敌人有竞争的道德,等等。对于西方文明,我不得不心向往之了!特别是近现代以来的300多年里,西方文明在自由、民主、**、法治的康庄大道上所取得的进步更是令我赞叹不已。我开始思考:是什么因素、什么力量塑造了西方文明与中国文明截然不同的精神品质。
于是,我放弃了当哲学家的理想。我开始集中精力思考为什么西方国家的人民在三百多年前就开始享受自由、民主和幸福,而我们这个号称有五千年文明的国度从1840年国门被打开,开始追求自由、民主和幸福,一百六十多年过去了,至今仍然在罪恶的野蛮深渊里苦苦徘徊而不能自拔?我开始思考为什么西方文明能够产生民众拥戴他当皇帝,他都不愿当,两届总统任期届满就回到自己的农场当平民百姓的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为什么西方文明能够产生把仁慈和宽容渗透在政治生活每个细节的美国总统林肯;为什么西方文明能够产生以受苦受难的勇气和耐心去消解暴行与仇恨,用行动去切断仇恨、恐惧与邪恶之间的衍生链条,并发出"要么去爱,要么受害",最后把敌人转化成自己弟兄的美国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我开始思考为什么深受西方文明影响的南非也能够产生长期呼唤宽容与和解、"教南非人民懂得宽恕"、"使南非成为世人心目中一盏指路明灯"的大主教图图?我开始思考为什么南非能够产生主动废除种族隔离政策,主动放弃自己的总统职位,认为人类内心的变革,比政治经济变革的层面更加深远,因此主张以"人类内心的变革,来构筑'精神的和平',才是建立真正和平的基础,"最终实现了民族和解的南非前总统德克勒克?我也开始思考为什么连我们的邻居印度都能够产生以真理、勇敢、宽容、不行伤害、灵魂的力量等非暴力手段为武器,挑战大英帝国的强权,为印度人民赢得了独立和自由的甘地……以及捷克的哈威尔、原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等。
为什么在我们中国这片号称"神州"的土地上,无论是平民阶层还是统治阶层,两千多年来,直到今天,还一直产生不了具有上述精神品质的标杆性人物,为什么直到今天中国还一直在仇恨、恶毒、压制、蔑视生命的深渊里苦苦挣扎啊?
从十九岁到三十岁(1998年),我花了11年的时间阅读和思考,我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源性答案。1998年7月,一个偶然的机会终于结束了我多年苦苦的思索,让我慢慢找到了答案。当时,我应邀为一个朋友校对名为《亚洲的新路》这本书,书中介绍十九世纪一个虔诚的英国基督徒、励志作家塞缪尔·斯迈尔斯(SamuelSmiles,1812—1904)的作品《自立》(Self-Help)对塑造当时人们的个体精神品质和改善社会公共生活品质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面对十八世纪的资本主义在原始积累过程中所造成的许多社会问题,与塞缪尔·斯迈尔斯同一个时代的德国无神论者卡尔·马克思(1818—1883)主张以暴力革命解决社会问题,并在地上建立"人间天堂"。而塞缪尔·斯迈尔斯则主张通过改善每一个社会个体的内在精神品质来改善整个社会的公共生活品质。塞缪尔·斯迈尔斯主张的个体内在的精神品质包括吃苦耐劳、坚忍不拔、自尊自强、诚实公正、耐心仁慈、宽容妥协、勇敢坚强、勤奋节俭、平安喜乐等等。一百多年过去了,今天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终于证明了塞缪尔·斯迈尔斯主张的正确性,而MKS的主张则给人类带来了空前的浩劫和灾难。于是,我从北大图书馆把塞缪尔·斯迈尔斯的著作借出来阅读,我深受感动和启发。除了《自立》这本书以外,我把塞缪尔·斯迈尔斯的另外三部作品《品格的力量》(Character)、《人生的职责》(Duty)和《信仰的力量》(TheHuguenotsinFrance,aftertheRevocationoftheEdictofNantes)也全部翻译出版。我把这套书命名为"良知文丛"。今天看来,更准确地说,这套丛书应该是神的福音在社会生活中得到伟大见证的"恩典文库"。塞缪尔·斯迈尔斯的这些著作,通过一个个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故事,充满说服力地见证了个体生命内在的高贵精神品质是每个人、每个国家和每个民族获得拯救、获得自由和幸福的唯一道路,舍此别无他路。塞缪尔·斯迈尔斯最后的结论是:
所有个体生命内在的高贵精神品质——这是一种深深地扎根于品格之中、但却是与科学、文化、知识没有多大关系的——如果它们能够生长的话,只有一个来源,那就是来源于基督的仁爱!
在《信仰的力量》这本书里,塞缪尔·斯迈尔斯把"基督的仁爱"通过描写四百多年前法国的新**——胡格诺**的悲惨遭遇而表现得淋漓尽致!书中描写了胡格诺**在火刑、车裂(五马分尸)、断头台砍头、流放服苦役等残酷的刑罚面前为坚持自己的信仰而慷慨、热情、乐观地赴死,有些男性胡格诺**甚至长年累月**被铁链捆绑在当时法国军舰的凳子上,白天划船,夜晚喝点海水和发霉的黑面包,然后就在凳子上过夜。他们中有的被捆绑几年,有的十几年,最长的达二十多年!每天,都有国王派来的天主教神父劝这些被捆绑的胡格诺**改宗归信天主教,胡格诺**只要口头答应说改信天主教,他马上可以获得自由,回到家乡,回到妻儿子女的身边!然而,这些被捆绑的胡格诺**没有改宗归信的,他们始终坚持自己的信仰。
我在翻译和编辑校对这本书的过程中,看到胡格诺**面对残酷**所表现出来的高贵精神品质,我的灵魂受到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巨大震撼!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力量和勇气啊!我多次被感动得泪流满面,我的心也不断地为胡格诺**作为个体生命所表现出来的高贵品质而流血、而颤抖!从胡格诺**为坚持信仰、坚持良心自由而付出时间长达一百多年、人口损失一百多万这一巨大牺牲的事实上,我看到了基督教信仰、看到了来自基督的仁爱在塑造个体生命内在高贵精神品质方面的巨大震撼性影响力。于是,一个创意诞生了:我决定把这本书原来的名字《南特赐令废除后法国的胡格诺**》换掉,改为《信仰的力量》。这就是后来读者在市场上看到的书名。至此,在1999年的夏天,我终于找到了我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却没有找到,但在塞缪尔·斯迈尔斯的《信仰的力量》这本书里找到了我一直在寻找的真理:原来,对主耶稣基督的信仰、来自基督的仁爱是塑造近现代西方文明精神品质的真正的、唯一的源泉!
与此同时,我也找到了为什么在我们中国这片号称"神州"的土地上,无论是平民阶层还是统治阶层,两千多年来,直到今天,还一直产生不了具有上述精神品质的标杆性人物,为什么直到今天中国还一直在罪恶深渊里挣扎的本源性答案了,那就是,正如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何光沪先生所说:中国的问题,"关键在政治,但根本则在人心!"
三、读经的感悟
1999年7月底,在我出版发行了塞缪尔·斯迈尔斯的《信仰的力量》这本书后,我到海淀教堂买了一本《圣经》,开始阅读《圣经》,领受主的福音。
我先读《圣经·旧约》,神赐给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把达尔文的进化论迅速从我的大脑里清除干净。我从内心真正体认到,是我们的主创造了宇宙天地万物,是天父创造了我的生命,是神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我们人根本不是从猴子进化而来。因此,天父才是我真正的父亲,是我唯一的主宰,我的一切都属于天父,我是天父的工具、器皿和管道。
我又读《圣经·新约》。当我读完新约"四福音书"和作为"新约最主要、最卓越的部分、透视全本圣经的亮光与途径"的"罗马书"后,神的福音使我的灵魂苏醒了。我第一次认识到,原来自己是个罪人,必须悔改,必须时时刻刻悔改。我认识到天父派他的独生子到人间道成肉身,为我的罪遭受刑罚,被钉十字架。神派无罪的独生子来为我这个有罪的人赎罪。我发自内心相信,主耶稣基督是我唯一的、真正的救主。
通过阅读新约,我知道了,我是神用重价赎回来的。我不再属于自己,我是属于神拣选的子民。我不再为自己而活,而是为神而活。我也知道了,我从受造之物变成了蒙神恩典的蒙恩之物,主白白赐给我信心,让我白白地因信称义。这是何等大的恩典啊!
虽然我从1999年,也就是6年前就信主了,但我由于信心软弱,一直很少时间参加教会团契生活,也很少读经、祷告。以至后来信心越来越软弱,灵命越来越枯竭。感谢主,就在我的灵命就要枯竭的时刻,主引领我到主的肢体方舟教会,经过半年多的读经、祷告和教会生活,主重新赐给我强大的信心,让我彻底匍匐在主的脚下,使我的心彻底归向主的怀抱。
今天,我要向世人、向众弟兄姊妹宣告:我非常感恩、非常喜乐地接受神派来的使者为我进行洗礼,我从此回到主的怀抱,永远做主耶稣基督的门徒,做一个永远荣耀神的基督徒!
四、受洗前的感恩、祷告和赞美
创造宇宙、天地万物的主啊,一切荣耀归于你!主啊,是你按照自己的形象用尘土创造了我,把我从尘土中高高举起!是你赐给我信心让我白白地因信称义,是你把我从一个受造之物变成领受你恩典的蒙恩之物!
主啊,我是一个罪人,可无辜的你却道成肉身,白白替我受罪的刑罚,无罪的你被有罪的人钉上十字架!主啊,你从十字架上流淌出来的宝血洗净了我的罪!你实在是我的救主!主啊,你的恩典比天高、比海深,没有任何人类的器皿能够测量你恩典的高度和深度!主啊,我要时时刻刻、永永远远感谢你、赞美你,敬拜你,侍奉你!
主啊,从我还没有出生就遭洪水浸泡,到后来我多次大难不死,每当我遭到魔鬼撒旦的进攻或逼迫的时候,每当我在生活的道路上陷入绝境就要走向死阴的幽谷的时候,主啊,每次,都是你施展大能大德,在我坠落于万丈深渊的悬崖半空中把我高高举起,你打碎我身上的捆绑,赐圣灵运行在我身上,保守我、看护我,使我每次都化险为夷,重获平安与喜乐!
主啊,我领受了你这么巨大的恩典,然而我却长期以来不认主。主啊,当你被法利赛人和文士审判的时候,彼得仅仅是三次不认主,而我,在过去的三十六年里,竟然有三十年不认主,而我认主后的五年多时间里,也很少读经、祷告和赞美。主啊,我对你犯下了多大的罪过啊!主啊,我对你的亏欠是多么的漫长而深重啊!
感谢主!就在我生命的源泉走向枯竭的时候,主啊,你没有计较我过去对你所犯的罪,相反,你赐给我强大的信心,用你温暖的怀抱来接纳我这只在旷野里迷失方向和道路长达36年的羔羊!
主啊,感谢你在万民中拣选了我。我深深地知道,信主的路就是背着十字架跟随主耶稣的路。虽然我的罪行得到了赦免,但我的罪根性却无法马上得到根除;虽然我的灵在一瞬间得救了,但我的魂却不会马上得救。这是因为我们是带了血气的人,在属灵的道路上,我们还会经常遇到属灵的争战:我们经常还会受到罪的辖制,受到魔鬼的试探和攻击。但是,只要我们牢牢地依靠主赐给我们的信心和恩典,始终尽心、尽性、尽意地爱我们的主胜过爱我们的父母、妻儿子女和兄弟姐妹,那么,在属灵的道路上,在回归天国的路途上,我们就一定能得胜,成功回到主的身边!
主啊,我是你用重价赎回来的。我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器皿、工具和管道,都是你忠实的仆人和义工。主啊,求你大大地使用我!我愿做你的一块土地,求主在这块土地上播撒好的种子,让那些种子生根、开花、结果,让这些果子成为主的王冠上美丽的珍珠;主啊,求你大大地使用我!让我用主赐给我的一言一行、用主赐给我的一举一动来不断增添主的荣耀!
主啊,求你赐给我智慧、勇气和精力,让我在生命中剩下的时光里到外邦人中传扬你的福音,让许许多多还不认识主、还在被罪所辖制的迷途羔羊回到主的怀抱!主啊,求你赐给我智慧、勇气和精力……愿神的旨意运行在中华大地,使中国成为名副其实的"神州"!
感谢主今天带领这么多弟兄姊妹来为我受洗成为基督徒做见证,愿主保守我们众弟兄姊妹在来回的路上都平安!
以上感恩、祷告和赞美,奉主耶稣的圣名,阿门!
(补记:2005年7月30日,我在受洗的河边站立宣读这份见证。就在我宣读了不到三分钟后,我突然感到身体遭受了电击似的,我的身体,特别是我的四肢开始震颤和麻醉起来。随着我宣读的继续,我四肢的震颤和麻醉也越来越厉害。当时我周围没有丝毫的风,可在场的弟兄姊妹事后告诉我,他们看见我的裤管晃得很厉害,好像有一股风在吹拂我的裤子。最后,在宣读快要结束前,我四肢,特别是手的震颤和麻醉达到了最猛烈的程度,我的喉咙差点冒烟,我差点站立不住而倒下,幸亏在场的北村弟兄迅速走上前去递给我一杯水,我一口而尽!宣读结束,我回到座位,我的手还是在继续麻醉状态下震颤了十多分钟才平静下来。感谢主,这是神的灵大大充满了我身体的又一见证!感谢主!在场驻足聆听的两个游人也被这份见证感动了,向我索要这份见证稿并产生了信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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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光,今年37岁,法学博士,1997年毕业北京大学法律系。曾当过大学教师、法律工作者,启民研究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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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clw.net/withess/09/32.jianzhen/ni18.htm
倪柝声弟兄生平简史以下为倪柝声弟兄自己的见证及事奉资料:述说往日的事工第一次见证(1936年10月18日)
第二次见证第三次见证我之灵程昂架吟语
谈作诗歌诗歌26首书序《复兴》报资料
《基督徒》报资料《通问汇刊》资料《敞开的门》资料《执事》报资料
《讲经记录》《佳音》报资料笔事其他文档倪柝声弟兄的手迹
倪柝声弟兄出生于1903年,福建福州人,毕业于福州三一书院。1920年蒙恩得救并事奉主,在各地劳苦奔波,建造神的教会。1952年在大陆被囚,1972年病死于狱中。倪柝声弟兄的言行(特别是教会观、三元人观)在多方面颇具争议,但无可否认,他在基督徒生活和灵命追求上的教导,已经深深地影响中外信徒。虽已离世近三十年,却依旧因信说话,藉着他生前的见证和一再印行的书籍向后世代的人说话。这里辑录了他的生平简介及他自己所做的蒙恩得救和事奉的见证,也包括他的部分文字事工资料、诗歌等。
让我爱而不受感戴,让我事而不受赏赐;让我尽力而不被人记,让我受苦而不被人睹。
只知倾酒,不知饮酒;只想擘饼,不想留饼。倒出生命来使人得幸福,舍弃安宁而使人得舒服。
不受体恤,不受眷顾,不受推崇,不受安抚;宁可凄凉,宁可孤苦,宁可无告,宁可被负。
愿意以血泪作为冠冕的代价,愿意受亏损来度旅客的生涯。因为当你活在这里时,你也是如此过日子,欣然忍受一切的损失,好使近你的人得安适。
我今不知前途究有多远,这条道路一去就不再复原;所以,让我学习你那样的完全,时常被人辜负心不生怨。
求你在这惨淡时期之内,擦干我一切暗中的眼泪;学习知道你是我的安慰,并求别人喜悦以度此岁。
这首格言诗是倪柝声弟兄在一九三○年代写的,这首诗很恰当地概括了他的生平和职事。
倪柝声在一九○三年十一月四日(农历八月十五日)生于中国的汕头市,他的出生是神对他母亲祷告的答应。他母亲倪林和平生怕她会像她那位生了六个女儿的表姊那样只生女儿。和平已经有了两个女儿,在那时她虽然只是一个挂名的基督徒,然而她求神给一个儿子,并且许愿要把他献给神。第二年她就生了一个儿子,并按着倪家宗族的辈分取名为述袓,意思是继续光大祖先的荣耀,他一直用这个名字,直到一九二五年才改名为柝声(击柝守望之人)。
倪柝声在六岁时随家人回到原籍福州,他从由家里聘请的老师那里受到初期的教育,学习书法,读了两千年来成为中国文化基础的四书、五经。在学习上他一开始就显出他的聪颖敏慧,在儿童时期柝声很活泼好动,因此他比他两个姊姊更多受到责罚,他的两个姊姊为了保护弟弟免受责罚,有时就把柝声闯的祸揽到自己身上代他受过。
一九一六年倪柝声十三岁就读由行道会(圣公会)于福州所创办的三一书院,接受西方式的教育。从该校可以直接升读英国的三一学院,而这里的教师,主要都是出身于都柏林三一学院的爱尔兰籍宣教士。由于他卓越的才华,无需怎样用功都能名列前茅。他虽然遵守了基督教的传统,受了洗礼,领了圣餐,上了主日学等等,可是他并没有接受耶稣基督作他个人的救主。他贪爱世界,且寻求属他的荣耀;他喜欢读小说,看电影;他给报馆投稿,又用他所得来的钱去买彩票,他曾一度担任过学校里学生会的主席。
在这个时期,中国正经历着全国性的动汤不安。柝声作为一个青年,自然也会受到在他四周发生的政治运动的影响,与此同时,他对教会和传道人显出了强烈的憎恶。他藐视传道人,认为他们都是西教士的走狗。当他父亲告诉他说,他已经被许愿给神,长大了作传道人时,他极不同意;他坚定地回应说不能那样,他清楚说出他已按照一个极不同的方向计划了他的前途。倪柝声发誓说他决不作一个传道人。
一九二○年二月下旬,有最初的华人传福音者中之一位余慈度小姐来到福州,在美以美会天安堂领复兴聚会。柝声的母亲,跟余慈度早就认识,她去参加聚会并且得救了。中学里的男生本可以自由参加这些聚会,也有一些男生去参加了。可是柝声却一直不去,他母亲请过他去参加,他却谢绝母亲的邀请。在那个时候,他确实恨他的母亲,因为在一月分初,寒假末了的一天,家里的一只很值钱的瓷花盆被打碎了,他的母亲认定是她儿子柝声干的,就使他受了一顿叫他感到屈辱的责打;后来虽然她发现她打柝声是打错了,但她并未认错。
现在倪家妈妈已经得救了,她开始举行家庭聚会,当她坐在钢琴前要弹第一首赞美诗时,她深深地受到神的灵的责备,叫她必须在正式聚会之前向儿子公开认罪。令全家人感到极其惊奇的是她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她儿子旁边,用手臂搂着柝声,并且哭着说:“因主耶稣的缘故,求你饶恕我冤枉打你并且向你发怒的罪。”这件事深深地摸到了柝声的心,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中国人的父母能这样子蚀面子,如果生他的母亲能有这样的变化,那一定在这位外地来的传福音者的讲道中有点什么很有能力的东西。他想基督教必定是比一些信条更多得多,这位传道小姐是值得去听一听的。于是在次日早晨,他就告诉他妈妈说他准备去听余慈度小姐讲道。
年轻的倪柝声照他所许诺的去聚会了,就在这一个晚上,他的心被福音摸着了,他知道耶稣基督的福音是真的,他对于接受福音当然是毫无疑难的,但他有一个严重的不安。一九三六年十月十八日在鼓浪屿的同工聚会上他提到他自己得救的故事,下面是他自己的见证。
在一九二○年,当我参加了余慈度小姐领的复兴会之后,我心里经历着很大的斗争。一方面我必须解决我接不接受耶稣基督作我的救主这个问题:另一方面我还必须解决我是否决定做他的仆人的问题。因为我感觉到我若接受耶稣作我的救主,我也必须同时接受他作教的主;我就该一生服事他。那时我才十七岁,我有过许多美妙的理想,我花了很多力量为着将来编制了一个伟大的计划。在这一点上我可以谦虚地说,(在座中有几位是我的同学,他们能为它的真实性作见证,)我若努力去实行我的计划,我是很容易成功的。因此,我接受主的救恩必须是双重的:我必须不但是从罪恶里被拯救出来,我还必须从世界里被拯救出来。我深信我不能不理主的呼召,我不能光做一个得救的人而不作一个事奉的人,我要这两件事同时出现。
那天睌上(一九二○年四月二十九日),时已深夜,我独自在房间里要解决这两个问题。我跪下祷告,起头我并没有什么话要说,过一会儿,在我毫未想过的情况下,开始看到我许多的罪显在我的跟前,我看见我是一个罪人,我生命中从来没有像这样子地看见我的罪。是的,我实在看见了我的罪;而同时,我也看见了主耶稣。一方面我看见我的罪是那么乌黑,而另一面我也看见主耶稣的血是那么鲜红;我看见主耶稣被挂在十字架上,他亲身担当我的罪,好像主亲口呼召我说:“我已经担当了你的罪,我正等候你来!”在这种大爱的冲击下,我怎能再抗拒呢?过去我曾嘲笑信耶稣基督的人,然而那天睌上,我再也不能嘲笑他们了。我求主赦免我的罪,我承认我的罪,这些罪的重担就立时脱落了。
正当那时,在我身上发生了许多新事情。我第一次确认我是一个罪人,我第一次祷告求主赦免我的罪,我第一次把真喜乐和平安接进我的心中,并且也晓得我从前的平安喜乐都是假的。祷告之后,我站起来,感到极大的自主,我整个的房间似乎像是充满了光,我不晓得我身处何境。
过去那些年,我所计划的所有事情都完结了。对别人来说,放下他们的理想和计划也许还容易;可是对我来说,这一件事实在证明为极其艰难。然而那天睌上我接受了一个新的生命,我的得救和我的蒙召这二者就同时解决了,从那一个夜晚起,我从不怀疑我的蒙召;就在那一个时刻里,我知道主已经救了我,我知道他曾死过并且现今为我活着;所以我也必须为他死,为他活,我必须一生服事他。
我得救以后,还继续在学校里读书,当其他同学带着小说到课堂上去读时,我郤带圣经。以后不久我去上海,到余慈度小姐那里,为要学习服事主,可是只住了一个短时期,她就叫我回去,她没有解释为什么这样,她只简单地说留在那里对我没有益处,后来我明白问题出在我身上──那是因为我作为一个青年人,我喜爱美食、华衣,并且早上腄到八点钟才起床。
回到福州以后,我继续我的学业,我不灰心,因为我知道神已经呼召了我,我知道我有许多软弱,但是神并没有丢弃我,虽然我有时发脾气也显出别的一些坏习惯,但是我的同学们仍然公认我的确跟从前不一样。
当我刚得救的时候,我还不晓得怎样引人归向基督,我想我对他们讲的话越多就越好,如果我多多的讲,人就能得救。但是我完全失败了,因为没有人得救。我觉得我毫无能力。
以后,我遇到一位刘教士(MissGroves),她问我自从我得救以来领了多少人归主,我回答说,我向我的同学传了福音,只是他们不愿听从,所以毛病出在他们身上。可是她却认为毛病可能出在我身上,她进一步查究下去,并问我是不是在神和教中间有什么阻隔──是不是有什么隐藏未承认的罪。我不能不承认是有这种事情。她问我愿不愿意马上对付,我对这一个查问作出了肯定的答覆。
她进而又查问我是怎样向人作见证的。我说我没有计划,我只是讲我觉得喜欢讲的东西,而不管他们听不听。她告诉我这样做是错误的:“你先要对神誽,以后才对人说。在你向他们为神说话之前,你首先要把人放在神面前,你要祷告神,寻求明白神要你为谁祷告,把他们的名字写在本子上,天天为他们祷告,以后在机会到了的时候,你就向他们传福音。”她的劝告我接受了。
就在那一天,我对付了许多的罪和不义,我求主用血洗净我并且赦免我的罪。从那天以来,我为那些名字记在我本子上的人祷告,起头我不断地为他们祷告。我觉得这样作更困难,因为我没有几话能说;连在班上上课我也暗暗地为他们祷告。几个月之后,我的同学们把我当作一个笑柄,当我走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说传道人来了,但是他们其实并没有听从我对他们所讲的。
嗣后我问刘教士,在我照她所教给我的方法都做了之后,为什么仍然不见效呢。她鼓励我继续祷告,直到有些人得了救。感谢主,我能作见证,名字记在我本子上的人,除了一位之外,全都得救了。我记下来的人一共有六、七十位,这样,我就学习了要一直祷告不要中断的功课。
倪柝声到那里去都带一本圣经,他经常读圣经,他有一次作见证说他连续不断地每天读十九章。他还用不同的方法来查考圣经,他在不长的时间内读完好几遍全部新旧约圣经。他有一个照相式的脑子,有惊人的记忆力,他所读过的东西他都能够记住,而且他对圣经真理的认识大大增长。
在查考圣经中,他确知他必须顺服主去受浸,于是他于一九二一年三月二十七日在福州市郊的白牙潭受浸,倪柝声在这一个重大时刻宣告说:“主,我将我的世界丢在背后,你的十字架已经使我与它永远分开,并且我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我现在是站在你已经把我放在基督里的地位上!”
在倪柝声的心里,他要遵循圣经里所有的每一件事,而圣经里所没有的,他却什么都不要。这样当他继续不断地研读神的话语时,他感到需要在主的桌子前单纯地记念耶稣的死。他把这一个看见告诉他的朋友王载,恰好他也有同样的信念,这样就在一九二二年年初的一个主日晚上,他们三个人──王载夫妇和柝声──在王载所住屋子的一间小房间里擘饼。在这样的敬拜中,他们得到极大的喜乐和释放,以后又有别人参加进来。
为了更多地有属灵的长进,他到和受恩教士(MargaretE.Barber)那里去接受帮助。和教士第一次是在圣公会的关系里于一八九九年来到福州,然而她一九二○年回到福州时,却跟任何差会都不发生关系而单单倚靠主,她住在白牙潭一幢平房里,她与她的同工黎教士(MissBallard)切切祈求神兴起青年男女带领中国的农村归向基督,这些被主兴起的青年人很自然地就到她这里来得帮助。
柝声继续讲述他得救的故事,他说:
在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没有圣灵的能力,在工作上就不能有果效,我必须在神面前仔细对待这个问题。我需要寻求圣灵的能力,所以我再到教属灵的姊妹和小姐那里去请教。我告诉她在我的活动圈里有一些人得救了,我岂不需要接受圣灵的能力,或说是被圣灵充满,好叫我能得着更多的人么?她回答说,是。那时我很年轻,在许多属灵的事上无知,我知道神已经救了我并且召了我,虽然我尚未完全得胜,但是我生活上许多不合式的事已经除去。我进一步请教她有什么途径、什么方法,使我能藉以被圣灵充满。她的回答是我必须将我自己奉献给神。我对她说我已经将我自己献给他了,但是我仍然看到我的自己,我要怎样才能更多的献上呢?她的答覆是要我求神接纳我的奉献,正如我当请人接纳我的礼物一样。当我再问她怎样能叫神接纳我的奉献时,她告诉我一个故事:
“浦力金先生(Mr.Prigin)是一个很有才华的青年人,在他牧会的同时,他也在攻读哲学博士的学位,在他最后一次口试之前的两个月,他的教授们确认他将毫无困难通过这次口试。此时神要求他放下他的雄心大志。原来他曾多次求主用圣灵充满他,因为他对自己灵性光景不能满意,也感觉到自己缺乏能力,他企图用作一个哲学博士来事泰他总会更叫神得荣耀的这个建议来跟神争论,然而神指示他说,他没有这种需要,如果他要被圣灵充满,他必须不去应考。他很是困窘作难,他为了这个争端愁苦了两个月,就在下一个星期一要考试之前的星期六,当他照常为了主日传讲的信息而在主面前等候的时候,他还是因着内心的争斗而苦恼。在艰苦挣扎中,他最终向主降服,并通知学校当局他不来参加最后的考试。此时他已经是那么疲惫,以致无法为次日的信息作预备。当他在第二天站上讲台讲道的时候,他只是对会众讲述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故事,全体会众的眼睛都润湿了,他成了一个被主大用的人。”
柝声在鼓浪屿一九三六年的特别聚会中继续说:
在我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我告诉主说,我愿意除去一切拦阻我接受圣灵能力的东西。在一九二○到一九二二年之间我曾承认我的罪,并向至少二三百人赔罪认错,我把每一件的罪都看作是一个障碍,如果我承认了这一切的罪,我就一定会得到能力,这一切我都做了,然而我依然没有得到能力。
一九二二年的一月,在亭子已经有主子民的一个小聚会,我记得有一天是我要在那一天讲道,我就打开我的圣经要找一个合式的题目,我恰好读到诗篇第七十三篇二十五节,上面说:“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在读到这节圣经的时候,我承认我不能像诗人所说的那样来说这些话。那个时候,我知道有东西妨碍着我和神之间的关系,因为我已十年多深深地爱上了品蕙。那时她尚未得救,我曾努力向她传福音,她却常常笑我。我们是真挚地相爱着的,我让她笑话我所传讲的主耶稣。她在我的心里常常占有很大的地位。我曾经常问我自己,我是否继续让她在我心中占据这么大的地位呢。大家都晓得当一个青年人在恋爱的时候,叫他把所爱的放下是极其困难的。虽然我在嘴上对神说我愿意放弃她,可是我心里却不甘愿这样作。现在我再读诗篇中的那一节,我老实承认我不能将她放下。在那整整一个星期里面,我不能说:“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神的灵指出,就是这一个争执成了我被圣灵充满的拦阻。在这一天,我还是讲了道,可是我并不晓得我讲的是什么。
后来,我跟神讲理,我求他先给我能力,然后我愿放下她。但是神从不跟人讲理由,在我不成熟的情况下,我向神许了许多愿:我愿意去西藏传福音;我许愿说我要作这个作那个,可是神都不要听。他的手一直指出这个女子是我的阻碍,不管我怎样祷告总是不通。我的心实在沉重,我甚至要求神改变他的心意,但是神不能这样,他仍坚持要我对付这一件事,这就像一把利剑刺透了我的心。神要我学更深的功课,否则,我在他手中就没有用处。
次天早上我还去讲道,下午我在房间里,心里很沉重,我告诉神,因为下星期一我要回学校去,我要他用基督的爱充满我,现在我愿意将我的爱人放下,基督的爱那样地激励了我,使我决心将她放下。作了这个决定之后,我能从我心里说出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来了,我里面充满了说不出来的喜乐,虽然我还没有上到第三层天,我却能说我已经到了第二层天。我是多么快乐,我充满了喜乐。现在世界对我已经变得没有价值了,我觉得我好像是瓢浮在云彩上面。在我得救的那一夜,我的罪担滚落了,而这一个白天(一九二二年二月十三日),在我心里所有的障碍都挪开了。这之后不久,许多人得救了。
据说柝声在这次将心献与神之后,他改换了服装,穿上了粗布衣服,拿着一叠福音招贴纸,到街去把这些招贴纸贴在墙上,他就是这样真实地与世界诀别。在这个时节他还写了一首诗歌:
主爱长、阔、高、深!实在不能推测!不然像我这样罪人,怎能满被恩泽?我主出了重价,买我回来归他;我今愿意背十字架,忠心一路跟他。我今撇下一切,为要得着基督;生也死也想都不屑,有何使我回顾。亲友、欲好、利名……,于我夫复何用?恩主为我变作苦贫,我今为主亦穷。
我爱我的救主;我求他的称是;为他之故安逸变苦,利益变为损失。你是我的安慰,我的恩主耶稣!除你之外在天何归?在地何所爱慕?反对、艰苦、飘零,我今一起不理;只求我主用你爱情,绕我灵、魂、身体。主阿,我今求你,施恩引导小子,立在我旁常加我力,饼此黑暗罪世。
撒但、世界、肉体,时常试探欺凌;你若不加小子能力,恐将贻羞你名。现今时候不多,求你使我脱尘。你一再来,我即唱说:“阿利路亚!阿们”!
一九二二年的第二个学期,传福音的聚会开始在校内举行,好几百人经历了神拯救的恩典。在中午和傍晚,学生们在校内的礼拜堂里祷告,学校的校监(训育主任)因学生没有违反校规的事件而感到惊奇。在假日,学生们(在胸前、背后穿上福音字牌──福音背心)出到街上去传福音。一九二三年一月,李渊如小姐(过去是一个公开表示的无神论者,现在是全时间服事神的传道人)被请到福州来主领福音聚会。虽然只安排了四次聚会,但得救的人很多,柝声和他的同工们感到需要延长,神的灵大有能力的运行,叫聚会不能停止,每一次都有许多人来听福音。倪柝声回忆说:“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复兴,天天都有人得救,看来好像是人只要碰到我们就会得救。”这种光景延续了约一个月之久,他们就正式地租了一个地方聚会(在仓前山的十二排),这就是福州工作的起始。
倪柝声继续讲:
一九二三年我还是一个青年人,我有六位同样年龄的青年同工,我跟其中的一位常常彼此有争论,我们各有自己的性格和特有的脾性,我说他错了,而他却说我错了,每星期五我们有同工聚会,我们两个人时常争辩,其他五位只好坐在那里听我们两个人的争论。我承认有时是我错了,但是我又相信他弄出来的错误比我的更多。要承认自己的过失还容易,要饶恕别人的过失就为难。我常在星期六去看和教士,把我的申诉带到她面前,我告诉她我的同工在这件事上那件事上是多么的错误,盼望她劝戒他,那时她总是对我说:“他比你大五岁,你要听他,因为圣经说:‘你们年幼的,也要顺服年长的。’(彼前五5)”
我问她不管有理无理,我都必须顺服他么。在这一点上我估计,我是决不会那样作的,基督徒也应当讲理嘛。她还是不听我讲的话,她只是坚持圣经上所讲的。我心里面很生气,为什么圣经讲这种话。但我在她面前还不敢发脾气。大多数的星期六,我都到她那里去控告那位比我大一点的同工,但是她常常总是作出同样的答覆──年幼的要顺服年长的,她再三地这样讲,我总是以失望而告终。
在某一个星期五下午,我跟那位年长的弟兄争得很厉害,晚上我回到我的房间里大哭起来(现在我能笑;但在那个时候我常生气,难得笑),我想再到我属灵的姊妹那里去,藉此我可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同情,并且至终让她为我伸雪,谁会想到我从她那里完全得不到一点同情,反倒重重地挨她的责备!我深悔自己比那位年长的弟兄晚出世五年。
还有一次,我们两个弟兄又争吵了,这一次我认为他是完主不合理的,我很有把握地认为现在我能被证明为正确的了。所以我就再到和姊妹那里去告那位比我年长的弟兄,我问她像他这样犯了这么重大错误的人,我还要顺服他么?她回答说:“对或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问题;我问你,今天你在我面前用这一种态度告你的弟兄,你这像是一个背十字架的人么?你是有羔羊的灵么?”经过了这许多年之后,我仍然不能忘记那一天她向我发出的问题。在那位年长弟兄和我之间的相争为期一年半之久,连在现在我重新提到它的时候,就在今天我也觉得那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学习时期。我赞美主,因为他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路。在这一年半里面,我开始懂得十字架的意义是什么。今天我们在中国有五十多位同工。我若不是在那一年半里学了功课,今天我就不可能跟任何人同工。在那十八个月里面。我没有机会表达我的意见,也不能看见我的意见可被证明为正确,我屡次回到我的房间里去哭泣,我很是受苦。但是当我今天回想这一切的时候,那十八个月实在是太宝贵了,神知道我是一个很难办的人,所以他就安排一种特别的环境,藉此来磨平我所有的棱角。感谢赞美主,他的恩典把我带了过来,今天我要到我年轻的同工们说,如果你不能忍受十字架的碾磨,那你在主的手里就是无用的。只有羔羊柔和谦卑的灵,才会蒙主称许。在他面前你的雄心大志和才干是无用的,在走这条道路的时候,你的态度应当历久不变的是:我不要跟人讲理由,而是要甘心背十字架。在教书里面背十字架,不讲理中,乃是一条定律。
在这一个时期,倪柝声的属灵悟性增长了,他分清了律法与恩典的不同,从而他能传讲纯全的福音,他也蒙主带领传讲国度与永生的不同,传讲恩典与赏赐的不同,传讲主的再来。他到好些地方带领聚会,倪柝声在一九三六年叙述道:
从一九二一到一九二三年,得救的人数已速增加,起先我认为抓住传福音的聚会就构成了神整个的工作,但是及至一九二三年,我认识到了这并不是他全部的工作,在读使徒行传的时候,我看见神要在各个地方兴起教会,并且在教会里不是成为一个得救的和未得救的混合物,在世界里是麦子和稗子一齐长,但在教书里却不是。在中国诚然是有灵魂的收割和复兴,但也需要有教会的见证:需要有人在各地维持神的见证。现在我明白这是神的定旨,然而由于我的这位同工没有这个亮光,我在主所把我摆在的福州的聚会中,灵里面非常受试炼。在亮光上我们各人领受的不同,我们作工的方法也就不同;我的弟兄的工作中心是传福音、复兴,而我则要连立地方教会。
一九二四年:“按立”这个问题在福州成了倪柝声跟他的同工们中间发生争执的要点。他们中间有些人想要从上海请一位被按立过的宣教士来按立他们做牧师,对此,倪柝声强烈地不同意,他相信按照以弗所书四章十一节,牧师乃是升天的基督给他教会的恩赐。他承认神的按立而不是人的按立,他还讲一篇关于在以色列人中间的约柜的信息,大意是说约柜一离开了示罗后就不再回到那里去了,这表示警告信徒不要倒退到老路上去,这就叫那些寻求人的按立的弟兄们大为生气。
此后不久,当他出门传道的时候,在福州的他的同工们正式宣布赶逐他离开福州的工作,这就激起了聚会中许多弟兄们的忿懑不平,他们决定要保卫柝声。然而为了避免**,他悄悄地离开了福州。在那个时候,他写了一首诗,表达了他对那种处境内心感觉:
我若稍为偏离正路,我要立刻舒服;但我记念我主基督如何忠心受苦。我今已经遗弃世界,所有关系都解;道路虽然越走越窄,但我在此是客。管他世人怒目、白眼,我只求主笑脸;别人虽然喜欢外貌,但我要主的“好”。我心所望不是伟大,不是今生通达;我愿死在卑微事主,那日得他称祝。
我今每日举目细望审判台前亮光;愿我所有生活、工作,那日都能耐火。让你们去得着名声,富足、荣耀、友朋;让你们去得着成功、赞美、从者、兴隆。但我只愿孤单、隐藏在这罪恶世上;我心切望忠诚跟从我主到了路终。因我知道主在此世不过得着一死,所以现在我无他望,只望得着顶撞。
我的荣耀还有将来,今日只得忍耐;我决不肯先我的主,在这世界得福。那日,我要得着尊贵,主要擦干眼泪;今日,主既仍旧迟延,我要忠心进前。
离开了福州,他到了南京和上海,他从主得到记在路加福音四章四十三节里耶稣所说的一句话:“我也必须在别城传神国的福音;因我奉差原是为此。”就在这一年的十一月他同他母亲出国去到马来亚,在国外有半年之久,传耶稣基督的福音。
一九二五年五月他回到福州,在离开市区顺闽江而下近海的一个小村庄罗星塔租了一间小屋。随后的两年是他的过渡时期,这也是他迅速地属灵增长的时候。虽然他已经开始有咳嗽,他还是利用在罗星塔的机会,密集深透地读圣经,同时也广泛阅读神的仆人们如阿耳福特(Alford)、韦司可特(Westcott)、路得马丁(MartinLuther)、鲁克斯(Knox)、爱德华(JonathanEdwards)、怀特斐(Whitfield)、大卫布莱纳德(DavidBrainerd),以及其他各人的著作。
一九二六年当倪柝声在华南传道的时候,他病倒了,医生告诉他患了肺结核,并且只有几个月好活。他说:“我并不怕死,我的心里有平安,但是那天晚上当我想到神的工作的时候,我觉得我不能死,我必须把在已过年岁中从主那里学的功课写出来,这才不会叫它们跟我一同下到坟墓里去。这样我就准备写《属灵的人》。”
照着他的健康所允许的,倪柝声断断续续地直到一九二八年的六月写完了他那三卷集的巨著,在那个时候他想,他已经为教会作出了他最后的贡献,所以他祷告说:“现在让你的仆人安然去世。”(看路二29)
有一件事要提一下,一九二六年年底,柝声被邀请去南京休养,并帮助把“司可福圣经函授课程”译成中文,一九二七年五月他去到上海,在上海他跟先他抵达上海并且在辛家花园汪佩真姊妹家中,已经起首在主的桌子前擘饼的弟兄姊妹们又有了交通。聚会从辛家花园搬到了赓庆里,再于一九二八年搬到哈同路(今铜仁路)上的文德里。
倪柝声在上海时,经历了从罪得释放的经历。地说:
自从我悔改以来,有好几年教曾被教导得到释放的路是算自己向罪死,并算自己向神活(罗六11)。我从一九二○年“算”到一九二七年,可是难处是我越这样作,我越清楚我是向罪活,我简直不能相信我自己已经死了,而我又不能制造出死来,罪依然将我击败,我看见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根本错了……你看竟没有一个人指点我:“知道”(罗五6)是在“算”之先(11节)。好几个月我很苦,并且热切地祷告,查读圣经,寻求亮光。我对主说,如果我还不能被带到看见那么基本的这一件事,我就不再讲道,我首先要在这一点上清楚。
我记得有一天早晨──我怎么能忘记它呢!我坐在楼上读罗马书,我读到这些话:“因为知道这件事,就是我们的旧人和他同钉十字架,使罪身灭绝,叫我们不再作罪的奴仆。”知道这件事,我怎么知道呢?我祷告说,主阿,开我的眼睛;于是刹那间我看见了,早先我读过哥林多前书一章三十节:“你们(是)在基督耶稣里。”现在我又翻到这节圣经,再去读它:“你们得以在基督耶稣里是出于他(神)……”你们是在基督耶稣里的事实是神作的!这真叫人惊奇!那么,如果基督死了,并且那是一个确定的事实,如果神把我放在他里面了,那么,我必然也是已经死了。突然之间,我看见了我与基督的合一──我已经是在他里面了,在他死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我的向罪死乃是一件过去的事,而不是未来的事。这是突然之间给我明白了的神的事实。
我喜乐得不能自己,我从椅子上跳起来,跑下楼到在厨房里做事的青年人那里,我两只手抓住他对他说:“弟兄,你晓得嘛,我已经死了。”我必须承认他对我的话显得是大惑不解,他大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样我就继续讲下去:“你岂不知基督已经死了么?你岂不知我已经与他一同死了么?你岂不知我的死真得一点也不差于他的死的事实么?”哦,已对我是多么的真实!我真想要把我的发现在上海的所有街道上都大声喊出来。从那一天直到如今,我从无一刻怀疑过加拉太书二章二十节“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那句无可改变的、定论性的话。
在一九二九年初,倪柝声回到福州,处理一些家务。在他的心里面是想只要他能恢复健康,他甘愿去说或去作神所要求于他的任何事情。有一天,他在街上遇见一位他从前在三一书院时的教授,这位教授望着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喟然叹息说:“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在学校里我们对你寄望很大,我们认为你必大有成就,现在看看你这副样子,多么可惜阿!”真的,他的健康已经损坏,在世人的眼光中,他也显示不出任何值得赞扬的地方。当下他觉得很羞耻,他几乎落泪了。而就在一瞬间,他举目望天说:“主!我赞美你,使我拣选了那最好的道路。”就在那一瞬间,荣耀的灵充满了他的心。
回到上海他用尽他还有的一切力量继续事奉主;
每天下午我都发烧,整夜不能入睡,出冷汗,我很难相信我还能继续活下去。有些弟兄劝我要更多休息,而我却觉得我更需要工作过于需要休息,神若认为我的工作还没有完,那我就会活下去,否则,我并不想望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祷告并求主指示我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当作的是什么,我勉强起床并去带领聚会,在往聚会中去的路上,我必须时时抓住路灯灯柱来稳一稳我的身子,我得祷告,歇一歇,之后再继续走。我告诉主,能就这样为他而死去,那真是值得。倪柝声的病包加恶化,他述叙当时的情况如下:
晚上每五分钟我醒来一次,我淌许多汗,我的听觉里弱到一个地步,必须用嘴巴对着我的耳朵讲话才能听见,我的声音已经瘖哑,看来随时都可能死亡。请求代祷的电报发到好些地方去了,但是情况依旧,似乎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有一位护士姊妹看到我这种情况就哭了,因为她见过许多重病而没有一个比我更差的,很可能三四天后我就会死去。当我从别人那里得知这件事之时,我说那对我是好事,事实上我是想要安慰他们。
有一天,我求问神为什么他这样对待我。我向神承认许多罪恶,并且打算使我生命中所有的事物都能合宜。我唯一惧怕的是惟恐我不忠,或是没有信心,我禁食祷告了一整天,我重新将自己奉献给神,许愿说一生只作他的工。我的同工们从早上起直到下午三点都在李渊如姊妹家里祷告。神赐给我信心,更确切地说他从论到信心的经文中赐给我几个字:“你们凭信才站立得住。”(林后一24)“因我们行事为人(即行走)是凭着信心。”(林后五7)和“义人因信得生(即活着)”(罗一17),我欢喜快乐,并且感谢主医治了我。
试验立刻就来了,我觉得我该站起来,然而我怎能站起来呢?我心里起了争战,在我里面毕竟是有自爱的,我死在床上总比试着站起来而死要好,但是神的话语满有能力,我在床上躺了一百七十六天,在那些日子里面,没有一次是由我自己穿衣服的,可是我找出了衣服并且自己穿上去,我身上汗出得像雨淋一样,撒但试探我向我提出,既然坐起来都那么难,那我怎么能站起来呢?我回应说,如果神说了站,我就站:“你们凭信站往。”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就好像是站在棉花上。
接着神的话又临到我,叫我“凭信而行”,我想,站起来已经简直是一件英雄事迹了;而我又怎能行走呢?我问神,我要走到那里去呢?答覆是下楼去,可是楼梯又陡又长。我告诉神,说我可能就在房间里走走,下楼去我又怎么可能呢?我祷告并走到挨近楼梯的房门口,我打开房门并且起步走下去,我对神说,即或我在走时死了,我也一定要走:“主阿,我不能,所以求你帮助我。”我扶着楼梯的扶手从楼梯上走下去,这楼梯一共有二十五档。
我走到了梯子厎下,我快快地穿过弄堂,走到李姊妹的家,我祷告说:“主啊,从今以后我要因信而活。”我去叩门,可惜没有罗大来给我开门(看徒十二13-14)。弟兄姊妹们已经禁食祷告了两三天,当我走进屋子里去的时候,情况就像彼得所遇见的那样,七八个人的眼睛都注视着我,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敢动一下,屋内绝对寂静。有半小时到一小时之久,每一个人都在神的同在中,于是我简短的作了我的见证。从而,我就不再作一个缠绵病榻的人了。
约在四年前(那大概是一九三二年),我走到一个医生的屋子里去,那里有些窗廉布拍卖,这是那位从前给我的胸部照过X光的德国医生的家。在两个月的时间内,他给我照了三次X光,每一次他对我照X光的结果都表示悲观。在第四次也是最末一次,他连给我照X光也不肯,反而把一张别人的X光片给我看,那个人的病情比我更好,但他在照X光后两个星期就死了。他叫我不要再来看他,他的意思是叫我回家去等死,可是谁又晓得,这位医生竟然先死了呢?我举起双手赞美神!靠着主的恩典并在他血的遮盖下,我仍然活了下来。
此外,由于生病我得以知道今后神要我作的是什么。在各处神都在寻找得胜者,寻找那些肯把自己放在神手中的人。在我生病之前,我不但在好些地方主领聚会,并且也有雄心要写出全部圣经最好的注解,可是病后,我清楚知道这不是神为我定的旨意。恰好几年以来,一直到一九二二年年厎,我在福州发行了好几期的《复兴报》,如今在我重病之后,我清楚知道在未来我将以生命为中心信息,以取代福音真理、解经、预言与教训而刊登在《复兴报》上。当我在许多地方跟弟兄姊妹们有了交通之后,我看到神兴起了许多的聚会,可是我也看见在关于教会见证开始的同时,反对和毁谤也从四面八方涌来,然而没有什么能动摇我们,因为我们晓得神所交托我们的是什么。正如保罗所学会了的那样,我们知道我们断不能违背那从天上来的异像(徒廿六19)。
在一些闭关弟兄于一九三二年十月和十一月从西方来到上海进行看望之后,倪柝声应邀于一九三年六月去英、美和加拿大回访。在英国他有机会会见了著名的小册子《救、知、乐》一书的作者佐卡亭。可是他一度悄悄地离开接待他的弟兄们,去看望贵橡路基督徒交通与职事中心,他特地去那里是要看它的主要带领者史百克先生,那次并未会见他,但在主**跟那里的圣徒们一同擘饼。当闭关弟兄们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这在他们看来乃是一桩不能宽恕的罪,在倪柝声回到中国并和他们多次反复交通之后,在一九三五年,他们正式地断绝了与在上海聚会处以及中国别处地方的弟兄们的交通。倪弟兄和与他同在一起的弟兄们则坚持认为:交通必须向神的所有子民敞开,交通是根据生命而不是根据亮光:“所以你们要彼此接纳,如同基督接纳你们一样,使荣耀归与神。”(罗十五7)
在神的安排下,一件意外可喜的大事出现,进到了倪柝声的生活中,他求学时期青梅竹马之交的爱人,就是他早先为主而放下了的张品蕙,现在已经实在得救并且与主同行了。他们再次相聚,也就复燃起了他们彼此之间埋藏多时的感情。经过许多祷告之后,他得出一个结论,知道是神的旨意要他们有婚姻上的结合。这件事由柝声的母亲和张家合法的家长品蕙的伯父张瑞冠商谈,并作出最后决定。柝声的母亲盼望他们能在一九三四年十月十九日就是她自己结婚的纪念日完婚。起先倪柝声不同意这个日期,因为那天正是第四次得胜聚会最后的一日。至终他接受了弟兄们的劝,在那天下午(整个聚会完毕之后),按着基督教仪式与品蕙姊妹结婚。
但是他刚一结婚,一个出于毒恨的邪恶风暴爆发了,品蕙的姑妈张美珍强烈地反对这一桩婚事,按她的心意她是要她的侄女嫁给一个富翁,她出于对已经发生了之事的怨恨,就在全国最大的一张报纸上,连续一星期之久登出了措词粗鄙的大广告,作为攻击倪柝声品德的手段;她也印了许多单张在基督徒圈子内广事分发,她确实在许多基督徒中间制造了相当大的骚动。这件事迫使倪柝声停止了公开的服事,他就在远离上海的一处地方退隐下来。几个月后,当他同他妻子返回上海之时,他还不想要公开讲道。然而由于李渊如姊妹的建议,他答应带领查读旧约圣经中的一卷──雅歌书,他跟大约十位同工在杭州的西湖查读了两个星期,后来把这些记录辑印成书,名为《歌中之歌》(编注:(倪柝声著述全集)卷十一──第二部拌中的歌)。
在一九三五年的头几个月,倪柝声感到在他的灵命上需要有一个突破,他打算到英国去看望史百克先生求得帮助,在他动身离开中国之前,他和他妻子在华北烟台与美国宣教士单惠华大夫夫妇同处一些日子;恰巧巴若兰小姐从苏格兰来,也在单大夫家作客,他们之间有很愉快的交通,特别是藉着巴小姐的帮助,倪柝声在他个人祷告的时候进入了圣灵浇灌的经历,他的灵得到更新,因此他从烟台发了一封措词简赅的电报到上海,电文只简单地宣告“我遇见了主”。他不照他预计前往英国的旅程继续前进,而是回到上海。他整个星期在每天的早晨,跟他的同工们一同就他的新经历查考圣经,并一同祷告。以后在同年九、十月,在一次称为特别聚会的聚会上,他讲了“得胜生活与圣灵浇灌”。一个复兴爆发出来了,并且很快就传布了华南地带。
但是正当神的灵运行的时候,仇敌也加紧活动,有几桩重大的事发生了。倪柝声和他的同工们在检查这些艰难险情时,他们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各各地必须在五旬节之先,十字架也总是在得能力之前,这的确是必须学习的一项最有价值的功课。
一九三七年中日战争爆发,在一九三八年年中,倪柝声再次旅行到英国去,这时他能去看史百克先生并与他交通,他也在英国、丹麦有服事。顺带一提的是在丹麦的赫尔辛基市国际学校里,倪柝声就罗马书五至八章发表了一系列的信息,他给这些信息取名为《正常的基督徒生活》(编注:(倪柝声著述全集)卷十七──第四部正常基督徒生活)。
一九三九年七月倪柝声回到上海,他自己担负起了栽培同工的工作。他了解到中国的抗日战争会持久,工作中经济上的短缺会很大,为此他从事一项工商企业,这件事终于证明出来是我了我生平中黑暗的一章。虽然他尽力做到把他的药厂的一部分的盈利调拨出来,在艰难时期维持他的同工们。但他却为整个教会所误会;结果在一九四二年年底,上海聚会处的负责弟兄们要求他停止在上海的服事。
倪柝声相信教会的圣洁,他接受教会的决定而退隐到福州去。在福州他为着未来的工作作准备,开始在福州市外的鼓岭山上,为了创设一个将来用于栽培工作的场所而买了一些房子,他忍耐地忍受了一切误会,并不愿为自己辩护,以后他去到重庆,在那里由于在市内和郊区奉主名聚会的圣徒们的热切而坚持不懈的请求,他有一个短时间用神的话语服事他们。这个时期是他隐藏的时期。
八年之久的抗日战争终于结束。一九四五年八月十六,日本无条件投降,跟中国停战的协定于九月九日在南京签字,倪柝声想方设法回到上海,但上海教会还不准备接纳他;一直到一九四八年四月,他才有第一次的机会对在上海的圣徒们讲话。在他第一次的讲话中,提到他自己的时候,他总用第三人称,他说他像一个寡妇要养活一大堆儿女,因此她不得不再嫁,盼望这样使她能以养活他们;可是想不到在她二婚之后,她的儿女却都离弃她。他用这个明喻来说明他是怎样感到迫不得已才去作工商业的,当他讲到这一点时他哭了,当他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大多数圣徒摸到了基督的生命,也感觉到圣灵的权柄,聚会的空气忽然转变了,过去的所有误会不用再作什么解释就都消失了,神祝福的闸门就这样的打开了,一个非常的复兴在上海爆发,人们把他们的生命重新奉献给神,并把他们一切所有的为着主的利益而摆上。
在那个时候,倪柝声的负担是同工的栽培工作,他觉得他的职事是服事那些服事者,因此在一九四八年,从六月到九月底,第一期全国同工造就聚会就在鼓岭举行,大约有七十位同工参加,密集栽培几个月,每周聚会五或四天。早上的聚会里,倪柝声讲一些重要的题目像:主工人的性格、神话语的职事、属灵权柄与顺服等等。第二堂聚会是用于个人见证:参加聚会的人挨次序作自己的见证,作完见证后接着有评论──先由别的一二位同工,最后由倪柝声自己给作见证的人提出评论。这样做是为帮助同工们得以提高为目的,因为客观的观察者经常是比本人看得更清楚,不过这种评论只能作在那些已经将自己完全交给主,也在主里面彼此交托的人身上。晚间的聚会则是专为对初信者的造就。现在那部出名的、有五十二篇基本课程的《信徒造就》,就是在这些聚会中所讲的。
第二期的全国性造就聚会也举行了。会期始于一九四九年春,这次参加者约有一百位。在这个时刻,这个聚会能否圆满结束极为可疑,国共两方的内战已经打到靠近福州不远之处,造就聚会终于从鼓岭搬到市区内的海关巷来,他们能否继续下去真是一个问题,经过多日的祷告和等候主之后,倪柝声有了从天上来的把握,确信聚会必能继续并能圆满结束。
第二期全国性造就聚会完毕,倪柝声就从福州去到香港,并从香港回到已于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五日为共产党军队所占领的上海。他极为关心的是在中国的教会,并且希望对于在变化着的环境有更准确的察看。按照他的观察,他觉得工作还可以作好些年。同年的年底,他再次回到他的家所在的香港。在一九五○年一月他在香港主领了一个特别聚会,聚会长达一个月,一个复兴爆发了。事实上,这次聚会标志着主的见证在香港的历史的一个新的开始。
然而倪柝声强烈地感到他的负担是跟留在中国的弟兄们连在一起,虽然他知道有危险在等着他,仍决定再回上海,他不顾一些弟兄们力劝他不要回去的请求,他的心依然决定去上海。他一回到那里,就极其勤奋地工作,并且劝勉弟兄们“要赎回光阴(机会),因为现今的时代邪恶”(弗五16)。而且由于他感到主的工人们的行动会受到限制,工作将会完全被禁止,他就热切地为着未来的日子作出计划和预备,不幸的是那种日子比他所想的来得还更快。
一九五一年四月新成立的共产党政府召集了在中国的各个基督教团体的领袖们(倪柝声为其中之一)到北京开会。在这个会议上,政府说明了政府对于在共产党所宣布的“共同纲领”上所保证的宗教信仰自由的态度。政府官员表示宗教自由是会有的,但是这种权利只能为那些拥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所享有,而不能为反动分子和**分子所享有。很快一个严峻的变化临到了中国的教会,在各界中控诉某些人的“控诉会”在全国范围内举行,基督教团体也不例外。在这样一种压力之下,倪柝声和他的同工们日夜工作,为圣徒们预备圣经资料和属灵信息,作为坚固他们信心的工具。
就在他失去自由之前不久,他写了一首诗歌,很能显示出这个时候他的心在主面前的情形。
一、自从当年橄榄山前一别离,至今你仍未向我们呼召;历世历代我们都求看见你,但你好像不听我们祷告。副歌:你来!就来!我们呼求你快来!我们的心所有盼望是你来!我们等候你快来!二、爱主,自从当年你上升之后,这里都变何等枯燥无味;我们时在祈求,又时在看守,每一动静,都疑是你已回。三、景色虽美,你我何日才相聚?山水虽佳,你今在天何方?花香鸟语、不能使我有情绪,因我正在思念你的容光。四、主阿,我们等待已久,真焦灼,不知还要多少时候等待;从每次日出,直到每次日落,我们都是望你能就回来。
五、当雨每次滴沥,海每次澎湃,风每次吹动,月每次照明,我们都望就是你已经回来,何等失望,至今尚无动静!六、若非记念你临行所赐命令,我们就要灰心,无意工作;但你要我们一面等你来迎,一面努力工作为你生活。七、主阿,求你记念日子已长久,应许已过,多年尚未应验;希望又希望,一直希望不休,要来未来,可否来在今天?
一九五二年四月,共产党的中国政府命令倪柝声去东北;四月十**为公安部门拘捕,被囚在哈尔滨。由于政府的保密,没有人能晓得他遭受了什么。从一九五二到一九五六年,政府为了向他起诉,悄悄地准备材料。在一九五六年十月十八日,上海市宗教事务司在南阳路聚会处内召开了一系列的会议,要全体会众参加。一连串的罪名加在倪柝声和他的同工们身上。(一月二十九日人民政府在全国范围内,对聚会处开展了肃清倪柝声**集团的政治**,有几千位弟兄姊妹在上海市和其他城乡先后纷纷被捕,一月三十一日上海市政府在天蟾舞台召开控诉大会。二月一日上海市的《解放日报》上,第一次刊登了倪柝声被捕的官方报导。)
一九五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倪柝声在上海市高等法院出庭受番,被判为犯了所指控的各项罪名,给他判处最高的有期徒刑十五年监禁。他被发配在上海市第一监狱服刑,在那里他被指派为了政府的需要,把科学教材和杂志论文从英文译成中文,他妻子张品蕙被准许在监视之下每月探访他一次。到一九六七年四月他服满了十五年刑,但他并未被释。官府曾企图强迫他放弃信仰,有谣言散布出来说,倪柝声放弃了他的信仰。但是对他来说,他的主是比他的自由更宝贵的,这样,他的刑期就再延长了五年。
他从市监狱被秘密地转移到上海市郊青浦县的青塘劳改农场,他的妻子曾到那里去看过他一次。之后,忽然几个月之久他又杳无音讯,事实是在一九七○年一月,倪柝声又被转移到了一个管得更严的、远在安徽省便德县叫做白茅岭农场的劳改队那里去了。不幸他亲爱的妻子张品蕙摔了一跤,于一九七一年九月底去世。这对倪柝声来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但他以甘心的顺从把它接受下来。他曾长久怀着一个秘密──希望,就是在服完整整二十年刑期之后,能再与他的妻子团棸。据传他曾有一次对他的同囚犯人说过:“我的刑期跟我妻子的生命在赛跑,加果我能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得到释放,那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因她为我受的苦是太多了。”尽避如此,他丧妻之恸的深厚感情,还是在他写给他姊姊的一封信上表现出来,他在信上说他是那样的心痛若碎,他所经受的痛苦远比失去父母还要深,他请求她把他妻子用的发夹和面巾带给他,作为怀念她的记念品。
到一九七二年四月十二日,他度满了二十年之久的监禁期,本来期望能获得释放;可是关于这件事一点风声也听不到,后来得知政府一定要他写一分悔过书,作为释放的条件,他不肯屈从,因此就依然关在劳改队里,四月二十二**写了一封信给他的姨姊,这封信成了他最后一封遗书:
品琤大姊:
收到你四月七日的信,知道你没有收到我通知你每次东西都已收到的信。你信上所提的东西,我都已经收到了,实在感激你。我身体情况,你是知道的,是慢性病,是器官病,发病就很难过,就是不发病,病依然在身上,只有发不发之分,没有好不好之分。夏天到了,多晒些太阳,可以改变一点皮肤颜色,但不能改变病。但我维持自己的喜乐,请你放心。希望你自己也多保重一点,心中充满喜乐。
祝你好述袓四月廿二日
柝声所提及叫他受苦的慢性病,乃是一种病情严重的心脏病。几十年来,他都受到心脏扩大的病苦,据说他的心脏已扩大到原来心脏的两倍大,医生告诉他说他随时都可能死去。他不能拿起任何重一点的东西,多少个夜晚,他只能坐到天明,因为他不能躺下。主曾奇迹般地、立时地医治他的肺结核,但他的心脏却未治好。倪柝声自己曾见证说,在肺病上,他经历了主的医治;而在心脏病上,他知道主是医治者,他天天靠着主的复活生命而活。更确切地说,他之能以度过这二十年之久的艰苦的监狱生活,完全是一个神迹,必定是主的生命和圣徒们的祷告支持了他。
由于未为人知的理由。这位六十八岁的老人倪柝声于一九七二年五月从他原来所住之地自茅岭调迁到了一座山脚下,那就是说,他从关在犯人劳改队改为关在个人小号子,据说是用施拉车的拖斗在崎岖不平、弯弯曲曲,长达十三公里的山路上,把他运到那里去的。
在一九七二年六月分的第一天,当他的姨姊还在上海之时,她接到从白茅岭劳改农场发来的一封电报,只寥寥数语说:“倪柝声在岭脚病死。”闻知这一悲讯后,他的姨姊张品琤、外甥女婿吴罄和他的甥孙女鲍小玲立即一齐启程到劳改队去。两天之后在六月三日,他们三人到了广德县,吴罄则还能继续前进,于当天黄昏走到劳改队。当吴罄问到倪柝声是怎样死之时,他们告诉他说,没有看见犯人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在五月三十日早上九时稍过一点,劳改队干部推开他的房门,发现倪柝声在床上只有一点点气,他们马上叫劳改队的卫生干部来给他诊察,得知他的病情极其严重之后,他们就用车子送他去劳改队的附属医院,虽经尽力抢救但是无效,备受折磨的倪柝声就在五月三十一日凌晨两点逝世。管教科的罗队长宣布说,他一定是自杀的,他说因为他找到了一张他自杀的字条为证。监狱的干部在倪柝声枕头边的褥垫下是找到了一张字条的。在吴罄竭力要求之下,罗队长把这张字条给他看了,上面的确是倪柝声的笔迹,是用大字写在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写的是:
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为赎人的罪死在十字架上,第三天复活,这是宇宙中最伟大的事实。我信基督而死。
下面是他的签名:
吴罄在读了字条之后对罗队长说,这一点并不是自杀的绝命书。倪柝声必定明显地预感到由于他身体的情况,他不能活多久了;还有劳改队发的电报,岂不是说了倪柝声因病死亡么?当然罗队长并不懂得“我信基督而死”这句话的意义,就以为是自杀的绝命书。
罗队长也向吴罄汇报说,由于天热,没有等到他的亲属到达,他们就把倪柝声的遗体火化了。
次日,张品琤、鲍小玲二人也到了劳改队,她们也听到这同样的叙述,而且不允许她们进到倪柝声的房间里去收拾他的遗物。
以后吴罄等三人又被准许到火葬场去收倪柝声的骨灰,其实那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火葬场,而是劳改队的一座窑,具有烧砖和火化尸体的双重用途,倪柝声的这三个亲属找到了那位在前不多几天将倪柝声身体火化的人,还向他询问到关于倪柝声身体的情况。那位焚尸员说:“那是一具很安详的遗体,没有一点什么不正常。”他们问他:“你说说看,它像不像那些自杀的人的身体?”他答他火化过好些尸体,确能辨认出那些是自杀的,他肯定倪柝声的死不是自杀的情况,因为他的身体看来像是那么满了平安、满了喜乐,并且极其正常。
倪柝声确实是守住了他在基督里的信,一直到死;他也维持了他的喜乐,一直到底。
倪柝声的骨灰先是临时埋葬在浙江海宁的一块桑树地里;七九年十月,他们最后将他的骨灰安放在苏州的公墓里,并在遗骸上立了一块普通的、朴素的白大理石碑作为纪念。
编注:本简史原为英文,刊于江守道弟兄所编译倪弟兄信息中之“TheFinestofTheWheat”一书内,经作者江守道弟兄同意翻译转载。
读经:使徒行传十四章二十六至二十七节
“从那里坐船,往安提阿去。当初他们被众人所托蒙神之恩,要办现在所作之工,就是在这地方。到了那里,聚集了会众,就述说神藉他们所行的一切事,并神怎样为外邦人开了信道的门。”
今天早起在这里,我们要顶少、顶小、顶微的,来跟从使徒,学习说一点当初我们怎样蒙神的恩典,藉着我们所行的一些事。所以今天在这里,并非讲道理,乃是讲一点故事。前日我们看《通问报》第一千五百十七回的第七页里,有一段教会新闻,题为“小群之中西信徒特会一则”,说到一点关乎我个人以及这次聚会的事。写这段新闻的人,是很客气的,并且对于我们的存心也还不错。不过他所说的,也许有的是访问而来,所以在事实上有好多不顶准确。从他的话中,我们知道他是一位弟兄,所以,在最近的一礼拜内,我要写信通知他更正一下。(信已经送去了,不过并未见登出来──付印时注。)
我今天要把过去的事实来说一说的缘故,是盼望今天在座的弟兄姊妹,不要以为人说我们是“小群”,就把自己夺了去跟从这名称,就也自以为是小群了。我们中间的弟兄姊妹,有的在历史上比较知道我们一点,自然不会受什么影响。有的弟兄姊妹,不过才来了几个月,也许并不知道我们过去的事实,就怕有些分不清楚。所以我藉着今天的机会,来告诉大家一点。
说到我们的背景,我们的工作,我们的一切,许多弟兄姊妹都不大明了。到底我们以往的历史是如何,是许多人所不知道的。所以,我今天只好说一点。
三年前我有病回去福州,有的弟兄姊妹要我把一九二二年到一九二三年作工的事情,讲一点给他们听。他们曾问到从前到底是怎样起头的,以往的仗是怎样打的,对于真理的见证到底是如何?所以我藉此说一说当初主怎样把真理的亮光给我们,怎样领我们走这一条道路。一面叫他们(福州)更明白一点,一面也叫在本埠(上海)的弟兄姊妹更明白一点。我们总要在言语上、态度上注意,不要叫人说我们是小群。如果我们自己承认是小群,就不怪人称呼我们小群了。我今天把以往的故事说一说,也许我们可以避免许多的误会了。
不过要述说以往的故事,也是顶难的。第一,因许多的地方,当初是打过仗的,若是提起什么人名来,好像有点近乎伤他们。第二,因过去的事,我个人在里面有太多的分。第三,一个人说到过去的故事,必定有他主观的背景。比方请一位在南京的弟兄讲,他必定多讲到他在南京怎样蒙神引导,怎样来走道路。如果请一位在厦门的弟兄讲,他也必定多讲到他在厦门怎样在神的面前寻求,怎样顺服神来走道路。所以一个人要讲过去的故事,总不免把个人的色彩、个人的背景带进去。我不愿意这样,我愿意把我个人的色彩减少到最低的限度。倪柝声的名是可咒诅的,我从前说了,我今天再说。我盼望尽力减少我个人的色彩,同时也把以往的历史告诉大家。
《通问报》所记的那段新闻,现在我念给大家听一听:
此会之由来,系闽籍信徒倪柝声君,于一九二二、二三年间,莅沪开会立说,以根据圣书原文为原则,异常严厉,沪人不谅,乃时局所关,未能建树,遂返闽。创刊《基督徒报》,风行一时,遍及环球。未几又改名《复兴报》,颇动人听,散诸宇内。一面重临沪土,集其少数同志,以祈祷为前题,讲经为后盾。乃于三年前,在沪西哈同路文德里房屋,设立会所。初因人数不多,名以“小群”二字。每周聚会,约近十次。三载以来,有苏之阜宁属长老宗的十余处,浙之泰顺属内地系的十余处,及永嘉、平阳等属的自立派数处,或闽省他派数处之志同道合者,已被同化矣。**原有会名,更变牧师领袖制,同隶“小群”帜下。本届因澳斯大利亚等处之医生包君、教士贺君、商人仇君、斐君等六人,女信徒二人,由伦敦企名来沪。是以召集苏、淅、闽,连本埠小群之同志,共到男女约二百人,在文德里,以地主之谊招待。于十一月七日至十三日晚止,每天聚会三次。予适逢其会,参加为旁座。每日由倪君主讲,各西士及华徒,互相讨论,张赵等君为译员。精神浓郁,得益良多云。
这一段的记载,对我们可说是满怀好意,不过在事实上可说大半是不准确的。所以我今天要据实直说,叫我们知道神到底怎样领导了我们。
疑问
我是在一九二○年那一年春天的时候得救的。得救的头一年,我并不明白教会的真理。不过领我得救的那一位姊妹曾对我说,今天在教会里有一顶可惜的事情,就是有名无实的教友太多。另一方面,我只觉得(我所认识的)牧师的资格最卑鄙,除了牧师来要捐钱之外,平时看不见牧师的面。我家里的人还没有得着复兴的时候,在我家里往往有几桌的麻将牌。碰到牧师来捐钱的时候,有时就顺手把牌桌子上的钱拿些给他。虽然牧师也明知是牌桌上的钱,但是,他仍是收下。因此,我觉得牧师的资格太卑鄙了,只要有钱就行。另外,我又觉得,在教会里,又有许多教友是有名无实的。
受浸
在一九二一年三月里,主给我看见受浸的真理,叫我看见教会所施的滴水礼并不合乎圣经。因为在最近几礼拜内,我读圣经,看见主耶稣受浸的时候,圣经说他来到约旦河,说他从水里上来。我就想起公会里替人施洗的时候,用一小碗或者小盆盛水,是怎么上来的呢。并且我想起我小时受洗的时候,是一美以美会的监督给我作的。他把冷冷的水滴在我头上,两只大手按着我的头,我巴不得他快些作完,我因不耐,并且哭了。受洗完了,那位监督,还给我一张执照,里面填上我的名字,他也签了名。我得了这个,以为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我后来没有信主,就是有了那张执照,我还是什么都敢作;幸亏我后来得救了,才有了一个大转机。那一次的受洗,是我母亲替我作的,我自己并没有信主。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我小时的受洗是错误的,并且若是受洗,按着圣经是应当受浸的。
就是在一九二一年三月二十八日的早晨,家母叫我去对我说,我如果要去受浸,你怎样看法呢?我说,我也正等着要受浸。家母说,如果要受浸,到那里去受呢?我说,我早已打听好,离开福州坐两点钟的小火轮,到马尾一位和教士那里去找。余慈度小姐来闽时,就是在和教士处受浸的。那一天受浸好呢?拣日不如当日。所以,我同家母就定规立刻动身去。到了和教士那里,把我们的意思告诉她,她也赞成。于是我们在当日赶到一个阳歧乡下去受了浸。
这样一受浸,在我的身上,就有了一个大转机。第一件事,我去告诉我的一个朋友,就是王载弟兄。我怎样认识他的呢?就是当我得救的头一年,在我们家里,每礼拜四有一个查经班。来查经的,年长年老的居多,我好像是个小孩子,好像找不着同我年岁差不多的谈谈。两三礼拜后,王载弟兄来了,我看见他,年纪和我差不多,比较可以同他亲密些,从此我就同他有些来往。我受了浸,第二天就去告诉他说,我昨天到阳歧受了浸。他说,顶好,顶好。从前我也是在南京受了滴水礼,后来我到厦门,碰见一位弟兄,把受浸的真理告诉我,所以我在鼓浪屿也受浸了。我们两人真是欢喜,因为我们有了同样的亮光。
第二件事,我就去告诉那位领我们查经的老牧师。在福州,他是第一有圣经知识的。因他查经的时候,曾说什么都该凭着圣经而行,所以我欢喜去告诉他。但是,我说得顶热,他的态度却是顶冷。我就问他,受浸是不是合乎圣经的。他说,合是合的,但是……不必这样拘泥。我真有些希奇了。查经有一年了,他总是说,只要是圣经的教训,我们总要跟从。受浸这件事,既然是合乎圣经的,怎么又说不必这样拘泥呢?今天只顺服一件的真理,就说,但是不必这样拘泥,就恐怕他所讲的有些通融办法了。如果只讲一样教会的真理,就说不必这样拘泥,就怎敢说其他教会的真理都是应当顺服的呢?所以,我就有些怀疑他所讲的关乎教会的真理了。我因此想到人的权威都该放在一边,从此我要好好的来读圣经了。
擘饼
就在这一年中,我到圣经里去查考些问题。在今天的教会里,有好多是有名无实的教友;但是,圣经里是说,教会里只有得救的人。今天有许许多多的公会;但是,圣经里没有美以美会,也没有长老会,或者什么别的会。我为什么作一美以美会的教友呢?神的话没有这样说,我为什么这样作呢?美以美会的监督是我们家里的好朋友,但是,人情是一事,公会不合圣经又是一事。我也看见,牧师的制度是不合圣经的。更有一件事,就是聚会,应当按着圣经的原则而行。这些事,在当初,我不过都只有一点的亮光,好像马可福音八章所说的那个瞎子,起先虽然看见人了,但是他们好像树木,并且行走。看是有点看见了,不过还不大清楚。
到了一九二二年的上半年,一天的下午,我觉得有一件事顶难。圣经说,信徒该聚会擘饼,常常记念主。为什么今天的教会,一年只有四次(就是四季)的擘饼?并且来擘饼聚会的人,平时一天到晚看电影的也有,一天到晚打麻将牌的也有,甚至说耶稣是不是一个好人的也有,明明不是神的儿女的也有。我看见他们这样的人,也去领所谓的圣餐,我就想,我能去不能呢?不能。我从信主后,一直到一九二二年,都没有去领所谓的圣餐。
我好几天在圣经里一直查考:擘饼这件事,是不是必须牧师主领的呢?是不是受了按立礼的人,才能擘饼,没有受按立礼的人,就不能呢?我花顶多工夫去找,但是,一点找不出。牧师主领擘饼这件事,是圣经里所没有的。这个时候,我顶难顶难。圣经是说该常常擘饼记念主,但是,我要去,父没有地方可去。
有一个礼拜四下午的查经班完了,我就找我的朋友王载弟兄谈一谈。我对他说,圣经说,要常常擘饼记念主,但是,我自从得救以来,一次都没有作过。在公会里,有的明明不是神的儿女,这样的人,我不能和他们一同擘饼。但是,有一难题,他们说,非牧师不能擘饼。你也不是牧师,我也不是牧师,我们就是把真信主的人聚在一起,牧师也不肯来擘饼,我们自己擘饼,他们又说我们没有资格,这不是有点难么?这个时候,王弟兄就拉着我的手说,神所引导的,正是一样的。我昨夜整夜未睡,直祈祷查考信徒该不该擘饼,擘饼是不是必须牧师主领的?我祷告、查考的结果,圣经没有一个地方说受了按立的牧师才能擘饼。我听了,真是感谢主,因为他所引导的是一样的。我们既看清楚了圣经里聚会的原则,我就说,拣日不如当日,就是这一个主日起首擘饼吧。
时间已经定规好了,就商量地方。我家的房子比较大一点,但是,这件事我还没有对家母提起,恐怕她知道了,也许说我们青年人**了。王弟兄说,他是借住一个女学挍的房子,最近要搬家,有点不便当。我说,不要紧,就在他所住那一间聚会好了。这样定规了以后,礼拜五、六这两天,我一天到晚顶快乐,因为前面有一快乐的日子要到了。到了主日晚上,我通知我的母亲说,我要到王弟兄家里去。她说去作什么?我说,去作一件顶要紧的事。那天夜里,我们三人(王弟兄夫妇和我),在一间小房子里,一同擘饼,一同喝杯了。我告诉你们,我死也不能忘,就是到永世也不能忘,没有一次靠近天像那天夜里的!那天,天真是离地近!我们三人都不禁流泪了!那次才知道擘饼记念主有什么意义。我小的时候,因受了滴水礼,曾吃过圣餐。我曾说,面包有些酸,葡萄汁还有些甜呢。我只记得一酸一甜,别的我都不懂。这一次,我才知道它在神的面前,是神所最宝贵的。我们第一次才学习什么叫敬拜,什么叫记念主。我们没有别的话可说,我们只有赞美,只有感恩!
这一次的聚会完了,我们就问下一次呢?有的公会,是三月一次,我们怎样呢?按圣经所说,是常常记念主。看使徒行传二章所记,当初也许天天有擘饼。使徒行传二十章七节是说:“七日的第一日,我们聚会擘饼……”这是很清楚的。所以就定规每主日都有。从那天起,每逢主日,除非我病了,或者出门在路上,或者有意外的阻挡,我总是擘饼。我们这样行,不久,家母知道了,不过说,你们胆真大;但是,也并不反对,过了几个月,她也和我们一同擘饼了。
后来,在外面渐渐有些事发生了。就是有人说,倪家有几个人受浸了。美以美会的连环司来问到我们。我说,只问受浸这件事合不合圣经?如果不合圣经,我肯到会众面前,站起来承认我的错误。如果合圣经,我就应当顺服。他没话可说。哦,合是合圣经的,但是,不必这样拘泥!一样不必拘泥,样样也可以不必拘泥了。我顶希奇的,原来是很好的朋友,现在因这件事,他们竟然冷了。从那天起我才知道什么叫作顺服主,顺服主的代价是如何了。我也知道了,平时人以为受浸是不要紧的,等到你受浸之后,就有一点要紧了。
脱离宗派
一九二二年的下半年,我又从圣经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宗派的问题。圣经里有没有说我该作美以美会教友呢?哥林多前书一章十二节,保罗劝在哥林多的信徒不可分党,是因他们各人说:“我是属保罗的;我是属亚波罗的;我是属矶法的;我是属基督的。”我就想,难道卫斯理比保罗还大么?在哥林多的信徒,若说我是属基督的,尚是保罗所责备的。那么你说你是属长老会的,我说我是属美以美会的,他说他是属浸礼会的,这些必定不合乎圣经。
我那时在一个教会学挍里读书,学校派我作代表赴春令会,要我填一张单子,说明我是那个公会的教友。我写,我是一个基督徒,是直接属于基督的。他们说,无论如何,你总是一个公会的教友。我说,不,我只作一个基督徒。圣经没有说我该作那一个公会的教友。那时我在口头上,总不肯承认我是美以美会的教友。无论是谁问到我,我总是回答说,我是一个基督徒。
有一天我一面读经,一面思想这个问题,我就是这样脱离宗派成不成?又有一天,我听见人说一个百货商店倒闭的事。他们说几个人合股开店,无论你平常怎样不问那店里的事,但是,什么时候,那个店一倒,作股东的,总脱不了关系,总得同负倒闭的责。我就从这件事得了一个教训,就想到我是美以美会一个教友,好像一个股东。虽然美以美会的一切制度,在事实上我没有参加,但是,在名义上,我总脱不了关系。我如果要跟从主,就不只在行为上不作一个美以美会的教友,连名字也得从美以美会拿出来。这件事我既然清楚了,就不得不和家母商量,因当初是家母把我的名字放进去的。不过那时家母以为西国教士都是我们的好友,这样作,恐怕他们见怪,所以没有表示同意。实在我们不要怕人怪我们,乃是当怕那一位比人更大的怪我们阿。
有一天,我坐船到马江去问和受恩教士。我问她把自己的名字放在教会里的生命册上对不对?(他们称“题名录”为生命册。)她说,恐怕这本生命册上的名字死的人顶多,沉沦的也不少阿。我问她把名字放在地上的生命册上该不该?她答复说,如果你的名字是在天上的生命册上,这地上的生命册能帮助你什么?如果你的名字没有记在天上的生命册上,这地上的生命册于你有什么益处?
为着这件事,我同家母讲了两个月之久,都没有得着同意。有一天,我们一家的人,都在花园里。我就乘机对家父母说,名字放在公会里,是不是合圣经的?他们说不合。我又说,我们的本分,该不该顺服圣经?他们说,该。我再说,那么我们为什么迟延不顺服圣经呢?他们说好,去作去作。我就立刻起草,后来家父亲自写信,各人亲自签了名,我立刻到邮局挂号寄去了。这封信的大意是说:我们看出圣经里没有宗派的分别,有宗派是罪恶的事。所以,从今天起,请把我们的名字,从某某堂的生命册上除掉。我们这样作,并非个人情感有事,乃是要顺服圣经的教训。这件事就是这样作了,下次不必再提。我们见面仍是朋友,此外并无别的缘故。
信寄出后,过了四天,几位西国教士到我家里来说,从来只有教会把教友革除的事,没有教友自己把自己从教会革除的事。你们这样作,有什么理由呢?我们说,理由已经说了,不必再说了。过一天,他们再托一位某某学校的校长来问。我们说,没有什么可说了,我们朋友还是朋友,不过名字还是请涂去好了。后来本堂的牧师、连环司、监督又来,问我们是不是因受浸的问题所以要求除名?如果有人要受浸,美以美会也肯。我们的回答是:这件事是神引导我们的。你们可以不必拘泥,我们却不能不顺服神。
哦,所有的问题,不是和人争执受浸,或者离宗派。所有问题,只看人肯不肯顺服圣经。受浸,离宗派,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顺服中几千件之一而已。圣经上主要的点,就是顺服。
首次来沪
一九二二年,我曾来过上海一次,这次我不过在北四川路守真堂略作一点见证。我并没有“开会立说”,也没有“沪人不谅”的事。
创刊《复兴报》
一九二二年的年底,我有一个负担,要办一个报。因为在福州已有人得救,并且人是越过越多了。这个时候,王载弟兄因到长江一带布道,他的家只有他的师母和孩子,就叫我搬到他家里住些时,好有一点照顾。我就和王师母天天为办报的事祈祷。那时我的经济非常困难,祷告了一礼拜,祷告了两礼拜,祷告了一个多月,还是一文钱都没有。有一天早起,我就说,不必祷告了,这是没有信心,现在应当先去写稿。难道神还要把钱先给我们,来等着我们写稿子不成。从今以后,不为这事祷告了,就去预备稿子。
等到一切都预备好了,抄到最末了一个字,我说,钱要来了。我最末了再跪下祷告一次,对神说,神阿,稿子已经写好了,要付印了,但是,钱还一文没有……。祷告完了,顶希奇,顶有把握,神必定要给钱。我们就赞美神。真希奇,一起来,就有人叩门!我想,也许有人送钱来。因王师母是主人,所以让她去开门。那知走进来的,是一位有钱而又不大舍得钱的姊妹。我想,是她来,不会有钱。但是,她对我说,某人,我有一件顶要紧的事找你。我说,请说。她说,基督徒捐钱该怎样捐法?我说,不该照旧约只抽十分之一,该照哥林多书所说,按着神所嘱咐的抽出来。也可以捐二分之一,也可以捐三分之一,也可以捐十分之一,或者二十分之一。她说,捐到那里呢?我说,不可捐给反对主的礼拜堂里,不可捐给不信圣经的人,他们不相信主的流血赎罪,如果没有人捐钱给他们,他们就不能传了。每次捐钱,应当祷告神,或者送给穷人,或者送为工作,总不能放在不正当的组织里去。她说,有好多天,主一直对我说,你这个人太爱钱。我起先还不佩服,现在我服了。今天早起,我祷告,主说,不必祷告了,钱要先拿出去。我真难受,现在拿来三十元,交给你为着主的工作用吧。刚好,这三十元,够印一千四百本的《复兴报》。后来又有人送三十元。刚好够邮票和其他的杂用,这就是第一册《复兴报》的起头。
复兴的起头
后来王连俊弟兄,也来到我们中间了。这个时候,离宗派的、得救的,大约有二十多人。王载弟兄有意请李渊如姊妹到福州开一个会。我起先想,何必这么远请她来呢。后来,到底由王师母和家母请她来了。
一九二三年一月,李小姐到了福州,我们就预备开会布道。我们每主日本来是在王弟兄家的客堂聚会。现在要开会,没有地方,没有凳子,又怕没有人来。我们就这样作:在王弟兄家一个亭子里聚会,现凑些凳子,到附近的地方请些人来。因主已起首作工,就有许多的人得了救。
我们本来顶盼望在阴历正月初作点工,但是,李小姐因南京有工作,必须就离开福州。我们只好送她动身。我本来去请在马江的和教士来帮忙,但是,她说,不知道这个聚会是一个怎样的聚会,她不能来。我同王弟兄商量,会到底停不停。王弟兄那时伤风,我又把已经放假回家的陆忠信弟兄、缪受训弟兄用快信请来了。我们只好定规继续下去。
我们请人的法子,颇有效力。我们弟兄们每人在胸前背后挂上白布。前面写的是“你要死”,后面写的是“信耶稣得救”。还有其他类似的单句。手里拿着旗子,口里唱着诗,这样**各处。看见的人真希奇。就是这样把许多人带到聚会的地方来了。天天都是这样**,天天都有人来听福音。在亭子的外面,在厨房里,在客堂里,都坐满了人。
我们租了些凳子聚会,但是,租的期限是两礼拜。现在日子满了,钱也没有了,聚会停止不停止呢?凳子只好还人。我就报告说,以后凡是要来聚会的,都要自己带凳子来。这一天下午,整山(仓前山)只见人搬凳子。年老的也有,年轻的也有,男学生也有,女学生也有。警察见了,都有点希奇。每天散会时,我们又报告说,愿意把凳子放在这里的,我们尽力保管,不过如有遗失,我们不负赔还的责。要带回去的,就请带回去。这样每天三次聚会,都是各人自己带凳子。
感谢主,他特别的祝福,有几百人得了救。这一次,把救恩的根基,打得顶清楚。本来,在中国,许多信徒对救恩不大清楚。就是从七八年前起,藉着那次的聚会,藉着弟兄们到处去传扬,就有许多人清楚了。
起首租房子聚会
聚会差不多聚了一个月,我们中间就有一班少年的弟兄说,从今以后,该有一聚会的地方。那时我们缺乏钱,租房子有点作不到。我回到学校里去,和几位得救的弟兄商量,就是和陆忠信弟兄、缪受训弟兄,王畏三弟兄等商量,我们看该继续对学生的工作。我第一次去租何姓的房子。这家里的人都得了救。他们说,只认定租给我,每月房租是九元。我回去和几位弟兄一同祷告,求神给我们钱,因为一进去,就要出三个月的房租。
我每礼拜六,都要到马江去听和教士个人讲道。我去了,她对我说,在这里有二十七元,是一位朋友叫我送给你们为作工之用。这个数目刚好,因房租每月九元,三个月要二十七元,不多也不少。我一回去,就很大方的先交三个月。后来又是祷告主,主又有了供给。这是在福州作工的起头。
多人复兴
我一生没有看见有一次复兴胜过那次复兴的!那次天天都有得救的人。好像无论什么人,并一并就得救了。每天早起五点钟,我一到学校,就看见无论在那里,都有人拿着一本圣经在那里看。总有一百多人在那里读经。本来看小说是很时髦,现在要看的只好偷着看了。现在看圣经是顶体面了。我们的学校一共有八班,每班有正副班长各一人。顶希奇的,差不多每一班的班长都得救了。所有出名的运动家也得救了。我们的校长说,你们所作的我都佩服,只是你们对圣公会的态度,是我所悲伤的。这是因校长是圣公会的教友,我们却不肯属于宗派之下。
天天背着旗子**的有六十几人。福州不过有十几万的人。我们天天这样背旗**,天天有几十人出去分单张,整个福州城都震动了。
有好多弟兄才得救,就给他们受浸。这时候,我们按着圣经起首聚会了。在福州的聚会就是这样起头的。后来信主的人越过越多,乡下也起首有工作了。
首次到南京
一九二四年,我到杭州作点工,就遇见了张光荣弟兄。这个时候,在福州有一点事情发生。因同工者对教会的真理看法有点不同。我因避免裂痕,所以就离开福州,暂住马尾。(虽然近几年来,我与王载弟兄所走的道路有些不同了,但是,当初那一段的同心,也是不可抹煞的!)我觉得应当作一点特别的事,所以就到南京,帮助一点《灵光报》的事。
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因南洋有呼召,所以我就去到南洋。从此南洋的聚会也起头了。一九二五年五月回国后,就在福建罗星塔租房住下了。
创刊《基督徒报》
《复兴报》是一九二三年一月起出刊的。这个报本是无定期的刊物,一直出到一九二五年。我住在罗星塔的时候,觉得要出一种定期的刊物,多注重一点得救的真理,多注重一点教会的真理,也讲到一点关乎预言和预表的事。我办这个报的本意,不过是一暂时的性质。这个报就是《基督徒报》。一九二五年出了两期,一九二六年出了十期,因着需要的缘故,一九二七年又出了十二期。
厦门一带聚会的起头
一九二六年的上半年,我曾到过厦门、鼓浪屿、漳州、同安作一点见证,有顶多的人得了救。下半年我又去一次。不过这时候我人很累,一面领会,一面又写稿子,另外还要写信,我已经有些病了。本来定规聚十天会,那知到第九天我就病倒了。后来有王连俊弟兄来继续作几天的工。厦门、同安一带的聚会也起首了。所以闽南的工作,是在一九二六的下半年就起头了,并非在一九二八年才起头的。
二次到南京
我在厦门的病,据有的医生说,恐怕有生命的危险,也许只有几个月的盼望了。我并不怕死。不过我想到我多年在主的面前所学习的、所经历的功课,都没有写出来,难道把这些都带进坟墓里去么?同时李小姐、成寄归先生都有信请我到南京休息些时。我素性不愿白吃人饭,所以到了南京,住在成先生的家里,仍是带病帮助校改成先生所译的可可福的函授课程。不过只改了头四卷,我就病得作不下去了。
我未到南京前一年,虽然曾和李小姐说过教会的真理;但是,她的态度很硬,并未接受什么,因此我就索性不提了。后来李小姐因读一本教会的历史,看见各宗派的由来,并不合圣经,她就有些明白了。不久,我听说她受了浸。又不久,她和几位姊妹每主日也起首擘饼聚会了。我到了南京,当然到会一同记念主。因我曾在金陵大学讲过几次道,就得着了两位弟兄回头过来,我们就接纳他们与我们一同擘饼了。这是我们在南京作工的起头。
来到上海
我因要专心写《属灵的人》,不久又离开南京,去到乡间。(就是无锡漕桥镇。此时,作工的姊妹,因时局的问题,已离开此地,把房子托给我照料了。《属灵的人》头四卷,就是我带着病在这里写成的。)一九二七年三月,南京有军事行动,漕桥也驻有军队。我因受托住在这里,幸驻兵未动一草一木。不过听见南京的消息不大好,弟兄姊妹又音信不通,所以我就由漕桥动身来到上海。到了上海之后,才知道弟兄姊妹已先后来此了。我们未到上海之前,在辛家花园汪宅,已有擘饼聚会。我们都到了上海以后,就迁在赓庆里聚会。福音书房,也就是在这时候从罗星塔迁到上海的。
第一次的特别聚会
一九二七年底,我们天天有一祈祷会。江北、平阳一带的信徒,因从我们的文字见证得了帮助,就有信给我们。我们看见他们可受造就,我们也觉得在中国的信徒,实在有需要,就预备开一特别会。一九二八年一月,我们租得了这里的房子(哈同路文德里),二月一日,就起首有特别的聚会了。这一次聚会,我们中心的信息,是只讲到神永远的旨意,和基督的得胜。我们并没有提到教会的真理等问题。这次聚会,从外埠只来了二三十位弟兄姊妹。神给他们亮光,叫他们知道该怎样走道路。受浸、离宗派等问题,都是他们自己解决的。四年以来,在江北,得救的、复兴的,已有七八百弟兄姊妹。聚会已有十余处之多。平阳、泰顺一带,也有聚会十余处,得救的、复兴的,约有四千多人了。这都是主亲自所作的工,并不是近来才起头的。
在上海五年的大概情形
我们自从一九二八年迁到文德里以后,因《基督徒报》已停刊,所以仍继续发刊《复兴报》,就是近五年来所出的新《复兴报》。《讲经记录》,是一九三○年才出刊的。
我们几个同工的,在上海数年,目的在要人跟从主的自己,跟从圣经的教训,跟从圣灵的引导,所以并不盼望有什么人来归于我们,也是不应当盼望有什么人归于我们。这并非所谓的闭关自守,也不是什么惟我独是,不过愿意忠心到底而已。我因带病写《属灵的人》这部书,书成我更是大病,差不多的日子都是过床上的生活,地上的帐棚,常有倾倒的可能,所以在上海的头几年,并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近两年来,才算有一点起头作工。去年才又有了一次特别的聚会。这次中心的信息,是讲到新约和神的智慧两个大题。在外埠的弟兄姊妹,这次来的更多了。
我们并没有任何的会名
我们与许多弟兄姊妹之所以脱离宗派,就是因宗派是一个罪恶。我们除了归于基督的名下之外,实在没有任何的名称。有人称我们为“小群”,这是不知道我们的人的说法。“小群”二字,是我们一本暂编诗歌的名称。因一九二七年,我们感觉到诗歌的需要,就先预备了二十首关于赞美一类的诗。此后或选择,或著作,又陆续加了一百六十四首。我们盼望预备到三百首才正式出版。所以在暂编本序里,有“至于开始预备这诗歌的原因,以及它的命名、释意……等特点,都待正式出版时,再行详细说明”的话。实在“小群”二字,全新约只说过一次,就是见于路加福音十二章三十二节。主在那次用这二字,是指全教会说的,按主来看,全教会在地上,不过是一小群。这一小群,包括古今中外所有真相信主,真得了救的基督人。主在约翰福音十章十六节,也明说他的羊只有一群,归于一个牧人。所以“小群诗歌”,意即教会聚会时所用的诗歌,此外并没有别的意思了。外人不察,以“小群”称我们,大约就是因这本诗歌的名称而有所误会了。实在所有信主者,都是小群中之一,所以这本《小群诗歌》,是为着神所有儿女预备的。我盼望经过这次的解释以后,不再有人如此的称呼我们了。(从前因为我办《基督徒报》,曾有人称我们为“基督徒会”过。)
弟兄姊妹们,我们所以不要有任何名称的缘故,是因为有了基督的名就够了。所有的问题,只在乎基督的名够不够满足我们的心!基督人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这一个人是属于基督的人。好比一个女子出了嫁,她就被人称她为某某人的师母了。她能不能在她丈夫的名之外,另加上一个别的男子的名字呢?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要说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所以,我们在基督之外另有什么名称,就好像有一个女子有了二重的丈夫,这是主所恨恶的。我们除了作一基督人以外,不能作长老会的人,不能作卫斯理会的人,不能作路德会里的人,不能作任何公会里的人。我们不能以一国立的教会,来把神的儿女分开,也不能以一私立的教会,来把神的儿女分开。无论是一个名人(像路德、卫斯理等),是一个礼节(像浸礼),是一个制度(像公理会等),是一种组织法(像救世军等),只要是把神的儿女来分开的,我们都不能有分在内。只要是一个宗派,就无论它是原有的,或者是新有的,都是应当脱离的。我说了,我再说,我们是脱离宗派,不是脱离教会,这是我们必须弄清楚的。
还有,我们所争的,并非怎样受浸、怎样擘饼。我们所争的,乃是圣经怎样说。如果是主的话,我们就应当跟从。如果长老的遗传有权柄,就主的话更有权柄。是长老所定规的靠得住呢,是主所定规的靠得住?主在马可福音说的顶严:“他们将人的吩咐,当作道理教导人,所以拜我也是枉然。……你们承接遗传,废了神的道。”(七7、13)没有一个人凭着遗传行事,而能不把神的话放在一边的。
牧师制度不合圣经
我所反对的,不是牧师的恩赐,乃是牧师的制度。我为什么说牧师的制度不对呢?全新约只提过牧师(人的)一次,就是在以弗所书四章十一节提过一次。但是,现在的牧师已是失真的了。天主教是把神甫摆在一个顶大的地位,更正教是把牧师摆在一个顶大的地位。牧师的制度,不只是天主教神甫制的脱胎变相,而且也无异于以色列国祭司的制度。神原来要以色列全国的人,都成为祭司,但是,他们堕落了,所以神才立一家的人,代替全国为祭司。从此,祭司成了神人之间的一种职分。人不能直接亲近神,神也不直接的来晓谕人,都得藉着一般特等的人,来亲近,来晓谕。人和神彼此没有直接的交通,这是犹太教。基督教与犹太教有何等的不同呢!“我们既因耶稣的血,得以坦然进入至圣所,是藉着他给我们开了一条又新又活的路从幔子经过,这幔子就是他的身体。”(来十19-20)换一句话说,主来就是要把居间的祭司阶级打破。基督已经死了,幔子已经裂开了,每一基督人都可直接进到神的面前了,居间祭司的职分,已经永远取消。因为每一信徒,在神面前都是祭司,基督的功绩,已经无条件的叫每一基督人都成为祭司(启一6;彼前二5)。
牧师的制度,是不是有居间为祭司的性质呢?是不是把教会变作一个有阶级的组织呢?惟独牧师专管属灵的事,平信徒只要去管自己的事。所以受浸、擘饼,都只有牧师可以作,好像只有牧师是有属灵的权柄的。就是长老,也不过只能管事务。我今天并不是要起来与牧师作难,我所反对的,是牧师的制度,把基督的工作抹煞了!牧师的制度不取消,就难怪许多的信徒不进步了。平信徒们自己不负责,让牧师包办聚会的事。但是,我们要知道旧约和新约的大不同,就是旧约是有居间的阶级的,新约是没有居间的阶级的。天主教是把基督的血所成功的来抹煞,把神甫排在神人之中,叫信徒失去新的地位。更正教藉着牧师也是回到旧约祭司居间的制度,叫信徒失去新的地位。我再说,我不是反对牧师,我是反对牧师的制度。如果谁有牧师的恩赐,我不但不反对他,并且我还要尊敬他。但是,加果把牧师当作一个制度,用牧师来管理教会,我就要反对,因这是不合圣经的行为。
今年十一月的特别聚会
这次的聚会,是怎样起头的呢?因为一九二六年,我曾写信到英国一家书店买几本书,并说些所以羡慕那些书的原因,就有一老人来信问我为什么买那样的书。我只好回答他说,我因为脱离了宗派,所以买那样的书。他就去告诉他的一位老朋友。两年前,他们中间有一位弟兄,有事要到香港来,他们就托他到上海来看看我们。他回去以后,就把我们的情形,告诉了他们一点。他们都是离开宗派,归于主名下的人。他们听见也有人在中国是离了宗派,完全归于主的名下,就希奇得不得了。并且因为在主里面没有犹太人、希利尼人的分别,加之探望弟兄,是一个圣经的教训,就定规有四位弟兄从英、从美、从澳来到我们中间,与我们交通。
当他们这样定规了要来,我们就写信通知素日与我们有交通的弟兄们,内中有一段是说:“他们既然蒙主的引导要来,我们在主里面就应当接纳。不过我们还要请弟兄们记得,我们永远是没有一个名称叫我们与别的信徒分别的。我们只属于基督的身体,我们不愿意加入任何的团体。所以,这些弟兄来,我们欢迎他们,接纳他们。但是,这并不是说,我们加入他们的团体;也不是说,他们加入我们的团体。人若在基督里,就是‘里面’的人了,并不必加入;人若不在基督里,就是加入,也不是‘里面’的人。”
等到他们到了上海(一共来了八位弟兄姊妹),在主日擘饼聚会接纳他们的前后,对他们,对大众,我们曾有以下的谈话和报告,就是:“一、我们没有一个中国国家的交通(以国界立会,好像中华基督教会)。二、我们接受这些弟兄,是以弟兄的资格接受他们,并不是接受他们所代表的;意思就是:我们只接受他们自己这几个人,并非接受他们背后的什么团体(所谓的弟兄会)。三、我们这样的彼此有交通,并非中国的交通,和西国的“弟兄”的交通合并为一。我们是没有派别的,也盼望永远没有派别。我们彼此交通,是弟兄和弟兄间的交通,并非弟兄会的李文派和我们间的交通。四、我们永远要保守:1.在基督人普通所共有的名字之外,不再有特别的名称,也不将基督人所普通共有的名字拿来私用。2.在众圣徒所共有的交通外,我们不愿再有交通;在众圣徒所共有的交通内,我们也不愿有另外的交通。就如所谓‘党外无党,党内无派’3.在圣经之外,没有特别的信条,我们要保守一本公开的圣经。”
这以上的情形,是我们这次棸会的来源与去因。这样,不但我们没有属于谁,并且也没有谁来隶属于我们。
末了的话
最后,我盼望在中国的西教士,应当注重传福音,领人归向主;不当建立宗派,把神的儿女来分门别类。我更盼望在中国的信徒,应当回到圣经,不当把长老的遗传,当作道理教导人。
按:教会组织的真理,在圣经中并不是顶主要的,顶主要的乃是基督和他的得胜。我们所注重的,并不是教会的真理,乃是基督;但是,在明白的人中,我们也说教会的事情。因为这虽不是主要的真理,却也是圣经的真理。我个人希望我们在各地的同工,多注意引人认识基督和他的得胜。除了愿意顺服的人之外,不必多提起教会的组织。但愿主叫我们能明了他“一切的旨意”。(付印前柝声手注)
倪柝声1936年10月18日
保罗说:“无论是少劝,是多劝,我向神所求的,不但你一个人,就是今天一切听我的,都要像我一样,只是不要像我有这些锁链。”(徒26:29)
然而那把我从母腹里分别出来,又施恩召我的神。(加1:15)
家庭背景
我是出身于基督教家庭。在我之上有两个姊姊。当家母生她们时,我的伯母不欢喜,因为我有一位伯母,一连生了六个女孩。按当时中国的风俗,是重男轻女的。所以当家母生了两个女孩之后,人说家母也要像伯母一样,生半打女孩后才会生男孩。那时家母虽未清楚得救,但也会祈求主。她对主说:“我若生一个男孩子,我就要把他奉献给你。”主竟然听了她的祷告,我就生下来了。日后父亲对我说:“妈妈未生你时,就已经应许把你献给主了。”
得救与蒙召连在一起
我是一九二○年十七岁时得救的。我得救前,心中大有交战,要决定是否接受主耶稣作救主,也要决定是否作主的仆人事奉他。多数人得救时所要解决的,是怎样从罪里被拯救出来;但在我,得救脱离罪与终生的事业是连在一起的。我若接受主耶稣为救主,同时也就要接受他为主。他不只要把我从罪中救出来,也要把我从世界里救出来。那时我怕得救,因为我知道一得救后非事奉主不可。因此,我的得救必须是双重的。我不能将主的呼召放在一边,而只要得救。要信主,就两方面都要有;不然,就两方面都不要。在我身上,要接受主,这两件事就要同时发生。最后的决定
一九二○年四月二十九日晚上,我独自在房间里,有坐卧不安之感,问题是要信主还是不信。起先我想不信主耶稣,不作基督徒;但不信又不安,里面起了挣扎。后来我跪下祷告。起初没有话祷告,但过了些时,我看见有许多的罪摆在面前,并知道自己是一个罪人。在我的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我一面看见自己是罪人,一面也看见救主;一面看见罪的污秽,一面也看见主的宝血能将我洗净,使我洁白如雪;一面看见主的双手钉在十字架上,一面也看见主伸出双手来欢迎我,并对我说:“我在这里等候接受你。”这样的爱折服了我,我无法抗拒,就决定接受主作我的救主。以前看见别人信主耶稣,我就讥笑他们,但那一夜我不能笑。我流泪认罪,求主赦免。认罪之后,罪担就脱落了,人觉得轻松,心中充满喜乐平安。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知道自己是罪人,第一次经历喜乐与平安。以前或者也有喜乐与平安,但得救后的喜乐与平安才是真正的。那夜我一人在房间里,我似乎看见了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我对主说:“主阿,你实在恩待了我。”断送了前途现在座中至少有三位,是我以前的同学。其中有一位是魏光禧弟兄,他能见证我在校中是何等不得了的学生,同时也是了不得的学生。坏的方面,我是一个常犯规的学生;好的方面,神给我天生的聪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论文常是贴榜的。那时我是个青年人,有许多好梦,有许多计划,为自己的前途设想,以为自己的断案是好的。我谦卑的说,我若向世界去搅的话,很可能会有大成就;我的同学也能见证这件事。得救以后,在我身上有许多新的事发生,我先前的打算都空了,都完了,我的前途都断送了。这事在别人或许是容易的,在我却是艰难的,因为我有许多的理想、梦想与打算。从我得救的那一夜起,我开始过新的生活,因为永生神的生命进入我里面了。我的得救与蒙召事奉主是同时的。自那夜起,我没有一次怀疑我所蒙的呼召。在那一小时中,我决定了我的前途,一定永定。我知道一面主救我是为着我,但另一面主救我是为着他自己。主一面要我得着他永远的生命,一面要我来事奉他,并与他同工。我小时候不知何为传道,但渐长时,在我眼目中的传道乃是世上最轻微的事,是最下流的。那时的传道人,多是欧美牧师的雇工,须看牧师的情面,每月不过赚得八九块大洋。我根本无意要作传道,不只不作传道,也不作基督徒。想不到今日竟然拣选了我以前所看为轻微下流的传道职务。开始学习事奉主
得救以后,我仍然在学校中,但对书本没有什么兴趣。别人带小说在课室中阅读,我就带圣经在课室中勤读。(虽然倪弟兄在课室中读圣经,但每学期考试时,总是得第一名——编者。)以后我想在属灵方面深造,就离开学校往上海余慈度所办的圣经学校受训练。但不久她就很客气的把我送回,我就回家了。送回的原因,她只说在那里住不方便。以后我知道,那时我的肉体未受对付,我要食得好,穿得好,早晨八时才起床。余慈度开始以为我是为着主的好材料,有前途;但以后发觉我的生活不行,就把我送回了。那时我很灰心,觉得我的前途完了。我甚至自问是否得救。是得救了!我以为自己很好了,以为有千万方面的改变了,那知还有很多没有受对付,没有学功课。我确知主已救了我,呼召了我,所以不能灰心。我承认自己是不好,但过些时会有进步。既然在属灵上深造的时候未到,我就决定再回学校。同学遇见我,也承认我改变了;但我的改变还不彻底,有时发脾气,有时出事。我有时候很像一个得救的人,有时候又很像一个未得救的人。因这缘故,我在校中就不够有刚强的见证;我对魏光禧弟兄传福音,但那时他并不喜欢听。(感谢主!经过倪弟兄的祷告与带领后,不久魏弟兄就得救了——编者。)
自从得救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有爱罪人灵魂的心,盼望他们能得救,因此就在学校中开始向同学传福音作见证。作了约一年的工夫,没有一个人得救。那时我以为话越多,理由多,就能救人。我有很多话来讲主耶稣的事,但没有能力,叫听的人不受感动。
为别人的得救祷告
后来遇见一位西国的刘教士(MissGroves),她是和受恩的同工,她问我得救了一年,曾救了几个人。我怕她问,所以就低下头来,很惭愧的轻声答说:“我有传福音给同学听,但他们不喜欢听,听了也不肯信,这个罪就归在他们自己的身上罢!”她就很爽直的对我说:“你不能引人归主,是因为你与神有间隔,或有隐存的罪尚未对付清楚,或有亏欠人的地方等等。”我承认有上面的情形。她问我是否愿意立即清理。我说我愿意。她又问我:“你是怎样作见证呢?”我说:“我乱拉人来听,不管人听不听,我就开讲。”她说:“这是不对的,你应该先对神说话,然后对人说话。你也要向神祷告,将同学的姓名写下问神那一个是要你祷告的,按名日日为他们祷告。当神安排有机会时,就向他们作见证。”与她交通后,我就开始对付许多罪,例如赔偿、还债、与同学和好、向人认罪等等。在笔记簿中就写下六、七十人的名字,天天为他们祷告,将每人的名字都提到神的面前。有时每小时为他们祷告一次,在课室上也暗中为他们祷告。有机会时就向他们作见证,劝他们信主耶稣。同学常向我开玩笑说:“讲道先生又来了,我们来听他讲道。”其实他们是不听的。我又去见刘教士,并对她说:“你所告诉我的方法都作了,但为何不生效力呢?”她说:“你不要灰心,还要继续祷告,一直到有人得救。”**主恩典,日日继续祷告,有机会就作见证,并向他们传福音。再经数个月后,感谢主,在我的笔记簿中的六、七十位,除了一位未得救外,其余的人一一都得救了。
要得圣灵的充满
虽然有人得救,我觉得不满足,因为学校中、城市里还有许多人未得救,我亦觉得需要圣灵的充满。我就去见和受恩教士。那时我对属灵的事是幼稚的,我就问她,是否要被圣灵充满,才能得着圣灵的能力,才能使多人得救。她说:“是的。”我问她有何方法方能得着圣灵的充满。她说:“你要将自己奉献给神,让神来充满你。”我说,我已经奉献了,但当我看自己时,仍是自己。我知道神已经救了我,拣选了我,呼召了我;虽未完全得胜,但有许多罪恶与坏习惯都脱离了,有许多缠累我的事都放下了。然而我还是觉得缺少属灵的能力来应付灵工。她就对我提起浦力金(Prigin)弟兄的见证如下:
浦力金弟兄是美国人,曾到过中国。他已是一位硕士,打算得一哲学博士。他感觉到属灵生命的光景不好,就有追求与祷告。他对神说:“我有顶多不信的心,有的罪没有胜过,也无能力作工。”两礼拜之久,特别祷告,求神用圣灵充满他,为要得着得胜的生命和能力。神就对他说:“你真要么?若真要,两个月以后,不要去考哲学博士,我用不着一个哲学博士。”他就觉得很为难。在他,哲学博士是最稳当要得着的;若是不去,真有点可惜。他就跪下祷告,与主商量,问主为什么不让他一面得哲学博士,一面作牧师。有一件事顶希奇,神要求了,就是要求了,神从来不和人商量。他那两个月是最痛苦的。到末了的一个礼拜六,他真是交战。是要哲学博士呢?是要圣灵的充满呢?是博士好呢?是得胜的生命好呢?别人可以得博士为神所用,他怎么不可以呢?他一直挣扎,一直同神商量,他真是没有办法。哲学博士可爱,圣灵的充满也可爱。但是神不肯让步。要得博士,就不能有属灵的生活;要有属灵的生活,就不能得博士。末了,他流泪说:“我顺服。虽然我二年之久学哲学,从小孩起,这三十多年中,一直都盼望得一个哲学博士的衔头,但是,今天为顺服神的缘故,只好不去应考。”他就写信通知学校当局,他礼拜一不去应考,从此永远不要哲学博士了。他一夜顶累,第二天上讲台,他无道可讲,他就简简单单把顺服主这段事讲给大家听。那一天,在那里有四分之三的人流泪得了复兴。他自己也有了力量了。他说:“我若早知结果是如此,我就早顺服了。”后来他的工作甚蒙主祝福,并且他是一个认识神很深的人。
我在英国时想去美国会见他,但他已被主接去,所以无人可见了!当我听见他的见证后,就对主说:“我愿除去与神中间一切的间隔,来得圣灵的充满。”从一九二○年至一九二二年中,我至少曾向二、三百人认罪。再经过一件一件严格的审查过,我还是觉得与神之间有间隔,不然我一定会有属灵的能力。经过多方的对付,还是得不着能力。
接受神的对付
我记得有一日要去讲道前,打开圣经要找题目,顺手就翻到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除你以外,在天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我读后就对自己说:“诗篇的作者能说这话,但我是不能的。”那时就发觉我与神中间是有隔膜。
今日我的妻子不在场,我可以把我与她婚前的一段故事提一提。十数年前,我与她很有感情,那时她还未得救,当我向她提到主耶稣的事,并劝她相信时,她把我当作笑柄。我对她的关系到底是如何呢?说起爱来,我是爱她,但我让她笑我所信的主。同时我也想一想,到底是主在我心中有地位呢?或是她在我心中有地位呢?我能说,少年人一落到爱情中,就很难将所爱的人放下!我在神前曾表示肯放下,但在心中我不肯。我再读诗篇七十三篇时,对神说:“我不能说,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因在地上我是有所爱。”当时圣灵指示我说:“这就是你的拦阻。”那一个主日我也讲道,但不知道所讲的是什么。我心里求神多多忍耐,求神先给我力量,以后我才放下她。我请神慢一点来对付这事。但是神从来不同人讲理由。那时我打算到边荒的西藏去布道,并向神提出好些事,或者能使神不向我提要放下我所爱之人的事。但神的手一指到那件事,他是不肯收回的。无论怎样祷告都通不过。在学校亦无心读书,追求圣灵能力又得不着。我的心难过,多祷告,我以为苦求能转变神的心。感谢主,一直要我学习拒绝自己,放下天然的爱情,专心的来爱他;不然,今日我在他手中是无用的人。他用利刀来砍断我的天然生命,使我在世学所未学过的功课。
有一早晨我讲道,下午回到房中很难过,对神说,下礼拜一要去读书;同时亦追求圣灵的充满,并基督爱的充满。两周之内我仍不能说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感谢神,他的爱充满了我,我终于肯放下她,大声宣告说:“放下她罢!永非我的人!”这样宣告之后,我就能说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那一天,虽未到三层天,可以说已到二层天。我看世界变小了,好像只有我一人腾云驾雾于天上。我得救的那一夜,我的罪担全脱落,但放下我所爱的人那一天(这是一九二二年二月十三日晚的事),我的心中一点霸占的东西都没有了。
到下个礼拜就开始有人得救了。魏弟兄(我同班的同学)能为我作见证,我本来是很讲究服装的,我穿有红点的绸缎长袍,那一天我就脱下讲究的衣履,而穿上老旧俭朴的衣履。我跑到厨房里,煮浆糊,拿了一大束的福音标语到街上张贴在墙上,并分发福音单张;这在那时的福建福州,尚是首创之举。
一九二二年下学期,在学校中开始福音工作,有多人得救。我天天为记在簿中的同学祷告。一九二三年起,我们开始用借或租来聚会的地方,广传福音,那时约有数百人得救。凡名记在簿中者除一个未得救外,其余全数得救。这是证明神答应这样的祷告。神是定规你要为罪人祷告,他们才能得救,这数年中更能证实此事。
学习顺服的功课
一九二三年我们有七位同工,我与另一位比我大五岁的同工是领头的。我们每周五有同工聚会,其余五人都是听我们二人争执。那时我们都年轻,各有各的看法。我说他错,他说我错。那时我的血气未受对付,常发脾气。今日(一九三六年)我会笑,那时我很少笑。二人争执时,我承认错多,但有时候他也有错。我对自己的错容易赦免,对别人的错却不容易赦免。周五我们相争,周六我就去年长的和受恩姊妹那里,控告比我大五岁的那位同工。我说:“我告诉那位同工某事应当那样作,但他不听,你要向他说话。”和姊妹说:“他比你大五岁,你应当听他的话而顺从他。”我说:“是不是有道理或没有道理都要听他呢?”她说:“是的,圣经说年幼的应当顺服年长的。”我说:“这样我是作不到的,基督徒也该按道理行事。”她说:“你不要管有理或无理,圣经是说,年幼的要顺服年长的。”我心里生气说,圣经为什么这样说?我要发脾气又发不出来。
每次周五起争执之后,我就去见她,向她诉苦;但她又引圣经的话,要我顺服年长的。有时周五下午相争,晚上我哭了一场,第二天就去见和教士,向她诉苦,以为她能为我伸冤,但周六晚我回家时还要哭一场。我是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生。有一次的争执,是我有好的理由,我以为去告诉她,她必定会看出我的同工是错的,并支持我。但她说:“某某同工错不错是另一件事,今天你在我面前这样控诉弟兄,像不像个背十字架的人呢?像不像羔羊呢?”给她一问我实觉惭愧;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我的言语和态度,的确不像一个背十字架的人,不像羔羊。在这样的光景中,我学习顺服年长的同工。那一年半里,我学了一生中最宝贵的功课。我的头脑充满许多的理想,但神要我进入属灵的实际。那一年半给我认识什么是背十字架。今日(一九三六年)我们有五十多位同工,若不是在那一年半中学了顺服的功课,恐怕我无法与任何人同工。神将我放在那样的环境中,要我接受圣灵的管治。在那十八个月中,我没有机会出主张,只能哭泣并痛苦的忍受。若不是这样,我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难受对付的人。神要将我的七棱八角磨掉,这是不容易的事。但感谢神,赞美神,靠着他的恩典将我带过去了。
我现在可以对年幼的同工说,你若经不起十字架的磨炼,就不会成为有用的器皿。只有羔羊的灵-温柔、谦卑、和平,才是神所喜悦的。你的雄心、大志、干才,在神面前都是无用的。我走过这条路,我必须常常承认我的错处。我一切的事都在神的手中。问题不在于对不对,乃在于像不像背十字架的人。在教会中,对与不对都没有地位,算得数的乃是背十字架,并接受十字架的破碎。这才能流露神的生命,并成就神的旨意。
倪柝声
今天我要见证四件事:
1、十字架的功课;2、神是我的医治;3、复兴的开始;4、神托付的工作。
十字架的功课
一个基督徒可以阅读、研究或者讲解十字架的道理,但他不一定就能学习十字架的功课,真正走十字架的道路。当我与同工配搭,一同事奉的时候,主就为我安排了许多十字架的功课。我里面觉得,若是十字架是主所安排的,虽然感觉艰苦,我还是应该顺服接受。主在地上的时候,他是因所受的苦难学了顺从,我怎能例外呢?我开始学习十字架的功课时,起初的八九个月中我不能顺服。后来我知道我应当对主所安排的十字架,默默无声的顺服。但当艰难环境临到,我又觉得难以顺服,里面一直反抗,只有为时短暂的顺服。后来我才慢慢的明白,主当时为我安排的十字架,实在是我的益处。
我初期的同工中,五个是我自小的同学。另外一位,是从外面来的,比我大五岁。那五位总是站在这一位的一边来反对我。他们不管怎么样,总是说我错。许多事明明是我作的,功劳却归到他们身上。有时我被他们拒绝到一个地步,只有上山到神面前去哭。这是我第一次经历“和他一同受苦”(腓三10)的意义。
赞美神,藉着这种难为,常把我带到他面前,使我不能和别人交通的时候,和他有属天的交通。我得救两年了,还不明白什么是十字架,两年后我才开始学习这功课。以前在学校时,我在全班中总是考第一;现在事奉神的事上,我岂能第二?如果将我放在第二位,我就不服。我天天对神说,这个第二我受不了,因为我得到的权柄和荣耀太少;他们个个都站在那个比我年长同工一边,我受不了!但是今天我为着我所遭遇的一切,能从心的深处感谢神,并敬拜他。这是他给我的最好训练,叫我受了这许多难处,要我学习顺服。所以当我告诉他,我愿意被放在第二位,愿意顺服下来的时候,我得到的喜乐,比我得救时所得到的,更见深广。
在我以后的八九个月中,甘愿接受破碎,不作我想作的,因此在我属灵的道路上,一直充满了喜乐和平安。我的主既是完全的顺服在神手里,我也愿意这样顺服主。他本有神的形象,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腓二6),我怎敢高过我的主呢!当我开始学习顺服的时候,起初觉得很难过,但是以后就渐渐的容易,使我能够在神面前对神说,我愿意拣选十字架,接受它的破碎,放弃自己所有的意见。
神是我的医治
严重的肺病
一九二四年,我开始得病。起初不过是微热,身体软弱,胸部稍痛,我不知道那里有毛病。王和声医生对我说:“我知道你有信心,相信神能医治你。但你可否让我检查一下,来诊断你痛的原因?”检验后,他低声对王灯明弟兄说了一些话。我问他们检验的结果,他们起初不肯讲,后来我告诉他们说,我不害怕,请你们把真实的情形告诉我。王医生就对我说,我患上了肺病,并且情形很严重,需要长期休养。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心情沉重,觉得我没有完成主所托的工作就到主那里去,我没有面目见他的面。我觉得应到乡间去,在那里安静的与主多有交通。我问主说:“你在我身上的旨意如何?若是我必须为你舍命,我并不怕死,我只求你的旨意显明。”大约有半年之久,我还是摸不清主的旨意。但我心中安息喜乐,相信主绝不会错。我收到一些从各地来的信,可是勉励安慰的话少,反而责备我过劳,不爱惜自己的性命。甚至有一位弟兄引用以弗所书五章二十九节的话,责备我不保养爱惜自己的身体。
当初的异象
不久我收到一封信是成寄归弟兄从南京寄来的,请我到他家中休息,顺带帮助他翻译“司可福圣经函授课程”。其时还有三十几个弟兄姊妹和我交通,我就同他们谈到教会的问题。我明白神的手临到我身上,为的是叫我回到最初所见的异象,不然我就会走上许许多多复兴布道家所走的道路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的肺病仍然未得医治。我曾去见过一位有名的德国医生,他用X光照我的肺。以后我请他再照一次,他说,不需要。他把另外一个人的X光照片给我看说:“这个人的情形比你的好,然而这张片于照了之后两个星期,这人死了。你以后不必再来见我,我也不想白赚你的钱。”这样我就失望的回去。我虽然能勉强写作并读经,但非常吃力。天天下午有潮热,夜间盗汗,不能睡。有些弟兄姊妹苦劝我多休息,我回答说:“我恐怕休息会使我生锈。”我想我虽然活不长,我应当相信神是我的力量,并且一定要为他工作,直到呼吸停止。所以我就问神,有什么未了的工作要我作。若是他真要我作点事,我就求他也保全我的性命,否则地上没有我所恋慕的。
该写一本书
我以前还能起身,后来就非常困难,必须付出许多的气力。有人请我去领福音聚会,我勉强起身,一面求主给我力量。去赴聚会的途中,我常常要抱住电灯柱子来休息喘气。每次我都对主说,如果就在这次能为你死,多值得啊!有些弟兄知道这件事,就责备我不爱惜自己的健康。我回答说,我爱我的主,并且甘心的愿意为他舍命。祷告了一个多月,我觉得我应当将我在神面前所学习所经历的,写成一本书。以前我以为一个人该等到年老的时候才著书,但是我那个时候是一个快要离世的人,我决意在我生命将尽前开始写。于是我在江苏省无锡租了一间小房,将自己关在里面终日写作。那时我的病严重,连躺下都不能。写的时候要坐在一张高背椅子上,胸部顶住桌子,前后压住,这样可以减轻胸部的疼痛。撒但对我说:“你既然快要死,何不死得舒服点,何必如此受苦呢?”我对它说:“主要我这样,退去吧!”靠着主,在四个月内,我写完了三卷《属灵的人》。当我写的期间,有许多血汗和眼泪。每次写作后,我就对自己说,这是我为教会所作的最后一个见证。虽然天天在诸般的艰苦中,但我感觉主与我非常亲近。人以为我被神苦待,如同成弟兄给我的信中说:“你用尽你的气力,有一天你要后悔。”我回信给他说:“我爱我的主,我只该为他活。”
原稿写好了。但跟着来的是出版的问题。在那时候,若是要出版《属灵的人》需要四千元。我当时手上分文无有,就求神供给这个需要。而知道这需要的,只有四个同工,其他没有人知道。不久主为我们预备了四百元,我们就和一位印刷商签合约,开始付印。合约上说明,如果我们以后不按期付款,我们不但要损失四百元定钱,还要因为不履约而再赔偿一笔钱。因此我们同心为此恳切祷告,以后每期印刷商来收钱的时候,主都为我们预备,使我们能依时交钱。印刷商见到我们能维持信用,说:“很少人像你们教会中人那样准时付款的。”
信神的话语
书出版以后,我在神面前祷告说:“现在请让你仆人安然去世!”那时我的病恶化了,晚间不能安眠,常在半夜醒来,在床上翻来覆去,骨瘦如柴,夜间盗汗,声音嘶哑。当时有几个姊妹轮流服事我,其中一位是有经验的护士,一看见我就流泪。她说:“我看过很多的病人,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你那样可怜的,恐怕只能活三四天吧。”有人把这话告诉我,我说:“就如此了结吧,我也知道我快要死。”一位弟兄打电报给各地教会说,我没有希望,不必再为我祷告。
神的话语
有一天,我问神说:“为什么这么快召我回去?”我再向神认罪,告诉神我没有信心。那天我从早晨到下午,专心的祷告,答应神只作他派我作的工。同时,同工们也在邻近的李渊如姊妹家,恳切为我祷告。当我求神赐给我信心的时候,他给我的话语,叫我永远不能忘记。第一句:“因信而活。”(罗一17,中文译作义人必因信得生。)第二句:“凭信而立。”(林后一24,中文译作凭信才站立得住。)第三句:“凭信而行。”(林后五7,中文译作行事为人是凭着信。)
因着这些话,我充满了喜乐。我对神的话,有了信心:“在信的人,凡事都能。”(可九23)我感谢赞美神,他将他的话给我。我信神已经医治了我,我不会死,我因信而活了。
但是我的信心立刻受到试验。我能不能凭信而立呢?我仍是躺在床上,而且已经躺了这么多天!我的心中交战,我应当继续躺卧在床,还是起身站立?人到底是爱自己,觉得躺在床上死,总比站着死舒服一点。但是神的话又发出能力,我就不顾一切,穿上我一百七十六天来未穿的衣服,准备下床立起来,以致出了很多汗,好像被雨淋透。
撒但来对我说,你连坐都不能,还想站立起来?我回答说,神叫我站立!我就立起来。我又出冷汗,几乎倒下,我又宣告说:凭信而立!我把裤子袜子都穿好了以后,我才坐下。
神的话又临到我,我不但要凭信而立,还要凭信而行!我原以为能够起床去拿裤子袜子,走几步就是了不得了,我怎能希望再行走呢!我问神要我走到那里?神要我到二百十五号李渊加姊妹家!(在那里有一班弟兄姊妹,为我的病已经禁食祷告了两三天。)我以为在房间里走走也许可以,我怎么能够下楼呢?我就再向神祷告说,神阿!我既能凭信而立,我也能凭信而行,凭信下楼!我就一步一步的走向通楼梯的门口。
我打开门,当我站在楼梯顶的时候,我老实告诉你们,那是我一生所见最高的一道楼梯。我再次祷告说,主阿,我走不动,求你用手扶持我。我扶着栏杆,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我走的时候,又是一阵冷汗,我不断的说“凭信而行”!每走一步,我都说,主阿,是你使我能走。当我走完了这二十五级楼梯的时候,在信心中,真如同和主手拉着手一样,我反倒觉得更有力量了,便再走向后门,开了门,一直向李姊妹家中走去。
我像彼得到马利亚的家去一样,敲门,只是没有罗大出来应门(徒十二12、17)。我走了进去,七八个弟兄姊妹都注视着我,不出声,也不动。我坐在他们中间,大家都非常肃静的坐了一小时,气氛好像神在我们中间一样。后来我述说我蒙医治的经过,我们灵里欢喜快乐,一同赞美神奇妙的工作。那天,我们租了一辆汽车,往郊外江湾去见余慈度姊妹。她看见我进来非常的诧异,不久以前,她还接到我快要去世的消息,我的出现,被当作是从死里复活一样。在主面前,我们又有一次的感谢和赞美。那个主日,我在台上讲了三个小时。
我倒蒙了医治
距今四年前,我在报上看到一则广告,要拍卖一座房子和里面的家俱,屋主就是那位曾为我照过X光,而现在已去世的德籍医生。我低头向主说,这位医生曾诊断我不久要死。但是他却死了,我还活着,主真是格外的恩待我。在主宝血的遮盖下我说,这个医生的身体比我好,可是先死了,我倒蒙了医治,仍然活着。拍卖的时候,我买下了一些东西,留为记念。
复兴的开始
一九二一年,神的工作在中国几处地方开始的时候,大家对许多真理还辨别不清。比方恩典和律法,天国和永生,恩典和赏赐,得救和得胜,都认识得不够清楚,不够深,也不够丰富。只有在恩典的福音上,认识得还算清楚。当时,王明道弟兄在山东德州,汪佩真姊妹和李渊如姊妹在南京,我和几位同工在福州,差不多同时开始作见证。
第一期《复兴报》
一九二二年年底,我有一个负担,要办一分刊物,供给神儿女的需要。当时在福州,已经有一些人得救了,而且人数也越来越多,刊物的需要也越来越大。但那时我的经济情形非常困难,只有去祷告。祷告了一个礼拜、两个礼拜,甚至祷告了一个月,还是一文钱都没有。有一天早晨,我就说,不必祷告了,这是没有信心的祷告,现在应当去写稿!难道要神先把钱给我们,等着我们写稿么?因此就不再为钱祷告,就去准备写稿。
稿子写好了,抄到最末了一个字,我说,钱要来了。我就跪下对神说,神阿,稿子已经写好了,应当付印了,但是钱还一文没有!祷告完了,我清楚的觉得神必定给钱,我就赞美神。顶希奇,我一起身,就有人叩门。我想,有人送钱来了。可是走进来的,是一位有钱而平日不肯奉献的姊妹。我想,她来,不见得是奉献钱来的。她对我说:“我有一件顶要紧的事找你。”我就请她说:她问我说:“基督徒捐钱怎样捐法?”我就告诉她说,可以照旧约的例捐十分之一,也该照哥林多后书九章七节所说的,按着本心所酌定的抽出来,可以是二分之一,也可以是三分之一,或者是十分之一,或者是二十分之一。她就问我应当捐到那里呢?我说,不能捐给不合主心意的礼拜堂里,不可捐给不信圣经的人,不可捐给那些传不纯正福音的人(他们不信主的救赎)。总之,你捐钱,应当祷告神,看看神指示你,或是送给穷人,或是为着主的工作,总不要放到不正当的组织里去。
她就对我说:“好几天来,主一直的对我说:你这个人太爱钱!我起先还不服,也不舒服,现在我服了。今年早晨,我再向主祷告,主说,不必祷告了,钱要先拿出去!现在我带来三十元,就交给你为着主的工作用吧!”这样,印了一千四百本《复兴报》,刚好是三十元。以后又有人送来三十元,刚好也够邮票和其他的杂用。这就是第一期《复兴报》的起头。
福州工作的起头
一九二二年初,我们开始在福州一个弟兄家的亭子里聚会。我们租了些凳子,摆好了,就到附近的地方请些人来。工作是主开头,不久就有一些人得救。我们请人的法子有点特别,但很有效。弟兄们每人穿一件背心,背心前后写着“你要死”“信耶稣得救”或其他类似的字,手里拿着旗,口里唱着诗,到各处去**,看见的人都觉得惊奇。这样,把许多人引到聚会的地方来。天天这样的**,天天有人被引来听福音。他们坐满了厨房、客听和亭子外面。
聚会用的凳子是租来的,为期两个礼拜。期满了,钱也没有了,凳子要还给人。若是没有凳子,聚会停止不停止呢?我就报告说,以后凡要来聚会的,都要自己带凳子来。这一天下午,整个仓前山只见老的、少的、男学生、女学生都搬着凳子前来。警察见了,都有点希奇。
感谢主,有几百人得救。这一次把救恩的根基,打得很结实。以往在中国,有许多信徒对救恩不大清楚,藉着那次聚会,和弟兄们到各处的传扬,就有好多人清楚了。我们开始聚会后差不多一个月,我们当中有些人以为今后该有一正式聚会的地方。那时候我们缺乏钱,没有能力租房子。有一家姓何的,肯以比较低的价钱租房子给我们,每月房租九元,但要先交三个月房租。我就和几位弟兄一同祷告,求神给我们钱,因为一进去,就要先交二十七元,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大数目。
我每星期六,都要到福州的马江去与和受恩姊妹交通。那一个星期六我见她的时候,她拿着一些钱对我说:“这里有二十七块,是一位朋友叫我送给你为工作用的。”这个数目刚够付三个月的房租,不多,也不少。我一回去,就马上先交清三个月的房租。后来再祷告,主又为我们预备。这是我们在福州工作的起头。
全城都震动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那次更大的复兴。天天有人得救,好像无论什么人,一碰到我们就得救。当时我在福州三一书院读书。每天早上五点钟到学校,就看见无论在那里都有人读圣经,这样的人有一百多个。本来在校中看小说是很时髦的,现在只好偷着看,而读圣经,倒成为一件普通和体面的事。我们的学校一共有八班,每班有正副班长各一人。希奇的是,差不多每班的班长都得救了。连所有出名的运动员也得救了。每天总有六十多人拿旗子**,另有几十人出去分单张。福州有十几万人,全城都被这些青年人震动了。我们按着当时圣灵的引导,开始聚会。后来得救的人数越过越多,工作便扩展到附近的乡村。
教会的立场
一九二一和一九二三年之间,好多地方都有奋兴会。许多人认为这种奋兴会既能领人归主,叫以我们也当有这样的聚会。但主给我看见他的旨意,是要所有得救的人,站在地方合一的立场上,代表神在地上的教会,来为他作见证。只是有些同工,对于这个看法,并不同意。我专心查考使徒行传,我看见神的心意是要在各地建立教会。对这件事,我有清楚的亮光,明白他的旨意。由于这启示,问题就发生了。有些没有看见这光的同工们,对于我们工作重点,有了看法上的分歧,引起我们中间的摩擦。他们觉得我们应当积极于传福音和奋兴会的工作,这些工作的果效容易看见。但主给我看见他的心意是建立各地的教会,这也是我的负担,其他工作都属次要。那位年长的同工常出去带领奋兴会,而我,是按我所看见的异象而工作。我们两个人因所领受有关工作的亮光不同,因此我们工作的道路也互异。一个是为着奋兴会和传福音,另一个是建立各地的教会。主给我的启示非常清楚,他不久要在中国大小城市兴起地方教会。我闭起眼睛,那景象就呈现在我跟前。
避免**
一九二四年,有些同工对我不满意,神也许可福州教会落在试炼中。为了避免**,我离开福州。后来有呼召要我去南洋,我就去那里,并且开始了在南洋的聚会。一九二五年五月,我回来,在近福州海边的一个小乡村罗星塔,租房子住下来。当时我感觉应该出一种杂志,着重关于救恩和教会的真理,也讲到预言和预表。这就是《基督徒报》。我原意是临时性的。一九二五年出了两期,一九二六年出了十期,而一九二七年,因应付不断的需要,就出了十二期。
一九二六年上半年,我到厦门、鼓浪屿、漳州和同安去作见证,很多人得救。那年下半年我又回到这些地方。那时我很疲倦,一面要领聚会,一面又要写稿并回信。本来预备有十二天聚会,但到第九天我病倒了,另外一位同工来继续工作几天。福建南部的工作就是在一九二六年下半年开始,厦门、同安和邻近的地方都开始了聚会。
据后来有的医生说,我在厦门生的那场病大概足以致命。在那时,判断我只能活几个月。我并不觉得死的可怕,我所想到的,是多年来我在主面前所学习的,以及所经历的,并没有写成书。难道我从主那里所领受的,要与我一同进入坟墓么?所以我就准备着手写《属灵的人》。
后来我到了南京,已经有些弟兄在合一的立场上擘饼。我很自然的和他们一同记念主。我的老同学魏弟兄在金陵大学读书,因着他的介绍,也到他学校里讲过几次道,同时也得回两位弟兄,接纳他们一同擘饼。这是我们在南京工作的开始。
为要能专心写《属灵的人》,我不久离开南京,去到无锡乡间,在那里写了头四卷。一九二七年三月,南京有军事行动。因为不能和有些地方的弟兄姊妹通信,我就离开乡间到上海。到达时,我听说许多弟兄姊妹已经陆续由各地来到上海,在我未到以前,弟兄姊妹已经在辛家花园汪佩真姊妹家中有擘饼。我们全部到达后,便把聚会的地方搬到赓庆里,福音书房也就在上海开始。
第一次特别聚会
一九二七年底,我们天天聚在一起祷告。那时候,江苏北部和浙江平阳一带的信徒,因为从我们的文字见证得了帮助,就开始和我们通信。我们一方面看见他们的渴慕和追求,一方面也觉得在中国各处的信徒,实在有大的需要,就预备开一次特别聚会。一九二八年一月,我们租了哈同路文德里的房子。二月一日,开始特别聚会。这一次的聚会,中心信息,是讲到神永远的旨意,和基督的得胜。我们还没有提到教会的真理问题。这次聚会,从外埠来了近三十位弟兄姊妹。神给他们亮光,叫他们知道怎样走道路。对于受浸脱离宗派等问题,都是他们自动解决的。四年来,在苏北得救的、复兴的,有七八百人,聚会有十余处。在平阳以及泰顺一带,也有十多处会。得救的、复兴的,有四千多人。这都是主亲自在各地所作的工,并不是近来才起的头。我们一九二八年迁到文德里以后,因为《基督徒报》已停刊了,就继续发刊《复兴报》。至于《讲经记录》,是一九三○年才出版的。
我们几个同工在上海几年的工作,目的在要人跟从主自己,认识圣经的真理,接受圣灵的引导,并不盼望有什么人来归我们。不是我们有意关闭,也不是自以为是,不过愿意接受神的托付,忠心到底而已。我因带着重病写《属灵的人》,书成后我病包重,差不多的日子都在床上过的。地上的帐棚,常有拆毁的可能,所以在上海的头几年,并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近两年来,工作才算有一点起头。
一九三一年又有一次特别聚会。这次中心的信息,是讲到新约和神的智慧。外埠的弟兄姊妹,这次来的比上次更多。
神托付的工作
从我卧病到蒙神医治的一段时间里,他给我清楚知道他所要我作的,包括了以下四方面;
第一是文字工作
在我生病之前,我不但到各地开特别聚会,而且还有一个雄心,要著一部比较详细而正确的圣经注解。我打算花费很多的精神、时间和金钱,来著这部约一百卷之多的注解。然而当我病重以及《属灵的人》书成之后,才知道解经不是我的工作。可是以后对这件事似乎还放不下,常有试探。病愈后,神叫我知道,他给我的托付,不是为着解经,也不是为着普通的传福音,也不是解预言,而是重在传活的生命之道。因此我觉得应当恢复出《复兴报》,在属灵生活和属灵争战上,帮助神的儿女。
每一个时代,都有当时所特别需要的真理。在这末世,一定也有我们所特别需要的真理。《复兴报》是要把现今时代的真理,释放出来。我深信现在是一段预备的时期,神的儿女要被收割,但他们必须先成熟(可四29)。收成的时候到了,他们要被提。教会是否准备好了,乃是最要紧的问题。神今天的心意,是要加速建立他儿子的身体,就是教会。如经上所说:“要用水藉着道,把教会洗净,成为圣洁,可以献给自己,作个荣耀的教会。”(弗五26-27)仇敌要消灭,国度要被带进来。我谦卑的希望,在主手中,我稍微能有分于这个荣耀的工作。我所写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读者在新造里将自己交给神,并在他手中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现在一心将我的著作、我的读者和我自己,交给永远保守我们的神,并希望他的灵引领我们进入他所有的真理。
第二是得胜者的聚会
神开我的眼睛,叫我看见在各地教会兴起一班得胜者,作他的见证人。(启示录二章和三章说到主在呼召得胜者。)所以每年开一次得胜者聚会,在会中我忠心传神所启示我的信息。
第三是建立地方教会
主呼召我不是要我开奋兴会,叫人听到更多的圣经道理,也不是要我作一个布道家。主给我启示,是要在一地一地建立他的教会来彰显他,见证在地上教会的合一,使得每一个圣徒在教会中尽职,过着教会生活。神所要的不是仅仅个人追求得胜或属灵,而是要得着一个团体的荣耀教会,好献给他自己。
第四是青年训练
若是主延迟回来,必须求主兴起一班青年,在下一代继续他的见证。许多同工已经开始为这事祷告,希望能预备适当的地方来训练青年。我的意思不是要办一间神学院,或者圣经学院,我是盼望青年们一方面过团体生活,操练属灵生命,接受造就,学习读经祷告,建立良好的品格,一方面学习对付罪、世界、肉体、天然生命等。适当的时候,他们要回到各地的教会,和圣徒配搭,一同在教会里事奉主。我已在上海郊外真如买了十几亩地,进行建筑计划,希望不久青年们就可以到那里受训。
我以后的负担和工作,大概包括在这四方面里。愿一切荣耀归给主。我们自己一无所有,虽然我们作了一些事,我们依然是无用的仆人。
读经:使徒行传二十六章二十九节
“保罗说:无论是少劝,是多劝,我向神所求的,不但你一个人,就是今天一切听我的,都要像我一样,只是不要像我有这些锁链。”
我已经作了两篇见证,不想再说什么。但祷告后,好像觉得主还要我再说一点。认识我的人,知道我很少说我自己的事。我常看见有人滥用别人的见证,或是拿来当作新闻传播。我也以为有些见证不够强,不值得说。一个像使徒保罗三层天的见证,直等到十四年后才向人发表。所以我也认为有的见证,需要经过相当的时间,才可以公开。
过信心生活
只能靠他养活我
我先说一点关于钱财的事。这个可能是个小问题,也可能是个大问题。
我开始事奉神的时候,我颇为我的生活担心。如果我在公会里当传道,我可以拿一分固定的薪水。但我既然要走主的道路,我就只能靠他养活我,而不是靠固定的薪水。一九二一年到一九二二年之间,在全中国,很少传道人是完全依靠主而生活,恐怕连两三个都难以找到,大多数是靠薪水生活的。那时许多传道人不敢全时间事奉,就是因为想到若没有固定薪水,一旦没有饭吃怎样办。我当时也是这样考虑过。但是今天在中国,已经有五十几位与我们有交通的弟兄姊妹,是完全依靠主生活的。这种光景比一九二二年已是大不相同了。今天各地的弟兄姊妹,也比从前较为关心传道人。我想十多年以后,会有更多的弟兄姊妹关怀主仆人的需要,可是十多年前这种关心的光景,并不普遍。
学习完全依靠神
我得救后,一面仍在学校读书,一面也在那里为主作工。一天晚上,我和我的父亲谈到我接受他经济供应的事情。我对他说:“经过几天的祷告后,我觉得我应当对你说明,从今以后,我不应该再用你的钱。我晓得你在我身上花了很多钱,这是你要尽为父亲的责任,当然也希望我将来赚钱供养你。但是我想预先对你说,因为我要作传道人,将来就不能连本带利的偿还你。我虽然还没有完成学业,但我定意要从现在起,学习完全依靠我的神。”我当时是很认真的对他说这些话,他则以为我不过是戏言而已。
我说了之后,魔鬼就试探我说:“你这个决定很危险!若是将来有一天你不能维持生活,再向父亲要钱,是多丢脸的事!而且你对你父亲说得太早了,你应该等你的工作有了进展,有许多人得救了,并且你有了许多朋友之后,再开始过信心生活也不迟阿!”感谢主,自从向父亲表示停止接受他的供给以后,我就再没有向他要过钱。我的母亲有时给我五元或十元,也是用纸包着,写上“给倪柝声弟兄”,表明不是母亲给儿子的,而是供给弟兄的。
事奉一位活的神
在当时我所知道的人中,余慈度姊妹是没有固定薪水的传道人,她完全依靠神而生活。她可说是我属灵的姐姐,而且我们两人很熟。可是她工作的范围很广,到处传道,有很多的朋友,中外人士都有。我的处境刚好相反,很少人关心我,所以我感到这条路很困难。当我仰望主的时候,主对我说:“若是你不能过信心生活,你就不能为我作工。”我就明白,我必须有活的话和活的信心来事奉一位活的神。有一次我袋里只有十几块钱,不久就要用完了,正在着急。主使我想起撒勒法的寡妇(王上十七12),她坛内只有一把面,瓶里只有一点油,神却养活了她。我现在所有的,不止一把、一点。我虽然不知道神用什么方法养活她,我却知道他有办法。
开始的操练
有一次,两个同工和我去福建一个地方传道,还预备从那里去另一地方。我袋里只有四元,不够买三张车票。感谢主,一位弟兄送我们三张票。又有一次,就在鼓浪屿,当时我袋里的钱都被偷掉,没有钱回去。那时我们是住在一个人家里,每天在一小礼拜堂传一次福音,传福音完毕,我们就要回去。其他两个同工有钱回家,因为我们各人用自己的钱,但我没有。他们说,我们明天回家吧,我听见了,觉得为难,但我又不愿意向他们借钱。那晚我专心祷告,求神给我所需要的钱,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第二天下午有人来和我谈论神,这时候魔鬼便来试探我,想要摇动我的信心。但我坚决的相信,神不会误我的事。那时我不过是一个青年,刚开始凭信心事奉神,没有学习过这样的功课。那天晚上我一直为这事祷告神,以为我可能作错了什么事。魔鬼对我说:“你可以请你的同工先替你买票,等到了省城后还给他们好了。”我拒绝了这个建议,仍继续仰望。我们动身的时候到了,还是没有钱,但我是照常收拾行李,还雇了一辆人力车。这时候我想起一个弟兄的故事,他所要乘的火车快要开行,而他还没有车票;就在那一刻,神安排一个人送他一张车票。我们都预备好了,坐上三轮人力车,我乘最后一辆。当我离开了约四十码,后面来了一位穿长衫的老年人,喊着:“倪先生,请停一停。”我就叫拉车的停下。这个老人给我一包食物和一个信封后就离开。我当时感激神的安排,以致眼睛满了泪水。当我拆开信封,我看见里面有四块钱,刚刚够买一张车票。魔鬼继续对我说:“你看多危险阿!”我回答说:“我有一点耽心,但并不危险,因为神已及时供应我的需要。”我到了厦门之后,另外有一个弟兄送我一张来回车票。
给人就有给你的
一九二三年魏光禧弟兄请我到福建北部建瓯去传道。当时我只有十几元钱,只够旅费的三分之一。我决定星期五晚动身,星期三、星期四,我一直祷告,但钱仍没有来。星期五早上我再祷告,不但钱没有来,里面反觉得我应该送五元给一位同工。我想起主曾说过“你要给人,就有给你的”。我向来不是爱钱的人,但那天我真是爱惜金钱,觉得很难给出去。我又祷告说:“主阿,若你真要我给出去五元,我愿意。”但里面并不愿意。撒但迷惑我叫考虑一下,说可能经过祷告后,我就不需要给五元了。这是我一生第一次因钱财而流泪。到底我顺服了神,把五块钱给了那位同工。给了钱之后,我充满属天的喜乐。当同工问我为什么给他这些钱,我说:“你不必问,后来你会知道。”
我预备星期五晚动身。我对神说:“原有十五元已经不够,而你叫我给出五元,岂不是更不够了么?”当时我真不知道怎样祷告。我决意乘小火轮先到水口,再坐小木船转到建瓯。我到水口的旅程只用了很少的钱。当小火轮将要到的时候,我以为不该照我自己的意思祷告,并且若是不这样作,结果将会好一点。所以我就向主说:“我现在不知道怎样祷告,求你替我作。”我又说:“若是你不给我钱,请你预备一只费用便宜的船。”抵达水口时,很多小船的船夫来兜生意,其中一个只要七元:“这价钱比我所预料的少得多,因为按规矩要多好几倍。我问船夫为什么要得这样少,他说:“这只船已经有一个县政府的人包去,我可以让出后舱另外搭一个客人,所以我不在乎船卖多少,但你要自己预备伙食。”我本来有十五元,在我给了同工五元,坐小火轮用了几角钱,小木船船费七元,伙食用了一元多之后,我到建瓯时还有一元三角。感谢主,赞美主,因他的安排总是好的。
当我在建瓯的工作完毕时,我就要回福州,但问题又发生,因为我没有足够的钱回去。我打算下星期一动身,所以我一直祷告到星期六,其时我心里感觉有把握,并想起在我离福州前神如何要我给一同工五元,而我起初为何舍不得的这件事。那时我刚读到路加福音六章三十八节:“你们要给人,就必有给你们的。”于是我就抓住这句话对神说:“你既说过这话,我求你按着你的应许给我所需的旅途费用。”星期日晚一位英籍牧师鹿腓利(清楚得救并爱主的弟兄)请魏弟兄与我吃饭。鹿君先告诉我说,他和他的差会从我所传的信息得到大的帮助,又说要负责我的来回旅费。我回答说已经有一位负责了,意思指着神。他就说,等你到福州时,我要送你一本威克斯君所著的《工作的炸力》。后来我觉得失掉了一个好机会,因为我当时所需要的是金钱来付旅费,而这本书并没有用,并且后悔当时没有接受他的奉献。饭后魏弟兄一同和我走回家,为着要完全仰望神而拒绝鹿君的帮助,我心里喜乐平安。魏弟兄不知道我的经济状况,我微微动心的想向他借钱,等我回到福州时再还,但神不许。我绝对相信天上的神永远可靠,并要看他如何供应我。
第二天动身,身上只有几角钱。不少弟兄姊妹来送行,有的为我拿行李。一路走,一路祷告神:“你把我带到这里来,难道不带我回去吗?”走到一半,鹿君就派一个人,带一封信,赶上来了。我把信打开,信上说:“虽然有人负责你的旅费,可是我觉得也该有分于你在这里的工作。可否让我这年老的弟兄有这一分?盼望你肯接受这区区之数。”
我回到福州后,那位接受我五元同工的妻子对我说:“你将离开福州之前,你自己已不够,为什么还要给我们?”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回答说:“星期三,我们家里只有一块钱,到星期五就用完了。那天我们整天祷告神。后来我的丈夫觉得应该出去散步,就这样遇见你,你给了他那五元。这钱我们用了五天,以后神又从其地方面供应我们。”她流着泪继续说:“若是那天你不给我们那五块钱,我们就要捱饿。我们捱饿算不得什么,但神的应许怎么样呢?”我听了她的见证,充满了喜乐,因为主藉着我给五元以补满弟兄的缺乏。主的话真是信实的:“你要给人,就必有给你们的。”这是我一生所学习到最好的功课。
用完最后一块钱
我现在有这个经历:就是什么时候我手中的钱越少,什么时候神就给我越多。但这需要不动摇的信心,且是一条很难走的道路。不少人一时以为他们能过信心的生活,但试验一到,就害怕。除非你们相信这位又真又活的神,否则,我不劝你们走这条道路。我现在见证神是一位给的神,好像以利亚当年藉着乌鸦得到供养,这事现在还是可能的。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可是我怕你们很难相信,就是往往当我用完最后一块钱的时候,神的供应就临到。我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十四年的经历,每一次神总要他自己得着荣耀。神供应我一切的需要,从未误过一次。有的人从前给人现在不一定再给,但神藉一批一批不同的人仍然不断的供应。从那里来的供应都不一定,但却是从神来的,只有他是源头。
为了你们的益处,我必须讲些事,好叫你们在信心生活的道路上一直往前。要讲已过的事还有很多。关于钱财奉献的问题,你们应该将一定的数目预备好,并放在神的手中,十分之一也好,二分之一也好。按天然方面,那奉献两个小钱的寡妇当时可能有点舍不得,但他得到主的称许。我们应该给别人作榜样,我们应当感谢他,赞美他,因他有数算不尽的恩典。阿们。
赐给文字工作需要
一九二二年起,我们就开始印福音单张。既然有些人从来不肯到我们这里听福音,福音就得送到他们那里。往往是我写好了稿子,就祷告,求神为印刷及派送单张预备用费。有一次,神对我说:“你要我答应你的祷告,你先除去一切的拦阻。”那个主日,我就用“除去一切拦阻”作我信息的题目。有一位同工的妻子,她也是信徒,好多人都批评她。那天我进去她正站在门口。我看着她,心里也暗暗批评她,以为别人对她批评得不错。散会后我又向她打了招呼。但那天当我再向神求印刷用费,并说我已除去一切拦阻的时候,神就对我说:“你传的什么信息?你外面可以打招呼,里面却在批评,这就是祷告的拦阻。你应当除去,向她认罪。”我回答说:“心里隐藏的事,不必向人认吧。”神说:“但你的情形不同。”我尝试着去向她对付,但面对面的犹豫了五次。我在想,她是素来佩服我的,倘我说了,她就会鄙视我。我对神说:“你叫我作什么都可以,但我不能向她认罪。”我于是又继续向神求印刷费。然而神不听我的任何理由,坚持要我认罪。藉着主的恩典,到第六次我终于向她认了罪。我们二人带着眼泪互相赦免,充满喜乐,并且从那时起,在主里更彼此相爱。
不久,信差送一封信来,里面有美金十五元。信上说:“我喜欢分送单张,并感觉必须帮助你印单张,请俯允接受。”赞美神,所有拦阻一除掉,神就答应我的祷告。当时我们每天送出一千多张单张。每次印二三百万份,还分派给各地教会。从文字工作开始后的几年,神答应我的祷告,供应我们的需要。
免费送报
不久,主要我出版《复兴报》,并且是免费送出。就我所知道的,当时中国所有属灵杂志都是出售的。我的编辑室是一个小房间,我就常在里面写稿,写好就付印。没有印刷费用我就向神求。所需要的款项,神每次都依时供应。我们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募捐,一直是仰望他。有时竟然有人请求我收钱。从来不误事
一个人若是不能正当的处理钱财,那他在许多其他事情上,一定也会失败。我们必须专一仰望神,并且不作任何足以羞辱主的事。人给我们钱的时候,我们代表基督接受,我们绝不可向人求恩惠。感谢神,自从我对父亲说过以后不再用他的钱,我还能在学校读两年书,供应常常不知从何而来,但一有需要,神就一定预备。有时情形好像实在困难,但神从来没有误过我的事。我们时常将我们的希望放在人身上,可是神不要我们仰望人。我们应该学习一个功课,就是我们收入多少就用多少。我们不要像死海那样,只有入口而一个出口都没有。我们要像约但河,一头有入口,另一头有出口。旧约的利未人是专一事奉神的人,但他们自己也需奉献十分之一。
我曾居于“……恶人的帐棚里”(诗八四10末句),行于“……在其中行事为人随从今世的风俗,顺服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就是现今在悖逆之子心中运行的邪灵”(弗二2),而我之生活皆如“……在他们中间,放纵肉体的私欲,随着肉体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本为可怒之子,和别人一样”(弗二3)。
我闻有一居于“……高天尊荣的大祭司,就是神的儿子耶稣……”(来四14),为我建宅于“我父的家里,有许多住处……”(约十四2)。
我问候之于“……耶稣说,你们信我能作这事么?他们说,主阿,我们信”(太九28)。因我绝望于“就如经上所记,‘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没有明白的,没有寻求神的;都是偏离正路,一同变为无用;没有行善的,连一个也没有。他们的喉咙是敞开的坟墓;他们用舌头弄诡诈;嘴唇里有虺蛇的毒气;满口是咒骂苦毒;杀人流血,他们的脚飞跑;所经过的路,便行残害暴虐的事;平安的路,他们未曾知道;他们眼中不怕神。’我们晓得律法上的话,都是对律法以下之人说的,好塞住各人的口,叫普世的人都伏在审判之下”(罗三10-19)。
我遇之于“……一个地方,名叫各各他,意思就是髑髅地”(太廿七33);他语我于“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神叫他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因为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口里承认,就可以得救”(罗十9-10)。
我行于“你们既是无酵的面,应当把旧酵除净,好使你们成为新团;因为我们逾越节的羔羊基督,已经被杀献祭了”(林前五7)。他遂使一居于“……所赐的圣灵”(徒二38),与我同居。
我常奔走于“……道路、真理、生命”(约十四6);而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约十四9)之神。
我所寻求之屋,已于“……神所造,不是人手所造,在天上永存的房屋”(林后五1)得之。此屋只有一门,我见之于“……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约十9);并一叩门者,我见之于“……叩门,就给你们开门”(太七7)。
我所居之屋,有“要以他的圣名夸耀;寻求耶和华的人,心中应当欢喜。要寻求耶和华与他的能力,时常寻求他的面”(诗一○五\cs163-4)为音乐室;“不住的祷告”(帖前五17)为谈话听:“这地方……天天查考圣经,要晓得这道,是与不是”(徒十七11)为读书处;“向软弱的人,我就作软弱的人,为要得软弱的人;向什么样的人,我就作什么样的人;无论如何,总要救些人”(林前九22)为宣讲室;我之卧房在于“……耶稣的胸膛……”(约十三25)。
我今之住址乃在“……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并且我如今在肉身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加二20)。我之通讯处乃在“……天上”(弗二6),你不论何时,于“听从我,日日在我门口仰望,在我门框旁边等候的,那人便为有福”(箴八34)访我,则必遇我,并我的诸同志。若你来访我时,当注意仆人对你说“请来吧;样样都齐备了”(路十四17)之语。
在“以后我们这活着还存留的人,必和他们一同被提到云里,在空中与主相遇;这样,我们就要和主永远同在”(帖前四17)应验之后,则我将有家在“我又看见几个宝座,也有坐在上面的,并有审判的权柄赐给他们;我又看见那些因为给耶稣作见证、并为神之道被斩者的灵魂,和那没有拜过兽与兽像,也没有在额上和手上受过它印记之人的灵魂;他们都复活了,与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这是头一次的复活。其余的死人还没有复活,直等那一千年完了。在头一次复活有分的,有福了、圣洁了;第二次的死在他们身上没有权柄;他们必作神和基督的祭司,并要与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启二十4-6);而我所欲歌之诗即“……新歌,说:你配拿书卷,配揭开七印;因为你曾被杀,用自己的血从各族各方、各民各国中买了人来,叫他们归于神”(启五9)也。
我不久将与我所亲爱之人迁入“……新天新地;因为先前的天地已经过去了;海也不再有了”(启廿一1):“我们照他的应许,盼望新天新地,有义居在其中”(彼前三13)之中。彼时“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五17),成为眼见,而我将实验“你们要靠主常常喜乐;我再说,你们要喜乐”(腓四4)矣。
〔前已有人,如方法作灵程矣,然此数行“其所经历而切望者也,方其书至末段时,不觉喜极下泪。想诸君对于耶稣再来,必有感想;其有耶稣血之洗涤者,自生乐观。你辈未获得救凭证者,将有何处消遣永死耶?请君自问一问!〕
一
从余信主,以至于今,为时无多,只三年有一月。本无许多灵历之足言,而对主感情常加于负架生活中,颇蒙主指示一二,秘而自藏,殊不欲以告人,深恐误会一生,主名受辱,吾心痛矣。然而主来之日近矣,吾侪信徒回家之日,亦不远矣。顾念与余同客此世者,岂无忧心如余者耶。故既邀主许,书此一篇,以与旅世诸圣徒互相勉励,共臻完境。而此篇所言者,谓之读经心得可,谓之零碎灵性经历亦可。至其大旨,则不外于负架中发出歌声而已。
“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诗七三25)去年读经至此,每不能释然。盖余心坎内,实不能发出此语也。盖余爱友之心切,虽甚爱主,究欲兼爱。主数欲余顺之而舍弃一切,余竟不能。后主示余以为苟余欲为主所大用,则必当完全顺服,否则圣灵不能充满。余与主商,以为爱人亦是佳事。主奈何欲使余清冷了此一世哉。主以为是爱非从主而来,乃世上之爱情也。
至二月十三日,主爱充余心,余遂完全奉献。祷日:“主阿!我从今以后,实不以我自己为已有。我为你的缘故,甘愿舍弃一切。生也好,死也好,我都是你的人,主阿!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主的爱,是永远的,是到底的。所以我也应该爱主到底,到永远。”此后自思每觉主曾为余舍弃一切,今余虽为主舍一切,然而余之一切尚不能较吾主一切之万一也。“主阿!求你保守我献上的心。”
“你使人坐车轧我们的头。”(诗六六12)“主阿!你虽把车子给别人坐,我是甘愿的。我甘愿倒在尘土中,作一个无人见、无人知的仆人。虽卑下而至伏地,被人家的车子轧过我的头,然而我有了你。”
“因他的笑脸帮助我。”(诗四二5)“主阿!近来虽然环境压制,前途黑暗。有了你的一笑,前途皆发光。虽全身忧闷烦燥,有了你的一笑,力量顿加,赶进前程矣。世人如何待我,我都不管。我所要的,就是你的笑脸。”行主旨之圣徒,我们不要失志。我们有主的赞成,主的笑脸相帮助,此外在人世中,我们更要何者来助呢?
我所祈祷的某物,苟是主旨,欲我有之,则主必作工,使我有之。茍不是主旨要我有之,我虽有之,亦是无用。
苟我是在主旨之中,则我必当喜乐。茍我不是,主阿!求你把我放在你旨意中。
“耶稣却不将自己交托他们,因为他知道万人。”(约二24)神是有力量的,是诚实的,我自然能交托他。但是我是如何呢?主肯把他自己交托我么?苟余知世人,则余断不以余自交与世人之赞美、之称颂,我要得着神的称赞(林前四5)。
壮士守门(代上廿六6至廿九1),主的教会,缺少一般可以小用的大材。
“以我的忌邪为心”(民廿五11)一九二三年五月七日说:“主阿!我的心与你表同情,你所忌者吾亦忌,你所爱者我亦爱。”
保罗为基督之故:“将万物都当作损失”(另译)。他不特“当”,他实在“损失了万物”(腓三8英译)。吾人对主不是口头的献上、脑里的献上、心中的献上,乃是事实的献上。
“耶稣基督的仆人保罗。”(罗一1)前日乃迦玛列之高足,生而为选民,为法利赛派中之表表人物,又为罗马赤子之一,权利势力悉操于手;而今日的保罗,乃多多旅行,常有疾病者。乃背带鞭痕之保罗,为世人所当作瘟疫之保罗,世界之尘垢,万物之渣滓之保罗。常常见弃,多多孤寂之保罗。饥寒交迫之保罗,深夜作幕之保罗。前日保罗……而今则只称为“耶稣基督(拿撒勒被人轻者)之仆人保罗”。保罗深知耶稣基督之足宝,故舍弃一切。主阿!虽然有许多机会使我作你仆人,而有人之赞美及名誉,然而我愿丢弃,出营外与你同受苦。
二
“苦难”即是“荣耀”。既与主同受苦,必与主同得荣。苦难是将来式的荣耀;荣耀是现今式的苦难。
前日余求安逸;及爱主心热,余则求劳苦。今余不求安,亦不求劳,但主苟以余为足与主同受点苦者,则按其美意为之受苦。余知与主同劳苦,是一乐而且甜之事也。
与人同工,无论何事,既经发表意见之后,不必再絮絮,人即不听,退而祈祷为是。为主之故,当忍受之,当忆神能容之,余独不能乎?任神行其旨意,安静勿声可矣。
对主宜常曰“是”!无论主命余何作,宜曰“主欤是也”:“非我旨“父旨”,实为得胜耐诀。
余常回念前日光景,处于肉身之朋友、之地位、之嗜好、之目的,何其大、何其美,乃生出退后之心。“主阿!求你使我能为你之故,忘记背后,努力向前。”
保罗以吾人乃基督之兵丁。兵之上阵也,自分必死;即遇伤害,亦无足奇。“主阿!求你使我能作不顾性命之信徒,虽在世有人伤我感情,使我能忆得,是乃信徒必遇之事。”兵之死者常,而生者例外,吾人何独不然。兵望得胜。将军是从伤创造出来的。
今为事主之故,孑然一身。虽处于世人之中,实已与人世隔绝。丢学业,弃友朋,于烈日之下奔走四方,以扬主名,少有安眠宽食者,且也病榻之上。侍奉俱乏,除我主若隐若现之笑容外,复有何人?为主之故,生于此世,苦况实多。每当风晨月夕,想主之余,则念及己身,不觉自怜,转难**,抚今追昔,然下泪者,已非一次矣。马太福音第十六章二十二节曰:“主阿!可怜你自己吧。”(自译)耶稣于本章言及其将往耶路撒冷受害,而彼得劝之以此语,主竟责之为撒但。“主阿!求主使我从今以后,必不自怜。不怜悯此一无所用……之自己,致我生死都是主的人,务专求你的旨意,使你喜悦。”
你何尝是孤单,何必为寻求知己发长叹?岂不知耶稣深处有浓厚的爱情,与说不出的平安。
“主阿!我现在完全是你的,所以求你照你的旨意,无顾忌的施行,不要理我安乐不安乐,你的旨意得成就,我的心就已经乐了。”
“主阿!我现在有所缺乏,其结果不至羞辱不止,但是为你之名,故甘心受之。”“我心阿!不要急促,主知何时为最善。他不迟延,安息在他里面吧。”
耶稣乃永生之饼,未有人食饼而感谢饼者,故余当从主旨,尽力助人,不受人赞,隐于主内。“主阿!我怀乡心大动,思家维切,求你快来。”
余是暂时寄迹于此世的,不久就要回家──尽美家,引领归路乐融融,每日已预备好听“上这里来”之声。苟有不幸,则一棺已足送余入土,即并一棺而无之,又何妨。有了主,在世虽零丁,亦无所不足者。要轻视人之论断,我有主之笑容,我心已足。“前途虽暗。主阿!有你之一笑皆变成光明矣。”
“感谢主!因今日已完,余回家之日较近一日矣,主再来之日亦较近一日矣。主耶稣阿!愿你快来。”
“今日早晨,主又召我事你一日。求主使我一日在你爱中,遗失我的自己。”
前者余以余之一无所有为工作之阻碍,今者苟非一无所有,则余不能作工。从兹之后,余乃一空空器皿,在主手里,任主使用。然而此空空中,撒但来作工,使余夸余之空空,使余因余之空空之无一可夸,而夸、而乐,致余之空空不再空空。主欤,此乐乃撒但之假作,今主使余降下,彼升高。愿一切之荣耀,皆归于你。阿们!
三
“主阿!今天有两条路摆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何者是你的,何者不是你的,求主指示我。主阿!如果是因我太大,不能合乎你的计谋,请把我削小,使我能合乎你的旨意;若是因我太小,不能充满你的计谋,请把我放大,使我能成就你的计谋。”
“主阿!我从前是个罪人。感谢你!因你在耶稣里,已经赦了我的罪。你能够使我成圣到什么地步,现在求主使我成圣到那个地步。”
余之感觉,非常敏锐,每遇一事,非大忧即大乐。常独自徘徊于象山(余之留世寄迹所)之间,与主交通,每一念及身世,辄不禁下泪,若我非为主故,又安至于此者。余酷好读书,曾立志不受最好教育不止,而今我为要爱我的耶稣,作点工夫,致学业荒矣。前者搭船横渡闾江时,一念及此,不禁又泪下沾襟矣。斯时也,因环境光明,主爱显著,不觉又展容发声笑矣。“主阿!我现在愿把我的眼泪、我的笑脸,一概都献与你。我的眼泪和笑脸,都是为你的。流一滴的泪,或是笑一下,都是你的。你的心乐,我就也乐:笑了。你的心忧,我就也忧:哭了。”从今之后,余决不因余之身世而流泪,因余之环境而喜乐。万事到来,先问主心若何,主将若何处此。“主阿!你的心乐么?你不乐我亦不乐。你的心忧乎?你不忧我亦不忧。”
去年有机会至,请余赴美留学,读于慕迪圣经学校,投夙好也,因主不许,故未果(主旨最好)。今年七月间,与陆、缪二友,同旅行,谈及侪辈之在美国者,不觉心动。该晚见一女教士,又请余赴美留学。“主阿!我现在一切都是你的,你所要我的,我就去作,不要的,我就不作,生是为你,死也为你。今手既已扶犁,安敢再回首一顾世间耶?主阿!我仰望你,单单寻求你。”
余圣经首页书曰,这本书是论我所未见而爱之人(彼前一8),所以我爱读。
撒但虽能阻我,然终不能止我。
良友乎,天路不平而皆上升乎,曰是。始终皆然,永日而行之乎,曰自夜达旦。
一九二二年十月廿一日:“主阿!我心甚乐,我从前因为有物献上与你,所以心里甚为喜乐。今天我心非常的乐。因为我没有东西可以献上。怎么说没有东西呢?因为,主阿!一切都是你的。”“主阿!不是我能赞美你,我所唱的是‘你的赞美’。”
“主阿!从前我在你里面知足,今我知道你就是我的知足。有了你,我就不要别的人、别的物、别的事。”
“主阿!今日人家又误会了我,求主使我在这个时候,更能爱那误会我的人。感谢你!因为你始终没有误会过我。”
“宝贝的主阿!人家不爱我,是不要紧的,你总是爱我的。人家常常错看我的主动力,你总是知道我的。求你不要使人爱我,我只要人来爱我,和你的爱。”
“常常爱我的主阿!你我当中,切不可有东西间隔。我常要不间断的到主面前来,到主的心坎里,与你相交通。世间的爱情、荣耀,常要把你隔开。求主吸引我,使我更亲近你。”
十月廿三日,主对我曰:“你若不以遵我命为最要,则不能为我救人。”遵行神旨是最上的,人救得多少,不是一个大问题:“主阿!倍你命我到你的工场里,去作工十年,而未救一人者,我亦足意,因我已作完你的旨意,我要忠心,不要效果。”主既为吾人定工场,虽别处可多救人,不可去。“主阿!不是要去我所选择之地,乃是去你所差遣我去之禾田。”
四
一九二三年十月廿八日早,祈祷曰:“主阿!我现在知道你的苦了(只一部分)。我下乡,觉得无人知我、无人表同情。而你从天上到地下来,你的孤单、你的零丁,真是……说不出。我现在知道你的苦了。感谢你!因为我现在的苦,你也知道。”
人以为主为先知、为以利亚、为耶利米,误会甚矣:“主阿!现在人家误会我,……主阿!我从今之后,决不误会你。你为我所定的,我必不曰:‘主阿!何故?’”
昔日主之命我以事也,则常以为太难、太孤单,作不到,甚至以为主不顾念我,而以是难堪之事加于我,而今则知主对我之计谋,无一非爱。主恩于我已足,昔日之恩主,误会主也。“主阿!从今之后,你所要我作者、成就者,不论苦乐,我皆愿从你爱心领受着,不敢再误会我可爱之主矣。别人虽不满意主,我终满意你、爱你。”
肥人、大人行路,多觉路小,因其人肥大故也。瘦人、小人行路(小与前者大小相同),则不觉路小,以其人瘦、小也。窄门狭路,在比“窄”、“狭”为大之人,则以为难行。在比“窄”、“狭”较小的人,则以为易行。主担是轻,主轭是易,吾人当舍弃肥大之“己”,以行主旨。“主阿!我告诉你,当我心偏向己意时,觉主语难听、主旨难行。当我完全求你旨意时,则知宇宙中,除行主旨外,更无宽门大路也。”……主旨一也。行之难易,是在乎你自己偏向己意或顺服主旨。“愿主成为我的万有,我成为无有。”
“主阿!我知道我若到别处去传道,或者可以多救几个人归服你,现在因你命我在此守你的境土,所以我不敢擅动。在此虽不能救人,但是此地是你所命定我的,所以求主使我能够不爱效果,只要忠心。忠于所事,忠于主命定之事。……主阿!我心因爱你故!甚欲使人家得救归服你,但是你既要我在此死守,我就宁可不救人,使你的心喜悦。……主阿!你的旨意最好。我愿顺从──忠心不求效果。”
“求主把我地上的朋友都拿去,使我能够不更变的,与主交通。”
“主阿!世人既不爱我、离弃我,求主保守我的孤单,在你里面寂寞,使我能够与主常作同伴。”
“你却……在。”(来一11-13)。“主阿!人都去了,你也要去么?否!‘你却……在。’人真是靠不住,你却是永远长存──长存为我──感谢主!”
常自思余之生也虽有良行,却无人爱;虽有患难,却无人怜;虽零丁甭苦,而竟无顾而惜之者。及其死也,将不见有人抚棺而哭,望窀而悲。“主欤,吾其有汝而终此世矣。”
“主阿!我真爱你。所以凡有关于你的,我都爱闻(听讲)、我都爱读(圣经)、我都爱说(传道)、我爱高举你(赞美)、我爱与你接谈(祈祷)。我爱你,因你先爱了我。”
“求主使我不要被人爱,因有了人的爱,你我中间似若有了云雾的间隔。我只要你的爱,我也只爱你。”
“你真是我的‘够了’(创卅三9)。有了你就有了万物,就没有不满意的境遇了。”
吾人的献上,若做得到,尚易;惟献上那献上的心,多做不到,甚难。……献上以撒易,献上献以撒的心──即是献上献以撒的献上──即是把以撒收回,而任神纳吾人之心,难!甚难!……苟以为难,则其人对“面上”,必尚未取死的态度。……吾人切不可有“骑马难下”的献上。
“主阿!我不是要你赏赐的东西,我是要你。”
“求主使我在世寄居,有客旅的态度──不打算长住此间。日日的客店,正不知尚住几日呢?”
或即是今日:“我再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乐哉!
与二、三信徒同摄影,题影片之旁曰:“我们知道,主若显现,我们必要像杝。”(约壹三2)奇哉!
今日为主多受些苦,他日喜乐就倍觉甜。
今日这样负十字架,他日却要戴华冠。
“主阿!你以为我不配与你同受苦么?不然,何故这几日没有苦难来。无论如何,求你照你的旨意行,不要因我之故,把苦给我受。你自己随意安排吧。”
五
曾有一日(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我觉得我不能爱主,我不住的祈祷,然而我始终不能觉得我爱主。新光来了,我信我真是爱他。我赞美他,因为他爱我、他爱我、他爱我,奇妙的爱,爱及了我。我如今才知道不是我爱他,乃是他爱我。无论何时,我一内顾,看了我自己,我就觉得自己真是少爱他,或者竟至未爱他。我愈看自己,愈觉得我对主不生爱情。当我看他的时候,尝他爱情的时候,我自己就溶化在他的爱中。我爱主的心,就不期然而生了。应当用信心来爱主。“主阿!我虽然不能爱你,但是你爱我,所以我爱你。”
“若不是主的安慰、主的爱情,与主施助之手,我就早已灰心,不能生存了。”
“主阿!我曾有一次在你的隐秘的所在里,我曾充充满满有你同在。所以,现在若有比当日与你交通的度数下降一点,我就不满意。”
主心已乐,我尚忧乎。或者谓我曰:“由信而活的人,多是多用邮票的人。”意是多用邮票以告人,说他是如何赖主度日、助主作工,这是信心的一个大阻碍。
事既经托主之后,不可取回来自做。最大之试探,就是以事托主之后,觉得若要主为我成全彼事,非多花时日不可,其实只用我一举手之劳,助主作工,则事成矣(诗卅七5)。“主阿!对于彼事,你要我有,你当作工;你不要我有,虽然我自己能够作工得着,我也不动,因我要你的旨意。”
“主阿!求你使我所作之工,都是死己的工夫。除了那自天鉴察之目外,并无人目看见。”
诗篇第八十八篇十八节:“隔在远处。”有的死了,有的去了,有的尚不知吾,耶稣的名已被人称赞,我还求什么呢?
“主阿!撒但和人要阻止你的工夫,你的小子现在处于灵性危险之地,你不来干预么?”
“求主对我非常的仁爱,使我无一事可以自主。”
“前日在苦难之中,我看见你的诚实,我就把你当作我知心的朋友。到如今,我的忧伤(实是喜乐)加多。世上的朋友,和信徒的结交,都靠不住。常常误会,不时冷暖,而你却不是那样,还是永不更变。你和我,我和你,真是合而为一。现在你真是我的生命了。从前没有你,似乎还可以过日一般,如今我无你,便一刻都活不成了。”
一九二三年十二月多病,有病多自惭愧,因为我不能说雅歌第五章八节之言。
你以为你为主之故,舍弃一切,而来为主作工,似若主有光荣者,然需知主的工是圣工,他肯把他的工给你作,就是看重你了,把大恩施给你了。
“主阿!我要你自己,更过去我要你的恩赐。主阿!我要你。”
“任凭别人有安乐的生命,任凭他的名字在众人的舌头上,他的心愿都能得着,他的势力非常之大,他的生命充满灵力,他的工夫多有结果,他的信心日大一日;然而我只要主的旨意。主阿!你如何对待别人,我都不管,我只要你的旨意,我要使你喜悦。你的旨意是最甜的、最宝贵的。”
诗篇第一○六篇十五节:“主阿!我要求主所要求我的;我自己的祈祷,求主不要听我。”
“我现在忠心的与你同行,一步一步的行,直行进荣耀里。”
“主阿!我不是要多多服事你,我是要常常使你的心喜乐,你心一苦,我泪就流了,作工何用?”(写至此流真泪。)
“我要住在你的心里,我要睡在你的怀里,我要行在你的路上。别处不能使你心乐,所以也不能使我乐。”
“我不爱作工,我也不爱不作工;我不爱我的灵性进步,我也不爱我的灵性退步。主阿!你的意思如何?你要我进步、作工,我就进步、作工,一切都是为你,不是为我。”
“我曰:我徒然劳碌,我尽力是虚无虚空,然而我的判断力在于主,我的工作乃在神。……主从胎主,使我成形,为其仆人,以带雅各归回于彼。虽以色列不能聚集,然而我在主眼中,是荣耀的我神将为我力量。”(赛四九4-5A.V.英译)按此章圣经,乃论基督之为仆人。吾人同为主仆者,可于此处效法吾主。第四至五节之语甚动吾心,此语乃主之仆人所言者。基督当初乃救“以色列家之迷羊”。然而竟被以色列民所弃,在人眼光则基督似若一事无成。主使之“带雅各归回于彼”,而竟“不能聚集以色列”,表面上自然是“徒然劳碌”、“虚空尽力”,然而耶稣“顺服至死”,忠心行父旨,不顾己意(看约翰福音第五章)。故耶稣在“主眼中是荣耀的”,而有神为其“力量”。吾人同是神仆,在世只求忠心父事,不管结果如何。虽传道十年,未救一人,茍对神忠心顺服,则所作之工,尚是金银宝石。若作工非为主,而为名、为利(圣名、圣利)、为人之荣耀、为己之畅乐,则此工乃草木禾秸矣。当知吾虽一事无成,苟已忠心,苟已顺服,则在主眼中,已有荣耀。判断在主,工亦在主,不求人悦,只求神喜。主是吾人之一切,主外别无所求。
好的都是主的,坏的都是我的。
马太福音第五章十六节,照光在人前,不是欲使人见,乃欲使人见而归荣与神也。良好之生命,不是要作一部传述给人家读,乃是为主也。读经,不是要使你讲道更有材料,乃是使你灵性进步。灵性进步,不是使你更觉快乐,乃是使主心悦也。
“主阿!不日我要下乡,稍安我的心思,你知道我现在的苦况。照人看来,我的身体似若加弱,但是我还是康健在你之内。主阿!我的爱主阿!求你快快兴起作工,不然你若迟来,恐我要先去就你矣。愿主旨得成!”
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埃州玉林山馆
六
“若你的心能喜悦,则我安敢私藏下什么?若你的旨得成,我安敢不完全顺服?主阿!请你进行作工,你的仆人静候差遣。”
“不论在何时,不论往何处,不论何人,主阿!愿你的旨意得成。”
“然而。”(诗十四6)“主!我没有话讲,有你够了。”
“我无你就不会活;自我少到今,我都想慕要得着一个朋友;现在已得着你了!”
“学生不能高过先生,仆人不能高过主人;……。”(参太十24-25)我们在世不要想不受苦;受了点苦,当问:这比较于主,怎样?
“除了父,没有人知道子。”(太十一27)“主阿,你真是孤独;你以为行父旨就足意了;我现在有了你知道我,还不知足么?”
我们多想我们要报答主,所以我们少赞美主;越想自己不能报答他,越会生出赞美的心和声。
一粒麦在地上显其美丽,然而终是一粒;故余决不可受人之赞,而显余能;当入地而死,隐于死里,无人相知;然后才会结实众多。既死之后,结实归于园主,死麦无与焉;愿一切荣耀归与神。
此数月中,每次举笔书“负架吟语”,无一次不流泪而书;今可以已矣。主快再来,苦已将尽;或者不再几日,世战已胜,凯歌声扬矣!今日所行者,或者即是末一里路矣!不久快要与主相遇,永与主偕,脚不再痛矣。
愿我们的心高升起来,就是我们从前所未高升者。愿主的爱这样的吸引我们,以致世界最美丽、最可慕、最荣耀的事、物、人,都变作我们心中所厌恶的。愿我们的盼望,这样的充满我们的心,以致世界的逼迫、苦难、误会、……和艰难,都变作我们心中所欢迎的;因为它们使我们更前进,安置我们的意念于耶稣,他的笑容,他的足意,使我们愿意走一条荆棘的路;这路就是比他从前所走的更易得多了。愿主保守我们过此可厌黑暗的夜景,直到晨星发现的日子。
七旅客吟
背后有个遗弃的世界,前面有我目的底标竿;背着十字架,走命定的路程;勿回顾!勿留恋!家乡已近,主爱尝不了;不再几里,休息期来;心不伤,泪不流,力不疲!
一九二四年五月廿八日
八到底不知
究竟,我还没看见你:仁慈的面容、钉痕的手脚、荆棘的额、枪伤的肋、为我罪悲伤流泪的眼,幸得我已先尝着你的甜爱,还可以少得安慰。
究竟,我还没看见你,我巴不得立刻飞到你的面前,一诉……,让你的手搀我在你的胸怀里,按摩我的头;叫我多年所未见而爱的,亦见亦爱。所以我常常的求你快来,盼望早点见你,以……。
我常想:一见你的面,就要提起在世想慕的情悃;苦难试炼所叫我流的泪,你要一滴一滴给我拭,你必安慰我,那时真是有满心的热乐,但是,恐怕(?),打算对你所要说的许多话,一句也不易说得出,因为喜乐充满了心,千言万语都化在“我爱你”一句中了。
到底你为什么不即来呢?主阿!愿你快来!
我因有地上帐棚的关系,所以叹息劳苦,我最难过的就是:我既不能去,你又不果来!
****
主阿!如果当**来了,这些人的结局将如何?我的果子岂不甚少?天天背十字架的乐趣岂非没有?那里有苦难中学的顺从?那里有孤单为你的经历?那里有与你共负一轭的福气?那里知道你对待我的柔细?那里知道我爱你之心不足?那里知道我爱你的心太自私?
你引导我经火,你叫我过水,在狭窄的路上,与你同走没有人迹的前程,如果当**来了,在你面前我岂非贫而瞎么?
我望你来的心,总不减其热切。能叫我心满足的就是你,你虽在远处,我却想慕你。你来了,我就得着我心的满足;你迟延了,我就叫身体的伤痕,旧的去,新的再来,叫我口不断了赞美的声音,叫我灵常摸着你的亲近。
你的时候不是太迟的,你所看为好的是最善,我只知道:万事叫我获益,因为没有一事不是从你手中经过的。
主阿!究竟何日好呢?今天可以么?今天如何?愿你来时遇见我在你命定的道上。
九在灵中助人
我深觉得,所有题目──文字──篇幅、话语,都应当照主的指示,才能在灵中助人。我们从主所得着的教训,当时自然裨益了我们的灵性;但是裨益之后,这种教训好像是藏储在我们的脑里。我们若凭着脑力所忆得的道理以教人,则领受的人也不过在脑里受一种印刻而已。我们应当让神将我们平日所熟知的教训,在灵中重新晓谕我们,然后才可传说,才能流生命到人灵里。这是能力,这是生命。
主说:“我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约六63另译)何故?因为他所说的,不是凭他自己说的,乃是说神所吩咐他的。主现在叫我常记得,惟有从灵生的才是灵,此外,别的无一能变成灵。
吾教的诗歌,向来多是从外国番译来的;译歌并无专律:有时每句之末加上一字有韵;有时隔一句之末才加一字有韵;有时全篇通是一韵的。对于平仄怎样调和,音韵怎样讲求,都是茫然的。
我写这一篇的意思,不是要创始定作诗歌的律法;不过一谈作吾教的诗歌罢了。
吾国〔?〕近于诗类,能叫人特别发生美感的文字,颇为不少。吾教现在所通行的诗歌:叫作诗,不是;叫作词,也不是;叫作曲,又不是。简直是一种例外的诗品。
同道兄姊们如果要作诗,可以照旧诗的律和绝,或新诗的自由。我现在所要谈的,就是作我们敬拜神,或是别的时候所唱的诗歌。因为这些诗重在歌唱。诗歌既重在歌唱,我们作诗歌的时候,就要顾及歌唱了。
对于平仄问题,我看我们作诗歌,可不必管。因为诗歌并非用以吟哦,乃是用以歌唱,不必顾及平仄,歌唱时所唱出的字音,都变成平声了。无论什么上声、去声、入声的字,在歌唱的时候,都化作平声了。作诗歌的人应当知道,我们唱诗的时候所唱的字,没有别声,只是平声。所以作诗的时候,不要管什么“平平仄仄仄平平”……等;无论字是平是仄──上阿、入阿、去阿──都把它们当作平声之用。
譬如“倚”、“意”、“亦”……等字,全都是仄声的。“倚”字是上声;“意”字是去声;“亦”字是人声。今你试开口一唱,无论它是上、去、入,都唱成平声。倚阿、意阿、亦阿,都唱成“依”字的声了。
再举一个例:“雨”、“预”、“玉”三字全是仄声的。“雨”字是上声;“预”字是去声;“玉”字是入声;一唱出来都成了平声“迂”字的音。
所以我看要编和乐谱,以为歌唱的诗歌,可不必受平仄的拘束;逢字皆可以用的。
作诗歌还有一个条件不易解决,就是句末的韵。
作诗没有韵,自然好像没有美感;然而,如果要韵,当从什么韵书呢?这个问题不易解决。自从《尔雅音义》而后,吾国的音韵,也不知经过几番的改革,直至今日,尚不适用。因为“古韵重考古,……考古不免复杂”。
《诗韵》里,一韵不过百数十字,加之平、上、去、入的分别,叫作诗的人,受了字少的拘束,很是缺点。
据我看来,我们作诗歌的人,可以别开生面从“国音字母”中,想个办法来。
第一,请注意!我们已不必管什么平仄了。我看我们可以把国音字母中的韵母作我们的诗韵。韵母计有十五字。这十五字都差不多把所有的汉字都包在内!韵母上头的声母,我们不要管它。照这样说来,每韵母最少也有几百字,作诗歌岂不容易?敝姓的“倪”字和“夷”字是一个韵的。不管什么“裨”、“梯”、“奇”、“妻”、“里”、“米”、“基”……等字,平声也好,仄声也好,都是一韵的。
至于有介母居中的字,也是照样办法:就是将介母和韵母两下都同的字,列作一韵。例如:“花”、“夸”……等字。
这样,我们作诗就不必用诗韵了。不管什么字你会读,你就知道那字是在那一韵。
譬如凡字有“阿”字音的,不管它是平是仄,都可以把它当作别的有“阿”音的字一韵。例如“巴”、“怕”、“法”、“他”、“哈”等字都有“阿”的音,作诗时就可当它们是一韵的(照此可以类推)。
注意!我这一篇的理想,都根据“唱诗时所有的字句,全是平声”而说的。
愿我们用心、口唱出神的救恩,并我们的爱主耶稣基督。阿们!诗调与立意,可照神的引导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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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
很多人都想要知道,我怎么会信基督教。我现在就把我信基督教的经过,讲一讲。我想上帝既然赐给我这么长的寿命,就是要我为他作见证、传福音,引领人来信上帝和耶稣基督而得救。
我年轻的时候,在(浙江)奉天,常到基督教青年会去打球。在那里认识了不少的基督徒。有时候我到那里去听演讲。我很敬仰南开学校的校长张伯苓先生和上海青年协会总干事余日章先生,尤其是那时候奉天基督教青年会的总干事美国人普莱特先生,他很爱护我,并且愿意给我安排到美国去读书。他们都给了我很深刻的影响。无形中,我也对基督教有了好感。后来因为我进奉天讲武堂。毕业以后到军队里去做事,就很少跟基督教的人来往。
以后,我从浙江,江西,湖南到贵州。在这一段时间里,都是研究明史。到了台湾后,我感觉到需要有一个信仰。那时候情报局派到我们那里负责的人是佛**。他就同我谈佛教,也为我安排去见在新竹的几位佛教法师。我同他们谈了几次,也买了许多佛教的书来研究,一直到我们搬到高雄要塞。有一天,蒋夫人来访。她问我看些什么书。我告诉她我正在研究佛学。她就说“汉卿,你又走错了路,你也许认为我信基督教是很愚蠢,但是世界各国许多有名的,伟大的人物都是基督徒,难道他们都是很愚蠢的人吗?”她说她希望我也研究研究基督教。我就告诉她,我很希望读点英文。她就去请刚从美国卸任回来的董显光大使来帮助我。
他们来了之后,就常到我们那里来。董显光的夫人是非常虔诚的基督徒。她来了就同我们谈基督教。他们送给我一本《马丁·路得传》,我看了很受感动。以后我和董先生就拿蒋夫人送给我的一本英文基督教的书《相逢在髑髅地》(英文名“THEYMETATCALVARY”)作为课本,我就把这本书译为中文。
我们搬回台北不久董先生夫妇就到美国去了。蒋夫人就派人来陪我到士林凯歌堂做礼拜,听道。我在那里认识了周联华牧师。以后他就来帮助我读经和研究神学。因为中译的神学书不合用,周牧师就建议申请姜南浸信会的神学函授课程。从此我就研究神学。一共读了十几年,才拿到毕业证书。因为我的英文不好,每次寄来的功课必须由周牧师译为中文,录在录音带上。我听了之后,用中文回答问题,然后再由周牧师译为英文寄回神学院去。有一段时期,周牧师出国,我就自己用字典慢慢地读。所以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感谢主,在我读圣经的时候,上帝的光,照到了我的心里,使我明白他的旨意和圣经里的话,他的大能改变了我。他的爱,使我知道他是爱我为我舍己。使我因信那稣基督而得救。我在1964年受洗。
上帝给我所安排的实在是非常奇妙。他先使我跟基督徒接触,又叫他的仆人和使女来带领我,又再给我安静的环境和很长的时间去研究神学,然后给我安排到夏威夷来。我从来也没有想到夏威夷来。来了之后,不久就被我们的亲友带到基督教公理会来做礼拜,听程嘉禾牧师讲道。在1994年1月21日我在教堂作见证。以下就是我的见证。
各位弟兄姐妹:
我张学良虽然已经94岁,感谢主,我还没有糊涂。今天看到诸位真是非常的高兴。我年轻的时候在军队里,可以说什么事都做。在内战的时候,我参加了许多战役。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作基督徒,实在是主的恩典。我们要作基督徒,很简单,只要心里真正地相信,口里承认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我现在无论大事小事随时祷告。应该做的求主领导,不应该做的求主拦阻。我曾是一个放荡的人。现在我把自己交给那稣基督。一切事情归荣与主。大家对我有种种的说法。有人说我好,我也不见得有那么好;说我坏我也没有那么坏,上帝他知道,我这个出身行伍在军队里混的人,今天能成为一个基督徒,不是靠自己,完全是主的恩典。主实在是恩待我,把我从罪中拯救出来。我现在很自由,无论什么都无所畏惧。我希望诸位都能信主。但是作一个真正的基督徒,是要从内心里,不是在口头上,也不是在外表上,而是要真正的信上帝和那稣基督是你的救主,把自己投入主的怀抱中。谢谢各位。
我真是感谢主,在我这一生中,他引领我、磨炼我、教导我,把我从罪中拯救出来,成为一个基督徒。使我能成为他有用的仆人,能为他工作。我现在所有的喜乐平安都是上帝所赐给我的恩典,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要存着一个感恩的心,来为他作见证,传福音。
最后请大家看两段圣经。
1.“我今日成了何等人,是蒙神的恩才成的……这原不是我,乃是神的恩与我同在”(林前15:10)。
2.“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着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弗2:8).
1995.11.19感恩节礼拜于夏威夷第一华人基督教公理会
相关报道:面对真实的张学良(《参考消息》6月29日)
“复活在我,生命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亦必复活。”夏威夷一处墓园的大理石上,刻着约翰福音第十一章20节经文。墓园的主人虽然仍然快乐无忧地活着,但是自己预先准备的碑文,充分流露出凡事归于主,往事抛诸前尘,但求克己的处世观。
张学良可以说是本世纪最神秘传奇的一个人物,关于他的谣诼和流言不断,俗论与毁誉一身,但是青史不会成灰,张学良与哥伦比亚大学已约定在公元2002年公布所有的事实真相,“西安事变迷”再耐心地等一等吧!
基督教几乎成为张学良后半生最重要的心灵寄托,张学良不仅将凡事都归于主,而且他努力作见证、传福音,他很得意的一件事,就是孙运璇的信教是被他说动的。
其实,张学良在信基督前,先往佛教去转了一圈,所以他对佛学的研究也很深入。张学良初次接触基督教是在18岁时。他父亲的军机处处长是基督徒,后来他在奉天时,常去基督教青年会打球,在那里认识了不少基督徒,并且常到那里去听演讲。那时有位美国籍的教会总干事普来特先生,很爱护张学良,愿意替他安排到美国读书。无形中,张学良对基督教有了好感。
西安事变后,张学良从浙江、江西、湖南到贵州,在这一段时间里都是研究明史打发时间。到了台湾后他强烈感觉到需要有一个信仰,需要一个心灵的依靠。那时候情报局派去监护他的是个佛**,与张学良谈起佛教,为他安排去见新竹的几位佛教法师。张学良同他们谈了几次,也买了许多佛教的书来研究的,直到五十年代的一天,蒋夫人来访,她问张学良都看些什么书。张学良告诉她正在研究佛学,蒋夫人说:“汉卿,你又走错了路,你也许认为我信基督教很愚蠢,但是世界各国许多有名的、伟大的人物都是基督徒,难道他们都是愚蠢的人吗?”蒋夫人的这个“又走错路”的“又”字用得很妙,张学良后来于1994年1月21日在夏威夷教堂做见证时,特别提及此事。后来蒋夫人介绍曾约农来教张学良有关基督教教义,但他有病需要休养,就又换了董显光。
1964年,张学良受洗,当年7月4日,他娶了赵四小姐,人生从此只有赵四和基督耶稣了。
(摘自99年6月29日《参考消息》马西屏/文原题是“面对真实的张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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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的见证
我年青的时候在东北受到日本的侵略**就想怎么样才能去救国救民。那时候日本已经是强国。我国没有力量去对抗。我身体很弱又有肺病,所以觉得前途没有什么希望。
有一天,有一个朋友来邀我到奉天基督教青年会去听南开学校校长张伯苓的演讲。当我听到他说:“中国不亡有我"时,我就很不服他这样的骄傲自大。但是听完之后,我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因为如果每一个中国人都肯为国牺牲,中国自然就不会亡国。他的这篇演讲使我受到感动,而且也给我很大的鼓励。
在我的一生中,我为了救国救民的目的,放弃了一切,牺牲了自己,但是一事无成。因为上帝为我有更好的计划,他奇妙的安排是任何人无法想象得到的。他是要我为他去传福音救世人。因为世人必须信上帝和耶稣基督,才能得救、才能有希望。无论什么事单凭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经上说:“在人这是不能的,在上帝凡事都能。"(马太福音19:26)
感谢主,我今天这么大的年纪还能到夏威夷来传福音,给他做活的见证,这就是上帝的大能。
1996年5月26张学良生日感恩会
于夏威夷第一华人基督教公理会赵一荻的见证
感谢主奇妙的安排,使我们能到夏威夷来定居,而且还能加入京街第一华人基督教会,也谢谢教会今天为我们举行这个感恩礼拜。
从前我虽然是信上帝和耶稣基督,但是并没有完全地悔改,也没有每天读经、祷告、默想,作一个真正的基督徒,所关心的还是地上的事,而不是天上的事。直到我因肺癌开胸手术和跌断手腕和右腿后,在医院养病的时候,我才体会到上帝是多么爱我。他屡次把我从死亡中拯救出来。他使我明白我所遭遇的这些不幸的事都有他的美意,都是对我有益的。他藉著这一段的时间里启示我、带领我、磨炼我、教导我,使我明白上帝的旨意和圣经里的话,使我的灵程能长进。
感谢主,赐给我们这么长的寿命,而且因信他能得到永生。在我们的一生中他已经把心灵上、物质上、一切最好的都赐给了我们。他们要我们知道世界上一切都要过去,惟有上帝的道是永恒的。现在他就是要我们完成他所给我们的使命,那就是去传福音做见证。
我只能说:“耶和华啊,你的工作何其大,你的心思极其深!”“惟你耶和华是至高,直到永远。”(诗92:5,8)
1996年5月26日张学良生日感恩会于夏威夷第一华人基督教公理会
2000年9月30日
提要:“张学良、赵四小姐相识、相知、相爱30余年,但并非法律上的婚姻。宋美龄在1960年劝赵四小姐让张学良弃佛教信基督教。之后,张学良受基督教影响主张一夫一妻,正值此时于凤至也同意离婚,于是便成就了张、赵30年的苦恋。”
宋美龄当年与蒋介石结婚时,有一个条件,即要蒋与元配发妻毛福梅先行离婚,作为基督徒的宋美龄不能答应在她之外,蒋介石还有一个女人。
这个问题在张学良与赵四小姐的传奇爱情中也同样碰到。那还是1960年以后,宋美龄劝张学良弃佛教转信基督。张学良心诚则灵,潜心研读《圣经》,收获见识大异从前。人世间的功名利禄,他视若过眼烟云。人生在世,恍若梦境,来去匆匆,转瞬即逝,人类真正的老家在天国。
这位虔诚的基督**,与教友宋美龄时常在教堂相见。在张学良表示希望能为他举行受洗仪式时,宋美龄坚决反对。她觉得张学良和于凤至有正式的婚姻关系,如今又与四小姐同居了几十年,这就等于他同时有两位夫人,这种情况不合基督教的教规。
宋美龄提出如果真诚信奉基督,必须解除与于凤至的婚姻关系。这实在是个两难抉择,于凤至对张学良是有大功的,离婚张学良实在于心不忍;另一方面他又笃信基督,与赵四小姐几十年相濡以沫,苦甘备尝。思前想后,张学良左右为难。
身在美国的于凤至知道这一情况后,提笔致信四小姐:
女是妹慧鉴:
时间过得真快,自从1940年我赴美医治乳癌,已经廿余年不曾见面,真是隔海翘首,天各一方!
记得是1928年秋天,在天津《大公报》上看到你父亲赵燧山因你和汉卿到奉天而发表的《启事》,声称与你断绝父女关系。那时虽然我与你还不相认,但却有耳闻。你是位聪明果断,知书达理的贤慧女子。你住进北陵后,潜心学业,在汉卿宣布东北易帜时,你成了他有力的助手。为了家庭和睦,你深明大义,甚至同意汉卿所提出的苛刻条件:不给你以夫人名义,对外以秘书称谓。从那时开始,你在你父亲和公众舆论的压力下,表现出超人的坚贞和顾全大局的心胸,这都成为我们日后真诚相处的基础与纽带!
你我第一次见面,是1929年的冬天。我记得,那天沈阳大雪纷飞,我是从汉卿的言语上偶尔流露中得知你已产下一子,这本来是件喜事。但是我听说你为闾琳的降生而忧虑。因为你和汉卿并无夫妻名分,由你本人抚养婴儿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你有心把孩子送到天津的姥姥家里,可是你的父亲已经声明与你脱离了关系,你处于困窘的境地。我在你临产以前,就为你备下了乳粉与乳婴的衣物。那时我不想到北陵探望,令你难为情。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亲自到北陵看你。我冒着鹅毛大雪,带着蒋妈赶到你的住处,见了面我才知道你不仅是位聪明贤慧的妹妹,还是位美丽温柔的女子。你那时万没有想到我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来“下奶”,当你听我说把孩子抱回大帅府,由我代你抚养时,你感动得嘴唇哆嗦,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你叫一声:“大姐!”就抱住我失声地哭了起来……
汉卿后来被囚于奉化,你已经由上海转香港。我非常理解你的处境,你和闾琳暂避香港完全是出于不得已!经我据理力争,宋美龄和蒋介石被迫同意我去奉化陪狱。嗣后,我随汉卿转辗了许多地方,江西萍乡、安徽黄山、湖南郴州,最后又到了凤凰山。转眼就是三年,女是妹,我只陪了汉卿3年,可是你却在牢中陪他20多年。你的意志是一般女人所不能相比的,在我决心到美国治病时,汉卿提出由你来代替我的主张,说真的,当初我心乱如麻。既想继续陪着他,又担心疾病转重,失去了医治的机会。按说你当时不来相陪也是有理由的,闾琳尚幼,且在香港生活安逸。我和你当时面临一个痛苦的选择,要么放弃闾琳,要么放弃汉卿,一个女人的心怎能经受得住如此痛苦的折磨?
后来,你为了汉卿终于放弃了孩子……女是妹,回首逝去的岁月,汉卿对于我的敬重,对我的真情都是难以忘怀的。其实,在旧中国依汉卿当时的地位,三妻四妾也不足为怪(依先帅为例,他就是一妻五妾)。可是,汉卿到底是品格高尚的人,他为了尊重我,始终不肯给你以应得的名义……闾瑛和鹏飞带回了汉卿的信,他在信中谈及他在受洗时不能同时有两个妻子。我听后十分理解,事实上20多年的患难生活,你早已成为了汉卿最真挚的知己和伴侣了,我对你的忠贞表示敬佩!……现在我正式提出:为了尊重你和汉卿多年的患难深情,我同意与张学良解除婚姻关系,并且真诚地祝你们知己缔盟,偕老百年!
特此专复
顺祝钧安
姊:于凤至于旧金山多树城1963年10月
张学良捧读此信,热泪盈眶。
于凤至的达观、大度玉成了张学良与赵四小姐的人间美事。
不久,张、赵二人手牵手进入教堂。
1964年7月4日,虽值盛夏,那天却是少有的清爽。64岁的张学良身穿崭新的西服、系着浅灰色领带,与身着合体旗袍、佩带水晶项链的52岁的赵四小姐携手走进了台湾北投温泉附近的一座教堂里。
教堂内没有华丽的彩灯,而是点燃了无数支巨大的蜡烛。年近半百的陈维屏牧师,神情严肃地走到张学良跟前,指着身旁的赵四小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愿意这个女人做你的妻子吗?”张学良深沉、清晰、肯定地回答:“愿意。”
陈牧师又转向赵四小姐,指着身旁的张学良,用同样的声调问道:“你愿意让这个男人做你的丈夫吗?”此时的赵四小姐双眼噙满泪水,双唇急速颤动,久久,久久才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至此,相伴30多年,经历、情感难以用语言叙说的一对情人,终于结成了夫妻。出席婚礼的国民党政界要员张群,艺术界名人张大千和几位外籍朋友,无不为这迟到的婚礼落下了辛酸的眼泪。
17天后,即7月21日,台北各报均刊出一则消息:张学良与赵一荻在台北举行结婚典礼。40多年来,新闻媒体不知报道了多少次有关张学良的消息,但哪一次也没有这次轰动。人们抢购,报纸脱销。
尤其引人注意的是,《联合报》第三版醒目的大标题是:
卅载冷暖岁月当代冰霜爱情
少帅赵四正式结婚
红粉知己白首缔盟
标题下加有两句话:
夜雨秋灯,梨花海棠相伴老;
小楼东风,往事不堪回首了!
赵四小姐与张学良从相识、相爱后,30多年来一直以秘书身份陪伴张学良,她与张学良已成为一个整体。
婚礼结束的钟声响了。张学良和赵一获在好友的携扶下,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走出教堂。晚霞映照,微风吹拂,有情人终成眷属。(转自《中华读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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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的葬礼——赵四小姐与张学良的爱情故事落幕
2000年9月30日
6月29日,在太平洋彼岸夏威夷群岛的檀香山一座教堂中,一个简朴而隆重的葬礼为一位非凡的中国女性浪漫传奇的一生画上了句号。她,就是在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重大影响的少帅张学良的夫人、人称赵四小姐的赵一荻女士。作为赵四小姐的家侄,秦皇岛市耀华中学退休教师赵允辛老人前往美国参加了她的葬礼,成为中国大陆这段史实的唯一见证人……
签证耽搁了行程,祝寿竟成奔葬
5月13日,家住秦皇岛市海港区耀华老村的赵允辛老人收到了一封寄自美国夏威夷的信件,信封上还贴着一个“寿”字。急急打开,原来是张学良将军和夫人赵一荻女士发来的请柬——少帅的诞辰是6月1日,赵四小姐是5月28日,他们决定于5月28日共同举行100岁和88岁寿诞庆典。今年66岁的赵允辛和姑姑从未谋面,从他记事起,姑姑便与家人失去了联系。赵四小姐兄妹11人,她排行第十,女儿中排行第四,赵允辛是其三兄之子。因为有了这个海外关系,赵允辛在“文革”期间受到株连。1990年,赵允辛获悉少帅夫妇在台湾的地址后,立即给姑姑写了封信,赵四小姐这才得以与大陆的亲友取得了联系。此后,姑侄二人一直联系不断。通过往来的书信和电话,赵允辛了解到姑父、姑姑1994年移居美国,目前身体状况都不太好。这次,赵允辛决定携子赵红同行。不曾想到美国大使馆签证时却遇上了麻烦。6月21日,美国的亲友打来电话:姑姑病危住进医院,速来美国,否则……这个消息真是太突然了,赵允辛满怀的喜悦顿时化作乌有。一刻也不能等了,他要立刻去见姑姑!
6月22日,在秦皇岛市归国华侨联合会和秦皇岛市外事侨务办公室的帮助下,赵允辛登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此行,他特意带去了自己创作的漫画《世纪伴侣》:姑父和姑姑幸福地依偎在一起,两人手中的十字架组成了“++”字,意蕴着他的良好祝愿——福寿安康,共同奔向21世纪。此外,还带了秦皇岛市政协副主席李书和的字幅“松鹤”和该市著名篆刻家刘铁峰的篆刻“仁者寿”等。
赵四小姐仙逝时,少帅一直拉着她的手
夏威夷时间6月22日上午10时(北京时间6月23日),赵允辛乘坐的飞机在夏威夷机场着陆。汽车在檀香山市的街道上风驰电掣般地行驶着,最后在一家名叫斯楚普(STRAUB)的医院戛然而止。赵允辛几乎是冲进了姑姑的病房,病房中那凝重、悲伤的气氛使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来晚了!他踉踉跄跄地奔到姑姑的身边,拉起她尚有余温的手,泪水滂沱而下……赵允辛只差了一步。就在几分钟前(夏威夷时间6月22日上午11时11分),赵四小姐刚刚停止她那微弱的呼吸。赵四小姐是十几天前住进斯楚普医院的。6月7日,刚刚过完88岁生日后第10天的夜里,她想喝一碗清粥,又不愿叫醒看护,便摸黑到了厨房,结果不慎摔了一跤。这一跤,对她本来就患有肺气肿的虚弱身体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从此后她便一直高烧昏睡,终因肺气肿衰竭不治。
就在赵允辛拉着姑姑的手痛哭不止的时候,在病床的另侧,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始终握着赵四小姐的右手,深情地凝望着她,默默地一言不发。他便是赵四小姐陪伴了60余年的恩爱夫君、少帅张学良。自赵四小姐住进加护病房后,他就一直这样沉默不语。在他的身后,张家亲属垂立一排,有少帅和赵四小姐的独子张闾琳及夫人、少帅四弟张学思的夫人谢雪萍、六妹张怀敏、侄女张闾芝等。“她死了!”少帅突然幽幽吐出了一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而后他又陷入了沉默。他的眼睛,依然凝望着赵四小姐;他的手,依然拉着她的手。他的眼中没有泪,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一个多小时后,他在看护的陪同下离开了医院。
赵四小姐的遗体葬进了神殿谷合墓
赵四小姐仙逝的消息张家一直对外封锁得很严密。即使这样,6月29日这天,前来夏威夷第一中华基督教会参加赵四小姐葬礼的人们依然络绎不绝。鲜花环抱着赵四小姐的灵柩。她安详地躺在里面,上身穿着一件中式的红色绣花上衣,颈下别着一枚精致的珍珠别针,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手抚一本圣经,一如她生前,美丽而高贵。在她的身下,铺着赵允辛(赵家从大陆赶来的唯一亲人)临上飞机前,在北京机场匆匆买来的锦缎被面。唱诗班的歌声刚落,少帅便坐在轮椅上由看护推了进来。他的神情依然是那么平静,在牧师做追思礼拜的整个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凝望着赵四小姐的灵柩。赵四小姐的陵墓坐落在檀香山一个绿树葱茏的山脚下。这座陵墓是张家前几年买下来的,供她与少帅百年后合葬之用。灰色大理石的墓碑上尚无碑文——亲友们尚未考虑好是用隶书还是夫妇二人的手迹;陵墓上方,高高地悬挂着一个十字架。
牧师祷告之后,赵四小姐的遗体安放在了墓室中。轰动中国半个多世纪的张少帅与赵四小姐的爱情故事也随之降下了帷幕。少帅每天依然坐着轮椅到院中散步,只是在他的轮椅旁,少了另一只轮椅……葬礼过后几天,赵允辛前去拜访了他。他依然沉默少语,只是有时还会像以前那样习惯性地提醒家人:“太太正在睡觉,别吵醒她。”6年前,张学良夫妇刚刚移居夏威夷时,社交活动还较为频繁。当时,华夏电视公司主办京戏公演,他们经常前往观赏,完场时便走上舞台向票友们打招呼并合影留念。后来,两人的身体日渐衰老,社交活动渐渐稀少。自去年他们住进一间设备完善的老人公寓后,生活就更平淡了,对此,一家华人报纸曾经有过如下报道——“每天早上由两位专业护士,推着两只轮椅到院子里散步,9时到10时,赵一荻读圣经给张学良听,偶尔也有熟人来打个招呼……”
两位垂暮之年的老人,在历经了命运的潮涨潮落之后,曾是那样惬意地享受着晚年的宁静与淡泊,对于生死,笃信基督的他们已经看得十分淡然。(作者:宋丽叶/转自《人民日报海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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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11-30
5月27日
东北耆宿、前国民革命军副总司令张学良欣逢百岁华诞,东北同乡、亲友400余人今天陆续抵达夏威夷首府檀香山市为他暖寿,并定于明日上午前往当地第一华人基督教会参加“生日感恩会”。
祝寿活动虽于今日开始,但张学良的实际生辰是6月4日。这是因为张学良的父亲、前东北军司令张作霖于1928年5月被日本军方特工炸成重伤,并于6月4日辞世,因此张学良从不在当天言寿,也回避当天的一切庆祝活动。
据南加州东北同乡会会长汪子清表示,由于明日适逢星期例假,所以亲友也就依照张学良的心意,提前于明天在檀香山第一华人基督教会参加主日礼拜和生日感恩会。
不过,今年适逢张学良百岁华诞,来自台湾、中国大陆、美国各地的东北同乡和亲友,包括张学良研究中心、张学良基金会等,另将于6月3日再为张学良举办一项规模较为隆重的祝寿活动。
预定6月3日在檀香山柯比欧兰妮皇后大酒店举行的祝寿活动,将包括“张学良国际研讨会”、“张学良生平图片展”以及一项盛大晚宴,应邀出席的有国父孙中山先生的孙女孙穗芳、前美国华裔联邦参议员邝友良等500余人。
5月28日
近代传奇人物、前国民革命军总副总司令张学良今天在夏威夷檀香山市寓居的老人公寓附设餐厅,欣然参加亲朋好友为他举办的百岁寿宴。
寿宴开始前,寿星张学良偕同夫人赵一狄女士出席一项事先安排的记者会,供新闻媒体拍照。对于记者的提问,则由现年70岁的公子张闾琳代为答复,张学良本人很少说话。
在回答各项问题时,张学良对于涉及海峡两岸的敏感问题都刻意回避,言谈间不时透露很想回到东北故乡看看。不过口气间予人一种近乡情怯,暂时还不会成行的打算。
由于半年前曾住院动过手术,张学良今天参加宴会仍然遵照医师嘱咐乘做轮椅,并携带辅助呼吸系统,随时补充新鲜氧气。当宴会进行约20分钟时张学良即先行离去。
参加今天寿宴的各界人士,包括来自两岸的亲友100余人。夏威夷州长、檀香山市长虽因忙于美国国殇日有关活动,不克亲自出席,但均指派代表参加、表达祝寿之忱。/(摘自环球军事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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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睹少帅百岁诞辰
张学良将军百岁诞辰,原陕西宝鸡某厂干部、西安人张秦麓受邀赴约,有幸目睹张将军的百岁庆典,心中感慨万千:
受邀赴约
2000年5月12日,一份请柬通过我妹妹飞到了我的手里。请柬一式三张,上书:张学良将军百岁华诞庆祝大会请柬,一张是彩页中文,一张是英文。一张是庆典活动安排,受邀人没有写名字,而且主办单位没有签名盖章,英文件是复印的,但却有主办人的英文签名。看到这份请柬,我意识到,一个具有挑战性的机遇降临了。
1999年10月底,我通过妹妹的介绍,认识了美国洛杉矶的名人卢老先生,相谈甚欢。卢老先生曾为张学良将军操办过99岁的生日庆典,他邀请我们参加今年在夏威夷举办的百岁生日庆典会。这样我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张学良将军生日庆典的请柬。
尽管请柬上没有主办者的签名盖章,但我依然积极地踏上了申请赴美签证之路。
5月26日我登上了从北京到夏威夷的班机。
5月27日,我到达夏威夷,下机后,一片茫然,没有人来接我,但机场的工作人员帮助我联系到了卢老先生的儿子卢洁西的电话,见到卢洁西之后,我惊奇地问,这次活动没有组团吗?洁西却说,没有组团。没有组团?我当时惊奇地叫了起来。洁西说,由于我买的是单程机票,移民局电话通知他们,卢老先生为我做了担保,我才能出关。
说话间,洁西已带我到了下宿处,并叮嘱我一些注意事项,离去前说,明日让他太太来接我去参加张将军的生日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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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张学良将军百岁庆典
5月28日,张学良将军百岁诞辰的日子到了,我坐在卢洁西太太的白色轿车上,去参加张将军的生日庆典。卢太太秀气而能干,说我一定能参加上张将军的生日庆典。
我们首先到达了一所名为“中华基督教会”的教堂,两位华人女士笑脸相迎。卢太太与她们交谈后,告诉我张将军不在此处过生日,要到11时半再来接我,在离开教堂时,女士们送了几本小册子,信手翻来,一本是张将军所著的《一荻见证集》,另四本是赵一荻所写的《大使命》、《好消息》、《新生命》、《真自由》。
在稍作等待后,11时半卢太太驾车带我到另一所大楼,由于此楼甚大,最初找不到大楼入口,卢太太拖着有孕之身带我反复寻找,终于发现了玻璃幕墙的大门。但令人失望的是,张将军仍然不在此处举行庆典。尽管如此,卢太太依然作了最后的努力。在许多个电话之后,我们终于询问到了张学良将军举行生日庆典的场所,便立刻驱车前往。
下车后,卢太太给我引见了一位李太太,讲定下午三点半前来接我,即驱车离去。对卢太太的帮助,我百般感谢。
李太太又给我引见了张学良将军的大儿子,张先生因只会讲英语,向我点点头,并彼此握手,便转身离去。之后李太太又带来两位30岁左右的年轻人,向我介绍说,这是赵四小姐的两个孙子。有李太太在中间来回沟通,我已了解到,张将军预备只举办家庭的私人宴会,不预备接待任何人,但由于我不远万里自西安而来,张将军的家人非常欢迎我能参加张将军的生日庆典。大陆去的除杨虎城将军的女儿杨拯美和前国家主席杨尚昆的女儿,再没有其他人了。并请我等待一会。
在等待过程中,我一边和同样在旁边等待的几位记者聊天,一边观察四周的布置。
正谈笑间,李太太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盘精美的蛋糕说,这是张学良的寿糕,一定要吃。蛋糕上有“张学良”三个字的英文拼音。吃完后,2时35分,李太太向我招手,我随她走进张学良将军生日庆典大厅。
一进大厅,就看见张学良将军和夫人赵四小姐端坐在一个临时搭成的主席台上,前面桌子上堆满了鲜花。张将军头戴深蓝色的毛线瓜皮圆帽,身穿深蓝色新西服,系着红色领带,颈上挂着大红和粉红的两串花环:赵四小姐身穿枣红色长裙,鼻孔插着氧气管,颈上也挂了一串黄色花环。两人都坐轮椅,张学良一动不动目视前方,赵四小姐则不时转过头和客人答话。一时间,我的脑海中忽然千言万语,历史或者无情,又或者有情。身拥重兵的少帅忽地成为阶下之囚,而时光逝水,囚禁他的人早已死去,蒋家父子家天下的局面也早已成了昨日黄花。张学良将军活着,目睹政坛风云,真不知心中是喜是悲。
我忍不住走到桌前,端起相机,记下这难忘的瞬间。在拍了六张相片后,我找到李太太向她表示感谢。李太太建议我和张学良将军合影。
把我的相机交给一位记者后,我快步走上主席台,站在张学良将军和赵四小姐身后,我的右手轻扶在张学良将军的肩上,我真不敢相信在我身旁的就是当年统领30万大军的少帅、蒋介石的拜把兄弟、曾任陆、海、空三军副总司令,可以称得上是二十世纪历史风云中有影响的人物——张学良将军。
只听连着“咔嚓”三声,记者为我们连拍了三张照片,我刚转身下台,一位白衣护士就来到了张学良将军身边,推起了轮椅。我又端起变焦相机拍了一张,然后告别了李太太走出了大厅。
走到大门口,我拿到了一个牛皮信封,说这是李太太给我的,里面是一串精美的夏威夷挂链,上方有一个折叠的方卡片,英文和图案与餐纸上的一样———张学良将军百岁庆典。
而回国后,惊闻赵四小姐于6月22日在夏威夷病逝的噩耗。赵四小姐陪伴了张学良将军近七十年,一旦撒手而去,留给百岁老人的将是无限的思念和孤独。没想到我们的合影留下了她人生最后的合影。
一位值得思考的历史人物
张学良将军是中国历史上最富于戏剧性的传奇人物,他18岁当军长,是统帅30万大军的少帅,30岁就任海、陆、空三军副总司令,36岁时与杨虎城发动西安事变,促成了国共两党的第二次合作。
最富于戏剧性的是:西安事变扣押蒋介石,迫其放弃“攘外必先安内”的“剿共”政策,与共产党结成联合阵线统一抗日,张学良可谓“欺君犯上”,事已至此,况且不是为了钱、权、地盘,而是为了全国的抗日事业,应是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完全可以一“错”到底,彻底脱离蒋介石集团,这样,我们也许不至于要进行长达八年的抗战了,全国不知要减少多少牺牲和损失,但江湖义气、君臣忠义的观念依然影响着张学良,为了挽回蒋介石的面子,竟使自己身陷囹圄,过了50余年牢笼一般的生活,而在这样的环境与心态下,居然又能活到百岁以上,这该需要多大的毅力。
张将军对东北老家三千万同胞和山山水水有着深深的眷恋和思念,而东北人民对他也有着深厚的感情。1990年他已完全恢复自由,为什么还不回日夜思念的家乡故土呢?
张将军在台湾生活了近半个世纪,朋友知己很多,为什么要在1993年迁居夏威夷这个人地两生的太平洋小岛呢?仅仅是因为气候宜人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
蒋介石把杨虎城一家能杀的都杀了,但对张学良却不惜人、财、物力严加看管,与外界隔绝,是让他生不如死呢还是磨其心志?或是把张学良作为对付共产党的一副筹码?
张学良留给人们的追忆和思考太多了。
图:张学良百岁近照
图:本文作者(中)与张学良夫妇在一起
张秦麓文/图
中新网香港5月29日消息:台北讯,西安事变的主角张学良少帅,近日将在夏威夷举行一百零一岁(虚龄)生日会,这也是他在夫人赵一荻病逝后的第一个生日。张学良身体依然健朗,只是时常自言自语表达对同甘共苦逾半世纪的夫人的思念:“她最关心我,我们两个人最好。”
人称“赵四小姐”的赵一荻去年六月二十二日在夏威夷病逝,享年八十八岁。在夫人病逝后,百岁高龄的张学良再也没有到当地第一华人教会参加教会活动,那是他和赵一荻到夏威夷几年来最常去的聚会之处。或许是不忍睹物思人,他干脆换了个地方作崇拜。
据台湾媒体报道,近一年来,张学良有时也会突然冒出一句话:“太太已经走了。”但他讲这话时神色平静,常常会接说:“上帝都有安排。”
对张学良来说,赵一荻是无可取代的。对于夫人,他常简单地说:“她最关心我,我们两个人最好。”张学良的生活相当简单,早晚都会外出散步,亲人也常来探望他,和他聊天,逗他说话。对于上月发生的美国侦察机撞毁中国军机事件,他也了解。
张学良的儿子张闾琳正为父亲筹办家庭式生日聚会。虽然张学良生于一九○一年六月四日,但因父亲张作霖于一九二八年被日本特工炸成重伤后,延至六月四日辞世,此后,张学良都不在当天言寿,亲友为他庆祝也都改在五月底。而东北著名书画家王盛烈、孙恩超、王绵阳等人,近日也合作创作了大幅祝寿画“百龄风雨世纪新枝”,准备献给张学良,庆贺他百岁寿诞。
文:裴高才
有一位叱咤风云的世纪老人,他不仅毅然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成为人们传颂的英雄,而且其漫长的软禁生活也颇富传奇色彩。在老人度过99岁生日的今天,蒙在他身上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的神秘面纱逐渐被撩开,他因此再度成为媒体关注的新闻人物。最近,笔者接待了来自美国和台湾的、曾经采访和接近过老人的友人,他们向我讲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六月的夏威夷风光如画,两位东北大学校长在这里相聚。老校长坐在轮椅上,新校长推着轮椅,情绵绵,意融融,欢声笑语好不开心。新校长特地跨洋过海,向老校长祝贺生日。老校长笑容可掬地说:“感谢沈阳、北京、西安、锦州等地校友会送来的陈年老酒、鱼化石等珍贵礼物,尤其是各地东北大学校友会签名的、用红绸子做成的长5米、宽4米的硕大寿字,更让我激动不已。等我有机会签上自己的名字后,再转赠给东北大学,以留作永久的保存与纪念。”
这位老校长不是别人,他就是捉蒋功臣、东北大学名誉校长张学良先生。你可曾知道,他是一个发誓不过生日的人。
生日之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众所周知,张学良将军与日本军国主义不共戴天。他不仅有国仇,而且还有家恨。早年“少帅”之父张作霖就是被恶贯满盈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炸死在皇姑屯的,而那一天正好是张学良28岁生日。为此,他曾经发誓,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再也不过生日了。以至于在他长期的幽禁生涯中,闭口不谈自己的生辰八字。当时在台湾还为他何年何月何日生闹过一段笑话呢。
那是1990年6月1日,这位尘封了半个世纪的神秘人物,在各界友人的再三劝说下,终于首度在台北圆山饭店公开庆祝90华诞。由于他守口如瓶,人们以为他的生日就是6月1日。但各大媒体很快作出了反映,台湾《自立晚报》则先拔头筹说:“张先生的生日是6月13日,而不是社会上传说的6月1日。”号称台湾第一大报系的《中国时报》也迅速跟进,在6月1日当天公布了张先生的袖珍档案,也说6月13日是张先生的生日。可是,有的媒体通过深入挖掘内幕新闻,认为张先生的生日既不是6月1日,也不是6月13日,而是5月31日。而且还列举了他第一次在台湾未公开的89岁生日宴会是安排在5月31日的,他在美国的91岁寿宴也是5月31日举行的。
然而,就在有关媒体为此争论不休之际,这位老先生似乎是要故意与媒体捉迷藏,他的92岁生日改在6月2日过,93岁生日又回到6月1日。而且去年6月1**在夏威夷发表书面祝辞时,公开向外界宣布自己的生日是6月1日。他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今天是我的98岁生日……。”顿时,把大家搞糊涂了。有位记者为了刨根问底,当面询问他到底生日是哪一天?哪知,他老人家竟回答说:“这个问题要问‘主’,我的出生是他的恩赐!”
后来,有关人士在张老先生的长女张闾英处得到了权威的答案:“家父的生日是6月3日。”
那么,老先生为何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呢?道理很简单,一是由于家仇国恨,他曾经发誓不过生日;二是各界朋友非要为他庆祝生日不可,盛情难却之下,他就来了一个折衷方案:过生日可以,但一定要避开父亲的祭日那一天。于是,社会上就他的生日问题生出了许多说法。
相知相爱
张将军能度过如此漫长的幽禁生涯,而且还健康长寿,这与一位伟大的女性习习相关。这位女性就是与他相濡以沫六十多年的知音与伴侣赵四小姐——赵一荻女士。他们的爱情生活经过了生与死、血与火的考验,真可谓千古绝唱。她不仅在叱咤风云的岁月里与先生相知相爱,而且在他长期“辗转眠不得,枕上泪难干”的居山岁月里,在“烽火余生后,唯一愿读书”的幽闭日子里,给他以温暖,给他以信心,谱写出了本世纪最壮丽、最动人的爱情颂歌。否则,夜雨秋灯,小楼寒风,将军恐怕难有今天的悠闲自得。难怪先生常用一口地道的东北话,指着赵四小姐对人说:“这是我的姑娘!”
将军对小姐也恩爱如初。他之所以要选择定居美国夏威夷,除为了远离台湾那个是非之地,过上一段安静的晚年生活而外,一个关键因素就是为了让夫人赵四小姐在一个赏心悦目的地方尽快恢复健康。
长期的心灵创伤,对赵一荻打击很大,使她积劳成疾,患上了肺癌,平常离不开氧气袋,1972年在台湾还动过手术。所以,尽管她比张先生年轻,但身体却不如张先生。然而,她更相信人定胜天的精神力量。她在《新生命》一书中深情地写道:“为什么才肯舍己?只有为了爱,才肯舍己。世人为了爱自己的国家和为他们所爱的人,才肯舍弃他们的性命。”因此,她凭着对心上人、对国家未来深深的爱,顽强地同病魔进行斗争。在张先生面前她没有流露出半点痛苦与沮丧,而总是深情依傍,笑口常开,善解人意,始终是张先生心中一颗永不落的太阳。
1993年8月29日,张先生突患脑溢血,形势非常危急。台湾荣民总医院采取紧急措施对他施行了外科手术,在张先生的脑前额和顶叶各打了一个洞,取出了180cc血水。一般患了这种病,轻则影响语言功能,重则影响思维和行动。但他在夫人的精心护理下,再次创造了奇迹,病后竟迅速恢复了健康,未留下任何后遗症。
张先生觉得夫人为了自己而无私奉献,如果不坚强地活下去,就会辜负夫人的一片诚心。于是,他与夫人相互鼓励,相依为命,终于走出了阴影。与此同时,他也感到很不安,认为她的病是因自己而引起的。所以,他调动各方面的关系到处为她求医问药。当他偕夫人于1991年3月首次旅美看望子女时,获悉夏威夷没有工业污染,空气清爽,对夫人的身体恢复有益,便携夫人前往考察和试住。去年12月他正式决定选择夏威夷一幢15层高的公寓大厦作为疗养地。
虔诚信教
张学良后半生的另一个精神寄托就是由皈依佛门转变成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西安事变以后,张将军先后被蒋介石软禁在浙江、湖南和贵州,为了打发时光,他开始从事明史研究。到了台湾后,他仍被蒋介石长期软禁,长此以往总不是个办法,一个人总要有个精神寄托。恰巧此时负责监管他的台湾情报局人员是个佛**,常与将军谈起佛教,将军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做。于是,他们就几次专程到新竹去,拜访了几位法师,张先生还买了一大摞有关佛教的书籍回来研究,以打发时日。
1994年1月21日,张先生在夏威夷教堂作见证时说,他第一次接触基督教是在18岁。他当时经常去基督教青年会打球、听演讲,认识了不少基督**。尤其是对一位美籍基督教会总干事普莱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对张学良很爱护,并且愿意安排他到美国留学。因此张学良对基督教颇有好感。但真正让他信奉基督教源于50年代宋美龄的一次来访。那天,宋美龄突然来到张学良住处,问他看一些什么书,张学良回答说正在研究佛教。哪知宋美龄不仅不支持,反而给他泼了一瓢冷水,进而在他面前极力兜售起她所信仰的基督教来。
宋美龄见张学良答应愿意成为自己的同路人,专门两次为他物色教师,让他尽快进入角色。开始物色了一个名叫曾约农的人讲了一段时间教义,后来由于曾身患高血压和心脏病,又改换董显光先生。而董氏夫妇都是虔诚的基督**,他们不仅给张学良谈教义,而且还送了一本《马丁·路德传》给他,张学良很快进入角色。
后来,宋美龄也送了一本英文版基督教书《相逢在髑髅地》给他作为教材,让他循序渐进。张学良则边学边把它翻译成中文,并于1970年在香港出版。
而今,老人已抖落历史尘封的烟霭,放下半生沉重的包袱,成为一名虔诚的基督**。他常以“白发催人老,虚名误人深,主恩天高厚,富贵如浮云”的诗句自律。最近,他又将第二句改为“灵名悦人深”,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灵轨迹。
儒将风范
张学良是一位学术渊博、多才多艺的儒将。他涉猎甚广,爱好广泛,琴棋书画,无所不包。
他读书习惯作眉批与尾批,写出自己的独到见解。西安事变后,蒋介石把他幽禁在明代学人王阳明当年被贬谪的地方——修文县的龙场驿。历史的悲剧再次重演,使他别有一番感伤,他便一头扎进《明儒学案》、《宋元学案》的研究之中。他不仅在书上写下了眉批和心得,还知画、评画、藏画,他收藏的一幅举世无双的王阳明的画就是佐证。原来画中的题词:“安得于嘉林甘泉间,构一草舍,以老他乡。无怀葛天之民,求之不远。盖学问之道,随处即是,惟宜读书以先之。”正是张先生后来生活的真实写照。
去年,先生迁居夏威夷前夕,把这些珍贵的用毛笔书写的读书心得和收藏无偿地捐赠给了台湾东海大学。专家学者们看了之后说:“先生如果不是后来走上了信教之路,他无疑会是一位学坛泰斗。”著名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还专门安排研究生前来与他谈明史呢。
先生还是一位酷爱国粹——京剧和其它戏剧的票友,即使人到百岁,也依然兴趣不减,逢年过节,他总不免要粉墨登场,吊吊嗓子,使人看到了少帅昔日的风采。
张先生回忆说,他自幼喜欢看戏,“九一八事变”那天,他正在观看京剧大师梅兰芳表演的《风筝误》。至今,他仍能把大师当年的表演摹仿得惟妙惟肖。1991年3月他首度出岛探亲,面对各界友人为他举行的隆重生日庆典,他高兴得不能自已,即兴在寿宴上表演了两段《战太平》与《斩马谡》,唱得那样有板有眼,顿时把庆典推向了高潮。他在夏威夷过春节时,更是兴奋不已,他不仅一口气唱了四段京剧折子戏,还加了一段奉天大鼓。将少帅多才多艺的儒将风范表现得淋漓尽致。
先生还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喜欢打“国牌”麻将。由于他视力不济,只有靠手摸,其摸牌技术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打出的牌从未出错。但他并不迷恋于打麻将,他打牌不是为了赌博,而是为了防止老年痴呆症。所以,他往往只玩几把,便立即进入梦乡。
先生养花也颇负盛名。台湾宣布“解严”后,一些媒体纷纷利用各种渠道想从先生那里挖掘一些内幕新闻,无奈,先生就给媒体写了一封公开信,意思是请媒体“放他一马”,不要打扰他过平静生活。而该信的第一句话就是:“莳花、养鱼、读书……”莳花就是指种花。
他嗜兰花如命。他养的兰花品种繁多,养得最多时,竟达200多盆。去年,先生过98岁生日,沈阳老家为了给老人助兴,专门在当年的少帅府举办了兰花展览,以特别方式向先生祝福。时下,他还担任世界兰蕙交流协会荣誉会长呢。我们衷心祝愿这位世纪老人健康长寿。
对于一个以儒教思想为背景的我,要由此转变到基督教,对我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根深蒂固于传统的偶像崇拜,我的固有的思想妨碍了我透视圣经的眼光。但无论如何,耶稣基督他不是说教,而是活着的真神。他极愿意亲自将他自己显现给一切凡以诚实的心寻求他的人。
主耶稣和他的一位温柔谦卑的小羊——名叫可·的我的妻子,给我们的家族带来了一个历史性的革命,让我们挣脱了一切的传统、宗教和偶像崇拜的捆绑。我在这里以我整个的信仰生活和作为一个以传福音为生的牧师的生活经历来见证一个事实——那就是上帝的恩典是如何临到一个无知,悖逆,没有神的宗教人的。
漫长的求索
在未知、奇妙的信仰世界里,在人类的历史上曾感动过无数的个人、人群,和民族的那最伟大的力量,并非仅仅是创造神迹奇事,而是将现存的命运转变更新为一个人们未曾想象的惊人的崭新世界。
有一次,在我的时间表里安排了这样一个在南俄亥俄的温顿小城孟诺派教会的一个五天的聚会。我在我一个作牧师的好朋友的住所里稍事休息以后出发了,我一边从容的开着车,一边思想着这个美丽的国家。云雾缭绕的群山向来都很吸引我,所以我从来也不介意在峰回路转的群山中穿行数百公里。而在1986年3月18日那天,翠绿的群山却格外清晰而明朗,丝毫也没有一丝云雾缭绕的痕迹,让我想起了印尼——这个位于赤道上的,拥有3000多个海岛的岛屿国家。印度尼西亚是一个富饶而美丽的国家,富产各种矿物、植物和动物,她是一个有着1670万人口由60多种方言组成的多民族国家。那就是我和我的妻子可·生长的地方。印度尼西亚应该算是我的故乡。
一种强烈的思乡情绪袭击着我,就是那种渴望回归故里的感觉。在那片我无比熟悉的土地上,少年的我,曾经和父亲一起去看鸟,吊鱼和打猎;在日本占领时期,我们曾经工作过的金矿;成群的水牛和牧群,它们徜徉在连绵的山野之间,这一切都呼唤着我。
我猛然从回忆中醒过来,一个声音强烈的提醒自己:“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神已经带领你去了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国家,并引领你见面了许许多多不同种族的人们”。每当我仰望神的时候,我的心就兴奋起来,感谢神所赐给我的极大的恩惠。是的,自从耶稣基督进入了我们的心,我们的生命就经历了一个怎样不同的历程啊,愿望神祝福这篇见证,愿望一切的荣耀归于我们的神、耶稣基督我们的救主。他激励着我们的全人生,他的激励和祝福也永不老去,他的恩惠伴随着我们的人生越来越加增,每当我想起这样的日子,我就会想起主耶稣用他的死,换来我们的生,并把我们从偶像崇拜里面完全解放出来。
回想我不知不觉中走过的人生,我最终下定决心要把现在正滑过我记忆中的一切,作为一个长久的记录而保存下来,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爱妻——可·——她在我的生命中所经过的许许多多事件里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也深深的感谢她所付出的爱,为养育我们的四个孩子,长子为梁,次子为诚,三子为居,以及我们最小的独生女爱莲,她所付出的一切。我祈求神祝福这样的时间。
回想我的童年,不仅是我的父母,乃至我母亲的家族所带给我的爱,关怀和欢乐,到现在也仍然留在我的记忆中,写下那些记忆是我对他们的付出所能作的最小的回报。因他们过分的溺爱我,我被宠坏了,尤其是我的养父养母——我的姨妈和姨夫,他们以他们无私的爱养育了我,还有我亲爱的祖母,她看着我长大,经过了无数的悲欢喜乐而最终成长为现在这样一个情感丰富的男人。还需要提及的,是我最尊敬的我的母亲,她把她自己全部奉献给了她的孩子和他的丈夫,我们弟兄姊妹七个,我是长子,还有我的父亲,他用铁一样的拳头以他认为最好的方式管教着他的儿子们。
自豪是我们家最宝贵的财产。家族的名声,以及作为中国移民,三代人在荷兰东印地的成功,是我们引以自豪的一个看不见的里程碑。
我的外祖父从卖烤花生起家,最后成为一个远近闻名,非常受人尊敬的商人,甚至当时荷兰东南波罗州政府的高级官员和商界人士,每当他们的家族有人要举行婚礼的时候,都以能邀请到我的外祖父为荣。
干燥的季节,假期时,我最喜欢呆在父亲的橡胶园和位于东南波罗州的群山环绕的金矿中,那儿有牧场和果园,我们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山林中狩猎鹿和野猪,还有钓鱼。这也让我们想起我们的祖父,作为一个来自于中国的新移民,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他以他的牺牲和努力为我们奠定了基础,在当时荷兰的社会里,荷兰本地人是非常善良的,在二战前几乎很少听说过什么犯罪的事情。日本对荷兰东印地的突袭打破了我们这个遥远、真实而又快乐的梦境般的生活。经过短时间的过渡期,我们当时所在地的荷兰波罗州班节马的人口大部分被疏散到了爪哇,中国人就撤到了更远的村落,民族军的志愿者也被解散了(我当时17岁,已经是军队的教官)。在日本人踏进这个城市之前,一些我们从未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当地人利用这个时间闯进了那些已撤走的居民的住宅和土地,他们把荷兰人和中国人的财产洗劫一空。后来在日本人的势力下,这种情况暂时平息下来,我们被命令回到我们所在的城市和家园。然而,当我们回到我们的家和我们的产业时,却发现当初交给仆人看管的那些财产早已不见或者被毁劫一空,家族的祭坛和家具因为太重搬不走,也被捣得粉碎。后来我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当地一伙暴徒干的。我还记得我当时去了一个当地人的家里,去要回我的自行车和其它物品的事。
二战结束时,荷兰政府重新收回了这片岛屿的统治权,革命爆发了,在1945年8月17日的这一天,苏卡诺宣布了印度尼西亚的独立。那时侯,处处是烧杀抢掠,中国人认为与其成为罪恶的牺牲品,还不如成为保卫自由的人,他们在他们所生长的这个国家里,不想被作为一个陌生人或者外国人被对待。当印尼独立以后,整个印尼的历史上讲述了很多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在国家重获独立后,我们的生活显然又回到了正轨。老一辈的商人们用大胆的冒险为他们的后代开了路,从走私,到各种各样贪污贿赂的交易无所不为,这样就很快出现了一个“暴富”的新一代。
我的家族也返回来收拾我们被打碎的生活和生意。然而我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怀疑和恐惧已经占据了许多人的心,经过了许许多多痛苦的经历和折磨,仇恨终于开始显露出来。
给我们带来打击的第一个牺牲品就是我的伯父,他遭遇了一伙强盗,他的喉咙被切开,他的房屋被焚为平地,他离世时象一个被考焦的炭块。我的仅22岁的弟弟,在他回到金矿工作的时候被抢劫和杀害,和他一起遭害的,还有我的表兄和姨妈。我还记得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心里燃烧的怒火和我的父母拼命阻止我回到班节马的情景。
我的家族和我是住在爪哇以东的邦都吾所,那时,天啊,我是多么仇恨那些本地的印尼人啊,我强烈的想要报复这些邪恶的人们。我的另一位堂兄在橡胶园里胸部被射中了12枪,在最后三天弥留的日子里,他讲述了他是如何被抢劫,被子弹射中,被留下来等死。隐藏在深处的种族和种族之间的仇恨必有一天会爆发,印尼直到现在为止也被恐怖和血腥的大屠杀笼罩着。
在很多方面,我们很想去弄明白,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被一个我们从小就生长斯并热爱于斯的国家所包容和接纳。但一次一次的事件以后,一个另人惊异的事实不得不种在我们的心里——那就是——我们是无家可归的。我们是一群不属于任何地方的族类,没有一片土地我们可以称作“故乡”。中国,我们祖先的故土,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名字,除了我们一直深深遵从的宗教和风俗,和我们一直引以为荣的家族的姓氏,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们和这个国家连在一起。但不管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带着恐惧和憎恨我们不得不凡事作到最好。我们的所有自豪感和尊荣正在一天天消失,在环境面前尽量妥协,为了生计而步履艰难。回避政治,我也尽量避开细节,而我自己却在这极大的矛盾中仿徨——我所失去的亲人,和在我以前的三代人曾经相信,曾经为之努力,曾赖以为生的一切。
就象我前面所提到的,我们不仅从我们的中国祖先那里遗传了宗教和风俗,还遗传了典型的中国式生活方式的经商欲望。
拜祖先是我们主要的信仰生活,尊敬长者,并奉献祭品给死者作为纪念。一个极受尊敬的老者的葬礼通常会持续好几天、好几个星期甚至好几个月。我的外祖父死在位于东波罗州中部一个叫撒马林达的城里(现在叫卡里满顿)。我们同时在两个城市为他举行了葬礼,一个是在他去世的地方,一个是在我们所居住的城市,就好象他在班节马我们中间一样。我们献祭品,烧香,以及进行很多的宗教仪式,一直持续了三个月并且耗资不匪。为死者祈祷,是亲人的一个忠诚的表现。但不管拜祖的信仰根基有多深,都不能妨碍我们又混迹于其它的宗教之中,象佛教,印度教,伊斯兰教,偶像崇拜,甚至各种巫术邪术。奇怪的是人类在苦苦追寻那些超自然和属灵世界的奥秘的路上,却没有使用最简单的常识,一个现代的头脑怎么会相信一个死人或者一个人手所造的偶像竟也吃人所献上去的祭物呢?不管放在上面的那个大盘子摆设得有多么好,一个灵或者神会喜欢那烧的香或者花的香味吗?
然而,我要提到那些另人着迷的用人的思想和人的想象力去玩的巫术游戏,撒旦就是以这样的欺骗术来抓住那些寻求超自然能力和神灵的人们。尽管以世界上不同的语言和不同的词汇出现,但总是有渴慕的人,他们的心在寻求这个秘密——人的起源,人类遥远的未来,死后的未知世界,天堂和地狱。一个人下了多么大的决心要全身心寻求它,撒旦就有多么狡诈的跟他玩游戏。
当上帝按照他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亚当和夏娃,并把自己的生气给予了用地上的尘土所造的人以后,在人类的后代里面,总有一种寻求神的欲望,不管他在哪儿,是属于什么民族或部落,也不管他是说什么样的语言或方言,按照他们的宗教,都确信人死后的灵魂都要去某个地方,都确信有两个不同的去向,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并永远的呆在那里。
聪明的人们他们转向对人类本性的探索和研究,建立起似乎完美的智能和知识,就象孔子,释迦摩尼和默哈默德,默哈默德以圣经的旧约为基础建立了伊斯兰教的教义,而其它人则转向他们周围的可见之物,于是出现了偶像崇拜。
撒旦只需唤醒人类的潜意识,于是人类对超自然和属灵的未知世界的探索就开始了。撒旦魔鬼,他非常乐于扮演它的角色,他可能让人们不断惊奇于某种非常象神的神秘力量的显现,这就引发了巫术和巫师的世界,而我刚好就身在其中。
在日本人占领了荷兰东印地(后来由荷兰殖民地独立出来,成为现在的印尼)期间,很多的日本士兵都试图跟城里的女孩子们结婚。出于一种不安的心理,很多的青年男女就这样匆匆结婚了事。可·和我就是这群年轻人中的一对。虽然我们在校园里就已经成为了情侣,也谈了好长时间的恋爱,但是她当时只有18岁,而我才21岁,要成立一个家庭实际上还是太早。
沿着我家族的发展轨道,我进入了商界,而同时我也进修簿记和商业管理方面的知识。就在我28岁的那一年,我拥有了一个建筑公司,我作得很成功并拥有了一个很好的地位。社交圈子也扩大了,也迅速的交了很多朋友。在当时的日常活动中,网球成为了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并很快成了我生活中很擅长的一个运动和嗜好。它挑战男人的竞争意识,是一个充满活力,控制力、和忍耐力的高雅运动,而且还能扩大我的社交圈子,这个社交圈后来则把我引入了其它的社会活动和最后的生意。就这样我认识了烟草公司的经理和他们的雇员。
在东爪哇名叫邦都吾所的那个多山的城市里,几乎没有任何建筑公司,而我们的公司则是那儿唯一的一家新的建筑公司,我们当时住在荷兰宾馆的一栋楼里,无人搅扰,因为那房子跟普通的建筑物一样,单独的在一个地方,远离宾馆其它的房间。
我在那儿遇到了几个和我一样有家庭,比我年龄稍长一点的中国弟兄。有一次他们谈到了我跟那些烟草公司人的交往以及我对荷兰语的精通。我和我的妻子接受的是荷兰语的教育,我们花了很多的时间把荷兰语说得象我们的母语一样(我的父亲不仅说荷兰语,而且能流利的说四种中国话的方言),他们建议我们到市政府官员和烟草公司经理人的活动场所去和他们一起玩赌盘、打网球。有一次,他们请我帮他们去找那些荷兰人,为他们晒烟草叶的干燥房提供一些屋顶材料;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因为他们的荷兰语说得不好,所以我就很乐意的帮了他们这个忙。
但我却从来也没想到这竟成为我的家庭生活的一个转折点,打开了一个改变我们整个未来的新世界。
当时我同几位经理人谈了一下,发现他们手上已经有了固定的合同,而且这些材料在六个月以后,他们需要时就会运过来,不过,他们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个事情这么感兴趣,我就坦率的告诉他们说,我只是想帮助我的那些做烟草生意的朋友。而那个时候,他们正闲着,等着收割的时间,我提起了我的这些朋友的名字,就是我在这本书所称的皮特和约翰。他们考虑了片刻,说,反正现在公司的卡车闲着也没用,他们并不介意帮个忙,房顶材料将按照他们合同上的现金方式成交。于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去拜访了离这里50英里远的一个港口城市的进口商,结果发现他们来自班节马,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屋顶材料也是从这个城市进口的,他们非常高兴碰上了老乡,很快我们就达成了这笔生意,那时他们的仓库正满满的,还得等6个月才能交货,而当时的需求量很大,他们还有很多的货要进,所以最后以每片10分钱的利润成交,我们把货运走了,那是一笔成交了数百万的好生意。
这就是我当时所作的一切,然后我很快就忘了这件事。但四个月以后,这两位朋友和另一个人来到了我家,他们把一个大包放在我的桌上,很随便的笑了笑,说:“这是屋顶生意的25%,我们三个人做的,而你是第四位无形的合伙人,这是你的那一份儿!”
我非常惊奇:“我除了跟那个经理谈了一下以外,并没有做什么,我不能拿你们的辛苦钱”,我如此这般的给他们陈述了这个道理,并把包裹推回去,但是他们根本不想听我讲任何话,坚持说这应该是属于我的,因为如果没有我的介入,他们不可能达成这笔生意。
我惊讶于他们的坦诚。在这个充满着猜疑、不信任,虚谎的赤裸裸的世界里,一群逆流而上的纯净、诚实的年轻人!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四个人、还有我的家庭,建立起了友谊(其中有一个人至今还是独身),我们常常去野餐,我也邀请他们和我一起打网球。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得知他们是基督徒,一个礼拜三次,虔诚的去教堂做礼拜。我恨他们作了基督徒,因为在我看来,他们背叛了自己的祖先、宗教、风俗和传统,我的家族也向来看不起这样的人,我为他们偏离了正确的信仰、为他们的堕落而难过。但在长途旅行中,常常听到他们一遍一遍的唱赞美,这些歌对于一个对基督教一无所知的我,听起来是又陌生,又滑稽,又愚蠢。虽然我学的是荷兰语,但是我从来都不了解圣经,从来没有见过一本圣经,也从来都没有去过教堂,我们所了解的基督教,仅仅是从我们在学校里所学的历史课,仅此而已。他们的歌声常常让我很烦乱,所以我经常让他们停下来唱别的。我嘲讽的语调似乎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却常常逗他们开心。开心的人总是受欢迎的,我想。
他们总是邀请我去教堂,虽然每次都是以非常轻松的样子甚至是开玩笑的口气,但他们却坚持不懈的一遍遍邀请我。
1950年那个复活节的前几天,比他弟弟性格更直率的约翰告诉我:他们的教堂要举行一个大型的庆典活动,其它城市的牧师也会来,典礼要从星期四早晨的特别聚会一直持续到星期天晚上。当我还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有复活节这个节日,节日是节日,但这个节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从来都不知道。2000年前,有一个人从坟墓里复活了,这个故事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我们来说,基督教是一个外国的宗教,是西方人的。西方的教育和学问是很好的,但宗教却跟我们毫不相干。
我非常清楚的是:当东方人,特别是中国人,已经走在丝绸之路上的时候,荷兰人还穿着动物皮子。我们的信仰可以追溯到几千年以前的传统,是经过无数人的实践,在悠久的文明和知识的基础上发展至今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余地让我们去思考一些愚蠢得象基督教一类的东西,竟然相信一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人。所以我极力推辞,对他们教堂的事也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我越是推辞,他们就越是坚持要邀请我们,我实在是烦透了,为了尽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就很不耐烦的答应了他们,我说如果那天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能会去的。他们一定注意到我的态度已经不是很高兴了,但尽管如此,我的话好象还是令他们很开心,也很满意。他们没有再来打搅我,一直到那个值得纪念的星期四早晨。
那是早上5:30,我正准备去打网球,手里拿着球拍,正等着我太太,我刚一打开门,就吃惊的发现,这两位先生他们竟然站在那儿,朝我笑着,然后我问他们:有什么好笑的吗?
他们不是来和我们一起打网球的,因为他们穿戴整齐,并告诉我们,他们是来这儿接我们去教堂的,他们5点钟就已经在我的门口等着了。
“如果我们让你去了网球场,我们就不能带你和我们一起去教堂了”。他们说。
这绝对是我无法理解的。教堂的礼拜是9:30开始,他们为什么这么坚持一定要我们一起去呢?
我回去告诉我的妻子:“这些疯狂的基督徒现在站在外面,要我们去教堂。”
她也吃了一惊,然后她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暂时还不能摆脱他们”。
她看着我,觉得很有趣,最后她说:“其实他们都是好人,有一个美好的大家庭,我想这次我们最好是和他们一起去,到了那儿以后,我们就可以告诉他们,说我们不喜欢这个,事情就是这样。”我想这是个好主意,于是我们大家呆了一会儿以后,终于去了教堂。
从一踏进教堂的那一刻,我就开始讨厌了。我们已经习惯于看到高大的祭坛,摆满供品的桌子,燃烧的蜡烛,焚香的味道,但是哪儿有那些雕像和纪念物呢?什么也没有,就一个很小的讲台,一个讲道坛和一架钢琴,教堂里面回荡着一个男生领唱的声音。
我观察着这一排排的牧师和信徒们,大部分都是那些出身低微,没受过教育的普通市民,他们拍着手掌,喊出一些我从未听过的词语“哈利路亚!”“赞美主!”之类,我听起来是如此怪异和混乱。怎么会有的人欢笑,而同时有的人又在哭泣呢?跟我们的庆典是截然不同的,在那儿虽然有震儿欲聋的鼓声和号声,但总有着某种秩序。当点燃蜡烛和香火的时候,气氛是多么宁静,各种各样的食物、香料和鲜花也令人难忘。
而这一切对我来说是多么滑稽。但别让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当时是在一个“五旬节”教会,整个引导事奉的礼拜是以印度语进行的。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其它的教派,除了在学校里学到的罗马天主教和新教,就一无所知了。
我没有听懂上面的讲道,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弄明白他们到底在讲什么。圣经上的语言和词汇对我来说就象天方夜潭,我讨厌透了这样的时间,所以结束的时候,我非常高兴。然后我告诉我的朋友,我不喜欢这个,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这里。
而他们并没有沮丧和生气,只是笑笑说:“不讨厌的话,我们还是朋友嘛,今天下午打网球吗?”
我们回到家,匆忙中我什么都忘了,我的妻子就这样看着我,她默默的呆在那儿,好象这都不关她的事儿,但是第二天早上,她实在让我大吃一惊。
她对我说:“我不跟你去打网球了,我要跟那些人一起去教堂。你伤害了他们的感情,不象一个绅士的样子,为了弥补你的过失,我要回去参加他们的聚会。”这是她在那个美丽的星期五早晨说的话。
虽然从某种程度来说,她是对的,但是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她又回到那个不属于我们的全是疯子的地方。我的麻烦解决了。但让我惊讶的是,第二天早上她又去了,并坚持说,我的这种恶劣态度至少能因着她去教堂得到一些谅解。
当可·从持续到星期六晚上的聚会回到家时,又给我的生命带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惊奇,她带着明朗的微笑,喜气洋洋的站在我面前,然后兴奋的宣布:“我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基督徒了!”
我看着她,不能相信我的耳朵。
“我成为一名基督徒了!”她重复了一遍,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你都碰上什么了?”我问,“你怎么能断定你是一名基督徒呢?你只去了三次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知道我已经是一个基督徒。”她回答说。
对我来说,我觉得一个人若是没有在一种学说的引导和教导下,他/她是不能宣布自己的信仰的。我气愤的转身就走,并告诉她她已经疯了。我实在相信这对她来说不过是暂时的心血来潮,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下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女人是非常情绪化的,很容易被什么东西牵着走。
然而我竟从来也没有意识到我所面临的问题其实已经远远不是情绪的问题。
可·又去参加了星期天下午的礼拜,就是那个从星期四就开始冲击我生命的礼拜。
祭祀的日子又到了。我有一些作祭祀用的物品、雕像、和一把很漂亮的古典印尼波纹刀(一种早先手制的,上面有龙的形象的有毒的刀,这种刀被当作一种施法术的道具),是我做祭祀用的。但我找这些东西时,却找不着了,有关各种巫术、神秘魔法的书和笔记,也全都不见了。
我立刻感觉到出事了,我问可·那些东西都哪儿去了,她只是站在那儿,平静的说:“我已经把它们全都搜出来倒进河里了。我现在是一个基督徒,已经不再相信那些东西了,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在我的屋子里。”
谁能想象到我此刻的震惊吗?这些东西就是我的偶像,我的神哪!这把刀是一个无价之宝,更不用说那些涵盖了所有信仰和祭祀的书里所教导的祭祀程序和情感礼仪,这些都是我的无价之宝啊!一直活在偶像崇拜中的我们,如今却淹死偶像——把它们都得罪了,一种厄运即将降临的恐惧向我袭来。这绝对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极恶劣的行为。这么多年偶像崇拜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可·这次真是自找麻烦,惹火上身了。我告诉他:我们剩余的人生绝不会再有安宁了,那些神灵会不断搅扰我们,她已经把诅咒带给了我们全家。
而她却坚定不移的望着我说:“它们都是人手所造的又聋又哑没有生命的东西,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也没有任何的能力。
我虽然气极了,但是却再也找不回那些偶像,于是从那以后,更多的麻烦就来了。
我发现在她每天的生活中,发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变化,尽管她一直是个贤妻良母,但她变得比以前更有爱心了,更加关心我们,我常常嘲笑和羞辱教会和信徒的态度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她也渐渐的退出我们一直参加的社交活动,她不怎么看电影,也不怎么吃大餐了,连我们一直很喜欢玩的小赌博她也不参加了,网球还可以,但其余的活动就全部被她标上“罪”,说是一种金钱的浪费。
我所在的上流社会其实是很看不起那些偏离传统宗教的人的,我们把这种人称为叛逆者,我们不想跟他们发生任何关系,他们是被驱逐的。
现在,我的妻子变成这一类人中的一员了,加入了一个我们看不起的宗教。还记得有一天我的父亲向一位给我们传道的传教士问道:“他就在那棵大椰子树里吗?”他一边问一边示意他出去,我当时是多么自豪啊。
我的父亲潜心于东方的宗教,他那时是一位穆斯林的拉比,一位远近闻名而知识渊博的智者,很多的商人都追随他,甚至政府的高级官员也要听从他的意见和向他请教。他掌握一种超自然的能力,那个时候,当然是藉着默想,禁食祷告,通过巫术、邪术来调动起人精神里面的潜能。他有医治的能力,能掌管和控制那些被鬼附的人的灵,我十二岁的时候就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
所以我怎么也无法理解我的妻子怎么能拿她在教堂所碰上的基督教来代替这一切。(现在我祈祷愿望这样的见证能够唤醒那些仍然把希望寄托于教导东方宗教能力的人,因为我知道撒旦的欺骗术是多么巧妙。)
我的朋友们很久没有看到可·了,他们就问我:“可·到哪儿去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变得非常尴尬,我找出各种理由来搪塞,直到有一天终于忍无可忍,我试着劝她离开教堂,但一点都不起作用。
那些基督徒们给了可·一本小巧精致厚厚的荷兰语圣经,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在看那本书,总是一边祷告一边流泪。她也开始深居简出,老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很少出门,她到底在祷告些什么呢?我们有着任何一个年轻人的家庭所向往的一切——健康而优秀的儿女,美好的家。
我呢,是每当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才祈祷,我在我们家族的祭坛上点上香,献上供品,在庄严的气氛中跪在我外祖母的墓前祈求,我通常是按着程序虔诚祈求我的那些问题得到解决。但是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可·整天流着泪到底在祷告什么呢?我觉得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渐渐的,我们家里不能再和睦相处了,我经常发脾气,我的话语里面就只有刻薄、嘲讽和斥责。我从来没有伸手打过我的妻子,因为我从不打女人,在我们家里,问题通常是很容易解决的,我们也从没有红过脸,但是这次我是真正碰上麻烦了,邪门的是,一提到教堂的事,她竟从不妥协。
有一天我用力抢过她的圣经,在客厅里把它撕得粉碎,把碎片扔得满地都是,她跪下来,一边整理碎片,一边说:“愿主饶恕你。”
我就象一个打了败仗的混蛋,羞耻、恼怒,却还不肯低头,我的小天地就这么一分为二了。她从来不反抗,甚至也从不失镇静,比任何时候都更忠实的照顾着这个家庭。但是每当我开始攻击教会和她所信仰的耶稣基督时,这个温文而雅、胆小羞怯的小女子就立刻变成了一只母狮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以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我说:“我会一直为你祷告”。
那些日子简直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于是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教堂、耶稣和管理一切的上帝身上。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骂过谁,但从那以后,我开始滥用耶稣的名嘲讽人、骂人。
离开了我的信仰和宗教,我的生活变得一片混乱,对我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啊,心里面一直支配着我的力量全都消失了,在与我现在所知道的全能的神的争战中,我只剩下绝望。但可·呢,现在却是信心百倍,如果不是主耶稣基督赐给她力量,她根本就无法承担这些烦恼。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从山城邦都吾所搬回到印尼的第二大城市——苏拉巴依,当然我们所有的痛苦和问题也跟着过来了。我失去了家庭的安慰,不停的在城里四处游荡,而当我开车回家的时候,又变得更加沮丧,虽然对妻子和孩子的爱一次次把我带回家,我也从未觉得已经走到尽头,但家庭里的和睦和宁静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了。我失去了我所有的信念和希望。
一次我神情恍惚的开着车,突然用手揪住可·的脖子,告诉她我要掐死她,可是她甚至连害怕都不知道害怕,泪水哗哗的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她说:“下手吧,但是你不能伤害我,因为我是属于神的,愿他饶恕你。”我就象碰上了一个滚烫的烙铁一样的把手收了回来,羞愧难当,但还是无法消除我的怒气。
没有任何的理由、威胁,或暴怒能够改变她的想法,毫无希望。我总结了我的人生,整个的人生,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决定:我决定要结束这一切,我需要对我的整个家庭有一个了结。我还记得我最钟爱的那把小巧的38口径史密斯-伟森手枪,能装五发子弹,我从我的祖先那儿寻求力量,希望能除掉我的妻子因背叛我们的传统和宗教并成为了一个基督徒给我们家族的名誉所带来的羞辱。作为家庭中的长子,我的崇高责任就是要维护对祖坛的崇拜,我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间和日子来实现这个义举,我要了结我的全家。
那个时候,一定是上帝也觉得够了,他已经试炼和坚固了可·的信心。
我突然病了,而且我的病情急剧加重,很短的时间内我就变成了皮包骨头。不能睡,不能吃也不能喝,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我只能在床上呆着,成了一具名副其实的骨头架子,护理我的医生认为我是得了一种热带疟疾,这是一种致命的疾病。即使这种病能治好,但不可能完全恢复正常,通常落下的后遗症就是某种脑组织损伤。我的皮肤变得象旧皮子一样又黄又干。有一天晚上医生又来了,他站在那儿,看了我一会儿,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心,对我说:“我非常非常难过,但我必须对你说实话,我已经尽全力了,因为如果我没有告诉你事实真相的话,我会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你已经没救了,我建议你早上先把你的律师找过来,我知道你还有你的妻子,孩子和生意要照应,但我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我们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我明白了。而且我也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医生走了以后,可·从查经聚会那儿回来看我,我望着她,把医生的话告诉了她。“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我走了以后,你可以好好在教堂里面呆着,没人再来烦你了。”
她只是安静的听着,然后说:“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我一直在为你祷告。耶稣会医治你的。你别犟了,信耶稣吧。”我真的觉得她根本就不关心我,我愤怒到了极点,我开始大骂、嘲笑和诅咒耶稣的名,把我一切的问题都归咎于神,我想那个时候她终于失控了。我看见她的身子不知不觉地滑了下去并跪倒在地上,直接把她的手放在了我的头上,开始大声的祷告,她呼叫着耶稣基督的名字,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着,她向我大喊着:“耶稣要医治你,你会传福音的!”——这就是那最后的一幕,而我则象一个疯子一样的失去了理智。
那时的可·在基督里还是一个婴孩,对圣经了解很少,也不知道任何有关治愈、神迹奇事和异象的事情。所以我想,她的那个动作其实只是她平时的一个很普通的姿势罢了。她不断地呼叫着耶稣的名字,我一边睁眼看着她,一边骂她。然而突然有一种想法闪电般的向我袭来:“她的精神已经失常了,她已经疯了,所以她的行为才如此怪异”——一想到要把我的孩子们留给这样一个精神失常的母亲来照料,我就惊恐万分。这个想法给了我致命的一击。我筋疲力尽,再加上这一击,最后绝望地昏倒过去。
我相信就是在那个时候,主走进来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停止了祷告,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是一整夜都在昏睡着。而当我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饥肠辘辘,当然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吃喝了。我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可·在厨房里,我要她给我准备早餐。她一听见我的声音就转过身,吃惊的喊着说:“你的病好了,耶稣把你治好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了,我没有死在床上,现在却转来转去要早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请把早餐给我吧,我饿极了”。可·兴奋得满脸通红,她飞快的为我准备早餐。我吃完了,感觉好极了。
当医生下午来查看我的时候,这个可怜的人怎么也无法相信他的眼睛。他把我转来转去看了一遍,然后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医生”我对他说。
他只有摇头:“你应该已经死了的,但是你现在却在到处走来走去。这真是一个奇迹,我想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他说完这话就出去了。
一瞬间,我觉得我象是一个新生的人。但是这个奇迹并没有让我相信耶稣基督以及他的能力。但是从那以后,我不再阻止可·去教堂了。我也开始收敛我嘲笑的语气了。但我却从不参加礼拜,最多只限于把她带到教堂而已。我就是不喜欢那些人。我们家里重新恢复了几分和睦和安宁。但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对基督教的那种怨恨和苦毒还是留在那里。常常,那些疾病得治愈、神迹奇事和异象,会把人们召唤到神的面前,但在我的身上(后来在教会中的经历)却以不同的方式显示出来。神迹确实很能吸引人,因为人类总是如饥似渴地寻求能力,但却使人不容易真正的寻求这位神本身。
摩西所带领的以色列百姓,他们在旷野的时候,不断地见证和经历了何等多的神的能力呢,但他们却总也没有学会去敬拜和相信这位神本身。犹太人他们看见了多少耶稣所做的神迹奇事呢,但他们还是继续向神要更多的预兆,而总也不能相信他就是神的儿子。
这次的痊愈虽然让我完全闭嘴了,但却还是没有把我变成一个信徒。然而有一天,可·从她一直参加的那个荷兰教会回到家以后,激动的告诉我有一位荷兰牧师要来布道。
“你一定要去听一下!”她说:“我们这样说定好不好,你只来听这一次,如果这一次你不喜欢,那我保证下一次再也不会让你来教堂了。”
我赶紧接受了这个要求,因为这样的话,以后我就可以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我现在已经没指望说服她退出教会了,但比那更糟的是,她却整天想要把我变成一个基督徒。所以我说:“好吧,我们一言为定,不过我会坐在门旁边,如果我不喜欢的话,我就走。”
“但是你走的时候,不要引起骚动”她强调说。因为有一次我从礼拜堂中间走出来,引起了很大的混乱。
我们参加了星期天早晨的礼拜,并坐在靠近门旁边的座位上。我又再一次的领受了那些我不喜欢的音乐、鼓掌声和歌声的折磨,在我的耳朵听起来全都是噪音。但是我得守约,所以我等着听牧师讲话。
最后他终于走上了讲坛,我仔细地观察着他,他是一个身高超过50英尺的高大男人,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我听说他以前是一个石油大亨,但有一天他放弃了他所拥有的一切而成为了一名传道者。打眼一看,他没有什么特别,但当他来回扫视整个会堂的时候,我留意到这个人的身上有着某种让我想要更仔细观察他的东西。按照基督教的标准,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异**,但尽管如此,我的心还是非常虔诚的,并准备好要接受这个挑战和对自己提出质疑。没有说一句话,这个人就抓住了我的视线,并且一直盯着我,就好象他找到了他正要找的人。然后他伸出一个大指头指着我,我怎么都觉得他的那个指头大得象一个香蕉。他就说了三个字:“神是爱!”
象雷一样,它正正的击中了我的心。这句话在我的脑海中回荡,我以前从来也没有听过谁这样说。我一直都被人教导要诚实,守礼和顺从,但在我的宗教世界里,甚至在孔夫子和佛祖的词典里从来也没听过的一个单词——就是爱。人们只教导我们是要有好的行为和拼命努力。我开始思想这位神,他一定是真的能够爱的。只有人才能够爱。当我思想我的所有宗教行为时,我发现它们全部建立在畏惧的基础上。而我却从来也不知道神的存在,他的爱就更不用说了,尽管我也曾看见过很多印度法师的能力——那么必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我的问题是:“万一那一切都是虚空和毫无价值的呢?”
一种想寻求神的渴望冲击着我的心,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神的面前开始祷告了,没有任何的宗教仪式,没有烧香,没有供品,我的灵向着神大喊着:“神啊,你若是真的存在的话,我要了解你!”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一种强烈的饥渴袭击着我,我不知不觉地在啜泣着,最深处的我开始觉醒,我开始摸索这位造物主的赐予生命的手。
灵魂拼命的要寻找他,但神的话却说:“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是的,我已经准备好要见神,却没有一条见他的路。突然我想起可·经常说过的话:耶稣他是神的儿子,他就是救主,他现在也活着。这些话又强烈的回响在我耳边,我开始问:“耶稣,如果你真是神的儿子,请让我了解你吧!”
我很想描述在那个特别的早晨所发生的一切,但我发现,这种感觉实在是用语言无法表达的,对神的渴慕完全占据了我的心,就是在那个时侯,耶稣他来了。
突然一种奇妙的感觉让我全然震颤,现在我知道那是神的恩膏临到我了,就好象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能感觉到一种上腾的力量象浪潮一样的淹没了我的灵,就象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人,带着从未有过的喜悦。“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5:17)。带着继续在流淌的泪水我们离开了教堂,但我眼前的世界已经全然不同了,一切都是如此美丽。有一件事情发生了,到后来我才知道就是我得救了。从来就没有人劝导我成为一名基督徒,但是耶稣基督,他用他的恩典拯救了我——一个曾经要用尽吃奶的力气跟他争战的他的敌人。实在就如使徒保罗所说:“我素来所传的福音不是出于人的意思。因为我不是从人领受的,也不是人教导我的,乃是从耶稣基督启示来的。”(加1:11、12)。
这个崭新的经历完全不同于以往我所知道一切。在我的灵魂深处因着救恩而带来极大的平安和喜悦让我的灵只想大声赞美神的荣耀。我明白了:不管东方教义的神秘力量最后所导致的是什么样的结局,我的人生所做的其它任何精神上的探索,其实全部都是痛苦的牺牲品。很多次我看到或者听说一些西方世界的人们他们后来转向东方的宗教和教义——那些基督徒,不知为什么却使用东方的修炼方法来维持他们的信仰,这实在让我惊讶,一个人怎么可以用如此完美、真实、圣洁的耶稣基督真神的信仰去换取那些假冒品呢?(加3:1)
我了解人类对于属灵的,和属肉体的超自然力量的追求。但重要的是:人在这样一个过程中需要格外小心并擦亮眼睛,需要首先搞清楚他们到底在怎样寻求,在哪里寻求和寻求谁。撒旦会欺骗你们。你们的自尊,你们的献身精神,都可能成为它把你们拉向邪路的工具。一个成功的伪造品必定是跟真的东西很相象的。
但来自于父神的耶稣基督的能力是通过十字架上羔羊的血来施行的赦罪和拯救。这是重新与神和好的唯一的路,惟有通过基督,我们才能从神的国里面重生,得到他的恩典并成为上帝的儿女。
信耶稣以后,我开始体验到一个巨大的转变。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恩和爱代替了我心里面的烦躁和苦闷,我的灵不再寻求别神,因为完全平安的祝福已经临到了我的身上。我所敬拜的主耶稣基督并非是一个远古的名字——在主里面,我发现了这位把我从偶像崇拜中拯救出来的神,他那向着我的完全的爱。他让我的心完全满足,以至每一天我都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更亲近他,我要把我自己完全献给他。
我开始明白可·的经历,开始明白她为什么完全改变了,开始明白了为什么不管她受到任何的逼迫都能毫不动摇的原因。她因为爱主,所以一切的事情在主的面前都变得次要,甚至丈夫和家庭。可·用她的心、灵、她的思想、她的所有的力量去爱着他。不是因为人的教导,而是只单纯地对他爱的回应。那必定是因为她几次在教堂里圣灵向她的显现。
人类寻求神的大体的原因是因为人们需要他。他们为了罪得赦免,得拯救,得治愈,得满足,得成功而相信他。但在我们的经验里,那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一旦一个人见面神的时候,除了神以外并不需要任何的东西,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一切的问题得解决。
得救首先带来人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健康。我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在我刚生下来的头两年多的时间里,几乎根本无法出门,只能在家里面呆着,我从我祖母身上遗传了一个慢性病——哮喘。这种病不定期的发作,天气稍有改变我就会生病。当时我们一个大家族都一起住在我的祖父母的房子里,我母亲的妹妹(就是我前面提到的我的养母)一直照顾着我,以至于对我来说她就象我的亲生母亲。因为我的身体状况总是需要照顾和呵护,所以我从小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不管任何时候我有需要,我的养母总会想尽办法来满足我的要求。哮喘病就象我们家的一个噩梦。病一犯的时候,我为了维持一点呼吸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坐起来,脸朝下,再坐起来,再弯下去,紧紧抓住床柱子,扭过去转过来。我的生命一直就这样遭受着痛苦。因为这个病从来都没有治好过,所以我的个子一直都又单薄又瘦小。感冒和头痛则又是一个问题,我常常烧得头痛欲裂地从学校回到家,只能把头躺在母亲的膝盖下让她给我揉一揉。
但是,自从神在那个星期天的早上拯救我的那一刻起,我的感冒、头痛和哮喘,全部都消失了。直到今天,我没有再得病。三十多年来我们家甚至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看病或付医疗费——在我们成为了基督徒的人生里面,主保守我们全家远离了一切的疾病。感谢赞美主!
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悔改或有关新生命,所有圣经的词汇对我们这些从来没有去过教堂的人来说都是外来语。但是自从见面了神以后,我们突然明白了他的爱,我们只简单的用全身心来回应他。几乎任何人都可以被别人洗脑、被教导,被灌输,或被强迫着做什么事情。甚至是仇恨和杀戮。在二战期间,希特勒推动了整个一个民族去憎恨和毁灭犹太人。
所以人是不能去爱的,否则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家庭的矛盾,就不会有离婚,不会有后代的叛逆,也不会有罪恶了。因为只要教导人去爱,那么家庭和学校就会是管理下一代的最成功的机构。
爱是一个人里面最深的情感,对爱的回应和回报是如此的个人化和个性化。畏惧是我所知道的所有宗教的主题,这些教义总是教导我们要好好敬拜神灵,偶像和先祖,通过供品来达成友善的关系,不要冒犯它令它发怒,因为它的怒气会临在你的身上。畏惧就是教义的根本。但圣经却告诉我们要爱神,爱我们的邻舍和我们的敌人,耶稣活在这个地球上,在他传道的三年半的时间里,他向世人彰显了他的爱和怜悯,他传道,教导人,赐福于人,治愈有病的,施行神迹奇事,发预言并赦免罪。
对神的渴慕主宰了我的生命,尽管我还不太了解传道,但是我们最开始的单独敬拜渐渐就变成了贯穿整个程序的基督教会。在荷兰礼拜上的那位独特的牧师,我猜想,他应该是一个很深的了解神的话语的世界上很伟大的传道者之一,他的传道能够穿透一个人的灵魂。印尼所有年长的五旬节牧师都来自于他的传道和教会。
转自:基督教联盟论坛
主耶稣复活升天后,有一百二十位圣徒遵主嘱咐,在耶路撒冷一座楼上同心合意地恒切祷告,等候主的应许:“不多几日,你们要受圣灵的洗”(徒1:5)。十天后,即五旬节那日,圣灵按主预言中的应许,从天降临,于是福音借著圣灵的大能,爆炸般地传开了——两次聚会就有三千、五千人先后蒙恩。教会就在此圣灵的权能中诞生。
哈利路亚!按照神的旨意同心合意、恒切祷告的能力极大,无可限量。随后二千年的教会历史中,每次大复兴背后,都有清心爱主的圣徒在同心合意地恒切祷告。如今已到末世的最后阶段,让我们尽心竭力地一同仰望主将“那叫人恳求的灵”(亚12:10)大大充满我们,也使我们成为祷告的器皿,使福音早日传遍地极,添满外邦人蒙恩的人数(参罗11:25),加速主的再来。
孙凯弟兄是二十世纪末主在中国大陆重用的仆人之一。他是一位在祷告上狠下功夫的弟兄。每当他灵里压力重时,常常连续几天禁食祷告;祷告时总先安静等候在神的脚前——让神的灵来引导他祷告(路11:1)。
感谢主!神借著孙凯弟兄和他同工们恒心恳切的祷告,在苏北某广大地区带进了持续几年的大复兴。这一大复兴直到孙弟兄1997年去世时仍未消退。
在复兴的巨流中,他把自己在神面前的感受发表出来;其中有一篇“祷告和神的话”,甚为珍贵。这种信息是神的仆人在属灵争战前线、生死搏斗中血和泪的结晶,是出重大代价向主“买”来的(启3:18)。
孙凯弟兄1994年4月来信时,曾扼要地介绍当地的复兴情况。他说:
“复兴,简直像巨流冲击,无坚不摧。新兴起来的器皿多,都有恩赐,能讲道;信的人非常多,无法数算。24小时轮班祷告的地方不少。”
这种光景和教会历史中历次的大复兴,在性质上是相同的。
现将孙凯弟兄本人、孙师母袁春玲姊妹的多次来函、知情肢体的介绍、补充,以及孙弟兄的信息“祷告和神的话”分享于后(全部见证内容均经过孙弟兄生前一位老同工的整理、印证)。
孙凯从上海到大屯煤矿有主的话指引
1972年,上海掀起了医院“支内”的热潮1。我是上海庐湾区中心医院的眼科医生2,和初中毕业的女儿以及比她大一岁的儿子,于1972、73、74年先后来到江苏徐州大屯煤矿。1978年初,我先生孙凯弟兄为全家是否团聚大屯煤矿祷告了半年。主的话清楚地告诉他说:“起来,到我指示你的地方去。”就这样,环境上有了安排;里面又有主的话,孙凯弟兄就放弃了上海大城市3,毅然迁到江苏省沛县大屯煤矿,住医院职工家属宿舍。
孙凯摘下大屯第一个福音果子
到后不久就搬家,从医院外的职工家属宿舍搬进医院内的宿舍。有四位年青人由领导派来帮忙,午餐时孙弟兄就向他们传了福音。其中一位青年Z,当时约28岁,特别用心听。此后,他又常来谈信耶稣的事,终于真心相信,清楚重生得救了。后来得知,他的外祖父是一位十分虔诚、恒心祷告的基督徒。Z弟兄很小时,就听到外祖父传福音给全家,而全家都听不进。外祖父就为家人得救之事,跪在泥地上忠心、恒切地祷告了几十年,竟在泥地上跪出了两个凹陷,膝盖骨突出,肌肉压到膝盖骨周围。小Z弟兄的老外祖父106岁时,知道自己离世归主的时候到了。他虽然还未见家人信主,但深信他的祷告已到达神的宝座,宝座的神是圣洁信实的,必定垂听。他叫家人在他去世后,要用白布包裹他的全身,然后安葬,表示他对神完全的信心。这是小Z弟兄信主的家庭根子(祷告)的所在。Z弟兄信主之后,也热心祷告读经,常来找孙弟兄交通祷告,并忠心带领Z的全家信主。
[Z弟兄的见证附后。]
你们亲近神,神就必亲近你们(雅2:8)
文革中,孙凯弟兄受冲击,隔离审查十个月4。在他隔离前,神清楚地告诉他,要快把痔疮治好,他就听从神5到医院,中医用挂线法给予治疗,效果甚好。结果拆线后的第二天,他就被隔离了。感谢神,有神亲自看顾,不然就太痛苦了6。这十个月的隔离时间,是他十个月的亲近神、祷告神的时间。隔离结束的前一天,他在亲近、祷告神中,神又告诉他,他就要出去了。神是借“酒政和膳长的梦”告诉他的(创40章)。他既知道要出去,当下就收拾好东西。果然,第二天,干部来对他说:“你是人民内部矛盾7,出去吧,可以回家了。”回家后,家人见他比以前还胖了些。后又得知,那位恶待他的干部反倒有问题,被判了刑。
在上海时,和孙弟兄同工的荆弟兄,因肃反运动、文革运动给他的打击太大8,此时他实在承受不住,信心软弱、跌倒、放弃信仰有十多年之久。在这十多年中,孙弟兄(还有别的肢体)在主前流泪,不断切切地为他祷告,并多次探望他,写信劝慰他。终于有一天,主大有能力的话临到他,使他重新回到了主的怀抱,回到了弟兄姊妹中间。荆弟兄回来后,热心传福音、讲道,还接待一位主的老使女莫师娘,直到她去世。数年后,荆弟兄也被主接去了。荆弟兄也是我们的邻居,他和孙弟兄经常在一起祷告。有一次,他们为某一信徒的女儿的婚姻祷告。经过一段时间的同心祷告,他们觉得有位年轻弟兄很合适,就介绍给她,双方家长也满意,后来果然姻缘十分美满。
孙凯如羔羊跪乳
(哺乳动物中独有小羊羔是跪着吃奶的)
孙凯弟兄总是凌晨就起来守晨更、祷告。他祷告有时出声,有时无声,有时流泪。有重大的事,不论是家里的,还是教会的,他总是禁食祷告,常是连续几天禁食祷告,仰望神,一直到有了神的话、清楚神的旨意为止。
他祷告总是跪著的,读经也是跪著的,几十年如一日。只是最后两年,体弱,夜间醒来,是坐著祷告的。有时也常和我一起祷告。
又如坛上活祭,不断献上馨香之气
文革中,孙凯弟兄把经文写在手心上、纸条上,利用上下班坐公共汽车的时间(约两小时)背诵主的话。他十分宝贵光阴,认真学习时刻与神同在,活在主面前。几十年来,他从不荡马路,不逛商店,不参加婚丧筵席,不过生日,不过节。女婿曾说,他“不食人间烟火。”他不说闲话,不论断人。他没有贵价衣服,也不爱穿新衣服。他用旧信封内面写稿。他认为他的钱和物都是主的,他只是钱的管家而已。他巴不得一分钱能作两分用;他用洗过脸的水洗脚。他做饭时,从不一个菜一个菜地炒,都是一锅炒。他儿子、女儿曾抱怨说:“爸爸,你做的这菜太没有味道了,不好吃!”可他怎样回答儿女呢?他说:“孩子们,饭菜吃到肚子里,还不都是在一起吗?”直至他被主接走以前,他做饭一直是这样。有很多肢体问他为什么这样炒菜,他说:“时间太紧了,余下点时间赶紧交给主使用吧!浪费主的时间是犯罪,到见主面时无法交代。”
我还没见过比他更节约的人呢!有位青年弟兄作见证说:“我曾数次看到孙弟兄吃完饭后,还用舌头将碗里的饭粒舔净,稀饭也是如此。后来也有其他肢体见到。我为此问过他,他却回答了一句话:‘太浪费了’。”
[哦!特别在所谓“自由”世界,有多少信徒真正珍惜主所量给我们“窄如手掌”的时间?又将多少时间和金钱浪费在宴乐中?(参提后3:1-4,编者)]
但是为教会,为弟兄,他通过祷告清楚神的旨意后,不论多少钱,只要有,他都肯拿出去,真是神的好管家。工资收入,除伙食费外,全部奉献:买圣经、买属灵书、关心牧人、接济贫苦。从事文字工作,他劳心劳力,不遗余力。他的身心、时间、金钱都是主的。他真是把自己当作活祭献上给神了!
用温柔的心挽回弟兄
在上海原有一位弟兄,十分骄傲,因他自认对有特别的看见,其他肢体根本不要在他面前读此卷经文。对于他的骄傲,无论谁劝说,他都不接受。后来有一位弟兄写信给孙弟兄,告诉他此事。他阅信后灵里马上有负担,觉得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将会给在那里的教会带来一些不好的后果。他便祷告主,然后就写信给这位骄傲的弟兄。这位弟兄收信看后,真感觉自己在写信给他的那位弟兄面前是如此渺小、可怜。他便跪在主面前,痛悔不已,认罪悔改,降卑自己。
有许多肢体都不明白他何以有如此转变,写信问他。他毫不隐瞒地告诉他们:“我收到一位弟兄用旧信封给我写的信。感谢主!主就在这封信上留下了他的话语,使我从内心改变。”直到如今,这位弟兄还保存著这封用旧信封写的信。其实孙凯弟兄当时并不是故意用此办法,而是他祷告完,随即提笔和纸写信给那位弟兄。后来对方回信告诉孙弟兄,是他一封用信皮写的信使他改变了以前的错误。
又如落在地里死了的种籽,结出籽粒来(祷告二十年,女婿临终前半年重生得救)
孙凯弟兄把家庭收入的一半作奉献,因此家里没有条件添置家用电器。1992年,一位素不相识的姊妹间接得知这情况后,就给我们买了电冰箱、电风扇、收录机、保健电疗器等,间接送来我家。这就使我不信主的女婿大为震惊,看到这真是神的爱,神真是又真又活的神。1993年3月,女儿全家迁回上海,女婿就愿同女儿一起去礼拜堂听福音,并且也信主、清楚重生得救了。同年11月,女婿脑溢血去世。自从他俩结婚,孙凯弟兄和我就为女婿得救的事祷告,祷告了整整二十年。女婿终于在离世前半年得救了。神是信实的──“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9这是我家经历的神迹之一(又参路18:1)。
神也常对孙凯说话(孙凯不断祷告亲近神,赢来神对孙凯的亲近和说话)
(一)儿子与媳妇婚后闹矛盾,看样子,媳妇会过不去。孙凯就为此恳切祷告。在祷告中,主的话向孙弟兄显明。主对他说:“不是拆毁,乃是成全!”后来,真的,媳妇变得很好,不但信主,而且有追求,又满有爱心和耐心。小俩口和和睦睦,不再有争闹和矛盾了。感谢主!主的话从不落空。他怎么说,事情就怎么成就了。
(二)大约是1973年,女儿在大屯,正在恋爱期。孙弟兄在上海。有一天,他在祷告中感到女儿有难处,他就切切地为她祷告。后来圣灵晓示他,已有主的使者搭救了他俩,才使孙弟兄得了平安。孙弟兄写信来大屯问,“有什么事发生?”我说“没有”。后来,孙弟兄来大屯得知,有一流氓青年在运动中自己这样交代说:
有一天傍晚,他见我们的女儿和恋人坐在河边,他打算和帮伙把男的推进河里,把女儿抢走。正想行凶作恶时,忽然汽车一辆接一辆地经过河边公路,使他们无法作案,只好罢了。是圣灵借孙弟兄的祷告,把女儿的难处带过去;又是圣灵把解除女儿难处的经过,告诉孙弟兄。
(三)外地弟兄姊妹有难处,写信来,不论是教会的,还是家庭的,孙凯弟兄就祷告。他一定是经过祷告,才给回信。因神知道一切,掌管一切。弟兄姊妹的难处,就靠神迎刃而解。有一封来信说,当地家庭聚会受冲击,负责弟兄被抓,皮肉受了苦,还要罚款才放人。怎么办?孙凯弟兄通过神前祷告,回信说:“我们有一位全能的神,你们怎么不祷告?!”后来,那里的弟兄姊妹就24小时轮流祷告。果然,没有罚款,人也放了。那里的弟兄姊妹,就此信心倍增。
孙凯弟兄真是个祷告的人。他与主有亲密的交通。他是个认识神的人。大事、小事,他凡事求问神,等候神的指示,不敢任意妄为。这是走里面(十架)道路的圣徒的基本特点。
注释:
1.意思是沿海大城市医生多,应当支援缺医少药的内地。
2.袁春玲姊妹曾经在上海南洋医院眼科俞成华医生的指导下工作多年,直到俞医生1956年春被捕、殉道。
3.在大陆,户口不得自由动迁。要把户口迁入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几乎不可能;但从人口爆满的上海迁到小地方,则很容易。习惯在上海生活、工作的人,都不肯外迁。
4.隔离审查:将有关人员拘留起来,对他进行审查。除了干部,不允许和任何人(包括自己亲人)接触。
5.他是一个亲近神、祷告神的人;神也必亲近他,有时神也会把要来的事告诉他。
6.在隔离审查期间,除急诊外,一般疾病是不允许就医的。
7.矛盾分两种:一种是“人民内部矛盾”,指一般刑事犯罪;另一种是“敌我矛盾”,指所谓“**罪”。**罪性质更严重;凡坚持拒绝参加“基督教三自爱国会”的传道人、牧师等,多被列为敌我矛盾。
8.荆弟兄曾入狱数月;在文革中他被批斗得很厉害,那时他正患肝肿大病,SGPT指标高到一千多。第二天又批斗,虽经祷告,SGPT指标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升高;而且那天他的独生子严重工伤,一臂被机器轧断。对荆弟兄来说,这实在是很重的试炼。
9.英文达秘(J.N.Darby)译本为“BelieveintheLordJesus,andyouwillbesaved-youandyourhousehold”——直译为“当信主耶稣,你必得救——你和你一家”(徒16:31)。
1997年9月14日孙弟兄被主接去
(以下是袁姊妹写的)
孙凯弟兄出生于1922年,系内蒙古和林格尔县人。他七、八岁时,在家乡见过“借尸还魂”的事1。就是他过世的三叔灵魂附在一位昏迷半天的长工2身上,约半日之久。三叔就对家人讲述阴间之苦,日落前返回阴间。三叔全家听述而围哭,这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的印象极深。他知道人有灵魂,还有阴间和地狱,那里是个极其痛苦的地方(参路16:19-31)。
十六、七岁时,孙凯在离家三十里的阜平庄基督徒聚会处3的大房子里,听到了福音,接受了救恩。他重生得救后的认罪彻底4,对付罪也彻底。中学时期就有大复兴,十分渴慕追求主,热心事奉。生活上非常艰苦朴素。中学时曾一度一天一顿饭,因为没钱;大学时,靠每月八元的助学金,勉强维持最低生活。没钱买牙刷、牙膏,就用毛巾沾水擦牙;衣裤是教会救济的。有一次,他实在需要钱用,就在一小房间祷告,向天父要钱。刚祷告完,就有人拿一小纸包(钱)给他。他想,钱是兄姐的钱,此后就不再为钱祷告了,除非万不得已。他始终让自己过著最低的生活水平5。
孙凯在北京读高二时的寒假前夕,因日本飞机经常轰炸,期终考试暂停了,他就打算回家。当时因人山人海,无法接近卖票窗口买票。忽然,有人奇妙地给他一张退票,他才得回呼和浩特市6,在教堂里过宿。那时地面积雪甚厚,又无交通工具。主就感动他到门口去看看,见一人赶著一辆空马车,那车就把他带到了和林格尔县7,又在一教堂过宿。那时,他离家还有几十里,仍无交通工具。主又感动他到马路上去看看,正好遇见一人骑一马又牵一马。那人就让他骑上,带回阜平庄他姐姐家,即当初他听福音得救的地方。
不久,阎迦勒8弟兄来领特别聚会,讲“基督的生命、救恩的喜乐、赦罪的平安。”孙凯弟兄大受感动,大得复兴。以后在北京读书时,就在阎弟兄处聚会。后来又有房爱光9弟兄来领会,特别讲罪,讲人心中各样的罪,孙弟兄也大受感动。他在学校的一间小房间里祷告,认罪悔改有五、六个晚上。此后,他就专心读经、祷告、追求神,生活上有了很大的改变。1948年,他得知福州鼓岭“执事之家”有全国各地同工的造就聚会。当时他还在清华大学求学,不是全时间传道,也并未受邀请,但他定意要去。没有路费,就七凑八凑,勉强够就立即动身去了。聚会结束,主感动某弟兄给他回京的路费和一学期的学费。感谢主,这次聚会使他灵命长进很大10。
在清华大学里,他带领十几个弟兄开始有聚会。1951年大学毕业后,在北京与我结婚。同年到上海,在上海生化药厂工作,同时热心追求、事奉神。后来转到国营第四制药厂,一直工作到1978年离沪迁苏北沛县。
[(有孙弟兄药厂的同事追忆:)当时,孙凯弟兄在厂里的工作、学习一般,没有给人留下“积极认真”的印象,有时还由于注意力集中在属灵的追求上,对厂里的工作显得有点懒散、表现较差。
在“肃清**运动”(1955-1956)开展以前的那些年间,他和李M.L.、朱R.K.、许M.L.、荆S.R.四位弟兄姊妹一起,每周一次在南阳路145号会所有祷告聚会。他平时身边从不离圣经,见缝插针地虔读;午饭后的空隙时间,总是找一个安静、无干扰的小地方单独祷告。
1956年,政府将“肃反运动”推行到基督教界,全国的弟兄姊妹都要参加学习。在那种空前恐怖的政治压力下,孙弟兄也有过一时的软弱。据与他同一学习小组的肢体回忆,运动期间人人自危,所以在小组发言时往往说些违心的话。孙弟兄也随大流,说话言不由衷。
在当时的政治气氛中,这种一时的软弱是很普遍的现象,也是不难理解的。但若能靠主恩力,学习“灵巧像蛇、驯良像鸽子”,对人无所畏惧,不怕出代价,始终持守一颗无亏的良心,则难能可贵了。
在往后的岁月里(特别是迁到苏北以后),孙弟兄里面逐渐恢复、明亮、刚强起来。这和他长年出代价、花工夫倾心向神祷告是分不开的。]
在上海时,有位邻居G,不到20岁。他父亲劳改,母亲高血压,半身不遂,生活十分艰苦。孙弟兄经常给小G钱和粮票11,并传福音给他。母亲过世后,小G更孤单苦闷,就经常来我家。孙弟兄待他如同父亲待儿子。后来,小G中学毕业,有了工作,但无法解决婚姻问题,因他只有5平方公尺的住房,勉强放一床一桌。谈了几个女朋友,都因他住房条件太差而告吹。那时G已信主,孙弟兄就为他的婚姻切切求告主,主给他预备了一位姊妹,是厂医。孙弟兄就把自己17平方公尺的大房间换给他,他们就顺利地结了婚,生了孩子,小家庭很圆满。当时上海住房极为困难12,孙弟兄甘愿大房换小房的舍己爱心,在当时的社会中,几乎是绝无仅有。他的善举,照亮了全里弄。这实在是基督之爱的彰显,荣耀归主名。
孙弟兄对未信主的人,也有同样的怜悯心肠。他同单位工作的一小青年,只有单裤度寒冬。孙弟兄就把我买给他的一条还没有穿过的新裤子送给那个小青年。孙凯弟兄对穷苦人有非常的同情(太5:42),对乞讨的人,他从不让他们空手回去(箴19:17),因他也尝过饥寒交迫的苦楚。孙弟兄爱人、助人之心没有虚假,是基督生命的活出。感谢神!
文革时期,他受到很严重的**,要他放弃信仰。但他始终坚守,没有否认主的名13。1978年,主呼召他,他就毅然离开大城市上海,来到大屯,尽心竭力地带领大屯的弟兄们事奉神,从事文字工作,兴起不少24小时守望祷告点。
新约圣经他读了一百多遍。
孙凯弟兄一生经历了许多的艰难和试炼。他肯出代价,甘心效法主,生活极为简朴;热心爱主、事主,凡事祷告求问主、尊主为大;忠忠心心完成主所交付他的;热心爱弟兄姊妹。另一面,看到神爱他,用神迹奇事随著他,用大能的手引领他。如今,他美好的仗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也守住了(提后4:7)。他已安息主怀,大能的救主悦纳他。感谢、赞美归给主!荣耀归主名!阿们!
注释:
1.“借尸还魂”的事在乡间时有所闻。“三叔”一事有可能是邪灵或污鬼假冒三叔,借昏迷长工之体“还魂”。我们要谨慎,不要受迷惑(参阅新国际版研读本撒上28:8-19下注)。
2.长工:长年出卖劳动力,为地主耕作的贫苦农民。
3.基督徒聚会处:1920年左右由倪柝声弟兄、李渊如姊妹等人创办的基督徒团体,到1949年已在全国城乡发展到约七万信徒。特别注重属灵生命的成长及遵行神的道;亦重文字工作。
4.这件事——彻底悔改认罪——是极重要的好开端。
5.当时年轻的孙弟兄艰苦地锻炼自己受苦的心志,这是很可贵的(彼前4:1-2)。今天,特别是在西方世界,落在享乐中的弟兄姊妹不少。但另一方面,也要避免走极端,以致不必要地危及健康。神曾重用的亚西西的法兰西斯弟兄(St.FrancisofAssisi,又译“圣方济”,公元1182-1226),在44岁夭折离世前,曾后悔过去待己太苛。他1202年服兵役时,看见路人贫病交迫,遍地麻疯,便“立誓最绝对的贫穷和谦卑”,继而抛下财富,跟从基督,到各地宣扬爱的福音,因而有方剂修道会的产生。
神的儿女在生活困难时应仰望主(太6:11)。我们大家要学习8:14-15,顾念贫穷缺乏的肢体,显出基督里的爱心。
6.现为内蒙古自制区首府。
7.在呼和浩特市以南约20公里处的一个县。
8.阎迦勒弟兄是西北地区重要传道人之一,1948年后是北京基督徒聚会处负主要责任的同工。50年代初加入“三自”,成为全国“三自”副主席。
9.房爱光弟兄曾于1948年参加倪柝声弟兄主持的福州鼓岭“执事之家”的同工造就特会。他敬畏神,生活、事奉甚为敬虔。在肃反时期(1956年),他事先就把行李打成小包裹准备好了。派出所干部来找他,他拿起小包裹就跟著走。干部很惊奇地问:“你怎么早有准备?”房弟兄是因坚持不参加“三自”,被送到东北北大荒劳改十年以上。他在劳改时因吃糠粉,大便干结,每次大便要流血;幸有另一弟兄,彼此用手指代挖大便,十分艰苦,靠主恩典才得活著出来。他被释放后,就去嘉峪关住在他儿子家里。他一生见证甚美。
10.在来自全国各地参加鼓岭第一期聚会的约八十位同工中,他当时正26岁,是年龄最小的两位之一。他常常和另一位青年同伴在清晨上山顶祷告,追求长进。
11.当时买米或任何其它食物均需凭粮票,每人只有勉强够吃的定量。
12.1949年后人口不断增长,但约有三十年时间,民房却不增建;既没有房子分配,也没有房子出租,住房问题极为严重。许多家庭走投无路,悲剧比比皆是。
13.在沉重的政治压力下,原患有精神衰弱症的孙弟兄,得了焦虑症,由荆绍仁弟兄送到精神病院。经孙弟兄自己的恳切祷告,神垂听他的祷告,医治他,三个月后病愈出院。
最后两年,孙凯弟兄的健康每况愈下,四次住院。肺气肿、神经衰弱、不思饮食。他心灵中清楚地知道,主要他离世归主的时候到了。于是安排后事,一一赠言。弟兄们为他康复祷告,他说:“你们不要作彼得,违背神旨”(参太16:22)。他的思维始终清醒清楚,对我的临终话是:
我一直忍耐到底,我绝对相信神、顺服神到底,忍受十字架的痛苦。主耶稣称赞我,悦纳我。
“从前引导我们、传神之道给你们的人,你们要想念他们,效法他们的信心,留心看他们为人的结局。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
(来13:7-8)
编者的分享:
神的名为奇妙。他的作为无人能测度;他的意念远高过我们的意念。
每一个人蒙恩重生的经历都不相同,但却都得著了赦罪的平安和基督的生命。每个跟从主的圣徒的经历也不相同,但至终却被“模成他儿子的模样”(参罗8:29原文)。有的经历旁人不明白,甚至当时自己也不明白[例如盖恩夫人的经历中有两次──每次长达七年──的黑暗时期,完全摸不著神,非常艰苦(详见12、15章)],但至终导致己的衰微和生命的成熟。以下是孙师母的又一段回忆。
孙弟兄青年时代由内蒙到北京读中学(汇文中学),系抗日战争时期。他生活困苦,经济困难,一天只能吃一顿饭──一顿午饭吃得很饱,早晚又饿得头昏。他努力用功读书,脑力劳动过度,造成严重神经衰弱。以后在“肃反运动”、文革期间遭受严重政治打击,精神逐步烦恼、不安、忧愁、痛苦、焦虑。1958年发病,患精神焦虑病,十分严重,不能祷告,坐立不安,在马路上乱走。荆弟兄将他送医院就诊,住上海精神病院。经过三个月的治疗,病情好转,能祷告了。他心中感动,祷告呼求神说:他只有一个对头(撒但),求主为他伸冤!通过这一次的祷告,得到释放而痊愈出院。
来大屯后,孙弟兄唯一的儿子精神**症发作,同时儿子的婚姻又破裂,儿媳与儿子离婚,并带走了他们的儿子。孙弟兄的女婿也去世了。这一切都给孙弟兄增添了新的刺激。此后孙弟兄的焦虑症,时有轻度发作。在离世的前两、三年,病情严重恶化。他对身边的人物、事物,无论什么都不感兴趣,它们都给他带来苦恼。有时看电视,不论什么节目,几分钟就坐不住了,烦恼得很。看书报,不论什么内容,几分钟就读不下去了,没有东西能吸引他,都是忧愁烦恼的事。一听见小孙女哭,他心里就非常忧愁、挂虑:她这一生如何过下去?他从窗户观看马路上的人流,都感到烦恼,不欲细看。……总而言之,这个世界给他的压力太大,他的精神十分脆弱。
他常想办法同一切可见可闻的事物进行斗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不见不闻;同时和一切引起他忧愁、焦虑的思想进行斗争。但他胸部有一团忧虑感,就是他不思想什么使人忧虑的事,也仍像心绞痛一样,压在他心上。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用最大的毅力忍受著,同时服两粒抗焦虑镇静药,稍微有点睡意,有时痛苦减轻些。晚上十一、二点服四粒抗焦虑药,可以睡四、五小时,但后一段时间作梦,醒来后昏沉沉,用力强制自己起来吃早饭。饭后即卧床,尽力逃避痛苦,往好处想。度日如年,人生毫无意义。决定一件事,例如吃什么,反来复去甚难决定,想不通该吃什么好。(96年他焦虑症有轻度发作。)
孙弟兄严重神经衰弱已几十年,头痛、睡眠梦多,起床后更疲乏。他的大脑不仅抑制功能衰弱,兴奋功能也衰弱,全身瘦弱疲乏无力,一直想躺床。
他的胃痛有30多年了。胃痛引起头痛,头痛也引起胃痛。多样检查,无器质性病变,诊断为神经官能症。有时食欲很强,他坚决控制;吃饭减少到一天吃一两米的粥、一小袋牛奶、一只鸡蛋、半只馒头、一点青菜,可以维持胃不剧烈痛。轻度难过,可以忍受。水果不能吃,甜的东西吃了,胃也难过。一种食物连续吃,就恶心。大便常困难,常吃泻药,很痛苦。由于饮食过少,人日渐消瘦,但从外貌、表情、态度上,决看不出他有如此难以忍受的病痛折磨。神没有医治他的病而给予他够用的恩典。就在这样的病躯中,他仍很安祥,从容地书写文字、信件等,并能接待肢体们,直到最后一息。难道这不是神奇妙的作为吗?宝贝放在瓦器中彰显莫大的能力,是出于神!
以上这些病痛,孙弟兄从未向家人说过,都是他到医院看病时,写在纸条上的主诉症状并由医生记在病史中的。他的一生苦难,病痛与恩典交织著,是神荣耀的作为。
1997年7月以后,他深知自己离世的时候快到了。他告诉我,要作好他离世的思想准备,并告知某县千余肢体,用祷告托住他的身体,把主托付他的文字工作圆满完成。感谢神垂听了众儿女的祷告。荣耀归主名!阿们!
(2000年)
孙凯老弟兄与我们分别已有三年多了。想起他对我们这群年轻孩子们的带领,真使我们一生获益。他从上海迁到我们大屯这偏僻之地,真是有神自己的美意。他的仆人所到之处,皆留下佳美的果子。
我是在1986年认识孙老的。当时我还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虽自幼信主,但圣经真理几乎空白;倒是属世的庸俗“小学”思想、少年人的私欲满了头脑,崇拜科学、强调理性。我带著许多信仰上的疑难问题,几乎天天去问他,暗中却又担心他会厌烦我。然而他总是以温柔的心、和蔼的态度,耐心地回答我。由于他的解释抓住了要点和问题的基本通则,很多的疑问只问了一部分,其余的则不解自通了。也就在当年,我在孙老的喂养下,扎下了稳固坚实的信仰根基。
孙老丰富的圣经真理知识,使我们这群年轻人受益匪浅。尤其在他所活出基督的爱的引领中,神的话语显得是那么宝贵和实际。不论我们问什么问题,他都打开圣经,指出一段经文,让我们去读;似懂非懂之间,他的解释使我们心明眼亮,看清了正路。
主给孙老的托付是用文字、书信事奉。时间对他来说非常宝贵(这一点我当时并不明白),因此他不做任何在主以外的那些无意义的事。我每次到他卧室,总看到他不是在伏案书写,就是跪在床前祷告。正逢书写时,一见我来,他总是放下手中的纸笔,摘下眼镜,面带慈祥笑容,十分亲切地陪我坐到沙发上,耐心地听我诉说我所关心的事。他一面认真听,一面很郑重地帮我一起在神的真道中去分析、找答案。有时我在灵里黑暗、软弱中,对他的态度轻慢无礼,他仍是显出宽容的态度,用温柔的话安慰我,勉励我。
有一次,我从他清楚明白了教会里所有的信徒都是弟兄姐妹的关系。我问他说:“这样,你就是我的弟兄了。我以后称你为‘孙弟兄’,可以吗?”他真诚地回答:“那当然可以啦!”就这样,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称他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为“孙弟兄”。这样称呼了他五、六个月,他和蔼的态度依旧,直到有一天我称呼从远方来看望孙老的一位主内长者也为“某弟兄”时,老仆人满脸的不悦神情才促我省思。此后便改称孙弟兄为“孙大爷”了。我在孙大爷面前,有疑问找他,有了重担压力也找他,有了委屈需要诉苦甚或发泄气愤,还是找他,他都一一承担。我每次带著愁苦而去,每次灵里恢复、得了释放而回。
他常常教导我要多多的祷告,遇到事情就到神面前办交涉,神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有时我和他一齐跪在床前,时间一长,我跪不住,就要起来,他也就体谅我,随著起来。有时一同祷告时,我跪在床前、伏在上面睡著了,他就给我盖一件衣服,自己仍旧跪在原处,继续祷告。
他的家中多有患难,文字工作常常受到黑暗权势的攻击。有时他给我讲一点内心的忧愁、难处、压力,但我却糊里糊涂不明白,不能和他在属灵的战场上同心祷告,也没有向他表同情。有一次他在内心痛苦中说了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我几乎要死!”但我也未放在心上,也不会安慰他。我得到他很多帮助,而他却没有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真亏欠孙老。
在孙老去世的那一年,一次到乡下一位弟兄家里。当他向那位老弟兄介绍我的时候,他扶著我的胳膊指著我说:“这是我的儿子──我的属灵的儿子。”的确,他在我眼里俨然是一位慈爱的父亲。
有一回我在马路上遇见一个姐妹,她对我极不友好。我非常生气,怀怒在心,跑到孙老家里,向他诉说那个姐妹的种种不是。言谈中,他抓住正翻开著的圣经,指到一处,靠近我说:“凡事不可论断,只等主来。你要从心里饶恕她。这个功课很重要。”接著又严肃地对我说:“此关不过,一生失败!来,我们祷告吧!”至此,我从心里得了释放,并知道凡事饶恕人,只要求自己不活在理由里,凡事在生命的原则里去处理。
论及我跟从主的经历,我常对人这样说:“我是在孙大爷所流露出的基督生命的蜜罐里泡大的。”
孙大爷去世了。当时我并没觉得有多难过,甚至还有点麻木。可后来却在各样的属灵经历中常常想起他。有几次想起他我就哭了。有时想念他时,我常常独自一人站在一旁,心里重复著一句话:“我父啊!我父啊!以色列的战车兵马啊!”(王下13:14)
孙大爷被主接去了,歇了他一生的劳苦,安息了。但他那因信所结的生命的果子,却仍旧在我的生活中说话。他成熟的生命对我影响太大了,使我清楚,什么叫效法基督,我应该怎样去为主而活。
Z的外祖母弯腰伸直──大屯万人归主
前面讲到,孙凯弟兄到大屯结的第一个果子是年轻的Z弟兄。在Z家,一件最奇妙的事发生了:Z弟兄的外祖母90度弯腰不直已三十多年了。一天,Z弟兄就带领全家围著她,同心祷告,她的腰当即就站直了!这一特大的神迹,使Z弟兄所在的村民,大都接受了耶稣。Z弟兄的灵命也从此成长很快──他热心传福音,不辞辛劳;他有爱心,又有医病赶鬼的恩赐。事情常是这样:一个癌症病人得医治,全家人甚至全村人都信耶稣。几年后,煤矿地区信耶稣的人,就数以万计了。煤矿周围的十多个县,都留下了他传佳音的足迹。县县村村的弟兄姊妹,在家里聚会,彼此相爱,发光作盐,大大荣耀了主的名。教会一派大复兴的景象,基督生命活水的江河、巨流,滋润、肥沃了大屯数万人的心田。
审判长的妻子病入膏肓得医全家信主,全县轰动
江苏省沛县法院的李审判长,他一家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是政法干部,都是党员。李的妻子患了**癌和骨癌(膝盖骨),腹部和两膝都肿大得厉害,下身滴血不止,已是癌症晚期了。上面静脉吊盐水,下面大小便插管;一吃就吐,喝水也吐,不进食已经十多天了。延请各地许多专家名医看过,诊断都相同,都束手无策,都劝办后事。在这“人的尽头”,审判长的一友人向他提出,是否找信耶稣的人来为她祷告?审判长回答说,“可以。不论何法,只要病好。”说著就跟著李的友人一起去找Z弟兄。Z弟兄立即就在神面前祷告,神在Z弟兄心里说:“你去,我与你同在。”Z弟兄就同他们去病人家,见病人闭著眼睛,脸色蜡黄;已穿好寿衣,躺在床上,等著咽最后一口气了。Z弟兄问她全家人,是否相信有一位全能的神,他能医病?他们说,“只要病好,我们就信。”弟兄叫全家都跪在病人床前,弟兄按手在病人身上祷告时,感到自己从头顶到两臂两手,又热又沉。
祷告一完,病人竟睁开了两眼。媳妇在她耳边对她说:“有信耶稣的来为你祷告,神能医治你。你相信吗?”她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饿了,想吃东西。”家人马上煮了两个水蒲蛋,喂她吃,竟不吐了。精神好些后,她要求扶起来靠床坐;一会儿,又说“饿了”。又煮鱼汤面加蛋,吃了,仍然不吐。Z弟兄就回家了。第二天清早五点钟,病家派人来向Z弟兄报喜讯,说病人后来又吃了一顿饭!病人自己说,她的病好了,且把静脉针、大小便插管都拔掉,并且能扶著床走。那肿大的肚子和两膝,逐日消退,逐渐复原,不久就正常生活、正常劳动了。
这活生生的神迹,使她全家人都信主重生得救了。审判长出来,亲自向大家作见证,将荣耀归给神!因他家的亲友多,这就轰动了整个沛县的县城。后来,我将这事告知我女婿(也是党员),他不相信,亲自去作调查,才信确有此事。
经Z弟兄按手祷告病得痊愈的还有:晚期的食道癌、胃癌、肝癌;有喝了半斤农药自杀的,有小孩不慎落水后心跳、呼吸停止的……很多很多,都是医生束手无策、拒之门外的病人。事情总是:一人得医治,全家或全村都信主得救,所以得救的人会有数以万计之多。真是大复兴!
现在Z弟兄约47岁,神借他救了不少人的灵魂,建立了不少教会聚会。三年前,他医病赶鬼的恩赐,已被主收回去了。因为教会信心的根基,已经由开始的神迹奇事,转到了最大的神迹──“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林前2:2)了,转到了神的话──“圣经”了,转到了肢体们在基督里彼此相爱的生命了。孙弟兄去世后,Z弟兄是很伤痛的,哭了好几次。他俩的关系好像保罗和提摩太的关系。孙弟兄临终前给他的赠言是:“我们俩相识后,路是我们俩一起走的;我们走的路,是一条荣耀的路。今后,路要自己走了。要继续兴旺福音,建立教会,牧养小羊。”
[上面是Z弟兄的见证,后面是弟兄姊妹们爱的见证。]
二十世纪神重用的主仆史百克弟兄说: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爱。五章22-23节说到圣灵所结的“果子”,在原文是单数,是一个果子,就是爱──它在九(多)个方面的表现,都包括在爱里面。
神就是爱。
(一)一位弟兄急需用钱,向一姊妹借,可是她因自己也身无分文,只好让他空手回去了1。弟兄离去后,她心中十分难过,就立即跑到县城医院,卖(输)了半斤血,得了42元钱,然后又拿去亲自送给那位急需的弟兄。
(二)一天,Z弟兄收到一件皮袄。他就祷告,里面觉得有一位老弟兄更需要。这位老弟兄收到皮袄后也祷告,觉得应该给另一位弟兄。这样递呀传,经过了五、六位弟兄的手,最后又回到Z弟兄手中,他才收了下来2。
农村寒冬,夜间起来祷告是十分寒冷的。但在这里,早晚还有跪在雪地里祷告的呢!什么树结什么果,祷告树结祷告果。我们看到,神在大屯已借忠心祷告的人,结了许多忠心祷告的人(果子)。
(三)一位未信主的人,偷偷地把自己的羊放到一位弟兄的地里,吃他地里的秧苗。弟兄见了问:“你家是否缺羊草?”对方支吾著说不出,就把羊领走了。第二天,弟兄就打发自己的孩子在上学前割些羊草送到那人家去。等到休息天,弟兄夫妻俩(弟兄在矿上工作,妻子务农)又进城去买了三百斤羊草,亲自拿去送到那人家里。
弟兄夫妻的好行为,发了光──是神爱的光。这光照亮了那人的良心,那人当下就痛哭,认罪悔改说:“是我有意将自己的羊放到你的地里吃秧苗的。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于是他全家都信了耶稣,接受他作救主。现在他已是领会的弟兄,并不断地传播福音,为主作工很热心。[三百斤羊草赚得一家六口(夫妻二人加四个孩子)人的灵魂。]这或许可以看作以善胜恶的见证例子(罗12:21)。
(四)一位未信主的年轻人,夜里去偷一位弟兄家的羊。弟兄发现后,问他:“为什么要偷?”年轻人说:“母亲有病,需钱治病。”弟兄问:“需多少?”他说:“200到300元。”弟兄就把自己几年积存的钱,共700元,都拿给这位年轻人,另外还拿了一只母鸡,送给他母亲煮鸡汤补身体。这位年轻人大受感动,千谢万谢。弟兄说,“应该感谢神!”弟兄又向他传了福音。他回家告诉了母亲和家人,母亲也感动得流泪。于是,他们全家都悔改信了主。两个出嫁的姐姐也在医院护理母亲,得知弟弟经历的事,很受感动,也信了主。后来经她们传福音,整个村庄的人都信耶稣了。
(五)有一位传福音的弟兄,在一年之内,连续死去五个亲人:父亲、母亲、妻子、弟弟,还有弟兄自己的大儿子。弟媳又改嫁,抛下五个孩子,最大的12岁,最小的2岁(包括弟弟的孩子)。弟弟的孩子又整天哭著要已经改嫁的妈妈,使这位传福音的弟兄心如刀割,景况万分凄惨。特别是有一次,他外出传福音回家甚晚,走进院子,月光下见几个孩子,彼此紧偎著,伏在磨石盘上睡著了。见此情景,他的心再也受不住了:“主啊!我为祢……;我的孩子却无人管。”就此灵性软弱下来,无法为主作工了。
有弟兄送他一本,他读后又刚强起来了。同时,他村里的姊妹们也都有感动,白天每家去领他一个孩子,替他照看,晚上让孩子回他身边。他家的田地,也是村里弟兄姊妹替他耕管。这样就很好地解决了他事奉主的后顾之忧。现在这位弟兄的孩子长大了:大的女孩操持家务,照看弟妹们。弟兄更加爱主,热心事奉主,传福音、牧养群羊。感谢主!
(六)有一个女人,名朱秀云,沛县人。她被鬼附二十多年了,打人、骂人、上树、上房、拿刀砍哥、嫂、公、婆,把自己的孩子丢到河里。有一次丈夫睡觉时,她用棍子打瞎了丈夫的一只眼睛。她这病多次多方求医均无效,村民都怕她。孙弟兄同Z弟兄按手在她身上,奉耶稣的名替她赶鬼,她就跌倒在地,发抖,不省人事。祷告后她醒来,人也清醒了,就悔改信耶稣了。她有四个哥哥,全家都信主了。归主后她乐于奉献,常将地里的收成,除留下口粮外,其余的以及丈夫的工资,全部奉献;并且热心传福音,救了不少干部的家属。赞美主!荣耀归主名!
(七)徽山县县长的岳父住夏镇,患肝癌,已不能讲话。经人建议,请Z弟兄来。他经过祷告,前往病人家中。患者有六个女儿,大女婿是县长。Z弟兄首先向他全家传福音,对她们说:“第一该要神,第二要父亲……”。Z弟兄然后为病人按手祷告,病人即时好转,最终得医治。全家都信主得救了。
(八)某处有一位老姊妹,信主虔诚,但儿子、媳妇都是高级干部,不信神。她有一个四岁多的孙子。老姊妹切切为他们祷告。她只有一个儿子,绝不能让他下地狱!儿子一直都不信。
他家住在五层楼上。有一天,过春节了,放鞭炮,将鞭炮从窗口伸到窗外去放。孩子站在小凳子上,向外伸手,想点燃鞭炮。就在这一刹那,他头重脚轻地从五层楼窗口翻滚著跌下,脚著地站住。孩子楞了一下,然后就哭跑著奔向楼梯。
当时老姊妹呼求主:“救孩子!”
孩子的父母赶快奔下楼,和孩子拥抱在一起,看看孩子没有受伤,一点伤也没有,惊呼说:“真有神!是神救了孩子!”于是全家都信主了。神有他奇妙的办法拯救人的灵魂!赞美全能的神!神是信实的,垂听了老姊妹的祷告,搭救保守了全家。
[农村的弟兄姊妹单纯朴实,信了主,不用教,就知道要彼此相爱,因为有重生的生命在他们里面。主的爱在他们身上很自然地彰显出来,他们的爱心就是那样地真切。他们活著为主发光作盐的心愿和行为,确实救了不少人的灵魂。]
注释:
1.当时绝大部分苏北人的生活都很艰苦。
2.苏北沛县一带冬天很冷,Z弟兄经常外出传福音作主工,所以实际上更为需要。
孙凯著
凡神的合用的器皿,都有神的话临到,以显明神的旨意,显明神所要作的工,显明未来的事;同时也都是祷告的人,按照神的旨意,将神所托付他们的工作祷告神,求神成全。神造人时,是按照神的形像造的,这表明神看人和神的关系是非常神圣的。人堕落後,神一切救赎的工作,不止是要恢复当初人和神已失去的神圣关系,并且进而将他自己的生命藉基督和他的十字架赐给人,至终和他圣子耶稣一同进入荣耀里去(来2:10)。神向他的器皿说话,神的器皿向神祷告,这表明了神和人联合并同工(林前3:9)的神圣关系。神不单独作工;他乐意降卑自己,与人同工。当神救赎的工作完成时,神和人的联合就达到了完全;那时,人和基督的形像相似(人被“模成神儿子的摸样,”罗8:29原文;另参约壹3:2),教会和基督完全合而为一了。
关于神的话
关于神的话临到神的合用的器皿,以前已经交通过一些。例如摩西,在全部圣经中,神的话临到人之多,以摩西为最。撒母耳在童年时期,神的话就临到他。犹大人从被掳到复兴,神所使用的这些器皿,都有神的话临到他们。被掳以前,哈巴谷已得到神的默示。犹大人被掳前後,神的话常临到耶利米。在被掳的人中,神的话临到祭司以西结。神的话临到但以理。但以理的三个同伴向尼布甲尼撒王所说的庄严果决的话,就是出于神。神的话先临到先知哈该,然後哈该再传给所罗巴伯和约书亚(该1:1-11)。神的话临到先知撒迦利亚。以斯拉将摩西的律法书教训犹大人,就是神律法的话再临到他(拉7:10)。一开头就说,“尼希米的言语如下”,这就是神的话。前面所引各卷书的开头,都说神的话临到神所拣选的器皿。没有一个神的合用的器皿没有神的话临到他。中神的话虽然是隐藏的,但末底改对以斯帖所说:“……你得了王后的位分,不是为现今的机会吗?”(斯4:14)。这话显然是出于神的。以斯帖在筵席上对亚哈随鲁王所说:“……愿王将我的性命赐给我,……王的损失,敌人万不能补足”(斯7:3-4),也是出于神的。这些器皿们所得到的神的话,不止论到当时的事,也论到未来及永远的事。
现在多写一点这些器皿们的祷告。虽然祷告这条线,一个器皿接一个器皿继续不断祷告下来,但各人的祷告,都有自己独特的内容。
哈巴谷
从犹大人被掳到复兴,神所兴起来的器皿,首先是哈巴谷。他是一个站在守望所、儆醒祷告的人。神的话临到他:那残忍暴躁的迦勒底人像灾难一样,就要来到。他感到惧怕战兢。但犹大人还未被掳,复兴更加遥远,无人敢想。先知就祷告神说:“耶和华啊!求你在这些年间复兴你的作为,在这些年间显明出来;在发怒的时候,以怜悯为念”(哈3:2)。这是一个有信心的先知,也是一个有信心祷告的器皿。
耶利米
这是一个“以祈祷传道为事”的先知(徒6:4)。他在犹大人被掳前後,除了传说神所托付他的话,就是祷告。他的祷告像哈拿,心里愁苦,在神面前倾心吐意,“痛痛哭泣”(撒上1:10-15);但此时犹大人的景况比哈拿的时候更为失败。耶利米的祷告又像大卫,满了“忧伤的灵,……忧伤痛悔的心”(诗51:17);但犹大人所犯的罪,比大卫的罪更多千百倍。先知说:“但愿我的头为水,我的眼为泪的泉源,我好为我百姓中被杀的人,昼夜哭泣”(耶9:1);“愿我眼泪汪汪,昼夜不息,因为我百姓受了……大伤”(耶14:17);“锡安的城墙啊!愿你流泪如河,昼夜不息;愿你眼中的瞳仁,泪流不止,夜间,每逢交更的时候,要起来呼喊,在主面前倾心如水。……你要为[受饿发昏孩童]的性命向主举手祷告”(哀2:18-19);“耶和华啊!我从深牢中求告你的名”(哀3:55);“耶和华啊!求你纪念我们所遭遇的事,观看我们所受的凌辱”(哀5:1)。
先知的心如火烧,眼泪如泉涌,为神子民的罪忧伤痛悔的心情,缠绵不绝、也不灰心的代求,完全上达到神面前,得蒙神纪念了。这不仅使神的怒气转消,审判过去,器皿兴起,复兴到来,而且对于神所应许亚伯拉罕後裔宽容、保守、怜悯、拯救、直到现在的复国1,以及最後以色列全家得救,都有著深远的影响,使神不断纪念对亚伯拉罕後裔的应许。
以西结
当神的忿怒发作,审判临到犹大时,先知说:“我就俯伏在地,说,‘哎!主耶和华啊,你要将以色列剩下的人灭绝净尽吗?’”(结11:13)。先知这样向神所发大声呼叫、求问的祷告,是因先知看见了神子民罪恶的深重,感受到神审判罪恶的忿怒之可怕,祷告是从恐惧战兢、愁苦焦急的心情中发出的。这样的祷告,足以使神止息忿怒,生出怜悯。
但以理
在充满偶像及**的巴比伦大城中,但以理有一间祷告室[“他楼上的窗户,开向耶路撒冷”(但6:10)]。2这祷告室虽然四面受敌,但却坚立在神施恩的宝座前。他一日三次,恒久不变,双膝跪在神面前,不间断地朝见神。他美好的灵性是来源于他的祷告。没有一个神所使用的器皿,他属灵的能力与智慧不是来源于他的祷告。他在祷告中和神有亲密的交通,神在此向他显现,以能力浇灌在他里面,应付一切的需要。没有一个人在隐密处缺少和神的交通而能在公开的场合为神作见证的。
当尼布甲尼撒王遗忘了梦,无人能讲解,一大批术士的性命就要丧在这残暴君王的刀下,但以理和三同伴“祈求天上的神施怜悯,将这奥秘的事指明。……这奥秘的事,就在夜间异象中,给但以理显明”(但2:18-19)。有时,出人意料的难处临到,情况严重,无人能解决,这时极其重要的办法是,几个人同心合意进到神面前祷告,仰望神以出人意料的办法解决。此外,应避免采取人所能意料的办法解决。凡认识神的器皿,应当信靠神来解决人不能解决的难处。
当但以理从书上得知神的话曾临到先知耶利米,论耶路撒冷荒凉的年数七十年为满时,他就去禁食祷告,求神复兴耶路撒冷。他祷告的心灵颇为沉重,认罪的话十分恳切。他的祷告蒙神垂听,神在多方面预备条件,使耶路撒冷荒凉七十年後复兴的应许得以成就。这是但以理关于祷告的又一个好榜样。
读了神的话,首先是接受祷告的负担,进到神的面前祷告,而不是首先对人传讲。这在客观方面,可以使神的话早日成全;在主观方面,可以使神的话在祷告的人里面作工,成为自己的力量与生命。把神的话作为祷告的题目,这是作神器皿的人不可忽视的操练。而且但以理这次正在祷告的时候,天使长加百列奉命飞来,指示他关于七十个七的信息(但9章)。这使我们认识,进到神面前更多的祷告,可以带来更多的收获。人所求的,神固然赐给;所寻找的,神固然使人寻见;然而人若有更多的祷告,神就把超过人所求所寻找的赐给人。神在人祷告时向人显现,启示人真理,过于任何时候。
出乎意外的加百列的显现,以及带给他的有关未来的信息,又把但以理的祷告引进一个新的境界,使他禁食祷告二十一日,刻苦己心,继续在神面前进一步专心寻求明白未来的事。他在祷告时看见了基督的异象,这异象与约翰在拔摩海岛所看见的相似(启1:13-15)。
这是他禁食祷告所得到的更加超过他所求所寻找的收获。当他的祷告坚持到第二十一日,神的使者奉差遣来到他面前。原来他在祷告的第一日,已蒙神的应允,只因使者中途受到波斯魔君的拦阻,发生争战,才耽延了二十一日(但10章)。祷告是属灵的争战;最激烈的灵界争战,是发生在祷告中。但以理的祷告引起了撒但的仇恨和进攻,撒但未能利用狮子坑消除但以理的祷告,但以理的祷告也还没有消除撒但的仇恨与进攻。当他禁食时,撒但又卷土重来。但历世历代事奉神的人的祷告积累起来,就在神面前产生巨大的力量,最后使撒但的国倾覆。神的器皿每逢进入祷告,就是进入战场,准备靠著主胜过撒但一切的进攻。波斯国有君王治理,背後有魔君控制,上面有至高的神掌权。这三者间彼此争战的焦点是神的子民,而这争战往往发生在神的器皿祷告的时候。但以理在祷告中争战,有基督显现,使他得胜。天上差来的使者和波斯魔君争战,有米迦勒来帮助,使他得胜。他这二十一日的禁食祷告,是专心寻求明白将来的事。十章到十二章所写将来的事,就是这次祷告的结果。他宁肯把生命牺牲在狮子坑中,也不停止祷告;他一直坚持到天上的使者来到,才停止禁食。这二十一日长时间的祷告,使他经历了祷告争战中应有的坚持不灰心、忍耐等候神显现、以及不摇动的信心。
但以理这间祷告室虽小,却进行著大的争战(但10:1)。巴比伦对神子民的进攻,是发生在犹大和耶路撒冷(代上6:15),是用刀兵掳掠人。此後这场争战转移到巴比伦城但以理的祷告室中,从此灵界里的争战更进一步加剧并扩大,在此决定著世界与神子民之间争战的胜负。在这间祷告室内,不止继续著耶利米的祷告,按照耶利米的豫言祷告,使犹大人按时复兴;并且“神在人的国中掌权”这一真理,开始启示出来在中一连提过四次。这话不止在当时的巴比伦、波斯显为事实,而且在以後直到教会时代,也成为神的器皿和神的子民胜过世界的依据和力量。而且将来发生在世界历史中的大事、发生在神子民身上的大事,也因但以理的祷告与寻求而启示出来。事奉神的人,祷告是主要的事奉,祷告是一切工作的中心,祷告室是属灵争战的场所。切勿忽视这小的战场。
以斯帖、末底改
哈曼经过周密的策划,取得了亚哈随鲁王的支持,把文件通知全国各省首领,要在一日之内将犹大人全部灭绝。在人看来,这一弱小、孤立、被掳的民族,已陷入死亡的纲罗,处在亚哈随鲁王朝一百二十个省强大势力的包围中,他们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哈曼手里,已无得救的希望。以斯帖固然是王后,但她疑虑重重。她拯救本族的可能性,无论客观的条件,或是主观的信心与力量,初看起来,希望都不大。何况还有背後更大的敌对权势波斯魔君呢!这就必须藉著祷告进行一场属灵的争战。
末底改在波斯的书珊城中一面行走一面痛哭哀号的祷告,尤其是三昼三夜的一同禁食祷告这些祷告汇聚成大有功效的力量,上升到神的面前,给波斯魔君以重重的打击,并使神更加严密主宰王朝中的一切举动;而且以斯帖、末底改以及犹大人的心灵,也突破了黑暗权势的包围,他们的信心也增加了,哈曼凶杀的气焰所带给他们的压力也减轻了,以斯帖冒险拯救本族人的胆量也增加了,争战圆满胜利。
神无论救赎他子民脱离旧造,或是拯救他子民脱离一切危难,神总是和人联合起来进行,祷告是神与人联合的捷径。神不止藉人的祷告解决客观难处,特别捆绑世界背後黑暗的权势,并且在祷告的人里面作工,使人更多认识神,使神自己成为人的力量,以成就神的旨意。
尼希米
尼希米是个凡事藉著祷告祈求、将所要的告诉神、而且随时多方祷告的器皿。当他听见耶路撒冷又遭大难、受凌辱的消息,“就坐下哭泣,悲哀几日,在天上的神面前禁食祈祷”(尼1:4)。当他回答王的问话时,同时“默祷天上的神”(尼2:4)。当参巴拉等人恼恨、嗤笑他们修造城墙的工作时,他随即祷告神,求神垂听(尼4:9)。当他在为修造城墙的工作操劳、解决百姓中所发生的一切困难时,他也祷告神,求神“纪念我为这百姓所行的一切事,施恩与我”(尼5:19)。参巴拉等人想害他,说他们修造城墙是谋反,他随即祷告神,求神“坚固我的手”(尼6:9)。当参巴拉等人贿赂假先知攻击他,叫他惧怕时,他随即祷告,求神“纪念他们所行的这些事”(尼6:14)。当城墙竣工,安排好圣殿中的器皿及利末人供职的事以後,他也祷告神,求神纪念这些事,纪念他,纪念他“为神的殿……所行的善”(尼13:14)。当他吩咐利未人在安息日“守城门,使安息日为圣”,他也求神“因这事纪念我,照你的大慈爱怜悯我”(尼13:22)。当他把犯罪的人赶出去时,他也祷告神,求神纪念(尼13:29)。当他把一切工作都完成後,他仍祷告神:“我的神啊!求你纪念我,施恩与我”(尼13:31)。
重建城与殿的工作已经完成,尼希米仍把自己放在神面前,极其渴慕与神有连结不断的交通,求神纪念他,而且施恩与他。他的一切成就,都是神的恩典,并求神继续施恩与他。尼希米是一个凡事祷告神,随时多方、儆醒、不倦祷告神的器皿。恢复与重新建造的工作十分沉重繁忙,处境也有危险,但祷告仍是他工作的中心。而且也就是因为身担重任,四面受敌,才需要和天上的神保持不断的连接。无论是在君王面前要解决问题,无论是克服工作中的阻力,或者是对付几个犯罪的人、安排看守城门的事,他都藉著祷告仰望神,把一切工作和神连接起来,交托给神。
一切事奉神的人的祷告上达到神面前,而且继续不断按著所需要的告诉神,神的能力、保守与祝福也继续不断超过人所需要的赏赐下来。
以斯拉
一方面有恢复、有神的祝福,一方面世界又进攻、引诱,以色列人仍效法外族人,行可憎恨的事,娶外邦女子为妻,致使这圣洁的子民和外邦人混杂,而且百姓的首领和官长在这事上为罪魁。以斯拉一听见这事,就撕裂衣服和外袍,惊惧忧闷而坐,直到晚上。他心中愁苦,双膝跪在神面前举手祷告:“我的神啊!我抱愧蒙羞,……我们的罪孽灭顶,我们的罪恶滔天”,以致被交在外邦人手中“杀害、掳掠”。现在我们的神施恩,使我们“稍微复兴”(拉9:6-8),“我们岂可再违背你的命令,与这行可憎之事的[外邦人]结亲呢?”(拉9:14)。当以斯拉祷告、哭泣的时候,众民无不痛哭,便决定把娶来的外邦女子一律休掉,并在神面前立约(拉10章)。
巴比伦向耶路撒冷的进攻、世界对神子民的试探和败坏,一浪推一浪,不肯罢休;神藉他所使用的器皿,使他的子民转败为胜,失去再恢复,直到神的旨意成全。复兴景象放出了光明,罪恶的渗透又带来了黑暗,神的器皿再起来争战。这争战首先是祷告。以斯拉一听见百姓犯罪的事,就惊惧忧闷,坐到晚上,再屈膝祷告。从他祷告的内容看,他一直坐到晚上,这一段长时间的深思默想,是回忆了在以色列人的历史中,神的管教以及神的慈爱、怜悯,然後才祷告,正式向神呼求。祷告之前的默想,可以给神的灵在人心灵中运行的机会,神的灵能把人在默想中说不出来的愁苦、忧伤、叹息,酝酿成合乎神旨意的负担,然後发出一段合乎神旨意的祷告,蒙神垂听。先在神面前默想,再向神正式祷告呼求,这是以斯拉祷告的好榜样。这些器皿们的祷告虽各有特点,但也有相似的内容:站在神一边,定罪凡神所定罪的,接受神藉外邦人的审判;以神的心为心,对神的子民充满了怜悯;站在犯罪子民的地位上,向神痛悔认罪;站在赎罪者的地位上,向神代求,求神赦免;按照神的应许,求神复兴。
被掳之前
虽然本书的重点是写旧约时代犹大人的被掳与复兴,以及在这一时期神所兴起来的器皿,但关于祷告这样重要的事,有必要回顾被掳之前一些神所使用的器皿的祷告。
亚伯拉罕
亚伯拉罕是一个完全顺服神的呼召、相信神的话、承受大的应许、并且活在神面前与神有亲密交通的器皿。因此他成为神的“朋友”(赛41:8),神所要作的事不瞒著他(创18:17)。十八章记载神向亚伯拉罕显现,亚伯拉罕和神有一次非常亲密友好的交通,引出了亚伯拉罕的一段祷告。当时,所多玛“罪恶甚重”,神要审判、毁灭这城(创18:20)。
亚伯拉罕近前来[对神]说:“无论善恶,你都要剿灭吗?假若那城里有五十个义人,你还剿灭那地方吗?不为城里这五十个义人饶恕其中的人吗?将义人与恶人同杀,将义人与恶人一样看待,这断不是你所行的。审判全地的主,岂不行公义吗?”
耶和华说:“我若在所多玛城里见有五十个义人,我就……饶恕那地方的众人。”
亚伯拉罕说:“……假若这五十个义人短了五个,你就因为短了五个毁灭全城吗?”
他说:“我在那里若见有四十五个,也不毁灭那城。”
亚伯拉罕又对他说:“假若在那里见有四十个怎么样呢?”
他说:“为这四十个的缘故,我也不作这事。”
亚伯拉罕说:“……假若在那里见有三十个怎么样呢?”
他说:“我在那里若见有三十个,我也不作这事。”
亚伯拉罕说:“……假若在那里见有二十个怎么样呢?”
他说:“为这二十个的缘故,我也不毁灭那城。”
亚伯拉罕说:“……假若在那里见有十个呢?”
他说:“为这十个的缘故,我也不毁灭那城。”
耶和华与亚伯拉罕说完了话就走了;亚伯拉罕也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了。(创18:22-33)
亚伯拉罕不再向神求告。然後,神从天上降下硫磺与火,毁灭了所多玛城,因为在这城里只有一个义人罗得(彼後2:7-8),是亚伯拉罕的侄儿。
亚伯拉罕是神的朋友,和神有亲密的交通,他很认识神。细读他这段祷告的话,可以看出:
第一,他认识神的慈爱和怜悯,认识神不愿意人灭亡,因此他为所多玛全城代求。
第二,认识神的审判:所多玛罪恶甚重,被毁灭也许是不可避免的事,因此他并没有把义人的数目减少到一个,求神因这个义人,取消对所多玛的毁灭。
第三,所多玛有多少义人他并不知道,有一个义人罗得他知道。在他的祷告中多次提到义人,他心中十分关切的义人是罗得。这一点,神完全知道。神是公义的,不毁灭义人,于是从毁灭中把罗得救出来。
第四,他的祷告是和神商量,并有说服神的语气,表明他和神的朋友关系,但他的祷告仍是有分寸的:他敬畏神,尊重神的旨意所多玛是否应毁灭,由神决定,不能由他和罗得决定,所以他没有把义人的数目减到一个。
第五,神的话曾临到以西结:“若有一国干犯我,我也……使饥荒临到那地,将人与牲畜从其中剪除。其中虽有挪亚、但以理、约伯这三人,他们只能因他们的义救自己的性命”(结14:13-14)。洪水泛滥时,挪亚是个义人,挪亚只能救自己。神特别宽大,把挪亚全家都放在救恩内。犹大人及君王犯罪,但以理是个认识神的器皿,他不能使犹大人免于被杀、被掳。约伯喜爱公义,但当他受大试炼时,他不能使他的儿女们免于死亡。亚伯拉罕是神的朋友,罗得是个义人,不能救所多玛全城的人免于毁灭。
第六,神的旨意乃是救罗得和他妻子及两个女儿,但他妻子违背神的旨意,贪爱所多玛,使自己失去了从所多玛被分别出来的救恩,不得不也被毁灭。
第七,祷告神,求神成全什么事,应当严格受神旨意的约束。不论我们所求的是什么,始终有一个强烈的心愿愿神的旨意成全。“我们若照他的旨意求什么,他就听我们”(约壹5:14)。一切有信心的祷告之所以得到成全,都是因为祷告合乎神的旨意。祷告合乎神的旨意,红海可以分开,日头可以停在空中;祷告不合乎神的旨意,亚伯拉罕不能救所多玛;因为合乎神的旨意,地上的万国都亦因亚伯拉罕得福。
所多玛预表罪恶的世界,所多玛的毁灭预表世界在神的审判之下。教会的一个重要使命,是从世界把人拯救出来。完成这一使命的重要动力是祷告。祷告的范围虽是全世界,但得救的人却是一小群;就如亚伯拉罕祷告的对象是所多玛全城,但得救的只有罗得和他的两个女儿。教会应当看见硫磺与火降到所多玛的异象;应当看见财主在阴间里受痛苦,渴望人拿点水凉凉他的舌头,因为他在那火焰里极其痛苦的异象(路16章);应当看见白色大宝座前审判时,凡名字没有记在生命册上的人,都被扔在火湖里的异象(启20章)。这些异象一旦像火一样在人里面焚烧,逼使人到施恩座前呼求祷告,祷告达到神面前,福音的工作完成,得救的人数添满(罗11:25),这罪恶的世界就结束了。
今天这世界面临所多玛的前夕。这世界结束之前,将有大灾难临到。主说,“应当祈求”,“为选民”的缘故,“减少”灾难的日子(太24:20-22)。灾难是对罪恶的审判当神“公义审判的日子来到,他必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罗2:5-6)。“儿子必不担当父亲的罪孽,父亲也不担当儿子的罪孽,……恶人的恶报也必归自己”(结18:20)。根据这些神的话,教会应当祷告神,祈求神为他子民的缘故,减少普天下灾难;祈求神将恶人的恶报,加在他们自己身上,按他们所行的,个别施行报应,不要将恶人引起的灾难加给众人;祈求神拯救罪人,审判恶人,保护义人;求神大施怜悯,因著教会的祷告、代求,大大赦免人的罪,给人悔改的机会,结束这个世界,进入国度时代。
摩西
神曾应许亚伯拉罕,他的子孙将来要多如天上的星、海边的沙,因此以色列人在埃及生养众多,繁茂强盛;于是引起了埃及王法老的反应辖制他们,加重担苦害他们;而法老的手段引起了神的反应越苦害他们,他们越多起来,越发蔓延。这是一种不可改变的规律,古代现代都如此3。以色列人受苦害太重,他们叹息哀求的声音上达于神,神就纪念与他们列祖所立的约,于是拣选、造就摩西拯救他们。由此可见,一个神所使用的器皿的产生,与神子民的祷告大有关系。以後的士师时代更是如此。摩西在何烈山荆棘火焰的异象前蒙神呼召时,再三推辞,认为自己软弱无能,拙口笨舌,不敢接受神的呼召往埃及去,直到神向他发怒,他才顺服神。原来摩西感到软弱无能、拙口笨舌这样对自己的认识,正是神的大能和话语临到他的条件。由于他软弱无能,拙口笨舌,因此他凡事呼求、祷告神;由于他凡事呼求、祷告神,因此神的大能和话语继续不断地临到他(出1-4章)。
摩西是一个凡事祈求祷告、且最善于祷告神的器皿。他接受了神的差遣,准备往埃及去,神应许必与他同在。但摩西到埃及後如何见法老、如何把以色列人领出来,一点办法也拿不出来,再三求问神,神告诉他如何如何。及至摩西去见法老,法老更变本加厉苦待以色列人,于是摩西祷告神(出5章)。摩西祷告後,神藉摩西在埃及行了大而可畏的神迹,刑罚了埃及全地,征服了法老,最後法老允许以色列人离开埃及(出7-12章)。
以色列人走出埃及,行至红海边,前有波涛汹涌的大海,後有法老的追兵,摩西只有哀求祷告神,神吩咐他举手向海伸杖,把海水分开。于是以色列人走乾地过海,追赶以色列人的埃及全军却都淹没在海水中(出14章)。摩西领以色列人往前行,在旷野中百姓甚渴,要水喝。摩西呼求神,神吩咐他用杖击打磐石,磐石中便有水流出来(出17:1-7)。他们在旷野的行程中,突然遇到亚玛力人的袭击。约书亚带领一批人和亚玛力人争战,摩西上山顶举手祷告。摩西举手,以色列人就得胜;摩西垂手,亚玛力人就得胜。摩西坚持举手祷告,直到亚玛力人完全被杀败(出17:8-16)。他们行至西乃山下,摩西上山朝见神,百姓在山下造金牛犊,敬拜偶像。摩西下山吩咐利未人杀死一部份犯罪的百姓,然後上到神面前为百姓祷告、代求、赎罪。他祷告说:“唉!这百姓犯了大罪。……倘若你肯赦免他们的罪,……不然,求你从你所写的册上涂抹我的名”(出32:31-32)。四十年间,摩西还有多次祷告。
摩西十分善于祷告。善于祷告就是完全信靠神,而不依靠自己。摩西和百姓在红海边处于那样危难的境地,他既不寻找逃避之路,也不准备反击追兵,只是哀求祷告神。在旷野中百姓渴了,他并不去寻找水源,只是祷告神。遭遇亚玛力人袭击,虽然约书亚出兵争战,但他还是依靠祷告,事实也诚然如此,以色列人完全因他举手祷告而得胜。百姓犯了拜偶像的罪,虽然他审判了一部份人,以止息神的忿怒;但他知道,必须进到神面前恳切祷告、代求、赎罪,甚至甘愿从神的册子上涂抹自己的名字,才能彻底解决问题。在全部圣经中,与神面对面交通时间之长,以摩西为最一连四十昼夜(出34:28)。摩西也是神的朋友,神与他面对面说话,“好像人与朋友说话一般”(出33:11)。摩西从神所受的使命更重,所遭遇的危难更大,他的祷告也更多。四十年间他所经历的事,无论小若指头,或大如高山,他都藉著祷告求问神,交托依靠神,神也都为他解决了。
埃及也预表世界,旷野预表神子民的道路,迦南预表神带领他子民所要达到的属灵境地。摩西是神以後所兴起来的器皿多方面的榜样,其中最宝贵的是他善于祷告神。由于摩西凡事求问神、祷告神,所以“耶和华怎样吩咐他,他就怎样行了”(民17:11)。由于神怎样吩咐他,他就怎样行,所以“耶和华就照摩西的话行”(出8:13)。神对于祷告有一个很大的应许:“我手的工作,你们可以吩咐我”(赛45:11)。这应许就是赐给这样的器皿的。
约书亚
摩西的继承人是约书亚。约书亚带领以色列人渡过约但河,攻克耶利哥,横扫迦南全地,无往而不胜。他带领全军打过大的胜仗,他在神面前也经历过大有信心的祷告,神垂听他的祷告,成就了空前的大事。
当约书亚与亚摩利人争战,神将亚摩利人交付以色列人的日子,神对约书亚说:“不要怕他们,因为我已将他们交在你手里,他们无一人能在你面前站立得住。”约书亚就祷告神说:“日头啊,你要停在基遍!月亮啊,你要止在亚雅仑谷。”于是,“日头在天当中停住,不急速下落,约有一日之久,”直到争战胜利结束。“在这日以前,这日以後,耶和华听人的祷告没有像这日的,是因耶和华为以色列争战”(书10:8-14)。
神为以色列人争战,把亚摩利人交在约书亚手里,他必须打胜这一次大仗,神也就必须成就他这一次大的祷告。神能使他所造的地球旋转,当然也能使“日头在天当中停住”。约书亚的祷告是一次影响天地运转的祷告。
士师时代
约书亚死後,以色列人行神眼中看为恶的事,因为这时在他们中间神没有合用的器皿。神把他们交在外族人手中,管教他们。当他们在苦难中呼求神的时候,神就兴起士师来拯救他们。士师死後,他们又转去行恶,神又把他们交在外族人手中。当他们在外族人**的苦难中又呼求神的时候,神又听他们的呼求,再兴起士师拯救他们。士师时代约四百多年的历史,就这样循环不断。他们犯罪,神把他们交在外族人手中;他们呼求神,神兴起器皿拯救他们。如此约有十几个盛衰循环。
以色列人这样反覆无常,神却一直听他们的祷告,这突出地表明,神兴起器皿,与神子民的祷告有密切关系;更表明神不厌其烦,不灰心地喜欢听他子民的祷告。人向神祷告可能有灰心的时候,神听人祷告却永不灰心。只要人的祷告是在神的旨意里,信靠神,恒切祈求神,神必垂听。
从中以色列人的祷告一直蒙神垂听,给我们很大的启发和信心:神的子民无论遭遇任何危难,无论自己在神面前的光景如何失败,都要认罪、悔改、呼求、祷告神(士10:10)。也许你遇见难以抵挡的试探,就要陷入罪恶的纲罗,要赶快呼求祷告神,神总要给你开一条出路;也许你遇见危险、急难、**,死亡威胁到你,要赶快呼求祷告神,神能救你脱离患难与死亡;也许撒但的攻击,使你四面受敌,力不能胜,必须全力以赴、呼求祷告神,并抵挡撒但,神必使撒但逃跑,并使你刚强;
也许你堕落到罪恶的纲罗中,已不能自拔,仍要呼求祷告神,神能拯救罪人脱离罪的刑罚,也能拯救他的子民脱离罪的捆绑;
也许你落在神的管教之下,心里满了失望与痛苦,也要呼求祷告神,使你经过管教得著益处;也许你灵里下沉,信心软弱,似乎神离弃了你,仍要呼求祷告神,直到神向你显现。
人若按照神的旨意和吩咐事奉神,有任何需要,只要祷告神,神都会供给。神是信实的,有慈爱、有怜悯,喜欢听他子民的祷告,解决人一切的困难,大大超过人所能认识的。神有权柄与能力解决一切人所不能解决的困难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参太19:26;可10:27;路18:27),只要人肯到神面前去呼求祷告,神一直在等候人向他呼求祷告。好像一位非常富有的父亲,巴不得他的儿女们向他祈求,索取他们所需用的;有疾病和困难的儿女,他更关怀。
哈拿和撒母耳
士师时代末了,以色列人内忧外患特别严重。在内部,以利失职,他的两个儿子在神面前罪恶甚重;在外部,非利士人的威胁,使他们日夜不安。这时迫切需要神兴起器皿。哈拿膝下无子,心里愁苦,痛痛哭泣,倾心吐意祷告神,求神赐她一个儿子,并使他终身归于神。神顾念哈拿,应允了她的祷告,使她怀孕,生了一个儿子,名叫撒母耳(撒上1章)。哈拿说:“这是我从耶和华那里求来的”(撒上1:20)。哈拿需要一个儿子,神需要一个器皿,以色列人需要一个领袖。哈拿的需要就是神和他子民的需要,因此哈拿的祷告蒙神应允,为她成全了。撒母耳开始事奉神,虽然神的话也临到他,但他还没有带领以色列人争战。这时以色列人和非利士人打仗,曾两次败在非利士人面前,死伤惨重,约柜也被掳(撒上4章)。又过了二十年,以色列全家都倾向神。撒母耳劝他们除掉外邦偶像,专心归向神,单单地事奉他,神必救他们脱离非利士人的手。撒母耳使以色列人聚集在一起,向神祷告、禁食、认罪。这时非利士人来攻击以色列人,以色列人要求撒母耳为他们不住地呼求祷告神。撒母耳为他们呼求神,神就应允他,当日神大发雷声,惊乱非利士人,他们就败在以色列人面前。从此非利士人就被制伏,不敢再入以色列的境内。撒母耳作士师的时候,神的手常攻击非利士人(撒上7章)。从神兴起撒母耳开始,过了二十年的时间(撒上7:2),直到以色列人的失败、软弱到了尽头,直到撒母耳事奉神,传讲神的话,使以色列人逐渐归向神。这时,神使用撒母耳拯救以色列人脱离非利士人欺压的时间才来到。万事神都有定时,神兴起一个器皿有时,神如何使用一个器皿也有时;神子民的失败有时,复兴也有时。撒母耳并未带领以色列人去争战,他完全信靠神,依靠祷告;然後,神动用自然界的力量(撒上7:10),使非利士人败在以色列人面前,并使非利士人完全被制伏。
哈拿藉祷告,为神和他的子民兴起一个器皿;撒母耳藉祷告,改变了以色列人内忧外患、敌强己弱的局势。神无合用的器皿,神的子民落在神的管教与世界的**之下,这时神往往不单独行动;一直等到神兴起器皿,为他们祷告、代求,使他们悔改、归向神,并带领他们争战,神就使他们复兴,并制伏攻击、**他们的人。
神的灵感动的作者说:“在求告他名的人中有撒母耳,他们求告耶和华,他就应允他们”(诗99:6)。神承认撒母耳是一个求告他名的人,神喜欢应允他的祷告。撒母耳是一个不住地呼求、祷告神的器皿(撒上7:8)。二十年前,当撒母耳还未参与以色列人和非利士人的争战时,以色列人完全败在非利士人面前;二十年後,当撒母耳不住地为以色列人祷告时,非利士人就完全败在以色列人面前。扫罗不遵守神的命令,“撒母耳便甚忧愁,终夜哀求耶和华”(撒上15:11)。他真是一个为著神、为著神的命令、为著神的子民,肯担忧、能祷告的器皿。在圣经的记载中,终夜祷告的人很少见。
大卫
大卫的诗篇大多是祷告,他的祷告独特出众之处在于,他把神所临到他的话当作祷告,再陈明在神面前。“耶和华我的神啊!你为至大。……铺张穹苍,如铺幔子”(诗104:1-2);“你发出你的灵,它们便受造”(诗104:30)。他把神创造的话当作祷告。“我追想古时之日,思想你的一切作为,……我向你举手,我的心渴想你”(诗143:5-6)。他一面回想神古时的作为,一面举手祷告,并渴想神。“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诗22:1);基督的灵感动他,他把基督钉十字架受苦难的预言当作祷告向神呼求。“神啊!你曾试验我们,熬炼我们……。你使人坐车轧我们的头;我们经过水火,你却使我们到丰富之地”(诗66:10-12)。他相信神能使他经过患难、熬炼,进入丰富,他把这类生命的经历当作祷告呼求神。
众先知关于神的创造、神古时的作为、基督受苦难的预言、患难的熬炼,大都是把神的话直述下来,而大卫是把这些神的话再作为自己的祷告,并写下来。摩西说到神的力量时说:“耶和华是我的力量”(出15:2),大卫说到神的力量时说,“耶和华我的力量啊,我爱你!”(诗18:1)。摩西是说他经历了神的力量,大卫是拥抱这位赐力量给他的神,并且爱他、祷告他。摩西说:“耶和华是有怜悯、有恩典的神,不轻易发怒,并有丰盛的慈爱和诚实”(出34:6);大卫说:“主啊!你是有怜悯有恩典的神,不轻易发怒,并有丰盛的慈爱和诚实。求你……求你……”(诗86:15-17)。摩西是把神的性情写下来,大卫是按神的性情祷告祈求神。“我因呼求困乏,喉咙发乾;我因等候神,眼睛失明”(诗69:3)。大卫实在是一个在祷告上肯出代价的人。
在大卫的祷告诗中,到底是神的话临到他,还是他的话向神说,分不清楚。神向他说话,他再以同样的话向神说,这是藉著神的话和神交通并活在神面前的一个更好的途径,而且为了把祷告的负担更好地卸在神面前,为了使祷告的话被引入神的旨意,使祷告合乎神的旨意,运用神的话祷告,可以更有果效,更能成全神的旨意。
例如:“要用水藉著道,把教会洗净,成为圣洁”(弗5:26);“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来4:12)。神的话在教会中、在个人里面能做这样伟大的工作,固然需要传讲,但更需要把神的话当作祷告,使之产生更伟大的功效。仅仅用头脑思考、传讲神的话,而不祷告、不依靠神的灵,会使人更远离神。神的话临到我们,若是藉著祷告使神的话在我们里面深深扎根,就能在传讲时多多结果。读经时,藉著默想和祷告,用神的话降服我们纷乱的心思、动荡的情感、刚愎的意志,使我们安静在神面前,等候神的灵把他的话解开,变作生命的种子种在心灵中,将来可以结实百倍。把神的话藉著祷告和神的灵连接起来,就得著生命;缺少祷告,使神的话和神的灵脱节,就只有字句。
以利亚
亚哈作以色列王的时候,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娶了外邦女子耶洗别为妻。耶洗别把以色列人陷在敬拜巴力的罪恶中,激起了神的审判,在以色列地出现了乾旱的天灾。这时神在以色列兴起先知以利亚,作他合用的器皿;神把权柄赐给以利亚,藉他主宰以色列的局势。以利亚在迦密山的争战是一次祷告的争战:八百五十个假先知,献祭祷告,狂呼乱叫,巴力没有声音,没有应允。以利亚孤身独战,但与他同在的,比他们更多更大。他献祭祷告神,神从天上降下火来,烧烬祭牲、木柴、石头、尘土,又烧乾沟里的水。于是以色列人的心归向神,承认耶和华是神。巴力的先知全部被杀死在基训河边(王上18章)。
不止迦密山的争战,以利亚以祷告获胜,证明耶和华是神,巴力不是神,使以色列人的心归向神;而且当初(王上17:1)“他恳切祷告,求不要下雨,雨就三年零六个月不下在地上。他又祷告,天就降下雨来,地也生出土产”(雅5:17-18)。神可以使雨不降在地上,神也可以使雨降在地上;但何等奇妙,神没有独自如此行,他乐意藉著以利亚的祷告行事。神的合用的器皿,不止能供应神的话语,解决人的需要,行神迹奇事,彰显神的权能,更应能藉著祷告成全神的旨意。神的合用的器皿,不止藉著祷告的权柄左右一国的局势,也藉著祷告的权柄管理自然界。他祷告神不要下雨,雨就不下在地上,他祷告神下雨,天就降下雨来,地就生出土产。
以利亚祷告时对神说:“耶和华啊!求你今日使人知道你是以色列的神,也知道我是你的仆人,又是奉你的命行这一切事。耶和华啊,求你应允我,应允我!使这民知道你耶和华是神,又知道是你叫这民的心回转。于是,耶和华降下火来”(王上18:36-38)。
一个神所合用的器皿,他的祷告蒙神垂听,以致他争战胜利,消灭假先知和异端,使神子民的心回转归向神,必须具备以利亚祷告中的几个条件:
第一,他是神所拣选并使用的仆人,他行一切的事,是奉神的命令,有神的话临到他;他的祷告,他的工作、他的争战,是神起头,神吩咐,他完全顺服;他不是属于自己的人,不是随从自己的意思行事。
第二,他的祷告、工作、争战,为要叫人知道这位创造、管理天地的神,是他子民的神,叫世人知道神的子民有这位神在管理他们,管教他们,顾念他们;不是叫世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能做什么,没有意思显露他自己,只把神和神的作为显明给世人看。
第三,他的祷告、工作、争战,要叫神的子民知道,是神在呼召他们回转归向神,是神要拯救他们脱离假先知和异端的迷惑,他们随从假先知和异端,是犯罪远离神;并不是他和假先知、异端的看法不同,彼此不能相容、不能合作,或者他正确,别人错误。他不在神的子民中间建立自己的威信,叫神的子民跟从他4,不跟从假先知和异端。
教会和神的器皿,应当学习以利亚的祷告,先藉著祷告给神在里面作工的机会,好从神得著如同以利亚对神的敬畏、尊重、顺服、信靠的品质,并完全弃绝自己,然後进入以利亚大有功效的祷告。在今天这个异端逞凶,迷惑多人,天灾渐增的时候,可以藉著祷告求神消灭异端,拯救受迷惑的人,影响自然界,减少灾难,带领更多的人认识神。
希西家和以赛亚
希西家作犹大王,行神眼中看为正的事。他清除以往列王所立的偶像,洁净圣殿,献祭为犹大人赎罪。神与他同在,他无论往何处去,尽都亨通。他背叛亚述王,不肯事奉他。这时,犹大人有所复兴。
亚述王带兵上来攻击犹大,兵临耶路撒冷城下,大声呼叫,要惊吓他们,扰乱他们,逼令他们出来投降。更严重的是辱骂、亵渎神的名,论犹大人所事奉的神,如同世上人手所造的神一样,任意谤渎,并断言希西家所事奉的神不能拯救犹大人和耶路撒冷脱离亚述王的手。亚述王态度狂傲,耶路撒冷形势危急,犹大人精神紧张(王下18-19章)。
希西家打发人将耶路撒冷城告急的情况,奉告先知以赛亚说,今日是急难凌辱责罚的日子,亚述王辱骂永生神;并求先知为余剩的民扬声祷告。王和先知二人都向神祷告,向天呼求(代下32:20)。希西家自己进入圣殿,恳切祷告,求神侧耳听亚述王辱骂永生神的话,求神救他们脱离亚述王的手,使天下万国都知道:惟独耶和华是神。希西家又勉励百姓说,大家应当“刚强壮胆,……因为与我们同在的,比与他们同在的更大”;我们的神“必帮助我们”(代下32:7-8)。神的话两次临到以赛亚,关于亚述王辱骂、亵渎神,不要惧怕,他必倒在刀下。关于希西家求神攻击亚述王的祷告,神已听见,神为他自己的缘故,必保护拯救这城。当夜神的使者在亚述营中杀了十八万五千人,清早有人起来一看,都是死尸了。亚述王回去之后倒在他儿子的刀下(赛36-37章)。
当约雅斤作王时,巴比伦王将城攻陷。那时约雅斤行神眼中看为恶的事,他不悔改,不祷告神。因此,神子民中间有无合用的器皿,是顶大的事,对神子民的命运以及神的名有著重要的关系。
希西家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应战,就是没有出兵解围。他应战的中心措施是信靠神、祷告神。他祷告中有一个重点,就是求神侧耳听亚述王辱骂、亵渎神的话。在这次事件的记载中,多次提到亚述王辱骂、亵渎神的事。我们知道,列国、君王**神的子民,固然是严重的事,但直接辱骂、亵渎、攻击神自己的名,就是更严重的事了,因为由此所造成黑暗权势的猖獗,威胁神的子民,神决不能袖手不加干预。神的话临到希西家说,我为自己的缘故,必保护这城。神自己受到了亵渎和攻击,神为自己的缘故,不得不起来干预他要叫天下万国知道,他是神,神不止存在于天地间,并且他有公义又有权柄,要拯救他的子民,要刑罚过分狂傲的恶人。神的器皿为神的城、神的子民祷告、争战,会蒙神垂听悦纳;为神的名祷告、争战,更蒙神垂听悦纳。
亚述和巴比伦是先後进攻耶路撒冷并与之争战的国家。亚述王曾攻取了撒玛利亚,那时神在以色列没有合用的器皿可带领神的子民争战。犹大有希西家王和先知以赛亚,是神合用的器皿,且大有信心祷告神。他们没有出兵争战,惟独祷告神,完全依靠祷告神而争战,结果没有动一兵一卒,使亚述全军覆灭。
祈求就给成就
在福音书中,主耶稣曾几次讲过祈求就给成就的应许。七章7-11、十一章5-13中,主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关于求借饼,说的是我们的朋友饥饿,我们没有甚么给他,但主能供给,我们只要“情词迫切的直求”,主必供给所需用的。而且主所供给的,不会比我们所求的差,不会“求饼反给石头”,只能比我们所求的更好。“天父岂不更把好东西给求他的人吗?”所以并不一定是求什么就给甚么。“何况天父,岂不更将圣灵给求他的人吗?”在主看来,更好的是求父将圣灵赐下来。当主救赎的工作完成以後,按著最紧要的、更好的工作,是圣灵住在人里面作工,使人接受、经历主的救赎,接受在救赎中所给人的一切祝福。十四章12-14中,主说当他完成了救赎的工作,往父那里去以後,信他的人要继续做他所做的事,而且要做比这更大的事。这仍旧指圣灵来了以後,要住在个人里面,住在教会中,并在福音工作上做规模更大、更普遍的事。根据这一原则,在圣灵作工的范围内,“你们奉我的名无论求什么,我必成就,叫父因儿子得荣耀。”无论求什么,都是为了主的荣耀,如同主无论做什么、求什么,都是为了父的荣耀。如此祈求,主必成就。
十五章1-17中,主耶稣说:“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常在我里面的,我也常在他里面,这人就多结果子,因为离了我,你们就不能作什么。”我们常在主里面,主也常在我们里面,和主保持亲密不间断的联合,主的生命就不断流入我们里面,我们就多结果子;这就如同枝子常在葡萄树上,树身的养分不断流入枝子里面,枝子就多结果子。接著主说:“你们若常在我里面,我的话也常在你们里面,凡你们所愿意的,祈求就给你们成就。”我们若经常和主保持亲密的联合和交通,主的话就要临到我们,使我们心中产生一个祷告的“愿意”心愿、愿望,然後我们按照所愿意的祈求,主也必按照他的话给我们成就。主又说:“我拣选了你们,并且分派你们去结果子,叫你们的果子常存,使你们奉我的名,无论向父求什么,他就赐给你们。”我们不止在主里面和主保持亲密的联合,并且主又拣选我们,分派我们去结果子,所结的果子是常存的,能存到永远的金、银、宝石的果子;例如五章中九样的果子,以及领人归主、照顾肢体、祷告代求等果子。这样,当我们结果子时,有什么需要,我们奉主的名向父祈求,父必赐给我们。所以祷告蒙垂听、祈求就给成就的应许,是有原则的,有范围的,并非无限制的。如此,就不至于误入“妄求”(雅4:3)。
求神藉这许多器皿祷告的榜样,启示“祈求就给成就”的应许和当遵守的原则,大大感动教会,将那“施恩叫人恳求的灵”浇灌下来(亚12:10);“求神在这些年间复兴他的作为”(哈3:2),兴起祷告的器皿,加强祷告的工作;求神使施恩座前经常满了屈膝祷告的人,守望台上不断有祷告呼求的声音;求神感动教会通宵祷告、禁食祷告,一天24小时轮班祷告。神必藉著教会的祷告,藉著他所使用的器皿的祷告,从天上把话语、能力、各样恩赐、全备的祝福倾倒下来,大大地兴旺福音,复兴教会,捆绑撒但的权势,成全神的旨意。阿们!
注释:
1.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复国。
2.参太6:6;“窗户开向耶路撒冷”,参王上8:48-51。
3.许多时候,教会越受逼迫,越发展。
4.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曾有个别大有恩赐、才华、圣经知识丰富的主仆,在教会中建立自己的威信,导致一些弟兄姐妹落入“个人崇拜”,高举、顺从人过于基督,结果极惨。被高举的人落在试探、罪恶中,长期不能自拔,使主的名大受亏损;高举人的,被帕子蒙住眼,难见真光;更严重的是,主的名不得荣耀。应引以为鉴。
印度为许多民族组成,其中一族叫锡克(Sikh),其所奉者为锡克教(Sikhism),创始人为拿那克(Nanak)。他综合各教教义,提倡一个新教,以平等和平为信条,并以Firanth一书为该教经典。信此教的人,不久成为一族,受一王统治。后来有一王赐全族姓(信)(Singh狮子的意思),以加强团结。该族人头蓄长发,头上束巾为装饰。民族性情尚武,所以人各身佩一刀。
英人曾在该地征许多兵,历次战役均有功劳(现在香港和从前上海之印藉警察多为该族人)。他们信仰的是一种神教,又好象泛神教,相信人心及其它万物都有神在其中。他们因回教的**,起而反抗,就渐渐形成好勇的民族,已离开创始人和平的原旨了。孙大信就是这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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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信(SundarSingh)生在Patiala土国的bampur。家庭原为贵族,父亲富有,宗教气味很浓厚,尤其是他的母亲信神最笃。他是兄弟中最小者。他母亲希望他在年纪大了后做个沙陀,说来话长,简言之是一个不属世界只属宗教的人,穿起番红花色的袈裟,不结婚,不事生产,颇与中国的和尚相似。沙陀有住庙的,也有的居无定所,云游四方的;此类云游四方的沙陀可称之为行脚沙陀。他的母亲要他放下世界一切,追求(Santi)(灵的平安)。他小的时候有一次早起向其母讨牛奶吃,其母说不应先吃奶,应先吃灵粮(求平安,祈祷,诵经)。这件事就可对他幼年时从母亲所受的教育窥见一斑。他七岁时即能背诵BhagaradGita(天神之歌),是印度教经典中最主要的一本。其母常对他说:“不要像你兄姊一样追求世上虚浮短暂的事物,要追求属灵的高尚幸福。”印度人与中国人一样,大都希望子女富贵尊荣,这位母亲却不是,她想让孩子得到灵魂的平安,所以孙大信常说感激母亲的话。其母又每月两次带他到庙里去见老主持,并要他学瑜珈,来锻炼身体及集中精神。这样锻炼不仅身体健康,并能在集中精神时,控制肢体脏腑,又能看见人所不能见的灵界之事。
其父对宗教的热心不及其母,只说这样年轻就讲究此事,大可不必,等到老年再追求不迟。但他也不很反对。例如,有一次孙大信在路上遇见一个乞丐,样子很可怜,就倾囊相送,仍见他寒冷,就想买张毡子给他,自己又没钱,于是拿了父亲五元钱给他。到路上良心受谴责,只得中途返回,又不敢将钞票立刻放回父亲袋中。父亲问遍了全家是谁拿了钱,问到孙大信,孙大信说没拿,随即良心又受责备,就向父亲承认犯了两个罪。父亲问是什么罪?他答道:一偷钱,二欺骗(说不曾偷)。父亲赞扬他能悔过,受感泪下,安慰他以后让他走了。
十四岁时的他的母亲过世了,孙大信受到了一个大打击。素日所要得的平安未得,此时更加不安。所以,凡是宗教书籍他没有不搜寻阅览的,如佛经可兰经都在追求之例。那时他就读于英长老创立的学校,校里例有圣经。所有宗教书籍都能引起他的兴趣,只有圣经使他憎厌。这大概因为印人那时受英人统治,都对英人反感。英人信圣经及基督教,所以孙大信也反对这两样。他不但反对传道人,甚至逼迫传道人,每逢有人传福音,便纠集众儿童大叫大喊或拿小石牛粪打他们,使他们不得不停止。他十五岁时(为1904年),在十二月十六日将学校发给学生的圣经撕毁并焚烧,而且当作笑谈,回来告诉父亲后,父亲说:“你疯了吗?”意思不是说这样的事不对,他只认为这些事不是小孩子应该作的。可是孙大信却自以为替锡克教行了一件功德。但此后心里更不安了。
十七**的心中非常痛苦,对父说:“你明天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因为我要自杀。”父亲以为是孩子胡言乱语,斥责了几句,并没放在心上。十二月十八日早上三点孙大信就起床了,(印人相信这时间为最好的拜神时间),沐浴毕即祷告,求神给他得救之路。他说:“神啊!如果有神(他的话像个无神论者),求你把正路指给我,我就作一个沙陀,不然我就要自杀了。”祈祷以后,他决定四点半神若不来救他,他就卧在屋旁铁路的轨道上让那时经过的火车辗死,以便快一点在来生得到今生未得的平安。约一刻钟后仍未有动静,在此紧急关头,他当然没有停止祷告。
四时许,室内忽有大光,他以为室外起火,出外去看,四周毫无迹象,于是回屋内继续祷告。就在这时,他看见彩云满室,彩云中有光亮的人,面上充满慈爱。他初以为印度的教神祗Krishna或佛陀来了,就要下跪。细细一看,见此人手上有钉痕,原来是他所反对的耶稣。拜还是不拜呢?正进退两难之际,这位耶稣用Hindustani话对他说:“你为什么逼迫我?你要记得我曾在十字架上舍生为你。你刚才祈求正路,为什么不走上去呢?”孙大信这时才知道拿撒勒人耶稣,不是历史上的过去人物,乃是神,是现在仍然活着的神。于是他就在他的脚前下拜。从此他的整个生命改变,有神的生命、喜乐和奇妙的平安---天堂已带入他的心内。拜了起身时,基督已不在眼前了,留下的是奇妙的平安,是不能用言语说出的。
这时天仍未亮,他就去敲父亲寝室的门,对他说:“今天我已成了一个基督徒了。”父亲训斥他说:“前日焚圣经,昨日要自杀,今日又做起基督徒来,你怎么这样狂妄?为什么今日、昨日和前日都不一样,变得那么快呢?”他说:“前日昨日我未曾看见基督,但今日亲眼看见了他。”其父说:“看见了他又怎样?”孙大信答道:“要侍奉他。”父不以为意,只是说:“现在还早,回去睡觉吧。”
以上一段话是他在瑞士时讲的。他曾与人辩论,因为有人说这是梦,有人说是异象。他说都不是的,“是真的耶稣,我是用肉眼看见的,不是用灵眼看见的。”他曾见异象几十次,每月几乎平均有两次(这个我们以后再详说)。但这回的却不是异象。他又说:“你们可说这是一个神话,但断断不是异象,因为我本来是恨他的。如果是佛,或许是我的幻想。若是幻想,我不会在一剎那间变成基督徒,并且甘心受许多苦。”他后来在欧洲时有人问他说:“你为什么能获此大福得在肉体中见耶稣?“他总说:“你们更有福,因主耶稣说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有福了。我是见了才信的。”
他向家人亲戚都承认这事,当时有一个同学古狄信(GuditSingh)也信了主(在印度教环境里信主是一件危险的事)。他们本族的人,起初以为是小孩子闹着玩,不以为意。后来看见他们认认真真,也就不得不认真起来了。他们把他们的锡克教伟大之处说出来,劝导他们回复原教,但他们不听。其族人于是诬赖长老会学校的教员,把他们告官,说他们强迫学生信耶稣。开始时,孙大信和他的同学赶到法庭,证明信主是出自本人,与学校无关。官就判教员无罪。族人大怒,其父因众怒难犯,无可奈何之下只有把他赶出家门,因为印度教的家庭容不下改教的人,甚至连仆人也不能接近他。同时该地的锡克教人又迁怒于附近的基督徒。那些基督徒不是被抢被逐,便是家宅被放火焚烧。孙大信于是逃到Ludhiana的教会学校去。到了那里,他发现那里教会信徒多数是卦名的,大为不满,即回家去。家人为之大喜,以为他想归回原教。但是后来才知道他归家却不是归教,使家人族人大为失望。
这时家人见孙大信一定要跟从基督,就想用别的法子使他回心转意,再归向锡克教。他叔叔本是大有钱财的一位富绅,一天叫孙大信到他屋里,领他进入一道地洞,把门锁起来。那时孙大信害怕起来了。以为叔叔要杀他。但叔叔拿钥匙开一大铁箱,使他看见他从来想不到的宝贝,像那黄金、白银,各式各样的珍珠等等。他叔叔说:“我只求你不再信基督教,免得以后辱没了我们的门弟。”说完,就把头巾解下,放在孙大信的脚前。这是印度礼中一种最谦卑的恳求。他并且指着那些珍宝说:“你若肯归回锡克教,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孙大信看这些宝贝,又见叔叔这样恳求,果然不免心动。他后来说:“这是我一生最大的试探,叔叔头巾解下,露出头顶,就是怕孩子羞辱门庭。我看见叔叔向小学生行这种谦卑的大礼,就满眼流泪。”但正在这时,爱基督的心情悠然而生,就躲避叔叔说:“我不能应允你,亲爱的叔叔。”这一巩固的力量,越发显出是从我所服事的主那里来的。此后他父亲对孙大信说:“以后你不是我家的人了。你是一个逆子。”
但是家人还不肯绝望,商议之后,再作最后努力。他们于是使他见Patiala国王。国王对他说:“锡克教是伟大的宗教,Sikh人都是勇敢的,你为什么变作懦夫?你回到教里来我将给你作大官,居高位。”但他不为所动,对王勇敢承认基督;回家后为了表决心,把锡克人认为神圣的头发也剪了。
家人见已无希望,就备晚餐给他吃,又给了他些金钱和食物令他离去。他走出家门,无处栖身,只得宿于树下。浓冬夜深,寒冷刺骨,魔鬼趁势对他说:“回家吧!何必呢?只要放弃信仰,家里什么福没得享?”他坚拒之,魔鬼就退去了,他心中就充满喜乐平安,如同进入天国。他后来说:“这是我第一次入天国。”
他求神带领,神指示他到Rupar去会见基督徒。他一到Rupar见了Mr.Uppal(长老会传教士),就倒在地上。原来他出家时,家人在他最后晚餐的食物里放了毒药,这时才发作起来。Mr.Uppal和他的太太赶忙叫医生抢救。医生灌救直至深夜,觉得希望甚微,就回去了。奇妙的是第二天早上他痊愈了。好了以后,他又回到Ludhiang的教会学校,那里Wherry和Fife两位传教士待他恩爱有加。他父亲听说他没死,又来劝他回去。他对父亲和一些劝他回家的亲戚说,他已得了基督的平安,举世之喜乐也不能与此交换。
那里的传教士觉得他在此仍不安全,就送他到近Simla的沙巴渡(Sablatha)去,以免暴徒袭击。那里有一个医药布道站。到了那里,他要求洗礼,但照印度法律不到十六岁的不准改教受洗,要到九月三**生日的那天,才满十六岁,才能受洗。又因为那时印度人民都非常愤激。传教士们认为在沙巴渡行洗礼也不安全。Fizo那时是沙巴渡教会学校的校长,就写了一封介绍信叫他到Simla去见ohurchmissiomarySociety的老传教士Mr.Bedman。请其为孙大信施洗。Mr.Redman觉得他很好,且惊奇他有这样令人满意的圣经知识。到1905年9月3日,即孙大信十六岁生日,就在Simla的圣多马礼拜堂为他施洗。那是英国教会的礼拜堂,洗礼时读诗篇二十三篇:“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其它礼节都照英国教会规矩。
受洗三十三日,孙大信开始穿袈裟,作基督徒沙陀。当时他以为是第一个如此作的。其实在他以前已有许多人作过基督徒沙陀了。这样穿了袈裟就便于传道工作。任何人(不论男女)都会欢迎接待。在本国周游传道后,这位十六岁的青年沙陀,因家居印北,接近西藏,以为出门为主作见证,莫过于深入福音还未传入的西藏禁区。遂于1908年赤足入藏传道。当时他带的只是一张毡子和一本新约,又只单凭理想,不知藏地当时地理天气;时为严冬,藏地积雪十余尺,行路甚苦,以致入藏的目的未达而退。
1909年因友人劝告进圣约翰神学院,是年圣诞节即升一班,次年1910年离去,对学院里的神学唯智主义深表不满。他以为神学主要点乃与神接近与神交通,智力却不是主要的。
孙大信在腊河进入圣约翰神学院的时候,觉得非常失望,因为在神学院学生里面仍有卦名的基督徒。教会学校里面有卦名的基督徒不足为奇,但在神学院中仍然如此,使他觉得何等可痛。但是他并不灰心。他进到神学院之后,与其它学生有了很大的分别,他不看重身外之物,吃的穿的住的,都不放在心上。他不但不看重身外之物,甚至连身体也不看重。这样的生活,给予一般同学一个无言的责备,使这般人心里难堪,因此引起他们的攻击。有人说他故意与众人不同。在课堂讲课时有关分别为圣的话,马上引起众人的冷嘲热讽,说只有孙大信可以如此。
有一个同学是攻击他的众人之领袖,一天看见孙大信又到野外的大树下(他时常祷告的地方)去祷告,便暗暗的尾随其后,看看他究竟做些什么。他原想查出他是不是去睡觉,希望抓住把柄好攻击他。当这人暗暗的走到孙大信旁边时,见他痛哭流泪的祷告。祷告何事呢?细听之后,原来就是为攻击他的现在在他身旁的人祈祷。他说:“神啊!如果我错了,我愿承认我的错,求你赦免我。但求你也感动他,无论如何,我们要和好,我们中间要有爱。”攻击他的人听见了他这样的祷告,就羞惭得无地自容,不禁痛哭起来,也跪下流泪的一同祷告。祷告后,受神极大的感动,就对孙大信认罪求谅。后来这人也作了很好的牧师。在一篇文章里他说:“我所认的道所以有深度,所以有感力,都是受孙大信当年的影响。”因为他成绩好,不待毕业,院方即给他与他一张讲道执照,他就离院他去。后来因这张执照只能在英国教会讲道使用,反而限制了他的传道活动,就送还院方。他以为神要他作工不限于英国教会。于是他走遍各处传道。他只把执照退还学院,并不是与英国教会脱离,只不过不受它的约束罢了。他虽然在各教派的教学领会,却也仍然在英国教会的教堂讲道。
出院以后,孙大信的沙陀生活才真正开始。这个详细说来,未免太占篇幅。下面的三个故事,可见孙大信沙陀生活之一斑。
有一天,他在路上见前面有二人走路,转瞬间却只见一人。他行近时,见一人已仆地,另一人向他行乞,求他可怜帮助以葬其死友。孙大信探囊只有二文钱,全给了他,又把肩上的毛毯给了他,空着手继续走。行不甚远。后一人追上他,在他面前跪下哀哭说道:“我朋友真的死了。”孙大信不解其意,惊讶地问是什么缘故。原来他们两人都是乞丐,两人中一人装死,求人施舍葬费,以此骗钱。但这一回他的朋友却真的死了。他说:“以前我是以此为骗人的方法,但因你是神人,我们骗了神人所有的一切,惹了神怒,受了神谴,因此请你赦免我们。”孙大信于是和他讲耶稣,并说只有他能赦免人。此人坚请孙大信收他做门徒。但是他说:“我自己还不过是一个门徒,怎能收别人为门徒呢?”
一次孙大信上山,行到一个地方,一面擦汗,一面唱诗,不久就开始讲道。听众一听到他说的是耶稣,就发怒了。忽然一个大汉走到他面前,用掌打他的脸,他的脸流血,下颚几乎脱节。被打时,孙大信以手遮面,以致手也受伤。道当然不能继续讲下去了,孙大信即拿起圣经,一手用头巾拂拭下颚的血,即为大汉和那些逼迫他的人祷告,求神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知道。那大汉大受感动,后来决心悔改归主。但孙大信已云游他去,无法相遇,于是到处寻觅孙大信,想求他的“被我打伤的手”为他施洗。久寻不到,大汉急不可待,就在附近教会受洗,仍然希望能有一天遇见孙大信。这大汉名字是Kriparam,这事之经过,后来得一位印度政府农林部官员叫NurAishan者写信证明。他目击此事,并且曾参加殴打孙大信,原来他自己是印度教里面革新派的热心分子。这信登在“印北基督徒周刊”上面。
有一次,孙大信在Thoria讲道,那里的人起初以为孙大信是印度教沙陀,所以待他很好。后来发觉他讲耶稣,因此将他赶出去。当夜他便宿在山洞里。那夜特别阴暗,甚至连星光都没有。到第二日醒时,见洞中有豹尚未睡醒,原来他是在豹洞里睡了一夜。本来豹是吃人的,但这豹没有吃他,反而做了他讲道的材料。第二天他到村中讲道时说:“人不接待我,豹反接待我,实在人还不如恶兽之有爱心。”
下面的故事是C.F.Amdrews着的sadulSundaSingh一书上记着的,是一个在新德里圣士提反学院念书的学生名叫ShoranSingh写信向他报告的。后来Shoransingh写了一本书,名叫MoreRarmsAbantIndia,也把这事记在书里面。他的话原文如下:
在靠近KotgarhBarari的一个夜里,我们正要上床睡觉的时候,忽然看见村谷里有火把往来。孙大信对我说,这可能表示村里发现了斑豹。半夜之后,我听见有人行动的声音,我知道是孙大信下楼出门了。他常常半夜出门,在室外露天祈祷,所以我也不以为然。但是约一小时以后,他还没有回来,我心里便不免着急,因为我忽然想出村中发现斑豹的事。我起床向窗外一望,原来孙大信坐在树下,向谷中凝望。那是一个明亮美丽之夜,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一会儿,我看见孙大信右边有一个动物。我定睛一看,就看出那是一个斑豹。我受这一吓,全身软瘫麻木,口也叫不出声来。不久,孙大信伸出手来,摸摸那豹,好象摸狗似的,那豹也伸颈俯头受摸,正像一条狗。
这真是一个奇异不可思议的事,也是我永不能忘的事。不久以后,孙大信回来,立即上床熟睡了。我可再不可能入寐,心里想着为什么此人有此大能,连野兽也服了他。翌日清晨,我问他说:“你不怕吗?他说:我不是豹的敌人,他也不是我的敌人,怕他作什么?而且我信靠基督,什么也不怕。”
从如上的故事里,我们可以看出孙大信此时的生活。他出门时,除了圣经和毯子以外,不带钱米,不带口粮,不带鞋。他经过的是荒山野领,人迹罕至之区,没有人家,没有旅店,有时还得借住野兽的洞穴,还不是一般的风餐露宿而已。他的家常便饭是被殴打,被驱逐,被**......这些都是人以为苦,以为难堪的事,但他却甘之如怡,认为为基督受苦,便是在地上享受天国。
1923年1月末,在许多地方旅行讲道以后,他决心把起念已久的禁食付之实行。他以为欲得能力就应该禁食。主耶稣曾禁食四十昼夜,自己也应该效法。他也想以禁食来测验身体与灵魂的关系。“身体腐败时灵魂如何?”于是自己也在Hardwar与dehraDun交界处的大森林中,找到一棵大树,就在那树下人迹罕到之处禁食。
许多朋友都以为禁食是危险的事,劝他不要作。但孙大信以为要在内心更和基督相像,就要像他一样在旷野禁食四十天。事实上,旧约的先知,新约的使徒,都曾禁食,可见禁食是可应行的。圣方济(St.FrancisOfAssia)每年的大节都禁食,也许孙大信受了他的影响。但是,潜在的影响,或者还是印度的传统,因为绝食是印度人(无论其属何教)素见不鲜的事。甘地常常绝食。据他说,绝食有洁净的作用,又可使灵魂作身体的主宰在发展品格上也是强有力的因素。
古代的印度,禁食的例子更是数不清。据一本古书说,释迦牟尼曾在Uruvela绝食。绝食后得到的结论如下:
当我身体清瘦如阴影时,我的魂便大放光明。
我的灵魂便越发警醒,浸润于静慧中。
有了许多先例,更有圣经事实的支持,孙大信想试一试禁食,是毫无足怪的了。为了容易计日起见,他在身旁放了四十块石头,一石代表一日,每日早上拋出一石,拋尽石堆即为四十日。他这样苦待己身,体力自然衰弱下去,灵魂却更清晰,更活动,更自由。大概禁食十二日后孙大信即衰弱到不能拋石,不能动弹,后来为一樵夫发现救起抬回。他绝食所得的经验是:
甲、灵命可以离肉体独立,肉体停止活动时,灵命便越发越活泼。
乙、人的头脑只是灵的办公厅;人的头脑是琴,灵是奏琴者。
丙、无论什么事情,或饥或渴,或其它,都是对灵命有益的。
休息了相当时期,等到灵体俱健时,这位行脚沙陀再度赴印北和西藏传道。
甲、地下教会
1912年的下半年,孙大信在印北和入藏的途中**布道时,发现一种秘密的基督教会的组织,名为“秘密散亚西会“(SecretSannyasiMission),人数约有二万四千。他们分为两类,一类为“会友”,即信主后仍安于旧业者;二类为“报告者”,人数约有七百,都穿袈裟,向会友及普通人讲道,不拿薪水。他们的工作都是秘密进行,没有公开布道等事,所以不但印人不知,连印度教会和英美差会也毫无所知。孙大信有一次在尼泊尔传道,大受逼迫,幸亏他们搭救迎接,才得在他们家里调养复元。孙大信**布道曾几次遇见其中人物,有文学家、沙陀、隐士,及富贵家族等。他劝他们公开,应该光明正大勇敢出来为主作证。但他们认为须待时机到了才公开出来。他们说:“我们是渔夫---主叫我们得人如鱼---当渔人将网撒下时,应当静静地等候,到了时候,把所打的鱼都一网拉上来。”他们有礼拜堂,建筑与印度教的庙宇相同,只是没有印度教所有的偶像,外人在表面看来不知其为基督教堂,惟有他们的信徒知道,他们敬拜和领圣餐的仪式完全是基督教的,只是下拜时是全身俯的。
乙、基督教隐士
另一发现为基督教隐士(Maharishi),深居在海拔一万三千尺高的开拉士山(Keilas)的一个山洞中,孙大信下山回印后向人作如下的述说:
离马尼沙罗瓦湖(Manossarowar)不远,在风景秀美之地,一个年老的苦行基督徒住在一个山洞里。在这万山深处,遇见秘密的基督徒或印度教的修道僧,本不是希罕之事;但这次他遇见的却是一位埃及的基督徒隐士。初见面时这位隐士叫他跪下一同祈祷,末了以耶稣的名将祈祷结束。接着他读了几节古本的山上宝训,并说他在三百年前生在埃及的亚历山大的一个回教家庭里,三十岁入贫流浪(DervishOrder以托钵为生)为僧,但读可兰经和念祈祷文都不能使他获得平安。他于是走访了一个基督教传教士耶茂司(Yermaus),在他那里学道。耶茂司是FrancisXavier之姓,从印度到埃及传道的。他对他讲永生之道,劳苦者在基督里的安息之道,和其它圣经真理。他信了,就脱离贫流,受了洗,作了一个行脚传道人。起初他随师周游四方。其后则单独旅行布道。多年以后逐到印度,深入喜马拉雅山,便在这个开拉山洞中归隐。他虽伏处深山,却常以(他心通)和别处的基督徒来往。
有许多人为了好奇心常常去问这位隐士,或写信去问他。以后孙大信拒绝答复。他说Maharshi是祈祷的人,我非常敬重他,但我的工作是传耶稣基督而不是传这位隐士。
要进入西藏必经一条山谷,名叫崇壁,景致非常美丽。从此再往内地去,却是一片荒凉,土地磅薄,天气恶劣。西藏人民不过六百万,从前没有人反对外人入境,在1235年前到1661年这一段时间内,天主**传教通商,便可随意往来,绝无逼迫。但后来就不同了。大概他们受了外人的欺侮,所以改变态度,因而禁止外人入境。在十八世纪的末年,尼泊尔小国的兵,闯入西藏,大事蹂躏,西藏就请中国相助,把尼泊尔兵几乎全部消灭。从此以后把拉萨的大权归中国人执掌。禁止外人入境,就是从那时起的。自中国衰弱,他们起了仰赖别国的思想,于是也有喇嘛到俄国留学,受各种教育。其中最著名的人叫多尔节,他在1901年,带领一班访问团到俄国,有意把佛教联结为一大团体。这访问团以**喇嘛为全团首领,他们的目的是欲藉俄国军力为助。可见这班喇嘛,眼光短浅,见识又少,竟把俄国认为是一个佛教呢。
世界的人多不知西藏的内情。西藏从古自为一国,自己有宗教的大礼,视为重典,有立的风转祷轮,有用手自转的祷轮。他们的方法,还有上古遗风,如巫述、念咒、探滚油、过烈火等等,用这些法术试验人是否有罪。
拉萨城为中央集权地点,**喇嘛官名叫普他位,建筑大盘石之上,金碧辉煌,华丽无比。下视拉萨,全城都在望中。城中街道房舍,都卑陋不堪。佛教虽以慈悲好生为心,但在这城里,残杀却比别城更为激烈。这一民族的团结力,全赖佛教。每一家供出一子为喇嘛。据说几百年前,有一佛圣人,曾有预言,说西藏有一天要被外国打败,到那时连佛都要淹没。因此他们禁止外人入境,特别反对传道,生怕预言应验,成为实事。
孙大信生长在印度极北的地方,他很熟悉喜玛拉雅山,他的心却常想向黑暗地方传主的道。他对事奉基督这事,有非常的见解:他以为在未听见主名的地方,是他传道的范围。这样看来,他注目西藏是自然的,因为他的志愿本来如此。百年以来,印度已不乏传道人,信基督的更不少,他们到处传主的名,惟独西藏和尼泊尔无人进去。只有印度人能去。但是天气实在恶劣,并且那愚拙黑暗的民族,又极端反对福音,所以印度的基督徒也不易进去。然而为主受苦,是孙大信的目的,所以他不怕前途的苦难,仍要进去。他虽是一个年轻人,确有勇气自己进入黑暗地方,因为他自觉是主派他去那里。
他没有行程日记,因此不知他受苦的详情,所知着仅零碎的记录罢了。孙大信在1908年曾到过西藏,那时不过十九岁,西藏话语一点不懂,在印度边境有两个基督教传道人,见孙大信就留他作客一星期,并介绍给他一位教西藏话的先生,伴送他前去一程。进藏境不远,果然遇着极利害的反对,那是以喇嘛为首,率领众人对他攻击。虽然如此,他仍平安地到了大西岗。出乎意料之外,那里的喇嘛待他甚好。这喇嘛还是一位大道领,手下还有一百多小喇嘛。这大喇嘛为他预备饮食居住,在这严寒天气里得到这样的招待,实在好到极点。这大喇嘛又招呼众人都来听他讲道,使孙大信心满意足的去传主的福音。
从大西岗起身,到了一处,是上述那位喇嘛的朋友在那里作喇嘛。他也一样的接待照应,一样的招人来听讲。孙大信从此到四周乡间传道。在这个黑暗迷信之区,常常有人反对他,自不待言。有人恐吓他,警告他快快离开,否则怕有想不到的危险。但是孙大信不是容易害怕的人,仍旧作他的工,仍旧在这样顽固守旧的地方,为主争战,全不以逼迫凌辱为念,只要有人信救主,就算尽了他的本份了,有一锡兰朋友说:“孙大信定意在西藏冰雪中赤足而行,为的是要表现他坚强不拔的信心,以领人归向基督。”
这时孙大信非常出名,印度教、回教、基督教的人都知道他。1917年他开始到外国传教。出国前,先到南印,后到缅甸。在南印时有许多可记的事。
据说南印为圣多马传道的地方。别的使徒都往西去传道。多马确往东行(在Madras有圣多马山)。南印的信徒以此为荣,说:“我们所信的是主耶稣的使徒亲自传给我们的。”这事是否合乎史实,我们且不去管它,但南印教会历史,能追溯到第三世纪,则是毫无疑问的。孙大信责备他们说:“你们没有为主发光,这一千多年来,你们若竭力将福音传给印度同胞,印度今日早已基督化了,何用外国人来建教堂传福音呢?基督教何致关闭在这一个小小的地区呢?”他们回答说:“我们没有主的呼唤,所度过的只是安份守己的生活。”孙大信就用一个比喻说:“有一个父亲往远方去,他有一个花园,他离去时没有将园门关锁,也没有把修理花园、灌溉花木、饲养珍禽、异兽、家畜等一切的事嘱咐儿子去作,儿子也就置之不理。结果,盗贼来,践踏花园中的一切,花木枯干,家畜饿死了。他父亲的朋友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的管理这花园,儿子说:”我父亲走的时候没有嘱咐我啊!“你们以为这儿子尽了本份没有?难道这个自己份内的事,都要吩咐了才作么?于是南印信徒大觉惭愧。后来请许多牧师去开兴奋会,结果,曾有一次有了大的复兴。
1918年2月,孙大信在南印的特拉温哥(Travaneere)向二万雅各派(雅各是一位主教的名)信徒作见证。跟着他在南印一条大河中的一个岛上传道。到会的有三万二千人,都是圣多马派的信徒。这派教友每年在这里开会七八天,每天深夜讲道。天还未明,就有人在高呼:“荣耀归神,颂赞归神子耶稣!”听见一这呼声,到会的人(多有在那里住宿的)就都起身。不久以后,唱祷文歌声四起,缭绕全岛。
到会的人都坐在沙土上,在右边的妇女,身穿白衣,左边坐的是男人---大众都肃穆恭敬。早上先有祷告会,由监督临时出祷题,请大众祈祷,声音先小后大,最后都就像大海的涛声,使听的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那时天气炎热,孙大信一站起来讲道,大众便默然无声。他说的大意如下:“印度好象一个大汉,雪顶喜马拉雅山为头,南印度为脚。印度基督教要行,全凭两脚,就是南边的**。但他的脚有病不能行,这就是财产观念和阶级观念的病。有了这些病,教会焉能兴旺呢?”
未出国之前,他讲道像有电力一样。各处来听道者,有坐火车,坐船来的,也有走远路来的。每次聚会到会者常多到数千人,有时也有上万的,人多的时候,可到几万人。有一人说,沙陀孙大信如果有野心,大可以利用这些热烈的跟从者而为所欲为了。
有一次,沙陀正在林中祷告的时候,一个不相识的人上来对他说:“我对你的无私而圣洁的生活深深敬仰。许多人都对你有深刻的印象。这时你很可以综合印度所有的各种宗教,创立一个新教,以你为教主,因为我们中间从来没有像你这样出名的人。你现在影响虽大,但只限于基督教。你如果创立新教,则全印度各宗教的人(如印度**,回**,佛**,锡克**等),都要拥戴你呢。”他马上答复道:“撒但退去吧!我知道你是蒙着羊皮的狼。你要我放弃十字架的窄路,去走死亡的大路吗?我只知道我的救主耶稣基督,除此以外我不知道有别的。”说过后就跪下流泪感谢神,因为神使他胜过这个生平最大的试探。当时他看见一个身上发光的人站在面前,他虽然眼泪未干,视觉模湖,仍然知道这是主耶稣,有爱力从他流出。他就俯伏拜衪。
这试探是很巧妙的:表面上是一个包括基督徒的新宗教,事实上它却像一个非驴非马的怪物。沙陀若听了那人的话,就会脱离了基督教。表面上要他受各教各派的拥护,为一个新教的教主,事实上只使沙陀脱离以基督为首的身体;表面上他虽然可受万人的敬仰,却会遭神的唾弃,失去万王之王的恩泽。沙陀之称他为撒但,是完全恰当的。
〖甲、锡,缅甸,马来亚〗
1918年5月沙陀孙大信从南印度到锡兰。锡兰是一个岛国,信奉佛教,前为英国殖民地,今已独立。
在锡兰六星期,他每次讲道总有几千的听众,其中包括基督徒,佛**、回**、印度**,甚至天主**。也正因为天主**跑去听他讲道,所以他在锡兰的赭夫拿(Jnffma)受到天主教与神父们的仇视和反对。
他看见锡兰的教友,多数爱美食、华服、大厦,就大大不以为然,在讲道时极力反对奢华,认为这大有害于灵命的长进,亦妨碍教会的发达,尤其能损伤贫穷的教友。
他向来不与人按手医病。在锡兰有一对基督徒夫妇求,因他们儿子病重,入了医院,医生说已经绝望了。他说:“我这手曾撕毁过圣经,不能替人按手医病,按手也不会好的。请你自己向主祷告吧。”妇人再三请求,他于是和他们到医院去为他们的儿子祷告。后来这儿子二天内就好了。这事有一科仑坡商人名K.Bwilson写信登报证明。那孩子本来卧病在医院里,过了两天,在他讲道时,居然和他母亲来听道了。孙大信说不按手的原因,是恐怕引人归人。引人归人,对神对己都无好处,故不如引人归神。并且,神给人疾病常是给人好处。或要人谦卑,或要人忍耐。所以常是恩典之一种,还有,如果他按手祷告医病,医好的多了,就恐怕有川流不息的病人前来求治,就没有传道的时间了。
孙大信到了缅甸,给友人一信说:“现在很有祈祷的工夫,”并说,“我很留意宇宙的大观。”凡认识孙大信的,都知道他用的比喻,多从万物万象中得来。到了仰光,好容易才得一朋友做他的翻译,这时孙大信怕再三翻译失了讲道的原意,所以努力学习英文,凡有机会就试用英文讲道。这时有一位属改良派的印度**,反对基督教,跟着沙陀的脚踪,到处破坏他的工作,但人都不愿听他,就承认孙大信的权威,不再如此反对他了。一次开大会的时候,孙大信请为印度基督教全国独立教会捐款,那人当时捐了五百卢比。孙大信在缅甸很忙,天天都有工作。有一位英国会督,事先组织了一个筹备会,叫人预备他到来时的一切事情,在仰光也有一位英国会督作第一次开会的主席。这会后来成为感恩会,当时捐得不少的钱为孙大信到日本去的路费和其它费用。
孙大信一向深信新约的话,毫不疑惑。如耶稣说:“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他认为这是当行的事实,不是一句空话。神也保持他的信心。不说别的,单说从印度到中国和日本,天气、言语、种族,既各不同,只打算走这样行程的一笔川资,也是平常人担当不起的。但他信神的话,不加考虑,随便起行,随便就能得到一切。这和他初离开家庭,往西藏去受各样的苦,是一样的信心。如果他这时需用什么,印度的基督教会情愿完全供给。但他全是顺从神的意思,勇往直前,绝不疑惑,绝不害怕,也不为自己打算。但无论是火车、轮船,都得乘坐,到处受人欢迎。
孙大信到仰光、新加坡、槟榔屿等地都开传道大会,听众的种族、阶级、言语各不相同,中国人、日本人、英国人、马来人、印度人,各样都有。要有好几个人翻译如加拉语、印度斯坦语、孟买语、中国语、英语等。作主席的人,也是各种各类的,有商人、有教士,有官吏、有英国的武官等。
在缅甸时,他曾上眉妙山,在那里作几天休息。他很爱山中天气清和,景致佳美,又在山上遇着几位同省的乡亲。他们并非基督徒,但也勉强他和他们同盘吃饭。这事按着印度阶级的旧规,是破例的亲热,表示着非常的敬爱,和格外的招待。他们曾对众人说:“这人才德俱备,他的特别现象,是以心魂作为立言的根本;不是一般的空话。”也有本地的一位信徒说:“自从沙陀教我们祈祷以后,我们的祈祷和从前就大不相同。我有一个外甥,平素最反对基督教;自从他住在我的家里,他的硬心,就全然溶化,且作基督门徒。有一英国医生说:“看他在马来人中所行的事,实在有如五旬节时的使徒所作的。”有一报纸上的评语说:“他的热心能激发人的信仰,使听见的人心悦诚服。”
在巴森有个印度的回**领袖,也帮忙开会,孙大信见此光景,非常满意。他在槟榔屿的剧场,也开一次大会,后来,把他在那里的演词编译为印度、马来、中国三种文字。有一次在礼拜常特别对锡克人用印度斯坦语演讲。讲完以后,有个锡克人站起来说:“请到锡克圣郎再去演讲。”因为锡克人多作警察,英国警察厅长特入半日假,使他们有机会去听孙大信讲道。
论到他在东南亚所作的工作,孙大信特别提到缅甸说:“缅人多半为蒙古族,多半奉佛,因此对神没有真知。他们的语言中根本就没有神一字。但他们心地朴素简单,而且廊门洞开,任人参观,绝没有像印度教那样门禁森严。在此地的印度人,多领他们的妇女来听道,也不像在印度那亲固执,那样牢守教规。在这些人民中,虽作了传道工夫,但是效果如何,我不敢说”。
1919年孙大信启程走中国和日本,5月2日经抵新加坡。那里多半用英文,没有人会翻印度话,所以他从那日试验用英语讲道,以后一直也是用英文讲道,他因此大大感谢天父,使他能用英文普传他的福音。
〖乙、在中国和日本〗
1919年,孙大信到中国,历游上海、南京、汉口,北京等处,在各教会传道。他觉得中国人朴诚坦白,回国后曾对人表示:“如今怀人忆地,爱慕中国之心,未当一日去也。”
孙大信到了中国,认为中国人很尊崇宗教的信仰,且在精神上很容易接受真理,因为没有印度那样有阶级的障碍。有北京的一位教士对孙大信北京之行说道:“他来到北京真合适。有一次他在大礼拜堂内演讲,听众多受感动。到的人数也比平常特别多。他用英文讲道,不仅对中国人讲,也向欧美人传播真理。”他到过汉口,不幸那时市上正发生流行病,然而他也没有因此而耽误讲道的工作。后来到了山西,听见1900年拳匪之乱,中国信徒如何为道舍命,心中非常受感动。又路过南京,也住了一两天,作传道演讲。
他到了日本,看见日本人太重唯物主义,也看出日本人对宗教很不留心,就用尽了精力,竭力劝他们改途,可是到底不能感动他们。一般人仍然一味贪财争权,荒淫无度。他们原有的神道教,不能助长道德,廊宇巍峨,只不过助游客的观瞻罢了。
论到孙大信在日本传道的效果,有一位日本牧师说:“在西京的美国牧师们大受他的感动,我想本地牧师们也当如此。举例说,有一位青年大学生,常来我家,他专心攻求科学,偏重唯物主义,虽有意求亮光,但看不清楚;更因功课的缘故,不能赴会听孙大信的演讲。后来在我的查经班上,我以他布道的事告诉他们。该生不语,低头默想。不数日,早晨七点半钟到学校去,路过我家;我见他手上有绷带,就问他为什么。他说:夜里得着神的能力,昨夜从神的梦中醒起来正是3点半钟,梦中见神,如同见父亲勉强叫我作不愿作的事情,醒来心中觉有神的力,勉强我如同父亲的勉强一样。自己想用力反抗,但越反抗越得服从,不知不觉两手合拢起来,浑身发抖并且身心非常的快乐,就大哭高喊。住在隔壁的人进来问是何事,为了急于对他们说明这事,拍桌子,用力过猛,把手碰伤了。”我就说:“这是基督召你,你当承认,也当告诉别人。”到那日晚上,他从学堂回来,和两个同学走,一位是医生,一位是叛道的信徒。他就把所遇见的事告诉他们。那位叛道的学生说:“我从今悔改,以后也要信从基督了。”这样看来,沙陀这几天讲道,是满有果子的。
孙大信对日本所提供的,是叫信徒存诚心,尽心,尽力与神有交谊。他说祷告不是为求自己的好处,而是为和神有联络,信徒要完全献身于基督,要遵守神的命令,要能克己(克己包括舍命)。有受感动的作见证说:“孙大信说话有权柄,正如神的使者,因为他把自己完全交与神。”有一女基督徒说:“从前有一位亲爱的朋友,最爱慕古教,但是不能满足他的心,就很用工夫求真光,但终究得不着,后来投在一大瀑布里死了。我想他完全不知道基督。没有一位能救他从黑暗中出来;他觉得世上没有立足之地,就自杀而死,实在可惜。”
有一日本教士问孙大信说:“先生如今还是**印度,饥渴不得饮食,劳乏不得栖宿之所,像从前一样?”孙大信答道:“不然。如今到处受人欢迎,到处有人为我预备大房子住。人们听得我的名声,往往聚有好几千人前来听我讲道,大不像从前了。但这不是十字架的路。要行十字架的路还是到西藏。”
1919年沙陀孙大信又到西藏去,在未赴藏前,他父亲很慈爱地接待他,这位父亲就是曾打算用毒药毒死他的(这事虽然不能十分确定,但其家人或亲戚放毒药时他是应当知道的)。现在问他怎样才能够作基督徒,因为他也想作基督徒了。孙大信听了这话,当然大大高兴,就告诉他父亲说:“要读圣经和祷告。”他父亲就照此而行了,不久之后他对孙大信说:“你的救主,我也找到了。”他并且要孙大信为他施洗。孙大信说:“我从来未曾给人施洗,我这手是撕过圣经的,不能为任何人施洗,还是请附近教会的牧师为你施洗吧。”不久,他父亲不但受冼归主,并且在亲友面前作见证承认主名。后来,孙大信赴欧洲时,他还担任川资助其成行。
1919年7月,孙大信对到西藏,归来着有游历记略,摘要如下:
1919年7月,“我从渴加尔起行,往西藏去。同行的有西藏的基督徒名谭伊亚的。从渴加尔到西藏交界有一百三十英里,中间经过许多的城镇,一到即向居民传扬真理。
后来才到羊坝,是西藏境内的第一城。再往前走,多半是树林深草,没有人烟,也没有可投宿的地方,不过有牧人的窝铺,一处一处,成为荒野唯一的点缀。走了五天的工夫,方才度过这旷野,有一夜曾在树下过宿,有一夜是住在洞里。过此以后,连树也没有,那地方又高又冷,草地不多,眼所见的不是高山,就是沙碛。经过这山非常困难,山高有一万六千尺,寒冷的利窖,使我浑身几乎失了知觉。一天晚上,逢着大雨,只好坐在雨下过了一夜。这地方很危险,常有人死在雪中。
7月15日,到了黄铺拉口,高一万九千尺,看见三个冻死的尸体。在这样高的地方呼吸很难,我的肺大痛起来,耳朵可听见心突突的跳声。在此看见一大片冰场,据说曾有许多人死在这里,但是现在连尸体都不见了。经过这最困难的地方,我们居然平安无事,不能不感谢天父的保佑。
16日,到了穆得村,村长很仁慈,接我们住在他家,请了一位顶重要的喇嘛,同我们吃饭,这喇嘛会说印度话,我讲福音他很留心听,且甚欢喜,也不反对别人来听。以后我们经过了许多城,每进一城,没有不讲道的。渐渐的到了库衰拉,那里有最大的厅,内有四百喇嘛。喇嘛长是从拉萨封训的。我们在此住了两天。他们不逼迫我,但是很和我辨驳宗教的事。”
孙大信赴欧的目的有二:第一,印人常常说,基督教虽在欧洲曾盛极一时,但现在已成强弩之末了,所以只得转向东方找立足之地。孙大信想亲自去看看这是否是真的。第二,他一夜在祷告中,神呼唤他到美国去讲道。他觉得他应到那里去作见证。
1920年2月他到英国利物浦,转到伦敦。英国教会本不准外来人讲道,孙大信是英国教会受洗的,算是该会的会员,所以英国教会的大教堂都请他讲道;皇家宫廷教会也曾请他讲道,听道者有英皇室大臣,并有肯特伯利大主教等。此外,如公理会,浸信会,圣三一大学、剑桥大学,和许多传道人**都曾请他演讲。由英国到巴黎,又回英国先到爱尔兰,又到苏格兰。
1920年5月到纽约,并往费城,芝加哥、旧金山等地。在美国的时候,见佛教,印度佛教颇有从者,且有坚强的根基,他就向他们作一番努力,劝他们迷途知返。这又使他感到教会需要复兴,因为像美国这样的地方居然也有异教。是年6月30日到澳洲,经过檀香山时,他向一群五花八门的民族讲话,其中有夏威夷人、菲律宾人、日本人、中国人、英国人、美国人等。到了澳洲以后,他在雪梨,墨尔本等地讲道。所有**都是各教会合办的,留下一个合作统一的基础。9月25日回孟买,1921年春赴西藏,由藏回来又到欧洲。
那年他到欧洲哄动一时,欧人认为他是近代先知,很多讲道的邀请,所以他决定再游欧洲一次。这时他想无论如何要顺道到巴勒斯坦去看看,因为这是圣地,到此游历是读活的圣经。他到的地方,有主降生的伯利恒,有主从小在那里长大的拿撒勒,有门徒打渔的加利利海,有拉撒路复活的伯大尼村,有主耶稣祷告的客西马尼园(他也在那里祷告一次),还有主耶稣在那里升天的橄榄山。赴欧洲途中,经开罗登岸,对当地教会和欧人的信徒讲道。一星期后到马赛,讲道后即由马赛到瑞士。
在日内瓦时,用国联开会的原址作聚会处。在这个举世知名的场所,他说:“国际联盟曾经为国与国间的和平作过大的努力,但是如果人心没有联盟,国际联盟是无用的。唯有人把心交给主,在众心之主里面联盟,由主管理,才能有真正的和平。
他又到德国柏林,汉堡,莱比锡等地,特别注意威丁堡,就是马丁路德改教的地方。此后他又到挪威、瑞典、荷兰,然后回英国。这时他疲倦已极,定意要休息一个时期,但值英国Keswick会期,因前有诺言,不得不再讲一次。他回到印度时,南印要求他讲道,他谢绝了。是年8月他由孟买回故乡。
1921年春孙大信又赴西藏。回来时大家问他赴西藏的经过,他说了许多神奇事。这里只能举一些JW.Roch在“英国周刊”发表的比较重要的事实。这些神迹据他说是攻不破的证据,证明神是又真又活的神。
有一次他在森林深处走,到了尽头,天色已晚,前面有一河,正想过去,但因水急无法渡过。他正恳切祷告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我来帮助你。”他就看见有一个不相识的人投入水中,游水过来,叫孙大信骑在他背上,他便背他又游水过去。到了彼岸,他看见地上有火,就想烘干自己湿了的衣服,又回过头去想谢谢那人的时候,却不见了。有一次他在露天,肚里很饿,天气又冷,身体发抖。有两个人带食物给他,当他想道谢时,那两个人又不见了。
一次他经过一个荒僻的乡村,村中的人对他极仇视,因此他无法入村,便在一个山洞里藏身。不久有几个村人手拿棍棒和石头,打算来抢他打他。当时他自分必死,就闭目祷告,把灵魂交给神。祷告后睁眼一看,见村人行近几步,忽然停住,又退了几步,彼此咕咕哝哝交谈,一会儿就走了。他就在那里过夜。第二天村人又来了,但手里没有棍棒石头。他们上前问孙大信说:“昨天晚上那些穿白衣站在你身边的人哪里去了?他们看来既不是印度人,又不像中国人,也不像美国人。”他答道:“他们都是天上的人!”那些村人于是求孙大信到他们家里去。他去了,对他们讲基督,他们都表示接受。
一次他在一个破屋里,当他睡醒的时候,发现一条蛇盘在他的毯子上,当时吓了一跳,立即跑开。心定后,见大蛇仍然睡在毯子上,他便用手抖掉它。一次他在一个小村中传道,大遭本地人反对,被喇嘛捉去锁在大森林的一棵树上,既不能动弹,又无饮食,树上的果子,可望而不可及;夜间又饿又冷,终夜不能合眼。他自分必死,心里非常懊恼,因为这样死法,无人看见,不能在人前为主作见证。到天快亮时,闭目稍睡片刻,醒来睁眼见锁链尽已脱落,而且面前有生果一堆,正可以充饥解渴。
另有一些神迹,不是他本人遇着的,乃是其它基督徒的经历,转述给他的。原来西藏也有基督徒,因为藏人有来自中国的也有到印度的,他们可能在中国或印度听见福音而接受耶稣,不过回藏后却秘密不敢公开,同时中国基督徒想开垦这块荒地,印度的基督徒也想开这荒地。他们每年一次在噶林堡聚会为西藏祷告,求神开传道之门。
有一个藏人隐士寻求真理,却得不到。一天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愿带他去见一人。结果带他走了一百里路去见一个基督徒。后来这隐士信主受洗,那基督徒说:“带你来这里的那一位必是天使。”
一个西藏基督徒受喇嘛的逼迫,被判摔下山崖,这原是极刑,他自己也以为他必死了。可是被摔后他并未死,休息一下觉得身上发痛,尤其是口很干渴。他便祈求主赐水给他喝。祈求以后见有人前来,用手捧水给他喝。他以为主感动此人送水前来,就俯首喝水,忽见两手都有钉痕,才知道是主亲自给水,就马上跪下说:“我的神,我的主啊,我感谢你。”
尼泊尔有一个女子,是非常爱主的。有一个异教男子非常爱她,向她求爱。但她拒绝不接受,因为他信异教。人们用烧红的铁杖烙她的背。她忍受痛苦,面带喜乐。她父亲问她:“你为什么能这样喜乐?”她说这喜乐是从基督来。她父亲把绑她的绳解开,但解开的时候她的灵魂已经到了主那里去了。
有一个西藏的传道人,被人用棍打伤,还用盐擦伤口,这是非常痛苦的刑罚,但是他脸上发光,充满喜乐,样子真像天使。旁边的人都说这种喜乐,不是地上能有的。有一人因公开承认主,人用烧红的铁钉刺他的手。他说我为我的救主受苦,是快乐的。喇嘛说:“你的神是一个邪神,把你迷住了。”站在旁边的人叫着说:“邪神不能给他平安,他有这样的平安,他的神一定是一位圣洁的活神。”有一个传道人被人倒吊起来,可是他说:“你们以为这样是苦了我吗?我才快乐呢!我属天的灵是正的,你们才是倒的,因为你们一生讨的是颠倒的生活。”倒吊三小时后放下,他却安然无事。
在西藏传福音的,已有好几个人为道舍命,这是沙陀孙大信在那里听见并得到可靠的凭据的。最奇的一个人,生长在帕他拉省,是孙大信的同乡。他的历史真是可歌可泣。
卡他信(KartarSingh)也生于锡克族,为大地主富家子。又因为他是个独生子,全家的盼望都放在这孩子一人身上,使他受高等教育自然不在话下。父亲对他的盼望既非常大,所以儿子当有的,叫他都有,没有一样缺少,只没有向他培养一点宗教思想罢了。然而卡他信却有爱善慕道的心,觉得一切教育,都不能满足心灵的需要。后来他一听得基督教,就衷心悦服,于是一步一步研究,越研究,越明白,知道只有基督能满足心的渴望。他虽明知信道的门是窄的,但除了这个,没有其它道路可走,因此卡他信立志作一个耶稣门徒。全家的人知道他下了决心,就伤心丧气,不可名状,想用各样法子,叫他不要这样。但无论什么法子,总不能改变他的意志。最后他父亲就叫卡他信的未婚妻来劝他。那女子生得非常美丽,流泪恳切求告说:“你若这样,使我这一辈子不能作人,毁了我的一生。”他看见未婚妻凄惨欲死的样子,心里不是不受感动,但说:“谢你厚爱,佩服至深,但我心已许与救主基督。”那女子听得这话,肝肠如裂,自己回到娘家,告诉众人说:“我一点不能挽回那人的心。因为他说,他的爱全都归于救主基督。”
不多几日,他的父亲从家里把他赶出去。他因为要吃饭的缘故,就为人作工,所作的苦工,是父亲家里工人所不愿作的,但他不以为苦。卡他信为主的道十分热心,所以决定丢弃工作,在帕他拉省周游四方,传播福音。并在旁边省和其它地方,**传道。以后他定意到西藏去,经历好多日子的辛苦,才达到了心里要去的地点。
佛教盛行的西藏,没有容纳基督的位置,甚至连基督的名都惹人的动怒。我们不知卡他信在西藏传道有接受的人没有,只知他绝不反悔,一直向前。他因为看见西藏人没有基督,所以为基督情愿舍命。有这样传道的决心和热心,虽然看来是个少年后生,自然也有人受了感动,只是不敢明言罢了。直到卡他信死了以后,人才看出他传道所结出的果子。
卡他信和他的救主耶稣有一样的预感。救主知道要死在耶路撒冷,卡他信也知道要死在西藏。他为传道受苦,有好几回藏人想逐他出境,他仍旧不去。这里被逐,就跑到那里。最后被人捉住,送到青杭交给喇嘛,控告他违犯外人进入内地传教的法例。他心中早知必有今日,见时候已经到了,就一点不惧怕,对着免不了的死,依赖天父洪恩,到底作一个坚强的见证。后来孙大信因路过此处,才听得说,他被定死罪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并且放胆壮行,自己走到法场。在走的时候,还是见证主传扬主的福音,劝他们寻求耶稣基督的救赎。人们后来确实知道有一个因为卡他信这回见证,而后作了信徒。他一到法场,人们就把他剥去衣服包在新杀的梨牛皮囊缝起来。旁边还有人,以残忍的心,看着他受苦,而说讥诮的话。太阳晒得牛皮缩拢起来,人听得骨头折断有声,就大家发笑,只有旁边地上一本新约,伴他作死时的朋友。这样的痛苦已捱过了三天,卡他信自知不久就死,叫他们稍微放松一点,让他的手能拿到新约。他拿到新约以后,就尽他垂死的力量,在书上写些纪念的话。他用三国的文字,即波斯文、印度土语,英文。
英文写的意思如下:
“这是一基督徒的死么?是的,但不是他死,是死亡在此死。”
波斯文的语义编出来是:
“我的生命,我会千万次向神求之;神友既赐我,我仍交回,友全受之。我爱我救主,忠如印度归;献身焚尸堆,与夫同埋去。”
又译成印度语语意:
“主赐我生命,现在交与衪;虽然全交回,仍不足以报衪的恩惠。”
到了晚上,他高声感谢天父,因为在死地大有安慰。他口中没有说不平的话,只说:“愿主耶稣接收我的灵魂。”孙大信经过这地,听得这种种消息,及回到本省,听说卡他信的老父尚在,就去找这位老人,对他说明他儿子死时的勇敢,并且申明基督的大爱,扶持他的经过死地。老人听了这消息,说出叫孙大信最爱听的一句话,他说:我也信我儿子所信的主。”
众人看见卡他信的死都大受感动,其中有位青杭喇嘛的秘书,把卡他信的遗书拿去,要明白这人为何如此。看了才知道卡他信的勇敢,是从新约来的,从此也勤看新约,慢慢的也明白了,也信了主。多年来心中得了道,越进步越发快乐,后来觉得不能隐藏埋没,必要明明承认出来。一天他到喇嘛面前说:“我已信耶稣了。”喇嘛说“你也要取死吗?”没有一点怜悯的心,喇嘛就定他死罪。他的死和卡他信一样,缝在牛皮里晒干。还嫌他受苦不够,再把烧红的铁锥穿他的肉。见还不快死,又解开拖在街上,用木钉钉入他的指甲,直到离死不远,才丢在城外烂土堆中。
这样用尽手段以后,他们就走开了。那位受苦的秘书,失了知觉,在那里躺了多时,痛苦慢慢过去,力量也渐渐恢复,他就爬着起来了。过不多日,伤已全好,人看见他受过这样重的伤,都会痊愈,就起了一种迷信的害怕,说他有什么神的法术,超人的力量,能从死里复活。后来人们再不敢动手害他。孙大信见过这人,从他的口里才知道卡他信的死事,又看见这人受神非常的帮助,仍在藏人中传道。
这样的故事,实在感动人,也可见真道在西藏不是没有立足之地。这些事外人不得而知,到孙大信进了西藏内地,方才知道,叫他以主耶稣的爱心去对这般黑暗的人。他心中火热,决意为基督在西藏传道。他说:“这是天派定我,召我到这敌道的地方;就是有生命的危险,我也不怕,因为能在此舍命,才能得义人的冠冕。”凡有认识敬慕孙大信的,都盼望他在黑暗之地多得父的保守,不至速死,可为主多作工作。
我们知道基督徒中在生时上过天堂的颇有几人,但次数都很少,不过只有一次或多到两三次而已。但孙大信上天堂的次数极多,每月约有七八次,平均每周差不多两次。他自己说,这正如保罗的经验,“或在身内,我不知道,或在身外,我也不知道”这经验又如约翰所见的启示一样。据他说,天堂有三层:第一层是地上的天堂,是每个信徒都可以经验到的,这就是与主同在的平安与喜乐,也就是看见地上万事万物皆为美好。为主受苦时,更亲近主,也说特别感到天堂在地上。第二层天堂就是第一第三中间层,也就是主耶稣对十字架上的强盗所说他要去的天堂,这里所住的就是灵命还不能达到三层天的灵魂。在这里不能见基督,只能感觉到神的能力和影响,像光波与声浪一样淹及他们。这里也可以听见天上的音乐。
第三层天就是保罗所到过的,便是一些少数真信主的义人所到的地方。孙大信到过这里,他才了解保罗所说的“或在身内,我不知道,或在身外,我也不知道”之真义。这是因为在那里有知觉,知道确有身体:身体是透明的。但是虽然有身体,当用右手摸左手时,却觉不到有什么。
第三层天上的人与物,不是用肉眼看的,乃是用灵眼看的。天上的人告诉他,这对灵眼就是人永久离开世界离开肉体以后所用的。第三层天有基督的宝座常常在中间,神的形像是描写不出来的,神的面貌,正好象孙大信在信主得重生时第一次用肉眼所见的一样。他有一次看见神手上的钉痕,可是不但不难看,反而美丽发光。神有胡须,并有长发,发色如同金丝发出亮光。面貌像太阳,但其光线不会使人晕眩。神面常微笑。基督宝座周围有数不尽的光荣的生命;有天使也有圣徒。那些是天使,那些是圣徒,是分不清的。孙大信曾问过如何分辨天使与信徒,天使回答说:“不必分,在这里我们都是荣耀的,都已合而为一了。”他们的荣耀也分大小、种类、颜色。衣服像用光作的。在地上实在没有天上的荣美,就是金钢钻宝石也不能及。
在天上讲话不用问答,你把思想放在我里面,我把思想放在你里面就是交谈了。在地上,有时不待对方开口,我们也有已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天上说话就是如此。天上话不用学,马上会讲,如同婴儿从胎中生下,虽然先前没有呼吸过,也马上自己会呼吸。天上的事也是这样,本来不会的,一上去马上就会了。
最有福的事就是“圣徒交通”。这是一种特别的谈话,也就是圣经里所说的“圣徒交通”,确是乐中之乐。有属灵的问题,一问便明白。天上还有一种特点,无论什么事,总不会令你讨厌。地上的事物,那怕就是好事物,久了就会厌,天上的正相反,越久越好。
一次他看见地下一个乡下人的信徒,在祷告中被圣灵充满,身体因快乐在发抖,口里只说:“主啊!感谢神,够了,够了,太好了,受不住了。”这同神对摩西说:“你不能看见我的面,因为人看见我的面不能存活。”(出33:20)所以无人能见神,摩西也只能见神的背。在肉体中不能见神,但灵眼确是可能的。
在灵里可以听见天上的音乐,但不见乐器。他四处查看乐器,却看不见,但随时随地都有乐声。天上的特点,无论什么事都像在家中一样,没有不惯的,没有不喜欢的,没有一样东西是丑恶的。在那里想见谁,无论相隔多远,一想就看见。因此他们常与主坐在一起,因为一想就见,常想就常见。那里是我们所仰慕的;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只有爱,只有喜乐,而且永远是这样。
在那里他们有家有屋,是主所预备的。有一次,他在主面前,人叫他到自己家中去,他说:“我不要去,在这里与主同在多么好。”人勉强他去,去了以后才发现那家非常的好,因为主也在那里。
地上的东西是天上的影子,地下的山水、鸟、兽、花草等天上都有。所有不同处,地下的不完全,天上的完全美丽。天上就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也能赞美神。天上的东西都不是消极的,都是积极的。你欣赏,他也能了解。天上的视线特别长,一举目可看到几百万里,无物可阻挡视线。住处有间壁,但是不阻视线,都是透明的。心思意念也是这样,我想什么,人能看见,人想什么,我也能看见。凡心所想的都得到满足,并且有想不到的满足。在那里你不缺乏什么,所有最好的都在那里。
孙大信在天上时曾向天上的人问了许多问题,都得到满意的解答。现在据他所自述的,摘记录数则如下:
(1)约翰福音10:34主说:“我曾说你们是神。”这话我不明白,就问一位天上的人(他是天使还是圣徒我不知道),他说:“人有数不清的欲望,这表示当他上了天上,就会有无穷的进步;我们现在世界上的才能不过十样八样,在天上我们的才能将如头发那样多,这就是“你们是神”一语的命意
(2)“你们要完全”,像天父完全一样。”(太5:46)。为什么不说“你们要完全,像天使或先知一样完全呢?是不是我们要变成神?那岂不与神同等,向神违反了吗?”他们说:“神要你与他同等,因爱人的常要与被爱的同等,譬如你爱一尾金鱼或一条狗,你不会满足,只有爱一个人才会令你满足,因为人才与你同等。神也是这样。假使你真与神同等,也不曾**,只有更知道神的爱,更感谢神的爱。天上是没有嫉妒。你真的像了神。天上也没有人嫉妒你。虽然天上的人的程度不同,却不致意见不合,也不会有纷争。那里人人和睦,纵有程度低的,也觉得心满意足,因为他的想法是:“我虽然不完全;可是我大哥完全;我大哥光荣,所以我也光荣。”
(2)孙大信的朋友(《孙大信传》的作者)问他说:“你在天上看见启示录后面几章所描写的场面吗?”他说“看见了,当我看见这场面以后,便想起我的大兄约翰在两千年前也曾到过这里。”又问:“有没有看见启示录中间的一段?”他答道:“没有。从来没有。有一次好象看见过末段描写的生命水的河,明亮如水晶,从神和羔羊的宝座流出来。”(启22:1)。
(4)孙大信问天上的一人说:“天上的首都在哪里?神坐在哪里?”回答说:“父神在天上也看不见。前面所见的是基督。神住在爱他之人的心里,因为那里就是神掌权的地方。因此若没有生命,就没有神的地方,也没有神的统治。”
约翰在启示录说过:“那些圣徒额上写着羔羊的名字的。”但他在天上没有看过这样的圣徒。他很奇异,再细看一步,原来每个人的面孔都像基督。天上的字与地上的字是不同的。
作者问:“有没有看见以西结书和启示录所说的天上的基路伯,与有翅的活物?”他说:“没有。我想所谓天上的有翅的活物,因人的语言讲不出天上的人身上所发出的亮光,所以称之为翅。最初我也以为是翅膀,后来细看乃是亮光,从身的两旁发出。”孙大信问天上的人:“由天到地有多少远?”得到的答复是“没有人晓得,但一剎那就到。”到是很快,但距离多远,根本说不出。
孙大信说:“有一次在天上看见一人,面上也充满荣光,有透明的身体,这人一看见我,便上前来与我谈话,向我说‘你还认得我吗?’我说我忘记了。他说‘在某处的麻疯院里,你去讲疲乏,我是坐在最前排的一个,那时我是一个麻疯病人;在1908年2月22日主接我到这里来。现在我不是一个麻疯病人了;神已经赐我一个光荣的身体。”当我回来以后,就照他所说的那间麻疯院去查问,果然有一个叫那名字的病人,在1908年2月22日离开世界。
有人问孙大信说:“你生平有许多奇事,不知最大的奇事是什么?”孙大信答复的是如下一件事。
我去西藏的拉隆传道时,喇嘛僧以我胆敢潜入藏境,传基督福音为我的罪名,判我极刑。但他们这教原是佛教之一支派,不能杀人。所以处极刑便有三个办法:一为将犯人包在牛皮内,置于太阳光下曝晒,直至皮干人死。一为将犯人从高崖上推下,使他坠落深谷,粉身碎骨。另一为把人放在枯井内,上用盖锁住,不与饮食,任其饿死。这次他们对我采用第三种办法,就是将我锁在枯井内。
当他们推我下井时因其势非常凶猛,致我的右手受伤而剧痛,下面又有在先前死去之人的枯骨腐肉,臭气熏人欲死,还有毒虫咬我全身,非常痛苦。这种待遇,比什么死法还难受。我当即用主在十字架上的祷词说:“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时间慢慢的过去,日而夜,夜而日,无饮无食,自分不久即死。到了第三天晚上,正在祷告呼求时,忽闻井上有开锁的声音,既而井开绳下,有人对我说:“用你那一只未受伤的手拉住绳,用脚踏住绳下面的环。”我照著作了,就慢慢被拉上来,这才吸了上面的一口新鲜空气,又有锁井盖声。我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救我。环视之下却不见一人,同时右臂的痛楚也忽然消失。如果这不是主或主差来的天使,又有谁能作呢?此时惟有感谢天父非常的拯救。随便过了一夜以后,第二天早晨起来,觉得四肢无力,勉强走入一店中,稍事休养。待体力恢复后,我又去市场讲道。那时人都以为我已死了。后来看见我又在讲道,就以为我死而复活,于是又四下热闹传说。大约藏人又去告诉喇嘛,喇嘛听了大怒,以为谁盗了他的锁匙开了井,把我放走的。我又被捕,解到喇嘛前受审。在盘问时,我讲述被解救的经过。喇嘛搜查后,见锁匙仍在他自身的腰带上卦着。他于是大怒,默然不语多时,结果不敢再锁我,只驱我离境。
孙大信最后一次入藏,是在1929年;起程时是4月18日,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起初的几年,人们还希望他尚在人间,只不过因为疾病或监禁,或其它料想不到的理由,不能和友人通信。后来就全无音讯,于是人们才起了种种猜测:或者在荒野敌不住寒风、毒蛇、猛兽,辞了人世;或者被喇嘛弄死,作了殉道者。那时印度政府也曾作一次探查的努力,虽然找不到确定的证明,但却得到一个驳不倒的结论:沙陀孙大信是已经死了。
关于孙大信的临终,记载很多,我们且引帕克夫人(Mrs.AriturParker孙大信传的作者)的话,作为本篇的结论:
从1918年以来,我与孙大信已成为很亲的朋友。1929年,他又到西藏去了。临去前他允许了我为他作传,并亲自供给了我许多材料。我们在印度的时候,他常在我家中居住,是我们的上宾。1922年,他第二次到欧洲时,是曾到过我们在英国的家。1925年,我们离开印度,他照旧与我们信礼往来,表示十分诚挚的感情。他刚动身赴西藏的时候,他又寄信告诉我们,谁料这就是他最后的笔迹。孙大信强健的时候常退居静处,专作默想和祷告的工夫,希望可以成圣。他两次到欧洲,生活上虽然不改他简单的常态,也得到许多经验,而对于他的健康则颇有损害。他的身体逐渐衰弱。在他的信中常常表示希望早日脱离尘世,可以早些与基督同在。有了这种思想,所以他决意再到西藏去会晤他的一小部分信徒;他感觉到他应当做那差遣我来者的工作。他的心十分思念西藏的基督徒,所以入藏的意念愈加恳切。1929年4月18**的信中写着:“我今天想起程到西藏去,我知道这行程上的危险和艰难,但我应当顺从主的旨意(徒20-24章)。如若神叫我仍旧平平安安的回来,我立刻就会写信给你,否则我们就等到主的足前再会面了。”
自从他没有回来,又经过了详细的搜寻之后,证明他不能照着对他的朋友们宣布的预定计到达到他们的目的。想必是他还没有走到有火车的地方之前,就遭了不幸,并且很快的灭了各种痕迹。
吴维杰
从何晓东弟兄与林秋香姐妹的口中,先听了有关王爱敏姊妹的故事。当时觉得仅是一般的得救见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动。及至亲自读了这本书,从作者毫无修饰的叙述里,看到一个女人赤裸裸、血淋淋、挣扎着生存下去的真实陈述,过程是那么不堪与无奈,按常理说,这样遭遇的女人,羞羞愧愧、躲躲藏藏、默默无闻的终其一生,应该是她的自然结局。
何等奇妙的是,当她把生命交给耶稣之后,耶稣使用她那流离飘荡的游民经历,成就耶稣自己的工作,对北美许多的游民们来说,爱敏成为一个施恩的管道、祝福的出口,是游民们的供粮者。
就如同新约圣经约翰福音四章中所记载井边的女人的故事一般,这位妇女之所以会在正午时段,顶着火辣的大太阳到雅各井去打水喝,正因为她自认为是一个不名誉的女人。圣经记载:“耶稣说:‘你已经有五个丈夫,你现在有的并不是你的丈夫。’”她在荒淫的生活中对自己感到无奈,也觉得别人一定也瞧不起她,所以她才不得已的避开人群,在正午时刻到井旁去打水。同样,爱敏在遇见耶稣之前,也有一段极不光彩的过往,换成是别人,就是成为基督徒之后,既不会、也不敢自揭疮疤地去旧事重提,更不会到处去张扬,因为那会招惹来多少的异样眼光。
但是就像井边的这个女人,在遇见耶稣、与耶稣面对面的谈过之后,感受到耶稣的接纳与尊重,她所得到的尊严胜过羞辱,便当下十分兴奋地跑到城里去,逢人就介绍耶稣说:“你们来看,有一个人将我素来所行的一切事都给我说出来了,莫非这就是基督吗?”
她素来所行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按理,这种人的话谁会听信呢?希奇的是:众人就出城,往耶稣那里去,以后,因耶稣的话,信的人就更多了。
我与爱敏一样,都是井边的女人,都曾有过不欲人知的痛苦往事,从我们的出身与成长背景看,我们都是不名誉的女人,是没有前途、没有将来、没有盼望的人。是耶稣自己来找到我们,是耶稣亲自把那喝了就永远不再渴的活水给了我们,并且亲自扶持、鼓励我们,使得我们不得不去告诉所有的人:是耶稣除去我们在井边的羞辱,是耶稣释放我们能真实的面对过去与未来!
这位耶稣实在是你生活中可以随时倚靠的好朋友!你将从本书中的每一个角度去发现!
何序
一九九七年的年底,我由台湾回美国,在洛杉机停留了一个星期左右。杨荣恭牧师带我去看望一位王妈妈,遇到了王爱敏姐妹,听她讲了一小部份她的故事,我非常地受到感动,觉得她的见证和别人的有所不同。她那种与神之间亲密的关系、以及神在她的生活上的又真又实,简直就如同旧约中摩西与神之间的关系一样。我曾写过不少人的见证,都没有王姐妹的见证那么地特出。
我自己一生之中,与神的关系和她的比较起来,真是自觉惭愧。而且她肯奉献自已,终生去帮助那些街头流浪汉和低收入的家庭,甚至于远及中国大陆和高棉、缅甸等贫苦地区的人;神也赐给她有五饼二鱼的神迹奇事,像这一类的真实见证是现今少见的。古今人都是写那些属灵名传道人的见证,其实在平信徒之间有很多比传道人更动人、更能帮助人的见证,却没有人去写。因此我就有这个负担来做这样的工作,当我听了王姐妹这一小部份的故事,就知道她的故事一定不止这么一点,必定还有很多。如果不把它都写出来给许多人看,埋没在那里有多可惜。便建议她以口述的方式,由我录音整理,替她写成一本可以荣神益人的书,至于出版方面只有仰望神。王姐妹同意我这么做,就给了我一张福音宣传的单子,上面有她本人的简介和她跟儿子两个人的合照,以及她的通讯地址,她说是某个农场的邮箱号码。
我回来后不久,就按着这个邮箱号码写信去,希望她同意我到洛杉机一次,把她的故事录下来,我再带回辛辛那堤整理。谁知信去了之后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后来才知道,她常常去台湾和中国大陆工作。足足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办法联络得上她。只能一直为这件事祷告,直到最近才收到她寄来的一张卡片,上面有她工作的那家汽车旅馆地址和电话,并要求在午夜十二时以后打电话去。洛杉机的时间午夜十二时,等于是我们那边的清晨四时。辗转半天,后来总算是联络上了,我便于周二搭机到洛杉机,住进她工作的那家汽车旅馆内。当时我很担心,她既要通宵工作,回去还要补个眠,哪里有时间录音?
谁知道她竟然可以通宵工作不睡觉之后,在白天仍精神斗擞地对着我和录音机说个不停,就这样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把所有的故事全都录完,我听得津津有味,她则越说就越起劲。这期间她只有在上班前躺在沙发上睡个两、三小时,就由她的儿子崇德把她叫醒送去工作,两天都是如此。其它的时间,我也有机会和她一起出去,到洛杉机市中心区为那些流浪汉分配食物。
她开着她那辆一九七六年的老爷旅行车,是我一生中从来没有坐过比这更破的旧车。我很感谢她带着我有机会参与她的工作,向那些流浪汉分发餐巾,我觉得很高兴,也能荣幸在这份事工上有份。看到那些街头的流浪汉,不禁使我回想起昔时抗日战争及国共战争时期上海街头乞丐拥挤的情形,当然美国的街头现况要好一些。星期五,她带着我以及王妈妈一起去到兰卡斯德农场,见到书中背后要角──八十多高龄的老主人,她是主要支持王姐妹工作的人,王姐妹出国的旅费大半都是由她奉献。我也去参观了在洛杉机市区里面的仓库,那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罐头食品、饼干、蔬菜和其它的用品,都是分发给低收入家庭的,租金全是有心人暗中奉献的。那个地方很大,可以储藏很多的东西。
星期一早晨,她请了一位牧师和我们一起去市区的救济中心,向那些流浪妇女们布道,我也做了十分钟的见证。这些妇女们都是在排队等候铺位的,以避免露宿街头,她们对福音皆非常渴慕,但物质贫乏的状况却叫我大开眼界,可说是见到了人人羡慕的所谓“天堂美国”的另一面。
王姐妹自称是“井边的女人”,她看自己就如同那个撒玛利亚妇人一样,因她过去曾为了经济上的需要,出卖了肉体,如今神很奇妙地拣选了她,因着她单纯的顺服,主用她做了好多的事。她的见证实在是记载不完的。
何晓东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这是我从懂事以来就不断问自己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我。父母为了养活我们,常常作工到深夜,家人间笼罩着一层极大的不安全感。因此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父母带我们不断去拜,大庙、小庙到处拜,说穿了,就是为了找一份平安,找一份福气,但不知为什么,幸福总是离我好远……
一、童年的阴影
30年代末期中国在战乱之下,许多家庭分崩离析。父母在身无分文下,从安徽省的含山县逃难来到了台湾,在40年代生下了我。这个家庭因长时期的不安与恐慌,很自然地选择了这里多数人习惯的传统信仰。记得小时候无论任何大小的节期,都要随着父母及家里其它的人,一起去庙里烧香拜拜,最记得常拜的对象有济公活佛、关公、菩萨等这一类的神明。直到长大,这世世代代的传统已深根我心,很难摆脱。从父母不时的叨念中,我想他们拜偶像的目的,无非是希望祈求那些神明保佑我们全家一切平安,无灾无祸,凡事顺利,能在这看似惨淡的一生中,领受到神明赐下的丰富,施给我们额外的恩典。
我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十二岁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的责任很大,既要照顾幼小的弟妹,还得跟着父母四处到庙里祈求神明的祝福。我觉得自己好脆弱、好无能,怎么作都没办法让家人三餐吃饱,只有跟着父母到处拜,仿佛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其实,那时我就知道这只不过是自我的一种安慰,谈不上什么果效。
我的心灵里仍然有极端的恐慌与不安,我不知道生活是不是就这样无限制地贫穷下去?看着父母的无奈,听着弟妹的哀嚎,想到自己压根儿帮不上忙,我真是无时无刻不活在担忧的边缘。就在那时,隔壁邻居有两个男孩,是兄弟,他们家很有钱,看到我这样的情况,就对我起了邪念,他们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就说服我,给我钱,我则提供我的身体让他们玩。我虽知道这么做不对,但因为可以解决当下的问题,弟妹可以吃得好一点,也不用整天看父母的脸色。甚至还以为那是他们兄弟俩对我的爱呢,就胡里胡涂地以此维生,直到不可自拔。
然而贞操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的第二生命,当我发现自己不再是个清纯的少女时,心里真是万般的痛苦。但木已成舟,我深深地感受到我的前途及一切的幸福都已经葬送在海里,此时似乎怀恨也来不及了。在这种恐惧之中,我只有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说出来,反正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
撇开良心的控诉,我就此便一路堕落下去,到无以自拔的地步。我心想既然已经不再是个贞节的少女,为了让父母和幼小的弟妹过得像个人样,我就干脆牺牲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错就错到底。于是一而再、再而三,我开始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以赎取金钱。无形之中,我就做了金钱的奴隶。当然,我只求能弄到一些钱,可以不用过贫穷的日子。为了一家人的温饱和两个弟弟能够顺利上学,这一切担子就落在我一个人的肩头上。当时父母亲虽然都在外做工,但父亲每天辛苦地踩着三轮车,母亲则替人洗衣服,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二、堕落的青春期
就在这种堕落的情况中,度过了我的青春期,我根本体会不到,什么叫作十八姑娘一朵花的少女年华。我只是活在极度不安、毫无盼望的日子中。日复一日,活像个带壳的僵尸,每天醒来就想往外跑,怕被家人发现我的真实状况,又怕外面结交的闲杂人忽然跑来;日子只是一层不变的恐惧加暗淡,摸不到一线曙光,为了证明自己存在,就更在外头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终于有一天,东窗事发,纸瞒不住火,从邻居的耳语中,我的形迹终于暴露,整件事被父母知道了,他们听了简直无法相信,父亲觉得他的脸几乎被我丢光了,就奋力地打我骂我,说我败坏门风,丢尽王家的脸。我除了身体挨了顿痛打,心里更是受伤严重,我觉得自己好象从这个家中被剥离开来了。因我原是为了一家人的温饱,才不得不选择这样的谋生方式,赚**钱回来培植弟弟。当我每次战战兢兢带钱回去的时候,父亲会拿着鞭子、皮带,狠狠地抽打我,打得我皮破血流,甚至于把我倒吊在屋顶上,因为我羞辱了门风,这是我永远忘不了的。父母对我的管教不是爱,而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面子。我就在这种惊惶恐惧之中,成天在黑社会中打混,因为只有那里会让我感到一丝温情,毕竟大家都同是天涯沦落人。
就这样,我成为一般人所指责的流氓、太妹。我加入了帮会,没事就拿着刀子到赌场逼人交赌债,或是进入戏院看霸王电影,逼店商交出保护费。有一段日子就跟着流氓成为小混混到处乱跑,多多少少弄到一些钱可以维持家用。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也变成了他们利用的工具,除了出卖我的肉体之外,我的灵魂也越限越深,离阴间几乎只有咫尺之远。一直到这股黑暗势力把我捆得实在透不过气来时,我不得不作困兽之斗,一边另找出路。
在这种光景中呆得一久,我也就变得比较精明些,开始混进台北市的中山北路,和一些酒吧女搞在一起。那时候台北有很多由海外来的美国大兵,我就变成了酒吧女的铒,被她们利用来吸引美国大兵,让她们能从他们身上赚取美金。我也将自己出卖给那些美国大兵。在这一段日子里,我觉得出卖肉体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赚到当时一般台湾人赚不到的大钱,那时美金对台币是一比四十,我光拿小费就比一个公务员一个月的薪水还多,这真是一个很好的交易。一直以来,台湾社会均流传一句俗语:“笑贫不笑娼”。我家贫穷的时候,左右的邻居很明显的都瞧不起我们,他们常在背地里嗤笑。我们三餐吃不饱,也从未有人伸出援手,或是多少接济一下。父母常外出做工,整天不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妹妹捧着肚子叫饿,那种滋味真不好受。等到我们稍微有钱了,左邻右舍的态度全都不一样了,于是我对自己说:“美国大兵的钱很多。我一定要从他们身上多捞些钱,测测底底改善我们家的环境。”
这一笔交笔看起来十分划算,于是我一不作、二不休,索性就和那些美国大兵们同居,让他们固定付我薪水,这样不就等于找到我的财神爷了?当然我父母对这件事是很反对的,但是当邻居看到我带着美国人回家时,暗地里跟父母亲说我好象是坐在金钱缸上面的人一般,从此我可以得到别人所从没有得到的,父母亲在这种思想的蛊惑下,渐渐地也就鸦雀无声了。这叫我了解到,人真的是看外貌,当你有钱的时候,人们不会去看你是用什么手段弄到的钱,而只会夸奖你、羡慕你,说你有办法。我的邻居就是如此,以前看我们如草履的人,今天见到我们有钱了,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就对我们全家另眼相看了,并且常常主动与我们打交道。这让我想到,当我们没有饭吃的时候,他们从未曾过来安慰,或甚至只是送一碗饭来给我们吃。反之,我如此卑贱地把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出卖给美国人的时候,他们反而无时无刻不在我家打转。
还不到二十岁的我,当时就很清楚一件事,在人生的道路上,人与人之间是没有真正的爱的,可以说只是完完全全的势力眼。我也深深体会到,金钱能够买到许多好东西,但有一些是它绝对换取不到的,像灵魂的空虚、真正的友谊,更不用说它能赎回我们的生命或是人生永远的价值了?金钱并不能够真的解决人生的问题。
三、女中强人
我在美国大兵的身上弄到了不少钱,初初只是为弟弟妹妹的学费和家中的生活费。等到钱一多,目标也跟着转移了。人的心真是无底洞,我也不例外。初初是为了家庭,现在却是为了自己的享受,单纯的生活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有了钱,我觉得哪里够?当然能够赚更多是最好,单单靠出卖肉体所得到的仍是有限,于是我开始学着一些人做黑市交易,因为有现成的美国大兵能够帮助我。他们可以从美军福利社中带出一些洋酒、洋烟给我,然后我再拿到市面上去卖。这些黑市生意当时在台湾很普遍,但能有这种门路的人并不多,因此这些从美军福利社带出来的东西,往往可以以极高的价钱卖出,故此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发了一笔为数不小的财富,我尝到了暴利的滋味,金钱就渐渐地在我生命中成了最主要的目标。
我开始刻意把自己变成一个女中的强人。有了资金,我就想开一家具有规模的公司,一家专办进出口贸易的公司。开公司的最主要目的是要让家人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弱女子,一个被人任意糟糟蹋的女人。我要他们晓得,我不是父母心中那位永远没有出息的下贱女人,反之,我是一个很长进的人。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希望,我跟许多美国大兵处得很好,我和他们勾搭上,彼此利用,各取所需,没有什么不好。我给他们的印象是,只要他们有钱,他们就能够得到我。我就拼命从他们身上挖钱,有了足够的金钱,我就会把那些已经财尽的大兵踢开。
那时,我才发现在我的潜意识里,有一颗报复男人的心,我永不会忘记,在我还是少女的时候,就被邻居的两个男孩子给糟踏了,那个黑影永远笼罩在我的心里。因此,我就要反过来尽量去利用男人,来赚取我的一切所需。我这么做,就更是变成了一个毫无感觉的行尸走肉,一再地出卖自己。我把我的希望放在将来,对自己有了一个清楚的计划,总之,我要做一个人人闻之咋舌的女强人,像中国古代的女皇武则天一样,到后来每个人都得听她的。但事实是,我要以这个来掩盖我心灵深处的受伤,尤其是少年时代就被**的事实,那真是我永远躲避不了的梦魇。
我一心想着只有出人头地可以掩盖过这一切,于是就拿这些不择手段所得的金钱开了一家公司叫“恩主企业公司”,我自任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我很得意,我想到如果我当初仅仅做一个安份守己的女孩子,就不能有这个出人头地的一天。公司初成立的时候,我就计划着聘请外国人来任经理,这样才能把公司作的很像一回事。果然,我所料的都没错。
为什么我把公司称为“恩主企业公司”呢?因为我一直是个虔诚拜佛的人。在南京东路和松江路口上有一个台北大大著名的“恩主公”庙,我常常到那里参神拜佛。我那时候还不认识谁是真神,我只求自己所作的都能有神明的保佑,使公司的进展顺利,若公司的名字就叫“恩主”,那么恩主岂有不保佑的道理?公司开业的那一天,我特别到庙里求签,希望能有好兆头,果然庙里的一个乩童口出妙言的对我说:“你是女中强人,你做生意一定会发达的。”当时听得我全身乐滔滔的,好象我已经稳坐在女皇的宝座上享受一切。
听到好话,就自然拿出更多的香油钱放在奉献柜里,让他们盖更多的庙宇去行更多善事,其实这些人的舌灿莲花无非就是希望我拿出更多的钱。我那时候真的就是如此,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大笔大笔的捐去来给他们作像,或是打金牌。以为这么做,神明一定保佑我的公司顺利发达,生意兴隆。甚至在每一年的春节时期,我就得在百忙中抽空参加他们的进香团,付出更多的钱去租游览车,带一大批人到北港进香,常常一连有几天几夜之久,七跪八叩地,由山底下一直拜到山顶上,叩得额上都流出血来。虽然过程艰辛不堪,但当赢得同团人的个个赞许时,并说我是最虔诚,是神明所最喜悦的信徒时,我整个人就忘了痛苦,甚至觉得我实在比其它人好太多了,神明怎么会不回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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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夜阑人静的时候,我就会心惊肉跳起来,常常睁眼到天亮,更常常瞪着床,不知道这个夜晚要如何度过。我的买主一来到台湾,常常生意不是他们的第一顺位,而是要来寻欢作乐,因此一定要找女人陪他们度过春宵,有时找不到人,我就只好自己上阵。每当这些买主来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度过这么一个虚空的夜晚。当欢乐过后,第二天早上我就满肚子的烦恼和问号。难道这就是人生吗?人生的真正意义到底在哪里?我觉得再这么荒唐下去绝不是个办法,于是我又计划要寻找一个归宿,心想成立一个家,找一个能够安慰我的丈夫,也许能够解决这这种无地洞的空虚。
四、惨遭离弃的宿命
于是我开始努力地寻找合适的对象,盼能跟这个人建立一个温暖的家,可以在其中生养儿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于是我就睁大眼睛,希望在买主当中能够找到一个我可以永远依靠的男人。不久,我认识了一个叙利亚商人,他对我很好,每个月一定都准时给我寄上很多的钱,同时还给我介绍下四、五万美元订单的好买主。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很以绅士的态度来对待我,我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金龟婿,完全不疑他的用心。一直到最后,我才知道他对我乃是别有用意,只是想要利用我走后门,让他的走私计划可以得逞。当时他那满脑子的想法我并不知道。他常要求要我带他到高雄或台南去看货,并说要检查一些将出口的货品。我就很单纯地安排他到高雄和台南各地,要当地的朋友接待他,告诉人家说他是我生意上的伙伴,因此让他的事情办得很顺利。这时我真的以为皇天不附苦心人,我终于找到我可以依靠的人。
然后我开始跟他同居起来,我想等事情成熟的时候,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我的丈夫,所以不管是工作或生活上的一切,我都全然依从他,完全把他当成是我的丈夫。没想到老天不饶人,原以为一切在握的计划,竟在这时发生了意外。中东发生了激烈的战争,他被调回叙利亚从军,匆忙间就就走了,从此一去毫无音信。我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日夜期待他的来信,我原以为这个男人会是我的终身伴侣,现在他走了,只留下更孤单寂寞的我。更可怕的是,他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身怀六甲,肚子一天天鼓了起来,想到这种状况,心里着急的不得了。这在当时的社会是完全不容许的,我痛哭,但是又能怎么办?我完全不敢让家里的人知道这件事,我只有用衣服掩饰这怀孕的事实。
美梦成空,我又回到过去靡烂的生活里。公司还继续经营着,午夜梦回,我仍然抱着一线的希望期待着他随时的出现。然而等了好久,连他的一封信也没收到,我依址写了许多信给他,但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响应也没有。我伤心难过,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寻找了,不要再被骗了。可是我所过的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心里虽然想着,世界上的男人不再可靠,但为了填饱我内心的虚空,和情感上的安慰,我还是和那些生意上的人混在一起,有日无夜地过日子。由于长期落在极度消极的情绪中,对公司的业务没能付出更多的精神去经营,因此不久我的生意便垮下来了。
五、败落到自绝
这时,我公司里面一个印度籍的经理,知道我整天魂不守舍,没有心情管辖业务,就趁着这个机会营私舞弊;他在公司装货柜运出的时候动了手脚,没有将实际的货品装入,而只装了一些砖块或破布之类的东西,并且卷走了所有收到的款项远走高飞,让我再也找不到他这个人。这么一来,我失去了资金,一下子周转不过来,生意没有办法再做下去,而且还欠了一大屁股的债,一下子根本还不清。在种种困难的情况下,我又去拜偶像,并且拜了更多的偶像,凡是只要有人说这个偶像灵,我都去拜。甚至我还去拜死人,在那些有名的人的坟墓前面下拜,也去拜土地公、地藏王、观世音,不知道拜过多少百尊的偶像,可是都没有什么用,心情整天处在低谷里。
这件事爆发后,国家贸易局找我去开会,因为我是公司的董事长,必须要负起责任。我只有硬着头皮去开会,所有帮我出货的厂商也都在那边。为了这个货柜的问题,买主由国外打电报到国贸局,要求我们赔赏,国贸局为了国家的名誉一定要我想办法解决。我在种种打击之下差一下神经失常。我心想我拜了那么多佛像、偶像,捐出去的钱也不少,为什么在最艰苦的时刻,这些神明都没有帮助我?难道我所拜的都是假的?我第一次思考到这样的问题,也开始想到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一位神,我要如何才能够找到他,并要他帮我解决目前的问题呢?
家里的人知道我的苦,也一直在为我烧香拜佛,他们把我的生辰八字放在庙里,作所谓的“盖魂”,好使我的灵魂不致出窍,保佑我不会精神崩溃。可是我心里清楚的很,我的精神不但将要崩溃,我的人生也将要结束了,这时我一点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天天都想自杀了事。母亲看在眼里十分忧心,她就一定要勉强我跟她去各处的庙里烧香,希望神明能帮助我转个运,可是我对自已早已打了个问号,那些他们说得多么灵验的神,跟我在实际上的经历完全无关,我早已不在相信他们,他们不但不灵,甚至只给我带来更多愁苦。
我对自己说,我只在传统习俗之下,随着母亲的带领要去那里就去那里,我的心里根本就不再相信他们。每一次我去拜的时候,里面都有一个问号问自己:“你是真的吗?”有一次,我干脆不再拜庙里面的偶像,而只是拿着一柱香往外跑,向着天上拜,对着天说:“宇宙之间如果有一位真神的话,就请你带我离开目前的黑暗,使我的心灵能够得着释放,看到一线的曙光,找到真理。”这绝对是从我心灵深处测底发出的祷告。
六、中途难产
忽然有一天国贸局又召我前去,并同时下了一个通知,要我立刻会同厂商一起到中美洲的巴拿马去查询看看货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时候我的身孕已有八个月重,我告诉国贸局我不能出国。因为有身孕的人是不能上飞机的。国贸局的罗科长说:“你能,只是去一个星期而已,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在没有办法拒绝之下,他们帮我办了个手续,并且送了一封信给航空公司,让医生证明我可以上机,没有问题。于是在国贸局的安排之下,我上了往中南美的飞机。在飞机上有一些独处的时间,我便止不住的忧虑,怎么办?孩子生出来没有父亲,将来怎么在台湾过日子?当时的台湾社会完全不容许未婚生子之事,尤其是乡间,邻人的耻笑恐怕让小孩子很难成长,因此就是到身孕已八个月了,我还是不敢让父母知道,他们一定会觉得很丢脸。现在,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我必须要面对这个问题,因此坐在飞机上时,虽然周围的许多人都因为要去新鲜的地方而感到兴奋,我的内心却是无来由的感到愁苦,是任何人也无法想象的。所有的阴暗好象一下子完全笼罩着我,开始在我头里面旋转起来,我越想越多,结果整个头就三百六十度地大大晕眩起来,血开始从我的口中流出。空中小姐看了下一大跳,问我:“你怎么啦?”我说:“我因为怀孕身体不舒服,我想我快要昏倒了!”
本来这班中华航空公司班机是直飞巴拿马的科隆的。此时为了我的缘故,飞机只好临时紧急降落在美国的洛杉矶。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将我紧急送入洛杉矶的郡立医院。那时我已进入半昏迷的状态,他们立即把我推进了手术室。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过来,身旁尽是一些医生、护士。我睁开半昏迷的双眼,哭着问他们:“我没有死啊?”医生点点头,拿着一张纸要我在上面签字。
“你是要保留你自己呢,还是要保留你的胎儿?”
我听了只有不断地哭泣,当时我只能将我那仅剩的一口气叫喊着说:“请同时保留我们两个人的性命!”
然后我就闭上盈满泪水的眼框,开始忏悔着,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向谁忏悔,总知我是有一个对象的。想起以往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地过着腐败的生活,对父母不孝,过着无法无天的生活。又想起一段段犯罪的生活,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又想起对朋友的不忠,用不该的手段赚钱牟利,欺人欺己,一连串如放录像带的的指控突然之间都被掀了开来。我突然想到,我的生命就要这样莫明奇妙地结束了吗?如果这是我人生的最后一刻,我真的是满心的痛悔,我为过去的一切所为感到痛心,我拼命地以声音发出忏悔,向却不知道对象是谁。
这时,我忽然听见一个安慰的声音对我说:“只有一个人能够拯救你。”
在半昏迷的状态之下,我再度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一位医生站在我的面前,我知道刚刚那句话是他对我说的,我一方面感激,一方面忏悔,哭得几乎泣不成声,只能抓住医生的手,对他说:“请你带那位能救我们生命的人来,我要和他见见面。”
医生告诉我他所说的人是指主耶稣,他就借着这个机会向我传说主耶稣的救恩,可是我一点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接二连三地央求他说:“求求你带那个人来,请他救救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医生回答说:“他随时就在你的身边,你不要怕,只要相信,就能够得着。”医生看我的情绪一下子似乎无法控制,就握着我的手对我说:“让我们为你祷告。”我在毫无希望之下,抓紧医生的手说:“我相信,我愿意相信!”
于是医生和另外一两位护士就围绕在我床的两边,为我祷告。经过他们祷告之后,果然我和我的孩子在最没有希望的时刻,因着耶稣的临到,拯救了我们,虽然我还是不认识他,但耶稣听了这几位有爱心的基督徒的祷告,救了我和孩子的命。孩子生下后,一方面有为人母的快乐,但另一面,我还是一个不认识真神的人,所以仍然活在黑暗里。我又无来由地害怕起来,害怕没有钱支持医药费。因为当大伙把我整个人从飞机上带下来时,皮包没有跟着带下来,结果我身上一无分文。在这个陌生的国家里,我举目无亲,有谁肯来帮我的忙呢?我每天战战兢兢地活着,一见到医生、护士就大声跟他们说:“我没有钱付医药费!”
有一天,医生要我不要害怕,他说:“这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有预备的。”他以仁慈的口吻告诉我:“你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难道你不想赶快替他取个名字?”我回答他:“我没想到要替我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因为我从没想到我会在美国生孩子。”医生听了笑笑地说:“那我来替你的孩子取个名字吧,就叫他‘迦百利’你觉得怎么样?这是圣经上的名字,他乃是个天使长。”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天使长,就直直地回答医生说:“我们中国人只知道姓林,姓王。”医生微笑地说:“你将来会明白的。”护士加了一句话:“迦百列是吹号角的,孩子在美国出生,就是个吹号角的天使。”
我心里没有领会到什么,心想如果一定要取个洋名,就叫这个也不坏。但我还是为小孩取了一个中国味十足的名字,叫王崇德。我向医生说明,由于我是被人从飞机上抬下来的,什么都没有,只是空空的一个人。我的护照和身份证明都随着行李一起去巴拿马了。为了紧急救护,他们不可能把我的皮箱和手提袋一起取下来的。因为这一班中华航空公司班机在洛杉矶根本是不停的,只是为了我临时发生的状况才紧急迫降的。
医生对我说:“你不要担心,我会请社服人员来和你详谈的,他是中国人,讲的也是中国话。”我不懂什么叫社服人员,所以仍然是一天天过着恐惧的日子,唯恐他们会将我送进监狱。有一天,有个中国人来到我的床边问我,“你是王爱敏吗?”我说我是。她说:“我是社会服务人员。”在我的印象里,我以为社会服务人员是来向我讨债的。我只有哭着对她说:“我没有钱支付医药费,求你不要带我走。”
她慈祥地回答说:“你不要害怕,我是来帮助你的,你可以到我家里来住。”于是我和我的孩子就这样在美国展开一段新的生活历程。
七、一幅画像
我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到了那位好心的社服员家里。我一进她家的门,就在客厅里看到一幅很大的画像,画像中有一个人手上抱着一只羊,整个画面充满了爱,我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耶稣,那一幅图像将我整个人给完全吸引住了,我足足看了好几分钟,才问那位社服人员:“这幅图很漂亮,它是不是有一个故事呀?”她回答我:“慢慢你就会明白了。”
于是我和我的孩子就暂住在这位社服员的家里。第一天我跟着她的家人一同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教我一起低头祷告,这件事让我觉得很新奇。我们坐在一起,彼此手握着手祷告,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向着他们所说的耶稣祷告谢饭。于是在席间我就问起有关那幅图画的故事,我再问这画像上的人是谁,她说是基督徒相信的真神,还告诉我这位神也就是她的天父。我心想,她的父亲怎么长得和她不一样,完全是一个外国人的样子,衣服也很特别。
她只告诉我,这图画中的故事是说,那个人是个牧羊人,他有一百只羊,失去了一只,这抱在手上的羊就是迷失的那只,这时已经被他找回来了。接着她又说:“你就是那只迷失了的羊。”我不明白她所说的;我们中国人最不喜欢别人把我们比做畜生,我听了还以为她是在骂我,我猜想是不是因为我在她家白吃白住,所以才骂我是畜生。虽然她不说我是猪、是狗,而只说我是羊,但究竟也是个畜生,让我的心中很不以为然,便再也没有问她。
我的心中又生出无来由的害怕,我想到会不会又因为没钱付她的膳宿费,而有一天会被她送进监牢去?一念到此,我就想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赶紧离开这个家,远走高飞也许就会没事。但是我应该怎么走呢?想了想,就趁着有一天他们全家人都出去时,马上抱着我的孩子跑步离开,根本没有考虑到要去哪里,以后该怎么办。我一心只想着要离开那个地方,总觉得那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为什么我明明是人,她偏偏要说我是一只羊?
我背着我的孩子,就在街头上流浪,过着乞丐般的生活。我想着我一生的过往,虽然小时候家境贫苦,但是从未在街头上流浪过,今天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一个地步?那是在一九八一年的八月,刚好是天气十分炎热的时刻,我抱着孩子走在街上,由威雪街一直走到北部的圣他拿尼加,路很漫长。我又饥又渴,孩子没有牛奶喝,尿布也没得换,身上没有一文钱,和孩子就这样过着流浪乞讨的生活。
八、街头流浪
当黄昏将近的时候,我抱着孩子走了一天,整个人是又累又饿,眼看着超级市场里的人进进出出,每个人都开着大型的车子载着食品回家,仿佛每个美国人都好有钱似地,而我却和我的孩子流浪街头,没有饭吃。别说尿布,孩子连牛奶都没有,我一下子悲从中来,心想这么下去,总有一天我们母子两个都会倒毙在街上。我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超市里不是有很多食物吗,我可以拿来吃呀。美国超级市场里的东西一向是没有人看管的,顾客只要拿来放在手推车里,到门口付钱就可以带走了。
于是我抱着孩子,大大方方地走进那家超市,手上推着一辆车子,把孩子放在车上,趁着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抓起东西就往嘴里塞。我那时完全不顾一切,狗急跳墙,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违法。我先把自己喂饱,孩子在一旁也饿得哇哇大时,害我紧张的把车子由超市往外推出。同时心里想着,不要有这个包袱也罢,反正我是养不活他的,不如把他丢了,自己还可以去打工赚钱。那时怎么看就觉得孩子是我的障碍物,还要他干嘛?
眼看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有钱人,那就不如把孩子丢了,让别人捡去抚养,说不定可以让他过更好的生活。于是就下定决心,把孩子留在手推车上,自己硬下心来调头就走。正当要离开的那一刻,有一个声音对我说:“我不是曾经拯救过你们母子两个人吗?”我听了这个声音,马上就痛哭流涕,原来这世间真的有那么一位神,他竟然开口对我讲话。我很快地就跑回去把孩子从车上抱起来。我仰天一看,说:“神哪!如果真的是你,就请你看顾我们母子两个人。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孩子也没有牛奶和尿布。”
我就这么望着天哭泣。忽然间,孩子口里的奶嘴落在地上,掉在一个小纸条上面,那个纸条卷得很小很细。一般人不可能把一张纸条卷得那么小、那么细。当我弯腰去捡起奶嘴的时候,就顺便把那张纸条也给捡起来,同时慢慢地打开它,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一百元的大钞。我看了好快乐,也好感恩,我知道在冥冥之中是真的有一位神在看顾我们,他听了我的呼求。我很快地拿了这一百元大钞到超市里,买了孩子需要的尿布和牛奶,问题暂时得到解决了,但是住的地方仍旧是个问题,我们母子仍是无依无靠地流落在街上,晚上就睡在人家的屋檐下或是车房的外面。每逢黑夜来临之际,我就恐惧万分,唯恐明日不再来临。就这样我们母子两人无依无靠地在街上流浪了几个星期,不久,在地上捡拾的那一百元美金也用完了。
九、及时挽回一命
有一天,孩子又因饥饿不断地哭泣,我抱着他连一步路也走不动了,所以就在一家人家的房子外面台阶上坐下来休息。我将孩子抱在怀里不断地哄着,他却仍然不住地哇哇哭着。吵得房子里的主人跑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位年纪很大,已有八十多岁的美国老太太,她说她叫可特太太。她不知道我们母子为什么坐在她家的门口,就和气地问我:“怎么啦?”我回答说:“我们没有家,因为天气太热了走不动,就只好借你家的台阶坐一下,我休息一会儿就离开。”没想到这位慈祥的老太太伸出手,拉着我起来,说:“你进来。”我就带着疲倦的脚步走进她家里。到了她家,我又看到同样的一幅牧羊人与羊的画像挂在墙上,跟社服人员家中挂的完全一模一样。我的眼泪忍不住地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心里头深深受到感动,原来这些爱“天父”的人,他们都真得很有爱心。
老太太看到我满脸泪流,以为我跟她的信仰一样,就问我:“你是基督徒吗?”我说:“不是,我是个佛**。我只是太感谢你的爱心,所以流下泪来。”她没有再问我什么,只叫我坐下来,从冰箱中拿出一些食物,跟我说:“你一定饿坏了,赶快吃吧!也给你的孩子吃一些。”等我吃饱了,她就问我愿不愿意住在她家?我的眼泪又掉下来说:“谢谢你,我愿意。”
她说她很喜欢吃中国菜,因此要我帮她烧烧菜,打扫打扫房子,就可以免费住她家。就这样我住了下来,每天替她打扫房子,烧三顿中国菜给她吃。住在那里的时刻,第一次感到内心不再恐惧害怕,有一种安详的感觉,心中备觉温暖。每回坐在餐桌上,她都带着我作感恩的祷告,渐渐地不止是感恩的祷告,她还开始跟我分享一些神的话语。我就这么地住了下来,但是后来想一想,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必须出去找工作,赚一点钱,如此才有可以存点机票钱回台湾。我当时一直未跟台湾的家人联络,是害怕受到他们的逼迫,尤其我怀孕的事一直蛮着她们,家里的人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他们一定骂个半死,我总想用自己的方法,希望等会到台湾后再想办法来向他们解释。
位老太太实在很仁慈。她让我免费吃住,只要替她打扫、煮饭即可,如果我很安分,住下来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我的野心很大,心里想着,不行,我的劳力也太贱价了吧,单单吃住还是不够,于是我向她提出要求:“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孩子,我想出去打工,赚些钱。”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很高兴,就出去找工作。我把孩子交给她,但却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对我完全是出于一片爱心,而我却认为只是一种条件的交换。老太太奉献了她自己的时间帮我看孩子,我却认为理所当然。
只怪我满脑子充塞的是利己主义,只知道作任何事都是利益来往,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在洛杉矶有很多打工的人都是没有身份的。所以找一份工作对我来说并不难,不久我便在餐馆中找到一份杂务的工作,必须每天作到很晚才能回家,老太太帮我看顾孩子,得等到半夜十一、二点才能休息,对此我一点都不心存感激。在我的人生哲学中,一切的事情都是你来我往,做多少得多少,彼此没有什么好感激的。
不仅如此,我和她之间又发生了一些问题,我觉得她的要求太多,以致我决定要搬出那里。其实这是她的善意,但对那时的我而言,由于时候还没到,反而对我是一个极大的重担。那就是她每天一定要我抽出一小时的时间跟她一起读圣经,虽然立意很好,但由于我尚未认识这一位真神,也不明白圣经就是神的话,所以根本没有这个耐性来读。虽然传统的信仰对我并没有什么益处,但是我听说基督徒是不祭拜祖先的,想到要我不孝敬父母,脱离一切的祖传,信祖先所不容的洋教,对我而言,那是大逆不道。因此,我打算离开老太太的家,但是我没有跟她说。我计划多打点工,存点钱,这样离开就没有问题了。就这样我打了几个月的工,存下了足够的钱,又想到,毕竟美国是个信洋教的国家,就和台湾人大部份都拜佛一样,如果我留在美国,碰来碰去一定都是这些人,要我继续坚持信佛教也很难。倒不如离得远远的就不受影响。
主意打定,我决定第一步就是离开老太太,不和她或任何美国人来往,就不用再听他们那一套了,如此我就可以保留父母所传下来的宗教。将来回去的时候,可以让他们知道,虽然我是去了国外,但是却没有逆祖、叛教。但我的钱还不够我们母子俩的飞机票钱,因此我还是先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远避这些人,我想美国虽然是一个基督教的国家,可是在这里的中国人,不信教的也很多,若和他们混聚在一起,可能稳当一点。
机会终于来了,那时正是圣诞节的前后,十二月里,我对她说我是从台湾来的,从小没看过雪,所以想带着孩子出外旅行,到有雪的地方观雪,甚至跟她说以后还会再回来。她当然欣然答应,于是我买了一张“灰狗”长途公车的车票,坐了三天两夜的车子,到了北部内布拉斯加州的一个大城──欧马哈,我看这个地方地广人稀,应该不会有人再向我传基督教了。
十、跑不了的爱
那时内布拉斯加州正在下大雪,到处冰天雪地,天气十分的寒冷,我身上只有单衣一件,孩子也只有尿布裤和一件很短的汗衫,这是因为加州的天气还很暖和。我们到了欧马哈时就只能留在公车站的暖气间取暖。我也不知道该去那里,这地方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们在车站里头仍然冷得发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想到口袋反正有一点钱,就干脆先去找间旅馆住下来吧!
车站对街就有一家旅馆,我们就住了进去。我心中又想,我们母子两个人在这种地方应该可以过安静的日子,不如去租一个房子,安心地住下来,这种地方绝不会有人向我们传洋教的。想及此,我就想应该去买床单、枕头和一些日用品。但是再仔细看看,旅馆里面什么都有现成的。既然我已经付了那么多钱,何必还要自己再去买?这时我起了一个不良的念头,随手就把毯子、被单,和枕头都包好,准备从后门溜走。那时我身上仅剩下二百多美元,我担心二百多元一下子就花光,还是赶快去租房子吧。
我动作很快,马上租了一所公寓。没有想到当我一住进这所公寓时,邻居立刻前来跟我打招呼,他们都是黑人,非常的友善,我告诉他们,我是由洛杉矶来的,他们就说:“欢迎你到我们教会来。”其中一个邻居强调她就住在我的旁边,并说:“星期天我可以带你去做礼拜。”我心里真是为之一怔,心想,不是冤家不聚头,难道美国人没有一个不信教吗?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想逃避洋教,想不到这下子更惨,我的左右邻居全都是基督徒,叫我能往那里跑呢?
等我安定以后,他们每天都跑来跟我讲耶稣,说信耶稣有多好多好等等,听到后来,我还是很不耐烦地拒绝了他们。我叫他们不要再来打扰我,因为我绝对不会去信,我是个道道地地的佛**,请他们以后不要再来跟我讲耶稣了。以后果然讲的人就少了,但唯有那位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却从不放弃,并且很有耐心地为我提名祷告,声音大到我常常听得见。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告诉她,我现在没心情去信这个洋教。我只要能好好过日子,平平安安就好。我跟她说我必须先出去找工作,只要有人帮我看孩子就好。这位满有爱心的邻居二话不说就一口答应。
我心里再一次受到感动,我实在明白在这世上,只有爱才能够感化人。我体会到爱就是给予和忍耐。我的邻居为了我生命的救恩,为了让我明白真理,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里面仍然有一股抗拒的力量,让我实在接受不了。
这位邻居真是一位极有耐性的人,对我的得救毫不松懈。我开始上班以后每天又开始庸庸碌碌,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她以很沉重的口吻对我说:“你如果不接受耶稣成为你的救主,并在生活中依靠他的话,你是不可能有喜乐或平安的。”我听她这么一说,不但不感激,反而心里大起反感,她这不是在威胁我吗?我一气之下,把她推出家门。当时我记得她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会为你不停地祷告。”从那一次我严严地拒绝她以后,她就没有再到我家来。我的厨房窗子正面对着她的厨房,我仍会听得见她为我的祷告。同时她仍然不辞劳苦地义务照顾着我的孩子,每天日夜我都听得见她在为我的祷告。她祷告的声音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萦绕。
当时为了上下班方便,我买了一辆机车每天骑着出门。有一天天上下着大雪,我下班时已经是午夜十一点钟了,回家的路上地上积满了雪,我骑着机车战战兢兢地往前行着,在视线不佳下,又加上地面太滑,车子完全失控,撞上了一棵大树。我整个人飞出去约有几公尺高,然后再砰得好大一声跌落在地上。我飞的时候整个脑子是清醒的,当时只记得大叫:“神哪!神哪!救命哪!”落的时候由于雪是软的,我并没有受什么伤,但整个人却是吓坏了,我爬了起来,拍去身上的雪,禁不住悲从中来,就干脆又坐在地上哭泣。此刻有谁能够来安慰我呢?想到在这里无亲无戚,只有幼龄的孩子相依为命。万一今天就这样走了,我的孩子该怎么办?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好苦命,就越哭越大声,这时我的心里突然发出一个声音告诉我:“快去找那位为你祷告的邻居,她会帮助你的。”
一想到的时候虽然高兴,但继而想起自己已经得罪她了,现在再去找她面子实在过不去。算了,还是不要去向这个人求助吧。我那颗骄傲的心仍然挪移不去。但是举目无亲,机车也已经报废,我一定要找个人帮忙才行,否则我必冻死无疑。这时那个声音又告诉我,只有基督耶稣的儿女才会帮助我。我在完全没有办法之下,就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发生了意外,请她来接我。犹记得当我全身发抖,拨通电话时,我的声音非常脆弱,但骄傲得我只说了那么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助。”她的回答是:“千万不要紧张,记得要祷告,我马上就来。”在她的提醒下,我第一次学习向神开口祷告,我做了一个很简单的祷告,我说:“主啊,如果你真是刚刚那位帮助我的神,就请你让我明白什么是你的生命,你的道路和你的真理。”
不久她伙同其它的邻居开了一辆大卡车前来,他们先将我的机车抬到卡车上面送去修理,再带我回到她的家里。我到她家的时候,她抱着我安慰我说:“你要完全依靠耶稣基督,只有他才能赐完全的平安。”
这个邻居所流露出来的生命为什么跟别人这么的不同?我既没钱,又没才干,甚至还常麻烦她、靠她救济,为什么她可以完全不记前嫌的来帮助我?是什么力量在推动她呢?她背后真的有一位神吗?她又为什么一定要我放弃我所拜的来信她所信的呢?
十一、这礼物是给我的吗?
我虽然不知道如何倚靠耶稣,但我这时从黑人邻居的爱心上,明白这份爱不是一般人身上所能有的,她为我所付出的是我永难忘怀的,因此我愿意听她的建议来试着信信看这位她口里不停在说的耶稣。那天回到家已经午夜过后了,她和她的儿子仍不忘向我陈述有关耶稣的恩典。那天是星期六的午夜,她便问我隔天一早是否愿意跟他们一起去教会。没想到顽梗的我仍是告诉她,我还要再想一想。我心中有些犹豫,我觉得不能太草率就答应。她便问我,能不能为我祷告一下,我说可以。她告诉我:“祷告可以使你得平安,蒙神的带领。我们要求神来带领你,而不是我们人来催逼你。你要跟随主耶稣,不要跟随人。”
当我说“好”的时候,她就把她的全家人都叫醒,请大家一起来专专为我能去教会、认识耶稣祷告。我们七、八个人手牵着手,大家齐声为我祷告。她们的声音充满了真诚与爱心、祷告之时,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莫明其妙地进入我的身体,我也发现他们所讲的祷告词并不是英文,是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言语。我就有点害怕,心想他们是不是在作法,像台湾庙里的和尚跟道士一样?是不是在咒咀我?越想我就越害怕,立刻把手一甩,一个人赶紧跑回家了,完全忘了也要把我的孩子带走。
回家之后,心中完全没有平安。我原本预备马上躺下来睡觉,可是脑子里却启开了一阵礼拜堂的钟声,那时是午夜过后,那里会有礼拜堂的钟声呢?但是这当!当!当!的钟声,一直敲打在我的脑海里,几乎都要把我搞疯了。我知道此时我真的需要他们,于是又赶快起来,往外跑去敲击他们的房门。他们尚未睡觉,全都还聚在客厅里为我祷告。当她的儿子前来开门时,我冲了进去,哭着说:“我不得安宁,我不能睡觉,我要平安!”
她就对我说:“你要拥有平安,就必须完全顺服下来。”我就说:“只要神让我今天晚上有平安,我明天一定去教会。”她就说:“好,我们再次来为你祷告。”当她牵着我的手迫切祷告,每一个人也都为我痛哭流泪祷告的时候,我立刻感觉到有一阵说不出来的安全和平安在我的内心里头。我也完全放松,内心全然接受这位主耶稣,祷告完后,我就带着孩子回家。
当我进门的一剎那,说时迟、那时快,我原从洛杉矶带来的一尊木制玉皇大帝偶像,忽然之间由桌上摔了下来,头当场跌断。神在此时显明一件事情让我明白,我以前在台湾拜“恩主公”的时候,有一个乩童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去到国外,将会遇见一次‘血关’,但是必有贵人相助。”这是邪灵所讲的话,神却在那一刻提醒我:“记不记得那个乩童告诉你,说你有‘血关’,但会有贵人相助,你虽然穷到极点。但当你一丰富,他的头就会被砍下来,给你当椅子坐?”乩童这番话是预言我会穷到极点。虽然我当时并不顶穷,我有一份工作,住在一栋公寓里。但我也不算有钱,因此他说的丰富是不是指我的灵魂。总之,那个偶像果真在我认识并接受耶稣基督之后就掉了下来,头壳当场断裂,正如乩童所讲的一样。因为我接受了永生神住在我的里面,我终于听从了我邻居的爱心建议。
第二天一早,我六点钟就起床,觉得全身上下有一份前所未有的平安和喜乐。不管是在浴室中漱洗,或是作早餐给孩子吃,同样每天都在做的事,这一刻却感觉非常的不同。心灵里面好象是要去赴一场婚宴似的,也如同一个待嫁的新娘既兴奋又紧张。我把自己打扮得好漂亮,八点不到,我就等不及去敲邻居的门。邻居打开门,看我满面春风的,问我要去哪里?我说不是说好要去教会吗?我跟她说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可不可以早点去?她说:“礼拜是九点四十五分才开始。”我说:“我不管,我等不及了!”
她心里很高兴,知道圣灵已经在我的心中做工了。她和家人就早早地带我上教会。这是我初次进入礼拜堂,刚开始觉得有些别扭,因为从来未曾进过这么大的礼拜堂,就想坐在最后面一排,不敢再往前面走。但是邻居牵着我的手说:“你不能坐在后面,要坐在前面。”
我就跟着她走到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算一算,就坐在前面的第三排,十分靠近讲台。诗班开始唱着诗歌,我虽然不会唱,但也跟着大伙儿哼着。诗歌才唱完,昨天那阵灵里所感受到的温暖,此时又全涌进我的心里,这种感受好快乐,是我以前从未曾体验过的。唱完诗歌,牧师就走上讲台开始证道。我看到牧师时有些吓了一跳,因为这个礼拜堂中上下全都是黑人,却只有牧师一个是白人,在美国这种种族歧视算很严重的地方,竟让我在教会中看到和社会全然不一样的一面。我就知道是因着神,所以这一切才会不一样。牧师讲完道后开始呼召,我当时不懂得什么叫呼召,当他说:“有谁要领受这个特别的礼物,就请到前面来。”
我心想,所谓的礼物不就是指用美丽的玻璃纸包装起来的东西?我就看看我的邻居,问她说:“这礼物是给我的吗?”她高兴的回答说:“对,是给你的,赶快上去接受!”我不放心,又问她:“是不是因为我是新来的,又是个中国人,因此要送礼物给我?”她说:“是的,是今天要特别赠送给你的。”
我好高兴,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很自然地走到前面去。忽然牧师在台上讲了一大堆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我想他应该不会骗我才对。我四面偷偷看了一看,礼物在那里呢,怎么看不到?我开始紧张起来,手脚跟着发起抖来。忽然牧师从台上走下来,用手按在我的头上。我原想大叫“怎么没有礼物?”却在这个时候,我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巴…巴…巴…”地说出我自己所听不懂的话来,我的舌头不听指挥地一直巴搭巴搭地说着话,头脑很清楚,心灵很清明。
邻居过来牵着我的手,高兴地说我领受了天父所给我的礼物,也就是领受了圣灵的浇灌,圣灵的火此时仍不断地在我的里面燃烧着。她又说了一次,这是天父所给人类最美好的礼物。但我完全不明白刚刚巴巴巴地到底是在说什么。邻居只说:“你得着了!你得着了!这太好了!”她大大地欢呼赞美耶稣,整个礼拜堂中聚会的人也全都跟着欢呼赞美。我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嘴里一直在讲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今天在服事主多年之后,我真心体验到圣灵的浇灌对信徒生命的造就实在是十分的重要。因为走属天的道路,我们需要全备的福音,即圣灵、血,和水。我真正生命的发芽,和对起初的爱的响应,全都是从圣灵浇灌后才开始的,在这段训练过程中,若非圣灵常常浇灌,我经历不到神所赐给的应许,也无法面对任何试炼,生命更是被骄傲的老自己所捆住,更不要说被他洁净或更新了。他让我在这肉体的生命里,体会到什么才是属灵的生命,这中间的奥秘是说不完的。当我被圣灵充满之后,才知道生命是如何地宝贵。圣灵带领我一步一步走十字架的道路,谦卑地学习主耶稣在世上所走的道路,一切都是神做的,直到如今。
十二、不能解渴的活水
一九八六年十二月我被圣灵充满之后,整个人完全改变过来,过去我抵挡基督的信仰,今日我打从心中相信,也十分火热传福音,工作之余,我就在教会中跟一些弟兄姊妹一起服事,日子过得好愉快,没想到主就在隔年的夏天带我回到洛杉矶。这对我有些意外,因为我回到洛杉矶时,仍是身无分文,在物价较高的洛杉矶我不知该如何开始,但这时我已开始学会凡事向主祷告,虽然打工赚来的钱都已用尽,孩子已经六、七岁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但神叫我回洛杉矶,我就不敢说不。
但是回到洛杉矶时,由于没地方住,只能又开始过着流浪的生活。日子越过越苦,渐渐地就不再祷告读经,也不去教会过肢体生活了,这时我的老自己就开始作自我盘算了。我想物质生活还是应该有一个着落才是,于是我第一步就是先去找一份工作,然后再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才好。那时我早已把神放在一边了,我觉得他做的没有我快,甚至我想他是不理我了。我很快在一家汽车旅馆里找到一份工作。
美国的汽车旅馆是专门留给开着汽车旅行的人住的。我工作的地方每个房间都很小,但却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地点在约克街,一家教会的附近。我担任的是一个经理的职位,而且还有地方住。我好高兴,就和儿子住到里面,薪水也很高,在物质上完全没问题,但属灵的生命却像枯萎了一般,因为我没有去教会,也不知道把一切的事情都交给主,求他来带领和安排,完全靠自己在想办法。
我想到在美国的身份问题,我的居留是违法的,打工也是违法的。我必须要先把身份办好,才能在美国立足,否则迟早会被移民局查出来,把我遣送回台湾去的。我身边没有护照,也没有身份证明文件,又不敢回去和自己的家人见面,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去过。虽然我知道我的家人一定都在惦记着我,因为我的下落不明,一去无踪,生死未下。在美国,我和孩子已度过了七年最艰苦的日子,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这个脸去面对着家人,也不能把这心里面的创伤,让家里的人知道,只是躲躲藏藏地。
后来想想,只有一个办法,不如嫁一个有美国国籍的人,把身份拿到,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去一次。这时候我的经济状况还算是不错,因为我在这家汽车旅馆上班,都有油水可揩,赚取额外的收入。我偷偷地接纳那些娼妓来住宿,她们给的小费特别慷慨,我也跟她们成为好朋友,跟她们一混久,自然又接受了她们的价值观。就这样,我又开始不择手段地追求物质上的满足,忘了我曾经是一个被圣灵浇灌过的人,领受过神的恩膏。圣灵与情欲相争的结果,我在精神上十分痛苦,我没有办法再像过去一样,满足于物质上的享受,因此也得不着一丝的安慰和平安。我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找到一个男人,来做为自己的归宿,把自己的身份解决掉。却没有去回想到,过去我曾在这方面吃过一次大亏,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圣经上说,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但我那时对真理不明白,对方是不是个基督徒,我并不去考虑,我所考虑的只是他是不是美国公民,将来可以替我办永久居留,让我拿到一张“绿卡”。我就好象那个井边的撒玛利亚妇人一样,开始找那一口的活水,但我所要的这一口的活水是不能永久解渴的。我寻找的结果,就是将自己随随便便地嫁给一个有美国国籍的墨西哥人。我不会讲西班牙话,他的英文也不好,我们却因各有所需而彼此交往,甚至不到一年,我们就决定于一九八七年的五月一起飞到拉斯维加斯,进入一间教堂,找到一位证婚的牧师就草草结婚了事。当天我既没有穿什么结婚礼服,也没有戴什么婚戒,只一心想着绿卡就要到手,我以为有了它,日子就会开始好过了。
岂知这一下去,苦日子才正要开始。我原本希望我的这位墨西哥丈夫能够爱我,对我好一点,有空帮我做做汽车旅馆的一些工作,因为做一个经理就是要管理大大小小的事情。举凡一些需要修理的东西,都得自己来。我看他是个大男人,一定能够做,没想到他是正宗的好吃懒做,初时我强忍着,总希望能用温柔感化他来跟我合作。万没想到我一直想要寻找的活水,非但不是活水,更是像被**至极的脏水,不仅是沾污了他,连带也**了我。
这些都还不打紧,他更是留下一堆烂摊子要人帮他收拾。嫁给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吸食大麻的人,有时也贩毒。这时我更害怕了,原本我只要担心是否会被移民局遣送回国,现在我更恐惧我的孩子是否会被带去吸毒。每次他毒瘾发作时就常常逼迫我,虐待我。我怕他会带着我的孩子消失,或是把他教坏,学他贩毒,结果整日活在不安中。我痛苦,我呼求,人变得非常之憔悴,走头无路,失去依靠和希望。
但主却没有离弃我,有一股力量一直在我的里面告诉我,一定要撑下去,要将宝贝儿子抚养长大。就这样,我坚守着岗位仍然在汽车旅馆辛勤工作,孩子也自己带着,只是还得眼看着丈夫酗酒,吸大麻,贩毒,无恶不作,心中备感无力。不久他果然出了事情,使我不能再在那家旅馆工作下去。我只有带着孩子在那家旅馆附近,租了一间单身公寓,大小只能容纳得下三个人。厨房、客厅、卧室,全都在同一个地方,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好紧张,因为我必须要看守着孩子,不要去和我丈夫接近,免得近墨者黑。
在这段艰困之中,我就回想起当时在欧马哈的那些基督徒带领着我祷告的情景,还有他们认真教导我读圣经的过程,当时教会生活中一幕一幕的状况都一一浮现出来。我突然好象领悟了什么似地,像圣经中那位浪子一样,明白到天父的丰盛之后,就想赶紧投入他的怀抱。我知道我必须赶快回到教会,我的孩子也需要在教会里受教育。
十三、万白丛中一点黄
才开始这么想的时候,有一天,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我打开一看,见一位陌生白人站在门口,他介绍说他是教会的弟兄,并递给我一张单张,邀请我们去他们的教会上主日学和参加崇拜。他又和崇德交谈了一伙儿,并问他要不要去教会。孩子很高兴地回答说:“我找到朋友了!”我看他难得那么欢喜,就一口答应。
这位带领我们去教会的弟兄,名叫约翰霍门。他答应每星期日开主日学校车来接我和孩子上教会,我就参加成人的主日学。那正是我极需要的时候,我的心灵很空虚,渴慕能多听听神的道。我又想到那位在欧马哈帮助我的姐妹,就很自然地敞开我的心灵。当我等一天上主日学的时候,就被教会里弟兄姐妹的爱所包容,使我的心大得安慰。我就认真的每主日一早准时上主日学,总算在这里明白了神的教导。
话虽如此,我某一部份却仍然为了自己的身份和绿卡而操心着,我还没有彻底学会信靠顺服的功课。我不断催促我那墨西哥丈夫去替我办身份,几次之后,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替我办!他甚至对我说,他和我结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没有地方住。他坦白告诉我,他并不爱我,所以根本不想替我办手续。我才发现自己早已受骗,只是为了面子勉强撑住。我又痛苦到一个地步,想要解决自己的生命走上绝路。但为了孩子我还是要活下去。我在这层痛苦挣扎之,完全放下自己,回到神的面前,重拾他最起初的爱。
我开始真心学习依靠我所看不见的神。我明白在人生的道路上,人所能看见的,都是不信实的,唯独他是真的。正如主对多马说的:“你是看见才信,那看不见就信的有福了。”我打开我的心灵,全神灌注领受神的恩典,单凭着信。我更开始去摸索这位看不见的神,学习向他完全敞开地祷告,从圣经中的话语中去认识他。儿子在教会里也很喜乐,与那里的孩子能打成一片。这叫我的心里得到安慰,只是依然没有最深的平安,我不知道为什么还在为身份的事而担心。
这段忧虑的时间,突然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要先找回自己才是,活这么大了,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我是属于谁呢?我自己究竟又是谁呢?当我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时,有一个意念又很清晰地告诉我,只有神那里有答案。我下定决心要将这个疑团打开,因此我更积极参与在教会生活中。记得初初踏入这间教会时,由于那里只有我和崇德是中国人,感觉上是有点孤单。虽然弟兄姐妹都很接纳我们,但是我却被那属肉体的意念常常困扰着,这声音一直告诉我,我不是属于这个教会的,以致灵和肉体之间就发生了磨擦。可是主却一直安慰我、鼓励我,圣灵不住地做工,让我能够不顾肉体的感受而坚持留在教会之中,也就是我现在的教会──“丰收会幕堂”。
当神带领我的时候,我学习听明他的声音,不再凭自己的意思跑在神的前面,像过去一样,走着自己的道路,朝着自己的方向,我曾跌倒过许多的次数,神却仍不断地扶我起来,类似这样的过程,我体会到实在需要每个人亲身去经历。在不断的起伏中,认明圣灵是我们的保惠师,他在我们的里面施行管教。
一九八七年的七月,圣灵对我说:“在你的生命中,你还缺少了一样。”我不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么?立刻问神,神告诉我:“你需要全备的福音,明白救恩的意义,要把全备福音的种子撒在你的生命里面。”
神告诉我他所说的全备福音,是指圣灵、血和水。神开始教导我,并且清楚和我说话,这一次他又跟我说:“我从火中把你拯救出来,救你脱离不洁净的生活,并将你从不信实的生活中救拔出来,好叫你可以过信实的生活。”然后他要求我要以全备的福音,到世界地极去为他作美好的见证。
犹记得在和墨西哥人结婚了之后,由于他常无故失踪,我变得很没有安全感,搞到后来,一下班就开着车到处找他,但往往落空而返。我那时真像个疯女人,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就是渴加上不安,有一天当我走进教会时,听到神对我说:“我才是你所要寻找的,我要给你那真正的活水,不是世上污染的水。只要你渴,你就可以到我面前来。”
当时我跟神跪下,承认我很饥渴,心灵空虚,生活没有着落,没有人可以安慰。我并不知道原来自己是缺乏了全备的福音,以至于我信,却信不足,我想行,却行不出来。自从神这样教导我,并大大充满我之后,我完全变了,他使我变得就像约翰福音里面的那个撒玛利亚妇人一样,如同吞下火罐子,因为生命的改变,欢喜得到处去传这个见证,述说神所给我的一切恩典。
同时我也固定在教会的主日学里学习认识神的话语,建立信仰上的根基,与牧师、执事及其它的同工们学习忠心的事奉。我遵守神一切的教训,付上极大的代价。第一个学习的就是在生活上完全信靠。我从汽车旅馆离开后,便没有固定的工作,因此就没有固定的收入,生活完全凭信心,除了我们母子的食宿,现在又加上孩子的教育杂支费等等。这时教会弟兄姐妹的爱心常常让我感受到主耶稣的恩典,他们在我尚未找到工作之前,就尽其所能地扶持我,安慰我。
但这时从丈夫那里来的逼迫越来越大,我就以教会作为我的避难所,到最后,我连家都不能回去,只能带着孩子一直留在教会里流泪祷告,对神说出满肚子的苦经。那一段日子我大部份的时间都是在教会里面。我开始配搭在教会中服事神,做清洁的工作。我表达我对教会的爱,把教会完全当成是自己的家。我也跟神说,求他多多使用我,把我以前送给世界的生命加倍的奉献给教会。我打扫会堂的厕所,清理房间,把神的家弄得干干净净。神看到我的心实在是愿意完全转回向他。
由于我和孩子在教会中的时间太多,丈夫知道以后,整个逼迫的箭头就转向这里。他警告我:“如果你再去教会,我就去告你们的牧师,说他拐骗我的老婆。我要去捣乱你们的教会,让你没有立足之地!”我听了好害怕,我担心这件事不仅危害我,更担心牵连到无辜者。我大大惊惶,就只能抓住神的话:“你在急难中求告我,我就应允你。”**夜不停地在神的面前祈求他务必保守拯救。
有一天,由于聚会的缘故,在教会中又留得很晚,心里开始恐惧起来,立刻带着孩子赶回家里。万万没有想到,我一开门,丈夫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对我拳打脚踢,几乎把我打了个半死。我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孩子在一边大哭大叫:“妈妈,妈妈,我们赶快回教会!”
孩子一提醒,我立刻抓着孩子就往外跑,不管身上的伤势多重,我心里只有一个意念,教会是我的避难所。我奋力地爬起来,跟孩子踉踉跄跄地爬出这个家,到了电话亭,打电话要求教会弟兄姐妹们来帮助我,带我回教会。在那时刻,圣灵给我很深的感动,让我明白,这一切都是主的应许,要我来学习专心依靠他。他又教我学习不要依靠人,乃要单单仰望他。他明明白的告诉我他是信实公义的神。
我又回到了教会,我在那里宣告,我要将我的一生奉献给神。我求主再次用他的灵来充满我,指引我的道路。神听了我哭泣的请求,许多弟兄姐妹都伸出援手救助我。有人带我去福利机构,领取面包、牛奶,一些食物等等。我和孩子吃的问题得到了解决,甚至还有地方可住,不致再过着流浪街头的日子。
十四、五饼二鱼
有一天,教会里一位姐妹来看我,临走时塞了二十元给我,说是要给我的孩子买牛奶用的。我接下这二十元,就在主面前感谢,记得当时我对主说,这二十元的确可以解决我暂时的难处,但我总不能靠它过一辈子,我现在最需要的还是一份工作,因此我切切求他让我能够找到一份工作。祷告完后,我就想到洛杉矶的市中心区有许多进出口商,也许可以在那边碰碰运气。于是就搭上公车往市中心区走,到了最大的一条街,我走下公车,在繁忙的街上准备寻找进口商的招牌,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在这么富裕的国家竟然有这么多的乞丐?两旁的路上都躺满了流浪汉,有的睡在纸箱里,有的则还在忙着捡破烂。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几乎停留在街头转弯处足足有十分钟之久,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再也无法往前一步。我对主说,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比我还穷、还苦?我感叹地哭了起来,又对主说:“主啊,我能对这些人做些什么呢?”我的哭泣声还未消,马上就有一个声音很清楚地对我说:“把你所有的都给他们!”
“把我所有的都给他们?”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只能继续大声地哭泣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我能给他们什么?”主却温柔地问我说:“你口袋里不是还有二十元吗?”对哦!我这时才想到早上姐妹给我的二十元还在我的口袋里,但这些钱是我预备在还未找到工作之前的日子,买牛奶给孩子吃的,如果给出去了,我的孩子吃什么?想到我可怜的孩子,我怎么能将这仅有的给出去呢?
这时,主将五饼二鱼的故事重新放在我的脑子里,当我想到五饼二鱼的神迹时,我只有从口袋里掏出这二十元,将之放在手掌之中,眼睛望着天说:“主啊,求你来祝福这二十元吧。”随后我就拿着这二十元走到一个卖热狗的摊子前,跟小贩说:“请你给我二十个热狗。”一个热狗正是一元。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疯了吗?你那里吃得下二十个热狗哇?”我的眼泪马上夺眶而出,语音梗塞,只能用手指着路旁的流浪汉,再用手势比一比。等他一边弄时,我就一边跟他说:“神刚刚对我说,要我将所有的全部都给出去,救济这些穷人。这二十元是我仅有的,只能买二十个热狗,不过没关系,能给多少就给多少。”我又将自己也曾经流浪街头的事情说给他听。神的话语真是两刃的利剑,圣灵就同时感动这个小贩的心。他听着听着,眼泪也流了下来。他说:“我好羞愧!你从八千里外的台湾而来,尚且愿意救济美国人,而我们自己却没有任何同情心!”
随后他说:“你把这二十元收回去,这二十元是你买牛奶给孩子吃的。今天让我来吧!我把今天所要卖的热狗全部都捐献出来。”我对他说:“不行,神说这乃是五饼二鱼,我不能失去这个祝福。就请你收下这二十元吧,让我们为这二十元同心祷告。”
接着我问他:“你有多少热狗?”他说约有一百个,我听了真是大叫哈利路亚。神真是绝不说谎的,他说人若为主的缘故舍弃地上的事物,没有不在今世得百倍的。那个小贩把他所有的一百个热狗捐献出来,我把我仅有的二十元都拿了出来。神就大大地加倍赐福给我们,让我们能做远超过自己所能做的。更没想到从此神就一直使用我做街头济贫的工作,分送了不止一百倍的食物给那些流浪汉,所有分送出去得食物都不是我自己花钱去买的,而是神借用我的手给出去的,到今天,这工作越作越大,俨然已形成了独一的企业。
而那个卖热狗的小贩呢,也因着他的乐意献上,神赐福给他,让他现今拥有一辆专卖食物的巡回大卡车,同时又开了好几家的连锁餐厅。他常常把当天卖剩下的新鲜食物,直接拿给我去救济穷人,这是我分送的食物永远不缺的原因之一。
十五、流浪汉传道人
自从那次在市中心区分发热狗给流浪汉之后,我就开始为这项济贫的工作祷告神,神让我在祷告中看见一个异象,就是在末日时,饥荒和疾病都要来临。神叫我对在市中心区的那些流浪汉有特别的负担。常常在祷告钟为他们流泪。可能是基于我自己也是一个穷乏人,与他们有一样的感同身受吧!主常对我说:“你给他们吃吧!”我就在每一个星期六的中午,为一千多名的流浪汉预备食物,用我那辆破旧不堪的旅行车满载着食物到市中心区的街头上分发。这些食物都是神所预备的,正如五饼二鱼一样,源源不断地来,没有一次是我花钱买的,因我连自己都需要别人的帮助,那里来的钱去购买食品呢?除了发送食物,我也因此多了解到他们的背景,就常到那些单亲、孤儿,或是寡妇的睡觉地方跟他们谈话,除了供应他们食物,也带他们祷告,仰望神,提供给他们灵里的需要。
后来,我干脆就在街头向他们布道。每周六下午分发完食物后,就在街角的一个宽阔处传福音。有一天当我在布道时,看到几个墨西哥人瑟缩在一个屋檐下听着。那是一个很冷的季节,他们的衣服十分单薄,难怪一个个在那里猛打哆嗦,我看了心里好难过。神在我的心底告诉我不但要让他们吃,也要让他们得着温暖。只是因我丈夫的缘故,我对墨西哥人一向没有好感,想到他百般邪恶地对我施加虐待,我就觉得墨西哥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内心对他们只有恨,根本不想帮助他们。可是主对我说:“要爱你的敌人,为那逼迫你的祷告。何况这些人又不是你的敌人,他们是我的儿女,是我所爱的。”
主的话一下来,我咬紧牙根对主说:“是的,主!我要学习您的谦卑和顺服,为着您的缘故,我一切都愿意。”于是当聚会结束后,我就带着这四个墨西哥人上了我的车,这部车是教会提供给我的交通工具,是我的第一部旅行车。我载着这四个墨西哥人来到教会。那天刚好有主日学的聚会,我就带着他们进去。他们全都不会讲英文,而教会讲道、唱诗等,全都是用英文。虽然都听不懂,但是他们仍很受感动,想必是受了弟兄姊妹所发出来的爱的感动。聚会完后,我就准备送他们回市中心去。他们却向我表示不想回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神对我说:“接纳他们到你家住。”
听到这个吩咐,我觉得好尴尬,家里有一个墨西哥人已经够烦了,现在又要来四个。为什么主要把最可恨的人都带到我的家里?我真是不懂,但神马上就告诉我答案了。
“在你最不愿意的时候,也就是我的荣耀被彰显的时候。”
我勉强地带他们回到家里,这时我的丈夫正好在家,看到四个陌生的男子,他激烈地大表反对。他认为是因为我喜欢年轻的小伙子,所以才把他们带回家,因此而把我骂得一文不值。我原以为他们都是墨西哥人,讲的全是西班牙话,彼此应该是能够沟通才对。可是我的丈夫无论如何不肯通融,非得立刻要求当场把他们赶出去不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到神的施恩座前去祷告,求他指引我一条路。
后来这四个墨西哥人还是在我的家中住了下来,但我的丈夫仍不断地和我争执,之后一气之下就没有再回来。并且从此他就这样地离开了我们,直到今日音讯全无。四个青年人看见丈夫气成这个样子,还以为是他们作错了什么,以致他要走掉。我安慰他们,要他们全都留下来。神的力量支持着我,当时就对我说:“你要去请一个会讲西班牙话的姐妹,每天带领他们读圣经。”
我就照着去做,像一个领养孩子的母亲一样,带着他们去墨西哥人的教会,使他们都能够听得懂神的话语。不久,这四个人都信了主,并且把自己奉献给神,在教会中学习配搭事奉。他们是主赐给我的,叫我明白他的工作,神说:“你所做的工没有白做。”其中有一个弟兄今天已经是教会中的牧师,经常在讲台上宣讲神的道,带领那些无家可归的墨西哥人回到主的身边。他也常去监狱传讲神的救恩。至于其它三个人现今都在同一个农场里工作;他们也都是宣教士,神没有亏待他们,赐给他们美好的家庭,和他们所需要的一切。
主说:“我们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其它的一切都要加给你们。”那位已做牧师的弟兄,名字叫荷赛,我丈夫的名字也叫荷赛,如今他在哪里,没人知道,但这位荷赛牧师却带领了许多人信主。这叫我看见,神可以从粪堆中提拔穷乏人,从垃圾中捡回破烂,而将之塑造成为他宝贵的器皿。只要这个人肯。
十六、救济协会
主耶稣问彼得说:“你爱我吗?”彼得三次回答主说:“是的,我爱你。”主耶稣就对彼得说:“你喂养我的羊。”从这个对话中,我了解到我们不只是用爱来包容一切,还要去寻找迷失的羊,并且喂养他们。在物质的需要上,我们固然要帮助人们,而在灵里的需要上,更是我们重要的使命和负担。
主原是借着那个卖热狗的小贩的帮助,让我开始了这街头的救济工作。最初和我一起合作的只有那个小贩,但我们只供应食物,其它的都还没开始。前面说过,神也因着他的肯施舍,大大地赐福给他,目前他不仅拥有一辆巡回贩卖食物的大卡车,又开了好几家的连锁餐厅,每天固定把卖剩下的东西全都给我,让我拿去救济街头的流浪汉。有一天,我正在街头分送食物的时候,由于领取食物的队伍排得很长,足足有四、五条街之多,前来排队的人约一千名左右。
那天真是把我忙坏了,我真觉得需要有人来帮助,突然有一个人跑来跟我说:“我们的主人想跟你谈谈。”他递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的是“沙门海曼农场”我心想这必然是神的恩典,听了我内心的呼喊,要差派更多的人前来援助,我心想农场里一定有更多的食物可以供应,便告诉那位弟兄说,我一定会找个时间去拜访他们的主人。
他告诉我说:“你若想要见我们的主人,今天晚上就可以去一个地方跟她会面。”他告诉我那个地方的名字和地点,就离市区不远,所以我当天傍晚就到了那里,上了楼,立刻看见有许多人在一起聚会。我走进去坐在椅子上听着台上领会。在唱诗的时候,圣灵就感动我,说神要指示我一件新的事情。我就跪下来在神的面前感恩,突然圣灵降临,一股力量将我扑倒在地上,这时有人按手在我的头上说:“女儿,女儿,你所看到的就去做吧,去喂养那些需要的人,供应那些没有饱足的人,让那些没有衣服和人有衣服穿。”
她要我到她的农场去,她说那里有主的预备给我,我可以从那里取食物,也可以在那里安置无家可归的人。就这样,主预备了每天更多且更固定的食物,让我可以到街头分发和做布道的工作,如此双管齐下,带领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信主,其中有不少的人现在都成了传道人。也有些人现在仍居住在农场里,成为那里的执事,继续帮助后来的人。
而我自己则仍然在街道上布道,传扬救恩的好消息,那实在是我最大的快乐,每天看见神施怜悯在这群人身上,叫我更体会神的大爱。我也求主,使我能到洛城一处叫做“流浪之家”的地方去传福音,向那些孤儿寡妇讲说神对他们的爱。由于这是美国的社会福利机构,里头的人很多,我就迫切地为这件事情祷告。在一九八九年的时候,神便将那扇门打开,我得以加入“洛杉矶救济协会”的工作,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到流浪之家及许多类似的机构传扬福音。
我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流浪者,那些在街头等着我分发食物的人潮与此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他们只是为了等着排队领取一个床位可以躺下来睡觉,但人多到我不禁怀疑这真的是在美国。救济协会的大楼分两部份,一边是男子部,一边是女子部,是男女分开的收容所。每天在那里进进出出的,少说有两、三千人,他们白天流落街头,夜间就排队等候一个床位。我每天在救济协会为有需要的人服务,眼见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我就敞开嗓子告诉他们有好消息,他们原只冀求填饱肚子和有一席之地可以过夜就好,从未想到在这里可以听到有关神的事。他们不认识神,因此只求肉体上的温饱。我则带着义工挨着他们,一个个告诉他们神爱他们,他们也大都心田柔软地愿意相信,很多人就被我们带入了教会,这工作到如今竟不知不觉地做了二十年。
十七、鸽子的异象
我从在教会里做打扫清洁开始,一直到上街头分发食物,救济流浪汉,向他们传福音,这样的事奉竟成了我最开心的事。另一方面,我也在救济中心做布道的工作,神不住打开这条路,因此带领了许多人加入教会,教会的弟兄姐妹也跟着有此负担,很多人奉献金钱去帮助那些低收入的家庭。这些低收入者虽然有工作,但是薪水太低,不够生活,于是有余的就去帮补那些缺乏的,我看到神兴起弟兄姊妹甘心做这些事,整个教会如同使徒时代的初期教会一般,大家同心合意,互相供应。
我们在传福音时,更是看到主耶稣的神迹大能,他的能力不仅救人脱离黑暗,很多时候他更当场释放整个的家庭,使一些毫无盼望的人重新点燃对生命的热爱。在神不断的恩膏下,这个工作也就越做越广。神透过弟兄姐妹奉献的爱心,让我有一辆旧的旅行车可以装载食物和救济品,我往往一载就是二、三百个三明治,并且到市场上去买便宜的蔬菜、水果,大包小包的一一送到贫户家庭。说到这部车子实在不得不先在此感恩,虽然这是一部二手货的车子,外型又破又旧,但是神的祝福却是千倍以上,我每天南来北往的奔驰,从来没见过它拋锚一次。
也许你无法想象我跑的地方有多大,让我慢慢道来。在洛杉矶的市中心区有一个很大的贫民住宅区叫“阿丽索村”,全村有三百八十多户,都是些低收入的家庭。在这个村子里我每天至少要供应一百多户人家,另外,就如前面所提的,我还得跑到相隔遥远的流浪之家,所以这部车子可说仁至义尽,为耶稣实在尽上了最大的效力。
我送了一阵子食物后,就想应该在这个阿丽索村找一个可以聚会的地方,只是左看又看没有适当的场所。有一天早晨,我照往常一样,先去教会打扫,八点钟就带着食物到阿丽索村的阿拉米达街,是当地一向群众聚集的地方。我把所有慈善机构给的食物,以及一些我自己准备的都先放在那里等着大家来领取。
当大伙儿排队等着食物的时候,我就借着机会传讲见证与恩典。那天当我向当地人传讲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一个大异象,天空有鸽子不断飞来飞去,这里平时不是鸽子出没之地,同时我询问别人,也没有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景,这时我便安静思想,我明白是神透过异象告诉我圣灵将要在这个地方做极大的工作。我就更多为这件事祷告,并请教会中的西班牙裔牧师来此讲道,希望神在当中行奇事,叫人信主,疾病得医治,被鬼附的得释放,好让神的荣耀彰显在那里。
于是牧师开始固定在那个地方证道,传讲主的福音,就在一棵大树的底下。第一个礼拜,神就在那个地方又让我看到一个特殊的异象,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看见主耶稣出入在人群当中,而这次不仅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差不多现场有一百多名妇女都看见,大家看到的都相同,即主耶稣穿着白衣,仿佛是飘在半空中一般,我们看不见他的脚,只见到他的形像,他就不断地在人群中走着。
牧师这时也一一按手为每一个人祷告,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那个人的头时,就有很多妇女被圣灵击倒,躺在草地上面,口里开始讲着方言。同时就如空中降下火焰一般,全场听道的人都领受到神恩膏的浇灌。那一天很多人在灵里面被释放。这种释放是最宝贵的,圣灵的恩膏也是最珍贵的,是神最大的赏赐。只要一个人的心肯打开接受,他就当场得着。
那些听道的妇女们都很饱足地回去,第二个星期牧师又在那里证道时,就有不少的妇人举手,一一要为主耶稣做见证。这个时候让我们看到一连串奇妙的事情在每个被浇灌的人身上发生。有些人见证她的癌症得到了医治,有的人则是家庭破碎得到了重整,有的妇女们见证原本她们的丈夫在外面酗酒、吸食大麻,甚至贩卖毒品的,当她们为丈夫祷告时,连丈夫也都得着了释放,都在圣灵的带领下,一个个回家和妻子团聚。当天的见证真是多到说也说不完。很快地,我们就在附近建立了一个教会,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浸在神的慈爱中。
十八、天国礼车
现在要再讲一讲有关车子的神迹奇事。按我刚开始服事时的经济条件来说,我连一部脚踏车都买不起。教会弟兄姐妹知道我的需要,就奉献了一辆旧的旅行车,这第一辆车用到鞠躬尽瘁,实在不能再用了;这时又有人奉献了一辆,就这样在神的安排下,一部接一部都是衔接得恰到好处,同时也因着工作的不同,奉献的车子功能就有所不同,重点是一部比一部装得多,仿佛看见神的恩典是一次比一次更宽更广。现在数算一下,目前所开的这一辆,已经是第七辆了。除了目前使用的这辆车子,其余的车子几乎都被我开到破旧不堪。特别是我自己个人使用的一部,甚至已经开了二十年,像破铜烂铁一样,又老又旧,但是在主眼里都是珍宝,几乎在承担重要事情时,从不发生故障。
有一天有人问我:“爱敏呀,你开这辆车子可以吗?车子那么旧,载了那么多的东西,又不时发出古怪的声音,这样走在公路上是很危险的。”我回答说:“感谢主,这是主的赏赐,他必保守。”但是被人讲多了,也难免软弱受人影响,有时一想到某些人讥笑的面容时,我就来到天父的施恩宝座前祈求,求他给我一辆新的车子。
有一天,我又向天父求的时候,聚会完了回到家里,就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又大又漂亮的礼车,有点像开往飞机场的送客车,又长又宽。我在想我有没有看错啊?再仔细一瞧,其实是我原来的那部破车。这时忽然有声音对我说:“这乃是天国的礼车。”
我想,这明明是那辆破铜烂铁车,怎么会是礼车呢?神就对我说:“因为你曾经用这辆车子载了不少流浪汉到神的家来,又载了很多衣服给那些贫穷的人。你也每天载了很多的食物去分送给饥饿的人。所以这辆车子是神国度的车子,是被膏油抹过的车子,是我所最宝贵的。”接着他又说:“在人的眼光里它是破铜烂铁,但在我眼里,它却是一辆尊贵的礼车,在天上已经有了记录。”
有了神的话,我心中大大地发出感谢,从此我更相信我是在神大能的膀臂下为他工作,并且是作蒙他喜悦的事情,既然连这辆破车都蒙他在天上记念,我更相信每一个为主摆上的人,主都有看见,我乃透过这辆旅行车来与弟兄姊妹彼此勉励。我也相信当我工作有另一个需要时,神会再赐给我一辆更大的旅行车,甚至卡车,无论如何,还是为了承接神的工作。
十九、远征墨西哥
有一天,我和“敬拜中心”的吴色苑女牧师约好一起到墨西哥去送食物给墨西哥边界的一个大监狱。她很早就为这事祷告并有所准备,但是临行前她告诉我:“我的车子不能开那么远。”其实她的车子是一九九一年出的,比我的新多了,但是她担心中途会出问题,我就只好对她说:“吴牧师,那么开我的好啦。”
她问我:“你的车子是几年的?”
“是一九七八年的旅行车。”我对这辆破铜烂铁的旅行车的年份记得特别清楚。她大吃一惊说:“二十多年的老车子怎么能开到墨西哥去呢?”
我说:“没问题,这部车子常常开长途,四、五个小时就能到墨西哥,应该没事。”
“真的行吗?”她怀疑地问。
“奉耶稣的名为它祷告就行了,这是上帝的车子。”我说。
在没有出发前,我先开到修车行去前后检查了一下,这时连修车行的人都说:“不行哪,你不能开呀!一定会在半途报销,回不来的!”
可是我经过了祷告,主赐给了我平安,他告诉我说:“这是你的赏赐,你可以开去,不要怕。”
在神凡事都能,只要是他的一句话,我这一九七八年的旅行车,就如同军队里的军用大卡车一样地坚固。
结果,我连续开了四、五个小时,除了中途停下来加油外,没有出过一次毛病。感谢主,连吴牧师也大大经历到主,一路上不住地赞美主。我们都很喜乐,看到神的恩典在这辆车子上已经彰显出来了。吴牧师第一次看到一辆二十几年的车子竟然能开那么远的路,她深信这是圣灵的工作。
到了墨西哥监狱时,我们就开始办手续预备进去。到里头一看,才知道这个监狱竟然关了八千个囚犯,听说所有的牢房都挤得满满的。监狱的警卫跟我们说,东西全都要放在外面,不准带进去。在墨西哥接应我们的一位姐妹,只好先把我们带到她的家里,将我们所有重要的东西先放在她家。每人只能带一瓶水,因为天气很热,若没有水恐怕会中暑。之后我们进入监狱的关卡,每个人都要先在手臂上盖个章,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到,在过第二个关卡时,又要再盖一次章。
在盖第一次章的时候,我就问警卫,究竟盖的是什么。他们就叫我们看一个有聚灯光的放大镜,原来我的手臂上盖的是一条大龙,和一条古龙。我和吴牧师看了以后心里吓一大跳,我们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魔鬼掌控的地方。我们进关后,看见牢房里站满了人,全都是作奸犯科的人物。当我们走过他们身边时,吴牧师有点害怕,她低声跟我说:“爱敏,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的犯人!”
我说:“这还只是外面,里面还关了许多长期监禁的人。”
我们是不能自己走进去的,总共有四、五个警卫在一旁保护着我们。我们手上拿着水,每经过一间牢房,就有人向我们说:“给我一滴水吧!”我直觉这里如同世上的地狱。你若问我地狱是什么样子,在这八千个人的监狱里面我就亲眼看到了活地狱,一幕一幕几乎和圣经描绘的大同小异。每一个囚犯的脸充满了愤怒与咆哮,许多人的身体是残弱的,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也看到许多人挤在一堆垃圾中寻找食物,因为监狱中的伙食根本不够喂饱他们。
我们边走边看,边流着眼泪。我们看到这些人不止是饥渴,也受到黑暗势力的的捆绑和压制。他们一看到我们,就发出求救的呼声,面容十分地痛苦,要我们帮助他们。但在那里有政府的规定,我们不能作太多,只能为他们祷告,劝他们信耶稣。在聚会的时候,原先只能容纳两百多人的监狱礼拜堂,到了聚会的时候,许多人都想涌进来。到了满二百个人时,警卫赶紧将铁门关上,免得聚会场所被挤破。
这种情形让我想到,将来有一天,天上的门也会关起来,届时是不是也有很多人想进而进不来呢?我抓住了这个主题跟他们传讲,我劝他们要趁着有人向我们传福音的时候就赶快接受,因为我们不知道何时会被带领离开这个世界,而天上的门也随时都会关闭。不信的人将会下到火湖,进入真正的地狱,且是永永远远在那里,今天,当趁着有机会求告时,快来求告,否则就太晚了。
此信息一出,台下几乎全数的人都举手表明要耶稣,许多人在圣灵里得着新生命,跟原先的面容完全不同。失落的人重新被主得着,整个人欢喜快乐得不得了。我们几位同工也一一位为每个有需要的人祷告,帮助他们对主有亲身的经历。我心里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一起到墨西哥监狱来传福音,这实在是给这些完全无希望的人一线曙光。回美国后,我不断为这些事祷告,我求主释放在监狱中所有的灵魂,也求神预备更多同工来这当中坚固他们。
那辆旅行车从墨西哥一回到美国便告寿终正寝,我就将它停在一处作为储存物品的地方。就在同时,又有人奉献了一部车子给我,也是一辆大型的旅行车,年份比原先那一部更旧,是一九七六年的,但开起来相当不错。后来吴牧师也奉献了一辆日本小骄车给我使用,很新,只开了一万公里,我就轮流着使用。
去年我开着这辆大旅行车载满了食物要去市中心的高速公路上,突然被人从旁边撞到,我还没定下神之前,那辆车倏地飞快而逃。由于旅行车车龄已久,加上又撞得不轻,修车厂叫我直接报销,不用修理了。我悻悻然地勉强照办,心里却有一股失落感,我想到明天怎么办?流浪汉的食物谁来载呢?他们没有食物怎么填饱呢?
头一天我临时调不到车子,真的就只好停下运送食物给流浪汉的工作。没想到这件事被一位市中心的牧师发现了,他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他说我平常都是很准时的,为什么竟然没出现呢?我有点无可奈何地告诉他原委,他一听竟然是这样,就说:“我们将此事放在祷告中,神或许要你买一部新的。”
买新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一方面没钱,一方面我觉得有车子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新的。第二天那位牧师又打电话来,邀我一起去一个汽车销售厂,我问他去那里作什么?他说要买车呀!我就跟他去了汽车厂,站在场中央,放眼望去都是全新的车子,一共二、三千辆呢!牧师说:“爱敏姊妹,选一辆你喜欢的!”我站在那里,哭了起来,我说我没有钱,但神如果要给我,我还是要选大型的旅行车,这样才能载更多的食物和衣服。
牧师说:“爱敏姊妹,钱的事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办贷款,以后你只要每个月缴一点点贷款就可以了。”于是我就选了我正前方的一部九人座的全新旅行车,当场便开去拿食物到市中心分发给流浪汉。
上帝的恩典实在多的说不完,他真的会为我们预备一切所需的,特别是我们是在为他而忙碌时。
二十、从不缺粮的仓库
神差派我在街头上布道,并分送食物给那些流浪汉和低收入的家庭算算已二十年了,这当中神的供应没有一天缺乏过,想想这是多么稀奇的事,人们源源不绝、出于信心的奉献总是适时来到,没有一天特别多,也没有一天少过。但在过程中,身为事奉的人却难免有时候会紧张,因偶而会遇到刚好缺量的时刻,我就不由得担心可能隔天会开天窗,现在想来,这些都是小信,但神也透过一次次的考验,让我更全然倚靠他,对他再也不会心怀二意。
神也训练我,要我在自己的生活上亦过着完全凭信心的生活,我的事奉完全出于神的带领,没有任何的机构或教会作固定的支持,因此当然不可能有固定的收入,一切都是神亲自的供给。我家里所有可以看见的东西,都不是我自己花钱去买的,全都是弟兄姊妹的爱心奉献。孩子就读的是教会办的学校,一切都是免费。我之所以能不断地做济贫的工作,全是神透过爱主的肢体一同协力帮助而成的。我越作越喜乐,越作越起劲。
由于各方面捐送过来的救济物资越来越多,多到我原先作为存放的地点容不下,我就为这件事祷告。神告诉我,他要打开天上的窗户,给我一个更大的储藏室,以便能够装更多的食物,更丰满地把食物分配给更多的低收入家庭。由于这些食物多半是罐头装的,不适合在街头分发,最好是往每个家庭发送。听见神这么说,我就一直为这件事迫切祷告,负担就越来越大。眼看那些单亲破碎的家庭、受捆绑的家庭、妻子被丈夫虐待的家庭,实在多是我心终极有负担想要去帮助的家庭。
在神爱里不断的呼召下,我决定要肩负起这个责任,挑起这个担子。由于原先食物的供应地,大半来自前面所说的沙海门曼农场,经常得要我开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才能拿取食物,这个工作一连做了两年,可说非常辛苦。再离我更近的地方若有一存放区那对我而言可就太好了。神怜悯我,不久就听了这个祷告,赐给了我一个好大的仓库,前后宽三千公尺,位于洛杉矶的一个工业区。由于那个仓库太大,我们决定只租用其中一个部门就好,每个月付六百美元的租金,但是我不必付一文钱,有一个奉献者一次就付了五千元,说是六个月的租金,多余的就作为事工的贴补之用。
我每天清晨八点钟就到仓库去搬运罐头食物,这些食物虽然有一点点过期,但都经过检验局核可,并没有任何问题。我把大包小包的食物搬上车,就运到阿丽索村去。那里有墨西哥人、黑人、拉丁美洲人,一共有三百六十五户人家,极贫户者多达一百多间。
突然出现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中,让我感觉自己跟大家很不协调。我不由然地问自己:“你来这里作什么?”没想到立刻有个声音告诉我:“你要为我作见证。”我听了好害怕,就说:“不要叫我在这种场合中说话,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主的话临到我:“我会把我的话放在你的嘴里,你要在这里说预言。”
二十一、中国大陆一线牵
有一天我在祷告时,神在异象中让我的灵魂出窍,带我去一个我从没有去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在我的印象中很陌生。突然之间,我的灵魂仿佛又被提到了另一个地方,我看到一个穿草绿色制服的人开着吉普车在寻找我,我不知道那个异象是指什么。我只知道自己被那些穿草绿色制服的士兵不断地、不断地追寻之下,之后我醒了过来了。我祷告神,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我要带你到中国大陆去传福音。”
去中国大陆?据我的了解,中国大陆在共产党的统治之下,他们是逼迫基督徒的,怎么可能在那里公开传道呢?神这时启示我,这是为什么我会在异象中不断被穿草绿军服的人寻找的原因,因为不能公开,所以我便躲躲藏藏。见到这个异象之后的一个星期,主就兴起沙门海曼农场的女主人出来与我同工。
第一次我拿着名片去农场探访她的时候,便刚好遇到全世界各地来的一些宣道人士去在那里开会,他们预备开领一次复兴大会。我事前完全不知道,在圣灵带领下,我到达的时候,会议正好开始进行。我因为没预备,当然也没想到要参加,但是负责接待我的姐妹却带我到会议厅去。一进入会议厅,没想到在场的人个个都是西装笔挺,一副很庄严的气氛,那位老主人坐在正中间,我突然感到很不自然,因为发觉自己穿的很随便,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中很不协调。我就不由然地问自己:“你来这里作什么?”没想到立刻有个声音告诉我:“你要为我作见证。”我听了好害怕,就说:“不要叫我在这种场合中说话,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主的话临到我:“我会把我的话放在你的嘴里,你要在这里说预言。”
我当场就楞住了,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所有各地来的宣教士都看着我。农场的老主人就招呼我坐在她的旁边,我慢慢地走过去坐下。她第一句话就说:“我要你把你的见证说出来,给这些由各国来的宣教士们听,让他们知道神是怎么带领你的。”
我还是楞在那里,想到刚才主告诉我的话,说他要借着我讲预言,我还是有点不敢,但在老主人的邀请下,我勇敢地站了起来,一五一十地把神在我身上所做的全都说出来,圣灵也在那里大大地做工,证实我所传的道,整个会场充满了神的恩膏。这个时候有一位弟兄在圣灵带领下从外面走了进来,当时我刚讲完我的见证,而这位由非洲象牙海岸来的弟兄一走进来,就把手按在我的头上,叫圣灵的恩膏加倍地浇灌在我身上。他奉耶稣的名为我祷告,并把以赛亚书五十八章上的一节经文对我说:“女儿,女儿,你要将在这里所看到的全都拿去,去喂养那些迷失的羊群。”
他又告诉我:“我不只是要喂养洛杉矶市中心区的那些流浪汉,还要喂养所有亚洲地区的人,因为他们也都是我的儿女。”我反问神:“主啊,你要怎么来喂养呢?”他说:“你去宣扬我的名和我的救恩。”
之后农场的女主人便奉献了一笔机费让我去中国大陆。当我在中国大陆传主福音的时候,每到一个地方,主说:“在这个地方要长出丰盛来。”我说:“主啊!我相信你,我要在你的面前祷告。”主又说:“你若看到有需要的你想要帮助他们,你可以做,因为你已拥有我的权柄和我的能力。”我记得第一次就是在天津市的人民公园大胆地宣扬主的福音,因为我在异象里看到主保守我了,在天津人民公园中,老老少少的有好多人清晨四点钟就来公园里作体操,或是打太极拳、跑步等等。我就利用这段公安可能还在睡觉的时间,放胆地告诉他们信耶稣有什么好处。由于中国大陆的人所受的都是无神论的思想,很少人听过耶稣,因此很多人听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要运动。
我问他们想不想在灵里得释放,脱离邪恶的捆绑,很多人点头说要,于是我当场带领他们作决志祷告,并且将救恩清清楚楚地讲明给他们听。就这样,我每天清早就去,起初只有一些人在认真地听我说。一个星期过后,公园里每天一大早即挤满了人。连一些有疾病的和坐轮椅的也都挤在当中,几乎上百人之多。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个老太太每天一早即前来舞剑,她舞的是双剑。当她在挥舞的时候,我就告诉她耶稣的故事,她就放下剑决志接受耶稣。之后她说:“我有一个痴呆的女儿,可否请你为我的女儿祷告?”我告诉她:“只要你求,神就能医治。”
后来她的女儿果真得着了医治,许多她的邻居朋友知道了这件事,就带了更多需要医治的病人来到公园,结果几乎公园中的人都不是来运动的,而是来听福音的。我是个胖子,中国人中很少有我那么胖的,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很苗条,因此有人看我好象是个怪物,不明究理的人会问:“这是从那里来的胖姐呀?”但因为他们都亲眼看到神迹奇事,也就不再讨论我的胖了。
后来果真我所见到的那个异象发生了。三、四个穿草绿色军服的公安人员开着吉普车前来抓人了,我马上逃之夭夭。感谢主的保守,没有被他们逮着。我当时住在人民公园里一个俱乐部后面的房子。这个房子属于一个和我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朋友所有的,她是从台湾来中国大陆做生意,因为需要所以就买了这间房子。我很快地回到这间房子,因此公安人员怎么也找不到。
我这个朋友原是个基督徒,但是信仰并不怎么坚固。我那时在台湾拜的很厉害,就拉她一起去拜佛,因此她也就信了佛教。这次来中国大陆是出于神的感动,在农场老主人支持下,我得以成行,但我来中国大陆后要到那里,或是要找谁开路,完全没有头绪,因此就祷告求主预备,主让我想到了这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就想办法跟她联络上,没想到这真的是出于神的感动,我跟她联络上后才知道她刚好在大陆做生意,重点是还有房子可以接待我,因此我就从人民公园开始主的工作。
以后神又带我去中国大陆好多次,我曾访问一些家庭教会。杨荣恭牧师也送我一架电影机,我就在他们当中放映有关耶稣的影片,很多人看了感动流泪。还有一次,中国大陆闹水灾,我特别前往布道,那次真的是属灵的大丰收,有许多人决志信主,最记得有一次我同时替一百二十个人施洗。回来后的两个月时间内,我一共运了四个货柜的食品、衣服,和医疗药品到江西、广州、沈阳、武汉等地方,这些物品全都是农场捐献的。
二十二、老家泥巴路
那次公安人员出现之后,我就不能再在天津待下去了。但是我也不能立刻到飞机场坐飞机回美国,因为可能会有人守在那里等我。但是除了天津有好朋友之外,我不认识任何人,我该去那里才好呢?我只能不断祷告寻求主的带领,我突然想起我自己虽然是在台湾出生,可是我的省籍却是中国大陆的安徽含山县,我还记得父亲常跟我说是一个叫王坳村的地方。既然这个印象这么深,加上是我根之所在,我想是神要我回老家去看看吧?于是我就拿起行李,坐了出租车到天津火车站,告诉售票员我要去安徽的合肥。他就告诉我,可以坐到蚌埠后再到合肥,然后在那里搭公车去含山。
这是我第一次回中国大陆,那里比起美国要落后许多,一路上很辛苦,不断地转车,终于由合肥市到达了含山县。乡间公路都是泥土路,高高低低地颠颇得很厉害。到了含山县,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亲戚们的住址,我该如何找起呢?但是光到了那里,心里就有了极大的安慰,我好高兴自己终于回到了这个我祖先出生的地方,也是我父亲诞生之地,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无论如何应该去找一些亲戚,跟他们传福音。
我想到在中国大陆和台湾的居民一样,几乎每一个人都要在公安局或警察局登记他们的户籍,于是我就到含山县政府去调查亲友的一些资料,感谢主的帮忙,在公安局人员的帮助之下,他们很优待归国的华侨,他们查了又查,对我说:“你放心,我们会派车子送你过去,这些人应该是你的亲戚没错。”
我心里好温暖,也好兴奋,我终于找到我的家人了。我感谢他们的好意,没有让他们派车子送我,而是自己坐公车去,县政府的人以电话通知我的亲友到车站来接我。感谢主,这是一次我从未想到的美好经验,能和这些我从未见过的亲戚见面,那种场面实在好感人。活到四十五岁,我从未见过我的大哥,他虽是我父亲的前妻所生,但是在这个小村庄中见面,另有一番感受。我也见到了大叔、二叔,都是至亲好友。当我告诉他们我是谁时,我的大婶抱着我不住地哭泣,她说,总算有人回来了,他们也是日日夜夜念着多年未见的大哥,我也不停地痛哭,因为完全没想到神的恩典早已临到这里,大婶早就是个基督徒,她不住地感谢神,我也不住地谢恩。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神竟然在这里!我的老家总算是有人信主。我想到在台湾的家人一个个都是拜佛的,要他们信耶稣仿佛遥遥无期,而我原始的老家居然是有一些受过逼迫的基督徒。他们见证说:“我们的祷告没有白费,神听了我们的祷告,有人回来了。”因为神早已给他们应许:“你们的子孙,一代一代都要信靠主。”
我的大婶就带着我到乡下的家庭教会去,那是在一个茅草屋子里面的聚会,有许多年纪老迈的人聚集在一起,他们竟然都是走了两小时以上的稻田路前来。而那么一个小小的茅草屋里面挤得满满的都是人,全都坐在小小的板凳上一个挨着一个,他们的面容流露出爱主的心,真令我这位生活在美国的人感到汗颜。我的灵里面因着深受感动而流泪,我分享神在我身上的见证,我告诉他们,主的恩膏将会来到。我又见他们实在很穷,连一张可以坐的椅子都没有,顶多是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唱着诗歌,声音又不能太大。这整个样子,真是让我看了痛哭流泪,在和他们一起的祷告中我就说:“主啊,我相信你已经听了他们的祷告,我回美国后,要说给那边的弟兄姐妹们听。这些人爱你的情形你知道,我要帮助美国的弟兄姊妹一起来分享你的恩典,使他们能珍惜敬拜主的自由。”
这次回中国大陆的经验,真是让我满心欢喜,回到美国后,便立刻把一些见证分享给农场的老主人听,也把照片给她老人家看。两百人在王坳村里面,都像神所说的,万膝要跪拜,万口要颂扬。老主人看了之后非常感动,马上在弟兄姊妹中发动募捐,收集食物和衣服,准备其整后,于一九九三年开始,运送了第一个货柜出去,由天津入口,经过蚌埠,一直到含山县。主也在同时开放中国大陆,使海外的人士可以向内做济贫的工作。虽然不能以基督教的名义运东西进去,但是可以以基督教的慈善机构来作为媒介,把东西全运了进去。
一九九七年,农场的老主人也一起去了中国大陆,当时她已经是八十高龄之人,神赐给她体力,可以作长途的旅行。大陆的政府十分热心地招待她,因为她的爱心感动了他们。老主人是很有智能的,她以办慈善事业的名义进了中国大陆,大陆政府特别优待她,给了她五百公倾的土地做畜牧和农耕之用,目前现在措商进行中。
就这样神为我在中国大陆开了福音的门,使我常有机会和大陆上的家人会面。我看到神的恩典在我的家乡不断地彰显。目前虽然中国大陆福音的门尚未完全开放,但我知道复兴将要来临,神的工作要延烧在中国的地土上。
二十三、高棉缅甸在呼唤
农场主人不单单支持我去中国大陆,他们也派我去高棉和缅甸,这些地方跟中国内地一样,都很贫穷。在高棉的时候,我们也送去了不少小孩子的尿布、饼干和一些罐头食品。那时候高棉正发生内战,到处都是地雷,很危险。我们有一个医疗队到那边的时候,传来一阵枪声,简直可能随时丧命。以后福音队就安排我们离开了都市,去到偏僻的地方,在那里我们搭了一个很小的帐蓬,作为医疗站。只见到处都是小孩子,身上都没有衣服穿,脚上也没有鞋子,全身光溜溜地。由于高棉的天气十分炎热,我们每一个队员都得放一条用水浸过的毛巾在头上消暑,要不然就会中暑生病。那些小孩子个个肚子大大的,医疗队中有位学医的美国弟兄,就替他们义诊,给他们蛔虫药吃,他们吃了药之后就能将蛔虫排泄出来,肚子自然就不再那么大了。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以为是神迹奇事。在一天之内,我们所在的这个乡村中有很多人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到我们的医疗站来,为了医治疾病。真是让我看到,在这个世界上仍有许多国家由于政治腐败,百姓受极大的苦,连一间医疗所都没有。小孩子尤其苦,三餐都吃不饱,生病没有医生可看。最令人痛心的是,当我们拿饼干发给他们时,甚至大人在接到饼干后,都朝着我们跪拜,认为我们是天使,由天上派下来的。可以看到圣经上所说的“多处必有饥荒”,这末日要发生的事,现在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了。
按理来说,高棉这个地方物产富饶,米产量丰富,雨量也足,为什么会有饥荒呢?答案很明显,这些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因为政治腐败,连年战乱。世上有这样的国家,也有诸多不义的富足国家,徒然浪费许多食物,和神所赐下来的恩典。在神的安排里,他要我要把多余的食物,拿来施给那些贫穷国家的人民,施比受更为有福,我相信神必因此加倍地赐福给那些愿意施舍的人。
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一群群的孩子赤身露体的在马路上行走,脚上也没穿鞋子,到处向人乞求。由于行列十分壮观,难免引人侧目,经过高棉弟兄的翻译,才知道原来这些孩子是从庙堂里出来的,由于三餐温饱不继,父母也没办法养活他们,就把他们送到庙堂去。高棉是个佛教国家,本是以慈悲为怀的,既然孩子养不起,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们往庙堂里送,却没想到如此反而摧毁了孩子们的童年,和他们所应该有的欢乐时刻,庙堂的孩子一多,也一样养不起他们,他们一吵着肚子饿,就被鞭打,受虐待,并且干脆叫他们上街行乞,自己去解决温饱。这真是一个叫人看了心中不忍的画面。
接着我们又去缅甸,没想到同样的饥荒情形在那儿也一样发生。最叫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里很难得见到一个教会。缅甸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带着极强烈的共产党的色彩,政治搞得一团糟,反政府的游击队到处活跃,全国上下完全没有太平。我们到了那里,发现有钱救可以做很多的事。他们一般人的工资都很低,做工的一个人每月才约只有两元美金。在美国,两元美金只能买两个热狗,这两元美金却是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怎么能够饱足呢?因此少女便得去**,所赚的也不到一元美金,听来多么叫人悲伤啊!
我们去到一个慈善机构的训练中心参观,看到有二百多个儿童,都是由街头巷尾带来的孤儿。我在讲台上传讲主耶稣的救恩时,他们一个个表情十分饥渴地在聆听着。我们随后就住在这个训练中心里面,但是既没有床也没有蚊香,在缅甸这个热带地方,蚊子满天飞,没有蚊香只能整夜不停地被蚊子叮。吃也吃不好,甚至我很少看到孩子们在吃饭。有一次,我作完见证后,训练中心一位缅甸弟兄拿了一个苹果给我说,这就是他们仅有的奉献。我感动地流泪,告诉他们留下来给一些更需要的人。我和弟兄交通以后,才知道他们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一餐饭了。可是我常常在晚上时听见他们的祷告,令我非常受到感动。
我想到在自由的国家里,我们有这么好的设备、这么舒适的教会,却看不见有人像他们那么迫切的祷告。我觉得我虽然名义上是来宣教布道,但实际上却向他们学习得非常多。这里孤儿院的孩子常常缺少食物,像高棉的小孩子一样,三天就有两餐没有饭吃。这些孩子实在非常需要怜悯,他们在三餐不继的生活里,还能够天天荣耀主和赞美主,这怎么不叫我感到羞愧?
回到美国后,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见证分享给一些爱主的弟兄姐妹,除了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多么地幸福。也希望弟兄姐妹们能多为这些贫穷的国家祷告。神早已说过,我们当彼此勉励、彼此代祷,并到那些偏僻的地方传福音,鼓励当地的弟兄姐妹,让他们在精神上能得着我们的支持。他们虽然在肉身上得不着饱足,但在灵性上却是比我们更为坚强。当我看到他们的贫穷和需要之时,我真是想帮助他们,但是我的力量太渺小了,无能为力,只有求主让我有足够的经济上来源。
二十四、夜班的主、不变的爱
当我在缅甸看到这样的情形时,我就跟神说请再为我预备一份工作,我要把所有的收入拿出来救济这些缅甸和高棉的孩子,这是我的目标。我深觉这实在是一笔庞大的需要,虽然世上有许多富足的人,结合起来,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救济那些贫穷的人。可是许多人都太自私了,常常只满足自己肉体的私欲,追求物质上的享受,没能顾到贫穷的人。我但愿每一个衣食富足的人都会去想到那些没有的人。当我回到美国来的时候,就一直切切地为这件事祷告,盼能更具有经济上的能力。为了找一份工作,我对主说:“主啊,白天我要做你的工,不能挪开你的时间。晚上倒是可以牺牲睡眠的时间,去找一份夜班的工作,如此可以多一点收入,去援助高棉和缅甸的那些孩子们。”
我就这样地祷告着,一九九七年年底,我才刚从缅甸回到美国,神即立刻开了门,我找到了这份现在我仍然在做的汽车旅馆工作,担任柜台的管理,是大夜班的工作,由半夜十二点钟一直到早晨八点钟。自从开始在这家汽车旅馆工作以来,我发觉神给了我天天为别人灵魂祷告的更深负担。特别在旅馆中接触的人很多,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当这些旅客来到我面前时,我一定找机会向他们传福音,尤其是一些**们,她们往往喜欢带客人住在汽车旅馆内做**的工作。对这些人我特别有负担,我会以神的爱来教导她们,与她们沟通,果真就有不少**们信了耶稣,并从此改邪归正,开始到教会聚会,其中有些也找到了美满的归宿。
最奇妙的是,我认识了一位由台湾来的陈小姐,她是台湾一家产业公司董事长的千金。神带她来住在这家汽车旅馆里。当时她是来美国散散心的,因为认为我们的老板娘张太太,所以就住在柜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平时那房间是没有人居住的。那天晚上,我依例去上班,将近清晨一点钟时,主用很小的声音对我说:“我所拣选的人就在你的后面。”
我非常惊讶,心想是不是想困了?而有了幻听?但我还是说:“我有没有弄错啊?”因我知道后面房间根本没有人居住。但神的声音又说:“我所拣选的人在后面,你要向她作见证。”这次我不敢大意,就回答说:“主耶稣啊,如果是你的意思,就请你将她带到我的面前来。”祷告还没完呢,只见眼前一个中国女客由前门走了进来,她告诉我她就住在后面。我一看见她,心里就如耶稣一般动了慈心,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拉着她的手说:“是神带你到我面前来的。”她惊奇地说:“为什么?”我说:“耶稣刚刚告诉我,你就住在后面,要我对你说话。”
“是吗?”她疑惑地问。我说:“主已经盯你很久了,当你在母腹中,他就一直在看顾你。今天你能够这样子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主带你来的。他说他要医治你,释放你。因为你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已经压伤了你,他要来医治你。”
当我跟她说到“医治”两个字的时候,她的眼泪就不停地流了出来,以充满不可置信的眼神问我:“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告诉她:“这是圣灵的工作,是耶稣爱你的一个印证。”
我开始讲耶稣是多么地爱她,他要以他的爱拥有她,他又是如何地为她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他要带领她,指示她的道路。神也感动我告诉她,叫她要立时把所有的旧皮袋和旧酒都丢掉,他要以新酒装在他的新皮袋里。我跟她讲这些话的时候,她很留心地听着。我很快地把神的全备福音指引给她,也告诉她拜偶像是不对的。
圣灵继续感动我说:“神从来没有离弃过你,是你离弃了他,改去向偶像烧香跪拜,拜那些人自己所造的东西。你背负了他,其实他是爱你的,但神不会强迫你要来信他,他给你自由选择的意志。今天神要我为他作见证,使你知道,他乃是真正的神,是你可以信得过的神。他要你现在救脱离黑暗,和你心里面的忧伤痛苦。现在你应该明白,神是在对你说话。所以神已经在警告你,当你在患难失落的时候,你所拜的那些神明是否听了你的呼求?今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是因为神他拣选了你。他说,只要你愿意,他就会来到你的生命里面,与你合一。你以前所不明白的,他会让你明白。圣灵将带领你走在光明的道路上。拜假神、拜菩萨或拜偶像,凡是拜人手所造的,你会看见它是不会回答你的。你用手一碰,牠就倒下去。主耶稣说,你是一个很有智能的人,他要将他一切的产业指示给你。你若要领受他的救恩,他必会将救恩赐给你。”
接着,我和她分享圣经的经节,此时神的话语大大地感动了她。她当即表明要立刻接受,她相信唯独主耶稣能解决她的问题。我握着她的手,一起带她感谢主的恩典,特别感谢主把她由老远的台湾带到这个小小的汽车旅馆来,为的就是要人把福音传给她。就在我们一同祷告时,圣灵大大充满了她,她泪流满面,但心里喜乐,灵里得着了极大的释放,心里满有平安。
之后,她和我谈了许多她所遭遇到的挫折,我告诉她,神既救了她,必会在前面为她开道路,替她解决的。以后每天我们就多有交通,也更多的一起祷告,她就把身边所戴的佛珠拿下来毁掉。还有她身边所带的小偶像观世音菩萨等也全交出来丢弃,她知道自己再也不需要依靠这些东西了。她这么一点小小的信心,神完全悦纳。后来她回到台湾,还常和我保持联络、彼此代祷。有一天她告诉我她要奉耶稣的名受洗,结果就由高雄一个柏牧师替她施洗。受洗之后,她开始领导公司中的所有员工们,在上班之前一起祷告。神就如此奇妙地大大使用了陈小姐,也为她解决了许多她所不能解决的事情。保守了她的公司,而她公司的事业也越做越旺。直到现在,我常常在早晨八点钟还接到她从台湾打来的电话,和我分享许多神在她身上的恩典,每次都谈得几乎无法停止。
二十五、失而复得的女人
在这家汽车旅馆也认识了一位姊妹,她是一个黑人,可说是一个软弱跌倒的基督徒。她们家族都是信主的,从小在基督教化的家庭里长大。可是长大后就远离了耶稣,而去追求物质上的享受。她是一个一看就知道很聪明的女人,才干丰富,能做许多的手艺,知识、学问都渊博,对圣经上的话也明白得很多。只可惜她走迷了路,朝着世界的方向去,忘记了主耶稣在她身上的旨意。有一段时间她住在这家旅馆里,因为当时她的家人、孩子、媳妇都不理她。虽然她已经五十几岁了,孩子也是她辛辛苦苦抚养大的,但不知为什么,孩子都不承认她,并且把她赶出家门,她不得不,只好住进汽车旅馆。当她和我谈到她的痛苦时,眼泪也是流不完。我心想世上再也没有这么落魄的人了,心里很替她难过。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代里,儿女对母亲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不孝呢?
我就问主,主回答我说:“那是因为她过去没有好好地教导儿女,圣经上说,十条诫命中的一条,就是要孝敬父母。她自己本身没有做好榜样,所以她的儿女才会这样对待她。”的确,圣经常提到,在末世的时代亲情是淡薄的,儿女对父母不孝变得好象很正常。但我知道神的儿女当不致如此,所以我就问她整个家族的信仰经过,包括为何今**会离开了主。她告诉我,她本是四代同堂的基督徒,从小就在教会中长大,可是她的心却早早飘到了外面,她羡慕未信者有吃有玩的日子,青少年时期她便开始不去教会,父母怎么劝她,她都不理,甚至常常跷家。后来她根本就只是个挂名的基督徒,不再去教会,更别说有查经、祷告,或做些荣神益人的事情了,而只一味在金钱上追求满足。
结果在她的努力下,也果真变得很富有,她有了一栋大房子、有豪华的轿车、一份不错的职业。但这些带给了她什么?她的自私骄傲使得她的家人都不要她,她心里受到极大的创伤,加上连工作也没保住,经济的来源断绝,她的孩子就把她赶出公寓,因为她付不起房租。她被赶出来的时候,全身一无所有,便暂居在这个便宜的汽车旅馆里。
她流着眼泪说完这一切之后,我对她说:“主并没有离开你,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他仍然爱你。他在看顾你,因此带你到这个地方来,一切都有他的安排。他主要的目的是要你回到他的身边。你只要承认主是你的依靠,你的问题必能够解决。来,让我为你祷告。”
还没祷告,她说她对自己将来要哪里走实在不清楚,心中仍很愁苦,我再对她说:“耶稣是你的唯一出口、唯一帮助。”然后我就带着她一起祷告,她很单纯的就相信了。祷告的时候,她便在主的施恩座前大大认罪悔改。她呼求主让她再成为神的儿女,她要寻找的就是主所要赐给她的那一口活水,是喝了就永不再渴的活水。那天,真可以看出她有说不出的喜乐。
以后她就跟着我一起去教会,一个星期天我们敬拜赞美神的时候,圣灵浇灌在她的身上,她被圣灵击倒在椅子底下,全身颤抖,口中说出别人所听不懂的言语,很明显的,圣灵的火燃烧在她的生命里。我看到这种的情形,就知道神真要用她。她虽然已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但仍是神所看重要使用的器皿,神洁净了她,在灵的里面炼净了她,她也很迫切地追求,凡神所托付的,她就尽全力去作。以后神带领她跟我到流浪之家,一起照孩童,也分享她的见证,配搭事奉了一段时期后,今天神又带领她到疗养院去照顾一些老人,或是到儿童之家去帮助儿童。她愿意奉献出她的时间,去教导那些曾经失落的人。神同在的见证,不断出现在她的身上。最大的见证就是她能够在那些最没有希望的人身上,让人从她的身上感受神所赐的希望。
二十六、拜拜的母亲先蒙恩
我由中国大陆返美的时候,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高兴。我想到自己本来是没有身份的,根本不可能拿到护照,一旦离开美国,就不可能再回去。没想到上帝透过农场这个慈善机构,替我写了保证书交给移民局,才能使得我自由出入。接着我又去了高棉和缅甸,只因主垂听了我的祷告:“主啊,求你带领我到最贫穷和最没有人要去的地方。”
但有一件事是我不敢求的,却在某一天的祷告中,神忽然告诉我:“女儿,我要带你回台湾。”
那一霎时,我完全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不敢想的事终于要发生了。说也奇妙,从那一刻开始,我的脑海里便到处充满了我的家人,神只是提醒我一下,说要带我回台湾,但何时去?怎么去?却未指示。但我一想到在台湾的家人都还没有接受救恩,我就开始想着,主耶稣既然让我常常带领别人信主,想必神也要我在我的家人中大大宣扬他,果然,就这样祷告了几天之后,神提醒我:“女儿,别忘了你的家人还没有信主。”
他应许我家人必要得救,我感动得痛哭流泪。我从一九九五年开始不断地为我的家人祷告,为父亲、母亲及弟弟妹妹们祷告。神果然在我的祷告中给了我话语,并说要带我回去宣扬神的大能。然而在同一年里,神又给我看见了一个异象,我台湾的家人在办丧事。我心里马上难过起来,就祷告主说:“主啊,请你先带我的父亲和母亲到美国来,好吗?求你让我载他们去而未返之先,让我能看看他们。我目前还没有能力回去。求你带他们过来,让他们离开佛教盛行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太多的偶像,他们拜得很虔诚。他们若来美国,在这里要他们信你比较容易。”
每想到过没多久,主就应许了我,父亲和母亲不久即办好手续由台湾前来看我,几十年不见,除了亲情的欢乐,最重要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向他们传福音。他们来的那一天,刚好是星期六,我要做很多的热狗拿到市中心区去供应给流浪汉。母亲问我:“你是靠卖这些东西过日子吗?”我说:“这比过日子还要来得有意义,这不止是过生活,是生命的恩典。”母亲听不懂,还是问我:“做这个能卖多少钱啊?”我干脆接着她的话说:“很丰富哩,妈,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她说:“好啊,我去帮你卖吧!”
我就没再跟她多作解释,便带着父母亲一起。当他们搞清楚原来我是白白的送三明治给流浪汉时,我的母亲竟然当场跪下来,流着眼泪向着天说:“天上的神明啊,我的女儿在这里做乞丏王,喂乞丐呢!”母亲满以为我在美国一定是做生意赚了很多钱,所以才有那么多钱跟时间帮助流浪汉。她完全不清楚我当时的状况,我写给家人的信也从未说过这些,她甚至搞不清她的外孙有多大了。
见不着我的丈夫,她就问我:“你的丈夫呢?”我和一个墨西哥人结婚,这是她知道的。我回答她:“妈,我的丈夫你是看不到的了。”母亲很难过说:“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接着她就在大街上呼求:“神明哪,求你看顾我的女儿,我不知道我的女儿在美国受这么多的苦!”记得当初我在台湾开公司的时候,用的是不正当的手段赚了许多钱,但因着整个社会是笑贫不笑娼,只要有钱,人家就会来捧你。母亲满以为她精明能干的女儿,一定以同样方法在美国有很好的发展,却发现女儿最后落得只能在街头上和乞丐“作伙”。
我笑着跟母亲说:“妈,上帝完全改变了我,我现在虽然一无所有,心里却很踏实快乐。”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神怎么救我,又怎么会带领我这个穷人来作流浪汉的工作,全部的经历和上帝伟大的恩典全告诉了她。听完,她流着泪对我说:“是我亏欠了你,我从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家里面的五个孩子中,我最忽略你。”说完她又跪下来呼求:“神明哪,好好地对待我的女儿!”母亲对她所拜之偶像的敬虔可见一斑。但这难不倒我,我已预备妥当,这次非得帮助父母信主不可!
由于他们的作息全跟着我,所以即使刚开始觉得不妥,他们还是跟着我去教会,到教会后,由于弟兄姐妹都以爱心对待。父母一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非亲非故,却过着比家人还亲密的教会生活,他们说:“就好象是一个大家庭似地。”母亲感受到弟兄姊妹中彼此的确实相爱,她深深地受到了感动,忍不住说:“这真是人做不到的。”
加上每个星期六,她看我不辞劳苦地亲手煮热汤、作三明治,又开着车拿到大街小巷去给流浪汉吃,她不再说我是乞丐王了,而说我是上帝的女儿。只是她仍未接受耶稣作她个人的救主,没有领受到神的救恩。
突然有一天她对我说:“爱敏,我不会讲英文,但我却要为你的神作见证。”
我说:“真的吗?我好感动,如果你要作见证,那真是太好了,我来替你翻译。”
就这样,一个乡下老太婆生平第一次站上讲台,话还没说几句,眼泪就直流。她说出她对我的所有亏欠,承认自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她说她只顾出去做工,忙着赚钱养家,却把自己的儿女都疏忽了。
主的恩典实在够用,这个见证仿如就是她认罪和悔改的表示。她看到主是这么地爱我们,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更是不可能拋弃我们,透过这次见证,神已经在她心底打下了信心的根基。很快她就告诉我,她还要再一次为主作见证,这是她信主的见证。于是我又为她安排了一次聚会,让她得以在教会众弟兄姊妹前作见证。当时她虽然尚未奉主的名受洗,但是她口里已经承认,心里已经确实相信主耶稣是她的救主。那次她站在讲台上数算神的恩典,认主耶稣是她的神。神果真让我的全家开始蒙恩了,接下来应该就是我的父亲和其它家人了。
二十七、风湿症得医治
母亲早在台湾居住的时间,她的脚就早已有风湿病和关节炎的症状。来美国后,她常跟我说她的脚很痛,每次走起路来都很不方便,只能一摆一摆地。我就跟她分享神的作为,我告诉她:“教会中蒙神医治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只要你愿意相信,主就能医治你的病。”
我也开始在神面前为她祷告求医治,甚至常常禁食祷告。母亲不明白,就问我:“什么是禁食祷告?”我说:“禁食祷告是为了更专心向神祷告。”
母亲便陪着我一起禁食祷告,第一天禁食的时候,母女俩就像小孩子一样,分享数算着神的恩典。母亲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然后我问她:“妈,你肚子都不饿吗?”她回答我:“女儿为我禁食,我难道不该和你合作来完成神的应许?”
所以我们就在数算神的恩典之下,度过了一个晚上。这是第一天。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母亲告诉我,她觉得非常的喜乐,因为她一生中从来没有一顿不吃饭的纪录,她一饿就什么是也不能作,现在她却已经三顿没进食,却身轻如燕,心灵非常的放松,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经验。她高声赞美主说:“就是这一位真神,我才能一天不吃饭。”我告诉她:“今天一天还要再度过去。”她说:“真的可以吗?”我说:“为了你的脚,我们求神让我们做到。”
然后我们又同心合意地,为了得医治继续禁食祷告下去。我抓紧了母亲的手,两人就跪在厨房里不住的祷告,我被圣灵大大充满,因感动而痛哭不止。母亲看到我对她的这份爱心,就又感慨地说:“我的女儿,我亏欠你实在太多了!”我立刻回答她说:“妈,你一点都没有亏欠我,你亏欠的是主耶稣。”她满口响应地说说:“对!对!我知道,我知道。”随后她也不断地流着泪,我知道圣灵已经在母亲的心里做美好的善工,就对她说:“妈妈,你已领受到神的应许,他要医治你的脚。”
第二天过去了,母亲很喜乐,很感恩地又度过了一个晚上。那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母亲大叫:“路利路亚!哈利路亚!”我当时就知道,神已经医治了母亲的脚,我就去按手在她的脚上,奉主耶稣的名,完全医治她。第三天一大早,母亲就来叫醒我说:“我的脚能走了!我的脚全好了!”
因为她以往从床上起来的时候,都要慢慢地行动,否则必有锥心之痛。没想到这一天她一下子就爬起来了。她说:“主耶稣好象替我针灸过一样,我的脚比年轻人还要好!”我问她:“主耶稣是怎么个针灸法?”
她说:“我看见有一道光从上面射下来,然后我的脚就像被针灸一样刺了下去,就立刻好了。”我好喜乐,便跟她说:“妈,你已经得到神的应许,神把他的恩膏赏给了你,你得到了医治,是要再为主作见证。”
母亲欢喜无比,一旁的父亲也全看的清清楚楚,那几天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虽然他对我们禁食祷告不以为然,但母亲的脚得医治的神迹是他不可否认的。就这样,母亲多年的风湿病和关节炎好了之后,她又上了教会的讲台为主作见证,当时我就劝她必须要奉主的名受洗,她告诉我:“家里还有人在拜拜,我不能受洗,我怕会对他们不好。”我说:“妈,你还没有完全把自己交托给主,你的心灵要完全交托给主,要不然就不能够领受全备福音在你的生命里面。”没想到她还是说:“等我回到台湾再说吧。”
就这样,母亲失去了在美国受洗的机会,父亲也是一样,虽亲眼看到神医治的见证却仍犹疑不决,可见偶像对他们的辖制有多深远,我真只有再继续为他们祷告。母亲回到台湾后,也和我一样开始做慈善的工作,她买米、买衣服,全将之送到孤儿院,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母亲这样做,引起家人大大的不安,弟弟妹妹都说她疯了,怎么到美国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在家人种种逼迫下,她的身体又变得不好了。她极其软弱时,从台湾打电话给我说:“你爸爸和弟弟妹妹都不谅解我,不准我把作工赚来的钱拿去买米和买衣服。他们都在骂我!”我安慰她说:“圣经中说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妈妈,你再继续做下去,不要怕。”我为她的祷告更为迫切。
二十八、丧礼变婚礼
母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微,医院甚至已发出病危的通知,这时我知道我和儿子非回去不可,但是我仍然没有护照,只好又去农场找女主人替我保证,然后再到移民局办手续。在办之前,神告诉我也应该要去和我的牧师谈谈,我第一次找牧师谈这事,我告诉他我没有身份,牧师听了才知道,吓了一跳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说?我们从来就不知道你没有身份,你不是跟一位美裔的墨西哥人结婚过婚吗?”我对他说,我的丈夫根本就没有替我办,也将经过大略告诉了牧师。他说:“没有关系,现在办还来得及。”
牧师就写了一封保证信,连同农场女主人的信,我将这两封信拿到移民局去,再加上台湾来的母亲病危通知电报,结果很快地领到一个白皮书,便迅速跟儿子赶回台湾,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母亲已经去世,人已经在棺材里。我连她的面容都无法再看到,更别说能跟她谈谈话了,这叫我的心里很忧伤,我哭着向主耶稣要人。我说:“主啊!你不能让妈妈走,你为什么不让她等到我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呢,我连确定她是不是到主那里的机会都没有。”
我还是极力地向神求一个印证,求神让我知道她究竟往那里去了,神若不告诉我,叫我怎能安心呢?当我一边祷告、一边痛哭的时候,果真神迹出现了。当时我的眼睛是闭的,可是却在灵里很清楚地看到母亲的灵魂,她整个身体是完好的,就站在上面,脸上一丝忧愁都没有,非常的安详,连她身上所穿的衣服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立刻擦干眼泪,心中的痛一下子飞得无影无踪,我望着天对着父亲说:“妈妈现在已经和主耶稣在一起了,我看到她了。她在死之前,是不是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和短袖的衬衫?”
父亲吃了一惊说:“奇怪,你不在家,怎么会知道的?”
我说:“是主耶稣让我看到的,他让我们知道妈妈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父亲还是疑惑地说:“后来我们将她衣服都换了,你怎么看到的还是她过世时穿的?怎么会这样?”
我的灵里知道人在去世前的一刻,灵魂还在身上,但一断气之后,灵魂便立刻被带离开身体,信主的被带到天上,不信的被带至地底。现在她的肉身将化成灰烬,虽然已经换了一套新的衣服,但那跟她的灵魂归处完全无关。主耶稣又告诉我:“你的母亲是在我的保守之下。”
我听了真是满心感谢欢喜赞美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这是母亲逝世后的第一个见证。后来我又祷告说:“主啊,这还不够,我需要再有第二个印证。”
第二天,我们去殡仪馆参加大殓仪式,由于家人都还未信,因此整个仪式完全是采用佛教仪礼,甚至还要超渡亡魂。我两个虔诚信佛的妹妹都亲自上阵,和一群尼姑打木鱼诵经,为要超渡我的母亲,我在内心里不断祷告:“主啊,求你为着我的缘故,再印证一次我的母亲已在你那里,是在你大能的保守之下。虽然这些尼姑在诵经超渡,求你再印证一次,让我完全放心。”
很快地,主就第二次印证了母亲的得救。大殓之后,我走进殡仪馆,眼睛稍微看了一下环境,发现有一个极大的十字架花圈,我简直难以置信,再仔细一看,上面写着:“王罗元妹女士安息主怀”,怎么会有这么刚好的印证呢?我发现原来是“七张长老会”赠送的,询问了家人,才知道母亲返台后,有开始去教会做礼拜,只是母亲没有特别告诉我。
丧礼完后,我就去“七张长老会”问牧师:“我的母亲曾经来过你们教会吗?”
牧师回答:“令堂很爱主,她专门有负担救济贫穷的人,她把帮人洗衣赚的钱,都奉献给教会,有时用她辛苦赚来的钱买米送到孤儿院去。她的善行真叫人感动!”
中间有一位长老安慰我说:“她的遗体已化为尘土,灵魂已被主耶稣带走了!现在她已经和主永远同在了,相信她一定得着最高的福份,你这个作女儿的可以得到安慰。”
犹记得在大殓的那天,由于家人用的是传统的祭拜仪式,我和儿子两个人都要和其它的家属一样,点香上祭,这对我们而言是个头痛问题。我的儿子还是长孙,在台湾人来说,不拜还不行,他就对我说:“妈妈,这怎么办,我们不能拜呀!”我心里想,恐怕还要穿上麻衣呢,因此事先我就赶紧打电话问美国的牧师,是否可以穿麻衣?牧师说:“在旧约圣经里有穿麻衣的例子,但记得绝对不能祭拜死人,你们务要靠主刚强。”
我只有不断祷告,求神给我们智能,也为我们开路,儿子终于想出一个巧妙的办法,他说:“妈妈,道士叫我们拜时,我们就不拜,只要欢呼哈利路亚,赞美主就可以了。”我和儿子就在仪式中高呼哈利路亚,表示我们所拜的是耶和华独一的真神。第二次鞠躬时,我跟他又大叫哈利路亚!第三次,我们还没有叫出声的时候,整个殡仪馆就乱成一团了。我两个诵经的妹妹本来是很认真的敲着木鱼,没想到这时其中一个指着另一个说:“嘿!你诵得不对!”另外那个妹妹回责她说:“你诵得更不对。”两个人便因此大吵了起来,搞到再也诵不下去。当时一个妹妹的小孩子正在发高烧,一直在祭拜过程中大哭大叫的,也没人去多理。只有我的儿子问我:“妈妈,怎么会这样子?我们可以作些什么吗?”我看妹妹这下不诵经了,就跟儿子说:“你去跟你的姨妈说,让我们为她的孩子祷告。”儿子凭着单纯的信心,听我这么一说,就去对他的阿姨说:“阿姨,耶稣爱你们,让我为你的孩子祷告,耶稣会帮他退烧的。”
妹妹被她的孩子早就吵烦了,加上又跟她自己的妹妹吵架,没有什么心情搞丧事了,对外甥的要求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儿子想她既没拒绝,便立刻一手按在小孩的头上,孩子马上就停止了哭泣。这时,其它的孩子们跟着打来打去,秩序变得大乱,搞到连尼姑也诵不下去。
我站在旁边,口里不停地讲着方言,觉得时候到了,就转头对父亲说:“爸爸,不要再做了!妈妈不在这里,她已经在天上,你是知道的,我们不必再替她超渡。你看,你的外孙在发高烧啦!”父亲说:“不要乱讲,没有超渡,你母亲就变成冤魂了,是不是你在搞什么鬼?场面才会变成这样?”我说:“爸爸,我没有,是耶稣在掌权呢!”
父亲因着在美国亲自看到见证,听到耶稣两个字,他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儿子又继续按手在那些吵闹的小孩子身上,结果一个个都平静了下来。尼姑们不再诵经,因为时间已不许可。接着就是遗体火化,想到母亲的身体从此不再,我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神在内心对我说:“肉体归尘土,灵魂已经在天上了。”我就献上感恩的祷告,同时也祈求说:“求你给我一个时候可以对我的弟弟妹妹们做见证,帮助他们来相信你。”
二十九、神恩大续摊
火化后,家人要把母亲的骨灰送到山上的庙里面放,我坐在最后面的一辆车子里,手里捧着母亲的照片。前面的一辆车是尼姑们坐的。我们经过了市区,马上就要上山了,这个时候,突然前面来了三条狗,不住地吠叫着,挡住了前面的去路。它们一直吠个不停,样子很凶狠,使得前面车子中没有一个人敢出去赶它们,唯恐被狗咬。那位最虔诚拜佛的妹妹刚好跟我同一辆车。她开口说:“大姐,你信的神这么灵,你可以求他叫狗走开呀!”
我说:“你怎么不求求你的菩萨呢?你不是说你的菩萨最灵吗?快跟她说呀!”
儿子也同在一个车里,他看了我一下,就用英文说摩西的杖变成蛇,法老术士的杖也变成蛇,摩西的杖吞了法老术士的杖。我马上低头和儿子一同祷告,而我的妹妹也开始诵起经来,没想到狗越叫越凶,样子既狰狞又可怕。我就把窗子打开,伸手一指,对着它们说:“我奉耶稣基督的名,叫所有的阻挡都离开!”立时,那三条狗就马上像被电击一般,都了伏下来,动都不动一下。妹妹完全看在眼里,大叫着说:“真的耶!你们的耶稣怎么这么灵啊?你看,那些狗都伏在那里不敢动了!”
我又奉主耶稣的名,叫它们走开。过了一会,那三条狗便都站起来一起走掉了。我们从车子下来的时候,我的妹妹就跑着去跟每辆车的人说:“耶稣好灵验啊!连狗都听他的话,大姊一祷告,狗就全跑掉了!”我暗暗感谢主,我相信福音的种子已撒在她们心中了。
从山上回到家后,大家便坐在客厅中谈话,聊着聊着,那位跟我坐同一车的妹妹突然说:“我的脚好痛啊!”把鞋子脱掉后,我才发现她的脚早就溃烂水肿。我还没说什么,她便跟我说:“大姊,你帮我祷告你的神,求他医治我的脚吧,我可以给你五万元。”
我说:“耶稣的医治不是用钱买来的,他是白白赐给你的。”
她说:“不管是怎么样,只要能够医治,什么条件都可以。”
我说:“条件很简单,你只要相信耶稣,去传扬他的名。”
她问:“去那里传呢?”
我说:“去庙里,就是你常常去拜的地方,对那里的人说,是耶稣医治了你的脚。”
她说:“那还不简单。”接着就把五万元放在我的口袋里。我把钱还给她,说:“五万元你拿回去,你只要到庙里去向那些庙公,或是那些去拜佛的人,给他们看你的脚,告诉他们是耶稣医治了你。”
她说:“那很容易,只要用口说就行了。”
我说:“是不难,但是如果你自己的心里没有领受到,你的嘴巴会说吗?我现在就为你抹油祷告。”父亲和许多亲友都一旁观看。
她问:“你要给我抹什么油啊?”
我说:“什么油都可以,最好是橄榄油。”
她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祷告还要抹油?就说:“我们这里什么油都没有,只有炒菜的油。”
我说:“好,谁去帮忙拿来。”
有人很快地就从厨房拿出了一瓶油,大家都好奇地看我要怎么作。我对儿子说:“你也同妈妈一起祷告。”
儿子在没有祷告之前,嘴里就“巴,巴,巴”地说起方言来了。紧接着我就开始为妹妹抹油祷告,一边抹油一边祷告。妹妹被圣灵所感动,就一直不断地笑,其它的人像是被感染一样,也全都笑成一团。本来是在办丧事,怎么可能一家人都那么地喜乐?连父亲也笑开了怀,那位刚刚还在发烧的小外甥,这时笑到在地上打滚。我知道圣灵已开始动工,就把妹妹的两支脚提起来,用手一一在各个溃烂处抹上油,并奉主耶稣的名求他医治。所有的家人还是在笑,且几乎全都笑得躺在地上了。我对妹妹说:“好了,你把袜子穿上去,明天你就跟我出去传讲神的恩典,跟你见到的每一个人说神是怎么医治你的脚的。”
她说:“神若医治我的脚,我当然要到庙里去告诉每一个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她信心的宣告。她穿上袜子后,我们继续聊天,一些小孩还在那里笑个不停,大家都很喜乐。后来父亲对我说:“爱敏,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在你回来后问清楚。现在是时候了,我要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是什么事?”
他说:“你妈妈快要去世之前,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我说:“有啊,我在电话中为她祷告,我说,妈妈如果要走,会走得很快,而且主耶稣会来带她走。”
父亲说:“你妈妈挂上电话之后,一直吵着要到浴室里去洗澡。她说在她没有去世之前,要为她放一缸水。你想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之前她已经好久都没下过床了,更别说是洗澡了。”
我想了一下,我突然明白了,我记得母亲还在美国的时候,我一直劝她要受洗,可惜她当时还不明白真理,以为这样做会影响两个拜佛的妹妹,这份母亲的爱使她几乎失去了天国的福份。我也一直为她担心,为此不停地祷告,但我想都没想到她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在临走前,还为自己放满一盆水,表示接受水礼。父亲说看她当时意志坚决,就顺着她,为她放满了一缸水。说也奇妙,她就完全像健康人一样地,走入水缸中,把自己完全浸入水里,然后嘴里就一直“巴,巴,巴”地不停的说着。这时我问父亲:“爸爸,你听得懂她在讲些什么吗?”
父亲摇着头说:“你妈妈好象是发了神经一样,嘴里不停地讲着,然后平静地躺到水里,在水中还是不停地说一些我从来没听过的话。”
我却是边听边流泪,神的爱多么浩大呀!他用他独特的方式在那个时候亲自为我的母亲施洗,让她在临离开人世前受圣灵与火的洗,可以说是双倍地祝福她。我对父亲说:“爸爸,你记不记得我在美国时曾劝妈妈说,她既然接受了耶稣,就要奉耶稣的名受洗,并且被圣灵充满。听你这么一说,我知道神现在已赐给她最宝贵的了,如今她在天堂与耶稣同在了。爸爸,你看,今天连小孩子都嘻嘻哈哈地大笑,这些都是神跟我们同在的确据。”
大家又听我讲了好多见证,聚会到很晚才依依不舍的各自回去,妹妹的家就在父亲家的对面。不到早上五点钟,大家都还在梦乡里,妹妹就跑来敲门,这时她已经脱掉了鞋子跟袜子。她大叫着说:“大姐呀!你来看,我的脚全都好了,溃澜的地方全都干了,怎么会这么快?”
我说:“是耶稣医治了你,你今天就得马上到庙里去,跟人家说这件事。你答应了就该做到。”她说:“会,会,会,我一定去传扬这个好消息。”
到了中午,她就去到庙里,向每一个人讲,也给每一个人看,她说是她姐姐的神医治了她的脚,还跟他们说,她拜菩萨拜了好久,也求了又求,却得不到医治。就这样她和每一个见到的人讲,很多去到庙里拜拜的人都听见了。这时庙里的乩童,也就是过去曾预言过说我有“血关”的那位,他还记得我,就对我妹妹说:“你能不能对你姐姐说,请她也为我们的家人祷告?”
妹妹回来就告诉我这件事,我说:“去请你的那些朋友来,我要先带他们认罪悔改,一个人一定要认罪悔改后才会蒙神医治。拜偶像是不对的,是神所憎恶的,每一个想求他医治的人,务必要先认识主,以耶稣基督为独一真神,全心信靠他。他才会使这件神迹奇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为的是要我们真心信他,也为他作见证。”
慢慢地,神就借着我的妹妺带领一批批的人来到我们家中,神引导我向他们传福音,见证神是独一的真神,劝他们务必唾弃偶像,归向神。
三十、被邪灵攻击的人
我在北港有一块地,是我从前想拿出来盖庙用的。没想到主的恩典,带领我到美国拯救了我,所以这块地一直闲着没有用。有一天,在台湾宣教的一位美国牧师,突然在一九八七年接到**政府外事处的通知,要他即刻返回美国。因为他在台湾没有财产,如土地、生意或是贸易事业,或任何资产投资公司等,因此就不能长期居留在台湾。他被赶回美国后,有一次来到我的教会,在分享中跟弟兄姊妹谈起了这件事,他说他的心里很难过。他已奉献了他的一生给台湾,希望能在台湾传扬神的福音。但是却因为他没有产业,以致他不能留在那里。
那时我才刚刚信主不久,只是个慕道友,但是圣灵常常充满我。当他正在讲的时候,我便站了起来,流着泪对他说:“我愿意将我在北港的那块地奉献出来,希望你能回去,有了这块地,你可以继续在那里传神的道。”
于是我立刻写了一张让渡书,让这位美国宣教士带回台湾去。就是因着这块土地,神在台湾大大复兴教会,使圣灵的火不断延烧。由一九八七年到现在,我们在台湾已经有了五间教会,都是美国宣教士建立的,其中包括远在高雄的月美教会。
在台湾的第一个星期天,我要去聚会,便跑到所属位在台中的教会,负责的是一个外国的宣教士,人称欧牧师。我就买了周六的夜车车票,和儿子一起去台中。当晚就和欧牧师交通,谈到他在这边的一些事工。他对我说:“你知道吗?有一个青年人叫张大卫,他是做生意的,最近被邪灵攻击,发作的时候会在教会门口脱衣服,大喊大叫地和疯子一样。他真的好苦好苦。”
我听了都于心不忍,心里想了一想,就问牧师:“他是不是主内的弟兄啊?”
“他受过洗,是我替他受洗的。”欧牧师说:
我说:“受过洗怎么还会这个样子呢?他有没有被圣灵充满?”
“有呀!”欧牧师毫不犹疑的就这样回答。
我说:“这就奇怪了!”
欧牧师说:“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也没有见过这个人。我就和欧师母谈论,我说:“我们先来为这件事禁食祷告,可不要随意才好。”
在牧师所居住的大楼底下,我发现有一个地下室,便对牧师说:“我要到地下室去禁食祷告。”师母说,她也要和我一起禁食祷告。我们就一起进入地下室开始为这件事祷告。祷告的第一天,神给我看到一个东西,好象蜘蛛网一样,一层又一层地,我看见有一个人,小小的就在蜘蛛网的里面,是邪灵把他困住了。我再仔细地一看,原来有一个八卦的记号。我想,他怎么会在八卦的里面呢?他一定是中了邪。我就奉主耶稣基督的名,一直不断地祷告,我抓着欧师母的手,两个人同心祷告,打破一切从传统来的咒诅,并奉耶稣的名,将这个八卦拆除。结果异象中的八卦竟朝着我的头打了过来,我开始有点头晕,随后就哭了,我立刻警觉地求主耶稣的宝血遮盖,显出他的大能。我跟主说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求你让我来完成你在圣经上的应许。你是赶鬼的神,你必消除那邪恶的根源。”
我们同心迫切地祷告着,欧师母跟我一同警醒,不敢稍有疏失,祷告到我一直在发抖。突然之间,那个八卦就裂开了,摔在地上,那个小小的人就走了出来,我说:“得胜了!得胜了!感谢主,他被释放了!”
我痛哭流泪地感谢,可是主耶稣又让我看到,有一道符,在空中飘来飘去,一直旋在那里。我说:“还没有完全释放,还有一个东西在那儿,黑暗仍在掌权。虽然人是出来了,但是他的灵、魂、体还是被控制着。我们再奉主耶稣的名祷告,捆绑邪灵。”接着主的声音来了。
“去拆除那些咒语。”主很清楚的跟我说。我问他:“主啊,在那里呀?”
就在同一瞬间,我的灵魂出窍,被带到他们家,那是一个四合院,要经过一个稻田,才会到他们家的门口。四合院旁边都有房子,主的灵带着我走,经过他们家一看,才知道他们家的门框上面贴有一道符,紧接着主便使我从异象中返回。我就对师母说:“走!我们到他们家去!”她说:“这么晚了,要现在去吗?”
当时是晚上八点多,我说:“晚上去拆偶像是最好的时候。”
她有点犹豫不决,因为她没有这个经验。于是我们去找牧师,他在楼上。我们三个人又一起祷告,就决定一起跑一次,让圣灵走在前面。我祷告着:“主啊,你的灵在前面做工,为我们铺路。”
上车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们的家是在台中大雅乡,由水湳到大雅乡有一段的路程。整个路程跟我在异象中所见到的完全一样!这时我更有信心,深知圣灵已经先去做工了。到了家门口,我更是吓了一跳,连门口的样子都完全相同。就在我们到达的时间,有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主在灵里对我说:“就是他。”
我立刻走上前去,奉主耶稣的名,一掌打过去,他向后退了三步。牧师说:“你怎么知道是他?”我说:“是圣灵告诉我的。”那个人抓住我的手说:“跟我来!”
他被我这么一打,已经清醒过来了,脑筋变得很清楚,就带我们走进他的房子,整个房屋的状况都和我在异象中所见到的一样,四合院走道的门框上面,神一下子就让我看到那一张长符,我一把将它撕下来,宣告说:“奉主耶稣的名,靠他的宝血拆除。”
我把它交给欧师母,欧师母又丢给张大卫。我对他说:“神要你自己本人来做,如此邪灵才会脱离。”于是他马上奉耶稣的名把它给撕毁了。没想到撕完后他又说:“还有呢!”他带我们到拜祖先的地方,那里设立了一个大佛堂。
“就在这里。”他说。
我说:“张弟兄,你自己来拆吧。”
他就奉主耶稣的名,将那些偶像一一打碎,然后就站在那里发呆。我一看有点不对劲,就说:“大卫,奉主耶稣的名,求他的宝血遮盖!”又对牧师说:“牧师,你快按手为他祷告!”
神告诉我:“到他房间里去。”我就问:“大卫,你的房间在那里?”
他便带我们进入他的房间,门口又是一道符。我就对他说:“这是最后一张了,快撕下。”
他就更清醒了,便问我:“姐妹,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怎么知道要到我们家里呢?我房间抽屐里还有呢!”
我叫他打开,他有点恐惧,不敢打开。后来打开来,发现只是一些内衣和内裤。我把它们一一翻开来看,神告诉我:“他是被封起来了,因为穿着的这些内衣、内裤都有符咒。”
我仔细一看,才看出原来上面都有庙堂所盖的印,有玉皇大帝的印,和一些咒咀的文字。原来他在教会门口脱衣服的原因,是因他的里面在争战。他穿了这些内衣裤,圣灵就不喜欢,圣灵要他把它们脱掉,是为要洁净他。我就对他说:“你不能再穿这些了,你穿了上教会是不合宜的,因此你当然会想把它们脱掉,你已经受过洗,归入基督的名下了。”
他说:“对,对,对,是牧师替我受洗的。”
撒但原是要他当场丢人、献丑,但神爱护他的儿女,不容许撒但这么做。随后我就叫他当场将这些内衣裤都毁掉。我问他这些都是谁为他做的。他说:“是我的母亲,她是迷信拜佛的……”
问清楚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当地有很多女孩子看上他家的财富,想尽办法要嫁给他,很多人甚至就拿他的名字、生辰年月日去求八卦。他的母亲为了保护他,就去庙里为他作法,在家中贴符条,设立佛堂,又给他穿上在庙里盖过印的内衣裤。但由于他信了主,加上受过洗,早已是神的儿女,所以里面就起了争战。只是他才信主没有多久,属灵的生命尚不够坚强,对于神的话也了解的不够,因此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经过大家的同心合意祷告,他已经得释放了,他对我很感激,就问我:“我能帮忙你做什么吗?”我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爱耶稣。”
我抓着他的手,就为他祝福祷告。后来他做生意,来到了美国,以感恩的心来找我交通,那时我的车子坏了,没有交通工具,他就买了一辆日本的丰田牌小的旅行车,奉献给我用,做神的工作。这位张大卫弟兄在美国时,很想在灵里面有继续深入的追求。那时候刚好有一个培灵大会,在威士康州的米瓦基市举行。他准备要去参加,也约我一起去,并替我出来回的机票。不但如此,还替我付了住宿费。感谢主,在那次的大会中,圣灵浇灌了他,充满了他,让他满有信心,并甘心乐意地将自己奉献给神。
由于今天的张大卫已是一位很成功的企业家,也一直在为主作见证,因此我也常将他的见证分享给一些工商界的人士听,主要是为鼓励一些主内的企业家在奋斗的过程中要特别警醒。很多人在生意作的稍有起色后,就常忘了最远大的目标,反而只为眼前的小利斤斤计较,不知不觉中成了拜金主义者。结果一旦遇到挫折,无论是生意上或是与财物有关的,就会操短路,再加上长期的不警醒,结果就中了撒但的计,不论是去去算命、看八卦,还是到庙宇里拜偶像、求签问卜等,至终被邪灵所奴役,精神变得恍惚,做事不带劲,自然生意就逐渐走下坡,甚至面临失败的命运。
幸而张大卫的见证让我们看到神保守他的孩子到底。在这个属世的环境中,我们对拜偶像的事,务必千万小心。我们要清楚我们所信的为何,也要清楚将来要去的地方,抓住生命的真实意义和目标,免得我们中途跌倒,吃一些不必要的苦头。
三十一、乡下阿婆也蒙恩
我在台湾时还经历许多神医治的见证。云林县有一位姐妹,她的一家四代人原都是拜佛的。她在偶然的机会中认识了宣道士,于是就到教会,并且信了主,得着了救恩。我在那里聚会的一段时间,她常常和我们的牧师、宣道士及我,谈起要为她的家人祷告。于是大家常在祷告会中常很迫切地为她的家人祷告。有一天,这个姐妹跟欧牧师说:“你们能到云林的乡下为我的阿婆祷告吗?她病了很久,躺在床上已有好多年了,瘦得跟皮包骨一样,完全不能动。我好希望你们能去为她祷告。”
由台中到云林有一段极长的路程,也许有些人会这么想,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你还能为她做什么呢?她被病魔缠身,离死不过一步。像她年纪那么大的人,也不可能把她放在浴缸里受洗,因此老远跑一趟会有用吗?但是牧师和我经过祷告,深知神要将他的荣耀彰显在这个家庭里面,并将救恩给这个老太太,她虽然已有八十七岁的高龄,但只要她肯相信、顺服,神还是会医治她的。我们就抓紧了神的应许,和牧师,以及她的孙子,当天就开车直驱云林的乡下。约莫傍晚的时间,我们到了她家,便进到房子里看这个久病不愈的阿婆,说也稀奇,阿婆一看到我们,好象是等我们很久了一样,就抓住我的手说:“你们来啦!”
我直觉这是圣灵感动她说的,我相信自从我们提名为她祷告的那天开始,神已经在她心里面向她说话了。我对她说:“耶稣要我们来看你,他要拯救你和医治你。”
她脸上立时展开笑容,把我的手抓得更紧,她真的都知道,也叫我更确信祷告所发挥的功效。因此,我相信不管她是信还是不信,圣灵会走在我们的前面做那美好的圣工。她仔细听完我们将全备的福音,即圣灵、血,和水的道讲给她听之后,她便一口答应,愿意奉耶稣基督的名受洗。在旁观看的家人都惊讶起来,他们担心这个八十七岁的老阿婆,在病了那么多年之后,怎么可能被放在浴缸里呢?有人就说:“你们不要把阿婆淹死啊!”主的话语却在我心中很明显的升起:“我要以她的这个憔悴的身体,来荣耀我的名。”
听到这个声音时,我十分激动。我对她的家人说:“主耶稣会医治阿婆的,你们不要怕。”
“你们都走开,我现在要奉主耶稣的名受洗。”阿婆一字一句很清楚的对她的子孙说,接着表示,希望他们也能和她一样信耶稣受洗。我们就准备了一缸水,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水里,奉主耶稣的名为她施洗,她从水里起来的时候,就开始讲那没有人听得懂的话,耶稣已经把圣灵的火,点在阿婆的生命里了,她领受了圣灵的充满,坐在水里。我们正准备要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大声说:“我全身都干净了!”
因为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洗过澡,水一洗她就清洁了。主的宝血也洁净了她,她也领受了圣灵的洗。
从那天开始,阿婆就可以起来,到处去走动,在邻居当中作美好的见证。她的病从此也好了,不再躺在床上。她拿着拐杖,在村子里一家一户地宣扬主的福音。
面对任何事,我们千万不要惧怕,只要照着我们所听到神所要我们做的事情去行,不要有丝毫的怠慢,神会付一切的责任。神要我们去那里,做什么事,我们就去做。不论办得到办不到,神是绝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三十二、死里复活的女孩
在台湾时,神曾行了一件很特别的神迹奇事,这在当时的联合报上面亦曾刊登出来。有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名叫廖淑微,患了血癌,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上了。欧牧师和我谈起过她,说她是个乖孩子,也可以说是个孤儿,因为她的父母已经不要她了。欧牧师却很爱她,接纳她、安慰她,向她传福音。
这位十七岁的少女能够得着基督的爱,可说完全是因为牧师和师母的关心。
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他们把她送进台中荣民总医院,查出已是血癌末期,必须常常换血,否则生命垂危。有一次又在十分危急的时候,我刚好在教会,欧牧师和我谈起了这件事,我们就迫切同心为她祷告。神的爱是广阔的,是无限的。听到这件事之后,我的心里就非常的忧伤、痛苦。想到她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正应该是青春活泼的时刻,却生这种绝症,真是很舍不得。在迫切祷告之后,神很清楚告诉我,说他要医治她。神所应许的话是绝不失信的,他的话命立就立,我便紧抓住神的应许,常常到荣民总医院去看她,为她祷告,满心相信神会亲自医治她。就这么连续地过了好几天,越看就觉得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祷告也更迫切。我始终相信神的应许总不会落空,因为主在圣经上说,忧伤痛悔的灵他必不轻看。神的话有权柄,我就一直为她不停地祷告着。
一个星期天的大清早,牧师跟我说:“爱敏,聚会前我们先去看廖淑微。”然后我就和牧师、师母开着车子一大早跑去看廖淑微。到了医院,传来的第一个消息却是她已经没救了。我一听到,马上就痛哭流涕。我说:“主啊,今天是你所立定的日子,你一定要成就你的应许,来荣耀你自己的名。我决不放弃,我要到病房去看她。”
到了病房,她的双眼已经合上,完全没有气息,全身软绵绵地。我就抱着她哭着说:“你不能走,你不能走,神的应许必将实现!”
一霎那之间,我听到主在说话:“我要拿她这没有希望的生命,成为有荣耀、有希望的生命。”听到了神的话,我就赶快地用方言来祷告。我问医生有没有什么油可以借我用。他说有,就给了我一瓶乳霜。我抹在我的手上,再涂在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并奉耶稣的名以膏油浇灌她。我心里马上就有那么一股的热能涌了上来,便很自然地问医生:“我能不能把她带走?”医生说:“她反正是没有希望了,你要就可以带走。”
在人看来最没有希望的时候,那就是神的开端。医生要我签字,我们就在医院安排之下签了字,然后带着她已死的身体回到教会。那个时候正是教会开始上主日学的时候,我将她抱在我的怀里,我一脸上都是泪,眼睛都模糊不清了。在唱诗歌的时候,我感觉她的身体在动,接着她的眼睛睁开了,当她眼睛睁开的那一剎那,我整个人仍不免大惊起来,吓得忙把她往隔壁的弟兄身上一丢,他把她抱住了又交还给我。我渐渐地明白过来,知道神正在施展他的大能,心里满心地感恩,神的话完全不会落空。
我把她放在我的腿上,让她躺下来,这时她已经高举双手在赞美主了。然后她慢慢地放下双腿,把腰挺起来,接着就站立了起来,她整个人竟站在那儿双手举起的赞美主。哈利路亚!神真是复活的神,他是得胜的神,他掌管死亡和阴间的钥匙,他也将这把钥匙交给我们。就在这里,我看见廖淑微从死里复活。她站起来之后,不断地唱着诗歌赞美主,并且领受了圣灵的充满,开始讲那没有人听得懂的话。神赐给她方言,圣灵大大浇灌了她。她被医治的当天,就请欧牧师和我们众同工带她回到医院去。
我问她:“你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她告诉我回去是要为主耶稣作美好的见证,因为医院里面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现在她走着回去,是叫人看见,在人是不能,但在神凡事都能。她说她最大的负担是要回去按手在那些病人的身上,使他们也得着神的医治,痛苦可以减轻。
当天在教会聚完会后已经是晚上了,我们都跟着她回到荣民总医院,她首先就先去她住饼的那间病房,为那里面的病人祷告,也去到别的病房,为其它的病人祷告。说真的,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特别是那些医生和护士,他们都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位小女子为神所做的见证。这实在是个神迹奇事,整个荣民总医院一传十,十传百,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后来连各报社的记者也都听闻,纷纷派人来专访这件事情,使得这件事整个被记录的清清楚楚,并详实地刊登在报纸上,连发行全球的联合报(在美国称为世界日报)都有。
感谢主,神的恩典真的是足够我们用的,特别在这个末世的时代,他要用每一个基督徒,每一个顺服他的人,为的就是在各处显扬基督的馨香之气。
三十三、和尚赞美信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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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月美的教会人数很少。按理来说,在乡下应该很容易传福音才对。我们就这件事交通的时候,我将灵里的一些看见跟他说:“是因为这个地方有空中黑暗的掌权者,也就是说,有魔鬼的总坛,我们一定要拆除才是。”
他问:“什么总坛?”
我说:“月美是佛教之地,有很多人拜佛,也有不少的庙宇,其中最大的庙宇是最凶狠的。我们要到那边去为这个庙宇祷告,要按手在庙的建筑物上祷告,也要进到庙里,为那个大菩萨和小菩萨祷告,奉耶稣大有能力的名擒拿空中的掌权者,就是那黑暗的势力。”
李牧师满口阿们,在去之前,我们先一起为这件事作争战的祷告,祷告的时候我在灵里看见一座很大的庙,庙的两旁顶端有两条大龙。我就问李却生牧师:“你们附近是不是就有一间很大的庙,庙上面有两条大龙?我们要去那间大庙,按手在那个庙上面,求主除去这个黑暗。”
李却生牧师说他不太清楚,但他说应该可以找得到。祷告完后,我们就坐上一辆小的旅行车,由李牧师开着车,我们就一路上找着,在教会附近几里路的地方不断地找着那个大庙。看了第一间,发现不是,第二间,也不是。最后,在教会的正后面,我们发现到一个大庙,正是我在异象中所见到的那个,上面有两条龙,我连忙说:“就是这个庙!”
他的灵里也有同样的感觉,我们就下了车,准备进到庙里祷告。在没有进去之前,我们大家先围在一起,手拉手,祈求耶稣的宝血遮盖,相信圣灵要做那美好的工作。在耶稣大能保守下,我们走了进去,上了台阶,进到最里面,也就是偶像立着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同心合意的呼求:“耶和华是我们的牧者,是我们的盘石。”
我们唱着诗歌,赞美神,用英文唱,庙里的人听不懂。唱着唱着,有一个和尚出来了,身上穿着袈裟,他看到我们比手画脚的在歌唱赞美,还以为我们是在拜他们的菩萨和他们的大小神明,他就站在旁边也跟着我们一起做。我们把手举起来,他也举起来。这虽然是个无知的和尚,但神却在他的心灵中让他知道,他要拜的,并不是他所要拜的那个。神对他说:“那些大神、小神都不是神,这位真神你却不认识。”
很清楚神的灵已经在他的心里做工了。当我们赞美完之后,我们奉主耶稣的名继续祷告。这个和尚一听到“耶稣”这两个字,就立刻停顿下来。他说:“我跟你们拜了那么久,原来是在拜你们的神──耶稣。你们要拜为什么不在你们自己的教堂里拜,要跑到我们佛教的庙里来拜?”
他变得非常地生气,斥责地威吓着要我们立刻滚出去。我就不断跟他谈话,告诉他,是主耶稣我们的神要我们到这里来的。我又跟他说这位外国李牧师是神所拣选的仆人,他到这里来是为了解决这里百姓的痛苦。因为百姓虽然常常到庙里烧香、求签问卜、拜菩萨,求香灰吃,以为可以治病,却总是治不好。唯独耶稣是真神,他能医治一切的病,也能解决人所有的问题。不像你们拜菩萨的人,拜了回去还是痛苦,问题仍然得不着解决,也得不到拯救。现在耶稣基督来到你们的庙中,就是为要拯救那些痛苦的人。”
当我继续和这位和尚谈话的时候,他一边就把身上的袈裟给脱了下来,露出他的背,转过身来对我说:“喏!如果你们的神真能医治我这多年背痛的苦,我就相信他是我的神。”
我将和尚的话告诉李却生牧师,他对着和尚,眼睛眨也不眨地说:“我们的神乃是千真万确的。”他就问和尚,庙里有没有油,和尚说有花生油。我告诉他什么油都可以,只要他拿出来,我们就为他抹油祷告。他就走进去,从里面拿了一碗油出来,牧师就把这一碗油往他头上一倒,一面奉主耶稣的名,求神医治。这油由他的头上流下来,就如圣经上所说的,膏油浇灌在受伤者的头上。当李却生牧师把油倒在和尚头上的时候,和尚就说:“好烫,好烫!”他的背像被泼上了滚水一样,我们深信是圣灵的膏油抹了他。神就像一股热能一样在他的背上进行医治的大能。
他在大叫“好烫!好烫”的时候,忽然就躺在地上,口里说出没有人能听得懂的话。他竟然在说方言,被圣灵浇灌,也得到了完全的医治。他就和李牧师说,他以后要带人来我们教会。牧师就给了他一张名片。于是在星期天礼拜的时候,就有很多的人前来。其中有被邪灵附着的,有长久疾病无法痊愈的,也有精神不正常的,他全都带到教会中。从那一次起,因着这个和尚的信,他奉献出他的寺庙,把所有来到庙里的人都带到教会来。结果我们在月美的教会便有了极大的复兴。
感谢主,神虽是人的眼睛看不见的,但他的能力实在可以透过他的儿女活出来,我们只要活在圣洁中,不去乱拜偶像,乱走异端的道路,我们就可以为他作见证。我们的神乃是灵,不是偶像。偶像是木头雕刻的,是泥造的。神却是个灵,是活生生的。他无所不在,任何地方你都能享受到他的恩典。不必在特别的时候或特别的日子才来拜他。任何地方、任何时刻,你都能呼喊他,他必在你的心灵里面与你相呼应。我们在他里面,他也住在我们里面,我们是与神合而为一的。只有在假先知才会说,这个很灵,那个很灵,而究竟是那个灵,其实你也无从知道。我们所要知道的,是神与我们同在。他是无所不在的神,创造天地的神,正如圣经上说,天是他的宝座,地是他的脚凳,他有多大,我们可想而知。
为了完成神的托付,在台湾的每一个行程我都一定要圣灵清楚的带领,我虽不配,却一次又一次地看见神的荣耀彰显,也经历无数次的神迹奇事。
如今这个和尚早已脱离了那个庙,积极参与在月美教会的事工上,并且最后他也当了传道。
这一部份有说不完的神恩浩瀚,我要特别说几件,主要还是为了激励弟兄姊妹起来好好的爱主,经历主,跟神之间保持亲密的联系,时时刻刻与他说话,这样的人生有神随时的带领,才没有白过,蒙恩得救的恩典才没有白尝。
三十四、新造的腿
三年以前,我的体重超重到一个程度,两条腿已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腿会发痛、发酸,不能抬起来。我每天走起路来很痛苦。于是我跪下来向主祷告,求他在我的腿上做奇妙的工作,医治我的腿。我迫切地祷告,不放松,直到神应许了我。有一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一双大能的手抓住我一条腿向前面拉,很快地又把它放回去。我在梦中大叫一声,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一条腿已经好了,不仅好了,感觉整条腿好象是新造的,能很轻松地负担起我的体重。这真是神的大恩典,只要我们敲门,他就会为我们开门。但是他的医治尚未完全,他拉的只是我的右腿,我的左腿还是老样子。第二天,我走起路来有些不平衡,一拐一拐地,反而变成了一个跛子。于是我又哭着到他面前说:“主啊!我要的是完全的医治,双腿能平衡。”
主要试炼我,他没有马上答应,但是我没有灰心,我相信主的医治工作不会只做到一半,他迟早会医治我的。我又祷告了一个星期之后,有一天晚上,在睡梦中我又看见一双大手,很快地把我的左腿又拉了一下,我叫了一声,现在我的两条腿都变成新造的了。赞美主!神的恩典的确是够我们用的。主要用我们,他会给我们一个健康的身体,让我这一双腿能走很远的路,能去很多落后的国家,甚至没有车子的,交通不便的,我都能靠着这两条腿一路走去。现在,他所赐给我的这一双坚固的腿,就如同铁打的一样。我们的主是盘石,难怪这两条腿也就像盘石一样坚固。还有,像我这么一个超胖的人,按理来说,血压一定会高、心脏也会衰弱。但是经过医生的检查,我的血压完全正常,心脏也很强健,感谢赞美主,一切荣耀都归给他。
三十五、轮班者也蒙福
我那段晚上在汽车旅馆上夜班,白天做神的事工的时刻经历到神极大无比的恩典。除了拿食物去供给街头流浪汉,和低收入的家庭以外,还要去一个老人院、一间儿童医院,向那里的人传福音,并周间固定去流浪之家讲道、查经,生活过得非常的忙碌。但神的恩典是够我用的,他是我的盘石,我的避难所,我的依靠。我上的大夜班是由午夜十二时到早晨八时,有时候接班的人晚到,我常得做到十时才能下班回家。一般的人都需要有七、八个小时的睡眠,至少也要五、六个小时。
而我为了做神的工一天几乎都睡不到三个小时,可是却精神百倍,许多人都不敢相信,常问我身体怎么撑得下去,都断定久而久之非病倒不可。可是我这样做已经好几年了,非但没有生病,反而比一般的人都要健壮。因我深信我的身体不是我自己的,而是主的一个肢体,是主住在我的里面。这同时神还用我到亚洲各地去传福音,一去就是一两个月,这样一来,我的工作该怎么办才是?结果神就兴起一个人来帮助我,替代我,每次我在外头跑时,必定这个人就可以刚好来替代我、帮助我,使我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并且每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的这份工作还可以保留,不致于失去,这个人是谁呢?他就是彭弟兄,在一九九八年时,神感动他成为我的同工,他那时才刚刚认识我,当我有一次跟他谈话提到要去中国大陆传福音,必须请上一两个月假时,他竟自告奋勇地说他愿意出来替代我,就是当我外出的时候,他就衔接我的不足,让我可以放心出门,并且还可以保守我的工作不致失去。
记得有一次到了我应该回来的时候,我却仍旧没有回来,并且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开始有点担心,想到要找我,他知道我是在“丰收会幕堂”聚会,于是在某个礼拜天到教会来看我是否回来了。这是他成长后初次回到教会,但自从这次进入后,他就没再离开,直到现在,他已是这个教会的同工。他不仅爱主,同时又很迫切地追求,甚至于投入全职的事奉,用心学习如何服事神。彭弟兄的信主很激励我,因为连这个大夜班的工作神都不断地祝福,让我能在工作的同时,还引领多人归主,这在前面题到过一些。
彭弟兄四代同堂,全都是基督徒。可是自从青少年期,他就离开教会,过着跟主完全没有关连的生活,主耶稣带领他回到主的面前之后,他看到主大爱的彰显,灵眼开了,心也开了,愿意出来全心事奉主,完全依靠他。最近他加入一个中国教会,在那里事奉主,专门服事来自中国大陆的移民。
三十六、天父照顾我的儿子
有关我儿子崇德的见证真是说也说不完。犹记当时在街头流浪时,因为怕养不活他,有好几次就差点被我丢在路边,希望让别人领去抚养。当时自私的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脱身,找份好工作在美国继续住下去。感谢主当时常用他的慈怜声音提醒我说:“我当初不是拯救你们两个人吗?”
每次一听到主这么说,我就赶快把孩子抱起来,咬着牙继续流浪讨饭,把他抚养长大。如果当时不是神的这一句话,想必我今天早已痛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崇德长大了,我们母子两个人生命相系。十七岁的他,不但能帮我好多的忙,而且也在教会里热心事奉神。他的生父自从离弃我之后,现在又回到台湾做进出口的生意,一听说我们母子两个人都在美国,就想尽办法要把他的儿子带走。我觉得他不要我,而只要孩子,是无信无义,何况他又没有负一点养育的责任。因此我当然毫不考虑的就向他说不。
他给我开出一些条件,问我要多少钱才够?只要说出一个数字,他一定会如数地给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崇德要跟他走。我跟他说,我早已下定决心,就算是他把全世界的财产都给我,也无法从我身边带走崇德。崇德是我的儿子,他姓王,我要把他养大成人。何况孩子已经长大了,也明白道理,有他的自主权。于是我就着这件事和崇德仔细商量。我问他:“你要不要去见见你的爸爸?”孩子的信心比我更大,远超乎我的想象。他说:“我在地上没有父亲,我的父亲乃是天上的父。”
神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看顾我们母子两人,供应我们一切所需。崇德一直很清楚,对神的倚靠是从小就操练的,他在主的带领之下,以信作为他生命的盾牌。我最记得在他七岁的时候,他就领受了圣灵充满,这是神的恩赐和应许。现在他是青少年团契的主席,常常带领青少年去探望关心单亲的少年,并和那些人一起查经,教导他们。我也早已为他祷告,求神带领他将来成为神的仆人。他也是这样祷告着。
关于我的儿子崇德还有两件奇妙的事情必须要分享一下。第一件事是有一天已经很晚了,大概是清晨两点多钟,灯光都已熄灭,我和他在房间里面同心祷告。他躺在他的床上,我则是躺在另外一张床上,我们一面祷告,一面唱起诗歌,越唱越为喜乐的时候,突然之间,房间里面大放光明,像清晨一样。我再仔细看一下表,是两点多钟没错,怎么会这么快就天亮了呢?崇德也问我:“妈妈,天怎么亮了?”我警觉地问:“主啊,你是不是在这里?”主回答说:“神要将他的光照耀在他儿女的身上,我就是世上的光。”主透过这个光启示我们,要我们为他发光。我对儿子说:“儿子,你把窗子打开,看看外面。”儿子把窗子打开说:“妈妈,外面天还是黑的!”崇德的脸既兴奋又紧张。
另外一件神迹奇事可以证明,神是孤儿寡母的神。神始终看顾着我的儿子,当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日以继夜地看顾着他。回想起来,我这个作母亲的若不是靠着神的一路保守,是不可能将崇德带大的。有好几次,我们几乎走在死荫的幽谷中,若非神,我的心早已消失融化了,岂能还在这里为他作见证?
今天想起来,神为了要使我的儿子能更刚强地信靠他,因此在我们母子之间动了许多任务,试炼我们母子的信心,其中有一件简直是不可思议。
有一次,崇德五、六岁时,发烧到华氏一百多度(几乎摄氏四十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有一直不断地祷告。我那时候根本没钱,不可能带他去给医生看,眼看他已烧得全身冒冷汗、痉挛,我什么都不能作,只有痛哭地来到神的施恩座前,祈求主的医治。当我迫切呼求神来医治时,我听到神的声音,他告诉我:“你把孩子带到圣他摩尼加海边去。”
我很早以前曾经走到过那里,但是现在早就忘记了在什么地方。忽然我记得教会里有一位老姐妹常常跟我说她喜欢去海边散步的事。我就再一次到施恩座前,祈求阿爸天父的指示。我说:“天父啊,如果你要在我的孩子身上作美好的见证,就请你现在让我去到那位老姐妹的家里。若这真是你的旨意,就请你感动她带我到海边去。若不是你的旨意,就求你使那个老姐妹不在家,我就带孩子去看医生。”
祷告完了之后,我把儿子抱到旅行车上,让他躺在后面,为他盖上被子。一路上祷告着,终于到了那位老姐妹的家。我按了门铃,心里一直希望她不在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孩子去看医生,虽然没钱看,但这恐怕是救孩子的唯一方法。因为当时我的信心极其软弱,我怕人家骂我说,孩子生病不送到医生那里,还带到海边吹风,是不是神经病?但是听屋里的动静就知道有人来开门,神的意念实在高过我们的意念。那位老姐妹竟然在家,我只好苦笑地跟她说:“我想到圣他摩尼加海边散散心,你知道那个地方在那里吗?”
她毫不犹豫地说:“就在这附近呀,我陪你去。”
她上了车,看见我的儿子躺在后面,样子不太好,就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敢对她完全吐实,好怕她会取笑我,只说想去走走,毕竟我自己都不清楚把儿子带到海边去作什么。
很快就到了圣他摩尼加海边,她把车子停在停车场上。这时我又听到了神的声音:“把他抱下来,带出车子。”
我心里不明白,孩子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要把他抱出去吹海风,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知道这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而是我必须顺服神,就如同马利亚吩咐那倒水的人说:“他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就把孩子抱出车外,这时孩子高烧到全身都软了,老姐妹也看出孩子是在发高烧,就紧张的问我:“孩子病得这么严重,你怎么把他带到海边来啊?”
她还以为我是要谋杀我自己的孩子呢!我不便对她直说,在痛苦之下,只有流泪求告阿爸天父,求他将他的神迹奇事彰显出来。当我在痛哭的时候,阿爸天父又吩咐我:“带他绕着海岸线跑一圈。”孩子都病成这个样子,加上海风这么大,他还能跑得动吗?
我只有跪下来说:“主啊!只有求你来做了,我没有办法!”
但是主的声音还是在催促我:“叫他跑!”
我就让孩子勉强站起来,然后就牵着他向着海岸线一直跑。孩子在跑的时候,一边跑,一边呕吐。跑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我看到老姐妹也跪在地上痛哭,从她的呼求中,我听出她在求主原谅我,竟然把一个发高烧的孩子折磨成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这是主的命令,我一定要顺服,反正当时跟她怎么说,也说不明白的。当孩子跑完一圈回来,我摸摸他的额头,赞美主,他的烧完全退了,而且还能对我说:“妈妈,我饿了。”
哈利路亚!那个老姐妹还跪在地上,我也一起跪了下来,就把这个见证说给她听,也对儿子说。我们三个人就跪在那里感谢主的鸿恩。老姐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主这样吩咐你,我误会了你。”
感谢主,神是荣耀的神。这个见证常提醒我,不要有了什么疾病,或什么困难,就定睛在那个痛苦上,而忘了向神祷告,神是医治的神,虽然有时他会直接医治我们,有时会叫我们去看医生,这些都不要紧。重点是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顺服着去做。他会印证他要我们做的一切事情。从那时开始,儿子的身体都很健康,灵性也活泼,跟医生像是绝缘体。他常对我说:“妈妈,耶稣是我最大的医生。”
三十七、我要冲洗你的肾脏
记得有一天早上,我照例开着车子送食物去给市中心区的低收入家庭,在路上,我先到慈善机构去领取了所有的食物放在旅行车的上面。当我开车上高速公路时,突然背上一阵莫名的疼痛,几乎使我招架不住,仿佛身体的一半快要掉下来似的。我没有办法再继续开车,就只好把车子停在公路旁边,流着泪向主哀求:“主啊,我正在做你的工,求你马上医治我的背痛,让我可以继续开车,把这些食物送到那些需要的人家里。”
当我大声祈求的时候,主用英文对我说:“我要冲洗你的肾脏。”
肾脏英文叫Kidney,当时我并不懂得这个字的意思。我说:“天父啊,我不知道什么叫Kidney,只求你医治我的背,让我可以继续开车,停在高速公路边是很危险的!”
主仍然用那一句英文“我要冲洗你的肾脏!”回答我。
我流下眼泪,知道神正在医治我。没有几秒钟的时间,我就立刻感到一股热流浇灌下来,停留在我的腰上,我马上就感觉到很舒服,背部再也不痛了。我知道神已经医治了我。但是当我发动车子,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感到肚子里面全都是水,得赶紧找一间厕所才行。我马上下了公路,找到一个卖汉堡的快餐餐厅。上了厕所,尿很多,都是黄色而且是热的。
我问主:“这是什么?”主说:“这是我所给你的应许。”
他已经医治了我的肾脏。神乃是千真万确的,不管经过多少大风大浪,或走在火上,他都与我们同在。就像那三个希伯来的青年人,被尼布甲尼撒的随从丢在火里。主与他们同在,滚烫的火窑打开后,他们竟然没事。这就是一个千真万确的见证。我们在困难的时候,只要呼叫“阿爸父”,他就会来替我们解决。
三十八、跛脚的得医治
我们教会里有一位弟兄是菲律宾人,每次来聚会时都是跛着一只脚,必须拄着一支拐杖才行。我知道他的心灵为此十分痛苦,因为他常痛得站不起来。唱诗时,大家都站着,只有他是坐着的。我看到他这个情形,便呼求阿爸天父。他就给我话语说:“跛脚的那位弟兄要马上得医治。”
我就凭着信心,立刻跑过去把那位弟兄的拐杖拿走,并奉主耶稣的名,叫他站起来。他站了起来,直到诗歌唱完之后才坐下。散会之后,他需要拐杖才能走到外面的停车场,而他的拐杖还在我的手里,他就作势要我还给他,我没有这么做,只跟他说:“你站起来,往外走。”他摇摇头,又跟我摆摆手势说拿给他,我还是跟他讲同样的话,他变得有点生气,又向我要。我还是说:“你要凭着信心站起来,自己走出去。”
他开始焦急了,要我立刻还他拐杖,我说:“弟兄,你要走,奉主耶稣的名走!”然后我拿起他的拐杖往外跑,他见拐杖不见了,心有些慌了,忘了自己是个跛子,就在后面紧追着我。从那一次起,神就这样完全医治了他的脚,他就再也没有拿过拐杖了。
三十九、银镜破了,不必再配
一位年老的姐妹有一天和我跪在教会讲台下面一起祷告。她把所戴的一幅眼镜放在椅子上面,后来我因为跪太久了脚很酸,就在暗淡的灯光下往椅子上一坐,“啪!”的一声,我连忙站起来一看,糟了!那位老太太的眼镜被我坐破了。那时的我完全是凭信心生活,没有工作,口袋常常没有钱,现在将老太太的眼镜坐破了,按理赔她一副就好,但我哪来的钱呢?虽然老太太口说不要紧,但没眼镜她如何生活?我深感对老太太的亏欠,只有到神的施恩座前跪下,难过的向阿爸父祈求:“主啊,求你再赐给我们一副眼镜,让罗妈妈可以很方便办事,要不然就求你治好她的老花眼。你知道我们都没有钱再去配一副眼镜。”
祷告完之后,我就对老姐妹说:“罗妈妈,神知道我们的光景,我真的没有钱赔你再买一副眼镜,我相信你会得医治的,你可以不必再去配眼镜了。”
没想到的是,才第二天,这位老姐妹就站在会众的前面作见证,她说经过神的医治,她现在的眼睛比她年轻的时候还要好,不仅可以看近的,也可以看远的。本来她以为神会再赐给她一副眼镜,想不到神的美意竟然是叫她的眼睛得着医治。一直到今天已经数年过去了,她没有再戴过一次眼镜,眼睛就保持在适用的范围。你说神的作为奇妙不奇妙?
四十、圣灵大学的工人
我本人一向鲁钝,记忆力很不好,连带读书都受到影响,以致高中都没有毕业。信主后,十分渴慕神的话,但对圣经上的话总要一再研读,才能有所明白,无论如何背诵,也都无法完整记下。但是当我传讲神的道时,圣灵就亲自将神的话放在我的嘴里,使我能够清楚而完整的传扬出去。
首先,神感动我从从洛杉矶市中心区的救济协会义务教导神的话开始,带领他们查经,研读神的话语,我常跟神说:“主啊!我有一颗愿作的心,你说这样的心必蒙你的悦纳,求你教导我如何开始。”常常我才一上讲台,圣灵就在突然之间击倒几个在场的妇女,然后差不多全场的四、五十个妇女就流着眼泪,很专心的在台下听我讲道,最后也几乎全都决志信主。
回想起来,我是全世界最最平凡的一个女人,一九八一年神拣选我之后,他赦免我的罪,洁净我,让我从生活的经历中去明白他的道,也差派我去到街头、贫苦之家,甚至中国大陆等落后地区宣扬他的道。这整个过程中,他的恩典满满的加在我和我的儿子身上,让我心被恩感,无以回报,只能更专一的信靠他、跟随他、事奉他。
神也带领我去到美国各地的教会中传他的道。有一些是华人的教会,必须用中文讲,但每次讲都觉得不够理想,因为我是在美国的教会中得救并受到造就,所以习惯用英文讲道,一讲起中文会舌头打转,让我忍不住担心台下的人会听不懂。但神的力量好大,超乎我们的想象,常常我用中文讲完后,看到台下许多人频频流着泪水,满脸充满荣光,我就知道我们为神作工不在乎言语,乃在乎圣灵的大能和明证。
神不断的用我,在讲道的时候,常常让我在灵里看到圣灵在进行的医治和充满的工作,有时是恩膏的浇灌,甚至当我们还没有求的时候,神也当场使许多生病的人得医治。总之,有许许多多的神迹都在我讲道的时候同时出现,甚至于癌症病人离开会场时,身体已经得着医治。神以神迹奇事证明我们为他传的道,让我们手按病人,病就好了,完全如马可福音书十六章最末所说的应许。
一九九八年的一次特会中,全场约有一万多人参加。其中有一个老太太已坐了二十几年的轮椅,是被她的家人推来的。聚会开始唱诗歌的时候,我的眼睛早就充满了泪水,忽然主对我说,要我在大会中转一圈。对主所说的话,我从来不敢有太多的怀疑,但那次是上下一万多人的大型聚会,整个场子好大,我怎么有力气从头到尾转一圈呢?再加上我的身体又是那么胖、那么重,要转那么一圈,必须费很大的力气。但是诗歌正唱的时候,我就马上就把鞋子往地下一脱,带着一个笨重的身子就从讲台跑下去,准备在整个会场从头到尾转一圈。我一边跑的时候,一边流着泪。我求天父赐给我话语,是不是他要我做什么?立刻圣灵的话就临到我,我就顺着他的指引,走到那条路的中间走道上,眼前看到的就是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美国老太太,她一直在那里流着泪。主说:“过去按手为她祷告,我要做医治的工作。”
神要我作我就作,便过去将手按在她身上,为老太太求神医治她的脊椎骨。但我的心里仍跟神说:“看样子这位老太太坐轮椅已经很多年了,怎么来医治她呢?”
主再一次说:“现在你要按手为她祷告,我要使她的病得医治。”
我将手按在她的背上,马上我的手就感觉在她的脊椎骨中间好象摸到了一个铁片般的硬物,而这铁片是弯曲的,一点也不直。我大声祷告说:“奉主耶稣的名,医治她的脊椎骨。”
当我再按下去的时候,就听到几声“格…格…格!”的声响,是从脊椎骨里发出来的,这个“铁片”就直起来了。听到这个声音时,我就开始发抖,我的嘴说起方言来,神透过我宣告说:“奉主耶稣的名,站起来!”她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大声呼喊说:“我得了医治!我得了医治!”并且她立刻离开轮椅,直接走到讲台上,在台上跳跃着赞美神,大叫“哈利路亚”。谁也想象不到一个已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竟在台上跳得像个年轻女孩似地。
全场的人都被圣灵充满,就像当初圣灵在五旬节降下一样,神的恩典满满的显露在当中。感谢神,他是医治的神,是昨日、今日,直到永远,永不改变的神。而这许许多多的见证都是为让弟兄姐妹得着造就,叫不信的人都不得不信。
我在美国有教会发给我的讲道执照以及牧者的执照。我在世界各处讲道的时候,常有人问我,我是那一个神学院毕业的?我就告诉对方,虽然我是被认可有执照的讲员和牧师,但我不是什么神学院毕业的,我乃是从“圣灵大学”毕业的,完全是在圣灵的扶持、浇灌,和引导之下,让神使用的,若没有圣灵带领,我什么也不会。
四十一、清理“垃圾”的圣工
每年圣诞节时,因为是向世人传福音的最佳时机,我总是特别的忙碌,一下是为街头布道忙碌着,一下是为济贫的工作忙碌着,还必须拨出大多数的时间去那些低收入的家庭探访。而另一方面,我上班的那家汽车旅馆由于适逢假期,进出的人多,我也得常加班才行。往往忙到精神疲乏、力气不足,有时实在是支持不下去了,我就不得不向主呼求。
有一次我又为此祷告时,听见了神对我所说的话。“你只忙着旅馆的事务工作,已经不是为了救人的灵魂了!”
我辩驳说:“可是我赚钱也是为了做救人灵魂的工作呀。”
神说:“你不是一向依靠父的吗?我要你全时间来做我的工。”在圣灵清楚感动下,我常常为街头流浪的人祷告,常常祷告到声嘶力竭,泪流不止。神让我看到一个异象,并对我说:“你要在市中心区设立一个布道所,在那里当一名‘清道夫’。作天国的清道夫,去清理所有的‘垃圾’,拿回来当废物利用,使其成为有用的东西。把那些人认为的社会中的废物──‘流浪汉’全都带到教会,让他们成为我的家人,我将把他们变成有用的器皿。”
我顺服主,一点不敢耽搁,就把旅馆的工作给辞掉了。老板娘张太太有些意外,也有些不高兴,她说:“好好的工作你不作,那你将来的生活怎么办?”
我跟她说:“神会供应我一切的。”
我辞去了工作,晚上可以有足够的睡眠,把事工目标放在市中心区流浪人的身上。可是从何做起呢?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有一天,我走在市中心区的大街上,忽然看到一家专门放映黄色影片的戏院。神在里面对我说,这是他要赐给我的地方,要我为这个地方祷告。按人看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市中心地区乃是寸土黄金,像这么一家戏院一个月要多少钱才能承租?即使不用来放映黄色电影,开别的店铺也能赚大钱。但是我们的主乃是万能的主,世界万物都是属他的,在他岂有难成的事吗?我并没有去找那家戏院的主人,因为我根本就付不出一文钱的租金,而只留下我的一张名片在那家戏院的小门上。一面向主祷告,由主来将这一个污秽骯脏的地方,转变成一个圣地,做宣道的工作。
我在名片上这样写着:“我要这个地方成为宣道的圣地,若有人受感动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神迹不久就发生了,过了一个星期就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是Amy吗?你来拿戏院门的钥匙。”
我恍如作梦一般,但又知道这是千真万确,就一路喊着,一路往戏院跑去。“主啊,我感谢你,你真是听祷告的主,你的话是从来不落空的!”圣灵的恩膏大大地浇灌在我的身上。开了车子到了那家戏院的门口,看见那边站着一个男人,直呼我的名字说:“你是来拿钥匙的吗?”
我眼泪直流,从他手上接过那把钥匙,我真的还搞不清楚这个房子是怎么来的呢。天下那有那么奇怪的事,既没有经过什么手续,也没有任何人找我谈契约,就有人一下子把钥匙交在我的手里了!
我接下了钥匙,当天就开始聚会,一共来了七十五个人,直到今天,人数只有增加,没有减少。我在一个星期中,有好几天的早晚都在这个地方举行布道会,上午聚会完了,就分发食物,给那些流浪汉,一直到现在。主日我则仍在我原先的教会中配搭事奉和崇拜。
再说到我的儿子崇德已经中学毕业,目前在大学读工程系,并且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在美国一家贷款工司当助理,把赚来的钱拿来贴补家用。他也常常来协助我做传道的工作,特别是作街头青少年的工作,神透过他的好行为带领了许多原先整天晃荡、不知自己活着作啥的青少年一起查经,一起去帮助穷人,借着祷告和聚会,神的灵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观,这些见证若要一一说,也是一时说不完的。
神一直保守我跟儿子同心在他的面前服事,天天经历他奇妙的带领,如果要问我儿子有哪一句话是他想要在此分享的,我可保证他一定说:“神的恩典真够我们用的。”
四十二、不自由毋宁死?
如果说还要细数神的哪些恩典,那么,一九九三年的五月十三日是一个在我脑袋中记忆鲜明的日子。到如今,我还记得难民屋中那种酸得令人作呕的气味,还有眼前一个个瘦得像酤髅的男男女女,若非亲自看见,我真的不敢相信到了科技如此发达的廿一世纪,竟然还有这种人间惨况。
那是一艘由中国大陆偷渡到美国的货轮,里面挤满了透过人蛇份子的非法行为,企图要偷闯到美国的大陆同胞。这些倾其一生的家产投资在这趟旅程中的男女,原以为来到美国就万事OK,没想到在墨西哥湾的地方被美国海防队发现,而被拦了下来。接着就被送到暂时搭建的难民屋,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敢靠近他们,因为这些人几乎整整三个月没洗澡,也没怎么吃东西,气味难闻、骨瘦如材,加上美国人又跟他们言语不通,他们将他们放在难民屋后就联络国际救难中心协助,然后救难中心就联络到了我。
我接到电话后,就立刻搜集食物、衣服,几乎有一货柜那么多,连忙送了过去,我也带着一些同工立刻前往,因为我会讲国语,美国海防队就特别通融让我们进入到那些偷渡客当中,我们在那里就传讲福音。我以法国哲学家卢梭所讲的:“人生来应该是自由的,但为何古往今来有成千上万的人却从未尝到自由的滋味,反而终身带着锁炼,受一个制度所捆绑?”我想这正是他们的切身之痛,他们千辛万苦,忍受一切的苦难,只为要逃往一个他们以为很自由富裕的国家,但是如今到了这里,自由何在?富裕何在?他们还得面临更大的灾难,就是被遣送回去,面对中国政府的刑罚!
因此,当我开口向他们传说唯有在耶稣的里面有真正的自由和平安,并为他们祷告时,他们已枯干的心都热了起来,眼泪从他们脸颊流了下来,原本麻木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这是一群多么需要神的爱的人们,感谢神透过这次难得的机会触摸到了他们。
四十三、预告921大灾难
一九九九年的三月我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看到好多大楼被乌云笼罩,接着一会儿就全倒了。这时有一个声音告诉我:“灾难要来了。”我不清楚是何事,只有迫切祷告,不断问主:“灾难什么时候来?”主没有回答我,他只在我的灵里告诉我,他会把灾难的日子缩短,使蒙他拣选的人可以得救。
我问主是指哪些人?他告诉我是那些弃绝他的爱的人,我的里面就想到是约翰福音十九章1-7节所提的:“当下彼拉多将耶稣鞭打了,兵丁用荆棘编作冠冕,戴在他头上,给他穿上紫袍。又挨近他说:‘恭喜犹太人的王啊!’他们就用手掌打他。彼拉多又出来对众人说:‘我带他出来见你们,叫你们知道我查不出他有什么罪来。’耶稣出来,戴着荆棘冠冕,穿着紫袍。彼拉多对他们说:‘你们看这个人。’祭司长和差役看见他,就喊着说:‘钉他十字架、钉他十字架。’彼拉多说:‘你们自己把他钉十字架罢,我查不出他有什么罪来。’犹太人回答说:‘我们有律法,按那律法,他是该死的,因他以自己为神的儿子。’”以及使徒行传二章22、23节:“以色列人哪,请听我的话,神借着拿撒勒人耶稣,在你们中间施行异能奇事神迹,将他证明出来,这是你们自己知道的。他既按着神的定旨先见,被交与人,你们就借着无法之人的手,把他钉在十字架上杀了。”
很明显的从经文看是指以色列人,我问主是不是他再来的日子近了,因此以色列人要快快得救了?我就一直为此事祷告着,求神显明他的旨意。
万万没想到,九月廿一日的当天,美国还是九月廿日那天,我接到一个朋友来电,要我立刻看电视,说台湾发生大地震了。我连忙打开电视,看见一栋栋大楼倾倒,跟我梦中异象相同,简直让我惊吓得目瞪口呆,从电视中只知道发生很大很大的地震,还不知道死伤多少人,我就流泪为着台湾的同胞家人祷告,求神除去他的愤怒,以怜悯回报,让我的骨肉至亲有机会悔改,归入基督的名下。
不久神马上为我开路,我就搭了飞机到了台湾,第一个就是往南投灾区前去,我一样带了许多的物资和民生用品往灾区大量发放,也在那里安慰受难者的心,和许多主内的弟兄姊妹一起在那里唱诗歌、传扬神的爱。神让我看到,他垂听我的祷告,许多从未听闻福音的人,可以说一生都在拜拜的人,都决志加入教会。许多人看见一座座的大庙都被震倒,而一间间的教会却都没事,因着亲眼所见,他们都愿意接受耶稣,让耶稣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主。
到今天我上不明白台湾的大灾难和以色列百姓的蒙拣选这两件事的关连,但从二00一年的九一一恐怖事件后,我们可以清楚知道世上的日子实在不多了,我想神是在透过这些事叫我们多有警醒,不要再沉睡了。
四十四、井边女人不再渴
我把这本书取名为“井边的女人”,因为我深觉自己就如同当年在雅各井旁遇见耶稣的那个撒玛利亚妇人一般,是一个声名狠籍,心中干渴,希望能寻找到活水的妇女。我的过去就和她一样,是个出卖肉体和灵魂的女人。但是神借着一个医生与护士的带领,以及欧玛哈一个爱主的姐妹的祷告,使我认识到这位救主耶稣,也找到了生命的活泉──神的话。
圣经今日仍是是全世界最畅销的书籍,是历代以来阅读人数最多的书籍。他帮助我明白神的心意,能得属灵的生命。未信之前,我也常往书局,渴望在无数的书堆里面能找到自己生命的来源,但所得的不过都是一些衰老和死亡的讯息,人生显然从人的眼光看来是毫无希望的。
但是圣经改变许许多多人的生命,这本书在三千五百年之前就有了。神借着这本书,用各种不同的语言向人说话,如今早已超过二千一百种以上的语言译本。这本书的启示超过了国家与种族的限制。我从这本书里面找到了活泉和生命的见证。圣经上所说的圣灵工作也活生生地出现在我自己的生活之中。
我也同样地经历到疾病得医治,罪人悔改,圣灵充满,和死人复活的神迹。我这本书就是由圣灵借着圣经光照之下而写成的,都是我活生生的经历。但愿每一个读这本书的人,都能像我一样地信靠耶稣,天天读圣经,天天被圣经充满,你们必也会和我一样拥有同样的经历,使神的荣耀能彰显在你们的身上。
甫出生就送人先后罹患恶疾十七岁的她一度怨天尤人
在一群基督徒帮助下又“活”了过来
记者陈于鄬/专访
(原载于**八十三年九月四日联合报第十六版)
台中市十七岁少女廖淑薇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送人领养,十二岁罹患红斑性狼疮,后来相继得到尿毒症和脊椎侧湾,五年来住院近二十次,最近一次住院两个多月,一度病危,当她清醒时,医生护士都说是奇迹。
廖淑薇目前由一队充满爱心的牧师夫妇安置在民房暂住,廖淑薇说,她原本满怀着恨,恨上天对她不公平,但是在最无助的时候,一群素昧平生的基督徒对她伸出援手,爱她就如兄弟姊妹,她的心境完全转换。
根据廖淑薇的自述,她的命运十分坎坷。出生一两个月时,便离开亲生父母的怀抱,养母工作忙碌,将她托给外婆照顾,六岁念小学时才带回来。念小学的廖淑薇很乖巧,经常在养父母开设的小型豆腐工厂帮忙做工。
国小毕业的那年暑假,她脸上冒出蝴蝶斑,养父母起初以为是中暑,后来更加不对劲,手脚都浮肿,送医检查发现她得到红斑性狼疮。此后,她一再地发病住院,最长的一次是住院六个月,几乎过年都在医院度过,养父母为了支付她的医药费用伤透脑筋,台中荣民总医院社工组见她处境堪怜,曾经主动代她向外募款。
屋漏偏逢连夜雨,廖淑薇的肾脏功能前年起逐渐衰竭,终于到了要洗肾的程度,养父年事已高,养母有风湿病,加上还有两个女儿要抚养,无法接纳她。廖淑薇到外面找工作,可是人家一听说她有尿毒症,便忙不迭的拒绝,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最后只好住在一个相当疼爱她的阿姨家,她利用洗肾的空档做美发学徒,然而这时她又因脊椎侧弯,无法走路,再度入院一个多月,阿姨的家人见她浑身是病,极为忧惧,希望她另觅住处。
廖淑薇说,十七年,对别的青春少女来说,很短,对历尽沧桑的她来说,太长了。她曾自问一生中得到了多少爱,结果只能摇头叹息,因此一度十分怨天尤人,埋怨亲生父母不要她,养父母放弃她,连社会也排斥她。
去年六月是她人生的转折点,有位长辈带她去参加基督徒的布道大会,她从中受到感动,从此勤于参加教堂的聚会,很多教友热心的鼓励,化解她的心结,她也从不断的祷告中获得不少的平安。今年五月,她再度因病情恶化住进台中荣总,抽筋昏迷,插鼻胃管和用氧气治疗,医师一度担心她生命难保,可是她却活了过来,七月十五日出院,起先住在美籍牧师欧胜利夫妇家,欧牧师最近替他租了一间民宅安置,月租二千五百元,均由教会负担,经常有教友去探视她。
廖淑薇没有劳保,这次住院又花了五十多万元,所幸养父是荣民,她得以用荣眷身份住院治疗,有七折优待,现在还欠台中荣总一笔医药费,台中荣总社工组了解她的境遇,同意以分期付款方式还款,每月还四千元。廖淑薇已经在附近一家小餐厅找到服务生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他希望能踏稳这一步,慢慢的自食其力。
她说,由死入生走了一回,再经由教友们的开导,她过去觉得黑暗的天空,如今光亮逾恒,她感激很多人,也对自己从未向养父母尽过孝道感到惭愧,他相信只要她肯努力,未来依旧美好。
王爱敏姊妹
崇德从小就学习跟我上街头布道,也一起跟我分发食物喂养流浪汉,冬天看见某些流浪汉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时,他就会带着他们到我们家那个小小的公寓里去挤一挤。有一次,一个很冷很冷的夜晚,儿子半夜起来,看到流浪汉瑟缩地窝在客厅里的一角睡着,受到圣灵的感动,他跑来跟我说:“妈,我的床让给他们睡,要不然他们会好冷。”儿子的爱心叫我感动,从那时开始,我就大胆地跟阿爸父要一个更大的住处,好能容纳更多的流浪汉,让他们不致受寒受冻。
1999年年底,我在祷告中得了神所给的一个异象,异象中清楚说明他会给我一栋大房子,我有了应许,就祷告的更为迫切。有一天我又一边开着车,一边为此祷告时,在车子里大大地被圣灵充满,神的爱环绕着我,我满脸都是泪水,心中活泉涌流,灵火焚烧。就在车子经过爱德生街时,忽然一个很小、很温柔的声音要我把车子停下来。我立刻停了下来,左右看看四周并没有人,也没车子经过,正疑惑时,圣灵告诉我,要我看前面的一栋大房子,并且要敲门跟他们说:“神要买这栋房子。”我心想,这个房子又没插旗子说要卖(注:美国人卖房子时通常都会在自家门口挂牌告示),四周也没有任何的广告,怎么会有人要卖这房子呢?
但因为里面的感动太强烈了,我就顺服地敲门,不久就有个女的来开门,问我什么事?我凭着信心,很清楚地告诉她:“主耶稣告诉我要来买这栋房子。”她以为我大概脑筋有问题,她说:“不可能,我们不卖这房子。”我又坚决地跟她说了一次是主耶稣要来买这个房子,她回问我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一听到她这么说,我就更坚决地回答:“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叫我来买房子的是谁。”
她还是回说:“不可能,我们是牧师的家庭,这是牧师的家。”我一听到这样就更确定了,因为主的应许是要给我们最好的。我就跟她说:“主要给你们最好的,他也要把最好的给我们。”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说:“难道主要我们睡到大街上吗?我们家一共七个孩子,需要这栋六间房的屋子。”我一听是六间房就更高兴了,便跟女主人说:“那就更对了!我跟主讲要四个房间的房子,没想到主要赐给我更大的房子。”我再跟她说:“主的应许总是要给我们最好的,主一定会给你们最好的。”她最后只好说:“怎么说都不可能,我们需要这栋房子,不过,我们全家会为你们祷告。”我也赶紧回答说:“我也会为你们全家祷告。”
走之前,我拿出带在身上的照相机,将整栋房子拍摄了下来,回到家后,就将照片贴在冰箱上,天天看着那栋房子向神祷告。一个礼拜后,没有任何消息,我就更迫切地向主祷告,有一天我又因事开车经过爱德生街,又看到那房子,仔细一瞧,我几乎无法置信,那栋房子的大门前竟插着“售屋”的旗子!这个时候我把眼睛张得更大,心想会不会是我看错了房子的位置?我赶忙下车询问,按了电铃后,这回是牧师来开的门。我忙问道:“你是牧师吗?你们的房子要卖吗?”他点头说是,我问他:“一个多礼拜前,我经过这里,问你们要不要卖房子,师母说不可能。今天怎么会要卖呢?”牧师说总会突然差派他到另一个教会去牧会,即日起就要启程,因此要赶紧卖房子。我问他要卖多少钱,他比了一个数字,我吓了一跳,对我来说,那几乎是天价。我说我就是上个礼拜来跟师母说耶稣叫我来买房子的那个人,我相信这一切完全是耶稣的带领,因此我也相信耶稣一定会为我预备款项,牧师答应为我祷告。临走前,我问他:“那你们以后住哪里呢?”他说:“感谢神,总会为我们预备了一栋比这间更大的房子。”我又大叫赞美主,神的心意总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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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没有多久,林弟兄就又来电说,他台湾临时有些事,必须赶着回去,届时不能接我去参加全福会,也许我要独自前往。我听了有点气馁,心里起了争战,心想在那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加上地方又不熟,我跟主说是否可以不去?这么想的时候里面极不平安,便跟主祷告说:“主啊!如果真是你要我去那里作见证,就请你到时再安排一个人来带我,让我能顺利成行。”我就将这件事交托了。
聚会当天,一位常跟我有机会同工的杨牧师打电话来给我:“爱敏姊妹,林弟兄有交代,要我今天带你去全福会作见证。我还可以顺便帮你录像。”我听了好高兴,就向神感恩,确信这次聚会是神为了流浪者中途之家所安排的,也更清楚知道神要我在这次聚会中说出整个的见证和异象。于是跟杨牧师顺利到达了聚会地方,我在见证中说出了神整个的带领经过。会后,即有一位姊妹来到我面前跟我说:“有关这栋房子的贷款部分由我负责。”我听了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我感受到神深深的爱,她也抱着我哭,一边跟我说:“你的异象也就是我的异象,我们的异象是合一的,神的带领不会错,是他让我们今天碰在一起的。”
就因这个清楚的带领,她一个月就筹募到二万八千块的美金,因此很顺利之下就付了头期款,买下那栋六个房间的房子,而神也照着他的应许,赐给那个愿意让出的牧师家庭有更好的住处。
流浪者中途之家就这样成立,到目前为止,已有许多人在这里被建造更新。最先一批住在这里的流浪汉目前都已在洛杉矶市中心的教会聚会,有一些还成为同工,有他们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公寓,完全脱离了过去的生活模式。感谢主的恩典!我深信这才是神真正的心意,他要人活得有目标、有方向,而非飘荡不安,在人世间过“浪子”的生活。
这当中有一个人要特别一提,这个人曾经在最前面的几章提过,他就是我从街头带回家给他饭吃、给他衣服穿的其中一位流浪汉。目前他不仅已成家立业,并且牧养一个200人的教会,最近更听到他一个十分感人的见证。这些年来他常常往监狱布道,因此而决志信主者不在少数,两个多月前,他受邀到监狱为这些人施洗,人数竟然多达2000人,真是无法想象。神的灵与他同在,在施洗的过程中,圣灵大大降临,就如同使徒行传中所记载的五旬节那天一般,约有四分之一的人数,即五百人左右被圣灵大大浇灌,说起方言来,整个会场充满了神迹奇事,有人病得医治,有人从辖制中得释放,那真是一场荣耀神又大大得胜的聚会。
然而,流浪之家也是带给我挫折最多的一个事奉。好几个夜晚,当我将房间让出给流浪汉,而自己睡在客厅中时,有一些被鬼辖制的流浪者会跑来掐住我的脖子,要我去死;也常常口出秽言咒骂我。这个时候,我就是流泪祷告,我跟主说:“今天我要喝你所给的这杯,只要别人的生命可以得救、灵魂得更新,我愿意忍受这种痛苦。”往往在爱的接纳下,那些原先攻击我的人会被感化,而愿意将生命交给主耶稣管理,因此而全人改变,成为神所用的人。这些见证真是说也说不完。
市中心教会
再说到洛杉矶市中心教会的建造,也是神施怜悯的一个见证。
多少次在大太阳底下,温度几乎高达摄氏三十八度,又多少次在疾雷大雨中,视线模糊不清,又多少次在冷飕飕的寒风下,我都得用发抖的手握着汤瓢,舀着热汤给流浪汉喝的时候,我的眼泪总忍不住苞着流下。我会边作边跟神说:“主,我知道你是爱世人的,在这种天气下,许多人有地方可以躲避炎热或寒冷,可是这一群人却连喝个热汤都没位置坐,主啊!求你为这些人预备一个教会,让他们可以在那里听道,可以在那里安歇。”我也曾带领一些渴慕神的人去我的母会聚会,但由于人的软弱,有许多会友因为流浪汉身上的臭味及邋遢,就可能不来教会了,因此为流浪汉求一间可以聚会的地方似乎是势在必行了。
神以他的话安慰我:“你作在最小的一个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并要我不灰心,继续仰望寻求。我整整祷告了五年之久,都没有任何动静,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我深知他说有就有,命立就立,在他绝无难成的事。果然,就在两年前,我照例站在一间愿意提供场地给我作为服务区的市中心教会的门口,同样含着泪,一边舀汤,一边流泪祷告的下午,神的话就突然降下了,清楚的就如同他站在我面前讲出的一般。他告诉我:“你所站的这家教会我要赐给你,明天你就会拿到这间教会的钥匙。”我马上当场跪下,就在教会门口,我手握着扶手,大声地祷告,圣灵大大的恩膏下来。接着主又跟我说:“要把你的电话放在门上。”我立刻照着作,然后就快快乐乐回家了。
果真第二天一早,电话铃响了,一个声音跟我说:“你马上到市中心来,我要把钥匙给你。”神做的就事这么容易简单,我们只要相信并顺服,他所给的都是最好的,所以我虽然等了五年之久,但深知唯有神的时候是最好的,神知道他栽种成熟的时机到了,因此当这间教会成为流浪汉的教会时,已经有可以一起配搭的同工了,也因此工作兴起得很快。
目前,我们每周四早上11:00到下午1:00有查经祷告会,每周六的同一时间则有布道会,最重要的是,教会开放让流浪汉可以不时地进来歇脚、听福音或祷告,在这里信的人有许多,等他们愿意受更多的栽培和造就时,我们就把他带到我的母会或其它正统的教会继续聚会。
这当中有一段插曲是我至今难忘的。由于教会没有冷气设备,因此夏天时我们还是在教会的外面布道。有一天大伙儿照例将食物发放出去后,我就开始在街头讲道,街上除了流浪汉之外,有时也有一些路人会停下来听我布道。那天,迎面来了一个彪形大汉,身材十分高大,就直直地站在我面前,样子并不友善,虽不知来者何意,但只要他肯听,我就依着圣灵的感动讲说神的心意。接着有几辆车停了下来,车子里的人都一一坐在车里专心地听着。四周除了我的布道声音,一片安静。
就在我讲道快结束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其中一辆车子里跑了出来,急速地跑到我的面前,样子十分生气,就在跟我只有一尺之隔时,便举起他的食指对着我破口大骂,众人被这突来的景况一下子都楞住了,一些跟我前去发放食物的同工准备跑出来随时把我架开,免得被这个疯汉暴力相向。就在他用极难听的话骂我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只白色的鸽子从我的头上飞了起来,然后就停在我跟他的当中。我还没意会过来是什么意思时,那只鸽子又飞了起来,飞到那人的身后,而让我心中一瞪的是,那只鸽子竟然转瞬间变成一把白色的椅子停在那个人的背后。
直到那时我都还没想到那是一个异象,以为大家都跟我一样看到了这个奇景。我想那把椅子是要给那人坐的吗?但是没有时间让我多想,由于呼召的时刻已到,我必须在这时给初次听福音的人一个决志的机会,所以就继续讲明。这时那个彪形大汉挪动了位置,十分靠近我和那位骂我的人身旁,然后眼睛望向那个人,我担心那位彪形大汉可能要动手打那个人,便赶快呼召,同时也伸手想去按手为彪形大汉祷告,可是这位仁兄实在太高大了,我根本按不到他的头,手势一转就转到了那个骂我的人头上,我一开口求神怜悯,那个人就答答答地说起方言来,我也全身发热,被圣灵大大恩膏。再为那位彪汉祷告时,同样情形也发生。我就大声呼叫:“今天有谁愿意被圣灵充满的人,请到这里来我为你们祷告。”那天无论是已经得救,或愿意决志的都完全浸在圣灵的恩膏下,前后共有三、四十人决志归主,愿意接受耶稣,那天我们一些同工真是见识到了神的同工,他亲自显现在街头,这是我们最感恩的地方。
从我开始作此工作,屈指算来已整整20年了,回想起整个神带领的过程,我只有满心感恩,我觉得这是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奉。在尚未认识这位生命的主之前,我以为赚很多钱、买大房子、开好的车子、多子多孙就是一种幸福,但走过人生道路,除了自己本身所经历的,再加上看到别人的处境,我早就明白落入金钱的捆绑中是不会带给任何人益处的,反而还害处居多。唯有认识神,为神做工,把救恩分享给人才是人活在世上的最大意义。神的工作就是靠神来作,每天我都先到神的面前,请示他要我作什么,靠着圣灵的带领,再困难的事也能一一面对,神是我们的避难所、我们的盘石,我们的一切,有了他就什么都不缺。
妙法大师得救
有一天我在睡觉时,神给了我这四个字:妙法大师,我心里想我是一个基督徒,怎么会跟这个佛**有关连?但我知道神不会平白无故让我想到这四个字,因此我继续祷告着,且常常祷告到流泪不止,被圣灵充满,为这个灵魂极为忧伤。
有一天我再继续不断为此迫切祷告时,神的指示下来了,他要我去找阿英,我就想可能是阿英跟妙法大师有一些关连,因此神要阿英带我去找这个人。阿英是我几年前带领信主的一位姊妹,曾是个热心的佛**,心地善良,但因着生命没有得救,没有永生的喜乐,故在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其实是很不快乐的,我把福音传给她,她接受了,从此就不一样。但我们各忙各的,已有好几年没有联络,不过主的感动既然这么清楚,就不容我迟疑了,我便一大清早开着车直接到阿英家找她,幸好她在,让我更确定神的带领没错。
看到阿英后,我立刻问她认不认识一位妙法大师?她想了一阵子毫无头绪,虽然她过去认识的法师无数,但因为已跟这个圈子分开太久,她一下子想不起这个法号是谁的。她想了又想,才“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说来太凑巧,妙法大师就是她过去的**,而她前两天才刚刚碰到过她,因为太久没有用这个称呼,她竟然一时之间忘了。她说:“好巧,我前两天才碰到她,你为什么要找她?”我跟她说:“圣灵的感动太强了,我想一定是妙法大师生病了或怎样,神有他的作为在她的身上,要不然感动不会这么强烈。”我又加了一句:“一定是有人在为她暗中祷告,神垂听了这个祷告。”阿英说:“她看起来好好的,不像有什么状况。”
不过既然是她过去的**,阿英就找到号码立刻拨了通电话过去,说也奇怪,大清早竟然没人接电话,阿英边打边说:“难道果真出了什么事吗?”我们就一边谈着一边拨电话,但怎么拨都没人,那时都已经将近中午了。阿英想到住在法师附近的一位朋友常跟法师有联络,问问她应该会有消息,就打了电话过去。对方一听阿英在找妙法大师,觉得很稀奇,她说:“妙法大师昨晚才紧急送医急救呢,听说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整个人脱水很厉害,她刚刚才从医院回家!”
阿英遵着指示又拨了一通电话到法师家,正是法师自己接的。阿英在电话中除了问候,也跟她说:“有一个基督徒想要现在去看她,这个人很爱耶稣,所以常会听到主耶稣跟她说话,是主耶稣叫她去看你的。”她在电话中问:“真的有这种事吗?这是昨晚才发生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会有人知道呢?”阿英说服她让我们去探望她,她虚弱地回答:“好”,我们就二话不说立刻驱车前往。
到了她家,一进大厅,我的头就觉得昏眩。厅堂里供奉了至少百多尊的佛像,仔细一看,还有许多为人作法的器具,另外还点了好多的光明灯,说穿了,这比台湾任何一间庙都要富丽堂皇,只不过它是藏在美式的房宅里。我一边走,一边求主耶稣羔羊的宝血遮盖我和阿英,也一边求主怜悯这位妙法大师,让我能透过这个他所安排的宝贵时刻,拯救这个身陷黑暗权势中多时的灵魂。
我们在厨房里坐了下来,我的眼睛一望就看到客厅百多尊的佛像。我问法师为什么点那么多灯?她说她的工作就是为人盖魂,给前来祈求的人一个平安。于是我就单刀直入跟她说:“妙法大师啊!主耶稣真爱你,他告诉我你生病了,要我来为你祷告,他要医治你。”她一听,眼泪就不由指挥地流了下来。她以微弱的声音说:“不瞒您说,我自己专门为人作法,为人治病。但我自己昨晚病成那个样子,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又爱面子,所以不敢让人家知道我去了医院,身体还很虚弱我就赶快出院回家了。”
我拉住她的手,跟她说:“主耶稣真的很爱你,我相信你们家的人也很爱你,一定是有人天天为你祷告,所以主耶稣赶快差派我来,为你的身体祷告,也为你的灵魂求神拯救。”她听了就是不断地流泪点头,看来她的心已经预备妥当了。
我就在她们家的厨房里,将救恩清楚地告诉她,也跟她说,过去她以为用佛教的盖魂方式可以救人,其实只是将人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这点她要特别悔改。然后我就带领她决志,并为她的身体求神的大能医治。果然她感觉好多了,就万分感谢地对我说:“王女士,你的道行果然很高,你不愧是个老师。”我听了赶快纠正她:“大师,医治你的是上帝,不是我。今天你得这个病,是神要让你亲眼看见他的荣耀。你既然已经愿意信他,希望你能好好读圣经,让神的道进入你心中。”她连说:“好!好!我会跟我的儿子去教会。”说到这里,我才知道真的就是她的一个信主的儿子在为她祷告。这真的再一次印证,神是垂听祷告的神,“你们得不着是因为不求,你们求就必得着。”(参雅各书四章2节)再大再难的事只要凭着信心祷告,主耶稣一定照着他的旨意成就。
这当中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当她问我要怎么作才可以得救,我就跟她说:“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进上帝的国。”她就问我:“我已经这么老了,要如何才能重生呢?”这个问话让我想到了尼哥底母半夜去见耶稣所说的话,于是我立刻翻开约翰福音三章1-15节的部分,将整个来拢去脉说给她听,她频频点头,等她送我们离开时,她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癌症得医
2000年的春末,我和一群同工到中国厦门的乡间传福音。一到厦门,我们就先住进打算跟我们一起进到乡村的李牧师夫妇家的家里,那天跟他们交通了好多,彼此得着不少激励。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搭车出发,颠簸了几乎整整一天,接近黄昏时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们就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实在太累了,大家就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打算好好休息后,第二天就开始我们的事工。
我跟李师母住同一房,两个人跟大家互道平安后,就提着简单的行李进入房间,准备漱洗后就赶紧让身体休息。岂料就在进入不久,我的肚子开始作怪,先是想拉稀,接着是无来由的疼痛,痛到我全身流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李师母立刻想出去找李牧师等人来扶我上医院急症,我止住了她。我按着肚子,凭着信心跟她说:“李师母,我们要相信永生神的话,他的话安定在天,永不改变。他老远差派我们来,是要我们在这里彰显他的荣耀,他是医治的神,他不会叫我老远来这里上医院的。”然后我们就不断地按着肚子祷告,李师母眼睛闭也不敢一闭地在旁边不断地祷告着,唯恐我出了什么状况,她可以随时处理。
祷告祷告着,我就沉沉地睡着了,隔天醒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肚子完全不痛了。却只见李师母睡眼惺忪,一问之下,我才知道她由于担心我的缘故,一个晚上不敢阖眼,专心为我祷告。我为她的爱心极为感动,就抱着她说:“神也会这样祝福你的。”她幽幽地对我说:“王姊妹,你的信心好大,我真希望有你那么大的信心。”我不太懂她的意思,我心想我们都是神多年的仆人,不是都应该有这样起码的信心吗?但因为我们急着出发传福音,这个话题就没有再谈论。
我们在乡间为主作见证,以神迹奇事证实我们所传的道,神的道在那儿大大地被兴旺,我们这群服事的人也都得着更大的能力。六天很快地过去,到了我们要返回美国的时刻,李牧师师母送我们到机场,就在分别的一剎时,李牧师突然说:“我们就送到这里,不再多陪你们了。因为我还要带师母去医院。”我一听去医院,非常敏感,我说李师母怎么了?为什么要到医院?师母没说话,李牧师小声地说:“不瞒你们,李师母得了癌症,医生说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我当场就“呸呸呸”地奉耶稣的名,斥责李牧师所说的话。我宣告说:“李师母已经得了医治,神的话永远立定。”我再转头看着师母,跟她说:“你因信必要得着神的应许,只管信,不要害怕!前几天我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时,你为我不眠不休的祷告,已蒙神应允了。同样,你也一定会得医治的。”
临上飞机前,我又嘱咐李牧师再带师母去检查,并宣告说医生一定会说李师母好了,届时再打电话告知我这个好消息。回到美国,一大堆事工等着,实在没有时间想到这件事,却在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接到了李牧师的电话,听到他的声调,我就知道是好消息。我先问他:“是有关李师母得医治的事吗?”李牧师笑着说:“王姊妹,你真是预言家,师母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好奇怪,癌症怎么都不见了?还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偏方?我们跟他讲就是凭着祷告。”哈利路亚!这就是爱我们的神愿意为我们作的,到今天已将近两年了,李师母还跟着李牧师到处去乡间布道作见证,特别她自己亲身所经历的医治,更帮助许多听道的人生出信心,专心寻求神。
另外有一次是在偶然中得知一位姊妹得了恶性肿瘤,已经末期,所以身体很虚弱,我就先在神的面前为她祷告,神告诉我:“我要医治这位姊妹。你要为她禁食祷告。”我就开始立刻禁食为姊妹的肿瘤得医治祷告。有一天神叫我去探望她,就在那时我跟她讲了这个见证,她好感动,就跟我说她也要跟我一起禁食祷告。我心想,怎么成?你的身体已经这么弱了,还能禁食吗?万一这禁食不是出于神,会不会走的更快?
姊妹的心很坚决,我便每天找一段时间去跟她禁食祷告,说来真的奇妙,她原本是只能躺在床上祷告,连坐起来都难。未料才祷告一天她就能坐了,又一天她竟然能下床了,往后的几天,她就越来越好,甚至可以起来做家事呢!
这次的见证让我印象深刻,但也让我更确信,神的作为虽千变万化,旨意却永不更改,那就是人的信心与顺服必带出他的荣耀。我们从经历中越晓得他的大能,就越发能信,能信就越带出他的荣耀与同在,其间也必定有恶者不肯甘休而百般阻绕,但我们可以以信心的行动宣告神的得胜,而至终,胜利也终归属于我们!
(CHINABORN)
原作:慕马快乐(GladysMcMullanMurray)翻译:曲拯民/////images/upload/2006111715434414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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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茂兰夫妇(雅各和莉蕾JamesandLilyMcMullan)
http://cclw.net/withess/3-11/kldys/chapter01.html
第一章扬州*四川*烟台第二章收养孤儿*就业*择偶
第三章快乐的童年第四章我们的中国姊妹第五章休假第六章夜曲*晨歌*卒业*教书生活
第七章我的父母亲第八章三次婚礼*蜜月旅行*家居第九章假期(利物浦*威尔斯*牯岭)第十章入集中营
第十一章自由以后*晚年的工作第十二章旅行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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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马快乐夫妇全家,前排中为慕马快乐
参阅资料:
http://www.sd.cninfo.net/oldphoto/1/29/1-25.htm
想起了马茂兰姜波
http://www.be-word-art.com.cn/document24.htm
三十年代烟台毓璜顶剪纸厂追踪报导范朴
http://newlife.lingliang.org/2003/20031015.htm
20031015潍坊营中无恨愁
今我年已古稀,忽然发生一意念,认为该将自己的生平写下。往日那些足令我激动和不寻常的事,或者能给他人添些趣味,甚至有益。
神恩奇妙,使我们一家在危险和磨难中度过。由于时刻觉悟着他的同在和佑护,喜乐卒能胜过苦难。
在叙述我一生事迹和经历以前,我应该先介绍我的父母亲──马茂兰夫妇(雅各和莉蕾JamesandLilyMcMullan),他们的思想和行事为人,给我至大的启示和激励。
一名来自爱尔兰的青年正沿着乡村小径奔向下面的村庄。孩子们一面躲,一面喊:外国鬼,喝凉水!中国人素来相信凉水有害肠胃,不可喝,是该喝热茶的。此时身心交疲的雅各,勉强报以微笑。山村间的远路跋涉,身上沾满了尘土,疲惫的侵蚀使他几乎不能自恃。
只见村里有一家小客店,雅各停在门前,想进去投宿。店主夫妇正如一般见到他的人一样,打量着这位一身陈旧蓝布衣服中国装束、碧眼黄发、拖着发辫的白种青年,不免一番窃窃私议。他这般打扮无非便于接近中国人,容易达到传扬基督福音的目的。
店主请他进屋,指着那铺砖炕。晚上,炕上一共睡下四个人,虱子和臭虫等一齐出动,骚扰自不必说。可是雅各在倦极之后也能安然入寐。
晨起,有茶、米饭和蔬菜可吃。饭后上路,随着一帮骡夫向扬州城进发,希望在落日前后赶到一个西差会的场所。洗个热水浴,吃一餐可口饭,睡在干净的床铺上,和懂乡音的同胞谈谈心,这样该多么愉快啊!
进入那教会场所,正是晚饭时分。此处有很多刚从各国来华,初学中国语言和文字的青年传教士住着。有人给雅各介绍一名新近来自英国卜瑞斯托城的女子。雅各见她不重时尚,金发后束,个性很朗爽,谈话就在很自然和安详的气氛中进行着。雅各出身拜利卡撒地方一农家,有兄弟三人,唯他自幼不甚喜农事,一心抱着远行的志愿。在笃信基督的环境下,时闻中国民间所受的苦楚,所以渴望前去中国为上主完成工作。后来如愿以偿,经过一段训练时期,终于一八八四年(光绪十年)启程来华。
莉蕾姐妹共六人,她最年幼。某次,在“救世军”讲道大会中她的人生观开始改变了,遂决志事奉上主。她随着一批传教士同来中国,行期比雅各只迟一年。当天,雅各、莉蕾两人除了互道家境外,也谈论了一些彼此游历的地方和看过的景物,而怀乡念旧的心情也是相同的。
时间飞驰,雅各不得不整装就道,开始传教工作,可是惦念着能否有和她再见面的日子?别后不断的通信使两人心心相印,终誓盟约。一八八八年,婚礼在重庆举行,新人和宾客全部中国服装。
夫妇的新居,陋房两间,泥地砖炕,窗上没镶玻璃,窗棂上糊着纸。炕可在冬天烧火取暖,夏天铺着草席睡在上面可纳凉。一个大铜锅,供煮饭;一只小锡皮盆,供洗濯。
邻居对于这双刚刚搬进村庄来的异国人感到新奇。有人在大清早用指头在窗纸上戳了洞,好窥看屋里面的情形。雅各和莉蕾知道私隐和清净已无法保持,索性请邻居进屋子来坐,敬茶水,借机会用简单的中国话讲解耶稣。
一般中国妇女们自幼缠足,日常看惯了小脚,她们认为莉蕾的两只脚大得出奇。
村里有间福音堂,每礼拜天夫妇领导聚会。雅各教导成年男子和孩童的圣经班,莉蕾到村里挨家去访问妇女。雅各学过一般急救的医术,村民常来求助,索药品,甚至把患重病的孩子们送了来,其中有天花和多种传染病患者。莉蕾后来染上天花,事无足奇,病情沉重很久,雅各按照医学杂志的指导,细心看护,终使她病除了。
某傍晚,雅各外出买食物,适莉蕾病体虚弱并有微烧,静卧炕上休息,忽见有人从外面爬上窗来,手持一枝点着的香,冲着她的两眼,往返摆动,状如施用催眠术,同时另一人偷偷地推门轻入,径到衣服堆里去摸索可窃之物,莉蕾正在惊恐之际,幸雅各能及时回家,吓退了小偷。
莉蕾病愈后,喜得一位教她学中文圣经的妇女常相陪伴,欢迎她访问的人家随而增多。
一天早晨,她正在学习难以分辨的中国字,这位教圣经的妇女有事外出,将婴儿留在里间炕上。时屋内外俱寂,连婴儿也默不出声。莉蕾心感不妥,该进去看一下,这一看却使她惊惧万分,只见一条蛇盘在椽上,正朝向婴儿,她便不顾一切,急抢抱之,夺门而出。莉蕾相信这行动出于上主的指示。
事隔不久,雅各充当了助产士,莉蕾喜得一女,起名路易斯。初时婴儿健康、正常,但因环境很不卫生,虽经尽心护理,至终罹病夭折。
打击当然很重,也许当时有亲朋在近侧能使痛苦减轻一些。此后,夫妇更加努力工作,帮助周围的人。某日,一村妇自寻短见,吞下鸦片,夫妇施急救,村妇庆复生。经过长时间和多方的接触,村人对他们夫妇的信任加深,来听道的人数逐渐增多。
多年后,雅各的健康情形恶化,差会着他到中国北方去换气候,调养一番。夫妇便雇了骡车(可能水旱路兼用。译者注)先去上海,搭轮船到了烟台,当地的气候使雅各很快得到康复。烟台地处山东半岛,临渤海湾之滨,夏季虽热,但海风确是凉爽的。
因此我在烟台出生,时在一八九九年,即光绪二十五年。
父亲康复后,就在一条大路上租妥一所房子,希望过路的人肯进来听道,但是对此有兴趣者少。
他见穷人很多,穷困是当时普遍的现象。有人在近海处垃圾堆里找食物,在岩石间拾取可吃的海草(烟台海边沙滩多过岩石,富海产,多蚌螺,故拾取物不限海草。译者注),到山边挖野菜(三面环山的烟台,坡地多野生菜。例:初春与蒲公英同时出芽长叶的荠菜,即Shepherd'sPurse根叶都可吃,烟台人初春用荠、嫩韭、鲜虾调饺馅,一美味也;仲春至初夏的嫩苜蓿,即Alfalfa,洗净后洒细面粉蒸熟吃;晚春的黄花菜,学名萱花,即DayLily;初夏的芸青菜,学名苋菜,即Amaranth,味道和营养均胜菠菜一筹。烟台妇女们春夏间联袂游山,并摘取野菜,习俗已久,即小康之家的妇女亦为之。译者注)乞丐很多,皮肤生疮,头发凌乱,一般叫化子甚至将胸部割破,引人注意和同情。(直到我幼年,尚见此情,北伐后,当局开始禁止。至于乞丐,多属鲁西一带,于黄河、小清河决口后流落至烟台的黎民,并非本地人。译者注)又见无家可归的孩子们睡在人家门前或翻转的舢板底下。(无帆的小型木船凭摇橹驶行的称舢板。出海工作毕,即拢岸,拖上沙滩,翻转之,便于晾干。译者注)
父亲目见这些穷苦人的境遇,便知我们应该采取实际行动来帮助他们──止其饥饿,医其疾病,然后他们才能安心听信福音。我父母两人共有一感觉:进行实际的工作和传道相辅并行才是上主的真正旨意。可是差会对此构想不予同意,因此他们决定脱离差会(ChinaInlandMission,即内地会。译者注)
这是我父母采取的一大步伐,当然也带来非常艰苦的日子:租住一所小房子,过着俭约的生活,失去了他人的同情和慰藉,唯苦中有乐,因为已经确知上主的旨意是如此,将来工作的目标是要减轻贫穷人的痛苦,使他们的灵性和物质方面一并增进。
这一切发展常使他们在失望中过生活,此时两人更加热切地祈求。不久,从母亲的家乡来了一封信,里面附着一张数目不算小的支票。那位女基督徒写着:“我得到指示,心中忽然有个感觉,就是你们有急需,所以送上礼物。”上主既不忘其仆人,难中自会相助,此为一例。
母亲和一美国太太相识,她一直在中国妇女间教授编织花边的技术,今由于健康关系,必须即刻回国去。(美国长老会牧师GeorgeHays夫人,为西方差会教士在登州和烟台教授花边的第一人。夫妇于一八八八年到登州,一八九零年到烟台,一八九四年离开。译者注)
母亲遂承接了所有的花边板架(木板制,铺绒布,后部镶卷筒,如打字机,筒上卷着欲织的图案样范,依花边的宽窄和花样来决定线头的多寡,如同织布,但有经无纬,须依赖在图样上续插续拔的大头针,俗称花边针之助,方能锁扣、编织、拉紧,而复原样,线卷于小木锤上,续织续放线,故称“棒锤花边”。织时用指夹线锤数个,状似弹钢琴,织者须心细、手精眼快,不是简易的工作。译者注)和所有的样子。(白漂标布长条,其上有预先戳好的针眼,以示花边针应插之处,此样范须卷在筒子上。译者注)
一间只收女子的“花边学校”开设了。她们上午念书、写字、听道、学习圣经,下午学织花边,得些收入,以补家计。
父亲找到了美国和其它国家销售花边的市场,添加了雇员,每早上班前大家先读圣经祷告,并鼓励他们礼拜天进教堂听讲。这个新设的事业起名“实业差会”。不久,订单加多,开始发达起来。又向爱尔兰购入麻布,生产刺绣台布,女性就业的机会随而增加。
父亲将余利支付了学校(即花边学校,后改为培真女中的两层楼房,在三马路南山路口。译者注)的建筑费,学校兼作礼拜堂,后来学生的数目增至五百人。当地许多受教育的基督徒青年在本校女生中择配成家(我叔父一度助马茂兰先生的出口贸易,婶母花边学校出身,介绍人为马茂兰夫妇,故本文作者所述确属当年实况。译者注)到自己的乡区也设立花边学校(叔父即其一。地点在黄县本村里,但非学校,实为工厂,盛时有二百工人。译者注)基督福音藉此远播。
一九零零年,弟弟罗拔出生。父母终年忙碌,中国保姆照料我们长大。
冬令时节,烟台很安静。每届夏季,美国军舰多艘到此消夏和演习,酒家和咖啡店便应时而生。父亲时常登军舰领导礼拜、讲道。我乐得在周末随他到码头去迎接上岸的美国官兵来我家用餐,陪他们到专用英语节目的联合会堂(地处烟台山东麓,今已不存。译者注)去,他们原属思乡的一群在海外能和有家庭的人往来,引为乐事。
冬天一向很寒冷,及至太阳出来晒在冰雪上闪闪发光的时候,就不觉得冷了。偶尔,落雪很大,人们都穿上厚厚的棉衣,富有人家穿绸缎皮袍,毛皮在此本不贵,近处满州来,连苦力也穿得起厚皮衣的。此时正为父亲给饥饿之人开粥场(教会团体或地方善士以苇席搭棚,供穷人取暖,每日一餐或两餐布施厚米粥之处通称“粥场”。译者注)的时候。记得某年港内结冻,马车在冰上可行得很远。(烟台港口内结冰少见,就记忆所及,我幼年的二十年时光,只逢一次。译者注)
烟台出产最佳的水果。市中心背面有葡萄山,夏秋间可见累累果实,散步其间,是一赏心乐事。园中有高台,看园人在里面监视,提防偷窃,今日烟台酒在伦敦市上可见。(烟台白兰地酒久已驰名,作者写此文约在一九七一年。译者注)
我父母的工作很蒙祝福,他们常说:上主已经察见了人间的需要,他岂不曾使五千人吃饱吗?(马太福音第十四章)
保姆常常带我们出去散步。难得的乐事是去看富家出殡。壮观的行列由孝子前导,穿着未经漂白的粗布衣。有人肩扛旌表,上面印着金字颂扬死者生前的功名或贤德。年轻的孩子抬着乳猪、馒头和菜肴,接着,亡者的放大照像出现了,妇女们头戴白孝帽,身穿白孝袍,由花钱雇来的人相陪,一同大声哭泣。穿红衣的吹手们吹着长铜号(高音的称大杆,低音的称筒子。此外,乐器还有笙、管、钹、和丧乐专用的鼓肚小锣,每组最少八人。制服不该是红的,应作素色。译者注)纸扎的牛、马、房舍、僮仆等备在坟前烧去用做陪葬。棺材由十至十二人抬,棺木以上加大罩,红缎制,(女性用红男性用绿。译者注)带刺绣,罩顶是黄铜的,太阳光下,金光四射。回家后,我和弟弟取枕头套当孝帽子来扮演哭剧。保姆见状,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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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毓璜顶远眺烟台山
约在一九一零年(宣统二年),烟台地方长官和地方仕绅们着我父母创办一间孤儿院,便于收容市内的孤儿。经过劝募,地方仕绅和富商各有捐助。建筑物是男、女分隔的,另有收容赤贫、被弃、或年老无依妇女的地方。孤儿院里也教导年纪大的孩子们做鞋、木工和编织的技术。开办后不久,所有的房间都占满了。
初入院的一批孤儿中有一名女孩曾被其叔(或舅父)卖给一家戏班子。幼小的生命确实悲惨──忍饥、挨打、靠卖弄一些熟练的花招来取悦主人和观众。新年时,她扮演高跷,随着大队步行好多里程。可怜,这小娃娃怎能受得了?不但如此,长大以后,还可能被卖为娼呢!一位中国基督徒终于说服了她的主人,让她恢复了自由,把她送到孤儿院来。及至她习惯了新环境以后,竟变成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我们给她起名叫“珍宝”,可惜悲剧并未终止于此。一天,珍宝和其它孤儿正在列队同进礼拜堂,忽然从路旁高梁田地里闪出一人来将她抱走了。事出突然,是无法事先防范的。虽经警察协助和多方面的努力,但珍宝的消息至终杳然。
某家,孩子太多,无力供养,给一个不想要的女儿起名叫“一多”。后来她被卖,去当童养媳,以俟工作至成年,再和这家儿子成亲。这家人对她残酷无情,工作形同奴隶,每天只吃些剩饭,真是备受虐待。天长日久,她因惊恐过度而失去言语之能,至终在没人关心下病倒了,弱得不能再工作。家人认为她已毫无用处,一心想把她赶出门去。某邻舍行慈善,将这孩子送到孤儿院来。
“一多”有了新名字“路得”,从此得到充足的食物,和人的爱怜,但仍不能言语。母亲带她去看医生,却找不出毛病来。日久,新环境和加意的爱护,终使她恢复了常态。她第一句话是面对玩偶吐出来的。那是大家一同欢喜的一天。
有人将兄弟两人名叫“五山”和“六山”的领进孤儿院来,因其父怒杀其母判罪入狱而失供养。初来的时候,一股野孩子的姿态,但是后来环境适应得很好。最具野性的一个是过去在海边垃圾堆里捡东西、晚上在舢板底下睡觉、时常向路边摊贩偷窃的孩子。初来孤儿院时,见他一副可怜相,褴褛的衣服半罩着那纤细的躯体,虱虫混身爬。起初连到桌前坐下也不肯,虽然肚子已经很饿了。将饭给他摆在地上,他就跪而食之,状如饿狼,我们给他起名叫大卫。这孩子一切发育正常,读书名列优等,长大后在一间报馆里当记者。
“东瓜”改名邓肯,是一个小矮子,入了木工厂(孤儿院)学工,生活得很愉快,一心渴望长得高些,常常尺量自己,见一寸也没长,不禁大失所望。
请母亲收纳初生婴儿的事日增,其中多数是女婴。据说:头生若为女,即非吉兆,将来她也不能领导祭祖迎神,因此时有女婴被弃乱葬坟场事情。记得某傍晚,我和母亲回家途中,忽闻婴儿哭声传自附近坟地,我们走近,瞥见草席卷着一男婴,且是盲了的。我们收抱之,给他起名叫“富而格士”(Fergus──爱尔兰古代一英雄。译者注)。后来他长得面目端好,性格活泼。
可举的类似例子很多。这种弃婴的风俗原出于畏惧心,也因无知。当然我所说的是五六十年前的景象。
我父母对于提倡女子放足运动也尽过极大的努力。结果,地方上这种坏习惯改进不少。
无人奉养的年老女性也有住在孤儿院里的。她们一面照顾孤儿们,一面做些缝纫工作,例如有一位王老祖母,其实她做不了什么,人也老得近盲了。一天,母亲见她坐在炕上愁眉不展,问她,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她答称并没什么不舒服。进一步追问,才知道她自叹膝下无儿子,以死后无人给买棺木送终为忧。母亲很了解中国人的习惯和老年人的心思,就给她置了一口红木寿棺,存放在她的房间里。此后她愉快多了,后来活得比一般人所想象的久。
我家门外时常有乞丐来讨求赐予。某次,我父亲见一中年人,似有鸦片烟瘾状,眉宇之间流露着哀戚,可是看来不像一个没有智识的人。细问之,方知他原有一好职业和工作,只因爱好赌博和沉湎鸦片嗜好,才沦入这困苦凄惨的境地。父亲叫他进家来,允许给他工作,他就决志摒除恶习,重新就业。父亲着他洗浴更衣,饱餐一顿。后来事实证明他未背弃诺言,重入商界。
一女乞丐来问母亲能不能将她的女婴买下,因她即将生产,养不起这么多的孩子。当她从不远的山沟里再走出来的时候,就抱着一个新出生的女婴送给母亲。结果,两个孩子都进了孤儿院,直等到她找到工作有能力养活她们时就着她将孩子领回去了。
母亲探望一家庭,儿子病重将死,家人正远远地哭泣,不敢靠近,说是怕他死后阴魂不散。母亲见那已经穿好殓衣的青年不像一个垂死的人,遂将他送进医院。(烟台市迄今只有一家具规模的医院,是美国长老会开设的,原名毓璜顶医院,今日改建扩大数倍于往昔。译者注)及至他出院,又将他接回家来,以待他康复离去。母亲送他一本新约全书,他读了又读。
家人每天起身很早,父亲六时起床,预备礼拜天和逐日圣经班的讲题,然后领导我一家人祷告,再领导家中的佣人祷告。我们每晨读过的圣经摘句,次日须背诵出来。
母亲每晨七时半离家到中国学校去领女生的早祷会,回家以后常见客房里有男女客人带着孩子们等候求见。有的将问题提出来请母亲指导,有的来要些我们自己调和的咳嗽药,也有要求给那些大孩子分配工作做的。甚至有青年人来请求我母亲代为说亲,因为他们深信母亲会在她的学生中给找到合宜的对象。母亲的意见是,双方必须先互相认识。可是到了双方在我家喝茶见面的时候,全都羞得一语不发。等到男方去后,女孩子才向我母亲表示一点意见,钟情或不钟情。
有一次,一位求亲的青年带来他着军服的像片:厚缎的衣服,佩带着珠玉饰物。母亲所撮合的婚姻不但成功,而且头生的多为男孩子,真是意想不到的幸运!
凡前来向母亲有所求的,都不会失望而去。母亲借机会讲解耶稣的生平和宏爱。
自毓璜顶俯视烟台中区及东区(近处三座楼房一度为俘虏营)
地方长官那次光临我家是我们最感兴奋的一件事。由于我父母做出的工作,他素已表示十分友善,遂决定亲自来访。不料一起来的人多得很,列队也长。为首是长官的马车(那时还没有汽车),随后有正夫人和子女,四个妾和其子女居后,最末有侍女和孩子们的乳母。左右两列有护卫。每位夫人各有自己的侍女,都是呼来挥去地细心伺候着。长官和五位夫人以及所有的孩子在我家玩了一整天。
我家所有的家俱和陈设一律被审视、研究了。有的发问怎会将皮肤保持得像我们这般洁白?他们取玩具来玩,指敲钢琴听它的声音。我和妹妹当即为宾客合奏一曲。
后来我们被邀到官邸去,瞧瞧那局面可真够大。用的是银筷、银盘碗,吃的是名菜佳肴,真是上个不停。这顿筵席吃了好几个钟点。时间可不能说白白地浪费了,因为长官对我父母的工作帮助极大。
时常有国外客人住在我家里。例如有一位美国青年和一俄国女子成亲,婚后在我家欢渡了蜜月。此俄女少谙英语,唯两人在不言中也能会意。某晚,父亲回家,带来一名穷困潦倒的美国人。原本他想到中国来捞一笔财富回去,不料丢尽了一切。现在他归心似箭,但腰间却不名一文。父亲遂为他奔走,募集了足够的盘费,过了数星期才搭船回国去。他在我家的时候,任意使用父亲的汗衫、衬衣、手帕等,使我父亲常常没干净的可用。自从他走后母亲才得松弛。
我家房子坐落山边,伺机盗窃的人时来时去。院中的水果和蔬菜常常不翼而飞,因此非有晚间看更人不可。给我们看更的老刘晚上一面各处走,一面敲打梆子,声音有板有眼。若梆声一停,便知老刘睡着了。
某晚,老刘捉到一偷儿。他是一没经验的窃犯,借着一块长木板搭在我姨母的窗子上,正在循木板向上爬,一听到老刘来到,吓得滑了下来,正好栽倒在老刘的怀里。老刘遂将他捆住,绑在木柱子上,等到天亮才拖来给母亲看。母亲见了这个惊惧失色、削瘦的青年连忙叫老刘松了绑,给他早饭吃,教训了他一顿。老刘见状,动了火气,直说今后用不着再打更了。等到母亲放他回家,老刘更是怒不可抑。
老刘的火性特大,妻子很受气。某晚他带一女子回家,坚持三人共睡一炕。妻子受不了这个,起身走了。从此新妻子当家,老刘反要受她的气呢!后来,老刘明显地改变了。
我家离学校很远(家在南山路南端,距学校两华里以上,当年山路崎岖。译者注),那学校是英国内地会专为一般教士子女们而设的。我和弟弟那时仍年幼,天天骑着一匹我们叫它做“狗熊”的驴子上学──因它迟慢的行动很像狗熊。“狗熊”的脾气不很好。是情有可原的,因它本来的工作是整天推磨。我们叫它上路,它却先自团团转一番。
渐长,我们步行上学。泥土大路,到处骯脏,往来的骡子,驮着重负或轿子(两骡共抬一轿,俗称驮轿,木制,有彩绘和点缀;轻便式的用苇席搭蓬,称为“轩子”。译者注)。骡子颈项下串铃的叮当声在空中回荡着。间或见盲人过路,一面敲打着小手锣,手杖频频触地,一面口念“借光”!(此为“算命先生”。当年,算命、占卜、测字是烟台有闲阶级生活的一部分。译者注)。车轮子磨得吱吱响的手推车上面坐着旅客,或者装上几只老猪,一路嗥叫着,它们似乎因被绑得太紧而抗议。农家忙着将制品运到市集上来卖,路上也有脚踏车和人力车往来。
放假日最赏心,夏季外出野餐尤好。一所好去处是约费两小时步行越山到竹林寺。(烟台正南塔儿顶东面山谷中。译者注)。附近有蜿蜒小溪和野生的Mistletoe(一种槲科寄生植物。冬季,西方人士取来当作圣诞点缀,以代英国冬青──EnglishHolley──唯前者其果非红色,色浅黄,烟台人叫它“鸦雀食”。译者注)。寺院内的殿房里,黑黝黝、阴森森,瞥见一些状至可怖的偶像。有一间去过的庙,据说是凡家人患了天花前去膜拜,便可痊愈。还有一家庙宇的四围长着一种长生不老的草药。整个夏天可做的事和消遣实在很多──游泳、划船、打网球、板球。
父亲时常在果园里工作,试植的新品种很适合当地的气候。母亲最爱那花圃。取自英国的新种籽在试种后见长得很茂盛,花开美丽。例如雪花莲和百合花都是母亲偏爱的,这两种花不宜曝光过多。种植蔬菜的工作一向由园丁负责,供应着我一家和孤儿院的需要。
冬季,我们打板球,踢足球,或去滑冰。
每到母亲生日,她就招待全体学生(花边学校,民国后,改称培真女校,附设男女小学,男中设立较迟,唯中学部仅限初中。译者注)和孤儿院的孩子们,一同到野外去郊游享受一顿野餐。所以大家无不渴望这日子。在海边划船的时间可随己意,唯大多数喜欢在岩石间捉螃蟹、拾海参。五百多孩子们的饭是有人承包依时送到的,有热包子,加葱花的油饼,每人可分煮鸡蛋一枚,有炸麻花(发酵面拉成的长条三五拧在一起用油炸熟的甜点心。译者注)加上甜梨一只,每人各领一份,热茶当然是少不了的。大家就地尽情各种游戏,唱诗歌。赛跑。等到哨子一吹,大家各自找老伙伴排队而归。那些小娃娃全坐着人力车回去。
我陪母亲去吃喜筵倒是常事。有时发觉除了我两人以外,竟没有其它外国人。某次,席间有客人畅述着她邻舍家的趣事。有人说:“我很惊啊!”(见了我们)另一人说:“不必愁,人家懂得咱们的风俗人情,和中国人差不了多少。”我们一听见这般解释,心中觉得非常爽快。我们实在愿意不分彼此地和中国人交朋友。
结婚,酒席总是丰富的,菜肴一盘盘地端上来,实在做得好,摆得美观:鸡、鱼、浓汤、竹笋、糖水百合瓣、燕窝、菊花汤、烤鸭、饺子。菜只上一半,加杏仁粉的八宝饭就送了上来。松花、(即皮蛋,北方习称变蛋。译者注)春卷、糖醋排骨等等。绞得半干的热手巾时刻送到客人手里。好拭去面颈上的汗水,有时候数一数,能有三十道菜。你若停下不吃,主人会说菜不大好,连忙抱歉。人家说,母亲和我有中国人的口福,所以最爱吃中国饭。只有一道我不很中意的菜,那就是看来黑皮革一般的海参,吃的时候,我就囫囵吞下。
宴席是男女分坐的。新娘依习惯坐在炕上,勉强招呼着少数女客,所以不易看到新娘的真面貌。客人多半带着孩子赴席。吃的时候,狗在桌下往来找骨头和剩饭吃。
穷人家往往辛苦经年才能付得起一次大酒席的开支。新娘陪嫁要有几床新棉被、一具坐钟、镶铜把手的衣柜和一面镜子。
新郎乘绿轿,新娘用红轿。两人婚前大多不曾晤过面。
我们的离校生多是按基督教仪式在礼拜堂里进行婚礼。一改过去新娘全身绣花的大红衣服,头戴镶着各种假宝石的凤冠,面罩红幕,人不见其貌,新娘前行不见路,还要别人搀着走的那种老习惯。衣服今改用粉红色软缎,面罩轻纱。我家多年就收藏着一张粉红色的面纱以备借给学生们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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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高地远眺毓璜顶
丁太太被丈夫背弃,母女和儿子共三人,生活顿成问题。后来虽找到一份工作,却是收入微薄,难维家计,遂陷失望中。时闻某人家正在物色一个面貌端正、聪慧的少女为其未来的儿媳。经媒婆的疏通,对方愿出一百银元当作聘礼。丁家女“玫瑰”,年十岁,正合条件,其母在绝境下同意在五年后将女送与男方成亲。钱既收进,丁太太安渡难关。
女儿玫瑰被丁太太送到花边学校来读书。她的天资高、成绩优,并能挣一些零钱供应其母和弟。玫瑰爱读圣经,终皈依了基督。过了几年,玫瑰开始为着一到十五岁必须出嫁的期限发愁。和男方家庭信仰既不同,而比她岁数大一倍多的未婚夫身体也不健全,玫瑰为此事就商我父母亲。共同认为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当年男家所付出的聘礼奉还,要求取消婚约。根据中国法律,我父亲须出面领养她当女儿,改姓马。丁太太深愧先前一时错误,也认为唯此一法才能挽救。事实上,说服对方接受还钱毁约这件事并未遇到困难,因为当时男家经济忽陷窘境,是那男子赌博输了钱的结果。
此后玫瑰成了我家的一员,很能适应新环境,家人对她很珍爱,她学得一口流利的英语。
后来,追求玫瑰的人可真不少,经过很久的考虑和选择,决定嫁给一位基督徒。举行婚礼时,我和妹妹充当伴娘。
我们的邻居(马茂兰一家人此时显然已迁移烟台山下的新居,将南山路旧宅租与烟台东海关。首先迁入的房户是我岳父王裕林一家。王出身北京税专第一期,当时调职烟台。就内子记忆:马家旧宅纯西式,客厅带壁炉、书房、饭厅、花房、储藏室,各一,卧房四间,带浴室,另有佣工房三小所,唯果园和菜圃始终由马家自己保留着。译者注)有一位天主教神父,住在天主教堂旁边的一所华美的房子里,地下有小酒窖,他暇时以搜集中国古玩为娱。我们不懂法语(法国天主教会在烟台的工作始于一八六二年。译者注)他不谙英语,我们只能用中国话交谈。神父这个人很和善,他的花园成了我、妹妹和两个弟弟每天游戏消遣之地。
我们是一群幸福的孩子。每年圣诞节为我们最快乐的时节,除了我们一家人欢度外,总要和孤儿院的孩子们同庆佳节。所有的孩子各得一份礼物,我们四人也参加节目,有扮装和表演。每年,我们须预备五千袋礼物,里面有花生和糖果等食品。礼拜堂里举行圣诞诗歌的演唱,听众也各分一袋礼物。这时,不仅礼拜堂里座无虚席,连堂外也站满了人。
二月间,庆中国年节。对中国人来说,新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我们也依俗备好点心和花生以飨到我家来贺年的人。父亲照例带着弟弟出外拜节,母亲和我姊妹俩负责在家接迎来客。午饭我们吃饺子,除夕,大家一同动手做饺子,守岁,一夜不眠。
新年前,须将欠债清还,有争执则当和解,经济力所及,必各添制新衣,鞭炮声和它的气味充满空中。有人焚香拜神祭祖,门前有铁片制的盒架,书写神位,插香燃烛。门上贴着纸剪的“过门钱”,和新岁祈福大吉大利的字句。桌子摆在街市,上陈各种食物,以供空中游魂来享用。每逢动土与建筑,土地佬须予安抚。门神的造像每年须更换新的,还有那专司保护儿童之神……
新年舞狮是最饶趣味的习俗,舞者在年中时须时加练习。一人头上顶着大而可怖的狮子头,眼睛既能打转,嘴唇也可上下翻动。舞狮在各街头演出,有大、小鼓和铜锣来助节奏。大队过处,住户纷纷捐钱,由狮口吞下,募款准备分给各学校充经费。
新年,家家设祖先灵牌,祭品和祭法若恰当,足能将祖先的灵魂招来,降于灵坛。祭祖能使家中一切化凶为吉,否则反之。
整夜鞭炮声是不绝的。高跷队时常走过,各扮着男女角色,还有杂技表演。每次总有人随着大队燃放鞭炮,队后跟着大群人在欢乐中吵闹过市。
木偶被老虎吞吃的戏,狗猴或羊猴的表演,此时都出现街头。新年本是人人增年岁的日子,即使婴儿出生不到一年,也增一岁。
双十节
十月十日是“双十节”,亦恰为祭海神的日子。(作者或将日期记错,烟台人的“鬼节”应为农历七月十五日。译者注)晚上有人在海边用木托盘,上置红烛燃点之,任其漂荡,是很好看的景像。据说放灯海上为的是要安抚海神。又说,倘有人将没顶,被召乃命中注定,故不必去费力抢救,免得冒犯海神。
我们当恳切祈祷,使那些陷在迷信和畏惧中的人们得到释放和拯救。
每当此节日,有舞龙表演。龙的头部装饰得很精致,耍龙的人隐身于龙头龙体里,有灯光发出,龙的全身能够上下翻腾,左右摆动,和鼓声与古怪、不寻常的音乐互相配合。
城市
就是在平常的日子里,中国街市也很具魅力,令人神往的。我们最爱沿着那些石铺的道路,挨着铺子细看。绸缎店尤令我喜爱,见大幅的锦缎、花绸,壁上悬空而下。店员急忙将各种衣料展开给我们看。他们绝不惮麻烦,先让坐,后敬烟、奉茶。
市内有多家磁器店,茶壶、杯、瓶、碟、碗,应有尽有。银器店(首饰店)里有手镯、项链,老人用的发簪等。还有一些古玩店、当铺、饭铺、和伺候筵席的大饭庄。(“饭庄”是旧时烟台人的称呼法。译者注)
常见路旁有挑担子做泥人、泥兽的手艺人,可叫他照着你自己的站像捏出你的样子来,插在枝条上带回家去,代价不过几枚铜钱。
我们常进到人丛里去看露天戏,(昔日在市区或郊外空旷处常常有搭盖的临时戏台,有京剧上演,烟台人称之为“野台子戏”。译者注)见戏装十分好看。
有时去听说书的,周围总有一大群人,鲜明颜色的图画被挂起来,人们听得出神。讲的题材不外古代英雄和宫闱轶事。
在不起眼的路角上搭蓬下有写字先生。不会写字的人可借重他的笔砚,求取他的书法。他代写商业信件,甚至情书。他的设备只一张桌子,摆着各种毛笔和墨砚。一张用柱子支撑的布蓬给遮太阳。
露天做生意的还有理发匠。找一处阴凉地,架好了盆座,摆好剃刀、剪刀便得。一人理发,别人耐心坐等。
占卜星相家也设桌子在路边。他向过路的人频打招呼,摇摆着一支能定幸运的小板子,引人注意,迟早会有人来问凶吉的。星象家们大半架着那特大的眼镜,状至智能。问卜者欲知婚嫁、开张或建筑兴工的吉日。
我们外出,常有乞丐尾随。给钱,他祝福、道吉祥;不给,他会咒骂人。
一些奇特的疗法
那位富贵的道尹夫人听说我母亲有背痛的毛病,差人送来几贴名贵的虎血膏药来。贴上不久,疼痛即去。
中国人惯用草药,我们喉咙痛,佣工给泡煮一些乌黑足以令人倒胃口的汤喝,没想到,确是灵验。针刺疗法能治的毛病更多。
我们的狗生病了,工役将蜈蚣剁碎混在它的食物里。第二天,见它好多了。
伤风、感冒的疗法是睡热炕,盖上几床棉被,多喝热汤,发大汗,病必自愈。
疗头痛的方法是就痛处用手指夹皮肤而猛揪之,直到淤血积聚皮肤变色而后止。此为刺激的反抗法(中国北方人叫这种方法为“引病外出”作用。译者注),对吗?
可是我没有让蜘蛛来爬在我烫伤的地方,或让龟的头伸进我的口来吸出身体的毒素。
一老人因消化不良,感到胃口灼热,他说,最好的疗法是在晚上睡觉时胸前摆上一只大公鸡,我真的见到他这般做法。我想这无非是因他忙于抓紧他的鸡,倒忘了胃口不舒服这回事罢了。
中国人的摇篮曲
中国人的摇篮(催眠)曲十分有趣。
“我家有个胖娃娃,他不吃米饭也不喝茶,整天吃他的妈妈!”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不下来,哥哥、姐姐,快叫妈妈来!”
婆母是一家之主,所有的儿、女、儿媳,无不听命,叫人嫉羡。
“十年当人家的老婆,十年苦工作,十年快过,你就是个老婆婆!”
有一位纯良可爱的年长美国人,希望方便听众,开始在街市上传福音。只因人来得太少,他就租了一处厅堂的楼上,放置多种兽类的标本,(此为“烟台博物院”初期的情形。该院由美国长老会教士郭显德和倪维思筹划,继为柏尔根和韦丰年──两人皆于一八九四年到烟台──监制标本,搜集矿物、文物等,于一八九八年完成,正式开放。同年柏尔根调青岛,韦丰年和郭显德共同管理。译者注)并征雇了一对矮人夫妇当导述员。唯在参观展品之先,必须先听短时的福音讲述。此法使许多人得听基督福音。
一九一一年前后,可怖的霍乱症在各地传染甚速。水必经煮沸才可饮,生吃水果和蔬菜,须用过锰酸钾稀液浸泡后方可吃。
父亲一位最好的朋友是美国宣教士。某日,他在街市上讲道以后,因天热口渴,见路旁有大块的西瓜出卖,一时不加思索,买下吃了。几天后,他死于霍乱。
不幸病菌传与他夫人,也故去了。(韦丰年于一九零九年八月二十六日逝世,夫人逝于六天后。译者注)这家孤儿六名,自十七岁至七个月大,由我父母来负责照顾,直到有一位美国传教士返国才被带往美国,交与他们的祖父母。
和祖国睽隔了十年,我父母決定全家回国休假。父亲的目的是去爱尔兰探亲(其祖先为苏格兰人。译者注),母亲的近亲远戚则在英格兰。
回国取道陆路,坐火车经满州、西伯利亚、俄、波、德等国,历时两周,比起经海路需时六周来既经济又快捷。
朋友们为我们开送别会,并赠送罐头食品,炼奶,茶,咖啡等俾可在路上享用。我们订的是硬铺,饭食很差,因此常在房间里如野餐一般,随便吃些食物,但也偶然到餐车上用饭。
十二岁的我,对此次旅行异常兴奋。我们须搭轮船,睡一夜,先到大连。船上统舱里的蟑螂很多,我们睡的是小房间,比较洁净。
穿过满州的火车,大连为起点。俄境的路程历时七天,路上风光单调乏味,除了漫天雪地和无尽的森林外别无所见。一俟车停进站,我们就下车去买面包、鸡蛋、肉肠等一类食物,并随着其它旅客找到站上的烧水炉,将所有的暖水瓶灌满了开水。此时也正好将弯盘得太久的两腿舒展一下。男孩子们在站上跑来跑去,寻找可看的新奇事物,于开车前千钧一发间才被大人拖上火车。
车入波兰境,换过列车,我们的心情畅快多了。新列车不仅舒服,也比较豪华,我们可以开始洗澡了。欧洲乡下风光宜人,视觉一新。入德国境,见村舍整洁美丽。我们在柏林吃了一顿火腿煎蛋的丰富早餐。自大连始,到法国布仑港终点下车,屈指算来,一共只用了十五天。
由此乘轮渡到英国的多弗港,再搭火车到卜瑞斯托市下车。我们初见这个硕大无比的都市,快乐极了。汽车和电车往来的景象,前所少见。姨母给我们一家人备好一所家俱全备的房子,我们当即迁入。稍加安顿后,就去访问母亲的所有亲戚。
露易是我们最喜爱的一位姨母。她自营一间细品杂货店。看她那纤细的腰枝,卷曲的秀发,用花边和丝带加饰的衣服,真是美丽典雅,恰与她店中的货品和布局配称。
一位颇富有、住在一间大宅院的舅父也使我们肃然起敬了。他夫妇说,“见了你们,才知比想象中的还好。”他实时赠送我们每人一枚两先令六辨士的银币,我们真是喜出望外。那时钱的价值很高,这些钱能买好多东西。
假日易过,我们开始入学,这所私立学校离家很近。同班生见我碧眼黄发,不免失望。大家以为来自中国的女子定必有扁细带梢的眼睛。
母亲时常被邀到各教堂和学校去讲述关于中国的事,也偶尔带着我和弟弟作中国装束的打扮,前去唱中国歌。借机会出一点风头,我们倒很惬意。
不久,我们去爱尔兰,在我祖父母的农庄不远处作小住。堂哥陪我们看过农场各部分,我们也乘汽车作短途游览。
回到卜瑞斯托市,再次见了露易姨母,她表示,再也舍不得我们这一家人了,而她的生意并不兴隆,有意和我们同到中国来。父母欣然同意,助她将商店出卖了,准备旅程。
姨母从未离家太远,此次远行本属创举。后来证明她确能适应烟台的新环境,予我母亲莫大的帮助,对于一切孤儿尤能细心爱护。她一时学不好极难把握的中国语言,可是她那哑剧式的表演,足能和对方的了解交流。
我们的航路须经苏伊士运河。后来我虽然经此六次,我依旧可忆及初经时对于所寄碇的港口所获至愉快的印象。在骆驼过路的沙漠里,旧约中记述示巴女王路经这灼热之区去会见所罗门王。以色列人也曾横过红海干地,进入西乃。一切所见景像犹似古代那般活泼清新。
船抵烟台,岸上已有许多中国朋友来迎接,大家合唱一首欢迎曲。记得在我们离港时也有朋友送行,合唱“愿神祝福直到再见面”。
那天,温度很高,但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倍感鲜耀,他处都远不及此地。回到家里,我们这些孩子们一会儿进家,一会儿跑到院子,欢乐嘻笑不止,小兔、小毛驴,还有那只有人为感激父亲的恩德送来的驯熊,加上三只小猴,那是有人报我母之情而赠的,一概无恙。
老厨师给我们烧好最可口的饭菜。保姆给我们做了绣花拖鞋,我和妹妹又各得一只绣花香荷包。露易姨母初期对于一切当然不很习惯,唯她至终认为远离家乡定居烟台是件愉快的事,决不会懊悔的。
夏夜,我们睡在户外檐下的阳台上。蚊帐里是安全的,我们倾听着夜晚的交响曲:工作至深夜的铁匠铺前的炉火和灼铁发生星星的红火,又传来锤击声,庙堂里的钟和求雨者的敲锣声,富家门前乞丐的呻吟,无家觅食中的犬吠,空中的雁鸣,夜游人的高吭悲歌……声浪在空中交织着。
燕子归巢檐下,蝙蝠掠过,星宿满天,气清夜冷。近处,海波摧岸的节拍,给我们演奏着催眠曲。
鸟啸惊醒了我们的晨梦,须臾,又听树间的蝉鸣。起早的农人,将蔬菜绑在骡子背上,运进市场,走起来,项下的一串铜铃声叮当。早饭前我们有充分时间入海游泳。
浸礼
我领受洗礼了,终身不会忘记的一天!那时我刚自中学毕业,观礼的来宾不限我同年的西人,也有中国信徒。晨起六时,在海滨齐集,太阳升起,映着温和的波浪闪闪发光。我们齐唱圣诗:《这是我快乐决志的日子》。我们身穿白衣、白鞋袜。四位牧师都站在深及腰的水中等候。我们一面歌唱,一面踱步前往海中,我的手紧拉着一位年长中国妇女的手,因她从未学习过游泳,有些怕水。我们可想到当年主耶稣进入约但河接受洗礼的景象。
教学工作
毕业后,我开始帮助母亲工作,每天清晨,我学习写中国字,此是我当教员准备工作的初步。中文老师的年岁很高,态度严肃,外观很像有智能。他有修长的指甲,足证他从来不做动手劳力的工作。那时我已能操流利的中国话。
中国文字实在具吸引力,难处在下笔划须先后依序不紊。倘欲精通,把握几千字的写法是必须的。这种象形文字比英语的表达能力更明显。直到今日,我仍习惯于用中文字眼,例如电话、无线电、脚踏车、火车、宽宏大量等,这有多么清楚。不整齐用“乱七八糟”来形容,我们也有类似的形容话,“一切都成了六和七”。
初到中国学话的西方人,难的是发音。一名对她老师表示喜爱的学生由于发音不当使她那年老的老师非常尴尬。
我兼学校的体育课,对于刚刚放足的中国女学生来说,体育真是一件新奇玩意儿。母亲忍耐地教导新放足的学生怎样按摩法来恢复原形。起初家长们反对天足运动,唯因校规所限,又极欲自己的女儿进学校,就不得不俯就了。
全校五百女生,大都乐意参加体育班。因人数众多,故只好分班上课。瓶状棒、哑铃、竹杖、铁圈子等多种用具,全是本地工匠做的。小学生们学扇子表演。我们每年公演一次,博得家长们的赞许。
教幼儿园也是我的责任。我指导那些不清洁的孩子们,叫她们连耳朵、颈项和脸同洗。幼稚生达二百,我将英语儿童诗歌译成中国话,教导她们随着我的钢琴学唱。这些孩子真正可爱,对我教导的事全喜欢去学习。
大的学生想跟我学英文,我就开了英文会话班与阅读班。她们很聪明,难的是发音。
我兼充舍监,很多寄宿生来自乡下。
十八岁我开始教书,最喜欢到郊外远足。春天,我带着学生到果园去看樱桃花。学生喜欢知道英国的事和民间风俗,每逢坐下来休息,我就讲述一些。
我教学生玩英国式板子球。这种运动初学是不易的。若不幸,球一打中学生身上,她们就离场不再打了。比较成功的是乒乓球,我们选的好手竟击败了英国学生队。胜利的鼓励,使她们做了自己的制服,背后绣上本校名字。
我怕日晒,整天戴着帽子,学生们却不怕,所以没有戴帽子的。学生们不久看上了我那顶大边的棉布帽,都依样照做,没多少日子,各戴上一顶。我看见了不免窃笑一番。她们真是些天真可爱的女孩子!
那是寒冷的一天,父亲到街上去讲道。回家后,身上的大衣不见了,母亲问其由。他答称:“我见刘先生身上衣服单薄,在冷风中颤抖,我就把大衣脱下来送了他,横竖我还有另一件呢!”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会把腰里的钱全部送给人。他有一种信心,认为上主会时刻预备一切。有事实为证,他的信心总得到应验。
他晨起很早,祷告最紧要,事无巨细全部交付祷告中。圣经他学得扎实,只要一人说出一句经文来,他就会指出那是圣经中什么书和第几章。有余暇,他博览群书,时常给我们背诵一些英国诗人的名句。
依我想来,我们是在极端严格的家庭教育环境长大的。父亲要求准时就餐,迟到的要说清理由,否则不准吃饭。每逢我们受斥责受窘之时,保姆总会及时“保驾”,我们被宠坏了。
父亲不时因事到上海去,搭的是驶行上海、天津间经过烟台的小型轮船,航程需四十八小时。
某次我们到码头去迎接他,目送那小汽艇离开码头到“顺天”轮(英商太古洋行所属一客轮。译者注)接载客人到岸上来。往日父亲会站在甲板上远远地向我们招手。这次小艇上却不见他的影子,有人说父亲病在船上。我们当即坐了汽艇去看,果然是病了,在客舱的大厅见到他,扶他回家,卧床休息。
此后,父亲的病情终未见起色。他中风数次,先瘫痪了双腿。诚没预料,一向外表活泼健康有力的人会罹此疾。
此时,我已毕业离校,得有充分时间来服侍父亲。他一连卧病数月,终于一九一六年九月二十三日与世长辞。父亲故后,数百封许多我们不认识,受过他关顾的人写来的慰问信如雪片飞来。他广被称为“善人”,中国信徒兴建了一座礼拜堂来纪念他。
此后我陪伴母亲的时间多起来,自感已经进入成年阶段,应该认真帮助母亲的一切工作。
母亲
在教育工作上,我渐渐代替了母亲的地位,让她专心从事宣教事工。母亲素知地方监狱里那糟透的环境,时刻想到那些在沮丧中度日的囚犯。道尹特许她进去探监,但条件是,她进入之后,必须和囚犯一同被锁一处。重犯的囚笼不大,也很拥挤,可是母亲无所惧,在里面对犯人唱圣诗、传福音。一切犯人不但守秩序,且都聚精会神地听。(她开启了监狱布道之门,后来烟台才有“监狱布道会”之设。译者注)
母亲又进入女监房去传道。后来她说服了道尹,准她将织花边的板架带进去,教授女犯们学织。女犯比男犯的条件和居住环境都较好,她们认为能有一份工作使犯人来打发那漫长、乏味的日子确属一件愉快事。母亲利用时间来传讲耶稣,教唱简单圣诗。
某犯人是一位画家,监狱里另辟一室,由他自用,俾静心给道尹画像。母亲送他一本新约全书,后来他回敬母亲一首诗称赞她,并为她画了像。
母亲较父亲更重实际。父亲对饮食起居素不关注,常常工作至深夜,幸有母亲的细心服事,他才得享日常生活上的舒适。
她久患坐骨神经痛,病源起自幼年,受过一次伤。结果两腿长度不同,故不便步行远路。父亲为她特别订制一辆车,由一匹精选强壮的骡子拉,算是个独出心裁的交通工具。借着它,母亲常常走访那些病患中和需要帮助的人,以及往返学校。母亲多次专心为她的腿疾祷告,终究她相信这是她“肉体的刺”,正如使徒保罗致哥林多教会书信里所写出的话(见林后十二章七至十节)。每逢她痛疼难忍时,就在家中休息,利用时间专为《晨星季刊》写稿,是她和一位中国朋友共同主编,(此人为袁润甫。后来先父曲子元也任主编多年。译者注)她时常将英国名诗译成中文发表。
可敬爱的母亲于一九二五年与世长辞,得年五十九岁,她一生多多从事益于他人的工作。中国人以“母亲”称之。她爱人不息,牺牲自己,对于“爱邻舍”的命令和原则持守到底,凡认识她的人,无不敬爱她。
以下是我对双亲的简短颂语
两位都是非常的人,一生献身上帝的工作,读经祷告费去他们很多时间。每遇机会,就传讲福音。对于一切求助的人,从不使他们空手或失望而去。对那些贫穷的缺乏知识的苦诉,总抱以同情,耐心倾听。
父亲很有学者的风度,能写一手漂亮的中文字。母亲能言善道,广庭下能抓住听众的心理,使人屏息而听。迄今多数的烟台人犹记得我母亲生前的善行。(此语实非过誉,其母逝世时,我年仅十岁,当时烟台人几乎无人不晓“东山马师娘”其人其事。译者)
父母相继逝世后,弟弟罗拔,承接父母所遗商业(即烟台“仁德有限公司”。后来设青岛和济南分公司,专门代理福特汽车。又在青岛另设“茂记公司”,专司一般贸易。译者注)教育和传道事工则由我继续。罗拔(烟台人习称他“大马”。译者注)善经营,处事认真,对一切职员和其家属的福利异常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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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台马茂兰纪念堂(现称“基督教奇山堂”)碑石
THISBUILDINGISERECTEDTOTHEGLORYOFGODANDINMEMORYOFTHELATEJAMESMcMULLANFOUNDEROFTHECHEFOOINDUSTRIALMISSONWHO
FELLASLEEPINJESUS23rdSEPTEMBER1916
马公茂兰本会建设人也一生事主热诚勤谨于西历一千九百十六年九月二十三号寿终归天本会为荣神名特建此堂藉志马公
永矢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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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茂兰纪念堂侧面及正面
我初会杜格拉斯于一九一八年。他的身材高大,肤色略深,外表出众,态度稳重。他在上海一家航运公司供职,到北方来度三周的假,我们一起打网球相识。他的球技颇好,动作敏捷,发球紧越球网而过,左右手皆可使用球拍,两手传递迅速,专找对方顾不到的地方猛打。
他的本性沉默寡言,对我惟以鲜花赠送来示情。返上海后,每周利用经常航行上海烟台间的定期轮船带礼物来,信中的语词有力、含义深长……这一切都是一般女子们所冀求的美景。
不久,我们全家旅行上海,杜格拉斯每天到旅馆来邀我外出,也到过一家有名的咖啡店去喝茶,吃新出炉的糕点。那时已交往过而有良好印象的青年有好多位:美籍擅长小提琴的大学毕业生,挪威籍商人等。比较之下,这道格拉斯的优点是出众的:纯真、和善、慷慨,思想高尚。
至终他参加我父亲创立的公司。一九二零年六月,我们结婚。
我们的婚礼进行得很不寻常,初在烟台英国领事馆完成了登记仪式,继在中国人的礼拜堂举行,目的是为中国朋友观礼方便,最后为西国朋友到用英语的基督教联合会堂又举行了一次婚礼。
喜车是敞蓬的,由一匹身挂彩饰和鲜花的棕色健驹拉着我俩跑来跑去。
礼成,先在家中招待来宾,然后假一家饭庄专门宴请约六百中国客人,他们全都赠送过礼物。最后到女校接受学生们的欢庆。
这天的确令人精疲力竭,但大家一同和我们欢乐,却是很高兴的。
蜜月在北京度过。我们去看紫禁城,颐和园,在大理石造的有十七拱形洞的桥下划船,见到昔日慈禧太后时常幸临啜茗的石船和她经常散步的长廊。宫殿和佛塔的瓦面是作金色和宝蓝色,上面有龙的浮雕,宫殿里的天棚满绘彩画,到处摆着琳琅满目传奇性的古物……我们试坐了慈禧的御座。
我俩爱情深厚,如同进入梦幻中,返途竟错搭了去大连的轮船。那时正值海港检疫,旅客不准在大连登陆,故只好请求本轮船代拍一电报通知我母亲迟达烟台的原因。
一年易过,已届我丈夫返英国度假、省亲之期,遂决定到利物浦去拜访他父亲。过去既不曾到过美国,因此先乘船到西雅图,由此横过美洲大陆。该市给我们清新而强烈的印象:处处可见盛开中明艳的玫瑰和美如画中的木、砖或木、石合造的房舍。
在英国各地和我丈夫的亲友欢度假期后,即返烟台。
一年后,罗拔自美国带着新婚妻子一同返回烟台。她出生纽约长岛,貌端正,性和善,令人喜爱。不久,两人同迁新居,她交友很多。
又过了一年,妹妹玛莉和在亚细亚火油公司供职的凯瑞结婚。婚后夫妇同赴上海,我们对她真是依依不舍。此时(七十年代初期。译者注)已定居美国加州。妹妹擅长作油画,是某美术协会的会员,在加州颇有些名气。她恒将售画所得资助那些患大脑痲痹症的儿童,和购买训练有素的狗,赠给盲者领路守户。
在利物浦度假时期,长女出生,及抵烟台,已满六周。返途经过苏伊士运河,一路上小蒂纳很乖,睡眠的时间特多。一般没事可做的单身妇女都喜欢代我们照料她。到了烟台,母亲见了头生的外孙女大喜过望。我须即刻回到工作岗位,把小蒂纳交给一名很细心的保姆来照料。
我们礼拜堂有专为儿童设的主日学,但是路上许多衣服褴褛的孩子,并不肯进来。我们有见及此,就在通郊外平日骡马往来频繁的大路上租下一处宽敞房,专为一般在街上无事做、好打闹的孩子另设一班,其中不乏失怙无依,家境穷困的。我们出动招聚之,请他们来学唱歌,听讲圣经故事,那种快乐气氛下,不久孩子数目增至二百。
日久成习,每届礼拜日晨,多数孩子们先在门前等候。一见我到,附近的就跟着我的脚踏车一路奔跑,招呼着其它人:“来做礼拜!啊!来做礼拜!啊!”欢唱着学过的诗歌,一齐涌进门来。
一个小家伙背负着他那跛脚的小朋友也来参加,真是令人鼓舞。每次下课前,我总要分送些糖果,算作一点款待。可是,好景不常,日军登陆烟台后我被迫停止了这种工作,令我悲惜不已。
婚后生活,情趣十分浓厚。我家至终有五个娃娃──两男三女。我虽然每天到学校如常,但传道工作却减少了很多。孩子们每天下课回家前,我必须先赶回来。夏天,用过下午茶点后,我们带着孩子们到海边,游泳和划船,实因我们的新居就在海滨近处,也常就海边野餐。那时工作称意,空气清新,运动充足,过着有光辉的快乐生活。
偶尔我带着中国女学生到海滨来玩,其中多不肯下水试泳。
工作缠身,家中需要助手。厨师和花匠多带家眷住在我们所供应的房子里,所以他们精神很愉快。厨师的儿子搭理洗菜、切菜,另一亲戚负责洗涤工作。会将一切安排有序的这位厨师俨如一总管。不需多说,饭食整好,他就坐上他的摇椅假寐片刻,让别人为他忙碌,十分逍遥自在!
一天,厨师捉到另一佣工已和他的女儿发生了关系,接着大家吵成一团。厨师向我们提出:除非将那佣工解雇,他宁自动请辞。那佣工当即向我们苦苦哀求,并保证痛改前非。实则,这件风流事乃是厨师的女儿主动的。同时他也向厨师告饶,给他下跪、磕头。他的诚意终打动了厨师的慈心,宽恕了他。后来厨师把这个轻佻女儿送返乡下,交由她祖父母好好看管。
一名替工
一般中国工人平日的态度和工作大都无瑕可指。可是,每逢有生病的,我们非找替工不可。我们发觉一名新替工的性情既狡诈又好闹别扭。一天晨起,她大哭大闹,说是有人从她那儿偷走了二百元,所以没法过了,就要去上吊。除非我即刻出钱二百元,她非自杀不可,当时她手持麻绳一条以证其言不虚,说做就做。但我深信,我们佣工中没人会做这种坏事的,所以斥责其言语之虚妄。当她的威风使不开的时候,她就坦白承认这件事是捏造的,原想快快致富,才出此下策。照习惯,佣工若在主人的宅内自杀,主人的责任极其重大。总算不错,这段不愉快的生活插曲得到了满意的收场,我才松了一口气。
一些风俗
满面笑容的女佣送来一篓红鸡蛋,说是她女儿梅林刚生了儿子,请我们吃红鸡蛋好和她一家人一同欢乐。照例我们还了礼,是给婴儿的。后来,长得美丽的梅林抱着孩子来给我们看。见他浑身穿戴红色,红缎衣、开裆裤,一顶小圆帽,顶上开个圆洞。
彼此送礼是个好风俗。中国人来访,必带着鸡蛋或糕点一类礼物,我们总不让客人空手而去,所以家中也预备着一些菠萝罐头类似的东西,全是中国人最喜爱的。客人来,辄有所求,习惯是必先扯些闲话,最后言归正事。据说,一开口就谈正事是不礼貌的。
中国人素重礼节仪态。即使穷人也会驻足问候:“好么?”“吃过饭了?”中国人一日两餐的习惯很普遍。从事苦役的人很少吃肉,整年吃小米片片(又名饼子,用小黄米、玉米、大豆三种新粉混合,加水,做成椭圆扁形,约手掌大,蒸烤之。译者注)生萝卜和通心菜,堪扛重负,能推重车,健康而粗壮。葱和柿子价廉,也富营养。柿子皮薄,作橙色,含铁质特多。
金色年华
在中国,老人的好处多,头发灰白的都被尊敬,祖父母能享受晚辈的照顾。老人坐在砖炕上,热茶供应无缺,饭食会依时送到炕桌上来,年轻的总让老人先吃。对于老年父母之供养,儿女们也是责无旁贷的。老妈妈们大半时间坐在炕上,棉衣的遮盖下能将鸡蛋孵出小鸡来。炕紧对着窗户,看院中的动静很方便。
做家事的青年德福很爱我们的孩子,做饭的本事又好,一直渴望着能到国外开一下眼界。某年,我们返英国度假,带他回去。初到英国时,他几乎不懂英语,短时间,进步极快,不久独自去街市购物了。
在利物浦住过一段日子,我怕德福太感寂寞,所以建议他到市内的华埠去找中国同胞们谈谈心。不料有兴而去却失望而归,原来华埠的同胞全是南方人,不懂国语。
不久,德福收到一封报告他父母皆病的家信。见他终日愁眉不展,我们决定向“蓝烟筒”轮船公司订一张直放中国的船票,让他即刻回去。等到他抵达烟台的消息传来,我们才将心放下。
我们打算去威尔斯住几个月。我丈夫先去找住处,意想中是乡下的小村舍。他果然找到离鲁汀市镇十英里远的一处。和善的女房东引他看了各处,见附近有小溪,景致美丽。他回来后将经过的情形告诉我们,唯对房子的情形却感茫然。不论如何,它既适合度假,我们遂举家前往。及至到了一看,见附近的天然风光固然好,美中不足的是房子太矮小,我丈夫一不经意,脑袋就会撞着横梁木。炉灶也不管用,火生不起来,只得买一只煤油炉子用,也没有可供洗澡的地方。
孩子们对乡下风光更是兴高采烈。近邻住的是威尔斯本地人,不能讲英语。在此纵有些不便,但它并未冲淡这次假日的乐趣。我们带着留声机和唱片,徒步旅行,度过一个有趣的假日。
夏日假期易过,我们搭船同回烟台,路上费时六周。
由于业务上的需要,我丈夫须到上海去住些日子,我们举家同往。那年,上海奇热,儿女们幼小,在烟台住惯了,都有些熬受不住。我和在上海居住已有一女婴孩的妹妹玛莉商量,同意结伴在牯岭山上合租一所小房,去躲躲暑气。我丈夫当然不克抽身,于是我姐妹两家带了保姆和厨子各一名起程前往。
从上海先抵九江,那是瓷器的集散地。我们去市场浏览,欣赏那些精致成套的餐具,以及杯、碗等,用美丽的蓝、金、或红、金的配色与点缀。
上山不得不坐轿子,因为坡太陡,掮夫个个都是力强健步的。垂直的悬崖之间的路险而窄。虽稳坐轿子上,却由不得打颤。此时,安危已置之度外,掮夫倘滑了脚,后果必不堪想象。
山势雄壮,上得高处,空气新鲜,气温渐凉,溽暑紧去,气爽如醇酒。
住房在半山,前面浅溪横过,孩子们戏水方便为乐。附近有不少的山涧小径可去。最适野餐之地有一大水潭,是三条瀑布泻下后合流处,深潭可供游泳。
厨子告,近邻有失盗事发生,但他表示,我们可勿虑,他必力尽守护之责。夜间他将草褥子拖到近台阶的凉台上睡觉,密藏厨房用一把利刃防身。他允诺必不会使用,只是用它吓走盗贼罢了。他取一条绳索,横拴在台阶的进路上。结果吃亏的是一名大清早进来的邮差。未提防,叫那绳索绊跌了一大跤,忿怒的邮差幸未受伤。
牯岭的蜘蛛个头大,加上蝎子和蜈蚣,叫人看了很不舒服。每晚我必在屋角和暗处寻找那些爬行的昆虫,入睡前塞紧了蚊帐,最小的儿子和我合睡一床。某夜一觉醒来,发觉他不见了,以为有人将他劫去。点灯一看,发觉他沉睡在床的一角,垫褥子下面。
过了几天,一个孩子害了痢疾。我们素来对食物严加当心,故得病之由不明。后来才发现,问题出自牛奶。订户多起来,奶不够分配,偷搀不洁的水所致。
日本发动战争的时候,我们最小的孩子仅三周岁。日军在烟台登陆,布防街头,盘查行人,索看身份证和各种防疫注射证。
某次,去街市,证件忘记带在身边,日本兵强迫我和中国劳动民众排在街头的长龙里。经我解释,我已经接受过注射,若不信可回家去取来,但他不予理会。大家共享一针,并未给我带来任何恶果,已属幸运。
我家的厨师外出,时常忘记带注射证,多次被迫注射。
一小组日本兵,闯入我家(此事应发生在珍珠港事变以后。译者注),笨重的皮靴子踏得地板嘎吱作响,来查问我丈夫。他当即被逮捕了,只准携带轻便衣物,合装一小手提箱里,其它被捕的人已在外面卡车上等候。日本兵不肯说明拘留的地点和拘捕我丈夫的原因。孩子们惊惶失措,我的心好象在向下沉,但我力持镇静,安慰孩子们,说爸爸只是乘车外出罢了。流行中的谣传:被捕者皆被枪决了。
后来,听说这些被捕的外国人被车载着**市街,示众完毕后,被拘禁在一家旅馆里。
我天天带着孩子们走过这家旅馆,为要叫我丈夫看见我们,知道大家平安无恙。我们尽量慢行,不敢停留,也无法和他交谈。
此后,日军多次来我家搜查,为的是要找到可控诉他的证据来。电话机已被取去,他们销毁了他们不需要的文件、书报等,将有价值和有用处的东西全部载走。等到我们成为俘虏以后,家中所余一切只好任人而取了,当然,这是以后的事。
一天,日军来作彻底的搜查,起初个个露出一副凶相来,及至三岁小女儿茜拉端着一盘饼干分送他们后,那浅黄色柔发和逗人喜爱的态度软化了这些不速之客的心肠,态度忽变得缓和。其中一兵士甚至伸出一手指,用很不熟练的手法在钢琴上弹出《神佑我王》(英国国歌。译者注)。虽然气氛如此,他们仍然坚持上楼搜查卧室。
钱已不够用,又怕被盗,我将一部分钞票密藏在小茜拉的一具布制玩具狗里面。当一兵士拨弄着那些玩具时,任何人都能想象出我当时紧张的程度。小茜拉更沉不住气,我急忙止住她,说:“他们不过是看看罢了!”等见他拿起那具装钞票的狗来看,我简直要晕倒了;好在他看完就放回橱里。
当时,两个最大的孩子已在上海英国商家作事,与我们音容两隔。蒂纳当一名打字速记员,彼得供职一家轮船公司当练习生。因我们被禁止写信给任何人,故此后联络中断了。我试发电报,但不蒙受理。后来,料想不到,接到来自上海的电报,为蒂纳要和一名挪威国人结婚征求我们的同意。于是我到那间旅馆里去见日军主管,希望能得到和我丈夫一谈的机会。最后还是经日本领事的许可,我得以在旅馆楼下前面和站在凉台上受日军监视下的丈夫交谈数语。我丈夫意欲先充分暸解对方的情形,然后始能加以可否。事实上我们既无法将我们的意见送达,他们也不能久候,只有成婚了。十八个月后,双方消息互通,才知他们婚后生活很快乐,新得一男婴。女婿是大学毕业生,颇有工作能力,养家可无疑虑。
不幸我弟罗拔的拘留问题被当作专案处理。过去他是公司(烟台、青岛、济南的仁德,青岛的茂记,一共四间公司)的总经理,又为公济会(即FreeMasonsorFreemasonry,此会始创于七世纪,又一说为十字军东征时期,是建筑工人的结社。近代英国的共济会,成立于一七一七年,组织与英国的政教分离,宗旨对内互助共济,对外广行慈善和救灾等工作。由于它不轻易与不肯公开招纳会员,以及入会者各有序位和专称之分,故恒被外间误解。译者注)的首脑人物(他的称谓是GrandMaster即分会的首长,职责和权限都很大。译者注)正因他的地位和声望,在日军占领烟台初期,他时常挺身而出,救援一些求助的人。基于上述三重原因,遂遭日军的忌恨,继续被拘禁中。起初,我们深信他不久便可被释,不意噩耗忽传。(相传他被日军毒打后,脑部受伤溢血而死。译者注)死讯一时难予置信。他只有四十岁,而且身体一向很好。
经过三个月的等候,一般被拘、受审查的外侨男丁皆被释。唯独我弟罗拔例外。
大家安享平安的日子并未长久。事先没有通知,日本宪兵突然下令叫我们入集中营,限一小时准备好,每人只许携带行李一件。此时可喜的是我丈夫能在我们身边,唯他因罗拔一人被撇在后面深感忧伤。
对于过去三个月的沉痛经历,我丈夫一直守口如瓶,丝毫不肯谈及,我们离家时,门不加锁,分明日军有意鼓励闲人进来劫取余物。
我们经过市街,中国人以怜惜的心情注视着我们。依中国人的说法是:啊!这些人就要去吃苦了!现今什么也没有了!
集中营在两英里外,分派给我们的房间,共住了十七名,男、女、孩子都有,没有床铺,都睡在地上。人在毫无办法可想的时候,只有随遇而安。房间到处骯脏,水管子不好用。经过交涉,大家可以回家去取床褥子。丈夫和次子詹美在日军监视下用手推车将家中的床褥子取来,时届隆冬,遍地白雪。大家的床褥子全到,铺在地上,挤得几乎无路可走。为着前途恐惧忧虑,熄灯后仍睡不着。
那是第一晚上所经历的事:一位年长女性,由于她自己的房间亮着灯,无法更衣就寝,因此轻轻地进入我们的房间在暗处脱衣更换。不意仍有一丝光线从门上的扇形窗射进来,在暗中的我们仍看得很清楚。这种无法保持私隐的情形,渐渐就习惯了。
离家前,我们留下一点钱给厨师,专用作给我们家的狗买食物用,深以不久我们就可回来──真是妄想啊!捷利是个混种狗,对我们很亲密,可爱得很。不意捷利竟挣脱了绳索,一路找到集中营,躲开值勤的日岗兵,直扑到我们房间来。岗兵将捷利驱走数次,可它多次闯进来。某夜,它又自窗口爬进,越过所有的睡铺径到我面前用舌来舔我的脸。我的心碎了,不忍再经历这种场合。及至听说我们就要被送到乡下去的时候,就央请在营里的一位美国医生设法让它永久沉睡。对于捷利,这是一桩好事。当然我们对之非常伤心。
难得的享受是到地下室用铁盆来作热水浴。我们取一只铁桶放在炉子上煮热水,大家按规定轮流。某晚轮到一女孩,地下室只点着蜡烛。她发觉泼在身上的水既带油渍又触到一些条缕似的东西挂在身上。她惊跳起来,取烛光一照,方知误用了煮白菜的水。
某日,我在厨房的工作完毕,叫我的孩子喊爸爸来吃饭。他回来带一副悲苦的样子说:“爸爸卧倒地下,不能动了!”我急忙去,见他的确不能言语,已经瘫痪了一半身体。朋友们搀扶,使他躺在铺上,召来一位曾在教会医院工作的女医生来。经过诊查,结论:“病甚沉重,该静养休息,我们帮不了什么!”她嘱大家为我丈夫祈祷。我受的试炼已经够大,实在不堪重负了。若此病在家中发生,我总不致如此无依无靠。又深恐日军以他病重借口将他移走,今生将不得再见面了。有人备好了一铺行军床送来供他用。此后我亲手服事他的起居和饮食。大家都为他的健康祈祷,我深信上主必定赐恩,使他康复。
关心我的人很多,表现于行动,也有人常送茶来。大家认为我丈夫的死期将近,但仍继续为他祈祷。渐渐地,病情果见起色,先是口能言语,继之手臂和双腿也可活动,一切足证神恩浩大。
我们被拘于烟台一年余,忽然有令下,我们必须即刻迁到乡下。
航程苦甚,因船小人多,统舱里几无余隙。晚上,小女儿睡在我怀里。上下水道既不流通,舱里的气味令人作呕。日军将上面的客舱占用,没有我们的份儿。好了!船终于白天拢岸,大家可重新呼吸新鲜空气。这一路,船上无饭食供应,我们预先准备了面包和茶水。真是可怖的两天两夜!
到了青岛码头,不准停留,直奔火车站。火车上也是拥挤不堪。下了火车,我们爬上卡车,一路颠簸不堪,径入潍县集中营。(即“乐道院”,是美国长老会所和广文学堂故址。译者注)尚未入营时,见墙上有数百被拘留的人向我们张望。此时正当暑季,天气热甚,多半穿着短裤、木屐,有的袒胸赤膊。车入集中营,大门扣上,见墙头上布着电网,荷枪的哨兵在墙下往来巡行,情景真是触目惊心,今已入敌人手下,已无可置疑了。我心中的沉重和忧惧自不必说,正不知下一步我们将被如何处置。
凡一切仰望神的人,他的应许总不会落空。当我走向那所分配给我们的小营房之际,十分奇妙,圣经上的章句立刻浮上我心头:“耶和华的使者,在敬畏他的人四围安营,搭救他们。”(诗篇三十四篇七节)至此,我的勇气倍增,深信纵在敌人围绕之下,必能胜过一切艰难。
我一家人住着没有家俱的两个狭小房间,但有自备的褥垫,而墙上只有一木架子。糟的是墙缝里满了臭虫,因此不得不每天将被褥和所有衣服搬到外面去曝晒,并使出一切办法希望将臭虫灭绝。
每人都有一个身份牌子,必须时刻将它挂在身上。每天大家排队点名,报数用日语。有人赠我小女儿一只大玩偶,她喜不自胜,走到那里抱到那里。她叫我照做一个牌子缝在玩偶身上。每天排队,小女儿也抱着玩偶同来。值班的卫兵点数,总弄不对,点查多次后才发现:多数了一个孩子的数目,原由于那具玩偶。
有一名卫兵的外号是“不行的”,因为他时常用这几个字对我们发出威吓!
孩子们到处拾取砖块,在户外建起小炉灶来,这并非因有好多食物可煮。偶尔有花生油供应,于是大家排起长龙来,要等候几小时才能买到手。我们在炉灶上用花生油来炸面包,吃起来既香酥又营养。
有人带进集中营一具磨花生成酱的小机器,大家都争着借用,所以临到我们借的机会不多,待磨的花生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因为花生能分配或买到的数量本就很少。不过有点什么可供在面包上涂一涂都是一种享受啊!
一位性情和善在圣公会司教职的人将配给他的花生分了一些给孩子们。我的次子就用行动来报答他──代替他值勤挖厕坑的工作。他取一条手帕捂好了口鼻,挑着粪桶走起来一晃晃地,好象一只跳跃的蟋蟀那样愉快活泼。逆境似乎使人性好的一面发扬光大,在我们中间无分老幼,有一种同情的结合力。
救世军的奏乐节目最受大众欢迎。经许可,每届周末有主日崇拜仪式,大家共同唱诗,带来极大的喜乐。
千篇一律,整天吃面包,孩子们切望有一点果子酱和奶油。他们问:“我们可不可以求神赐给一些果酱吃呢!”于是我们一同跪下祈求。祷告完了不久,有一位老太太走进来问:“这里还剩下一点果酱,对我来说,它甜的过份,你们要不要?”原来她最近收到一个食品包裹。我们岂有不要之理?过去从来没曾吃到那么好的果酱啊!
大儿彼得被拘于上海附近的集中营里。太平洋战争刚起时,他正患着斑疹伤寒。此时,我们盼望他能被转移到潍县来,我们可以就近照料他。我为此事一直恒切祷告,并将这心愿告诉了周围的朋友。他们听了,都异口同声地说:“这是件不可能的事。上海属华南区,我们属华北。”我并未为此气馁,祈求如常。
他地集中营的一名日军官因公务过境前赴上海集中营,我鼓起勇气去求见,请他将我致上海集中营主管的呈文带去。呈文中请求恩准彼得转移到潍县来,所具的理由是他父亲久病未愈,希望儿子来到身边。不料他收下呈文后说:“你作这种要求可能对你的儿子不利。”我听了很惊慌,当即想索回呈文来。但他却不肯还给我。此后多日,我继续陷于失望和恐惧的苦境,并为此事祷告,倘然神的旨意,可使呈文途中遗失,交不到也好。
苦等了一个多月,我们每天在集中营的墙头上向外张望。一天,只见公路上一辆卡车自远而近,车上满载着卫兵。定睛一看,见其中有一名西方青年不是别人,我们当时的激动和兴奋是不言而喻的。我既认出他来,正要涌向前去,他挥手示意叫我们别动,因他被解送的手续尚未完成,恐生意外。彼得自从收拾行装上路以来,就不知果将被押解至何地。
彼得卒得归回我等身边,实属一件奇迹。一位好心的邻居送来一小玻璃罐水果酱,说给我们庆祝彼得回来用的。也有几位老友将省下的面包送来,彼得享受了一顿饱餐。
次子捷美自始和我们在一起。他具乐观的天性,日常出语幽默,使我们的生活情趣增加,并彼此鼓励。他司厨房工作,每天开出菜单的名字颇引人幻思。白菜厚汤和煮玉米糊叫作“潍县乐”,清水泡面包叫“面包粥”,“炖肉”不过是浓汤中加些骡肉等下等肉类和几小条青菜而已,茄子则有足够的供应。人在饥饿的时候,那管饭食对不对口味呢?代用咖啡和茶都不缺,大桶的供应,奶和糖皆无,水是用唧筒打上来的。
营内有医院,也有手术室,医生和护士都是被拘的外侨。有一间专为病人而设的餐厅。肠胃病的患者特多。
营内有淋浴,这是一件该感谢的事,尤其正当夏日在温度高达华氏一百度的时节。
冬天有分配的铁炉子生火取暖。配给的煤屑须列队去领,一次领一手提桶,等的时间很长。我们取煤屑两份,粘土一份,加水混合,做成煤球,晒干后烧火取暖。有时候煤球会被偷去少量。
营中有一处物品交换所。大家将自己多余和不急需的物品拿出来公开交换。我将一套最好的衣服换来一罐炼奶,一家人藉此享受一番。我们在营里从来没见过一只被弃的空罐里面不是抹得干干净净的。我家一孩子说:“不要将它拋掉,它也许会像寡妇的油瓶空了以后还会自满的啊!”(某寡妇欠债多,无法偿还,债主逼甚,欲取其子作奴,她听信了先知以利沙的话,凭自存的一小瓶油倾满了所有的器皿。寡妇便卖油还债,而保其子。事见列王记下第四章。译者注)
被拘入潍县集中营的人数约有一千五百,离营的先后须依姓氏的字母为序,我们的姓以M为首,被排于后期,须等待数星期之久。
我二弟的华语流利!战时居要职,官阶中校(隶属英国情报局。译者注)与一将军奉派来本营接见所有的英籍俘虏数百人,每日忙碌异常。我仅找到一个机会在傍晚与他稍作谈话。第二天,他和其它代表必须离营,前赴重庆,俟他公毕返回,将与我们见面再作长谈。我为着弟弟在战时立功而自豪,当然切盼他早日回来。
可怖的事发生了!代表团的飞机在航赴重庆途中失事,乘客无一幸免。(该机自西安起飞,引擎发生故障,坠毁于秦岭深山中。译者注)
朋友中暂时对我隐瞒了那噩耗,直到我们离开集中营到了青岛,完成下一步的计划后,才告知了我。
日军撤离烟台后,已被共军占领,我们已不准再回到烟台,故不得不在青岛暂等。渐渐地,希望幻灭了。等待去烟台的还有其它几家人。
次女生病入医院,达十二周之久,经过祷告,仰望和她自己的挣扎与决心,日渐有起色。接着,最小的女儿染白喉,我就陪她一同入院。及至她们先后出院,小女儿又患了盲肠炎,经割治,不久就康复了。
驻青岛的英领事劝告一切英籍人士应该离开中国。烟台的家既归不得,我们的健康情况又很坏,遂决定搭乘“澳洲皇后”离开中国。同船有一些是各地集中营被释的人,其余的是奉调回国的英军。我们的两儿子本已先我们离开了青岛。老大彼得先去澳洲,在一家水果园找到了工作。老二捷美去了苏格兰。我们其余的人决意到苏格兰去找老二。
十一月间(应为一九四六年。译者注),抵英国港口时适逢一个阴暗的下午。我们感到失落了一切,是无家可归的一群。直到我们见了捷美,才得到鼓励和安慰。
我丈夫到处寻觅工作,总是碰壁,说是年龄已老。可是他刚进五十呢。
我们终于搬进了难民营。饱尝乏味的集体生活之后我们十分渴望有自己的家,有工作,自食其力,也好裨益他人。看来,只有具经验的职业工人才容易找工作。
听说一家专门供应工厂饭食的厨房需要一名厨师,它距难民营不远,步行可达,我试前往应征。我虽无作厨师的经验,但求职心切,已不虑及其它。经试工后,短期即能应付裕如。加上三名助手,我们供应着六十多名工人的饭食。我们的烹调法新颖,使他们的胃口大开。这些知识和技术乃是神给我储备的。
我丈夫只偶尔做些临时工作。一天,他见报纸上登载着伯金翰城一家安老院招请管理员的广告。我丈夫希望我出面前去一谈,要点是须确知职务的范围,承担些什么事务和责任,我遂同意前去。一见那古老式的建筑,对它先有了好感,及至我和住院的老人见面谈话以后,深信我夫妇服务于此必能达到使住院的老人称心如意的境地。负责人问我能否担任厨房里烧煮的工作,因为原有的厨师即将离职,在新旧交替时我可以随时接做。我最近给工人做饭的经验,将有助于未来的工作,故自忖必可胜任愉快,唯仍待我丈夫来决定。
闲话少叙。双方议妥。我们带着两个女儿一起搬进安老院。
工作是很称心、顺利的。我们想尽所有办法使院中的老人快乐。提倡日常生活上的情趣和发展各人的僻好都应当列作首要:写故事、作诗词、弹钢琴、劈园地种花卉赠送朋友,举办音乐晚会,藉以各施其能。有时,我司琴,大家一同唱诗歌,为最愉快的一刻。有人会做形状古怪的玩具,她就发动大家各做些特殊花式的物品,利用展出的机会就地出卖。老人们无分男女,不拘年龄,从其所好,充分扩展自己的才能,方可将生活调节得丰富美满。
我们在大家志趣相投、和谐的环境中度过了十年时光,不幸我至爱的丈夫忽罹血栓病瘁然逝世。事出突然,我对失去了这位大半生中彼此患难与共的伴侣感到震惊。尤其在近十年来,我两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更使我的悲伤加深。
安老院希望我继续工作下去,唯我感到这整个环境无时不使我回忆过去十年的情景,每令我不堪自恃。我终决心离开,所等待的是后继我两人工作的人选。
此后,对我来说,一切都大变了。可是我必须坚强起来,给孩子们树立一个好榜样。
我丈夫是一位心口如一,可资信赖的人,他的态度从容和蔼,在一切事上总为他人着想。
我租妥一处小房,搬了进去。里面可说凌乱不堪。孩子们力助整修工作,使我得享舒适。
写此文时,(约为一九七一年。译者注)两女儿已经结婚了,我现有孙辈和外孙十四个,三女、十一男,其中有四个住在我不远处。中国朋友一定会说我的福气很大,因为孙辈中男的居多。
一九六零年(作者六十一岁。译者注)居住塔斯美尼亚岛(Tasmania──在澳洲以南。译者注)的长女蒂纳邀我到她那里去住些日子。我们违面十三年,我欲见她们一家人的心切。我丈夫在世时,一度有意往访,只因路遥、船资昂贵,遂作罢论。今经女婿专为票价寄钱来,我就不再犹豫了。
起初,我对于自己单身行远路这件事颇多踌蹰。往日,我夫妇二人一起旅行,所有的事务由他独办,现在办签证护照的手续和订船票等事要靠自己了。依蒂纳的初衷,我们该一起去,她父亲遽逝的消息使她不胜悲恸,此次坚请我前往,我不再以这遥远一万二千英里的航路为虑,遂毅然成行。
朋友提出意见来,“何必呢?看你这年纪,路上忽然生了病却怎么办?”此语顿使我的怀惧加深。可是,转念一想,对前面的事过分顾虑是错误的,更辜负了恩典。多年来,我岂不渴望和我的长女相见吗?怎可拋弃这次愉快之旅的良机呢?
我为此事曾反复思想和辩论。我决定将一切所有交托那无时不看顾我们的上主。此行纵是一场冒险,也要怀抱愉快的心情去从事了。
登轮后,我自感心情落寞,兀自坐在甲板上。我环顾,只见一位陌生的老年女性凝视着我,若有所思,我问她,我们过去曾否相遇?她答,“你的面貌很熟,你以前住在中国吗?”交谈以后才知她往年久居天津,战时也被拘于潍县集中营。当时营中人数多至一千五百人,事实上万难相识,每逢见面,只打打招呼便了。当然,我们之间的旧话多得很,她和我相似,也是新近丧偶,过着像我一样的寂寞生活。此后我们成了密友,时常聚在一起谈天。
我们于四月间启行自普利茅斯(Plymouth)搭一艘意大利轮船,乘客约一千五百人,其中三分之一是未成年的孩子。此次前赴澳洲定居的人不在少数,包括一些来自苏格兰大家口的人家。航程历五星期,带着如此多的孩子一起移民,这些家长们的勇气实在可佩。
有十二铺位的房舱不少。我们的房间较小,两位荷兰女性和一位赴澳洲悉尼到女婿家定居的苏格兰老祖母四人同一房间。此次全船客满,孩子们到处乱跑。当父母的好象全躺在甲板的椅子上不肯动,任凭孩子们自由自在地玩耍。
船员全部意籍,他们对孩子们的活动采取放任、不干预的态度。有人提议组织上午的半日学课,免得孩子们滋闹甚至闯祸。经数名青年女性之助,我负责幼稚班,约一百余名,就甲板一隅当作课室,讲功课、习唱游。此后,孩子们每天课前一小时,就纷纷来等候,足证他们喜爱之甚。音乐室里,船上的乐队时常举行演奏,交际舞每周举行两次。每礼拜天有主日崇拜的联合聚会。圣公会,美以美会和天主教的牧师们各作领导,解经、祈祷。
船抵亚丁港(Aden)时在半夜后两点,码头近处商店特为我们开门营业。此后,一路不见陆地,经过十二天单调的大洋生活。船入福瑞曼特(Fremantle──澳洲最西南端。译者注)已近夜晚,不能上岸观光,乘客咸感失望。
船抵墨尔本市,大部分乘客在此下船,引起一片激动和兴奋。一时码头上挤满了来迎接英国新客的本地人。我的女儿特嘱其友到码头来迎接我。彼此因不识面目,人又众多,我只得一面走来走去,一面大喊我女儿的名字,自介为其母,至终我们相遇。我被引导,出了海关检查,穿过市区,径赴飞机场。
自墨尔本起飞,历一小时半即达塔斯马尼亚,我一路思潮起伏,甚至连书报也无心读下去。脚下见霍巴特(Hobart──塔岛的首府,在南部。译者注)的灯光闪烁,我快乐的无法自抑,几近悲伤。
女儿全家到机场来接,见了女儿更是喜不自胜,彼此言欢,倾吐心思,谈个不停,有时也激动得哭泣起来。两外孙初时有些怕羞,等到熟了,则时时环绕膝边,告诉我一些关于塔岛的故事,有些是难以置信的。例如一只黄瓜大得用刀剖挖空后可当个独木舟用。(塔斯马尼亚岛为澳洲的七大省之一,气候终年温和,土地肥沃,木材与农产占第一位,产苹果的质与量驰名世界。译者注)小孙女欲讲又止,她做了一幅小小匾额写着欢迎我的字句,并将鲜花摆满了我的房间。她把外祖母将要来访的消息遍传于小朋友中间。后来又获悉消息被宣扬广及整个镇上,成了家喻户晓的新闻。
我发现塔岛上的人十分纯真可爱、好客、待人周到。我被请到许多人家去作客:吃茶、用饭、郊游、野餐,藉此机会饱尝“要人”受欢迎的滋味。
岛上的风光明媚,好得惊人,美的是山、河流和湖泊。皑皑白雪巅峰的威灵登山似乎在永久守护着霍巴特市。附近有整洁的港口,湾内水深。
我们一同到阿瑟港(PortArthur)观光,是为早年放逐、拘禁囚犯(自英国和澳洲本岛。译者注),遥想当时必为一怨伤、晦暗之地。后来我们又到仑西斯登(Launceston──岛之北部。译者注)的乡下去朋友经营畜羊事业的一家农场里小住。
日子到了,我终在惆怅中离开塔岛。倘非与其它儿女们相距太远,我该终老斯地。
归途所见的景物较来时路程所见更饶情趣,船拢岸的港口也多,例如阿德来得(Adelaide──在澳洲南岸,亦为省首府之一。译者注)和科仑坡(Columbo),后者实在是一令人着迷之地。许多着手绣和手绘莎丽衣服的印度妇女带着孩子们上船来到处查看,其中有的成为乘客。
小贩上船来兜售货品:饰物、木雕小象、篮子、皮革制品等。船的周围也停满了小艇,各载着物品,有人用筐子将货用绳子提到船上,让乘客看,双方讨价还价。
上岸,入一家旅馆去品尝名茶,遂即被邀去参观印度教仪式的婚礼。见宾客咸集,约二百名,气氛欢愉异常。珠光宝气的新娘是西方装束,由僧侣主仪式,其繁也新奇。十二名女伴娘正对新人咏唱那冗长的祝曲时,我们不得不离开,实由于开船的时间已迫。
离科仑坡后,屡见飞鱼跃出水面,又见一海豚群尾随本船前行,时时跃向空中,乘客欢娱。
抵亚丁港,小贩纷纷登船,一魔术师表演特技,将小鸡自各地方变出来,一女子的衫里竟藏了好几只。又将一只金鱼缸变来变去,从不被注意的角落里取了出来。
自塞得港(PortSaid)开出来不久即穿过麦西纳海峡(Messina在西西里岛的东北端,遥对意大利半岛极南的尖端。译者注),意国移民局的官员登轮值公。又北行,见司托罗波利(Stromboli──西西里北群岛中最北面的一海岛。译者注)俨若碧海中一巨石突出,极峰为火山,常年吐出白烟,山下静卧小村,历历可见,居民似无所惧。
傍晚,船抵那不勒斯(Naples),时值节日,全城灯火通明,港内满泊轮船,各高张灯光和旗帜,等于对我们作盛大欢迎。山上的古堡也点缀得十分光明,状如神话里应有的情景。
船出港时,大家彼此说:“只差六天就到南安普敦(Southampton)了。至爱的古老英国,那管细雨蒙蒙或雾气沉沉,到底是自己的家乡啊!”乘客开始忙起来,整理好了行李,准备下船。
船上举行送别大会,晚餐时,有交际舞。正待甜食上桌,灯光忽熄,侍役出动,手托蛋白酥皮糕和水果,盘上点缀着烛光,一齐送到,景像煞是好看。大家拍手喝彩。
其实,这次旅程已够长了,一般晕船的人尤感太久。我乘船的本领素不甚高强,唯不曾错过一次餐饭。一位个性乐观、轻快的年老女乘客在船上遇见一名老鳏夫,两人情投意合,上岸后即将举行婚礼,结为夫妇。
我的心始终惦记着和我的至亲重新聚首这件事,我是何等渴望能将大女儿一家人带着一起同返英国啊!我心中的欢喜和惆怅总是互相交织着。我终于再度经历神的洪恩,并确知神能“充充足足的成就一切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以弗所书三章二十节)。
大儿彼得的妻子是苏格兰人,夫妇两人原在马来亚作宣教士,历时八年,后来喉咙染疾,迫得减少讲道工作。经专家的劝告,暂回英国来,但情况久无改善,故不能再返马来亚。对于两位能读中文,能讲中国话,志愿在马来亚中国人之间传福音的人来说,打击和失望是很重的。
多时,我们不明神的旨意,可说既难理解,又不可思议。唯我等基督信徒深信神对每个人都有计划和安排。倘我们忍耐顺服来学习,就必寻见平安和喜乐。
此时(一九七一)彼得已转入商界,他利用余暇仍为主耶稣工作,希望有朝一日喉咙会恢复原状,重返马来亚。
老二捷美在政府福利机构任职,有六个孩子。
神的恩慈在我们每人身上都显明了奇妙的作为,且长久相随。在我们生命中的晦暗日子里,心中充满了疑虑、畏惧和失望,但是神和我们同在的觉悟不曾间断,唯是在那时刻,那环境,神的同在更是明显。
我一生充满了祈求蒙应允的例子。耶稣与我永在一起的信念已成了我的保证和护佑,为此不得不多加感谢。在我的身上已证明了“万事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罗马书八章二十八节)那句话。
一九八五年六月译于美国宾州
(经本文作者长子慕彼得的同意,译本得与原作同时发表,合订一册。译者)
(吴维杰&林秋香合編)
辑一失婚非梦魇
http://cclw.net/withess/4-02/cshdzy/chapter01.html
我与多加——吴维杰云散天晴——吴维杰
男人理想中的女人——李彼得暗夜不再——郑丽琴我曾是第三者——刘路得展开另一张羽翼——孙庆华
情敌变朋友——潘佳宁寡妇情——章台菊枯骨得生——吕道娟紫斑的心声(1)——吴维杰
紫斑的心声(2)——黄皓枝男人也会遇见婚变——吾主仆天之骄女——罗以这些多加的日子——陈多加
给前夫的一封信——郑丽琴残夜遇正阳——孙庆华婚变中的蜕变——田淑惠
吴维杰口述陈方之整理
回忆像一群失散的鸟,原不知方向何在,现已因着飞越过海洋,看到雾台上的灯了,而开始归队、成群,在天空划下了无尽的嗒响。
一个梦碎的妈妈
我生长在一个有十三个小孩的家庭,我是老大,下面有七个弟弟,五个妹妹。我的妈妈是一个酒家女的养女,她的母亲要她去当舞女,她说什么都不肯。
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有一个梦想,因为她从小在窑子场、赌场长大,所以她常常幻想要嫁个公务员,生很多很多小孩,组一个温馨甜美的家庭。她二十四岁的时候嫁给了我爸爸,真的如她所愿,她想要的她都得着了。
可是等她费了很多心思去得着这些之后,她全部都否定掉了。因为那样的生活实在很辛苦,要养育十三个小孩的艰难可以想见,而且在很苦的生活中,我爸爸就逃进酒精里,人在痛苦时喝酒的样子当然不会很可爱,妈妈开始觉得她没有办法跟爸爸生活下去,她感到爸爸言语乏味、恶劣;爸爸对妈妈也很不耐烦,恶性循环的结果,妈妈就离家出走,然后又回来,后来又离家出走、回来……,整个过程就是离家出走、回来这样重复着,回来后就怀孕,因为爸爸不肯合作避孕,所以我妈妈怀孕的岁月长达十八年,一直到她四十三岁。在这种痛苦、复杂的成长过程里,妈妈苦透了、穷怕了,她的价值观逐渐被改变,因此她不断灌输我:「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钱的人生很痛苦」、「大部份的人都是笑贫不笑娼」……。
我不肯去当舞女
后来,妈妈希望我去当舞女帮忙养活弟妹。我非常的反抗,我说:「只要不叫我当舞女,我什么都愿意做。」所以我从小就开始打工,小学三年级的周六下午、周日、寒暑假我就到食品罐头的工厂去削洋葱、削芋头赚钱,二十多年前,一天半的时间,我大概可以赚到十六、七元。在学校我也很认真读书,书读得蛮好的,可以领奖学金缴学费和补贴家用,因为若书读得不好,妈妈更有理由逼我去当舞女……
但是妈妈一直没有放弃逼我去当舞女,我一说不愿意,她闹得更为厉害。
国中的时候,妈妈实在闹得太厉害了,我完全没有办法读书,于是我就骗妈妈说我晚上在教课,白天在教人家做衣服。事实上,我和服装补习班的班主任套好,白天我工作,晚上就跑去读夜商。
读了一年,被妈妈发现了,她打闹得非常厉害,歇斯底里近于疯了,妈妈到处去闹,我把书包藏在伯父家,有时去躲在伯父家,有时去躲在叔叔家,等妈妈知道了,伯父、叔叔家都被闹得鸡犬不宁,更歉疚的是,补习班班主任的手甚至被妈妈用椅子砸烂了,虽然没有残废,却留下了极难看的疤痕。
所以我在家乡待不下去,十六岁那年我离家出走。
一头栽入婚姻
十八岁那年年底,我工作的第一个老板很赏识我的工作能力,跟我谈合作,我出一小部份的钱,他出大部份的钱,我们开了服装公司。我妈妈虽然很高兴,可是她心里还是希望我去当舞女赚更多的钱,于是就到我的工厂里去拿衣服、拿布料、拿钱,希望我负一大堆债务之后放弃这份工作。我只好不断的还这些债。这段时期,我非常痛苦,到八里海边去自杀两次,想用死来刺激妈妈。
可是我去到海边,很不甘心,我里面有声音对我说:「你回去,说不定衣服可以卖得很好用来还债,你再回去试试。」两次都是这样,我在海边号啕大哭,眼泪流光了再回来。
十九岁那年我碰到一个商人,认识三个月,他就跟我求婚。我们认识是因为同时跟一个公司做生意,去请款时聊了起来,他去请建材的款,我去请服装的款。
他向我求婚,那时我很单纯,我想:只要离开这个家,妈妈就不会再来逼我。
所以我根本不懂得要提出什么条件,我告诉他:「你要娶我,只要你应付得了我妈妈,受得了我妈妈就好。」于是他去和我妈妈谈我们结婚的条件,内容是什么,当时我完全不知道。
半年后,我们就闪电结婚。
一切都面目全非
廿二岁时我怀孕了。后来生了一个儿子。
在孩子四个月大时,我发现丈夫对我不忠,我质问他,跟他扯破脸。
那个时候,我很认命,又深受某些传统关念的影响。台湾有句谚语说:「男人总有一破或一煞」。意思就是讲男人在酒色财气中,总是会沾上一样,不是好睹就是爱女人,反正没有十全十美的,一定会贪爱其中一样,那时我就是相信这些。我们虽然吵开了,但还没完全决裂,我觉得他应该会收敛,闹过之后大概会比较小心一点。于是婚姻又继续下去,可是情况并没有改善,在这三年半的时间里,常常面对这个没有信心又继续恶化的婚姻,感到十分痛苦,到最后我得了「精神官能焦虑症」,病随时会发作,一发作时我就觉得不能呼吸,仿佛死了。
这段时间他背着我,在外面四处告诉人家说,我和我妈妈一样有精神病,会乱讲话,我所讲的话都不能信。
后来正巧我爸爸的生涯要做一个重大的改变,我要回家乡去帮爸爸的忙。这时我们觉得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处理我们的婚姻。他说,他曾经对不起我,而且没有认真的追求过我,他希望我们重新来过,并答应要重新再追求我一次,再结一次婚,所以要先办个假离婚。
当他这样讲时,我非常的感动,便办了假离婚,返乡去帮助爸爸。
等到我帮爸爸的事情告一段落,回到台北时,一切皆面目全非。我又惊又怒,跑去跟他理论,他说:「对呀!我们是离婚了,这又不是在办家家酒!」
我说:「你要我相信你,我才盖了那份离婚协议书的印章。因为你告诉我:『你若不能相信我,怎么跟我生活一辈子?』当然我要跟你生活一辈子,所以我相信你,才照着做呀!」
你为何这样待我
吵到最后,他就恐吓我说:「你若再吵的话,我就把小孩送到国外去,很公平!这样我们都见不到儿子。」
我觉得儿子好可怜,现在已经没有妈妈了,如果送出国去,他连爸爸都看不到了,我不能忍受这种情形,我对他说:「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他说:「你爱我,但别人比你更爱我。别人是没有条件的:既不要我当她的丈夫,也不要求什么,甚至愿意倒贴……」
我说:「你要的到底是那一种爱?」他说是殉情式的爱。所以我就开瓦斯自杀,结果瓦斯不够,我没死成。
这样五年下来,我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因为心里上我并没有要离婚,可是毕竟离婚了;我想尽各种办法要恢复那个婚姻,可是恢复不来。
我的心挂在那里割来割去,不断的纷乱着:你的身份究竟是离婚了?还是还没有离婚?
等待成为新的人
感谢主!前后十年的第一次婚姻,后面五年我得救了。
偶而的一个机会我进到教会,那天的讲员是一位知名的传讲上帝福音的人,说他如何从一个很叛逆的高中生,到得救改变生命。他引用圣经的话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
我很羡慕,也很希望像他所说的,再活一次,而活出来的不再是从前的我,那该有多好!所以我就接受了这个信仰,我在等待自己成为一个新造的人。
可是事实上我依然很痛苦,我还是很想念孩子、也很恨孩子的爸爸。夜深人静曲终人散的时候,我痛苦到极点,泪不能止,我向上帝哭:「你跟我以前所拜过的神都是一样的吗?都是假的、骗人的吗?都是心里的安慰吗?为什么我还是这么苦?」
关键在哪里呢?
关键在于我要接受这个信仰时,陪谈员跟我谈,要我认罪悔改,我却很反感——要我认罪悔改?我被伤到这种地步,你叫我认罪悔改?耶稣为什么不叫别人认罪悔改?为什么不去叫我妈妈?为什么是我?
在此之前,别人曾跟我传福音,我反驳那个人说:「我好到可以当神,我准备死了以后,让我的后代像我妈妈拜『祖公妈』一样,把我也当作神供在红龛桌上拜。你要传教,传给帮我洗衣服的欧巴桑,我就是不需要,不要传给我。」
就是这样,我认为自己很能干、很完美、受到很多**,我为什么要认罪悔改?
然而我若是不认罪祷告,耶稣就跟我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若不生,就不死。若不死,就不生。
那时我的过去根本没有死。
经过一段时间,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家庭聚会。我看到有一个妈妈跪下来在做认罪祷告,当时我觉得认罪很简单,于是我问上帝:「是不是我也需要认罪?」
那一晚上帝就光照我,我痛哭流涕看到自己的罪多得不得了,我不但看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地可恶,也看到自己嘴巴讲的是一回事,脑子里却一直在恨人,不断产生「谋杀」的意念。看到先生就说:「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待我?」可是一离开他,又恨他恨得牙痒痒的。
我看到自己那么多罪,心中又怕又难过,忍不住哭了出来。然后上帝的话就在我心底向起,祂说:「我的肉是可吃的,血是可喝的。」那时我才领悟过来,原来,我受洗过后就领圣餐,可是我并没有认罪,所以「罪」还在我身上,我就吃喝自己的「罪」。
人到山穷水尽时
我在做认罪祷告时相当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败坏我向上帝承认:「是的,主!这是我的罪。」主就接受我了。每个人信主的经历不一样,至今我仍然无法忘怀那种经历,当我被主接受的时候,邵那种感觉像是被温水瀑布倾天流下抱住我,使我整个人像是个刚出生的娃娃没有什么重量,仿佛跟空气的分子结合在一起,因为我脱离了败坏、罪恶、肉体的捆绑。
那天晚上,我差不多是跳呀、跳呀、跳着回家,因为我真的很快乐。以后,我整个生命都改变了。
基本上,人的叛逆不走到山穷水尽,就是不肯信主。我念小学时就到过教会,但只是去教会拿卡片、在诗班唱唱诗等,至今仍有很多圣歌我都会背,但我不认识上帝,上帝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直到我认罪悔改,生命全然改变。
从此之后我是个福音的使者。
所有「人」的问题,上帝都有答案、都有解决的办法。我一听到朋友有任何无法处理的困难或问题时,我都会说「你来试试耶稣。」
以诚实聘你归我
我开始传福音时,还一边在找被前夫带走的孩子;一边在打官司。我到法院去自诉离婚是假的,法院判我违造文书,我把违造文书的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因此前夫没有被判刑,我则被判半年,缓刑三年。
我这样一路走来,很苦、很苦,但若是这样走来得以信耶稣,我愿意再走一次。
在我很痛苦的那段时期,上帝把祂的话给我,在圣经何西阿书二章19.20节说:「我必骋你永远归我为妻,以仁爱、公平、慈爱、怜悯,骋好你归我。我也以诚实骋你归我,你就必认识我耶和华。」当我读到这段经文时,心里何其感动,因为人在世上的生命七八十年就过去了,可是我在天家有一位永生的丈夫,有一天祂要再来,当号角吹起时,祂要来迎娶一群儆醒忠心的童女。
「诚实」,是前夫所没有的美德,世人用诡诈待我,可是上帝要用诚实待我——「以诚实骋你归我」,那我还要什么呢?有上帝我就够了。
所以我就下了一个决心,我要顺服天上的丈夫,并且求祂感动地上的丈夫,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因为我若不能顺服地上的丈夫,我就不能顺服天上的丈夫;若我不能爱看得见的弟兄,怎么说能去爱看不见的上帝呢?
结果,他开始愿意跟我谈。本来我到处追踪要找人和他谈,他都不愿意,弄得每次找到人的时候都是在法院,他每次都很得意的对我说「你要打官司,我陪你。你要见小孩,免谈!」
谈了几个月,他很清楚,表示不愿再婚。他告诉我:「你若不甘心的话,我再写一分离婚证书给你。」他还建议:「女人哪!卅岁以后,苍老得很快!若有人要你,赶紧去嫁吧!才不会后悔。」那年我卅岁。
我说:「谢谢你。」无论他说什么,我都说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建议。」、「谢谢你陪我再写一分离婚证书。」
再写第二份离婚证书时,我只要他加一条:我随时有小孩子的探视权。他说:「不加!要就像以前那样,不要就拉倒,随便你。」
最后我拿到一份什么也没有的离婚证书,一毛钱都没有、不能随时去看孩子,所有的人都骂我笨,说:「你要这样的话,五年前就可以去找你的第二春,何必又花了五年?把生命中最精华的十年,廿岁到卅岁,都花在这里。」
但是,对我个人来讲,这是很不一样的,我觉得这是我顺服神的结果,不是用我自己的办法去得来的。
奇妙的重逢
在台北市忠孝东路四段,有一个以琳书房,是一个基督教文字中心。我重新得救成为福音使者时,太平洋建设总经理的特别助理,一位谢先生,请我共同在以琳书房旁边一个空间规划出一个交谊厅,在那里传福音。
我在交谊厅传福音的时候,再度与一个人重逢,他是我这一辈子第一个跟我求婚的人,那年我十七岁,刚到台北不久。
当年他跟我求婚时,我不敢接受,第一、他是个外省人,从小我被灌输的省籍观念很重。其次,我觉得我的层次跟他差很多,他懂得音乐之美、艺术之美,我们交往时,他总是带我去聆赏海顿的音乐、去看昼展,而我的成长背景没有音乐、没有艺术,他讲的话我都听不懂,像鸭子听雷一样。
因此他第一次跟我求婚时,我不敢想,故意找理由说:「你凭什么养我?」他说:「你可以做衣服养活自己。」我拒绝:「那我何必结婚?」
他想,我们都还年轻,来日方长,所以隔年他都去服兵役了。没想到等他回来,做事一段时间后,我们再重逢时,我已经从一个小女生变成一个离婚的女人,他实在难以想象。
了解我的情况后,他第二次再跟我求婚,我说「不行!我很清楚我的道路、前途、婚姻都在上帝手中,我不能答应你任何事情。」
他说:「如果是这样,我就当一个教会的辅导哥哥,陪你走下去,直到你对婚姻恢复信心。」原来,他早就是个基督徒,他们全家都是,只是我以前不知道。
他就陪了我三年半,看着我被前夫扯打、欺侮,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陪着我掉泪,连讲话的立场都没有。
直到他看到我第二次拿到的离婚证书时,他说:「你这个女人太笨了,没有我来照顾你是不行的。」所以他第三次求婚。我就在拿到那份离婚证书的两个多月之后,与他结婚。
后嗣的祝福
上帝照着祂自己的应许再给了我一个美满的婚姻。
我现在的先生是一个诚实的人,藏不住诡诈,个性非常直率。最主要的乃是他对我非常的专一,全世界我是他最好的朋友,炒个蛋给他吃,他都会说:「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早期我们在晨曦会服事,晨曦会是一个帮助人戒毒的福音机构。那时我的第一个孩子被前夫带去藏起来,我那满满的母爱没有地方发泄,所以就找那些需要戒毒的人,把他们一个个当成自己的儿子、女儿,爱他们,为他们祷告。
本来我现在的丈夫很怕孩子、讨厌小孩,我们结婚时,他说不要小孩,我也答应他不要生。可是上帝感动别人为我们祷告,结果我们得到祝福有了小孩。
现在我丈夫爱孩子爱得不得了,我们家的布置处处都是为小孩而考虑,譬如为了儿子,门特别去加了一个油压式的门弓器,他要求门随时一定要关妥,因为我们住一楼,怕蚊子进来叮儿子,他还设计了标语到处贴着:不随时关此门罚款二万元!真是很可爱的一个人。
后来上帝把一个又一个离婚的妇人交给我,我的先生就在旁陪着,帮助我开放家庭,让这些离婚的妇女到我们家来倾诉、祷告、接受辅导、吃饭、过夜等等,一九九一年七月我们成立了帮助走在离婚边缘或已离婚妇女的「多加团契」,直到现在,我先生的金钱支持都是这个团契收到的最大奉献来源。
数不清的婚变困扰
成立多加团契以后,我和我的同工们接触了各种个案。基督徒夫妻也有婚变的困扰,有人问我:基督徒能不能离婚?
圣经里说,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你们要娶那在主里的人。
基本上,上帝恨恶的是罪,不是罪人。对于离婚这件事,祂恨恶的是造成离婚的事件、原因,祂不恨那些离婚的人。
一般来说,每对夫妇离婚的原因都很复杂。如果当事的这两个基督徒都愿意和我们谈,我们就会请他们好好的思考,是不是愿意在主基督里,做妻子的顺服丈夫,如同教会顺服基督一样;做丈夫的爱妻子,如同基督爱教会,为教会舍命一样。彼此给对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如果劝到一个地步,有一方还是执意不肯,那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他(她)到底有没有在信仰里重生?若没有,我们就把福音再重新跟他(她)讲清楚:你今天成为基督徒是耶稣基督为你死、为你被钉十字架,所以从此以后你要吃生命树上的果子,不能再吃分辨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能站在分析善恶的立场去评断对方的是是非非,而是该站在生命树的前面,饮活水的泉源,回到上帝的标准来。上帝的标准在圣经里记载得明明白白: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人祷告。
假如回到信仰救恩的开始,那一方还是坚持离婚,不肯给对方机会,那就跟不信主耶稣的人没什么两样,我们也认为可以离婚。
我对圣经的了解,上帝并没有说不能离婚。神说,那不信的,他(她)若要去,就让他(她)去。
破镜边缘的辅导
至于非基督徒的离婚辅导,我举一个案例来说。有某位太太的同事是个基督徒,辗转听到我在做这方面的辅导,便带她到多加团契来。起初,她不肯来,觉得这是一件家丑、一件倒霉的事,她的同事硬把她请来。来到这里时,她也说婚姻已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非离婚不可。
我就跟她谈,要她试着回忆当初和这个人结婚,是不是一个衷心的选择?如果今天就这样离婚了,是不是太不忠于当初的选择?
第二个问题:你选择他的时候,是根据什么?一定是布一些令她心动的地方,对不对?
她有三个小孩,我再问她:「生这三个小孩的过程里,没有爱吗?」
她说当时年纪比较大了,家人逼着她结婚,这时这个人出现了,好象也差不到哪里,他求婚,她就答应了。后来这个先生做什么都失败,这位太太帮她先生付了很多的会款,弄得她负荷很重,她就想:如果我没有这个丈夫,应该可以过得好一点。
我跟她一直谈,后来我对她说:「你能不能让我为你祷告?然后你回去想一想我刚刚向你提的问题。」于是我站在她的立场跟上帝谈,请上帝帮她整理她的难题,为她开创环境。
祷告结束时,她也愿意说阿门,接着便回家了。过了一段时间,带她来的那位基督徒传来好消息,说上帝给这对夫妇兴起环境,做了奇妙的改变——过年期间,这对夫妇到丈夫的老板家拜年。这位老板是个基督徒,主动的问起他们的婚姻状况,她的先生竟然先承认他对太太讲话的态度太激烈,反倒不像一般有龃龉的婚姻,去指责太太的不是。这个太太很稀奇她先生的改变。后来先生的老板邀他们到教会去,他们也答应要去参加礼拜堂的聚会。
隔天这个太太又打电话向我致谢,她说:「谢谢你为我祷告,谢谢你提醒我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一些问题。」我相信那是圣灵做的改变,我除了祷告,实在不能做什么。
多加帮你站起来
许多有问题的婚姻个案来到我这里,就如同一个个沉重不堪的摊子,面对这些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在祷告之后就交给神。换句话说,祷告之后就「归零」了,可是带给我的却是再一次的激励,再一次经历神的信实和伟大的能力。
吴维杰
正式成立「多加团契」,源于一笔不是求来的奉献,在这一笔奉献之前,我的习惯是一遇到需要,就屈膝向父神仰望。按着需要及时量下是多年来父神与我的互动模式。借着仰望—供应—仰望—供应,建立了我的祷告生活。如同当日的以色列人在旷野,神用吗哪天天的供应他们,使他们多收的也没有余,少收的也不缺乏,我想,我是很满足于这样的光景。而为这一笔意外的奉献,我祷告再祷告,知道神要我为一个异象而储存的时候,我是从神得着了一个印证,也是对这个异象作了再一次的审视。
从我得救以后,神就训练我,听到什么,就传什么,如同录放音机,录一次,放十几次,遇到人就传,摸灵魂带领人认识神实在是无可代替的大喜乐。在烟毒勒戒所传福音的那段时间,神给了我一个异梦:我与一群姊妹生活在一个如同学校的地方,在这群姊妹当中,有年轻的、年长的、外表、年龄、相貌、出身背景各不相同,唯一一样的是:每个人的灵、魂、体都受到相当的损伤。我在她们中间,像妈妈、像姊姊、像舍监、又像老师,与她们一同哭、一同笑。尔后,有许许多多的弟兄来向我要妻子,因为,从这个学校出去的姊妹,生命有了全然的改变,个个都有基督的荣美与馨香。这是那段时间里重复做过的梦。实际生活中的我,因为接触了太多戒毒所中的男男女女,感觉男孩子较容易接受指正,责备话说重了也不记恨,比较之下,女孩子别扭、小心眼、争风吃醋,特别不容易辅导,所以打心底,我拒绝这个异梦中的角色,如同耶利米,因认识自己,所以他说了一句贴心话:「人心比万物都诡诈,谁能识透呢?」而我,也因看到自己的败坏、怠惰,混合着纠缠不清的记恨、自大、骄傲,我知道自己很麻烦,所以,我认为姊妹很麻烦,我与神一向推托:父啊!你看这个姊妹比我有学识,那个姊妹比我有能力,这姊妹有恩赐、有追求、肯担当…反正每一个姊妹都比我合适,请您差派这个去、那个去,就不要是我,我只要在暗中做一个祷告的的就好了,就这样推托多年。
去年,我在祷告中回头看这一段好象「约拿的日子」,不禁赞叹神的奇妙;在平实的生活中,神就是慢慢地把一个个婚姻、感情出了问题、家庭破碎的姊妹带到我身边来,借着神暗中加给的爱心与莫明的耐心,陪着她们走过伤心处、经过流泪谷,看着她们的生命随着祷告中的争战,一点一点渐渐的被更新,成为一个个精壮的女勇士,不但反过来激励我、扶持我,更是用生命同心配搭,一齐去安慰、帮助那些后来的、伤心的、无望的妇女们,那个重复做的梦,已悄悄地搬上生命的舞台。我们就一同将这出演给世人和天使观赏的剧,取名为「多加团契」。
团契里,姊妹们的遭遇,若说是不幸,不如说是一个个奇妙的转机。不论什么原因造成夫妻不和而有外遇、闹离婚,对整个家庭、男女双方及小孩子,都是莫大的伤害。许多时候,我与同工们就陪着一个个心碎的妇女们一起哭泣、一起祷告,神就在那过程中做变化的工作,使得原先失望、怨恨,气愤不平,甚至自杀或「玉石俱焚」的「受害者」,转变成为因认识自己的罪,而接受基督的救赎原谅配偶,为配偶祝福祷告的「施恩管道」。
我发现,我里面早已不再害怕去碰姊妹以前是痛苦的逃避,如今却深深享受在其中。虽然享受,我却仍有许多的理由不写代祷信,我一直祷告神,求神赐给「多加」一位有文字恩赐的同工来代笔,如同我心里听见神说:「就是妳!就是妳!」而我却要一再的与同工们说:「求神兴起一位姊妹来带领多加团契的事工。」总盼望多讲几次,能把心里的声音压掉。
神的忍耐想必与永生一样长吧?再加上祂那温柔的爱,使我无可推诿。去年六月初,彼得.魏格纳牧师在灵粮堂带领「权能事奉与教会增长」研习会,讲刑代祷者的服事、恩赐、事奉、发现,然后是一个问卷调查:「教会领袖的祷告生活」,带出两个问题:
这些祷告够吗?
答:不够。
我们要做些什么?
答:A多的祷告。B开始接受别人的代祷。他继续说出五个代祷告能力未尽能在教会发挥的理由是:无知、个人主义、惧怕、属灵的骄傲与过分的谦卑。五个理由里面,我占了三个,第一是无知,不知道代祷者也是恩赐搭配的一种。二、惧怕,害怕提出代祷事项后,神早已成就了,而一些代祷者却以为我们还在那个难处或软弱里。三、过份谦卑,总认为别人的事比我重要,比我紧急,而我,还未到别人为我代祷的地步。
经过这个研习会,我知道代祷者多么重要,他不但是神所兴起的守望者,是教会领袖的遮盖,更是教会增长的要素,我岂能再耽搁不动呢?如同魏格纳牧师说的,有代祷恩赐的弟兄姊妹们占教会总人口的百分之五,我也是这百分之五中的一个,因此,在此诚恳征召在各处的代祷者,若您的恩赐是代祷者,而
神也正好把为「多加」事工或个人代祷的负担量给您,请您按着圣灵的感动,或继续暗中扶持,或让我们知道。愿神更加的借着您施恩福。
主后一九八八年,神兴起环境,使一群婚姻破碎的姊妹们聚在一起祷告,在祷告中建立肢体生活。如今,这些妇女中,有一位已入神学院,奉献为
神所用,以辅导、协谈来帮助那些在家庭婚姻难处中的姊妹朋友;有一位带着三个子女,还学得一手好工夫,正从事服装工作,将来盼能给有兴趣于服装的姊妹们做职业训练;另一位曾从事特殊儿童教育,现任多加团契的干事;其它尚有许多位如云彩般的见证人,均经历了
神在婚变、失婚的这条艰苦道路上极奇妙的带领。
目前,多加有三位专任同工及数字带职同工,我们的共同看见是,在教会里有许多家庭有问题,或争吵、或分居、或离婚的朋友及弟兄姊妹们,他们在教会里找不到适当的肢体生活,不知道要加入什么团契比较适合,因此,我们成立「多加团契」,邀请有这方面问题的朋友们来,借着聚会中的代祷与分担,经历神的带领。
1.生命:透过街头布道或教会及其它机构转介来的肢体,我们会安排同工去探访及跟进,并邀请其参加「多加」的祷告会及上「内在医治」的课程,待其决志后,会有同工陪同上教会,直到熟悉教会生活,参与教会服事。
2.生活:受暴力伤害或因配偶拋弃而致经济上有困难,或生活成问题的妇女,可申请到「多加」来暂住,我们有职业介绍及职业训练。现在的职业训练是服装制作、代书,将来则有:美容、美发、计算机打字、幼教、居家护理等训练。
经过生命的更新与生活的训练,我们求神兴起,使用差派这群姊妹到各地的教会去,带领当地失婚的姊妹成立「多加团契」(如同各教会有社青团契或琴瑟团契),用三年的时间训练当地的同工能自立,再转调新的工场。
时常有弟兄姊妹问我:「为什么叫做『多加团契』?为什么不是别的名称?」我的看法是:
1,徒九:36-42中出现有女徒多加,圣经形容她广行善事、多施赒济,当她死的时候,众寡妇为她哭泣,可见她活着于别人有益,尤其是对这群无依无靠的寡妇与孤儿们。
2,这些人拿着她活着时候的里衣、外衣给使徒彼得看;可见她是一个会做衣服,并靠此技能供应别人的需要。而我本身也是一个会做衣服的人,极愿意把这技能教给有需要的姊妹们,使姊妹在经济上可以自足。
3,在彼得为多加祷告后,她活了过来,彼得叫众圣徒和寡妇们进来,把多加「活活的」交给她们。神添加年日、生命给多加,使她能继续服事那世代的人。我祷告,也衷心盼望,姊妹们都一起来经历「死而复活」后,「活活」的被交给寡妇和众人的事实。亚三:7说「万军之耶和华如此说,你若遵行我的道,谨守我的命令,我要使你在这些站立的人中间来往。」能「站立」的人是活活的人,是有生命的人。所以,我给团契取名「多加」。
我自己本身原就是一个要寻死的人,在亲情、感情、婚姻、友谊、信心各方面都已绝望之际,就在寻死不得,活得不耐烦时,认识了这位赐生命的主—耶稣基督。祂说:「若有人在基督里,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我信了这福音,从罪中被释放出来,在新人的新生活中,深刻的体认到所有的平安、喜乐都不是我原来就有的,更不是我配得的,乃是神在我接受了祂的救赎之后「多加」给我的,连每一位爱我的弟兄姊妹,每一个日子,每一个工作,每一件新衣服,每一个赚钱的能力与机会,甚至现在的家庭、丈夫、儿子都是神「多加」的恩典,所以我选用这名字。盼望每一位到多加的姊妹都经历到神「多加」的祝福。
求神「多加」几位有负担的代祷者给「多加」,就请您「多加」代祷。愿神「多加」给您充足的灵力胜于过去的日子。
李彼得口述郑丽琴整理
男人、女人有许多东西是现在这个社会都在探讨的,可是打开报章杂志,报导的都是些负面的事物,让人感觉男女之间好象没有什么正常的,可以留传千古的美事,而存在的是一些比较低级、罪恶、道德沦丧的产物,以致于影响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
上帝创造完整个世界后,又按着自己的形象创造亚当管理万物,后来又看见亚当独居不好,便拿他的肋骨来创造一个女人,成为他的配偶,这个女人就是夏娃。所以基本上上帝造男造女就有不同,并且所赋予男女的职位、作用上都有不同。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女人是男人的配偶、是帮助男人、属于男人的,就因这样,男女在伊甸园中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可是事情起了变化,夏娃在神所赋予的某些职份上出了差错。撒旦借着蛇接近了这个女人,展开了一篇历史性的对话,从此就改变了历史。蛇在神的话语上搬弄似是而非的技俩,而夏娃竟然在上帝的话语上加上自己的想象和意见,没有顺服她的造物主,就给魔鬼有机会。从这里看见女人是非常容易受话语影响的,魔鬼就利用这个弱点,让女人在话语上先跌倒,(反观我们日常生活中,有多少次是在话语上跌倒的呢?)罪恶就随之进来,夏娃拿下果子吃了,又叫亚当过来,说:「你吃!」他们就都吃下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罪乃从话开始,话变成了行动,行动就产生结果,结果就让我们受伤害,他们开始看见彼此丑恶的一面。
我们再思想一个问题,女人在与撒旦对话时,有一个企图心乃是想把自己的地位提高一点,要让对方看看我也是不错的,所以女人常常在出门前装扮一、两个小时,目的是要让别人看到她更美的那一面,这是天性,但如果罪渗杂在里面,就失去原来的纯真了。
有一点我们也要认识清楚,今天我们有些东西是自己没有办法选择的,你不能吩咐上帝说要把我造成这样,或是造成那样,你没有权利选择上帝已给你的那个样子,然后你就坐在镜子前面,嫌这个鼻子太塌、眼睛太细了……非要去隆鼻、割双眼皮,搞得最后变成四不像。其实上帝造你是按着祂的形象,运用最高的智能来造的,赋予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美。所以今天讲男人理想中的女人,不是指外在的问题,第一要紧的关键乃在于话语上,女人——尤其是家中的太太,有时候讲话到一个地步,让我们男人觉得她好象是一只九官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直在重复。我很少看到那一个女人始终能保持沉默,静静的听人讲话,让别人可以品味出她有什么气质没有。
我跟我太太结婚十四年当中,出现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不是身高、外表的问题。中国人常说:「女为悦已者容。」我不以为然,今天如果你为你先生打扮,那是非常痛苦的,因为你的先生不光看你一人,他周围的女人常常会影响他的审美观点。这种外面的东西别人比你更千变万化。重要的是你有什么办法做到,就是他看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时,他总会想到你,并且让他觉得这世界只有你最适合他,女人要有这种把握。而要做到这个地步就是要培养出里面的东西。
上帝说:「从此两个人就要变成一体。」一体的意思就是说,上帝创造是完全的,在完全里就是男人和女人配合着一齐来做:例如你的左右手合起来是一体,但怎样才能表现一体呢?你吃饭时,左手拿碗、右手拿筷,来帮助你完成吃饭这种事情,这叫做一体。然而因为罪进入男女的体内,这个次序就被扰乱了。女人扮演的角色不再是帮助者,而是控制者了,比如说想要控制男人的喜好、抓住男人的心……。但女人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人的心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抓住的!可是女人为什么总是想控制男人的心呢?因为罪带来害怕,害怕男人移情别恋,害怕自己人老珠黄,这些害怕就演变成许多社会的乱象。
我们就发现男女之间有明显的差距,好象没什么指望,男女之间好象永远都在这个罪恶的战场中彼此斗争,所以「家」就变成一个问题家庭反而是正常的。那男人理想中的女人是什么呢?是那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吗?是一只耳朵重听、一只耳朵听音乐的吗?还是傻傻的,明明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的?这种人才能抓住男人的心?是吗?不对!很多时候,我们是因为事情发生了,找一些理由来与现实环境妥协,绝对不是这样子的。任凭你听了再多的社会学、心理学、人文学的教导、通通把它们摆进脑袋瓜里,你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妻子,或是男人理想中的女人。绝对不可能。
亲爱的姊妹们:要相信当你这个人的价值重新被肯定时,也就是被创造你的那一位肯定了,如此你才能肯定你自己,别人也会肯定你。一个人出问题是因为他自己不会爱,一个人被爱出了问题,是因为他不会享受被爱。
我以为我廿五岁结婚后,从此就会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当初我为着婚姻向神祷告说:「第一、她必需是这世界最漂亮的女人,那怕是残废都没有关系,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第二、如果不给我前面这个,就给我一个在这世界上,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女人。」当我认识我太太时,我不认为她是这两个条件中的一个,但是我们慢慢有感情上的发展。可是交往到后来发现彼此个性非常不合,就协议分手,并找证人签下协议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四个月后,有一天她在林森北路等车,她心想这时候如果能看到李某人多好,剎时李某人赫然出现,公车恰好停在她前面,两人目光一接触,我浅浅一笑,车子开走了。而她很难过,回到家跪在一张我曾坐过的椅子上哭了,然后很不经意的打开圣经,看见一行话说:「他暂时离开你,为的是要永远得着他。」这句话就进入她心里。然后我去当兵,她请我吃饭,并送我上车,对我说:「我会等你。」我把它当成笑话。但在军中三年鱼雁往返,感情又活过来。所以双方在订婚一年后就结婚。我们快乐的梦想着筑一个爱的小窝,生一群儿女。没想到这个由两个来自不同背景、价值观、道德观的人所组成的家庭,产生了许多问题,例如她很爱干净,我则很随便,她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我则大而化之,这些都带给我很大的冲击,我觉得婚姻一点也不好玩,看不出有什么美的地方。
举一个例子:那时候我妹妹跟我们住。有一天我回来,我太太跟我说妹妹把冰箱的三个卤蛋一口气吃下去,我说那有什么关系,再去买啊!可是在她观念里应该是妹妹吃一个,留一个给我、一个给她,这是她从小被教导,而我是大而化之,认为饿了就吃,吃完再买,就这样彼此闹得不可开交,我就跑到妹妹房间说:「我警告你,从此以后你要吃几个卤蛋告诉我,我给你去买,冰箱的蛋你不准吃。」从此她们两人就敌对,而我再也不喜欢回家了,家里总是有些纷争,爱的小窝不再温暖,结果问题就出来了,我突然看见一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不太说话、善解人意,对我很好,很谈得来,我开始编造理由,来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外遇就这样发生在我身上。
我很努力的工作,并且享受在工作的成就当中,老板很赏识我,事业、爱情两得意的情况下,我认为我的一生就这样过了。六年当中(我们的事大家都已知道)我跟这位秘书小姐有许多的计划。这时候教会的弟兄姊妹跑来看我、劝我,我叨着烟斗坐在沙发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以致大家都说李某人没救了,他已经喜欢这种生活方式。而我也认为,别人不行的我可以。可是也有一群姊姊,他们常常跟我的姊妹在一起祷告。因为我太太知道这件事以后,虽然我千方百计想要跟她离婚,可是她跟我说:「你给我听清楚,这个世界纵使毁灭,我也不会签这个字,因为我父母离婚,我绝对不容许我的儿子没有父亲。」六年就这样过去,神的作为没有停止,虽然我已经背弃我的信仰、放弃我的家庭,也让这个女朋友死心塌地地爱我。可是有一天我太太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我抓狂了,怎么会这样呢?而且她说神已经应许她哈拿得子的经历,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事情开始产生一些很微妙的变化,我卡在她们两人中间,像处在战场一样,另外那个女人也好象我太太了,当你面临两个太太时,非常的痛苦,又累、又可怜。后来她们两个人又发生很大的冲突,到最后,这个女人终于想通一件事情,她发现斗不过我太太,有一次她告诉我太太说,你知道吗?李某在马尼拉、新加坡都有女朋友,马尼拉那个还曾经找他呢!我太太很聪明的回答说:「他有几个女朋友,那是他的事,我是老大!」
最后那个女的终于做了一个选择,在一九八四年飞到美国嫁给她的男朋友了。按理说,我该喘一口气,可是,人是感情的动物,更何况我是个男人,我受不了「女人背叛」这四个字发生在我身上,所以自我毁灭的念头有两次几乎成功,很奇怪的是在紧要的关头时,就有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说:「你在做什么?」及时的煞住我自剎的念头与举动。
当我告诉我太太,那女人离开我时,她竟然回答说:「喔!那么快!」那一夜,我睡不着,几乎又过不去,就起来读经,主亲自用圣经的话语,耶卅四:14:「你的弟兄卖给你为奴六年,到第七年你们各人就要任他自由出去。」来医治我,归回到平静安稳,神也在三个月内涂抹那个女孩在我心中的记忆,直到如今我
一点都想不起她长得什么样子,真是太奇妙了。所以我觉得不管男人或女人或是我们的婚姻,如果企图用人的方法,想要达到更好的地步,可能会适得其反。现在,靠主的恩典,我也辅导许多这样的例子,我只有一个答案,让神插手管理你的事情,否则是无法解决的。如今当我再回头看我幼年所娶的妻子,我的感觉完全被神来取代、被神来充满,发现上帝所配给你的是这个世界找不到的,最好的配偶。
张晓风说:「男人女人就好象凹和凸一样,凹的地方就只有用凸来补。」今天放眼望去,那怕是在教会、在团契中、我们自己的家里,男女之间的关系好象没有被调整到一个正确的伦理上。所以今天女人的逻辑是什么,除了才德、智能之外,在箴五18,19:「要喜悦你幼年所娶的妻。如可爱的麀鹿、可喜的母鹿。愿她的胸怀、使你时时知足。她的爱情使你时时恋慕。」女人除了是帮助男人之外,她的爱情可以使男人恋慕,什么叫恋慕呢?就是她的爱情已经征服了那个男人,这个爱情是什么呢?那就是从神来的爱,是完全无我无私,一心付出而不要求回报的爱。
郑丽琴
七年前某一个夏天晚上先生突破彻夜未归,我不疑有他,苦苦等候一整夜。隔天早上七点半,先生出现在家门口,劈头第一句话就说:「我要离婚,孩子、房子给你,外加一些钱!」我如晴天霹雳,不敢置信,歇斯底里的大叫:「天啊!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要离婚,为什么要离婚?如果是我不好,我改!不!是不是你外面有女人?」先生不答一言,态度很坚决,并且收拾行李,准备离去,我像疯了一般大喊大叫,满屋子跑着、跳着、捶胸、顿足,头猛向墙乱撞,并跑向窗旁,打开窗户,对先生说:「如果你要离婚,我就从四楼跳下去!」先生竟冷冷的回答:「请便!」我突然清醒一些!回头看看五熟睡的孩子,泪流满面,再看先生那铁青冷酷的表情,想着我们建立起的家,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美满而和谐的家,如今说离婚就离婚!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泪如雨下,跪在先生的面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口里不断地说:「如果是我不好,就请饶恕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再保证自己一定改到令他满意为止,我不停的哀求,求他饶恕,先生却已拎起他的行李,头也不回的离我们母子而去。
后来我调查,知道先生是因为有外遇而拋弃我们,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且此事竟然在我身边已经进行四个年头了,先生还因此羞辱我是白痴、傻瓜、呆子。我从不相信这世界是这样的骯脏、污秽、可怕,我的世界顿时陷入狂乱绝望的境地!我带着孩子,行尸走肉的走遍大街小巷,不知何去何从,终日以泪洗面,这时旧病复发,生活又陷入困境。
我开始寻找神,我想要找一位能替我申冤、把先生带回来的神,或是能解答我: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神。因此只要听说有那庙灵验,我就去拜,哪家寺庙能消灾解厄,我就去参加…等等,举凡儒、释、道、法,莫不尽心尽力去做,而事情却愈来愈糟、病情愈来愈严重,各种方法都用尽了,钱也花光了,只落得更悲苦、更绝望的地步。
一九八八年九月份一个星期二下午,我抱病去接上幼儿园的孩子回来,班上的林老师快速的跑来告诉我一个基督徒的见证。她说:「陈太太,我们今天团契来了一个妈妈,做了一个见证,跟你婚姻状况很相像,她最后把她的先生感化回来了,我们听了都很感动!你赶快跟她联络吧!」她就把这位妈**电话给我。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搬这通电话,福音就借着这位姊妹传到我的耳朵,果真人的尽头就是神的开始,神的灵在我内心动了奇妙的工,借着祂使女的见证,使我这饥渴慕义的人听了还想再听,其中一句话深深打动我:「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得安息。」我热泪盈眶的向主祷告说:「主啊!我需要安息,求你使我得安息!」挂了电话,只觉一身轻松,我急忙抱着孩子自言自语的说:「孩子,我们会得安息的。」那天晚上,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我一躺下来,竟一觉到天亮,这是几年来所没有过的,只觉得从没有过的平安在心头,我确切的对自己说:「我已经得着祂了!」
在主一步一步的带领下,于一九二九年四月二日复活节受洗,从那日起我热切的追求主,并在主的带领下与先生解决了婚姻的问题。如今前夫跟我们的关系比以前更好,也更爱孩子,虽然他尚未信主,但每天为他祷告,以爱灵魂的心来爱他,也完全相信耶稣宝贵的应许,末后的恩典一定比先前的更好。
在这婚变期间,我认识了曾经有过相同遭遇的吴维杰姊妹,在神带领下,她成为我婚姻过程的辅导者,那时她已是一个全然被主更新,焕发出一股新的生命,深深吸引着每一个认识她的人,每个听她见证的人,皆不敢相信她也曾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我真是渴慕有这样的生命,一个全新的新生命。我们几个际遇相同的姊妹在主的带领下,共同看到整个台湾的社会目前的离婚率是五比一(社会局提供的资料:民国七十八年,台北市民登记结婚的有22,000对,同年登记离婚者有4,800对,七十九年登记结婚仅有19,000对,而登记离婚者有4,900对)更遑论外遇的问题了。许许多多的女人跟我以前一样,在宁静的生活中突然遭遇到这样的打击时,顿时失去了依靠,而魔鬼也往往在此时此刻动工最为厉害,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目的是要叫人灰心丧志,有人因此觉得生命无意义而走向自杀之路,有的最后精神失常,不可收拾,弄得家破人亡,最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稚嫩的孩子们。如今,我们以同样过来人的遭遇来体谅那些可怜无助的妇女、幼儿,莫不痛心而涕下,故在维杰的召聚之下,共同组成一个「多加」团契,固定在每礼拜四下午一起为婚姻上有问题的姊妹、福音朋友、或慕道友祷告,每一次祷告完后就有能力再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从事特殊儿童教育的职务。
每个星期都期盼星期四的来到,每次祷告完总是意犹未尽,总觉得时间不够,不够与那些姊妹多交通、多祷告,在主的爱里多安慰她们。这中间经过两年之久,我也在神的带领下换了两次工作,最后从事幼教工作,看见了外邦人之间的诡诈、贪婪、欺骗、虚伪…等,真不敢想象,也不能接纳和忍受,但,靠主能胜过这一切,我的摆上嬴得家长的赞赏与支持。教学当中也发现几位家长亦处在婚变的难处中,使我深深觉得「多加」团契的建立,实在有迫切的需要,可惜总是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暗中下定决心,若主肯用我,我愿意放弃目前的工作走出来,全时间的事奉。
我将这件事提出来请「多加」众姊妹为我代祷告。老实说要放弃固定而有保障的工作,去从事全职却没有(目前看起来)保障的事奉,将来的事实再不敢想下去,只凭着信心,并且仰望天上的父神,凭着一颗愿意的心,我恳求主给我印证,主就用祂说不出的平安在我内心给我确据,但常常撒旦的攻击还是临到,例如说:「你倒不如去考公家机构,那不是你向来的心愿吗?生活有保障,收入稳定的公务员生涯,是很让人羡慕的!」诸如此类的事反反复覆在心中翻腾,但主就保守我的心怀意念常在祂的平安、喜乐中,并且逐一的为我开环境,手边的工作例如:辅导一位学习有障碍的儿童很顺利的停了下来,就这样足足祷告了一个月,八月份的第一天也就是我到多加上班的第一天,九点上班,八点四十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就顺手翻开宇宙光的代祷信函,劈头看见一行大大的字跳到眼前:「起来,只管去吧!」就这样我来到多加服事神。有主的同在同行,工作就一件件顺利展开,神带领更多的姊妹来到我们当中,在主耶稣基督爱的怀抱中重新被建立,期使自己成为一个新造的妇人,充满喜乐、良善、温柔、善解人意的有智能的妇人。
刘路得
当我说我是罪魁祸首时,并非我心已谦卑至此,而是事实。因为我是一个家庭中的第三者——情妇。每位身为妻子者最恨恶的角色。
「离婚」这名词曾经尖锐的刺痛我一遍又一遍,痛得我不敢面对现实。更由于长时间沉淀于与前夫的种种回忆中,致使事虽已相隔多年,依然使我软弱的站立不住,那痛稍一触碰就要令我痛哭良久(是躲起来哭,在人前则绝不愿呈现如此丑态)。这种心境使我面对每天的日子时,经常是无精打采。只是为了心爱的儿子,不得不强打精神工作、上班。母子二人生活勉强糊口渡了几年,一心只幻想着奇迹赶快出现——冀望儿子的爸爸能突然自美返回,看看我们这对可怜虫,印证我一直所相信的,那就是他还是爱着我们,要把我们接回去。然而秋去春来,日出日落,一天一天等了又失望,失望了又等。泪干了,只是心痛依旧,又常常悔恨自己为何当初在急于在事发后,带着儿子自美返国,为此自责不已。
随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物价、房子一天天的高涨,眼见自己就要过不下去了。恐惧笼罩着我母子的生活,越来越大。在一个闷得喘不过气来的下午,我逃到地下舞场,喧然如雷的音乐麻木了我几年来透不出丝亳生趣的心灵。那天的感觉真好,总算有几个钟头可以松一口气。就这样,那里成了我心灵的避难所,大概就像吸食安非他命的人一样吧!在那里,我认识了「他」。
他比我小一岁,自己开公司做生意,在家里排行老大,二十几岁的时候,因为家里做的生意需要人手,而在媒妁之言下,匆匆娶了个南部乡下的女子为妻,婚后却一直不曾真正爱她。随着他自己生意的慢慢发达,时常忙了一天下来,得不到他要的那种家庭温暖和妻子的温柔,于是浮动的心早就在外四处游荡。我虽不算讨厌他,也不觉得喜欢他,甚至内心常鄙视他对妻儿的背叛,可悲的是在我软弱的经济上却立刻依赖了他,在他拿出钱来让我做生意之后,我瞒着儿子成了人家的外遇,生活也一下子从忧愁恐惧跃入轻松愉快。
那时候因为不认识主,也就不觉得犯罪,因为自己从来不曾想嫁给这个人,内心又对他的妻儿有些亏欠的感觉,甚而常劝他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并关心自己的儿女。不料他却因此更认定我是好的,不但对我更好,甚至对我儿子也一样好。尽管如此,总有细小的声音使我不安。在他老婆发现我之后,更是演出了一段打闹出丑的难看场面,使我在邻里间受尽羞辱,而且姨丈姨妈住隔壁,父母也连带蒙羞,他那可怜的老婆更是因此挨揍。虽然我一再央求他结束这不得安宁的日子,各过各的生活,而且痛责他不该自己在外做错事还要打人。他却一再以不放心我母子为由,死不放我,并且想用对我更好的行动来表示对我的诚意。殊不知更是一层层加诸我的罪疚感。
那段日子,苦闷的比没有他照顾的时候更甚。他每晚都想来我这儿,他来,我担心他老婆随后就来闹,要他不来他又办不到。有一次我坚持拒绝开门,他竟然爬了冷气窗进来,争执数次后,他积极的去找房子要我搬家,终于我们搬离原处,过了几个月风平浪静的生活,主要也是因为他骗他老婆说我搬到南部去了。面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以及一段没有感情的日子,我一心只巴望能把生意做好,早日经济独立,脱离这个不想继续相处的人。前些日子因为儿子学校的爱心妈妈汪太太(门徒训练中心的汪师母)带领去了几次教会,也因为自己种种行为上的亏欠,对儿子的管教失去自信,想藉宗教力量使他一生中不要有做错事的遗憾,而持续每周日都带他上儿童主日学,加上这位汪师母也耐心的带领我,使我这自认是佛**的人,居然读起圣经来。今年七月十四日我进而受洗成了基督徒,受洗是因着汪师母一再的催促,为免让她失望,只好答应。虽然我一再嘀咕自己对于这位上帝仍然陌生,如此心态下受洗,似乎有点欺骗人不甚妥当,汪师母却以积极态度告诉我,主耶稣绝不计较什么心态,祂只会用更宽广的爱来爱我,成为我的救主。我一知半解的点头,受洗后也不觉得有什么改变,只是勉为其难的相信她的话,把新约圣经都读完,圣经上的话虽不全然明白,内心对自己的种种控告声音却越清晰,以致整日莫明的陷入在沮丧苦恼中。也曾学着祷告却不见果效,对这位陌生的神更加怀疑,可是教会里弟兄姊妹的生命为什么大部分都是那么喜形于色,叫我羡慕呢?对这点非常不解。随着人际关系的萎缩、生意的雕零,以及更深一层的阅读属灵书籍,恍然大悟,原来神是不能与罪共存的,而我的光景岂只是犯罪?
后来又在不情不愿下,被邀参加「多加团契」的晨更,此时团契正好有内在医治的课程,可是那堂课时间是每周六下午,与我工作的时间冲突,因此延置了两星期没有进行。但开始参加每天一早的晨更,从未间断,其中有一天晨更时,带我们读经的吴维杰姊妹替一位正在困惑中的姊妹按手祷告时,对方稀哩哗啦的哭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给我很大的震撼,我羡慕她那种被释放的感觉,全然交托的痛苦,我羡慕她那么多的眼泪,仿佛洗净了属世的种种。当时我也要求大家为我按手祷告,我想要挣脱多年来紧勒住自己的许多绳索。我羡慕能哭的人,因为一向我都是躲起来哭的。那次大家都迫切的为我祷告,以致每个姊妹哭了,竟然只有我哭不出来,最后挤出几滴算是受她们的感动掉下的。哭不哭竟成了我的压力。
辗转安排下,维杰姊妹决定特为我一个人在晨更后每天安排一小时内在医治课程,十月十四日,清楚而难忘的一天,时候到了,我得着了医治,得着了释放,哭了多久,我不知道。起初维杰只是告诉我她在昨晚为我祷告时所看见的异象,当这时异象经过她口中说出时,居然触碰我隐藏多年不为人知的秘密,宛如抽丝剥茧前找到了开头的那丝线。紧闭的心门打开后,交杂的病症一一揪出来,对症下药。感谢慈爱的主,等待的主,怜悯的主,在深痛的认罪悔改后,苏醒了沉睡、罪恶的灵魂。从那天起,我开始大口吞吃主的话,埋首热切追求圣灵的光照,禁食祷告求神怜悯在字信主前的种种污秽,终于一次又一次得着神的响应。
经过一番苦苦争战,靠主得胜,与我那位男朋友成了一般普通朋友。目前正积极领他上教会,一有机会便对他做见证,盼望能使他的心灵得着健康之后,恭敬将他奉还到他的妻儿身边。感谢主的同工,目前他已经从愤怒、排斥,说我是走火入魔,软化到可以看些属灵的书籍了。
看着每天社会新闻版那些血迹斑斑,情感纵横的报导时,就万分的由衷感谢父神因饶恕进而洁净我罪污后所赐下的平安,也盼借着我的见证,能帮助因无知而在罪中挣扎的朋友,实时觉醒,追随救主的脚踪,追求真正的平安,过圣洁无碍的生活。
而今,我也在神的祝福下,走上了「第二春」,生命的花朵绽放得更芳香呢!
孙庆华
虽然我是第二代的基督徒,在教会长大,但并没有真正的「重生」,经历神的大爱,因此我非常的任性、好强、不顺服神,凭着自己的意思,选择了自己要的婚姻,并且很骄傲的认为:我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把丈夫带到神的面前。事实却不是如此,婚后渐渐离开神,连聚会都没有参加,更不知道如何来爱先生、帮助先生认识神;心眼被恶者蒙蔽了,看不见丈夫在外所面对的诱惑、试探,更不知道为他代祷,成为他的守望者,心中充满的反而只有抱怨、不安。
民国七十七年我的婚姻出了问题,顿时,我失去了依靠,不知如何活下去;想自杀,又不甘心死后还要下地狱受苦,但活着又何其痛苦。我不敢向神求助,更不敢进入教会,内心都是魔鬼的控告:像你这种人,神不会要了;你没有资格再回到神的家中了…,感谢主记念爱我的父母在背后的代祷,借着一次布道会差遣吴维杰姊妹来到教会作见证,让我看见:像她那么可怜、悲惨的人,神都有办法拯救、帮助,让她成为那么喜乐的人,跟她比起来,我的难处太小了,神应该会肯帮助我吧!于是我就和吴姊联络,来到「多加」团契。
进入「多加」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无论何时打电话去,吴姊总是很有耐心的安慰、鼓励我仰望神,陪着一起祷告,并且总是告诉我:「你不孤单,这里有一群姊妹没有停止过提名为你祷告,不要怕,专心依靠神。」
后来先生强迫要离婚,因着顺服丈夫的缘故,更因他说:「离了婚谁规定你就不能再爱我,不能再为我祷告了?」我签了字,神的同在并没有离开我,神奇妙的计划依然在我身上显明。祂让我看见我曾经是献上给神的人,虽然自己收回,但神还是记念,祂仍要使用我。可是,我自觉不配,不敢给神用,也舍不得离开孩子去受训练,心中很挣扎。神的带领非常奇妙,借着「多加」让我知道:何时我愿意完全献上,就是最好的,并且神是拣选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为要让人在神面前不能自夸,好坏是由神来判定,而不是人的标准,神并在环境中开路,让公公婆婆非常疼爱孩子,愿意帮我照顾,让我能安心的去神学院去接受装备。
耶稣说:「你们白白的得来,也要白白的舍去。」
我经历了神奇妙的带领,也知道婚变中妇女的痛苦及需要,于是我回到「多加团契」,来服事那些跟我有同样遭遇的人。借着每次的陪谈、祷告都再次的让我看见神的恩典,常在服事别人中,自己得到神的安慰和医治。虽然服事主的时日不多,但亲尝主恩的甘甜,了解到当我愿意完全交给祂、顺服祂的带领时,祂就负我完全的责任,不但在物质和金钱上没有缺乏,心灵里更是有夺不走的平安、喜乐,生活有目标、有盼望,亲身经历「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主养我真是好得无比。
人是何等的有限,但神是全能的,求主更多的使我这卑微的器皿,在多加帮助更多的人来到神的面前,经历神奇妙的恩典;离开主面的人重新回到父神的怀抱中。我们更需要众教会的弟兄姊妹们,用祷告来支持、坚固我们的服事,让我们在神的面前同得奖赏。
潘佳宁
我是个养女,童年过得不算幸福,因此少女时代即对未来属于自己的家庭充满了憧憬,企盼有一位爱我的人与我共组温馨的小窝,岂料我却经历了一场破碎的婚姻。
二十年前我刚刚蒙恩,开始过教会生活,我的学长钟先生即跑到教会追我,他也参加诗班,在教会很得人缘,虽然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我也知道他的品性不太好。因着他对我的殷勤,在情感上我已倾心于他,当论及婚嫁时,我虽然心生矛盾,但当时却不懂得为婚姻迫切祷告,未查之他是否为神所安排的对象,就在他母亲对我十分的喜爱,更在牧师的赞同在,我嫁作了钟家妇。
婚后头二年他还不时跟我去教会,也受过洗,但当老二出生后,他就渐渐不再去,以后除圣诞节外,就不再涉足教会。看着他的转变,我的心非常失望、痛楚,常常不断的为他禁食祷告,但他仿佛离神愈来愈远了,他常常夜不归宿,也没有交代行踪,使我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全感,在许多彻夜等他的漫漫日子里,我只有来到神的面前,向祂倾心吐意,钟离我愈远,我就靠神愈近,这时主成了我唯一的依靠、盼望,也成了我的一切。民国六十八年,因着一些变故,我们迁居台北天母,不久钟即失去踪影,也不知他去那里,他会按月把房租送去房东家,但他没有拿生活费回来,那时我上午去出版社工作,下午去美国人家里打扫,以维持我们母子所需,每当黄昏鸟儿归巢时,看见两儿趴在阳台上,等爸回家却等不到时,我心何等酸痛!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在这一年中我不断默默的感谢神、赞美神。那期间不断的有亲友鼓励我离婚,在我的意识里也希望离,但我不敢,因我不知主是否允许,我要遵主心意,我知道基督徒除非为**的缘故否则不能离婚,我猜钟必有外遇,但我没有证据。然而,我确信主必会带我出黑暗入光明,相信神必不会给我过重的担子,神是信实的,就在我快挺不下去时,祂为我打开了僵局。
一天傍晚一位何小姐来我家找钟,声明是来讨债的,并向我出示钟亲笔签的借据:新台币伍拾万圆,我告之不在,她即离去,我心想一位小姐肯把伍拾万圆借给我的先生,他们的关系一定不寻常,我当即下楼去找她,果然她正站在楼下,因为她来我家的真实目的不是讨钱,而是来请求我离婚,好成全她和钟,我把她再带上楼,安顿孩子睡后,我与她心平气和的谈到半夜。知道她出资给钟经营礼品公司,但业务不佳,她家住台北,常与钟去宾馆夜宿,也为钟堕过胎。
自何小姐出现后,钟即开始回家,并向我说,因为钱的关系,才与何在一起,他的心还是在我们母子身上……,等等使女人耳根软的话,既然他愿回头,我也既往不咎,愿一切重头开始。
在一个美丽的主日,我从教会作完礼拜回来,我们一家四口正在吃午餐时,门铃响了,是何小姐,她进来不久,门铃又响,门开处,进来一位笑吟吟的少妇,她说好久不见我了,我却想不起她是谁。细想之下,原来是我高中的易姓学妹,但她变了一个样,那时我忽然冒出一句话:「妳是否生了我丈夫的孩子?」她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会知道?实在是属灵人能参透万事(林前二15)。我们三个女人坐在客厅里谈判,钟竟然跑去睡觉。原来钟在台中时就已与易小姐交往,我们北上后易也跟来台北,那一年中,钟错开时间同时与何、易交往,并与易租屋同居,易已为钟生了一个男婴满月,据她后来对我说,有一次在街上碰见钟与何挽在一起,怒火中烧与何当街吵起来,现在何来要求我离婚让她与钟结合,她岂有甘心之理。她们两人怒目相向都在争我的丈夫,我反而不与她们吵闹。我告诉她们我不反对她们之中谁与钟结婚,但我要她们去筹一百万。我并不由她们的手取钱,因我不是出卖丈夫,我乃要经由律师把这一百万当作两儿的教育费,谁筹到一百万,谁就与钟结婚。何小姐真的去筹了十三万元,我心想能争取多少就拿多少,即使没一文钱我也愿结束这婚姻(后来我离婚也真没拿钟一毛钱,我完全仰望主而不缺乏)。当时钟不答应与我离婚!他继续在三个女人间周旋。
有一个深夜何冒着寒风跑来我家躲,她向人借钱给钟,她的债主要追杀她,她哭着向我诉苦说她人财两空很想自杀,神的爱在我心中,我并没有幸灾乐祸,反而安慰她,泡一杯热咖啡给她,劝她不可作傻事。
一个星期三晚上我正准备去教会查经时,易来找我,我盛一碗炒饭给她。饭后我邀她与我一齐去教会,回来后我对她说:「不仿搬来我家同住,作钟的小太太,因孩子是无辜的,看是你带孩子我去上班,或是我带孩子你去做事,让我们一起扶助丈夫,但条件是必须成为基督徒。」她当即表示愿意,并跪下与我一起祷告,钟当然享齐人之福,但告诉我后果由我负责,因是我提议的,但这提议后来遭教会反对而作罢,教会师母以亚伯拉罕、撒拉、夏甲间的故事来警戒我,我不敢违反,事实上如非不得以又有那个妻子愿意作这种决定呢!但我还是愿意易把她的孩子交由我扶养,让她无拖累去嫁人。后来听说她把孩子送给一位牧师当养子,几年后我在一场特别聚会中看见易,我的心非常高兴。
民国七十二年钟出狱归来,那时我在文化大学服务,有一位爱主的姊妹教我钢琴,有一天钟打电话到学校向我借公款,以致我中午上课时心神不宁,便把我的状况告诉我的钢琴老师,想不到她对我说:「佳宁姊,我建议你为婚姻好好祷告,看是否神允许你脱去这捆绑与锁链。」我接受她的建议每天把工作交代给工读生,便跑到学校的教堂专心为是否神允我离婚祷告一个小时,祷告到近一个月时,祷告中便不断有经文很清晰从我心中浮现,开始是罗三18:「他们眼中不怕神。」接着是启三8:「看哪!我在你面前给你一个敞开的门,是无人能关的。」……神很清楚的不断着祂的话让我知道祂允许我离婚,但神有神的时候。不久钟又完全失踪了,我为了逃避感情的试探,忍痛辞职离开我心爱的华岗,迁居台中到一所长老教会服事。
时光荏苒,三年很快过去,钟完全不知道去向。七十四年八月底我跪下祷告:「主啊!你七十二年就允许我离婚,现在己七十四年秋天,这事到底什么时候成就呢?」「七十五年五月十五日。」一个日期很明确的在我心中闪现,当查验确知是保惠师的启示后,我就起来写了离婚协议书,签名盖章等候神的日子。
七十五年二月有一位旅美的牧师回国,他知道我的情形,鼓励我赶快办妥离婚手续,他要带我赴美作他的同工,我接受了这建议,便去银行提了钱,委请律师诉请法院判决离婚,我的状况根据民法第1052条第5款是构成离婚要件的,稀奇的是我出庭了两次,诉状就被驳回来,我跑到律师处抱怨,律师说:「别人与你同样情况的案件都办成了,我也想不通你的案子为何会触礁?」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七十五年五月二日,钟忽然打电话找我,我高兴的带着离婚协议书便跑到冰果室与他会面,我向他提出离婚的要求,我告诉他:「何不与我解除婚约正式与何小姐结婚?同居毕竟是犯罪。」他仍然对我说些:「等还清了何的钱就回你们身边。」等美丽的谎言,若不是我已十分清楚主的带领,我是不会坚持要离婚的,默祷后我对他说:「那你也未免太自私了,我也是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用婚约把我束缚住,名义上我是钟太太,事实上我的丈夫与别的女人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这公平吗?」听了这话,他就在协议书上签名盖章,经过律师签认之后,我便到户政机关办离婚登记,户政人员说:「不行,一定要钟先生一起来才能办。」我到那里去找钟,这时我想起主启示的日期未到,便认罪:「主!请原谅我的小信,原谅我用人的方法,花了一万多元…」乖乖回家等候,十五日那天还是我一个人到户政所,还是同一位户政人员,稀奇的是他没有为难我,很快就替我办妥了离婚手续,我骑着单车一路唱诗歌回教室;至今我还能回忆那天喜乐释放的心情。因为我的离婚是祷告了又祷告,直到清楚主的允许;并等候了又等候,直到主的时候满足,因此我的离婚不像有些人般的自卑和沮丧,反而无比欢欣。
离婚后,神给我话语及力量创办迦南代书事务所。七十九年仲夏,有一天,何小姐忽然打电话给我,要向我借一笔钱,我没有马上答应,第二天她又打来我就答应了,我想她一定是走头无路了,否则不会想到要向我——她情场上的敌人借钱的,而我也实在是被主的大爱充满了,否则也不会愿意借自己辛苦赚得的钱给她——一个破坏我家庭的人。当她牵着其女儿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时,我楞住了,因为她变得既落魄又憔悴,我对她心生怜悯,因为钟又甩了她与别的女人同居,她亲口对我说:「我已得了报应。」我把福音传给她,她就在我的办公室决志接受耶稣作她的救主,当我握着她的手带她祷告时,泪水爬满了她的脸。之后我为她代祷。她现在在一家高级服饰店工作,她会不时的打个电话给我,偶遇房地产方面的问题时,她也会向我请教,我们已经变成了朋友,这使我想起箴十六7上的话:「人所行的若蒙耶和华喜悦,耶和华也使他的仇敌与他和好。」
不知不觉,我离婚已经快满六个年头了,这再度单身的日子是主亲自扶持我走过来的,一切都深深感谢主。去年神又带领我来到多加团契,我心甚愿意与这群同工相互激励,并共同服事那些正在伤心的人。
章台菊
他走得并不突然,三年的病拖下来,在心里深处多少也有了些底,但是,我仍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以至于苦毒充满了我的心。
我有一对极不和睦的父母,父亲的小公馆,母亲的懦弱,随着成长的岁月,在我身上烙下深深的记号,我成了一个又独立又刚硬的人。因此,当他表示要与我交往的时候,我要他想清楚再开始,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没有结果的男女交往上。他也当真等候我一整年,确定彼此心志后才开始约会做男女朋友。
一连生了两个儿子,他对他们是疼爱有加,对我则忍让到难得的地步。我的个性直,脾气冲,每有争执,他就默不出声,直等到我怒气发尽,他才陪着满脸的笑说:「你气消了吧?」使我瞬间「转怒为笑」。
不单对我们母子,就是对他的父母、兄弟,他也是尽其所能的照顾他们,到一个地步甚至我都要吃公婆与他兄弟的醋了。我觉得,他对他的家人比对我们母子更好,这也使我不平,而因此与他时有争吵。
职业军人的生活,实在是安稳,我也满足这平实的日子,他却还要想办法让我们母子的生活过得更好,因此不听劝的就从军中退休下来,拿了退休金并押了房子去做五金生意。由于隔行如隔山,一切都得重新摸索与学习,那个决定的代价是赔光了所有的投资,再赔进去他的身体。
「尿素症得的很冤枉…」医生是这么说的:「如果是肾结石开刀,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他却因为生意忙而耽搁了得医治的良机,直到恶化成尿毒症,说什么「悔不当初」都已无济于事了。
荣民的身份使他不必太烦恼医药费(洗肾的费用是很高的),但是生活花费及吃中药的钱也使我们负了许多的债。在住院的那一年,许多弟兄姊妹去医院看他,肢体的关怀与爱,使他深受感动,愿意受浸成为基督徒。得救后,他到其它病房去传福音,劝人及早信主,他说:「我绕了一个大圈子,想去赚得全世界,却赔上了自己的生命。」那年,他被主接走了。
有三年的时间,我落在悲伤、怨恨、苦毒、自责种种非常错综复杂的情绪所交织的网子里,像一只蝴蝶,正飞舞着,突然撞上了不知什么时候结成的蜘蛛网,在惊慌失措中挣扎、挣扎,却陷得更深,缠得更紧。
一办完他的丧事,婆婆就告诉我,她不能帮忙带我的孩子。我并不是很希望她能帮忙带,但是这一声明,却让我怨恨之情油然而生。我恨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听我的劝告,我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致于英年早逝,让我当了寡妇;我恨他对父母兄弟那么好,没有为自己的妻子儿女留下一点的私心,落得身后一穷二白,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儿;我恨他的家人,得尽这个儿子、兄长的好处,却不照顾遗孤;我真的好恨!但是,我也好爱他。每当思念他在世时对我的种种柔情,我就在眼泪中懊悔:如果,上帝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如果,上帝能再给我一些日子,让我与他再过夫妻生活,我会多爱他一些,对他温柔一些,体贴一些,让他快乐一些…但是,来不及了,天人两隔竟是这么大的距离,我对他的爱,再也没有机会给出去了。有时候,反过来想想,如果他现在仍活着,我就不是寡妇,也没有这刻苦相思的时光,大概,对他也会如同以前一样的任性跋扈吧!这就是我的矛盾,我的痛苦。人活着的时候,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爱,等到死了,才后悔:「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应好好爱个够。」但是,有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要当寡妇,又有谁愿意做这「寡妇」的准备呢?
娘家姊姊多,给了我生活上很多并很实际的帮助,尤其是三姊慧菊,多亏她的爱心,付上了许多的代价,使我得以成为基督徒。同是寡妇的她,在接纳我们母子三人进到她的家中,与她同住的那段日子里,没想到却成了我嫉恨的对象。因着天天生活在一起,我在不知不觉中,凡事拿她来比,心中的不平化成口中的刻薄,也成了姊妹之间彼此互相伤害的利刃。我拿她来控告上帝:「你非常不公平,就像我爸爸一样,年幼的时候就偏爱三姊,给她有奶妈来照顾她,大了以后功课又比我好,常常在教我功课的时候,让我觉得自己好笨,现在,连同样死了丈夫,你都让她有自己的房子住,有车子开,你也祝福她的工作,使她赚钱比我多,她的小孩也比我的小孩听话……你是一位怎样忍心的上帝?」
我的这上苦毒与怨恨,扎扎实实的反应在身体上面,腰酸背痛,肩膀疼硬。也反应在儿子身上,他们对人、对事的态度,像极了我,甚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儿子是个很聪明的小孩,没有很拚命就考上成功高中,也因此而骄傲自大,以为高中很容易念,高一上学期很轻忽的过去,结果成绩远远的落在班级后面。可能是太好强了,也可能是在同学中成绩不好,被看轻,所以就不断的逃课,旷课时数尚未超过,在有可能被学校勒令退学之前,他就先要找理由休学。弟弟受了哥哥的影响,也要休学与哥哥去打工。
就好象圣经路加福音第七章中那拿因城的寡妇一般,「寡妇死了儿子——没有指望。」我这十年来的艰苦日子,支持我的不正是把两个儿子教养成人的责任及他们对我的感恩及回报吗?
在他们父亲弥留之时,曾对我说:「台菊:好好照顾、养育他们,你若有适当的对象,也要把握住,要为你自己打算。」这十年来,曾经有过几次的机会,但是每当想到两个儿子要去适应一个新的「爸爸」,我就宁可给他们单纯一点的成长环境,我若要找个伴,也等他们长大了再说吧!如今他们尚未成年,却急着要做大人的事,对我的管教回报以背逆及乖谬。今年的母亲节那一天,我终于忍不住累积的怒气,把那些我认为让我儿子变坏的所有东西烧掉,两个儿子在拉扯中,看我近乎歇斯底里,就打电话通知教会的弟兄姊妹,刚好有一位荣总精神科基督徒医师就住在附近,也正好在教会,便来看望我,并安排我住进荣总,病名是「忧郁症」。
住院的两个礼拜中,许许多多教会的弟兄姊妹们来看我,陪我祷告,使我经历到肢体之间的爱,也使我有时间把这一切重新想过,曾经,每逢姊妹们献身服事神,要进神学院受装备的时候,我心里就问神:「我好羡慕能这样服事你,但是这养育儿子的责任未了,若等到他们长大成人,我可能老到没有神学院要收我了。儿子是你赐的产业,你要我负担他们到几时呢?」如今,他们要求独立,不再受我监护,要自己安排前面的道路,要休学去打工赚钱,要自己租房子住,完全不要我的管教。那么,是不是神许可我提早放下这教养的责任,专心来接受装备呢?还是要我继续像现在这样,带着工作来服事祂?
我是在婚后第六年,由三姊带领得救的,丈夫看到我生命上有明显的改变,就陪着我断断续续的上教会,过了约三年,丈夫在病床中受浸。以后我则因为要适应寡妇生活而不住的在埋怨神,失去了平安的福份。直到牧师西原博带领的一个聚会中,我蒙主光照,看到内心许多的伤害,造成许多的不饶恕,我悔改在神的面前,恳求神帮助我,能饶恕那许许多多伤害我的人,因为我实在知道,靠着我自己——我无法去完成「从心底,真正的饶恕」。
近半年来,因着苏振泰弟兄的介绍到多加团契来,接受了「内在医治」的操练,及在多加团契的姊妹代祷中,我对过去的「苦毒论断」有了更新的认识,「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不单是我要悔改并祷告求神砍断那加倍的回收率,也请主内亲爱的弟兄姊妹们为我代祷,使我能在「心灵愿意,肉体却软弱的时候」,仍能「感谢神,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就能脱离了。」(罗七25a)
吕道娟
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整理起,求主掌管一切,让我的内心赤裸裸地敞开在为你和人的面前,求主指示我当怎样见证才能合你心意。
若非救恩白白临到我,至今我仍活在死的罪恶过犯中而不自知,且一再的抱怨神,怪罪于别人,并认为理所当然,总之,一切的不好、错误都是别人引起的,绝对看不到自己的不是。
犹记刚接触福音时,当基督徒提及我们是罪人时,我很不认同。我认为罪人是那些犯了法、被定了罪的人,才算为罪人;而我是这样的好,这样的为别人牺牲,怎么可能是罪人呢?
也许这跟我的成长环境背景有关,那根深柢固的自我主义,实不易动摇,就因为这点,虽然知道神很好,神是爱,但祂在圣经中所说的话,就变成祂说祂的,我做我的,完全无关。
自懂事起,妈妈就常在我们小孩面前诉说自己的苦楚,说到伤心处,她会泪流不止,而我就陪着妈妈一起流泪,一起抱不平。妈妈身边没一个亲人,加上自己的丈夫不体贴、不温柔,有苦无处诉,只好对着孩子说,如此可稍微抚平伤心处,当时我便心中想着自己以后一定要嫁个年长许多的,相信他会体贴我、疼惜我、照顾我无微不至。因为爸爸小妈妈两岁,他们之间相处不是很融洽,看在眼里,就暗自在心中许了这样的愿。
并且,那将来属于我的家,绝对不是作生意,也不是开餐馆的,因从小到大,父母忙于生计,使我觉得孤单,我希望将来结婚以后,可以成为一个专业的太太,不用出去上班,只要待在家中做家事带小孩就好了。
在韩国出生的我,常听妈妈提起那段经历韩战避难逃命的日子,她常说在炮火轰隆下,左右腋下各挟着哥姊,当时一个才两岁,另一个三岁,而腹中还怀着我拚命逃奔;战后生活陷于困境,再加上哥哥被惊吓后生病,我的出生更增加了生活的负担,妈**奶水不够分配,因为哥哥生病,需要有营养补充,致使我自个儿饿得哭累了就睡,每听完这件事后,就不觉自怜起来。
以后弟妹相继出生,双亲为了一日三餐的糊口,陪我们的时间相对地减少,而我有什么事或什么话就学会藏在心里,以至于长大后也不知如何与人沟通。就是跟自家人也很少有话说,就因为不说话,被小学的老师掴了一个耳光,说我是哑巴,而那一巴掌使我一直记恨在心。它并没把我打得会说话,反而更畏缩,甚而影响到去教会之后,仍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看基督徒到底在做什么,因为打我的那位老师当初就是住在一栋屋顶上有十字架的房子里,而我也认定他是个基督徒,当时自我意识强到我认为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对的。
心中积蓄着更多的怨恨,恨亲友的耻笑,即连后来读大学也是在父母的建议下,叫我为家人争口气,回到台湾来读大学,虽不是自己所愿,但也混到大学毕业。因着两个学分没修满,不久又回校补修学分,这期间经朋友介绍认识了我先生,因他的一切条件刚好能提供我心所愿的家,便很快论及婚嫁,这婚姻未经父母同意,我乃是自作主张的跟他一起去法院公证结婚,然后再回韩国禀明事实。父母一致反对,家中没人赞成,主要原因是他大我十七岁。于是家人不准我返台,又忙着替我做媒,好转变我的心意,但相了一次亲我看了不中意,心想又是介绍开餐馆的对象,我讨厌拋头露面以笑脸来招呼客人的生活,更厌恶部分男性客人粗俗、不礼貌的骚扰,父母见我心意已定,也就默许了。
不久满怀着希望回到台湾,想跟未来的另一半组织温暖的小家庭,不料一回来,才愕然发现他跟以前女友的感情,因着与我的婚姻而发展得更亲密。他希望我能答应他们,让那女人与我们住在一起,我整颗心冰冷下来,就对他说:「三个人住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有办法,有能力的话,另组家庭,我不反对。」以他当时的经济状况,是负担不起另外一个家庭的。
从那时起,我整个脸孔便没有一丝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冷默、冷淡、不闻不问,心中的不平无处可诉,更是无法找亲人投诉,因婚姻是我自己选择的,只好认命来过日子。先生重男轻女,他要我不断的生,一直到有男孩为止,那种大男人主义的作风,使我心头更恨。自怀老大开始,他就期盼是个儿子,结果是个女儿,他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没有欢喜也没有感激,连安慰都没有,只冷冷的说:「你生小孩可真快,像母鸡下蛋一样。」心中的恨意一天多似一天,每天的日子就是这样恍恍惚惚的过去,因为[心已寒透,从也不去想些什么,以后生老二也让他失望许久,老三终于是个儿子,他兴奋得下班回来后,一切家事一手包办,然而不管他拼命地作,我一点感激的心也没,我认为他伤得我太深了。直到儿子满一岁,一久他就生病过逝,但他的死对我来说是产生不了知觉的,我不知道什么叫悲伤,什么叫难过,如同行尸走肉般,那种茫茫然,整天不知在作什么的日子,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好心来陪我、照顾我的小妹,在忍耐了我一年多之后,受不了我的情况,而去了美国。我因为不得不照顾小孩,才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家事。
当面对三人个小孩时,我心中无法取得平衡,管教上更是任由自己的情绪高低,无法打心底来接纳他们。面对困难时,唯一解决之途,就是蒙头大睡来逃避。日子就在无奈、无助、愤恨、固步自封下进行着。
某天,一位熟悉我个性的朋友,邀请我去他们的教会,那时才开始正式接触教会,心想教会的朋友,都是比较有爱心的,而我所缺的那份爱,至少可以从这群人当中得到,所以就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冷眼看这群人,而根本不是想认识这位神。
我任凭自己的感觉、想法、作法使然,只为了看看这位神到底是怎样个爱人法。尤其是在教会里标榜「神就是爱」的这群人里,是如何的爱人,我待在教会就是想从人的身上来认识这位神。所以就这样进出教会十个寒暑,可是仍是在慕道中。教会中很多姊妹对我提议说:「妳可以受洗了。」我就回说:「尚未有感动。」而作罢。对姊妹的爱心关怀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第一次听到多加团契这个名字,是从一位姊妹口中得知的,她对我说:「多加在教一些人做裁缝的工作,及辅导一些单亲家庭。」当时自己只暗想着,为何她向我提这件事,是因为我也学过洋裁吗?还是因我是单亲的缘故?但想过就算,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而真正跟多加接触,是经由一位热心的姊妹,邀我参加多加的郊游活动,尔后更邀请我参加她们的晨更,我心想去去无妨,说不家去那里,会得到一些人的帮助,就开始了跟多加姊妹一起晨更,当时的心态,与初踏入教会的心态是一样的。
因此人是每天去参与了解读经,但心却没有带去,读经后有姊妹间的交通代祷,因事不关已,也不热衷参与。与姊妹间的对话,也是一问一答的方式。从不会主动的去讲些什么,冷眼旁观了些许日子。渐渐地在那儿看到许多人遭遇了一些事,但经过磨练、祷告,从他们身上看到生命有所改变,更明白这改变不是靠自己,乃是靠主耶稣基督,使我真正看见唯有在基督里才有新生命。而姊妹们也一再跟我谈受洗的真理,无奈固执的我,还是我行我素。
但内心开始渴慕能拥有被主耶稣改变的新生命,因为那才是我盼望已久的,成为一个新造的人,而这样的期盼仍旧封闭在自己的心里,只会默默祷告着「主啊,你是全能的神,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别人不了解我,难道你也不了解我吗?为什么还一直让我处在这昏天暗地、自怜、自艾、怨天尤人的光景中?」甚至还常抱怨神:「神啊,你造我这无用的人在世上作什么?你不如叫我一睡不起算了,因为我连自杀的勇气与胆量都没有,我是活得这样的无奈……这样的不得不……更是怀疑神是又真又活的神?」
幸而多加的姊妹们并没有被我这样冰冷、无表情的面孔吓到,以致不敢接近我,反倒把我当成亲密的一家人,时时的关怀、体贴。个性被动封闭的我,作什么事都没主见,连受洗也是他们提出,并为我切切祷告。
在受洗的前两日心中不时反复出现几首诗歌,其中一首歌词是这样:
十架下我低头静默思想,主耶稣为何故受苦害,无瑕疵、无斑点,神的羔羊,为了我舍性命偿罪债。
哦恩主,你为我撇下所有,奇妙爱我怎能再轻弃,我唯有从今后相信接受,献全身并全心归给你。
这首诗歌,整整两天一直占据我心,奇妙的事就这样发生了,内心突然明白一切的答案就是相信接受,顺服在神的面前。我当即说:「主啊,我愿意预备心,用心来相信你,接受你。」我知道自己不必再作什么其它的事,就这样笃定的受了洗。
神的带领真是奇妙,是我意想不到的。
受洗日是个特别日,又是个快乐日,时间是双十国庆日,地点是碧潭,初次感受到造物主的奇妙,将我蒙蔽已久,陷入罪中而又迷失满愁烦的心眼打开了。
我受洗后的感恩祷告是:「亲爱的主耶稣,我感谢你,你将那上好的福份赏赐给我,能作神的儿女,我相信若有人在基督里就是新造的人,你一定会赐给我新生命。」
受洗后的第三天晨更,姊妹要我作结束祷告,许久未曾流泪的我,竟然在内心里拥出一股力量要来到神面前认罪,边认罪边泪流不住。神让我看到自己的自私、败坏、不可理喻、任由已意的对待先生,亏欠他太多太多。
我看到神赐给我的生命是上好的,让我打自内心体会到他对我是如何的容忍、百般的忍让,而我竟毫不自知。我恳求主耶稣赦免我的罪、饶恕我;更紧接着是三个孩子,我求主饶恕我,赦免我过去以何种心态来对待这三个孩子,当初因为不明白,不懂得儿女是神所赐的产业。我哭着求主赦免,并从心里感谢神赐我的产业是何等美好,一一认罪感恩之后,我觉得长期压抑在我心底的苦根已完全拔除,心里觉得好轻松、好快乐。
如今我感谢神让我以前,所过的每一个岁月,所经历的每一个苦果,虽是失望、忧郁、抱怨、愤恨、疑惑,但这些无非是因为不认识祂,以致因着自己无法解决,而被吸引来到祂自己的跟前,因为只有在耶稣那里有生命的源头,这是何等说不尽的恩典,愿每个口渴的人都能心诚意真的来接近这活水的泉源。
吴维杰
去年底有位姊妹看了我的见证,知道有群失婚的妇人,在我家成立「多加团契」,常聚在一起祷告,互相鼓励与扶持,仰望天父的带领,就跑来要求我为她的姊姊代祷。
她只知道她的姊姊、姊夫时常争吵,非常不快乐,却苦于自己尚未结婚,不了解婚姻生活的状况,无法给予时际的帮助。可是源于姊妹之情,她不住为姊姊代祷,求大能的神兴起环境,带领从小与她一同在主日学长大,如今却远离上帝、陷在困苦、网罗中的姊姊。
约两个月后的某天下午,我从泰国回来,得到通知说,这个姊姊当天晚上会去参加一个家庭聚会。这家主人是我所敬佩的长辈潘妈妈,也正好是她与妹妹小时候上儿童主日学的家庭。
顾不得旅途劳顿,我赶到潘妈妈家,去看这位因长期代祷而在灵里已十分熟悉的女子。她娟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打过招呼后,我开口邀她改天到家里来喝茶。她欣然答应了。
十多天后的一个晚上,这个妹妹带着姊姊来到,乍看之下,我心痛得楞了好一会。这位面貌清秀的女子,竟有半边脸斑紫,一双大眼充满惊惶,与前回看见的她截然不同。
冲了杯热奶茶给她,定定精神后,她慢慢把心里的难处说出来。如同大半女子一般,她求学、工作、结婚、生女,夫妻间有多少次吵吵好好,只是这位先生因着生长背景的影响,具暴力倾向,也就是说,因着公公常打婆婆,这位先生视打老婆为理所当然,且没有罪恶感。
这位姊姊描述先生如何对待她,说着说着,全身抖得如同暴风雨中的孤树,嘴唇发紫而泪如泉涌。她说她长期失眠,每天都生活在恶梦般的恐惧阴影下。抱着她,我宣告「因耶稣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因耶稣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并求耶稣在那一刻,以活泼而有功效的宝血洁净她,以大能的膀臂拥抱她,赐给她夺不走的平安喜乐。
祷告完后,已是凌晨一点多。她走后,我再次把她的事向天父交托,因为那深重的伤害,只有为我们的罪背负十字架的耶稣,才能担得起。
第二天晚上,她又来祷告,也史带来喜乐的讯息;她已得释放,得医治,前一晚好得到许久未曾有过的香甜睡眠,直到今天近午才醒过来。因此让好体会到祷告的能力,并使她认定,惟有靠主耶稣带领前面的路,她才不至六神无主,也才有新的盼望。她就此成为多加团契的一员,开始固定参加聚会。
复活节,她参加了浸礼,看着她喜乐地与潘妈妈合照,我深刻感受到天父的大爱是何等奇妙!
若不是潘妈妈十五年前在她幼小的心田撒下福音的种籽,今日的浇灌就不会那么的容易。而不论是撒种的、浇灌的,都从这正在成长的幼苗身上,看见天父所动的工,体会祂在时间与空间中调动万有,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着益处。
黄皓枝
每次翻开圣经林后五17:「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这段话就眼帘,深深牵引着我的心。去年复活节洗礼完后,带领我信主的维杰姊送了我一本圣经,内页的提字就是这一段。
也因此,这一年来神借着这段经文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我,我是一个新造的人。或许对别人而言,这是个极可信可靠的应许,但对我来说,若非神的怜悯,我常是会怀疑自己是否已真正成为一个新造的人?
我当时婚姻正面临破碎,在得救之后,开始愿意学习为婚姻的复合祷告祈求,也固定参加多加团契的聚会,但随着时日过去,环境并没有改变,我所看到的丈夫仍是一个不愿对家庭负责的态度,且跟外面的女人牵扯不断,面对这样的光景,我的信心也跟着上下起伏,一会儿祷告,一会儿又信心全失,只有每次至团契中,与众姊妹交通祷告之后,心灵会得着释放。
随后又因为工作的关系,没有办法再固定聚会,有一段时间几乎又回复到以往的光景,每每夜深人静,心灵的挣扎更为加深,婚姻也趋临破碎,我又开始埋怨起来了。
但不久,我就意识到这不是神所应许的新生活,祂既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而这个应许既然能在团契中许多姊妹身上应验,也当然能活现在我生命中。于是,我虽然不能在下午的团契时间出现,就开始利用晚间下班之后,到团契的姊妹家交通祷告,把自己的困难完全交托在神的面前。
借着姊妹们不断的代祷,并以神的话语鼓励我,在我的内心里产生了极大的更新,我发觉自己的思想不再老是在愁苦的意念中打转了,圣灵常以神的话语来适时激励我,同时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跟许多人过不去了。更稀奇的是,我渴慕自己能受更多的装备以被神用,就开始随身携带圣经,一当有空闲的时间,就拿出来细读咀嚼,有些读不懂的就只好先跳过去。没想到不久神就预备姊妹跟我每天可以在睡前一起读经,妹妹在根基上比较稳,因此帮了我很大的忙,由于有神的话语时刻帮助,我觉得无论在工作上、家庭里,都拥有极大的平安和喜乐。
复活节洗礼的日子又到,我看看自己这个已届周岁的属灵婴孩,已不再像初生时那样幼稚扰人了,新的生命使我能愿意饶恕别人,特别是我的前夫,虽然对他所造成的种种伤害有许多需要时间慢慢愈合,但内心实在是完全饶恕了他,也愿为他祝福,甚至常带着女儿为她父亲祷告。种种一切,我知道都不是这个「老我」所能作的,而是在基督里的新生命完成了这件事。
在未来的日子,我愿意将自己更多奉献给神,期盼新生命在我里面愈来愈兴旺,而我自己——则愈来愈衰微!
吾主仆
我是一个独子,上无兄姊,下无弟妹,亦是父母五十岁时的老来子,自幼即蒙双亲的疼爱与呵护,亦是吾家唯一香火传承之所系,是父母一生最大的期盼与希望!
因此,当我在高三那年信主时开始,如同天上降下火来,而导引起一场家庭革命。平常水火不容、争吵不休的二老,顿时像希律和彼拉多(编注:圣经中逼迫耶稣的两位重要人物)和好起来,成了朋友,连手攻击、百般阻挠,想尽一切办法,要我放弃信仰,不再信耶稣,父亲甚至威胁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母亲也威吓要死给我看!
由于信主蒙恩之后,已初尝主恩那大爱的甜美滋味,与被救赎出黑暗入光明的平安喜乐,且被主所完全改变成一新人,如此之大恩大德的主、奇妙的神,我怎能不爱祂,又怎可背叛祂呢?父母亲恩虽大,主的恩德更高更大!父母无知,被魔鬼所骗,离开我们列祖列宗,及天子所敬拜的天(独一的创造者),而去事奉敬拜我们祖先所不认识的假神、偶像、及外邦宗教(尤以唐朝才传入的印度佛教尤甚),完全无视于我们祖宗的信仰,如此背祖背宗的行径,我怎能写、怎可盲从呢?因此,我誓死不屈,绝不作忘恩负义、背祖背宗之人……。
「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罗八35)父母一直想让我屈服,(他们不断逼迫我,但我却在主里深爱他们,经常为他们迫切祷告,甚至在放学的路上,跪在公园的角落里,在群蚊飞舞环绕之下为他们流泪恳求)。最后,是他们屈服了,**着主得了胜。
服完兵役,进入社会工作,已到了适婚的年龄,我知道:若娶一个信主的姊妹,势必又将引起另一场的家庭革命,但是,圣经明言:「信与不信,原不相配,不能同负一轭!」因此,我不愿也不能娶一个拜偶像的人为妻,这可怎么办呢?由于软弱,怕再为主受苦,逃避一场属灵的争战,于是,我自作聪明地,想了一个自以为两全其美的好方法:何不娶一个既不拜偶像,又不反对我信主的,如此一来,受苦可免,将来又可以带领妻子信主,救回条灵魂,这不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万全之策吗?
婚后,我不仅没能带她信主,反倒为她的缘故,三年没有聚会。为讨她的欢心,**夜辛苦的工作,换来的是冷言冷语;我百般的努力,嬴得的却是轻蔑和藐视……。虽是如此,我仍忍耐、逆来顺受,更是加倍地爱她,试图改变她,挽回她的心。但一切仍是徒劳、仍属枉然!在我恢复聚会不久,她提出了离婚的要求,原因是我礼拜天要聚会,不能陪她去游玩、应酬;以及我们的结合排列组合不对……等,以种种借口作为离婚的理由。
因着婚前的自作聪明,所作错误的计策与选择,导致婚姻的失败,更甚的是:不听主言,犯罪得罪神,致被魔鬼、世界所掳,作罪的奴仆,落入黑暗与生活的痛苦之中……,这前车之鉴,使我不敢在离婚协议书上再签字,我怕又一次作错决定而再得罪神,因此,我拖延忍耐,又经过了二年。
直到有朋友告诉我说,她有了男友。起初,我并不相信,因这点我是信得过她的,但当我亲自撞见,亲眼看见时,我的心破碎了,我真难以相信这个事实……。我骑着机车,她男友开着轿车,在台北大街上,演出了一场汽机车追逐战,在交通拥挤的市内,汽车的灵活与速度,毕竟不如机车,最后,还是被我追上给拦了下来。我忍住心中的悲愤与羞辱,竟还能陪着他们一起到饭店吃饭;回家后,当天发生的事,我一句也没提及,好象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我若无其事的对她说:你累了,早点休息。
后来,有亲友知道这事,直骂我没出息,说她都是被我宠坏的。其实我乃是要以基督的爱与忍耐感动她,好让她知过悔改、回心转意,我知道自己绝不能大吵大闹,毕竟我是基督徙啊!
然而,如此的以主的爱待她、爱她,还是没能感动她,仍然吵闹着、坚持要离婚,我在为她禁食祷告三日后,见主也没有为我挽回此婚姻的迹象,就知大势已去,在清楚明白圣经对夫妻关系的教训:「倘若那不信的人要离去,就由她离去吧!无论是弟兄、是姊妹,遇着这样的事,都不必拘束,神召我们原是要我们和睦。」(林前六15)之后,我终于签下了字……。她如愿以偿,潇洒得意的走了。
离婚后,我带着两个稚龄的**(三岁与五岁),父兼母职、含辛茹苦地抚养她们长大成人。记忆犹新仿佛昨日的事:因我必须上班,所以我必须早早起床,做好早餐,再叫醒两个女儿,为她们漱洗干脆、穿好衣服、喂其吃饭,自己也准备好之后,再用机车送她们到幼儿园。由于小女儿才三岁,无法在机车上坐稳,因此,我必须用长丝袜,将她绑在我身上,一路上,经常引来众人的侧目,尤其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那种尴尬实在难以形容……。小女儿才三岁,幼儿园根本不收,是我在好话说尽,千请万托之下,园长同情我艰困的处境,才勉强答应特别为我照顾,并且直到我下班为止。
下班后,我必须先火速接回二女,再到市场买菜(因无冰箱,必须天天买),接下来就是洗菜、煮饭、作菜、喂女儿吃饭、洗碗筷、帮女儿洗澡、洗衣服(无洗衣机,必须用手洗)……,等到忙完时,我已是精精疲力尽了!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二女开始渐能独立,也积蓄一些钱买了冰箱、洗衣机之后,我的重担才渐舒缓……。那段艰苦的日子,若非主的怜悯与安慰,并加给我力量,我真是无法熬得过来。如今回想起那些日子,我还常会鼻酦,忍不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因这是心灵的创伤与痛苦,再加上肉体的煎熬与折磨。不仅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二个无辜的**。
再次重新站立,便紧紧抓住神,每天与祂有更多亲近的时间,并在祂话语上精研下工夫,期盼更认识祂、被祂使用。因此,在一个偶然机会认识了吴维杰姊妹,她晓得我的遭遇,就常打电话给我,和我交通,希望我能到多加团契带领姊妹查经,同时,不单是服事失婚的姊妹,也同时能服事失婚的弟兄,因失婚的弟兄所受的心灵创伤,并不亚于姊妹所受的,并希望将我自身的经历写出来,作为成立弟兄团契的一个起头……。我打心底欣然接受了这个托付。
我极愿在主交托我的职份上,拨出些许的时间,来服事这些受伤害的弟兄姊妹,但愿这份事工,能真正的帮助到他们,也蒙主所悦纳,更是蒙主所赐福。
罗以
一九四六年出生的我,由于父亲的家人,不是医生,就是牧师,更有矿业的祖产,使我得以享受了那个时代,别人想象不到的富裕。也因为母亲是日本女子的缘故,我生来就有一张混血儿的脸,极得父亲的宠爱。九岁那一年,父亲从日本回到台湾来定居,光复之初,挂日情绪正炽,我在同学当中成了一个异类,一个受歧视的对象,至此养成我内向并且把伤害都往心里积压的个性。
但正因为这样,使我能在各方面的学习里完全专心投入——六岁学琴,八岁学芭蕾,九岁学剑道,十八岁进基督书院,第二届圣乐系毕业后到日本,在同志社研究所得特殊儿童教育、音乐教育及神学三个硕士学位,懂得十二国的语言,拥有多种专业执照。
好玩的天性加上富裕的家境,使我有机会游走四十八个国家,之后,在美国加州定下来工作,也在那时遇见了从台湾念观光系的前夫,认识半年即结婚,婚后回到台湾来才知道他结过婚,育有二个子女。被骗的感觉不好受,但也莫可奈何。工作事业的不顺遂,使他开始酗酒、打人,酒色不分家,女人也没有断过。不得已换环境搬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出钱投资让他当老板,在一次的醉酒中,他用藤椅把我的左臂打伤(致使我以后不能再开演奏会),父亲的法律顾问出面为我处理,离婚判决时,因着我是外国人(日本籍)的缘故,女儿归父亲,后来花了三百万台币买回女儿的监护权,就带着女儿到艾美国去,在美的地址辗转又被前夫知道了,他很诚恳的来道歉,希望能有复合的机会,由于对女儿的爱,盼能给她父母双全的家,就让前夫同居住在一起。很快的他又交了一位女金发女郎,并开始伤害我们母女,我把车子、房子都给了他,要他不再出现在我们母女的生活中。
一无所有的我,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台湾要靠爱我、疼我、宠我的父亲,却惊闻父亲得了癌症,长兄在此时也如同中了魔一般大赌特赌,把所有的家业全都赔上。此时不但无人可依靠,还要拼命教琴、翻译,赚取父亲的特别看护费及我与女儿的生活费。父亲被主接走后,我用四年的时间才把负债债清。
父亲是那样全无保留的为我安排一切的环境,使我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缺乏,因此,我也希望能把最好的如给我的女儿,我让好上私立小学、私立国中,让她读音乐班,学杂费及钟钟点费大约是普通中、小学的十五到二十倍吧!加上房租等生活开销,我过的几乎是天天被钱追赶的生活。记得有一次,缴完了女儿的学费之后,我身上只剩下新台币伍拾元,走在中山北路上,我边流泪,边向天父祷告,这种天天捡吗哪的日子,什么时候停止呢?我可以因没有得吃而禁食祷告,我的女儿可不懂得为何妈妈没有吃的给她啊!正祷告着,经过地下道时,看见地上有张好似伍拾元的钞票,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壹仟元大钞,站在那里足足等了一个钟头,看看有没有人回家找这壹仟元,确定没有之后,我捡了回去买食物给女儿吃。
离婚时,教会禁止我领圣餐三年之久,以为儆戒,我认为教会有教会的立场,这样的作法我全然接受,但是三年满了之后,我回到教会中,牧者向我表示因着我有这样的遭遇,所以最好不要再上教会,免得给教会带来难处。
是什么难处呢?是真理的教导不能与实际生活的光景相称吗?在婚变的过程中我没有从教会得到任何的帮助,而从弟兄姊妹来的伤害却使我私下眼泪没有干过。许多姊妹,特别是已婚的,只要我与她们的丈夫讲几句话,从她们的眼神中就可以射出利箭来,再不识相,则各样的风言风语就流传在生活之间,使我没有团契生活的机会。未婚的姊妹就更难与我有任何交通了,谁能明白对与错的分野,即使全部的过错都在我身上,又有谁能代表基督向那位犯罪的女人说:「你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约八11)又有谁愿意对我说:「你许多的罪都赦免了,因为你的爱多,但那赦免少的,她的爱就少。」(路七27)
耶稣岂不是说:「有一个罪人在地上悔改,要比九十九个不用悔改的义人,在天上的欢喜更大」吗?耶稣岂不是说:「康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方才用得着。我来本不是为义人,乃是为罪人。」的吗?那么,为什么教会要的是一群无可指摘的义人,而如我这样的「罪人」却被排拒在教会的门外呢?
流浪在几个教会之间,终于在石牌的某个教会定下来,暂时有个属灵的家。有个对失婚的人表同情的牧者,同时也有十多位失婚、极需援手的姊妹们在此聚会。与她们交通之间,过去十一年的失婚岁月,所有的难处都一一浮现,感情的需要、经济的困窘、儿女教育的问题,在在都使这些姊妹们身陷沮丧之间,也使她们无从感受神的慈爱。我多么愿意为她们挻身而出,召聚她们有一个团契生活,让相同际遇的人在一起,有一些的帮补与扶持、提醒与劝勉;我是很愿意,但不知道如何来做,更不知道如何开始。这时,一位学生的妈妈向我介绍多加团契的吴姊妹,她说从她身上可以知道她是如何带领这些妇女的。
在电话中,略略的谈了一下我的负担与光景,吴姊妹说:「你需要内在医治,也需要有一个团体用祷告托住你的服事。找个时间过来,一起祷告后再说。」「你在电话中的声音好年轻。」「我是很年轻。」
十天后见面,没有想到吴姊妹不是个老姊妹,竟然是个年轻姊妹,我心里起了极大的排斥感:「天父,她能懂得什么呢?」
在餐厅的餐桌上,有一杯暖暖的奶茶,多少安慰了我等车、坐车,花了三个半钟头才到的那股委屈感,也不知怎么回事,急着要走的我,被一句句的关怀竟留下有三个半钟头之久。完美主义,只愿把好的一面呈现给别人的我,所有的心酸,所有的伤害一股脑全部讲出来。在这讲的当中,吴姊妹提到内在医治,我告诉她:我的硕士学位之一是「特殊儿童教育」,并且主修「儿童心理学」,我的硕士学位之二是「神学」,我心想,我学得还不够多吗?知识学问之外,在生活的操练中,神也把我的眼睛从以前长在头顶上的光景,修剪到现在长在膝盖下面了。二十二年前就开VOLVO车,住别墅,随时有几个佣人陪伴的人,如今出门坐公车,穿的全是父亲在世的时候给我的衣服,神使我经过极富足与极缺乏,如今能与贫穷者表同情,深刻体会到孤儿寡妇的难处,这些经历还不够吗?还不够擦人眼泪?还不够安慰伤心者吗?我还需要什么内在医治?
「一起做个祷告吧,祷告完,我还要到桃园去呢!」我想,无论如何,祷告是必须的,向父神做个交待,我就要离开了。
吴姊妹说,她习惯跪着祷告,正好我这个日本婆子一跪可以八个小时不换姿势。跪下祷告时,这小姊妹按手在我身上,竟然使我如同回到父亲的怀中般,自从父亲过逝后,再也没有的,那回家的感觉,使我释放的在吴姊妹怀中畅然大哭,那中间,神启示我,祂要我在多加受训练,然后才被差派出去服事人。祂使我找到了家,正如正个早晨灵修中,神把祂的话给我说:「神在祂的圣所作孤儿的父,作寡妇的申冤者。神叫孤独的有家,使被囚的出来享福,惟有悖逆的住在干燥之地。」(诗六十八5-6)
我怎敢再悖逆?但是,要顺服谦卑下来,对我又是何等的难,好象,如果我早知道多加的吴姊妹是比我年轻十多岁的人,我是断然不会去看她的。(我在心中预估她至少是个五、六十岁的姊妹)林前二26-29「弟兄们哪!可见你们蒙召的,按着肉体有智能的不多,有能力的不多,有尊贵的不多。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能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以及那无用的,为要废掉那有的,使一切有血气的,在神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所以,我极需有人用祷告托住我,使我愿意凡事顺服圣灵的带领,走在神纯全可喜悦的旨意中,成为一个真正能服事人,能擦人眼泪的器皿,相信它必将达成。
陈多加
多年前,怀着五个月身孕的我,在吴姊的鼓励下,每日往返于晨曦会与吴姊家,与另外三位姊妹一齐学习洋裁。从来没有踩过针车,面对着速度奇快无比的电动平车,内心的感受正有如我面对的环境一般,令我错愕,不知如何控制。
高中毕业第二年,在工厂里与孩子的爸爸认识。那时他声称已离婚,我的家人也全都知道这样的状况,故都劝我要仔细考虑。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我,要我离开他,转往外地工作。以后我就从苗栗换到丰原再到头份,他却一路追得殷勤,最后是因为他跪在我的长辈—祖父母、父母及兄长面前嗑头,保证要善待我,我的家人才答应这门亲事。
婚前只知道他离过婚,却不知他是入赘于女方,知道这情形以后,或许是客家人的传统关观念和教导——我莫名其妙地对他起了反感,失去了妻子对丈夫的应有的尊重与爱慕,使我们夫妻的沟通很差。但是,我并不知道这对我的婚姻会带来这么大的危机,直到我生第二胎,满月的那一天,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孩打电话来告诉我,我的丈夫天天在她家里陪她吃饭、喝茶、聊天直到深夜才离开,我才恍然大事不妙,婚后他对我的要求是:把家治理好、子女照顾好,使他无后顾之忧,可以在事业上专心冲刺,所以需要工作、应酬、加班到深夜等等,原来至终是骗局。
犹如闪电击头,我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事竟会临到我?一个曾经婚姻失败的人,一个猛烈追求你的人,如今正在破坏他的第二个家,正猛烈的追求另一个女人!过去对我说的甜言蜜语,「永浴爱河」、「白头偕老」的誓言,如今正对另一个女人深情的重述?我几乎不能相信这是事实。我当然找他理论——找他闹。他说:「这不过是玩玩的,你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会很快把她打发掉。」没多久,我在他的车子里,找到了那女人到医院堕胎的诊断书。经过了一段时日,他们不但没断,那女人与他私奔,连他的父母,都到我的家里来要人。
我的姑妈住在我们的对面,事情的来龙去脉她都清楚,好心的她教我如何查询他的行踪。愈查我就愈慌,发现到他几乎全人陷在谎言编成的网子里,在他的公司同事间,在家庭父母、妻子、子女前,他没有一处是真实的活着,成打的故事,都是谎言。我因心里焦急,寝食不安,体重一下子掉到仅剩四十公斤。
他也趁我不留意的时候,把贵重的家电搬出去,他搬我也搬,使得家不像个家,在他又一次严重的欺骗之后,我丢下长子带着长女回娘家。以后,我的家人代我出面找他谈离婚,或许因为小孩没人带,他不肯签,并且没有交待就跑掉了,我恨得口不择言说:「好吧!我也不签,让你不能随心所欲的再婚。」
经济的压力开始笼罩我,我不能不工作,但是都不顺利。却在一家建设公司当售屋小姐时,遇到了改变我前面道路的重要一位姊妹。她也是因为丈夫有外遇需要外出工作,却因为信靠耶稣,而不像我那么茫然慌乱。相反的,她满有平安与喜乐,丈夫虽然还与外面的女人住在一起,她的盼望却是很美——丈夫一定会回头!
她很关心我,介绍我认识耶稣,要我与她一同把婚姻的难处夜托给全能的神。教会的牧师也不时的安慰我、鼓励我,使我因羡慕她们身上的基督而很快的受浸,成为神家中的儿女。
当我开始接触圣经,才知道神对家庭的祝福与妻子的教导——做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教会顺服基督一样。所以当丈夫偶尔来找我时,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的厌弃他、拒绝他——就这样,我怀了老三。又忧又喜,忧的是丈夫不要我再生,喜的是或许能因此把那女人气走。将此事告诉丈夫后,他却一句话,把我打进了冰窟——「这不是我的种。」
我不明白,为什么顺服上帝的结果是这样?虽然儿女是神所赐的产业,但是我无法欢喜领受。丈夫避不见面,腹中胎儿日渐成形。透过辗转介绍,我被带到晨曦会姊妹之家待产,极大的茫然,使我在住进去那一天大吐一场。我内心不停地问:「上帝你究竟在哪里?」
没住多久,晨曦会开始一个洋裁班,由多加团契的吴维杰姊妹负责教导,几堂课后,吴姊找我谈,问我要不要专心学习直到「出师」,我考虑了一下,是的,如果要我去找一个会计的工作,我如何与那些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人竞争,而售屋、拉保险业务员的工作收入又既不稳定,小孩子也难找到人带,而裁缝则可拿回家中做,既可兼顾家庭小孩,又可自由调动工作时间,不必跟着别人赶上下班、挤公车等,细想之下,我就决定跟着吴姊学做衣服。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想得好简单,做下来才知道困难重重。我摸了四、五个月,还停留在适应车性,学习驾驭车子的阶段。每天挺个大肚子,顶着炙热的太阳搭公车来回。到了吴姊家,晨更、祷告,好怕开口的我,也被鼓励像个孩子似的牙牙学语,向天上的父开口说话。每天,也为腹中的胎儿按手祷告,求神赐下喜乐的灵充满胎儿。午休之后,剩下可做衣服的时间不多,所以也没有显著的进步,直到小孩生下来满月后,重新再开始学,此时才开始进入状况。
一直到能接成衣做,开始有收入以后,却因着我住家太偏僻的缘故,许多厂商不肯长期为我接送,但如果换成我自己接送的话,交通是一个很大问题。虽然在经过祷告后,有一位姊妹把她的摩托车送给我骑,但是,每逢下雨天,一大包的成品,加上雨衣、安全帽,十分危险,且容易把成品淋湿。所以就提出来祷告,希望能租个房子,靠近中永和,以方便工作及聚会。祷告许久,一直都因地点及租金的不合适而作罢,最后,就只好住进了多加福音中心在中和的办公室。
这样一来工作是方便了,小孩却又出了问题。由于三个都还小(四岁、六岁及九岁),正是好动好玩的年龄,搬家对他们是一大新鲜事,加上新的环境、新的邻居、新的小朋友,三个小朋友每天都兴奋得睡不着觉,蹦蹦跳跳到凌晨十二点,楼下住的是房东,旧造的房子,隔音很差,房东被吵得无法安宁,第三个月就提出不续租的声明,要多加另找房子搬走。
面对这一切我深觉疲累,加上每天做同样的动作,一坐下来就是不停地车,一站起来就是不停地烫,又要送小孩上学,接他们下课,做三餐,检查作业,洗澡,吼他们安静,用棒子叫他们睡觉。他们有时觉得委屈,一哭就不肯停,我也心酸,总是会想着如果有个人负责赚钱养我们,让我能专心带三个小孩,或许,我的脾气会好一点!耐性多一点!而他们也会乖一点?我不知道,只知道彻骨的疲倦,好想躲起来,自己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但是我不能:「多加」每天有晨更、祷告的聚会,随时会有人来寻求帮助,电话不分昼夜的响,那些与我一样遭遇的妇女,半夜睡不着,自然就会打个电话过来,吴姊虽然教我们要很快的陪她们祷告,然后告诉她们,我们自己也需要休息、睡觉,要她们自己去仰望神,但是,我不忍心挂下电话,因为我能体会她们的孤单。
累到一个地步,我开始怀疑:「上帝你到底存不存在?若是你存在,你怎能容许我的丈夫在外消遥,让我在这里受苦?若是你存在,为什么这么多的不公平?为什么有这么多破碎的家庭,这么多伤痛的女人及无辜的小孩?若是你存在,为什么经过了那么长久的祷告,负心的人仍不回头?心里的伤痛仍旧深刻?」
吴姊找我去祷告,我连祷告的力量都没有,我只有哭着说:「没有神,都是巧合!都是偶然。」
吴姊说:「除了祷告,我无能再帮助你。」
日子还是要过,我自己去找房东谈,希望能让我们母子再多住一段时间,直到有新的居所。我则更严厉的管教儿女,不让他们放肆。读经照跟,希望能读出上帝来。
工作还是要作,维持三个孩子的学费及日常开销都够,很稀奇的是有一对未曾谋面的夫妇,长期按月为我们母子生活费奉献:有一位经济负担很重的姊妹,也不定期的把她的工资分给我。
上个月来了一位姊妹向我们表明要学做衣服,而从今年度起,吴姊已把服装部的全部事工交给我负责,因此这位姊妹就成了我学生。在教她的过程中,我才深深体会到当初教我的人有多辛苦。看着这初学者的似懂非懂又自以为懂,就想到我自己,是否有太多太多的时候,也落在那样的光景中,以至于心灵不能得着释放,眼界也无法宽广。是否因自我中心,只见自己的难处,而看不到上帝的作为?
回想这四年来,我未曾挨饿、未曾受冻,三个儿女健康的与我共同生活,犹记当初在闹得很厉害的时候,婆婆曾建议把小孩送给人,好似那是唯一的方法,而走过来的事实足以说明神的信实和慈爱。细数每一个阶段,真是深深体会到神爱的宽广。极盼有一天,丈夫回来后,能很欣慰的以我们母子四人为荣。这一路走过来的际遇,我发现我不再是以前的我,在不知不觉中我改变了,不再恨,不再怨。对未可知的明天虽没有把握,但好象也不再茫然得不知所措。是我努力的结果吗?还是上帝?你在做?
郑丽琴
孩子的爹:
那天晚上你又回来看我们。走到孩子的卧室,亲亲他的脸,摸摸孩子的脸颊,躺在孩子的身旁,紧紧地抱着孩子许久、许久。我看在眼里、心里……。
后来你起身,坐在餐桌前,我迫不及待的,将你爱吃的小点心一骨碌的搬出来,站在你身旁,等候你的吩咐,深怕哪个地方不周全。当我坐下来的时候,你突然很慎重的告诉我说:「我还是会跟别人结婚的,你带着孩子找个合适的嫁了,过你们的生活吧!」我被震惊了一下,随即说:「我祝福你们的婚姻及新家庭,不过我也有一个请求,就是你也要奉主耶稣的的圣名来祝福我的婚姻。」你回答的很诚恳:「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我一定要你们幸福。」沉默的空气中,只传来你不住的叹息声,「如果有来生,我们再结为夫妻好吗?」你要求着。「我们基督徒只有永生,没有来生。」我回答你。
我似乎可以明白,那一声声叹气的背后,隐藏着多少心声在里头。我怜惜的劝你说:「如果有什么重担,你也可以交托给这位神,让祂来为你解决事情吧!」你说:「那是骗人的,不要再跟我说卡通里的事了!」我有些懊恼,但我一点也不生你的气,因为你还不认识祂,我只能在心灵的深处恳切地为你代求,求神开启你的心眼,让你真知道祂,真认识祂,然后来信靠祂。
你知道吗?我对永生神有多么地感恩,每当细细思想这六年多来的点点滴滴,除了感恩之外,仍是感恩。今天我写这封信就是要见证并与你分享神在我和孩子身上的奇妙作为。
会与你签下那一纸离婚证书,完全因为我在爱中顺服你(照着我本人的意愿,宁可死也不会离的!)那段日子不知是什么原因在催逼你,使你强烈的使用暴力威胁逼迫我离婚,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力量,我竟可以忍受你的拳打脚踢,无论如何就是不答应签字。多亏教会弟兄姊妹的扶持,我经常带着满身的青紫去参加聚会、祷告会、到神学院去上课,面对许多人的关怀和询问,都没有动摇我「忍耐到底」的心志。直到你说出要彻底的毁掉这个家,不惜牺牲任何代价,甚至可能做出极端失去理智,诸如放火烧掉整栋公寓,宁愿家毁人亡等等胁迫的话,为的就是要这一纸离婚证书。这时我才警觉到,不签字,竟然是害你这般的痛苦,甚至犯下滔天大罪也在所不惜。此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知道爱你可以到死,但不要使你受苦、犯罪。唯一清楚知道的是我要紧紧的依靠神,我要听神的话,唯有神的允许我才肯签字离婚。星期五的祷告会,我哭诉在神的面前,并且恳求弟兄姊妹会我们祷告,心中切切的祈求神给我肯定的话语,使我这愚昧的人能真正明白该如何去做。隔天早上晨更时神的话语及教导跃入眼前:「你们做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弗五22)」天啊!回想过去,我这做妻子的未曾顺着你一丝丝或一点点,虽然说你是我最爱的人,但丝毫不懂得如何去爱你,侍候你,一天到晚只会凭着自己的任性来待你,以至于伤害你到一个地步,你必须要以离开我来做为寻回自尊的方法。愚昧无知的我,却没有一点觉察,还是任意的待你,直到我由被上帝光照,看见自己对你作了那么多亏欠的事……。
为时已晚吗?我不知道,就着世人来看,字都签了婚都离了,从此互不相干,各奔前程,更何况是你亲口说出要与别人结婚,另组新家庭的事。对于我们婚姻而言,似乎没什么指望了,我还能够做什么呢?可是让我再一次的对你细诉:如果这位因我婚变才认识的耶和华上帝,祂可以改变我这么愚顽的一个人,那么,还有什么是祂不能的呢?记得就在我们签完离婚证书后,我对你说「这个家还是你的,这个家里有你的一切,你的儿子、你的妻子、你的房子。」不料你却发毒誓说:「除非死了被抬着进来,否则永远也不会踏进这个家门。」
从此,每星期四「多加团契」姊妹祷告会时,我们聚在一起祷告,就奉耶稣的圣名来祝福你,并且破除这个「不进家门」的誓言对你的捆绑及影响。果然你在「自我禁足」了大约一年之后,自动出现在家门口,那一剎那,我好象是作梦的人一般,不敢相信神已经为我成就了这事。
你开始固定每星期六抽出时间回到家里来陪孩子做功课,带他出去玩,更奇妙的是我们俩个也从水火不容的可怜状况,演变到现在,竟能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这些事情岂都是偶然?
你要我代你问候我的父母。你说:「他们太好了,是我没有福气消受。」「这辈子我最亏欠的是你父母,找一个时间,我要亲自到乡下跟他们道歉。」的确,他们是很好的父母,但也是把我娇养得交在你手中之后,却使你无法忍受而逃之夭夭的一对老好人。你知道吗?使我们今日能成为好朋友的,不是这一对地上的父母,乃是重新再造我的那一位在天上的父。
我真巴不得用这支秃笔能写尽神在我身上所作所为。记得吗?你曾对我有如下的评语:「除了白痴可形容你之外,其它一无是处,一无可取。」你那厌恶唾弃的表情历历在目,想起来就让我潸然泪下。维杰姊妹曾提醒我说:「何不向全能的神祈求,求祂用祂的宝血来遮盖你一切不可爱的地方,求神把你最可爱的地方彰显出来,让他每一次回家看到你,都是最可爱的一面,并深深被你吸引。」真的有这种求法吗?真的可以向神这样求吗?那我愿意,因为我再也受不了那种被鄙弃的眼神和态度。我们就这样认真的在每一次「多加」姊妹祷告会中向神祈求:「神啊!恳求你用宝血涂抹丽琴身上所有不可爱的地方,用基督的爱来代替与充满,让人所看到的尽都是她的可爱!阿门。」说真的,这样的祷告会常会令我偷偷地喜笑,因为这一切都让我想到日后的景况会更好。而我们这位奇妙又幽默的神也果真这样成就了。记得吗?从前你是怒目相向,恶言相向,如今却是慈眉祥目、柔声细语。从前你是撕裂衣裳、摔掉食物(因这些都是我为你预备的),如今却要求我为你洗衣服、下厨做饭菜。曾经是赌咒发誓不进家门,如今却亲口说:「无论我的人在那里,我的心最悬念、最记挂的,就是你们母子。」
经过了这六年来的拆毁、重建、打伤、缠裹、破碎、医治,我看见了神那双爱的手在我们中间。虽然,我也曾经多次,在你对我发出拒绝的眼神及话语之后,感到灰心、沮丧;也曾在心里劝自己说,反正你不是一个顶可爱的人,犯不着为着你再忍耐、再等候。但是,每一次,当我在祷告中把自己交给神,求祂来来安慰我、教导我、医治我的时候,我就再次从那爱的源头,十字架的耶稣那里,得到各方面的供应,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等等,都不是从前的我(天然人)的性格,或许是这些性格使你活在现今的矛盾中,一方面放不下外面的女友,一方面又难舍我这个有「新欢」生命的旧爱。
我诚心的祝福你幸福、快乐,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但现在,你尚未作选择,我就有机会来追求你,我的追求行动是:
一、更多的为你的婚姻祝福,因为很有可能,你将来再婚的对象正是那新造的我。
二、更多的顺服神,期盼自己成为一个贤德的妇人,为丈夫和子女所称许、价值胜过珍珠的才德女子。(箴言卅一10-31)
当你结婚的那一天,若新娘不是我,我相信,神会为我预备一位幸运的男人来得着我。
最后,我要谢谢你在这段日子里,时常回来帮我照顾孩子,让他在成长过程中,能如一般双亲家庭,拥有爱他的爸爸妈妈,减少他稚嫩心灵的伤害。也谢谢你在这段日子里,给了我操练服事丈夫的机会。在我存心学习耶稣基督「顺服」的功课中帮了我极大的忙。愿施恩给人,使人有盼望的神赐给你聪明智能,能作正确的选择,无论在你的婚姻上,或在你的人生道路中。
孩子的妈书于1992、7、31仲夏感恩之夜
孙庆华
我是在高中团契的时候,认识了孩子的父亲。因着我们两个都是第二代的基督徒,从小生活在教会中,对很多生活上面的被爱与被关怀,都视为理所当然。成长很平顺的我们,好象没有什么事情去求告神的,因为父母为我们预备了一切的需用。因此,当我在与他交往的时候,内心虽曾听过一个声音告诉我说:「这不是我要给你的那个最好的。」但是我却告诉自己,我只要这一个,那管他是「最好」或「次好」。
婚后,我以他为神,凡事依赖他,甚至连教会也不去了。有人说:「三天不读书,言语乏味,面目可憎。」可想见一个基督徒三年不进教会,是何等的光景,当然不会是很可爱的吧。
第七年我们婚姻出了问题,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我在家里疑神疑鬼,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军职的他难得回来,一回来就看到一个泪流满面又满腹牢骚、满口抱怨的妻子。从此他更不愿回来,持续了两年后,他坚持要离婚。
在诗歌班配搭的姊妹带给我一个消息,我所属的教会近日要办一个布道会,请来配搭的讲员曾是个失婚的妇女,在得救后,不但得到一个新生命,神更赐她一个新家庭,并且正在服事失婚的人们。姊妹邀请我:「你何妨去听听看,神是如何的帮助她,带领她走过来?说不定她也可以帮助你。」
我既不敢见到熟人,也不敢走进教会。聚会开始一段时间后,我才偷偷地溜到二楼隐密的角落里,偷偷地听,偷偷地掉眼泪,我实在分不清楚,我所流的眼泪是为讲员那可怜的遭遇,或是为我自己。但是,我只知道在心中,有一个声音说,像她这样的人,神都能救,都能使用,我为什么不能?
我开始与吴姊通电话,每一次讲完了我的事,她就说「你不孤单,因为我们也曾有过与你一样的遭遇,现在你只要悔改回到神面前来,神就要帮助你。」
每次他回来与我谈离婚的事时,我都惊慌失措地打电话求助。每一次都被教导要随时把对丈夫的爱与顺服表达出来,所以当最后一次,他坚决地要求我签字的时候,他告诉我:「谁说你与我离了婚以后,就不能再爱我?不能继续为我祷告?」我就顺服了他,签了那份连我自己都困惑的「基督徒离婚证书」。我困惑是因为圣经上写:「神所配合的,人不能分开。」我们这两个第二代的基督徒到底算不算是神所配合的?并且像这样顺服的签字给他,却知道自己在感情上面,并没有与他分离,虽则说在户政上我们是离了,但是在神的眼中,我们到底离了没有?
由于他不肯给我两个小孩的监护权,我又不放心他的状况,最后协议归公公婆婆,以后我仍与公婆同住,并且照顾小孩。可是他再也不回来,不踏进家门,婆婆想念儿子的心甚切,偶尔就怪罪埋怨,只因我住在婆婆家,使得婆婆失去一个儿子。我不知道如何才好,苦到极处,到了不知如何活下去的地步。
离婚后,母亲曾两次问我说:「为什么不去受装备、服事神?属世的会被人夺去,但属天的是夺不走的基业。」我总是坚决的告诉她说:「那是不可能的,不要跟我说不可能的事。」在我认为:要服事主耶稣是在我过去还年轻、自己的黄金时段就该献上的,而不是到现在,被人遗弃、没人要了,才硬推给神用。我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再给神用,神能爱我,再一次拯救我,我就感恩不尽了,那敢再要求神来用我呢?
没想到,见了吴姊她也建议我要去受装备、服事神,并且告诉我以往所遭遇的经历,所走过的路,若是肯交给神掌管,祂不会让我白白受苦的,我就把内心的矛盾、冲突告诉她,吴姊提醒我:「神所看重的是内心的悔改,约壹一9『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彼得曾经三次不认主,但当他在神面前悔改认罪后,神仍然大大地使用他;保罗曾经是逼迫主的,但被主光照后,是如何的被主重用,建立多少教会;今天,只要何时我们肯甘心乐意的全然献上,在神看来都是最好的祭,都是神所悦纳的。」借着吴姊的话,让我愿意认真的寻求神的旨意。于是,我请她为我代祷,我要清楚神的旨意,才敢行动。
奇妙的神,当我愿意顺服祂的时候,祂就亲自向我显明祂的心意。祂让我记起:我曾经是个献上给神的人,只是后来自己从坛上收回了,但祂仍然记念,并且用西三2告诉我:「要思念上面的事,不要思念地上的事。」及林后一4:「我们在一切患难中,祂就安慰我们,叫我们能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样患难的人。」让我清楚的知道,神要我追求以属天的基业为赏赐,去做神的工,而不要再为自己谋地上的产业。
虽然知道神的心意了,但总想还不到时候吧!也许再过一、二年也不迟啊!心里更放不下的是两个年幼的儿子,常常不禁担心着他们的教育问题。但神一再的用话向我坚定祂的应许,更借着吴姊的口向我说:「你只要专心寻求神,这事若出于神,祂必兴起环境,那时,你要像摩西的母亲,凭着信心把儿子交给神,相信祂定会看顾保守。」神很快的在环境中开路,让婆婆告诉我说:「你有什么出路,尽管去走,孩子我会照顾,你不用担心。」于是我就顺服神的带领,出来进了神学院,接受装备、愿意一生服事主。
在神学院读了半年多,我发现教会中有些弟兄姊妹并不认为我可以服事神;特别是许多年长的,因为熟悉圣经,也就拿片段的经文来限制我,不接纳我离婚后再服事主的情况。我自己的内心开始有点动摇、困惑: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服事主吗?我真的是神所呼召的吗?我哭倒在神面前求问神:是否是我自己的冲动?是否是我自己高抬自己硬塞给神用呢?这时,慈爱的父神用赛五十四4-14响应我的问题。特别在第六节祂说:「耶和华召你,如召被离弃心中忧伤的妻,就是幼年所娶被弃的妻,这是你神所说的。」神再一次坚定与我所立的约,祂让我清楚知道:我是被神拣选的,是神所选召成为君尊的祭司,一生要传扬神的恩典。我不再害怕,因为神要以永远的慈爱怜恤我,不再向我发怒,也不斥责我,并且应许惊吓必不临近我。有了神的话,坚定我服事在神面前的心。从此以后,我不再被恶者欺骗,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在乎的是神怎么看我,我对神是否忠心,我坦然无惧的在福音队中尽心的服事神,享受越服事越甘甜的喜乐。
去年暑假,吴姊请我回到多加来配搭事奉。我带着恐惧战竞的心,因我不知道要如何来服事这群人,我才受了一年的训练和装备够用吗?但真正踏进服事工场时,我才发现神的恩典是够我用的。我不是靠着自己的才能、经验,乃是靠着神的灵、神的怜悯方能成的;同时,也更让我深深的经历保罗所说的那段:「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样患难的人。」
是的,真爱是对对方需要的精确估计与供给,若非那段流泪谷的日子,对于愈来愈多破碎的家庭及许多妇女流下的宝贵泪水,我将会如何看待?如今我稍稍可以陪着流泪,是因晓得痛苦之后必有祝福,泪水之后必有欢呼!
回到「多加福音中心」服事一年多,真是尝到神无比丰盛的恩典。上个月有个机会回到我的母会去,在一个家庭聚会中,与众多年长的弟兄姊妹分享神在我身上的作为。在分享中,我隐约看见几位老姊妹在擦眼泪;会后,更有一位老弟兄来与我交通有关于他在圣经中新的领受。过去,这位老弟兄对我的情况最不能接受,如今,听说他的女儿也发生与我同样的事。切身的痛楚,使得我们不得不来寻求神、仰望神,以至于得着神的怜恤。
田淑惠
我的童年如一场摇不醒的噩梦,在父母不停的争吵及父亲外遇后,母亲那种对爱的追寻及失去爱的迷网及恐慌,整日心思放在如何唤回丈夫情爱的事上,使一些心理变态的男人,有机会骚扰我、伤害我。当时我只希望自己赶快长大,拥有自己的家,建立一个没有争执,充满温馨的爱的小窝。
是离家心切吧!在廿岁那一年,我在一家幼儿园当随车媬姆,认识了白天开娃娃车,晚上念夜校的外子。只认识了一个礼拜,他就写信向我求婚,还找媒人到家里来提亲,我在心底只想快快脱离父母亲那不和谐的家庭,就在充满矛盾、困惑中答应了他。
婚后第二个月,我就后悔得想以死来挣开这个婚姻的锁链。因为外子在婚后变得嗜赌如命,他非常不切实际的希望一赌致富,他自认为比别人聪明,赌下去一定可以嬴的,但输了就很不服气,千方百计借钱都要再去赌,好快地,我们就负债累累。所有能筹钱的方法都用了,甚至,我天真单纯到为了替他还赌债,自告奋勇的跑到舞厅去伴舞三个月,其间身、心、灵都受了许多伤害,经历了许多黑暗的事,也看见了好多已婚的妇女,有的是像我一样自愿,有的是被逼、被卖在这些个地方过着幽暗的生活。
赌债偿不完,即使我已去舞厅上班这个事实的羞耻摆在我们夫妻之间,他仍执迷不悟。反倒经常开我标了两个会买给他载客用的出租车,到处去赌,最后还背着我把车卖掉了。
我请当乩童的父亲作法,盼能让外子回头,结果却是变本加厉。有一段时间,我到处去求神问卜,用尽了法术、符咒等民间流传的方法,仍挽回不了他那被赌鬼掳走的心。孩子的出生,生活费加上不断增加的债务;我如同生活在地狱的苦窑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凡是能想到的自杀方式:吃老鼠药、安眠药、割腕、上吊、跳河、开瓦斯等等,我都试过了,却每于垂死边缘即被发现,而只能继续苟延残喘。
娘家的两个弟弟先后得救信了耶稣,曾经把福音介绍给我,我不但不接受,还跟他们争辩,反正神都高高在上,本地神都救不了我,这位陌生的神又能给我什么呢?
在我四年的残破婚姻生活之后,正是一段最无助、生命最黑暗、最低潮的时候,基督徒的姑父带我去参加一个家庭聚会。那天的诗歌中,有一首是「为什么要拒绝」,诗歌句句击中我的内心。是的,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是因为我里面有太多的自卑与无知,拦阻我接受祂吗?心里虽被那大爱摸到,却无法在众人面前认罪悔改,承认自己需要神,就跑到洗手间,在里面痛哭一场,稍稍倾泄心中的悸动。
记得那天用机车载儿子回家,完全忘了路途的遥远与不熟悉,一路上狂风骤雨,返家后母子湿成一团,但是那一次的聚会却使我心生渴慕,开始追求认识神。姑父时常带我与孩子参加各种聚会,我学习读经、祷告,慢慢地经历到生命的改变及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踏实。
刚开始我还不能在弟兄姊妹面前坦然接纳自己,所以生命虽从原本自卑、不能自我肯定的光景,转变为喜乐和积极,还是过了一段游牧般的教会生活,也不断的求助于700俱乐部、歌颂天地、爱的呼声等福音机构。神听了祷告,在一次福音性的布道会中,主办的教会发出呼召,邀请人加入教会里,从此我的祟拜生活终于稳定下来。
以往我与外子的工作都是很不稳定的,神却格外怜悯我,借着儿子幼儿园的主任告知我们,荣民辅导处有一项进修,在两年的进修之后参加考试,或合格则可以分发成为公务人员。经过祷告,我甘心以当媬姆及到别人家中帮佣,做清洁工等来养家,使外子无后顾之忧,专心上课。那两年,肉体虽然疲累,却是我们夫妻最幸福、恩爱的一段时间。
通过了考试,外子被分发到东部,有了正式的工作,他赌博的次数少了,收敛了许多。我以为终于盼到苦尽甘来的一天,没有想到很快的就听到流言传来说,他有了外遇。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离婚!有几个女人可以接受在经历过这么长期的波折之后,再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女人闯进来,享受那长久努力经营的果实?
虽然他抵死不肯承认有外遇的事实,但对妻儿的态度却恶劣到让我痛心也寒心。我身边的亲朋好友知道这个消息后,纷纷劝我离开他,他们认为这个人不值得我再为他付出什么。我也被很深的伤痛抓住,就一方面找各样的证据,一面要他签离婚证书,他在吵吵闹闹中,于七十九年年底签了字,到八十年的三月,我去户政事务所办了离婚登记之后,他要求我跟他再结一次婚,教会的辅导告诉我,不要那么快,要观察一段时间,等他有了改变再说。同年十一月,他藉关系调回台北来上班。十二月,我因卵巢肿瘤开刀,住院期间,一直是他来照顾我。出了院,我与孩子仍住在他名下的房子里。
慢慢地住久了,问题来了!即然已经离了婚,住在一起就是不妥,名不正,言不顺,我要求他再办结婚,他好象赌气一般地拒绝说他不适合结婚。
虽然他尚未改变,我却发现我变了,我每想到他是这么地无助,不但受了这么大捆绑,又被众亲友轻看,除了我,还有谁可以爱他,为他守望祷告呢?
日子愈过,我愈爱他,甘心为他做一切的事,心常挂在他的身上。但是,两人总不能就这样迷糊下去啊!如此一来,我非常为难,也才体会到未能全然顺服神的结果:「妻子若有不信的丈夫,丈夫也情愿和她同住,她就不要离弃丈夫。」(林前七13)直到如今,他仍不承认外遇是个事实,但是那时候我里外都受煎熬,心里的不甘心。加上亲人为我打抱不平的压力,使我对人不肯饶恕,对神的话也就不能完全顺服。我用自己的努力代替了神的手,结果陷入了自己织成的网罗,不知如何是好。到了一个地步,连教会的辅导都怀疑我身体的久病不愈是因为没有过一个分别为圣的生活。
子女做错了事,父母总得出面处理,当我把这一切的事向神认罪悔改,并交托给祂,我相信祂能为我开路;就在这样的祷告之后,神很快地为我兴起环境。有一天,外子突然借着一件很小的事,要我带着孩子,搬到外面去租房子住。心里的难过是难免的,我却学会了更加儆醒,不敢任意妄为,求神让我清楚祂的带领,好让我不再偏行已路。在环境尚未明朗化之前,我与外子恳谈,求他给我们的婚姻一个转机,甚至跪在他脚前,请求他前嫌尽释,两人再结婚一次,他仍是不肯。
至此,我只有专一的依靠神,神的预备超出所求所想,祂让我租到一个明亮、宽敞的独栋公寓五楼,该有的家俱都有了,租金也低于我的预算,又很靠近团契所在,可以天天参加晨更、祷告,过正常的肢体生活。
搬家后的前两个晚上,躺在床上时,我感觉到孤单,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我对神说:「这不是我要的。」神的安慰很快地在我里面起了作用,我在眼泪中,生出一个极美的盼望:「是的,父神,谢谢你给我这一段分别为圣的时光,我相信按着你的慈爱,你会在我前面,引导我行在你纯全可喜悦的旨意中。」
多少年来笔者亲眼看到郭连隽弟兄屡次蒙神施恩拯救,转危为安。神借着这些遭遇,使他的灵命越磨炼越长进,不但在基督里成为新造的人,并且是我们一位热心传福音的亲爱弟兄。郭弟兄曾在本教会成人主日学班,分享他个人传福音的经验与方法,如今将这些见证编集付印,我们要为此感谢神,深盼此书能使更多人获益。
主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羊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10:10)。使徒保罗说:“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罗1:16)。愿感动郭弟兄的圣灵,也感动各位读者,得救重生,自己也有丰盛的生命,一生热心传福音,是祷是盼。
龚明东
一九九九年二月
于芝北华人基督教会
追忆我这一生有多少时是快乐,也有多少时是痛苦忧愁。有时升到了高山,有时跌到了幽谷。有时春风得意,有时秋风秋雨。不管怎样的环境,都蒙神保守,平安度过,这是我从心里要感恩的。
我最喜欢圣经:“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筳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诗篇23)。
每当读这一首诗的时候,我常常想,当年大卫王蒙神那么祝福,从牧羊人变成犹太人最有名的君王。我心中真有说不出来的感动。我这一生犯罪重重,主赦免我一切的罪,让我在主里变成一个新造的人。
“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5:17)。这是何等的福气!
圣经上说:“敬畏耶和华,是智能的开端;认识至圣者,便是聪明”(箴9:10)。一切聪明智能,都是从神那里来的。我虽然信主受洗已经有四十多年了,但真正重生得救,与主有亲密的个人来往,也只是最近十多年。我今年已七十多岁了,因以前是挂名基督徒,没有什么见证。我也只能尽我所能,把我所有的经历和体验写下来,目的就是要荣耀我的神,为祂做见证。
除此以外,我还要感谢“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的创办人,雷妈**鼓励,并帮助我编辑出版这本书,也感谢何晓东弟兄,凭着主的爱,帮我写成了这本书,劳神劳力。特别向他们二位表示我万分的谢意。但愿神能使用这本书,让更多人蒙福,这是我的祈求和祷告。
郭连隽
一九九九年二月十日
我不是写传记,只有大人物才写传记。我要从小时候说起的目的,为要证明神说:人人生下来就有罪性,是千真万确的。
一九二五年我在天津出生,幼年的时候,我家可算小康之家。虽父亲和母亲结婚的时候,家里很穷,由于父亲刻苦耐劳、努力奋斗,没有几年,家里的经济环境,便好转过来了。母亲是在旧礼教下教养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她不识字,对我们管教也不严。她是贤妻良母型的人物。我们读小学时,只要不留级,她就心满意足了。我们也是懵懵懂懂地,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来督促。多数时间,都在家里玩耍。我们是一个大家庭,包括叔叔一家人,小孩就有七八个,年龄都是五、六岁,最多十岁。聚在一起玩,热闹得很。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多数都是出坏主意。这就证明了圣经上的话:人人生下来都有罪性。因那些坏事情,不用人教,天生就会的。至于好的,父母要教导我们:如不要说谎,不要骂人,不要打架,不要偷窃等。但我们做出来的刚好相反。按照圣经,神造亚当和夏娃的时候,他们在尚未犯罪之前,的确是好的。后来因他们犯罪离开神,就开始变坏了。我们都是亚当夏娃的后代,所以生下来就有犯罪的本性。小孩子聚在一起,坏主意就多。父母再三教导,甚至于打罚,都不一定见效。记得有一次,我还很小,和其它的孩子们一起玩。我们隔壁有一家木材行,有各式各样的木材。有些木条子很好玩,我们几个堂兄弟姐妹,就想办法去拿,但又不敢去偷。就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每人跑去取两根木条,用来作武器打仗,一个装作打胜,另一个装作打败,一个跑,一个追,就把木条拿走了。偷了一次还不算,还要再偷。这就是贪婪之心。最初那些做工的也没有留意,后来他们发现那些木条不见了,一看是我们拿的,马上就追到我们家中。我们父母只好向他们道歉,把东西都归还他们,风波才算平息。你看,人从小就多么诡诈。
人从小就会犯罪,岂不是铁的事实吗?我自己也不学好,常常和人打架。脾气暴燥,父母对我也没有多少管教。有一次,我患了痢疾病,这是一种厉害的传染病。我们旧式家庭,不相信西医,只请中医。但中医治不好,家人只好请西医。那时候我只有三四岁,怕痛不肯打针,就由母亲和姐姐,把我按在床上,医生给我打了一针,很痛。我就大发脾气,竟起来打了医生一个耳光。医生骂我没有家教,连我的母亲也一起骂,害得我母亲连连道歉。我不知医生是来医治我,只因他刺痛了我,小小年纪就要报复。
“我是在罪孽里生的,在我母亲怀胎的时候,就有了罪”(诗51:5)。我们小时候的行为证明神的话是绝对真理。
我青年时期,整天胡里胡涂地吃喝玩乐。但是很奇妙,我那时候还没有信耶稣,却好几次经历到神奇妙的救命之恩。当时不知道,只以为侥幸而已。现在回想起来,若不是神的保佑,我多少次都逃不过一死。
如有一次,我跟一些同学去游水,我不会游,不小心落到水深的地方,一下子就沉到水底,喝了几口水,心里很急,想这一次可完了,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来救我。这时突然有一只大手,把我托上来了。当时我也没有想大手从那儿来,其实是神救了我。
另有一次,我一个堂兄办喜事。酒席摆在家里,请餐馆的厨师来家里做菜,要把炉灶都搬来。可能卫生条件不好,母亲就染上疾病,并不严重。家里的人仍替她请中医。当时请医生并不容易,因私人电话很少,交通又不方便,必须走很远的路,才能到医生所住的地方,而且一定要医生在家。那一天刚好在家,我们就请他来替母亲针灸、放血,治好了她。医生还没有走,我又病了,我的病是急性的。起先家人用各种土法来急救,几分钟之内,我全身就没有知觉了。据说医治这种病,要用铜元沾香油,在脖子上刮,要刮出血来,病才能好。我的脖子上的皮都刮破了,却没有血出来。那时候王大夫刚要走,还没有走,他就在我人中上,扎了一针,放出一点血来,血是黑的。血一出来,我就渐渐地好了,全身恢复了知觉。然后又吐又泻,身体就轻松了一半。到今天为止,我还弄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病。现在回想,真是神的恩典。如果我比母亲先得病,我是没有办法逃过死亡的。因为医生来回就要一个小时,等他到,我已经没命了。正好是母亲先病,医生还没有走,几分钟之间,就把我救活了。
另一次我在北京时,由东单牌楼去西单牌楼,那时已有电车,上面有电线,车顶上有一根杆子,杆子顶端有轮子搭在电线上,电车才能走。电车的轨道旁边有很多水泥柱子,上面有铁杆架住那条电线。这根柱子离开电车很近,每隔一站,就有一根柱子。那天人特别多,我挤不进去,只好双手抓着门边的杆子,整个人悬吊在门外,脚踩在电车台阶上。车子开了,眼看前面那一根水泥柱子越来越近了,我若不跳下来,或挤进去,就会撞到那根水泥柱上。车子速度又快,撞上去一定会头破血流,一命呜呼。正在这危急的时候,后面就有一只巨手,力大无比。我在最外边,在我前面还有两个人,也都没有进去,但我首当其冲。那一只巨手,竟把我们三个人都推进车子里去了,这根柱子就没有撞到我身上。现在回想这些都是神的保护,因为那根本不是,也不可能有人来救我们。这又证明神的信实:“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我在母腹中,你已覆庇我”(诗139:13)。
一九四九年时,我大哥是做汽车材料生意的,我也在那儿工作。当年的秋天,大哥派我去香港,帮他公司采购一些物资。我就在香港做同样的生意,飞黄腾达,一切非常顺利。后来我大哥的公司关门了,我也没有生意做了。不久我就在香港结婚,没有再回国去。当时我在香港有分公司,有很多钱和财产。大哥来信要我把所有分公司的财产和钱,都一起运回去。我只好把所有香港的钱和货,都运回北京去了。我的经济就很困难。结婚之后,我妻子对基督有追求的心,而我根本不信,也没有听过福音。
有一天,美国布道家葛培理来香港布道,在南华球场,那时候有几万人去听。因我没工作,天天闷坐在家,非常无聊。妻子要我一起去。球场里,人坐得满满的,他讲些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不过当时的神迹奇事,现在却记得很清楚。那时我还吸烟。葛培理说:吸香烟对身体不好,你们哪一个吸烟的人,今天愿把香烟丢掉?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把香烟拿出来丢,满地都是香烟。那时有四个人,抬一个不能走路的老太太来。葛培理站在讲台上,是大家都看得见的。那四个人把老太太抬上讲台。有人来翻译说:葛培理先生,如果有神的能力,可以叫这位老太太站起来,我们就相信你所传的。这对葛培理是非常为难,因为他不是神医布道家。如果老太太不能站起来,怎能向几万听道的人交代?但葛培理说:没有问题,叫她坐在那里。我祷告神,看神如何来医治她。葛培理就低头,当他一祷告完,那个老太太忽然就站起来了,由台上走下去。全场的人热烈鼓掌。我也看见了,这是我一生之中,第一次见到的神迹奇事。可是我并没有因此而相信,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只觉得好玩而已。
我住九龙时,有一天忽然遇到一位同乡杨牧师。大家相谈之下,才知道他是由美国读神学回香港,当时正在九龙卫理公会的安素堂做牧师,那是国语礼拜堂,在香港是少有的。他问我:你信主了没有?我说没有。他说:你为什么不到我的教会来?因为是同乡,我那时也没有生意做,就常常去找他聊天。他要我信耶稣,我也随随便便地答应了,反正信仰一个宗教,也没有坏处。我也常去他家里找他,因为同乡,彼此就非常亲密。他又是牧师,人缘又好,又谈得来。使我对基督教,渐渐地有了好感。复活节到了,杨牧师讲了一些得救的道理,他要求我在他教会中受洗。和我一起受洗的,一共有二十几个人。卫理公会是用洒水礼,仪式比较简单。他也讲了一些教会的规章:不许吸烟,不许喝酒等等。那时我已经戒了香烟。我们跪在台前,由牧师在我们头上洒水。当时我就有那么一种过电的感觉,一个力量,从头一直到脚。至于我是否重生得救,我并不清楚。但这次受洗,对我是有帮助的,至少使我向神靠近了一步。
我自从把公司的财产和钱,加上自己的一万元,按我大哥的来信都运回北京后,就很穷困,也没有什么好生意可做。没有钱就失去了当年的威风。人人都远离我,我又无一技之长。当时香港有第一批,第二批,和第三批的人,从香港移民到美国。我岳父是属于第一批,所以很早就到了美国。这些人有些是做生意的,有些是美国留学生。后来第二批又开放了,我和妻子当时不想来美国。因刚来香港时,我生意做得很大,来美国无一技之长,无法谋生。到了第三批移民法案时,美国就宣布没有名额了。我们是第三批,就只有等待。那时我们仍不想来美国。后来,我经济有问题,觉得在香港待不下去,去美国也是一条出路。美国领事馆传出来消息,有技术的人可以优先去,我就在香港远东航空学校,读了两年机械工程。希望将来到美国,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书读完了,美国政府还没有对第三批申请的人开放。后来又有了第四批人在香港等,而且决定第三批人先去。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正在家中吃午饭,邮差来打门,有一封信给我们,一看是美国领事馆寄来的。我申请第三批移民已等得太久了,差不多已经忘记。信上说:你们要不要去美国?要去马上去。这使我喜出望外,真正是神的安排,因那时我在香港已经山穷水尽了,没有工作,没有技术,也没有人事关系,手里的钱也差不多用完了。买船票的钱还是向朋友借的。可以说是最苦的。我和妻子带着两个儿子,口袋里只有三十美元,就这样来到了美国。
有人来美国,是带学位来的。有人是带钱,他们在经济上都是相当富裕的。我们却很穷苦,在船上我孩子要一杯汽水喝,我都不敢买。到了美国,一到芝加哥,马上找工作。我既在香港读了两年机械工程,就想到飞机场去试试看。我刚来美国,也没有汽车。南部教会的一位牧师,带我去芝加哥的奥哈尔机场。那时工作虽不太难找,但机场方面的人说:我们这里不需要你们这些机械工程人员。意思说我没有经验,连做学徒都不行。但他说:这里有一个工作,你可以申请,就是在飞机起飞之前,去检查一下,每架飞机的油够不够。我当时急需要一份工作。我把申请表填好后,就要考试。我不知要考什么,若考我英文,我是通不过的,他说不是英文是数学。我说数学没有问题,我一向喜欢数学。他就给我一张题目,很简单,是小学的数学。就是算一算汽油箱中还有多少油,减去多少,还剩多少。这太容易了,我马上交给他,他看了很满意。我在外边等,他在办公室里面。他看了我的卷子不住地点头,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应征。刚刚他要叫我进去的时候,忽然他的电话钤响了。他讲话的意思就是有一个人要我这个位置,这个人可能是他的亲戚或朋友,他打完电话,态度就变了,叫我进去说:对不起,我们不能给你这个位置,将来有机会,你可以再来申请,我们欢迎。看样子,人情是全世界都有的,中国有,香港有,台湾有,美国也有。
那时我住芝加哥南部,芝加哥大学周围每条街都是它的,学校势力很大,产业也很多。我岳父以前在芝加哥大学读了硕士学位。他也在那里工作,大学用人很多。我并没有打算在芝加哥大学找工作,因妻子要去,我就跟她一起去看看。她在人事科中考试,我在外边等。这时人事科中有人出来问我:你是否要找工作?我说要,他说他们低温部需要一名技工,问我做不做?我连申请表都是他帮我填的。感谢神,在我们最困难时,竟然两人都同时找到工作。原来芝加哥大学做实验时,常常需要一些低温化学的材料。为了省钱,在六十年代,都是他们自己设计的。我对这些也是外行,他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们那个部门,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发明和制造原子弹的地方。这份工作,我做了三年十个月。我觉得没有前途。虽然工作非常轻松,但薪水也很少。因为大学的经费都是来自政府,很少人是拿高薪的。但每一天也只工作二、三个小时,有时甚至一天都没有工作。我就常常祷告,求神帮我换一个能有发展前途的工作。当时我只想多赚钱,钱是第一。虽然那时,我已是基督徒,但对神认识不清楚,神仍然怜悯我,也听我的祷告。
有一天,教会中的牧师对我说:有一间相当大的保险公司,就是“纽约人寿保险公司”,这家公司的经理,发现中国人的市场非常好。他需要一个专门做中国人生意的人。当时我们的教会,是“华人改革宗长老教会”,这个经理就到中国人的教会来找。牧师说:我们这里有一个新来的,正要找工作。他就指着我。我说我过去是做生意的。他说很好,他们就是需要一个做生意的人。牧师说:他刚来美国,英文差一点。他说:没关系,我们会有办法的。牧师就带我和这位纽约人寿保险公司的经理见面,我们谈得很融洽,他对我很满意说:你正是我们所要找的人。问我愿不愿意去?当时我有些害怕,就说:我做这工作的条件恐怕不够吧。他说:你只要会作生意,条件就很好了。实在他也没有把我看错,后来我在纽约人寿保险公司,一九七五年到八零年,就做到该分公司的第一名,直到今天,我还在这个分公司,已经三十一年了。他们给我很好的待遇,我的生活过得相当富裕,这实在是神的恩典。回想起来非常奇妙,因我工作还没有两个月,我们教会名字就改了,不再叫“华人改革宗长老教会”,而叫“海德园改革宗长老教会”,华人两个字,已经不在电话本上,如果早两个月改名,那个经理就不会到我们教会来找华人了,我也得不到这个好机会。可见我们用不着为明天忧愁,要绝对信靠神。
“我告诉你们,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生命不胜于饮食么?身体不胜于衣裳么?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他;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么?你们那一个能用思虑,使寿数多加一刻呢”(马太福音6:25-27)?
一九七七年,我在纽约人寿保险公司做得很成功,钱也赚得多了。第一就想要迁到好一点的地区,我们就在北郊区买了房子,离“海德园改革宗长老教会”很远。妻子刚刚生最小的儿子,她也没有再出去工作。我当初是在卫理公会受洗的,我想应该为自己母会做点事情。就想成立一个华人的卫理公会。以前我们在这里有几个朋友,也是由香港九龙安素堂过来的。我就打电话去问他们。他们却说:老兄,不要做这些麻烦事情吧。但我却很想传福音,所以我一个人就开始了。当时有一位牧师,刚刚由台湾来美国,想找事奉神的机会。我们一谈就成。我问他:你既然要找工作,我们这里要成立一个华人教会,你要不要来?我先向他声明,目前只有我一个人,要等我们人多了,奉献多,才有钱,他说:钱是从神来的,我们开始吧。
我们就到北部一带,所有的卫理公会去问,可否借用他们的地方,没有人愿意。我们没有灰心,还是继续找。后来终于在艾文斯顿区,找到了一间卫理公会,那里的牧师双手一摊,说:欢迎你们来。我就对他说:我们只用你们的地方,星期天下午敬拜神。他说:不必了,欢迎你们星期天上午来。不管你们是中国人也好,美国人也好,只要是敬拜耶稣基督,我们都欢迎。我们免费借给你们,连水电也不要你们花一分钱。你们是刚刚开始的,我们理当帮助你们。后来他就借给我们一间大房间,可以坐七十个人左右。但这房间一下雨就漏水。所以每逢下雨,我就要开车去礼拜堂,把椅子一个个地搬开,将地上擦干,每次要一个多小时,要不然就无法敬拜神。无论怎么样,人家肯免费供给我们这么一个地方,我们也非常高兴。我们找了一些基督徒,开始在那里敬拜神。当时卫理公会芝加哥区的会督是日本人。他很快就要退休了。对我们非常关心,常常问我们钱够不够?我们就谢绝他爱心帮助,因信实的神赏赐我们。可见我们只有在基督里才能彼此相爱,不管是日本人、中国人、黑种人、白种人,因为我们都是神的儿女。后来我们的人数一直不断地增加。到了六十多人的时候,这日本会督就对我们说:你们现在已经有六十多人了,可以成立小教会。我们就成立了教会。
那时虽然我热心事奉神,却还没有重生,没有属灵的新生命,和主耶稣也没有亲密的个人关系。只不过是凭着一股血气,虽是传福音成立教会。但仍像做世界上的事情一样。只要和别人稍有冲突,就发脾气,翻起脸来,拂袖而去。在这种情形之下,神就开始管教我。教会发生一连串不愉快的事。后来因种种原因,我们就去了另一香柏教会。是林逸生,陈贵美一对夫妇负责的。他们二人当时是带职事奉。所讲的是生命之道。香柏教会是远一点,可是到了那里,就像到了神的家,非常温暖。林逸生是生物学博士,他和他太太陈贵美,非常爱主,也爱我们每一个人。他所讲的,与我过去在教会里所听过的不同,有耶稣的生命,听起来非常亲切,心里也满有平安喜乐。不像过去,只有头脑上的知识而没有生命。我觉得真正找到了属灵的家。林逸生和陈贵美是轮流上主日讲台的。那时候我信主已二十多年,也参加过好几个教会,却发现这个教会和那些教会不同,他们是讲生命之道。我才发现过去这么多年,我实际上只信了一个宗教,并没有找到真神。有一天我借了一卷录音带在家里听。题目叫“开到水深之处”,是讲路加福音第五章,西门彼得打鱼的事。彼得是鱼夫,打鱼老手了。那天却整夜都打不着一条。后来耶稣叫他把船开到水深之处,下网打鱼。他就说,我们整夜劳力,并没有打着什么,现在就听你的话吧!实在他心里是不愿意的,结果却打了很多鱼,网都快要裂开了。彼得看见了,就对耶稣说:“主阿,离开我,我是个罪人”(路5:8)。因为他看到了他骄傲的罪。我就在我家中的办公室,关上门,整个下午为这一句话“夫子,离开我,我是个罪人。”哭个不停,因为主耶稣生命之光照到了我。我看到自己,也是个罪人,就一一向主承认我的罪,求主饶恕,大约有两个小时。我就感到非常平安,和以前如同换了一个人。那时我才真正重生得救了。知道主已赦免了我的罪,并知道自己有了主所赐的新生命。我的人生也有很大改变。我过去曾嫉妒、恨人。但慢慢地主不断改变我,朝着神要我走的方向行。从此神的恩典也就更多了,真是数算不尽。
那一年,快到圣诞节的时候,林逸生博士就讲奉献金钱的道理。奉献在旧约里有个规定,就是要献十分之一。新约里却是全人全心一起奉献:“少种的少收,多种的多收;这话是真的。各人要随本心所酌定的;不要作难,不要勉强;因为捐得乐意的人,是上帝所喜爱的。上帝能将各样恩惠,多多的加给你们;使你们凡事常常充足,能多行各样善事”(哥林多后书9:6-8)。
林博士讲基督徒至少应该有十分之一的奉献。他引用玛拉基书3:10“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要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仓库,使我家有粮,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基督徒都知道,我们是不可试探神的。在金钱方面,神却准许人来试试祂,看祂是否倾福于我们。因祂知道我们是不敢也不愿意奉献金钱的。我听他这么说,心里就很惭愧。做二十多年的基督徒了,却从来没有奉献十分之一。我的收入很好,但是收入越多,十分之一,越不容易拿出来。你收入十元,拿出一元是很容易的;若你收入十万,要拿出一万可就难了。
那天听林博士所讲,我想以前没有做到,现在决心要按神的话行。我就对妻子说:你带支票本没有?她说带了。我说:拿出来。妻子还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她说:我们还有很多的账单要付呢!我说:不去管它,我要奉献。我先计算一下,十分之一共有多少,数目相当大,我就毅然决然开了一张支票,放入奉献袋。我当时的目的,并不是要试试神,也不是要表扬自己。我只是觉得良心不安,我做基督徒那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听神的话?基督徒至少要十一奉献,为什么我不能?我奉献后,虽然十二月份,的确有很多账单要付,怎么去应付?我根本不去想它。我只觉得信心没行为,就是假的。感谢神,后来所有的账单全付清了,也没有缺少什么。
可是当我十分之一奉献后,神的祝福马上跟着来。我并没有用小鱼来钓大鱼的企图,我只不过决心要遵守神的命令。那时我在纽约人寿保险公司做代理,全靠我们自己找生意,拿佣金。芝加哥的冬天很冷,一月份,二月份是生意最清淡的。二十年来,这两个月是最没有生意做的。若能做到二十万元的保险生意,我就非常心满意足了。这一次,我在圣诞节,奉献十分之一后,过了年的一月和二月,本来由星期一到星期五,白天都没有人来找我,因为冷,我也不出去。晚上开车不方便,我也不出去。只有星期六那天,由上午到下午,就这几个小时。两个月的星期六也只有八天,我却做了二百五十万元的生意。我自己都大大吃惊,怎么会有那么多?这是史无前例的。但我心深知是信实的神要祝福我,祂真的打开天窗倾福于我。我们信神的人,只要忠心实行祂的话,福气就临到我们。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还有一件奇妙的事。我们平时出去卖保险的时候,老是推动别人,叫人家多买一点。但是回来之后,往往有人会打电话来,说买太多了要减去,从来没有人增加的。可是在那两个月里刚好相反。我回到家理,就有人打电话来说,他买了五万,要再加五万,真是神的恩典。以后还有很多神在经济方面的祝福,我是述说不完的。总之我从十分之一奉献这件事上,又深深体验到神是又真又活的,我们虽然看不到祂的形像,却能实实在在经历祂的爱和信实。可惜到今天,不知还有多少基督徒不肯遵守神的命令,只抓住自己手上的小钱,就失去神所赐更多的祝福。
有一次,我卖了三个保险单,给三个女士们,她们是很好的朋友,住在芝加哥的城北。她们每人买了一个保险单,大家都被批准了。因为年轻人都非常容易批准。我就在星期六早晨,去她们那里,很顺利地把三个保险单,交给了她们。她们就一起去中国城吃饭。她们把汽车开走后。我也上了车,却开不出来。因那时下过一阵大雪,地面上积雪很深。我的汽车陷在雪里。那一天是芝加哥最冷的,华氏零下二十六度。我的汽车怎么开都上不来,车轮在雪堆中打转,汽车越陷越深,深到一尺,是没办法出来了。我开始紧张,芝加哥那么冷,那三个向我买保险的人又都走远了。我是男人,要去陌生人家敲门,想借用他们电话,别人是不会开门的。当时并不像现在,很多人车上都带着手提电话机。我使劲想开动我的车,但三十分钟后,仍没有办法出来。幸而车中还有暖气,没有熄火,我还不至于受冻。
这时就是人的尽头,神的开始。我只好坐在车内祷告说:主啊,今天你一定要帮助我,否则我是出不来了。我赶不上下面的一个顾主,还不要紧,但我的处境相当危险,再这么下去,汽油没有了,我会冻死的。我刚刚祷告完,就在反光镜上,看到后面来了两个小孩,年纪很小,只有十来岁的样子。我心里好高兴,神马上听了我的祷告。我想,两个小孩并不能帮我做什么,但我可以请求去他们家里打电话,找一个拖车的人来。我就即刻出来,他们在马路边上走。我发现那两个小孩不像刚才那么小。他们走近我时,个子有我这么高。看样子最多十五六岁。每人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小夹克。在零下二十六度的天气,难道他们不冷吗?!他们谈笑自如,一点都不觉得冷的样子。我就说:朋友,你们能不能帮我忙,去打电话给我太太,叫她找个拖车的人,把我车子拖出来。其中一个说:你的车在那里?我指给他们看,因我的车前后都有车停着,就算我能出来,也很不容易。那两个孩子好象很内行。就说:没关系,你不用打电话了,我们帮你抬出来。我心中好笑,就凭你们这两个小伙子,也能抬动我的汽车吗?他们叫我坐到驾驶位上,指挥我如何转动驾驶盘。我听不见他们的话,只是向路的那一边转。他们二人居然把我的汽车一抬就抬起来,有一尺高,再把车丢到马路中间。我想这两个人若去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举重比赛,一定可以拿冠军的。我的车已够重了,再加上我这个人,即使两个大力士,也不能做到。何况他们又是两个少年人。我心中非常感激,马上下来说:你们二位不要走,我要给你们一点钱。他们说:不要,不要,不要。我只想要表示一点谢意,但他们一定不要。前面就是一个丁字形的路口,他们二人向右边去,我开车到了那路口,往右边看,那两个人不见了。我当时大惊,虽是零下二十六度,我全身都出汗,衣服湿透了。才知道这两个人是天使,是主耶稣派来救我的。因为太奇妙了,我第一眼看到他们时,明明是两个小孩,一出来,他们就变成了两个少年人,而且力大如牛,一下子又不见了。
“住在至高者隐密处的,必住在全能者的荫下”(诗91:1)。我们每一个神的儿女,都有主的保护。“虽有千人仆倒在你旁边,万人仆倒在你右边,这灾却不得临近你。…因他要为你吩咐他的使者,在你行的一切道路上保护你”(诗篇91:7,11)。人都以为神迹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呢?神做的,就是神迹。神在诗篇91篇应许要保护我们。我在危难中时,祂就派天使来了。
我们参加香柏教会,前后有两年多,后来因我心脏开刀,就离开了那个教会,也得到林弟兄夫妇同意,因路太远,开车不方便,就换到现在的芝北华人教会,离开我们家近一点。香柏教会里有一位爱主的黄姊妹,她在那年的圣诞节,送我一件礼物。打开一看,原来是寇世远教授的录音带,一共有十卷。我一听就觉得真是好道理,心中非常快乐,百听不厌。寇世远是台大历史系教授。特别将属灵的道理,讲得很清楚。我就向“基督之家”订了一百五十卷。常常听;另外又订了寇世远教授十本“生命之道”和“研经集”共二十三册。全都是他主日证道。我听这些录音带和看书,也等于听了他十几年的讲道。使我对基督教信仰方面的真理,有更多更深的认识。我也借给别人听,像图书馆一样,借出去还回来,再借给另外一些人。这样就帮助了很多人,也帮助了一个教会成长。这个教会,他们的长老和教友们,都喜欢听录音带。他们把这些录音带又复制帮助别人。甚至牧师讲道时,也都借用这些录音带。寇教授过去来我们教会讲道时,也住过我家。他说:我的录音信息都是从神来的,任何人都可复制。有几个教会都复制我这150个信息,有人得救,有人复兴。甚至有一位不但得救了,而且非常感激。他还特地远远地跑去加州,在寇教授的墓地上,照了一张相留作记念,还洗了一张给我,因为这录音带是从我那里借去的。可见寇教授虽然回天家了,他所传神的话仍然在各处救人。
我在一九八五年九月,回天津和北京探亲。以往每一次去,都带些圣经和属灵的小册子。那时我自己的新生命还很幼嫩,传福音也只是尽责任,和他们讲讲圣经上的道理,他们不信也就算了。我刚从大陆回来时,我大儿子是内科医生,也是老人科医生,在我住的附近,他有一个诊所。他关心我的身体,帮我检查,也做过心电图,发现一切都正常,他就很放心,我也没有把健康问题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我回来之后的第五天,忽然心脏病发作了,而且是急性的。我有很多朋友,有的只有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的,心脏病发作都死了。因这种心脏病都是来不及救的,我能活到今天,实在是神大大的恩典。
那天清晨三点,我就觉得心口又麻木又痛,有如千斤压在我心上,透不过气来。我觉得不对,就推醒妻子,告诉她可能是心脏病发作。我以前并没有得过心脏病,就觉得有点意外。刚好那时我大儿子住我家。他结婚后,已有两个孩子,就自己买了房子。我现在住的是我自己设计的。他看见我设计房子的价钱,要比他买的还便宜,也决定自己来设计,更合心意。那时,他的新房子尚未盖好,就暂时全家先住我这里。我第一次心脏病发作时,刚好是他住我家,否则就是白天也不能立刻找到他,因为他总是医院、诊所、老人院三处跑。那天,我发病刚好在夜里,他正睡在我家,马上叫他起来。他一看就知我心脏病发作了,立即将他身上带的急救药,放在我的舌头下,这种药可暂时将心脏堵塞的血管打通。本来他是内科医生,身上不会带这种急救药的,那天他刚好有一病人需要,他就带了一些,还没有时间放回他的诊所,我心脏病就发作了,因此救了我。这种药很好,我心脏马上稳定下来。
世界上那有这么多巧事:刚好我儿子住我家,又刚好在晚上,要是白天就是住我家,也不能立时立刻找到他,又刚巧他有病人需要这种药,又刚巧还在他口袋里,剩留一些来救我。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请问谁能知道?谁又能安排?我不但没有死,因抢救实时,心肌也没有受伤,我深信神要留我活在世上,为祂作见证。
有些人血液流不到脑子里,就是立刻不死,也要成为植物人。事情还没有完。我心脏病既然稳定下来,我儿子立即打九一一电话。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又完全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了。到第二天早晨十一点多,我才醒过来。护士对我说:你心脏病又发作了!我还是迷迷糊糊地。他们给我做“心导管检查”,由大腿下的动脉中,打进一条小的硬塑料管子,注射一种染料到心脏里面,看看每一条血管,有多少堵塞在萤光幕中放大。我是由手臂那边打进去的。因为从大腿上打,就需要把我绑在床上,又麻烦又不舒服。我一看真吓得半死。原来心脏中有四条主要大血管,我有两条大血管是百分之一百堵塞住了,另一条血管百分之九十八堵塞住了,只剩下一条血管是好的。医生说如没有儿子给我急救药,现在又住医院,否则必死无疑。我要怎样感谢神呢?心脏病发作的时间和地点都由神管住了。后来医生要动手术。因我大儿子在这家医院工作,他认识很多人。他们就在医院中安排了最好的两位医生给我做手术,结果非常成功。换了四条血管,是从我大腿上取出来的,接到心脏去。另外又在心脏中取出一条血管接上。在这期间,我在医院中疗养,经过的情形都非常良好。只要三四天我就可以出院了。医院规定,一定要八天。开刀后的第四天,忽然发现我的肚子涨气,气不能出来,鼓得像个大皮球一样,饭也吃不下去。医生说:如果你明天仍然是涨气的话,我们要替你再动手术。我心里很紧张,心脏大开刀已经够痛苦了,现在又要再动手术?
夜晚我便爬起来,我开刀是由大腿一直到大腿上端,由于腿部缝着线,所以不能打弯。但我一定要跪下来求告神。我咬牙忍痛地跪在床边,痛得全身都是汗,求神医治我,不要再开刀。祷告完了,我才站起来躺回床上去。但我仍很着急,翻来覆去睡不着。正在这时,我忽然觉得身上发冷。又爬起来,发现我下面还有一条毡子,我用力把它盖在身上。毡子上不知那里来的一根羽毛,突然进入我的鼻孔。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这么一振动就放屁,气就完全跑掉了,这样肚子的发涨便消除了。那根小羽毛从什么地方来的?我也不知道,深信是神听了我的祷告。第二天,医生要替我动手术。我说:不必了,我肚子里的气已完全消了,我昨天睡的很好。他们都很奇怪:怎么会如此的?我就利用机会给他们作见证。他们都是不信耶稣的,也觉得是神迹。我这一次心脏开刀手术用了六个多小时,简直像修理机器一样。先把肋骨切开,将心脏取出来,做完手术再装回去。我八天就出了医院,蒙神保守,一切都平安。否则我早已不在人间了。这病实在太危险,很多教会弟兄姊妹和外面的朋友,都说像我这种情形,多数都是来不及抢救的,但神留住了我这条命。
“因为他专心爱我,我就要搭救他;…他若求告我,我就应允他;他在急难中,我要与他同在”(诗篇91:14-15)。这就是神的应许,我们要做的,就是专心爱祂。什么叫专心,就是认真执行祂在圣经中已明白写出来的所有的命令。并和主耶稣有亲密的个人关系,祂是我们天上的父亲,我们是祂地上宝贵的儿女。祂爱我们每一个人,爱到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我们也要全心全意爱祂。
一九九零年春天,大哥由北京又写信来说他患骨刺病,即在脑后脊椎骨上长了许多刺,刺激神经,所以很痛。我无能为力。只有再为他祷告,也为家中每一个人祷告。当我祷告时,忽然有一个声音说:回北京向你大哥传福音。这是神第一次向我说话。我就如同雅各在渡口上与神摔交一样。我说已经回大陆三次了,他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愿再去了。但是这个声音老在我耳朵里:“回北京向你大哥传福音”。我不去,这声音继续,我还是说,不去。在我灵里,这声音开始清清楚楚。后来就有些模模糊糊了。但祷告时,又有这个声音。我仍然对神说:我不去,我已经去过三次了,他不肯信,已经仁尽义至了。但一个星期以后,这个声音还持续。我就有点心慌意乱,简直祷告不下去了。我站起来走了一圈,再跪下来祷告,还是心慌意乱。那个声音仍然响着:“回去向你大哥传福音”。我就说:神啊,我只好投降了。你要我回去,我就去,但回去一次好辛苦呀!大哥的骨刺,过去每年要发作一次,后来变成每八个月或六个月,甚至每两个月。他给我写信时,已经是每一个月要发作一次了。我在美国打听,有没有办法。因为大陆上的医生说,开刀是可以的,但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向大哥建议来美国时,他说:算了,我已七十多岁了,痛就痛下去吧。我说:你每一个月要发作一次,不是很苦么?他说: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从1979年第一次回北京时,我就向他传福音,但他不信。我每一次写信,一写就是十张纸,花了很多时间。我送给他一本圣经,他就把整个新约都抄了一遍,由马太福音,一直抄到启示录。我问他抄过了有什么感觉?他说他在练字。原来他是练习他的小楷,我大失所望。我不肯去的原因也是如此,因觉得他这个人根本不会信耶稣。他比我大十几岁,我小时候,除了怕我父亲之外,就怕他,我对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现在神既然这样清楚指示我,祂一定给我有特别的使命。
1990年,我就第四次回大陆。经过心脏开刀和神密切交往后,我的生命不断经历到神的爱和神的同在。我属灵生命就较刚强了。现在神又清清楚楚向我说话,要我回北京向大哥传福音,我就决定去一个月。不管有没有人相信,日子一满就回来。买了飞机票,又去福音证主协会,买些传福音的单张小册子。每次回大陆都买。一次一次,越买越多,每次过海关前,我都求神保护,至今已来回十二次,从未打开箱子检查。我想这次回去,有神特别命令,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服从。到北京后,我的一个侄子前来接飞机,另外还有我的外甥和他的一个好朋友。他们是由天津开车赶来北京的。他的朋友姓张,路上却被拦住了。政府的交通规定:天津来的汽车,不能到北京。因为北京车子太多了,他们两个只好开车回天津,改坐火车来北京机场。
我到北京时,他们已为我在旅馆订了房间。因我在美国一个人独处惯了,去中国大陆时,从没有住亲戚朋友家。这家旅馆离我大哥家不远,交通很方便。我们闲话家常后,他们就回去了。我的外甥和他的好朋友没有回天津,就在北京另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准备第二天再到我这里来。他们走后,我祷告,洗澡上床睡觉。总想怎样向大哥传福音?我感觉全身都像发烧一样,但不是有病那样地发热,我感觉圣灵充满我,预备我去做工。白天和晚上都是这样,心里却充满了平安喜乐。我清晨三点就爬起来,跪在地上祷告,口唱赞美诗歌,不住感谢神,带领我回中国,要完成祂救人的使命。
到北京第二天早晨,我的外甥和他的朋友又来了。我就开始向他们两人讲耶稣的救恩。我说:神乃是自有永有的神,宇宙万物都是神创造的。进化论说,人是从猿猴变的。其实人与猿猴完全不同。神创造人是借着祂自己的形像造的(创1:26)。是非常尊贵,有自由、有灵有体有魂。神赐人有聪明智能,派人管理祂所造的万物,又有灵与神交通。自古以来,人就有敬天的思想,北京的天坛,就是当时皇帝带着他的子民敬拜天的地方。虽然当时他们不知道“天”是谁,但承认有超乎人类的权能者。所谓穷极呼天,人走投无路时,就自然而然呼求神的帮助。
你看见猴子拜神吗?没有。因为猴子和任何动物都没有灵魂。神创造人是用泥土,然后吹一口气,使人变成有灵的活人(创2:7)。人死后身体要归于尘土。泥土中的那些化学元素,人身体内都有。但人的灵却永远活着。生前信耶稣的人,死后,灵魂就永远快乐的和神住在一起。进化论说人是从猿猴进化来的,但人的血和猿猴的血完全不同。一个黑人的血可以输入同一血型的白人身上,救他免死。因为他们都是从人类的始祖亚当,夏娃来的。可是一个猴子的血输入人的身体,人马上死掉。动物是动物,人是人,绝对不可混杂。
进化论说猿猴经过多少万年进化就变成人。但至今找不到半人半猿猴的化石。所谓“北京猿人”等等,都没有可信靠的根据。圣经创世记第一章到第三章已开门见山,讲到神怎样创造世界万物,怎样创造男女,建立人类的第一个家庭,又讲到人怎样犯罪离开神。真是清清楚楚,有凭有据。再看宇宙万物是那么浩瀚无穷,而又井然有序。地球围绕太阳转,从开始到现在不知经过了多少万年。无神论说,宇宙是千万年乱碰出来或是进化而来,又说是从大爆炸产生。我要问你,不管大爆炸也好,乱碰也好,你只要想一想,就算四根木条一块厚板,不管经过多少万年能爆出或碰出一张桌子么?不如相信有一位神,更为合理,因为“他说有,就有;命立就立”(诗33:9)。“常用祂权能的命令,托住万有”(来1:3)。神还使地球有规律地旋转,有白天,有黑夜。
我们知道太阳离地球的距离,丝毫都不可改变。近一点,我们就会热死。远一点,我们又会冻死。这样精致准确,不可有丝毫差错的创造。虽是大奥秘。我们仍能认识神。可看圣经:“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因为他们虽然知道神,却不当作神荣耀他,也不感谢他。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将不能朽坏之神的荣耀,变为偶像,仿佛必朽坏的人,如飞禽、走兽、昆虫的样式”(罗马书1:19-23)。
那么你会问我,圣经是谁写的呢?圣经是由四十多位作家,经过了一千多年写成。作者中有君王、有文学家、有医生、也有打鱼和收税的小民。当时的圣经,不像今天一样,写成一本书,出版给大家看。都是各人写在羊皮上,写完了以后,就收藏起来。以后你写,我写,经过了一千多年,才合成圣经。新旧约圣经共有66本书,那么多不同身份的作家,那么长的时间,他们根本不能互相讨论,但合起来主题只有一个,就是神爱我们。证明神是唯一作者。“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摩太后书3:16-17)。又如圣经说地球是圆的,空气是有重量的,当时很多人都不相信,后来科学家一一证明圣经是对的。圣经又说,以色列男孩子生下来第八天,要行割礼(创世记17:11-12)。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在第八天呢?后来学医的人才发现,第八天是婴孩血最容易凝固的时候。像这些科学和医学的道理,当时写圣经的人,根本不懂,也可证明都是神启示的。圣经中还有不少预言。经过数千年,现在都一一应验。如犹太人不承认耶稣是他们等待的弥赛亚,更将祂钉死在十字架上。因这样的大罪,神审判他们,使他们亡国,被人轻视,在全世界各地流浪。但神爱他们,仍预言他们要复国。果然,他们亡国快两千年就复国了。
我们读小学时就知道,立国的三个基本条件:人民、土地和语言,犹太人都没有了。当时,他们的土地,只在圣经的地图上。语言也没有了,二千年来,他们流浪到那个国家,就讲那个国家的话。人民也少得很。到1948年,联合国通过,准许他们复国。一复国,他们就建立了许多学校,教犹太人自己的希伯来母语。而且犹太这民族,两千年来蒙神保守,一直到今天没有被同化。世界上没有任何其它民族,亡国那么久,还存在的。第二,以色列在复国的时候,四面八方都是阿拉伯国家,有埃及、约旦、叙利亚、伊拉克,他们都是反对以色列复国的。以色列是个很小的国家,人口又少。阿拉伯诸国不服,联合攻打以色列。讲人,他们比以色列多了好多好多倍,讲武器,更好得无法比。但打了好几次,犹太人都得胜。因为圣经预言他们复国后,就没有人能再使他们亡国。所以神的话安定在天,句句都要兑现。
另外,你们可以看见的,圣经乃是全世界出版最多的一本书,一共翻译成一千八百多种语言,这是没有那一本书可以比的。旧约和新约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人所写的东西不能持久,我们中国的古书如“论语”、“孟子”,现在有几个人读?但是圣经从古直到今天,成千成万的人,天天读;不但读,还有人要背诵;不但背诵,还有人照着行。全世界各地都有数不清的圣经,这就是神的书和人的书不同的地方。而且圣经永远不能被消灭。尽管古代、现代,都有君王焚烧圣经,想要完全毁灭,圣经却越来越多。
我们知道,神所造的都是好的。但不幸我们祖先亚当夏娃却犯了罪。因为神造了伊甸园,其中有一棵树叫善恶树,神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创2:16-17)!人却听魔鬼的话,就吃了善恶树上的果子,要自己当家作主能和上帝一样知道善恶(创世纪3)。
一直到今天,人最大的罪,还是要自己当家作主,根本不愿听神的话,甚至都不承认有神。人一犯罪,人的灵就与神隔绝了。罪有外面的,也有里面的。外面的罪,如杀人、放火等等,当然是罪。神更看内心。
“因为从心里发出来的,有恶念、凶杀、**、苟合、偷盗、妄证、谤讟”(太15:19)。我们内心所犯的罪,比我们外面所犯的罪更多。因外面所犯的罪,都是从内心来的。“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了”(马太福音5:27-28)。每一个人都是有罪的。就算我们没犯外面的罪,里面的罪性,却是人人生下来就有。
一个小孩生下来就自私自利,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我的。那么小,他就要做主人,如果不听他,就大哭特哭。这些现象我们稍加注意就能看出,每个婴孩都是如此。
人的罪性,圣经说得很清楚:
“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作。若我去作所不愿意作的,就不是我作的,乃是住在我里面的罪作的。我觉得有个律,就是我愿意为善的时候,便有恶与我同在。因为按着我里面的意思,我是喜欢神的律;但我觉得肢体中另有个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战,把我掳去,叫我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感谢神!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就能脱离了”(罗马书7:18-25)。
这里所说犯罪的律,就是人生下的罪性,我们只有靠着主耶稣基督的大能,才能胜过。但人认为大罪才是罪,小罪不是罪,杀人才是罪,骗人不是罪。这只是五十步笑百步。所以在这方面来说,就没有一个人敢说他没有罪了。就算你没有本罪,你原罪还是有的。所以世上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罗马书3:10-11)。
佛教说,人犯了罪,死后,请和尚念念经,超度一下亡魂就没事了。天主教也说望弥撒,行善积功德,可以赦罪。基督教按圣经说:“罪的工价乃是死”(罗6:23)。只有耶稣基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祂的宝血,才能洗尽我们的罪。因为他替我们死,使我们在神的眼中,成为义人。
我今天向你们传的是耶稣基督真神,不是向你们传基督教。你们要相信耶稣,因为耶稣是救主。我们没有教主,只有救主。讲到流血这件事,要讲一讲旧约。旧约乃是记载在主耶稣降生之前的历史。那时,以色列人若犯罪,就要用一头牛或一只羊,宰杀在祭坛上,因这些动物所流的血,神就赦免人的罪,但这些赦免只是一次的。耶稣是神的独生爱子,祂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祂所流的宝血能永远赎罪。神为救我们这些罪人,不下地狱,信祂的人,可以借着耶稣的宝血,洗尽我们的罪,就能到神那里去。所以耶稣是为我们的罪被钉死。祂是神的儿子,祂也是三位一体的神,在圣父、圣子、圣灵之中居第二位。祂是童贞女马利亚由圣灵怀孕而生。约瑟只是祂人间的养父。耶稣三十岁才出来传道,只传了三年多就被犹太人钉死在十字架上。三天后,祂复活升天,至今坐在神的右边,天天为祂众儿女,就是我们信祂的人祷告。
“谁能定他们的罪呢?有基督耶稣已经死了,而且从死里复活,现今在神的右边,也替我们祈求”(罗8:34)。
耶稣自己没有写过一本书,但全世界除了圣经以外,关于祂的书和杂志,有千千万万。圣经是世界上销数量最多的书,因为它是神的话。耶稣传道三年多,将祂自己启示给全人类。祂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14:6)。
为什么我们要信耶稣呢?因为祂是来救我们的。我们本是应该死的,主耶稣替我们死。只要我们信祂,祂的宝血就洗去我们所有的罪。在神的眼中,成为义人。今天我向你们所传的,是最好的福音。你们要接受耶稣,就是接受最好的属天的福气,这福气就是永生。圣经说:“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弗2:8)。
今天你们有这个机会能听到福音,就像一件礼物一样,不要你们花一文钱。不管你过去是杀人放火的强盗也好,是达官贵人也好,只要你肯悔改认罪,求主耶稣饶恕你的罪,并愿接受祂作你个人的救主和生命的主,就可以得救。可是有人认为这太简单、太便宜了,但事实就是如此。因为神儿子为我们死,没有人能付这高昂的代价。所以恩典临到你时,你一接受就得救了。你本来是罪人,神因着你的信,算你是义人。你本来是污秽的,耶稣的血,把你洗干净。同时你从神那儿得着一个新生命。突破了我们人与生俱来的罪性,就是圣经上所讲罪的律,我们才能活出义来,即能做好人,做好事。
孔夫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可见儒家也曾追求这个道。可惜孔子没有找到。他只好说:“未知生,焉知死”。生,是我们从那里来;死,是我们将到那里去。我们基督徒都知从那儿来,也知死后往那里去。因耶稣是神,祂讲的是天道。孔子是人,他讲的是人道。讲得再好,却做不出来。释迦牟尼讲的佛,也是一个“人”字边的。他自己也说,他不是神,只是一个悟道者而已。佛教所说的“四大皆空”,所追求的不过只是一个“涅盘”,就是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也讲“轮回”,人死后,好人将来投胎转世,成为富人。坏人将来就会变猪、狗、和牛马。人一生。若苦苦修行,就可以脱离轮回而变佛。又有人说基督教,太霸道了,只讲信耶稣是唯一的道路。
但真理就是绝对的,真神只有一位,不能条条道路通罗马。我们所传的耶稣基督,有圣经上一切的证据。又有快两千年,自耶稣升天后,千千万万基督徒活出来的新生命。只有耶稣基督说祂自己是神,没有任何其它宗教的创始人,敢说他自己是神,反而都说他们是人,只是后来的人要将他当神来拜而已。“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约17:3)。“除祂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徒4:12)。圣经已这样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
我今天和你们所传的,不是一个道德的典范,也不是一个伦理的条规。你们说,道德好不好,当然好。伦理也好,但这些只是道理,没有生命。耶稣是生命,不是讲讲而已。只要你接受了耶稣,你就接受神所赐永恒的新生命。你的生命就会改变,你越是认真读神的话,并靠着神的全能实行祂的话,你的生命就变得越快,不是越变越坏,而是越变越好,连你自己都吃惊。这不是做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活出来的。你有了耶稣的新生命,你就有力量,去胜过一切罪恶,就是能胜过我们生来就有的罪性。
举一个例子,我没有信主前,对某一个人我很不喜欢他,我讨厌他,恨他。信主之后,我有耶稣的新生命,就自然会爱他。有一个小偷,他天天偷别人的东西,很得意。信耶稣后,他又去偷,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偷了东西很高兴,现在反觉很难过。这是生命的改变。我们基督徒,有时也免不了犯罪,但却有神的管教,可以求祂饶恕。因为我们虽然得到了神的新生命,可是我们里面还有一个老生命。就是父母生我下来时,就有罪性的那个生命。这个老我,就是我们过去那自私自利的我,自己想当家作主的我。这要看你的新生命是强,还是弱。如果你天天读圣经,知道神的心意,常常祷告和神有亲密的个人交通,你属天的新生命,就天天成长。那个老我就慢慢地衰萎下去了。若做了基督徒,仍然我行我素,将神丢在一边,新生命在你里面就没法成长。过去那个旧人,仍在那里作威作福,这个基督徒就是挂名的,也就是说,他只是信了一个宗教,并没有从神那儿得着一个永恒的新生命,也和神没有个人关系。
几年前,我去过以色列,见过耶稣被钉十字架的地方。按照罗马人的法律,这是最残忍的一种死刑。耶稣被钉十字架后,好几个小时才断气死亡。罗马人在处死犯人之前,还要鞭打他。罗马人的鞭子打在人身上,体无完肤,非常痛苦,犯人还要自己背负十字架。耶稣受这种苦刑是为了要救我们。耶稣是为赎我们的罪而死。但三天后,祂又复活了。路加福音已记载全部主耶稣复活的事。我们相信祂的人,将来死了也要复活。世界任何其它宗教的创始人都死了,如佛教的释迦牟尼,摩门教的约瑟史密司等等。只有耶稣复活了。二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千辛万苦,想尽种种办法,要**耶稣复活的历史事实。他们不但不能,而且那些认真尽全力去调查的人,后来自己都信了。
因耶稣复活,有下列一些铁证,二千年来,任何人都无法**:
第一,犹太人的历史,记载耶稣复活的事实。好象我们中国人的历史记载秦始皇一样。
第二,耶稣的坟墓是空的。至今还空在那儿。我去以色列国家,也看见这空坟墓。
第三,有人说,耶稣的尸体,被人偷了,这不可能,因当时犹太人的大祭司,曾要求彼拉多派兵看守坟墓,罗马政府就派了一队兵看守。罗马兵绝不敢去睡觉。何况犹太人还要求政府给他们封条,把坟墓封上。这个坟墓原是财主约瑟的,他送给耶稣。这也应验了旧约的预言。“谁知死的时候与财主同葬”(赛53:9)。埋葬以后,又用一块大石头,把坟墓口堵起来。石头又大又重,坟墓口再贴上封条,又有一队兵丁看守,有谁敢偷?又有谁能偷?再加上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时候,祂的门徒除了约翰一个人还守在十字架下,其它的门徒全跑光了。他们聚集在家中,把门关起来,个个怕得要命,谁还敢去偷耶稣的尸体?
第四,有人认为耶稣并没有死,是祂自己逃出去的。这更不可能。耶稣挂在十字架上时,兵丁曾用枪由祂左肋旁刺进去,有血和水流出来,证明耶稣确是死了。这还不算,还有财主约瑟按犹太人殡葬的规矩,把耶稣的身体,用细麻布加上香料裹好了。“到了晚上,有一个财主,名叫约瑟,是亚利马太来的;他也是耶稣的门徒。这人去见彼拉多,求耶稣的身体;彼拉多就吩咐给他。约瑟取了身体,用干净细麻布裹好,安放在自己新坟墓里,就是他凿在盘石里的;他又把大石头辊到墓门口”(马太福音27:57-60)。就算耶稣还没有死,这些香料和布包了祂三天,闷也闷死了。
第五,耶稣复活以后,先向抹大拉的马利亚显现,又向门徒们显现(马可福音16:9-14)。而且祂复活之后,祂裹尸的布,仍放在那里(路24:12)。请问门徒们偷尸体,那里还有时间把布解开?所以人证、物证,各方面都证实,耶稣确是复活了。耶稣复活是我们基督徒信仰的根基。
再说到这个“信”字,并不单单是理智上的信。理智上我信有一位神,我也信祂是全能的。但祂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今天向你们讲的“信”,是有行动的,就是要接受耶稣到你心中,那就要诚心诚意奉祂的名祷告。祷告就是和神说话。请祂进入我们心中。因为神爱我们,祂决不强迫任何人爱祂。真心的爱是绝对自由的,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我们要真心真意请祂进入我们心中,接受祂作我个人的救主和生命的主。祂就赐我们权柄,成为神的儿女。什么是救主呢?救主就是神将信祂的人,从这个今天暂时被魔鬼控制的世界救出来,将我们好象移民一样,从世界移到祂爱子的国度,所以我们成为神的儿女,称耶稣为天上的父亲。我们虽仍然住在这世界,但已不属于这世界,而是属于神-耶稣基督(可9:41)。
我们基督徒写信,开始和落款都写“主内”。就是我们信耶稣的人都是在主耶稣以内。什么是生命的主呢?就是今生今世我自己不再作主人,凡事祈求祷告,按着神的心意而行,祂是我生命的主人。我外甥的那个朋友说:以前我在日本时,曾经也有人向我传福音,但我就是听不进去,现在六舅和我们讲这么多,又查圣经,都很有道理。我心中非常感动,我也一直在追求,怎样才能得到这个救恩,使我的生命能有归宿?我就问他们:你们信不信呢?他们异口同声说:我们要信。我就要他们和我一起跪下来,他们毫无犹豫地都跪下。我那个外甥的朋友,眼泪就掉下来了。他说:我在日本时,就失去了机会。我早应该相信了,神的爱一直追随我,我觉得实在对不起神!我说:你们每一个人如有罪,就要认。他们就认罪,大大小小都有,一一求神饶恕。当场他们两个人就接受了。我好高兴,一来神就使用我先结了两个果子。我还没有见到大哥。证明神这次要我来,不仅仅是要我向大哥一个人传福音。我又告诉他们,信主耶稣的人绝不会去自杀,不管我们人生中,碰到任何打击,我们从神那儿来的新生命,都有力量胜过任何一切困难。真可说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比中了头彩,得到一大笔钱,还要快乐得多。因耶稣所赐的喜乐,就像那活水江河,永流不绝,从今生到永恒。就算我们今天得了全世界,也只是暂时的快乐而已。死后,我们灵魂还是要去地狱。我们信了耶稣,死了灵魂也去天堂,和耶稣永远住在一起,那是今生和来世永恒的快乐。
第二天,我就到大哥家要向他传福音。他有事要出门,就留我一天的时间都在那里。那时候我的侄子、侄女儿,和我大嫂的侄子、侄女儿,都在那里,一共有八九个人,我正向他们讲福音。
在我讲的时候,忽然撒旦利用我大嫂来干扰我。她突然走到我面前。我一看就发现她的脸变了样,眼睛发出凶光,脸变得歪歪的,很恐怖的样子。她一来就问我:你所传的耶稣,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看就知有撒旦魔鬼附在她身上。本来她一向对我很客气。我不和她争论,就说:奉主耶稣的名,撒旦退下!那些晚辈们个个都莫名其妙,不明白我所讲的。而且大嫂对我讲话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见到她的脸。但大嫂听见我的话,就马上跑到厨房里去了,把门关起来,躲在那里。我也不去管她,继续照讲福音,大约讲了四十分钟。大嫂才从里面出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好象没有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回事。她走得很慢,问我们:你们在谈些什么呀?我知道,这是撒旦的工作。
传福音就是属灵的争战,我们要紧紧倚靠主耶稣的全能,刚强壮胆,战胜一切。
从那以后,我仍然每天不断传福音。大哥在北京有两个儿子,一个很忙,官也做得大。我没法见到他。
另外一个是做副厂长的,是我大哥最小的儿子。大哥一共有六个孩子,三男三女。大儿子在东北做大学教授,女儿们都不在身边。
他小儿子听我来了,就来旅馆看我,也带来他的一个好朋友。我就向他们传福音,我深感神与我同在,每次传福音的时候,圣灵亲自作工。
以前我去中国大陆三次对他们传,他们都无所谓,爱听不听。这次我的侄儿和他的朋友来看我时,是我这次回大陆的第四天。
他们问我:你这个福音可否给我们详细地讲讲?我说:可以,你们相信不相信有神呢?他说:我们国家都是无神论,不相信有神。我说:你们既然不相信有神,我今天要把真神耶稣基督,介绍给你们。
接着我把第一天对我外甥和他的朋友所讲的基要真理,再讲一遍给他们听。讲完之后,我就问他们:你们两位觉得怎么样呢?他们两个人都觉得很有道理。我自己也有很大耐心,传起福音来,也特别有力量,详详细细为他们讲解清楚。他们很愿意接受。
我就对他们说:你们既然相信了,我就带你们做决志祷告。我和他们一起跪下来。我说:你们现在还不会祷告,你们信耶稣后要常常祷告,就像我们打长途电话一样,虽看不见对方,但只要你诚心诚意祷告,神一定听。圣经是神对我们讲话,祷告是我们向神讲话。基督徒读圣经和祷告,就如同有两个翅膀,飞到神的施恩宝座前。
于是我说一句,叫他们也说一句,带领他们作悔改认罪祷告。他们也在神面前,一一认罪,求神饶恕。并接受耶稣基督为他们个人的救主和生命的主。每人送他们一本圣经,要他们天天读,他们二人都很愿意。我的侄儿和他的那个朋友是莫逆之交。他说:我早就希望能有真的信仰了,六叔你来传福音,我们非常开心!二人就高高兴兴走了,这是我到北京所结的四个果子。
当我到北京的第五天,遇见一个人,是我大嫂的亲弟弟。当我1979年回北京的时候,大嫂就说有一个弟弟在台湾,已经失去联络好多年了。要我去台湾时帮她找,因当初国民党撤退的时候,她有一个妹夫是空军,最后一班飞机由北京飞往台湾时,她弟弟去送行。他姊夫说:为什么你不跟我们去台湾呢?结果他来不及通知家人,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台湾。我的大嫂是他的三姊。我去台湾时,就托新闻界朋友帮助找。因她弟弟改了名字,我在台湾所有的报纸上都登了寻人启事,但没有找到。我第二次再去台湾时,又去找那位新闻界的朋友,他忽然灵机一动,说:有一个女人,好象和你所讲的这个人,有点关系。你可以找找她。妻子就打电话。原来这位女士是我大嫂弟弟以前的太太,他们现在虽离婚了,她仍知他在何处。那时他在台湾很潦倒,我们见面谈谈时。他才知他的三姊夫已亡故,三姊已改嫁给我大哥。他比我小几岁,就叫我六哥。他们姊弟二人终于联络上了。
那天我在北京忽然之间遇见他,他和过去不同了,在大陆发了财,开了厂,经济富裕。他一看到我,就抓住我说:六哥,咱们二人好好聚一聚吧,因为你帮我们姊弟重逢,我这一份人情总是要还的!我们最低限度,要大吃大喝大玩一下。我一听就吓一跳,我这次单单为传福音来,一分一秒都不能错过,如果陪他出去吃喝玩乐,那我传福音的工作就不能完成。我就对他说:神有使命要我这次来北京传福音。他说:你传的是什么福音?我说是基督耶稣。他说:那没有关系,我们先去吃喝玩乐,你再传福音也不迟。我决不能让他耽误我的时间,就一再谢绝他。他说:你何必如此认真,不即是享乐呢?我说:你要听福音,我现在就和你讲,你若不听,我就不能跟你去吃喝玩乐了。那时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他说:我们先到东来顺吃涮羊肉,吃过饭再说吧。我就跟他去东来顺吃了餐涮羊肉,因为我看他也没有诚意要听福音,就没有向他传,他也没有再问我,只说:我明天再来找你。
我回到旅馆一想。他既然住北京,可能一再来找我,就没时间传福音了。天津还有不少人在等我,不如先到天津去。我立刻买了火车票,第二天一早就去天津。到了天津有很多人来见我,天津是我的老家,我的目的就是要向他们传福音。我的外甥和他的朋友来天津车站接我。我有一个外甥女,是我妹妹的女儿,在一家旅馆工作,介绍我住她那家。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就开始向他们传福音。我每天祷告,圣灵充满我,我就不断地传。
天津我还有一个大姊,她家中的人很多,她有一儿子,两个女儿和女婿,我妹妹也有儿子和女儿。我还有一个二嫂,我的二哥已经去世了。我的大姊,是旧式家庭妇女,比我大八岁。我去天津传福音,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听。我二嫂的一个女婿,就背地里很不礼貌又很凶的说:这个人来干什么?我对他一向很好,每次带东西都有他的份,他这么对待我,我也不去理他。最后总算还有点良心,没有给我麻烦。
有一天我到我二嫂家,她生病躺在床上,没法来旅馆听我传福音。那天,我就带我外甥,和他那个朋友,三个人一起向我二嫂传福音。那个反对我的侄女婿也在场,向我东问西问,态度非常傲慢,不让他岳母信主。我也不去理他,就把福音真理给我的二嫂讲解清楚,她也愿意接受,当我要请她决志时,她的女婿一直在旁边打岔。忽然之间,楼底下有人呼叫我侄女婿的名字,房里面的人都听见了,他就由楼上跑下去。我立即知道,是主叫他离开。马上把握时机,对我二嫂说:你要不要在神面前决志信主?她说:我要,我要。我们三个人就带她做了悔改认罪决志的祷告。主的灵感动她,她流着泪接受。她刚刚做完决志祷告,她的女婿就跑上来了。大家就问,是谁找你。他说:很奇怪,刚才你们都听到了。我找遍了楼下,一个人也没有!这真是天使把他呼叫下去,好让他岳母能决志信主。
我的大姊有两个女儿,两个女婿和一个媳妇,姊夫早已去世了。她的儿子是一家医院的院长,也有两个女儿,都已出嫁了。他们一家人都非常善良。我就向他们传福音,先向我的大姊传,她看见儿子信了耶稣,是那么快活,就说:我也要信!向大姊传福音并不难,我略略和她讲救恩的道理,她就很高兴地接受了。她的大女婿在国内读了硕士学位,很乐意和我谈福音的真理。他有很多问题,我和他谈了一个小时,他当时没有信。后来回到工作的地方,发现他有两个领导人,都是基督徒,但却是暗暗的,不敢明说。他就和他们谈起我向他传福音的事。那两个领导人就笑着说:我们都是基督徒啊。他就诧异地说:那么多年我怎么都不知道呢?他们说:为了减少麻烦,少说为妙。他们二人都非常有爱心,道德高尚,令人敬佩。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基督徒。第二次他再找我时,就接受了耶稣基督做他个人的救主。
除他以外,大姊还有另外一个女婿,我和他讲,他也信了。其它的人也都一个个地信了。我大姊很蒙福,他们经济情形很好,彼此相爱,看到这个家庭我就高兴。他们每一个人都需要有一本圣经,他们说:我们都是基督徒了,但还要进一步地明白道理。我说:圣经不够。我就打电话给我在香港的老二,叫他寄些圣经来。有人对我说,恐怕这里收不到。我天天祷告,没有多久,寄来的圣经全收到了。我就分发给那些信的人,每人一本。他们都很快乐,他们说不会读,因刚刚得救。我们就成立一个临时查经班,由我来带领。因为只有几天我就要回北京了,我只好尽力而为。一般的教会,只有一个星期一次的查经,现在我们每天都有,一天两个小时。大家都想办法来参加。只有大姊,因为她不识字。在讲圣经之前,我祷告说:主啊,我自己很不够,今天能来传福音,都是你的恩典。求圣灵光照我,求主亲自感动每一个人。我心想,当初彼得、约翰,那些渔夫们写圣经时,都是天地间的大道理。渔夫怎么能写得出来呢?还不是靠着圣灵,默示他们写出来的吗?可见只要神的灵与我同在。我就全心倚靠神,带领他们查约翰福音。他们问我的问题,我也很容易地回答。我知道神亲自作工,我不过是器皿而已。
我的妹妹,上次我回中国时就带她信了。她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两个女婿,都没有信。这一次,我带领她的儿子女儿都信了,只是那两个女婿却没有。她的两个女儿和儿子也来参加查经班。每一次来的人,总有八九个。简直成了一个小小的家庭教会,可惜我不能在那里留太久,我只能把福音大致讲了一遍。我妹妹上次信主后,就一直不断读圣经。我就把查经班的工作交给她。因她很追求,她在医院工作已很忙,晚上还赶来查经,有时还帮我解释。这时候忽然我的外甥说:六舅,基督徒不是要受洗吗?为什么我们不受洗呢?我不认识三自教会的牧师,也没有和家庭教会有联络。但我想到圣经中的腓利(使徒行传8:26-39),替埃提阿伯太监施洗。我若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替人施洗也未尝不可。
“耶稣进来前,对他们说:‘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马太福音28:18-19)。
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按这节经文来做。那里也没有大浴缸可以受浸,我就用简单的洒水礼。他们都跪下来,我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一个个地替他们施洗,使他们都归在主的名下。除了以上我的家人以外,我在天津神又使用我带领其它四个人信主。那也很奇妙。有一天我妹妹请我吃饭,我们就聊聊过去。她也忙做饭。我那个外甥的好朋友说:今天晚上又有人来找你讲福音。我一想,既然要传福音,就要禁食祷告了。我妹妹说:饭已预备好了,吃完了再回去也不迟。我说:吃完饭再回去,就没有时间祷告了。她看留不住,就叫我外甥的朋友送我回旅馆去。我就跪下祷告说:神啊,如果你要我今天传福音,就让他们来听道。我由三点多跪到五点多,深感需要祷告,比吃饭重要得多。而且,我需要禁食祷告,专诚求神带领人来。晚上果然那几个人都来了。我就传福音,他们几个人都信了。我虽然没吃饭,却换了四个人决志信主。我是何等快乐又感恩。天津传福音就算告一段落。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这次来是要向我大哥传福音,他还没有信,我的使命尚未完成。我把这临时组织的小小查经班交给我的妹妹和外甥,就回北京去了。
回到北京,我仍然住原来那家旅馆,因为很晚就休息了。那时大哥在他的公司做顾问,这家公司本来是大哥成立的。他以前是北京汽车材料商会会长和北京市商会常务理事,在北京有点小名气。他曾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就是在他负责的公司,大家集资储存一笔慈善基金,预备接济一些有需要的孤儿寡妇。他们就积了将近有四十万人民币,但是却没有一个孤儿寡妇来申请。这笔钱始终是存在北京市商会里面。后来大哥那常务理事的职位让给新人来做。但很多人还是要来找他,因为他对汽车零件这一行是专家,在北京有很多困难的问题,都由他来解决。关于这四十万元,北京市商会就来对我大哥说:这是你们过去汽车零件行所存下来的钱。现在国家有很多失业的人,不如用这些钱去成立一个零件行。大哥就发起,成立了“北京市汽车材料零件行”。用这四十万人民币开始。最初只有十个人,后来北京市很多人失业,市商会就派他们到这里来工作,不久他们就有一百多人。大哥年龄大了,就退休下来,公司不让他全时间退休,仍请他做顾问,薪水每月照发,每星期只工作两天,公司派汽车接送他。
我第二天早晨预备下楼吃早点。我在楼上的时候,看到旅馆下面有一条横街,那里有书报摊、小吃摊。我想下去看一看,尝尝好久没吃过的北京汤点、烧饼、油条。出了那条横街,走过去第一个摊位,就是贩卖黄色书报的。我想在中国怎会卖这些东西,就感到有点奇怪。葛培理牧师常说,人若在电视中偶然看见一些黄色的镜头,不算犯罪;但想看第二眼,就是犯罪了。人就是好奇,我想过去看看。撒旦马上跟我讲话了:看看又有什么关系。我就走过去了,奇怪,本来在我前面什么都没有,突然出现一根由上到下斜的铁线,是两条接在一起的。接头的地方有个钩子,正在我左边脸的前面。我根本没有看见,只注意那些图片。我的左脸就被那钩子钩伤了,血流如注。我就由口袋里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压在伤口上。这是神的拦阻和惩罚。当时也没有镜子,我也不知道伤得怎样。回头跑到旅馆房间,对镜子一照,不得了,脸上一小块肉被刮去了,血一直不停地流。我就跑到楼下柜台那边,要一点绷带。他们说: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绷带,只有红药水和纱布,你要就拿去。我接过来,回到自己房间,把纸拿开,血还在流,涂上红药水,用纱布贴上去,痛得要命。我很后悔,知道自己错了。要去看那些黄色的东西,我恨自己不配做基督徒,马上跪下来祷告认罪。我一认罪祷告,血就不再流了。只有那个孔还在。我已忘了吃早点,急急忙坐了一辆出租车去我大哥家。我的纱布还贴在脸上,大哥就问我:你是怎么搞的?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他,只说:没什么。大哥说:你脸上挂着伤,还说没什么?我们二人正讲话的时候,那块纱布就从我脸上掉下来。那个伤孔已无影无踪,像没有受过伤一样。更奇妙的是,连那红药水都不见了!我敬畏神的心油然而生。我心深知创造天地万物的神就住在我心中,我岂能沾染污秽,从此我一举一动都万分小心。
“要追求圣洁;非圣洁没有人能见主”(来12:14)。
我向大哥传福音,他还是不信。在北京的家人,现在就剩下他和他的一个儿子了,这个儿子春风得意,是某公司的领导。就是我前面所说,很难找得到的。我从天津回北京第三天,去大哥家吃饭,那天只有我和我大哥大嫂三个人。刚吃完饭,还没有收拾碗筷,忽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大哥和老六到旅馆去住一晚。奇怪?这是那里来的声音呢?我当然不会说,我大哥也不会说,大嫂是个女的,更不会说!我在家中算是小弟,和堂兄弟排在一起,我乃是老六。我这个大嫂对我很客气,从不叫我老六。事实上现在再回北京天津,已经没有人叫我老六了。以前也只有我父亲叫我老六,现在连我的大哥,都不叫我老六了。这个声音从那里来的呢?我立即知道神又说话了。而且我们三个人都听见了,我就说:大哥,你听见了吗?到我旅馆住一晚,你去不去?他也感到奇怪,就说:我去,我去。我们就走了。我和大哥相差十三岁,我小时候从没有和大哥睡过一间房间,这次是我们兄弟两人第一次同房间睡觉。我带他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回旅馆。到了旅馆我马上抓住机会,我想他也跑不了,就由九点钟开始给他讲福音,一直讲到半夜十二点。大哥这个人,真的很顽固,就是不肯信。最后他说太累了,就躺下呼呼大睡。我祷告说:主啊,你叫我来向他传福音,他不信怎么办?祷告完了也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他起来,我也起来。他叫着:我的骨刺又发作了!他以前在信上也说过,他一发病就很痛。他脸涨得通红。我想这怎么办?就为他祷告,但我心却很平安。我说:神啊,你叫我来向他传福音,你不会叫他死在这里,否则就没有见证了。你既要我来向他传福音,他一定会相信,病也能得医治。我就一直不断祷告。他一时站起来,一时坐下,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由早上六点到九点,已痛了三小时,他由身上掏出一个记事本来说:快打电话给我儿子,说我病了,叫他马上来。我就打电话:我是你六叔,你爸爸病了,要你马上来!他说:好,好,我不出一小时就会请假过来,大概九点半左右。我就跪在大哥的床前,他躺在那里脸红红地。我说:神啊,人的尽头就是你的开始。今天你不医治他,就没有见证了。我从来没有医病的恩赐,但此时逼上梁山,一面祷告,一面就伸出一只手来,按在他的大腿上,我那时跪在他床边祷告。忽然觉得身上有一股力量,到了我的手上。这个力量很强大,像过电一样,直传到他身上,他忽然坐起来说:我好舒服呀!我说:你怎么舒服?他说:我好了!我好了!把痰盂拿来!我把痰盂递给他,他吐了一些绿色的东西。他说:我患了那么多年的骨刺,这一次怎么吐出这些东西来?真奇怪!我就不客气地对他说:大哥,你看见没有,你的骨刺今天闹得这么厉害都不好。我祷告,神的能力就到你身上治好了,你到现在还不信,你得罪了天上这位神!他说:我信了,我信了,我信了!他看我跪在地上,他也起来跪在地上,二人挤在一起。我说:大哥,不要紧,神要我来向你传福音,祂医治了你的病,这次你一定要信。他说:我信了,我信了,我信了!我说:你一定要认罪悔改,求神饶恕你一切的罪,特别是不信的罪。他就跪在神的面前,认罪悔改,求主饶恕。我就带他做了决志祷告。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就整个的改变了,就像一个新人。
“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5:17)。过去他和大嫂常常吵架,甚至闹到公安局要离婚。我劝他们,他们也不听。他信主以后就说:我太太再跟我吵架,我就躲开不吵了。我从前的忧愁,现在都变成喜乐。他以后每次来信都感谢我,也感谢神。他说他从不知信耶稣有那么大的好处,使他有那么大的改变。他以前抄圣经,由马太福音抄到启示录,一句都不懂。现在好象圣经里每一句话都是对他讲的。他的人生观以及做人处事,都完全地改变了。他以前骨刺病常常发作,而且越来越多,痛苦得不得了。他信主后,一直到他去世,那几年的时间,神完全医治了他。最后他死于心脏病,也没有什么痛苦,非常安祥。早上他去公司,和人打电话,觉得口渴,就叫人倒一杯水来,水还没有到,他就平平安安地去世了。他儿子来信说:爸爸真像天使一样,面带笑容而去。你看,信耶稣有多大的福气!只要我们认真为家人祷告,一直顽强反抗的大哥,神也怜悯了他。“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徒16:31)。只要我们有信心,神的话就要兑现。其实,我对大哥几乎失掉信心,所以这次也不肯回中国。但神没有放弃他,甚至亲自向我说话,要我回国传福音给大哥。神也怜悯了他,最终让他得救了。神的应许也没有落空。
大哥病好之后,将近十点钟的时候,我们便一同祷告,大家都非常快乐。他这个我一直见不到的儿子也赶了来,我说:你爸爸好了!大哥说:我信了耶稣,你六叔帮我祷告,医好了我的病。他的儿子还没有信,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说:我们先送你爸爸回家去吧。我们三个人就雇了一辆车,回大哥家去。我对大嫂说:大哥的骨刺病又发作,信了耶稣就好了。大哥很疲倦,回家就躺下睡觉,不到几分钟就睡着了。我对主说:你现在又为我安排他这个大儿子来。因他是政府的要人,请都请不来。这一次他父亲有病,我才把他弄出来,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求主帮助我,向他传福音。我就问:你今天还要回去工作么?他说:不回去啦!我说:你不回去很好,六叔今天要跟你讲福音,就是你爸爸所相信的神。他说:好!好!好!他竟没有拒绝。我们又再坐车回到旅馆去。我对他讲基要的真理,他听了很受感动,就说:很好啊!这道理为什么我早没有听见过?我说:你是个忙人,要找你都很难,今天也是神特别的恩典和安排,使我有机会能和你单独地谈。他就决志信主。晚上把他的太太和儿子女儿全都带来了,他的儿女都已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我又向他们讲福音,他们都信了。那一天真是丰收,连我大哥一起,神就使用我带领了五个人归主名下,而且都是最难信主的,特别是我的大哥,而且他这个儿子,以前几次三番都找不到。真是神奇妙的安排。
在我上飞机回美的前两天,我打电话给大哥说:如果有机会,我应该给你们施洗。因为在北京我也没有认识任何牧师。天津的家人,我已经替他们都施洗了,你们要不要呢?他说:我们要。于是我就把他们,全部招集在一起到我旅馆,仍像上次一样替他们施洗。那一天总算圆满地结束。我计算一下,这次回来我大哥,他大儿子一家四口,大哥小儿子和他的朋友,天津我大姐的儿子,媳妇,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我的二嫂,还有那四个朋友,计算起来,一共有二十四个人。我们家人还有很多,但直接最亲的人都已归主了。那时我小侄儿的妻子没有机会对她传福音,她还没有相信。可是等我第五次去大陆时,侄儿没有见到,这个侄媳妇却见到了。我在北京只住一天,我找到那个侄媳妇,向她传福音,她也信了。我只有满心感谢主,祂的应许,一人得救,全家得救,完全没有落空。有不少弟兄姊妹,家人不肯信,千万不可灰心。要在神面前,切切为他们代求,有时甚至要禁食祷告,和魔鬼斗争。总有一天,神的恩典会临到他们,我们要有信心,才能蒙主喜悦。因为“在信的人,凡事都能”(可9:23)。
后来我第六次回中国,是和妻子一起去的。那时我家里的人,差不多都信主了。
忽然我的外甥问我能否向他们医院里的一位医生传福音,因这位医生,算是“红五类”。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是党特别培养的,前途光明,不知多少人羡慕,又只有三十几岁,还没有结婚。可他老闹情绪,有时竟想自杀。
我的外甥说:如他信了耶稣,也许会好一点。我说:好吧,你叫他来。第二天他就带那个医生到我住的旅馆来,还有那个和他一起受洗的好朋友,一共三个人。
这位医生说他每天心里都很烦闷、痛苦,虽然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他。按世界上的道理来说,他应该很快乐,生活条件和工作都好。
我先问他,是否相信有神?他说不相信。我就对他讲神创造天地宇宙万物,因为人犯了罪,便与神隔绝了。后来我又讲到耶稣基督来人间为赎我们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祂流的宝血能洗尽我们的罪,如果我们向祂认罪悔改,祂就赐我们权柄,成为神的儿女。我们从祂得着新生命后,心中就有喜乐,平安,和神的能力胜过一切痛苦。如果他愿相信,就能和我们一样,有快乐的人生。他说:这个我已找了很久。你所讲的正是我需要的。当时他就非常高兴地说:我要接受,可以不可以?我说:如果你愿意接受,现在就做决志祷告,请耶稣来到你心中,祂爱我们,给我们绝对自由,要我们诚心请祂,祂才住到我们心中。
于是我们夫妻、外甥和他的那个朋友,及他一起都跪下来,他向神悔改认罪求神饶恕,并请主耶稣进入他心中。他决志祷告后,就非常快乐地说:我现在觉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信了耶稣好开心呀!我说:你信了很好,还要去教会敬拜神,天天读圣经,那是我们天上的父要向我们讲的话。祂的话是灵,是生命。要借着神的话常常和祂亲近,因祂已赐你权柄,作神的儿女。我就送给他一本圣经,他如获至宝。这是我在中国大陆,带领第二十六个人信主。愿一切荣耀归于神,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
芝加哥附近,每年底,都有一次基督徒退修冬令会。开始是在威士康辛州举行,讲道的都是被神重用的仆人。后来就迁到芝加哥来,希望有更多人得帮助。我每年都参加。有一年,赖建国弟兄请我当小组长,我也义不容辞,因我对传福音很有负担。从那时开始,我就一直负责小组的工作。神使用我们夫妻带很多人信主。他们信主后,就离开芝加哥,回到他们自己的州。以后情形怎样,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尽力而为,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每年,我们夫妻两人都使用大会这段时间,会前会后抓住几个人,向他们个别传福音。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合作得很成功。记得有一年,我们教会里去很多人,大会又派我当组长,我妻子跟我一组。本来规定每小组十个人,我那小组却有十四个人。除了大会所派的,我们教会里的人和我熟,多数都不愿离开。在大会查经时间,我妻子开始带领那十四个人查经。我就在一边做陪谈工作。
忽然有一对青年男女,急急忙忙地跑来说:我们找到了小组,可是小组长没有来,不知该去那里?我说:你们二位愿不愿意参加我们这一组呢,人虽然多一点,也没关系。他们二人就加入我们这一组。我发现这个男的从没有听过福音,女的倒是听过,但也没有相信。我看机会来了,就把他们请到另外一间房间。我说:我可以把信耶稣的基要真理和你们谈谈吗?他们说:很好,我们这次来,就是要追求认识神和想了解圣经讲什么。他们很高兴我向他们讲。我就把耶稣的救恩告诉他们,问他们:你们信不信神?他们说:信吗?我们也不能说,不信吗,又有点信。反正还不太信就是了。
第二天他们又来了,我又向他们传。打定主意,一定要带到他们信主为止。在大会期间,一有机会就讲,他们也提出很多问题来。为什么他们有罪呀?圣经可靠吗?人生为何有那么多苦难等等老问题,我们夫妻不厌其烦,耐心向他们讲解。可是到了第五天,他们却不来了。我以为他们回去了,东找西找,打电话去他们房间,他们也不在,我很失望,想他们两个人一定回家了。冬令会最后一天是主日崇拜。我们去得很早,我就有感觉,今天可能他们会来,就多占了两个位子。
崇拜开始了,很多人都来问这两个位子有没有人,我心里老是想他们两个人应该会来的,所以坚持守这两个空位。到了最后一分钟,我刚刚想把那两个位子让给别人时,他们两个就出现了,远远地跑过来,东张西望地想找位子。因为来晚了,不容易找到。我叫他们的名字,他们很高兴地跑过来了。李顺长牧师讲完道时,忽然提议:你们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彼此为对方祷告。当时圣灵感动我,我就和他的太太换了一个位置,我和那男的坐一起,我妻子和那女的坐一起。我先开口为那男的祷告。我说:主啊,求圣灵感动这一对青年男女,希望他们这一次能归向你。祷告完了,我就对他说:你应该为我祷告啦。他说:我不会祷告,我从来没有祷告过。我鼓励他祷告。他就为我祷告。我和他讲的那些道理,他全用上了。祷告完了,大会也散了,我们彼此告别。我心里始终觉得工作未完,因他们还没有决志信主。回去之后,我即刻写了一封信给他们,并附上一些传福音的单张和小册子。不到一星期,就接到他们回信。我一看非常高兴,信是那女的写的:郭老伯,你对我们所讲的,我们都很感激。也记在心上了。现在我们已经信主了。我丈夫比我还虔诚,吃饭之前要抢着先祷告。神使用我又带领了两个人信主。我诚心感谢赞美主,我们传福音就要锲而不舍,要从魔鬼手中抢人归入主的名,只要我们认真负责到底,神的救恩就会临到他的。神愿意人人得救,不愿一人沉沦。
有一对徐先生夫妇,由中国大陆来看望他们的儿子和媳妇,并帮忙看孙子。
我们教会每年都有一个星期举行儿童暑期圣经班。要大人把小孩都送来,这些孩子都只有四五岁,七八岁。因为大人把小孩送来了,路太远,不能来回跑四次,所以都留在教会等待。我们就成立了一个成人布道班,给他们讲解圣经。我只是一个陪谈员,也带领过一两次聚会。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中午十二点,每天三小时,实在是传福音最好的机会。
有一次来的人中,也有这对徐先生夫妇。我传福音后就说:有那一个愿信耶稣的,请举手。竟有八个人举手,我就带他们决志祷告,徐先生夫妇也在其中。他们信主后,非常热心,就对我说:郭弟兄,我有传福音的心志,只是我不会讲。我们可以合作。我去找人并预备茶点,在我家中请你来讲神的救恩。我说好。有一次来了一位从中国大陆来的朋友,就住在他家附近。头一次她还不愿信,第二次就信了,而且非常虔诚热心。她自己并没有收入,却花了四十多元,买了一本大字精皮最好的圣经,每天都读经祷告。另外又有一次,徐弟兄约了一对夫妇姓王,他们已经在芝加哥参加过教会了。我第一次向他们传时,他们两个人都不动声色。但我注意到那女的很想信,可又不敢,因她丈夫在一边拦阻。第二次,徐弟兄又预备了茶点约我再去。我就祷告说:主啊,今天这位女士的丈夫不要来最好。但徐弟兄打电话,他已请他们夫妇两人一起来。等我到徐弟兄家时,那女士的丈夫没有来。因他们要出门的时候,就有人打电话来找他,所以他不能来了。我就向她一个人传福音,她很快就相信了。因为她已对基督的信仰有些认识。当时圣灵动工,她很受感动,我就带她做决志祷告。一片恭喜之声。王太太对我说:已经有人向她传过福音了。但今天你讲的,又清楚又明白,所以我愿意接受主。可见传福音,就像接力赛跑一样,你传,他收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主得人。所以传福音时,不可灰心,我们只要尽一切可能,做自己能做的,总有一天,会开花结果。
这位徐弟兄对福音一直有很大负担。他不但常常找人在家里,用茶点招待人来听福音,还跟我去参加冬令会,他天天在吃午饭和吃晚饭的前后,看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大家都要上上下下坐电梯,他就站在电梯门口,像招生意似地叫:有谁要听福音呀?我们这里有一位很会讲福音的弟兄,他能讲生命之道,你们要不要听?他就这样替我拉来一些不信的人。我们只要有心,神就乐意使用我们参与各种各样事奉。愿一切荣耀归于神。
1985年,我第一次心脏病发作,手术后,一切都好,有八年时间都平安无事。但1993年,我第二次心脏病又发作了。
那一次我们坐太子号轮船,第一天到长岛,第二天到波士顿,参观了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等到在波士顿上船,那一天,吃晚饭时精神还很好。吃完晚饭以后,我的心口就发闷,手臂麻木,有点像第一次心脏病发作时的感觉。妻子说,可能这两天玩得太累了,就陪我出去溜溜。我们在甲板上东张西望地,稍微好了一点,就回到船舱,祷告后,看看电视,就睡觉了。半夜两点钟左右,心脏病就发作了。我已有第一次心脏病发作的经验,但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第一次如同千斤压在我心头,两手麻痹,这一次,心如同被一根绳子绑起来了,觉得很难过,呼吸也困难。我立刻把我身上带的心脏病药,吃了一粒,没有效,再吃一粒仍然没有效。我也忘了祷告,以为今天就要死了。
在这个时候,妻子说:你为什么不祷告呢?我们二人就赶紧一起祷告,求主救我的性命。我们祷告后,我就感觉好象有人用一把刀子,把那捆绑我心的绳子切断了。这么一来,我舒服了一点,但还有点痛。马上打电话给船上的医生,他们送来一个轮椅,船上也有诊所,但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而且只是普通科医生,他也不能做什么,只将一种药,贴在我胸前,使我稍微又舒服一些。但我不能动,一动就痛。我那一个晚上,就躺在诊所。医生也来来去去,护士一直在看着我,没有离开。她对我妻子说:我们船上无能为力,因为没有心脏科医生,你们还是下船求医吧。前面那一站叫巴尔港,你们下去,自己找医院想办法。你们若不下船,就要到加拿大,那你们可麻烦了。船上就打电话给巴尔港紧急救护站。我妻子就把行李收拾起。
第二天早晨六点还不到,就到了巴尔港。巴尔港是有钱人避暑的胜地,在那里盖别墅,风景非常美。游客们到那里吃龙虾,因为那里的龙虾又大又好,又便宜。船一靠岸,其它的人都不许下船,第一个就先把我抬下,把我们行李也放在救护车上。我那时心脏是不痛了,但却不能动,一动就痛。车子把我送到当地的一个小医院,这个小医院只有十几张病床,一个女医生和几个护士,这只是一个紧急救伤的医院。我进去之后数一数,连我只有三个病人。那个女医生也不是心脏科医生,对我也没有办法。只给我打了一针,再贴上一些药,使我心脏不会再痛,这家小医院,既没有办法,也没有赶我们走。他们非常有爱心,为我妻子放一张床在我病房中,她可以就近照顾,这样我们就在那里住了四天。我们很感激他们,伙食也由医院免费供应。他们说离开巴尔港一百七十英里,有一个大城市叫班戈,那里有一家大医院叫东北医院,他们有心脏科医生,可以替我开刀。他们就用救护车,把我们送去。他们中间有一位很好的护士,陪同我们一起去。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班戈,那里的医生又说:我们也不能给你动手术,因为我们不知道你心脏的记录,我要见你心脏科医生。我说:我在芝加哥医院是有记录的。他说:除非把记录拿来,我们看过之后才能决定。另外也请你的医生过来。我说:我那有那么大的本领,可把那个医生请来。但我可叫我儿子过来,他是那家医院内科和老人科医生。他说:那也可以。我就打长途电话给我大儿子,叫他马上过来。他即刻把医院中我的记录都借出来,马上坐飞机到班戈。他就和那个医生讲我过去开刀的情形。虽然他不是心脏科医生,但对我的情形很清楚。他们研究商量后,就准备给我动手术。像第一次一样,用心导管,从大腿根处打开一个小口,插入到大动脉里,然后用一个长形气球,将血管中堵塞处打通。我儿子说,如果在原医院里,就会给我用三号气球,力量大一些,先用一号气球,再用二号三号气球,血管才能全部打通,比较安全。但是他们只用一号气球,把我的血管,稍微挤出一个小口,因他们对我的情形不熟悉,怕通过三个气球会有危险。可是我马上就站起来,也不痛了。我当时以为全部都好了,其实他们只给我通了一部份血管。这个手术很快,四十分钟就完了,我们就回芝加哥去。这是我第二次心脏手术,蒙神保守,一切平安。虽是旅行途中,遇到许多格外的困难,我又是心脏病,时间对我分秒都可要命。多少人几分几秒没来得及抢救就完了。我有什么话说呢?只有感恩,又记起神的话:
“耶和华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我的救主,我的神,我的盘石,我所投靠的。祂是我的盾牌,是拯救我的角,是我的高台。我要求告当赞美的耶和华,这样我必从仇敌手人被救出来”(诗篇18:2-3)。
回家来之后只过了三个月,忽然我的心脏病又发作了。我立刻去看心脏科医生,他先叫我站在一个运动机上跑,用萤光照出来,看我心跳的情形。他就发现我心脏血管又堵塞了。再作一次心导管检查,第二次做完了,第三次又要去。才发现原来在班戈东北医院给我做的那条血管又堵住了。
医生说他们给我通的是最小的气球,要重新给我再通那大的气球。要是当初他们给我通大气球,就不会如此快又发作了。于是他们就给我用三号气球,血管一通又好了。但这两次用气球通血管的手术,都不是好受的。医生要由大腿上开洞,用一根塑料管通到心脏,这个手术也很危险,也有人死在手术房里。因那个管子如堵住了心脏中的血管,就像心肌堵塞一样,马上就会死去。还有,心导管插入大动脉之后,再抽出来,大动脉的血,很快就会往外流,他们得赶快把伤口塞住,否则就会发生血崩。旧的方法是用一个十磅重的沙袋,把伤口按住。新的办法是先用钳子挟住伤口,不能动。这时期是开刀最痛苦的。钳子拿掉之后,还要再用十磅重的沙袋压住六个小时。在那个时候完全不能动,大小便都要在床上。我这三次心脏病的发作,都能实时抢救。三次都是神救了我,不但危机过去,而且心脏、脑子和神经都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我们全家都感谢主。
“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凡在我里面的,也要称颂祂的圣名。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不可忘记祂的一切恩惠。祂赦免你的一切罪孽,医治你的一切疾病。祂救赎你的命脱离死亡,以仁爱和慈悲为你的冠冕。祂用美物,使你所愿的得以知足,以致你如鹰反老还童”(诗篇103:1-5)。
1984年,我们盖好现在住的这栋大房子,我已对神许愿,要使用这房子传福音。当时我们还在香柏教会,我在那里真正重生得救。那时虽想传福音,但对圣经了解不多,没有资格来带领查经。我和妻子商量决定在家里开查经班。找林逸生、陈贵美夫妇二人来帮忙,他们一口答应。我说:你们香柏教会来我们这里很远,来回要一个半小时,能行吗?他们说没关系,于是他们就风雨无阻,每星期来一次。还带来他们的小女儿,孩子很乖,一个人拿著书,在另外一间小房间里看。当时我们就请了我原来卫理公会的那些人,另外又请一些我们芝北华人教会的。开始的时候,有十几个人,我就对林逸生说:你们由香柏开车这么远,我们这里的人如果参加教会的话,都是参加我们当地的教会,不会到你那么远的教会去。林弟兄说:我们传福音,不是为了抢羊,只要有人信,灵性长进,都是神的儿女。为救灵魂,我很愿意摆上。他们到那里都一样。当时林弟兄是带职事奉,已经很忙了。但他们下大雪也跑来,认真负责,很令人感动。每一次晚上八点钟开始查经,至少要十点钟才完,有时要到十一点。他们开车回家,就要半夜十二点了。
现在林逸生夫妇已在加州牧会,成为全时间的传道人。他们夫妻两人热心地传生命之道,可我们这边听的人,却并不怎么热心。这次来,下次不来。开始的时候有十几个人,渐渐地变成只有几个人了,这个查经班就不能继续下去,林逸生夫妇也就不再来了。但人为世界忙碌,我们不能因此灰心,这个查经班停了之后,我们房子还是要开放。后来,就请陈鸿沫弟兄来带领。那时候我们尚未建堂。我觉得家庭中聚会查经,可补足教会聚会不足,因人少些,大家容易熟起来,都成了好朋友。每家都预备了茶点和宵夜,感觉像大家庭一样温暖,个个愿来。这个查经班就有五六十人。因为人多了,彼此都不认识,我们就用名牌,别在胸襟上。人最多时到九十多人。我们就把它分成四班,在四个房间举行。有台语班,初信造就班,进深班。还有一个慕道班,每班都有一个负责人。
在这个以前,另外还有一个查经班,是我发起的福音性的查经,每一个月举行两次。对象是一些退休和不上班的家庭妇女,也有一些青年参加。这个聚会在我家大约两年。我们教会的龚明东牧师,有时也来讲耶稣的生平。这个查经班也很兴旺,是下午一点到三点,也有茶点招待大家。所以,好多年前后有不少查经班,在我们家断断续续的举行。后来又成立以琳团契,是老年人的聚会。我们又请庄祖鲲弟兄来我们家,他当时在三一神学院读博士,他的太太刘真光也在神学院读硕士学位。庄祖鲲弟兄过去在台湾负责一个很大的机构,后来把工作放弃了,献身传道。他在芝加哥读神学时,我请他来我们家带领查经,他一口答应,一直带到他毕业为止。那时,甚至有人由唐人街开车四十分钟赶过来参加的。在那一段时期,我们家里的查经班又兴旺起来了。
每星期五晚,我妻子也预备茶点招待,也有很多人相信耶稣,有医生,工程师,远近都有。刘真光姊妹也在我们家里讲释经学。她对圣经有很多研究,教会里也有很多人来参加。庄祖鲲夫妇毕业之后,就去波士顿教会接替李秀全牧师做主任牧师。在这一段时期,我们家又空起来了,我觉得我们的房子是神赐的,永远要传福音。我和妻子商量,我们只好自己来了。我祷告说:主啊,现在没有人来带领查经,但你的命令,无论得时不得时,我们都要传福音(提后4:2)。我们就决定改查经为传福音聚会。
正在此时,我接到长途电话,庄师母打来的。她说:查经班你自己可以带,为什么老是这么谦虚不肯带呢?我说不行呀。她说:你绝对行的,你们查经班是什么性质的?我说:传福音性的。她说:既是传福音,郭伯伯你更可以啦。你过去不是带很多人信主吗?你为什么不能带呢?你要有信心。我深信神要鼓励我勇敢向前行,于是我们又开始了。目的是请那些由中国大陆刚来的一批学人。当时我们请了教会里的一位常弟兄,他愿意来帮我们,因他认识很多大陆来的朋友。我们刚开始,虽然人不多,只有十几个人,但非常融洽,我就用约翰福音,像我在大陆一样。讲一讲,停一停,让他们发问。我就借着回答问题,向他们传福音。这个查经班,一年下来居然有六个人信主了。我就把这六人介绍给教会,他们参加了慕道班,又都受浸成为神的儿女。
后来常弟兄搬到西部去了,不能再来,就没有人接送。我只好自己接送,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又带两个人信主。后来又有些人搬开了,有些人没有车,住的地方太远,我又不能去接送,这个查经班就结束了。我们家除了开查经班以外,教会常常开布道会,牧师多半让我接待外来的讲员。有一次,台湾宇宙光爱心布道团来,我们的教会坐不下,就租了地方,来聚会的有七八百人,因为其中有一位讲员是亚洲影帝孙越,我就接待他住我们家,我们有美好的交通。后来寇世远监督,来我们教会布道,也住在我们家。还有吴勇长老,和远东广播公司的林本立牧师夫妇。我们将来还要再开查经班,并接待传道人,这是我们的心愿。因为神不喜欢忘恩负义的人,我得神的祝福这样多,无以为报,只有体贴祂的心意,多多做荣神益人的工作(路加福音17:11-19)。
希望主内弟兄姊妹都能做报恩的撒玛利亚人,我们得人的帮助,都感激不尽。可是神的祝福,我们往往忘记,或认为理所当然。神造万物,世界一切都是祂的。祂无非要我们有颗感恩的心,就像我们做父母的一样,并不希望从儿女那里得着什么,但如果他们有颗感恩的心,我们就快乐无穷了。
一九九六年四月,我又觉得两个肩膀开始麻痹,心脏上的压力跟着来了。马上去心脏科检查。医生还是把我放在跑步运动器上,跑到一定程度,就叫我躺下,用仪器照我的心脏,看我心脏血管和跳动的情形,发现我又有血管堵塞住了,这已经是第四次。本来医生可用气球再把血管涨开。但这次堵塞的两条血管,不是心脏原来的血管,而是我一九八五年第一次心脏开刀时,由大腿上取出来的那条血管。这血管是不能用气球去通的。因为心脏的血管有弹性,怎么通都不容易破。大腿上的血管,就没有心脏血管那么有韧性,如果再用气球,就可能爆血管了。
按过去的情形,我又得要重新再动一次大手术。可现在科学进步,时时有新发明。更是神特别的恩典,刚好就在这个时候,能有这新发明来救我。这是一个很细的小钢管,要把这小钢管由我大腿的动脉中送到那由大腿上切下来的血管中。就这样,我的血管又通了,手术做成了,我马上又好了。从这儿可看到神创造我们,是何等精致、细心,心脏血管和大腿血管就不同。
这么复杂的人,眼睛、鼻子、眉毛,均各有各的功用,不但不能改变位置,而且都要协调合作,如有丝毫差错,如眼睫毛向内长,眼睛就会瞎了。我们怎能相信人是由猿猴进化、或乱碰、或大爆炸而来。接受神的话,不但不迷信,反而更有理性。“我要称谢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为奇妙;这是我心深知道的”(诗139:14)。
这两根小钢管,比气球还好。气球是把心脏血管中的油脂挤开,它还会再回来。但这小钢管,能把血管涨开,那油脂就不会再回来了。钢管是钢的,油脂堵不起来,这是医学方面伟大的新发明。否则我若再动一次大手术,可能这样大年纪的我,就活不成了。谁知只过了一年,一九九七年,我心脏又发麻了。人家都说我是患心脏病的专家了,这是第五次。我马上去检查,一看,这一次只有一条血管堵塞,但这条血管没法动手术,因为是在心脏里面一个够不到的地方。但医生却发现,在我心脏中已长出一些小血管来。这种小血管是一个人活到七十岁以上,都会长出来的,但要常常运动,医生吩咐我每天要走半小时以上,才可以长得出来。他又说:既然有这新生出来的血管保护你,你里面的那条血管堵塞,也没有什么关系。在目前来看,对你的心脏,不会有太大影向。这是第五次。
可是只隔了一年,一九九八年,我的心脏病又发了,半夜,我把妻子推醒,因我的手臂发麻,心脏又有压力,我马上连吃三颗急救药都没有效果。立刻打九一一,救护车来了。我又打电话给我大儿子,他清晨三点钟赶来医院。我要救护车送我到我原来开刀的医院去,可是他们说:你心脏病发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要越快越好。他们就送我到最近的一家医院。我说:我的记录和医生,都不在这里。他们说:这是政府的规定,你有心脏病,一定要送你去最近的医院。其实到达医院时,我心脏压力已经减低了,但心脏还是痛。这一次发作是我第一次心脏所换的两条血管又出了毛病。一条是百分之一百堵塞,另一条也堵塞了百分之九十五。医生在两边各放一根小钢管,我身上已经有四根小钢管了。还有一些铁线是绑着肋骨的。
感谢神,大小手术一共做了六次,不知有多少人,第一次就死在手术台上。最近一次,我在医院里只住了两天,回到家里,看到远道而来的雷妈妈,她还以为我一定躺在床上。却没有想到,我和正常人一样地招待她。她说:你根本就没有病嘛!我说:我刚从医院回来,感谢神,每一次手术都非常顺利。虽都是十分危险的手术,但神保佑我平安渡过。在我第六次动手术之后,忽然又有一次中风,不过是轻微的,但手脚发软,动作缓慢。也影向到我的心脏。医生对我中风很紧张,特别注意心脏,每天都问我心脏情形如何。他们说:心脏对你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从一九九八年四月二十三日那天中风,到七月二十三日,在这四个月,我一直心慌意乱。医生说是我中风所带来的后遗症,最多不过两三个星期。可是一直到七月底,我仍然心慌意乱,甚至都不能开车。四个医生会诊,找不出原因。他们给我吃镇定剂,但维持不长久。心理医生也给我吃药,也不见果效。但这第六次心脏病好了后,我心慌意乱的毛病也完全好了。神的话又到我心中:“天离地何等的高,他的慈爱向敬畏他的人也是何等大。…父亲怎样怜恤他的儿女,耶和华也怎样怜恤敬畏他的人”(诗篇103:11,12)。我心深觉不配承受神一再的救命之恩。每个神的儿女都要敬畏我们的神,那就是将祂的话当话,认真执行。
我来美国几十年了,当然常常要开车,要么汽车有毛病,或大大小小地碰碰撞撞,都是难免的。我现在要讲都是在一两秒钟就会发生的大车祸,但却没有发生。
如有一年冬天,我开车出去,是开在有四路线的芝加哥94号高速公路上,这是汽车最多的一条公路,贯通芝加哥南北,每一两秒钟都会有汽车过来,速度都是七十英里左右。我那天就在这条公路上的第二条线。到一个地方,不知为什么我的汽车由第二条线滑到第三条线。我很奇怪,以为汽车出了毛病,即刻煞车。我的汽车马上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我才知道地上有冰。我的车子朝南,现在转到朝北了。我赶紧把车子调转过来,因地下有冰,车子转动很不容易,最后总算是把车转向南方,已经有二十五秒钟了。感谢神!那时若有车子来,非碰上不可。因为七十英里的速度,是没有办法停车的,何况地下又有冰。蒙主保守,大车祸没有发生。
第二次也是在九十四号公路上,我由北部开车回来,经过一个出口,遇到有一辆汽车由出口地方出来。不知道开车的人喝醉酒呢,还是做白日梦。他根本没有看到我的车,他是慢车道,应该等我过去才出来。可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出来了。我距离他的汽车不到十尺,根本来不及煞车,一定会对撞。我赶紧转到第三条线上,并超到他的前面。幸亏第三条线没有车,否则我撞上去,不管谁是谁非,都会有伤亡的。这次又算顺利地没有事情发生。
第三次是我们夫妇,还有小儿子,一起到芝加哥北郊区买东西。那天是我开车,我的小儿子坐在后面。我开进一条快车路。那天刚刚下一阵暴风雨,太阳马上出来了,我前面的雨刷还来不及开动,雨水打在玻璃上,我看不清楚,就开到对面的那条线上去了。我小儿子马上惊叫:爸爸,你开到对面那条线上去了!我立即把车子转回,不到一秒钟,对面就来了一辆车,从我旁边像飞一样急速而去。就在一秒钟的时间,神又一次救了我。
我办公地方的停车场非常贵,有一次我妻子陪我一起去,我就想将汽车停在门口,叫她留在车上,若警察来赶,她可以把车子开到一边去躲一躲,我上楼取东西,马上下来,不必去停车场付高费。这样想好后,我们到一个十字路口时,遇到红灯就停。平时我妻子看到转绿灯都会催我快走。那一天她却没有催,就在这耽误的两三秒钟的时间,正巧有一辆车由东到西,闯红灯,一下子就过去了。后面的车子都按喇叭骂他。如果我当时立即踏油门,他就会撞到我座位这边,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以上是我经历的四大危险,都有惊无险,蒙主保守平安。今天多少不信的人,总以为他只要努力工作,就会有前途,只要小心开车,就不会出车祸。我们固然要努力奋斗,又要小心开车,但明天不在我们手中,甚至下一刻也不在你我手中。历来由车祸死亡的人,至少有一半是被别人撞死的。我希望看这本见证的人,能谦卑下来,承认自己有限,我们不知明天要发生什么,又无法控制别人开车,只有接受耶稣做我们个人的救主和生命的主。祂不但赐我们永恒新生命,也保守我们今生平安。
“祂右手有长寿,左手有富贵。祂的道是安乐,祂的路全是平安。祂与持守祂的作生命树,持定祂的俱各有福”(箴言3:16-18)。
我以前在香柏教会敬拜神时,林师母办了一本小刊物叫“鱼饼集”。由她主编,大家投稿。我问她,这个刊物需不需要一些补助?她说:“鱼饼集”在经济方面,并不需要别人支持,只需要稿件。后来我们离开香柏教会,因大家都忙,也没有和他们再来往。但他们的“鱼饼集”仍按期寄来。
有一天早晨,天已经亮了,我还在床上:“鱼饼集”需要三百元,赶快寄去!我以为做梦,我妻子也起来了,我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鱼饼集需要三百元,叫我赶快寄去,是谁讲的呢?因为这是男人的声音,决不是我妻子说的。我想过去林师母曾说过“鱼饼集”在经济上不需要别人支持。我就起来洗脸、刷牙,把这件事也忘了。
但第二天早晨,同样的声音又来了,比昨天的声音更重。“鱼饼集”需要三百元,赶快寄去!我吓坏了,这明明是神又和我讲话了,就如同神当初要我去向大哥传福音一样。我就对妻子说:这确确实实是神对我讲话,两天是同一时间,同地点,同样的话,一个字都不差。而且语气比第一次更重些。
我赶紧下楼,开了一张支票,放入信封,贴上邮票。洗完脸,连早餐都没有吃,就把这三百元寄出去了。过了三四天,我接到林师母的信,说:真是感谢神,我们这几天要出刊,正缺少三百元。我们向神求,你就实时寄来了。很多人觉得神看不见,摸不着,那里有神?神是灵,固然看不见,摸不着,只要你全心信靠祂,尊祂为大,并认真执行祂在圣经中己写明给我们的一切命令,又常常借着读经祷告,和祂日日有亲密的个人交通,我们就能实实在在体验祂是又真又活的神。祂虽住在高天,也住在我们心中,我们属灵的生命,日夜和祂紧紧相连。旧约记载祂和亚伯拉罕、摩西等人说话,新约又记载祂和使徒保罗彼得等人说话,今天和你我说话,又有什么好奇怪呢?因为神是昨日,今日,明日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神。
在我们家附近有一家银行,我在那里有三四个户头。这家银行因为我常常去,里面的职员和我都很熟。我常常寄钱回大陆,一定要买银行支票,在大陆就可马上兑现,若是私人支票,手续就很麻烦。银行先是给我几张免费的银行支票,多了就要付钱了。
有一次我买了两张支票,是一百元一张的,预备寄中国大陆两个人。我拿了二百元我自己的私人支票,也是这个银行的,过去都不要钱。但这次来了一个新职员,不认识我,他要手续费,我说:你们银行不是一向给我免费吗?他说:章程改了。他的态度很不客气,有点看不起我的样子。我给了手续费,他就叫我填写申请表两张,每张一百元。他应该把我自己的二百元支票先收去。可是他的态度很不礼貌,把我的支票丢给我,我再给他,他以为找他麻烦,就说:你啰嗦什么,快走,快走!仍把支票丢给我。如果我不是基督徒,他叫我快走,我就快走。他白白送我两百元。
虽然他态度不好,但我白拿他二百元,心里也不平安,因为神不会喜悦的。但是我对他说时,他又和我吵,我一气就走。但基督徒的良心,又使我耐心再回去对他说:朋友,你弄错了,我这二百元是买你那两二百元支票的,不是来找你的麻烦。他竟然又把我的支票推出来叫我快走。我说:你白送我两百元,你知道吗?他当时才明白,就说:哎!我没有收你的钱,你怎么这么好心还把钱给我呢?你可以拿了就走的。我说:我若不是基督徒,早走了。这个小职员一听我这么说,满面通红,小声说:谢谢!谢谢!我若拿了他这二百元,他必须自己补出来,他一天也赚不到这二百元。
重生得救的基督徒,有神的灵在他心中,如果他做错,神马上提醒。比起我当年做挂名的基督徒,真有天地之别。我记得我刚刚来芝加哥时,我们住在南边,有一次,我到银行取钱,人家给我数钞票的时候,我明明地看到他多数给我十元,但是我却沾沾自喜,也不出声。回到家里来再数,真的多了十元。那时我这个挂名的基督徒,根本没有神的灵在我心中。既没有信心,也没有行为。
今天仍有不少基督徒,早在教会受浸,别人和他自己,都认为他是基督徒,每星期都去教会,像我一样,甚至做些他自己喜欢做的,认为自己在事奉神;有些更按章办事,多少奉献点金钱,便以为自己是很好的基督徒了。但生命毫无改变。其实他根本没有重生,没有从神那儿得着一个新生命,和神也没有个人关系。所以他的生命,几十年下来,都是老样子。这样挂名的基督徒都要自我反省,认真读约翰福音第三章,如果没有真正重生,和神毫无个人关系,不但今生得不到神的祝福,死后还要去地狱,又是何等可怕?。如果自己不清楚什么叫重生得救,可去买一本王明道牧师写的“重生真义”看,也可向“主爱中华录音事奉中心”买寇世远监督讲的“重生之道”,和其它有关这方面的资料,认真检查自己,究竟是否和神有生命关系。如果没有的话,就要重新认罪悔改,一一求神饶恕,并认真接受耶稣为个人救主和生命的主。还要和神有密切的个人关系。因神是你天上的父亲,你是祂的儿女,就像你世界上的父母,给你有肉体生命,这生命只能活几十年,最多一百年左右吧,但天上的神--基督耶稣,赐你有永恒的属灵生命,你却能在天家活到永永远远。并且与神同在,快乐无比。
有一年我们夫妻到加州去探访一些主内的弟兄姐妹,顺便去看看一些福音机构。我们主要去看望陈鸿沫牧师,他过去是我们教会的长老,现在做牧师。我们曾同心事奉主很多年。陈师母也是非常热心的一位姐妹,对圣工也有很大的负担。我们就住在陈牧师家中,参加他们的崇拜聚会。他们二人去那里没多久,教会已经有很多人了。
陈师母每星期天早晨都要开车去接送孩子们上主日学。林逸生牧师夫妇也是我们想看望的,他们早已进入全时间事奉。也特地来看我们。我们在那里一共住了四天,那一天我们将要去洛杉矶,拜访远东广播公司的林本立牧师,顺便再看看那边几位朋友。早晨起来,陈牧师要请我们出去吃早饭,再上飞机。时间很紧,只有一个半小时。
陈师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这里有一位丁太太,是从中国大陆来的,她的女儿在他们教会受洗。她是来看女儿的,没有人能说服她信耶稣。陈师母说:郭伯伯,你既然有个别向人传福音的恩赐,我们不妨到她家去试试看。我想只有一个半小时了,又要吃早点,那里有时间?后来一想,不对,应该以传福音的事为先,吃饭算什么。不要说还有一个半小时,如只有五分钟,对她也是机会。我说:好,你打电话给她,我们就到她家里去。陈师母打电话去,是她女儿接的。陈师母说,有一个从芝加哥来的弟兄,特地想向你母亲传福音。她说:好,好,不过我们有事要出去,不如我和我母亲来你们家。我就对陈师母说:我到房里祷告,你们就在外面祷告。我要向神认罪,因为我刚才只想到吃饭。
我进到房里,在床前跪下说:神啊,求你饶恕我,吃饭算什么?救人灵魂才是最要紧的。何况飞机上也有吃。有人要我传福音,我就该依照你的意思行。我祷告完了,觉得心中很舒畅,知道神已经赦免了我,并赐我能力,相信这位丁太太会信主的。我刚刚站起来,外面铃声就响了,她们母女二人走进来。我单独和丁太太谈,我妻子和陈师母,仍然在厨房里祷告。我开始向她传福音,圣灵就动工,只讲了二十分钟,丁太太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女儿赶紧拿纸给她擦干。大家都过来向她道贺。丁太太说:我这次信了主,没有空空地来美国。后来陈牧师就叫我们起身去机场,那一天,我们早饭也吃了,飞机也赶上了。后来在感恩节的时候,陈师母由加州来电话说:郭伯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位丁太太感恩节受洗了。她上台作见证说,芝加哥来了一位天使带她信了主。她信主以后,八个月就读完新旧约全本圣经。她现在已回中国大连传福音了。
感谢主!抓紧机会传福音,是神的心意,我们只要认真执行,神必与我们同在,使人得新生命,神得荣耀,我们自己也快乐无比。
一九九零年我们教会组织了一个“中国同胞晚会”,专门向中国大陆来的同胞传福音。因来北美的大陆留学生及访问学者很多。晚会是在陈鸿沫长老家里开始的。当时陈长老请我去帮忙,起初只有十几个人,陈师母为他们煮饭做菜,吃完晚饭后就有福音讲座。几个月下来,就有六十多人,陈长老家里坐不下,就改在教会举行了。这聚会一直到现在已快九年多了,始终没有停止过。在这个聚会中,我每一次都向他们传讲福音。有一位年长的是从北京来的,年龄和我差不多。那次刚好过中国年,我们吃饺子,一些人就帮忙来包。我们这些不会包的人,就坐着等。我马上使用这时间向他传福音。我把人怎么犯罪,得救,给他讲解。我告诉他只要信,就能成为神的儿女。他问了很多的问题,我都对他讲解得非常详细。一直讲了四十多分钟,他就信了。我当场问他愿不愿意决志祷告信耶稣,他答应了,刚刚祷告完,我们就开始吃饺子。
第二天,有一位弟兄问我:昨天晚上您向这位北京来的是怎么传的?原来这位朋友已有很多人向他传福音,他就是不信,为什么我一传他就信了?我说:这不是我有什么本领,而是圣灵做工。他说:你昨天传福音,那两个人都信主了。我说:没有呀,只有一位。原来坐在我对面还有一位王先生,他也从头听到尾。也和我们一起做了决志祷告。变成了一箭双雕。我几十年来的经验,就是要体贴神愿人人得救,不愿一人沉沦的爱心,不要放弃任何可传福音的机会。我们这样做,必蒙神喜悦,神必与我们同在,传福音就有效果。祂对我们的祝福,也源源不断,从天而降,所以我的信心也越来越大了。
我们夫妻二人常常是一个福音小组,一起出去传福音,觉得很方便,男女都可以向他们传。一个传,一个祷告。有时候我讲,她在旁解释。有时候,我们向有孩子的家庭传,我妻子总带些糖果,帮他们看孩子,让我有机会,安静传福音。
有一对年老夫妇,也是从中国大陆来看他们女儿。我们去这家四次,他们二老终于相信了。他们信主后,我们就送一本圣经,他们要我们保守秘密,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他们的女儿在内。我们也尊重他们的意见。
很久以后,他们的女儿打电话给我妻子说:很奇妙,我的父母怎么去教会了?是不是你们跟他们传了福音?我说:是,你父母当初不要我们对你讲,他们信了耶稣。现在既然他们二人常常去敬拜神,当然他们已经都是神的儿女了。在主里面就没有惧怕。主是全能的神。
碰到这种情况,我们要体谅对方,鼓励他们先信,只要他们真正重生得救,神的灵在他们心中,或快或慢,他们属灵生命就会成长,信心也会增加,终会有力量,胜过惧怕,“心里相信,口里承认”(罗马书10:9-10)。
“他向我们这信的人所显的能力,是何等浩大!就是照他在基督身上,所运行的大能大力,使他从死里复活,叫他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边,远超过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有能力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不但是今世的,连来世的也都超过了”(以弗所书1:19-21)。
我们是神的儿女,我们天父耶稣基督有如此浩大的能力,我们还怕什么呢?
一九九六年六月,我小儿子在芝加哥结婚,我们住香港、台湾、美国各地的亲戚朋友,都来参加婚礼。其中有我妻子的大姐带她的媳妇,也由台湾赶来了。以前我们曾回台湾多次,每次向她传福音,她老是说她喜欢打麻将。怕信耶稣后就不自由了。
这一次她来,我们因儿子婚礼很忙,没有机会向她传。但是她来的头一天,因她已快八十岁了,不小心在床边跌了一跤,我们家老大是老年科医生,就来看她,检查的结果,她只是把腰骨扭了,爬不起来,休息几天就好了。
第二天是我小儿子婚礼,我们非去不可,只有她的媳妇留在家里看顾她。我小儿子和他新婚的妻子,把礼拜堂中最大的那个花蓝送给她,她很高兴。平时她是一个最爱热闹的人,不是打牌,就是跑出去玩。现在她既然躺在床上,我们就有机会向她传福音。她和我大哥一样,是很不愿相信的。而且她拜佛已经二十年了,现在年纪又大,我们也不敢勉强她,但我决不放弃,就将寇世远的录音带放给她听。
婚礼后,我们天天陪着她,不断传福音,结果她终于信了耶稣。那时她的腰部好多了,可以起来走路,只是还有点痛,她虽然信了,还是想打麻将。我说:这不要紧,想打就打。信了之后,圣灵住在你心中,你就有喜乐,慢慢地你就会觉得打麻将没有味道了。
接着,我们又向她媳妇传福音。花了很多时间,耐心向她传讲,最后她们婆媳二人都信了。我们就带她们决志祷告。她的媳妇是在香港开服装店的。信主之后,她星期天都去教会敬拜神。有一天她从香港打电话来,我妻子问她:你星期天去教会,你的店怎么办呢?她说:星期天休息啦。我妻子又问她:你把店关了,星期天去敬拜神,生意有没有少做呢?她说:不但我的生意没有减少,比过去一个星期开七天的生意还要好!我妻子的大姐回台湾后也有大改变。她以前家里有许多佛像。现在她想,既然已经信耶稣,家里不能有任何偶像,但她开始有点害怕,因为她拜这些已经太久了,所以不敢去动它。我妻子就找了一个基督徒朋友去她家说:你不要怕,我去教会找牧师来帮你拆去。我妻子大姐说好。她们就找了教会长老,带了一位弟兄去她家中,把偶像全部拆下来,一共有四个垃圾袋,全部都烧了。她大姐心里很快乐。
长老又和她讲了圣经上的教导,不能拜偶像。“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像,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祂,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爱我守我诫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申命记5:7-10)。因为她遵守神的命令,烧光了一切偶像。从此她家中充满了平安喜乐。到了一九九七年,就是她烧偶像的第二年。我们去台湾,参加她的洗礼,她是在吴勇长老教会中接受洗礼归入主名。
一九九八年三月,我们教会的“以琳团契”有许多年老的弟兄姐妹们,决定一起去外地旅游。
我们有十几个人,由一个旅行社安排。导游兼司机是由北京来的,在美国已有八年。我刚好就坐在他的后面。我一上车就想向他传福音。但怕他开车分神,等停车吃饭时,我就向他讲耶稣救人的道理。到后来我问他:你对基督教感到怎样?他说:没有坏印像。我问他信不信,他说:不信。我说:为什么呢?他说:理由很多,慢慢有机会再和你谈吧。我没有放弃他,晚上在一家餐馆吃饭的时候,我又坐在他旁边,继续对他说。当晚,大家决定在旅馆休息,第二天再好好玩一天。我仍不愿放弃机会,就问他:你可不可以今天晚上给我一点时间,我再和你谈谈生命的问题?当时他居然一口答应,就把他房间号码告诉我。有人对我说:你不要跟他多讲啊,明天他还要开车。我说:我会让他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你们放心。
那晚,我到他房间,再继续讲救恩的道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认为他有罪。这是我传福音时常碰到的老问题,我对他说罪的问题:人是看外表,神是看内心。圣经说,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就等于和她犯了**(马太福音5:27-28)。神看你的思想、动机,你能说没有罪么?我又把罪的问题和他解释清楚。他很快就信了。我们两人都跪下,我带他做了决志祷告。回芝加哥后,想请他来参加我们的教会。只是他住在芝加哥的南部,很远。后来,我介绍他去中国城的教会。可见传福音一定要认真负责,抓住各种机会,救人灵魂,是永生永死的问题。如果我们全心全意去做,必蒙神悦纳。
我自从一九九零年回中国大陆,向亲戚朋友们传福音,神使用我带领了二十六个人信主后,我就有更大的负担要传福音。
买了很多传福音和个人布道的书,学怎样传得更好。
教会里的长老就问我:郭伯伯,你为什么不开一班教导人如何个人传福音呢?我说很好。
我们成人主日学每星期一次,每一期是三个月,联合举行,请人来讲,所收的学生一定要重生得救的基督徒。那一班萧长老定名为“个人布道法”。我们四期加起来,一年时间共有三十几个人参加。有一位姐妹,她回大陆以后,没多久就写信说:我学了你的布道法,在国内传福音,已经有很多人信主。
在加州也有人打电话来说,他学了“个人布道法”后,已带领一个人信主,非常高兴。可见开布道班教导人传福音也是很重要的。传福音是神给祂众儿女的大使命。我们不但自己要努力传,也要教导训练别人传。因为圣经说:“你在许多见证人面前听见我所教训的,也要交托那忠心能教导别人的人”(提后2:2)。
雷妈妈这次住我家,我们有很好交通,她要我为孩子们作见证。她说:儿女孝顺,也是神很大祝福。特别今天真是凤毛麟角。我若开口不言,就对不起神。我就想在这儿说几句。
我从出生到现在老了,都是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在一九六二年,我父母担保我们夫妻,移民来美国。那时候我的大儿子八岁,二儿子七岁。我们来时,赤手空拳,一无所有。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学英文。要在美国生根立足,完全要我们自己努力奋斗。那时,虽然我们已信耶稣许多年了,我们却没有重生,也不懂得什么叫重生。但神还是怜恤我们。祂常常带领帮助我们。使我们再困难,也有条路可走。
一九七一年,神又赐给我一个孩子。那时我的大儿子十六岁,二儿子十五岁,他们都在香港出生,都已开始读高中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又要工作,又要读书,很辛苦,就不想要这个孩子,那时我也不知堕胎是犯罪的。只因收入低微,生活困难。后来我又想,说不定神给我一个女儿,我很想要一个女儿,就没有把这孩子拿掉。那时候不像今天,能事前知道生儿生女。
在一九七一年,我小儿子出世,现有六尺高,身体很好,也结婚了。自从他出世后,我就不工作了,专心在家相夫教子。我丈夫是做保险生意的,小儿子出世后,蒙神恩典,他的生意非常好。这二十多年当中,我们在教会出出进进,以为只要星期天去教会,奉献一点金钱,就尽了我们做基督徒的责任。也不懂圣经的教导和十一奉献的真理。
直到十多年前,我们参加另一教会,那里的传道人给我们讲生命之道时,我们才真正悔改认罪,和神有了个人关系。知道神是我们天上的父亲,我们从祂得着了永恒的新生命。那时我们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做了多年不冷不热胡里胡涂的基督徒。从那时候开始,我们生命有很大改变,首先立志要十一奉献。自从十一奉献以后,神不但没有亏待我们,反而更加祝福。我们就知道,敬畏神要遵守祂在圣经中已写明的命令,是何等重要。
三个孩子中,老二还没有信主,虽然他们都是在教会中长大的。因我们自己那时没有重生,也不知怎样按神的旨意,将孩子好好带到神的面前!直到老二长大,自己安家立业,就非常忙碌,我们很少有时间和他在一起。我们重生后,就知永恒生命的重要。就急着向他传福音。可是他每次都说:妈妈,你们年纪大了,比较有时间,我可和你们不同。工作太忙,差不多每星期都要坐飞机去不同的地方。我的时间还没有到,你不要和我再传了。我说:孩子,时间不在你手里,生命也不在你手里,你不要自以为年轻,还有很多的时间。但每一次都不欢而散,直到今天。孩子个性虽强,他心肠却很善良。待父母,朋友,兄弟,都是非常好。他又是很孝顺的孩子,自从工作以后,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报答父母。常常问我要什么,就给我买什么,并安排我们出去旅游。
我们自从十一奉献以后,在生活上就非常节俭。很少出门渡假,神也没有拿掉我们世上的享受。我们家这个老二,真是孝顺得出奇。我们从来没有向他开口,他每一年都要为我们安排最好的旅游,甚至于到一个地方的零用钱,都给我们预备好了。不但如此,他虽工作在香港,家却在美国。他看到我汽车旧了,其实还很好。他问我车子上有没有安全气袋,我说不需要。他说:现在的汽车都需要有安全气袋,怎可没有?他坚持要为我买新车,我也就接受了。他父亲七十岁的时候,他也要为父亲换新车。父亲不要,他硬拉了他去车行,买了奔驰牌最好的汽车给他。别人都怀疑,我们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儿子,强迫要给我们买新车?他也给他弟弟买新车,虽然他收入很好。
雷妈妈说今天收入好的儿女多得很,但在这个时代,有这么好的儿子很不容易。但我总觉得太亏欠。我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都在主里面。他在香港,离我们太远,尤其他工作上接触的人,都是不信主的。我想根本原因,他小时候我们自己没有重生,也不懂如何将孩子带到神面前。他一直以为他的成就,完全靠自己努力。他也有一个很好的家庭,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都去教会,特别是我的小儿子,他是从基督教学校毕业的,对神非常敬畏。我常常和我的小儿子分享,我说我对不起你二哥。他说:妈妈,这不是你的责任,这是哥哥自己的事情,他已经长大了。可是你不要灰心,多为哥哥祷告。现在我们夫妻的弟兄姊妹及他们儿女,都是神的儿女了。只有我这老二,**夜为他祷告,我宁愿他蒙恩得救,大大重要过他给我那些物质上的享受。我希望他敬畏神,而不只是孝敬我们地上的父母。我丈夫心脏病大小手术做过六次,如不是神的恩典,他早就不在世上了。
神不但救了他,也怜悯了我,给我留下这个老伴。现在我们二人,在剩下的年日,希望多多为主得人,报答主的恩典。我没有什么可夸耀的,只夸主耶稣,因为他真爱我们一家,几十年下来,我们遇到的危险和困难,几天也讲不完。完全是在祂无微不至的爱中,才有今天。我们与神相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愿把剩下的年日,完全为主。也求主怜悯我家老二,使他早日归入主的名下。我们和他才能永远在一起。
雷妈妈
我因为要带两对年轻的夫妇去芝加哥看中医。我自己的左脚心也冷冻好几年了,越来越厉害,我以为血液流通出了问题,就看西医。他用手一摸,就肯定我血液流通很好,根本不用任何治疗。我知这样的毛病,老美毫无办法,就顺便去芝加哥一起看中医。
来回开车要十二小时,又要看病,买中药,一天赶,太匆忙了,不如星期六在芝加哥住一晚,第二天星期天,还可去教会见见其它弟兄姊妹。就打电话给郭连隽弟兄,因他家房子大,可住我和雷伯伯,加上他们两对共六个人。我们只开一部车,大家住一起,交通就无问题。郭姊妹说,热烈欢迎,但郭弟兄这几天心脏有问题。我说,不来了,心脏有问题,可能要老命。我哪敢碰!就安排去别家。谁知她后来又打电话说,没事,要我们去。
星期六,我们赶去芝加哥看完袁医生,买好中药,就去他家。郭弟兄竟站在他家大门口对我说:昨天他心脏大开刀,一天保险就付了二万八千元,实在太贵,两天就请他回家。我大吃一惊,怎么好得这么快,他说心脏病就是血管阻塞,要么马上死,要么血管一通就好了。
郭姊妹说他已大小动了六次手术。我说您们要为主作见证,这完全是神的恩典。我来美四十二年,不知多少年轻人,比您小廿多岁,大概都在五十岁左右,甚至三十岁前后,心脏病一来,喊走就走,几乎没有一个救了回来。您竟然六次了,难道不为主作见证么。他们夫妻都说应该应该,只是我们不会写,我说,那很简单,讲在录音带上,请何晓东弟兄帮您写。因住他家,又听郭姊妹说他家老二,还没有信主,却是非常的孝顺,竟然每年要为他们两老安排豪华的旅游,又抢着为他们买最好的汽车,不要也得要。我又觉得在今天的世界,几乎又是奇迹。
君不见无论美国、中国、台湾,儿子杀父母,甚至孙子杀祖父母,都已不是新闻。就是基督徒中,我也没有听见过。特别他们家老二,还没有信主,今天做儿女的,如果不是基督徒,根本连孝顺这个观念都没有。不找父母的麻烦就很好了。
后来听完他们见证,才知不但是他们儿子特别好,也是神的信实。因郭弟兄夫妇重生得救后,首先就认真执行十分之一的奉献。他们认为信心没有行为,就不能讨神喜悦。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有余钱去旅游了。神就使用他们家老二,大大赏赐他们。
不但如此,郭弟兄夫妻重生后,也体贴神爱世人的心意,不放过任何传福音的机会,特别向他们家里的人,甚至禁食为他们祷告。
郭弟兄的大哥一再拒绝,后来郭弟兄也灰心了。但神看重他们认真传福音的心,就行了神迹,让他大哥及他全家都得救了。另外,郭弟兄也很看重祷告,传福音前,他认真祷告,甚至禁食祷告,传福音时,如果旁边有人,也请他们继续不断祷告。他深知人得救,全靠神。自己只是器皿,祷告就是将要作的,全部交给神,并全心依靠祂。如果创造天地万物的神与我们同在,我们传福音就很有效果。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要保守自己圣洁。圣经已明白指示我们:“要追求圣洁;人非圣洁没有人能见主”(来12:14)。因为神是圣洁的。
郭弟兄一发现自己有罪,马上认真悔改求神饶恕。我们更要爱神,敬畏祂,让主在我们生命中居绝对的首位:“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马太福音22:37-39)。这些都是我们今天的好榜样,只要我们全心遵守神的命令,神就要祝福我们。
家人是最难向他们传福音的,不知有多少人告诉我,要么丈夫不信,要么妻子不信,要么子女不信,要么父母不信,不知造成多少家庭问题。我希望能通过郭弟兄夫妻的见证,使我们知道不但要信主耶稣,接受祂为我个人救主和生命的主,更要认真信。所谓认真,就是要在日常生活中,执行神在圣经中已写出来的命令。比方十分之一的奉献,还是旧约的规定。新约奉献的原则:“少种的少收,多种的多收;这话是真的。各人要随本心所酌定的;不要作难,不要勉强;因为捐得乐意的人,是神所喜爱的。神能将各样的恩惠,多多的加给你们;使你们凡事常常充足,能多行各样善事”(哥林多后书9:6-8)。
你想世界上一切都是神创造的,包括我们生命,难道祂还要向你我要钱?无非是要按你忠心的程度,赐福给你而已。又有不少弟兄姊妹,常常问我,为何我和神的关系这样亲?我说简单,男女恋爱,大家都会吧!恋到一种程度,眉目都可传情,为什么?因他们已亲密到可以意会,不必言传。他们又问,为何我那么清楚神的旨意?他们祷告来,祷告去,仍然不明白神的心意。我说那也很简单,首先认真执行神已在圣经中写明的心意,如果已写得明明白白的,您都不执行,又何必劳民伤财,再向您噜嗦!
郭弟兄夫妻的见证也很清楚地回答了这两个问题,我只盼有心执行神旨意的人,就按着他们见证的去行吧。也许有人看这见证中的神迹奇事,认为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呢?神已应许:“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他们;就是奉我的名赶鬼;说新方言,手能拿蛇,若喝了什么毒物,也必不受害,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了”(马可福音16:17-18)。黑字写在白纸上。不是很清楚么?郭弟兄在传福音时,能做这些,又有什么奇怪呢?你又问为何我没有呢?那是因为你没有遵行神的命令。“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约14:21)。
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为编辑出版这本书,我已将他们的见证看了二十多次。我现在才体会为什么大文豪鲁迅说,文章要改一百遍才是好文章。我虽然一万个不愿麻烦懂计算机的弟兄姐妹,为我一改再改,但毫无办法,就是几次都不能改好。有时我一连看四次,希望要改的都已改好,不要再麻烦别人。结果他们修改后,我竟然又要再改,而且非改不可。可见鲁迅是经验之谈。虽然我至今还不懂,为何要一改再改?
虽然看了这么多次,我仍然每次都被神的爱感动得眼泪双流。我也求神像感动我一样,感动各位读者。
我觉得郭弟兄一生既不是教会长老,又不是执事,更未做过牧师,他只是像您我一样,神千万儿女中的一个,他为何这样蒙神赐福:简直可以说,逢山过山,逢水过水。那样严重的心脏病,有一次更在旅行当中,几次都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他都能及时得医治。我看了都害怕,医生竟将他整个心脏都拿出来,像修理汽车发动机一样,修好后再放回去,接通心脏的血管。我想他蒙神喜悦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敬畏神,认真执行神的命令。如果我们弟兄姊妹都能像他,重生得救后,认真执行至少十分之一的奉献,那么今天北美,甚至全世界的教会和福音机构,就不会缺钱传福音了。
尤其重要的,郭弟兄一生一直不断地积极利用各种各样可能的机会,热心传福音。而且负责到底,一定要带他们决志祷告,接受主耶稣为止。几十年下来,从不间断。这实在是难能可贵。如果所有神的儿女都能像他这样体会神的心意,救人如救火,使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像郭弟兄一样,一生热心传福音,我想福音遍传全世界就不会太远了,主耶稣再来,也不会遥遥无期,愿我们大家共勉。
「爱能创造神迹」是作者麦海士.沙夫拉(MaheshChavda)一生事奉的故事,读起来令人鼓舞振奋又向往感叹。书中叙述神超自然的权能与圣灵的恩膏构成一生呼召与事奉的特色。(他个人的生活及他所从事的国际性布道工作,医病,神迹奇事与赶鬼等等。)
书中提到有关在麦海士的布道工作中发生的一些重大医治与神迹,全都经过仔细的搜证,加上当事者与见证人的证词及医生的病历档案死亡证明。第一章及第十四章所记载六岁小孩卡辛尼复活的所有证据,包括这孩子家人写的书面及录像带的证词,以及这孩子死亡的医院医生所提供的诊断书及死亡证明等都很齐备。
书中提到的另一件大神迹,就是麦海士在非洲查德卡南加(Kananga)地方主领的医治大会,他们奉主的名捆绑邪灵在当地的作为,当时有一群巫师聚集在离布道会七哩外的一棵大树下正准备施法术咒诅基督徒和他们所信的神。忽然有火从天而降,击打焚毁这棵法师大树,彰显基督徒所信奉之神的大能。
第十三章末了写着:「这棵树干迄今仍然屹立在卡南加的郊野。以前,树高三十呎以上,如今看起来就像一根烧过的巨大火柴棒,从上烧下来。树干本身没有任何裂痕,因此不像是被闪电所击。树干从地面量起好几呎完好无烧痕,因此也不像有人从地面纵火焚烧。」
这件事不由得让人想起列王记上十八章所记述先知以利亚与四百五十个巴力先知的故事,在迦密山上以利亚呼求神:「于是耶和华降下火来,烧尽燔祭、木柴、石头、尘土,又烧干沟里的水。众民看见了就俯伏在地说:耶和华是神,耶和华是神。」这棵法师大树,我们有目击者的证词和书中两张照片是大树被焚烧后拍摄的,其中一张照片是麦海士和两位当地的牧师站在大树下,树干完好的部分比他们的身子还高些。
就麦海土来说,这些超然的医治及神迹并不是一些耸人听闻的孤立事件,而是一连串神的作为。为要传达并证实耶稣基督的福音,把人带人神国度里全备的自由。神要万人得救,归回创造他们生命气息的主,并以这些神迹奇事来见证神的爱与权能。这是主耶稣升天以前吩咐我们的:「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他们,就是奉我的名赶鬼,说新方言,……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了。」(马可福音16章15~18节)。
愿此书激励你更多经历神的爱,以更大的信心让神在你生命中彰显,成就祂的能力与荣耀。
中文版序言
今年三月初,兄弟在一个特别的聚会中认识麦海士牧师,见他为人谦虚诚恳,讲道精简有力,为病人祷告充满圣灵的恩膏和大能,阅读他生平感人的故事,句句打动人心,处处都生动的说明了爱的神迹与禁食祷告的活见证,遂征得他本人的同意将原著译成中文,并邀请他于明年四月到台湾作巡回布道,深信阅读过这本书的每一个爱主的信徒,必会同意麦海士牧师脚踪所到之处,都必有神迹奇事随着他,正如主耶稣在马可福音十六章20节所应许的。笔者更盼望,将来能把他介绍到北美及东南亚各处华人聚居的地方,为主医病传道拯救灵魂。
本书顺利的出版,除了感谢神的恩典之外,也要谢谢萧欣忠弟兄夫妇同心的译作和黄敏吉弟兄夫妇及曾秀芳姊妹在校对此书的全力相助。
同时,中信姚国祥牧师、师母及出版部同工,每次都在我们爱修园文字出版工作上给予极大的支持与爱护,谨此致谢,并求主加上祝福。
最后,更要谢谢林曾秀芬姊妹为本书的出版,特地到台湾作各方面的安排与联络,使本书能顺利的出版,让每位读者都能再一次被激励向主说:「主啊!我让你的爱成全在我的里面,做你爱的大使。」
读过这本书,及参与此译书出版工作的弟兄姊妹都异口同声称说:「感动的边看边流泪。」愿神厚厚的祝福凡读过这本书的人,都被神的爱所融化,响应神的呼召,成全而爱世人的心意。
陈仲辉谨识于北美爱修祈祷园
一九九一年十月八日
注:若欲与麦海士牧师连络,请来信与北美爱修园接洽或直接写信到
MaheshChavdaMinistriesInternational
P.O.Box24113
FortLauderdale,FL.33307
http://www.watchofthelord.com
麦海士的故事
爱能创造奇迹
当神的能力掌管一个人的时候,就能震动全世界。
作者:麦海士(MaheshChavda)
译者:萧欣忠-林静仪
献词
「耶稣回答说,你们去把所听见,所看见的事告诉约翰。就是瞎子看见,瘸子行走,长大麻疯的洁净,聋子听见,死人复活,穷人有福音传给他们。」(马太福音11章4~5节)
谨将此书献给福音的创始成终者,我们的主耶稣基督。
爱能创造神迹
作者:麦海士(MaheshChavda)
译者:萧欣忠林静仪
出版者:北美爱修更新会——
AgapeRenewalMinistries——
2007BishopRoad——
Belmont,C.A.94002——
U.S.A.
发行者:爱修祈祷园——
AgapeRenewlMinistries——
2007BishopRoad,——
Belmont,C.A.94002——
U.S.A——
TEL:(415)594-0330——
FAX:(415)593-1374
承印者:天恩出版社——
台北市和平东路二段24号7楼——
TEL:(02)23625732
出版日期:一九九一年十一月初版三千册——
一九九三年七月二版三千册——
一九九四年一月三版二千册——
一九九四年七月四版三千册——
一九九六年五月五版二千册——
一九九七年十月六版二千册
一九八五年夏天,我到非洲布道两个月。在非洲的心脏地–查德的首都金夏沙有一个星期的布道会,布道会的第三天正午我向聚集在卡沙密浦(Kasavubu)广场的三万多人讲道,查德(Zaire)这个国家的前身就是比属刚果。虽然有丰富的资源与美丽的景观,可是一般人民的生活非常贫困,失业率奇高。几世纪以来巫术盛行,邪灵的势力辖制着人生活的各层面。
首都金夏沙(Kinshasa)一带的居民约三百万。初抵此地,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有兴趣听一个来自美国却有印度名字的基督徒布道家讲道。
几个月前我接到金夏沙一位牧师的邀请函。我接受他的邀请,定于六月九日到达金夏沙。我跟这位牧师就只通了这封信,盼望他能到机场接我,当天他亲自来机场接我,在车上我们谈有关这次布道会的安排。
「每天上午有没有安排讲习会?」我问他。
「有的。」他回答。
「那么晚上有没有露天的公开聚会呢?」
「有的。」
「晚间的聚会大概会有多少人来?」心想,若是来参加的人能有五百人已经很不错了。
「可能会有五万人吧。」
我听了吓一跳,因此大叫一声:「五万人!」
「是的,先生」,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说:「因为是在周间,所以参加的人少些。我们预期周末会有更多的人来。」
显然,神要我在查德做的工作,远比我自己预期的更大。
很快的,我看到在这儿主耶稣为我预备的。星期一上午第一堂来参加讲习会的人约有两千人。讲完道后,圣灵告诉我在会众当中有一个患癌症的妇人,生命垂危,要邀请这个妇人出来。立刻有一位年长的女人从信道走过来,身上长满了癌的肿瘤。当她走靠近讲台,圣灵的能力立刻把她击倒在地,好象被人一拳**。当我到她身旁时,很奇妙的那些肿瘤忽然都消失不见了。她起身快乐跳跃着回去。主耶稣医好她的癌症。
这次医治的神迹如野火般的传开来。当晚的聚会不是原先估计的五万人,而是十万人。其中有瘸腿的,患痲疯的,也有爱滋病的。我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有些病人被独轮手推车送来,而且还浸在自己的粪尿中。
当晚有许多瘸腿的得医治,其中有一些是小孩。当我看到这些孩子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可以不用拐杖,不用扶架走路,心中的兴奋非笔墨所能形容。神的能力很丰富的同在,甚至一些职业的巫医、法师都受感动而悔改,愿意接受耶稣基督为他们生命的主。要这些人当众做这样的宣告,犹如一次属灵的大地震。
参加聚会的人数一天天的增加。仅仅星期三上午的讲习会就已超过三万人。我们好象进入圣灵工作的一个新境界。
聚会于九点半开始诗歌敬拜。十点半我开始讲道,于正午结束。当我刚从扩音机前离开,立即感觉到圣灵正对我说话。
就在这一瞬间,尽管周围那么多人拥挤着,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静默下来,时间好象被冻结了。我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什么,只察觉到圣灵那微细温柔的声音:「这儿有一个人,他的儿子今早死了,你请他到前面来,我要为他行一件奇妙的大事。」
像这样听到圣灵的声音已不是第一次了。过去几年,主曾经好几次对我说话,有时候是像现在一样,在一大群人当中。有时候是在我和一个痛苦的病人独处时。圣灵常以这种方式指示我在某一个特定的情况中,祂要我如何做。我已学会在这个时刻不发问,不分析,而只信靠顺服。因此我走回到扩音机前,说出圣灵要我讲的话。
群众在下面叽叽喳喳,他们兴奋的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过去几天来参加我们聚会的人,已经看见不少我们奉主耶稣的名所行的奇妙医治与神迹。可是此刻,大家都知道圣灵将有一个非常特别的计划。
不到几秒钟,一个男人挤过层层的群众向着讲台跑过来,高高挥着他的双手喊道:「就是我,就是我!」
当他这样跑过来时,我仔细端详这个人。他长得高大结实,有如一个拳击手。眼中所流露的,是参杂着希望与恐惧,又半信半疑。我没有问他任何问题,甚至也没问他的姓名。只为他按手祷告:
「主耶稣,我奉神的圣名捆绑这人的儿子身上黑暗和死亡的权势。求你差遣你复活的灵,叫他的儿子重新活过来。」
当我祷告完,那人定睛注视我一会儿,然后向我点点头,好象在说:「谢谢你。」就掉头跑走了。
有几天我没有再看到这个人也不知道有关的详情。然而在星期三晚上,当聚会开始时,就渐渐听到有关这人骇人的报导了。
据我们所知,这人名叫木兰巴-马尼凯(MulambaManikai)。他六岁大的儿子名叫卡辛尼(Katshinyi)。那天清晨,金夏沙米康多(Mikondo)诊所的医生诊断他儿子已死亡。尸体已经移往麻麻叶磨(MamaYemo)医院。一九八五年六月十二日那天正午当我在卡沙密浦广场三万名群众面前为木兰巴祷告时,这小孩子忽然苏醒,活了过来。
主耶稣使卡辛尼从死里复活。
这位父亲,当我为他祷告后从群众中消失时,我想起一年前,在非洲,圣灵对我讲的另外一句话。
忠心的种子就必结出果实
一年前我在尚比亚西北的丛林部落传福音。邻近几百个村庄的人都聚集来听道。主耶稣在他们当中行了无数的神迹。
有一天晚上夜已很深了,我听到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一位负责安排我们布道行程的宣教士。「我们刚得到消息,附近的村庄有个小孩患脑部瘾疾,快要死了。」这宣教士继续说:「可能已经死了。但是,那里的人听说你有医病的恩赐,想请你过去为这孩子按手祷告。」
我们立即动身前往,我知道脑部疮疾的厉害,这病所引发的高烧会毁坏大脑,若没有及时救治,两天内就会丧命。
当我们到达时,小孩子已死了一个多小时,身体僵硬。我把他紧紧的抱在胸前,在茅屋的一角坐下为孩子祷告了一个多小时,求主让这孩子重新活过来,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永远忘不了当我抱着孩子的尸体还给他母亲时,她大颗的泪珠从哀凄的面容滚落而下。她举头望天,以土话轻声说:「耶稣轻柔的用双手带走我的儿子。」然后转向我说:「我儿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跑来要我抱了。可是,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他。」
我站在那茅屋外一会儿,觉得又累又孤单。一阵微风在我身边回旋,我觉察圣灵的同在。祂说:「因为你的忠心,我要让你看到大而奇妙的事。」
现在,我就在查德的首都三万人面前,想着主应许要为一个人他的儿子在早晨死亡来做一件奇妙的大事。我心里自问:这是否就是主所给我的应许当中的一件。
在金夏沙聚会中,主的膏抹比我以前所经历的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我好象乘坐在主大能的巨浪上,因此当我听见圣灵要我呼召那个今早死了儿子的人出来,我一点也不犹豫的照做。
想起几次主对我说话,也亲眼目睹主行大能。我忆起自己的儿子曾在佛罗里达的一间医院,离死亡只有几小时,然而奇迹似的保守他的生命。在得克萨斯州西部平原一间学校里,一群被世人遗忘的低能儿童当中,主第一次教导我医治的爱。我也想起小时候生长的非洲肯亚蒙巴沙市的印度区。由于父亲早逝,母亲把继承我父亲的指望全都放在我身上,可是我却脱离八百年的传统,改信基督耶稣。我清楚记得那时我曾面对面的看到耶稣。祂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亲切的称呼我是祂的小弟。
我已经学会如何与圣灵交通。再也不会对主所做的,所讲的任何事惊奇。因为祂已经成为我的生命,我的生活。
我一直非常珍惜我的家族留传下来的文化遗产。长大后,母亲总这样叮嘱我:「不要活得像一只蟑螂,(蟑螂和蜥蜴只知道吃、呼吸、性、然后就死了),仅仅活着,没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如何活得使你的生命有价值。」
我幼年父亲就过世,可是透过家族的追思,我对父亲的记忆十分浓烈。父亲身为整个社区的领袖,他那怜悯贫苦,为受欺压者主持公道的风范,塑造了我心智与属灵的生命。
父亲是一位十分突出,引人注目的人物。一头乌黑的头发与胡须。身高五呎六吋,在印度人中算是很高大的。在年节时特别显得更加高大,因为他喜欢戴上代表王室的头巾。很少印度人晓得如何包这种头巾,父亲以戴它为荣,这是我们优越家世的象征。
一个有尊荣,忠诚及爱心的人
父亲于一八九三年十二月十二日生于印度的多拉吉(Dhoraji)。二十七岁时迁往肯亚的蒙巴沙(Mombasa)。那时印度与肯亚同属大英帝国的版图。我父亲是英国殖民政府教育机构里的一名公务员,后来升迁为蒙巴沙市一所有名的高中亚力低拿-卫斯兰(AllidinaVisram)中学的校长。这学校主要是为英国籍的印度、阿拉伯以及非洲学童提供正规英国式教育。
蒙巴沙市在赤道稍南,(座落于肯亚东角的一个大岛上,是天然的海港),面临印度洋,一个多彩多姿的城市。城市东侧的旧港,历年来一直是大英帝国交通线的枢纽,货品由这儿吞吐运送到非洲的内陆,东西的文明借着贸易在这儿交会。
一九二○年初,在岛的南边靠近基林底尼(Kilindini)的地方兴建了深水的新港,因此大部分的货船都移往那儿。旧港后来成为阿拉伯人小货船专用的地方,从印度及波斯湾各国带来的水果,鱼干以及各种百货都以此为集散地。
就像一般的海港城市,几世纪以来蒙巴沙居住着各色人种的人进进出出。最早建立这个城市的非洲人在中世纪时受阿拉伯人统治,殖民地时代又被欧洲不少国家统治。首先是葡萄牙人,最后是英国人。有趣的是英国殖民政府或商务机构所雇用的人,大概都分别从大英帝国的各个角落汇集而来,就如家父一样。因此一九四○年代的蒙巴沙市是个神秘令人着迷的城市,有形形色色的种族,国籍,文化,宗教与语言。
我父亲三十岁结婚,新娘才只有十五岁。当时的女孩子都是这年纪就出嫁了。照习俗他们的婚姻早在几年前就由亲族所议定。一九二三年父亲搭船回印度,到我母亲所住的地方完婚,然后把她带回肯亚来。
我家住在蒙巴沙市的基母科尼(Kibokoni)社区,这是印度人或信奉印度教的大本营,离旧港只有几百码。在此我父母养育了八个儿女,五女三男,我排行第七,出生于一九四六年一月十四日。父母给我取名叫麦海士(Mahesh),由MAHAISHVAR缩写而来,意思是「万主之主」,字义为「神的笃信者」。
在基母科尼社区没有几条真正象样的街道。大部分全是弯曲狭窄的巷道如同螂蛛网一样,通向一排排整齐的灰泥小房子。由于父亲的社会地位,我们家在社区中算是最好的。房子的墙壁是混凝土漆上灰泥,每个房间都是磨石子地板。家里也有电灯及自来水的设备,楼下有两房一厅三浴室,还有一间用饭的大厨房,以及加盖的回廊。母亲在闷热的午后常坐在廊下休息,并在那儿为我们预备各式点心及晚餐。楼上另有三间卧房,其中一间是祠堂,摆设香案及祖宗牌位。一间是我的卧房,存放我的图书及一架收音机。我常躲在房里收听英国广播公司的新闻节目。
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古老的要塞,是当年葡萄牙人为防阿拉伯海盗而设。这个要塞的名称很有趣,叫做「耶稣要塞」。哥哥常带我到要塞玩,我们喜欢在许多大炮上爬来爬去。站在炮身上想象着几世纪以来曾经发生在这儿的历次战役,为之油然神往。
带着鱼腥盐味的海风,从印度洋飘进来,像磁铁一般把我们这些小孩子吸向旧港一带,环绕旧港的沿岸有许多商店及露天市场。我跟朋友们最喜欢在其间闯荡探险。
母亲最担心我们到旧港去玩,因为她听说那些阿拉伯海船常会诱拐小孩,把他们带到遥远的地方卖为奴隶。可是我们把妈**警告当做耳边风。我们晓得如何照顾自己,如何避开从邻近丛林误闯进市区的野兽,也知道如何避开盗贼横行不安全的地区。对于旧港,我们摸得一清二楚,在那儿玩,我们感到安全自在。
我父亲担任中学校长,由于他廉正,急公好义的个性人人敬重他,请他排难解纷,怜恤孤寡;再加上他会讲九种语言,因此一向是社区中的领袖人物。
譬如说,一九四○年代,整个肯亚,特别是蒙巴沙一带,处于严重的政治动荡不安。有势力的毛毛游击队,为肯亚脱离英国独立,到处鼓动风潮,制造事端。使得整个肯亚民心惶惶,情绪紧张。故意惹是生非的群众,会因一些很小的刺激就涌上街头兴风作浪。有一次,这暴乱蔓延到基母科尼社区。我父亲挤进暴民中以当地土话大声安抚众人:「安静,安静。回家去,回家去。」就这么几句话,群众信任他,就冷静下来四散了,一场令人担心可能发生的大暴动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在家里我们都称呼爸爸叫「巴布吉」(Bepuji),意思是「尊贵的父亲」。他的祖先是王室后裔,拉吉普(Rajput)的种姓。拉吉普的意思是「诸王之子」,是印度的武士,有点像中古欧洲的武士阶级。他们神圣的职责就是保卫国土,扶助贫穷、弱小以及无依无靠的人。
拉吉普武士的格言与信条简单却深奥:「一句话,一个女人,一把剑」。一句话就是讲的话必信守到底,甚至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一个女人就是对妻子忠贞不贰。一把剑就是对所负的职责忠诚信实,不轻易动武,可是一旦动武,就有必死的决心。
从小对于祖先拉吉普武士的种种英勇故事总是百听不厌。十五、六世纪时,阿拉伯的骑兵队入侵印度,就是拉吉普武士领导大众抵抗侵略者。当时印度分为许多弱小的独立小王国,结果一个个被阿拉伯人征服了。
当回**占据一个村落,就强迫全村的人改信回教。他们把大家排成一队,当士兵经过面前就得张开嘴巴,任凭士兵把痰吐进喉咙中。如果有人不顺从,当场可能就有砍头之灾。可是这些拉吉普武士宁死不屈,也绝不放弃印度教改信回教。
我父亲不只是社区的领袖,也是贫穷无依之人的供应与保护者。他很关心手下员工的福利,鼓励他们完成学业,求事业发展,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公民回馈社会。
在过去的几十年,他默默的成为许多贫困者之父。他对这些人的怜悯心无止无境。他逝世后我们才发现在基母科尼社区以及整个蒙巴沙市受过家父恩泽的孩儿寡妇名单。在三十年代经济大恐慌及二次大战期间,他更拿私蓄来做这些善事,甚至远达东非各处都有人蒙受他的帮助。父亲在这方面完全承袭拉吉普武士的作风。
一九五一年父亲突然中风。他那庞大的身体日夜卷缩在床上或凉台的躺椅中。他那叫暴民慑服洪钟似的声音现在只能喃喃微语了。
七月十八日凌晨我被一阵骚动声惊醒,父亲吩咐我姊姊拿些东西给他喝,可是当姊姊拿东西回房时他已不省人事。待医生赶到,为时已晚,父亲早已断气了。
那年我才五岁。父亲逝世前后的种种,如今犹如一场遥远的梦境。记得母亲和姊姊们特别沐浴洁身,穿上白色的丧服。当父亲遗体火化时,悲凄的哀哭声至今仍常萦绕在我的耳际。
肯亚国会特别宣告我父亲过世那日为国殇,以纪念他,为他志哀。
父亲生前为人慷慨,许多人得到他的帮助。他死后却为我们家庭带来贫困暗淡的日子。他从未料到自己会早逝,所以把他所有额外的收人与积蓄都拿去帮助人,却没想到应该为家人的未来打算。
当时我尚年幼,不知道家境在父亲死后竟如此拮据。我几乎不觉得无父孤儿的凄凉。可是我知道在我心灵深处有一个空缺与需要。我曾经费了多年的功夫想寻找某些事或人来填补这个空隙。
学习做「诸王之子」
虽然与父亲相处的时日是那么短暂,可是他却给我许多。他给我生命,给我姓氏,也给我好榜样,教导我明白人活着不只求生存,而必须活的有意义、有价值。从他让我认识了一个拉吉普武士的后裔–「诸王之子」所需具备的荣誉感,勇气及责任心。
承继父亲的这种拉吉普武士精神,使我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正义感与怜恤心。有好几次我差点为此大尝苦头。
小时上学的时候,常有一些阿拉伯的不良少年在街上游荡,伺机欺负抢劫弱小的孩子。有一天下午放学回家,绕过街角时忽然听到两个小孩哭叫。原来有四个约十五岁大的小流氓正预备抢劫欺负他们。我的个子及年纪都比这些流氓还小,可是身为拉吉普武士的后裔,我一时义愤填胸冲上前去,大声喝止:「你们想干什么,不可欺负人。」
这四个小流氓望着我,好象觉得很有趣。他们回问我:「是吗,那你打算怎么样?」
论人数,个子的大小或力气我都比不过他们。我唯一的武器就是奇袭。在他们想都来不及想的一剎那我抓住最靠近我的那个小流氓的肩膀,把他往水泥地摔去。他滚到地上,擦伤了膝盖,虽不见得有多严重,却一直流着血。
另外的那三个人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住了,他们拔腿就跑。两个被欺负的小孩吓得发抖着低声说谢谢就急忙溜走。我还站在街上,为刚才自己的威风与见义勇为沾沾自喜。没想到那四个小流氓带来一大群约有二十个同伴折回来向我报仇。他们围住我,带着棍棒与铁链。
我明知他们的意图,可是仍大声喝斥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当中带头的回答:「我们要好好的教训你。」
我反唇相讥:「你们全体一齐上吗?」眼看他们当中任何一人都有力量修理我一顿,直打到我头破血流。
其中有一人对我大叫:「你把我们的朋友膝盖弄伤流血,我们也要把你打得像他一样流血。」显然他们的用意不只是揍我一顿而已。
当时我被围在中间,随时会有人从我身后袭击过来。并且只要我一转身,原来在我前面的这些人就会冲过来对我拳打脚踢。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运气真好,突然来了几个救星。我们学校有一位老师正好路过这儿,同时附近商店的店主听到街上的吵杂声也都跑出来。当店主跟他们理论时,老师把我拉到一边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明白这时不宜逞匹夫之勇,因此立刻溜之大吉。
岁月一年年的过去,我也学会更有智能去面对邪恶的势力。我相信正义与邪恶之间存着永无休止的战争,我知道我应该站在维护正义的一边。我也清楚这世界只有善与恶,其间没有中立的领域。若有人与恶妥协,他就要成为恶的奴隶,这是我后来从属灵的争战所学到的功课。我绝对不向邪恶撒但妥协。
所有这些特质在我寻找到真神,成为真神的儿子以后,才重新如泥被主塑造成为祂合用的器皿。
母亲虽然身体娇小,可是好象有用不完的精力从她洋溢的笑脸与闪亮的眸子发出来。父亲早逝又没有留下遗产,使她面临一个几乎无法负荷的责任。父亲名下可领到的抚恤金当然很有帮助,可是还远不够支付家庭的开销。我大哥当时已成婚居住在外地,那时二哥才只有十七岁。要不是他决定休学去工作,我们家一定撑不下去。
我们家境十分清寒,特别有时候二哥找不到工作,生活就更困难。记得好几次,我向妈妈吵着肚子饿,她带着痛苦的眼神告诉我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东西。我家离学校约有四哩路,每天都走路上下学,因此鞋子容易破。有一次我的鞋子整个前面都开了口,走起路来一开一闭的,我就叫它「鳄鱼鞋」。后来我找到一些铜丝把前面捆起来,使得破口不那么糟。
家族传统的新意义
父亲所珍视的拉吉普武士价值观,到母亲手里更加严守。尽管家境困难,她仍持守慷慨大方、待人恩慈的家风。透过我幼年一件难忘的事,她把这样的价值观深深铭刻在我心中。
印度人最热闹,最好玩的一个节日可算是「灯节」了。孩子们盼望这节日就像西方的孩子盼望圣诞节一样。节日前几天,家家户户都有各自的拿手好菜或甜点,预备各色各样珍肴美味。大家会多预备些美食分送亲朋好友。到了节日,彼此就有各色各样的食物招待客人。
节日的前一天,每家预备大大小小的容器,装满了油放人灯芯。节日那天的傍晚,我们就把这些大大小小的油灯环绕着屋子装饰起来。每家都点上成百盏的灯,使整个社区遍地灯火,美极了。
灯节中最刺激的是放烟火。孩子们一早起床就追不及待的出去放烟火。由于烟火并不便宜,所以他们不会一下子全用光,总留一些到晚上玩。
尽管家境并不宽裕,母亲总设法使我们能尽兴的玩乐庆祝。在我七岁那年,母亲特别变卖一些首饰,为我们丰丰富富预备过节的食物,并买一小袋烟火给我。我小心地把这些宝贝收藏起来,每天数一数,确定一根也没有丢。心里迫切等待着灯节那天来到。
灯节终于到了,一大早就有小孩子开始放烟火,可是我一直等着,忍着。到了下午烟火声到处响起,可是我依然不动。我知道那一小袋的烟火不多,绝不可以浪费,一定要等到天黑了才玩个痛快。
到了傍晚,正是访客来来往往最繁忙的时刻,我们家来了一些远房亲戚。他们很有钱,对孩子纵容惯了。特别那个九岁的男孩绝对的自我中心,缺乏管教,最令人头痛。他在屋里到处闯祸,打破东西,制造噪音,把每个人过节的情绪都搞坏。他的母亲似乎对这个小捣蛋,只在嘴巴上呼喝一两声,一点也不在意。
我的母亲更是不可以开口管教这孩子,也不可以告诉他的妈妈要约束这孩子。因为印度人的礼节,客人到家里来,一定要受到上宾的款待。如果责备他们或违逆他们的意愿,就是对访客的侮辱,这会使主人家蒙羞。
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个小捣蛋竟然发现我小心收藏的烟火袋,并看到里面的东西。
「妈,妈」,他开始大叫:「看!是一些烟火!我想玩烟火。妈,帮我要这些烟火。」
他的母亲脸向我微笑:「我儿子想玩这些烟火,你不介意吧。」
母亲一点也没有犹豫,立刻点点头,然后才转向我说:「麦海士,乖,你会给他这些烟火,是吧!」
我膛目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实上也不可能抗议,因为这会是一种叛逆的行为。我默不作声的把袋子交给他,心痛如刀割。他拿着就冲出去玩了。这些烟火对他没什么值钱,可是对我却是何等宝贵,就像西方的孩子期盼了整年的圣诞礼物一样。我忍泪含愤,咽下了一切的哀伤。
当客人离去后,母亲双手抱住我,她的话语好象被痛苦炼净了似的:「麦海士,我儿,不要伤心。在灯节人人都该欢喜快乐。」
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为了家族的荣誉,传统的尊严,我们有责任善尽待客之道。这远比我小小的一袋烟火来得重要。我轻声回答她:「妈,我一点也不伤心。」
母亲把她所有的心血放在儿女身上,并且忠心于拉吉普武士的学统,以及印度教信仰。她教养我们遵行宗教的规仪。每天清晨五点钟她就起床做晨课。先有洁身的仪式,表示从罪恶中得洁净的意愿,然后她就到楼上祠堂祷告。祠堂里有个大敞柜以及一些小隔间,陈设着印度教所崇奉的拉玛(Rama)与系娃(Shiva)的神像,一些印度圣人的图像以及几本圣书。大家认为只要忠心敬拜这些印度神明,研读圣书,并效法这些圣人的言行,就能拥有他们所教导以及所代表的好品德。
每逢节庆,母亲把全家人聚集在这间祠堂,领我们唱一些特别的诗歌。这些圣歌都是用印度古代的宗教语言–梵文所写的。唱完歌,她就读几段圣书给我们听。其中有吠陀经以及另三本印度教经典,讲论印度三位主要神祗的故事;其中第一大神梵天(Brahma)是宇宙的创造者,第二大神韦陀天(Vishnu)是万物众生的守护着,至于第三大神系娃(Shiva)则为毁灭者。圣书里也提到韦陀天的化身克里须那(Krishna),下凡到人间领导善与恶的对抗争战。
母亲对这些圣书有惊人的记忆力与领悟力。因此她渐渐地成为蒙巴沙印度社区受人敬重的导师。我们家常有访客,向母亲求教圣书的奥义。对当时的妇女而言这是一项非凡的成就。她被选入通神论社团,持有特权可以在公开聚会中读经教导。在印度传统中,女人的职责就是照顾家庭,服侍男人。如果一个女人可以在公众面前演讲并教导人,是一项极大的殊荣,十分不寻常的。
在家里母亲严格负起一个宗教导师的责任,餐桌上的话题常是:印度神学,圣书的教导以及圣人的言行。她对我这个儿子有一份特别的期待,她用心传授给我印度教的信仰以及拉吉普武士精神;她给我命名「麦海士」的意思就是「神的笃信者与皈依者」,她很认真的栽培我,好叫我能与她给我的名字相称。她更盼望借着她这样认真的教导与指引,我能像父亲一样成为印度社区的领袖,被所有的人敬重爱戴。
真理探索的挫折
母亲所给我的一项显著的遗传,就是强烈的求知欲。每天下午当别的小孩迷着玩足球时,我总是一下课就赶回家埋首书堆中。我这个书虫成了家人开玩笑的对象。每晚听完七点钟的新闻节目下楼时,姊妹们就装着迎接一位贵宾的口气:「喔,今天这位贵客还肯跟我们讲两句话哩。」
邻居一位老婆婆有一次想出奇招来治我的书癖。在鬼节那天(相当于美国的万圣节Halloween),大家可以恶作剧狂欢,把油漆涂在别人身上,或者挨家挨户敲门要柴火。当晚,可以在庙前点很大的营火,如果有人不肯乐捐柴火,你就可以捉弄他,往他家喷油漆,甚或拆下门板拿去当柴烧。
有一年鬼节,这位七十多岁体健好动的老婆婆到我家来。她把油漆涂在家中每人身上后发现我不在场,就问:
「麦海士这孩子躲到那儿去了?」
母亲回答她:「喔,妳知道,他在楼上读书。」
「鬼节还读书,岂有此理!」她大叫几声就走出家门。
她并非真的走了,而是绕到屋后,爬上我房间外头的阳台,静悄悄的到我身后,忽然以她那沾满油漆的双手涂得我满头满脸都是油漆。
然后她兴高彩烈的宣告:「现在,你这书呆子,该晓得尊重这节日,跟大家一起庆祝玩乐吧。」我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跟着她下楼与大家一起玩。
自青少年时期,我就热切追寻真理。我想燃起在我心中这股热望有许多的因素,第一,母亲常常耳提面命,要我的人生活得有意义。第二,我想弥补心中自幼失怙的那份空缺。第三,母亲虔诚的榜样。她孜孜不倦的教导我们印度教的信仰。我们从小就听惯了印度圣人的故事,他们舍弃人间的温暖与享受,到喜马拉雅山里做隐士,默想并追寻真理。据说他们在大学或者僧院从来找不到他们想寻求的真理,因此他们转回到大自然去经验那纯全的光,就是将万物维系在永恒实体的那光。
东方人的观念认为真理不只是一连串可以借着科学来验证的事实,而且真理可以理解,也可以经历。这世上的事会过去,但是真理却超越时空,存到永远。真理是万物之源,万象之本。一个人是否找到真理,他自己心里知道。
我对真理的追寻,起源于母亲积极的影响。印度教的敬拜方式是在家里教导或个人**沉思,少有公开聚会敬拜,因此一般人不常上庙里去,与我同年的男孩更少有喜欢到庙里的。可是那时我很热心,固定一星期三次到庙里向那些神像叩拜,烧香,并与庙里的僧侣谈道。
可是当我对印度教愈深入的追寻,愈觉得其中的真理像云雾一般捉摸不定。从思想上来讲,印度教是相当有趣的,可是好象无法在其中找到真理的存在。
当母亲发现我对印度教失望时,她非常难过,尽管她试着宽容、了解我的难处,可是我们母子间的关系有时显得极度紧张。
由于我母亲身为印度教的导师,很受人尊敬,因此我们家常款待一些路过蒙巴沙布的圣徒。当时我们家境仍很艰难,因此我常为母亲必须费财费力接待这些圣徒而烦心。最让我为难的是每次他们进门,就得向他们跪拜,触摸他们的脚。于是我开始反对这样做:「妈,我再也不干了。我不愿意向他们跪拜。」
「为什么呢?」妈妈追问着:「他们是圣人,他们有许多可以教导我们。再说,我们并不是真的向人跪拜,而是向他们所代表的理念跪拜。」
「可是,妈,在我看来他们并没有活出所教导伟大而崇高的理念。他们不只吃掉我们仅有的食物,而且还索求大量的捐献。我无法尊敬这样的人。」
最后,母亲近乎向我恳求:「儿啊,就算是为我做吧!假如我们对这些圣人失礼,会使我们家大大蒙羞。」
以后,每当有圣人来访,我都照着母亲所要求的尽这些礼节,向他们跪拜,触摸他们的脚。可是心中都嘶喊着:「这不对!这不对!」为了母亲和家庭的荣誉,我尽这些礼节后,就悄悄溜回自己房间,避免跟他们有其它正面的接触。
由于勤学好读又博闻强记,在学校我是一个很出色的学生。在我就读的高中,也就是父亲多年前当校长的学校,连续两年我被选为学生主席。担任学生主席是一项最高的荣誉,而我蝉联两届。在这一所有八十年历史的高中更是史无前例。我也是学校辩论社社长,并且参加话剧演出,又发表一些散文及短篇小说而得奖。人人都称赞我,认为我颇有乃父之风,将来必定成为社区的领导人物。
可是在这些荣誉的背后我都觉得很沮丧。我渴慕真理,努力探寻每一个可能的地方,例如哲理与学术研究等等,却一无所获。身为拉吉普武士的后裔,我也无法从传统中我到真理,更不用说印度教的信仰。
有一天我从寺庙走出来,心里告诉自己,永远不再踏进这寺庙。当那扇厚重的庙门在我背后缓缓关闭时,我仰天求问:「神啊,我知道你一定存在。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告诉我,你是其真实实的创造者,也是我生命气息的维系者。我知道你一定在什么地方,但绝不在这寺庙的众偶像中,所以,我绝不会再回到这里。我决心要寻见你。可是,神啊!你在何处?」
我完全没有料到神竟然会这么快就回答我的问题。
十三岁那年有件奇特的事发生在我身上,小时候我所讲的母语是一种叫古加拉蒂(Gujarati)的印度方言。日常生活或与人交谈都用这种语言。由于父亲熟黯九种语言,我们一家人自小就听惯各种语音。虽然我们受的是英国教育也都学习英语,但是古加拉蒂印度土话仍是我的母语。十三岁那年我开始有了改变,我不能再流利的用母语与人交谈,讲英语对我反而比较容易自然而且熟练。久而久之,我不仅以英语讲话,以英语思想,也以英语作梦。有时候若必须用古加拉蒂土话,我经常须要先用英语想好要讲的内容,然后再加以翻译成古加拉蒂话。日久,我的母语竟然很奇怪的退化为第二语言。为此我心里觉得有点难为情。这在当时我一点也不懂,原来这是神已开始预备我的心,为要叫我能用英语来读一本以英文写的非常重要的书。
有一天下午,我那个七岁的侄子意外的带一位素不相识的妇人到我家。从她淡白的肤色显然而知她是一个外国人。她见面就说:
「真不好意思来打扰你,外面实在很热。你的侄子很有爱心,请我进来喝一杯水……。」
「当然,当然,请别客气。」我立即回答:「欢迎光临,请坐,我去为妳倒杯水来。」我们印度的传统要求人人尽心招待所有的访客。
当我端杯水来,她就自我介绍:「我叫皮尔斯,到贵社区带领儿童的街头聚会。下午,他们喜欢聚拢来听我讲圣经故事。你的侄儿今天也来了,并且要我过来喝杯水解渴。因此我就做了不速之客,真不好意思。」
我微笑说:「不用客气。你给孩子们讲什么故事呢?」
「我先生和我都是从美国来的基督教传教士。来蒙巴沙是为要与人分享我们所信仰的基督教与经历。我所讲的都是圣经里的故事。」
我就像所有的印度人一样,对于一个肯奉献自己的生命于宗教信仰的人十分敬重。特别这位妇人,为了分享自己的信仰,不惜放下舒适安逸的生活,千里迢迢到异国,更加令我感动。显然的,她觉察我对她所讲的有兴趣,因此她就继续说:
「今天我告诉孩子们,神创造人,为要叫人能认识神,享受神所赐的生命,并且做神的儿女与朋友。可是人却犯罪违背神,失去与神原初的关系。神就差祂的儿子,耶稣基督,降世为人,并且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为赎我们的罪。凡愿意相信接受主耶稣基督的人,他就必罪得赦免,而且可以享受与神美好的关系。」
这时,我警觉到这个女人不只是在告诉我,她对孩子们讲些什么故事,同时也在向我传教。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听。因为印度教的众神已对我失去意义,我不想再找麻烦听西方人所信的这位神。
因为她是我们家的访客,我不可以反驳她所讲的。可是我却很坚定的阻止这话题:「谢谢妳,妳所讲的我完全明白并且深表感激。事实上,我也是一位有心追求真理的人。每一个人应竭力共寻求真理。」
据她与印度人长时间交往的经验,皮尔斯太太明白我表示已听够了,不想再谈。因此她谢谢我给她水喝,起身准备离去。这时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本书给我说:「请接受这本书做为我的谢意。」
我看了一眼书名,是一本英文的新约圣经。
「如果你在寻找真理,那么,你将会在这本书里找到你所要的真理。」她补充着说。
当她离去时,我向她道谢:「谢谢妳送我的书。妳肯光临是我们的荣幸。」
后来,我也感到不明白:我一直在英国人所办的学校受教育,却从未读过圣经。我曾看过「十诫」与「宾汉」这两部电影,对圣经故事的认识大概就只限于这些影片的内容。
我对基督教的认识少得可怜。只晓得在我们社区里有几个基督徒,可是我对他们几乎一无所知。另外在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天主堂,名叫「圣灵教会」。我不晓得「圣灵」(HloyGhost)是什么意思。记得小时候跟朋友经过那里,总会开玩笑说:「这是一间什么教会?他们在拜鬼吗?或许这间教会是属鬼魔的。」有一次我怀着好奇心走进去看看他们在做些什么。神父穿著长袍,烧着香。有些信徒跪在那儿,用一种很古怪的语言背诵一些祷告文。印象中基督教的敬拜与印度教庙里的膜拜好象并没什么两样。
皮尔斯太太走后,我思想着一些问题,认为所有的宗教都应把人带到认识那位独一的真神。既然如此,人们给这位真神不同的称呼,叫他「韦陀天」(Vishnu)或「阿拉」(Allah),或「耶稣」,都没什么分别。我随手翻了一下这本圣经,也看不出这本书与其它书有什么不同。可是她那句话却一直在我心中回响,「如果你是在寻找真理,那么,你会在这本书里找到你所要的真理。」我终于下定决心读读看。从第一页马太福音读起,一口气读完马太、马可、路加福音。
耶稣基督这个人很引起我的兴趣。特别是祂对贫穷受欺压的人慈悲怜悯的心怀,最能打动我的心。祂愿意跟罪人与税吏做朋友,这一点是我在印度教里找不到的。
印度教相信轮回、因果报应等的宿命论。透过一个人这一生的思想、言语及行为所积的功德来决定下辈子将转世为何种型态。如果此生功德圆满,下辈子可能投胎做个富人、有智能的人或圣人。如果此生作孽不行好,下辈子大概投胎做贫贱的人,甚至做牛、做马或其它禽兽。有时甚至连牛、马、鸡、狗都做不成,只能变成狗身上的一只跳蚤。人的罪孽是不能得到赦免或涂抹,一切命中注定,只有认命。
印度圣人对那些受苦受难的众生是这样的心态:他们之所以受苦是因为前生造孽,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无法也不可以改变这命运。更何况这些苦难对他们是有益的,帮助他们为下辈子积阴德,或许得以投胎成为贵人。有些人甚至认为若帮助他们反而会害他们,干犯天意遭受天谴。
可是我在圣经中所读到的耶稣好象大大不同。祂不把自己摒除于苦难的众生之外,他关心他们,做他们的朋友,医治他们的疾病,将爱心付诸于行动。
耶稣甚至为这些人受死。我以前从没听过十字架,可是我知道十字架代表苦刑。我知道那些在上有权势的人加给人的痛苦,因为我住在殖民地,在我四周每天都能看到不公义的事。耶稣甘心乐意忍受不公平的待遇,以显明祂爱世人的心。在十字架上痛苦的煎熬中,祂依然为别人着想,怜恤人;祂安慰自己的母亲,把她交托给门徒照顾,祂对那些判祂死刑的人,讲话谦和有礼,祂甚至为那些钉死祂的人求父神的赦免。我从来没有见过像耶稣这样的宗教领袖。
约翰福音特别引起我的共鸣,我体会到圣经真是一本很不寻常的书。当你读圣经时,就好象作者站在你身旁观看,并向你说话、启示。常常在我读约翰福音时,特别有些句子好象会跳出纸面活现在我眼前似的,令我惊叹不已。
从约翰福音第一章开始,作者清楚又直截了当的称耶稣为神。这对我是个新的概念。在我过去的观念,耶稣只不过是个圣人,有智能,是神杰出的仆人,而非神本身。
当我读到第八章耶稣封信袍的犹太人说:「你们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自由。」我心中这样想着:「耶稣在这里所讲的,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真理,那个能叫我得自由的真理。我不要再受因果报应的命运所摆布,我不再背负重担,时时战战兢兢的去讨好神,却又无能为力。」
到第十四章,耶稣所讲的更令我膛目结舌。祂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这句话如同火一样烙印在我心版上。我觉得好象有鳞片从眼睛剥落,我开始明白,这一生所追寻的真理并不像以前所了解的是一种抽象的,非人性的东西。原来真理有可能是一个人,一个称为耶稣基督的人。
现在,终极的问题就是:到底耶稣讲的是不是真话,祂是不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人,我读了很多有关耶稣的资料,对于祂,我乃半信半疑。要嘛,干脆承认祂是真的,接受祂所说的一切。否则不相信祂所讲的,断定祂只是一个大骗子。
我把曾经读过有关耶稣的一切重新仔细思量,祂的生活、教导、神迹、慈悲怜悯,还有祂的受死及复活,我很清楚,很肯定的告诉自己说:要是这世上只有一个诚实无伪的人,那么他就是耶稣。要是这世上有什么人真正出于真理,那么也只能是耶稣。我想起耶稣安慰门徒的话:「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你们信神,也当信我。在我父的家里有许多住处。若是没有,我早就告诉你们了。」这时我心里想着:「对啊,当然。祂只告诉我们真正有的。如果实际不是这样,祂一定早已告诉我们了。祂绝不会存心欺骗,误导我们。」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彼拉多一样。记得稍早读过的,耶稣站在彼拉多面前受审。当耶稣说祂到世间,「特为给真理作见证」,彼拉多不屑的反问:「真理是什么呢?」彼拉多问这问题时,那个终极的真理,就是所有真理的源头,正站在他面前。同样,有没有可能这位真理的创始成终者,同样透过约翰福音里的话,正活现在我眼前呢。我想起皮尔斯太太给我这本圣经时告诉我的话:「如果你是在寻找真理,那么在这本书里可以找到你所要的。」难道我果真找到长久以来遍寻不着的真理吗?而这真理就是耶稣基督这个人吗?
当这些思想在我心中成形时,内心深处开始吶喊:「不,我不需要找耶稣基督。」这些年来我花了不少功天研究印度教的信仰,圣人的故事。数不尽的日子我跪在神坛前,又在晚餐桌上聆听母亲的教诲,在庙宇里膜拜沉思……。我们家族高贵的传统,以及所有四周围的人好象都浮现在我面前对我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走这条路。有许多条路可以引人到神那里。你只需走原来的路就好了,何苦走这条新路呢?」
「可是我无法在印度教义中找到真理。」我告诉自己:「现在我知道耶稣就是真理。」
「这样,你会成为一个叛徒。」里面的声音开始恫吓我:「对你的民族,家人以及传统信仰,你成了一个叛徒。你会使所有的人大失所望。」
这样的指控是真的,我无法否认。那么多人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对我的未来殷切的期盼着。在学校我是个模范学生,将来长大要继承父亲的衣钵,领导整个社区。如果我选择信耶稣基督,就成为家族中第一个背叛印度教信仰的人。我追溯族谱到八百年前,没有一个脱离印度教,因此我一定会贻羞列祖列宗。此外,我也违背拉吉普武士为保存信仰不惜战死的信条。最令我为难的是这样做就等于直接忤逆了父母亲。
心中有极大的争战。显然,我必须做一个十分痛苦的抉择:接受耶稣,就是我已经知道的这位真理的源头与化身,不惜任何代价,放弃这许多以往对我是如此珍贵的人、事、物。另一条路就是仍然忠于我的传统,放弃我梦寐以求至终所找到的真理。几个月来,我的心在这两者之间苦闷挣扎,直到有一个晚上我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做最后的了断。
最后,我的决定很简单,我无法背叛我的家庭、我所受过的训练、教养与传统。我心里很想要耶稣,可是我无法付这么大的代价。我也不能这样三心两意拖下去。
几个月来我活得很苦闷。我继续读福音书,主耶稣是那么的吸引我,我理当相信祂,接受祂,将自己全然交托给祂。可是我一想到我的家人天朋友们不知要如何的痛心疾首,就又不敢往前走。
我决心做个了断。当晚夜已深,我独自一人在二楼寝室中照常读圣经。我坐在桌旁,以一条床单把整个身子连头带脸都包起来,只露出双眼以防蚊子咬。在非洲蚊子多极了,我们并没有纱窗或蚊香之类的东西,所以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是最好的防蚊妙方。
我下定决心,对自己说:「受够了,我不愿意再这样折腾下去。耶稣啊!我再也不去想你了,枉费我们相识一场。」我丢弃如此爱我的耶稣,有点于心不安。我终于把心一横,坚定的将圣经合起来,努力说出自己最后的决定:「我绝不要再读这本书了,心意已决,永不后悔。」
这样,我做了最后的抉择。
紧接着,我听到自己的头碰撞桌子的声音,确确实实听到,却犹如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我好似处于半睡眠状态,不是全然清醒掌握自已的神智,但却十分清楚所发生的事。记得当我听到「碰」的一声还告诉自己:「没关系,是我的头碰到桌子罢了。」
不久,我发觉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奇异的世界。我的身体仍在桌旁,可是我的灵却来到一个奇妙,我未曾到过的地方。我的意识告诉我,我是在天堂。
自从得到这本圣经,我所读的仅止于前面的四本福音书。耶稣这个人很吸引我,因此我一遍又一遍反复读着有关祂生平的记载。我一直还没有读使徒行传,或保罗书信、启示录。倘若已读过或许可以帮助我了解所经历的这些现象。保罗讲到自己的经历,有如下的记载:
「我认得一个在基督里的人,他前十四年被提到第三层天上去。或在身内,我不知道,或在身外,我也不知道;只有神知道。我认得这人,或在身内,或在身外,我都不知道,只有神知道。他被提到乐园里,听见隐秘的言语,是人不可说的。」(哥林多后书12章2~4节)。
我不敢肯定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件事,与当年发生在保罗身上的是否完全同一回事。但我知道我所经历的是确确实实的。直到今天,那夜所经历的一切细枝末节,依然在我脑中历历如绘。
首先,我注意到我行走在一条用金子铺成的道路上。这金子不同于通常所见的,它看来透明澄澈,几乎可以看透。几年后我读过一篇报告,说科学家使用原子微粒的技术来净化黄金,会使其变成半透明,这条路所铺的精金就像这样子,全然的纯净。
沿着路旁绿草如茵,彷佛是一片厚厚的地毯,可以在其上舒适的躺卧睡觉。另外还有各种花与树,万紫千红,五彩缤纷,美不胜收。最特别的是这些花的颜色与质地大大不同于我们在地上所见的。在地上我们所能看到的颜色全是反射光;即光线从外头照射在某物体上,由于这物体表面的分子结构,把特定的光谱反射进我们眼中而成为各种不同的颜色。但我在天上所看到的各种颜色却不像是反射光,而是直接由物体里面发出来的纯净的光。直到今天当我看到地面上各样的色彩时,仍觉得有瑕疵褪色的感觉。
同时我也听到美妙的音乐,如同一个最高水平的交响乐团与最有名的合唱团合奏出来的音乐。我虽无法辨明何种乐器或声音,但都是满有荣光,喜乐与和谐。
我发现我整个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我身上每个细胞几乎都溶入这奇妙的歌声中。事实上,整体的感觉是一种全然的和谐与完美,与四周所有的一切合而为一。同有一个脉动,一个韵律,一个生命。
我好象是整体的一部份,分亭其荣耀,和谐与完美。我不只看、听、闻周遭这一切,我乃是与他们合为一体。我不只体验到喜乐、仁爱、纯洁与和谐,并且成为这一切美好的一部份,我在他们当中,他们也在我里面。我彷佛回到了家,这是我渴望归属之地,也正是我受造的目的。
接着,我注意到好象有条河流沿着我走过的路旁流过。我说好象一条河流,因为它看起来像河流,但两岸之间流动的并不是通常所见的水。起初看起来好象是活的,后来我发觉这些「水」其实是生命本身。真正是一条生命的河流。当时我虽不晓得,后来我从圣经读到使徒约翰也曾看到同样的景观:
「天使又指示我在城内街道当中有一道生命水的河,明亮如水晶,从神和羔羊的宝座流出来。在河这边与那边有生命树,结十二样果子,每月都结果子,树上的叶子乃为医治万民。」(启示录22章1~2节)。
我遇见耶稣
突然间我发觉有四个明亮的白光向我趋近,我转身看到一个人正向我走过来。我马上明白这人就是主耶稣。
请记住,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任何耶稣的画像。大多数在西方社会长大的人都看过艺术家心目中的耶稣画像,可是我从未见过。因此照理说我完全不知道耶稣什么样子。可是当他向我走过来时,心中一点也没有疑惑,我知道这人就是主耶稣。
祂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身高体裁都适中。祂沿着我正走着的路径从对面过来。穿著通常的长袍,就像我在蒙巴沙市看到许多阿拉伯人所穿的那种长袍。然而……
从祂身上发出来的光几乎使我睁不开眼。这些光明亮,纯净而又有生命,好似天上的大荣光,因此我几乎无法定睛看祂。
我想起福音书中所记载变像山上的故事:耶稣带着彼得、雅各与约翰上山祷告:「就在他们面前变了形像,衣服放光,极其洁白,地上漂布的没有一个能漂得那样白。」(马可福音9章2~3节)。所有有关这事的记载都特别提到那令人目眩的强光。「脸面明亮如日头,衣裳洁白如放光」(马太福音17章2节)。「衣服洁白放光」,「就看见耶稣的荣光」(路加福音9章29~32节)。我觉得我很能明白这些福音书作者所描述的景况。
当祂靠近我时,我看到祂正对我微笑。这种笑容就像父母亲抱起他们所疼爱的婴儿时自然流露出来的,充满怜爱与愉悦。犹如浪子扑向慈父的怀抱,我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祂那纯金的爱所溶化。
祂走上前来,我看到祂的眼睛。我永远忘不了耶稣那双眼睛。我看到这双眼涵蕴世人所受的创伤、痛苦。就是这双眼流过世人流过的每一滴眼泪。可是在这双眼里我没有看到哀戚或忧悒,反倒像在诉说着一个充满希望与得胜的故事,彷佛在告诉我说:「是的,我了解人间的痛苦忧伤,当我在十字架上舍身流血的时候,我已承担了人间所有咒诅,苦难与无奈。然而我得胜了,你因此也可以得胜。」
当我站在那里定睛注视祂的时候,耶稣伸出手来搭在我的肩膀上,柔声叫我说:「我的小弟!」
突然之间,一切都结束了。我又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床单仍紧紧的里住全身,我的头枕在桌上的圣经。这时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起初,我的头跌向桌面时,记得我已把圣经合起来,决心不再读。然而现在,却发现圣经是翻开来的。我仔细看翻开来的那页是路加福音第十八章,讲到那位富有少年官的故事。
我明白自己所处的景况像极了这位不知名的少年官。像他一样,我所受的教养要我成为社会的领袖。像他一样,我竭力遍寻真理,在追寻中我被带向耶稣,求祂把真理向我解明。像他一样,我与耶稣面对面。我看到耶稣以满了慈爱的眼睛注视我,而且又听到祂呼召我跟随祂。
我知道这故事的结局。这位少年官心里忧愁,转身离开了。因为他很富有,舍不得付代价跟从耶稣。心里好象有声音问我说:「你会像这少年官一样转去不跟从我么?」
我回答主说:「主啊,不。我已定意要跟随你。」
之后,我做了一件八百年来我的列祖列宗从没有做过的事。我跪下来告诉主说:「耶稣,我对不起你。请你赦免我一切的过犯,我要你,我要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你。请你来,住进我的心中。」
我起身四处张望。记得当我把圣经合起来,头跌向桌面时,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现在,外面仍漆黑一片,可是好似已过了些时辰。约一小时后,公鸡叫晓,我知这时大约是凌晨四点半钟。这样看来,我魂游象外约有四、五个小时,是实际的地球时间。这情况显然与我们一般的经历,一连串的事件在瞬间如电影一样闪过脑际大为不同。
当我祷告完站起来,整个人的感觉大大不同。我不知道在西方长大的人是否能领会「福音」有改变人生命的大能。西方教堂林立,旅馆的每个房间都有圣经。日历上许多基督教的节日我们也都习以为常。对于一个西方人,基督教似乎已沦为一种「文化点缀」。我们不晓得当一个人全然信靠接受耶稣基督后,「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要改变人的生命。
我知道我已彻底被主改变了。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我才能理解这一切发生在我身上之事的含义。也许我还不知道如何做个基督徒,可是我确知,我已进入永生,我已重生得救,开始与神的性情有份。我知道神是我的天父,耶稣是我的主,天堂是我的家。最重要的,我知道罪的重担,就是那些辖制我,捆绑我的罪已全部脱落,蒙神赦免并涂抹了。
从此我的生命将要展开崭新的一页。在以后的几个月中,我会去经历我的生命与生活到底有何不同。
我从来未见过这么大的豪雨。
那天晚上九点钟,我正冒着雨从德州工技大学的图书馆走回家。这所大学位于德州陆博市。我在研究所攻读英国文学博士学位。由于赶一篇重要的论文,从早上十点就留在图书馆,一直到晚上九点钟。
我住的地方离图书馆约有六条街的距离。是一间相当简陋的小屋,只有一房一厕。房里摆着一张沙发、一个电视,另一端摆着床与衣柜,再加上一个小小的厨房。这个地区是陆博市最破旧的区域,住着一些像我这么穷的人。如今回想起来,那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可是当时我的经济情况只能住那种地方,而我还庆幸能找到那么便宜的住所。
那天早上到图书馆,像通常的五月里天气又干又热。可是转眼间风云变色,这种突来的暴风雨在德州西部平原是常有的事。没有任何预兆,突然之间几百呎高的暴风云从西边挟带疾风骤雨袭卷而来。然后很快过境又匆匆消失。
那天这场风暴感觉上好象不太一样。不知何故,雨粒又重又大,疾风强劲,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我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努力往家里冲,以躲开这场豪雨。
自小生长在肯亚,从没想过将来有一天我会到美国德州陆博市这样的地方。可是那天晚上,在蒙巴沙我的卧房与主耶稣的奇遇,以及随后献身于主的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在许多方面是我未曾预期的。
与主相遇的隔天早晨,我很兴奋的把所发生的事告诉家人,只有小妹雪兰感到兴趣。那天正好主日早晨,雪兰经常到附近皮尔斯太太所办的圣经班听故事,她告诉我星期日早晨这些传教士都有主日崇拜聚会,因此我跟妹妹一起去参加主日礼拜,并得以再见到皮尔斯太太。他们夫妇不太能了解昨夜我所发生的事,可是他们很高兴我对基督教的热忱。他们请我再去,接着有好几个星期我都去了。除了主日之外,周间也开始与皮尔斯夫妇查经,并讨论许多信仰上的问题。
后来,我才知道这对夫妇来自美国德州,属浸信会。我这才知道基督教有各种不同的宗派。我并不很清楚浸信会是什么意思,只在福音书中读过施洗约翰的故事。皮尔斯夫妇向我细心解释浸信会以及水中浸礼的意义,并从圣经中找出很多经节来说明受洗是一个初信者属灵生活不可缺的一件事。
浸礼这件事使我的母亲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她听完那天夜里我在卧房与主的奇遇,却没有兴趣再听其它的事。我看得出来,她对我如此热衷于基督教的神感到困扰、伤心。可是她知道无法劝服我,因此对我所追寻,选择的道路闭口不言。
可是当我告诉她我要受浸时,她完全崩溃绝望了。她知道我已定意弃绝印度教,归属西方人的神。并且已无法挽回。在一九六二年的四月我受浸于童年常游玩的地方,蒙巴沙市旧港附近的印度洋。
这时我即将高中毕业,必须开始为毕业后打算。从小我就一直梦想,将来能到英国出名的大学读书。在我就读的高中,人们一提到这些鼎鼎有名的大学,就不由得肃然起敬。
宣教士皮尔逊夫妇也十分关心我的前途。他们知道我在学校都是名列前茅,也知道我对基督教的教义有强烈的求知欲,因此,一直鼓励我到神学院深造。虽然我没有兴趣当牧师,可是我十分渴慕多读圣经,多认识耶稣。后来他们劝我申请德州平景镇的魏兰浸信会大学。我的申请不仅被接受,而且还给我全额的奖学金。另有一间浸信会教会,从皮尔斯夫妇听到有关我的情形,特为我筹款付全程的机票。于是在一九**年一月我离别了家乡来美国德州求学。
化装的天使
每当我回想初抵纽约的狼狈相,就不由得想笑。那时正值严冬。我一生成长于赤道下的肯亚,从来不曾经历过冬天,也不晓得冰天雪地的滋味。身上没有外套,更糟糕的是几乎没有钱。
已经买好的机票包括从蒙巴沙到伦敦,再转机越大西洋到纽约,再从纽约转机到达拉斯。在达拉斯的机场会有人接我,经陆博市到平景镇。大概伦敦那一站的航空公司不小心把我在美国国内线的那张机票也撕走了,因此陷身纽约机场。身上只有七块钱美金,惶恐无助,不晓得该怎么办,到那里去才好。在宽敞的机场大厦徘徊了一阵,然后决定出去外面看看。没想到走出大门即吓了一跳,外头冷的刺骨而且下着厚厚的雪。我被冻得全身发抖,本想立刻回大厦里面,却为眼前多如过江之鲫的汽车吓呆了。在故乡蒙巴沙市,站在街上两小时所看到的汽车也比不上这儿几分钟内所看到的多。
最后我终于返回机场大厦。我一脸可怜相衣服湿透又冻得发抖。我被遗弃在纽约,孤单一人。主耶稣啊!我该怎么办呢?
正在这个时候,神迹发生了,忽然有一个身裁高大,衣着体面,脚上穿著闪亮的牛仔鞋,头戴宽大牛仔帽的人来到我面前,搭着我的肩膀说:「这位小兄弟,看来你好象迷路了。」
「是的,先生」,我立即回答:「我买了机票,可是航空公司的服务员却说我没有票。现在我也没有钱再买票了。不知该怎么办?」
「你到那儿?」他问我。
「到德州的陆博市」,我回答:「先到达拉斯,会有人在那儿机场接我前往陆博市。」
「达拉斯!」他大叫一声:「真巧,我也正要去达拉斯。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带你一起去。」
他自我介绍名叫杰克。他为我买好一张机票,我们一起搭机飞往达拉斯。在达拉斯机场,学校派人来接我,当杰克看到有人照应我,就向我道别转身走了。我忘了向他要个地址,真遗憾。自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遇见他。
德州的平景镇(Plainview)人口约有五万,名符其实没有任何壮丽的景观。我到魏兰大学注册,选了圣经课,还有文学,哲学等等课程。学校所持的是基要派信仰,而且校规严格。这些对我不成问题。
美国的基督**
一九六○年代,像美国其它许多地方一样,这个学校所在的德州西部也有种族问题的困扰。虽然圣经的基要信仰在人们心中有很大的影响力,可是仍然无法防止一些人的种族偏见。由于我是来自非洲的印度人,因此我被视为新鲜的宠物,所以我投人白人文明的社会中并没有任何困难。然而对于黑人情形就完全不同。
我在一间餐馆打工。有一天晚上,一位年长的黑人来敲厨房的门。他肚子饿了,问我可否为他预备一份晚餐。我觉得有点奇怪,就对他说:
「老先生,这是一间餐馆,你怎么不直接从前门进去,向服务生订菜呢?」
「喔,不行的,先生。」他回答我:「我不想再惹麻烦。」
当我问清楚这老黑人的困难是因为他不受欢迎,我就大方的说:「既然如此,就请进来吧!你在厨房坐一下,我去为你预备一份最大最美味的牛排。」我真的这样做了。那天我真幸运,没有让经理发现,要不然可能我就会被革职了。
在肯尼亚,有各种民族,各种背景的人。印度人、非洲人、阿拉伯人以及其它许多人种分别从大英帝国辽阔的版图而来。不同的种族有他们各自的文化背景与生活习惯,因此自然而然发展成各自的社区。以前我一直以为在美国这个「自由的国土」情形应该有所不同。可是没多久我发现校园内到处仍存在着种族的偏见。我有一个黑人朋友,有一天他接到母亲病危垂死的消息,心里很难过。他的朋友们很自然的就去探望安慰他。其中,有一位是班上的白人女生。这消息被学校一位当校牧的训导人员知道。我的朋友因此被叫去训斥了一顿才含泪回来。
我看他悲戚的样子,以为他的母亲去世了,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
没想到他的回答却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禁止我跟白人女孩交往。否则,就取消我的奖学金。」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的拉吉普武士脾气随即冒起来。我冲到那位训导人员的办公室对他大吼:「这个学生的母亲病危,他很伤心难过。而你这做牧师的,竟然这么残酷,不容许他的朋友探访安慰他。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人是基督徒,怎能做出这种事呢?」
他瞪着我,凶狠的警告我:「你要搞清楚,我们不许你惹任何麻烦。要记得你也是靠得奖学金来这儿读书的。再敢到我这儿乱吼乱叫,我就把你的奖学金取消。从今以后你最好少管闲事。」
到美国教会的主日崇拜也完全与肯亚不同。在非洲,我是和一些瞎眼的、痲疯的或穷得没鞋子穿的小孩子们坐在一起崇拜。虽然如此,人人心里爱慕主耶稣,欢喜快乐的唱歌赞美祂。可是现在,教堂里跟我坐在一起的,人人穿著体面,面露微笑。他们从小在教会里长大,我想,他们理当知道如何才算是一个基督徒。
据我观察,他们所了解的,所谓一个基督徒顶多是板着脸孔,正襟危坐而已。我们会先唱一条很庄重的诗歌,做一个虔诚的祷告,听一段严肃的讲道,然后收取奉献,站在门口握手道别。我心里一直觉得这样的主日崇拜不对,我真想大声告诉他们:「不对,不对,你们并没有进人真正的崇拜。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灵和诚实拜祂。真正的崇拜要触摸到主耶稣,祂是何等奇妙与荣耀。祂仍活着,岂能叫我们不兴奋。」有几次我与人分享见证,告诉他们教会死气沉沉,令人失望。他们只是摸摸我的头告诉我说:「是吗?你刚来还不太习惯,等以后安定下来就没问题了。」
等我拿到学位,我对教会已经完全失望。我仍爱主耶稣,敬畏祂,以祂为我的主。可是另方面却对基督教不再存任何幻想。我主修英国文学,副修历史,有一阵子我试着参与政治运动以寻求献身的目标,后来,我明白政治运动绝不可能医治这世界的苦难和不幸。
我从魏兰大学毕业之后,就到陆博市的德州工技大学继续读研究所。我想攻读英国文学博士学位。像往常一样,钱总是一个大问题。我必须先兼几份差事,存够了钱以后才减少工作量去修几个学分。这种生活方式相当吃力,沉闷又令人厌烦。在这半工半读的时期,有一天晚上我从图书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一路上遇到狂风暴雨把我淋得全身湿透。
暴风眼
从暴风雨中踏进家门,松了一口气。把书本雨衣往地板上丢成一团,整个人缩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我伸手扭开那小小的黑白电视机,正好是美国广播公司的特别节目「暴风眼」,我实在累坏了,想看看电视轻松一下。
突然,停电了,不仅没有电视节目,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好可怕」我喃喃自语:「黑漆漆的,也无法过到床那边了。」只好继续躺在沙发上,等电源恢复了再说,于是我闭起眼睛休息。
突然被一个声音惊醒,好象在叫我说:「起来!」
我想,明明听到什么声音。可是转念一想,在这暴风雨之夜怎么可能有人对我说话。一定是令天读得太累,刚才睡着梦里听到声音。
「起来!」
我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次我是清醒的,到底是谁呢?我的眼睛已能适应这一片漆黑。我前后左右环视一遍,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第三次声音又响起,清晰而又平静。在黑暗中仍对我说同样的一句话:「起来!」
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什么人把我推离开沙发。这时我是完完全全的清醒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抗拒,可是没有用。我一直被推到沙发背后,而且被压在地板上。我躺在那里以手抓牢沙发背的顶端,想要抵挡这股推我的力量,站起身来,可是却无法动弹。
有事了。我听到前院响起隆隆大声,如同万马奔腾,然后一陈尖锐的破裂声,随即我的左手有一阵锥心的刺痛。
一九七○年五月十一日,在卷袭陆博市的杀人**肆虐下有二十六人丧生,另外有两千多人受伤。这些伤亡者当中,有好多人就在我家附近。这是德州史上屈指可数的几个大伤亡的日子之一。当晨光来临时,人们才看清楚灾情何等惨重。**横扫过一条一哩半宽,八哩长的地带,其中几百辆汽车全被压扁,几百栋房屋全毁,又有几千栋房屋遭受严重损坏,使得许多人无家可归。许多我熟悉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一堆堆的废墟。
陆博市有一个区域叫瓜达陆普(Guadalupe),据说有两个警察巡逻灾区时,看到断垣残壁间有一本摊开来的圣经。暴风中这本圣经打开的那一页正好是诗篇第八十三篇,里头有如下的一段话:「求你也照样用狂风追赶他们,用暴雨恐吓他们。你使他们满面羞耻,好叫他们寻求你耶和华的名。愿他们永远羞愧惊惶,愿他们惭愧灭亡。使他们知道惟独你名为耶和华的,是全地以上的至高者。」
在晨光中,我发现昨晚听到的尖锐破裂声,原来是大门的玻璃被风吹裂发生的。这片破璃就像一个大飞盘掠过整个客厅。我还看到一大片玻璃嵌人沙发背的墙壁中,正好位于我躺卧位置的上方。这片玻璃掠过沙发时,我的手正抓在沙发背上,所以就削到第一关节,带给我一阵刺痛。若是昨晚我仍坐在沙发上,那片玻璃飞来正好砍中我的头,说不定脑袋早就搬家了。想着,想着,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我忆起一连三次警告我的声音,以及那股看不见的力量把我连推带按压到沙发背后安全之处。我曾听说过天使的故事,我敢断定昨天晚上我遇到天使了。
这件事确确实实发生在暴风雨之夜。直到如令在我左手第一个关节处仍留下很深的疤痕,就是耶片飞掠过来的玻璃切中我的伤痕,如果不是主的怜悯,差天使拯救,我早就丧命了。真的,这事发生之前,我已对教会完全失望,可是我始终没有放弃主耶稣。很显然的,主耶稣也没有离弃我。
我读研究所时,喜欢和朋友们谈笑(当时,我正攻读英国文学博士)。我们认为高等教育不外乎把大小的事,讲得又多又复杂。我的情况也是这样。我已经变成一个大专家,能把一些非常简单的事讲得天花乱坠,复杂万分。
不错,我仍然相信耶稣,可是我对教会已经大失所望。因此基督教信仰在**常生活不再扮演什么重要角色。为着赶功课,缴学费,求生活,**夜忙碌。几乎没有时间或精力去管其它的事。
心灵上的**
在这无助的情况下,我接到二哥的来信。这信在我心灵上引起的风暴一如上次袭卷陆博市的杀人**。信中提及我的母亲因患骨癌正步向死亡。母亲这时已定居伦敦。一九六八年东非许多地方同时有动乱,不仅生活大为困难甚至生命都遭受威胁。在这期间,许多英国殖民地纷纷寻求独立。我的父母亲虽是印度人,但他们都有英国国籍与护照,尽管母亲舍不得丢下我们在蒙巴沙市美丽的家园与熟悉的亲朋好友,可是时局险恶,不得已只好决定搬至伦敦居住。
自从几年前我到美国读书,就没有再见过母亲,因为电话费昂贵,我们也很少在越洋电话中交谈。只通过几封信,可是在信中彼此仍有点拘束,因为母亲一直仍为我背弃传统信仰,改信基督教,又毅然只身前往美国求学而耿耿于怀。
尽管我们之间存在这些芥蒂,然而母子之情,始终浓烈而持久。二哥在信中说母亲病危,命在旦夕,渴望见我最后一面。
读着信,心里多渴望立即回去看她,但是我没有钱。从我初抵美国直到如令,身边所剩大概只够一、二天的生活费。那年飞机在纽约降落时,身上仅有七块钱。此刻在我接到二哥来信,口袋里全部的财产也只不过二十四元而已。七年之间我的存钱实在少得可怜。
在似乎永无休止的兼差劳碌中,所赚得的也只够支付学费与房租。为了节省生活费用我每天吃的常是花生酱与鸡蛋。这些东西最便宜,尤其是鸡蛋,我因此学会了十多种烹煮鸡蛋的方法。在这样拮据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回伦敦探望母亲,也想不出其它方法筹购机票路费。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二哥的来信。脑海里不时浮现在那遥远的伦敦,多年不见的母亲病危在床,遭受骨癌的折磨,日夜呼唤着我,渴望见她的幼子最后一面。每思及此,我的心就要碎了,恨不得立刻飞到母亲的身边抱住她,告诉她我是多么爱她,并且告诉她主耶稣比我更爱她,耶稣现在就站在她身边,慈声呼唤她回转认识独一的真神,将生命交托给祂,享受做神儿女的自由与喜乐。
我始终记得耶稣的面容,就是几年前,在家乡肯亚的卧房,一个星期六的夜里主向我显现的。特别是祂的双眼,那眼神就像告诉我他已尝过人世间所有的心酸与不幸。我知道主耶稣爱我的母亲,而且对她满了慈怜。每思及此,我常忍不住哭泣,一连哭了好几天。有时,在课堂上心不在焉,教授问一些问题要我起来回答,我只好怯怯地站起来,不知所云:「哦,教授,你知道……」,然后突然号陶大哭。
我思念母亲,然而在她病危的时候却无法尽一点孝思。此刻自己都养不起,更谈不上顾到其它。我好象走到尽头,一点办法,一点力量都没有,心中柔肠寸断,只知道在主面前哀哭,却不晓得神要借着这些破除在我心中一切的骄傲与自负,我这个人必须完完全全的被主破碎,祂的大爱才能充满我。
乐园第二次的滋昧
这样一连过了三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当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一直哭着,全身无力的瘫在床上。不知何时竟睡着了。突然,我看见自己又回到年前在蒙巴沙家里灵被提,所去过的那地方,情形与上次一模一样,光明透亮的黄金铺成的路径,生命活水的河流,美妙的音乐,五彩斑烂的光辉。
我再一次见到主耶稣。这时我跪在祂面前,双手交叠在胸前,抬头注视着祂那满有慈爱,无限喜乐的双眼。祂伸出双臂搭着我的肩。这时我不由自主的唱起歌来,不知唱的是什么调,也不晓得歌词的意思。总之,这些歌不断的涌人我心中,使我一直唱个不停。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双手合在胸前,正在祷告。这是前所未有的睡觉姿势。我起身,与主相遇的那一幕仍历历如绘。我一边思索着,心里一阵感动,觉得很想祷告,所以我就开始祷告:「主耶稣啊……」。才说了一句,突然之间,觉得房门大开,一阵强风直吹而人,几乎使我喘不过气来,按着我体内有一种十分奇特的感觉,从胃部那儿开始有什么在翻腾,在涌流。是的,就像水柱不断的涌上来。在我生命深处隐伏活水泉源好象突然苏醒过来,汨汨不断,愈涌愈盛,不可抑制。这些感觉非常特别,奇妙,却也令人震惊。
一瞬间,这些汹涌的感觉好象在寻找出路,我试着压抑,却不能。哦!我非得让他们释放出来不可,否则我会爆炸。我自然的张开口,就在那一刻,一首很美妙的歌从我口里唱出来,我平生只听过一次,就是昨天夜里,当我跪在主面前定睛看祂,祂把手臂环在我肩上时,口中所吟诵的。
我仍无法辨认这首歌的曲调,也不懂歌词的意义,我相信我从未听过这样的语言。我熟悉好几种不同的语言,除了英语之外,我常用幼年的东非主要语言苏娃黑黎(Swahili),还有蒙巴沙市印弁社区所通用的印度方言古加拉蒂。此外,我也熟悉北印度话,巴基斯坦官话,甚至还会一些德语。可是我现在口中所唱的却一点也不像这些语言。
我正在讲的不管是那一种话,总之我已能讲得十分流利。并且想都不用想,就从里面直接出来。我以最大的声量唱,愈唱那种涌流的感觉就愈强,相应的这种感觉愈强,我就唱得更有劲。
为着这一连串奇怪的事,我的理智开始感到不自在。我这个已经在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的大男人,却像个小孩嘴里乱哼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话。心里好象有两个人,在彼此争辩对答:
「这太古怪不象话。」我想着。
「是的,尽管不象话,却觉得很美妙。」我自己回答。
「要是有人听见,岂不以为我疯了。」
「不管人家怎么想,这新歌何等美妙,我宁愿一直唱个不停。」
「不,我真该停了。」
「好,别急嘛。再五分钟就好。」
「五分钟就五分钟。」我想。
可是当我再次看表,竟然又唱了八十分钟。我欣喜若狂,从来没有比此刻与主更亲密,更爱主。我知主活着,确确实实活着。
对于这一切的经历,当时我实在觉得莫名其妙。我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它确实是美妙无比。我从来不曾看过或听过像这样的事。
我想起德州工技大学同班有一个女同学,名叫玛莎,是个修女。或许她能帮助我了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隔天一大早我就到教室等地。没想到她早已坐在座位上看书。我怯怯的走近她,向她请教一些问题。于是我毫无保留的告诉她昨晚所发生的事,并且我说:「妳觉得我是不是疯了呢?」
当我述说的时候,玛莎修女的眼睛愈睁愈大,竟忍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手舞足蹈的拍手欢呼:「喔,赞美主!麦海士,你已受圣灵的浸了。」
我一点也不明白她讲的是什么。从来没听过「圣灵的浸」这几个字。我当然听过「圣灵」,知道祂是三位一体的神当中的一位。在创造的过程中,祂扮演重要的角色。福音书里,耶稣屡次提到圣灵,主耶稣受难死而复活升天之后,圣灵的能力大大改变门徒的生命、态度与工作。
使徒行传第二章我曾读过有关五旬节的故事:讲到圣灵降临有如一阵大风吹过,又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出来,以及门徒讲说别国的话。我从来没想到两千年前发生的事,竟然跟昨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有关。事实上我在教会受到的教导正好相反:他们认为使徒时代的那些神迹奇事,在这个时代已不再发生了。
可是玛莎修女却告诉我,圣经上所记载的一切,现代依然一再发生。圣灵照样降临在我们这世代的人身上,如同五旬节门徒所经历的。人们重新经历神的真实,接受父所应许的浇灌,并带来各种属灵的恩赐与能力。有时候,人们「按着圣灵所赐的口才,说起别国的话来。」(使徒行传2章4节)。玛莎修女解释说,我在房里尽情的唱了一个多小时的灵歌所用的语言,就是我个人的祷告语言,只有主听懂。「况且我们的软弱有圣灵帮助,我们本不晓得当怎样祷告,只是圣灵亲自用说不出来的叹息替我们祷告。鉴察人心的晓得圣灵的意思,因为圣灵照着神的旨意替圣徒祈求。」(罗马书8章26~27节)。
接连几个星期我开始去参加陆博市这一带的晚间祷告会。我遇到几十个弟兄姊妹,他们同样有圣灵充满,受圣灵浸的经历。他们也仔细的告诉我五旬节的意义以及圣灵的各样恩赐。
我有如活在天堂。特别是圣经对我好象是活生生的、有生命的。以往几年我一直是没有规律的读经,可是现在全然不同。我爱不释手前前后后仔细的读,圣经的话似乎活现在纸面上,焚烧并铭刻在我心深处。
有一天我读到希伯来书第十三章八节特别引起我的注意:「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我读着这句话,心中反复的思想,彷佛我灵深处那股翻腾的感觉又来了。不觉心中自问,圣灵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耶稣现在能够,也愿意医治
「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由这句话我体会耶稣亘古常存,超越时空的特性。祂活在两千年前,今日仍然还活着,一点都没有改变。祂从前所做的每一件事,现在仍要再做,就如赦免人的罪,使受压制的得自由,饥饿的得饱足,有病的得医治等等。
「叫有病的得医治!」这突然而来的意念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福音书上记载,凡有病的或垂死的,或鬼附的来找耶稣,有时候合城的人都来就近耶稣。「凡有病的人」都得医治。既是如此,可能今日主耶稣要医治有病的人,甚至医治……。
想到这里我用力咽下一口水,对主说:「主耶稣啊!你来医治我母亲好吗?」
我立即得到祂的回答。在我心深处有个平静微小的声音响起:「起来!为你母亲祷告。」
为母亲祷告!怎么祷告呢?我问主说:「主啊,母亲住在伦敦,我远在德州,我该如何为她祷告?」
「在我圣灵里是没有距离的。」主好象这样告诉我:「起来为你母亲祷告,求我医好她。」
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因此单刀直入的对主说:「主啊!求你医治我的母亲。」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只说了这句,没有任何优美的措辞,尽管我是读文学的,理当可以把祷告说得婉转漂亮些。
显然只祷告这一句话就已足够了。两星期后我收到二哥的第二封信,告诉我母亲奇妙的复原了,甚至医生也查不出她体内有任何疾病的痕迹。这些事发生于一九七二年,直到今日我的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依然健在。
我的母亲和家人全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使得骨癌这样的重病一下子突然好了。我心里当然明白是主耶稣,借着圣灵的能力,透过我的祷告,医治了她。不久母亲也认识主耶稣,知道主何等爱她,把她从无药可救的绝症中救拔出来,使她免于死亡。她决定接受耶稣为她个人的主以及生命的主。
借着圣灵的浸,同时又带领我实际为母亲的病祷告,神把我从灵命的沉睡状态唤醒过来。当时我虽然不知道主耶稣已为我新开启一个门,在以后的年日,祂带领我在圣灵里走过这个门,进人生命的新领域,远超过我一切所求所想的。正如诗人所说:「祂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诗篇23篇3节)
在我被圣灵充满之后的那一段日子,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海绵那样,渴慕更多更深的去了解、经历这位奇妙的圣灵。我也把握每一个机会去参与察看圣灵在神的儿女身上的作为。玛莎修女介绍我在陆博市一带参加追求圣灵的祷告会。我经常风雨无阻前往参加。同时也恢复参与教会的主日崇拜。
我渐渐体会到以往所知道有关圣灵的事,实在太少。以前有的只是模糊的概念,现在开始领悟更深。我认为要认识圣灵的角色,应先从主耶稣在拿撒勒会堂,借着先知以赛亚书所宣告的话入手:
「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祂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神悦纳人的禧年。」(路加福音4章18~19节)。
当主的灵降在我们身上的时候,祂膏我们去做父神要我们做的,就是传福音、医病、赶鬼、并叫一切受压制的得自由。主耶稣这个宣告对我带着应许与意义,祂膏抹我去做什么呢?祂预备差遣我前往何处?
在祷告中我不停的向神求问这些事。很快的有了答案,可是却出乎我意料之外,一九七二有一天凌晨,神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并给我一个很强的确信,叫我知道应前往陆博市的「州立残障儿童学校」工作。
我从未想过去这种地方,可是当我愈寻求神的旨意,就知道这是出于祂的带领,心中对这所州立残障儿童学校的负担就愈增加。主对我说:「我是孤儿的天父。我要差派你到这群被世人所遗忘的孩子们当中,做我爱的大使。」
我参加的祷告会里有一位太太是在这间州立学校工作。当我把最近从神领受的差遣告诉她时,她非常兴奋。立即安排我到州立学校去会见负责的主管。
这间学校离市区约几哩路,环境孤立而偏僻。全校约有十五栋小建筑物,里面疏疏落落的种了几棵树,四周围全部用铁丝网围起来。给人的感觉是来到一间轻刑犯监狱或少年感化院。
住在里面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段悲惨的故事。有些是因父母吸毒造成的,另有些则是被父母凌虐造成的,多数是先天性的残障与低智能。这些孩童都有严重的智力不足及迟钝痴呆症。有些孩子实际年龄已有二十多岁可是心智却始终停留在一、两岁的程度。更可怜的是有些虽然看起来很大了,却仍需要包尿布留在婴儿床,因为没有控制大小便能力。
这儿的孩童真的已被外面的世界所遗忘,州政府是他们唯一的监护者,大多数孩童早已被父母所遗弃。几乎没有任何人来看他们。他们的生日,甚至圣诞节都没有人来探望。可是神却用圣经的一段话来提醒我。
「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不怜恤她所生的儿子。即或有忘记的,我却不忘记你。」(以赛亚书49章15节)
我到州立残障儿童学校面谈的那天,他们带我参观学校的设施。我认识一个小男孩,他家人七年来一直把他关在鸡笼里。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公鸡,整天在地上拍击着双臂学鸡叫。另外他们也特别指给我看一位「涂壁鬼」的杰作。这个涂壁鬼喜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以粪便涂在各处的墙上,让大家防不胜防,伤透脑筋。
每间宿舍可容纳三十多个孩子,大致照他们的心智年龄与照顾自己的能力来分组。不知基于何种理由,每间宿舍各以不同的花来命名。
印象最深的两间宿舍分别名叫「百合」及「玫瑰」。这儿住的孩子其心智年龄约在一岁半到二岁之间。大部分还得包尿布,宿舍里大小便的恶臭熏得人头昏眼花。由于我对臭味特别敏感,所以那天只在「百合」与「玫块」两间宿舍停留一下便急忙离开。
那晚临睡前向神做个祷告,好象不怎么属灵,却是我的真心话:「主啊!我知道你差我到这间学校来,我决心要顺服你。可是主啊,求你千万别把我派到「百合」或「玫瑰」这两间宿舍,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那些臭味。分派我到那个单位都行,就是不要到这两间宿舍。」
我想我不需要告诉你接下去怎么一回事了!隔天我正式到这所学校上班,在听取演示文稿时校长告诉我:「麦海士,我们看到你跟孩子们相处得那么好,又对他们很有爱心,所以我们都认为如果你来照顾「百合」那栋宿舍的孩子,一定对他们大有帮助。」我心里叫苦连天,可是我仍对主说:「主啊,谢谢你这样的安排。」
这样我一方面在研究所攻读英国文学的博士学位,一方面在残障儿童学校照顾这些低智能的残障儿童。不多久,我被指定参加心理辅导小组,帮助他们研究改进小孩身体的运作。我们把一些简单的动作细分几个连贯的小动作,每次只训练他们一个小动作,如果做得好就给他们奖励。像这样的分段训练他们学穿内衣裤,或上厕所,常常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才能看到一些成果。
以上所讲的是体能方面的训练。至于心灵方面的训练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其中满了爱的传奇。后来我才发现这所学校原来就是我的「圣灵学校」,成为我未来整个事奉的训练基地,也成为我的圣经学院与神学院,在此我接受圣灵彻底的教导。
爱能创造神迹
对于这些残障孩童,神赐给我一颗满溢的爱心。实在很难解释我怎么会有这怜悯的心肠,彷佛是神把祂的心放进我的心里似的。我爱这些孩童如同己出,因此不到两天,百合宿舍里的臭味已不再令我作呕。
我通常在百合宿舍里值班九小时,陪伴照顾那些可以自行走动的孩子。下班以后我喜欢去伴那些自己无法行动的孩子,因为我深爱他们。每想到他们这辈子可能都得在婴儿床渡过,我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我知道神真的很爱他们,祂要我传递祂的大爱给这些饱受苦难折磨的小朋友。其实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们,甚至不知道如何为他们祷告。我只是抱着他们,安静在灵里为他们祷告。常常这样几个小时我抱个小孩在怀里,坐在摇椅上,以方言祷告,或念几段经节,或唱灵歌。
有一个小女孩特别打动我的心,她名叫罗拉。由于她的母亲怀孕时吸食大量毒品,所以她出生时双眼就瞎了,并且神经系统严重损伤,对外界几乎没有任何反应。起初我轮流抱着这些小孩子祷告。不久,我下班后的时间都去陪伴小罗拉,抱她,为她祷告,她在我心中比所有的人都珍贵。如此过了几星期,有一天我正巧有事进人罗拉那间大房,当我进门欲走向罗拉的床旁时,她竟然转过身来张开双臂,好象在欢迎我,要我抱的样子。几位在房间里工作的职员,看到罗拉的举动都大为惊奇,彼此对问说:「你看见没有,你看见没有!」罗拉对任何人从来都没有反应,甚至摸她身体,她也照样没有反应。现在,竟然当我一进门就转身向我,伸出双手要我抱,难道她恢复视觉了吗?或者主透过我的爱心及祷告正在医治她。
这事后不久,我在另一个小男孩身上,再次经历类似的神迹。他生来就整个脊椎骨变形,因此无法坐起来。我抱着他祷告几星期以后,有一天,他的背突然好了,开始能坐起来,神医治了他。
在我记忆所及,我并不曾特别祷告求神医治这些孩子。以前我为母亲向神求过医治,因为我清楚知道神要我如此祈求。除此之外,我不惯于向神求医治。当我抱着这些孩子时,我只求主让他们可以透过我尝到神的爱。因此当这些小孩开始有起色,身体得医治时,我跟其它人一样感到惊奇。
圣灵教导我学会许多的功课。在最初跟玛莎修女的交谈中,我已知道神要透过不同宗派背景的基督徒来工作。就我个人来说,我是一个印度孩子,神借着浸信会的传教士引导我信主。之后神又借着一位大主教的修女帮助我认识圣灵,这样,我学会不歧视任何宗派,也没有任何困难透过他们更深的认识神。
我在这所学校学到体会神的能力要透过祂的爱彰显。当主差我到这学校来,祂并不是说:「我差你做我能力的大使」,或「我差你做行神迹奇事的大使」。祂吩咐我的却是:「我差你做我爱的大使」。这是我从主所领受的使命,也是我为孩子们祷告的方法。我只求神让这些孩子真正能体会祂对他们的大爱。至于医治,只是副产品,随着神爱的流露而发生。因此我学会「爱能创造神迹」。
此外我学到另一个功课对我后来的服事极具重要性。我学会当我面对人类的悲剧和苦难时,我永远不问神:「为什么?」
当我手中抱着一个,身体残缺,严重心智不足的八岁男孩坐在摇椅上时心里常受到试探,有一股冲动想对神生气:「神啊!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位神!容许这样的事?」
渐渐的我认识这样的想法是出于人本主义,而非真正的认识神。我是谁,竟敢对神挥拳跺脚,好象祂亏欠我,达不到我所设定的标准。我只不过是祂的仆人,并非祂的老板,我根本投有资格论断神。
在那些长时间的祷告里,神常提醒我「只要赞美」。当我照祂吩咐,安静用方言赞美祷告时,祂就让我看见四周这一切的悲剧与伤痛全是撒但的作为而不是出于神。撒但的目的是要毁灭全人类。但神却渴望人们幸福得着更丰盛的生命。我们每一位神的使者,有责任把祂的爱带到每一个痛苦的角落,好让祂的爱胜过这一切撒但作为。
一个严肃的教训
然而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我仍未操练如何聆听圣灵的声音,时刻跟随祂的带领。有一次,我疏忽圣灵的呼唤,几乎酿成大错。
事情是这样,下午两点钟,我正在百合宿舍值班。当时我正忙着一些事,忽然我的里面有声音催促我说:「回玫瑰宿舍那边去!」
我对这个催促并不在意,也不晓得是圣灵向我说话。我以为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念头掠过脑际。况且整个上午我都留在玫瑰宿舍,知道那边一切正常,没什么理由再回去看看。所以我不理会这个声音,仍然继续工作。
不久这声音又来了:「回致瑰宿舍去」,这一次我知道是主的声音。
我通常不习惯于向主回嘴,也不敢不听从。可是那天的确很忙乱,所以我有点不耐烦的说:「主啊!我已经去过玫瑰宿舍,整个上午都在那儿。百合宿舍这儿有很多事需要快点做完,我现在真的无法离开。」
一段沉默之后,我再次听到主的声音,急促却又很坚定:「回玫瑰宿舍,快!立刻就去!」
我及时放下手边的工作,交代同事一声,尽快跑过广场,冲向玫瑰宿舍,一进门就被所看到的景象给吓坏了。
原来这间学校推行一项祖父母领养计划,我们鼓励一些年老退休的夫妇来这儿认养学生。有空时就过来探望他们认养的孙儿、孙女们。带他们到处去玩玩,至少在孩子们的生日或圣诞节送份小礼物等等。这会使孩子们有归属感,知道有人爱他们。玫瑰宿舍有个名叫海伦的十四岁小女孩,这天中午领养她的祖父母来陪伴她。时间到了,这对老夫妇把海伦带回玫瑰宿舍她的房间,不幸的是他们把海伦放错了地方,放到一间用来隔离有暴力倾向的小孩的房间。
这天下午正好有一位被隔离的二十几岁女孩住在里头,由于服用的药物产生副作用,使她变得很凶暴。在这时候小海伦被放进来与这大女孩单独在一起,她一看见海伦,就过来欺负她,对她拳打脚踢。海伦吓坏了,想哭叫却又叫不出声,因为海伦生来又聋又哑,不会讲话,又怎能叫呢?
直到有一位看护过来,对隔离室做例行检查时,才发现大女孩拿着鞋子猛打海伦,海伦满脸伤痕,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在惊恐疼痛中默默承受这场毒打。
当我进门时,老师及看护们正忙着为海伦包扎伤口,把冰袋放在她脸上减轻疼痛,并且一面安慰她。看到这情景,我心痛如刀割。这时才恍然大悟,主为什么一再的催促我要回玫瑰宿舍,只是我没有立刻听从。
我在海伦的床边坐下来,俯身看着她那大而惶恐的眼神,整个脸都浮肿,有青紫的瘀痕,其可怜,我心中愧悔交加。
「嗨!小海伦!」我对她说话:「海伦,我爱你,妳知道吗?」心中不住的想着,要是第一次主对我说话的时候,我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到玫瑰宿舍来,绝伦可能就不会遭受这场无妄之灾。我继续对她说:「海伦,我真的很爱你。更好的,主耶稣也很爱你。」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一种全然的平安涌进整个房间,彷佛有个看不见的人把平安带进来;这时我的右手有一种电流般麻麻的感觉,好象有能力从手中流出去。
我继续为海伦按手祷告,不到几秒钟,海伦脸上的伤痕开始急速的变化,那些黑青瘀血的地方开始转成深红色,然后变成淡红色、粉红色,最后回复了皮肤正常的颜色,这一切的变化全部不超过两分钟。我从不曾见过主耶稣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如此戏剧性的完成工作。就在众人眼前,主耶稣把海伦遭毒打所受的伤害倒转过来,医治了这个宝贵的小女孩。
在场的人亲眼目睹这一幕都惊叹不已重复的说:「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我与他们一样的惊奇说不出话来,只静静的站在那儿,随即转身回百合宿舍,心里激动又感谢赞美主。圣灵教导我学习一个最宝贵的功课,我立志谨守不忘。以后每当我听到圣灵的声音要我行动时,我决不敢延迟。
当主耶稣差我到「州立残障儿童学校」工作时,祂给我一段主要经文是诗篇二十七篇,好象是神在响应这些孤苦孩子们有声无声的哀求;也是神要我持守的工作态度。
「耶和华啊!我用声音呼吁的时候,求你垂听。并求你怜恤我,应允我。你说,你们当寻求我的面。那时我心向你说,耶和华啊!你的面我正要寻求。不要向我掩面,不要发怒赶逐仆人,你向来是帮助我的。救我的神啊了不要丢掉我,也不要离弃我。我父母离弃我,耶和华必收留我。」(诗篇27篇7~10节)。
尽管这些孩子们不能理解也不会表达,可是他们正以某种奇特的方式来寻求主的面。他们被世人遗忘,甚至被父母离弃,比任何人更可怜。
尽管他们身体,心智严重的残障,然而在他们心灵深处,仍可以凭本能来响应主的爱、主的温柔与慈怜。当我愈让圣灵透过我自由的运行,我就发现他们从主的领受愈多。主在他们身心所做的改变虽然十分微小,且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可是也有一些例外,却是瞬间即成又具戏剧性的以致令人惊叹主的作为。
史蒂维的故事
学校里有个名叫史蒂维的小男孩,他的遭遇令人心痛。他患了蒙古症(Downssyndrome),已经十六岁心智的成长却不到两岁。这种蒙古症的临床术语叫「自戕症」。在他体内有一种不能解释的力量驱使他不由自主的出拳打自己的头脸。几年来,整个脸孔因此结满厚茧与硬块。他的皮肤又厚又粗,像鳄鱼皮一样,他的耳朵拉长如扇,眼皮垂肿几乎盖住眼睛,嘴唇黑青扭曲变形。学校指派我设计一套逐步训练他的方法,阻止史蒂维继续击打伤害自己。
对于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来进行,从记录的档案查知,在我来之前学校的老师们已试过许多的方法;他们曾经采用电击治疗法对他的自击行为施予负面的警告。他们在史蒂维身上安装一串电极,每当他举拳击打自己的时候,就按上电钮使他触电,藉此电击的痛楚能够与他无意识的自击行为联在一起,而产生抑制的果效。可是这种电击治疗法仍然失效,事实上经过六个月的治疗,他的症状不仅没有改善反而更加恶化,最后只好放弃这种疗法。
在无计可施之下,学校的老师们想出一个残酷但却绝对有效的原始方法,以制止史蒂维击打自己。他们把他的两臂向左右两侧分开,固定在两条长夹板之间。所以当史蒂维走在校园里,两条手臂就像飞机的两个翅膀向左右伸开,打不到自己。
这个方法显然有效,大家正庆幸着终于找到治标的方法时,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学校的孩子们看到史蒂维这副怪模样就找他寻开心,他们偷偷的走到他背后,然后把他往前猛力一推,使他仆倒在地。由于史蒂维两臂被分开固定住,他往前仆倒时手臂无法自然弯曲保护,所以每次总是头脸先着地,跌得非常严重。老师们虽然也设法禁止孩子们的恶作剧,可是仍然防不胜防,孩子们觉得这是很好玩的把戏。
于是我又被指定设法来纠正史蒂维的毛病,然而他们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寻呢?终于从史蒂维身上我发现一件不寻常的现象,正如其它不正常的孩子,神似乎透过我,让他也能体验到神的爱,而且他很奇妙的被我吸引。当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比较能平静下来,也比较能控制自己不打自己,但并非完全停上,但我不在他身边,他就开始拳打自己,十分可怜。
有一天,一群小捣蛋又恶作剧把史帝维推倒在操场上,鼻子摔破了,下唇也裂开来,鲜血直流,血和着泪兴污泥从他脸上滚滚而下。当他看到我在附近,就冲到我这儿投入我怀抱,不停的哭着。
我心中乱成一团,又难过,又泄气,不晓得该如何去安慰他,帮助他。「喔!主啊!」我祷告着:「你差我来此做你爱的大使,可是眼前的史蒂维这孩子怎么办?我们不能让他这样下去。主啊!求你教导我如何向他显明你对他的爱,好叫他有所改变,不再戕害自己。」
当我这样祷告时,立即听见圣灵在我里面深处对我的回答:「非用祷告与禁食,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
我立刻知道这句话出自圣经中的何处;马可福音第九章里记载一个人,带着他那被哑吧鬼附着的儿子来找耶稣,这人说:「无论在那里,鬼捉弄他。把他摔倒。……鬼屡次把他扔在火里、水里要灭他。」
当这人初来的时候耶稣不在,所以门徒花了不少功夫试着想把这鬼赶出去,却是不能。可是当耶稣接管这事以后,祂就「斥责那污鬼说,你这聋哑的鬼,我吩咐你从他里头出来,再不要进去。那鬼喊叫,使孩子大大的抽了一阵疯,就出来了。」随后门徒就暗暗的问主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赶他出去呢?」耶稣说:「非用祷告与禁食,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
由这些联想,我开始有点紧张,马可福音书里提到的这个年轻人确实跟史蒂维有相同之处。第一,他们好象都有一种自我毁灭的倾向。第二,就像故事中的门徒一样,学校的老师们已经试过所有的方法,却一点也不见效。
然而圣经中的男孩并不是生病或低能,也不是遗传上的缺陷,他乃是被一个聋哑鬼所辖制。若是这样的话,可能史蒂维的病也是出于污鬼的辖制?这些联想使我忆起半年前发生在我身上一件恐怖的事。
面对鬼王
半年前未到这所学校之前,我在就读的大学附近一家餐馆打工,我的职位是副经理。那时我尚未受圣灵的浸,对属灵的事也少有认识。
有一天,餐馆的大厨要我为他十九岁的儿子东尼安排一份工作。我知道东尼是个有问题的危险人物,我也知道他家里最近遭遇一些变故,急需一份收人来贴补家用。因此我答应为东尼安排晚班在餐馆做端盘子的工作。
几乎从一开始,问题就层出不穷。东尼不只常常迟到,有时甚至不来上班。就算来上班,他的行为也表现十分怪异。当他端着一盘菜走进餐厅时会无缘无故的身子向旁倾斜,因此把盘中的菜溅了一地,我屡次警告他的父亲,要是东尼继续如此,我不得已只好将他解雇。
有一晚我进人厨房的时候,看到东尼手中拿着一把大菜刀到处挥舞。我喝止他,问他到底干什么。他以呆滞的眼神望着我,说他在追杀那些苍蝇,因为苍蝇到处嗡嗡叫,惹他心烦。
这举动太过份了,我抓住他的肩膀,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菜刀,然后把他带到一间空房叫他坐下来。我转身走进办公室打电话给他父亲。这时我已决心解雇他。我电话号码都还没拨完,就听到一个女侍高声大叫:「失火了,失火了。」我立刻丢下电话筒,冲向东尼那间空房。原来他关掉所有的电灯,把桌椅全都堆到墙边,然后从储藏室里找来几大盒的火柴,就在房内地板正中央点起火来,火势凶猛。东尼站在火焰面前一边唱着古怪的歌,一边喃喃自语:「我要向魔鬼献祭。」
我迅速冲进房中试图以脚踏熄火堆。东尼却在一旁以一种我从来没听过,令人毛骨耸然的高音调傻笑并向我嘶喊:「你自以为有能力。没有,你根本投有能力。所有的能力都是我们的。」
突然之间我察觉到屋内有一种灵体的存在,令我很不安。我向暗处环视一遍,一边奇怪有谁会躲在屋里,一边却担心会发现什么怪东西。接着我亲眼看到了:在幽暗的角落有一团很黑的阴影盘踞笼罩在那儿。我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烟熏味以及女侍的呼喊声惊动了餐馆其它的员工。值晚班的厨师以及另一位男服务生全都赶过来。这个大块头的厨师以打橄榄球撞人的动作向东尼冲过去,想把他制服。可是东尼举手一挥,竟把高头大马的厨师推倒在一旁,东尼身上好象有十个人的力气似的。我跟另外一位侍者呆立在一旁,被这突然而来的情景吓呆了,心里十分困惑。东尼却继续狂笑不止,而且大喊大叫,提到他的「主人」拥有所有的能力。
他这样一再的提及他的主人,倒使我想起我里面不也住着我的主——耶稣基督。因此心里反应着:「既然他可以呼叫他的主人,我不也能呼叫我的主?」我从未经历这样与邪灵面对面争战,这真的把我吓得不知道如何开口呼叫,只得在心中默祷:「主耶稣,求你拯救东尼,祝福他。」
东尼渐渐的安静下来,我慢慢朝他靠过去。全身颤抖得有如树叶随风飘动,我实在好害怕,每向东尼移近一步,就更靠近盘踞在角落那个恐怖的黑影。我不敢看那黑影,但我能感觉到那个阴森恐怖的力量存在那儿,令人毛骨耸然。
最后我好不容易走近东尼身旁,举起手来放到他的前额,一边不住地祷告:「主耶稣啊!求你拯救,祝福东尼。」
当我的手碰触东尼前额的一剎那他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停住,停住,把十字架从我头上拿开。好烫,好烫,这十字架烧到我了。」
「东尼,没有人伤害你」,我安慰他说:「看,只不过是我的手而已。」
这时东尼整个身体瘫痪在椅子上,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种声音就像汽车轮胎漏气一般。然后他安静下来,一动也不动的。我瞥一眼幽暗的角落,那个神秘恐怖的灵体,已消失不见了。
不久东尼的父亲赶到,把他带回家。后来我才晓得东尼曾涉足某种撒但教的团体。可是在当时有关撒但教或邪灵的种种,我并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些。确实知道在那房间里的确有十分邪恶的灵盘踞着,而且一直操纵,辖制着东尼。
耶稣基督制服邪恶者
有没有可能同样的邪灵也在史蒂维身上。
我一低头看着史蒂维靠在我胸膛血迹斑斑,结满厚茧的脸孔,一边思想着圣灵对我说过的话「非用祷告与禁食,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在马可福音书里,这一句话是针对恶鬼邪灵说的。现在我已经十分清楚,史蒂维的问题是邪灵造成的。如果我想帮助他,那么首先就该捆绑,败坏邪灵的工作。
可是我该如何进行呢?东尼的情形我只不过为他按手祷告,求主拯救祝福他,邪灵就离开了。现在我已照样为史蒂维祷告祝福了几星期,却一点也看不见果效。因此我明白关键就在「禁食」这两字,必须以禁食祷告对付这个邪灵。
从来没有人教导我有关禁食的事,既然主的意思很清楚,我就必须照做。那时我的想法是既然要禁食,那么大概就是不吃也不喝,因此我对主说:「主啊!你要我禁食,我就开始禁食。」当天我就开始禁食。
第一天过得相当顺利,为着主将在史蒂维身上施行奇妙的拯救与释放心中兴奋不已。尽管有点饿,口很渴,却很容易就挨过去了。第二天比第一天难过得多,到了第三天我开始挣扎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长时期的禁食滴水不沾是不必要的。可是在当时我并不知道,因此连水也不敢喝。因此从第二天开始我就饿得发昏,以致于常幻想着牛排及炸薯片,垂涎欲滴。到了第三天我渴得几乎忘掉了有多饿。记得当天我看到一个职员在水槽边洗手,水从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流出来,又从排水管白白流走的声音使我又生气又难过。因此我向他怒吼:「你这人怎么这样浪费,你可知道这些水都是可喝的吗?」至今我仍记得他一脸惊愕的表情,他完全不晓得我当时正又饥又渴得有多难受。
第四天,主告诉禁食期间是可以喝水的,我开始喝水,但仍继续禁食。终于,在十四天后圣灵告诉我:「现在可以为史蒂维祷告了。」
我把史蒂维带到一个通常用来开会的小房间。他坐下来,手臂如同往常一样,被夹板定住伸向两旁。他看着我,眼神却空洞迷惘。
我说:「史蒂维,尽管你心中无法了解,你的灵却能够。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主耶稣基督的仆人,祂派我到这里向你传福音。告诉你,耶稣来是要使被掳的得释放,受压制的得自由。史蒂维啊!你要知道神爱你。祂差遗祂的儿子耶稣基督来到世上为全世界人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而且祂从死里复活了,要释放一切受魔鬼辖制的人。」
此刻,我心中涌流一股很强的信心。话中带着主耶稣的权柄与自信,我盯着史蒂维的双眼,好象看透他心灵似的吩咐他:「奉主耶稣基督的名,你这个污秽毁容的邪灵,立刻从史蒂维身上出去!现在立刻出去!」
当我讲这几句话的时候,他就好象一个布娃娃被丢过整个房间而后跌落在地上。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有几分钟,然后发出一声很大的呻吟。那声音就像人噎住了,奋力想吐出一样。这个长又低沉的呻吟足足有一分钟之久。这时整个房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然后突然之间呻吟声停止,腐臭味也逐渐消散。史蒂维仍坐在那儿一直看着我。
在他身上似乎有些奇妙的改变,整个房间气氛完全不同。我走过去把史蒂维绑在夹板上的双臂放下来。他缓缓的举起手,轻轻触摸自己的脸颊,眼睛,嘴巴,大粒的泪珠滚滚而下,我也跟着哭起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可以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而不再不由自主的打自己了。
接着几个星期,史蒂维的脸孔有很大的变化。所有的瘀伤溃烂全都愈合了,原来粗厚得像鳄鱼皮的脸孔也开始变得柔软又光滑。肿胀的眼皮,拉长变形的耳朵与嘴唇也全都消退。史蒂维完全不需要再套上他的特别夹板。从那天起他也不再拳打自己,完全从这长久以来辖制他的自我戕害的恶鬼中得到释放,主耶稣已经医治了他。
从这次的经验,我学习到许多宝贵的功课。我体会到邪灵巨大顽强的权势,牠给人类带来严重的疾病与痛苦。我体会到主耶稣的名带有更大的能力,能够把我们从撒但的权势与辖制中释放出来。同时我也体会到借着祷告与禁食所释放出来神莫大的能力。这次的经历使我看重禁食祷告,这对我以后一生的事奉有很大的影响。神也开始赐给我禁食祷告的恩赐与负担。
我在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所受的训练与装备,成为**后事奉主的根基,我尝到主的爱,知道这爱如何胜过罪,胜过疾病以及人间一切的苦难。我学会时时聆听顺服圣灵的声音;也学会辨识撒但与邪灵的工作,如何奉主耶稣的名赶鬼。我也体会禁食是神赐给我们有力的属灵武器。
显然的,学校的主管对于这些孩子们生命的改变非常高兴。当然我明白能有这样大的改变完全不是靠我心理辅导的训练,而是透过禁食祷告,神的大爱与能力传递到这些孩子们身上。
我努力做好份内的工作,另外我也投人很多的时间,随着圣灵的带领默默为各个孩子祷告与禁食。对我来说,身为州立学校的教员,我奉公守法,照学校的规定行事。另一方面我把自己看成圣灵的「秘密助手」,默默的为孩子们服务。我没有到处宣扬我为孩子们所做的,也没有把这些成果功劳归给自己。当我为某个孩子祷告后他的情况突然有了转机,我心里欢喜快乐,却不必向人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这是主做的,祂全然知道,这就够了。
我心里十分清楚,当我为人祷告时有神特别的恩膏。我从来不曾定意做个「神医」或「行神迹的人」,事实上我也从未向神求过那种特别的恩赐或职份。我的祷告也不是滔滔不绝,情词迫切,而只是非常简单的求主祝福,显明祂的爱。当有人病得医治,从撒但捆绑得着释放时,我心中的感受和其它人一样,对主的作为无比赞叹神往。我并不知道如何造出这些结果,我只知道当神的爱在我心中如江水活泉涌流而发出祷告,就会有奇妙的事发生,事实也正是这么简单。
偶而会有人特别请我去为病人祷告。州立学校里有一位看护知道我暗中为孩子们祷告,禁食的事。有一次她请我去陆博市卫理公会的医院特别为一个垂死的男孩祷告,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学校的牧师早已为这孩子订好一具棺材,因为他好象随时都有可能去世。
我到医院后,他们容许我到这男孩的房间看他,他几乎不省人事,我安静的为他祷告之后,试着以最简单的话语跟他分享主耶稣如何爱他。
讲了几分钟后,我很自然的问他:「你能不能跟着我说耶稣?」没有人告诉我这个孩子又聋又哑。可是当我问他时,他竟然抬眼望我笑着说:「耶稣。」他立即得到医治。结果牧师只得把这口棺材退回去。
在那些日子,圣灵大大浇灌德州西部的一带。祷告会与家庭聚会在各处兴起,我参与其中几个家庭祷告会,也主领这些聚会。
当祷告、医病、行异能的恩赐在我身上愈来愈显明时,我寻找各种机会与曾经领受过圣灵奇妙工作的弟兄姊妹分享。几乎每一个晚上只要我不值班,或在别人的家里,或在教会的地下室与一群弟兄姊妹彼此分享主在我们各人身上奇妙的作为,更多的认识耶稣。有些聚会是由天主**带领,另一些由基督徒带领,我不在乎他们的宗教背景,我只想跟一些爱主耶稣的人在一起聚会。
同样的,我不在这些聚会中标榜或发展医治的服事,我只想更多分享主的爱。很自然的一个人有渴慕的心,同时生出信心便蒙神医治。渐渐有人邀请我到不同的聚会服事。每一个聚会,我只简短分享神的爱。在分享的当中,神乐意向众人施恩医治许多人。
有一个人名叫卡嘉伦,是卫理公会的长老,他教会的会友中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患先天性心脏病,必须施行心脏开刀手术。这在当年的医疗水准是要冒极大的生命危险。
这个孩子几乎没有活的指望,可是他的父母透过卡嘉伦弟兄来问我是否能为孩子代祷。我当然十分乐意,因此我当场和卡嘉伦为这小孩祷告。
当我开始祷告时,在异象中看到主。这异象并不只是心理的幻觉,因为我是睁开眼睛祷告的。我真的看到主耶稣。就像前两次一样。不过这一次,我看见主耶稣的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当我看着这异象时,又看见主对某一个人打个小手势,我心里立即明白手势的意思是要音乐开始奏起。接着,祂把小孩紧紧的抱在胸前,随着音乐旋转起舞,愉悦地笑着。那小孩也兴旧地笑着。尽管耳中没有听到音乐声,我却看到他们随着歌声起舞欢笑,约有数分钟之久这异象就过去了。
我实在不明白所看见的这异象到底表明什么?这孩子会得痊愈吗?或者是主耶稣接他回天家?既然不清楚,还是不要乱作解释。我只把所看见的情节告诉卡嘉伦,要他将这异象转告小孩的父母亲。这些事是发生在一个星期二的晚上。
到了星期五这小孩死了,听到这消息心里十分难过。在参加孩子的葬礼中我第一次见到孩子的父母,他们虽有丧子之痛,脸上却一直闪耀着光辉,洋溢着喜乐。他们抱着我说:「我们想让你知道,你所见的异象支撑着我们这次的伤痛。」
一个星期之后,我被请到他们家里聚会,参加的人都是他们的至亲好友。照着他们的要求,我述说着当时与卡嘉伦一起为这孩子祷告时所见的异象。
接着孩子的父亲站起来说:「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件事,我的儿子出生时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缺陷,他无法像其它的孩子一样,做他们所能做的。他只能整天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等待父亲归来。」
「每天我一回到家,就播放他最喜欢的音乐,接着把他从小床上抱起来在房间里翩翩起舞。每次我们跳舞的时候,他就会一直笑个不停。这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也是我最快乐的时间。」
「我一直没有告诉麦海士这件事,可是当他托卡嘉伦转告我们,他所看到的异象时,我们立即明白,儿子离世的那一刻,主耶稣会接管照顾他。从这异象而来的这个应许使我们有力量渡过这段伤痛的日子,因为我们有得到从主来的安慰与盼望。」
整个屋里没有一个人不为这感人的故事而哭。那天晚上我又从主学到另一个重要的功课:当我们祷告求主医治时,祂不见得会照我们所求的应许我们。但我们可以把所有困扰我们的事全交托给祂。因为我们深知祂的智能,道路与意念远超过我们所有的。
让主来带领
我仍不时经历神呼叫我去处理各样特殊的情况,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一次在州立学校里几乎造成悲剧的经验。自从经历那次的教训以后,我立定心志,随时留意主的声音,对祂的吩咐绝对遵从而且不问为什么。
有一天,我照常在工作和上课,听到主清楚对我说:「去达拉斯市。」没有任何其它细节的指示。既然是主吩咐我去,我就必须前往。
在达拉斯我只认识一个人,名叫史吉谱,是以前研究所的同学。他太太离家出走,留下两个三岁与六岁的儿子让他来抚养。为此他只好辍学,带着孩子前往达拉斯找份工作,这大约是三年前的事了。自从他离开学校以后,我们都没有连系过,唯一仅有的是三年前分别时他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我打电话对他说:「我要到达拉斯两三天,我们老朋友见见面如何?」他很高兴的热切邀请我到他家住几天。
我仍不知道主为何打发我去达拉斯,祂并没有向我作任何解释或进一步的指示。祂只是说:「到达拉斯去。」我记得史吉谱并不是一个基督徒,三年前他太太离开他时,他真是山穷水尽。我想他独力抚养两个幼儿,一定饱经人世的沧桑。说不定主差我去看他,是要向他传福音,见证神在我身上的作为,带领他信主。因此,星期四下午,我下课之后就搭车前往达拉斯。
整个周末我住在史吉谱家真是一事无成。他除了照顾两个儿子之外,为了生活,同时兼两份工作。因此家里乱七八糟,他看来总是精疲力尽的样子。而两个小孩子都有用不完的体力精力充沛,片刻都不得安宁。我一直等待机会想向他传讲耶稣,却一直找不到可以安静谈话的时间,心里盘算着,机会既然不会自己送上门来,或许我该制造机会。
当我决定要制造机会向他传福音时,却遭到意外的困难–圣灵不许。我求问主说:「主啊!我现在向他说可不可以呢?」主回答:「不,不行,等以后再说。」从星期五晚上一直到星期日整个时间主都不许我提到这个话题,我心里不住的求问主:「是现在吗?」可是他总是回答:「时间还没到。」
我感到既泄气又焦急,已经是星期日下午了,而星期一清晨七点我必须搭车回陆博市。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向史吉谱传讲耶稣呢?主吩咐我来达拉斯市渡这个周末,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那位周间照顾史吉谱的两个儿子的保姆,请史吉谱带我在星期天晚上去她家吃饭。我们把二个小孩穿戴整齐后就开车前往她家。「这下可全泡汤了」我心里想着:「整个周末一直想与史吉谱分享福音,既然在他家里都没有机会,现在到别人家更不可能有机会了。」想到要跟一群陌生人共度一个无聊的晚上就觉得无精打釆。
我预期的可能错了吗?当史吉谱把车子开进保姆家的车道时,有一个女人,突然从前门冲出来,大声喊着说:「他会杀死我丈夫,他会杀死我丈天!」整个人疯狂似约叉哭又叫。
史吉谱跟我立即冲进屋里,都看不见有任何人。我们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那女人继续叫着:「你们快来制止他,他会杀死我丈夫。」我们朝着屋后的厨房奔去。
我们终于看到了。
后院有个人,猜想就是这家的男主人,他靠着一棵树站着,几乎无法站稳。他的衣服已被咬破,而且浑身是血;他的一条手臂,从肩膀到手肘整个被扯开,甚至都可以看到骨头,可怕极了。
更可怕的是在他面前几呎之外有一条很大的狗,可能是我见过的德国牧羊犬中最大的一只,这狗咆哮着,蹲伏作势,好象预备再次攻击那人。
我心里迅速盘思对策,我绝不愿意急着与那只狗拼斗,可是那妇人继续尖叫哭喊,显然这个人是再也经不起这恶狗第二次的攻击了。
在这一瞬间我下定决心,设法来帮助这个人,救他的性命。我冲向侧门,同时注意到墙边有一只扫把,顺手拿起来当做武器,然后跑入后院。
篱筒下有几张褶叠的躺椅,因此我用另只手举起一张躺椅当盾牌来保护。我想起马戏团中的驯兽师,就模仿他们,或许暂时能困住这条大狗,好让这人得以脱身。我一步一步缓慢的迫近这只恶狗,手中持着扫把与躺椅,全心戒备着。
突然之间我听到圣灵对我说:「捆绑牠。」
「捆绑牠?」是什么意思?要捆绑什么?用什么方法捆绑?我心中快速的求问主。
圣灵再次对我说:「捆绑牠。」
现在这只狗已把注意力转向我了,我看着牠凶狠的眼睛和锐利的瞭牙。我不加思索的瞪着这只狗,以一种尖锐急促的口气对那狗说:「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我捆绑你!」
突然之间,极大的平安与镇定充满我心,原有的那些恐惧完全消失不见,灵里深处觉得危机已过,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那人仍然有气无力的斟靠着树干,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去,我小心缓缓地朝他靠过去,双眼紧盯着那只狗。这狗似乎有点变了,虽然牠仍作势欲扑露出獠牙咆哮着,全身肌肉却像被冻结一样无法动弹。
我终于挨到树边,伸手去找那人,(显然是因恐惧与失血过多所致)他整个人随即昏倒在我臂弯之中,我将扫把丢过篱色,弯下腰来,把他抬上肩膀。我无法避开这只狗回到屋里,只好朝篱笛那边去。我又摊开椅子,靠这椅子的帮助爬过围墙,翻身进人邻居的后院,然后把这人平放在草地上。
他因失血过多,手脚冰冷,面无血色,从臂中撕裂的伤口仍然继续渗出鲜血。有人拿来一条毛巾,我用扫把柄把毛巾扭紧,试着为他止血急救。
听见救护车开进前院的声音,有人打紧急电话求救,真是感谢主!
我的喜乐一下子因突来的惊慌而烟消云散。我发觉这人已停止呼吸,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希望能测出心跳的起伏,可是却没有动静,我抓起他的手腕测量脉膊仍然无声无息,他的心跳已经停止了。
「喔!神啊!求求你!」我内心急切的求主:「千万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我有点疑惑,难道神打发我到达拉斯来,为着就是要看这场悲剧么?我向神呼求:「主啊!我不相信你带我到这里来是为了看这个人死。」
当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从门口进来,我再次摸他的胸口,仍然没有动静。我恳切地求主:「喔!神啊,求你。」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高兴得几乎要昏过去。当救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时。有一小段时间他恢复知觉,并睁开眼睛看着我,对救护人员说:「这个人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他刚才救了我一命。」说完这话又再昏过去。
史吉谱和我一起陪他搭救护车到医院,我们在等候室徘徊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位医生走出来告诉我们,这人已脱离险境。我们心中如同放下一块大石头,好象两块抹布瘫倒在沙发上。
安静了片刻之后,史吉谱转向我说道:「这事太奇妙,当时我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而你却一直朝后院走去,好象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连死都不怕,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人有你那份镇静与平安。告诉我,你的秘诀在那里,你一定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这时,在长久求问等待之后,圣灵终于告诉我:「就是现在。」
我开始与他分享我所认识的这位神,祂爱我,也爱史吉谱,同样祂也爱所有的人。祂爱我们是无限的长阔高深,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耶稣赐给我们,为我们的罪受死,好叫我们可以得永生。神多么渴望我们能够与祂亲近,可是罪拦阻我们。因此我告诉史吉谱,任何人只要悔改,转离所有的罪,接受耶稣到心中做他的救主及生命的主,都可以在圣灵中领受新的生命。我告诉他,一个人在接受主的同时,不只有了永远得救的盼望,神更赐圣灵与他同在,做他随时的保惠师,带给他从神而来的平安和喜乐,勇气与力量,远超过我们一切所求所想的。
我告诉史吉谱如果这就是他所要的,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开口祷告,接受主耶稣到心中。他果然愿意,我们就一起祷告。
弟兄姊妹们!如果这也是你所要的,你想得到平安,喜乐以及永远与神同在的生命,那么现在,你可以向神祷告,像史吉谱那天下午所说的:
「主耶稣基督,我相信你为我的罪而死,埋葬,而且第三天又复活。现在我来到你面前求你怜恤,赦免我所犯的罪。我相信你所应许的,我乐意接受你做我个人的救主,而且做我生命的主。主耶稣基督,求你进人我心,赐给我永生,并成为神的儿女。谢谢主耶稣,阿们。」
就是这么简单,对你,对所有人都一样的简单,因为主耶稣基督付上自己生命的代价,已经完成了全部救赎的工作。我们只需凭信心接受这恩典,整个救恩的工作就要成就,落实到我们生命中。因为「凡接待祂的,就是信祂名的人,祂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神生的。」(约翰福音1章12~13节)。
「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他的价值远胜过珍珠。」(箴言31篇10节)
蒙召做牧者
自从那次在达拉斯惊险的奇遇之后,主带领我经历几次重大改变,终于把我带进祂为我选定的道路中。从达拉斯回来之后不久,主让我清楚我所受的学校教育可以告一段落。祂并告诉我,在「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接受圣灵特别训练的阶段也已完毕,因此我必须踏上人生另外一个旅途。
结束研究所的学业并不会使我太难过。在我接受圣灵充满,开始为人医病祷告之前,我已在研究所几年了。可是我愈来愈发觉,尽管我所研究的十分有趣,而且我也很喜欢,然而这些研究工作并不是真正神要我做的,因此,在那个学期结束我就不再继续上了。
可是离开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我的感觉就大大不同。在那儿前后工作一年半的时间,学到许多圣灵工作的方式,看到许多神迹奇事透过我的祷告、禁食而发生。而且我真心爱这些孩子,此刻一想到必须离开他们,心里十分难舍。
我必须承认,在我的生命中确实有些需要改变。我仍住在那间破烂的小屋,每天仍然忙忙碌碌辛苦的工作,试着把研究所的功课塞进很紧的预算。
同时,我也逐渐投入教会的事奉,每晚若是有空,我都参与附近的祷告会,查经班,分享自己的见证并从神领受的爱以及所学习的功课。我也为人祷告、医病、赶鬼,叫人从撒但的捆绑中得到释放。今晚我往东开三十哩路,明晚我可能向西开五十哩去聚会。这聚会常拖到凌晨一、二点才结束。这情形有时一连好几天,我每天只睡三、四小时,使我精疲力尽。
有一晚,我开车从祷告会回家的路上,主问我一个很不寻常的问题:「麦海士,你可知道你这样辛苦工作所赚得的工资有多少吗?」
我从来不曾以这方式来想过我所做的服事。因为我并没有把这些服事当做换取工资的工作。我所帮助过的那些祷告会或查经班有时会为我有一些自由奉献,顶多也只足够付汽油费而已。仅管我常倒贴,自己付汽油费,但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当我开始思考圣灵所问我的问题时,我想:「好吧!我的数学大概还足以计算出我所得的工资有多少,可是……。」
我刚想试着计算,主却已经为我算好,给我答案了:「麦海士,你目前每小时的工资大概是一分钱的十分之一。」主继续说:「这样的工资不合理,因为这并不是我对待我仆人的方式。」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神可能要我走上全时间的服事。
在陆博市的一个祷告会,我跟他们有最深的接触与投入。在这祷告会我与一个叫柯杰姆的弟兄一起同工。这位弟兄在我以后人生的方向扮演相当突出的角色。另外在平原镇(Levelland)还有一些弟兄姐妹,他们分别来自不同教会,我常跟他们在一起。这些人由于有圣灵充满的经历,所以都被他们各自的教会劝离。当这些人愈聚愈多时,大家感觉有自行成立一间教会的需要,因此决定成立教会。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宗派背景,却都经历圣灵充满,所以就给新成立的教会取名为「共信教会」,不再属于任何宗派。
有几个周末我跟他们在一起分享、教导,又为有需要的人祷告,我跟他们相处得很融洽,也很喜欢他们。有一天,他们来找我,告诉我说:「我们相信主已经向我们说话,祂要我们告诉你,请你做新教会的牧师。」
「你们确实听到神的声音?我是说,神真的向你们这样说?」我有点惊奇的反问。
「是的」,他们回答得十分肯定:「我们盼望你能立刻搬到平原镇来做我们的牧帅,好吗?」
我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间教会的牧帅。我没有神学院的学位,而且我心中并没有成为圣职人员的感动。
可是我必须承认,这个邀请在时间上确实与神在我生命中进行的每样事彼此互相印证。起初神带领我到州立学校接受圣灵的装备。现在,主向我显明,我所受的训练已经完成。我成长到一个地步,对于神膏抹在我身上,医病赶鬼等等特别的恩赐有了信心。另外在陆博市与柯杰姆同工的那一些人,我被他们按立为长老。二十九岁,未婚,没有固定的事业,住在德州陆博市贫民区的一个破屋里,而且根据神所计算的,我传福音所得的收人每小时只有一分钱的十分之一。显然的前面主在我身上将有新的带领。
为这邀请我认真在神面前的祷告,我觉得神要我答应下来。一九七四年十月,我正式被聘为德州平原镇新成立的「共信教会」的首任牧师。
这是一段令人兴奋的开始。为了集中更多时间推动教会的各项事工,我决定退出其它参与的团契与祷告会。为这缘故祷告会的成员纷纷转过来投入我们的新教会,跟我一起服事主。
教会中有不少人(从陆博市布朗田(Brouwnfield)安默斯(Amherst)日落镇(Sundown)hgdigpd)必须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来参加聚会,有些人参加上午的主日崇拜,也参加晚间的主日崇拜,同时星期三晚上的祷告会仍然赴会,热心的服事敬拜主。我们的教会在人数上迅速的增长,弟兄姐妹彼此相爱,在经历并操练圣灵的恩赐与能力上有很大的长进。
教会中蒙神特别祝福的一环就是我们的单身青年团契。这些年轻人很渴慕主,也很认真的愿意做主的好门徒。他们热心的程度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些青年人没有任何传统宗派主义的包袱,他们爱主为主而活,单纯的经历圣灵在他们身上直接的带领与工作。他们觉得祷告、医病、赶鬼这些事在基督徒每日的生活中是很平常的事。
主所宣告的婚事
波尼.艾金思是单身青年中的一位。八岁时接受主,高中学业表现优异,并活跃于体坛及拉拉队,十六岁那年父母亲离异,于是她高中毕业就到纽约州北部一个旅游胜地找到一份暑期工作,随后她前往达拉斯,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
有一天,她的同事突然问她,如果她现在死了到底是上天堂或下地狱。波尼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问题,经过两天的挣扎她重新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主。那天晚上,她回到住处跪在床旁祷告,主亲自以圣灵充满她,她开始清楚知道救恩而且也肯定她自己确实是属于神的。
那年她十九岁,比我小九岁。她父亲是新墨西哥州西部一位颇有势力的牧场主人。波尼后来搬到陆博市读大学,也有了一个合适的教会作为她属灵的家。我一开始就对她有好的印象,因为她忠心爱主,对于圣灵的带领十分敏锐。她认识我们教会一些单身的青年人,因此他们就带她到我所牧养的「共信教会」来。
我每次讲道或为人祷告,若有波尼在场,我就很得激励。她总是很专注的听道又详细做笔记为个人灵修之用。难得的是她把主的道殷勤的活出来。直到今天每次我讲道时,仍然喜欢她坐在一个我的视线容易看到的地方。
我那时二十八岁,还是单身。教会中又有这么多单身青年,因此我特别小心谨慎个人的社交生活,绝不让人有任何理由怀疑我对姊妹们存有不良的意图。主耶稣是我第一个主人,也是唯一的主人。我把教会中的姊妹全都当做主里的姊妹。不过我开始对波尼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而且喜欢在聚会时看到她。另一方面,神也赐给她分辩诸灵以及说预言的恩赐,主几次透过她对我一生的服事及呼召说预言,而其准确性令我佩服,也更有信心。
有一天下午,她突然打长途电话告诉我神给她的一些启示,我一点也不存怀疑。当天下午五点左右,她从学校赶回家,不想读经、祷告,如同她平常所做的,当她在灵里祷告的时候,无意间把双眼睁开,她看到有一股云雾般的东西逐渐涌入整个房间,她眨眨眼确定自己完全清醒并且绝对没有看错。
当这股云雾愈来愈浓时,她觉得有如处身于天父的宝座前。她说:「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在神面前跪下来,那时心里有点害怕,并不是我有什么错,而是因为神竟然向我显现。」
「接下去呢?」我急着问她。
「在这种神临在的震撼中,我一直都跪在地板上,」她说:「我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爆炸了,过了一会,我小心抬眼仰望,看到在近门处有一个穿著长袍的人,在离地约两呎高的地方站着,他看起来有十三呎高,整个身子立于地板与天花板之间。他的脸孔为云雾所笼罩,当我仔细再看,灵里立刻确认这是主耶稣。」
「过了一阵子」,她继续说下去:「云雾渐渐退去,如同刚才渐渐涌进来一样。同时耶稣也随之不见了。我仍然没有动跪在地上。然后我听到祂的声音,不是从耳朵听到的,但灵里却十分清楚,一点也错不了。祂所说的话简直把我整个人都震动了,祂说:『妳很快就要结婚了。』语气平静温和。仅仅这句话,并没有说跟谁结婚,也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
「听起来没错,确实是神来显现。」我这样安慰她:「我想不用急,只需耐心等候神来显明到底什么时候结婚,或跟谁结婚。」
不久,波尼似乎感觉到新郎可能是谁,有几天甚至几星期,主在她心思中充满了结婚与家庭生活的种种。她不断思索着如何做一个敬虔的妻子,如何接纳一个敬虔的丈夫来共同生活以建立合神心意的家庭,她所读的经文,听到的谈话,几乎全都绕着这个主题。在大部分的场合,主要她特别留意她的牧师在教会里所树立的信心与敬虔的榜样。
渐渐的,她觉察到神不只抽象的对她提到婚姻大事,主开始明确的告诉她,结婚的对象就是我。她想这样的事必须请教第三者,因此她去找我们教会一位长老太太,名叫玛丽朱顿。
当波尼到这位姊妹家拜访时,玛丽正在剥一大盒黑胡桃,波尼一进门,玛丽随口就问:「波尼,这几天主对妳说些什么呢?」波尼深深的吸一口气,平静的回答说:「神正告诉我,我要跟我们的牧师结婚。」她心里难于启齿的秘密这时一点也不为难的说出来。
这位姊妹头也没抬,手中仍然继续剥着胡桃,一边回答:「主也这样对我说。」
在这同时,主也对我说话。我始终十分小心的保守自己,不受教会中任何年轻女孩子所吸引,以免落入浪漫的诱惑。可是渐渐的却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被波尼所吸引。有一次,教会一位青年来找我,同我倾诉他对波尼的恋慕。我惊奇自己无法站在牧师的角色上帮助他,反而心生妒意。
值得一提的是一九七三年,我在二十一天的禁食期间祷告的重点,就是求神把祂要赐给我的新娘预备好并带来,我后来才发现波尼重新献身决志,然后搬到德州加人陆博市的查经班的时间正好就在我禁食的那段日子。
我与教会中一些我所敬爱的弟兄,包括我的同工好友柯杰姆,谈论此事,以征询他们的看法。当时柯杰姆已迁往佛罗里达州的劳德岱堡。他邀请我到他那儿主持神迹医治聚会,我很清楚主对我婚事的带领。
我沿着海滩漫步,心中一边整理我对波尼的感情,一边求问主。当我祷告时,看到脚边有些漂亮的贝壳,就捡起来在手中玩着。这时主把波尼带到我心目中,并对我说:「这位就是我所要赐给你的妻子。」我把这异象跟柯杰姆以及一两位弟兄分享,我相信这是主清楚的指示,他们也一同赞成我的感受确是出于神。
回到德州后我去探望波尼,只是问候她,并送给她我在海滩散步时所捡到的贝壳,并提到我把玩这些贝壳时神让我看到的异象。接着我召集教会中全体的长老,请他们对波尼与我两人的婚事发表意见,这时我才知道他们当中有些人早已从主得到启示。
直到现在,我跟波尼从来没有正式的约会过,更谈不上认真讨论我们的婚事。终于在五月,教会有一对长老夫妇邀请我们一起到他们家吃晚饭。他们热心招待并帮助我们进入话题。那天晚上我们才第一次真正互诉衷情,我们谈了整晚。当我开口正式向波尼求婚时已是凌晨五点钟。
既然双方都清楚这是出于神的安排,而且教会众长老以及所有的朋友都赞同这婚事,那么早一点完婚倒不失为一桩美事。我们将婚期定放六月二十日。
不幸的是教会有一位大家所敬爱的弟兄突然过世。这位老弟兄夫妇对我非常疼爱,几年前认我为他们的义子,一直照顾帮助我。因此波尼与我决定将婚事延后。波尼甚至搬到他们家,陪着遗孀,安慰照顾她。
丧期过后,我觉得可以重新计划我们的婚事,我请好友柯杰姆从佛罗里达州过来为我们主持婚礼。时间定于七月十八日。
一九七六年七月十八日星期日,我与神为我拣选的新娘成婚。婚礼就像我们的求婚过程一样与众不同。那天照样有主日崇拜,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主日崇拜是由柯杰姆讲道,我收奉献。崇拜完毕柯杰姆向大家宣布:「今天早上还有一个特别节目:你们教会的牧师要结婚了。」他走到教堂后面把新娘波尼带出来,我则一直站在前面等候。当我们两人面对面站好,柯杰姆就带领我们在神面前立约结为夫妇。全部过程只有二十分钟。我很快就发现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从此开始,属灵的生命也展开新的一页。
在我渡完蜜月,重新担起牧养德州「共信教会」的责任之时,我与佛罗里达州劳德岱堡那儿一些基督徒领袖们的关系愈来愈好。到了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他们邀请我迁往佛里达州加入他们的事奉,他们相信主差遣他们在劳德岱堡那儿正式成立一个教会。由于我在神迹医病方面有特别的恩赐,他们希望我去对新教会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帮助。
一月中,我到佛州访问几天,回到德州后我把这事提出来跟「共信教会」长老们商量。当他们听到我要离开都很舍不得,我自己也十分难过。可是他们却一致同意我到佛州开拓一间新教会是出于神的带领。因此我最后决定于一九七七年四月正式离职,前往佛州劳德岱堡开拓一间新教会,名为「好消息团契教会」。
第一年我主要的职责是牧养的工作。在我们家每星期有一次聚会,人数大约三十几个。我通常给他们一些圣经的教导,然后随着圣灵的带领为人祷告。我也参与许多心理辅导及内在医治的服事,并且训练未来的领导人才。
神呼召我做超越牧会的工作
随着时日我服事的重点开始有了改变。甚至当我还在德州的时候,尽管我很愉快的牧养教会,主已开始给我一个负担,要我举目展望神在世界各地所要推动的工作。有关我祷告医病的神迹奇事被传开来,于是从美国各地都有邀请信来,请我服事他们。
一九七九年初,情况已经非常明显。我除了在佛州的教会牧养工作之外,神呼召我从事一个更大幅度的医治及赶鬼的工作。邀请信如雪片飞来,不只从美国各城市,而且有许多从世界各地来的。我们所到之处,神恩膏的膏抹非常显著,医病、赶鬼、神迹奇事等并大有能力令人无可置疑,许多人悔改信主,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神已经带领我们到了一个关口,将有新的突破,进入一个更重大的服事。
在我们进人下一步的事奉之前,圣灵要我们学习更多的功课,好叫我们对他的慈爱与能力有更深切的体验。这功课比我们过去所学过的都来得痛苦,但至终却显出更大的荣耀。
一九七九年六月二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世,是个儿子,我们给他取名叫便雅悯。我感到很骄傲,每一个第一次做父亲的人当然都会为自己的孩子感到骄傲。对我而言,意义尚不止如此,我们印度人的传统,头胎是个儿子更是莫大的祝福。当我把便雅悯抱在手中,那种身为诸王之子,拉吉普武士后代的尊严油然而生。当然,我心中最兴奋的是主赐给我一个后代,他与我一样同属万王之王主耶稣。
起初几天,波尼与我像所有第一次为人父母的一样经历喜乐、焦虑、困扰与兴奋。大体来说,每件事都十分正常顺利,便雅悯看起来健康又强壮。
「好消息团契教会」的所有同工牧师们每星期一上午固定在教会一起守望祷告。便雅悯出生两星期后的星期一上午,我正在教会参加同工祷告会,波尼突然打来紧急电话。
那天一早她抱儿子到医生那里做例行检查,便雅悯看来一切都正常,可是医生却诊察出有些病况,因此医生随即吩咐为小婴儿做特别的检验。
神要医治我们的儿子吗?
当医生看完检验报告之后,神色凝重的吩咐波尼,「立刻把婴儿送到紧急诊疗室,在他腹腔中长了两粒像柠檬大小般的东西。现在还不清楚这两粒是什么,但我们必须立即查出来。」
在电话中,我听得出波尼的焦虑。可是我安慰她:「照医生的吩咐把儿子立刻送到医院急诊室,我会尽快赶过去。」随即在祷告会上提出这紧急的情况:「医生刚才诊断我的儿子身上长了两个异常的东西。我现在必须立刻赶到医院,请你们为孩子和我们夫妇代祷。」
从教会到医院开车须要半小时,从来没有感觉半个小时如此之久。我尽力的祷告,却因为担心的缘故而不晓得该怎么祷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是恶性肿瘤吗?是什么样的恶性肿瘤成长如此之快?我觉得天好象要塌下来,压住我一般。
终于赶到医院,医护人员已经把便雅悯从X光检验室送回。我从医生脸上的表情直觉到情况严重。「并不是肿瘤」,他说:「事实上比任何肿瘤都更严重,他的肾脏整个肿胀。我们查不出原因。」医生告诉我们,便雅悯晚上必须住在医院,隔天早晨将他转送到迈阿米儿童医院医治。因为那边有这方面的专家,或许他们知道如何来挽救便雅悯的生命。
医生不抱太大的希望,迈阿米儿童医院的专家也同样不抱乐观。据他们的解释,便雅悯有先天性的缺陷,使得他的身体无法正常的把体内的尿素排出。这是十分罕见的病症,并且非常严重,患此症的婴孩百分之九十七只能存活几个星期。我儿子的情况,就是这些有害的废物堆积在他两个肾脏里排不出去,又被循环吸进全身体系中,此刻他已命在旦夕。
医生建议立即为他开刀,以疏解肾脏内积存的大量液体。然而却又面临极大的困难,由于积水已经严重干扰整个体内的血液,在这情况下开刀,有可能婴儿会立即丧命。医生们说,除了「盼望与祷告」让婴儿血液的成分自行改变,恢复正常平衡之外,他们目前完全束手无策。
有几天的时间,我们就是这样只有「盼望与祷告」。医生们存着希望,我与波尼,还有教会的同工以及弟兄姊妹都一起为儿子的病祷告,求神医治使他的贤脏能恢复正常的功能。如果这个行不通,我们求主让他的血液回复正常,使医生可以着手进行开刀手术。然而情况一直没有好转,护士每隔半小时为他抽一次血化验,测定血液中钾元素的浓度。除非浓度降低,否则他们不能为他开刀动手术。可是几天以来,这浓度仍然居高不下。
到了星期五早晨,便雅悯的肾脏已完全失去功能。他的皮肤转为可怕的蓝灰色,存活的指望也逐渐消失,我们眼看着他濒临死亡。
许多弟兄姊妹迫切为他祷告,教会里也组织几个紧急代祷团,甚至有些家庭聚会通宵禁食祷告为便雅悯向神呼求。
我在美国及世界各地的许多神迹医治聚会,亲眼看到许多人患各样严重具有生命危险的疾病,都借着为他们按手祷告的能力得到神的医治。现在,我却在这医院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生儿于濒临死亡的边缘。我为儿子禁食祷告,大声向神呼求,可是便雅悯仍然没有起色,他的生命逐日甚至随时可能消逝。
回想在陆博市的州立学校,神教导我体验祂的慈爱与权能的第一个功课就是决不问为什么。神的作为远超过我们所能理解的。不要心生苦毒,不论境遇多艰难,我们仍信靠祂。
在那个锥心刺骨的星期五上午,波尼和我局促在离儿子病房不远的一个小房间,心里反复思想这些事,我知道必须做什么。我握着波尼的手,做了这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次祷告:
「喔!主耶稣啊!你知道我们爱你。」我呜咽着:「我们原属乎你,是你的仆婢。我们深爱你赐给我们的小便雅悯,也知道你比我们更爱他。」我几乎泣不成声,可是必须继续祷告:「主啊!我们夫妇就在这儿把孩子交托给你。我们渴望他能活着,可是,你若决定把他带走,我们不会以为你不爱我们,也不会转离你而去。我们不问为什么,却仍要继续服事你,信靠你,阿们。」
我未曾做过一件事像这次祷告这么困难。除非曾亲身经历丧子之痛,没有人能了解波尼和我当时的感受。在那一刻我们知道这是圣灵帮助我们从心底深处发出的,我们求神医治相信神的医治,而现在是完全交托的时候了。
我们仍站在那儿哭泣,房间突然被猛力推开,实验室的化验师冲进来。我们看着他,预期听到的是最坏的消息。「快点跟我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刚才所做的血液检验已显示正常,他们已经把你儿子送人手术室了。」
医生无法解释便雅悯血液中含钾量的浓度,为何突然如此急速下降,可是波尼和我早已明白这是神垂听我们的祷告。
在以后的六个月内,便雅悯接受了五次以上的手术。在这期间我们几乎可说是以医院为家。晚上,波尼就睡在候诊室的沙发上。便雅悯渐有起色,医生逐步以手术重造他的排尿系统,使他可以正常的排尿。他们在他身上插人许多导管使体内的废物从腹侧排出,他仍处于危险期,测试证实他的肾脏几乎没有功能。肾脏不健康,他以后不能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目前因他太幼小,医生不能给他做肾脏移植。
他的身体对于手术也有不良的反应。体内各部的器官对于插入体内的各种导管和装置产生排斥作用,这期间他经历极大的危险与痛楚。
耶稣担当我们一切的痛苦与疾病
有一次手术之后,便雅悯躺在加护病房。接在他身上的仪器显示他体内对这些输管产生痉挛的反应,医生说便雅悯所经历的痛楚程度相当于女人生产时所受的。由于止痛药会使他心跳减慢,医生不敢使用止痛药来减低他因痉挛所引起的痛苦。
每次痛苦来袭,便雅悯躺在那小小的病床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由于身体剧烈扭动,鲜血从胁下管路的开口不断的渗出来,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这些折磨我无法忍受,这时我向神祷告:「我的主我的神啊!你的独生子耶稣来到世间,为要担当我们所有的痛苦,疾病与忧患。主啊!求你现在承当便雅悯的痛苦。不要再让他受这么多的折磨。」
医生准许我们每小时陪伴便雅悯十分钟,十分钟到了,我们又回到候诊室。有一次当我们在病床边时,护士看了一眼仪器的表,满脸迷惑的对我们说:「你们快来看,很不寻常。」
我看到仪器上的指针全都偏斜到右端,又是一次剧烈的痉挛,我回答她说:「我知道,看来这次很严重。」
「不,我不是指这个。」护士回答:「你看便雅悯。」
我看着他,尽管这么剧烈的痛苦,他却睡得那么安详,甚至脸上有一丝微笑。他的右手伸到前面,好象有人紧紧握住他。
看到这情景,禁不住泪如泉涌。我知道是主耶稣伸出祂的手握住便雅悯的右手,除去他一切的痛苦。耶稣是永生神的儿子,各各他的十字架是永远的救赎,祂从受苦的十字架承当便雅悯此时所受的一切痛苦。
主在我心深处向我说话:「麦海士,当你看到儿子受苦,血从他胁下流出来,你能体会那是什么感受吗?」
我回答说:「是的,主。」
主继续说:「这也就是我看到我的儿子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鲜血从祂伤口及胁下流出时心中的感受。正因为我的儿子如此受苦,所以你的儿子就不需要再受苦。今天,我要医治你的儿子。」
这应许是真的。这事之后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测试,发现肾脏的功能恢复了。而且在他尿道以前失去功能的部位,现在奇妙的开始正常运作。医院的工作人员对这一切的变化不知如何解释,甚至怀疑以前所照的X片有错误。可是波尼和我比任何人更清楚,我听到主对我说祂已医好便雅悯,我相信祂所说的,事情果真这样成了。
便雅悯生后六个月,我们把他从医院抱回家,因着神的大能,他的肾脏重新再造。当我写这本书的时候,便雅悯才一岁是一个强健的男孩。他完全从几乎使他丧命的恶疾中痊愈了,感谢赞美主耶稣。
因着便雅悯这次的经历,我被完全的改变了。我为人祷告医病的感觉有了全新的意义。每当我看到遭受疾病折磨的人,总会想起波尼和我经历过的锥心泣血的痛苦。每当我为病人祷告时,很自然的能深深体会他的恐惧,焦虑与伤痛,再也不会为求表现得赞赏的自私动机。
我在德州的那些年间,主教导我许多医治的功课,便雅悯的这段经历,对我来说可算是最艰深的一门课程。我始终看到儿子受苦,心中那份锥心之痛谨记在心。这就是父神看到自己的独生爱子受苦时的痛楚,也是主耶稣看到祂的儿女受疾病折磨时,心中所存的慈悲、怜悯。为了便雅悯,我所受的苦楚使**后能够真正体会,分担别人的痛苦。
便雅悯蒙医治之后,神加速带领我们服事的脚步。我仍在「好消息团契教会」牧会,可是渐渐的主要我把事奉的重点更多的放在医治、神迹与布道上。
无论何时只要我向人们分享神的爱,神的能力就以神迹奇事来证实所传的福音。因此我事奉的范围逐渐扩展开来。我在世界各地主领奋兴布道大会,领袖训练讲习会以及医病聚会。我到过苏俄、南斯拉夫、捷克、埃及和以色列,还有欧洲、非洲及拉丁美洲的许多国家。可是我工作的主要重点却在非洲,特别是查德、尚比亚、象牙海岸、卡麦隆以及南非共和国等地。此外,每年住棚节,我都去耶路撒冷参加一个规模很大的「国际基督徒联合庆祝大会」。
我的事奉有三个主要的方向,第一,顺服主耶稣的大使命。祂吩咐门徒「要去使万民做我的门徒。」第二,对别人的痛苦如同身受。我常对人说,在残障儿童中工作一年半的时间,以及和波尼在便雅悯的病痛中刻骨铭心的经历,神好象把祂自己的心撕下一块放在我心中,使我能够敏锐的感受别人的痛苦,驱使我去关心他们,为他们代求。第三,看重圣灵照着祂自己心意而行的超自然神迹奇事。自从那次主告诉我,可以为母亲祷告,而后发现祂奇妙得医治并信主,我相信神也要在许多人的生命中行奇妙的改变,而祂确实一直如此做。
祷告与禁食的能力
千万不要低估禁食和祷告带出来的能力,事实上禁食一直是我整个事奉的支柱。譬如,在我禁食期间,神会给我一些特别的启示与话语,使我更深体会祂的心意。有时一些百思莫解的难题,在我禁食期间神会向我解明。
我永远不会忘记为一个七十岁失明的老妇人祷告求神医治时所带给我的困惑与难堪。我为她眼睛的复明祷告了七次,这事发生在一九八六年。岛国海地,有许多人受巫毒教的邪术所辖制。这是为期一周的布道大会,在卡勒弗(Carrefoure)市郊的一处大广场举行。这城离海地的首都王子港有六哩远,人口总数约七十万。每晚的聚会,我都是先讲道,而后再为有病的人祷告。
这位双目失明的七十岁老媾人第一个晚上听到福音就深信神一定会医治她的眼睛,所以她上前来请我为她祷告。我按手在她身上,奉主的名斥责使她失明的邪灵离开。神的能力临到她,她被圣灵击倒在地。过不多久有人将她扶起来,我问她:「妳能看见了吗?」
「不,我看不见。」她回答,然后有人把她带回群众当中,我继续为他人祷告。
连续六个晚上,她总是抢先第一个站在等候接受祷告的长队里,每次我为她按手祷告,她都被圣灵击倒,当她被扶起来我总是问她:「妳能看见了吗?」
她的回答总是一样:「不,我看不见。」眼睛仍旧失明,没有得到医治。
这样过了六晚,第七晚,也就是最后一晚,当我讲完道开始为人祷告,她又出现在长队里,你能想象得到我的难堪。我想还能再次为她按手祷告,是受她这份永不气馁的信心所感动。
这次我为她按手祷告之后,她再一次被击倒,她被扶起之后,我再一次问她:「你能看见了吗?」
这位大有信心的七十岁老妇人脸转向我,眨眨她的双眼,然后大叫说:「我可以看见了,哈利路亚,赞美主!」,那时我心中何等的喜乐。
我心中虽然喜乐,但是困惑不解。回程在飞机上我不停的问主:「主啊,为什么需要经过六次,看来没有果效,到第七次才得医治呢?」
我并没有从神得到答案,直等到后来我在一次四十天禁食期满,有一天神对我说:「记得海地那位连续七晚接受祷告才复明的瞎眼老妇人?」
「主啊,我记得。」我回答。
「她所以眼瞎是因为被一个如同章鱼的邪灵所辖制。每天晚上你为她祷告,就有一只脚放开了,直等到全部的脚都放开以后她才得见光明,这就是为什么到第七晚她才复明。因此不管工作有没有看到果效,你就是忠心为人祷告,我是照我所应许的来成就。」
自从读到禁食祷告的重要以后,我开始在生活中操练禁食并经历禁食所带出来的果效,特别在为人赶鬼这方面最为显著。
每年我有两次四十天的禁食,分别在一月及八月,另外还有两次二十一天的禁食,如此已经持续了好几年。这样长期禁食操练可能不适合每一个人,可是我清楚知道神要我如此行,所以我就照做。
禁食确实不是那么简单,有一次在德州,我已进入为期四十天禁食期的第十九天了。那时柜子里有一袋炸薯片引起我的注意,似乎在对我说:「吃啊!麦海士。我们有绝佳的风味,不要老是让我们坐在这里。来吧,吃啊!」我想我对这袋炸薯片的同情心胜过禁食的意志力,于是我撕开袋子,把整袋炸薯片吃完,之后我坐下来一边甜着手指头,一边向神忏悔,我决心继续禁食,一直到满了四十天。
常常我要开始禁食时,主会指定我一些特别的代祷事项。神可能指定我特别为某一个人,一间教会或一个城市祷告,有时甚至为整个国家代祷。
有一次祂要我用禁食祷告与癌症争战。在禁食之后几个月里,我为癌症病人祷告果效远超过以前任何一次经验。
我特别记得一个人,名叫东尼。一九八八年我到芝加哥领会时第一次见到他,那时是四个人把他抬上讲台。他所患的淋巴癌以及骨髓癌使他形如一具僵尸,所有的头发全都掉落。他的牧师告诉我,估计他顶多只能再活一个月。
我为他按手祷告,神的能力临到他,把他往后击倒。他说觉得有能力进人他的身体,但是当时没有显著的变化。
一年后我又回到芝加哥,有人介绍我见一个长得高大又健壮的男人。他热烈的跟我握手,几乎扭断我的手臂。这人原来就是东尼,他已经完全得医治。
在我学习医病,赶鬼,禁食与祷告的过程中,我细读主耶稣在地上如何处理面对这些事。我想,真如圣经上所说「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希伯来书13章8节),那么祂所做的所行的,今天我们也一样可以做,这是我的经验。
因此我的事奉全照着圣经中主耶稣留下的榜样,我愈看这个世界五花八门的文化,就愈体会圣经所含的信息是遍及全万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我们传讲全备的福音,就算跨越不同的文化界线,都不需改变我们的信息,因为主耶稣是世上万民万族的需要,生命与祝福。
神如何带领我进行事奉
我确信来参加这聚会的人,都能听到清楚而简单的福音信息,且有机会将生命交托给主耶稣。我们历年来在世界各地的服事,估计至少有超过五十万人决志信主,并且对祂的救恩及圣灵的权能有基本的认识与经历。我们的事奉大都是针对穷人,尽管我们也看到各行各业不论贫富贵贱,同样在主面前认罪悔改,接受福音。甚至政府一些很有权势的达官显要,亲眼目睹神迹奇事见证这福音的大能之后,也愿意谦卑下来,顺服基督。若时间许可,我们都邀请初信者接受洗礼。有一次在查德与三十五位当地的牧师一起在河中为将近二千个新基督徒施行浸礼,这是我一生中的一件大事。
那次的浸礼也是最惊险的一次,这条河流是两国的边界,所以有一队士兵陪伴我们进行浸礼。突然士兵们纷纷举枪朝河流扫射,离我们浸礼的地方不到数呎之远。我抬头看他们到底为什么开枪,我看到只不过是一些木头顺流而下。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不是木头,而是一只只的大鳄鱼。若不是我的双脚踩在很深的烂泥中无法动弹,我早已跳上岸逃命了。感谢主,那一次没有人受枪伤,也没有人被鳄鱼咬伤,真是神迹。
每次我们到各地事奉是这样安排;晚间有一连好几天的大型露天布道会,白天则就信仰根基与正常的基督徒生活做有系统的圣经教导。在这些聚会中,我们为凡有需要的人祷告医病、赶鬼。求主以神迹奇事证实我们所传讲的信息。有时为了特别的需要,我会整天只为人祷告。有一次在查德首都金夏沙一天之内为一万五千多人按手祷告。
我尽可能密切的与当地的牧长们搭配服事,盼望我们的事奉能带出长远的果效,以强壮当地的教会。一位教会领袖告诉我:「麦海士弟兄,一九八五年你第一次到金夏沙时,我们只有四间教会。透过布道会所结的许多果子,以及讲习班所栽培出来的许多领袖,现在只金夏沙一地,我们就有一百多间教会了。」
布道会所有的费用全数由我们的宣道机构支付,虽然如此,我仍然鼓励在公开的聚会中收奉献。因为这样可以让每个人学习有份于神国度的事工。这些奉献用来支付布道会的一些费用,并支持当地的一些福音工作。
有一次当我在非洲传福音时,主给我一个特别的知识言语,同我显明有两人盗用聚会所收的奉献。主告诉我:「我要你去警告这两个人,如果他们不悔改,那么灭命的天使今晚就要取走他们的性命。」
我通常不宣告这样严厉的信息,可是主如此交代,我只好照做,几分钟后有两个人走到前面坦承他们从奉献中盗用一些钱。当时全部会众一共十万多人,每个人都对主心存敬畏,深信神真知道每个人的心思意念以及暗中一切所作所为。
在我的事奉中有一项主要的特色,就是神超自然能力的彰显,尤其在第三世界的布道会中这个恩赐特别显明。我也常带领人祷告求圣灵充满,有一次亲眼目睹圣灵同时浇灌三万人,情况真是空前,非笔墨所能形容。这就是我们所谓「圣灵的火爆」好象森林大火使整片树林瞬间成了火海;圣灵如此浓烈的恩膏,如同巨浪淹盖整个会场,所有会聚同时受圣灵降临与能力的震撼。
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我传讲的信息以及带领聚会的方式都无关紧要,因为圣灵亲自掌管整个聚会。我亲眼目睹一群躺在行军床或担架上的病人,瞬间被圣灵医治,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欢呼跳跃赞美神。
摧毁撒旦坚固的营垒
在非洲事奉时,我发现许多地区都落在巫术与邪术的权势下,无数的非洲人都极度的惧怕当地的巫医。这些巫医法术高强,拥有可怕的法力,会降灾致祸,带来疾病甚至死亡。所以我开特别讲习班,教导牧师们认识在耶稣的名下,我们所拥有权柄与能力,足以胜过一切黑暗的权势。
在聚会中我们经常与这些巫医及术士对抗,有一次在查德的卡南加省,也就是查德的邪术与巫术的中心,发生一件特别有趣的事件。那时我们在母吉买(Mbujimai)城里,为聚会的好几百人祷告医病。其中有一人是城里的巫师头子,我一点也不知情,当地的巫医推派他潜入我们的聚会中暗中咒诅我。
我穿梭在人群中为他们按手祷告,愈走愈靠近这个巫师头子,我不知他是什么人物。当我走到他面前,按手在他身上为他祷告,突然间,我听到他发出非常奇怪的声音,好象几种动物同时咆哮一般,我抬头注视他的面孔,他个子十分高大,眼睛往上翻,只能看到眼白。
那时心里想「这人有点问题。」我唯一想到的话就是:「主啊!祝福他。」
当我这样说,好象有一股两千伏特的电流击打他全身,他整个硕壮的身躯就像一个布娃娃被拋到空中,然后「碰」的一大声跌落在十呎之外的地上。他跌得那么重,我心里不禁暗叫一声:「主啊!请放温柔一点。」
我走过去看看他究竟如何,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无能为力。蠕动身子,扭曲挣扎着,好象被一个看不见的天使按在地上。
我继续往前为其它的人祷告,过了一会儿我折回来喝杯水,发现这人已跟一些牧师站在一起。我这才晓得他真正的身份,以及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告诉牧师们说,他在地上挣扎着无法起身,直到他肯承认耶稣是主才能站起来。
当他看到**近时,他的眼睛睁得有如小碟子那么大,混身发抖。他指着我说:「这人身上的灵比我所见过的都来得伟大。」这个巫师头子见过不少的邪灵鬼怪,这却是他生平第一次碰到我们神的圣灵。
在卡南加省布道会的最后一天,我向会众高声宣告。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用惧怕巫医的权势,只需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圣灵的能力会保护帮助他们,我带他们祷告,弃绝所有的巫术、邪术、摧毁撒但在该地区的坚固营垒。
次日清晨。一位信差到我住的旅馆说:「发生一件很奇特的事,那棵法师大树整个被烧毁,你一定要马上去看。」那时我正在准备行李赶往机场。在非洲搭飞机绝对不可冒险,存侥幸的心。所以找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去看那棵树,我实在没时间。」
一年后我再回到查德,那棵法师大树发生的事早已成为当地的传奇。三年后我才有机会,亲眼目睹神奇妙作为的确据。
我们在卡南加布道会的最后一晚,我带领会众祷告以对抗邪灵的势力。这时有一姜巫医聚集在离会场约有七哩远的一棵大树下。这棵参天的古树在当地被称为法师的大树。他们聚集在那儿要咒谊我们的聚会与几个特定的人。据他们当申一位后来信主的巫医所述,他们当时甚至议论着要吃谁的肉。
当他们在那儿议论而我们在祷告的时候,突然间他们看到有火划过天空而降,是从我们聚会那个方向穿过夜空落在法师大树。树叶与树枝全部烧尽,共留下烧焦的树干,别无所存。
这树干到现在仍然屹立于卡南加的郊野,以前树高三十呎以上,如今看起来就像一根烧过的巨大火柴棒,从上烧下来,树干本身没有任何裂痕,因此不像是闪电所击。离地面以上几呎树干完好无烧痕,因此也不像有人从地面纵火焚烧。我曾与一些目击者谈过话,他们亲眼看到有火从天而降,从上往下烧毁这树。他们同时做证,巫医中有三个人由于这场天火不久就死了。
当我亲眼看到这棵法师大树时,心中有说不尽的感慨。当我上前去触摸那残存的树干时,心里不由得想起先知以利沙的问话:「耶和华以利亚的神在那里呢?」(列王记下2章14节)。我对自己说:「神就在这儿。祂以大能与威严住在我们当中。祂借着自己的灵住在这儿。为要荣耀祂的独生子,主耶稣。今日,祂照样通过祂的众仆人行当年祂借着儿子耶稣所行的一切,甚至要叫死人复活。」
「主耶稣告诉我,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他的儿子今早死了。如果你愿意出来接受祷告,神要为你成就一件奇妙的事。」
自从好多年前,以留学生身份到美国来,一直到一九八四年我才第一次回到故乡非洲。在我心深处,我知道有一天主会带我回到我的出生地非洲。我从来不曾向主求过,也没有积极要主为我成就这事。
这一次非洲之旅是陪伴出名的圣经学家–德烈普林斯我的朋友也是同工一起去的。我们在尚比亚境内许多地方一起服事主。有一次深夜里我被请到丛林的一个部落,去为一个死于大脑疟疾的小孩祷告。我为这孩子祷告了几小时,盼望他能活过来,可是一点也没有动静。当我疲惫的站在草房外望着夜空,突然一阵微风在我四周不停的回旋,我听到圣灵的声音说:「因着你一直忠心,我将要让你亲眼看到一些大事。」
一次特别的邀请
一九八五年,我第二次回到非洲。仍然是与我的朋友,德烈普林斯同行。我们主要是到尚比亚布道旅行。一日中我接到从查德来的一封信,邀请我前往金夏沙布道。所以我就抽出一星期独自前往查德。这封邀请函是用一张黄色的信纸,以一架老式的还缺了几个字母的打字机打的。发信者自称是牧师,他曾经在耶路撒冷的住棚节庆祝大会中,参加我主领的医病聚会,所以认识我。
他信中写着:「有一位跟我一起从查德来的弟兄,几年来一直有很严重的背痛,当你为他祷告时,他被圣灵击倒。当他起来时,发现背痛全都好了,愿荣耀归与神。主告诉我们,若你能到查德来向我们传福音,我们整个国家就要复兴起来。」他在信末署名毛毕波(MpoyMwambi)。
我心里有点犹疑,我有什么本领能把他们国家复兴起来。在耶路撒冷住棚节期的医治大会有那么多人前来要我祷告,这两个从查德来的弟兄到底是谁呢?我再也记不起来。看完这邀请信,我忍不住心中的怀疑,如果他们连一个不缺字母的打字机都没有,他们又能安排什么聚会呢?
可是他们的请求却一直萦绕我心中,我有点挣扎,我为何要绕大半个地球去向一群我不认识的人传福音,我为这事求问主,却一直没有听到主的指示。
我也把这件事提出来跟好友柯杰姆讨论,他的问题是:「要花多少钱?」我想这就是我所要的答案。单只往返的机票就远超过我们目前微少的预算。我决定问清楚票价后,回信告诉他们,这一次财力上我们负担不起,无法应邀前往,盼望以后能有机会。
当旅费资料送到我手中时,我连看了两次才敢相信。从我们将前往的尚比亚算起,加上尚比亚到查德的来回机票,总票价只比我们计划中原来行程的票价多出二十七块美金。
我们原定五月底出发,开始为期两个月的尚比亚布道旅程。但在五月初又突发一件相当棘手的复杂事情。
第二个儿子,第二次试炼
二月波尼又怀孕了,预产期是九月。这将是我们第四个孩子。便雅悯出生后四年期间,我们两个女儿,安娜与莎拉相继出世。她们长的十分正常,健康又活泼。心想,既然在大儿子身上经历那么痛苦的试炼,从此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为孩子的健康操心了。
没想到,我们错了。
确定怀孕之后没几天,波尼就开始不正常的出血。医生说他是严重的「胎盘不正」,整个胎盘受到很大的**使胎儿非常危险。
医生警告波尼,必须躺在床上休息,不能稍有劳动。若有一点点的刺激,就会引起流产,因此波尼只好整天躺在床上,而我自然扮演母亲的角色来照顾几个幼小的孩子。
我曾为成千上万的人祷告得医治,因此我深知什么叫做迫切的祷告。可是坦白说,我从来没有为任何人祷告像这次为波尼祷告这样的情词迫切。我必须承认这样迫切的祷告,动机有点出于自私的心理。因此只要波尼一天不能起床,照顾三个幼儿的责任全落在我身上。感谢神,教会一位年老的姊妹,她乐意帮助照顾我们。
到了四月,波尼的情况渐趋恶化,医生告诉我们,能够保住胎儿到安全出生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二十五,就算胎儿能保住,生产也会有危险。医生最担心的是波尼会大量出血。任何小小意外都可能导致生命危险。可是医生仍尊重我们夫妇的愿望,尽力保全胎儿的生命。
我们简直是度日如年。波尼有时会有早产的阵痛,甚至有一次受损的半个胎盘破裂从**掉出水。在这危急的关头,我们咬紧牙关恳切的祷告呼求。有时,我想我们需要一些轻松的笑话,所以就买了几卷比尔-寇斯比的录音带,一起在床上听,开怀大笑以松弛我们的情绪。
四月二十七日波尼进人产前的阵痛,这时胎儿还不足二十四个星期。她立即被送到医院,一方面服用制止分婉肌肉收缩的药,另一方面又为地做临产的准备。突然间产前的阵痛神迹似的停止了。我们和医生彼此对望,除了继续等待以外别无他法。在以后的一星期,我们两人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看来这一场为保全胎儿生命的马拉松赛跑好象已接近尾声。波尼怀孕已接近二十五个星期,医生认为多拖延一天就对婴儿愈有好处。
五月五日次子亚伦终于诞生了,他只有一磅半重。当我注视着保育箱中那细小的身躯时,心里不禁一阵惊讶:「这就是我的儿子?!」他是我所看过体积最小的人。当他由产房被送进紧急病房的保育箱时,发出的第一个声音是三声微弱得如同初生小猫一样的叫声。
医生顺利的接生后如释重负,深深注视着我们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这样亲近神。」
接连几天,一连串的检验报告显示亚伦身上有几项严重的症状。包括脊髓带血,显示脑部出血和有脑神经损伤;肠子完全堵塞,有一大截已经败死多时,因此造成腹膜炎。这种症状表示可能有囊胞纤维症(cysticfibrosis)或其它先天性恶疾潜伏。
波尼和我彼此对望,简直不敢相信,旧事又要重演。大儿子便雅悯那次的煎熬记忆犹新,尽管我们已经一起走过那次的苦难,可是面对这次的病痛仍有不同的恐惧,我们与这个儿子同走这一段的路程,是一个新的经历,只有神的儿子才知道这段路程的终局。
痛苦的抉择
按照计划,下星期就得前往非洲开始这次的旅行布道,此时心中却是无比的不安与挣扎。整个行程的安排是如此的错综复杂根本不容许做任何更动。我不愿意取消这次的旅行布道,因为我清楚知道是主差遣我去传福音,我更不愿意使非洲那许多等待我前往的人失望。可是我又不忍心在波尼最脆弱的时刻离开她。事情已很明显,除非主耶稣行神迹,亚伦顶多只有几天可活。如果我离开的话,波尼得独自埋葬亚伦。
最后,我决定按照预定计划前往非洲,我一生从没有做过如此为难的决定,如果不是波尼,相信我也无能下这样的决心。「你需要做的就是到神呼召要你去的地方」,她鼓励我说:「经历便雅悯那次的试炼,我已经看清楚最重要的不是你是否在我身旁,而是神是否与我同在。我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主仍然会与我们同在。亚伦若能存活,这是神特别的怜悯,而不是因为你留在家里。」
踏上旅途之前,我独自陪伴在亚伦床边几分钟。我为他抹油祷告,然后告诉他:「我儿亚伦,看起来我们父子不可能再相见,我要你明白爸爸是何等爱你,可是主耶稣比爸爸更爱你。此生我们若不能再相见,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在天上见面。」之后我随即赶往机场。
这一次在非洲,一开始就有神厚厚的恩膏。我们看见数不尽的人病得医治,从污鬼邪灵的辖制之下得释放悔改信主。然而波尼与亚伦仍时时萦绕在我心中。有一次从尚比亚打电话给波尼,当我听到儿子亚伦仍然活着,欣喜若狂,我就又搭机前往查德了。
在金夏沙那个星期所经历圣灵的带领与以往全然不同,我发现自己处于圣灵的洪涛中。查德国家元首的家人也来参加我们的布道会,为首的一些将官以及政府首长都愿意打开心门接受主,而且得到圣灵充满;许许多多的病患前来寻求医治。有一整天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都站在那里为一长排不见尽头缓缓由我面前走过的人,逐一按手祷告为他们祝福,估计那天来祷告的至少有一万五千人。
隔天晚场开始前,我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由于太累,我嘱咐旅馆的服务生,无论何种情况都不要打扰我,我实在很需要躺下来喘一口气,可是我人都还没躺下,旅馆的职员就来敲门,因为来了一群要人,他们坚持一定要见我。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旅馆的大厅,有二十五个国会议员跪在那儿,谦卑的请求我为他们按手祷告祝福。
然而整个查德之行最值得记念的一刻发生于星期三上午,那时我在金夏沙的卡沙密浦广场向三万多人讲道。我刚结束讲道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圣灵清楚对我说:「群众当中有一个男人,他的儿子今早死了,你请他到前面来接受祷告,我要为他行奇妙的事。」
当我听到这些话时,心里一阵刺痛。想起儿子亚伦,躺在美国一间医院的加护病房奄奄一息,其实这个今早死了儿子的很可能就是我。
我走回扩音机前,顺服圣灵的吩咐,告诉大家圣灵要我说的话。很快的,有一个人从后面一直往前跑来,手高高挥着,一面喊道:「就是我,就是我。」我把手按在他肩膀上为他的儿子祷告,然后我看着他跑离广场。
卡辛尼的故事
这人名叫木兰巴-马尼呆。他与妻儿住在金夏沙的米康多(Mikondo)区伦比(Lumbi)街。与大多数的邻居以及家族不同的是他们夫妇是基督徒。当木兰巴听说有一位从美国来的人将在金夏沙的闹区开布道会,他就安排调班以便能够来参加聚会,星期一上午我们第一次聚会,他就来参加了。
那天,他回家后获悉六岁大的儿子卡辛尼得了重病,为此他心中难过,意识消沉。木兰巴继续告诉我们以后发生的事:
「当我从聚会回家后,我的儿子已经瘫痪了。不能吃也不能站,甚至不能坐。我摸他的身子,觉得好烫。」
「我的妻子急忙去把我的哥哥古安巴找来,他来了就对我怒声责备:『你儿子病了,竟然丢下他不管,去听什么布道会,到底神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星期二,我和哥哥背着儿子到医务室求诊。检验后医生告诉我们这是脑部的疟疾,他们要我隔天带着孩子到米康多的诊所,那儿会给我们一些药服用。」
「星期三我们一大早就出发前往米康多诊所,心里十分焦急,因为已超过二十四小时,孩子不能讲话也不能动,当我们快到达时,孩子忽然弓起他的背,头往后一仰,整个身子就瘫痪了,而且停止呼吸和心跳,死在我的臂弯里,这时大约凌晨四点钟。」
「诊所的医生为我儿子注射强心剂,看看是否能恢复心跳,可是急救无效。接着以针头刺他的手臂及胸膛,点火烧炙我儿子的腿,全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医生告诉我说:『你的儿子已经死了,我们无力挽救。你要先带他到金夏沙的麻麻叶磨(MamaYemo)医院拿一张死亡证书,才可以回去安葬。』」
「到了麻麻叶磨医院,护士看了我儿子一眼就说:『他已经死了。』我说:『难道你们不能想办法救他?』他们告诉我:『快去为你儿子的尸体买一张埋葬的许可证。』」
「我身边没有钱,因此我把儿子的尸体交给哥哥,就到公司筹借点钱买证件及棺木。我一边走,一边祷告:『主啊!你是伟大的神。如果卡辛尼死了能荣耀你的名,那么让他死吧,否则祈求你让他活过来。我告诉许多人说你是好牧人,如果我自己的儿子死了,他们怎么会相信我说的呢?』」
「我想起圣经的故事,讲到有一个名叫多加的女人死了,主的仆人彼得正好来到那个城市,彼得为她祷告,她就复活过来。这时,主开始对我说话,他说:『孩子,你为什么哭泣?我的仆人就在这城里,你尽管去找他。』」
「我冲到卡沙密浦广场,就是两天前听麦海士讲道的地方。当我到那儿的时候,祂刚讲道完要离闹,我很难过,以为他已为病人祷告完了。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他又走回扩音机前说:『主告诉我,我们中间有一个人,他的儿子今天早上死了。请到前面来,神要做奇妙的事。』」
「我立即跑到前面,让麦海士为我和我的儿子祷告。我的心中充满了喜乐,也满有信心,知道神必垂听祷告,所以我又立刻跑回医院。」
当木兰巴离开医院后,他的哥哥一直抱着卡辛尼的尸体等在那儿。他描述当时的情况:「我抱着孩子留在医院里,觉得好凄凉,好伤心。许多人围过来,陪伴我们哀伤。护士告诉我们,这孩子老早死了,把他带回家安葬吧!」
「中午,我弟弟还没回来,我抱着弟弟的儿子坐在那儿。突然,我觉得他的身子动了一下,而且打了一个喷嚏,他从我臂弯里坐起来,问我有什么东西吃,然后他一直问:「我爸爸在那儿?」
「就在这时,他爸爸回来了。当他看到儿子喊着:『我爸爸在那儿』的时候,简直欣喜若狂。他告诉我们,他到布道会去,听到讲员叫他到前面去。医院所有的人都很惊讶,我弟弟大声赞美神,许多人以为他发疯了,因为他不停的大喊大叫:『神真是美善,全然信实,我的眼泪已化为喜乐。』」
「后来,我们全家人一起去参加布道会,想见见这个行神迹的人。我们看到瞎眼的得看见,瘸腿的丢掉拐杖行走。当我们看到这些神迹奇事,不能不俯首说:神是何等美善。我们整个家族全都悔改且接受耶稣基督为我们的救主。」
我要让你看见许多大事
几星期后,回到劳德岱堡。我在机场对来接我的人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亚伦怎么样了?」当我听到他还活着时,你能想象得到我有多么高兴。亚伦经过多次的手术,终于活过来。这是一场艰苦的奋斗,几星期以来,他一直抓住生命不放,而且一天比一天的健壮。我写这本书的时候,亚伦已经五岁了。聪明活泼又精力旺盛,主完完全全医治他。
一九八五年第一次访问金夏沙后,我还去看望木兰巴他们几次。我特别用多点时间与木兰巴及他哥哥谈话。也与当地的一些牧师,米康多诊所以及麻麻叶磨医院的医生,护士们深谈。他们为这整个事件作证,包括卡辛尼的痛,他的死亡,还有他的复活。
我们也去探访卡辛尼以及他的全家人,他们目前仍然住在金夏沙米康多区的伦比街,门牌号码是二十六号。木兰巴的哥哥古安巴以及他们的全家族,迄令仍然忠心的跟随主耶稣。他们津津乐道的向朋友,同事及邻居述说主在他们身上所行的奇事。木兰巴和古安巴还成立一个查经班及祷告会,并且组织一个儿童合唱团,有七十五个小孩参加。
卡辛尼是一个完全正常的小男孩,他约略记得一九八五年那个特别的日子,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些细节。他的腿,脚可看到两处灼伤的疤痕。那是米康多诊所的医生为了他已死亡所留下的痕迹。
在一九八五年那个重大的布道会最后一天,星期日,木兰巴站起来,第一次公开向会众分享神为他儿子所行的大事。我听他讲着,不觉思潮起伏,我想到那一个星期被神的大能所医治的成千上万的人群。那么多饥渴的心灵,乐意打开心门接受主耶稣为他们的救主。还有这几年来我所亲眼目睹神的爱及神的大能。我的思绪特别回到一年前那个孤独的夜晚,花了几个小时为一个住在尚比亚西北部丛林的部落,因患脑部疮疾而死去的男孩子祷告,可是他没有活过来。我心力交瘁的站在茅屋外向主祷告,主在微风中对我应许:「因为你的忠心,我要让你看到许多大事。」
我记得那个孩子死的时候正好五岁,一年后的现在一个六岁的孩子也患完全同样的恶疾而死,可是主却应允我的祷告,让他重新复活过来。同时我那个早产的儿子亚伦,他的生命在神奇妙的创造神迹的大爱中得蒙保守,我尽本份对主忠心,神也信守他的应许。祂让我目睹一件又一件大而奇妙的事,远超过一切我所求所想的。
我想,主所做的再没有任何事,会让我惊奇得难以置信的了。
「先生!请你为我女儿祷告,好吗?」
在尚比亚西北的沙其班都(Sachibandu)省,我刚结束一场医治聚会。我在这地方已好几天了,服事一些极其贫困,被人遗忘的人。我从没有见过如此贫穷的人,他们所有的可能既是身上所穿的破烂衣里,很少有人有钱可穿鞋于。可是成千上万的人,从附近村落蜂涌而来,渴慕要听神的话,触摸到神的大能。
神看重他们的信心,我为他们按手祷告,他们就被圣灵击倒;彰显圣灵的降临和大能。有一个人生来脚踝骨就畸型,看起来怪模怪样的,却在祷告之后立刻得到医治,数不尽的神迹奇事,无法一一数说。
当时我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叫我的妇人。她求我说:「先生!我看到这么多人得医治,请你也为我的小女儿祷告。」
「我很愿意」,我回答她:「可是妳的女儿呢?」
这妇人撩起衣裙,原来在她的裙底下藏了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大约三岁,我跪下来握住她的小手,我一面哄她近前来,一面观察她全身的溃疡与红肿;显然她得了某种可怕的皮肤病,她的样子已让我毛骨悚然,可以想象得到她所受的痛苦有多大。
然后我也注意到这位妇人的背部,她的披肩滑落,露出整个背部,红肿的溃伤,看起来像是麻疯病。
我按手在他们的肩膀,为这对可怜的母女祷告。这母亲抬头望我,眼中含着泪说:「先生!谢谢你!这儿以前也有传教士来过,你是第一个按手在我们身上,谢谢你老远从美国来为我们这些贫苦的人祷告。」
我也热泪满眶,我想,神爱这些贫苦的人。当主耶稣这样宣告:「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祂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神悦纳人的禧年。」(路加福音4章18~19节),祂心里所指的就是这些被人遗忘,被邪灵辖制,被疾病缠磨,贫苦无靠的人。
那天,主叫我想起以利亚躲在何烈山洞的故事(列王纪上19章)。以利亚因为遵行主的命令遭受强大的**;因此他只好逃命躲到洞穴里。
「耶和华的话临到他说,以利亚阿,你在这里作什么?他说,我为耶和华万军之神大发热心,因为以色列人背弃了你的约,毁坏了你的坛,用刀杀了你的先知,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还要寻索我的命。」
神第二次问他同一个问题,以利亚以同样的话回答之后,神不再问他却吩咐他:「你回去,从旷野往大马色去……。」神差遣以利亚去为那些要释放以色列国得自由的人祝福祷告。想到这里,我觉察到主对我说:「麦海士,你是否同情怜悯这些人?」
「是的,主。」我回答他。
「你心中感受的,也正是我对普天之下万国万民所存的慈怜。他们受苦,像这对母女一样,他们渴望得到我的眷顾。我要差遣我的教会到他们当中,喂养、医治他们,也为他们按手祷告。可是我的教会对万国万民失丧硬着心肠,转脸不顾贫困无依的人,就像以利亚躲在山洞一样。我赐下的恩膏,教会都看不见,我的心意是要透过我的教会叫万国万民得自由。」
从这次启示之后,我亲眼目睹神成就祂的应许。一次又一次,每当我们把神的话带到贫困的地方,圣灵就大大作工,真的,神就向祂的子民大发慈怜。
向美国人传福音
神不只呼召我把祂的话与医治传给贫苦的人,如同在非洲的服事。在美国我也看到圣灵大大的作工,一九八八年在维吉尼亚滩(VirginiaBeach)的基督教广播大学(CBN)主办的普世差传年会中,我应邀于CBN的电视节目「直话直说」接受访问。在当时圣灵给我一个知识的言语:「神要医治一位穿红衣服的女士,这人有严重的膝盖关节炎。」
不久,有一位妇女从科罗拉多泉(ColoradoSprings)打电话到CBN的电视节目部来,说她身穿红毛衣,本有严重的关节炎,几乎要破了,在收看节目的当时神医治了她。在电话中她边哭边说,由于关节炎恶化,使她无法照顾孩子,在收看节目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股热流进人她的膝盖,痛苦随即消失,关节炎完全好了。诸如此类的电话响应约有二十个之多。
特别有趣的是,有一个男人打电话给CBN节目部,说他在当时也蒙医治。他膝盖有严重的疼痛,无法起来走路。当他发现神也医治他时,兴奋得跑到门前的台阶上下跑了几十次。
我永远忘不了一九八六年在结吉尼亚州李奇蒙(Richmond)市,新生代校园团契主办的福音聚会。他们传福音的主要对象是全美六十几间黑人大学。当我为聚会中一群领导人按手祷告时,离我约二十呎远的一群大学生站在讲台上唱诗,当我转脸看他们时,没想到整个诗班全被圣灵击倒,东倒西歪躺了一地。在这同时,圣灵的风也临到一位坐在轮椅上瘫痪的妇女。整个会堂里没有一丝风,可是这个女人满头长发却开始飘起来。我告诉她:「这是圣灵临在你身上。」
她回答:「我不曾有像此刻这样奇妙的感觉。」接着,她从轮椅上站起来行走。
看到神医治的手在美国各地工作是我个人一大福份。一九八六年三月七日,在华盛顿特区的一间旅馆里,我才全然明白神的心意,祂要我也在美国本土推动传福音及医治的事工。
那天,我应邀在国会主领「国定禁食祷告」的大聚会,专为美国的灵命复兴,会后返回旅馆休息,突然从我双眼好象有鳞片掉落下来。想到自己,就像被美国领养的儿子,这个国家对我有数不尽的恩情。因此,在那个房间里神向我提到一些事,令我十分惊讶!
「我呼召你也要向美国人传福音。」主如此告诉我。
「主阿,怎么会是我?」心里感到纳闷。我的心一向都是关心第三世界那些贫穷,心灵破碎的人,我能为美国做什么呢?
当神的目标与心意更深的启示在我心中时,我才开始明白这十四年来,神操练我长时期的禁食与祷告的用意。每年我有两次四十天的禁食以及两次二十一天的禁食,当我操练长期的禁食而感到孤独与饥饿时,我曾求问神,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些煎熬,神一直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然而我知道是神督促我这样做。
在那个旅馆房间里,主这样对我说:「我已使禁食祷告成为你生活中的一个活生生的事实。现在,你要走遍美国各地,把这样的恩赐传给成千上万我要指示你的人。并要他们操练这恩赐,以迅速成长壮大。撒但计划从内部摧毁美国,牠已建造许多邪恶的营垒辖制美国。然而我的心意,是要从美国各地兴起一群大能的勇士,福音的精兵,为我到全世界列邦列国作见证。」
「撒但想要瘫痪摧毁这国家。我们必须兴起一群人,愿意付上禁食祷告的代价以托住美国,使这国家保持强盛。因为『这一类的鬼,若不禁食祷告,他就不出来。』」
我操练禁食祷告有十四年了。一直恳求神恩待美国,拯救这个国家从目前许多的罪孽中得释放。所有这一切全都开始明朗起来,面对魔鬼许多坚固的营垒,像世俗的人本主义、堕胎、GC主义、吸毒、离婚、性泛滥、虐待儿童、无神论等等,我们必须确认得胜的关键在于属灵的争战。「因为我们虽然在血气中行事,却不凭着血气争战。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哥林多后书10章3~5节)
在立国之初,美国是敬畏神的自由乐土。可是经过两百年后,我们的安全与福祉渐渐被一股追求个人自由,没有纪律,没有责任感,却以自我为中心的狂潮所代替。
这种泛滥的自由主义很自然的败坏人心。门户既然大开,无怪乎一切世俗的人本主义,堕胎、离婚、性泛滥、同性恋、虐待儿童及无神论开始猖狂毒害整个国家。
我知道神的时候已经来到,我们要使用代祷与禁食等属灵的利器与空中掌权的恶魔争战,直到我们攻破这一切坚固的营垒,使复兴再次临到美国全地。我也很清楚神委派我召募更多神的儿女投入这场圣战。
撒但坚固的营垒一旦攻破,我相信,美国将会有一次圣灵的大浇灌,特别是在美国的黑人团体中。这些黑皮肤的弟兄姊妹,他们的生活条件以及在历史上所受的苦使他们自然成为未来圣灵大浇灌的主要对象。圣灵眷顾凡是谦卑、圣洁而又饥渴慕义的人,不论在查德的金夏沙,肯亚的蒙巴沙,美国的华盛顿特区,或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凡谦卑、顺从神的人,神必定满有慈爱与怜悯。那些心高气傲,自以为不需要神的,别想从神得到祝福。圣灵来,要叫不认识神的,今日成为神的子民。因为经上记着说:「神阻挡骄傲的人,赐恩给谦卑的人。」(雅各书4章6节)
完整的圆
十多岁时,那个不愿主耶稣的爱与怜,不愿接受祂做生命的主,而又执意继承祖先拉吉普武士的优良传统,以不负母亲期望的我,如今却踏上了一条奇妙的人生旅程,其中缀满了主耶稣的大能与慈怜的印记。
一九九○年复活节我在南非的查兹沃士,德邦市(CHATSWORTH/durban)主领布道大会。这个富有东方印度色彩的大都市拥有一间南半球最大,最壮观的印度教克里须那神庙。附近住了一百万印度人。我们在这神庙与拉吉普文化中心两者之间搭了一座可以容纳一万二千个座位的帐篷,向印度**与回**宣扬耶稣的救恩。一万多人接受基督耶稣为救主,有几百个不治之症的人得医治,从邪灵的捆绑得释放。
当我站在克里须那大神庙前,望着阳光闪烁照耀的金顶,不由得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也像今天一样站在另外一间庙宇门口,心里说:「神啊!我知道你一定不在这里面,然而你在那里呢?请向我显明。」祂听了我的呼求,真的向我显现,而且带领我直到如今。
我的异象与使命就是去完成主耶稣的吩咐,把福音传到地极,以神迹,奇事见证所传的福音。当人们看到神在他们当中行奇妙的大事,他们就信服我们所传的信息是真实的。我盼望所有的人不分男女,在听到也看到福音的大能后,就乐意遵从耶稣的吩咐去行,「你们去把所看见,所听见的事告诉……,就是瞎子看见,瘸子行走,长大痲疯的洁净,聋子听见,死人复活,穷人有福音传给他们。」(路加福音7章22节)
从那晚在蒙巴沙我的卧房,主耶稣把祂的手放在我肩膀呼叫我:「我的小弟」,而后我成为神「爱的大使」;前往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服事那些可怜的儿童;一直到卡辛尼从死里复活,以及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人悔改信主,我亲眼目睹主耶稣行各样的神迹奇事。我不只经历耶稣为终极的真理,同样的,也经历祂最终的爱,同时找更深深领悟到「爱能创造神迹」的真谛。
李政纯专访
当您用心观赏着一幅幅强而有力,且具有高度视觉效果的抽象画,有没有感受到画中所表达出来的思想、讯息及信念,您一定不知道这些画都是出自于一位脑性麻痹患者黄美廉的手中;在访谈黄美廉小姐的过程中,透过文字,我们看到了她的自信与希望…
克服脑性麻痹的悲哀
出生时因为一些意外而罹患了脑性麻痹的黄美廉,在六岁之前全身的运动神经和语言神经受到伤害,使得她丧失了智力现象,口水有常常不停地向外流。看在旁人的眼里,就像是一个怪物。但是,这并没有阻碍父母对他的爱,每天爸妈只要一有空,就会抱抱她、陪她玩,甚至还会带她去探望朋友,说「这是我们的女儿,上帝爱她,我们也爱她。」这一点对黄美廉的影响非常深刻,也是支持他走下去的动力。
坚持努力达成梦想
从学习写字开始,黄妈妈握着黄美廉的手,一字一字地写出了希望与梦想,也让她认清必须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在小学二年级时,因为一位好老师-马怡江的启发,促使她找到人生的目标,确立了当一位画家的志向。中学毕业后,黄美廉分别进入了洛杉矶学院和加州州立大学修读艺术,也一步步完成他从小的心愿。脑性麻痹的她,虽然动作比别人慢,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功课,也没有时间去参加课外活动,但这些丝毫没有打败他的信心,反而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意志。就这样黄美廉凭着自己的信心与理想,取得了艺术博士的学位,更在世界各地开画展,让更多的人看到了她的努力与梦想的达成。
相信上帝、热爱生命
现在忙碌的她,偶而会想起在美国那段悠闲的日子,但回忆终究是回忆,她更重视眼前的生活,因为她认为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责任和使命,笃信基督教的她相信,只要做好分内的事,相信上帝、热爱生命,美丽的前途就不远了。虽然有时候会困惑、灰心、失望和沮丧,但这些都只是短暂的,终究会雨过天晴。而且从失败的经验中才知道如何去拥有与珍惜更大的成功。
活出自己生命的色彩
黄美廉告诉我们:「遇到困难并不是新鲜事,然而令我们惊喜的是由困难中学习怎么以勇气去面对、自我反省、试着改变与解决问题。如果一直在怨天尤人而不去作些自己和对别人都有益的事,怎么会有今天如此喜乐的生活呢?」在生命的过程中,黄美廉领悟到无论在什么环境中,都必须要有一颗学习的心,不可放弃自己,遇到问题就要用决心去克服,继续努力地活出自己生命的色彩。
访谈的最后,黄美廉告诉我们不论您的生命是热情的红色、明艳的橙、灿烂的黄、轻松的绿、深沉的蓝、冷静的紫、纯净的白,还是严谨的黑…都让它们在生命中发挥到极至吧!
黄美廉
如能我能完整唱一首歌,
那将是对你的感恩和赞美;
苦难中,你给我安慰,
彷徨时,你给我智能。
虽然我不能开口唱一首歌,
我却要对你献上真诚敬拜;
每时刻你的手牵引我,
你慈爱使我开怀。
天上的云雀啊!
会唱的人们哪!
你们可愿代我,
歌颂上帝无比之美?
我愿用耳倾听,
我愿用心共鸣,
这发自内心深处最美的声音——
我真爱你!
这首歌对大家来说,可能很陌生,因为这是天韵诗班最新专辑里的歌曲,也是我作词的**作。在写「美廉音乐盒」的二年四个月中,除了听过许多好歌之外,最意想不到的收获,就是产生尝试写词的兴趣。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会帮一些我所喜欢的歌手写词。但是上帝在我心中永远处于优先地位,所以,我的**歌词是献给上帝的。
我从小就因残障而无法开口说话,更不可能完整的唱一首歌。我可以发出声音,但是不可能控制得如常人一样好。这使得我到二十七岁时都不太敢和会唱歌的人谈话,甚至在看教会弟兄姊妹练习诗歌时,我都有些自卑。有一次我对教会姊妹说出心里「不才明主弃」的感受,我真的是非常难以控制这种无力又自卑的感觉。
直到如今,主日聚会我仍然会迟到,不是因为赖床,而是因为依然不能摆脱自卑的阴影。在台北教会的朱牧师及师母比较能了解及包容我这软弱的心理状态,也不勉强我,但他们希望我了解唱诗也是敬拜的一部份。
像我这样热爱音乐的女人(喜欢莫扎特、贝多芬、柴可夫斯基、孟德尔颂……张学友、周华健等等),实在非常遗憾自己不能唱歌又不会弹琴。但有一天,我的好朋友容耀老师竟然请我为他演唱的一首新歌写一段感想,后来中信主编邀我写「美廉音乐盒」这个专栏,使我歌曲越听越多,而且对音乐越来越敏锐及喜爱。
当叶薇心姊姊邀我为天韵诗班作词时,我向她请教作词的方法,因为我在这方面没有甚么经验。我好感谢上帝及薇心姊姊教我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再加上得到上帝和救世传播协会的全然支持及信任,我才开始放胆去写歌词。
我心中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能唱完一整首歌,但这可能是我永远无法完成的心愿。又如果我可以完整的唱完一首歌,那将会是哪一首歌呢?是DianaRose的“EndlessLove”,还是张学友的「拥有」、「吻别」呢?我想大概都不会是这些歌,而是向神献上歌颂与赞美的诗歌吧!因为上帝那么疼爱我及世上的人与动植物,衪是配得称颂的。
但是我连音都抓不稳,那么我只好请天上的云雀以优美的歌声替我传达对上帝的感谢、赞美与爱。
我作画、写作都在表达对上帝无限的敬爱,而这些作品也为我自己和其它人带来了希望,这是我作品的精髓所在。我永远都不放弃上帝给我的任何一个机会,既然我无法完整地唱一首歌,那我就写歌给别人唱吧!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转移和升华作用,当别人唱着我的歌时,等于是替我赞美上帝啊!这大概是我实现心愿的另外一种方式吧!
在往后的日子里,或许我仍然不会参加聚会前半段的敬拜赞美(对不起了!朱牧师),但是我已经不再自卑了,而且我和一些爱唱歌的朋友相处得很好。希望将来我能写出更多歌词,让人们赞美那位爱我、而且我也爱衪的主。这次的经历让我体会到:或许换个方式,我们仍能达成所愿。为此,我们更要感谢主赐给我们智能。
慕容仰
有一首诗歌叫着《如果我能唱》,开首是这样的:“如果我能完整唱一首歌,那将是对你的感恩和赞美。”然后歌者道出原因:“苦难中你给我安慰,彷徨时你给我智能。虽然我不能开口唱一首歌,我却要对你献上真诚敬拜。”接下来她呼唤:“天上的云雀啊!会唱的人们哪,你们可愿代我歌颂上帝无比之美?”
如果这首歌不是黄美廉写的,我们可以说无论歌词和旋律,都很美。
但当诗歌的作者是黄美廉,你怎么还能说它美呢?不,它变得丰富了,它变得深邃!它也能温暖曾经绝望的人。
听着听着,我忽然觉得鼻头好酸,因为在一般人眼中,她是“最不配”向上帝感恩的。在一般人眼中她也是最不可能还有感恩的。
怎么可能还感恩?如果你这一生站也站不直,说也说不清,从一出世就患上脑性麻痹症,以后还要拖带功能不全的肢体终老?
我就看过绝大部份比她还健全,还有条件的人,却宁可选择放弃尊严,放弃生命,也不愿再活在阳光下。
好了,这黄美廉到底是谁?宇宙光杂志这样描述:她是一个自小只能软趴趴卧在床上或地上的孩子。她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要不要流口水的孩子。她是一个看起来没有一点智力的孩子。她是一个被医生判定活不过6岁的孩子。但今天她成了美术博士。
黄美廉在一次访问中为自己生命的韧力揭秘,她说自己的生命是由黄爸爸坚定的信念建立起来的,因他爸爸相信上帝所赐的,都是对人有益的,而凡出于上帝的都是美好的,所以每当他们夫妇带小美廉出门时,总是这样说:"这是我们的女儿,上帝爱她,我们也爱她"。
对于不能感恩的人,黄美廉认为:“上帝是公平的,只是有些人的心对上帝、对自己、别人并不公平,才造成了世上一切的纷争与痛苦。如果每个人都学习以上帝的慈爱来对待世上的人和物,那么世界会比现在更美丽又干净、有爱心又有智能。”
因此她用彩笔继续挥洒生命的彩虹。
2002年1月13日,原载于《星洲日报》
黄美廉
大家好,我是黄美廉,今天很高兴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些生命的经历,希望大家保持平常心,来面对像我这样的人。不要以为我是艺术专科博士,就一定会讲梵谷、莫内、毕卡索,虽然他们都是我所喜欢的艺术家。艺术是什么呢?或者应该问艺术本质是什么?对我而言珍惜、重视与把握生命中每一个感动,然后去创造自己生活中的美好事物就是艺术。
大家可能会看到我这样子的身体状况,还可以画画,是同情?是惊讶?是敬佩?还是有一点信任呢?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但请先听我的故事吧。
我从一出生就罹患了脑性麻痹,这是因为一些意外所造成的。脑性麻痹使我的运动神经和语言神经受到伤害。从小我只能全身软软的卧在床上或地上,虽然我试着爬着走,但走着走着就跌倒了。我的口水常常不停的往外流,没有一点智力的样子,医生根据我的情况判定我活不过6岁。我的母亲本是一位秀丽又爱美的小妇人,面对自己生下的女儿,却是口歪眼斜,口水流得满嘴满身,笨笨傻傻的像软泥瘫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会出什么状况,她常看着我,想到未来的前途渺茫,不由得伤心落泪。甚至有时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心想不如把我掐死,自己再去自杀。好在我那个基督徒的爸爸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上帝所赐的,都是对人有益,凡出于上帝都是美好的」。爸爸妈妈就带着我四处求医,听到有什么药就去找,但是我仍然不见起色,我想再当时一般有残障孩子的父母,很多就放弃小孩让他们自生自灭,真是非常可怜。如果当时父母对我放弃希望,就不会有今天的我站在大家面前了。我的爸爸妈妈不但不放弃我,反而更加爱护我,他们每天只要有空就会来抱抱我和我玩,对我说圣经故事。而且他们会抱我出去探望朋友,并对朋友介绍说:「这是我的女儿,上帝爱她,我们也爱她。」这点影响我很深,上帝是爱我的,尽管我的身体残障,但上帝和家人都永远都支持我及爱我的。例如我两位阿妈,在小的时候对我的爱护,让我深深怀念。
在我记忆最初的那一段日子里,从幼稚园中午放学之后,就被接到阿公阿**店里,到了晚上,爸爸妈妈忙完他们的工作后,才会接我回家。我相当喜欢留在阿**身边,因为阿公店里有许多人走来走去,比我待在家里整天看着窗外的景物及天花板,有趣多了。
而且阿妈会常常弄来自己店里的布丁、锅烧大面、红茶、汽水,甚至还有巷口那家外省面摊的卤味及炸酱面、一口一口的喂我吃,我总是吃的津津有味,而且把一碗面吃得精光。这对阿妈来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但无论我怎么吃,我还是瘦,还是软软一团的摊在摇篮里,脚根本不听使唤,站不起来。我每天上幼稚园都是保姆带着和扶着,上课的时候我也好象是一个局外人,因为我既没办法比手语,也还没学写字,所以无法用写的。
在别人眼中,我只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怪物孩子。甚至有的邻人走到我阿公的店前,看到我又瘦又怪的模样,就对阿妈说:「你的孙子,将来只有到马戏团给人看得份了。」在当时,我阿妈就只摸摸我的头,擦着我的口水,不发一言,这和她平常热情亲切的模样完全不同。邻居大概也觉得无趣,就走了。这个时候阿妈会把我紧紧抱在怀中。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明白,原来阿妈是多么忍耐,并坚强的面对我和别人异样的眼光了。
遗憾的是从我14岁出国前见她那次之后,就没有机会在见到她了。我常常写信回去台南老家,才知道后来她中风了。也许她在世的最后那一段日子里,记忆中仍有我们一家人,但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对那些当时嘲笑我们祖孙二人的邻居说:「我的孙女可不是在马戏团给人看得怪物!她很会读书,而且是一个画家哦!」
我从来没看过我爸爸的爸爸。据说他是很有名的医生,但很可惜的是,他早在我爸妈结婚之前就去世了。而我和南庄阿妈不像台南阿妈有那么亲密的互动关系,因为我爸爸的工作总是和南庄离得很远,所以我大多是在清晨或很晚的夜里,才看到南庄阿**身影,提着大包小包自制的红龟粿、绿绿的草仔糕、象牙白的萝卜糕,以及古铜色的甜仔糕等。我实在很喜欢吃我南庄阿妈做的那些东西,但是南庄阿妈不像台南阿妈那么善于将她疼爱我们的感情表达出来。她总是对我爸爸妈妈说一些信仰与家常琐事,这大概和她长年住在山中有关吧!
南庄阿妈是为助产士,由于偏僻的山区里没有医生,她当然就成了乡中与附近村子的医护人员及医疗谘询人员了。她常常要在晚上去替人接生,而且有时候一走就是2、3个小时,甚至更久的山路,才可以到达那将要生产的人家。一个妇人和一两个急切的男人一起翻山越岭,就为了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因此在我脑海中常常勾划出一幅景象:阿妈辛苦了一天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影,在黑紫色的夜幕及昏黄的烛光里,等着迎接新生儿到来,以及在生命降临的一刹那里,闪耀在她疲惫的脸上与疲累双眼中,将会是何等的喜悦与生命的光辉阿!
据我爸爸说,南庄阿妈接生的人,实在多得数不清。我知道如果我是阿妈接生的话,也许就不会罹患脑性麻痹,而是健健康康的了。但谁又知道呢?自我出生之后一直都不太顺利。负责为我妈妈接生的医生,第二天就出差到外地去。而我打从出生后就一直不哭,使得那些助理医生个个惊惶失措,于是爸爸立刻请人通知南庄阿妈,阿妈从南庄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台南的妇产科后,找到我婴儿小脚的血管,立刻打了一针,我随即大哭一声,就这样,她救了我一条小命。我想,类似这样的情形一定很多,不然她不会那么熟练地就替我打了连一般医生都没有把握的针,把我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
但我对南庄阿妈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和她那只猫的形象。记得我小学五年级的暑假,因为爸爸出国,哥哥要准备考高中,妈妈就叫姑姑带我去南庄住。当时我从没有离开妈妈一星期以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去南庄?我要住多久?而且我很难适应那里的乡下生活。我在那里住了几天,看到阿妈养的一只猫,硕大又毛茸茸的身躯,令我心生恐惧。尤其它很喜欢睡在很高的柜子上,我实在很害怕它跌下来会压死我,光是这样的念头就够恐怖了!但是在它的眼神中不时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光芒,而且阿妈偶尔也会抱起它,两个硕壮的身体搂在一起。当我看到这一幕景象时,给我的感受是一种强而有力,却又温柔细腻的震撼。
后来,忘了是爸爸还是妈妈告诉我,那只猫本来是营养不良,又瘦幼小的,阿妈看到之后就给它打维他命补针,又喂它吃好吃又营养的食物,结果就成了我当时眼中的庞然大物了。我从阿妈身上看到她是那样的热爱生命,感受到人在内心世界里蕴藏了深沉的爱与力量,她选择助产士这样的职业,为迎接新生命来到这世界而辛苦努力,甚至她也珍惜一只不起眼的小猫,为这着卑微的生命,献出她的关怀和爱心。如今我只要一想起南庄阿妈,就能更深一层生命的可贵,以及生命内在本质的美与力量。
还有就是我的母亲,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一路辛苦的伴随着我,在我读小学一年级之前,妈妈天都教我识字,看我指出她所念的字,她就给我饼干糖果吃,她很高兴的确认我能读书,而且我的智力完全正常,她和爸爸就决定要送我去接受教育,然而,碰到的第一个难题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如的写字,妈妈就想出了一个方法-她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的写功课,我想若换成别人妈妈,早就替小孩写功课了,但是妈妈要我认清楚一点事-我必须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她只能帮助我,却不能代替我去做每一件事。每天下午妈妈都流着汗辛苦的握着我的手,整整一年的时光,直到小学二年时,我在试过一些日子之后,终于可以控制笔写功课和画画了。
我从小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很好的老师,例如小学二年级的马治江老师,他对我妈妈说我很有美术天份,使我对自己有了自信,而且确立了目标要做一个画家,还有四年级的吴素蔚老师,为我打下了很强的中文基础,使我到了美国多年之后仍能用中文写作。她也教我要自己面对困难,不要轻言放弃希望。我非常感谢上帝与老师们。
在我14岁时全家移民到美国,我总共花了3年的的时间调适美国不同的文化,每当我不能接受国文化美式作风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小时候,在台湾乡下被小朋友用手或棒子追着打的情形。一些同学常常欺负我,甚至有天一位女同学对我说:「看你这副样子,书读得在好也没有用。」听到这样的话,一种被羞辱的情绪让我感到非常生气,但是我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回她,只好在第二天拒绝上学,我对妈妈说:「我会看报上的字了,我也会算算术,何必还要到学校读书呢?」妈妈不顾我大哭大闹,硬是把我穿上制服,抱上脚踏车,还是送我去上学。到了学校吴素藯老师问我为什么不肯来上学,我就说出原因,吴老师对我说:「美廉,你本来是很爱读书的,不要因为别人说你什么,你就不要读书放弃学习你所喜爱的,你喜欢作文,就应该读更多书才能充实你自己。」听了吴老师的话,我体会到自己应该读更多的书,不应该因别人的话而灰心失望,但知道读书是一回事,但读得很辛苦又该怎么办呢?我想反正都是痛苦,不如就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艺术家就好了,我不能忘记我从小就有的作家梦和画家梦,而我相信那作家梦和画家梦是上帝赐给我的最好礼物之一。
我对上帝说:「主啊!我要做一个好孩子、好画家,请你赐给我智能与勇气去面对一切吧!」我就步一步去完成我的心愿。虽然我的求学过程历尽千辛万苦,不但身体不便,在心灵上更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有时候恶毒的话语和暴力的用拳头、木棍打我欺负我,这些就像锐利的刀片,把我的心割成一片一片的,血肉模糊,但是我已经学会坚强自己,我会修补自己的心,外来的事物已无法伤害我。
像我中学毕业,先进东洛杉矶学院,在进加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我是主修艺术,副修心理学。当我刚进大学时,走在校园里,看到一般的同学,有一点自卑,因为我在残障中学整整待了五年,换新环境,也没有安全感,但是我努力作好一个学生该做好的工作。我画素描不知道画断几百只炭笔,我作画比一般艺术系的学生待在画室很多倍。花更多时间在读书上,我打字打得比一般人慢,因为我的运动神经不协调,其实手写还比打字快,但是在美国大学里,教授大多规定报告用打字的。于是别人1.2个小时打好的报告,我可能花7.8个小时才打完。而且,对我喜欢的科目,我会一再修改。我花了比同学更多更长的时间在课业上。辛苦是有回报的,我从大三到艺术博士班毕业,都没有向家人要过一毛钱,因为我就用奖学金去交学费和生活费。
我在博士资格考试时,一天7.8小时要在画考博士的画,还要把论文打好,交给指导教授检查审核。每天都很紧张又忙碌,就难免有情绪上的起伏和烦躁,但是我向上帝祷告,求他赐一颗平静安稳的心去做好博士的功课与博士画展的筹备工作,我就这样以安静的态度,照着教授商讨后所定的研究计画和进度去完成我份内的事。在我考博士资格考试时,我心平气和面对与回答由8位美术教授所组成委员会所提出来的问题,我用笔在白板上回答,在教授们开过会之后,我知道我已经取得博士资格了。
我取得博士学位之后就选择回台湾工作。本来我可以选择留在父母身边过一辈子,但我选择和朋友在台湾工作,一个人生活是有很多困难。今天或将来的你我是怎样,大多是我们选择,所以,我的想法是上帝在每一个人的每个阶段都有他给我们的责任和带领,如果我们不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如何能看见上帝的奇妙带领。像我本来在青年会永吉会所教小朋画画,想不到我现在也在女青年会、阳光基金会等地教成人艺术成长班,我虽不能言语,却能教那么多学生。我也出了两本画册,四本书,还继续画画。像我这样一个当年几乎被人放弃的小孩,一个在学校不被人了解、被欺负,一个从美国回台湾到今天连过马路都会害怕的人,现在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和大家分享呢?在人们看来真是奇迹,其实只要相信上帝,热爱生命,做好我们份的事,就能看见上帝的带领,因为上帝是爱我们的,在上帝眼中,他所创造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这是我所相信的,也是我所经历的。希望同学们也能亲身去体验到上帝奇妙的大爱。
虽然我们有时候困惑、灰心、失望,但这些终将过去,因着我们所经历的,我们可以去安慰与教导那些和我们有同样遭遇的人,而且活的更有信心、更有力量,从失败的经验才知道如何去拥有和珍惜更大的成功。
生命中很多苦难是存在的。这不能说是谁的错,也许越想是谁的错,心中的恨意就越浓,对我们一点帮助都没有,对自己、家人、朋友都不好。只会产生更大的压力和冲突。求上帝赐给我们一颗平静安稳的心去面对,去一点一点改变自己的心,然后慢慢改变环境。即使环境没有改变,但我们仍然勇敢又心平气和的去做好我们该做的事就好了。
苦难一次一次的来临,正是我们一次一次的学习机会,像我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次数多了,只要看见前面来的人可能会欺负我,我就马上悄悄的绕道而行,因为我很有危机意识。我相信这是上帝赐给我的敏锐。
有人说既然你那么信仰上帝,为什么不让他医治你呢?
记得小时候,我也曾问上帝:
「主啊!为什么你不治好我呢?你知道我是多么希望有一个正常的身体,过一个正成人过的生活吗?」
主当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隔天,我去一间书房,看到墙上的一句话:
(不要祈求生活平顺安逸,当祈求成为一个坚强的人。)
这句话在我心中一直都有着影响力。到现在,我仍然相信,如果上帝愿意的话,我一定可以被完全医治好,但是上帝有他的旨意,他要我从我的残缺中学到那份属于自己的功课。
曾有人问我:你觉得上帝公平吗?
我的回答是——上帝是公平的,只是有些人的心并不公平的对上帝、自己、别人或动物,才造成了世界上一切的纷争与痛苦。如果每个人都学习以上帝的慈爱来对待世上的人和物,那么世界会比现在更美丽又干净、有爱心又有智能吧。
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悲观的权利。但我认为生命是如此珍贵、难得,每一个生命的诞生,是上天的恩赐,加上多少人的爱心付出,实在值得你我去珍惜。所以我很努力的活每一天的日子,因为每一天都是上帝赐给我们的。我很感谢基督教信仰给我积极的人生态度,同时也感谢上帝给我一颗敏锐的心去感受生命的美丽,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同学们也能以一颗喜乐的心去面对将要来的事,坚强的活出我们生命的色彩,不论是热情的红、明艳的澄、灿烂的黄、轻松自然的绿、深沈的蓝、冷静的紫、纯净的白及严谨的黑,都能为青春更添丰富的姿彩!你的热情呢?你对生命态度在那里?是虚拟电脑吗?或你实在活在真善美的世界上?
年轻就是不要留白,愿你我的生命更丰盛,更有色彩,谢谢大家。
她站在台上,不时不规律的挥舞着她的双手;仰着头,脖子伸得好长好长,与她尖尖的下巴扯成一条直线;她的嘴张着,眼睛眯成一条线,诡谲的看着台下的学生;偶然她口中也会依依唔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基本上她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但是,她的听力很好,只要对方猜中或说出她的意见,她就会乐得大叫一声,伸出右手,用两个指头指着你,或者拍着手,歪歪斜斜的向你走来,送给你一张用她的画制作的明信片。
她就是黄美廉,一位自小就染患脑性麻痹的病人。脑性麻痹夺去了她肢体的平衡感,也夺走了她发声讲话的能力。从小她就活在诸多肢体不便及众多异样的眼光中,她的成长充满了血泪。
然而她没有让这些外在的痛苦击败她内在奋斗的精神,她昂然面对,迎向一切的不可能。终于获得了加州大学艺术博士学位,她用她的手当画笔,以色彩告诉人「寰宇之力与美」,并且灿烂的「活出生命的色彩」。
全场的学生都被她不能控制自如的肢体动作震摄住了。这是一场倾倒生命、与生命相遇的演讲会。「请问黄博士」,一个学生小声的问:「你从小就长成这个样子,请问你怎么看你自己?你都没有怨恨吗?」
我的心头一紧,真是太不成熟了,怎么可以当着面,在大庭广众之前问这个问题,太刺人了,很担心黄美廉会受不了。
「我怎么看自己?」美廉用粉笔在黑板上重重的写下这几个字。她写字时用力极猛,有力透纸背的气势,写完这个问题,她停下笔来,歪着头,回头看着发问的同学,然后嫣然一笑,回过头来,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一、我好可爱!
二、我的腿很长很美!
叁、爸爸妈妈这么爱我!
四、上帝这么爱我!
五、我会画画!我会写稿!
六、我有只可爱的猫!
七、还有…….
八、……」
忽然,教室内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讲话。她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大家,再回过头去,在黑板上写下了她的结论:
「我只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没有的。」
掌声由学生群中响起,看看美廉倾斜着身子站在台上,满足的笑容,从她的嘴角汤漾开来,眼睛眯得更小了,有一种永远也不被击败的傲然,写在她脸上。我坐在位子上看着她,不觉两眼湿润起来。走出教室,美廉写在黑板上的结论,一直在我眼前跳跃:
「我只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没有的。」
十几天过去了,我想这句话将永远鲜活的印在我心上
访问获十大杰出青年奖画家黄美廉博士
◆指导老师:田瑞贞老师
采访学生:苏皓玮、卢威辰、陈怡龙、薛郁龄黄品蒨、谭可筠、林函颖、叶苡柔
常在报章媒体,看到有关黄美廉博士消息报导,不论是她画艺上的成就,或是她不畏艰难克服肢体障碍的精神,或是她所投入种种公益活动、她所出的书这么一位生命斗士,实在令人着迷!恰巧这次国小部“得胜者义工团”为我们安排了一场黄博士演讲,趁此难得机会,由国小部资源教室六年级小朋友担任小记者,进行本辑人物专访。
黄博士无法口说,所以大部分访谈透过笔谈方式进行,看到黄博士吃力的握着笔,但全身却发散着幽默、活泼、喜乐的生命热力,就像她绚丽的画作一般,我们的心深深被吸引着、被激荡着。
演讲会是由一首黄美廉写的歌开始的:“如果我能完整的唱一首歌,那将是对你的感恩和赞美,苦难中、您给我安慰、仿徨时、您给我智能;虽然我不能开口唱一首歌,我却要向您献上真诚敬拜”演唱者几乎用哽咽的声音唱完整首歌,在歌声中,我们看到黄美廉博士神采奕奕走进会场(田瑞贞老师)
(上排第三位即为黄美廉)
黄美廉阿姨的故事——没有色彩的童年
黄美廉阿姨出生于台南,父亲是位牧师。出生时由于医生的疏失,造成她脑部神经受到严重的伤害,以致颜面四肢肌肉都失去正常作用。当时她的爸爸,妈妈抱着身体软软的她,四处寻访名医,结果得到的都是无情的答案。她不能说话,嘴还向一边扭曲,口水也不能止住的流下。
六岁时,她还无法走路,妈妈听说患有脑性麻痹者到二、三十岁仍是在地上爬,妈妈无法想象她的未来,绝望的想把她掐死,再自杀。奇妙的,当爸爸妈妈悉心照顾她,且不断为她祷告时,她的四肢渐渐有力了,会自己吃饭、会自己站立,虽然一拐,一拐,但总算可以跨出人生的第一步。
童年,她因无法像别的小孩子一样,自由自在的玩耍、奔跑,还要面对许多异样的眼光,一些小孩会嘲笑她,用手、石头或棒子打她,看她气得发抖或哇哇大哭,那些小孩子就越发得意。
在这些坎苛的生长过程中,父母亲的爱扶持、和来自她所信的耶稣所赐的力量,带她渡过生命中每一个难关。另一位恩师——小学二年级的班导马治江老师,在她小小心灵中,给她鼓励与支持,使她拾回信心,这些都是她深觉感恩的。
让梦想起飞
问起黄阿姨小时候的志愿是什么呢?她说从小学二年级时,她就立志当画家,小学四年级想当作家。这样的意愿是怎么来的呢?原来是在她二年级时,她遇到一位老师——马治江老师,她在看到黄美廉的作品后,便极力称赞黄阿姨很有美术天分;马老师的赏识,成为黄阿姨往绘画发展的动力,之后她更加努力学画,一步步迈向艺术殿宇。
上学对黄阿姨来说是一场可怕的恶梦,上一年级时她无法拿笔,她妈妈总是握着她的手,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教她写字,经过努力练习,一年后,她终于学会写字;十四岁时,她全家移民到美国,进入洛杉矶市立大学就读,之后转至洛杉矶加州州立大学艺术学院,如今已取得博士学位,成为画家。
如果您要问,黄阿姨小时候的志愿和梦想实现了没有?那答案是肯定的。黄阿姨不但得到艺术博士的头衔,而且还开过多次画展,画作深得好评;那么她的作家梦呢?黄阿姨在宇宙光杂志及其它报章写过不少专栏,至今已结集了三本书,这样的“美梦成真”实在令人羡慕﹗不过,您可以想象,她花费的努力可能是别人的百倍﹗然而,她做到了。
她对她的工作有什么新的希望或想法?她说,她希望有更多人欣赏她的画。她希望大家欣赏她的画是因为她是一个艺术家,而不是因为她是一个残缺者。
工作与生活
以黄美廉艺术博士的头衔,何必大老远自美回国独自生活呢?她说:如果我还留在美国爸**怀抱,靠卖画维生,那么,我永远无法真正踏入社会,体会多样的人生,此外我也希望为台湾的朋友做点事。"
谈起她目前的工作内容,她说画画,写作和教画是我目前的工作。她说她每天工作十八小时,每晚写三四千的文字;但画画是她的最爱。五彩缤纷的世界使她有如小鸟飞起来。
问到她工作有什么乐趣?她说"我生命中最大的享受还是看着一幅幅的画作从我手里诞生。所以我不在悲伤的时候作画,我如果没有灵感或感觉,我也不碰画的。一直到我找到我的感觉或色彩时,我才开始画,所以基本上,我画画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光,即使一再修改,我也能画下去。"
问起黄阿姨得到十大杰出青年得感想?她说:“我很高兴,也很高兴别人对我的肯定,但是她更感谢的是上帝,他陪我走过一切平顺或不容易的日子。”
你知道黄阿姨的休闲生活做些什么吗?她喜欢的休闲方式是看书、看画展、看电影、旅行。和朋友谈天则是她人生一大享受。她也和一般女孩一样,喜欢吃零食、麦当劳、及一些新奇的食物,她很好客,常请朋友品尝她的创意菜和创意饮料。张学友是她的偶像,只要一提起她,她就会兴奋得手舞足蹈。
活出生命的色彩:
以黄阿姨的成就,就是一般正常人都很难达到,更何况她是一位重度的脑性麻痹患者呢?到底她有什么“得胜”秘诀呢?请看以下我们的访谈实录:
问:很多人遭受挫折就会自暴自弃,或感到自卑,可否说说您的经历或感想?
答:自卑是很正常的情绪之一,但如果过分自卑,就形成一种病态了。我比一般人好象更容易自卑,但我已接受我自己,所以,我习惯别人对我的眼光,我也能拒绝有些不好的眼光,这些根本伤害不了,加上我有信仰,这使我更有自信,所以我不会过分自卑。
问:您通常如何克服困难?是什么原因支持您力争上游?
答:通常我克服困难的步骤:一、向上帝祷告,冷静下来,反省。二、找可靠又有能力的朋友谈出你的困难。三、面对并解决问题。
四、如果解决不了就等候和放松了。
问:请说说您生命中重要的转折点。答: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转折点,因为每一天我都有新的想法及作法进入我生命。
问:您觉得您快乐吗?您觉得要怎样才可以让人活出生命的色彩?答:基本上,我是快乐的人,但是有时又难免情绪上有一点起伏,我很平衡——但又很强烈。对我来说,单纯的生活的人,才会得到快乐,而且活出生命的色彩。这样子的单纯并不是说不要读书,不要去争取自己应该有的权益,而是保有稚子之心看世界。
后记
在我们听完黄博士的演讲后,对她那锲而不舍的精神,深感佩服﹗
黄阿姨虽然身上有残缺,但她却不向命运低头,她努力迈出生命的步伐,终于达到巍峨的山峰,活出生命的色彩﹗
那天,黄阿姨还特别对我们勉励说:“小朋友,还有很多事物等着我们去探险或经历,只要用心去做,去体会、去欣赏,每一件在你生活的事,你们就能够有属于自己的天空。”现在也把这一段话送给每一位读者。
同学们,读完黄阿姨生命的故事,你心里有什么感受呢?你生命的色彩是什么?你希望你活出怎样的生命色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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