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记录
一直以来都非常犹豫,总觉得自己的见证没有完成,不想写。可是岁月流逝,时光无情,我的记忆在慢慢衰退,但我的心哪,时时要回到起初爱的光景里,思念主的恩典。
路加福章8章里,主耶稣医治了格拉森那里一个被鬼附的人之后,对他说:“你回家去,传说神为你作了何等大的事。”他就去,满城里传扬耶稣为他作了何等大的事。
我真是羞愧!主啊,帮助我,让我也能诉说神在我身上何等大的恩典!
一、初入恩门
公元1973年9月,我出生在一个秋季花果飘香,冬季白雪纷飞的美丽豪放之地——新疆奎屯。我深深地爱着这片土地,虽已离开多年,仍时时怀念。我一直觉得新疆塑造了我的骨气性格,尽管我的血管里流着上海人的血。我的父母是六十年代上海支边青年。他们在新疆的建设兵团里从事教育工作,一干就是30年。我还有个哥哥,长得像我妈妈,好看,我则酷似我的爸爸,柚子倒大脸,每当有人说我们父女长得像时,爸爸总会对我说:“我哪有你漂亮啊?”
新疆的学校,从初一开始,每年都会支援三秋,学生下连队帮助拾棉花,我的生日正逢此时,班里就会为我摆水果宴,祝贺我的生日,趁机放松玩耍,班主任带头喜爱我,学生们也就跟着爱我了。
从初中开始,我上课和下课后的主要内容,就是和几个要好的男生眉来眼去,品尝情窦初开时心灵的细微感受。那时是纯真的友谊,加着涩涩的爱恋。和最要好的男生连手也没有拉过。好在我英语好,语文好,每学期总分差不多排前3名。
到了高中,玩得太多,英语语文也救不了场,高考第一次就败下阵来。既落了榜,我就不想再复读,要出去打工,当时在新疆,打工可是个新鲜玩意,那就是要离家出走,闯天下的意思;拦我不住,爱我的父母就同意让我到离家5公里远的小镇里打工,条件是不许我找他们的朋友,要自立,过不下去就回家。我要走的那天清晨,爸妈站在窗户后面静静地看着我走出院门,初升的太阳将一缕金色的光线照在那窗帘上,那一刻,我好心酸,自以为从此就要浪迹天漄了,却没曾想,只在一家饭馆洗了一天碗,就被我老爸请回家了,“还是回来吧!”
与我一同玩耍的几个要好男生全都考上了本科,出新疆了,我复读了两年,也考上了江苏一家外贸学院。老师都替我不值,觉得我天生学文科的料,却在最初选了理科,白白耽误了两年,我没有什么话说,知道自己是那些男生的陪读,一个字,傻。
从我开始上大学,我的脸上就开始发痘痘,天哪,发得那个惨,满脸!完全看不出以前的白嫩娇美了。大学期间,我一个男朋友也没有。我满腹才情也无处寄托,无声无息毕业了。
毕业后,工作一直没有着落,最后,我的一个舅舅在深圳有朋友开宾馆,就将我送去深圳发展了。飞机起飞的那刻,我落泪了,因为我太兴奋了,我起飞了。
因为我懂英语,宾馆要申报三星级,前台必须有会英语的人,所以我就站在了前台,呵……很是不称,我一脸痘痘站在一群俊男靓女中间,挺怪的。下班后我就到路旁看人家摆摊。有一天看到一个年龄好大了的女孩子在帮着一家什么野鸡学校发招生单,我就凑上去和她搭话,得知她是从湖南老家辞了职,和男朋友分了手,到深圳来闯世界的,我挺佩服她,同时心里也在想,深圳有那么好吗?我和她交了朋友,下了班,没事,我就去街上找她,她要摆两个月呐。
有一天,我正帮着她大派**,有一个男生近前来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我口才很好,请我有空CALL他。我没理他,想是个骗子,名片后面几行字:您想与众不同吗?你想人生有大发展吗?什么之类的话,末了,是一家保健品公司的名字,做传销的。我觉得有意思,自从我凤凰变乌鸦,美女变丑女后,英俊男生主动联系我的情况可不多了,看样子,这是实在被我的内在魅力所吸引了。那个女孩子就怂勇我打电话试试,我就打了,通了,就聊了几句,果真是传销,他约我某天去听课。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到深圳不到3个月,没什么朋友,就去看看呗。
时间到了就去了,一路上他向我尽情描绘着我俩美好的钱景:用我的口才,他的产品,俺们俩强强联手,致富就在眼前。进了课堂,又是老一套,我在上海都上了好几堂课了,这一点,深圳走得没上海快,上海94、95年就开始整顿传销市场了,**了一大片,但深圳那时才刚起步。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时不时打个电话聊聊天。时间到了96年的复活节,具体日期我不记得,但这对我来说可是个终身难忘的日子。这一天,我去了深圳人民路的基督教堂。
那天我下班后打电话给他,说没事干,有没有好玩的地方,他说他今天有事,要去教堂。教堂?这对我而言,是一个崭新的东西,我说带我一起去吧。
到了那里,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中国人,外国人都在一起唱歌,唱得特起劲,我就觉得挺没劲,便一个人坐在教堂外停着的一辆自行车后座上。他在门口和一个大女孩子在说话。我听见她说:“这个女孩是谁啊?你带来的吗?”他说是,她说:“她长得很象日本女孩,很可爱啊。”我心里有点高兴,我那时从发型到衣服都很哈日呢,在学校有两年时间自学日语呢。她就走过来,对我说话,递了福音单张给我看,我看了半天没看懂,她给我留了她的电话,让我有空打电话给她,去她家玩。
那时,我在宾馆里的工作出现危机,因为没评上三星级,我就不需要了,所以我就从前台调到了总机,我的位置让给了一个从东北来的漂亮女生,不过她妆化得太浓,人也五大三粗的,谈不上东方的峨娜多姿,听说是总经理的亲戚,我也没啥好说的,谁叫咱长痘呢!
总机里的一帮女孩没事就堡电话粥,无非就是找深圳市一些大宾馆的总机总台,主要是帅哥了,聊天。我实在觉得没意思,学校里学的外贸也用不上,实在郁闷。有一天经理叫我去,告诉我从下月起,我就要调到楼层负责客房的清洁工作,我难过极了,不想干。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我长得貌美如花,我也不想在这里混。我那时可是自命清高着呢,觉得自己是一颗珍珠落入尘土,我觉得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们中好多女孩都是从海南那里找来的,赤着脚进城,英文字母读不全的。我想的事他们都觉得怪,但对我又好客气,我想是由于知识的原因吧。
要调楼层,我就不干了,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我就打电话找刘姐要去她家里玩。刘姐盛情款待了我,虽然只是几个小菜,可我好高兴,有大姐姐疼爱,看我是小妹,我当然高兴啦。当晚我就住在她家,那晚,我看了一本书,是彩页画报,叫从进化论到基督教(好象是这个名),我从晚上8点钟,一直看到凌晨2点,看完之后,我抬头望天,其实只能是望天花板了,说了一句话:原来世上真有神!
一知道世上真有神,而看样子他也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我就立刻打上他的主意了。唉,“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耶17:9)。从刘姐家回去后,我就开始琢磨我的工作问题了。基督徒个个都很友善乐于助人,我何不请他们帮我找找工作?
隔不了两天,我就打电话告诉刘姐,说我因为在宿舍里看基督教信仰的福音册子,被我们的团支部书记看到,收了册子,也给我小鞋穿,要把我调到楼层去作服务员。不出我所料,刘姐知道此事后,立刻拿出基督门徒的爱心与热心,撒开了她的关系网,为我找工作,为我祷告,因为“我为义受了逼迫”。不久,就有一位姐姐愿意介绍我去汕头一家外贸公司里作事,为此她还专门安排我在深圳大学里学习电脑十天,免得我没本事,人家不要我,我惨,她也脸面不好看。那十天我尽是观光游玩了,只是顺便学了一些EXECL表格的制作,却想不到日后派了大用场。这期间我从宾馆辞了职,住在刘姐家。这件事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小聪明,他们笨,没看出来,但后来我才知道,是出于主的爱,使他们这样爱我,而主的爱又是那样的奇妙,是我所测不透的。
很快学习结束,我就要离开深圳去汕头了,走之前的那个晚上,我在教堂里独自一人坐着,心里突然觉有些空荡荡的,倍感无倚无靠。台上有人唱歌,那曲调悠长委婉,更让我觉得自己孤独可怜,我忍不住眼泪,哭了。压抑不住的呜咽引来旁边一对外国老夫妇的关注。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想要安慰我,却不知该怎么说,便想叫另一个女孩来翻译,我就自己开口说,我就要去外地工作了,我觉得自己孤独一人,很害怕。他们就用手环绕着我,安慰我,为我祷告,末了,这位老先生就将自己看的一本中英文圣经送给了我,上面写上罗马书8:38-39节,我拿着这书,大得安慰。
隔天一早,天降瓢沷大雨,根本上不了路,我拿起电话就打给英国老夫妇俩,说我这次出门可能不顺利,因为天降大雨,他们在电话里安慰我说英国出门下雨是好事,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中国古语早有此说:贵人出门雨水多。呵呵……
我顺利到了汕头,很不容易,没在海丰陆丰给人卖掉,真是幸运,当然可能也没人敢买我。这里的人讲话极其深奥难懂,发音八个音节,说的普通语也是怪腔怪调的。我手里拿着那个介绍姐姐写的信,信封上是收信人的名字,到了那个公司。我对总台小姐说,我找信封上这个人。一会儿,有一位先生过来想招呼我,我就给他看信封,说,我找这个人。他看看我,走了,后来知道他就是人事部部长!哈哈……可能天底下没有一个找工作的人是象我这样张狂招摇的。不过当时我不懂哎。最后信封上的人物现身了,他是一个气宇宣昂,面色黝黑,眼睛深陷,鼻梁高挺的年青人,张经理。他看了看信封,叫我跟他进办公室了。跟我聊了聊我的学业,经历,当他得知我是上海人时,很是高兴,原来此君身为广东人,却是上海某名牌大学毕业生,且也深为自己曾在上海求学而自豪。本来他想考虑两天时间再给我答复,可见我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了(也就一个背包。我现在真是欣赏当年的天真无知,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强逼着人家要我吗?),就只好叫我去人事部报到,办理上班事宜了。那一天是1996年5月2日。
这是一家主营印染布料业务的公司,有自己的工厂,因为赶上好时候,国家鼓励外商投资建设祖国,政策优惠,我们的外国籍中国人老板赚了便宜,工厂大,机器新,员工多。公司订单堆积如小山,工厂三班倒,昼夜不歇。
给我的位置是文员。属办公室管理区域,就是不管哪个部门有什么需要,就帮着干,打杂的。那时WINDOWS刚刚流行,用的是WIN95,是很新的软件,办公室里只有一本学习介绍书。谁都想先看。几个原先的文员有优先权,她们看完了我才能溜一眼,一看有EXECL,我就后悔没在深圳大学里用功学习。给我的时间也就是吃饭空闲,好在小时候看西游记和红楼梦训练出来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很快,我就记得差不多了。其实公司办公就需要WORD和EXECL。不久,我使用这两个软件的能力就在整个公司闻名了。现在想起来,真得是感谢主耶稣,他赐给我聪明智慧。也使得那个公司里的人,心中都爱我。其实在人看来好怪的,我当时满脸长痘,一点也不好看,也不通人情事务,说话大大咧咧,一笑起来,整个楼层都在震动,唉,超级恐龙啊!哈哈哈……
有一天,在我成功地为财务部主任解决了一电脑疑难后,其实就是将WORD里的文件往EXECL里拷贝,张生(我称呼张经理)把我叫进业务部(业务部和外面大厅是隔开的),告诉我去人事部办手续,从此我隶属业务部,职位是打字员,也是打杂的,只不过现在我专为业务部张经理打杂。这天距我进公司仅15天。神啊,你能使君王的心如垄沟的水任意翻转,你也使得这公司里的人,从上到下,都喜爱我。我真是感谢你!
进了业务部,我是如鱼得水,工作不难,要机灵,客户和厂里生产部门能打理得好就行。我主要负责成品出仓,但实际上从订单进来后一直到成品出仓,我都全程辅助。张生很喜欢我,仗着我是个小痘痘,不怕会有非言非语,公开不掩饰对我的喜爱,客户们也都有事没事围在我身边,希望自己的货早日出厂,能卖个好价钱。每次为了追订单,去到厂里,员工们的目光也随着我走,有羡慕,有爱恋,有好奇,有不屑……唉,一个小痘痘成了公司里的大红人……当时公司我就怕三个人:大老板,二老板,和张生,其他都无所畏惧,没有惧怕,就很能放松和睦。财务部主任会计不懂电脑,每月都有那么几天得加班到好晚,老板要看报表,
夜里两三点都等着呢!这个时候,会计大哥总是会拉着我在办公室里,把门锁了,不许别人进来,告诉我哪里加个什么数字,减个什么字,再制个什么表,我一切照办,知道是公司的财务报表,不敢怠慢,做完之后,少不了请我一大餐,我是呼朋唤友一起去啊。青春年少,又被多多地宠爱,自然就有些嚣张,最拿手的是和仓库主管在电话里干架,我不用污言秽语,只是指责他作事不到位,那位老大就摔我电话,我再打就不接,呵,他比我狠。当然公司的规章制度我从来不冒犯,我有自知之明:被别人捧得高高的时候,只要照照镜子,一看到满脸小红痘,我就立刻没了气焰。
公司分内贸和外贸,我在业务部做内贸。幸好没叫我去外贸部,我那点三脚猫的外贸知识,去了肯定拿不下;但遗憾的也是没叫我去外贸部,否则我业务练精,远走高飞,断不是今天这般光景……耶和华啊,我晓得人的道路不由自己,行路的人也不能定自己的脚步。(耶10:23)
我今天回首往事,看到在我身上,神奇妙的作为,我只有俯伏跪拜,感谢他的慈爱,是他的手托着我,使我这样一个无才无貌,无权无能无背景的女孩子,能在那样一个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环境中生存,不但生存,还得高升,实在是神的恩典!
当我在新公司里春风得意之际,我没有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去教堂作礼拜。因为自从我在深圳刘姐家夜读之后,我就自认是基督徒了。老实说,当时明和刘姐他们也是刚信,只是一团爱火,不知怎么带领人归主。我就跟着他们去教堂,听道,唱诗。祷告?我是不会的,也没人教我。
现在我在业务部负责成品出货,公司每天都会发货,所以一周七天我基本上都要在公司,因为如果我不在,张生就一定要在了,门卫只认张生和我的批条,没有批条,货物不得出厂。可是教堂早堂和晚堂都是潮汕话礼拜,只有中堂是普通话,所以我只能去中堂。我当时就对张生说,星期天我不上班,我要作礼拜,他想了想就对我说,那周日中午2点以后,出货事情安排好了,你就可以出厂。感谢主!原来张生虽然不信耶稣,但他的母亲是信的。
就这样,我每个礼拜天我就去教堂“坐”礼拜,呵呵……之所以用坐字,是因为我一到礼拜堂,就开始打磕睡,等讲道完毕,我也醒了,大家伙一起唱歌,然后结束去逛街,吃东西。每次都是如此。
那时业务部里年轻女孩有三个,一个是本地人,已是有未婚夫;另一个外地人,也是名花有主,只有我尚是单身,方向不定。我当时一直为我的脸发愁,想着法儿治痘痘,可怎么治就是不见效,不管怎么擦,怎么涂,怎么吃,脸上的痘痘就是不罢兵,一副誓要与我共存亡的架势。我那个急啊,满园春色无限好,怎可孤孤单单一人独处?情欲发动,一心想找男朋友。磕睡来了,自然就有人送枕头。公司里有个男生一天到晚就是缠在我身边,因为工作关系,也不好对他太严厉。起先我根本瞧不上他,一副烂仔样,公司里没有一个说他好的,可他就是死皮赖脸在我身边磨,日子一长我竟然对他有了兴趣,天哪,我至今仍然不晓得当时是怎么想的,只能承认自己是个瞎子,根本看不见,分不清好坏。其实当时张生很想为我介绍男朋友,他想我一直留在他身边帮他,可我都没放在心上。因为那时的我已经完全被情欲引诱,失去了方向。
心已经偏斜出轨,肉体的堕落就紧跟其后,所以圣经说的真是不错,你们要保守你们的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
很快我们就有肉体关系了。我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的快乐,我的心一直很紧张也很疑惑,难道性就是这样的吗?为什么没有书上写的那样销魂美妙?并且我的痘痘也没有消掉,不是说结了婚后痘痘就会没有了吗?我以为结婚就是为了能有性关系!那我就一步到位好啦。
我想从此好好恋爱一场,可是他却怕了。原来他只是想玩玩,他不想认真。也许他觉得在性上这样随便的女孩子,家里不会接受。这让我十分愤怒,自卑加着自傲一同折磨着我。
我依旧去教堂,可是心却再也不能安静,我的“坐”礼拜并不能给我带来生命的更新。有时我会很奇怪,为什么我看圣经会看不懂?哥林多后书6章14节讲信与不信原不相配,不要同负一轭,我却不知道在讲什么?
我记得初三的那个暑假,我要去近郊一个朋友家玩,没有公车,我就只好搭便车,在路口遇见一辆军车,就请他们搭我去。开车的是一老一少师徒俩,少年人在学开车,我坐在他们中间,少年人车开得摇摇晃晃,险些开到路底下去了,老师傅就骂他有漂亮女孩子在旁边,车也要开到沟里去了!他涨红了脸一声不响。我就刷刷刷地在小本子上写字,到了地方我递给少年人一张纸,就摇着花裙子走了,纸上写着:沉默的方向盘启不开你沉默的唇,让我来说,若是天空的鸟儿能听见你的心声,
它定伴你千山万水的旅程。
我一向认为我在语文上有点小聪明,这是从小看古文打下的底,我的爸爸是语文老师,家里古文书很多,我从上初中翻译古文就很棒。可是,对圣经上的大白话,我不能明白。那些语句就好象雨水落在一层油布纸上,这层油布纸盖在我的心上。
那时,公司里生意越来越好,客户都急着要抢先出货占领市场,有一天,一个平时不怎么来往的客户找我,要塞红包给我,我不要,我心里很害怕,因为从来没收过。中午休息时,他电话打到我房间,告诉我已经把红包塞到我的抽屉里了,我乱了手脚。下午上班,业务部里一个男生向我笑笑,表示知道此事,并
对我说不要紧,是他们自愿送来的,谁也没强逼他,张生收的才多哩。噢,是这样,看我吓得。下班,人都走光了,我打开红包一看:5000块人民币。我不缺钱花,公司里包吃包住,我的工资是净收入,过年回家客户送我往返机票。那这钱就先放着吧。
我跟那个男生的关系越来越僵,他见了我就躲,我见了他也就淡淡一笑,心里却是发狠地自责,怎么就这么贱,会喜欢上这种男生!我的心情差极了,总是喝酒,有时会喝得大醉,倒在台阶上,被门卫保安抬回房间,我怎么办哪!快活不下去了。
我决定出去散散心,不想再这样了。我就请假去了福建东山,看海吃海鲜。在海边,看着白花花的浪头一阵一阵打来,有一瞬间,我想跳下去。最终我没跳,回到了汕头,我想重新来过,不再喝酒了。这个时候,我觉得身体不舒服了,**觉得很痒,有一次我去礼拜,看见路边有医院的门诊部,是单独开出来的,我就进去求医了。作了化验,我继续去坐礼拜,等结束出来,我去拿化验单,医生告诉我,你得性病了!睛天霹雳一声雷,炸得我晕了,我完全不知是怎样交钱,怎么去楼上静脉打吊针,我懵了。我从来没想过会得这种病,我怎么会得呢?这都是街上那种坏女人得的病,是书上写的,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不是!在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自高都被摔得粉碎,你没什么了不起!你和那些你心里看不起的女孩子一样,不是好东西!我觉得羞耻极了!肉体的不适根本算不了什么了,心灵的痛苦才真可怕!
公司里听不到我独具特色的大笑了,我安静许多,甚至同事都奇怪,毛毛怎么不笑了?我每天晚上去医院打针,来回坐摩的,在风中穿梭。我不喜欢坐出租,觉得太闷,我喜欢摩托车,上初中时曾经疯狂地着迷,收集所有我所能找到的摩托车卡片。
公司里谁也不问我,惟独有一个女生知道我的事,她象我一样也是独行侠,我高兴的时候就呼朋唤友一起玩,内心却是孤独;不高兴的时候就一人独处,心中更加孤独。她高兴不高兴都一人,经常晚上独自去江边坐着,一坐就是一夜。她要我小心身体,多吃点营养品。
打针打到第三天,那个女医生告诉我说化验结果我怀孕了,但已经打了几天针,胎儿已经受损,要我打掉吧。我快疯了!不知道这世界是怎么回事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神智都有些恍惚,我就听她的话,交钱,买药,吃药,回公司。
回来清醒过来,我就打电话给刘姐,告诉她这一切,我说我想死了,我在电话里哭,刘姐也哭了。我那时多后悔啊,我离开深圳的时候,刘姐有一天晚上给我讲故事,讲她自己的故事,她没信主前年轻漂亮男朋友多,又是外贸学院,性关系就很乱,信了主之后还有些余情未了,就仍是犯**,结果得病了,开了许多药,但没用,她就痛痛地悔改,痛痛地悔改,之后,把药全扔了,用清水洗澡,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全然洁净得医治!她向我现身说法,警戒我谨守自己,不要**,可我当时就当故事听了,一点没放心里去。我多后悔啊!我为什么不听姐姐的话呢!!!
我回到宿舍想休息,床边放了一本书,读者文摘,我随手一翻,就看到一篇记实报道,讲的是陕西的一个女大学生,毕业后到了深圳工作,洁身自好,直到有一天在公司圣诞派对晚会上,同事们都喝酒狂欢,她把持不住,和一个外国留学生发生了一夜情,事后很快那个外国男生就回国了,她回复往日的生活,不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紧接着检验出她已感染艾滋病,这时,那个外国男生打电话告诉她他很抱歉,他不知道自己已得艾滋病到晚期了,求她原谅。这个女孩没有抱怨什么,打掉了孩子,辞职回到老家,一个月后就死了,临死时,一个从小就爱慕她的男生一直陪在她的身旁。她的日记里写满了悔恨和对生命的留恋。
看完那篇文章,我就跪在床上放声大哭,我恳求主耶稣救我一命,我不想死,那一刻,死亡是那样令我恐怖地真实!我害怕。我第一次那样痛哭流涕地向耶稣祷告,我告诉他我错了,我不好,我犯罪得罪他,我求他原谅我,我不了,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我祷告又祷告,眼泪流了又流,想起了我的妈妈,眼泪更是止不住,我想妈妈!我哭啊哭啊使劲地哭,一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一个礼拜的针打完了,5000块钱也用完了,化验成阴性,正常,病好了;药流不彻底又去清宫,清宫完了,我倒在手术室外的病床上,缩成一团,都没有眼泪了,我暗暗地告诉自己,决不了,决不再受这样的罪了,那孩子死了,和她罪恶的母亲一起死了!从此毛毛死了,毛毛再也不是毛毛了!
回到公司,正值庆贺98年新年元旦,楼下的卡拉OK房里的高舞曲声震耳欲聋,我穿上一身大红的毛料裙子,打扮一番,就下了舞池,尽情地旋转舞动,我已经完全洁净了,我要庆贺我的新生!
“若有人在基督里,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前5:17)感谢主,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的心,是主耶稣给了我新生,是主耶稣给了我活下去的力量,我要赞美他!多年以后,回想往事,我还是忍不住满眼的热泪!1997年的冬天啊,永远的过去了!
1998年的初春,尽管在广东,还是挺冷的。我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天很蓝,冬日的阳光照得我浑身暖洋洋的,那一刻,我觉得活着真好,健健康康活着真好!我的身体完全恢复,心灵更是兴奋,因为我发现在我眼前,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展开!我是那样如饥似渴地看着圣经,扔掉了我所有的乱七八糟的小说,名著,电视也没兴趣看了,每天下班吃完饭,就是回到宿舍读圣经。从创世纪一直到启示录,在那个冬春之际,我将整本圣经通读一遍。多年后当飞儿在我怀中因饥饿而扭动,一旦咬到乳头,就拚命地吸起来,吸着吸着就安静下来时,我就想到那时的我,就象个饿极了的孩子扑在一块蛋糕上,拚命地吃,拚命地吃,太饿了!我真得饿了很久了啊!我狂乱烦躁的心在读经中平静下来,得了安慰。本来只是周日中午去礼拜的,我现在晚上也去,晚堂是潮汕话,但我也去,奇怪的是,我一到礼拜堂,那平日里鸟语一般的汕头话,我竟能听懂。当牧师在台上讲道时,85%我能听懂,奇妙啊!
记得第一次去参加晚堂,进门就有人塞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今晚要讲的经文和诗歌,是何西阿书6章1-3节:来吧!我们归向耶和华。他撕裂我们,也必医治;他打伤我们,也必缠裏。过两天他必使我们苏醒,第三天他必使我们兴起我们就在他面前得以存活。
我们务要认识耶和华,竭力追求认识他。他出现确如晨光,他必临到我们象甘雨,象滋润田地的春雨。啊,主的话语真是甘甜!它是我脚前的灯,是我路上的光,又是医治我全体的良药。
我现在喜欢上了圣经,上班都放在台子上,有空就翻。从教堂回来就买了很多本小圣经,送给许多朋友。办公室一个女生要走了,我就送她一本圣经,上面写着:金银我都没有,只把我所有的送给你——耶稣基督!愿我的神赐福于你!我信耶稣是刚进公司大家就都知道的,那时只是铁定星期天中午会看到我背着双肩包出厂,其他倒也没什么;但现在热情爆发,见到谁都要跟他谈耶稣,这可让大家有点受不了,我还对张生传福音,要他也信耶稣,结果与他激烈辩论一番,终究败下阵来,呵呵……
我不但参加了晚堂,并且散会之后的分小组讨论我也参加了。我特意进入一个本地人团队。大家分享,轮到我,我就开口讲国语,众人眼光全是惊奇,有一个组长就对我说,你说普通话,那里专门有普通话组,可以去那里,我说不,我听得懂,我就要在这里。我报名参加慕道班学习,准备接受夏天的洗礼。一共十四堂课,我堂堂不拉。最后在等着考要道前,我就跟旁边一个姐妹笑谈,说我一定要浸礼,要洗的干干净净的!没想到过了几天,主考的刘传道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来了。他对我说,姐妹,你最好接受点水礼!洗礼的意义不是洗干净。我一听就明白了,一定是我的笑谈被刘传道知道了,我就赶忙说刘传道,我知道洗礼的意义的,是象征与耶稣基督同死同复活,不是用来洗澡的,可是我真的很想受浸礼。使劲解释后,终于得到同意,感谢主,让这位传道这样关心我。
1998年7月19日,我在汕头市外马路市西堂接受浸礼,时年我25岁。我在主的道路上开步走了!虽然开始走得歪歪斜斜的。
很快的我又交了新男友,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主耶稣还没有成为我的良人,感情的空白就总需要有人来填补。但恋情很快告终,一来我们相隔较远,他在另一个城市搞电脑设计,我们相见时间不多;二来我越来越厌恶这种没有心灵沟通,只是肉体动作的爱情,这是爱情吗?在一起时,我老担心他不信耶稣,我俩可能不会有结果,再说神要是不喜欢,又罚我得病怎么办?这可是我最担心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想找什么样的朋友?只知道这个不是,那个不对,我寻寻觅觅,不知我的真爱在哪里。这期间我的生活有了变化:我不再喜欢手里拿着订单摇摇摆摆去车间走秀了,该看的都看过了,没看过的也都差不多;和同事争着给客户打电话的事儿也不多了,都是工作,老板眼睛里看着呢,想把所有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干嘛?邀功请赏?呸!我和仓库主管的电话大战少多了,他见到我也笑嘻嘻的,有两次还请我去他的宿舍吃他媳妇作的饭呢!
最大的变化,我不醉酒了!这一点,后来和我同一宿舍的人事科科长尤其觉得。这个科长安徽人,唱歌一把好嗓子,人也长得丰满,公司里总是有风言风语传她和谁谁谁在哪里睡觉,被扫地大婶看见;和哪个男孩一起搂着走,又和谁穿情侣装跳贴面舞等等,传言归传言,公司行政部长就是喜欢她,经常叫她去办公室谈心,有时晚上电话铃响,她抢先接了,就是她的,之后就出门了,隔会儿又回来,躺在床上就开始审视自己身体的不美之处了。但也有痴情男生爱她,深夜敲门,送进一大束红玫瑰,也不知后勤大姐是怎么让他进女生宿舍楼的?业务部里一个女生最不喜欢她,背后恨恨地说她怎么就不怀孕?这个小女生已经流产四次了。以前人事科长总喜欢和我一起出去喝酒,喝醉了就一路唱着黄土高坡回公司,她说我俩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本质相同。我都不知道她看过张爱玲的书没有,这个说法让我吃惊不小:难道我和她一样?如此堕落?完了!
现在我越来越烦和她一起了。
张生也变得让我不能接受了,我刚进公司那会儿,他真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决心要把公司的业务做到最HIGH,虽然象只骄傲的大公鸡,但那种真诚让人爱慕;可几年下来,老板的压制,客户的拉拢;公司工厂之间的内斗搞得他斗志全无,经常被老板叫进办公室,隔不多久,黑着脸出来,被骂了。下了班就被客户拉走,第二天上班好晚才出现,一看就知道晚上太辛苦,眼睛里尽是血丝。
我觉得整个公司都很黑,象车间里的黑色染料一样黑,我不想干了!
三四月的汕头,天空中都是湿湿的雾,地板上,墙壁上都泛出水珠,衣服被褥也都是潮潮的,难受死了。我觉得再也不能呆在这个公司了,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心中整天就唱着一首歌:远离这个城市,远离这个城市……
这个时候我在教堂里的情况倒是完全不同,以前我进去直往后走,坐在后面好睡觉,现在我进去就坐第一排,晚上小组讨论我常常发言,有一次刘传道叫住我,说“你来作小组长吧!”我吓一跳,我怎么行?啥都不懂哎,推辞了。负责主日学的老姐妹找到我说,你要不要来带小孩主日学?我刚受洗不久时心中火热,拿着本寇世远研经集,找到负责人说我看了这书,就要照着作,书上说要参加服事,我就想要参加服事,她们看着我又惊呀又喜欢,说留意一下吧。现在服事来了,可我一想,我一脸小红痘,孩子一定不喜欢,不要吧!
心生去意,一切都不能留住我,我要离开这个城市!
我向张生提出辞呈,他要留我,说加工资,我说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不想干了,想走了,我对他也很失望。话都说出口了,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1999年5月2号离开汕头。
离开了那个让我伤心过的城市,我就像只小鸟一样轻松。我来时两只手空空只有一只背囊,回去时却是两大箱物品,主要是书,剩下的就是一些衣服,主要挑象样的点的寄,其他杂牌怪异的衣裙全送给一个安徽扫地大姐了,再外带一个双喇叭的大收录机,她是我在公司结的惟一的果子——信耶稣了。我也不知道她是真信还是要讨我喜欢,反正送了一本大字圣经给她,她每天晚上都要看,不认识的字,就请别人教她,她四十多岁的人,只读过小学。晚上我去礼拜,她就跟着我一起去,听不懂也跟着,也跟着我作祷告。公司人见到我们,都很诧异这组合:一个是办公室小姐,一个是扫地阿姨,我才不管那些呢,再说,有大姐陪着,晚上回来我也安全些。
我不想那么早回家,以往公司每年夏季是销售淡季,业务部也会有半个月的假期,我第一年去了越南,一个客户姐姐请我去那里看市场,吃法国菜(越南是法国殖民地嘛)和越南地雷果,玩得开心;第二年自费去湖北看朋友,正赶上发洪水,在街上差点被拉上卡车直送大坝——抗洪!很有记念意义。这次正值99世博会在昆明召开,何不去那里逛逛?
出来工作几年,每次过年回家都是飞机来去,有客户送机票,再加上公司也有红包,这次出门没机票,但口袋里有老板最终赠品——3000大洋。想来昆明之行也够用了。
好久不坐火车,吃不了苦了,左右看看,也不指望在硬座能有什么艳遇,吃了晚饭,我就补票去卧铺车厢,找到号(我买的上铺,安全),就往床上扔背包,一扔,掉下来了,旁边一个男孩赶紧伸手接住,帮我递上去了。男孩是广东人,跟我年龄相近,长得端正健壮,这次是和单位同事一起公费旅游,要先去桂林,再到昆明。我们就交通一下了,他家境贫寒,小时经常吃酱油泡饭,长大后有了稳定工作,才逐渐品尝人生乐趣。我们聊得高兴,火车开得也飞快,不够时间培养感情,他就随队下车了。
我去昆明之前,已经向深圳刘姐汇报我的行程了,我觉得我是在刘姐手下信主的,所以对她的依赖就很强烈。她对我也象对小妹一样处处关心。
我那点银子若是住宾馆就不知够不够了,好在刘姐朋友多,人情广,面子又大,随手就帮我联系了一个昆明的老同学,这下我住的问题就解决了。
我到了昆明,看见满大街的漂亮MM,穿戴着各样的民族服装,真是从心里羡慕噢,咱们汉民族的服装很没有特色!我到时,世博会已开幕两天了,没赶上开幕仪式,稍微有点遗憾,说不定有什么大牌明星来捧场呢!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白云下面是花的海洋,五颜六色,各式各样,争奇夺艳,不可一一胜数。在一块大石头上看民族歌舞表演时,竟然遇到了那个火车上的男孩。他们来得好快,不是说去桂林了吗?结果从那时起,大冬瓜(因为老实,同事们送他的花名)全程护花,陪我逛世博会。
每个入会者还有一本特别护照,可到不同的国际展馆去签字,也算出国一回。当我们到一家德国馆前排队等着签字时,那个表情冷淡一脸倦容的男子,看到了我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眼睛就发亮了,问我说,你是基督徒吗?我说当然。他看了看我,很快签好字,说了句:你是个美丽的女孩。获得洋人赞赏,我是心花怒放,大冬瓜也以我为傲,更加殷勤了。唉,……原谅我们的无知吧!中国人的崇洋媚外什么时候才能大面积从普通老百姓心中撤军啊?匆匆游了一遍,觉得不尽兴,原本以为进门刷的那张卡(100块)可以玩好几天哪,结果出门才知道,一次了帐!后悔啊,好多地方没照相!我和大冬瓜最终啥也没有,各奔东西,临别留了电话联系方式。
玩了几天,刘姐的地主朋友出面请我吃饭了。席间还有一青年诗人作陪,我看他是个民族诗人,就随口谈起顾城,在说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之后,我已荣升为诗人的红颜知己了:pf::pf:,因为在他眼中,知道顾城又能背几句诗的女孩子在现在的世代已经是少而又少了!知音难求啊!天晓得,我没看过几本现代诗歌,这句还是公司里那个大侠(就是经常去江边蹲夜的那位)给我补的课!我喜欢的诗人早已被这个时代抛弃了,像李清照,苏轼,再就是岳飞,我很喜欢他的满江红,小重山,气势磅礴!我正想多了解一下诗人的背景,只听“爸爸,爸爸”的叫声,一个小女孩扑入他的怀里,原来诗人已经开花结果,有两个孩子,饭店老板娘就是他的娇妻哎……难得!难得他童真不泯,有一颗赤子之心写作,同时也不耽误紧跟时代的步伐经营饭店!我什么想法也没了!呵呵呵……吃菜……吃菜……味道不错!
玩到最后才想起答应刘姐的事:要代刘姐去探望一位老弟兄,都八十多岁了,听说是黄埔军校出生。这可不敢怠慢,我赶紧拿起电话拔了他的号码,电话那头声音温柔有力,吐字清楚。约好下午在他家门前等我,我就去了。
到了约会点,我还没下TAXI,就远远看见一位老人,双手拄着拐仗站在街旁,头发花白,全向后梳拢,目光向前,腰板笔直,一身藏青色中山装,扣子扭到最上面一个,那个气魂!我看看自己,一头黄毛短发(临出汕头前,花300块钱染的),汉奸式中分,斜挎一个牛皮也不是牛皮,革也不象革的公文包式书包,衣服是在昆明现买的粉色休闲开襟衫,裤子是98年外销存货米色灯芯绒背带裤,裤腿贼大,走路忽忽生风,整个一个哈日小痞子!很是自渐形秽!
我下了车,慢慢向老人走去,他注意到了我,看看我的眼睛,知道是我了,他笑着向我点点头,我赶忙快走两步,向他鞠躬问好,表明身份。老弟兄带我去了他的房子,是他一个人独住,因为经常会有弟兄姐妹前来拜访,和子女同住,他怕不方便。他坐方椅,我坐在他对面的方凳上,相距两米,就开始交通,谈了两个小时,我说了一半,现在都记不清当时说什么了,只记得老弟兄告诉我许多事,说起他的蒙恩和他的婚姻,他妻子不久前已过世,他很想念他的妻子,说起他的眼睛因患白内障,快要看不见了,但神医治了他,他感恩地背起诗篇103篇5节:他用美物,使你所愿的得以知足,以致你如鹰返老还童。他现在很少到下面去探访聚会,人老了,又有病,走不动了,就主要在这里等人来,这里有许多的资料书籍,可以帮助教会,有许多边远地区象四川,贵州的一些穷苦弟兄,会来这里拿书,如果正巧他不在,他们就白跑一趟,又浪费不菲的车票费,他心中实在难受。
谈了很多,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他说:“小姊妹啊,我看你是要奉献给神的人,你要不要去读神学院啊?我可以给你介绍。”,他那边话音刚落,我这里眼泪就下来了(不知是不是吓的?)边哭边说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该不该去,反正就是在他面前哭了一场,结果就是不去了。没推荐成功,老弟兄并不介意,谈话结束,他带我去了附近一家百年老字号米线店,请我吃过桥米线,大碗小碟十几个,在我面前一字排开,我红肿着双眼全部干掉,一丁点儿也没浪费!后来我在许多地方都吃过过桥米线,但再也没有那天那样的味道,甚是怀念!
结束了昆明之行,我登上返沪的列车,心中记着答应老弟兄要为他祷告的事,就暗暗为他祷告求神使他如鹰般返老还童,还可以为主作工。晚上我去餐车用餐,坐在我对面的一个阿姨正低头看书,我瞄多几眼,原来是圣经!顿时我感觉好亲切,就和她聊起来,话不多时,她就对我说“你要不要去读神学院,我可以帮你介绍!”,啊!我一呆。虽然那时生命幼小,不懂什么叫圣灵感动,带领,但这两天之内,两次要叫我去读神学院,我再傻也会思想,是什么意思呢?是神要我去吗?
神学院!对我来说是一个多么遥远的东西,跟我的世界不搭介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读神学,那我还能象从前那样快乐吗?我早已觉得自从我重生后,我不自由很多,兴趣也有很大的转变,跳舞少了,蹦的不去了,酒不喝了,小说也不想看了,笑话也说得少多了,我觉得我已经失去很多快乐了,还要去读神学院!我的世界不能全被神占领啊,那我就没有我了,没有个性,不能潇洒,那我还是我吗?不行,这事儿先等等吧,我要回家了,回家再说吧,一切要从新开始呢!
回家以后从头开始。又开始重复大学刚毕业时的艰辛找生活之旅,投资料,面试,再面试,最终无果。工作几年也没什么大积蓄,不乱买衣服、不出去玩时就把工资寄回家,叫妈妈帮我存着,回来后正赶上家里迁新居,就买了套家具,手头就没钱了。没钱了,就一定得上班了。别的工作不要我,保险公司可是三番五次往我家打电话,那个主任甜言蜜语地把我恭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去了,去了就开始做了,做了就后悔了。几个月下来,保单没拉着一张,精力人力物力赔了不少,最后鼓动我爸妈买了,结果主任在早会上把我大大表扬一番,现在想起来就恶心,保险做得这么流氓无赖!不想干了!
有一天晚上回家,接了一个电话,是以前在汕头公司里一个老同事打来的,他比我早离开广东,一个人无亲无故在上海打拚,突然发现老同事,感觉好极了。我们就开始聊上了,时不时地电话打一打,晚上也煲粥,一煲就是打到他手机没电,呵呵……他一个人在上海寂寞,老问我找朋友没有?我也老大不小的,想找男朋友结婚,总觉着他人还算不错。
三月的桃花开了,各色的风筝也飞上天了,我们想见一面了。一直没得空见,我家离他住的地方又太远,晚上回来没车,我就跟他商量能不能晚上在你那里借住一宿?他回答得好干脆,没问题!
约定的时间到了,我就去了,他又请了另外两个朋友作陪,晚饭吃得舒服,酒也喝得尽兴,我没敢多喝,只来了一杯啤酒。曲散人终,该回家了,他就带我回他的房间了,一进屋,我才发现情况不太好,房子很小,只有一间,可这时都12点多了,打的回家得一二百,省点吧,再说他也不是坏人,我无路可退。
这夜,我二人同寝。
在我们二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心里有个声音说:“这样不好!”,这是我所知的第一次圣灵对我清楚的提醒。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我就回家了。
以后的一段时间,我总是在等他的电话,他出差外地,回来很晚也要打个电话来,我就安心地睡觉去了,如果一个礼拜没有他的电话,守在电话机旁的我就会莫名其妙地无名火起。我想我是不是爱上他了?可是他老是出差,老是见不着面。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到他住处不远的地方打他电话,他说你怎么在这里?没有一点喜悦,我委屈极了,就说没事路过,挂了。我的自尊心受不了了,算了吧!
从昆明回家后,我一直在市区里作礼拜,离家很远,坐车要两个小时,我很喜欢新恩堂里一个吴老牧师的讲道,她讲粤语,我听得懂,中堂粤语礼拜人很少,黑头发的更少,都是白发老人。每次她祷告的时候我就觉得心里阵阵热流涌过。
保险不想干了,我就想作书店生意,专营主内属灵书藉。我背着沉沉地背包一个教堂一个教堂地去推销,情况不佳,最好的就是放几本在教堂里代销。
天气渐渐地热了。我觉得胃口不是很好,想吐!心想不锻炼就是不行啊!从明天起,早上跳绳三百下。我一次起跳就可以坚持80左右,有一次跳完后我还是直犯恶心,吐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家里给我订了高钙奶,每天早上一瓶,那段时间我们镇上的西红柿又多又便宜又好吃,我是大吃特吃。
天一热,我的脸就冒油,痘痘又长了不少,新恩堂里几个老姐妹见我一脸红痘,也为我着急,得知我例假二个月没来了,就主动要带我去看中医。坐车坐了好久,到了新村一个安静的小区里,找到了一位中医高人,给我把脉看病。老先生有八十好几了,行动有些不便。坐在那里给我号脉,号了半天,安慰我说不要紧,是工作太紧张,压力太大,所以例假没来,长痘痘,没事,开了一副中药叫我去抓,吃上七天就好了。老姐妹高高兴兴地带着我去药店抓药,我也高高兴兴地回家,把药交给妈妈,请她熬药。妈妈一直在为我担心,这次看完中医,拿了药回来,就安心多了,从此一连七天,坚持熬药叫我喝。喝了还是没来。
有一天我去静安寺办事,下了车,路边就是一家医院,我就进去看病,老不来也不是事啊!检查完后,那个戴眼镜的女医生一脸严肃告诉我:你怀孕了!
那一刻,我就喊“不可能!”我心里闪电般地想起那天晚上我俩在一起的情况,只一分钟!我们真实的接触就一分钟!当心里的声音“这样不好”响起的时候,我立刻就推开了他,那之后再也没有深入接触了,不可能!这决不可能!一分钟啊!
女医生丝毫不理会我的叫喊,继续说:“下个礼拜你再来,作B超,你可以看得更清楚。”,我看着她,她又说“你要不要?胎儿已经比较大了,不能在门诊动手术了,如果不要,我马上给你开药。”
要不要?我大脑一片空白,迟疑了两秒,说:我要!我不管她略带惊呀的眼神,跟她约好下周来作B超。走出医院,我立刻给他打电话,他还在外地,这段时间他公司的生意火爆,我叫他马上回来,有事找他。
坐车回家,我就一直在想,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一分钟的奇迹!中医都没看出来,我吃的中药对胎儿会有影响吗?妈妈要是知道了,会怎么说?
第二天晚上我见到了他,这是我们继上次见面后第二次见面,晚上当他搂着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他说我怀孕了。他一下子惊跳起来,说那怎么办?快打掉吧!我说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结婚吧,我会是个好妻子的。他说不要,我们没什么感情基础,这样为了孩子结婚不好,不要!他说我太傻了,不懂事,说天亮就陪我去医院,要打掉他!我说不!
那一夜我就坐着想问题,直想到天亮。我的主啊!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这种擦边球游戏(总想着这次不会有事),我以后再也不玩了,我要好好地做个基督徒,听你的命令,我这次是真真正正地认错悔改了!你以前不是饶过我好多次吗?你就再饶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为什么这次会这样绝?我都准备要为你工作了呀!我要开个书店来服事你呀,联系了好几家教堂,他们都叫我送书过去看样呢!主啊我正要为你大发热心的时候,你怎么叫我遇上这事呢?这个男人不愿和我结婚,我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这次我一滴眼泪也没有,坐在那里想哭都哭不出来,也不想让他看见我哭!脑子里就在想怎么办呢?做错事了,这个跤摔得太狠了,我不知道我怎么才能再站起来!
我再次拿起电话打给刘姐:给我出点主意吧!刘姐说:事情已经做错了,就要悔改,但要堕胎,就是流无辜人的血,耶和华神更不喜悦,看看大卫!这件事我不能给你建议,你自己考虑。救命稻草抓不着了,没人能帮我!我就想:如果做B超,显示孩子不正常,那我就打掉他,因为之前我吃了七天中药了;如果正常,我……不知道!
去做B超,一切正常。我就愁啊!但也深觉神之可畏!他保守这个孩子的能力震慑了我!我想起我愚蠢至极的自信;背着很重的书包赶公车,一连几个小时的颠簸;疯狂地跳绳;吃中药;最可笑的是那个老中医,唉,对他老人家的把脉,我是无语了!
对神的畏惧使我不敢对这个孩子立下杀手。
举目四望,无人能施援手,我又不敢告诉妈妈爸爸,他们会伤心死的!宝贝女儿竟然这样!并且说不定我妈立马就把我拉到医院……
我开始祷告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会祷告了。晚上跪在床上流泪哀求,主耶稣啊,告诉我怎么办,帮助我吧!只有你能救我了!
祷告那几天,撒母耳记中以利的两个不成器儿子抬约柜上以便以谢的事,老在我脑海中浮现。
祷告了三天,我以前一个客户姐姐(就是请我去越南一游的那个)打电话来了:想请我去海宁工作。她有个朋友在那里开了一个很大的皮革厂,投资一千多万,刚起步,请我去作总经理助理。我正在这里烦着呢,就说不去,她说好歹看在她的面子上去看看,不做都行,但一定要去趟!她都在那里夸口了!我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儿怎么了结呢!哪里顾得上他的什么厂啊?但这个姐姐对我着实是好,特别喜欢我,我离开广东后也常联系我,这个面子是要给的。我就说那我去,但只是看看。她高兴极了,说到时派车去车站接我。
到了海宁,哇,好大的厂,公司要专攻外贸,所以规模很气派。我就想:如果要作,凭我的实力和姐姐的关系,进入高级管理层应该不成问题,但那样,就不能要孩子!一间一间看着办公楼,我心中也暗暗盘算着,着实有些发愁。
中午老板娘请我吃饭。进了酒店包厢,我傻眼了:一桌的小孩子!有六七个,再加上老板娘肚子里的一个!原来老板娘自己一直不生养,后来就抱养了一个,过了几年,自己也怀孕了,高兴极了,下个月就要生了!席间的小孩子都是她的亲戚的,她特别喜欢小孩!
小孩子!望着席间唧唧喳喳打打闹闹的孩子们,我就想主啊,你要对我说什么?为什么叫这么多小孩在我眼前跳?看着老板娘心满意足的笑脸,突然间我一阵心酸:为什么我不能作母亲?为什么我要杀掉我的孩子呢?
在回上海的火车上,我已经决定了,离开上海,生孩子去!
一旦定下生产计划,我就开始盘算该在哪里落脚。我这时已怀孕近三个月了,很想找人商量商量,该去哪里,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是在上海我认识的基督徒没几个:我家新村里有一对信主的老夫妇,有一次我在小区班车上认识了他们带着信主的一个女孩子,就认识了他们。开始时约好周日上午一起聚会,就我们四个人。聚会开始,大家祷告,他们说了几句感谢天父后,就开始翻舌头,的的达达的,我就奇怪,这就是那个女孩子告诉我的“说方言”?他们一的达,我心里就很难受,觉得很闷。聚了两次会后,我就在良友电台里听到真耶稣教会的事了(他们就是真耶稣教会),我赶快找来笔纸,抄下经文,给他们看,叫他们别再说“方言”了,可他们又塞给我许多他们教会的资料,单张,叫我看。我没理他们。谈不拢,他们就不愿和我聚会了。找他们肯定是不行。
还有一个从广州嫁到上海来的姐姐,我去跟她说,想一起祷告,但她马上就反对!她说你怎么能生下这个孩子呢?你是基督徒啊!叫外邦人知道了,岂不是很羞愧?见证也没有了。并且以后你自己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嫁人了?你不能要这个孩子!我跟她说以利的两个儿子抬约柜上以便以谢的事,我说神为着不让这恶人得逞,宁可让约柜落入敌人之手。我如果把孩子打掉了,在世人看来可能是干净的,但神是轻慢不得的,他都看见!我想神宁可我在世人面前蒙羞,他也要我正直地见他的面!我犯**,已经是错了,现在为了要遮掩我的罪,再去流无辜人的血,那岂不是错上加错!神在这个孩子身上这样的作为,对我的带领,我岂能装作不见,如果我打掉这孩子,只怕我再也不能向神祷告了!跟广州姐姐的一番谈话,更加坚定了我要离开上海的想法。
我又想去安徽,扫地大姐家在那儿,去是没问题,我们在公司的时候就经常一起构想美好的田园生活呢,但那里离上海太近了,并且我心里很想和刘姐在一起。
我打电话告诉刘姐我要生孩子,她说感谢主会为我祷告。过了一天,刘姐的弟兄洪大哥打电话找我,我一拿起电话,他就对我说:“毛毛,你不要怕,你来深圳吧,我们照顾你。”啊,我好高兴噢!
方向定下来了,但没钱。跑保险,又跑书店,已经把我身边一点钱全跑完了。正在这时,那个客户姐姐恰好要汇钱给我,让我帮她在上海炒股,我就想要借用。我对她说想借一些钱,她就问什么事?我开始不说,后来她急了(姐姐是温州人,人漂亮,个性豪爽)说一直当我是小妹,现在我有困难一定要告诉她。即是这样,我就全招了,她听后马上就说:“来!到我这里来,我请个阿姨照顾你,以后你的孩子生下来,就放在我这里好了,你也在我这里上班好了,呵呵……反正我只有一个儿子,要是你舍得,你把孩子给我吧!”妈呀,她考虑得可太远了!我说不,你温州离上海太近了,不去。她见我不肯去,就说那好吧,你不要提借这个字,我送你五千块,你先用,不够打电话来。感谢主!让我在她面前蒙恩,怜悯我。
我发现当我一旦决心要生下孩子,事情就进展得很顺利,我在一个礼拜之内办完了要去深圳的一切手续,就准备走了。
离走的前夜,他打电话来了。他说我们见见面吧,我说不!他就说:“你怎么这么傻!你知不知道养一个孩子要费多少心血,要用多少钱?孩子生病怎么办?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我说没什么好谈的,你既然不愿和我结婚,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生吧,不用你管!我内心很怕和他再见面,我担心受不了那样的羞辱。
第二天爸爸哥哥送我去火车站。他们都挺高兴,觉得我在上海不得志,深圳公司请我去(我是告诉他们深圳有公司请我),可能会有新发展的。他们送我上了车,我望着他们高高兴兴谈笑的样子,心里忍不住难过:如果他们知道我是去生孩子的,会怎么样啊?
火车一开动,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凉。唉,火车啊,你带我去的前方是凶是吉啊?
到了深圳,带我进恩门的明弟兄请先我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我就和他未婚妻同住。他的准老婆不会做饭,总是出去吃馆子,要不就是吃煮面,有一天他们都不在,我就一个人吃方便面,不舒服,就全吐了。不爽极了,待他们回来,我就火气直奔明弟兄,埋怨他根本就不管我,还要接我来干什么?当晚,明弟兄就跟我谈话了。“毛毛,其实,有些话我早想跟你说了:你知不知道,你做这件事情,叫天父很伤心?”他看着我说道,“你要好好悔改!”哇!……我哭了!我在家都悔改过了,还要悔改?但是他是大哥,说要悔改,那就再悔改吧,可能我悔改得不够呢!
又住了段时间,我跟他的准老婆始终和不到一起去,再加上他们所住是深圳关外,外来人口很多,不很安全,所以住了半个月我就转到刘姐家了。
刘姐家房子很大,三房两厅,空气也好,在半山坡上。早上我们就一起唱诗敬拜,洪大哥弹吉他,刘姐恰好此时也怀孕了。晚上一起祷告,他们就叫我要感谢赞美主。我感谢不出来。我想我这个样子怎么感谢?难道要谢谢主叫我成为未婚妈妈?我怨他都来不及呢!
他们叫我一定要感谢主,就开始唱《你若不压橄榄成渣》这首歌:(一)祢若不压橄榄成渣,它就不能成油;祢若不投葡萄入醡,它就不能变成酒;祢若不炼哪哒成膏,它就不流芬芳;
主,我这人是否也要受祢许可的创伤?每次的打击,都是真利益,如果祢收去的东西,祢以自己来代替。(二)如果祢我所有苦乐,不能完全相同,
要祢喜乐,须我负轭,我就愿意多苦痛。主,我全心求祢喜悦,不惜任何代价;祢若喜悦,并得荣耀,我背任何十字架。每次的打击,都是真利益,
如果祢收去的东西,祢以自己来代替。(三)我要赞美,再要赞美,赞美何等甘甜;虽我边赞美边流泪,甘甜比前更加添。能有什么比祢更好?比祢喜悦可宝?
主,我只有一个祷告:祢能加增,我减少。每次的打击,都是真利益,如果祢收去的东西,祢以自己来代替。
我真是边赞美边流泪啊,唱完我就开口祷告:主啊!我感谢你!谢谢你为我流血舍命,谢谢你这样对我,我要赞美你!也求你抚平我的伤痛。
我到了深圳之后,经常会触景伤情,想想自己好可怜,孤身在外,没有家人陪伴,有时弟兄姐妹一起玩时也快乐不起来,但这天晚上祷告完后,我回到自己房间里,跪在床上再次向天上的父祷告,求他赦免我的罪,施恩与我,再一次扶我起来,走这条艰难的路;我也求他救我的父母,这是我第一次流泪迫切为我的父母祷告。祷告之后我对我父母的得救就满有信心,因为祷告的时候就好象主耶稣在我眼前一样,我是那样紧紧地抓住他,向他迫切直求!我相信我的祷告已蒙垂听。
这一次的祷告对我意义重大!从那天开始,我就很少为处境流泪了,我不觉得难过,反而很喜乐,好象我心中那个悲伤的源头被神用什么东西塞住了。感谢主!后来我也知道,在怀孕的那个时间段,母亲不适宜太悲伤,会对胎儿不利。
过了些日子,刘姐所住的小区进行人口普察登记,登记完后,刘姐他们就开始为我以后的日子打算了。照我存在刘姐那里的一点钱,要在深圳生下孩子,可是不容易,而且我一没结婚证,二没准生证,属于无证生产,被查到罚款是相当重的。怎么办呢?
时隔不久,从贵州来了一个弟兄,是洪大哥的贵州同工,来深圳参加培训,洪大哥说他们那里很穷,但弟兄姐妹很爱主,也很有爱心。我这点银子要是去贵州可是富婆级别的,能每天吃一只鸡,而且正宗是土产鸡,营养好得不得了!问我去不去,要去,就可以跟这个弟兄一起走,他有两个孩子,家住在山上,但是可以安排我住在平地。我看看那个弟兄脸黑黑的,瘦瘦的,心里就老大不乐意,并且离刘姐太远了,万一有个啥事,坐飞机赶去都就来不及哩。不过,一天一只土鸡、热情的弟兄姐妹、异族风情,这些对我还是很有诱惑的。我没开口,刘姐就反对了:“太远了!我们也照顾不到,毛毛一个人在那里,可能受不了!”
我又想起安徽扫地大姐了,要不去那里过过地主生活?但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又过了几天,洪大哥说,惠州有个姐妹要来,这个姐妹刚信主不久,很火热爱主,又有爱心,并且单身一人有房子,愿意接待我,住到她那里是最好不过了。我心想去惠州?惠州在哪儿?听都没听说过!(足见我的孤陋寡闻)
可这回刘姐没反对,我姐不说话我也就不响了。晚上我在山坡上散步时就祷告耶稣:主啊,三条路,你为我选,去贵州?去安徽还是惠州?我也不知道。如果是你给我安排的,就求你拉着我的手走,我自己是不动的。
到了下个星期天,我在外面逛完风景回来,进门就见一个中等身材短头发的女孩子在厨房里忙活着,我很少进厨房,都是刘姐他们干,我顶多盛盛饭,洗个碗,懒着呢!她就是蒙恩,惠州姐妹。
在午餐桌上蒙恩笑眯眯地对我说:“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毛毛了,和我昨晚梦中见到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嗬,来个做梦的!她扶扶眼镜,又说:“毛毛,去我那里吧,我就一个人住,房子很宽敞,客厅里还有两把竹椅,你肯定喜欢!”哼,有竹椅我就喜欢了?才不希罕呢!
吃完午饭,休息片刻,要去教堂参加午堂礼拜了。我们坐在沙发上,刘姐就说:“毛毛,你就跟蒙恩去她家吧,那样比较好,我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们会经常去看你的。”啊!这么快?就要走了?我还没一点准备呢!
临出门前大家一起祷告,我就这样求:主啊,求你带我到你喜悦的地方去!言下之意,还有没有别的选择啊?压根没时间给我多罗嗦,刘姐背起我的背包,蒙恩就拉着我的手出门了!主啊,这就是你听我祷告后做的事吗?
以前我何去何从岂能由得他人作主?没成想今天沦落到任人带去的地步!唉!主啊!
到了教堂,唱诗,是一首安慰的歌,大意是不要害怕,我就想起出门前蒙恩的祷告“主啊,你让毛毛姐妹不要惧怕……”;台上牧师讲道,讲的经文就是以赛亚书41章14节“你这虫雅各和你们以色列人,不要害怕!”
主啊,你的言语一解开,就发出亮光,使愚人通达,又比蜂房滴下的蜜更甜,滋润我的心!主在这天三次安慰我说“不要怕!”,我知道了,神要安慰我,要我不要惊慌惧怕,因为这条路是他为我拣选的,是上好的!台上在讲道,底下我的眼泪哗哗地流,纸巾是不够用了,主实在是慈爱的!走出教堂时,我已是满有平安,一无所惧,我知道这一路上主与我同在,他亲自给我应许“不要惧怕!”
蒙恩没有骗我,客厅里确实有两把竹椅,一把三人位座,可以躺,一把单人。客厅很大也很明亮,不像上海的客厅狭小阴暗,因为把阳台打通了,我很喜欢。两间卧室,我俩一人一间。
为了显出对我的热情款待,一开始早中晚饭蒙恩全包,其实她单身汉做惯了,早饭一般都不怎么吃,其他两顿一个人又好对付,但现在来了个大肚婆,这伙食可不能马虎。她单位离公司不远,骑自行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所以每天一早先做饭,一起吃完她上班;中饭她从公司回来做,吃完休息一会儿再上班,晚上回来还是她做。一时间忙得团团转。我就坐享其成,很没心没肺。
她要上班,还要忙我的饮食,再加上我时不时耍耍脾气,摆摆架子,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了,时间不长,矛盾爆发了。
蒙恩家吃的是一种她家乡连平产的稻米,她说起来是营养好味道香嚼起来有劲,我却不喜欢!有一天晚上,蒙恩在厨房里忙活半天,端出菜饭招呼我吃,我走到餐桌旁一看,又是这种米饭,我就脖子一拧,径直走到冰箱,打开门拿出挂面,就要去厨房了。蒙恩看到此景,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冲进她的房间,呯一声关上了门,立时就听到里面压抑不住的哭泣声了。我站在原地发傻,不知怎么好!想想自己是太过分了,有些羞愧。我走到她门口敲门说:“蒙恩,你出来吧,咱们谈谈。”里面哽咽着回答:“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我说:“你开开门,出来吧!有话咱们好好谈嘛。”隔了好久,门开了,蒙恩红着眼睛出来,我们坐在竹椅上开始谈话。
“我这个人就这样,不是太喜欢吃米饭,有时想吃面条。”我这是真话,我从小在新疆,吃的面食挺多,就是在家里也不是很喜欢吃米饭。
没反应。后来我知道蒙恩喜欢吃米饭的,以前她的男朋友是河南人,爱吃面食,对蒙恩是一大折磨。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不要太在意……”我又说:“我想主带我来这里,肯定是要用我来磨你的,嘿嘿……”(太厚颜无耻了!用主来作借口……)。
还是没反应,我再接着说:“你如果不想我再住在这里,也没关系,我想主会为我安排,不过咱俩这样子,主一定不喜欢的。”
谈话结束。
我不担心,出深圳的时候神应自亲许我“不要害怕!”,所以我想老大一定有办法安顿我。在蒙恩家的这段日子,我看她很爱主,这样的人主一定会用,但之前的预备必不可少,我就是最好的工具了!我馋,以前在公司有话这样说:哪里有毛毛,哪里就有吃的!又懒,在刘姐家时就被评价:眼睛里从来看不到地上的脏和桌子上的灰的!并且心骄气傲,虽然没啥可傲的,但就是傲;重生后虽有大改变,可老旧人的顽固,实在非我本力所能根除。
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完全醒来,蒙恩就敲门进来了,她叫我不用起来,递了一封信给我就上班去了。看完信,我很感动(希望神赐恩典让我将信找出,原文登载)。原来昨晚她本来是气忿忿想请我走路,但在夜间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看到一幅图画:有一只小猫,缩在门外无家可归,被人用冷水热水浇在身上,她醒了立刻就想到这是在说我,神感动她心生怜悯慈爱,不再计较我的所为,愿意和我和睦相处。我读着信,并不自觉可怜,因为神用他自己的爱包围了我的心,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穿透神的爱来伤害我,我心中悲伤的源头被神堵住了。我想神真有办法,蒙恩在真理上认识不很清楚时,神就用异梦来明明白白告诉她,但我更感谢主赐给蒙恩一颗柔软的心,当她知道这是神的旨意时,立刻就顺服了。
知识是叫人自高自大,惟有爱心能造就人(林前8:1)。我跟蒙恩谈起圣经知识来,一套一套的,但那并不能降服人,而蒙恩身上的柔软谦卑顺服,却屡屡叫我低头惭愧!我很奇怪,和蒙恩相比,我是个大坏蛋!但神竟如此恩待看顾我这个大坏蛋,唉,恩典多奇异啊!
神一出手,风平浪静。
现在做饭的事情我全包了!买菜做饭渐渐成了我生活中一大乐趣;能够在厨房里自由创作固然有意思,但我更希望操练厨艺,以后天天给丈夫孩子做好吃的!
我和蒙恩约好每天的菜金10元钱,以前这点钱只够买点心吃零嘴的,现在是我俩一天的菜钱,对我可绝对是个挑战!我想办法用这有限的资源制造最大的营养。一般我会先买5到6块钱的骨头,是那种手臂骨,猪的手臂,钙质丰富,上面带的肉也不少,有时卖肉大婶会单独割点瘦肉给我,加起来不超过7块钱;接下来是2元钱的萝卜马蹄青菜,剩下的买水果。2000年的惠州物价还算低,又是小地方,原住民多为客家人,民风纯朴,买蔬菜时经常多给我,感谢主!不喝骨头汤时,就去买非洲鲫鱼,配青红椒,烧糖醋鱼,其他菜蔬,每天翻新,好在我喜欢吃菜多过吃肉,蒙恩也很随便,我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为要营养均衡我又买了几本孕妇营养学的书看,意外发现在我怀孕最初,在我还不知情的时候,神给我的预备是非常必要的,牛奶,西红柿!而那个阶段是许多准妈妈们忽略营养的时候,因为不知道。
“我未将你造在腹中,我已晓得;你未出母胎,我已分别你为圣”(耶1:5)感谢主!他是慈爱,他是大能!
我的生活渐渐有了规律:早上起来先是煎两个鸡蛋,一杯牛奶,去菜场买菜时再吃个豆沙包肉包之类的;买菜回来就打开音响听赞美诗歌,读圣经。中午看看蒙恩快下班了,就做饭烧菜。汤是买菜回来就煲上,做汤时先将骨头带肉一起放在煲里煮,大火煮开后,撇去沫,加萝卜马蹄用小火煲,煲两个小时,打开盖时汤浓肉烂,加一点盐就行了,味道好极了!午休后我会出去散散步,逛逛街。
惠州很小,人口不过五十万,交通便利,坐车不用半个小时就看遍全城。
我到惠州的那天也是他们教会搬到蒙恩家的当天。教会里年轻人占绝大多数,也是姊妹多,弟兄少。偶而出现个四十多岁的,就成稀罕人物了!每个主日上午聚会,散会后总会有七八个弟兄姐妹留下来吃爱宴。有些姐妹来聚会时就把菜买来了,也有的聚完会马上去买,反正菜场离家很近,这个时候小厨房里位置都不够站,姊妹们都想帮忙,蒙恩此时就会挽起袖子大干一场,献上几个家乡菜,比如酿豆腐啊(我看就是豆腐塞肉,上海的油豆腐塞肉比这要好吃多了!),家乡腊肉啊,冰箱里有的东西都拿出来,,她烧起菜来可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样的,调料都用到酒和生粉了!我一直认为这两样是我妈妈那样的级别才敢用的,哪象我只知道放盐!呵呵……
这个教会单纯,爱主,有热心。很快就接纳我了。周二祷告会在西缅家,我下午没事会先去她的店里玩(她和先生开小型超市),交通交通,西缅一直惊讶我的喜乐,她觉得我应该发愁才对啊,有机会交通,我就老老实实告诉我的见证和神的恩典,很快和西缅成了亲密姐妹。我午饭后的散步地点往往就是她家,有时晚了就在这里吃饭,蒙恩也会闻讯赶来一起聚餐,要是交通得晚了,就睡在西缅家!
西缅姐妹人长得像电影明星一样漂亮,家里母亲是牧师,义人的后裔,嫁的丈夫一表人才却是不信主,听说是在火车上一见钟情,擦出爱的火花,西缅家里反对,但爱的火焰已经燃烧起来了,阻挡的只是被烧痛,那就结吧,结婚不久就明白圣经一句真理了:你们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负一轭(林后6:14),可神的恩典真是够我们用的,她婚前信主蒙查查,但婚后在痛苦中却把主紧紧抓住了。
其他的弟兄姐妹都很爱我,看着他们的眼睛,里面的关心、信任和爱真是温暖我的心,我好感谢神带我来到这个大家庭啊!若不是出于神,他们怎么能接纳我呢?
渐渐地我和蒙恩的友情越来越好,周末她放假时,我们就手拉手去超市,看看该给孩子准备点什么东西,再顺便搞点吃的……第一次吃榴莲就是在惠州,很好吃,蒙恩说一小块榴莲就是一只母鸡的功效啊,大补!我那次一口气吃了三只母鸡!
我个子比蒙恩大,但有时还得她来保护我。有一天晚上我在厨房弄芋头汤,突然水管破裂,水从管鏠里飙了出来,“啊……”我惊叫起来,一秒钟时间,蒙恩就从她的房间里冲了过来,光着脚,一见此景立刻扑上去关水闸,我就呆呆地站着,动也不会动了。
临睡前我们都要一起祷告,为了教会里的事务,也为了我们各自的家人。在祷告中我们更加同心合意。再以后,有时会和姐妹们同住,如果不一起祷告了再睡觉,我会很不喜欢。同心合意祷告的力量是多么大啊!而这种机会又是多么难得啊!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我发现我的祷告又上了一个台阶,开始追求跟随圣灵的感动和带领,很不喜欢那种自言自语的祷告,还有些像是在给人念报告!有时在祷告中,若发现过多注重词语,而忽略了圣灵里的感动,我就宁愿闭口。我在顺境中不求长进,神就在苦难中操练我向他呼求。
这个教会里的弟兄姐妹信主时间都比较短,一般是一两年,时间长的不多,我常常觉得他们缺乏教导。圣诞节时专门租场地传福音,很多人决志信主,可之后却没人理他们了,连名字都不知道记下来,更别提跟进了,流失很多,也无可奈何,他们牧养的力量不够。
冬日的下午,看着夕阳西下,我会一个人坐在竹椅上听歌,碟片听了一张又一张,整个房间充满了音乐声,那时我最喜欢听萨克斯《茉莉花》《回家》,还有就是《天堂在我心》
谁说,沉睡已久的花蕾不能绽放一季缤纷谁说,寒冬之后的大地不能展现一片青翠谁说,曾经受伤的翅膀不能再度自由地飞我要抬起头,张开双臂,拥抱神所赐的世界
IWanttobefree自由地飞,在爱中无惧怕,在爱中无伤悲,IWanttobefree,不再流泪,BecauseIbelieve,
Thatheavenishere我有天堂在我的心。,
主啊,我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飞上蓝天呢?
不出门在家休息时,我就靠在竹椅上安静,回想从前,想想妈妈。我告诉家里公司有工程在惠州一段时间,主啊,喇合为了保护以色列的探子撒谎,我为了生孩子也撒了谎,原谅我吧!时常我会打电话回家,问他们安,爸妈过生日我就跑到邮局照惯例寄钱回去,他们没有怀疑。有时很想吃蹄膀,妈妈做的可好吃了,我就打电话回家问怎么做的,妈妈问我你们公司吃饭不一起吗?为什么要自己做呢?我不敢再多说,就不提了。
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不怜恤她所生的儿子?即或有忘记的,我却不忘记你。(赛49:15)主啊,你的怜悯和慈爱伴我度过那段难忘的日子。
毛毛:你好!感谢神将你带到我家中,与我同住。
毛毛,这些是神给我的恩典让我有机会来服事主。通过昨晚的祷告,我看见了自己的污秽,毛毛,请原谅我这一个月来没有好好地款待你,且时时令你生气。请你看在主的份上原谅我。
毛毛,其实你现在的状况已经是够可怜了,如一只在外的猫不能回家,且被人用冷热的水冲湿在你身上。你被缩在外面。毛毛,也许我这个比喻不同和不对,但昨晚我在梦中是这种感觉。昨晚,我在神面前痛苦,问为什么神要把你带到我的面前,为什么让我背这十字架。因为我有时候会排弃你,有时候会对你冷眼相看,我那属世界的旧我不能去接受你,而属神的那部分新生命却让我去爱你,去关心你,所以,我很痛苦。我想做到对你很好,可是,每一次努力之后,旧的生命又再不接纳,甚到在里面要讨厌你,我也真是痛苦,,,
毛毛,希望你能原谅我曾经对你的不礼貌,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让我们来确确实实地来爱主,来遵守神的命,就是让我们彼此相爱,谁说我们做不到?那是撒但的作为。我们是神的儿女,让我们仰望神,我们就可以得到帮助。
毛毛,让我们一起来渡过这段日子,相信神会带领你渡过这一段黑暗的日子,你也别令神对你失望。神将你放在我家中一定对你也有一样的美意。让我们彼此顺服神。相信神会大大祝福我们。毛毛,让我们心中隔阂的墙拿开,让神使我们彼此的心相通,相连结,这就是心连心,你能做到吗?……
毛毛,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你也可以向我提出,如果我能接纳和改正的,我会尽力去做。希望我们能彼此相爱,尽自己的本分做好每一件事,同时,以爱心相处,这是神给我们的功课,就看我们谁能在神面前早一日合格,我们来比赢吧!蒙恩即日上午
我看完信很感动,这是一个比我晚信主的姊妹向我发出的爱主挑战!我很惭愧,也很受激励!正如圣经所说,:在前要在后,在后的要在前。
可是主啊,帮助我,我也不愿在后,我本来在前,以后要更加向前!
飞儿的出世,我一直认为是个奇迹,是神大能的保守。点点滴滴不能详尽,就只说出生前死里逃生的几件事吧:
我刚到蒙恩家不久,那时飞儿已有5个月大了,但他身材娇小,在我肚中不显山不露水的,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有一天,家里来了几个蒙恩没信之前的牌友,要打80分!他们一打起牌就是通宵达旦!宵夜都准备好了!唉,那时蒙恩刚信主一年多,对他们的拒绝还不坚定。一开始还拉我上阵,我不想打,可蒙恩叫我先打几把,她要准备后半夜苦干哪!我就打了,正打着,有人按门铃,开门一看,是人口普察!这些人进来一看,牌局正旺呢,我在其中根本不起眼,就叫蒙恩登记了一下,就走了,打牌虽然不好,可此时倒救飞儿一命。
过了两个多月,有一天晚上,我从西缅家回来,那时候我要锻炼身体,所以就走着回家,进了门我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开灯,开始换衣服,蒙恩这天本来是要在她姐姐家过夜的,但不知怎么的回来了。我进房间不到5分钟,就听见有人按门铃,蒙恩赶忙出去应门,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忽然紧了起来,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又是人口普察的!我就听见蒙恩在回答问题,有脚步声走进紧挨着我房门的洗漱间,我听见自己的心怦怦怦地跳,过了好一会,外面没动静了,蒙恩敲门进来,一脸紧张:“毛毛,感谢主噢!是人口普察的,他们一个人还特意到你的门口听呢!真是主叫我回来的,你知道我本来不回家,但想起明天聚会,要用一首歌,我就回来拿,正好碰上,否则你就惨了!”,我们一直以为第一次的人口普察过去就过去了,谁能料到有这招?但是感谢主,主耶稣比他们更厉害!当夜我们一直祷告,求主保守。
这以后我就常常为着飞儿祷告,求神保护他的性命,愿他的性命在神眼中看为宝贵。我的胎教很多是祷告,呵呵……
又过了段日子,快过年了,一天早上我照常去买菜。还没走进菜场,刚到门口,就被那个卖肉包的小妹一把拉住:“你赶快回家去,那边在抓大肚婆呢!”哇,这个卖包小妹真是火眼金睛啊!一眼就洞察我是无证营业。我刚刚还说奇怪呢,远远就看见一辆面包车在菜场门口当道停着,几个人在拉拉扯扯拽一个大肚婆上车,原来是这样啊!我冲小妹笑了笑,说没事,想回家可菜还没买呢,今天中午还要和蒙恩一起喝汤呢,管他呢,买菜去。
我就进去照常买菜,不过这回,我买完后也没再多停留,出菜场赶紧回家,我就从那辆面包车旁边经过,那些工作人员就只顾着拉扯那个大肚婆,根本没看见我。我一边走一边祷告:主啊!这事儿你看着办!如果你让我给他们抓了去,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拿不出准生证来,孩子打掉,你不能怪我,如果你不允许,求你保守我平安!
我就心想我在干嘛呀?别人藏着躲着要生孩子,那要么是第二胎,要么就是二奶,有大爷撑腰,生出来传宗接代,我干嘛来了?谁给我什么让我生孩子!主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大老远跑到惠州来干什么?主耶稣啊,这事你看着办吧,万一被抓住拉走(这些广东人执起法来,有时候真是六亲不认的,那个时候给钱都不行,没有证,市长去说情都没用!),倒也解决我的难题了,呵呵……我也落得轻松,……
平安到家。我赶紧向蒙恩汇报情况,她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毛毛,我看你也快生了,这个时候要特别小心,现在快过年,抓得很紧,这片地区外来人员也多。这样吧,以后早上我去买菜,你就呆在家里休息吧。”这些事后,我就不常出门了。例行的产检,我也是一路祷告着独自去医院,感谢主,也入很平安,我也很健康,一般产妇会出现的什么高血压啦,腿肿啦之类的,我什么都没有,虽然走起路来有点摇摆象企鹅,但大致还是体态比较轻盈,肢体舒展很灵活的,这些,蒙恩可以为我作证,我和她每天晚上都要跳操运动呢!呵呵……
回首往事,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主!我感谢他赐给我信心和忍耐,蒙恩家七十平米大的房间,是我后期活动的全部场所,偶而由孤独而生的一点寂寞,也被那伟大的使命感所冲散,这些寂寞比起一个生命来说,算不得什么!我心中满了盼望,对于将要出生的孩子也满了爱。
我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就不敢再瞒着家里了,我拐弯抹角地用讲故事的方式写信告诉了家里。一收到信,妈**电话就来了,还没开口,妈妈就哭了:“毛毛,妈妈对不起你啊!”我这里拿着话筒也开哭了。妈妈紧接着就说:“毛毛啊,这个孩子你不能要啊,你生下来就赶快送人吧,,”噢,我的妈妈呀,我真对不起你,叫你伤心了!可我实在不能这样做的……
通完话我躺在床上哭泣着,飞儿就在我的肚子里使劲踢我,那意思是怎么了?妈妈你为什么哭呀?我说飞儿要祷告,外婆反对我们!
过了几天,妈妈又打电话来说要来照顾我,我劝妈妈不要来,这里有人照顾我。妈妈有高血压心脏病,又快过年了,我心里很难过,想到妈妈从小对我的爱,现在不能奉养他们反而让他们伤心真是大不孝。
预产期快到了,惠州的姐妹们纷纷送来许多婴儿用品,刘姐也来看我,带来他们教会送的许多衣服,还有一笔钱,神的恩典丰丰足足,一点缺乏也没有,感谢主啊!刘姐还带来一个W姐妹,她是听说了我的事,很感动就自愿来照顾我坐月子。可是我的脾气这时候特别大,很奇怪,和这个姐妹就是不和,怎么看她就怎么不顺眼,蒙恩劝我要忍耐,有人照顾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可我不这么想,我觉得神要给,一定给最好的,能和我同心合意的,虽然这是个好姐妹,也有爱心,不然一个人从深圳来照顾我也是不能够的,但相处了一段日子后发觉无论祷告、外出还是做饭,都和我生份的很,并且不会做饭!那蒙恩上班我吃什么?难不成我来做给她吃吧!我这月子怎么过啊?
产期到了,可飞儿一点动静也没有,弟兄姐妹们电话一个一个打过来,“毛毛,生了没有?”,“毛毛,怎么你还在家里,没去医院哪!”哎哟我都急,快点生吧!
预产期过了两天,我跟W姐妹吵了一架,心情烦躁,就独自一人去红花湖散心。红花湖山绿水清,虽是2月份,但一朵朵红花还是娇艳妩媚。回来后W姊妹说要回深圳,我说走就走吧,倒是蒙恩急得要死,心想毛毛快生了,身边没人照顾怎么办?皇帝不急太监急,呵呵……我也纳闷,我怎么就那么耐得住脾气!蒙恩请她再等几天,好找人接应,但她等不及,要第二天就走,结果第二天凌晨,我开始阵痛,要生了!哈哈哈哈……主耶稣啊,你真逗!看来她还得再呆几天噢……
2001年的初春,我亲爱的孩子飞儿,在跟着我南征北战(逃来逃去),过关斩将(粉碎了撒但想致他于死地的种种攻击),历尽艰辛坎坷之后,靠着主耶稣的恩典、慈爱、保守和众人的爱,在惠州市人民医院平安诞生!
哈利路亚!感谢神!
平安产下飞儿,我的心情放松多了。在医院里,W姊妹每天送饭,陪护是教会里的姐妹,白天夜里都有,和我同一产房的两个女人,看到这么多人照顾我,羡慕死了!他们虽然家人都在,可晚上经常需要我们的帮助,而我还是个没有家的未婚妈妈!
我出医院时,W姊妹已经受不了了,她本身就瘦弱,又辛苦这几天,更见憔悴。勉强再支撑两天,就受不了,走了。她上午走,惠州教会为我请的阿姨下午到,她一来立刻就开始做饭洗衣,给飞儿洗澡,逗飞儿说话,和我们也很和睦,服侍我又尽心,做的饭煲的汤靓极了,虽然她还不信主。
我很感慨:W姐妹很爱主,所以愿意来服侍我,当她要走时我和蒙恩想给她点钱,她都觉得是污辱了她,因为她是为了主而做的。但她来服侍我的呼召可能不是真的,所以她就没法坚持,做不下去,她痛苦,我也难受。
在蒙恩家坐完月子,母子二人都健康茁壮,感谢主!现在我到了西缅家里,这时妈**电话总是打来了,哥哥也知道了此事,便约了孩子他爸见面,叫他一定要和我结婚。我想如果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但他答应得非常勉强,他告诉我可以和我结婚,但会非常恨我。这一来,我就很为难了,难到要和仇家同住一个屋檐下,还要同床同枕?那什么时候被他宰了都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和西缅一同祷告,求问神的旨意,是回去结婚还是怎样?我们就求神的怜悯,因为在这件事上不知主的旨意如何?若是勉强结婚,我俩都痛苦;若是不结婚,我的名誉,飞儿的身份没法搞定。我们就祷告主,求神怜悯我的软弱无知,给我一个兆头,若是让我回去结婚,那就让他周日晚打电话来谈回沪具体细节,若是没有电话来,则我就不回去。我们二人迫切地祷告,这种基甸试羊毛的办法真是无可奈何,但我相信神按着我那时的软弱一样有能力引导我。
到了时候,非但他的电话没有来,反而是我妈妈打来电话,按理说妈妈是应该支持我和他结婚以遮羞了,可是妈妈大骂我一顿叫我不要和他结婚。这样一来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截了当打电话告诉他我不回去结婚了!我不希望结婚是出于勉强,并且又那么恨我,万一哪天杀了我怎么办?他听了连连苦笑,说我怎么把他想成这样。但我已打定主意了。他倒反而很惊讶了,连连追问我要怎么打算,要去哪里?又想把孩子要回去说是我以后好结婚,免得耽误了我,我说不用了,我的神会为我作主的。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给他的,难道要和他一同灭亡吗?
哇,那段时间我是超有信心!弟兄姐妹来探望我时,有个姐妹恭喜说“毛毛以后有儿子养了。”另一个弟兄马上说:“先别说以后有儿子养,现在是怎么养儿子?!”嗨,我才不怕呢,我相信神带领我走到今天,他也必能带领我走过明天。
很久很久以后,我想起那时的信心就觉得奇怪!哪里来的?是我自己的吗?不!是神赐的!就好像马丁路德在他的传记里写过的:神能够使人不怕死!我想神那时赐我的信心也是这种不怕死的信心,生飞儿之前我什么都不顾,只是一门心思要把孩子生下来,生完之后,我也是什么都不怕,相信神必负我完全的责任,我是交给他了!
看看口袋里没什么钱了,我得工作了,去哪里呢?我选择去深圳。
当时在蒙恩家时,一个礼拜有一次查经聚会,带领的是两个韩国姐妹C与G,我与其中一位C姐妹一见如故,飞儿出世后她们也一同来探望,当时她们请我考虑去深圳,可以教外国留学生中文维生,这份工作最大的好处是能带着孩子。
深圳一位W姐妹接待了我,这是一个年轻美丽且热心的姐妹,很爱我,当初我逃难刚到深圳时,在一次聚会时遇见她,她对我的遭遇深表同情且十分赞同,我到蒙恩家后她也一次两次打电话问我情况。
于是我每星期两次去教韩国留学生中文,其实她们都是C姐妹和G姐妹的朋友,很愿意帮助我,但如果直接给我钱,怕我不好意思。我也去了C她们工作的地方,她们主要做文字工作。就是将外国(主要是韩国)的优秀主日学资料或是别的主内优秀书籍翻译成中文。
W姐妹住的房子是两房一厅出租房,另有她的男友(也是基督徒)和男友的几个同学(都是大学刚毕业不久,来深圳找工作,暂住)同住,人多热闹,西缅送我来时看到这许多人同住都吓了一跳,加上我母子二人,八个人!好在夏天不怕,我和W姐妹一室,其余6人随便他们睡去。
这期间妈妈常来电话,问问飞儿平不平安,也关心我的身体。说实话这两三个月我独自一人带着飞儿着实吃力,干什么都得带上他,我从不把他背背后,都是用一个婴儿专用挎包,斜前在胸前,让他听着我的心跳睡觉。妈妈有次很想听飞儿的声音,但飞儿很乖,很少哭,又不会说话,只好在屁股上掐一把,弄哭他。呵呵……有一次飞儿正要吃饭,妈妈电话来了,我一手接电话一手抱飞儿,一不小心话筒砸在他的头上,这下他可委屈极了:为什么不给我吃奶,还要用东西砸我的头!哇哇……哭得妈妈在电话那头听得心疼极了: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先让他吃吧……
快到六月了,有一次我们在逗飞儿玩时,他们告诉我,**期间这里出租屋查得很严,像飞儿这种情况,什么证件都拿不出来,可能会被送到福利院去的!我就愣了,啊?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孩子要给送到福利院去?主啊?怎么办?他们就开始想办法说到时把我们藏在衣柜里,只要飞儿不出声就行。这哪儿行?万一飞儿哭怎么办?
我开始祷告,求主开出路。
过了几天,妈妈电话又打来,说要我回上海,她已经问过街道了,说飞儿可以报户口。之前在惠州,弟兄姐妹一直在为飞儿的户口担忧,有一个姐妹特别豪爽,说不怕,咱买个户口!落户在惠州,用不了一万。一万我没有,就是有我也不想。妈妈这一电话点活了我回上海的念头,可万一主不同意怎么办?再等等看。
又过了几天,半夜里电话铃突然响起,W姐妹迷迷糊糊拿起听筒:找谁?毛毛。她睡了,明天再打来好吗?……啊,你在吐血,那快去医院啊?不要耽误,去医院吧,好吗,就这样吧。挂了。我也没在意,不记得有哪个朋友会吐血。
又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再次响起,这次W姐妹对我们,毛毛,去客厅接电话吧,找你的。我翻身下床,到客厅拿起电话一听:孩子他爸!我纳闷他怎么知道这里的?可能是西缅告诉的吧,他在电话里声音很萎靡,说自己一连半个月都在吐血,我说去医院啊。他说不想去,反正也是个死。唉,我说谁说的,不一定,是怎么吐啊,大口大口的,还是怎样?他说就是早上涮牙时有流出来,我说我大舅以前涮牙经常出血,他说不是,不是牙齿,是从喉咙里出来的,噢,这样,那好像挺严重的,那怎么办呢?他说你回来吧,你回来看到我就知道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随你!要结婚就结吧。
放下电话我想,回去吧,他这个样子还是要有人照顾啊,男人其实很脆弱的,我想这个时候他不会向别人诉说,平日里都是一些狐朋狗友酒肉朋友,谁拿你的事当真,人家也犯不着为你操心;也不敢向家里人说,怕他们担心,就拿我当垃圾筒了!管他呢,看他那么可怜,谁让他是飞儿他爸呢?我想这次回去肯定是苦多甜少的,要照顾他呀!但即然该是我的,躲也躲不过,那就勇敢面对吧!
第二天我问他要了身份证号(他很惊讶于我的无知),请正要去惠州的洪大哥带到医院,给飞儿开了出生证,之前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不能开出生证,我虽然可以想办法弄到他的身份证号,可我不想在他不同意的时候就写上他的名字,我盼望着他自愿。由他告诉我,并且他很清楚我要这身份证号是要给飞儿报出生,我觉得很好。身边剩下的钱正好够一张飞机票,在**来临之前,我飞回了上海。
感谢主,为我开道路,他用他心中的纯正,手里的巧妙引导我。
我不知明天的道路,每一天只为主活我不借明天的太阳,因明天或许阴暗我不要为将来忧虑,因我信主的应许我今天要与主同行,因他知前面如何
有许多未来的事情,我现在不能识透但我知谁掌管明天,我也知谁牵我手
每一步越走越光明,像攀登黄金阶梯每重担越挑越轻省,每朵云披上银衣在那里阳光常普照,在那里没有眼泪在美丽彩虹的尽头,众山岭与天相连
我不知明天的道路,或遭遇生活苦楚但那位养活麻雀者,他必然也看顾我他是我旅途的良伴,或经过水火之灾但救主必与我同在,他宝血把我遮盖
有许多未来的事情,我现在不能识透但我知谁掌管明天,我也知谁牵我手但我知谁掌管明天,我也知谁牵我手
没有接风洗尘的宴席,也没有家法伺候的棒子,一切都很自然,我回家了。飞儿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屋里的一切。妈妈被外孙的可爱迷住了,跑前跑后忙着,一切的不快都暂时压下去了。安顿下来,我立刻就拔通了街道的电话询问飞儿上户口的事。出乎我的意料,没有冷嘲热讽,没有严词批评,有的是真诚的关心,“哎呀,小姑娘,侬吃苦头了,为什么不早跟我们说呀,小人的爸爸身体不好,有病,你不要跟他结婚,你来,快点来吧,我们给你办手续,好给小人报户口。”我说要多少钱啊,因为妈妈说了,肯定是要罚款的。“2000块!”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我又问了一遍,“2000块,带着钱来,我们给你开好单据,你就可以去派出所报户口了。”电话那头没有一点含糊。感谢主!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我对主的感恩,这样的怜悯!
后来去了之后,才知道因为我的很多特殊性:支青子女啦,晚育等等,对我的罚款是很轻的。我不知道别人这种情况是什么额度,总之,我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心存感恩。我也更另体会保罗所说“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因为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主啊,我愿顺服。
现在感谢主,照着律法,我尽到了诸般的礼,我没有什么亏欠了。
给飞儿报好户口,我就联系孩子他爸了,我心想现在是不是躺在医院里啦?结果不是!一见面,我看他气色不错,人又胖了一点,不象是快要吐血而亡的样子噢……谈得很僵:他不想和我结婚了!我也没什么大反应,不愿和我结婚那就算了吧,只是心里纳闷:主啊,你当时是不是吓吓他的?叫他吐血就是为了要同意给飞儿报户口啊?现在事情办妥了,他就恢复原形了?!搞不懂。
妈妈叫我问他要孩子的抚养费,但他并不正面回复,后来干脆就挂我电话。那时我真是觉得非常的愤怒并十分的屈辱:我是你孩子的母亲!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抱着孩子去你公司和你面谈?可我始终没有。对他的失望并没有转化为绝望,像电影里许多遭遗弃的妇人那样不顾一切去追捕那负心的男人,因为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可我的依靠不是他,是我亲爱的主!是我的主应允我生下这个孩子,不是他;是我的主应允我不要害怕,与我同在,不是他!人是那样的渺小,能担多大的担子呢?
我祷告神赐我一份工作,既然你保守我平安生下他,也求主你赐我力量来养活他!
正在此时,深圳的C姐妹打电话来问平安,并重提在我离深圳时谈的事:到深圳和她们同工,为期一年。其实这个姐妹的汉语水平很高,到中国已经十年了,完全可以独自翻译,但因为毕竟是外国人,翻出来的东西,中国人看了总觉得怪怪的,如果我去,可以在她粗译后进行整理编辑,但这份工作钱不多,不过一个韩国教会知道了我的情况,愿意每月奉献一笔钱给我,这样一来,我没有什么顾虑了。
在家时间不长,妈妈已经离不开飞儿了,宝贝得不得了,我出门办事时就给他喂奶粉和米粉,我的奶水也开始自然消退,真是感谢主,万事互相效力。妈妈也希望我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看看没什么可牵挂的,我就重返深圳。
新工作让我很喜欢,和C和G相处得也很好,我们三人同住一套公寓。C和G相亲相爱,有如大卫和约拿单一般。C的个性非常豪爽,G就很细腻,她们同工已好久,彼此搭配默契。在家时她们二人之间用韩语,和我说话用中文。我主要和C一起工作,G有自己的事。我发现韩国团队等级分明,纪律严格,每周都有同工会,各个同工不管身在广东何处,都会努力按时赶到,哪怕来了只是交通二个小时,吃一顿饭,虽然来回路上就要用去5个小时!头羊Y先生很爱我,也很器重我(我想可能是他们见过太多知识低下,素质不高的农村基督徒,以为中国的信徒水平就是那样,咋见我这样,就觉得很好了,呵呵,,惭愧啊……),特别安排我和G互助,我教她中文,她教我韩语。其实这个团队的大部分背景是长老会,但能接受我这种情况的同工,我想是神的手吧!
工作不是很累,但C一定很辛苦,因为翻译上几段,就要休息一下,这确实很费脑子的。我得空就看书,办公室里属灵书籍非常丰富,很多韩文书,但也有中文的,许多名牧的,我当时不知道那些名牧,但也使劲看,并且胃口极好,不会看得烦,感谢主。
虽然我们钱不多(C和G拿的奉献也不多),但在吃上可绝对不含糊。C是那种非常乐观的人,从不亏待自己,呵呵,,我很喜欢。G做菜很棒,我在帮她打下手时,她就慢慢地说在家时母亲专门教过做饭,否则以后出去不会做,会很不好意思。我本不能多吃辣,但慢慢地发现韩国的辣味和中国的不同,带点甜味也很好吃。这下子,G做的泡菜可供不应求了,我吃起来很厉害的。
一个月我会去惠州一次。见见西缅和蒙恩,也告诉那里的弟兄姐妹神在飞儿身上的恩典。
有一天,一个住在香港的MIKE弟兄(他是美国人,我在一个团契里认识,后来每周见一次面练习英语听力会话,也和他交通)对我说,他在香港的一个中国姐妹知道了我,就很想见我,请我考虑是否要见她。我说那祷告看神的带领吧。两个星期后,我见到这个姐妹L,L是广东人,离婚后去美国居住,后与一美国男子结婚,育有两子,后跟随她丈夫去教会,信了主。信主之后爱主之心熊熊燃起,带动她的弟兄愿意回国服侍主。
和L在麦当劳里谈了两个小时,她就主动要为我祷告,她说祷告时看到我的心有伤口,已经缝合,但还有黑的缝线。我也没在意,心想主全医治。在谈话中她得知我和惠州蒙恩他们教会的关系后,就想请我带着去惠州探访。这我可得考虑一下。我想把她带到M姐姐那里去验验。
M姐是我继刘姐后又一属灵姐姐,刘姐生了我,M姐现在帮着养我,我头一次见M姐姐时觉得她长得就象是天使一般,虽然我没见过天使,但想来差不多是那个样了。脸上总带着微笑,是发自由心喜乐的,不是假装的。M姐蒙召就是传道人。我当时有许多问题都向她咨询。
M姐正好在家,我们即刻就去了。也没多聊,大家开始祷告,祷告中L就去到M姐旁边,按手在她头上用方言祷告。我很惊讶M姐没有拒绝,因为我一直认为按手(特别是按头)是一种上对下,高对低的,这个L姐妹信主才不过6年,M姐妹信主十年了,又是传道人,但由此可见姐姐的谦卑。L用方言后又用国语祷告了几句,然后就回来到我前面,也为我按手,说要求圣灵充满我,让我开口让圣灵的活水流出来,从肚腹里流出来,说我要说出方言来,她使劲鼓励我开口说,可我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她那种方言,舌头也不动,也不没得肚腹有什么异样,总之反应极为死板!让L姐妹失望了,不过她说虽然我现在没说,但以后会说的。呵呵……L走后,我就问M姐有什么感受,她说没什么呀,其实以前她就有说方言,不过都是DADADADA之类的,我没说过,也不敢乱评价,总之,没觉得什么特别的。
我见M姐姐接纳了L,就联系了蒙恩和西缅,说有这样一个姐妹想探访她们教会,愿不愿意接待。哇,那里的弟兄姐妹都是年轻人,有的是热情,再加上我的情况他们都知道,很放心,有什么不接待的,当下就同意了。约好时间我和L就去了。在车上L告诉我要不断地用方言祷告,可我还没那个水平。只有睡觉看碟片。
聚会点照例在蒙恩家,她烧了一桌子好菜款待我们,晚上聚会开始,敬拜后先祷告,祷告中一位新信主不久的喜乐姐妹突然说出一种大家听不懂的语言,之后,L开始分享,开口就说你们要说方言!我心里一跳,暗暗担心,没等我开口,教会当时的带领弟兄P,就起身反对,但L请大家听她说完,反正说的就是五旬节啦,圣经里有关方言的事,并且主要是没分享之前,喜乐就已经说出方言这事,更是她极佳的见证。
但接着还有一位弟兄表示反对,这人我不太认识,他说不能这样,要和L来看圣经,但话没说完,我看正在眯眯笑的L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跳了起来,两手一拍(架势颇似黄飞鸿的开场)怒斥他魔鬼!并且不许他开口,叫弟兄姐妹一起开口祷告,我们当中想来没几个人见过那阵势,一个个吓得马上祷告起来,一些姐妹一边祷告(其中有一个姐妹在祷告时突然象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很低沉,含糊不清,L说那是方言,但我灵里只觉恐怖,没有任何喜乐),一边用手驱赶那个人,那个人见此状无法,只好走了。因此最后不但说服大家,并且整个屋里大家都在举手喊着说“我要说方言,我要说方言。”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咕哝了几句,觉得没什么好求的,求了几句觉得心虚,就住口了,并且心静如水,看看别人都那么激动,极力追求,我没一点热情,是不是不好呢?正想着呢,那边热闹起来,一看有人已躺在地上了,是教会另一主要同工,L看样子是见多不怪了,立刻上前为她按手祷告,并告诉其余人不要怕,整个会场乱哄哄一片。大家都努力要被圣灵充满,要说出方言来。
我整晚没有什么收获。
回到深圳我觉得有些不安,这件事之前我没有告诉C和G,但第二天晚上她们就和我谈话了(这事儿传得飞快,整个惠州家庭教会全知道了!),并且传达Y先生的话:以后不要随便带人去惠州教会,人家会以为和这个团队有关的。我才醒悟,我现在算是这个团队的一分子。
我就如实向C和G招供,她们告诉我要小心,说其实惠州家庭教会一早就有灵恩派的背景,同时C很自豪地说自己是属于长老会的,我根本弄不清什么长老会,灵恩派,很是反感。我说只要信主就好了,信的都是主耶稣,都是一位圣灵,分那么清干什么!C和G见我这样,也不再说什么。
但我觉得确实不妥,就马上打电话给蒙恩,澄清和L的关系,并说她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我也劝蒙恩要对惠州教会说要小心,注意分辩,因为L把自身经历作为样板去教导,有偏差之嫌。但蒙恩拒绝了我,后来我得知,蒙恩也很渴慕说方言,最后在睡梦中也说出方言了,那就我最差了!呵呵……差就差吧,主照样爱我!后来,L又去了几次惠州,我全不知情,她自己直接跟蒙恩联系去的,我想这也好,跟我没关系,如果主只是要我做一根管道,那我就心甘情愿。但L姐妹后来的情况确实不是太好:因她经常来内地服侍,家中后院起火,丈夫和她离婚,带走了两个孩子。虽然L后来靠主再次刚强,并上神学院学习,但心灵受伤是难免的。几年后,我去一家神学院探望蒙恩,她拿出课堂笔记,给L姐妹归纳定性为“极端灵恩派”:多次受洗;强调说方言;生活中有撒谎;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初将L姐妹带去惠州是对还是错,L姐妹很爱主,很热心,虽然其中的偏差显而易见,但我相信神有他的美意,那次后,在聚会前就说出方言的喜乐姐妹兴起了,热心教会事工,并且在生活中荣神益人,也有见证。神看顾他自己的孩子,保守属自己的教会。哈利路亚!
日子过得很快,我到深圳快一年了。
这期间我非常想念飞儿,每周都会打电话回家问问情况,妈妈对我从没好脸色,电话里的声音非常不耐烦,总觉得我没有实际爱孩子的行动,光是打打电话有什么用?我自知罪恶滔天只有低头听的份,只有听到飞儿稚嫩的童音,我的心情才会高兴起来。
我每天都为飞儿祷告,有段时间,经常是半夜两三点钟醒过来,神智非常清醒,我就知道是祷告的时间了,就趴在床上祷告,耶利米哀歌2:19:夜间,每逢交更的时候要起来呼喊,在主面前倾心如水。你的孩童在各市口上受饿发昏,你要为他们的性命向主举手祷告。
我觉得飞儿现在就是在受饿,我要为他祷告。飞儿在物质上不缺乏,他的外公外婆以他为宝贝,但没有主的话语,他又怎么能饱呢?我儿啊!
飞儿出世我对主就立了志向:要为飞儿祷告!和撒但打这一场属灵的争战,这场战争我要一直打到见我主面的时候!势在必胜!可我更希望能亲自带领飞儿一起祷告,我多盼望这美好的生命是直接在飞儿身上,不需要任何中间人的。
和CG她们的合同期快满了,何去何从,我必须选择。我经常觉得人生就是不断地在做选择题,走还是留?Y先生很希望我留下来,继续合作,他们需要翻译的书越来越多,任务已经排到来年的冬天了,并且我和C合作翻译的几本主日学教材获得众多好评。工作上虽然不错,但生活中,我却和CG矛盾不断。
其中发生不快的都是生活琐事,但小事很影响大事。在和她们同住之前,我的中国人意识从来没有那样强烈过,每天看着她们从吃的到用的,从厨房用调味品到吃饭的小桌子,全都是韩国运来,我就在想要不要从韩国带大米白菜来?这么爱国,还来中国干什么?虽然C来中国十年,并且汉语也很好,但有一次竟然以她的汉语知识来“纠正”我的用语“错误”,但那是一个标准的中国语气用法,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啥也不想说了。有一次要开始翻译一本新书了,但在开工前一天,我们刚刚争执过,心情很低落,因为没有彼此认罪。打开书,我说我们先祷告吧,她说不用了,她已经祷告过了,我真不知道她的信心已经好到不需要同工的程度了?我说你的祷告是你的,但这份工作要我们二人合作,还是我们再一起祷告吧!祷告时,我非常受感动,为着在生活中各自的亏欠求主怜悯,求主帮助重新振作我们,但祷告完后,她对我说,以后这些小事就不用放在祷告中了!G在一旁一声不吭。
也许作得早又多,C看这份工作就是一份工作,可我却后知后觉,时常有新发现,有次在去公司路上,突然想到我们所作的事情会带给中国主日学教师多么大的帮助,而这些教师们将要去教育中国的未来,那都是一张张雪白雪白的纸,等着耶稣的话语在上面划上人生最初的痕迹。多么伟大的工作啊!我非常感动。可C觉得很正常,本来就是嘛!
G平时话很少,但性格比C还要刚强。Y先生让我们互助教语言,G就认真的每天半个小时教我,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教她汉语,因为基本的她都会,她需要的是练习口语,我就想和她多说话,但下班后没有特殊情况她俩就不出房间,在里面看韩文说韩语,时间一长我也就不怎么教她了。但有一天她突然生气了,我想是压抑了很久了吧!对我非常生气,话都不说,我想拍拍她的肩膀,她一扭身躲开我!搞得我莫明其妙,想和她沟通,她不理我。只好让C来作中间人。才知道互助学习只有她付出,我却不教,我太自私太过分了!我说那跟我说嘛,C说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我就谁没有性格,那在主里为什么不能改变?我迟钝,你就指出来嘛。
痛苦,我们三个都痛苦!有个牧师来我们寓所暂住几天,看出我们的矛盾,很为我们伤心,在饭桌上为我们姐妹们的和睦祷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最深的伤痛总是来自自己的弟兄姐妹,而不是外邦人,可能是对自己的肢体寄予了更大的希望吧,却没料到我们也是不完全的人!
作为外国宣教士,她们很不容易,我尊敬她们的劳苦,冬天她们去XX市农村培训主日学教师,一住就是半个月,封闭式学习,吃的住的都不能和深圳相比,但她们没有什么怨言,回来后全部的衣服都要洗烫,因为长虱子了!
基督是全人类的救主,没有国界,但基督徒是有国界的。我想实在是我的错,我把标准抬得太高,我希望她们既然来中国宣教,就要象戴得生一样变成中国人!可结果她们还是韩国人,我就很失望。
又一个周末,我打电话回家问安,遭到了妈妈又一次的责骂,她总是很有理,全世界的人都有错,只有她是绝对正确!我还不能和她顶嘴,我真是痛苦死了,为什么别人的妈妈都那么和蔼可亲,可我的妈妈是一个不可理谕的疯子!总是在骂我!而我也给了她这么好一个辱骂的把柄!放下电话我真不想活了!这一刻想起W姐妹的男友告诉我的:有一次W接了她妈**电话后,放下话筒就向窗台冲去,要跳下去,从二十六楼上!她的妈妈也是一个绝世极品!我现在明白了。
我扑在床上手砸着床板哭着祷告主,宣告禁食!否则就让我死吧!我不愿这样活着。禁食时间定为七天。其实我都不知道要求什么?是回上海,还是继续留在深圳,回去怎么找工作?留在深圳怎么生活?C说把飞儿带来,我们请个朝鲜族阿姨带她,可我不知道,回去又要面对我妈妈,她真是令人恐怖,我想我没法面对她,会把人逼疯的!我可不像我爸爸,唯妈妈马首是瞻!我觉得难处是四面八方的,黑压压的在我头上,无处喘气!根本不知道哪里是突破口,一环套一环!我惟有寻求主!主啊,求你救我,救我吧!惟有你是我的救赎主!你知道我该怎么办?该去哪儿!
C知道我开始禁食祷告,就放慢了翻译进程,给我时间休息,我每天不停地听赞美之泉,看圣经。
进入祷告后,我的心情就平和许多了,祷告到第二天,以赛亚书30:20,21节是那样深深地抓住了我:主虽然以艰难给你当饼,困苦给你当水,你的教师却不再隐藏,你眼必看见你的教师。你或向左、或向右,你必听见后边有声音说:“这是正路,要行在其间。”我心里好得安慰,我相信主必指引我前方的道路。
我就打电话回家,这次妈妈没有再骂我,反而告诉我一个消息:温州的客户姐姐在找我呢,她想在上海开外贸公司,想请我去帮忙。妈妈说这是个好机会,让我回上海吧。我想先等等吧,这才祷告了两天主就开路了?等等,既然妈妈说那个姐姐在找我,想必一定告诉她我办公室的电话了,那我就等着,绝不主动打去,如果她再找来,那我就认定是主为我回上海开的路了。隔了一天,祷告第三天,她果真打电话来,力邀我回沪帮她,待遇一切从优。这下我没什么怀疑,就答应了。虽是应承了,但我的祷告继续,并没有中止。
现在我早已和CG分开住了,Y先生给我们的住房费用大大减少,CG不得不搬家找便宜的居所,我就在公司里的一间小房间安身了(公司是商住两用),但禁食期间,我都是去M姐家住,因我觉得禁食期间会很弱,有个属灵的遮盖会好得多,事实证明是对的,因为第五天晚上我作了恶梦,惊醒过来。
整个禁食期间,除了第四天喝了一杯葡萄汁饮料,其余都是白水,我不觉得饿,其实就算美物放在我眼前,我也不动心,根本没有吃的欲望。开同工会时,为大家准备荔枝,和果园新摘的芒果,一点也不馋。我也很有力量,每天爬八楼(M姐住八楼,没电梯!)一直到最后一天,我上楼梯时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我想时候差不多了。哇,这时的我已经是暴瘦,其实生完孩子我的身材恢复的很好,不算胖,但现在简直是身轻如燕了!我马上为了身材加了一个祷告:主啊,求你让我瘦一些,就像现在一样。(G说禁食祷告完后,瘦掉几斤,会很快补回来的,一两不缺,很神奇。)
禁食完毕,我心中满了喜乐,期间我看圣经也有更多的领悟,所以我真相信,封住属世的口,属灵的力量就大大加强。这是我首次禁食如此长时间,以前顶多一顿,两顿的,但这次又是非常顺利,没有任何难过不适,相信是出于圣灵的带领!感谢主!
好象深圳的先知特多。呵呵……
我和CG共事半年多后,每次看着她们认真忙碌的样子,我的就问主:主啊,她们都目标明确,作工有力,我的位置在哪里呢?你要我作什么呢?就这样跟着一起混?
这样祷告后不久,M姐告诉我她接待了一个姐妹,要去东北培训,需要一些资料,请我帮助,办公室里正好有,我就刻在磁碟片里给她送去。接过碟片后她很高兴,就要为我祷告,那我当然乐意了,她祷告一会后,就对我说:“我下面要说的话是我在主里面看到的,你要留心听”然后就说她看到我站在讲台上进行培训,有巡回布道,是个教师,又看到我和一群小孩子在一起。M姐在一旁听着,我后来问M姐,才知道这个姐妹是有先知恩赐的,哇这一番话真是让我兴奋啊!我回去之后就马上告诉了CG,她们看到我高兴的样子,都笑了,完了后就告诉我说:很多人都有一些属灵恩赐,但要进行操练,才能很好运用。后来,M姐家有聚会,这个姐妹为更多人作了祷告,我听到许多人都有讲道牧养恩赐,才知道CG说得不假。不管怎么样,看以后应验不应验吧?
禁食期间我住在M姐家时,又遇见一位女先知(哈哈哈,,M姐家先知多啊!)。M姐就建议我求问先知看回沪还是留深,我说不用,关系到我前方道路的事,我相信神会亲自告诉我,不需要通过旁人。据说这个先知最擅长看图画,就是说她所发的预言或是祷告都是以图画的形式,很灵验的,当年刘姐不知要不要帮我生下飞儿时,就来问过她,祷告的结果,她看见两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进入一幢房子。呵呵……不过,后来我这位先知一起出去玩过一次,我竟然听见她说粗口,不过估计是口头禅类似的,但这也够叫我吃惊不小的了。后来M姐说她虽然恩赐很好,但对圣经真理不是很明白。我纳闷,好恩赐为什么没有带来敬虔?
我在办公室工作期间有两次去Y先生办的神学院学习,一次是学习《提摩太后书》查经法,老师是旅居加拿大的韩国老弟兄。学生中有朝鲜族翻译。讲到精兵时,老师喉咙压挤出韩国人特有的“喝……”象声词,并配上手握成拳头状奋力出击的样子,旁边的翻译也口手不停“喝,,,精兵,随时准备要战斗!一个老妈妈努力费心照看着一个两岁的小孩子,有一天才一转身的工夫,小孩掉进一盆滚烫的开水里,最后死了。才一会儿工夫。”我印象深刻。
这个老师长张很典型的韩国脸,不苟言笑,Y先生送他来那天,因为校长来,午餐很丰盛,有泡菜,也有肉,但Y先生走后,他就和同学生同吃同住,没有任何优待。十几个学生,都是青年人,每餐饭就算只作一份菜,也要三大盆才够,肉很少吃到,最多是肉丝,感谢主!大家身体都挺好。
韩国人吃饭别的没有都行,泡菜不能少,但在这里泡菜可是稀罕物,一盒泡菜钱要顶得上大家半天的伙食费了!哪能天天吃!最后我看这位老师吃饭实在太辛苦,便悄悄地请负责买办弟兄出去买了一罐泡菜来,特意放在老师的位子前,哇,当天中午,来到饭桌上,老师的眼睛都发亮了,那天中午吃得很开心,仅仅是泡菜而己!我相信他在自己家里,在任何地方都能享受到比这里更优越的生活条件,可他什么不满的态度也没有。白天上课对他来说其实很难受,因为时差没有倒过来,但上课时我们没见过他萎靡不振过。
还有一次去学习希伯来文。说实在的,神学院里第一批学员的素质普遍偏低,都是农村里出来的孩子,二十几岁,上过高中的没有几个。给他们教希伯来文实在是高深。老师是个中年人,身体健壮,非常乐观,很喜欢同学们。他现住在耶路撒冷,有妻子和两个孩子,他非常爱他们。
来这里教二周时间,他就把希伯来文编成歌教我们,说这样记得牢。当年韩国被日本占领,他的奶奶被迫学日语,后来都忘了,但学的日语歌都还记得。农村晚上经常停电,这时我们就点上蜡烛,一起跟着老师唱:阿多奈,奥斯来奥毛以坛,/阿多奈,奥斯来奥毛以坛,/阿多奈,奥斯来奥毛以坛,伊挖来嗨他毛挖沙龙……希伯来歌曲低沉苍凉,在静静地夜晚,我们用神选民以色列民的语言来歌颂耶和华神。
老师很想一天教六个小时,他说他来之前是准备一天八小时上课的,但实际上一天只能给他四个小时,有时还不到,下午要劳动,神学院第一届学生最辛苦,宿舍是自己盖的,也要自己种菜地,老师就和男生们一起挖土,累出汗,就脱了T恤,露出白晰的皮肤,一看就知道平时少晒太阳的。
他真是个好老师,非常有耐心,不急躁,同学们发对了一个音,他就大大鼓励,慢慢一点一点教,从来没有训斥过我们,老师临走时,同学们都哭了,想起两周的朝夕相处,想起老师对我们的爱:有一次是周末请大家去吃麦当劳,农村孩子没有几个见过的,结果一餐把老师身边带的钱全吃完了!后来有几个实在不象话,还要,老师也没有生气,只是不说话了。老师忍耐宽容的爱让那些孩子羞愧极了。
老师临走的前天晚上,请每个同学都唱了一首他教的希伯来文歌,全部录音,当作带回耶路撒冷的礼物。他在这里的二周时间若是去大学讲课,那赚的美金肯定不少,但他告诉我们他以能来这里教我们为荣。美金和主的呼召相比,不值钱了。
这些神学生都是二十五岁不到的大孩子,有些初中都没毕业,但在家中的教会里已经算是有学问的人了,就站出来为大家读经,分享;有些父母是传道人,子承父业,也走上奉献之路。都是风华正茂,却要将青春洒在传福音的路上,在这里我听到一首歌,学会了,至今唱起仍会流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在生命中与主相遇,
从此和主永不分离,一生愿随主永远去。我在母腹中,他早已看见,我在母腹中,他早已拣选,从最初的日子走到今天,
一切都是神的恩典。我们一同站在神的殿,都禁不住想起从前,愿起初那颗火热的心,
能持守到永远永远。
我真是羡慕他们:年纪轻轻就奉献给了主,作了世上最有价值的一份工作,并且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去主所呼召去的任何地方,虽然苦,但心中喜乐。
不过,也有些我根本看不出他们身上的呼召,我就很想劝其中一两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去读书,去打工,或做别的,就是别来作宣教士!耽误自己也害了别人!其中有一个,某日清晨轮到他分享,他就以主耶稣五饼二鱼喂饱五千人之后剩余的零碎为题,讲要节省。其实就这主题也没多的好讲,就讲我们要节省,要对得起奉献这个神学院的弟兄妹们!那次正好西缅去看我,一起参加了早会,听到这个分享,西缅睁大了双眼看着我,后来问,这就是要成为宣教士的人吗?我笑都笑不出来,心想如果他最终以没有神的呼召就退出神学院作为要节俭的注释,那倒会是一篇绝佳的讲章!
他们毕业时去云南实习(我就弄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宣教,就一定要去边远山区?那里有时走半天还遇不到一个人,多么大的浪费啊!)学校给每人一张单程票,希望他们能传福音并以此养生,还能回到学校,结果,若不是Y先生后来支援,估计四分之三得倒毙旷野!
最后一次从学校回来,我就预备要回上海了。那段时间祷告的感动特别强烈,但一个人非常软弱,我就住在M姐家,和她结成祷告同伴,现在我已荣升为她的同工了,这叫我受宠若惊!这可能么?姐姐的灵命那么好!
这期间有个X姐从上海来办事,是Y先生的爱徒,我就带她去了M姐家,适逢香港的L探望蒙恩他们教会回来,结果,我,蒙恩,西缅,L,X全都相聚在M姐家,我好高兴啊。可我很快就发现,XL不合,X根本就不买L的帐,L在外屋和蒙恩西缅讲话,X就在里屋床上躺着看书,我看看不好意思,就进去和X姐聊聊,她就说:“切,这种人我见多了!我们教会的姐妹从来不求圣灵充满说方言,只是走十字架的道路,忍受苦难,爱主!在祷告的时候神就自然赐下,我们教会里的老妈妈都有方言,却从来没有这样求!”啊,她说话中对L的不屑让我很吃惊。当然我也看出L对X也很戒备,呵呵……唉,真理上有分歧,爱里就很难合一。
十字架,立刻就吸引了我,好奇怪啊,其实我对L所教导的追求说方言一直有保留,有时间高举双手求圣灵充满,不如踏踏实实去读几篇圣经呢!那样偶而地被浇灌一次,就好象打强心针一样,有什么意思呢?生命里面是空虚的!连带她推崇的“琴与金香炉的敬拜”方式,我也无甚好感,当然我并不反对用各种方式来敬拜主。记得有次我参加一个聚会,来的就是台湾的一群自由敬拜者,众目睽睽之下,我竟然看见带领弟兄的手摸到了旁边漂亮姐妹的手上!哇!真是震惊!当然,那个姐妹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看样子是见怪不怪了!
我想真是人的脚步由不得自己,人的道路也是神安排好的,其实之前我周围全是灵恩派人士,并且看到蒙恩他们也都说方言了,虽然我也羡慕能叽哩咕鲁说一些神秘话语,能有灵里的祷告,但总规没有太强烈的要求,觉得神要是看我需要会赐给我的,所以不甚关心,但当X姐姐来,和我讲论十字架时,我的心立刻就愿意接受她的教导,愿意定睛在耶稣并他的十字架上,我真愿意效法那两位老师,像他们效法耶稣基督一样。一想到老师在讲台上挥动着拳头奋力击打的样子,和黑夜中大家齐唱“阿多奈”的情景,我就很感动!主啊,愿你亲自带领我!
在我回上海之前,我已经决定要跟随主走十架道路了,事实上,我也别无他路可走,感谢主!
回到上海,开始上班。公司离家挺远的,来回路上就要用四个小时,工作却不辛苦,也时间可以看圣经。开始我很想好好利用在车上的时间背单词,或是学外语,但总坚持不下去,老戴耳机,耳朵也受不了,最后决定:祷告!我需要祷告的事太多了,02、03年几乎是我的祷告年,几乎随时随地我都在祷告,跟耶稣交通。其实后来想想,里面有很大成分是急躁,没有得安息的表现。但神也实在怜悯我,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和力量。
我住的新村里有几个姐妹,很快我们就联系上了,她们在教堂里听道听不明白,每星期一次的聚会也不能满足饥渴的心灵,我们就祷告开始聚会了,开始是七八个,后来就有十几个,年轻人和老年人对半,但文化程度都不高,基本上都是新村里做小生意的或是退休在家的。一周二次,刚开始大家都不知怎么办,就望着我,那就读圣经吧,读完一章圣经,有字不会的就教他们认字,有经文不明白的我就试着解释。那时我手中只有一本国际灵修版,还是从深圳办公室带出来的,聚会时只带一本圣经,分享时只能凭着自己的理解,回来再查,感谢主,还好没错。聚会就这样开始了。这就成为我生活中三大事(回家带孩子,上班,聚会)之一了。
每到聚会天,我下班就冲锋挤公车,拉着扶手就在祷告,思想当晚要读的经节,有哪些问题,怎么解释。有时候下班晚,我担心赶不上聚会,可神自有安排!上海公交司机到快下班时很多都在磨洋工,开得慢慢腾腾的,都希望开完这趟下班,但我要聚会的当晚,公车就特配合,司机跟疯了似开特快,甚至闯红灯!保证不耽误。有一晚该聚会的,但我忘了,下了车就直往路边走,那里的麻辣烫卖得可火了,我一路上就在算计着要吃什么,攒着满嘴的口水冲向摊头时,发现今天缺席!平时都摆的,冬天的夜晚生意又特好,我失望地往家走,突然想起来今晚有聚会,感谢主,立即就去,一推门,里面刚刚祷告完,一个老姐妹看见我进来乐得嘴巴都合不拢,说她刚刚求神带我快点来呢,祷告完就看见我,真是感谢神!
刚聚会时,除了解答问题,我一般要分享15分钟左右,以后就延长到30分钟。这些分享基本上都是在坐车时想到的,或是在读经时蹦出来的。有一次我进门时还特别灰心,特别软弱,都不知要说什么,但当读完一段圣经,抬起头时我就知道要讲什么了,并且讲得很好,有时回答问题,起头自己都犹豫,但在回答中,就越来越清楚,自己也非常坚定所讲的,回家翻资料果然如此,感谢主,实在是圣灵的带领!
聚会开始了,但我在家里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头。
我自觉很对不起妈妈爸爸,他们看到我信耶稣这个样子,就极其反对我聚会!主啊,我是他们信主的最大绊脚石。我真是恨自己,可没后悔药吃,只能往前走。如果下班后直接去聚会,他们就会说要早点回家,其实我回来时也没什么事。如果是星期天去聚会,他们就极力拦阻,并且在飞儿面前说诋毁的话。主啊,好苦!
我和妈妈总是合不来,脾气都很硬。平时我上班,没时间磨擦,一到休息天,就来了。他们总是催我快些找朋友,要解决问题。可这又不是去市场买菜,看见好就拣篮子里了!再说我每天二点一线,哪有时间?说多了我就烦,要是在吃饭,就放下筷子不吃了,这下可糟了,他们就会说“啊?不吃了!来威胁我们吗?说不得一句啦?”其实说了好多句了!要是情况严重升级,我就进到自己房间把房门重重地关上,这下,妈妈就会冲过来逼我开门(妈妈绝对是强硬派,迎着上的那种!);我要想夺门而出,爸爸就会拦在门口,决不让我离家,我想他们是生怕我走了就不回来了,因为有过一两次我气得摔门而出,在外面逛了大半夜才回来。唉,主啊,如果我能早一点学会向自己死,也许就会免受许多的苦了!但我仍要感谢主让我经过这一切,我的刚硬实在需要被神的铁锤击碎!我能向我的父母怎么做呢?我惟有低头。
单是跟妈妈斗也算了,要是碰上飞儿感冒发烧生病,那我真是在煎熬当中了!白天爸妈带他去医院打针,晚上我就陪在飞儿身边,我不睡觉,就拚命祷告,求神的怜悯,好多次在祷告时烧就退了,但也有好多次不退,摸着飞儿发烫的额头,我又焦急又担忧,生怕飞儿有个什么大病;要是手里没钱,眼见家里垫钱给飞儿看病,我又好心酸,如果那天正好要聚会,更是烦上加烦!看他们一个个安坐着就等我来分享,我就气!凭什么要我来喂养你们啊,谁来管我?我都这样了,也不见他们为我祷告!
回上海后,我一直求神给我预备一个同工,或是聚会点好得喂养,我自己都是孩子,饿得不行呢,还要给别人吃!可是没有,也没有适合我的聚会点,不是路太远,就是时间不合。一直是孤孤单单,我觉得自己就象在旷野,孤苦伶仃,没有同伴,没有牧人看顾,发短消息打电话给深圳的姐姐也不行,远水不解近渴,更主要的是她们并不能真正安慰我。生飞儿时的神的恩情全不见了,那时的信心喜乐在哪里呢?我都希奇,那时是我吗?怎么过来的?如果是,神啊,再给我那样的信心来信靠你吧,再给我那样的喜乐来面对现在的一切吧!可是,没有!我发觉我现在必须自己先站起来,神才会帮我,生飞儿时我的生命幼小,难处太大时,神就把我背过去,他给我超然的不是出于我自己的信心,可现在我要长大了,再赖着要神抱,神不出手了!我自己对神的信心必须要长大,因为神已经撒下信心的种子了。
有时家里的紧逼使得心中的刚硬抬头,我甚至想算了,不活了,生活现在对我只是痛苦,没有任何幸福,抱着飞儿一起去跳黄浦江!心中很怨恨,但神的恩典使我没有继续朝着死的方向想,而是带我回头,向神眼泪汪汪:主啊,还是求你帮帮我吧!你虽然让人坐车轧过我的头,使我经过水火之地,但至终你要带我进入宽阔不狭窄之处、丰富之地!我相信你!这是一份打不死的信心!多少次我躺在床上,站在车站等车时,都是握着拳头祷告:主啊,不!绝不!我不要倒毙旷野,我要活下去,我要活着进入我的迦南美地!
第一份工作作了不上一年,办事处关闭了,但之前一个月我在办公大厦里遇见了一对温州的甥舅信徒,开着个人公司,舅舅得知我的公司关门,赶忙把我招了去,原来他想做外贸正愁没人相帮呢,请个姐妹最好不过了。感谢主,恩待我们。新公司生意不多,因为想弄大的,要接外单,所以平时顾客稀少,我们就上网听讲道。
半年时间我把于宏洁的基督徒聚会所上的讲道全听了一遍,不听碟的时候就看圣经。日子过得舒服极了,感恩之余,我也有些担心:给谁多,就向谁要得多啊!我受了神这许多恩惠,岂可自己独乐呢?可对小聚会我着实有些烦;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竟然在做带领了!天哪,我算什么?是什么身份啊?我看聚会的弟兄姐妹个个比我强,比我好,为什么偏偏是我呢?谁软弱我不软弱呢?我比众人更需要神的怜悯,帮助!每次讲完,我很希望大家都有些分享,但无一人开口!都以没文化做借口!祷告会时也极少为我祷告,我说了几次“要特别为我祷告啊,求神托住!在前面的最先受攻击啊!”,没反应!尢其在我受家里逼迫时,我更难过,每次聚完会回家,不到家门口,刚才的喜乐就被自己的忧愁打败,主啊,我真是没有将一切烦恼忧愁都交托你啊,我也太看重人的帮助了,但惟有你是我的力量,也惟有你能真正帮助我!
我心里总想走,不想在这个小聚会里,我觉得他们不爱我,当然我也不爱他们,我自己都缺少爱,怎么有爱给别人呢?心里这样盘算一段时间后,有天早晨,我坐车去公司,照例打开圣经,翻到了腓立比书,2章21节:别人都求自己的事,并不求耶稣基督的事。啊,这节经文极深地感动了我,我想起神在我身上的恩典,几次救我出死入生,可我现在对他的事这样不耐烦!我懊悔难过,觉得对不起主,亏欠了主的恩典,眼泪一直在流,也不管别人是否看见,那个上午,我在主耶稣面前立下了心意:要效法保罗,好象保罗效法基督一样!主是知道我有几斤几两的,既然你要用我这一点点,那就愿你的旨意成就吧!
飞儿越长越大,2岁多了。小家伙能说会道(像我没信主之前),常常把我爸妈逗得开怀大笑,做事又处处显精明(这可不像我,估计是遗传他爸老谋深算吧……),我妈称他是能不够。长得跟他爹一模一样,我怀疑是不是在提醒我他爹的样子,因为我快把他遗忘了。其实说遗忘也是不能,妈妈每每催我去问他要抚养费,要我打官司去告他,搞得我心烦意乱。我心中十分不情愿,每天早晨在上班路上,祷告时都有一句话“亲爱的弟兄,不要自己伸冤,宁可让步,听凭主怒;因为经上记着:‘伸冤在我,我必报应。’我要感谢神,他的话使我安静下来,我相信神是公义的,既然在我身上已经彰显了他的威严,难道他这个外邦人就逃得出神的手掌吗?神哪,神哪,你是公义不可轻慢的,你的公义要比人间的义更让人佩服,我要等候你!换第二个公司时,我哥坐不住了,他为飞儿生下没见过父亲一面很是难过,便约孩他爸见面,要他来见飞儿一面,并说明,不是为飞儿爸,而是为飞儿。他们二人见面当天喝酒从下午两点喝到晚上九点,醉了就打电话给我叫我去,我才不理他们呢……后来听哥哥说酒桌上他又说要和我结婚的事,这是我第三次听到他说要结婚了!第一次是被我家人逼的,第二次是自己吐血怕的,这次是借着酒劲说的。厌恶死了……
约定来家前一晚,我睡到晚上十一点多醒了,按着经验知道神要我祷告了,我就开始祷告,为着他的到来求神的带领。将近12点他突然发了短信来,问我怎么还没睡,我说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一会儿回来一条:准备明天到你家受审判!哈哈……这个家伙也知道受审判?我心中突然一动,这么说,他是自知有愧的,良心未泯?说实话他这个人,在外邦人眼中看,除了不愿和我结婚一事太臭外,其他倒没什么坏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发来,看这阵势是要好好聊聊了!呵呵,,也好,我是应该和他沟通一下了。
从晚上12点开始,我俩一来一回开始通信,我安抚他说不会有严刑伺候,我们一家都很爱他的,劝他信耶稣,说耶稣好爱他(喝,现在我很盼望有人去向他说一下主耶稣的审判!),在黑夜的掩盖下,他没有隐藏自己良心的饥渴(他说他现在穷得只剩钱了,这话也太俗了,都过时N年了,不过依然是实话。),说也要信主,而且是那种全时间事奉的牧师(也亏得他知道是牧师,没说成神父!),他那边情感像是开了闸,找到渲泄的滩头了,很兴奋,短信发得飞快,还埋怨我回信怎么那么慢!我这边心里乐得开了花,想这么长时间的祷告果然没白费,他要信主了!一直聊到凌晨4点多,最后发短信过去让他做决志祷告,他努力睁开快要闭上的眼皮发回“好的”两字就睡去了,我猜是这样的情景,因为之后再没消息了。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很激动,等着他来,像等待势恋中的爱人一般。结果来了就那么回事。飞儿在睡午觉,他就坐在沙发上等。我看他很紧张,背挺得直直的,真有点好笑,我说你放松点吧。他可能也觉着了,就松了下来,点上一根烟,我说你不要熏我了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上抽起来了。
飞儿醒了,妈妈把他抱出来,告诉这是他爸爸,飞儿才不甩他呢,因为还没完全睡醒,发脾气喊不认得!等我妈妈拿来一瓶酸奶这才消消气,妈妈把飞儿往他腿上一放,叫他抱着喂飞儿,他一声不响,接了飞儿和酸奶就喂,呵呵,,一副到你家就任你们宰割的样子,顺从极了!妈妈看着爷儿俩就说:一模一样!等一瓶酸奶吃完,飞儿已经完全醒了,情绪也比较高涨,开始和他爹玩了。
晚饭妈妈烧了满桌的菜请他吃(基本上是按着未来女婿的规格来对待了),哥哥嫂嫂在对面也不停地给他布菜劝酒,他也算见过一些世面,没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那样就太假了!表情也还自然,但话不多,给什么就吃什么,埋头吃到一半,终于主动开口了:有辣椒酱吗?啊,我都忘了,朝鲜族男子吃饭要辣的,什么辣白菜啦,辣罗卜啦,辣桔梗啦,,反正在深圳和GC同工时没少见!也难为他忍了那么久。呵呵……
吃完饭他去坐车,不让我送,临分手拿了一千多块钱叫我给飞儿买东西(我看看他的小皮夹里现金也没了,呵),这次我没有推却,收了,这也是我第一次收他的钱,我挺心安理得的:给儿子的钱嘛!
一整天没什么高潮,我脑子里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很清楚一件事:按现在的样子,我们根本不可能!他不爱我,让他灭烟他理都不理;不爱儿子,飞儿想让他给洗澡,他一本正经地问我,你怎么不给他洗?他这样当然我也不爱他,飞儿想必一个星期后就彻底遗忘他,。信主的事更是提也没提,我发现他的真情流露只是在深夜,日头一出来,那颗心重又披挂上阵,刚硬面对世界了。是不是男人都这样?真是悲哀!
主啊,怎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不是一个美好的家庭呢?是谁的错呢?
主啊,你的道路实在是高过我的道路,你的意念非同我的意念,前面的路我看不见,但在你面前却是赤露敞开的,求你带领我吧!
新公司没熬过一年,04年春节前关门了!我又失业了。
我检讨了一下两次失业的直接原因——公司短命!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约拿,去哪儿哪儿就关门!深圳M姐及时地制止了我这一不切实际的假想——你哪儿够格当约拿呀!别做梦了!这样一来,我开始省查自己有无为公司尽心祷告?答案是没有!我的失职是不可推卸的!是啊,神的儿女去哪里就应该把祝福带去哪里的,可我没机会说对不起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掰着指头数难处:
婚姻无望:看孩他爹的态度,想早日成亲获取一张长期饭票基本是无望了,我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进入状况又太快,在双方心里都有阴影,弥合工作若无神大能的介入将会艰难异常;失业:没钱养儿子了!我每月按时给妈妈钱,这笔钱里包括我的个人保险和儿子的教育基金并母子二人的生活费,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妈妈来贴补我,我那点钱真是不够作什么,这次的失业非常突然,又近年关找工作都很难,眼看我和儿子要断顿了!(我不能老问妈妈要钱呀。);和妈**矛盾升级:进入冷战期,我们俩都尽量避免正面冲突,大吵大闹只会吓坏飞儿;对小聚会的灰心:觉得他们听不懂我讲的,我自己也快听不懂了!常常是一场会聚会下来,在我回家的短短5分钟内我都想不起来刚才说什么了!洋洋洒洒,废话满篓,不知所云!没有重点,没有感动,没有生命!完全的干枯!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我的日子差不多到头了,我可以走了,我也应该安静地离开上海,离开妈**唠叨,离开小聚会了!弟兄姐妹理应有一个比我更爱他们更好的带领者。但具体在哪儿落脚我倒没想清楚,只是觉得乌云蔽日,重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需要好好祷告段时间才行,平时一般的祷告还解决不了问题,一定要全时间全身心的寻求神,求问神的旨意,我要禁食祷告!我想禁二十一天!在家根本禁不了,别说二十一天,一顿不吃,他们就会紧张,要是一天不吃,他们会以为发生什么重大事件了!圣经上讲外邦人的神就是他们的肚腹这话一点不假。我想去蒙恩家,又安静,又有祷告伙伴。
过完春节几天我就买了去惠州的火车票,这之前我跟家里一丝消息都没透露,我不想让他们过不好年,白为我担心,担心也没用。买了票我就摊牌了:公司倒闭,我想去广东看看有没有发展机会。以前每次我说要离开上海妈妈都会很激动,非常拦阻,说我根本不爱孩子,把责任全推到他们老两口身上,但这次她沉默不语,爸爸倒是非常赞成,说好啊,既然在上海找工作屡屡碰壁,可能你的运气就在广东,去吧!
我去聚会点跟接待家庭道别,那个姐妹的妈妈(她是个老基督徒)听到我要走,拉着我的手竟然哭了!她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好牧者,又要走了!这话让我羞愧难当!最后一次聚完会,出门后有个老姐妹就对我说她一直在为我祷告呢!为飞儿的爸爸祷告呢!我挺感动,怎么我早不知道?不过,现在说也没用了,因为我去意已决!
躺在火车的上铺窄窄的小床上,我给上海的X姐(走十架道路和灵恩L姐妹不太合的那位)发短信,我告诉她我快要回天家了,禁食二十一天也差不多了!她立即回信叫我不要胡来,说不可以用禁食来威胁神。这个我当然知道,难道我被神修理得还不够吗?我为了飞儿的父亲曾经四十天禁食(禁早餐),但结果怎样呢?神在一切事上有他的主权,按他的时间表行事!但我现在有什么办法呢?我还有什么路可走呢?我无路可走!所以,神必须为我开路,否则我就死在他面前!
旅程进入广东省了,火车转大巴,越靠近惠州,我越觉得这是小地方,农村乡下,以前很喜欢这里的山水,西缅的婆婆家在镇隆有自己的果园,荔枝树,我以前好羡慕,好想亲自去打荔枝,但现在看也就那个样,没啥可心的,不如上海看着舒服。路边走过几个赤脚穿鞋的孩子和三三两两校服穿得斜肩吊胯,裤脚肥大拖地的中学生,我心里就很反感,还是上海中学生的校服精神。
到了蒙恩家,原本说好的突然变卦,她有事不能接待我,感谢主赐我平安,我相信神必有预备,而且是更好的!就给深圳刘姐打了电话,不过5分钟回话就来了,去深圳,那里有预备!哈利路亚,感谢耶稣!
到了深圳,他们为我安排在一个姐妹租的单间里,她出差外地,短期不会回深圳,正好供我安静祷告。洪大哥郑重告诉我要祷告清楚,这么长时间的禁食,如果没有神带领,我会死得很难看的!我想想也有点怕,毕竟我是祷告来了,不是寻死,那就吃早餐吧!
一切就绪,离开了姐妹弟兄,关上了门,我开始祷告。上来就是放声大哭!我觉得自己就象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扑在父母的脚前诉苦:主啊,主啊,你看看我吧,我都成什么样了!哭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我就拿出刘姐给我的磁带《赞美》开始听,我听着里面弟兄姐妹的见证,诉说通过赞美神所经历的奇妙,我好生羡慕,主啊,我也要!赞美耶稣!
但当我决定要赞美时我发现,我必须面对一个事实:我心中对神是有怨恨的!一个恨神的人怎么能来寻求神的面呢?我不想虚伪地告诉神我多么爱他!有一次在X姐姐教会的通宵祷告会上,我本来想唱一首歌,叫《主我心说爱你》:主,我心说爱你,爱你坚定不移,因你救我死里逃生,进入新天地,泪水从眼角滑落,想起你我便觉甜密,
主我心说爱你再说爱你,呤唱着爱你的心曲。
但当我唱到一半时,我突然脑子一片空白,歌词全忘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就愣在那里,半响回过神来,知道神在责备我:假冒伪善的人啊!你真爱我呢?我惟有伏地,流泪认罪悔改!
可是神啊,我怎么能不怨你呢?你是全能的,你是无所不知的,你为什么给我安排这样的路呢?为什么别人都有美好的生活,而偏偏我要面对痛苦呢?你为什么让我遇见孩子爸,为什么让我怀孕,为什么让我生下孩子来呢?你带领我生孩子时赐给我勇敢和信心,可是如果我能早点预见日后生活的苦楚,我可能就不生了!一刀结果,干脆最好,可要钝刀一点一点磨,我受不了!难道当初你用恩典待我就是为了让我进入更大的患难?那我上当了吗?主啊,回答我,为什么?我实在软弱,受不了这样的苦!我是谁呢,要我受这样的磨难,我不想当摩西,也不想成为约伯,我只想有个安稳的家庭平静度过一生,这要求过份吗?
这些怨恨折磨着我,怎么办呢?这是一位怎样的神啊?我要不要不信了呢?可我转头能回到哪里去呢?到撒但手下?不!它会害我更苦,看看约伯吧!噢,主啊!主啊!我该怎么办?
感谢主!神的恩典再次在我里面动工,使我低下头,我要承认我要宣告,耶稣基督啊,惟有你是真神是活神,是最伟大的,天上地下没有可比你的!你是我的主,也是慈爱的主,你为坟墓里的拉撒路流了眼泪,你也怜悯那死了独生子的寡妇,你使她儿子复活!你有能力,你有怜悯,你那时怜悯了他们,也求你怜悯我,你的恩典是为困苦人存留的,主啊!我就是这样的困苦人啊!我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是,一无所靠!所以,我来投靠你啊!我的主,求你帮助我,因为惟有你才是我的帮助,也惟有你能够帮助我,我要投靠在你的翅膀底下,求你搭救我!
是的,主耶稣,我要相信你,你为我安排的道路是最好的,我不走你给我的路还能走什么路呢?象以前没信主时那样堕落吗?象以前那样去喝酒跳舞,再在空虚中懊悔虚度光阴吗?象那个报道上的女大学生一样死于AIDS吗?不,不,不!主啊,我要感谢你为我安排的道路,你所做的尽都美善,尽都公义!
我在神的恩典中痛哭!在接下去的几天中,我每天都在赞美他,赞美他的慈爱,怜悯和公义。祷告中我看到自己的亏欠,对我家人的亏欠,对飞儿父亲的亏欠,我的所作所为哪里有基督荣美的样式,我看到自己是那样的恶,那样的自私!一看到这些,我一秒钟都等不及,从床上跳起来拿起手机就打电话发短信,向父母道歉,向哥哥道歉,请他们原谅,是我让他们受屈、蒙羞了;我又给飞儿的父亲发消息,请求他原谅我的过错,是我不好,他作错是因为不信主,不知道,而我信主还犯罪,比他更不如!是我绊倒了他!我对他深感愧疚!
我发现以前我也认罪也悔改,但有许多罪是隐藏的,若非神的大光光照,我们不能看见,因为我们被世界,被自己的老我蒙蔽了。我以前觉得都是他们对不起我,我在为义受苦,但现在我要承认我是个大罪人!没生飞儿之前,在蒙恩家从深圳来的W姐妹为我祷告时说:主啊,毛毛是罪人中的罪魁!弟兄姐妹都说阿们,我心里就很不受用,我是个罪人我自会向神交待,也不用你们这样说啊!但现在我要说我是个罪人,罪人中的罪魁!悔改啊,悔改!
接下去我又听了《神做事的法则》十六盘磁带,感谢主,我发现神对我的带领就是在上海!我以前一直觉得家对我是个牢笼,我要走!我也不想上班,可恨我有孩子拖累,否则我一定献身为主!我一直以来的疑惑就是:为什么在我单身一人、轻松自在时不让我去读神学院,全职事奉神?那年在云南,我有两次机会!如果那时去了,我的人生可能从此改写,可我没有!但如今我开始进入事奉时,却不得不背着生活的重担!我多想挣脱一切的羁绊,可神偏偏给我套个笼头——孩子!我不能扔下飞儿自己远走高飞,我不能!
啊,现在神让我看见,我的家就是神给我最好的神学院!我在妈妈手下受修剪,把我的刺拔掉,学习真实的谦卑,我可以在外面假装温柔,但在家里嗓门太大!;我在飞儿身上学习爱,我发现我以前从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而现在飞儿的一举一动都牵挂着我的心,有时看到飞儿有危险快摔到时,我的心真的会痛!;我在小聚会里也学习忍耐,忍耐那些老妈妈们的健忘和迷糊,也学习彼此相爱,他们其实很爱我的,可我的眼睛一直只看着自己,从不顾他们。出上海时我躺在床上数难处,现在我跪在神面前数算他的恩典……
啊,真好,真好,原来神一直在塑造我,他多么爱我呀!噢,,我真后悔,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要回上海!那一刻我的心火热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回上海,回到妈**手下,任凭她来剪羊毛吧!任凭她骂我吧,打我都行!我别是自虐狂吧!呵呵……
差不多七天左右,我就结束了禁食,因为相信这次禁食完全是由神带领的,现在神的目的达到了,我的心意扭转了,那就没必要再刻意守着外面的形式了,我的目标非常明确:回上海!M姐很希望我呆在深圳,多方为我打听工作之事,但这一切都无法拦阻我回家的渴望了,我要回去!上海,那里才是神给我的土地!
只要神喜欢,他就做,并且决不误事。果然,不多几天,就出人意外地找到——不,应该说是这份工作等到我——一份上海的工作。是一家深圳公司在上海的办事处,这家老板就是当年介绍我去汕头工作的姐姐(她现在自己开公司了)。转了一个圈,又回到起点,呵呵,,,
我立刻就开始了试用期培训,培训期间工资照算,正好接上帐,这个月又有钱给妈妈了……我即刻电话联系爸妈,他们都很惊讶:在深圳找到上海的工作!
我们的神啊,在你没有难成的事!一切荣耀都要归于你!一宿虽有哭泣,清晨便必欢呼!哈利路亚!
神的作为真是奇妙,我不能测透。
04年3月初我从深圳结束培训回到上海,还没上一天班,就又失业了——被上海的大老板解雇了!原因是我周五晚上9点多飞机到浦东机场,他要我去公司开会,我不从。事后虽有些懊悔:即使大老板真如同事们所言象个魔鬼,但也要顺服他才是;另一方面,我也不后悔:该来的总是要来!即使这次我顺服他去开会了,但以后按他那种加班开会方式(听说经常由着他的心情开会,是在下班后开!开到晚上12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也不可能接受,聚会怎么办?飞儿怎么办?冲突早晚会出现。炒就炒,谁怕谁!我虽不明白事情发展怎么会这样,但深信回上海是出于神的带领,所以并不惊慌,我倒要看看神怎么安排我!
我去了X姐姐处,和她交通,吐吐苦水:我并不怕没工作,但怎么面对妈妈?X姐姐不需要成为我才能体会我的难处,她用来自神的智慧一针见血指出:谦卑在妈妈手下!这是我能走的最好的路!
回家路上我就想见到妈妈该怎么说?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心中的骄傲有多深!我很要面子,一直耻于向妈妈开口承认在生飞儿的事上是多么不对,所以我努力工作挣钱,让他们看看我能养飞儿,可现在我必须面对我的失败和软弱:如果没有父母帮助,我的境况是相当可怜的,如果不是父母收留我,我和飞儿现在无家可归!
面对着爸妈,我发觉那个老我很不情愿,很委屈不想顺服,不愿低头,但神所赐的新生命却是定意要站在神一边,**那个老!我告诉他们我又失业了,要在家呆一段时间,请他们帮助。出乎我的意料:妈妈没有痛骂讽刺焦急,而是和颜悦色:别说呆一段时间,我们养着你们都没问题,只要听话就好了。爸爸更是拿出他的经典之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感谢主!其实若非心中的背逆和骄傲,向父母承认错误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天性就是大罪人,这话一点不错!
过了妈妈这一关,我就开始安静休息了,辞退了阿姨,我自己带飞儿,中午还能去祷告会了。这时才知道,在我去深圳期间,小聚会开始午祷会了,每天中午都有,那些阿姨们知道我的事后,天天都为我的工作祈求,看到有个姐妹痛哭流涕地哀求神怜悯,我虽很感谢她爱我的心,但并不感动,我相信神是慈爱,必不叫重担过于我所能承受的,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那个姐妹的祷告叫人听着好象神在虐待我一样,我不以为然。因此我祷告时就大声地赞美感谢主耶稣,很好!
从深圳回来后我们开始学习约翰福音,在结束第一次的读经分享后,一个老姐妹对我说带得比以前好多了。感谢主!我自己也觉得比以前有更多的看见和感动,还有信心!
现在迫于环境,我不得不进入安息,呵呵,,有意思,有时神带领的手是强压。我每天带着飞儿去新村里的健身中心、小花园玩,学习爱他和他相处。在家里我也开始勤作家务,先从洗碗开始,以前爸爸总说我碗洗不干净,图快。我也学着买菜做饭,以后成家了,这些不会可说不过去啊,这真是实践的好机会!这一切家庭琐事在慢慢操练我的忍耐,感谢主!
过了两个多月,惠州西缅打电话来问我的情况,感谢神她们教会很惦记我,常常为我祷告,这次她告诉我一个消息,她们教会的带领人F姐(现旅居澳州)要组团去内蒙古服事,新西兰教会有几个弟兄,惠州教会去四个人,另外还有其他教会的同工。我听着电话里西缅兴奋的声音,好生羡慕就说:“真好,我也想去啊!能行吗?”西缅说:“好啊,F姐肯定同意的,正好你现在有空,去吧!”我说:“这次去主要做什么呢?”
她说:“内蒙那个教会要打发一批同工出去作工,我们是去服事他们。”这样啊!我说:“西缅,就咱们这两把刷子,还去服事人家,这也太‘谦虚’了吧?人家服事咱们还差不多。”西缅说:“哎,也不能这样说,咱们去学习,交通,对他们也是一种激励啊!”西缅真是可爱,我说:“好吧,那就祷告吧,这事看来挺难,一来我妈不会同意,二是没钱。”
西缅听如此说,也没劲了,说:“那也是噢,祷告吧!”,我叮嘱她祷告时不许告诉别人我没钱。
这事我以为完了,想不到隔了两天,西缅电话又来了,高兴地告诉我说有姐妹奉献我1000元钱,路费有了!啊,我惊讶得问她是不是去“化缘”了?她说没有,只是和个姐妹交通时无意中说了毛毛想去内蒙,那个姐妹主动要奉献的。主啊,感谢你,那你是要我去了吗?但路费有了只是小事,妈妈不同意可是大问题啊,妈妈不同意,我就走不了,要在家里带飞儿。我请西缅和我一起为妈妈祷告,求神感化她的心。我先跟妈妈说,然后西缅再跟他们说。跟妈妈一开口,,她就反对!不同意!我的心情差极了,可不能吵啊,正好这天哥哥来家里吃饭,西缅电话刚好打来,哥哥接的电话,我听着电话里西缅努力劝说的声音,觉得太难过了,心中就祷告神,主啊,随你的便,他们如果拦阻就算了,我也没话好说。放下电话,哥哥倒和我谈起信仰的问题来,说别人信教怎样怎样,怎么你信教就信成这个样子?我想这也许是我作见证的时候了,我就对他们讲说神在我身上的恩典,怎样的救我,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他们看得很希奇,妈妈说好了好了,吃饭吧,别说了!可哥哥还要说,他说:“听你那个姐妹说,这次还有外国人要一起去,你要知道啊,外国人来中国搞宗教活动是违法的。”我突然灵机一动,跟上说:“他们有几个外国人要来中国调查市场,搞投资,这次也是希望我能帮着翻译。说不定对我找工作有帮助呢。”。心中也暗自祷告,求神保守我的口别让我撒谎,因为我知道此次去的人中懂英语的人不多,翻译肯定是会有的,但投资之事可就不清楚了。
白天过去了,我的事不了了之,他们谁都不理我。
晚上我躺在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我拿起手机泪眼朦胧地给深圳M姐发短信,询问她的建议?去还是不去?回信马上就来了,一个字:去!有了姐姐的鼓励,我再次振作精神,跪在床上求神帮助:主啊,若是出于你的旨意,求你为我开路,扭转妈**心,让我去吧!
第二天,我不提这事,倒是妈妈主动开口了:“你要去就去吧,多个朋友帮你找找工作也是好的。”哈利路亚!主耶稣啊,你有办法,感谢你!在你没有难成的事,“王的心在耶和华手中,好象陇沟的水,随意流转”(箴21:1),你也扭转了我妈妈那颗刚硬的心。飞儿也很配合,不哭不闹不拖后腿,赞美主!
我立刻准备起来,要从上海坐车到北京,在那里和大队人马会合,再去内蒙古。西缅那里的奉献要在北京才给我,而此时我已是失业在家两个多月,断粮已久,但我一点也不担心,记得有次要去交保险费,喝,别说保险费,连当时出门的交通费都差2元,我只有求主,结果隔天一早,神就感动小聚会里负责祷告的老阿姨送钱来,不但够用,还绰绰有余,能买无糖巧克力送给妈妈。所以我不怕,既然我现在的环境是神安排的,那么他一定会负我的责!
和西缅通话前两个礼拜,X姐姐来看我,送给我500元钱,说上次我去她那里,本来想给我的,但没有感动,就压下了,这次很清楚神的带领,哈哈,,我可不客气,收下了,花到现在还剩200多,相信是神给我去北京的路费。我的神啊,你是耶和华以勒,信靠你的必不致缺乏!
我去买了票,火车比西缅(她们从广州出发)提前2个小时到北京,时间配合得最好不过!开车前4个小时我在家里装包,深圳M姐知道我能去了,就请我把我回上海时她送我的几百张CD(主要是江秀琴和于宏洁讲道碟)还有一些书带去,说是机会难得,内蒙那里很缺乏,先给他们,以后再给我补上,我说行,那得为我拚命祷告,大旅行背包里面一半都是CD和书,万一过安检时查出来,我就完了!那段时间《十字架》很火爆,听说深圳有同工为此事受牵连,我也有点怕怕。
聚会里带祷阿姨帮着我一起装包,临别祷告后,我给她几个电话号码,叫她藏好,说万一我被抓进去了,好早点知道我的消息,说话之际,好象已经看到自己在牢狱中受苦的样子,又掉了几滴泪(现在想想挺好笑,但当时的心情真得很悲壮!就想着死就死吧!),唉,主啊,我真是无知胆小的孩子!正在忙着,一个在上海服事的安徽弟兄打电话来问安,我也请他为我祷告,得知我要去内蒙,就索要我的银行帐号,竭力请我收下他的500元奉献,要在此次内蒙宣教中尽他一份绵力。啊,那首歌唱得真好:
是主爱让我们象高山联起来,向前走象那奔腾澎湃的海,跟着圣灵走永不再回来,在这个飞旋的时代;
让我们真诚地彼此相爱,耶和华是我们得胜的元帅,铸成一座座血的长城,福音的旗帜扬起来,扬起来!
一路平安无事,顺利抵京。大部队也不大,惠州四人,F姐与澳洲甘牧师,再加上我,一共7人。还有另外几个弟兄稍后自去。当天我们住的是北京四星级宾馆,哇,厉害,F姐的弟兄生意有成,感谢主恩,愿意大力赞助我们此番事工。我们在北京稍事休息,探访了一家庭教会,就分批进入内蒙。
印象中的内蒙古是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边马儿跑,跟新疆差不多的美丽世界,绿草如荫,牛羊成群,但现实令我大失所望,沙化非常严重,草地很少看到,也许我们去的地方是城市,到牧区就有草了。
我、西缅、安德烈和腓利(后面两个弟兄都是新丁,信主不久,现暂无业在家,所以出来长见识来了)四个年青人坐火车先行,接待的是教会带领人H弟兄,戴一副茶色眼镜,很奇怪,我一直不喜欢茶色眼镜,记得上大学时我的下铺就戴茶色眼镜,做事诡秘,总是独来独往,耳朵有特异功能,坐在三楼宿舍里就能听见一楼谁谁上楼的脚步声,早上晨跑她总是听见草丛里小虫子的歌声!吓人!
H弟兄做事麻利,让我们在面包车里休息(可能也不想我们太招人眼目),他去取行李。面包车又在黄沙中开了两个小时,最后停靠在一个独门庭院前,到了!我们的住处是一排白色砖房,房前种着半亩蓖麻(就是给先知约拿遮阳的那种),郁郁葱葱,有膝盖高,听说这个地方是专为此次聚会开启的。
房间里干净整洁,瓷砖铺地,玻璃茶几上摆放着点心水果,有沙发,还有炕!我兴奋极了,立即上炕感觉一下,听碟片里张柏笠讲东北大炕,总没什么概念,现在看见了。这样中西结合的设施,卫生间是什么样呢?我和西缅的好奇心很快就得到了满足:露天的!就是在院子两个角落(东角是女生,西角是男生)沙堆中挖了几个坑,这样的好处是空气常保新鲜,呵呵……
刚坐下不久,H弟兄就引见了一位先到的安徽Z弟兄,西缅一听介绍就很激动,对我说这是圣徒,圣徒啊!F姐在她们教会经常讲的。噢,这样,真是难得,可不能放过听圣徒见证和教诲的机会啊,Z弟兄见我们这样热情,也不推辞了:他是典型的农民传道人。贫苦出身,为了生存四处奔波,18岁那年信主,因为不识字,结婚后由妻子教着一点一点认圣经。但他很有讲道恩赐,一节经文,给他读的人都不明白,他就可以解释,上下文也对得上,开始时只是在家附近讲道,后来就被邀请去外地讲道。因着奉献传道,家中一双儿女多由母亲照顾,甚至有次为了讲道不得不撇下误食鼠药的儿子,原以为儿子必死无疑,回家却看见孩子活蹦乱跳地出门迎接他,主耶稣医治了他!因他热心教会事务,家中农活多由妻子承担,孩子也早早出去打工,这次来内蒙,正值收割麦子之际,教会其他同工都没空,但他想到F姐和甘牧师要来,那无论如何都要来见一面的,所以就只能委屈妻子独自收割了。
我听着他的见证和分享很受感动,一直感动到他拿出一封求助信,为了给他所在教会建新堂,他想我们奉献钱财。我看到那封求助信的落款上赫然盖着三自委员会的大红章,心里就纳闷,怎么官方教会自己不能建堂,要来地下教会征集善款呢?我是没钱,西缅他们教会有钱,可西缅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信也在发愣,不知说什么好,可能头次遇见如此直接的奉献要求吧!
我们都有点不知所措,但我不喜欢因事工向人求助,以斯拉记8章22节里讲到:我求王拔步兵马兵,帮助我们抵挡路上的仇敌,本以为羞耻;!我此次入蒙,全是神在开路,自己没有要过钱,我想神要做事,神自会打发工人,神也必定负这工人的责任,所以我从上海去北京,在身上现金已不多时,仍凭信买了卧铺,因正值禁食祷告期间,并要在把M姐送我的书送给内蒙教会之前先看一遍,觉得很累,我当时就想神打发我来的,难道连我的休息都不能安排吗?呵呵,所以当我在北京站前的KFC里等西缅时,口袋里只剩下2元钱!神的预备不多不少正正好!还够买支雪条吃,吃的时候我自豪极了,心想一屋人找不出一个象我这样的——身上分文全无,还这么高兴!钱仲书讲过:人是兽,钱就是兽的胆。可神的儿女没钱照样有胆!固然确信西缅会带来奉献款,可主要支撑我的是:“使我们胜了世界的,就是我们的信心。”(约壹5:4)。我相信神带我出来,就必定负我完全的责任!
但我想神给每个人的带领不同,我没资格对Z弟兄说三道四,并且能够开口要钱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呵呵……不过,在第二天见面会上,每个人作自我介绍时,我就呼召弟兄姐妹要有信心!这都是要出去作工的人啊,没有信心怎么活?
此次聚会是全封闭的,为期一周,我们和这里的同工们(20个左右,全是姐妹,只有一两个弟兄)同住,不能随便外出。学习开始我就发现这里的姐妹很少跟我们交通,聚会时两大阵营分开,外来的坐一边,本地的坐一堆(没有凳子全是地毯),我和西缅就刻意坐在本地的当中。
甘牧师讲道,F姐就翻译,甘讲得不多,大意就是他们翻山越岭远渡重洋来到内蒙就是为了给弟兄们送上一杯凉水,一朵玫瑰花,表示他们的爱!感谢主,相信只有出于神的爱才能有这样的付出!Z弟兄也在第二天的晨祷灵修时间做了分享,讲了四种田地,时间不长,半个小时,但听者都甚感扎心,西缅听完站在房外祷告好久才回屋吃早餐,眼圈红红的。大部分是F姐讲,她先见证神怎样预备她的讲章,时间和她弟兄的心(原本她的弟兄非常拦阻,但在最后一刻全然改变,并且大力资助),然后说此次来是在主里有看见,要祈求圣灵的恩膏和浇灌,以使这些同工得着能力,出去大大作工。
前两天平安无事,第三天清晨有了变化。这天清晨我和西缅进入课堂,见H弟兄正对众人说话,还拿小黑板画着,看样子是在讲课。他先问了一个姐妹一个问题,得到满意答案后,就向西缅问来,大意是:作为一个基督徒,你失败了,基督失不失败?那么既然基督不失败,你失败了吗?诸如此类的问题,西缅就“是”“不是”的回答,到最后给绕晕了,不知怎么作答。
按着H弟兄的教导,如果我们犯罪跌倒了,但只要一想到基督是得胜的,而我已经与基督同死,那么我立即就得胜了!那么我就不需要去争战,因为在基督里我已经是得胜的了!我只需要宣告这一事实就可以了!(他提问题非常有技巧,结论直指预定论。我没看过预定论,初次见面加尔文是在远志明讲道里,这样说的:“加尔文派和阿民念派打了几百年,怎么样呢?阿民念派又怎么了?人家传福音可火热了,打什么打?都是弟兄姐妹!”后来上网,查到有关两派的五点不同对照表格,我看了,基本上把自己归入加尔文派了。)
在H弟兄的分享中,他提到,当他的事奉陷入低谷,整个人就象死了一样下沉时,看到了这个亮光——预定论!这给了他无穷的力量!因为即使他失败了,基督仍是得胜的!所以他就紧紧抓住了这一亮光,开始教导预定论。最初在内蒙的几大教堂里讲,第一次讲到一半就被台下众人给拖下去了,不许他讲,但他继续,第二次,人们可以听完了,第三次时,众人就完全接受了。所以他对他所处教会同工重点专项培训预定论,课程已经上了几个月了!
我听着H弟兄的话,脑海里立刻就想到了约书亚记!感谢主,我第二次失业前,很长段时间在听于宏洁的《约书亚记》,中心就是争战!听了两遍!此次入蒙,我一直祷告,求神显明他在我身上的旨意,难道就是为争战而来?但H弟兄没问我,我不好开口,F姐还没发言呢。不知什么时候,F姐已经站在课堂门口,听西缅说她早已知道这里培训预定论的,这时F姐已是非常激动和H弟句子争辩起来,记得最清楚就是她最后的问题:照你这样说,那圣灵的果子就不要了?
啊,我一听就觉得不对题,没有打中要害!因为H弟兄的回答(具体记不清了)把F姐反驳得一时语塞(我想H弟兄是有备而来,并且能把预定论读透的人功夫可是了得啊!)H弟兄明显占了上风,之前他一直避免跟F姐正视,估计不想正面冲突,但即然F姐发问,作为一个大教会的带领头羊,他不能后退,眼看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便要趁胜追击,又向Z弟兄发问,Z弟兄也是文不对题说了两句,见外来军团主力败下阵,H弟兄谁备得胜收兵了,最后稍带问了我一句(我看是在给我面子了,小兵一个,会明白吗?):“毛毛姐妹,你说呢?”
哈哈……可等到你来了!我就说:“以色列人早在几百年前就有神的应许:迦南地是给他们的,但还需要约书亚带领他们争战,才能真正夺得土地!难道约书亚带着以色列人在迦南地边上喊几句“这是我们的,神给我们了!”,那些外族人就会将迦南拱手相让吗?”H弟兄显然没想到我的反应,一愣,说:“那是旧约。”我立即跟上:“整本圣经从创世记到启示录,中心全部是指向基督的,旧约新约一样要争战!”
他说:“你可能听我说的开始觉得糊涂,但听完就会明白的。”我说:“圣经里的真理,不管从哪里拿出一段讲,都应该是明明白白的,不会开始听着不对,后来听着听着就对了。应该前后一致!”
H弟兄一时无语,F姐这时已经回过劲来了,就说:“不必说了,大家祷告吧。”至此,H弟兄横扫全营的势头在我这里暂遇阻击!感谢主!
一直到下午F姐也没有动作,她一直在祷告。晚上她和甘牧师要同工们举行祷告会,并且会为有难处的弟兄姐妹祷告。
晚上祷告会开始。F姐和甘要为众人作服侍,F姐为许多人按手,并有一些预言性质的祷告语,每个人都很想得到这样的服侍,甘不懂中文,所以在祷告时多用方言。祷告气氛越来越热烈,这时Z弟兄开始发出“鲁鲁鲁鲁……”的声音,并且很激动,流泪,他拥抱了甘,表示这是他信主以来第二次说出了方言,他心中对甘的爱无法表达(语言不通),所以就双手拍胸拍心(我看很像泰山猿人里的大猩猩,呵呵,,真是不敬!),形象易懂,甘也回抱了他,表示明白。我真羡慕他们之间的爱情。
祷告又进行了一会,这边西缅突然仰面倒了下去(我后来问她,她说甘为她按手,她就倒下去了,平时她知道要倒时,会努力坚持不倒,但这次很突然,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倒下去了。),甘立刻为她按手,祷告时我听到说她会为主唱新歌,我想会不会是预言,就留心听。西缅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手向天空直伸着,嘴里叽哩咕鲁着(她的方言是英语,在惠州时我听过,发音非常准,呵呵,,)。以前在蒙恩家我见过这种场面,后来听深圳的W姐妹也讲过,她们聚会经常有人倒,所以不觉奇怪,我只是好奇,但其他姐妹却纷纷站起来,三三两两交头结耳,甘向她们走去想说OK,没什么,但所到之处,众人都躲开他,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见此情景,甘一会儿就离开课堂了。祷告会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天早餐,我去厨房拿馒头,在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姐妹说:“嘻,那就是方言?鲁鲁鲁鲁……我也会说,,呵呵,,”,见我进门,她们立刻闭口不说了。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不安和猜疑的味道。
上午程序没有照常进行,而是唱歌。听说甘可能受伤了,大老远飞来,想服侍弟兄姐妹,但大家昨晚都拒绝他的服侍,也难怪。于是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彼此拥抱,彼此祝福,内蒙教会的弟兄姐妹把外来军团的人圈起来,向他们跳舞,我们都很受感动,有分歧,但爱可以消融不和,安德烈和腓利对前一天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只觉得哪里出错了,现在进入这种热情和爱,快乐极了。F姐又请大家把甘包围起来,都去为他按手祷告,为这样一位牵挂中国福音的洋弟兄祝福。众人都大声祷告,纷纷为他按手。我也很希望甘能得到满满的祝福。
歌唱了一首又一首,舞也跳了一圈又一圈,拥抱再拥抱,祝福再祝福,在爱里大家仿佛不记得曾经发生的不愉快。但不记得不表示不存在。分歧依旧。接下去的课程,H弟兄希望暂停,因为很多同工们对昨天晚上祷告会上的一些现象,比如说方言,倒地,很不理解,能否请甘解答问题。甘和F姐欣然同意。
问题就集中在方言和倒地上,“为什么要倒?”“这样倒下去会不会摔伤?”“”圣经里有没有这样的教导?”“一定要说方言吗?”“Z弟兄说的是什么方言?”“能听懂吗?”西缅成了焦点人物。但她说不出所以然,因为她也不清楚。甘试图解释,但并不能完全满足众人的发问,并且在F姐作翻译过程中,我听到F姐并没有完全将甘的话原原本本翻译出来(我想作为牧者,她有自己的观点。)其实这些东西又怎么解释的清呢?圣经里有些事情是隐秘的。在F姐的见证里,她就讲她刚信主时,一位牧者为她按手祷告后,她就立刻说出了方言,尽管当时是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玻璃窗外围观了许多人,但这个牧者还是鼓励她说,不要停下来,她以后就经常操练方言。
答疑会无果而终,但改变还是悄然出现。晚饭后,有几个姐妹就略带羞涩地到甘的房(除了F姐,我们几个都在那里看碟《耶稣受难记》)坐坐。我们正高兴着,惠州教会的L姨(她年龄较大,平时多和F姐在一起)从隔壁走来,告诉我们要为F姐祷告,因为有几个姐妹在找F姐交通,可能是为这几天的事,我们立刻就开始祷告,Z弟兄大声地祷告求神帮助F姐,能够扫平一切黑暗势力(大意就是这样),感觉祷告词中人的喜好成份太重,再说我们都是弟兄姐妹,在真理看见上有分歧这很正常,神造人不是按模型千篇一律,各有各的带领和领受的时间,不能说不接受F姐教导的就全是黑暗。我没有说阿门。祷告快完的时候,我瞥见H的妻子B姐妹在门口低头听着(他们都闭眼,我却睁开了,因为我感觉门口有人,果然,呵呵,,),心想不妙。果然,Z弟兄声音一落,B姐妹立刻就开口了,她声音非常严肃,要Z弟兄注意他的祷告,因为都是主内弟兄姐妹。说完扭头就走。这下Z弟兄有些尴尬,一直在旁边观看的甘见此情景就问我怎么了,我如实告之,甘就去拍拍Z弟兄的肩膀,说这是个很好的弟兄,做的没错。我没话了。
隔壁F姐在交通,我们这屋也开始沟通了。安德烈,腓利拉着Z弟兄,本地几个姐妹就跟我和西缅说话。一交通,我才发现,H弟兄的预定论教导对他们影响很大,他们困惑了:我该怎么做?去热心传福音,他们会说那人信不信主是定好的,别瞎起劲了!;若传福音有人信了,他们会说这果子如果不是出于神的,早晚得掉了;如果和他们(H弟兄及他的坚定同工们)意见不合,立刻会受到排挤和轻视,有时这种轻视是以“怜悯”的眼光出现,让人很难受。啊,看着这几个姐妹,我心真是忧伤。我就告诉他们:神人之间是有一条界线的,神乐意指示我们的已经显明在圣经里,神的命令也是明明白白告诉我们了,而属于神的事情很多是隐秘的,是人不能测透的。当我们想越过那条界线研究神的奥秘时,是非常危险的,带来的伤害大过益处,理应敬畏神!守着自己的身份,本分地做神派给我们的工作就好了!我新村的小聚会里有个姐妹总喜欢问一些诸如“所罗门得不得救”之关的问题,后来我就说她了,神叫你爱神爱人,传福音,这些事你怎么不多想想做好没有,想别人得不得救干什么?他得不得救与你何干?你知道你得救就好了!
我不知道有没有帮助到这几个姐妹,我所知的有限,能给她们的更有限,但看到她们拉着我的手眼里发着喜悦的光,我就又高兴又希奇,主啊?难道就这么简单?难道我也有用?主啊,感谢你!
事情过去一年多了,我现在回顾,就觉得当时H弟兄和F姐的教导出发点都是好的,没错,但都有点偏。
H弟兄左偏,我后来细看预定论,越看越觉得一个信主的人有稳妥,从而更加感谢主恩,拣选我不照我的本相,乃是照他奇妙美善的旨意,从而更加爱主,并无怠惰之心,但听H弟兄教导的结果就是不要做了,无为而治!感觉很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样子,与耶稣基督同钉十字架是真理,但同时保罗也教导要“攻克己身,叫身服我。”!因为肉体确实存在,不会随着我们信主就烟消云散,随从圣灵,不随从肉体的意思应该不是叫人就一动不动吧!这太消极,但神是积极的,要我们更加殷勤爱主!
F姐则右偏,她去内蒙时在主里的看见应该是对的(事后我想请M姐给这些受预定论影响太深的姐妹们开一药方,她脱口而出:灵恩啊!),当过份强调一个教义,导致僵化时,惟有圣灵更新的大能才可使人归回圣经的全面平衡!真理不仅仅是那一点!还有很多。其实当时我堵H弟兄枪眼的那些话也不到位,F姐最后送出的《属灵人》一书里讲得最为透彻:得胜的地位与实际的得胜不一样!在和H弟兄交锋后,F姐很可能想在祷告会上带入圣灵的浇灌更新,但被西缅的一倒带入了极端,西缅不想倒,她知道内蒙教会非常保守也很传统,F姐也不想,但神将事情显露,证明F姐的教导也是有偏颇的:生命的改变、成长难道靠圣灵的一次浇灌充满就可以达到了吗?我以前有过几次非常干枯的经历,和M姐交通,她就叹息:能找到个好教会大大浇灌一下就好了!可我找不着地方被浇灌,只能凭信心、忍耐,相信神能带我经过这些低谷,并且殷勤做工,更多学习圣经,就过去了。
我感谢神,让我看到这些,内蒙教会弟兄姐妹们的爱让我感动,这爱能化干戈为玉帛,我更相信神的爱能带领在真理上有偏好的孩子回归正路,我实在相信神的爱能保守我们,直到我们见他面的那日!哈利路亚!
学习的最后两天,从澳洲又飞来两个弟兄,一个是甘的女婿格,一个是甘的同工克,我和西缅去接的机。格英俊潇洒乐观外向,以前去过惠州,认识西缅,对中国不陌生,恐惧度较小;克淳厚谨慎,脑门锃亮(聪明绝顶),因为是初次进入中国,所以极少说话,语速也很慢,这样方便我听清楚。出机场大厅时,我对格说:“如果要去洗手间,现在可以去,我们等着。”他们表示没问题,但我还是坚持他们去一下,因为路上时间长,并且住地的卫生间没有灯(哈哈哈,,,露天的,月亮就是灯)!
面包车在月光下颠簸了两个多少时,深夜11点多才到,房间都息灯了,格急于见到甘,但太晚了,甘的单人间悄无声息,想是睡了,只得作罢。管饭食的蒙古族弟兄光着膀子迎接了我们,将他们引到安德烈、腓利和Z弟兄的卧室,这三位好弟兄打着地铺,把坑让给两位远道而来的洋弟兄了(坑上只够睡这两位大汉,原来三个住户身材娇小,挤挤还凑合)。任务完成,我正准备离去,克里斯拉住我,请我向这些弟兄表示他的感谢,Z弟兄光着上身就想和克里斯拥抱,克里斯欣然接受,两人热情相拥,哈哈哈哈……
第二天早餐桌上,翁婿相见,众弟兄见面,甘说昨晚他听到格他们来了,但一直没作声,因他整晚在祷告,F姐在一旁说甘此次入蒙很紧张,再加上失眠的毛病,所以他整晚只睡一两个小时(他们常年同工,彼此沟通很多也深),基本都在祷告,此时亲人在旁,甘也放松许多,他告诉大家,有一天他站在屋前的平台上,突然看见对面隔着老远有人拿着望远镜正向这边探望,吓得他赶快进屋,一整天都不敢直着身子在外面走,他个子在一米八以上,房子地基打得又高,万一被外邦人看见汇报公安怎么办呢?这个地方,出现外国人是很不寻常的事噢。并且此次入蒙前他作梦梦到一条蛇在追他,但被他用刀一斩为二,种种迹象预示着危险,让人担心,不过眼看着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他的心情也放松一些。早餐非常丰富,奶茶,干酪,奶皮等等,看来挺合克的口味,他吃了不少,席间Z弟兄又应F姐之邀,作了见证,听着听着,克眼圈红了,他哭了!这真是一个爱的弟兄,后来腓利说克到的第一夜,弟兄和睦同居那晚,他一夜没睡,因为克整晚打鼾惊天动地!克很抱歉,后来有次他和格同屋,他就整晚不睡,免得打扰别人!
最后一天的学习主要以诗歌敬拜为主,格拿出吉它,拔动了琴弦。他在自己的教会是乐队的带领,谱曲写词都在行,他自己写的一首歌:JESUS,BETHECENTER,BEMYWHOLE,BEMYSOULE
JESUS……
很多姊妹不懂英文,但懂音乐,这里的同工许多都在唱诗班里,大家在歌声中将心再一次献给天上坐宝座的羔羊,音乐的力量啊!我心中好生羡慕,打定主意:飞儿一定要成为一个敬拜的人!一定要会一种乐器,不能象我这样啥都不会!
午餐太丰盛了(之前一直丰盛,但今天众人聚齐,吃着更觉香甜),除了内蒙特有的炖菜外还有烤全羊,哇,实实在在,大家都是直接用手抓着吃,不能用筷子了,太大了,调料只有盐,听蒙古族弟兄说这是正宗的蒙古吃法,席间,这位弟兄还用蒙语唱起了赞美诗,让我们边听边吃,呵呵,,这待遇!
下午聚会完,弟兄姐妹就要回家了,他们在这里已经一周了,没有洗过澡(我们外来的实在熬不住,偷偷地跑出去洗过一次,后来F姐带头作了检讨),大家都惦记起家里的亲人孩子,地里的活农了。临别的祷告,一位姐妹开口为这次学习献上感恩的祷告,祷告中圣灵的运行极大地感动了众人,这位姐妹在那一次西缅倒地的祷告会前半节中被甘和F姐服侍过,当时她的情况很糟,孩子患颠痫很痛苦,她心中甚是忧伤!感谢主!我们惟有低头感恩,为着神对内蒙教会的保守带领,为着同工们彼此的接纳相爱,为着圣灵奇妙的作为向神献上赞美!我们在内蒙又呆了几天,除了去内蒙古最大的羊绒厂参观一次外(感谢主,格是生意人,想看看有无投资机会,哈利路亚,我离上海时对家里说的话没有撒谎!咱也当了回先知……呵呵……),主要是探访教会。
共探访了三个教会,先是参加H弟兄所在教会的主日崇拜,这回F姐证道,除了甘和克,大家都上台参加诗班了,特别是格还单独献上了几曲吉他伴唱赞美诗,聚会结束我们在后面换衣服时,冲进来一群年青人,手里拿着笔记本请格签名!内蒙也不乏追星族啊,有几个甚至将小本本塞到我的手里,原因是我给格作了一些翻译,,,,但我们也没签多少,因为面包车就等在外面,要马上走,因为公安就要来了!晚上吃饭时,H弟兄的父亲(他们教会的老带领人)就告诉我们有一次也是外面的弟兄来讲道,讲道刚结束,公安就冲进来了,这个弟兄从台上跳下去(之前已安排好,发生意外时这么办,台下一两百号人接着呢!),顺利脱身。为了我们这次的聚会,他们连续禁食好久来预备的,我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想想我们拐弯抹角到教堂后面隐蔽的小屋子里吃饭的情况,也差不多吧!
第二是另一个旗的家教会,上午我们应F姐的妹妹之邀请去成吉思汗陵观赏,游遍陵园后,我们在一个蒙古包里休息,旁边的食客点了节目:蒙古族婚礼,我们被允许一同观看(不付钱)还合影留念,F姐妹妹说在平日这几乎是不可能,但神给我们的恩典实在无人能阻挡,哈哈哈……中午在一个蒙古包吃饭,一位大叔捂着胸口频频劝酒,听说进了蒙古包不喝酒是不可能出来的,那蒙古族姑娘一曲又一曲的劝酒歌唱得你都不好意思。F姐体恤这位大叔的盛情就饮了,她一喝,我们全跟着喝!可H弟兄就有本事,滴酒不沾。这可能是凭感动行事的灵恩姐妹和严谨固执的预定论弟兄之间的一点不同吧!(我这么想的。)反正我挺佩服H弟兄的。
去那个教会之前,我们又返回陵园,有人要买些记念品带回家,西缅很难受,从没喝过这许多酒,坐在车里休息,我陪着她,H弟兄也没去陵里看,有点急,说那个教会带领姐妹老打电话来催,晚饭都摆好了,等我们呢。我就问他那你怎么不跟F姐说呢?他说不,出了他的片区,他是绝对顺服,听F姐的。并且叫我们到了那个家庭,千万别说喝酒了,否则你再讲什么都是没用的!没有见证!一会儿,众人返回了,克坐在我们前面,看见西缅难受想吐(把窗户都打开了)就想对我说句什么话要帮助西缅,但我一想到为了游玩购物就让那边的教会等6个小时就很生气(怎么忘了自己也玩得开心!),所以极为厌恶地翻了他一眼,生硬地打断他说不知道!克立即转回头,不说话了。我对自己真是无话可说了!晚上的聚会交通挺好的,西缅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我们谁都不敢说是喝酒喝醉了。接待家庭只能接待我们几个姐妹,弟兄另有安排,我见快走了,不能再耽搁,不能让这个憎恨的眼光折磨我和克过夜!我请求克原谅,我太没有爱,克低着头表情严肃地听完,笑了,对我说会为我祷告,愿神祝福我!事后甘和F姐都为让这里教会久等表示了歉意,唉,惭愧,惭愧,难道他们千里迢迢从澳洲飞来服侍中国教会,辛苦几天,花费几个小时游览购物都不可以吗?在他们以为亏欠的态度对照下,我无地自容。
第三是位于山区的一个小教堂,会友大多老弱病残,这次克有感动,就上台讲了两分钟,语调缓慢,声音有力,就两分钟!是雅各书5:16节:所以你们要彼此认罪,互相代求,使你们可以得医治。义人祈祷所发的力量是大有功效的。出于神的话句句带着能力,没有什么讲道了,众人纷纷跪下低头认罪悔改,真诚祷告。相信神必悦纳百姓的自卑,会施恩与他们。
就要离开内蒙了,前一天晚上,H弟兄和克在蓖麻地前面聊天,H弟兄一直想有人资助搞个大型布道会,就向克打听他们教会奉献的事,当克说这次他来中国是全程自费时,H大大吃惊了。克把手放在心上说:ILOVEJESUS。看着光头弟兄如此郑重地讲出这句话,我很受感动。
第二天上午F姐因为要去一个弟兄家中服侍祷告赶鬼,本来安排去一个教会的探访只能委托西缅,安德烈,腓利和我了,眼看山中无老虎,只得猴子上阵了,呵呵,,F姐拜托我到时作些简单分享,我还没说什么西缅就赶紧点头说好,因为她早说,她不知道要交通什么,请她带敬拜还可以。我心中挺激动,这是F姐对我的认可,当初我到蒙恩家时,她还没出国,但没时间和我交通,只知道是个犯了大错的小姐妹前来避难,哪知再见面也能放一两枪了!呵呵,,再加上这次H弟兄坐阵,估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让我小猫抓老鼠试试身手吧!当天晚上安德烈,腓利和西缅又跳又唱庆祝明天回家,前几天我和他们一样,但今天我想好好祷告为明天预备,所以就请他们早点休息,别闹了,听者无心,说者有意。这夜我就很难受,因为知道自己是出于骄傲的原因轻看他们,一直难过到清晨,早餐前半小时灵修时,我就向他们认罪请求原谅,是啊,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即是领受的,为什么仿佛不是领受的呢?那么骄傲!安德烈和腓利都不觉着什么,西缅和L姨就明白了,原谅了我。我希望能以一颗清洁无亏的心来领受神的话话,也好叫我的祷告祈求没有拦阻。感谢神!
那是个三自名下的家庭教会,讲台很高十字架也很大,因为是中午,所以会众不多二三十个,大多老弱妇孺,带领弟兄见是个小姐妹分享,本来准备要录音的也就免了,看来他是很明智的,免得浪费。我们四个人唱完诗,他们三个坐回位子,我就走上讲台。啊,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在讲台上宣讲福音,感觉心跳加速、热血翻腾、呼吸急促,但一开口,我就镇定自如了,不用麦克风,声量也刚好。讲章是新鲜刚出炉的,准备时间约一刻钟,本来之前已有预备,但吃午饭时,一篇很好的信息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只能将之前的全部扔掉,从新来过。讲的是彼得前书4:7,谨慎,警醒!屋子当中一根横梁上挂着时钟,所以我能掌握时间,第一次讲道竟然讲了一个小时!只觉得心里要说的话很多,滚滚而出,涌流不止,没有打隔的,这实在是我没想到的。感谢主!结束后,西缅他们说“很有恩膏。”,(上台之前,他们三个都为我按手祷告,相信神怜悯听我们祈求)呵呵,,那些大娘大爷阿姨小妹见我们马上要上车离去,纷纷过来说说祝福的话,我很希望他们能有所领受,不仅是因为外来和尚好念经,图个新鲜。
感谢主耶稣赐给我此次内蒙之行,沙场点将,我是小兵一个,实在不合格,但对于我将来要遇见的风雨而言,这真是很好的激励!感谢赞美主!
经历很多之后,对于感情,虽然不象世人所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但总是有些惧怕.
记得在深圳时我在一个英语查经小组里学习,有一天晚上,我们上课好一会了,门又开了,进来两个高高大大英俊帅气的弟兄,见晚了,就赶紧往后面钻,避开大家的注目礼,坐在我旁边.他们两个刚接触这个课程,听力跟不上,我就帮着翻圣经,有问的时候答几句.一来二去,就熟了,有时下课了,就一起喝杯茶,走着去车站时就聊聊天,他们都是单身一人在深圳打拚,很喜欢这种年轻人的聚集.
第一次禁食完后,我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般,精神头气色都非从前可比,棒极了!再加上我的个性天生张扬,所以此时更醒目了,有一次下课,我和其中一个弟兄同路坐车,等车时他就跟我谈他的工作,学习,说他想好好发奋了,但很缺少一个帮助,我也是没心没肺的,就帮着他想怎么办,,呵呵鱼儿快上钩了!谈到最后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不对了,我那个心慌啊,一点也不觉得喜乐,只觉得怎么办,可千万别让他说出那几个字来!我就东拉西扯地胡说一些话,赶紧闪人!回去后,就跟M姐说,M姐哈哈大笑,就说:"你可要检讨一下自己,怎么吸引的人都是这些不成熟的,很有依赖性的新丁?",说到他的帅气,M姐撇撇嘴说:"那时当然,即然是诱惑,就有些水准的,否则怎么看得上呢?你下次就告诉他你有孩子了,看他怎么说!"我明白了,果然,禁食之后紧接着就是诱惑,唉,,,,
要到下次上课了,之前我迫切祷告,求神怜悯我,能逃避,因我自己实在软弱.神实在是听祷告的神,感谢主,那一晚的聚会,我都没有跟他正面交谈过,但从我的态度,想必他是明白了,聚会完,回到住处,我第一就是告诉姐姐感谢主,胜过了!后来我离开深圳不久,他就和一个外邦姐姐结婚了,因为他需要人来照顾他,以帮助他在事业上打拚!但灵里实在亏损太多!虽然照人的眼光他实在不错,文凭,学识,长相,可我现在也不后悔当时的决定,我当时不想,感谢主,飞儿实在是一个很好的过滤网,出于神的和出于人意的,在飞儿身上筛一筛就可以了.
从内蒙回来,我很快就上班了,感谢神,好消息是我们从北京的五星级酒店里退房后在电梯里得到了,深圳姐姐(就是没上一天班不被开掉的那个公司)打电话给我说,现在公司全权由她重建,她要重启上海办事处,需要我好好祷告!哈利路亚.我从内蒙带着满满的祝福回上海了.
经过短暂的等候,我就上班了,一上班才发现,我现在和两个男生同事,办事处就我们三个.其中一个相当具有男性魅力,单身!
他是办事处的主管,我们挺谈得来,同事友情节节上升。一方面,我很高兴有一个看着挺顺眼的男孩子能一起同事,得以舒展一下久被压抑的女性魅力,(呵呵,,好笑吧?)另一方面,因为他不信主,所以我对他的兴趣仅限于开早会时用“真诚的眼光”注视一下,或是打电话时发发嗲,当然我请小聚会为他祷告,说不定我千辛万苦等来的工作就是要给我预备弟兄呀,不过这种祷告持续不到二个月就告终了:最新消息,他有女友,且同居了!哈,我知道的那天心里高兴极了,因为可以不必再费心了!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我的另一半的!
我很感谢神,在每次出现可能会使我动心的情况前,神都及时显明真相,彻底斩断我的妄想,所以我才能活得比较安稳。怜悯啊,实在是神的怜悯!不过,显然这个主管还是想和我保持较亲密的同事关系,直到上班三个月后。那次过十一,我想早一点回家参加飞儿幼儿园的亲子活动,要请假半天,他希望我坚持上完班,因为第二天就开始放十一长假了,说了两次后,我就在邮件里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要参加我孩子的幼儿园活动。邮件发过去10分钟,他的办公室里悄无声息,过了一会儿,我进去拿一份资料,他看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孩子多大了?我脸感觉挺烫的,但还是带着笑回答了他。呵呵,,,成功了!这次是我主动出击,打败试探。
我一直没弄清我和飞儿爸爸之间的关系,我们算什么呢?要不要等他呢?可是他一直没有回头。我去内蒙之前,得到一本如何为丈夫祷告的书,就开始为他祷告,越祷告越觉得他会回来,所以在内蒙短宣时,我和西缅一起为我们各自的丈夫祷告,我又发手机短信给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他不要我打电话,只接收短信,但结果他总是对我恶语相向,叫我不要烦他,最后一次和我联系,就告诉我,以后有事你就跟你的神说吧!好吧,我理应顺服,那我就只有祷告了;祷告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回音,我真是心灰意冷,有些姐妹看我这样难受,就劝我:不要以为只有飞儿爸爸能成为好父亲,神给的更是最好的!
以前妈妈老是叫我去问他要抚养费,但看我迟迟不动,对我也死了心了,有一次吃饭时,妈妈忽然说:我看啊,你对XXX就不要再想了,勉强在一起也没意思!那一刻我很感动,想这也许就是神借着妈妈对我说的话吧?算了!
小聚会按着进程开始学习罗马书了,为了这个课程,我邀请聚会里两个年青弟兄姐妹和我一起背书,从第一章一直背到第九章。感谢主,在学习到罗马书第四章时,我被亚伯拉罕的信心震憾了:亚伯拉罕所信的是使死人复活,使无变有的神!他在无可指望的时候,因信仍有指望,就得以做多国的父!我不指望做多国的父,我只要能做飞儿的妈,我先生的妻就可以了。这个“使死人复活”是那样的惹动我的心,在神岂有难成的事吗?他能使死人复活,为什么不能使飞儿他爸活过来呢?整整一个礼拜,罗马书第四章我背来背去,整天都在思索……
我用的查经书是除终道的新约查经,罗马书之后就是哥林多前书的查经,我看到对婚姻的教导,看完后我就想:好吧!要么就是和飞儿他爸结婚,要么,就不结了!
我和深圳M姐谈,告诉她我找着我的丈夫了!电话那边兴奋极了,热切地等着我发布这天大的好消息,我说在看完罗马书和林前书后,我决定了:我的丈夫就是飞儿他爸,非他不嫁!电话那边语调立刻从喜马拉雅山的高度降到了吐鲁番山脚了!估计那床被面也要泡汤了!(姐姐早说了给我的贺礼是一床被面!哈哈哈哈……乐死我了。)她就问我,人家亚伯拉罕有神亲口的应许,你有吗?你要是有应许,等二十年也不怕!啊!这真是我的命门哎!是的,应许,我的应许在哪里呢?我省察很久,还是没找到,我说飞儿就是应许了(其实我心里也犯虚),她说不能那么说!要都按我这样想,那人家那么多未婚妈妈怎么说呢?人家后来美好的婚姻不是神的祝福?我没什么话说,只是心里想,难道我比亚伯拉罕还厉害?他有应许等十四年,我没应许也敢等!?我爸妈可没亚伯拉罕那么好耐心啊……可这次又和以往不同,以往我都是从自己的感觉和他的回应(他可恨我着呢,觉得我毁了他的一生!)来判断,西缅说我在他是和不是之间,已经变过好几回了,搞得她都糊涂了,她糊涂,我还糊涂呢!现在看圣经看出是这个道道来,但M姐又说我们不属婚姻范畴,我们没有立约,不能往林前书里套,我,,,不清楚了。
可我依然想飞儿他爸能成为一个好弟兄好丈夫好父亲,毕竟千万人中,神拣选了他成为飞儿的父亲!我能说什么呢?我渴望要最好的,原配夫妻,亲生父亲,这不是最好的吗?我希望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如果婚姻成就,难道这不是我们信主悔改的最好见证吗?
我多么希望事情按着我认为最好的情况发展啊!可是在神的威严面前,我不敢那样坚持,主啊,我该怎么祷告呢?
圣经说,“他愿意万人得救,明白真道。”(提前2:4),即是这样,那好吧,为飞儿他爸得救祷告吧,这可绝对错不了!
一直以来我就告诉小聚会里的众人:这不是教会!只是读经小组。
转眼小聚会成立快三年了!人数从最初的七八个,增长到现在固定的二十个左右,如果加上串串门的就有三十多个了。我们周三和周日晚上聚会,礼拜天上午都去教堂作礼拜。我心里其实很不情愿这种状况,因为他们两头听,总要比较,不能好好领受。有个教会带领弟兄跟我交通时就说:你要主日上午开聚会,不要带他们查经,他们需要听道。可我怕,那是个多大的担子啊,我算什么呢,没这个本事。以前有个弟兄来我们这里聚会,如果他要分享,他一定站起来,看样子是讲道讲惯的。我可不,我都坐着,不愿站起来,因为心里一直觉得站着那是讲道,坐着只是分享,和一般弟兄姐妹没什么区别。
此时的我和一年前站在内蒙教会讲台上的我不一样了,那时的我年幼天真,觉得为主作工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凡事我都可行,所以虽然穿着T恤短裤(呵呵,,不要用石头扔我噢,是过了膝盖的那种宽松休闲裤。)也没有任何不自在,只是考虑到观众的影响,将藏饰手链摘了下来,我觉得那已经不错了,因为想当初在广东是食指上套个银质骷髅头戒指呢!呵呵,,,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不好了,凡事我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站在万军之耶和华神的讲台上,不可以不庄重。但现在有比仪表更重要的问题了,那就是我的身份。我觉得以一个未婚妈**身份是不适合站起来作教导的。神的讲台理应有比我生命更美好,生活上更有见证的人来侍奉。我不配!
并且这段时间因着为丈夫祷告,我的内火虚旺极了,被鼓起的信心使得我认为本年度就要离开父母成立自己的小家庭了,这种信心我现在只能看作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没有考虑神的旨意(也不是不考虑,而是不愿面对,因为有教导说你不能疑惑,要完全的相信!呵呵……或多或少我都受灵恩派的影响了),是完全由己而发的从下向上的自我躁动,而非神所挑旺自上而下的感动,一时之间,我在考虑赶快出现个聚会带领接班人,我好走人。人一犯磕睡,就有人递枕头!
我们聚会点换了四个地方了,此时所在接待家庭是寡母H阿姨带着儿子,女儿过活,女儿不信主离异携子同住娘家,儿子信主已届而立之年仍是单身。H阿姨一直为儿子成家犯愁,自己找亲威帮,常给他介绍一些外邦女子相亲,没有成功的,相了几次亲,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给她讲了几次做母亲的心要坚定,一定要找主内的,她是听而不从。设若聚个外邦媳妇,这个聚会点就有麻烦),就请X姐姐介绍一个,她那里神学院里好多姐妹,哎立刻就有了回音。有个W姐妹听说是最佳人选,还是个传道人。那好啊,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女儿总归会再结婚走的呀)都可以为主作工的,婆婆是中午祷告会的带领(地方放她家,也只能由她带了,不管她的祷告合不合神心意,最起码她对祷告的坚持还是很好的),媳妇传道,以后儿子再兴起,那多好啊!
我和X姐就牵线了,不过X姐说让他们自己见面,不要介绍人,请耶稣做媒,谈好了自己高兴,以后不好也怪不到别人,我说OK。我们这里和X姐姐那里是上海直对两个顶点,去一次得三个小时,我以往去姐姐那里就住上一夜再返。
这个弟兄信主一年多,还没受洗,不想在三自教堂里受洗,也嫌那里要有考要道,烦,想在水多的地方受浸,那正好去X姐姐那里,那里水多,不过一样要进行真道培训,十几堂课呢!别以为家庭就随便,那里还要严格呢,不能说出重生见证,一律不予施洗!于是这个弟兄每周六去,周日回,见见姐妹,再学习课程。
时光飞逝,转眼快两个月了,这天周四我下班,坐在车里接到小H弟兄(就是H阿姨的儿子)发来的短信,请我去他家有事要谈。我就去了,进门就见到一个体态丰满的姐姐坐在那里,心想可能是了,果然,细问之下才知她早在本周日就来到这里并且就住下了,直到今天,住了四个晚上了,明天就要和弟兄一同返东北看她父亲了!我大吃一惊,问H阿姨,为什么不请这个姐妹住在之前安排好的另一个小姐妹Z(她是聚会里另一主要同工,带领周三晚上聚会)那里,她就说不用了,那里太挤(是吗?小Z和父母分开住,都开店,她一人住,房间小但可以打地铺嘛,当时就谈好的,如果这个姐妹来就去那里住),反正跟她睡挺好,噢,这样,那好吧。聊了聊,我介绍了这里的情况,她当时就表明自己的家教会立场(这倒很合我的口味),并说如果以后他们结婚,他们一家三口就不去教堂,在家里聚会。我看旁边H阿姨低头不语,她去教堂去得可勤快着呢,这媳妇还没过门就要作婆婆婆的主啦,哈哈……呵呵……
过了几天,我去H阿姨家,顺便问了句他们回家怎么样了,她说今天是他们结婚之日!啊!这么快?从见面到结婚两个月?我有点发呆,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呢,也好为他们祷告呀,那你当**怎么不去呢?经济再困难就差这点路费吗?看看她也有些伤心,就闭嘴了,人家家务事,但是心里总是不爽,再怎么说咱也算是小媒人,结婚了,一声也不吱,郁闷!
郁闷了几天,我打电话给X姐,她出去事工了,她婆婆(他们教会的长老)接了,一听说这事,也惊呆了,也说为什么不告诉一声呢?从没打过一个电话!告诉也好为他们祷告啊?再加上这个弟兄的受洗课程还没上完,就不辞而去,这样子是不能给他施洗的。又过了两天,X姐电话打来了,这可是个爽快人,问明事实,就把W给骂了一顿(也难怪,当初介绍时说是她的大闺女,亲着呢!),说要嫁人也太急了点,她才窝火呢!原来她也不知道,这下我心里通畅了,干妈,娘家教会都不知道,我气哪门子啊!X姐立刻纠正我:“她不是我们教会生,不是我们教会养的,只是她们家里教会送来培训一年,其余都不搭介的。”“不熟悉背景还敢介绍过来?”我有些急了,“她婆家可是聚会点哪!”,“别急,但她们家里教会我是去过的,是正绝教会,这个没错的。”X姐姐的解释才稍稍安抚我些。
这件事让我想起汕头一个姐姐的事,她也是年龄好大了,家人都催她快结婚,也有人追求,但那人不信主,她就硬是等了五年,直到那个弟兄归主受洗,才结婚,这件美事对他们教会真是一大祝福啊!可眼前这个W传道人,一个月都等不了(离弟兄受洗只有一个多月),就要先结婚,对他们二人我有些失望。
小两口回来之后,请我们吃饭,看他们的结婚CD,我很想看他们的见证,但没有。随后我就在周日正式向小聚会介绍了传道人媳妇W。过了几天,适逢主日,我就打电话问是不是在家庭聚会,我能去吗?因为之前他们说过要家庭聚会,不去教堂的。婆婆说就他们三个,别人先不要来,要好好祷告祷告,嗯,对,是要好好祷告看神怎么带领。
三个礼拜后,有一次我去小Z(她自己开小店)那里玩,却意外听说在H阿姨家已经连续有三次主日礼拜了!那一刻我实在震惊了!我问都是谁去了,她说就是小聚会里的弟兄姐妹。我心里难过极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大家都去了,我却现在才知道有这么回事?我觉得自己好失败,在这个聚会点辛苦三年,得到的就是众人齐心的背叛,没有人告诉我,是的,我是想说背叛!正难过之时,W和H夫妻二人恰好过来,我就问W是否已经主日礼拜,谁在带领?她挺不自在的,但还是说了,是的,她在带领,紧接着就说都是众人自己去的,没有去喊谁!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我伤心了许久,是的,人就是这样容易遗弃人,但主啊,你不会丢弃我,并且我本来也是在为你劳苦,没从他们任何人那里得到过什么好处,有时指出他们的问题,还要遭人厌。就这样吧!
再下个主日我很不想去,但内心告诉我,去吧,为什么不去呢?即然你开始也是想要家庭聚会,现在有了,为什么又不去呢?就算伤了你的自尊,但和神的家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第四个礼拜,我也去了,听着道,觉得也挺好,没有什么差错。聚会结束,W赶忙请我留下交通,她一个劲儿地说本来是想自己家里三人先聚会的,但众人不知怎么都来了,有几个姐妹还说是有感动,来看看,一看真有聚会,就不去教堂,在这里了。这难道不是主的带领吗?我心里一面酸楚,一面高兴,我看出她心中有愧,这倒底算不算偷羊呢?不过我心中已没有难过了,这些羊又不是我的,谁要当头,谁就要当众人的仆人,看样子我不是仆人,众人都有些怕我,她做得好,就让她做吧!我就跟她说,不必如此,我早想这个聚会要有个比我更好,更有见证的神的工人来带领,你即然说是神的带领,那就这样好了,不用对我说什么了,没关系的。小Z见我去了,也很高兴,她说弟兄姐妹就在看我呢,我是应该去的。
于是开始聚会了,但我和她之间交通极少,同工也没有聚齐交通过,直到有一天上午,聚会完,她婆婆站了起来,对众人说:“弟兄姐妹,我们现在已经是家庭教会了,你们要决定下来,不要两头跑(去三自教堂),否则下个主日不好领圣餐。”。我一听这话就炸了,但会众没散,就忍着,只是叫几个同工留下。人一走光,我就开火了,先对着H阿姨,我问:“谁让你说这话的?”“我自己呀,”
“你知道什么是家庭教会,什么是三自教会?”她有点语塞,W发话了,“我妈知道,她自己要求的。”“你来之前你妈每星期都去教堂,她学得这么快?”“没人告诉她什么。”
行了,直接对W说吧:“谁告诉你这里是家庭教会了?”“那我不知道,我也奇怪,干嘛他们星期三星期天都跑我家来?”“什么叫跑你家来?这里是聚会点,当然上你家。”“我们那边只要有二三人信主,就要建教会!”
“你们那里是你们那里,这里情况不同,弟兄姐妹平时都在三自里聚会,道理不清楚,贸然行事,如果出问题,他们会受亏损,你为什么不先跟同工交通呢?”“我都不知道谁是同工?”“你传道十年了,在这里也聚会一两个月,周三晚上小Z带领,周日晚上我带领,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尊重、接纳神所设立的已有的同工,要另立山头,搞分争呢?”“谁搞分争了?”
“就是你!这里主要同工就是我,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们那里谁家愿意接待,那接待家庭就作负责人。这里我妈年纪最大,由她说这话最合适。”(她忘了聚会里还有好几个比她妈年纪大的阿姨!)“你妈属灵生命只是个婴孩,不能作带领。”“我觉得我妈能行,任何人只要愿意,把自己献在祭坛上,神就会用。”
“你妈带领的结果就是一、教会乱七八糟,二变成你的傀儡”哇,话里真是刀光逼人啊!这时,一旁听了半天的H弟兄站了起来,眼见爱妻受压,也爆发了“你说我们这里有没有教会?要是没有,重新建立一个有什么不可以的?”他懂什么是教会吗?我不想跟他说什么,真是二人合为一体了!“反正,现在在我们家聚会,谁想要服侍,就来服侍,不想来,也没办法。”W的这番话我只能认为是无赖之说!这聚会点成她家的了!
“这绝不行!”这一刻,我头脑里立刻就在转,想哪里还能再建聚会点,不能在她家聚会了,这样下去,最后就变她家教会了!可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
五个同工只有我和她真正明白一点家庭和三自之间的不同,其他都是不清楚,我和她之间的争执不欢而散,祷告也是同口不同心。
一整天,我都在想这是怎么回事?礼拜一又想,到了晚上,半夜我睡不着,爬起来祷告,我就问主为什么会这样?本来多好的一件事,现在成这样?和W的交通为什么这样难?在她眼中,形式就是那么重要吗?没有这个形式这个名份,她就不能工作了吗?为什么不能安静在聚会中,等候神的时机,等候神将她显明?那种家长式的教会我听X姐说过,很法利赛,并且容易专断。
我苦苦祷告,求神显明他的旨意。过了好久,我的思路一转想到,是啊,小聚会已经有三年了,弟兄姐妹的生命需要成长了,只是周日晚上的读经分享是不够了,那只是课间小点心,填不饱肚子,信徒们在听讲时带着很随便的态度领受,但有些真理是不仅仅需要彼此分享,更要全然领受,即使他们还不明白。并且随着我自己生命的长大,我非常迫切希望将一些真理及早教导给他们,在他们还没有被异端邪说勾引去之前,先将真道扎根在他们心中!聚会时,我看着W在讲道,底下信徒认真听讲,那时我就明白保罗所说的“要切慕作先知讲道”的话,这是有凝聚力的,能招集人心,以前在教堂里,我坐在下面听上面的传道人讲一些似是而非的迷糊人的道理时,心里好急,巴不得自己能站在那里传讲保罗所传的福音,但我没机会。W说得对,要分别出来,不能两头跑,才能专一领受,现在我们有这种机会了,但因为伤了我的自尊,我就不喜欢了吗?必须承认,开始我是不喜欢,但当发现她的家长式教会模式构想时,我的不喜欢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我是不放心了,这样的人将把神的家带往何处呢?但我不可能全时间在这里照看,弟兄姐妹也喜欢她,她又是专职传道人,不可能闲着,那么主啊,是否我必须放手?交给你?
噢,主啊,我要相信你,教会是你的,不是谁的,即然这个姐妹是她婆婆祷告来的(她婆婆说祷告求神给儿子一个最爱主的姐妹。),我也相信是神的仆人,那为什么不能和她一起来建造神的家呢?她还年轻,不至于那么僵化,神若要做,她会被改变的,唉,苦啊!主啊,也许一开始就是我的不对,因为我对建教会没有负担,只是持守教师的岗位,但也许W对建教会很有负担,所以来了就要大干一场,那作为前任带领,我应该主动跟她交通,但我没有,可能我这个慢性子有点慢吧,非得等事情逼到眼前才动真格的!她等不及了,只好自己动了,说不定她还以为我怕她来占位子呢!天晓得,我是巴不得有人来接手。
看样子,成立教会是水到渠成的事,固定的聚会点,固定的信徒,固定的聚会,同工主要的职分已经显明,只差主日上午崇拜和圣礼,好吧,主啊,即然是你的意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神要坚起大旗,招聚自己的百姓,我算什么,岂可拦阻神的手呢?伤我心就伤吧,谁叫我自己没有先主动和睦呢?
一想到这,我的气全消了,心中反而是对W的亏欠,心想要快点把这事说明,不能让W占先先向我低头得神的赏赐,第二天一早,我就打电话通知同工晚上在他家开会。当晚,同工聚在一起,我就先向W认错,请求她的原谅,并将前晚祷告时所想到的与他们分享,请她们看看是出于神的感动还是我自己的私意,她们说这是神的感动,我就继续说:“这个聚会里的羊不是咱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生的,是神带来的,托付我照看三年,但我对建立教会没有负担,现在神若看成立教会是好,那没有人能拦阻,W姐妹你有负担也能全时间照看,那么以后这个教会就由你来带领,我愿意帮助你,一起建造神的家,你也别再说想来服侍就来,不想服侍就不来的会伤主心的话了。”大伙都点头说这样最好,W虽然可以全时间服侍,但独木不成林,要有人相帮,至此,W说:“姐姐,你也别这么说,你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了,带着孩子不容易(这话我最不爱听,混淆个人努力与神呼召之间的区别),我昨天也想了,如果你坚持不能建教会,那我就出去自个儿传福音带人信主,再建教会。”
呵呵,,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不对之处,神啊,你对每个人的带领是多么的不同啊!我如果是她,就会想要伏下来等候,等周围都顺服,她却是一定要做,不能等,唉,好吧,神作事不照人的常理,这个姐妹也不按常理出牌,我只希望有人接替小聚会带领,但神给的更多,要建教会!虽然神使用的人在我看来真是急躁,可是,好啦,我顺服神对我的感动,与她不相干了,就象保罗所说:“这有何妨呢?或是假意,或是真心,无论怎样,基督究竟被传开了。为此,我就难喜,并且还要欢喜。“(腓1:18)或真是神给她的负担也好,或是为着自己的热心也好,终究百姓有属灵的家了,不像以前只是个旅馆了,这我就高兴了,若不是出于神的,求神来拆毁,若是出自神的,神必亲自坚固。
05年的十一黄金周最后一天,恰逢我妈过生日,因为嫂子要上班,只有哥哥一个人来了,满桌的酒菜,从中午一直吃到日头偏西。哥哥显然是有点借酒舒情了,因为这个儿子自从娶妻之后对父母所尽的孝心实在是受限制了,虽然有空就来探望,时时给父母塞点钱,但毕竟他自己的家人妻女得照顾,买了大房子和岳父母同住,房子的贷款还没还完,眼看自己的母亲因着带飞儿又为一个不争气的妹妹操心,他很难过,喝着喝着他们的话题就要跑到我身上来,往往这个时节我的日子是最难熬的,还不能有什么表示,是啊,是我的错呀。
“你,在我们眼中,已经是个废人了,废人!明白吗?”我哥用手指着我,“你就好好把孩子养大吧,别再把你的那套教给他了,自己毁了,别再毁了孩子!”
我笑笑,也无话可说,之前他们给我介绍对象,我全回了,都是外邦人,有的又离了婚,我跟妈妈已经明确表态了:条件一基督徒,二单身,不是离婚的。这些人别再给我介绍,我没空去看,妈妈说我在做梦!
看看我哥已经是六成醉了,带着飞儿赶紧进我们的房间睡午觉,心想希望我们睡醒他就走吧。没成想,等我们起床,他那里和我爸还在喝呢!
从中午11点一直到晚上6、7点!桌子上两瓶和酒空了,桌子下面又是七八个啤酒空瓶,我把菜,汤热了又给端上去,到最后他要走了,在门口穿鞋,妈妈拦他不住,想让他不要再骑电瓶车,等小区班车,他不干,一定要走,只能叫我快泡杯热茶给哥解解酒,我忙泡了茶递上去,可哥哥已经穿好鞋要开门了,看着我端茶来,太烫不能喝,他发火了,“这能喝吗?”,我刚道歉完,他不走了,说起前几天的事,那天也是他来吃饭,因为我给妈妈买衣服比说好的时间晚回来两个小时,他说我骗人,我说我没骗人,我一争辩,他整个的火升起来了,直向我逼过来,说我是个骗子,骗了爸妈,说好在家住两年,现在快五年了还不走,我也很委曲,但如果不是结婚出门,妈妈就不让我走!早说了我要敢这样走,出门就和我断绝关系,不再认我这个女儿,他们心疼飞儿,但结婚又不是我想结就能结的,我有什么办法。
这时我哥向我一步一步逼过来,我退在厨柜边无处可退了,心想他要干嘛呀,他浑身发着酒气,眼睛通红,脸离我的鼻子只有两公分的距离,喊着:骗子!骗子!耶稣的骗子!耶稣的骗子!那喊声真是中气实足,响彻云霄!我估计一两里外都听得到,我也有点气,推开他就往自己的房间走,想避开他,但他直追着我就过来了,我爸妈还没反应过来,我们这边就上演全武行了,卡我的脖子,推我,打头,等我爸爸拦住他,我已经挨了几下了,我的火也窜了起来,借酒发疯,这么没胆?趁着他被爸爸抱住,我上去就是一记耳光,反抽的,动作优雅娴熟,一点也不像从没打过人的,都是在电视里学的,看看,电视都教了我们什么?这下,雄狮发狂了,要挣脱一切捆绑来撕碎他的仇敌,我被辟里叭啦一顿乱打,不过没怎么伤着,大部分被爸妈挡了(事后才知道,我妈少了一颗牙齿,身上几处乌青!我只有胳膊上一块),这时楼上楼下阿姨大婶外婆们(估计是被那吼声吸引上来的)全上来了,愤怒的狮子被强行推出房间,在客厅里吼叫:“妈,你让我杀了她,也省了你的心了,劝不成的呀,她就是不听呀,她被耶稣给迷住了呀!我要灭了她,给你们除一害,刀呢,刀在哪里?……”外边是人声鼎沸,妈妈哭,“你要灭了她就先杀了我吧……”旁人劝“好了,到底是妹妹呀,错了改就行了嘛……”飞儿吓得哇哇大哭,从来没见过这阵势,这回可算见识大场面了。爸爸则像黄继光堵枪口一样用身体堵着这间房间,因为酒醉的狮子力量很大,只用了三脚,门已经被踹劈了(这门质量太差,应该考虑是否投诉厂家),还要继续踹,被妇女们拖走了。趁着我哥在向我妈诉衷肠的当儿,在众人的掩护下,我光着脚逃出家门,坐在楼下郁闷着等爸爸送鞋子,最后提拉着我妈**舞鞋去找地方避避风头了。
我到了小Z的店里,跟她说要一个人祷告,就上楼了,唉,跪在床前我就哭了,心里还是挺清楚的,这个黄金周过得实在不警醒,还在前两天我还在想这日子太平安,估计要有事,真准。开口祷告前,我马上就原谅了我哥,他心里也难过,我上大学时学费是他出的,亲自送我到学校,给我挂蚊帐,买生活用具,生活费我是两边收,妈爸一份,哥哥一份,那时他还没结婚,结了婚后对我也是很好,在飞儿这件事上,是他力主接我回上海的,所以现在他是这样难过,他觉得对不起妈妈,觉得要是那时硬心不让我回来,说不定我现在带着丈夫孩子回家看父母呢!他说经常半夜睡不着会起来想我的事该怎么办?这次的事怎能怪他呢?他是太愁闷了,心疼爸妈。
可我能做什么呢?我可以送他们礼物,做家务,听他们的一切话,在别的事上讨他们的欢心,但在婚姻上我没法儿让步!为了解决眼前的难题,去和一个外邦人随便结婚吗?决不!希伯来书里讲那些古人圣贤为着得着更美的复活,不肯苟且得释放,我也是这样!为要得到真正幸福美好神所赐的婚姻,一个荣耀见证祝福教会祝福我家人的婚姻,我也不肯苟且得释放,龙虾鲍鱼就要上来了,谁还愿意使劲塞糠皮啊!妈妈呀,爸爸呀,我爱你们,天天为你们祷告,以至飞儿这么小就会求主耶稣不要让外公外婆下地狱,一定要让他们信耶稣,让他们活到一百岁,日子满足快快乐乐回天家。但是面对他们渴望我快出嫁的眼光,我没有退路,爱父母胜过爱主的,不配作主的门徒,但为着主的缘故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不只是我得救,还有我的家人,一人信主,全家得救!话说道是无情却有情啊,因着我,我的家人和我一同背重担,我相信神一定会报答他们,不是吗?我是主的孩子,是他的仆人,仆人一无所有,主耶稣就是我的一切,仆人做的事,主人岂不要负责吗?仆人欠的债只有主人还!我欠我父母的,只有求主耶稣还吧!
祷告着,我也禁不住难过,心酸,也在埋怨主,为什么还不让我走呢?我的出路在哪里呢?我要等到多久呢?是我睡着了,还是主睡着了呢,为何不见动静呢?一定是我睡着了,那好吧,我要祷告,禁食吧!
当晚我就写下两份“遗“书(早上没跟他们打照面,背着大包就走了,还好没撞见邻居,后来听说楼下阿姨胳膊上也是一大片乌青),一份给哥哥,告诉他我原谅他了,不必酒醒后懊悔;一封给爸妈,告诉说我要出门安静一段时间,暂不回家住,并向他们保证年底一定离开!
我希望有个安静的地方祷告,主很快就给我安排了一间离我公司很近的姐妹家,她有两处房子,陪女儿读书在一处,另一处暂空关着,正好可以接待我。感谢主啊,每次我要禁食祷告,神都安排得特周到。
这是个一室户,木头地板,三个单人小沙发,干干净净舒适温馨就我一个人,每天下班回来,就安静灵修祷告,没有电视机,只有录音机可以听赞美诗,一般情况我都不开灯,在黑暗中俯伏在地,静静地寻求神。我需要从新重力。接待我的是这里一个教会的带领人,她建议我每天喝点果汁以补充体力,因为我要上班,三餐全禁怕会吃不消,我听从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每天都满有力量,在第五天的晚上,下班后我坐在公司大楼外的木椅上看月亮,心中惊奇着自己的活力,五天了,每天只是一瓶250CC的葡萄汁,望着天空中那一轮弯月,突然间我被圣灵大大感动,主让我看到这一切不是靠我的力量,而是圣灵的水流在托着我前行,我在其中毫不吃力,我的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一路感恩地回到住处,伏在地板上赞美神,知道这次的祷告是出于神,一定是神要做事情,所以要我祷告,虽然他的带领是这样让我难以接受。我找出赞美诗唱歌,祷告良辰:祷告良辰,祷告良辰召我离开世事操心引我到父施恩座前
将我心愿向父说明每逢痛苦忧愁之时我灵得主安慰拯救为落试探所张网络
皆因有此祷告良辰
祷告良辰,祷告良辰何等快乐,何等欢欣世界多少火热之心盼望良辰时刻再临
我向救主显示之处与众圣徒努力前奔奔到主前,虔诚侍立安静等候祷告良辰
祷告良辰,祷告良辰如有两翼向主飞升携我衷曲宛转敷陈主爱永恒有求必应
主既召我时常入觐赖主宏恩仰主威信我便卸去肩头重担静候再逢祷告良辰
啊,我真喜欢那句:“主既召我时常入觐“,是啊,现在就是主召我入觐啊!我们虽然奉耶稣基督的名可以随时亲近父神,但被大君王亲自点名进见,那是多大的荣耀啊!一定有大事!
禁食第六天,我完全的向神顺服,之前的心是求神开路,让我走,一定要走,他不动我就要动,我不能再被他们骂骗子了!保证书上白纸黑字写明了。但现在我服下来,主啊,如果是你的意思让我住在家里,那我就哪儿也不去!任凭他们嘲笑我好啦,任凭他们说我是骗子好啦,只要主不动,我也不动!主都不怕人家指着我的鼻子骂耶稣的骗子,我还怕什么!并且我实在相信神有丰盛的祝福要倾倒在我的家中,在过去的日子,虽然带飞儿是辛苦点,但小的时候有阿姨相帮,大点我又回来,飞儿给我父母带来的喜乐实在大于劳苦,这种喜乐是心灵的,所以我的父母身体虽有旧疾,但如今还是不错,神的恩典托着他们啊!以往神没有亏待我们,以后的恩惠更是要大过先前的,我相信我的主,他是那样信实!
我很感恩,每次在无路可走时,我想用禁食祷告来对神以死相逼,但结果全是被神扭转,在主耶稣的恩典里顺服下来,我真的不相信用祷告可以摇动神的手(那首我以祷告来到你面前里写的),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的手如果被我们轻易摇动,那这位神还不如我呢!飞儿三岁前再闹我也不会给他口香糖!
整整九天,我安然经过,心中的感动也很多,有时是需要放下肉体的需要,那样我们的心就不会太刚硬。定意顺服,完全的顺服,就像那首歌里所写:信靠顺服,此外别法全无,若要得耶稣喜乐,惟有信靠顺服。使女的眼睛怎样望主母的手,我的眼睛也要怎样定睛在主耶稣的身上,我要等候他,直到他兴起,彰显荣耀作为的那日!
回家不到一个星期,就在教会中发现了东方闪电分子的攻击,以前我总担心呼喊派会先进攻,因为聚会里有个姐妹的妈妈在一个台湾人为主的呼喊派教会里聚会,总拿些那里的书和诗歌本要给我们看,却没想到闪电先发难。清理立即进行,我很想进行真道培训,但W主日讲道,我不便插手,就按下焦急,耐心等待。又过了一个星期,W的父亲病重入院,需要她回东北照顾,时间估计是三个多月,她主动找我交通,希望我担当起主日上午的讲台事奉,不要再回到以前只有晚上聚会的光景(我们以前只是周三晚上由小Z带领学诗歌祷告,周日晚上我带领查经),我心里清楚,神给我的时候到了!因为不仅要抵挡异端,并且从W短短两个月的教导看,我们二人在对神的事工上有明显的不同,她是努力要作,要为神作,比较象急先锋,一马当先冲在前头;而我则问神啊,你要我作什么?要等,比较慢。所以我在祷告求神给我机会,能将敬畏神顺服神的根基及早打下,为以后我们俩都可能出现的偏斜先作平衡。我已预备好了。
并且经过此次的禁食祷告,我在心志上也已预备好:那就是向神完全降服!在神的旨意前,我的自我感觉根本算不上什么了!无论是自卑,自怜,自爱,自轻,自傲,就象保罗所说,我自己也不论断自己,为着众人,我愿意谨守,不想因为我使软弱的弟兄跌倒,但为着基督,我可以不顾一切!既然是主召我,放我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就没有任何人能拦阻我,包括我自己!
在我回家两个礼拜后,我站上讲台,开始讲道。从神的救恩,到基督徒灵命历程,一连十四堂主日讲道,往往是在本次礼拜结束时,下次的讲章已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大纲明确,条理清晰,感谢神!第二个月圣餐礼拜,我讲完道后主领圣餐,捧起饼和杯,我感恩不己,真真实实体会神从人间挑选的祭司都是不完全、软弱的,但因此也使我们更加投靠天上的大祭司——主耶稣基督。
以前我看保罗说自己传福音是迫不得已,但在福音事工上他又是全力以赴,尽心尽意,我有些不解,现在我自己也有些体会,按着我的意思,我是个大罪人不配教导神的百姓,但此时神的带领,我心中的感动,受托的负担却使我一定要站起来,捍卫使徒们所传讲的这古旧福音!主啊,我们实在软弱,可是在这软弱当中,我们要夸你的刚强!
回家一个多月,我和妈妈吵了2005年最后一场架,我真心希望这也是我和妈妈在以后的日子里最后一架,起因就是飞儿生病发烧,我目睹因为妈妈心急而使飞儿、我遭受不必要的痛苦(因为要陪飞儿去医院,不能参加圣餐礼拜,并且因为去医院当天气温骤降,除了妈妈在家外,外出的三人全都感冒,飞儿是二次发烧),真是难过,我向她发脾气,结果就是吵架。
这次争执的直接后果就是我反省自己:我能作什么呢?面对妈**刚硬我能做什么呢?和她一样刚硬吗?我不愿再自以为义,要替耶稣基督出头了!我也再不能容忍自己的老肉体去伤害爱我和我爱的人了,我看到主在我父母身上的工作,我想要帮一把,想要纠正他们的错,但结果就是争吵,我发怒,他们生气,我真是恨我自己!主啊,帮助我吧,你来做吧,你做得最好!让我死吧!让我的旧人实实在在和耶稣基督同钉十字架吧!其实当年回上海时,就准备要上十字架的,但直到今天我才完完全全从心底里渴望和耶稣同死,死吧,死吧,或者因着死在我身上发动,使耶稣基督的生就在我父母身上发动吧!保罗说,如今常存的有信、望、爱,其中爱是最大。我一路走来,靠的是信心,盼望,现在为了我最亲爱的家人,我必须死了,就好象保罗为着他所深爱的弟兄宁愿与基督分离一样!我实在盼望能快些死,好让基督早早在我里面完全掌权!
小时做过许多的梦,都不成功,长大了成熟了,就有盼望,作为一个妇人,我最大的愿望是相夫教子,作一个贤德的妇人,可现在我是羞羞愧愧;作为一个姐妹,我希望能在一个刚强的教会里蒙遮盖得造就,但不知那些胸怀大志的弟兄都去了哪里,只好靠着神的恩典带领教会,但这是一个多么软弱不荣耀的教会啊!主啊,主啊,求你怜悯,也求你兴起!
我的见证到现在要结束了,回首往事,我对主耶稣满了感谢和赞美,他从茫茫人海中拣选了卑微的我,又用托住宇宙万有的大能托住了软弱的我,使我到今天还能站立,告诉大家,我今日成了何等的人,是因为耶稣基督的恩典!他救我出死入生,引我离开底马的道路,带我走到了各各他!各各他啊,荣耀的各各他!我在这里等候我的救赎主,我相信他必再一次救我出离我的苦境,也终究救我进他的天国。
我前面唱了许多歌,最后以这首《感谢神》来表达我对神的感激之情,也与DXJM共勉。
感谢神赐我救赎主,感谢神丰富预备;感谢神过去的同在,感谢神主在我旁;感谢神赐温暖春天,感谢神凄凉秋景;感谢神抹干我眼泪,感谢神赐我安宁。
感谢神祷告蒙应允,感谢神未蒙垂听;感谢神我曾经风暴,感谢神丰富供应;感谢神赐我苦与乐,在绝望中得安慰;感谢神赐无限恩典,感谢神无比慈爱。
感谢神赐路旁玫瑰,感谢神玫瑰有刺;感谢神赐家庭温暖,感谢神有福盼望;感谢神赐喜乐忧愁,感谢神属天平安;感谢神赐明天盼望,感谢神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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