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给士每拿教会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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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维廉爵士对小亚细亚的七个城市的形容,是以一个称呼显示出来。他称以弗所为“改变的城”,士每拿为“生命的城”,别迦摩为“有权柄的城”等等,一直到最后一个城。你可以思想为什么以弗所被称为改变的城,他们为了使以弗所的海港和外界畅通,所以他们必须要时常的劳苦作工,要拓深港口;今天以弗所港口已经在内陆七英哩之处,以弗所已变成一个废墟,完全失掉了一个城应有的条件。另一方面,士每拿在今日仍然是存在的少数城市之一。士耳其人称士每拿为以斯迈(Ismir),在美国可以买到从以斯迈进口来的无花果,以及其它别的产品。显然可见,士每拿属于世界上那个地区最古的城市之一。栾维廉说从前这是一个希腊城,早在基督降生以前一千年就有,在古代世界中,能够找到现今仍然存在的最古老城市就要算是士每拿了。希腊人分两大种族,就是以哥念族与爱琴族,士每拿是属于爱琴族的一个城市,后来被以哥念族所征服,而成为以哥念族的城市。在希腊全盛时代,罗马帝国那个时期,士每拿被称为“以哥念之冠”。今天看来士每拿仍然是个美丽的城市,它象以弗所一样,是一个海港,有一个很小的港口,有一个海峡引进这个海口,这海峡的入口处,可以放一条大锁链,抵挡敌人的船只进入港内。

    在士每拿城的背后有一座几何形的山,叫帕葛斯,希腊文是山的意思,往往被指为士每拿之冠。这座山顶上有一座今已成为废墟的城堡,但在新约时代,山顶上有很多希腊式的建筑物,是非常美丽的对称,有希腊建筑式的大圆柱,在山坡上还有更多的建筑物。“以哥念之冠”——这个名称正适合基督给这城的信息。在士每拿城这个地方有古教会的殉道者坡旅甲(Polycarp)在此殉难,坡旅甲这名字的意思就是“多结果子”;在主后一百五十五年他在士每拿活活被烧死,他是一位年逾八十高龄的士每拿教会的老牧师。他被罗马政府的官兵逮捕,并叫他咒骂耶稣基督的名,他拒绝了。罗马的总督就逼迫他说:“我要把你丢给猛兽吃。”坡旅甲对他说:“我是不能亵渎耶稣基督的名。”然后总督说:“好啦!如果你不怕野兽,我要把你丢在火焰中,将你活活烧死。”他回答说:“你所说的火是只能够烧一个钟头就消失的火,并不是地狱里烧到永远的硫磺火。”所以坡旅甲被烧死,是古代教会真正伟大的殉道人物,这是在主后一百五十五年发生的事。

    给士每拿教会的这封书信是很特别的,也可以说是在这七封书信当中最特别的,因为这封书信中完全是称赞;没有批评,没有指责教会所作的任何事,只有称赞、鼓励的话。读者回想给以弗所教会的信有些是称赞教会,有些是指责他失去起初的爱心。但是在士每拿教会书信当中,没有指责任何事,论到在士每拿城教会的光景,主实在是非常称赞她的信实和属灵的光景。

    主在这里介绍他自己为那死而又活的。其实这个翻译不太合乎原文,这“死而又活的”并不是希腊原文的意思。如果你学过希腊文,你就知道希腊文文法不定过去式动词(AoristTense),意思就是说:“继续地要活着,甚至于死了也活着”,“死了要”等等可以翻为“死的并且还是活着”。所以由此看出死并不是生命的结局。

    士每拿是希腊的城市,从主前一千年到主前六百年,它被敌人征服的时候,大部分被毁坏了。此后大约有四百年士每拿被称为死城,虽然在那里还有些人居住,周围有零零落落的小乡村,可是还不算是希腊的正规城市。因为在希腊人算为城市的,必须要有组织的政府,并选派他们自己的执政官,有他们自己的理想等等,这才算是城市。在英文里面我们所说的政治(Political),就是从希腊文Polas“城市”这个字而来的。

    士每拿在主前六百年左右被征服以后,就不再是一个城市了,不再是希腊人所认为的一个城市,只不过是一个地区,有些人住在那里而已。在主前三百年以后又重建,再度成为一个真正的城市,这种情形一直继续到使徒约翰写启示录时为止。所以你可以说士每拿城是一个死了还是活着的,在那里有生命活过来,象一个城市一样,从前是死了现在又活着。

    一件很有趣的事实,那就是士每拿城是一个空气调节城市——就是用自然的方法调节。每年在夏季炎热的时候,有凉风从西边吹来,后面有山,是一种天然空气调节的城市。栾维廉爵士在他所写的《致七个教会》那本书中描写得很清楚,他说这个凉风差不多每天吹到城市里,在晚春的季节。以至于整个夏天或是在早秋的季节当中,有这些凉风吹到城市里。在早春似乎天气开始热起来,就有凉风从海面吹来;这种凉风整天的吹,而且有相当的风力,甚至把海水吹到岸上;午后太阳将要平西的时候,从海上来的风力量比较微弱,但一直吹到午夜。这种气候使士每拿成为一个很理想的居住所在。从前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一位教考古学的老师说过:“在加利福尼亚州可以说是气候最好的一州,是其它地方不能与之相比的;但除了加利福尼亚州之外,最理想居住的所在就是埃及。”他说埃及有非常好的气候,湿度很低,当你住在埃及时,你会觉得很舒适,假如你有钱在那里居住是最好不过的。所以士每拿这个地方,在罗马人看来,是亚州所占领最美好的地区。在约翰的那个时期,人们实际享受到太平与繁荣,根本没有多少骚扰是可以值得一提的。最后在主后一四○二年,士每拿被土耳其人征服,恰好在哥伦布与马丁路德时期之前一百年。土耳其并没有把士每拿的基督徒铲除。据说在士每拿的人口比例当中,基督徒与回**是三与一之比;我想大多数的人都是挂名的基督徒,有的是基督教东正教派的信徒,或者是基督教所谓近东派的信徒;但他们的确不是回**,他们说相信耶稣基督。

    栾维廉说这个城市的主旨是生命与喜乐,战胜了失败,超越环境,尤其是死亡不能致死这个城——虽然死了还是要活着——有三百年之久,士每拿生活在死亡当中,后来又成为生气勃勃的城市。

    在主对士每拿教会所说的事情之中,就是他知道他们的环境,特别主知道他们的贫困,但是他们是富足的。你怎么能够贫穷而又富足呢?这要看你在说什么。明显可见,士每拿的基督徒对于属世的财物并没有什么基础,或者他们中间有些人,已经因着基督徒的缘故失掉了他们的职业。这在罗马的世界是司空见惯的——如果你对基督忠心,很可能要失掉你的职业,此后你将要度一个艰难困苦的日子,你必须为生活奔波,遭受各种的顶撞;要得一切生活上的享受、利益,那简直是非非之想。所以这些人说他们是贫困的,然而主说他们是富足的。在小亚细亚七个教会,最后一封给老底嘉教会的信中说,我们看这教会以为是富足的,但是主说他们是贫穷的。士每拿的教会在外表上看来是贫穷的,但主说他们是富足的。他们所有的财富是直到永远的,有真的价值,是真的财富。

    在这封书信中所提的另外一件事,就是挂名的犹太人的亵渎,这亵渎就是他们自称是犹太人,其实他们不是真犹太人,而不过是撒但一会的人。耶路撒冷在主后七十年被罗马毁灭,对于巴勒斯坦来说,犹太人在人民团体中可以说已经是不为人所注意了,以致对基督徒构成危害。可是在基督教会的早期时代——到新约使徒行传末了的那个时期,逼迫基督教的是犹太人,罗马人却保护基督教。保罗就屡次遭受犹太人的杀害,但是罗马国的官吏为保护民权的关系,曾经护卫了他。约翰在这里所处的境遇,正是犹太人逼迫基督教的终结时期。由现在开始是罗马人逼迫基督教的时候。罗马帝国当局,最后了解到基督教并不仅仅是犹太宗教的一支,而是独具性格的一种宗教,所以在实际上对罗马帝国的将来可能造成威胁。

    在这里不要误会,古代基督徒在凡事上并不是革命分子或政治实践主义者;其实他们是非常喜爱和平的守法百姓,正象有一些我的中国老朋友所说,他们认为最好的政府就是不管老百姓的事,此外老百姓也不干涉政治,各不相扰;他们根本没有意思**罗马帝国,但是论到某些思想或世界观他们就发生了冲突。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罗马人是非常聪明的,他们知道耶稣基督和他的国度如果成功的话,将要对罗马帝国不利,于是要求百姓对罗马皇帝要绝对效忠。虽然在现实世界中,没有一个基督徒起来反抗罗马帝国这件事的确是真的,可是耶稣基督为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的超越性,对于该撒所要求的并没有留丝毫余地。耶稣说过:“该撒的物,当归该撒;神的物,当归给神。”耶稣说这话的时候,是在较早的一段时期。但后来该撒称自己为神,这时基督徒该怎么办呢?这时基督徒所处的情形可就完全不同了。当时正是约翰写启示录的时期,犹太人热心地**基督徒。栾维廉提出一个理由,就是说在士每拿的教会中大多数都是以前属于犹太会堂的会友,由于听从福音而改信基督教成为基督徒的。当一个犹太人信了基督以后,他对以前的会堂来说是失丧了的人;虽然不能立刻,但最低限度也在一、二世纪以后,他就跟犹太的民族完全脱离了;他的儿孙是在基督教的环境中长大,又与基督徒联姻等等。当犹太人改宗相信基督的时候,他就与基督教会有了联属,而并不是属于犹太会堂。结果就在基督徒中间产生了不断抵抗性的犹太人,当彼得在五旬节讲道的时候,就在那天有三千犹太人悔改相信基督,数日以后跟着又有二千多人归向基督,所以总数有五千人;希腊人说那只是男人的数目,若再加上妇女,在耶路撒冷附近基督徒的人数可能达到一万人。从有历史以来,犹太人归向基督的庞大运动,就是在五旬节以后。以后彼得再也没有这样成功的布道,更谈不到以后的使徒宣教师。保罗是用比较困难的方法来赢得犹太人归向基督,是一个人、一个人,一家、一家的引领归向主。

    在耶稣撒冷,或靠近耶路撒冷周边归向基督的这一万多犹太人,从前多半是旧约的虔诚信徒,所以神把旧约的圣徒搬到新约里面来;在彼得讲道中,这些人大批的、成群的接受耶稣为他们的弥赛亚,为他们的罪悔改,接受基督的洗礼,成为基督教的信徒。这样就使犹太人对基督徒反抗的势力逐渐地微弱下来,因为他们失掉了这么多的会众,因此他们逼迫基督教,他们对信基督的犹太人发怒。

    据说在约翰以后十年的时期,坡旅甲殉道的时候,控告坡旅甲的犹太人特别的活跃,以致把他处死;而这些犹太人,都是士每拿城犹太会堂的会众。

    坡旅甲受审是在礼拜六,正是犹太人的安息日,他是在礼拜六午后二点钟被处死刑。审判程序开始是在犹太运动场,运动节目在十一点结束,整个的早晨就为此事所占据。犹太人不能参加,因为那是违反安息日的;但是为了除灭他们所痛恨入骨的信仰上的仇敌,他们把这件事情当作是一种优先事件,甚至破坏了安息日的诫命,所以在那一天他们要热心地出席坡旅甲的审讯会。在约翰福音中记载犹太人——特别是法利赛人——在安息日开了一个会,计划要如何除灭耶稣;在法理上来讲这是不对的,若从旧约律法的观点来说,这是违反安息日的。所以士每拿的犹太人,在坡旅甲的审讯会中竭力地促劝罗马的官吏,一定要把这个人处死。

    当坡旅甲被迫要他亵渎基督的名时说:“我曾经事奉主八十六载,他未曾有负于我。我岂可做这恶事,亵渎我主呢?”他拒绝了,于是立刻被判死刑,犹太人蜂涌而至,到执刑的场所,并且搬来大量的木柴,帮助罗马人把坡旅甲活活烧死。这事的发生是在约翰写启示录后一百五十年,由此我们看出犹太人对于士每拿的基督徒的一般态度。主在这封书信中说,他们说他们是犹太人,其实他们是属于撒但魔鬼一会的人。虽然称为犹太人的会堂,但事实凡属于犹太人的一切事情,他们都违抗、都否认;他们在生活上的表现与“以色列”民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他们是徒有其名,而没有此名所代表的实际。保罗在罗马书中说,他不是外面作犹太人,而是在里面作犹太人。所谓“以色列”的,并不总是真正的以色列,正象主所认为的,或者就是撒但一会的人。如果主这样说一定是真实的——士每拿的犹太人就是撒但的会员。

    现在有一些大言不惭、人为的组织的教会,在他们牧师讲道的内容上,完全否认基督的真理,但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是教会,而是撒但的聚会,根本不能算是耶稣基督教会的一支。所以一个教会或其它宗教组织,可能成为一个背道的团体,与神的真理不合,我们根本不能把这些当作神的教会。我知道在现今的时代当中,有很多这类的教会;灵性活着并且儆醒的基督徒,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特别的留意而且有所反应。

    主对士每拿的基督徒说:“你将要受的苦,你不用怕。”在我们的前面有苦难等候着他们;魔鬼要将他们中间的一些人下在监狱里,他们要受试炼,他们将要受苦十日;但他们要至死忠心,主要将生命的冠冕赐给他们。

    魔鬼就是逼迫并反对基督教的真正根源,在这里明明把魔鬼提出来。一切困难的来源并不是魔鬼的代理人——这些人只不过是撒但的傀儡而已;在幕后有看不见的魔鬼本身在操纵、指挥、鼓舞起来,挑拨、离间、**基督徒,使基督徒受各方面的困扰。

    在箴言书上我们看到有句话说:“人要不加添柴木,火就要止熄了。”如果魔鬼不在那里浇油加柴,逼迫之火焰就要熄灭;最低限度,逼迫将要渐渐止息。虽然不能够每一个人都归向基督,但是这种苦毒,极端的**就要停止了。而魔鬼则继续不断地在那里煽动加油添炭。所以士每拿的基督徒了解他们所面临的、真正抵抗和**的性质是从撒但来的,这要鼓励他们,帮助他们,因为实在相信,并且也知道耶稣基督比撒但更强大,一定能胜过撒但,及其工作和它的诡计。

    有些士每拿的基督徒将要被丢在监狱里十日,这里所说的十日是指着一段逼迫的时间,并且极其受苦,而且是确定的,但其时间有限,并不是一段无止境的期限,甚至于引到将来,永永远远在监狱当中。这个逼害是确定的,但教会要胜过撒但魔鬼的逼害。

    有些士每拿教会的信徒要被下在监狱中并受苦难十日。我们应该知道,基督徒下监是受逼迫的前奏。但以坐监为刑罚罪犯的方式在罗马帝国尚未被使用,因为罗马帝国并没有这笔经费预算把人放在监狱里,长年累月的维持他们的生活。而且,当时采取的方式比较便宜:如果犯法比较轻的,就要罚款;如果再重一点,就要被放逐到较远的地区;更严重的罪犯就处以死刑。监狱是用为暂时看守之所,是等候裁判,等候上诉,或等候执刑的日子到来。所以士每拿教会的信徒得到通知去坐监,恐怕是要被处死刑。当然受审讯的结果可以无罪开释,但是基督徒在罗马帝国法庭上,无罪开释的判决往往是少见的,所以这种下监多半是被处死刑。

    本书信的着重点是在信实与尽忠。“你务要至死忠心,我就赐给你那生命的冠冕。”有些人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一生中,即使到最后死期,都要尽忠。在你生命中的任何时候,不可放弃你的信仰,要继续坚固,不可动摇,作一个基督的信者,直等到最后的死期来到。可是这并不是原文的意思,也不是这句话在这里的全意。这里的意思,是说要信实持守并承认你所信的,甚至于在这世界里要牺牲你的性命。这正是在士每拿教会所要面对的情形——继续承认你所有的信仰,直等到你以身殉道而死;正象坡旅甲,相信还有许多人也是这样。如果你不肯继续保持你的信仰,并承认你是一个基督徒,你可以藉着亵渎基督,并弃绝基督教来保全你的生命——如果你继续向基督尽忠,甚至结果是死亡——那么你也因此必要得到生命的冠冕。

    伊利阿特(JimElliott)是为南美洲敖卡印地安(AucaIndians)原住民的毒箭所射杀牺牲的五个宣教师之一。这不过是个偶然事件,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印地安人如此行是为了自卫,他们以为这些人驾着飞机来,一定是要杀害他们全岛人民。可是现在全岛的居民差不多都已经归向基督了,这都是因为伊利阿特的未亡人,或别的人爱心工作的成果。在伊利阿特未死之前曾经说过:“拒绝以守不住的去换取那不能失掉的是愚昧人。”这句话我要请读者好好思想。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作殉道者而死,这件事是非常可怕的,但伊利阿特用他的生命来保证他的见证;谁若想看紧张刺激的书,请读伊太太著的《野人是我同胞》。是的,谁若不把那守不住的,换取他那不可丧失的,就是一个大傻瓜。

    士每拿教会的背景就是尽忠到底,象士每拿这些城市,从前一度被罗马帝国占领,但是他们在罗马的统治下,并没有一点的不安与骚动,反而在罗马帝国的占领之下引以为荣;在各城市当中,彼此相争表示尽忠于罗马。根据历史记载,罗马的军队在士每拿的后山上驻防,在冬季作战的时候,没有带够用的御寒的衣物;士每拿的市民拿出最好的大衣外套及御寒的衣物给了罗马军。罗马帝国政府当局对于士每拿居民这样的尽忠非常的赏识,罗马政府在以后的日子当中也并没有忘怀,士每拿对于罗马政府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在这里,士每拿的基督教会受到同样的挑战,是否对耶稣基督也同样尽忠。栾维廉博士说,基督教会是士每拿的心脏与灵魂。士每拿的真正市民不是犹太人,也不是外邦人,而是基督徒。从上帝的眼光来看,这犹太人并不是真正的犹太人,他们是撒但一会的;真正从神的眼光来看,只有基督徒才算是士每拿的居民。

    纽西兰学者伯洛克(Blaiklock)在他所著的一本书《新约考古学》中,描写罗马的地下墓窖(Catacombs;早期基督徒的避难处),有约一百六十英里长的地下隧道围绕着罗马城。这些隧道的一部分尚未完全被发现或被清除,以供人民去参观。但在罗马城的地下有数以万计的人埋葬在这地下墓窖中。有死了的外邦人,也有许多基督徒埋葬在这里;有些基督徒被杀,或基督徒被狮子咬死的骨头留在这里。在外邦人的墓碑上刻着很悲观的文字,其中有一碑文是拉丁诗人卡图拉(Catullus)所写:“日头来日头去,但对我们来说是漫漫长夜,叫我们永远睡在这里”(nobisnoxunalongadormiedanest)。但是在基督徒墓窖的墓碑上所写的文字,和外邦人的悲观主义一比较,却有天壤之别;他们并没有丝毫透露出反对残酷逼迫者与残杀者的怨恨,只表示平安的象征物——绵羊、鸽子、花朵、麦穗并有雕刻的文字,即如:“不是死了乃是与主同在”;“睡在耶稣的怀中”;“等候复活”以及表示类似情绪的文字。

    据伯洛克的报导,在罗马城地上有两百五十万人,熙来攘往,享受快乐,纵情恣欲,浪费金钱,实际上这些人等于死人一样。在罗马城生活的那段期间之内,那些在地下墓窖的人,其实才是在那段时间真正在罗马生活的人:死了的基督徒被埋葬在这里,当逼迫严重的时候,活着的基督徒也跑到地下来敬拜他们的主。罗马人民的真正生活乃是在地下,并不是在地上,地上是醉生梦死,贪爱世界,服事世界、肉体及魔鬼的生活。但在地下那里有神看顾他们,在上帝看来,他们本是在罗马城真正有生命的人。

    论到士每拿来说,它的光景确是如此,正如上帝看士每拿一样,基督徒是在城中真正过生活的人,至死忠心的基督徒要领受生命的冠冕。士每拿被称为“爱欧尼亚的冠冕”,帕哥斯山被称为士每拿的冠冕。他们对于这种说法引以为荣;这隐喻也发现在他们的钱币上与别的金属物上,这隐喻对基督给士每拿基督徒的应许有联带关系:要至死忠心,就赐给你那生命的冠冕,这是他们所不能丧失的。

    然后主说:“得胜的,必不受第二次死的害。”“第二次死”在启示录末后几章会提到(廿14)。第二次的死就是硫磺火湖,就是地狱。据解经家说,如果一个人有二次的复活,他只有一次的死,如果他只有一次的复活,他要受两次的死,即第一次的死与第二次的死。第一次的复活是属灵的复活,当你被圣灵重生的时候,你是从属灵的死亡中复活,而得到基督的生命,或者说基督在你里面复活了;第二次的复活是身体的复活,就是在末日,当基督再来的时候,身体要复活。凡有这两次复活的人,只有一次死,就是一般世人所说的死,即肉身之死。那些只有一次复活的人,在世界的末了要复活受审判,要有第二次的死;肉身的死,在肉身的死之后第二次的死,就是地狱硫磺火湖。地狱的基本意义,就是永远与神隔绝。生命与死亡在圣经中主要是质的意思,并非仅仅是量的观念,即如今世到永世的扩张。当然死后的生命——不管在天堂或在地狱——都是永远的;但在圣经来说,其基本的意义,就是质的性质。在天堂里的永生,就是完全享受神的恩宠。耶稣在约翰福音十七3大祭司的祈祷中说:“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在诗篇卅5我们念到:“他的恩典乃是一生之久。”这是生命最圆满的意义。圣经中称“生命就是真正的生命”,就是享受不间断的、不受毁灭的神的恩宠。当然永死是与此完全相反的,那是永远与神恩宠的面光隔绝。

    士每拿是今天仍然存在的一座城市,而以弗所是完全不在人间了。今天在士每拿还有基督教会与基督信徒;他们中间究竟有多少真正重生得救的基督徒呢?只有上帝知道。我想你能够明白为什么栾维廉爵士称士每拿为“生命之城”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