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份 近期教会人物 三十四 李文斯敦 (David Livingstone公元1813-1873年)(
    李文斯敦(DavidLivingstone公元1813-1873年)(最著名的非洲旅行布道家)

    提起非洲宣教事工,没有人能忘记大卫李文斯敦这名字。十九世纪的非洲有“黑暗大陆”之称,因它不但文化落后,难以开展福音工作,甚至有野蛮吃人的民族。这位伟大的宣教士却深入非洲内陆,经历多次危险;好几次被狮子袭击,甚至有一趟肩膀被撕破了。在一次深入非洲内地工作时,先后害热病三十次;雇来的挑夫也多番挟带他的财物逃走,土人的威胁又无日无之。然而李文斯敦始终热爱着非洲。自一八四一年他抵达非洲后,当中除有两年返国与家人相聚外,他都一直留在非洲事奉,直至客死于此。那是一八七三年五月一日清晨,在非洲内陆一个荒僻的地方,人们发现李文斯敦在床前死去。热爱他的非洲人,要求他的随员把他的心脏埋在非洲一棵大树下,把他的名字刻在树干上,以作纪念。他们哀痛一番后,便用帆布和树皮包裹用盐腌过的尸体,抬它步行了一千五百多哩到非洲的东岸,再运回英国去,其后下葬于西敏寺。这位深受非洲人爱戴的宣教士,本是一个贫苦苏格兰人的儿子。十岁那年,他就被送到纱厂里工作。每天清早五时半起床,一直做到晚上八时为止。每晚工厂关门后,他就到夜校去上两小时课,这样半工半读有十三年之久。其实李文斯敦早就渴望做一个宣教士。凭着自身的努力,于一八三六年,他考进了医学院,也在神学院兼修神学课程。起初他尝试传讲神的道理时,常是一败涂地。例如有次他在一间乡村小教会讲道,虽事先仔细准备好讲章,但一上台却讲不出话,只对会众嗫嚅地讲了一句话:“各位朋友,我把要讲的一切全部忘却了。”说完便逃去无踪。

    然而,这位满腔热情的青年之潜质终于渐渐显露出来。他在一个聚会里,听到当代著名的宣教士摩法特谈到非洲的宣教情况,心里便对非洲响往不已。他便问摩法特他能否为非洲做点事,这位日后成为他岳父的资深宣教士回答说:“可以,如果你准备好离开现在的工场。”李文斯敦把这句话藏在心里,矢志不忘。李文斯敦终于加入宣教士行列,前往非洲工作。他在南非时,十分不满只有沿海地区的宣教工作。于是寻找远离其他传道站的工场,深入内陆旅行。他写信到伦敦说:“我将整装待发,随时到任何地方――只要是向前走。”这种流动式的宣教心愿,与当时的宣教政策大相径庭。他明白自己缺乏耐性,所以求告神说:“愿主用谦卑的精神包装我,使我能更像主。”由于他热爱旅行布道,盼望为基督的国度拓展土地,婚后仍带着妻儿往来蛮荒之地。因为妻儿不适应,加上别人的劝告,李文斯敦只好与家人分别,让他们回英国去,而自己则继续孤单的旅行布道工作。他在一封家书里,向妻子道尽他对家庭和工作的矛盾:“且让我们先尽本分服事救主,我们将来会再相见,巴不得那个时候就在目前我至诚地对你说,我最亲爱的,当我结婚时,我爱你;而当我们相处得越久,我爱你也越深。请把孩子们拉到你身边,代我吻他们。告诉他们,我是为了爱耶稣而离开他们的。”当时有些奴隶贩子进到非洲内陆,带走大量的人,带到海岸的奴隶市场去贩卖。在李文斯敦的旅途中,他常遇到漫长的奴隶行列,他碰见过不少被焚的村落,和被遗弃的奴隶尸体。因此,他爱非洲人的心越发强烈,迫切地盼望能早日到内陆传道,并要向土人介绍正当的贸易途径,以制止这种惨无人道的勾当。

    有次,挑夫偷走他的药箱,使他在一个热病猖獗的地带,渡过了四年没有药物、令人难以置信的艰苦生活。当他回到基地时,他财物早被土人带走,因他们断定他已死去。十八天后,纽约先锋报记者史丹利到达他的基地,及时带来需用的物资。这记者一心想得到李文斯敦的第一手资料,跟他住了四个月,并劝说他返回文明世界。但他的决心丝毫未有动摇,史丹利只好离去,让李文斯敦继续进入内陆工作。在跟着的十个月中,他忍受着疾病的摧残,靠人抬担架前进。他在信中写道:“倘使良善的主容许我制止内地贩奴的滔天罪恶,我甘受苦饿而毫无怨尤,我将以整个心灵感谢他的圣名。”李文斯敦就在这次行程中逝世。他死后不久,非洲的奴隶市场终于关闭了。李文斯敦对非洲那种无私的爱心,对事奉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以及他谦卑虚心的态度,使他赢取了当地土人的尊敬和信任,因而被非洲人认定是“伟大到不能下葬在非洲的人”。他将一生都献给了神和那片非洲大陆,正如他在日记簿中记载:“我的耶稣,我的君王,我的一切,我如今再一次把自己整个向你奉献,求你接纳我。啊!慈悲的天父,求你使我能在离世之前,及早完成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