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绝望的深渊里选择死时,上帝却给了我新的生命,我在神学院遇到了现在的赵镛基牧师,领悟到了人生真正的目的,并为此得到了一些操练,也学到了希望破碎时,顺从上帝的秘诀。
19、考上神学院
奋兴会结束后,我脱胎换骨,前后判若两人地下了山,上山时口袋里带了毒药,一心想死,下山时却满怀生命的盼望。上山时因患心脏病、糖尿病和慢性头痛而软弱不堪,下山时却充满了对健康的确信。如同使徒们在变像山上见到主的变化一样,我带着经历圣灵的欢喜下山了,下山的脚步是我新生活的开始,充满了期待和自信,这时我思考了这样的问题。
(在这世上象我一样背着劳苦重担的女性不知有多少,钻进钱眼里,不能尽妻子、母亲职责的不止数十百,泡在舞厅导致妻离子散的更是不计其数,从现在开始去唤醒他们也为时不晚,我曾经为建国大业当过督促国民会的议员,为了唤醒沉迷的女性,我愿意做先锋。)
然而我却没有机会到镇海去救自己即将破裂的家,有关丈夫的琐琐碎碎的事情听说过一些,说是把一个女人领到家里来了,当我确认是事实以后,我经历了一场失望和悲愤交织的情感波动。可是,这点试探没能把我与基督的爱隔绝,相反,更坚定了我唤醒广大女性的信念。
(一个国家的安定在于每个家庭的安稳,一个家庭的安稳却握在一个女性的手里,我能为这个国家的女性所做的就是唤醒他们学习上帝的话语,小时候,我的梦想是长大后嫁给牧师,妈妈也希望我成为牧师师母,既然丈夫不当牧师,那我去当吧,现在上神学院也为时不晚,我要与更多的女性分享我所经历的喜悦和平安。)
那是四月末左右,为了实现我的心愿,我找到李圣凤牧师向他讲明了自己的意愿——我想进圣洁宗神学院学习,我期翼着能得到牧师的赞同或帮助。然而,出乎我意料,牧师对我说:
“崔执事,你的决定很好,可是上圣洁宗神学院有点不适合,因为那所学校不承认方言,我虽没有受过方言的恩赐,可是圣经上有记载方言的事,所以我也很赞同,圣洁宗神学院我是不能推荐你去了,不过我建议你去西大门的纯福音神学院,那是一所好学校,你可以到那儿看看,听说那里有不少人用方言祷告。”
听完了牧师的话,我象被泼了一盆冷水,很有些灰心,要上我渴望去的圣洁宗神学院就得放弃用方言做祷告,可是我怎能不用方言祷告呢?用方言祷告时,那种淋漓尽致的感觉,仿佛浑身每一个汗毛孔都熨贴过了一样,心里别提有多么畅快了,如果不用方言祷告,没几天就象几个月没洗澡一样心里难受极了,用方言祷告那是我与上帝隐密的对话,是我灵的呼息呀!
我心事重重地走出李牧师的家,抱着一线希望找到了西大门纯福音神学院,幸亏我在那里感到了他们比别的宗派更积极于灵恩运动,我想,我要去的就是那里了,我还得知九月份学校举行第二次的招生考试。
离考试还有一些时间,我要抓紧时间复习功课,在小姑子家我一边帮着做家务,一边抽空复习,入学考试成了一种压力,虽然我小时得过奖学金,被别人夸为聪明,但是如今蹉跎岁月,我已四十岁了呀!要考的科目有:英语、语文、圣经和时事常识,最让我担心的是英语,我用祷告把结果交托在上帝的旨意当中,全力以赴地准备了考试。
终于等到了九月二十七日,来应考的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过了四十岁的人只有我一个,我很羞愧,躲在一边儿,一个人站在树下祷告,求圣灵帮助我答好卷子。
这时我心中流淌出一首赞美诗:
我偏行己路远离神,才来就我主。
我不堪罪途的颠簸,主啊,我归你。
我就在到达我父的门口,
求主赦免我过犯,接纳我进门。
蹉跎了黄金岁月,才来就我主。
聪明蓬勃,精力旺盛的大好时光都荒废了,进入人生的黄昏时期才想起来要做主的工,我实在太亏欠神了,我恳切地祷告,上帝若不丢弃呼召的话,我要尽余生来服侍主。
考试时间到了,踏入考场,坐到桌前时犹如少女时期应考省立医院护士学校一般心跳得很厉害,那时有一位身材高大、鼻梁挺直的青年帮助宣教士发了考卷,他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我以为是学校的教职员工,可是开考铃打响时,他也坐下来与我们一同应考了。
(哦,原来他也是考生,他的英语真棒,肯定能考第一。)
我边想边答题,英语实在是没有把握,就把精力放到其它的科目上,认真答卷,考试进行还不到一半时间,那位年轻人就交了卷,意气风发地走了出去。
考试结束后,校方通知两个小时后发榜,我顾不上吃饭和年轻人站在一起等待发榜,那时,心中涌起了难以言形的喜乐和平安,终于发榜了,我的名字在倒数第七位,我怕别人笑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但心中的感激远远胜过了当年考上护士学校的时候,我转身偷偷抹下眼泪后,问旁边的学生:
“考第一名的赵镛基是哪一位呀?”
“就是刚才发卷子的那个人,大嫂您考上了吗?”
“托上帝的恩典了。”
他也高兴地说自己考上了。
(那位叫赵镛基的同学果真考第一名了。)
不知何故,赵镛基这个名字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