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已经放假了,离圣诞节还有十多天的礼拜三晚上,礼拜结束后一些还没回家的同学聚在一起做祷告,其中有赵会长和我。
我几乎每天夜里都在礼拜堂做祷告。起初为了不影响别人而开始的通宵祷告里加入了不少学生,而且发展为今天纯福音中央教会礼拜三和礼拜五晚上的通宵祷告会。
那天晚上也有几位同学和平信徒在礼拜堂里大声祷告。过了十一点,有的学生开始回寝室了,而我仍然在讲台前跪着继续祷告。
就在这时,我身后有一个女人突然用污秽的言语漫骂开了。我急忙一回头,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正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向我扑来。我对突如其来的事吓呆了,看着她身强力壮的样子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加上她身上附了邪灵肯定力大无比了。凭我这副身板,想对抗也是无济于事的。我立即转到那个女人背后,开始用方言做了祷告。
“奉耶稣的名命令你这个恶鬼马上出去。”
这时在后排祷告的赵会长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妈妈,你抓紧她的双手,别让她乱动。”
“你要怎么办?”
“先别问,抓紧她的手,奉拿撒勒耶稣的名吩咐你这恶鬼马上从这女人身上出来,奉耶稣的名吩咐你这肮脏的污鬼从这个女人身上出来!不要再进去。”
“奉耶稣的名吩咐你出来。”
后排的一位女士也跑过来加入了,这样异口同声地奉主耶稣的名斥责污鬼时,那个女人脸色发青,把舌头吐出来,长长的一直垂到下巴,并开始手舞足蹈地挣扎起来。这时赵会长突然大大叫了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人居然有板有眼地回答说:
“我是住在三角山的乞丐鬼。”
“什么时候进到这个女人身上的?”
“是她到三角山祷告的时候。”
“快出来。”
“不行!”
“安静地躺了下来。”赵会长嘴里念着“奉拿撒勒人耶稣的名”一边把手按在她的头上。
“哎哟,烫死了,烫死了。污鬼跑到脚底下了。”
听到这话,赵会长的手指到了脚底。这回又说:
“不是那儿,跑到肩膀上了。”
赵会长和我不知道是邪灵的戏弄,按着那个女人的话从后背到耳朵追了好几圈,这时赵会长喊到:
“妈妈,这是邪灵在戏弄我们,你这污鬼跑什么跑,不要闹事,安静下来。奉拿撒勒人耶稣的名吩咐你这个污鬼马上出来!”
赵会长汗流满面地大声斥责,邪灵也大喊大叫,做垂死的挣扎。那个女人把手一挥,按住那只胳膊的女生象落叶被秋风扫去一样摔了出去。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由于我们的骚动,在西大门派出所执勤的巡警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安静一下吧。难道你们不知道前面住着人家吗?人家可是有权告你们妨害安眠罪呀。”
已经筋疲力尽的我们,听到这句话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叹了口气。不知何时又有一个女生回寝室了。这一夜神学生们如同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和邪灵的争战中度过去了。
可是那天夜里差一点因妨害安眠罪被抓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躺倒着的那个女人腾地站起来,一边用手整理衣冠,一边瞪着警察说:
“警察大人,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事,是我身上附着邪灵了,所以他们祷告要驱走邪灵。”
“是吗?那你们就安静地做吧。”
不知那位警察有没有听懂那女人的话,只是说完话以后就回去了。
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如果那个女人诬陷我们说:“这帮学生抓住我佯装为我祷告,其实是要杀我。”的话,我们都得进班房,并且神学院也会遇到很大的试探了。
可是警察回去后那个女人又翻着白眼向我漫骂了,我大吃一惊。
“这个邪灵去后又进来了。”
我们只好去请地方教会的前辈牧师来帮助了,这位牧师偶尔路过这里,就到母校来住,今天正好在校留宿,没想到一大早就被后辈们请到礼拜堂,进来时牧师说:
“象这一类的事情哪能轻而易举地解决呢?非用禁食祷告不可。”
听到这话,我恍然大悟(以后禁食时间应该长一点,从现在起就祈求能够禁食的恩赐吧。)
从那时候起,我时常做禁食祷告,反正那些有异味的安南米饭少吃也不碍什么事。
(就象世上的人不断蓄钱一样,我也要时常做禁食祷告来积储属灵的力量,去医治那些孤苦伶仃的、患癫痫病、中风病、肺病、附着邪灵的、听到福音也不能相信的、虽然信主上了教会,但灵里不长大的属灵的瘫子们。将来我要成为一个奉主的名赶鬼、医治一切身心灵疾病的使者。)从那天以后,我也见到了很多被邪灵附身的妇女们,她们几乎都是为了解决自己身心灵上的各种苦处,到处去做山上祷告时遭遇不幸的人。每次见到这些人时,我就越发地意识到将来应该兴起更多的大能力的工人。那天凌晨遇到的那位附着三角山乞丐邪灵的女人,得到了洁净,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