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日学校越来越复兴了,可是我连一块抄写赞美诗的黑板也没有。我就买来纸用笔抄了几首,可是我写的字不工整,我想找住在村后的高中生来帮忙,也借此机会给他传福音,主意打定,便早早出了门。一路上我挨家挨户的传福音,说“信耶稣得永生吧”。当我进到一间茅草屋时,没有发现屋里有人。正欲转身出门时才猛然看到有个人躺在炕角上,身上盖着一床黑乎乎的棉被。
(这么热的天,是不是病了?)
我真心走过去。
“哪儿不舒服啊?”
“没有,这里没人,你走吧。”
被子掀开了,出现了一张年轻的面孔。
“你不是人吗?”
“我不是这家主人,你走吧。”
铁板钉钉,下逐客令了,我只得悻悻而归。
那天晚上我在家迫切地为那位“可疑的青年”做了祷告。第二天我又去找了他,发现他还像前一天一样蒙着大被躺在炕角上。
“年轻人,你这么不分昼夜地躺着,不生病才怪呢?”
“得了,得了。我才不想和你说话,你快走吧。”
凭直觉我感觉到他是做错了大事后躲起来的人。
(这一定是个有问题的人,我非要给他传福音不可。)
那天我还是毫无收获的回到了家。第二天我改变“战术”,去买了一点白面,掺了一些玉米后烙了几张饼,带着饼我又找他去了。
“年轻人在家吗?”
“你又来干什么?”
“来,先把这几张饼吃了吧。”
他一看这情形,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
“年轻人,你老家在哪儿啊?”
“江华岛。”
“你怎么没日没夜捂着大被呢?”
“我到汉城来找工作的,可是毫无头绪,一点希望也看不到,所以就这么干耗,闹心呗。”
“噢,是这样。来,先把饼吃了吧。吃完了给你一个希望的活计。你就当做善事,帮我在这白纸上把这些赞美诗抄下来好不好?”
“抄赞美诗?”
“对,我明天再给你带些纸来。要么你到那边大枣沟来一趟吧。”
第二天清早,年轻人就到教会来找我了。
他帮我从“只有主耶稣的宝血”这首诗开始抄写了十张后下坡走了。他以此为契机,也出席了教会,并当上了主日学校的老师。后来听到他的见证才知道原来他太太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当她死去时在枕头边画了一个十字架,终于他太太的信心成为一粒麦子使他归向了主耶稣。
一天,一位主日学校的老师跑过来对我说:
“崔教师,那位赵柄虎老师在厕所里抽烟呢。”
我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他也是主日学的老师啊。”
这时在一旁的另一位主日学老师也帮了腔。
可是我也不能当场责怪灵命幼小的他。平常礼拜结束时,他总是拽住赵教师刨根问底,令赵教师“谈”虎变色。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得到圣灵的光照后,一改过去的劣习,忠心服侍教会走上了奉献之路。神学院毕业后,如今成了一位优秀的牧养人、江源道耶稣院分院的院长、忠心服侍上帝的圣工。
不仅仅这位赵牧师,如今奉天纯福音教会的朴终善牧师也是如此。想当年,让他信主的时候,他还说:
“信什么耶稣呀?还不如信我自己的拳头呢。”可是被圣灵的大能浇灌以后,从神学院毕业,如今是一位非常成功的教会牧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