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阅读 2. 其它宗教又如何?
    2.其它宗教又如何?

    我们总觉得基督教在英国已是日渐式微,换言之,英国已变成多元化的社会,其它宗教的势力日益鼎盛——可是事实胜于雄辩:按照调查所得,信奉“其它宗教”的英国人不足百分之三,却有一成英国人信奉基督教;在其余“没有信仰”的英国人当中,若要他们选择入教,有八成表示会选“基督教”。

    基督教是当世最大的“宗教”。按照《大英百科全书》(EncyclopediaBritannica)资料,全世界有十七亿基督**(约占全球人口三分之一),八亿八千万伊斯兰**,六亿六千万印度**,三亿一千万佛**,其它较小规模的宗教包括:犹太教、锡克教、巴哈依教等等,无神论者只占全球人口不足百分之五。

    虽然基督教是“大教”,基督徒却不可无视其它宗教信仰的存在。现代社会资讯发达,我们从电视、收音机总或多或少听闻其它宗教的事,在学校、办公室、市集、街头,也会碰到信奉其它宗教的人。我们迟早要问自己、或接受别人询问:基督徒对其它宗教信仰有什么看法?

    耶稣是人通向神的唯一途径吗?

    新约圣经的答案毫不含糊:“是!”

    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14:6)耶稣斩钉截铁的说,他是人通向神的唯一道路!专栏作家莱文(BernardLevin)说:

    我这样想:一个声称属守独一真理的宗教,它的**必然认为(不论他们有否明明的说出来)别的宗教**(不论那宗教如何神圣、它的**如何虔诚)都信错了!我要强调:我万分不愿意跟神学家辩论圣经,可是在这日趋大同的时代,我实在忍不住要问基督徒一句:“你们的教主说过:‘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这样说决非对基督教心存不敬,但上述疑问我相信也曾叫很多热心的基督徒寝食难安——甚至很多思想开明的主教也曾饱受困扰、有口难言!我相信不论是平信徒、是大主教,也实在找不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昔日彼得和约翰在圣殿门口医好一个瘸腿的乞丐,百姓凑热闹聚集起来,彼得乘机向各人宣讲福音:耶稣就是“生命的主”!这位耶稣曾被钉十字架,现在却复活、升天、得荣耀了。犹太公会连忙把彼得和约翰抓了,并审问他们是“奉靠什么权能”医好瘸子。彼得“被圣灵充满”,回答说:“是因拿撒勒人耶稣基督的名。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徒4:12)

    圣灵默示彼得的话,实在没有转弯的余地:耶稣基督的名,是人类的唯一拯救!这说法与新约圣经其它作者并无二致,譬如保罗说:“只有一位神,在神和人中间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为人的基督耶稣。”(提前2:5)希伯来书作者也说只有一条逃罪的途径,就是藉着耶稣基督:“我们若忽略这么大的救恩,怎能逃罪呢?”(来2:3)

    耶稣基督有何独特之处?首先,耶稣的身份独一无二。彼得说耶稣是“圣洁公义者”(徒3:14)、“生命的主”(15节)、“众先知预言的那一位”(18节)、“基督”(20节)。初期教会敬拜耶稣,是以耶稣为神来敬拜。

    单从这一点看,耶稣已经与其它宗教领袖判然有别。伊斯兰**不喜欢人称呼他们为“穆罕默德**”,因为他们敬拜的对象不是穆罕默德。“伊斯兰**不会以穆罕默德为神,穆罕默德也不以自己为神——这想法无异于亵渎真主。”至于释迦牟尼,他是否信神,至今仍是、悬案一宗。“初期佛教没有讲论神的教义。”

    其次,耶稣的成就独一无二。彼得说:“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徒4:12)世人需要救主,因为世人都犯了罪,都不能自拔。除了基督教各大宗教都没有“救世主”的观念。“英国佛教领袖华殊(MauriceWalsh)曾向人指出:佛教的‘佛佗’观念与基督教的‘基督’观念差天共地。佛佗不过是教法师,不是救主。”伊斯兰**也不过以穆罕默德为先知(而不是救主),他们相信罪人都要接受真主审判,并且不会获得赦免。基督徒却相信耶稣拯救世人,叫世人脱离罪的控诉与捆绑,免去罪的刑罚。

    耶稣的复活也是独一无二的。彼得说“神叫(耶稣)从死里复活”(徒4:10)。耶稣从死里复活,是旷绝古今、独一无二的事。

    佛教正典记载佛佗进了“涅盘(极乐世界),之后呢?佛佗死后有否继续与信徒同在?佛教没有这种说法,只说“达磨”(法)取代了佛佗,成为信徒的指引先知穆罕黑德去世之日更有明载,没有人曾说穆罕默德胜过死亡。

    耶稣从死里复活,这件历史事实是基督教信仰的基石。耶稣基督既是活着的主,我们就可以亲身认识他——我们不可以亲身认识释迦牟尼、穆罕默德,却可以亲身认识耶稣基督。我们说耶稣独一无二,因为他是神的儿子、人的救主、复活的主,又是人通往神的唯一途径。如果上述的都是事实,马上有两个疑问引伸出来:一、基督徒怎样看其它宗教?二、没有听过耶稣的人怎么办?

    基督徒怎样看其它宗教?

    我们说耶稣是人通往神的唯一途径,不等于说其它宗教统统一无是处,属乎鬼魔。耶稣说:“我就是真理。”换言之,耶稣是终极真理,是鉴定是非黑白的圭臬。然而,其它宗教教义也可以包含真理,这说法至少有三个理据:

    一、虽然神藉着耶稣向人启示的真理,是独一无二的终极真理,但神的神性也显在万有创造之中。“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诗19:1)在神的创造当中,最奇巧精致的莫过于人。科学家牛顿说:“我还要什么证据吗?我的大姆指就是证据,足以叫我相信世上有神。”

    因此诗人说只有“愚顽人”才会说世上没有神(诗篇14:1;53:1)。罗马书1:20说:“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人从神的创造,可以稍稍洞悉神的性情(譬如说,神的大能、神的荣美)。既然人可以从神的创造推敲神的事情,其它宗教包含一点真理,有什么出奇呢?

    二、神按自己的形象造人,并且赐人良知,可以判别是非。保罗说:“没有律法的外邦人,若顺着本性行律法上的事(就)显出律法的功用刻在他们心里,他们是非之心同作见证,并且他们的思念互相较量,或以为是,或以为非。”(罗马书2:14-15)难怪其它宗教一些教义会与耶稣教训有异曲同工之妙,最着名的例子,是西方基督徒称为“待人准则”的耶稣教训:“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太7:12)主前第六世纪的孔子,也有类似的教训。

    三、世人心中都有对神的渴求。传道书3:11说神“把永生安置在世人心中”。人心底的欲求,是物质填不满的,众人皆知生命意义不在乎满足物欲——这原来是神的设计,为要驱策人为断的寻找神。我们放眼世界,无神论者实在不多,很多人日夜都在寻找神的影踪。

    由此可见,其它宗教决非一无是处。事实上,一些“异**”的热忱、忠心、委身——他们生命的素质,足以叫很多基督徒汗颜不已。

    有趣的是,很多从“异教”归信基督的信徒,都会发觉昔日所信的与今日所信的似乎有点点相连之处——若从上面的讨论看,也就不足为奇了。纽贝金(LesslieNewbigin)曾任南印度主教四十年,他说:从其它宗教归信基督的信徒,总会发现一条线索,可以把“昔日的我”与“今日的我”连在一起——两者所信的当然截然不同,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昔日信仰中的挣扎、疑惑、惶恐,原来都有永活真神的心意在背后。

    所有宗教都可以领人向神吗?当然不是!正如神学家麦格思(AlisterMcGrath)指出:一些宗教根本不信有神存在——不信神的宗教,怎能领人向神呢?所有宗教的教义,“真理”都大同小异吗?答案也是否定的,因为各个宗教的教义,有互相矛盾、水火不容之处,譬如说,甲宗教信神、乙宗教不信神——怎能双方都对呢?一定有一方错了!事实上,基督徒相信其它宗教都有不合真理之处。

    话得说回头,基督徒和异**一样,都不是完全人,都不能倚靠已力寻得见神——所以耶稣才要道成肉身向世人启示真理(耶稣基督就是真理)。可是,这不等于说基督徒永不会犯错,也不是说基督徒对真理的了解永无谬误,耶稣基督是检定世间一切教义真伪的准则。

    我们以神在耶稣基督里的启示为真理准则,就能洞悉一切宗教的真相,分别哪些教义对,哪些教义错。其它宗教纵有真理的成分,也必有昏昧的一面(当然基督徒所传的信息也会有昏昧的成分——唯有神藉着耶稣基督所作的启示绝对不含昏昧的成分)。

    我这样说,有人可能会觉得基督徒自命不凡、狭隘封闭、排斥异己!鲁益师(C.S.Lewis)说:基督徒实在不必认定其它宗教一律错谬百出,一无是处——反而无神论者必须坚信世上一切宗教教义尽都错谬。基督徒其实可以从一切宗教(即使最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宗教)找出点点真理。我从前不信神的日子,总要不断说服自己:世上大部分人的世界观、人生观都错得离谱!我后来信了基督,心胸反而宽了。当然如今身为基督徒的我,每逢遇见其它宗教教义与基督教信仰相左时,总难免相信是基督教对,其它宗教错——可是,且以算术为喻:一条加数只有一个正确答案,正确答案以外的答案都必然错误——不过有的答案错得厉害,有的答案错得轻微。

    没有听过耶稣的怎么办?

    新约圣经毫不含糊的说:除了耶稣以外,别无拯救,世上再没有通往神的另一条途径——这样的话,不是基督徒的统统要灭亡吗?这对世人公道吗?面对上述责难,我有五点回应。

    一、圣经作者重实际、轻理论,不会直接回答一些假设性的问题——上述问题必然是假设性的问题,因为听过耶稣的人,才会问上述的问题。

    二、我们可以确信神是绝对公道的神。亚伯拉罕向三个天使说:“审判全地的主岂不行公义吗?”(创世纪18:25)亚伯拉罕说的不过是反话,他不曾怀疑过神的公义——我们也不用怀疑神的公义。神是公道的神,在世界终结之日,每一个理智的人接受神审判后都要说:“神的审判全然公义!”

    三、人得救不是藉着信教,而是藉着信靠耶稣基督;而救恩则本于神无条件的爱(弗2:8)。耶稣为我们死,我们的罪才可以得赦免。救恩是神给人的礼物,但人要凭信心领受。

    四、人就算没有听过耶稣,也可以凭着神的恩惠因信得救。“亚伯拉罕信神,这就算为他的义。”(罗4:3)大卫也称那些“在行为以外”蒙神称义的人为“有福的人”(罗4:6)。怎能如此?因为十字架的功效惠及生在耶稣之后的人,也惠及生在耶稣之前的人。亚伯拉罕罪得赦免、大卫罪得赦免,也是因着耶稣在十字架上成就的功效。不过亚伯拉罕和大卫倒不及我们有福,可以知道罪得赦免是藉着“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林前2:2)——无论如何,保罗让我们知道,亚伯拉罕和大卫同样是因信称义。

    没有听过耶稣的人,也可以因信称义——不论他生于主后或主前。耶稣在“法利赛人和税吏”的比喻中,特别提到税吏向神祷告说:“神啊,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耶稣说税吏回家“被算为义”(路加福音18:9-14)。今日没有听过耶稣,却像税吏那样向神祷告的人,在神眼中也可以被算为义。

    人得救与否,似乎全看那人有没有回应了神的呼唤:有没有省察过犯、呼求神明,降服在神恩典之下——这样的人若有机会得听福音,定必欣然接受基督(宣教士有时会碰见这样的人,他们热烈抱拥福音真理,并向宣教士“埋怨”说:“我一生追寻的就是这真理!你们为什么不早一点来传福音!”)。这样的人就算没有机会听福音,我相信他们死后也会碰见他们的救赎主,因为他们虽然在世上不认识基督,仍可以靠着基督领受神的救赎大恩。

    五、斯托德(JohnStott)认为,从圣经的启示看,我们实在不用太悲观——圣经说亚伯拉罕的后裔(属灵的,亲生的)会多如“天上的星,海边的沙”(创世纪22:17)。“保罗的意思,似乎是得救的人会比失丧的人多许多,因为基督的救赎大功,远远胜过亚当犯罪的恶果;而神赐生命的恩惠,也远远盖过亚当过犯的刑罚(就是死)。”(参看罗马书5:15)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向人传讲耶稣?一、福音得广传与否,关乎耶稣基督的荣耀;二、耶稣亲口吩咐我们:要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三、人必须认识耶稣,才可以确定自己的罪已得赦免,并在今生来生得享丰盛生命,因为耶稣不仅是道路、真理——耶稣也是生命。

    我们的责任

    我们在神面前再没有借口了!读完这一章的人再不可以说:“我没有听过耶稣的福音!”我们也没有逃罪的借口,正如希伯来书作者警戒人说:“我们若忽略这么大的救恩,怎能逃罪呢?”(来2:3)

    对不信的人,我们有责任向他们传福音。如果初期教会的基督徒不愿意向异**传福音,基督教早在主后第二世纪就淹没人间了。

    基督徒要向世人宣告:唯有耶稣基督是万国万民的主!教会要勇于向世人介绍耶稣,劝世人作基督的门徒。神对教会最大的呼召,就是把福音传到地极去。教会无权选择福音的受众,一切人——不论他信奉的宗教是尊贵、是卑微、是未经开化,也不论他的智力高低、品格优劣,在基督徒眼中都不应该有什么分别。一切人都是教会传福音的对象。

    我们对不信的人,必须待之以诚、谦恭有加——基督徒实在不比信奉其它宗教的人(或无神论者)强!人人光景并无二致,都需要救主耶稣!在得救的事上,基督徒没有什么好夸口的。

    我们也必须积极进取。使徒行传4章完整的记述了彼得的信息——彼得没有攻讦其它宗教信仰,只专注传讲耶稣的福音。

    我们也要尊重每一个人;因为人不论是否基督徒,都是神按自己形象创造的尊贵个体。

    我们要刚强壮胆。初期教会信徒传福音一无所惧,堪称耶稣基督的忠心见证人。他们的信息不为当世接受,他们传福音必须作出牺牲,却至死不渝。今日我们身处一个罔顾真理、姑息纵欲的世代,更要效法初期教会信徒的榜样。

    格林(MichaelGreen)说:“主后第一、第二世纪的多元主义,不论按广度、深度来说,都超越人类历史其它世代。然而,多元主义不但不会封杀我们传福音的路,恰恰相反,多元主义正好赐予我们机会——在纭纭信仰当中,人人都有发言权,因此我们更可以旗帜鲜明的传扬纯正福音!唯愿基督徒抛开怯懦之心,放胆开口传讲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