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
──哥林多前书9:16
童年的家境
我的祖父是穷山辟壤的农民,中年接受救恩。在我出生前他已归天家。父亲是清朝末时代的人,年轻时读过私塾,对“四书”、“五经”、“左传”等古书解说如流,家中厅堂壁上挂满友人赠送的名人张作霖、江春霖等名诗、书法裱轴。可惜这些名人佳作在“文革”被人付之一炬。父亲青年时蒙恩得救,并求读“圣经慕道班”,立志奉献事主,是一位自由传道人。他在农村开荒布道,建立教会,没有固定工资,也没有固定住处,为福音需要,每隔5-6年要搬一次家,从平原搬到沿海地区,又从沿海地区转到野兽出没的内陆山区。因害怕虎狼猛兽侵袭,家人多在日落之前关门闭户。几年之后,又转向另一沿海地区,最后搬回半山区老家。蒙主引导,在附近乡村里,建立了他一生最后的一间家庭教会,至今尚存。
老家住房简陋,破烂不堪,屋顶有许多大小不等的透光处,夜尽天明,不用开窗,屋里已被许多光束、光点照得通明。有一次,三位女学生假期返乡,路过家门口,巧遇大雨,进屋避雨,谁知室内还得打开雨伞,大家笑著说,这是“露天房间”。我有八个兄弟,三个姊姊,其中三个兄弟幼年早逝。家境贫寒,生活常是饥寒交迫,却天天有诗歌之声。
上世纪50年代,迁居小城镇,至“文革”前夕,近90岁高龄的老父亲,几乎是天天手柱杖,带著圣经及几幅福音挂图,到镇上街头巷尾传福音,曾经几次受到公安干警的禁止、干预。由于他年事高,脸上留著长长的白胡须,又有老年性耳聋,公安干警也拿他没办法。有一天他在家中阅读属灵书籍《属灵人》,警察寻到家里来,把属灵书籍拿走,给换上《**东选集》说:“你要读这书〈指毛选〉,不要读那书〈指属灵书籍〉”
父亲1967年归回天家,在世享年92岁。母亲比父亲小12岁,是被她父母遗弃的女孩(她父母生了九个女孩,一个男孩,她是第九个女孩,农村多重男轻女)。跟我父亲成亲后,蒙恩得救。她性格活泼可亲,贤于持家,专心靠主,不断藉著祷告,带领子女度过无数困境,难关,从无怨言,深受乡亲邻里的赞赏爱戴。母亲不懂国语,却学会了罗马拼音(白话文句),可以流利阅读罗马字圣经,在农村教会中带领姊妹们学习圣经,实在看见神的恩典和奇妙的带领。
少年受造就
我虽从小信主,并参加过福音布道团在农村布道,那时只不过是凑热闹,自己并未重生得救。至17岁那年,在一次福音聚会上,蒙圣灵光照,我在有几百人的聚会上开声祷告认罪、悔改,重生得救。此后,不断省察自己,亏欠人的事,主动向人赔礼道歉,心被恩感,得著救恩之乐。开始为主发热心,又蒙神带领,得机会参加城内“圣光团契”。这“团契”是由县城一所教会办的中学和女子中学的基督徒学生组成,先是本校高年级一弟兄倡议,开始只有4个人祷告,后来逐渐扩展到40多人,人数多时达300多人,原先借用一所大教堂的后面楼上,后来当人数多得容纳不了时,就移到楼下教堂大礼拜厅里聚会,看见祷告所发生的果效。藉著与弟兄姊妹不断地交通、查经,使我灵性得到很大的帮助和复兴。
1952年,“圣光团契”的聚会被禁止,团契里许多属灵书籍(其中包括我从家里带来的20多本《圣经报》)被没收,从此“圣光团契”解散。此后我们就不再进那教堂礼拜,转入家庭教会、聚会处聚会。我在他们那里有较深的生命造就。1954年起,教会遇到越来越大的难处,直至被迫停止聚会。
少年时学唱的两首福音短歌,使我深受感动,常常边唱边流泪。
第一首是《我岂可掩耳,好像不听闻》,记得此诗是中国著名布道家宋尚节博士传福音时常唱的,原稿已无处可寻,记忆如下:
我岂可掩耳,好像不听闻,我同胞沉沦惨景;
中国每日千万人死亡,无上帝就无盼望
第二首是《请君听》∶
请君听!多少人民今日将亡,
挣扎在死亡线上。
烽火漫天、血泪一片,福音怎能不传扬?
听啊!福音钟声在响──
起来!起来!中国的圣徒,
让我们背起十字架,点起福音的火把,
把福音传遍了中华,把福音传遍了天下。
从以上两首福音短歌中,看出传福音的紧迫感。传福音是每个圣徒所肩负的不可推卸的伟大使命。中国有13亿人口,蒙恩得救人数不过数千万,其中12亿多人的灵魂归哪里?据报刊杂志报导,每年因疾病及各类天灾人祸而死亡的人数近一千万人。这些人的灵魂往何处去?肉身生活在世是短暂的,灵魂的得救或沉沦却是永永远远的,你要如何过这永远?
主耶稣从死里复活后,就约定门徒到加利利的一个山上,向门徒,也是向今天所有基督徒颁布的传福音的大使命,他说:
“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太28:18-20)
主叫我们不要停留在这里,也不该漠不关心,而是要“去”,要行动。
二千年来,神的儿女响应主大使命呼召,把福音传到各国各方,千千万万的人得了救恩,我们也蒙了怜悯,蒙了恩典。神不但爱我们,也爱全人类,他愿万人得救,不愿一人沉沦。
以上这些主的话和所唱的诗歌深深打动我的心,激励我,呼召我起来传扬主的福音,“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林前9:16)
福音是神的大能
“务要传道,无论得时不得时,总要专心。”(提后4:2)
读中学时,我和另外两位同年级的弟兄,立志奉献给主,想读神学。但当时在全国只有一所“南京金陵神学院”(全国许多神学院校合并成一所)。经打听,家乡有一位青年弟兄在南京金陵神学院毕业回来竟否认神,他后来去担任中学历史教师了。读神学读到没有神了,我们去读,还有什么意思呢?经祷告寻求交通后,我们决定改读医学,希望在同病人的接触中有更多传福音的机会。神特别施恩,我们三人后来都考上了医学院,后来都当了外科医师。
1.一个“不得时”的传福音机会
“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罗1:16)
在20世纪50-60年代,要在中国大陆传福音谈何容易!那时若能持守信仰已经很不错了。你若读圣经、祷告,被人发现,免不了受批评或斗争,圣经被抄,如果你是传福音则要付上坐牢判刑的代价。但在读大学时,神却预备了一个“不得时”的传福音机会。
一天,在我就读的医科大学食堂贴著一张大字报,标题是“谁创造世界?是上帝呢?还是劳动人民呢?”
内容是:“有人接受了党多年的教育,至今还抱著花岗石的头脑去见上帝吃饭还祷告”
这大字报显然是针对基督徒的,我预感到要遇一些难处。一般要进行批判斗争,舆论必须先行,这是常见的规律。我当时便默默为可能发生的遭遇祷告。
过不多时日,班干部果然找我谈话,说∶“明天开中班会,你要谈一谈,为什么要信耶稣?”
这是批判或斗争的前奏,我为此切切祷告,求主赐智慧,指教我当说的话,免得主的名受亏损。祷告结束,心里忽然一亮:这是个传福音的好机会呀!他们岂不是出了题目:“你为什么要信耶稣?”你可利用此机会作见证,传福音呀。那时,心里高兴充满喜乐平安,并为即将到来的批判会祷告,求主帮助。
班级会议开始了,全体同学集中在大课堂里,他们要我上台先讲。这时我蒙神怜悯,心很镇静地说:
“各位同学,谢谢你们的关心和帮助我所以相信上帝,相信耶稣是基于以下的认识”
接下去我就讲上帝怎样创造宇宙万物,造人,人如何背叛,伊甸园的失落;耶稣基督的降生、钉死、复活、升天完成救赎,要挽回人堕落的光景。本人又是如何相信耶稣蒙恩得救的等。我讲的时候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特别安静。同学们聚精会神地听,因为平常大家所听的都是唯物主义,马列主义的理论,从来没有听过这些福音的道理,我足足讲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时,一位团支部书记,就像从打瞌睡状态中猛醒过来一样,对旁边的另一位干部说:“哎,怎么可以让他这样讲呢?”
于是,她就站起来,气势凶凶地斥责我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里放毒!”
会场气氛似乎有点紧张,我心里充满平安,泰然自若。接著,他们按预先计划安排好的,一个个地站起来发言批判什么“反马列主义呀”、“资产阶级思想”、“坚持反动立场”、“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我只想笑,却不敢笑。真感谢主,这完全是圣灵自己的工作。在一个“不得时”的环境,以特别的方式把福音种子撒在他(她)们中间。会后有的同学碰上我,不敢正面相看,却用手捂着嘴暗笑。在他(她)们眼里,我就像个特别的“怪人”。
2.向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病人传福音
60年代初,我进医院临床工作,环境对基督徒信仰的压力有增无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处在紧张状态之中,谁也不相信谁,没有真朋友,到处充满著“你死我活”的斗争气氛。在这种情况下,向病人传福音要格外谨慎,生怕病人去报告,造成麻烦。但我想福音不能不传,当初定下的心愿要还愿。于是就选择那些高危病人,即尚有听力,却失去说话能力的患者,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人间,不会去报告领导。但他们或得救或沉沦是永远的,我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跟他传福音。我总是设法让病人家属离开病室(高危病人大多是单独住一病室),然后劝病人赶快信耶稣,紧贴病人耳旁对他(她)说:“你要赶快信耶稣。说:‘耶稣啊!救我,我是个罪人!’”
有的病人听了声音也没有反应,问道:“你说什么?”或“唉”一声。见此景,我再多重复说几遍。对这种方式传福音,没有得到回应,对方是否接受不知晓,有的病人虽有反应,却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唯求圣灵亲自动工,施行拯救。
3.通过邮件传福音
在一次填写病人出院登记表格时,蒙圣灵光照:“这表格有病人姓名,通讯地址,若把福音单张放进信封内邮寄病人家中,这岂不是传福音的好方法吗?”信封上不注明寄信人的地址姓名,即使收信人想去报告,或信件被其他人收到,也找不到寄信的人,这是一种较为安全的方式。于是我就利用所能利用的时间到肿瘤病房,化疗科病房,凡出院2-3年之内的病人地址,姓名全给抄下,给他们寄福音单张。每发信前按手在信上祷告,求圣灵光照收信人,让他们肯悔改接受救恩。几十年来发出数千封信,只是由于没写回信地址,得到的回应不多。只见到两位有回应的,那是一对干部夫妇,即某地委团委书记,入院前不久参加北京全国团代会回来,发现得了肝癌,在我所管辖的病房治疗。出院前,我预先寄一信到他家里,他们回去看信后,就接受相信,按信中所说的祷告神。
约两个月后,他们又来我上班的医院,我找机会当面再向他们传福音。他们说:“是啊,前不久我们接到一封信,内容同你讲的差不多,我们就按信中所讲的祷告上帝”
真感谢主,他们接受了主。当时,我同他们一起祷告,他们也作了接受祷告。
4.登门访问传福音
经自己治疗过的肿瘤病人,在他们回家疗养期间,能找机会登门访问,是极受欢迎的,尤其在缺医少药的农村,病人及其家属更是感激万分。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向病人及家属传福音。
每到一处,医生总是受到非常客气的接待,而且消息很快传开,刹那间,左邻右舍来了很多人围观,更多的人是来看病。有时人拥挤得水泄不通。在农村,农民生活是很贫苦,患了肿瘤大病,往往倾家荡产,苦不堪言。更可怜的是没有接受救恩,将来永远沉沦受痛苦。登门探访,也只是在肉身方面给他们一些帮助,安慰。但那永远得救的好消息却无法告诉他们。本来在这种场合,该是传福音的好机会,但在60-70年代所处的环境是绝对不允许这样公开传的。所以每次都是又饥又渴又疲倦灰心而归。农民虽然热情接待,可是,在那些年间,每个人的粮食是定量供应的,我虽不是军人,也总得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
80年代初期开始,终于有了机会。远在500里之外的一个城镇上,有位复原军人,机关干部,患了晚期胃癌,来医院手术,治疗后,身体有所恢复,并能继续上班工作。他和妻子、女儿都接受了救恩,并受了浸,认识了人生的意义,和基督的爱,基督的恩典。后来他就在家里设立一聚会点,热心事主。另外,其他许多地方也有多位病人相继信主,荣耀归主名。
5.神赐狱中传福音机会
1995年我和上海一位老弟兄,应邀参加山西某地农村家庭教会的同工聚会,约有40多位弟兄姊妹参加。聚会到第五天,被当地的公安警察包围,全体同工被押送到乡政府,经24小时逐一审讯后,留下六人,以“非法聚会,非法传道”的罪名,关押在县看守所,其余弟兄姊妹释放回家。这关押的六人,有四位是当地的负责同工,其余二位就是上海的老弟兄和我。我们六人分别被关押在六个牢房里。
当我被押进牢房时,房内犯人全部围上来,摩拳擦掌,把我的衣服全剥光(只留下一条内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我默默祷告,求主救我脱离恶人的手。在他们正握拳要下手打人时,我说:“我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又有严重的心脏病,你们若打出问题来,是很不好交代的。”这时有个监狱头头,又称“狱霸”,他在狱中威信非常高,他起床时,别人要为他穿衣服,倒水给他洗脸、刷牙,晚上睡前其他犯人要为他脱鞋子、袜子,为他洗脚、脱衣服、按摩。他是当地一名医生,因伤了人被关进监狱。
此时他问我:“你是什么心脏病?”
我答道∶“是糖尿病引起的冠心、频发室性早搏,二联律,三联律。”
他接着问了许多有关医学上的问题、知识,我都一一解答了。
他就问:“你是不是一位医生?”
我答:“正是”。
他又问:“那你为什么缘故到这里来呢?”
我回答:“因为信耶稣,传耶稣而被捕。”
他说:“耶稣是什么?是谁?”
我说:“我因为信耶稣、传耶稣被抓坐牢,如果我再给你们讲耶稣,你们一报告,我岂不罪加一等吗?”
他说:“我们不报告,你讲吧!”
众囚犯都这样表态。我心里轻松下来,感谢主,又给我一次在特殊环境、特别情况下传福音的机会。我就向他们传讲耶稣。讲了约半小时,“狱霸”听进去了,就宣布:“老陈,我们今天就不打你了。”
我满心感谢赞美主,不但救我脱离他们的手,还赐下传福音的机会。此后,我每天给他们讲圣经故事,每次15-20分钟,连续五天。并教他们学唱几首福音短歌,如“我要耶稣,我要耶稣,我每日需要耶稣,光明时日我要他,黑云满布我要他,每日在我生命中,我需要耶稣。”
唱诗歌的声音被隔壁牢房的犯人听到了,在他们当中的弟兄也开始教他们唱了,福音在其他牢房也传开了。后来,我请同牢房那些愿意接受耶稣的人一起祷告,共有9个人一同跪下,作了接受耶稣为自己救主的祷告。我心很得安慰,原来我们被捕并关进监狱是为使这些人听信福音的缘故。
狱中遭难时,蒙主保守看顾
在狱中遇到许多难处,藉著海内外弟兄姊妹的代祷(河南有几位老姊妹禁食为我们祷告;后来也得知,在美国、香港、新加坡等地有上万弟兄姊妹为我们祷告),蒙主怜悯,这些难处,一一平安度过。
1.免遭毒打
犯人进牢房都要受长时间的毒打、折磨、摧残、拳打脚踢,打得死去活来,打翻在地,拉起来又打,有时打昏迷了,浇了冷水,稍清醒再打。除了毒打之外,还用各种方法施毒刑,摧残人身,无所不用其极,毫无人道可言。在这紧要关头,“耶和华是我的避难所,是我的拯救”,藉著传福音,圣灵作工,使我免遭毒打,度过难处。
2.从劳苦中解脱
狱中劳动,强度虽不算太大,但时间长,难以忍受。有一次,擦刷厕所牢房地板,蹲在地上连续刷八遍,还不让停下,强制要刷洗至他们满意发令叫停为止,否则就一直无止境刷洗下去,而且要保持一定的姿势,蹲著洗,我心脏病实在受不了,只有祷告仰望,求主加力量。祷告刚毕,奇事发生了──自来水停了,只好让我停工了。
本监房的“头头”见我每天这样劳动很吃力,便设法减轻我的负担。有一天,他见我口袋里有一个装药品的盒子,盒中装的是冠心病急性发作时用的抢救药品,他说他很欣赏(其实不是真欣赏),我就把小盒子送给他了。他立即召集全房囚犯开会,拿著那个小药盒宣布说:“你们看,老陈用基督的爱爱我,把这贵重的药品盒子送给我,我要用爱还报他。我在这里宣布:‘老陈,晋升一级。’”
我心里暗笑,囚犯还有什么官级可升?他接著又说:“从今天起,解除老陈的劳动。”
啊,这一晋级实在比升官还可贵。我内心深深感谢主!
3.就我脱离不法之人的手
我的苦工解除了,这苦工顺理成章的由一位比我先进牢房的犯人承担,因此他特别恨我,无缘无故寻机对我拳打脚踢。当然我不能作任何反抗,只有暗中把难处交给主。次日,这人突发急性小肠炎,多次腹泻,褥子、身上都染上粪便,牢中充满臭气,其他犯人受不了,就斥责他,也有打骂他的。这时“狱头”说:“老陈,你看这人,他打你,现在上帝惩罚他了。”当天,那人就被转移到其他牢房去,一去不复返了。
四月初,北方的天气仍是寒冷,我穿一件丝棉袄,劳中的第二“狱头”几次要我脱下,让他看看,他贪爱这件丝棉袄,想抢夺归自己,但我一直不肯脱,就是劳动全身出汗也不敢脱下。他就同另一犯人暗中商议,要在夜间人静更深时把我掐死,夺去丝棉袄。有一犯人暗中把这消息告诉我,提醒我注意,我半信半疑,我想为一件丝棉袄杀人,可能性很小,因他也将是必死无疑,太不上算。后来有人告诉我:“打死人的事是常有发生的,不希奇。”
我想,我的生命是掌握在主手里,没有祂的应许这事必不临到我身上。当然,也要警醒,以防撒但攻击遭亏损,于是切切求主拯救。说也希奇,这第二“狱头”当天傍晚就胆囊炎胆石症发作,阵发性腹痛,被送医院,也再不回来了。
4.病得医治
在牢中发生尿潴留泌尿感染(我原有前列腺肥大症),高烧39℃以上,十分难受。医生只给4粒抗菌素,就不再给了,我深知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不断藉著祷告,恳求主的帮助,第二天热就退了,很快恢复正常。感谢神的医治。
5.大事小事,神都看顾
牢房虱子很多,每晚睡前,大家都在抓虱子;虱子在头上,头发间,衣服上到处可见。我们十几个犯人睡在一个床上,很拥挤,只能侧卧,虱子很容易爬来爬去。我十分害怕,一见它,全身汗毛都会竖起来。怎么办?我仍要求告主,我祷告说:“主啊,虽然这是极小的事,但我受不了,我还敢向你祈求,求你为我划定界线,使虱子不得越过。”
奇妙!此后,我每天在身上寻找虱子,直至出监牢,身上未见一只虱子。神实在是看顾人的神,大小事情都看顾。
在狱中,还有许多事情蒙主保守看顾,在此不一一赘述。
陈群英中国大陆基督徒,医生,传道人;本文根据作者在“中国福音大会2003”的见证,由作者本人整理、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