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以后,在传福音的大使命上,最深的感受就是,国内的庄稼真的是熟了,可是太缺乏收割的同工了。在这种情况下,神竟使用我这个极其不配的罪人,让我得以能够传讲主的福音,为主得人。现在回想一下那一幕一幕与主同工的经历,神的恩典真是数算不尽,神奇妙的作为更是接连不断,明明可知,让人不能否认。对于我自己来讲,心中一直深深感到自己的不配。神使用我们,不是因为我们能做什么,而是因为神怜悯我们,愿意把带人得救的喜乐与我们分享,以此来勉励我们,刚强我们的信心。
每一次传福音的经历,是感受神全新恩典的过程,如同往我心中的火热加添了一把新柴。那讨主喜悦的滋味是何等甘甜,主愿意与我们同工的恩典又是何等让人受宠若惊……
给出租车司机传福音的奇妙经历
2004年的夏天,北京遭遇了一场特大的暴风雨。就在那几天,我经历了一次非常奇妙的传福音的经历。暴风雨过后是一个礼拜天,我从教会崇拜出来以后,冒着雨,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参加一个活动。没开出多远,车就陷到了前一天暴风雨造成的一个水洼里,一下子就抛锚了,跑不了了。没办法,我只好下车,一招手,马上就拦下了另一辆出租车(下雨天能这么快打到一辆车非常难得)。
坐到这第二辆车里,看着那位司机师傅,忽然觉得非常眼熟,就问:“师傅,我好象在哪见过您吧,您怎么这么眼熟呀?”
师傅也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说:“是啊,我看你也眼熟!”
“我想起来了!”我大声叫道:“是不是上个星期天早上您拉过我?您还告诉我上次您是刚刚第二天干出租,原先您是跑长途大货车的,是不是?”
“没错,就是您!”
(FYI,上次碰到这位师傅是在北京的西边,这次是在南边,差了有相当的距离。而且,全北京市有超过7万辆出租车;在一周内遇见同一位师傅两次,想想这个概率!!)
然后我下面说的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上帝爱你!祂爱你爱到让我在一周内遇见你两次!上帝甚至让我打的第一辆车抛锚,就是为了让我可以及时的拦住你,向你传福音!”
我马上就向他详细的讲解福音——虽然他没有听过福音或看过圣经,但是他一直就觉得天上有一位爱他的父亲,看顾他的上帝,而且他一直相信人是有罪的,人死后有灵魂。当他完整的听完了福音以后,就高高兴兴的随我做了决志祷告,并且说要为主传福音。哈里路亚,赞美主。主的作为是何等的奇妙!
两次遇见同一位出租车师傅的情景,我除了这个以外还碰到过一次。虽然那位师傅当时还没有决志信主,他很高兴的接过了我送给他的圣经。相信主耶稣会一直在带领他!
又有一次,我一上车师傅就跟我胡侃,不一会儿谈到了对观看电视里“动物世界”的感想,进而开始探讨某些种类的动物为啥会灭绝。后来自然而然地就提到了人到底是由猿猴进化来的,还是被创造而来的。
这位师傅说他什么都不相信,也不相信上帝。我就开始跟他解释进化论是从来都没有在考古上被证明了的,还有“物种内的狭义进化是可能的,但是物种之间的广义进化是不可能的”云云,师傅却回答说:“你中毒太深了!”;我就又说,美国的很多大科学家可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啊,在现代科学看来,进化论早已是笑话了。师傅便说:“那是因为从猿到人的进化证据是来自于咱中国的周口店北京猿人,老外不接受进化论是不愿意给咱们中国人面子!”聊到这里,我基本上是没辙了,满腹的理论和感受憋住了说不出来,有一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的感觉。”
然后这位师傅又重复了几句不相信有上帝之类的话,这时车子忽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师傅吓坏了,马上说:“好好好,我信上帝!”说完车身就马上不抖了。然后这位师傅就看着我说:“刚才是不是你们的上帝在惩罚我的不恭敬呢?!”我觉得师傅是在开玩笑,就回答说:“不知道;也许是巧合吧!”师傅却非常严肃地看着我说:“不,我真觉得是!我知道我的车,我的车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不信,我就再试一下。”然后就又说了几句不信神的话,车身还真的又抖动起来。师傅便马上说:“我错了,我相信上帝!”一切就还真的没事了。过了一会,上坡的时候,师傅使劲踩了一下油门,然后转过头,得意地对我说:“你看,现在我上坡加速都没有关系!”
经过了这么一下,师傅的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弯,并开始认真地听我讲福音了。快下车的时候,我为师傅做了一个祷告;祷告完,师傅又特别严肃地盯着我说:“你祷告的时候,我脑袋是好象是过电一样,有些眩晕:我真的信你们的上帝了!”这样我就没有下车,继续和师傅聊我的见证。渐渐的,师傅才说他原来是信佛的,常去雍和宫拜佛,家里还有佛像,并且每天早上烧香。我马上告诉他十诫中的第一诫就是不可拜偶像,并说我原来也去雍和宫拜过佛,但后来就悔改了。弃绝偶像不会带来任何问题,只会讨上帝的喜爱和赐福;否则是主极其不喜悦的事情。没想到师傅马上就说:“好,我明天,不,我今天晚上就把这些佛像从家里扔出去——你说是扔了好,还是烧了好?”
师傅不想让我下车,又问了我好一会儿问题,直到我为他做了决志祷告。做完决志祷告,师傅抬起脸,又是非常严肃地对我说:“这么一祷告完,我真的觉得我的眼睛变得明亮了!今天我一天都特别累,看什么都好象隔了一层雾,可是现在,一下子什么都变得特别清楚明亮了!”看着这位师傅,我心里一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一边是在感谢赞美主——这应该就是主的奇妙和大能吧!主了解我们每一个人胜过世上所有人。神的救法是唯一救法,是世上任何人或任何语言都做不到的!
最后,师傅主动要了我的电话,后来和我联系,来了我们教会几次。赞美主!这个见证告诉我,救恩的工作,只有神能做,神才有权柄,神晓得每一个人“量身定制”的救法。从来就不是人的功劳!一切荣耀归于我们在天上的父。阿门!
给出租车师傅传福音,刚回国的时候,特别的火热,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渐渐的,时间长了,便有些懈怠了,而且同样的话讲多了,也有些疲倦了。到后来,有的时候,坐了半个多钟头的车,也懒得和师傅说话,等到快下车的时候,实在受到圣灵的催逼,就象完成任务一样的说上两句,往往就发现神其实早已预备好了那位师傅的心,是要拣选他的——只是很多的时候,车已经马上要到目的地了,我已不能把福音讲透讲完全,心中就十分的懊悔和歉疚,知道我这个不配的器皿没有尽我该尽的本分,浪费了那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和神赋予我们的大使命!
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坐一位师傅的车,那天心情特别不好,也特别累,实在是不想说话,但是在圣灵的再三督促下,我便开始向这位师傅谈我的信仰,师傅一听之下,很兴奋的说,昨天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在慈善机构工作的女乘客和他聊了一路,最后下车的时候讲她是个基督徒——师傅就觉得这真是上帝的安排,所以特别认真的听我的讲道,非常饥渴慕义,一点阻拦都没有。后来回了家,我就感谢神,因为神怜悯我,让我开了口——神已安排好第一天用一个姊妹来松土,第二天由我来撒种,如果我坚持不遵行圣灵的感动,我将会犯下多么大的亏欠!最近也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每次离家之前,我顺服了感动,往包里放了一本圣经,这一天中就一定会有一个奇妙的机会把书送到等待它的人手里。
其实,神的工作一定会成就,我们所做的,即不能增加一点,也不能减少一点。在旧约里,以利亚一度胆怯,逃到了一个山洞里,神找到了他,以利亚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他在那里进了一个洞,就住在洞中。耶和华的话临到他说,以利亚啊,你在这里作什么。他说,我为耶和华万军之神大发热心。因为以色列人背弃了你的约,毁坏了你的坛,用刀杀了你的先知,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还要寻索我的命。”神却清清楚楚的告诉以利亚,不一定非要用他不可,因为“但我在以色列人中为自己留下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的,未曾与巴力亲嘴的。”神使用我们,是神愿意让我们与祂分享得人的喜乐,是神的恩典。如果我们执意不理会圣灵的感动,亏损的,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不传福音就有祸了”!
在**村里和民工中传福音
在北京火车站南站的周围,有一片叫做“**村”的地方。那里最多的时候住着超过上万名的“**者”,他们来自全国各地,最北的来自黑龙江,最南边的有来自海南的。他们来这的目的都是一个:在地方上有了无法解决的冤情,跑来北京,直接向中央政府申诉。**者们住的地方都非常艰苦,好一点的,住在一天一、两块钱的平房里,差一点的,住在用纸板和塑料布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在夏天的时候,甚至有不少的人就睡在周围的露天公园和天桥底下,一望去是一大片。
他们在北京滞留的时间也各不相同,短则几周,长的甚至有超过二十年的。这些人中,问题真正能得到解决的只占非常小的一部分;即使问题得到了解决,大部分的**者还是留在了北京,因为往往判决得不到落实,赔偿根本拿不到,而且回了家乡以后很可能会遭到当地人的**。我们第一次来**村的时候,碰到了一家四口人,父母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挤在一张小得不能再小的床上。他们来是为了给儿子讨个说法——儿子的下半身瘫痪了,据他们讲是老家的村干部打的。他们就这样在**村断断续续已经住了有七年多了,靠拣垃圾为生。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典型的。
感谢主,我们所在的教会在这段时间里开始定期的拜访**村,并且为他们带去一些食品,日用品和一些旧衣物。虽然我们能做的真是杯水车薪,但我们在努力的去做“世上的盐和世上的光”,不辜负主耶稣留给我们的大使命。我们也试着传福音,但非常的不容易,因为**者的心中对社会、人生充满了怨恨和苦毒,满心想的只是如何伸冤、报仇。谈到上帝,他们就会问,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话,他们为什么会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害他们的人上帝为什么不惩罚,上帝能不能解决他们现在吃饭的问题;当我讲我们每一个人,包括他们自己在内,都是罪人的时候,大家可以想象他们就更不能接受了——我们尽量地解释,但真的,此时此刻,我们作为旁观者、一个人所能言、所能做的,都太苍白,太有限,太理论了——只求大能的圣灵亲自在他们扭曲的心中继续医治,做功,因为在改变人心上,我们罪人是根本无能为力的。
就关心**村里的人,常常有朋友表示疑问——“那里的人真是**者吗?”;“他们所说的冤情是真的吗?”;“他们为什么不回老家种地,而是滞留在北京浪费时间?”等等。这些疑惑都是对的。事实上,**村的人口里,大约只有1/3的人是真正来**的,1/3是流浪汉,另外1/3是春夏回家务农,其他时间来北京混日子的“半职”**者。从这点上来讲,这世上的事情真是没有完美的——甚至连“完美的弱势群体”都没有。但我觉得,我们仍然应该去努力付出一份“完美的爱心和怜悯”,不管结果如何,环境如何……我们把一切的结果和结论交给神,我们却不能抹煞自己内心中圣灵的感动,我们应当尽量做我们所能做的,因为这一个过程其实更是让神来改变我们、更新我们自己的过程。
在这一段定期去**村的时间里,有一次的探访经历给我留下了特别时刻的印象。那一次,我们走进了一个特别小的棚子,里面只能容纳下一张有上下铺的小床。上铺住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已经来**村超过两年了。另一个是一位年轻的女孩,也就刚刚二十来岁的样子,住在**村还不到三个月。我们和这个年轻女孩聊天的时候,逐渐知道她是为了在老家受了冤案的丈夫才来北京**的。她的家境其实挺好的,而且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份非常体面的工作。刚刚来北京的时候,她以为问题会很快的解决,还住在了一个三星宾馆里。但随着时间越拖越久,希望越来越渺茫,她不得不从宾馆搬到招待所,再从招待所搬到这个**村的世界里,并不清楚在以后的岁月中可能等待她的是什么。
和上铺那个再已没有眼泪,心中只有苦毒的年长的妇女比,这个年轻女子十分害羞,说话声音柔柔的,不住的流泪。我还注意到她的床单特别的白,好象雪一样白,是我在**村中见过的最干净的。让我有些惊讶的是,枕头旁边还摆放着一束她采来的鲜花。这是一个热爱美丽的美丽姑娘。一瞬间,我心如刀绞——她知不知道以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有一天她的床单也会变得和**村中其他任何人一样的肮脏和油黑?这会不会是她枕边摆放的最后一束花呢?会不会也有一天她的眼眶变得彻底干涸,一颗今天如此柔软的心变得石头一般的刚硬呢?如果没有神的怜悯和带领,回答将几乎是一定的……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束野花,因为它象征着神不变的爱和我们的希望……即使是在如此黑暗、孤独、被遗弃的角落,我们仍能感受到神所造万物的美丽,感到一瞬间的安宁……当我看到在那花儿上折射出的一束阳光的一刻,我忽然感受到了永生的确据和一种强烈的欣慰……真的,神从未离开过我们,祂在耐心的等待着我们,而救赎的那一日终将会来到:当那一日到来的时候,世上将不会再有眼泪,不会再有心碎,也不会再有没有实现的梦……
我们走的时候,这个女孩还没有接受主,我们为她做了一个祷告。她接过我们送给她的圣经的时候,再一次泪流满面。回家的路上,我心中真的好象闭塞了一团火,就忍不住地把我在**村的所见所闻,以及主耶稣的大爱是何等长阔高深,向旁边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一股脑的倾倒了出来——师傅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进去了,只顾着把自己心中憋着的感受宣泄出来了。到站的时候,没想到这位司机师傅转过头,严肃的对我说:“我也想信,怎么个信法?”于是,我带着他一起做了一个决志祷告!感谢主,主马上就使用了我们去**村的见证,而且主用带这位弟兄得救的喜乐把我从方才短暂的忧郁中解放了出来。
到了家,我打开圣经,翻到了《阿摩司书》,里面充满了神对人与人之间恃强凌弱,不平等和不公义的怒火。更重要的是,最后有神对世人的应许:对于那些愿意跟随主的人,神准备的是一个没有苦难,完全公义和永远喜乐的地方——
“到那日,我必建立大卫倒塌的帐幕,
堵住其中的破口,
把那破坏的建立起来,
重新修造,像古时一样。”
(阿摩司书9节)
前面讲的是2004夏天去**村的基本情况,之后因为工作比较忙,就给自己找到了借口,有将近半年没有再去过。2005年初,不断受到圣灵的责备,感觉很亏欠神,就又有了强烈的再去那里看看的感动和负担。这一次去,是三九天,北京最冷的时候。**村显得特别的破败:和往日一样遍地的垃圾,路上的污水都结了冰,草木都是秃秃的灰灰的。前几次见到过的几个**的老太太和她们在路边上搭建的破棚子还在那里,很难想象她们是这样过冬的;吃的呢,就是各处拣来的的剩菜叶子。每次来,都会看到她们正在用捡来的树枝烧菜汤喝,她们抬起头,就是走来走去,带起阵阵尘土的人群——两边都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我试着在这一大片密密砸砸的平房和简易棚中去找我几个月前曾经拜访过的人家,可是一个也找不到了:到处都上了锁——我猜想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被遣返回乡了,或是因为冬天的环境太恶劣了。
盲目地转了好几圈以后,就决定回家了。就在这个时候,刚好碰上一个熟悉这里情况的朋友,就让他带我去看一看最近新来**的人家。我们穿过铁路,又经过一片荒地,直到几栋废弃的民工活动房出现在视野里。这几栋破房子从外面看,看不出一点人气和生机,可是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竟住着至少二、三十户人家。每两、三户人家,或每十几个单身的人,住在一个隔间里,大多数情况是睡在一个通铺上面。灯光都很昏暗,或是拉一个小灯泡进来,或是从炉子里发出的光线。吃的呢,全都是稀粥和拣来的菜叶子。
我们先到楼下的一个房间,那里住了大概有两户人家,见了我们,挺想和我们聊天的。只是房东也在,他可能以为我们是记者一类的身份,就把我们轰出去了。没办法,我们只好去了另一个房间:里面住了有十个左右的中年人,正在打牌聊天。也许是很少遇到外面的人的缘故,见了我们很高兴,就停下来和我们说话。感谢主,屋里面的不少人都已经或多或少的接触过了主耶稣,很愿意听我们讲福音;在我讲到人人都是罪人,人人需要被救赎,而耶稣是得永生的唯一道路的时候,他们都频频认真点头。真是非常奇妙,整个过程中,真的感觉到圣灵与我们同在,我们所说所讲的,都仿佛已不受我们控制了——感谢神在此时此刻,不轻看我们,愿意用我们,借着我们卑贱的口使祂神圣的话语如江河般奔腾而出;我们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放胆讲道”!最后,我问:“如果你们是真的在心中相信了,就可以跟我一起做一个祷告,接受主耶稣做我们生命的救主。”――有五个人举起了手!我就为他们一起作了决志祷告!哈里路亚,赞美主!
从这个房间出来,我们去了对面,里面住的是一家三口和五、六个单身的中年妇女,都睡在一个大通铺上。她们见我们进来,都很高兴,知道了我们是基督徒后,一家三口的那个13岁的小女孩还兴奋地从床上跳起来,说:“叔叔给我讲圣经故事!”虽然屋里的大人们对福音将信将疑,这个小女孩却十分的有灵性——从进屋的那一刻,这个小女孩就好象和我们已经建立了一种亲密的关系,而我们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一定会接受主耶稣的。临走之前,我们为这个小女孩做了一个决志祷告。虽然屋里的大人们对她还有些嘲笑,她却认认真真的做了这个祷告。过了一周,我们带了一些玩具和圣经漫画再去看她的时候,小女孩一家已经搬走了,听别人讲是回家了。(真的希望他们一家三口的确是回家乡了,而不是搬到了**村另一个地方,因为无论官司是不是打赢了,回家去都是好事情。)我们也就更加感谢主,感谢祂安排了和这个小姊妹的上次相会,并拣选了这个好孩子。相信神一定会与她同在,在以后的生活中看顾她,带领她,大大使用这个神的小使女!
后来教会的弟兄姊妹们又陆陆续续的去过**村若干次。大年三十的前几天,我和教会的传道人一起去的。活动房里面的**者又少了一些,只还剩下了七、八个人的样子,都是实在没有家、没地方去的。感谢主,我们的传道人给他们做了一个证道,讲到了罪和罪的救赎,他们都听得很认真。看到他们得到了牧养,心里真的是非常的高兴。不仅如此,还带领一位姊妹作了决志祷告。哈里路亚,赞美主!我们走的时候,代表教会为他们买了大米,挂面,鸡蛋,还有排骨。其实当时也没有想到就要过三十了,只是觉得他们实在是太需要了。初二的时候,我接到他们中一个人的电话,告诉我他们过了一个特好的年,还把米和面发给了其他人,并反复说感谢教会,感谢主!现在想来,每次去**村之前,都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但一旦去了,神就会加给格外的恩典——那就是讨祂喜悦之后的难以形容的快乐!“我传福音原没有可夸的。因为我是不得已的。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林前9:16)
说到这,我还要特别介绍一下我在**村认识的两个人:一个是李弟兄,一个是姚大姐。李弟兄是我们第一次来就决志信主了的。信主以后,他一直坚持祷告,而且认真地读圣经。李弟兄在这些人当中算是不多的几个会门手艺的——偶尔有机会可以通过帮别人家疏通下水道赚些钱——有几个新来的人连饭也根本吃不上,李弟兄就把他们叫来一起吃,能管一顿算一顿,别人感谢他时,他就会说:“奉主基督耶稣的名求。阿门!”(这是我们告诉他祷告时一定要说的话,是目前他唯一,也是牢牢记住的一句话。)弟兄姊妹们,这位李弟兄已经在用他最淳朴的方式,在一个最独特的地方荣耀神了——这其中奇妙的作为只有我们的主知道。赞美主!
不久,李弟兄去了河南(他老家是山东),跟着一个造桥的施工队,打工挣一些生活费。再过几天就要转移到辽宁了。这期间,我收到过李弟兄的几次电话。一开口就听出李弟兄有了长进——在说“奉主基督耶稣的名求。阿门”之前,李弟兄还说了“我们都是神的孩子,神保佑我们……”好长一段话。李弟兄还很兴奋地告诉我,他已经向周围其他不少打工的同伴传了福音!真的感谢主,希望神可以大大使用李弟兄,继续为主耶稣在特别的角落里传福音,做见证!
姚大姐呢,是今年第一次去**村时就认识的,她和那个小女孩的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姚大姐具有**者的最典型心态:偏激,怨恨,对社会充满了不满。每一次碰见姚大姐,无论是跟她聊天还是向其他人传福音,姚大姐都会插进来,大嗓门地把自己的遭遇和**经历讲了一边又一边,并总会质问,如果有神的话,为什么神会让她遭受这么多的苦呢。之后随着我们探望**村的次数越来越多,姚大姐看到教会对大家的关怀是真诚的,态度便变得越来越缓和了。我们也开始和姚大姐讲,让她不妨先向神祷告,祈求祂的怜悯和恩典,神会聆听的。最后一次在**村见到姚大姐,我们交流的更好了一些,走的时候,为她做了一个祷告,求神看顾、带领包括她在内的这里所有的人。祷告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声问:
“这里有没有住着**的人?”
“有啊。”
“那请问有没有一位姓姚的,五十来岁的女的住在这?”
我们这边就赶紧答应,并把来人请进屋里来。原来是姚大姐家乡来的一个朋友,千里迢迢地带着大包小包的吃的和用的来看她。姚大姐乐坏了,我们说感谢主的时候,她也直说感谢主!后来就一直再也没有见过姚大姐,我想现在她多半还没有信主,请大家为她祷告,求主继续擦亮她属灵的眼睛!
最后一次去活动房那边是一个多月以前了。这之前,那里作过决志祷告的一个弟兄打电话给我,说他身体不太舒服,希望我去看看他。可是当我来到他们住的那个破旧活动房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民警,看见我,问我找谁。我老实说找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民警斩钉截铁地说没这人。这时我才想起来那几天正好是人大两会期间,多半这些**的人被遣返回乡了。于是我也没再多问,谁也没见到就走了。到现在心中一直十分牵挂,不知他们人都在哪里。希望大家为他们祷告,祈求神可以继续带领他们!
孤儿学校的同工
在2005初,我和教会的弟兄姊妹们开始探访北京郊区的一个基督徒办的孤儿院学校。这个学校在大兴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我们7、8个弟兄姊妹坐车坐了一个多小时,在乡村小路上拐了无数次的弯,才在一片田地里找到了这个学校。这个学校有40多名学生,年龄都在5-15之间,大部分是男孩。他们本来都是在北京市内街头流浪的外地孩子——要么是被父母遗弃的,要么是被人贩子拐骗到北京的。这些孩子原来都被控制在类似于黑帮的成年人手里,逼他们出去赚钱:有的是以残疾引人同情来要饭的,有的是强行给人洗车的,有的是追在过路人后面强行要钱的,甚至还有偷东西和出卖肉体的。这些孩子们被打、被虐待是常有的事情,而且往往最终什么钱也拿不到。这个学校就是收留逃出来的孩子,或是从恶人那里把这些孩子赎出来。
现在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学校的创立人及负责人,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基督徒:一个名叫Cece的来自于美国的二十多岁的女孩子。Cece家在美国的LasVagas,四年前她第一次来到中国,当她在北京的街头上看到这些孩子的时候,她感到了神的呼召:“GodbrokemyheartIfeltdeeplyburdened,andGodgavemethisideatocomehere,andsoIcamehereGodalwayshasallkindofnewideasthatyouwouldhaveneverdreamedofyourself"于是Cece便离开了家,来到这里,先用了一年的时间学汉语,然后着手创办这所学校——当她在街头看到这些孩子们的时候,就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去上学,愿意不愿意跟她走,如果孩子愿意的话,Cece就想方设法把他们赎出来;如果因为种种原因,孩子不能马上跟她走,Cece就留下电话号码:很多的时候,Cece就是在半夜收到这些逃出来的孩子们的电话,并不顾一切的把他们找到,接出来,送到这个温暖的家。
就是这样,Cece在神的带领下,开始了她在一个陌生国度里的偏僻乡村的新生活。到现在,Cece已有近三年没有回去过美国了。
当我们问Cece是怎么可以承受这一切的,Cece什么都没有讲,只是说,是在祷告中由神来成就这一切的。这三年是一个奇迹,每一天都是个奇迹,甚至每一顿饭都是一个奇迹(有的时候,一天中只能有两顿饭吃)。就是在祷告中,神一次又一次地供应了这个学校,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带来了不可思议的爱。
看到学校里的这40几个孩子,真的很难想象他们原来的样子——他们今天都非常快乐、非常健康,非常的有礼貌,非常的害羞,而且特别的彼此相爱(其中大部分已经信主了)。有几个来得早的大孩子,现在已经留下来给Cece帮忙了,待人接物中,特别的懂事,甚至可以说是优雅,真是让人感到欣慰。这一群孩子们的生命,就在一个来自于遥远国家的女孩子顺服圣灵感动的那一刻,被天堂地狱般完完全全的改变了!这是多么奥妙的一件事情!真的是赞美主!
今天,学校的主要需要是老师和资金。学校开了若干门的技能课,包括烹饪,电脑,做小生意和英语等等,但老师只有3、4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们每次去,就是当半天的老师。城里的家庭教会时不时的会有人来做义工助教,但还是远远满足不了需要。
第二次去Cece的学校,是北京的初春,天气特别明媚,冬天的寒意都早已经被春风吹散了,空气中是一股浓浓的暖意,而炎热的夏日还没有来,只有不冷也不燥的微风伴着,十分的惬意。更美妙的是,一路过去,全是刚刚返青的稻田,铺天盖地的满眼都是鲜的绿色,嫩的绿色,初生的绿色,未染灰尘的绿色,让我们清楚的意识到,北京的春天是真的来了。到了Cece的学校,孩子们正在阳光下,学校的操场上欢蹦乱跳,看到有几个小家伙正在打橄榄球,还打的非常之好,我心里不由得动了一下:这球会不会是美国弟兄姊妹寄来的?会不会有美国朋友来教过?……这一切都悄悄透露着学校主人的身份和无处不在的爱……
这一次我们主要教的是英语,孩子们的水平参差不齐,但都表现出极浓厚的学习兴趣。我问Cece这里有没有过毕业了的孩子。Cece说有两三个,但都留在了学校里,作她的助手。Cece和我们都担心的事情是,这些孩子们一旦离开了这个学校,离开了与大家朝夕相处的彼此关爱,可能就会马上面临两个挑战:一个是他们能否有足够的技能独立谋生,另一个,也是更重要的,作为孩子,他们会不会再一次被环境带坏了,甚至再次迷失。所以Cece在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情况下,不会轻易的让这些孩子回到社会上去。我们都觉得,如果能有一个基督徒办的企业来容纳这些孩子们就好了,这样他们可以有一个继续相处,彼此鼓励,彼此相爱的环境。请大家为这件事祷告,祈求神开路。我对这件事也有特别的负担,如果神不嫌弃的话,希望神可以在这其中使用我。
弟兄姊妹们,让我们在祷告中纪念Cece,学校的学生们,和在中国所有需要帮助的孩子们吧!哈里路亚,赞美主!因为主今天就生活在我们的中间,我想,主一定会特别的生活在那些贫困、卑微、有疾病、有冤屈,被虐待,被遗忘的弱势群体之中。主本身就是对苦难最好的回答。哪里最孤独,哪里最凄苦,哪里最挣扎,主的爱和恩典就最在哪里彰显出来。我们想和主耶稣亲近吗?我们想体贴主耶稣的旨意吗?我们就要往主所往的地方,在主所在的地方!就如《马太福音》25章中神告诫的一样:
“因为我饿了,你们给我吃。渴了,你们给我喝。我作客旅,你们留我住。我赤身露体,你们给我穿。我病了,你们看顾我。我在监里,你们来看我。
义人就回答说,主啊,我们什么时候见你饿了给你吃,渴了给你喝。什么时候见你作客旅留你住,或是赤身露体给你穿。又什么时候见你病了,或是在监里,来看你呢?
王要回答说,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
向陌生人传福音
有这么一个奇妙的经历,一天下午,我正要下班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对话是这样展开的:
“你是老曼吗?”对方问。
“是,我是。”
“你是不是在四处发送圣经?”
“对……”我在向陌生人,比如说出租车司机传福音之后,如果手头有圣经的话,我一定会送给他们一本。但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呢,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我现在手里就有一本圣经,封底上有你名字和电话号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候我的心里开始有点犯嘀咕了:这会不会是一个警察,或是公安部的?但不管怎么样,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他,我送人圣经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人世间最最宝贵的东西——就好象我是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刚刚得到了解药,非常激动和兴奋,所以就恨不得赶紧告诉医院中别的病人,也让他们知道自己病得医治的方法。
然后我问他:“你电话从那里打来的?”
“我从福建打来的。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行吗?”
“好的,问吧。”这时我的心里踏实多了,因为从对方的声音里我听到了一种真诚和渴求。
“你相信圣经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这是他问的第一个问题。
“当然!”于是我进一步解释了为什么圣经中的话决不会有错误和虚假,记得我还引用了“天地终将会废去,但是圣经里的每一句话都会存到永远。”
然后他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像“你相信耶路撒冷是圣城吗?”和“上帝怎么看待那些在世界上有权有势的人呢?”等等。
通过对方问的这些问题,我知道他真的是花了不少时间,仔仔细细的看了圣经。不仅如此,我还可以清楚的感到,我的每一个回答,他都认认真真的听到心里去了,没有拦阻的接受了,然后他就高高兴兴的转到了下一个问题。
对话中,我逐渐知道,对方只有16岁,姓郑,家在福建。感谢主的奇妙安排,郑弟兄得到了这本圣经。(从北京到福建,从南到北,这本圣经走了不短的旅程。)我还晓得,郑弟兄的家在一个偏远的镇子,那里的人都被非法的**迷住了,不少人家因此被搞得家破人亡。更槽糕的是,为了赢**,几乎家家户户,包括郑弟兄的家,都常常去寺庙里烧香拜佛。对这一切,郑弟兄心里是深恶痛绝。读到圣经以后,郑弟兄被里面的话语深深的打动了;他渴望去相信圣经就是神的话,渴望相信里面的每一句都是真理。于是他才鼓起勇气,给我拨了电话。
大概交通了半个小时以后,我问他愿意不愿意接受主耶稣作他生命的救主,其实这时我的心里已经知道他一定会接受的,因为从始至终,圣灵都与我们同在。于是他说愿意,然后我们一起祷告,他决志信主——感谢主的恩典,我们在永恒里又多了一个好弟兄了!
最让我感动的是,做了决志祷告之后,他认真的问我:“曼大哥,在我跟你祷告的时候,我把我的手按在了我的胸口上,可以吗?”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感谢赞美主,因为祂无条件的大爱和奇妙的作为是人所不能测度的!
在这之后,郑弟兄和我一直保持着联系,他常常打电话过来,讲他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但郑弟兄说得最多的,是他为家乡人沉迷于赌博和迷信而感到的痛心疾首。我可以感受到他一颗愈来愈愿意为主传福音的心。其中有一次和郑弟兄的交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他讲到老家的人种种拜偶像、愚昧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他说:“那里的人,他们有耳朵,却听不到;有眼睛,却看不见!”――我听了真是非常的感动,郑弟兄可能是在引用圣经里读到过的话,也可能是自己的有感而发,但可以肯定的是,圣灵此时此刻真的是与这个16岁的少年同在。相信神以后一定会大大的使用郑弟兄,荣神益人!
向郑弟兄传福音的这个奇妙经历再一次告诉我,我们不要为自己传福音的结果担心,我们更不要为自己不传福音找借口;我们只管传,尽我们该尽的本分就可以了。我们把结果完全交给神,神一定会出人意料的来使用我们所做的工,让我们成为他人的祝福。真的,我们只管放胆地去传讲福音,在神那里,我们的侍奉一定不会浪费!
还有一次有趣的传福音的经历,是我刚刚回国不久的一个下午,我和教会的一个姊妹约了一位慕道友在一个饭店的大堂里分享见证。聊着聊着,慕道友提出了一些尖锐的问题,回答中,我们不由得提高了声调。特别是和我同来的这一位姊妹,平常嗓门就非常大,这时一加入热烈的讨论,嗓门就更加的在整个大堂里“荡气回肠”了,引得其他的客人频频的朝我们这边张望。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劝这位姊妹声音放小一些,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听我的,继续大声讲话。就在这时,一位一身西服笔挺的客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看了我们一下,然后一脸严肃的径直向我们走来。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是不是他嫌我们太吵了,还是被我们所谈论的内容冒犯了?等到他来到我们的桌前,举起了手里的一本书,说:“我现在正在读一些基督教方面的书,非常感兴趣,想再多了解一些,听到你们也是在谈论这方面的话题,我方便加入进来吗?”我们一看,他手里拿的居然是《游子吟》!感谢主奇妙的安排,这以后,我虽然再也没有机会见过我们本来约的人,这位穿西装的弟兄却成了我们教会的一员。
有时,弟兄姊妹们问我,你是怎么可以向完全陌生的人开口传福音的?我往往就给出一系列“技巧性”的回答,象如何根据对方不同的背景、讨论不同的话题,才能打下铺垫,从而引出福音等等。这些技巧都没有错,但在我记忆里,最深刻的几次传福音,其实压根想都没有想过这些技巧——我只是单刀直入问了一句话:“你知道主耶稣吗?”,就开始了非常有圣灵力量的工作。现在想来,我当时之所以可以有那样的勇气和信心,必定是因为在这之前我自己刚刚经历、纪念了神的恩典,心中充满了感动,而这一份难以抑制的感动,驱使我能够盯着陌生人的眼睛,大声问他有没有得救,切切地向他述说主的大爱是何等的奇妙……
这一阵子,我心中常有一种特别的感动,觉得我们的一生如果不能荣耀神,不如没有这样的一生。我们的得救,是荣耀神;我们的得胜,是荣耀神;我们的重生,是荣耀神。没有一样不是用来荣耀神的。得永生,更是为了永永远远的荣耀神——重生的我们,是主耶稣,神的儿子,宇宙中的王子,献给天父的美好礼物!我们一定要传福音。不传福音就有祸了!传福音,也是为了荣耀神!祈求神,破碎我们,就像那罪得赦免的女人手中的香膏瓶子被破碎一样——这样我们的生命就可以毫无保留地为神倾倒出来,释放出神的儿女的馨香之气,得以荣神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