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座前(专辑) 试炼中的试炼
    编者的分享:

    神的名为奇妙。他的作为无人能测度;他的意念远高过我们的意念。

    每一个人蒙恩重生的经历都不相同,但却都得著了赦罪的平安和基督的生命。每个跟从主的圣徒的经历也不相同,但至终却被“模成他儿子的模样”(参罗8:29原文)。有的经历旁人不明白,甚至当时自己也不明白[例如盖恩夫人的经历中有两次──每次长达七年──的黑暗时期,完全摸不著神,非常艰苦(详见12、15章)],但至终导致己的衰微和生命的成熟。以下是孙师母的又一段回忆。

    孙弟兄青年时代由内蒙到北京读中学(汇文中学),系抗日战争时期。他生活困苦,经济困难,一天只能吃一顿饭──一顿午饭吃得很饱,早晚又饿得头昏。他努力用功读书,脑力劳动过度,造成严重神经衰弱。以后在“肃反运动”、文革期间遭受严重政治打击,精神逐步烦恼、不安、忧愁、痛苦、焦虑。1958年发病,患精神焦虑病,十分严重,不能祷告,坐立不安,在马路上乱走。荆弟兄将他送医院就诊,住上海精神病院。经过三个月的治疗,病情好转,能祷告了。他心中感动,祷告呼求神说:他只有一个对头(撒但),求主为他伸冤!通过这一次的祷告,得到释放而痊愈出院。

    来大屯后,孙弟兄唯一的儿子精神**症发作,同时儿子的婚姻又破裂,儿媳与儿子离婚,并带走了他们的儿子。孙弟兄的女婿也去世了。这一切都给孙弟兄增添了新的刺激。此后孙弟兄的焦虑症,时有轻度发作。在离世的前两、三年,病情严重恶化。他对身边的人物、事物,无论什么都不感兴趣,它们都给他带来苦恼。有时看电视,不论什么节目,几分钟就坐不住了,烦恼得很。看书报,不论什么内容,几分钟就读不下去了,没有东西能吸引他,都是忧愁烦恼的事。一听见小孙女哭,他心里就非常忧愁、挂虑:她这一生如何过下去?他从窗户观看马路上的人流,都感到烦恼,不欲细看。……总而言之,这个世界给他的压力太大,他的精神十分脆弱。

    他常想办法同一切可见可闻的事物进行斗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不见不闻;同时和一切引起他忧愁、焦虑的思想进行斗争。但他胸部有一团忧虑感,就是他不思想什么使人忧虑的事,也仍像心绞痛一样,压在他心上。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用最大的毅力忍受著,同时服两粒抗焦虑镇静药,稍微有点睡意,有时痛苦减轻些。晚上十一、二点服四粒抗焦虑药,可以睡四、五小时,但后一段时间作梦,醒来后昏沉沉,用力强制自己起来吃早饭。饭后即卧床,尽力逃避痛苦,往好处想。度日如年,人生毫无意义。决定一件事,例如吃什么,反来复去甚难决定,想不通该吃什么好。(96年他焦虑症有轻度发作。)

    孙弟兄严重神经衰弱已几十年,头痛、睡眠梦多,起床后更疲乏。他的大脑不仅抑制功能衰弱,兴奋功能也衰弱,全身瘦弱疲乏无力,一直想躺床。

    他的胃痛有30多年了。胃痛引起头痛,头痛也引起胃痛。多样检查,无器质性病变,诊断为神经官能症。有时食欲很强,他坚决控制;吃饭减少到一天吃一两米的粥、一小袋牛奶、一只鸡蛋、半只馒头、一点青菜,可以维持胃不剧烈痛。轻度难过,可以忍受。水果不能吃,甜的东西吃了,胃也难过。一种食物连续吃,就恶心。大便常困难,常吃泻药,很痛苦。由于饮食过少,人日渐消瘦,但从外貌、表情、态度上,决看不出他有如此难以忍受的病痛折磨。神没有医治他的病而给予他够用的恩典。就在这样的病躯中,他仍很安祥,从容地书写文字、信件等,并能接待肢体们,直到最后一息。难道这不是神奇妙的作为吗?宝贝放在瓦器中彰显莫大的能力,是出于神!

    以上这些病痛,孙弟兄从未向家人说过,都是他到医院看病时,写在纸条上的主诉症状并由医生记在病史中的。他的一生苦难,病痛与恩典交织著,是神荣耀的作为。

    1997年7月以后,他深知自己离世的时候快到了。他告诉我,要作好他离世的思想准备,并告知某县千余肢体,用祷告托住他的身体,把主托付他的文字工作圆满完成。感谢神垂听了众儿女的祷告。荣耀归主名!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