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鲁曼:昨天贝京总理的特使来找我,寻求在约旦河西岸问题上对以色列的支持。
摩顿:结果怎么样?
卡鲁曼:我委婉地拒绝了。约旦河西岸问题太过微妙,我们作为美国的犹太人不能太深地介入。
斯科鲁:我们是美国居民,贝京是以色列人,就这个问题,我们只能回避。
摩顿:但是,贝京理解我们的苦衷吗?
卡鲁曼:不理解。相反,他说要做出努力,进一步唤起在美犹太人对维持中东和平的热情。
斯科鲁:卡特确实是为以色列和埃及缔结和平条约做出了贡献,但萨达特和贝京都不喜欢他的理想主义。不过卡特还用他的宗教热情把萨达特和贝京说服了。只是,民主党缺乏维持和平所需的实际经验。民主党可以领导人们齐呼反对越南的口号,但一旦停战或是撤军,民主党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我看下次要共和党当政了。
艾鲁尔:不管谁当政,美国人就是美国人,不会有太大的改观。
N律师:也不一定。共和党比较务实,而民主党整天忙于辩论了。
S医生:西蒙也认为共和党比较务实,对中东的政治稳定有一定的驾御能力。不论是阿拉伯人也好,犹太人也好,都注重实质上的东西,而非一些理论上的争辩。尼克松在内政方面,虽然由于“水门事件”留下了污点,但他确实极具外交手腕。
卡鲁曼:吉姆,埃及政府不是要接见你吗?
摩顿:是啊。就在这几天,要和一些基督教的代表一起去开罗。你和萨达特会过面,对他什么印象?
卡鲁曼:一句话,阿拉伯世界中了不起的人物!我有时想,他要是犹太人该多好!在我们访问他的那天早上,他的挚友萨巴伊(埃及日报的总编)被暗杀。就是这样,他还是给我们留出了充足的访问时间。他说,要在看到和平的曙光的时候,在西乃山上为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建一处综合的朝拜地。
他是伊斯兰教**,很喜欢热烈的欢迎仪式。他不止一次地说,那次访问是具有神圣的意义。从那开始,他对政府迟缓的反映颇有微词。寻求和平的以色列政府如果不能具有更快的反应速度,就等于给自己的敌对国,如利比亚﹑叙利亚和伊拉克更充足的时间。
斯科鲁:以色列是民主政体,综合各方面的意见要花费时间,不可能像萨达特希望的那么快。
卡鲁曼:你说的对。萨达特也好,贝京也好,都很不容易。就好像是裁缝,一边在缝制新订的上衣,一边又不得不修补又旧又破的裤子。流行服装的设计师和尖刻的评论家是不会明白裁缝的辛劳的。在中东和平这个流行的话题上,他们正在努力治疗这块充满三十多年积怨的旧伤。
艾鲁尔:和萨达特还有什么约定吗?
卡鲁曼:没有什么直接的约定。现在只是想把开罗大学和美国的犹太教研究部门之间的学术交流发展以来。你可是很适合这项工作啊!
W画商:说是这样,萨达特方面还是让人担心,他在阿拉伯世界里可是很孤立的……。
斯科鲁:这里面还有一些玄机。埃及不断地向阿拉伯各国输送先进的事物。以沙乌吉和库艾特为代表,埃及的技术人员﹑管理人员和教师让阿拉伯国家有了像样的国家构架。像这种来自埃及各个领域的专业人员在阿拉伯各国有一百多万。他们一旦撤出,不用几天,阿拉伯各国就不能正常运转了。说是两国断交,其实现在各国都在通过驻埃领事馆处理和埃及的事务。
阿拉伯世界里也是虚虚实实。一边在表面上渲染外交问题,一边又在寻找真正能解决问题的方式。埃及向阿拉伯世界输出文明,我们犹太人向世界输送文明,埃及和以色列的共同点就在这。
卡鲁曼的餐桌旁,大家的讨论进一步深化,一直到了半夜还意犹未尽。话又说回来,为什么犹太人能够向世界输送文明?他们是怎么成为这样一个优秀的民族的呢?犹太人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呢?犹太人信仰什么,又在思考什么呢?对以上种种疑问,本书准备从犹太人的角度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