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一路走好 感谢主,信主以后,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感动。今天去聚会,又遇到一个奇特的人物,让我再次为主耶稣的大能唏嘘不已。伴着赞美歌声悠扬的旋律,我发现对面坐着一位新人,面色黝黑,一看就是少数民族。果然,祷告完毕,张弟兄介绍他是一位藏族弟兄,叫格桑。凭着作家的敏锐,我立即拿出纸和笔。格桑站起来,比较吃力地讲自己的经历。原来他是从印度回来的,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并会讲三种藏语,汉语却不熟练,汉字也不认识,话语中不时夹带着英语,并回头看身旁一位大学老师,这老师会给他翻译。我就这样记录了下面的文字。
格桑5岁就进了寺庙学习佛法,他的三舅是一个寺庙的住持,管800僧人,他们一家在当地是很有地位的。在他10岁时,家里送他到印度学习佛法,藏族人非常向往印度,因为佛教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如果在那里能见到一个什么人,我没听懂(好象是类似佛的这样一个人),就更是了不得,格桑见到他了。小小的格桑徒步走了48天,来到了这个佛教圣地,当地有三大寺庙,他进入了感恩寺,每天穿着袈裟在庙里念经,但是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动。他的父亲也在印度,开一个饭馆。有一天,饭馆里来了几个外国人,有美国人,韩国人,新加坡人.见他能讲英语,就对他传起了福音。那是他第一次听到耶稣这个名字,第一次知道除了佛教以外还有个基督教。他当然拒绝接受,怎么能违背从小就接受的佛教呢?但隐约中却有一种好奇和吸引。
之后,那几个外国人又来了几次,每次都要向他讲耶稣,非常执著,到第4次来时,正式邀请他第二天和他们一起去作礼拜。格桑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答应了,而且特别兴奋,他感到有什么大事要在他身上发生了。第二天,他特意洗了澡,换了衣服,和那几个外国人一起来到一个聚会点。这是一个藏族村庄,屋子里有20多个人,他们坐下一起为格桑祷告,格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为我祷告,我和他们并不认识啊。但是他感到十分亲切,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说不出的感动从心底升起。第二次他又去了,当他们邀请他住下时他很高兴地答应了。这一住就是40天。他得到了一本圣经,如饥似渴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人是上帝创造的,所有的人都是罪人,上帝为了挽救世人,派耶稣道成肉身来到人间,最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用他的宝血,替我们赎了罪。信他的,必得永生。格桑用他那极不熟练的汉语,念起了《约翰福音》:“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格桑激动地说:释迦牟尼死后复活了吗?没有,耶稣活了,所以我信,我找到活路了。
格桑认识耶稣48天后,他决志受洗了。开始弟兄门说你可以再等几天,再想想,格桑急切地说:还等什么,我不要等了,我今天就要受洗。受洗后,格桑感到全身轻松,好象卸下了一副重担。后来,这个翻山越岭来印度学习佛法的藏族孩子,在印度的一所圣经学院里,静静地学了三年圣经。
信主之后,有一个念头时时涌上心头,格桑想,我得回中国去,那里还有我的妈妈和三个舅舅,还有我的同胞弟兄,我要回去救他们。1992年,格桑踏上了回国的路程,从印度,经尼泊尔,翻山越岭回到了中国。回来后他依然穿着袈裟在寺庙里念经,因为他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不仅是一件非常困难而且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在寺庙里,别人低头念经,他低头祷告:主啊,帮帮我,告诉我怎么办。主啊,让你的光照耀到这里吧。主听到了他的话,真的来帮他了。一天,他和一个跟他舅舅学习藏文的美国人相遇了,那美国人听他会说英语很奇怪,就问他什么信仰,他说信耶稣,那美国人像是遇到了耶稣那么高兴,立即带他到当地的一所大学,那天正好是复活节,有40多人聚会,看到他都非常好奇,从来没有在西藏见过一个说英语的、穿着袈裟的基督徒。那一天,大家一起为他祷告,让他脱掉这个袈裟,给了他很大的能力,他立即有了勇气和力量。回到家,他问母亲,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母亲说是想我了吧,他说不光是,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以后再也不要念经了,每天转经一万次也没有用,要信耶稣,只有耶稣能救我们。母亲很吃惊,舅舅更是愤怒了,气得拿棍子打他。格桑却再也不怕了,毅然脱掉了袈裟。他开始和两个美国人一起传福音。他们村有5000多人,他们挨家挨户走,许多人根本不让他们进门,有的让他们坐了但一听他说的,立即把茶倒在地上让他们滚。格桑每天祷告,求主给他力量,主再次来到他的身边。一天,他们遇到一个三年级的孩子,学习很好,但得了一种病,医生说根本治不好,格桑开始为孩子祷告;主耶稣,给我力量,让这个孩子好起来,让这个村子里的人相信我,让他们都得救。奇迹发生了,40天后,这孩子真的好了。格桑更加有信心,但是当地和家里人也更加逼迫他,把他围在全家中间审问他,责骂他,从早上一直到晚上,舅舅甚至还用菜刀砍了他。格桑伸出手让我们看手上的刀伤。格桑哭了,他仰天长叹:主啊!为什么?
格桑被亲人门从家里赶了出来,说:永远不要再看到他。格桑从西藏到了兰州,94年又到了西宁,在那里,他可以说藏语。格桑笑着对我们说:神真的帮我了,到现在为止,西藏已经有70多人信了主,青海有30多人信了,甘肃有10个人信了,感谢主。这次到西安来,是想好好学习汉语,住在一个新加坡人家里。过些天,他又要走了,他要回西藏去,去家乡传福音,尽管很难很难,但他一定要去,这是耶稣的旨意。这么多年来,他走到哪里,吃到哪里,住到哪里,总有人接待他,哈利路亚。格桑今年才33岁,他的路还很长,让我们都来为他祈祷,愿主与他同在。 心在流血 雨下得很大,我站在610汽车站牌下面等格桑,他应该早到了,我好担心,他不认汉字,说不清楚汉语,身上又没有钱,偌大个西安,要想找到我真是不容易。但我知道他会来的,昨天晚上电话里他说有很多很多话要对我说。他果然坐过了站,电话打来又说不清在哪里,急得我跑去找他,他又跑来找我,我们就在这方圆一公里的圈子里跑啊跑。终于见面了,两只落汤鸡坐进了一家餐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们让我在那里下的”,他惭愧得无地自容。
格桑刚刚在南郊参加完聚会,他告诉我那边人很多,上千人,但感觉不如我们的家庭教会好,谁也不理谁。格桑太需要和人交流了,他很孤独,独在异乡,无依无靠。我是在和格桑深入交谈之后才懂得了“流浪”的含义的,或许,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遇到真正的流浪汉。本来他是有很好的生活环境的,本来他是很受当地人尊重的,本来他是可以有很辉煌的前程的,因为他是从印度留学回来的,又见了**喇嘛,这在当地是件了不起的大事情,他的家族在当地也非常有声望,家里生活条件非常好。然而,他偏偏遇见了耶稣,偏偏爱上了耶稣,偏偏跟定了耶稣,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因为信仰耶稣,因为离开佛教走进基督,因为在当地宣传圣经福音,格桑被家里人赶了出来。他开始到处流浪,到处传福音,走到哪里传到哪里。虽然很难,但一路总有人接待他,给他吃住,感谢主,这么多年,他都过来了。这次到西安,是因为感动了一个新加坡人,也是基督徒,开始说好要和他一起去西藏的,格桑告诉他那里很苦很难,没有吃住的地方,那位弟兄说不要紧,他可以解决。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卦了,说很快要回国去,格桑一下子陷入了困境,连吃住都成了问题,没有一点生活来源。实际上格桑可能连下一顿饭在哪里吃都不确定了。他说家他是回不去了,他也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
我的心在流血,主啊,请你看顾你的孩子,看顾这个为了你背井离乡四处流浪的孩子吧。我看着手边刚刚给格桑买的手机,突然觉得这手机是那么的奢侈,那么的不合时宜,因为我那天问他电话,他说没有,我就以为他是需要的,希望他用这手机更好地传福音.现在我好惭愧,一个连下顿饭都没着落的人最需要的是手机吗?就算有了手机,话费怎么办?如果把这1000多元钱给他,可能够他生活半年了。我见过很多可怜人,我也喜欢给路边的残疾人施舍,尽管他们可能比格桑要好过很多。但是像格桑这样有思想、有文化、有追求、有信仰的人沦落到这样一种地步,或者说一个最高精神境界和一个最低生活水平这样两种天壤之别的东西产生在一个人身上,简直让我难以接受。我说格桑我今天做错了一件事,我不该给你买手机,应该给你钱。格桑满脸通红,泪水在眼中坚持着不掉下来,半天半天,他说,我喜欢。格桑说他早上不吃饭,中午吃一个饼,晚上……,
我不敢听了,实在不能听了,我的心在流血。但格桑很平静,他说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他有时去给人打工挣钱,有时候遇到好人就给他一点。也有时候会遇到坏人,和他照了像,用他的事情到国外拉来了钱,很多很多的钱,但是不给他,而是他们自己留下了。格桑说,他们也是基督徒。怎么会这样?我气愤了,伪基督徒,比非基督徒坏多了。
让我吃惊的是在这样一种艰难的情况下,格桑仍然没有忘记传福音,他告诉我,他已经让两个大学里的人信了耶稣.我奇怪地问他是在哪里传的,他说是在马路上.他经常在马路边上传福音,有许多人感到好奇,就会停下来听他说,还会和他交谈.
我带格桑来到我的办公室,他好奇地看着高高的办公楼和门口两只铜铸的大狮子,华丽的大厅,微笑的门卫……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就目前来说,他最关心的是到哪里去吃饭、睡觉。坐在我的电脑前,格桑浏览了我们的网站,他能认识格桑和雁子等很少的几个汉字,看了我写的《格桑,一路走好》后,心血来潮也想说几句,就用英文说起来,其实很熟练,他对计算机并不是不了解,我看着他熟练地打字,我想,如果他不选择这样一条艰难的路,说不定也可以做个白领的。他好奇地在网上用英文进行了注册,他说以后走到哪里都可以和我联系了。他把我的电话输进了他心爱的手机,我替他选了一个很好听的音乐,对他说,当这首音乐响起的时候,就是我在呼唤你,记住,你不孤独,你在主里,耶稣就在你的身边,我就在你电话的那一头,随时随地,给我打电话。格桑走了,没有忘记提上中午吃剩的饭菜,他说,今天晚上有饭吃了。我把身上所有的钱,包括一元钱,都掏出来给了他,刚好可以坐车,他死也不要。在雨中,我们挥手告别,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们两人始终都是湿漉漉的。 再见,格桑 这段时间,满脑子都是格桑的事情,自从《格桑,一路走好》和《心在流血》在网上发出后,热心的弟兄姐妹从全国各地发来信息,一时间,我的QQ、电话、手机成了热线,我从来不会在网上留QQ和手机,但为格桑破了例。这里面有退休职工,有病人,有刚毕业的大学生……,网上有许多留言,大家都希望能够帮助格桑,为他出一点力,有人建议我为格桑开个户头,好让他们把钱打过来…… 每天每天,我都沉浸在泪水和激动中。我知道大家的感动并不是因为我的文章,而是因为格桑,而是因为格桑是我们的藏族弟兄。为了追随主耶稣,为了把福音传到那个与神隔离的家园,为了拯救那些愚昧封闭的灵魂,格桑背井离乡,走上了一条极为艰难的十字架道路。有人奇怪格桑究竟是为什么,他的家族在当地算是望族,他又是留学归来,放着阳关道不走,为什么非走独木桥呢?有弟兄说他是又一个孙大信。今天,我和格桑第4次见面,但这可能是在西安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拒绝了所有人经济上的帮助,只想给格桑找一个工作,资助是暂时的,重要的是要解决他的根本问题——工作。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外面漂流四处传福音,虽然也遇到许多好心人,但是生活的窘迫始终追随着他,他曾经痛苦地对我说,他就像是一个要饭的。可是,格桑知道他选择的是一条十字架的道路。这么多年虽然四处漂泊,但神的爱并没有离开过他,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弟兄姊妹的关怀和帮助。
我感到这是一个必须马上解决的问题,我把我写的文章在4个网站发出,第三天(又是第三天,我已经遇到了好几个改变我生命历程的第三天),好消息来了,在一个主内的走向阿拉伯网站上,通过热心的弟兄推荐,与一个叫“大卫”的弟兄相遇,感谢主,他是位电视节目制片人,栏目组设在西藏,正需要人手,他看了我的文章后,立即和我联系,电话简短交通后,他表示非常欢迎格桑加盟他们的栏目组,哈利路亚! 我们在QQ上进行了交通,我看了他们拍的电视短片《西藏的呼声》,拍得很棒,很感动我,我又看了他们的电视节目,很不错,我立即和格桑通报了这个好消息,他非常激动。后来才知道,我给他电话时,他正在祷告:主啊,求你帮助我,给我一个在西藏的工作吧,无论什么工作,我不能再在这里吃闲饭了,我要回到西藏去,求你看顾你的孩子吧。大约有半个时辰,他觉得身子越来越热,每说一声“阿们”,就像通了电一样。就在这时,我的电话打了进来。是神听到了他的祷告,是神派我打这个电话的。我告诉他工作的事情有着落了,他说当时他的眼泪就流下来了,他跪在地上不住地说:“感谢主,感谢主”。耶稣就这样再次来到他喜悦的孩子身边。 大卫弟兄这个人和他的名字一样令人振奋,他原来是在北京工作的,但是自从神呼召他去了西藏,便深深爱上了那片土地,他的QQ上有一句颇为感染人的话语:“2003年秋天,我娶了一位美丽的妻子,她的名字叫西藏”。我们在QQ上交通的很投机,都是性情中人,都是从事新闻媒体热爱诗歌热爱大自然的人,都是视耶稣为第一生命视艺术为第二生命的人,简直一拍即合,他立即和格桑通了电话。感谢主,多日的负担总算卸下了。 6月10日,格桑早早来到聚会的地方,王牧师和张大哥本已经为他找到了住宿的地方,现在不需要了,格桑动情地讲了他的见证,他说他等这一天等了17年了,从1988年信主后就一直漂泊四方,生活的困境使得他传福音的道路步履艰难,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生活、工作环境,家乡不能呆了,外地又人生地不熟,没有人理解他,语言文字不通,工作很难找。那种孤独,那种压抑,那种艰难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达,如果不是主耶稣与他同在,如果不是主内肢体跨国度、跨血缘、跨民族的爱心关怀,如果不是格桑藉着主耶稣建立起的坚定信心,怎么会有他格桑的今天?就在今天,在弟兄姐妹的帮助下,格桑终于找到了主为他安排的道路,光明之路,希望之路,救恩之路。 我再次把格桑带到我的办公室,我们一起看了大卫弟兄他们拍的电视短片《西藏的呼声》,看到西藏那些虔诚的藏族人趴在地上拜,格桑对我说,他以前也是这样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和感叹。他说他一定要回去,他的使命在西藏,他要回去拯救这些善良的灵魂,要把福音传遍西藏。那个新加坡人家里是住不成了,在联系不上大卫弟兄的情况下,我给格桑买了后天去杭州的火车票,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我想这可麻烦了,没人接格桑怎么办? 中午我们去吃饭,格桑再次用英语祷告,他向神说了很多,很恳切的样子,我虽然听不懂,但我知道他在说什么,而且相信主耶稣一定也听到了。正在祷告中,传来短信铃声,我惊喜地叫出声:“大卫弟兄”,果然是他,耶稣就在我们身旁,他什么都听见了,我和格桑轮流说着“感谢主,感谢主”。大卫弟兄告诉我他在线,一直在线等我。神真的是太奇妙了. 吃饭过程中,格桑对我说了一些很“私房”的话,他说昨天给妈妈打电话了,告诉妈妈他在西安,他很好,兄弟姐妹对他很好,比亲弟兄还好,他说妈妈在那头大哭,说妈妈想他。妈妈对他只有一个要求,要他找个媳妇,生个孩子。格桑的爸爸很早就去印度不回来了,在那边又成了家,是妈妈把他们几个孩子拉扯大,他很爱他的妈妈,他必须听妈**话。格桑低下眼睛很费力地嚼着米饭。我问,你自己怎么打算的?他说,我原来想这一辈子就不结婚了,想干干净净到主耶稣那里去。家里给他找的对象还是他的学生,但他连见都不见,因为她不信耶稣,他知道她的家庭绝不会让她信的。我说圣经并没有说不要结婚啊,他说他这样四处漂流谁会跟他呢?我悄悄问他,难道你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格桑脸红了,说有的,是个德国姑娘,西北大学的一个学生,学汉语的,在聚会时一见到她就很喜欢,长得有点像藏族姑娘,很温柔,但他不敢说。我问他想要什么样子的女孩?他说,必须信主,其他没什么了,长相、年纪都不要紧,他低着头说,哪怕大他10岁都不要紧。我眼泪又要出来了。格桑啊格桑,干吗这样看低自己啊,你是神的孩子,你的条件这么好,人这么好,耶稣一定会给你预备一个好姑娘的。 我们急忙回到办公室,大卫弟兄还在等我们,一阵推心置腹的QQ交通,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连大卫弟兄很酷很酷的照片和我们与格桑的分别照片都互相传递了,大卫弟兄这样评价格桑:“化妆后,还要俊朗些。”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谢神!现在只剩下一件事,就是后天和格桑说再见了。 主就在你身边 今天,是格桑上路的日子,我在办公室等他,一起去火车站。因为他说东西不多,所以我又给他准备了一个提包。格桑来了,背了一个出奇大的背包,我试着提了一下,根本提不动,我问他是什么,他说都是传福音的资料。我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崎岖的山路上,一个孤独的行者,巨大的背包压弯了他的腰…… 格桑穿着我买的红色体恤,很漂亮,这是给大卫弟兄的记号,好让他一眼就能认出他来。我问格桑:“要走了,心情怎样?”格桑说:“我真的不想走了,我喜欢西安。”格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是啊,才两个月,格桑就在西安认识了许许多多的朋友,他的手机上已经排满了电话号码,就在送他去车站的一路上,我和他都在不断地接电话,知道他要走的人都送来吉祥的祝福。格桑不孤独,大家都和他在一起。 我给格桑挂上一个玉石的十字架,对他说,你走的是一条十字架的道路,会很艰难,但主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大家都和你在一起。格桑说,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要这个,我昨天跑了一天,就想买一个十字架,怎么都找不到。我说,昨天晚上怎么都睡不着,心里老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这个十字架,这是一个不信主但很喜欢我的人专门为我买的,我一直没有戴,昨天半夜爬起来找到它,之后,安然睡去。 来到进站口,格桑先进去,我去买站台票。就在这时,奇迹又发生了。刚才还非常拥挤的进站口,在我到达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前后都空空荡荡,突然,在我的脚前出现100元钱,我本能地四周看看,只有我一人,检票员眼望前方像是没看见我。如果是在过去,我会不理睬(谁知道是不是陷阱)或者拾起来交给工作人员。但今天我没有,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耶稣给我的,不,是给格桑的,耶稣就在我们身边。我几乎是颤抖着拾起了这100元钱,跑到格桑面前叫着说:“耶稣又来了,他就在我们身边。”格桑有点奇怪地看着我。走到人少的地方,我把那100元钱放到他的钱包里。格桑莫名其妙:“你怎么还给我钱?”我说“不是我给的,是耶稣给你的。”我告诉他后他两眼放光,又是一连串的“感谢主,感谢主!” 我从来没有因为得到100元钱这么高兴过,我真是太高兴了,就像是小孩子受到了老师的嘉奖。我突然想起了圣经上“五饼二鱼”的故事,那个小孩子把五个饼两条鱼递给了耶稣,耶稣让5000人吃饱,还装满了12个篮子。或许,这100元钱就是那五饼二鱼,格桑得到了它,就不再是100元了,它顶得上100万,1000万……真是太神奇了. 亲爱的主耶稣,短短的几天时间,在格桑的事情上你已经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奖励,显示了一个又一个的神迹。生在藏族的格桑为什么会信主?格桑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西安来?西安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遇到我?我为什么会认识拍电视的大卫弟兄?……这一切不是主的安排还能是什么?望望格桑,又望望窗外,灿烂的阳光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我和格桑相视而笑。我说,你感觉到了吗,主一直在跟随着我们,主与我们同在。格桑使劲点头,下意识地看看身后。哈,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格桑走了,他一点都不孤独,你不愿意相信都没有办法,主耶稣就在他的身边。格桑的故事还会有很多,这都是神的安排,我会继续写下去,这也是神的安排。哈利路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