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雁语 纪念伟大的良心作家索尔仁尼琴
    纪念伟大的良心作家索尔仁尼琴

    雁子广播

    他是前苏联人,知道他的人不多。我认识他是因为一本书,《我在哈佛的信仰》。这本书里都是哈佛基督徒的演讲,怎么会有他呢?因为他在1978年被哈佛大学授予文学博士学位,因此成了哈佛的成员之一。

    大部分人会觉得他与我们无关,可他却是在精神上离我最近的榜样,是我环顾世界很难找到的先知伟人,使徒作家。

         知道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死于2008年8月4日,到今天刚好10周年。临死前有人问他对死亡恐惧吗?他说不恐惧也不遗憾,因为他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了。这也是我渴望的临终状态。 

    索尔仁尼琴于1918年12月11日生于北高加索。1941年毕业于罗斯托夫大学的数学物理系。卫国战争时期应征入伍,两次获得勋章。1945年2月被捕,原因是在通信中批评了斯大林,被判处8年劳改。之后长期流放。他的作品被称为“集中营文学”。

    “全世界成百上千万人把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的名字和创作与俄罗斯本身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他的科学研究和杰出的文学著作,事实上是他全部的生命,都献给了祖国”。这是普京在2007年国庆节那天为他颁发“国家荣誉奖”时说的话。当时索尔仁尼琴已经89岁,坐在轮椅上,不能前去领奖,普金亲自来到他的家中。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37年之后,索尔仁尼琴终于在自己的祖国获得了肯定。

    他拒绝了戈尔巴乔夫为他的作品《古拉格群岛》颁奖,拒绝了叶利钦为他的《崩塌中的俄罗斯》颁奖 。1970年又谢绝了去斯德哥尔摩领取诺贝尔文学奖。他因得罪了斯大林坐牢,后来受到赫鲁晓夫的欣赏解除流放,却在1967年第四次苏联作家代表大会前夕给大会写了一封公开信,要求“取消对文艺创作的一切公开和秘密的检查制度”,被前苏联作家协会开除会籍。1974年2月12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宣布剥夺其苏联国籍,把他驱逐出境。

    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以人为本的民主斗士吧。但正相反,他在演讲中却公然批判“人本主义”,认为这正是人的罪性的本源,是神本主义的对立面。

    有人问:要求“取消对文艺创作的一切公开和秘密的检查制度”,不也是一种来自人本主义的关怀吗?是,但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那就对人精神层次的关怀,灵命的尊重。宗教信仰,文艺创作,是很私人性质的领域,任何外人的干涉和阻挡都是荒唐且无用的。这里恰恰是神本主义的关怀。

          就在他被苏联驱逐的当年,美国参议院授予他“美国荣誉公民”称号,他来到了美国。当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找到了适合自己生长的土壤时,他的言行却再一次让世界哗然,1978年6月8日,他在美国哈佛大学发表了一个看起来很不识时务的演讲,题目是《割裂的世界》。指责伸手帮助他的美国及西方社会的实利主义,道德堕落,信仰沦丧,严厉地抨击了西方由于崇尚人本主义而抛弃了上帝属灵生命的危险结局。我被震撼了,开始搜索他的资料。

    他实际上是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他几乎一生都在坐牢、被流放,却固执地活到了90岁。他几乎尝遍了世界上所有的苦难,却始终对生命充满了敬畏和热爱,他的身边充满了仇恨和杀戮,却从没有放弃对人类精神和道德的拯救。这是我所知道的最具有良心、最敢讲真话、最具先知特质的作家。

    下面是部分演讲内容。

          哈佛大学创建于1636年,早期的校训是“察验真理”、“荣耀归于基督”以及“为基督、为教会”。这个培养了无数优秀大师和众多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学校最早是一所教会学校。然而现在的情况已大不一样,在大学里受到歧视的不是有色人种而是基督徒。

    经过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以及之后的资本主义革命,唯物质主义和人本主义占了上风,享受、贪婪、追求金钱和个体价值成为人生目标。罪恶满了世界,什么信仰,什么上帝,都似乎被遗忘了。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上帝已经死了”。

          从法国的启蒙运动开始,个人的权利就被抬到一个极端的地步,人本主义代替了神本主义,上帝靠边站了,人,成为不可战胜的神,人类开始大量地“偷吃智慧果”,开始大胆地建造“巴别塔”,认为人可以创造一切,解释一切,真正的造物主上帝则成为虚构出来的人物。

    基督徒认为,人性是恶的,为什么上帝会把亚当夏娃永远地赶出伊甸园,因为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他们以为吃了智慧果就会如同上帝一样聪明了,就可以和上帝平起平坐了。在上帝的眼中,人类最大的罪就是自以为是,以人为本。忘记了这个世界是谁创造的,认为“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

    错误可能在根基上,是诞生于文艺复兴时期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后来在启蒙时期成为政府和社会的科学的依据,人有自主权,人是一切存在物的中心。启蒙运动之后,人们背弃了圣灵,变得物质至上,对私欲毫不节制。当今社会的一切问题,几乎都是人的“原罪”造成的,其根源就是“人本主义”。

    以人为本,正在被一些政治家当成时髦的口号。我们过分寄望于政治和社会改革,但到头来发现失去了最宝贵的产业,就是属灵的生命。在东方,这种属灵生命被统治者摧毁了,在西方,则被商业的利益窒息了。世界分割为东西方并不可怕,但破坏两者中枢的疾病如出一辙才可怕。

    西方在倡导人权方面固然成功,但个人向上帝和社会担当责任却越来越不被提及。世界已进入极度的属灵危机和政治绝境中。

    世界还没有到末日,但已经来到一个历史分水岭。我们需要有属灵火焰的洗礼,有更高远的视野,要有一个崭新的生命层次,使我们属肉身的本性不至像中世纪那样受诅咒,更重要的是,我们属灵的生命也不像现代世纪那样被践踏。

    这是一种攀升,攀升至另一个人类新时期,活在地球上的人,除了向上攀升外,再无路可走。

    振聋发聩,刺穿心灵。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一个先知使徒的预言。这些预言正在一一实现。    

          西方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一生与封建专制体制作斗争的民主运动领袖,这个悲情英雄,这个伟大的作家索尔仁尼琴,竟然在西方作了这样一个“不识时务”的演讲。原以为他会对美国感恩戴德,对西方世界歌功颂德,却听到完全不同的声音。与请他演讲的目的相背,但却与基督的精神相符。

    今天的欧美,基督教虽然依然是官方主流文化,漂亮的教堂依然高高矗立,但迷失的羊很多,虔诚的基督徒大大减少,信仰的丢失已经成为不可忽视的问题。索尔仁尼琴的演讲正好敲响梦中人。反思,是否已经偏离了五月花号的方向?

    他惊艳世界,不仅是因为他敢于揭露自己国家的黑暗,更因为他没有向接纳他的国家献媚。真正的作家不是御用文人,他感恩美国在危难之时向他伸出了援手,但却不能因看着他们背离神的道而不顾。神的意志高过人的意志。

    所有的作品,所有的呼喊都来自于他对人类的大爱,对上帝的敬仰,对真理的追求。揭露黑暗不是对哪个人哪个国家,而是站在天地之间,站在国度的立场,用先知的目光来评判善恶是非。所以他不会成为国家的牺牲品,不会成为昙花一现,而是成为了真理的替身,成为圣洁的使徒。

    索尔仁尼琴这个演讲和我们有关吗?有。演讲中的问题,中国正在重蹈覆辙。希望能吸取教训,悬崖勒马。

    发展物质文明没错,但不能以信仰丢失道德沦丧作为代价。追求民主自由没错,但不能鼓励追名逐利唯利是图,为了追求个人的私欲不择手段。其结果一定像亚当夏娃那样隔断了与神之间的关系,被逐出伊甸园。以人为本是对上帝的背叛。

    作为一个基督徒,需要有像索尔仁尼琴这样如神爱人的胸怀,需要有传播真理的使命感,需要有入世而不是出世的情怀,去世上做光做盐。对于不符合圣经真理的作为敢于发声,对于违背人类法则,违背真道的逆天行为敢于挺身而出,像耶稣那样,背负十字架,牺牲自己,拯救大众。用生命将道行出来。索尔仁尼琴用他的言行而不是称谓荣耀了上帝。

    雁子也曾经是一个人本主义者,在众多媒体上为此鼓与呼。是耶稣改变了我,更新了我,重生的生命让我看见以人为本就是罪,自己就是罪人中的罪魁,我心甘情愿跪倒在神的脚下悔改,将生命与神联结,成为一个以神为本的基督徒。从此为神而活。

    2008年8月4日索尔仁尼琴在莫斯科的家中逝世,享年90岁,比苏联国家的寿命长了17年。他被警钟般高举在每一个国家的窗口,成为永恒的启示。

     

    雁子广播是个人信仰随笔,并非讲章,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