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有沒有發現,天主教的聖職人員,在世界各地均常有**的丑聞?說來奇怪,主要原因來自兩個天主教最注重的聖禮,一個是“獨身教條”,另一個是“告解禮”。
獨身教條的不合理
當一個年青教士宣誓就職之時,他會非常戰兢的對自己說︰“慈悲的天主真的要我們守獨身嗎?”但教會的代表會滔滔不絕地解釋,這是得救上天堂惟一途徑。怕守獨身的人或出賣守獨身誓言的人都要落地獄。他們會引用某些神跡和被曲解的經文來證明,其中最常用的經文是馬太福音十九章十二節,說︰“因為有生來是閹人,也有被人閹的,並有為天國的緣故自閹的。這話誰能領受,就可以領受。”
有一次,當校長雷保芬神父解釋這一節經文之時,我就問他,說︰“老師,你說‘有人為天國的緣故自閹’,因此要做祭司就要守獨身。但我們看不出經文所說的,含有守獨身的人才可以上天堂的意義在內!如果始祖在伊甸園里過著最聖潔的生活,天主尚且看他獨居不好,後來他們犯罪墮落了,怎可能又看他們守獨身為更好呢?有一次,一個年青人來問主耶穌說︰‘良善的夫子,我作什麼才可以承受永生?’(太19:16)我們的主豈曾對他說,你要守獨身才可以承受永生?不!主只要他‘遵守誡命’而已!請問,舊約和新約那里記載一條要守獨身的誡命?再者,根據聖經,連使徒彼得自己也與妻子同住,而主耶穌從來沒有責備過他半句,我們又怎能明白這條違反自然的守獨身教條是出自天主的呢?”
可能我問得太過放肆,老師立即阻止我說︰“你問完了沒有?”
“我就先問這些好了,”我回答說︰“請你先解答這一部份,然後我才再問下去。”
“你發問的態度,怎麼像一個異端分子?”雷保芬神父有點不耐煩地說︰“如果我不是認為你只不過是太過好問而已,我可能會將你交給主教來處罰你。你像新**一樣引據聖經,以為只有聖經才是我們信仰的根據,你忘記了我們還有遺傳,與聖經是同等權威嗎?根據遺傳指出,守獨身的誓言是由主耶穌自己直接告訴教會的。教會的聖禮如同十誡一樣,凡不肯完全順服的人,都是不能得救的。你不需要完全明白守獨身的理由,你只要順服就是了。
“再者,如果主耶穌曾經要彼得休了他的妻子的話,誰可以不相信?因為彼得對主說︰‘看哪!我們已經撇下所有的跟從你,將來我們要得什麼呢?’(太19:27)還有,我們做祭司的,豈不是做主耶穌地上的代表嗎?我們做祭司的身份,豈不是與主耶穌的身份同等,甚至高過 嗎?因為我們在做彌撒聖禮之時,我們可以命令神的兒子耶穌下來受死,我們將 關在聖龕里,又將 拿出來,豈不是都隨我們所喜歡的嗎?主耶穌既然沒有結婚,我們怎能結婚?我們既然得了比天使更高的祭司職份,就應該有更高的聖潔程度才對。主豈不是說過,天使不嫁不娶嗎?我們必須與天使一樣不嫁不娶,才能做天主的使者。保羅豈不是曾經說過,守素安常比娶妻還好嗎?倘若我們娶妻,我們的手怎能保持聖潔,天天觸摸主的聖體和 的血?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的話,歡迎你繼續問!”
“很感謝你給與我們的答案。”我回答說“你既然準我們繼續問,我就繼續問了。第一,多謝你告訴我們,聖經並沒有直接吩咐我們守獨身,只有教會的遺傳要我們這樣守獨身。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來討論遺傳的根據,改日我們再問這個問題吧!但你剛才給我們的答案似乎仍要我們相信,守獨身的教條是有聖經支持的,因為你指出彼得所說,為主放下所有的,可能包括休妻在內!但我們卻看不出他的話有休妻的含意在內。因為保羅在多年之後很清楚地指出,彼得仍然帶著他的妻子到處傳福音。聖經怎可能與教會的遺傳相矛盾的呢?你既然又引保羅的意見來回答,容許我在這里將保羅另一段話讀出來討論一下︰‘難道我們沒有權柄靠福音吃喝嗎?難道我們沒有權柄娶信主的姊妹為妻,帶著一同往來,彷佛其余的使徒和主的弟兄,並磯法一樣嗎?’(林前9:4-5)這樣看來,聖彼得所說,“放下一切”這句話並不表示從那個時候開始不再與妻子同住!很明顯,聖彼得那句話只表示他以主耶穌為心中的第一位,其他任何東西,包括父母、兄弟、妻子等都是次要。
“至于你所說天使不嫁不娶的那段經文,似乎與守獨身無關,因為主引用天使不嫁不娶的例證來表明人將來復活的情況,與現今我們在教會里的事奉拉不上關系。你說守獨身是最好克制情欲的辦法;但天主卻說,克制情欲最好的辦法是嫁娶!這豈不是剛剛相反?”
老師听到這里,實在忍無可忍了,他立即終止我,說︰“我實在後悔容許你問得那麼多。這不是你們與老師客觀討論的時候,你這樣辯論簡直就是在維護異端思想。你喜歡聖經的解釋多過教會的解釋,你不感到羞恥嗎?主耶穌基督應許賜下聖靈的亮光,豈是給你的麼?豈不是給與教會的嗎?究竟要你來教訓教會,還是教會來教訓你?祈理魁,你若不及早改變,我怕你快要變成魔鬼,你的結局將會是地獄的永刑!
“當你說,彼得如常人一樣與妻子同住,你就是在支持新教主義。不錯,保羅說那些使徒有一些婦女與他們一同往來,但教會的遺傳卻解釋,那些婦女都是童貞的,她們之所以與使徒們同行,是為服侍他們,替他們洗衣服,預備食物之類,正如今天的神父也有女佣人一樣。
“再說一點就不說了。你若要繼續引據聖經,依賴你的理性去判斷是非,像新**一樣,你就要小心,你的結局是永遠滅亡!”
說罷,他就氣忿忿地離開課堂出去了。他出去之後,同學中間有好幾位笑得半死,他們都感謝我那麼勇敢去爭辯。其中有兩位同學更因為老師的回答完全不合邏輯,幾天後就退學了。當時如果我是肯听從自己理性的話,相信我也會退學。因為我的理性告訴我,守獨身的教義既不合邏輯,又不合聖經真理。但我原是一個純真的天主**。我強逼我自己要順服教會和我的上司,將自己的意志、理性、判決、良知,全部放下,因為我要告訴自己,我是會錯的,教會永遠無誤!我是一個罪人,教會是主耶穌無瑕無疵的新婦!我有軟弱,教會的力量卻比海洋還要大。我只不過細小如一粒原子,教會的榮耀卻蓋過全世界。我在教會面前降服下來有何羞恥之理?就是這樣,我終于在一八三二年的五月四日,接受了守獨身的宣誓儀式,成為教會一個副執事了(Subdeacon)。
告解禮中污穢的問題
第二個出問題的聖禮,就是告解禮了。關于告解禮所帶來的敗壞,詳盡資料請閱讀拙著《祭司、女人與告解亭》(THEPRIEST,THEWOMAN,ANDTHECONFESSIONAL)。讀者讀了,就可明白其中的敗壞,真是無與倫比。
我二十歲就宣誓守獨身,宣誓後的第二天,教會就將最污穢的念頭塞進我的記憶里!教會告訴我們,研究告解禮向女士們所發的問題會叫人情不自禁地注意自己的器官,又指出︰“污染是必然的!不過,這種污染並不是罪!”(請參考DENS,vol.i.p.315)
天主教的神父,不斷藉告解禮的問題來污染許多母親、妻子,和他們女兒們的心靈。我明白神父之所以這樣問那些女士們,全因為教皇命令听告解的神父這樣做,他們是沒有理性上的自由的。
記得當我們听完那一課之後,我們都害羞得面紅起來,各人都不好意思看對方一眼,有一些同學更忍不住哭起來,有的感到憤怒非常。有一天,一位名叫迪甦尼(DESAULNIER)的同學對我說︰“祈理魁,你對這一個神學課程有什麼感受?听這樣污穢的講授,豈能不感到羞恥?”
“我也感到很難受!”我回答說。
“你知道嗎?”迪甦尼回答說︰“我想決定一生不做神父,因為我無法忍受听少女告解之時,向她發問那些挑逗性的問題!”
“我也有同感,”我回應說︰“我在頭痛,怎可以向一個少女問及那些污穢的問題?上課時間快到了,如果我站起來質問雷保芬神父的話,你可否答應支持我?我相信他會給我們完滿的答案吧!”
“我早就想要問他了,我不夠勇敢,”他說︰“如果你敢問,當然我會支持你。如果他準許我們可以不問女士們那些污穢的問題,我會同意繼續在教會里事奉,不然,我決定永遠不做神父!”
幾分鐘後,雷保芬神父進來了,我拿著登士(DENS)和力古利(LIGUORI)的著作,翻開有問題的地方,羞答答地問他說︰“自從我母親去世之後,除了天主之外,你就是我惟一最敬愛的人了!所以,我知道你會給我們完滿解答的。我已宣誓守獨身,但我不明白怎樣做才對,因為登士(DENS),力古利(LIGUORI),和聖多馬(ST.THOMAS)都要我們在告解亭里,向女士們問一些不潔的問題,請問,這是否必須的?”
“絕對必須,”雷保芬神父回答說︰“因為那些神聖的神學家們所說的都是認真的。一般來說,女士們比較膽小,不敢承認這一類的罪,所以我們要用仔細的問題來幫助她們想清楚要認的罪。”
“但是,”我反問他說︰“我們曾經發誓,不可以在這樣的事上沾污自己!會不會讓一個結了婚的人來處理這些問題更好呢?要我們這些未結婚的祭司來問女士們這樣的問題,豈不是很尷尬?”
這時迪甦尼加上來說︰“親愛的雷保芬神父,我同意祈理魁同學的意見。請問,如果向一個女人問及那些問題,以至連我們自己也受到污染,這樣對我們的誓詞有什麼沖突沒有?雖然別人以為我們是聖人,但我們的良心卻告訴我們,我們只不過是假冒為善的一群而已。神學家們也認為告解亭實在是一個墳墓,埋葬了許多祭司們的純潔。”
迪甦尼這樣問實在太勇敢了,因為一般學生都不敢這樣問。可是雷保芬神父先回答我說︰“祈理魁,我早已警告過你,你不應該听從自己理性的聲音。如果人人都相信你的話,我們都要起來改革教會,廢除告解亭,又將神學家們的著作全部拿去燒了。你的驕傲正在引誘你,正如引誘馬丁.路得一樣!聖多馬、力古利和登士的神學書豈不是由教會認可的嗎?這樣,教皇、主教們、所有的神學家,和天主教全部祭司都站在這一邊,你這個小子卻是站在與他們相反的那一邊!你認為你可以憑一人的理性來改革教會嗎?你與教會之比,只不過是一粒砂與一座一山之比而已!”
“听我的勸,”他繼續說︰“放下你的意見。雖然神父的肉體可能在告解亭里受到污染,但他們的靈魂卻是得救的。因為肉體的污染雖然是不幸,但卻不能污染人的靈魂,只要我們保持與天主合一就是了。此外,我們在就職禮中,已經得到天主特別用恩典來托住我們,童貞女馬利亞也會為我們求耶穌賜給我們完全的純潔。至于听女士們告解之時所受到的污染,那是難免的,但你可以放心,登士和力古利都說那不是一種罪行!(參考DENS.vol.i.,pages299,300)。夠了,我不準你再問下去了。”
我本以為神父可以給我們合理的解答,誰知他又是無理地壓制良心對我們說話的聲音。結果,迪甦尼照著他的話,一生不願做神父,只維持做一個教會的副執事,又在加哥勒大學里任哲學系教授而已。他為人較為沉默寡言,常對我說︰“我真盼望一生從未讀過神學就好了。因為那些神學家既沒有良心,又沒有邏輯。他們竟然贊成偷盜、謊言和假見證;又將我們拖到無恥的深坑里。根據他們的意見,天主**最重要的責任竟然是燒死異端分子。如果我們真的照著那些神學家的意見去做,我們可能要殺死所有新**,如同殺死野狼一樣了。”
至于我,我一直在想自己真的像一粒砂,天主教教會像一座大山,我怎能不在教會面前謙卑下來呢?所以我不再作聲,但我的內心卻是既混亂又痛苦。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天主的面前跪下,求 赦免我的思想曾一度與教皇和神學家們相反。那一個晚上我與自己的良知爭戰,我壓制我的理性,叫自己無理地接受天主教的捆綁。
為做神父發假誓
在天主教的聖禮中,祭司的授職禮是相當隆重的。我永遠不能忘記,那一天在就職禮中,有一位主教代表教會致送一本聖經給我,吩咐我要好好研讀。當時我接受過來,心中有說不出來的大喜樂。可是,當主教要我宣誓就職之時,我卻感到非常沮喪,因為主教要我們宣誓說︰“除非與古教父的意見一致,我永不按照自己的意見來解釋聖經。”
我們全體同學,在宣誓之前,都作過許多次的討論。我的良知和理性不斷與我斗爭,我怎能作出這樣的誓言?早在就職禮之前六個月,有一位同學名叫拜拉俊(STEPHENBAILARGEON)問我們的上司說︰“要我們按著古教父的意見來解釋聖經,我的良心很難接受!因為我們完全沒有讀過古教父的著作,怎能在未認識他們的意見之前就作出這樣的誓詞?”
我听見他這樣問,也接上去說︰“老師,我也感到不能接受!在我來說,我不是不認識古教父的著作,正因為我知道太多,使我感到無所適從。請告訴我們,有哪一段經文是古教父們意見一致的?如果你這一位博學深知的老師也不能給我們完滿的答復,我們身為後輩的,又怎能作出這樣的誓詞呢?據我所知,亨利安(HENRION)、比羅特(BERAULT)、哥士徒(COSTEL)、比爾(BELL)和法阿利(FLUERY)這幾位神學家都一致指出,教會歷史充滿了古教父們彼此沖突的意見。有一些現代的神學家,諸如聖多馬(ST.THOMAS)、比拉免(BELLARMINE)和力古利(LIGUORI)等人,都認為我們應該殺死所有異端分子,像殺死野獸一樣;可是不少古教父卻認為應該容忍他們!有一位古教父認為再婚的寡婦必定落地獄,但其他古教父卻不同意。有一些古教父甚至對煉獄之說也持有極之不同的見解。非洲和亞洲的古教父都反對教皇至高無上的權力。有好幾位古教父還譏笑教皇的驅逐諭令,至死不肯與教皇和好!如果說耶尤米和聖奧古斯丁有一致意見,那就是他們一直不變地反對對方而已。聖奧古斯丁在臨死之前甚至贊成今天新**所相信的,認為教會不是建造在彼得身上,而是建造在基督身上。如今教會要求我們宣誓,今後解經要與古教父們的意見一致,我們怎能作出這樣的誓詞呢?
“如果因為我太過愚拙,不會解釋聖經,我又怎會有足夠的智慧去解釋耶尤米、奧古斯丁並特土良的著作?又如果聖經作者們未能從天主那里得到足夠的恩典去寫作得清楚明白,猶士丁、革利免,和居普良這些古教父又怎可能從天主那里得到更多的恩典去解釋聖經?如果我不能靠著天主的幫助,按照自己的理性去判斷自己所學習的,我又怎能憑理性去判斷古教父的意見?
“要我們起誓去按古教父一致的意見來解釋聖經,我們感到與發假誓無異。但我們又怕,如果我們拒絕這樣起誓,我們會掉進不敬虔的陷坑里,永遠無法翻身。請問我們應該怎樣做才對?”
老師听了,感到難以回答,並且非常尷尬,幸好下課的鈴聲響了,他表示要趕著走,下次才給我們答案。但是到下次上課之時,他卻只字不提,只禁止我們再讀那些古教父的書和聖經。他認為我們的智力還未足夠去分辨這一類問題。
就職禮的前一個月,我盡力壓制自己理性上的矛盾。但我的良心卻不斷自責,說︰“你竟然膽敢壓制天主的聲音,抵擋聖靈,否定聖經,卻反過來接受罪人的意見?你這樣做簡直是拒絕生命的泉水,去喝有毒的死水!”我感到無所適從。我向馬利亞呼求,又向‘威化餅神’(指聖餐餅)呼求,叫我內心的聲音可以靜止下來。到了就職禮的那一天,我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按著教會的要求,作了違背良心的誓詞!
創造威化基督
就職禮是在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舉行,我在魁北克大教堂里接受加拿大總主教西尼(THERIGHTREVERENDSIGNAIE)的按立,正式封我為神父。主教代表教皇給我按手,為我祝禱,賜與我可以將“威化餅”變成“耶穌基督的身體、血、靈魂,和 的神性”的能力。當時我感受到有點被蛇欺騙一樣,蛇對夏娃說︰“你們便如神一樣!”現今教會對我說,她借著無誤的權柄將提升,使我的地位不但與神和耶穌基督同等,更可以說是超越 們。從那時候開始,我可以在彌撒聖禮中命令主耶穌出現,創造 出來,不但在靈意上,也是在實體上、神性上、位格上,叫耶穌基督完全听命于我,讓我在祭壇上將 殺死,為人成為贖罪祭!
我現在的身份比世上任何君王的身份更尊貴,我成了天主的祭司。我可以隨心所願地隨時創造耶穌基督,將 獻為贖罪祭。我代表基督,命令基督,與基督聯合,基督在我里面,也在我手中,我的地位何等崇高!但我一晝一夜不能入睡,一方面我跪下感謝天主賜我如此超凡的榮耀和權柄,另一方面我懷疑自己這樣就可以“成為至聖!”
第二天我就要主持第一次彌撒,將餅變為聖體。我感到十分緊張,因為彌撒的程序非常復雜,包括了超過一百個細節和動作。如果不留神,掉了一點聖體在地上,那就不得了,我將會招至永遠的詛咒。最難的部份還是壓制自己的理性,將偶像崇拜的感受變為最神聖和最榮耀的行動!一面倒地說服自己去相信,所摸到,吃到的”威化餅”,就是”主耶穌基督的身體,血,靈魂與榮耀”;將心中理性的聲音看為撒但的聲音,又將教皇的聲音視為天主的聲音!這是何等難的事!
“我明天要將一塊‘威化真神’(威化餅)帶給一個病人,”一位神父對他的女僕人說︰“但禮堂里已經沒有餅了!請你給我做一些威化餅,讓我藉祝福將之變為耶穌基督的聖體!”第二天,神父便把女僕人造出來的餅帶給神父,神父就在祭壇上立即將它們變成基督的身體、血、靈魂與榮耀。有時我會自問,我們所拜的,與亞倫帶領百姓所拜的金牛有什麼分別?天主教所相信的“聖餐變質教義”,與主耶穌所說“你們如此行,為的是記念我”這句話有什麼相同?我真的能將威化餅變為神嗎?威化餅真的可以做救主嗎?我在彌撒中常常告訴會眾說︰“這(威化餅)是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讓我們來敬拜 !”然後我和全體會眾都一同跪下,敬拜我所創造的神!這豈不是很褻瀆神嗎?
不過我承認,當時我雖然相信一位在天上的基督,但我更相信我所創造出來的“威化基督”。教會認為,天上的基督惱恨所有罪人, 要審判我,處罰我,若不是她的母親馬利亞日以繼夜地為我求情,我早就被 丟進地獄里了。因此我怕天上的基督,不敢親近 !但是,對于我手所創造出來的基督,我卻感到 在我手中何等謙卑可親,我不會怕 ! 不是來處罰人, 來是為要听我的吩咐,替罪人受刑罰,在祭壇上被殺流血,贖去我們的罪,我何等的敬佩 !所以,在我主持彌撒之時,我心中涌出難以形容的喜樂,我跪拜 ,熱愛 ,甚至許多次,在冬天零下7至15度之間,我在教堂聖壇前獨自跪拜和默想這位“威化基督”幾個小時,完全不會感到寒冷!
事實上,羅馬天主教只有威化餅變出來的基督做他們的救主,此外他們再沒有救主了。威化基督不會發怒,也不需要請聖母馬利亞來勸 息怒。所以,天主教擁有那麼多盲目的信徒,每天黎明就來到教堂的聖壇前親近這位威化基督,風雨不改。
福音派的新**認為他們的天父隨時隨地都樂于听人的禱告,只要他們肯認罪,天父就必定赦免他們的罪。他們可以在講台上禱告,也可以在田間,在旅行途中,甚至在衣櫃里,都可以隨時隨地禱告。天父會與他們會面,像知己朋友一樣。但我們天主**卻認為這是何等兒戲的信仰!至聖至威嚴的天主和萬世君王耶穌基督怎會這樣隨便與罪人會面?真是叫人難以相信。我們天主教認為,基督被放在教堂的聖龕內,豈不是神聖得多嗎?在神父的手中,基督顯得何等謙卑可親,可以隨著人的意願為人再死一次,贖盡人的罪孽,這樣謙卑可親的基督才值得天主**冒著風雨跑回教堂去親近 啊!
可惜天主**沒有想到被神父創造出來的“威化基督”,是不合邏輯的,是偶像,是與聖經的真理相違!埃及人拜鱷魚和牛犢為神,希臘人用大石和金銀來制造他們的神,波斯人拜太陽為神,何頓人(HOTTENTOTS)用鯨魚骨來制造神,而羅馬天主教則用一塊威化餅來創造神!在意義上,完全沒有分別。
自從一八三三年我被按立為神父之後,直到一八五八年我離開天主教為止,我的僕人共用了超過八加侖面粉來制造威化餅,讓我將之創造成為基督,一部份被我吃了,一部份帶給病人吃,其余的放在教堂的聖龕內供人敬拜。
我悔改後常有人問我說︰“你怎麼明知拜偶像是犯罪的,還是去做?”我不知怎樣回答這問題,我只能像約翰福音第九章那個瞎子一樣說︰“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知道的,就是我從前瞎眼,現在我看見了。”(約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