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馬天主教教會以外沒有救恩”,這是我們作為天主教祭司必要相信,又要教導別人相信的教義之一。我們不但要接受這個教義,還要一生盡最大的努力去帶領新**返回天主教。因此,我買了差不多全魁北克省所能找到有關這方面的書回來研究,又細心研讀聖經,希望能找出新教主義錯在哪里。後來我得知魁北克神學院的院長安東尼巴蘭(ANTHONYPARENT)曾經成功地領了數百個新**歸回天主教,我就去拜訪他。
銀彈政策
我請教他說︰“到底你是怎樣說服他們的呢?你可以將你的秘訣告訴我嗎?”
“你說我有秘訣?噢,可能你說得對,”他回答說︰“我的秘訣就是魁北克省新**家中的女佣。這些女佣大多數來自愛爾蘭天主教背景的,她們到我這里來告解,我就趁機向她們調查她們主人是不是一個虔誠的新**。從她們的口中,我得知每一個主人的詳細資料,于是我就揀選那些喜愛宗教儀式的新**來入手,尤其是那些對自己教會諸多批評,和那些十分羨慕天主教學校的家庭。我記下這些數據,計劃好我的作戰程序,然後就逐家去探訪他們。我手中拿著一張五金鎊的鈔票,對他們說,這是有人托我送給他們的。他們通常會問我︰‘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錢是我的?’”
“‘是的,’我回答說︰‘這些金錢真是你的!’”
“‘但是,’他們會質疑說︰‘怎麼會呢?我們才第一次見面,我對閣下完全是陌生的呀!’”
“我回答說︰‘有一個人將這筆錢交給我,要求我帶來轉交給你的。你看,你的名字和地址都對了,那麼我是沒有錯的了!’”
“‘但是,那人是誰?’那個新**繼續問。
“‘對不起,先生,我們是不能違反天主教告解禮的規矩的。’我回答說︰‘從來沒有人敢將告解人的數據泄露,尤其是我們做神父的,死也不能泄露告解人的秘密的!’”
“‘噢!原來你們的告解禮有這麼一個叫人佩服的原則!’那位新**會說。
“‘是的,先生,告解禮是我們天主教最值得驕傲的聖禮。’然後我就會用若即若離的態度對他說︰‘可是,對不起,我有一個重要的約會,改日再談吧!’”
“‘這麼快就要走麼?我們可以再約一個時間談談嗎?下次你來,我一定要介紹你認識我的妻子!’我看準了,他受了恩惠,很想我多留一些時間和他談下去。但我故意使他約我另外一個時間,他若肯這樣做,我就肯定可以打贏這場仗了。
“‘好的,先生,很多謝你,我也很樂意下周來探訪你們,與你們交個朋友。就這樣吧!下周同樣的時間我會再來!’”
“第二天,報章就會有人寫文章作見證,說很奇妙地從我們天主教的告解亭收到五鎊,或十鎊,或二十五鎊。甚至報章編輯也寫文章稱贊我們這個聖禮。過幾天之後,那些女佣又來告解了,她們興高彩烈地告訴我,她們的主人怎樣稱贊我們天主教。比較之下,他們反而批評自己教會的牧師怎樣不夠愛心,教會的禮儀怎樣遠遠不及天主教的聖禮。這樣,親愛的祈理魁神父,你看我只花了一些少金錢,就足以破壞他們的教會,又確立我們的告解禮了。不但如此,到下周我去探訪那些家庭的時候,他們就好像迎主耶穌一樣迎接我了。這時,我就會趁機會介紹天主教的告解禮,怎樣叫人過聖潔的生活,怎樣經常將錢送給有需要的人,怎樣使告解者與神父建立一個神聖的關系。告訴你,不出兩年我就必定成功將他們帶返天主教,說服他們將兒女送進我們的學校。”
神學家認為說謊不是罪
我很多謝他這麼詳細告訴我。但我對他說︰“雖然我很羨慕你這麼成功,但我想要知道,你這樣做,會不會犯了說謊的罪呢?”
“怎麼會?”他很敏捷地回答︰“你沒有留意嗎?我根本就沒有說那些錢是來自告解亭的。如果那些新**誤會的話,那是他們听不清楚而已。其實教皇和我們的神學家力古利(LIGOURI)都告訴我們,這樣說話是合法的,因為都是為他們的好處。”
“不錯,”我回答說︰“力古利和教皇真的這樣教導我們,但我認為這與聖經的真理相違背,因為主耶穌明明說︰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所以,主耶穌基督是不贊成我們這樣做的!”
巴蘭神父發怒了。他說︰“現在我真的相信畢勒斯神父和畢特神父的話了,雖然他們很愛你,但他們早已察覺到你讀聖經太多,讀天主教神學書和教會的遺傳書太少。你並沒有照教會規定的方式去解釋聖經,只照自己的小聰明去解釋聖經。听我勸,不要以為自己比教會更聰明。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我怕主教會停你職。”
他好像對我下判語一樣。我想最好還是向他道歉一句,不然他或者真的會向主教告我一狀。他勉強接受了我的道歉,但有點後悔向我透露他的秘密。我離開他之後,心中有說不出來的納悶,心中不斷躊躕,我們怎麼會利用欺騙的手段來領人歸入教會的?我們的教皇和神學家怎麼會這樣教導我們的呢?
不誠實的罪,其實已經大大暴露天主教的錯謬,因為我們可以對新**不誠實,天主教教皇和神學家也可以“為我們的益處著想”而向我們說謊,那麼,我們的信仰還有什麼可靠的憑據?
二女同室的丑聞
不誠實的罪已經使我暗暗感受到天主教越來越不可靠,後來我听到越來越多非常可怕的丑聞,更使我對天主教的信心動搖。
因為各地的神父邀請我去協助他們成立戒酒中心的緣故,所以我有機會從他們的口中听見各地許多丑聞。例如,河北區愛堡林文城(ELBOULEMENTS)的陀適能神父(REV.NOELTOUSSIGNANT)就告訴我一件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羞恥的丑聞。
早在一八三零年,魁北克省有一個名叫特羅馬(DEROME)的青年神父,他被邀請去獲卓勒鎮(VERCHERES)去講道數天。在那里,他愛上了當地一個向他告解的女信徒。他可算有本事,他不但說服這個女子來到魁北克與他同居,甚至說服她女扮男裝,在他的教堂內當男堂役,然後將她的女裝衣服扔到河里,她的父母和全教區的人都以為她在河里淹死了。
我也曾與這個青年神父和他家中這個男僕人見面數次。當時她的名字叫做約瑟,舉止十分溫柔,我早已經懷疑她可能是一個女孩子。過了幾年,教區內越來越多人對她起疑心,為了避免人的閑言閑語,大家建議這位年青神父最好辭掉這個男僕。誰知這位年青神父為了保留她,竟然說服這個女扮男裝的約瑟去娶一個窮家女子為妻。這樣,兩個女人就在這位特羅馬神父的安排下結了婚,其實特羅馬神父藉此可以一箭雙雕,同時與兩個女人同居!事情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直到一八三八年,這位神父被調職到拉柏迪河區(LAPETITERIVIERE)去,另一位神父名叫達之區(TETREAU)則被調來接任。有一天,當這個男僕約瑟在宿舍門外和幾個人一起工作,有一個陌生人走來,想要找達之區神父。約瑟回答他說︰“達之區神父在里面,請問你是從哪個教區來的?”
那人回答說︰“我是從獲卓勒來的!”
約瑟一听到獲卓勒這個地方名,就立即變了面色,因為獲卓勒就是她的故鄉!那人覺得這個男僕的反應有點奇怪,再留心打量她一下,立即就認出她來,于是喊叫說︰“天啊!我今天見到什麼阿!你豈不是貞妮娃(GENEVIEVE)嗎?你豈不是我們人人都以為掉進河里淹死了的貞妮娃嗎?你竟然化成男裝在這里工作?”
原來約瑟的真名叫做貞妮娃。她羞恥得無地自容,趕快回答說︰“叔叔!請不要那麼大聲講話,不要將我的身分說出來!”但已經太遲了,他們的每一句話,在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多年來,大家對她和前任神父之間的懷疑,現在都被證實了。
這件可怕的丑聞很快便傳遍整個教區。當我听到時,真是感到難以致信,但是卻不由我不信。後來法庭下令給約瑟檢查身體,結果證實她真是女性,于是法庭宣布她的婚姻無效。區主教立即派人送她二千元,勸她離開那地區,不要再回來。
因灰心而入修道院
這件丑事使我對自己的教會非常灰心,我不能不承認,我們天主教教會極其腐敗,使我想起畢勒斯神父(REV.MR.PERRAS)所提及的那位柏勒斯主教(PLESSIS),他曾經慨嘆,整個加拿大除了三位神父之外,其余的都是偽君子。我感到不想再做神父!我覺得天主教就是啟示錄所說的那個大**(啟17︰1-5)。我對告解禮大大失去信心,因為它簡直是天主教罪惡的根源,是神父與女信徒發生關系的聯絡站!
灰心之余,我和其他天主教的神父一樣,心底里很自然地浮現出一條“出路”,就是退到修道院去避靜!恰巧有一位修道院的院長到我這里來休假幾天,他是管理蒙特克附近一間修道院的。我向他訴苦,講出我內心的羞恥感。他回答說︰“我非常明白你的心境,做神父實在會面對很多危機,所以我也不願做個牧會的神父。約瑟的丑聞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我以前听告解的時候,听到一些比這個更加可恥的丑聞。其實,如果不是天主憐憫,神父真是不容易守獨身誓言的。只有那些真正蒙召,加入修道團的神父才會有安全感。因為在修道院內得到院長和上司的監管,不會容易受到外界的引誘而犯罪。修道院有嚴嚴的教規,加上聖地深嚴,魔鬼是不容易進去做工的!”
我很同意院長的意見,于是在九月最後一個主日,我就辭別我的教區,到浪基(LONGUEIL)去了。
一八四六年十一月第一個主日,我加入了浪基城的“馬利亞無罪成孕修道院”(OBLATESOFMARYIMMACULATEOFLONGUEUIL)做個修道士。能成為修道士,我感到自己很尊貴,很清高。從今以後,我可以真真正正過聖潔的生活了!只要我順服佳拿士院長(GUIGNES)的指示,我就能勝過罪惡,過清高而聖潔的生活了。要成聖就要完全順服,就是這麼簡單!我們受訓練的方法,就是將院長的命令看為天主的命令,“絕對順服如死尸”!
誰知,這也是一個夢想,而且這個夢想很快就幻滅。記得頭一天,院長警告我說,這里有一本“秘書”,書中的內容是不可以向外泄露的。我感到奇怪,修道院有什麼秘密值得我發誓永不外泄的呢?教會豈不是警告過我千百次,不準我加入任何秘密組織的嗎?但我很快就壓制自己,不準自己這樣想,要完全順服,像死尸一樣!
我細心讀那本“秘書”,我很快就發現,院長不準我們泄露的理由是什麼了!原來全書所講論的,都是要我歧視其他派系的修道士。做個修道士就要不斷地告訴自己︰“我比任何人更聖潔!”只有這個修道院里面的修道士才是世上的鹽,和世上的光!其他的都是假冒的,虛偽的!
我感到很矛盾,我們這一派真的是最聖潔的嗎?我們會不會犯了驕傲的罪?但我壓制自己說,我不應該批評修道院,我豈可以定別人的罪呢?我要完完全全的順服,放棄自己的觀念,訓練自己成為一具死尸!
我這樣開解自己似乎有一點效。我晝夜迫切地向天主和聖母祈禱,求他們幫助我,使我能操練自己完全放棄理性的分辨力。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我每天早上五時半就起床禱告,直至晚上九時半為止。我不斷迫切禱告、讀經、默想和閱讀,所讀的都是一些禁欲書。
修道院每天三餐都是草草了事的,修道士們彼此之間沒有什麼交談。我們的食物材質雖算不錯,卻很不衛生,差不多每餐都要掩著眼來吃。如果我不是抱著“人人都是死尸”的觀念,我早就向有關方面投訴了!因為我每天喝的牛奶,常常混雜牛糞的味道。但我卻十分佩服其他的修道士,他們完全沒有埋怨,好像視若無睹一樣,竟然能將牛糞混雜的牛奶也全部喝下去!
某日午餐過後,我們一同列隊離開飯廳到禮拜堂那邊去做禮拜。由飯廳通到禮堂那條通道頗為漆黑,因為我是新來的,所以我走在前頭。當我們走過那道狹窄的通道之時,我的腳突然被地上一件物體絆倒了,我和跟在後面的人都像冬瓜一樣滾在地上,大家相對而笑。原來那件物體就是寶倫拿神父(BRUNETTE),他得院長的批準,躺在地上克苦自己,為要訓練自己更謙卑。
我每日看到的,都是這一類的苦行,美其名為“謙卑”,但我卻感到無法形容的羞恥。雖然我極力抑制自己的理智,然而一日復一日,這類所謂克苦自己的謙卑行為,我始終無法接受。我逼自己順服像死尸一樣,我逼得非常辛苦。可憐的罪人祈理魁啊!你要救自己,就要欣賞這里每一條規條,遵守院長口里出的每一句話!
阿勒神父(ALLARD)是院長派來監督我們這些新入院的,他也是听我告解的神父。每次他听我告解他都對我說︰“要忍耐,再過不久你的內心便能完全平靜下來。你看,其他人豈不是像一具死尸一樣順服嗎?”
我听他的勸,強逼自己去順服,可是過了不久,新考驗又來了。我讀了一本有關院規的書,那本書吩咐我們要監視旁邊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做錯事,然後向院長告密。我問自己說︰“我們怎麼會變成一群間牒?”不久,我就發現災難來了。有一天,一位與我很要好的神父對我說︰“親愛的祈理魁神父,我在天主面前請問你,請你確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在院長面前說過我什麼壞話?”
我回答說︰“我從來沒有背後說過你任何壞話呀!”
他又接著說︰“你知道嗎?有一些神父對我說,是你向院長告密的。唉!這里的人為什麼整天你告我,我告你的呢?這修道院的院規要我們彼此監視,這條可憎的院規實在使整個修道院變成地獄!它摧毀了我們之間的友誼,我們失去了相交的快樂。”
我回答說︰“前一次我和院長單獨傾談之時,他也曾問我為什麼有人說我罵現任教皇為一個又老又蠢的家伙?我堅持完全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今天你提起有人誣告你,我現在明白為什麼這個修道院一點生氣也沒有了,因為人人都不敢隨便說話,免得被別人指控。”
怪不得有一位曾經做過修道士的法國著名作家批評修道院的制度說︰“修道士在修道院中彼此不相識,生活彼此不相愛,分離之時也沒有傷感。”記得在我進入修道院之後不久,一位兼任聖修柏斯(ST.SULPICE)神學院院長,屬蒙特克教區主教的代理神父貴比利(QUIBLIER),曾經到我們這里作短暫探訪,和我們共進早餐。後來我們發現,他原來是蒙特克一個有名的演講家,因為與當地的一些修士及女信徒胡混,過著放蕩無拘的生活,使當地所有人都十分憤怒,所以主教將他逐回法國。我們的院長便趁這個機會對我們說,我們應該感謝天主,因為外面的環境都是那麼不潔,只有修道院里面的人才可以過聖潔的生活!
丑聞不絕的修道院
可是,不久丑聞又出現了。院方請來一位約四十歲的寡婦來做廚師,她雖然年齡大一點點,倒長得挺美麗的。四個月後,她就與听她告解的神父搭上了關系,一同墮入愛河。最叫人感到驚訝的,就是那位神父一向被公認為最虔誠的修道士,現在他竟然與女廚師干出可恥的事來,使我們感到無限的羞恥!這事以後,我對修道院的憧景漸漸消失。我不再閉上自己的眼楮,我要看清楚修道院每一位神父的真面目。
一八四七年春天,我得了一個嚴重的病,醫生著令我遷到聖馬利亞大教堂附近那間蒙特克宿舍休養。那里有一間教堂,管理人是一位頗受人尊敬的年長修女,名叫烏推士(URTUISE)。她知道我是來自修道院之後,就向我訴苦,說有兩個來自我那間修道院的神父,品德其極敗壞,她表示恨他們入骨,因為他們竟以患病為借口,**了兩位年青的修女。後來她將他們趕走,不準他們再踏進這教堂一步。此外,她又透露還有另外幾個神父也是這樣敗德的。
她既然知道那麼多秘史,我就向她打探一下一個曾經住在那里名叫馬利亞(MARIA)的修女,又問她對于馬利亞最近著的那本書--《可怕的揭露》(AWFULDISCLOSURE)有什麼看法!
她說︰“我認識她!也看過她所著的那本書。初時我以為她寫得過份一點,可是當我讀完那本書之後,我真的無話可說了。雖然書中有一些論點是基于假設的,但是,如果書中所說的有一半是真實的話,我們全部女修院都要關門了!不過,為著天主的緣故,請你在我們還未去世之前,千萬不要將這些丑事泄漏出去!“說罷,她傷心得痛哭起來,掩著面離去了。我听完了,感到十分震驚。但我真的守住我對她的承諾,從來沒有將這些丑事泄露出去,直到現在,她去世了,我就感到有責任將這些事公之于世,為要提醒國人及早脫離虛假,歸向真理。
那一天,雖然我還未完全康復,我決意返回修道院。在修道院里,我遇見兩位神父剛從福音工場回來,他們曾經花了三個月時間向渥太華河區那些伐木工人傳道。我感到十分興奮,希望可以從這兩位宣教士的口中,听到一些動人的宣教見證。誰知,第一位神父只說了一些十分乏味的報告;另外一位神父則被院長處罰,要留在房間內靜修十天,不準與任何人談話,原來他在旅途中竟然勾引接待他們的主人的妻子,與她通奸!那位做丈夫的發現了,幾乎想要殺死他們。
我追問說︰“這些丑事是否經常發生在這些神父當中?”他隨即慨嘆地回答說︰“親愛的祈理魁神父,我真希望對你說,這只是頭一次而已!但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你記得那女廚師的事件嗎?還有渥太華那個他蒙特神父(TELMONT)與兩個修女一同胡混的事!請問這些加起來,算不算是經常?”
我說︰“如果是這樣,修道院的修行生活還有什麼益處?我們還不是與外面的神父一樣污穢不潔嗎?”
他回答說︰“如果說在修道院里會有益處,也許惟一的益處就是在修道院里可以較為放心犯罪,因為沒有什麼人可以看見;在外面的神父還有社會公眾人士眾多的眼楮盯著他們,使他們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去地犯罪!他們認為若要追求更聖潔,秘訣是看自己為一具死尸!其實這種看法反而摧毀了人的自尊,動搖人追求聖潔的根基!如果你讀一些修道院的真實歷史書,你就會發現許多修道院連最低級的妓院都不如,例如絲比奧主教的回憶錄(MOMOIRRSOFSCIPIODERICI),他被稱為天主教最出色及最虔誠的主教之一,他指出那些意大利修院的男女修士過著曠野禽獸般的生活,他們親口敘述的見證指出,那些修道士在修道院里與一些女人同居,比外面的人與妻子同居還要放縱。我見過這派修道會歧視那派修道會,那派修道會憎恨這派修道會,例如,聖多米尼克修會(DOMINICANS)就非常憎厭聖芳濟修會(FRANCISIANS),而這兩派又聯合起來對付耶穌會(JESUITS),耶穌會就還以同樣的攻擊。我們現在所屬的這派修道院就是與耶穌會厲害地爭吵而**出來的。耶穌會的人從來不放棄任何機會攻擊我們。你有沒有注意到,院方嚴禁我們向一個耶穌會的神父告解?我在加拿大修道院所見到的,與我在法國和意大利所見到的完全一樣。他們真的都是死尸!都對真理和誠實完全死透!簡直就是行尸走肉。”
可惜這位杰出的修道士不準我將他的名字寫出來。像他這樣洞察天主教修道主義的修道士,實在少有。後來他被委派到落基山脈區去,向土人傳道。在那里,他真的擺脫教會的轄制,成為一個自由自在的傳教士。後來還與當地的一個美藉的基督徒結了婚!
至于我,我則決定于一八四七年十一月一日離開修道院,結束十一個月的修道生活。這十一個月的經歷,使我對天主教教會的感情開始破滅。
在所有神父之中,伯拉撒神父最支持我的戒酒運動,所以我離開修道院就立即來到他的家去暫住。在這里,我將修道院里所發生的一切事,寫成一份備忘錄,打算交給蒙特克主教過目,為的是要解釋我離開修道院的原因。我知道他一定不喜歡我離開修道院,因為那間修道院是他一手設立的。不過我不怕他,因為我實在有很好的理由要離開修道院。
幾天之後,主教果然召見我,他冷淡地對我說︰“我對你鹵莽決離開修道院感到十分痛心。你完全沒有耐心去追求聖潔,你知道現在很多謠言已經傳開了,大家都以為你是被院長開除的!”
我听了,十分冷靜,因為我早就預料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于是我回答說︰“我的主教,請你細讀這封信,你就明白了。”于是將修道院院長給我的一封證明書遞給他看,信中大意說︰
“我,聖馬利亞無罪成孕修道院的監督,在此證明祈理魁神父在修道院期間的行為是聖潔無瑕的。在此,我們希望見證他在戒酒運動中,非常熱心和恆忍。我們認為他在這里的研讀和沉思,必定會為他創造更堅強更穩定的性格。我們預祝他戒酒運動成功。”
主教讀完之後,對我說︰“感謝天主,我對你還沒有失去信心。但是,你可否說出你突然離開修道院的原因呢?”
我回答說︰“我的主教,當然可以!”跟著,我便遞給他那份長達三十頁的備忘錄。當他看了五六頁之後,便驚奇地說︰“這里所說的都是真實的嗎?”
我回答說︰“我的主教,都是真實的,就像我站在你面前那麼真實!”
主教的面色變得青白,他回答說︰“也許天主的旨意是要你繼續做加拿大戒酒使徒吧!天主會賜福你的。我十分高興你處理這件事的態度,我曾經向教皇保錄提及你的事,他吩咐我轉給送你一個寶貴的襟章,上面刻有他的像,和一個美麗的十字架。任何人只要親吻這個十字架一次,他就可以得到煉獄三百天的補贖。請等一等,我現在就去拿來給你。”
我跪下恭敬地接受那個十字架,並親吻了一下。然後主教再宣告賜給我講道及听告解的權力。他為我祝福之後,我才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