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林肯救星出現
    那三個傳遞假驅逐令的祭司走了之後,接著的一個主日,整個聖安妮鎮的居民都聚集到教堂來。我們開了一個全民大會,通過如下議決案︰

    “議決通過︰我們肯卡基郡全部法裔加拿大人決定全力支持祈理魁神父,對抗芝加哥奧列根主教對他無理的逼害,因為主教違反了天主教大公會議所定下的法律。”

    公開信與議決案的傳開

    這個堅定而嚴正的議決案,對我來說,實在是天主賜給我最大的祝福。它加強了我的勇氣,也是對主教表明我們的決心。此外,我們又將如下的一封公開信,印發寄到全美國和加拿大每一個主教那里,又寄到教皇庇尤第九世的手中,信中說︰

    “致芝加哥奧列根主教︰

    “我們在本公開信中有份簽名的聖安妮鎮全體居民,因著閣下忽視我們四位代表謙卑的請求,堅持要驅逐我們的所認為忠誠和清白的神父祈理魁出教,感到無限的難過和遺憾。祈理魁神父一直牧養和教導我們要做個好天主**和好公民,完全沒有任何不良的行為。但主教閣下卻違反教會的法規和常理,對祈理魁神父加以無理的打擊,將他驅逐出教,宣布他為教會**者,不準他執行聖事,在屬靈的事上與我們相交。我們為此作出抗議,反對閣下不公平的處分,不肯給與祈理魁神父辯白的機會。

    “因此,我們現在宣告,倘若主教肯依據教會的法規和福音真理來處理這事,我們隨時都準備好做個好天主**,對教會和閣下效忠;但是,倘若閣下堅持自己錯謬的判決,不肯改變自己不公平和貪婪的行徑,我們就無法依從。我們認為祈理魁神父是一位好神父,品德一向備受尊敬,因此,我們決定保留他做我們的牧者,煩請主教閣下不必為我們另覓祭司。再者,如果他不能在此地得到公平的對待,我們決定在經濟或任何方面支持他到羅馬去上訴。

    “我們又在此宣布一件我們看為是主教和教會恥辱的事︰就是主教閣下派來傳遞諭令的那三位祭司,竟然在我們的教堂,在喝醉了白蘭地和威士忌酒的情況下,宣讀閣下的諭令。其中一個還偷偷地跑到我們一位弟兄的谷倉里,再喝幾瓶酒。之後他們繼續走到奧拉保鎮去(L-Erable),一面走一面大唱醉酒的歌,高聲吼叫,如同那些紅印第安土人一樣。敢問主教派這樣的人來執行任務,有否感到這是天主教的一種羞恥?

    “最後結論,我們希望主教閣下改變初衷,為整個天主教的福利著想,不要移羞天主教,不要將我們所認為可敬可愛的祈理魁神父趕走,他為著我們而離開自己的家鄉,放棄了他在加拿大的高職來建立我們這個教區。主教閣下若肯這樣做,就是與我們和好,閣下就配做我們的父親而不是一個獨裁者;我們也不會變成叛徒,仍做你忠誠的兒女。

    簽署︰

    THEODOREDORIEN,J.B.JEMOINE,N.P.,

    DET.VANIER,OLIVERSENECHALL,

    J.B.BELANGER,BASILIQUEALLAIR,

    CAMILEBETOURNEY,MICHELALLAIR,

    STAN-LASGAGNE,JOSEPHGRISI,

    ANTOINEALLAIN,JOSEPHALLARD,

    另外還有五百多位居民。”

    這封公開信刊登在全美國各大報章上,當然對主教來說,這個打擊真不小。可是他還是不肯改變毀滅我們的計劃。他在報章上登了一篇啟示,胡說八地道為自己的行為辯護,然後制造一些謊話來解釋他對付芝加哥法裔加拿大教堂的人,都是很有理由的。現在他決定也要同樣對付聖安妮鎮教區的人。但公道自在人心,整個伊利諾伊州的人都起來在報章的讀者論壇上作出響應,並表示支持我們。不但如此,還有來自全美國數以百計神父的來信,表示衷心多謝我站穩立場來對抗這個惡名昭彰的主教,又勸我為了教會的前途起見,不要氣餒。只可惜,這班來信的神父都是膽怯的,均在信上注明“絕對保秘”!

    這也不要緊,因為我的信心不在乎人,乃在乎天主自己。此外,全鎮居民既然都支持我,要我留下來牧養他們,我就知道這是天主的旨意,要我不將芝加哥主教的淫威放在眼內。

    法庭上被誣告

    不過,雖然主教在屬靈方面無能為力對付我,但在屬世方面,他卻是極有能力的。我給他的信,和在報章上刊登的公開信,已經激怒他到了發狂的地步,相信他會對我不擇手段的。果然,有消息傳來說,他第一個行動,就是與那個雷保神父和好,這個雷保神父原是他先前親自驅逐出教會的,現在主教派他到麥芝根(MICHIGAN)教區任職。主教請他到他的住宅來相見,先款待幾天,然後就派雷保神父到處撒播謠言,說我的人格怎樣怎樣敗壞!到底他們在弄什麼新的花招?沒有人知道。但我們可以看出他們聯合的目的,是要打擊我,叫我永不能翻身。

    最後的時間到了,肯卡基法庭的執警要將我帶到烏班拿法庭去,交給那里的執警監管,做他的囚犯。十月二十日那一天,我和我的律師奧士枯先生和柏多克先生,並十二個見證人都來到那里的法庭。林肯律師比我們還先到幾分鐘。陪審團已經選好,並且宣誓過了,雷保神父就先被法官邀請發言。他作了許多假見證來攻擊我,說我怎樣怎樣敗壞。他講了足足一小時,因篇幅關系,不便在此詳述。大致上他在開始時說︰“祈理魁神父是這個時代最壞的一個人,外面流傳的傳聞差不多每一個都指證他犯了罪。”于是他數了幾個傳說,但卻不敢宣誓說真有其事,因為他自己沒有作過實在的調查。最後他指出,有一個傳聞他認為可以確信的,但他表示怕提出來,會對受害人不公平,不過他表示在天主面前不敢說假話,所以不得不將受害人的名字說出來。這受害人就是他自己的妹妹波西女士(MADAMEBOSSEY)。他說︰“祈理魁對我的妹妹波西女士做出一些非常污穢的事。我妹妹曾經嚴嚴發誓,表示全部都是真實的。只是今天她患了重病,不能出庭來向全世界作證,揭發祈理魁的罪行。”

    雖然他每一句話都是假的,但他描繪得有聲有色,又裝作得非常真誠的樣子,全場的人都听得鴉雀無聲,大家的眼楮都轉過來望著我,偶爾還听見一兩句低聲的話,說︰“那個人真是大壞蛋!”雖然我真是無辜的,但我卻感到無地容身,不知道將自己的頭鑽到哪里去好!

    林肯律師終于打破這個寂靜的場面,對雷保神父發問,質疑他的控詞的真實性。林肯的質詢听來非常有力,將雷保的口供大部份**了。他又召出那十二個證人起來作見證,他們都是波邦尼鎮最有名望的市民,也是雷保神父原來所牧養的會友。他們發誓指出,雷保神父常常醉酒,並且行為異常敗壞,人格完全不可靠。又指出,雷保神父之所以與我作對,完全是因為我有好幾次指摘他的私生活和公開生活很敗壞。這十二個見證人又表示,他們完全不相信雷保神父的供詞,即使他發誓,也不會相信他。

    到了晚上十時,全案還未審完,法官宣布明天早晨續審。我立即跑到林肯的房間,與他和另外兩位律師一同商議對策。我可以從這幾位律師的面色中看到,他們都有點擔心的樣子。林肯說︰“親愛的祈理魁神父,雖然我希望明天可以應付雷保神父對你的攻擊,但我一定要坦白告訴你,我們實在有許多不利的情況。我相信利保神父的供詞都是謊言,但我怕陪審團未必相信。所以我認為,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可以穩操勝券的,就是想辦法找到一個更有力的見證人來對付他,最好是用他自己供詞的資料來反證他。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減低他的可信性,但我仍不能將他完全**。試問,我怎能作一個全不在場的辯證?你可以為我帶一個當時在場的見證人來,反證利保神父的證供是虛假的嗎?”

    我回答說︰“我豈能提供這樣的見證人?我連他控告我哪一件事,哪一個日期,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

    “你說得對,你這句話真是說得很對,祈理魁,”林肯回答說︰“他們完全沒有說出那件事的日期,我們就根本無法辯證,他們作假見證的技巧真是高明!很明顯那個主教是幕後人。你還記得我怎樣迫雷保神父承認,他與主教之間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嗎?現在照情形來看,你可能終被宣判有罪!雖然我確信你是清白的。也許明天我們就要面對雷保神父的妹妹。假使她最後還不出庭的話,法庭就會下令派公證人到她的家里去,請她在床上宣誓作證,那時,我們要面對的是她的供詞,而不是她本人的口供,這一點會增加我們的難度。到現在,我想只有天主自己才能施行奇跡,證明你的清白了。你去禱告吧!只有才能將不可能的變為可能。”林肯律師說到這里,神色非常嚴肅,他的話,句句打入我的內心。

    當他這樣說的時候,我再忍受不了我內心的痛苦,以至熱淚滿眶。他表露出的同情和真摯的友誼,都是我一生不會忘記的。我無言以對,只有離開他,返回自己的房間。

    神奇的見證人

    我跪在天主面前,由十一點哭到天亮。我向天舉手,求天主憐憫我,拯救我!我的內心感到十分混亂,似乎我的禱告和呼求都變成無用,我已經注定要滅亡了!那一夜真可怕!我雖然是無辜的,但我卻可能快要被定罪,跟著就會被送入牢改營中!

    到了零晨三點鐘,我听見有人叩門,我立即去開門。原來是林肯律師,他帶著笑容來見我,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但我沒有弄錯,真是林肯!他看見我眼淚汪汪,立即對我說︰“噢,祈理魁神父,開心點,我有把握勝過那個作假見證的神父了!因為他們的陰謀全部都被我揭露了!贊美主,你得救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將我從極度絕望的光景中,帶到極度興奮的境界里!我握著林肯的手,完全說不出話來,雙眼直淌著熱淚……終于我對他說︰“願天主賜福與你!請快告訴我,這消息是怎樣來的?”

    林肯告訴我的故事,原來很簡單的。他說︰“正當雷保神父昨天在法庭里作完他的假見證之後,有記者立即打電報回芝加哥通知幾間主要的報館報導說︰‘祈理魁神父有可能被定罪了,因為雷保神父的證供似乎證實他真的有罪!’這消息一出,那些賣報紙的小童就在街上大叫︰‘祈理魁神父要問吊了!祈理魁神父要問吊了!’結果一時間,一萬份號外報紙立即就全部售。在買報紙的人中,有一個人名叫土利恩(TERRIEN),跑回去將這消息告訴太太。誰知這個婦人听了就對丈夫說︰‘噢!這消息實在太不好了,因為我知道那個祈理魁是無辜的。’”

    “‘你怎麼知道?’丈夫問她說,婦人回答說︰‘因為當雷保神父和她妹妹商量他們的陰謀之時,我在旁邊听到了!他還答應送給他妹妹一塊一百六十畝大的美地,條件只是要她肯發假誓,控告祈理魁神父’”

    “‘如果是這樣,’土利恩說︰‘我們絕對不能讓祈理魁神父死的,來!我和你去烏班拿!’”

    “但這個太太有一點不舒服,于是就對丈夫說︰‘你知道我有病不能去;不過,當日在場的,還有菲摩法小姐(MISSPHILOMENEMOFFAT),她也知道神父全部的陰謀。她可以和你一同去烏班拿法庭。她若出庭作證,一定可以挽救祈理魁神父的。’”

    “土利恩先生馬上出發,當你還在禱告的時候,他們就乘火車飛速前來烏班達法庭。剛才我接見菲摩法小組,她將神父的全部詭計都告訴我,我勸她在法庭未開門之前,千萬不要露面,等到我傳召她之時,才出庭露面。她若在法官面前宣誓並詳細作證,我想史冰克和那幾個作假見證的祭司,這次不死就奇怪了!如今你勝訴了,我想全城都會轟動和歡呼!好吧,我們應該爭取休息時間,明天才有足夠精神付戰。再見吧!”我跪下來感謝天主奇妙的拯救,然後我也上床休息。

    仇敵落荒而逃

    在這刻鐘,雷保神父不能入睡。他很擔心,因為他從听告解之中得知城中有兩個人知道了真相。雖然後來他找著這兩個人,她們都先後答應不會泄漏他的秘密,但他始終不放心,恐怕我們或者會從什麼途徑認識這兩個人,那時,他的陰謀就有可能被揭露了。突然,他听到有火車到站的聲音,于是趕到車站去調查乘客的名單,猛然發現菲摩法這個名字。菲摩法豈不是曾經向他告解過,說知道了全部真相嗎?她夜里趕來烏班拿做什麼?她會不會來出庭指證我的陰謀呢?

    于是他立即跑到法庭的拘留所,看看她會不會出現。他赫然發現菲摩法從拘留所走了出來。

    “菲摩法小姐!是你嗎?”神父驚叫地說︰“這個深夜,你來這里作什麼?”

    “明天你就知道了,神父先生!”她回答說。

    “啊!你這個該死的女子,你想要來毀我?!”他尖叫道。

    女子回答說︰“不是我來毀你,其實你早已毀了你自己,因為林肯律師已經知道了全部真相!’”

    “啊!我的天啦!我的天啦!”他一面打自己的頭一面叫道。然後從袋里拿出一大迭鈔票來對她說︰“這里有一百元給你,請你立即坐火車回芝加哥去!”

    “你就是現在給我滿屋的黃金,我也不會回去的。”她回答說。

    于是神父調頭就跑,跑到史冰克的房間去告訴他說︰“立即取消控告祈理魁,我們完了,因為他們全部都知道了!”他又跑到其他祭司的房間對他們說︰“趕快,穿上衣服,我們要坐火車回去,這里一切都完了,因為我們的秘密祈理魁全都知道了!”

    一小時後,法庭開審了。法庭里外都擠滿了人。史冰克的臉色好像死人一樣,他起來對法官說︰“我請求法官大人,準我徹消我對祈理魁神父的控罪。我現在已經知道,他在這一切的事上都是清白的。”

    林肯律師照著我的意願,接納了他的請求,並且向法官作了一個很簡短,但卻叫人很敬佩的宣言。他指出我今次飽受控方非常不公平的逼害與摧殘,甚至作假見證來陷害事主,最後只是逃之夭夭而已。如今全城的人都會怪責事主太過輕易放過那些惡人,實在太過便宜他們。但在我來看,我卻認為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陰謀,紛紛對他們指摘,他們受的刑罰已經夠重了。我的救主耶穌基督既然保守了我,我必須學像一樣饒恕別人。

    史冰克有沒有得到應得的懲罰呢?據消息言,他跑到奧列根主教那里,想要清算一下這次訴訟的花費,但主教卻對他說︰“我只答應你,如果你能成功**祈理魁的話,我會支付一切開支。如今祈理魁反而將你**,我就連一個錢也不會給你!”

    林肯所收的律師費

    林肯不但全力幫助我勝訴,他還成為我一生之中最知己的朋友。我知道這次的案件,我虧欠他很多,我的兩個律師每人都向我索取一千元報酬,其實他們所做的還不及林肯的一半,我豈不應該繳付更多給他才對?所以我除了再三多謝他的幫忙,還要求他給我一張賬單,我向他保證,我會分期還給他的。

    但他笑著回答說︰“親愛的祈理魁神父,能為你辯護是我的榮幸。我處理這件案子,是為朋友的緣故,多過為做律師賺錢的緣故。如果我收你的錢,這樣做會叫我們之間的友誼喪失。其實你的件案子非常特別,我從來未見過有人如此埋沒良心去逼害像你這樣的人,你的仇人真是惡極了。但我更感到希奇的,就是你得到解救的情況奇峰突出,那個菲摩法小姐在最緊急關頭才出現,可以說不是人的作為,而是神的作為,這是我有生以來從未見過的。我記起我母親曾經向我說過,我們的神是一位听禱告的神。就是因為我想起這句話,所以我那天才對你說,你去禱告吧!只有神才能救你。老實說,當時我真的沒有信心,神會這麼快答應你的禱告。好,現在就讓我們來談談你的費用吧!唔!你欠我多少呢?你沒有欠我什麼!你已經受夠了,你一定為這件案花了不少金錢。你的仇敵要毀你,如果我向你追討欠款,我豈不是變相的替你仇敵來毀你?我豈可以毀了我一位最真誠的朋友呢?”

    “你說得對,”我回答他說︰“你的確是天主賜給我,最真誠、最寶貴的朋友,我也真的差點兒被我的敵人毀了。但你有一個人口頗多的家庭,你的開支也一定不少!你兩次由老遠的士冰菲(SPRINGFIELD)來這里為我辯護,你花的旅費和旅館的費用都必定非常龐大。如果你全不收費,怎會公平?”

    “那麼嘛!好的,”他回答說︰“讓我來寫一張欠單,請你簽名好嗎?”于是他拿起一枝筆和一張紙,在上面寫上︰

    “烏班拿,五月二十三日,一八五三年

    茲欠林肯先生五十元正,

    此據,

    祈理魁簽署。”

    (以下是林肯的簽字真跡)

    他寫好了,交給我說︰“請你簽名吧!”

    我讀了,就說︰“親愛的林肯先生,你一定在開玩笑了。沒有可能你只收五十元作為這樣的服務費。我想,最少要兩千元才對!”

    他用右手按著我的肩頭說︰“簽吧!夠了。不夠的話,我會打劫那些有錢人家的。”說罷,他笑個不停。

    他這樣幽默的響應,不但使我幾個月來的精神緊張得到松馳,同時他那仁慈的態度,和他為我辯護的恩情,都使我感觸開來,不禁淚下。

    “祈理魁神父,你又在哭什麼了?”

    “親愛的林肯先生,”我回答說︰“老實對你說,這一次的勝訴,我實在感到高興;但我想到,你今後可能要付的代價也太大了。你知道嗎?這次出席听審的人群中,最少有十至十二個從芝加哥和聖路易來的耶穌會修士,他們本來是來要看我怎樣被判入獄的,如今你叫報應臨到他們自己的頭上,他們就對你恨之入骨。你不但解救了我,你還指出他們的陰謀是何等的可怕和卑鄙,你的雄詞偉辯震撼了整個法庭。現在我流淚,是因為我好像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出,他們已經對你定了死罪。我知道,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過往,曾經有無數個英勇的冤魂倒在他們的腳下!”

    林肯先試圖用幽默感來分散我的思想,說︰“先簽上這個吧!”然後他繼續說︰“這可能就是我的死亡通知書了。”

    我簽了之後,氣氛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對我說︰“我知道耶穌會的修士永不會忘記,也不會放棄。但一個人其實不應該太過擔心自己怎樣死和死在哪里,只要他知道自己死得光榮,和盡了自己做人應盡的任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