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們的宗教改革行動不過才剛剛開始。馬丁.路得,加爾文,和諾斯等宗教改革家尚且遭遇到生命的危險,我是什麼人,我怎能勝得過這樣的逼迫?許多個晚上,我流淚向神禱告說︰“神阿,你為什麼不揀選一個更合用的器皿,而要揀選我?”感謝神, 藉聖經對我說︰“弟兄們哪!可見你們蒙召的,按肉體有智慧的不多,有能力的不多,有尊貴的也不多。神卻揀選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揀選了世上卑賤的,被人厭惡的,以及那些無有的,為要廢掉那有的,使一切有血氣的,在神面前一個也不能自夸。”(林前1︰26-29)
這幾句話大大平靜我的心,也賜我新的力量。第二天起來,我就對自己說︰“昨天神豈不是為我行了一件大事嗎?我為什麼不繼續依靠 來做前面的工作呢?我雖然軟弱, 卻是剛強的。”
不但我改變了,全會眾都大大改變了。那些參加完聚會的人回到家中很順利地領全家離開天主教,承認只有主耶穌基督才是主。整個鎮子初時都充滿了眼淚、忿怒和辯論,現在卻充滿真理救恩的得勝、喜樂和奮興。一星期內,全鎮五百家之中有四百零五家決定接受福音和聖經做我們信仰的準則,永久放棄天主**這個名稱。最叫人感動的,就是他們不約而同地熱心追求神的話語。雖然他們多半是文盲,但是為著尋求真理,人人都開始認字讀書,結果,教堂也變成了學校。上課的是成年人,老師卻是他們送來讀書的子女。漸漸地讀聖經成了我們鎮上最大的興趣。
不過,我們的爭戰還未完。因為我們中間仍然有不少人保存天主教的迷信觀念。當然我有責任幫助他們消除迷信,但卻怕處理得不好,他們會**成為許多不同的宗派,正如宗教改革歷史所產生的許多教派一樣。
我們天主**一向拜慣了偶像,在教堂里,我們也習慣了掛十四幅美麗的圖畫,我們稱之為“苦傷道”,代表了主耶穌受苦的過程。每一幅圖畫都有一個十字架掛在那里。我們常常跪在這些圖畫面前禱告,每周三至四次。我們的禱告通常會這樣說︰“噢!神聖的十字架呀!我們敬拜你!”我們向著十字架禱告,好像這些十字架會听見我們聲音似的。我們甚至請求它們來潔淨我們的靈魂!
當然馬利亞像在我們中間是最重要的,我們又立了一個聖安妮像。那是一座非常美麗的藝術品,早在一八五二年我剛要來聖安妮鎮事奉之時,有一位蒙特克的朋友送給我們的。這些像都是我們禱告的對象。自從我們離開了天主教之後,每一次我進到教堂里的時候,看到這些像都感到羞愧。本來我應該一早就除掉它們,但我怕會傷害到一些良心軟弱的人,因為他們還不明白真理。我有雅各那種感受,他對歡迎他回到迦南地的哥哥以掃說︰“我主知道孩子們年幼嬌嫩,牛羊也正在乳養的時候,若是催趕一天,群畜都必死了。”(創33:14)
神知道了我們的困惑,所以 親自教導我來除去這些偶像。有一個主日,我在講台上講十誡的第二誡︰“不可為自己雕刻偶像。”(出20:4)散會後,我獨自一人在禮堂里,我看到那些偶像,就對它們說︰“女士們,你們一定要從那高高的位上下來,因為從今以後,這間教堂只敬拜一位全能的神。如果你們能走路的話,最好是你們自己走下來吧!如果你們是有眼卻看不見,有耳卻听明白,有腳卻不能行走的話,那麼,我就要來幫你們的忙了。”于是我爬上去,將這些像後面綁著它們的繩子剪斷,然後我對它們說︰“女士們,現在請保重了,尤其是在刮大風,或會眾集體進入禮堂的時候。”我心中想,任何些微的震動都足以使它們摔下來的,那時就是他們滅亡的日子了。
第二個主日,當會眾跪下禱告的時候,其中兩個偶像突然倒了下來,跌得粉碎,全體會眾看見了,卻笑得死去活來,彼此談論說︰“從前我們是何等的愚拙,竟然向這些偶跪拜,你看,它們現在連自己也保不住!”第二天,全會眾都紛紛來將教堂內其他的聖像,和自己家中的聖像都打得粉碎。就是這樣,我們全鎮崇拜偶像的風氣就完全停止了。
我帶領教會的方針,由始至終都是盡量讓會眾自己靠聖經真理去判斷,好叫他們感到,這是神在引導他們,而不是我在決定一切。例如,他們從聖經中發現,煉獄只不過是天主教的祭司發明出來的東西,為要牢籠人,增加他們的財富收入而已。可是他們中間仍有不少人堅信煉獄,初時我真不知道應該怎樣幫助們放棄這種觀念,而不致傷害到他們的心靈。感謝主,十一月一日的萬聖節到了,以往我們都習慣了在節日前收集款項,好為那些在煉獄中受苦的親人做彌撒。那一天我在講台上對他們說︰
“自從我們離開了天主教之後,我們已經花了不少時間研讀聖經,和默想福音;你們從聖經中得知,聖經完全沒有記載煉獄。我們也知道,只有羔羊的血才能洗淨我們一切的罪。然而,你們中間有幾個人仍然堅信煉獄,我卻不希望作太多無謂的辯論,也不願意拒絕接受你們拿來為親人做彌撒的金錢。現今我們大家一同來做一件事︰我們從前在這節日中習慣了用一個小箱來收奉獻,今天,讓我們來用兩個箱,一個白色,一個黑色。凡像我一樣不再相信煉獄的人,都可以將金錢放在白箱里,我們就將所有收集到的金錢送去 濟窮人和孤兒寡婦;凡仍然相信煉獄的人,可以將他們的金錢放在黑色的箱里,我們就拿來為死了的親人做福利的事。不過,我要老實的告訴你們,你們若拿這些錢去交給天主教的祭司,好請他們為死人做彌撒的話,對你們去世的親人是沒有任何益處的。”
我這樣說,大家都以一個微笑來響應。結果,我們為孤兒寡婦用的白箱收到三十五元,為煉獄中死人用的黑箱竟然連一個小錢也收不到。從那天開始,我們的會眾就完全拼棄了煉獄的迷信觀念。
為了消除迷信的拜偶像觀念,我們每周有兩個聚會,會眾可以自由發問或討論各種不同的問題,諸如︰告解禮、用拉丁語來禱告、彌撒、聖水、贖罪禮等,我們都可以用很冷靜的態度來查考和討論。感謝主,借著這樣坦誠的討論,我們竟然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將這一切迷信觀念完全拋棄。神借著這樣的聚會,帶給我們無比的祝福。因為他們不但學到真理,還可以學到怎樣向親友們講解這樣的真理。
我們的改革,全國許多人都風聞而至。凡到來訪問的人,都或多或少得到福音真理的光照。因此,三個月後,願意脫離天主教的人就增加到六千人了。晚上,我很喜歡一個人在鎮上漫步,因為可以听到家家戶戶讀聖經和唱聖詩的聲音。許多次,我感觸起來就唱和著︰“我的心阿,你要稱頌耶和華,凡在我里面的,也要稱頌 的聖名。”(詩103:1)
預備主教來挑戰
可是,要煉成精金,火是不可以缺少的。所以到了七月二十七日,神又使我從朋友那里得到一封信的副本,這封信是由伊利諾的德根主教(DUGGAN)寫給幾位主教的,信中說︰“由祈理魁造成的教會**,現在正在勢如破竹地傳開了。有人告訴我說,他有一萬多人跟從他!雖然我希望這數目是過份地被夸大了,但因為他的破壞力實在太大了,所以我們不能坐視不理。我們要設法打開群眾的眼,不要讓他繼續迷惑他們。我自己打算在八月三日親自到聖安妮鎮去走一趟。我說法語和英語都一樣好,所以我打算用聖安妮鎮居民的母語來向他們說話。我的目的是要揭發祈理魁的假面具,讓人們看清楚他是怎樣的人。然後我會使他們明白,他們以為自己可以憑智慧去讀聖經和解釋聖經,實在是妄想。我希望給他們指出,在天主教教會以外無救恩。請代我向童女馬利亞禱告,求她加我力量,好使我能成功地挽回失去的群眾。”
八月第一個主日的崇拜,我將這封信讀給聖安妮鎮的會眾听,對他們說︰“只有經過試驗之後,我們才真正認識一個人。所以我們也要經過苦難,才看出我們是否真基督徒。我感謝神,下星期二就是主教自己定好要來與我們開戰的日子,我們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誰是耶穌基督的精兵?所以,那一天你們每一個人都應該出席,來听听主教要向我們說些什麼。如果主教真能證明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壞人,你們就應該將我趕走!如果他能證明你們無權讀聖經,也沒有足夠的智能可以明白聖經,你們就要照他的吩咐,用火燒了你們的聖經!如果他能證明在羅馬天主教以外沒有救恩,你們就不要遲延,立即返回天主教。可是,如果他不能做到他所說的,你們就知道應該怎樣對待他了!我相信下星期二,這里將會爆發一場北美洲有史以來從未有過這麼決定性的戰爭,就是耶穌基督的真理與教皇的謊言,決定誰勝誰負的爭戰。我還有一句話要說︰由現在這一分鐘開始,直到那場戰爭的結束為止,我們各人都要在神面前自卑,懇切求 借著 的愛子耶穌基督憐憫我們、光照我們、加力量給我們,好叫我們能對 、對自己和對福音都能真誠!這樣神才會差遣 的使者前來幫助我們,叫我們得到榮耀的勝利。”
到了一八五八年八月三日那一天,太陽照得特別燦爛,每一個人也笑得特別開心。中午十二時左右,人們就聚集到教堂來了。因為人實在太多,教堂容不下,所以我們就在廣場上搭了一個十尺高的台。我們還在台上鋪了地氈,又為主教和那些祭司們預備了梳化椅和幾張椅,其中一張是為我預備的。台的中央又放了一張大桌子,放了許多參考書,是為我準備回答主教的問題用的。
到了下午二時許,主教和祭司們的馬車來了。主教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頭上戴了主教帽,好像很有權威似的。事先我吩咐群眾要安靜,要對主教和他的同仁有禮貌。當主教的馬車駛近教堂的時候,我向有關的人打了一個暗號,人們就將美國旗升到旗桿頂上去,為要警告主教,他並不是踏進一個天主教的宗教法庭,我們也不是他的犯人或奴隸,這里乃是崇尚自由的美國領土!主教看見就明白了,因為當他抬頭望到那支美國旗幟,他的臉色立刻就變得蒼白。尤其是當他听到群眾高呼︰“自由勇敢的美國萬歲!”他更表現得很不安。
主教還以為我給與群眾一個暗號要屠殺他們,因為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人警告他們,我的為人凶惡至極,很可能對他們的生命有威脅。其中有幾個怕死的祭司,立即跳上馬車逃走了,直叫群眾笑得半死。我看見這種情景,立即跑前去告訴主教,這里並沒有什麼危險;我們全體都很歡迎他們光臨。
我伸出手要扶他下馬車,但他拒絕了。他遲疑著顫抖了幾分鐘之後,向他的大代表梅勒斯神父低聲細語了一會兒,梅勒斯神父是我們群眾所熟識的。然後這個主教代表就大聲對群眾說︰“親愛的加拿大同胞,這是你們的主教,你們要跪下,接受他的祝福!”可是,沒有一個人肯听他的話,這使主教感到這場仗一開始就輸了。
主教代表以為自己不夠大聲,于是就再提高嗓子大聲喊道︰“親愛的加拿大同胞,這是你們神聖的主教,他來探訪你們。請跪下,他要給你們祝福!”
仍然沒有人跪下,更糟的是有人喊著說︰“先生,你不知道嗎?我們這里的人不再向任何人下跪的?我們只向神下跪!”
全體就回應說︰“阿們!”我高興得眼淚直流。但我知道戰爭還未到達高潮,于是我暗暗的向神告禱,求 與我們同在,好成為我們的智慧和力量。我看到主教這樣情景,我再一次伸出手來,要扶他,但他再一次以輕蔑的態度拒絕了,不過,他卻接受我引導他上到台上去。
蠻不講理的主教
走到一半,他回頭看見我跟著他上台階,他就伸出手來阻止我,說︰“我不需要你上到這里來。快下去!我只要我的祭司來陪我!”
我回答說︰“你可能不要我上台,但我卻要在台上回答你的問題。請記得,你不是來到自己的地方,你是來到我的地方呀!”
于是,他無可奈何地繼續慢慢地走到台上去。到了上面,我請他坐在最好的椅子上,他又拒絕了,自己卻選了另外一張椅。他的祭司立即圍著他坐下。于是我開始對他說︰“我的主教,我們全體會眾和聖安妮鎮的牧者都非常高興你今天來到我們中間。我們答應你,我們會安靜聆听你想要對我們說的每一句話,條件只是讓我們保留回答你的權利。”
主教立即忿怒地回答說︰“我不準你在這里講話!”
說罷,他步向台前,開始用不停顫抖的法語向群眾講話。可是,由頭到尾他都說不出什麼道理來,也沒有說出什麼來證明羅馬天主教以外無救恩,更無法證明我們無權讀聖經和解釋聖經。他所說的,都是含含糊糊的一大堆廢話,以至群眾都笑起來。有人大聲響應說︰“你說的不真實,你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聖經完全不是這樣說的。”但我立即阻止群眾這樣講話,我提醒他們,大家曾經答應過不打斷主教所講的話。
到主教差不多講完的時候,他回過來對我說︰“你這個叛徒壞到極點,你竟然抗拒你神聖的教會?我吩咐你立即到修道院去做懺悔!你說你一直沒有被正式合法地驅逐出教會!好,現在你不能再這樣說了,因為我立即就驅逐你出教會!”
我對他說︰“你忘記了,你根本沒有權柄驅逐一個早已自動離開教會的人。”
他立即發覺自己說錯話了,他啞了一陣子。然後,他好像恢服勇氣似的,再換另外一個新的態度來對群眾說話,告訴他們,他們在加拿大的父母、親人和朋友,都因為他們離開天主教而常常哭泣。他指出,所有愛他們的人都感到何等的失望,然後他再以異常誠懇的聲音對群眾說︰“我親愛的朋友,請你們告訴我,你們離開了你們父母的教會,離開了你們國家的教會,你們還有什麼可以引導你們走天主的路?”
會眾以最嚴肅和安靜的靜默來回應他。這種沉默究竟是因為很受感動呢?還是暴風雨前夕的寂靜呢?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承認,我雖然還沒有對神失去信心,我卻不能不對群眾這種靜默擔憂。其實我可以在這個時間插進來回答主教的,但我仍認為最好是讓會眾自己去表達自己。
主教以為會眾的沉默是因為他們受了感動,于是他再繼續以更有力,更誠懇的聲音來對會眾說︰“我親愛的法語加拿大朋友︰我奉主耶穌基督的名來問你們! 是我的主,也是你們的主。同時,我還要奉你們父母的名、朋友的名來問你們!他們在聖羅蘭士河那邊天天為你們哀哭,你們知道嗎?我又再奉加拿大國家的名問你們!你們答我啊!你們現在拒絕服從神聖的天主教教會,你們還有什麼來引導你們走這救恩的路?”
另一個嚴肅的沉靜來了,但這一次時間並不長。當我請群眾來出席這個聚會的時候,我早已吩咐他們各人帶同自己的聖經來。突然,當中有一位老農夫,用兩只手舉起聖經,說︰“這本聖經就是我們所需要,可以引導我們走天路的指引!除了神的話語之外,我們不需要任何東西來教導我們怎樣得救。至于你,先生,最好請你快點走,以後不要再到這里來。”
戰爭完了,主教完全失敗了。主教又驚懼又難過地向後倒在自己的椅上,我怕他可能會昏迷過去。
等到他稍為定一定神之後,我就步上講台去,想要對會眾講話。突然我感到有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大力地拉我,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主教在我後面,他瞪著眼望我,大叫說︰“不!不!我不準你講話!!”
當然我對他表示,我有權拒絕他的吩咐。但我卻看見一個情景,是我無法形容的;或許那些曾經見過海浪怎樣被暴風卷起情景的人,會稍為明白我所看見的。原來群眾看到主教抓住我的肩頭,又听到主教怎樣橫蠻無理地不準我講一句話,他們全體就大大忿怒起來,高聲喊著說︰“你這個丑八怪!去你的吧!你想要再奴役我們嗎?你竟然連發言權都不肯給別人?我們的牧者回答你也不準!你死吧!”
立即有許多人想要沖到台上來,有人甚至想要拆台,簡直是氣瘋了。我知道這樣下去會叫他們失去控制的,但我不希望有什麼不幸的事發生。于是我沖到梯口,用盡全力去阻擋群眾,不準他們上來侮辱主教。我大聲囑咐他們靜下來,又警告他們不能公然犯這樣的罪行,但他們听不進去,因為場面太過混亂了。還好我們所建造的台,是用堅固的材料造成的。
這時我看一個年青人名叫畢察(BECHARD)的走過來,他是備受眾人所敬愛的年青人。我立即請他上到台上來,幫助我平靜群眾的忿怒。說來奇怪,他一上台,手中舉起好像魔術棒一樣的聖經,向群眾示意,全體看見就立即平靜了。
“請大家听听畢察講話,”每一個人向旁邊的人這樣細聲說,然後大家就靜下來了。他只講了幾句非常合宜的話,指出大家不應該忿怒,反而應該歡喜才對。因為主教的獨裁和懦弱經己將他的本相全部暴露出來了。他不準牧者發言,豈不是因為他懦弱嗎?他這樣反對別人講話,不準別人回答,豈不表示他就是最野蠻、最易暴怒、最獨裁的惡人嗎?他豈不是在神和在人面前給我們證實了,我們抗拒教皇是對的嗎?他豈不是已經清楚地向我們證明了,天主教那種權威,其實就是最腐敗、最獨裁,目的只為奴役人、叫人瞎眼,叫人失去自由的權威嗎?
我看見群眾的神態表示想要听听我的意見,于是我就對他們說︰
“我們不應忿怒,反而應該稱頌神的名,因為今天神使你們親眼看見芝加哥主教的真面目。他的講話完全沒有證明我們放棄教皇的話轉而跟從神的話是不對的。他說不需要我回答他的問題,這話正說得對,因為他的錯謬不用回答,大家都看出來了!其實,我們從他今天所講的話中,豈能找到同意的地方呢?我們的神為著憐憫我們,所以 今天差派主教來到我們中間,為要讓大家看清楚我所常常告訴你們的︰主教向來說話沒有半點真誠,沒有半點男人的量度!你們能從他的話中發現半句來自耶穌基督的道理嗎?我們能听到主教說,神愛我們,所以差遣 的愛子來救贖我們嗎?他有說過半句,救恩是神白白賜給我們的嗎?他有告訴我們,永生是白白的恩典嗎?你們听了他所講的話之後,會感到半點後悔,感到不應該離開他,不做他的奴隸嗎?”
“不!不!”群眾回答說。
我于是指出︰“那麼,我們為什麼還要向他發怒呢?我們應該多謝他,讓他平平安安地回去才對。”
“對!對!”群眾回答說︰“不過,今後不準他再回來!”
這時畢察先生上前來,揚起他的帽子,向群眾大聲喊叫說︰“聖安妮鎮的百姓!你們今天已經大大得勝,是過去在天主教獨裁的權威下,從來沒有人有過的!聖安妮人民萬歲!”
然後我轉過來向著受驚過度的主教和他的祭司說︰“你看,他們原諒你們啦!但我勸你們,今後不要再在這里侮辱我們。你們還是接受我的勸告,盡快逃離這里好了!我會護送你們上馬車,使你們離開這里。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會安全回去,只要你們不再侮辱我們就是了。”
我向群眾示意,他們就讓出一條路來,我領這些祭司到他們的馬車去,他們就安安靜靜地離去了。其間,當他們的馬車經過的時候,只有幾個婦人低聲對他們說︰“去你們的吧!不要再回來。從今以後,我們不再跟從任何人,只跟從耶穌基督。”
這位主教經過這次打擊之後,受不住刺激,不久患上了精神病,一直住在聖路易的精神病院里,直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