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有神灵?
    冥冥之中有神灵”,这是我从小看着家中的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神像而产生的信念。看着一群偶像在神桌上,看着一个月两次有三牲五礼在他们前面,我可以体会到大人们把自己生意上的难关,家中大小的安康,都托付在偶像们手中。而逢年过节,小孩被要求拿香拜拜,参与祈福的行列。

    即至稍长,自己心灵觉得虚空,从大人身上得不到爱与关怀,我就在家中寻找这些偶像做倾诉的对象。大舅妈看我身体不好,就带去台北龙山寺,教我如何烧香,如何向各神明跪拜,香火如何摆如何插,怎样向神明说话,怎样抽签卜卦等等,我把全套做法都学会了。

    升初中的联考前,我就天天晚上在家中佛堂点灯烧香,跪在神明面前祈求。考大学前几个月,天天放学一定去龙山寺每一个神明面前跪拜、求问,用抽来的签当做神明向我的回答。与同学之间不和睦时,也是抽签来得答案。有时注视关帝公许久,彷佛看见他对我笑,心里就变得似乎有了安慰。

    在神明面前我总是敬虔诚实、一板一眼、毕恭毕敬,也把求来的符带在身上,心里痛苦时就握着符,或拿出符里包着的神明图像来看,生病时更是毫不犹豫地喝下泡了香灰的“圣水”,祈求神明让我得医治。

    有时,道士们也为我在神明面前作法画符,告诉我回去在某个特定的时辰将符烧了,然后泡水喝,有时他们也在我面前烧符,若符能完整烧而未断,就是蒙神明应允了。有特别的事,或特别倒霉时,我就去求问道士们,我会花钱买纸钱、买水果或食物,到远处据说更灵验的庙宇去祈求改运,解决问题,我总是单纯而敬虔。

    ·上天下地求平安?

    大学毕业那年,男友在我面前淹死了,我到膜拜多年的诸神面前一一哭诉,告诉他们男友淹死在何处,又告诉他们是那一天那一个时辰淹死的。我苦苦哀求这些神明去拯救他,减少他在阴间的痛苦,早日接引他。尤其去找“水神”,跪在那里哀求。

    男友死后不久,我和他母亲去找灵媒,请他们**间牵亡,使男友上来和我们说话,“太子爷”就骑骏马去阴间找他上来。我虽然半信半疑,心里却得到莫大的安慰,因为我得以告诉他,让他安心的去。后来还去一间庙问了前世的事。

    在日本结婚后,婚姻生活非常痛苦,逼得我常去道教的神社向日本各大“天皇”、“太子”说话。尤其后来住在横滨时,又有观音庙在附近,我从小自以为与观音特别有缘,所以当我心情极痛苦时就去弘明寺见观音,有时才刚踏进一步,眼泪就夺眶而出,心里似乎得着了释放。然后再抽个签,看着她向我说些甚么,如果是吉就存着盼望,是凶也就认命。有时很绝望,就抽了好几张,总会挑到合我心意的。

    生孩子前,更是天天切切地求。孩子出生的那一刹那,我不断呼求观音的名字,以保母女平安。怀第二个孩子时,刚一怀孕就去找道士保平安。道士拿了他在日本全国各地请来的诸神明的牌位,堆在我头上大声念了好长好长的咒语。我回家后不出几天,下腹就出血,心想要流产了,就打电话给日连正宗一个有名又有道行的居士,他从电话用“念波”送进医治。说也奇怪,就此止住出血,保住了胎儿。

    一位密宗的女孩与这位大居士打坐比道行,他们二人都是我的**,但他们彼此看到对方背后却是一片黑暗,在灵界非同道,所以彼此不打交道,甚至忌讳,彼此不再往来。这女孩身旁总是跟着邪灵,可以告诉她许多事,她也可以打手印,任意招来指定的鬼神。那段日子,我常到密宗的庙,朝见各种奇形怪状的偶像,用那女孩教我的各种手印,与他们打交道,将我最高的敬拜献给它们,为要求道得能力。每晚,我也念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来修行。白天,持各样的咒语,准备来日领受**的加持,得到灵界的能力,拯救痛苦与病痛中的众生。

    这些都是我从小敬虔诚心追求众假神,与他们打交道的经过,为的是求我自己的解脱,寻求心灵的安慰,也愿得能力,自救救人。

    ·活水江河直涌流

    自认修练到达相当境界之后,我带着兴奋的心回台湾求**加持,但他们都一口回绝,说我无缘,因为我身后的光是白的,和他们无干,却是和基督徒的一样。

    在失望之下,我去欧洲,在参观一所教堂时,我跪下来求上帝赦免我一切的罪,用他的光引领我走前面的路。突然间,从未有过的喜乐临到了我。就像浪子回头故事中的父亲一样,上帝是如此地欢迎我回家,并且用喜乐来拥抱我。我虽然懵懵懂懂,不知其所以然,却清清楚楚地感到重担、捆绑都脱落了。

    来到美国的波士顿,当我站起来决志时,彷佛从胸里爆出光来显现在眼前。我禁不住放声大哭,那种哭实在是难以形容的,像是被极大的喜乐充满,又像是寻找失散许久的至亲爱人,终于找到的那种感觉。受洗时,又是未曾预期的大哭了一场!

    若不是主耶稣戏剧性地把我变成属他的人,我大概永远也弄不清真神与假神的分别。或许还以为只是多拜了“上帝”这一位神。然而,真神就是不一样。圣灵如活水般地从里面涌流出来,我自己则必需接受、认识、体会这又真又活的灵。不像以前,都是从我的思想、意志、感情,发出来对众假神的仰慕。这种被爱而且被动的感觉,不同于以前那种猛追、猛求的感觉。这是圣经说的“我们爱,因为神先爱我们。”

    还有一件奇妙的事,就是我知道我属他,而且单单属他。这种体认不是靠看书,靠别人告诉我,或从教育的规条可以学会的。我决志信耶稣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以往三十年对偶像的虔敬心和亲切感,竟然一夕之间就一笔勾消,没有怀念、没有反悔、没有疑问、更没有和自己争执,这是多么令我稀奇呀!

    以往,那么多的偶像,拜哪一个似乎都一样。现在,却知道只有一位真神,这种心思意念是上帝给的,绝不是原来就在我这个人里面的。

    ·四面受困不动摇

    众假神在我接受主耶稣后,也给了我一个认清他们真面目的机会。起初六个月,我常梦见自己在庙中,站在假神面前,他们向我笑,还会动,并表示希望我向他们下拜。在梦中,我却是往外走,心想:“我信的是主耶稣!”

    在那期间,我有很多病痛,一看圣经头就痛得不得了,眼睛也昏花。有时像有东西压着我。我的先生、女儿都生病,儿子甚至受伤住院三个月,我自己则神经发炎住院一个月,真是凄惨万分。我深深感觉这些灾难是来自灵界的。我在灵里感觉到,这些假神已成为我的仇敌,他们汇聚成一股黑暗的势力,而不是一个一个地冲着我来。但是,我心中却有一种更强的力量,是平静安稳的一道光。

    受洗后不久,我就由美国回到日本。半年来,周围并没有教会的弟兄姊妹,而自己对圣经的真理也了解不多。一天夜里,我在梦中被一个很黑的东西揪住,一起向漆黑的空中急速旋转而上,不知要飞向何方,我真是无计可施。

    在恐惧之中,我不停地呼喊“主耶稣!”那东西抓着我的手,身体就像两片螺旋浆越转越快,转到一个地步就脱开了,离心力将它摔出并掉在地上。我从高空向下看,黑东西脱去了厚厚像黑毛裹着的外皮,里面露出非常丑陋、枯干得像尸体一样的躯体。它跪着,脸部扭曲,被一把火给烧掉了。从那时起,我的恶梦就停止了。

    ·破迷去邪见真光

    这些年仔细检讨,加上读圣经的体会,我对自己寻找真神的过程有了清楚的认识。小时候完全依赖父母,自然享受到安全感。到了十几岁,就开始为“自主权”而展开斗争,但仍在“不知天高地厚”的阶段。一旦成人,起初还自以为是,可以为所欲为,渐渐地发现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心中便开始向往一位能扶持自己,却又无所求于自己的人,可惜这样的人找不到。

    于是,我就转而注意超自然的一切。我的未来如何?我能改变、控制未来吗?若我不能、谁能?如此这般,我开始了灵界的追寻,我的追寻是非常主动的、积极的。

    然而,自从耶稣进入我生命到现在,我觉得自己是被动的,而且,越是被动越看到上帝的作为。我回顾他那一层一层抽丝剥茧的救赎过程,实在是妙不可言。虽然很多磨练是痛苦的,他却让我深深感受到他的同在,越是病痛、逆境,就越感受到他的安慰与温暖的爱。

    上帝在我里面加入了过去所没有的东西。诚如圣经所说的:“为要施行拔出、拆毁、毁坏、倾覆,又要建立栽种。”我看到自己许多的改变。无论是安全感与自我价值的建立,或是面对苦难艰危时的定力,以及对上帝话语的认识,都日日增长。

    众假神从未说过他们创造了我,只有这位真神说宇宙万物是他所造,而人类是他的精心杰作,他将生命赐给我们,还愿意住在我们里面,让我们得到永远的生命。当我遇见他时,他就像一道光进入我生命中,过去所膜拜的众假神与我无法发生生命的关系,倒像阴影笼罩着我,挥之不去。直到真光来到,才拨云见日,这位真神让我的信心坚定,有十足的把握。

    在整个拯救我的过程中,我以祷告与他交通,他就住在我的里面。我藉着圣经认识他,认识他所造的人类,同时也认识了自己。他也藉圣经对我说话,指示我当如何行事为人。

    在里面,上帝在我心灵的房间里点上灯火,火光渐旺,房间也就从原来的昏暗不明,变为能看清楚里面的陈设。在外面,上帝允许许多的事情发生,叫我透过环境得到教训,改变过去错误的看法和行为。他全心爱我,又担当我的罪孽,给我新的生命,且要我在永世中与他同在,成为他最亲密的伴侣。

    假神,就是撒但装扮作成光明的天使,表面上好像可以拯救人,满足人。其实,在我与假神相交的经历中,充满了恐惧、不安、未知。那种敬畏是有条件的,是因害怕被报复而产生的一种反应。

    上帝与人的关系是父子的关系,而假神倒像是坏人,要来诱拐寻找父亲的孩子。若一个孩子找到了父亲,就再也不需要去求别人的帮助了。孩子是否能找到父亲呢?圣经上说,是他来寻找我们,不是我们寻找他。他的时候到了,就把我们抱回怀中。自从回到他的怀中,我就知道这位又真又活的上帝是全知、全能,而且是全善的。经历这位真神时,我所感受到的就是爱、喜乐、平安。我愿一生一世跟随他、事奉他,再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取代他在我心灵中至高无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