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1︰2）
有這樣的一則故事︰
一個農民同一位水手交談︰
農民問︰“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下海捕魚，遇上風暴，海上死的。”
“那你祖父呢？”
“也死在海上。”
“那麼，你還去遠航，難道你不怕死麼”？水手反問︰
“你父親死在哪里？”
“死于床上。”
“那你祖父呢？”
“也死在床上。”
哪麼，你每天還都睡床上，不怕死麼”？
讀著這個故事，也許很多人都正斜躺在床上，那麼，是否
也可以借問一句；“你怕麼？”
對于一些讓生命在這種柔和綿軟的富貴之鄉悄悄流逝的
人，水手這孤傲而冷智的一問，難道不象是一聲晴天霹靂，讓
生命遽然受驚麼？
人生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留跡于天地之間。難道是上蒼
“一不小心”的偶然？造物主把人安置于這“地球村”難道就漫
無目的地隨心所欲？人到這世界上，長短也有幾十年，難道真
如那些所謂“著破紅塵”者所唱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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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來嬉嬉，遲早得回去”？（嬉︰玩玩）
大海在退潮時把扇貝留在沙灘，太陽在謝幕時把星星留
給蒼穹，按著上帝形像所造的人，經歷了相對漫長的人生之路
之後，應留下些什麼呢？
有人為自己寫自傳，只用了三個標點符號︰“——”（青年
時代“橫沖直撞”。）“？”（中年時代“傷透腦筋”。）“！”（老年時代
“感慨萬千”。）
有人以“做了三個禮拜”來概括他的一生︰第一個禮拜是
別人抱著去的；（嬰兒洗禮）。第二個禮拜是別人攙了他去的；
（結婚典禮）。第三個禮拜是別人抬了他去的；（喪事禮拜）。
法國文壇的司湯達他自擬的墓志銘是︰
“阿里果•貝爾
米蘭人
寫作過
戀愛過
生活過。”
看似流灑，其實未必。
常見旅游景點被人涂上“XXX到此一游。”也許正是人
生卑微，不曾有不凡經歷，故只有用這種方式證明他存在過，
也許不但說明他來過此景點。也包括說明他來過此地球上。也
許這是他來世的唯一證明，唯一留下的東西。
《聖經•詩篇》第九十篇第九節，神人摩西曾感嘆人生︰
“我們度盡的年歲好象一聲嘆息。”
此句在史密斯和顧斯庇合譯的英文譯本中譯作︰
“我們度盡的年歲，好象一個被擦去的蜘蛛網。”
一個蜘蛛網一旦被擦去，還能留下什麼呢？的確，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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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來也空空，去也空空，留下的也是空空。”除去生，就是
死，生死之間別無任何可記的東西。這難道不象是∼個被擦去
的蜘蛛網麼？
人類有史以來最長壽的人，莫過屬于《聖經》所記的瑪土
撒拉了，九百六十九歲，少說也有今天十個人的壽命之和。但
這將近千年的人生歷程，並無什麼東西留下來可讓後人可歌
可泣，《聖經》只用三節經文，寥寥數筆就濃縮了他的一生。
（＜＜創世紀》5︰25—27）除了類似于動物般繁衍後代的“生兒養
女”之外，也許誰也沒有值得記錄史冊的事。這是一個沒有任
何蹤跡可尋的一生。他不如其父只活三百六十五歲的以諾，其
中就有三百年“與神同行”，成為楷模。他也不如其孫挪亞，在
當時世代是個完全人，也與他曾祖父一樣“與神同行”，並以造
方舟的壯舉被後人記念。瑪土撒拉盡管壽高得驚人，但依然是
一個被擦去的“蜘蛛網”。參《創世紀＞＞5︰22，6︰9）
“至于世人，他的年日如草一樣，他發旺如野地的花，經風
一吹，便歸無有……”（＜＜聖經•詩篇》103︰15—16）
相對于正義，相對于真理，相對于偉大，有些人的生命被
自己慣養得不堪一擊。燈紅酒綠的旋轉燈下人頭攢動，接踵摩
肩。行凶作惡的淫威面前卻無一人敢對峙。電子熒屏前股海
中沉浮的人成了一支大軍，說“玩的就是心跳”。眼睜睜注視著
一位小姐的錢包在車廂里被那“君子”在竊，可是“文明”得連
喊一聲都認為是多余，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溺愛自命，已
使生命萎靡乏力。一點點肌膚之痛，早使壯志凌雲轟然倒塌；
一些些蠅頭小利，已將人間正氣蕩然無存。良心、道德、信仰已
在蒙了厚厚灰塵的書冊中漸漸發黃；真理、正義、善美成了茫
茫大海上的孤帆遠影。不去馳騁沙漠，不敢搏擊中流，不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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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吶喊，不會依真理而行；卻貪戀于溫床，徘徊于廚房，興起
興落于歌台舞榭。這般生命怎能不如糠秕被風吹散？又怎能
不如蛛網被人擦去呢？
“你叫他們如水沖去，他們如睡一覺。早晨他們如生長的
草，早晨發芽生長，晚上割下枯干。”（＜＜聖經•詩篇》90︰5—6）
可是，再看看人子耶穌的一生。
短得只有三十三年，英年早逝。比起那個老態龍鐘的瑪土
撒拉來，僅僅是他的百分之三點四，然而，主耶穌帶給世界的
是“充充滿滿有恩典和真理”。他留給世人的是生命，是光、是
永不止息的愛。如就文字記錄來說，已經是件困難的事了︰
“耶穌所行的事還有許多（除《四福音書》外），若是—一地
都寫出來，我想，所寫的書就是世界也容不下了。”——使徒約
翰說。（＜＜聖經•約翰福音＞＞21︰25）
即便有些夸張的語氣，但耶穌在人心靈里面所引起的震
撼是何等之大可見一斑。國內一位信徒寫了這樣一首美麗的
詩歌，名叫《每想到你》，譜曲後信徒們百唱不厭︰
“主耶穌啊，每想到你，心中便覺甜蜜。
深願我能早日見你，與你永在一起。
世上並無一個聲音，能把你恩唱盡，
人間也無一顆慧心，能道你愛何殷。
＜副歌＞主，你是園中的鳳仙花，你是谷中的百合花，
你是沙侖的玫瑰花，我心豈能舍下。”（《贊美詩》新偏251
首）
說到沙侖的玫瑰花，它帶給生命許多遐想。
迦密山旁的海濱沙侖平原，土地肥沃，多產芬芳艷麗的玫
瑰，盡管它青春不能長駐，而又每每踫到那些因喜愛而采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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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然而，它畢竟還是在短暫的一生中好好地把握住了自己
的青春。
玫瑰無疑是璀燦的，以它特有的氣質留天地間以一陣美
麗的芳香。玫瑰是雅士的摯友，蜂蝶的戀侶，情人的信物，也是
詩人詠吟的對象。它雖有刺，但人們還是希冀親近它，親吻它，
熱愛它，足見其魅力無窮。耶穌正是眾人的救主、老師和朋友。
十字架在某些人看來是羞辱和愚蠢，但對另一些人來說則是
神的榮耀和智慧。它具有強大奇妙的吸引力。耶穌說過︰
“我若從地上被舉起來，就要吸引萬人來歸我”。（《聖經•
約翰福音》12︰32）
玫瑰是明知的，它曉得屬于它的生命不長，須全力催生，
盡情綻放。絕不自暴自棄，虛耗光陰。在耶穌的工作日程表中，
充滿了“立即”、“馬上”、“就”等字樣，尤其在《馬可福音》的記
載中，不難看見他是一位馬不停蹄，風塵僕僕的勞苦僕人。尚
有“老牛自知夕陽短，不用揚鞭自奮蹄”的形像。縱然他這牛還
不老！但他深知在世的日子不長。
玫瑰是深情的，即使調落之後，也要化為春泥，作育群英。
玫瑰是智慧的，它懂得永恆的奧秘，人們不會記住一直開放的
玫瑰。卻不會忘記永遠年輕的玫瑰。故此，玫瑰的價值難道能
用時間的長短來估量麼？
耶穌正是沙侖的玫瑰，它告訴人們︰生命不該是一個蒼白
的流程，它死該是具有豐富內涵而不只單有軀殼而且。人生的
價值與壽命的長短之間並不總是成正比。生命的意義不單是
對個體生命在世時間“長度”的測量，而同時更要關注對其生
命“密度”的檢驗。
愛默生就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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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要計算一個人的年齡，
除非他們別無可以計算的東西。”
是的，人們如此熱衷于談起瑪土撒拉的年齡，也許正是
因為他別無值得提起的東西。反之，沒有人十分注意過耶穌的
確切年齡究竟是多少，（聖經未明說），也就是因為他相對短暫
的一生中可以談論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文章不在長短，在于是否精彩。短促人生，只要活得有價
值，仍不失為燦爛人生。
亞歷山大帝死時也才只有三十三歲，但他已經改變了世
界的面貌，為基督教會的來臨鋪平了道路。蕭邦（chopin）只活
了四十歲；孟德遜（Menelelssohn）只活了三十八歲；莫扎特
（Mozart）只活了三十五歲；舒伯特（Schubert）只活了三十歲；
但他們留下了千古不朽的美麗樂章，感動了無數人的心靈，也
洗滌了無數人的心靈。亨利馬丁（HenryMartyn）只活了三十
一歲。但是他豐富輝煌的人生，在教會歷史上永遠留下了動人
的一頁。
人去留名，雁去留聲。《聖經》中記載了許多人的名字，也
筆錄了不少偉人留給後人的屬靈財富。亞伯拉罕留下了信心
的榜樣；摩西留下了律法的教誨；大衛留下了詩篇的精華；先
知們留下了憂國憂民愛的見證；使徒們留下了追隨基督的佳
美腳蹤！他們有的壽邁，有的生短，但無論如何，他們活得出
色，活得值得，死得其時，死得其所！
一位須發蒼蒼的老人向一位君王行躬身禮，王說︰“我不
能接受像你這樣年高發皓的老人家敬禮。”老人說︰“我還只有
四歲！”
“什麼？”君王說；“你差不多已接近墳墓邊緣的人了，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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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
“我怎麼可能在這樣嚴肅的事情上開玩笑呢？”老人十分
認真地說。
“哪是怎麼回事呢？”王又問。
老人答︰。我虛度了八十年的時光一一都枉費在享樂上。
只有最後四年，我認識了基督，把時間用在有意義的正事上、
善行上。這四年才是我真正年歲，其它都耗費了！都耗費了。”
這算法算不算是一種智慧的算法呢？
“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
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聖經•詩篇》90︰12）
看來，神人摩西的祈禱。應該成為每個人心靈里面的需要
與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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