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天上神宝座的异象
    四1—11

    在读启示录这卷书的时候,有一件很明显的事,就是它和旧约有很密切的关系。当然,我们相信整本圣经都是神的道,那些写书的人都是由圣灵所感动的,感动圣经作者的圣灵也引导他们;所以事实上,圣灵就是圣经的真正作者。旧约如此,新约亦若是。然而约翰一定相当熟悉旧约圣经,这确实也是件事实。他将大部分的经文都藏记在心,在圣灵感动他写启示录时,圣灵就能自由运行。旧约中和启示录这卷书特别有关的一卷书,就是以西结的预言。你了解以西结书的每一件事吗?可能这是圣经中一卷比较不熟悉,并且难懂的一卷书。但我确实知道以西结书中,绝大部分对我们都有很大的价值。让我们读此书第一章当中的几节,以后我会提到其他的部分,来显明以西结书如何与启示录第四章的异象有关。现在翻到以西结书一26—28,注意和启示录第四章相似之处,虽然二处经文不都完全相同。“在他们头以上的穹苍之上,有宝座的形象,仿佛蓝宝石;在宝座形象以上,有仿佛人的形状。我见从他腰以上,有仿佛光耀的精金,周围都有火的形状;又见从他腰以下,有仿佛火的形状,周围也有光辉。下雨的日子,云中虹的形状怎样,周围光辉的形状也是怎样。这就是耶和华荣耀的形象。我一看见就俯伏在地,又听见一位说话的声音。”

    启示录第四章的这个异象被称作天上有神宝座的异象,明显看出在第三章结束和第四章开始之间有一休止符。因约翰在第四章的一开始说:“此后,我观看,……”没有说明此后多久,但我们所得到的印象是一些时间已经过去了。在前三章他完全领受神的启示,后来这情况停了一下,而他又回到普通、正常的意识状态;过一会儿,在第四章里启示再开始。而后有较高形式的异象或启示。“此后,我观看,见天上有门开了。我初次听见好象吹号的声音,对我说:‘你上到这里来,我要将以后必成的事指示你。’”这和一19有密切的关系。“所以你要把所看见的,和现在的事,并将来必成的事,都写出来。”所以你如果想得到启示录内容的摘记,那就和现在的事(从作者时代的观点)以及以后的事都有关联。纵然从约翰的时代开始,很多事都毫无疑问地已经应验了,这卷书还有很多未来的事(从现代的观点来看),也都是真实的。

    “我立刻被圣灵感动。”这使我们想起一10说:“当主日,我被圣灵感动,听见在我后面有大声音。”“灵”是指“圣灵”说的;意思是在圣灵的权柄之下,约翰进入更高的意识状态,在那里得到启示——比单单看到一个异象有更深刻的状况。这“被圣灵感动”是一步迈向神奥秘的深处。通常注意他周围的事物将会渐渐消失,可能在这特别意识的情况中,圣灵带他看安置在天上的宝座。在此之前有声音说:“你上到这里来,我要将以后必成的事指示你。”他看到天上有一裂缝,这是向他显现的方法,并听见有声音说:“上到这里来。”在这里有一问题:约翰的身体和灵魂实际是否被送到天堂,或是在此特殊意识的情况,他仍在拔摩岛上,他看见的事就如在天上一样。我认为他很可能仍在拔摩岛上,但在启示的体验上,他失去和周围物质事物的接触,而知道人在普通情况时所看不见、听不到的东西。

    使徒保罗在哥林多后书(林后十二1—5)中所说的与此处很相似。他说在写信前十四年,他曾有一奇妙的经验,他不能说那时是在身内或身外,而且他听到奇妙的言语,不是以常法对一个人说话。很明显的这次启示的经验多少有点象约翰在拔摩岛的情形。既然保罗都不能肯定他是否实在被提到天上去,所以我们也不能说到约翰是否实际被提到天上,或只是在拔摩岛上。无论如何,这是约翰领受启示的第二阶段。第一,他听见有声音说:“你上到这里来,我要将以后必成的事指示你。”然后他被圣灵感动,看到神宝座的异象。

    有一个宝座安置在天上,而神正坐在宝座上。这里用符号语言描述神的外表。有人会问这怎么可能?神是用肉眼看不见的,一个人怎么能看见神呢?这里提出一个有趣的问题,你能不能看见神呢?有许多圣经经节说到这点。你可以查一些有关看见神这个问题的经节。约翰福音一18:“从来没有人看见神,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将他表明出来。”约翰福音十四8:“腓利对耶稣说,求主将父显给我们看。”耶稣回答说:“人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从来没有人看见过神的真像,但见过耶稣的人就看过神,因为对人类的眼睛而言,他是可以看见的。另一处说到:“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太五8)。这是什么意思呢?当然是有些意义,不是无用的话。也许我们能这么说,在这一生你只能凭着信心看见神,但是睡在基督里之后,便能更直接地看见神;即使是那样,你也无法看到神如同神看自己一样。

    在旧约圣经里,我们看到有二个地方和这有关连。第一处是在出埃及记三十三章,那是非常奥秘的,但很有意义。在十九节那里摩西要求得看上帝的荣耀,而上帝说:“我要显我一切的恩慈,在你面前经过,宣告我的名。我要恩待谁;就恩待谁;要怜悯谁,就怜悯谁。”又对摩西说:“你不能看见我的面,因为人见我的面不能存活”(出三十三20)。接着上帝又说:“看哪,在我这里有地方,你要站在磐石上。我的荣耀经过的时候,我必将你放在磐石穴中,用我的手遮掩你,等我过去;然后我要将我的手收回,你就得见我的背,却不得见我的面”(出三十三21—23)。这确实是极大的奥秘,却也很有意义。不可能看见神,他确实是什么,那是神以“看见我的面”来形容。但是摩西还是看见神的某些部分,“得见我的背,却不得见我的面。”所以摩西可以说是曾经看见过神。在哥林多前书十三章提到,我们如今对着镜子观看,模糊不清,但在天堂里就要面对面了;现在我们只知道一部分,但以后我们要全知道,正如主知道我们一样。

    在出埃及记二十四章,我们看到一些更奥秘的事。这是传十诫之后不久,而且在出埃及记二十章到二十三章也讲到其它律法的条例,通称为“圣约书”。明显看到出埃及记第一部分实际由摩西所写,其后将献祭与血洒在记这些事的书上,又其次我们看到在二十四8及以后记载着奇特的经历,包括摩西和某些其它的人。摩西将血洒在百姓身上,说:“你看!这是立约的血,是耶和华按这一切话与你们立约的凭据。”摩西,亚伦,拿答,亚比户,并以色列长老中的七十人,都上了山。他们看见以色列的神,他脚下仿佛有平铺的蓝宝石,如同天色明净。他的手不加害在以色列的尊者身上。他们观看神,他们又吃又喝”(出二十四8—11)。现在我确定,圣经记载那事并不仅为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当你读了这些经节,可能不十分清楚了解摩西和其它的人,以及七十个长老所见的是什么。但圣经说他们看见神,以色列的神,他脚下仿佛有平铺的蓝宝石,如同天色明净,他们确实又吃又喝。实在奥妙,但也是迷人的。我们可从这段经文来正确地下结论,对人来说,看见神显现是可能的;由于神乐意应允这样的显现,而人便有这个可能性;但是看见神并不和神看他自己相同。无疑的,这里所描写的,正是向摩西以及和他在一起的人显现。出埃及记是摩西在以后所写的,这经验的描叙一定是来自摩西亲身的体验。当他亲眼看见这事并同时记在心中,他便记载了这件事。

    在旧约圣经中,还有另一处我们可以看到先知以利亚和他的朋友,也是同工的以利沙分手时的情形。当时他们在约但河的峡谷(王下第二章),以利亚问以利沙说:“我未曾被接去离开你,你要我为你作什么,只管求我。”以利沙说:“愿感动你的灵加倍的感动我”(王下二9)。以利亚不大敢答应这事,所以他说,你所要求我的是一件难事,当我被接去离开你时,你若看见我,将会达到你的心愿。正在这时候,突然有阵短暂的迂回路介于世界和超越世界领域的天上荣光之间。事情就开始发生了。有辆火车与火马,在此事之前,甚至全世界都还不晓得有这种马!以利亚突然被接进这奇妙的马车内,而以利沙在地下看得眼都花了,哑然失声喊着说:“我父啊,我父啊,以色列的战车马兵啊!”不管他这句话有什么意思,至少他看出神在这里所做的是些非常值得注目的事。以利亚从战车上丢下他的外袍,掉在地上,而以利沙把它拣起来。此后这外衣一直帮助他确信这事是真的,他并没有幻觉或是突然的精神错乱,因有这衣为证:以利亚离开他了,但是外衣仍在这儿;因此这是一个奇迹。当以利沙看见这奇迹,就把它记在圣经里:一阵旋风把火车、火马,以利亚和一切所有的都接走了,不久之后,除了那件外衣之外,每样东西都离开了。这只是圣经记载着许多超自然事件的一个例子——他们这些看见的人就记了下来。这事发生在约但河边。我确实知道只有神看见这事,正如它实在就是那样。以利沙把所看见的事告诉我们。就是被神感动写列王记下的人,他一定也会把他的体验重复说给人听,不论那是谁。

    以利沙正在对我们讲神,唯一能够使人懂的方法就是使用人的词句。没有人知道神的事,只有上帝的灵知道。如果上帝要对我们谈话(我虔敬地说),好象对他自己讲话,那我们就不懂了。假如上帝描述他自己,就象他看自己一样,在我们的经验或心理上都没有这类的事,能表达出那意义。但神想了个法子,用人类的生活做媒介物,来显示有关他自己的真理。这就称为“神人同形同性论”(拟人观,anthropomorphism),教导有关神的真理时,说到神就好象是一个人一样。譬如:“耶和华的膀臂,并非缩短不能拯救。”上帝是灵,但圣经说到他好象使用膀臂去施展能力。“耶和华的眼目遍察全地。”等等。这不过是神人同形同性论(拟人观),说到神好象是一个人一样。请你想想看:除了用人的言语来表达之外,神还能用什么其它方法,向我们有意义地显明他自己呢?另外有几个例子,“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们在天上的父。”而且耶稣说:“我就是门。”这意思不是说他是由木头或铁制成的,而是教导这个真理,藉着基督我们可以进入得救及永生之门。“父亲怎样怜恤他的儿女,耶和华也怎样怜恤敬畏他的人”

    当你在圣经里偶然看到象这些拟人观的暗喻时,要留意二件事。第一,不要采取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你这么做,那就会完全会错意了。第二,要了解它有一个真正的意义,因此要寻求,并设法用研究圣经的适当方法,来学习它到底教导我们有关神的那些真理。藉着圣灵的帮助和用研经法,我们所领悟和上帝的真理就能达成一致。

    在启示录第四章提到的东西,如碧玉、彩虹及一切在这里所提到的其它东西,都是象征性的。请记得约翰是在异象中看见,而我们所读到的都是文字上的描述。约翰所经验的事,也许能比喻成电视或活动电影的银光幕上所放映的影片,他在真实的生活中看戏剧;因此这不是描述上帝看起来象什么,而是当神向他显明他自己时,对约翰而言他象什么,从这观点我们能学习到一些东西。“我被圣灵感动。”我请求你注意这事实,这句话能够译为,也该译为:“我曾被圣灵感动。”要用希腊字的过去式“曾”。在他了解的范围内有个改变,我曾在那种状态之内,称作“在圣灵里面。”在这里所强调的事是上帝的宝座。在启示录这部书的第四、五两章,宝座或上帝的宝座出现十七次,其中大部分说到上帝的宝座,部分则是二十四位长老所坐的宝座,很偶然地,英文钦定本说“坐”,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说,因为在希腊文“宝座”和“上帝的宝座”是相同的。在这二章之内,事实上“宝座”或“上帝的宝座”出现了十七次,显出这是核心的地方,并且和核心有关的事,或是人。

    约翰看见这个安置在天上的宝座,又有一位坐在宝座上。当然这是上帝。看那坐着的,好象碧玉和红宝石。现今据说碧玉是深红色没有光泽的石英;除了使碧玉成为无光泽的石英之外,还有某种成分在内,而有深的褐红色。但在启示录这里的碧玉可能是透明的,因为在二十一11描述天堂时用了同样的辞句,那里说到碧玉好象“明如水晶”。我们可以下结论说,在启示录第四章的“碧玉”,一定意指透明但带有红色的石英。另一处指的是红玛瑙,现今称为玛瑙,也是红色的,但和碧玉的红不同。碧玉和玛瑙这二种都略带红色,我们认为这是代表上帝的审判,好象后来说到的绿宝石有虹的形状,我们了解这是代表上帝的慈爱。有关这些不同名称的详细意义,我们不敢武断,我希望我们从这一章内,除了许多细节之外,也得到真实的印象;好象我们该试图看整个森林,不要只是单看个别的树木。

    而后在第三节说到虹围着宝座,好象绿宝石。在圣经里第一次出现虹是在什么地方呢?是在挪亚时代的大洪水之后。你可以回想到神对挪亚和他的家人说:“我把虹放在云彩中,这就可作我与地立约的记号了”(创九13)。神又说:我看见虹,就要记念所立的永约。虹在这里一定是代表上帝的慈爱,并且因为彩虹是向挪亚和他家人显示洪水的风暴已经过去,所以我们也可以这么说:在启示录第四章所记的彩虹,是向天堂里的那些人表明,对他们而言,忧虑、审判和困苦所带来的灾难都过去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他们了。

    宝座的周围有二十四个长老坐在“座位”上(合适的译法是“宝座”上)。这些长老身穿白衣,头上戴着金冠冕。那么这二十四个长老现在又代表什么呢?为什么用二十四这个数字?毫无疑问这是旧约和新约中的连结。指十二个族长,即以色列国十二支派的创立者以及十二个使徒。有些人提出反对的理由,认为旧约十二支派的族长们不都是好人。我必须承认他们当中有些人在早期生活中的确不太好,但他们靠着神有功效、至高无上和白白施与他们的恩典,并且在他们身上做工,如雅各本身所经历的,他们就都变好了。那么旧约十二支派的族长就算为二十四个长老的半数;但在另外的半数里:犹大退出并且犯罪自杀,而且由马提亚取代了(徒一23—26);而后,主特别呼召保罗成为一个使徒(加一1)。现在这里谁是第二十四个长老,是马提亚或是保罗呢?实在说,想要从特殊历史的人名里,来辨明这二十四个长老实在不是很聪明的。而旧约圣经和新约圣经中的连结,明显地意味着什么呢?其实这两本圣约书根本是相同的:有一连续不断的圣约,只有一个真理的体系,一棵橄榄树,属神的一群诚实子民。在旧约圣经内称为以色列民,而在新约圣经就是教会。他们以前有逾越节,而今我们有圣餐,但根本上是相同的,就是与上帝有盟约关系的一群人,也就是藉上帝儿子耶稣基督的救赎而得救的人。以色列人是教会的旧约形态,而教会是以色列人的新约形态。我们可以这么说,在启示录第四章这里就看出旧约圣经和新约圣经融合结为一体,展示出最后的成果,就是那二十四位长老坐在二十四个宝座上,身上都穿着白衣,头上都戴着金冠冕。白衣明显是代表因成圣而产生的义行;至于金冠冕,在新约圣经中曾提过二种冠冕。Stephanos,这是胜利者所带的花环;还有王冠(Diadema),是统治者或国王带的冠冕。二十四位长老所带的冠冕是Stephanos象征着胜利。所以他们有公义的象征(指白衣)及胜利的象征(指金冠冕);在上帝面前,他们是既公义又得胜的。

    从上帝的宝座有雷轰、闪电和声音发出,这是上帝的活动。圣经中说上帝是一切生物中最活跃的。数年前很流行的“神死”神学,就好象明日黄花,已经过去。“又有七盏火灯在宝座前点着,这七灯就是上帝的七灵。”这是指着圣灵多方面的工作,而不是指圣灵是多数的。在圣经中“七”这个数字代表完全的概念,因此七盏点着的火灯,是代表圣灵强烈的生命和活动。

    其次说到好象玻璃如同水晶,和“海”极相似,是个大容水器,在旧约圣经中放在会幕里,后来放在圣殿前。这就让我们想起基督宝血洁净的能力。而后说到四只“兽”(正确的说法是“四活物”)。我们以为兽就象动物,但在启示录这里,希腊字不含有任何低等、劣等、或低于人类的意思。活物是有生命的物。以西结书第一章,及再出现于第十章的[HT5”,7]口[KG-*3]基口[KG-*3]路口[KG-*3]伯,〖HT〗虽然在细节的描述上和启示录有点不同,但一定是指同样的东西。不论是以西结或约翰,他们二人的目的不是要描述活物代表着某类天使。其实这些活物是属灵的物,本身没有实质或肉体。很明显的,如果以西结或约翰曾看过他们,那一定是在异象中,而活物一定有某种外表,所以当活物向这些受了默示的作者显示时,就被记录下来。但都是用暗喻或象征性的句子所描述的。六个翅膀代表服事神的活动。关于四活物不同特征的描述是有意义的,可是那些细节不能按字面去了解。

    圣经中第一次提到基路伯是在伊甸园,就在亚当和夏娃犯了罪并受审判,被赶出伊甸园之后。上帝在伊甸园门口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的道路。不拘这把发火焰的剑是什么,它却是威吓亚当、夏娃及以后其任何人企图再进入伊甸园的东西。有人已经提出这个问题,到底基路伯和发火焰的剑在那里留了多久呢?一直到大洪水的时代吗?若不,那到什么时候呢?我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伊甸园内偶发事件对基路伯的工作给了线索。基路伯是审判和击败那些轻蔑神的人;他们小心翼翼地守卫上帝圣洁的彰显。他们昼夜不住的说:“圣哉!圣哉!圣哉!主上帝,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如果说活动的翅膀代表积极的活动,那他们的眼睛——一定是代表知识或者察觉;论到活物的工作是要机警,而他们非常敏捷和知晓万事。而后就大声说,或叫出:“圣哉!圣哉!圣哉!”这三个圣哉是强调上帝的圣洁。我们知道圣经说到上帝是圣洁的时候,有二个明显的意义。“圣洁”的一个意思是用来指明上帝无限的伟大。若你不怕哲学术语的话,上帝是形而上的圣洁,上帝是超越的伟大与无限。凭此圣洁,上帝被高举,所以说到伟大或主权,没有一个被造之物能和上帝相比。这是圣洁的第一义。

    在描述神时,神学要分别他绝对的属性和他相对的属性。绝对属性单单属乎神,不能分给或是传给任一受造者。譬如说,神是无限的、永恒的、不改变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这些都是上帝的绝对属性。把这些意义扼要言之,圣经中用“圣洁”这个名词,也是此语的第一个意思。

    第二,上帝有伦理或道德上的圣洁,这是相对的属性。一个人靠着上帝的恩惠真的能成为圣洁,他能有份于圣洁。在神那方面来说,意思是他远离而且反对一切邪恶、错误及犯罪的事。上帝对他的子民说:“你们要圣洁,因为我是圣洁的。”这是上帝伦理道德上的圣洁。他道德上的纯洁与罪及一切罪恶之事区别出来(上帝其它相对的属性是他的公义、怜悯、慈爱、理性、和智慧)。

    在启示录第四章这里,所特别强调的是上帝的永恒,那是他形而上圣洁的一部分,或说他绝对的属性。注意到第四章有三次说到上帝是永恒的一位,第八节说他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第九节说到永永远远者;第十节又说到永永远远的。一千年以前你在哪里呢?你仅仅是在神心中的一个意念,你我的生命有了开端。即或你做基督徒将永远活着,这乃是一种创造物的永恒投入无穷的未来之中,但你仍然无法以此生命倒退到过去的无限或永恒去。这里说到的神是永恒、超越时间的。

    圣奥古斯丁想要解决神与时间关系的问题,尝试回答在创造世界之前神做什么这个问题?这记在奥古斯丁的《忏悔录》里;如果愿意你可以去读它,但我向你确实说那是很吃力的读物。他最后说这问题无法回答,因为它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当你说:“在前”或“在后”时,已经把说到的那人有关他的生活限于历史上的时间内,把它当作是时间国度里的一分子,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但是神不住在时间的领域里,他为我们创造出时间的领域,叫我们可以住在里面,而时间的领域与神却不发生任何关系。因此问神做某件其它事之前,他做什么事,确实是问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神超越时间而我们不能。上帝创造的空间和时间形成了领域,在其内物质、精神和人物能够活动和互动。但上帝本身是超越这一切的,因此启示录特别强调上帝的永恒性。

    现在留意到本章最后一部分,每件事都是说到以上帝为中心的特性。二十四位长老在上帝宝座前摘下他们的冠冕。冠冕是胜利的标志,天堂里所有的人都承认此次胜利单是靠神的恩典。在上帝的宝座前摘下他们的冠冕,这一定很引人注目,强烈地显出上帝的荣耀和主权。几年前有位女士写了一篇文章,在流行的杂志上发表,声称她死了而且进了天堂,后来又再回来过这世上的生活。她描写的天堂是淡蓝色的、芳香的,而且一直播放很好听的音乐。但她始终没有提到上帝,也不说耶稣基督。现在我问你,没有天父上帝和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天堂,是什么样的天堂呢?有上帝才有天堂;上帝在他救赎的子民当中有爱才是天堂。我诧异许多现代的美国人死后想要上天堂,而他们却不感觉到需要上帝。有上帝才使天堂成为天堂,没有上帝才使地狱成为地狱。除了少数的无神论者外,我相信每个人都盼望来生。灵魂不灭的意识是生而俱有的,而且不容易把它除掉。你应该为可怜的无神论者遗憾——他是无所不攻击的,不仅反对圣经和道德理论,也反对心中灵魂不朽的意识。信来生差不多是人类的通性。但有亿万的人活着却不认识上帝,而在举行丧礼的时候,有些传道人会说死者已经与主同住了;但对那些今世的人来说,上帝是毫无意义,不但如此,甚至常从他们犯罪的嘴里说出亵渎神的咒诅。假如上帝对于今世的人毫无意义,这样的人到了天堂里如何能安舒和快乐呢?因为在天堂里上帝是一切,上帝对任何事都有意义。在这天堂的异象中,你看到上帝是万事万物的中心。

    关于基路伯的问题。基路伯象上帝一样,是灵。基路伯在异象中对约翰显现是可以看见的;其目的是为了教导真理,教导的方法就是藉着描述,把上帝工作的任务及其中心性表达出来(正如在启示录第五章,基督在他荣耀和做王的职份上表显基督的救赎工作),都被形容得很生动。但要记得这只是象征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