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徒信主經歷 昔日恐怖分子 今日和平之子
    昔日恐怖分子今日和平之子答案是耶穌,不是暴力!

    昔日恐怖分子今日和平之子

    甘尼•麥克里頓牧師

    大衛(DavidKithcart)著黛詩譯

    http://localhost/shuku/showimg.php?105

    1997年聖誕節後第二天,甘尼•麥克里頓(KennyMcClinton)坐在家里長沙發上休息,正要上床睡覺時,有人溜進了他家的後院,從窗口架起一支十二口徑的散彈槍,對準他的頭開槍射擊。

    凶手的任務是謀殺甘尼•麥克里頓。當年甘尼作為親英恐怖份子與愛爾蘭共和軍(IRA)作戰,每天過的就是這種充滿暴力凶殺的日子。那時甘尼是“歐士達自由戰士”(UlsterFreedomFighters)的司令官,而“歐士達自由戰士”是被公認為最厲害的恐怖集團,組織周密,訓練嚴格,曾經好幾次打敗愛爾蘭共和軍。

    “說起來真慚愧,當時一些最恐怖的活動都是我負責的。那時我以為我做的是正義的,我不介意殺人,也不管被殺的是男人、女人還是孩子。那兩年我親手槍殺兩個人,現在想起來真是萬分慚愧。”

    為了這兩次謀殺,甘尼被判雙倍的終身監禁,這可不是十年、二十年的徒刑。他被關在當時特別為恐怖份子設立的美芝監獄(Maze)的H座。在那里他曾經一個人制服了十五個監獄看守,立刻被監獄里的囚犯推選出來作囚犯軍的總司令,叫他為“瘋子麥克里頓”。

    http://localhost/shuku/showimg.php?106

    甘尼牧師與妻女在一起

    他因此被關進監獄的小號里。在那里,他唯一的伴侶是一本古老的欽定本聖經。在這本聖經中,他找到了他心靈所需要的神。

    “我找到一位救主!他竟然願意伸出手來拯救我這樣的罪人,一個像大麻瘋一樣為社會所不齒的人!救主耶穌基督竟然愛我這樣的殺人犯!他的愛熔化了我那顆剛硬的心。”

    “那是在1979年8月12日,我在小號獄中實在不能忍受下去,就跪倒在監獄的地上大聲呼求神,我求神赦免我,賜給我信心,使我悔改。我說︰‘主啊,求求你,求求你寬恕我這個黑心腸以殺人為樂的罪人,求你進入我的心!’結果怎樣?神真的垂听了我的禱告。贊美主,我從地下站起來的時候,就成了一個在基督里新造的人了。”

    甘尼知道他必須將他的新信仰告訴其它的囚犯。

    “當天晚上,我喊那些囚犯們都站到在他們自己的監房門前,對他們說︰‘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我已經作了我一生最大的決定︰我已經把生命獻給主耶穌,他已經進入我的心,赦免了我的罪,從今以後我要盡力事奉他,再不參與任何暴力活動。從今夜起,我不再做歐式達自由戰士的司令官,只要做永生神的志願軍。”

    囚犯們听了都非常震驚。整個H座監牢鴉雀無聲。我的監房突然變成了囚犯們每周聚會三次的場所。十八個月內就有二十四名聲名狼籍的恐怖份子歸信耶穌。還有不少監獄的衛兵也跪在我的牢房中哭泣,但這一次不是因為挨了我這個“瘋子”的打而哭——是我跪在他們身邊,帶領他們信主

    甘尼坐了十六年監牢,在里面學習聖經,也獲取了犯罪學學士。出獄後他便去接觸那些知名的恐怖份子。但這回他的目的不同了。

    “因為我自己曾經是個囚犯,又靠著神的大能重生,所以我對監獄事奉和犯人的家屬特別有負擔。那時在獄中被囚的”親英志願武裝“(UVF)分子企圖制造暴亂。我得到國務卿的允許去見他們的首領畢利•賴特(BillyWright),與他會談三小時。神賜給我智能,終于平息了那場監獄暴亂,救了許多人的性命。本來他們恐嚇要殺害監獄人員的計劃也取消了。(我在1983年帶領畢利•賴特信主,後來他又後退了)”

    甘尼說,因為那一場獄變和平談判的成功,他便成了另外一批恐怖份子仇視和謀殺的目標。

    “UVF中共產分子不喜歡我所作的事,就派殺手暗害我。那天晚上我跟太太去一個查經班,我帶了兩個小時的查經,主題剛好是主禱文中‘救我們脫離凶惡’的道理。我心中一直在想只有主才能救人脫離凶惡。那時我的女兒亞比該快要出生了,太太因為懷孕又重又累便先去睡覺,我正想跟著她上樓,便響起了一陣槍聲,子彈穿過特厚的玻璃窗,打穿了我太太文娣剛才坐著的長沙發,然後飛進牆壁里。若不是神的恩典我們怎會活著?如果文娣還坐在那里必定沒命了,腹中的嬰孩亞比該也活不了;我自己也死里逃生,只是衣領上有點鉛痕跡。要知道那是連發12響的槍啊。”

    甘尼在監獄探望雷(RaySmallwoods)和另一位朋友,雷是歐士達民主黨主席,後被愛爾蘭共和軍暗殺在家門口。(1994年7月日)

    甘尼繼續在當時如地雷遍布、危機四伏的政治局勢中作談判的事工。其中一個不幸的事就是那被媒介稱為“首匪”(KingBat),也曾經被甘尼保護過的畢利•賴特,他不明不白地死在獄中。

    “畢利•賴特的葬禮有兩萬人參加。這兩萬人從他家步行到墓地,神給我機會在葬禮上傳福音。我在1983年帶領畢利•賴特信主,可惜後來他在愛國和愛主之間猶疑不決,因為分心就遠離了主,還是回去和愛爾蘭共和軍作戰。但在過去這幾年,每逢我有機會跟他交談的時候,至少有一點令我稍為有盼望的事,就是知道畢利•賴特對他自己的選擇並不感到平安。他會常常坦白地告訴人家,他舍棄了一個最偉大的朋友耶穌基督和主所給的最真誠的愛。他也後悔失去從前跟主的親密關系。”

    甘尼記得自己以前也有過這種強烈的信念和掙扎,甚至為了自己深信的主義去殺人也毫不猶豫。

    “我曾經完全獻身于自己的理想,但那種對理想的獻身和真誠可能是真誠的錯誤!我就是這樣真誠地犯過罪!只有主耶穌基督能把我這個迷失的恐怖分子改變過來。”

    甘尼與已故的好友畢利•賴特在一起。

    甘尼繼續從側面協助北愛爾蘭的和平談判進程,他說服了LVF,叫他們成為當時第一個願意出來談判的恐怖集團,甚至願意自動銷毀一部分武器。

    “那天當巨型機器在壓碎那些自動機關槍時,聖靈之劍也粉碎了Ulster的恐怖主義。人們心中有了新的希望︰我們再不需要用武器互相殘殺才能表達自己的信念,人們以誠實的理性和討論便可以溝通了。那真是美好的一天!”

    甘尼盼望有更多的國泰民安的日子。

    “我曾經過著恐怖主義的非人的凶殘和暴力的生活,竟然曾經親手毀滅了別人的寶貴的生命(殺人犯這個罪名是我一生也洗不掉的!),今天我要對社會作些補償。但願我能阻止一些殺人害命的事,但願我能除去一些殺人的武器,這樣可以免得再有人淪為凶手而鋃鐺入獄,落到我1977年的境遇;也免得再有人因親人被謀殺而傷心流淚、悲痛欲絕。我能這樣為了和平而盡心力,因為是和平之君耶穌基督對我的憐憫和引導。”

    答案是耶穌,不是暴力!

    漢芮

    他正在看自己的講稿,听見有人進來,就抬起頭,側過臉來。于是你看見,一頭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短發,貼著頭皮,還有一副大大的眼鏡,架在挺直的鼻梁上。他的眉頭總是微微皺著的,眯縫的眼楮里,帶著悲憫和真誠。那雙眼楮,讓你覺得,他有話要對你說,而要說的是他思索已久的東西。

    這是北愛爾蘭基督徒團契UACF(UlsterAmericanChristianFellowship)網站上甘尼•麥克里頓牧師(KennyMcClinton)的照片。這第一眼的印象,真讓我難以相信,如今這位平和而理性的牧者,到處傳揚福音的人,曾經是一個令人驚懼的恐怖分子。

    他把自己那段恐怖的歲月稱為一個“真誠的錯誤”。他曾經如此真誠地擁抱過自己的理想,並且以恐怖手段為義舉,為了這個理想去殺戮,踐踏另一些生命。當人性中的罪,在義的面具之下出現的時候,越是真誠而不自覺,就越會變得肆無忌憚,甚至以此為樂。他就曾如此地迷失,如此真誠地去犯罪,甚至真誠地殺人。

    他是如何走上這條暴力的死路的?而上帝的愛,又是如何改變了甘尼•麥克里頓的生命呢?

    甘尼•麥克里頓的童年幾乎就是災難的同義詞。他生于1947年,是家里的第二個男孩子,父親是一個薪水低微的送煤人,卻又酗酒成性,常常把全家賴以糊口的錢喝個精光。甘尼在貝爾法斯特的貧民區長大,他們全家擠在一間被軍隊棄而不用的小屋里過活,老鼠在屋子里跑來跑去。後來,他的父親坐了牢,放出來後又離家出走了。孤苦無告的母親,不知道如何才能把幾個小孩子拉扯成人。衣衫襤縷、食不果腹的甘尼和他的兄弟們,總是受到其他小孩子的嘲笑。

    面對同輩的欺凌,甘尼學會了還擊和報復。小小的年紀,為了自衛,也為了贏得同輩人的尊敬,甘尼的出手總是又重又狠,反正在他的人生經歷中也不懂得什麼是溫情和愛。他們兄弟逐漸成為當地的恐怖,別人也漸漸不敢惹他們了。他解決苦難的方式,是采用暴力。童年,成了甘尼•麥克里頓與暴力為伍的生命的起點。

    最後,母親不得不搬離小屋,出去之後的幾年,他們居無定所,過著流浪者的生活。甘尼•麥克里頓看盡了世態炎涼,他熟悉的是弱肉強食的法則。他上過14所小學,幾乎沒有可能接受完整的教育。在這樣的經歷和體驗中長大,又缺乏適當的人生引導,少年的甘尼根本無法意識到,他未來生活的軌跡已經被多麼嚴重地扭曲了。

    時至今日,甘尼談起自己的童年,仍然忍不住悲痛。但他說,他不能抱怨他的成長背景,雖然這對于他成長為什麼樣的人很有影響,因為無論如何,是他選擇去過這樣的生活的。

    十五歲的時候,他離開了學校。沒有什麼資歷,他惟一能做的是出賣勞力。一年之久,他參加了海運的商隊,到過世界許多港口。他過的是一種最放縱的生活。“我嘗試過每一件事情,而且是一再地做。”甘尼提起這些,聲音就顫抖了,滿面的羞愧。即使是那時,生活在罪中的他,一旦安靜下來,內心就覺得不平安。他說,“我從來沒有感受到真正的滿足。沒有持久的平安和喜樂,總覺得有什麼缺失似的。”

    1972年,二十五歲的甘尼•麥克里頓厭倦了過去那種醉生夢死、沒有精神追求的生活,他覺得自己在浪費生命。似乎是為了逃避內心的不安,他開始投身到當時風起雲涌的政治活動中去。他參加了北愛爾蘭防衛團(UlsterDefenceRegiment),訓練使用武器,但該組織卻不準與愛爾蘭共和軍(IRA)交火。于是,他很自然地轉入恐怖組織北愛爾蘭防衛聯盟(UlsterDefenceAssociation)。由于他的暴力天性,三周之內被提升為一個特別行動隊的中尉。很快,他又成為另一個更軍事化的恐怖組織北愛爾蘭自由戰士(UlsterFreedomFighters)的指揮官。他訓練他的部下使用武器,機關槍和炸藥,給愛爾蘭共和軍的關鍵人物送炸彈郵件。他的暴力嗜血的天性,在政治理想的幌子之下,得到了理所當然的滿足,而自以為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一年又一年過去了,他逐漸發現,事情並不是象他所想象的那樣。

    有一次,他殺死兩個人,並且計劃要殺死更多的人。那是1977年的8月下旬,在一次大的炸彈恐怖活動之後,有兩星期之久,他以酒澆愁。一天早晨,他在女友的房間里醉醺醺地醒來,滿身虛汗,精神和身體都病了。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禱告道:“上帝啊,我一向相信你,也信守新教的傳統。我厭倦我成為這樣的人,我厭倦了自己的生活。求你讓我有一個新的開始。”禱告的這天是星期五。星期一的早晨醒來,他發現自己的房子被武裝警察和軍人包圍了。多年之後,等他回頭看這件事時,他知道這是神回答了他的禱告。“我雖然不想失去自由,但除此之外,又怎能脫離舊有的生活呢?”

    但當時他並不能明白神的心意。在監獄里,恐怖組織的活動象監獄外一樣猖獗,他又故態復萌,組織多次恐怖**活動。九個月之內,他十五次被關進監獄的小號里,似乎是無人能馴服他。1979年8月12日,他那次禱告幾乎整整兩年之後,被禁閉在小號里的甘尼,再次呼求神的拯救。當時,他已經開始讀聖經,這是他在小號里惟一的能找到的書。當他讀到新約時,他明白了神的大愛,他繼續讀聖經,就進一步明白了那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莫不與撒旦和上帝之間為了爭奪他的生命所進行的屬靈爭戰有關,他痛悔自己竟然如此糟踐了上帝所賜予的寶貴的生命。他後來談道,“監獄的鐵門、警棍、禁閉所不能達到的,卻靠著耶穌基督的愛而達到了。”他跪在小號的水泥地上,首先向神承認自己是一個罪人,一個罪大惡極的人,感謝神借著聖經把他引到為人類死而復活的耶穌

    基督面前,赦免他一切的過犯。從地上站起來時,他就開始向監獄的囚犯們傳福音,而且囚犯們也確實看到,他的生命真的改變了,許多恐怖份子也因甘尼的生命見證而悔改信主

    甘尼進監獄時,他讀書和寫作的能力都有限。成為基督徒之後,他認真學習,不僅通過Emmaus學院的函授課程研習聖經,而且在函授大學選課,獲得了犯罪學的學士,以及信息技術的文憑。

    1993年,他獲釋出監。他參加基督教長老會的活動,但由于他以自己特有的經歷和見證,說服恐怖份子放棄了監獄暴動,他本人也成為另一批恐怖份子所仇殺的對象。出于安全的考慮,他常常帶著妻女,從一間教堂換到另一間教堂,但不管在哪里,他都教聖經。他回到童年長大的城市,在貧民區的露天體育場為年輕人辦講座,引導他們認識神。露天體育場離他當年的恐怖組織活動地點不到二百米遠,他以過來人的經歷教導年輕人何為正路,他是經過了曲折痛苦之後,才認識到耶穌基督才是真正的答案,暴力並不是出路。

    與年輕人交往,給甘尼帶來極大的滿足,他向他們傳福音,親眼看見他們的生命改變。哲學家祁克果說過,“愛一個人,就是教導他愛上帝。”甘尼•麥克里頓,這個當年飽受創傷,滿懷仇恨的苦難之子,如今以來自上帝的愛來愛他的故土上的人民了。他的講座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在他的周圍,是恐懼的人,受損傷的人,為社會所摒棄的人,孤獨者,挫敗者,沮喪的人,無家可歸的人,被追逐的人,信上帝和不信上帝的人們。他們听見了他的故事和講論,並且認識了麥克里頓最親愛的朋友──耶穌基督。1996年,在耶路撒冷舉行的一次特別會議上,本城退休的監獄長曾以“現代犯罪的宗教答案”為題,介紹了甘尼的系列講座。

    甘尼•麥克里頓依然是一個忙碌的人。他設在北愛爾蘭的基督徒團契,沒有閑歇的時候。2002年剛剛開始,他就忙著定期探訪監獄,安慰恐怖活動的受害者,幫單親者搬家油漆房子,與初信者聚會禱告,與兩位自殺未遂者協談,幫助處境危險的基督徒轉移到安全地帶……主內的安慰常常給他力量和溫暖。在長久的禱告之後,幾位倒退的弟兄又回到主的面前,把自己重新獻給主;在監獄里的一位弟兄,開始讀神學學位;一些海外的基督徒機構和雜志,認同並介紹了他的服事……

    甘尼•麥克里頓的故事之所以被廣為傳誦,並不是因為他的傳奇色彩,而是因為他生命的改變彰顯了上帝的大愛和大能。一個真正被神的愛所充滿、所改變的人,生命中不能不帶著愛的香氣。

    作者漢芮,來自中國大陸,現居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