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徒信主經歷 LaoMan︰生命中最大的奇跡
    為什麼信主

    到今天想來,很簡單的四個字︰"我想回家!"

    我想回到天父的身邊,和在一起,永永遠遠不再分開。

    每一次想到天家,就仿佛想到蔚蘭無垠的海洋——浪花拍打在岸邊,水珠濺起,散落在土地上。我是那無數水珠中的一個,讓原罪的神經把我層層捆綁起來,束縛在這土地之上。就象遠離大海的水珠,我曾經忘記自己從何而來,又因罪失去了與天父的關系。自從接受基督作為我的救主,我就找到了回歸的方向;生命和喜樂的源泉從此涓涓不絕,匯流成河,晝夜不息,奔回大海。

    也想象自己如果此生未能信主,必將象那只會迷戀于土地的水滴,終有一天歸于枯竭,永遠與大海隔絕!

    信主之前

    信主之前,死活不能想見自己會成為基督徒;就象現在成為基督徒的自己,更難以想見不是基督徒的自己會是怎樣。

    其實從小我就是一個有神論者。一直就覺得天上有一位父親在照看我,而且事事都有因果;也相信人死後有靈魂,地球不是永遠的家。

    從小也接觸過聖經故事,是和格林童話,安徒生童話,希臘神話等等一起讀的。那時年紀雖小,卻對聖經已有一種不以為然耶酥復活,摩西見到燃燒的荊棘叢,等等,讓我覺得編得一點也不微妙優雅。後來長大一些,就開始大量地讀書,特別是宗教哲學類,尤其青睞佛學道學。于是愈發覺得中華文化,東方哲學的薄大精深,系統嚴密,蘊涵著人類幾千年來文化與智慧的思辯。相比之下,也愈加瞧不起聖經這麼簡單粗糙的故事,只能騙一騙小孩子們和O型血的歐美人。後來甚至認定照看我的父必是眾佛祖中的一個,不僅常常去雍和宮拜佛,也下決心老了去出家修行(等到老是因為趁年青還要快活快活)。

    來美國不久,就有教會的朋友來探訪。但我的警戒之心和抗拒心理愈加強烈不僅認為他們別有用心,還從心里看不起他們覺得教會的人都是一幫losers(失敗者),不僅求外來的神,還要求別人。而且都是平常說話沒人听,只好來教會和查經班找朋友,出風頭。還因為我個人一直做義工和為慈善機構捐款,我覺得作一般人倒比基督徒好事做得更多。

    當然了,偶爾也會跑去教會不過從未吃過白食;當時還挺自尊,堅決把自己從其他剛從大陸來的窮學生中剔出來只是頭發長的不行的時候,才跑去免費理發。

    也記得有一個牧師一家人作我的AmericanHostFamily(美國收養家庭),有時在他家里吃飯,牧師禱告的時候,我心里就陰暗地想,"還要禱告,蹭你一頓飯真不容易呀!"

    更重要的是,我一直崇尚,也身體力行于自我設計,自我實現。怎麼可以想象有一位救主,並把自己完全地交出來並且完全順服呢。從骨頭里,十二個字最好概括我︰蔑視權威,玩世不恭,妄自尊大。如果你那時認識我,你以一定同意,要是世界上還剩下一個人沒信主,那就是我。

    信主之時

    自從來美後,一直在忙,在奮斗。讀經濟的研究生,讀MBA,找暑期實習,找工作,換工作,直到來Richmond,才算相對穩定下來。這其中也有痛苦絕望的時候——記得在同學中我總是最後一個還未找到實習和工作的,壓力之下,信心和自尊幾乎要崩潰。倒也從來沒曾想過依靠主,只是拼命找來勵志的書來看,象Successisachoice和Sevenhabitsofhighlyeffectivepeople,似乎有短時間強心劑的效果,每每也就咬牙挺過來了,總的來說,還算一帆風順。

    來到Richmond安定下來,種種跡象反到表現出來了。

    首先是焦慮。一直信奉艱苦的人生才是真實的人生,于是穩定的生活倒讓我心里不踏實,總是在想以後會發生什麼。身邊的快樂,不是覺得是假的,就是覺得太短暫——好象還沒品味,就感覺已離我而去。好象再不能完全地接受和體會快樂,小時候那種因得到什麼便暢快淋灕的感覺已一去不復返了。還有世界上發生的事情,象911等等,讓我第一次真正有了人生無常,事事並不以我為控制的感觸。

    其次是消沉。急于奮斗成功的我,那時看了大量的名人專記。奇怪的是,在給我帶來一貫的亢奮和野心膨脹的同時,有一種看透了的感覺卻悄悄地滲進了我的心里。讀遍這許多政客將領和大亨,似乎我已能看到我成功以後會如何,成功的那一刻,成功以後的無耐或腐敗,和最終轉瞬即來的毀滅或消亡。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對人性中不可救藥的軟弱和罪性有了更深的體會,或者說是悲觀。人之初,性本惡——-記得小的時候,沒人教,我就知道去欺負弱小的同學,去勢利地討好家里有錢的同學,而且對小動物特別的殘忍。長大以來,每每見到朋友或周圍人的不順利,不管是多麼短暫,第一反應總是絲絲的快意;看到其他群體或民族的不幸與受苦,心底里也免不了時時涌動一股幸災樂禍,自我滿足的暗流;電影電視中血腥殘暴的鏡頭,在讓我們難受的同時,仿佛也在與心底里獸性的快感發生共鳴,叩叫人性中最黑暗的門之一。

    記得當時看了好幾遍《阿拉伯的勞倫斯》這部影片。故事講的是,出于對受**民族的同情和關愛,也來自于一種高尚的使命感,勞倫斯領導了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殘暴統治的運動。但與其說整部影片是關于勞倫斯如何解放阿拉伯,不如說是關于勞倫斯人性中罪的惡魔是如何被釋放出來的過程。記得每一次戰役之後,勞倫斯都請求上級把他調回後方,上級就總是問,"是因為你殺了太多的人,見了太多的血腥而難以承受嗎?"勞倫斯就總是回答,"不是。恰恰相反,是因為我在其中感到了快感!"經過許多事以後,影片結束時,勞倫斯已變得比土耳其人更凶殘更瘋狂。最終,在戰場上潰敗的敵人,卻進駐了勞倫斯的靈魂。

    于是我開始想,如果就真的這麼走下去的話,一向想要玩世不恭與眾不同的我,豈不是落了一個最大的俗套了嗎。也許人真的靠自己,是走不出這個自生自滅的圈圈的。生活中會不會有一種更清新,更恆久,更有意義的東西來貫穿呢?

    這樣的,一向天生盲目樂觀的我,偶爾在夜間有了消沉的感覺,甚至有時恍惚出神。那時听人說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永遠是小孩子,長不大。不管看起來多成熟多歷經風雨,其實還是小孩子,只不過是裝成大人;另一種是生出來就已老了,每一天其實不過是經歷回憶,生活中不再有新鮮的事。我開始覺得我是後者。

    我當時最好的寫照,就在李宗盛的歌詞里︰

    "總是平白無故地,難過起來,然而大伙都在,笑話正是精彩,怎麼好意思一個人走開。"

    信主之路

    那時除了讀大量的傳記,還找來不少史詩性英雄類的影片來看,積極主動地來強化我自己的野心和抱負。其中包括PrinceofEgypt(埃及王子)和TenCommandment(十誡),都是描寫Moses(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故事。以色列人在前有紅海,後有追兵的時候,Moses舉起手杖,仰天禱告,然後長嘯一聲,"Letmypeoplego!(讓我的百姓走)",于是滔滔海水,一分為二,水牆之中驟然浮現一條平坦大道。每一次看到此情此境,總有一種蕩氣回腸的感覺,不由得熱淚盈眶。這時我知道,這種心里的震撼,已遠遠超出對英雄主義的追求和景仰。

    于是,我開始對這一段歷史充滿了渴求。我便從舊約讀起。

    還記得那時工作特別忙,每一天上床睡覺都幾乎兩點來鐘了。但每每拿起舊約,就難以放下,頓時睡意全無。同樣是平鋪直敘的故事,同樣是流水帳般的歷史,這一次讀來,卻感受到不同尋常的真實和親切。很多次捧著書從床上坐起來,不知不覺天近發白,因為第二天要上班,只好逼著自己躺下睡覺。但躺在床上,頭腦卻清醒銳利得如一把匕首,思緒奔騰不息。

    真理是簡單的。越是真理,越是簡單。真理不需要修飾,也不需要造作。

    真理簡單到直如人心。簡單到就象大人告訴小孩子,一是一,二是二,是是是,非是非,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相比之下,道教佛教的精細復雜,模稜兩可,以及似是而非,倒讓我覺得有種身在其中時的自圓其說和絞盡腦汁。畢竟只是人的智慧和人造的精美。

    而且真理一定要講到創造。聖經從創造談起。

    人是被創造的,我們怎樣才能知道自己存在的目的呢?就象被發明的精密儀器,靠自己或問別的儀器,我們是永遠不能知道的。但是我們可以問那個發明家,或者參考使用指南。同樣的,要想知道人生的目的,我們需要與神,我們的創造者重新建立關系,或者去讀聖經,人生的指南。

    于是漸漸的,我的心被打開,一種特別親密的感覺涌了進來,與我建立了一種關系。這時我已知道,聖經里面的這位獨一真神,就是我一直尋找的,我天上的父。

    信主之初

    信主的開始,也是老習慣,老我進行負隅頑抗的開始。

    現在想來好笑的是,當時初信主的我,仿佛在一直努力為舊的我立一個貞節牌坊。自己雖然開始讀聖經,卻下定決心不去查經班;不久開始去查經班,卻矜持的不去教堂;去教堂後,又如大姑娘防守最後一道防線一樣,不肯去參加教會活動但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心中存留的許多疑惑和問題漸漸得到了解答。

    記得一次查經,曾向牧師問過一個信主以前就有的問題,"雖然我以前不認識主,但我做的好事,象義工和捐款,並不比任何人少——人性也有光輝的一面呀。"于是牧師講了三點,雖然當時不以為然,但後來都在我生活中有了親身的感觸。

    第一,人做好事,很多時候是為自己驕傲。我想了一想,也許一半時間是吧;

    第二,就象毛主席講的,"作一天,一個月,甚至一年雷鋒容易,但作一輩子雷鋒不容易!"

    是啊,以人的有限和軟弱,如果沒有主提供源源不斷的聖靈和力量,我們是堅持不下去的。

    第三,無關痛癢的時候,同情和博愛來的很容易;但當個人本性和利益受到挑戰的時候,人的骨子里的罪性就會勝過一切,不僅什麼同情博愛拋在腦後,禮儀廉恥都會不顧。

    另一個困擾我的問題是耶酥的復活,並用寶血為世人贖罪,為真理和天國架設橋梁。這象天方夜譚讓我難以接受。後來一位姊妹借給我一本書,令我豁然開朗。書名叫《重生》,是CharlesColson寫的。Colson曾經是美國總統尼克松的高級幕僚,並因參與水門事件蹲過監獄。通過Colson談到他的親身經歷,我看到水門事件前後,與耶酥被釘死在十字架前後的許多的相同與不同。

    相同的是,事件中心都有一個領袖人物,耶酥和尼克松;領袖都有堅定的追隨者,耶酥的門徒和尼克松的幕僚;領袖與追隨者都是為了某個理想而奮斗,一個是為了傳播福音,一個是為了振興國家。

    但第一個最大的不同是追隨者的背景。耶酥的門徒來自社會底層,象漁夫和收稅的,是一群出身卑微,更沒受過教育的人;尼克松的幕僚呢,都是名牌大學畢業,出身顯赫的社會精英。

    更加不同的,是事件以後追隨者的不同反應。

    尼克松和他的手下,一開始竭盡全力地去掩蓋事實真相。但隨著事情一點點敗露,尼克松的幕僚便一個一個地把他們的主子拋棄,什麼救國救民的理想早就不要了。威脅是什麼呢,只是權力的喪失和短暫坐牢的可能。

    耶酥剛被捕的時候,的門徒們便嚇得四下逃走。可是三天以後,同樣是這些門徒,卻以無比平安喜樂的心情,重新聚在一起,然後走向世界各地傳播福音,不畏艱險,不畏**。

    是什麼力量可以把這樣一群沒見識又懦弱的人,轉變成為無所畏懼而又充滿底蘊的勇者呢?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到——那就是,三天以後,親眼見到主的復活!

    所以後來個人覺得,基督教更象是唯物主義——耶酥為救世人死而復活是鐵一樣的事實,沒有所謂其它宗教的"信則靈,不信則不靈"的余地。主復活的事實,是不會因時間,因兩千年後現代人的健忘和短視而改變。于是,漸漸地在我的心里,我懂得了基督教是事實在先,信念緊隨,然後有感動的道理。

    

    信主之後

    現在想起信主的過程,似乎並沒有大風大浪,也沒有一個"頓悟"似的轉折點——每個兄弟姐妹認識主的道路都是不同的——但同樣有的,都是曾經在知性,感性和靈性上有過的苦苦掙扎和尋求。

    信主以後,很多朋友問,"你個人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想一想,我最大的變化之一是,對于善與惡,對于罪與愛,變得特別的敏感。

    撒一些無關痛癢的謊話,時時貶低別人抬高自己,輕易讓心中充滿偏激,怨忿和狹隘,放縱自己自私的欲望和沖動等等這許多罪性的行為,多年來本已變得最自然而然平常不過,但信主以後,心中會變得特別的不安寧,再也不能讓自己這樣自欺欺人,視而不見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愛多了一些,更真誠了一些。一個例子是,自己曾經是武力攻打台灣最死硬的支持者。但現在意識到,縱觀世界歷史,王朝帝國興了又衰,來了又去,而人呢,是被主創造而要永存永生的。無論這些王朝曾經怎樣強大,暴虐和不可一世,最終勝利的仍是愛和真理。想一想,在神的眼里,即使是世間最渺小最低下的人,也比最強大的帝國要寶貴——這是多麼讓人欣慰的事情啊!

    但我也想說的是,信主之後,我們依然是罪人,我們並不會因為成了基督徒而變得完美。甚至有的時候,非基督徒在一些事上比基督徒做得還要好。但神不輕看的,是一顆尋求的心,是一顆愛神的心,是一顆努力的心,是一顆悔恨的心,是一顆謙卑的心。

    救恩之無價,永生之寶貴,是我們用一萬年的修行,一萬里的朝拜,一萬件的善舉,都換不來的。我們作為有罪的兒女所能做到的,是以最謙卑的心,來接受這一份救恩——這一份救恩,是主通過耶酥,送給世人所能企盼的,最好的免費的禮物。

    另一個變化是,從未真正品味過的平安和喜樂,漸漸進入到了我的心底。

    這一份平安和喜樂,是來自于我心底里的信念和得救的喜悅——我已找到了父親,找到了回家的路,找到了人生的目的;這一份平安和喜樂,是因為懂得了生活的意義——當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情是神所喜悅的時候,喜樂的源泉就徐徐流到我的心里,甘美無比。

    為自己做的事情,終于會歸于塵土。為主做的事,是永恆的;這一份平安和喜樂,也是一份使命感——那是當我感受到天父的愛,自己的愛,在周圍兄弟姐妹的心中產生共鳴的時候

    記得那一個傍晚,大雨滂沱,我跪在窗前,向主傾訴心中的愧疚和委屈。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如洪水決堤奪曠而出,就象窗外的大雨。我哭得象個三歲的小孩子。我先是因為委屈而哭,然後是為了自己犯下的罪而痛哭。終于,我是因為對主的愛和感激而哭。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愛,親密和解脫涌進了我的心里,將我包裹,將我融化。濃濃的喜悅和平安將我充滿,不知不覺,在我心里,已升起了一道彩虹

    二零零三年八月

    ________

    生命中最大的奇跡,是人心的改變。來美七年,來到這個世界三十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是認識主、愛主。以後的日子,我可以沒有一切,但我不能沒有主;我一刻不會停止愛主,直到永遠!

    "你們要稱謝耶和華,因本為善,的慈愛永遠長存!"

    -詩篇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