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雁語 在那最蠻荒的地方,我又看見了傳教士的足跡
    雁子廣播︰在那最蠻荒的地方,我又看見了傳教士的足跡

    石門坎教育基金會創建人陳浩武一段視頻在網上火了︰再談石門坎及其背後的信仰文化。證明了信仰與人類文明有著直接的聯系。而陳浩武既不是傳道人也不是基督徒。我曾經轉發過他的這個視頻,今天再次詳細說說。

    20世紀初貴州的石門坎是什麼情況?基本上還是刀耕火種,結繩記事。苗人世世代代就是奴隸,沒有土地沒有文化沒有文字。能從一數到10的人都不多,10以內的加減法大概100個人里頭只有一兩個老人會,每到逢集,所有的交易都只能通過這一兩個老人來完成。女人十二三歲就要嫁人生孩子,而生下來的孩子大部分都死了。和原始社會沒有多大區別。

    1904年對苗人來說是一個歷史性的轉折,有一個叫柏格里的英國傳教士來到他們中間。幫助他們發明了文字,用這個文字翻譯了聖經,他發明的苗文至今還在使用。不僅用這種文字傳福音,還編寫了文化課本,在苗人中掃盲,那麼困難的條件下,居然在烏蒙山區建了整整120所學校。令今人汗顏啊。

    1946年民國政府對中國的文化做了一次普查。全國每10萬個人里有2.19名大學生,而在伯格理所在的地區,每10萬個人里有10個大學生,遠遠高于全國水平。他在1928年就培養出了第1個醫學博士。拿到博士學位之後又返回石門坎,建立了第1所平民醫院。

    伯格理還在這里建起了第1個足球場。1950年國家成立第1支足球隊時,主力隊員就是從石門坎調來的。建起第一個游泳池,第一所麻風病院,第一所平民醫院,第一所學校……當地的土司貴族都把孩子送到了石門坎來讀書。石門坎成為當時的西南文化高地。

    1915年當地爆發瘟疫,伯格理在拯救百姓的時候不幸被傳染,他舍不得在自己身上用一支藥,全部都讓給了他人,就這麼不治而死。什麼叫大救星,伯格理就是苗人的大救星。

    令人深思的是,沒有了伯格理,苗人的日子又倒退回去了。1989年國家的調查,石門坎地區貧困率98%,兒童失學率88%,文盲78%。我听從那里回來的弟兄介紹,那里的教會現在也很荒涼。

    從伯格理身上我們看到了信仰是如何改變社會改變生活改變人的素質的。同時也看到離開了像伯格理這樣優秀的傳道人,遠離了基督信仰,社會又會怎樣很快地回歸到蠻荒時代。

    伯格理就像一面鏡子,讓我們看見今天的中國教會是怎樣的光景,無地自容。號稱幾千萬基督徒的中國教會,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100年前西方傳教士建立起來的文明高地徹底淪陷。

    如今伯格理的事跡已經成為歷史,成為後人偶爾感動的故事。也有不少人前去支教,扶貧,呼吁社會關愛幫助,讓我唏噓的是,做的最好的竟然不是基督徒。

    2019年,我來到了柬埔寨,我看到的不僅僅是世界8大奇跡之一——吳哥窟,還有在最蠻荒最惡劣的環境中聳立著的十字架。我再次被震撼了。

    80年代,越南和柬埔寨打仗,戰後有一些逃兵留在了柬埔寨,越南把他們當成叛徒,不收留,柬埔寨留下了他們,但是沒有國籍沒有身份沒有土地房子,只能漂在水上,靠打漁為生,世代繁衍,自生自滅。如今約有幾百戶家庭。30多年了,依舊被柬埔寨人稱為越南鬼子。最可憐的是那些無辜的孩子,生下來就被人歧視而且永無指望,靠耍蛇向游人要錢,游人就像逗貓逗狗一樣取笑他們。我的心在流血……

    讓我驚喜的是,西方傳教士依然在行動。他們就像當年的伯格理一樣,遠隔萬里來到這個蠻荒之地,在這里建起了教堂,學校,醫院。感謝主,神愛世人,當然也包括這些最邊遠,最窮困,最下賤的被遺忘的人群。我站在小船上,听導游講西方傳教士的故事,他知道我是基督徒也有些激動,因為他們真的為這些傳教士感動,非親非故,背井離鄉,沒有任何報酬,和這些最貧窮最被人瞧不起的沒有人要的人生活在一起,改善他們的生活,拯救他們的靈魂。僅僅這些人就讓他們信了基督徒是好人,耶穌是救主。

    我強烈要求去水上教堂看看,但是游船上只有我一個基督徒,其他人都不願意去。我只能遠遠地看著教堂遠去,遠去,鮮紅的十字架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是那麼美麗動人,我的淚水止不住流下。遠遠的,我看見教堂門口有人在走動,他們是誰?謝謝你們,耶穌的門徒,願神保守你的腳步。淚水模糊中我按下了手機快門……

    如果有人去柬埔寨,不要忘記去這里看看,一定會有強烈的心靈震撼。這個地方的名字叫︰薩里洞湖。是柬埔寨的母親湖。而中國,還有多少這樣的信仰蠻荒之地無人光顧?

    今天講的這兩個故事都有點傷感,不僅僅為當地的境況,更是為中國教會的境況。看似熱熱鬧鬧,每天讀經禱告唱詩,但有多少人真正行了出來?真正背起了十字架?又有多少人真正听見了這句話︰“我可以差遣誰呢?誰肯為我們去呢?”我說︰“我在這里,請差遣我!”(以賽亞書6:8)

    主啊,我們實在是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