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范学德
在我愿意成为一个基督徒的心愿中,既有灵性的渴望,也包含了一份急躁情绪,希望能快快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基督徒。
快餐,也许代表了这个时代的一个特征:凡事速成。这样的社会风气也影响了我们基督徒,我们也特别重视一个快字。活动一个接着一个活动,每一个活动都要按时开始到点结束。我们仿佛是被时间驱使着去完成我们的各项工作,但是它到底能否造就我们的生命呢?
基督徒的生命是不能速成的。虽然基督徒有的成长的快些,有的慢些,但无论快慢都得有一个生长期,一味地求快,好像是越过了生命成长的某些阶段,一下子长大了,其实不然,它造成的往往是发育不成熟或畸形。俗语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又说,一口吃不成个胖子。道理都是一样的,是说人的成长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急不得。
耶稣把新生命赐给我时,我是一个活了几十年的成年人。虽然我原来那个旧生命当我信主已经开始死了,但它并没有完全死去。因此,新、旧生命之间的对峙与争战,决非一朝一夕的事。旧我要一点一点地死,新我要一天一天地长大,这一死一生都需要时间。速成是不可能的。
速成既然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我还暗地里追求它呢?
表面上这是自己渴望生命快快成长。但是在这渴望之中也包含了某些不为主所喜悦的意念:如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冒牌的基督徒,而是货真价实的基督徒。如希望得到弟兄姐妹的认同,等等。说到底,这些意念是一个私字。
急就缺乏耐心,等不得让主一天一天地修理我,培育我,总感觉那样就太慢了,想靠自己的力量一下子就长大,实现灵性生长的大跃进。但靠自己总是靠不住的,往往当自己以为灵性有了很大长进并为此沾沾自喜时,主却让我突然发现,原来的那个旧我还隐藏在内心深处,远远没有完全死去。
主栽培我就像他所说的关于葡萄树的比喻一样,为了使我能结出属灵的果子,他要不断地修剪我,把那些不结果子的树枝剪掉,并且他要选择适当的时机才能作修剪的工作。我的任务就是好好配合主的工作,主用多长的时候作,就让主使用多长的时间,主用什么方式做,就适应什么方式,任主按照他的计划,把我变成一个合他心意的人。
在我愿意成为一个基督徒的心愿中,既有灵性的渴望,也包含了一份急躁情绪,希望能快快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基督徒。
快餐,也许代表了这个时代的一个特征:凡事速成。这样的社会风气也影响了我们基督徒,我们也特别重视一个快字。活动一个接着一个活动,每一个活动都要按时开始到点结束。我们仿佛是被时间驱使着去完成我们的各项工作,但是它到底能否造就我们的生命呢?
基督徒的生命是不能速成的。虽然基督徒有的成长的快些,有的慢些,但无论快慢都得有一个生长期,一味地求快,好像是越过了生命成长的某些阶段,一下子长大了,其实不然,它造成的往往是发育不成熟或畸形。俗语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又说,一口吃不成个胖子。道理都是一样的,是说人的成长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急不得。
耶稣把新生命赐给我时,我是一个活了几十年的成年人。虽然我原来那个旧生命当我信主已经开始死了,但它并没有完全死去。因此,新、旧生命之间的对峙与争战,决非一朝一夕的事。旧我要一点一点地死,新我要一天一天地长大,这一死一生都需要时间。速成是不可能的。
速成既然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我还暗地里追求它呢?
表面上这是自己渴望生命快快成长。但是在这渴望之中也包含了某些不为主所喜悦的意念:如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冒牌的基督徒,而是货真价实的基督徒。如希望得到弟兄姐妹的认同,等等。说到底,这些意念是一个私字。
急就缺乏耐心,等不得让主一天一天地修理我,培育我,总感觉那样就太慢了,想靠自己的力量一下子就长大,实现灵性生长的大跃进。但靠自己总是靠不住的,往往当自己以为灵性有了很大长进并为此沾沾自喜时,主却让我突然发现,原来的那个旧我还隐藏在内心深处,远远没有完全死去。
主栽培我就像他所说的关于葡萄树的比喻一样,为了使我能结出属灵的果子,他要不断地修剪我,把那些不结果子的树枝剪掉,并且他要选择适当的时机才能作修剪的工作。我的任务就是好好配合主的工作,主用多长的时候作,就让主使用多长的时间,主用什么方式做,就适应什么方式,任主按照他的计划,把我变成一个合他心意的人。
在我愿意成为一个基督徒的渴望中,存在着一个危险:即把心灵注意的焦点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耶稣基督的生命中。于是,我就过分地注意自己的生命到底长进了多少,像不像一个基督徒,注重看弟兄姐妹们怎样评价自己,当听到负面的评价时,心里就常辩解说我不是那样的。
过分地关切自己的灵命就容易产生比较之心、分别之心,比自己和弟兄们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他有那种恩赐,而我却没有?为什么他在教会中有那样服事的机会,而我却得不到?为什么他的服事得到了好评,而我作的同样的事却得不到公正的评价?等等。这样的关切表现了一种变相的自我中心,它的深处是自以为义的骄傲,盼望自己能成为什么,能与众不同,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愿意成为一个基督徒,这是一个基督徒的正常愿望,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感恩的是基督把这样的愿望放在了我心里,并使它的实现成为可能。愿意成为一个基督徒的真实性就在于:他愿意忘记自己,让自己的整个心灵都仰望基督。
只有当“我”被我不断地遗忘时,我成为基督徒的渴望才能完全被基督所充满。
忘掉自己吧。
不要老是想我的生命到底长进了多少,这完全无关紧要。要紧的只有一件事:我怎么样看耶稣。不断地注视耶稣,从各个不同的方面来看耶稣,让耶稣成为我心灵的渴望。让我的心灵被耶稣所充满。
当我把眼睛看着基督时,我看不到我自己。
不必在意我在别人眼睛中是什么样的,只看耶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命令我作的是什么事,他领我走的是哪一条路,不求他人理解我,只求我能理解他人,不求人能看到我是一个基督徒,只求他们能看见基督;不求他人爱我,只求基督的爱充满我的心。
这就是我的祷告:天父啊,愿你的旨意成就。
回顾信主后的历程我不得不感谢主,尽管我那么地不长进,但主没有抛弃我。他带领我、扶持我,使我的生命有了一点实在的长进。
我不能说我信主后我生命没有长进,那样的谦虚近于虚伪,并且也否认了圣灵在我心中的工作。若是圣灵在我心中,他是不能不结果实的,这果实就是我的新生命。
这实在是上帝的恩典。在上帝使我长进的地方,都是我以前认为不可能的地方,是我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地方,是我放弃了努力的地方。由此上帝使我明白了,不是我有什么能力,而是上帝伶悯了我,是他使朽木发芽,枯枝开花。我的每一点长进,都是圣灵在我心中运行的结果,都是主的恩典。而妨碍圣灵在我心中工作的正是我自己,是我还在坚持我的本性,个性和脾气是无法改变的。
我是妨碍我生命生长的大敌。
当我坚信我是无法改变的时候,我不能改变,也不能被改变的。
跟随主走过了一段路后,主总会让我看到这一段路并没有白走。尽管我当初走的很艰难,但还是走过来了,走过来了也就过来了。自己曾抱怨过的每一次挣扎和痛苦,在我顺从上帝的时候,都成了考验我、磨练我的磨刀石。在我走过的最艰难的地方,正是我最能体会到上帝与我同行的地方,同时也是我获益最大的地方。好像爬山一样,爬时虽然很累,但人上去的越高,就越能看到耶稣更丰富的恩典。
同时,我若肯在主面前谦卑下来,主还会让我看到:自己从前认为有长进的地方,现在看来都包含了许多的不足;自己以前认为是好的地方,如今都显露出不完善之处。主既让我在适合的时机得到他的鼓励,又让我在恰当的时候得到他进一步的引导。
因此,在生命有长进的时候,我要感谢上帝的引导,把荣耀归于上帝,至于自己则切切不可骄傲。同时,我即使没有看到但也一定要清楚地知道,在现在这小小的进步中一定包含了自己目前还没认识到的种种不足,并且,相对于上帝在耶稣里赐给我的丰富生命来说,我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我要竭诚为主,得到更丰富的生命。
反之,若是我一下子跌倒了,也不必过分悲观失望,那只是我跌倒了,不是耶稣跌倒了,我的主仍然像磐石一样屹立。如果我信靠他,顺从他的话,他一定会使这失败成为我的祝福,使我站立起来,且站在主这永不动摇的磐石上。
在我愿意成为一个基督徒的渴望中,是否包含了一份不甘寂寞的炫耀呢?在主耶稣面前,我不敢说没有。
克尔凯戈尔云,衡量一个人的标准是,在多长的时间里,以及在怎样的层次上,他能够甘于寂寞,无需得到他人的理解。
怎样才表明我甘于寂寞呢?它就是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敢于独自一人面对上帝,不计较别人怎样理解我,只一心系于上帝对我的理解,即使上帝的理解对我并没有说出什么具体的东西,也没有给出任何理由和解释,甚至根本就是一言不发,但我也仍然只在基督的生命中寻找上帝对我的理解。
永远生活在与上帝的活生生的亲密关系之中,永远生活在上帝的爱之中,对一个基督徒来说,这已经足矣。
我的精神天地常常上升不到甘于寂寞的境界,我渴求获得他人的理解。我希望弟兄姐妹能明白我,承认我是一个好基督徒,至少能承认我是一个想作且努力地去作好基督徒的基督徒。我希望他人能容纳我的独特个性以及我的为人处事方式与他们的不同;我期望我在主内的工作能得到弟兄姐妹的认同,特别是那些灵性颇高的弟兄姐妹的承认和鼓励;尤其是自己在教会的事奉中并到了某些挫折时,我更渴望得到他人的理解,安慰和同情。这种种念头的核心是希望我能被大家所承认。这就是不甘寂寞的炫耀:炫耀我的虔诚,我的能力,我的事奉,我的成就,总之,炫耀我。
人只能在他人中炫耀自己,他盼望得到他人的笑脸和掌声。当我渴望听到他人的掌声时,我可能会听到掌声,但听不到上帝的声音。
我是谁,这取决于上帝怎样看我,我怎样看上帝。这个道理我明白。但是我在感情上无法忍受一个人独自来到上帝面前。我要和他人一起来,我要藏在他们之中来到上帝面前,我屈服于舆论。
上帝要求我的却是努力地去理解他人,但不必期望他人同样地理解自己;付出发自内心的爱但决不应盼望得到回报。在理解他人之中,我就是在不断地理解上帝在我生命中的计划,在爱他人之中,我就会被上帝的爱所激励。
别人怎样看待我评价我固然值得我重视,但它不是决定性的。他人无论怎样理解我,都不能代替我作什么;他人无论怎样评价我,都不能改变我是谁。决定性的事情只有一个:我和上帝的关系如何。决定我是何许人也的,是我和上帝的关系;评判我工作的,是审判一切的上帝。而这一切必须由我自己把它们带到上帝面前独自去说明和分辨。
我若是站在上帝面前,能不沉默吗?还有什么是无所不知的上帝不知道,不理解和不明白的呢?没有了。一切都在不言中,什么也不需要讲了,只把自己的心完全地沉浸在耶稣对我的完全信任和爱之中。在此,语言是多余的,需要的是在沉默中两颗心的契合:耶稣的心和我的心。
耶稣对我说:有了我你还不满足吗?
我说:是的,主,有了你,就足够了。
若要成为一个基督徒,我就要敢于面对自己的灵魂,这是一个基督徒应有的生存勇气。
我常常不敢独自面对自己的灵魂,这大概既不是怕看到自己灵魂的丑陋,也不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灵魂,而是麻木。这麻木不是表现为逃避、死气沉沉,而是表现为进取,满有劲头地在忙,快快地工作,在各项事情中忙碌,忙完了一件事赶快又忙另一件事,生怕停下来不知干什么好。
现代人在繁忙的事物中一个劲地不停地忙碌,心自然就会被事与物所栓住,从而无暇顾及自己的心灵,或者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心灵不心灵的,省察不到自己是一个灵性的存在。这就是麻木,就是以事与物来取代心与灵。
只有在上帝面前,我才能独自面对我的灵魂,在上帝面前,人就是人,我就是我,我不是物,不是事,不是地位,权力,金钱和成就,我是一个人,一个有灵魂的人。我的灵魂是被上帝所创造的,它在被上帝创造的时候就已经被规定好了它的最终使命:它必须面对上帝,或迟或早。
当自己的灵魂在喧闹忙碌中躲避上帝时,它怕那无所不在的那一位在注视它,它知道它是躲不过去的,但它还是要躲,它要使自己不被看见。其实这不是不被上帝看见,而是自己不看自己。
我在躲避上帝的目光。
我是在与上帝相遇时躲避上帝的目光。
这就是我在祈祷中常常感到尴尬的地方。祈祷本来是我和上帝交流的时刻,但我却觉得上帝好像一个巨大的影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无话可说,更无法倾诉,觉得讲话是多余的,不必讲了,快点去作些什么。而另一方面,我又说得太多,喋喋不休,生怕上帝听不清楚,听不明白。这样快快地讲,是在回避听上帝对我讲话。于是,与上帝的对话就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独白。
只有在静谧中,我的灵魂才能体认到自己的存在,并静静地同上帝对话,为了达到这一静谧,我必须把自己从事与物中抽身出来,从忙碌的活动中抽身出来,在上帝面前赤裸裸地敞开自己的灵魂,让自己在上帝的眼光中看到自己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并对上帝说,我愿意舍弃我的灵魂,以得到你。
我愿意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基督徒,还是徒有虚名的基督徒呢?徒有虚名的危险不是不存在的。这个虚名就是自己渐渐地习惯于使用一套在教会中流行的基督教术语,并把它们当作自己的日常语言,但在日常生活中却远离这些语言包含的实际内容,因此,这些基督教术语就成了我的面具。
我绝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我甚至警告自己千万别掉进虚名这个陷井,但却往往自觉不自觉地落入这个陷井之中。这一方面是由于生活在教会中,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渐渐就学会这些术语了,特别是在和老基督徒交流中,这些术语不仅很方便,而且似乎也标志自己是否属灵,于是就更在越来越广泛的范围内使用这些基督教术语了。
另一方面,无论是周围的环境还是自己本身都没有一种强大的压力,迫使自己循名求实,即依据基督教观念所包含的真实内容,鉴察自己在实际生活中如何把“名”的内容实现出来,表现出来。
这样,自己所使用的基督教术语就成了面具。自己把那些术语变成了套话,说这些套话不是要敞开自己,而是要封闭自己;不是要展现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而是把它紧紧地包裹起来。用这样的话语并辅之以微笑的面孔下,我可以表现自己作为基督徒在教会这个特殊的公共场合应当表现的可爱举止,但是,在这套话的背后没有生命,在那公关式的微笑的背后缺乏爱。
我不需要戴着面具来到上帝面前。在那里面具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上帝的目光看透了一切。但我却常常感到需要戴着面具到教会中,那面具是为了给他人看的,特别是给基督徒和基督徒的领袖们看的,让他们看看我多么像一个基督徒。
为了成长为一个真实的基督徒,我要有勇气让弟兄们看到自己在犯罪、在挣扎、在流泪。我要敢于让别人看见我的内心,即使他们因此而认为我不属灵,没有什么。那就是我,上帝所接纳的我就是如此,我不需要掩饰。
要警惕自己。自己戴面具若戴久了,就会习惯了,感觉不到面具的存在,反而以为自己就是那样的,这就变成了自欺。使自己满足于这个空壳子。
摘下面具,我在上帝面前敞开的就是一颗赤子之心。
“我真软弱”这句话我不能不说,因为那就是我。但我不能随随便便地就说,更不能把它当作套话来说的。当我说我真软弱时,我若无真诚的□悔,那么就是在表演宗教游戏,若我说我软弱是为了替我的罪过辩解,那我就是在继续犯罪。
承认自己的软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的旧我总是鼓励我相信自己,依靠自己,说我不错,我还行,我能办得到。于是自己不仅认识不到自己的软弱,反而害怕承认自己的软弱,以为自己很坚强。
难道我不软弱吗?我体力有限,精力不足,德性不高尚,灵性缺乏力量。我的确很软弱。唯有我意识到了这些软弱,我才会快快地跑到上帝面前,求他帮助我,我才会强烈感到我不得不依靠上帝。
我的软弱表现在我生活的各个方面。
我若真诚地承认我是一个软弱的,就必须接受我在弟兄姐妹中的客观地位:我是一个软弱的小弟兄。这样一个软弱的小弟兄,他在家伙生活中就一定会自觉地或者不自觉地伤害到他的弟兄姐妹,我需要他们的饶恕。同样,既然自觉是这样软弱的一个小弟兄,那么,别人批评自己两句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因为自己的毛病太多了。若是口头上说自己很软弱,但一听到别人说自己有什么毛病就反感,说没有那回事,那自己在心里大概还是不承认自己是软弱的。
承认我的软弱不是为了说套话:即在口头上承认,但在实际上却不以为然;抽象地承认,却在具体的问题上否认。我的软弱只能具体地承认,一件事一件事地承认。并且承认我的确如此,我实际上就是软弱。
承认我的软弱,也不是为软弱找借口。软弱就是软弱,找什么借口也没有用。那是我的软弱,不可推委。若想为自己的软弱辩护,理由总是不难找到的,并且愈是想辩解,理由就能找到得愈多。但这种辩解有什么用呢?一点也没有,它只是表明了自己在原有的软弱上又增添了一个新的软弱:不愿意真诚地承认自己的软弱。
我承认我的软弱,更不是为了让弟兄姐妹们明白我就是这个样子,你们就得按照我这个样子接纳我。恰恰相反,我承认的是我目前的这个样子很不好,我不远程老是这个样子,我拒绝成为这个样子。我需要弟兄姐妹们帮助我,把你们的力量化入我的生命中,使软弱的我大有力量。
真诚地承认我的软弱把我引导到祷告中,上帝啊,我向你敞开我的软弱,我需要你,我离不开你。你是我的力量,我的勇气,我的希望,你是我困难中随时的帮助!除了你,我上哪里能得到生命的力量呢?求你用你的的力量来充满我,使我刚强起来。只有我自觉到我的软弱,基督才能成为我的力量。
信耶稣使我知耻辱,耶稣使我在祈祷中强烈地感受到耻辱是一个实在的东西,我要按照上帝的标准向上帝□悔,因为我的一切过犯都是对上帝的冒犯,是错误的,可耻的。
按照当今时代流行的标准,一切的价值都是相对的,因此,廉耻也是相对的:一件事在此地为耻,在彼地就不为耻;在此时为耻,在彼时就不为耻,一切以时代、文化和民族为转移。所以,相对主义的价值标准要把羞耻感从我心中拿去,以对什么都无所谓来取而代之。
这样的相对主义的价值标准可以说是正合我的私心、妄念和邪情。
过去的几十年,我在罪恶中生活得太久了,对自己生命中那些邪恶东西的感受已经不太敏感了。冷眼看大千世界,倍感道德是在上者束缚和欺骗平民百姓的工具。于是明知是错的事情,既然大家都不以为然,自己也就不在乎了。就这样,我的天良一天一天地接近于泯灭。
是耶稣使我的良心苏醒。有上帝在,是非、善恶的区别与对立绝对不会消失。上帝对人的要求是绝对的,不依时代的转移而转移。天不变,道亦不变,上帝的话就是永不改变的道。来到上帝面前,我才知道我一直背叛上帝,走进了光之中,我才看到我的灵魂被锁在黑暗里。于是我心悦诚服地承认我是个罪人:我过去走入歧途反抗上帝,我如今常常不顺从上帝的旨意,得罪上帝,将来我还会一再跌倒,有负上帝的厚爱。
我的罪,就是我在世界上的生活中摆脱不掉的羞耻。
古人云,知耻为勇。知耻就是知罪。
知耻就是知道自己的每一个罪过都是在上帝面前犯下的,是对上帝的冒犯。在上帝圣洁之光的照耀下,我的罪过显为黑暗,它是绝对的黑暗,绝对的丑陋,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被遮掩,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辩护。这样的知,是令我羞愧不已的。
知耻为勇。这勇是心灵的勇。
知耻就是认罪。
上帝啊,我犯罪得罪了人,得罪了你,这令我良心不安,我向你认错,求你饶恕我的过犯,求你赦免我的罪孽。
这个时代正在千方百计地迎合人心中最扭曲的邪恶欲望:悖逆上帝,但却把自己神化为上帝。某些所谓的现代社会科学,不但教人如何掩饰自己,美化自己,更教人如何神化自己,把自己奉为上帝,说什么我很好,我很美,我很可爱,说什么我就是我的上帝,等等。其实它们这么说时明明知道我不是上帝,但还是要这么说。
我若拒绝敬拜上帝,那么,我敬拜我自己是在情理之中的。当然我也可以“移情”,把这个愿望转移到另一个我崇拜的人的身上,不论他是什么伟大领袖,还是什么歌星、球星或什么“星”。
人若在黑暗中行是看不见光的,也难以感受到黑暗的恐怖。所以,他就把黑暗当成了正常状态,把自己心中的黑暗当成了人心的正常状态。于是他无法真正地仇视罪,因为那样他就要仇视他自己,而这又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于是他仇恨光明,因为只有在光明之下,黑暗才显为黑暗。进而,他以自己为光明,那他就一时摆脱了对黑暗的恐惧。
自我神化,是人心中最深处的黑暗。人自己要成为上帝!而这是他万万达不到的,永远达不到的。人若自认为是上帝,他就成了魔鬼。
越是接近上帝,我越是发现自己是那么地不圣洁,不善良,心中有那么多的邪情,贪欲,骄傲,自私,仇恨,诡诈,贪婪,不义,无知,等等。它们都深深地埋在我的心底,千方百计地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出来表演。我的心怎么竞会像一个腐朽的墓地,经常散发出如此腐烂的气味,这是令我不能不深深地恐惧的。
于是我问自己,我有什么好神化的,我有什么可以被神化的?没有,一点也没有。我并不像我自己想象的那么善良,那么正直,我也不像别人表扬我时所说那么么善良,那么正直,因为有些时候,在行善时我的内心却怀有恶的动机,在表现爱时心里并没弃绝恨。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这主要不是说我控制不了环境,而是说我战胜不了自己。我常常被我心中的邪恶所辖治,行了我不愿意行的恶。因此,神化自我不仅不能使我成为神,反而使我远离上帝,成为邪情恶欲的奴隶。
如果我不是迷了路,如果我不是偏行己路,如果我不是不义之人,如果我不是叛逆上帝的逆子,那么,圣经就是说谎的了,因为圣经说人正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人心中有一个谎言,它说我可以成为上帝。因此,靠自己我破除不了对自我的神化,因为神化自我好像已经成了我的天性,我总是自然而然地要神化自己。
出路何在?出路就在于崇拜一个真正的上帝,让这个上帝满足我心的真正需要:对上帝的崇拜。我只敬拜耶稣基督。
路德有一个忠告,基督徒在上帝面前,要成为一个实在的罪人。罪人不是一个美称,而是一个羞耻的记号。按照我的本意我并不愿意作罪人,更不愿意被人视为罪人。也许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作罪人。人都愿意作一个义人、好人,至少认为自己是一个愿意作义人的人。但我本来就是一个罪人,我必须承认我的所是。承认我的罪,不会羞辱主的名,否认自己的罪,必然会在世人面前使主的名蒙羞。老老实实地承认我有罪,这是我实在地成为一个罪人的起点。
成为一个实在的罪人,就要具体地而不是抽象地承认我的罪,承认我生命中现在就有的背离上帝的恶行和恶念,具体的,一个一个地承认。这样的承认是向上帝承认我犯下的每一个罪过,但又不止是向上帝陈述我犯下的每一个罪过这一事实,而是忏悔。承认自己的罪若没有真诚的忏悔,那就成了无耻,是无赖。
成为实在的罪人就是成为一个忏悔的人。就我犯下的每一个罪过向上帝忏悔,承认它是恶的,是丑的,为它而感到羞愧,内疚和痛心,渴望痛改前非。只有我内心忧伤痛悔,深知自己的那些言行在上帝面前是极其丑陋的,我才能实在地成为一个罪人。
成为一个实在的罪人,就要承认自己并不是偶然才犯罪,作错事,而是承认犯罪是我的本性造成的。不是因为我犯罪了,因此我是一个罪人;而是因为我是一个罪人,因此我不能不犯罪。罪人,一个反抗上帝的罪人,这才是我的病根。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我就不可能完全拔出这个病根。一个基督徒在今生绝没有不再是罪人的可能,他无法完全摆脱罪影响。
一个跟随耶稣的人,就是个把自己定了死罪的人。因为只有罪人才跟随耶稣,并与耶稣在十字架上同死。如同路德所说:我已经在罪上死了,但我还在罪中活着。向罪死去,是我一生不断的事,到死为止。
我若在上帝面前实在地成为一个罪人,我就必然会被上帝把我推到众人面前,在众人面前同时也成为一个实在的罪人。这更是我难以忍受的。若叫我独自在上帝面前向他认罪,这还不至于使自己太丢脸。但是,叫我在世人面前认罪忏悔,那真是丢尽了面子。
我的本性是愿意在世人面前打扮成为一个好人、义人,而不是罪人。所以当别人指责我时,我的最自然的反映是难受,是反感,是刺耳,是脸红心跳,感到丢脸。于是我会自然地认为他讲的不是那么回事,或者他讲的不准确,或者他没看到我的好心,然后就找种种理由为自己辩护。按照我的罪人本性我是绝对不想被世人视为罪人的。
但上帝坚持让我在世人面前成为一个罪人。
上帝告诉我,你的许多邪恶已经表现在你的生活中了,不仅已经为他人及其你的弟兄姐妹们看到了,而且已经伤害到了他们。你要向你得罪了的弟兄姐妹和朋友认罪,承认你所作的恶事,坏事和错事,不为自己辩解,特别是不用自己是出于好心来为自己辩解,只诚恳地求他们饶恕。这样你就是在真诚地愿意在上帝面前成为一个罪人了。
成为一个实在的罪人,就是成为一个愿意在上帝面前忏悔的人。
只有被上帝称为义人的人,才能在上帝面前成为一个实在的罪人。
保罗说,他肉身上有一根刺,为这件事他曾三次求过主,叫这刺离开他,但主都没有应许。以前,我非常想知道这根刺是什么,但保罗一直没有挑明,所以,我只能猜测。这种想知道别人的刺是什么的心理,是一种典型地想窥探别人的隐私的心理,它本身就是一个罪。
其实,保罗的刺是什么不需要我操心。上帝要我操心的是看看自己身上的刺是什么。我生命中有刺,而且不止一根。我也曾多次恳求主把它们拔掉,但是主一直没有答应,它们至今还留在我身上。因此,我需要明白,主把这些刺留在我身上的用意何在?
免得我自高自大。这也许是一个答案。我太容易自高自大、自以为义了,于是,有根刺在我身上,我就不会那么舒服。它们会提醒我: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一个得救了的罪人而已。你软弱无力,你被罪纠缠,你需要依靠上帝。是的,离开了耶稣,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作不成。
我的刺能帮助我认同他人的软弱,伶悯弟兄的苦痛,这也许是另一个答案。人总是那么容易地看到他人的软弱、缺点、错误、毛病和不足,看到别人眼睛中有刺,但却看不见自己的眼睛中有梁木。尽管我对自己的软弱和罪过常常视而不见,见而不怪,但当一个刺留在我生命中时,我就能稍微容易地感受并体谅他人的软弱。
也许,这两个答案都不是正确的答案。正确的答案是什么,上帝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我需要知道就是一个事实,我的生命中也有刺,并且直到目前为止,上帝并没有表现出来要把它们拔掉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就不要再求主按照我的计划把那些刺拔掉,而承认上帝有上帝的计划,那是我不可能完全明白的。我需要只是感谢上帝,他让我忘不了我是个罪人,一个软弱的基督徒。
但我不丧气,不埋怨。上帝并没有抛弃我,他一直在爱我,医治我。带我走生命的路。他已经拔掉了我身上的许多刺,这就足以安慰我了。
最重要的是牢记住上帝的应许:“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这句话不但是对保罗说的,也是对每一个神的儿女说。上帝既然这么说了,我就该相信,就该凭着信心不断到上帝那里去接受他赐给我的恩典,就要把这样的恩典不断地用到我的生命当中。只有在使用上帝的恩典的过程中,我才能体会到上帝的恩典是够我用的。
老想着自己的刺,心就会充满了悲哀和疼痛;多思念上帝的恩典,心就会充满了喜乐和平安。
“我的恩典够你用的”,有上帝的这句话在,我就放心了。
如果我真的愿意成为一个基督徒,那么,我就应该敞开胸怀,欢迎来自各个方面的批评。基督徒不能拒绝批评,尤其是不能拒绝来自非基督徒的批评。
保罗说他是罪人中的罪魁,我常常重复这句话,并且在嘴上也认同这个是观点。但是,我若真的认为自己也是罪人中的罪魁,那么,我就该真诚地到主面前去认自己的罪。对于一个罪魁来说,他一定是罪大恶极的。我真的在我生命发现恶到了极点的罪吗,我真的认为我犯下的罪是极其丑恶的吗?只有当我真的看到了这一切,我所说的话才不能变成套话。
承认自己是一个罪魁,主要不是表白自己的罪有多么地大,而是表明自己对自己犯下的罪是多么地深恶痛绝。一个基督徒越是痛恨罪,他就越会感到自己罪孽深重,他就越不能容罪在自己的生命中横行霸道。
对于一个罪魁来说,什么人不可以指责他呢,任何人都可以。罪魁没有任何资格拒绝来自任何一个人的批评。若我认为有什么人没有资格批评我,那我就不是把自己放在一个罪魁的位置上。
对于一个罪魁来说,什么样的指责会是过分的呢?没有。但是,自己却常常计较别人批评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不那么符合事实,没有考虑到前因后果,等等。对于某些无关痛痒的批评可以接受,而有关痛痒的就拒不接受,就辩解,甚至记在心里。
没有人愿意听到批评。但我若要成为一个基督徒,就要欢迎批评。不经过别人的批评,罪人就会常常忘乎所以,忘记了在上帝面前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必须悔改的罪人。我必须在批评中才能长大。一个自认为是罪人的人,只能在被指责自己的罪的过程中成长。
路德说了一句大实话:“不论我作了什么,在上帝面前都算不得什么,即使我是按照上帝的旨意作的,也算不得什么。若是真想算的话,只是觉得有愧于上帝,没有做好。”如果像路德这样伟大的基督徒都说他所的在上帝面前都算不得什么,那我就更不敢说我所作的一切在上帝面前能算得了什么了。
理虽然是这样的理,但心里却常常不认这个理。好像是自己的天性一样,我们常常容易记住自己作了什么,特别是为教会和他人作了什么,奉献了什么。我们所作的好事,我们常常不容易忘掉,我们所作的坏事,我们却常常容易忘掉。
我不能说,我信了主之后什么好事也没有作,那不是实话。但我必须说,我的确没作什么,与弟兄姐妹们相比,我所作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如果与主耶稣对我的期望来说,我更是惭愧,我真不敢说我作了什么。
即使我作了什么,我也必须承认,在上帝面前那不算什么。不是说上帝根本就没把它们看上眼,而是说我根本就不敢把它们放在上帝面前。我连路边的一颗野草都创造不出来,我所作的一切又都算什么呢?
更何况,有许多我有能力作的事,我没有去作,许多我应当作的事情,我没有去尽自己的本分去作;有许多我作过的事情,我没有把它们做好。如此说来,我在上帝面前的确只有一个愧字,有愧于上帝,没有把他交付给我的事情作好。为什么自己有时还是觉得自己为上帝作了什么了呢?凡是我这么想的时候,都不是我在心中把上帝看作是自己的主的时候,而是我只看到自己的时候。在那样的时候,我来到了他人的面前,与之比较,觉得我还作的不少,作的不错。
不要和弟兄姐妹们比较,他作他的事,我作我的事,无论他们作不作,作的怎么样,都表明了他们和主的关系,并且,自有主耶稣会教导他们。而自己则应当看到主作事到如今,所以我不要懒惰,要好好为主作事,尽心尽力。
最重要的是把主交托给我的事情,一件一件地作好。作完了以后,要谦卑地看到,有什么地方没有作好,然后求主伶悯我、帮助我,使我今后能把这些事情昨好。
只有甘心情愿地听主的话,尽心竭力作主交付给我作的事情,我才能成为主的一个忠心的仆人。
基督教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