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铭慧
编者按:你若在华人中随便找人问,许多人都会自称是“佛**”。然而你会发现,每个人对佛教的认识都不同,所下的定义也不一样。这是因为佛教从创始到今天一直都在变。
作者曾在日本东京大学印度哲学系攻读佛学博士。如今,澈悟反省,揭示佛教之实质所在。
在印度:小乘与大乘佛教的创立
佛教始祖释迦牟尼,原是贵为王子,生长在婆罗门教盛行的印度。当时社会分四个“种姓”(奴隶、平民、贵族、祭司),极不平等。释迦目睹社会人们遭受生老病死的种种苦难,于是出家苦修,在菩提树下悟道。他提出的第一个主张是“反种姓”,也就是后来的“众生平等”。
由此看来,释迦原是一个心怀悲悯的哲学家,他把人生看得很透彻,发现一切痛苦的缘起在“因果”二字,有因就有果,而因果之间必须有“缘”才能存在。因此,解决人生问题的方法就是把“缘”去掉。
小乘佛教的修行就是“悟道”。悟觉世事皆空,不要有任何欲望。因为有欲望就有争执,没有欲望就没有争执;没有争执就没有痛苦。到最后,连自我都不存在时,人生就可以永远安静、安息,便进入“涅盘”的境界]“寂灭”的意思),就可以超脱轮回,永远与世无关。这种悟道的人叫做“佛”。释迦悟道成佛,他的弟子也学他的样,离开世界、离开妻子、离开儿女,到山上去修行、悟道。
由小乘到大乘─佛的“神格化”与修道者的“入世化”
到西元之后,佛教已流传了五百多年,当时印度百家争鸣,佛教却日趋衰微。原因有二:一是佛教的原始经文是释迦死后用口传的,属印度南方的一种方言(巴利尼文),流传不广。由于文字的隔阂,使得佛教一直难以传开;二是学佛的都出家修行、离开世间,更难以传开。
于是,有龙树、世亲等开始兴旺大乘佛教,发展新的教义,并积极入世传教。当时撰写的多本大藏经典─包括常见的华严经、法华经等,都是中国佛教的主要经典。这是佛教的第一次转变,由出世悟道的小乘变为入世渡人(救人脱离苦难之意)的大乘,因为出世悟道违反人性,太辛苦,又不能吸引人。因此,出家人开始可以入世,让人供养,建庙让善男信女来朝奉。于是,“佛”开始被“神格化”,塑造成佛像膜拜,背离了悟道成佛的教义。
佛教的堕落
小乘佛教向南传到锡兰、泰国等地,在一般民间中,佛成了福利神,是求福求利的对象,与修行悟道无关。
向北传到西藏,佛教更趋堕落,与邪灵交通,极不洁净。密宗开始出现,通过邪灵的帮助,往往有令人羡慕的超自然能力,可以消灾、治病。而得能力的由来,常是经过一些仪式,其中有将自己的妻子献给法师交相以传承能力的;也有由法师灌顶(犹如行“按手礼”)以传承能力的,完全背离了佛教的原始教义。
在中国:纷歧与功利化
中国是儒家的社会,注重孝道。佛教主张出家出世,不重孝道,难以传开。佛教便被中国传统同化,发展成合乎儒家、道家背景的佛教。
中国人大量翻译佛经,六大宗派发展得最完整,一宗尊一经,见解往往歧异,彼此互不相通。从前最对立的禅宗与净土宗,今日却成为“禅净双修”的热潮。并且出现伪经,如“佛说父母恩重难以回报经”,完全是伪造的,用来讨好中国人。
佛教发展到最后,逐渐功利化,与道教合一,为人做功德、算命。诸如:放生、念咒、做法事,一次有一次的功德,次数越多功德越大,福报也越大。可以治病、消灾、改变命运等。
在日本:庸俗化
东传到日本,佛教极度庸俗,出家人不但可以娶妻生子,而且还可以抽烟、喝酒、打麻将。每个去世的人都在牌位上写“佛”字,因为死了就达到“空”及“寂静”而成了“佛”。他们认为佛法就是“空”,既是“空”又何必苦修呢?
佛教生根于印度,成干于西藏,分枝于中国,到日本则开花结果,集佛教之大成。从出世又回到入世!日本的佛教信徒既可享受入世之乐,又可免出世之苦,人人成佛,皆大欢喜!
在美国:模仿基督教
佛教传到美国又变了,他们认为“众生平等”,故人人心中有佛,就像基督教一样人人心中有神。不再为佛下定义,不提弃绝一切缘的苦。人人都可往西方净土,悟道成佛,既舒服又快乐。
其实,这种西方净土的思想是迟至四、五世纪时受到基督教影响才兴起的。仔细考查比较就可以发现,所描绘的“西方净土”和圣经启示录的新耶路撒冷非常相似。
净土宗说,西方有一块净土,有一个阿弥陀佛。若有人修行的智慧、能力都不足,可以靠一心念阿弥陀佛,死后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修行,坐在莲花上听佛讲经,直到成佛。其实,阿弥陀佛也是佛教学者在他们历史中找了一位王子来当佛,用以普渡(救拔)众生的,就如我们的关公被请出来帮助做生意赚钱一样。
这种“他力成佛”的思想,完全与原始佛教的“自作自受”、“自业自得”相违。佛教原是以“因果论”为立足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是要劝人为善。为恶的绝对逃脱不掉,只有以善行来抵偿。结果,人还是自己找了捷径想要“他力成佛”,并且用买功德来补偿罪孽。
此外,又如中国人的地藏王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因此,他整天拯救地狱里的众生,这也违反“因果论”和“缘起”的定义。其实,这也点出了人需要“救恩”,人靠自己永远成就不了“救恩”。众生所盼望等待的就是那真正有拯救能力的救世主。
为迎合基督教背景的西方国家,今天在美国的佛教也谈“救恩”、主日也“崇拜”、平时也“查经”、也有“诗班”、也做“慈善事业”,处处模仿基督教。教义也一变再变,并且分门别类,变得更迎合人的需要,这就是佛教“变”的传统。人需要聚、需要情感的舒解、需要活得像人。
然而,中国人创“佛”字,乃因觉得“佛”乃“弗人”也,故以“佛”字来代表原字义的“悟道者”。修佛就是叫人不做人,可是人却是喜欢做人。
在西方:转入新纪元运动
今日的新纪元运动,乃是从东方轮回思想而来,但绝不提人会轮回变狗,他们怎么“轮”都是人。看《前世今生》一书就知道,人只愿做人,真正的佛**看了是不同意的。因为佛教说要修“十善”才能在下辈子做人,“十善”和圣经中的“十诫”相似。这样,只有高僧大德才能一直连下去做人,一般人都是很难再成为人的!
然而,在美国、欧洲盛行的新纪元运动,乃是将佛教的“佛性”理解为“神性”,要将人里面神的形象找出来,升华自己成为“神”。由人人可以成“佛”变为人人可以成“神”。他们所羡慕的不再是“灰身灭智”的“捏盘寂静”,而是“佛法无边”的“超人”,其实是更想当“全能的神”!
结语
佛教一变再变,是因为本身的教义违反人性,出家出世、绝弃人生一切的缘、使人活得不像人,痛苦而无功效。反之,上帝赐人爱与生命,使人活得像人,有平安、有喜乐。当上帝与人合一时,上帝的生命从人里面活出来,与佛教从外面修养进去完全不同。
以佛教目前最受瞩目的社会慈善事业来说,在全世界有多少慈善、教育、医疗事业皆是由基督教所设立、支持、营运的,而一般人却习以为常,视为理所当然。佛教在台湾、美国所做的,若以普世性的角度来看,与基督教相比,只是九牛一毛。宣教士在中国建学校、建医院,改善中国的教育,提倡**、人性的尊严,解除中国妇女的“缠脚”,功不可灭,却很少被提及,这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佛教的经典是人的心得,可以随人而异、无限加增;为了吸引人,处处迎合人的逻辑、需要。一百多部大藏经,内容庞杂、立论歧异、众说纷纭。
反之,圣经是上帝的话语,是“安定在天,直到永远”的真理,人不能置一词,也不敢改一字。面对主宰宇宙的真神,人人自然都顺服,寻到了救赎主,人人自然得解脱。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籍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不改变的!我们除了赞美,还是赞美!愿一切荣耀都归给他!
冥冥之中有神灵”,这是我从小看着家中的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神像而产生的信念。看着一群偶像在神桌上,看着一个月两次有三牲五礼在他们前面,我可以体会到大人们把自己生意上的难关,家中大小的安康,都托付在偶像们手中。而逢年过节,小孩被要求拿香拜拜,参与祈福的行列。
即至稍长,自己心灵觉得虚空,从大人身上得不到爱与关怀,我就在家中寻找这些偶像做倾诉的对象。大舅妈看我身体不好,就带去台北龙山寺,教我如何烧香,如何向各神明跪拜,香火如何摆如何插,怎样向神明说话,怎样抽签卜卦等等,我把全套做法都学会了。
升初中的联考前,我就天天晚上在家中佛堂点灯烧香,跪在神明面前祈求。考大学前几个月,天天放学一定去龙山寺每一个神明面前跪拜、求问,用抽来的签当做神明向我的回答。与同学之间不和睦时,也是抽签来得答案。有时注视关帝公许久,彷佛看见他对我笑,心里就变得似乎有了安慰。
在神明面前我总是敬虔诚实、一板一眼、毕恭毕敬,也把求来的符带在身上,心里痛苦时就握着符,或拿出符里包着的神明图像来看,生病时更是毫不犹豫地喝下泡了香灰的“圣水”,祈求神明让我得医治。
有时,道士们也为我在神明面前作法画符,告诉我回去在某个特定的时辰将符烧了,然后泡水喝,有时他们也在我面前烧符,若符能完整烧而未断,就是蒙神明应允了。有特别的事,或特别倒霉时,我就去求问道士们,我会花钱买纸钱、买水果或食物,到远处据说更灵验的庙宇去祈求改运,解决问题,我总是单纯而敬虔。
·上天下地求平安?
大学毕业那年,男友在我面前淹死了,我到膜拜多年的诸神面前一一哭诉,告诉他们男友淹死在何处,又告诉他们是那一天那一个时辰淹死的。我苦苦哀求这些神明去拯救他,减少他在阴间的痛苦,早日接引他。尤其去找“水神”,跪在那里哀求。
男友死后不久,我和他母亲去找灵媒,请他们**间牵亡,使男友上来和我们说话,“太子爷”就骑骏马去阴间找他上来。我虽然半信半疑,心里却得到莫大的安慰,因为我得以告诉他,让他安心的去。后来还去一间庙问了前世的事。
在日本结婚后,婚姻生活非常痛苦,逼得我常去道教的神社向日本各大“天皇”、“太子”说话。尤其后来住在横滨时,又有观音庙在附近,我从小自以为与观音特别有缘,所以当我心情极痛苦时就去弘明寺见观音,有时才刚踏进一步,眼泪就夺眶而出,心里似乎得着了释放。然后再抽个签,看着她向我说些甚么,如果是吉就存着盼望,是凶也就认命。有时很绝望,就抽了好几张,总会挑到合我心意的。
生孩子前,更是天天切切地求。孩子出生的那一刹那,我不断呼求观音的名字,以保母女平安。怀第二个孩子时,刚一怀孕就去找道士保平安。道士拿了他在日本全国各地请来的诸神明的牌位,堆在我头上大声念了好长好长的咒语。我回家后不出几天,下腹就出血,心想要流产了,就打电话给日连正宗一个有名又有道行的居士,他从电话用“念波”送进医治。说也奇怪,就此止住出血,保住了胎儿。
一位密宗的女孩与这位大居士打坐比道行,他们二人都是我的**,但他们彼此看到对方背后却是一片黑暗,在灵界非同道,所以彼此不打交道,甚至忌讳,彼此不再往来。这女孩身旁总是跟着邪灵,可以告诉她许多事,她也可以打手印,任意招来指定的鬼神。那段日子,我常到密宗的庙,朝见各种奇形怪状的偶像,用那女孩教我的各种手印,与他们打交道,将我最高的敬拜献给它们,为要求道得能力。每晚,我也念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来修行。白天,持各样的咒语,准备来日领受**的加持,得到灵界的能力,拯救痛苦与病痛中的众生。
这些都是我从小敬虔诚心追求众假神,与他们打交道的经过,为的是求我自己的解脱,寻求心灵的安慰,也愿得能力,自救救人。
·活水江河直涌流
自认修练到达相当境界之后,我带着兴奋的心回台湾求**加持,但他们都一口回绝,说我无缘,因为我身后的光是白的,和他们无干,却是和基督徒的一样。
在失望之下,我去欧洲,在参观一所教堂时,我跪下来求上帝赦免我一切的罪,用他的光引领我走前面的路。突然间,从未有过的喜乐临到了我。就像浪子回头故事中的父亲一样,上帝是如此地欢迎我回家,并且用喜乐来拥抱我。我虽然懵懵懂懂,不知其所以然,却清清楚楚地感到重担、捆绑都脱落了。
来到美国的波士顿,当我站起来决志时,彷佛从胸里爆出光来显现在眼前。我禁不住放声大哭,那种哭实在是难以形容的,像是被极大的喜乐充满,又像是寻找失散许久的至亲爱人,终于找到的那种感觉。受洗时,又是未曾预期的大哭了一场!
若不是主耶稣戏剧性地把我变成属他的人,我大概永远也弄不清真神与假神的分别。或许还以为只是多拜了“上帝”这一位神。然而,真神就是不一样。圣灵如活水般地从里面涌流出来,我自己则必需接受、认识、体会这又真又活的灵。不像以前,都是从我的思想、意志、感情,发出来对众假神的仰慕。这种被爱而且被动的感觉,不同于以前那种猛追、猛求的感觉。这是圣经说的“我们爱,因为神先爱我们。”
还有一件奇妙的事,就是我知道我属他,而且单单属他。这种体认不是靠看书,靠别人告诉我,或从教育的规条可以学会的。我决志信耶稣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以往三十年对偶像的虔敬心和亲切感,竟然一夕之间就一笔勾消,没有怀念、没有反悔、没有疑问、更没有和自己争执,这是多么令我稀奇呀!
以往,那么多的偶像,拜哪一个似乎都一样。现在,却知道只有一位真神,这种心思意念是上帝给的,绝不是原来就在我这个人里面的。
·四面受困不动摇
众假神在我接受主耶稣后,也给了我一个认清他们真面目的机会。起初六个月,我常梦见自己在庙中,站在假神面前,他们向我笑,还会动,并表示希望我向他们下拜。在梦中,我却是往外走,心想:“我信的是主耶稣!”
在那期间,我有很多病痛,一看圣经头就痛得不得了,眼睛也昏花。有时像有东西压着我。我的先生、女儿都生病,儿子甚至受伤住院三个月,我自己则神经发炎住院一个月,真是凄惨万分。我深深感觉这些灾难是来自灵界的。我在灵里感觉到,这些假神已成为我的仇敌,他们汇聚成一股黑暗的势力,而不是一个一个地冲着我来。但是,我心中却有一种更强的力量,是平静安稳的一道光。
受洗后不久,我就由美国回到日本。半年来,周围并没有教会的弟兄姊妹,而自己对圣经的真理也了解不多。一天夜里,我在梦中被一个很黑的东西揪住,一起向漆黑的空中急速旋转而上,不知要飞向何方,我真是无计可施。
在恐惧之中,我不停地呼喊“主耶稣!”那东西抓着我的手,身体就像两片螺旋浆越转越快,转到一个地步就脱开了,离心力将它摔出并掉在地上。我从高空向下看,黑东西脱去了厚厚像黑毛裹着的外皮,里面露出非常丑陋、枯干得像尸体一样的躯体。它跪着,脸部扭曲,被一把火给烧掉了。从那时起,我的恶梦就停止了。
·破迷去邪见真光
这些年仔细检讨,加上读圣经的体会,我对自己寻找真神的过程有了清楚的认识。小时候完全依赖父母,自然享受到安全感。到了十几岁,就开始为“自主权”而展开斗争,但仍在“不知天高地厚”的阶段。一旦成人,起初还自以为是,可以为所欲为,渐渐地发现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心中便开始向往一位能扶持自己,却又无所求于自己的人,可惜这样的人找不到。
于是,我就转而注意超自然的一切。我的未来如何?我能改变、控制未来吗?若我不能、谁能?如此这般,我开始了灵界的追寻,我的追寻是非常主动的、积极的。
然而,自从耶稣进入我生命到现在,我觉得自己是被动的,而且,越是被动越看到上帝的作为。我回顾他那一层一层抽丝剥茧的救赎过程,实在是妙不可言。虽然很多磨练是痛苦的,他却让我深深感受到他的同在,越是病痛、逆境,就越感受到他的安慰与温暖的爱。
上帝在我里面加入了过去所没有的东西。诚如圣经所说的:“为要施行拔出、拆毁、毁坏、倾覆,又要建立栽种。”我看到自己许多的改变。无论是安全感与自我价值的建立,或是面对苦难艰危时的定力,以及对上帝话语的认识,都日日增长。
众假神从未说过他们创造了我,只有这位真神说宇宙万物是他所造,而人类是他的精心杰作,他将生命赐给我们,还愿意住在我们里面,让我们得到永远的生命。当我遇见他时,他就像一道光进入我生命中,过去所膜拜的众假神与我无法发生生命的关系,倒像阴影笼罩着我,挥之不去。直到真光来到,才拨云见日,这位真神让我的信心坚定,有十足的把握。
在整个拯救我的过程中,我以祷告与他交通,他就住在我的里面。我藉着圣经认识他,认识他所造的人类,同时也认识了自己。他也藉圣经对我说话,指示我当如何行事为人。
在里面,上帝在我心灵的房间里点上灯火,火光渐旺,房间也就从原来的昏暗不明,变为能看清楚里面的陈设。在外面,上帝允许许多的事情发生,叫我透过环境得到教训,改变过去错误的看法和行为。他全心爱我,又担当我的罪孽,给我新的生命,且要我在永世中与他同在,成为他最亲密的伴侣。
假神,就是撒但装扮作成光明的天使,表面上好像可以拯救人,满足人。其实,在我与假神相交的经历中,充满了恐惧、不安、未知。那种敬畏是有条件的,是因害怕被报复而产生的一种反应。
上帝与人的关系是父子的关系,而假神倒像是坏人,要来诱拐寻找父亲的孩子。若一个孩子找到了父亲,就再也不需要去求别人的帮助了。孩子是否能找到父亲呢?圣经上说,是他来寻找我们,不是我们寻找他。他的时候到了,就把我们抱回怀中。自从回到他的怀中,我就知道这位又真又活的上帝是全知、全能,而且是全善的。经历这位真神时,我所感受到的就是爱、喜乐、平安。我愿一生一世跟随他、事奉他,再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取代他在我心灵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轮回观的开始
轮回观的演变
基督教在佛教轮回中的定位
一贯道的轮回观
新纪元运动的轮回观
轮回观产生的原因
有关轮回的见证
祭拜祖先最为稳妥
名目繁多矛盾百出
施尽花招诈取钱财
揭其实质荒谬无稽
轮回观的开始
轮回是什么意思?英文是Reincarnation,就是一个生命体能一再转世在肉身或灵界中。其实,美洲、欧洲或中国原来都没有轮回的思想,最原始的轮回观是从印度来的。
数千年前,一支分布在土耳其的亚利安游牧民族进入印度,征服了原住民。亚利安人的宗教叫婆罗门教。婆罗门所敬拜的这位天,称为“梵天”,是天上独一的真神。
信奉婆罗门教的亚利安人原先与印度的原住民混居时,就加入了印度人的泛灵思想。所谓泛灵思想就是说山有山神、树有树神、河有河神、石头有石头神。
原住民沦为奴隶后,是种姓阶级制度中的最低层。因为印度的气候很不好,人一死就腐臭,易于疾病、瘟疫的传染,所以人一死就马上烧掉。原住民看到火烧的时候,有烟往上升,因此他们觉得那个烟就是人的灵魂上天了。可是印度天候不良,一下雨,虫就爬得满地都是,印度原住民就以为好的灵上天了,而坏的灵就掉下来成为虫。这是原始的轮回观,是从印度原住民来的。也是因为他们生活没有盼望,希望能“再活一次”。
轮回观的演变
而婆罗门教原来有“三道”,就是“天道、祖道、地狱道”。这样的信仰想来必是从亚当、夏娃然后从挪亚传下来的福音,人类后来被分散到各处,但总还记得创造宇宙万物的独一真神。他们相信好人、善人、义人死后会到天上去,归到神那里去,从神去的道叫“天道”;坏人就要到地狱去受惩罚,这条路叫“地狱道”;而今天我们乃是承着“祖道”。由于是被人生下来的,所以我们活的是“祖道”。渐渐地,婆罗门教开始纳入原住民的泛灵思想及轮回观,于是将“三道”视为是可以来往重生的。靠什么来轮回呢?他们不叫“灵魂”,而叫“细身”——乃是承受行为的果效而带到下辈子去的东西,没有自我观念。
后来,婆罗门教的轮回观就比较霸道,婆罗门轮回仍为婆罗门,奴隶永远是奴隶,不会彼此轮回的。但是,此举在不久就引出了大祸端——既然轮回也没有好的将来,一般的平民、奴隶就只顾今世,他们说一切唯物,死后没有精神世界,也没有轮回,人应当在今生仅此一世当中尽情行乐享受,恣意纵欲,造成当时社会上极大的问题。
佛教创始者释迦牟尼[约在B(623~386)之间出生],当时的社会,有着瑜珈派的极度苦修及唯物主义极度纵欲的冲突与矛盾。释迦是个宗教改革家,他反对种姓阶级制度,提倡众生平等,促进社会和平。
佛教的轮回观,是三道增加为六道,他将“祖道”变为“人道”与“畜牲道”。释迦因为主张众生平等,所以他的慈悲扩增到一个地步,凡眼睛所能见的一概平等。例如蚊子与人同样拥有一条生命,人与虫平等,老鼠与猫一样平等,甚至一根草也是一条命。这就是释迦慈悲的看法。
“天道”依旧是天道。只是灵界众生也有不同等次。“地狱道”则分为饿鬼、阿修罗、地狱三道。这是佛教六道轮回理论的开始。基本上是为了讲究因果,各人照自己所作的得报应,没有特权,其次是劝人行善。
不过,就佛教整体教义来讲,生命在这大道中辛苦辗转,终究是苦,所以终极要超出六道,永远不再落入轮回之牵累。
“天道”,是在轮回中的一道。这位“梵天”当然就是今天基督教的耶和华神了。因为当初吠陀经上记载的,与犹太人旧约记载的创造宇宙万物的独一真神不谋而合。在印度教中,他高高在上,但在佛教中,只在六道的最高处。
基督教在佛教轮回中的定位
为什么基督徒在传福音时,说到天堂,一般佛**都不稀罕呢?佛教把原来印度教中创造宇宙万物的“梵天”置于“天道”,是在轮回中的一道。他们认为这个神有欲望的执著,所以他才要创造这些物质肉体的东西,又创造了人,还要人来敬拜他。因为他有极高的自我中心的自恋狂,所以要人敬拜他,屈膝在他面前。这种的解释法,叫人宁可超出神成佛,也不愿甘心屈膝敬拜。
他们又把这个神与耶稣分开,认为耶稣是菩萨之一,所以也不屑信耶稣,因为菩萨很多,不一定要找耶稣。但他们认为,耶稣是属于道行较高的一位。他最伟大之处是被钉十字架,担当人一切的罪孽,为人而死,洗尽人的罪,把人送入天堂。
问题在于,佛教认为耶稣给你的善果只有一世,到了天堂会用尽,当你用完之后就会堕入地狱,所以佛教认为基督徒是先上天堂再下地狱,因为圣经里面只有天堂和地狱。一般人对三一真神没有概念,对新旧约也分不清楚,这套说法变成了佛教的卫道学。
有一次我去巴西布道的时候,有一位侨领来和我讨论。他说:“你知道吗?你所敬拜的那个神耶和华,其实就是印度教中的帝释天,也就天道里那个欲望极高的神。他自高自大,要众生敬拜他,基督徒就是他制造的,因为他有欲望,所以制造有物质、又有七情六欲的东西。并且占有他们,用他们来满足他的自大。”
我就请问他:“那你是不是他造的?”
他说:“我不是。”
“那你是谁造的?”我问。
他说:“佛教说我们是因缘而生,从无明而来。”
我说:“你信佛教就是因缘而生,我信基督教就是神造的,那我未信基督教之前是怎么来的?”他说:“不知道。”
我就说:“如果这位神创造了我,我敬拜他,就像你的儿女敬重你。对你儿女来说,父亲是不是只有一个吗?你养育他们,是不是喜悦他们的感谢和尊重?这样的儿女是最让你满足的,对不对?难道说,要他们叫你爸爸、听你的教导,都出于你的自高自大吗?还是出于爱呢?那么,我们敬拜神有什么不对?他既然是创造宇宙万物的神,我们是他造的,他差遣他独一的爱子来拯救我们,这正是爱、是唯一的道路。你若能说你是因缘而生,怎么又照印度教的说法而信有一位创造物质世界的神?你既然承认这位神照他心里所想的造了人,那么为什么你不能承认你是他造的?”
一贯道的轮回观
一贯道的轮回观又是如何呢?
一贯道承自道教,道教最早也是认为人是承天命而生的,所以死后或上天或到阴间。中国人并没有轮回的想法,所以才有“牵亡”(把先人从阴间找出来说话,说完就送回去。)
而今,一贯道收入佛教的轮回观,可见人相信灵魂不灭,非今生而已。但是佛教的轮回观及其定规,实在叫人万劫不复,难以出脱,所以一贯道把它修改了。他们说,如果你成为道亲,就可以世世为人,你好的话,就可以成仙成佛。最后,你会回到道教所创的瑶池圣母那儿去。为什么“天”变女性的?因为他们认为,上帝造人有点奇怪,总要有个生出来的源头,所以后来就用圣母,说她生了很多很多子女,他们想女性才有可能生孩子。
一贯道的定规“有点投机取巧”,他们只要被点传师做过仪式,就可以免去其他道的轮回,世世做人,等待至终上天堂,他们称此为“天堂挂号,地狱除名”。又说,这叫“手抱合同,一世无虑。”这是它的轮回观。
新纪元运动的轮回观
在西方的新纪元运动中不太喜欢谈六道轮回,他们不能够想像成为猫、狗、蚊子或者吃鸡下辈子会变成鸡,吃牛下辈子变成牛,所以轮回的势力不太大。而且西方国家都以圣经为文化基础传统背景,下意识的,他们总相信有独一真神创造万物并且各从其类,人生人,猫生猫,人不会变猫。所以他们很重视人的生命。
而且西人的自我形像比东方人的往往要好很多。东方人因为受到轮回观的影响,人好像死不完,而且反正死了还可以投胎转世——有时你看一个人长得很胖,就会说他前辈子一定是猪;猴年生的就说他是猴子来投胎的。所以对为人的尊严是不太重视的。我以前跟一个密宗的女孩一起修行,她**说中国人都是老鼠投胎的,才会有那么多。当时的我也竟然觉得有道理。
草菅人命,就是因为我们有这样的背景,所以我们对人死多少都不太感觉。
西方人对人的尊严极为重视,你要他想像他是猴子投胎的,或下辈子要投胎变成蚊子,他绝对不接受,所以今天新纪元运动的轮回观,绝对是只有人道轮回,上辈子是人下辈子还是。但在原始佛教是不可能的,你修什么,凭什么永远为人?佛教规定只有前辈子行十善(相当于圣经十诫)的,这辈子才能做人呢!
轮回观产生的原因
1.永恒的憧憬
原本全人类都知道死后魂归何处,神让人的灵对永恒有憧憬。我们都希望得永生回到天道与创造者合一。道教说归真返朴,儒教说天人合一。及至理性主义抬头,人本主义兴起,人对神失去认识后,就不知何去何从了。
在婆罗门教的时候,最高还是天道、还是敬神的,说人若行善是可以到天上与神合一。后来,因为婆罗门祭司没有好好传扬神的道,到了释迦就说这个神没有用,便把他放在天道,遂又把天道列在轮回之中,而修行的目的是要超出大道轮回的。
其结果就是人要高过神。从而,人就忘记神、不再认识神,以致于他们那永恒的憧憬,就变成了进入“涅盘”。
2.对公义的渴慕
其次,轮回观的产生乃基于人类对公义的渴慕。也就是说,为什么我这辈子会如此多病,而别人却是那么健康?为什么那人生来比我命好?答案在那里呢?往往是找不到答案。
我的气喘病已经二十多年了,身体非常不好。有一次,我在庙里看到一本经书,上面写道:今生为何气喘,因为前辈子杀生和吃肉太多,于是我就有答案了。活该!谁叫你前辈子杀生又吃那么多肉,难怪我今生天天气喘病发作。
所以,轮回给人们什么呢?就是对苦难甘心一点、平衡一点。为什么这个人虐待我?那是前辈子欠他的。好吧!这辈子原谅他、这辈子对人好一点,下辈子就会有好报。显然,这是人们对公义的一种渴慕与判断,也是对自己的过去与未来迷惘。
其实,这是一种短暂的解决,就算知道前辈子以及下辈子,但是根本上,人从哪里来,最后要往何处去?仍然没有答案。中国人受佛教影响最深,就说是“六道轮回”。问题是其他的轮回观如此之多,你要选择哪一个?如果选一贯道,难道真的就世世为人了吗?
而如今,大家宁可信一贯道的轮回观,世世为人。因为天天吃肉,照原始佛教的轮回观,应该是万劫不复的。“劫”是一个计算单位,比亿、兆要多上好几位数。佛教之所以说“万劫不复”,是因为如果你这一生打死多少蚊子,你就要成为多少次的蚊子才可以偿还,这是佛教的轮回观。而一贯道却不喜欢——难道佛教如此说,就如此成就吗?更何况,新世纪运动的轮回观也是世世做人。
佛家主张万法归一,条条道路通罗马,随人所好而选择,全部都归向真,这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真理只能有一个,你不能说地球是圆的,同时又是方的。又如,在一群人中哪一个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说没关系,只要是男人都可当父亲。你的答案只可能是:没有一个是你的父亲,或是只有一个是你的父亲。这才是真理!
你不能说,我喜欢那一个法门,那一个就是真的,十万八千法门,随便让你选哪一个,都会达到最高的境界。这听起来是很洒脱的,但问题是轮回观之间有如此多的矛盾,十万八千法门之间也有如此多的矛盾。它们不可能通通都是对的!
有关轮回的见证
为什么有很多人说他们看到自己的前辈子?
据研究,要像造电脑般造出一个人脑的功能,需要七个很大很大的工厂才能做成。人的头脑功能是非常奇妙的,即使像爱迪生、爱因斯坦这样的天才,他们一辈子也用不到脑细胞的百分之五,而一般人连百分之一都用不到,因为上帝赋予人的智能很大。所以,你每天所经历的事情差不多都装进脑袋去,装好的就有好的,装坏的就有坏的。如果晚上看恐布片,睡觉时就可能会做恶梦。
人脑的“电路”可以在无意识下乱接乱跑,就像浮在海上的冰块到处乱漂。因此,我们做梦时常常是乱七八糟,如果将其编成故事,前后还真像回事似的。有时我明明不认识那人,怎么会在梦中成为我哥哥,或是弟弟?你会发现,常常在电视中所看到的,都被装进脑袋里了!
有些人梦见一些情景,就以为是自己的前辈子,还有人到了某个地方,好像很熟悉,就以为是自己前辈子所在的地方。如果是欧洲,就认为自己前辈子是在欧洲,其实是从电影、图片、或是电视上看到的。美国有些专家做过彻底的调查,发现有人宣称会讲法语,其实那是类似法国话,可能是在电视或别处听过的似是而非的法国话,这是人在下意识里形成的。
其实每一个人都掌握在上帝的手中。圣经告诉我们,人的灵魂下到阴间去后,不能再回来。所以,没有人可以回来投胎转世的。
祭拜祖先最为稳妥
孝经记载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是孝的开始。就是说身体、头发、皮肤都是受之父母的;亦即尊重自己、爱惜自己,就是孝顺的开始。
糟蹋自己是最伤父母之心的事。“立身之道,扬名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而“慎终追远”是孝道的延续,其实并没有把祭祖列在孝道里面。
在尧舜时代,并无祭祖之事。只有纪念贤良君王,因为他们的功劳很大。如大禹治水,百姓纪念这位伟大人物所做的事。到了秦朝以后,才开始有祭祖。而把祖先当神明求平安是近代才开始的;视祖先为神明是则受道教、佛教的影响。
原始的佛教并没有拜拜。只是后来佛**把佛、菩萨当祈福的神,又把印度教里的一些神加进来。这些神是印度的某些古代英雄或童话人物。在佛教的律藏里有许多故事,如日本的桃太郎故事,在经典中就可找到。
因为佛教把印度神放在佛、菩萨的底下当天兵、天将,护佛法,叫印度教不服,所以如今佛教在印度行不通,但其势力却大大地影响了中国人。但中国人自己也有古代圣贤,所以抗佛的人,就藉着道教立中国古圣先贤,祭祖也就成为中国人宗教信仰的骨干。
中国历代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上至君王、下至平民,常以神明为依靠,不管是哪一种神明,照单全收,至终把自己历代祖先列为神明,祭祖乃成为华人宗教信仰的骨干,宗教生活的中心。
为什么?因为拜佛、菩萨是一种交易行为,你必须买礼物孝敬,还要还愿。有时候,愿没有还好,就怕他们会来找你算帐。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祭拜自己的祖先最稳妥。我的爷爷一定是为我的;我的爸爸一定是爱我的,他们也会保佑我,不会去保佑别人的,所以祭祖成为最好,最可信的。
祭祖也是颇为现实的。有时,我们看到某些人很努力地拜祖先,而对他活着的爸妈却很不孝;对他活着的阿公阿妈也很是不孝。
名目繁多矛盾百出
在此,特别解释一下儒教、道教的祭祖与轮回之间的彼此冲突和互相混淆之处、以及奇怪的祭仪。
为什么祭祖与轮回有冲突呢?照佛教的说法,人死后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死者就去轮回。一般人常在这段日子里做法事,藉这段日子用僧尼来做功德念经超渡,希望减少死者的罪孽,以便升上西天。又相信死者每七天可以回来一次看望家人。但过了四十九天之后,死者就不会再回来,因为去轮回了。
但中国人在这种葬仪中,有很多的矛盾。人一死就开始请道士招魂,而通常意外身亡的灵魂是不准回家的。当道士作法事结束要死者离家下葬之前,叫所有的亲人围着棺木绕圈,这个仪式有两种含意:一是当街叫他生前的邻居、亲友来纪念他;另有一种迷信说法是希望他迷路忘记如何回家——怕会冲克到子孙,招来死亡或恶运临到。
当送殡到半山时,属某些生肖的人是不能上山的;而当下葬之际,所有的人又都需避开,只有歹命的人才可以看。为何如此忌讳害怕呢?这死者难道不是我们的长辈、亲人吗?
葬礼结束后,回到了家就开始洒盐,因为传说鬼怕盐,又在邻居中贴红布条,深怕鬼去骚扰邻居。矛盾之处就是把过世的亲人有时当鬼,有时则又当神来对待。那么,鬼到底是爱你还是会来害你?你又怕鬼还会回来,但又要在家里祭悼祈求鬼来保佑子孙平安!
人死召魂葬仪,常使用道教的花车,口含金银宝,身穿特别的衣服,为要送到“瑶池圣母”那儿去。火烧纸钱,带衣物在棺中,让死者去阴间享用。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却请和尚、尼姑来渡死人到西天极乐净土去,搬来搬去,无所适从。
照理说,到了西方极乐净土是超脱轮回,忘却一切凡事。不会回来了。可是,隔年的忌日又去请他回家吃饭。有人以为,西方极乐与天堂无异,其实不然。因为死人在那儿只是“藏在莲花种子里”,而这种莲花是需要几亿年的修行才能开花的,开花后坐在花上,必须在那儿长期听经闻法才能悟道。
所以,死者不会回来,可是你又要祭拜他,叫他回来吃饭;又告诉他,谁要考试了或是谁在生病啦;甚至还请先人保护、关照,不是很奇怪吗?
施尽花招诈取钱财
有些人甚至还用道教的方法去牵亡,乩童就去阴间找死者出来(我以前也很喜欢去牵亡)。僧尼不是已经送他去西方极乐世界,道士不是也送他上瑶池那边去了吗?为什么他还会在阴间呢?乩童借亡魂说他的头痛还没好,要买头痛药烧给他;又说他在世时的癌症还没好,要把那治癌的药烧给他;还说遇见被堕胎的孙子,要帮他超渡、给他做祭。诸如此类的事,等乩童醒过来,就告诉你烧东西到阴间、做祭要多少钱。但要知道,你愈是相信,钞票也就花得越多。
当初你为什么叫道士送死者到瑶池那边,而今天还可以在阴间找他回来?可见,原先的作法没有成功,你该罚道士才对,这是中国人存在的一个矛盾。每年都叫死了的人回来吃饭,没事也常找他,有些勤快的人,早晚都拜。也分不清倒底是一天三次拜的是关在牌位里的祖先呢?还是在敬拜邪恶污鬼呢?!
小时候,我对此就有点怀疑。爷爷很早就过世,可是母亲早晚都祭拜牌位。照此,爷爷应该住在牌位里。可是,我们却又到放骨灰的寺庙祭拜。而我们牵亡时,他又在阴间,要我们烧钱给他用,他到底在哪里呢?
揭其实质荒谬无稽
以前,我因为男朋友过世的缘故,常常参加佛教“功德回向法会”,他们常要我付放生一只乌龟的钱。难道杀一个人可以放生一只乌龟来抵偿吗?何况乌龟生来在河里好好的,你把它捉来放生,还说是用来抵还你前辈子杀了多少牲畜的命,显然,这种说法是非常荒谬的。
一次,我在报纸上看见一篇报导,说是祖父过世,媳妇不久便生了一个儿子,和祖父像貌一模一样。他们就说,这是祖父来投胎转世。请问,等这个孙子长大了,究竟要不要祭拜祖父呢?
说穿了,为什么要拜祖宗呢?一是求平安;二是有些人因平时不孝顺,怕死人回来讨债、还报应。
我们如果一代代地追溯回去,就能找回到亚当是我们最早的祖先。圣经也记载,亚当的父就是上帝。那么,只有祭祖而不承认神、也不敬拜神,岂不是更大的矛盾?把不是神的祖先当神拜,当拜的神反而不拜,这也是一般人的严重错误所在。
圣经教导我们孝顺,孝顺是神的命令,也是在圣经中第一条带有应许的诚命。神应许孝顺的人必得福气,且享长寿。神也很注重纪念祖先的典范。所以,圣经中花了好多篇幅记载家谱,纪念许多典范,叫人纪念学习,又记下许多恶事,警告子孙。
中国人最早是祭祀天的,我们的老祖宗既敬天又纪念祖宗。而我们这一代却否认神去信轮回;又把祖宗当神明,却不纪念他们的典范,真是偏离正道了。
有见识者,当早早弃绝祭祀,注重家史,更追溯到造我们的神,回转向他,跟从他的道而行,并敬拜他——在他才有真正的平安与福气!
悲观孤僻,迷于算命
我从小因为缺少亲情而又体弱多病,遂形成了一种悲观、孤僻的性格,所以很喜欢算命。
我从小学五年级就学算命,初中、高中到大学一直乐此不疲,从排八字、西洋占星术、紫微斗数到各样的手相、面相、骨相,所有可以读的书我都读了,因为我很想要知道我的将来。
我看到人家的名字就要算,因为我很想要知道对方是好还是坏,他的个性怎么样,对我是有利还是有弊。总之,想藉着投机的方法,让人生过得平稳些。
后来我变成很会算,很多婴儿的名字都是我取的,也有很多人的名字是我改的。有些人的婚是我合的,有不少人家的建设是照我看的风水设计的。
自算婚姻,惨不堪言
后来大学毕业到日本留学,见到他们还在用中国人古代的算命学,我也就赶快去学。在日本我学了九星算法、数字算命、象相、风水、四柱推命(这跟八字有点像,是中国另一派的算法)。而且我是正式拜师学法的。
我本来是信佛教的,到日本在东京大学真正研究以后,对佛教的憧憬幻灭了,我既看破佛教的真相,就更寄望于算命了。
算命给我带来的最大祸患就是我的婚姻,很多人看过我的见证“从流泪谷到喜乐泉”,都知道我为什么结婚。
在日本留学期间,很多人担心我会当尼姑,就为我安排相亲,当时我很迷算命,就跟人家说:“先不要见面,把八字拿来就好,告诉我对方几年几月几日几点生,先看合不合,不合的话连面也不必见了,合的话再看照片。”跟那些八字合的男孩子见了面,再看面相、手相,还要看星相学,要看九星还要看四柱,看来看去都不可能全合,所以我都把他们“三振出局”了。
眼看到了廿六岁,想想都这么“老”了怎么办?就在一九七九年十二月15日,东京大学的中国同学举办了一个忘年会,我就是在那儿碰到我前夫。他那天送我回家,我问他:“你是几年几月几日几时生的?如果不知道的话,就打电话回家问你妈妈。”他问了之后,我配一配,哇!什么都很合!就打电话把资料告诉我的老师,他们也说很合,唯一不好的是流年不对。
所谓“运”就是流年,本命若合,还要与流年配合才造成一个人的“命运”。那一年结婚,运是很好,但过了旧历年就大凶,所以对我而言,结婚的吉年只剩下一个月。于是我就不管家里反对、也不管彼此认不认识,在阳历八一年一月15日,也就是与他认识一个月后,就匆匆结婚了。
当然你们也知道我婚姻的下场。后来才晓得,我前夫不信算命,他是跟同学打赌说,你们都想得到她却得不到,我去就没有问题!果然他是没问题,因为八字合了,而且他父母也很高兴,因他们一直希望儿子能娶一个在东京大学读书、与他儿子一样好条件的女孩。
虽然我的婚姻因算命而深受其害,可是我还是执迷不能放下,试图用各种算命改运法去弥补。
愈陷愈深,执迷不悟
当时,每天卜卦,每年换床位,客厅的摆设也是这样,家俱与家俱要相合而不克,要把每个东西弄成百分之百的“对”,要迎喜气而不让刹气进来,所以常常在那里搬来挪去的。
还有房子也要搬,因为看风水,以为搬了家就会发财,搬了家就会升官,搬了家就会有喜气。我为了生个孩子,换了几家医院。因为某个月吉方在某方,我就换那方向的医院,最后还找了吉日请医生为我催生。
我早上起来还算方向学。掐指一算就“知道”当天的吉凶。我的学校在东边,如果今天算出东边大凶,但我又不能不上学,怎么办?有个方法,西边大吉,我就先坐车到西边,纳纳西边的气,如果有神社的话就更好,拜拜神明,那么那天的刹气就被盖住了,就不会这么倒楣。当然,为了绕道,只好早点出门。
我被算命缠住了,而且越陷越深。我的脑子装满了算命资料,像电脑一样,一按即出,没有任何大事小事能不经过算命而安心去做的。
前去算命的人都是沮丧而不如意的,他们不能客观地去分析检讨自己的个性是否有问题、是否环境造成他们的挫折,却一味把主权交在算命者手中,因为他们对命运实在没有信心没法掌握。其实算命的也不一定比一般人聪明,但人就是宁可有一个人来为自己作判断、下决定说好与坏,这样就可卸下自己的重担、不必自己负那些责任。我因为看出那些算命仙的不可靠,才自己苦心去学。
支支吾吾,故弄玄虚
我在日本时,有一位医生的太太一天到晚从九州打电话要我帮她算命,有时候我说没时间,她就会寄钱来。她以为她不给钱,我就不帮她算。她患得患失,怕她现有的幸福会失去,虽然她一切顺利,但就是没有安全感,所以非定时算命不可。
通常都是我们怕算命的,而不是算命的怕你我们。其实有些算命自己的心中也很怕,你若注意听,他们都是支支吾吾的,不会讲出什么绝对的东西,因为他们不能负这个责任。他给你断个大略,让你自己接下去向他解释,他得了暗示再继续下去。
但也有些胆大包天的算命先生,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铁口直断”。两三年前就有一个算命先生在纽约被告。他说某位太太绝对活不过那一年,把她吓得半死,而且又警告她天机不可泄露、不可告诉别人。她心里很苦,台湾的生意也不敢回去做,怕坐飞机会摔死,也不敢出门,怕被车子撞死。后来过了年,她没有死,生意没做成、精神受到严重的打击,越想想气所以就告了他,结果算命先生说:你祖宗积德把你盖过了,所以没死!
铁口直断是用那些去算命的人本身“优柔寡断”及“有求于人”的弱点,表演一点权威,这种权威性的发言,常常有很强的心理暗示性。
风水之说,古今有别
说到风水,很多人都知道坐北朝南的房子好,坐南朝北的不吉,厨房在西边也不吉,房子建筑很长也不吉。
其实风水之说是在黄河流域发展出来的。黄河北边吹阴风或黄沙,以前的四合院若面向北边,风沙日夜吹刮,当然会生病。而南边是向阳的,所以住朝南房子的人当然会比较健康。但是如果房子是在南半球澳洲,阳光从北边照来,阴风从南边吹来,风水正好相反了。澳洲的华人若去看风水,岂非大大不准?
说到厨房在西边大凶,因为以前没有冰箱,房子西晒,东西容易坏,吃了会中毒,所以厨房在西边当然不好。但是现在,若把窗廉做好,又有冷气和冰箱,厨房在西边就不会大凶了。其实,美国很多房子依中国风水看是大凶,但美国人住得好好的。华人若在美国还看风水,那是庸人自扰。诸如光线问题、通风问题更是人尽皆知的科学问题。
有些人为算风水把家里改得乱七八糟。与其把钱给风水先生赚,不如想想你们夫妻应如何沟通才好。有些人住宅改完还要改祖先的墓,风水先生天天有钱赚又可以去风景好的地方郊游,不亦乐乎?
星座血型,因地而异
说到中国的十二生肖或西洋十二星座,就时间来讲,每四年就有一个闰年,而且阴历还要闰一个月,而中国算八字是从阴历看的,如果你出生时与真正行星运转位置差了将近一个月,怎么会准呢?
算命、排八字、看星相学、星座学,基本上都照着星球与星球之间星辰的互动关系,就是你生的时刻哪一个星照着你,你的命运就受那个星影响。然而在同一个时刻,世界上每一个地方都有小孩子出生。在美国的小孩一个个被照顾得好好的,在印度的小孩,却几秒钟就死掉一个。所以何谓贵贱?何谓吉时凶时呢?难道在印度随时都大凶、在美国随时都大吉吗?
至于血型,我曾做过实验。如果我说我是A型,对方就说:“对!我看你是有点内向。”后来我又说我是B型。结果他说:“对对对,难怪看你个性也是蛮开朗的嘛!”我又说不对啦!我其实是O型。然后他说:“难怪你那么固执又喜欢辩论”。我再说,不是啦!我其实是AB型。他说:“难怪看你一下这样,一下那样,AB型不是天才,就是白痴嘛!”
有人记错自己血型,听了几十年都觉得别人对自己的分析有道理,到有一天才知道错了,但又马上认同对正确的那个血型的分析。血型对人的个性是能有小小的影响,但后天环境影响太大了。
说到用统计学来看面相,有所谓“帝王相”,其实你想想,古时做皇帝的营养最好,不用做事就有饭吃,而农民累死都没有好日子过,自然面黄肌瘦。所以瘦巴巴的就是贱相,胖嘟嘟的就是帝王相。
今天某人即使贵为总统,可是他也许喜欢做园艺或骑马、打高尔夫球,手很粗,那你能说他是贱相吗?以前帝王又不割草劳动,手当然嫩。所以现在时代跟以前不同了,现在无论生来是什么“相”,只要努力就可以有所成就了。
邪灵参与,为要辖制
最可怕的算命法,就是藉邪灵来算的。有一姐妹告诉我,她先生有外遇的时候,她找了一个算命的,他教她做法术、弄符咒,将符放到水里给她先生喝并对她先生一直发咒语,后来她先生就神经错乱了。
这位女士从小就是上帝的儿女,但结婚后远离了主。她娘家是信佛教的,就为她介绍这个有邪灵附身的算命人去做这些事情。但是这个姐妹觉得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说:“你是我的儿女,不可做这些事,要信靠我!”有一天算命先生忽然死掉了,后来她就回教会寻找慰藉,重新再读圣经时,才知道上帝的儿女不可以这样做。
有一些算命的,他们养了一些“小表”,因此算得的确很准。有人去香港花几万美金为了亲眼目睹那能道出他太太属什么生肖、孩子几个、各是几岁、几年前出过什么事等类的事。听到那些准确的话就好兴奋,接下来不管算命的说什么他都信、都照做,回头还大大的替那算命的做广告。
邪灵先耍一点小把戏叫你信,以后就是要你惹上大麻烦。对未来,你根本不能预知是不是如此,邪灵所断言的祸,往往是它加给你的咒诅。祸发生了,你就称赞它,却不知道如果你若没去就不会有这场祸。你跟邪灵惹上了,到后来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好像一个人不照法律行事,出钱叫小流氓替你作事后小流氓来勒索你,然后你再找大流氓去对付小流氓,大流氓又回来勒索你,弄得你倾家荡产。迟了,这就是你去算命的下场!
小表难缠,少惹为妙
邪灵是控制算命的,一些真会算命的人,样子都是很凄惨,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我以前喜欢找一个养“小表”的算命者,他是个瞎子。邪灵都要交换条件的。人喜欢的就是超自然的能力。人要做超乎他能力的事,却不想辛勤耕耘,只想一步登天,还要满足自我的欲望,所痛恨的人就想除灭。所以这些人为了要得到能力,邪灵常会跟他们交换,让他们绝后或变成瞎眼,或让他们瘸腿,甚至无后。所以与邪灵交上的就会有麻烦,如你找这些人算,你就会惹一场祸回来。
既已信主,何必算命
经济不景气以后,算命业大发,连有些基督徒都患得患失,对上帝没有信心。他们常常绕了一大圈又回到迷信的老光景;心想,也许圣经说得不合时代,他们自己还要想办法查一查命运。
也有好多“基督徒”对算命好奇,有时我去做见证,讲完了,他们就叫我给他们看看手相,问什么时候才能结婚。我说我已经不做这事了,他们还为此惋惜。
另外有个姐妹跑来我家问:“我家门口那棵树要不要锯掉?”我问她:“你当基督徒很久了,你是怕鬼呢?还是怕上帝?上帝赐福给你,给你一棵树,你就好好乘凉吧!”她怕树会冲到门神,我说:“你们家什么门神都没有,只有造天地万物的神,你还不知你蒙了多少福!”
密宗高手,无助我命
在我一九八五年信主之前半年至一年中间,我与一个学密宗道行很高的女孩交往,我一直很羡慕她的道行。她小我十岁,外貌很巧地长得与我很像。她真的能行一些法术,有些人很怕跟她在一起。
我好想要跟她修法,她却不肯教我。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我后面有白光,又说基督徒后面就有白光。我说我是佛**,念的是佛学博士班。她说:“奇怪?我就是不能教你,我回去问问我的**。”暑假我又去台湾找她,问她**怎么说?她说,**说不可以!她也觉得奇怪。
幼年信主,一生蒙福
八五年十一月我信主那天,弟兄们告诉我在圣经上说,“只要心里相信,口里承认是上帝叫耶稣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这样相信的这等人就是基督徒。
我当场领悟过来,原来我五岁时就得救了。我在幼稚园时,老师就告诉我耶稣的故事,那是一个基督教的幼稚园,每次她讲完故事我就好感动。我们吃点心之前要祷告,我那时就请耶稣来住在我里面,不但每天都祷告,做错事马上跟主耶稣说对不起,晚上睡觉听到心跳,我又对自己说:“哇!耶稣在我里面走路!”我深爱耶稣,常觉得好温暖。
那密宗女孩的话却令我深思,上帝果真悦纳我小时的委身,在我忘了他时,他仍然一直住在我里面,是圣灵保守了我!
日日长进,面向永生
基督徒有没有“命”呢?
你没有“自己的命”——因耶稣已经跟你换了,上帝已经住在你里面了。他比世界还大,你怕什么?如果撒但在你身上作工,你知道原因吗?因为你的生活不圣洁,你的心甘愿被欺骗。
我受洗时,带领我的人告诉我:“当你浸下去时,你已经死了,你与基督同死,耶稣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二千前已经做成了。如今你应当让住在你里面的圣灵掌管你的一生,与基督同活。”
基督徒去抽签,常常抽不出来;去算命也算不出来,甚至算命的还会指出你是基督徒而拒绝替你算。所以基督徒要对上帝更有信心,因你的命掌握在上帝的手中,你要相信他给你的是对你最好的,而且,上帝允许你经过苦难,就是要使你更深刻反省自己,让他除去你身上一切不属他的,如骄傲、虚荣、不诚实等事。且藉着苦难,使你更倚靠他,能更经历他的恩典慈爱。
真正认识上帝的人都不怕苦难,也不会有不平之心,因为在苦难中会有平安与喜乐在他们心中,所以世人常看到基督徒在苦难中仍有大喜乐而百思不解。
有苦有乐,神在磨练
许多人根本不知道上帝是谁?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喜欢得永生,宁愿只看今生,让“神明”保护过得舒服一点就好,管他什么永生?他们当上帝是一个偶像,只是在保平安赐福利。他们可能没有真正接受耶稣为救主和生命的主。因为不能全心相信上帝的全能与全善,所以还要用算命来消除自己的不安,甚至想逃灾祸得利益。
上帝说:“我向你们所怀的意念,是赐平安的意念,不是降灾祸的意念。”(耶廿九:11)
我们当全心倚靠他,免得落入算命的陷阱中。
基督徒应当要真正认识主是怎样的一位主。我们要靠祷告来亲近他,借读经让上帝向我们说话,好知道上帝自己以及他对我们的教训。我们也要和弟兄姊妹一起来共同经历上帝,让他在生活中与我们同行,使我们生活中充满了奇妙的经历,以及平安喜乐。
此命非彼命
如果我们脚踏两条船,一边要上帝保守,一边又抓住不讨他喜悦的事,这样反而让上帝美好的旨意受拦阻。
所以上帝在申命记十八:14说:“因你所要赶出的那些国民都听信观兆的和占卜的,至于你,耶和华你的神从来不许你这样行。”,就是为了保护我们。你要活出上帝所赐的“命”呢?还是“算命”仙所算出来所谓的“命”呢?愿基督徒都体会“此命非彼命”,千万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免得两头落空,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保罗说:“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
我们尊主为大,主必在各样事上赐福给我们。
我是个累赘
我父母在年纪很轻的时候就谈恋爱,而我则是个不受期待的胎儿。这件事使我祖父母大为震怒,遂将他们逐出家门。小俩口没有钱,住在一个庙旁,经常吵架,生活很穷困,我母亲甚至于吃过堕胎药。所以我不单是个早产儿,而且出生时全身长黑毛、皮肤溃烂,孱弱不堪。他们穷得连让我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就把我放在一个橱柜的抽屉里。
由于母亲太早结婚,没有一点育儿的常识,夫妻经常吵架、打架,我就成了他们的累赘。有时被送到祖父母家,不久又送回妈妈家,被丢过来丢过去。如此过了一年,后来外祖父母因为顾惜我是他们第一个孙女,就把我接回去,同时也接纳我的父母。之后我们和外祖父母又搬到别处,妈妈又生了两个孩子,她也一直都不知如何照顾他们。
我死了有谁会在乎
我的身体一直都很不好,我还记得小时候如果没人帮我抓痒就不能睡觉,因为皮肤烂、痒,而且三天两头就感冒、咳嗽、鼻塞等毛病一大堆,经常看病、打针、吃药。一方面因为身体不好,一方面因为和外祖父母同住,舅舅也有小孩,我好像是寄人篱下的一个外人,所以慢慢形成孤僻、内向的个性,但是母亲却又要我学习各种才艺。幼稚园开始就要学芭蕾舞、弹钢琴、唱歌、画图等等。小学时还要参加珠算比赛、演讲比赛等,表面看来我好像很活跃,但内心却非常自闭,不会跟别人玩在一起,练合唱时的休息时间,我就一个人坐着看书,有一次还被老师把我的书抢走,丢到外面去,说:「你这书呆子,从来不会跟别的小孩子玩!」为此我心里实在很难过,有时在夜里哭,觉得别人都很幸福,有人接送,有爸妈照顾,我却要自己一个人搭公车、走路,有时还走丢了,被送到警察局去。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
我开始怀疑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虽然我并没有被虐待、被打骂,但我却感到被舅舅、阿姨、表弟、表妹们排斥,没有被接纳、被爱的感觉。一个人在世上不管有多成功,不管住再好的房子,开再好的车子,若没有人爱他、在乎他,那么活着就没什么意思。而我在幼年,正值建立人格、建立自我形象的期间,没有得到爱,就像一棵长歪了的树一样,所以小时候我就常想:「我为什么不死了呢?我死了有谁会在乎呢?」
没有什么可以满足我
到了小学五年级时,我就很会算命,是照姓名笔划来算,我觉得算命可以给人一种寄托,好像我可以掌握我的命运,或许我以后会好一点、有一些好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不会像现在,好像傀儡似的,一切都要听命于人。也因参加的活动太多,导致胃病和气喘病,因为我常常没有吃晚饭就去合唱团或学琴,回家才吃点剩饭,有时也无人知道我并没吃饭。而且我因唱歌唱得太厉害,一星期练三次,一次两、三个小时,便开始咳嗽。五年级时有一次感冒一个月后变成气喘,以后几年一直没人带我去看过医生,每次气喘发作时,晚上不能躺下来,只能坐着睡觉。身体不好,人自然也变得很悲观。
到了初二那一年,三舅因病住院,出院回家后说,在医院里常有基督徒去为病人祷告,也有佛**去劝他们信佛,所以他带了一些书回来,我看了那些佛教的书,上面说:「人生是苦海,回头是岸。」引起我心里的共鸣。人生真的是很苦,我的父母一直都不快乐,祖父家生活虽然很规律,但在一个五层楼的大家庭里,大家各忙各的,并没有很融洽的感觉,我住在那里没有温暖,只觉得很冰冷。「回头是岸」,该如何回头呢?于是我开始读佛书,到了高中也读了一些有关哲学及人生方面的书籍,但好像没有什么知识可以满足我。
高三时有一次感冒,我自己随便吃了一种叫「五分珠」的成药,因内含盘尼西林而引起过敏,我被送到医院去急救,之后就变成甲状腺机能亢进。祖母认为我身体那么差,那就不要读书、不要考大学了。但是我立志要读哲学系,即使在各种疾病缠身的状况下,我仍努力准备联考,终于考上台大哲学系。
不断追寻心灵归宿
许多同学都认为读哲学没有前途,纷纷去旁修别系的课,我却像在哲学里得到释放似的,一切能修的哲学课程都要修,包括哲学概论、理则学、伦理学、西洋哲学、印度哲学、老庄哲学、中国哲学、易经、心理学、华严宗、禅宗、唯识论等等,整个人就钻进哲学里去了,因为我想知道人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还跟老师学了易卦占卜及排八字。我学得很认真,曾经两年连续四个学期都拿书券奖。我也在晨曦社里学打坐,并练到可以入定四十五分钟,而且一念不起,真正进入寂静里。另一方面我也很迷信,去拜佛、吃香灰、喝符水等等。我想佛教讲轮回,那么我前辈子一定作了许多孽,欠了许多债,这辈子必须要还债,也因为上辈子没有人欠我,所以这辈子就没有人要还我、对我好。
我到各地去拜师、问道,继续学排八字、占卜、看手相、面相等。我花很多时间看书,同时也交许多朋友,但心里仍觉得不能与朋友打成一片,不能很自在地与他们沟通。我的气喘病也很困扰我,只要有人吸烟或是空气不好,我就得赶快喷气喘的药。又因母亲不能提供我的学费,所以我几乎每天晚上要去当家教。
我的大学生活就是在如此早出晚归的日子中过去,看起来像是忙碌而充实,但我内心却似有一个很深的空洞,我仍然不断在追寻心灵的归宿。
为他办最后一件事
由于我父母的婚姻生活充满了吵架、打架,影响了我交男朋友的态度。我不太懂得与人相处,所以虽有过几个男孩子真的对我很好,愿意接纳我,我却不太能接受人家的爱,想尽办法把他们赶走。
大四时我认识了一个台大医科六年级的男孩子。他当过帮助青少年的「张老师」,懂得心理学,又是准医生,懂得照顾我的气喘病。为了我,他买了一部有冷暖气的车子接送我上、下学,以免接触外面的脏空气。毕业时他还送我一大束玫瑰花及一件旗袍。他对我非常好,我也开始觉得可以接纳他。他提出要订婚,但我当时想到日本学佛,并已申请了到东京大学,还要准备留学考。而他本身也是非常忙,住在医院里当实习医生,难得有空,连陪我看电影的时间都没有,只有拿钱请我自己一个人去看。
大约在我毕业后一个月,他忙里偷闲,约我及他表弟和几个同学,到碧潭下游去钓鱼。他下水去游泳,但因为平常工作太累,体力不好,那天早上水又很冷,他被一个漩涡卷下去就淹死了!
我本来就觉得生活很空洞、很苦闷,现在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对我的打击非常大,整整一年我都没吃肉,只想自杀,我无法形容那时的感受……而他的父母也因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不知所措,所以他的丧事我拼命帮忙,好像有一股力量支撑我为他办最后一件事。
踏上留日生涯
办完丧事后,我想要出家。却发现我归依的**、我的老师(是位居士)和尼姑庵里的负责人,居然为这件事起了争执。结果他们说我出家还要算命、还要带钱,说我命中带财,将来化缘才有收入,命带桃花讲经才有人喜欢听。这让我觉得出家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没什么两样,也就不敢去了。而且他们打算用两年时间训练我讲经,然后才让我留学。但我却想赶快成行,希望能考取奖学金。
我到日本主要是想学梵文,因为台湾很少人懂梵文。要消孽障就要念咒,在台湾用国语、台湾话或客家话念咒都不一样,有人说如果音不准就消不了孽,所以我要去日本学正统的梵文,将来教导佛学,也可把经典翻译得好一点。
当时日本文部省提供给全台湾十个名额的奖学金,金额约为当时台湾一般公务员薪水的六倍左右,不过日本的物价约为台湾的五倍。我以只修过二年日文的资历去考,考上了第四名。于是踏上了留日的生涯。
一窥佛学真相
我在日本学的是原始佛学。这才知道:佛教是分很多派别的,也一直在改变,越合乎那时代的潮流,越能让人接受。因为人都喜欢接受自己能了解的东西。原始佛教由释迦牟尼的哲学,到了西藏变成西藏佛教,尤以密宗为最盛。到中国就分成很多宗派。到日本的又不一样。
我开始对学术性的佛学有很深的认识。知道佛教是个洞悉人生真相的哲学,但是解脱的方法却是不切实际的。还有一些学说是人假设的。比如讲到轮回,因为印度的天气很湿热,人死了很快会腐烂,所以必须要火葬,印度人看到火葬的烟升上去,认为人的灵魂就在烟里面。此时若忽然下一场大雨,然后看到有一些虫出现在地上,他们就想:在世做许多坏事的人,他的灵魂比较重,就会掉下来,变成虫。如果是好人,他的灵魂比较轻,就会升到天上去,与他的先祖到天堂里去,这是轮回学说的开始。
印度一直有世袭的四等种姓制度,婆罗门教认为这四阶级之间不能互相轮回。佛教的「众生平等说」,对婆罗门教而言等于是「异端」。佛教起先有六道轮回,到大乘时又变成十界,亦即有十个轮回的去处。若从学说的演变加以考究的话,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一种理论罢了!纯正佛教也不必祭拜祖先,因为祖先都轮回去了,你拜谁呢?也不祭拜佛,因为佛已了一切与众生的缘。
至于菩萨原先是指释迦牟尼的前身。他未成佛前的每一个前身都是叫菩萨,原文的意思是「觉有情」。虽然已经消了孽障,但对这世界还有感情。释迦牟尼为什么好几辈子都没修成佛?就是他还有感情,尤其与他太太好几辈子都是夫妻。到了佛就是「悟」,悟到一切都不再有直觉。
小乘在纪元前五世纪兴起,大乘则是纪元初一些传教者开始主张自己出世去修不够好,要让没修的人供养他们,好得功德,所以改为自渡渡人,且各家都写出很多经典,今天中国人看到的多是大乘经典。大乘学者加了很多菩萨在经典中,其中在台湾、日本都很有名的就是观世音菩萨,所以观世音是由人创造出来的,并非真有其人。
改自己的运?
我也学了一些在日本盛行的不同算命法,如占星术、风水、紫薇斗数,并拜师学四柱推命,也学数字算命法、九星占法和方向学,因为我一直想要掌握并改变我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运。
一个很有背景、受好教育、有父母支持他、爱他的人,他掌握人生的方法可能是靠自己的能力去创业。而我这种健康极差,必须随身携带气喘药的人,父母又很少写信给我,也很少看到其他留日同胞的台大同学,似乎没什么人会在乎我!我只好想办法看能否以算命的方法来改运,或看看风水、看家俱怎么摆比较好,或盘算会遇到什么贵人等等。所以我拼命地学各种算命的方法。
在日本的生活实在很寂寞,因为日本是大男人主义,东京大学只有8%的女生,他们认为好女孩就要读「新娘学校」。日本的大学不是申请到硕士班就可直接攻读硕士,而是先与大学部一视同仁,然后考硕士联考。我很认真地读,一年后以第一名考进硕士班,教授与同学才对我刮目相看,不再对我这台湾来的单身子女有所歧视,同学们也开始在下课后约我去喝酒。日本学生下了课就和教授去喝酒。
过了两年半,因受到日本文化的冲击很大,碰到一个台湾来的男孩子就觉得很难得,所以第一次遇见我先生时,就想赶快把握住。而且当时周围给我的压力很大,常要我相亲,我很不愿意,因此认识我先生时,就想赶快结婚,以抒解寂寞,并节省开销。
由于我迷信算命,就把我们两人的八字一排,从各个角度和算法来看,简直是天衣无缝!同时我又去请教几位日本很有名的算命老师,也都说非常好,唯一的条件是必须在这一年内结婚,否则就会犯冲。于是我不顾家人的反对,在与他才认识一个月后,就赶在农历过年前与他成婚了。这是我受到算命最大的一次贻误与伤害。
婚后我发现,我们两人家庭背景差距很大、个性迥异,他母亲是原住民,父亲是客家人,他有很大的自卑感。他告诉我:「我就是要娶个台湾人来报仇!你们台湾人如何对待山地人?你们祖先又如何与客家人打仗?使得我们客家人、山地人这么穷苦!」其实我对这些一点概念也没有,我根本没有想过台湾岛上的居民之间还有这些历史恩怨!我出生的第一个家没有给我幸福与快乐,我常希望能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但实际情形却与我的梦想有天渊之别!
意料之外
我们结婚时,他一文不名,我的奖学金是他的三倍,他要我把银行存款都给他,并要买好的家俱,租贵的房子。还对他的朋友说:「我以为我结婚会发财,结果没有,我结错了!」而我本以为以我的条件和他结婚,他们全家人都会对我很好,但事实不然。他的父母到日本以后对我很凶,对他却百依百顺、宠得不得了,他对他妈妈则像对待佣人一样,我虽然委屈求全,尽量学日本太太的榜样服侍丈夫,看食谱学煮菜,但精神压力和身体劳累使我健康状况越来越差,半年后就要看医生,吃安眠药了。
一年后我怀孕了,生下老大后身体也没调养好,然后进博士班,又生老二。他对我、对这个家都没尽责任,在外面乱交女朋友,根本不关心我、照顾我,我甚至难得见到他的人影。生产时,我自己抱着大包小包坐电车到医院,生完了也还是见不到他的人影。我活得凄惨万分,像行尸走肉一样。我找不到爱,于是拜得更勤,所有拜拜的水,可喝的我都喝,所有的符可戴的我都戴。我的皮包里、房间里,家俱上到处都有符。我还算我的东西该如何摆才能转运。整天就被这些东西捆绑住了!
后来他博士毕业了,我还有一年,但我实在已经心灰意冷,无法再走下去了。那时他在外面已有女人,我想离婚。跟妈妈商量,让我回去住一段日子,她说:「不行,不能丢这个脸,男人就让他去花,花到四十几岁就会回来,不能离婚,你只管占住这个位子就是了!他将来会很有前途的,你看那么多日本的大公司要请他,他会很有成就的!」而我先生却告诉我:「我们离婚好了,我现在要去日本公司上班,我娶日本老婆比较合适,我娶你想发财没发成,娶日本老婆可拿日本籍,就留在日本上班,妈妈要来跟我住,小孩子也不会忘记日本话。」
我真的觉得人生已经毫无意义,父母不在乎我,丈夫不要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两个孩子,怕他们以后像我一样缺乏母爱,只有再苟延残喘活下去了。
那时我认识一位德国波昂大学的教授,他研究的领域和我一样,常到东京大学来,所以我们常有机会交谈讨论。他问我要不要到他们学校读超博士,并答应提供我比日本多两倍的奖学金。他说:「带你的小孩来。我看你们两人不像夫妻,你倒像是他的奴隶,两人都在读书,却是什么事都是你在做,看你身体那么不好,脸色如此苍白,也没有笑容,像行尸走肉一样。」那时候我住在横滨,两个小孩要送到不同的育幼院去,然后我要到东京去上学,实在很累。放暑假时,我先生已接他妈妈来,我把两个小孩子交给他们,就独自到欧洲去了。
我到德国是想先看那里的环境、了解一下我所要研究的东西。心情还是很不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有什么可以救我?我每天都念消咒的经、打坐、还修密宗,但没有一点心灵的安慰与喜乐,生命一点都没有改变。
回想起来,算命实在把我害得很惨,拜佛也花了我很多钱,生病看医生也花不少钱,一天到晚算东西怎么摆、方向怎么去,花了我很多时间,而且每天睡醒就觉惶恐,不知这一天怎么过,就要去抽签、卜卦,那种生活实在很可怜。
到了欧洲,走在路上,或在夜晚睡梦中,都觉精神恍惚,好像没有存在感,不知人在何处,该往那里走,也不晓得想念孩子们。
有一天到慕尼黑,去参观一个教堂,一进去就有很白、很亮的感觉,光从四面八方射进来,有人在弹管风琴,那音乐非常优美,我心里感到有一股从没有过的平静。我过去很排斥基督教,尤其他们说我们都是罪人,使我反感。但当我站在那个充满亮光与平静的圣殿里,却想到:虽然我不曾杀人放火,但如果圣洁的上帝就在这里,我能坦然无惧地说我不是罪人吗?
我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上帝啊!如果你是真的,求你赦免我的罪。我活在一片黑暗里,求你用你的亮光来指引我前面的道路。」很简单的发自肺腑的祷告,站起来后,感到有一种平安和喜乐,也有一种重担脱落的轻松感。走到教堂外面,觉得天很蓝、树很绿,万物美不胜收。以前我好像一直低头看着地面在走路,现在抬起头来了,看到周遭的一切都那么美好,我感到雀跃万分。我心情变得开朗起来,于是利用剩下的时间到欧洲各处去旅游,发现世界这么大、这么美,都是上帝所造的,他也造了各种生命,而我正是有生命的万物之灵,他岂不顾惜?!我开始为我的两个小孩祷告,当时虽然还不懂,但我想:上帝是光、是生命,他是听祷告的神。
欧洲漫游告一段落,从阿姆斯特丹回波昂时,我就有一股勇气,写了洋洋洒洒六大张的信给我先生说:「我要回去,我要重新再来,所有使你不满意的,我要尽量改进。」他一直对我有很多不满,我虽拼命在做家事,但常常生病,他就说:「看你那是什么脸,怎么不赶快死啊!」我的气喘病、咳嗽、半夜擤鼻涕等,使得他很烦。人说「久病无孝子」,何况是对一个认识一个月就结婚的女人?我也不怪他。我告诉他我要改善,尽力使他快乐。
回到东京,正值冬天,我的气喘病发作得很厉害。医生告诉我到美国去就会好。我的学分差不多都修完了,只剩一个报告,可以不去学校,所以我很快在拿到签证后就到美国来了。我到波士顿找我到了妹妹,她那时刚信主半年,很喜乐,就带我到查经班,接着又刚好有三天的福音营。那三天当中有两个人从头到尾跟在我身旁,为我祷告。其中一位就是目前在台福洛杉矶教会负责华语事工的郭宗杰弟兄。
我本来以为基督教没什么好讲的,只有一本圣经,但那三天我听到的,是我从没听过的有关生命的宝贵信息。我印象最深的是:手套是没有生命的东西,拿去做什么都不合用,但是把手伸进去,手套就活了,它存在的意义就出来了,人也是如此。无论一个人表面上有多成功、影响了多少人、有多少人知道他,但他最后仍会死了,但是如果他在世时让神进到他里面,他活着就有意义、有目的。人活着是为了要彰显神的荣耀。
这些真理对我有很大的冲击——这不是哲学,像我读这么多哲学的人,觉得这道理怎么那么单纯呢?可是虽然单纯,却又是那么真。他们又谈到罪,也谈到耶稣为什么降世为人,都让我觉得很稀奇,也很受感动。
第三天讲员呼召有谁愿意接受耶稣基督做个人的救主时,我心里觉得不可能那么快就接受主,可是却像有一股力量把我推起来!我一站起来,就嚎啕大哭——有一种很强烈亮光从我里面深处爆了出来!我好像找到了我要的东西,好像找到了生命、找到了爱!
在那里约有三百人左右,没有人像我这样哭,我觉得很难为情,但就是停不住,我很想抱住旁边的人哭。这几天与他们相处,觉得每个人都好可爱,为什么这些基督徒好像都很喜乐、脸上都带着亮光?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爱我、照顾我?而且还贴钱让我参加这三天的福音营?我觉得这些基督徒真的好可爱。我知道,那时耶稣已经做了我的救主。
因为隔天就要结束了,所以他们要我当天晚上受洗,我不愿意,因为圣经我根本不懂,他们就翻圣经给我看:「信而受洗的就必得救」,说我既然已经确信,有水的地方就可以受洗。我很勉强地答应了。受洗时他们祷告之后要我自己祷告,那时我心深处,又涌出亮光,我说:「上帝啊!你是亮光…」然后就又开始嚎啕大哭,好像里面有一种爱在激动我,我里面那个空洞被填满了,我竟然祷告了好久。
由水里上来之后我才平静下来,有了真正的平安,然后他们要我做见证。我说:「我实在是还不懂,你们的耶稣传道只有三年多,好像有很多话没有讲完。如果他有机会再继续讲的话,可能会像佛陀一样,讲了四十九年,有许多深奥的哲学,而且也会教一些轮回的道理。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你们的脸好像会发光,好像是上帝在告诉我:他是亮光,他住在你们里面,你们就有爱呈现出来。还有从我里面出来的亮光也是我无法解释的。」我就我当时的程度,讲得很粗浅,却很诚实。
要离开福音营时,他们说要为我祷告,第一是求主让我能和丈夫、孩子团圆,第二求主帮助我们能全家来美国。我认为后者是不可能的,先生在日本大公司上班,收入那么好,怎么可能来美国?可是他们却很诚心地祷告了。
回到日本,我打电话说要回去看小孩,他妈妈在电话中就告诉我,她带两个小孩快累死了,手都举不起来,要我赶快回去。原来他妈妈体力已经不如从前,一有什么事就把他从公司叫回来,而且钱也用得比我快,母子关系开始恶化,所以她叫我回去,说她要回台湾了。先生则因为家有老母和两个幼儿,再加上与女友交往没结果,于是我在他们的欢迎之下回去——这是祷告得应允的第一个奇迹。
之后过了两个星期,他回来说,他们公司因为日币升值,已经没办法做出口生意了,所以那天早上就有一个提案说要到美国设厂,他的英语不错,又是设计部门的,大家就将目标指向他,要他到美国做技术指导,买机器、装机器、训练人等等,从那时起,这计划就开始进行,一年半以后先生就到美国设厂了。这是第二个奇迹。
日本肢体的挚爱
日本的基督徒很少,当时正在麻省理工学院的郭宗杰弟兄为我打听到名古屋的日本教会。日本弟兄姊妹就很高兴地每星期开车一小时到我家来,并且很有系统地从头带领我查经。
我能在圣经真理上建立基础,就是上帝为我安排一群人来帮助我,因为我有太多的哲学和佛学的背景,如果不是这群爱心很大、灵命很深的基督徒来帮助我,恐怕我也不会有今天。而且这些日本肢体在十五年前访问台湾时,有人曾送他们许多中文的属灵书籍,他们本以为没人看得懂、没有用——却没想到十五年后第一次到我家来时,就有机会把那些书带来给我,而且我极有兴趣、照单全收,又很认真地问许多问题!
现在知道有些问题并不是马上可以解答的——若不是靠着亲身的经历、靠着上帝的启示是不能了解的。但我那时却马上想要得到答案,所以有时就问得很暴躁,他们都非常有耐心、有爱心,使我非常感动!有时我生病,他们还帮我带小孩、煮饭、整理等,如此一年半没有间断,直到我们离开日本。
飘泊美国重新奋斗
日本公司在派出驻外员时,家族必需晚半年至一年才能出国,以免影响工作。所以我和孩子们到一九八八年夏天才抵达美国。
工厂的小镇几十里内都没有华人教会,于是我开始在美国教会聚会。到美不久,就发现先生在常常出差的城市附近已有女朋友。他说我应该用基督的爱让他做“他喜欢作的事”!我觉得自己的婚姻已走到穷途末路。在非常痛苦的日子里,美国弟兄姊妹不断地为我祷告,且用上帝的话开导安慰我。
一九八九年,先生已经决定离婚。过去除了读书就是做家庭主妇的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只身带着五岁和七岁的幼儿,来到洛杉矶找工作。在贸易公司做了一阵子,主很奇妙地引领我到灵粮堂当职员。在弟兄姊妹爱心包容下,我得以做一个很大的调整来适应一个单亲在美的生活。九三年,离开照顾我两年的灵粮堂,开始在家收学生当家教,主让我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机会到不同教会或团契去,见证主在我身上的救赎大恩,好让患难中的人有盼望。同时,也分享我所知道的哲学、佛学、算命、灵界的事等,好让追求真理的人不致误入歧途。
信主以来我深切地感受到爱,开始觉得有上帝的手在引领。以前我一直想用我自己的办法去控制、去追求我想要的,结果却是焦头烂额。现在我虔诚祷告、祈求,结果就会有一些奇妙的事临到我身上,帮助我与上帝有愈来愈亲密的交通。即使遇到苦难,也知道上帝有他的美意,他会与我一起经过这苦难。上帝曾经两次以圣经章节来启示我、安慰我,尤其后来我先生离开我时,我很痛苦,上帝要我读以赛亚书五十四章,他以这一处圣经对我说话,他说:「我与你所立的约是平安的约。」我相信他是又真又活的上帝。
甘做主手中陶土
常有人问我:你既然信了主,为何境遇还如此坎坷?那信主和不信主又有何差别?我说,若不认识主、若不是基督徒的爱,我早就自杀身亡、病倒在床或精神**了。完全是主的恩典,才使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深深体会到,人是上帝手中的陶土,上帝要雕塑我时,需要刻、挖、刮、磨。他可能就用旁边的人做那一把刀子或凿子。因此虽然我还在这过程中,但心里已很笃定。人可以把我**,但如果有上帝托住,我就不致死亡。他掌管我的一切,我所受的苦难,是上帝要使我成为他合用的器皿去安慰、鼓励与我有同样遭遇的人。
八年来,我每天的生活从没有离开过祷告及追求真理。这八年的火热,超过于以前十五年学习哲学的火热。圣灵在我身上行的神迹数说不尽——他完全医治了我的气喘病,医好了**肿瘤,免去手术,也医好了背痛及半身麻痹,几年来的胃炎也完全好了。我自幼多病多灾,如今终于可体会健康的人是什么感觉。哲学不能用思想来改变我的生命,拜佛算命也不能藉心理作用来弥补我的创伤,只有真神的爱与生命带给我医治,恢复人在上帝里应有的喜乐与平安。藉着上帝所赐的爱,我与人之间也开始能有爱的交流。
饶恕带来祝福
上帝不但医治我的身体,也更进一步医治我的心灵。九三年五月在刘富理牧师与我一起祷告求圣灵医治我心深处的创伤时,我在圣灵的怜悯光照中,明白当我还未出生时,主就看到了我;他深知我一切的伤痛,他是真正替代了我伤痛的那一位。当我明白在一切事上主都代我受痛时,我的痛就被他的爱取代了。他的担子是轻省的、他的轭是容易的。他替我们受的鞭伤、为我们流的血,足足赎清我们的罪债,叫我们不再承担罪所带来的伤痛。我的心满了感激,同时我也看到父母亲犯下错误以后,他们的无助、焦虑、羞辱、痛苦,这一切叫我产生了对父母的原谅和爱。我的结已被完全解开!
很奇妙的,母亲在七月写了一封信给我,说她在我小时不知如何爱我,以致我今天有这些遭遇,请我原谅她不可弥补的错误。圣灵就在医治我心灵的过程中,同时也感动了她!
前夫在九三年八月也结了婚,他终于娶到年轻又健康的小姐,我很为他高兴。他写信跟我说,我们那几年的婚姻辛苦我了,他愿意在经济上帮助我栽培两个孩子。
但愿家人、前夫都能早日认识主,知道世人所能追求的,都要归于无有,只有那创始成终的耶稣,能将我们带入他的荣耀中。感谢在这几年一路扶持我、爱我、安慰我的基督徒们,愿我们都能彼此相爱,彼此包容,彼此建造,继续长大成熟,直到主再来!
我与你有何相干
一九八五年我在美国波士顿信主后,回到日本,有半年之久没人带领,而且经历了惨烈的属灵争战。
我从小到大拜过许多偶像、许多菩萨,还喝符水、请人作法改运、参与牵亡、让人盖魂(把灵魂盖在庙里)、把名字放在木牌上插在大庙中的菩萨旁边、也曾皈依天台宗。
初信主时,我所面对最大的困难,就是以前那些偶像都来找我。白天意识清醒,只觉得身体有重压,但晚上睡觉,常梦到人在庙中,这些偶像向我笑、要我拜他们。但我心中很清楚,我信耶稣了,我不拜他们,于是我就走出去。
有时他们包围我,有时我看见很大的蛇。甚至我去向人家传福音时,那家的偶像就对我笑,彷佛说:「我跟你很熟,你从小不是拜我的吗?」我知道我是属上帝的,可是它们不放过我。很奇妙的是,上帝自己教我如何用主耶稣的名来驱逐它们。
痛苦煎熬
回日本不久,我儿子喉咙被钩子钩到,受了重伤,脖子肿胀、气管受压、呼吸困难,住院就医三个月,只能以点滴维生。恶魔好像对我说:「我要杀你儿子!」
我自己为了服侍儿子,三餐只以蛋糕果腹,不能好好休息,就得了慢性胃炎。又得常抱他,而且他的排泄物每次都得照医院的规定秤量、并作记录,非常劳累。儿子住院两个月,我因为天天睡在椅子上,结果神经系统发炎。
一次半夜儿子点滴的针头掉了,流了整床的血,我没注意到,护士进来巡查,尖叫一声,我惊跳起来;从那天起我脖子就不能转、手也提不起来,遂也住进整形外科。探访时间,护士就从小儿科抱我儿子来看我,儿子和一群患绝症的孩子们同住,一天和我见面五分钟,那时他才两岁五个月。
母、子二人同时住院,我先生又得甲状腺机能亢进,脾气暴躁,全家一塌糊涂。女儿寄养在一位有四只猫的人家,没想到她对猫过敏,以致天天气喘,有一次她来看我的时候,当场大大发作,就在医院一楼急诊室急救。
邻居对我说:「你信错了神,要换一个,你要去神社消灾,为信耶稣的事向神明道歉。」然而我不为所动。
火烧魔鬼
看顾儿子的两个月中,只有一天回家睡觉。那天醒来,却被一个东西压得爬不起来。我想起高中时,一位同学告诉我,邪灵会怕耶稣的名。于是我说:「我现在信的是耶稣基督!」它就跑掉了。我爬起来,心想:属灵的事是这么真实!藉这件事,主让我认识并学会运用主名的权柄。每次我害怕、或有这些灵界的东西在梦中,我就说耶稣基督是我的主,马上这些东西就消失了。
这样经过半年的痛苦煎熬,奇怪的是,我得救的喜乐却一直都没有消失,一直知道我所信的是谁。
半年后,最后一次做恶梦,四周是一片漆黑,有个很黑的东西,穿着又臭又脏又厚又大的黑毛布,紧紧地抓着我,把我卷到空中,一直旋转上去。「哦!主耶稣!」我一直呼喊主的名,折腾了好久,最后,它被我摔到地上,身上的毛布脱落,里面呈现很黑很丑像骷髅的东西,似乎很痛苦地跪在那里。后来就有一把火把它烧掉了。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过被偶像逼迫的梦。
援军赶到
原本我只想当一个秘密的基督徒,要不然,连我学校的教授都会笑我:「怎么研究佛教研究到变成信基督教?」
我快出院的时候,在医院读倪柝声弟兄写的「正常的基督徒生活」,书中说基督徒应参加教会,不能当秘密的基督徒。我就祷告说:「上帝啊!我要有教会。」
结果,隔天就收到当初带我信主的波士顿教会来信,可见上帝早就知道我的需要。他们向我介绍日本的名古屋教会。当天我打了电话,第二天教会姊妹们就跑来看我,从那时起,我就有教会生活。
我与孩子出院后,每星期他们都来我家,陪我读经、祷告,为我做真理的造就,一年半没停过,这对我这属灵的婴儿真是最大的栽培。他们不但懂真理,也有爱心的行动,他们帮我打扫、洗衣、看小孩,使我对「基督的身体」有很深的认识。
爱何大
同时,波士顿教会也寄诗歌录音带给我,又打国际电话又寄信,叫我读圣经及祷告,但我不知如何祷告,也不知如何读经。
很奇妙的,没人带,圣灵自己会带。每次我翻开圣经,都看到主耶稣上十字架。再过一阵子,他们又来电,问我读经没?我又去翻,一翻又是主上十字架,但细节似乎跟上次不一样。那时,我不知道四福音书都在讲主耶稣的故事,只觉得奇怪,圣经为什么将同样的事写那么多次?同时也奇怪为什么每次都翻到他上十字架、被钉死?
更奇妙的是,每次在录音带中听到「爱何大」这首诗歌,说到「钉痕枪伤,他示我,血也水也流出」,我彷佛看到他的手上钉痕,我就一直哭,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虽然每次都以为下次再听不会再哭,可是下次听到那句诗歌还是哭,这是圣灵在我里面做感动的工作,藉着圣经、诗歌,让我知道主爱我、主为我死。
初生之犊
初生婴儿半夜哭吵,妈妈再累也会起来照顾。同样的,我初信时,常常跟上帝吵着跟上帝要这要那,上帝很奇妙,竟然大部份他都肯给。
我那时是这么「憨胆」(一股傻劲),认为我天上的爸爸是万能的,他什么都给我!
那时,我还天天去敲人家的门、去向人家传福音。日本基督徒很客气,自己不敢传,都是我这华人去传。几年来那教会都没增长,结果是我带领了一群人来,好几个还在我家里受洗,令教会好感动。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传福音,因我刚信主就被教导要传福音。
我传福音给一个初中女生,后来她去上基督学院,现在已成了宣教士。
我小孩生日,我请了幼稚园四十个小朋友来,又请名古屋教会姊妹们来帮忙。我画些毛虫变蝴蝶的图,又教他们唱赞美上帝的歌,唱把撒但踩在脚底并高举主的诗歌,问他们喜不喜欢有平安?知不知道世上有凶恶的东西?知不知道有很多事是你们不能控制的?会不会害怕?这些小孩都懂,我就将上帝介绍给他们,他们唱诗唱得很高兴,还背了两、三首诗歌,然后分东西吃。
我再问他们要不要接受主耶稣?他们说愿意。我又教他们唱「哦主!阿们!哈利路亚!」并告诉他们意思,还为他们一个个做决志的祷告,并录音下来。那时他们才五、六岁。
为什么我这么狂热?因我信主后发现一件大事,就是主说「口里承认,心里相信的,就必得救」。我想起自己也是五岁时就曾经在幼稚园决志信主,有一两年之久我天天祷告、每天做错事就跪着向主悔改认罪,而且确信耶稣住在我心中。后来上了小学,跟着家人拜佛,就忘记了。
虽然后来如羊走迷、历尽沧桑,但如今回顾,深觉自幼认识主的可贵。
虽然我在知立市所带领的小孩子们长大后因家庭背景关系,可能有挫折或是遗忘,但上帝不会撇弃他们,一定会带他们回来!所以我很兴奋,要去带小孩来信主,这样主就必保守他们。
神使他们成长
我四岁多的女儿及二岁多的儿子也真心信主,我跟他们说主耶稣的故事,每天念启示录给他们听,当中有怪兽、珍珠和宝石,他们听得津津有味。
我女儿每天为我们住的那个小城市祷告:「上帝啊!求你让知立市的人都得救。」
我常常去向邻居传福音,有一次还被人家泼水。我又对住楼下的药局太太传福音,她对我发出的那种鄙视的笑声,有如我是神经病。而我因为信了耶稣,不再赞助神社、庙宇,所以邻居都厌恶我,不理我,也不准他们的小孩跟我小孩玩。
九二年,我在洛杉矶,那位在初中时我带她信主,她说:「前阵子去知立教会,和一位刚受洗不久、很热心爱主的姊妹认识,那位姊妹说她是西药房的老板娘,我就想起你以前住在西药房楼上,我问她认不认识你,她说认识,也记得你向她传过福音。」
我听了,高兴得在房间里又跑又跳,立刻写信给这西药房的老板娘。她寄了教会照片给我,好多人哦!我觉得上帝真奇妙,他听了我女儿的祷告。想当年我们在公园走路,就有女孩子跑来喊:「哦主耶稣!哈利路亚!阿们!」她看到我们就想起主耶稣,她妈妈说她会唱一首儿童诗歌——「把撒但踩在脚底下,把主耶稣高举起来。」我现在还为那些听过福音的小孩们祷告,希望他们长大能真正认识主,兴旺福音。
故乡福音之旅
我们在日本住到后来很苦,邻居不理我们,当我们是神经病,我女儿在幼稚园又被欺负,但我们常以主的名祷告,唱赞美主的歌。我读圣经,才知道赞美的大能,赞美真的能得胜,能把那些不好的黑暗势力驱走,上帝是以赞美为宝座的,那时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一赞美就有喜乐、就得释放。
那段日子,我先生未信主,他有很多交际,在外面玩女人、又接受贿赂、常常说谎,我灵里的感觉总是幽暗又沉重。当时我常常半夜无法入眠、先生又没有回来,看着窗外的路灯,看着雪花片片,我向上帝祷告:若照着我的意思,我真希望他下地狱,可是我知道你不愿任何人沈沦,我凭着你的爱和对你的信为他祈求,求你让他得救,帮助我能够饶恕他。
八七年底,先生被公司调到美国,家属一年后才能去会合,我就带孩子回台湾学中文,也天天去敲门传福音。我以前信佛,好像被压抑很久,一得到主、得到释放,就特别有负担,巴不得人人信主,所以我才狂热地传福音。
上帝把赞美和福音同时在生活中教导我:基督徒是以福音养生,让自己喜乐,让自己成为一个流露上帝生命的管道。有一次,两天中带了八个人信主,其中有人后来全家得救,至今还在教会中。
那段时间,我学到两样东西,第一,就是在基督徒配搭传福音时要彼此顺服。第二,就是说话要有重点,如果失去重点又拖延时间,效果一定不好。
孤单寂寞
回台湾近一年之后,我在八八年带着两个孩子转赴美国与先生会合。
来美不久,我便发现我先生旧性未改。他不管去哪里都是经由秘书跟我联络,我都搞不清他是谁的丈夫了!连家里电费、水费都是秘书在处理,甚至到我们家来,都是这位秘书在向我先生「训话」。我们全家去秘书家吃饭,看着他们俩含情脉脉、甚至以美国礼节一直互相拥抱,我实在很生气。
我又发现他出差时常常住在某一地方,我先生说是某中餐馆的老板娘,人很好。我心想:这人不管到哪里都改不了老毛病!
本来我以为上帝会为我预备好一切,而且在这种美国乡下地方,我先生到哪里去找女人?不料他照样找得到!再加上日本太太们阶层观念很重,看我最年轻、又是基督徒,就在各种社交场合上多方为难我。我觉得非常孤单。
我离开日本之前就被日本厂长叫去精神讲话,重点有三:「第一、不准你先生跳槽。听说你很爱美国,我们迟早要把他调回日本的,如果我们查出你在替他找别的工作,我们立刻取消他的居留签证。第二、不准你传教。(他已经听过我先生的报告,知道我很爱传教。)第三、不准你出去赚钱。你要在家全心侍奉你先生,让他能专心为公司服务。」他还叫我别太得意,不要以为到了美国便可过美国式的生活,说他们要让我先生比在日本时更勤劳工作。
向主哭诉
后来我发现先生真的有外遇,给我打击很大。我最想看到的是上帝改变我先生,我希望全家信主、一帆风顺,从没想到我自己要改变。
这几年来,我发现每一个基督徒似乎都要被上帝雕过凿过,好塑造我们更像他,而且未必让我们在地上得到人看为好的利益。
那时,我每天迫切祷告,自觉有如马利亚在主脚前哭,边祷告边哭,哭到长发都湿掉,每天趴在地上哭。哭!我为什么这么苦命?哭!为什么先生不爱我?哭!为什么他要交女朋友?哭!为什么我身体这么孱弱?我当时这么做,一方面因为上帝是我惟一倾吐的对象,一方面又想说服上帝将周遭的一切改变成为我所希望的。其实如果我是求上帝先改变我、并照圣经教训去配合,他一定更容易作工了。
几年下来,上帝慢慢转变我,起先我祷告时是俯伏在地不住口地祈求、倾吐,后来可以跪起来安静、默想、等候,然后可以举手赞美感谢,可以向上帝微笑、可以接纳并顺服上帝赐我的一切,也愿意在安静中默想圣经的教导,而反省自己在上帝面前的作为。
神在磨练
好长一段时日,我对生活现状又急又气,但上帝训练我说:「你若真以为我是上帝,就应该知道我是全能的。你若将我当做掌管你生命的,又信我是最爱你的,就应该知道现在发生的是对你最好的。」
他让我知道,最合他心意的祷告是:「上帝!让我顺服,平静地接受我不能改变的。赐给我勇气,去改变可以改变的。赐给我智慧,照着你的旨意来分辨这两者。」他不要我跟他玩游戏,向他发出指示,他要我彻底认清谁该坐在我心灵的宝座上。
上帝有他的时间表,上帝所允许发生的事情,到最后他都要将「损」变为「益」,他怜悯我、看得起我,才让我吃这么多苦。只有他真正把我破碎,我才真正知道他是谁,否则就只是头脑的救恩,只是自以为想通了、得救了、有爱心、有祷告、有事奉……所以,他有时偏偏不听我一厢情愿的祷告,因为那不是他的意思。
在美国教会的两年中,主让我认识了一群爱主的基督徒,给我很多教导与安慰。东方人比较会对上帝是有「严父」的感觉,从美国弟兄姊妹我认识了他「慈父」的这一面。他们对上帝祷告温柔安静甜美,对魔鬼争战又像勇士。在这群齐心追求主的弟兄姊妹的影响下,我开始接受主的雕琢与改变。
心寒意冷
由于我八四年在日本生儿子时,**口全部裂开,缝了四十多分钟,大量出血,自此以后便一直发炎作痛。
加上那年下大雪,是五十九年来最大的雪,我回家后没作月子,买了菜自己提着一路走回来,造成**又下垂、长瘤。
在台湾时我曾去检查,医生照了很多X光片,告诉我,再过半年若没有好转,大概要割掉,并要我到美国后再去检查。
八八年来美国后,痛到连碰都不能碰,医生说要割掉。
我很惶恐,我刚来不久不认识什么人,这小城除了一家中国餐馆,就只有我们一户华人。若我出了什么事,到时这两个孩子谁来替我照顾?知道我要开刀,女儿问我:「妈妈,你一定很害怕万一你死掉了,没人照顾我们,对不对?」
不料我先生竟回答她说:「不会啦!死掉了我娶一个更年轻的妈妈,也一样会爱你们的!你不要担心!」
我听了很心寒,竟有如此无情无义的丈夫!于是我便打电话到全世界各地给基督徒朋友。第二天是主日,我又照着电话簿打给全镇每一个教会,请他们替我祷告。傍晚还打回去问人家有没有真的为我祷告?结果他们不但为我祷告,而且居然还有姊妹愿意帮我照顾小孩!
蒙主奇妙医治
星期一是必须去医院安排开刀的日子,我中午去完银行后突然有一股很平安的感觉,便想去教会好好地祷告一下。
一进教会我就走到最前面的台阶跪下,开始祷告:「上帝啊!为什么我的罪孽这么重?为什么我信了你,到现在还要这么苦?为什么我先生还是如此?为什么我身体这么不好?是否我悔改、认罪得还不够?
当时我以为上帝是严厉的,像华人父亲会拿鞭子打犯错的孩子——不跟孩子说话,等他自己交待清楚。我想我受惩罚是一定的,我以前拜拜、算命,交很多男朋友,做一些上帝不喜欢的事,又喝酒、又这样又那样,我自己一样样在算。我认为上帝给我救恩已经够了,其他我都不配得。
可是祷告到后来,我忽然感觉到被很浓郁的爱包围,似乎从来没有与主那么亲近过。后来我开始说出一种舌音来,说了一个多钟头,似乎有一只手在我肚子里抓了一把。
我出来,什么话都不想说,跑到牧师办公室。看到牧师不能不说话,我说我现在不想说人间话,我刚刚在说一种奇妙的舌音,牧师说:「我们教会不教导这方面的事。」我问有没有人可以教我?他说没有。
随后,我去看医生,原本那天检查过后就要住院开刀,医生压我肚子,不痛!医生说:「奇怪!你为什么要开刀?上次是不是检查错了?」我说:「没错,我在台湾有X光片。是上帝把我医好了!」那医生就笑了。
从那时起,我的**就恢复正常了。上帝所给我的,真是超过我所求所想的。我原本只请人为我开刀顺利和孩子有人照顾来代祷,结果上帝竟把我医好了!或许有人有更大的信心,求上帝医治我的**,所以他就医了。
从圣父、圣子到圣灵
我初信时只认识圣父,常常一人望着天空,晚上祷告时,就觉得父在宝座上。后来趴在耶稣的脚前哭,觉得耶稣离我好近,他这么爱我,住在我里面。
从说「方言」开始,我认识圣灵,他来地上要带我们活出基督徒的生命,他要从我们里面结出果子,他还要给我们外在的力量去从事属灵的争战,好叫我们在地上做盐做光时,可以带着能力,传扬主的福音。他又是在凡事上指导光照我们的那一位。
因我自己经历过很多灵界的事物,所以我对「方言」没有排斥。我说「方言」时,头脑是清醒的,嘴巴一直说,心中还可以祷告。我求主宝血遮盖我,奉主耶稣的名捆绑所有一切邪灵污鬼。我深信住在我里面的那位一定大过撒但,没有任何邪灵能叫我不由自主说话。我虽然这样查验地祷告,「方言」却没停,我就发觉这是出于圣灵,所以我就不怕。
后来我想通了,魔鬼要当上帝,什么都要学、每样都模仿。乩童是学说方言的、算命是学说预言的、看水晶球及灵媒是学看异象的。很奇怪,为什么说到魔鬼,大家都有声有色,说到上帝做的,就怀疑不信?
在对圣灵的能力有认识以后,同时也看到邪灵在世上愈来愈猖狂。我来美国后看到「新纪元运动」(NewAgeMovement),也看到撒旦教的可怕。我们不只要传福音,还要投入属灵的争战,用祷告作武器、用十字架作武器、用上帝的名作武器、用基督徒团结合一作武器!
那段日子我经历了很多属灵的争战,不管是为个人、为家庭、为教会,我好像天天穿着属灵的军装上阵、加入基督精兵的行列。
家庭破碎,伤心欲狂
我先生在出差的地方都有女朋友、在公司又和女秘书不正经,在家中也很不对劲。在日本、在台湾,父母要怎样对待自己的小孩,别人似乎管不着。我竟然不知道在美国,「虐待小孩」是违法甚至要坐牢的事。
八八年八月底我去求牧师为我家不寻常的事祷告,牧师听了,赶紧拿起电话报告社会福利处为我约时间。九月初我去会谈之后,社工人员马上通知警方带录音机去学校查询我小孩,结果判定当天就要带走小孩。
我说我要跟小孩一起,他们答应了,并说要联络我先生,叫他去看心理医生。我抱好大的希望,但愿他能改过,我们家就可以平安些。
那几天,我先生正好出差不在,他回来之前,公司注意到警察去公司好多次,就替他请好律师,他可以不回答任何问题。
他一回来,马上说要离婚,好让我失去居留身份、马上回日本,他也可以脱离麻烦,否则他要上法庭,可能还要坐牢。我没想到,我就这样子永远离开了那个家。
在那日子前,我常为我的婚姻跟上帝祷告:「上帝啊!我的力量不能胜过,求你改变他,或是叫他从我的生命中消失。」这不是很好的祷告,其实我应该求上帝先改变我,但当时我灵程尚浅,而且是处在那种有如要发疯的痛苦景况之中。我觉得已搬来美国,再也没有地方可以搬了,世界之大,何处是我安全、和乐的居所?!
流离失所
我走投无路,开着一部van,载着一堆行李、两个小孩,跟着社会福利处的人去另一个城市的shelter(就是给被虐待的妻子儿女暂住的收容所)。
我先生敌意极深,我的律师都被他收买过去,而且我被他律师反告说是“教孩子说谎”,以致我前后换了五个律师,事情拖了很久。最后我放弃了一切,这才息事宁人。
我们住在收容所时,我先生曾来门口要人,因此我们又被转到另一个城市的收容所。
我才一到那儿,车子上满满的食物就被人一扫而空了。而且在那儿必须做工,有时要准备三、四十人的食物,星期天出去还要请假,如同坐监一般。
我的信用卡、银行户头都被取消,身上也没有钱。人生走到这一步,真是作梦也想不到!
信实的主
有一天晚上我在房间里祷告、房中很黑,突然看到自己像彼得一样走在海上,我很害怕地说:「主耶稣救我!」主耶稣让我明白,我目前的处境,就像走在水上一样,但是即使我像彼得观看周围而失去信心,他也会把我从汹涌的海水中拉起来。
后来在收容所期满了必须搬出来,我因无信用资格而到处租不到房子,后来经弟弟的朋友介绍,找到一栋公寓,只需按周付房租,于是我们便搬进去了。
当时我户头只剩美金八百多元,但我每月为各地不同事工的固定奉献却是三百多元。我曾经很犹豫是否仍然将三百元奉献出去。
有一天上帝感动我,于是我便写了奉献支票。不久我收到一张三千多元的支票,支票上没写姓名,但我知道是一位朋友给的。我打电话去问她,她告诉我她那阵子赚了很多钱,这笔钱是给我去加州的机票及搬家费用。上帝真的很奇妙,我献出的,他竟然十倍偿还给我。
主赐衣穿
一个礼拜天中午,一位我们刚来第一天在中国餐馆认识的太太打电话来请我们吃中饭,我们便去了。她看到我便问:「你怎么穿球鞋呢?下这么大的雪!」我说:「没有别的鞋,只有这双最暖和!」她又问:「你怎么穿这种衣服呢?」我说:「离家时冬天衣服没带出来。」她说:「你到我家来!」
这位太太胖胖的,她把我带到她家地下室,那儿像陈列间一般,裙子一排、上衣一排,每种衣服排得整整齐齐地,她说她买了很多,还没穿过就发胖不能穿了,很多都是全新的。我说,留给她女儿穿,她说,她女儿比她更高更胖,所以这些统统都送给我。
我说:「我不要!」因我尚不知何去何从,东西太多根本无法搬。
她说:「你以后一定要上班,一定要有衣服穿,到时你更糟糕。你宁可现在搬、花点运费,有一天你一定会穿的。」
我一看,那一屋子衣服不知道值多少钱,又有套装、又有马靴、又有手套,一应俱全,而且都正是我的尺寸。我至今每次出去作见证穿的套装,其中只有一套不是这位太太送的。上帝的恩典真是数说不尽。
他亲自向我说话
为了去加州上班,我得变更我的身份,在这等待的期间,九零年三月,我的离婚生效了(印第安那州的法律规定诉请离婚后六个月才正式生效)。
那段日子,我非常伤心,常常跪着大哭,祷告一、两个小时,有时哭到昏睡过去。
有一天我哭到一半,有股平静临到我,感觉浸浴在天父浓厚的爱里。这时,我心中浮现「以赛亚书五十四章」。
我爬起来去翻圣经,上面说的竟然那么适合我的现状,最感动我的是以下一些经节:「不要惧怕,因你必不致蒙羞;也不要抱愧,因你必不至受辱。你必忘记幼年的羞愧,不再记念你寡居的羞辱。因为造你的,是你的丈夫,万军之耶和华是他的名耶和华召你,如召被离弃心中忧伤的妻,就是幼年所娶被弃的妻大山可以挪开,小山可以迁移,但我的慈爱必不离开你,我平安的约也不迁移。你这受困苦被风飘荡不得安慰的人哪,你的儿女都要受耶和华的教训,你的儿女必大享平安。你必因公义得坚立,必远离欺压,不至害怕;你必远离惊吓,惊吓必不临近你。」
这原本是说到锡安将来的荣耀,但若将「锡安」换上我的名字,我就得到很大的安慰。我那时的情形实在很不好,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工作,什么都没有,不知要去那里,只知上帝亲自对我说话,而且说得这么清楚,我的力量就来了!
以后几年,每当我灰心的时候,我就翻开以赛亚书五十四章,从头到尾再读一遍,我就重新得力。我的上帝并非耳聋眼瞎不知我出什么事,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跟我在一起,他要塑造我这个人,带我到更好的境地。
迁到加州
原本我一直不肯来华人聚居的加州,因为我觉得一个离婚的女人,在华人社会中可能不容易被接纳,甚至会被瞧不起。因此,我来加州后也不敢去华人教会。
但那时我既走投无路,兼有同学的邀请,就在九零年四月飞来加州。一上班,才知道脑子已退化,甚至比一些拼字很差的美国高中毕业生还不如。接电话没他们顺口、点存货比他们慢,而且我连电脑都没摸过!
那时上班,身体不好、做得又慢、电脑不会用,别人也不甘心教我,对我很不耐烦。重重压力之下,以前的老毛病一下子全跑出来了。脖子不能转、神经都发炎,早上又得开好远的车送小孩上学,再回来上班。我原本不能喝咖啡,喝了会发抖,但此时也不得不灌咖啡来撑开双眼,又吃二、三倍剂量的维他命,被磨得简直不成人形。
在那公司上班半年,每天开来回六十哩的车,身体已支撑不了。既要负荷离婚所带来心灵的创伤,又要面对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再加上要照顾同样不能适应的孩子,在公司的压力又很大,所以我们一家三口就常常生病,而我脾气也变得很暴躁,对小孩很不好,觉得整个生活变得无法承担。
后来,终于被我同事说服去华人教会看看(在这之前我是去美国教会)。我原本只是去看看,结果被他们发现,就叫我去教会上班。
两年苦炼
面对几百个会友的华人教会,我有很深的恐惧感,不像以前在日本教会(那时我还没有离婚)和美国教会(美国人对离婚者不在乎,反而给我很多鼓励、安慰和建议)。在这教会,我是在上班,我觉得自己必需做得很完美,而且还得去帮助人。一下子要记很多人的名字,又要学很多事情,又要参加聚会。而我在这之前上班半年的后遗症还在作祟,真是苦不堪言!
在家庭破碎、又没有任何家属支持的情况下,教会又变成是一个上班的地方,我那需要安慰和爱来包裹的心,便抑压成自卑和苦毒,以致于我过去三十多年所有的弱点和成长过程中不成熟的地方,全部被暴露出来。
约四个月后,我心脏开始有杂音。后来甚至不太能走路、也不能说话、不能做事,脸也变黑,去看医生,医生说是生活的压力造成心脏不规律。
我就拖着这样的身体在教会工作,常觉得愧咎,因需要人家包容我,在教会我是拿酬劳上班的,跟一般信徒不一样,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但又做不到。就这样,自己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另一方面小孩因经过父母离婚,性情有点变,管教不来。在这种情况下,我度过了两年非常痛苦的生活,也是我灵性最低潮的时期。
在这期间,我的Van被偷走一次,又出了两次车祸、而且一家三口所花的医药费竟高达上万美元!
看主所看
在这非常苦的磨练下,我认识了自己,也认识教会、认识肢体配搭的奥秘。
在八九年九月我开始办离婚时,忽然发现过去一直想要认识上帝、知道别人,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认识我自己——到底我是谁?
我是个自我形像非常差的人,把自己看得很扁很低,我认定,如果别人跟我有不一样的地方,那么一定是别人对。我总觉得别人活得很自在、我活得一无是处。
办理离婚那段期间,我求上帝给我智慧让我认识自己。很多时候,他藉着基督徒、藉着圣经节,对我说话。他说:「你是我眼中的瞳人,你是我眼中的苹果」;「我为你死」;「我是你的丈夫」。
后来上帝也藉着我在教会服事的两年,让我看到自己罪人罪性的那一面,也看到主的恩典向我彰显的这一面。我领悟到,上帝儿女的生命不是静的而是动的、是能够更新的。于是我开始领悟到,上帝一直要改变的,其实就是我自己,只是过去我没有好好地和他配合。
当我愿意开始改变自己的时候,上帝也安排了一位教会中的叶姊妹(她是华人社区中知名的心理学博士和协谈专家),她用上帝的爱、上帝的道和耐心,加上她的专业技巧,花了近两年的时间,使我和孩子们受伤的心灵被修补、医治、重建,重拾家庭的温暖与和平。
在这个医治的过程中,我深深地认识到:上帝的医治工作,乃是要我们面对自己、顺服他,并一步一步让他塑造、整合,叫我们里面的人日新又新、渐渐长大成熟。我果真看到了自己的改变。
上帝也让我看到他怎么样让我们这些基督徒彼此帮助、彼此相爱、彼此造就、彼此包容、彼此原谅、彼此不定罪。因基督亲自成为我们的大牧者,将我们招聚在一起,才能将上帝的爱流露出来,将上帝的信息传扬开来,在自己的软弱上让肢体来造就来成全。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教会弟兄姊妹间有纷争,也能学到成长的功课。
在九三年初离开教会的职位时,我以为上帝要在我身上做的工已经告一段落了。他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让我认识他自己、认识我自己、也认识了教会。我想再来就是好好地教育子女、好好地建造自己、好好地做一个基督徒。我的自卑感又告诉我,我是不能被上帝用的人。不料,上帝的计划却非仅止于此!
欲离加州
洛杉矶的生活繁忙紧张、压力大、生活水准又高,各人忙自己的,很难交到朋友。我在经济、心力上很难承担,所以想要搬到乡下去,安安静静与两个孩子过日子,把他们教养成属上帝的儿女,将来长大可以事奉上帝。
前夫那时愿意为我们买个便宜的房子,于是我就去亚利桑那州订了房子,准备要搬家。但九三年六月我回到洛杉矶时,有人请我做见证,我很不愿意,因我觉得我的见证是上帝与我之间的私事,不见得是人看为好的,而且我离了婚,在教会中做见证不是很好。他们跟我开玩笑说:「你是不是要做约拿?」我只好顺服。
开始做见证之后,很多人鼓励我,主要是因我以前学佛教及算命风水的背景,在此地华人教会算是罕见,还有我的经历也鼓励安慰了一些正在患难中的妇女。后来,我就开始接受一连串的邀请。我跟上帝说:「你让见证什么时候排完,我就什么时候搬家。」结果排到现在还没有排完,甚至排到外州、排到南美洲去。
主的呼召
九四年三月1日半夜两、三点,我忽然醒来,不能入睡。只好起来祷告,那时感冒又头昏,但我脑中却一再出现「以赛亚书四十九章」。
后来我又睡了,就忘了这事。到当天傍晚作饭切菜时,突然想起来,就去翻圣经,将以赛亚书四十九章从头看到尾。我非常惊讶,上面这样说:
自我出胎,耶和华就选召我;自出母腹,他就题我的名。他使我的口如快刀,将我藏在他手荫之下;又使我成为磨亮的箭,将我藏在他箭袋之中。对我说:「你是我的仆人以色列,我必因你得荣耀。」
我却说:「我劳碌是徒然,我尽力是虚无虚空,然而我当得的理必在耶和华那里,我的赏赐必在我上帝那里。」厖他说:「你作我的仆人,使雅各众支派复兴,使以色列中得保全的归回,尚为小事,我还要使你作外邦人的光,叫你施行我的救恩,直到地极。」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不怜恤她所生的儿子?即或有忘记的,我却不忘记你!」
我发现过去三年,上帝给我以赛亚书五十四章,告诉我他要拯救我恢复我。现在他竟然用以赛亚书四十九章告诉我,他要称我为仆人,希望我去传福音。
上帝的真实、上帝的信实,以及与我那么亲密的关系,实在让我俯伏敬拜,我没有办法照自己的喜好去行。因为他是上帝、我不是上帝,他是我生命的主宰、我却不是我生命的主宰。虽然,我有很多不喜欢或不想做的事,可是现在当我跟上帝求,最后总不敢忘记像主耶稣一样说:「如果是你的旨意,求你成全。」
我求什么?
记得一个姊妹分享说,圣经上说你们要大大的张口,所以每一个基督徒应大大张口向上帝要,她说她希望拥有在山上的大房子,她一直跟上帝要,果然不久,上帝就给她了。是的,基督耶稣的名大有权柄,的确可以向上帝要,但我们要的应该是什么呢?
我回想自己过去到底跟上帝要了什么?到底这段日子,我跟上帝是什么样的关系?我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我心想我没有做错,因为我从开始信主,就渴慕更认识主,想要知道上帝到底是怎样一位神。所以我要的就是认识上帝,因为我们的智慧不能认识他,我听过太多人随便地拒绝他,或是把上帝降低成普通人一样,或是把上帝更降低有如偶像般可供人差遣。所以我一直要属天的智慧,好让我真认识他。
愈来愈能爱
我几年来一直学以弗所书第一章保罗的祷告,求上帝赐我智慧和启示的灵,并照明我心中的眼睛,让我知道我的呼召有何等的指望。
我们若不认识上帝,我们就不能认识真理,因他自己就是真理。只有认识真理,才能得到自由。如果不知和主建立亲密的关系、爱的关系,我们岂不白白做了基督徒吗?若只是在表面上维持基督徒的名份,实在太辛苦了!果真照我所求,这几年来上帝使我从圣经、从生活经历、从教会,愈来愈认识他。
另一方面,我觉得我是个没有爱的人。过去因为太少得着爱,所以自己也爱不出来。我只有在成熟的基督徒身上才能多少看到上帝那无条件的爱而感受到温暖。「爱」叫人得着生命。我这一生第一次体会到的爱,是从耶稣来的爱。所以我就很想以爱来回报主。
我这八、九年来,一直跟上帝要「爱」,愿他像圣经所说的,藉着圣灵将父的爱浇灌在我的心里,让我能更爱主,更爱人。多年如此向主求,今天我愈来愈能够接受爱,也愈来愈能够爱人了。
Never-EndingStory
记得我刚信主的时候,天天都很愤怒,佛教书一本本地丢,偶像的东西看到就丢就摔,两块刻龙的金块也丢到垃圾筒,算命的书也丢。我实在对上帝非常地生气,埋怨他为什么让我绕这么大的圈子、走这么多冤枉路,才带我回来?
可是现在我终于知道,他让我经历这些事,使我可以在福音上服事他、让我能够帮助和我有同样际遇的人。但也不是说我已完全了,而是要继续在事奉中被主成全,直到见主面。
九四年八月,为了就读台福神学院,我由海边Torrance搬到圣盖博谷区的TempleCity。那一带住了二、三十位华人传道人及更多的主内弟兄姊妹,给了我大家庭的温暖和支持,我真像住在上帝殿(Temple)中一样。成为单亲后一直觉得飘泊伶仃的我,终于有了扎根的感觉。
医治重建的工程仍在进行,我的生活就是我的见证。这是一篇永远说不完的感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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