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與中國古人
作者︰王敬之
第一篇 皇天與先祖
第一章聖經對中國的預言 第二章 重新認識中國古代的先知先覺 第三章 華夏文明寶庫 第四章 孔孟二聖的驚世預言
第五章 中國古人所敬拜的皇天上帝      
第一篇 皇天與先祖 第一章聖經對中國的預言
    斗轉星移,萬象變遷。從前偌大的一個世界,如今仿佛成了一個小小的村落。東西半球儼然璧合一家了。在今日的地球大家庭中,每五個人中間至少就有一個是中國人。在這個地球村中印行最多使用最廣的一本共同的指南是《聖經》。由是觀之,《聖經》中對佔世界人口五分之一以上的中國人若只字未提,似乎很難令人確信它是一部全人類的共同的經典。那麼,《聖經》中究竟有沒有提到中國呢?為了找尋問題的答案,我們有必要回顧一下中國古代的歷史。

    擁有世上最多的人口,佔地面積居世界第三位的中國,以她四千年悠長久遠,綿綿不斷的燦爛輝煌的歷史和文化,像一個深奧誘人的謎,一直令世界稱奇與向往。以老子(?公元前570左右)孔子(公元前551-前478年)為代表所表現的中國古代智慧,是世界精神文化寶庫中的奪目的明珠。即使是在今天道德昏暗的世界,仍然是光彩四溢,靈光照人,啟發心志。這個自古就稱為赤縣“神州”的中華文明古國,似乎一直受到她所崇敬的上帝的保佑,深得上天的寵愛。那曾經臨到古代名城所多瑪、蛾摩拉、龐培傾覆性的上帝的震怒,在漫長的歷史中卻沒有一次臨到“中華神州。”中國上古帝王的陵墓中出土的藝術珍品中,也沒有近東與中東地區所挖掘出來的**糜爛不堪入目的**雕刻或圖象。

    然而您或許會同意,對今天的世界絕大多數人來說,說到中國時最直接的意象還不是老子或孔子的聖明教誨,而是巍峨壯觀曲折盤旋的萬里長城。第一位將長城連接起來的,是中國第一位皇帝秦始皇(公元前259年-前210年)。

    中國的歷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205年,由夏禹所建立的中國第一朝夏朝。就是不諳國史的中國人,也大多听說過“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故事。據《書經》所載,大禹深得上帝的厚愛,親授九類**,利用疏導開通的辦法,治理九洲大水而安天下,深得華夏民眾愛戴。(注一)大禹不僅以治水有方名稱于世,而且以聖賢明君之聖德而垂範天下,為後世所效法。

    夏朝之後是由湯武王所建立的商朝,以及文王與武王所建立的周朝。這就是所謂中國古代三朝。三朝的君王之下均有許多諸候國,有些諸候國的版圖甚至比當朝天子的更大,勢力更為雄厚。王室得立,全賴德行昭明,受天之命。更象是道德盟主,可謂德治天下時期,三朝均無統一的中央集權政府。

    周朝後期,即東周列國時期,諸候混戰,欲霸天下,自成一家。公元前221年,秦國力勝諸國,“六國畢,四海一,”建立了中國第一個中央集權制帝國。自此神州中華首次歸于統一的集權政府。中國歷史自此進入第四朝,號稱秦王朝(公元前221-前206年)。秦嬴政自認“德兼三皇,功過五帝”因而自定尊號為“始皇帝。”他不但希望自己長生于世,而且還一心想把皇位傳于子孫“二世三世,至于萬世。”

    為了防止外族的入侵,秦始皇下令修築長城。秦修築長城可謂人類史上最浩大的工程之一,動用民工達三十萬之眾。長城的修建記載了一部慘無人道的血淚史,無數家庭因而破碎,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無數尸首被就地埋于長城腳下。其慘景可從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見出一斑。今天,隨著時間變遷,歷史的推移,長城雖然成了中華民族團結與和平的象征;但沒有人能忘記無數先民為這不老的長城所灑下的血和淚,所付出的沉重生命代價。

    二千二百年之後的今天,正如詩人所說“秦時明月漢時關”,秦時的月亮也還是中國的月亮,秦時的國土也仍是中國的國土。長城,成了中國的象征。中華大地與長城如此緊密地聯在了一起,到了二者不可分割的程度。提及其一就必然令人想起其二。外國語言文字中對中國的稱謂就都來自對秦王朝的稱呼。

    中華民族之名稱,其見于西人昔日著述者,為希臘人之“希乃”(Sinnai)、猶太人“希尼”(Sinim),羅馬人之“希瑞”(Serre)、印度人之“支那”。“蓋嬴秦主國,威震西陲,而印度通中國,及希臘通印度,均當吾國周秦之際,故其人得以朝代之名,名吾國民族而稱之曰秦。其後加以音尾,遂成震旦之詞,支那則又自震旦二字所演出也。希臘羅馬所稱各詞,似亦為秦字轉變。此則中華國族之又一名號也。”(注二)

    現在我們回到本文的問題:這本公認為為全人類而作的《聖經》究竟有沒有說到中國呢?

    《聖經》其書

    《聖經》是一部由約四十位身份和經歷各不相同的作者,在跨越1600年的時期中,在上帝之靈的感動默示之下所寫成的六十六卷書的合集,是對上帝話語的忠實的記載。《聖經》是上天賜給人類的一部寶貴而奇妙的書。書頁之中蘊藏著無價的真理的寶石;《聖經》是辨別是與非、正與邪、善與惡的真理標準。當今之世雖有書滿為患之勢,其中雖也不乏珍品;然而《聖經》仍是寶中之寶,書中之書。

    《聖經》將過往的歷史向世人展開。沒有《聖經》的啟示,人類對于逝去的漫長歲月將無可稽考,所剩下便只是那些無憑無據的猜想和荒誕不經的傳說了。《聖經》不僅忠實準確的記載了從世界受造之初的歷史,而且還將未來永恆世界的奇妙展示給世人。宇宙中無限神奇的奧秘,創造天地之主的無限榮美,都在《聖經》中有所顯明。其文字之簡練曉暢,連孺童也可捧讀而受感悟;然其哲理與神學之完全深邃,又使得最聰明的學者也嘆為觀止,難窺堂奧。沒有《聖經》,世界將淹沒在有限之人無限的錯誤理論之中,人心必受制于迷信和謬誤而不得真理的自由。

    研究《聖經》能使人獲得深遠的真理和屬天的智慧。雖然俗世對《聖經》的神聖不以為然,然而不可否認的是《聖經》的確是一切真知識的源泉。《聖經》像不斷涌流的奔泉,日久彌新。《聖經》是上帝對人的啟示,其神聖的歷史直通到永恆。在紛擾迷亂之中,上帝的聖手保持了其神聖的清純。天啟的靈光直射人類無力穿透的遙遠的古代,使人在此找到人類真正的起源。

    《聖經》中有著許多的不解之奧秘。正是這些奧秘說明了其神啟的必然。如果《聖經》所授之知識均能為人識透,上帝的偉大與榮美竟能被有限之世人狹小的心智所完會掌握,上帝也就不再是上帝,而《聖經》也無所謂真神上帝無誤的啟示了。

    其中之一就是聖經預言的奧秘。全本《聖經》預言達數千之多。絕大多數已按其所預言的時間與地點而準確應驗了。許多國家的興亡更替,早在歷史上發生之前,《聖經》就預言到了。完全超出人的智識之外,卻完全在《聖經》啟示者的眼目之中。

    耶穌基督曾和藹地道出了上帝發預言的目的。他說:

    “現在事情還沒有成就,我預先告訴你們,叫你們到事情成就的時候,就可以信。”(約14︰29)

    《聖經》中最有力卻又最被人所忽視,最能向中國人乃至全世界證明以色列的上帝乃是一位慈愛、能力與智慧的聖神的預言,記載在《以賽亞書》之中。

    《以賽亞書》

    根據《以賽亞書》第一章第一節的記載,以賽亞是阿摩司之子。傳統認為以賽亞就是《以賽亞書》全書的作者。他的服務時期始于公元前720年,大約在公元前681年結束。

    《以賽亞書》一書的歷史可靠性與準確性尚有《死海古卷》的支持。1947年在考古學上發生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個牧童在尋找迷失的羊時發現了一個山洞。當他用石頭向洞里扔擲時,听到了有陶器破擊的聲音。結果走進去發現了七卷古舊的皮卷。這個偶然發現到1948年引起了學者們的注意。他將其中的四卷賣給了當地的補鞋匠與古玩商坎多(Kando),他轉手又賣給了希伯來大學的甦克尼克(EleazarSukenik)。另外的四卷則被當地聖馬克修道院的亞撒拿西烏斯(MarkAthanasius)購得。這位修士轉而將這四幅皮卷帶到了美國東方研究學院。從而引起了美國與歐洲學者的注意。幾經輾轉,古卷終被約翰霍布金斯大學的阿爾布萊特博士(W.F.Albright)以二十五萬美元的價碼購得,送回即將舉行復國大典的以色列國。

    1949到1956年間,考古學家與當地的牧民對發現皮卷的附近地區進行了廣泛挖掘,出土了大約800幅從公元前200年到69年間的古抄本和其它大量文物。除了《以斯帖》一書之外,《舊約聖經》中的其它書卷全部有抄本留下。專家們經過考證發現《以賽亞書》的古卷與今本僅有三個字之差,而這些字也只是拼寫問題。《以賽亞書》的羊皮書卷被鑒定為公元前128年左右,與成書相距僅470年,應是相當可信的。這些書卷就是所謂的《死海古卷》。值得一提的是,縱使沒有可信的古抄本的支持,中國人歷來也將《五經》奉為可信的正經。

    有趣的是,這些古卷中竟有些漢字文物。不過,這不是本書所要論及的題目,這里只提出來,供有心人考證。

    《死海古卷》的發現再次確證了今本《聖經》的可靠性與真實性。下面我們就來看《以賽亞書》中所記載的對中國的預言。

    “看哪,這些從遠方來,這些從北方從西方來,這些從秦國來。”(賽49︰12)

    中文《聖經》的翻譯者們正確地將希伯來原文Sinim譯成了秦國。最負權威的英文欽定版《聖經》將這段經文的最後一句譯為“fromthelandofSinim.”對“Sinim”只作音譯。和合中文版譯為“從秦國來”。“Sinim”是希伯來文音譯詞,是現代Sinology(漢學)等詞的字根。希伯來字母無英文Ch音(即漢語拼音的Q音),故對Qin發音為Sin。英文China來自法語Chine(發音為“西恩”?因中古世紀的文化復興是法國領頭的。法語Sin發音為Sang,故為了保持拉丁文Sinim的原音,Chine的法語讀音是英語的Sheen,但英國人對Chine的讀音,自然成了China。

    我們上面引證的歷史學家們的考證,外國人對中國的稱謂都起始于建國公元前221年的秦王朝。而秦家王朝的出現,是在以賽亞先知五百年之後的事。在以賽亞作先知的時代(公元前720-前681年),中國正處東周時期(公元前770年-前256年)。周朝為正宗的中國的王室。當時的秦國僅為數百諸侯國之一,不足以代表中國。而且當時周室已將其都府向東遷移,而不在秦地了。以賽亞若是要指當時的中國,應當說東周或直接說中國才對。中國當時可能已經與西方開始通商。當時的秦地是“絲綢之路”上的必經之路。其地位就好比對外開放後的廣州一樣。以數百諸侯國之一的秦國來代表整個中國之不合適,就好比以今天的“廣州”來代表今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一樣不合適。可是,上帝為什麼要感動以賽亞先知從數百諸侯國之中單選出一個秦國呢?

    據司馬遷所著《史記》《秦本紀第五》所載,秦的先祖中有一位名叫大費者,輔大禹平水有功,受帝舜賜妻,“佐舜調馴鳥獸,鳥獸多馴服,是為伯翳。舜賜姓嬴氏。”其後人中有一名叫做“非子”的,“好馬及畜,善養息之。”有人將此事上告于周孝王(公元前908年-前894年),于是孝王召非子為其牧馬及畜,馬壯畜多。孝王大悅,“分土為附庸。”以秦為地,使其續嬴氏祀,號曰秦嬴。公元前770年,“秦襄公將兵救周,戰甚力,有功。”平王(公元前770-前719年)封襄公為諸侯,賜之岐以西之地。“襄公于是始國。”

    可見秦受封于舜,孝王時為周室附庸,直到公元前770年,才得封為諸侯,始稱為秦國。襄公在位期間,秦國興旺,位躋十四大諸侯之列。後經過五百多年的盛衰變遷,至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力敗六國,成就了秦國一統天下的霸業。這時的秦才能作為中國的代表。

    簡單來說,以賽亞的上帝,在秦國還只是初封諸侯立國之初就似??已經看到了秦國在今後的五百四十年間,將從數百諸侯國之一,在五百年間不僅不會消亡,而且要一舉登上帝國霸主的地位。這個預見是非常了不起的。因為五百年間,當初與秦同存的數百諸侯最終只剩下六個,而這六個諸侯國最終也被秦所滅。如果秦國也在這五百年間消亡了,那麼,我們今天在讀《聖經》中的這段經文中,可能根本就弄不清,這里的Sinim究竟是指什麼。然而,聖經中的上帝不僅看到了秦國的日益強大,而且似乎還看到了它將選用“秦”作為新的帝國國名。而且,世界各國從秦王朝直到如今,也用秦來稱呼中國。前面提過,英文的China,印度人說的“支那”等,就是明證。

    有現代學者認為,這里的Sinim指埃及南部有猶太人寄居的Syene(賽印)。那是埃及的一個小城市。若細讀《以賽亞書》的預言,就能排除這種現代派神學家背離聖經本意的“高見”。以賽亞在談到“秦國”之前說:

    “現在他(上帝)說︰‘你作我的僕人使雅各眾支派復興,使以色列中得保全的歸回,尚為小事。我還要使你作外邦人的光,叫你施行我的救恩,直到地極。’”(賽49︰6)

    上帝在此宣告他的僕人(耶穌基督)的使命,並不限于復興猶太國和使被驅散的猶太人歸回。他還要作外邦人的光,施行救恩直到地極。這話的上半句,已包括各地的猶太人在內。況且,外地猶太人回歸祖國,上帝稱之為“小事”;而經文的下半句及下文講的都是外邦人。歷來佔世界人口比重最大的中國人,當然包括在基督救人使命之中。

    耶穌基督也曾親自說過一句這樣的話:“我又告訴你們,從東從西,將有許多人來,在天國里與亞伯拉罕、以撒、雅各一同坐席。”(太8︰11)。這是耶穌稱贊羅馬百夫長的信心之後所說的一句話。很明顯,“從東從西”乃是指外邦信徒而言,這與以賽亞所說的“從北方從西方來”應當是一致的,都是指外邦人。因此,我們認為對于Sinim一詞作為對中國的指代是正確的;把它看為埃及的城鎮,沒半點理由,何況Sinim同Syene二詞發音相差很遠。

    退一步假定Sinim不指中國,卻指埃及的賽印,因那里有猶太人,那還是講不通。因耶44︰1記述,耶路撒冷被巴比倫攻陷後,未被擄到巴比倫的猶太人逃到了埃及的密奪,答比匿,挪弗,巴忒羅等四處,卻不提賽印的地名。縱然賽印有猶太人,而且就是賽49︰12的“秦國”,那末為什麼上帝不提埃及其他四個有猶太人的地方,而只提賽印一處?

    與中國對照,有相當數量的國家,《聖經》預言它們將不復存在。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巴比倫國,也在以賽亞的預言之中。當古巴比倫最強盛的時候,他發預言攻擊巴比倫說:“巴比倫素來為列國的榮耀,為迦勒底人所矜夸的華美,必像上帝所傾覆的所多瑪、蛾摩拉一樣。其內必永無人煙,世世代代無人居住,阿拉伯人也不在那里支搭帳棚,牧羊的人也不使羊群臥在那里。”(賽13︰19-20)

    二千多年來,這段預言經受住了歷史的驗證。昔日巴比倫城的舊址猶在,可是正如同《聖經》所言,“其內必永無人煙,世世代代無人居住。”歷代都有人想讓這片土地上人煙重興,包括伊拉克總統薩達姆侯賽因,可是這些人為的主張一個也沒有實現。巴比倫至今一片荒蕪,上帝賜給以賽亞所發的預言至今未破。

    當耶和華上帝發這段預言時,中國正處春秋戰國諸侯混戰時期。三代聖王篤尊天命的傳統已在動搖,到秦始皇時,敬天的傳統更是受到重創,黑暗似乎要完全遮蓋中國秦國大地,然而,耶和華藉著他的先知宣告:秦國的百姓,仍能得見“外邦人的光”,仍能得著上帝施行的救恩。

    《以賽亞書》對于中國(秦國)的預言,並不以秦王朝的建立與滅亡而結束,而是一直延續到現今乃至未來。有趣的是,《聖經》中沒有提到中國國土的破裂,卻始終以秦的版圖作為中國的代表︰一片保存完好,不可分割的國土——二千多年來,朝代的更替,君王的輪轉都始終沒有使這個預言破滅:秦時的土地今日仍是中國的土地——世界上恐怕找不到第二個國家像中國一樣,賦予領土完整如此神聖的意義。從我們的民族英雄榜上的岳飛,文天祥、戚繼光等都是為捍衛國土完整而浴血奮戰的英雄;甚至民間對保釣運動中犧牲的壯士的尊敬中,我們都可看出中國人對國土完整的特別感情。與巴比倫不同的是:2200年來中國是以完整的秦地在默默見證著《聖經》預言的準確!那“預先定準他們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徒17︰26)的上帝,竟在其他古老的民族與文化已經消亡的今日,保留著中華民族完整與繁榮,這里面一定有他奇妙的美意。

    除了對于中國作為國家的延續的預言之外,聖經的這段預言,尚有更深刻的一層。

    耶和華如此說︰“在悅納的時候,我應允了你;在拯救的時候,我濟助了你。我要保護你,使你(基督)作眾民的中保復興遍地,,使人承受荒涼之地為業。對那被捆綁的人說︰‘出來吧!’對那在黑暗的人說︰‘顯露吧!’…因為憐恤他們的,必引導他們,領他們到水泉旁邊。…看哪,這些從遠方來,這些從北方從西方來,這些從秦國來。”(賽49︰8-10,12.)

    預言中說到,耶和華的僕人將使“被捆綁的人”得享“上帝兒女自由的榮耀”(羅8︰21),使“在黑暗的人”進入真理的“奇妙光明”(彼前2︰9)。而大批的“從秦國來”的人,必在他的憐恤與安慰中,回應上帝慈愛的呼召。

    由遠古直到今天,一直有上帝真理的光照在神州大地,照在“秦國”人民的心中。從古至今,在中華大地上都有著為真理而生,為真理而死的仁人志士,與不愧于天地的謙謙君子,更有無數心存天理良心默默無聞的普通百姓。今天的神州大地上,更是有成千上萬的人信從真光,立志作基督徒,這一切不都是這一預言的驗證嗎?

    上帝發出預言的一個目的,就是“叫你們到事情成就的時候,就可以信。”(約14︰29)《以賽亞書》對中國的奇妙預言,在古代在今天的奇妙應驗,正為現代的中國人提供了一個有力的證據,證明《聖經》中的這位上帝是能預知未來的上帝,是憐恤中國人的上帝,是值得中國人信靠的上帝。

    前面提到:中國的長城與長城的中國已永遠聯在一起。想到長城自然會想到修築長城的秦王朝。中國歷史上的皇帝逾百,大多數盡都被人遺忘了,可是秦始皇卻以統一中國與修築長城的帝王的身份而留在人們的記憶中。

    長城的功用在于護衛,長城的代價卻是生命。

    先知以賽亞還預言到以色列的上帝為人類的和平與安寧而用無限的代價修築了一座抵擋罪惡的“長城”——上帝的聖子耶穌基督降世為人,又為拯救世人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用自己的身體與生命,為人類建造了一座救恩的長城。或許有人會問:以色列的上帝會在乎來自秦地的中國人?還是讓上帝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婦人焉能忘記她吃奶的嬰孩,不憐恤她所生的兒子?即或有忘記的,我卻不忘記你。看哪,我將你銘刻在我掌上,你的牆垣常在我眼前。”(賽49︰15-16)

    如今秦地依在,長城的牆垣猶存,巍然屹立在中國人和《聖經》中的上帝眼前。上帝不會忘記中國人,“看哪,我將你銘刻在我掌上。”耶穌基督的死也是為了讓這片古老的秦地上的中國人走出黑暗而進入光明天地。

    或許您會問,既然上帝對秦地上的中國人有著如此的愛心,甚至選用希伯來的先知來預言有關這個遙遠國家的命運;那麼,這位深愛中國的上帝在過去的年代是否直接向中國人傳達過他的旨意呢?上帝是否在古老的中國大地上興起過他的先知,如同在以色列興起先知一樣?中國古代的明哲是否能向現代的國人傳言,領他們“出黑暗入奇妙光明呢?”中國歷史對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注釋︰

    注一:江灝、錢宗武譯注周秉鈞審校,今古文《尚書全譯》,(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3年)《書經》“禹貢”,第69-91面。注二:羅香林著,《中國通史》上,(台北,正中書局印行,1977年),第30、31面
第一篇 皇天與先祖 第二章 重新認識中國古代的先知先覺
    “我們傳福音給你們,是叫你們離棄這些虛妄,歸向那創造天、地、海和其中萬物的永生上帝。他在從前的世代,任憑萬國各行其道;然而為自己未嘗不顯出證據來。”(徒14:15-17)

    太陽不停地照亮四方,那“公義的日頭”,也同樣長明不息。“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約1:9)

    善與惡,光明與黑暗,真理與謊言之間的大斗爭,從人類墮落起,至今未止,而且愈演愈烈。然而,那“真光”已經“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在罪惡與苦難中掙扎的世人,從來沒有一刻被完全棄置于黑暗之中。

    “所以你們要知道:那以信為本的人,就是亞伯拉罕的子孫。並且聖經既然預先看明,上帝要叫外邦人因信稱義,就早已傳福音給亞伯拉罕,說:‘萬國都必因你得福。’”(加3:7-8)

    上帝的旨意乃是讓世人都成為“天子”,因為“上帝在創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揀選了我們,使我們在他面前成為聖潔,無有瑕疵;又因愛我們,就按著自己意旨所喜悅的,預定我們借著耶穌基督得兒子的名份。”(弗1:4-5)那最早將福音傳給天下萬國的,就是上帝自己。以何方式?

    “在古時借著眾先知多次多方地曉諭列祖。”(來1:1)基督論到奉他所差遣到以色列傳講屬天真理的代表時說:“所以我差遣先知和智慧人並文士,到你們這里來。”(太23:34)可見,奉差遣的不僅有先知,也有智慧人與文士。

    這福音在上古之時,除了傳給以色列之外,是否還傳給了別的國家?那使人得福,成為“天之驕子”的“大好的信息”是否曾傳到過古代中國?

    請听那位直接為基督所揀選,作外邦人(非猶太人)之使徒的保羅是如何說的:

    “可見信道是從听道來的,听道是從基督的話來的。但我說,人沒有听見嗎?誠然听見了,‘他們的聲音傳遍天下,他們的言語傳到地極。’”(羅10:17-18)

    按照保羅的說法,“他們的聲音傳遍天下,他們的言語傳到地極”。既如此,那真理之聲在古時也必曾傳到過中國大地。《聖經》稱那將來的救主為“萬國所羨慕的”(該2:7),就表明那種對人間救主的渴望,從起初就是深植于萬國心底的。

    那麼,上古之時,誰是中華大地上真理的傳聲筒?我們上面提過“上帝在古時”是“借著眾先知多次多方地曉諭列祖”的(來1:1);中國的先祖們,是否也有“眾先知”、智慧人或文士曉諭他們?答案如果是肯定的,他們會是誰呢?

    在回答這些問題之前,讓我們先給“先知”下個定義。我們先來看兩則現代辭書對于先知一詞的定義。著名的《韋伯氏大學詞典》將“先知”定義為:“宣講神聖啟示的人;有著比普通人更深的屬靈與道德洞察力的人;預言未來事件的人;某一事業或教義或團體的有效的領導者或代言人。”(注一)

    《現代漢語詞典》將先知定義為:“1:對人類或國家的大事了解得較早的人。2:猶太教、基督教稱預言者。”(注二)

    因此,我們不必將先知神秘化。先知所以成為先知,不在于他們有什麼不同于人的地方,也不在于他們自己的選擇;而是蒙天所召,是聖靈“隨己意分給各人的。”(林前12:11)真先知的信息,無論是預言、是教導、是警訓、是斥責;都反映上天的旨意。但先知本人,卻並不是完人。聖經中的大多數先知,都能盡忠職守,踐行上帝的旨意。但也有離棄正路、哄騙人、貪不義之財的。(見王上13:18;彼後2:15)以色列人的大先知摩西,也因犯罪(後真誠悔改)而未能進入應許之地。我們應當注意的,是先知的信息,而不是先知本人。以色列的先知雖然為數眾多,但也只有部分先知所寫的書被收入了《聖經》之中,流傳至今。

    與現代辭書不同,中國古人對先知及其使命有獨特的定義。孟子在《萬章章句》上提到了伊尹的一句話。伊尹,名阿衡,是商朝湯王時期的一位高人。湯王奉天為王之後,先是派人帶著聘禮去請他出來輔佐朝政,被伊尹婉言謝絕。後來湯王又三次派人請駕,伊尹決意前往商室,倡導先王之道。伊尹之于成湯,正如舜之于堯,禹之于舜。臨行前,他這樣說:

    原文:“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覺後知,使先覺覺後覺也。予,天民之先覺者也;予將以斯道覺斯已也。”

    譯文︰“上天撫育百姓,就是要先知先覺的人啟發後知後覺的人。我是上天造就的先知先覺的人,我將用此道(堯舜的仁義之道)去啟發現在人的覺悟。”《孟子•萬章章句上》

    原文:“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師,惟其克相上帝,寵綏四方。”

    譯文:“上天生育百姓,同時也立了國君,立了老師,派給國君和老師的使命,就是幫助解明上帝愛護百姓的道理。”《書經•泰誓》

    若將這兩段話綜合起來,就可以看出中國的先知不僅從上天領受其信息,而且還是上天選立的百姓之師。顯然,這種定義是現代辭書所不及的。然而,細心的讀者將看到,《聖經》對先知及其使命,也有著類似的看法。“主耶和華若不將奧秘指示他的僕人眾先知,就一無所行。”(摩3:7)

    上帝對世人將要采取的行動,包括賜福與降災,都預先告訴他所揀選的先知。亞當和夏娃犯罪之後,上帝在伊甸園向他們宣布了將有一位救主來拯救墮落的人類。耶和華上帝說:“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為仇;你的後裔和女人的後裔也彼此為仇。女人的後裔要傷你的頭;你要傷他的腳跟。”(創3:15)

    這是第一次向人類宣講福音的信息,給罪惡無望的人類燃起了希望之火。四千年之後,“女人的後裔”按著向亞當所宣布的“奧秘”,降世為人,用自己的生命,為人類的罪付上了寶貴的贖價。

    上帝在降洪水毀滅世界之前一百二十年,將這一“奧秘”告訴了當時的義人挪亞,並吩咐他預備方舟,好在洪水時不至被水淹沒。又將各樣動物收入方舟之中,為世界留種。當古代的“所多瑪和蛾摩拉罪惡甚重”(創18:20),聲聞于上帝時,上帝決定降火燒滅這兩座罪惡之城。耶和華上帝說:“我所要作的事,豈可瞞著亞伯拉罕呢?”(創18:17)。被上帝稱為“我的朋友”(賽41:8)的亞伯拉罕,略早于商湯,是希伯來人的先祖。“信心之父”亞伯拉罕,也是一位先知。

    有趣的是,漢語的“知”字是由“矢”字(即箭、如有的放矢)和“口”字組成,有如口中之箭,直射人心,暗示著一種得到“真知”之後的扎心的感受。讓我們來看幾段《聖經》經文:“遠方的眾民哪,留心而听!他使我口如快刀,將我藏在他手蔭之下;又使我成為磨亮的箭,將我藏在他的箭袋之中。”(賽49:1-2)

    “上帝的道是活潑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兩刃的劍更快,甚至魂與靈、骨骨與骨髓,都能刺入、剖開,連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來4:12)

    “因為預言從來沒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聖靈感動,說出上帝的話來。”(彼後1:21)

    這里將上帝的僕人(耶穌基督)口中的話比作刀。《以弗所書》6:17上說“上帝的道”“就是聖靈”。先知所寫下的上帝的道又是通過聖靈(上帝中的第三位)在心中的感動默化而成。一旦這出自上帝“口”中的如箭(矢)一般的天道進入人心時,就會使人真正地“知”“道”。

    因此可見,中國古代的先知們也可能是受了上帝聖靈的默化感動,“先”于人“知”“道”而領受“天命”,將其所“先知”之道傳給其他的百姓。但這並不是說,他們所寫的一切都是聖靈所默示,因為他們的作品並未收入《聖經》之中。然而我們卻相信,那普照凡生在世上之人的真光,也曾光照中國的先知們,立他們作他們時代的光。中國的經典中有不少記載,直接以“上帝說”開頭,表明上帝在古時,並沒有忽視中國古人,而確實與我們的先祖有過交通與引導。基督教界雖有人因偏狹,而盲目否定這一史實。可幸的是,“上帝比我們的心大”,他是寬宏的,“他並不偏待人。”(約一3:21;徒10:34)

    看明了先知及其使命,接下來要回答是的,中國的先知都有些什麼人?由于史料的缺乏,我們無法給出全部的古代先知名錄。但有一些卻是廣為人知的。比方說被尊為萬世師表的中國古代聖人孔子(公元前551-前479)。他自稱是學效先王之道(堯舜所傳的聖人之道),孔子收集整理了大批的上古時的詩書史料,自謂“述而不作”。他一生設帳授徒,弟子三千,賢人七十。孔子是古代聖人之道之集大成者,古代偉大的教育家和歷史學家,又是傳統儒家思想的開創者。儒家雖不稱為教,但其思想對中國以及東南亞儒家文化圈的影響之深,則是有目共睹的史實和現實。

    與孔子同時代而稍長于孔子的老子(生卒不詳),今天被認為是中國道家思想與道教的開山鼻祖。他給後人留下了一部既簡明又包羅萬象的《道德經》五千言。或許他的教導與信息歷代以來一直被人誤解,被神秘的迷霧所籠罩,使其中的灼灼的亮光未能射入人心?

    被中國人奉為“亞聖”,在孔府廟中地位僅次于孔子的孟子(公元前372-前289)。其生平事跡也與孔子老子一樣不詳,他也為後人留下了一部充滿智慧與教誨的《孟子》被收入《四書》之中,與《五經》並列,成了中國讀書人的必讀經書,並被列于宋以後的科舉考試的必試內容。

    還有一些比上述三位早又倍受三聖尊重與仰慕的上古時期的君王與聖人,如堯舜、文王周公等,都應列于中國的先知與智慧人之列。

    有趣的是,孔子之前中國的古人,均稱從天領受的道為聖人之道。孔孟之後,為道者雖稱所承繼的為孔孟之道,其實也就是聖人之道。中國的歷史上有一個道統。雖然時代變遷,而這個道統卻不改變。論到這個千年延綿傳承的道,唐代大詩人大文豪韓愈在他所寫的《原道》中說:

    “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傳之孔子;孔子傳之孟軻。軻之死不得其傳焉。”

    按照韓愈的說法,孟子之前的先知們所傳的都是同一個道。孟子之後這個道開始在中國傳偏了。可是要找到千古傳承的道的來龍去脈,真正的解開這個千古薪火相傳的聖道,就有必要回到中國上古的歷史的起點。中國的歷史分為傳說的歷史與“信史”兩部分。“三皇五帝”中的堯舜就屬于傳說的歷史部分。而中國的信史始于公元前2205年所建立的中國第一個朝代“夏”。中國人在此之後的歷史均有著可信的史料保存至今。我們不禁要問:為何沒有早于公元2205年的記載呢?或許夏真是中國歷史的開始也未可知?有沒有別的有關世界歷史的可信記載可以幫助解決這個幾千來撲朔迷離歷史懸謎呢?

    世界上完整記載從地球受造之初起始的人類歷史的唯一的一部史記,是希伯來人的經書現在被稱為《聖經》。其中的第一卷書《創世記》是希伯來人摩西在公元前1500年前受上帝聖靈感動所寫下的偉大史詩。《創世記》記載了“起初,上帝創造天地。”上帝在六日之內創造天地海和其中的萬物。“到第七日,上帝造物的工已經完畢,就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上帝賜福給第七日,定為聖日。”(創2:1-2)這便是世界各國七日一周,經年循環不息的來歷。

    上帝“按自已的形像和樣式”造了一個男子亞當;然後再從亞當身上取其肋骨,為他造了一個配偶幫助他,名叫女人。人類始祖受造之初,完美聖潔,毫無罪污。上帝將他們安置在可愛的伊甸園里。萬物生長,隹樹成蔭。在伊甸園子中間又獨有兩棵樹:生命樹與善惡樹。

    東晉文學家、訓詁學家郭璞(276-324)對其中的生命之樹,就寫下了這樣的文字。“萬物暫見,人生如寄,不死之樹壽蔽天地。”“赤泉駐年,神木養命,稟此遐齡,悠悠無竟”(《郭璞贊》)人“摘生命樹上的果子吃,就永遠活著。”(創3:22),豈不就是“不死之樹”“神木養命”?將來得贖之民所居住的聖城新耶路撒冷的“街道當中一道生命水的河,明亮如水晶,從上帝和羔羊的寶座流出來。在河這邊與那邊有生命樹,結十二樣果子,每月都結果子;樹上的葉子乃為醫治萬民。”(啟22:1-2)。那生命水豈不就象郭璞詩中所說的駐年的“赤泉”?那些“可得權柄到生命樹那里,也能從門進城”(啟22:14)的人,豈不是“稟此遐齡,悠悠無竟”?

    上帝吩咐除了伊甸園中的那棵分別善惡的樹上的果子之外,上帝將地上的一切都賜給了人類管理與食用。上帝明白無誤地告訴了人類的始祖,違背這個吩咐的結果乃是死亡。這是上帝對人類的忠誠所設的一個小小的考驗。(《創世記》2:17)善惡樹的果子是上帝為自己留下的,作為證據,提醒人類,人與人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上帝造的。人應該作一個忠實的管家,作上帝的忠實的代理人。

    其實,善惡樹的果子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罪惡和毒害在其中,因為上帝所造的一切都甚好。上帝沒有造任何一樣于人類不利的東西置于人的周圍。上帝的本意是讓人只知道真善美,在真善美中認識真善美,培養與發展真善美。上帝不希望人去認識假惡丑,去經歷體驗並承受假惡丑的惡果。那被上帝扣留的乃是關于罪惡的知識罪及其惡果,苦難、病痛、失望、焦慮、死亡這一切上帝都懷著慈愛給扣下了。如果人能經得起這個考驗,能表現出對上帝的忠誠,選擇听從上帝的話,那麼人類就必將與那未曾背叛的聖天使一樣聖潔,所得的賜福將是無可限量的。

    然而人類的始祖亞當夏娃沒有經受住這個考驗,他們在附身于蛇的魔鬼撒但的試探之下,背叛了上帝的吩咐,伸手摘下了善惡樹上的禁果,而成了違反上帝命令的罪人。罪惡與痛苦也從此侵入了人類。

    上帝有沒有立即對他們施行審判而將其處以死刑呢?沒有!我們在《聖經》中發現這位恩慈的創造主上帝,滿懷悲憫之心,抱著對人類比死更強的慈愛之情;從天上的寶座上走下來,降生為人,替人而死,“使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3:16)人類因此得到了再一次的機會,可以在善惡之間再作選擇:或效忠于上帝,或效忠于魔鬼繼續與上帝為敵。

    亞當夏娃之後的第十代,一方面人類在地上迅速的繁衍,另一方面,罪惡也布滿了全地,以致上帝不得不親自毀滅這個被罪所污穢的地球。根據《聖經》的記載,公元前2348年,上帝發動了一次全球範圍內的大洪水來洗淨地球。洪水淹沒了地上一切的山脈叢林和地上的一切活物,惟有忠實的挪亞一家八口和藏于他在洪水前用120年時間所造的方舟內的動物得以幸免,以備在洪水之後再度生衍繁殖于世。有學者認為,這次事件記載于漢字的“船”字中了。(注三)因為除了動物之外,當時得救的就只有挪亞一家八口。

    有趣的是,中國傳說中最古老的人物里有女媧、神農與伏羲三個人物。傳說中女媧“銪土為人”“煉五色石補天”,乃是人類的始祖;神農與伏羲是與他生活在同一時代的聖人。現存的《神農本草經》,即托神農之名而作。而伏羲則被普遍認為是中國之精華八卦的創始人。最值得注意與令人驚訝的是,這三個傳說人物的名字的發音,與方舟中的幸存者挪亞、閃、雅弗極為相近。這種驚人的相似性,使我們有理由相信,中國的先民們所了解的人類歷史,與《聖經》的記載相去不遠。

    在中國先祖的信仰中,萬物都是天所造。人更是上天創造的絕作。洪水之後,挪亞實際上成了人類新的始祖。“銪土造人”的傳說,必是在久遠的歷史年代中,對上帝用塵土造人,與挪亞成了新始祖的誤傳。女媧在洪水之時,“煉五色石補天”,也應該是對挪亞出方舟之後,用石頭築壇獻祭,上帝將彩虹放在天上,作為與挪亞立約之記號的誤傳。(創8:20;9:7)。然而,有一點是肯定的:補天之事,乃是因天下有大洪水而起。這也從另一方面證實了聖經所記載的洪水的真實性。因為科學的概率論,排除了相距遙遠的兩個文明,純粹偶然地記下了同一事件以及三位同名的經事人的可能性。(注四)

    根據《聖經》的記載,洪水之後僅五代一百零一年,又有一件大背叛發生了。人類一方面廣泛地繁衍生息,另一方面又沉湎于罪惡之中,公然地反抗上帝,聚眾樹塔入雲,對上帝發起的洪水提出公然的挑戰。上帝對此作出了應有的反應。這一次上帝變亂了當時的共同語,使人們說不同的語言,並將操不同語種的人分散到世界不同的地方。這次的事件大約發生在公元前2247年。因此,中國的先祖就極有可能是在當時從美索不達米亞兩河流域的巴別塔(今伊拉克境內),由西向東來到中國境內的。在這里,不久之後即公元2205年,成立于中國的第一個朝代夏。

    有鑒于此,傳說時期的兩位帝王:堯舜二帝,就很可能是洪水之後率領中國先祖們向東大舉遷徙的兩位領袖。現代中國人雖然自稱是“炎黃子孫”,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向後代史學提供最多可信史料的孔孟,卻不談炎黃,而是對堯舜推崇備至。我國最早的史書《書經》開篇就是《堯典篇》。因此,以堯舜為中華民族的祖先與領袖,應當是有充分的歷史根據的。

    據《書經》記載,堯舜曾向“上帝”獻祭。“上帝”是對至高主宰者的敬稱。中國人的上帝與希伯來人所說的上帝,其創造主的身分以及其聖德與本性的方方面面都一一對應,難分彼此。更值得注意的是兩者的發音也極其相近。希伯來人稱“全能者”為ElShaddai;用漢語中保存古音最完好的廣東話讀“上帝”一詞,與希伯來Shaddai相差無幾!這難道又只是一種巧合?

    堯舜二帝,及孟子提到的伊尹等,都是當時的有德之人,他們或許就是中國最早的“聖人”。他們的話常被後世的聖人所引用。我們將在本書中發現,他們所教導的道理正與《聖經》如出一轍。不僅如此,我們還將發現,中國古代的聖人所作的一些預言也與《聖經》中的一些最奇妙的預言不謀而合。雖然不是每個預言都如《聖經》中的預言那樣準確無誤,但卻無疑地向世人證明:

    “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地上的人。”(約1:9)中國古代的先知們,作為天道的傳聲筒,為後人留下了豐富的屬天的教誨。基督與撒但之間的大斗爭,在中國的歷史上是有跡可尋的。圍繞著這些記載著上天聲音的寶貴經訓,善與惡之間展開了一次次傳揚與銷毀的斗爭。但烏雲畢竟遮不住光明,“公義的日頭”總是照亮著中華大地上那些不斷求索的誠實的人。

    《聖經》上說:“義人的路,好像黎明的光,越照越明,直到日午。”(箴4:18)。有真光不斷的從中國古代的先賢身上放射出來,如點點燭光,將人引向那璨璨的大光《聖經》中大好的信息天國“永遠的福音”!(啟14:6)——

    注釋︰

    注一Merriam-Webster-sCollegiateDictionary(Springdield:10thedition,1993)

    注二: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編《現代漢語詞典》,(北京,商務印書館,1983年),第1245面。

    注三︰美國漢字研究學者李美基博士(Dr.EthelNelson),曾著書數冊,專論漢字與聖經的關系。中譯本有周江譯︰《骨頭里的故事》、《儒家難解的謎》等。
第一篇 皇天與先祖 第三章 華夏文明寶庫
    與《聖經》一樣,中國經典幾千年來得以流傳下來,其間也是大起大落,險象環生,奇跡迭出。這些經書也與《聖經》一樣,是由許多位不同的作者寫成,而且總體的歷代跨度達二千多年。其中某些單本經典的形成就包括多位作者,跨越數個世紀而成。還有一點可能也會令今天中外讀者感到驚訝:其中的許多作者在論到自己的使命和教導時,都是直指上天或上帝,其情之誠其狀之恭,令人肅然生敬。

    數千年來,這些經書在中國歷史的傳承中,一直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深深地滲透到了我國的政治經濟、宗教文化、藝術與哲學、史學民俗、以及無所不及的民族傳統中。不僅塑造了華夏的民族風貌,而且更是積澱在民族的心理之中,構成了中國人靈魂深處的基本精神。不僅中國人能從自己的親身實踐中體會到這一點,就是一些旅居中國的外國人,也對此深有感觸。

    1856年一位來自英國的非國教教會(即新教)傳教士理雅各(JamesLegge),回到英國後自發地開始了長達二十年的翻譯中國經書的工作,成了將中國經書最多的介紹到西方,介紹到世界的第一人。他對中國文化在世界的傳播所做的貢獻之大是無庸諱言的。他這樣評價有著四千年歷史的中國:“很明顯,在這個民族中無疑地有著某種最偉大的道德力量之準則。…中國人所養就的師道尊嚴是任何國家都不可比擬的,世上也沒有任何其他國家能像中國那樣敬重學問。(注一)

    中國的所謂經典通常是指《四書五經》。據《康熙字典》中國第一部最為完整的字典的解釋:“經者道之常也,”即永恆之真理的意思。《四書五經》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地位,猶如《聖經》之於基督教。傳至今天的這些經書,至少在基督教時代之前一個世紀就已形成。這些古老的經書雖然歷經多次不幸,但所遭受的最大的厄運,卻發生在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皇帝秦始皇(公元前225–前210)所制造的臭名昭著的“焚書坑儒”事件中。公元前213年,秦嬴政執政第三十四年。秦王在咸陽皇宮內大擺筵席,有博士七十人前往賀壽。不料席間大起爭執。僕射周青臣大獻浮詞,令秦王大悅。可是,齊博士淳于越卻進前諫奏,指周不為王室著想,只是一味地獻媚邀寵,實為國家的不忠之臣,並建議秦王封侯為助。兩下相執,秦王遂問身為丞相的李斯。李斯的一派淫詞招來了儒生們不幸的命運。根據李斯的奏請,“史官非秦記一律焚燒;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有藏《詩》(詩經)、《書》(書經)、百家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注二)有敢私下談論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滅族。令下三十天不燒的,在臉上刺字後服修築長城的勞役,刑期四年。只保留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有欲學法令者,就當以吏為師。不幸的是李斯的這番奏摺得到了秦王的認可。結果民間典籍盡廢,所存者僅朝廷博士官所守,以及一些大膽的士子私藏於屋壁之中者而已。

    秦始皇享盡人間富貴榮華,因此對人世極為留戀。對死極為避諱,無人敢在他面前說個死字。他竭力尋求“不死之藥”,甚至不惜派方士入海尋覓。可是這些方士大多一去不返。如方士徐福,就利用這個機會作了有計劃的移民,最終在日本扎下根來。公元前212年,,背地議論了一番而逃出咸陽。始皇聞之大怒,又听說其他儒生也有不敬之言,於是吩咐御史審問在咸陽的儒生。結果受到牽連的儒生達四百六十餘人之多。始皇命令一並活埋於咸陽城。長子扶甦進諫:“諸生誦法孔子,今重繩之,恐天下不安。”秦始皇不僅不接受,而且令扶甦出咸陽下貶為長城監軍。始皇的暴政並沒有好結果。此事之後僅三年,始皇就一命嗚呼了,成了千古罪人。

    秦始皇是中國歷史上最有名的皇帝之一,他作惡也多,成就也豐。在二十五年的統治之內,他東征西戰,用武力征服了中國。因此他自稱始皇,希望萬世不變,由其子孫一個一個坐下去。外國語之言中國,也大都以秦而得名。因懼匈奴(蒙古)入侵,故修築長城,始臨洮,至遼東,綿延萬里,號稱“萬里長城,”蔚為壯觀。秦始皇實行“車同軌,度同衡,書同文”為後世統一的中國奠定了基礎。可是秦始皇也污穢了對祭祀上帝的郊祭。他另立祭壇,拜起了赤帝、青帝,北帝、白帝和黑帝五帝,使純正的單拜獨一之真神上帝的信仰受到了破壞。

    可幸的是,雖有秦始皇公元前213年發的詔令,這些寶貴的經書並未因此而絕跡。大多數經書已存於儒生的記憶之中,是大火不能燒滅的。西漢武帝時,听取了漢朝的大儒董仲舒的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於是在建元五年(公元136年)付諸實施,設立“五經博士,”並大力搜集古藉。漢代的搜集整理工作,形成了流傳於後世的五經:《易》《書》《詩》《禮》《春秋》。

    關於五經,《漢書藝文志》中有一段話論到“六藝”極為切要:“六藝之文,《樂》以和神,仁之表也;《詩》以言志,義之用也;《禮》以明體,明者著見,故無訓也;《書》以廣听,知之術也;《春秋》以斷事,信之符也。五者,蓋五常之道,相須而備,而《易》為之原。”

    一:《四書》

    《四書》包括《論語》、《大學》、《中庸》、《孟子》四部書。

    (一):《論語》

    記載了孔子在不同的舴合下與弟子或他人的討論,稱為“論”,及孔子不問自述的一些講話,稱為“語”。《論語》的成書至少在孔子之後四十年,是世界文學史上最早的傳記文學之一。從漢代恢復《論語》真本之後,就一直是中國讀書必讀的啟蒙書目之一。私塾先生一般都要求學童先做到閉目成誦,然後才一一講習。《論語》全書共二十章,共15917個字。文字雖簡,內容卻廣且深,對後世的影響力之大,可以從“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說法中見出一斑。對孔子的生平事跡最可靠的記載也還在《論語》一書。公元前150年,在孔府院內的牆壁中發現了一些古書,《論語》一書也在其內。這些書是多年前由孔府先人藏于壁中的。

    (二):《大學》《大學》出自《禮記》第43章。作者究竟是誰,歷來說法不一。古人一般認為是子思依祖父孔子的教誨而作。據《唐氏奏疏》引漢賈逵之言,說子思因“恐先聖之學不明,而帝王之道墜,故作大學以經之,中庸以緯之。”《大學》一書是儒家學派的紀念碑性的著作。雖未直接引用孔子之語,卻是孔子思想的忠實的反映。可是相信,無論《大學》出自何人之手,它都因與孔子相距不遠而為孔子教義之真傳。

    《大學》乃體現了漢朝為培養未來天子所說的太學府之教育宗旨。有所謂三綱八目說。三綱者:“明明德、親民、止于至善,而八目則為:格物、至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英國著名歷史學家,《世界史綱》的作者威爾斯將《大學》一書列於世上最偉大的十部著作之一。

    (三):《中庸》如上節所引語錄所言,一般認為《中庸》一書為子思所作。子思幼年時常與祖父相近、聰明靈惠、耳濡目染,頗得真傳。據說,有一天,年幼的子思听到祖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便問道:“您嘆息是因為子孫們不善修身還是不中用,或者是您自己未達堯舜之道而自嘆呢?”據說孔子從這里看出子思乃孺子可教,能繼承其志。雖然子思在深度和廣度上不能與其祖相提並論,但他無疑是一位杰出的哲學家,是一位聖賢難得的傳人。

    (四):《孟子》

    孟子一書可能由孟子和他的弟子萬章等人所作,目的是要弘揚孔子的仁義之道,抨擊當時的異端邪說。《孟子》一書的重要性可從孟子在孔廟中的地位上見諸一斑。孟子被稱為亞聖,其地位僅次於孔子。後人提到儒家也是孔孟並稱。我們前面提到過的唐代韓愈《原道》中說道:“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傳之孔子孔子傳之孟軻。軻之死不得其傳焉。”這話點出了孟子在這個道統傳承過程中的地位。而《孟子》一書就是這一傳承的一個具體體現。

    二:《五經》

    《五經》包括《易經》、《書經》、《詩經》、《禮記》、《春秋》。

    (一):《易經》

    古人稱《易經》為“群經之首”,又稱之為“五經之原”。《易經》是五經的樞紐和根本。所以寫下《易經》,是為了“窮理盡性,以至于命。”就是說要推究世物之理,使人性得以充分發展,以至于完成天定的人生使命。《易經》大有究天人之際、尋造化之原之勢,以求明吉凶消長之理,進退存亡之道,修齊治平之本。用現代的話來說,《易經》的目的是要告訴我們一個正確的宇宙與人生觀,使我們有信心、有定見、樂觀積極、奮發有為。一言以蔽之,則為明天人合一之道。就是要找到人生的意義,實現符合天道的正確的人生。

    一、卦(1)六十四卦––伏羲畫卦、乾坤居首;

    二、卦辭––(1)卦辭––文王作

    ––(2)爻辭––周公作

    易––傳

    ––象傳

    三、傳––系辭

    經––文言傳––說卦傳孔子及其門人作

    ––序卦傳

    ––雜卦傳

    從伏羲畫卦至周代之始,經過三千六百多年。據傳說,夏代的易稱為“連山”,商代的易稱為“歸藏”。我們現在所說的《易經》又稱《周易》,實則經過了四聖之手伏羲、文王、周公、孔子最後由孔子修訂成書.秦始皇焚書時,以《易經》為卜噬之書而獨存。從此《易經》成了古今第一部完書。我們在本書稍後將發現,《易經》得以幸免秦火,尚有更深的原因,因為書中不僅記載了上天的救贖大計,而且藏有永生上帝的印記。在此不表。近代新儒家的大哲學家熊十力先生說:“孔子作周易,始絕術數,而純為哲學大典。”用孔子自己的話來說,學易可以避免人生走入誤途。《論語•述而》載孔子言:“加我以數年,五十而學易,可以無大過也。”這句話可以和他說的另一句話連起來讀:“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可見在孔子的人生中,周易對他這位樂天知命的夫子有著何等的地位。《周易》能幫助他認識天定的人生使命與目的,能幫助他避人生重大的錯誤。孔子說:“不佔而已矣。”這對於今天學易的人,應該是一個重大的啟示。我們不可將重心偏置於佔卜之類的活動,而迷信佔卜。而應該從中尋找上天所定的人生目的。《系辭上傳》載:“是故聖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業,以斷天下之疑。”

    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聖人用易來啟迪天下人的心志,成就天下人的事業,了斷天下人的疑難。人間的事業第一要講究的就是“天時”。只有對這天時有充足的了解,人間的事業才可能立定成就。我們在本書中將較為詳細地來探討這個題目。

    從孔子敘述中可以得知,《周易》里面深藏著不少關於上天所啟示的道理,不然人何以因讀易而可知天命呢?以易的博大精深,不是一兩篇文字可以窮盡的。我們將僅摘取《易經》中較具代表性的語錄,來研究這部古經對人類認識上帝以及上天所賦與的人生使命的指歸。

    另外,我們知道《聖經》為一部上帝親自啟示的經典。人們讀《聖經》也是為了知天命而行天命即行上帝的旨意。而且《聖經》是對上帝旨意的完全的啟示。兩經既同樣啟示上天的道理,我們還將發現,藉著《聖經》所發出的亮光可以幫助我們更好的理解《易經》。我們甚至可以作一個結論,不懂《聖經》的人不能真正讀懂《易經》。

    (二):《書經》

    《書經》又稱為《尚書》,是我國古代最早的一部歷史文獻匯編,是研究中國古代政治思想、文化宗教、社會習俗的唯一的寶典。其內容大多為古代策命告誓之原文。《史記、孔子世家》說:“孔子以詩書禮樂教,弟子蓋三千焉。”上古時全書的書名只有一個《書》字。因此孔孟論到《書經》時都是以《書》指稱。後來朱熹在《書》的前面又加上了一個“尚”字,“尊而重之若天書然,故曰尚書。”在儒家看來,《書經》正如同天書。《書》是孔子教育弟子的主要教本之一。孔子所修訂的《書》本有一百篇。可是原書在秦始皇的一把火中被燒得蕩然無存。西晉末年永嘉之亂,使《書》遭受了第二次厄運。古文《書經》又完全喪失了。我們現在所存的《尚書》稱為今文《尚書》,共二十八篇,其歷史年代跨度長達1700年之久,是一直公認的可信的史料。《書經》中所記載的中國古代先祖們對上帝的虔敬之心以及與上帝的親密往來可能會令今天的國人大感驚嘆!

    (三):《詩經》

    《詩經》是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在先秦時稱《詩》或《詩三百》,到了漢朝時因漢武帝“獨尊儒術”,儒生們在《詩》的後面又加上了一個經字,把它作為儒家的經典加以傳習,所以才有了《詩經》之名。中華民族是一個禮樂的民族、一個詩化的民族。無論是上流社會還是民間百姓,都對詩歌獨有情鍾。中國的詩歌雖以唐為盛,可是最早的詩歌卻可以追溯到二千五百年之前。《詩經》中所收集的詩歌就反映了這些古老的詩歌風貌。《詩經》的創作時代大約是從周初葉至春秋中葉,即公元前十一世紀到前六世紀之間。《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古詩原有三千餘篇,後經孔子刪減淘汰,選擇了其中的三百另五首訂為《詩三百》;孔子說:“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論語•為政》)

    《詩經》分為風、雅、頌三大類。列於風者,皆足以觀國政之盛衰;凡列於雅者,皆足以考王道之得失;凡列於頌者,皆足以見先王創業垂統之意。雅又分為大雅與小雅:大雅為朝庭舉行**及典禮時的樂曲,而小雅則兼含民間的樂曲。而頌則多為國家在重大的祭祀或隆重的慶典上所演奏的壯嚴盛大的樂章。古時的詩曲是不分的,可以說《詩經》是中國的古典音樂。後來詩與曲雖然分開,但無論是唐詩宋詞還是元曲,大多追求押韻、要上口、表現出一定的音樂性。《詩經》無論是在文學上還是在史學上所達到的境界都是空前的。無疑是我們研究古代社會制度、人文思想、人的認識水平、探求古人的信仰與對人生的理解,一個重要的教本。《詩經》內容豐富、題材也較廣泛。我們在本書中重點要研究的是《詩經》中的神學思想。

    (四):《禮記》

    古代所謂禮,涵義甚廣,傳統制度、成文法與民間風俗習慣等,無所不包。禮是中華民族數千年歷史的核心,大至祭天之制度與國家的法令,小到個人的行為規範。所以中華民族又有“禮儀之邦”的美譽。孔子說:“不學禮,無以立”《論語•季氏》。舊時稱《禮經》為“三禮”:即周禮、儀禮、禮記,其中的道理是一貫的。收入五經的《禮記》是孔門弟子根據孔子的教導所作,其中可考證的弟子有:子思、子游、子夏。孔門之中歷來有子夏傳詩、子游傳禮的說法。其中的《大學》《中庸》《禮運》等篇,均可以說是孔子之道的精華所在。五經中間受始皇大火最重的當數《禮記》。今存《禮記》四十九篇,又稱為小戴《禮記》以別於大戴《禮記》。

    (五):《春秋》

    《春秋》是中國第一部歷史著作,是第一部完整的編年史。惟一的一部由孔子親自執筆而成的史書。《春秋》所記為魯國自公元前722到前481止二百四十年間的歷史,共十一卷、千八百余事、一萬六千五百餘字。傾注了孔子晚年的心血,可以說是微言大義,滿卷正義之道。孟子在論到《春秋》時說:“世衰道微,邪說暴行有作,臣弒其君者有之。子弒其父者有之,孔子懼,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論到《春秋》的社會影響力,孟子又道:“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孟子•滕文公章句下》)後世有所謂“春秋筆法”之說,也起自於孔子的《春秋》。這已超出了我們這里的範圍了,恕不細說。

    本書中將要討論的另幾部古經,雖不在上述《四書五經》之列,可其地位和影響絲毫不下於上述各書。一部是老子的《道德經》。《道德經》的作者與寫作年代歷來是一個懸案,我們這里也不敢多言。只需指出,《道德經》雖僅五千言,卻是字字珠璣。

    《道德經》分為《道篇》與《德篇》,縱觀全書,其所論及多而深者乃聖道與聖人,儼然一部中國的古代的《傳道書》。

    另一部是《孝經》。《孝經》曾位列六經之位,無論是上流社會還是平民百姓,一般都以《孝經》教子育人。觀其全文不過千八百字,可其對中國社會的影響之大,實不在任何上述經書之下。文明世界,惟神州中華有此一部《孝經》世代相傳。不僅如此,後人郭居敬更是選出二十四位孝敬父母的模範,作為中華兒女學習效法的榜樣。這就是民間所說的二十四孝:虞舜、漢文帝、曾參、閔損、仲由、董永、郯子、江革、陸續、唐夫人、吳猛、玉詳、郭臣、楊香、朱壽昌、瘦黔婁、老萊子、蔡順、黃香、姜詩、王裹、丁蘭、孟宗、黃庭堅。《孝經》乃對上帝所親立的“十誡”第五誡之闡發細說,中國社會蒙上帝之賜福,數千年國立不破,實為遵守此命而蒙上帝應許之福使然。關於“十誡”我們後文將有專門介紹。這里就不詳說了。希伯來人雖有十誡明文,可言行不一,雖為上帝特選作為聖言的保存者,可是其信誠卻遠不如中國先人。以色列屢遭滅國之災,有辱上天所托;偌大個中國卻蒙福至今,其中孝之理大矣——順從與不順從,乃是禍福的關鍵。

    另一部列於本書討論範圍的是《墨子》一書。黑子生平無考。據《史記》所載:“蓋墨翟,宋之大夫,善守御,為節用,或曰並孔子時,或曰在其後。”(注三)傳統認為,墨子當介於孔孟之間。《墨子》一書為其門生對其言論的記述與闡發。在孟子時,墨家學說已達到“其言盈天下”的地步。墨家的思想雖未被接受為中國的正統,可其核心部分實為中華智慧的精華之一。本書中,我們還會引用其他一些古代經典,如《呂氏春秋》,《尸子》、《揚子法言》等,不一一列舉。我們不惜重復地指出,中華民族的蒙福,實與保存在這些經典中的屬天的教訓息息相關——

    注釋︰

    注一:理雅各譯著《中國經書》(台北,南天書局有限公司,1986),第一卷,“傳略”第十面。

    注二:司馬遷著《史記》,(蘭州,甘肅民族出版社,1998),《秦始皇本紀第六》第29面。

    注三:同上,《史記•傳七十四》第470面。
第一篇 皇天與先祖 第四章 孔孟二聖的驚世預言
    孟子是上古聖人中的最後一位,歷史上稱之為亞聖,其地位僅次于孔子。唐儒韓愈把孟子作為堯舜之道的最後傳人。他在《原道》中寫道:

    “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傳之孔子;孔子傳之孟軻。軻之死不得其傳焉。”

    這里所說到的孟軻,就是孟子。這段話中所提到的其他幾位聖哲,我們將在探討孟子的奇妙預言時逐次說明。這里讓我們先來看一看孟子本人的生活背景。有關他的生卒年代,史籍無明確記載。據推算,大約為公元前373到前289年。

    孟子可能是早年喪父,因為有關孟子的故事中,大多只見其母不見其父。有關孟子的故事,流傳最廣的當數西漢未年的學者劉向在《列女傳》中所記載的“孟母三遷”的故事。話說孟子的母親仉(音zhang長)氏為了給孟子選擇一個好的學習環境,不惜三次搬遷。第一次所搬到的地方是一個商人區,那里的小孩子們在一起玩耍時,也學著大人的樣子彼此做生意。孟母不希望看到孟子長大以後心中重利輕義,就決定遷開。第二所遷到的地方不巧有一些做棺材生意的人住在那里,孩子們在一起便以做喪事為游戲。孟母認為這樣會使孟子不重生死,游戲人生。因此再次動遷。第三次所遷到的地方,早上能听到學童們朗朗的讀書聲。孟母認為這里的人對學習看得重,故在那里住了下來。以孟母一孤單婦人,如此執意的三次搬遷,足見對孟子教育之重視。

    可是孟子早年貪玩,不愛讀書。身為慈母,又要身兼嚴父之責。為了教育孟子,孟母可以說是費盡了苦心。在現代織機發明之前,古代的中國雖為紡織之國,可是用來織布的織機卻完全是手工操作的。古詩《木蘭辭》中的“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就是對古代婦女辛勤地織布的生動寫照。可是為了啟發兒子,孟母有一次不惜“斷織投杼”,將自已辛辛苦苦日夜不停織出的布從中剪斷,又將梭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母親的這一舉動使孟子如夢初醒,認識到自已的貪玩是如何傷透了與他相依為命的母親的心。從此發奮讀書,學效孔子,終于成為一代聖賢。

    孟子雖然為不能在孔子門下親聆教誨而感到婉惜,可他卻有幸做了孔子玄孫子思門下的的學生。孟子與孔子相距一百多年,不大可能直接師從子思,大概師從子思的學生,從他們那里得到孔子之道的真傳。孟子一生也是設帳授徒,門生濟濟。他常與門生周游列國,所到之處雖倍受禮遇,可他的教誨與主張卻未得各國君王的重視與采納。

    孟子一生享年八十三歲,給後人留下了寶貴的《孟子》一書。《孟子》一書凡七章,意深境遠,其對傳統的中國人的影響實非言語所能筆錄。下面我們將與大家一起探究《孟子》書中的幾段精彩的預言。

    孟子的大預言

    我們在《孟子》一書中常可讀到孟子論到從傳說中的兩位先王所傳下來的“堯舜之道”。雖然現有的歷史對于這個大道的傳承過程沒有明確的記載,可是孟子卻給出了各個聖人之間傳承的大致年限。

    《孟子盡心章句》最後一段,也是《孟子》全書最後一段:原文︰孟子曰:“由堯舜至于湯,五百余歲;若禹、皋陶、則見而知之;若湯,則聞而知之。由湯至于文王,五百有余歲,若伊尹、萊朱、則見而知之;若文王,則聞而知之。由文王至于孔子,五百有余歲,若太公望、散宜生,則見而知之;若孔子,則聞而知之。”

    我們先來看第一句的前半句:“由堯舜至于湯,五百余歲”。舜在禹登帝王之位之前去世。而禹是建國公元前2205年前後中國第一朝夏朝的第一位帝王。根據歷史年代,殷商第一位帝王湯王卒于1753年。湯王去世之前五百年,則為公元前2253年。而這個年代正與堯舜在中國歷史上發揮影響的年代相吻合。考慮到《聖經》所記載的巴別塔的年代,大約是在公元前2247年這個因素。《聖經》上說到耶和華上帝“使眾人分散在全地上”(創11:9);中國史書對此卻無記載。我們若相信《聖經》的話,就能看出,中國人也必從此而來。公元前2253年前後,應該正是中華祖先從當時的美索不達米亞兩河流域的巴別塔(今伊拉克境內)所在地,由西向東大舉遷徙到中國境內的時候。對于這一遷徙,中國古經並無記載。

    再看後半句︰“若禹、皋陶、則見而知之;若湯,則聞而知之。”這里所說的禹就是民間傳說的大禹治水的那位治水英雄,中國夏朝的第一位帝王。皋陶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是輔佐舜和禹兩位帝王的兩朝重臣。說是大臣,其地位卻又異常的特殊,常常教導舜和禹。(見《尚書•皋陶謨》)與《聖經》中的先知地位極為相似。他們與舜和禹生活在同一時代,故得親自見到並曉得堯舜之道。

    我們在這里看到了一幅孟子所描述的“聖道”薪火相傳的美妙圖景。湯是這個鏈環中的關鍵性的第一環。夏朝的最後一位帝王桀,親女色,疑直臣,荒淫無度,濫殺忠良。湯會合諸侯,起兵滅桀,取而代之,夏滅商立。這就是歷史上所謂的“湯武革命”。孔子說:“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周易•革第四十九》)。湯王是一位聖明的君王,堯舜之道在湯身上得以發揚光大,普照天下。湯在位十三年崩,即公元前1753年。到湯時堯舜早已作古,故湯之于聖道乃听人傳說而得。這里同時告訴我們,早期的聖道是囗頭相傳的,並無文字記錄。

    第二句:“由湯至于文王,五百有余歲,若伊尹、萊朱、則見而知之;若文王,則聞而知之。”

    中國帝王年譜上雖無文王之名,可他卻是周朝真正的開國元勛。《詩經》上卻充滿了對文王的贊揚。例如《皇矣》:

    原文譯文

    皇矣上帝,偉大啊,上帝偉大!

    臨下有赫。面對下界,洞然明察。

    臨觀四方,觀察四方之國,

    求民之莫。覓求安民之所。

    維此文王,就是這位文王,

    帝度其心,上帝審察其心,

    貊其德音,鞏固他的威信。

    其德克明,他能明察曲直是非,

    克明克君,他能分辨邪惡善美。

    克長克君。賞罰分明,人人敬畏。

    文王名昌,乃商紂王時期的位于今陝西岐山縣東北的一位諸侯,世稱周。世伯篤仁敬老,德威顯世,紂王因此對這位世伯昌甚為忌恨,曾將其囚于今河南省湯陰縣。文王被囚期間,作易爻辭,成為現在流傳的《周易》的作者之一。商紂王無道,文王之子起兵伐紂,滅商立周。據史書所載,文王生于公元前1229年,卒于公元前1132年,終年97歲。(注一)因此,從商湯(卒前1753年)到文王出生共歷524年。

    第三句:“由文王至于孔子,五百有余歲,若太公望、散宜生,則見而知之;若孔子,則聞而知之。”我們看到,孟子在講論聖道傳承鏈環時是謹慎而恭敬的,旨在向後世說明,“孔子之道”就是最初中華祖先承天所啟的“堯舜之道”,或“聖人之道”。

    從文王去世的公元前1132年,到孔子出生時的公元前551年,其間相距共581年。太公望、散宜生都是歸服文王的周朝開國大臣,他們乃親受文王教誨,故對“聖人之道”是見而知之。而孔子則是從古籍和向當時的人學習而得“先王之道”。可惜到了孔子時,先王之道中的“大道”以及真正的祭天之禮已經失傳。

    孟子看到上天所賜的“聖人之道”,如此精妙地保存傳世,深知上天不絕此道。雖然孔子已去,到他的年代未見其他的聖者興起。然而他仍然充滿信心地預言說:

    原文:“彼一時,此一時也。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在世者。”譯文:“那時有天時,現在也有天時。五百年必有聖王興起,而其間必有一些有德之人出現。”《孟子•公孫丑章句下》

    依孟子的看法,從堯舜到成湯,其間五百余年;從成湯到文王其間又經過了五百余年;從文王到孔子也是五百余年;那麼在孔子之後五百余年,世間必有一位聖王興起!而且這些聖人一位比一位更加賢明,對“聖人之道”的領受一位比一位更加光大。在孔子的眼里,文王周公乃是集古聖之大成者;而在孟子的眼里,孔子則又過于一切古聖。《孟子•公孫丑章句》上說:“出于其類,撥乎其萃,自生民以來,未有盛于孔子也。”天道的這種漸進性,正如同《聖經》所說:“義人的路,好像黎明的光,越照越明,直到日午。”(箴4:18)

    上天所賜的聖人之道,必不因日久而昏暗;恰恰相反,將以更明亮的光輝照亮世界。那麼,孔子之後的將五百年將要興起的這位“王者”,必如中天之日,光彩照世。

    孔子卒于公元前479年。據太史公記載“葬魯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喪畢,相訣而去,則哭,各復盡哀;或復復留。唯子貢廬于冢上,凡六年然後去。”(注二)依此推算,孔子喪禮終日應當往後推六年,即公元前474年。五百年之後就是公元27年(沒有公元0年,因此加上一年),正是漢光武帝劉秀在位期間。劉秀雖于公元25年重建漢室江山,但以他的文治武功,不堪稱為孟子所仰望的聖王。光武帝在位十五年,並非有驚人的建樹。事實上,中國歷史上再沒有出現任何功過三朝聖王的帝王將相。

    那麼,孟子的這個預言是否落空了呢?如果沒有,那麼,這位“王者”會是誰呢?如果在中國的歷史上找不到這樣的一位“聖王”,又當從何處尋找呢?孔子似有所一段話指點迷津。

    原文:商太宰見孔子曰:“丘聖者歟?”孔子曰:“聖則丘弗知,然則丘博學多識者也。”商太宰曰:“三王聖者歟?”孔子曰:“三王善任智勇者,聖則丘弗知。”曰:“五帝聖者歟?”孔子曰:“五帝善任智勇也,聖則丘弗知。”“三皇聖者歟?”孔子曰:“三皇善任因時者。聖者則丘弗知。”商太宰大駭曰:“然則孰者為聖?”孔子動容有閑,曰:“西方之人有聖者焉,不治而不亂,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蕩蕩乎民無能名。丘疑其為聖,弗知真為聖歟?真不聖歟?”商太宰嘿然心計曰:“孔丘欺我哉!”

    譯文:商太宰來見孔子,問道“孔丘是聖人嗎?”孔子問答說:“聖人,孔丘不敢當,不過孔丘博學而多識。”商太宰又問:“古代的三王是聖人嗎?”孔子說:“三王是善智勇的人,是不是聖人,孔丘不知道。”又問:“五帝可謂聖人嗎?”孔子說:“五帝是善用仁義的人,是不是聖人,孔丘不知。”又問:“三皇是聖人嗎?”孔子說:“三皇是善用天時的人,是不是聖人,孔丘不知道。”商太宰大為吃驚地問:“那麼,誰才是真正的聖人呢?”孔子大為激動地答道:“西方有一位聖人,不治而不亂,不言而有信,無需教化而自行(天道)。此人之偉大,百姓無法用合適的話來描述。孔丘認為他可能就是那位聖人,不知是否為真?”商太宰心中暗笑道“這孔丘是在欺騙我!”

    《列子•仲尼》列子書中與孔子對話的這位商太宰,是當時宋國的官員。具體姓是名誰,現已難以考證。他雖然求教于孔子,可是對孔子所說的“西方之人有聖者焉”並不相信,以為孔子是在騙他。這位官員不敢相信,為何中國人所津津樂道,從古就一直向往的聖王竟然不是中國人,而將生在西方!列子所記的這段經文,歷來未受人的注意。其中的原因眾多,很多人也以為,孔子所的“西方之聖”乃為戲言。然而,孔子卻是認真的。《列子》上說“孔子動容有閑”,足見孔子論到這位聖者時的激動與向往的神情。

    孔子不僅指明了聖王的方位,而且還題到了他施行王政的時間上的特點︰

    原文:“如有王者,必世後而仁。”

    譯文:“若有真正的聖王興起,他將等候三十年,然後將仁愛之道昭示于天下。”《論語•子路第十三》

    孔子所說的這位西方聖王,為何要等三十年才將仁愛之道廣播于天下?孔子所說的究竟是甚麼意思?孔子說的西方又是指哪一國呢?與孔子同時代的釋迦牟尼,後來被一部分中國人奉為“西方聖者”,甚至有人不惜千辛萬苦去“西方取經”。然而釋迦卻是一位否定天道的人物,不大會是敬畏天道的孔子所說的“聖者”。相對于中國的地理位置來說,以色列乃是中國的西方。我們不妨將眼光以色列,從中國先知的預言轉向希伯來先知的預言,或許可以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古希伯來先知對聖王的預言

    查世界各國之經典著作,只有古希伯來的《聖經》中才有一段跨度超過二千年的關于一位至高的聖王預言。這段預言出自《舊約聖經》中的《但以理書》一書中。

    大先知但以理生于公元前587年,他與孔子(公元前551–前479)恰為同時代的人;正值猶大國(以色列)歷史上的所面臨的生死存亡時期。當時,猶大國的京都耶路撒冷被強悍的巴比倫圍困。後來耶路撒冷被攻陷。年少的但以理與許多以色列人一起做了巴比倫人的俘虜,于公元前605年離鄉背井,被解往巴比倫帝國。可悲的是,猶大國末後的四位國王,不敬拜他們的創造主上帝,卻反倒拜起了偶像,拒絕上帝的恩典與保護。因此上帝允許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攻佔了他們的國家。

    前此一百多年,那位曾經在秦王朝出現五百多年之久就預言到了秦朝存在的上帝藉大先知以賽亞,(見賽49︰12)曾向當時的統治者發出了這樣的警告:“日子必到,凡你家所有的,並你列祖積蓄到如今的,都要被擄到巴比倫去,不留下一樣。這是耶和華說的。並且從你本身所生的眾子,其中必有被擄去,在巴比倫王宮里當太監的。”(賽39︰6-7)

    但以理雖然身在異邦,卻靠上帝給他的智慧,解開了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自己做過卻完全忘記了的一個夢。但以理被公認為天上上帝的真先知,而且因他所表現的超人智慧,不僅得到王的器重,還做了巴比倫國的總理大臣(見但2︰48,49);而且在尼布甲尼撒王之後連任首相,成為三朝重臣。在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王之孫為王的第三年,上帝借天使向他說了一段可怕的預言。結束時又給了他一段與時間有關的預言說:“到二千三百日,聖所就必潔淨。”(但8︰14)

    對後這段預言,但以理百思不解,並因此病了數日。(見但8︰27)他清楚知道猶大國將在巴比倫為奴七十年,因有先知耶利米預言說:

    “全地必然荒涼,令人驚駭,這些國民要服侍巴比倫王七十年。”(耶25︰11)

    但以理在給尼布甲尼撒王釋夢時,曾預言巴比倫國到時必被瑪代波斯所取代。而這一預言亦在他眼前實現。此時的但以理已是年過花甲,他一生有上帝的靈與他同在,政績赫赫,榮神益人。在瑪代族大利烏王元年,年近百年的但以理知道七十年被俘的年歲將滿,便禁食,披麻蒙灰,定意向上帝祈禱懇求:“主啊,大而可畏的上帝,向愛主守主誡命的人,守約施慈愛。…主啊,求你按你的大仁大義,使你的怒氣和忿怒轉離你的城耶路撒冷,就是你的聖山。…求主垂听,求主赦免,求主應允而行!…”(但9︰4,16,19)

    上帝應允了但以理的禱告,並派天使加百列迅速飛來,對他說:“但以理啊!現在我出來要使你有智慧、有聰明。…我來告訴你,因你大蒙眷愛,所以你要思想明白這以下的事和異象:為你本國之民和你聖城,已經定了七十個七,要止住罪過,除淨罪惡,贖盡罪孽,引進永義,封住異象和預言,並膏至聖者。”(但9︰22-24)

    但以理听罷一定大驚!天使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呢?“為你本國(猶大國)之民和你聖城,已經定了七十個七,要止住罪過,除淨罪惡,贖盡罪孽,引進永義,封住異象和預言,並膏至聖者?”莫非這位聖者就是那位等候已久的彌賽亞(受膏者、或救世主的意思)?天使加百列繼續向但以理解釋道:“你當知道,當明白,從出令重新建造耶路撒冷,直到有受膏君的時候,必有七個七和六十二個七。正在艱難的時候,耶路撒冷城連街帶濠都必重新建造。”(但9︰25)

    不錯!加百列所說的正是那位等候已久的彌賽亞,那位聖王!那位在人類的始祖偷吃禁果後上帝向他們所應許的救主!可是,他會在什麼時候降臨呢?可以想見但以理一定非常著急地想知道下文。

    “過了六十二個七,那受膏者必(原文與英文此處有“不因自己”而)被剪除,一無所有。必有一王的民來毀滅這城和聖所,至終必如洪水沖沒。必有爭戰,一直到底,荒涼的事已經定了。”(但9:26)

    但以理心里一定會思想:為什麼那位受膏者(聖王)必被剪除,卻又不是因為他自己呢?來毀滅這城和聖所的意思是明顯的,不必多作解釋。可是聖城與聖所不是被巴比倫人毀壞了嗎?而且連人都被擄到了巴比倫!難道說要再建聖所又再度讓它被毀不成?不過,加百列的信息尚未結束。請繼續听:“一七之內,他必與許多人堅定盟約;一七之半,他必使祭祀與供獻止息。”(但9︰27)

    這里所說到的預言論到了太多的將來要發生的事,但以理雖然不能全然明白;但毫無疑問,他深知這段預言的重要性,因為它關系到那位將要到來的救贖之主,那位聖王!兩千多年後的今天,我們是何其有幸,得以有機會在《聖經》的光照之下,解開這段預言!

    論到時間的預言,《聖經》中有個原則︰“一年頂一日。”(民14︰34)或“一日頂一年。”(結4︰6)因此預言中所說的2300日,也就是2300年。而從其中所截出的一段,“七十個七”,也就是490年。我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尋找這490年的起點。請再讀但9︰25:“你當知道,當明白,從出令重新建造耶路撒冷,直到有受膏君的時候,必有七個七和六十二個七。”

    可見這490年的起點在從出令重新建造耶路撒冷的時候。讀者諸君,在但以理的時候,耶路撒冷乃是一片荒涼。所以這里所說的重建其實也是一個預言,並且這個重建的預言後來得到了實現!根據《以斯拉記》,關于重建耶路撒冷的命令有三次︰第一次是公元前538年由波斯王塞魯士(古列大帝)發出的(拉1︰2-4);第二次是大利烏王在公元前519年左右發出的(拉6︰1-12);第三次是波斯王亞達薛西第七年,即公元前457年發出的(拉7︰11-26)。最後發出的這個命令賦予了猶太人在波斯治下的政治宗教和司法權。以斯拉也于這一年回到了耶路撒冷。

    第二:請再回到但9︰25節後半部︰“必有七個七和六十二個七。”這里將490年又進一步分割。七個七等于49年。六十二個七是434年。事實上,耶路撒冷的城牆與街道的重修花費了49年的時間,直到公元前408年才完成。公元前408年再加上434年就到了公元27年。

    那麼,公元27年發生了什麼大事呢?現在世界絕大多數國家所采用的日歷,都是羅馬歷。以耶穌基督的誕生為公元元年,並以此為分界點,分公元前與公元紀年。不過,羅馬的史學家們在確定耶穌誕生年時把時間弄錯了。耶穌實際出生的時間是公元前四年到五年之間。根據《路加福音》所載︰

    “耶穌開頭傳道,年紀約在三十歲。”(路3︰23)

    在耶穌正式出來公開傳道之前,接受了他的先鋒施洗約翰及聖靈的洗。約翰是在耶穌之前上帝差到以色列人那里去的最大的一位先知。約翰作見證說︰

    “我曾看見聖靈仿佛鴿子從天降下,住在他的身上?我先前不認識他,只是那差我來用水施洗的對我說︰‘你看見聖靈降下來,住在誰身上,誰就是用聖靈施洗的。’我看見了,就證明這是上帝的兒子。”(約1︰32-34)

    耶穌受洗時,不僅有聖靈的降臨,天上也有聲音說︰“你是我的兒子,我喜悅你。”(路3︰22)耶穌的受洗就是受聖靈的膏,成為受膏者。耶穌受洗之後三年半,也就是公元31年,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成為祭祀的羔羊為人類的罪而獻上,使預表他偉大犧牲的祭祀與供獻從此止息。

    公元34年,一位名叫司提反的信徒(見徒7︰52-58),因傳講福音被猶太人用石頭打死,為耶穌的福音殉道。至此,福音傳向猶太人以外的外邦各國。劃定給猶太人的490年到公元34年也就結束了。保羅的悔改,大約也發生在這一年。論及于此,保羅有話對猶太人說︰

    “上帝的道先講給你們原是應當的;只因你們棄絕這道,斷定自己不配得永生,我們就轉向外邦人去。因為主曾這樣吩咐我們說︰‘我已經立你作外邦人的光?叫你施行救恩,直到地極。’”(徒13︰46-47)

    耶穌在世傳道時,曾幾次引用但以理這段預言的話。有一次門徒彼得問他說︰“主啊,我弟兄得罪我,我當饒恕他幾次呢?到七次可以嗎?耶穌說︰‘我對你說,不是到七次,乃是到七十個七次。’”(太18︰21-22)耶穌實現了預言中的一切。

    但以理書中的這段預言,預言了耶穌第一次以人形降世的確實年代。這段預言在歷史上準確應驗了!關于這些年代,本章的圖解或許會給您一些幫助。

    王者──耶穌

    但以理的這段在耶穌降生前五百多年所作的預言,乃是基督教的的基石。沒有這則預言的應驗,就少了一個最有力的證據,證明耶穌就是那位將要降世的救世主。而預言中關于救主之受膏、受死、除去罪孽引進永義等使命在耶穌身上的應驗,正說明基督就是那位要來的彌賽亞。世人可以歡喜地說︰

    “啊,這是我們的上帝?我們素來等待他,他必拯救我們。這是耶和華,我們素來等待他,我們必因他的救恩歡喜快樂。”(賽25︰9)

    孟子在這里盼望王者興起是有原因的。上古的中國人似乎很早就在等候這位王者的來臨,因他來就要將百姓從罪罰之中救出來。孟子引《書經•仲虺之誥》上的話說︰

    原文︰“奚我後,後來其無罰。”

    譯文︰“恭敬等候我們的君王,君王為了我們就不再受罪惡的殺罰了。”《孟子•騰文公章句下》

    這種對王者的期盼,也正是以色列人的素願。

    “眾城門啊,你們要抬起頭來!永久的門戶,你們要被舉起!那榮耀的王將要進來。那榮耀的王是誰呢?萬軍之耶和華,他是榮耀的王!”(詩24︰7-10)

    這位王者將怎樣來臨?在何處加冕,他的王國又是怎樣的呢?耶穌降生前五百多年,以色列的另一位先知撒迦利亞預言了那榮耀的王的來臨的方式。

    “錫安的民哪,應當大大喜樂:耶路撒冷的民哪,應當歡呼。看哪,你的王來到你這里!他是公義的,並且施行拯救,謙謙和和地騎著驢,就是騎著驢的駒子。”(亞9︰9)

    這段預言在耶穌離世之前榮進耶路撒冷時得到了應驗。這時,耶穌按著聖經上所預言的君王的加冕儀式,騎上了驢駒,在眾門徒的擁戴之下,朝著耶路撒冷走去。那些見過耶穌所行的神跡的門徒和百姓都歡呼起來,手舞著棕樹枝,大聲贊美上帝。跟隨耶穌的人群與世上君王得勝歸來的隊伍不同,這里沒有被打傷的殘兵敗將為俘虜,而只有被他所醫好的人成了他慈愛的戰利品,以及他從魔鬼手下所拯救出來的俘虜,跟隨著這位不動刀兵的君王。他們大聲歡呼:“奉主名來的王是應當稱頌的!在天上有和平,在至高之處有榮光。”(路19︰38)

    然而,耶穌卻沒有象民眾所期盼的那樣登大衛的寶座,揭竿而起,率領以猶太人**統治他們的羅馬政府,建立一個地上的王國。四天後,他被交到羅馬巡撫彼拉多手里受審。彼拉多問道:“你是猶太人的王嗎??耶穌問答說:‘我的國不屬這世界,我的國若屬這世界,我的臣僕必要爭戰,使我不至于被交給猶太人;只是我的國不屬這世界。’彼拉多再問:‘這樣,你是王嗎?’耶穌回答說:‘你說我是王。我為此而生,也為此來到世間,特為給真理作見證。凡屬真理的人就听我的話。’”(約18︰33-37)

    耶穌在這里莊嚴地宣告自己是真理王國的王!是凡听從真理之人的王!在耶穌的十字架上有一個牌子,上面用三種文字寫道︰“猶太人的王。”聖經告訴我們:外面作猶太人的人,不是真猶太人,惟有內心順從真理的人,才是真猶太人。(羅2︰28,29)因此,耶穌基督乃是世界真正的聖王!

    現在,讓我們回到孟子的預言:孟子的預言沒有落空,原來他所仰望的那位將在孔子後五百年降世的王者,不是別人,正是從天而降的真命天子耶穌基督!令我們大感驚奇的是:孟子與但以理,這兩位生活在不同國度的先知所發的預言,竟同時應驗在耶穌基督身上。這難道又只是另一個驚人的巧合?!孔孟的預言向人們提供了第二個可信的證據,使人們確信,耶穌就是那位從遠古就一直被人仰望的那位聖王!耶穌真是那位“萬國所羨慕的。”(該2︰7)仁義之王!

    我們因此更有理由相信,聖經中的上帝就是中國古人所敬拜的上帝!我們因此更應該感謝上帝,在中國的先知之中,為華夏的子孫留下了尋找並確認那位要來臨之聖王的預言!使“我們可以靠著他得救。”讓我們進一步在歷史的長河中尋索,看這位在中國興起先知,發出預言的上帝,藉著華夏的先聖,為了使中國人認識他,還留下了何等寶貴的記載——

    注釋︰

    注一:吳樹平、賴長揚主編《全譯本白話四書五經》,(北京,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92年)第三卷《禮記•文王世子》,第512面。注二︰司馬遷《史記》,(蘭州,甘肅民族出版社,1998),《孔子世家》第345面。
第一篇 皇天與先祖 第五章 中國古人所敬拜的皇天上帝
    在我們進一步研究之前,必須首先認識中國人所認識的最初的上帝。當中國的祖先在公元前2247年左右告別巴別塔,由美索不達米亞的兩河流域從西向東,邁進中國大地時,我們發現當時的中華祖先所敬拜的,正是《聖經》中所說到的義人挪亞和他兒子閃的上帝。傳說中的“五帝”中最後二位分別是堯和舜。這二位先帝的一直以聖王的美名而流傳了下來。論到堯,孔子這樣說:

    原文︰子曰:“大哉,堯之為君也!巍巍乎,唯天為大,唯堯則之。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煥乎其有文章。”

    譯文:孔子說:“堯作為國君真偉大啊!崇高啊!只有天最大,唯獨堯能效法天。他的恩德廣博無邊,老百姓不知道怎樣去稱贊他。他的功業真崇高啊!他的禮儀制度也太美好”《論語•泰伯第八》

    《書經•舜典》中記載舜帝“肆類于上帝。”從這兩則短短的描述之中,可以看出堯和舜都是敬拜真神上帝的。在前一章我們提到中國上古社會所傳習的聖人之道,也是自堯舜開始。中國最古老的《書經》的第一篇就是《堯典篇》。

    因此,我們似乎有理由確定堯舜二帝為中國人的祖先之列。《書經•梓材》有這樣的記載:

    原文:“皇天既付中國民,越厥疆土于先王。”

    譯文:“皇天上帝將中國版圖及其人民賜給先時的聖王。”

    可見中國的先民深信,是上帝賜給他們聖王以及美麗的國土和廣大的人民的。所有的先王都是受命于天。使徒保羅這樣說:“他從一本造出萬族的人,住在全地上,並且預先定準他們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要叫他們尋求上帝,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其實他離我們各人不遠。”(徒17:26-27)

    上帝不僅將各國安置于各地,又賜給他們完全的自由。“他在從前的世代,任憑萬國各行其道。”保羅這里所說的上帝“任憑萬國各行其道,”就是給萬國自由行動的權利。當早期的中國人順天而行,就有福惠從天而降臨到他們;若是背逆上天而行,國家所面臨的就是災禍;君王就被剪除,而由仁德之主取而代之。

    在漫長的年月中,上古的大多數君王都是敬畏上帝,順天而行。根據史書所載,秦王朝之前的三朝的最後一個君王都偏離了正道,上帝就興起仁德之主來攻擊他們,不僅取了其王位,而且改朝換代。

    原文:“天道福善禍淫。降災于夏,以彰厥罪。”

    譯文:“天道乃是賜福善良而降禍于淫惡。上天降災于夏朝,以彰明其罪惡行徑。”《書經•湯誥》

    領導中國歷史上第一次革命的湯,上順天心,下合民意,應時而起,革除了夏桀的命,**了背離天命,日趨腐敗的夏朝而建立了商。湯王在征伐之前對民眾說:

    原文︰王曰:“格爾眾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稱亂。有夏多罪,天命殆之。今爾有眾,汝曰:‘我後不恤我眾,舍我穡事而割正夏。’予惟聞汝眾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

    今汝其曰:‘夏罪其如台?’夏王率遏眾力,率割夏邑,有眾率怠弗協,曰:‘時日曷喪,予及汝皆!’夏德若茲,今朕必往。爾尚輔予一人,致天之罰,予其?汝。爾無不信,朕不食言。爾不從誓言,予則戮汝,罔有攸赦。”

    譯文:王說:“來吧!諸位,都來用心听我講話。並不是我這年青人敢去作亂,而是因夏罪惡多端,天命我去攻滅它。現在,你們眾人,常說:-我們的君主太不憐恤體貼我們大家,荒廢了我們農事而去征伐夏邑,民眾都因而怠慢不恭,跟他不和洽,說,這個太陽什麼時候才會滅呢?我情願跟你共同滅亡!’夏的罪行如此,所以我如今一定要前去攻滅它。你們輔助我,來推行天的刑罰。我將重重地賞賜你們。你們不要不相信,我是不會背信食言的。你們如果不听從我的誓言,我就要把你們和你們的兒子都殺掉,沒有一個能得到赦免。”《書經•湯誓》

    可見,湯王明白征伐夏桀的使命來自于上帝;他耐心地向民眾解釋這一使命的神聖性質,若有不听命的,實際上就是不從上天之命,因此其刑罰也是嚴重的。如同在以色民中興起士師來領導並施行拯救一樣,上帝在中國興起了這些聖王來實行其對中國的領導。

    原文:“嗚呼,惟天生民有欲,無主乃亂,惟天生聰明時義。”

    譯文:“天生下老百姓就有七情六欲,沒有君主就會生亂;只有天生聰明睿智之才能治理禍亂。”《書經•仲虺之誥》

    成湯之德,聞名瑕邇,甚至及于鳥獸。現代漢語成語中的所說的“網開一面”,就是指著成湯的寬柔之心而言。據《呂氏春秋異用篇》所載,湯使人織網,僅織三面而網開一面。在中國的歷史上,大禹因治水有方流芳萬世;湯則因獻身救旱而名留青史。

    原文:“湯之救旱也,乘素車白馬著布衣,身嬰白茅以身為牲禱于桑林之野。”

    譯文:“湯王救旱,趕著素車白馬,身著大麻布衣,腰系白茅,將自己當作犧牲,在野外的桑林之間向上帝祈禱。”《尸子卷下》

    湯王獻身祈禱,以救天下大旱一事,也被受到孔子尊重的同時代史家呂不韋記入了《呂氏春秋》:

    原文:“昔者湯克夏而正天下,大旱五年不收。湯乃以身禱于桑林,曰:‘余一人有罪,無及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無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神傷民之命。’于是剪其發其手,以身為犧牲,用祈福于上帝。民乃甚悅,雨乃大至。”

    譯文:“古時湯王克勝夏桀而治天下時,適逢天下五年大旱,沒有收成。湯王于是獻上己身,在桑林中祈禱,說:‘這是我一人之罪,請不要連累萬民;就算是萬民有罪,也是罪在我一人之身。不可因我一人之不聰敏,而使上帝鬼神(相當于聖經中‘滅命的天使’)傷萬民之命。于是剪發,縛手,將自己當作犧牲,向上帝祈福。萬民大喜,雨水大降。”《呂氏春秋•順民篇》

    這里所說的天下大旱雖為五年,但更為古今學者所公認的時間卻是七年。《呂氏春秋》著名注釋者,漢代的高誘就是這種看法。王充(27-97)著《論衡•感虛篇》也作七年。《竹書紀年卷五》列出湯之大旱,始于湯在位第十九年而終于二十五年,前後共七年。王國維證明今本竹書紀年為偽,所記起始年限是否確實,尚需辨證,但有一點是與傳統所記一致,即湯之大旱為時七年。似乎可以確定,大旱在夏桀時就已發生。

    令人驚訝的是,湯所遭的五個大旱荒年,恰與古埃及所遭的七個荒年中第二年年尾相應!都發生在公元前1766年!兩地發生的七年大旱同時發生同時結束。(請參見聖經史事與中國史事年代比較表)。

    據《聖經》記載,現今以色列人的祖先,乃是亞伯拉罕的兒子以撒所生的雅各。雅各有十二個兒子,最受他寵愛的是約瑟,因為“是他年老生的。”(創37:3)。父親的偏愛激起了哥哥們的不滿,他們竟聯手將約瑟賣給了埃及人。約瑟在埃及時,得到上帝的啟示,解開了埃及法老所做的一個夢。

    “這就是我對法老所說,上帝已將所要作的事顯明給法老了。埃及遍地必有七個大豐年;隨後又要來七個荒年,甚至在埃及地都忘了先前的豐收,全地必被饑荒所滅。”(創41:28-39)

    後來所發生的事,果然照著約瑟所說的。“埃及地的七個豐年一完,七個荒年就來了,正如約瑟所說的,各地都有饑荒,惟獨埃及全地有糧食當時饑荒遍滿天下,因為天下的饑荒甚大。”(創41:53-57)

    中國商湯救旱,恰好證明遍滿天下的七個荒年的《聖經》記載,是準確無誤的。而《聖經》的記載也證實了中國關于商湯救旱的歷史記載。兩者相遇在公元前1766年!這一記載,向中國人提供了另一個獨特的證據,《聖經》是真實可信的。

    從年代比較表上,細心的讀者,還能看出另一個發生在同一時期的同樣驚人的歷史事件:即以色列人在摩西率領下的出埃及,並在約書亞的領導之下于公元前1401年最終安居迦南,與中國人在盤庚率領下在公元前1400年完成歷史性的遷都與朝代的更名。

    七個荒年之時,以色列的眾子都遷到了埃及,在約瑟的看顧下,度過了荒年。以後就在埃及住下來了。後來,“有不認識約瑟的新王起來,治理埃及。”(出1:8)苦待以色列人,使他們作了埃及人的奴隸。四百三十年之後,上帝興起了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恢復他們祖先對上帝的信仰。幾乎與此同時,上帝興起了盤庚,將商都從奄(今山東境內)遷到了殷(今河南境內)。為什麼要動遷呢?

    原文:“爾謂朕:‘曷震動萬民以遷?’肆上帝將復我高祖之德,亂越我家。朕乃篤敬,恭承民命,用永地于新邑。”

    譯文:“你們會向我提出這樣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要使萬民震動而遷徙呢?’我之所以遷徙,是上帝將要使我們復興我們祖先的德行,從而安定治理我們的家園。我要孜孜不倦地向著忠厚謹慎的目標邁進,恭謹地保護民眾的生命,從而使大家永遠幸福地居住在這新邑。”《書經•盤庚下》

    盤庚所給遷都的答案,竟與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的原因一樣無二。都是要恢復祖先們對上帝的德行 而這種德行,乃是以敬畏上帝為根本特色的。

    我們在《聖經》中看到,為了保存或恢復百姓對他的信仰,上帝將他們從那些腐化不堪的地方遷走。公元前2247年建造巴別塔時,上帝將“眾人分散在全地上。”(創11:9)。亞伯拉罕蒙上帝呼召時,“耶和華對亞伯蘭說:‘你要離開本地、本族、父家、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去。’”(創12:1)。以色列人出埃及,盤庚的遷都,甚至清**離鄉背井,來到荒無人煙的美國。我們在這些史實中看到了目標與手段的一致性 這個事實表明了這樣一個真理:那位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的耶和華上帝,與指示盤庚遷都的上帝,乃是同一位至高的真神。

    後來周公在回顧夏商兩朝的歷史時說:

    原文:王若曰:“誥告爾多方,非天庸釋有夏,非天庸釋有殷。乃惟爾闢,以爾多方,大淫圖天之命,屑有辭。乃惟有夏,圖厥政,不集于亨。天降時喪,有邦間之。乃惟爾商後王,逸厥逸,圖厥政,不蠲蒸,天惟降時喪。”

    譯文:王這樣說:“告訴你們這許多的邦國,並不是上天要舍棄夏國,也不是上天要舍棄殷國,而是因為你們的君主及你們天下四方的邦國,行為過度放肆,鄙棄了上天的命令,並且還振振有辭地為自己的罪行辯護,(所以,上天才舍棄了你們。)由于夏國政治黑暗,不能盡心盡意地去祭祀神靈,所以上天才給夏降下了欣的大禍,並且讓另外的邦國來代替了它。你們商代的末代君主,(不能汲取夏的教訓,)依然過度享樂,使政治十分黑暗閉塞,祭祀時奉獻神靈的祭品很不潔淨,所以上天才給殷降下喪亡的大禍。”《書經•多方》

    我們不必為上帝親臨人間事而感到驚訝,對于背道的猶大眾民,聖經中記載了上帝的話說:“因為你們沒有听從我的話,我必召北方的眾族和我僕人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來攻擊這地和這地的居民,並四圍一切的國民。”(耶25:8-9)。可是尼布甲尼撒因驕傲自大,受到了上帝的懲罰。三朝老臣但以理對尼布甲尼撒的孫子伯沙撒王說:“王啊,至高的上帝曾將國位、大權、榮耀、威嚴賜與你父尼布甲尼撒;因上帝所賜他的大權、各方、各國、各族的人都在他面前戰驚恐懼。他可以隨意生殺,隨意升降。但他心高氣傲,靈也剛愎,甚至行事狂傲,就被革去王位,奪去榮耀。他被趕出離開世人,他的心變如獸心,與野驢同居,吃草如牛,身被天露滴濕,等他知道至高的上帝在人的國中掌權,憑自己的意旨立人治國。”(但5:17-21)。

    孟子對此總結說:“順天者昌,逆天者亡。”順從天意就必昌大,違逆天意必致滅亡。因為天是至公至義、至仁至善的。

    秦始皇之前的中國古代社會實際上,是真正的神權政體。孟子說:“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國之所以廢興存亡亦然。”(《孟子•離婁章句上》)夏商周三代所以得天下,都是領受天命,憑借的不是版圖與勢力,而是上天所賜之德行。湯王佔地不過方圓七十里,文王也不過方圓百里,天下的許多諸侯國的版圖都比他們要大,然而他們以美德著稱于世,受命于天,而得天下。“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誠服也。”《孟子•公孫丑章句上》。

    “欽崇天道,永保天命。”《尚書•仲虺之誥》

    歷代的聖王都懂得敬畏天道,不辱上天所交托的使命。即使有新王從前任手中接過王位,表面上是舊王所任命或禪讓的,但中國古人深深地懂得,真正立王廢王的是皇皇上天。請听孟子與萬章之間的對禪讓問題所進行的一段對話:

    萬章問孟子:“帝將天下交給舜,有這回事嗎?”孟子回答說:“不對。天子不能把天下交給人。”萬章又問:“那麼舜得天下,是誰交給他的呢?”孟子說:“上天交給他的。”萬章說:“上天交給的,是上天所反復叮嚀告訴他的嗎?”孟子說:“不。天不說話,只不過用實際行動和事情體現出來罷了。”萬章說:“用實際行動和事情體現,是怎麼回事呢?”孟子說:“天子能向上天推薦人,但不能使上天把天下交給人;諸侯能向天子推薦人,但不能使天子封他為諸侯;大夫能向諸侯推薦人,但不能使諸侯封他為大夫。過去,堯把舜推薦給上天,上天接受了,並把他交給百姓,百姓也接受了,所以說上天不說話,而用實際行動和事情體現罷了。”《孟子•萬章句上》

    孟子後來作出結論說:“非人之所能為也,天也。”《聖經》的記載,肯定了人間政權的天定原則。“這是守望者所發出的命,聖者所出的令,好叫世人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國中掌權,要將國賜與誰,就賜與誰,或立極卑微的人執掌國權。”(但4:17)那真正在人間掌權的是上帝,要成就上天的旨意。

    不僅孟子說天不說話,而且孔子也說過“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縱觀中國古經,天意在人生中是至為重要的。整個儒家哲學的基礎就是敬天。中國人所說的天究竟是誰?我們在下面要作進一步地分析與探討。

    然而,三代的道統破壞了。自秦始皇開始,中國第一次有了靠武力爭勝的中央集權,出現了皇帝之說。而且又搞起了對五帝的崇拜。秦王朝不可一世,結果成了最短命的朝代。這也是天意不可違、逆天者亡的一個例子。

    在三代的帝王,崇祀上帝乃是最為重要的一項工作。每天都有兩次對上帝的祭祀:早晚祭。受孔子所尊敬的武王這樣說:

    原文:“予沖子夙夜桎祀。”

    譯文:“我這個青年人,必早晚祭祀。”《書經•洛誥》

    《詩經》中更是有許多祭祀上帝的記載:如“我將我亨,”我們奉養,我們獻饗;維羊維牛。供奉犧牲牛羊。維天其右之。“敬祈天帝接受。”《詩經•我將》

    中國古人所祭祀的這位上帝,並不是一位抽象的天神,而是具有位格的真神。令人費解的是,有些人承認人是上帝造的,卻不認為上帝能听能看,以為上帝是一位非人格神。有兩段聖經的經文可以供有這種看法的人參考︰

    “能听的耳,能看的眼,都是耶和華所造的。”(箴20:12)

    “你們民間的畜類人當思想,你們愚頑的人到幾時才有智慧呢?造耳朵的,難道自己不听見嗎?造眼楮的,難道自己不看見嗎?管教列邦的,就是叫人得知識的,難道自己不懲處人嗎?耶和華知道人的意念是虛妄的。”(詩94:8-11)

    聖經中多次提到上帝在夢中向人顯現。當以色列王大衛死後,其子所羅門接替他做了王。聖經上說“所羅門愛耶和華,遵行他父親大衛的律例,只是還在邱壇獻祭燒香。”(王上3:3)上帝悅納了所羅門王的虔誠之心,“在基遍,夜間夢中,耶和華向所羅門顯現,對他說,‘你願我賜你什麼?你可以求。’”(王上3:5)

    所羅門也像中國的古代的聖王一樣,謙卑自守,以小子自居,向上帝求道:“耶和華我的上帝啊,如今你使僕人接續我父親大衛作王;但我是個幼童,不知道應當怎樣出入。僕人住在你所揀選的民中,這民多得不可勝數。所以求你賜我智慧,可以判斷你的民,能辨別是非。不然,誰能判斷這眾多的民呢?”(王上3:5,7-9)結果,上帝不僅應許賜給他智慧,還將國運、榮華等都賜給了他。

    《書經》記載,大約與所羅門王同時的武丁,上帝在夢中向他顯現。

    原文:“恭默思道,帝賁予良弼,其代予言。”

    譯文:“正當我恭敬地默默地思想天道之時,我夢見上帝給了我一個助手,他要代替我說話。”《書經•說命上》

    武丁王于是吩咐人四處尋找上帝在夢見向他所指示的人,在傅嚴之地找到了一位做泥瓦匠的爰,把他請到京都,立他作了王相。中國古人對皇天上帝的認識,並不像巴比倫人那樣,認為上天是“不與世人同居的神明”(但2:11),高高在上,不與世人交往。有一句表明上帝與下民之間親密關系的話,在《詩經》中反復出現:“上帝臨汝”。這個“汝”本意指“你們”。上帝既眷顧你們,自然也會眷顧我們。因此,理雅各將這句翻譯為“Godbewithus.”即“上帝與我們同在。”正是希伯來人所說的“以馬內利”(賽7:14)。

    中國古人所認識的天雖不言,然而,上帝卻是既听取世人的祈禱,又與世人說話的。古經中有許多這類記載。

    原文:“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達于上下。敬哉有土。”

    譯文:“天像我們一樣能听能看;上天明明地表彰善人,懲罰惡人,一如我們彰揚美善而得天下敬畏一樣;這樣的聯系通達上界與下界。地上的為政者,當持懷何等敬畏之心。”《書經•皋陶謨》

    《詩經》中有許多詩對文王進行了贊揚,如《皇矣》篇上說:

    維此文王,就是這位文王,

    帝度其心,上帝審察其心,

    貊其德音。鞏固他的威信。

    其德克明,他能明察曲直是非,

    克長克類,他能分辯邪惡善美,

    克長克君。賞罰分明,順從敬畏。

    既受帝祉,既受上帝恩賜之福,

    施于孫子。福澤綿延後世子孫。

    這首詩接下來說說到上帝是如何教誨文王的:

    帝謂文王:上帝對那文王賜言:

    無然畔援,不要任其跋扈自專,

    無然 羨,不要任其凱覦貪婪,

    誕先登于岸。你應先將獄訟平斷。

    帝謂文王:上帝告誡文王:

    予懷明德,我喜悅你美的德行,

    不大聲以色,不要總是發號施令,

    不長夏以革。不能過度鋪張或變化無常,

    不識不知,不要自作聰明,

    順帝之則。而要順應上帝的法則。

    對于上帝所制定的法則,上天之命,中國古人是充滿敬畏與順從的。他們相信一切出自上帝都是毫無錯誤的,是絕對正確的真理。

    原文:“天命不僭,卜陳惟若茲。”

    譯文:“天命是不會有錯誤的,佔卜所顯示的就是這樣。”《書經•大誥》

    而且,古人認識到,既然天命是絕對正確的,因此也就不像人間法則,時常會發生變化,需要不時的修正。武王在對他的臣子發出衷告之後,對他們說:

    原文:“爾亦不知天命不易。”

    譯文:“你們不知道,天命是不會改變的。”《書經•大誥》

    中國人很看重這個“命”字;不僅用它來表述神聖的“天命”,而且用這個字來代表人類的“生命”。如果僅從文字說的角度來看,古人對“天命”與“生命”、或“性命”,是不加區分的。成語中也有“人命關天”的說法,表明天與人的生命的淵源關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看法呢?《聖經》中耶穌的一句話,可以解開這個謎。

    “我(聖子)也知道他(天父)的命令就是永生。故此,我所講的話正是照著父對我所說的。”(約12:50)

    耶穌基督的這句話,不僅能解開“命”字之謎,而且還能幫助我們認識皇天與上帝的關系。第一、天父的命令就是生命。因此,順從天父的旨意,就是領受生命,而違背天意,就是自絕于生命之源。第二、天並非不言,而是不直接與人溝通。為什麼呢?

    “耶和華的膀臂,並非縮短不能拯救;耳朵並非發沉,不能听見。但你們的罪孽使你們與上帝隔絕,你們的罪惡使他掩面不听你們。”(賽59:1-2)

    《約翰福音》1:18上說:“從來沒有人看見上帝,只有在父懷里的獨生子將他表明出來。”縱觀全本聖經,天父只有三次說話的記錄。一次是在耶穌受洗時(路3:21-22);一次是耶穌登山變像時(太17:5);一次是在耶穌受難的那一個星期(約12:28)里。但天父的旨意卻完全地向世人表明了。耶穌的這句話表明,天父與人類的溝通的媒介,就是降世為人的基督。

    可見,中國人所認識的天,正與聖經中所說的天父相同,而古人所說的上帝,正是聖子耶穌基督。千百年來,那位帶領中國先民的上帝,正是神人共體的人子耶穌基督!

    在上古中國人的眼中,皇天上帝不僅是公義的,而且是慈愛的。上帝雖然憎惡罪惡,卻深愛世人。

    原文:“天惠民、惟闢奉天”。

    譯文:“上天愛民眾,在位者應當敬順上天之心。”《書經•泰誓中》“有皇上帝,皇天上帝,伊誰雲憎?”他憎恨誰呢?《詩經•正月》

    以教導兼愛聞名天下的墨子,更是從自然的動轉、朝政的興衰、善惡的報應等多方面論述了上帝的大愛,並指出人當以愛回報于天。

    原文:“且吾所以知天之愛民之厚者矣,曰以磨為日月星辰,以昭道之,制為四時春秋冬夏,以紀綱之,雷降雪霜雨露,以長遂五谷麻絲,使民得而財利之,列為山川峪谷,播賦百事,以臨司民之善否,為王公侯伯,使之賞賢而罰暴,賊金木鳥獸,從事五谷麻絲,以為民衣食之財,自古及今,未嘗不有此也。今有人于此,騏若愛其子,竭力單務以利之,其子長,而無報子求父,故天下君子,與謂之不仁不詳。”

    譯文:“並且我知道上天愛護人民,如此深厚,也有我的理由。因為上天將日月星晨分開,以照耀天下,制定春夏秋冬四時,以為綱紀法度,下霜雪,降雨露,使五谷生長,絲麻發遂,使人民得以供給財用,又分列山川峪谷,廣布各種事業,設定王公侯伯,以監察人民的善惡,賞賜賢良,懲罰貪暴,征收五金木器和鳥獸而用之,從事于五谷與絲麻之生產,以供給人民的衣食財用,從古至今,都是如此。現在假使此地有一個人,極喜歡他的兒子,為他兒子的利益,竭力的去做事,等到兒子長大了,卻不報答父親的恩惠,那麼天下的君子都要說他不仁,不祥之人了。”

    《墨子•天志中》從古經中我們可以看出,中國先秦的時代實際是以上帝(基督)為中心的時代。這一點從近代出土的各種殷商祭祀文物與其上的銘文上可得證實。受命的君王被稱為“天子”,表現了人與上帝的父子一般的親密關系。聖經稱上帝“為我們的父”,耶穌教門徒禱告所說的第一句對上帝的稱呼就是“我們在天上的父”;他在復活之後即將升天去見上帝時,對他所愛的門徒瑪利亞說:“我要升上去見我的父,也是你們的父,見我的上帝,也是你們的上帝。”(約20:17)。年高的門徒約翰,在年老時有感于上帝對于世人的愛,以致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才好,大聲說:“你看父賜給我們何等的慈愛,使我們得稱為上帝的兒女;我們也真是他的兒女。”(約3:1)

    可見“天子”的名字並不是帝王的專稱,每一個順從天命的人,都是天之嬌子,都是上帝所生的“天子”!我們發現上帝在先秦的時代,使用先知先覺們傳講天道,甚至還直接與他們用言語進行交通(如與文王)。秦王焚書之禍,雖然使他們所傳講的一些寶貴的話語被焚,但真理的亮光卻沒有被大火所滅。那位使天地流轉運行的上帝,仍是天地的主宰。太陽仍然每天升起,月亮照樣徹夜透灑清輝。上帝會讓那些在神州大地的“天子們”被扣在黑暗之中嗎?中國的先知先覺之中有沒有受到天道更深刻的啟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