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敬之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曰名‘大”。《道德經》孔子,作為中國古代文典最偉大的編纂者,也一直被“道”所惑,相信道的奧秘不是人的智力所能理解。因此,孔子對于天道與人性並不妄自推測。弟子說他們的先生沒有以下四種毛病:
原文: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譯文:孔夫子絲毫沒有四種毛病:不憑空揣測,不絕對肯定,不拘泥固執,不唯我獨是。《論語•子罕第九》
人是否能理解道的真義呢?我們知道,《聖經》中最大的奧秘是上帝本身。有一段有名的經文,描述了人在認識上帝方面的無能為力。道是否與上帝相關呢?
“你考察,就能測透上帝嗎?你豈能盡情測透全能者嗎?他的智慧高于天,你還能作什麼?深于陰間,你還能知道什麼?其量,比地長,比海寬。”(伯11:7-9)
使徒保羅在寫給哥林多教會的一封信中說,“世人憑自己的智慧,既不認識上帝,上帝就樂意用人所當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這就是上帝的智慧了。”(林前1:21-22)
實在說來,人所學的一切功課之中,最難而又最使人感到難為情的一課就是:人是極其有限的,並不知道無限之上帝的一切——學到了這一課時,人就走上了真正的智慧之路。然而,上帝卻明顯是希望人認識他的。人既不能靠自己認識上帝,又該靠什麼呢?
我們從老子所說的“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我們看出,老子似乎看到了一位他所無法描述的神秘人物。人們不禁要問,這究竟是誰,竟使這位中國的大智大慧的老子困于辯識呢?莫非這神秘莫測的“道”就是至高無上的上帝麼?他的名字難道要永遠成了一個謎嗎?
“隱秘的事是屬于耶和華我們上帝的;惟有明顯的事是永遠屬我們和我們的子孫的,好叫我們遵行這律法上的一切話。”(申29:29)
可喜的是“明顯(啟示)的事是永遠屬于我們和我們的子孫的”。上帝的啟示是人類認識上帝的唯一的途徑。上帝向人心說話至少有三種形式:藉著大自然無聲的課本;藉著他所興起的先知;以及藉著人類家庭的一員耶穌基督。“因為上帝本性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地居住在基督里面”。(西2:9)
此外,藉研究人類史與個人生活道路上所顯示的上帝待人的奇妙手段(providence,或譯為“天意”),也可以幫助世人認識上帝,明白上帝的旨意,如孟子所說從行動與具體事情上來認識天意。
聖經中最大的奧秘是“神性”或“三一真神”的奧秘。“三位一體”並不是聖經中的術語,而是人創造的。所謂“三一真神”,簡單來說,就是指聖經中所說的上帝是三位彼此有別,卻在意志、思想、情感與目的上相互一致的真神。並不是三位真神共用一個身體,像《封神榜》中的哪吒式的人物,或像佛教、印度教等異教中所描述的三頭六臂式的怪物。
聖經中有許多章節表明,上帝是彼此有別的三位。“太初有道,道與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約1:1)這里的“道”,是“話語”,是上帝思維的表達。既是話語,就意昧著有說者也有听者。這段經文表明至少有二位上帝。上帝並不是孤寂的天神,而且有彼此間的思想與感情的交流。
常被人引用的另一句經文是:“上帝就是愛”(約一4:8)愛必須有愛的發出者與接受者,愛與被愛兩個對象。耶穌基督點明了三位上帝的同在:聖父上帝,聖子上帝,聖靈上帝。耶穌進前來,對他們說:
“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我了。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28:18-19)
從永恆的過去到永恆的將來,上帝都是自在自足的。上帝中的三位真神彼此之間享受與交換聖潔的愛,遠遠超出有限之世人所能理解。惟有愛能喚醒愛。上帝創造天使與世人並不是因為孤獨、或是缺乏愛的對象;相反,正是為了分享他們之間完美的愛與交誼,上帝才創造了能反照上帝形像的生命體。
中國古代的先知對這一奧秘有何指教呢?他們認識的真神上帝為何,又從天領受了多少感應呢?讓我們集中看看老子的教導。
中國古代智者老子的生平,是一個謎。傳統上認為他生活在公元前570年左右,略早于孔子。其生活年代應該與希伯來大先知但以理的時代相仿。
據太史公司馬遷(公元前145年-?)所載,老子即老,姓李名耳,字伯陽。做過周室的“守藏室之史”,即相當于現在的圖書館館長。據說孔子曾向老子問過禮。中華民族自古為禮儀之邦,所謂“禮儀之邦”,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法制國家。一個“禮”字突出地說明了華夏民族的智慧。以色列人的智慧,也正體現在他們天授的律例與典章。摩西在向以色列人宣布耶和華上帝親賜的法典之後,這樣對他們說:
“照著耶和華我上帝所吩咐的,將律例、典章教訓你們,使你們在所要進去得為業的地上遵行。所以你們要謹守遵行,這就是你們在萬民眼前的智慧、聰明。他們听見這一切律例,必說,這大國的人真是有智慧,有聰明。”(申4:5-6)
可見,老子必是知“書”達“禮”的智者。至于老子究竟是何許人,無人能說得清楚。老子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他留下了擲地有聲的五千言《道德經》,從多方面啟明了大道的本像。雖然老子被認為是道家的創始人,其實,吼來道家的許多做法與信仰,與老子卻沒有多少關系。透過《道德經》我們可以看出,老子祈望一位肉身之道的顯現。可是,後來的道教竟將他當成了道的化身。與老子自己的教導相距何其遠——實際上,老子只是中國古代的傳“道”人。
老子與聖經中的一個人物,耶穌基督的先鋒施洗約翰,好有一比。作為主耶穌的開路先鋒,施洗約翰肩付著為主預備合用的百姓的重任。而這一工作則是通過宣講“悔改的洗禮”而進行的。施洗約翰早年在曠野生活,遠離了一切世俗的影響,有上帝的話臨到他。眾人都到曠野去受約翰的洗。當時的官長和法利賽人(猶太人的宗教領袖集團),擔心將來沒有人再跟從他們;便派人到約翰那里,想得他話的把柄,好治他。
約翰所作的見證記在下面:猶太人從耶路撒冷差祭司和利末人到約翰那里,問他說:“你是誰?”他就明說,並不隱瞞,明說:“我不是基督”。他們又問他說:“這樣,你是誰呢?是以利亞嗎?”(以利亞是生活在公元前865年左右的先知,活著被接升天。)他說:“我不是。”“是那先知(指要來的救主)嗎?”他回答說:“不是。”于是他們說:“你到底是誰,叫我們好回復差我們來的人。你自己說,你是誰?”他說:“我就是那在曠野有人聲喊著說:‘修直主的道路’,正如先知以賽亞所說的。”那些人是法利賽人差來的;他們就問他說:“你既不是基督,不是以利亞,也不是那先知,為什麼用水施洗呢?”約翰回答說:“我是用水施洗,但有一位站在你們中間,是你們不認識的,就是那在我以後來的,我給他解鞋帶也不配。”(約1:19-27)
約翰告訴問他的人,重要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所傳達的信息。他不過是那要來的先知(基督耶穌)的信使。同樣,雖然沒有人知道老子是誰,他也沒有為自己留下只言片語。但他所作的也正是“那在曠野有人聲喊著說:‘修直主的道路’”的工作。老子正是那“大道”的先鋒官,雖然並不與他生活在同一年代。但與約翰一樣,老子藉著他的五千言,在中國人心中為大道的顯現,預備道路。
《道德經》一開篇,老子就向他的听眾指出,他所要講說的道可不是什麼尋常之道。而且,這“道”的名,也非尋常之名。
原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譯文:“道是可以道出來的,但不是尋常之道;道的名字也是可以叫出的,但不是尋常的名字。”《道德經》第一章
接下來,老子希望他的听眾們注意,這非常之道酷似某位之子。他繼續說:
原文:“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譯文:“我不知道他(道)是誰的兒子,有帝王氣象,卻在帝王之先。”《道德經》第四章
這位有兒子模樣的“道”,早于中國各位先帝。中國的古經上,也沒有關于他生事的記載。那麼,《聖經》是否可以幫助確定這位“兒子”的身份呢?老子之前二百年左右,希伯來的大先知以賽亞曾預言說:
“因有一嬰孩為我們而生,有一子賜給我們。政權必擔在他的肩頭上;他名稱為‘奇妙策士、全能的上帝、永在的父、和平的君。’”(賽9:6)
這“嬰孩”顯然超出了人類的理解力,因為他既是“子”,又是“永在的父”。既是“永在的父”,故必在一切帝王之先,從永恆的過去就存在。可是這“嬰孩”又是“全能的上帝”,他的名字又叫做“奇妙策士、和平的君”。何等不同尋常的名字——難怪老子不知其名。《聖經》告訴我們,這兒子就是聖子耶穌基督。他曾與上帝同在,他就是上帝。“萬物都是藉著他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他造的。”(約1:3)
論到天地的創造,聖經上說:“起初,上帝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上帝的靈運行在水面上。”(創1:1-2)
這里的“上帝”一詞,在希伯來原文中是一個復數名詞,意味著一位以上。大概是指聖父與聖子。這段經文中,還單獨提到了“上帝的靈”,參與天地的創造大工。從這里可以看出,三位上帝同時參與創造大工。我們感興趣的是,“子”在創造中所擔任的角色。
“在耶和華造化的起頭,在太初創造萬物之先,就有了我。從亙古、從太初、未有世界以前,我已被立他立高天,我在那里;他在淵面的周圍,劃出圓圈,上使蒼穹堅硬,下使淵源穩固;為滄海定出界限,使人不越過他的命令,立定大地的根基。那時,我在他那里為工師,日日為他所喜愛,常常在他面前踴躍;踴躍在他為人預備可住之地,也喜悅住在世人之間。”(箴8:22-24;27-31)
可見。“子”在創造中乃是“工程師”的形像——萬物都是藉著他造的。耶穌就是那與起初“上帝同在”的道。“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約1:14)耶穌又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約14:6)。耶穌即是“上帝之道(言)”,又是“道路”與“真理”。
饒有意味的是,中文里的一個“道”字,既有“言”,又有“道路”與“真理”的意思。一個“道”字,正是耶穌的多種身份,我們不禁想起,耶穌是否就是老子所說的“道”或“子”呢?老子所見的是否只有一位“子”,擬或還有別的什麼人?
原文:視之不見,名曰夷;听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其上不明,其下不昧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譯文:看見卻不能看得分明超乎于形(夷);听見卻而不能听得分明超乎于聲(希);摸,卻握不住不可捉摸(微)。這三者不可思議,聯合在一起與亙古之道同在,與今時同移。知道遠古之始,才是道的真諦。《道德經》第十四章
這古道既是超乎于形,聲,又不可捉摸;試問,老子是如何得見,得听,得以捉摸的?老子也似乎是處在不同異象的經歷之中 使徒保羅描述到“主的顯現與啟示”時說:“我認得一個在基督里的人,他前十四年被提到第三層天上去。或在身內,我不知道;或在身外,我也不知道,只有上帝知道。”(林後12:2-3)很明顯,保羅所描寫的經歷超出了人的有限感官的正常體驗。這是從上帝得啟示與異象的特征之一。
我們在第五章提到,上帝藉異夢與異象向他的先知顯現並發出啟示。那麼,老子的經歷是否也是從“道”直接得來的啟示呢?老子是否夠資格被稱為先知呢?
真神與假神的區別在于創造主的身份。我們已經看明基督既是有言之道,又是道路之道與真理之道。如果創造主的身份也是道的內在特質,那麼我們就滿有把握的說“道”就是真神上帝了。老子所說的道是否為一切萬物的創造之主呢?讓我們來听听老子在異象中所得的述敘吧。
原文: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
譯文:有物神秘地形成,在天地之前就存在。在沉寂與虛空中,獨立而不變化,不停地運行,可以稱作萬物之源。我不知他的名字,以“道”為他的字,勉強以“大”為他的名。《道德經》第二十五章
比較《創世記》1:1-2與《道德經》第二十五章,不難看出,兩者所描述是同一件事。三一真神上帝既沒有始也沒有終(先天地生);比較“周行而不殆”與“上帝的靈運行在水面上”。三一真神上帝(道)當然“可以為天地母”。
上帝的名字,與上帝一樣,同樣是一個奧秘。只有藉著上帝自己的啟示才能得知。在《聖經》中,當上帝在棘荊叢中向摩西顯現時,同時宣告了他的名字:“上帝對摩西說:‘我是自有永有的。’又說:‘你要對以色列人這樣說:耶和華你們祖宗的上帝,就是亞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打發我到你們這里來。’耶和華是我的名,直到永遠,這也是我的記念,直到萬代。”(出3:13-14;15)
後來,摩西蒙召上西奈山,上帝再次宣告自己的名:“耶和華在他面前宣告說:耶和華,耶和華,是有憐憫有恩典的上帝,不輕易發怒,並有豐盛的慈愛和誠實。為千萬人存留慈愛,赦免罪孽、過犯和罪惡;萬不以有罪的為無罪,必追討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出34:6-7)
很明顯,老子並不知道亞伯拉罕等外國名字,但是他卻正確的用“道”來指稱創造天地的主。而且,一個“大”字也好生了得。《易經》中有“大哉乾元”,以大來描述乾元,即天。孫希旦《禮記》集解:“大者,極至之名。”可見,大,就是至大至剛之乾元,至高至上之天。這一個“大”字,說明了“道”至高無上的地位,與天、乾元相同無異。
老子在給出了“道”與“大”的名與字之後,繼續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經》第二十五章
《聖經》中所說的耶和華,就是“自有永有”(“IAM”)的意思。是取法于自我,以我為法的自有永有的自在體。“道法自然”,是說“道”以自己為法的依歸。“道法自然”與“自有永有”都是“自在的立法者”。
綜合以上“道”的各種特質,可以看出,中國古經中的“道”,乃是萬物的創造者,正是《聖經》中的三一真神!
道是用什麼創造萬物的呢?
“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道德經》第四十章
所謂“有生于無”,按照中國哲學的理解,乃是從“有”自身而生,並不是假藉于外物。使徒保羅說:“我們因著信,就知道世界是藉著上帝話造成的;這樣,所看見的(有),並不是從顯然之物出來的(無)。”(來11:3)
讓我們再次重溫一下《約翰福音》的開首語:“太初有道,道與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這道太初與上帝同在。萬物是藉著他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他造的。生命在他里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然而,老子最著名最神秘莫測的一句話卻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德經》第四十二章
這句話再簡單不過了,可是它的意思卻從來沒有人能說清。許多人對此作過解釋,而這些詮釋者們對自己的解釋也大多不滿意。這句話也同樣的困惑著我們,但以上面對老子之道與聖經中的上帝的新的認識,我們相信下面的兩段《聖經》經文對理解老子的這句話,必有所幫助。
“你們要就近我來听這話:我從起頭並未曾在隱密處說話;自從有這事,我就在這里。現在,主耶和華差譴我和他的聖靈來。”(賽48:16)
“在天上作見證的原來有三:父、道、與聖靈:這三樣也都歸于一。”(約一5:7)(注一)
我們在這里嘗試著在《聖經》的光照下,提出一種解釋。上帝(道)乃為一,任何一位上帝均可代表其他二位,任何二位上帝也可代表三位上帝。三位上帝一起創造萬物,即“三生萬物”。
我們必須承認,我們並沒有全部的答案。承認自己不能完全把握有關上帝的全部真理,不過是承認人有限的心智不能把握無限的上帝。若是人能明白上帝一切的奧秘,就不會發現新的真理了。上帝也就不再是至高至上的“大”“道”了。感謝上帝,上帝乃是無限的奧秘,“所積蓄的一切智慧知識,都在他里面藏著”。(西2:3)
就是在永恆的年歲里,我們雖在“大道”的腳下不倦的學習,卻仍只能是“搏而不得”,永遠不能完全把握上帝無窮的智慧與美善。
毫無疑問,代表著上帝神格的“道”,是中國文化的重心,是倍受聖人所尊重的。“道者,萬物之所由也,庶物失之者死,得之者生。為事逆之則敗,順之則成。故道之所在,聖人尊之。”(《孔子集語卷十七》)我們在上一章看到,中國人所認識的天,就是聖經中的聖父上帝;中國人所認識的上帝,就是聖經中的聖子上帝。在這一章,我們又看明,中國古人所認識的道,其實就是耶穌基督。那麼,聖靈上帝是否為中國古人所認識?他的名字是否為中國人所知曉?這些問題正是我們下一章要探討的問題——
注釋︰
注一:此句依原文及欽定英文聖經版譯出。英文原文為Fortherearethreethatbearrecordinheaven:theFather,theWord,andtheHolyGhost:andthesethreeareone.(1John5:7KJV)
“耶和華上帝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名叫亞當。”(創2:7)
亞當受造之初,三位上帝都參加了創造的大工。正如我們先前所作的說明,上帝是一個復數,希伯來文中稱上帝為一的這個“一”,乃是由三位所組成,正如同一天由晚上與早晨二個部分組成一樣。《聖經》中稱所稱的耶和華,乃是自有永有的上帝,全然的自在者。這些名字均可用來指從塵土造人的父上帝與子上帝。然而那位將“將生氣吹在他鼻孔里”的卻是聖靈上帝,使塵土人一舉成了有靈的活人。
“上帝的靈造我,全能者的氣使我得生。”(伯33:4)
對于古代的中國人來說,“氣”乃是一個極大的謎。看不見摸不著,卻分明又是可以感覺到的一種神秘的存在。請听孟子與弟子的一段對話中所表現的這種態度:
原文︰“敢問夫子惡乎長?”曰:“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敢問何謂浩然之氣?”曰:“難言也。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之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則餒也。”
譯文:公孫丑又問:“請問老師,您長于哪一方面呢?”孟子說:“我善于分析人的言辭,我善于培養我的浩然之氣。”公孫丑問道:“我再請問,什麼叫做浩然之氣呢?”孟子說:“這很難說清楚。那一種氣,是最偉大,最剛強的。要用正義去培養它,一點不加傷害,就會充滿上下四方,無所不在。那種氣,必須跟義與道相配合,否則,就要顯得軟弱無力。那一種氣,是由正義的經常積累所產生的,不是偶然的正義行動所能取得的。只要做了一件于心有愧的事,那麼,這種氣就會變得毫無氣力了。”《孟子•公孫丑章句上》
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氣,使孟子感到如此難以言說呢?天地之間至大至剛者,惟有乾元。《易經》上說:“大哉乾乎!剛健中正,純粹精也。”這里所說的乾也就是天,惟有天純陽無陰,故至大至剛。
孟子這里所說的這種氣,明顯不是什麼尋常的具有物質形態的氣而已,因為此氣有天的大而剛的屬性,且充盈于天地之間。《朱子類語》第五十二卷上說“浩然之氣,清明不足以言之。才說浩然,便有個廣大剛果意思,如長江大河,浩浩而來也。富貴、貧賤、威武不能移屈之類,皆低,不可以語此。”
其次此剛大浩然之氣,又與義與道配合,無義無道,則無此氣。行義,則此氣日盛,行不義,則此氣驟然離身。真可謂一種異乎尋常之靈義之氣!
孫雲遐曰:“道義雖蘊藏在人心,但不能自動行出來。惟養成這股氣,見所當行的,便努力去行;見所當為的,便挺身去為。氣因義道而盛大。道義因得氣而伸張:兩相配合,即是-配義與道。”(注一)
可見,若是沒有這股氣,人就無法行任何的道義于世。中國的哲學中有著豐富的“氣論,”然而卻始終不能給這充盈天地的浩然之氣一個合適的名字。文天祥謂之曰正氣。就義之際,作正義歌,垂範千古,可歌可泣。就是尋常百姓的詞匯中,氣的用法也是非常豐富的。如:義氣、正氣、和氣、骨氣、氣節、氣魄、氣數、氣質等。中國人論氣,常與生命本質相關,與正義相關。甚至會說到“人活著就是為了爭一囗氣。”父母對不肖子孫的評語就是“不爭氣。”更有趣的是“神氣”一詞,雖然它的用法已不再具有神聖的意味。人受造之初乃是照著“上帝的形象和樣式”而造,自然有一種“神氣”洋溢于人的身心靈。可惜,人的犯罪已使這股原初的神氣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便是“鬼里鬼氣”。論到“道”,孔子說“百姓日用而不知”(《易經•系辭上傳》),這話很值得深思。
我們在前面的兩段《聖經》經文中可以看出,“全能者的氣”就是“上帝的靈”。人這所以從塵土之人變成“靈的活人,”完全仰賴于從上帝而來的“生氣。”
回到孟子所說的浩然道義之氣,我們看出唯一符合邏輯又與此氣之卓然性相一致的答案就是:此氣乃為一種異乎尋常的“神氣”──上帝的聖靈!細心的讀者可以從中看出,孟子在這里不經意地談到了三位真神道(聖父上帝),(聖子上帝),浩然之氣(聖靈上帝)。
我們在前面已經提到過聖靈為三一真神中的一位上帝。那麼,除了我們上面所引的兩段經文之外,《聖經》中是否還有其他的經文用氣來指代聖靈呢?
《聖經》另有一處論到耶穌和他的門徒:“(耶穌)說了這話,就向他們吹一囗氣,說:‘你們受聖靈。’”(約20:22)。可見,《聖經》中的確用“氣”來指代聖靈。
耶穌在與一位法利賽人論到重生時又將聖靈比作風。“風隨著意思吹,你听見風的聲音,卻不曉得從哪里來,往哪里去;凡從聖靈生的,也是如此。”(約3:8)。
天地萬物的生長都是靠聖靈的撫育,卻又不為人知,正所謂“潤物細無聲。”論到如風一般養育萬物的聖靈,甦東坡有一段隹語:
“至于風,悠然布于天地之間,來不知其所自出,去不知其所入,故曰天地之化育,有不可求面得者,蓋風之于物,鼓舞搖蕩,而不知所以然。”
如同聖父上帝與聖子上帝一樣,聖靈上帝也是一個奧秘,不是有限之人能完全參透、完全明白的。可見人若要明白上帝的事,非藉著這位聖靈上帝不可。“因為聖靈參透萬事,就是上帝深奧的事也參透了,並且除了上帝的靈,也沒有人知道上帝的事。”(林前2:10-11)。
耶穌受難之前,曾應許門徒,他升天之後,將要求聖父上帝,為門徒賜下另一位保惠師,就是真理的聖靈。耶穌的這一應許在他升天之後約五十天,在門徒身上得到了應驗。
“五旬節到了,門徒都聚集在一處。忽然,從天上有響聲下來,好像一陣大風吹過,充滿了他們所坐的房子,又有舌頭如火焰顯現出來,分開落在他們各人頭上。他們就都被聖靈充滿,按著聖靈所賜的囗才,說起別國的話來。”(徒2:1-4)
聖經雖然以氣、風、火等來指代聖靈,可是聖靈卻是有位格的上帝。聖靈是聖父上帝與聖子上帝的代表。耶穌基督在升天之前這樣告訴門徒:“但保惠師,就是父因我的名要差來的聖靈,他要將一切的事指教你們,並且叫你們想起我對你們所說的一切話。”(約14:26)人只有靠聖靈的幫助才能明白上帝一切的真理。
宋朝的孔穎達在其所著《尚書正義》有一段精闢的話,可以作為中國人對聖靈啟發人心的認識的一個腳注。
原文︰“天非徒賦命于人,授以形體心識,乃復佑助諧合其居業,使有常生之資。”
譯文:“天不僅僅將生命賜給人,給人身體與心智而已;而是進一步地幫助他們合諧生命的要素,以便使他們有廷續生命所需之保障。”
朱熹也有話說:“便使而今天賜洛書,若非天啟其心,亦無人理會得,兩說不可偏廢也。”
可見我國的古人認識到上天所賜的書,必需有上天所賜的智慧才能解開讀懂。朱熹的話表明,作為上帝,他不會單單賜下神秘的東西而不指導人解開各種神秘之謎。而這個啟發人心智的天賜,在聖經中就是聖靈。
本書開篇論到《聖經》是上帝的話,是上天所賜的書。“這聖經能使你因信基督耶穌,有得救的智慧。”(提後3:15)。這“得救”二字,至為關情。它能使有限的世人進入豐盛永恆的生命。而選擇這種生命乃是一種智慧。聖經上接著說:
“聖經都是上帝所默示的,于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叫屬上帝的人得以完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提後3:16-17)
聖靈的一個神聖使命就是藉著默示賜下天書。正如朱熹所說,若是光有天書,沒有“天啟其心”,也是枉費心機,因為無人理會得來。而這“天啟其心”的工作,乃是聖靈來完成的。耶穌對門徒說:“我還有好些事要告訴你們,但你們現在擔當不了。只等真理的聖靈來了,他要引導你們明白一切的真理。”(約16:13)。耶穌升天之後,聖靈降臨,賜下新的默示,于是有了《新約全書》。
孟子並不是惟一的一位提到氣的古人,在《禮記祭義》中,我們讀到:“氣也者,神之盛也。”許多現代譯本的譯文為“所謂氣,就是神的充滿”的意思。論到氣,總會說到“充滿”一詞。聖經中所常提到被聖靈充滿。我們在前面提到過那位像老子一樣只重傳達上天的信息而不重自己名份的施洗約翰,聖經上說,他未生下來之前就被聖靈所充滿。天使對他的父親說:
“撒迦利亞,不要害怕,因為你的祈禱已經被听見。你的妻子伊利莎白要給你生一個兒子,你要給他起名叫約翰。你必歡喜快樂;有許多人因他出世,也必喜樂。他在主面前將要為大,淡酒濃酒都不喝,從母腹里就被聖靈充滿了。”(路1:13-15)
約翰的父母也都是被聖靈所充滿的人,見《路加福音》1:41,67。寫到這里,我們覺得對中文“氣”字作一番考查會很有意思的。
在甲骨文中“氣”的寫法為“三”。這三很有意思,它不僅象征著飄忽的氣,而且說不定就代表著三一真神中的三位上帝;因為聖靈乃是三位真神的代表。孔子所作的《易經•說卦傳》開篇就說,從前聖人創作《易》,暗中得到神明的幫助,以“三”代表天。這也是一個有趣的表征。中國人稱上帝為天,神明啟示用三代表天。這中間的奧秘,只有在聖經中才能看得分明。
聖靈不僅默化感動人心,而且還賜給人許多的屬靈的恩賜。使得到這種恩賜的人表現出極大的不同于常人的能力。
“聖靈顯在各人身上,是叫人得益處。這人蒙聖靈賜他智慧的言語,那人也蒙這位聖靈賜他知識的言語,又有一人蒙這位聖靈賜他信心,還有一人蒙這位聖靈賜他醫病的恩賜,又叫一個能行異能,又叫一人能說方言,又叫一人能翻方言。這一切都是這位聖靈所運行,隨己意分給各人的。”(林前13:7-11)
耶穌可以說是一位被聖靈充滿的人。這些恩賜在他身上都有體現。他的言語是何等的智慧,令無數智愚傾倒。許多的病患之人,只要他關切的一摸、說一句話,病就得到醫治。他所行的神跡異能更是令人稱奇。他能叫死人復活,能在水上行走,能叫呼嘯的海浪平靜,能讓食物從天而降,叫數千人吃飽有餘。說千萬種方言的人都能同時向他禱告,他都有听懂;不但是能听懂,而且能按上帝的旨意成就這些禱告里所求的。
他的門徒受到聖靈的恩賜,也在他們的傳道服務之中,醫病趕鬼,行各種神跡異能;使上帝大得榮耀。然而,聖靈的彰顯尚全在乎這些可見的神跡與異事,而在“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因為這是以聖靈所結的果子。
長期以來,聖靈的這種能力使中國人大惑不解。他們知道有一種神秘之氣的存在,若能被他所充滿就會大有能力。氣功的起源,大致可以說是對全能者之氣的誤解。因為這大有能力之氣,並非人通過操練而能獲得。無論是練氣、練功、還是練德,都不能賺得全能者所賜永生的聖靈。聖靈的獲得乃是上帝隨己意分給各人的。魔鬼藉著人們對聖靈的無知與誤解而通過各種所謂“大師”,大行奇事,誤惑了許多人的視听。甚至有一些所謂基督徒,也開始稱耶穌為“大氣功師”。實在表明他們既不認識耶穌,更不認識聖靈。須知,那位智慧勝過一切受造之物的“龍”撒但,在起初既能在蛇身上附體,說出人的話來與女人交談;又藉著埃及行法術的種種神跡,如使木杖變作蛇、使河里的水變為血等;在以色列王掃羅的時代,又能扮成己故的先知撒母爾的形像,從地中上來。那麼,經過了六千年來對人類的悉心研究與欺騙的魔鬼,行出一些令人驚奇的事情,又有何怪呢?然而,今天的中國人,有《聖經》的啟示,不應繼續被那些表面神奇的氣功現象所迷惑了。
聖經中有一段話用不同的名稱說到這位聖靈:“耶和華的靈必住在他身上,就是使他有智慧和聰明的靈,謀略和能力的靈,知識和敬畏耶和華的靈。”(賽11:2)
那麼,聖靈究竟是誰呢?他在上帝的救贖大計中擔任什麼角色,起什麼作用呢?這些問題不是三兩句話可以回答清楚的,而且我們相信人們迄今為止對聖靈的認識也還只是個開始,並且也不可能憑著已有的聖經知識作出全面的回答。與聖父與聖子一樣,聖靈的奧秘,就是永恆的歲月也探索不盡,新的真理必不斷地向我們顯現。不過,我們還是願意在這里作一點簡要的介紹,作為認識聖靈的開始。本書稍後的章節,將有適時的對聖靈作進一步探索與研究;讀者諸君也可用自己的生命來體驗與聖靈相通的喜樂。
前面我們提到耶穌對猶太人的官長尼哥底母所說的一段話,耶穌用風來說明聖靈的運行。我們這里將整段對話作一個介紹:
“有一個法利賽人,名叫尼哥底母,是猶太人的官。這人夜里來見耶穌,說:‘拉比,我們知道你是由上帝那里來作師傅的;因為你所行的神跡,若沒有上帝同在,無人能行。’耶穌回答說:‘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見上帝的國。’尼哥底母說:‘人已經老了,如何能重生呢?豈能再進母腹生出來嗎?’耶穌說:‘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人若不是從水和聖靈生的,就不能進上帝的國。從肉身生的就是肉身;從靈生的,就是靈。我說:你們必須重生。你不要以為希奇。風隨著意思吹,你听見風的響聲,卻不曉得從哪里來,往哪里去;凡從聖靈生的,也是如此。’”(約3:1-8)
可見,聖靈工作的一個內容就是使人重生。就是聖經所說“我也要賜給你們一個新心,將新靈放在你們里面,又從你們的肉體中除掉石心,賜給你們肉心。我必將我的靈放在你們里面,使你們順從我的律例,謹守遵行我的典章。”(結36:26-27)。簡單地說,重生就是去除人因撒但的誘惑而生的那顆背道叛逆的心,因為從肉身生的人“不服上帝的律法,也是不能服。”(羅8:7),重生就是賜給人一顆新心,使人有新的思想、情感與意志,以順從上帝。
基于這種理解,我們就能夠更好的理解《詩經》中的一個玄奧的謎了。
“天生玄鳥,降而生商。”《詩經•玄鳥》
國際文化出版社出版的《全譯本白話四書五經》中,袁梅將這段詩譯為:“上天命令玄鳥,大顯靈異,降臨人間,因而生了商契。”(注二)若是依據著名的中國學者理雅各的英譯文,這句詩可譯為:“上天命玄鳥降臨人間,生了我們商的先父。”(注三)
古今的學者,對于“玄鳥”一詞的含義看法不一,各持一說。有人引證《道德經》第一章“玄之又玄”來解釋這里的玄字,認為這是一只神秘莫測的鳥。也有人說這是一只黑色的鳥。這種看法的局限性在于它無法解釋一只鳥如何能生下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乃是三代聖王之一,商的開國先父成湯。中國的古人信仰上帝,知道人是上天所造,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創造主。
這種怪異的現象與奧秘千年不解,現在該是解開的時候了。我們藉助于《聖經》就能清楚的明白,能使人產生順從上帝,給人重生的心的乃是聖靈 可是聖靈又如何會以鳥的形式出現呢?或者換句話來說,在人看來,聖靈為何像一只玄妙的鳥呢?請看下面這段描寫耶穌受洗的《聖經》經文:
“眾百姓都受了洗,耶穌也受了洗。正禱告的時候,天就開了,聖靈降臨在他身上,形狀仿佛鴿子;又有聲音從天上來,說:‘你是我的愛子,我喜悅你。’”(路3:21-22)
“聖靈降臨在他身上,形狀仿佛鴿子!”那從天而降的玄鳥,那位使湯王順從上帝,敬畏天命的玄鳥,不是聖靈又會是誰呢?!原來那位奧妙的聖靈早已在神州中華作救人的工作,對于現代的中國人,聖靈更是藉著福音向我們心里說話,要為我們生一顆重生順從的心。願我們都向他敞開心門,讓聖靈進入我們心中。
聖靈是上帝的恩賜,不是人為的努力可以修得的。聖靈是生命的聖,是真理的靈。今天的中國人都可以向上帝求聖靈的引導,求“全能者的氣”執掌我們的生命,使我們就得著豐盛的生命,明白一切的真理。耶穌說:“只等真理的聖靈來了,他要引導你們明白一切的真理。”(約16:13)——
注釋︰
注一:朱熹著《四書集注》
注二:吳樹平、賴長揚主編全譯本《白話四書五經》,(北京,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92)第三卷,《詩經》第360面。
注三:理雅各譯注《中國經書》,第四卷《詩經》,第636面
“天乃錫禹洪範九疇,彝倫攸敘。”《書經•洪範》
大禹是建于公元前2205年的中國第一朝夏朝開國的聖王明君。我們在第五章談過,他是由舜帝推薦給上天,秉受天命而為王的。大禹治國,天賜“洪範”,洪水平息,秩序井然。我們在這里要探討的是,對于一個被罪惡的洪水所淹沒的世界,上帝是否有治理的“洪範”大計,以根治罪惡,平定天下,達到天下大治呢?我們有必要先了解,罪惡與人類痛苦的起源。
我們在第五章已經了解到,皇天上帝是“惠民”“聰明”,公義仁愛、“不易不僭”的。因此,在這樣的一位至高之上帝所創造的世界里,罪是沒有存在的理由的。若能為罪找到存在的理由,罪也就不是罪了。皇天上帝也就不是“聰明”“不僭”、公義仁愛的了。許多人為罪的問題所迷惑,為要尋找罪存在的原因,就致力研究上帝所從沒有啟示的事。不是歪曲上帝的聖德,認為上帝是不善不惡的,或又善又惡的,將罪的起源歸咎于上帝;就是完全否定上帝的存在。智慧的老子也在《道德經》中表明,不知道罪存在的原因。罪是一個神秘而不可思議地侵入宇宙的仇敵。對待罪,原諒就是袒護與支持。“上帝就是愛”。(約一4:16)
罪的出現是與愛的偉**則相對立的意念的表現與發展的結果。罪的起源與其存在的理由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我們雖然不能通過考查罪的起源來說明罪存在的理由,然而,《聖經》卻向人清楚地說明了它的起源,以及上帝對罪的最終的處理,證明上帝對罪的產生是絕無責任的。而且在對罪的處理上,正體現了上帝的公義與慈愛。
在罪惡侵入之前,全宇宙是和平、安詳與喜樂的。基督就是那位老子所強為之名的“道”。“因為萬有都是靠他造的,無論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見的,不能看見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執政的,掌權的,一概都是藉著他造的,又是為他造的。”(西1:16)愛的音符響徹全宇宙,基督是他所造之生靈所愛戴與樂意事奉的主。上帝所造的眾生享有“上帝兒女自由的榮耀”(羅8:21)。然而,有一個天使竟濫用了這個自由,天上的和諧之音從此便他破壞,罪也就從他開始了。
這個天使的名字叫“路西弗”(Lucifer),即“光明使者”之意。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從天墜落?你這攻敗列國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你曾心里說:‘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舉我的寶座在上帝眾星之上;我要坐在聚會的山上,在北方的極處;我要升到高雲之上,我要與至上者同等。’”(賽14:12-14)
他在起初是完全與聖潔的,侍立在上帝的面前听令。實際上,他的地位僅次于基督。
“你是那受膏遮掩約的基路伯,我將你安置在上帝的聖山上;你在發光如火的寶石中間往來。你從受造之日所行的都完全,後來在你中間又察出不義。”(結28:14-15)
然而,驕傲自大、自私狂妄的心,使他對自己的地位不滿,竟想與上帝比個高低。“你因美麗心中高傲,又因榮光敗壞智慧。”(結28:17)
他不滿于上帝所賜給他的崇高的地位,竟擅自“不守本位,離開自己住處。”(猶6),出去到眾天使中間,用欺騙的手法散布不滿的精神。“他說謊是出于自己,因他本來是說謊的,也是說謊之人的父”(約8:44)。在尊榮的高位掩蓋之下,他欺騙的??倆騙取了天上三分之一的天使的同情與支持。
“在天上就有了爭戰。米迦勒同他的使者與龍爭戰,龍也同它的使者去爭戰,並沒有得勝,天上再沒有它們的地方。大龍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它被摔在地上,它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啟12:7-9)
本來高尚聖潔的“光明使者”,終于成了抵擋上帝的“魔鬼”“撒但”,“被摔在地上”。
失去了天上高尚地位的撒但,這里不僅充滿了對上帝的仇恨,而且還將這股仇恨加于上帝新造的人始祖亞當和夏娃。上帝謀求賜福于他按著自己形像所造的人,而魔鬼則設法要將災禍與苦難帶給第一對天作之合、真實的反照天之思想、感情與意志的“天真”快樂的夫婦。
為確保包括新造的人類在內的全宇宙的安寧與幸福,上帝憑著他無窮的智慧與慈愛,為人類定下了一個忠誠的考驗。耶和華吩咐說:“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吃;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惡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創2:16-17)
違背上帝的吩咐,違背上帝的律法與旨意,就是犯罪。“凡犯罪的,就是違背律法;違背律法就是罪。”(約一3:4)而違背的結果就是死全然的滅絕。
您可能還記得我們在第二章講到夏娃在蛇的引誘之下,摘下了善惡樹上的禁果,與亞當一起吃了,但他們並沒有立即死。那古蛇那應許夏娃道:“你們不一定死,因為上帝知道,你們吃的日子眼楮就明亮了,你們便如上帝能知道善惡。”(創3:4)
亞當和女人吃了禁果,並沒有像上帝所宣判的立即死去,而是像蛇所說的那些仍然活著。如果上帝所說的是真理,那麼他們為什麼沒有立即死亡呢?如果蛇說的是實情,那麼上帝為什麼要咒詛人和蛇呢?豈不是不講道理嗎?可見上帝的品德在這里受到了質疑 上帝是否真的愛人類?或者蛇對人類更有同情之心呢?
根據《聖經》的記載,亞當活到了九百多歲才去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聖經》對此有沒有作出令人信服的解釋呢?請看一段經文:
“萬軍之耶和華如此說:‘看哪,那名稱為大衛苗裔的,他要在本處長起來,並要建造耶和華的殿。他要建造耶和華的殿,並擔負尊榮,坐在位上掌王權。又必在位上作祭司,使兩職之間籌定和平。’”(撒6:12-13)
這里的“籌定”在原文中有“建議、籌劃、計劃”的意思;“和平”的原文意思為“和平、友誼、特別是指與上帝的立約關系中的友誼”之意。
因此,“籌定和平”就是“籌劃和平方案、籌劃與上帝和好的計劃”之意。而與上帝和好就是使人類得蒙救贖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設計救贖的方案”或稱為“救贖計劃”。而這里的“兩職”是指著萬軍之耶和華上帝與那稱為“大衛苗裔的”耶穌基督,因為耶和華乃是人類真正的君王,而耶穌是人類的中保與大祭司。
這節經文告訴我們,這個救贖人類的計劃是在聖父上帝與他的聖子耶穌基督之間籌劃而成的,以便解決罪的問題。
“按著律法,凡物差不多都是用血潔淨的,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了。”(來9:22)
由此可知,要解決罪的問題,就必須流血。可是動物的血不能滿足人違反上帝律法而應付出的代價,因為動物的生命價值低于人的價值,因此也就不能作為人的贖罪祭。而只能作為一個表號而被上帝所接受,預指那將來的真正的能為上帝所接受的更美的祭物。
罪人自己也不能為自己贖罪,因為犯罪之後的人只能是一個不完全的祭物。他在價值上低于犯罪之前的人類的價值。上帝所造的人本來是完全公義正直的,因此除非有高于人犯罪墮落之前的價值的祭物作為贖罪祭獻上,否則,不能滿足天法的要求。
天使雖然是無罪的,而且其生命形式高于人類。《詩篇》8:5上說“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點,並賜他榮耀尊貴為冠冕”。可是天使的價值卻不及上帝的律法,因為上帝律法就是上帝本性的反映,體現著上帝的權威。天使們也是受造之物,也必須遵從上帝的法律。
我們在《聖經》中讀到:“上帝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3;16)只有基督的寶血能夠滿足上帝神聖律法的要求。只有基督的生命才足以救贖人類脫離墮落的景況,而使之超撥升高,回到上帝初造之時的完美與無邪之境。
可是這個計劃是在什麼時候籌劃的呢?是在人犯罪之後而作的補救之計嗎?不。請讀一段使徒彼得書信中所定的話:“你們既稱那不偏待人,按各人行為審判人的主為父,就當存敬畏的心,度你們在世寄居的日子,知道你們得贖、脫去你們祖宗所傳流虛妄的行為,不是憑著能壞的金銀等物,乃是憑著基督的寶血,如同無瑕疵無**的羔羊之血。基督在創世以前是預先被上帝知道的,卻在這末世才為你們顯現。”(彼前1:18-20)
感謝上帝為我們留下《聖經》,使我們知道,原來上帝的救贖計劃遠在人類犯罪之前,甚至在人被造之前就已經制定了——《啟示錄》13:8上稱基督是“世界創立以來被屠宰的羔羊”(呂振中譯本),再次證實基督的血在創世之初就已為罪人流出。
亞當夏娃在犯罪之後之所以沒有立即死去而能繼續存活,完全是因為基督代其受死的結果——也正因為有基督這位與父上帝同等的子上帝為人類而犧牲流血,人類的先祖和他們的一切後裔才獲得再一次的生命,再一次選擇的機會。正如《聖經》所說:“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乎他。”(徒17:28),因為我們是“他用自己的血所買來的。”(徒20:28)。
我們在《聖經》中知道,上帝將救贖的大計啟示了亞當、夏娃、亞伯拉罕、約伯、雅各、大衛、以賽亞、但以理、和各位基督的使徒。我們現在的問題是:上帝有沒有將這個關系宇宙之安寧、人類之生死存亡的救贖大計啟示給中國古代的先知呢?或者給中國的先知們一些暗示呢?上帝辦事有上帝的作風,聖經說:“主耶和華若不將奧秘指示他的僕人眾先知,就一無所行。”(摩3:7)
這句經文說得明明白白,凡與人類相關之大事,上帝都會先與他的眾先知通氣,否則他就不會行動。很難想像如此重大的救世大計,上帝會不向中國的先知們透一點風聲?這句經文中所說的眾先知是否也包括上帝在中國古代的先知呢?
然而,不可指望上帝對這一計劃有一個系統的合盤托出似的啟示。因為上帝對先知說話也有他自已的風格,有《聖經》為證:“耶和華向他們說的話是:命上加命,令上加令,律上加律、例上加例,這里一點、那里一點。”(賽28:13)
上帝所以這樣做,除了照顧人的理解力的有限,諸多的大事,不能一次弄個清楚明白之外,其中還有更深的道理:只有真心尋求真理的人,才能找到這無價的寶藏。這既是上帝對人的信念的磨練,也是幫助人在真理上成長的有效訓練。
本書中我們將較有系統地討論上帝對中國先知們所作的“這里一點,那里一點”式的啟示,我們在本章將僅限于對《易經》中的若干片段進行剖析。
在第二章,我們對《易經》作了簡要的介紹,認明《易經》是“五經之原”。歷代以來,大凡學有建樹的中國賢哲,都對《易經》有所論述。中國古代文化儒學與道學的開創者孔子和老子的思想,就飲于《易經》這同一個源泉。中國人雖不幸失去了許多古時的寶典,但可幸的是,上古的大道所失喪的禮樂,聖人之道,都完整而且更全面的記載在《聖經》里了。
上帝對人類的救贖計劃與人類的歷史息息相關。我們甚至可以這樣說:救贖計劃貫徹于整個人類歷史演進之始終。救贖計劃的啟封,是以標志著人類歷史之始的始祖墮落為起點,而救贖計劃的結束,則以人類歷史的終結,即義人的得贖為標志。此後人類將進入一個全新的永恆的時代。我們在《易經》中發現了這個“洪範”大計的一些基本的原則。
一:《解卦》道出救贖的根本
《易經》解卦上說:
原文:“象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過宥罪。”
白話:“《象傳》說:雷雨大作,乃《解》卦的卦象。君子因此赦免過犯,寬恕罪惡。”
“解”就是救的意思。解卦至少告訴了我們三點:
第一:“罪”與“過”是人陷于困境需要解救的原因;
第二:人得解救之關鍵在于其“罪得赦”;
第三:那位“赦過宥罪”之人乃為“君子”;
沒有這一位“君子”,則無解脫可言。中國的先賢們相信並且教導,人為上天(上帝)生。得罪人,也就同時得罪了造人愛人的上天(上帝)。如至今仍為漢語成語的“人命關天”,就是這一認識的反映。因此,凡夫俗子豈可赦人之罪呢?這位“君子”的身份不簡單,竟能赦免人對人以及對上帝犯下的罪——因此其地位與身份當與上帝相等方可。這是一位怎樣的“君子”呢?
二:救人的君子“大聖人”
在《易經》第一卦《乾卦》結束處,有這樣的話:
原文:“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吉凶。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天且弗違,而況于人乎?況于鬼神乎?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聖人。”
白話:“所謂大人,其德性與天地之德相合;其光輝有如日月之明;其行動有序,有如四時之依天時;其命運之吉凶卻與鬼神相同。先于上天(之命)而動,而上天不背其意;後于上天(之命)行則依天定之時而動。上天況且不與其相背,人與鬼神豈可有背于他呢?深知進取退卻、生死存亡的道理,而不失其正道者,大概只有聖人能做到吧。”
很明顯,這里所說的“大人”與“聖人”實為一人,可以合稱為“大聖人”。這位大聖人德性聖明有如天地,光彩照人,直逼日月;行動有序,出于天時。
孔子有一段話說:“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論語•季氏》)孔子這里所說君子,與我們上面所說的赦罪的君子有所不同,孔子所指的是一般的有德之人。可見“大人”的地位之高與天命相等,與聖言平齊。
有心的讀者心中至少會問這樣幾個問題:
一、這位“大聖人”究竟是誰呢?
二、他為什麼還會遭“凶”運呢?須知這樣的一位聖人遭凶與天理人情是何等的不合啊!
三、他所遭受的是怎樣凶運?
四、孔子說“未知生、焉知死”,可是這位“大聖人”看來是明白生命與死亡之道的,那麼什麼是生?什麼是死呢?
五、最難于明白的是,這位行動合于天時的“大聖人”怎麼會有先于天命的舉止呢?而且上天竟然會同意他的主張。這會是什麼樣的主張呢?
《易經》中的這兩段話還可以引起我們更多的問題,我們暫時請大家先將別的問題放下。與我們一起來看幾段《聖經》里描述耶穌基督的幾段經文:
“他本有上帝的形像,不以自己與上帝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了人的樣式。既有人的樣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順服,且死在十字架上。”(腓2:6-8)
“生命在他(耶穌)里面,這生命就是人的光。”(約1:4)
“我父(上帝)愛我,因我將命舍去,好再取回來,沒有人奪我的命去,是我自已舍的。我有權柄舍了,也有權柄取回來,這是我從我父所受的命令。”(約10:16-17)
我們從以上的三段經文中可以看出,耶穌本與上帝同等;在他里面有生命。可是他卻虛己為人,順服至死。而且他還有權柄將舍去了的生命再取回來,就是說他能出死入生。一方面他由生而死,另一方面又能出死入生,可見耶穌是深知生死之道。
其中最令人尋味的乃是那句“沒有人奪我的命去,是我自已舍的。”說明了耶穌舍已犧牲的這一舉動,乃是出于自願。沒有任何人要求他這樣做 連他的父上帝也沒有要求他這樣做,而他又說“這是我從我父所受的命令”。說明他自願舍己犧牲的建議得到了上帝的認可,乃是真正的“先天而天弗違”。一旦上帝接受他的計劃,他就“存心順服,以至于死。”又做到了真正的“後天而奉天時”。
《易經》與《聖經》都告訴我們,在這個救贖計劃之中,耶穌替罪人而死(凶運)的主張是出于自願,是出于他對上帝與人類的深切的大愛!
正因為耶穌替人而死,因此他才能以赦免人的過犯與罪孽,將人解救出來 上面所提的問題以及與救贖計劃有關的其他問題,我們將在以後相關章節繼續討論。我們相信,即便是在這里,我們也已經能夠看出:惟有耶穌才符合《易經》中對這位“君子”“大聖人”的一切描述。
耶穌降生于世,他的公開傳道、他的死、復活以及升天,都嚴格地依照著上帝的時刻表(天時)而行。這一點,我們在第四章已有所認識,以後還將詳細探討。
三:救世君子在救贖計劃所經歷的掙扎與屈辱
可是這位“救世君子”在救贖人類的過程中所走的路,也並不是一帆風順輕而易舉、沒有掙扎沒有屈辱、沒有爭戰的。《易經》第三卦《屯》向我們展示了一幅這樣的圖畫:
原文:象曰:(君子)雖磐桓,志行正也;以貴下賤,大得民也。
白話:《象傳》說:君子雖然猶豫不決、徘徊不前,但他的志向和行為卻使其合乎正道;他本來身份高貴,卻甘願自卑低賤,所以大得民心。
耶穌為了救贖人類,棄王冠、離天庭(高貴之處)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俯身低賤),降臨人間。他所走的那條救贖人類的道路並不是一條平坦之路,而是一條血染的道路,以致耶穌踏在其上,也不免猶豫徘徊。
“耶穌同門徒來到一個地方,名叫客西馬尼,就對他們說:‘你們坐在這里,等我到那邊去禱告。’于是帶著彼得和西庇太的兩個兒子同去,就憂愁起來,極其難過;便對他們說:‘我心甚是憂傷,幾乎要死;你們在這里等候,和我一同警醒。’他就稍往前走,俯伏在地,禱告說:‘我父啊,倘若可行,求你叫這杯離開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來到門徒那里,見他們睡著了,就對彼得說:‘怎麼樣?你們不能同我警醒片時嗎?總要警醒禱告,免得入了迷惑;你們心靈固然願意,肉體卻軟弱了。’第二次又去禱告說:‘我父啊,這杯若不能離開我,必要我喝,就願你的旨意成全了。’又來見他們睡著了,因為他們的眼楮困倦。耶穌又離開他們去了。第三次禱告,說的話還是與先前一樣。”(太26:36-44)
我們看到耶穌三次在自己將要完成的使命面前猶豫不決,三次請求天父上帝將那苦杯挪開。然而他最終仍是志向堅定,決意至死順服上帝的旨意,為贖人類的罪而被釘在十字架上。耶穌說:“我若從地上被舉起來,就要吸引萬人來歸我。”(約12:32)
正如《易經》所說:耶穌“以貴下賤,大得民也”。二千年來的世界歷史證明了這一點,無數顆人心被十字架所吸引而歸服了耶穌。
四:聖人的教導與救贖計劃的結果
《易經》中有一句話,點明了“聖人”所履行的救贖計劃的結果與功效。
原文:“聖人以神道設教,而天下服矣。”
白話:“聖人以神道設立教化之道,天下無不誠服。”
神道與人道的不同點之一就在于神道里面有生命之能。能潔淨人心、重塑人性、能起死回生。人若將神道藏于心中,就時時會感到一種從上頭來的生命與能力。
《易經》中說聖人所施的教化非人道,乃神道。而且正因為是神道,才使天下誠服。耶穌說:
“我沒有憑著自己講,惟有差我來的父(神),已經給我命令,叫我說什麼,講什麼。”(約12:48)又說:“你們所見的道不是我的,乃是差我來之父(神)的道。”(約14:24)
那麼,耶穌的言教與身教的結果(耶穌的犧牲就是這一教化的中心)怎麼樣呢?請看《聖經》對救贖計劃之結果的描述:
“我們藉這愛子的血,得蒙救贖,過犯得以赦免,乃是照他豐富的恩典。這恩典是上帝用諸般智慧聰明,充充足足賞給我們的,都是照他自己所預定的美意,叫我們知道他旨意的奧秘;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滿足的時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歸于一。”(弗1:7-11)
從上述經文中可以看出,上帝所定的救贖計劃,有著比單純地救人更為廣泛與深刻的目的。耶穌到世上來,除了將罪人從罪中救出來之外,還有在全宇宙面前顯明上帝聖德,使天下(不僅是指中國,或是地球的居民,還包括所有上天之下的眾生)都歸服在基督面前。耶穌為救贖人類所作出的犧牲,不僅使人類可與上天修好,恢復往來;而且在全宇宙面前證明上帝和基督對反叛的天使撒但及其同黨的處治是公正的。同時向全宇宙顯明,上帝是公義而慈愛的。藉著耶穌基督這位“大聖人”的救贖犧牲,上帝的救贖大計必全然完成,罪惡必將全然剪除,宇宙必永遠安泰康定。
中國古代聖人中最負盛名的自然要數孔子了。孔子可以稱得上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偉大的教育家。如果說早于孔子五百年之前的以色列先知撒母耳所創立的先知學校,是洪水以後世上第一所公立大學;那麼孔子所創辦的私塾學校當數世上最早的私立大學了。他廣收門生,進入孔子門下的學生達三千人之眾,其中又有賢者七十。孔子及其門人對中國先聖之道的流傳與豐富,對中國道統的傳承都有著不可低估的貢獻。
雖然孔子的生平似乎應該比其他聖人更多地為人所知,但可資查證的歷史文獻卻不多。據說,孔子的遠祖是宋泯公太子弗父何,大致與周厲王(公元前878-前827年)同時。宋殤公(公元前719-前710年)時,孔子先人孔父嘉官拜大司馬,被太宰華父督所害,孔門從此中落。孔父嘉曾孫孔防叔乃從宋遷居至魯,世為魯人。防叔孫孔紇,又稱叔梁紇,為魯大夫門下的一名武士,驍勇德勛,屢建軍功。紇與施氏女生九女;娶妾生子孟皮。孟皮生而跛足,于是紇在年過古稀的晚年娶了顏氏女。
顏氏有三女,據說一日顏氏對三個女兒說起欲與紇結親之意,問三女之中誰有意嫁給這位身長十尺的孔武有德之人。大女兒與二女兒一言未發,三女對父親說:“父親為什麼問我們呢?此事本該由父親作主。”“很好,”顏氏對小女兒說:“那就是你了。”此後,顏氏女便與紇成親。據《史記•孔子世家》所記,顏女與紇“禱于尼丘得孔子,魯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孔子生。”孔子降生之後,其父母為紀念上天應允其禱,因此依尼丘為孔子起名曰丘,字仲尼,姓孔氏。
孔子出生不久父親就去世了。母親也不久于人世。關于孔子的童年與青年時期的活動,所載不多。《孔子世家》說:“孔子貧且賤。”《論語•子罕》記載孔子自言道:“我小時候窮苦,所以學會許多鄙賤的技藝。上層人物會有很多技巧嗎?不會很多的。”孔子年少時最喜歡的游戲就是仿效各種祭禮。祭禮的奧秘竟成了他一生所追求所欲明白的。
原文:或問撟之說,子曰:“不知也。知其說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諸斯乎。”指其掌。
譯文:有人問關于祭撟的禮制。孔子說:“我不曉得呀。若有人曉得帝祭的意義來治天下,那就好比看這個一樣容易了。”說著他指著自己的手掌。《論語•八佾第三》
有學者認為他從二十二歲起便開始在家收徒設教。原文:子曰:“吾十有五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譯文:孔子說:“我十五歲時,便能一心向學。到三十歲,能堅守立人之道(知禮與通達仁義)。到四十歲,我對一切事理,能通達沒有疑惑。到五十歲,我能知道天命的道理。到六十歲,我所听到的,都能明白,心里也不再感到違逆。到七十歲,我能隨心所欲,也不會有超越法度的地方。”《論語•為政第二》
據《史記》所載,孔子身材高大,“長九尺六寸,人皆謂之‘長人’。”他的學生對他的印像是:“子溫而厲,威而不猛,恭而安。”(《論語•述而》)說孔子:“溫和而嚴厲;有威儀但不凶猛;畢恭畢敬卻又自然安詳。”是一位可敬的師長形像。
孔子不僅能文,而且善武。他識大禮也重小節。不僅注重心靈的健康,而且極其注重身體與處住的潔淨。西人甦格拉底所表現的才具,和與此毫不相稱的低下的清潔意識所反映的心靈的不潔淨與不健康,使得這類所謂西哲在孔子面前顯得是何等的渺小。孔子有著一流的的音樂才能,收錄編輯《詩三百》,作《樂記》,以禮樂教學生。不且如此,孔子還是一流的劍術家。可是卻從不以武耀威。相反,孔子是一位充滿仁愛熱愛和平的人。《論語•衛靈公第十五》上說:
原文:“衛靈公問陳于孔子,孔子對曰:‘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明日遂行。”
譯文:“衛靈公向孔子詢問作戰的陣勢。孔子回答:‘禮儀的事情,曾經听說過;軍隊作戰的事情,我沒有學習過。’于是第二天離開了衛國。”
孔子享年73歲,于公元479年去世,距離基督受洗為王五百年。孔子所編撰的書有《詩》、《書》、《禮記》,《樂記》(在秦大火中失傳);晚年喜讀《易》,為之作《序》、《系》等。《春秋》完全是孔子一人所寫,但是孔子卻是自己“述而不作”。我們不禁要問,孔子是在轉述誰呢?真正的“作而不述”的又是誰?
我們從孔子在匡地被困,與門生的一段對話中,可以看出孔子知道自己的使命出自于上天。
原文: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于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譯文:孔子被困于匡,對門生說:“文王去世之後,那些重要的文獻不是在我這里嗎?如果皇天要讓這些文獻喪失,那麼,我這個必朽之人也就得不到這些文獻了。皇天若不想使這些文獻失傳,匡人對我又能怎麼樣呢?”《論語•子罕第九》
孔夫子這里所告訴學生的是,他身上負有天之所托,必受上天的保護。他的任務就是要述天之所作,傳達上天的旨意與給下民的信息。是上天激發他的編史與撰寫的。因此,他自認是“述而不作”,因為他知道,真正的作者是天!孔子的這句自謂,若與下面的經文相比較,就會更加清楚。
“因為預言從來沒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聖靈感動,說出上帝的話來。”(彼後1:21)
“聖經都是上帝所默示的,于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提後3:16)
孔子辛勤的耕種與不倦的教誨,為中國乃至世界所留下的豐富的精神文化遺產。他的著作雖不是《聖經》,沒有道明完全的使人得救之道,然而,“于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也都是有益的。我們似有理由相信,孔子所“述”的很多教誨,在很大程度上,正如孔子自己所意識到的一樣,也是受聖靈(出于天)感動,乃為“上帝所默示的”!本書以下的一些章節,將對這些教訓進行具體剖析。
這種使命感,使孔子把入仕為官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他也教導他的門徒,天賦的使命更為重要。
原文:儀封人請見,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嘗不得見也。”從者見之。出:“二三子,何患喪乎,天下之無道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
譯文:儀地守邊境的官員請求會見孔子,說:“所有來到這里有道德學問的人,我從來沒有不和他們相見的。”孔子的隨從學生請孔子接見他。孔子一出來,便對學生們說:“朋友們,你們為何因夫子未得到官職而憂心重重呢?天下腐敗黑暗太久了,上天將把夫子當做木鐸。”《論語•八佾第三》
木鐸為一種有木舌的鈴,古代施行政教,傳布命令時用以振嗚驚眾。鄭玄注“木鐸,木舌也。文事奮木鐸,武事奮金鐸。”孔子以木鐸自比,說自己是上天用來宣揚天理、教化萬民,乃是以先知先覺,覺後知後覺的真理的教師。
木鐸的木舌可比作教師的教化之舌。聖經上說:“上帝在教會所設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師”(林前12:28)。如果說老子是道的先知,那麼我們滿可以說孔子是道的教師。兩者同為上帝所揀選。
古語說得好“若非孔夫子,萬古如長夜。”孔子所傳遞的真光,不僅在古代中國,而且在現代中國仍“如同燈照在暗處”(彼後1:19),要引千百萬中國人趨向那“大光”就是真理與公義之道。作為一位偉大的教育家,“道”是孔子教學的中心:
原文: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
譯文:孔子說:“君子學習道便有仁愛之心,小人學習道便容易听從教令。”《論語•陽貨第十七》
不僅如此,孔子更懂得如何對學生循循善誘以求道。請听他最得意的學生顏回對夫子的教學之道的論述:
原文:顏淵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未由也已。”
譯文:顏淵喟然嘆道:“孔夫子的道理,越仰望越顯得高遠,越研鑽它越顯得堅固,看它好像在前面,一忽又像在後面 夫子循著次序一步步誘道我;先教我博學文章典籍,然後要我以禮約束自己的行為。我想停止不學了也不可能,已經用盡我的才力,而夫子的道依然卓立在我的面前,我想再追從上去,但總感到無路可追從上去。”《論語•子罕第九》
可見孔子的確是教“道”有方。“道”是永無止境的,不是淺嘗輒止就可以輕易掌握的。我們在第六章考查了老子論道,下面讓我們來看看孔子對道的認識。
原文:“一陰一陽謂之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
譯文:“一陰一陽相互變化叫做道。繼承道的是善,成就道的是性。仁者見道說道是仁,智者見道說道是智,百姓天天用道卻對道茫然無知。”《易經•系辭上傳》
孔子所說的道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二千多年來,眾說紛紜,說法不一,成了不解之謎。而且因為道家思想的流行,以至後人對孔子論道所知甚少。上一章藉助于《聖經》解開了道的奧秘,原來是指著三一神格而言;而且我們發現耶穌基督就是老子所孜孜以盼的肉身之道。司馬遷在《孔子世家》中提到孔子“適周問禮,蓋見老子雲。”我們似乎可以想見老子可能也談到了他所見的有關“道”的異象。考察老子與孔子的教導,“道”乃是兩者共同的核心。因此,我們相信曾幫助解開老子“道”之謎的《聖經》必能對孔子的這段話有點楮之用。
孔子在寫下了上面那段話之後,緊接著又有這樣的話:“陰陽不測謂之神。”
可見在孔子看來,道與神乃為一體。《易經》第一卦就指明,天乃純陽。地和人為純陰。可是這位神卻是陰陽共體 換句話說,就是既有純陽的神性,又有純陰的人性。這種特殊的神人共體中國歷代的先聖們又冠之以“聖人”之稱。聖為神性的一面,而人則為人性的一面。
考察古今中外,唯有一人與此特征相符:那就是《聖經》中道成肉身的耶穌,他的身份所表現的就是與此同樣的奧秘:基督的神性(陽)之上穿上了人性(陰)。基督降世為了向世人表明上帝。在基督里我們能看到不可見之父神上帝的形像。撒但在人的心中扭曲的表現了上帝的聖德,基督來就是為了將這些有關上帝形像的錯誤觀念從人心中徹底的除去。人不能直面榮耀的神性而仍能存活,可是基督穿著人性就使人能藉著他而與上帝親近。耶穌是神人共體的上帝之道,他用神性與天相聯,又用人性與人相交,天與地,神與人便在他里面緊密相聯了。
這樣的分析使我們看出孔子這里所說的道與神乃是指著耶穌基督而言。
“大哉,敬虔的奧秘!無人不以為然,就是:上帝在肉身中顯現,被聖靈稱義,被天使看見,被傳于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榮耀里。”(提前3:16)
《聖經》與中國古代經典都證實,這福音的信息的確傳給了外邦人。“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約1:9)。耶穌降生時,東方的博士們來到耶路撒冷朝拜“新生王”的事實,也是一個有實的佐證。
中國傳統文化中著名的黑白相間“陰陽圖”所表現的,似乎是對聖潔的神性(白)藏身有罪之人性(黑)中的說明。傳統認為陰陽相和(神性與人性相和的基督)而創造了萬物,但是,今天人們對陰陽的理解被扭曲到了何等的地步!
現代漢語成語中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源于孔子為《易》所做的系辭中的這一句。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所編輯的《現代漢語詞典》對這一詞條的定義是:“指對同一個問題,各人觀察的角度不同,見解也不相同。”(注一)其實這種解釋只說對了一半。至于這神秘莫測的上帝之道,人是無法探求得來的。人對上帝的認識完全在乎上帝對人的啟示。《聖經》中的兩段經文說明了為什麼仁者見之謂之仁智者見之謂之智的另一個原因。
“慈愛的人,你以慈愛待他;完全的人,你以完全待他;清潔的人,你以清潔待他,乖僻的人,你以彎曲待他。”(詩18:25-26)
“上帝喜悅誰,就給誰智慧、知識和喜樂。”(傳2:26)
智者的真正的智慧乃為上帝所賜,故而能從道的神妙中得到智慧的啟示。而以仁愛為懷的人,“道”必以仁愛待他,故而見之謂之仁。
孔子雖然對道未有完全的認識,但他卻始終強調道的重要性。
原文:“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
譯文:“所謂道,是不可須臾與人相離的;能夠與人相離的,就不是真正的道。所以君子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也是警惕謹慎,在別人听不到的時候也是畏慎小心。”《中庸》
因為道(耶穌基督)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約14:6)。
原文:子曰:“志于道,據于德,依于仁,游于藝。”
譯文:孔子說:“立志向道,據守德義,不離開仁,游習六藝。”《論語•述而第七》
因此孔子教導學生立志向道。而且要“篤信好學,死守善道。”(《論語•泰伯》)以道為人生最重要的追求,一切便都在其中了。
原文:子曰:“君子謀道不謀食。耕也,餒在其中矣;學也,祿在其中矣。君子憂道不憂貧。”
譯文:孔子說:“君子所謀求的是道,不謀求個人的生活。耕田,遇到荒年也難免要挨餓;學道,俸祿自然就在里面了。君子所愁的在道的不行,不愁貧困不得食。”《論語•衛靈公第十五》
道乃是君子所追求的。孔子終其一生以學道,傳道授業解惑,雖貧困潦倒,卻無怨無悔。學道的祿銀就是道本身。大道的啟示,依道而行乃是孔子所說的“祿在其中矣。”這種樂觀與《聖經》中所說的“上帝的國不在乎吃喝,只在乎公義,和平並聖靈中的喜樂”(羅14:17)如出一轍。這種喜樂乃是真理中的喜樂,是得道(真理)的喜樂,因為“聖靈就是真理”(約一5:7)
這就是中國文化所重的“安貧樂道”精神。也正由于此,顏回大得夫子的稱贊。
原文:子曰:“賢哉回也 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
譯文:孔子說:“賢德啊,顏回 吃的是一小筐飯,喝的是一瓢水,住在窮陋的小房中,別人都受不了這種貧苦,回,卻仍然不改變向道的樂趣。賢德啊,顏回!”《論語•雍也第六》
我們在道成肉身的耶穌身上看到了一位完美的求道者的形像。
耶穌說:“狐狸有洞,天空的飛鳥有窩,只是人子沒有枕頭的地方。”(路9:58)
當耶穌基督在曠野受魔鬼的試探時,四十晝夜沒吃沒喝,魔鬼要他將地上的石頭變與餅充饑,耶穌回答說:“經上說著說: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上帝囗里所出的一切話。”(路4:4)
耶穌教導門徒不要將衣食住行放在第一位,而應以求上帝的國與義為第一位。
“不要憂愁說,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這都是外邦人(非求道者)所求的。你們需用的這一切東西,你們的天父是知道的。你們要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所以,不要為明天憂慮,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憂慮,一天的難處一天當就夠了。”(太6:31-34)
也正是這種“安貧樂道”的精神,使保羅和西拉在監獄中對上帝唱起了頌贊的歌聲。聖經記載說“約在半夜,保羅和西拉贊美上帝;眾囚犯也側耳而听。”(徒16:25)
孔子對與他一起學道的學生發出警告說:
原文:子曰:“道不同,不相為謀。”
譯文:孔子說:“所求之‘道’不同,不可在一起謀劃。”《論語•衛靈公第十五》
孔子的這一勸勉,與五百年後的耶穌最寵愛的門徒約翰的勸教,有異曲同工之妙。約翰寫道:
“不要愛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愛世界,愛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因為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體的情欲,眼目情欲,並今生的驕傲,都不是從父來的,乃是從世界來的。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過去,惟獨遵行上帝旨意的,是永遠常存。”(約一2:15-17)
“道”既是如此的玄妙,人該如何行“道”呢?
原文: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
譯文:孔子說:“道是不遠離人,人為求道而遠離人,那就不可以稱為道了。”《中庸》
換句話來說,達天之道是始于人事,現于人生之中。逃避人生的責任與義務,退避深山,以靜求道,不是求道的真正辦法。恰恰相反,這種做法反而會與道日遠。中國的民族宗教“道教”,若是听取了孔子的教誨,又何至于日修道而離道日遠呢!
是的,“這道離你不遠,正在你囗里,在你心里。”(羅10:8)“其實他離我們各人不遠,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他。”(徒17:28)耶穌所召作外邦人使徒的保羅將這“永古隱藏不言的奧秘”揭開了:“就是我們所傳信主的道。”(羅16:25;10:8)“這奧秘就是外邦人在基督耶穌里,藉著福音,得以同為後嗣,同為一體,同蒙應許。”(弗3:6)
這里一個極大的奧秘,基督道成肉身,為的是使肉身的世人得以成道,與身為上帝之道的基督同為一體,在永生之中同得天國的應許。
而遠離人事的求道術與此相差何止千里啊!“有一條路人以為正,至終通向死亡。”(箴16:25)登天的雲梯就是基督耶穌,舍此別無他途。“因為在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我們可以靠著得救。”(徒4:12)。
人對于聖道的追求與向往,對天道的熱愛,必然在人事上有所體現,而且惟有如此,才能表現人對于道的深切愛戀之心。
“從來沒有人見過上帝(道),我們若彼此相愛,上帝(道)就住在我們里面,愛他(道)的心在我們里面得以完全了。”(約一4:12)
“不愛他所看見的弟兄,怎能愛沒有看見的上帝(道)呢?”(約一4:20)
然而,孔子卻是一個常被人誤解的人。後世的儒家為他樹碑立傳,又建孔廟;好讓後人在他的塑像面前下拜,置孔子于神明的地位。而另有一種人,則認為孔子處世是憑自己的功德,而不是依靠上帝的恩典;這種看法,即使是在今天以中國文化學者自命的基督徒中間,也是大有人在。前者過分的抬高孔子;後者,又無端的貶低孔子及其教訓,似乎不將孔子放低一點,就不足以體現基督教的偉大。
“五四運動”時期,反文化的小將們,更是聲嘶力竭地喊出了“**孔家店”的無知與狂妄的囗號;在遭到全盤否定的“文化大革命”期間,孔子又成了一文不值的批判對象。何等的愚蠢,何等的偏見啊!一個兢兢業業,以仁愛為懷,以謙卑為守的孔子,其命運與希伯來人的先知一樣。
原文: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譯文:“孔子說:‘三人同行,其中必有可做我老師的人。我選擇他的長處跟著學習,對他的短處,則對照己身加以改正。’”《論語•述而第七》
是的,孔子是謙虛的。他的謙虛會使那些在他身上挑疵的學者們臉紅。他深知自己的不完善,多次提到自己的弱點。
原文:子曰:“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譯文:孔子說:“將所聞所見,默默地記在心里,學習而不滿足,教導人而不知疲倦,這些我做到了哪些呢?”《論語•述而第七》
倘若在他身上有值得稱道的美德,孔子也是歸功于上帝,而從不居歸自表。
原文:子曰:“天生德于予”
譯文:孔子說:“是上帝將品德賦予了我。”《論語•述而第七》
顛簸不平、懷才不遇、受人奚落,但孔子對上天卻不存任何疑惑和不信,而是始終一致的行天道于人道之中,以求達于天道。因為他相信,那“以夫子為木鐸”的天,是理解他的。
原文: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貢曰:“何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
譯文:孔子說:“沒有人了解我啊!”子貢問道;“為什麼沒有人了解您呢?”孔子說:“我不怨天,也不責怪人,立志從人道上順達天道。了解我的,只有上天吧。”《論語•憲問第十四》
孔子的使命源于上帝,孔子愛人的動力源于對天的敬畏與深切的愛。“凡有愛心的,都是由上帝而生,並且認識上帝。沒有愛心的,就不認識上帝,因為上帝就是愛。”(約一4:7)。大衛的對上帝的體驗,也必是孔子的感受:
“耶和華(天)我的力量啊,我愛你!耶和華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我的救主,我的上帝,我的磐石,我所投靠的。他是我的盾牌,是拯救我的角,是我的高台。”(詩18:1-2)
真正的知必體現為真誠的行。對待上帝的態度自古就有兩種人,一種是用嘴唇尊敬上帝,正如《以賽亞書》29:13所說:“這百姓親近我,用嘴唇尊敬我,心卻遠離我。”而另一種人則是“用心靈和誠實拜他”(約4:24)。
前一種人將對上帝的信心與敬愛掛在嘴角上,而後一種人卻用誠實的行為來體現他對上天的愛與信。而孔子則屬于後一種人。以他所領受到的有限的真理的亮光而論,孔子不失為一位大有信心的中華先祖。
孔子編輯整理《書經》、《詩經》、《易經》又作《系辭》《說卦》等同載于《周易》之中。他深知先聖們所認識的上帝是怎樣的一位上帝。上帝是創造主,是人類福樂的根源,上帝的命令沒有差錯,上帝公平公義,仁愛如慈父,關切如良醫。孔子也知道先王們對上帝所存的恭敬的態度。雖然到了孔子的時代,祭祀上帝的禮,就是所謂的郊社之禮已經失傳,但孔子對上帝仍存著十分恭敬和忠誠的態度。
孔子一生雖然沒有宗教的外表,卻有宗教之實。這比那些只有宗教的外表,而無敬虔的內心的假冒偽善的偽君子不知高明多少。孔子不是簡單的承認有“天”的存在,而是尊神論者,敬神論者。
孔子孜孜不倦的教導人學道,他對自己親耳聆听道的教誨的願望之強烈,一定不亞于希伯來先知對他們所預言的彌賽亞的盼望與等候。孔子說:
原文: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譯文:孔子說:“早晨听到真道,晚上就可以死而無憾了。”《論語•里仁第四》
越到晚年,孔子對道與聖人的向往越是強烈。孔子似乎也與許多的老人一樣,年老多夢。而且健忘。即使是在夢里,他所追求的仍然是聖人之道。
原文:子曰:“甚矣,吾衰也 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
譯文:孔子說:“我衰老得好厲害啊!我好久沒有再夢到周公了。”《論語•述而第七》
原文:子曰︰“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有恆者,斯可矣。”
譯文:孔子說:“聖人,我是看不到了,能看到君子,也就可以了。”又說:“善人,我是看不到的了,能看到有恆的,也就可以了。”《論語•述而第七》
孔子是多麼想親听古代的聖王對他“談天論道”啊!這位不斷求道,又以道教人的夫子,或許他已隱約的猜到了那神奧莫測又大智大仁的“道”,就是那位不同尋常的“聖人”!那令上古先賢們傾服的聖人、善人就是道的真身!他平生最大的一個願望:就是親耳听到那位“上帝之道”說道,親眼目睹那位聖人、善人的榮美。
直到臨終前,孔夫子的夢想一直未能實現。但他不是惟一的夢想未得實現的人。許多希伯來的先知,也有與孔子一樣的經歷。他們臨終之前都未能看見他們一生作預言講論的那位彌賽亞。
“這些人都是存著信心死的,並沒有得著所應許的;卻從遠處望見,且歡喜迎接,又承認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說這些話的人是表明自己要找一個家鄉。他們若想念所離開的家鄉,還有可以回去的機會。他們卻羨慕一個更美的家鄉,就是在天上的。所以上帝被稱為他們的上帝,並不以為恥;因為他已經給他們預備了一座城。”(來11:13-16)
這位聖善之人究竟是誰,竟令孔子如此神往?將來有一天,當孔子在天上的家鄉,在那座城里覲見這位令他心馳神往的聖善之人時,他會不會問:“你兩臂中間是什麼傷呢?”(撒迦利亞書13:6)這位聖人究竟要在何時來,他降臨時,是否能滿足中國古人對他的一切期望,因而也能輕易地為現代的中國人所辨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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