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章力生
經文
“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們的居所。諸山未曾生出,地與世界,你未曾造成,從亙古到永遠,你是上帝。”(詩篇九十篇1∼2)“創造宇宙和其中萬物的上帝,既是天地的主,就是住人手所造的殿倒將生命、氣息、萬物、賜給萬人。他從一本造出萬族的人,住在全地上,並且預先定準他們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要叫他們尋求上帝,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其實他離我們各人不遠。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乎他我們也是他所生的”(使徒行傳十七章24∼28)
“深哉,上帝豐富的智慧和知識。他的判斷,何其難測,他的蹤跡,何其難尋,誰知道主的心,誰作過他的謀士呢?誰是先給了他,使他後來償還呢?因為萬有都是本于他,倚靠他,歸于他。願榮耀歸給他,直到永遠。阿們。”(羅馬書十一章33∼36)
“這恩典是上帝用諸般智慧聰明,充充足足賞給我們的,都
是照他自己所預定的美意,叫我們知道他旨意的奧秘,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滿足的時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歸于一。我們也在他里面得了基業,這原是那位隨己意行作萬事的,照著他旨意所預定的並知道他向我們這信的人所顯的能力,是何等浩大,就是照他在基督身上所運行的大能大力,使他從死里復活,叫他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邊,遠超過一切執政的,掌權的,有能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不但是今世的,連來世的也都超越過了;又將萬有服在他的腳下,使他為教會作萬有之首。”(以弗所書一章8∼22)
“愛子是那不能看見之上帝的像,有首生的,在一切被造的以先。因為萬有都是靠他造的,無論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見的,不能看見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執政的,掌權的,一概都是藉著他造的,又是為他造的;他在萬有之先,萬有也靠他而立。他也是教會全體之首;他是元始,是從死里首先復生的,使他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上帝的奧秘,就是基督;所積蓄的一切智慧知識,都在他里面藏著你們要謹慎,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學,和虛空的妄言,不照著基督,乃照人間的遺傳,和世上的小學,就把你們擄去;因為上帝本性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的居住在基督里面。”(歌羅西書一章15∼18;二2∼3;8∼9)
[天涯于2006-07-1921:49:31修改此小說]
【一、基督聖道之障礙】
基督聖道,不是人文的哲學體系,也非人造的自然宗教;而乃為救世的福音,生命的大道,乃是上帝拯救人類屬天的啟示,奇妙的作為,豐盛的恩典。基督聖道,始自太初,直貫永恆;在人群歷史進展的行程里,乃是上帝啟示的導體,以及人類新生,道德改進,文化創造之動力,實和人類有不可須臾或離的關系。主耶穌基督,乃是真神,又是真人;“他在萬有之先,萬有也靠他而立。”(西一17)他自亙古到永恆,乃是宇宙歷史的中心和主宰;他乃是世界人類獨一的救主,他要救世人出死入生,得到豐盛而永遠的生命;他是萬主之主,萬王之王,他用其永世的權能,統治萬邦,要予世界人類一個新的方向,新的目標和新的生活方式;要除舊布新,復興萬事,要根本再造世界,創造‘基督的族類’,建立‘聖潔的國度’(彼前二9)。人類最後的盼望,要確確實實的看到听到那坐在寶座上的說︰“看哪,上帝的帳幕在人間以前的事過去了我將一切都更新了。”(啟廿一3∼5)
我們受主大命,奉召宣道,乃有極重無比永遠榮譽的盼望,應當仰望我們信心創始成終的主,向著這一個崇高的目標邁進。我們宣道的目的,最基本的固在救個人的靈魂;但是我們既是上帝的兒女,基督的肢體,又是世界之光,應當在這邪惡悖謬的世代哪明光照耀(腓二15);故其相慶而至的結果,必使整個家庭生活,乃至整個民族生活,都要得著復興更新的力量。基督不但是我們的生命,且又是改造社會,修明政治,復興文化,協和萬邦的動力。我們宣道的工作和方針,乃是總體性的,我們一方面要‘搶救靈魂’,一方面還要‘道化世界’;我們一方面應散播福音種子,一方面還要掃除福音障礙──清除“荊棘”,掃去“石頭”,驅散“飛鳥”,使福音種子不為“荊棘”“擠住”,不因“石頭”“枯干”,不被“飛鳥”“吃盡”(太十三3∼9)。質言之,我們應當攻破人文主義“堅固的營壘”,將“各樣的計謀,各樣攔阻人認識上帝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使他都順服基督。”(林後十4∼5)
魔鬼一貫的戰略,乃在試誘人類,離間‘神’‘人’,使人不信神的存在,不信神的誡命;從而與神斗智(創三4∼6),自立‘人極’(創十一4),以人為本,作萬事的尺度,成為攔阻福音的障礙,並與神對抗的“堅固營壘”。初期教父特土良(Tertullian165-220A.D.)嘗警告世人說︰“耶路撒冷和雅典,乃是兩個中心,一則以‘神’為本,一則以‘人’為本,二者不可混淆。”(參閱氏著OnthePrescriptionAgainstHeretics7)馬丁路德更強調說︰“血氣之倫的理性(NaturalReason),乃是魔鬼的新婦(TheBrideoftheDevil)。”(查林前二章十四節說,“屬血氣的人不領會神聖靈的事,反倒以為愚拙,”是則人文主義,堪稱為‘血氣之倫的理性。’)路德此言,實更足令聖徒警惕!
查人文主義,既為“魔鬼的新婦”,故始終為基督福音之勁敵;徒以魔鬼扮成“光明天使”,迷惑世人,致不覺其面目可憎,遂信其“虛空的妄言”為其“擄去”,而無由自拔!(西二8)世人僅知反對新派神學,世俗主義(Secularism),無神主義,而不知凡此實均為人文主義所結之惡果;而共產主義尤為人文主義最高發展之形態。奧國哲學家史邦氏(O.Spaan)謂︰馬克思主義,乃為英國經驗主義之變種。尤屬鞭闢入里,慧眼獨至的名論。蓋人文主義,既以‘人為萬事的尺度’,實無啻以人為全知與萬能,則又何怪其尊黨如神,從而‘神化自我’,‘神化制度’,以為‘領袖無誤’,欲以極權暴力統治天下,妄冀建立地上的天國。故人類問題之癥結,乃是在人,乃在以人為本,以致辱沒聖道,而不‘尊神為聖’(太六9∼13);而基督聖道之主敵,厥為人文主義。宣道學家克雷默氏(Dr.HendrickKraemer),于其所著,‘基督聖道與人文世界’(TheChristianMessageinaNon-ChristianWorld)一書中有言曰︰“基督教與人文主義之會戰,第一次乃在歐洲,由神興起保羅與希臘羅馬人文主義相抗衡,已打美好的勝仗。中國為東方人文主義的堡壘,將為基督聖道與人文主義第二次大會戰之戰場。”此實應值中國聖徒之深思與警惕。
【二、科學文化之真源】
但是,人文主義和科學文化,未可混為一談,我們攻擊人文主義,並非因噎廢食,要完全廢棄文化,反對科學,視為凡俗污物,不應沾染過問,此乃十七,十八世紀教會敬虔派的謬見。(詳見拙著‘總體辯道學’卷肆,文化篇)我們更非為摧殘人類文化,而正為挽救文化,為人文科學求一個永固不拔的磐石的基礎,開一個無窮豐富的活水的源泉──那便是萬有所本,萬有所依,萬有所歸的真神上帝及其全備的啟示。人文主義者的根本錯誤,乃在本末倒置,把車放在馬的前面,南轅北轍,背道而馳,‘以知求信’,緣木求魚。
照柏拉圖的說法,人類的知識,乃是內在的,他以知性為真理的基準,以人心偕登上帝的寶座;從而使真正的‘實在’(Reality),成為一種虛妄的幻想,使哲學成為己性之奴隸,而永不能窺見宇宙人生之本相與真源。(參閱EmileCailliet:ChristianApproachtoCulture,PP.5,18-19,29,131-135)人本哲學,自柏拉圖,亞理斯多德以至康德,率都以人的知性為本,不以神放在首位,作為基準;而以為宇宙之真理,可憑自求,無需上帝的啟示。這才使人類與上帝,失去應有的宗教關系,對于上帝亦根本沒有正確的認識;(參閱EtienneGilson:Godand
Philoso[hypp.1,34]而人類文化,亦遂與上帝脫節,失其真源,成為無根之木,‘瓶中之花’,從而發生沒落解體之危機。不幸教會方面,也有這種重大偏差,初則有游斯丁(JustinMartyr),想和斯多噶學派(Stoics)妥協;繼則有俄利根(Orinen185-254)居伯良(Cyprian3rtCent),想和新柏拉圖派調和。到了中世紀,這種合流的企圖,益趨強化,經院派天一斑教學者如阿奎那(ThomasAcquinas)等,復想求天啟示和人知的協調。阿氏雖信聖經是上帝的啟示,但他卻一反奧古斯丁之道,重走亞理斯多德的老路,要用理知來證明信仰,證明上帝之存在,聖經之正確;且竟謂聖經的解釋,必須根據傳統,使上帝的啟示來遷就教皇乃至教父的意見。是無形中又是以人為本,把教皇擁登上帝的寶座,從而助長了人文主義之氣焰!(另詳拙著︰‘總體辯道學’卷貳,哲學篇)
近代西洋哲學,都囿于亞理斯多德的經驗主義,乃是承文藝復興運動之余緒,以希臘思潮為主流;到了改教運動以後,加爾文始揭起革命之旗幟,反對傳統的希臘思潮,糾正這一個本末倒置,轅轍背馳的偏差,謂人當先認識上帝,始能認識自己。惜教會學者,未能發揚加氏之說,爭取文化學術的領導權,致造成今日積重難返之局。上文曾指了,基督教並非文化之敵,而事實上,且正是創造優美文化的動力。教會史權威學者斐理夏夫氏說︰“基督聖道,以其教義之崇高,性質之超凡,實為歐美民族新生之動力,文化之保姆,而其推助西洋科學文化之發展,尤有其無可否認之影響,無可磨滅之史實。”(PhilipSchaff:HistoryofChristianChurch,Vol.Ⅱ267,625-6)加爾文雖反對傳統的人本哲學,但他對于文化學術,不但未加漠視,而且還有重大貢獻。教育史權威葛勃萊氏(EdwardP.Cubberly)在其所著‘教育史’(HistoryofEducation,P322)中說︰“今日世界之進步,文化學術之發展,當歸功于神學家加爾文建設與領導的雄才與睿智。”加氏本人,對于學術,也非常重視,他嘗說,“沒有一個良牧,不是一個學者。”事實上,改教運動以後,歐洲各國──德、荷、英、法、瑞士各國的文化,均見發展。照加伊藹氏(EmileCailliet)說,當時法瑞各國,每一個改正宗教會,必須辦一個學校。在法國首先注重高等教育者,乃為藍慕思氏(PierreRamus),是一位基督教哲學家。十九世紀法國著名教育家,都是基督**;首倡公立學校者,乃為當時的大政治家和史學家,計佐氏(FrancisGuizot)也是一位虔誠信徒。(參看︰EmileCAilliet:TheReformedTraditionintheLifeandThoughtofFrance,Theology,I,349,1965)美國的教育,乃由清**興辦。當時的著名學府哈佛耶魯,均為教會主辦,故均有神學院。現在不全有名無實,且已為人文主義者所佔領,成為反基督教之“堅固營壘”。一九六六年秋,該校校長浦賽氏(Dr.NathanM.Pusey)在神學院開學典禮中,亦坦白檢討,承認此點,呼?該院師生應恢復原有之信仰。(並承以其講稿寄贈著者)。
其次,我們攻擊人文主義,並非反對科學。且正相反,近世科學的發展乃是基督教發展的結果。貝提耶夫(N.Berdyaev)在其名著‘歷史的意義’(TheMeaningofHistory,P.113)中說︰“余深信,祗有基督聖道,是近代科工發展之母。”現代學人,根本昧于聖道之真諦,亦不知科學之意義,每把基督聖道視為科學之敵,且欲消滅聖道而甘心。殊不知近代科學,乃是改教運動之產物。蓋基督聖道上帝創世的真理,實為激起近世科學家探索宇宙奧秘之動機。質言之,基督聖道,實為自然科學發展之本源;則反對聖道,無啻拔本塞源,摧殘科學之根基。
一則,上帝是全知的,絕對沒有錯誤的,造化之妙,乃表彰上帝的智慧,述說上帝的榮耀(詩十九1∼6)。英國科學會于一八六五年發表宣言,認為上帝的話,一方面寫在聖經上,一方面寫在自然界。故自然世界,乃是有理性的,不是盲目的;自然之奧秘,乃是可知的。古希臘哲學家,雖信上帝是理性的,但不信他是全能的,以為上帝以外,尚有‘物質’。如戴理斯(Thales)亞那芝曼德(Anaximander)赫拉頡利圖(Heraclitus)等,以為物質本身,自始有其生命,有其活力,故主‘物活論’(Hylozoism)。此不僅抵觸‘上帝創造天地萬物’之說,且以為自然現象,非人和神所能了解。故此種哲學,使自然科學在古希臘不能發展。基督聖道之上帝觀,不僅說上帝創造天地萬物,且以上帝是全知的,絕對無誤的,此乃科學家信心之根基,深信上帝所創之自然世界,必是一個可知的,理性的秩序與體系。與此信心,故有現代自然科學之發展。
二則,自然世界,既是可知的,理性的,故有加以精心探究的必要。改教運動者,認為自然世界,乃是一部可讀之書,可听之道,世人對于自然世界,應當加以不斷探究,藉以深知上帝的蹤跡,上帝的思想,上帝的智慧,上帝權能,上帝的榮耀(詩十九1∼6)。本著這個信念,故大科學家,相繼產生,窮其精力,探究自然之奧秘,奠定近代科學的基礎。初則有培根,牛頓
(Bacon,Newton,Beechman,Boyle,Harvey);繼則有戴維,凱爾文等(Davy,Kelven,Faraday,Joule,Maxwell),都是虔誠的基督信徒,且為科學界杰出之士。(參看拙著 ︰‘世界名我宗教觀’及 ‘科學家的信仰’二書)
名哲學家懷海德(AlfredNorthWhitehead)說,“研究自然的結果,祗能令人相信宇宙之合理性。”(見氏著ScienceandtheModernWorld,P.18,MacMillian,1946)核子專家卜拉德博士(Dr.Wm.G.Pollard)說︰“在非基督教國家的環境里,不能產生真正的科學。”(參看氏著︰Chanceandprovdence:Cod-sActioninaWorldGovernedbyScientificThought,Scribner,1958)又米甦里大學數理系主任哈德斐博士(Dr.CharlesHartfield)
說,“自然世界,並非盲目的,乃是有秩序的;而在此秩序之後,便是上帝;世人當用實驗的方法,進而研究,在自然現象中,找出其規律,制成理論的體系。”
基上所述,可見基督教的上帝觀,實為科學家信仰之基礎;而近代科學文化的發展,實乃為基督聖道弘揚之結果。故基督聖道,並非科學文化之障礙,而實乃科學文化之真源。(參看上文所引N.Berdyaev:TheMeaningofHistory,P.113)現代人不知認其為‘母’,乃反誤以為‘敵’,處心積慮,反對聖道。此乃科學的自殺!
──人文主義之虛妄
──道德的論證──
經文
“你們是世上的光你們的光也當照在人前,叫他們看見你們的好行為,便將榮耀歸給你們在天上的父你們的義,若不勝于文士和法利賽人的義,斷不能進天國。”(馬太福音五章14,16,20)
“你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主你的上帝,這是誠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愛人如己。”(馬太福音廿二章37∼39)
“豈不知我們這受洗歸入基督耶穌的人,是受洗歸入他的死麼?所以,我們藉著洗禮歸入死,和他一同埋葬,原是叫我們一舉一動有新生的樣式,像基督藉著父的榮耀,從死里復活一樣。我們若在他死的形狀上與他聯合,因為街道我們的舊人,和他同釘十字架,使罪身滅絕,叫我們不再作罪的奴僕。”“我也知道,在我里頭,就是我肉體之中,沒有良善,因為立志為善由得我,祗是行出來由不得我。故此,我所願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願意的惡,我倒去作。若我去和所不願意作的,就不是我作的,乃是住在我里頭的罪作的。我覺得有個律,就是我願意為善的時候,便有惡與我同在。因為按著我里面的意思,我是喜歡上帝的律;但我覺得肢體中另有個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戰,把我擄去,叫我附從那肢體中犯罪的律。我真是苦啊,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感謝上帝,靠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就能脫離了。”(羅馬書六章3∼6;七章18∼25)
“因為你們立志行事,都是上帝在你們心里運行,為要成就他的美意使你們無可指摘,誠實無偽,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作上帝無瑕疵的兒女好像明光照耀。”(腓立比書二章1∼3,1∼5)
“因為上帝救眾人的恩典,已經顯明出來,教訓我們除去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情欲,在今世自守,公義,虔敬度日,等候所盼望的福,並等候至大的上帝,和我們救主耶穌基督的榮耀顯現。他為我們舍了自己,要贖我們脫離一切罪惡,又潔淨我們,特作自己的子民,熱心為善。”(提多書二章11∼14)
“上帝的神能已將一切關乎生命和虔敬的事賜給我們,皆因我們認識那用自己榮耀和美德召我們的主。因此他已將又寶貴又極大的應許賜給我們,叫我們既脫離世上從情欲來的敗壞,就得與上帝的性情有分。”(彼得後書一章3∼4)
“那能保守你們不失腳,叫你們無瑕無疵,歡歡喜喜,站在他榮耀之前的,我們的救主獨一的上帝,願榮耀,威嚴,能力,權柄,因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歸與他,從萬古以前,並現今,直到永永遠遠。阿們。”(猶大書24∼25)
“我們現在是上帝的兒女,將來如何,還未顯明;但我們知道主若顯現,我們必要像他,因為必得見他的真體。凡向他有這指望的,就潔淨自己,像他潔淨一樣凡住在他里面的,就不犯罪。”“我們知道,凡從上帝生的,必不犯罪”(約翰一書三章2∼3,6;五章1∼8)
“此後我觀看,見有許多的人,沒有人能數來,是從各國各族各民各方來的,站在寶座和羔羊面前,身穿白衣,手拿棕樹枝,大聲喊著說,願救恩歸與坐在寶座上我們的上帝,也歸與羔羊他們在上帝寶座前,書夜在他殿中事奉他;坐寶座的要用帳幕覆庇他們。他們不再饑,不再渴因為寶座中的羔羊必牧養他們,領他們到生命水的泉源;上帝也必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淚。”(啟示錄七章9∼17)
【一、道德之基準】
一般人文主義者,除極少數人如荀子等主張‘性惡論’外,大都主張‘人性本善’,不信‘原罪’。然而究竟何謂‘善’呢?他們卻又言人人殊,莫衷一是。在通常哲學的著作里,有所謂‘價值論’(PhilosophyofValue)或稱‘規範論’(Scienceof
主張價值‘主觀論’的說,價值的標準,以時而變,因地而異,是非善惡,不可能有一成不變的標準。他們復以為由于人群社會文化的進步發展,價值觀念,亦須隨之更張。往昔以為是者,今可非之;今日認為是者,將來亦可非之,絕難有永恆不變的標準,以是否認客觀價值論。
主張客觀價值論的,則認為價值必有客觀的標準。時代與環境的變化,並不能改變價值的本質。譬如公路上的電桿,近者似高大,遠者若矮小;其實完全一律,初無高低大小可分。倘全憑主觀,定價值的標準,則必流為‘道德相對論’(MoralRelativism);從而使是非善惡,毫無準則,結果成為‘道德虛無論’(MoralNihilism)。此種思想,現在流行歐美各國,美其名曰,‘新道德’(NewMorality)或‘環境倫理學’(SituationEthics),實為社會動亂,人心陷溺之厲階!
但主觀論者,又復申辯,謂價值不能離去主觀的願望,倘客觀價值不能實現主觀的願望,則根本失去價值的意義。且價值標準,如果一成不變,勢將阻止社會的進步和改良。如詹姆士氏(WilliamJames)說︰宇宙不是定命的,惡之存在,所以予人類道德一個推動的因素;絕對完美的世界,乃是一種呆板的不進步的無生氣的狀態。人類倘使相信一位至聖至善的上帝,為其主宰,實無啻毀滅人類自由的意志以及道德的責任。
客觀論者答曰︰真正的價值,不能以主觀願望之實現為衡量之標準。且人之願望,如無客觀真理為基準,則不但地價值之可言,且可令‘人欲橫流’,惟利是圖;無視公義,不可收拾。至客觀價值標準,並非令人抱殘守缺,守株待兔,而乃為一個無窮完善之崇高的目標,正為引起人類向往邁進之動力。詹姆士之論,以惡之存在,為人類社會改進之因素,反以至聖至善,萬福之源,萬善之本的上帝,是進步的障礙,則無啻教人崇拜罪惡,誠為千古奇談!
惟此無窮之善,其標準究何在乎?倘仍以人為衡量之尺度,而不以神為敬畏之對象,則人之自義,在神面前,“都像污穢的衣服”(賽**6),我們的義“若不勝于文士法利賽人的義,斷不能進天國,”(太五20)則所謂主觀客觀,乃僅五十步與百步,初無本質上的分別。故人當敬畏耶和華,認識至聖者,以神的公義聖潔為向往追求之目標,庶能止于至善,與神性有分(彼後一4),作天國子民。
再從第二個問題來講︰
一為‘他律說’(HeteronomiaclTheory)──主是說者,有英哲霍布思等,他們的中心思想,認為“我當受我以外的法則所控制”。善惡的標準,道德的價值,不是從自己的天性而來,須有外界之標準,例如國家之權威與法令,宗教之信條與教義,以及社會之風俗與習慣,均可資為道德之藩蘺,行為之規範。
二為‘自律說’(AutonomicalTheory)──主是說者,有德國哲學家康德等。他們主張服從自己理性的命令,和自由意志的抉擇;認為意志的自律,乃是道德的標準。康德嘗謂,自律乃‘實踐理性’(PracticalReason)之特征。‘實踐理性’之所判斷,乃為至高無上之命令,乃為一切道德之根源。道德的判斷,超乎一切經驗,和一切權威之外;道德律乃本我之良心,為我自己所定之法則,乃我以其為道德律而遵守之。此種自律,方為至善。若其由于後天的經驗,或為追求一己之幸福,或以懾于上帝的誡命與審判,然後守法行善,此非善的真諦。
‘自律’‘他律’,各有所長,亦各有所偏。從‘自律說’而論,這乃是一種絕對主觀的自義的驕傲。古今聖哲,都想憑其自義,‘明明德’,‘致良知’,以期‘天人合德’,‘止于至善’;殊不知人類從始祖犯罪以後,都與上帝為敵,人的旨意,和神的旨意,乃水火不容,不能合一,所謂‘天人合一’,‘心安理得’,僅為諱疾忌醫,自我陶醉的空想,尤為自負自義,惟我獨尊的驕傲。事實上,人當反躬自省之時,每有‘內疚神明’之感,古人亦有‘十手所指,十目所視’之誡,可證有一高于‘自律’之律,而不容吾人否認。尤有進者,倘以自己的理性,為無上之命令,則其禍所及,可使人成為獨裁暴君,希特勒史太林等之禍國殃民,即為此種哲學之流毒!故在神的前面,自義乃是一種罪惡。
再從‘他律說’而論,所謂國家法紀,社會習慣,乃至教會的儀規,倘使不以‘上帝的律’(羅七22)和上帝的道為依歸,不以上帝的聖潔公義為標準,則其與自義‘自律’仍是五十步與百步,初無軒輊。社會學家甦魯根說,一切宗教,道德,和哲學的價值,都非絕對,而應求其超越向上,以天國的崇高道德價值為基準;否則祗見災禍危機,相逼而來,動亂紛擾,永無窮期。
(見P.A.Sorokin著︰ぇTheCrisisofOurAge及えManandSocietyinCalamity諸書)
現代人類,目無真神,悖逆神道,徒以‘人為萬事的尺度’,或則高唱‘自律’或則強調‘他律’,其弊所及,一方面有‘道德的虛無主義’,使人放蕩不羈,毀法亂紀,且復反國家,反社會,反組織,反紀律,反教會,乃至有反抗上帝和除減上帝的運動。另一面,則有‘政治的極權主義’,剝奪一切自由,否認人之尊嚴,絞殺人之心靈,否認神的存在,使人成為工具。美國先賢寶威廉氏(WilliamPenn)嘗說,“人苟不願受上帝的統治,則必自取其禍,受暴君的奴役,”今乃不幸而言中。
【二、道德之動機】
芸芸眾生,惶惶終日,其所營求,莫不為己。上焉者,僅思何以利吾國;次焉者,僅思何以利吾家;下焉者,僅思何以利吾身。曾不思天下最大之敵人,于己最不利,最有害之物,即為其自身‘愛己’,‘利己’之私念;尤不思舉世紛擾,動亂不安,天譴人禍,紛至沓來,戰爭恐怖,日見嚴重,凡此災難痛苦,實皆人類鉤心斗角,自相紛爭,自種自招之罪果。古聖先賢教民之道,大率勉人去利尚義,利民濟世。如曰︰“己立立人,己達達人。”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曰“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曰“先天下之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曰“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禮運大同篇說︰“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子其子貨惡其棄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惡其不出于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這尤為士大夫所共同向往的境界。
這種道德教訓,可再加引徵;篇幅所限,姑止于此。究其大旨,無非都以仁民愛物,渡世濟眾為止境;而卻無“盡心盡性,盡力盡意,愛主你的上帝”的教訓(路十27;太廿二37)。聖賢立教,均重愛人。他們以為“天道遠,人道邇”,故以博愛濟世為道德至高之目的,人類應有的天職。他們崇奉這對象為‘人道’,乃是假借的符號,抽象的名詞,其實‘上帝’就是‘人道’。故他們把愛神敬神,視為無足輕重。他們縱不否認上帝,卻並不榮耀上帝(參閱羅一21)。失諸毫厘,謬以千里,人文主義的道德哲學,這才發生重大的偏差以及嚴重的流弊。
第一,他們行道的動機,既非榮耀上帝,故根本不知上帝的分義和聖潔。雖曰‘止于至善’,實乃自負自義。老子說︰“大道發,有仁義;慧智出,有大偽。”(道德經第十八章)。我國人文主義宗師唐君毅先生亦承認“中國儒家的社會文化中,所以特多偽君子。”(見氏著︰‘人生之體驗續編’,五九,六一頁)此乃廢棄大道,不求神榮,不肯認罪悔改,但求自負自義的結果。查舊約所記,約伯為人,完全正直,且敬畏上帝,遠離惡事;但乃病于自義,及後遭遇試煉,約伯始承認︰“我從前風聞有你(上帝),現在親眼看見你,因此我厭惡自己,在塵土和爐灰中懊悔。”(伯一1∼8;四二5∼6)以賽亞先知“看見主坐在高高的寶座上,萬軍之耶和華,他的榮光充滿全地,”便呼叫說︰“禍哉,我滅亡了!因為我是嘴唇不潔的人。”(賽六1∼5)人非見神,終不能認罪;此乃侈談行道,自負自義的人文主義者,首應深切反省悔悟者也。
第二,他們行道的動機,既非為求上帝的榮耀,故他們的目標,乃在貫徹他們自己的理想,實現地上的王國,而非為求上帝的國和上帝的義。例如,馬克思抄襲惲司丹萊(GerradWinstanley)的陳說,把世人的罪孽,推在私有財產制度上面,認為正本清源之方,端在推行共產主義,始能除去罪惡。(參看C.H.Sabine:"TheWorksofG.WInstanley"諸書)馬氏從而發明一種‘經濟宿命論’(EconomicDeterminism),說人類生活都是由物質環境所決定,毫無自由,亦毫無責任之可言。照此學說,則資本家僅是‘命運之神’所支配的木偶,不是主人;則任何人都不能改變命運,絕對無能為力,連馬氏本身,亦是同樣受‘命運之神’的操縱,無法改造革命。但馬氏卻要推行其道,號召世界,掀起革命運動,認為此乃神聖的使命,道德的責任。殊不知馬氏自相矛盾。倘使共產革命是可能的話,則共產革命,便絕不可能;甚至馬克思本人,亦不可能出生,因為他也是生在資本主義國家。一種道德行為,和革命運動,建立在這種自相矛盾的思想之上,而且還要付絕大的代價,要毀滅三分之二的人類,使其貫徹,豈非是人類莫大的不幸!
第三,人類行道的動機,既非為求神榮,又非為求神國,則功利主義和實用主義,遂成為現代人之道德信條,以追求最大多數的最大幸福,為道德的無上任務。英國人文主義協會(British
老亞當︰“我為甚麼要獻身利民呢?”
人文教主︰“因為這對整個社會是最有益的。”
老亞當︰“但整個社會和我有甚麼相干呢?”
人文教主︰“因為整個社會之福,便是你切身之利。”
老亞當︰“哈哈!這真是笑話奇談!”(仍為‘切身之利’)說著便轉身搶了一位寡婦的皮包,大笑而遁!
最後人文教主非常後悔,他沒有想到“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耶十七9)他應當先警告那人,這種行為,如被警察逮捕,會有不幸後果的。(參看前引Dr.ClarkH.Pinnock之講稿)這一段對話,足令人文教主覺悟,如果人不悔改,人性不改,如果沒有“我向你犯罪,惟獨得罪了你”(詩五一4)的根本警覺,如果心靈里沒有听到上帝“你應當”的至高無上的道德命令,如果沒有敬畏上帝,遵行超乎人的,至聖至善的上帝的律法之心,如果沒有“要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太六33)純正崇高的動機,則其他道德動機,都不足令人真切悔改,棄邪歸正,離惡行善的,而所謂謀最大多數的最大幸福,乃是自欺欺人的空談!
第四,由于人類行道,沒有純正崇高神聖的動機,其結果非但趨于功利主義,還要流為道德的虛無主義。例如英國著名哲學家羅素氏。他崇尚功利,不講倫理;且竟認為傳統的道德觀念,完全建立在迷信上面,世人以為某種行為得罪了神,于是有一種罪惡觀念。他認為現代科學昌明,世人應能自己思想,不必再怕聖經的教訓,而應對傳統的道德律根本加以懷疑。羅氏認為“道德律的善惡,須視其能否令人快樂以為斷。”因此羅氏提倡**自由,伴婚制度;認為傳統的貞操觀念,倫理思想,祗是剝奪人生應享的幸福,沒有遵守的必要。他又主張對殺人凶犯,應加優待,正如醫院處理病人一樣,應使其減少痛苦。這種主張,無啻鼓勵行凶殺人。羅氏的道德哲學,實乃‘貶善’‘賞惡’,‘誨淫誨盜’。(詳見拙著︰‘駁羅氏反教之謬論’,及羅氏‘Why
基督徒在世為人之道,先要求上帝的國和他的義(太六33),“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主你的上帝,”“其次要愛人如己。”(太廿二37∼40)基督徒‘修身’‘盡己’,‘學道愛人’的工夫,絕不在其他宗教之下;但其間有一個基本不同的特點,便是先要以愛上帝為起點,要以“求他的國和他的義”為首要。語雲︰“本立而道生”,這一個本末之分,非常重要;否則舍本逐末,必落虛空;失諸毫厘,謬以千里。中國人常說‘敬天愛人’,但事實上,天的觀念,根本模糊,何有可敬之對象,更無敬畏之實意。(另詳拙著︰‘聖道通詮’第三章‘基督教之天道觀’)空言‘愛人’,不務其本,卒至口惠而實不至,故人文主義者唐君毅先生亦承認“中國儒家的社會文化中,所以特多偽君子。”
基上所述,人文主義者,既不知人性之敗壞邪惡,尤不知上帝之聖潔公義;故其人生,既不能有超凡入聖,舍己愛人的襟懷;而其行道,亦不能有純正崇高,敬神事神的動機。此亦基督聖徒,對弘道救世應有之深刻認識也。
【三、道德之實踐】
古聖教民之道,曰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明明德于天下。近代人文主義者,鑒于人心之陷溺,提倡‘道德重振運動’,其志固可嘉,其效則殊鮮。誠以人類自始祖犯罪墮落以後,已失其與上帝的關系,不但靈性墮落,天良泯滅,心地昏暗,靈眼失明,不能認識上帝,行善毫無能力;且復受制于魔鬼的權勢,作了罪惡的權僕,“終日所思想的,盡都是惡。”(創六5)因為“肉體之中,沒有良善,立志為善由得我,祗是行出來由不得我;”
蓋所謂‘人性本善’,乃屬幻想,我們肉體里面,有一個犯罪的律在支配我們,叫我們不能順從上帝的律(羅七18∼24)。雖想‘諸惡莫作’,卻是‘明知故犯’;雖欲‘眾善奉行’,卻苦‘力不從心’。所以人類的問題,尚不在應否行善,而尤在如何行善;不僅要有行善的心願,而尤須具行善的力量。
人文主義哲學家,如康德之流,不明此理,誤以道德為宗教的基礎,妄想以道德代替聖道的地位,此乃本末倒置,拔本塞源,勢將令道德成為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故所謂‘道德重振運動’,乃是一種舍本逐末的空想。譬如一輪汽車,里面已無汽油,或則電池已經無電,則無論如何發動和‘重振’,其結果勢必徒勞無功。現在教會里面,還有些‘社會福音’派,藐視聖靈;空言‘行動’,侈談服務,已成為變相偽裝的人文主義,使聖道名存實亡;而他們也忘其傳道之聖職,竟作了野心政客無神論者之工具。
基督聖道和其他人文宗教,有一根本不同的特點。其他各教,相信人性本善,力能自救,乃是一種牖民勸世的自救教。而基督教,則不是勸世的空談,乃為救世的神恩。照基督教的道理──即真神的啟示,罪惡已令人類陷于一種萬劫不復的境況。仿佛一人,犯了滔天大罪,已經被判死刑;同時又患毒癌,祗是等候死亡。“罪的工價乃是死”,(羅六23)陷于這種境地的人,如果要他們努力行善,造福人群,必先赦免他的死罪,同時醫治他的死癥;否則都是空談。然而這乃正是世人實際的慘境和逼切的需要。第一,他必需有人救他,使他罪蒙赦免,出死入生。其二,他必需有人醫治他們背道的病,和敗壞的心靈。關于第一點,他需要主耶穌基督,神惟一中保,替他贖罪,使他脫離罪狀,免受死刑。關于第二點,他需要聖靈的大能,使他重生,成為新人,脫離敗壞,成為聖潔,和上帝的性情有分。這二者乃是世人出死入生,
稱義成聖,缺一不可的條件;亦為其修己達人,不可獨等的起點。
基督教之偉大,乃在其救贖工作之完備。一個國家的元首,雖能有赦罪之權,但卻不能保證罪人脫離罪性,不再犯罪。凡俗教主,雖有牖民勸世的宏願,且有一套嘉言良箴,倫理教訓;但卻沒有行善的能力,終難達成‘知行合一’‘天人合德’的理想。主耶穌基督則與國家元首,凡俗教主,不可等量齊觀。他名叫‘耶穌’,意即‘救主’,“因為他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里救出來。”(太一21)他一方面,拯救罪人,使其得免罪愆和應處的刑罰(死亡,羅六23),從而出死入生;同時復能拯救罪人,免于墮落,脫離罪惡的權勢。世人既死在過犯罪惡之中,正中‘平原枯骨’,根本無從談行善,所謂‘希聖希賢’,乃是徒托空想。故基督教信仰的對象,非僅是‘聖潔的基督’,而尤為‘被釘的基督’(林前二2)。這乃是上帝自己道成肉身,降世為人,作我們的救贖,替我們舍身贖罪,代死十架,滿足上帝公義的要求。這乃是上帝本其豐盛的憐憫,無限的大愛,要救世人脫離罪狀罪孽,得免極大死亡。一般世俗的學者,以及教會‘新派’,指摘正統的基督聖道,以為不應該以基督不應得的死刑,來使世人得不應得的赦免;認為十字架的道理,實太不近情理。殊不知“他為我們的過犯受害,為我們的罪孽壓傷。”(賽五三5)這乃“是義的代替不義的,為要引我們到上帝面前;”(彼前三18)這不是人文的哲學思想,而乃是人所測不透的上帝的奧秘,乃是上帝的大恩大愛,至高無上之表現。上帝是愛,不願世人沉淪;但上帝又是聖潔公義,萬不以有罪為無罪,而罪的工價乃是死。所以他在肉身顯現,成為人的樣式,為我們的罪作挽回祭(羅三23∼25;腓二7∼8),這才使我們因信稱義,出死入生。這乃是上帝最高的智慧,恩義兩全的辦法,而又為世人得救唯一的法門。(關于基督救贖之功,另詳拙著‘基督論’及‘救恩論’等書)
罪人最初的需要,固為罪的赦免;但其最終的目標,乃要成為聖潔。罪蒙赦免,固為得救的根本;但心意聖潔,乃為得救的果效。由于聖靈大能的工作,信徒得救以後,生活必發生革命性的變化,要照主的榮形徹底更新,“脫離世上從情欲來的敗壞,得與上帝的性情有分。”(彼後一4)到主顯現的時候,我們必要像他,因為他是我們的生命,我們也要與他一同顯現在榮譽里(約壹三2;西三4)。這乃是真正‘天人合德’的境界,而凡俗**,祗能作虛空的幻想。
這種奇妙的救恩,雖是要到末世顯現,如今雖尚不得看見,但真正重生得救的信徒,卻“因信他,就有說不出來滿有榮光的大喜樂。”(彼前一5,8)因為“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未見之事的確據。”(來十一1)此非空洞的說教,而有如雲彩的見證。(來十二1)基督教化民成俗,興國淑世的奇功,尤為不可否認之事實。茲略述之。
法國法學權威孟德斯鳩說︰“基督教雖重來世的福樂,但對今世人類的幸福,亦有重大的貢獻。世人以為宗教統治的力量,不如法律,其實不然。基督教影響之大,尤無空間的限制,乃放諸四海而皆準。”(詳見氏名著‘法意’L-EspritdesLois-)拿破侖見證說︰“聖經所載,均為史實。十字架愚拙的道理,乃是一種神秘偉大的力量,至今仍在率領並支持聖徒與世界爭戰;且何時失敗,便何時得勝;愈遭逼迫,愈見復興。”華盛頓說︰“離開了上帝與聖經,便無法治國平天下。教育經濟,均屬枝葉;惟有上帝聖潔仁愛啟示的真光,才是促進社會福祉,改善人類德性之動力。”威爾遜總統說︰“人憑自力,無法行善,人類道德和德性,乃是人類皈依基督,順服上帝所得之善果,尤為基督救贖,使我們與上帝恢復和好的恩功。”(參閱拙著‘聖道證言’)著名史家吉朋氏(EdwardGibbon)雖對基督教沒有好感,但在其名著‘羅馬的衰亡’一書中說︰“基督聖道,乃是上帝旨意和理性的宣示,故能傳揚普世,適應萬邦。歐美各國之進步,乃為皈依基督之結果,此乃公允史家,不能否認之史實。”愛爾蘭著名史家賴蓋氏(Wm.E.H.Lecky)在其‘歐洲倫理學史’中說︰“主耶穌在世傳道,僅短短三年,但其影響人心,改變人性,效力之宏,實遠勝世間一切道德之勸勉,竟令英國否極泰來,且免革命流血之慘禍。”查此等史家,並非信徒,益徵基督聖道新民興邦之功,即不信者亦未可否認。此不但文明國家為然,即在荒蠻落後之區,亦有驚人奇跡。例如,太平洋斐濟群島,土人殘酷不仁,殺子獻祭;但自一八三五年卡復德(Calvert)教士前往宣教以後,僅五十年,全島教堂林立,以往殺子獻祭的石壇,竟改為受洗皈主的水池。又如碧開恩島(Picairn),因一八八七年飄流在該島的英國叛兵,荒淫醉酒,互相殘殺,成為人間地獄。後有一水兵亞力山大,忽于行篋中覓得聖經一冊,讀後立刻悔改,且獻身傳道,竟使島民感化。二年來後,有美艇訪問此島,發現此島沒有訟案罪犯,法院無公可辦,牢獄門可羅雀,幾如世外桃源。此種事例,史不絕書,不勝枚舉,然即此已足證明基督福音確是一個歷史的動力,不僅能?醒靈魂,改變人性,亦能移風易俗,新民興邦,推動世界,實現天國,洵為上帝救世的大能(羅一16);在人群歷史進展的行程里,乃是上帝啟示的導體,文化創進的動力,以及道德改進,人類新生的力量,與凡俗宗教,不可同日而語。
英哲柏拉德萊有言曰︰“道德之可貴,乃在其能動,使理想得以實踐,否則道德僅為幻想。”而吾國聖賢,教民立國之道,甚至王陽明‘知行合一’之說,所以不能實踐,終成幻想,在國民實際生活上,不能發生振頹起廢之作用者,則實因缺乏道德實踐推動之大力。夫物有本末,事有始終,知所先後,則近道矣。道德本身,僅為理想,(何況其所謂理想,亦非完善,參看上文)以力量付之道德,推動道德,從而使之充實美備,止于至善,初不能求之自我,而端賴救主的宏恩,聖靈之大能。是則‘重振道德’,改造人心,當以皈依救主,復興教會,為務本之要道。蓋‘救贖’與‘倫理’,二者乃有不可分離的關系;而‘救贖’乃為其本,‘倫理’僅為其果。“凡好樹都結好果子,壞樹不能結好果子”(太七17∼18)。故惟有救贖的宗教,始為真正倫理的宗教。人文主義者,空談倫理,不求‘救贖’;不先‘重生’,而望‘成聖’;不先悔改除罪,妄想‘存心養性’,是直等于希望壞樹能結好果。豈非‘舍本逐末’,‘緣木求魚’。“上帝的國,不在乎言語,乃在乎權能。”(林前四20)人文主義者坐而論道,縱無“上帝大能”(林前二1,5);此其所以祗是徒托空言,苦難實踐,而終不能有裨世道人心,挽救人類厄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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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于2006-08-1806:33:53修改此小說]
──人文主義之虛妄
──屬靈的論證──
經文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從天墮落?你這攻敗列國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你心里曾說,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舉我的寶座在上帝眾星以上,我要坐在聚會的山上,在北方的極處;我要升到高雲之上,我要與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墮落陰間,到坑中極深之處!”“你們從列國逃脫的人,要一同聚集前來,那些抬著雕刻木偶,禱告不能救人之神的,毫無知識誰從古時指明,誰從上古述說,不是我耶和華麼?除了我以外,再沒有神;我是的上帝,又是救主,除了我以外,再沒有別神。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就必得救;因為我是上帝,再沒有別神。我指著自己起誓,我口所出的話,是憑公義,並不反回,萬膝必向我跪拜,萬口必憑我起誓。人論我說,公義,能力,惟獨在乎耶和華。人都必歸向他,凡向他發怒的,必至蒙羞。”(以賽亞書十四章12∼15;四五章20∼24)
“除了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人子,沒有人升過天。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上帝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因為上帝差他的兒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經定了,因為他不信上帝獨生子的名。光來到世間,世人因自己的行為是惡的,不愛光,倒愛黑暗,定他們的罪,就是在此。凡作惡的,便恨光,並不來就光,恐怕他的行為受責備。但行真理的必來就光,要顯明他所行的,是靠上帝而行。(約翰福音三章13∼20)
“上帝既有豐富的憐憫,因他愛我們的大愛,當我們死在過犯中的時候,便叫我們與基督一同活過來他又叫我們與基督一同復活,一同坐在天上,要將他極豐富的恩典,就是他在基督耶穌里,向我們所施的恩慈,顯明給後來的世代看。你們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這並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賜的;也不是出于行為,免得有人自夸。我們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穌里造成的,為要叫我們行善,就是上帝所預備叫我們行的。”
(以弗所書二章4∼10)
“上帝救了我們,以聖召召我們,不是按我們的行為,乃是按他的旨意和恩典,這恩典是萬古之先,在基督耶穌里賜給我們的,但如今藉著我們救主基督耶穌的顯現,才表明出來了。他已經把死廢去,藉著福音,把不能壞的生命彰顯出來。”(提摩太後書一章9∼10)
“上帝既在古時藉著眾先知,多次多方的曉諭列祖;就在這末世,藉著他兒子曉諭我們,又早已立他為承受萬有的,也曾藉著他創造諸世界。他是上帝榮耀所發的光輝,是上帝本體的真像,常用他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他洗淨了人的罪,就坐高天至大者的右邊。”“所以我們當越發鄭重所听見的道理,恐怕我們隨流失去。那藉著天使所傳的話,既是確定的,凡干犯悖逆的,都受了該受的報應。我們若忽略這麼大的救恩,怎能逃罪呢?”(希伯來書一章1∼3,二章1∼3)
“我們從前,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大能,和他降臨的事,告訴你們乃是親眼見過他的威榮。他從父上帝得尊貴榮耀的時候,從極大榮光之中,有聲音出來向他說,這是我的愛子,我所喜悅的。我們同他在聖山的時候,親自听見這聲音從天上出來。我們並有先知更確的預言,如同燈照在暗處,你們在這預言上留意,直等到天發亮晨星在你們心里出現的時候,才是好的。第一要緊的,該知道經上所有的預言,沒有可隨私意解說的,因為預言從來沒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聖靈感動說出上帝的話來。”(彼得後書一章16∼21)
【一、人文教之幻想】
人文主義,雖有各種派別,(參看第一編二∼四章)但有一個共同的基點,那便是都以人為本位。以‘人為萬事的尺度’,以人為萬能,以人為俱足;不但無需上帝的恩助,且以上帝為人類朝代的障礙。人文主義者崇拜理性,以理性擁登上帝的寶座,他們以為憑他們‘格物致知’的結果,便能窮宇宙人生的至理,明“修、齊、治、平”之大道。平心靜氣而論,許多古聖先賢,教主哲人,以及聖君賢相,革命首領,悲天憫人,不無弘道救世的宏願,堅苦卓絕的精神;但是,事實勝于雄辯,空言無補時艱;他們努力的結果,不但勞而無功,焦頭爛額,而且還治絲益紊,變本加厲。這不是我們的苛論,而是世界實際的現狀。這乃是有目共睹,無可否認的事實;祗要稍讀報紙,稍有常識者,類能道之。是則,人文主義者,允宜離開其象牙之塔,用其勇氣和誠實,來面對現實。接受考驗,而真切反省。
人類究竟能否自救?人文主義究竟是否為救世之道?當此世界危機,空前嚴重;人類浩劫,迫在眉睫之際,凡真有心世道者,對于這個幾千年來人類的基本重大問題,應加深切而忠實的檢討。若從科學的發展而言,我們並不否認,近代人類的生活,確是日新月異,突飛猛進;但是我們若從心靈方面而說,則不僅人類道德日趨墮落,每況愈下,而且世界局勢,埃不安,大有朝不保夕之勢。二十世紀的世界人類,雖夸耀其光華燦爛的文明,但對于人類的根本問題,卻沒有答案,祗好乞靈于悲觀哲學,以求逃避現實,麻醉心靈。而數千年來,人類歌頌贊美的人文教,所予人類樂觀的盼望,祗是落到一個虛空的幻夢。
聖經指示我們,“信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未見之事的確據。”
(來十一1)任何健全的哲學,若想存立而顛撲不破,放諸四海而皆準,俟諸百世而不惑,不能僅恃空洞的理論,而須經得起事實的考驗。人文教每好高談科學,注重實證;但是他們的教義,是否可信,卻是“拿不出證據來”。(語本胡適,查胡氏當年常以“拿出證據來”一語來標榜他自己,難倒其敵人,現在卻要用他自己的話來考驗他)。一般人文教主,除少數人如荀子主性惡外
(但此派仍以人為本位,並無實質上不同),大都相信人性本善,且有其‘無限之完善性’,以為祗要‘日新又新’,便能‘止于至善’,創造‘黃金時代’,實現‘地上天國’。但是中外古今,無情的事實,卻都證明︰“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習慣行惡”,“不能行善”,正如豹不能改變其斑點(耶十七6;十三23)。語雲︰“人心不古。”這一句婦孺皆知的普遍的口號,即明確批示我們,人類道德發展的歷史,乃是‘江河日下’,走下坡路,並不是“日新又新”,走上坡路。現在“不法的隱意,已經發動,”(帖後二7)世人“終日所思,盡都是惡,”(創六5)他們故意不認識上帝,將上帝的真實,變為虛謊,上帝就任憑他們放縱可恥的情欲,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裝滿了各樣不義,邪惡,貪婪,惡毒,滿心是嫉妒,凶殺,爭競,詭詐,毒恨(參閱羅一24∼32);實已惡貫滿盈,正如洪水以前的日子,和挪亞時代一樣,上帝的憤怒,已從天上顯明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已屈完全毀滅的前夕!
史家湯恩倍氏說,人類既背負‘原罪’的包袱,無由擺脫,則所謂改善人性,乃是不符事實的空想;六千年的歷史,乃為鐵的證據。今之視昔,亦猶後之視今;不知來,視諸往;以往一切人為救世法,既未足挽救世運,可知人類的救法,不是在‘人’,人類惟一的盼望和救主,惟在主耶穌基督。(參閱湯氏名著‘歷史研究’,及‘文明的試煉’及拙著‘原道’第七章及‘聖道通詮’第九章)觀此,可知人文教主一切樂觀的想法,實均為無可證驗的虛構,不能作為吾人信仰之根基;此則悲觀論的人文主義者,亦未嘗否認,實無待吾人之深論。但人文教主,既標榜‘人文’,不能不以‘人’為敬拜的偶像,以是不肯廢然而返,信仰真神,皈依救主;祗能明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明知其不可信而信之;祗能迷信早經歷史事實證明絕對無望之‘人’;祗能把他們的信仰,建立在虛妄之上,建造其空中的樓閣,實屬自欺欺人,可哂亦復可憫。此乃為史家客觀的證言。
著名社會學家甦魯根氏,亦謂人類以往之努力,轟轟烈烈之革命改造運動,從未實現他們向往的理想社會。蓋人類一切社會制度,均無絕對盡善之價值,祗有仰遵主耶穌兩千年前的教訓,“先求神的國和他的義”(太六33),人類庶能脫離其顛沛苦難,戰亂相尋之厄運。理想社會的建設,不能枝枝節節,僅從政治,經濟,文化,教育各方面作浮表的粉飾;而當先從根本上求價值觀念的更張,純化與提高,以上帝代替物質,以心靈代替物欲,庶能神人和好,奠定社會國家和平康樂的根基。控社會之病根,乃在低級的人文的官感文化之發展,脫離了崇高的神聖的天國的理想;挽救之道,惟在求一切文化道德價值與天國的大道相合一。(參看氏著:ぇTheReconstructionofHumanityえTheCrisisofOurAge諸書)人文教主妄想建地上的天國,開萬世的太平,其志固可嘉,其道實虛妄。蓋此種自我陶醉的幻想,不僅經不起歷史事實的考驗,且尤昧于人類病根之所在;苟乃諱疾忌醫,勢必加重病勢,卒至病入膏肓,不可救藥。是整個人類,將陷于萬劫不復之絕境;則其結果,非但不足救世,實反貽誤蒼生。尤有進者,“我們並不是與屬血氣的爭戰,乃是與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屬靈氣的惡魔爭戰。”(弗六12)魔鬼一天在這世界,掌管政治,經濟,社會生活,我們一切世俗的改造革新的企圖與努力,非僅無益,且反有害。誠如甦魯根氏之言,“適足為魔鬼利用,成為人類慘遭毀滅之厲階。”(參閱氏著ManandSocietyinCalamity及拙著‘聖道通詮’──‘基督教之社會觀’諸書)此種屬靈的奧秘,人文教主,實尤茫然,故其對文化,對社會,對國家,對世界,不能有屬靈的悟性與異象,僅憑“血氣爭戰”,不用屬靈武器,自不能攻破魔鬼“堅固的營壘”(參閱林後十3∼5),而反為魔鬼所乘而不自知。他們祗是迷信人文,而不知‘道化人文’;粉飾承平,不圖其本;揚揚止沸,不抽其薪;無怪此敗壞邪惡的世界,變本加厲,人類既倒之狂瀾,終無挽救之望也。
【二、人文教之逆流】
以往的人文主義者,大都主樂觀進化論。他們崇拜‘理性’,把‘理性’擁登‘上帝’的寶座,以為格物窮理,人類可探索宇宙人生之奧秘,解答人類一切的問題。同時又以為讀書便可明理,理性愈發展,教育愈發達,道德便愈高尚,文明便愈進步。尤其如英國哲學家羅素之流,更迷信科學萬能,以為由于生物學和心理學的進步,已發現生理可以影響心理,故人類的本性,亦必隨科學進步而改善。質言之,人類可藉科學方法,使其更有智慧,更為仁慈,更形良善;從而可有優美的人生及優良的社會。(詳見氏著︰ぇWhyIAmNotAChristianえWhatIBelieve諸書)但事實證明,人類的理性,並不一定能為善,甚且適足以濟惡,助長許多不合理性的事;理性的發展,並不能保證道德的進步,且羅氏自己的哲學,誨淫誨盜,實乃自證其妄!降及今日,人類道德的堤防已經潰決,釀成泛濫之局。人文教主,既不能挽狂瀾于既倒,亦勢必陷于人海的洪流怒潮之中,與一般世人,同遭滅頂之禍。
所以,自兩次世界大戰以後,傳統的人文主義,遂發生一個逆流,使許多學者,對于人文教,發生懷疑失望。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德國學者史賓格勒(OswaldSpengler)著‘西方沒落’一書,洛陽紙貴,傳誦一時。他認為這個世界,已無真正生命;近代文明,必倒在它自鑄的刀鋒之上。可惜史氏雖有正確的診斷,卻未具救治的良方。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我國人文主義學者,如唐君毅先生,亦認為“中國傳統的人文主義與西方二十世紀的人文主義,均祗能在現代文明之偏弊之壓抑下,在種掙扎之狀態下來求生存,因為東西兩方的人文主義,都同樣遭受許多文化上的重大威協。這些重大威協的本原,本來是人類造出來福利社會的。但今天人類已無法主宰自己所創造的東西,于是那些創造出來本來是為福利社會之東西,遂變成了人類社會的重壓。”
(參看唐氏‘世界人文主義與中國人文主義’──‘人生’二一七期)唐氏所論,其實與西方學者所說的‘文化失調’,乃屬異曲同工,並無創見;故其雖自稱他所號召的人文主義不同西方的人文主義,但終無法自拔于人文的窠臼。因此,唐氏仍不能根本了悟人類何以“沒法主宰自己所創造的東西”,以及現代人何以“遭受到許多文化上重大威協”之厲階。質言之,他不知人類之禍根,乃在人類悖棄了宇宙萬物的主宰,自絕其生命福樂之根源;而復不自度德量力,妄想喧賓奪主,自作‘主宰’,當然要感‘蟻力難負’,“變成了重壓”。殊不知人類之救法,固不在西方,亦不在東方,而乃在知所自返,皈依救主,敬畏天地萬物,文化歷史的主宰,回復其生命福樂之本源。人文教主,昧于此中大義,僅見世界禍亂之浮表,偏弊之外形,不知探本窮源,廢然而返,為罪自責,皈依救主,“尊主為大”;卻反變本加厲,在恢復“人的主體性”,“使人自己變大”,以為這樣不但可“主宰人所創造的東西”,而且“可以通于天心,接于上帝;”更妄以為“天心上帝,也不能超越而外于大人聖人之心。”(見同上唐文)這種自比主宰,自我神化的‘大人哲學’,實乃是一種變本加厲的,更強烈的人文主義。
現代西方哲學,也發生一個逆流。例如丹麥哲學家寇克迦氏(SorenA.Kierkegaard),他不但反對西洋傳統的人文哲學,且復反對有規律的庸俗生活,斥為束縛個人,絞殺自由,捆綁人類之‘死牆’(DeadeningWall)。氏又反對理性主義,謂理智乃為一個捆綁之根源;人貴自省,自作主宰;人生首要原則,乃在‘轉化’,舍棄有限之‘老我’,成為無量之新我,以期達到無窮的‘絕對我’(Absoluteself)的境界,此乃人類永遠得救之盼望。寇氏這種天真的自我‘轉化’論,要從‘有限’轉成‘無限’,變成‘超絕’和上文所述唐氏的‘自己變大’的幻想,也正不謀而合。考始祖亞當,所以落入魔鬼彀中,受其試誘,反抗神旨,擅食禁果,亦正由于這一念之差,要想“轉化”,“變大”,以為這樣,便能“如神”。孰知這便一失足成千古恨,從此便“躲避耶和華的面”;(參閱創三1∼8)反而失去原有神的形像(創一27),永遠不能“如神”。以是中西古今的人文哲學,無論其如何演變,卻都一脈相承,不能改變始祖亞當,‘魔鬼哲學’之本質。(另詳拙著‘聖道通詮’──‘基督教的哲學觀’)
寇氏原被譏為‘丹麥瘋子’;但是現在他幾成為‘天子驕子’,他的思想,幾已形成一種主流。這種思潮,雖系對近代西方人文主義失望反抗的逆流,但是寇氏本人及其信徒,畢竟都是‘自然人’,不能脫離亞當的老根,所以不能真切悔悟,尤其無由領會上帝屬靈之事(林前二14)。他們思想的出發點,仍是以‘人’為本位,抑且變本加厲,以人為至上,不僅落入他們所反抗的人文主義的窠臼陷阱,而且變成一種最激烈的,自求解脫,自我神化,以及反社會,反國家,反組織,反紀律,反權威,反道德,反教會,乃至反上帝的思想。
現代人文教之逆流,概可以‘實存主義’為代表。他們看到傳統的理性主義的失敗,尤復凜乎現代文化的危機,一方面把他們向所崇拜的理性的偶像,從寶座上打下來;一方面又發出緊急的信號,呼?世人要振起‘信心之翼’,飛騰起來(ExistentialLeap),超越自我,把他們的新信仰,完全寄托在絕對主觀的直覺上面,不要理性,不論善惡,不問信仰的對象,不求上帝的啟示,(且復否認上帝的位格或存在,認為是得救的障礙)全憑一種主觀的經驗,以求發展無窮的‘絕對我’,超越的‘主體性’,以為這樣便能脫離世界紛爭的旋渦,人類動亂之災,從而擺脫一切的煩惱。他們認為這樣乃是在此烽火連天,緊張煩惱,恐怖危險的苦難世界中,惟一無二的‘太平梯’,慈航普渡的‘救生艇’,以及絕處逢生,永遠得救之‘真法門’。殊不知這乃是一種逃避現實,遁入空門,把頭藏在沙土之中,不看四周危險的‘鴕鳥政策’,絕對不能解決問題,絲毫不足救苦濟難。此與佛法脫卻三界迷情,歸入靜寂涅磐之旨趣,完全相同,是一種自我陶醉的‘禪道’,虛空神秘的哲學。(詳見英文拙著TheSpiritualDeclineoftheWest;Zen-Existentialism;並參閱前引Dr.ClarkH.Pinnock"IsHumanismPossible?"一九六六年二月在哈佛大學講稿)
西方學者,現被這種神秘主義所迷惑的,實繁有徒。例如阿爾杜赫黎氏(AldousHuxley,氏乃進化論者老赫胥黎之孫),他拋棄了祖傳的自然主義的信仰,乞靈于各種麻醉藥品,沉溺于神秘哲學,轉而皈向‘禪道’,自鳴已獲‘頓悟’。(參看上篇)他的弟兄友良赫胥黎氏(JulianHuxley),雖亦對傳統的自然主義,表示失望,主為不足解決人類問題,但是他的思想,仍是不能擺脫人文主義的窠臼,乃至自然主義的本質,以是把它套上一件神聖的宗教外衣,對于一位天主教學者戴廷氏(TeilharddeChardin)所倡的異端,特感興趣,以為人類的將來,可以進化到一種屬靈的境界(Noussphere),屆時便能與神交契,得享天國的福樂。此與上文所述唐君毅先生“通于天心,接于上帝”的‘大人哲學’,正是異曲同工。這不僅是痴人說夢,且尤為離經叛道,抵觸聖經的教訓。聖經明明指示我們,“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上帝的榮耀,”“罪的工價乃是死,惟有上帝的恩賜,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里,乃是永生。”(羅三23;六23)我們都“死在過犯罪惡之中本為可怒之子;”(弗二1,3)祗有接待耶穌,“信他的名的人”,才有“權柄作上帝的兒女,”(約一12)“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見上帝的國。”(約三3)“血肉之體,不能承受上帝的國。”(林前十五50)義和不義,光明與黑暗,既不能相通(參閱林後六14∼18),凡不肯悔改,不肯相信的,都要受地獄的永刑,何能與神交契,享天國福樂。這不僅是千古的奇談,空前的異端,而又為世界人類在其面臨文化解體,絕望無路,垂死掙扎之時,魔鬼迷惑世人所施的毒計。這乃是人類離道反教,藐視救恩,自我掙扎,誤盡蒼生,使其永遠沉淪的假宗教。
【三、人文教之厄運】
──世界末日之徵兆
宗教的真諦,乃是真神特殊的啟示,不是人文的哲學的思辯;乃是上帝偉大的救恩,完備的救法,不是世人虛妄的自救的空想。就啟示的內容說,概有三點︰其一,乃為對‘神’──使人認識真神之三位一體,無所不在,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聖潔公義及其無比的榮威。其二,對‘人’──使人認識人類原罪之深重,已完全敗壞,絕對無法自救。其三,對‘道’──使人認識上帝救恩之偉大奇妙,與絕對可靠,完全有效。就救恩之計劃言,概分四部︰其一,為舊約──主要的乃為聖父上帝預備救法。其二,為四福音──主要的乃為聖子上帝作成救法。其三,為使徒行傳和書信──主要的乃為聖靈上帝推行救法。其四,為啟示錄──則綜論救法之最後歸趨。(參看拙著‘聖道通詮’第六章──‘基督教的宗教觀’)
故真正的宗教,乃是神找人,神救人;乃是上帝道成肉身,自天降世;乃是屬天的,屬靈的。凡俗的宗教,乃是人找神,人救人;乃是自我神化,人想變神;乃是屬地的,屬世的,自然的,人文的。神學家史脫郎氏(A.A.Strong)說,一切外邦宗教的著作,乃莫衷一是,無一貫系統;獨有基督聖道,則一脈相承,前後貫通,一幕一幕,引人入勝。(見氏著︰SystematicTheologyP.
Makhazan-Masihi‘永生之道’,Nov.15,1950)
但是,由于人文主義的逆流,人類心靈的沒落,現代宗教哲學以及‘新派神學’的思想,正在朝這個謬誤的虛妄的方向發展,力求高抬‘人’的地位,褻慢上帝,甚至還要宣判上帝的死刑。此誠為人類妄想‘自救’,結果乃反‘自殺’的悲劇,尤為世界末日的徵兆。茲略述之︰
其一,為德國哥丁根大學神學教授,戈迦登氏(FriedrichGogarten),他說人類統治的領域,將日形擴大;而上帝權力的範圍,則將日見縮小。將來的上帝,並非全能,此乃歷史發展必然的趨勢雲。
其二,為前哈佛各大學教授,各哲學家懷海德氏(Alfred
NorthWhitehead)。他的思想,跡近佛學,以為宇宙萬物,流轉變遷,異常不定,所謂人生,僅為因緣和合之產品,不可執著于常相。他說宇宙既在不停的推動創進之中,上帝亦必非完全,應當和我們世人一同向著完全的境界進展。這顯然把‘造物主’和‘被造物’混為一談,毫無神學的常識。現在他的門徒哈德雄氏
(CharlesHartshorne),根據懷氏哲學,創為一種新奇神學,以為神既非完全,乃在不息的變化發展的程度中,故巧立名目,提倡一種所謂‘程序神學’(ProcessTheology)。
其三,為羅賓生‘主教’(BishopJohnRobinson),他學魔鬼裝成光明天使的故技,藉‘對神虔誠’(HonesttoGod)的美名,大倡褻瀆真神的邪說。揚言聖經里面高高在上的上帝,已不復存在。他說這種上帝的觀念,乃是真正信仰的障礙;一切關于‘道成肉身’,‘童女懷孕’等基要信仰,統統都是‘神話’,應當加以揚棄,最重要的,乃是在求‘自我的超越’。這乃是否認上帝,‘自我神化’的法術,旨在藉其‘主教’的地位,利用聖經里的神學上的術語,偷天換日,張冠李戴,牽強附會,混淆真道,使慘敗的人文教,穿上神聖的宗教外衣,而使基督聖道,名存實亡,成為一種偽裝的人文主義。至關于上帝的啟示,基督的神性,神聖的誡命,以及救贖赦罪,重生,復活,各種要道,尤均遭其厭棄;所謂福音,實乃人類自救的別名。羅書出版以後,英國著名日報(如ManchesterGuardian,LondonDailyMails),均予攻擊,說羅氏的著作,非常危險,不宜再膺主教的高位。但其書卻不脛而走,亦可證人心之敗壞!曷勝痛心。
其四,哈佛大學‘神學’院教授谷渴死氏(HarveyCox),謂在此科工高度發展的時代,人已能自負其責,應自作主宰,那種‘天父上帝’和‘最高真神’等觀念,祗能用于古老的社會,不復適用于今日;故‘上帝’一名,應暫廢止,容另為其一新名。這乃是宣賓奪主,神人易位,妄想以人來創造上帝,褻瀆之罪,其何以逭!
其五,阿泰瑟(ThomasJ.J.Altizer)等一群企圖殺神的激烈‘神學家’,為求宗教世俗化和‘人文化’,且竟揚言“神已死亡”,瀆神叛道,莫此為甚!阿氏提倡一種‘無神的基督教’,在其所著‘基督教的無神主義’(TheGospelofChristianAtheism)及‘東方神秘主義與聖經末世論’(OrientalMysticismandBiblicalEschetalogy)諸書中說,神聖與褻瀆,宜不分軒輊,而‘涅磐’與天國,乃名異實同。甚至說“為求人類解脫,應使上帝死亡,”“誅滅上帝,正為救世工作,”這尤為高舉人類,辱沒真神的異端邪說,復使我們看到‘人文教’變本加厲的猙獰面目!
但撒但的計謀,卻異常狡黠。為求掩蓋其憎獰面目,這些謀殺上帝的假先知,便強詞奪理,編造一套奇論,利用各種美名,欺世惑眾。一則曰為求社會之進步,文化之發展;再則曰為求人類之自由,故竟稱其邪說乃為解放人類之‘福音’。一般世人,既昧于宗教之本質,尤不知聖經之真理,遂竟受其迷惑。誠如經雲︰“那等人是假使徒,行事詭詐,裝作基督使徒的模樣,這也不足為怪,因為連撒但也裝作光明的天使,所以他的差役,若裝作仁義的差役,也不算希奇,他們的結局,必然照著他們的行為。”(林後十一13∼15)凡那“不信的行邪術的,拜偶像的,和一切說謊話的,他們的分,就在燒著硫磺的火湖里,這就是第二次的死。”(啟廿一8)“從前不信上帝,褻瀆上帝的,都是非信徒;現在則竟是‘基督徒’,而且還是‘名教授’,‘神學家’,‘大主教’。這更應驗聖經預言,因為‘假基督,假先知,將要起來,顯大神跡,大奇事,倘若能行,連選民也就迷惑了。”(太廿四24)從這一個預言的應驗,我們一方面發“挺身昂首”,
(路廿一28)益堅信心,因為上帝的話,決不落空,主耶穌財來,必在目前。一方面,我們復當提高警覺,須知人文主義,已滲透教會,向選民進攻。最近發展的‘無神的’新宗教運動,以及‘殺神的’新神學思想,乃是人文教最後演變的形態,乃是人類惡貫滿盈,離神叛道之最高表現,亦為魔鬼毀滅人類之最後惡計。昔馬丁路德嘗說,當德國埋葬其最後一個教牧的日子,亦是埋葬其整個國家的時候。現在人文教主,中了魔鬼的詭計,要想誅滅上帝,埋葬上帝;殊不知上帝乃為人類生命之主,萬福之源,如果殺害上帝,實乃自殘命根,自限滅亡。質言之,這乃是人類的自殺運動!
查史記殷王本紀有雲︰“帝無乙無道,為偶人,謂之天神,與之博,令人為行,天神不勝,乃嘗辱之;又為革囊盛血,仰而射之,命曰射天。後獵于河渭之間,暴雷震死。”願這一段歷史,作為今日人文教主的殷鑒,庶不復蹈殷王無乙之覆轍。當主耶穌再臨之時,不僅有“雷震”,世界且必有空前的大災難。“那時日頭變黑,太陽也不放光,眾星要從天上墮落,天勢都要震動,那時人子的兆頭,要顯在天上,地上的萬族都要哀哭,他們都要看見人子有能力,有大榮耀,駕著天上的雲陣臨。”“地上的君王,臣宰,富戶,壯士,和一切為奴的,自主的,都藏在山洞,和岩石穴里,向山和岩石說,倒在我們身上罷。把我們藏起來,躲避坐寶座者的面目,和羔羊的忿怒,因為他忿怒的大日到了,誰能站立得住呢?”(參閱賽二12∼22;太廿四21∼31;啟六12∼17)現在“外邦爭鬧,萬民謀算虛妄的事,”“世上的君王一齊起來,臣宰一同商議,要敵擋耶和華,要掙開他們的摁綁,”甚至要宣判上帝的死刑(參閱詩二);並且妄想“要升到天上,要與至上者同等。”(參閱賽十四12∼21)曾不思“那坐在天上的必發笑”,“要在怒中責備他們”,“用鐵杖打破他們”(詩二)。綜合政治,軍事,道德,文化,宗教,各種因素,以及最近世界局勢的推移,顯然可知“上帝的怒氣快要發作”,那震動天勢,大而可畏的日子快要來臨,此當為世上君王,人文教主,“應當省悟”之時,以免在“道中滅亡”。(參閱詩二)因為上帝本其無限的憐憫,“不願有一人沉淪,乃願人人都悔改。”(彼後三9)而且“現在正是悅納的時候,現在正是拯救的日子。”(林後六2)我們既已仰蒙救贖的宏恩,脫離黑暗的權勢,在這末世預兆已經顯明之時,尤應當把這救世的天國的福音,傳遍天下(太廿四14),喚醒人文主義者的迷夢,叫他們和眾聖徒在光明中同得基業。
──唯一救世之法門
經文
“太初有道,道與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這道太初與上帝同在,萬物是藉著他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他造的。生命在他里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卻不接受光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他在世界,世界也是藉著他造的,世界卻不認識他。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賜他們權柄,作上帝的兒女。這等人不是從血氣生的,不是從情欲生的,也不是從人意生的,乃是從上帝生的。”“若不是從天上賜的,人就不能得甚麼從天上來的,是在萬有之上,從地上來的,是屬乎地,他所說的,也是屬乎地。從天上來的,是在萬有之上。他將所見所聞的見證出來,祗是沒有人領受他的見證。那領受他見證的,就印上印,證明上帝是真的。上帝所差來的,就說上帝的話,因為神賜聖靈給他,是沒有限量的。父愛子,已將萬有交在他手里;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子的人得不著永生。”(約翰福音一章1∼5,9∼13;三章27,31∼36)
“那時彼得被聖靈充滿,對他們說︰‘除他以外,別無拯救,因為在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我們可以靠著得救。’”(使徒行傳四章8∼12)
“世人蒙昧無知的時候,上帝並不鑒察,如今卻吩咐各處的人都要悔改。因為他已經定了日子,要藉著他所設立的人,按公義審判天下;並且叫他從死里復活,給萬人作可信的憑據。”(使徒行傳十七章30∼31)
“我不以福音為恥,這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因為上帝的義,正在這福音上顯明出來;這義是本于信,以致于信,如經上所記,‘義人必因信得生’。原來上帝的忿怒,從天上顯明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上帝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里,因為上帝已經給他們顯明。自從造天地以來,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因為他們雖然知道上帝,卻不當作上帝榮耀他,也不感謝他。他們的思念變為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稱為聰明,反成了愚拙,將不能朽壞之上帝的榮耀變為偶像,所以上
帝任憑他們,逞著心里的情欲行污穢的事他們將上帝的真實,變為虛謊,去敬拜事奉受造之物,不敬奉那造物的主;主乃是可稱頌的,直到永遠。阿們。”(羅馬書一章1625)
“那時主耶穌同他有能力的天使,從天上在火焰中顯現,要報應那不認識上帝和那不听從我主耶穌福音的人。他們要受刑罰,就是永遠沉淪,離開主的面和他權能的榮光。這正是主降臨要在他聖徒的身上得榮耀,又在一切信的人身上顯為希奇的那日子。”
“我勸你們,人不拘用甚麼法子,你們總不要他誘惑。因為那日子以前,必有離道反教的事,並有那大罪人,就是那沉淪之子顯露出來。他是抵擋主,高抬自己,超過一切稱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的,甚至坐在上帝的殿里,自稱是上帝那不法的隱意,已經發動,祗是現在有一個攔阻的,等到那攔阻的被除去,那時這不法之人,必顯露出來,主耶穌要用口中的氣滅絕他,用降臨的榮光廢掉他。”(帖撒羅尼迦後書一章7∼10;二章3∼8)
“看哪,我站在門外叩門,若有听見我聲音就開門的,我要進到他那里去,我與他,他與我,一同坐席。得勝的,我要賜他在我寶座上與我同坐;就如我得了勝,在我父的寶座上與他同坐一般。”(啟示錄三章20∼21)
【一、人類問題之厲階】
綜上所論,可知人文主義,乃完全虛妄,不能救世;因為它︰ぇ乃是無可證驗的‘信仰’,沒有可靠的確據;え乃是不能實踐的‘道德’,沒有行道的動力;ぉ乃是敵對上帝的‘宗教’,沒有真神的啟示。此非吾人固作苛論,而乃是從人文教主自己的供詞,所歸納的結論。蓋人文主義者既不信上帝是造物之主,和生命之主,又把‘人’當作一些盲目的機械的物質和因緣湊成的產品,則又何能希望這種無知盲目之物,負起神聖重大的使命。要他(或它)有目的有計劃地建立千禧年的黃金時代和理想世界呢?這不僅是痴人說夢,實尤為自相矛盾。甚至他們的同路人,一個無神的著名心里學家弗洛伊德(SigmundFrued)也說,“人並非其自己家里的主人”,則又何能冀其作“萬事的尺度”,宇宙的主宰,和世界的救主呢?
再從以上各章的論證和分析來說,世界當前各種問題的厲階,乃在人文主義。世人但知反對‘世俗主義’(Secularism),為人欲橫流,道德墮落而‘痛心’;殊不知世俗主義,乃為人文主義必然產生的惡果。世人但知反對共產主義乃為人文主義登峰造極的形態。世人但知反對新派神學,為教會衰落,‘滅神運動’而‘焦心’(約二17);殊不知這又是人文主義最後叛道反教的表現!
【二、人類空前之危機】
現在人類歷史,已發展到它的末期,人類的病癥,已深入膏肓;人類一切自救的企圖,事實證明,早已成為泡影;人文教之虛幻和失敗,照著名史家的社會學家的分析和診斷,尤為無可否認之事實。蓋人類真正的危機,乃在人性之根本敗壞,而且壞到極處(耶十七9)。一切政治社會問題,僅為人類罪惡所結的果子。故救世之道,首當務其根本,不在粉飾其表,改良環境;而在人類根本悔悟,求神“為我造清潔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靈。”(詩五一10)此乃正本清源,最徹底最有效的真正革命運動。
惜人文教主,昧于此義,不知釜底抽薪,祗是舍本逐末,揚湯止沸;故終勞而無功,且復治絲益紊,使人類危機,益趨嚴重。而世人由于其本性不可克服的虛驕,非僅不肯悔悟,且復諱疾忌醫,千方百計,要想苟延殘喘,作最後的掙扎。魔鬼遂利用世人之弱點,用度春苦悶好奇的心理,制造各種驚人的口號和怪論,以期吸引群眾,蠱惑世人。現在藉口近代科學文化的進步,說人類已屆‘三十而立’的成年時期,應當給他自由,讓他自立自主,用不到上帝的幫助與干涉。基督教乃是一根‘拐杖’,應當所它丟棄,讓人挺身前進。傳統的上帝觀念,乃為古舊思想,不合時代潮流,為求人類自由,文化發展,社會進步,應當宣告上帝死刑!傳統的人文主義者,尚知‘殺人’為滔天大罪;現代的人文主義者,竟以‘殺神’為‘順天應人’的義舉,真正救世的要道!如此悖性滅理,喪心害義,可謂罪大惡極,無以復加,正如一個狂人,已臨到懸崖絕壁的境地!須知上帝乃人類生命之主,萬福之源,今日人文教主的‘滅神運動’,實乃拔本塞源,自絕命根。此不僅為千古未有之異端,實尤為魔鬼所施的妖術,所設的陷阱,洵屬人類空前的危機,將令世界人類永遠沉淪,萬劫不復!
【三、人類最後之抉擇】
世人本如迷途之亡羊,由于人文教之根本偏差,益令離棄真神,背道而馳,偏行己路(賽五三6)。現在世人的境況,不僅‘謬以千里’,而且已臨‘懸崖絕壁’;亟應懸崖勒馬,迷途知返。但是離開了上帝的啟示,世人根本不能得到亮光,自己無從認識真理,無從認識上帝,無從認識世界,甚至無從認識其本性。所謂‘明性見心’,乃是自欺欺人的空想。祗有真切悔改,信奉聖道的人,其人生始有正確的起點,正確的方向,光明的前途,榮耀的盼望。祗有相信主耶穌,承認他在十字架上為我們舍身流血贖罪的恩功,方能使我們‘歸真返璞’,重回天家,投入天父的懷抱,與神和好,以盡其至高無上的孝道。(孝敬父母,僅為孝之起點;敬愛天父,始為孝之終極)世人但求與人和好,殊不知必先與神和好,才能根本調整人和人的關系,而實現和平康樂的世界。(參看拙著‘聖道通詮’第八章,‘基督教的社會觀’)因為上帝“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滿足的時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同歸于一。”(弗一10)
基督耶穌降世,乃是上帝進入人類歷史,再造新的人類(基督的族類);這乃是人類歷史上最劇烈的革命,使失敗墮落的人類,從行將毀滅的厄運中,得到復生的轉機;進入一個更新的階段,升入一種更高的境界。故基督耶穌降世,不僅是我們個人起死回生的轉機,而且又是我們不可救藥的,“要從道中滅亡”的整個人類,否極泰來的關鍵,洵為真神救世莫大的宏恩!惟我們得救固是本乎神恩,但卻也是‘因信’(弗二8;約三16;羅一17)這一個‘信’,乃是我們的‘抉擇’。上帝的偉大救恩,固是白白得來,但是我們若是深閉固拒,不肯接受,則必“隨流失去”
(參閱來二1∼4)。我們的‘信’,我們的‘抉擇’,乃是一種最劇烈的人生革命,和世界革命的起點;乃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出死入生’的經驗。這乃是我們對己,對人,對社會,對國家,對世界,對人類,對‘人文主義’完全失望,在絕望無路之時,因信心而需要上帝大能的拯救,出自心靈深處的要求;乃是掙斷了一切罪惡的死亡捆綁的繩索,從‘老亞當’,從‘舊世界’,從‘人文教’,從“虛空的妄言”,從魔鬼“堅固的營壘”,和一切黑暗的權勢中徹底的解放!
“有一條路,人以為正,至終成為死亡之路。”(箴十四12,十六25)這一條死路,便是數千年來,世人習非成是,以為是正路的人文教。世界人類,隨波逐流,盲目附和,現已臨到滅亡之邊緣。生死禍福,決于一心;凡我聖徒,均應本‘人溺己溺’之心,‘已達達人’之願,“不以福音為恥”,起而發“曠野的呼聲”,把救世的“天國的福音,傳遍天下,”喚醒世人,轉迷成悟;皈依救主,信奉真道;離棄滅亡的絕路,轉向永生之大道。願神憐憫,打開讀者的心眼,得蒙福音的光照,同獲天國的基業。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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