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道文集精選
作者︰王明道
卷九之我們是為了信仰
真理呢?毒素呢? 我們是為了信仰    
卷九之我們是為了信仰 真理呢?毒素呢?
    耶和華的言語是純淨的言語,如同銀子在泥爐中煉過七次。’(詩十二篇六節)。

    ‘神的言語句句都是煉淨的;投靠他的,他便作他們的盾牌。他的言語你不可加添,恐怕他責備你,你就顯為說謊言的。’(箴三十五章五節、六節)。

    上面的兩段經文都是很清楚的告訴了我們,神的話是何等純潔。第一段說神的言語‘如同銀子在泥爐中煉過七次。’第二段說,‘神的言語句句都是煉淨的。’第二段下面說,‘投靠他的,他便作他們的盾牌。’這句話與上面的那一句是相連的。因為神的言語句句都是煉淨的,所以他所說的話一句都不能落空,投靠他的自然也就蒙他的保守,像盾牌保護那個拿盾牌的人一樣。如果神的言語不夠煉淨,不夠完全可靠。那樣,投靠他的人便不十分安全了。因為神的言語句句都是煉淨的,所以下面才警告我們說,‘他的言語你不可加添,恐怕他責備你,你就顯為說謊言的。’是,神的話是煉淨的,也是完全的。我們不能從其中減去什麼,也不能在上面加上什麼。如果我們這樣作,我們便是說謊的,便當受神的責備。

    我們從那里听見神的言語呢?豈不是從他所賜給我們的這部寶貴的聖經里麼?凡神要使我們知道的真理,他都藉著他的僕人眾先知、和使徒,在聖經中向我們顯明。他在聖經里告訴了我們他的作為、他的大愛、他的法、他的美德、他所賜給我們的恩典,他要我們有的生活。他也把已往的事、未來的事,只要是我們需要知道的,都一一的指示給我們。我們信神在聖經里所顯示給我們的真理不但是完全的,而且是正確的,沒有錯誤,更不會使我們受到什麼損害。只要我們不存私見,不懷惡念,虛心尋求神的旨意,縱使我們在一個短的時期中因著自己的幼稚和無知,以至對聖經中的真理有錯誤的認識,不久神也會把我們從我們的錯誤中領出來。

    一千幾百年來,在全世界的教會中有千千萬萬事奉神的人,用心查考聖經,為神傳述他的真理,傳揚他的福音,教導屬神的人明白他要他們明白的事。不幸最近一些年來,撒但利用那些混入教會中的假信徒竟講起一些所謂‘新神學’來。他們自稱為‘現代派’(Modernist)他們說他們不受教會中守舊派的拘束。他們說他們用新的眼光從聖經中發掘真理。他們把聖經中一切需要用信心來接受的真理一律加以曲解,他們不說他們不信這些事,卻用捏造的言語代替了聖經中的正意。他們混亂了神的聖道,破壞了許多人的信心。他們是假信徒、假先知、是為害于教會的。他們以敬虔為得利的門路,只要他們自己能得利益,他們不惜作任何事,說任何話。自從我在二十一歲時,屬靈的眼楮睜開了以後,便看見他們的虛偽、背道、可憎,便痛恨他們的這種惡行。從我開始為神作工以後,我就大聲疾呼,一面斥責他們的罪惡,一面警告教會防備他們,遠離他們,拒絕他們。這種勞苦並不歸于徒然,有許多信徒因著這樣的警告,看出來他們的危險,便遠離他們,拒絕他們,因此逃脫了許多危害。

    最近幾年來他們的花樣翻新了。他們講一種新的說法。他們說,‘帝王主義所散布的思想毒素,掩蓋了福音的真光,是與福音的真道絕對不相容的。我們深信上帝對今日的中國教會有特別的托付,就是肅清帝國主義的毒素,傳揚純正的福音。’‘過去基督教被人利用了作為侵略中國的工具,以致荒謬的、叛道離經的思想竟作為“神學”傳布,純正的信徒被歪曲了。今後我們不但要肅清毒素,而且還要積極的發揚耶穌基督拯救的真理’‘一百多年來,帝國主義曾利用傳教的機會歪曲聖經,在中國信徒中無孔不入的散播帝國主義的思想毒素,中國信徒變成帝國主義的思想俘虜。’‘關于教會的前途,則大都覺得教會內部既是一塌糊涂,教會與教外群眾的關系又總是搞不好,乃普遍存著悲觀情緒。我們覺得問題雖然龐雜煩復,基本上究其根源,則都是由于帝國主義的毒素損害了中國教會,損害了中國教會與中國人民的關系,損害了中國教會同人的頭腦與靈心,(原文)以致他們陷落在迷亂中還不自知。’‘帝國主義者為了利用傳教的事業,進行他們侵略的陰謀,就存心設法歪曲了基督的面貌,企圖把真實的基督送進“墳墓”,假借傳揚基督的名字,散布著有害的毒素。’‘我們教會工作者和一般青年知識份子不同,過去受帝國主義毒素很深。’

    ‘教會的領袖’們既是這樣說,一般信仰不堅固、真理的知識不充足的傳道人與信徒當然被領入五里霧中,不知道他們自己所信和所傳的那些道理是聖經中的真理?那些是帝國主義的毒素?在這種情形之下,信徒弄不清應當信什麼,不應當信什麼;傳道人也弄不清應當傳什麼,不應當傳什麼。信徒信這樣道理,恐怕中了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信那樣道理,也恐怕中了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傳道人也是這樣,講這個題目,恐怕散布了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講那個題目,也恐怕散布了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有些傳道人雖然明知道自己所信所傳的是聖經中的真理,但因為怕別人加給他‘散布帝國主義思想毒素’的罪名,便也就戰兢恐懼的避開那些容易被人認為‘帝國主義思想毒素’的道理不去傳講。結果他所講的當然空空洞洞,沒有內容更沒有能力。

    也許有些心地單純的信徒希望這些‘教會的領袖’們為他們清清楚楚的分析一下,那一些道理是聖經中的真理,是信徒應當信的,是傳道人應當傳的;又有那一些道理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是信徒不應當信的,是傳道人不應當傳的,好使他們知道何去何從。信徒們既能想到這件事,這些‘教會的領袖’們更應當早想到這件事了。希奇!他們這樣多日多次的喊叫,‘應當肅清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為什麼他們不這樣清清楚楚的為信徒們分析一下呢?難道這麼多教會的領袖,就沒有一個想到這事麼?縱使他們中間沒有一個人想到這件事,他們也不會沒有一個人听見這種要求。怎麼他們就這樣狠心,讓這些可憐的信徒和傳道人終日在暗中摸索,無所適從呢?

    容我把事實揭穿了罷。他們並不是沒有想到這件事,也不是他們狠心。他們根本不敢這樣作。如果他們這樣作,信徒們不但受不了他們的害而且立時就可以認出他們的真面目來,也會立時起來斥責他們,拒絕他們。原來他們所說的‘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不是別的,正是聖經中的真理,也就是我們上文所說的‘如同銀子在泥爐中煉過七次’的‘神的言語。’他們怎麼有這樣大的膽量、冒大不韙、說明這些話呢?他們不說明什麼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卻讓信徒們自己去摸索,正是他們聰明的地方。不,我說錯了,我應當說,正是他們狡猾的地方。他們這樣作,不但使信徒認不出來他們的真面目,而且使信徒因為模糊不清,才容易受他們的害。我這樣說,並不是根據我的揣測,乃是有事實為根據。

    必有人問我說,‘他們既然沒有說明“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是什麼,你怎麼能斷定他們所指的就是聖經中的真理呢?’要回答這個問題,第一,我先問他們,他們既然這樣恨惡‘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又這樣大聲疾呼要肅清‘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為什麼不清楚指明究竟那些道理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呢?譬如說,一個地方發生鼠疫,衛生工作者起來要撲滅鼠疫,是不是需要很清楚說明鼠疫是怎樣的一種病,它是怎樣來的,得了這種病有什麼現象呢?如果只是整天宣傳鼠疫如何可怕,卻不清楚的說明鼠疫發生的起原和患鼠疫者的現象,那麼未患鼠疫的人怎樣豫防鼠疫,已患鼠疫的人又怎麼能知道自己所患的病是鼠疫,因而趕快求醫呢?防疫的工作中最緊要的一部份,就是使市民清楚認識這種瘟疫,這是任何人都能明白的一件事。肅清有害于教會的‘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豈不也應當這樣麼?如果整天喊叫‘肅清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卻始終不清清楚楚的說明‘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都是些什麼東西,那怎麼能肅清它呢?但現今擺在我們面前的就是這樣一件明顯的事實。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如果他們所說‘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確是與教會有害的‘毒素’,為什麼他們喊了已經幾年之久,卻始終是吞吞吐吐、不肯清楚指明這些毒素是什麼呢?如果他們能清清楚的把教會中的那些‘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一條一條的都列舉出來,使信徒一看便能明白,因而棄掉這些‘毒素’,一方面信徒可以不再受這些‘毒素’的毒害,另一方面信徒又可以坦坦然然的信那些與‘毒素’無關的‘聖經中的真理’,講道的人也可以放心大膽的講那些不是‘毒素’的‘真理’,那是多麼好呢?他們早一日宣布‘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是什麼,信徒便可以少在暗中摸索一日,少受一日痛苦不安,講道的人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多講一日真理。這麼重要的工作,他們怎麼竟不肯作呢?

    前些日子一位從外埠來的聖徒告訴我說,他所識的一位聖徒近來陷于極端的苦悶。他愛慕真理,但他又听見人說教會中有許多‘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他陷入雲霧中了。他弄不清他所信的那些是‘聖經中的真理?’那些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他亟希望有人給他分析清楚。是,教會中有極多愛主的人都陷入這種苦悶。為什麼那些高唱‘肅清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的大領袖們,不趕快起來幫助一下這些可憐的基督徒呢?

    說明什麼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即是這樣重要,今日許多基督徒又是這樣迫切的需要這種說明,為什麼這些教會的領袖們卻始終不肯爽爽快快的出來作這一件事。這豈不是足可以證明他們所說的‘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是不敢拿出來擺在眾人面前的麼?

    也許有人要對我說,‘听了你上面所說的話,我開始懷疑那些人所說的話了。他們這樣始終不敢清楚說明什麼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確實是一件使人懷疑的事,但你根據什麼說他們所說的“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就是聖經中的真理呢?’

    容我根據他們自己所說的話來回答這個問題。他們本來不敢說明什麼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但‘掩蓋的事沒有不露出來的,隱藏的事沒有不被人知道的。’我們的古語說,‘作偽者心勞日拙’。這些狡猾的人雖然竭力隱藏,但還是在不知不覺之中露出了他們內心所隱藏的東西,他們說,‘有人強調有神與無神的分別,又強調“信的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負一軛。”這是帝國主義所播散的毒素,為要離間信徒和廣大的人民,使他們不能彼此團結。又有人排斥在教會中與自己信仰不同的信徒,這也是帝國主義所播散的毒素。為要使教會不能合一,以便利帝國主義份子的控制。’這些話還不夠使我們認識他們所說的‘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是什麼嗎?好不好讓我們讀一下聖經上的話︰

    ‘惡人面前帶驕傲,說,“耶和華必不追究。”他一切所想的都以為沒有神。’(詩十篇四節)。

    ‘愚頑人心里說,“沒有神。”他們都是邪惡,行了可憎惡的事,沒有一個人行善。耶和華從天上垂看世人要看有明白的沒有,有尋求神的沒有。他們都偏離正路,一同變為污穢;並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詩十四篇一至三節)。

    ‘惡人的罪過,在他心里說,“我眼中不怕神。”’(詩三十六篇一節)。

    ‘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認識至聖者,便是聰明。’(箴九章十節)。

    ‘與智慧人同行的,必得智慧;和愚昧人作伴的,必受虧損。’(箴十三章二十節)。

    ‘你們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負一軛。義和不義有什麼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什麼相通呢?基督和彼列有什麼相和呢?信的和不信的有什麼相干呢?神的殿和偶像有什麼相同呢?因為我們是永生神的殿。就如神曾說,“我要在他們中間居住,在他們中間來往。我要作他們的神,他們要作我的子民。”又說,“你們務要從他們中間出來,與他們分別不要沾不潔淨的物,我就收納你們,我要作你們的父,你們要作我的兒女。”這是全能的主說的。’(林後六章十四至十八節)。

    ‘弟兄們,我以神的慈悲勸你們,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是聖潔的,是神所喜悅的,你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然的。不要效法這個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變化,叫你們察驗何為神的善良、純全、可喜悅的旨意。’(羅十二章一節,二節)。

    ‘你們死在過犯罪惡之中,他叫你們活過來。那時你們在其中行事為人,隨從今世的風俗,順從空中掌權者的首領,就是現今在悖逆之子心中運行的靈。我們從前也都在他們中間,放縱肉體的私欲,隨著肉體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本為可怒之子,和別人一樣。’(弗二章一至三節)。

    ‘不要被人虛浮的話欺哄,因這些事,神的忿怒必臨到悖逆之子。所以你們不要與他們同夥。從前你們是暗昧的,但如今在主里面是光明的,行事為人就當像光明的子女;光明所結的果子,就是一切良善、公義、誠實;總要察驗何為主所喜悅的事。’(弗五章六至十節)。

    ‘凡所行的都不要發怨言,起爭論,使你們無可指摘,誠實無偽,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作神無瑕疵的孩子們。(“孩子們”中文譯本作“兒女”誤。)你們顯在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將生命的道表明出來,叫我在基督的日子,好夸我沒有空跑,也沒有徒勞。’(腓二章十四至十六節)。

    ‘我們知道我們是屬神的,全世界都臥在那惡者手下。’(約壹五章十九節)。

    ‘你們要防備假先知;他們到你們這里來,外面披著羊皮,里面卻是殘暴的狼。憑著他們的果子,就可以認出他們來。荊棘上豈能摘葡萄呢?蒺藜里豈能摘無花果呢?這樣,凡好樹都結好果子,惟獨壞樹結壞果子。好樹不能結壞果子,壞樹不能結好果子。凡不結好果子的樹,就砍下來,丟在火里。所以憑著他們的果子就可以認出他們來。’(太七章十五至二十節)。

    ‘弟兄們,那些離間你們,叫你們跌倒,背乎所學的道的人,我勸你們要留意躲避他們。因為這樣的人不服事我們的主基督,只服事自己的肚腹,用花言巧語誘惑那些老實人的心。’(羅十六章十七、十八節)。

    ‘我現在所作的後來還要作,為要斷絕那尋機會的人的機會,使他們在所夸的事上也不過與我們一樣。那等人是假使徒行事詭詐裝作基督使徒的模樣。這也不足為怪,因為連撒但也裝作光明的天使。所以他的差役若裝作仁義的差役,也不算稀奇;他們的結局必然照著他們的行為。’(林後十一章十二至十五節)。

    ‘我希奇你們這麼快離開那藉著基督的恩召你們的,去從別的福音,那並不是福音,不過有些人攪擾你們,要把基督的福音更改了。但無論是我們,是天上來的使者,若傳福音給你們,與我們所傳的不同,他就應當被咒詛。我們已經說了,現在又說,若有人傳福音給你們,與我們所傳的不同,他就應當被咒詛。’(加一章六至九節)。

    ‘你當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悅,作無愧的工人,按著正意分解真理的道。但要遠避世俗的虛談,因為這等人必進到更不敬虔的地步;他們的話如同毒瘡,越爛越大;其中有許米乃和腓理徒;他們偏離了真道,說復活的事已過,就敗壞好些人的信心。’(提後二章十五至十八節)。

    ‘從前在百姓中有假先知起來,將來在你們中間也必有假師傅,私自引進陷害人的異端,連買他們的主他們也不承認,自取速速的滅亡。將有許多人隨從他們邪淫的行為,便叫真道因他們的緣故被毀謗。他們因有貪心,要用捏造的言語在你們身上取利;他們的刑罰自古以來並不遲延,他們的滅亡也必速速來到。’(彼後二章一至三節)。

    ‘因為世上有許多迷惑人的出來,他們不認耶穌基督是成了肉身來的;這就是那迷惑人、敵基督的。你們要小心,不要失去你們所作的工,乃要得著滿足的賞賜。凡越過基督的教訓不常守著的,就沒有神;常守這教訓的,就有父又有子。若有人到你們那里,不是傳這教訓,不要接他到家里,也不要問他的安;因為問他安的,就在他的惡行上有分。’(約貳七至十一節)。

    讀了以上所引的這些經文,我們便清清楚楚的看出來,有神的人和沒有神的人中間有著多麼大的區別。第一段經文說,‘惡人面帶驕傲說,“耶和華必不追究。”他一切所想的都以為沒有神。’這一節經文清楚說明‘惡人’與‘沒有神的思想’是分不開的。惡人的‘惡’和他們的‘驕傲’都使他們不敢承認有神,更不願意承認有神。因此他們‘一切所想的都以為沒有神。’第二段經文說,‘愚頑人心里說,“沒有神。”他們都是邪惡,行了可憎惡的事,沒有一個人行善。’反對神的人說,‘信神的人是迷信、是愚昧、是無知。’神的話說,‘愚頑人心里說,“沒有神”’。反對神的人說,‘古時候人們的知識未開,以為天地間一切的事物都有神掌管,有神支配。近代的人們知識提高了,他們現在已經明白,神不過是人腦子里的產物而已。人不是神造的,神卻是人造的。’他們說錯了。這段經文清楚告訴我們,遠在三千年以前,已經有人說‘沒有神’了。無神的思想不是什麼新的東西,它是從古時候就有的。從古時到今日,一切的愚頑人都心里說,‘沒有神’。也就是因為他們心里說‘沒有神’,所以他們‘都是邪惡,行了可憎惡的事,沒有一個人行善。’這段經文很清楚的說明‘心里說“沒有神”’就是一切邪惡和一切可憎的事的起源。第三段經文說,‘惡人的罪過,在他心里說,“我眼中不怕神。”’惡人的心里也並非真不信有神。任何人心中都不可能真不信有神。信神的心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惡人只是‘不怕神’而已。因他們不怕神,所以他們便說‘沒有神。’

    第四段經文提到智慧與聰明了。在神眼中的智慧並不是天資聰敏、博學多聞,乃是‘敬畏耶和華’,與‘認識至聖者’。只有‘認識神’‘敬畏神’的人是真正有智慧的人,是真正聰明的人。只有他們走的路是正路,是安全的路,是自己蒙福並使別人蒙福的路。只有認識神,敬畏神的人的生活的聖潔、敬虔、謙卑、慈愛、正直、誠實的,這種生活為自己和別人所帶來的都是平安、喜樂、幸福、溫暖,還有什麼人比他們更聰明、更有智慧呢?

    第五段經文告訴我們一樣重要的真理——‘與智慧人同行的,必得智慧;和愚昧人作伴的,必受虧損。’根椐前面所引幾段經文,我們明白,智慧人就是敬畏神的人,愚昧人就是心里說‘沒有神’的人。這段話清清楚楚的警教我們,使我們明白我們應當親近敬畏神的人,遠離不信神的人,並且嚴重的說明如果我們和不信神的人作伴,結局就是受到虧損。

    第六段經文是神藉著使徒保羅給教會的一個重要的原則——‘你們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負一軛。’接著他又發了幾個問題——‘義和不義有什麼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什麼相通呢?基督和彼列有什麼相和呢?信的和不信的有什麼相干呢?神的殿和偶像有什麼相同呢?因為我們是永生神的殿。’我們對這五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呢?是‘有’呢?還是‘沒有’呢?我們不會回答說,‘義和不義可以相交;光明和黑暗可以相通;基督和彼列可以相和;神的殿和偶像是相同的。’那樣,信的和不信的當然也沒有相干了。在這幾個問題後面,接著有一句話說,‘因為我們是永生神的殿。’我們既是神的殿,是‘神藉著聖靈居住的所在’(弗二章二十二節),焉可與不信神的人攙雜在一處沒有什麼分別呢?

    第七段經文是神藉著使徒給教會的兩個命令︰第一個命令是吩咐我們‘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第二個命令是吩咐我們‘不要效法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指著地上這個不信靠神、不敬畏神、不听從神的命令的眾人。它已經把我們從這個世界里拯救出來,選召出來,他絕不會容許我們再效法這個世界。他要我們‘心意更新而變化’,這樣,我們才能‘察驗何為神的善良、純全、可喜悅的旨意。’

    第八段經文是神藉著保羅為我們作了一個信主前和信主後兩個時期人生的對照表。信主以前的人生是︰‘死在過犯罪惡之中,在其中行事為人,隨從今世的風俗,順從空中掌權者的首領,就是現今在悖逆之子心中運行的靈在他們中間放縱肉體的私欲,隨著肉體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本為可怒之子,和別人一樣。’信主以後的人生是︰‘與基督一同活過來與基督耶穌一同復活,一同坐在天上。這段經文使我們知道我們並不是比別人更好,乃是神恩待了我們,拯救了我們。因為我們在未信主以前本來和那些不信的人同是‘悖逆之子’和‘可怒之子’。但當我們信主以後,我們便成為‘神家里的人’。既作‘神家里的人’,就斷不可不與那些‘悖逆之子’分別出來。從這一段經文里我們又看見一件要緊的事,就是除了真實信主的人以外,那些不信的人里面都有一個靈,這個靈就是‘空中掌權者的首領。’

    第九段經文是教訓我們與不信的人嚴格分別出來。先說出‘因這些事,神的忿怒必臨到那悖逆之子,’接著就吩咐我們‘不要與他們同夥’,再往下又教訓我們‘行事為人就當像光明的子女,光明所結的果子,就是一切良善、公義、誠實。’神所以吩咐我們不要與‘悖逆之子’同夥,就是要我們行事為人像‘光明的子女’,結出‘光明的果子’來。如果我們不听從他的命令,我們便總不能‘像光明的子女’,也不能‘結出光明的果子’來。你只要去觀察一下那些不與世人分別的基督徒所有的人生,便可以知道這些話是真實的了。

    第十段經文是神藉著使徒將他對教會的盼望述說出來︰‘凡所行的都不要發怨言、起爭論,使你們無可指摘,誠實無偽,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作神無瑕疵的孩子們。你們顯在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將生命的道表明出來。’神要屬他的人在他面前作‘無瑕疵的孩子’,在世界上作‘明光照耀’。這里神叫我們知道我們所處的世代是一個‘彎曲悖謬的世代’,這世代包括著一個很長的時期,直到基督來到地上作王,才告結束。

    第十一段經文說到一件極重要的事實——‘我們知道我們是屬神的全世界都臥在那惡者手下。’這里說,全世界的人在神眼中看來只有兩大類。‘屬神的’和‘臥在那惡者(撒但)手下的。’屬神的,就是那些真誠悔改、信靠基督、藉著他得作神的兒子的人。除了這一小群人以外,其他的人都臥在那惡者手下。這些人包括了不信有神的人、拜假神的人、和那些不肯接受耶穌的人,也包括了那些名義上是基督徒,實際上卻未曾真實悔改信主的假基督徒們。(在那些所謂‘基督教國家’"Christendom"里的那些數不過來的基督徒中,大多數都屬于這一類。)神用這個標準分別世上的人,我們這作神的孩子們的人自然也應當用這個標準。

    詳細讀了這些經文,我們便看出神是如何的要我們和不信的人分別出來。不是我們強調‘有神與無神’,‘信與不信’,是神要我們注重這件事。這不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這是‘聖經中的真理’,而且是一部分很重要的真理。自稱是基督徒,是神的僕人,卻稱‘聖經中的真理’為‘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我真不知道這種人是什麼基督徒?是‘那一個神’的僕人了?

    也許有人要問我說,‘根據這些教訓,我們是不是應當到處和不信的人對立,不與他們合作,反對他們,厭棄他們呢?’我們的回答是,‘不應當。’我們不應當與任何人對立,也不應當不與別人合作,更不應當厭棄別人,反對別人。神要我們在不信的人中間彰顯他的美德,見證他的救恩,傳揚他的福音,盡我們的本分,服事一切在我們旁邊的人。他吩咐我們‘有了機會,就當向眾人行善,向信徒一家的人,更當這樣。’(加六章十節。)這節經文中的‘眾人’就是指著一切在我們旁邊的人,連拜假神的人和不信有神的人都在其中。‘信徒一家的人’是指著因信基督同屬于神的家庭的眾聖徒。神也教訓我們說,‘若是能行,總要盡力與眾人和睦。’(羅十二章十八節。)神既吩咐我們‘盡力與眾人和睦’,如何能要我們和別人對立、不與別人合作、反對別人、厭棄別人呢?

    必有人問說,‘神既不要我們和不信的人對立,為什麼對我們說這些話呢?’當知道神對我們說這些話,是要我們認清我們和世人的分別,一方面活出分別為聖的生活來,另一方面防備魔鬼藉著不信的人向我們進行各種的試探,並在這些試探臨到的時候知道怎樣抵擋。有時魔鬼藉著那些臥在他手下的人向我們施行凶猛的攻擊,也有時他吩咐他們軟化我們、誘惑我們,把許多利益尊榮擺在我們面前,又有時他吩咐他們對我們表示友誼或愛情,好藉此同化我們。如果我們不知道我們和他們中間所有的分別,不在我們和他們中間保持相當的距離,我們便不免遭遇失敗,甚至完全被擄了。

    現在我們繼續思想一下前邊所引的最後的幾段經文罷。主耶穌警告我們,叫我們防備假先知,並且告訴我們說那些人‘外面披著羊皮,里面卻是殘暴的狼,’最後還指給我們認識他們的方法,就是看他們的果子。(人生)。神藉著使徒提醒我們‘留意躲避’‘那些離間我們、叫我們跌倒、背乎所學的道的人。’使徒也繼續著斷絕那些假使徒的機會。當保羅一听見加拉太的教會中有人要改變基督的福音;他便極嚴厲的對那些人宣布神的咒詛。保羅寫信給他親愛的兒子提摩太,斥責那偏離真道、敗壞好些人信心的許米乃和腓理徒,說‘他們的話如同毒瘡,越爛越大。’使徒彼得在他所寫的第二卷書信中用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筆墨,寫了那麼一大段話,詳細說明假先知的種種罪惡並他們所給教會的損害。使徒約翰寫信警告聖徒防備‘那迷惑人、敵基督的。’他也告訴聖徒應當怎樣對待這些人︰‘若有人到你們那里,不是傳這教訓,不要接他到家里,也不要問他的安,因為問他安的,就在他的惡行上有分。’我們在前面不過只引證了七段這一類的警告,聖經里還有不少這類的警告,我們沒有時間都引證出來。猶大書全卷所講的就是這一種警告。我們的主在橄欖山上對門徒所說的豫言中,提到在他回來以前,‘有好些假先知起來,迷惑多人。’(太二十四章十一節。)

    這一切不都是聖經中極清楚的教訓麼?我們今日本著耶穌和使徒所講的話教導信徒防備假先知、遠離假先知、拒絕假先知、拒絕假先知,這與‘帝國主義’有什麼關系呢?說這種教訓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倒不如爽爽快快說這種教訓是‘耶穌和使徒播散的毒素’,還比較誠實一些。

    這般教會的領袖們听見我這樣責問他們,不免驚惶失措,急忙掩飾說,‘我們並沒有說聖經中的教訓是毒素,我們更沒有說耶穌和使徒播散毒素。我們信聖經中一切的道理。我們只是說帝國主義歪曲聖經,謬解聖經,這種歪曲謬解的講法是帝國主義的毒素。請你不要誤會我們,說我們不信聖經,說我們反對耶穌和使徒的教訓。我們並沒有這樣作,我們也絕不會這樣作。’

    什麼?你們再說!加略人猶大的門徒阿,你們住囗罷。你們效法你們的老師猶大,用親嘴賣耶穌,還以為我不明白麼?你們說帝國主義歪曲聖經、謬解聖經,這種歪曲謬解的講法是帝國主義的毒素。好!我現在問問你們,我在上文所寫的是不是歪曲聖經、謬解聖經?我只是把聖經中的話引證出來。這些話都是極淺鮮、極清楚、極容易明白的。我並沒有解釋,我也不需要解釋。任何一個真信主的人都看得懂這些經文。我只問你們,我上面所引的這些經文是不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如果你們不敢說‘是’,就請你們快些收起這一套恐嚇人的面具來。如果你們說‘是’,就請你們趕快脫去你們所披的羊皮,宣布與教會脫離關系,宣布你們不是基督徒,更不是教會的領袖。如果你們認為基督和他教訓是要不得的,你們就爽快再組織一個‘反基督教大同盟’,再來一次‘反基督教運動’,至少你們所作的還比現在誠實一些。

    這群猶大的門徒只是說這幾段教訓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麼?不是,如果有需要,他們可以說全部聖經中的真理都是‘毒素’。如果我們不信,可以慢慢的看。只要是反對神的人所不喜歡听的道理,這群猶大的門徒都可以稱它們為‘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這樣便可以使信徒不敢信這些道理,使講道的人不敢講這些道理,基督的真理也就這樣絲毫不費力的被消滅了。

    其實這群猶大的門徒心中果真認為這些真理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麼?也不見得這樣。這些人並沒有一定的認識和主張。他們只是看著環境的轉變,而隨時改變他們的論調。只要與他們有利益,講那一套不是一樣?如果本著聖經講幾篇屬靈的道理,能領到一筆薪金呢,便本著聖經講;如果稱‘聖經中的真理’為‘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能維持一家的溫飽呢,便稱它們為‘毒素’。‘真理’也好,‘毒素’也好,只要與他們有利益,要他們講什麼都可以。北京有一些商店,專賣季節的用品。到了夏季,他們賣涼席、雨傘、扇子、蚊帳;及至到了冬天,他們便出售皮料、毛衣、毛線、以及其他御寒的用品。這些商店隨著季節的改變,而變換他們所售的用品,與市民沒有害處,我們不能說他們不好。他們各季所擺的貨物雖然不同,但都是真實的貨物,都是市民所需用的東西。他們並有欺騙顧客,也沒有在冬天陳列出涼席、雨傘、扇子、蚊帳來,對顧客說,‘這些是御寒的用品。’這般惟利是圖的‘傳道人’手中拿著相同的一部聖經,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他們囗中所講的說法,他們不問與听的人是有益或是有害,只要與他們自己有利益,他們什麼法都講得出來,這些人真不可寬恕。他們不但為害于教會,他們也為害于世界。有這般傳道人還不如沒有好。

    我們不再多提這般加略人猶大的門徒了。現在我們再看一看那些本來真實事奉神的傳道人罷。這些人信聖經中的真理,也忠心講過這些真理,但如今因著環境的改變,心中早已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再一听見猶大的門徒說教會里有許多‘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他們恐怕擔上散播‘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的罪名,便把那些容易招來誤會的真理放在一旁,再不敢講,再不敢提,只講一些不招誤會、不惹反感的道理。這樣作真不是容易的事。在一個反對神的環境里,講那一段經文都難免引起誤會。在講道的人講一篇道理,本來是為堅固信徒,在反對神的人听來,就說他們是挑撥惡感。在講道的人講一個題目,本來是為勸人悔改信主,在反對神的人听來,就說他們是侮辱良善的人民。在講道的人講一段教訓,本來是為教導聖徒忍受苦難、順服神的旨意,在反對神的人听來,就說他們是在麻痹被**的人的意志。信神的人與不信神的人的思想見解處處是相反的,是對立的。一個講道的人既想要對神盡忠,又想要逃避反對神的人的誤會和惡感,勢必感到進退維谷,窮于應付。這些人真痛苦到極點!也可憐到極點!

    我們應當體恤原諒這般傳道人麼?不應當。我們應當責備他們。他們所以軟弱到這種地步,就是因為他們在以前的歲月中沒有好好的遵行神的命令,也沒有在小事上向神盡忠。因為他們沒有遵行神的命令,他們的人生便像在土地上所蓋的房子,抗不住大水從沖擊;因為他們沒有在小事上向神盡忠,所以他們在大事上剛強不起來。身受神的重托,擔負著牧養群羊、率領全軍的責任,卻這樣不遵行神的命令,不學習在小事上向神盡忠,以致落到這種軟弱失敗的地步,還有什麼可原諒的呢?

    不過這些人也不必因此灰心絕望。神的責備是嚴厲的,他的心卻是寬大的。只要這些人肯痛心懊悔,在神的面前認罪回轉,神還是能饒恕他們,恩待他們,並要仍然使用他們。如果他們將錯就錯,以歪就歪,就長久這樣下去,他們將來一定有一天要悔恨、要哀哭,但是已經太遲了。讀者中間有這樣的人麼?我告訴你,今日還有一個回轉的機會,也許這已經是你最後的一個機會了。你敢放棄它麼?

    許多信徒把傳道的工作看得太容易了。他們以為只要會講幾篇道,領幾次查經班,同人談談聖經中的問題,陪著信徒禱告幾次,到信徒家中去作幾次訪問,就算是好傳道人。他們一點沒有想到他們需要在凶暴的豺狼向著羊群進攻的時候,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抵抗猛獸,保護群羊。他們更沒有想到當基督的軍兵為福音和真理作戰的時候,他們需要站在最前線上,時刻冒著死亡的危險,去與那惡者並他的使者戰斗。保羅所以能作一個理想的傳道人就是因為他能這樣作。听听他自己所說的話,便可以知道了。

    ‘現在我往耶路撒冷去,心被捆綁,不知道在那里要遇見什麼事;但知道聖靈在各城里向我指證說,有捆鎖與患難等待我。我卻不以性命為念,也不看為寶貴,只要行完我的路程,成就我從主耶穌所領受的職事,證明神恩惠的福音。’(徒二十章二十二至二十四節)。

    ‘你們為什麼這樣痛哭,使我心碎呢?我為主耶穌的名不但被人捆綁,就是死在耶路撒冷,也是願意的。’(徒二十一章十三節)。

    ‘弟兄們,我在我主基督耶穌里指著你們所夸的囗,極力的說,我是天天死。’(林前十五章三十一節)。

    是,作基督的僕人,作福音的使者,就必須有這種心志和這種人生。不將生死置之度外,便不能向神盡忠,便不能為神作工。如果沒有這種心志,只要被人一嚇,立時就倒下去。這種人如何能牧養群羊?如何能作真理的勇士、基督的精兵?如果願意作群羊的好牧人,作基督麾下的精兵,就需要像保羅那樣‘天天死’,每天早晨醒來,就豫備著今天去死。如果神還不許可我們死,到晚間我們跪下感謝他的保守護衛。睡過了一夜,到第二天早晨醒來,再豫備著去死。保羅‘天天死’,但神的日子沒有到,交托他的工作還未作完,所以雖然他天天準備著去死,神卻使他活了不少年,並藉著他把福音傳到許多地方,領了許多人信主,建立了許多教會。最後神的日期到了,才容許他為他所事奉的主舍了性命。那天天豫備死的人反倒很光榮的活了許多年。看看現代許多貪生怕死的傳道人,對神失去了忠心,在人面前失去了見證,苟且偷生,他們雖然活著,直不如早些死去更好。這種生活除了自取羞辱還為神招羞辱以外,那里還有絲毫的用途呢?

    最後讓我們分析一下這班猶大的門徒所以這樣歪曲聖經中的真理,稱它為‘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目的是在什麼地方?我看得清清楚楚,這就是他們為反對神的人效力,要從教會里面來消滅基督的福音。反對神的人從一千多年歷史的事實上獲得了教訓,知道基督的福音和教會斷不是用武力可以消滅的。不但這樣,而且福音和教會越受到外界的打擊,越發達,越堅強。假使有一個基督徒為主的名舍了命,後邊會站起來幾十個、幾百個。不信的人不明白這是神的大能和作為,他們以為這種現象乃是宗**的狂熱。他們也發現如果用武力干涉這種狂熱,等于火上澆油。他們不作這種愚事。反對神的人毫不隱諱的承認他們堅決要消滅‘宗教的殘余,’但他們說,宗教斷不是使用行政力量可以消滅的;他們又說,若使用行政力量來消滅宗教,適足以幫助它發展。他們說,他們要‘進行各種方式的反宗教宣傳,進行各種通俗科學知識的宣傳,提高人民的覺悟和認識,最後徹底消滅宗教的殘余。’讓我清楚告訴你們罷,這些加略人猶大的門徒這樣把聖經中的真理都稱為‘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就是這種‘反基督教宣傳’中的一環。不過他們不是站在教會外面反,乃是混跡于教會里面反。這種‘反基督教宣傳’比在教會外面反更容易收效,因為他們不是以仇敵的面貌出現,而是以朋友、家人的面貌出現。以仇敵的面貌出現,一定要惹起信徒的警惕和反抗;以朋友,家人的面貌出現,不但不會引起信徒的警惕和反抗,而且會騙取信徒的擁護和歡迎。這種‘反基督教宣傳’進行既容易,收效又宏大,反對神的人焉能不衷心歡迎呢?

    反對神的人不怕那種只有形式卻沒有信仰和生命的教會。這種教會在世界上毫無影響,毫無功能。這種教會既不能使人得生命和能力,也踫不痛世上的任何人;相反的,這種教會存在世界上,還可以給世界增加一樣點綴品,使世界更熱鬧些,更好看些。反對神的人不怕這種教會,也不恨這種教會。他們希望教會都變成這種樣式;到那時,禮拜堂和宗教儀式仍然存在,基督的教會和福音卻是已經消滅了,用一般人所用的名詞說,就是‘基督教已經消滅了。’

    基督的教會和福音能消滅麼?不能。絕對不能。如果能消滅,前一千幾百年就已經消滅了,還能存留到今天麼?站在教會外面反對基督是‘用腳踢刺。’(徒二十六章十四節)。混跡于教會里面出賣耶穌,是‘自取敗亡。’(太二十七章三至五節)。寫到這里,我為那些抵擋基督的人懼怕,我為那些出賣耶穌的人痛心。

    這些猶大的門徒竭力宣傳‘肅清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同時又不說明這些毒素都是什麼,正是為要使信徒對聖經中的每一樣真理都不敢篤信,恐怕接受了‘毒素’,又使講道的人對聖經中的每一樣真理都不敢講,恐怕散布了‘毒素’;日久天長,講的人沒有可講的,信的人也沒有可信的,結果便‘把聖經中的真理都肅清’了,教會的信仰也就完全破產了。

    也許有人要問說,‘這些人既不說明“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都是什麼,為什麼他們又提出前面所說的那兩點來呢?’那就是因為這兩點是要消滅福音和教會最要緊的兩件事。‘信是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負一軛。’這是神給他的孩子們的一道堅固的圍牆,為要保守他們不受仇敵的損害。只要我們不拆毀這道圍牆,我們便總是安全的。但如果我們不听神的話,拆毀了這道圍牆,與不信的人相交,我們不久就要遭遇禍患了,不信的人想要同化我們,誘惑我們放棄信仰,叫我們離開神,第一步就是先愚弄我們,使我們將我們和他們中間的界限化除,使我們不再覺得我們和他們是兩種絕對不同的人,不再覺得他們是在那里千方百計的要引誘我們離開神。如果我們失去這種感覺,他們便很容易改變我們、同化我們了。神給我們的這段教訓,就是為保守我們脫離這種危險的。反對神的人無法叫我們不听神的這段教訓,猶大的門徒為幫助他們,便起來欺騙信徒說,這段教訓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是應當肅清的,如果我們受了他們的迷惑,不久我們便落在危險中。擺在我們面前的數不勝數的事實都可以作見證,使我們看見凡受這種迷惑的信徒,若不急速醒悟回轉,過不了多久,便離開了神。

    防備假先知、遠離假先知,也是神為我們的安全而賜給我們的警告。假先知最怕我們防備他們、遠離他們,因此他們便高唱‘合而為一’、‘彼此尊重’、‘互相包容’、‘要看別人比自己強’等等的口號。如果我們本著聖經教導信徒防備他們、遠離他們、不與他們相交,他們便說這種教訓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他們想藉著這種說法恐嚇我們,使我們不敢再講這些教訓,這樣,他們便可在教會中為所欲為了。

    反對神的人在教會外面竭力要使我們離棄神,假先知們在教會里面也設法要使我們離棄神;如果我們听從神的教訓,持守神的真理,一方面與不信的人保持相當的距離,另一方面拒絕假先,遠離假先知,他們對我們便束手無策,一籌莫展。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他們雖然不敢明說聖經中別的真理是‘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但這兩樣真理他們卻不得不說了。我今天就照著神所交托我的使命,奉我主耶穌基督的名,把撒但藉著這些猶大的門徒所設的詭計完全揭破,使信徒的眼楮了亮起來,不但不再受他們的迷惑,而且還要宣布他們的罪狀,揭穿他們的謊言,扯下他們身上所披的羊皮,使群羊看出他們那豺狼的真面目來,以免他們繼續著為害于教會。

    末了我對眾聖徒說,聖經中只有神所顯示給我們的真理,沒有一絲一毫‘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我們所信的所講的只要確實是聖經里的言語,便是純淨的、正確的,只與我們有益,卻不曾有害的。我們只管信,也只管傳,只管講。任何人也干涉不了我們,任何人也禁止不了我們。我們不惜為信神的言語付任何代價,也不惜為傳神的言語作任何犧牲。‘散布帝國主義思想的毒素’的罪名不但嚇不倒我們,他們的這種說法適足以顯露他們本身那種凶暴的豺狼的真面目,也適足以說明他們那種‘用親嘴賣人子’的丑惡行為。對這種人我們不能再加以寬容了。

    弟兄姊妹們,讓我們靠著主和他的大能大力剛強起來。要勇敢承認我們所信的道,要熱心傳揚那救恩的福音,要準備為向神盡忠付任何代價;我們的神是全能的神,他必保守一切向他盡忠的人。我們的主是得勝的主,他必率領我們得勝。今日是我們為他的聖名、他的福音、他的教會興起戰斗的時候。不要膽怯,不要畏縮,不要讓步,不要妥協。戰爭誠然劇烈,戰場誠然危險,但神的榮耀要在這里彰顯,神的信實要在這里證明。尊重他的人必受他的重看,榮耀他的人必得他的榮耀。听阿,角聲吹響了!看哪,勝利在望了!親愛的弟兄姊妹,讓我們跟著主的腳蹤,高舉他的大旗,為他的福音勇敢的向前進攻罷!

    末了讓我藉著我在一九四五年六月二日患重病的時期夜間在睡夢中所喊的幾句話來結束這一篇。

    ‘基督勝利!基督勝利!撒但攻擊!撒但攻擊!戰!戰!戰!’

    
卷九之我們是為了信仰 我們是為了信仰
    近三十多年來,中國的教會同世界的教會一樣的,都存在著信仰方面的沖突,這種沖突是發生在‘基要派’“Fundamentalist”與‘現代派’“Modernist”之間的。‘基要派’是信仰基本要道的,他們信聖經是神所默示的,信聖經中所記載的︰基督藉童女降生,在世上傳道的時候行了許多神跡奇事,在各各他山上為人舍命流血,成就了救贖的大工,死後三日身體復活,出了墳墓,四十日以後被接升天,坐在神的右邊,將來還要再來到地上,接他的門徒,使他們復活、改變,得著屬靈的、不死的身體,與他自己復活後的榮耀身體相似,以後在地上施行審判,最後建立他的天國。‘現代派’卻對這些要道都表示不信,但他們不明說他們不信,卻用一種模糊不清、似是而非的解釋,來講解這些要道。他們說他們並非不信這些要道,他們也信,不過他們的解釋與‘基要派’的解釋不同而已。

    現在我們從吳耀宗君所著的‘黑暗與光明’一書中引出一段來,足以說明‘基要派’與‘現代派’中間的分歧!

    現代主義和基要主義

    ‘第一次大戰結束後的十年間,是世界資本主義。尤其是美國的資本主義,空前繁榮的時期。資本主義的繁榮,是由于科學的發明,技術的進步,生產的突進,生活的提高,而這一切的成就又都由于人類理性和思想的發展。人可以用理智去認識世界,增加他的幸福,解決他的問題。這一個信念,被用到基督教思想去的時候,就變成現代主義。現代主義所要反對的是基要主義,前者代表進步思想,而後者則代表保守思想。在基督教的教義中,這兩派思想所爭執的,主要的有五點,第一點是關系聖經的本身。基要派認為聖經的一字一句,都是上帝所默示的,而因此就不會有任何的錯誤。現代派卻根據聖經批評(HigherCriticism)的方法,認為聖經的寫成,雖然是由于上帝的啟示,但我們卻不能根據字面去解釋聖經。聖經忠實的記載了人對上帝的追求,和上帝對人日進不已的啟示。聖經不是一本一字不錯的科學和歷史的教科書,而只是信仰和生活的一個可靠的指導。聖經所包括的時間達一千年之久,在這個長時期中,如果說傳說和記錄,一點沒有錯誤,那是不可想像的。在這一個爭論當中,創世記中人種由來的說法,更成為辯論的焦點。基要派認為人是上帝“超自然”創造的結果,而現代派則接受了天演論的說法,認為人之所以為人,是由于自然演進而成的————甚至可能(原文)由猿猴演變而成的。’

    ‘現代派和基要派所爭執的第二個題目是耶穌降世的問題。基要派認為耶穌的降生是超自然的————是由童貞女懷孕而生的,而現代派則認為童貞女生耶穌這個故事,只能把它當作一個寓言看。現代派並不否認耶穌的降生是“道成肉身”,但他們認為“道成肉身”和“童貞女生”沒有什麼必需的聯系。’

    ‘現代派和基要派所爭執的第三個題目是贖罪問題。基要派相信耶穌在十字架上的死,是替人贖罪的挽回祭,它把上帝對人的忿怒,變成上帝對人的饒恕。這是十七世紀宗教革命的一個基本信仰。但二十世紀的現代主義者,卻認為十字架只是顯示了上帝慈愛的能力,我們因為這愛,就能與上帝成為一體。我們並不必相信一個忿怒的上帝,要求一種救贖的代價。’

    ‘現代派和基要派所爭執的第四點是復活的問題。使徒信經上說︰“我想信身體復活。”使徒信經是第三世紀的作品,那時候的基督徒,大概和埃及人一樣,認為沒有身體的復活,靈性的復活就不可能。基要派相信耶穌的肉體復活是必需的,否則耶穌就沒有勝過死亡。現代主義者並不否認復活,但他們認為復活不一定是肉體的復活。就是保羅自己,也只相信靈性的復活。無論如何,現代主義者認為是否相信肉體復活,是與整個基督教信仰沒有多大關系的。’

    ‘兩派爭執的最後一點是關于耶穌的再來。同保羅和古代的基督徒一樣,基要派相信耶穌馬上就要駕著雲彩,以肉身再度降臨世界,而現代主義者則認為耶穌再來的說法,只是一個詩意的象征,象征著正義的征服罪惡。他們認為世界的進步,是由于逐漸的演變,而不一定由于劇烈的突變,像希伯來民族“彌賽亞”的歷史觀所要求的。’

    ‘有人以為現代派和基要派的分別是在于後者的信仰是一成不變的,而前者的信仰虛懷若谷的。一成不變則容易流于頑固,而虛懷若谷,有時也會使人游移不定,缺少固定的道德和宗教的確信。’

    ‘這個爭論,自始至終,大概經過了四、五年,而最熱烈的一年是一九二二年。在基要派中,最特出的人物是紐約的曼寧主教(BishopManning),而現代派的健將則是紐約協和神學教授富司迪博士(HarryEmersonFosdick)。富司迪的名字是中國人所熟悉的,他的幾本名著已由青年協會書局翻譯出版的有︰“完人的模範”、“信仰的意義”、“祈禱的意義”、“服務的意義”、和最近出版的“明經指南”。’——青年協會書局出版,吳耀宗著‘黑暗與光明’,第一八九至一九一面,‘三十年來基督教思潮’。(本篇所引別的書中的話,所用的字和標點概照原文。編者注。)

    吳君所講的這段話不是道听途說的。他在美國讀過三年多的神學和哲學,他所入的神學院是屬于‘現代派’的。他在另外一篇文章中提到了這件事——

    ‘我曾經在美國念過三年多的神學和哲學,關于基督教各方面的思想,我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我念書的學校,在當時是被認為思想最前進的一個神學校。二十多年前,美國曾有過一場關于“現代派”和“基要派”的激烈的爭辯。所謂“基要派”,就是專重信仰,不管理智,認為聖經里每一個字都是上帝所默示的一種派別。所謂“現代派”,就是主張用科學的態度,歷史的方法去批評,洗刷傳統基督教信仰的一種派別。我念書的神學院,就是屬于“現代派”的’——吳耀宗君著‘黑暗與光明’第七十八面。

    ‘基要派’與‘現代派’的爭執在全世界的教會中是很普遍的。這兩種人的劃分不是以宗派為界限,因為這兩種人同時存在于許多的宗派和教會當中。不過有些教會中大多數的人是‘基要派’,另有些教會中的人大多數是‘現代派’而已。這種不同,主要還是由于教會中的領導人怎樣領導。譬如說,一個教會的領導人是‘基要派’,他當然熱心講聖經中的基本要道,他的同工和教會的信徒受他的領導、教訓,也就注重基本要道,那種不能接受的,自然而然的就離開那個教會,縱使仍然在那個教會中,他們也不能出頭露面,講他們那些與‘基要派’相反的道理。反過來說,如果一個教會的領導人是‘現代派’,那個教會也必要成為一個‘現代派’佔優勢的教會。只有一些大的宗派中的領袖里面兩派的人都有。在這種教會中,這些領袖們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同床異夢,彼此敷衍;另一條是根本決裂,分道揚鑣。

    中國的教會中雖然也有‘基要派’與‘現代派’的爭執,但因為福音傳到中國的年代不久,信徒的數目也不多,傳道的人更寥寥可數,在那些‘基要派’的傳道人中間又沒有多少不怕得罪人的人,因此二者中間尚沒有太多、太劇烈的爭執,像吳君所說在美國教會中所發生的;也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現代派的勢力就逐漸發展起來。

    這兩派中間發生爭執,是不是一種好現象呢?是,肯定是。這兩派不可能相容讓,也不應當相容讓。吳君承認“現代主義所要反對的是基要主義。”事實上基要主義也必然要反對現代主義的。因為現代派囗中承認信聖經、信基督,實際卻把聖經和聖經中的基督都一齊**了。我們引吳君的話來證明一下︰

    ‘在基督教的教義中,這兩派思想所爭執的,主要有五點︰第一點是關系聖經的本身。基要派認為聖經的一字一句,都是上帝所默示的,而因此就不會有任何的錯誤。現代派卻根據聖經批評(HighCriticism)的方法,認為聖經的寫成,雖然是由于上帝的啟示,但我們卻不能根據字面去解釋聖經。聖經忠實的記載了人對上帝的追求,和上帝對人日進不已的啟示,聖經不是一本一字不錯的科學和歷史的教科書,而只是信仰和生活的一個可靠的指導。聖經所包括的時間達一千年之久,在這個長時期中,如果說傳說和記錄,一點沒有錯誤,那是不可想像的。在這一個爭論當中,創世記中人種由來的說法,更成為辯論的焦點。基要派認為人是上帝“超自然”創世的結果,而現代派則接受了天演論的說法,認為人之所以為人,是由于自然演進而成的——甚至可能由猿猴演變而成的。’

    這是什麼話呢?既‘認為聖經的寫成,是由于上帝的啟示,’又說,‘不能根據字面去解釋聖經。’那麼當根據什麼去解釋呢?既說,‘聖經忠實的記載了人對上帝的追求,和上帝對人日進不已的啟示,’又說,‘現代派則接受了天演論的說法,認為人之所以為人,是由于自然演進而成的——甚至可能由猿猴演變而成的。’如果現代派對于人類來源的解釋是正確的,那麼至少聖經的頭幾章就成為荒誕離奇的‘神話’了,又怎能說聖經‘是由于上帝啟示’呢,現代派說,‘聖經所包括的時間達一千年之久,在這個長時期中,如果說傳說和記錄一點沒有錯誤,那是不可想像的。’我們應當曉得古代的以色列人是如何的重視舊約,使徒去世後的教會是如何的珍貴,使徒所寫的福音和書信,他們一直是很慎重的用手抄錄在羊皮卷上,又很慎重的保存起來,這個不能用‘傳說’來代替。至于在當時抄寫和記錄的時候發生微小的錯誤,例如將一個字寫錯或遺漏了幾個字,這倒是不能免的。我們常常發現幾種聖經古卷有著少許不同的記載,就是一個例證。但將創世記的前幾章完全**,和這件事就不可同日而言了。如果現代派所主張的是正確的,他們就應當清清楚楚的說,‘聖經的頭幾章完全是荒誕虛構,不值一笑。’如果聖經的頭幾章是‘荒誕虛構,不值一笑’的記載,那麼全部聖經有多少部分不是‘荒誕虛構、不值一笑?’便很難決定了。一個人有自由可以信‘人是由于自然演進而成的——甚至可能由猿猴演變而成的。’但他這樣信的時候,就不該再承認聖經‘是由于上帝的啟示,’更不該再承認‘聖經忠實的記載了人對上帝的追求,和上帝對人日進不已的啟示。’

    ‘現代派和基要派所爭執的第二個題目是耶穌降世的問題、基要派認為耶穌的降生是超自然的——是由童貞女懷孕而生的,而現代派則認為童貞女生耶穌這個故事,只能把它當作一個寓言看。現代派並不否認耶穌的降生是“道成肉身,”但他們認為“道成肉身”和“童貞女生”沒有什麼必需的聯系。’

    上文我們證明現代派**了舊約中的創世記,這里我們看見他們把新約中的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也**了。在這兩卷書中明明記載著耶穌是由童女馬利亞生的,現代派卻說,‘童貞女生耶穌這個故事,只能把它當作一個寓言看。’‘童貞女生耶穌’明明是千真萬確的事實,現代派卻說,‘把它當作一個寓言看。’那就是說,根本就沒有耶穌這麼一個人,不過古人編了一個寓言,寫出來供人欣賞一下罷了。照他們所說的,一千九百多年以來,世上千千萬萬基督徒所信仰的、所傳揚的耶穌,根本就不是一個實在有的人,乃是一個‘寓言’中所虛構的人物。好荒謬的基督教!好可憐的基督徒!現代派所信的耶穌,原來竟是這樣的一個根本沒有的人,怪不得他們所講的是那樣空洞,那樣不能使人滿足了!‘現代派並不否認耶穌的降生是“道成肉身”,但他們認為“道成肉身”和“童貞女生”沒有什麼必需的聯系。’希奇!現代派不信馬太和路加兩卷福音關于耶穌乃童女降生的記載,卻又信從約翰福音中所說的‘道成肉身’的記載來!我不知道他們根據什麼標準來分別聖經中的那一段可信,那一段不可信!現代派‘認為“道成肉身”和“童貞女生”沒有什麼必要的聯系。’我們認為這兩件事的聯系十分密切、十分需要。如果他是‘道成肉身’,他就必須是由童女生的。我們不是‘道成肉身’,因為我們是由父母生的。在父母未曾生我們以前,天上、地下並沒有我們這些人。主耶穌在未曾降世以前,早就與神同在了。他是那位‘太初與神同在’的‘道’。他只是藉著童女馬利亞的肚腹成為胎兒,降生在世上。如果他也需要由父母所生,他便不是‘太初與神同在’的‘道’。如果‘道成肉身’仍必須由父母所生,那麼,世上一切的人都可以說是‘道成肉身’了,那又何必單單信耶穌是‘道成肉身’呢?

    ‘現代派和基要派所爭執的第三個問題是贖罪問題。基要派要相信耶穌在十字架上的死,是替人贖罪的挽回祭,它把上帝對人的忿怒,變成上帝對人的饒恕。這是十七世紀宗教革命的一基本信仰。但二十世紀的現代主義者,卻認為十字架只是顯示了上帝慈愛的能力,我們因為這個愛,就能與上帝成為一體。我們並不必相信一個忿怒的上帝,要求一種救贖的代價。’

    聖經上告訴我們說,人的罪使人與神隔絕,使人遭遇各樣的禍患,使人死亡。神藉著耶穌在各各他山上成全了救贖的工作,為人類作了挽回祭,因此才有福音傳給我們,告訴我們說,我們因信那位替我們舍命流血的主,罪惡才能得赦免,才能進到神的面前,被稱為義,得成聖潔,得蒙重生,得作神的兒子,得著永遠的生命。就是因著信這個福音,我們才有喜樂,才有盼望。現代派所講的,既然沒有救贖,當然也就沒有赦罪、沒有永生、沒有希望,那樣,基督的福音根本就不能稱為福音,不過是一套騙人的謊言而已。

    耶穌替人贖罪的道理,神在舊約中就屢次藉著豫表和豫言把它顯明出來;在新約中主耶穌自己明說,‘人子來,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並且要舍命,作多人的贖價。’(太二十章二十八節);他在與門徒最後同吃晚餐的時候,‘拿起杯來,祝謝了,遞給他們,說,“你們都喝這個,因為這是我立約的血,為多人流出來,使罪得赦。”’(太二十六章二十七節,二十八節)。使徒在傳道的時候並在他們寫書信的時候也都屢次講論救贖的重要性,並我們因著基督在各各他山所成全救工而得的福分。否認救贖,便等于**了舊約,也**了新約,更**了整個的福音,怪不得他們創出所謂‘社會福音’這一個名稱了。

    ‘現代派和基要派爭執的第四點是復活的問題。使徒信經上說“我相信身體復活。”使徒信經是第三世紀的作品,那時候的基督徒,大概和埃及人一樣,認為沒有身體的復活,靈性的復活就不可能。基要派相信耶穌的肉體復活是必需的,否則耶穌就沒有勝過死亡。現代主義者並不否認復活,但他們認為復活不一定是肉體的復活。就是保羅自己,也只相信靈性的復活。無論如何,現代主義者認為是否相信肉體復活,是與整個基督教信仰沒有多大關系的。’

    現代派撇開聖經不談,而談‘使徒信經’,並說,‘使徒信經是第三世紀的作品,那時候的基督徒,大概和埃及人一樣,認為沒有身體的復活,靈性復活就不可能。’他們不說聖經上清楚講到身體復活的真理,卻說第三世紀的基督徒‘大概和埃及人一樣’,這麼一來,就把聖經上的真理一變而為第三世紀基督徒的看法,以後又把他們的看法和那些拜假神的埃及人攙在一處。現代派就這樣歪曲了聖經中的真理,否認了聖經的真理。‘基要派相信耶穌的肉體復活是必需的,否則耶穌就沒有勝過死亡。’是,這就是聖經中的真理,也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不但基要派這樣信,最早這樣信的,是主耶穌的使徒和那時的教會。主耶穌的身體從墳墓里出來了,他把裹頭巾和身上所包的細麻布都丟在墳墓里。(約二十章四至八節)。他復活以後‘用許多的憑據,將自己活活的顯給使徒看,四十天之久向他們顯現,講說神的國的事。’(徒一章三節)。使徒們最初信不過他是復活了;但他們看見了他的手和他肋旁的傷痕,(約二十章二十節,二十六至二十九節),也看見了他的手和他的腳,(路二十四章三十八至四十節),他們又看見他在他們面前吃了他們所給他的燒魚(路二十四章四十一至四十三節),又听見他給他們講解舊約的豫言(路二十四卓四十四至四十七節),他們才不能不信。

    從使徒的時代到今日,所有真信耶穌的人都信耶穌身體復活的事。不信這件事的就不是基督徒,不信這件事的就不能得救。因為經上的話說︰

    ‘你若囗里認耶穌為主,心里信神叫他從死人里復活,就必得救。’(羅十章九節)。

    ‘現代主義者並不否認復活,但他們認為復活不一定是肉體的復活。就是保羅自己,也只相信靈性的復活。無論如何,現代主義者認為是否相信肉體復活,是與整個基督教信仰沒有多大關系的。’‘復活不一定是肉體的復活。’這是什麼話呢?‘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不一定’怎麼講呢?這個囗氣和夏娃在伊甸園中所听見的那一句話很相似︰‘你們不一定死。’現代派對耶穌身體復活的事不能說‘是’,因為他們並不信這件事;但他們也不敢說‘不是’,因為那樣說,人就不承認他們是基督徒。在這種兩難之間,他們就選擇了這個圓滑的說法——‘復活不一定是肉體的復活’了。

    ‘就是保羅自己,也只相信靈性的復活。’這句話不知道是根據什麼說的。我們不妨把使徒行傳里所記載的保羅所說的話和保羅所寫的十幾封書信都詳細讀一遍,看看他在那一段里說過‘只相信靈性的復活?’好不好容我們讀讀他所寫的一段重要的話︰

    ‘弟兄們,我如今把先前所傳給你們的福音告訴你們知道,這福音你們也領受了,又靠著站立得住。並且你們不是徒然相信,能以持守我所傳給你們的,就必因這福音得救。我當日所領受又傳給你們的,第一、就是基督照聖經所說,為我們的罪死了,而且埋葬了;又照聖經所說,第三天復活了;並且顯給磯法看,然後顯給十二使徒看;後來一時顯給五百多弟兄看︰其中一大半到如今還在,卻也有已經睡了的。以後顯給雅各看,再顯給眾使徒看,末了也顯給我看;我如同未到產期而生的人一般。’(林前十五章一至八節)。

    ‘基督照聖經所說,為我們的罪死了,而且埋葬了;又照聖經所說,第三天復活了;而且顯給這麼多的人看。保羅所信的基督的復活究竟是身體復活呢,還是靈性復活呢?這里不是說得十分清楚了麼?我真不曉得現代派讀經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讀法,竟會讀出這麼一個結論來——“就是保羅自己,也只相信靈性的復活。”這豈不是捏造謊言、妄作見證?’

    ‘無論如何,現代主義者認為是否相信肉體復活,是與整個基督教信仰沒有多大關系的。’讓我們拿這幾句話和聖經上的話作一個對比罷。

    ‘既傳基督是從死人里復活了,怎麼在你們中間有人說沒有死人復活的事呢?若沒有死人復活的事,基督也就沒有復活了。若基督沒有復活,我們所傳的便是枉然,你們所信的也是枉然。並且明顯我們是為神妄作見證的,因我們見證神是叫基督復活了,若死人真不復活,神也就沒有叫基督復活了。因為死人若不復活,基督也就沒有復活了。基督若沒有復活,你們的信便是徒然,你們仍在罪里。就是在基督里睡了的人也滅亡了。我們若靠基督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眾人更可憐!’

    ‘但基督已經從死人里復活,成為睡了的人初熟的果子。死既是因一人而來,死人復活也是因一人而來。在亞當里眾人都死了,照樣,在基督里眾人也都要復活。但各人是按著自己的次序復活,初熟的果子是基督,以後在他來的時候,是那些屬基督的;再後末期到了,那時,基督既將一切執政的、當權的、有能的,都毀滅了,就把國交與父神。因為基督必要作王,等神把一切仇敵都放在他的腳下。盡末了所毀滅的仇敵就是死。因為經上說,神叫萬物都服在他的腳下。既說萬物都服了他,明顯那叫萬物服他的不在其內了。萬物既服了他,那時,子也要自己服那叫萬物服他的,叫神在萬物之上,為萬物之王。’(林前十五章十二至二十八節)。

    我們將這幾段經文詳細讀幾遍,就確知基督的身體從墳墓中復活了。‘成為睡了的人初熟的果子,’又知道屬基督的人在基督來的時候也要復活,最後地上一切的人都要復活。這是基督教中幾個最基本的要道之一。沒有身體的復活,就沒有基督的福音。現代派竟說出‘是否相信肉體復活,是與整個基督教信仰沒有多大關系的。’這是多麼駭人听聞的一個大謊言!這般人是不是基督徒?是不是真信耶穌的?我們還看不出來麼?

    ‘兩派爭執的最後一點,是關于耶穌的再來,同保羅和古代的基督徒一樣,基要派相信耶穌馬上就要駕著雲彩,以肉身再度降臨世界,而現代主義者則認為耶穌再來的說法,只是一個詩意的象征,象征著正義的征服罪惡。他們認為世界的進步,是由于逐漸的演變,而不一定由于劇烈的突變,像希伯來民族“彌賽亞”的歷史觀所要求的。’

    現代派既然承認‘同保羅和古代基督徒一樣,基要派相信耶穌馬上就要駕著雲彩,以肉身再度降臨世界,’可見他們也清楚知道這是從使徒到今日,真實的基督徒所共同信仰的要道了。他們卻否認這寶貴的信仰。他們說,‘耶穌再來的說法,只是一個詩意的象征,象征著正義的征服罪惡。’

    耶穌再來的應許是全部聖經——從創世記到啟示錄——所多次講明的。舊約的先知曾豫言這件事。主耶穌也曾親口多次述說這件事。使徒們在他們的講道和他們所寫的書信中也有數不勝數的話講解這件事。天使也曾為這件事作了見證。這是基督徒的盼望和榮耀,也是基督徒的安慰和喜樂。是這個應許使那些使徒們不怕下監、不怕挨打、不怕被殺,卻仍勇敢的將福意傳開。是這個應許使古代的聖徒們唱著贊美的詩歌走向刑場,慷慨就義,視死如歸。是這個應許使我們在任何環境中都充滿了喜樂,使我們奮發前進、殷勤工作。是這個應許使我們在看見我們所親愛的人去世的時候不感覺悲傷。

    ‘因為主必親自從天降臨,有呼叫的聲音,和天使長的聲音,又有神的號筒;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復活。以後我們這活著還存留的人,必和他們一同提到雲里,在空中與主相遇,這樣,我們就要和主永遠同在。’(帖前四章十六節,十七節)。

    保羅因著這個應許曾向死亡夸勝。從那時到今日,有千千萬萬的聖徒也和他們一同這樣夸勝。听他說︰

    ‘弟兄們,我告訴你們說,血肉之體不能承受神的國;必朽壞的不能承受不朽壞的。我如今把一件奧秘的事告訴你們︰我們不是都要睡,乃是都要改變;就在一霎時,眨眼之間,號筒末次吹響的時候;因號筒要響,死人要復活成為不朽壞的,我們也要改變。這必朽壞的總要變成不朽壞的,這必死的總要變成不死的。這必朽壞的既變成不朽壞的,這必死的總要變成不死的。這必朽壞的既變成不朽壞的,這必死的既變成不死的。那時經上所記,死被得勝吞滅的話就應驗了。死阿,你得勝的權勢在那里?死阿,你的毒勾在那里?死的毒勾就是罪,罪的權勢就是律法。感謝神,藉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賜給我們勝利。’(林前十五章五十至五十七節)。

    這麼重要的一樣真理,竟被現代派用‘詩意的象征’一個名詞輕輕的否認了。這又是一個駭人听聞的大謊言!你能承認這般人是基督徒麼?

    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耶穌藉童女降生是‘一個寓言。’耶穌舍命為人贖罪,根本沒有那麼一回事,‘十字架只是顯示了上帝慈愛的能力。’‘是否相信肉體復活,是與整個基督教信仰沒有多大關系的。’耶穌再來‘只是一個詩意的象征’。創世記不可信,先知書不可信,福音書不可信,使徒的書信不可信;先知的豫言不可信,使徒的見證不可信,主耶穌親口說的話不可信。這樣,聖經中一切的要道就都被現代派否認、**得一乾二淨。還剩下了什麼呢?還剩下了什麼呢?

    親愛的弟兄姊妹們,這就是現代派的信仰!這就是現代派的真相!我稱他們為‘不信派’,是不是冤枉他們?是不是對不住他們?

    近二、三十年,在我國一些大都市中的教會里面都發生過這種基要派與現代派的沖突,雖然不太激烈,多多少少也不是沒有的。前燕京宗教學院院長趙紫宸君所寫‘耶穌傳’,就是一本中國現代派典型的著作。上海青年協會書局所出版的關于基督教的書籍,絕大部分是現代派所寫的。‘耶穌傳’就是該書局所出版的。吳君也告訴我們說,‘現代派的健將則是紐約協和神學教授富司迪。’(HarryEmersonFosdick)吳君又告訴我們說,‘富司迪的名字是中國人所熟悉的,他的幾本名著已由青年協會書局翻譯出版的有“完人的模範”、“信仰的意義、”“祈禱的意義”、“服務的意義”、和最近出版的“明經指南”。’

    除了鄉村的教會以外,全國各大都市的教會中的領袖多多少少都知道中國的教會也像全世界的教會一樣的有基要派和現代派的沖突。我這三十年來不斷的用囗講,用筆寫,警告教會防備不信派,(我這樣稱呼他們),敵擋不信派,遠離不信派,又警告教會萬不可與他們相交,萬不可與他們聯合。我不能看著這些人混亂主的正道,敗壞神的教會。我拼上一切和他們戰斗。我曾和他們戰斗了三十年之久,如果我的主暫時仍不回來,我將要靠著他們復活的大能,繼續與他們戰斗。

    我願意讀者明白,我們各人都有信仰的自由。我們應當尊重別人的信仰,別人也當尊重我們的信仰。但那是指著不同的信仰說的。有人信別的宗教,我們不當攻擊他們,有人不信任何宗教,我們也不當攻擊他們,正如信別的宗教的人不當攻擊我們作基督徒的,不信宗教的人也不當攻擊有宗教信仰的人一樣。

    但對教會中的‘不信派’,就不能相提並論了。這些人並沒有信仰。他們不信耶穌,他們不是基督徒;但他們偽裝基督徒,混在教會里面,講一些似是而非的虛構的道理,去迷惑信徒,敗壞信徒的信心。這些人是教會中的竊賊,是混入羊群中的披著羊皮的豺狼。每一個基督徒都有責任起來揭穿他們的真相,反對他們,使他們不能傷害神的羊群。對這些人談不到尊重,更談不到團結。根據聖經上的教訓,我們根本就不可接他們到家里,也不可問他們的安。因為問他們安的,就在他們的惡行上有分。(約貳九至十一節)。

    談過了現代派的真相以後,我要談談近日我在天風周刊上讀過的幾篇文章。那一年一九五五年五月十六日天風周刊第十九期中,刊載了崔憲詳君的一篇文章。如今我引出他所講的一段話來——

    ‘這個團結的最大特色就是以互相尊重信仰為原則。我們都知道,基督教內雖有許多不同的神學派別,然而我們的信仰基本上卻是相同的;所以要互相尊重,是因為在基督徒當中,對于這個相同信仰的認識、體會和經驗是多少有些輕重、深淺,輕此重彼的分別。換句話說,就是各宗派、各團體的信仰是在“大同”之中存在著“小異”。那麼所謂互相尊重信仰,就是互相尊重這種大同之中的小異。大同之中必有異,但是小異無礙于大同。正如同胞的弟兄姊妹基本上都是相同的,但是耳、目、囗鼻、膚色、身段,總有各自不同的地方,而這些不同的地方,並無妨于他們的成為同胞弟兄姊妹。假設大家的信仰從基本到細節都是完全一致的,那又何必再談什麼互相尊重呢?’——天風周刊一九五五年十九期第二面。

    崔君所說‘基督教內雖有許多不同的神學派別,然而我們的信仰基本上卻是相同的,所以要互相尊重;’又說,‘各宗派、各團體的信仰是在“大同”之中存在著“小異”。那麼所謂互相尊重信仰,就是互相尊重這種大同之中的小異。大同之中必有異,但是小異無礙于大同。’我不知道崔君所說‘我們的信仰基本上是相同的’,和‘在“大同”之中存在著“小異”,’是否也包括著‘基要派’和‘現代派’。如果說崔君根本不知道教會中尚有‘基要派’和‘現代派’的對立,那未免太小看崔君了。崔君不是鄉村或小縣城中的傳道人。崔君是‘中華基督教會全國總會總干事’。他絕不可能不知道基要派和現代派在基本信仰上是完全不同的。也絕不可能不知道基要派和現代派的信仰不是‘“大同”之中存在著“小異”,’乃是‘冰炭不能並立’。如果崔君知道基要派和現代派的信仰是完全不同的,那麼他所說的這幾句話就不是實話。如果崔君認為基要派和現代派的信仰根本是相同的,是‘大同’中存在著‘小異’,那麼,我們就可以肯定崔君是屬于現代派的,而且在這一點上,他不及吳耀宗君誠實,因為吳君毫不隱諱的說明,‘現代主義所要反對是基要派主義,前者代表進步思想,而後者則代表保守思想。’吳君又毫不隱諱的說明基要派和現代派在五件重要真理的看法上是完全不相同的。吳君在他所寫的另一篇文章中也毫不隱諱的說明他自己的信仰。他說︰

    ‘在過去三十年中,我的思想,經過兩次巨大的轉變︰第一次,我接受了基督教——從懷疑宗教到信仰宗教;第二次,我接受了反宗教的社會科學理論,把唯物論思想,同宗教信仰,打成一片。’這是一段頗有意思的思想歷程,現在為要向讀者領教起見,我就把它簡略地敘述在後面。

    ‘是三十年前一個春天的晚上,我在一位美國朋友的家里,初次讀到馬太福音里的“登山寶訓”。像閃電一般,這三章書好似把我從睡夢中震撼起來。我睜開眼楮,我看見一個異像,我看見一個崇高偉大的人格︰尊嚴、溫厚、深刻,銳利——他把握了我的靈魂,他幾乎停止了我的呼吸。回到寓所以後,我快樂,我歡呼,我感動到流淚,我不由自主地對這個異像說︰“主,你是我的救主!”’

    ‘“登山寶訓”究竟給了我什麼呢?在陶醉著的當時,我是無法理解,就是在三十年後的今日,我還是說不出來。如果逼著我說︰我就只有勉強用幾句包羅萬象,卻是辭不達意的話,來描寫它說︰“登山寶訓”給了我一個滿意的人生哲學︰追求真理,不計利害,精誠相愛,達己達人。“登山寶訓”是教訓,然而它不只是教訓,在它背後,有一個身體力行的人,那就是耶穌。這幾章書所以對我有如此的力量,就在于此,而耶穌之所以成為偉大,使我不得不稱他為“救主”者,也在于此。’

    ‘然而問題來了。在聖經中,“登山寶訓”是最明白淺易,而沒有神秘性的一部分。聖經的其他部分就不然了,它有神跡,有離奇的寓言,有神怪玄妙的思想。在福音書中,在記載同一事件的時候,還有互相出入矛盾的地方。除了聖經本身以外,基督教神學還有一套直接地或間接地從聖經引申出來的信仰——道成肉身,童貞女生耶穌,復活,三位一體,末日審判,耶穌再來,等等。這些都是荒誕離奇,不可理解的信仰。牧師們也承認它們是不可理解的,但他們卻說︰“只要相信,慢慢就會明白。”我對于這些信仰,無論怎樣勉強自己,始終不能接受。原先吸引了我,使我相信基督教的,是“登山寶訓”,是耶穌平易淺近,而沒有神秘色彩的教訓。至于其他的這些東西,我不感覺對它們的需要;我認為不信它們,對于我的宗教信仰,並無影響。’——吳耀宗君著‘黑暗與光明’第七十六面‘基督教與唯物論’。

    吳君毫不隱諱的說明‘道成肉身,童貞女生耶穌、復活,三位一體,末日審判,耶穌再來,等等。這些都是荒誕離奇,不可理解的信仰。’又說,‘我對于這些信仰,無論怎樣勉強自己,始終不能接受。’他沒有承認現代派與基要派的信仰基本是相同的,他也沒有說現代派與基要派是‘“大同”之中存在著“小異”。’崔君絕不可能不知道教會中有基要派和現代派的對立,他卻說,‘信仰基本上卻是相同的,’又說,‘“大同”之中存在著“小異”。’我便對崔君的誠實不能不有問題了。

    我又在今年三月二十八日天風周刊第十二期中看見了丁光訓君的一篇發言。我把他發言的後半論到信仰的話摘錄下來——

    ‘現在我要就我們之間的團結問題說幾句話。’

    ‘就在帝國主義加緊侵略我們的這時候,也就是帝國主義必須加緊利用基督教的時候,也就是帝國主義巴不得我們不團結的時候,也就是全國人民期望我們基督徒進一步加緊團結以反對帝國主義陰謀的時候,我們發現有少數人正在制造**;在帝國主義正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有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據說,團結的阻礙是信仰問題,不少信徒受了蒙蔽,果然以為這里面有什麼信仰問題。我很懷疑,到底是信仰上有著某種了不得的不同而不能團結呢?還是為某種了不得的原因不肯團結而夸大信仰上的分歧?’

    ‘究竟我們的基本信仰有什麼不同?我們所信的不是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因此可以說信仰不同。我們是相信同一位天父,同一本聖經,同蒙一位基督的救贖,同蒙一位聖靈的帶領。當然各宗教在信仰上、生活上、組織上各有特點,但這只能說明基督教的豐富,這只能引起我們的感謝,那里能作為**的藉囗呢?保羅不是曾說過嗎“我們所得的恩賜各有不同。聖靈卻是一位。”(羅十二章六節,林前十二章四節)“凡事都是為你們,好叫恩惠因人多越發加增,感謝格外顯多,以致榮耀歸于上帝。”(林後四章十五節)教會二千年來在信仰上從來沒有清一色過。只有人為的東西才是清一色的;我們看神自己的創造,它是百花齊放的,它是豐富多采的。主為什麼要給我們四本福音而不是一本呢?為什麼新約里面除了保羅以外還給我們彼得、雅各、約翰呢?就是要我們進入主的豐富,享受主的豐富。

    ‘我親身經驗到︰三自愛國運動尊重各教會在信仰方面的特點,互相尊重的原則足夠保證維持信仰,也不必因參加這運動而作一點一撇的修改的。’

    ‘不論在火車里或別的地方,當基督徒發現別人也是信主的時候,心中是多麼高興,這是正常的、健康的。可是,現在有人發現了別人的基本信仰和他一樣時,不但不感謝主,反而拼命尋找分歧點、夸大分歧點,把我們在信仰上和反帝愛國上的一致全部抹煞。他們的氣焰很高,可是我找不出些微的感謝、些微的愛心、些微的榮耀主名的心;我們在里面所摸到的倒是冷酷、仇恨。’

    ‘如果說,信仰上的阻礙真是這樣大,那麼,我們知道,在反對“三自愛國”的人們中有一些人連三位一體的道理也否認的,他們信仰上和你們的距離夠大的了,你們怎麼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非難的話呢?’

    ‘更叫人痛心的是今天,有人竟然隨意把“不信派”的帽子對別人亂扣。這是什麼行徑呢?我們說話應當在神面前負責任。既然人是因信基督而得救的,基督已經為他死了,我們不稱他為弟兄,我們反稱別人為“不信派”,這就是在神面前控告人、咒詛人,叫神不救他們,定他們的罪,排斥他們于天國之外。我們是誰,敢在神面前這樣妄作見證、誣陷別人?我們能負得了這責任嗎?“神已經收納他了,你是誰,竟論斷別人的僕人呢?他或站住或跌倒,自有他主人在;而且他必要站住,因為主能使他站住。”(羅十四章三至四節)。’

    ‘哥林多教會中有人批評保羅不屬基督,保羅就對他們說,如果你們自己以為是屬基督的,你們當想一想,你如何屬基督,我也如何屬基督!’

    ‘有時候,在不知不覺中,我們的信徒以為︰從反帝愛國的政治的角度來看,我們這些人對團結的道理很對,然而從信仰的靈性的角度來看,他們的不團結的道理就對了。我說上面的一些話,因為我認為︰我們應當向信徒們說清楚,從反帝愛國來說,他們該來團結,他們該來團結,從信仰來說,他們不肯來團結也是完全站不住的。’

    ‘我贊成我們把這團結的道理,去和他們的信徒們見見面。’——天風周刊一九五五年十二期第七面。

    丁君在這一段話的開頭發了一個問題說,‘就在帝國主義加緊侵略我們的時候,也就是帝國主義必須加緊利用基督教的時候,也就是帝國主義巴不得我們不團結的時候,也就是全國人民期望我們基督徒進一步加緊團結以反對帝國主義陰謀的時候,我們發現有少數人正在制造**;在帝國主義正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有了**,這是怎麼一會事呢?’

    好陰險的存心!好惡毒的誣陷!把信仰的分歧完全撇開不提。單刀直入,一下子就把‘帝國主義加緊侵略’和‘帝國主義加緊利用基督教’兩件事扣在那些為要保持信仰的純潔而堅決不肯和‘不信派’合作的人身上。‘有少數人正在制造**。’‘**’豈是‘制造’出來的呢?**豈是從現在起始的呢?遠在二十五年以前,我就大聲疾呼,警告真信主的人和不信派分離。在一九三0年一月二十三日我寫了一篇‘合一呢?分離呢?’在那一篇里有以下的幾段話——

    ‘合而為一’的呼聲,是我們今日在教會中常常听見的。這呼聲誠然是出于聖經,每個信徒都當听從。不過,撒但也會利用這種呼聲,來敗壞真理知識淺薄的信徒。我們現在要用神的光輝,來燭照他的詭計,不容他再逞他的奸謀。

    ‘撒但從古以來,就千方百計抵擋屬神的人,從各方面向我們大肆攻擊。歷來教會遭遇種種的**,莫不有撒但在背後推動。那知,外界的逼迫越劇烈,聖徒越熱心,越堅固,他們的信心也越增加。撒但見計不得逞,便又唆使屬他的人,混進教會里面,用狡詐詭譎的方法,來敗壞屬神的人。撒但知道屬神的人藉著信心能以得勝,所以他就用屬他的人,在這最要緊的地方下手,先破壞信徒的信心,教訓信徒說,聖經不全可信,神的應許與豫言不可信,神的震怒與審判不可信,神的救法與大能不可信;凡神要屬他的人篤信的要道,撒但的使者都用那似是而非、猶疑兩可的話來解說。因此,許多軟弱的信徒,都大大受了不信派的敗壞。’

    ‘神不忘記他的教會。他看見撒但這樣藉著不信派的“酵”,敗壞了他的教會,便興起屬他的人出來抵拒不信派的教訓,于是為真道而起的戰爭,便在教會中發生了。忠心事奉神的人,在這種緊要的關頭,應當怎樣投袂奮起,為道作戰,塵當怎樣糾正不信派的錯誤;若是不信派一味不信,不肯悔改,屬神的人便應當與他們分離,才是正理。不料一些不信派領著,許多無知的信徒隨著,竟高高唱起“合而為一”的論調來。他們說,“基督徒切莫因著種種的小問題分門別戶。(其實,信仰是最大的問題。)基督曾教訓他的門徒當合而為一。我們作基督徒的,當本著基督的教訓聯合起來才對。”于是“合一”,“合一”,的呼聲越唱越高︰會名要合一,管理要合一,布道事業要合一,社會事業要合一;再進一步,信聖經和救恩的與不信派要合一,教會與社會要合一,基督與撒但要合一,光明與黑暗要合一,“合一”,“合一”,這種合一的結果,不過造出一座大巴比倫城罷了!’

    ‘每一個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兩種或幾種物質,必須性質相同方能合一,否則絕無合一之可能;縱使勉強將二者合一,結果必至發生一種惡劣的現象。基督求公使他的門徒合一,使徒教訓教會合一,因為這些人性質是相同的。叫信徒與不信派這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人合一,是一件極不合理的事。前一種是領受了神的道,信基督是父所差來,遵守了神的道,不屬世界,而為世界所恨的人,後一種是疑惑神的道,以基督為杰出的人,不遵守神的道,屬乎世界,而且大得世界歡迎的人。前一種是在基督耶穌里靠著他的血已經得親近神,在基督耶穌里有忠心,信靠主耶穌,親愛眾聖徒的人;後一種是不信寶血的功能,因而與神隔絕,為名與利將耶穌賣給仇敵,不信主耶穌,譏笑眾聖徒的人。主耶穌未曾求父使這兩種人合而為一,保羅也未曾教訓教會說這兩種人當合而為一。冰與火怎樣不能合一,這兩種人也是照樣不能合一;並且他們也絕不當合一。合而為一的教訓,竟是這樣被人所謬解、所利用,真是可嘆到極點了!’

    ‘聖經中的教訓諄諄的勸勉教會當合而為一;但同時又提醒信徒,要遠離抗拒真道的假弟兄,與沾染污穢的人。可見得“合一”的意思,絕不是叫信徒與不信派並縱欲的假信徒合一。屬主的人應當與這些人分離;惟有屬主的人要在愛里合一,因為他們的信仰同,心志同,希望同,標準同,所以他們合而為一,不僅是應當的,而且是能以作到的。’

    ‘論到合一的教訓,今日教會中有一種極可惜的狀況。許多熱心愛主,真有信仰的基督徒,在這合一的教訓上,不是太狹,就是太寬︰太狹的,抱定“惟我獨是”的見地,對于其他信徒,不論他們是怎樣熱誠,怎樣愛主,只要是聖道上的見解與我略有不同,便視為毒蛇、魔鬼、攻擊、排斥不遺余力,見了面好似有不共戴天之仇,提起來便不住的指斥、批評,將聖經中合而為一的教訓完全舍棄不顧;太寬的呢,不僅容納與我見解不同的信徒,連不信派與假信徒也一並容納起來。他們常說,同是信耶穌,何必斤斤于細節,何必分什麼新舊,該我們照著主的教訓合而為一罷。不錯,合而為一是主的教訓,但合而為一絕不是這樣解釋的。種種涇渭不分的合一,非但無益,反會使撒但在教會中大得作工的機會,最後必至發生極悲慘的結果。’

    ‘近年來,教會的黑暗、腐敗,在在可見,加以不信派在教會中又進行了不少敗壞信徒信心的工作;許多信徒非但不知听從主命,而與惡勢力分離,反倒盲從別人,盛倡什麼聯合運動。我們明知道這種涇渭不分的合一,是只能有害,絕不會有益的。可惜,許多信徒卻是還有迷夢里!著者寫這一篇,正是希望這種在真理上還不夠清楚的信徒,能及早醒悟過來,與真實有信仰、熱誠愛主的人合一,同時要與不信派並惡勢力分離。’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九日我又寫了一篇‘謹防假師傅’。在那一篇的末了,我提出十項防備假師傅的辦法來,其中的第四項是,‘不可與有假師傅掌權的教會或有假師傅在其中作領袖的教會團體聯合。’

    一九三六年十月十四日我又寫了一篇‘給今日教會的一個嚴重的警告’。在那一篇里我寫了這樣的幾段話——

    ‘在已往的幾年中,著者曾屢次著論闢解不信派(即新神學派)的謬妄,並勸戒信徒謹防這些誘惑人的假師傅,和他們所講的偽道。最近幾年來,許多信徒已經漸漸的會分辨什麼是聖經中的真理,什麼是人所捏造的假道理;並且在許多地方,篤信聖經的信徒已經與那些迷惑人的假師傅和他們當權的教會或團體分離,這真是一種極可欣喜的現象。’

    ‘但是,同時我們又看見一件極令人悲痛的事,就是還有一些篤信聖經的信徒,既明白了真道和偽道的分別,卻仍與那些講偽道的假師傅和他們掌權的團體聯合。如果這些信徒並未曾明白偽道的錯誤,他們這樣作,我一點都不責備他們;但如今他們清楚明白了假師傳所傳的偽道,是怎樣錯誤,是怎麼危險,卻仍然與這些假師傅和他們掌權的團體聯合,這真是不可寬恕的事了。怎樣錯誤,是怎樣危險,卻仍然與這些假師傅和他們掌權的團體聯合,這真是不可寬恕的事了。’

    ‘豈止于許多信徒這樣作呢?許多為神作工的人,和許多自命為信仰純正的教會的領袖,不也常這樣作麼?我們不是常看見許多自命為信仰純正的傳道人和教會的領袖,去參加不信派所召集的這個大會、那個大會麼?不是有許多篤信救要道的傳道人,與那些傳所謂“社會福音”的領袖,聯合提倡種種事業,攜手興辦種種工作麼?不是有許多注重保守聖經真理的教會,竟常邀請不信派的領袖去演講,去指導麼?我們不是常看見那些不信派的領袖一發起什麼運動,便有許多素日自認篤信福音的信徒和傳道人,也隨著搖旗吶喊麼?我們不是又常看見自命為信仰純正的教會,遣送學生到不信派的教員執教的神學院里,去受那種“新神學”的教育麼?這種種的行為,在神面前是不忠心。因為不信派所講的偽道,是混亂聖道,與神為敵;與不信派聯合,就無異于背叛神。對于人的一方面,又是極有害的。與不信派聯合,既足以增加他們的聲勢,又能使許多信仰不堅固、知識不充足的信徒直接、間接受到許多的壞影響。一個教會的領袖雖然有純正的信仰,也很敬虔愛神,若是他們不與不信派完全隔絕,這個教會就總不會到一種十分熱誠屬靈的地步。“一點面酵能使全團都發起來”。一個好的教會的領袖去參加不信派召集的大會,或是與不信派聯合倡辦種種事業,或是請不信派演講,或是將不信派所提倡的種種運動、種種方法介紹到教會中來,都無異于拿新面團去與惡酵互相攙雜,結果是絕不會好的。將熱誠愛主、有志為神作工的青年,送到不信派掌權的神學院里去讀書,那是魔鬼最歡迎無比的事。許多熱誠愛主、有志為神作工的青年男女聖徒,就是這樣被不信派的神學教授毀壞到不堪言狀的地步。著者幾年前在一個大城里講幾天道,末後一天見證會里,親耳听見一位神學院的學生作見證,說他在未入神學院以前,篤信聖經中一切的要道,那時他的心火熱得很;後來進這個神學院讀書,不到兩年的工夫,對于以前所信的要道,差不多都加上了問號,都懷疑起來,同時熱心也完全變冷。他又說,他感謝神,現在又領他出離黑暗、進入光明。我所舉的不過是許多相同的事件中的一件,這一類的事還有許許多多,這是何等令人痛心的事啊!’

    ‘聖經中有一段極嚴重的教訓,告訴我們應當怎樣遠離那些背棄真理、傳錯謬道理的人,說,“凡越過基督的教訓,不要接他到家里,也不要問他的安。因問他的安的,就在他的惡行上有分。”(約貳九至十一節。)向那迷惑人的假師傅問安,就在他的惡行上有分,何況與他們聯合呢?讀過這一段經訓,我們便曉得屬神的人與傳偽道的不信派聯合,或參與他們的聚會,或請他們講道,或送學生到他們的面前受教,在神面前真是大惡了。’

    ‘罪惡的勢力日見發展,撒但的工作日見緊張,神向他的教會所發出的呼聲日見顯明。屬神的人哪!趕快起來,遵行神的命令,為“一次交付聖徒的真道”奮勇打那美好的仗。’

    這幾篇文章都曾在靈食季刊中發表過,以後又印在‘真偽福音辨’一書中。請丁君看看這本書,就可以知道二十五年我就堅決呼喊分離︰不是要真信主的彼此分離,乃是要真信主的人和不信派分離。

    丁君說,‘在帝國主義正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有了**,這是怎樣一會事呢?’丁君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麼證據,證實了‘帝國主義’和‘我們就有了**’有著某種關系。但丁君又不明說他得了什麼證據,卻用一句問話,來使讀者自己去揣測。好在無論揣測出一個什麼樣的結論來,丁君都可以不必負任何責任,因為丁君並沒有明說‘這怎樣一回事。’

    吳耀宗君告訴我們說,美國的基要派和現代派中間曾發生過爭論,‘而最熱烈的是一九二二年。在基要派中最特出的人物是紐約的曼寧主教(BishopManning),而現代派的健將則是紐約協和神學教授富司迪博士(HarryEmersonFosdick)。’不知道丁君曾否高查過他們中間的這種爭論是否被‘帝國主義所利用?’是否‘帝國主義要他們**?’

    豈止在美國呢?稍明白一些世界教會大勢的人,都曉得基要派和現代派在全世界各處都曾發生過沖突,而且仍在繼續著沖突。(幸而有這種沖突,不然,教會的前途便不堪設想了。)難道這些沖突全是‘帝國主義’所挑起來的麼?

    豈止今日的教會呢?丁君是南京金陵協和神學院的院長,對教會歷史所知道的一定比一般的基督徒所知道的更多。一千幾百年來,教會中因信仰所發生的沖突,難數算有多少次。許多聖徒為著信仰,不惜舍棄了他們的性命。丁君自己也明說,‘教會二千年來在信仰上從來沒有清一色過。’這些沖突的背後,是不是也有‘帝國主義’的利用呢?是不是‘帝國主義制造’出來的‘**’呢?

    丁君往下又接著說,‘據說,團結的阻礙是信仰問題,不少信徒受了蒙蔽果然以為這里面有什麼信仰問題。我很懷疑,到底是信仰上有著某種了不得的不同而不能團結呢?還是為了某種了不得的原因不肯團結而夸大信仰的分歧?’照丁君這幾句話的意思,團結的阻礙不是信仰不同,因為他肯定,‘不少信徒受了蒙蔽,果然以為這里面有什麼信徒問題;’但往下他又說,‘我很懷疑,到底是信徒上有著某種了不得的不同而不能團結呢?還是為了某種了不得的原因不肯團結而夸大信仰上的分歧?’看這幾句話似乎他又不敢肯定,而只是‘懷疑’。這前後的話太矛盾了。既說‘不少信徒受了蒙蔽’,顯見團結的阻礙不是信仰問題了,那麼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丁君不如直爽說,‘不于信仰上有著某種了不得的不同而不能團結,乃是為了某種了不得的原因不肯團結而夸大信仰上的分歧。’丁君還可以直捷了當的把‘某種了不得的原因’對大家宣布出來,免得使許多信徒費心思去猜測這‘某種不了得的原因’究竟是一些什麼東西。我現在能光明磊落、毫不躊躇的宣布我是‘信仰上有著某種了不得的不同而不能團結。’我信創世記上神造人的記載,而現代派不信;我信耶穌是由童女所生,而現代派不信;我信耶穌替人贖罪,而現代派不信,我信耶穌身體復活了,而現代派不信;我信主耶穌還要再來,而現代派不信。這都是‘信仰上了不得的不同’,也就是因為有這些‘信仰上了不得的不同’,使我不但不能和這些人團結,而且要奉我主耶穌基督的名同他們戰斗。請問丁君所‘懷疑’的‘為了某種了不得的原因不肯團結而夸大信仰上的分歧’,那個‘原因’究竟是什麼呢?如果只是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來陷害人、恐嚇人,就當小心神公義的審判。

    丁君往下又說,‘究竟我們的基本信仰有什麼不同?我們所信的不是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因此可以說信仰不同。我們是相信同一位天父,同一本聖經,同蒙一位基督的救贖,同蒙一位聖靈的帶領。當然各宗派在信仰上、生活上、組織上各有特點,但這只能說明基督教的豐富,這只能引起我們的感謝,那里能作為**的藉囗呢?保羅不是曾說過嗎︰“我們所得恩賜各有不同。聖靈卻是一位。”(羅十二章六節,林前十二章四節)’

    丁君是金陵協和神學院的院長,絕不可能不知道基要派與現代派在基本的信仰上有著多麼重大的差異,但他居然說出,‘究竟我們的基本信仰有什麼不同?’這是怎麼一回事呢?丁君並沒有‘夸大信仰上的分歧’,卻是‘抹殺’了信仰上的分歧。他所以抹殺了信仰上的分歧,明顯是為要使人認為那些為信仰不肯團結的人並不是為了信仰,而是被帝國主義所利用,然後把一個政治上的罪名加給那些人。我說這話,並不是武斷。我們只要把丁君在前段中所說的話仔細讀幾遍,就不難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們所信的不是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因此可以說信仰不同。’丁君的這幾句話說對了。信其他宗教的人才是與我們信仰不同。真實的基督徒不當有不同的信仰,也不可能有不同的信仰。信仰對有些事情的認識誠然有不同的地方,但那並不是信仰不同。使待時代教會中‘有人信百物都可吃,但那軟弱的只吃蔬菜。’還‘有人看這日比那日強,有人看日日都是一樣。’(羅十四章一至六節。)但那時候的聖徒一致篤信耶穌藉童女降生、為人類舍命贖罪、從死人里復活升到天上,以後還要再來。我們若仔細將各卷書信多讀幾遍,就曉得這些要道不但是古代基督徒的基本信仰,而且是所有真實信基督的人一致的基本信仰。使徒在世的時候曾有一部分人說‘復活的事已過’,保羅就毫不猶豫的對提摩太宣布他們中間的兩個人的名字和他們所給教會的危害。他說︰

    ‘你當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悅,作無愧的工人,按著正意分解真理的道。但要遠避世俗的虛談,因為這等人必進到更不敬虔的地步,他們的話如同毒瘡,越爛越大,其中有許米乃和腓理徒,他們偏離了真道,說復活的事已過,就敗壞好些人的信心。’(提後二章十五至十八節)。

    說復活的事已過的人尚且受到保羅這樣的斥責,今日這般現代派根本不信身體復活的事,更當怎樣受到保羅的斥責呢?說復活的事已過,這種教訓就已經‘如同毒瘡,越爛越大,’不信復活的人所講的豈不更‘如同毒瘡,越爛越大’麼?這般人根本‘沒有信仰’,卻冒充有信仰叫我們如何能說他們與我們‘信仰不同’呢?我們上文所說的‘信仰不同’,實際應該說,‘我們有信仰,而他們沒有信仰。’

    彼得警告教會防備假先知,曾寫了一段很長的話——

    ‘從前在百姓中有假先知起來,將來在你們中間也必有假師傅,私自引進陷害人的異端,連買他們的主他們也不承認,自取速速的滅亡。將有許多隨從他們邪淫的行為,便叫真道因他們的緣故被毀謗。他們因有食心,而用捏造的言語在你們身上取利;他們的刑罰自古以來並不遲延,他們的滅亡也不打盹’(彼後二章一至二十二節)。

    現代派不承認主耶穌死在十字架上成全救贖的工作,‘認為十字架只是顯示了上帝慈愛的能力’,這豈不正是彼得豫言中所說的‘連買他們的主他們也不承認’的那些‘假師傅’麼?他們將耶穌藉童女降生的事實‘當作一個寓言看’;又耶穌再來的應許‘只是一個詩意的象征。’豈不正是彼得所說的‘捏造的言語’麼?我焉敢隨便稱別人為‘不信派’呢?我焉敢隨便稱別人為‘假師傅’呢?正是因為這般現代派不信聖經中的要道,所以我才稱他們為‘不信派’;正是因為他們所講的和所行的與聖經中所說的‘假師傅’完全一致,所以我才稱他們為‘假師傅’。

    丁君說,‘我們是相信同一位天父,同一本聖經,同蒙一位基督的救贖,同蒙一位聖靈的帶領。’這幾句話用在真實信基督的人身上誠然是對的,但對現代派不能應用這句話了。現代派不信聖經上關于神造人的記載,不信聖經上關于童女生耶穌的記載,不信聖經上關于耶穌替人贖罪的道理,不信聖經上所記耶穌身體復活的事實,不信聖經上所記耶穌再來的應許。將聖經中這些要道都**了以後,我不曉得他們所信的聖經上的道理還剩下多少?說這般人與我們‘相信同一本聖經’,這句話是與事實不相符合的。

    ‘同蒙一位基督的救贖’。這句話更不適用在現代派身上。因為他們根本就不信有‘救贖’這一回事。如果丁君勉強他們信他們所不信的,丁君便侵犯了別人的自由;如果他們不信救贖的道理,而丁君卻說他們‘同蒙一位基督的救贖’,丁君說的話便不真實。‘同蒙一位聖靈的帶領’,這句話同樣的不適用于現代派身上。因為聖靈是主耶穌復活升天以後才被差到世上來的。主耶穌對門徒說,‘然而我將真情告訴你們,我去是與你們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師就不到你們這里來;我若去,就差他來。’(約十六章七節。)現代派既不信耶穌身體復活,更如何提到聖靈降臨呢?聖靈既沒有降臨,又怎麼能蒙他的帶領呢?

    也許有人要問我說,‘丁君提了四件事,你只說了三件,那麼,至少還有一件事相同,那就是︰“我們是相信同一位天父。”這件相同的事你怎麼不說呢?’不說?我焉能不說呢!你們以為現代派在這一點上總算信對了麼?請你讀一下經上的話——

    ‘父不審判什麼人,乃將審判的事全交與子,叫人都尊敬子如尊敬父一樣。不尊敬子的,就是不尊敬差子來的父。’(約五章二十二節,二十三節)。

    ‘听從你們的,就是听從我,棄絕你們的,就是棄絕我,棄絕我的,就是棄絕那差我來的。’——路十章十六節。

    ‘誰是說謊話的呢?不是那不認耶穌基督的麼?不認父與子的,這就是敵基督的。凡不認子的就沒有父,認子的連父也有了。’(約壹二章二十二節,二十三節)。

    ‘凡越過基督的教訓不常守著的,就沒有神,常守這教訓的,就有父又有子。’(約貳九節)。

    現代派說耶穌藉童女降生是‘一個寓言’,不承認耶穌死是替人贖罪;說耶穌復活‘不一定是肉體的復活’,並認為‘是否相信肉體復活,是與整個基督教信仰沒有多大關系的;’又將耶穌的再來解作‘一個詩意的象征。’請問是不是‘不尊敬子’呢?這是不是‘棄絕子’呢?這是不是‘不認子’呢?這是不是‘越過基督的教訓不常守著’呢?對‘子’尚且這樣,對‘父’如何,根據主耶穌和使徒的話,便可以得著答案了。

    主耶穌在世的時候,那些猶太人何嘗不信‘父’呢?‘他們說,“我們不是從**生的,我們只有一位父,就是神。”’但就是這些人仇視耶穌,忌恨耶穌,攻擊耶穌,陷害耶穌,末了把耶穌釘在十字架上。單說信‘父’是不夠的,必須信‘子’,才能證明是信‘父’。現代派既這樣‘不尊敬子’、‘棄絕子’、‘不認子’、‘越過基督的教訓不常守著’,我們怎麼能承認他們同我們‘是相信同一位天父’呢?

    丁君又說,‘更加叫人痛心的是︰今天,有人竟然隨意把“不信派”的帽子對別人亂扣。這是什麼行徑呢?我們說話應當在神面前負責任。既然人是因信基督而得救的,基督已經為他死了,我們不稱他的為弟兄,我們反稱別人為“不信派”;這就是在神面前控告人、咒詛人,叫神不救他們,定他們的罪,排斥他們于天國之外。我們是誰,敢在神面前這樣妄作見證、誣陷別人?我們能負得了這責任嗎?“神已經收納他了,你是誰,竟論斷別人的僕人呢?他或站住或跌倒,自有他主人在,而且他也必要站住,因為主能使他能站住”(羅十四章三至四節)。’

    我鄭重告訴丁君‘不信派’這個名詞不是一頂帽子,它是指著一種人說的,這種人自稱是基督徒,但他們不信聖經中那些需要用信心接受的真理,不信人是神直接創造的,不信耶穌是藉童女降生,不信耶穌在十字架上替人贖罪,不信耶穌身體復活,不信耶穌再來;他們不明說不信,卻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說法掩飾他們的不信,到有需要的時候,他們還可以說他們完全信這些道理,但‘掩蓋的事沒有不露出來的,隱藏的事沒有不被人知道的,’他們既然不信,總不能長久遮掩得住他們的真相。既然實際有這一種人,誰是這種人,誰自然就是‘不信派’,這豈是‘隨意亂扣帽子’的事呢?‘不信派’這個名稱也不是從‘今天’才開始使用的。我用這個名稱稱這種人,已經有二十六年之久了。一九二九年四月三日我所寫的那一篇‘你們心持兩意要到幾時呢?’里面有這樣的一段話——

    ‘有許多信徒不能清楚分辨真理與錯誤。但稱呼篤信聖經的信徒為“舊派”,稱呼不信聖經的人為“新派”。意思是說,前一種人接受歷代教會是舊的道理後一種人推崇近代發明維新的講解。這兩種稱呼實在是很不適宜的。神的真理是最舊的。舊約前幾卷的成就遠在三千幾百年以前,全部聖經至今也有將近二千年的歷史。神的救贖法在人類起始犯罪的時候就已經顯明。(見創三章十五節至二十一節)他的選召在創立世界以先就已經豫備完妥。(見林前二章七節;弗一章四節)同時神的真理也是萬古常新的。他的言語在古時怎樣有能力,在今日仍然照樣有能力;基督在古時怎樣能救罪人,他在今日仍然照樣能救罪人;神既是真實永存的,他的言語、他的作為、他的救法、他的應許、他的意旨,就必定古今如一。世界是逐漸改變的,世人也是逐漸改變的,但神的真理卻是永不改變,因此它也永遠是新的。我們決定要不要接受一種道理,不當看它是新是舊,乃當看它是真是假,是正是邪。我們承認教會中有不少屬人的舊遺傳,我們不因這些是舊的便接受它們。我們也確知屬神的人藉著聖靈的啟迪在聖道上常有新的發現,我們也不因這些是新的便拒絕它們。惟獨背乎真理的錯誤,它是舊的我們應當離棄,是新的我們也要拒絕。不信派將聖經中種種的要道凡需要用信心去接受的都一概抹殺。他們中間有些人公然說這些道理都不可信,也有人說我們不必注重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其實這些事都是十分緊要)還有人改變經上明確的記載,捏造謊言去謬解這些道理。他們的說法雖有種種的不同,但他們的不信卻是一樣。他們不信神的全能與全知,他們不信基督的救贖、復活、並他的再來,他們已經顯然是不信的人︰就稱他們為“不信派”豈不是名符其實?’——‘幾個重要的問題’第五面。

    丁君說,‘人是因信基督而得救的,基督已經為他死了,我們不稱他為弟兄,我們反稱別人為“不信派”,這就是在神面前控告人、咒詛人,叫神不救他們,定他們的罪,排斥他們于天國之外。’是的,人是因信基督而得救的,信基督的自然就是我們的弟兄;但如果有人自稱是基督徒,卻不信聖經上的基本要道,他們絕不是我們的弟兄,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基督徒。如果有人一定要我們稱這般人為弟兄,那麼,我們只有稱他們為‘假弟兄’了。至于說我們用‘不信派’這個名詞,便是‘在神面前控告人、咒詛人,’這話說得更沒有道理了。‘不信派’這個名詞里並沒有‘控告人、咒詛人’的意思,它不過是說明了一件事實而已!保羅確曾說過一段咒詛的話——

    ‘我希奇你們這麼快離開那藉著基督的恩召你們的,去從別的福音;那並不是福音,不過有些人攪擾你們,要把基督的福音更改了。但無論是我們,是天上來的使者,若傳福音給你們,與我們所傳給你們的不同,他就應當被咒詛。我們已經說了,現在又說,若有人傳福音給你們,與你們所領受的不同,他就應當被咒詛。’(加一章六至九節)。

    加拉太教會中有人講守律法、受割禮才能得救,保羅稱這種道理為‘別的福音’,並且替神宣布了咒詛;現代派所講的道理比那種守律法、受割禮才能得救的道理更荒謬、更背道、更敗壞人的信心,因此,也就更‘應當被咒詛。’丁君听見了一個‘不信派’的名稱,就那樣擔心,不知道他讀了這一段經文,心中又會發生怎樣的感想?

    丁君又說,‘我們是誰,敢在神面前這樣妄作見證,誣陷別人?我們能負得了這責任嗎?’有些人自稱是基督徒,卻不信那為耶穌作見證的聖經,也不信聖經所見證的耶穌,我們稱他們為‘不信派’,這怎麼能說是‘妄作見證、誣陷別人’呢?今天在教會中究竟是誰在那里‘妄作見證,誣陷別人,’難道還逃得了神的鑒察麼?

    末了,丁君引了一段聖經上的話說,‘神已經收納他了,你是誰,竟論斷別的僕人呢?他或站住或跌倒,自有他主人在;而且他也必要站住,因為主能使他站住。’這實在是一段很寶貴的教訓,可惜這段經文的前後還有一些話未曾被丁君完全引出來,容我們把這段經文完全讀一遍——

    ‘信心軟弱的,你們要接納,但不要辯論所疑惑的事。有人信百物都可吃,但那軟弱的只吃蔬菜。吃的人不可輕看不吃的人,不吃的人不可論斷吃的人;因為神已經收納他了。你是誰,竟論斷別人的僕人呢?他或站住、或跌倒,自有他的主人在;而且他也必要站住,因為主能使他站住。有人看這日比那日強,有人看日日都是一樣;只是各人心里要意見堅定。守日的人是為主守的;吃的人是為主吃的,因他感謝神;不吃的人是為主不吃的,也感謝神。我們沒有一個人為自己活,也沒有一個人為自己死。我們若活著,是為主而活;若死了,是為主而死;所以我們或活或死,總是主的人。因此基督死了,又活了,為要作死人並活人的主。你這個人,為什麼論斷弟兄呢?又為什麼輕看弟兄呢?因我們都要站在神的台前。經上寫著,“主說,我憑著我的永生起誓,萬膝必向我跪拜,萬口必向我承認。”這樣看來,我們各人必要將自己的事在神面前說明。’(羅十四章一至十二節)。

    讀過這一段經文以後,我們清楚看見保羅寫這一段話是因為當日羅馬的教會中有人為食物和日子產生了不同的看法。‘有人信百物都可吃,但軟弱的只吃蔬菜。’‘有人看這日比那日強,有人看日日都是一樣。’這段話是對這些信徒寫的。這些人都是真信耶穌的人。他們不像不信派那樣,不信耶穌是由童女所生,不信耶穌替人贖罪,不信耶穌身體復活,不信耶穌再來。羅馬的這些信徒都是有信仰的人,而且都是有相同的信仰,他們只是在食物和日子這些事上有不同的看法而已,因此,保羅勸他們不要彼此輕看,彼此論斷。若把這段經文用在那些抵擋真道的假弟兄和假先知身上,便完全錯誤了。

    論到這般人,我們所應當引用的聖經不是羅馬書十四章,乃是約翰二書——

    ‘凡越過基督的教訓,不常守著的,就沒有神,常守這教訓的,就有父又有子。若有人到你們那里,不是傳這教訓,不要接他到家里,也不要問他的安;因為問他安的,就是在他的惡行上有分。’(約貳九至十一節)。

    我在本年五月二十三日的天風周刊上又讀到一篇汪維藩君的文章,這篇文章的題目是‘我們雖多,仍是一個身體。’容我把這篇文章的前半錄在下面——

    ‘我是一九四七年蒙恩的。蒙恩之後,很自然的喜歡和一些屬主的弟兄姊妹在一起,靈性上有交通。因為我知道一切在主名下的人,和我一樣,都是主用寶血所贖回來的。’

    ‘可是慢慢的听說教會里有一些人雖然也稱基督徒,卻是不信寶血、不信道成肉身、不信復活、不信神跡、不信聖經的。從此,在我腦子里面開始虛構了一個派別,屬于這個派別的人是不信這樣、不信那樣的。但具體說來,到底那一些人是屬于這一個派別,卻是不得而知。一九四八年,顧仁恩到我們家鄉教會領聚會的時候,第一次答覆了這一個問題。那就是說凡是叫“中華基督教”的都是“不信派”,只有叫“中國基督教”的才是純正信仰的教會。同年秋天我到南京讀書,經常在一處教會聚會,這一問題得到了更多的答覆。那就是︰青年會、公會禮拜的時候用唱詩班,禱告的時候用禱文的教會都是不信派,只有我所在的地方,或是和我們有來往的,才是純正信仰的教會。’

    ‘南京教會的三自革新運動開展以後,我接受了在反帝愛國基礎上團結的原則,但所謂信仰上的距離卻依然存在,一種“純正信仰”的優越感也還盲目地繼續支配著我的一言一行。我甚至這樣想過在基督教的反帝斗爭告一段落之後,接著的必然是內部信仰上的斗爭——也就是我們“純正信仰”的人同所謂“不信派”所進行的斗爭。一九五一年到杭州中國神學院讀書,就是帶著這樣的思想去的。’

    ‘在杭州中國神學院教書的十幾位老師是從不同的教會來的。最初,我還是根據同樣的原則來接近某一些老師,或是疏遠另一些老師。但通過多次的談話、交通、禱告,我開始發現“公會”的牧師竟也是敬虔愛主、和我信仰相同的人。’

    ‘特別是在金陵協和神學院將近三年的生活,我始終沒有遇到往日所虛構起來的那一個“不信派”。幾年來正像是做了一場惡夢,而今在夢醒之後,又回到了初蒙恩時的那一種單純的情況之中。我重新發現︰一切在基督名下的人,無論是帶著“中華”的符號也好、“公會”的符號也好,都是主用寶血所救贖回來的。在他們里面,有著和我相同的基督的生命。只是一種人為的鴻溝,使我們**了那麼久、那麼遠。我們中間雖也有些不同,但這些只是大同中的小異。這一些小異的存在不但不會妨礙信仰,反而使大同更為充實、更為豐富。兩年多來,我習慣了同聲開口的禱告,也願意用禱文的禱告;習慣了火熱如焚,也喜歡緘默與安靜;並且在這一切里面都看見主、摸到主、經驗到主的同在。兩年多來,我從十幾位有著不同神學觀點的老師,領受了主藉著他們賜給我的不同的屬靈恩賜;我和一百多位來自全國各地十多個不同教會的弟兄姊妹一同唱詩、一同禱告、一同交通、一同在主的聖壇前領受他的身體。我感到在這里面有著一種領受不盡的豐富,嘗不盡的滋潤。我不能不說︰“看哪,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我不能不說︰“我們雖多,仍是一個餅,一個身體!”’——天風周刊一九五五年二十期第五面。

    這一段話真令人驚奇萬分!汪君說,他在蒙恩以後曾‘慢慢的听說教會里有一些人雖然也稱基督徒,卻是不信寶血、不信道成肉身、不信復活、不信神跡、不信聖經的。從此,在我腦子里面開始虛構了一個派別,屬于這個派別的人是不信這樣、不信那樣的。’以後汪君又說,‘特別是在金陵協和神學院將近三年的生活,我始終沒有遇到往日所虛構起來的那一個“不信派”。幾年來正像是做了一場惡夢,而今在夢醒之後,又回到了初蒙恩時的那一種單純的情況之中我們中間雖也有些不同,但這些只是大同中的小異。這一些小異的存在不但不會妨礙信仰,反而使大同更為充實、更為豐富。’我們讀了這些話能不感覺驚奇麼?三十多年來,稍明白一些教會的情形的人都知道基要派與現代派的分歧。(已往若干年來通稱為‘舊派’和‘新派。’)怎麼到今日又變成了‘虛構起來的’一件事呢?汪君在金陵協和神學院讀書將近三年,難道沒有看過該院刊行的‘金陵協和神學志’麼?如果汪君沒有看過,好不好讓我介紹給他一點資料?

    ‘金陵協和神學志’創刊號有該院副總務長韓彼得君的一篇‘金陵協和神學院介紹’,內中有幾句話說︰

    ‘我們的神學院是由十一個單位聯合起來的,各單位所代表的宗教關系、神學觀點和歷史傳統是有些不同的,因此在各地同工同道的懷念中對這“信仰問題”是比較關心的。就是我們中間的一部分同工起初思想上也多少存著這樣的顧慮。但是經過聯合後彼此之間的實際接觸,我們很自然地把這個顧慮放下了。雖然我們之間在神學觀點上是有“現代派”和“基要派”(或稱“屬靈派”)之分別,但是我們發現我們所信的實在是保羅所說的“一主、一信、一洗、一神。”’

    ‘為了貫徹互相尊重的原則,使每一位老師、同學更好地在原有的信仰觀點上向前追求,教務處規定神學和聖經範圍內的若干課程各按“現代”或“基要”的觀點分班上課。這樣就保證了神學觀點上的互相尊重和教學上的自由。’——‘金陵協和神學志’創刊號第十三面。

    ‘金陵協和神學院是過去由十五個大公會在中國或獨辦或合辦的十一個神學院(內有三個聖經學院)協合而成。大家所承接的機會傳統,所習慣的宗教生活,有著相當的差別。有的在崇拜儀式上比較保守,在神學思想上反比較維新。有的在崇拜儀式上注重簡化、活潑,但在神學思想上反而極為保守。有的被稱為基要派、屬靈派,有的被稱為現代派、維新派。’——‘金陵協和神學志’創刊號第十六面。

    金陵協和神學院的副總務長和教授都毫不隱諱的承認了該院內‘現代派’和‘基要派’的分別,而且‘教務處規定神學和聖經範圍內的若干課程各按“現代”或“基要”的觀點分班上課。’像這樣分班上課的學習制度足證明了這兩種觀點中間是有著怎樣的距離!而汪君今天竟會認為這個‘派別’是他‘腦子里虛構起來的’,這不是一件怪事麼?

    也許汪君要說他腦子里‘虛構起來的’是‘那一個不信派’,他並不否認有‘現代派’這種人。那麼,這就好辦了,請汪君展開吳耀宗君所著的‘黑暗與光明’那本書,從一百八十九面到一百九十一面,看看‘代派’對于五種基本要道的講法,便可以知道‘那一個不信派’究竟是他‘腦子里虛構起來’的,還是實有其人!

    汪君說,‘我們中間雖也有些不同,但這只是大同中的小異。這一些小異的存在不但不會妨礙信仰,反而使大同更為充實;更為豐富。’這幾句話怎麼與崔憲詳君所說的話那麼相似呢!有人信人是神造的,又有人信人是‘由于自然演進而成的——甚至可能由猿猴演變而成的;’有人信耶穌是由童女馬利亞生的,又有人說這不過是‘一個寓言’;有人信耶穌死是替人贖罪,又有人否認贖罪的道理;有人信身體復活,又有人說是否相信復活‘是與整個基督教信仰沒有多大關系的’;有人信耶穌的再來,又有人認為耶穌再來的說法,只是‘一個詩意的象征’。這都不過是‘大同中的小異’!‘這些小異的存在不但不會妨礙信仰,反而使大同更為充實、更為豐富。’!這種用‘小異’所充實、所豐富的‘大同’若更‘充實’一些,更‘豐富’一些,基督徒的信仰就完全消滅了!

    我們不再多引證這一類的話了。我們想想,為什麼今日竟屢次听見這一類不但歪曲真理而且抹殺事宜的言論?是不是企圖藉此證明教會在信仰上並沒有‘某種了不得的不同而不能團結’,乃是因為‘某種了不得的原因不肯團結而夸大信仰上的分歧’呢?這些人作得太笨了!存在了幾十年之久,而且現今仍然擺在眼前的千真萬確的事實,只憑幾句臆造的空言就能抹殺得了麼?有信仰、有常識的信徒誰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猶太人的領袖在彼拉多面前控告耶穌的事,誰不記得呢!不過受害的不是主耶穌,乃是那些謀害他的人,他們把主耶穌送到了榮耀里去,他們自己卻遭了神的震怒。前面的車走上險路,已經翻在溝中了,為什麼後面駛車的人還要走這一條路呢!

    我在這里要鄭重說明︰我們不但不和這般‘不信派’有任何聯合,或參加他們的任何組織,就是和一切真實信主、忠誠事奉神的人也只能有靈里的合一,而不應當有任何組織形式的聯合,因為我們從聖經中找不著這樣的真理和教訓。我們在信仰上的態度是︰凡是聖經中的真理,我們都接受、都持守、聖經中所沒有的東西,我們完全拒絕。為向我們的神盡忠,我們不惜付任何代價,作任何犧牲,歪曲和誣陷是嚇不倒我們的。

    人的嘴長在他們自己的頭上,他們願意說什麼,就可以說什麼,不過事實永遠是事實,不但神看得清楚,屬神的人也看得清楚。無論別人怎樣歪曲、怎樣誣陷,我們是為了信仰!

    順從人呢?順從神呢?

    ‘第二天,官府、長老、和文士,在耶路撒冷聚會,又有大祭司亞那和該亞法、約翰、亞力山大、並大祭司的親族,都在那里。叫使徒站在他們當中,就向他們說,“你們用什麼能力,奉誰的名,作這事呢?”那時彼得被聖靈充滿,對他們說,“治民的官府和長老啊,倘若今日因為在殘疾人身上所行的善事,查問我們他是怎樣得了痊愈;你們眾人和以色列眾人都當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這人得痊愈,是因你們所釘十字架、神叫他從死人里復活的拿撒勒人耶穌的名。他是你們匠人所棄的石頭,已成了房角的頭塊石頭。除他以外,別無拯救;因為在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我們可以靠著得救。”’

    ‘他們見彼得、約翰的膽量,又看出他們原是沒有學問的小民,就希奇,認明他們是跟過耶穌的。又看見那治好了的人,就無話可駁。于是吩咐他們從公會出去,就彼此商議說,“我們當怎樣辦這兩個人呢?因為他們誠然行了一件明顯的神跡,凡住耶路撒冷的人都知道,我們也不能說沒有。惟恐這事越發傳揚在民間,我們必須恐嚇他們,叫他們不再奉這名講論。”于是叫了他們來,禁止他們,總不可奉耶穌的名講論教訓人。彼得、約翰說,“听從你們,不听從神,這在神面前合理不合理?你們自己酌量罷。我們所看見所听見的,不能不說。”’(徒四章五至二十節)。

    ‘帶到了,便叫使徒站在公會前。大祭司問他們說,“我們不是嚴嚴禁止你們,不可奉這名教訓人麼?你們倒把你們的道理充滿了耶路撒冷,想要叫這人的血歸到我們身上。”彼得和眾使徒回答說,“順從神,不順從人,是應當的。你們掛在木頭上殺害的耶穌,我們祖宗的神已經叫他復活。神且用右手將他高舉,叫他作君王,作救主,將悔改的心和赦罪的恩賜給以色列人。我們為這事作見證,神賜給順從他的人的聖靈也為這事作見證。”’

    ‘公會的人听見,就極其惱怒,想要殺他們。但有一個法利賽人,名叫迦瑪列,是眾百姓所敬重的教法師,在公會中站起來,吩咐人把使徒暫且帶到外面去。就對眾人說,“以色列人哪,論到這些人,你們應當小心怎樣辦理。從前丟大起來,自夸為大,附從他的約有四百;他被殺後,附從他的全都散了,歸于無有,以後報名上冊的時候,又有加利利的猶大起來,引誘些百姓跟從他,他也滅亡,附從他的也都四散了。現在我勸你們不要管這些人,任憑他們罷。他們所謀的、所行的、若是出于人,必要敗壞;若是出于神,你們就不能敗壞他們,恐怕你們倒是攻擊神了。”公會的人听從了他,便叫使徒來,把他們打了,又吩咐他們不可奉耶穌的名講道,就把他們釋放了。他們離開公會,心里歡喜,因被算是配為這名受辱。他們就每日在殿里、在家里、不住的教訓人,傳耶穌是基督。’(徒五章二十七至四十二節)。

    ‘在上有權柄的,人人當順服他;因為沒有權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權的都是神所命的。所以抗拒掌權的,就是抗拒神的命,抗拒的必自取刑罰。作官的原不是叫行善的懼怕,乃是叫作惡的懼怕。你願意不懼怕掌權的麼?你只要行善,就可得他的稱贊;因為他是神的用人,是與你有益的。你若作惡,卻當懼怕,因為他不是空空的佩劍;他是神的用人,是伸冤的,刑罰那作惡的。所以你們必須順服,不但是因為刑罰,也是因為良心。你們納糧,也為這個緣故;因他們是神的差役,常常特管這事。凡人所當得的,就給他︰當得糧的,給他納糧;當得稅的,給他上稅;當懼怕的,懼怕他;當恭敬的,恭敬他。’(羅十三章一至七節)。

    ‘你要提醒眾人,叫他們順服作官的、掌權的,遵他的命,豫備行各樣的善事。’(多三章一節)。

    ‘你們為主的緣故,原順服人的一切制度,或是在上的君王,或是君王所派罰惡賞善的臣宰。因為神的旨意原是要你們行善,可以堵住那糊涂無知的人的囗。你們雖是自由的,卻不可藉著自由遮蓋惡毒,總要作神的僕人。務要尊敬眾人,親愛教中的弟兄,(教中的弟兄,希臘文是"adelPhotes"楊氏經文匯編譯作brotherlyrelation,意思是“弟兄的關系”。英文聖經譯作"brotherhood"這個字根本沒有“教中”的意思)敬畏神,尊敬君王。’(彼前二章十三至十七節)。

    讀了上面所引的幾段經文,我們也許要發出一個問題說,‘基督徒究竟是否應當服從世上的權柄,和那些有權柄的人?’若說‘應當’,那麼使徒為什麼不服從當日的大祭司和猶太人的官吏並長老?這些人屢次禁止使徒們傳講耶穌,禁止使徒們奉耶穌的名講論教訓人,但使徒們沒有一次听從他們。使徒們第一次被禁止傳福音的時候,回答那些人說,‘听從你們,不听從神,這在神面前合理不合理?你們自己酌量罷。我們所看見所听見的,不能不說。’第二次被禁止的時候,他們回答那些人說,‘順從神,不順從人,是應當的,你們掛在木頭上殺害的耶穌,我們祖宗的神已經叫他復活。神且用右手將他高舉,叫他作君王,作救主,將悔改的心和赦罪的恩賜給以色列人。我們為這事作見證,神賜給順從的人的聖靈也為這事作見證。’他們挨了打以後,被釋放了。他們還傳講耶穌麼?傳,而且傳得更殷勤。‘他們就每日在殿里、在家里、不住的教訓人,傳耶穌是基督。’

    若說基督徒不應當服從世上的權柄和那些有權柄的人,那麼使徒為什麼教訓教會說,‘在上有權柄的,人人當順服他’呢?為什麼又說,‘你要提醒眾人叫他們順服作官的、掌權的、遵他的命,豫備行各樣的善事’呢?為什麼又說,‘你們為主的緣故,要順服人的一切制度,或是在上的君王,或是君王所派罰惡賞善的臣宰’呢?

    如果服從權柄和有權柄的人是合理的,使徒們就不該違抗大祭司、和猶太的官吏、並長老們的命令,也不應當說,‘順從神,不順從人,是應當的,’更不應在被禁止傳耶穌以後,繼續著去奉耶穌的名講道教訓人。如果服從世上的權柄和有權柄的人是不合理的,使徒就不應當寫這幾段話來教訓聖徒。這個問題到底應當怎樣解答呢?

    我們對這個問題是這樣回答︰第一,我們應當順服神,第二,我們在不違背神的命令的範圍內,也應當順服人的一切制度和權柄。但如果人的制度和權柄與神的命令相抵觸,那樣,我們便只有不順從人,只順從神了。基督徒所以要順服人,並不是因為怕受人的懲罰,乃是因為敬畏神,因為神吩咐我們服從有權柄的人。既是這樣,如果人的制度和命令與神的命令相背,自然我們就不能服從了。

    使徒們當日在耶路撒冷不服從大祭司、猶太的官吏和長老,正是這種情形。傳講耶穌的福音,是神的命令和托付,大祭司、猶太人的官府和長老,禁止使徒,不許他們再傳,當然他們不能服從,也不可服從。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們說出了‘順從神,不順從人,是應當的,’這一句話。

    有些基督徒誤解了使徒所說的這一句話,他們認為既要順從神,便不能再順從任何人。因此他們在家庭中不順從父母長輩,在學校中不順從師長,也不遵守校規,在工作的地方不順從領導人的指導,到游覽或參觀的地方去,不遵守游覽和參觀規則。如果有人起來干涉他們,他們便說他們是基督徒,他們只能服從神,卻不能服從人。他們這種行為不但給別人招來許多的困難和損害,還給神招來許多的羞辱。他們亟需要改正這種錯誤的觀念。他們亟需要讀經上的這一段教訓——‘你們為主的緣故,要順服人的一切制度。’

    一個基督徒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應當作一個最守法律和規則的人。他不應當等到有人指責他、糾正他,才不得不遵守法律和規則。如果有這種種情形,便是他的恥辱。他自己當留心一切應當遵守的法律和規則,一一的謹慎遵守。如果因為不知道,或是一時疏忽,以致違犯了某條法律或規則,一經別人指示,便當立時承認自己的錯誤,歡歡喜喜的接受別人的糾正,急速改正過來。萬不可庇護自己的錯處,不肯承認,尤其不可惱羞成怒,對人說無理的話語,或有什麼粗暴無禮的態度。

    舉幾個例子說罷︰一個基督徒在學校里讀書,無論在禮堂、在課室、在宿舍、在飯廳、在操場、在圖書館,都當嚴謹的遵守校規。上課不可遲到。別人安靜讀書的時候,不可大聲說話。晚間應當熄燈的時候,不可無故開燈。夜間大家睡覺的時候,不可出聲說話,也不可大聲動作。吃飯的時候不可爭先恐後,不守秩序。不可污損任何校中的建築或用品。對師長要有禮貌。對功課要用心學。一個基督徒作教員,應當認真備課,專心教導,看學校像自己的家庭,盡心愛護,看學生像自己的子女,善誘循循。一個基督徒在公事房里辦公,若不是有特殊的事故,總要按時上班。辦公的時候不可偷閑,也不可作自己的私事。自己應當作的事,不要推給別人去作。今天能作完的事,不要拖到明天。沒有極重要的事,不可輕易請假。上級交代的工作,只要是自己的能力作得到的,絕不推諉。一個基督徒在工廠里作工,要遵守時間,愛護物質,服從領導,殷勤工作。不但有人看著的時候殷勤作工,就是沒有人看著,沒有人查問,也要同樣的殷勤。一個基督徒作醫師,要看病人像自己家中的人一樣。只要時間許可,為病人診病總要詳細周到,不可輕忽大意,草草了事。一個基督徒作護士,要盡心看護病人。值班的時候不可看書,不可作活計,免得忽略了病人的需要。值夜班的時候,白日應當睡足了覺,免得夜間精神不足,以致打盹。為病人送藥或打針的時候,應當細心,免得發生錯誤或危險。對病人要言語和藹,態度溫柔。一個基督徒作商人,不可用次貨冒充好貨,以陳貨冒充新貨。不可討虛價,不可欺哄鄉間人、外鄉人、或外國人。不可使用不公平的尺秤或量器。不可偷稅、抗稅。一個基督徒到游玩或參觀的地方時,應當留意那里所張貼的規則。從入口進去,從出口出來。不可摸的東西不要摸,不許去的地方不可去。不可踐踏草地。不可折取花卉,不可摘食樹上的果子。不可隨意亂畫亂寫。不可損傷任何建築或雜物。不可隨地吐痰或拋擲果皮爛紙。不可在廁所以外便溺。不可攀登禁攀登的山石。應當出來的時候,不可再流連不走。一個基督徒駕駛車輛的時候,要遵守交通規則,服從交通警的指揮,不但有崗警的地方應當大迂回,就是沒有崗警的地方也當如此。晚間必須燃燈。經過街道交叉的地方和拐彎的地方當開慢車。如果不慎撞倒了人,要立時下車扶助被撞的人,萬不可開車逃走。一個基督徒到醫院去看視病人,要按著規定的時間進去,按著規定的時間出來。在病房內外行走的時候,腳步要輕,說話的時候,聲音要低。要輕輕開門關門。給病人送食品,要得院方的許可。一個基督徒作國家的公民,應當遵守國家一切的法律,不可作一件不能在法庭上侃侃直陳的事。要尊敬在上有權柄的人。要愛護一切公共的建築、財產、雜物,不但自己不加損傷,而且要阻止別人損傷。不可作一件與國家或與國中的任何人有損害的事。

    但在另外的一種情形之下,我們卻絕不可服從人︰那就是人的制度或人的命令與神的旨意互相抵觸的時候,我們便只能服從神,卻不能服從人了。兒女應當听從父母,但如果父母吩咐兒女去說謊,兒女便不能听從父母了。學生應當听從師長,但如果師長領導學生到死人的遺體或遺像前面去行禮致敬,學生便不能听從師長了。信徒在工作崗位上應當服從領導人,但如果領導人禁止他們禱告、讀經、參加聖徒的聚會、為主耶穌作見證,他們便不能服從領導人了。只要人的制度或命令不違背神的旨意,基督徒是應當服從的;但如果人的制度或命令違反了神的命令和聖經上的真理,那樣,我們便絕對不能服從。在這時我們應當說使徒所說的話——‘順從神,不順從人,是應當的。’

    基督徒應當順服人的一切制度、和一切在上有權柄的人。但基督徒在遵行神的旨意、與聖徒交通、在教會中與眾聖徒一同事奉神、保守教會的聖潔、為主耶穌作見證、傳揚救恩的福音、這些事上,卻絕不能受任何人的干涉。我們為這些事不怕任何攔阻,不惜付任何代價,也不惜作任何犧牲。我們為這些事必須效法使徒的勇敢剛強。當主耶穌升天以後,猶太人的政治與宗教兩方面的領袖用了雷霆萬鈞的力量,想消滅基督的福音與教會,就是因為使徒那樣勇敢剛強,福音才得傳開,教會才被建立,眾信徒才能隨著他們也勇敢剛強起來,將福音傳遍世界,我們才得听見了福音,領受了救恩,作了神的兒子,得了永遠的生命。有人問我今日的教會該走怎樣的道路?我回答說︰‘走使徒的道路。’那就是說,跟著使徒的腳蹤走,效法他們那樣勇敢剛強、那樣不怕恐嚇、那樣不顧性命、那樣至死忠心、那樣不討人的歡心,那樣在任何阻力之下仍然傳揚福音,那樣只本著神的話教訓人。誰能這樣作,誰便能蒙神賜福,被神重用。他們要遭遇使徒所遭遇的,他們也要成就使徒所成就的,神的榮耀和大能要藉著他們彰顯出來,如同當日藉著使徒彰顯出來一樣。

    可嘆許多傳道的人竟利用‘順服的人制度’,和‘服從有權柄的人’這兩句話來掩飾自己的膽怯與失敗,來欺騙許多不十分明白聖經真理的信徒,以致教會的信仰、事工,都被放在‘人的制度’和‘人的權柄’之下。結果是什麼呢?真理被蒙蔽,聖經被歪曲,教會變了質,羊群分散流離,基督的教會和福音就這樣在‘順服人的制度’和‘服從權柄’的教訓下,被‘神的僕人’們輕輕斷送了!這些傳道人能逃脫神的震怒麼?

    堅決的態度與勝利的人生

    “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對王說,‘尼布甲尼撒阿,這件事我們不必回答你;即使如此,我們所事奉的神能將我們從烈火的缶中救出來;王啊,他也必救我們脫離你的手;即或不然,王啊,你當知道,我們決不事奉你的神,也不敬拜你所立的金像’。”(但三章十六至十八節)。

    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抗拒尼布甲尼撒的命令,不肯敬拜他所立的金像,被尼布甲尼撒扔在烈火的缶中,蒙神行奇事,使他們安然從火缶中出來,神的名因此得了榮耀,他們三個人因此蒙了大恩,歷代的聖徒因此得了激發和勉勵。這件事是我們所十分熟悉的。我也多次從這件事實中取了各方面的教訓,勉勵聖徒,堅固聖徒。今天我要特別提出這段事跡中的一點來,那就是他們三個人所抱的那種堅決的態度與他們所得的勝利。

    听听他們回答尼布甲尼撒的話——“這件事我們不必回答你;即使如此,我們所事奉的神能將我們從烈火的缶中救出來;王啊,他也必救我們脫離你的手;即或不然,王啊,你當知道,我們決不事奉你的神,也不敬拜你所立的金像。”何等堅決!何等勇敢!毫不考慮,毫不躊躇。早已下了決心,早已作了準備。在一個統治全國、握有生殺大權的君王面前,說出了這樣堅決的話來,在有些聖徒的心中也許認為這三個人的態度有些過火、有些愚昧。他們認為這三個人可以用柔和委婉的態度和言詞回答尼布甲尼撒,使他不至過于難堪,這樣,可以免得激起他的烈怒,他們自己受害也可以比較輕一些。說這話的人有沒有想到當時的情形?尼布甲尼撒的命令已經發出來。“凡不俯伏敬拜的,必立時扔在烈火的缶中。”這三個人的前面只擺著兩條路︰一條是俯伏敬拜,便可以平安無事,另一條是拒絕敬拜,便立時被扔在烈火的缶中。他們三個人的話無論說得如何柔和委婉,只要他們不敬拜,仍是要被扔在烈火的缶中。今天的問題不是“態度言詞是否柔和委婉?”乃是“敬拜不敬拜?”

    自然,如果他們的態度柔和委婉一些,或者尼布甲尼撒王可以不至“怒氣填胸,向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變了臉色,吩咐人把缶燒熱,比尋常更加七倍。”但那又有什麼分別呢?縱使缶燒得只和尋常一樣,三個人被投進去不是一樣的被燒死麼?這三個人這種堅決的態度並不增加他們所遭遇的**,卻幫助他們因此得到了勝利。容我述說一下我這樣說的理由——

    我們當注意尼布甲尼撒當時對那三個人所說的話——“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你們不事奉我的神,也不敬拜我所立的金像,是故意的麼?你們再听見角、笛、琵琶、琴、瑟、笙、和各樣樂器的聲音,若俯伏敬拜我所造的像,卻還可以,若不敬拜,必立時扔在烈火的缶中。有何神能救你們脫離我的手呢?”這些話分明是尼布甲尼撒設詞為他們開脫,希望他們屈服,並且給他們留一個轉圜的機會。他們已經違抗了王的命令,王可以不再給他們機會。但王舍不得燒死他們。這本不足希奇,因為經上記載他們初到王面前的情形說︰

    “這四個少年人,神在各樣文字、智慧上賜給他們聰明、知識。但以理又明白各樣的異象和夢兆。尼布甲尼撒王豫定帶進少年人來的日期滿了,太監長就把他們帶到王面前。王與他們談論,見少年人中無一人能比但以理、哈拿尼雅、米沙利、亞撒利雅,所以留他們在王面前侍立。王考問他們一切事,就見他們的智慧、聰明比通國的術士和用法術的勝過十倍。”(但一章十七至二十節)。

    他們既然有這些特長,當然尼布甲尼撒王會喜愛他們,提拔他們,在這個時候設法為他們開脫,盡力保存他們。但他的命令不能更改,他的威信也不能喪失;他便用這個方法,一方面可以保存他的威信,一方面還可以保存他們三個人。他以為這真是一舉兩得的事。像哈拿尼雅、米沙利、亞撒利雅這樣聰明的人,不會不明白王的心意。如果他們那時的態度稍不堅決,就很可能一方面懾于王的嚴刑暴怒,另一方面感激王的寬大厚待,便軟化下來。他們的意志只要稍有動搖,便會由讓步而妥協,由妥協而屈服;結局只有事奉尼布甲尼撒所事奉的神,敬拜他所立的金像。

    我看得十分清楚,這三個人所有的這種堅決的態度實在是必要的;也就是因為他們這種堅決的態度,使他們得了那樣光榮的勝利。不錯,他們這種堅決的態度激動了尼布甲尼撒王,使他“怒氣填胸,向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變了臉色,吩咐人把缶燒熱,比尋常更加七倍;又吩咐他軍中的幾個壯士,將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捆起來,扔在烈火的缶中。”但尼布甲尼撒的怒氣不但與這三個人沒有害處,而且適足以彰顯神的榮耀。正是“因為王命緊急,缶又甚熱,那抬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的人都被火焰燒死,”神的大能和作為才更加彰顯出來。缶中的烈火熱到這種地步,抬這三個人的幾個壯士尚且被燒死,請問這三個人被扔在火缶中,豈不要在很短的時間內被燒成灰燼麼?不料,出人意外的事發生了!

    “那時尼布甲尼撒王驚奇,急忙起來,對謀士說,‘我們捆起來扔在火里的不是三個人麼?’他們回答王說,‘王啊,是。’王說,‘看哪,我見有四個人,並沒有捆綁,在火中**,也沒有受傷。那第四個的相貌好像神子。’于是尼布甲尼撒就近烈火缶門,說,‘至高神的僕人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出來,上這里來罷。’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就從火中出來了。那些總督、欽差、巡撫、和王的謀士一同聚集,看這三個人,見火無力傷他們的身體,頭發也沒有燒焦,衣裳也沒有變色,並沒有火燎的氣味。”(但三章廿四至廿七節)。

    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三個人的堅決態度激起了尼布甲尼撒的烈怒;尼布甲尼撒的烈怒卻彰顯了神的大能和榮耀。如果不是火缶燒熱,比尋常更加七倍,如果抬他們三個人的幾個壯士未被燒死,也許有人以為缶燒得不熱,缶中的火力很微,所以他們三個人未被燒死,因此他們便會說,這並不一定是神的作為。但如今缶燒得“比尋常更加七倍”,“那抬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的人都被火焰燒死,”這種說法便完全不能成立了。這件事實足可證明聖經上的一段話是如何的真實!

    “人的忿怒要成全你的榮美;人的余怒你要禁止。”(詩七十六篇十節)。

    每一個屬神的人在遇見試探的時候,都當有這種堅決的態度。只要清楚知道一件事是神不喜悅的,便堅決拒絕不作,不當猶豫,不當考慮,也不要怕使別人難堪,更不要怕惹別人的忿怒,尤其不要怕自己受什麼危害和損失。如果我們在這種嚴重的關頭稍一猶豫,撒但便會藉著別人用各種威嚇、利誘的方法領我們走差路,他又要藉著我們自己的肉體使我們軟弱,一開始失敗,結局便不堪設想了!

    我們常听說有些信徒對一些明知是不合真理的事還加以考慮。他們說,他們要為這件事在神面前禱告,看看神怎樣指示他們、帶領他們。這不是明明試探神麼?既知道一件事情是不合真理的,還求什麼指示呢?難道神還能叫他們作不合真理的事麼?他們所以這樣求不外兩個原因︰一個是希望獲利益,另一是想逃避危害。如果沒有這兩個原因中的任何一個,他們一定不再求神的指示,因為他們已經清楚知道了那是神所不喜悅的事,是神不許可他們作的。但如果他們存了這兩樣思想中的任何一樣,他們便希望神改變他的旨意,來遷就他們,使他們得利益,或幫助他們逃避危害。結果是什麼呢?神不會改變他的旨意,但神也不強迫他們順服,那就只有任憑他們,這樣一來,他們便開始陷入罪惡中了。

    古時候的先知巴蘭所走的就是這樣的一條道路。當摩押王巴勒派人請他去咒詛以色列民的時候,他求問了耶和華,也蒙了耶和華的指示——“你不可同他們去,也不可咒詛那民,因為那民是蒙福的。”(民二十二章十二節)。這一次他听從了神的指示,拒絕了巴勒的邀請。過了一些時候,巴勒又派人來邀請他了。經上記著說︰

    “巴勒又差遣使臣,比先前的又多又尊貴。他們到了巴蘭那里,對他說,‘西撥的兒子巴勒這樣說,“求你不容什麼事攔阻你不到我這里來,因為我必使你得極大的尊榮,你向我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只求你來為我咒詛這民”。’巴蘭回答巴勒的臣僕說,‘巴勒就是將他滿屋的金銀給我,我行大事小事也不得越過耶和華我神的命。現在我請你們今夜在這里住宿,等我得知耶和華還要對我說什麼’。”(民二十二章十五至十九節)。

    神的話經已說得那樣清楚——“你不可同他們去,也不可咒詛那民,因為那民是蒙福的。”巴蘭卻對巴勒的使臣說,“現在我請你們今夜在這里住宿,等我得知耶和華還要對我說什麼。”耶和華還能對他說什麼呢?難道耶和華還能改變他已定的旨意麼?明顯是因為巴蘭看見這一夥比先前又多又尊貴的使臣,又听見巴勒的應許說,“我必使你得極大的尊榮,你向我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因此動了貪心,便希望神能改變他的旨意,容許他去。巴蘭既存了這樣的惡心,便開始走上了危險的道路,至終因著為巴勒設計謀,陷害了以色列民,招來了神的震怒,死在以色列人的刀下。(見民三十一章七節,八節,十四至十六節)。

    一個聖徒已經清楚明白了神的旨意,卻仍不堅決順從,那就證明他的心已經偏于邪,或是有所貪戀,或是有所畏懼。心既然已經偏于邪,墮落與失敗便是不能免的結果了。當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那三個人向尼布甲尼撒王表示那堅決的態度的時候,他們的心對神十分忠誠,既毫無貪戀,也毫無懼怕,他們絲毫不計較自己的得失禍福。他們只知道尊重神,只知道向神盡忠,此外什麼事情也不是他們所要考慮的。只看他們那種堅決的態度,已經足可以知道他們這次的戰斗必能得著勝利了。

    最近我收到一位在外埠的青年女聖徒寄給我的一封信,里面有這樣的幾句話——

    “前些日子有試驗臨到我。感謝神的恩典,使我牢記住了聖經上的原則,也是您常提醒我們的不管人怎樣的花言巧語,我為著尊重神的緣故,為了听神的話,也為了我自己的幸福,就幾次謝絕了同事、朋友、親友的介紹。我告訴他們,我是基督徒,絕不和不信的人交朋友,更談不到婚姻,所以他們就再也不提這些事了。即使有不知道而要說的人,也被這些知道我的人說明,而不再提了。感謝神,使我幾次得了勝。”

    “我是基督徒,絕不和不信的人交朋友,更談不到婚姻。”何等爽快!何等堅決!這種態度與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的態度完全相同。因此她也像他們三個人同樣的得了勝利。戰勝試探就需要有這種堅決的態度。不然,就只有節節敗退,每況愈下,至終一敗涂地。

    有許多基督徒遇見這種試探,竟會回答說,“讓我考慮考慮;讓我求問求問神,看他怎樣指示我、帶領我。”還有些基督徒甚至先同對方見見面,談談話,如果對方不合他們的心意,便說這不是神的旨意,加以拒絕;如果對方使他們滿意,他們再去求問神,再看神怎樣帶領。這不是求問神,更不是求神帶領。這是作好了計畫,征求神給一個“同意”;這是走自己所喜歡的路,讓神在後面護送一程。神沒有法子指示他們,更沒有法子帶領他們,神只能任憑他們了。

    還有些基督徒比較好一些,他們不這樣試探神。他們願意順服神,他們卻不願意給別人難堪,不願意得罪人。他們不肯說“決不。”他們找一些別的藉口,想把事情敷衍過去。或是口頭上允許考慮,或是說需要同別人商議一下,或是說為這件事禱告些時候,其實他們心中是早已決定拒絕。他們這樣作已經犯了說謊的罪,魔鬼就從此在他們身上進攻,一方面利用他們肉體的軟弱,使他們開始作種種的考慮,另一方面又發動別人繼續來勸說。在這內外夾攻之下,他們的心志動搖了。他們起初應許“考慮”的時候,並不是真想去考慮,不過是用這種話應付一下而已,到這時竟弄假成真,果真“考慮”起來了。第一次的戰爭既遭遇失敗,以後便很容易繼續著敗下去,最後便慘敗到不堪挽救的地步。

    我們看一個基督徒一開始應付試探的態度,對他最後的勝敗便可以看出七八成來。凡在一開始應付試探的時候態度不堅決的,很少能在戰爭中得著勝利。既知道堅決的態度與勝利的人生有這樣密切的關系,我們就應當靠著神的恩典,效法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那樣剛強、那樣勇敢、那樣對神忠誠、那樣不顧人的情面、那樣不給魔鬼稍留地步;用堅決的態度應付一切臨到我們的試探,在有人勸誘或威脅我們、要我們去作任何得罪神的事情的時候,對他們說︰“決不!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