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薛華
分水嶺
離我們在瑞士的居所不遠處,有一巍嵌的山脊,山脊兩邊各有山谷。有一回我看見岩脊上覆蓋著厚厚的雪。看上去,積雪的外表像是一整塊,然而這整塊卻只是個幻影而已,因為它正臥在一個大分歧上,正躺在那條分水嶺上。當雪溶化時,一部份流入這面山谷,靠近那邊的雪溶化後就流入那面的山谷。
現在,在岩脊這面的雪水,沿著斜坡流入山谷中,匯集成一條小河再流入萊茵河中,萊茵河流經德國境內,注入北海的冷水域。原來在分水嶺上面兩塊非常接近的雪水溶化後,急速地從山脊的另一面涌入隆河谷。這條小河流入情人湖,就是英語世界所熟知的日內瓦湖--再往入流經法國本土的隆河,最後流入地中海的溫水域中。
躺臥在分水嶺上的雪,尚未溶化之前看似一整體,但溶化後,其最後目的地的距離卻有著千里之遙。這就是分水嶺,一個涇渭分明的分水嶺。它就是一條分水嶺,一條可以劃分出開始時相同或相近,而其終點卻大不相同的分水嶺。
家庭**
這個例子和福音派有何關聯呢?我認為這是對福音派人士最精確的描述。福音派人士,今天要面對一個對聖經啟示和權威本質的分水嶺的問題。這個分水嶺的比喻在意識上就是這樣。福音派對聖經無誤觀點改變的人數正在增加,他們正用一種非常陰險的手段把聖經的權威攔腰切斷。就如雪停留在山脊上,新派人士對聖經權威的觀點,初看之下似乎和福音派的觀點並沒太大不同,直到最近人們才恍然大悟,新派的觀點是差之千里了。
這些起初微不足道的區別,其最後結果是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這種差異,我們可以想像得到的,是依附在神學的教義和屬靈方面的不同。而演變成基督徒的每日生活以及基督徒與世界關系的差異。也就是說,在否定聖經完全權威的學說下妥協,導致了基督教神學以及我們如何活在整個人類生命範疇中意義的差別。
近代人類對聖經完全權威的體認是完全正確的。事實上,近二百多年來,每一個基督徒都相信聖經的完全無誤,或對類似的陳述也都寄以信心。宗教改革前後都是這樣。問題在於宗教改革之前,中古時期的教會並非秉持聖經無誤的觀點,因為他們允許非聖經神學的觀點和迷信與教會一同成長。這些觀點依附著聖經,甚至超越了聖經的權威,因此聖經的權威和教訓成為非聖經教訓的附屬品。這種泛濫的結果引起了宗教改革。但是,我們要知道,並不是宗教改革之前的教會否定聖經無誤,而是他們輕忽了聖經的無誤,把聖經依附在易於犯錯的教條之下。
我們必須要知道,直到近代(1)相信聖經無誤的(和那些雖然相信卻是輕忽它的),和(2)自稱為基督徒的,這兩件事其實是一件事。因為,如果你是個基督徒,你一定相信神所寫的聖經的完全可靠性。同樣的,你如果不相信聖經無誤,你就不能稱為基督徒。直到最近二百多年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說『我是個基督徒,但同時我也相信聖經里充滿了錯誤。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以前的基督徒就是如此,而今天的許許多多相信聖經的基督徒亦是如此,這就是今日福音派世界中的怪現象。
這個問題起自二百多年前,最近二十幾年來又進入了福音派人土當中,這是我(和其他人士)曾經在6O年代公開指責,七十年代再提出來指責,八十年代又重覆指責的問題。感謝神,有許多人據理力爭,可悲的是,事情仍然存在並正在擴大中。福音派的教義**了,徹底地**了。這對於否定福音派教義的人來說,實在毫無助益,並且是不切實際的。有些事我們並不能轉身不顧,或是把它們掃在地球下面就了事了。以下要討論的,是我成為基督徒後一生的思想、研究、禱告、和流淚的成果,特別是這二十幾年口誅筆伐的精華所在。下面我們要先談一談本著作在這範疇中的再次宣告。
毀壞的根基
今天,有兩個理由讓我們秉持堅定不妥協的聖經觀。第一個且最重要的,這是忠於聖經對它自己的見證,忠於基督對聖經的教導,也忠於歷世歷代教會的一貫堅持的惟一方法、還有一個理由,在我們的前面會有一個黑暗的時代,等候看我們和我們肉身及屬靈的子女們。如果沒有強烈的聖經觀作為根基,我們無法面對未來的日子。除非聖經所說到救恩的問題、歷史問題和浩瀚宇宙的問題是完全無誤的,否則我們對於宇宙現存的問題、宇宙的形成和人的獨特性等,將無言以對。我們也喪失了道德的絕對以及救恩的肯定,下一代基督徒將無所適從。我們肉身和屬靈子孫們的信仰根基將被連根拔除,在他們的信仰和生活上將再也沒有根基可建立了。
基督教輿論不再影響我們的社會,基督教的真理也不再是我們法律的基礎。這不是說,美國曾經是個『基督教國家。,或者說全部或大部份美國公民都是基督徒,或說整個社會充滿著基督教真理的表現。在過去的歷史中,美國早期時代、宗教改革時代、或初期教會時代,都沒有理想化的基督教黃金時代。直到最近幾十年,有些我們可以毫無疑問地稱它們是基督教的輿論或倫理,它們的確給西方和美國社會造成不同的形像。但現在,基督教輿論對社會的影響力已經不復存在,它曾給這個社會帶來『自由。的貢獻,正從我們眼前逐漸消逝。我們正處於一個人文主義在道德、價值、和法律方面,造成自然結果的時代。所有今日人類社會的價值觀,都建立在統計學平均值的相對基礎上,或在執政掌權者的隨意決斷上。
法治下的自由或混沌
宗教改革秉持聖經的真理,認為它所有的教訓都是出於神,這種觀點提供了社會的自由,同時鞏固了社會的法治基礎。因此,在宗教改革的國家里(世界以前不認識的)就享有這種自由,如果沒有這樣的自由就會造成混沌了,因為他們的法律和道德是維系在聖經教導的輿論上。這種情況已經不存在了,除非我們明白問題的根源,否則無法了解我們自己或我們肉身與屬靈子孫的社會狀況。回顧歷史,我們可以看見從193O年代開始,基督教輿論在美國社會的影響力已日漸微弱,以致不再對道德和法律提供輿論力量。我們相信聖經的基督徒,不再顯出法治和道德的優勢,塑造社會形態的影響力也不復存在了。
合聖經之基督教教導所強調的是,這位具有無限位格的神是最終的實體、萬有的創造者,而且,藉著基督降生獨自完成的工作,人類可以坦然來到聖父面前。基督所完成的工作,不需要也沒有人能加添什麼。同時,基督教也提供輿論,如同提供給其他宗教改革的國家(就如若干年前帶給美國的偉大貢獻)一些影響社會風氣的輿論一樣,基督教同時也給社會帶來一些次要的祝福。這種祝福之一就是享有非常的(但不致導向混沌)自由,因為聖經的絕對,提供了自由運作的輿論。一旦基督教的輿論被挪去,像今世一樣,這種來自宗教改革的自由,便會形成一股毀滅的力量,而導致社會的混沌。這就是我們何以看見社會道德敗落,人類生命貶值,相對主義道德觀,以及徹頭徹尾的享樂主義遍地橫行的原因了。
相對主義或神的絕對
在這樣的環境里,我們這些相信聖經的基督徒與我們的兒女,會面對一個決定性的時代。順利傳福音的日子已經不再有了,只有堅定不移的聖經觀,才能足夠承擔所有彌漫在我們四周,建立在相對主義和相對思想的社會風氣的壓力。我們必須切記,這種絕對的聖經觀是無限位格的神,在舊約時代就已啟示給古代的教會,並且藉著道成肉身的基督啟示出來,這個絕對真理讓成長中新約的教會,得以在羅馬帝國的壓力下屹立不搖。如果不是對神真理的堅定交托,初代教會就無法面對羅馬政府長期的騷擾與**,而仍然對神忠心到底。今世的情況正和當年一樣,我們的法治、道德和社會結構的反基督教思想與世俗主義輿論正逐日高升。
到底今日福音派的問題何在呢?他們是否像初代教會那樣秉持神的絕對呢?很可悲的,回答是否定的。福音派美其名曰人數增長,並且遍及美國及世界各地,但在持守聖經真理的觀點上,福音派並非一致。但我們必須說,福吾派若要真是福音派,就絕不可在聖經觀上妥協。福音派雖然人數增長,但如果我們同時看見他們對聖經真理抱持柔軟無力的態度,這樣的增長是毫無意義的。
我們很傷痛地說,那些在神學院里、在教會機構里,以及自稱為福音派的人士,已不再以聖經為絕對的真理。關鍵非常明顯,在於他們是不是以聖經為絕對可靠,包括歷史觀和宇宙觀;或是只抱持片面宗教事務的意識啟示。
新正統派
用一句最適切的話來批判新正統派,就是他們不再以聖經為絕對真理的標準。雖然許許多多的人自稱是福音派,以福音派之名高舉自己,實際上他們所標榜的就是新正統派的存在主義神學。這種新正統教派存在主義神學的中心觀點認為,聖經里面充滿著許多可以用歷史和科學加以鑒定的錯誤,所以聖經只是一種可以提供人獲得宗教經驗方法的工具而已。令人無限悲慟地,這種觀點的環節正逐漸打入所謂福音派的教義學。換言之,這種新正統派的存在主義神學,就是以福音派的教義為大本營。
問題的癥結在於當聖經提到創世記十一章以前,亞伯拉罕之前的歷史和有關歷史與宇宙的形成,他的真理是否只是提示性的(也就是說,真理僅僅是提示性的陳述。)換句話說•聖經對人的啟示僅僅限於宗教範圍而已。Darwin的生物學朋友,Aldous與JulianHuxley的祖父T.H.Huxley,在他189O年出版的一本著作中稱,他想到信仰與實際生活脫節之前不久的日子,尤其是指亞伯拉罕之前的歷史,而這樣的信仰會是永遠得勝的。在189O年代存在主義哲學和存在主義神學誕生之前,這樣的宣告真是令人驚訝。Hux1ey真是有先見之明。我確定Huxley與他的朋友們一定把它當作玩笑,因為他們很明白,如果信仰只是指亞伯拉罕以前的第四度空間歷史,而實際上它卻是與現實生活脫節的,那麼我們匆寧說這是現代人所謂另一種形態的絆跌。
很不幸地,新正統派存在主義公開承認的,與自稱為福音派人士所抱持的,正如Huxley所預言的。這也許是來自神學家的片面之詞,說聖經不完全是神所默示的,或科學家的片面之詞,說當聖經上提到宇宙時,它僅僅是一種微不足道的,或根本是毫無意義的教訓而已,或從文化觀點來看聖經上有關道德的教訓,也僅是表現聖經本身的文化因素,與聖經寫作時代的相關情況而已,所以聖經並沒有現代的權威性。
MartinLuther(馬丁路德)曾說︰『如果我能夠用最大的聲音和最清楚的解釋,公開承認神一切的真理,卻相信世界和惡者所攻擊的那一部份是例外,我就不是信服基督的。然而,我很勇敢地宣稱,我是信服基督的。在凶暴的爭戰中,一個兵丁能堅立在最前線,才能證明他的忠貞,他若從他的崗位上退縮下來,那就不名譽了。』
劃清界線
今世的關鍵就在聖經,福音派人士的分水嶺在於是否對聖經的完全信靠。
第一個我們必須忠誠、明確面對的方向,就是福音派已非真正的福音派,除非他們能夠從那些不以聖經為完全權威的人當中,劃清明顯的界線來。
常常被人遺忘的是那道分水嶺,那條可見的界線。譬如說,一個人如果對瑞士的水力發電開發有負擔,他有責任以這個國家的地形為根據,規劃出水流該從何處落下,該從那里分開,從那里匯集。這在福音派人士的分水嶺的比喻中有何意義呢?就是忠誠地劃清明顯的界線,忠誠地劃分涇渭,讓兩邊顯出明顯的不同結果。
在劃清界線這個工作上,我們必須明白的是,那些否認聖經完全權威,所謂的福音派大宗派,已允許自己摻雜一些今代的一般世界觀,或今世的觀點。這種滲透實在是假借新正統派之名,來搬弄自由主義神學的另一種方法。
主觀的感受或客觀的真理
令人驚訝的是,自由派、新正統派的思想方法,已明顯反應在脆弱的新福音派中。例如說,幾年前我在芝加哥MiltRosenberg『伸張72O』的廣播節目上,遇見了一位從一所很有名的自由派神學院畢業的年輕牧師。那個節目是個三人的座談會,有那位自由派的牧師,Rosenberg和我三人,Rosenberg雖不以自己為宗教人士,卻是個聰明的主持人。當我們談到拙著AChristianManifesto和有關墮胎的問題時,Rosenberg抽絲剝前地找出我和這位牧師的不同觀點。這位年輕的自由派牧師,找出KarlBarth,Niebuhr,與Tillich等人的理論來助陣。非常明顯的,這位年輕的自由派牧師無法在聖經觀上站得住腳,他只好回答說︰『我會懇求即穌』。我在電台里針對他對聖經的觀點加以答辯,讓他知道他根本否定了耶穌是活著的。最復他才回答說,他有內在的感受與反應,就是這個讓他知道即穌是活著的。
對我來說,這麼一位所謂傳福音的宗教領袖,居然有如此脆弱的聖經觀,簡直是件陰謀,因他真是個愛神的人。後來在我家中長期而又熱切地討論了幾年,我幾乎是使用一些相同的字眼,讓他回溯到原來所相信的耶穌基督的復活。但最後他還是說,他確信耶穌基督從死里復活,是因為在他們里面有這樣的見證。他們兩人最後都同樣地回答。
我要說的是,一個深具意義、影響深遠的所謂福音派,已遭到以新正統派為名之自由主義所操縱的環節所滲透。我希奇,當我看到幾年前Niebuhr與Tillich等人宣布『神死論』邪說時,這些情況就已發生了。新正統派的『神死』邪說把自己帶進了死亡的結局,就如6O年代的神學家所宣布的。有些福音派人士重拾『神死』邪說,就好像如獲至寶般興奮,您能不覺得奇怪嗎?值得注意的是,自由派的牧師和宗派領袖中,抱持脆弱的聖經觀而又自稱是福音派的,他們的結果都是一樣——除了所謂的『內在的見證』外,沒有什麼最終的訴求。他們沒有聖經的最終而客觀的權威。
這點正指出了滲透力的無所不在。所謂新正統派,其根源實在是從所環繞的世界觀以及存在主義方**所導引出來的神學表達方法罷了。福音派會把它看作是一種對聖經的新觀點,也是受到一般世界觀與存在主義方**的滲透。在強調人類主觀經驗的主題上,存在主義實際上是否定了現實的客觀面。存在主義是一個幻影,它以為人可以確實明白一切客觀的真理或是道德的絕對,因為人都有主觀的經驗。對或錯,真理或美善的基礎根本都不存在。這個存在主義的世界觀正主導看哲學、藝術、小說、詩歌、電影等各種文化範圍。它充斥在學術和哲學圈子中,也彌漫在整個文化層面里。扭開電視、閱讀報紙、或略覽流行書刊,能不看到道德相對主義哲學、主觀經驗、以及否認客觀真理的炮轟,是不可能的。福音派的聖經觀也是如此,認為聖經不是客觀的真理,因為它理面有許多可以鑒定的錯誤,他的歷史和宇宙的記載是不可信的,甚至於道德上的教訓有其文化背景,不可以用絕對的意識來接受。並且,這種新的聖經觀強調,透過聖經為工具,可以獲得諸如『內在感覺」、『內在反應』或『內在見證』等類似的『宗教辭匯』。
聖經**
下面有兩個非常明顯的引證,他們是因為廣大無邊的地理環境之異同而造成的。兩者都是出自福音派人士的圈子里,他們倡言在理性運作的範圍內,聖經有了錯誤。第一個說道︰對於今日一些認為聖經的整體性及其字句的啟示無誤的人士而言,聖經不只是他們意圖宣告、強調和解釋上帝超能力的拯救,聖經也是一種附屬的解釋、它必須與地質學、氣象學、宇宙哲學、植物學、天文學、地理學等非啟示性的事物或現象的解釋結合在一起。
換句話說,聖經被分割成兩半。對某些人來說,尤其像我就很熟悉,譬如像Jean-PaulSartre,AlbertCamus,MartinHeidegger,KarlJasper等人的作品,以及千千萬萬接受存在主義方**的現代人,也都很熟悉。這個例子正說到他們所說的同一件事,尤其是指用這種存在主義的方**來論聖經。
離美國相當遙遠的另一位福音派領袖寫道︰據我的判斷,基要主義將勿需爭辯的聖經原則延伸到歷史、地理、統計、以及其他的聖經陳述上,是很有問題的,因為上述範疇並未觸及救恩的問題、它們只是經文中的一些人類因素而已。
兩者其實是一鼻孔出氣,就是用二分法來批判聖經。他們說,即使聖經有誤卻仍可接受聖經的意義體系、價值體系、以及宗教事務。這就是何以存在主義的方**能打入福音派圈子的原因。其結果就是從客觀的世界中否定了聖經的真理,而用『內在見證』的主觀經驗來替代。尤其要提醒我們的是,現世的存在主義哲學家KarlJasper所謂的『最後經驗』,以及其他任何形式的多種措辭,其實都是用這種內在見證來解釋聖經最後權威的觀念。不管是新正統派、現在的存在主義派或新福音派,都已經摒棄了聖經權威,而以主觀的內在來替代。
這些所有的都完全與基督自己所表現的歷史觀以及基督教會對聖經的歷史認同,大相逕庭,因基督和教會都視聖經為客觀而絕對的真理。我們當然知道個人讀經時、教會讀經時,都會有個人的主觀因素,但是所讀到的部份其絕對真理是客觀存在的。我們都知道,基督是永活的主,他的從死里復活以及其他真理,都不是出於一些人的內在主觀經驗,而是聖經絕對權威的客觀存在,這個我們都明白。我並不是開倒車說,主觀的經驗是因客觀的實體而存在,但是我們都知道,聖經是客觀而絕對的真理。
或許我們可以這麼說吧!聖經並沒批判文化,反因是聖經被曲解來附和文化的潮流。早期教會就受了希羅文化的左右。宗教改革也受了中世紀末文化的影響。我們不可忘記,所有偉大的信仰復興運動,也多多少少會受到當代文化潮流的影響,基督教會在歷史上每一個關鍵而重要的時刻也都是如此。
新漏洞
更錯綜復雜的,是那些喜歡用『無謬誤』、『無訛』、『沒有錯誤』等字眼的福音派人土,假如我們仔細分析,就會知道他們在指歷史上的教會時所使用的字眼大不相同。1947年的LausanneCovenant聖經宣言,就發現了此類的問題。該宣言說︰我們肯定神的默示,和舊新約的真實與權威,它整個是神唯一寫成的道,在它所有肯定的部份中沒有錯誤,它也是信仰與實踐上無謬誤的準則。
乍看之下,他們似乎對聖經完全權威的支持很強烈,但接踵而至的問題在於『所有肯定的部份』。這就是漏洞所在。我必須說,這不是我個人對Lausanne大會的評語,因為直到我看到這句話登錄在Lausanne的宣言上,我才知道有這樣的一句話,這實在令我非常不悅。但如果這句話是公平地在使用,也未嘗不是適切的宣告。當然我們不是要說,未被肯定部份的經文是沒有錯的。一個最明顯的例子是聖經上說,『愚昧的人心里沒有神』時,聖經並非教導『沒有神』。這不是聖經所肯定的。並且,我們也並不是說聖經在人所參予的工作基礎上,是完全無誤的。所以Lausanne宣言顯然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
然而,當我看到這樣的句子登錄在他們的宣言上時,就曉得它已被濫用了。令人不悅地,「所有肯定的部份』這句話,會被許多人誤以為可以一管窺天。為何會有這樣的結果呢?因為用這種存在主義的方**來看聖經,會以為聖經只肯定價值觀和某些宗教事務而已。在存在主義的方**之下,男人和女人昧著良心,甚至在宣言上簽名說︰『但是聖經在歷史和宇宙範疇上的啟示,並不肯定是無誤的。』
因為某些福音派團體廣泛地接受存在主義的方**,除非我們能在『所有肯定的部份』加上聖經在說到價值、意義系統、宗教事務時,不但是無誤,並且在提到歷史和宇宙時也是無誤的這一類句子,否則諸如『無謬誤』、「無訛』、『沒有錯誤』這些字眼,是完全無意義的了。對許多人來說,如果不加上這類句子,他們很容易對聖經有不正確的認知,因為今日許多人不以『無誤』為整本聖經的概念,反而認為無誤只是在『意義系統』、『價值系統』與某些『宗教事件』的啟示而已,甚至摒棄聖經所說的歷史事件,這些事是有益於科學研究的。
縱或有誤
在幾個月前一個非常顯明的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今天我們發現一些現代自由派神學家所堅守的聖經觀,已成為自稱福音派神學院的教材。這種觀點承襲了存在主義方**的現世思想家,他們認為『即使聖經有誤,但有些觀點仍是可信的。』譬如,我最近接到英國一位頗有能力的思想家的來信,他信中寫道︰今天存在於福音派人士當中的許多問題,不止於新正統派對聖經的看法,我在英國劍橋學術中心的TyndaleHouse有幾天的學習,我居所那一頭住發一位很和藹可親的教授,他來自美歐加州合封為福音派的杰出神筆院,並稱他自己為『公閑的福音派人士』。他曾在一個公開的神學辯論會上說,無論聖經中有多少錯誤,他都相信。
這位住在英國的基督教領袖,如此批判所謂福音派的新正統派實在很正確。福音派擷取了當時自由派所倡導的『神死』神學的前進思想,很令人費解吧?許多年以前,這所神學院及其他人士,以福音派之名所表現的新正統派聖經觀,也是很明顯的,是否這些福音派的領導階層能立即加以劃分呢?這些福音派的領導階層如此祗擋聖經和信仰,不是毫無價值嗎?可悲的是,除了少數人大聲疾呼外,大多數人仍然保持沉默。
文化的滲透
那些抱持著脆弱的聖經歷史觀與科學觀的人倡導說,當聖經提到歷史與宇宙時僅能用『文化取向』來解釋。所以聖經提到歷史和宇宙時,它僅僅是揭示聖經寫作時之當代文化所支持的眼前事實而已。例如,創世記和保羅所肯定的,夏娃出自亞當這一件事,很顯然只是假借創世記寫作時代的一般文化觀點,創世記十一章以前的事亦非真確,新約聖經所記載的,亦只不過是這個絕對的替代品而已。
我們一定要明白,有了這些認識後,更需要向前挖掘,那些自稱為福音派的人士,還有更多的名堂呢!他們仍然想要把握聖經中所給人的價值系統、意義系統,以及宗教事務,卻又認為聖經里面所提到的歷史和宇宙,只是當代的文化取向。近年來這種觀點尤其顯著。現在更認為,聖經所提到人際關系的某些道德絕對,也只是一種文化取向。我在這里提出兩個例證,雖然我還可以提出更多的例子。其一就是把婚姻當兒戲,可以任意離婚與再婚。聖經里對離婚的限制,也被現今的某些福音派人士當作是文化的取向而已。他們說,那也只不過依照新約寫作時代的實際情形而論,聖經對這些事的教訓,只是給他們一些文化取向的啟示而已,沒有其他意義。福音派教會的會友、長老、牧師,不再以聖經上有關的這方面教訓為約束。他們倡言,聖經里這些層面的教訓,只不過是文化取向,並非絕對的真理。
第二個例子,雖然聖經上已經明確教導家庭與教會秩序方面的真理,但上述的情況仍然存在。這些誡命也被那些披掛福音派之名的傳道人和作家當作是種文化阪向。
換言之,短短幾年間情況急轉直下,從堅守聖經真理轉向價值系統、意義系統,以及宗教事物的範圍,倡言聖經上有關歷史和宇宙的啟示只是文化取向,進而又緊緊地把價值系統。意義系統、及宗教事物奉為圭臬,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地棄聖經上的道德誠命於不顧,並說歷史和宇宙的啟示只是文化取向而已。這樣的轉變將永無休止。聖經被當作是環繞在我們周圍文化風俗的歷史回聲。聖經只為了迎合文化,對社會和文化毫無審判力。
一旦福音派男女在以福音派為名的存在主義方**下迷失了,聖經就不再是無誤的真理,神的話就被蠶食鯨吞了。當男人和女人迷失到這樣的地步,聖經變成什麼呢?聖經會成為廿年代或卅年代自由派神學家所說的,我們回想到像J.GreshamMachen這樣一位學者的話,他說,基督教所僅存的根基也被毀了。基督教的根基是何物呢?就是無限位格的神,它對人的啟示並未停止,只並且藉著聖經的教訓講述了命題的真理,包括歷史、宇宙、道德的絕對,以及有關宗教事物等啟示。
我們必須注意,過去和現在的主要問題,就是聖經一直是受到我們周圍世界觀的滲透,而不是讓聖經不變的真理來審判這個正在轉變墮落的文化。對福音派人土而言,我們必須站在一個不受環繞在我們周遭,正在轉變、墮落之世風所滲透的地位上,不要讓文化來評判聖經。
異同何在?
聖經無誤的觀點會有如許差異嗎?聖經的真理當然不變,而人卻會改變,我們當然必須把握神的道的絕對、神的客觀真理,我們不必也不應該受到圍繞在我們四周,正在改變.墮落之文化風尚的轄制。那些不以聖經為無誤的人絕無此特權,他們從恩典中跌落到擴張、改變中的文化風氣里去了。因此,聖經真理受到任意的曲解,以附和他們當代改變中的世風。他們對於改變中的世風、價值觀點的變化、應該持守的看法等,沒有具體的是非批判標準。
所以,我們在主面前應當謹慎。如果我們認為「神所說的」聖經是無誤且具有權威的,就當無懼於四周混亂而恐怖之狂哮的颶風。另一方面,我們也倚靠「神所說的』話而活著。否則的話,我們就無法明白站立在聖經無誤的立場上能有什麼作為。
我還要問,我們生存在跨越整個人類生存的範疇中,聖經的無誤與我們的生活關系真的如此重要嗎?很令人悲痛地,我們多次指出,福音派人士在秉持聖經的完全權威事上,實際上已失敗了。我曾經用分水嶺的比喻來說明福音派圈子,而且這並不只是一個神學的爭論而已。其分水嶺就是順服聖經的教導!把對聖經的相信和應用表現在生活中,以證明我們是否倚靠聖經的真理。
享樂主義
我們今天所居住的世界,每一件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其最終價值決定於它們能否滿足個人或社會的及時行『樂」。不只是享樂主義的年輕人及時行樂,其實整個世界都是。享樂主義包含甚廣,其一就是破壞社會的安定、沒有一件事是一成不變的,也沒有最終的標準,『快樂』為一切之上、對於人類生命觀點亦是。1982年二月十一日那期的Newsweek(新聞周刊),用了五、六頁的篇幅來敘述其封面故事,它的最後結論說,人類生命起源於懷孕,所有研究生物學的子弟們都知道。打開另一頁的主題卻是『這是個人嗎?』該頁結論說︰「問題的重心不在於人類生命的起源,而在於生命的起源優於其他的考慮因素,加健康,或甚至母親的快樂』。『甚至母親的快樂』真是一句傷天害理的句子。果真如此,人類生命的價值就取決於他人的快樂,人可以任意摧毀另一個生命。
因為個人或社會的及時行樂,人就沒有一定的價值觀。我必須指出,我無法明白為什麼AmericanCivilLibertiesUnion的律師們,並不以此為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所以,當一個未出生的嬰孩將造成家庭或社會的不快樂時,他就喪失了生存的權利,這個事實被人接受範圍正在增加中,你竟然僅能坐在家中看看電視,眼睜睜地看看它泛濫成一股潮流。同樣地在此觀點之下,史達林與**東允許(我用非常平和的字『允許』)千萬生靈涂炭,就因他們會造成社會的不快樂。這種恐懼環繞著教會。個人或社會的快樂凌駕於人類的生命之上。
我們必須明白,我們被今世風俗的非道德思想形態所滲透的危機,就如同存在主義的思想形態所滲透的危機一樣。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今天圍繞在我們四周的,是一個沒有固定標準、凡事都『無誤』的社會。每一件事都可以把黑說成白,或心理上根本不加留急,所以根本就沒有對或錯的標準。因此,母親的快樂優於人類生命,每一件與個人或社會有礙的事都可以被剔除。
歪曲聖經
服從聖經的教訓真是個分水嶺。我們認為聖經無誤,卻仍然歪曲聖經來附會今世的文化風俗,而不是讓聖經來批判這個文化風俗,我們就是否定聖經。我們看見許許多多隨便離婚與再婚的案件。在美國的許多州里,離婚無罪這一條法律實在最違背人道主義與善良風俗,其根基在於是非標準的蕩然無存。所有的事都是相關的,也就是說,個人或社會的行為主要只是為了求取一時的快樂罷了。
我們是否不應當同看那些宣稱聖經沒有錯誤的,卻又歪曲聖經的離婚觀點來附會今代的風俗文化,而不用聖經來批判這個墮落的世界的福音派人士?我們是否不應該同意,福音派人士以為聖經上缺乏有關離婚與再婚的教訓和紀律?如果我反對聖經,宣稱自己有權攻擊家庭(這個家庭當然是指我自己的家庭而非一般家庭),不就是等於母親因個人的快樂,就有權殺害自己的嬰孩一樣嗎?我當然不會這麼說。但是我們已受到四周圍社會環境的滲透,消極地對待聖經,也對聖經采取積極的神學攻擊。兩者都是悲劇,兩者都是歪曲聖經來附會今世的文化。
這世代的標記
福音派的範圍似乎越來越大,如果這群假借福音派之名的廣大匯眾不再持守福音派,那將會怎麼樣呢?如果它繼續擴大,我們就不再倚靠聖經的真理,也不再倚靠基督在聖經里所宣稱的真理。同時,我們不要忘記,如果它繼續擴大,我們和我們的子孫在以後的年日將會寸步難行。
還有,如果我們保持沈默,我們將會在我們的文化中失去鹽的作用,這個文化相信道德和法律等觀點,僅僅是文化取向與統計的平均值而已。這就是記號,我們這一代的徵候。如果我們也有了這樣的徵候,我們如何能在所生存的這個敗亡、破滅的世代中,善盡作鹽的功能呢?。
在福音派的人土中有此分水嶺。我們必須非常忠誠而明確地說︰福音派並不是福音派,除非他們能夠在是否以聖經為完全權威的觀點上劃清界線。並且,我們要切記,我們不只是在爭論一個抽象的神學教義而已。如果我們在神學的滲透力上妥協或受周圍風俗文化的滲透,其結果是沒什麼差異的。其分水嶺就是在於『順服聖經』——不但要遵守聖經的教義,並同時在整個生命的範疇中完全倚靠它。
面對挑戰
如果我們真正相信,我們必須考慮到一些前提。真理要面對挑戰。真理要求挑戰——愛的挑戰——但無論如何要去面對。如果我們的行為反應罔顧了真理,那就錯了,就如我們說聖潔而缺乏愛心,就不是屬神的聖潔。同樣的,如果我們的愛沒有聖潔,是不敢面對挑戰的愛,那就不是屬神的愛。因為神就是愛,神就是聖潔。
我們必須用禱告來抵擋一切攻擊聖經的神學,用清楚、忠誠、帶著能力的態度來抵擋。我們必須抵擋那由於滲透到我們生活每一層,沒有道德錯誤意識的現世觀所導出的反聖經觀點。
今天的世界已經沒有固定的價值和標準,因此各人認為,他們個人或社會的快樂凌駕於一切之上。我們決非如此,我們有無誤的聖經。仰望基督得力量以抵擋四面八方的壓力,因為整個文化層面與我們相悖,我們必須抵擋神學與生活層面的滲透。我們不但要肯定聖經的無誤,並且在個人或團體生活中都倚靠它。
我們沒有人能達到此標準,但我們必須以它為我們思想和存留的「標竿』。每當遇見失敗時,當求神的赦免。
神的話亙古常存,當我們回顧舊約時代,到基督的道成肉身,我們會含淚地說,神的子民缺乏堅毅與忠誠,神的話常常被任意歪曲來附會各個世代所環繞的,在消逝改變中的世風,而不是站立在聖經無誤的立場上,用神的話來批判世風的形態,以及當代所環伺的文化潮流。在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名下,願我們的于女與後代子孫不以此類的話來批判我們。
第二章注
1.當這所神學院開始接受新正統派的聖經觀時,最少有一個人勇敢地站出來獨排眾議。他就是從這所神學院畢業的JayGrimstead,我特別推崇他的努力。Grimstead對於InternationnalCouncilonBiblicalInerrancy這個組織能秉持聖經無誤的觀點功不可沒。該組織正式於1977年五月十六日在芝加哥成立,當時我們有十個人參加大會。這個組織到目前仍然是個不後退的領導者,也因此是個沒有渣滓的福音派領袖。
這個組織是為了維護歷史正統所秉持的聖經觀而成立。尤其該組織宣告了二件重要事情︰第一個宣言是在1978年十月發布的,標題為芝加哥聖經無誤宣言,第二個宣言是釋義學,在1982年十 一月發布。這兩個宣言的最重要精神,在於持守聖經無誤的原則,以及如何使用這些原則來明白與解釋聖經。尤其是『釋義學』列出了總共25項有關聖經的研讀與解釋的『正確與錯誤』的方法。總之,這些宣言強調了聖經無誤的完整性。
當聖經正遭受神學上和文化上的滲透與妥協的破壞時,我們這些相信聖經的基督徒,是否有勇氣與他們劃分涇渭呢?我們是不是有勇氣向他們公開地指責,他們的聖經觀受到神學與文化的滲透呢?如果我們沒有這種勇氣,我們就等於鏟除了將來我們兒女所要倚靠的信仰基礎,我們也摒棄了自己身在垂死文化風氣中作鹽的機會。
我們必須自己出來動手劃清涇渭。不要等別人來為我們劃,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並且可能要付上相當的代價,損失一些面子。但是,如果我們真的相信這位無限位格的神,是一位既聖潔又慈愛的神;如果我們真正愛神,愛神的話語,愛神的教會,我們就別無選擇。
新『基要派的律法主義』
我和我的兒子Franky,還有EverettKoop博士,一起在一所神學院拍攝WhateverhappenedtotheHumanRace(『不管人類發生何事」)這部影片時,我們當中有人接到一封寄自一位很有名的福音派領袖的來信。這位發信人對聖經有很正確的見解,我十分喜歡他。信中已說到︰『我發現有一種「新基要派的律法主義」已顯露出來』。他解釋說︰『那是對假福音派人士在聖經無誤問題上的當頭家喝,同時對於那些認為可以用任何形式的特別例外,而允許政府設立墮胎基金的方式來出賣福音派人士的人,也是一記悶棍。」但這種看法必須澄清。基本上他是說那些認為我們必須秉持聖經無誤才算是真正福音派人士的人,以及那些堅決反對墮胎的人,正表現出一種『新基要派律法主義』的精神。
從某些方面來看,這個福音派的領袖是對的。對聖經的崇高信仰和對人類生命的崇高信念是不可分的,因為你不可以一方面相信聖經對人類生命價值的教訓,一方面又支持墮胎。反之亦然,由於神學的滲透而減低了聖經的崇高信仰,和由於文化滲透而貶低人類生命的價值同樣是不分的,他很正確地把兩個主題連結在一起。
『基要派的律法主義』這個片語引出一個問題來︰關於劃清界線的意義如何呢?他是否就是我們所謂對神的愛與聖潔之倚靠呢?。
如果他是一種無情又殘酷的的『基要派律法主義』,就如我們有些人過去所了解的,當然我們不要它,我們也要奉基督之名拒絕他們。神的愛和聖潔必然是同步的,如果有人旁徨後回頭了,我們不可因為自己沒有偏離正路而驕傲,乃是要喜樂歌唱,用快樂優美的音樂,唱喜樂之歌,甚至於當街舞蹈,因為某人已真正回頭了。
如果『基要派的律法主義』是指對人性的蔑視,就如我們常見的令人惋痛的現象︰不明白智力啟發的重要性;不明白基督徒和非基督徒都當學習人類的創造力;如果他是指對學術的蔑視,對基督是所有生命之主蔑視,那麼我過去肆拾多年的工作、著作、和影片就是對他的拒絕。
再者,如果『基要派的律法主義』只會引起騷亂,而把教義與生命放在次要的地位上,這也是我們當拒絕的。
愛與聖潔
說到這里,當我們再來談教義的中心與生命的中心意義時,就會發現一些值得深入探討的事物。就如我在第一章結束時所做的結論︰真理要面對挑戰,要用愛面對一切的挑戰,無論如何真理要面對挑戰。並且,如果我們的反應罔顧了真理的中心,就是犯了嚴重的錯誤。如果我們在必要的情況下,反而用愛去避開挑戰,就是否定神的聖潔,在信仰上敗退,否認了神的屬性,也就是否定了神自己。
幾年之間這種體認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真令人難以想像。在一所很著名的福音派學院里,竟然有位聖經教授大放厥辭說,有位四福音書的作者編造了些關於耶穌降生的故事,並說,在福音書里記載的耶穌所講的話,不完全是出自耶穌的口,而是後人編造的,這真令人難以置信。並且,現在有許多福音派學院和神學院教授,使用高等批判方法來研判聖經,這種高等批判研究聖經的方法,就和八十到一百年前美國的自由派教會摧毀聖經的方法同出一轍。某一著名基督教學院的哲學系與倫理系系主任,竟然支持墮胎。當一位杰出的福音派領袖一改初衷,放棄聖經的完全權威觀,同意了新正統派的存在主義方**,又稱那些秉持聖經完全權威觀的人為『基要主義的反啟蒙派』時,這真是天大的錯誤。
當他們拿福音為賭注時,我們該如何回答呢?尤有甚者,在我們文化中的未來年日,以及千萬人的生命被抹煞時,我們該如何回答呢?。
作為一個完全信仰聖經的基督徒,我們必須身體力行,同時在每一步驟秉持聖經兩大原則,其一就是可見之教會的純淨。聖經上告訴我們,一個教會的純淨不是靠嘴巴講的,而是必須付諸行動,即使是要付上很高的代價。
第二個原則就是讓所有真正的基督徒,彼此用愛心互相對待,靠著肉體我們可以勉強潔淨而沒有愛,或是勉強愛而沒有潔淨,但絕不可能兩者兼俱。唯有時時刻刻仰望基督與聖靈的工作,否則過於強調潔淨,會使人變得剛烈、驕橫與律法主義。同樣的,過份強調愛也會導致妥協。如果在我們的生活中開始展現出屬神的聖潔與愛,我們的靈性便開始有了真正的改變。我們沒有一個人是完全的,但我們真正地仰望永活基督的幫助,有愛又有聖潔,我們奇妙的神奇妙的主就會動工。不聖潔的愛或聖潔而無愛,都會羞辱他,使他的名受損。
危機
這是我們如何面對這個世代的原則。如果我們想要知道如何把這些原則應用在今世的教會中,我們就要先知道木世紀的前幾十年發生的事。我們回到第一意來探討重點,並且更謹慎地來看就發現,在這一段期間整個事件正在發生,使教會脫離了應有的形像,到今天仍未停止,在未來的世代還仍然會發生。這就是美國的各宗派陷入了現代主義和基要主義2間的爭斗。由於許多人對基要派有相當的誤解,所以我一直不敢使用這個字,尤其是基要主義者(fundamentalist)這個字完全受到歪曲了。
十九世紀末廿世紀初,德國自由神學的思想侵入了這個國家,這種因當代德國和歐洲哲學潮流所發展而成的觀點,在基本上就是試圖綜合啟蒙運動的神學思想,以達到『反科學迷信』而建立某種『現代』的宗教。但是這里有一個問題,啟蒙運動的主要理論,實際上是與基督教真理相對抗的,這一點我在第一章已經說明了。啟蒙運動的基礎在於反對這自然現象,而相信人類推理的充分完美。他秉持人性本善的基礎,並相信人類社會的完美。在1800年代,這種思想打入了英國,深深根植在德國的基督教,藉著『高等批判主義』的方法,使對聖經的看法分成許多小宗派。2不久,這種思想也進入了部分羅馬天主教的教會。
本世紀初期,這種新自由神學如潮水般涌入了美國。大部份的基督教大宗派,像骨牌一般紛紛倒下來,一個個臣服在自由派神學之下。那麼,他們的危機何在呢?就是福音的本身。我們不是指他們次要教義的微小差異,也不是指宗派的不同意見,而是指自由派所否認的基督教信仰的中心——聖經的權威、基督的神性、與救贖的意義。現代主義最有影響力的發言人,紐約第一長老教會的牧師HarryEmersonFosdick就是一個最佳例證。在1922年他一篇著名的講章『基要主義會贏嗎?』(“ShalltheFundamentalistsWin?”)他解釋自由派對基督再臨的看法。他說︰
『基督來了』,他們的意思是基督來到他們心里,而不認為基督是駕著有形的眼雲彩降臨人間。他們已經吸收了這一代所賦與令人振奮的神所啟示的內涵,這個發展〔就是進步﹞是神旨意的彰顯。當他們說到基督的再來時,是漸進但卻是肯定的,也就是他的旨意和原則會彰顯出來在人類社會制度之中。3
我們現在明白了這個危機是什麼——就是否定了基督的工作與基督的真正再來;用新啟示的現代思想來替代聖經;救贖只是現代人類社會的進步而已。這就是否認聖經的異端邪說,就是啟蒙運動里所主張的,人類可自求完美觀念的最直接例子。
信仰保衛戰
對付自由主義在本世紀前3O年在各宗派上間掀起的浪潮,信靠聖經的基督徒想用基督教的真理來圍堵。我們一般都明白,這是一個彎曲悖謬的世代,這些圍堵的領導人都是一些近代的偉大思想家或學者,像BenjaminBWarfieldTamesOrr,w.H.CriffithThomas,以及G.CampbellMorgan等人。一場關鍵性的防衛戰就是191O年1915年間、稱為TheFundamentals12冊一套之平裝書的出版,該套書在十年後,又裝訂成四冊出版。有位基督教歷史學家最近指出,這套書的問世是『一次偉大的真理彰風,以及學術上的短兵相接他們把原來難以聚集的美國與英國保守派學者連結起來。4同樣的,還有Princeton神學院杰出的新約聖經教授Dr.J.GreshamMachen的努力。Machen在1923年出版了一本ChristianityandLiberalism『基督教與自由派』)的書。在這場光輝燦爛的基督教真理聖戰中,Machen斥責自由主義是一種新宗教,完全不是基督教,因為自由派根本不相信歷史上基督的死,是為了買贖男人和女人之罪的事實,而這一點正是救恩的基礎。自由派真是一種穿上基督教的語言和象徵的異教信仰。Machen解釋說,我們對自由派所能做的,只有請他們趕快從建立在聖經真理根基上的教會中離開。5
此防衛戰的中心,就是肯定『基要信仰的精髓」,並且把他擴大到平信徒與教會領袖的領域里。基要派人士通常肯定五個主要真理︰(1)聖經是神所默示的,是無誤的;(2)基督為童女所生,以及他的神性;(3)基督為我們的罪受死成為我們的贖價;(4)基督從死里復活;(5)基督的再來。
兩派
我們信靠聖經的基督徒,對於早期為福音真理而戰的『基要派」,應當熱烈地感謝他們而不是感到羞恥才對。的確,基要派正是為歷代以來所持守的真理而戰,並且,這個防衛戰的參與者都是基督教的最高領導階層。到了193O年開始有了一些轉變。193O年以前,相信聖經的基督徒在自由派人士潛入教會時,仍然團結在一起。後來,自由派人士先後在各宗派之間上下其手,控制了神學院和教會機構的權力中心,並由此向前推進,使信靠聖經的基督徒,不再團結一起而分成兩派︰一派人士堅守有形教會潔淨的原則,另一派人士接受教會多元化的觀點和行為。其分界就在此。這條線從193O年代開始存在於美國教會之間,一直到今天仍然給教會帶來甚大的痛苦。教會一方面持守『有形教創純淨的原則,一方面又接受教會多元化的觀點。回顧這些年來,兩者都給教會帶來許多的問題。
我們先看一看那些肯定有形教會要堅守純淨信仰以脫離自由主義的宗派,我們必須承認,他們當中常是嚴厲無情而缺乏愛,他們實在不必如此。他們也錯誤地引出多年的『分離運動』。發生在美國基督教長老會(長老會北美安會)的,就是發生在各個宗派例子中最典型的一個。在**之前,許多人說他們絕不容許自由主義的入侵,但當時候一到,許多人卻無法脫身。而脫了身的人也不省察自己的動機,卻只感到受欺騙和陷害。仍然留在北美長老教會的許多人,則努力保守曾經是他們一起同工的機構ConstitutionalConventionUnion不被瓦解,這才能讓那些已經脫了身的人,和仍然留在里面的人可以一起同工。但是對那些懷恨的或甚怒的人來說,該機構已形同虛設。弟兄之間原來明顯的愛已然消失。
那些離開的人逐漸用更大篇幅,在他們的定期刊物上攻擊與他們見解不同的人,對於自由派的狂瀾則毫無作為。他們彼此不肯互相原諒。出來的人一點不肯為留在里面的人代禱。許多脫離的人,拒絕在任何形式的因素中與留下的人有任何團契,他們在主里原是弟兄呢!因此,基督教訓我們要彼此相愛的誡命被破壞了。那些脫離的人常是因內在的轉變,自義而缺乏愛心。這也常造成『**是由於脫離的人所造成』的假像,以致其他任何事都可以原諒。有了這樣的藉口,他們就以惡相待,其結果是新的團體當中亦有了差異歧見。
基督徒的蒙召
那些脫離的人忘記了身為一個基督徒所要持守的,變得易怒、沮喪,甚至於自以為義。我們的蒙召是為了個別而集體地見證神的存在及其屬性。神是聖潔的,是慈愛的,我們的蒙召也是要在生活的每一部份——父母或兒女、丈夫或妻子、在事業上、在教會組織上、在教會、在家庭、在政府、在每一件事上——表現出聖潔與慈愛,並且見證神聖潔與慈愛的屬性。如果我們靠看肉體強於倚靠堅靈的工作,我們的聖潔很容易就陷入自大、驕傲與缺乏愛心。同樣地,靠著肉體而不倚靠聖靈,我們所表現的愛只是因自大而妥協、放任與隨意通融的愛。我們都很容易靠著肉體求聖潔與愛心,我們也很容易陷入自大而不自覺。在個人事情上與教會團體生活上,因著我們個人任何程度的虛心求告,可以脫去個人自大的老我,讓基督在我們身上結出果子來——這種果子並非『宗教』的解釋,而是實際生活的表現。
所以,不論任何時候,只要在基督徒主要真理上劃出防御線,就很容易造成自滿和心硬。我們很容易自以為是,或自以為義,以為在某一關鍵上對了,其他關鍵就可以馬馬虎虎了,這是我們很容易犯的毛病。這些錯誤的確是已經造成了,並正苦害看我們,在過去5O多年來也給基督教帶來莫大的傷痛。
在神的恩典下,讓我們在心智上仰望主的幫助,不要給魔鬼留地步,再造成這種悲劇性的錯誤。
真正的罅際
離開長老教會之人的第二個問題是,不知將隔開我們身份的間隙擺在那里。要擺在倚靠聖經的教會與不倚靠聖經的教會之間呢?或是在屬不屬我們的宗派之間?如果我們進入一個城市建立一所教會,我們的主要動機是建立一個忠於長老會以及改革宗的信仰,或依浸禮觀點建立一個浸信會,或依據路德派的觀點建立一個聖禮宗的信仰…等等。或是效法歷代所有信靠聖經的教會或宗派所持守的,建立一所福音派的教會,並在不同的觀點上,根據聖經的真理,持守自己宗派特有的觀點,而不偏離真道?這個問題的解答會造成很大的不同,因為有動機不同、廣度的不同與差傳的不同。有一個公認又合聖經的觀念,可以保證在兩方面成功︰第一就是在教會增長方面,起碼看起來像個健康的教會,其二就是為全基督教會提供領袖。另一個觀點是建立一個不合真理、自我限制、深具門戶之見的教會。
我們信靠聖經的基督徒雖來自不同的背景,但在這歷史的關鍵時代,我們是彼此互相需要。讓我們持守不同的教義特性;讓我們彼此談論這些;讓我們彼此體認適切的事物層次。我們彼此間的間隙,並非存在於長老會與其他宗派,或路德會與其他宗派,或英國國教與其他宗派,或浸信會與其他宗派之間。真正的間隙存在於是否在永活的神面前屈膝,遵守他無誤的道——聖經——並且向他禱告。
放任主義
現在我們來看,那在五十年前沒有擺脫自由派人士控制的宗派間所存在的二個問題。其一就是接受了容易使人陷落在妥協與在真理上通融的神學多元論的陷阱里,並產生出一種大眾化的放任主義。如果擺脫自由派的人傾向於強硬,那麼停留在里面的人則傾向於懦弱。有人說︰現在並不是出來的時候,但是在某些情況發生時我們會出來。這些人原則上不會接受多元化教會的觀念,但有些人因此而變得很強硬,不論如何組不離開。
如果一個人接受教會的放任主義,他就會對放任主義持合作的態度,當然也會對聖經權威的看法軟化。這有歷史可資佐證。卅年代到四十年代教會放任主義的抬頭,導致了八十年代福音派在聖經觀點上的軟化。許多福音派的大團體,對抱持聖經歷史觀的人,與對以存在主義方法處理聖經的人,似乎沒有分別,這些人視聖經權威僅限於宗教事件,在論到歷史與科學、男女間的關系時毫無權威。
從任何角度來看,並不是所有留在受自由派操縱的宗派人士都是如此。然而,我並不相信這些不管發生任何事」仍然決定留在里面的人,可以避開放任主義的耳濡目染。他們只是就聖經字義上的不同觀點,來維持表面的合一,所以今天他們在聖經真理上仍是一盤散沙。當教條式的放任主義侵入,我們可以確定地說,即使經過一個或二個世代,也可以從教會歷史和個人觀察獲知,因為由教會和學校的教育而持有放任主義心理的人,仍然佔大多數,因此福音派人士和自由派人士之間的界線也就看不見了。
峰回路轉
那些沒有擺脫自由派人士所控制之宗派人士的第二個問題就是,他們有一種不再持守自己的立場而轉向自由派主義的自然傾向。譬如,在193O年代這些著名的福音派長老教會人士,如CharenceMcCartney,DonaldGreyBarnhouse,以及T.RolandPhillips等人,可能留在一個毫無紀律,持有異端思想的宗派里嗎?TheMythofGod(道成肉身的神話)一書的作意JOhnHick博士就是一個例子。一個認為道成肉身是神話故事的人,怎麼可以稱作基督徒?然而,他最近竟然被加州的Claremont長老教會,封派為頗俱地位的宣教士。像這種持有強烈贊成墮胎立場的人物,怎可讓他留在教派里面呢?或他們所謂的得勝」僅限於按立教職或實踐同性戀與同**?你認為McCartney,Barnhouse以及Phillips應該怎麼作才對呢?這種發生在他們宗派內的事,怎能不令人們感到莫名其妙呢?
假得勝
福音派人士要明白什麼是假得勝。自由派宗派的權利機構知道如何讓相信聖經的基督徒失去平衡。也有許多假得勝可能使福音派無法堅守他們的立場。仍有些人這麼說︰『不要脫離隊伍,再待一會兒吧!』等等這一個,等等那一個,一直在等,毫無行動。但是等了五十年好長的一段時間,情況卻越來越壞,因為我已年老體衰,有足夠的理由說我可以不如再像以前所說的,要為主勇敢的付代價持守真理。
甚至外表上得勝,實際上卻沒有絲毫的果效。這個例子就發生在北美長老教會里。在1924年,保守派以為,面對自由派挑戰最有效的武器,是選出一位信靠聖經的溫和派人士做會長。結果就在1924年,選出了一位北美長老教會正統派,信靠聖經的溫和派人士CharenceEdwardMcCartney博士。保守派人士大為歡呼,當代的報紙也說,那是保守派的勝利,保守派人士真是高興極了。但是歡聲還未退去,自由派就趁機掌握了教會權利機構,也因教會允許了他們,使得保守派溫和人士的當選,全然失去了意義。到了1936年,自由派控制了教會,他們就擅自革除T.GreshamMachen的職務,不準他參于服事。
依我看,193O年代末期,美國的所有基督教教會,簡直完全被那些持有自由派神學觀點的人所掌握。現在198O年代,那些不受卅年代自由派神學所左右的宗派,也正在做卅年代的人們所做的決議。我們必須知道,羅馬天主教會仍然有像基督教教會的,就是所謂進步的教階、神學家與教師,他們相信存在主義神學,並教導存在主義神學,所不同的是,他們使用的是天主教傳統教規而已。
現在,在美國有兩個基督教的宗派也正在做這樣的決議。耐人尋味的是,他們最近都在試圖保護自己,就如當年長老教會選派保守派人士為執行長官一樣。但是,我要向所有真正基督徒進諫的是,務要記取長老會的教訓。不要以為選出一個信靠聖經的人士做執行長官,或指派他居要職就萬無一失了。如果現代宗派的兩大權利中心——神學院與教會行政中心——仍然掌握在自由派人士手中,那就沒什麼實質的改變了。一個宗派如果期望不偏離正道,就必須有愛並且用實際的行動來潔淨有形的教會。在教會的傳道事工上,必須顯出神的聖潔來。我們必須實踐真理,而不是光說不練。
燃燒中的真理
新人文主義和新神學並非絕對的真理。相對主義如同在大學里、社會上得勢一樣,也在教會里叫囂。然而,一個基督徒的蒙選召不僅是接受真理的教訓,尤其要在相對主義的聲浪中實踐真理。我們唯有實踐真理才能掌握今代。
這也就是說,在其他事上我們每個人也要按著真理而行事,即使自由派人士在教會里堅持他們的自由主義,他們仍然該遵守教會的紀律。在拙著TheChurchBeforetheWatchingWorld(『眾目睽睽之下的教會』)一書中已有詳盡的說明,教會是基督忠心的新婦。6自由派不相信聖經是神所默示的,不相信神是活著的。7歷史上的基督教,信靠聖經的基督教,都相信基督教並不是一個教義的真理,而是個焚而不毀的真理,真理是存在的,真理存在於浩瀚無垠的宇宙中,真理與神同在。自由主義實際上是反信仰的。是對新郎的屬靈**。我們的中心論題是對聖經的,是對神聖的新郎的忠心,不是對教義的忠心。並且,永活的神是存在的,認為神不存在的邪說,都是絕對的錯誤。
我們不但相信真理,也相信我們享有真理。真理可以滿足人的需要,並且是可以付諸實踐的(我們靠真理存留),真理可以分享給廿世紀的世人。基督與聖經都是真理。你是否認為,如果我們不行真理,今代的人會嚴厲地對待我們?你曾否想過,如果有一天一個有思想的廿世紀年輕人——我們的後代,他們進入大學受教育,學習到社會學、心理學、哲學等,所有理論都是相對的——會因為我們不行真理而嚴厲的責備我們嗎?一個不相信真理存在的世代,你是否相信他們會因為他們的父母談論真理、相信真理而嚴厲的對待他們的父母嗎?他們都不行真理,他們的子女會信靠他們嗎?。
所以,我們教會里的真基督徒,必須反對McLuhanesque被自由派神學家所利用的『溫涼』理論,而持守對神學和聖經內容的『熱切』。我們只有付諸實現才能顯出神的聖潔。
我們相信「熱切』的內容,當我們的世代漸漸冷淡,聖經的內容被蔑視,理性遭埋葬時,我相信歷史的基督教信仰越是強調聖經的意識,其內容就越有意義。在這一方面,我們是與存在主義神學站在面對面的敵對狀態。如果我們完全講求真理,我們就有據理力爭的基礎,為此,我們一定受懲罰那些與歷代教會信仰相違抗的人,只有這樣做,才能彰顯出神的聖潔。
同時,找們對於和我們不同的人,必須付出屬神的愛。在五十年前美國長老教會的危機中我們忘記了愛,因我們對於反對我們的人沒有給予愛心,所以我們一直在償付代價。我們必須愛別人,即使他們已經完全放棄所持守的,成為存在主義的神學家,我們仍然必須待之如鄰人,因為基督給我們的第二條誡命,就是要我們愛人如已。
我們一定要持守有形教會潔淨的原則,對於那些不按聖經真理而行的,應當要求他們嚴守紀律,在加以口誅筆伐時,我們也當付出可見的愛,對教會、對外邦人都是一樣。我們必須指責自由派所犯無可挽救的錯誤,他們依附在教會,想要靠教會來求取紀律。我們也應該講求紀律,但不是靠看肉體說說而已。如果不是靠著聖靈工作,我們絕無能力。令人惋惜的,幾年前我們未曾這樣做在長老教會身上;我們在對抗自由派時並沒提到表現愛心的必要,因此長老教會的喪失,著實讓我們付上了相當的代價。
派克主教的悲劇
對一個禱告的人來說,愛與真理是可以表現出來的。好幾年前,在芝加哥羅斯福大學的大廳上,我和JamesPike主教會談(Pike主教是聖公會的自由派領袖)。會談前年,他會接受聖公會的異端裁決,後來裁決無效,這並不是因為他有正統派觀點,而是因為聖公會接受了多元化神學與相對主義思想,沒有實踐紀律的實際基礎。
在和Pike主教談話之前,我曾經要求L’Abri的肢體為一件事禱告,讓我能在他和听眾面前,表明基督教的明確立場,同時也能夠和他建立美好的人際關系。這不是我憑著自己的能力可以完成的事,但神垂听了禱告,讓我在不損及他的人格下提出了清晰而又非比尋常的宣告。在結束時他說︰「如果你路過加州,請到SantaBarbara來找我。不久,我和Edith來到該地,前往Pike的住處,在毫無妥協,不損及他的人格,而且讓他明白我們尊重他的人格之下,作了更深入的談話。
我們談論到他的信仰有交鬼的可能,因他相信他死了的兒子是『在另一邊』活著。事情就發生在他兒子自殺後,他想藉靈媒和他兒子交談。說到這里,他幾乎是泣不成聲。這是很清楚的,即使這是個應該否定的人,但我們還是要把他當作人來看待。
我最後一次看到他,是在和Edith一起離開民主憲政研究中心時,他告訴我一件我所曾經听到的最淒涼、也是永遠無法忘懷的事。他說︰『我為了脫離無知,來到協和神學院就讀,期望求得一招半式的,沒想到畢業後所能求得的只是一堆爛泥巴。』。
JamesPike主教的悲劇由誰來負責呢?當然是奪取了真理與人類真正意義的自由派神學教授了。我們對於那些在神學學校里,將一把把爛泥巴傳給青年男女的自由派神學家,實在不能再泰然處之了。
在這種狂瀾的情況中,在神的恩典下我們仍然必須完成二件事、竭盡所能讓有形的教會聖潔,並且影顯出神的聖潔。並且,不管自由派變得如何的苦毒,言語多麼污穢,或施加多麼大的壓力,我們仍然要在這種強烈的聲囂下表現出神的恩典。如果我們在某些方面有了松懈,就無法見證神的慈愛與聖潔了。
懲戒
讓我們回到基督教失去平衡、長老會掙扎的卅年代。也就是說。一方面由於他們長期的等候,以致這個宗派的紀律蕩然無存。基督教的其他宗派也是一樣;另一方面,他們沒有把自由派人士當人看,相習成性地漸漸成為各自為政的小團體,互相苦待。但是我們必須知道,即使我們因不同的觀點養成不同的習性,在神的恩典下我們也應同時影顯出神的聖潔和慈愛。這並非自然而然的事,而是要靠禱告方能成事。我們必須在我們宗派的公報上急呼;我們必須在會眾前談論;我們也必須在講壇上指出,同時持守神的聖潔與慈愛的重要性,而在我們的態度上,我們也要將它表明在會眾與我們兒女面前。
在這里我們所談論的原則要特別注意,用辭也是,它並非是**的原則,而是有形教會潔淨原則的口踐。我們所使用的話語居重要關鍵,因為我們經年累月所選擇所使用的語氣,正表現出我們的態度,所以我強調,這原則是有形教會潔淨原則的實踐。原則就是原則,雖然實踐的方法各有不同。教會服在神的恩典之下,必須在神的話語上忠心。幾乎所有教會都有它實行紀律的歷史過程,而我們所需要的就是這些肯定原則的實踐。
從1890年到193O年之間,我們可以看見這些原則實際上是本末倒置。在1890年初期,有一個聲討CharlesA.Briggs博士的行動。Briggs是個極力倡導高等批判,也是紐約協和神學院的一位自由派高級發言人。1881年他因持異端而受審,1883年被北美長老教會總會罷黜教職。但是到了193O年代,舊形態的自由主義重新掌握了這個宗派,情況就完全改觀了。1936年,自由派開革了Machen博士的教職,因為他是一個堅定、身體力行的正統教會信仰者。
像Machen博士那樣守紀律的人,竟然遭到革職。這些年間到底發生什麼事呢?就是教會里有信心的人,並未持守紀律也未實踐懲戒。教會原來可以在188O年處罰Briggs博士,但有信心的人士長期等候,雖然他們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但對於第一次紀律的破裂卻無能為力,直到事情不可收拾。教會的紀律以及教會的興旺,就像家庭一樣,並非靠著一次的奮興大會,或一個偉大的會議,或什麼大規模的行動,就可以一蹴可幾的。人們應該用人類該有的愛去對待,並且要持久的,一刻也不容松懈的去關懷他,因為我們並非只是對待一個人民團體,而是對待整個基督的教會。所以,實踐有形教會潔淨的首要,就是要懲罰那些在教會裹不按聖經真理而行的人。
為什麼今天我們不敢指望教會的紀律?為什麼在美國最少有兩個宗派如此這般的落在自由派的掌握中,又公開正式地表示,甚至在學理上也不再嘗試持守紀律?因為屬世的和屬自由派的教會,受人為與相對主義的控制力所掌握,我們的祖先開懲戒听證會並非沒有理由,因為他們相信真理是存在著。但是屬世的與自由派的教會不再以真理為真理,所以與教義有關的紀律概念就被束之高閣了。
第二步
讓我們改變一下話題,問一問將來會如何吧!我們對自己、對我們的教會會眾、對我們屬靈與肉身子孫的將來所要面對的問題有什麼打算?美國以相當快的速度,邁向人文主義化的社會與國家。我們是否會認為,這種趨勢絲毫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生活、和我們的教會?譬如說,我們能因為一個鬧同性戀的琴師被解除職務,引起三蕃市一個正統長老教會全體會眾的忿怒,而沖進法院里去要求法院給予差別待遇,而我們竟然能如聾子一骰听不見鈴聲嗎?。
在美國長老教會的長老團體中,你是否能夠為了持守虛假教義,把一位已接手授職的人放在聖經的紀律之下,而期望他受到懲戒?這種情況亦在其他教派中存在著。我們當然是要盡個人所能的,仍然去愛那些抱持自由派思想的人,但是他如果仍然堅持其自由派思想,我們當要求他務必遵守教會紀律,因為有形的教會一定要做基督忠心的新婦。
教會與世界有別,當一個教派已經走到無法遵守紀律的地步,它在主前面就必須考慮采取第二個步驟。這個步驟的實施方法,就是有形數會的潔淨方法,這並不是搖旗吶喊,也不是設想在墮落的世界建立一個完全的教會,而是帶看眼淚踏出這第二步。
福音派人士在這一關鍵上,必須仍然持守對自由派人士的愛心並且去行才對。如果我們不明白如何持守堅定的立場去對待自由派的團體,而仍然去愛他們。在這個眾目睽睽的世界。虎視眈眈下的教會中,在我們子孫的面前,在觀看的天使面前,以及在我們神自己的面前,在表現出神的聖潔與慈愛這個功課上,我們只能得到五十分。
記取前人的教訓
當我們面對聖經完全權威、無誤的分水嶺時,如何去記取的人的教訓呢?首先,我們必須要知道,有二條筆直的平行線介於本世紀前幾十年與今天所發生的事之間、我們是需要重演過去的錯誤?或是從過去的歷史記取教訓而全然仰望神,同時表現出他的愛與聖潔。
在福音派的圈子里,他們沿襲五十年前各宗派所采取同一方向的路徑快速前進。如果我們有足夠的勇氣劃出一道既清晰又忠實的界線,那些因為受到四圍世界、文化、與神學滲透而持脆弱聖經觀的福音派領導階層與主要機構,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很可悲地,我們必須指出,事情演變得太快了,甚至和各宗派在過去五十幾年來所發生的如出一轍。在我們的大學和神學院里,高等批判方法的被接受正在增長中。新正統教派存在主義方**的被接受也正在增加中。受人文主義觀點所滲透的理論神學與實用神學也在茁壯中。多元論與通融論的被接受正在增長中。而福音派的領袖們如何回答這些呢?令人惋惜的是,他們保持沉默,讓這些越陷越深,差距也就越來越大了。在此我再次看到福音的大危機,由於福音派的領袖沒有站立在果斷的立場上,來與陷落在我們文化風俗里的相對主義相抗衡,也沒有站立在與使個人隨波逐流的事務相抗衡的立場上。現在,我們的文化風俗如此敗壞,我們若不能堅定立場,我們除了要遇見因道德完全頹敗,而引起的更大危機與新人文主義獨裁者的崛起外,還能期望什麼呢?
實行的步驟
從一個很實際的水平來看,我們的福音派組織和機構,以及我們的教會與宗派,都需要采取比較特殊的步驟。就聖經的歷史觀和遵行神的道來分野,那些信心軟弱的人都該被帶到紀律之下,根據本章所分析的,用坦誠的愛來改變他們,而不是用自以為義的態度去改變他們。並且,一條清楚的界線——對那些福音機構、大學或神學院的董事會成員的;我們向學生推薦或要他們回避的;為了福音的緣故要求同工和我們一起來矯正對聖經有錯誤觀點的;決定把什麼人或事公布在教會刊物上的——必須劃分出來。這些福音機構,尤其是大學與神學院,是最俱決定性的機構。由於福音派在五十年前無法實踐教會紀律,並且無法掌握大學、神學院、刊物與教會基層組織結構等影響中心,這些就都落到自由派的手里了。
假如試煉臨到你,你的教會、或你的宗派、你的福音機構要你遵守紀律,以表現對基督的忠心,我請求你務必在世人面前表現出真基督徒的愛心。真理的實踐就是要在是否對聖經歷史觀完全相信上劃分清楚。並非所有視聖經有錯誤的人就不是主里的弟兄或姐妹,也不是說不要向他表示個人的愛與關懷。不要疏遠你所不喜歡的人,否則世人會看到你們當中的紛爭而轉身離去;你們的兒女,也會看到你們的丑陋,你們就會失去你們的兒女。人們會听到從你口中出來謾罵的粗俗話語,你原來很要好的朋友也會轉身離去。所以,要在神的恩典下顯出兩個原則,愛與聖潔,遵行愛人如己的道,不要丟棄你的兒女。
漫天烽火
最後不要忘了,世界正漫天烽火呢!我們的教會迷失了,整個文化也迷失了。我們生存在一個將受神審判的「後基督教的時代。我相信,今天我們要像先知耶利米一樣,向以色列人呼吁。有人以為美國是美國,英國是英國,只有以色列才會遭受神的審判。絕對不是!我相信我們北歐人自宗教改革時代以來,就擁有了這種歷代以來人類少有的光照。但我們已經在文化中踐踏這樣的光照。我們的電影、小說、藝術博物館與學校,正因踐踏這樣的光照而歡呼。更遭的是,現代神學也正因踐踏這樣的光照而歡呼。你認為神會因為我們不是以色列就不審判我們的國家嗎?。
如果此歷史時刻正是神要來審判的時刻,我們就需要互相勸勉。各宗派雖都有其不同的特色,但讓我們在不偏離真理下各擁有不同的特色,並且互通有無。
尤其到了我們今天所處的這個世代,我們必須清楚正確的先後次序。我們各自的特色並不是罅隙。我們可因遵行聖經的教訓而持守某些特色。神的呼召是要我們彼此相愛,在基督里合而為一,讓神的真理在整個人類生命和社會生命的範疇中說話。這是我們的呼聲。我們宗派的特色並不是劃地自限。我們持守某些真理,因為我們確定它們是出自聖經的教訓。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個人的責任,我們蒙召成為主耶穌基督的身體,教會的一份子,我們還有一份對世界、對社會的責任。如果我們不明白這個,就不明白教會是富有的,也不明白神就是真理,也不明白我們整個生命所蒙的恩召,是何等的浩大。除非他是我們生命的主,否則我們就得不到救贖。我們不能大言不慚地說,他只是我們部份生命的主,而不是整個社會、政治、文化生命的主。
在一個像我們今天所處漫天烽火的世代中,讓我們小心謹慎地把事情處理得妥善。我們必須勇敢地與那些在聖經權威上與世界妥協的人(不管他是受到神學的滲透或文化的滲透)劃清界線,並且和在神的面前屈膝、信守神話語(聖經)的人實踐合而為——。從前人的腳步記取教訓,讓我們為可能扭轉教會或人類社會生命的真理作見證,為了拯救靈魂,建立一群神的子民,最起碼也要減緩人文主義社會與專制極權主義國家全面興起的速度。
第三章注
1.詳見BernardRamm,BeyondFundamentalism;TheFutureofEvangelicalTheology(SanFrancisco;HarperandRow,1983),頁19一22,43,44。
2.這里的問題並不是個學術的問題。相信聖經的基督徒不應該反對純正的學術。多年來許多相信聖經的學者常常被人稱為是一群『低等批判』聖經的人。很自然的,所有相信聖經的基督徒應該注意學習聖經的重要性,因為它提供了人和神之間溝通的橋梁,顯然的,我們是在尋求最佳的經文。因此,基督徒學者們便多年來致力於『低等批判』的不同,『高等批判』是全然不同的,他們專挑『低等批判』所丟棄的,他們以自己的主觀來決定拒絕或接受聖經。自由主義和以聖經為權威的基督徒之間的區別,並不在於學術而是在於他們的大前提。不管是早期或現代的自由主義,他們之間都有一共同的大前提,他與歷史的正統基督教是全然不同的。
詳見拙著︰TheChurchBeforetheWatchingWorld(DownersGrove:InterVarsity,1971,頁9-34:TheCompleteWorks卷四(WestchesterCrosswayBooks,1982)頁117-132。
3.引自GeorgeC,Bedell,LeoSandon,Jr,與CharlesT.Wellborn,ReligioninAmerica(NewYorkMacmillan,1975),頁237。
4GeorgeM.Marsden,FundamentalismandAmericalCulture:TheShapingofTwentiethCenturyEvangelicalism:1870-1925(NeWYork︰OxfordUniversityPress,1980),頁118,119。
5.詳見Eerdmans-HandbooktoChristianityinAmerica(GrandRapids:Eerdmans1983),頁379。
6.詳見TheChurchbeforeWatchingWorld,第二章,頁35一60.
以及TheCompleteWorks,卷四,頁133一149。
7.詳見TheChurchBeforeWatchingWorld,第一章,頁9一34,以及TheCompleteWorks,卷四,頁117一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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