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崇榮
基督教是一個啟示的宗教，這是基督教與其他宗教不同的特點。啟示意味著上帝將他自己啟示給我們——他所創造的人。我們對創造主的認識，對宇宙、世界的認識及對自己的認識，也是基於上帝的啟示。其他宗教是「人」的主觀思想與判斷，給予宇宙、世界及自己的定義，所以基本上是人文宗教或人文哲學。根據加爾文的看法︰沒有上帝的啟示，我們對自己也不會有正確的認識。事實上，我們是越認識啟示的主就越認識自己。
但是我們受造之物如何認識創造主呢？如何與他建立關系？如何在關系當中經歷對上帝的認識？單從人的努力是達不到的，所以神的自我啟示是必要的。他的主動是啟示的一個物點，他主動地將自己啟示給我們，並透過言語傳遞給我們，在這主動啟示里，我們充分地看到上帝的愛。因為他啟示的目的，是要與我們重新建立關系，而這關系是在基督里所建造的，所以啟示的目的，是為了救贖，救贖的目的是要我們與上帝和好，經歷與他合一，也就是認識他、享受他的愛。這個救贖啟示的過程是一個極大的奧秘，而這個極大的奧秘，只有在耶穌基督里才能夠理解。真正明白這個啟示的奧秘，是要求我們進入耶穌基督里，而進入基督里的先決條件，就是要我們認罪、悔改、相信耶穌基督是神的兒子——所以「信」使我們歸入基督。在基督里，我們才能與上帝和好；在基督里，我們才能真正地認識父上帝；在基督里，我們得到聖靈內住，通過聖靈，我們才能夠真正明白「啟示」的奧秘，因此上帝的啟示是有目的，有對象的；其目的在於救贖，其對象就是歸入基督的人。
聖經的啟示觀，是一切神學的基礎，聖經本身就是上帝的啟示。通過聖經給我們了解上帝的創造與救贖，若離開了聖經的啟示，我們的神學就會變成人類頭腦的投射，人類自我思想的投射，是不能帶來救贖的。但啟示的核心，乃是基督和他救贖的工作，這也成為上帝啟示的核心內容。對這個具體啟示的認識，我們不單單靠聖經，也靠聖靈的光照，與我們信心的回應。唐牧師透過這次神學講座，不單把救贖的啟示說的十分清楚，也把神的普遍啟示——就是神藉著創造之物所呈現的——講得十分清楚。最突出的一點，就是唐牧師能夠通過聖經的啟示觀，來批判人間宗教；通過聖經的啟示，打開一條文化神學的路，使我們能夠在文化界看到上帝創造的本能；也在文化界看見救贖的必要。今日中國教會，在福音化工作上，似乎已經有了共識，但在文化使命方面，尚未展開神學性的探討，譬如說今日中華文化的前途，正在面臨危機的局面，在大陸、在台灣、馬列及傳統文化幾乎瓦解，誰來重建我中華文化呢？中國基督徒對文化重建的使命，應負起什麼責任？又從何處著手呢？采取什麼方法？朝著那個目標呢？唐牧師闡明的啟示觀給我們帶來一線曙光！但願年輕一輩的基督徒學者們，能夠朝向這個方面去發展，使基督的救贖功勞也能運用在中國文化的重建上，但願有更多的人能投入這神聖的使命。
趙天恩謹識
1998年2月24日
我們在啟示神學中，提到四個很重要的題目︰第一是關于自知的神；第二是關于自啟的神；第三是關于受啟的人；第四是關于能知神所啟示的人。現從這四個方面來看知識論與啟示之間的關系。
首先要提的比較著重于神的特殊啟示和啟示賜給〔人〕的這方面來了解它。
一、啟示之定義
〔啟示〕這個字的意思是什麼？啟示的意思就是打開幕或蓋，把里面的奧秘顯明出來的意思。例如杯子里面有一些作為飲料用的東西，但是這個杯子里面是什麼，只有做的人知道，喝的人還不知道。這個還不知道的「還」字表示我們受了時間的局限，所以當我要知的時候，就應當把這個蓋打開來。而這個打開來，從人這方面來看叫做「發現」；但從神的那個方面來看叫做「啟示」。所以如果從我這方面能夠打開的，那不過是自然界的東西；從神那里能夠打開的那是神的真理，就不是自然的能力所能達到的。所以唯有制作這一杯的人願意打開杯蓋來的時候，我才有辦法知道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也才可以安心喝下去。「打開蓋」，這個舉動就是一個啟示的行動，而這件事對我來說，就成為知識的一個基礎。所以啟示就是打開奧秘的意思，而啟示的目的，追根究底乃是要建立真正的知識。建立正確的知識。知識的基礎不在乎理性也不在乎經驗，乃在于啟示。
在近代哲學發展的歷史中間，英國發展了經驗主義，而法國、荷蘭與德國產生了三個很重要的理性主義的哲學家，這三個思想家就是在阿姆斯特丹的史寶諾沙(Spinoza)，在法國巴黎的笛卡兒(Descartes)，還有德國的萊布尼茲(Leibnitz)，這三個人因為走了理性主義的道路，總認為知識是可能的，知識之所以可能是因為透過一些媒介達到人里面的。而知識的可能是建立在理性功能上，或者建立在感官記號所給我們的知識收集所產生出來的。因此在近代整個歐洲社會產生一個新的動向，就是對大自然有更深、更準確的了解，導致科學非常神速的發展。這樣，人豈不是已經可能在被造界里面得到真正的認識了？從神學更嚴謹的眼光來看，這還是不可能。雖然在自然科學發展上似乎肯定了理性的功能，肯定了人可以領受準確性的知識，但是知識如果單單被解釋為對自然現象的了解，這還不夠深入、還不夠準確。所以聖經所要求于我們的知識論並不是這麼簡單的，換一句話說，哲學無論發展到什麼地步，如果沒有被神的「道」啟發，必定走向一個沒有方向而自以為義、絕對化、人文化、抵擋上帝的路去，這是我們用神學的眼光來看整個世界文化的一個很大的危機。
二、啟示是知識的基礎
知識的肯定是根基于啟示，除了神的啟示以外，任何的知識是不可能的。如果說對自然界的知識就是一個肯定的知識，就連自然界的本身也是神的啟示。所以基督教信仰一個很中心的思想，就是神的啟示是知識的基礎，神的啟示是正確知識的關鍵。神的「普遍啟示」把某一些受造界的知識顯明出來了，神的「特殊啟示」亦把正確認識受造界知識的路線與關鍵賜下來了。所以透過神的特殊啟示，人才能明白神在自然界給人的普通啟示；藉著神的特殊啟示，我們找到一把鑰匙去了解自然啟示。從這樣嚴謹的神學思想來看，我可以告訴你，世界的科學家只能知道物之然，而不知物之所以然；只能知道物的現象，而不能知道物質的被造之因，和以後的目的要達到怎樣的果效。為此基督教的神學，應當在整個文化界里面產生作用，我盼望這句話可以一直扎根在台灣知識份子的內心深處。
我們今天對大學生講道，作傳福音的工作，或是對知識份子做傳福音的工作，這些都是非常好的事情，但是你用怎樣的武器去面對他們呢？你對知識份子講道，他有知識，你也有知識，你有的知識不一定比他的知識高；而一個基督徒的大學生，他們知識與對自然界的知識，可能還沒有比那些反對基督教的功課好，對不對呢？那你怎麼作工？到底怎麼去衡量、去發現他們知識的缺欠在什麼地方？你怎麼知道他們需要你的知識呢？知識與知識相較之下，是不是從分數就可以定奪誰是真、誰是假的呢？如果我們對整個基督教的神學重點沒有抓到，就沒有辦法用神的真理來建造或者重建人文之間的知識論。重建知識論(reconstructionoftheepistemology)，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我們應當盡量用神給我們的智慧，在普世大眾的基督徒中間建立起啟示神學對文化的影誓，這一個是很大的盼望，也是很重的責任。但是我們必須先看到這個價值觀的所在在那里？嚴重性在那里？問題的病結在那里？我們應當奮斗的是什麼？否則我們沒有辦法好好去作這件工作。
所以神的啟示成為正確知識的基礎。建立正確的知識，一定要藉著神的啟示，只單單透過神在自然界的啟示去了解一些皮毛的自然現象，並不能使我們真正做一個有真知識的人，因為基督教所提到的真知識是不能把知識界所有範圍分隔開來。什麼叫作「把知識界的範圍分隔開來」？例如說，我對科學的知識是自然知識，但是我對做人的知識是倫理知識，那麼這倫理知識難道在另外一個範圍里面，而與自然界的知識沒有關聯的嗎？是不是在物理界的知識和在宗教界的知識是分道揚鑣，完全沒有關系？基督教的看法不是如此。因為知識的總源頭只有一個，所以知識的各層次應當相連。因為知識的總源頭是一個，所以知識的總層次有一個相連的統一性。而這種統一性，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在里面，一切知識的總和是要叫神得著榮耀。因此，科學家沒有神的道啟發他，他只能看見一些自然現象、被造界中的奧秘，而沒有辦法看見受造是為了要「榮耀神」的這個目的。這就是做為基督徒，所以能在知識論中間，強過一些不認識創造與被造之間關系的非基督徒其原因所在。
(一)知識之層次
我們現在來看知識論和知識層次的問題。先從物性來看︰這物性的本身有一些原理被造在其中。在被造界中間，神把被造原理隱藏在受造物中間，而物質的本身，有存在的定義在其中，卻沒有認知定義的本能。這「物」不但沒有認知的本能，連感性的本能都沒有，所以物性是非常被動的。在斯多亞派(Stoicism)的思想里面早就提到這樣的思想，所以他們把物性，感性和理性三個階層分開來，人是屬于有理性又有感性，以理性來控制感性，再超越物性的最高峰。所以物的本身只有物性，但是在生命界里面，你會發現動物強過植物，是因為生物界中間有感受，而且有很強的感性動能，但是到了人的階段，就完全不一樣。因此亞里斯多德(Aristotle)發現人與萬物不同的地方，就是在「理性」這個字里面，所以他說「理性」是人與動物最大的分別。這句話當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發現，但是這句話還沒有中國人體認的深，因為中國人不是說人是「萬物之理」，而是說「萬物之靈」，這就更深一層。但是「理性」是什麼，這使西方的世界在研究的系統中發展了非常強的邏輯，但是對靈性是什麼？中國人倒沒有摸得很深。
(二)知之主客體
在被知與知的中間，誰是主體？誰是客體？當你說︰「我知道了！」的時候，「我」是一個主體，「知」是一個動詞，而這個「了」是一個與時間有關連的一個進度，這個是很趣味的事情。你說「我知了」和「我未知」，從未知變成知了，其中你的腦細胞發生什麼變動？從「我知了」變成「我忘了」，又發生了什麼變動？這個是很有趣的事情。你本來不知道，人家告訴你之後，你便知了，但不久之後你就忘了，忘得一干二淨，那麼你怎麼知道你忘了，因為你記得你曾經沒忘，而現在你發現你已經忘了，你忘記什麼了，你忘記你曾經記得的，那麼你怎麼知道你曾經記得呢？因為你還有記憶。
當用「我知了」的時候，你發現這個「知」是個及物的動詞，因為它是及物的，所以你知的本身就牽涉到被知的東西。我知杯子怎麼做的，我知道講道的桌子設計時為什麼要抬高一點，我知道，這個知就有被知的原理在這里面——當我知的時候，我是主體，我知識的對象是被知之物。但是請你注意，我的知識的本身是有層次的，也有準確性的，當我的知識準確性不夠的時候，那麼我雖然是主體，卻也要服在客體的審判之下。
當我知道一件事情的時候，這個「我」是主體。很多人講「我知道了」，是用非常傲慢的口氣講的；特別是當人家批評你，被你發現的時候，你說︰「我知道你是在講什麼。」你是站在主體之審判者的地位來講話，這是很危險，因為當你所知道的是錯的時候，你是要抓去被審判的。所以人的知性錯把知者當作主體，而這個主體就應該是伏在客體的知識下面受審判的。什麼意思呢？如果我所知道的不準確、不真、不深，或者我所知道的是完全錯誤的，那怎麼辦呢？那個被知的就變成真理，我變成非真理了，對不對？年輕人最討厭的是什麼？先誤會我們然後勸告我們的人，那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事。就如︰你不要偷東西。沒有偷呀！我是好心告訴你的。已經錯了還要勸人，氣死我了，對不對？所以被知的準確性若是高過知的準確性，這個主客就調位。
1、知之準確性如果你所知道的準確性與正確性是不對的，你所知道的是錯的，那麼「被知」的準確性就變成審判你所知的標準，因此知就不是主體。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能不能因為知道一些東西而變得傲慢呢？我所知的對不對還不一定，我應當很謹慎，很小心。聖經關于道一方面的知識論提到一句話「若有人自以為知道什麼，照他所知道的，他還不知道。」
這是很重要的話，我想你讀那一段聖經從來不是這麼解釋的，聖經里面所包含的真理太豐富了。神告訴你，因著「告訴」，你就變成知了，而這個告訴就是「啟示」，所以神把自己啟示出來。現在神藉著自然界告訴我們一些事(不是一切)，在自然界給我們看一些，如果我們以為一些就是一切的話，我們就太過夜郎自大。那麼我們在這些中間又錯一些、又誤會一些、又不準確一些、又傲慢一些，那就一大堆「一些」，這不能負責的一些，就變成一大堆錯誤。所以我「知」，我知的對嗎？
2、知的進展性我所知的會進步嗎？如果我的知識是有程度的話，如果我的知識是有層次的話，那麼表示我的知識不是完全者的知識。如果我的知識不是完全者的知識，那我是在時間的「知道了」和「還沒有知道」過程中間，因為是在時間的過程中間，這個知的本體是個暫時性的本體、有限性的本體、進展性的本體。這個對知識來說，我的知識的主體是進展的、是有限的、是暫時的，因此總括起來，我的知識本身是相對的。如果我的知識是相對的，而我把它當做絕對的，那麼就犯了取代神的錯誤了，這個是很嚴重的事情。我找不出有任何的理由，當一個人研究科學，對自然界有所了解以後，就可藉著他所知道的一些事，作為他反對上帝的資本。我完全不能了解，不能解釋這個現象的產生怎麼可以否認「罪」的存在呢？這樣，從我暫時的進度和有限的相對里面，我要進到知的完整里，這個是靠什麼呢？或有人說進步既然是存在的，表示歷史使人類的知識繼續進步。豈不是嗎？我們看見這幾千年人類的歷史，一直把人類知識帶到更高、更準確的、更好的地步，一直在進步與發展中。若是這樣的話，我要問一個數學的問題，有限加有限加有限加有限，能不能變成無限呢？有限加有限加有限加有限還是有限，所以進度的本身怎麼進，永遠都是在相對界里面，進度的本身若在相對界里面，就絕對的不能代替絕對。如果是絕對的不能代替絕對，而把相對絕對化是絕對不對。
3、知的滿足性我們處在相對界里面而有絕對觀，這個絕對觀念的存在和求全的心理告訴我們，對知道的要求並不是已經達到了。也就是說，完整的文化使命、知識的絕對觀念和人對完美的思想，與現今已經達到的，在程度上是不一樣的。所以一人被造是為了要知，百人被造能知，研究知識、理性的發展，在這些東西的背後一定有絕對的真理的存在。真理和知識是不一樣的，知識是為了要認知真理，所以知識是為了使我們的知性與真理結合，當我們的知性與真理結合的時候，我們產生了因認知真理而的快樂。而對真理的愈準確、愈忠實的歸向，就產生所謂的「信心」，因此你不必懼怕向知識份子挑戰，你不必害怕去面對他們的問題，當你不能回答，你只能說︰「我不是真理；我沒有辦法。但是我知道你需要真理。」今天我們在校園里面做傳福音的工作，我們在大學教授里做傳福音的工作，我們是憑著那一種架構？那一種知識論？來鼓起我們的勇氣站在他們的面前。
4、知的可能性因著人有「知」的可能，所以人發現他與動物不一樣。但是這個「知真理」的可能性和準確性到什麼地步呢？如果神沒有進一步的啟示，人就沒有辦法憑著被造的一切本能，去認識被造中一切存有的原理，再跳到創造一切原理的總原理——神的本身那里去。神的啟示如果沒有賜下來，人的知識論絕對沒有辦法建立起來。神的啟示如果沒有把人的理性帶回正途的話，人對真理的忠實方向，是不可能建立起來的。如果神沒有啟示，亞里斯多德(Aristotle)所提到的「理性」到底能發揮到什麼地步？神若沒有啟示，你就不能怪康德(Kant)會提到的「不能越過現象界進到本質界」，如果神沒有啟示，你就不難知道今天許多哲學為什麼沒有方向的原因。問題是在這一兩百年以來，差不多整個文化界走上一個非常可怕的路，就是拒絕啟示。拒絕的結果，人就走了知識自殺的道路。所以當所謂現象界的知識，藉著科學的發展，愈來愈多發掘來的時候，整個人類的前途，是愈來愈黑暗。
有一年在阿姆斯特丹會議以後，我在一個火車總站，看到露天布道會。有一個印尼人在講道，他講印尼文，我听得懂，所以我馬上跑過去听他講，我沒有听到前面講些什麼，但後來他講幾句話︰「從前你們荷蘭人到印尼去傳福音，那個時候我們許多人還沒有接受，現在印尼的教會大大發展了，但荷蘭的教會正在死亡的邊緣，你們要快快恢復起來。」非常語重心長，而听的人心里也是感到很沉重、很難受，所以有一個人在群眾中間大喊︰「滾蛋，回印尼去，我們不要的東西你帶回來做什麼？」當我听見那句話，我很難過，難道荷蘭不需要耶穌基督嗎？難道這個從前有許多改革家、偉大神學家的地方就變成這樣冷落嗎？我幾乎可以說，在阿姆斯特丹所見過的那些荷蘭人，我問十個人︰「你是基督徒嗎？」有八個說我不是；那一兩個說是的，我問他去作禮拜嗎？十個里面有九個說我不去。然後我就對那個印尼傳道人說︰「好不好你把麥克風借給我，我要講道。」他說︰「你是誰？」我就把我的名牌掏出來，他看到我是大會的講員之一，他說好，請我講道。我先將一些東方的宗教、哲學，把它慢慢歸納到最後，耶穌基督是唯一的道路。人愈來愈多，就圍了幾百個人在那里，很注意的听，听到一半的時候，我問一個問題︰「當你們的科學愈進步，當你們的知識愈來愈普及，當你們的教育愈來愈高深的時候，我問你們為什麼今天荷蘭變成一個吸毒很嚴重的歐洲國家？你們不要耶穌基督，你們的兒女如何？」我們應當把這個問題深思熟慮後再提出來研究。
5、知的統一性今天人類的知識是真的嗎？人類的真知論已經把人類帶到整個人的統一里面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高級知識份子沒有完整領受神的啟示，會把自己變成一個支離破碎的人。支離破碎的人可能在某一些方面大有成就，但在整個人生過程中間，他是非常段落性、非常片段性、可悲的**份子，這是很可怕的事情。**東是一個例子，他是個支離破碎的人，今天許多科學家也是如此，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知識沒有在神整個真理的總啟示里面產生統一性。
我現在要問一個問題，如果我要追求知識，這個知識的建立就把我自己當作是一個主體，而我個主體因為在進度的不準確中間，又變成另一個客體的話，那麼真理的主體是不是存在的？而真理的主體如果是存在的，這個真理的主體我要怎麼去了解呢？這是人類在歷史中間最大的幾個問題之一——我怎麼知道？(HowcanIknow？)當康德(Kant)年老的時候，他寫給他的朋友一封信，里面說到，我一生所真正要知道的事情不過只有四樣？我是誰？我能知什麼？我應當作什麼？我又有什麼盼望？當這四個問題歸納起來，就是關于人生哲學、關于倫理學、關于宗教、還有知識論。我能知道什麼？我怎麼能知道？我憑著什麼知道？我怎麼知道我所知道的是真知道？當哲學家把所有的問題提出來的時候，神學家應當把答案早就有預備好了。現在剛好反過來，神學家讀了許多哲學，結果連自己的信仰都丟掉了，然後他問了一大堆問題，哲學家說你不懂我也不懂。
（三）知識論之問題
我憑著什麼能知道？如果你想在聖經里發現知識論的混亂，就從創世紀第三章開始。創世記第三章給我們看見神說；也給我們看見撒旦說(或者那一條蛇說)；創世記第三章也給我們看見亞當說、夏娃說。亞當、夏娃代表人的語言；神代表神的語言；動物代表自然界及被造界其它的語言，這樣就產生了知識的幾個源頭。
1、源頭的混亂同樣一件事情，用神的眼光說，神就把一種知識的源頭和知識的內容，整個的系統提出來，這個叫做啟示。撒旦從他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的時候，又把另外一種知識建立的系統與源頭也提出來了，但這個源頭與那個源頭不一樣的。而人說，我不要听神的話，我要听魔鬼的話，或者我要講自己的話的時候，人又把自己當作另外一個知識的根源。真正知識的根源是根據什麼？而你的知識是建立在那一個根源上？啟示的重要性、必需性、這是很難的題目。多少的人提到︰「今天上帝啟示我。」我說︰「你什麼時候得到啟示？」他說︰「我昨天做的夢，神啟示我。」那好，請你寫下來，記錄下來，那我們就多一本「啟示錄」了對不對？啟示這兩個字不能隨便亂講。
神作為知識的源頭，來宣告(inform)、來對我們講一些事；而撒旦也要作另一個知識的源頭來作一些事的時候，你就明白知識源頭混亂的程度？知識的源頭如果只有一個的話，那麼其它所謂的「知識源頭」到底是不是真的源頭？如果不是真正的源頭，它們帶來的知識是不是有虛假的可能？在這里，相對與絕對，真與假就開始混亂了。為什麼開始混亂？因為撒旦冒充、纂改神的話語。神作為真正知識的源頭講出一句話︰「你吃的日子必定死。」撒旦回答說︰「你不一定死。」你看見了沒有？這個是絕對與相對的對話。今天你看見文化界里面、宗教界里面許多的困難都是根據這個原理來的，也就是相對與絕對的混亂。上帝說「一定」，是以絕對知識的源頭講出一句啟示的話語；而魔鬼說「不一定」，他就否定了絕對，而以相對代替絕對。而當亞當、夏娃把魔鬼的話當作是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接受一個被絕對化的非絕對，將另外一個源頭代替了真源頭，然後這個源頭和自己的主觀再合起來，就下了一個定論。這個不是信仰，這變成迷信，或者變成錯信了。
神說︰「你不可摸。」撒旦說︰「他不一定這樣說。」神說︰「他必定死。」他說︰「不一定死。」然後關于「知識」這個字，他就提出來了，他提到知識論問題的時候，他把最重要的這個前提勾消，把其它演繹法提出來了。最重要的前提是什麼呢？撒旦對亞當、夏娃說︰「上帝知道，如果你吃了，你就能像他一樣知道，所以他不要你吃。」那麼再把它演繹、把它更完整的分析下來，是這個意思︰「因為上帝不要你知道他所知道的，以致于他可以包含知識，免得你也有同樣的知識。因為上帝不要你知道他所知道的，所以他叫你不要吃，免得你知道。這件事你不知道，我告訴你，你才能知道，否則你就不知道。」知識論出來了。關于知識論的問題，撒旦不但是搶奪敬拜權(撒旦搶奪敬拜權的原意，就變成虛假宗教的產生)，也搶奪了知識的源頭。因為他搶奪了知識的源頭，就產生了反對上帝的文化。所以魔鬼說︰「我現在告訴你，不是那樣，是這樣。」在這里有個權威的轉移，權威的轉移就是否定啟示產生的結果。
2、重回聖經根據所以當一個基督徒對啟示輕看、忽略的時候，他整個人生的信仰和知識，就走向一個不可收拾、很可悲的道路中去。從這一方面，我看許多的傳道人、牧師，他們苦口忠言所說的︰「你要讀聖經。」就是要表達這一句話。你懂嗎？不要忽略啟示，你可以在神的道中找到真正的源頭。可惜他們怎麼表達就是用那幾句話︰「要讀聖經、要默想。」還有一些人把聖經放在枕頭下面，免得晚上夢見鬼來了，變成了聖經崇拜，把聖經當成宗教的一種儀式。而真正要表達的意義是什麼——真理的源頭在這里，真理的權威在這里，真理所給你的準確性保證在這里，不要偏離神的話。當你對啟示的了解到這個地步的時候，你再看詩篇119篇，你就明白為什麼詩人一直在那里講︰你的話、你的典章、你的準則、你的陳述，你的言語是我的光、是我的燈。為什麼？因為這個光是超過被告世界的自然之光。
到了十三世紀的時候，我們看見繁瑣哲學(或者叫做經驗派的哲學)，產生一個偉大的人物，叫做阿奎那(ThomasAquinas)。阿奎那建立「自然神學」。什麼叫做自然神學呢？也就是肯定了沒有特殊的啟示，單單靠著理性之光，人就足夠認識神的存在。我再講一次，到了十三世紀的時候，阿奎那肯定了一件事情，就是單單藉著理性，叫「自然之光」，而不需要藉著特殊啟示，已經足夠使人可以認識神的存在。從這一個前題，他認為已經把基督教的護教學帶到一個新的紀元去發展了；而從整個思想看來他是把基督教的知識論帶到非常落伍的地步里面。
在阿奎那以前，許多人用各樣辦法試試看在與外邦人交往、傳福音的時候，將神的存在用自然界的奧秘講解出來；或者用哲學的名稱叫做「宇宙論證」，想藉著被造的宇宙之偉大，奇妙來顯明神是存在的。這沒有錯，因為被造界實在是把神的奇妙表現出來，聖經也承認了，但是藉著自然的啟示，藉著人的理性已經有足夠的本能去了解，去證明神的存在，這個到底是不是被肯定呢？天主教在那個時代的神學是肯定的，到了第三次梵蒂崗會議還是肯定的，而改教的時候就否定了。為什麼改教時否定呢？因為改教的時候，清楚看見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罪惡習已經連理性都侵犯到。人的理性已經被罪惡侵犯了，表示罪的侵犯範圍是全面的，不是部份的。但在阿奎那的思想里面，「人的意志」是墮落的原因，但理性沒有沾染到，特別在證明神的自然論證里面，人可以達到。但是在改教思想家里面，特別是加爾文就否定這件事情，人是完全墮落，罪性已經滲透到人性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沒有留下任何不被**的部份，換言之，連理性也污穢了。所以我們今天提到真理的認識，除非完全透過神的特殊啟示作關鍵，否則沒有辦法得著真知識的統一。
(四)「見」與「知」
感謝上帝，從此以後你看見有一個新的方向來了，就是完完全全回到真正大光里面去看小光，否則就把小光當作大光，當太陽出現的時候，你發現蠟燭不過是蠟燭；當太陽沒有上升的時候，蠟燭就像太陽，對不對？當太陽一出現的時候，你發現原來這只是個小光。照樣我們透過特殊啟示去看自然啟示的時候，你才發現自然啟示是不夠的，但若否定了特殊啟示的重要性，你就會將普遍啟示看作已經足夠。自然之光是不夠的，我們要在光中見光，我們要在神的大光中間去認識其它的光。要在神自己特殊的光照之下，看見神在自然界所顯明出來的，所啟示出來的真理。
1、見的涵意如以上所提，我怎能知道？我之所以能知道是因為神願意啟示。我有時候在想︰看、看見、我看了、我見過了、我看見了、我剛剛看過了、我昨天見到他了、百聞不如一見，這個「見」到底是什麼，你說照相機也能見，問題是照相機能見，但是它不知道它能見，對不對？我見、我能見、我看見了。這「看見」和「知道」有關系的！所以外國人講Isee,Isee你應該問他︰Whatdoyousee?當你跟他解釋時，他會回答︰「Oh!Isee,Isee，」他到底看到什麼？所以這里「知」和「見」有一個關系在里面，當我們思想——「見」這個字的時候，很多奧秘在里面。眼楮到底怎麼見？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為了使人能看見，上帝就造彩色影片，上帝不是造黑白的，從亞當到現在都是彩色影片，多麼貴呀！如果這個世界都是黑白的話，自殺的人一定增加，你不相信就算了，這個也不能證明。上帝造的都是最好的，不是上帝造的就不是最好的，就是這麼簡單。當我們看的時候，為了使你的眼楮看到我的眼楮，上帝一定要造一個不能看見的空氣，所以空氣是看不見的。就因為空氣是看不見的，所以你才能看見，藉著看見看不見的又透過看見看不見的，看見能過看見的。這是很奇妙的事情。
所以這個「知」，是又一些事情我能知的，我怎麼能知？我怎麼能肯定我的知是真的呢？神的啟示是很奧妙的，我能看，為了造一個能看見的，神就造了好看的。現在有些人說藝術不要緊，實踐最要緊，實用主義最要緊，但為什要建漂亮的禮拜堂？只要方形能坐人就好了。照這個理論，你娶的太太不需要有鼻子，只要有兩個洞就可以，還需有會動的眉毛嘛？頭發卷的，做什麼呢？為了使你能看，神就造了好看的，使你順眼；為了使你能吃，神就造了好吃的，使你可口；為了使你能听，神就造了很奇妙的、很和諧的聲音。上帝造了很多很大的動物，但是沒有翅膀，感謝主！否則你每天打掃屋頂就麻煩得不得了，你很少為這個事感謝過上帝。
2、知的反省看能被看的，知能被知的，听能被听的。而這個「能知」是一個很奇妙的主體，那怎麼知呢？大學里說︰「格物致知」。這就是很偉大的話。這一句話遠比法蘭西斯，培根(FrancisBacon)早一千多年以前就講了。格物致和不是簡單的話，格物致知是歸納的方式，格物致知就是如何從各樣物質的科學中和物質所給的知識里面，去找到我們知識的根基。我們怎麼知呢？康德(Kant)發現了知識是有一個限度的，萊布尼茲(Leibnitz)提到單子與總原子之間可以講通，笛卡兒(Descartes)提到人的理性有清晰的觀念，但這個「知的可能」是真的可能嗎？這個「知」到底是什麼呢？這個「知」真的能給我們肯定的答案嗎？
我們從聖經的觀點來看，答案不是的。聖經給我們看見︰在暫時中間是暫時，在有限當中的是有限。這都是相對了，而絕對本身的存在，是知識的源頭。所以知識的肯定是不能被否定的，因為當你否定了知識的肯定的時候，你已在肯定你的否定；也就是說，知識如果只在相對地位的話，那麼知識就不可能有肯定。如果你說知識不可能肯定的話，那麼當你用肯定的語氣來講這句話時，你就用你肯定的口氣來否定肯定。所以知識的肯定是肯定有的，既肯定有絕對界的知識，而這個知識從基督教的眼光來看是神的自知。
3、神的自知與自啟我們的上帝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上帝，並且在神的意志中間願意他知，使人認識他。他的自啟，就變成知識的可能，所以當我們提到知識的基礎是啟示時，我們再看啟示的基礎，是因為神的自知和他的自願啟示(神不但自己知道自己，也願意別人可以知道他)。這樣，自知的神就變成自啟的神。神是自知的，為什麼「神的自知」是可能的呢？當我們看到我們被造的時候，誠如大衛對自己的受造講過一個令人深省的話語，就是記載在詩篇139︰14里的︰「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為奇妙，這是我心深知道的。」我受造奇妙可畏(Iamfearfullyandwonderfullymade)，我受造是很奇妙的，我這個人里面，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人的知識是非常有限的。人的自知有限到一個地步，以至于我們如果以為已經知道自己很多的話，我們實在是太驕傲了。大衛說︰「我受造奇妙可畏。」我是奇妙的受造物，我是可畏的受造物，可怕到一個地步，我根本無法明白、無法測度，連我是誰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們的自知是在有限里。
那麼我要問一個問題︰神對自己的自知是怎樣的？神是不是知道自己？神是不是知道萬物(神是不是知道自己是人類知識源頭的本身，而且是絕對的自知)？答案是肯定的。這個自知的分享就變成啟示與被知的可能，如果神不知道自己的話，那麼他就沒有辦法把自己介紹給別人。因為當他介紹自己給別人，啟示出來的時候，乃是把自我知識作一個分享。這里我們看見了四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永恆者知永恆者；第二個層次是永恆者知暫時者；第三個層次是暫時者知暫時者；第四個層次是暫時者知永恆者。所有哲學性的神學犯下的錯誤是什麼？就是要從最後一個層次去建立可能性，盼望從受造界去知道創造界，盼望從被造者的有限性去突破，產生對完全無限的上帝的了解。
4、認知的錯謬所以當我看見那些哲學家在描定上帝的時候，內心深處替他們不寒而栗，怕得不得了。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的膽子太大。當你看見黑格爾(Hegel)用正反合的原理去嘗試解釋三位一體的時候，他的膽子太大了。當你看見懷海德(Whitehead)用他整合宇宙的程序原理，嘗試放在神的身上，連上帝都不知道他未來變成什麼的時候，他的膽子太大了。許多哲學性的神學，想用人的智慧去解釋神的時候，就如費爾巴哈(Feuerbach)寫了兩本書，一本叫做宗教的本質(Theessenceofthereligion)，另外一本叫做基督教的本質(TheessenceofChristianity)，當你看書名時，還以為可以藉著這樣的題目好好的研究宗教、基督教一番，了解宗教與基督教的本質是什麼，而他的動機與題目剛好相反——當他講基督教本質的時候，是要**基督教；當他講宗教的本質的時候，原是要**宗教。
費爾巴哈成為馬克斯(Marx)的先導，是近代一個重要的無神論哲學家，也是現在許多反對宗教的人所列為先知的一個哲學思想家。他重要的思想是︰「所有關于神的都是人想出來的，所有關于神學的都是人類學，因為神根本不存在。」而所謂神不過是人按著自己的形象、樣式造出來的，這句話多麼相似于創世記第一章關于「神論」關系中最重要的一句話︰神按照自己的形像、樣式造了人。而費爾巴哈轉過來︰人按照自己的形像、樣式造了神。所以他們認為神能看見人，因為人有眼楮，人按照自己的形像、樣式造了神。兩百多年前，伏爾泰(Voltaire)講一句話︰「如果孔雀會講上帝像誰，他一定說神的尾巴和他一樣。」但我告訴你，所謂費爾巴哈的思想是反對基督教的，而他這個思想卻不幸言中了那些自以為可以解釋上帝，而不透過神的啟示的哲學家所犯上的毛病，所以範條爾(CorneliusVanTil)他說了一句話︰「從亞里斯多德到現在，所有哲學家討論神，不過是討論自己想像中的一個影子，而不是神。」
你怎麼可以用被造的理性想出神來？你怎麼可以突破被造的有限性進到無限的地步呢？你怎麼可以突破暫時性到永恆的那里去？唯有神自知是完整的，而他又願意人一同知道他所知的，所以把部份的真理啟示下來的時候，知識才有可能。如果神不願意啟示，知識就不可能——對自然的知識不可能、對神的知識是不可能、對人本身的知識也不可能。
三、結語
感謝上帝，我們的上帝是樂意把自己啟示給人的上帝，「上帝既在古時藉著眾先知，多方多次的嘵喻列祖，就在這末世，藉著他的兒子曉喻我們。」神把自己本體的真相向我們顯明出來，我們的神是啟示的神，感謝上帝！整個基督教的思想是以神為本的，當教會以人為本的時候就開始衰落；當布道以人為本的時候就開始失敗；當神學以人為本的時候就開始妥協。讓我們回頭，回到以神為本的動向、以神為本的情操、以神為本的知識論、啟示觀、宗教、信仰、以神為本的教會生活里。這樣，才有一條新的方向、新的道路把我們建立起來。
這位自知的神，在永恆界里面以完全的、絕對的自知來作基礎，建立了他不但在創造界中間能夠認識我們的基礎，也建立了使我們能夠知道被造界的意義，而回到他的知識里的基礎。所以神的自知與神對受造界的知識是啟示的基礎。神的自知與對受造萬物間真正的知，再加上他願意啟示給人這些知，于是就變成了我們可以建立知識的真正架構的原因了。求主幫助我們在這個思想里面，發現我們應當怎樣建立基督教的知識論，去重整我們怎麼知、怎麼認識、怎麼了解。
我很盼望在以後的十、二十年中間，台灣產生一批能夠影響中國文化的人，不只是作作比較和量的衡量，乃因質的差異而帶出果效來。這要從建立知識論開始，而真正知識論的基礎是建立在準確的啟示觀上面。
問題解答
一、有時神讓人經歷苦難去體驗信仰，例如︰突然喪失親人、朋友，是否神有側面教導他兒女認識他自己的意味？答︰我每次出門的時候，會對我太太講一句話︰「這一次可能不回來啊！可能飛機爆炸，可能我死在路中。我們的關系是神將你借給我，我借給你，你是神的、我是神的，我們的家在天上。」我習慣講這話，她習慣听。起初她很不習慣，講什麼？後來知道這是神學啊！不能不懂的。所以我告訴你，如果親友突然間離開世界，請你大哭，哭完之後，請你靠主的力量擦干眼淚，再走屬靈的道路。從此後把人的兒女當作自己的兒女，人家孩子死了像你死了孩子一樣。你的了解、你的體忍、你的親切，和你真正的明白是超過從前的。你對人的幫助就是從這里面變成實際的，你對人的幫助就藉著苦難的啟發使你更結實，更踏實，使你進到生命中位格與位格真正幫助的力量里面去。
一個不曾牙痛的人，別人「哎喲、牙痛！」，你的反應是︰「一直叫做什麼，要痛明天痛。」這是沒有辦法解釋的。我有時候風濕痛，痛到晚上就把自己的手腳綁起來，因為一動就痛得不能睡，就這樣挨過一個晚上，現在比較好了。那有一個人，他說︰「啊！風濕？」一听他的口氣，他根本沒有經歷什麼叫做風濕。等到最近他貼了一些東西，我說︰「你風濕了。」，他說︰「哎喲，很苦呀！」我才告訴他，我從十六歲開始就有這個毛病，已經三十多年了，他說︰「哎喲，很痛！」他表露感情的時候，我心里知道。但是從前我對他說風濕，他睬都不睬。所以神藉著苦難給人教導、使人體會、給人變成整個位格能投入對別人的了解里，那是沒有辦法代替的，這些經歷要感謝上帝。
二、見異象也是得到啟示的一種嗎？如果不明白它的意思怎麼樣呢？
答︰我听到這樣的問題有一些敏感。第一︰見異象。你在怎樣的情況之下，見怎樣的異象？而這個異象是誰給你的？怎麼知道這是神給你的面不是別人給你的？知識的源頭如果是獨一的，你能證明那是神給你的異象嗎？第二︰你的異象是在必要與需要的中間賜下的嗎？第三︰神在這個時代，在必要的情形賜下異象，而你領受的異象，是神在必要的時間給你的嗎？這個都要很清楚的辨別。我相信神還給人一些很特殊的異象，但是今天福音派很多的人提到異象的時候，是提到「靈里面的看見」，看見某一種需要，看見某一種應當行動的動機，那是一種異象。
世界有一個大運動，叫做主日學(Sundayschool)產生的時代是約翰衛斯理(JohnWeslely)、威特腓德(GeorgeWhitefield)英國大復興的時代，而這個人怎麼有這麼大的異象來建立主日學呢？因為他受一些苦難的教導。當他到某個地方去找印刷廠工人的時候，在半路上有些沒受教育的男孩子們很魯莽、很野蠻的彼此用石頭、雞蛋丟來丟去，丟到他身上，但他不是抓住他們教訓一頓，做一些反擊的行動，而是馬上看見「智慧在街上呼喚」，對他說︰「英國這一代需要教育，而真正能教育他們的是神的道。」所以創辦學校，以真理教導他們。就這樣從小羞辱產生大異象，從個人的經歷產生普及化的運動，將心中的感受變成神的感動。等這個人死的時候，全英國每個禮拜天已經有四十萬個兒童在教會里面接受主日學教育，這是異象。
至于你看見一只龍飛進來再跑出去，或者晚上看見什麼東西，那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不看也不要緊，看了也沒有什麼好驕傲的。有一個人說︰「我不一樣，我摸過耶穌胡須的。」我說︰「你怎麼摸？」他回答︰「昨天晚上，我做夢的時候看見他，我就摸摸，你摸過沒有？」我就翻開一節聖經節，耶穌親自叫多馬來摸他的手，以後耶穌講一句話︰「多馬，你看了才信，我告訴你，你最有福氣，那些沒有看的不夠有福氣。」是不是？不是的。他對多馬說︰「你因看見了才信，那些沒有看見就信我的有福了。」
有一個牧師講一件事，我很感動。他說︰有一天，馬丁路德正在思想耶穌基督受難，很集中精神的時候，忽然間他眼楮打開來，就看見耶穌兩手被釘在十字架上出現在他的牆壁上面，眼楮瞪著他。我想今天許多渴慕有這種異象經歷的人，馬上說︰「主啊！」俯伏下來。但是馬丁路德說︰「退去吧！我不要牆壁上的耶穌，我要聖經中的耶穌。」你同意嗎？我感覺這句話隱藏著很重要的道理——經歷不能超過真理。啟示的真理成為判斷經歷的基礎，而經歷不是判斷真理的基礎。今天教會有一些比較浮淺的，表面的，虛假的復興，乃是藉著經歷超越真理去達到的，這不是聖經的原則。聖經的原則是用神的道建立信仰，不是藉著神跡建立信仰。在特殊的情況中間，正像中國大陸，怎樣傳福音都很難突破，神就許可一些特殊的，在急需要的中間，有神跡的顯現。但是這些神跡不能代替真理所建立的信仰，只能暫時產生好奇的吸引，而如果人是因為在一個很特殊的神跡下歸主，沒有盡快把神的道，神的思想傳給他們的話，很可能信仰垮了後更難傳福音。親愛的朋友，請你注意這些話語︰真理批判經歷，真理定奪經驗的價值。這些是不能反過來的。
三、曾經听到一些真實的聲音，怎樣分辨是否出于神？
答︰可惜那個時候我不在，要不然我就幫你忙。若你听見一句話︰「崇榮、崇榮。」那我就成了近代的撒母耳。我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是嚇了一跳？還是躲到床下？或者作了一些回答？你也沒有告訴我！
怎麼分辨是神的話語呢？我再說︰「不太重要。」听見聲音，沒听見聲音不太重要，因為神所要啟示給人的心意及所有原理，能夠記下的話語已經完完整整的存在聖經里面。他開恩要你知道的已經放進去了。
四、你所談的啟示神學，我有以下幾問題︰對一個非全職而有心學習的信徒而言，應當怎樣裝備自己？請你給我和大家一些具體的建議。比較有那些途徑或者領域？
答︰我盼望你們以「神本」與「啟示的真理」作為整個知識論的架構，去判斷、衡量，去定位其它所有受造界、生理界、歷史界、時空界里面結晶出來的知識總和。本著神的道高過人的道的眼光，去處理人間一切的知識，這是很重要的？當你領受知識的時候，就在理性與靈性之間作了一個關聯，靈性的要理性化，使你真的了解什麼是「意義」；而理性的應當靈性化，因為給人理性的上帝，也是給人靈性的上帝。這樣，在你個人中間，不單外界的知識不會支離破碎的割裂，在你的性格里也不會支離破裂。過去中國教會犯了一個很大的毛病︰「凡是思想的東西都屬魂的，屬靈的人就不要去想。」那如果這句話是對的，所有的豬都是屬靈的，因為他都不想；牛也是屬靈的，因為他也不想。那麼上帝造你的腦作什麼？你思想些什麼呢？聖經清楚說︰「你們要思念天上的事」(西三︰2)「晝夜思想，這人便為有福」(詩一︰2)。聖靈來了，不是要抹殺你的思想——「但保惠師，就是父因我名所要差來的聖靈，他要將一切的事指教你們，並且要叫你們想起我對你們所說的一切話。」(約十四︰26)看到沒有？這個思想功能不能抹殺；思想功用不能獨立的。但是思想功用絕對不能代替神；思想功用也不能絕對化，思想功用的終極目標就是伏在啟示真理的聖靈與神的主權之下，這個叫作理性靈性化。這條路很穩當的，這條路很重要的，你真正走上這條路，你會成為許多知識分子的幫助，也可成為許多屬靈人的幫助。知識份子你給他靈性的供應；屬靈人你給他理性的供應。
1970年我在台中解答進化論問題，解答完了，有一位弟兄對我說︰「這幾年我一直禱告卻不明白，你一講，我明白了。」我一听，他大概是某一種體系，或者是某宗派出來的，因為他禱告時有那一派的記號顯明出來(不是我證明，是他顯明出來的)。他每次禱告，最後一句話特別重，我想如果他最後一句聲音放小了，他會感覺能力少很多。其實復興和聖靈的工作，不需要用某一種人為固定的形式，而是自然的流露。如果你今天學我講道的方法，可能學得很像，但有點不自然，因為我是唐崇榮自然流露的講道法，而你不是。毛病就在這里對不對？所以各人有各人表達的方式，要好好做你自己，追求神要怎樣把你帶回他自己榮耀里面的每個過程。
五、自知、自啟的神籍著聖經的流傳把啟示帶給我們眾人，可是當聖經真理有不同解釋的時候，我們怎樣分辨什麼是真正啟示？例如︰洪水是區域性的或全球性的？千禧年象征的用意？信與不信不能共負一軛，到底怎樣解釋？答︰請大家注意兩件事︰第一是啟示；第二是對啟示的認知。啟示是出于有位格真理之本體性的分享，要使受啟示的一同明白他所明白的，也願意給人明白一切真理，這是啟示者所要表達的。當這個啟示變成記錄的時候，已經受了文字本身的限制，這一方面巴特(KarlBarth)看到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文字限制的本身只是啟示的〔記錄〕。所以他認為與真正啟示的本身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啟示本身是一件事件，而啟示的記錄變成一個文件。這〔文件〕是事件之後留下來的一個記錄，所以他認為啟示是一個行動，而不是一個文件。但我認為聖經是神啟示的，也就是說聖經是神的特殊啟示而以文字形式表現出來，我非常堅持這一點。今天我不想談太多關于巴特(KarlBarth)的理論，這方面的書你們可以去看。但我與你們所談的，有一些是書里面可能談過的，有一些是沒有的，但我相信原理已經在聖經里。
再推展下去，啟示記錄的解釋與啟示記錄的本身又有了距離。所以神啟示了，人領受了、寫下來了，而寫下來的，因著聖經引證，聖靈自己的啟示，便成了關于啟示的啟示(torevealhowrevelationisrevealed)所以聖經里面有這樣的話說︰〔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全部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因為神啟示了這一節有關啟示的啟示，所以我們接受聖經是神的道，那麼講解聖經的內容等于神的道嗎？講解神的道與神的道本身還有一些距離的，所以講道時可能發生錯誤，這是大家一定要承認，也要接受的一個事實。為這個緣故，沒有一個講道的人有資格說〔我所講的是絕對性的真理。〕雖然他以絕對的心情，盼望絕對好好的把神的真理講出來，但是他還是要承認有一段距離。再者，當他講的時候，所用的詞句受到自己學問的捆綁與限制；而你听的時候，受了你對那個詞句了解的限制，結果產生了許多許多的隔閡，及對真理了解的模糊，雖然如此，卻不能把我們帶到〔不可知論〕的結局里面，應當還要提到神的靈會幫助我們明白一切真理。
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同的牧師對一節聖經解釋完全相背的時候，怎麼辦？所以我盼望你要多看一些偉大的注釋。每一個認真的基督徒應當買一些聖經注釋、系統神學、護教學還有布道這些方面的書，使你對神的道認識的更平穩，也更切合神的原意，才不會糊涂隨便地過基督徒的生活。有一些道理是漸進了解的，好像洪水到底是區域性或者是全球性？聖經好像暗示是全球的，但是不是有可能是區域性的？過了好久以後，很多科學家提出不同的論證，有一本叫做創世記中的洪水(GenesisFlood)的書提到有可能是全球性的，所以這一些不能馬上、即刻給我們得到絕對性權威答案的，我們要忍耐。有許多事情不是馬上可以知道的，我們需要忍耐，但是關于救恩——即刻知道的，那就要持守，絕對不要妥協。
關于千禧年，華神出了一本書是千禧年四觀，最近改革宗翻譯社趙中輝牧師也翻譯了一本千禧年論(Themillennium)，而很多改革宗的神學家是相信前千禧年派(ThePreMillennium)雖然有一些不同的觀念，我認為應該列入相對的觀念中間，而不是絕對的信仰中間；換句話說，你怎麼解釋千禧年是在前或是在後，也不會改變以後的發展，雖然這一件事情聖經談得不是那麼清楚。所以很多觀念我們還要好好的再思想。
六、請問怎麼樣判斷啟示，感動是來自神或者來自撒旦？
答︰普遍啟示是繼續的，凡受造之物存在的一天，就會繼續傳揚上帝的榮耀。而特殊啟示的文字記錄已經結束了，所以聖經完全了。這個要分開。那怎麼知道這個感動是來自撒旦？或者是來自上帝？還是有第三樣感動的來源——你的良心自己受感動。那怎麼分別這三樣？
從神而來的與從撒旦而來的，最大的分別是動機後頭的〔本性〕所帶來的影響。換一句話說，感動你(我不用〔啟示〕，因為啟示這個字我不隨便用的)，或者給你一些知識的、事跡的，如果你情緒里面感到有一個東西正在刺激你，是使你混亂的。那就不是從上帝來的，因為上帝使人安靜，不使人混亂。這個是哥林多前書十四章３３節所提出的一個很重要原則。有一次我在馬來西亞的一個城市，剛開完了布道會，我進到房間里面要休息了，有人來叩門(叩門的時候不太甘願的把門開了，這是不自願的自啟。)我說︰〔有什麼事？〕對方回答︰〔我一定要與你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與你談。〕因為情詞迫切，知道這不是簡單的事情，我說︰〔請進來，坐下！〕他講︰〔我犯了這樣，這樣的罪，我請問你像我這樣的人會得救嗎？你說耶穌的寶血能洗我的罪是真的嗎？我很沒有把握像我這樣的罪，上帝還要赦免我，上帝還會愛我這樣的罪人嗎？〕他講了以後就大哭，整個身體在那里發抖，我就抓住他的肩膀說︰〔我奉耶穌的名對你說，你一切的罪都可以得著赦免，基督的死，基督的寶血與能力拯救你。〕〔你肯定嗎？你真的肯定嗎？〕我說︰〔我奉主的名對你說，這是真的，這是肯定的。〕一講完，他整個人軟下來，像很小的小孩子需要母親一樣，就躺在椅子上面，我說︰〔現在，我認為你躺的不夠，要跪下才夠。你跪下來，我們禱告。〕于是他一句一句跟我禱告，禱告完了他站起來，眼楮變亮，眼淚擦干，他改變了。〔好了，我一生的問題解決了，再見！〕就這樣，直到今天我沒有再看過這個人，不知道在那里。而我告訴你，他那個時候領受的感動——你有罪了、你有罪了——那給他混亂，給他不安，不是從神來的。聖靈會給你因罪不安，但是不會給你因罪產生的混亂而失去盼望。你懂得分辨嗎？聖靈的感動叫你們為罪、為義、為審判，自己責備自己；但聖靈感動你，不是使你失去盼望，而是把你帶回平安的主那里，給你享受真正的平安。撒但制造混亂，神給人安靜。然而，神的聲音和良心的聲音怎麼分別？良心的聲音常常是根據受造者受到利害關系所影響。因為人犯罪以後，人的良心已接受了文化、宗教、自己犯錯的習慣與四周道德標準的衡量所影響，這是良心論。為這個緣故，一個回**發現他所吃的面是用豬油煮的時候，他就嚇得不了，心里不平安；而基督徒就會感謝上帝，好在沒有忘記創造豬。所以良心的功用因著宗教的關系而有很大的不同。良心與聖靈的感動，不同的地方在那里？良心是相對的，受了宗教、文化的影響；而聖靈不受這方面的影響。良心的標準是個人的觀念；而聖靈給你感動的標準，是已經啟示的真理原則。良心的功用是相對的；聖靈的感動是絕對的。良心的功用是會變的；聖靈所給你的感動是不變的，可以分別出來的。良心、聖靈、魔鬼給你的啟發、感動是不一樣的。
經文
詩篇十九篇１－４篇、７－８︰「諸天述說上帝的榮耀，穹蒼傳揚他的手段。這日到那日發出言語，這夜到那夜傳出知識。無言無語也無聲音可听，他的量帶通遍天下，他的言語傳到地極，上帝在其中為太陽安設帳幕。〕〔耶和華的律法全備，能醒人心；耶和華的法度確定，能使愚人有智慧；耶和華的訓詞正直，能快活人的心；耶和華的命令清潔，能明亮人的眼目。」
知識是透過一些源頭而來的，但今天有許多的人盼望成為知識的源頭；甚至有許多人以為可以從許多的源頭領受知識，而真正知識的源頭是來自〔神的自啟〕。神的啟示是要傳達知識，而唯有神的啟示才可以建立正統而正確的知識論。整個知識的源頭是從神而來的，因為神是知識的本體，唯有知識的本體把「自我」啟示的時候，人才有可能領受知識。所以我們要思想神的「自知」是一件怎麼樣的事情？然後這個自知的神再憑借什麼啟示，使人可以知道他。
一、與理性真理
在所有宗教中間，我們發現有一個基本而內在的共通點︰就是對宇宙原理的覺悟。人覺悟到宇宙的原理(即對創造之因的了解)，冥冥之中已經影響了許多宗教的發起者或是思想家。在伯拉圖的思想里面，都有提出關于「道」(eides、logos)的觀念。例如︰在印度的思想里面有婆羅門(Brahman)這種創造之因觀念(意即宇宙之中的原理，運行在萬有之中。)〔道〕這個字到底是什麼？許多的宗教對這個原理、這個宇宙之因的了解都是沒有位格的；換一句話說，以人的位格去猜想，去推測一個有可能的〔因〕，而這個有可能的〔因〕好像是從人的理性中產生出來的，或從人的理性想出來的，這樣他們很難達到一個〔有位格〕的結論。也可以說他們對神，或者是對宇宙之間的了解，乃是一種理性的產品。而理性的功能是要明白真理、忠于事實。
當理性能明白真理，忠于事實的時候，理性就發揮了真正的功用與真正的價值，因為它與真理愈接近的時候，它的價值就愈高。但是，理性的本身如果需要一個真理，而且理性本身產生出來的產品一定是比理性還小，那麼在理性中間所推論出來的宇宙原理本身是比理性更小的。這樣，理性所推論出來的上帝只是人想像中間的影子，是不正確的觀念。所以範條爾(CorneliusVanTil)所思想的︰從亞里斯多德以降直到今天，人所討論關于上帝的觀念不過是在討論人心中一個有關神的影子。而人之所以能討論有關宇宙的原理與原理的想像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唯有在基督的整個架構里面才可以找到真正的原因。因為人被造是按照神的形像、樣式造的，所以理性的神，或說真理的神其本身造了有可能明白理性的人。所以真正理性的原有，真理的本體是神，而被造成能明白真理的是人。一個被造而能明白真理，有理性的人能夠思想關于真理的事情是一定的。人里面能思想理性，能思想真理，能思想宇宙原理的原因，乃是神在人里面放的一個種子。所以神不應當是理性的產品，理性應當是神的產品。
二、神之自知範圍
理性是神所造的，若用理性去造神的時候已經倒因為果，倒果是因，作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一)自知之定義
神的自知是什麼意思呢？神本身對自己的知，神對自己里面的(這一句話是借用的，什麼叫作神自己〔里面〕的？神還有里面與外面？神就是神，人的語言實在非常不夠。)一切一切，與神外面一切的一切——一切知識的源頭在神自己。所以神的自知是絕對而肯定的，神的自知是真實而永遠的，神的自知沒有錯誤的，神的自知是在永恆中間絕對者的自我覺悟與自我知道。
(二)人之局限
有一次有人請我吃飯，但時間到了，我應該下來還不能下來，我也很急他們找電話找我，有一個人告訴我說有同工來找你了，你應該下來了，我說︰〔是，我就要下來了。〕我還不能下去，你知道為什麼？因為我要下去，才發現我房間的鑰匙不曉得在那里？怎麼能出去呢？一出去，門就鎖起來，那怎麼辦？于是快點找，找了差不多六分鐘以後，我找到了。在那里？已經在我口袋里面。我已經把房間鑰匙放在口袋里面，要出去了，才發現沒有鑰匙，再回去找，找什麼呢？找一個我口袋里面已經有了而我不知道的鑰匙。這個叫〔不自知〕，你懂嗎？
今天我們許多的知識沒有辦法解決〔絕對自知〕的這件事情，最聰明的學者沒有辦法知道他里面正發生什麼事情，最偉大的醫生沒有辦法預測他明年會因為什麼病而死，最杰出的科學家、哲學家怎麼推理，也沒有辦法知道他里面構造的原因是什麼？這里給我們看見，〔自知〕不是單單從學習，領受知識所能完全解決的問題。所以每一個人在自知的事情上都不會是絕對的，在自知的事情上都是在相對的過程中與有限的程度里面。
而神不是如此，神對自己的自知是絕對肯定、永恆而準確的。因為這個原因使他成為知識源頭的可能。神的自知是成為他印證、啟示真理的一個基礎，神對自己的肯定與絕對性，成為我們可以信靠他的原因。為這個原故，如果這樣一位神，我們不接受的話，我就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過一個有基礎而真正追求知識的生活。
(三)真理之主體
神是自知的神，這個自知的神乃是有位格之真理的本體(Thepersonalsubjectivityofthetruth)。什麼叫做有位格之真理的本體呢？他不是人所造出來，或人所想像出來的一些原理，而是真理的本身，不但是真理的本身，而且是有生命，有位格的真理的本身。
真理的本性(Thesubjectivityofthetruth)與主觀性真理(Subjectivetruth),在祁克里(Kierkegaard)的思想里是不一樣的。這里所講的真理的本體就是指他本身是真理的主位。本身是真理的主位時，就和我主觀性、主體性去經歷真理是兩件不同的事情。當我說我明白真理，我追求真理的時候，真理好像是客位被我尋找；但是我所提到的乃是真理本身有絕對主權，有絕對主位，是絕對自我主位存在的本身，就是真理的自己。這樣的一位神不單是自知的，乃是絕對自知，而且是有位格的真理的主體。所以這樣的神才是神。
(四)自知之特性
１、獨立和超越性神的自知有哪些很特別的本性？神的自知是獨立于一切受造之物的，或者說神的自知是獨立于大自然的，在自然之外獨立于自我的。在他自我的獨立自知里面，他的知識是肯定的；換句話說，他不是藉著在相對界里面的，或者他所創造的自然中間，反映出他對自我的覺悟。
在哲學思想里面，有一些人不是從啟示中間發揮對神的認知，譬如說黑格爾(Ｈegel),他對神的觀念就用了中外一個字來代替，叫作〔絕對精神〕。這個絕對精神在歷史發展過程中間，因為繼續不斷的自我展現(self-realization),也就是在步驟，或是程序的中間，把自己繼續不斷呈現，發展出來的時候，才成為一個進步的神，這個也成為絕對精神的動性。而絕對精神動性的呈現則產生了歷史。
這樣的神好像與基督教的觀念有相同的地方，參與了歷史與程序。但是這位神就隱藏了一件事——他自己不知道他未來如何。這樣的論調再發展下去，到了懷海德(ＡlfredNorthWhitehead)的時候，連神都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正如我們今天不知道我們以後如何，所以有時候你看看鏡子；我是長得不錯，不過以後嫁給誰，我就不知道了，對不對？你不知道你以後如何嘛！那麼你心里想︰〔哎唷，我選了這個丈夫是很漂亮，但我生的孩子，到底是兩個眼楮？還是三個？我也不知道。〕因為你對未來不能知道，不能未卜先知。所以你具有對未來不能明了的特質(unknownqualityofthefuture)，也就是未來是個未知數，將來如何我不知道，這個〔自知〕就變成在時間的限制之下。等到你在環境中間發現，原來我是有能力做這個工作，或做那個工作，那是因為我有潛在性在里面。所以藉著環境覺悟到自己的一些知識，覺悟到對你自己的一些認識，但神不需要如此。神不需要藉著自然來認識他自己，神是在還沒有創造自然以前，他就自知的。所以他的自知是獨立于自然的，獨立于創造物之上，更獨立于他的創造行動之外。
神不需要藉著大自然、被造界，或藉著與自然的相對來覺悟自己是神。相反，他的自知乃是超越自然的，他的自知是獨立在他里面的。
〔獨立〕這兩個字從什麼時候開始用的？我沒有認真研究，整個中國文學中這個字詞從那里開始的，不過我知道老子里面有兩個詞叫作〔獨立而不改〕，那兩個字已是相當早的，大概兩千六百年以前就有了。在道德經第廿五章里面也提到〔道〕這個字，〔道〕是獨立而不改的，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名。〔獨立〕兩個字相當可以表達神的自知。神的自知是獨立于自然的，所以是在自然界之外，在自然界之上，與自然沒有關系，甚至在自然沒有造以先，神的知識就是獨立的。
或許有人會問︰〔聖經哪一節提到這些事情？到底是聖經，還是唐崇榮的哲學思想？〕請你注意，我是用原理解經，不是用字句解經。當摩西問神的名字叫什麼的時候，他說︰〔他們若問我說，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對他們說什麼？〕上帝馬上自啟了︰〔我是自有永有的〕。你看見了嗎？那獨立、自知的神介紹自己的時候是準確、清楚，而且一提出來，就把所有哲學沒有提過的事情提出來。
今天有許多問題，人家一問，你才摸摸頭皮，不知道怎麼回答。等到人問了，你才想應當怎麼答，這表示從前模模糊糊的過了半生。還有一些事情，人家不問，你還以為懂了，但是被問時才知道你不懂。奧古斯丁講過一句話︰如果你不問我〔時間〕是什麼，我就以為我知道什麼叫作時間，但被你一問，才發現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作時間。這個人是很誠實的。人的知識是有限的，人對知識的了解是貧窮的，而真正發現自己貧窮的人，可能已經不太貧窮；而以為自己富足的一定很貧窮。我不知道你是哪一種人？在神沒有這樣的事。神把自己啟示出來是那樣肯定，那樣自知，那樣絕對，那樣完整的。神的自知是獨立于自然的，神的自知也包含自然程序中一切原理。
２、蘊含創造原理神的自知里面也包含了對自然界與被造界一切的原理在里面。換一句話說，他自己知道要怎麼創造自然，所以自然界一切的真理與一切原理都隱藏在他自知里面，在神的知識里面，他也知道在自己以外，被造界的自然要成為怎樣。所以神的自知是獨立于自然，神的自知又包含了自然一切被造的原理，因為這一位神是創造自然、創造萬有的神。
３、救贖和預定神的自知包含一切救贖行動的步驟與一切預定的恩惠。神的自知包含了他在救贖功能中間要怎樣施行救恩，要怎樣使人藉著他救贖的功能來領受他的思惠。這些原理都在他的知識里面，所以這也成為他啟示創造與啟示救贖的可能。
神不是走到半路發現糟糕了，需要修補的太多了，就想了一個辦法。而這個辦法是從前沒有想過的時候還不太清楚，懵懂懂懂的，然後想清楚後才知道要怎麼行動，不是。在神沒有這樣的步驟或程序，因為神是超時間、超空間的；神是超自然，超創造的；神是超教會，超被拯救的選民的。這整個救贖計劃，整個創造行動的原理與知識在他里面(所以他可以藉著先知預先把這些啟示出來)。救贖的行動還沒有付諸歷史的實現以前，在神永恆的旨意與他的自知里面，已經包含進去了。這位神太偉大了。
４、真實而絕對神的自知是完全真實而絕對可靠的。三年前，我在馬尼拉用英文布道，差不多有兩萬人來參加聚會。那次聚會完了以後，第二天一早我就要離開到香港去，有一位張路加弟兄，他好心的請一個人來替我驗血，後來得到消息，說我得了一種很重的病。我再回到印尼，還沒告訴我太太，她就說︰〔我早知道了。〕我說︰〔你怎麼這麼早就知道？〕她說︰〔你在香港，還沒回到印尼的中間，菲律賓打電話來通知驗血的結果。有一個醫生說，你得到肝癌，所以今年沒有過完，你就先過去了，那麼怎麼辦？〕然後我這樣想︰如果我今年離開世界，那我見主面的時候，我能不能心安理得的去見他呢？我過去這些年事奉主有沒有偷工減料呢？有沒有好好事奉主呢？有沒有成為又惡又懶的僕人？
結果，不是肝癌，所以到現在還活。但那個時候我對自己的認知是︰我知道自己有病，快要死了。那個〔知〕影響我整個的人生觀，影響最大的是我對〔時間〕的觀念——怎樣用一個很催逼的時間，去淘汰歷史，在最短的時間達到最大的果效，因為唐崇榮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到現在還這麼懶惰的事奉主，以為自己的時間還很多。但我以為我的時間不多了，是知錯了，這個叫作〔錯誤的自知〕。正像你以為你時間很多，也可能錯了，誰知道明天會如何？所以我們的自知是不準確、不明確，也是不可靠的。但神的自知是絕對真實的，所以這個才印證與保證他對我們啟示的真理是可以堅持到底的。
你過去也許沒有想到這些事情，但是當作明白以後，你會發現基督徒知識的可靠性是根據什麼，基督徒領受啟示能堅持到底的是根據什麼。我們今天對啟示下來的真理可能還有一些不相同的解釋法，如果不相同的解釋法本身也不能給我們保證，我們真正能得到知識，至少被我們解釋的真理本體的可靠性，要成為我們一個很重要的依靠。感謝上帝！神的理性是正確的，是可靠的，是與永恆連在一起不可分隔的。真理的本身就是永恆的。
５、調和性神的啟示，神的自知，是與他啟示的旨意相調和的。如果他的自知是絕對的真理，而與他啟示給我們的知識是不調和的話，那麼就會在啟示和自知中間有一個很大的距離，他知道的真理(他自己對真理的自知)若與他願意啟示給我們的不一樣，那麼就會產生很大的危機在里面。感謝上帝！神的自知與他的啟示意志是調和的。所以他說樂意把自己啟示給我們。不只是樂意啟示一些道理、一些知識，他樂意把〔自己〕啟示給我們。
所以這個自知把我啟示出來是相互調和。神樂意把自己啟示給我們，他樂意把他的兒子也啟示給我們，他樂意我們明白他的真理，這是很寶貴的一件事，如果神啟示的意志不是根據他自己，也不是與他的知識調和好，可能他本身是一位與他所啟示完全不同的神，因而我們可能在領受啟示的中間領受了另外一個神的觀念，這是很危險很可怕的事情。
三、神之自啟範圍
今天有許多基督徒敢講︰〔我領受啟示，神對我說。〕我听見這種話的時候就開始搖頭了，〔真的嗎？神對你說？說什麼？〕如果神听見他講那句話以後，馬上干涉的話，他會說︰〔我沒有對你說。〕那就麻煩了。就如同你在法官面前還要強辯嗎？法官把法律條文拿出來的時候，你的錯誤都彰顯出來。神所以不這麼做，乃是因為他憐憫你，要給你有悔改的機會，不是要給你有重復錯誤的機會。所以不能隨便說︰〔神對我說。〕
一年半以前，我在美國布道的時候，有一天晚上睡不著，我就開了電視，看看有什麼節目，後來看見吉米、史華格(JimmySwaggart)正在講道，差不多七、八千人的大會堂，他在那里拿著麥克風講道的時候(這個人很特別的，他講道的時候不是拿麥克風的頭，而是將麥克風架，連頭到腳完全拿起來，我倒沒有那樣的力量，這有一點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情形)，當他講到一半的時候，他重復了好幾句︰〔上帝告訴我，上帝告訴我〕每一句我都不能講阿門。因為這暗示他領受了特別啟示，暗示了神個別的啟示，例如︰神對我說︰〔許多的教會都要受審判；神對我說，許多的教會全部已經離開了他的路〕。有一點像佛祖所講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意思。他每一次講︰〔Godtoldme〕我也講了一句話︰〔Godforgiveyou〕。
為什麼我們要辦這個〔神學講座〕呢？乃是願意熱心服侍上帝的人，如果還沒有辦法進到神學院里面，先有一些裝備。我們要做的是把神學的牆打破，讓神的道沖出來，使許多人受正統的裝備，然後可以好好建立神的國度。我這一片苦心可能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多少人了解，但我有一些自知，所以我就自啟告訴你。
(一)自啟之定義
神的自知是有位格之真理的主體。那麼神的自啟是什麼呢？神的自啟是有位格之真理的分享。所以當神的自知，就是那真理的主體(是有位格的，而且自己知道真理就在他里面)，他對自知不滿足，他還要別人也知，所以這個自知就變成自啟了。神有啟示的意志，有創造的意志，有救贖的意志，當自啟的時候就經歷了〔啟示性〕的意志，整個加起來就是神永恆的旨意。
我再說，〔旨意〕這兩字不能隨便亂用。神永恆的旨意，在永遠的于諭令中間達到他願意創造，願意救贖，更願意把自己啟示給人。那麼自啟乃是根據他的自知與他的意志，也就是與啟示主的意志相調和的。
(二)啟示之享有
上帝願意把他自己分享與人，使人可以認識他。現在不但神知道自己，而且要人也知道神自己。當人知道神自己的時候，這個知識已經達到一個最高的享受——認識神。〔認識神〕不單單認識神所造的物，不單單認識神所造的自然，不單單認識神所造的動物，植物，生物，不單單認識神所造的人，乃是認識造一切萬有的神本身。
當我們提到〔認識神〕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很想敬拜在上帝面前，因為認識神是一個最大的權力，而認識神用最簡單的名稱就叫作〔神學〕。什麼叫作神學？神學就是認識神。如果有一些人反對讀神學，反對〔神學〕這兩個字，這個人根本摸不清〔神學〕這兩個字的意義是什麼。能夠認識神那不是因為我們的理性能產生一些有關于神的真理思想，認識神只因為神自知與自啟的行動，使我們產生這種可能。在這個認識神的過程中間，神是主體不是客體，所以我們認識神不是認識一個理想中間或想像中間的觀念，認識神乃是承受這位自我啟示的上帝他真理的分享。
(三)領受啟示之因
因著啟示的意志，是願意人能明白，認識他，這是多麼偉大的一件事情︰你務要認識耶和華，他必出現如晨光；你務要追求認識他，如鹿渴慕溪水。如饑如渴的來到主面前，渴慕真理如同渴慕你自己的生命一樣。親愛的弟兄姊妹們，聖經這一類的詞句所要告訴我們的是什麼？是這位啟示的神，要我們對他的啟示有真正渴慕追求的心。當他給你一些能渴慕追求認識他真理的可能性時候，這是原造中間的潛在能力；當他啟示的時候，就在填滿這個潛在能力。
神為了使我們能看，就造了可看的，好看的；使我們能吃，就造了好吃的，可口的；使我們能听，就造了一些好听的，動听的聲音，這個是里外呼應。所以當我們能知的時候，神就把一些真理啟示了，這個啟示為了填滿我們里面的那個能知欲望的本能。神的自知是有位格之真理的主體，神的自啟是有位格之真理的分享，這本體一分享的時候，就是我們可以分享真理自我的彰顯。
詩篇中提到︰〔諸天述說上帝的榮耀，穹蒼傳揚他的手段。〕手段應當翻譯成〔作為〕才對。〔諸天述說上帝的榮耀，穹蒼傳揚他的作為。〕行動的神留下了行動的印記與痕跡，而他的行動一定有目的。神不會賜下不需要的神跡，也不會賜下為了榮耀個人私欲的神跡，更不會賜下為了滿足好奇之人需要的神跡。神賜下為榮耀他，為福音緣故所及時需要的神跡，認識神的心意不是把這幾句話多念幾遍就明白了，認識神的心意要從真理的源頭與真理的原理，去發現真正的智慧的所在在哪里。
(四)自啟之步驟
神願意把他的真理分享與人，所以這個有位格之真理的自我分享就產生了啟示。而神藉著什麼來啟示自己呢？
１、藉創造之工神藉著創造之工啟示自己。如果你在羅馬書第一章２０
－２１節，發現里面有一個好像可以成為自然神學的根據，那你是錯的。因為在那一段聖經里沒有提到自然神學常用的一個字︰〔證明〕。人常說這樣的話︰〔請證明上帝存在！〕人家一請，你馬上就忙了，忙著怎麼證。心里想。〔這是送上門給我事奉的機會，我怎麼不利用這機會好好證一下？〕就大忙特忙盼望證明上帝存在。請問上帝在證明範圍里面嗎？上帝是可證的嗎？證據的本身有什麼資格可以證明上帝呢？而證據的主體是人，人憑著被造的有限性，怎麼能證明上帝的無限性呢？連〔證明〕兩個字都搞不清楚，你就亂證一場。
(１)顯明興證明︰如果你能用一些理論證明神存在，別人也可以用理論的另一面來證明神的不存在。這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情。今天還有很多熱心布道傳福音的人，盼望用這樣的方法證明神存在，雖然這個動機是好的，但方法不一定正確，也就是說︰〔證〕這個字用得不恰當。雖然好像一些被認為可作證明，或作支持自然神學的根據——上帝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里，因為上帝已經給他們顯明。是〔顯明〕而不是〔證明〕，你看到沒有呢？這是非常偉大的翻譯，非常正確的用詞，非常智慧的措詞，上帝已經〔顯明〕了。
顯明與證明不同在那里？你說︰明明都是〔明〕嘛，顯也是明，證也是明，無論證無論顯，只要明就明了，你還不明嗎？就如同不管黑貓或白貓，只要他會捉老鼠，就是貓。但我告訴你，〔證〕是人本的，而〔顯〕是神本的。神的方法，是以神本的啟示，而不以人本的求證。不是以人本被造產生出來的理性去證明神，乃是以創造者的自己來啟示，所以這個叫〔顯明〕。顯明不是證明；證明不是顯明，請問你明不明？
我學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兩個人到沙灘去玩。甲說︰〔唉！剛才有人來過。〕乙說︰〔你怎麼知道？〕〔明明如此嘛！〕甲只講到明明還沒有說是什麼〔明〕。〔你怎麼知道呢？〕〔這個知道嘛，因為有物為證。〕〔證〕提出來啦！〔你看沙灘有一個人的腳印在那里。〕乙說︰〔你看見那個人了嗎？〕甲說沒有。換句話說，甲可以不用眼見而明白。乙又問︰〔那麼你怎麼知道？你剛才沒有看到嗎？或者有人告訴你嗎？〕甲說︰〔不，沒有人告訴我，不必藉著知識的媒介或者人告知我去明白的。〕〔那你怎麼知道？〕〔你看腳印嘛，你不是看到一個人的腳印嗎？這個我想是一個男的。〕當甲說，〔我想〕的時候，已經用了理性的推敲，甲又說︰〔不單是男的，這一個人身體不太健康。〕〔哇！你真厲害，你大概學過偵探學，所以你知道怎麼去偵查。〕〔不單不太健康，這個人身體不平衡，他有點殘缺，或者這個人體重很重。〕乙愈來愈莫名其妙，乙問甲說︰〔怎麼搞的，你這麼清楚？是不是你先來了，然後再去載我，所以你知道他？〕甲說︰〔不，不，不，你注意看。這些腳印一定是男的，為什麼？因為，女人的腳印不可能這麼寬。〕〔那你怎麼知道他體重很重？〕〔因為你看每一個腳印都麼深，所以如果體重很輕的，最多陷入沙中一公分，但他一走下去，就好幾公分，那不是很重嗎？這相是立體重，是物理學，懂不懂？〕〔哦！這個有道理。〕〔另外這個人大概有點顛跛不平衡。〕〔你怎麼知道？〕〔因為腳印一個重一個輕，表示腳踏的時候，重量不一樣；而這個人有點殘缺，因為右邊腳印五個趾印，左邊四個。〕
這種到底是從因到果，還是從果到因？我可以知道他︰第一男的；第二是不平衡的；第三是體重很重的；第四大概是有殘缺的；你又可以說是他是很高的，為什麼？因為從腳印間隔長度來看，如果矮的，大概不會那麼長。這是從一個留下的痕跡去看那痕跡的主體，透過想像的可能，去聯想留下的結果與原來本體之間的關系。那麼，你會用什麼名詞呢？你是用〔證〕這個字嗎？我告訴你，用得不大對。留下的腳印不成為證，因為留下的腳印根本沒有任何〔物〕的遺跡，在那里所留下的是什麼？並沒有留下什麼東西作證據，留下來的只不過是沙的變形，在沙變形的範圍里面，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他的鞋子不在那里，他的鞋帶沒有掉下，沙的變形不是屬物質的，這怎麼可以變成證明呢？沙的變形本身不成為物質，只不過使你產生想像能力的聯想，而這個聯想把留下來的痕跡與本體之間的關系連起，若以為這是叫做〔證〕，不，我告訴你，這個叫做〔顯明〕，也就是這個人留下一些印記來顯明他自己。在整個大自然中間，我們不是看見神留下他的指頭，乃是在大自然的作為中有神的印記在里面顯明。
(２)自然神學與普遍啟示︰自然神學(ＮaturalTheology)與普遍啟示(GeneralRevelation)的不同在那里？普遍啟示是正統基督教信仰所接受的；而自然神學是正統的基督教信仰所拒絕的。自然神學里面是人本的，認為人犯罪之後的理性還有足夠的可能去了解神的存在，而不必藉著神特殊的啟示，這叫自然神學，從阿奎那(Aquinas)開始。但普遍啟示是在整個宗教改革的時期，建立起來的一個系統。是什麼呢？就是我們知道神藉著大自然顯明他自己的存在。而顯明是神本的，證明是人本的，顯明是從真理的本體；證明是從真理的受體。顯明是神以啟示的意志來證明犯罪的人事奉的意志。啟示的本體是真理的位格，而真理的位格是成為我們可信靠真正知識的基礎。這些觀念，盼望可以好好建造你的神學思想之基礎，使你的一生對基督教的真理有關鍵性，正確性方向的認識。
神藉創造之工啟示了自己，就把這個偉大的真理，藉著文字表達出來了；諸天述說上帝的榮耀。〔太陽啊！你在講什麼？〕〔你還不知道？我在講上帝多麼偉大，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大！〕啟示之工是包含在創造之工的里面；啟示之工也包含在救贖之工里面。所以如果說上帝最大的工作是什麼？是創造與救贖。但是你怎麼知道這兩個工作呢？是透過啟示之工去了解的，並且這兩個工作也把啟示之工顯明出來了，因為在創造之中有啟示的印記；在救贖中間有啟示的印記，神為了要我們明白這個印記，就透過文字記錄的啟示——聖經，成為一把絕對的鑰匙，讓我們可以去了解其它的兩大工作。藉著聖經，特殊的啟示成為關鍵性的鑰匙，使我們明白他的創造之工與救贖之工。這樣神的啟示就在時間里面了。
(３)啟示與時、地︰因為神造了時間、空間，所以被造界有了空間的
容量，成為其它一切有形的物質存在和定位的一個場所，換一句話說，神造空間，時間，使被造的時空成為其它被造之物質，一切的形體被定位的一個所在，或一個容量。這樣，神的啟示進入到歷史中，當歷史時入時間與空間的時候，就變成有時間性，有地理性的啟示，這個是非常奇妙。而且這個啟示的覺悟，不是時空本身的覺悟，這個覺悟的本身是位格對位格的(persontoperson)。神的啟示賜下來了，也藉著自然表明了，但神的啟示是給〔有位格〕的啟示。
這樣，歷史和時間這兩個容量(container)里面有一個很重要的關系，就是啟示與歷史和地點的關系，基督教的信仰是建立在有歷史的根據，且在被造界里面位格與位格接觸上，是有時有地的。
我們講故事的時候，常常講︰從前有一個人，如果你踫到真正學歷
史的，那就完了。他會問那些隨便講故事而不負責任的人︰〔從前〕是那一個時代呀？故事的人物是那一國人？你只好說︰〔我也不知道，我是听來的。〕所以是從前的從前講到如今，如今再講到今天，變成明天的昨天(而今天是昨天的明天)，當你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是完全與時空沒有發生關系，只有與理念界發生關系。因此有許多的故事寫出來後你不能追溯是那一個年代，什麼地方，什麼事情。但是神的啟示不是如此的，神的創造是在自然界，被造界的時空里面，所以創造是一個啟示，藉著〔創造〕把神創造之工啟示出來，藉著〔啟示〕使我們明白創造之工的奧秘，所以創造的本身就有時，空的關系，當神把位格對位格的啟示，啟示下來的時候，領受啟示的也是有時有地的。
你說︰有一個人叫作甦格拉底，活在某年，死在某年，他的學生叫作柏拉圖，二十歲的時候與他讀書，廿八歲時甦格拉底死了才離開。這個表示有時有地的，而這些人在時、地中間，運用想像力想出一些非時，非地的思想界的東西。但是啟示不是，啟示是在時，在地，在人的位格上產生了與歷史的接觸。
感謝上帝！以賽亞領受啟示、耶利米領受啟示、但以理領受啟示，其他的宗教怎麼比呢？所謂宗教可分為自稱領受啟示與不敢稱領受啟示的宗教，而自稱領受啟示的宗教，常常有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把一些所謂的善男信女吸引了去。我如果要作一個偉大的宗教領袖很簡單，你懂嗎？我有那個恩賜，但我不能違背真理隨便行事。我知道如何站在講台上，用什麼樣的講法增加你的奉獻，也可以吸引十倍的人來听。我懂的，但我不能那麼做。為什麼呢？因為我是真理的見證。但許多假先知利用墜落以後人性的宗教情操，為了去達到一些個人的利益，而我在你們這一代中間，建立一個很重要的架構，就是正統的神學，穩重的信仰與不偏不倚的原理，成為你一生一世跟隨主應當走的道路，方向。
神在時、地、人的中間賜下他的啟示︰神在空間中間啟示了，在時間中間啟示了，也在物理中間啟示了。你研究物理學會發現在系統組織里面，有很奇妙的原理在里面，這些偉大的智慧，自己都在用無言無語的言語，無聲無音的聲音訴說。在萬有中間，諸天訴說他的榮耀，穹蒼傳揚他的手段，他的作為。從這日到那日傳出言語，是無聲無息的言語。感謝上帝！他的量帶通遍天下，他的聲音傳到地極。
(４)啟示的調和︰我不知道你開車，走路的時候習慣是怎麼樣，我開始有個壞習慣，看東看西，我太太常對我說，你應該看前面，為什麼左顧右盼呢？但我實在說，我是看看這條街的建築有什麼可吸收的，那一條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人走路的習慣，在每一個地方都不一樣，但每一天的中上都有些東西啟發我，我很多的知識就這樣吸收進去的。你知道這樣的習慣是從那里來的，是從聖經啟發出來的，因為聖經說︰智慧在街上呼喊。所以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愛哲學，不是在哲學學院而才讀到；在路上走來去就有哲學，因為智慧在街上呼喊你。
我不知道你怎麼看路的？怎麼走路的？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當你東看西看一直看的時候，你發現在萬有之中有萬有的原理，而且這些原理在萬有之中是有一貫性的(我不講一貫道，我說一貫性的原理)。一貫性的原理是根據真理的本源只有一個，所以真理的本身一定是互相調和的。就如物理學的原理與其他知識的原理是同一本源出來的，因為真理的本體是獨一的。感謝上帝！所以你在物理中間，你可以看見上帝的作為，正像一座偉大的建築物，你可以看見工程師留下的作為，雖然工程師已經不在那里了。這個不是證明，是他顯明的，他如果不做，你也無從證明；他做了，他顯了，那你只能領受所顯明的。
當你看見鋼琴，它是有結構原理在里面的；鋼琴它有幾條鋼弦，你可能算得清楚，但一架好鋼琴你彈的時候，一條弦變成兩個波，兩個波再變四個波，音一定對準的，對準的音就傳得特別遠，而且美得不得了，不是說隨便作一個鋼架把弦拉長，就叫作鋼琴。那個可能不是鋼琴，是有鋼的琴。你看人造的原理怎麼偉大，但幾千年的歷史也不過是這麼簡單，而隱藏在物理中間，一切被造之物中間的那些原理卻顯明神的偉大。
２、藉受造之人不但在物理中、在生理中(Physiological)，神絕對的知識，在他的創造中間顯明出來。什麼意思呢？當你研究心怎麼跳的時候，當你研究眼怎麼看的時候，你研究耳朵里面的結構是怎麼轉，回音是怎麼形成的時候，你會驚嘆不已，馬上俯伏敬拜在上帝面前。
希伯來文化的精髓所在，就是他們對神的啟示有感嘆和贊美；而希臘文化的精髓就是有分析與理性的推敲。這兩樣後來演變為教會里面的兩條路線，有一條路線︰不要思想一直贊美；另一條路線︰只要思想不太贊美。不太贊美，敬拜只是思想，就變成「理性化的基督教」，另一種就變成「非理性化的基督教」。你看到了嗎？所以有一種人是「啊！哈利路亞！哈利路亞！」你問他，什麼也不懂，雖然什麼也不懂但一直贊美；另外一種人是什麼都懂，就是不去傳福音。我盼望能夠結合這兩樣，才能比較合乎真理本體的原意。
親愛的弟兄姊妹，我們這個時代需要一個總結合，回到神方**的真理里面。神給我們理性，也給我們靈性，賈玉銘博士有一句話我很喜歡。他說︰「理性靈性化，靈性理性化。」(Spiritualizedtherationalthingsandrationalizedthespiritualthings.)你認識神的結果不只是停在理性，變成敬拜的動力——主啊！我認識你，主啊！你這麼偉大，我愛你，我敬拜你，我順服你我，我傳揚你；而是當你在靈性的感受中間，領受一切恩惠的時候，你去思想，結果想通了，對神的知識更正確，更穩重。「理性化靈性，靈性化理性」相互結合，成為基督教的一個新動力，新動向，新的影響能力。
(１)心理界︰神不單在生理界中間，也在心理界中間(Psychological)。
神創造人的心理比生理更難了解它整個原理的所在。所以當你把一個生理有病的人帶給十個醫生查的時候，可能查出同樣的答案出來；但你把一個心里有病的人帶給十派的心理醫生去醫的時候，他們可能找出十種不同的原因出來，對不對呀！？
自從佛洛依德(SigmundFreud)以後，我們看見這個心理學的發展快得不得了，而且好像變成了獨攬文化大權的一個重要支流一樣，好像人類找到一個新救星。不久以後，阿德勒(Adler)、楊格(KarlJung)這些人反對他，才發現原來不是他獨霸的，還有許多的派別。許多問題的癥結不是一種答案，所以在佛洛依德的理論下是性有問題；你把他帶到另一個人面前是他的行為有問題；把他帶到不同的人面前，有不同的結果，所以，心理的深度超過生理的，生理的答案比較容易靠近準確性，而心理的答案比較靠近不準確性，但靠近不準確性就等于不是真理嗎？準確性的就是真理嗎？這要從頭再審查準確性和真理之間的關系是什麼？大家都知道心理醫生給我們的答案不太準確，但是大家都認為很需要心理醫生，而且愈來愈需要，很奇妙的。大家都認為科學給我們的答案比較準確，而神學給我們的答案不大準確，解經給我們的答案更不準確，因此就把宗教去掉。所以對宗教的不需要感與對心理醫生的需要感，兩方面的不平衡，顯明不義已經出現人類文化中間了。
一只狗給人家打的半死，和一個人給人家打的半死同樣疼，同樣叫，但感受不同。所以苦難再加上心理的反應，就不是單單生理的反應，而是整個心理的敏感反應。人里面是這樣的復雜，這樣的偉大，這樣的細膩，這樣的精鬼，也神在啟示他在樣造人。
(２)價值、文化界︰再者人有對價值觀，文化界的追求。在文化界里面價值的追求，正顯明了神創造之工。神創造了有價值觀的人，而人里面有追求各種文化系統，文化的動力與對文化的渴慕，這些都在創造界里面顯明上帝的榮耀。一個沒有前進的運動，沒有上進的運動，是一個沒有價值的運動。
價值把人提升，價值使在往前，價值觀使人不再停留在原有的自我滿足感里面，這些都告訴我們，如果繼續前進的話那就更接近最原先，最本體的真理，也就是接近上帝。但是很可惜的，當文化在相對界把「自我」絕對化的時候，就變成了抵擋絕對的上帝最大的力量，這是文化性最大的罪惡。以文化代替上帝，以價值觀代替價值本身，以追求價值的暫時成就，代替已經成為絕對價值本體的上帝，這是很可怕的事情。
神藉著自然啟示了他創造之工；神藉著救贖的恩惠啟示了他恩愛之工；藉著基督的道成肉身把他救世之工啟示出來；神藉著預言基督怎麼來，怎麼為我們死，為我們復活，達到神啟示最高峰——在基督身上所成就的一切，就是神要對人說最高，最深，最奧妙，最偉大的真理。這真理已經超脫了生理界，心理界，這真理進到了更高一層就是關于與神結合的那個可能性里面。
３、藉著聖經神也藉著默示來啟示。神的自啟除了藉著創造之工自啟，藉著救贖之工自啟之外，也藉著默示之工自啟。在這里，我把默示，救贖與創造相提並論。上帝怎樣默示，怎麼用他自己的意志，把他里面的心意表達給人，使人可以領受默示，而記載下這些啟示的內容，就成為「聖經」，這是神自我啟示的方法，又叫作「默示」。在文字的形式里面，藉著文字將神所啟示的真理記錄下來，而這些啟示是要把人帶到完整性的文化里面，不是**，或是支離破碎的文化里面。
四、建立統一啟示觀
今天我看見很多派的基督教，甚至所謂高級知識分子的新派基督教，他們的生活是破裂性的，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研究科學，研究政治的時候，與進到禮拜堂的時候，好像是不同的世界，而我不能過這樣的基督徒生活。我的基督是政治界的主，是文學界的主，是創造萬有的主，是自然界的主，是講台的主，整個真理的架構是統一的，整個真理的本身是在神主體性里面的。主體性的啟示藉著整個自然，生理，心理，歷史，把他彰顯出來。
在真理的神面前，我領受了他的啟示，我要怎樣反應這個啟示呢？我要怎樣使用這個啟示呢？我怎樣認識這個啟示呢？怎樣在真理的啟示之下，過一個完整性的生活？這樣的基督徒才能作世界的光。若是你不懂怎樣成為世界的光，只是盼望拿一點光到世界去，結果外面風太大了，蠟燭很難繼續發光，後來被世界吹減了再回來，沒有辦法，就只有在禮拜堂里，你光我，我光你，光來光去，這個叫做大家告訴大家。我想台灣這廿年來教會進步了嗎？進步。很多福音機構，很多單位從前沒有的；很多布道方法，很多種形式的禱告從前是沒有的；很多工作的形式，工作的方式，工作的經驗是從前沒有，對不對？大家都要事奉主，但都沖不出去，結果是你服事我，我服事你，這叫自家服事自家。今天教會的情形是大家忙，大家熱心，大家做，自家服事自家。我的工作你要關心，你的工作我要關心，所以關來關去把心關掉。
這個和我所談的有什麼關系呢？又根據那一節聖經呢？很有關系，听我道來。為什麼很有關系呢？因為我們的生活是割裂的，我們的認識論是割裂的，我們對啟示關系是割裂的，以為只有聖經才是啟示(當然聖經的啟示是最高的，最重要的文化記錄的啟示)，但自然界也是啟示。雖然自然的啟示與聖經的啟示不能相提並論，因為必須透過聖經，才能明白自然，但是在整個啟示界中間，我們看見神是宇宙的主宰。而我要怎樣彰顯神的榮耀？我的存在，在教會里面要彰顯神的榮耀，我的存在，在計程車里要彰顯神的榮耀，我的存在，在餐館里面要彰顯神的榮耀。我的存在在教育界，在知識份子里面要彰顯神的榮耀。以這樣的啟示觀和真理完整性的架構，去面對傳福音的工作，去面對我們所要傳的人。當你把觀念弄清楚了，你可以堅穩站立，無論踫到的人，他是心理學家也好，他是建築師也好，他是哲學家也好，你知道神的啟示是包括也超越了人藉著被造的理性所能想像出來的一些真理，原理。感謝上帝！
經文
羅馬書一章18-20節︰「原來上帝的憤怒從天上顯明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上帝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里，因為上帝已經給他們顯明。自從造天地以來，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
哥林多前書第二章10-12節︰「只有上帝藉著聖靈向我們顯明了，因為聖靈參透萬事，就是上帝深奧的事也參透了。除了在人里頭的靈，誰知道人的事；像這樣，除了上帝的靈也沒有人知道上帝的事。我們所領受的並不是世上的靈，乃是從上帝來的靈，叫我們能知道上帝開恩賜給我們的事。」
我很不願意隨便用「啟示」這兩個字。我相信神給人啟示的真理，在聖經寫完的時候，文字上的啟示與個別的啟示已經結束了，接下去就是在歷史之中，繼續不斷與啟示的靈工作，就是光照的工作。「啟示」是神把他的心意顯明出來，而「光照」是神打開我們的心，使我們可以明白他已經顯明出來的真理。神的自知是有位格之真理的本體，而神的自啟是有位格真理的分享。這樣，神不但自己享有真理，他本身就是真理(他是真理的本體)他又是真理的位格者，他也願意把這個位格所享有的本體，分享給他所造而有位格的人(persontopersonrevelation)，因此就在某一時空，在某一個位格的身上，領受了神的啟示。
一、啟示與被啟者之關系
當啟示賜下來，啟示者與領受啟示者之間︰啟示者是神，領受啟示者是人；啟示者是神自己形像的本體，而被啟示者是按照神自己的形象被造的另一個位格。因此，神是這位主動的啟示者，人成為被動領受啟示者。而啟示者啟示的目的，是要人建立一個正確的知識論，要人對真理有所認識。
一切真理和一切知識的源頭是從神而來的，如果不是神願意啟示，並且把人造成一個有可能明白的真理，領受啟示的受造物，就沒有一個人可能領受任何的知識。知識的領受和知識的建立不是因為理性本身的功能，也不是透過人的經驗可以產生的一個歸納；人的知識，人對真理的認識，乃是基于神的啟示，也是基于被啟示者在被造的時候，已經存有的潛在能。這樣，神與人之間的關系是非常明確的。做人最後的目的，就是與真理的源頭合而為一，這樣人的意義就達到最高的高峰了。
(一)啟示之基礎
上帝把自己的真理啟示下來，所以上帝的啟示有幾個很重要的基礎，而上帝啟示的基礎是什麼呢？
１、神的啟示是基于他的自知與全知上帝不單是個自知的上帝，也是全知的上帝。上帝對自己的知識，是大于受造的自然，上帝對自己的知識，不需要藉著相對的被造物來反應出對自己的認識。上帝對自己的認識乃是在他自我的存在里面，這樣的一位上帝是自知的上帝。他不但是自知，他也全知于在他之外，因他知識所包含的旨意而願意造出來的一切，所以所有被造之物的一切都在他的知識里面。為這個緣故，神就把知識的真理分享了，當神把知識的真理分享的時候，就產生了啟示的行動，所以神的啟示乃是他要把真理分享與人，使人過一個認識真理的生活，不是過一個沒有真理的生活。
2、神的啟示是基于他的主權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我們的神是主，所以他的一切行動是主動的，因此他的主權成為他啟示的一個基礎。換一句話說，因著神樂意啟示才有啟示的行動被施行出來；若是上帝不願意啟示，在人類歷史中間就沒有「啟示」這一個行動發生過，而人如果不認識啟示主權與啟示行動之間的關系，他就不能夠把最高的榮耀歸給上帝。上帝是主，上帝是主動的，上帝是有主權的，這位有主權的上帝，聖經說他樂意把自己啟示給人，因此人才可能認識他，也因為他樂意把自己啟示給人，人才有可能領受知識，所以神的啟示是根據神的主權。
3.神的啟示是基于他的恩典在哥林多前書第二章里面有一句話說︰「叫我們能知道上帝開恩賜給我們的事。」如果你把這一句話，與羅馬書第一章所提︰「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因為上帝已經給他們顯明。」作一個對照的話，你會發現有個限制(limitation)在里面。為什麼呢？因為人的被造，原被造在與神有絕對不同本質的這種位格里面，所以人雖被造有神的形像與樣式，但人是被造在與神有絕對不同本質的位份中間。基于此，神是無限的，人是有限的；神是創造者，人是被造者。創造者以無限的位份產生了有他形像的人，但是卻保留了人的有限性，人能領受的恩典也是如此。
我們今天對一切的知識可能達到最完全的地步，或者達到最高的範圍，都不可能超越神要我們認識的那一個範圍之外。神不單定了地界，和人在這個世界一切自由的範圍，神也定了知識的範圍。所以人的知識並不是永永遠遠無限的。人的知識乃是在永恆中間有某一個範圍，這個限度不但是今生的，甚至包括來生的。為什麼這個「有限」不但是在今生，也包括來生呢？換一句話說(我們以簡單的詞句來說)，今天我們對神的認識並不會像我們見主面的時候那樣完全，對不對呢？所以我們說，直到見主面，與主面對面相望的時候，那時我們就完全了解。完全了解什麼？完全了解現在所不能完全了解的。
但是我們的完全了解，是不是等于神自己的自知那樣完全呢？可能嗎？我們能不能完全了解神，正像神對自己完完全全了解的那種程度呢？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的知識無論如何躍進，都沒有辦法超越神所定的範圍。在受造與創造之間那個質的差異，乃是存到永永遠遠的。所以如果有人告訴你，人可以成為神，你對他說︰「胡鬧。」又有人告訴你，可以成為基督，你對他說︰「胡說。」人就是人，神就是神；神不是人，人不是神。連這個都不懂，不太像人。上帝造人，他的主權里面包含有恩惠，所以神知識性的啟發與對真理的啟示，乃是出于他的恩典。
為此，我們因應為各樣知識可能被建立在我們的生命中間來感謝上帝。因你所知的感謝上帝，因你知的可能感謝上帝，因你知的範圍感謝上帝，因你知的內容感謝上帝，因為你有知性的本質，這樣被造，感謝上帝。雖然你所知的是有限度的還要感謝上帝，因為神是神。人的困難就在于里面有無限和完全的這種觀念，而與本身有限的能力產生了沖突，使人不滿于神所給人的位份。這種不滿就產生了痛苦的存在，而滿足于神所給我們的位份的時候，產生了享受存在的存有，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存在觀。
(二)啟示與三一真神
神的啟示不但是基于神的自知與他的全知，也基于神自己的主權與他的意旨所決定的；神的啟示不但出于樂意施恩的這個恩惠，也出于他願意給我們有某種限度在里面；神的啟示亦是基于第三個位格的著重行動。換一句話說︰聖父是啟示者，聖子是啟示者，聖靈也是啟示者。但第三個位格是一個著重位格；作為行動者，把這個動力的啟示向世界顯明出來。神是啟示者嗎？是。聖父啟示聖子，聖子顯明聖父。所以耶穌基督說︰「若不是父所願意，沒有人到我這里來。」又說︰「若不是子所願意，沒有人認識父。」所以父啟示子，子啟示父。靈也啟示子，藉著聖靈的感動，人才稱耶穌為主，若沒有聖靈的工作，沒有人認識耶穌基督是誰。透過基督，人才能回到父的面前，若不是藉著耶穌基督，沒有人能認識父。
所以父是啟示者、子是啟示者、靈是啟示者。聖父、聖子、聖靈是同啟示的三個位格之獨一的上帝。這位三而一，一而三獨一的上帝，三個位格都是啟示者。雖然是如此，啟示的動力與著重的位格乃是第三個位格。所以神藉著他的全知、他的主權、他的恩惠與他的靈運行，把他的啟示帶到人間。感謝上帝！這是啟示的根據。
二、啟示之範圍
啟示的範圍到底包括了什麼？啟示的範圍包括了兩個很大的範圍。
第一個範圍就是藉著造化與人內心的直覺(creationandintuition),建立了一個很基本、很普遍的範圍，這個叫作「普遍啟示」。第二個範圍是藉著聖經所領受的言語與意義，加上基督道成肉身所帶來整個道的肉身化，與一切在肉身中間基督的行動所成全的救贖而帶來的啟示，這個叫作「特殊啟示」。所以啟示分成兩個很大的範圍；第一個範圍叫作普遍的啟示；第二個範圍叫作特殊的啟示。
(一)普遍啟示
在普遍的啟示中間，我們用了「普遍」這個名稱，乃是表示這個啟示是普遍存在的，這個啟示也是在自然中間不言而言，不明而明，無聲而有聲的。而這個啟示是每一個人都領受了、都看到了，並且都享有了。神的普遍啟示是賜給每一個照著神形像，樣式而被造的人，每一個稱為「人」的都領受了普遍的啟示。
當你讀到康德講一句話︰「有兩件事使我愈久愈感到驚訝，使我愈久愈感到懼怕的，第一就是閃著光的星空；第二就是在我內里說話的良心。」(thestarryheavenandthespeakingconsciouswithinmybreast)你不感到奇怪，因為正在無形之中印證了一件事情，就是神的話是真的。那麼康德在這兩件事中間所印證的事是什麼呢？也就是羅馬書第一章所提到的事情。把羅馬書第一章當作緒論的時候，保羅不是簡單的傳福音，他是從啟示神學開始。請你注意這句話︰當保羅傳福音的時候，與今天的福音工作者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保羅是從啟示神學開始他的序幕，把整個福音工作顯明出來的。我們今天許多福音派的人很盼望講幾句話人家就上天堂，很盼望作五分鐘的福音工作，馬上把人從魔鬼的手里搶出來。我不是說這不可能，但你要知道這福音的預工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破除攔阻是需要有智慧為主修直，預備道路的人。
而保羅講的時候，不是一開始就講耶穌釘死十字架，不是第一章就講寶血的福音，或是平安得救上天堂，他在第一章提到什麼？提到一個人不能逃避的責任。因為啟示神學的建立是福音的開頭，神把真理啟示給人，而人卻輕看這個真理，所以人不能逃罪。逃罪不是因為拒絕福音開始的，逃罪是因為輕看啟示開始的。一個人被定罪不是因為他接受了福音而丟棄，被定罪的開端是對啟示神學的輕看，所以羅馬書第一章告訴我們︰「上帝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的心里面，因為上帝已經給他們顯明。自從造天地以來，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這里提到顯明、顯明、顯明、明明可知的是很清楚的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這個著重點寫出來。神已經把某一些基本的真理啟示在人里面了。
１、造化與直覺那麼在這里保羅提到兩件事︰一個是外在的印證；一個是內在的印證。外在的印證是什麼呢？就是造化。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已經明明可知的；再者上帝在他們的心里面已經給他們顯明了。所以用幾句話來概括普遍啟示︰第一，普遍啟示存在造化之中；第二，普遍啟示存在直覺之中，這個是啟示兩大範圍中間的一個很重要的範圍。也就是說普遍啟示是第一個啟示的範圍，而這個啟示的範圍里面又有兩個範圍︰造化在我之外；直覺在我之內。
當我向外看的時候，我看見神奇妙的創造，當我向里面看的時候，我看見里面有隱密的聲音，這聲音告訴我神的存在。而外在的造化之功告訴我，除了這個結論以外，任何的結論都是不合邏輯的，任何可能性都是可疑的，也就是神的存在，造化見證神，直覺見證神。在我外面有大「心地」，在我里面有小的「天地」；心地與天地之間有個相關連，就是我的存在應該怎麼樣對這兩個天地作一個回應。這個回應是邏輯，最合理的結果就是知道神是存在的，因為神已經給人顯明了。請你注意，保羅在講這一句話的時候，他不需要藉著推演，或是藉著三段論法，演繹或歸納，把這個東西顯明出來，保羅在這里是很準確，很直接的，很速戰速決就將這個結論提出來。什麼事呢？這是一件已經存在的事實，就是人人都認識上帝，人人都知道上帝的存在。
２、認識與抗拒如果神不存在的話，或說對神存在的觀念並不存在人的里面時，那麼人就不可能產生對假神的敬拜，所以對假神的敬拜正證明真神是存在的。就像你叫錯你的朋友，證明真的朋友是存在的，你才會叫錯別人，對不對呢？很簡單的例子。你認識了你的朋友，你才可能把別人叫成你的朋友，你錯誤呼叫的時候，正證明那個真正的是存在的。所以，保羅在這里很清楚告訴我︰因為人已經知道神的存在，因為人已經有了這個真理，所以人無可逃避。不是因為你沒有听福音而減亡，乃是因為你抗拒了那原本存在你里面基本的真理——神所給你的啟示。
所以我再說，一個人不能逃罪不是因為他沒有听過福音，不是因為他抗拒福音，乃是因為他對啟示神學的輕看。在這里上帝的憤怒從天上顯明出來，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也就是那些作惡抵擋真理的人。在希臘文原文的意思不是抵擋，乃是「壓制真理」，換一句話說，你用你的自由繼續來壓制那已經有的真理，已經有的內在印證。這個內在印證的聲音，就是普遍啟示一個很重要的範圍，因為在人心中有一個神存在的記號與印證。
３、啟示的目的那麼，普遍啟示的目的是什麼呢？神把普遍啟示賜下來乃是要人明白神的存在，神的大能，神的智慧與神的榮耀。而被我們認識的結果，就是讓我們過一個榮耀上帝的生活。普遍啟示使知識的獲得成為可能，而普遍啟示的這個事實也是我們建立科學的可能。所以基督教的思想很清楚的給我們看見，科學知識乃是對神普遍啟示的了解所產生出來的系統。「科學」就是對神創造的分析，對神創造的知識享受後所產生出來的知識系統。為這個緣故人的被造的大自然中間，是沒有任何原因和資格，產生抵擋上帝的行動。人在了解大自然的奧秘，明白並使用被造的自然(也就是神自我啟示創造之工的時候)，只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要榮耀上帝。
親愛的弟兄姊妹，當一個人知識愈來愈多而產生羞辱主，抵擋主，利用知識作犯罪的工具，是不能逃，也不能躲，不能避免神要帶給他的審判，這是很可怕的事情。任何一個神啟示的行動都是恩惠，任何一個神啟示的事實都給我們一些享受，而任何一個恩惠享受都附帶了我們交帳的責任，這是很嚴重，也很偉大的一件事實。
(二)特殊啟示
啟示的第二個範圍叫作特殊啟示。這個特殊啟示就不是單單對每一個人的，也不是普遍在于大自然中間。特殊的啟示乃是個別的在位格里面，領受了神親自對他講的話，領受了神親自告訴他的一些奧秘。因此，對神「存在」的知識是可以透過啟示的普遍性而達到︰但是對神「本性」的知識就不是透過神的普遍啟示可以達到的。換一句話說，我們了解一個人的存在與了解這個存在的人是什麼樣的，是兩件事情。
我們都知道有一個人叫作李登輝，但是李登輝總統的個性，他品德的高尚，他的學問，他人格的涵養，他對百姓的愛，他知識造詣到什麼地步呢？我們不是很深的了解，你要了解他，除非你更接近他。知道他存在是一件事，知道這一位存在的他，里面的內涵，生命的豐盛，人格偉大，知識的高深政績的功勞，除非你更深一層的來了解，接近他。而這種了解，就不是你在外面以自己當作真理的主體去分析可以達到的，乃是需要他自己願意把自己更深一層的部分打開來，你才能知道。
有一個老師說︰「我這個學生很好，所以給他很高的品行分數。」這個孩子拿了成績單回家，他媽媽說︰「你的品行這麼高我不相信。」他說︰「為什麼不相信？」她說︰「你每天這麼調皮。」他說︰「我在家里是調皮，在學校不調皮的呀！」可見老師的評定在學校評的，不是在家中評的。所以許多好學生是壞孩子，還有許多的壞學生是好孩子，怎麼講呢？因為有一些人在家里幫忙爸爸媽媽一大堆的事情，結果沒有辦法把功課作好，所以在學校好像是功課不好的壞學生，但在家里是很好的孩子也不一定。而你對他的認識，是因他的存在而認識？或者因為他的本性而認識？你對他的認識是因外面的觀察而認識？或者他里面主觀的啟發而認識？
我在一本教育書里面看到這個事情︰有一個孩子，老師氣他氣得不得了，因為這個孩子不太好，也不太有禮貌，所以這個老師有一天跑到他家中去，決定跟他的母親談談這個孩子到底要怎麼樣。當他要把一大堆對這孩子不滿意的事情，像爆炸一樣講出來的時候，孩子的媽媽說︰「哎唷！老師你來了，我實在感謝上帝有這個孩子。」當他听了這一句，馬上口水吞了一下，再三思要講什麼話。「如果我沒有這個孩子就糟糕了，你看他每天從早到晚除了讀書以外還幫助家務，他的弟弟妹妹這麼多，都是他洗衣服的，他替我洗米煮飯，幫忙我切菜，有時候還到菜市場去。十二、三歲的孩子作這麼多工作，我真是感謝上帝！」這個老師就「阿門！阿門」，過了幾分鐘，他就回家去了。你看到了沒有？你沒有更進一步認識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今天我要明白李登輝總統，我就需要一些事實，不是我外面觀看出來，要他自己講出來。所以神各別把自我揭發出來，把自己打開，讓我們更深一步的認識他，這個叫作特殊啟示。
１、聖經與基督特殊的啟示不單使人知道神的存在，特殊的啟示更要叫人知道神的本性，計劃和他永恆的旨意，甚至他救贖的恩惠。所以特殊啟示是遠遠高過普遍啟示，特殊啟示的目的也遠遠深過普遍啟示。
在特殊啟示的中間，我們知道這一位存在的神是怎樣的神；這位存在的神是有怎麼樣的計劃；這位存在的神的本質，本性是如何；這位存在的神與我們的關系，可以達到怎樣的地步；這一位存在神給予我們的恩典，有怎樣的步驟與施行；這一位存在的神要藉著救贖把我們帶到何等高的地位，這些就不是普遍啟示所能達到的，所以神就賜下特殊的啟示。而這個特殊的啟示透過兩個最大的範圍向人顯明出來︰第一，就是透過他默示先知，使徒領受了真理並用話語中間的意義所寫下的聖經。第二，就是透過了聖子——耶穌基督自己到世界上來，成全了神在聖經中所預言的一切與神在永恆中間所定的救贖計劃。這樣「聖經」與「基督」就是神向人特殊啟示的另外一個大的範圍。感謝上帝！
２、受啟的對象神在普遍中間啟示他一些的本性︰他的永恆，他的智慧，他的存在，要我們榮耀他；神更在他特殊啟示的範圍中間，啟示了他的計劃，他的旨意，他救贖的恩典，他的永恆與我們之間的關系。那麼，受啟的對象是誰呢？受啟的對象只有一種活物——就是人。只有人是在被造界中間，在物質界的生命中間，唯一能領受啟示的，也成了唯一能對啟示有反應者。
人是唯一對啟示產生反應者，這件事情在去年的神學講座里面提過了。
人是被造而成為唯一能領受啟示的活物，這樣人的地位就遠遠尊貴所有活物。人的地位有一個很特殊的本質與價值，而這個隱藏的潛在性價值，以後甚至還要超過天使，也就是人不但隱藏著最高的位份，有尊貴、榮耀的本質在里面，而這個尊貴、榮耀價值的地位，從他的潛在能來看是超過天使的，因此在救贖的潛在能成全以後，人的地位要高過天使。
所以雖然聖經清楚告訴我們，人被造比天使微小一點，但是保羅講了一句很重要的話(把潛在能發揮到最後的時候，所提到的一句話)︰「豈不知將來我們要審判天使嗎？」你看到了沒有呢？只有高的才能審判低的，對不對？不是低的審判高的。所以當潛在能發揮到最高的時候，人要比天使更高，也就是藉著基督救恩的存在，提升我們到被造最後的目的之時，我們是高過天使的，而人的原造不是如此。這樣，人的地位，聖經就用「榮耀、尊貴的冠冕」表達出來。上帝造人，給人尊貴，榮耀的冠冕；人被造而成為尊貴者，榮耀者，因為人可以領受啟示，以及救贖的恩惠。所以人是尊貴的，甚至領受啟示中間所包含的一切，人是榮耀的。
３、受啟者之特點那麼上帝把啟示賜給是人，人領受啟示到底有什麼價值呢？人領受啟示是為了什麼呢？上帝要人領受啟示的時候，有幾個很重要的特點︰
(１)人是真理的領悟者︰人是真理的領悟者，這一方面認識的最高峰，就是認識神。這個就是神學。人能領悟真理，這是神啟示後要達到的第一個目的。有關「真理」是什麼？——這是彼拉多提出來，也是很多人討論還不清楚的問題。彼拉多在耶穌的面前問︰「真理是什麼？」耶穌不回答。因為真理不是「什麼」，真理是「誰」。耶穌說︰「我就是真理。」真理是有位格的，彼拉多的解釋是沒有位格的，有位格與沒有位格之間沒有什麼位格的關系，所以有位格的就不回答了。人成為真理的領悟者，這樣人是有位格的。人領悟了真理，也和真理的位格發生了關系，這是神的啟示要人達到的第一個目的。
(2)人是意義的明白者︰什麼叫做「意義」？顧名思義，意義就是意義，有意思的義。有很多字，愈說愈莫名其妙，不但說，多寫幾遍都忘記這個字是什麼字了。就如有次我看一個字，哇！從來沒有看過，就快去查字典，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看見一個「人」字旁，旁邊一個「言」，原來是信耶穌的「信」，大概印刷的時候歪了一點，我忽然不知道這個字，這樣簡單的字，看了都不清楚。但我告訴你，當你與「意義」發生關系的時候，你做人就很有意義了；如果你與「意義」沒有發生關系的話，你做人就沒有意義。所以能明白意義是很有意義的。而人正是意義的明白者，你明白了嗎？你明白這個意義性的意義嗎？(Thenatureofthemeaningisverymeaningful)因為人是唯一能明白意義的，所以人可以在這個對真理的了解中間，把意義表達出來。神就這樣造了人。感謝上帝！
有一些博物館，里面放了很奇怪的東西，我們認為不值錢的，但是你不知道那些已有三千年了，這叫做「歷史意義」。還有一枝毛筆爛得不像樣，卻不舍得丟，毛筆的主人說︰「不行的，這個不能丟，這是我的愛人給我的。」這個叫作「感情意義」。這些意義的存在與其它因素關連，所以意義就與關系發生關系。與關系發生關系的這個關系，就關系到我們不了解意義的問題。因著意義與關系牽連在一起，所以當意義里面隱藏著歷史關系的時候，意義里面隱藏著地理關系的時候，意義隱藏感情關系的時候，這個意義就特別顯明出來了。
「人」是唯一能明白意義的。有些時候，你看見一些很漂亮的圖畫，顏色非常鮮艷，構圖非常勻整，你看見它的層次，景深非常清楚，但是這樣好的圖畫沒有辦法列入偉大的作品。為什麼呢？因為「意義」不顯明。那意義是什麼？單單提到這個名詞，再想下去，足夠使我們不好睡的。我告訴你，有一些事情很有意義，我有時候想，中國人大概不會(我是說「大概」，我不是絕對的，因為我本身是相對的。)花幾億美金到月球上去帶幾塊石頭回來，是不是？大概不會。美國人那麼笨，才會花幾億美金帶幾塊石頭，然後建一個博物館又是幾萬美金，然後放在一個玻璃杠里面，上面寫著這個石頭是「月亮來的」。你用唯物論的眼光來觀察月球上的石頭，並沒有比地球上的石頭有更多「物質上」的價值，但是它有「意義上」的價值，對不對？這意義的價值是人賞識的。對一只貓來說，他管這塊石頭是從月球來的，火星來的或是地球來的，同樣是石頭。貓就沒有意義的觀念。人不單是真理的領悟者，人是意義的明白者。
為什麼千辛萬苦去找一些資料來畫一張地圖？為什麼花千千萬萬的錢財把一個古老的房子保留下來？為什麼當美國阿里桑那州花很大的工程來建造高速公路的時候，因為挖掘地面發現有一個很小的瓦器，是古老的印地安人的，就馬上將整個計劃放下來？為什麼寧願損失這麼多錢而保存一個瓦器呢？一個瓦器能賣幾塊錢呢？但是意義是存在的。人不但是真理的領悟者，意義的衡量者，更是意義與價值的賞識者，這是一個很偉大的活物。人之所以為人，因為人與意義發生了關系，而且意義又與其它的事發生了關系，而這個關系又關系到人與神之間的關系。
(３)人是自然的解釋者︰人是自然的解釋者，人詮釋了這個自然，乃是根據對知識的認知與對意義的衡量，前面這兩樣人的特點產生了第三樣特點的可能。所以上帝啟示了真理使人領悟，使人可以有價值觀的衡量，意義的了解。上帝啟示的真理要我們藉著對知識，真理的確認，對意義，價值的批判產生了對自然的解釋。
所以神不但啟示了大自然，神也把對自然解釋的本能和責任交給了人。
因此上帝叫亞當站在萬物的面前命名︰這是獅子、這是老虎，這是牛，牛就︰「呀！我是牛。」就這樣被解釋了。你看牛，是不是愈看愈像牛，本來就是牛嘛人！人一解釋，一分析，「格物致知」也就變成了科學的可能了。你看到了沒有？
所以上帝把大自然帶到人的面前，給人一個超自然︰乃是對自然解釋的功能，對自然解釋的責任與對自然解釋的權柄。而今天基督教的哲學觀與非基督教的哲學觀，就是看你站在什麼樣的立場和角度上來解釋這個自然的問題，這個叫作對宇宙觀的衡量。
如果人用其他角度，當作自己的基點來解釋自然的時候，就產生其他思想家或者心理學家，像佛洛伊德等等，我們今天站在哪一個立足點來看這個世界呢？我們戴著哪一種眼鏡來認識這個大自然？神造的自然就是這樣，好像沒有聲音的擺在我們面前，而神放在我們里面有對意義的認識，這種認識怎樣糾正，怎樣解釋才能與真理的源頭結合？以致于我們能照著神真正要我們思想的去思想。人被造唯有照著神的思想去思想，如果你了解這一件事，並且追求而得著，那你的一生可以減少走許多思想上的冤枉路。
前幾個月我在加拿大的幾個城市講道，有許多大陸的知識份子來听，我說︰「我們已經試了馬克思，試了達爾文，也試了西方許多的理論，今天我們應該是用基督與神在聖經里面啟示的思想路線。」今天我照樣對台北的知識份子，對你們這一輩的青年人講︰神造你，要你照著神的思想來思想；神造你，要你按照神的定義範圍去定義；神造你，要你按照他對意義觀念的衡量，去衡量一切被造的意義。今天我們的價值觀念，意義觀念的衡量，是不是建立在這樣原則上？
(４)人是真理的享受者︰上帝啟示給人的結果，乃是要人因為領受啟示以後，就把自己與真理結合起來。人不但可以與這個意義發生關系，不但可以解釋大自然，人更藉著對自然啟示所認識的，使自己與榮耀的上帝結合起來，這個就叫真理的享受者，或者是神學的享受者。對于認識神之真理的享受是賜給了人，使我們可以回到上帝的面前。
大自然的指向並不是大自然的本身，大自然的本身不是目的，大自然的背後有超自然的創造者，成為大自然指向的最終目標。大自然被造不是一個終極的目的，大自然被造成為一個手段，或者成為一個工具，使我們藉著對自然的認識回到榮耀的上帝面前，過一個因認識他的榮耀而榮耀他的生活。這樣，對科學的知識，對自然的認識，對自我的認識，對神與人，人與自然，神與自然，自然與神之間的總認識，總結論，總知識論的結果，就過一個榮耀上帝，敬拜上帝，歌頌上帝，享受上帝的生活，這是他啟示的目的。
三、人領受啟示之範圍
接著，我們要思想關于啟示者與被啟示者本質之間的關系。啟示者與啟示之間的關系是什麼呢？神啟示什麼給人呢？
第一，神啟示了許多的「真理」給人；包括了被造而隱藏的真理，被造而隱藏的原因，創造一切被造者本身的真理(就是神自己的真理)，就如神將自然啟示給人一樣。第二，神啟示「人」給人。第三，神啟示「神」給人。而無論對神自己的啟示，對人的啟示，對自然的啟示，領受啟示的只有一樣——就是人。
(一)自然界
神樂意將自然啟示給人，神樂意將人啟示給人，神樂意將神啟示給人。神成為啟示者，人成為領受啟示者。而被啟示者接受啟示的內容，乃是有關于神的真理，關于人的真理，關于自然的真理，關于真理與真理之間關系的真理。感謝上帝！「人」是唯一能知道什麼叫作神，什麼叫作人的，也是唯一能知道什麼叫作自然的。「人」是唯一能知道我這個人應當怎樣做人，怎麼樣與物質發生關系，應該與神有什麼關系的活物。
當神把自然啟示給人的時候，神的啟示在自然中，神的啟示也在自然之外。為什麼說神的啟示在自然之中呢？因為大自然彰顯上帝的榮耀。「諸天述說神的榮耀，穹他蒼傳揚他的手段。」所以神的啟示已經蘊藏在自然的中間。神的智慧，系統，組織與他的全能，藉著所造之物使我們可以知道。但是神也藉著聖經給我們另外一把鑰匙，使我們更清楚，更精確的明白，在自然背後的動因與最後的目的是什麼。這樣，神不但藉著自然啟示自然，神也藉著超自然的特殊啟示來啟示自然。
(二)人
不但如此，神更藉著「人」來啟示人是誰，神也藉著「自己」向人再啟示人是誰，又藉著人可以理解自然，給我們看見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當神藉著人來啟示人的時候，就是那些先知們，使徒們接受了啟示來對人訴說的。他們對人的認識，對人的了解，超過常人的自我了解，也就是當神藉著人啟示人的時候，就在人性的中間表彰神創造的奇妙。這樣，我們可以從普通的人性中間發現神的蹤跡，發現神創造的奇妙作為，正像聖經中大衛所說︰「我受造奇妙可畏。」就如生理學家，醫學家，當他們真正奉獻自己作傳福音的工作的時候，就會發現他們所學的醫學，生理學，帶給他們很多很多的幫助，讓他們在解釋人性與人身體功能奇妙的時候，可以過一個榮耀上帝的生活。
澳洲一位很著名的醫生寫信給我，他寫了一本書請我寫序言，我很感動，我住過他的家，我知道他是愛主的醫生，願意用幾十年行醫的經驗，對人生理的了解，去發現神創造的奇妙，神的作為。所以神藉著人自己可以啟示人，換一句話說，人被造的時候，透過人對人的了解，已經可以看見神的啟示。神藉著「人」啟示人，藉著「人的心理」啟示人，也藉著以人的位格所領受特殊的啟示，再把那個意義啟示出來。
(三)神
神將自己啟示給人。神藉著第三個位格，就是「聖靈」向人啟示神是誰。在這件事情上，聖靈不單是文字的啟示者，靈感的啟示者，聖靈也是神的啟示者。另外，第二個位格的基督來到人間做了人，成為神，人之間的中保。我們看見了神的啟示是這樣奧秘，神把神啟示了，神把人啟示了，神把自己的潛能也啟示了。
１、神的本質在這里，你看見這個層次，神把神啟示給人，所以領受啟示的是人，而啟示者是神，啟示的內容也是神。神是為了使人認識他而主動賜下啟示的神，為這個緣故，被啟示者與啟示者的本身有一個合一的本性在里面。因為是合一的，所以神的本性，就決定了他所啟示的東西的本質，被啟示的一切與神的本性發生了不能分割的關連。神的本性如何，神的啟示就帶有那些本質。因此我們要思想神的本質是什麼？如果我們了解神的本質，我們就能夠印證所啟示的內容是怎樣的本質。因為神的本質就是他啟示的一個基礎。而神的本質是怎麼樣的？聖經告訴我們︰
(1)神是獨一的︰因為神是獨一的上帝，所以這個「獨一性」成為啟示很重要的基礎。換一句話說，就是因為神是獨一的上帝，所以知識的完整與知識的統一變成可能。一切真理的統一性是可能的，因為啟示的本身是獨一的，這是很重要的一點。因為神是獨一的，所以他是一切知識的總源頭，他不單是總源頭，更是唯一的源頭。因為是唯一的源頭，所以在神的獨一里面是統一的，在神的獨一里面沒有**，在神的獨一里面是保證一切的知識能相互調和，完全和諧而不沖突，使人過著一個位格調諧的生活。感謝上帝！
神是獨一的，所以啟示者的本質成為啟示的基礎，啟示者的本質是獨一的，也支持了被啟示的一切真理。因為從一個源頭而來，而這個源頭是獨一而和諧的，所以真理的各層次都可以協調的。都可以統一的。因此我們應當過一個完整知識論的生活，我們一切的知識不是使我們分割，我們所知道的各個層次，各國範圍的知識，不是讓我們作一個精神**的人。
但是很可惜的，在某一種錯誤的神學思想影響教會的系統下與傳達的信息中間，有些基督徒產生一個不可避免的結果，就是過著精神**癥的生活。在心理學里面，看到有一些人是因為宗教而產生了精神**，那是反常的，不是神旨意下產生的一種現象，神不願意我們過那樣的生活。神要我們過一個完全調和的生活，也就是統一所有真理的知識，並有其總結合的完整性生活，因為神是一切真理的總源頭。不單是總源頭，神的啟示也是從獨一的源頭產生出來的。無論啟示的範圍是包括了自然界，人界，神學界，在整個的啟示中間卻有一個貫徹始終的統一性的里面。
(2)神是永恆的︰因為神不單是獨一，也是永恆的，所以給我們看見神的啟示有永恆的價值性存在其中，這是與超越時間有關的一件事情。為什麼說是有關的呢？因為這個關系到歷史也沒有辦法淘汰掉的事情；另外就關系到超歷史的永恆，是繼續引證這個真理的，換一句話說，神的真理是永存的。因為神是永恆的，出于永恆的神本身啟示出來的真理，就有永存的價值，特別是關系神本身的位格。
在宇宙中間的真理，是附帶于被造的有限與被造的自然中間。因為在有限的自然中間，所以當時空結束的時候，就是神的成全步驟完成的時候。這些真理的存在，是不能與神獨存的永恆性存在相提並論。我們今天研究物質與物理的真理，這是被造界的真理；而研究神自己的真理，這是創造者的真理。創造者的真理，是從永恆的本性里面產生出來的；被造者的真理，是基于永恆本性所造而在被造界中間，是被造的真理，這是不一樣的。雖然如此，當神把他的真理啟示出來的時候，在有生之年，在有歷史的過段，在時間的過程中間，那個真理的價值是恆久存在的。
上帝所啟示的真理是出于他的永恆性，所以上帝所啟示出來的真理，就有永恆性的價值在其中。今天你看見許多的時代都把另外一個時代的理論**掉了，唯有一本書里面從頭到尾存在著不被**的原則，這一本書存在不需要改變的原則在里面，因為啟示者原是那永恆者的本身。
(3)神本身是不變的︰因為神本身是不變的，所以他的真理也蘊含了不變性在其中。永恆與不變有相似的地方，永恆是比較基于本質的本質；而不變是基于其它的環境相對的本質。上帝的道是基于他本身的不變性。神不單有永恆的存在，神有不變的位格，也有不變的本質，所以他的啟示中間有一個不需要被改變的真理因素的里面。感謝上帝！
我們今天從神領受的真理不需要怕被世界的理論，想法淘汰掉。基督教的東西，或是基督教所教導的教訓，若與世界一些真理相沖突的時候，乃是告訴我們基督教所解釋出來的東西，可能並不是聖經的原意；也有可能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世界科學所產生出來對事實的解釋，還沒有真正靠近或是合于原來事實的真意。更簡單的說，當科學與聖經相沖突的時候，你發現科學可能還在變化無常之中，並沒有達到最後的定論；或者因為對聖經錯誤的解釋所引起的結果。當人對聖經的解釋有所錯誤的時候，很可能是真科學與錯誤的聖經解釋產生了假科學與正確聖經解釋之間的錯誤。而這兩樣沖突並不顯明我們需要放棄信仰，或者變得不信靠真理。因為這表示人的有限性與人的變化性，還在處于追求真理過程的中間，因而帶來一些的難處。
２、靈的作用神不但是獨一的神，神不單是永恆不變的神，神乃是靈。因為神是靈，所以神給我們的啟示有許多時候不是照著字義所能完全了解的。為此，對啟示的了解，需要有一些「靈」的看見，不是物質的世界所可以完全解決的。今天許多人盼望用這個物質的，有限的理性去了解神的啟示，特別是在特殊啟示的記錄中，而神的看法不是如此。耶穌基督說︰「我對你們所講的話就是靈，就是生命。」這原意中間有一個特別的「靈的本質」在里面，這原意中間有特別靈的靈活性與靈的超然性本質在里面。所以，神的真理，神啟示給人的啟示，其本身的靈活性與靈的價值，不是單單用理性可以完全了解的。我曾提到一句很重要的話語，「怎樣把靈性理性化，怎樣把理性靈性化」，如此就會產生一個突破。
(１)靈與理︰我們常常听青年人講一句話︰這個不合理，那個不合理。你應該問他說︰「合那一個理呢？」「合理就是合理嘛！」連這句話都不合理。那個「理」到底是什麼理？那個理的本身是一種人的推敲與人對真理的解釋。但從聖經的原則給我們看到︰人是自然的解釋者。當人對真理是一個「有限」的解釋時，你發現危險就會來到。許多所謂合理的事情，在不久的將來被**掉；而許多所謂不合理的事情，也在時間的淘汰之中與時間的過程之中，顯出並不是不合理的。所以這個「理」的本身，並不是可以用人的有限性，去定奪它終極性的定義。因此，我們對神的道的了解，是需要超過這個限度進到靈的意義里面去。(我並不是在這里提倡靈意解經，但我告訴你，靈意解經如果不能夠被我們接受的話，乃是因為我們的靈意常常是誤會的靈意。)而今天如果我們用理意解經可以被接受的話，我們就先把「理」當作最完全的了。聖經告訴我們，不是憑著字句乃是憑著精義。
(2)靈與言︰意義的存在是因神話語的本身。神所啟示的是與神本質的靈有關系的，而靈和言又有一個特別的關系。靈是言之本，言是語之本，語是音之本，音是聲之本。我們說「言語」、我們說「聲音」、我們說「道」、我們說「靈」，每一個層次都是關連的。凡是有靈的才能夠把意義帶出來，所以靈是道之本，而從道所出的意義才把言語提出來。有言的不一定有語，所有的人都有言，啞巴的人可以有「呀，呀，呀」的言，但沒有語，對不對呢？所以言是語之本，而語是聲音之本，言語的背後是道與意義的了解，而道與意義了解的背後是有位格的靈。
神說話的時候，不應當用言語把他話語的意義限制下來。從這一方面來看，我應當說我有一些同情從事俚語分析的哲學派，雖然我不能贊成他們的理論，也不能把它絕對化，但至少它告訴我們一件事情——言語是有限的。人的語言，人的文字是有限的，當意義的本身超過語言的時候，我們就不能用語言決定它的絕對性。我曾在阿姆斯特丹街頭與人配搭布道，當別人講道之時，有一個人是念哲學的，在那里大發脾氣，她是一個荷蘭很著名的大學，哲學系的三年級的女學生，她在大喊大叫「我反對你所講的道理」，把另外一個傳道人搞到沒有辦法。我感到不對，因為傳道人在講道，而這個人在胡鬧，怎麼辦呢？我就靠近那個女孩子，對他說︰「你認為他講得不對嗎？」「當然不對。」「那不對在那里？我們討論好不好？」我就把她帶到旁邊去，一把她帶到旁邊去，那邊就可以平安的講道了。那我就慢慢與她講，我說︰「你為什麼說反對他？」她說︰「我是修哲學的，你懂不懂哲學？」我說︰「懂一些。」她心里想亞洲人怎麼會懂哲學，我說︰「我是教神學的。」她問︰「教多久了？」「大概十五年。」她回答︰「我想你大概懂一些。」我問她念過神學嗎？她回答︰「我是讀俚語分析的。」于是我提到這一派的幾個哲學家名字。她很高興，以為我是她的朋友，我心里想︰「還不是嘛！」所以我就把她拉到愈來愈遠的地方，我就問她︰「你們的理論強調凡是在實驗室里面不能證明的東西都不存在，你真同意這套理論嗎？」她回答︰「同意。」我又問她說︰「這個理論你認為已經在實驗室證明出來了嗎？」她說，「喔，我想是沒有的。」我說︰「連這個理論都不可靠。我告訴你，任何一個離開啟示源頭的本身，都包含了一個與真理源頭相隔而產生的自我毀減性在里面。」我想這一點有一天要把它發揚光大起來。
四、歸回啟示之源頭
一切與真理的源頭沒有關連，而又所謂「真理」的系統里面，一定包含有自我毀減性，自我抵消性的本質在里面。我盼望知識分子很清楚看到這一點，然後從這里很清楚的建立你的知識論。只有神是真理的源頭，離開了神，而所謂的真理一定是毀減的，一定是不純的。因為有永存的真理本身才是真理存在的原因，永恆的真理就是有位格的神之本體。當我所說的「離開了神」，不是說︰「呀，你已經三個星期沒有來禮拜了，你就要減亡了。」我不是那意思，我講的是更深一層的意思。所以我盼望你每個星期來做禮拜，那是沒有錯的，但是，如果你每個星期來做禮拜，那是沒有錯的，但是，如果你每個星期來做禮拜，而你的心不和真理連在一起，你也是會被淘汰的，就算你每個禮拜站在台上講道，你所講的不是照神的原理講的，你還是要自我毀減的。正如聖經說︰「親愛的兄弟保羅他一切的信上，也都是講論這事，信中有些難明白的，那無學問不堅固的人強調，如強解別的經書一樣，就自取沉淪。」神不但護他的僕人。神沒有擔護牧師，傳道人，解經家，神學家，我很難過講這樣的話，我盼望在我有生之年把正統的神學整理出來，因為我發現所謂的「神學家」的那些人，在他們神學的背後往往都是哲學。在田立克(PualTillich)後面是存在主義(Existentialism)；在布特曼(RUDOLFBultmann)的後面是海德格(MatinHeidegger)；在巴特(KarlBarth)早期的思想後面是齊克果(SorenKierkegaard)；在立陶爾(Ritschl)的後面是康德(Kant)；在土萊馬赫(Schleiermacher)後面是浪漫主義(RomanticPhilosophy)。你看到了沒有？很可怕，很可憐。
有很多人說︰「唐牧師你講的根本不是聖經，你所講的是哲學。」對不起，我要告訴你，我是借用，利用哲學講神學。我不是透過哲學，或者被哲學利用而出賣神學。我是把哲學抓來，告訴你神學是高過哲學。親愛的弟兄姊妹，你領受啟示的終極目的是什麼？你今天對啟示的看法如何？你今天對真理的愛慕與神是真理的本體，這些關系建立起來嗎？願主幫助我們這一代，不是坐下吃喝，起來游蕩，乃是定下心志，在神的面前說︰「我要做真理的戰士，我要與真理合一，然後把別人帶到那獨一的，真理的上帝面前。」你肯不肯！？
經文
希伯來書第一章1-3節︰「上帝既在古時藉著眾先知，多次多方的曉論列祖，就在這末世藉著他兒子曉論我們；又早已立他為承受萬有的，也曾藉著他創造諸世界。他是上帝榮耀所發的光輝，是上帝本體的真像，常用他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他洗淨了人的罪，就坐在高天至大者的右邊。」
一、啟示與神權
對神啟示的認識與對神啟示的領受，乃是一個人能認識其它真理的最基本真理。知識的可能，是基于上帝的啟示；而啟示的可能，是基于上帝的樂意。神的意志定了，把他自己顯明給人，人才能認識他。我們已經思想了神的自知，神的自啟，以及領受啟示的人。現在我們繼續思想這個啟示的果效與示使人怎樣知道上帝的真理。
(一)神有自知、自啟之能
我們曾提到，人是真理的領悟者，是意義的明白者，是自然的解釋者，是神學的享受者，我們可以享受認識神而得的喜樂。那麼，上帝的啟示臨到人間，藉著普遍與特殊的兩大啟示範圍，把他的真理帶出來了。神在他創造世界的中間隱藏著他的智慧，能力，永恆性，以致我們可以看見被造界中間隱藏著的榮耀。這個知識乃是使我們可以不單看見創造界中間，被造界中間的一切事，更看見被造界與創造界之間，那個不能夠被分割的關系。
(二)人受造有被啟之能
在我們內心深處，神已經把一個印記放在我們里面了。所在以我們不但向外去尋求神工作的痕跡，向外去尋找神工作的腳蹤；我們也在內心深處去發現神印證的聲音。這樣，在普遍啟示中間我們知道神是存在的，而且這一位存在的神是其它一切存在的基礎。不單如此，我們看見神也藉著特殊的啟示，就是藉著眾先知，眾使徒領受聖靈的默示，把真理記載下來，成為我們今天所認識，所宣讀的聖經。這樣，特殊的啟示也藉著文字很清楚的把神帶出來了。不單如此，啟示的最高峰，就在歷史中間，藉著神的兒子耶穌基督——第二個位格，親自臨到人間。這個啟示的果效是什麼呢？神這個啟示乃是要人知道神自己，要讓人認識神自己，要人知道這不是一個瑣碎的真理，而是被造界隱藏的真理，更給我們認識那真理的源頭，也就是真理的本體。因此，這個認識就使我們在世界上與所有其他的受造物完全不一樣。
在亞里斯多德的思想里，他發現人與萬物之間的分別是因為人有理性。所以，在近代有一些思想家，盼望在理性之外，能超理性的更廣泛去了解理性以外的事情。雖然如此，我們看見理性的本身，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使我們看見人與其他活物不同的地方。因為理性的本身是有限的，所以，神就藉著聖靈啟示了超過人的理智與能力所能達到的範圍。這樣，透過聖靈使我們進到完整，能夠領受神啟示的真理。聖經告訴我們能夠領受啟示的，能夠明白真理的，只有一種活物，這個活物也就是按照上帝形像、樣式而被造的，稱之為「人」。
人之所以為人，因為人是照著神的形像、樣式造成的；人之所以為人，因為人像上帝。這個人像上帝的「像」是一個本質的像；人像上帝的「像」，也是潛在，需要繼續追求，以達到最終果效的那種像。為這個原故，我們有像神的本質，成為我們潛在而原有的本性，我們應當還要繼續不斷地像上帝，以達到最後的果效與目標。
(三)基督為最高啟示者
因此，在潛在(potential)和以後的完成(achievement)中間，我們看見基督賜下來了，也就成為最終之信，最完整，最高，最具體的一個啟示。希伯來書第一章告訴我們︰上帝古時藉著眾先知曉諭了我們。未後藉著他的兒子親自到這個世界，曉諭我們。「曉諭」這個字，就不外乎啟示的意思，也就是上帝向我們顯明他的旨意，向我們顯明他的計劃，向我們顯他的真理，是透過被聖靈感動的先知啟示下來。結果基督成為最終之信的啟示，成為最高啟示的本身。
因為基督成為最高的啟示，所以基督就站在神與人的中間，成為神與人之間真理的中保。人的理性沒有在基督的真理里面產生接觸的話，就沒有辦法跳越理性的範圍，進到超理性的界線里去了。人與基督沒有發生真正的關系，這個人對一切知識，只是瑣碎的，支離破碎的，而不是完全統一的。所以認識基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個基督就是「道」，而這個道就是萬有的基因。
二、啟示和果效
神把人造成有自己的形像與樣式，在這一方面，聖經提到三個很重要的層次。
這個層次是什麼呢？這個層次是從一處聖經提出來的，那就是在以弗所書第四章24節︰是照著上帝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義和聖潔。所以這里就提到這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就是「真」的事情；二層次就是「義」的事情；第三個層次就是「聖」的事情。所以在真、義、聖里面，義與聖以真作基礎的，這樣真正的本身，就變成一個很重要的源出。
(一)神之真理、仁義與聖潔
在人這所以為人的「人性」里面，我們看見了人因為有真理、有仁義、有聖潔，所以人才像上帝。人之所以為人，因為人有真理的可能，有仁義的可能，有聖潔的可能。這三個層次，也成為文化最重要的三個基點；這三個層次，也成為文化最重要的三個基點；這三個層次，也成為人整個奮斗所要達到最高人性的價值和尊嚴。所以，「真」代表科學上的成就，「義」代表法學上的成就，「聖」代表了在道德界里面的成就。人之所以為人，因為人需要追求知識，需要追求法律，這個公正，正義，成為社會，人倫之間關系的原理和基礎。人之所以為人，因為人需要追求個別聖潔的生活，與真正倫理的源頭。
(二)人之理性、法性與德性
我們看見無論他是基督徒也好，是非基督徒也好，無論他贊成聖經的信仰也好，不接受基督教的信仰也好，只要他是人，他就無法逃脫這三大層次，不能逃脫這三大範圍。他在任何一個政治體制之下，在任何社會環境之下，人都有德性，有法治，有理性，而理性真正的終極果效，乃是達到「真」的地步；法性的終極性果效，是達到「義」的地步；而德性終極性的果效，乃是達到「聖」的地步。這三個重要的字，「真」「義」「聖」，不單是人可能產生出來的文化性理念，也不能單單在理念界存在，這個「真」「義」「聖」，乃是在本體里面存在，而這個本體就是我們所認識的——因為上帝向我們顯明了他的本身。上帝是「真理」的本體，上帝是「仁義」的本體，上帝是「聖潔」的本體，所以上帝是那真理者，正義者與聖者；當你認識了至聖者的時候，你也就連帶認識了至義者，當你認識至義者的當時，也就是認識了至真者。這樣，當你真認識他的時候，也就是透過聖靈，把你帶到啟示的果效里，了解你與神之間的關系。
當我們從這些角度來看這偉大的事時，你不能不知道，這樣偉大的認識，是根據神的啟示我們才能了解。無論你讀了多少哲學的書，你絕對沒有辦法找到比聖經所啟發的「人」，對于人自己尊嚴的了解有更高的價值觀。無論你對多少人的思想作過剖析，你發現從被造界里面，不可能給我們看見，像聖經所提的——創造對被造物的衡量，所給我們這樣高的地位。
當我們要講民主的時候，不要忘記，你是講人的自主權。當你講民主的時候，你認識人性嗎？當你講社會的公義時，你認識神的公義性嗎？當你講這個世界需要道德的時候，你知道這個道的源頭在那里嗎？我們提出知識的可能，甚至提到法律的可能，道德的可能，宗教信仰的可能，這些只有根據一件事情——神的啟示。而今天我看見很多人，甚至很多是讀了許久神學的人，對法性、義性、德性，甚至真理性的了解，只不過是一些表面的了解，沒有了解到那個真正的、實際的各別關系的意義里面去。
從真理這一方面來看，人是唯一被造而能享知真理的，不但分享神對真理了解的本身，而且我們可以把這個真理表達出來，這乃是透過真理的解釋，與真正的眼光去看被造的一切︰看被造與人的關系、看被造者與創造者之間的關系。這樣，我們就看見了「真」支配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真」成為最重的、最基本的角色。所以，聖經說，有真理的仁義、有真理的聖潔，有真理的仁義和聖潔。這樣，真知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有人問我︰「唐牧師，你認為今天的教會最需要的是什麼？」我毫不猶豫地說︰「今天最需要的，是虛假觀念的更新，以致達到真正了解、真正知道真理的地步。」保羅對以弗所的教會說︰我盼望上帝照明你們心中的眼楮，好叫你們藉著智慧與啟示的靈，使你們知道他。這個「真知道他」，就是觀念的更新，因改變我們的觀念，使我們愈來愈像那真理的源頭與真理的本體的想法。
(三)人的三種位份神是真理的本身，所以照著神的真理去真知，然後用這種真知去真正的衡量一切萬物時，你就作一個真人，這是非常重要的。因神造人成為有真理享有的可能，也有領受啟示的可能，所以人是尊貴的、人是榮耀的。人之所以是人，因為有這種得知真理的尊貴，這也成為我們的榮耀。那麼人對啟示的可能，對啟示的認識，乃是上帝把人造在一個有先知性的位份里。所以神造人的時候，給有三種位份︰祭司、君王、先知性的位份。神造人使人成為君王，神造人使人成為先知，神造人使人成為祭司。所謂的君王是什麼意思呢？所謂的祭司是什麼意思呢？所謂先知的是什麼意思呢？先知的職份，是話語的職份；祭司的職份，乃是代替在神與其他受造物之間的中保位置的職份；而君王的職份是治理的職份。
１、人被造而有君王性功用的位份神給人自主權，要人可以管理自己，然後管理自然。一個人能管治自己，然後再去管治自然，這個人實在顯出了他在自然界中間，以完全作自然之主人的這一個位份。所以，當一個人能夠以神的義、神的聖來管治自己，再來管治自然，他就過著一個完整身份的人生。但是今天有許多人，作人而為奴；為罪奴，惡奴，懶惰奴、財奴。有許多人他們不像王者，不以王者的身份來生活，沒有辦法管理萬有，沒有辦法管治自己，因為君王的職份和位份，在他的身上已經沒有印記了。
２、人被造而有祭司性功用的位份這祭司功用的職份是什麼意思呢？人是在萬物與創造之主中間，我們在萬物中間代表神；在神面前代表萬物。所以，人之所以為人，有中介性祭司職份的這個功用。這個功用，是使我們向神負責，我們怎樣處理大自然，並向大自然負責，怎樣作為神的代表。當世界的萬物看不見神的時候，人變成萬物的神，如果了解這個意思，你就明白在動物園里面所有管理動物的人，都是那些動物的上帝，而在你家里面，你的狗也把你當作他的上帝。為什麼呢？因為在萬物與神之間有祭司職份的這個功用在你里面。當人在自然與創造自然的神中間，錯誤的處理自己與神及自然之間的關系時，他的祭司職份也就失去了。
３、人被造而有先知性功用的位份這表示人有一種代表神說話的可能，這是要建立在知神的道的可能性上。如果你真正明白神的思想，你才有可能代替神把神的思想表達出來，這就稱為先知性功用的職份。人之所以為人，因人被造而為君王；人之所以為人，因人被造而為祭司；人之所以為人，因人被造而為先知。因此，當我們講出一些事時，或每一次講話的時候，需要謹慎，因你正在使用你先知性功用的權柄。每一次你解釋一些事情時，你要很小心，因你站在先知功用的位份上，講一些有關于真理的事情。如果是真的，你講出來，就適當地作一個先知的工作；如果你所講的是假的，你所講的就不適當使你作一個先知職份的工作，所以耶穌基督說︰「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若再多說，就出于那惡者。」這句話不只是教你要誠實那麼簡單而已，這句話是關系到先知性，人與真理結合的問題，你要看到這樣深的地步，你才懂得怎樣發言，懂得怎樣不隨便講話。
人被造要解釋大自然，這是先知性功能一個很大的任務，也是先知性功能的一個很大的責任。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怎樣解釋自然？怎樣了解自然？你對自然的了解是透過你有罪性的主觀了解呢？你對自然的了解透過受造有限性去了解呢？你對自然的了解是透過神特殊啟示的解釋去了解呢？你要弄清楚。
(四)神之榮耀重現
今天許多的非基督徒似乎可能產生比基督徒對自然更正確的了解；非基督徒的科學家可以對自然解釋得非常清楚，而許多基督徒科學家可能糊里糊涂。但我要告訴你，這乃是現象的事情，因為許多好像是真基督徒的，他在現象上、本質上不一定執行了先知性功用的位份；而有許多非基督徒竟然好像在現象上已經懂得了解上帝所造的自然。但我們應該知道，知識的可能是基于神的啟示，當非基督徒解釋自然，產生自然科學的知識，並傳遞給別人的時候，雖然他的知識好像是非常正確，卻沒有辦法把人帶到自然與創造自然的神對人之間相對的關系中。這是自然科學家在領受神的普遍啟示以後，所不能達到的另外一個境界，他沒有辦法在知識的了解，科學的成就中間達到啟示的真正果效，也沒有辦法把人帶到能夠榮耀上帝的屬靈價值地步去。這就是基督徒為什麼要在科學界爭先，讓神藉著科學得到榮耀的原因，也是音樂家要在音樂界里面為神爭光，讓啟示音樂的神可以在這一界里面得到榮耀的原因。
講到這里我又想起一句很難過的話，索羅金(Sorlkin)在他的書里提到；在十二、三世紀的時候，全世界的天才中，最少有百分之六十到九十是在教會里；而二十世紀，在教會里的天才，佔全世界的天才還不到百分之六。你發現什麼事情？我在世界許多地方對大學生講道，在美國我對許多留學生講道，有一個教會，在聚會中有二十七個博士，我問他們一個問題︰你們在科學界、知識界里面，為神作了些什麼？你們在榮耀上帝的位份中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神給你享有知識，不是為了讓你可以找到更多薪水的職位就達到了果效，那不是至終的目的；神給你比別人受更多的教育而使有純正的信仰，那是給你一個很大的責任。
今天為什麼台北有這麼多的人，只有那麼少的人來參加這個講座？為什麼只有這幾百人來听這些重要的道理？你說︰因為收費嘛，所以人就不來嘍，不收費人就有兩倍了。我還可以替你們找更多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是神要你听，因為他特別要你執行一些重要的任務。我們知道真理的恩典，不是停在享受真理的那個步驟里面，我們知道真理而領受了，乃是要我們在真理上盡責。
三、啟示是何種系統？
我今天是人，我能了解、我能明白，我的明白是透過我自己的主觀和罪惡的蒙蔽嗎？我所了解的是透過神創造之理性的限制嗎？我所了解的，是不是透過神特別啟示所光照，使我去明白普遍啟示的奧秘，而結果達到榮耀上帝的這個終極目標？我要思想，我要深深地思考，神為什麼給我比別人多的思考，我要深深的思考，為什麼神把這些道理啟示給我們。
(一)人看啟示是對封閉系統
當人對自然的了解，是透過特殊啟示的鑰匙，透過特殊啟示的關鍵時，他對自然的認識，所領受的知識，與那些不是領受特殊啟示，或者沒有藉著聖以所了解的自然是不一樣。
1、文藝復興時之觀點我們都知道，文藝復興的時代，有一個最大的目標，也就是把人的可能性盡量發揮，所以文藝復興把人的權柄、人的尊嚴重新找到了。在這以前他們似乎是認識教會壓制了人的尊嚴，人的尊嚴蒙蔽了以後，人在科學、在藝術、在許多的事情是都沒辦法是長進，所以文藝復興，有一個很大的口號——盼望釋放人類。把人解放了以後，就可以盡量的、自然的發揮人的理性功能所能達最後的地步。所以，文藝復興就是以自然為目標，以理性為工具，以古希臘的成就為模範，來開拓一條人性尊嚴發揮盡至的文化運動，所以文藝復興的精神是很偉大的。
在改教的時候，照樣有這種精神，改教的時候，也注重人性的尊嚴，因此，所有的改教家都認為人的尊嚴是很重要的，這方面看見了有相似點就是「重建」和「改造」。這兩個運動中間，也都對人性尊嚴有相當的重估，但是不同的地方在那里呢？人文主義對「人性尊嚴」的看法，是透過受造自我的限度去看；而改教家對「人性尊嚴」的看法，是透過「人受造是有神的形象、樣式」的這種神學思想去看。這樣，你發現了對自然的解釋、對人的解釋、甚至對神的解釋，都是在這兩條的道路中間︰一條是人體主義的解釋法；一條是神啟示的關鍵解釋法。透過人理性的本身去解釋人、去解釋自然、去解釋神，叫作人本主義的精神；但是透過神的特殊啟示，也就是聖經的原理去解釋自然、去解釋人、去解釋神，這個叫作神本主義的精神，也就是透過特殊啟示的關鍵，去了解神的普遍啟示。許多科學家，從自然界中間吸收了許多的知識，從他們對自然的了解、分析、演繹、歸納，使我們看見許多科學的知識，提出非常正確的看法，成為我們可以追求知識所需要的課程。雖然如此，他們已經是在神的啟示之中找真理，因為啟示是認識一切真理的可能。不同的地方是他們沒有榮耀上帝，沒有看見整個自然界就是神的啟示，他們認為自然就是自然；我們認為自然是藉著神的創造而產生的，而神是超自然的。
2.古希臘之觀點在古希臘的世界中間，他們對自然的了解，認為自然是自足的，而這是基督教思想所無法接受的。如果自然是一個自足的系統，那麼，自然就是一個關閉的系統。因為自然如果是一個自足的世界，自然的本身就已經完全了，也就可以在自然界里面找到一切的知識、一切的因和一切的果，不需要在自然以外、或在自然以上，有任何其它的超自然，這個是希臘的思想。而這個希臘的思想所建立起來的系統，就產生了科學，到頭來產生許許多多沒有辦法解釋的可能。所以回復到我們基督徒的哲學與神學的思想里面，一個很重要的話語︰神的啟示是一切真知識的可能。而在希臘的關閉系統里，不單是在空間里面，連時間也變成關閉的歷史觀，這個關閉的自然使人要尋求知識的時候，是在關閉的範圍里尋求關閉的知識。
(二)神看啟示是敞開系統
上帝的啟示，乃是另外一個新的方向，上帝的啟示不是給我們一個關閉的系統，而是一個新的觀念，那是敞開的系統。
１、自然界向神敞開所謂封閉的系統，是在里面自足、自存，自己成為自己的因、成為自己的果。但在神面前，他啟示我們自然不是自足的、不是自我存在的，自然的「存」，不是絕對的獨存；自然的存，是相對的獨存。自然的存在，乃是有神的創造成為因與神創造的權能相對的。這個相對性的存在，使我們認識自然里面許多無法達到的絕對觀念與無法達到絕對的結論。凡是在自然的範圍里面，盼望把一切絕對化的，都會走一條失敗的道路；凡想在自然的里面，找到絕對完全答案的，這一個人一定會失望。凡是離開與神相對性源頭的真理，而盼望在被造界里面找到真正的完整，這個必定建立一個自我抵消、自我消減的理論。而今天許多重要的哲學派系，正走在這條道路上，就像黑格爾的思想，他把「絕對」當作一定可以在人的思想里面達到的系統，而「人」的崩潰是絕對不可避免的事情。
２、世界向神敞開在相對界里面，有自足的可能嗎？相對界里面，有絕對的本性嗎？相對界里面，有可能產生與絕對者脫離關系的能力嗎？這是不可能的。當我們提及自然是相對系統而非自足系統時，基督教是用什麼觀念來解剖這個封閉的系統呢？就是「創造」成為相對界之因的重要教條，這個重要的思想是神自己啟示的，不是人想出來的。所有哲學是理性的，而基督教的神學是啟示性的。因為神是啟示的神，而啟示的神告訴、啟示我們︰「他創造了。」所以，這一位基督是怎樣的呢？希伯來書第一章告訴我們︰「他曾經創造了諸世界」，他雖然曾經在歷史中間進到時間的系統里，進到空間的系統里，甚至為我們流了血，但是，他原是創造諸世界，托住萬有的那一位。
這一位在世界里曾經生、死、埋葬、復活的基督，原是從另外一個自足的封閉世界進來的。所以，這個世界就不是一個自足的封閉世界，這是所有的宗教與基督教不同的地方。在其他的宗教里面，以人為因去尋找萬有之因，而萬有之因是因人而產生的。這樣，人就變成萬有之因之因，如果人成為萬有之因之因，豈不是無限的可以從有限的產生出嗎？這是不可能的。上帝很清楚的教導我們，人不是萬有之因，神才是萬有之因，是無限產生有限的，這就變成可能。感謝上帝！神的真理就這樣啟示給我們了。
這世界產生了許多偉大的雕刻家，但他們整個的觀念是像塑料、木雕一樣的，把美麗的觀念限制在空間封閉的系統里面。這幾年在台灣有許多希臘式建築的復興，如希臘柱子、希臘窗口，有時候裝得差不多，有時候裝設錯誤，他們還不知道，因為他們自己也是一個封閉系統。從許多藝術家產生的被造之美，你沒有辦法在那個里面看見與創造之間相對、敞開的關系，他們只有在自足的封閉系統里面，盡量尋找美。這可以用亞里士多德的一句肯定的話語來解釋，因為他們對藝術與對自然的了解是這樣︰「藝術就是自然的模仿。」先把自然當作封閉的系統，然後人崇拜大自然，而不崇拜造自然的上帝。為什麼？他們認為自然是自足的、封閉的，所以，在這個知足、封閉的系統里面，就把自然當作上帝來看，結果雖造了最美麗的身體、最美麗的雕刻，但這些雕刻並沒有把人帶到更高的道德地步，連他們的神，也是在自然的封閉系統里面想像出來的神，所以希臘神話、羅馬神話里面的神是彼此吵架、搶太太、打來打去，比人更不如的神，所以封閉系統不能把人帶到真知識里面。
３、受造物向神敞開文藝復興時，他們有偉大的雄心，盼望恢復古代人性的尊嚴，恢復古代自由的發展。他們沒有發現這個封閉的系統本身，並沒有把人帶到更高超的地步。同樣的，在啟蒙的朝代，人更進一步的否定啟示，特別是特殊啟示的可能，所以啟蒙時代里的信念，就變本加厲的危害了今天的社會。因此，在這個對神不開放的封閉系統中間，科學繼續進步的結果，道德很可能繼續墮落。這是人類的文化與人類的困難，沒有辦法解決的。
今天我們有多少人想過基督徒的責任？不是單單做做禮拜，講講幾句耶穌的見證，把一些朋友帶到禮拜堂而已，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想到整個宇宙性我們的責任是什麼？你對基督認識多大，你的基督教就多大。今天許多人心中的基督小得不得了，所以他的整個基督教小得不得了，他的基督教還是在封閉系統的里面。在使徒信經的第一句話里面，就打破了這個封閉系統的宇宙觀。使徒信經的第一句說︰「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創造天地的主。」，特別在尼西亞信經里面提到︰「有形無形的一切萬物的創造主。」感謝上帝！在這里給我們看見這個系統打破了，變成了一個相對的關系——被造界對創造界的責任，被造界活在創造界的面前。
舉例而言︰你們很怕賊跑到你們家里來，所以你就做了玻璃窗，用此看看是不是賊，當你看到的時候，賊說我也看到你，所以你認為不好，那怎麼辦呢？最好是他看不見我，我能看見他，這個就有點像神的全知。我知道你想什麼，但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而GC黨最喜歡這套。以後最好能夠產生一種電腦，一查就把你頭腦的細胞，所有的思想都查出來了。然而，你用那個電腦查他，卻查不出來，他就可以統治你了。這個關閉而開敞，開敞又關閉的世界，最好做一種玻璃出來，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看得見外面，對不對？在開敞中間還有關閉，這樣我看到他，他看不到我。為什麼呢？因為他對我是開敞的，我對他是關閉的，人與神之間的關系就在這樣的狀況之下——人對神是開敞的。所以希伯來書四章13節告訴我們︰原來萬物在上帝面前是敞開的。這句話很重要，因為被造之物有敞開性。
４、信仰向神敞開今天信仰告訴我們，我們活在一個敞開界里面，不是活在一個關閉界里面。所有的文化，把自己絕對化的時候，都過著一種自我關閉的生活。而基督徒所謂的「信仰」，不是舉著手、跪下來，不是受一個洗或是受一個浸，基督徒的信仰，乃是整個人生向神敞開的，然後讓神鑒察我的心。我是活在他的面前向他盡責任，這個相對性敞開的系統，使我們過一個真正信仰的生活。
詩篇一三九篇，前面的一段和後面的一段是幾句相同的述說，但有不同的感受。「耶和華啊，你已經鑒察我。我坐下、我起來，你都曉得。」同樣的，最後一句話︰「求你鑒察我，知道我的心思，看在我里面，有什麼惡行沒有。」前面已經說「看到了」，後面再看，為什麼呢？前面是客觀的，神本來就看了，後面是主觀的求主來看。這表示他已預備好考試了，前面知道每天要考試，後面是預備好要考試。現在你考我吧！看在我里面有惡行沒有？你敢講嗎？你可能說︰「主啊，最好不要看。要看，久久才看一次，等我大掃除以後才來看，我現在是封閉的。」如果時間是封閉的，空間是封閉的，就因為封閉系統的錯誤宇宙觀，產生了文化里面周而復始、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所以進步也就變成不可能的，不單知識的真確程度不可能，連知識的進步也變成不可能的，而在那里不停地周旋。
５、時間向神敞開東方的思想是周而復始的輪回，這是模仿自然而產生的時間觀。因為春以後有夏，夏後又有秋，秋後又有冬，冬後又有春，所以春夏秋冬四季更遞，周而復始，沒有辦法從這個封閉系統里面出來。時間的關系是這樣，空間的關系也是這樣，所以歷史觀也在那里輪轉，沒有辦法突破。直到奧古斯丁的時候，才從聖經的啟示里發現——連時間也是敞開的。因為時間是敞開的，就不是旋轉的，而是直線的；因為時間是直線，就有了開始和結束，開始以前及結束以後的觀念敞開了，這是基督教。基督教大到這個地步，沒有一個文化可以比，沒有一個人的思想可以產生的。奧古斯丁在聖經里面找到這個敞開的時間觀念，就給歷史、哲學開了一個最重要的紀元，從那時候開始，人才知道什麼叫做時間的敞開性。這原在聖經的啟示里面，而開始與結束點就是「基督」，所以，他說︰「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後的，我是創始的，我是成終的。」整個時間與空間的起點在他，整個時間與空間的結束點也在他，基督是宇宙的鑰匙。神的啟示是使你有真知的可能，神的啟示有這麼重要的價值，這麼偉大的影響與這麼深入的啟發。
四、啟示與人的價值
因為神的啟示，不單使我們對自然有真知的這種先知功能的解釋法，也給我們看到對「人」有真知的先知功能的解釋法。
(一)從自我角度去看人
我們對人的了解，不是以人為本的了解，乃是從神為本的啟示去了解。你透過神給你的啟示看人，與你透過你自己私人來看人，是不一樣的。就如同做面包的，最愛做面包這件事，最討厭其他做面包的；賣汽車的看見新汽車很高興，他喜歡汽車行業，就最討厭別人做汽車行業，所以自己最喜歡的行業，也就不能夠容讓別人也同樣喜歡，沒有分享的可能，所以是封閉的。而人對人的了解，在主觀的蒙蔽之下，常常變成由愛生恨，從容讓變成妒忌、排斥。為什麼呢？因為我們不是透過神的啟發去看人，而是我自己去看的，連教會都是如此。當你看別人比你成功的時候，你如何？當你看見別人比你失敗的時候，你又如何呢？當你看見人性軟弱的時候你如何呢？當你看見你最親密的朋友有錯失的時候，你的態度與看你最討厭的仇敵成功時候的時候，是不是公義的？
(二)從啟示角度去看人
對人價值的衡量，你根據那一把鑰匙？根據那一個關鍵？人觀的認識如何？人與人之間的處理如何？兩年前我講過一句話︰共產主義最大的失敗，不是政治的失敗，是神學的失敗。我想很多人听得莫明其妙，共產主義那里會神學失敗？他們連神學都沒有讀過。我告訴你，不！馬克斯是念神學的、達爾文是念神學的、黑格爾是念神學的，而這些念神學，念到最後呢，學不成神產生很多麻煩的。我為什麼講神學呢？我不希望你變成那樣的人，乃是要你認識以神為本、從神的啟示去認識神真理，不是人的頭腦想出來的那種神學。當一個人照著神的啟示去看人的時候，照著神的啟示認識人性的時候，他才能做一個處理人的事務的人。除非你是照著神的啟示去了解人，否則你沒有辦法做一個好的醫生；除非你照著神的啟示去了解人，你沒有辦法做一個好的政治家；除非你照著神的啟示去了解人，而且了解得正確，你沒有辦法做一個心理學家。所以，啟示是一切真知識的可能，為什麼呢？當你作政治家，統治人的時候，你是統治一些支物嗎？你是統治一些活在地上走來走去，有肉而沒有人性的人嗎？你可以隨便殺生，隨便處理他的嗎？不是的，你是正在統治照神的形像、樣式被造而有尊貴的人。
很多人搞民主而根本不知道在民主背後，應當如何去認識神是怎樣造人？人性的神學是什麼？如果不懂得人是怎樣的，你怎樣講人的民主呢？我們今天要學西方的民主，是的，西方民主的淵源與基督教的神學關系是有多麼深。感謝上帝啊！給中國孫中山先生是基督徒，蔣介石是基督徒，李登輝是基督徒，讓這些人做中國人的領袖。在印尼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一個百分之八十是回教地區，不可能讓一個基督徒作總統的，但我要問這些作總統的基督徒，是不是照著正確的基督徒應當認識的真理來統治百姓？所以你們要為領袖禱告、為總統禱告，求主讓他們能夠照著神的啟示與對人的了解來處理人的問題。
人照著神的啟示去了解神，如果我把這三個層次擺列出來，你發現有幾句相當有趣味的話語在里面，我嘗試把它很簡單講出來︰神把人造在神與人、人與自然的中間，所以人是神與自然中間的雙方代表。對自然，人代表神；對神，人代表自然。當該隱與亞伯獻祭的時候，他們把自然帶來交給上帝；當亞當為動物取名的時候，是神給他權柄為自然命名。所以對自然，人是神的代表；對神，人是自然的代表，神就把人造在神與自然的中間。人不太高，就是人；人也不太低，人就是人，人比自然高比神低。但現在呢？人因為有先知性的可能，有認識的權柄，所以人就想知道自然的事、人的事、與神的事，這就變成知識的三大範圍。
(三)人領悟啟示的三種受限
關于自然界講了封閉系統、敞開系統。在敞開中間，信仰的本質就顯明出來了，但請注意，當人研究自然、領受知識的時候，不要忘記，人已經在研究神的啟示，因為自然的本身是神啟示的一個大工具。所以神在自然中間啟示了他創造之工，而人被造是比自然更高的，高的研究低的，是近乎可能的絕對答案，而這個近乎可能的意思還是在一段距離的中間，這段距離里面有三個原因︰(一)因為人是受造的；(二)人是有限的；(三)人已經受到罪的**，第一，在人的里面因為是受造有限而且受罪的**，所以對神學與自然界的知識方面，幾乎沒有絕對的可能，但是，近乎可能的絕對是會產生出來的；第二，當人研究人的時候，人是站在相等的地位，不是高的研究低的，所以是近乎不可能的一個相對，因為人人是相等的，所以人研究人的時候就產生一個近乎不可能的相對；第三，當人研究神的時候，人是站在被造界研究創造界，而人以受造者、有限者、被罪**身份去研究創造者，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神不是被知識尋求的一個對象，神是真理的本身、是主動的啟示者，絕對不在人尋找的中間，或在理性里面得到衡量的。因此特殊的啟示就變得絕對、絕對需要的知識基礎。
五、結語
我所提到的都是啟示神學的導論，還沒有提到神怎樣默示聖經，聖經在科學上、歷史上的無誤性，聖靈用怎樣的方法感動，這些可以在系統神學的書里面看到的。但也有許多東西，你不容易很清楚的看到，求主幫助我們知道這些以後，不是單單增加我們頭腦一些知識，而是給我們看見一把很重要的鑰匙，我們怎樣看今天文化混亂的問題，怎樣看人走到死胡同的問題，怎麼樣看絕對化自我的人而絕對崩潰的問題，怎麼樣看神自己在人間用他啟示的真理開路。求主幫助讓我們謙卑的回到耶穌基督的面前，因為聖經告訴我們︰曾經藉著他創造了諸世界，常用他權能的命令托住了萬有，他洗淨人的罪，就坐在高大至大者的右邊。這一位基督，是宇宙的智慧，是永恆的道，是時間的創始與成終者，是我們信心的對象，是神的獨生子，是永生的施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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