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网络汇编
吴维杰
从何晓东弟兄与林秋香姐妹的口中,先听了有关王爱敏姊妹的故事。当时觉得仅是一般的得救见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动。及至亲自读了这本书,从作者毫无修饰的叙述里,看到一个女人赤裸裸、血淋淋、挣扎着生存下去的真实陈述,过程是那么不堪与无奈,按常理说,这样遭遇的女人,羞羞愧愧、躲躲藏藏、默默无闻的终其一生,应该是她的自然结局。
何等奇妙的是,当她把生命交给耶稣之后,耶稣使用她那流离飘荡的游民经历,成就耶稣自己的工作,对北美许多的游民们来说,爱敏成为一个施恩的管道、祝福的出口,是游民们的供粮者。
就如同新约圣经约翰福音四章中所记载井边的女人的故事一般,这位妇女之所以会在正午时段,顶着火辣的大太阳到雅各井去打水喝,正因为她自认为是一个不名誉的女人。圣经记载:“耶稣说:‘你已经有五个丈夫,你现在有的并不是你的丈夫。’”她在荒淫的生活中对自己感到无奈,也觉得别人一定也瞧不起她,所以她才不得已的避开人群,在正午时刻到井旁去打水。同样,爱敏在遇见耶稣之前,也有一段极不光彩的过往,换成是别人,就是成为基督徒之后,既不会、也不敢自揭疮疤地去旧事重提,更不会到处去张扬,因为那会招惹来多少的异样眼光。
但是就像井边的这个女人,在遇见耶稣、与耶稣面对面的谈过之后,感受到耶稣的接纳与尊重,她所得到的尊严胜过羞辱,便当下十分兴奋地跑到城里去,逢人就介绍耶稣说:“你们来看,有一个人将我素来所行的一切事都给我说出来了,莫非这就是基督吗?”
她素来所行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按理,这种人的话谁会听信呢?希奇的是:众人就出城,往耶稣那里去,以后,因耶稣的话,信的人就更多了。
我与爱敏一样,都是井边的女人,都曾有过不欲人知的痛苦往事,从我们的出身与成长背景看,我们都是不名誉的女人,是没有前途、没有将来、没有盼望的人。是耶稣自己来找到我们,是耶稣亲自把那喝了就永远不再渴的活水给了我们,并且亲自扶持、鼓励我们,使得我们不得不去告诉所有的人:是耶稣除去我们在井边的羞辱,是耶稣释放我们能真实的面对过去与未来!
这位耶稣实在是你生活中可以随时倚靠的好朋友!你将从本书中的每一个角度去发现!
何序
一九九七年的年底,我由台湾回美国,在洛杉机停留了一个星期左右。杨荣恭牧师带我去看望一位王妈妈,遇到了王爱敏姐妹,听她讲了一小部份她的故事,我非常地受到感动,觉得她的见证和别人的有所不同。她那种与神之间亲密的关系、以及神在她的生活上的又真又实,简直就如同旧约中摩西与神之间的关系一样。我曾写过不少人的见证,都没有王姐妹的见证那么地特出。
我自己一生之中,与神的关系和她的比较起来,真是自觉惭愧。而且她肯奉献自已,终生去帮助那些街头流浪汉和低收入的家庭,甚至于远及中国大陆和高棉、缅甸等贫苦地区的人;神也赐给她有五饼二鱼的神迹奇事,像这一类的真实见证是现今少见的。古今人都是写那些属灵名传道人的见证,其实在平信徒之间有很多比传道人更动人、更能帮助人的见证,却没有人去写。因此我就有这个负担来做这样的工作,当我听了王姐妹这一小部份的故事,就知道她的故事一定不止这么一点,必定还有很多。如果不把它都写出来给许多人看,埋没在那里有多可惜。便建议她以口述的方式,由我录音整理,替她写成一本可以荣神益人的书,至于出版方面只有仰望神。王姐妹同意我这么做,就给了我一张福音宣传的单子,上面有她本人的简介和她跟儿子两个人的合照,以及她的通讯地址,她说是某个农场的邮箱号码。
我回来后不久,就按着这个邮箱号码写信去,希望她同意我到洛杉机一次,把她的故事录下来,我再带回辛辛那堤整理。谁知信去了之后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后来才知道,她常常去台湾和中国大陆工作。足足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办法联络得上她。只能一直为这件事祷告,直到最近才收到她寄来的一张卡片,上面有她工作的那家汽车旅馆地址和电话,并要求在午夜十二时以后打电话去。洛杉机的时间午夜十二时,等于是我们那边的清晨四时。辗转半天,后来总算是联络上了,我便于周二搭机到洛杉机,住进她工作的那家汽车旅馆内。当时我很担心,她既要通宵工作,回去还要补个眠,哪里有时间录音?
谁知道她竟然可以通宵工作不睡觉之后,在白天仍精神斗擞地对着我和录音机说个不停,就这样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把所有的故事全都录完,我听得津津有味,她则越说就越起劲。这期间她只有在上班前躺在沙发上睡个两、三小时,就由她的儿子崇德把她叫醒送去工作,两天都是如此。其它的时间,我也有机会和她一起出去,到洛杉机市中心区为那些流浪汉分配食物。
她开着她那辆一九七六年的老爷旅行车,是我一生中从来没有坐过比这更破的旧车。我很感谢她带着我有机会参与她的工作,向那些流浪汉分发餐巾,我觉得很高兴,也能荣幸在这份事工上有份。看到那些街头的流浪汉,不禁使我回想起昔时抗日战争及国共战争时期上海街头乞丐拥挤的情形,当然美国的街头现况要好一些。星期五,她带着我以及王妈妈一起去到兰卡斯德农场,见到书中背后要角──八十多高龄的老主人,她是主要支持王姐妹工作的人,王姐妹出国的旅费大半都是由她奉献。我也去参观了在洛杉机市区里面的仓库,那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罐头食品、饼干、蔬菜和其它的用品,都是分发给低收入家庭的,租金全是有心人暗中奉献的。那个地方很大,可以储藏很多的东西。
星期一早晨,她请了一位牧师和我们一起去市区的救济中心,向那些流浪妇女们布道,我也做了十分钟的见证。这些妇女们都是在排队等候铺位的,以避免露宿街头,她们对福音皆非常渴慕,但物质贫乏的状况却叫我大开眼界,可说是见到了人人羡慕的所谓“天堂美国”的另一面。
王姐妹自称是“井边的女人”,她看自己就如同那个撒玛利亚妇人一样,因她过去曾为了经济上的需要,出卖了肉体,如今神很奇妙地拣选了她,因着她单纯的顺服,主用她做了好多的事。她的见证实在是记载不完的。
何晓东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这是我从懂事以来就不断问自己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我。父母为了养活我们,常常作工到深夜,家人间笼罩着一层极大的不安全感。因此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父母带我们不断去拜,大庙、小庙到处拜,说穿了,就是为了找一份平安,找一份福气,但不知为什么,幸福总是离我好远……
一、童年的阴影
30年代末期中国在战乱之下,许多家庭分崩离析。父母在身无分文下,从安徽省的含山县逃难来到了台湾,在40年代生下了我。这个家庭因长时期的不安与恐慌,很自然地选择了这里多数人习惯的传统信仰。记得小时候无论任何大小的节期,都要随着父母及家里其它的人,一起去庙里烧香拜拜,最记得常拜的对象有济公活佛、关公、菩萨等这一类的神明。直到长大,这世世代代的传统已深根我心,很难摆脱。从父母不时的叨念中,我想他们拜偶像的目的,无非是希望祈求那些神明保佑我们全家一切平安,无灾无祸,凡事顺利,能在这看似惨淡的一生中,领受到神明赐下的丰富,施给我们额外的恩典。
我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十二岁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的责任很大,既要照顾幼小的弟妹,还得跟着父母四处到庙里祈求神明的祝福。我觉得自己好脆弱、好无能,怎么作都没办法让家人三餐吃饱,只有跟着父母到处拜,仿佛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其实,那时我就知道这只不过是自我的一种安慰,谈不上什么果效。
我的心灵里仍然有极端的恐慌与不安,我不知道生活是不是就这样无限制地贫穷下去?看着父母的无奈,听着弟妹的哀嚎,想到自己压根儿帮不上忙,我真是无时无刻不活在担忧的边缘。就在那时,隔壁邻居有两个男孩,是兄弟,他们家很有钱,看到我这样的情况,就对我起了邪念,他们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就说服我,给我钱,我则提供我的身体让他们玩。我虽知道这么做不对,但因为可以解决当下的问题,弟妹可以吃得好一点,也不用整天看父母的脸色。甚至还以为那是他们兄弟俩对我的爱呢,就胡里胡涂地以此维生,直到不可自拔。
然而贞操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的第二生命,当我发现自己不再是个清纯的少女时,心里真是万般的痛苦。但木已成舟,我深深地感受到我的前途及一切的幸福都已经葬送在海里,此时似乎怀恨也来不及了。在这种恐惧之中,我只有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说出来,反正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
撇开良心的控诉,我就此便一路堕落下去,到无以自拔的地步。我心想既然已经不再是个贞节的少女,为了让父母和幼小的弟妹过得像个人样,我就干脆牺牲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错就错到底。于是一而再、再而三,我开始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以赎取金钱。无形之中,我就做了金钱的奴隶。当然,我只求能弄到一些钱,可以不用过贫穷的日子。为了一家人的温饱和两个弟弟能够顺利上学,这一切担子就落在我一个人的肩头上。当时父母亲虽然都在外做工,但父亲每天辛苦地踩着三轮车,母亲则替人洗衣服,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二、堕落的青春期
就在这种堕落的情况中,度过了我的青春期,我根本体会不到,什么叫作十八姑娘一朵花的少女年华。我只是活在极度不安、毫无盼望的日子中。日复一日,活像个带壳的僵尸,每天醒来就想往外跑,怕被家人发现我的真实状况,又怕外面结交的闲杂人忽然跑来;日子只是一层不变的恐惧加暗淡,摸不到一线曙光,为了证明自己存在,就更在外头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终于有一天,东窗事发,纸瞒不住火,从邻居的耳语中,我的形迹终于暴露,整件事被父母知道了,他们听了简直无法相信,父亲觉得他的脸几乎被我丢光了,就奋力地打我骂我,说我败坏门风,丢尽王家的脸。我除了身体挨了顿痛打,心里更是受伤严重,我觉得自己好象从这个家中被剥离开来了。因我原是为了一家人的温饱,才不得不选择这样的谋生方式,赚**钱回来培植弟弟。当我每次战战兢兢带钱回去的时候,父亲会拿着鞭子、皮带,狠狠地抽打我,打得我皮破血流,甚至于把我倒吊在屋顶上,因为我羞辱了门风,这是我永远忘不了的。父母对我的管教不是爱,而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面子。我就在这种惊惶恐惧之中,成天在黑社会中打混,因为只有那里会让我感到一丝温情,毕竟大家都同是天涯沦落人。
就这样,我成为一般人所指责的流氓、太妹。我加入了帮会,没事就拿着刀子到赌场逼人交赌债,或是进入戏院看霸王电影,逼店商交出保护费。有一段日子就跟着流氓成为小混混到处乱跑,多多少少弄到一些钱可以维持家用。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也变成了他们利用的工具,除了出卖我的肉体之外,我的灵魂也越限越深,离阴间几乎只有咫尺之远。一直到这股黑暗势力把我捆得实在透不过气来时,我不得不作困兽之斗,一边另找出路。
在这种光景中呆得一久,我也就变得比较精明些,开始混进台北市的中山北路,和一些酒吧女搞在一起。那时候台北有很多由海外来的美国大兵,我就变成了酒吧女的铒,被她们利用来吸引美国大兵,让她们能从他们身上赚取美金。我也将自己出卖给那些美国大兵。在这一段日子里,我觉得出卖肉体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赚到当时一般台湾人赚不到的大钱,那时美金对台币是一比四十,我光拿小费就比一个公务员一个月的薪水还多,这真是一个很好的交易。一直以来,台湾社会均流传一句俗语:“笑贫不笑娼”。我家贫穷的时候,左右的邻居很明显的都瞧不起我们,他们常在背地里嗤笑。我们三餐吃不饱,也从未有人伸出援手,或是多少接济一下。父母常外出做工,整天不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妹妹捧着肚子叫饿,那种滋味真不好受。等到我们稍微有钱了,左邻右舍的态度全都不一样了,于是我对自己说:“美国大兵的钱很多。我一定要从他们身上多捞些钱,测测底底改善我们家的环境。”
这一笔交笔看起来十分划算,于是我一不作、二不休,索性就和那些美国大兵们同居,让他们固定付我薪水,这样不就等于找到我的财神爷了?当然我父母对这件事是很反对的,但是当邻居看到我带着美国人回家时,暗地里跟父母亲说我好象是坐在金钱缸上面的人一般,从此我可以得到别人所从没有得到的,父母亲在这种思想的蛊惑下,渐渐地也就鸦雀无声了。这叫我了解到,人真的是看外貌,当你有钱的时候,人们不会去看你是用什么手段弄到的钱,而只会夸奖你、羡慕你,说你有办法。我的邻居就是如此,以前看我们如草履的人,今天见到我们有钱了,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就对我们全家另眼相看了,并且常常主动与我们打交道。这让我想到,当我们没有饭吃的时候,他们从未曾过来安慰,或甚至只是送一碗饭来给我们吃。反之,我如此卑贱地把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出卖给美国人的时候,他们反而无时无刻不在我家打转。
还不到二十岁的我,当时就很清楚一件事,在人生的道路上,人与人之间是没有真正的爱的,可以说只是完完全全的势力眼。我也深深体会到,金钱能够买到许多好东西,但有一些是它绝对换取不到的,像灵魂的空虚、真正的友谊,更不用说它能赎回我们的生命或是人生永远的价值了?金钱并不能够真的解决人生的问题。
三、女中强人
我在美国大兵的身上弄到了不少钱,初初只是为弟弟妹妹的学费和家中的生活费。等到钱一多,目标也跟着转移了。人的心真是无底洞,我也不例外。初初是为了家庭,现在却是为了自己的享受,单纯的生活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有了钱,我觉得哪里够?当然能够赚更多是最好,单单靠出卖肉体所得到的仍是有限,于是我开始学着一些人做黑市交易,因为有现成的美国大兵能够帮助我。他们可以从美军福利社中带出一些洋酒、洋烟给我,然后我再拿到市面上去卖。这些黑市生意当时在台湾很普遍,但能有这种门路的人并不多,因此这些从美军福利社带出来的东西,往往可以以极高的价钱卖出,故此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发了一笔为数不小的财富,我尝到了暴利的滋味,金钱就渐渐地在我生命中成了最主要的目标。
我开始刻意把自己变成一个女中的强人。有了资金,我就想开一家具有规模的公司,一家专办进出口贸易的公司。开公司的最主要目的是要让家人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弱女子,一个被人任意糟糟蹋的女人。我要他们晓得,我不是父母心中那位永远没有出息的下贱女人,反之,我是一个很长进的人。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希望,我跟许多美国大兵处得很好,我和他们勾搭上,彼此利用,各取所需,没有什么不好。我给他们的印象是,只要他们有钱,他们就能够得到我。我就拼命从他们身上挖钱,有了足够的金钱,我就会把那些已经财尽的大兵踢开。
那时,我才发现在我的潜意识里,有一颗报复男人的心,我永不会忘记,在我还是少女的时候,就被邻居的两个男孩子给糟踏了,那个黑影永远笼罩在我的心里。因此,我就要反过来尽量去利用男人,来赚取我的一切所需。我这么做,就更是变成了一个毫无感觉的行尸走肉,一再地出卖自己。我把我的希望放在将来,对自己有了一个清楚的计划,总之,我要做一个人人闻之咋舌的女强人,像中国古代的女皇武则天一样,到后来每个人都得听她的。但事实是,我要以这个来掩盖我心灵深处的受伤,尤其是少年时代就被**的事实,那真是我永远躲避不了的梦魇。
我一心想着只有出人头地可以掩盖过这一切,于是就拿这些不择手段所得的金钱开了一家公司叫“恩主企业公司”,我自任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我很得意,我想到如果我当初仅仅做一个安份守己的女孩子,就不能有这个出人头地的一天。公司初成立的时候,我就计划着聘请外国人来任经理,这样才能把公司作的很像一回事。果然,我所料的都没错。
为什么我把公司称为“恩主企业公司”呢?因为我一直是个虔诚拜佛的人。在南京东路和松江路口上有一个台北大大著名的“恩主公”庙,我常常到那里参神拜佛。我那时候还不认识谁是真神,我只求自己所作的都能有神明的保佑,使公司的进展顺利,若公司的名字就叫“恩主”,那么恩主岂有不保佑的道理?公司开业的那一天,我特别到庙里求签,希望能有好兆头,果然庙里的一个乩童口出妙言的对我说:“你是女中强人,你做生意一定会发达的。”当时听得我全身乐滔滔的,好象我已经稳坐在女皇的宝座上享受一切。
听到好话,就自然拿出更多的香油钱放在奉献柜里,让他们盖更多的庙宇去行更多善事,其实这些人的舌灿莲花无非就是希望我拿出更多的钱。我那时候真的就是如此,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大笔大笔的捐去来给他们作像,或是打金牌。以为这么做,神明一定保佑我的公司顺利发达,生意兴隆。甚至在每一年的春节时期,我就得在百忙中抽空参加他们的进香团,付出更多的钱去租游览车,带一大批人到北港进香,常常一连有几天几夜之久,七跪八叩地,由山底下一直拜到山顶上,叩得额上都流出血来。虽然过程艰辛不堪,但当赢得同团人的个个赞许时,并说我是最虔诚,是神明所最喜悦的信徒时,我整个人就忘了痛苦,甚至觉得我实在比其它人好太多了,神明怎么会不回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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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夜阑人静的时候,我就会心惊肉跳起来,常常睁眼到天亮,更常常瞪着床,不知道这个夜晚要如何度过。我的买主一来到台湾,常常生意不是他们的第一顺位,而是要来寻欢作乐,因此一定要找女人陪他们度过春宵,有时找不到人,我就只好自己上阵。每当这些买主来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度过这么一个虚空的夜晚。当欢乐过后,第二天早上我就满肚子的烦恼和问号。难道这就是人生吗?人生的真正意义到底在哪里?我觉得再这么荒唐下去绝不是个办法,于是我又计划要寻找一个归宿,心想成立一个家,找一个能够安慰我的丈夫,也许能够解决这这种无地洞的空虚。
四、惨遭离弃的宿命
于是我开始努力地寻找合适的对象,盼能跟这个人建立一个温暖的家,可以在其中生养儿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于是我就睁大眼睛,希望在买主当中能够找到一个我可以永远依靠的男人。不久,我认识了一个叙利亚商人,他对我很好,每个月一定都准时给我寄上很多的钱,同时还给我介绍下四、五万美元订单的好买主。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很以绅士的态度来对待我,我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金龟婿,完全不疑他的用心。一直到最后,我才知道他对我乃是别有用意,只是想要利用我走后门,让他的走私计划可以得逞。当时他那满脑子的想法我并不知道。他常要求要我带他到高雄或台南去看货,并说要检查一些将出口的货品。我就很单纯地安排他到高雄和台南各地,要当地的朋友接待他,告诉人家说他是我生意上的伙伴,因此让他的事情办得很顺利。这时我真的以为皇天不附苦心人,我终于找到我可以依靠的人。
然后我开始跟他同居起来,我想等事情成熟的时候,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我的丈夫,所以不管是工作或生活上的一切,我都全然依从他,完全把他当成是我的丈夫。没想到老天不饶人,原以为一切在握的计划,竟在这时发生了意外。中东发生了激烈的战争,他被调回叙利亚从军,匆忙间就就走了,从此一去毫无音信。我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日夜期待他的来信,我原以为这个男人会是我的终身伴侣,现在他走了,只留下更孤单寂寞的我。更可怕的是,他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身怀六甲,肚子一天天鼓了起来,想到这种状况,心里着急的不得了。这在当时的社会是完全不容许的,我痛哭,但是又能怎么办?我完全不敢让家里的人知道这件事,我只有用衣服掩饰这怀孕的事实。
美梦成空,我又回到过去靡烂的生活里。公司还继续经营着,午夜梦回,我仍然抱着一线的希望期待着他随时的出现。然而等了好久,连他的一封信也没收到,我依址写了许多信给他,但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响应也没有。我伤心难过,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寻找了,不要再被骗了。可是我所过的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心里虽然想着,世界上的男人不再可靠,但为了填饱我内心的虚空,和情感上的安慰,我还是和那些生意上的人混在一起,有日无夜地过日子。由于长期落在极度消极的情绪中,对公司的业务没能付出更多的精神去经营,因此不久我的生意便垮下来了。
五、败落到自绝
这时,我公司里面一个印度籍的经理,知道我整天魂不守舍,没有心情管辖业务,就趁着这个机会营私舞弊;他在公司装货柜运出的时候动了手脚,没有将实际的货品装入,而只装了一些砖块或破布之类的东西,并且卷走了所有收到的款项远走高飞,让我再也找不到他这个人。这么一来,我失去了资金,一下子周转不过来,生意没有办法再做下去,而且还欠了一大屁股的债,一下子根本还不清。在种种困难的情况下,我又去拜偶像,并且拜了更多的偶像,凡是只要有人说这个偶像灵,我都去拜。甚至我还去拜死人,在那些有名的人的坟墓前面下拜,也去拜土地公、地藏王、观世音,不知道拜过多少百尊的偶像,可是都没有什么用,心情整天处在低谷里。
这件事爆发后,国家贸易局找我去开会,因为我是公司的董事长,必须要负起责任。我只有硬着头皮去开会,所有帮我出货的厂商也都在那边。为了这个货柜的问题,买主由国外打电报到国贸局,要求我们赔赏,国贸局为了国家的名誉一定要我想办法解决。我在种种打击之下差一下神经失常。我心想我拜了那么多佛像、偶像,捐出去的钱也不少,为什么在最艰苦的时刻,这些神明都没有帮助我?难道我所拜的都是假的?我第一次思考到这样的问题,也开始想到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一位神,我要如何才能够找到他,并要他帮我解决目前的问题呢?
家里的人知道我的苦,也一直在为我烧香拜佛,他们把我的生辰八字放在庙里,作所谓的“盖魂”,好使我的灵魂不致出窍,保佑我不会精神崩溃。可是我心里清楚的很,我的精神不但将要崩溃,我的人生也将要结束了,这时我一点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天天都想自杀了事。母亲看在眼里十分忧心,她就一定要勉强我跟她去各处的庙里烧香,希望神明能帮助我转个运,可是我对自已早已打了个问号,那些他们说得多么灵验的神,跟我在实际上的经历完全无关,我早已不在相信他们,他们不但不灵,甚至只给我带来更多愁苦。
我对自己说,我只在传统习俗之下,随着母亲的带领要去那里就去那里,我的心里根本就不再相信他们。每一次我去拜的时候,里面都有一个问号问自己:“你是真的吗?”有一次,我干脆不再拜庙里面的偶像,而只是拿着一柱香往外跑,向着天上拜,对着天说:“宇宙之间如果有一位真神的话,就请你带我离开目前的黑暗,使我的心灵能够得着释放,看到一线的曙光,找到真理。”这绝对是从我心灵深处测底发出的祷告。
六、中途难产
忽然有一天国贸局又召我前去,并同时下了一个通知,要我立刻会同厂商一起到中美洲的巴拿马去查询看看货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时候我的身孕已有八个月重,我告诉国贸局我不能出国。因为有身孕的人是不能上飞机的。国贸局的罗科长说:“你能,只是去一个星期而已,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在没有办法拒绝之下,他们帮我办了个手续,并且送了一封信给航空公司,让医生证明我可以上机,没有问题。于是在国贸局的安排之下,我上了往中南美的飞机。在飞机上有一些独处的时间,我便止不住的忧虑,怎么办?孩子生出来没有父亲,将来怎么在台湾过日子?当时的台湾社会完全不容许未婚生子之事,尤其是乡间,邻人的耻笑恐怕让小孩子很难成长,因此就是到身孕已八个月了,我还是不敢让父母知道,他们一定会觉得很丢脸。现在,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我必须要面对这个问题,因此坐在飞机上时,虽然周围的许多人都因为要去新鲜的地方而感到兴奋,我的内心却是无来由的感到愁苦,是任何人也无法想象的。所有的阴暗好象一下子完全笼罩着我,开始在我头里面旋转起来,我越想越多,结果整个头就三百六十度地大大晕眩起来,血开始从我的口中流出。空中小姐看了下一大跳,问我:“你怎么啦?”我说:“我因为怀孕身体不舒服,我想我快要昏倒了!”
本来这班中华航空公司班机是直飞巴拿马的科隆的。此时为了我的缘故,飞机只好临时紧急降落在美国的洛杉矶。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将我紧急送入洛杉矶的郡立医院。那时我已进入半昏迷的状态,他们立即把我推进了手术室。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过来,身旁尽是一些医生、护士。我睁开半昏迷的双眼,哭着问他们:“我没有死啊?”医生点点头,拿着一张纸要我在上面签字。
“你是要保留你自己呢,还是要保留你的胎儿?”
我听了只有不断地哭泣,当时我只能将我那仅剩的一口气叫喊着说:“请同时保留我们两个人的性命!”
然后我就闭上盈满泪水的眼框,开始忏悔着,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向谁忏悔,总知我是有一个对象的。想起以往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地过着腐败的生活,对父母不孝,过着无法无天的生活。又想起一段段犯罪的生活,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又想起对朋友的不忠,用不该的手段赚钱牟利,欺人欺己,一连串如放录像带的的指控突然之间都被掀了开来。我突然想到,我的生命就要这样莫明奇妙地结束了吗?如果这是我人生的最后一刻,我真的是满心的痛悔,我为过去的一切所为感到痛心,我拼命地以声音发出忏悔,向却不知道对象是谁。
这时,我忽然听见一个安慰的声音对我说:“只有一个人能够拯救你。”
在半昏迷的状态之下,我再度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一位医生站在我的面前,我知道刚刚那句话是他对我说的,我一方面感激,一方面忏悔,哭得几乎泣不成声,只能抓住医生的手,对他说:“请你带那位能救我们生命的人来,我要和他见见面。”
医生告诉我他所说的人是指主耶稣,他就借着这个机会向我传说主耶稣的救恩,可是我一点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接二连三地央求他说:“求求你带那个人来,请他救救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医生回答说:“他随时就在你的身边,你不要怕,只要相信,就能够得着。”医生看我的情绪一下子似乎无法控制,就握着我的手对我说:“让我们为你祷告。”我在毫无希望之下,抓紧医生的手说:“我相信,我愿意相信!”
于是医生和另外一两位护士就围绕在我床的两边,为我祷告。经过他们祷告之后,果然我和我的孩子在最没有希望的时刻,因着耶稣的临到,拯救了我们,虽然我还是不认识他,但耶稣听了这几位有爱心的基督徒的祷告,救了我和孩子的命。孩子生下后,一方面有为人母的快乐,但另一面,我还是一个不认识真神的人,所以仍然活在黑暗里。我又无来由地害怕起来,害怕没有钱支持医药费。因为当大伙把我整个人从飞机上带下来时,皮包没有跟着带下来,结果我身上一无分文。在这个陌生的国家里,我举目无亲,有谁肯来帮我的忙呢?我每天战战兢兢地活着,一见到医生、护士就大声跟他们说:“我没有钱付医药费!”
有一天,医生要我不要害怕,他说:“这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有预备的。”他以仁慈的口吻告诉我:“你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难道你不想赶快替他取个名字?”我回答他:“我没想到要替我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因为我从没想到我会在美国生孩子。”医生听了笑笑地说:“那我来替你的孩子取个名字吧,就叫他‘迦百利’你觉得怎么样?这是圣经上的名字,他乃是个天使长。”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天使长,就直直地回答医生说:“我们中国人只知道姓林,姓王。”医生微笑地说:“你将来会明白的。”护士加了一句话:“迦百列是吹号角的,孩子在美国出生,就是个吹号角的天使。”
我心里没有领会到什么,心想如果一定要取个洋名,就叫这个也不坏。但我还是为小孩取了一个中国味十足的名字,叫王崇德。我向医生说明,由于我是被人从飞机上抬下来的,什么都没有,只是空空的一个人。我的护照和身份证明都随着行李一起去巴拿马了。为了紧急救护,他们不可能把我的皮箱和手提袋一起取下来的。因为这一班中华航空公司班机在洛杉矶根本是不停的,只是为了我临时发生的状况才紧急迫降的。
医生对我说:“你不要担心,我会请社服人员来和你详谈的,他是中国人,讲的也是中国话。”我不懂什么叫社服人员,所以仍然是一天天过着恐惧的日子,唯恐他们会将我送进监狱。有一天,有个中国人来到我的床边问我,“你是王爱敏吗?”我说我是。她说:“我是社会服务人员。”在我的印象里,我以为社会服务人员是来向我讨债的。我只有哭着对她说:“我没有钱支付医药费,求你不要带我走。”
她慈祥地回答说:“你不要害怕,我是来帮助你的,你可以到我家里来住。”于是我和我的孩子就这样在美国展开一段新的生活历程。
七、一幅画像
我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到了那位好心的社服员家里。我一进她家的门,就在客厅里看到一幅很大的画像,画像中有一个人手上抱着一只羊,整个画面充满了爱,我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耶稣,那一幅图像将我整个人给完全吸引住了,我足足看了好几分钟,才问那位社服人员:“这幅图很漂亮,它是不是有一个故事呀?”她回答我:“慢慢你就会明白了。”
于是我和我的孩子就暂住在这位社服员的家里。第一天我跟着她的家人一同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教我一起低头祷告,这件事让我觉得很新奇。我们坐在一起,彼此手握着手祷告,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向着他们所说的耶稣祷告谢饭。于是在席间我就问起有关那幅图画的故事,我再问这画像上的人是谁,她说是基督徒相信的真神,还告诉我这位神也就是她的天父。我心想,她的父亲怎么长得和她不一样,完全是一个外国人的样子,衣服也很特别。
她只告诉我,这图画中的故事是说,那个人是个牧羊人,他有一百只羊,失去了一只,这抱在手上的羊就是迷失的那只,这时已经被他找回来了。接着她又说:“你就是那只迷失了的羊。”我不明白她所说的;我们中国人最不喜欢别人把我们比做畜生,我听了还以为她是在骂我,我猜想是不是因为我在她家白吃白住,所以才骂我是畜生。虽然她不说我是猪、是狗,而只说我是羊,但究竟也是个畜生,让我的心中很不以为然,便再也没有问她。
我的心中又生出无来由的害怕,我想到会不会又因为没钱付她的膳宿费,而有一天会被她送进监牢去?一念到此,我就想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赶紧离开这个家,远走高飞也许就会没事。但是我应该怎么走呢?想了想,就趁着有一天他们全家人都出去时,马上抱着我的孩子跑步离开,根本没有考虑到要去哪里,以后该怎么办。我一心只想着要离开那个地方,总觉得那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为什么我明明是人,她偏偏要说我是一只羊?
我背着我的孩子,就在街头上流浪,过着乞丐般的生活。我想着我一生的过往,虽然小时候家境贫苦,但是从未在街头上流浪过,今天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一个地步?那是在一九八一年的八月,刚好是天气十分炎热的时刻,我抱着孩子走在街上,由威雪街一直走到北部的圣他拿尼加,路很漫长。我又饥又渴,孩子没有牛奶喝,尿布也没得换,身上没有一文钱,和孩子就这样过着流浪乞讨的生活。
八、街头流浪
当黄昏将近的时候,我抱着孩子走了一天,整个人是又累又饿,眼看着超级市场里的人进进出出,每个人都开着大型的车子载着食品回家,仿佛每个美国人都好有钱似地,而我却和我的孩子流浪街头,没有饭吃。别说尿布,孩子连牛奶都没有,我一下子悲从中来,心想这么下去,总有一天我们母子两个都会倒毙在街上。我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超市里不是有很多食物吗,我可以拿来吃呀。美国超级市场里的东西一向是没有人看管的,顾客只要拿来放在手推车里,到门口付钱就可以带走了。
于是我抱着孩子,大大方方地走进那家超市,手上推着一辆车子,把孩子放在车上,趁着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抓起东西就往嘴里塞。我那时完全不顾一切,狗急跳墙,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违法。我先把自己喂饱,孩子在一旁也饿得哇哇大时,害我紧张的把车子由超市往外推出。同时心里想着,不要有这个包袱也罢,反正我是养不活他的,不如把他丢了,自己还可以去打工赚钱。那时怎么看就觉得孩子是我的障碍物,还要他干嘛?
眼看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有钱人,那就不如把孩子丢了,让别人捡去抚养,说不定可以让他过更好的生活。于是就下定决心,把孩子留在手推车上,自己硬下心来调头就走。正当要离开的那一刻,有一个声音对我说:“我不是曾经拯救过你们母子两个人吗?”我听了这个声音,马上就痛哭流涕,原来这世间真的有那么一位神,他竟然开口对我讲话。我很快地就跑回去把孩子从车上抱起来。我仰天一看,说:“神哪!如果真的是你,就请你看顾我们母子两个人。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孩子也没有牛奶和尿布。”
我就这么望着天哭泣。忽然间,孩子口里的奶嘴落在地上,掉在一个小纸条上面,那个纸条卷得很小很细。一般人不可能把一张纸条卷得那么小、那么细。当我弯腰去捡起奶嘴的时候,就顺便把那张纸条也给捡起来,同时慢慢地打开它,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一百元的大钞。我看了好快乐,也好感恩,我知道在冥冥之中是真的有一位神在看顾我们,他听了我的呼求。我很快地拿了这一百元大钞到超市里,买了孩子需要的尿布和牛奶,问题暂时得到解决了,但是住的地方仍旧是个问题,我们母子仍是无依无靠地流落在街上,晚上就睡在人家的屋檐下或是车房的外面。每逢黑夜来临之际,我就恐惧万分,唯恐明日不再来临。就这样我们母子两人无依无靠地在街上流浪了几个星期,不久,在地上捡拾的那一百元美金也用完了。
九、及时挽回一命
有一天,孩子又因饥饿不断地哭泣,我抱着他连一步路也走不动了,所以就在一家人家的房子外面台阶上坐下来休息。我将孩子抱在怀里不断地哄着,他却仍然不住地哇哇哭着。吵得房子里的主人跑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位年纪很大,已有八十多岁的美国老太太,她说她叫可特太太。她不知道我们母子为什么坐在她家的门口,就和气地问我:“怎么啦?”我回答说:“我们没有家,因为天气太热了走不动,就只好借你家的台阶坐一下,我休息一会儿就离开。”没想到这位慈祥的老太太伸出手,拉着我起来,说:“你进来。”我就带着疲倦的脚步走进她家里。到了她家,我又看到同样的一幅牧羊人与羊的画像挂在墙上,跟社服人员家中挂的完全一模一样。我的眼泪忍不住地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心里头深深受到感动,原来这些爱“天父”的人,他们都真得很有爱心。
老太太看到我满脸泪流,以为我跟她的信仰一样,就问我:“你是基督徒吗?”我说:“不是,我是个佛**。我只是太感谢你的爱心,所以流下泪来。”她没有再问我什么,只叫我坐下来,从冰箱中拿出一些食物,跟我说:“你一定饿坏了,赶快吃吧!也给你的孩子吃一些。”等我吃饱了,她就问我愿不愿意住在她家?我的眼泪又掉下来说:“谢谢你,我愿意。”
她说她很喜欢吃中国菜,因此要我帮她烧烧菜,打扫打扫房子,就可以免费住她家。就这样我住了下来,每天替她打扫房子,烧三顿中国菜给她吃。住在那里的时刻,第一次感到内心不再恐惧害怕,有一种安详的感觉,心中备觉温暖。每回坐在餐桌上,她都带着我作感恩的祷告,渐渐地不止是感恩的祷告,她还开始跟我分享一些神的话语。我就这么地住了下来,但是后来想一想,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必须出去找工作,赚一点钱,如此才有可以存点机票钱回台湾。我当时一直未跟台湾的家人联络,是害怕受到他们的逼迫,尤其我怀孕的事一直蛮着她们,家里的人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他们一定骂个半死,我总想用自己的方法,希望等会到台湾后再想办法来向他们解释。
位老太太实在很仁慈。她让我免费吃住,只要替她打扫、煮饭即可,如果我很安分,住下来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我的野心很大,心里想着,不行,我的劳力也太贱价了吧,单单吃住还是不够,于是我向她提出要求:“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孩子,我想出去打工,赚些钱。”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很高兴,就出去找工作。我把孩子交给她,但却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对我完全是出于一片爱心,而我却认为只是一种条件的交换。老太太奉献了她自己的时间帮我看孩子,我却认为理所当然。
只怪我满脑子充塞的是利己主义,只知道作任何事都是利益来往,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在洛杉矶有很多打工的人都是没有身份的。所以找一份工作对我来说并不难,不久我便在餐馆中找到一份杂务的工作,必须每天作到很晚才能回家,老太太帮我看顾孩子,得等到半夜十一、二点才能休息,对此我一点都不心存感激。在我的人生哲学中,一切的事情都是你来我往,做多少得多少,彼此没有什么好感激的。
不仅如此,我和她之间又发生了一些问题,我觉得她的要求太多,以致我决定要搬出那里。其实这是她的善意,但对那时的我而言,由于时候还没到,反而对我是一个极大的重担。那就是她每天一定要我抽出一小时的时间跟她一起读圣经,虽然立意很好,但由于我尚未认识这一位真神,也不明白圣经就是神的话,所以根本没有这个耐性来读。虽然传统的信仰对我并没有什么益处,但是我听说基督徒是不祭拜祖先的,想到要我不孝敬父母,脱离一切的祖传,信祖先所不容的洋教,对我而言,那是大逆不道。因此,我打算离开老太太的家,但是我没有跟她说。我计划多打点工,存点钱,这样离开就没有问题了。就这样我打了几个月的工,存下了足够的钱,又想到,毕竟美国是个信洋教的国家,就和台湾人大部份都拜佛一样,如果我留在美国,碰来碰去一定都是这些人,要我继续坚持信佛教也很难。倒不如离得远远的就不受影响。
主意打定,我决定第一步就是离开老太太,不和她或任何美国人来往,就不用再听他们那一套了,如此我就可以保留父母所传下来的宗教。将来回去的时候,可以让他们知道,虽然我是去了国外,但是却没有逆祖、叛教。但我的钱还不够我们母子俩的飞机票钱,因此我还是先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远避这些人,我想美国虽然是一个基督教的国家,可是在这里的中国人,不信教的也很多,若和他们混聚在一起,可能稳当一点。
机会终于来了,那时正是圣诞节的前后,十二月里,我对她说我是从台湾来的,从小没看过雪,所以想带着孩子出外旅行,到有雪的地方观雪,甚至跟她说以后还会再回来。她当然欣然答应,于是我买了一张“灰狗”长途公车的车票,坐了三天两夜的车子,到了北部内布拉斯加州的一个大城──欧马哈,我看这个地方地广人稀,应该不会有人再向我传基督教了。
十、跑不了的爱
那时内布拉斯加州正在下大雪,到处冰天雪地,天气十分的寒冷,我身上只有单衣一件,孩子也只有尿布裤和一件很短的汗衫,这是因为加州的天气还很暖和。我们到了欧马哈时就只能留在公车站的暖气间取暖。我也不知道该去那里,这地方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们在车站里头仍然冷得发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想到口袋反正有一点钱,就干脆先去找间旅馆住下来吧!
车站对街就有一家旅馆,我们就住了进去。我心中又想,我们母子两个人在这种地方应该可以过安静的日子,不如去租一个房子,安心地住下来,这种地方绝不会有人向我们传洋教的。想及此,我就想应该去买床单、枕头和一些日用品。但是再仔细看看,旅馆里面什么都有现成的。既然我已经付了那么多钱,何必还要自己再去买?这时我起了一个不良的念头,随手就把毯子、被单,和枕头都包好,准备从后门溜走。那时我身上仅剩下二百多美元,我担心二百多元一下子就花光,还是赶快去租房子吧。
我动作很快,马上租了一所公寓。没有想到当我一住进这所公寓时,邻居立刻前来跟我打招呼,他们都是黑人,非常的友善,我告诉他们,我是由洛杉矶来的,他们就说:“欢迎你到我们教会来。”其中一个邻居强调她就住在我的旁边,并说:“星期天我可以带你去做礼拜。”我心里真是为之一怔,心想,不是冤家不聚头,难道美国人没有一个不信教吗?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想逃避洋教,想不到这下子更惨,我的左右邻居全都是基督徒,叫我能往那里跑呢?
等我安定以后,他们每天都跑来跟我讲耶稣,说信耶稣有多好多好等等,听到后来,我还是很不耐烦地拒绝了他们。我叫他们不要再来打扰我,因为我绝对不会去信,我是个道道地地的佛**,请他们以后不要再来跟我讲耶稣了。以后果然讲的人就少了,但唯有那位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却从不放弃,并且很有耐心地为我提名祷告,声音大到我常常听得见。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告诉她,我现在没心情去信这个洋教。我只要能好好过日子,平平安安就好。我跟她说我必须先出去找工作,只要有人帮我看孩子就好。这位满有爱心的邻居二话不说就一口答应。
我心里再一次受到感动,我实在明白在这世上,只有爱才能够感化人。我体会到爱就是给予和忍耐。我的邻居为了我生命的救恩,为了让我明白真理,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里面仍然有一股抗拒的力量,让我实在接受不了。
这位邻居真是一位极有耐性的人,对我的得救毫不松懈。我开始上班以后每天又开始庸庸碌碌,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她以很沉重的口吻对我说:“你如果不接受耶稣成为你的救主,并在生活中依靠他的话,你是不可能有喜乐或平安的。”我听她这么一说,不但不感激,反而心里大起反感,她这不是在威胁我吗?我一气之下,把她推出家门。当时我记得她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会为你不停地祷告。”从那一次我严严地拒绝她以后,她就没有再到我家来。我的厨房窗子正面对着她的厨房,我仍会听得见她为我的祷告。同时她仍然不辞劳苦地义务照顾着我的孩子,每天日夜我都听得见她在为我的祷告。她祷告的声音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萦绕。
当时为了上下班方便,我买了一辆机车每天骑着出门。有一天天上下着大雪,我下班时已经是午夜十一点钟了,回家的路上地上积满了雪,我骑着机车战战兢兢地往前行着,在视线不佳下,又加上地面太滑,车子完全失控,撞上了一棵大树。我整个人飞出去约有几公尺高,然后再砰得好大一声跌落在地上。我飞的时候整个脑子是清醒的,当时只记得大叫:“神哪!神哪!救命哪!”落的时候由于雪是软的,我并没有受什么伤,但整个人却是吓坏了,我爬了起来,拍去身上的雪,禁不住悲从中来,就干脆又坐在地上哭泣。此刻有谁能够来安慰我呢?想到在这里无亲无戚,只有幼龄的孩子相依为命。万一今天就这样走了,我的孩子该怎么办?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好苦命,就越哭越大声,这时我的心里突然发出一个声音告诉我:“快去找那位为你祷告的邻居,她会帮助你的。”
一想到的时候虽然高兴,但继而想起自己已经得罪她了,现在再去找她面子实在过不去。算了,还是不要去向这个人求助吧。我那颗骄傲的心仍然挪移不去。但是举目无亲,机车也已经报废,我一定要找个人帮忙才行,否则我必冻死无疑。这时那个声音又告诉我,只有基督耶稣的儿女才会帮助我。我在完全没有办法之下,就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发生了意外,请她来接我。犹记得当我全身发抖,拨通电话时,我的声音非常脆弱,但骄傲得我只说了那么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助。”她的回答是:“千万不要紧张,记得要祷告,我马上就来。”在她的提醒下,我第一次学习向神开口祷告,我做了一个很简单的祷告,我说:“主啊,如果你真是刚刚那位帮助我的神,就请你让我明白什么是你的生命,你的道路和你的真理。”
不久她伙同其它的邻居开了一辆大卡车前来,他们先将我的机车抬到卡车上面送去修理,再带我回到她的家里。我到她家的时候,她抱着我安慰我说:“你要完全依靠耶稣基督,只有他才能赐完全的平安。”
这个邻居所流露出来的生命为什么跟别人这么的不同?我既没钱,又没才干,甚至还常麻烦她、靠她救济,为什么她可以完全不记前嫌的来帮助我?是什么力量在推动她呢?她背后真的有一位神吗?她又为什么一定要我放弃我所拜的来信她所信的呢?
十一、这礼物是给我的吗?
我虽然不知道如何倚靠耶稣,但我这时从黑人邻居的爱心上,明白这份爱不是一般人身上所能有的,她为我所付出的是我永难忘怀的,因此我愿意听她的建议来试着信信看这位她口里不停在说的耶稣。那天回到家已经午夜过后了,她和她的儿子仍不忘向我陈述有关耶稣的恩典。那天是星期六的午夜,她便问我隔天一早是否愿意跟他们一起去教会。没想到顽梗的我仍是告诉她,我还要再想一想。我心中有些犹豫,我觉得不能太草率就答应。她便问我,能不能为我祷告一下,我说可以。她告诉我:“祷告可以使你得平安,蒙神的带领。我们要求神来带领你,而不是我们人来催逼你。你要跟随主耶稣,不要跟随人。”
当我说“好”的时候,她就把她的全家人都叫醒,请大家一起来专专为我能去教会、认识耶稣祷告。我们七、八个人手牵着手,大家齐声为我祷告。她们的声音充满了真诚与爱心、祷告之时,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莫明其妙地进入我的身体,我也发现他们所讲的祷告词并不是英文,是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言语。我就有点害怕,心想他们是不是在作法,像台湾庙里的和尚跟道士一样?是不是在咒咀我?越想我就越害怕,立刻把手一甩,一个人赶紧跑回家了,完全忘了也要把我的孩子带走。
回家之后,心中完全没有平安。我原本预备马上躺下来睡觉,可是脑子里却启开了一阵礼拜堂的钟声,那时是午夜过后,那里会有礼拜堂的钟声呢?但是这当!当!当!的钟声,一直敲打在我的脑海里,几乎都要把我搞疯了。我知道此时我真的需要他们,于是又赶快起来,往外跑去敲击他们的房门。他们尚未睡觉,全都还聚在客厅里为我祷告。当她的儿子前来开门时,我冲了进去,哭着说:“我不得安宁,我不能睡觉,我要平安!”
她就对我说:“你要拥有平安,就必须完全顺服下来。”我就说:“只要神让我今天晚上有平安,我明天一定去教会。”她就说:“好,我们再次来为你祷告。”当她牵着我的手迫切祷告,每一个人也都为我痛哭流泪祷告的时候,我立刻感觉到有一阵说不出来的安全和平安在我的内心里头。我也完全放松,内心全然接受这位主耶稣,祷告完后,我就带着孩子回家。
当我进门的一剎那,说时迟、那时快,我原从洛杉矶带来的一尊木制玉皇大帝偶像,忽然之间由桌上摔了下来,头当场跌断。神在此时显明一件事情让我明白,我以前在台湾拜“恩主公”的时候,有一个乩童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去到国外,将会遇见一次‘血关’,但是必有贵人相助。”这是邪灵所讲的话,神却在那一刻提醒我:“记不记得那个乩童告诉你,说你有‘血关’,但会有贵人相助,你虽然穷到极点。但当你一丰富,他的头就会被砍下来,给你当椅子坐?”乩童这番话是预言我会穷到极点。虽然我当时并不顶穷,我有一份工作,住在一栋公寓里。但我也不算有钱,因此他说的丰富是不是指我的灵魂。总之,那个偶像果真在我认识并接受耶稣基督之后就掉了下来,头壳当场断裂,正如乩童所讲的一样。因为我接受了永生神住在我的里面,我终于听从了我邻居的爱心建议。
第二天一早,我六点钟就起床,觉得全身上下有一份前所未有的平安和喜乐。不管是在浴室中漱洗,或是作早餐给孩子吃,同样每天都在做的事,这一刻却感觉非常的不同。心灵里面好象是要去赴一场婚宴似的,也如同一个待嫁的新娘既兴奋又紧张。我把自己打扮得好漂亮,八点不到,我就等不及去敲邻居的门。邻居打开门,看我满面春风的,问我要去哪里?我说不是说好要去教会吗?我跟她说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可不可以早点去?她说:“礼拜是九点四十五分才开始。”我说:“我不管,我等不及了!”
她心里很高兴,知道圣灵已经在我的心中做工了。她和家人就早早地带我上教会。这是我初次进入礼拜堂,刚开始觉得有些别扭,因为从来未曾进过这么大的礼拜堂,就想坐在最后面一排,不敢再往前面走。但是邻居牵着我的手说:“你不能坐在后面,要坐在前面。”
我就跟着她走到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算一算,就坐在前面的第三排,十分靠近讲台。诗班开始唱着诗歌,我虽然不会唱,但也跟着大伙儿哼着。诗歌才唱完,昨天那阵灵里所感受到的温暖,此时又全涌进我的心里,这种感受好快乐,是我以前从未曾体验过的。唱完诗歌,牧师就走上讲台开始证道。我看到牧师时有些吓了一跳,因为这个礼拜堂中上下全都是黑人,却只有牧师一个是白人,在美国这种种族歧视算很严重的地方,竟让我在教会中看到和社会全然不一样的一面。我就知道是因着神,所以这一切才会不一样。牧师讲完道后开始呼召,我当时不懂得什么叫呼召,当他说:“有谁要领受这个特别的礼物,就请到前面来。”
我心想,所谓的礼物不就是指用美丽的玻璃纸包装起来的东西?我就看看我的邻居,问她说:“这礼物是给我的吗?”她高兴的回答说:“对,是给你的,赶快上去接受!”我不放心,又问她:“是不是因为我是新来的,又是个中国人,因此要送礼物给我?”她说:“是的,是今天要特别赠送给你的。”
我好高兴,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很自然地走到前面去。忽然牧师在台上讲了一大堆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我想他应该不会骗我才对。我四面偷偷看了一看,礼物在那里呢,怎么看不到?我开始紧张起来,手脚跟着发起抖来。忽然牧师从台上走下来,用手按在我的头上。我原想大叫“怎么没有礼物?”却在这个时候,我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巴…巴…巴…”地说出我自己所听不懂的话来,我的舌头不听指挥地一直巴搭巴搭地说着话,头脑很清楚,心灵很清明。
邻居过来牵着我的手,高兴地说我领受了天父所给我的礼物,也就是领受了圣灵的浇灌,圣灵的火此时仍不断地在我的里面燃烧着。她又说了一次,这是天父所给人类最美好的礼物。但我完全不明白刚刚巴巴巴地到底是在说什么。邻居只说:“你得着了!你得着了!这太好了!”她大大地欢呼赞美耶稣,整个礼拜堂中聚会的人也全都跟着欢呼赞美。我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嘴里一直在讲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今天在服事主多年之后,我真心体验到圣灵的浇灌对信徒生命的造就实在是十分的重要。因为走属天的道路,我们需要全备的福音,即圣灵、血,和水。我真正生命的发芽,和对起初的爱的响应,全都是从圣灵浇灌后才开始的,在这段训练过程中,若非圣灵常常浇灌,我经历不到神所赐给的应许,也无法面对任何试炼,生命更是被骄傲的老自己所捆住,更不要说被他洁净或更新了。他让我在这肉体的生命里,体会到什么才是属灵的生命,这中间的奥秘是说不完的。当我被圣灵充满之后,才知道生命是如何地宝贵。圣灵带领我一步一步走十字架的道路,谦卑地学习主耶稣在世上所走的道路,一切都是神做的,直到如今。
十二、不能解渴的活水
一九八六年十二月我被圣灵充满之后,整个人完全改变过来,过去我抵挡基督的信仰,今日我打从心中相信,也十分火热传福音,工作之余,我就在教会中跟一些弟兄姊妹一起服事,日子过得好愉快,没想到主就在隔年的夏天带我回到洛杉矶。这对我有些意外,因为我回到洛杉矶时,仍是身无分文,在物价较高的洛杉矶我不知该如何开始,但这时我已开始学会凡事向主祷告,虽然打工赚来的钱都已用尽,孩子已经六、七岁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但神叫我回洛杉矶,我就不敢说不。
但是回到洛杉矶时,由于没地方住,只能又开始过着流浪的生活。日子越过越苦,渐渐地就不再祷告读经,也不去教会过肢体生活了,这时我的老自己就开始作自我盘算了。我想物质生活还是应该有一个着落才是,于是我第一步就是先去找一份工作,然后再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才好。那时我早已把神放在一边了,我觉得他做的没有我快,甚至我想他是不理我了。我很快在一家汽车旅馆里找到一份工作。
美国的汽车旅馆是专门留给开着汽车旅行的人住的。我工作的地方每个房间都很小,但却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地点在约克街,一家教会的附近。我担任的是一个经理的职位,而且还有地方住。我好高兴,就和儿子住到里面,薪水也很高,在物质上完全没问题,但属灵的生命却像枯萎了一般,因为我没有去教会,也不知道把一切的事情都交给主,求他来带领和安排,完全靠自己在想办法。
我想到在美国的身份问题,我的居留是违法的,打工也是违法的。我必须要先把身份办好,才能在美国立足,否则迟早会被移民局查出来,把我遣送回台湾去的。我身边没有护照,也没有身份证明文件,又不敢回去和自己的家人见面,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去过。虽然我知道我的家人一定都在惦记着我,因为我的下落不明,一去无踪,生死未下。在美国,我和孩子已度过了七年最艰苦的日子,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这个脸去面对着家人,也不能把这心里面的创伤,让家里的人知道,只是躲躲藏藏地。
后来想想,只有一个办法,不如嫁一个有美国国籍的人,把身份拿到,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去一次。这时候我的经济状况还算是不错,因为我在这家汽车旅馆上班,都有油水可揩,赚取额外的收入。我偷偷地接纳那些娼妓来住宿,她们给的小费特别慷慨,我也跟她们成为好朋友,跟她们一混久,自然又接受了她们的价值观。就这样,我又开始不择手段地追求物质上的满足,忘了我曾经是一个被圣灵浇灌过的人,领受过神的恩膏。圣灵与情欲相争的结果,我在精神上十分痛苦,我没有办法再像过去一样,满足于物质上的享受,因此也得不着一丝的安慰和平安。我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找到一个男人,来做为自己的归宿,把自己的身份解决掉。却没有去回想到,过去我曾在这方面吃过一次大亏,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圣经上说,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但我那时对真理不明白,对方是不是个基督徒,我并不去考虑,我所考虑的只是他是不是美国公民,将来可以替我办永久居留,让我拿到一张“绿卡”。我就好象那个井边的撒玛利亚妇人一样,开始找那一口的活水,但我所要的这一口的活水是不能永久解渴的。我寻找的结果,就是将自己随随便便地嫁给一个有美国国籍的墨西哥人。我不会讲西班牙话,他的英文也不好,我们却因各有所需而彼此交往,甚至不到一年,我们就决定于一九八七年的五月一起飞到拉斯维加斯,进入一间教堂,找到一位证婚的牧师就草草结婚了事。当天我既没有穿什么结婚礼服,也没有戴什么婚戒,只一心想着绿卡就要到手,我以为有了它,日子就会开始好过了。
岂知这一下去,苦日子才正要开始。我原本希望我的这位墨西哥丈夫能够爱我,对我好一点,有空帮我做做汽车旅馆的一些工作,因为做一个经理就是要管理大大小小的事情。举凡一些需要修理的东西,都得自己来。我看他是个大男人,一定能够做,没想到他是正宗的好吃懒做,初时我强忍着,总希望能用温柔感化他来跟我合作。万没想到我一直想要寻找的活水,非但不是活水,更是像被**至极的脏水,不仅是沾污了他,连带也**了我。
这些都还不打紧,他更是留下一堆烂摊子要人帮他收拾。嫁给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吸食大麻的人,有时也贩毒。这时我更害怕了,原本我只要担心是否会被移民局遣送回国,现在我更恐惧我的孩子是否会被带去吸毒。每次他毒瘾发作时就常常逼迫我,虐待我。我怕他会带着我的孩子消失,或是把他教坏,学他贩毒,结果整日活在不安中。我痛苦,我呼求,人变得非常之憔悴,走头无路,失去依靠和希望。
但主却没有离弃我,有一股力量一直在我的里面告诉我,一定要撑下去,要将宝贝儿子抚养长大。就这样,我坚守着岗位仍然在汽车旅馆辛勤工作,孩子也自己带着,只是还得眼看着丈夫酗酒,吸大麻,贩毒,无恶不作,心中备感无力。不久他果然出了事情,使我不能再在那家旅馆工作下去。我只有带着孩子在那家旅馆附近,租了一间单身公寓,大小只能容纳得下三个人。厨房、客厅、卧室,全都在同一个地方,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好紧张,因为我必须要看守着孩子,不要去和我丈夫接近,免得近墨者黑。
在这段艰困之中,我就回想起当时在欧马哈的那些基督徒带领着我祷告的情景,还有他们认真教导我读圣经的过程,当时教会生活中一幕一幕的状况都一一浮现出来。我突然好象领悟了什么似地,像圣经中那位浪子一样,明白到天父的丰盛之后,就想赶紧投入他的怀抱。我知道我必须赶快回到教会,我的孩子也需要在教会里受教育。
十三、万白丛中一点黄
才开始这么想的时候,有一天,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我打开一看,见一位陌生白人站在门口,他介绍说他是教会的弟兄,并递给我一张单张,邀请我们去他们的教会上主日学和参加崇拜。他又和崇德交谈了一伙儿,并问他要不要去教会。孩子很高兴地回答说:“我找到朋友了!”我看他难得那么欢喜,就一口答应。
这位带领我们去教会的弟兄,名叫约翰霍门。他答应每星期日开主日学校车来接我和孩子上教会,我就参加成人的主日学。那正是我极需要的时候,我的心灵很空虚,渴慕能多听听神的道。我又想到那位在欧马哈帮助我的姐妹,就很自然地敞开我的心灵。当我等一天上主日学的时候,就被教会里弟兄姐妹的爱所包容,使我的心大得安慰。我就认真的每主日一早准时上主日学,总算在这里明白了神的教导。
话虽如此,我某一部份却仍然为了自己的身份和绿卡而操心着,我还没有彻底学会信靠顺服的功课。我不断催促我那墨西哥丈夫去替我办身份,几次之后,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替我办!他甚至对我说,他和我结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没有地方住。他坦白告诉我,他并不爱我,所以根本不想替我办手续。我才发现自己早已受骗,只是为了面子勉强撑住。我又痛苦到一个地步,想要解决自己的生命走上绝路。但为了孩子我还是要活下去。我在这层痛苦挣扎之,完全放下自己,回到神的面前,重拾他最起初的爱。
我开始真心学习依靠我所看不见的神。我明白在人生的道路上,人所能看见的,都是不信实的,唯独他是真的。正如主对多马说的:“你是看见才信,那看不见就信的有福了。”我打开我的心灵,全神灌注领受神的恩典,单凭着信。我更开始去摸索这位看不见的神,学习向他完全敞开地祷告,从圣经中的话语中去认识他。儿子在教会里也很喜乐,与那里的孩子能打成一片。这叫我的心里得到安慰,只是依然没有最深的平安,我不知道为什么还在为身份的事而担心。
这段忧虑的时间,突然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要先找回自己才是,活这么大了,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我是属于谁呢?我自己究竟又是谁呢?当我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时,有一个意念又很清晰地告诉我,只有神那里有答案。我下定决心要将这个疑团打开,因此我更积极参与在教会生活中。记得初初踏入这间教会时,由于那里只有我和崇德是中国人,感觉上是有点孤单。虽然弟兄姐妹都很接纳我们,但是我却被那属肉体的意念常常困扰着,这声音一直告诉我,我不是属于这个教会的,以致灵和肉体之间就发生了磨擦。可是主却一直安慰我、鼓励我,圣灵不住地做工,让我能够不顾肉体的感受而坚持留在教会之中,也就是我现在的教会──“丰收会幕堂”。
当神带领我的时候,我学习听明他的声音,不再凭自己的意思跑在神的前面,像过去一样,走着自己的道路,朝着自己的方向,我曾跌倒过许多的次数,神却仍不断地扶我起来,类似这样的过程,我体会到实在需要每个人亲身去经历。在不断的起伏中,认明圣灵是我们的保惠师,他在我们的里面施行管教。
一九八七年的七月,圣灵对我说:“在你的生命中,你还缺少了一样。”我不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么?立刻问神,神告诉我:“你需要全备的福音,明白救恩的意义,要把全备福音的种子撒在你的生命里面。”
神告诉我他所说的全备福音,是指圣灵、血和水。神开始教导我,并且清楚和我说话,这一次他又跟我说:“我从火中把你拯救出来,救你脱离不洁净的生活,并将你从不信实的生活中救拔出来,好叫你可以过信实的生活。”然后他要求我要以全备的福音,到世界地极去为他作美好的见证。
犹记得在和墨西哥人结婚了之后,由于他常无故失踪,我变得很没有安全感,搞到后来,一下班就开着车到处找他,但往往落空而返。我那时真像个疯女人,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就是渴加上不安,有一天当我走进教会时,听到神对我说:“我才是你所要寻找的,我要给你那真正的活水,不是世上污染的水。只要你渴,你就可以到我面前来。”
当时我跟神跪下,承认我很饥渴,心灵空虚,生活没有着落,没有人可以安慰。我并不知道原来自己是缺乏了全备的福音,以至于我信,却信不足,我想行,却行不出来。自从神这样教导我,并大大充满我之后,我完全变了,他使我变得就像约翰福音里面的那个撒玛利亚妇人一样,如同吞下火罐子,因为生命的改变,欢喜得到处去传这个见证,述说神所给我的一切恩典。
同时我也固定在教会的主日学里学习认识神的话语,建立信仰上的根基,与牧师、执事及其它的同工们学习忠心的事奉。我遵守神一切的教训,付上极大的代价。第一个学习的就是在生活上完全信靠。我从汽车旅馆离开后,便没有固定的工作,因此就没有固定的收入,生活完全凭信心,除了我们母子的食宿,现在又加上孩子的教育杂支费等等。这时教会弟兄姐妹的爱心常常让我感受到主耶稣的恩典,他们在我尚未找到工作之前,就尽其所能地扶持我,安慰我。
但这时从丈夫那里来的逼迫越来越大,我就以教会作为我的避难所,到最后,我连家都不能回去,只能带着孩子一直留在教会里流泪祷告,对神说出满肚子的苦经。那一段日子我大部份的时间都是在教会里面。我开始配搭在教会中服事神,做清洁的工作。我表达我对教会的爱,把教会完全当成是自己的家。我也跟神说,求他多多使用我,把我以前送给世界的生命加倍的奉献给教会。我打扫会堂的厕所,清理房间,把神的家弄得干干净净。神看到我的心实在是愿意完全转回向他。
由于我和孩子在教会中的时间太多,丈夫知道以后,整个逼迫的箭头就转向这里。他警告我:“如果你再去教会,我就去告你们的牧师,说他拐骗我的老婆。我要去捣乱你们的教会,让你没有立足之地!”我听了好害怕,我担心这件事不仅危害我,更担心牵连到无辜者。我大大惊惶,就只能抓住神的话:“你在急难中求告我,我就应允你。”**夜不停地在神的面前祈求他务必保守拯救。
有一天,由于聚会的缘故,在教会中又留得很晚,心里开始恐惧起来,立刻带着孩子赶回家里。万万没有想到,我一开门,丈夫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对我拳打脚踢,几乎把我打了个半死。我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孩子在一边大哭大叫:“妈妈,妈妈,我们赶快回教会!”
孩子一提醒,我立刻抓着孩子就往外跑,不管身上的伤势多重,我心里只有一个意念,教会是我的避难所。我奋力地爬起来,跟孩子踉踉跄跄地爬出这个家,到了电话亭,打电话要求教会弟兄姐妹们来帮助我,带我回教会。在那时刻,圣灵给我很深的感动,让我明白,这一切都是主的应许,要我来学习专心依靠他。他又教我学习不要依靠人,乃要单单仰望他。他明明白的告诉我他是信实公义的神。
我又回到了教会,我在那里宣告,我要将我的一生奉献给神。我求主再次用他的灵来充满我,指引我的道路。神听了我哭泣的请求,许多弟兄姐妹都伸出援手救助我。有人带我去福利机构,领取面包、牛奶,一些食物等等。我和孩子吃的问题得到了解决,甚至还有地方可住,不致再过着流浪街头的日子。
十四、五饼二鱼
有一天,教会里一位姐妹来看我,临走时塞了二十元给我,说是要给我的孩子买牛奶用的。我接下这二十元,就在主面前感谢,记得当时我对主说,这二十元的确可以解决我暂时的难处,但我总不能靠它过一辈子,我现在最需要的还是一份工作,因此我切切求他让我能够找到一份工作。祷告完后,我就想到洛杉矶的市中心区有许多进出口商,也许可以在那边碰碰运气。于是就搭上公车往市中心区走,到了最大的一条街,我走下公车,在繁忙的街上准备寻找进口商的招牌,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在这么富裕的国家竟然有这么多的乞丐?两旁的路上都躺满了流浪汉,有的睡在纸箱里,有的则还在忙着捡破烂。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几乎停留在街头转弯处足足有十分钟之久,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再也无法往前一步。我对主说,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比我还穷、还苦?我感叹地哭了起来,又对主说:“主啊,我能对这些人做些什么呢?”我的哭泣声还未消,马上就有一个声音很清楚地对我说:“把你所有的都给他们!”
“把我所有的都给他们?”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只能继续大声地哭泣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我能给他们什么?”主却温柔地问我说:“你口袋里不是还有二十元吗?”对哦!我这时才想到早上姐妹给我的二十元还在我的口袋里,但这些钱是我预备在还未找到工作之前的日子,买牛奶给孩子吃的,如果给出去了,我的孩子吃什么?想到我可怜的孩子,我怎么能将这仅有的给出去呢?
这时,主将五饼二鱼的故事重新放在我的脑子里,当我想到五饼二鱼的神迹时,我只有从口袋里掏出这二十元,将之放在手掌之中,眼睛望着天说:“主啊,求你来祝福这二十元吧。”随后我就拿着这二十元走到一个卖热狗的摊子前,跟小贩说:“请你给我二十个热狗。”一个热狗正是一元。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疯了吗?你那里吃得下二十个热狗哇?”我的眼泪马上夺眶而出,语音梗塞,只能用手指着路旁的流浪汉,再用手势比一比。等他一边弄时,我就一边跟他说:“神刚刚对我说,要我将所有的全部都给出去,救济这些穷人。这二十元是我仅有的,只能买二十个热狗,不过没关系,能给多少就给多少。”我又将自己也曾经流浪街头的事情说给他听。神的话语真是两刃的利剑,圣灵就同时感动这个小贩的心。他听着听着,眼泪也流了下来。他说:“我好羞愧!你从八千里外的台湾而来,尚且愿意救济美国人,而我们自己却没有任何同情心!”
随后他说:“你把这二十元收回去,这二十元是你买牛奶给孩子吃的。今天让我来吧!我把今天所要卖的热狗全部都捐献出来。”我对他说:“不行,神说这乃是五饼二鱼,我不能失去这个祝福。就请你收下这二十元吧,让我们为这二十元同心祷告。”
接着我问他:“你有多少热狗?”他说约有一百个,我听了真是大叫哈利路亚。神真是绝不说谎的,他说人若为主的缘故舍弃地上的事物,没有不在今世得百倍的。那个小贩把他所有的一百个热狗捐献出来,我把我仅有的二十元都拿了出来。神就大大地加倍赐福给我们,让我们能做远超过自己所能做的。更没想到从此神就一直使用我做街头济贫的工作,分送了不止一百倍的食物给那些流浪汉,所有分送出去得食物都不是我自己花钱去买的,而是神借用我的手给出去的,到今天,这工作越作越大,俨然已形成了独一的企业。
而那个卖热狗的小贩呢,也因着他的乐意献上,神赐福给他,让他现今拥有一辆专卖食物的巡回大卡车,同时又开了好几家的连锁餐厅。他常常把当天卖剩下的新鲜食物,直接拿给我去救济穷人,这是我分送的食物永远不缺的原因之一。
十五、流浪汉传道人
自从那次在市中心区分发热狗给流浪汉之后,我就开始为这项济贫的工作祷告神,神让我在祷告中看见一个异象,就是在末日时,饥荒和疾病都要来临。神叫我对在市中心区的那些流浪汉有特别的负担。常常在祷告钟为他们流泪。可能是基于我自己也是一个穷乏人,与他们有一样的感同身受吧!主常对我说:“你给他们吃吧!”我就在每一个星期六的中午,为一千多名的流浪汉预备食物,用我那辆破旧不堪的旅行车满载着食物到市中心区的街头上分发。这些食物都是神所预备的,正如五饼二鱼一样,源源不断地来,没有一次是我花钱买的,因我连自己都需要别人的帮助,那里来的钱去购买食品呢?除了发送食物,我也因此多了解到他们的背景,就常到那些单亲、孤儿,或是寡妇的睡觉地方跟他们谈话,除了供应他们食物,也带他们祷告,仰望神,提供给他们灵里的需要。
后来,我干脆就在街头向他们布道。每周六下午分发完食物后,就在街角的一个宽阔处传福音。有一天当我在布道时,看到几个墨西哥人瑟缩在一个屋檐下听着。那是一个很冷的季节,他们的衣服十分单薄,难怪一个个在那里猛打哆嗦,我看了心里好难过。神在我的心底告诉我不但要让他们吃,也要让他们得着温暖。只是因我丈夫的缘故,我对墨西哥人一向没有好感,想到他百般邪恶地对我施加虐待,我就觉得墨西哥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内心对他们只有恨,根本不想帮助他们。可是主对我说:“要爱你的敌人,为那逼迫你的祷告。何况这些人又不是你的敌人,他们是我的儿女,是我所爱的。”
主的话一下来,我咬紧牙根对主说:“是的,主!我要学习您的谦卑和顺服,为着您的缘故,我一切都愿意。”于是当聚会结束后,我就带着这四个墨西哥人上了我的车,这部车是教会提供给我的交通工具,是我的第一部旅行车。我载着这四个墨西哥人来到教会。那天刚好有主日学的聚会,我就带着他们进去。他们全都不会讲英文,而教会讲道、唱诗等,全都是用英文。虽然都听不懂,但是他们仍很受感动,想必是受了弟兄姊妹所发出来的爱的感动。聚会完后,我就准备送他们回市中心去。他们却向我表示不想回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神对我说:“接纳他们到你家住。”
听到这个吩咐,我觉得好尴尬,家里有一个墨西哥人已经够烦了,现在又要来四个。为什么主要把最可恨的人都带到我的家里?我真是不懂,但神马上就告诉我答案了。
“在你最不愿意的时候,也就是我的荣耀被彰显的时候。”
我勉强地带他们回到家里,这时我的丈夫正好在家,看到四个陌生的男子,他激烈地大表反对。他认为是因为我喜欢年轻的小伙子,所以才把他们带回家,因此而把我骂得一文不值。我原以为他们都是墨西哥人,讲的全是西班牙话,彼此应该是能够沟通才对。可是我的丈夫无论如何不肯通融,非得立刻要求当场把他们赶出去不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到神的施恩座前去祷告,求他指引我一条路。
后来这四个墨西哥人还是在我的家中住了下来,但我的丈夫仍不断地和我争执,之后一气之下就没有再回来。并且从此他就这样地离开了我们,直到今日音讯全无。四个青年人看见丈夫气成这个样子,还以为是他们作错了什么,以致他要走掉。我安慰他们,要他们全都留下来。神的力量支持着我,当时就对我说:“你要去请一个会讲西班牙话的姐妹,每天带领他们读圣经。”
我就照着去做,像一个领养孩子的母亲一样,带着他们去墨西哥人的教会,使他们都能够听得懂神的话语。不久,这四个人都信了主,并且把自己奉献给神,在教会中学习配搭事奉。他们是主赐给我的,叫我明白他的工作,神说:“你所做的工没有白做。”其中有一个弟兄今天已经是教会中的牧师,经常在讲台上宣讲神的道,带领那些无家可归的墨西哥人回到主的身边。他也常去监狱传讲神的救恩。至于其它三个人现今都在同一个农场里工作;他们也都是宣教士,神没有亏待他们,赐给他们美好的家庭,和他们所需要的一切。
主说:“我们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其它的一切都要加给你们。”那位已做牧师的弟兄,名字叫荷赛,我丈夫的名字也叫荷赛,如今他在哪里,没人知道,但这位荷赛牧师却带领了许多人信主。这叫我看见,神可以从粪堆中提拔穷乏人,从垃圾中捡回破烂,而将之塑造成为他宝贵的器皿。只要这个人肯。
十六、救济协会
主耶稣问彼得说:“你爱我吗?”彼得三次回答主说:“是的,我爱你。”主耶稣就对彼得说:“你喂养我的羊。”从这个对话中,我了解到我们不只是用爱来包容一切,还要去寻找迷失的羊,并且喂养他们。在物质的需要上,我们固然要帮助人们,而在灵里的需要上,更是我们重要的使命和负担。
主原是借着那个卖热狗的小贩的帮助,让我开始了这街头的救济工作。最初和我一起合作的只有那个小贩,但我们只供应食物,其它的都还没开始。前面说过,神也因着他的肯施舍,大大地赐福给他,目前他不仅拥有一辆巡回贩卖食物的大卡车,又开了好几家的连锁餐厅,每天固定把卖剩下的东西全都给我,让我拿去救济街头的流浪汉。有一天,我正在街头分送食物的时候,由于领取食物的队伍排得很长,足足有四、五条街之多,前来排队的人约一千名左右。
那天真是把我忙坏了,我真觉得需要有人来帮助,突然有一个人跑来跟我说:“我们的主人想跟你谈谈。”他递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的是“沙门海曼农场”我心想这必然是神的恩典,听了我内心的呼喊,要差派更多的人前来援助,我心想农场里一定有更多的食物可以供应,便告诉那位弟兄说,我一定会找个时间去拜访他们的主人。
他告诉我说:“你若想要见我们的主人,今天晚上就可以去一个地方跟她会面。”他告诉我那个地方的名字和地点,就离市区不远,所以我当天傍晚就到了那里,上了楼,立刻看见有许多人在一起聚会。我走进去坐在椅子上听着台上领会。在唱诗的时候,圣灵就感动我,说神要指示我一件新的事情。我就跪下来在神的面前感恩,突然圣灵降临,一股力量将我扑倒在地上,这时有人按手在我的头上说:“女儿,女儿,你所看到的就去做吧,去喂养那些需要的人,供应那些没有饱足的人,让那些没有衣服和人有衣服穿。”
她要我到她的农场去,她说那里有主的预备给我,我可以从那里取食物,也可以在那里安置无家可归的人。就这样,主预备了每天更多且更固定的食物,让我可以到街头分发和做布道的工作,如此双管齐下,带领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信主,其中有不少的人现在都成了传道人。也有些人现在仍居住在农场里,成为那里的执事,继续帮助后来的人。
而我自己则仍然在街道上布道,传扬救恩的好消息,那实在是我最大的快乐,每天看见神施怜悯在这群人身上,叫我更体会神的大爱。我也求主,使我能到洛城一处叫做“流浪之家”的地方去传福音,向那些孤儿寡妇讲说神对他们的爱。由于这是美国的社会福利机构,里头的人很多,我就迫切地为这件事情祷告。在一九八九年的时候,神便将那扇门打开,我得以加入“洛杉矶救济协会”的工作,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到流浪之家及许多类似的机构传扬福音。
我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流浪者,那些在街头等着我分发食物的人潮与此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他们只是为了等着排队领取一个床位可以躺下来睡觉,但人多到我不禁怀疑这真的是在美国。救济协会的大楼分两部份,一边是男子部,一边是女子部,是男女分开的收容所。每天在那里进进出出的,少说有两、三千人,他们白天流落街头,夜间就排队等候一个床位。我每天在救济协会为有需要的人服务,眼见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我就敞开嗓子告诉他们有好消息,他们原只冀求填饱肚子和有一席之地可以过夜就好,从未想到在这里可以听到有关神的事。他们不认识神,因此只求肉体上的温饱。我则带着义工挨着他们,一个个告诉他们神爱他们,他们也大都心田柔软地愿意相信,很多人就被我们带入了教会,这工作到如今竟不知不觉地做了二十年。
十七、鸽子的异象
我从在教会里做打扫清洁开始,一直到上街头分发食物,救济流浪汉,向他们传福音,这样的事奉竟成了我最开心的事。另一方面,我也在救济中心做布道的工作,神不住打开这条路,因此带领了许多人加入教会,教会的弟兄姐妹也跟着有此负担,很多人奉献金钱去帮助那些低收入的家庭。这些低收入者虽然有工作,但是薪水太低,不够生活,于是有余的就去帮补那些缺乏的,我看到神兴起弟兄姊妹甘心做这些事,整个教会如同使徒时代的初期教会一般,大家同心合意,互相供应。
我们在传福音时,更是看到主耶稣的神迹大能,他的能力不仅救人脱离黑暗,很多时候他更当场释放整个的家庭,使一些毫无盼望的人重新点燃对生命的热爱。在神不断的恩膏下,这个工作也就越做越广。神透过弟兄姐妹奉献的爱心,让我有一辆旧的旅行车可以装载食物和救济品,我往往一载就是二、三百个三明治,并且到市场上去买便宜的蔬菜、水果,大包小包的一一送到贫户家庭。说到这部车子实在不得不先在此感恩,虽然这是一部二手货的车子,外型又破又旧,但是神的祝福却是千倍以上,我每天南来北往的奔驰,从来没见过它拋锚一次。
也许你无法想象我跑的地方有多大,让我慢慢道来。在洛杉矶的市中心区有一个很大的贫民住宅区叫“阿丽索村”,全村有三百八十多户,都是些低收入的家庭。在这个村子里我每天至少要供应一百多户人家,另外,就如前面所提的,我还得跑到相隔遥远的流浪之家,所以这部车子可说仁至义尽,为耶稣实在尽上了最大的效力。
我送了一阵子食物后,就想应该在这个阿丽索村找一个可以聚会的地方,只是左看又看没有适当的场所。有一天早晨,我照往常一样,先去教会打扫,八点钟就带着食物到阿丽索村的阿拉米达街,是当地一向群众聚集的地方。我把所有慈善机构给的食物,以及一些我自己准备的都先放在那里等着大家来领取。
当大伙儿排队等着食物的时候,我就借着机会传讲见证与恩典。那天当我向当地人传讲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一个大异象,天空有鸽子不断飞来飞去,这里平时不是鸽子出没之地,同时我询问别人,也没有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景,这时我便安静思想,我明白是神透过异象告诉我圣灵将要在这个地方做极大的工作。我就更多为这件事祷告,并请教会中的西班牙裔牧师来此讲道,希望神在当中行奇事,叫人信主,疾病得医治,被鬼附的得释放,好让神的荣耀彰显在那里。
于是牧师开始固定在那个地方证道,传讲主的福音,就在一棵大树的底下。第一个礼拜,神就在那个地方又让我看到一个特殊的异象,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看见主耶稣出入在人群当中,而这次不仅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差不多现场有一百多名妇女都看见,大家看到的都相同,即主耶稣穿着白衣,仿佛是飘在半空中一般,我们看不见他的脚,只见到他的形像,他就不断地在人群中走着。
牧师这时也一一按手为每一个人祷告,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那个人的头时,就有很多妇女被圣灵击倒,躺在草地上面,口里开始讲着方言。同时就如空中降下火焰一般,全场听道的人都领受到神恩膏的浇灌。那一天很多人在灵里面被释放。这种释放是最宝贵的,圣灵的恩膏也是最珍贵的,是神最大的赏赐。只要一个人的心肯打开接受,他就当场得着。
那些听道的妇女们都很饱足地回去,第二个星期牧师又在那里证道时,就有不少的妇人举手,一一要为主耶稣做见证。这个时候让我们看到一连串奇妙的事情在每个被浇灌的人身上发生。有些人见证她的癌症得到了医治,有的人则是家庭破碎得到了重整,有的妇女们见证原本她们的丈夫在外面酗酒、吸食大麻,甚至贩卖毒品的,当她们为丈夫祷告时,连丈夫也都得着了释放,都在圣灵的带领下,一个个回家和妻子团聚。当天的见证真是多到说也说不完。很快地,我们就在附近建立了一个教会,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浸在神的慈爱中。
十八、天国礼车
现在要再讲一讲有关车子的神迹奇事。按我刚开始服事时的经济条件来说,我连一部脚踏车都买不起。教会弟兄姐妹知道我的需要,就奉献了一辆旧的旅行车,这第一辆车用到鞠躬尽瘁,实在不能再用了;这时又有人奉献了一辆,就这样在神的安排下,一部接一部都是衔接得恰到好处,同时也因着工作的不同,奉献的车子功能就有所不同,重点是一部比一部装得多,仿佛看见神的恩典是一次比一次更宽更广。现在数算一下,目前所开的这一辆,已经是第七辆了。除了目前使用的这辆车子,其余的车子几乎都被我开到破旧不堪。特别是我自己个人使用的一部,甚至已经开了二十年,像破铜烂铁一样,又老又旧,但是在主眼里都是珍宝,几乎在承担重要事情时,从不发生故障。
有一天有人问我:“爱敏呀,你开这辆车子可以吗?车子那么旧,载了那么多的东西,又不时发出古怪的声音,这样走在公路上是很危险的。”我回答说:“感谢主,这是主的赏赐,他必保守。”但是被人讲多了,也难免软弱受人影响,有时一想到某些人讥笑的面容时,我就来到天父的施恩宝座前祈求,求他给我一辆新的车子。
有一天,我又向天父求的时候,聚会完了回到家里,就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又大又漂亮的礼车,有点像开往飞机场的送客车,又长又宽。我在想我有没有看错啊?再仔细一瞧,其实是我原来的那部破车。这时忽然有声音对我说:“这乃是天国的礼车。”
我想,这明明是那辆破铜烂铁车,怎么会是礼车呢?神就对我说:“因为你曾经用这辆车子载了不少流浪汉到神的家来,又载了很多衣服给那些贫穷的人。你也每天载了很多的食物去分送给饥饿的人。所以这辆车子是神国度的车子,是被膏油抹过的车子,是我所最宝贵的。”接着他又说:“在人的眼光里它是破铜烂铁,但在我眼里,它却是一辆尊贵的礼车,在天上已经有了记录。”
有了神的话,我心中大大地发出感谢,从此我更相信我是在神大能的膀臂下为他工作,并且是作蒙他喜悦的事情,既然连这辆破车都蒙他在天上记念,我更相信每一个为主摆上的人,主都有看见,我乃透过这辆旅行车来与弟兄姊妹彼此勉励。我也相信当我工作有另一个需要时,神会再赐给我一辆更大的旅行车,甚至卡车,无论如何,还是为了承接神的工作。
十九、远征墨西哥
有一天,我和“敬拜中心”的吴色苑女牧师约好一起到墨西哥去送食物给墨西哥边界的一个大监狱。她很早就为这事祷告并有所准备,但是临行前她告诉我:“我的车子不能开那么远。”其实她的车子是一九九一年出的,比我的新多了,但是她担心中途会出问题,我就只好对她说:“吴牧师,那么开我的好啦。”
她问我:“你的车子是几年的?”
“是一九七八年的旅行车。”我对这辆破铜烂铁的旅行车的年份记得特别清楚。她大吃一惊说:“二十多年的老车子怎么能开到墨西哥去呢?”
我说:“没问题,这部车子常常开长途,四、五个小时就能到墨西哥,应该没事。”
“真的行吗?”她怀疑地问。
“奉耶稣的名为它祷告就行了,这是上帝的车子。”我说。
在没有出发前,我先开到修车行去前后检查了一下,这时连修车行的人都说:“不行哪,你不能开呀!一定会在半途报销,回不来的!”
可是我经过了祷告,主赐给了我平安,他告诉我说:“这是你的赏赐,你可以开去,不要怕。”
在神凡事都能,只要是他的一句话,我这一九七八年的旅行车,就如同军队里的军用大卡车一样地坚固。
结果,我连续开了四、五个小时,除了中途停下来加油外,没有出过一次毛病。感谢主,连吴牧师也大大经历到主,一路上不住地赞美主。我们都很喜乐,看到神的恩典在这辆车子上已经彰显出来了。吴牧师第一次看到一辆二十几年的车子竟然能开那么远的路,她深信这是圣灵的工作。
到了墨西哥监狱时,我们就开始办手续预备进去。到里头一看,才知道这个监狱竟然关了八千个囚犯,听说所有的牢房都挤得满满的。监狱的警卫跟我们说,东西全都要放在外面,不准带进去。在墨西哥接应我们的一位姐妹,只好先把我们带到她的家里,将我们所有重要的东西先放在她家。每人只能带一瓶水,因为天气很热,若没有水恐怕会中暑。之后我们进入监狱的关卡,每个人都要先在手臂上盖个章,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到,在过第二个关卡时,又要再盖一次章。
在盖第一次章的时候,我就问警卫,究竟盖的是什么。他们就叫我们看一个有聚灯光的放大镜,原来我的手臂上盖的是一条大龙,和一条古龙。我和吴牧师看了以后心里吓一大跳,我们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魔鬼掌控的地方。我们进关后,看见牢房里站满了人,全都是作奸犯科的人物。当我们走过他们身边时,吴牧师有点害怕,她低声跟我说:“爱敏,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的犯人!”
我说:“这还只是外面,里面还关了许多长期监禁的人。”
我们是不能自己走进去的,总共有四、五个警卫在一旁保护着我们。我们手上拿着水,每经过一间牢房,就有人向我们说:“给我一滴水吧!”我直觉这里如同世上的地狱。你若问我地狱是什么样子,在这八千个人的监狱里面我就亲眼看到了活地狱,一幕一幕几乎和圣经描绘的大同小异。每一个囚犯的脸充满了愤怒与咆哮,许多人的身体是残弱的,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也看到许多人挤在一堆垃圾中寻找食物,因为监狱中的伙食根本不够喂饱他们。
我们边走边看,边流着眼泪。我们看到这些人不止是饥渴,也受到黑暗势力的的捆绑和压制。他们一看到我们,就发出求救的呼声,面容十分地痛苦,要我们帮助他们。但在那里有政府的规定,我们不能作太多,只能为他们祷告,劝他们信耶稣。在聚会的时候,原先只能容纳两百多人的监狱礼拜堂,到了聚会的时候,许多人都想涌进来。到了满二百个人时,警卫赶紧将铁门关上,免得聚会场所被挤破。
这种情形让我想到,将来有一天,天上的门也会关起来,届时是不是也有很多人想进而进不来呢?我抓住了这个主题跟他们传讲,我劝他们要趁着有人向我们传福音的时候就赶快接受,因为我们不知道何时会被带领离开这个世界,而天上的门也随时都会关闭。不信的人将会下到火湖,进入真正的地狱,且是永永远远在那里,今天,当趁着有机会求告时,快来求告,否则就太晚了。
此信息一出,台下几乎全数的人都举手表明要耶稣,许多人在圣灵里得着新生命,跟原先的面容完全不同。失落的人重新被主得着,整个人欢喜快乐得不得了。我们几位同工也一一位为每个有需要的人祷告,帮助他们对主有亲身的经历。我心里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一起到墨西哥监狱来传福音,这实在是给这些完全无希望的人一线曙光。回美国后,我不断为这些事祷告,我求主释放在监狱中所有的灵魂,也求神预备更多同工来这当中坚固他们。
那辆旅行车从墨西哥一回到美国便告寿终正寝,我就将它停在一处作为储存物品的地方。就在同时,又有人奉献了一部车子给我,也是一辆大型的旅行车,年份比原先那一部更旧,是一九七六年的,但开起来相当不错。后来吴牧师也奉献了一辆日本小骄车给我使用,很新,只开了一万公里,我就轮流着使用。
去年我开着这辆大旅行车载满了食物要去市中心的高速公路上,突然被人从旁边撞到,我还没定下神之前,那辆车倏地飞快而逃。由于旅行车车龄已久,加上又撞得不轻,修车厂叫我直接报销,不用修理了。我悻悻然地勉强照办,心里却有一股失落感,我想到明天怎么办?流浪汉的食物谁来载呢?他们没有食物怎么填饱呢?
头一天我临时调不到车子,真的就只好停下运送食物给流浪汉的工作。没想到这件事被一位市中心的牧师发现了,他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他说我平常都是很准时的,为什么竟然没出现呢?我有点无可奈何地告诉他原委,他一听竟然是这样,就说:“我们将此事放在祷告中,神或许要你买一部新的。”
买新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一方面没钱,一方面我觉得有车子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新的。第二天那位牧师又打电话来,邀我一起去一个汽车销售厂,我问他去那里作什么?他说要买车呀!我就跟他去了汽车厂,站在场中央,放眼望去都是全新的车子,一共二、三千辆呢!牧师说:“爱敏姊妹,选一辆你喜欢的!”我站在那里,哭了起来,我说我没有钱,但神如果要给我,我还是要选大型的旅行车,这样才能载更多的食物和衣服。
牧师说:“爱敏姊妹,钱的事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办贷款,以后你只要每个月缴一点点贷款就可以了。”于是我就选了我正前方的一部九人座的全新旅行车,当场便开去拿食物到市中心分发给流浪汉。
上帝的恩典实在多的说不完,他真的会为我们预备一切所需的,特别是我们是在为他而忙碌时。
二十、从不缺粮的仓库
神差派我在街头上布道,并分送食物给那些流浪汉和低收入的家庭算算已二十年了,这当中神的供应没有一天缺乏过,想想这是多么稀奇的事,人们源源不绝、出于信心的奉献总是适时来到,没有一天特别多,也没有一天少过。但在过程中,身为事奉的人却难免有时候会紧张,因偶而会遇到刚好缺量的时刻,我就不由得担心可能隔天会开天窗,现在想来,这些都是小信,但神也透过一次次的考验,让我更全然倚靠他,对他再也不会心怀二意。
神也训练我,要我在自己的生活上亦过着完全凭信心的生活,我的事奉完全出于神的带领,没有任何的机构或教会作固定的支持,因此当然不可能有固定的收入,一切都是神亲自的供给。我家里所有可以看见的东西,都不是我自己花钱去买的,全都是弟兄姊妹的爱心奉献。孩子就读的是教会办的学校,一切都是免费。我之所以能不断地做济贫的工作,全是神透过爱主的肢体一同协力帮助而成的。我越作越喜乐,越作越起劲。
由于各方面捐送过来的救济物资越来越多,多到我原先作为存放的地点容不下,我就为这件事祷告。神告诉我,他要打开天上的窗户,给我一个更大的储藏室,以便能够装更多的食物,更丰满地把食物分配给更多的低收入家庭。由于这些食物多半是罐头装的,不适合在街头分发,最好是往每个家庭发送。听见神这么说,我就一直为这件事迫切祷告,负担就越来越大。眼看那些单亲破碎的家庭、受捆绑的家庭、妻子被丈夫虐待的家庭,实在多是我心终极有负担想要去帮助的家庭。
在神爱里不断的呼召下,我决定要肩负起这个责任,挑起这个担子。由于原先食物的供应地,大半来自前面所说的沙海门曼农场,经常得要我开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才能拿取食物,这个工作一连做了两年,可说非常辛苦。再离我更近的地方若有一存放区那对我而言可就太好了。神怜悯我,不久就听了这个祷告,赐给了我一个好大的仓库,前后宽三千公尺,位于洛杉矶的一个工业区。由于那个仓库太大,我们决定只租用其中一个部门就好,每个月付六百美元的租金,但是我不必付一文钱,有一个奉献者一次就付了五千元,说是六个月的租金,多余的就作为事工的贴补之用。
我每天清晨八点钟就到仓库去搬运罐头食物,这些食物虽然有一点点过期,但都经过检验局核可,并没有任何问题。我把大包小包的食物搬上车,就运到阿丽索村去。那里有墨西哥人、黑人、拉丁美洲人,一共有三百六十五户人家,极贫户者多达一百多间。
突然出现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中,让我感觉自己跟大家很不协调。我不由然地问自己:“你来这里作什么?”没想到立刻有个声音告诉我:“你要为我作见证。”我听了好害怕,就说:“不要叫我在这种场合中说话,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主的话临到我:“我会把我的话放在你的嘴里,你要在这里说预言。”
二十一、中国大陆一线牵
有一天我在祷告时,神在异象中让我的灵魂出窍,带我去一个我从没有去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在我的印象中很陌生。突然之间,我的灵魂仿佛又被提到了另一个地方,我看到一个穿草绿色制服的人开着吉普车在寻找我,我不知道那个异象是指什么。我只知道自己被那些穿草绿色制服的士兵不断地、不断地追寻之下,之后我醒了过来了。我祷告神,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我要带你到中国大陆去传福音。”
去中国大陆?据我的了解,中国大陆在共产党的统治之下,他们是逼迫基督徒的,怎么可能在那里公开传道呢?神这时启示我,这是为什么我会在异象中不断被穿草绿军服的人寻找的原因,因为不能公开,所以我便躲躲藏藏。见到这个异象之后的一个星期,主就兴起沙门海曼农场的女主人出来与我同工。
第一次我拿着名片去农场探访她的时候,便刚好遇到全世界各地来的一些宣道人士去在那里开会,他们预备开领一次复兴大会。我事前完全不知道,在圣灵带领下,我到达的时候,会议正好开始进行。我因为没预备,当然也没想到要参加,但是负责接待我的姐妹却带我到会议厅去。一进入会议厅,没想到在场的人个个都是西装笔挺,一副很庄严的气氛,那位老主人坐在正中间,我突然感到很不自然,因为发觉自己穿的很随便,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中很不协调。我就不由然地问自己:“你来这里作什么?”没想到立刻有个声音告诉我:“你要为我作见证。”我听了好害怕,就说:“不要叫我在这种场合中说话,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主的话临到我:“我会把我的话放在你的嘴里,你要在这里说预言。”
我当场就楞住了,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所有各地来的宣教士都看着我。农场的老主人就招呼我坐在她的旁边,我慢慢地走过去坐下。她第一句话就说:“我要你把你的见证说出来,给这些由各国来的宣教士们听,让他们知道神是怎么带领你的。”
我还是楞在那里,想到刚才主告诉我的话,说他要借着我讲预言,我还是有点不敢,但在老主人的邀请下,我勇敢地站了起来,一五一十地把神在我身上所做的全都说出来,圣灵也在那里大大地做工,证实我所传的道,整个会场充满了神的恩膏。这个时候有一位弟兄在圣灵带领下从外面走了进来,当时我刚讲完我的见证,而这位由非洲象牙海岸来的弟兄一走进来,就把手按在我的头上,叫圣灵的恩膏加倍地浇灌在我身上。他奉耶稣的名为我祷告,并把以赛亚书五十八章上的一节经文对我说:“女儿,女儿,你要将在这里所看到的全都拿去,去喂养那些迷失的羊群。”
他又告诉我:“我不只是要喂养洛杉矶市中心区的那些流浪汉,还要喂养所有亚洲地区的人,因为他们也都是我的儿女。”我反问神:“主啊,你要怎么来喂养呢?”他说:“你去宣扬我的名和我的救恩。”
之后农场的女主人便奉献了一笔机费让我去中国大陆。当我在中国大陆传主福音的时候,每到一个地方,主说:“在这个地方要长出丰盛来。”我说:“主啊!我相信你,我要在你的面前祷告。”主又说:“你若看到有需要的你想要帮助他们,你可以做,因为你已拥有我的权柄和我的能力。”我记得第一次就是在天津市的人民公园大胆地宣扬主的福音,因为我在异象里看到主保守我了,在天津人民公园中,老老少少的有好多人清晨四点钟就来公园里作体操,或是打太极拳、跑步等等。我就利用这段公安可能还在睡觉的时间,放胆地告诉他们信耶稣有什么好处。由于中国大陆的人所受的都是无神论的思想,很少人听过耶稣,因此很多人听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要运动。
我问他们想不想在灵里得释放,脱离邪恶的捆绑,很多人点头说要,于是我当场带领他们作决志祷告,并且将救恩清清楚楚地讲明给他们听。就这样,我每天清早就去,起初只有一些人在认真地听我说。一个星期过后,公园里每天一大早即挤满了人。连一些有疾病的和坐轮椅的也都挤在当中,几乎上百人之多。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个老太太每天一早即前来舞剑,她舞的是双剑。当她在挥舞的时候,我就告诉她耶稣的故事,她就放下剑决志接受耶稣。之后她说:“我有一个痴呆的女儿,可否请你为我的女儿祷告?”我告诉她:“只要你求,神就能医治。”
后来她的女儿果真得着了医治,许多她的邻居朋友知道了这件事,就带了更多需要医治的病人来到公园,结果几乎公园中的人都不是来运动的,而是来听福音的。我是个胖子,中国人中很少有我那么胖的,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很苗条,因此有人看我好象是个怪物,不明究理的人会问:“这是从那里来的胖姐呀?”但因为他们都亲眼看到神迹奇事,也就不再讨论我的胖了。
后来果真我所见到的那个异象发生了。三、四个穿草绿色军服的公安人员开着吉普车前来抓人了,我马上逃之夭夭。感谢主的保守,没有被他们逮着。我当时住在人民公园里一个俱乐部后面的房子。这个房子属于一个和我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朋友所有的,她是从台湾来中国大陆做生意,因为需要所以就买了这间房子。我很快地回到这间房子,因此公安人员怎么也找不到。
我这个朋友原是个基督徒,但是信仰并不怎么坚固。我那时在台湾拜的很厉害,就拉她一起去拜佛,因此她也就信了佛教。这次来中国大陆是出于神的感动,在农场老主人支持下,我得以成行,但我来中国大陆后要到那里,或是要找谁开路,完全没有头绪,因此就祷告求主预备,主让我想到了这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就想办法跟她联络上,没想到这真的是出于神的感动,我跟她联络上后才知道她刚好在大陆做生意,重点是还有房子可以接待我,因此我就从人民公园开始主的工作。
以后神又带我去中国大陆好多次,我曾访问一些家庭教会。杨荣恭牧师也送我一架电影机,我就在他们当中放映有关耶稣的影片,很多人看了感动流泪。还有一次,中国大陆闹水灾,我特别前往布道,那次真的是属灵的大丰收,有许多人决志信主,最记得有一次我同时替一百二十个人施洗。回来后的两个月时间内,我一共运了四个货柜的食品、衣服,和医疗药品到江西、广州、沈阳、武汉等地方,这些物品全都是农场捐献的。
二十二、老家泥巴路
那次公安人员出现之后,我就不能再在天津待下去了。但是我也不能立刻到飞机场坐飞机回美国,因为可能会有人守在那里等我。但是除了天津有好朋友之外,我不认识任何人,我该去那里才好呢?我只能不断祷告寻求主的带领,我突然想起我自己虽然是在台湾出生,可是我的省籍却是中国大陆的安徽含山县,我还记得父亲常跟我说是一个叫王坳村的地方。既然这个印象这么深,加上是我根之所在,我想是神要我回老家去看看吧?于是我就拿起行李,坐了出租车到天津火车站,告诉售票员我要去安徽的合肥。他就告诉我,可以坐到蚌埠后再到合肥,然后在那里搭公车去含山。
这是我第一次回中国大陆,那里比起美国要落后许多,一路上很辛苦,不断地转车,终于由合肥市到达了含山县。乡间公路都是泥土路,高高低低地颠颇得很厉害。到了含山县,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亲戚们的住址,我该如何找起呢?但是光到了那里,心里就有了极大的安慰,我好高兴自己终于回到了这个我祖先出生的地方,也是我父亲诞生之地,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无论如何应该去找一些亲戚,跟他们传福音。
我想到在中国大陆和台湾的居民一样,几乎每一个人都要在公安局或警察局登记他们的户籍,于是我就到含山县政府去调查亲友的一些资料,感谢主的帮忙,在公安局人员的帮助之下,他们很优待归国的华侨,他们查了又查,对我说:“你放心,我们会派车子送你过去,这些人应该是你的亲戚没错。”
我心里好温暖,也好兴奋,我终于找到我的家人了。我感谢他们的好意,没有让他们派车子送我,而是自己坐公车去,县政府的人以电话通知我的亲友到车站来接我。感谢主,这是一次我从未想到的美好经验,能和这些我从未见过的亲戚见面,那种场面实在好感人。活到四十五岁,我从未见过我的大哥,他虽是我父亲的前妻所生,但是在这个小村庄中见面,另有一番感受。我也见到了大叔、二叔,都是至亲好友。当我告诉他们我是谁时,我的大婶抱着我不住地哭泣,她说,总算有人回来了,他们也是日日夜夜念着多年未见的大哥,我也不停地痛哭,因为完全没想到神的恩典早已临到这里,大婶早就是个基督徒,她不住地感谢神,我也不住地谢恩。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神竟然在这里!我的老家总算是有人信主。我想到在台湾的家人一个个都是拜佛的,要他们信耶稣仿佛遥遥无期,而我原始的老家居然是有一些受过逼迫的基督徒。他们见证说:“我们的祷告没有白费,神听了我们的祷告,有人回来了。”因为神早已给他们应许:“你们的子孙,一代一代都要信靠主。”
我的大婶就带着我到乡下的家庭教会去,那是在一个茅草屋子里面的聚会,有许多年纪老迈的人聚集在一起,他们竟然都是走了两小时以上的稻田路前来。而那么一个小小的茅草屋里面挤得满满的都是人,全都坐在小小的板凳上一个挨着一个,他们的面容流露出爱主的心,真令我这位生活在美国的人感到汗颜。我的灵里面因着深受感动而流泪,我分享神在我身上的见证,我告诉他们,主的恩膏将会来到。我又见他们实在很穷,连一张可以坐的椅子都没有,顶多是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唱着诗歌,声音又不能太大。这整个样子,真是让我看了痛哭流泪,在和他们一起的祷告中我就说:“主啊,我相信你已经听了他们的祷告,我回美国后,要说给那边的弟兄姐妹们听。这些人爱你的情形你知道,我要帮助美国的弟兄姊妹一起来分享你的恩典,使他们能珍惜敬拜主的自由。”
这次回中国大陆的经验,真是让我满心欢喜,回到美国后,便立刻把一些见证分享给农场的老主人听,也把照片给她老人家看。两百人在王坳村里面,都像神所说的,万膝要跪拜,万口要颂扬。老主人看了之后非常感动,马上在弟兄姊妹中发动募捐,收集食物和衣服,准备其整后,于一九九三年开始,运送了第一个货柜出去,由天津入口,经过蚌埠,一直到含山县。主也在同时开放中国大陆,使海外的人士可以向内做济贫的工作。虽然不能以基督教的名义运东西进去,但是可以以基督教的慈善机构来作为媒介,把东西全运了进去。
一九九七年,农场的老主人也一起去了中国大陆,当时她已经是八十高龄之人,神赐给她体力,可以作长途的旅行。大陆的政府十分热心地招待她,因为她的爱心感动了他们。老主人是很有智能的,她以办慈善事业的名义进了中国大陆,大陆政府特别优待她,给了她五百公倾的土地做畜牧和农耕之用,目前现在措商进行中。
就这样神为我在中国大陆开了福音的门,使我常有机会和大陆上的家人会面。我看到神的恩典在我的家乡不断地彰显。目前虽然中国大陆福音的门尚未完全开放,但我知道复兴将要来临,神的工作要延烧在中国的地土上。
二十三、高棉缅甸在呼唤
农场主人不单单支持我去中国大陆,他们也派我去高棉和缅甸,这些地方跟中国内地一样,都很贫穷。在高棉的时候,我们也送去了不少小孩子的尿布、饼干和一些罐头食品。那时候高棉正发生内战,到处都是地雷,很危险。我们有一个医疗队到那边的时候,传来一阵枪声,简直可能随时丧命。以后福音队就安排我们离开了都市,去到偏僻的地方,在那里我们搭了一个很小的帐蓬,作为医疗站。只见到处都是小孩子,身上都没有衣服穿,脚上也没有鞋子,全身光溜溜地。由于高棉的天气十分炎热,我们每一个队员都得放一条用水浸过的毛巾在头上消暑,要不然就会中暑生病。那些小孩子个个肚子大大的,医疗队中有位学医的美国弟兄,就替他们义诊,给他们蛔虫药吃,他们吃了药之后就能将蛔虫排泄出来,肚子自然就不再那么大了。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以为是神迹奇事。在一天之内,我们所在的这个乡村中有很多人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到我们的医疗站来,为了医治疾病。真是让我看到,在这个世界上仍有许多国家由于政治腐败,百姓受极大的苦,连一间医疗所都没有。小孩子尤其苦,三餐都吃不饱,生病没有医生可看。最令人痛心的是,当我们拿饼干发给他们时,甚至大人在接到饼干后,都朝着我们跪拜,认为我们是天使,由天上派下来的。可以看到圣经上所说的“多处必有饥荒”,这末日要发生的事,现在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了。
按理来说,高棉这个地方物产富饶,米产量丰富,雨量也足,为什么会有饥荒呢?答案很明显,这些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因为政治腐败,连年战乱。世上有这样的国家,也有诸多不义的富足国家,徒然浪费许多食物,和神所赐下来的恩典。在神的安排里,他要我要把多余的食物,拿来施给那些贫穷国家的人民,施比受更为有福,我相信神必因此加倍地赐福给那些愿意施舍的人。
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一群群的孩子赤身露体的在马路上行走,脚上也没穿鞋子,到处向人乞求。由于行列十分壮观,难免引人侧目,经过高棉弟兄的翻译,才知道原来这些孩子是从庙堂里出来的,由于三餐温饱不继,父母也没办法养活他们,就把他们送到庙堂去。高棉是个佛教国家,本是以慈悲为怀的,既然孩子养不起,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们往庙堂里送,却没想到如此反而摧毁了孩子们的童年,和他们所应该有的欢乐时刻,庙堂的孩子一多,也一样养不起他们,他们一吵着肚子饿,就被鞭打,受虐待,并且干脆叫他们上街行乞,自己去解决温饱。这真是一个叫人看了心中不忍的画面。
接着我们又去缅甸,没想到同样的饥荒情形在那儿也一样发生。最叫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里很难得见到一个教会。缅甸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带着极强烈的共产党的色彩,政治搞得一团糟,反政府的游击队到处活跃,全国上下完全没有太平。我们到了那里,发现有钱救可以做很多的事。他们一般人的工资都很低,做工的一个人每月才约只有两元美金。在美国,两元美金只能买两个热狗,这两元美金却是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怎么能够饱足呢?因此少女便得去**,所赚的也不到一元美金,听来多么叫人悲伤啊!
我们去到一个慈善机构的训练中心参观,看到有二百多个儿童,都是由街头巷尾带来的孤儿。我在讲台上传讲主耶稣的救恩时,他们一个个表情十分饥渴地在聆听着。我们随后就住在这个训练中心里面,但是既没有床也没有蚊香,在缅甸这个热带地方,蚊子满天飞,没有蚊香只能整夜不停地被蚊子叮。吃也吃不好,甚至我很少看到孩子们在吃饭。有一次,我作完见证后,训练中心一位缅甸弟兄拿了一个苹果给我说,这就是他们仅有的奉献。我感动地流泪,告诉他们留下来给一些更需要的人。我和弟兄交通以后,才知道他们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一餐饭了。可是我常常在晚上时听见他们的祷告,令我非常受到感动。
我想到在自由的国家里,我们有这么好的设备、这么舒适的教会,却看不见有人像他们那么迫切的祷告。我觉得我虽然名义上是来宣教布道,但实际上却向他们学习得非常多。这里孤儿院的孩子常常缺少食物,像高棉的小孩子一样,三天就有两餐没有饭吃。这些孩子实在非常需要怜悯,他们在三餐不继的生活里,还能够天天荣耀主和赞美主,这怎么不叫我感到羞愧?
回到美国后,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见证分享给一些爱主的弟兄姐妹,除了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多么地幸福。也希望弟兄姐妹们能多为这些贫穷的国家祷告。神早已说过,我们当彼此勉励、彼此代祷,并到那些偏僻的地方传福音,鼓励当地的弟兄姐妹,让他们在精神上能得着我们的支持。他们虽然在肉身上得不着饱足,但在灵性上却是比我们更为坚强。当我看到他们的贫穷和需要之时,我真是想帮助他们,但是我的力量太渺小了,无能为力,只有求主让我有足够的经济上来源。
二十四、夜班的主、不变的爱
当我在缅甸看到这样的情形时,我就跟神说请再为我预备一份工作,我要把所有的收入拿出来救济这些缅甸和高棉的孩子,这是我的目标。我深觉这实在是一笔庞大的需要,虽然世上有许多富足的人,结合起来,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救济那些贫穷的人。可是许多人都太自私了,常常只满足自己肉体的私欲,追求物质上的享受,没能顾到贫穷的人。我但愿每一个衣食富足的人都会去想到那些没有的人。当我回到美国来的时候,就一直切切地为这件事祷告,盼能更具有经济上的能力。为了找一份工作,我对主说:“主啊,白天我要做你的工,不能挪开你的时间。晚上倒是可以牺牲睡眠的时间,去找一份夜班的工作,如此可以多一点收入,去援助高棉和缅甸的那些孩子们。”
我就这样地祷告着,一九九七年年底,我才刚从缅甸回到美国,神即立刻开了门,我找到了这份现在我仍然在做的汽车旅馆工作,担任柜台的管理,是大夜班的工作,由半夜十二点钟一直到早晨八点钟。自从开始在这家汽车旅馆工作以来,我发觉神给了我天天为别人灵魂祷告的更深负担。特别在旅馆中接触的人很多,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当这些旅客来到我面前时,我一定找机会向他们传福音,尤其是一些**们,她们往往喜欢带客人住在汽车旅馆内做**的工作。对这些人我特别有负担,我会以神的爱来教导她们,与她们沟通,果真就有不少**们信了耶稣,并从此改邪归正,开始到教会聚会,其中有些也找到了美满的归宿。
最奇妙的是,我认识了一位由台湾来的陈小姐,她是台湾一家产业公司董事长的千金。神带她来住在这家汽车旅馆里。当时她是来美国散散心的,因为认为我们的老板娘张太太,所以就住在柜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平时那房间是没有人居住的。那天晚上,我依例去上班,将近清晨一点钟时,主用很小的声音对我说:“我所拣选的人就在你的后面。”
我非常惊讶,心想是不是想困了?而有了幻听?但我还是说:“我有没有弄错啊?”因我知道后面房间根本没有人居住。但神的声音又说:“我所拣选的人在后面,你要向她作见证。”这次我不敢大意,就回答说:“主耶稣啊,如果是你的意思,就请你将她带到我的面前来。”祷告还没完呢,只见眼前一个中国女客由前门走了进来,她告诉我她就住在后面。我一看见她,心里就如耶稣一般动了慈心,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拉着她的手说:“是神带你到我面前来的。”她惊奇地说:“为什么?”我说:“耶稣刚刚告诉我,你就住在后面,要我对你说话。”
“是吗?”她疑惑地问。我说:“主已经盯你很久了,当你在母腹中,他就一直在看顾你。今天你能够这样子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主带你来的。他说他要医治你,释放你。因为你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已经压伤了你,他要来医治你。”
当我跟她说到“医治”两个字的时候,她的眼泪就不停地流了出来,以充满不可置信的眼神问我:“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告诉她:“这是圣灵的工作,是耶稣爱你的一个印证。”
我开始讲耶稣是多么地爱她,他要以他的爱拥有她,他又是如何地为她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他要带领她,指示她的道路。神也感动我告诉她,叫她要立时把所有的旧皮袋和旧酒都丢掉,他要以新酒装在他的新皮袋里。我跟她讲这些话的时候,她很留心地听着。我很快地把神的全备福音指引给她,也告诉她拜偶像是不对的。
圣灵继续感动我说:“神从来没有离弃过你,是你离弃了他,改去向偶像烧香跪拜,拜那些人自己所造的东西。你背负了他,其实他是爱你的,但神不会强迫你要来信他,他给你自由选择的意志。今天神要我为他作见证,使你知道,他乃是真正的神,是你可以信得过的神。他要你现在救脱离黑暗,和你心里面的忧伤痛苦。现在你应该明白,神是在对你说话。所以神已经在警告你,当你在患难失落的时候,你所拜的那些神明是否听了你的呼求?今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是因为神他拣选了你。他说,只要你愿意,他就会来到你的生命里面,与你合一。你以前所不明白的,他会让你明白。圣灵将带领你走在光明的道路上。拜假神、拜菩萨或拜偶像,凡是拜人手所造的,你会看见它是不会回答你的。你用手一碰,牠就倒下去。主耶稣说,你是一个很有智能的人,他要将他一切的产业指示给你。你若要领受他的救恩,他必会将救恩赐给你。”
接着,我和她分享圣经的经节,此时神的话语大大地感动了她。她当即表明要立刻接受,她相信唯独主耶稣能解决她的问题。我握着她的手,一起带她感谢主的恩典,特别感谢主把她由老远的台湾带到这个小小的汽车旅馆来,为的就是要人把福音传给她。就在我们一同祷告时,圣灵大大充满了她,她泪流满面,但心里喜乐,灵里得着了极大的释放,心里满有平安。
之后,她和我谈了许多她所遭遇到的挫折,我告诉她,神既救了她,必会在前面为她开道路,替她解决的。以后每天我们就多有交通,也更多的一起祷告,她就把身边所戴的佛珠拿下来毁掉。还有她身边所带的小偶像观世音菩萨等也全交出来丢弃,她知道自己再也不需要依靠这些东西了。她这么一点小小的信心,神完全悦纳。后来她回到台湾,还常和我保持联络、彼此代祷。有一天她告诉我她要奉耶稣的名受洗,结果就由高雄一个柏牧师替她施洗。受洗之后,她开始领导公司中的所有员工们,在上班之前一起祷告。神就如此奇妙地大大使用了陈小姐,也为她解决了许多她所不能解决的事情。保守了她的公司,而她公司的事业也越做越旺。直到现在,我常常在早晨八点钟还接到她从台湾打来的电话,和我分享许多神在她身上的恩典,每次都谈得几乎无法停止。
二十五、失而复得的女人
在这家汽车旅馆也认识了一位姊妹,她是一个黑人,可说是一个软弱跌倒的基督徒。她们家族都是信主的,从小在基督教化的家庭里长大。可是长大后就远离了耶稣,而去追求物质上的享受。她是一个一看就知道很聪明的女人,才干丰富,能做许多的手艺,知识、学问都渊博,对圣经上的话也明白得很多。只可惜她走迷了路,朝着世界的方向去,忘记了主耶稣在她身上的旨意。有一段时间她住在这家旅馆里,因为当时她的家人、孩子、媳妇都不理她。虽然她已经五十几岁了,孩子也是她辛辛苦苦抚养大的,但不知为什么,孩子都不承认她,并且把她赶出家门,她不得不,只好住进汽车旅馆。当她和我谈到她的痛苦时,眼泪也是流不完。我心想世上再也没有这么落魄的人了,心里很替她难过。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代里,儿女对母亲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不孝呢?
我就问主,主回答我说:“那是因为她过去没有好好地教导儿女,圣经上说,十条诫命中的一条,就是要孝敬父母。她自己本身没有做好榜样,所以她的儿女才会这样对待她。”的确,圣经常提到,在末世的时代亲情是淡薄的,儿女对父母不孝变得好象很正常。但我知道神的儿女当不致如此,所以我就问她整个家族的信仰经过,包括为何今**会离开了主。她告诉我,她本是四代同堂的基督徒,从小就在教会中长大,可是她的心却早早飘到了外面,她羡慕未信者有吃有玩的日子,青少年时期她便开始不去教会,父母怎么劝她,她都不理,甚至常常跷家。后来她根本就只是个挂名的基督徒,不再去教会,更别说有查经、祷告,或做些荣神益人的事情了,而只一味在金钱上追求满足。
结果在她的努力下,也果真变得很富有,她有了一栋大房子、有豪华的轿车、一份不错的职业。但这些带给了她什么?她的自私骄傲使得她的家人都不要她,她心里受到极大的创伤,加上连工作也没保住,经济的来源断绝,她的孩子就把她赶出公寓,因为她付不起房租。她被赶出来的时候,全身一无所有,便暂居在这个便宜的汽车旅馆里。
她流着眼泪说完这一切之后,我对她说:“主并没有离开你,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他仍然爱你。他在看顾你,因此带你到这个地方来,一切都有他的安排。他主要的目的是要你回到他的身边。你只要承认主是你的依靠,你的问题必能够解决。来,让我为你祷告。”
还没祷告,她说她对自己将来要哪里走实在不清楚,心中仍很愁苦,我再对她说:“耶稣是你的唯一出口、唯一帮助。”然后我就带着她一起祷告,她很单纯的就相信了。祷告的时候,她便在主的施恩座前大大认罪悔改。她呼求主让她再成为神的儿女,她要寻找的就是主所要赐给她的那一口活水,是喝了就永不再渴的活水。那天,真可以看出她有说不出的喜乐。
以后她就跟着我一起去教会,一个星期天我们敬拜赞美神的时候,圣灵浇灌在她的身上,她被圣灵击倒在椅子底下,全身颤抖,口中说出别人所听不懂的言语,很明显的,圣灵的火燃烧在她的生命里。我看到这种的情形,就知道神真要用她。她虽然已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但仍是神所看重要使用的器皿,神洁净了她,在灵的里面炼净了她,她也很迫切地追求,凡神所托付的,她就尽全力去作。以后神带领她跟我到流浪之家,一起照孩童,也分享她的见证,配搭事奉了一段时期后,今天神又带领她到疗养院去照顾一些老人,或是到儿童之家去帮助儿童。她愿意奉献出她的时间,去教导那些曾经失落的人。神同在的见证,不断出现在她的身上。最大的见证就是她能够在那些最没有希望的人身上,让人从她的身上感受神所赐的希望。
二十六、拜拜的母亲先蒙恩
我由中国大陆返美的时候,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高兴。我想到自己本来是没有身份的,根本不可能拿到护照,一旦离开美国,就不可能再回去。没想到上帝透过农场这个慈善机构,替我写了保证书交给移民局,才能使得我自由出入。接着我又去了高棉和缅甸,只因主垂听了我的祷告:“主啊,求你带领我到最贫穷和最没有人要去的地方。”
但有一件事是我不敢求的,却在某一天的祷告中,神忽然告诉我:“女儿,我要带你回台湾。”
那一霎时,我完全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不敢想的事终于要发生了。说也奇妙,从那一刻开始,我的脑海里便到处充满了我的家人,神只是提醒我一下,说要带我回台湾,但何时去?怎么去?却未指示。但我一想到在台湾的家人都还没有接受救恩,我就开始想着,主耶稣既然让我常常带领别人信主,想必神也要我在我的家人中大大宣扬他,果然,就这样祷告了几天之后,神提醒我:“女儿,别忘了你的家人还没有信主。”
他应许我家人必要得救,我感动得痛哭流泪。我从一九九五年开始不断地为我的家人祷告,为父亲、母亲及弟弟妹妹们祷告。神果然在我的祷告中给了我话语,并说要带我回去宣扬神的大能。然而在同一年里,神又给我看见了一个异象,我台湾的家人在办丧事。我心里马上难过起来,就祷告主说:“主啊,请你先带我的父亲和母亲到美国来,好吗?求你让我载他们去而未返之先,让我能看看他们。我目前还没有能力回去。求你带他们过来,让他们离开佛教盛行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太多的偶像,他们拜得很虔诚。他们若来美国,在这里要他们信你比较容易。”
每想到过没多久,主就应许了我,父亲和母亲不久即办好手续由台湾前来看我,几十年不见,除了亲情的欢乐,最重要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向他们传福音。他们来的那一天,刚好是星期六,我要做很多的热狗拿到市中心区去供应给流浪汉。母亲问我:“你是靠卖这些东西过日子吗?”我说:“这比过日子还要来得有意义,这不止是过生活,是生命的恩典。”母亲听不懂,还是问我:“做这个能卖多少钱啊?”我干脆接着她的话说:“很丰富哩,妈,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她说:“好啊,我去帮你卖吧!”
我就没再跟她多作解释,便带着父母亲一起。当他们搞清楚原来我是白白的送三明治给流浪汉时,我的母亲竟然当场跪下来,流着眼泪向着天说:“天上的神明啊,我的女儿在这里做乞丏王,喂乞丐呢!”母亲满以为我在美国一定是做生意赚了很多钱,所以才有那么多钱跟时间帮助流浪汉。她完全不清楚我当时的状况,我写给家人的信也从未说过这些,她甚至搞不清她的外孙有多大了。
见不着我的丈夫,她就问我:“你的丈夫呢?”我和一个墨西哥人结婚,这是她知道的。我回答她:“妈,我的丈夫你是看不到的了。”母亲很难过说:“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接着她就在大街上呼求:“神明哪,求你看顾我的女儿,我不知道我的女儿在美国受这么多的苦!”记得当初我在台湾开公司的时候,用的是不正当的手段赚了许多钱,但因着整个社会是笑贫不笑娼,只要有钱,人家就会来捧你。母亲满以为她精明能干的女儿,一定以同样方法在美国有很好的发展,却发现女儿最后落得只能在街头上和乞丐“作伙”。
我笑着跟母亲说:“妈,上帝完全改变了我,我现在虽然一无所有,心里却很踏实快乐。”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神怎么救我,又怎么会带领我这个穷人来作流浪汉的工作,全部的经历和上帝伟大的恩典全告诉了她。听完,她流着泪对我说:“是我亏欠了你,我从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家里面的五个孩子中,我最忽略你。”说完她又跪下来呼求:“神明哪,好好地对待我的女儿!”母亲对她所拜之偶像的敬虔可见一斑。但这难不倒我,我已预备妥当,这次非得帮助父母信主不可!
由于他们的作息全跟着我,所以即使刚开始觉得不妥,他们还是跟着我去教会,到教会后,由于弟兄姐妹都以爱心对待。父母一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非亲非故,却过着比家人还亲密的教会生活,他们说:“就好象是一个大家庭似地。”母亲感受到弟兄姊妹中彼此的确实相爱,她深深地受到了感动,忍不住说:“这真是人做不到的。”
加上每个星期六,她看我不辞劳苦地亲手煮热汤、作三明治,又开着车拿到大街小巷去给流浪汉吃,她不再说我是乞丐王了,而说我是上帝的女儿。只是她仍未接受耶稣作她个人的救主,没有领受到神的救恩。
突然有一天她对我说:“爱敏,我不会讲英文,但我却要为你的神作见证。”
我说:“真的吗?我好感动,如果你要作见证,那真是太好了,我来替你翻译。”
就这样,一个乡下老太婆生平第一次站上讲台,话还没说几句,眼泪就直流。她说出她对我的所有亏欠,承认自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她说她只顾出去做工,忙着赚钱养家,却把自己的儿女都疏忽了。
主的恩典实在够用,这个见证仿如就是她认罪和悔改的表示。她看到主是这么地爱我们,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更是不可能拋弃我们,透过这次见证,神已经在她心底打下了信心的根基。很快她就告诉我,她还要再一次为主作见证,这是她信主的见证。于是我又为她安排了一次聚会,让她得以在教会众弟兄姊妹前作见证。当时她虽然尚未奉主的名受洗,但是她口里已经承认,心里已经确实相信主耶稣是她的救主。那次她站在讲台上数算神的恩典,认主耶稣是她的神。神果真让我的全家开始蒙恩了,接下来应该就是我的父亲和其它家人了。
二十七、风湿症得医治
母亲早在台湾居住的时间,她的脚就早已有风湿病和关节炎的症状。来美国后,她常跟我说她的脚很痛,每次走起路来都很不方便,只能一摆一摆地。我就跟她分享神的作为,我告诉她:“教会中蒙神医治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只要你愿意相信,主就能医治你的病。”
我也开始在神面前为她祷告求医治,甚至常常禁食祷告。母亲不明白,就问我:“什么是禁食祷告?”我说:“禁食祷告是为了更专心向神祷告。”
母亲便陪着我一起禁食祷告,第一天禁食的时候,母女俩就像小孩子一样,分享数算着神的恩典。母亲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然后我问她:“妈,你肚子都不饿吗?”她回答我:“女儿为我禁食,我难道不该和你合作来完成神的应许?”
所以我们就在数算神的恩典之下,度过了一个晚上。这是第一天。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母亲告诉我,她觉得非常的喜乐,因为她一生中从来没有一顿不吃饭的纪录,她一饿就什么是也不能作,现在她却已经三顿没进食,却身轻如燕,心灵非常的放松,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经验。她高声赞美主说:“就是这一位真神,我才能一天不吃饭。”我告诉她:“今天一天还要再度过去。”她说:“真的可以吗?”我说:“为了你的脚,我们求神让我们做到。”
然后我们又同心合意地,为了得医治继续禁食祷告下去。我抓紧了母亲的手,两人就跪在厨房里不住的祷告,我被圣灵大大充满,因感动而痛哭不止。母亲看到我对她的这份爱心,就又感慨地说:“我的女儿,我亏欠你实在太多了!”我立刻回答她说:“妈,你一点都没有亏欠我,你亏欠的是主耶稣。”她满口响应地说说:“对!对!我知道,我知道。”随后她也不断地流着泪,我知道圣灵已经在母亲的心里做美好的善工,就对她说:“妈妈,你已领受到神的应许,他要医治你的脚。”
第二天过去了,母亲很喜乐,很感恩地又度过了一个晚上。那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母亲大叫:“路利路亚!哈利路亚!”我当时就知道,神已经医治了母亲的脚,我就去按手在她的脚上,奉主耶稣的名,完全医治她。第三天一大早,母亲就来叫醒我说:“我的脚能走了!我的脚全好了!”
因为她以往从床上起来的时候,都要慢慢地行动,否则必有锥心之痛。没想到这一天她一下子就爬起来了。她说:“主耶稣好象替我针灸过一样,我的脚比年轻人还要好!”我问她:“主耶稣是怎么个针灸法?”
她说:“我看见有一道光从上面射下来,然后我的脚就像被针灸一样刺了下去,就立刻好了。”我好喜乐,便跟她说:“妈,你已经得到神的应许,神把他的恩膏赏给了你,你得到了医治,是要再为主作见证。”
母亲欢喜无比,一旁的父亲也全看的清清楚楚,那几天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虽然他对我们禁食祷告不以为然,但母亲的脚得医治的神迹是他不可否认的。就这样,母亲多年的风湿病和关节炎好了之后,她又上了教会的讲台为主作见证,当时我就劝她必须要奉主的名受洗,她告诉我:“家里还有人在拜拜,我不能受洗,我怕会对他们不好。”我说:“妈,你还没有完全把自己交托给主,你的心灵要完全交托给主,要不然就不能够领受全备福音在你的生命里面。”没想到她还是说:“等我回到台湾再说吧。”
就这样,母亲失去了在美国受洗的机会,父亲也是一样,虽亲眼看到神医治的见证却仍犹疑不决,可见偶像对他们的辖制有多深远,我真只有再继续为他们祷告。母亲回到台湾后,也和我一样开始做慈善的工作,她买米、买衣服,全将之送到孤儿院,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母亲这样做,引起家人大大的不安,弟弟妹妹都说她疯了,怎么到美国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在家人种种逼迫下,她的身体又变得不好了。她极其软弱时,从台湾打电话给我说:“你爸爸和弟弟妹妹都不谅解我,不准我把作工赚来的钱拿去买米和买衣服。他们都在骂我!”我安慰她说:“圣经中说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妈妈,你再继续做下去,不要怕。”我为她的祷告更为迫切。
二十八、丧礼变婚礼
母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微,医院甚至已发出病危的通知,这时我知道我和儿子非回去不可,但是我仍然没有护照,只好又去农场找女主人替我保证,然后再到移民局办手续。在办之前,神告诉我也应该要去和我的牧师谈谈,我第一次找牧师谈这事,我告诉他我没有身份,牧师听了才知道,吓了一跳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说?我们从来就不知道你没有身份,你不是跟一位美裔的墨西哥人结婚过婚吗?”我对他说,我的丈夫根本就没有替我办,也将经过大略告诉了牧师。他说:“没有关系,现在办还来得及。”
牧师就写了一封保证信,连同农场女主人的信,我将这两封信拿到移民局去,再加上台湾来的母亲病危通知电报,结果很快地领到一个白皮书,便迅速跟儿子赶回台湾,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母亲已经去世,人已经在棺材里。我连她的面容都无法再看到,更别说能跟她谈谈话了,这叫我的心里很忧伤,我哭着向主耶稣要人。我说:“主啊!你不能让妈妈走,你为什么不让她等到我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呢,我连确定她是不是到主那里的机会都没有。”
我还是极力地向神求一个印证,求神让我知道她究竟往那里去了,神若不告诉我,叫我怎能安心呢?当我一边祷告、一边痛哭的时候,果真神迹出现了。当时我的眼睛是闭的,可是却在灵里很清楚地看到母亲的灵魂,她整个身体是完好的,就站在上面,脸上一丝忧愁都没有,非常的安详,连她身上所穿的衣服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立刻擦干眼泪,心中的痛一下子飞得无影无踪,我望着天对着父亲说:“妈妈现在已经和主耶稣在一起了,我看到她了。她在死之前,是不是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和短袖的衬衫?”
父亲吃了一惊说:“奇怪,你不在家,怎么会知道的?”
我说:“是主耶稣让我看到的,他让我们知道妈妈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父亲还是疑惑地说:“后来我们将她衣服都换了,你怎么看到的还是她过世时穿的?怎么会这样?”
我的灵里知道人在去世前的一刻,灵魂还在身上,但一断气之后,灵魂便立刻被带离开身体,信主的被带到天上,不信的被带至地底。现在她的肉身将化成灰烬,虽然已经换了一套新的衣服,但那跟她的灵魂归处完全无关。主耶稣又告诉我:“你的母亲是在我的保守之下。”
我听了真是满心感谢欢喜赞美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这是母亲逝世后的第一个见证。后来我又祷告说:“主啊,这还不够,我需要再有第二个印证。”
第二天,我们去殡仪馆参加大殓仪式,由于家人都还未信,因此整个仪式完全是采用佛教仪礼,甚至还要超渡亡魂。我两个虔诚信佛的妹妹都亲自上阵,和一群尼姑打木鱼诵经,为要超渡我的母亲,我在内心里不断祷告:“主啊,求你为着我的缘故,再印证一次我的母亲已在你那里,是在你大能的保守之下。虽然这些尼姑在诵经超渡,求你再印证一次,让我完全放心。”
很快地,主就第二次印证了母亲的得救。大殓之后,我走进殡仪馆,眼睛稍微看了一下环境,发现有一个极大的十字架花圈,我简直难以置信,再仔细一看,上面写着:“王罗元妹女士安息主怀”,怎么会有这么刚好的印证呢?我发现原来是“七张长老会”赠送的,询问了家人,才知道母亲返台后,有开始去教会做礼拜,只是母亲没有特别告诉我。
丧礼完后,我就去“七张长老会”问牧师:“我的母亲曾经来过你们教会吗?”
牧师回答:“令堂很爱主,她专门有负担救济贫穷的人,她把帮人洗衣赚的钱,都奉献给教会,有时用她辛苦赚来的钱买米送到孤儿院去。她的善行真叫人感动!”
中间有一位长老安慰我说:“她的遗体已化为尘土,灵魂已被主耶稣带走了!现在她已经和主永远同在了,相信她一定得着最高的福份,你这个作女儿的可以得到安慰。”
犹记得在大殓的那天,由于家人用的是传统的祭拜仪式,我和儿子两个人都要和其它的家属一样,点香上祭,这对我们而言是个头痛问题。我的儿子还是长孙,在台湾人来说,不拜还不行,他就对我说:“妈妈,这怎么办,我们不能拜呀!”我心里想,恐怕还要穿上麻衣呢,因此事先我就赶紧打电话问美国的牧师,是否可以穿麻衣?牧师说:“在旧约圣经里有穿麻衣的例子,但记得绝对不能祭拜死人,你们务要靠主刚强。”
我只有不断祷告,求神给我们智能,也为我们开路,儿子终于想出一个巧妙的办法,他说:“妈妈,道士叫我们拜时,我们就不拜,只要欢呼哈利路亚,赞美主就可以了。”我和儿子就在仪式中高呼哈利路亚,表示我们所拜的是耶和华独一的真神。第二次鞠躬时,我跟他又大叫哈利路亚!第三次,我们还没有叫出声的时候,整个殡仪馆就乱成一团了。我两个诵经的妹妹本来是很认真的敲着木鱼,没想到这时其中一个指着另一个说:“嘿!你诵得不对!”另外那个妹妹回责她说:“你诵得更不对。”两个人便因此大吵了起来,搞到再也诵不下去。当时一个妹妹的小孩子正在发高烧,一直在祭拜过程中大哭大叫的,也没人去多理。只有我的儿子问我:“妈妈,怎么会这样子?我们可以作些什么吗?”我看妹妹这下不诵经了,就跟儿子说:“你去跟你的姨妈说,让我们为她的孩子祷告。”儿子凭着单纯的信心,听我这么一说,就去对他的阿姨说:“阿姨,耶稣爱你们,让我为你的孩子祷告,耶稣会帮他退烧的。”
妹妹被她的孩子早就吵烦了,加上又跟她自己的妹妹吵架,没有什么心情搞丧事了,对外甥的要求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儿子想她既没拒绝,便立刻一手按在小孩的头上,孩子马上就停止了哭泣。这时,其它的孩子们跟着打来打去,秩序变得大乱,搞到连尼姑也诵不下去。
我站在旁边,口里不停地讲着方言,觉得时候到了,就转头对父亲说:“爸爸,不要再做了!妈妈不在这里,她已经在天上,你是知道的,我们不必再替她超渡。你看,你的外孙在发高烧啦!”父亲说:“不要乱讲,没有超渡,你母亲就变成冤魂了,是不是你在搞什么鬼?场面才会变成这样?”我说:“爸爸,我没有,是耶稣在掌权呢!”
父亲因着在美国亲自看到见证,听到耶稣两个字,他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儿子又继续按手在那些吵闹的小孩子身上,结果一个个都平静了下来。尼姑们不再诵经,因为时间已不许可。接着就是遗体火化,想到母亲的身体从此不再,我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神在内心对我说:“肉体归尘土,灵魂已经在天上了。”我就献上感恩的祷告,同时也祈求说:“求你给我一个时候可以对我的弟弟妹妹们做见证,帮助他们来相信你。”
二十九、神恩大续摊
火化后,家人要把母亲的骨灰送到山上的庙里面放,我坐在最后面的一辆车子里,手里捧着母亲的照片。前面的一辆车是尼姑们坐的。我们经过了市区,马上就要上山了,这个时候,突然前面来了三条狗,不住地吠叫着,挡住了前面的去路。它们一直吠个不停,样子很凶狠,使得前面车子中没有一个人敢出去赶它们,唯恐被狗咬。那位最虔诚拜佛的妹妹刚好跟我同一辆车。她开口说:“大姐,你信的神这么灵,你可以求他叫狗走开呀!”
我说:“你怎么不求求你的菩萨呢?你不是说你的菩萨最灵吗?快跟她说呀!”
儿子也同在一个车里,他看了我一下,就用英文说摩西的杖变成蛇,法老术士的杖也变成蛇,摩西的杖吞了法老术士的杖。我马上低头和儿子一同祷告,而我的妹妹也开始诵起经来,没想到狗越叫越凶,样子既狰狞又可怕。我就把窗子打开,伸手一指,对着它们说:“我奉耶稣基督的名,叫所有的阻挡都离开!”立时,那三条狗就马上像被电击一般,都了伏下来,动都不动一下。妹妹完全看在眼里,大叫着说:“真的耶!你们的耶稣怎么这么灵啊?你看,那些狗都伏在那里不敢动了!”
我又奉主耶稣的名,叫它们走开。过了一会,那三条狗便都站起来一起走掉了。我们从车子下来的时候,我的妹妹就跑着去跟每辆车的人说:“耶稣好灵验啊!连狗都听他的话,大姊一祷告,狗就全跑掉了!”我暗暗感谢主,我相信福音的种子已撒在她们心中了。
从山上回到家后,大家便坐在客厅中谈话,聊着聊着,那位跟我坐同一车的妹妹突然说:“我的脚好痛啊!”把鞋子脱掉后,我才发现她的脚早就溃烂水肿。我还没说什么,她便跟我说:“大姊,你帮我祷告你的神,求他医治我的脚吧,我可以给你五万元。”
我说:“耶稣的医治不是用钱买来的,他是白白赐给你的。”
她说:“不管是怎么样,只要能够医治,什么条件都可以。”
我说:“条件很简单,你只要相信耶稣,去传扬他的名。”
她问:“去那里传呢?”
我说:“去庙里,就是你常常去拜的地方,对那里的人说,是耶稣医治了你的脚。”
她说:“那还不简单。”接着就把五万元放在我的口袋里。我把钱还给她,说:“五万元你拿回去,你只要到庙里去向那些庙公,或是那些去拜佛的人,给他们看你的脚,告诉他们是耶稣医治了你。”
她说:“那很容易,只要用口说就行了。”
我说:“是不难,但是如果你自己的心里没有领受到,你的嘴巴会说吗?我现在就为你抹油祷告。”父亲和许多亲友都一旁观看。
她问:“你要给我抹什么油啊?”
我说:“什么油都可以,最好是橄榄油。”
她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祷告还要抹油?就说:“我们这里什么油都没有,只有炒菜的油。”
我说:“好,谁去帮忙拿来。”
有人很快地就从厨房拿出了一瓶油,大家都好奇地看我要怎么作。我对儿子说:“你也同妈妈一起祷告。”
儿子在没有祷告之前,嘴里就“巴,巴,巴”地说起方言来了。紧接着我就开始为妹妹抹油祷告,一边抹油一边祷告。妹妹被圣灵所感动,就一直不断地笑,其它的人像是被感染一样,也全都笑成一团。本来是在办丧事,怎么可能一家人都那么地喜乐?连父亲也笑开了怀,那位刚刚还在发烧的小外甥,这时笑到在地上打滚。我知道圣灵已开始动工,就把妹妹的两支脚提起来,用手一一在各个溃烂处抹上油,并奉主耶稣的名求他医治。所有的家人还是在笑,且几乎全都笑得躺在地上了。我对妹妹说:“好了,你把袜子穿上去,明天你就跟我出去传讲神的恩典,跟你见到的每一个人说神是怎么医治你的脚的。”
她说:“神若医治我的脚,我当然要到庙里去告诉每一个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她信心的宣告。她穿上袜子后,我们继续聊天,一些小孩还在那里笑个不停,大家都很喜乐。后来父亲对我说:“爱敏,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在你回来后问清楚。现在是时候了,我要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是什么事?”
他说:“你妈妈快要去世之前,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我说:“有啊,我在电话中为她祷告,我说,妈妈如果要走,会走得很快,而且主耶稣会来带她走。”
父亲说:“你妈妈挂上电话之后,一直吵着要到浴室里去洗澡。她说在她没有去世之前,要为她放一缸水。你想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之前她已经好久都没下过床了,更别说是洗澡了。”
我想了一下,我突然明白了,我记得母亲还在美国的时候,我一直劝她要受洗,可惜她当时还不明白真理,以为这样做会影响两个拜佛的妹妹,这份母亲的爱使她几乎失去了天国的福份。我也一直为她担心,为此不停地祷告,但我想都没想到她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在临走前,还为自己放满一盆水,表示接受水礼。父亲说看她当时意志坚决,就顺着她,为她放满了一缸水。说也奇妙,她就完全像健康人一样地,走入水缸中,把自己完全浸入水里,然后嘴里就一直“巴,巴,巴”地不停的说着。这时我问父亲:“爸爸,你听得懂她在讲些什么吗?”
父亲摇着头说:“你妈妈好象是发了神经一样,嘴里不停地讲着,然后平静地躺到水里,在水中还是不停地说一些我从来没听过的话。”
我却是边听边流泪,神的爱多么浩大呀!他用他独特的方式在那个时候亲自为我的母亲施洗,让她在临离开人世前受圣灵与火的洗,可以说是双倍地祝福她。我对父亲说:“爸爸,你记不记得我在美国时曾劝妈妈说,她既然接受了耶稣,就要奉耶稣的名受洗,并且被圣灵充满。听你这么一说,我知道神现在已赐给她最宝贵的了,如今她在天堂与耶稣同在了。爸爸,你看,今天连小孩子都嘻嘻哈哈地大笑,这些都是神跟我们同在的确据。”
大家又听我讲了好多见证,聚会到很晚才依依不舍的各自回去,妹妹的家就在父亲家的对面。不到早上五点钟,大家都还在梦乡里,妹妹就跑来敲门,这时她已经脱掉了鞋子跟袜子。她大叫着说:“大姐呀!你来看,我的脚全都好了,溃澜的地方全都干了,怎么会这么快?”
我说:“是耶稣医治了你,你今天就得马上到庙里去,跟人家说这件事。你答应了就该做到。”她说:“会,会,会,我一定去传扬这个好消息。”
到了中午,她就去到庙里,向每一个人讲,也给每一个人看,她说是她姐姐的神医治了她的脚,还跟他们说,她拜菩萨拜了好久,也求了又求,却得不到医治。就这样她和每一个见到的人讲,很多去到庙里拜拜的人都听见了。这时庙里的乩童,也就是过去曾预言过说我有“血关”的那位,他还记得我,就对我妹妹说:“你能不能对你姐姐说,请她也为我们的家人祷告?”
妹妹回来就告诉我这件事,我说:“去请你的那些朋友来,我要先带他们认罪悔改,一个人一定要认罪悔改后才会蒙神医治。拜偶像是不对的,是神所憎恶的,每一个想求他医治的人,务必要先认识主,以耶稣基督为独一真神,全心信靠他。他才会使这件神迹奇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为的是要我们真心信他,也为他作见证。”
慢慢地,神就借着我的妹妺带领一批批的人来到我们家中,神引导我向他们传福音,见证神是独一的真神,劝他们务必唾弃偶像,归向神。
三十、被邪灵攻击的人
我在北港有一块地,是我从前想拿出来盖庙用的。没想到主的恩典,带领我到美国拯救了我,所以这块地一直闲着没有用。有一天,在台湾宣教的一位美国牧师,突然在一九八七年接到**政府外事处的通知,要他即刻返回美国。因为他在台湾没有财产,如土地、生意或是贸易事业,或任何资产投资公司等,因此就不能长期居留在台湾。他被赶回美国后,有一次来到我的教会,在分享中跟弟兄姊妹谈起了这件事,他说他的心里很难过。他已奉献了他的一生给台湾,希望能在台湾传扬神的福音。但是却因为他没有产业,以致他不能留在那里。
那时我才刚刚信主不久,只是个慕道友,但是圣灵常常充满我。当他正在讲的时候,我便站了起来,流着泪对他说:“我愿意将我在北港的那块地奉献出来,希望你能回去,有了这块地,你可以继续在那里传神的道。”
于是我立刻写了一张让渡书,让这位美国宣教士带回台湾去。就是因着这块土地,神在台湾大大复兴教会,使圣灵的火不断延烧。由一九八七年到现在,我们在台湾已经有了五间教会,都是美国宣教士建立的,其中包括远在高雄的月美教会。
在台湾的第一个星期天,我要去聚会,便跑到所属位在台中的教会,负责的是一个外国的宣教士,人称欧牧师。我就买了周六的夜车车票,和儿子一起去台中。当晚就和欧牧师交通,谈到他在这边的一些事工。他对我说:“你知道吗?有一个青年人叫张大卫,他是做生意的,最近被邪灵攻击,发作的时候会在教会门口脱衣服,大喊大叫地和疯子一样。他真的好苦好苦。”
我听了都于心不忍,心里想了一想,就问牧师:“他是不是主内的弟兄啊?”
“他受过洗,是我替他受洗的。”欧牧师说:
我说:“受过洗怎么还会这个样子呢?他有没有被圣灵充满?”
“有呀!”欧牧师毫不犹疑的就这样回答。
我说:“这就奇怪了!”
欧牧师说:“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也没有见过这个人。我就和欧师母谈论,我说:“我们先来为这件事禁食祷告,可不要随意才好。”
在牧师所居住的大楼底下,我发现有一个地下室,便对牧师说:“我要到地下室去禁食祷告。”师母说,她也要和我一起禁食祷告。我们就一起进入地下室开始为这件事祷告。祷告的第一天,神给我看到一个东西,好象蜘蛛网一样,一层又一层地,我看见有一个人,小小的就在蜘蛛网的里面,是邪灵把他困住了。我再仔细地一看,原来有一个八卦的记号。我想,他怎么会在八卦的里面呢?他一定是中了邪。我就奉主耶稣基督的名,一直不断地祷告,我抓着欧师母的手,两个人同心祷告,打破一切从传统来的咒诅,并奉耶稣的名,将这个八卦拆除。结果异象中的八卦竟朝着我的头打了过来,我开始有点头晕,随后就哭了,我立刻警觉地求主耶稣的宝血遮盖,显出他的大能。我跟主说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求你让我来完成你在圣经上的应许。你是赶鬼的神,你必消除那邪恶的根源。”
我们同心迫切地祷告着,欧师母跟我一同警醒,不敢稍有疏失,祷告到我一直在发抖。突然之间,那个八卦就裂开了,摔在地上,那个小小的人就走了出来,我说:“得胜了!得胜了!感谢主,他被释放了!”
我痛哭流泪地感谢,可是主耶稣又让我看到,有一道符,在空中飘来飘去,一直旋在那里。我说:“还没有完全释放,还有一个东西在那儿,黑暗仍在掌权。虽然人是出来了,但是他的灵、魂、体还是被控制着。我们再奉主耶稣的名祷告,捆绑邪灵。”接着主的声音来了。
“去拆除那些咒语。”主很清楚的跟我说。我问他:“主啊,在那里呀?”
就在同一瞬间,我的灵魂出窍,被带到他们家,那是一个四合院,要经过一个稻田,才会到他们家的门口。四合院旁边都有房子,主的灵带着我走,经过他们家一看,才知道他们家的门框上面贴有一道符,紧接着主便使我从异象中返回。我就对师母说:“走!我们到他们家去!”她说:“这么晚了,要现在去吗?”
当时是晚上八点多,我说:“晚上去拆偶像是最好的时候。”
她有点犹豫不决,因为她没有这个经验。于是我们去找牧师,他在楼上。我们三个人又一起祷告,就决定一起跑一次,让圣灵走在前面。我祷告着:“主啊,你的灵在前面做工,为我们铺路。”
上车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们的家是在台中大雅乡,由水湳到大雅乡有一段的路程。整个路程跟我在异象中所见到的完全一样!这时我更有信心,深知圣灵已经先去做工了。到了家门口,我更是吓了一跳,连门口的样子都完全相同。就在我们到达的时间,有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主在灵里对我说:“就是他。”
我立刻走上前去,奉主耶稣的名,一掌打过去,他向后退了三步。牧师说:“你怎么知道是他?”我说:“是圣灵告诉我的。”那个人抓住我的手说:“跟我来!”
他被我这么一打,已经清醒过来了,脑筋变得很清楚,就带我们走进他的房子,整个房屋的状况都和我在异象中所见到的一样,四合院走道的门框上面,神一下子就让我看到那一张长符,我一把将它撕下来,宣告说:“奉主耶稣的名,靠他的宝血拆除。”
我把它交给欧师母,欧师母又丢给张大卫。我对他说:“神要你自己本人来做,如此邪灵才会脱离。”于是他马上奉耶稣的名把它给撕毁了。没想到撕完后他又说:“还有呢!”他带我们到拜祖先的地方,那里设立了一个大佛堂。
“就在这里。”他说。
我说:“张弟兄,你自己来拆吧。”
他就奉主耶稣的名,将那些偶像一一打碎,然后就站在那里发呆。我一看有点不对劲,就说:“大卫,奉主耶稣的名,求他的宝血遮盖!”又对牧师说:“牧师,你快按手为他祷告!”
神告诉我:“到他房间里去。”我就问:“大卫,你的房间在那里?”
他便带我们进入他的房间,门口又是一道符。我就对他说:“这是最后一张了,快撕下。”
他就更清醒了,便问我:“姐妹,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怎么知道要到我们家里呢?我房间抽屐里还有呢!”
我叫他打开,他有点恐惧,不敢打开。后来打开来,发现只是一些内衣和内裤。我把它们一一翻开来看,神告诉我:“他是被封起来了,因为穿着的这些内衣、内裤都有符咒。”
我仔细一看,才看出原来上面都有庙堂所盖的印,有玉皇大帝的印,和一些咒咀的文字。原来他在教会门口脱衣服的原因,是因他的里面在争战。他穿了这些内衣裤,圣灵就不喜欢,圣灵要他把它们脱掉,是为要洁净他。我就对他说:“你不能再穿这些了,你穿了上教会是不合宜的,因此你当然会想把它们脱掉,你已经受过洗,归入基督的名下了。”
他说:“对,对,对,是牧师替我受洗的。”
撒但原是要他当场丢人、献丑,但神爱护他的儿女,不容许撒但这么做。随后我就叫他当场将这些内衣裤都毁掉。我问他这些都是谁为他做的。他说:“是我的母亲,她是迷信拜佛的……”
问清楚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当地有很多女孩子看上他家的财富,想尽办法要嫁给他,很多人甚至就拿他的名字、生辰年月日去求八卦。他的母亲为了保护他,就去庙里为他作法,在家中贴符条,设立佛堂,又给他穿上在庙里盖过印的内衣裤。但由于他信了主,加上受过洗,早已是神的儿女,所以里面就起了争战。只是他才信主没有多久,属灵的生命尚不够坚强,对于神的话也了解的不够,因此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经过大家的同心合意祷告,他已经得释放了,他对我很感激,就问我:“我能帮忙你做什么吗?”我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爱耶稣。”
我抓着他的手,就为他祝福祷告。后来他做生意,来到了美国,以感恩的心来找我交通,那时我的车子坏了,没有交通工具,他就买了一辆日本的丰田牌小的旅行车,奉献给我用,做神的工作。这位张大卫弟兄在美国时,很想在灵里面有继续深入的追求。那时候刚好有一个培灵大会,在威士康州的米瓦基市举行。他准备要去参加,也约我一起去,并替我出来回的机票。不但如此,还替我付了住宿费。感谢主,在那次的大会中,圣灵浇灌了他,充满了他,让他满有信心,并甘心乐意地将自己奉献给神。
由于今天的张大卫已是一位很成功的企业家,也一直在为主作见证,因此我也常将他的见证分享给一些工商界的人士听,主要是为鼓励一些主内的企业家在奋斗的过程中要特别警醒。很多人在生意作的稍有起色后,就常忘了最远大的目标,反而只为眼前的小利斤斤计较,不知不觉中成了拜金主义者。结果一旦遇到挫折,无论是生意上或是与财物有关的,就会操短路,再加上长期的不警醒,结果就中了撒但的计,不论是去去算命、看八卦,还是到庙宇里拜偶像、求签问卜等,至终被邪灵所奴役,精神变得恍惚,做事不带劲,自然生意就逐渐走下坡,甚至面临失败的命运。
幸而张大卫的见证让我们看到神保守他的孩子到底。在这个属世的环境中,我们对拜偶像的事,务必千万小心。我们要清楚我们所信的为何,也要清楚将来要去的地方,抓住生命的真实意义和目标,免得我们中途跌倒,吃一些不必要的苦头。
三十一、乡下阿婆也蒙恩
我在台湾时还经历许多神医治的见证。云林县有一位姐妹,她的一家四代人原都是拜佛的。她在偶然的机会中认识了宣道士,于是就到教会,并且信了主,得着了救恩。我在那里聚会的一段时间,她常常和我们的牧师、宣道士及我,谈起要为她的家人祷告。于是大家常在祷告会中常很迫切地为她的家人祷告。有一天,这个姐妹跟欧牧师说:“你们能到云林的乡下为我的阿婆祷告吗?她病了很久,躺在床上已有好多年了,瘦得跟皮包骨一样,完全不能动。我好希望你们能去为她祷告。”
由台中到云林有一段极长的路程,也许有些人会这么想,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你还能为她做什么呢?她被病魔缠身,离死不过一步。像她年纪那么大的人,也不可能把她放在浴缸里受洗,因此老远跑一趟会有用吗?但是牧师和我经过祷告,深知神要将他的荣耀彰显在这个家庭里面,并将救恩给这个老太太,她虽然已有八十七岁的高龄,但只要她肯相信、顺服,神还是会医治她的。我们就抓紧了神的应许,和牧师,以及她的孙子,当天就开车直驱云林的乡下。约莫傍晚的时间,我们到了她家,便进到房子里看这个久病不愈的阿婆,说也稀奇,阿婆一看到我们,好象是等我们很久了一样,就抓住我的手说:“你们来啦!”
我直觉这是圣灵感动她说的,我相信自从我们提名为她祷告的那天开始,神已经在她心里面向她说话了。我对她说:“耶稣要我们来看你,他要拯救你和医治你。”
她脸上立时展开笑容,把我的手抓得更紧,她真的都知道,也叫我更确信祷告所发挥的功效。因此,我相信不管她是信还是不信,圣灵会走在我们的前面做那美好的圣工。她仔细听完我们将全备的福音,即圣灵、血,和水的道讲给她听之后,她便一口答应,愿意奉耶稣基督的名受洗。在旁观看的家人都惊讶起来,他们担心这个八十七岁的老阿婆,在病了那么多年之后,怎么可能被放在浴缸里呢?有人就说:“你们不要把阿婆淹死啊!”主的话语却在我心中很明显的升起:“我要以她的这个憔悴的身体,来荣耀我的名。”
听到这个声音时,我十分激动。我对她的家人说:“主耶稣会医治阿婆的,你们不要怕。”
“你们都走开,我现在要奉主耶稣的名受洗。”阿婆一字一句很清楚的对她的子孙说,接着表示,希望他们也能和她一样信耶稣受洗。我们就准备了一缸水,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水里,奉主耶稣的名为她施洗,她从水里起来的时候,就开始讲那没有人听得懂的话,耶稣已经把圣灵的火,点在阿婆的生命里了,她领受了圣灵的充满,坐在水里。我们正准备要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大声说:“我全身都干净了!”
因为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洗过澡,水一洗她就清洁了。主的宝血也洁净了她,她也领受了圣灵的洗。
从那天开始,阿婆就可以起来,到处去走动,在邻居当中作美好的见证。她的病从此也好了,不再躺在床上。她拿着拐杖,在村子里一家一户地宣扬主的福音。
面对任何事,我们千万不要惧怕,只要照着我们所听到神所要我们做的事情去行,不要有丝毫的怠慢,神会付一切的责任。神要我们去那里,做什么事,我们就去做。不论办得到办不到,神是绝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三十二、死里复活的女孩
在台湾时,神曾行了一件很特别的神迹奇事,这在当时的联合报上面亦曾刊登出来。有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名叫廖淑微,患了血癌,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上了。欧牧师和我谈起过她,说她是个乖孩子,也可以说是个孤儿,因为她的父母已经不要她了。欧牧师却很爱她,接纳她、安慰她,向她传福音。
这位十七岁的少女能够得着基督的爱,可说完全是因为牧师和师母的关心。
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他们把她送进台中荣民总医院,查出已是血癌末期,必须常常换血,否则生命垂危。有一次又在十分危急的时候,我刚好在教会,欧牧师和我谈起了这件事,我们就迫切同心为她祷告。神的爱是广阔的,是无限的。听到这件事之后,我的心里就非常的忧伤、痛苦。想到她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正应该是青春活泼的时刻,却生这种绝症,真是很舍不得。在迫切祷告之后,神很清楚告诉我,说他要医治她。神所应许的话是绝不失信的,他的话命立就立,我便紧抓住神的应许,常常到荣民总医院去看她,为她祷告,满心相信神会亲自医治她。就这么连续地过了好几天,越看就觉得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祷告也更迫切。我始终相信神的应许总不会落空,因为主在圣经上说,忧伤痛悔的灵他必不轻看。神的话有权柄,我就一直为她不停地祷告着。
一个星期天的大清早,牧师跟我说:“爱敏,聚会前我们先去看廖淑微。”然后我就和牧师、师母开着车子一大早跑去看廖淑微。到了医院,传来的第一个消息却是她已经没救了。我一听到,马上就痛哭流涕。我说:“主啊,今天是你所立定的日子,你一定要成就你的应许,来荣耀你自己的名。我决不放弃,我要到病房去看她。”
到了病房,她的双眼已经合上,完全没有气息,全身软绵绵地。我就抱着她哭着说:“你不能走,你不能走,神的应许必将实现!”
一霎那之间,我听到主在说话:“我要拿她这没有希望的生命,成为有荣耀、有希望的生命。”听到了神的话,我就赶快地用方言来祷告。我问医生有没有什么油可以借我用。他说有,就给了我一瓶乳霜。我抹在我的手上,再涂在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并奉耶稣的名以膏油浇灌她。我心里马上就有那么一股的热能涌了上来,便很自然地问医生:“我能不能把她带走?”医生说:“她反正是没有希望了,你要就可以带走。”
在人看来最没有希望的时候,那就是神的开端。医生要我签字,我们就在医院安排之下签了字,然后带着她已死的身体回到教会。那个时候正是教会开始上主日学的时候,我将她抱在我的怀里,我一脸上都是泪,眼睛都模糊不清了。在唱诗歌的时候,我感觉她的身体在动,接着她的眼睛睁开了,当她眼睛睁开的那一剎那,我整个人仍不免大惊起来,吓得忙把她往隔壁的弟兄身上一丢,他把她抱住了又交还给我。我渐渐地明白过来,知道神正在施展他的大能,心里满心地感恩,神的话完全不会落空。
我把她放在我的腿上,让她躺下来,这时她已经高举双手在赞美主了。然后她慢慢地放下双腿,把腰挺起来,接着就站立了起来,她整个人竟站在那儿双手举起的赞美主。哈利路亚!神真是复活的神,他是得胜的神,他掌管死亡和阴间的钥匙,他也将这把钥匙交给我们。就在这里,我看见廖淑微从死里复活。她站起来之后,不断地唱着诗歌赞美主,并且领受了圣灵的充满,开始讲那没有人听得懂的话。神赐给她方言,圣灵大大浇灌了她。她被医治的当天,就请欧牧师和我们众同工带她回到医院去。
我问她:“你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她告诉我回去是要为主耶稣作美好的见证,因为医院里面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现在她走着回去,是叫人看见,在人是不能,但在神凡事都能。她说她最大的负担是要回去按手在那些病人的身上,使他们也得着神的医治,痛苦可以减轻。
当天在教会聚完会后已经是晚上了,我们都跟着她回到荣民总医院,她首先就先去她住饼的那间病房,为那里面的病人祷告,也去到别的病房,为其它的病人祷告。说真的,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特别是那些医生和护士,他们都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位小女子为神所做的见证。这实在是个神迹奇事,整个荣民总医院一传十,十传百,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后来连各报社的记者也都听闻,纷纷派人来专访这件事情,使得这件事整个被记录的清清楚楚,并详实地刊登在报纸上,连发行全球的联合报(在美国称为世界日报)都有。
感谢主,神的恩典真的是足够我们用的,特别在这个末世的时代,他要用每一个基督徒,每一个顺服他的人,为的就是在各处显扬基督的馨香之气。
三十三、和尚赞美信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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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月美的教会人数很少。按理来说,在乡下应该很容易传福音才对。我们就这件事交通的时候,我将灵里的一些看见跟他说:“是因为这个地方有空中黑暗的掌权者,也就是说,有魔鬼的总坛,我们一定要拆除才是。”
他问:“什么总坛?”
我说:“月美是佛教之地,有很多人拜佛,也有不少的庙宇,其中最大的庙宇是最凶狠的。我们要到那边去为这个庙宇祷告,要按手在庙的建筑物上祷告,也要进到庙里,为那个大菩萨和小菩萨祷告,奉耶稣大有能力的名擒拿空中的掌权者,就是那黑暗的势力。”
李牧师满口阿们,在去之前,我们先一起为这件事作争战的祷告,祷告的时候我在灵里看见一座很大的庙,庙的两旁顶端有两条大龙。我就问李却生牧师:“你们附近是不是就有一间很大的庙,庙上面有两条大龙?我们要去那间大庙,按手在那个庙上面,求主除去这个黑暗。”
李却生牧师说他不太清楚,但他说应该可以找得到。祷告完后,我们就坐上一辆小的旅行车,由李牧师开着车,我们就一路上找着,在教会附近几里路的地方不断地找着那个大庙。看了第一间,发现不是,第二间,也不是。最后,在教会的正后面,我们发现到一个大庙,正是我在异象中所见到的那个,上面有两条龙,我连忙说:“就是这个庙!”
他的灵里也有同样的感觉,我们就下了车,准备进到庙里祷告。在没有进去之前,我们大家先围在一起,手拉手,祈求耶稣的宝血遮盖,相信圣灵要做那美好的工作。在耶稣大能保守下,我们走了进去,上了台阶,进到最里面,也就是偶像立着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同心合意的呼求:“耶和华是我们的牧者,是我们的盘石。”
我们唱着诗歌,赞美神,用英文唱,庙里的人听不懂。唱着唱着,有一个和尚出来了,身上穿着袈裟,他看到我们比手画脚的在歌唱赞美,还以为我们是在拜他们的菩萨和他们的大小神明,他就站在旁边也跟着我们一起做。我们把手举起来,他也举起来。这虽然是个无知的和尚,但神却在他的心灵中让他知道,他要拜的,并不是他所要拜的那个。神对他说:“那些大神、小神都不是神,这位真神你却不认识。”
很清楚神的灵已经在他的心里做工了。当我们赞美完之后,我们奉主耶稣的名继续祷告。这个和尚一听到“耶稣”这两个字,就立刻停顿下来。他说:“我跟你们拜了那么久,原来是在拜你们的神──耶稣。你们要拜为什么不在你们自己的教堂里拜,要跑到我们佛教的庙里来拜?”
他变得非常地生气,斥责地威吓着要我们立刻滚出去。我就不断跟他谈话,告诉他,是主耶稣我们的神要我们到这里来的。我又跟他说这位外国李牧师是神所拣选的仆人,他到这里来是为了解决这里百姓的痛苦。因为百姓虽然常常到庙里烧香、求签问卜、拜菩萨,求香灰吃,以为可以治病,却总是治不好。唯独耶稣是真神,他能医治一切的病,也能解决人所有的问题。不像你们拜菩萨的人,拜了回去还是痛苦,问题仍然得不着解决,也得不到拯救。现在耶稣基督来到你们的庙中,就是为要拯救那些痛苦的人。”
当我继续和这位和尚谈话的时候,他一边就把身上的袈裟给脱了下来,露出他的背,转过身来对我说:“喏!如果你们的神真能医治我这多年背痛的苦,我就相信他是我的神。”
我将和尚的话告诉李却生牧师,他对着和尚,眼睛眨也不眨地说:“我们的神乃是千真万确的。”他就问和尚,庙里有没有油,和尚说有花生油。我告诉他什么油都可以,只要他拿出来,我们就为他抹油祷告。他就走进去,从里面拿了一碗油出来,牧师就把这一碗油往他头上一倒,一面奉主耶稣的名,求神医治。这油由他的头上流下来,就如圣经上所说的,膏油浇灌在受伤者的头上。当李却生牧师把油倒在和尚头上的时候,和尚就说:“好烫,好烫!”他的背像被泼上了滚水一样,我们深信是圣灵的膏油抹了他。神就像一股热能一样在他的背上进行医治的大能。
他在大叫“好烫!好烫”的时候,忽然就躺在地上,口里说出没有人能听得懂的话。他竟然在说方言,被圣灵浇灌,也得到了完全的医治。他就和李牧师说,他以后要带人来我们教会。牧师就给了他一张名片。于是在星期天礼拜的时候,就有很多的人前来。其中有被邪灵附着的,有长久疾病无法痊愈的,也有精神不正常的,他全都带到教会中。从那一次起,因着这个和尚的信,他奉献出他的寺庙,把所有来到庙里的人都带到教会来。结果我们在月美的教会便有了极大的复兴。
感谢主,神虽是人的眼睛看不见的,但他的能力实在可以透过他的儿女活出来,我们只要活在圣洁中,不去乱拜偶像,乱走异端的道路,我们就可以为他作见证。我们的神乃是灵,不是偶像。偶像是木头雕刻的,是泥造的。神却是个灵,是活生生的。他无所不在,任何地方你都能享受到他的恩典。不必在特别的时候或特别的日子才来拜他。任何地方、任何时刻,你都能呼喊他,他必在你的心灵里面与你相呼应。我们在他里面,他也住在我们里面,我们是与神合而为一的。只有在假先知才会说,这个很灵,那个很灵,而究竟是那个灵,其实你也无从知道。我们所要知道的,是神与我们同在。他是无所不在的神,创造天地的神,正如圣经上说,天是他的宝座,地是他的脚凳,他有多大,我们可想而知。
为了完成神的托付,在台湾的每一个行程我都一定要圣灵清楚的带领,我虽不配,却一次又一次地看见神的荣耀彰显,也经历无数次的神迹奇事。
如今这个和尚早已脱离了那个庙,积极参与在月美教会的事工上,并且最后他也当了传道。
这一部份有说不完的神恩浩瀚,我要特别说几件,主要还是为了激励弟兄姊妹起来好好的爱主,经历主,跟神之间保持亲密的联系,时时刻刻与他说话,这样的人生有神随时的带领,才没有白过,蒙恩得救的恩典才没有白尝。
三十四、新造的腿
三年以前,我的体重超重到一个程度,两条腿已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腿会发痛、发酸,不能抬起来。我每天走起路来很痛苦。于是我跪下来向主祷告,求他在我的腿上做奇妙的工作,医治我的腿。我迫切地祷告,不放松,直到神应许了我。有一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一双大能的手抓住我一条腿向前面拉,很快地又把它放回去。我在梦中大叫一声,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一条腿已经好了,不仅好了,感觉整条腿好象是新造的,能很轻松地负担起我的体重。这真是神的大恩典,只要我们敲门,他就会为我们开门。但是他的医治尚未完全,他拉的只是我的右腿,我的左腿还是老样子。第二天,我走起路来有些不平衡,一拐一拐地,反而变成了一个跛子。于是我又哭着到他面前说:“主啊!我要的是完全的医治,双腿能平衡。”
主要试炼我,他没有马上答应,但是我没有灰心,我相信主的医治工作不会只做到一半,他迟早会医治我的。我又祷告了一个星期之后,有一天晚上,在睡梦中我又看见一双大手,很快地把我的左腿又拉了一下,我叫了一声,现在我的两条腿都变成新造的了。赞美主!神的恩典的确是够我们用的。主要用我们,他会给我们一个健康的身体,让我这一双腿能走很远的路,能去很多落后的国家,甚至没有车子的,交通不便的,我都能靠着这两条腿一路走去。现在,他所赐给我的这一双坚固的腿,就如同铁打的一样。我们的主是盘石,难怪这两条腿也就像盘石一样坚固。还有,像我这么一个超胖的人,按理来说,血压一定会高、心脏也会衰弱。但是经过医生的检查,我的血压完全正常,心脏也很强健,感谢赞美主,一切荣耀都归给他。
三十五、轮班者也蒙福
我那段晚上在汽车旅馆上夜班,白天做神的事工的时刻经历到神极大无比的恩典。除了拿食物去供给街头流浪汉,和低收入的家庭以外,还要去一个老人院、一间儿童医院,向那里的人传福音,并周间固定去流浪之家讲道、查经,生活过得非常的忙碌。但神的恩典是够我用的,他是我的盘石,我的避难所,我的依靠。我上的大夜班是由午夜十二时到早晨八时,有时候接班的人晚到,我常得做到十时才能下班回家。一般的人都需要有七、八个小时的睡眠,至少也要五、六个小时。
而我为了做神的工一天几乎都睡不到三个小时,可是却精神百倍,许多人都不敢相信,常问我身体怎么撑得下去,都断定久而久之非病倒不可。可是我这样做已经好几年了,非但没有生病,反而比一般的人都要健壮。因我深信我的身体不是我自己的,而是主的一个肢体,是主住在我的里面。这同时神还用我到亚洲各地去传福音,一去就是一两个月,这样一来,我的工作该怎么办才是?结果神就兴起一个人来帮助我,替代我,每次我在外头跑时,必定这个人就可以刚好来替代我、帮助我,使我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并且每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的这份工作还可以保留,不致于失去,这个人是谁呢?他就是彭弟兄,在一九九八年时,神感动他成为我的同工,他那时才刚刚认识我,当我有一次跟他谈话提到要去中国大陆传福音,必须请上一两个月假时,他竟自告奋勇地说他愿意出来替代我,就是当我外出的时候,他就衔接我的不足,让我可以放心出门,并且还可以保守我的工作不致失去。
记得有一次到了我应该回来的时候,我却仍旧没有回来,并且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开始有点担心,想到要找我,他知道我是在“丰收会幕堂”聚会,于是在某个礼拜天到教会来看我是否回来了。这是他成长后初次回到教会,但自从这次进入后,他就没再离开,直到现在,他已是这个教会的同工。他不仅爱主,同时又很迫切地追求,甚至于投入全职的事奉,用心学习如何服事神。彭弟兄的信主很激励我,因为连这个大夜班的工作神都不断地祝福,让我能在工作的同时,还引领多人归主,这在前面题到过一些。
彭弟兄四代同堂,全都是基督徒。可是自从青少年期,他就离开教会,过着跟主完全没有关连的生活,主耶稣带领他回到主的面前之后,他看到主大爱的彰显,灵眼开了,心也开了,愿意出来全心事奉主,完全依靠他。最近他加入一个中国教会,在那里事奉主,专门服事来自中国大陆的移民。
三十六、天父照顾我的儿子
有关我儿子崇德的见证真是说也说不完。犹记当时在街头流浪时,因为怕养不活他,有好几次就差点被我丢在路边,希望让别人领去抚养。当时自私的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脱身,找份好工作在美国继续住下去。感谢主当时常用他的慈怜声音提醒我说:“我当初不是拯救你们两个人吗?”
每次一听到主这么说,我就赶快把孩子抱起来,咬着牙继续流浪讨饭,把他抚养长大。如果当时不是神的这一句话,想必我今天早已痛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崇德长大了,我们母子两个人生命相系。十七岁的他,不但能帮我好多的忙,而且也在教会里热心事奉神。他的生父自从离弃我之后,现在又回到台湾做进出口的生意,一听说我们母子两个人都在美国,就想尽办法要把他的儿子带走。我觉得他不要我,而只要孩子,是无信无义,何况他又没有负一点养育的责任。因此我当然毫不考虑的就向他说不。
他给我开出一些条件,问我要多少钱才够?只要说出一个数字,他一定会如数地给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崇德要跟他走。我跟他说,我早已下定决心,就算是他把全世界的财产都给我,也无法从我身边带走崇德。崇德是我的儿子,他姓王,我要把他养大成人。何况孩子已经长大了,也明白道理,有他的自主权。于是我就着这件事和崇德仔细商量。我问他:“你要不要去见见你的爸爸?”孩子的信心比我更大,远超乎我的想象。他说:“我在地上没有父亲,我的父亲乃是天上的父。”
神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看顾我们母子两人,供应我们一切所需。崇德一直很清楚,对神的倚靠是从小就操练的,他在主的带领之下,以信作为他生命的盾牌。我最记得在他七岁的时候,他就领受了圣灵充满,这是神的恩赐和应许。现在他是青少年团契的主席,常常带领青少年去探望关心单亲的少年,并和那些人一起查经,教导他们。我也早已为他祷告,求神带领他将来成为神的仆人。他也是这样祷告着。
关于我的儿子崇德还有两件奇妙的事情必须要分享一下。第一件事是有一天已经很晚了,大概是清晨两点多钟,灯光都已熄灭,我和他在房间里面同心祷告。他躺在他的床上,我则是躺在另外一张床上,我们一面祷告,一面唱起诗歌,越唱越为喜乐的时候,突然之间,房间里面大放光明,像清晨一样。我再仔细看一下表,是两点多钟没错,怎么会这么快就天亮了呢?崇德也问我:“妈妈,天怎么亮了?”我警觉地问:“主啊,你是不是在这里?”主回答说:“神要将他的光照耀在他儿女的身上,我就是世上的光。”主透过这个光启示我们,要我们为他发光。我对儿子说:“儿子,你把窗子打开,看看外面。”儿子把窗子打开说:“妈妈,外面天还是黑的!”崇德的脸既兴奋又紧张。
另外一件神迹奇事可以证明,神是孤儿寡母的神。神始终看顾着我的儿子,当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日以继夜地看顾着他。回想起来,我这个作母亲的若不是靠着神的一路保守,是不可能将崇德带大的。有好几次,我们几乎走在死荫的幽谷中,若非神,我的心早已消失融化了,岂能还在这里为他作见证?
今天想起来,神为了要使我的儿子能更刚强地信靠他,因此在我们母子之间动了许多任务,试炼我们母子的信心,其中有一件简直是不可思议。
有一次,崇德五、六岁时,发烧到华氏一百多度(几乎摄氏四十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有一直不断地祷告。我那时候根本没钱,不可能带他去给医生看,眼看他已烧得全身冒冷汗、痉挛,我什么都不能作,只有痛哭地来到神的施恩座前,祈求主的医治。当我迫切呼求神来医治时,我听到神的声音,他告诉我:“你把孩子带到圣他摩尼加海边去。”
我很早以前曾经走到过那里,但是现在早就忘记了在什么地方。忽然我记得教会里有一位老姐妹常常跟我说她喜欢去海边散步的事。我就再一次到施恩座前,祈求阿爸天父的指示。我说:“天父啊,如果你要在我的孩子身上作美好的见证,就请你现在让我去到那位老姐妹的家里。若这真是你的旨意,就请你感动她带我到海边去。若不是你的旨意,就求你使那个老姐妹不在家,我就带孩子去看医生。”
祷告完了之后,我把儿子抱到旅行车上,让他躺在后面,为他盖上被子。一路上祷告着,终于到了那位老姐妹的家。我按了门铃,心里一直希望她不在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孩子去看医生,虽然没钱看,但这恐怕是救孩子的唯一方法。因为当时我的信心极其软弱,我怕人家骂我说,孩子生病不送到医生那里,还带到海边吹风,是不是神经病?但是听屋里的动静就知道有人来开门,神的意念实在高过我们的意念。那位老姐妹竟然在家,我只好苦笑地跟她说:“我想到圣他摩尼加海边散散心,你知道那个地方在那里吗?”
她毫不犹豫地说:“就在这附近呀,我陪你去。”
她上了车,看见我的儿子躺在后面,样子不太好,就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敢对她完全吐实,好怕她会取笑我,只说想去走走,毕竟我自己都不清楚把儿子带到海边去作什么。
很快就到了圣他摩尼加海边,她把车子停在停车场上。这时我又听到了神的声音:“把他抱下来,带出车子。”
我心里不明白,孩子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要把他抱出去吹海风,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知道这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而是我必须顺服神,就如同马利亚吩咐那倒水的人说:“他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就把孩子抱出车外,这时孩子高烧到全身都软了,老姐妹也看出孩子是在发高烧,就紧张的问我:“孩子病得这么严重,你怎么把他带到海边来啊?”
她还以为我是要谋杀我自己的孩子呢!我不便对她直说,在痛苦之下,只有流泪求告阿爸天父,求他将他的神迹奇事彰显出来。当我在痛哭的时候,阿爸天父又吩咐我:“带他绕着海岸线跑一圈。”孩子都病成这个样子,加上海风这么大,他还能跑得动吗?
我只有跪下来说:“主啊!只有求你来做了,我没有办法!”
但是主的声音还是在催促我:“叫他跑!”
我就让孩子勉强站起来,然后就牵着他向着海岸线一直跑。孩子在跑的时候,一边跑,一边呕吐。跑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我看到老姐妹也跪在地上痛哭,从她的呼求中,我听出她在求主原谅我,竟然把一个发高烧的孩子折磨成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这是主的命令,我一定要顺服,反正当时跟她怎么说,也说不明白的。当孩子跑完一圈回来,我摸摸他的额头,赞美主,他的烧完全退了,而且还能对我说:“妈妈,我饿了。”
哈利路亚!那个老姐妹还跪在地上,我也一起跪了下来,就把这个见证说给她听,也对儿子说。我们三个人就跪在那里感谢主的鸿恩。老姐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主这样吩咐你,我误会了你。”
感谢主,神是荣耀的神。这个见证常提醒我,不要有了什么疾病,或什么困难,就定睛在那个痛苦上,而忘了向神祷告,神是医治的神,虽然有时他会直接医治我们,有时会叫我们去看医生,这些都不要紧。重点是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顺服着去做。他会印证他要我们做的一切事情。从那时开始,儿子的身体都很健康,灵性也活泼,跟医生像是绝缘体。他常对我说:“妈妈,耶稣是我最大的医生。”
三十七、我要冲洗你的肾脏
记得有一天早上,我照例开着车子送食物去给市中心区的低收入家庭,在路上,我先到慈善机构去领取了所有的食物放在旅行车的上面。当我开车上高速公路时,突然背上一阵莫名的疼痛,几乎使我招架不住,仿佛身体的一半快要掉下来似的。我没有办法再继续开车,就只好把车子停在公路旁边,流着泪向主哀求:“主啊,我正在做你的工,求你马上医治我的背痛,让我可以继续开车,把这些食物送到那些需要的人家里。”
当我大声祈求的时候,主用英文对我说:“我要冲洗你的肾脏。”
肾脏英文叫Kidney,当时我并不懂得这个字的意思。我说:“天父啊,我不知道什么叫Kidney,只求你医治我的背,让我可以继续开车,停在高速公路边是很危险的!”
主仍然用那一句英文“我要冲洗你的肾脏!”回答我。
我流下眼泪,知道神正在医治我。没有几秒钟的时间,我就立刻感到一股热流浇灌下来,停留在我的腰上,我马上就感觉到很舒服,背部再也不痛了。我知道神已经医治了我。但是当我发动车子,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感到肚子里面全都是水,得赶紧找一间厕所才行。我马上下了公路,找到一个卖汉堡的快餐餐厅。上了厕所,尿很多,都是黄色而且是热的。
我问主:“这是什么?”主说:“这是我所给你的应许。”
他已经医治了我的肾脏。神乃是千真万确的,不管经过多少大风大浪,或走在火上,他都与我们同在。就像那三个希伯来的青年人,被尼布甲尼撒的随从丢在火里。主与他们同在,滚烫的火窑打开后,他们竟然没事。这就是一个千真万确的见证。我们在困难的时候,只要呼叫“阿爸父”,他就会来替我们解决。
三十八、跛脚的得医治
我们教会里有一位弟兄是菲律宾人,每次来聚会时都是跛着一只脚,必须拄着一支拐杖才行。我知道他的心灵为此十分痛苦,因为他常痛得站不起来。唱诗时,大家都站着,只有他是坐着的。我看到他这个情形,便呼求阿爸天父。他就给我话语说:“跛脚的那位弟兄要马上得医治。”
我就凭着信心,立刻跑过去把那位弟兄的拐杖拿走,并奉主耶稣的名,叫他站起来。他站了起来,直到诗歌唱完之后才坐下。散会之后,他需要拐杖才能走到外面的停车场,而他的拐杖还在我的手里,他就作势要我还给他,我没有这么做,只跟他说:“你站起来,往外走。”他摇摇头,又跟我摆摆手势说拿给他,我还是跟他讲同样的话,他变得有点生气,又向我要。我还是说:“你要凭着信心站起来,自己走出去。”
他开始焦急了,要我立刻还他拐杖,我说:“弟兄,你要走,奉主耶稣的名走!”然后我拿起他的拐杖往外跑,他见拐杖不见了,心有些慌了,忘了自己是个跛子,就在后面紧追着我。从那一次起,神就这样完全医治了他的脚,他就再也没有拿过拐杖了。
三十九、银镜破了,不必再配
一位年老的姐妹有一天和我跪在教会讲台下面一起祷告。她把所戴的一幅眼镜放在椅子上面,后来我因为跪太久了脚很酸,就在暗淡的灯光下往椅子上一坐,“啪!”的一声,我连忙站起来一看,糟了!那位老太太的眼镜被我坐破了。那时的我完全是凭信心生活,没有工作,口袋常常没有钱,现在将老太太的眼镜坐破了,按理赔她一副就好,但我哪来的钱呢?虽然老太太口说不要紧,但没眼镜她如何生活?我深感对老太太的亏欠,只有到神的施恩座前跪下,难过的向阿爸父祈求:“主啊,求你再赐给我们一副眼镜,让罗妈妈可以很方便办事,要不然就求你治好她的老花眼。你知道我们都没有钱再去配一副眼镜。”
祷告完之后,我就对老姐妹说:“罗妈妈,神知道我们的光景,我真的没有钱赔你再买一副眼镜,我相信你会得医治的,你可以不必再去配眼镜了。”
没想到的是,才第二天,这位老姐妹就站在会众的前面作见证,她说经过神的医治,她现在的眼睛比她年轻的时候还要好,不仅可以看近的,也可以看远的。本来她以为神会再赐给她一副眼镜,想不到神的美意竟然是叫她的眼睛得着医治。一直到今天已经数年过去了,她没有再戴过一次眼镜,眼睛就保持在适用的范围。你说神的作为奇妙不奇妙?
四十、圣灵大学的工人
我本人一向鲁钝,记忆力很不好,连带读书都受到影响,以致高中都没有毕业。信主后,十分渴慕神的话,但对圣经上的话总要一再研读,才能有所明白,无论如何背诵,也都无法完整记下。但是当我传讲神的道时,圣灵就亲自将神的话放在我的嘴里,使我能够清楚而完整的传扬出去。
首先,神感动我从从洛杉矶市中心区的救济协会义务教导神的话开始,带领他们查经,研读神的话语,我常跟神说:“主啊!我有一颗愿作的心,你说这样的心必蒙你的悦纳,求你教导我如何开始。”常常我才一上讲台,圣灵就在突然之间击倒几个在场的妇女,然后差不多全场的四、五十个妇女就流着眼泪,很专心的在台下听我讲道,最后也几乎全都决志信主。
回想起来,我是全世界最最平凡的一个女人,一九八一年神拣选我之后,他赦免我的罪,洁净我,让我从生活的经历中去明白他的道,也差派我去到街头、贫苦之家,甚至中国大陆等落后地区宣扬他的道。这整个过程中,他的恩典满满的加在我和我的儿子身上,让我心被恩感,无以回报,只能更专一的信靠他、跟随他、事奉他。
神也带领我去到美国各地的教会中传他的道。有一些是华人的教会,必须用中文讲,但每次讲都觉得不够理想,因为我是在美国的教会中得救并受到造就,所以习惯用英文讲道,一讲起中文会舌头打转,让我忍不住担心台下的人会听不懂。但神的力量好大,超乎我们的想象,常常我用中文讲完后,看到台下许多人频频流着泪水,满脸充满荣光,我就知道我们为神作工不在乎言语,乃在乎圣灵的大能和明证。
神不断的用我,在讲道的时候,常常让我在灵里看到圣灵在进行的医治和充满的工作,有时是恩膏的浇灌,甚至当我们还没有求的时候,神也当场使许多生病的人得医治。总之,有许许多多的神迹都在我讲道的时候同时出现,甚至于癌症病人离开会场时,身体已经得着医治。神以神迹奇事证明我们为他传的道,让我们手按病人,病就好了,完全如马可福音书十六章最末所说的应许。
一九九八年的一次特会中,全场约有一万多人参加。其中有一个老太太已坐了二十几年的轮椅,是被她的家人推来的。聚会开始唱诗歌的时候,我的眼睛早就充满了泪水,忽然主对我说,要我在大会中转一圈。对主所说的话,我从来不敢有太多的怀疑,但那次是上下一万多人的大型聚会,整个场子好大,我怎么有力气从头到尾转一圈呢?再加上我的身体又是那么胖、那么重,要转那么一圈,必须费很大的力气。但是诗歌正唱的时候,我就马上就把鞋子往地下一脱,带着一个笨重的身子就从讲台跑下去,准备在整个会场从头到尾转一圈。我一边跑的时候,一边流着泪。我求天父赐给我话语,是不是他要我做什么?立刻圣灵的话就临到我,我就顺着他的指引,走到那条路的中间走道上,眼前看到的就是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美国老太太,她一直在那里流着泪。主说:“过去按手为她祷告,我要做医治的工作。”
神要我作我就作,便过去将手按在她身上,为老太太求神医治她的脊椎骨。但我的心里仍跟神说:“看样子这位老太太坐轮椅已经很多年了,怎么来医治她呢?”
主再一次说:“现在你要按手为她祷告,我要使她的病得医治。”
我将手按在她的背上,马上我的手就感觉在她的脊椎骨中间好象摸到了一个铁片般的硬物,而这铁片是弯曲的,一点也不直。我大声祷告说:“奉主耶稣的名,医治她的脊椎骨。”
当我再按下去的时候,就听到几声“格…格…格!”的声响,是从脊椎骨里发出来的,这个“铁片”就直起来了。听到这个声音时,我就开始发抖,我的嘴说起方言来,神透过我宣告说:“奉主耶稣的名,站起来!”她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大声呼喊说:“我得了医治!我得了医治!”并且她立刻离开轮椅,直接走到讲台上,在台上跳跃着赞美神,大叫“哈利路亚”。谁也想象不到一个已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竟在台上跳得像个年轻女孩似地。
全场的人都被圣灵充满,就像当初圣灵在五旬节降下一样,神的恩典满满的显露在当中。感谢神,他是医治的神,是昨日、今日,直到永远,永不改变的神。而这许许多多的见证都是为让弟兄姐妹得着造就,叫不信的人都不得不信。
我在美国有教会发给我的讲道执照以及牧者的执照。我在世界各处讲道的时候,常有人问我,我是那一个神学院毕业的?我就告诉对方,虽然我是被认可有执照的讲员和牧师,但我不是什么神学院毕业的,我乃是从“圣灵大学”毕业的,完全是在圣灵的扶持、浇灌,和引导之下,让神使用的,若没有圣灵带领,我什么也不会。
四十一、清理“垃圾”的圣工
每年圣诞节时,因为是向世人传福音的最佳时机,我总是特别的忙碌,一下是为街头布道忙碌着,一下是为济贫的工作忙碌着,还必须拨出大多数的时间去那些低收入的家庭探访。而另一方面,我上班的那家汽车旅馆由于适逢假期,进出的人多,我也得常加班才行。往往忙到精神疲乏、力气不足,有时实在是支持不下去了,我就不得不向主呼求。
有一次我又为此祷告时,听见了神对我所说的话。“你只忙着旅馆的事务工作,已经不是为了救人的灵魂了!”
我辩驳说:“可是我赚钱也是为了做救人灵魂的工作呀。”
神说:“你不是一向依靠父的吗?我要你全时间来做我的工。”在圣灵清楚感动下,我常常为街头流浪的人祷告,常常祷告到声嘶力竭,泪流不止。神让我看到一个异象,并对我说:“你要在市中心区设立一个布道所,在那里当一名‘清道夫’。作天国的清道夫,去清理所有的‘垃圾’,拿回来当废物利用,使其成为有用的东西。把那些人认为的社会中的废物──‘流浪汉’全都带到教会,让他们成为我的家人,我将把他们变成有用的器皿。”
我顺服主,一点不敢耽搁,就把旅馆的工作给辞掉了。老板娘张太太有些意外,也有些不高兴,她说:“好好的工作你不作,那你将来的生活怎么办?”
我跟她说:“神会供应我一切的。”
我辞去了工作,晚上可以有足够的睡眠,把事工目标放在市中心区流浪人的身上。可是从何做起呢?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有一天,我走在市中心区的大街上,忽然看到一家专门放映黄色影片的戏院。神在里面对我说,这是他要赐给我的地方,要我为这个地方祷告。按人看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市中心地区乃是寸土黄金,像这么一家戏院一个月要多少钱才能承租?即使不用来放映黄色电影,开别的店铺也能赚大钱。但是我们的主乃是万能的主,世界万物都是属他的,在他岂有难成的事吗?我并没有去找那家戏院的主人,因为我根本就付不出一文钱的租金,而只留下我的一张名片在那家戏院的小门上。一面向主祷告,由主来将这一个污秽骯脏的地方,转变成一个圣地,做宣道的工作。
我在名片上这样写着:“我要这个地方成为宣道的圣地,若有人受感动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神迹不久就发生了,过了一个星期就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是Amy吗?你来拿戏院门的钥匙。”
我恍如作梦一般,但又知道这是千真万确,就一路喊着,一路往戏院跑去。“主啊,我感谢你,你真是听祷告的主,你的话是从来不落空的!”圣灵的恩膏大大地浇灌在我的身上。开了车子到了那家戏院的门口,看见那边站着一个男人,直呼我的名字说:“你是来拿钥匙的吗?”
我眼泪直流,从他手上接过那把钥匙,我真的还搞不清楚这个房子是怎么来的呢。天下那有那么奇怪的事,既没有经过什么手续,也没有任何人找我谈契约,就有人一下子把钥匙交在我的手里了!
我接下了钥匙,当天就开始聚会,一共来了七十五个人,直到今天,人数只有增加,没有减少。我在一个星期中,有好几天的早晚都在这个地方举行布道会,上午聚会完了,就分发食物,给那些流浪汉,一直到现在。主日我则仍在我原先的教会中配搭事奉和崇拜。
再说到我的儿子崇德已经中学毕业,目前在大学读工程系,并且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在美国一家贷款工司当助理,把赚来的钱拿来贴补家用。他也常常来协助我做传道的工作,特别是作街头青少年的工作,神透过他的好行为带领了许多原先整天晃荡、不知自己活着作啥的青少年一起查经,一起去帮助穷人,借着祷告和聚会,神的灵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观,这些见证若要一一说,也是一时说不完的。
神一直保守我跟儿子同心在他的面前服事,天天经历他奇妙的带领,如果要问我儿子有哪一句话是他想要在此分享的,我可保证他一定说:“神的恩典真够我们用的。”
四十二、不自由毋宁死?
如果说还要细数神的哪些恩典,那么,一九九三年的五月十三日是一个在我脑袋中记忆鲜明的日子。到如今,我还记得难民屋中那种酸得令人作呕的气味,还有眼前一个个瘦得像酤髅的男男女女,若非亲自看见,我真的不敢相信到了科技如此发达的廿一世纪,竟然还有这种人间惨况。
那是一艘由中国大陆偷渡到美国的货轮,里面挤满了透过人蛇份子的非法行为,企图要偷闯到美国的大陆同胞。这些倾其一生的家产投资在这趟旅程中的男女,原以为来到美国就万事OK,没想到在墨西哥湾的地方被美国海防队发现,而被拦了下来。接着就被送到暂时搭建的难民屋,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敢靠近他们,因为这些人几乎整整三个月没洗澡,也没怎么吃东西,气味难闻、骨瘦如材,加上美国人又跟他们言语不通,他们将他们放在难民屋后就联络国际救难中心协助,然后救难中心就联络到了我。
我接到电话后,就立刻搜集食物、衣服,几乎有一货柜那么多,连忙送了过去,我也带着一些同工立刻前往,因为我会讲国语,美国海防队就特别通融让我们进入到那些偷渡客当中,我们在那里就传讲福音。我以法国哲学家卢梭所讲的:“人生来应该是自由的,但为何古往今来有成千上万的人却从未尝到自由的滋味,反而终身带着锁炼,受一个制度所捆绑?”我想这正是他们的切身之痛,他们千辛万苦,忍受一切的苦难,只为要逃往一个他们以为很自由富裕的国家,但是如今到了这里,自由何在?富裕何在?他们还得面临更大的灾难,就是被遣送回去,面对中国政府的刑罚!
因此,当我开口向他们传说唯有在耶稣的里面有真正的自由和平安,并为他们祷告时,他们已枯干的心都热了起来,眼泪从他们脸颊流了下来,原本麻木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这是一群多么需要神的爱的人们,感谢神透过这次难得的机会触摸到了他们。
四十三、预告921大灾难
一九九九年的三月我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看到好多大楼被乌云笼罩,接着一会儿就全倒了。这时有一个声音告诉我:“灾难要来了。”我不清楚是何事,只有迫切祷告,不断问主:“灾难什么时候来?”主没有回答我,他只在我的灵里告诉我,他会把灾难的日子缩短,使蒙他拣选的人可以得救。
我问主是指哪些人?他告诉我是那些弃绝他的爱的人,我的里面就想到是约翰福音十九章1-7节所提的:“当下彼拉多将耶稣鞭打了,兵丁用荆棘编作冠冕,戴在他头上,给他穿上紫袍。又挨近他说:‘恭喜犹太人的王啊!’他们就用手掌打他。彼拉多又出来对众人说:‘我带他出来见你们,叫你们知道我查不出他有什么罪来。’耶稣出来,戴着荆棘冠冕,穿着紫袍。彼拉多对他们说:‘你们看这个人。’祭司长和差役看见他,就喊着说:‘钉他十字架、钉他十字架。’彼拉多说:‘你们自己把他钉十字架罢,我查不出他有什么罪来。’犹太人回答说:‘我们有律法,按那律法,他是该死的,因他以自己为神的儿子。’”以及使徒行传二章22、23节:“以色列人哪,请听我的话,神借着拿撒勒人耶稣,在你们中间施行异能奇事神迹,将他证明出来,这是你们自己知道的。他既按着神的定旨先见,被交与人,你们就借着无法之人的手,把他钉在十字架上杀了。”
很明显的从经文看是指以色列人,我问主是不是他再来的日子近了,因此以色列人要快快得救了?我就一直为此事祷告着,求神显明他的旨意。
万万没想到,九月廿一日的当天,美国还是九月廿日那天,我接到一个朋友来电,要我立刻看电视,说台湾发生大地震了。我连忙打开电视,看见一栋栋大楼倾倒,跟我梦中异象相同,简直让我惊吓得目瞪口呆,从电视中只知道发生很大很大的地震,还不知道死伤多少人,我就流泪为着台湾的同胞家人祷告,求神除去他的愤怒,以怜悯回报,让我的骨肉至亲有机会悔改,归入基督的名下。
不久神马上为我开路,我就搭了飞机到了台湾,第一个就是往南投灾区前去,我一样带了许多的物资和民生用品往灾区大量发放,也在那里安慰受难者的心,和许多主内的弟兄姊妹一起在那里唱诗歌、传扬神的爱。神让我看到,他垂听我的祷告,许多从未听闻福音的人,可以说一生都在拜拜的人,都决志加入教会。许多人看见一座座的大庙都被震倒,而一间间的教会却都没事,因着亲眼所见,他们都愿意接受耶稣,让耶稣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主。
到今天我上不明白台湾的大灾难和以色列百姓的蒙拣选这两件事的关连,但从二00一年的九一一恐怖事件后,我们可以清楚知道世上的日子实在不多了,我想神是在透过这些事叫我们多有警醒,不要再沉睡了。
四十四、井边女人不再渴
我把这本书取名为“井边的女人”,因为我深觉自己就如同当年在雅各井旁遇见耶稣的那个撒玛利亚妇人一般,是一个声名狠籍,心中干渴,希望能寻找到活水的妇女。我的过去就和她一样,是个出卖肉体和灵魂的女人。但是神借着一个医生与护士的带领,以及欧玛哈一个爱主的姐妹的祷告,使我认识到这位救主耶稣,也找到了生命的活泉──神的话。
圣经今日仍是是全世界最畅销的书籍,是历代以来阅读人数最多的书籍。他帮助我明白神的心意,能得属灵的生命。未信之前,我也常往书局,渴望在无数的书堆里面能找到自己生命的来源,但所得的不过都是一些衰老和死亡的讯息,人生显然从人的眼光看来是毫无希望的。
但是圣经改变许许多多人的生命,这本书在三千五百年之前就有了。神借着这本书,用各种不同的语言向人说话,如今早已超过二千一百种以上的语言译本。这本书的启示超过了国家与种族的限制。我从这本书里面找到了活泉和生命的见证。圣经上所说的圣灵工作也活生生地出现在我自己的生活之中。
我也同样地经历到疾病得医治,罪人悔改,圣灵充满,和死人复活的神迹。我这本书就是由圣灵借着圣经光照之下而写成的,都是我活生生的经历。但愿每一个读这本书的人,都能像我一样地信靠耶稣,天天读圣经,天天被圣经充满,你们必也会和我一样拥有同样的经历,使神的荣耀能彰显在你们的身上。
甫出生就送人先后罹患恶疾十七岁的她一度怨天尤人
在一群基督徒帮助下又“活”了过来
记者陈于鄬/专访
(原载于**八十三年九月四日联合报第十六版)
台中市十七岁少女廖淑薇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送人领养,十二岁罹患红斑性狼疮,后来相继得到尿毒症和脊椎侧湾,五年来住院近二十次,最近一次住院两个多月,一度病危,当她清醒时,医生护士都说是奇迹。
廖淑薇目前由一队充满爱心的牧师夫妇安置在民房暂住,廖淑薇说,她原本满怀着恨,恨上天对她不公平,但是在最无助的时候,一群素昧平生的基督徒对她伸出援手,爱她就如兄弟姊妹,她的心境完全转换。
根据廖淑薇的自述,她的命运十分坎坷。出生一两个月时,便离开亲生父母的怀抱,养母工作忙碌,将她托给外婆照顾,六岁念小学时才带回来。念小学的廖淑薇很乖巧,经常在养父母开设的小型豆腐工厂帮忙做工。
国小毕业的那年暑假,她脸上冒出蝴蝶斑,养父母起初以为是中暑,后来更加不对劲,手脚都浮肿,送医检查发现她得到红斑性狼疮。此后,她一再地发病住院,最长的一次是住院六个月,几乎过年都在医院度过,养父母为了支付她的医药费用伤透脑筋,台中荣民总医院社工组见她处境堪怜,曾经主动代她向外募款。
屋漏偏逢连夜雨,廖淑薇的肾脏功能前年起逐渐衰竭,终于到了要洗肾的程度,养父年事已高,养母有风湿病,加上还有两个女儿要抚养,无法接纳她。廖淑薇到外面找工作,可是人家一听说她有尿毒症,便忙不迭的拒绝,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最后只好住在一个相当疼爱她的阿姨家,她利用洗肾的空档做美发学徒,然而这时她又因脊椎侧弯,无法走路,再度入院一个多月,阿姨的家人见她浑身是病,极为忧惧,希望她另觅住处。
廖淑薇说,十七年,对别的青春少女来说,很短,对历尽沧桑的她来说,太长了。她曾自问一生中得到了多少爱,结果只能摇头叹息,因此一度十分怨天尤人,埋怨亲生父母不要她,养父母放弃她,连社会也排斥她。
去年六月是她人生的转折点,有位长辈带她去参加基督徒的布道大会,她从中受到感动,从此勤于参加教堂的聚会,很多教友热心的鼓励,化解她的心结,她也从不断的祷告中获得不少的平安。今年五月,她再度因病情恶化住进台中荣总,抽筋昏迷,插鼻胃管和用氧气治疗,医师一度担心她生命难保,可是她却活了过来,七月十五日出院,起先住在美籍牧师欧胜利夫妇家,欧牧师最近替他租了一间民宅安置,月租二千五百元,均由教会负担,经常有教友去探视她。
廖淑薇没有劳保,这次住院又花了五十多万元,所幸养父是荣民,她得以用荣眷身份住院治疗,有七折优待,现在还欠台中荣总一笔医药费,台中荣总社工组了解她的境遇,同意以分期付款方式还款,每月还四千元。廖淑薇已经在附近一家小餐厅找到服务生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他希望能踏稳这一步,慢慢的自食其力。
她说,由死入生走了一回,再经由教友们的开导,她过去觉得黑暗的天空,如今光亮逾恒,她感激很多人,也对自己从未向养父母尽过孝道感到惭愧,他相信只要她肯努力,未来依旧美好。
王爱敏姊妹
崇德从小就学习跟我上街头布道,也一起跟我分发食物喂养流浪汉,冬天看见某些流浪汉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时,他就会带着他们到我们家那个小小的公寓里去挤一挤。有一次,一个很冷很冷的夜晚,儿子半夜起来,看到流浪汉瑟缩地窝在客厅里的一角睡着,受到圣灵的感动,他跑来跟我说:“妈,我的床让给他们睡,要不然他们会好冷。”儿子的爱心叫我感动,从那时开始,我就大胆地跟阿爸父要一个更大的住处,好能容纳更多的流浪汉,让他们不致受寒受冻。
1999年年底,我在祷告中得了神所给的一个异象,异象中清楚说明他会给我一栋大房子,我有了应许,就祷告的更为迫切。有一天我又一边开着车,一边为此祷告时,在车子里大大地被圣灵充满,神的爱环绕着我,我满脸都是泪水,心中活泉涌流,灵火焚烧。就在车子经过爱德生街时,忽然一个很小、很温柔的声音要我把车子停下来。我立刻停了下来,左右看看四周并没有人,也没车子经过,正疑惑时,圣灵告诉我,要我看前面的一栋大房子,并且要敲门跟他们说:“神要买这栋房子。”我心想,这个房子又没插旗子说要卖(注:美国人卖房子时通常都会在自家门口挂牌告示),四周也没有任何的广告,怎么会有人要卖这房子呢?
但因为里面的感动太强烈了,我就顺服地敲门,不久就有个女的来开门,问我什么事?我凭着信心,很清楚地告诉她:“主耶稣告诉我要来买这栋房子。”她以为我大概脑筋有问题,她说:“不可能,我们不卖这房子。”我又坚决地跟她说了一次是主耶稣要来买这个房子,她回问我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一听到她这么说,我就更坚决地回答:“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叫我来买房子的是谁。”
她还是回说:“不可能,我们是牧师的家庭,这是牧师的家。”我一听到这样就更确定了,因为主的应许是要给我们最好的。我就跟她说:“主要给你们最好的,他也要把最好的给我们。”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说:“难道主要我们睡到大街上吗?我们家一共七个孩子,需要这栋六间房的屋子。”我一听是六间房就更高兴了,便跟女主人说:“那就更对了!我跟主讲要四个房间的房子,没想到主要赐给我更大的房子。”我再跟她说:“主的应许总是要给我们最好的,主一定会给你们最好的。”她最后只好说:“怎么说都不可能,我们需要这栋房子,不过,我们全家会为你们祷告。”我也赶紧回答说:“我也会为你们全家祷告。”
走之前,我拿出带在身上的照相机,将整栋房子拍摄了下来,回到家后,就将照片贴在冰箱上,天天看着那栋房子向神祷告。一个礼拜后,没有任何消息,我就更迫切地向主祷告,有一天我又因事开车经过爱德生街,又看到那房子,仔细一瞧,我几乎无法置信,那栋房子的大门前竟插着“售屋”的旗子!这个时候我把眼睛张得更大,心想会不会是我看错了房子的位置?我赶忙下车询问,按了电铃后,这回是牧师来开的门。我忙问道:“你是牧师吗?你们的房子要卖吗?”他点头说是,我问他:“一个多礼拜前,我经过这里,问你们要不要卖房子,师母说不可能。今天怎么会要卖呢?”牧师说总会突然差派他到另一个教会去牧会,即日起就要启程,因此要赶紧卖房子。我问他要卖多少钱,他比了一个数字,我吓了一跳,对我来说,那几乎是天价。我说我就是上个礼拜来跟师母说耶稣叫我来买房子的那个人,我相信这一切完全是耶稣的带领,因此我也相信耶稣一定会为我预备款项,牧师答应为我祷告。临走前,我问他:“那你们以后住哪里呢?”他说:“感谢神,总会为我们预备了一栋比这间更大的房子。”我又大叫赞美主,神的心意总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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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没有多久,林弟兄就又来电说,他台湾临时有些事,必须赶着回去,届时不能接我去参加全福会,也许我要独自前往。我听了有点气馁,心里起了争战,心想在那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加上地方又不熟,我跟主说是否可以不去?这么想的时候里面极不平安,便跟主祷告说:“主啊!如果真是你要我去那里作见证,就请你到时再安排一个人来带我,让我能顺利成行。”我就将这件事交托了。
聚会当天,一位常跟我有机会同工的杨牧师打电话来给我:“爱敏姊妹,林弟兄有交代,要我今天带你去全福会作见证。我还可以顺便帮你录像。”我听了好高兴,就向神感恩,确信这次聚会是神为了流浪者中途之家所安排的,也更清楚知道神要我在这次聚会中说出整个的见证和异象。于是跟杨牧师顺利到达了聚会地方,我在见证中说出了神整个的带领经过。会后,即有一位姊妹来到我面前跟我说:“有关这栋房子的贷款部分由我负责。”我听了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我感受到神深深的爱,她也抱着我哭,一边跟我说:“你的异象也就是我的异象,我们的异象是合一的,神的带领不会错,是他让我们今天碰在一起的。”
就因这个清楚的带领,她一个月就筹募到二万八千块的美金,因此很顺利之下就付了头期款,买下那栋六个房间的房子,而神也照着他的应许,赐给那个愿意让出的牧师家庭有更好的住处。
流浪者中途之家就这样成立,到目前为止,已有许多人在这里被建造更新。最先一批住在这里的流浪汉目前都已在洛杉矶市中心的教会聚会,有一些还成为同工,有他们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公寓,完全脱离了过去的生活模式。感谢主的恩典!我深信这才是神真正的心意,他要人活得有目标、有方向,而非飘荡不安,在人世间过“浪子”的生活。
这当中有一个人要特别一提,这个人曾经在最前面的几章提过,他就是我从街头带回家给他饭吃、给他衣服穿的其中一位流浪汉。目前他不仅已成家立业,并且牧养一个200人的教会,最近更听到他一个十分感人的见证。这些年来他常常往监狱布道,因此而决志信主者不在少数,两个多月前,他受邀到监狱为这些人施洗,人数竟然多达2000人,真是无法想象。神的灵与他同在,在施洗的过程中,圣灵大大降临,就如同使徒行传中所记载的五旬节那天一般,约有四分之一的人数,即五百人左右被圣灵大大浇灌,说起方言来,整个会场充满了神迹奇事,有人病得医治,有人从辖制中得释放,那真是一场荣耀神又大大得胜的聚会。
然而,流浪之家也是带给我挫折最多的一个事奉。好几个夜晚,当我将房间让出给流浪汉,而自己睡在客厅中时,有一些被鬼辖制的流浪者会跑来掐住我的脖子,要我去死;也常常口出秽言咒骂我。这个时候,我就是流泪祷告,我跟主说:“今天我要喝你所给的这杯,只要别人的生命可以得救、灵魂得更新,我愿意忍受这种痛苦。”往往在爱的接纳下,那些原先攻击我的人会被感化,而愿意将生命交给主耶稣管理,因此而全人改变,成为神所用的人。这些见证真是说也说不完。
市中心教会
再说到洛杉矶市中心教会的建造,也是神施怜悯的一个见证。
多少次在大太阳底下,温度几乎高达摄氏三十八度,又多少次在疾雷大雨中,视线模糊不清,又多少次在冷飕飕的寒风下,我都得用发抖的手握着汤瓢,舀着热汤给流浪汉喝的时候,我的眼泪总忍不住苞着流下。我会边作边跟神说:“主,我知道你是爱世人的,在这种天气下,许多人有地方可以躲避炎热或寒冷,可是这一群人却连喝个热汤都没位置坐,主啊!求你为这些人预备一个教会,让他们可以在那里听道,可以在那里安歇。”我也曾带领一些渴慕神的人去我的母会聚会,但由于人的软弱,有许多会友因为流浪汉身上的臭味及邋遢,就可能不来教会了,因此为流浪汉求一间可以聚会的地方似乎是势在必行了。
神以他的话安慰我:“你作在最小的一个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并要我不灰心,继续仰望寻求。我整整祷告了五年之久,都没有任何动静,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我深知他说有就有,命立就立,在他绝无难成的事。果然,就在两年前,我照例站在一间愿意提供场地给我作为服务区的市中心教会的门口,同样含着泪,一边舀汤,一边流泪祷告的下午,神的话就突然降下了,清楚的就如同他站在我面前讲出的一般。他告诉我:“你所站的这家教会我要赐给你,明天你就会拿到这间教会的钥匙。”我马上当场跪下,就在教会门口,我手握着扶手,大声地祷告,圣灵大大的恩膏下来。接着主又跟我说:“要把你的电话放在门上。”我立刻照着作,然后就快快乐乐回家了。
果真第二天一早,电话铃响了,一个声音跟我说:“你马上到市中心来,我要把钥匙给你。”神做的就事这么容易简单,我们只要相信并顺服,他所给的都是最好的,所以我虽然等了五年之久,但深知唯有神的时候是最好的,神知道他栽种成熟的时机到了,因此当这间教会成为流浪汉的教会时,已经有可以一起配搭的同工了,也因此工作兴起得很快。
目前,我们每周四早上11:00到下午1:00有查经祷告会,每周六的同一时间则有布道会,最重要的是,教会开放让流浪汉可以不时地进来歇脚、听福音或祷告,在这里信的人有许多,等他们愿意受更多的栽培和造就时,我们就把他带到我的母会或其它正统的教会继续聚会。
这当中有一段插曲是我至今难忘的。由于教会没有冷气设备,因此夏天时我们还是在教会的外面布道。有一天大伙儿照例将食物发放出去后,我就开始在街头讲道,街上除了流浪汉之外,有时也有一些路人会停下来听我布道。那天,迎面来了一个彪形大汉,身材十分高大,就直直地站在我面前,样子并不友善,虽不知来者何意,但只要他肯听,我就依着圣灵的感动讲说神的心意。接着有几辆车停了下来,车子里的人都一一坐在车里专心地听着。四周除了我的布道声音,一片安静。
就在我讲道快结束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其中一辆车子里跑了出来,急速地跑到我的面前,样子十分生气,就在跟我只有一尺之隔时,便举起他的食指对着我破口大骂,众人被这突来的景况一下子都楞住了,一些跟我前去发放食物的同工准备跑出来随时把我架开,免得被这个疯汉暴力相向。就在他用极难听的话骂我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只白色的鸽子从我的头上飞了起来,然后就停在我跟他的当中。我还没意会过来是什么意思时,那只鸽子又飞了起来,飞到那人的身后,而让我心中一瞪的是,那只鸽子竟然转瞬间变成一把白色的椅子停在那个人的背后。
直到那时我都还没想到那是一个异象,以为大家都跟我一样看到了这个奇景。我想那把椅子是要给那人坐的吗?但是没有时间让我多想,由于呼召的时刻已到,我必须在这时给初次听福音的人一个决志的机会,所以就继续讲明。这时那个彪形大汉挪动了位置,十分靠近我和那位骂我的人身旁,然后眼睛望向那个人,我担心那位彪形大汉可能要动手打那个人,便赶快呼召,同时也伸手想去按手为彪形大汉祷告,可是这位仁兄实在太高大了,我根本按不到他的头,手势一转就转到了那个骂我的人头上,我一开口求神怜悯,那个人就答答答地说起方言来,我也全身发热,被圣灵大大恩膏。再为那位彪汉祷告时,同样情形也发生。我就大声呼叫:“今天有谁愿意被圣灵充满的人,请到这里来我为你们祷告。”那天无论是已经得救,或愿意决志的都完全浸在圣灵的恩膏下,前后共有三、四十人决志归主,愿意接受耶稣,那天我们一些同工真是见识到了神的同工,他亲自显现在街头,这是我们最感恩的地方。
从我开始作此工作,屈指算来已整整20年了,回想起整个神带领的过程,我只有满心感恩,我觉得这是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奉。在尚未认识这位生命的主之前,我以为赚很多钱、买大房子、开好的车子、多子多孙就是一种幸福,但走过人生道路,除了自己本身所经历的,再加上看到别人的处境,我早就明白落入金钱的捆绑中是不会带给任何人益处的,反而还害处居多。唯有认识神,为神做工,把救恩分享给人才是人活在世上的最大意义。神的工作就是靠神来作,每天我都先到神的面前,请示他要我作什么,靠着圣灵的带领,再困难的事也能一一面对,神是我们的避难所、我们的盘石,我们的一切,有了他就什么都不缺。
妙法大师得救
有一天我在睡觉时,神给了我这四个字:妙法大师,我心里想我是一个基督徒,怎么会跟这个佛**有关连?但我知道神不会平白无故让我想到这四个字,因此我继续祷告着,且常常祷告到流泪不止,被圣灵充满,为这个灵魂极为忧伤。
有一天我再继续不断为此迫切祷告时,神的指示下来了,他要我去找阿英,我就想可能是阿英跟妙法大师有一些关连,因此神要阿英带我去找这个人。阿英是我几年前带领信主的一位姊妹,曾是个热心的佛**,心地善良,但因着生命没有得救,没有永生的喜乐,故在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其实是很不快乐的,我把福音传给她,她接受了,从此就不一样。但我们各忙各的,已有好几年没有联络,不过主的感动既然这么清楚,就不容我迟疑了,我便一大清早开着车直接到阿英家找她,幸好她在,让我更确定神的带领没错。
看到阿英后,我立刻问她认不认识一位妙法大师?她想了一阵子毫无头绪,虽然她过去认识的法师无数,但因为已跟这个圈子分开太久,她一下子想不起这个法号是谁的。她想了又想,才“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说来太凑巧,妙法大师就是她过去的**,而她前两天才刚刚碰到过她,因为太久没有用这个称呼,她竟然一时之间忘了。她说:“好巧,我前两天才碰到她,你为什么要找她?”我跟她说:“圣灵的感动太强了,我想一定是妙法大师生病了或怎样,神有他的作为在她的身上,要不然感动不会这么强烈。”我又加了一句:“一定是有人在为她暗中祷告,神垂听了这个祷告。”阿英说:“她看起来好好的,不像有什么状况。”
不过既然是她过去的**,阿英就找到号码立刻拨了通电话过去,说也奇怪,大清早竟然没人接电话,阿英边打边说:“难道果真出了什么事吗?”我们就一边谈着一边拨电话,但怎么拨都没人,那时都已经将近中午了。阿英想到住在法师附近的一位朋友常跟法师有联络,问问她应该会有消息,就打了电话过去。对方一听阿英在找妙法大师,觉得很稀奇,她说:“妙法大师昨晚才紧急送医急救呢,听说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整个人脱水很厉害,她刚刚才从医院回家!”
阿英遵着指示又拨了一通电话到法师家,正是法师自己接的。阿英在电话中除了问候,也跟她说:“有一个基督徒想要现在去看她,这个人很爱耶稣,所以常会听到主耶稣跟她说话,是主耶稣叫她去看你的。”她在电话中问:“真的有这种事吗?这是昨晚才发生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会有人知道呢?”阿英说服她让我们去探望她,她虚弱地回答:“好”,我们就二话不说立刻驱车前往。
到了她家,一进大厅,我的头就觉得昏眩。厅堂里供奉了至少百多尊的佛像,仔细一看,还有许多为人作法的器具,另外还点了好多的光明灯,说穿了,这比台湾任何一间庙都要富丽堂皇,只不过它是藏在美式的房宅里。我一边走,一边求主耶稣羔羊的宝血遮盖我和阿英,也一边求主怜悯这位妙法大师,让我能透过这个他所安排的宝贵时刻,拯救这个身陷黑暗权势中多时的灵魂。
我们在厨房里坐了下来,我的眼睛一望就看到客厅百多尊的佛像。我问法师为什么点那么多灯?她说她的工作就是为人盖魂,给前来祈求的人一个平安。于是我就单刀直入跟她说:“妙法大师啊!主耶稣真爱你,他告诉我你生病了,要我来为你祷告,他要医治你。”她一听,眼泪就不由指挥地流了下来。她以微弱的声音说:“不瞒您说,我自己专门为人作法,为人治病。但我自己昨晚病成那个样子,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又爱面子,所以不敢让人家知道我去了医院,身体还很虚弱我就赶快出院回家了。”
我拉住她的手,跟她说:“主耶稣真的很爱你,我相信你们家的人也很爱你,一定是有人天天为你祷告,所以主耶稣赶快差派我来,为你的身体祷告,也为你的灵魂求神拯救。”她听了就是不断地流泪点头,看来她的心已经预备妥当了。
我就在她们家的厨房里,将救恩清楚地告诉她,也跟她说,过去她以为用佛教的盖魂方式可以救人,其实只是将人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这点她要特别悔改。然后我就带领她决志,并为她的身体求神的大能医治。果然她感觉好多了,就万分感谢地对我说:“王女士,你的道行果然很高,你不愧是个老师。”我听了赶快纠正她:“大师,医治你的是上帝,不是我。今天你得这个病,是神要让你亲眼看见他的荣耀。你既然已经愿意信他,希望你能好好读圣经,让神的道进入你心中。”她连说:“好!好!我会跟我的儿子去教会。”说到这里,我才知道真的就是她的一个信主的儿子在为她祷告。这真的再一次印证,神是垂听祷告的神,“你们得不着是因为不求,你们求就必得着。”(参雅各书四章2节)再大再难的事只要凭着信心祷告,主耶稣一定照着他的旨意成就。
这当中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当她问我要怎么作才可以得救,我就跟她说:“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进上帝的国。”她就问我:“我已经这么老了,要如何才能重生呢?”这个问话让我想到了尼哥底母半夜去见耶稣所说的话,于是我立刻翻开约翰福音三章1-15节的部分,将整个来拢去脉说给她听,她频频点头,等她送我们离开时,她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癌症得医
2000年的春末,我和一群同工到中国厦门的乡间传福音。一到厦门,我们就先住进打算跟我们一起进到乡村的李牧师夫妇家的家里,那天跟他们交通了好多,彼此得着不少激励。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搭车出发,颠簸了几乎整整一天,接近黄昏时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们就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实在太累了,大家就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打算好好休息后,第二天就开始我们的事工。
我跟李师母住同一房,两个人跟大家互道平安后,就提着简单的行李进入房间,准备漱洗后就赶紧让身体休息。岂料就在进入不久,我的肚子开始作怪,先是想拉稀,接着是无来由的疼痛,痛到我全身流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李师母立刻想出去找李牧师等人来扶我上医院急症,我止住了她。我按着肚子,凭着信心跟她说:“李师母,我们要相信永生神的话,他的话安定在天,永不改变。他老远差派我们来,是要我们在这里彰显他的荣耀,他是医治的神,他不会叫我老远来这里上医院的。”然后我们就不断地按着肚子祷告,李师母眼睛闭也不敢一闭地在旁边不断地祷告着,唯恐我出了什么状况,她可以随时处理。
祷告祷告着,我就沉沉地睡着了,隔天醒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肚子完全不痛了。却只见李师母睡眼惺忪,一问之下,我才知道她由于担心我的缘故,一个晚上不敢阖眼,专心为我祷告。我为她的爱心极为感动,就抱着她说:“神也会这样祝福你的。”她幽幽地对我说:“王姊妹,你的信心好大,我真希望有你那么大的信心。”我不太懂她的意思,我心想我们都是神多年的仆人,不是都应该有这样起码的信心吗?但因为我们急着出发传福音,这个话题就没有再谈论。
我们在乡间为主作见证,以神迹奇事证实我们所传的道,神的道在那儿大大地被兴旺,我们这群服事的人也都得着更大的能力。六天很快地过去,到了我们要返回美国的时刻,李牧师师母送我们到机场,就在分别的一剎时,李牧师突然说:“我们就送到这里,不再多陪你们了。因为我还要带师母去医院。”我一听去医院,非常敏感,我说李师母怎么了?为什么要到医院?师母没说话,李牧师小声地说:“不瞒你们,李师母得了癌症,医生说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我当场就“呸呸呸”地奉耶稣的名,斥责李牧师所说的话。我宣告说:“李师母已经得了医治,神的话永远立定。”我再转头看着师母,跟她说:“你因信必要得着神的应许,只管信,不要害怕!前几天我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时,你为我不眠不休的祷告,已蒙神应允了。同样,你也一定会得医治的。”
临上飞机前,我又嘱咐李牧师再带师母去检查,并宣告说医生一定会说李师母好了,届时再打电话告知我这个好消息。回到美国,一大堆事工等着,实在没有时间想到这件事,却在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接到了李牧师的电话,听到他的声调,我就知道是好消息。我先问他:“是有关李师母得医治的事吗?”李牧师笑着说:“王姊妹,你真是预言家,师母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好奇怪,癌症怎么都不见了?还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偏方?我们跟他讲就是凭着祷告。”哈利路亚!这就是爱我们的神愿意为我们作的,到今天已将近两年了,李师母还跟着李牧师到处去乡间布道作见证,特别她自己亲身所经历的医治,更帮助许多听道的人生出信心,专心寻求神。
另外有一次是在偶然中得知一位姊妹得了恶性肿瘤,已经末期,所以身体很虚弱,我就先在神的面前为她祷告,神告诉我:“我要医治这位姊妹。你要为她禁食祷告。”我就开始立刻禁食为姊妹的肿瘤得医治祷告。有一天神叫我去探望她,就在那时我跟她讲了这个见证,她好感动,就跟我说她也要跟我一起禁食祷告。我心想,怎么成?你的身体已经这么弱了,还能禁食吗?万一这禁食不是出于神,会不会走的更快?
姊妹的心很坚决,我便每天找一段时间去跟她禁食祷告,说来真的奇妙,她原本是只能躺在床上祷告,连坐起来都难。未料才祷告一天她就能坐了,又一天她竟然能下床了,往后的几天,她就越来越好,甚至可以起来做家事呢!
这次的见证让我印象深刻,但也让我更确信,神的作为虽千变万化,旨意却永不更改,那就是人的信心与顺服必带出他的荣耀。我们从经历中越晓得他的大能,就越发能信,能信就越带出他的荣耀与同在,其间也必定有恶者不肯甘休而百般阻绕,但我们可以以信心的行动宣告神的得胜,而至终,胜利也终归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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