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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網絡匯編
愛能創造神跡
出版者的序言 第一章︰卡沙密浦廣場 第二章︰諸王之子 第三章:真理之追尋
第四章:終極的問題 第五章:「我的小弟」 第六章:天使來訪 第七章:「主啊,你來醫治我母親好嗎?」
第八章:聖靈的學校 第九章:借著禱告與禁食 第十章:聖靈的秘密助手 第十一章:我的妻子波尼∼神所選定的
第十二章:醫治課程更深入的操練 第十三章:法師大樹 第十四章:卡辛尼的復活 第十五章:「使萬國萬民得自由」
愛能創造神跡 出版者的序言
    「愛能創造神跡」是作者麥海士.沙夫拉(MaheshChavda)一生事奉的故事,讀起來令人鼓舞振奮又向往感嘆。書中敘述神超自然的權能與聖靈的恩膏構成一生呼召與事奉的特色。(他個人的生活及他所從事的國際性布道工作,醫病,神跡奇事與趕鬼等等。)

    書中提到有關在麥海士的布道工作中發生的一些重大醫治與神跡,全都經過仔細的搜證,加上當事者與見證人的證詞及醫生的病歷檔案死亡證明。第一章及第十四章所記載六歲小孩卡辛尼復活的所有證據,包括這孩子家人寫的書面及錄像帶的證詞,以及這孩子死亡的醫院醫生所提供的診斷書及死亡證明等都很齊備。

    書中提到的另一件大神跡,就是麥海士在非洲查德卡南加(Kananga)地方主領的醫治大會,他們奉主的名捆綁邪靈在當地的作為,當時有一群巫師聚集在離布道會七哩外的一棵大樹下正準備施法術咒詛基督徒和他們所信的神。忽然有火從天而降,擊打焚毀這棵法師大樹,彰顯基督徒所信奉之神的大能。

    第十三章末了寫著︰「這棵樹干迄今仍然屹立在卡南加的郊野。以前,樹高三十找隕希 緗窨雌鵠淳拖褚桓展木藪蠡鴆癜簦 由仙障呂礎J韝殺舊礱揮腥魏瘟押郟 虼瞬幌袷潛簧戀縊鰲J韝紗擁孛媼科鷙眉脹旰夢奚蘸郟 虼艘膊幌裼腥舜擁孛孀蓴鴟偕鍘!br />
    這件事不由得讓人想起列王記上十八章所記述先知以利亞與四百五十個巴力先知的故事,在迦密山上以利亞呼求神︰「于是耶和華降下火來,燒盡燔祭、木柴、石頭、塵土,又燒干溝里的水。眾民看見了就俯伏在地說︰耶和華是神,耶和華是神。」這棵法師大樹,我們有目擊者的證詞和書中兩張照片是大樹被焚燒後拍攝的,其中一張照片是麥海士和兩位當地的牧師站在大樹下,樹干完好的部分比他們的身子還高些。

    就麥海土來說,這些超然的醫治及神跡並不是一些聳人听聞的孤立事件,而是一連串神的作為。為要傳達並證實耶穌基督的福音,把人帶人神國度里全備的自由。神要萬人得救,歸回創造他們生命氣息的主,並以這些神跡奇事來見證神的愛與權能。這是主耶穌升天以前吩咐我們的︰「你們往普天下去,傳福音給萬民听。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信的人必有神跡隨著他們,就是奉我的名趕鬼,說新方言,……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了。」(馬可福音16章15∼18節)。

    願此書激勵你更多經歷神的愛,以更大的信心讓神在你生命中彰顯,成就的能力與榮耀。

    中文版序言

    今年三月初,兄弟在一個特別的聚會中認識麥海士牧師,見他為人謙虛誠懇,講道精簡有力,為病人禱告充滿聖靈的恩膏和大能,閱讀他生平感人的故事,句句打動人心,處處都生動的說明了愛的神跡與禁食禱告的活見證,遂征得他本人的同意將原著譯成中文,並邀請他于明年四月到台灣作巡回布道,深信閱讀過這本書的每一個愛主的信徒,必會同意麥海士牧師腳蹤所到之處,都必有神跡奇事隨著他,正如主耶穌在馬可福音十六章20節所應許的。筆者更盼望,將來能把他介紹到北美及東南亞各處華人聚居的地方,為主醫病傳道拯救靈魂。

    本書順利的出版,除了感謝神的恩典之外,也要謝謝蕭欣忠弟兄夫婦同心的譯作和黃敏吉弟兄夫婦及曾秀芳姊妹在校對此書的全力相助。

    同時,中信姚國祥牧師、師母及出版部同工,每次都在我們愛修園文字出版工作上給予極大的支持與愛護,謹此致謝,並求主加上祝福。

    最後,更要謝謝林曾秀芬姊妹為本書的出版,特地到台灣作各方面的安排與聯絡,使本書能順利的出版,讓每位讀者都能再一次被激勵向主說︰「主啊!我讓你的愛成全在我的里面,做你愛的大使。」

    讀過這本書,及參與此譯書出版工作的弟兄姊妹都異口同聲稱說︰「感動的邊看邊流淚。」願神厚厚的祝福凡讀過這本書的人,都被神的愛所融化,響應神的呼召,成全而愛世人的心意。

    陳仲輝謹識于北美愛修祈禱園

    一九九一年十月八日

    注︰若欲與麥海士牧師連絡,請來信與北美愛修園接洽或直接寫信到

    MaheshChavdaMinistriesInternational

    P.O.Box24113

    FortLauderdale,FL.33307

    http://www.watchofthelord.com

    麥海士的故事

    愛能創造奇跡

    當神的能力掌管一個人的時候,就能震動全世界。

    作者︰麥海士(MaheshChavda)

    譯者︰蕭欣忠-林靜儀

    獻詞

    「耶穌回答說,你們去把所听見,所看見的事告訴約翰。就是瞎子看見,瘸子行走,長大麻瘋的潔淨,聾子听見,死人復活,窮人有福音傳給他們。」(馬太福音11章4∼5節)

    謹將此書獻給福音的創始成終者,我們的主耶穌基督。

    愛能創造神跡

    作者︰麥海士(MaheshChavda)

    譯者︰蕭欣忠林靜儀

    出版者︰北美愛修更新會——

    AgapeRenewalMinistries——

    2007BishopRoad——

    Belmont,C.A.94002——

    U.S.A.

    發行者︰愛修祈禱園——

    AgapeRenewlMinistries——

    2007BishopRoad,——

    Belmont,C.A.94002——

    U.S.A——

    TEL:(415)594-0330——

    FAX:(415)593-1374

    承印者︰天恩出版社——

    台北市和平東路二段24號7樓——

    TEL:(02)23625732

    出版日期︰一九九一年十一月初版三千冊——

    一九九三年七月二版三千冊——

    一九九四年一月三版二千冊——

    一九九四年七月四版三千冊——

    一九九六年五月五版二千冊——

    一九九七年十月六版二千冊

    
愛能創造神跡 第一章︰卡沙密浦廣場
    一九八五年夏天,我到非洲布道兩個月。在非洲的心髒地查德的首都金夏沙有一個星期的布道會,布道會的第三天正午我向聚集在卡沙密浦(Kasavubu)廣場的三萬多人講道,查德(Zaire)這個國家的前身就是比屬剛果。雖然有豐富的資源與美麗的景觀,可是一般人民的生活非常貧困,失業率奇高。幾世紀以來巫術盛行,邪靈的勢力轄制著人生活的各層面。

    首都金夏沙(Kinshasa)一帶的居民約三百萬。初抵此地,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有興趣听一個來自美國卻有印度名字的基督徒布道家講道。

    幾個月前我接到金夏沙一位牧師的邀請函。我接受他的邀請,定于六月九日到達金夏沙。我跟這位牧師就只通了這封信,盼望他能到機場接我,當天他親自來機場接我,在車上我們談有關這次布道會的安排。

    「每天上午有沒有安排講習會?」我問他。

    「有的。」他回答。

    「那麼晚上有沒有露天的公開聚會呢?」

    「有的。」

    「晚間的聚會大概會有多少人來?」心想,若是來參加的人能有五百人已經很不錯了。

    「可能會有五萬人吧。」

    我听了嚇一跳,因此大叫一聲︰「五萬人!」

    「是的,先生」,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接著說︰「因為是在周間,所以參加的人少些。我們預期周末會有更多的人來。」

    顯然,神要我在查德做的工作,遠比我自己預期的更大。

    很快的,我看到在這兒主耶穌為我預備的。星期一上午第一堂來參加講習會的人約有兩千人。講完道後,聖靈告訴我在會眾當中有一個患癌癥的婦人,生命垂危,要邀請這個婦人出來。立刻有一位年長的女人從信道走過來,身上長滿了癌的腫瘤。當她走靠近講台,聖靈的能力立刻把她擊倒在地,好象被人一拳**。當我到她身旁時,很奇妙的那些腫瘤忽然都消失不見了。她起身快樂跳躍著回去。主耶穌醫好她的癌癥。

    這次醫治的神跡如野火般的傳開來。當晚的聚會不是原先估計的五萬人,而是十萬人。其中有瘸腿的,患瘋的,也有愛滋病的。我從沒有看過這樣的場面,有些病人被獨輪手推車送來,而且還浸在自己的糞尿中。

    當晚有許多瘸腿的得醫治,其中有一些是小孩。當我看到這些孩子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可以不用拐杖,不用扶架走路,心中的興奮非筆墨所能形容。神的能力很豐富的同在,甚至一些職業的巫醫、法師都受感動而悔改,願意接受耶穌基督為他們生命的主。要這些人當眾做這樣的宣告,猶如一次屬靈的大地震。

    參加聚會的人數一天天的增加。僅僅星期三上午的講習會就已超過三萬人。我們好象進入聖靈工作的一個新境界。

    聚會于九點半開始詩歌敬拜。十點半我開始講道,于正午結束。當我剛從擴音機前離開,立即感覺到聖靈正對我說話。

    就在這一瞬間,盡管周圍那麼多人擁擠著,我卻覺得整個世界都靜默下來,時間好象被凍結了。我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覺不到什麼,只察覺到聖靈那微細溫柔的聲音︰「這兒有一個人,他的兒子今早死了,你請他到前面來,我要為他行一件奇妙的大事。」

    像這樣听到聖靈的聲音已不是第一次了。過去幾年,主曾經好幾次對我說話,有時候是像現在一樣,在一大群人當中。有時候是在我和一個痛苦的病人獨處時。聖靈常以這種方式指示我在某一個特定的情況中,要我如何做。我已學會在這個時刻不發問,不分析,而只信靠順服。因此我走回到擴音機前,說出聖靈要我講的話。

    群眾在下面嘰嘰喳喳,他們興奮的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過去幾天來參加我們聚會的人,已經看見不少我們奉主耶穌的名所行的奇妙醫治與神跡。可是此刻,大家都知道聖靈將有一個非常特別的計劃。

    不到幾秒鐘,一個男人擠過層層的群眾向著講台跑過來,高高揮著他的雙手喊道︰「就是我,就是我!」

    當他這樣跑過來時,我仔細端詳這個人。他長得高大結實,有如一個拳擊手。眼中所流露的,是參雜著希望與恐懼,又半信半疑。我沒有問他任何問題,甚至也沒問他的姓名。只為他按手禱告︰

    「主耶穌,我奉神的聖名捆綁這人的兒子身上黑暗和死亡的權勢。求你差遣你復活的靈,叫他的兒子重新活過來。」

    當我禱告完,那人定楮注視我一會兒,然後向我點點頭,好象在說︰「謝謝你。」就掉頭跑走了。

    有幾天我沒有再看到這個人也不知道有關的詳情。然而在星期三晚上,當聚會開始時,就漸漸听到有關這人駭人的報導了。

    據我們所知,這人名叫木蘭巴-馬尼凱(MulambaManikai)。他六歲大的兒子名叫卡辛尼(Katshinyi)。那天清晨,金夏沙米康多(Mikondo)診所的醫生診斷他兒子已死亡。尸體已經移往麻麻葉磨(MamaYemo)醫院。一九八五年六月十二日那天正午當我在卡沙密浦廣場三萬名群眾面前為木蘭巴禱告時,這小孩子忽然甦醒,活了過來。

    主耶穌使卡辛尼從死里復活。

    這位父親,當我為他禱告後從群眾中消失時,我想起一年前,在非洲,聖靈對我講的另外一句話。

    忠心的種子就必結出果實

    一年前我在尚比亞西北的叢林部落傳福音。鄰近幾百個村莊的人都聚集來听道。主耶穌在他們當中行了無數的神跡。

    有一天晚上夜已很深了,我听到有人敲門,進來的是一位負責安排我們布道行程的宣教士。「我們剛得到消息,附近的村莊有個小孩患腦部癮疾,快要死了。」這宣教士繼續說︰「可能已經死了。但是,那里的人听說你有醫病的恩賜,想請你過去為這孩子按手禱告。」

    我們立即動身前往,我知道腦部瘡疾的厲害,這病所引發的高燒會毀壞大腦,若沒有及時救治,兩天內就會喪命。

    當我們到達時,小孩子已死了一個多小時,身體僵硬。我把他緊緊的抱在胸前,在茅屋的一角坐下為孩子禱告了一個多小時,求主讓這孩子重新活過來,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永遠忘不了當我抱著孩子的尸體還給他母親時,她大顆的淚珠從哀淒的面容滾落而下。她舉頭望天,以土話輕聲說︰「耶穌輕柔的用雙手帶走我的兒子。」然後轉向我說︰「我兒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跑來要我抱了。可是,總有一天,我會去找他。」

    我站在那茅屋外一會兒,覺得又累又孤單。一陣微風在我身邊回旋,我覺察聖靈的同在。說︰「因為你的忠心,我要讓你看到大而奇妙的事。」

    現在,我就在查德的首都三萬人面前,想著主應許要為一個人他的兒子在早晨死亡來做一件奇妙的大事。我心里自問︰這是否就是主所給我的應許當中的一件。

    在金夏沙聚會中,主的膏抹比我以前所經歷的任何一次都來得強烈。我好象乘坐在主大能的巨浪上,因此當我听見聖靈要我呼召那個今早死了兒子的人出來,我一點也不猶豫的照做。

    想起幾次主對我說話,也親眼目睹主行大能。我憶起自己的兒子曾在佛羅里達的一間醫院,離死亡只有幾小時,然而奇跡似的保守他的生命。在得克薩斯州西部平原一間學校里,一群被世人遺忘的低能兒童當中,主第一次教導我醫治的愛。我也想起小時候生長的非洲肯亞蒙巴沙市的印度區。由于父親早逝,母親把繼承我父親的指望全都放在我身上,可是我卻脫離八百年的傳統,改信基督耶穌。我清楚記得那時我曾面對面的看到耶穌。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親切的稱呼我是的小弟。

    我已經學會如何與聖靈交通。再也不會對主所做的,所講的任何事驚奇。因為已經成為我的生命,我的生活。

    
愛能創造神跡 第二章︰諸王之子
    我一直非常珍惜我的家族留傳下來的文化遺產。長大後,母親總這樣叮囑我︰「不要活得像一只蟑螂,(蟑螂和蜥蜴只知道吃、呼吸、性、然後就死了),僅僅活著,沒有什麼意義,重要的是如何活得使你的生命有價值。」

    我幼年父親就過世,可是透過家族的追思,我對父親的記憶十分濃烈。父親身為整個社區的領袖,他那憐憫貧苦,為受欺壓者主持公道的風範,塑造了我心智與屬靈的生命。

    父親是一位十分突出,引人注目的人物。一頭烏黑的頭發與胡須。身高五樟跡 謨《熱酥興閌嗆芨嘰蟺摹T諛杲謔碧乇鶼緣黴癰嘰螅 蛭 不洞魃洗磽跏業耐方懟︰萇儆《熱訟萌綰偉庵滯方恚 蓋滓源魎   饈俏頤怯旁郊沂賴南笳鰲br />
    一個有尊榮,忠誠及愛心的人

    父親于一八九三年十二月十二日生于印度的多拉吉(Dhoraji)。二十七歲時遷往肯亞的蒙巴沙(Mombasa)。那時印度與肯亞同屬大英帝國的版圖。我父親是英國殖民政府教育機構里的一名公務員,後來升遷為蒙巴沙市一所有名的高中亞力低拿-衛斯蘭(AllidinaVisram)中學的校長。這學校主要是為英國籍的印度、阿拉伯以及非洲學童提供正規英國式教育。

    蒙巴沙市在赤道稍南,(座落于肯亞東角的一個大島上,是天然的海港),面臨印度洋,一個多彩多姿的城市。城市東側的舊港,歷年來一直是大英帝國交通線的樞紐,貨品由這兒吞吐運送到非洲的內陸,東西的文明借著貿易在這兒交會。

    一九二○年初,在島的南邊靠近基林底尼(Kilindini)的地方興建了深水的新港,因此大部分的貨船都移往那兒。舊港後來成為阿拉伯人小貨船專用的地方,從印度及波斯灣各國帶來的水果,魚干以及各種百貨都以此為集散地。

    就像一般的海港城市,幾世紀以來蒙巴沙居住著各色人種的人進進出出。最早建立這個城市的非洲人在中世紀時受阿拉伯人統治,殖民地時代又被歐洲不少國家統治。首先是葡萄牙人,最後是英國人。有趣的是英國殖民政府或商務機構所雇用的人,大概都分別從大英帝國的各個角落匯集而來,就如家父一樣。因此一九四○年代的蒙巴沙市是個神秘令人著迷的城市,有形形色色的種族,國籍,文化,宗教與語言。

    我父親三十歲結婚,新娘才只有十五歲。當時的女孩子都是這年紀就出嫁了。照習俗他們的婚姻早在幾年前就由親族所議定。一九二三年父親搭船回印度,到我母親所住的地方完婚,然後把她帶回肯亞來。

    我家住在蒙巴沙市的基母科尼(Kibokoni)社區,這是印度人或信奉印度教的大本營,離舊港只有幾百碼。在此我父母養育了八個兒女,五女三男,我排行第七,出生于一九四六年一月十四日。父母給我取名叫麥海士(Mahesh),由MAHAISHVAR縮寫而來,意思是「萬主之主」,字義為「神的篤信者」。

    在基母科尼社區沒有幾條真正象樣的街道。大部分全是彎曲狹窄的巷道如同螂蛛網一樣,通向一排排整齊的灰泥小房子。由于父親的社會地位,我們家在社區中算是最好的。房子的牆壁是混凝土漆上灰泥,每個房間都是磨石子地板。家里也有電燈及自來水的設備,樓下有兩房一廳三浴室,還有一間用飯的大廚房,以及加蓋的回廊。母親在悶熱的午後常坐在廊下休息,並在那兒為我們預備各式點心及晚餐。樓上另有三間臥房,其中一間是祠堂,擺設香案及祖宗牌位。一間是我的臥房,存放我的圖書及一架收音機。我常躲在房里收听英國廣播公司的新聞節目。

    離家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古老的要塞,是當年葡萄牙人為防阿拉伯海盜而設。這個要塞的名稱很有趣,叫做「耶穌要塞」。哥哥常帶我到要塞玩,我們喜歡在許多大炮上爬來爬去。站在炮身上想象著幾世紀以來曾經發生在這兒的歷次戰役,為之油然神往。

    帶著魚腥鹽味的海風,從印度洋飄進來,像磁鐵一般把我們這些小孩子吸向舊港一帶,環繞舊港的沿岸有許多商店及露天市場。我跟朋友們最喜歡在其間闖蕩探險。

    母親最擔心我們到舊港去玩,因為她听說那些阿拉伯海船常會誘拐小孩,把他們帶到遙遠的地方賣為奴隸。可是我們把媽**警告當做耳邊風。我們曉得如何照顧自己,如何避開從鄰近叢林誤闖進市區的野獸,也知道如何避開盜賊橫行不安全的地區。對于舊港,我們摸得一清二楚,在那兒玩,我們感到安全自在。

    我父親擔任中學校長,由于他廉正,急公好義的個性人人敬重他,請他排難解紛,憐恤孤寡;再加上他會講九種語言,因此一向是社區中的領袖人物。

    譬如說,一九四○年代,整個肯亞,特別是蒙巴沙一帶,處于嚴重的政治動蕩不安。有勢力的毛毛游擊隊,為肯亞脫離英國獨立,到處鼓動風潮,制造事端。使得整個肯亞民心惶惶,情緒緊張。故意惹是生非的群眾,會因一些很小的刺激就涌上街頭興風作浪。有一次,這暴亂蔓延到基母科尼社區。我父親擠進暴民中以當地土話大聲安撫眾人︰「安靜,安靜。回家去,回家去。」就這麼幾句話,群眾信任他,就冷靜下來四散了,一場令人擔心可能發生的大暴動就這樣消弭于無形。

    在家里我們都稱呼爸爸叫「巴布吉」(Bepuji),意思是「尊貴的父親」。他的祖先是王室後裔,拉吉普(Rajput)的種姓。拉吉普的意思是「諸王之子」,是印度的武士,有點像中古歐洲的武士階級。他們神聖的職責就是保衛國土,扶助貧窮、弱小以及無依無靠的人。

    拉吉普武士的格言與信條簡單卻深奧︰「一句話,一個女人,一把劍」。一句話就是講的話必信守到底,甚至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一個女人就是對妻子忠貞不貳。一把劍就是對所負的職責忠誠信實,不輕易動武,可是一旦動武,就有必死的決心。

    從小對于祖先拉吉普武士的種種英勇故事總是百听不厭。十五、六世紀時,阿拉伯的騎兵隊入侵印度,就是拉吉普武士領導大眾抵抗侵略者。當時印度分為許多弱小的獨立小王國,結果一個個被阿拉伯人征服了。

    當回**佔據一個村落,就強迫全村的人改信回教。他們把大家排成一隊,當士兵經過面前就得張開嘴巴,任憑士兵把痰吐進喉嚨中。如果有人不順從,當場可能就有砍頭之災。可是這些拉吉普武士寧死不屈,也絕不放棄印度教改信回教。

    我父親不只是社區的領袖,也是貧窮無依之人的供應與保護者。他很關心手下員工的福利,鼓勵他們完成學業,求事業發展,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好公民回饋社會。

    在過去的幾十年,他默默的成為許多貧困者之父。他對這些人的憐憫心無止無境。他逝世後我們才發現在基母科尼社區以及整個蒙巴沙市受過家父恩澤的孩兒寡婦名單。在三十年代經濟大恐慌及二次大戰期間,他更拿私蓄來做這些善事,甚至遠達東非各處都有人蒙受他的幫助。父親在這方面完全承襲拉吉普武士的作風。

    一九五一年父親突然中風。他那龐大的身體日夜卷縮在床上或涼台的躺椅中。他那叫暴民懾服洪鐘似的聲音現在只能喃喃微語了。

    七月十八日凌晨我被一陣騷動聲驚醒,父親吩咐我姊姊拿些東西給他喝,可是當姊姊拿東西回房時他已不省人事。待醫生趕到,為時已晚,父親早已斷氣了。

    那年我才五歲。父親逝世前後的種種,如今猶如一場遙遠的夢境。記得母親和姊姊們特別沐浴潔身,穿上白色的喪服。當父親遺體火化時,悲淒的哀哭聲至今仍常縈繞在我的耳際。

    肯亞國會特別宣告我父親過世那日為國殤,以紀念他,為他志哀。

    父親生前為人慷慨,許多人得到他的幫助。他死後卻為我們家庭帶來貧困暗淡的日子。他從未料到自己會早逝,所以把他所有額外的收人與積蓄都拿去幫助人,卻沒想到應該為家人的未來打算。

    當時我尚年幼,不知道家境在父親死後竟如此拮據。我幾乎不覺得無父孤兒的淒涼。可是我知道在我心靈深處有一個空缺與需要。我曾經費了多年的功夫想尋找某些事或人來填補這個空隙。

    學習做「諸王之子」

    雖然與父親相處的時日是那麼短暫,可是他卻給我許多。他給我生命,給我姓氏,也給我好榜樣,教導我明白人活著不只求生存,而必須活的有意義、有價值。從他讓我認識了一個拉吉普武士的後裔「諸王之子」所需具備的榮譽感,勇氣及責任心。

    承繼父親的這種拉吉普武士精神,使我有一種特別強烈的正義感與憐恤心。有好幾次我差點為此大嘗苦頭。

    小時上學的時候,常有一些阿拉伯的不良少年在街上游蕩,伺機欺負搶劫弱小的孩子。有一天下午放學回家,繞過街角時忽然听到兩個小孩哭叫。原來有四個約十五歲大的小流氓正預備搶劫欺負他們。我的個子及年紀都比這些流氓還小,可是身為拉吉普武士的後裔,我一時義憤填胸沖上前去,大聲喝止︰「你們想干什麼,不可欺負人。」

    這四個小流氓望著我,好象覺得很有趣。他們回問我︰「是嗎,那你打算怎麼樣?」

    論人數,個子的大小或力氣我都比不過他們。我唯一的武器就是奇襲。在他們想都來不及想的一x那我抓住最靠近我的那個小流氓的肩膀,把他往水泥地摔去。他滾到地上,擦傷了膝蓋,雖不見得有多嚴重,卻一直流著血。

    另外的那三個人被我這突然的舉動嚇住了,他們拔腿就跑。兩個被欺負的小孩嚇得發抖著低聲說謝謝就急忙溜走。我還站在街上,為剛才自己的威風與見義勇為沾沾自喜。沒想到那四個小流氓帶來一大群約有二十個同伴折回來向我報仇。他們圍住我,帶著棍棒與鐵鏈。

    我明知他們的意圖,可是仍大聲喝斥他們︰「你們要干什麼?」

    他們當中帶頭的回答︰「我們要好好的教訓你。」

    我反唇相譏︰「你們全體一齊上嗎?」眼看他們當中任何一人都有力量修理我一頓,直打到我頭破血流。

    其中有一人對我大叫︰「你把我們的朋友膝蓋弄傷流血,我們也要把你打得像他一樣流血。」顯然他們的用意不只是揍我一頓而已。

    當時我被圍在中間,隨時會有人從我身後襲擊過來。並且只要我一轉身,原來在我前面的這些人就會沖過來對我拳打腳踢。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我運氣真好,突然來了幾個救星。我們學校有一位老師正好路過這兒,同時附近商店的店主听到街上的吵雜聲也都跑出來。當店主跟他們理論時,老師把我拉到一邊說︰「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明白這時不宜逞匹夫之勇,因此立刻溜之大吉。

    歲月一年年的過去,我也學會更有智能去面對邪惡的勢力。我相信正義與邪惡之間存著永無休止的戰爭,我知道我應該站在維護正義的一邊。我也清楚這世界只有善與惡,其間沒有中立的領域。若有人與惡妥協,他就要成為惡的奴隸,這是我後來從屬靈的爭戰所學到的功課。我絕對不向邪惡撒但妥協。

    所有這些特質在我尋找到真神,成為真神的兒子以後,才重新如泥被主塑造成為合用的器皿。

    
愛能創造神跡 第三章:真理之追尋
    母親雖然身體嬌小,可是好象有用不完的精力從她洋溢的笑臉與閃亮的眸子發出來。父親早逝又沒有留下遺產,使她面臨一個幾乎無法負荷的責任。父親名下可領到的撫恤金當然很有幫助,可是還遠不夠支付家庭的開銷。我大哥當時已成婚居住在外地,那時二哥才只有十七歲。要不是他決定休學去工作,我們家一定撐不下去。

    我們家境十分清寒,特別有時候二哥找不到工作,生活就更困難。記得好幾次,我向媽媽吵著肚子餓,她帶著痛苦的眼神告訴我家里已經沒有吃的東西。我家離學校約有四哩路,每天都走路上下學,因此鞋子容易破。有一次我的鞋子整個前面都開了口,走起路來一開一閉的,我就叫它「鱷魚鞋」。後來我找到一些銅絲把前面捆起來,使得破口不那麼糟。

    家族傳統的新意義

    父親所珍視的拉吉普武士價值觀,到母親手里更加嚴守。盡管家境困難,她仍持守慷慨大方、待人恩慈的家風。透過我幼年一件難忘的事,她把這樣的價值觀深深銘刻在我心中。

    印度人最熱鬧,最好玩的一個節日可算是「燈節」了。孩子們盼望這節日就像西方的孩子盼望聖誕節一樣。節日前幾天,家家戶戶都有各自的拿手好菜或甜點,預備各色各樣珍肴美味。大家會多預備些美食分送親朋好友。到了節日,彼此就有各色各樣的食物招待客人。

    節日的前一天,每家預備大大小小的容器,裝滿了油放人燈芯。節日那天的傍晚,我們就把這些大大小小的油燈環繞著屋子裝飾起來。每家都點上成百盞的燈,使整個社區遍地燈火,美極了。

    燈節中最刺激的是放煙火。孩子們一早起床就追不及待的出去放煙火。由于煙火並不便宜,所以他們不會一下子全用光,總留一些到晚上玩。

    盡管家境並不寬裕,母親總設法使我們能盡興的玩樂慶祝。在我七歲那年,母親特別變賣一些首飾,為我們豐豐富富預備過節的食物,並買一小袋煙火給我。我小心地把這些寶貝收藏起來,每天數一數,確定一根也沒有丟。心里迫切等待著燈節那天來到。

    燈節終于到了,一大早就有小孩子開始放煙火,可是我一直等著,忍著。到了下午煙火聲到處響起,可是我依然不動。我知道那一小袋的煙火不多,絕不可以浪費,一定要等到天黑了才玩個痛快。

    到了傍晚,正是訪客來來往往最繁忙的時刻,我們家來了一些遠房親戚。他們很有錢,對孩子縱容慣了。特別那個九歲的男孩絕對的自我中心,缺乏管教,最令人頭痛。他在屋里到處闖禍,打破東西,制造噪音,把每個人過節的情緒都搞壞。他的母親似乎對這個小搗蛋,只在嘴巴上呼喝一兩聲,一點也不在意。

    我的母親更是不可以開口管教這孩子,也不可以告訴他的媽媽要約束這孩子。因為印度人的禮節,客人到家里來,一定要受到上賓的款待。如果責備他們或違逆他們的意願,就是對訪客的侮辱,這會使主人家蒙羞。

    不幸的事終于發生了。這個小搗蛋竟然發現我小心收藏的煙火袋,並看到里面的東西。

    「媽,媽」,他開始大叫︰「看!是一些煙火!我想玩煙火。媽,幫我要這些煙火。」

    他的母親臉向我微笑︰「我兒子想玩這些煙火,你不介意吧。」

    母親一點也沒有猶豫,立刻點點頭,然後才轉向我說︰「麥海士,乖,你會給他這些煙火,是吧!」

    我膛目結舌,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事實上也不可能抗議,因為這會是一種叛逆的行為。我默不作聲的把袋子交給他,心痛如刀割。他拿著就沖出去玩了。這些煙火對他沒什麼值錢,可是對我卻是何等寶貴,就像西方的孩子期盼了整年的聖誕禮物一樣。我忍淚含憤,咽下了一切的哀傷。

    當客人離去後,母親雙手抱住我,她的話語好象被痛苦煉淨了似的︰「麥海士,我兒,不要傷心。在燈節人人都該歡喜快樂。」

    我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為了家族的榮譽,傳統的尊嚴,我們有責任善盡待客之道。這遠比我小小的一袋煙火來得重要。我輕聲回答她︰「媽,我一點也不傷心。」

    母親把她所有的心血放在兒女身上,並且忠心于拉吉普武士的學統,以及印度教信仰。她教養我們遵行宗教的規儀。每天清晨五點鐘她就起床做晨課。先有潔身的儀式,表示從罪惡中得潔淨的意願,然後她就到樓上祠堂禱告。祠堂里有個大敞櫃以及一些小隔間,陳設著印度教所崇奉的拉瑪(Rama)與系娃(Shiva)的神像,一些印度聖人的圖像以及幾本聖書。大家認為只要忠心敬拜這些印度神明,研讀聖書,並效法這些聖人的言行,就能擁有他們所教導以及所代表的好品德。

    每逢節慶,母親把全家人聚集在這間祠堂,領我們唱一些特別的詩歌。這些聖歌都是用印度古代的宗教語言梵文所寫的。唱完歌,她就讀幾段聖書給我們听。其中有吠陀經以及另三本印度教經典,講論印度三位主要神祗的故事;其中第一大神梵天(Brahma)是宇宙的創造者,第二大神韋陀天(Vishnu)是萬物眾生的守護著,至于第三大神系娃(Shiva)則為毀滅者。聖書里也提到韋陀天的化身克里須那(Krishna),下凡到人間領導善與惡的對抗爭戰。

    母親對這些聖書有驚人的記憶力與領悟力。因此她漸漸地成為蒙巴沙印度社區受人敬重的導師。我們家常有訪客,向母親求教聖書的奧義。對當時的婦女而言這是一項非凡的成就。她被選入通神論社團,持有特權可以在公開聚會中讀經教導。在印度傳統中,女人的職責就是照顧家庭,服侍男人。如果一個女人可以在公眾面前演講並教導人,是一項極大的殊榮,十分不尋常的。

    在家里母親嚴格負起一個宗教導師的責任,餐桌上的話題常是︰印度神學,聖書的教導以及聖人的言行。她對我這個兒子有一份特別的期待,她用心傳授給我印度教的信仰以及拉吉普武士精神;她給我命名「麥海士」的意思就是「神的篤信者與皈依者」,她很認真的栽培我,好叫我能與她給我的名字相稱。她更盼望借著她這樣認真的教導與指引,我能像父親一樣成為印度社區的領袖,被所有的人敬重愛戴。

    真理探索的挫折

    母親所給我的一項顯著的遺傳,就是強烈的求知欲。每天下午當別的小孩迷著玩足球時,我總是一下課就趕回家埋首書堆中。我這個書蟲成了家人開玩笑的對象。每晚听完七點鐘的新聞節目下樓時,姊妹們就裝著迎接一位貴賓的口氣︰「喔,今天這位貴客還肯跟我們講兩句話哩。」

    鄰居一位老婆婆有一次想出奇招來治我的書癖。在鬼節那天(相當于美國的萬聖節Halloween),大家可以惡作劇狂歡,把油漆涂在別人身上,或者挨家挨戶敲門要柴火。當晚,可以在廟前點很大的營火,如果有人不肯樂捐柴火,你就可以捉弄他,往他家噴油漆,甚或拆下門板拿去當柴燒。

    有一年鬼節,這位七十多歲體健好動的老婆婆到我家來。她把油漆涂在家中每人身上後發現我不在場,就問︰

    「麥海士這孩子躲到那兒去了?」

    母親回答她︰「喔,知道,他在樓上讀書。」

    「鬼節還讀書,豈有此理!」她大叫幾聲就走出家門。

    她並非真的走了,而是繞到屋後,爬上我房間外頭的陽台,靜悄悄的到我身後,忽然以她那沾滿油漆的雙手涂得我滿頭滿臉都是油漆。

    然後她興高彩烈的宣告︰「現在,你這書呆子,該曉得尊重這節日,跟大家一起慶祝玩樂吧。」我無可奈何的嘆口氣,跟著她下樓與大家一起玩。

    自青少年時期,我就熱切追尋真理。我想燃起在我心中這股熱望有許多的因素,第一,母親常常耳提面命,要我的人生活得有意義。第二,我想彌補心中自幼失怙的那份空缺。第三,母親虔誠的榜樣。她孜孜不倦的教導我們印度教的信仰。我們從小就听慣了印度聖人的故事,他們舍棄人間的溫暖與享受,到喜馬拉雅山里做隱士,默想並追尋真理。據說他們在大學或者僧院從來找不到他們想尋求的真理,因此他們轉回到大自然去經驗那純全的光,就是將萬物維系在永恆實體的那光。

    東方人的觀念認為真理不只是一連串可以借著科學來驗證的事實,而且真理可以理解,也可以經歷。這世上的事會過去,但是真理卻超越時空,存到永遠。真理是萬物之源,萬象之本。一個人是否找到真理,他自己心里知道。

    我對真理的追尋,起源于母親積極的影響。印度教的敬拜方式是在家里教導或個人**沉思,少有公開聚會敬拜,因此一般人不常上廟里去,與我同年的男孩更少有喜歡到廟里的。可是那時我很熱心,固定一星期三次到廟里向那些神像叩拜,燒香,並與廟里的僧侶談道。

    可是當我對印度教愈深入的追尋,愈覺得其中的真理像雲霧一般捉摸不定。從思想上來講,印度教是相當有趣的,可是好象無法在其中找到真理的存在。

    當母親發現我對印度教失望時,她非常難過,盡管她試著寬容、了解我的難處,可是我們母子間的關系有時顯得極度緊張。

    由于我母親身為印度教的導師,很受人尊敬,因此我們家常款待一些路過蒙巴沙布的聖徒。當時我們家境仍很艱難,因此我常為母親必須費財費力接待這些聖徒而煩心。最讓我為難的是每次他們進門,就得向他們跪拜,觸摸他們的腳。于是我開始反對這樣做︰「媽,我再也不干了。我不願意向他們跪拜。」

    「為什麼呢?」媽媽追問著︰「他們是聖人,他們有許多可以教導我們。再說,我們並不是真的向人跪拜,而是向他們所代表的理念跪拜。」

    「可是,媽,在我看來他們並沒有活出所教導偉大而崇高的理念。他們不只吃掉我們僅有的食物,而且還索求大量的捐獻。我無法尊敬這樣的人。」

    最後,母親近乎向我懇求︰「兒啊,就算是為我做吧!假如我們對這些聖人失禮,會使我們家大大蒙羞。」

    以後,每當有聖人來訪,我都照著母親所要求的盡這些禮節,向他們跪拜,觸摸他們的腳。可是心中都嘶喊著︰「這不對!這不對!」為了母親和家庭的榮譽,我盡這些禮節後,就悄悄溜回自己房間,避免跟他們有其它正面的接觸。

    由于勤學好讀又博聞強記,在學校我是一個很出色的學生。在我就讀的高中,也就是父親多年前當校長的學校,連續兩年我被選為學生主席。擔任學生主席是一項最高的榮譽,而我蟬聯兩屆。在這一所有八十年歷史的高中更是史無前例。我也是學校辯論社社長,並且參加話劇演出,又發表一些散文及短篇小說而得獎。人人都稱贊我,認為我頗有乃父之風,將來必定成為社區的領導人物。

    可是在這些榮譽的背後我都覺得很沮喪。我渴慕真理,努力探尋每一個可能的地方,例如哲理與學術研究等等,卻一無所獲。身為拉吉普武士的後裔,我也無法從傳統中我到真理,更不用說印度教的信仰。

    有一天我從寺廟走出來,心里告訴自己,永遠不再踏進這寺廟。當那扇厚重的廟門在我背後緩緩關閉時,我仰天求問︰「神啊,我知道你一定存在。我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告訴我,你是其真實實的創造者,也是我生命氣息的維系者。我知道你一定在什麼地方,但絕不在這寺廟的眾偶像中,所以,我絕不會再回到這里。我決心要尋見你。可是,神啊!你在何處?」

    我完全沒有料到神竟然會這麼快就回答我的問題。

    
愛能創造神跡 第四章:終極的問題
    十三歲那年有件奇特的事發生在我身上,小時候我所講的母語是一種叫古加拉蒂(Gujarati)的印度方言。日常生活或與人交談都用這種語言。由于父親熟黯九種語言,我們一家人自小就听慣各種語音。雖然我們受的是英國教育也都學習英語,但是古加拉蒂印度土話仍是我的母語。十三歲那年我開始有了改變,我不能再流利的用母語與人交談,講英語對我反而比較容易自然而且熟練。久而久之,我不僅以英語講話,以英語思想,也以英語作夢。有時候若必須用古加拉蒂土話,我經常須要先用英語想好要講的內容,然後再加以翻譯成古加拉蒂話。日久,我的母語竟然很奇怪的退化為第二語言。為此我心里覺得有點難為情。這在當時我一點也不懂,原來這是神已開始預備我的心,為要叫我能用英語來讀一本以英文寫的非常重要的書。

    有一天下午,我那個七歲的佷子意外的帶一位素不相識的婦人到我家。從她淡白的膚色顯然而知她是一個外國人。她見面就說︰

    「真不好意思來打擾你,外面實在很熱。你的佷子很有愛心,請我進來喝一杯水……。」

    「當然,當然,請別客氣。」我立即回答︰「歡迎光臨,請坐,我去為倒杯水來。」我們印度的傳統要求人人盡心招待所有的訪客。

    當我端杯水來,她就自我介紹︰「我叫皮爾斯,到貴社區帶領兒童的街頭聚會。下午,他們喜歡聚攏來听我講聖經故事。你的佷兒今天也來了,並且要我過來喝杯水解渴。因此我就做了不速之客,真不好意思。」

    我微笑說︰「不用客氣。你給孩子們講什麼故事呢?」

    「我先生和我都是從美國來的基督教傳教士。來蒙巴沙是為要與人分享我們所信仰的基督教與經歷。我所講的都是聖經里的故事。」

    我就像所有的印度人一樣,對于一個肯奉獻自己的生命于宗教信仰的人十分敬重。特別這位婦人,為了分享自己的信仰,不惜放下舒適安逸的生活,千里迢迢到異國,更加令我感動。顯然的,她覺察我對她所講的有興趣,因此她就繼續說︰

    「今天我告訴孩子們,神創造人,為要叫人能認識神,享受神所賜的生命,並且做神的兒女與朋友。可是人卻犯罪違背神,失去與神原初的關系。神就差的兒子,耶穌基督,降世為人,並且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為贖我們的罪。凡願意相信接受主耶穌基督的人,他就必罪得赦免,而且可以享受與神美好的關系。」

    這時,我警覺到這個女人不只是在告訴我,她對孩子們講些什麼故事,同時也在向我傳教。可是我一點也不想听。因為印度教的眾神已對我失去意義,我不想再找麻煩听西方人所信的這位神。

    因為她是我們家的訪客,我不可以反駁她所講的。可是我卻很堅定的阻止這話題︰「謝謝,所講的我完全明白並且深表感激。事實上,我也是一位有心追求真理的人。每一個人應竭力共尋求真理。」

    據她與印度人長時間交往的經驗,皮爾斯太太明白我表示已听夠了,不想再談。因此她謝謝我給她水喝,起身準備離去。這時她從手提袋里拿出一本書給我說︰「請接受這本書做為我的謝意。」

    我看了一眼書名,是一本英文的新約聖經。

    「如果你在尋找真理,那麼,你將會在這本書里找到你所要的真理。」她補充著說。

    當她離去時,我向她道謝︰「謝謝送我的書。肯光臨是我們的榮幸。」

    後來,我也感到不明白︰我一直在英國人所辦的學校受教育,卻從未讀過聖經。我曾看過「十誡」與「賓漢」這兩部電影,對聖經故事的認識大概就只限于這些影片的內容。

    我對基督教的認識少得可憐。只曉得在我們社區里有幾個基督徒,可是我對他們幾乎一無所知。另外在不遠的地方有一間天主堂,名叫「聖靈教會」。我不曉得「聖靈」(HloyGhost)是什麼意思。記得小時候跟朋友經過那里,總會開玩笑說︰「這是一間什麼教會?他們在拜鬼嗎?或許這間教會是屬鬼魔的。」有一次我懷著好奇心走進去看看他們在做些什麼。神父穿著長袍,燒著香。有些信徒跪在那兒,用一種很古怪的語言背誦一些禱告文。印象中基督教的敬拜與印度教廟里的膜拜好象並沒什麼兩樣。

    皮爾斯太太走後,我思想著一些問題,認為所有的宗教都應把人帶到認識那位獨一的真神。既然如此,人們給這位真神不同的稱呼,叫他「韋陀天」(Vishnu)或「阿拉」(Allah),或「耶穌」,都沒什麼分別。我隨手翻了一下這本聖經,也看不出這本書與其它書有什麼不同。可是她那句話卻一直在我心中回響,「如果你是在尋找真理,那麼,你會在這本書里找到你所要的真理。」我終于下定決心讀讀看。從第一頁馬太福音讀起,一口氣讀完馬太、馬可、路加福音。

    耶穌基督這個人很引起我的興趣。特別是對貧窮受欺壓的人慈悲憐憫的心懷,最能打動我的心。願意跟罪人與稅吏做朋友,這一點是我在印度教里找不到的。

    印度教相信輪回、因果報應等的宿命論。透過一個人這一生的思想、言語及行為所積的功德來決定下輩子將轉世為何種型態。如果此生功德圓滿,下輩子可能投胎做個富人、有智能的人或聖人。如果此生作孽不行好,下輩子大概投胎做貧賤的人,甚至做牛、做馬或其它禽獸。有時甚至連牛、馬、雞、狗都做不成,只能變成狗身上的一只跳蚤。人的罪孽是不能得到赦免或涂抹,一切命中注定,只有認命。

    印度聖人對那些受苦受難的眾生是這樣的心態︰他們之所以受苦是因為前生造孽,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無法也不可以改變這命運。更何況這些苦難對他們是有益的,幫助他們為下輩子積陰德,或許得以投胎成為貴人。有些人甚至認為若幫助他們反而會害他們,干犯天意遭受天譴。

    可是我在聖經中所讀到的耶穌好象大大不同。不把自己摒除于苦難的眾生之外,他關心他們,做他們的朋友,醫治他們的疾病,將愛心付諸于行動。

    耶穌甚至為這些人受死。我以前從沒听過十字架,可是我知道十字架代表苦刑。我知道那些在上有權勢的人加給人的痛苦,因為我住在殖民地,在我四周每天都能看到不公義的事。耶穌甘心樂意忍受不公平的待遇,以顯明愛世人的心。在十字架上痛苦的煎熬中,依然為別人著想,憐恤人;安慰自己的母親,把她交托給門徒照顧,對那些判死刑的人,講話謙和有禮,甚至為那些釘死的人求父神的赦免。我從來沒有見過像耶穌這樣的宗教領袖。

    約翰福音特別引起我的共鳴,我體會到聖經真是一本很不尋常的書。當你讀聖經時,就好象作者站在你身旁觀看,並向你說話、啟示。常常在我讀約翰福音時,特別有些句子好象會跳出紙面活現在我眼前似的,令我驚嘆不已。

    從約翰福音第一章開始,作者清楚又直截了當的稱耶穌為神。這對我是個新的概念。在我過去的觀念,耶穌只不過是個聖人,有智能,是神杰出的僕人,而非神本身。

    當我讀到第八章耶穌封信袍的猶太人說︰「你們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門徒。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自由。」我心中這樣想著︰「耶穌在這里所講的,正是我夢寐以求的真理,那個能叫我得自由的真理。我不要再受因果報應的命運所擺布,我不再背負重擔,時時戰戰兢兢的去討好神,卻又無能為力。」

    到第十四章,耶穌所講的更令我膛目結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這句話如同火一樣烙印在我心版上。我覺得好象有鱗片從眼楮剝落,我開始明白,這一生所追尋的真理並不像以前所了解的是一種抽象的,非人性的東西。原來真理有可能是一個人,一個稱為耶穌基督的人。

    現在,終極的問題就是︰到底耶穌講的是不是真話,是不是一個誠實可靠的人,我讀了很多有關耶穌的資料,對于,我乃半信半疑。要嘛,干脆承認是真的,接受所說的一切。否則不相信所講的,斷定只是一個大騙子。

    我把曾經讀過有關耶穌的一切重新仔細思量,的生活、教導、神跡、慈悲憐憫,還有的受死及復活,我很清楚,很肯定的告訴自己說︰要是這世上只有一個誠實無偽的人,那麼他就是耶穌。要是這世上有什麼人真正出于真理,那麼也只能是耶穌。我想起耶穌安慰門徒的話︰「你們心里不要憂愁,你們信神,也當信我。在我父的家里有許多住處。若是沒有,我早就告訴你們了。」這時我心里想著︰「對啊,當然。只告訴我們真正有的。如果實際不是這樣,一定早已告訴我們了。絕不會存心欺騙,誤導我們。」

    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彼拉多一樣。記得稍早讀過的,耶穌站在彼拉多面前受審。當耶穌說到世間,「特為給真理作見證」,彼拉多不屑的反問︰「真理是什麼呢?」彼拉多問這問題時,那個終極的真理,就是所有真理的源頭,正站在他面前。同樣,有沒有可能這位真理的創始成終者,同樣透過約翰福音里的話,正活現在我眼前呢。我想起皮爾斯太太給我這本聖經時告訴我的話︰「如果你是在尋找真理,那麼在這本書里可以找到你所要的。」難道我果真找到長久以來遍尋不著的真理嗎?而這真理就是耶穌基督這個人嗎?

    當這些思想在我心中成形時,內心深處開始群埃骸覆唬 也恍枰 乙 棧健!拐廡├昀次一 瞬簧俟μ煆芯坑《冉痰男叛觶 Ь說墓適隆J瘓〉娜兆游夜蛟諫裉城埃 衷諭聿妥郎像鎏蓋椎慕袒澹 諉磧罾錟を莩了肌  N頤羌易甯 蟺拇 常 約八興鬧 H娜撕孟蠖幾∠衷諼頤媲岸暈宜擔骸鈣涫擔 憒罌剎槐刈噠 趼貳S行磯 趼房梢砸說繳衲搶鎩D闃恍枳  吹穆肪禿昧耍 慰嘧噠 跣侶紡兀俊br />
    「可是我無法在印度教義中找到真理。」我告訴自己︰「現在我知道耶穌就是真理。」

    「這樣,你會成為一個叛徒。」里面的聲音開始恫嚇我︰「對你的民族,家人以及傳統信仰,你成了一個叛徒。你會使所有的人大失所望。」

    這樣的指控是真的,我無法否認。那麼多人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對我的未來殷切的期盼著。在學校我是個模範學生,將來長大要繼承父親的衣缽,領導整個社區。如果我選擇信耶穌基督,就成為家族中第一個背叛印度教信仰的人。我追溯族譜到八百年前,沒有一個脫離印度教,因此我一定會貽羞列祖列宗。此外,我也違背拉吉普武士為保存信仰不惜戰死的信條。最令我為難的是這樣做就等于直接忤逆了父母親。

    心中有極大的爭戰。顯然,我必須做一個十分痛苦的抉擇︰接受耶穌,就是我已經知道的這位真理的源頭與化身,不惜任何代價,放棄這許多以往對我是如此珍貴的人、事、物。另一條路就是仍然忠于我的傳統,放棄我夢寐以求至終所找到的真理。幾個月來,我的心在這兩者之間苦悶掙扎,直到有一個晚上我下定決心,不顧一切做最後的了斷。

    
愛能創造神跡 第五章:「我的小弟」
    最後,我的決定很簡單,我無法背叛我的家庭、我所受過的訓練、教養與傳統。我心里很想要耶穌,可是我無法付這麼大的代價。我也不能這樣三心兩意拖下去。

    幾個月來我活得很苦悶。我繼續讀福音書,主耶穌是那麼的吸引我,我理當相信,接受,將自己全然交托給。可是我一想到我的家人天朋友們不知要如何的痛心疾首,就又不敢往前走。

    我決心做個了斷。當晚夜已深,我獨自一人在二樓寢室中照常讀聖經。我坐在桌旁,以一條床單把整個身子連頭帶臉都包起來,只露出雙眼以防蚊子咬。在非洲蚊子多極了,我們並沒有紗窗或蚊香之類的東西,所以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風是最好的防蚊妙方。

    我下定決心,對自己說︰「受夠了,我不願意再這樣折騰下去。耶穌啊!我再也不去想你了,枉費我們相識一場。」我丟棄如此愛我的耶穌,有點于心不安。我終于把心一橫,堅定的將聖經合起來,努力說出自己最後的決定︰「我絕不要再讀這本書了,心意已決,永不後悔。」

    這樣,我做了最後的抉擇。

    緊接著,我听到自己的頭踫撞桌子的聲音,確確實實听到,卻猶如發生在別人身上一樣。我好似處于半睡眠狀態,不是全然清醒掌握自已的神智,但卻十分清楚所發生的事。記得當我听到「踫」的一聲還告訴自己︰「沒關系,是我的頭踫到桌子罷了。」

    不久,我發覺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個奇異的世界。我的身體仍在桌旁,可是我的靈卻來到一個奇妙,我未曾到過的地方。我的意識告訴我,我是在天堂。

    自從得到這本聖經,我所讀的僅止于前面的四本福音書。耶穌這個人很吸引我,因此我一遍又一遍反復讀著有關生平的記載。我一直還沒有讀使徒行傳,或保羅書信、啟示錄。倘若已讀過或許可以幫助我了解所經歷的這些現象。保羅講到自己的經歷,有如下的記載︰

    「我認得一個在基督里的人,他前十四年被提到第三層天上去。或在身內,我不知道,或在身外,我也不知道;只有神知道。我認得這人,或在身內,或在身外,我都不知道,只有神知道。他被提到樂園里,听見隱秘的言語,是人不可說的。」(哥林多後書12章2∼4節)。

    我不敢肯定發生在我身上的這件事,與當年發生在保羅身上的是否完全同一回事。但我知道我所經歷的是確確實實的。直到今天,那夜所經歷的一切細枝末節,依然在我腦中歷歷如繪。

    首先,我注意到我行走在一條用金子鋪成的道路上。這金子不同于通常所見的,它看來透明澄澈,幾乎可以看透。幾年後我讀過一篇報告,說科學家使用原子微粒的技術來淨化黃金,會使其變成半透明,這條路所鋪的精金就像這樣子,全然的純淨。

    沿著路旁綠草如茵,彷佛是一片厚厚的地毯,可以在其上舒適的躺臥睡覺。另外還有各種花與樹,萬紫千紅,五彩繽紛,美不勝收。最特別的是這些花的顏色與質地大大不同于我們在地上所見的。在地上我們所能看到的顏色全是反射光;即光線從外頭照射在某物體上,由于這物體表面的分子結構,把特定的光譜反射進我們眼中而成為各種不同的顏色。但我在天上所看到的各種顏色卻不像是反射光,而是直接由物體里面發出來的純淨的光。直到今天當我看到地面上各樣的色彩時,仍覺得有瑕疵褪色的感覺。

    同時我也听到美妙的音樂,如同一個最高水平的交響樂團與最有名的合唱團合奏出來的音樂。我雖無法辨明何種樂器或聲音,但都是滿有榮光,喜樂與和諧。

    我發現我整個人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我身上每個細胞幾乎都溶入這奇妙的歌聲中。事實上,整體的感覺是一種全然的和諧與完美,與四周所有的一切合而為一。同有一個脈動,一個韻律,一個生命。

    我好象是整體的一部份,分亭其榮耀,和諧與完美。我不只看、听、聞周遭這一切,我乃是與他們合為一體。我不只體驗到喜樂、仁愛、純潔與和諧,並且成為這一切美好的一部份,我在他們當中,他們也在我里面。我彷佛回到了家,這是我渴望歸屬之地,也正是我受造的目的。

    接著,我注意到好象有條河流沿著我走過的路旁流過。我說好象一條河流,因為它看起來像河流,但兩岸之間流動的並不是通常所見的水。起初看起來好象是活的,後來我發覺這些「水」其實是生命本身。真正是一條生命的河流。當時我雖不曉得,後來我從聖經讀到使徒約翰也曾看到同樣的景觀︰

    「天使又指示我在城內街道當中有一道生命水的河,明亮如水晶,從神和羔羊的寶座流出來。在河這邊與那邊有生命樹,結十二樣果子,每月都結果子,樹上的葉子乃為醫治萬民。」(啟示錄22章1∼2節)。

    我遇見耶穌

    突然間我發覺有四個明亮的白光向我趨近,我轉身看到一個人正向我走過來。我馬上明白這人就是主耶穌。

    請記住,在這之前我從未見過任何耶穌的畫像。大多數在西方社會長大的人都看過藝術家心目中的耶穌畫像,可是我從未見過。因此照理說我完全不知道耶穌什麼樣子。可是當他向我走過來時,心中一點也沒有疑惑,我知道這人就是主耶穌。

    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身高體裁都適中。沿著我正走著的路徑從對面過來。穿著通常的長袍,就像我在蒙巴沙市看到許多阿拉伯人所穿的那種長袍。然而……

    從身上發出來的光幾乎使我睜不開眼。這些光明亮,純淨而又有生命,好似天上的大榮光,因此我幾乎無法定楮看。

    我想起福音書中所記載變像山上的故事︰耶穌帶著彼得、雅各與約翰上山禱告︰「就在他們面前變了形像,衣服放光,極其潔白,地上漂布的沒有一個能漂得那樣白。」(馬可福音9章2∼3節)。所有有關這事的記載都特別提到那令人目眩的強光。「臉面明亮如日頭,衣裳潔白如放光」(馬太福音17章2節)。「衣服潔白放光」,「就看見耶穌的榮光」(路加福音9章29∼32節)。我覺得我很能明白這些福音書作者所描述的景況。

    當靠近我時,我看到正對我微笑。這種笑容就像父母親抱起他們所疼愛的嬰兒時自然流露出來的,充滿憐愛與愉悅。猶如浪子撲向慈父的懷抱,我覺得自己幾乎要被那純金的愛所溶化。

    走上前來,我看到的眼楮。我永遠忘不了耶穌那雙眼楮。我看到這雙眼涵蘊世人所受的創傷、痛苦。就是這雙眼流過世人流過的每一滴眼淚。可是在這雙眼里我沒有看到哀戚或憂悒,反倒像在訴說著一個充滿希望與得勝的故事,彷佛在告訴我說︰「是的,我了解人間的痛苦憂傷,當我在十字架上舍身流血的時候,我已承擔了人間所有咒詛,苦難與無奈。然而我得勝了,你因此也可以得勝。」

    當我站在那里定楮注視的時候,耶穌伸出手來搭在我的肩膀上,柔聲叫我說︰「我的小弟!」

    突然之間,一切都結束了。我又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床單仍緊緊的里住全身,我的頭枕在桌上的聖經。這時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起初,我的頭跌向桌面時,記得我已把聖經合起來,決心不再讀。然而現在,卻發現聖經是翻開來的。我仔細看翻開來的那頁是路加福音第十八章,講到那位富有少年官的故事。

    我明白自己所處的景況像極了這位不知名的少年官。像他一樣,我所受的教養要我成為社會的領袖。像他一樣,我竭力遍尋真理,在追尋中我被帶向耶穌,求把真理向我解明。像他一樣,我與耶穌面對面。我看到耶穌以滿了慈愛的眼楮注視我,而且又听到呼召我跟隨。

    我知道這故事的結局。這位少年官心里憂愁,轉身離開了。因為他很富有,舍不得付代價跟從耶穌。心里好象有聲音問我說︰「你會像這少年官一樣轉去不跟從我麼?」

    我回答主說︰「主啊,不。我已定意要跟隨你。」

    之後,我做了一件八百年來我的列祖列宗從沒有做過的事。我跪下來告訴主說︰「耶穌,我對不起你。請你赦免我一切的過犯,我要你,我要把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你。請你來,住進我的心中。」

    我起身四處張望。記得當我把聖經合起來,頭跌向桌面時,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現在,外面仍漆黑一片,可是好似已過了些時辰。約一小時後,公雞叫曉,我知這時大約是凌晨四點半鐘。這樣看來,我魂游象外約有四、五個小時,是實際的地球時間。這情況顯然與我們一般的經歷,一連串的事件在瞬間如電影一樣閃過腦際大為不同。

    當我禱告完站起來,整個人的感覺大大不同。我不知道在西方長大的人是否能領會「福音」有改變人生命的大能。西方教堂林立,旅館的每個房間都有聖經。日歷上許多基督教的節日我們也都習以為常。對于一個西方人,基督教似乎已淪為一種「文化點綴」。我們不曉得當一個人全然信靠接受耶穌基督後,「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要改變人的生命。

    我知道我已徹底被主改變了。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我才能理解這一切發生在我身上之事的含義。也許我還不知道如何做個基督徒,可是我確知,我已進入永生,我已重生得救,開始與神的性情有份。我知道神是我的天父,耶穌是我的主,天堂是我的家。最重要的,我知道罪的重擔,就是那些轄制我,捆綁我的罪已全部脫落,蒙神赦免並涂抹了。

    從此我的生命將要展開嶄新的一頁。在以後的幾個月中,我會去經歷我的生命與生活到底有何不同。

    
愛能創造神跡 第六章:天使來訪
    我從來未見過這麼大的豪雨。

    那天晚上九點鐘,我正冒著雨從德州工技大學的圖書館走回家。這所大學位于德州陸博市。我在研究所攻讀英國文學博士學位。由于趕一篇重要的論文,從早上十點就留在圖書館,一直到晚上九點鐘。

    我住的地方離圖書館約有六條街的距離。是一間相當簡陋的小屋,只有一房一廁。房里擺著一張沙發、一個電視,另一端擺著床與衣櫃,再加上一個小小的廚房。這個地區是陸博市最破舊的區域,住著一些像我這麼窮的人。如今回想起來,那實在不是人住的地方,可是當時我的經濟情況只能住那種地方,而我還慶幸能找到那麼便宜的住所。

    那天早上到圖書館,像通常的五月里天氣又干又熱。可是轉眼間風雲變色,這種突來的暴風雨在德州西部平原是常有的事。沒有任何預兆,突然之間幾百嶄叩謀┐繚拼游鞅  卜韁櫨  磯礎H緩蠛芸旃秤執掖蟻⑴br />
    那天這場風暴感覺上好象不太一樣。不知何故,雨粒又重又大,疾風強勁,空氣沉重得令人窒息。我被大雨淋得全身濕透,努力往家里沖,以躲開這場豪雨。

    自小生長在肯亞,從沒想過將來有一天我會到美國德州陸博市這樣的地方。可是那天晚上,在蒙巴沙我的臥房與主耶穌的奇遇,以及隨後獻身于主的決定改變了我的一生,在許多方面是我未曾預期的。

    與主相遇的隔天早晨,我很興奮的把所發生的事告訴家人,只有小妹雪蘭感到興趣。那天正好主日早晨,雪蘭經常到附近皮爾斯太太所辦的聖經班听故事,她告訴我星期日早晨這些傳教士都有主日崇拜聚會,因此我跟妹妹一起去參加主日禮拜,並得以再見到皮爾斯太太。他們夫婦不太能了解昨夜我所發生的事,可是他們很高興我對基督教的熱忱。他們請我再去,接著有好幾個星期我都去了。除了主日之外,周間也開始與皮爾斯夫婦查經,並討論許多信仰上的問題。

    後來,我才知道這對夫婦來自美國德州,屬浸信會。我這才知道基督教有各種不同的宗派。我並不很清楚浸信會是什麼意思,只在福音書中讀過施洗約翰的故事。皮爾斯夫婦向我細心解釋浸信會以及水中浸禮的意義,並從聖經中找出很多經節來說明受洗是一個初信者屬靈生活不可缺的一件事。

    浸禮這件事使我的母親意識到事態嚴重了。她听完那天夜里我在臥房與主的奇遇,卻沒有興趣再听其它的事。我看得出來,她對我如此熱衷于基督教的神感到困擾、傷心。可是她知道無法勸服我,因此對我所追尋,選擇的道路閉口不言。

    可是當我告訴她我要受浸時,她完全崩潰絕望了。她知道我已定意棄絕印度教,歸屬西方人的神。並且已無法挽回。在一九六二年的四月我受浸于童年常游玩的地方,蒙巴沙市舊港附近的印度洋。

    這時我即將高中畢業,必須開始為畢業後打算。從小我就一直夢想,將來能到英國出名的大學讀書。在我就讀的高中,人們一提到這些鼎鼎有名的大學,就不由得肅然起敬。

    宣教士皮爾遜夫婦也十分關心我的前途。他們知道我在學校都是名列前茅,也知道我對基督教的教義有強烈的求知欲,因此,一直鼓勵我到神學院深造。雖然我沒有興趣當牧師,可是我十分渴慕多讀聖經,多認識耶穌。後來他們勸我申請德州平景鎮的魏蘭浸信會大學。我的申請不僅被接受,而且還給我全額的獎學金。另有一間浸信會教會,從皮爾斯夫婦听到有關我的情形,特為我籌款付全程的機票。于是在一九**年一月我離別了家鄉來美國德州求學。

    化裝的天使

    每當我回想初抵紐約的狼狽相,就不由得想笑。那時正值嚴冬。我一生成長于赤道下的肯亞,從來不曾經歷過冬天,也不曉得冰天雪地的滋味。身上沒有外套,更糟糕的是幾乎沒有錢。

    已經買好的機票包括從蒙巴沙到倫敦,再轉機越大西洋到紐約,再從紐約轉機到達拉斯。在達拉斯的機場會有人接我,經陸博市到平景鎮。大概倫敦那一站的航空公司不小心把我在美國國內線的那張機票也撕走了,因此陷身紐約機場。身上只有七塊錢美金,惶恐無助,不曉得該怎麼辦,到那里去才好。在寬敞的機場大廈徘徊了一陣,然後決定出去外面看看。沒想到走出大門即嚇了一跳,外頭冷的刺骨而且下著厚厚的雪。我被凍得全身發抖,本想立刻回大廈里面,卻為眼前多如過江之鯽的汽車嚇呆了。在故鄉蒙巴沙市,站在街上兩小時所看到的汽車也比不上這兒幾分鐘內所看到的多。

    最後我終于返回機場大廈。我一臉可憐相衣服濕透又凍得發抖。我被遺棄在紐約,孤單一人。主耶穌啊!我該怎麼辦呢?

    正在這個時候,神跡發生了,忽然有一個身裁高大,衣著體面,腳上穿著閃亮的牛仔鞋,頭戴寬大牛仔帽的人來到我面前,搭著我的肩膀說︰「這位小兄弟,看來你好象迷路了。」

    「是的,先生」,我立即回答︰「我買了機票,可是航空公司的服務員卻說我沒有票。現在我也沒有錢再買票了。不知該怎麼辦?」

    「你到那兒?」他問我。

    「到德州的陸博市」,我回答︰「先到達拉斯,會有人在那兒機場接我前往陸博市。」

    「達拉斯!」他大叫一聲︰「真巧,我也正要去達拉斯。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帶你一起去。」

    他自我介紹名叫杰克。他為我買好一張機票,我們一起搭機飛往達拉斯。在達拉斯機場,學校派人來接我,當杰克看到有人照應我,就向我道別轉身走了。我忘了向他要個地址,真遺憾。自從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遇見他。

    德州的平景鎮(Plainview)人口約有五萬,名符其實沒有任何壯麗的景觀。我到魏蘭大學注冊,選了聖經課,還有文學,哲學等等課程。學校所持的是基要派信仰,而且校規嚴格。這些對我不成問題。

    美國的基督**

    一九六○年代,像美國其它許多地方一樣,這個學校所在的德州西部也有種族問題的困擾。雖然聖經的基要信仰在人們心中有很大的影響力,可是仍然無法防止一些人的種族偏見。由于我是來自非洲的印度人,因此我被視為新鮮的寵物,所以我投人白人文明的社會中並沒有任何困難。然而對于黑人情形就完全不同。

    我在一間餐館打工。有一天晚上,一位年長的黑人來敲廚房的門。他肚子餓了,問我可否為他預備一份晚餐。我覺得有點奇怪,就對他說︰

    「老先生,這是一間餐館,你怎麼不直接從前門進去,向服務生訂菜呢?」

    「喔,不行的,先生。」他回答我︰「我不想再惹麻煩。」

    當我問清楚這老黑人的困難是因為他不受歡迎,我就大方的說︰「既然如此,就請進來吧!你在廚房坐一下,我去為你預備一份最大最美味的牛排。」我真的這樣做了。那天我真幸運,沒有讓經理發現,要不然可能我就會被革職了。

    在肯尼亞,有各種民族,各種背景的人。印度人、非洲人、阿拉伯人以及其它許多人種分別從大英帝國遼闊的版圖而來。不同的種族有他們各自的文化背景與生活習慣,因此自然而然發展成各自的社區。以前我一直以為在美國這個「自由的國土」情形應該有所不同。可是沒多久我發現校園內到處仍存在著種族的偏見。我有一個黑人朋友,有一天他接到母親病危垂死的消息,心里很難過。他的朋友們很自然的就去探望安慰他。其中,有一位是班上的白人女生。這消息被學校一位當校牧的訓導人員知道。我的朋友因此被叫去訓斥了一頓才含淚回來。

    我看他悲戚的樣子,以為他的母親去世了,忍不住問他︰「怎麼回事?」

    沒想到他的回答卻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們禁止我跟白人女孩交往。否則,就取消我的獎學金。」

    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我的拉吉普武士脾氣隨即冒起來。我沖到那位訓導人員的辦公室對他大吼︰「這個學生的母親病危,他很傷心難過。而你這做牧師的,竟然這麼殘酷,不容許他的朋友探訪安慰他。我一直以為你們這些人是基督徒,怎能做出這種事呢?」

    他瞪著我,凶狠的警告我︰「你要搞清楚,我們不許你惹任何麻煩。要記得你也是靠得獎學金來這兒讀書的。再敢到我這兒亂吼亂叫,我就把你的獎學金取消。從今以後你最好少管閑事。」

    到美國教會的主日崇拜也完全與肯亞不同。在非洲,我是和一些瞎眼的、瘋的或窮得沒鞋子穿的小孩子們坐在一起崇拜。雖然如此,人人心里愛慕主耶穌,歡喜快樂的唱歌贊美。可是現在,教堂里跟我坐在一起的,人人穿著體面,面露微笑。他們從小在教會里長大,我想,他們理當知道如何才算是一個基督徒。

    據我觀察,他們所了解的,所謂一個基督徒頂多是板著臉孔,正襟危坐而已。我們會先唱一條很莊重的詩歌,做一個虔誠的禱告,听一段嚴肅的講道,然後收取奉獻,站在門口握手道別。我心里一直覺得這樣的主日崇拜不對,我真想大聲告訴他們︰「不對,不對,你們並沒有進人真正的崇拜。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靈和誠實拜。真正的崇拜要觸摸到主耶穌,是何等奇妙與榮耀。仍活著,豈能叫我們不興奮。」有幾次我與人分享見證,告訴他們教會死氣沉沉,令人失望。他們只是摸摸我的頭告訴我說︰「是嗎?你剛來還不太習慣,等以後安定下來就沒問題了。」

    等我拿到學位,我對教會已經完全失望。我仍愛主耶穌,敬畏,以為我的主。可是另方面卻對基督教不再存任何幻想。我主修英國文學,副修歷史,有一陣子我試著參與政治運動以尋求獻身的目標,後來,我明白政治運動絕不可能醫治這世界的苦難和不幸。

    我從魏蘭大學畢業之後,就到陸博市的德州工技大學繼續讀研究所。我想攻讀英國文學博士學位。像往常一樣,錢總是一個大問題。我必須先兼幾份差事,存夠了錢以後才減少工作量去修幾個學分。這種生活方式相當吃力,沉悶又令人厭煩。在這半工半讀的時期,有一天晚上我從圖書館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一路上遇到狂風暴雨把我淋得全身濕透。

    暴風眼

    從暴風雨中踏進家門,松了一口氣。把書本雨衣往地板上丟成一團,整個人縮在那張破舊的沙發上。我伸手扭開那小小的黑白電視機,正好是美國廣播公司的特別節目「暴風眼」,我實在累壞了,想看看電視輕松一下。

    突然,停電了,不僅沒有電視節目,整個屋子漆黑一片。「好可怕」我喃喃自語︰「黑漆漆的,也無法過到床那邊了。」只好繼續躺在沙發上,等電源恢復了再說,于是我閉起眼楮休息。

    突然被一個聲音驚醒,好象在叫我說︰「起來!」

    我想,明明听到什麼聲音。可是轉念一想,在這暴風雨之夜怎麼可能有人對我說話。一定是令天讀得太累,剛才睡著夢里听到聲音。

    「起來!」

    我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這次我是清醒的,到底是誰呢?我的眼楮已能適應這一片漆黑。我前後左右環視一遍,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第三次聲音又響起,清晰而又平靜。在黑暗中仍對我說同樣的一句話︰「起來!」

    突然間,我感覺到有什麼人把我推離開沙發。這時我是完完全全的清醒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抗拒,可是沒有用。我一直被推到沙發背後,而且被壓在地板上。我躺在那里以手抓牢沙發背的頂端,想要抵擋這股推我的力量,站起身來,可是卻無法動彈。

    有事了。我听到前院響起隆隆大聲,如同萬馬奔騰,然後一陳尖銳的破裂聲,隨即我的左手有一陣錐心的刺痛。

    一九七○年五月十一日,在卷襲陸博市的殺人**肆虐下有二十六人喪生,另外有兩千多人受傷。這些傷亡者當中,有好多人就在我家附近。這是德州史上屈指可數的幾個大傷亡的日子之一。當晨光來臨時,人們才看清楚災情何等慘重。**橫掃過一條一哩半寬,八哩長的地帶,其中幾百輛汽車全被壓扁,幾百棟房屋全毀,又有幾千棟房屋遭受嚴重損壞,使得許多人無家可歸。許多我熟悉的地方,現在都變成一堆堆的廢墟。

    陸博市有一個區域叫瓜達陸普(Guadalupe),據說有兩個警察巡邏災區時,看到斷垣殘壁間有一本攤開來的聖經。暴風中這本聖經打開的那一頁正好是詩篇第八十三篇,里頭有如下的一段話︰「求你也照樣用狂風追趕他們,用暴雨恐嚇他們。你使他們滿面羞恥,好叫他們尋求你耶和華的名。願他們永遠羞愧驚惶,願他們慚愧滅亡。使他們知道惟獨你名為耶和華的,是全地以上的至高者。」

    在晨光中,我發現昨晚听到的尖銳破裂聲,原來是大門的玻璃被風吹裂發生的。這片破璃就像一個大飛盤掠過整個客廳。我還看到一大片玻璃嵌人沙發背的牆壁中,正好位于我躺臥位置的上方。這片玻璃掠過沙發時,我的手正抓在沙發背上,所以就削到第一關節,帶給我一陣刺痛。若是昨晚我仍坐在沙發上,那片玻璃飛來正好砍中我的頭,說不定腦袋早就搬家了。想著,想著,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我憶起一連三次警告我的聲音,以及那股看不見的力量把我連推帶按壓到沙發背後安全之處。我曾听說過天使的故事,我敢斷定昨天晚上我遇到天使了。

    這件事確確實實發生在暴風雨之夜。直到如令在我左手第一個關節處仍留下很深的疤痕,就是耶片飛掠過來的玻璃切中我的傷痕,如果不是主的憐憫,差天使拯救,我早就喪命了。真的,這事發生之前,我已對教會完全失望,可是我始終沒有放棄主耶穌。很顯然的,主耶穌也沒有離棄我。

    
愛能創造神跡 第七章:「主啊,你來醫治我母親好嗎?」
    我讀研究所時,喜歡和朋友們談笑(當時,我正攻讀英國文學博士)。我們認為高等教育不外乎把大小的事,講得又多又復雜。我的情況也是這樣。我已經變成一個大專家,能把一些非常簡單的事講得天花亂墜,復雜萬分。

    不錯,我仍然相信耶穌,可是我對教會已經大失所望。因此基督教信仰在**常生活不再扮演什麼重要角色。為著趕功課,繳學費,求生活,**夜忙碌。幾乎沒有時間或精力去管其它的事。

    心靈上的**

    在這無助的情況下,我接到二哥的來信。這信在我心靈上引起的風暴一如上次襲卷陸博市的殺人**。信中提及我的母親因患骨癌正步向死亡。母親這時已定居倫敦。一九六八年東非許多地方同時有動亂,不僅生活大為困難甚至生命都遭受威脅。在這期間,許多英國殖民地紛紛尋求獨立。我的父母親雖是印度人,但他們都有英國國籍與護照,盡管母親舍不得丟下我們在蒙巴沙市美麗的家園與熟悉的親朋好友,可是時局險惡,不得已只好決定搬至倫敦居住。

    自從幾年前我到美國讀書,就沒有再見過母親,因為電話費昂貴,我們也很少在越洋電話中交談。只通過幾封信,可是在信中彼此仍有點拘束,因為母親一直仍為我背棄傳統信仰,改信基督教,又毅然只身前往美國求學而耿耿于懷。

    盡管我們之間存在這些芥蒂,然而母子之情,始終濃烈而持久。二哥在信中說母親病危,命在旦夕,渴望見我最後一面。

    讀著信,心里多渴望立即回去看她,但是我沒有錢。從我初抵美國直到如令,身邊所剩大概只夠一、二天的生活費。那年飛機在紐約降落時,身上僅有七塊錢。此刻在我接到二哥來信,口袋里全部的財產也只不過二十四元而已。七年之間我的存錢實在少得可憐。

    在似乎永無休止的兼差勞碌中,所賺得的也只夠支付學費與房租。為了節省生活費用我每天吃的常是花生醬與雞蛋。這些東西最便宜,尤其是雞蛋,我因此學會了十多種烹煮雞蛋的方法。在這樣拮據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回倫敦探望母親,也想不出其它方法籌購機票路費。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二哥的來信。腦海里不時浮現在那遙遠的倫敦,多年不見的母親病危在床,遭受骨癌的折磨,日夜呼喚著我,渴望見她的幼子最後一面。每思及此,我的心就要碎了,恨不得立刻飛到母親的身邊抱住她,告訴她我是多麼愛她,並且告訴她主耶穌比我更愛她,耶穌現在就站在她身邊,慈聲呼喚她回轉認識獨一的真神,將生命交托給,享受做神兒女的自由與喜樂。

    我始終記得耶穌的面容,就是幾年前,在家鄉肯亞的臥房,一個星期六的夜里主向我顯現的。特別是的雙眼,那眼神就像告訴我他已嘗過人世間所有的心酸與不幸。我知道主耶穌愛我的母親,而且對她滿了慈憐。每思及此,我常忍不住哭泣,一連哭了好幾天。有時,在課堂上心不在焉,教授問一些問題要我起來回答,我只好怯怯地站起來,不知所雲︰「哦,教授,你知道……」,然後突然號陶大哭。

    我思念母親,然而在她病危的時候卻無法盡一點孝思。此刻自己都養不起,更談不上顧到其它。我好象走到盡頭,一點辦法,一點力量都沒有,心中柔腸寸斷,只知道在主面前哀哭,卻不曉得神要借著這些破除在我心中一切的驕傲與自負,我這個人必須完完全全的被主破碎,的大愛才能充滿我。

    樂園第二次的滋昧

    這樣一連過了三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當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一直哭著,全身無力的癱在床上。不知何時竟睡著了。突然,我看見自己又回到年前在蒙巴沙家里靈被提,所去過的那地方,情形與上次一模一樣,光明透亮的黃金鋪成的路徑,生命活水的河流,美妙的音樂,五彩斑爛的光輝。

    我再一次見到主耶穌。這時我跪在面前,雙手交疊在胸前,抬頭注視著那滿有慈愛,無限喜樂的雙眼。伸出雙臂搭著我的肩。這時我不由自主的唱起歌來,不知唱的是什麼調,也不曉得歌詞的意思。總之,這些歌不斷的涌人我心中,使我一直唱個不停。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雙手合在胸前,正在禱告。這是前所未有的睡覺姿勢。我起身,與主相遇的那一幕仍歷歷如繪。我一邊思索著,心里一陣感動,覺得很想禱告,所以我就開始禱告︰「主耶穌啊……」。才說了一句,突然之間,覺得房門大開,一陣強風直吹而人,幾乎使我喘不過氣來,按著我體內有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從胃部那兒開始有什麼在翻騰,在涌流。是的,就像水柱不斷的涌上來。在我生命深處隱伏活水泉源好象突然甦醒過來,汨汨不斷,愈涌愈盛,不可抑制。這些感覺非常特別,奇妙,卻也令人震驚。

    一瞬間,這些洶涌的感覺好象在尋找出路,我試著壓抑,卻不能。哦!我非得讓他們釋放出來不可,否則我會爆炸。我自然的張開口,就在那一刻,一首很美妙的歌從我口里唱出來,我平生只听過一次,就是昨天夜里,當我跪在主面前定楮看,把手臂環在我肩上時,口中所吟誦的。

    我仍無法辨認這首歌的曲調,也不懂歌詞的意義,我相信我從未听過這樣的語言。我熟悉好幾種不同的語言,除了英語之外,我常用幼年的東非主要語言甦娃黑黎(Swahili),還有蒙巴沙市印弁社區所通用的印度方言古加拉蒂。此外,我也熟悉北印度話,巴基斯坦官話,甚至還會一些德語。可是我現在口中所唱的卻一點也不像這些語言。

    我正在講的不管是那一種話,總之我已能講得十分流利。並且想都不用想,就從里面直接出來。我以最大的聲量唱,愈唱那種涌流的感覺就愈強,相應的這種感覺愈強,我就唱得更有勁。

    為著這一連串奇怪的事,我的理智開始感到不自在。我這個已經在研究所攻讀博士學位的大男人,卻像個小孩嘴里亂哼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話。心里好象有兩個人,在彼此爭辯對答︰

    「這太古怪不象話。」我想著。

    「是的,盡管不象話,卻覺得很美妙。」我自己回答。

    「要是有人听見,豈不以為我瘋了。」

    「不管人家怎麼想,這新歌何等美妙,我寧願一直唱個不停。」

    「不,我真該停了。」

    「好,別急嘛。再五分鐘就好。」

    「五分鐘就五分鐘。」我想。

    可是當我再次看表,竟然又唱了八十分鐘。我欣喜若狂,從來沒有比此刻與主更親密,更愛主。我知主活著,確確實實活著。

    對于這一切的經歷,當時我實在覺得莫名其妙。我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它確實是美妙無比。我從來不曾看過或听過像這樣的事。

    我想起德州工技大學同班有一個女同學,名叫瑪莎,是個修女。或許她能幫助我了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隔天一大早我就到教室等地。沒想到她早已坐在座位上看書。我怯怯的走近她,向她請教一些問題。于是我毫無保留的告訴她昨晚所發生的事,並且我說︰「覺得我是不是瘋了呢?」

    當我述說的時候,瑪莎修女的眼楮愈睜愈大,竟忍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手舞足蹈的拍手歡呼︰「喔,贊美主!麥海士,你已受聖靈的浸了。」

    我一點也不明白她講的是什麼。從來沒听過「聖靈的浸」這幾個字。我當然听過「聖靈」,知道是三位一體的神當中的一位。在創造的過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福音書里,耶穌屢次提到聖靈,主耶穌受難死而復活升天之後,聖靈的能力大大改變門徒的生命、態度與工作。

    使徒行傳第二章我曾讀過有關五旬節的故事︰講到聖靈降臨有如一陣大風吹過,又有舌頭如火焰顯現出來,以及門徒講說別國的話。我從來沒想到兩千年前發生的事,竟然跟昨晚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有關。事實上我在教會受到的教導正好相反︰他們認為使徒時代的那些神跡奇事,在這個時代已不再發生了。

    可是瑪莎修女卻告訴我,聖經上所記載的一切,現代依然一再發生。聖靈照樣降臨在我們這世代的人身上,如同五旬節門徒所經歷的。人們重新經歷神的真實,接受父所應許的澆灌,並帶來各種屬靈的恩賜與能力。有時候,人們「按著聖靈所賜的口才,說起別國的話來。」(使徒行傳2章4節)。瑪莎修女解釋說,我在房里盡情的唱了一個多小時的靈歌所用的語言,就是我個人的禱告語言,只有主听懂。「況且我們的軟弱有聖靈幫助,我們本不曉得當怎樣禱告,只是聖靈親自用說不出來的嘆息替我們禱告。鑒察人心的曉得聖靈的意思,因為聖靈照著神的旨意替聖徒祈求。」(羅馬書8章26∼27節)。

    接連幾個星期我開始去參加陸博市這一帶的晚間禱告會。我遇到幾十個弟兄姊妹,他們同樣有聖靈充滿,受聖靈浸的經歷。他們也仔細的告訴我五旬節的意義以及聖靈的各樣恩賜。

    我有如活在天堂。特別是聖經對我好象是活生生的、有生命的。以往幾年我一直是沒有規律的讀經,可是現在全然不同。我愛不釋手前前後後仔細的讀,聖經的話似乎活現在紙面上,焚燒並銘刻在我心深處。

    有一天我讀到希伯來書第十三章八節特別引起我的注意︰「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我讀著這句話,心中反復的思想,彷佛我靈深處那股翻騰的感覺又來了。不覺心中自問,聖靈是不是想告訴我什麼?

    耶穌現在能夠,也願意醫治

    「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由這句話我體會耶穌亙古常存,超越時空的特性。活在兩千年前,今日仍然還活著,一點都沒有改變。從前所做的每一件事,現在仍要再做,就如赦免人的罪,使受壓制的得自由,饑餓的得飽足,有病的得醫治等等。

    「叫有病的得醫治!」這突然而來的意念幾乎讓我透不過氣來。福音書上記載,凡有病的或垂死的,或鬼附的來找耶穌,有時候合城的人都來就近耶穌。「凡有病的人」都得醫治。既是如此,可能今日主耶穌要醫治有病的人,甚至醫治……。

    想到這里我用力咽下一口水,對主說︰「主耶穌啊!你來醫治我母親好嗎?」

    我立即得到的回答。在我心深處有個平靜微小的聲音響起︰「起來!為你母親禱告。」

    為母親禱告!怎麼禱告呢?我問主說︰「主啊,母親住在倫敦,我遠在德州,我該如何為她禱告?」

    「在我聖靈里是沒有距離的。」主好象這樣告訴我︰「起來為你母親禱告,求我醫好她。」

    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因此單刀直入的對主說︰「主啊!求你醫治我的母親。」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話來,只說了這句,沒有任何優美的措辭,盡管我是讀文學的,理當可以把禱告說得婉轉漂亮些。

    顯然只禱告這一句話就已足夠了。兩星期後我收到二哥的第二封信,告訴我母親奇妙的復原了,甚至醫生也查不出她體內有任何疾病的痕跡。這些事發生于一九七二年,直到今日我的母親已經七十多歲依然健在。

    我的母親和家人全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使得骨癌這樣的重病一下子突然好了。我心里當然明白是主耶穌,借著聖靈的能力,透過我的禱告,醫治了她。不久母親也認識主耶穌,知道主何等愛她,把她從無藥可救的絕癥中救拔出來,使她免于死亡。她決定接受耶穌為她個人的主以及生命的主。

    借著聖靈的浸,同時又帶領我實際為母親的病禱告,神把我從靈命的沉睡狀態喚醒過來。當時我雖然不知道主耶穌已為我新開啟一個門,在以後的年日,帶領我在聖靈里走過這個門,進人生命的新領域,遠超過我一切所求所想的。正如詩人所說︰「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詩篇23篇3節)

    
愛能創造神跡 第八章:聖靈的學校
    在我被聖靈充滿之後的那一段日子,覺得自己就像一塊海綿那樣,渴慕更多更深的去了解、經歷這位奇妙的聖靈。我也把握每一個機會去參與察看聖靈在神的兒女身上的作為。瑪莎修女介紹我在陸博市一帶參加追求聖靈的禱告會。我經常風雨無阻前往參加。同時也恢復參與教會的主日崇拜。

    我漸漸體會到以往所知道有關聖靈的事,實在太少。以前有的只是模糊的概念,現在開始領悟更深。我認為要認識聖靈的角色,應先從主耶穌在拿撒勒會堂,借著先知以賽亞書所宣告的話入手︰

    「主的靈在我身上,因為用膏膏我,叫我傳福音給貧窮的人。差遣我報告被擄的得釋放,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路加福音4章18∼19節)。

    當主的靈降在我們身上的時候,膏我們去做父神要我們做的,就是傳福音、醫病、趕鬼、並叫一切受壓制的得自由。主耶穌這個宣告對我帶著應許與意義,膏抹我去做什麼呢?預備差遣我前往何處?

    在禱告中我不停的向神求問這些事。很快的有了答案,可是卻出乎我意料之外,一九七二有一天凌晨,神把我從睡夢中叫醒,並給我一個很強的確信,叫我知道應前往陸博市的「州立殘障兒童學校」工作。

    我從未想過去這種地方,可是當我愈尋求神的旨意,就知道這是出于的帶領,心中對這所州立殘障兒童學校的負擔就愈增加。主對我說︰「我是孤兒的天父。我要差派你到這群被世人所遺忘的孩子們當中,做我愛的大使。」

    我參加的禱告會里有一位太太是在這間州立學校工作。當我把最近從神領受的差遣告訴她時,她非常興奮。立即安排我到州立學校去會見負責的主管。

    這間學校離市區約幾哩路,環境孤立而偏僻。全校約有十五棟小建築物,里面疏疏落落的種了幾棵樹,四周圍全部用鐵絲網圍起來。給人的感覺是來到一間輕刑犯監獄或少年感化院。

    住在里面的孩子幾乎每個人都有一段悲慘的故事。有些是因父母吸毒造成的,另有些則是被父母凌虐造成的,多數是先天性的殘障與低智能。這些孩童都有嚴重的智力不足及遲鈍痴呆癥。有些孩子實際年齡已有二十多歲可是心智卻始終停留在一、兩歲的程度。更可憐的是有些雖然看起來很大了,卻仍需要包尿布留在嬰兒床,因為沒有控制大小便能力。

    這兒的孩童真的已被外面的世界所遺忘,州政府是他們唯一的監護者,大多數孩童早已被父母所遺棄。幾乎沒有任何人來看他們。他們的生日,甚至聖誕節都沒有人來探望。可是神卻用聖經的一段話來提醒我。

    「婦人焉能忘記她吃奶的嬰孩,不憐恤她所生的兒子。即或有忘記的,我卻不忘記你。」(以賽亞書49章15節)

    我到州立殘障兒童學校面談的那天,他們帶我參觀學校的設施。我認識一個小男孩,他家人七年來一直把他關在雞籠里。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只公雞,整天在地上拍擊著雙臂學雞叫。另外他們也特別指給我看一位「涂壁鬼」的杰作。這個涂壁鬼喜歡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以糞便涂在各處的牆上,讓大家防不勝防,傷透腦筋。

    每間宿舍可容納三十多個孩子,大致照他們的心智年齡與照顧自己的能力來分組。不知基于何種理由,每間宿舍各以不同的花來命名。

    印象最深的兩間宿舍分別名叫「百合」及「玫瑰」。這兒住的孩子其心智年齡約在一歲半到二歲之間。大部分還得包尿布,宿舍里大小便的惡臭燻得人頭昏眼花。由于我對臭味特別敏感,所以那天只在「百合」與「玫塊」兩間宿舍停留一下便急忙離開。

    那晚臨睡前向神做個禱告,好象不怎麼屬靈,卻是我的真心話︰「主啊!我知道你差我到這間學校來,我決心要順服你。可是主啊,求你千萬別把我派到「百合」或「玫瑰」這兩間宿舍,因為我實在忍受不了那些臭味。分派我到那個單位都行,就是不要到這兩間宿舍。」

    我想我不需要告訴你接下去怎麼一回事了!隔天我正式到這所學校上班,在听取演示文稿時校長告訴我︰「麥海士,我們看到你跟孩子們相處得那麼好,又對他們很有愛心,所以我們都認為如果你來照顧「百合」那棟宿舍的孩子,一定對他們大有幫助。」我心里叫苦連天,可是我仍對主說︰「主啊,謝謝你這樣的安排。」

    這樣我一方面在研究所攻讀英國文學的博士學位,一方面在殘障兒童學校照顧這些低智能的殘障兒童。不多久,我被指定參加心理輔導小組,幫助他們研究改進小孩身體的運作。我們把一些簡單的動作細分幾個連貫的小動作,每次只訓練他們一個小動作,如果做得好就給他們獎勵。像這樣的分段訓練他們學穿內衣褲,或上廁所,常常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才能看到一些成果。

    以上所講的是體能方面的訓練。至于心靈方面的訓練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其中滿了愛的傳奇。後來我才發現這所學校原來就是我的「聖靈學校」,成為我未來整個事奉的訓練基地,也成為我的聖經學院與神學院,在此我接受聖靈徹底的教導。

    愛能創造神跡

    對于這些殘障孩童,神賜給我一顆滿溢的愛心。實在很難解釋我怎麼會有這憐憫的心腸,彷佛是神把的心放進我的心里似的。我愛這些孩童如同己出,因此不到兩天,百合宿舍里的臭味已不再令我作嘔。

    我通常在百合宿舍里值班九小時,陪伴照顧那些可以自行走動的孩子。下班以後我喜歡去伴那些自己無法行動的孩子,因為我深愛他們。每想到他們這輩子可能都得在嬰兒床渡過,我的心幾乎都要碎了。

    我知道神真的很愛他們,要我傳遞的大愛給這些飽受苦難折磨的小朋友。其實我並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他們,甚至不知道如何為他們禱告。我只是抱著他們,安靜在靈里為他們禱告。常常這樣幾個小時我抱個小孩在懷里,坐在搖椅上,以方言禱告,或念幾段經節,或唱靈歌。

    有一個小女孩特別打動我的心,她名叫羅拉。由于她的母親懷孕時吸食大量毒品,所以她出生時雙眼就瞎了,並且神經系統嚴重損傷,對外界幾乎沒有任何反應。起初我輪流抱著這些小孩子禱告。不久,我下班後的時間都去陪伴小羅拉,抱她,為她禱告,她在我心中比所有的人都珍貴。如此過了幾星期,有一天我正巧有事進人羅拉那間大房,當我進門欲走向羅拉的床旁時,她竟然轉過身來張開雙臂,好象在歡迎我,要我抱的樣子。幾位在房間里工作的職員,看到羅拉的舉動都大為驚奇,彼此對問說︰「你看見沒有,你看見沒有!」羅拉對任何人從來都沒有反應,甚至摸她身體,她也照樣沒有反應。現在,竟然當我一進門就轉身向我,伸出雙手要我抱,難道她恢復視覺了嗎?或者主透過我的愛心及禱告正在醫治她。

    這事後不久,我在另一個小男孩身上,再次經歷類似的神跡。他生來就整個脊椎骨變形,因此無法坐起來。我抱著他禱告幾星期以後,有一天,他的背突然好了,開始能坐起來,神醫治了他。

    在我記憶所及,我並不曾特別禱告求神醫治這些孩子。以前我為母親向神求過醫治,因為我清楚知道神要我如此祈求。除此之外,我不慣于向神求醫治。當我抱著這些孩子時,我只求主讓他們可以透過我嘗到神的愛。因此當這些小孩開始有起色,身體得醫治時,我跟其它人一樣感到驚奇。

    聖靈教導我學會許多的功課。在最初跟瑪莎修女的交談中,我已知道神要透過不同宗派背景的基督徒來工作。就我個人來說,我是一個印度孩子,神借著浸信會的傳教士引導我信主。之後神又借著一位大主教的修女幫助我認識聖靈,這樣,我學會不歧視任何宗派,也沒有任何困難透過他們更深的認識神。

    我在這所學校學到體會神的能力要透過的愛彰顯。當主差我到這學校來,並不是說︰「我差你做我能力的大使」,或「我差你做行神跡奇事的大使」。吩咐我的卻是︰「我差你做我愛的大使」。這是我從主所領受的使命,也是我為孩子們禱告的方法。我只求神讓這些孩子真正能體會對他們的大愛。至于醫治,只是副產品,隨著神愛的流露而發生。因此我學會「愛能創造神跡」。

    此外我學到另一個功課對我後來的服事極具重要性。我學會當我面對人類的悲劇和苦難時,我永遠不問神︰「為什麼?」

    當我手中抱著一個,身體殘缺,嚴重心智不足的八歲男孩坐在搖椅上時心里常受到試探,有一股沖動想對神生氣︰「神啊!你到底是怎樣的一位神!容許這樣的事?」

    漸漸的我認識這樣的想法是出于人本主義,而非真正的認識神。我是誰,竟敢對神揮拳跺腳,好象虧欠我,達不到我所設定的標準。我只不過是的僕人,並非的老板,我根本投有資格論斷神。

    在那些長時間的禱告里,神常提醒我「只要贊美」。當我照吩咐,安靜用方言贊美禱告時,就讓我看見四周這一切的悲劇與傷痛全是撒但的作為而不是出于神。撒但的目的是要毀滅全人類。但神卻渴望人們幸福得著更豐盛的生命。我們每一位神的使者,有責任把的愛帶到每一個痛苦的角落,好讓的愛勝過這一切撒但作為。

    一個嚴肅的教訓

    然而我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我仍未操練如何聆听聖靈的聲音,時刻跟隨的帶領。有一次,我疏忽聖靈的呼喚,幾乎釀成大錯。

    事情是這樣,下午兩點鐘,我正在百合宿舍值班。當時我正忙著一些事,忽然我的里面有聲音催促我說︰「回玫瑰宿舍那邊去!」

    我對這個催促並不在意,也不曉得是聖靈向我說話。我以為只是一個漫不經心的念頭掠過腦際。況且整個上午我都留在玫瑰宿舍,知道那邊一切正常,沒什麼理由再回去看看。所以我不理會這個聲音,仍然繼續工作。

    不久這聲音又來了︰「回致瑰宿舍去」,這一次我知道是主的聲音。

    我通常不習慣于向主回嘴,也不敢不听從。可是那天的確很忙亂,所以我有點不耐煩的說︰「主啊!我已經去過玫瑰宿舍,整個上午都在那兒。百合宿舍這兒有很多事需要快點做完,我現在真的無法離開。」

    一段沉默之後,我再次听到主的聲音,急促卻又很堅定︰「回玫瑰宿舍,快!立刻就去!」

    我及時放下手邊的工作,交代同事一聲,盡快跑過廣場,沖向玫瑰宿舍,一進門就被所看到的景象給嚇壞了。

    原來這間學校推行一項祖父母領養計劃,我們鼓勵一些年老退休的夫婦來這兒認養學生。有空時就過來探望他們認養的孫兒、孫女們。帶他們到處去玩玩,至少在孩子們的生日或聖誕節送份小禮物等等。這會使孩子們有歸屬感,知道有人愛他們。玫瑰宿舍有個名叫海倫的十四歲小女孩,這天中午領養她的祖父母來陪伴她。時間到了,這對老夫婦把海倫帶回玫瑰宿舍她的房間,不幸的是他們把海倫放錯了地方,放到一間用來隔離有暴力傾向的小孩的房間。

    這天下午正好有一位被隔離的二十幾歲女孩住在里頭,由于服用的藥物產生副作用,使她變得很凶暴。在這時候小海倫被放進來與這大女孩單獨在一起,她一看見海倫,就過來欺負她,對她拳打腳踢。海倫嚇壞了,想哭叫卻又叫不出聲,因為海倫生來又聾又啞,不會講話,又怎能叫呢?

    直到有一位看護過來,對隔離室做例行檢查時,才發現大女孩拿著鞋子猛打海倫,海倫滿臉傷痕,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在驚恐疼痛中默默承受這場毒打。

    當我進門時,老師及看護們正忙著為海倫包扎傷口,把冰袋放在她臉上減輕疼痛,並且一面安慰她。看到這情景,我心痛如刀割。這時才恍然大悟,主為什麼一再的催促我要回玫瑰宿舍,只是我沒有立刻听從。

    我在海倫的床邊坐下來,俯身看著她那大而惶恐的眼神,整個臉都浮腫,有青紫的瘀痕,其可憐,我心中愧悔交加。

    「嗨!小海倫!」我對她說話︰「海倫,我愛你,知道嗎?」心中不住的想著,要是第一次主對我說話的時候,我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到玫瑰宿舍來,絕倫可能就不會遭受這場無妄之災。我繼續對她說︰「海倫,我真的很愛你。更好的,主耶穌也很愛你。」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一種全然的平安涌進整個房間,彷佛有個看不見的人把平安帶進來;這時我的右手有一種電流般麻麻的感覺,好象有能力從手中流出去。

    我繼續為海倫按手禱告,不到幾秒鐘,海倫臉上的傷痕開始急速的變化,那些黑青瘀血的地方開始轉成深紅色,然後變成淡紅色、粉紅色,最後回復了皮膚正常的顏色,這一切的變化全部不超過兩分鐘。我從不曾見過主耶穌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如此戲劇性的完成工作。就在眾人眼前,主耶穌把海倫遭毒打所受的傷害倒轉過來,醫治了這個寶貴的小女孩。

    在場的人親眼目睹這一幕都驚嘆不已重復的說︰「你看到沒有,你看到沒有!」我與他們一樣的驚奇說不出話來,只靜靜的站在那兒,隨即轉身回百合宿舍,心里激動又感謝贊美主。聖靈教導我學習一個最寶貴的功課,我立志謹守不忘。以後每當我听到聖靈的聲音要我行動時,我決不敢延遲。

    
愛能創造神跡 第九章:借著禱告與禁食
    當主耶穌差我到「州立殘障兒童學校」工作時,給我一段主要經文是詩篇二十七篇,好象是神在響應這些孤苦孩子們有聲無聲的哀求;也是神要我持守的工作態度。

    「耶和華啊!我用聲音呼吁的時候,求你垂听。並求你憐恤我,應允我。你說,你們當尋求我的面。那時我心向你說,耶和華啊!你的面我正要尋求。不要向我掩面,不要發怒趕逐僕人,你向來是幫助我的。救我的神啊了不要丟掉我,也不要離棄我。我父母離棄我,耶和華必收留我。」(詩篇27篇7∼10節)。

    盡管這些孩子們不能理解也不會表達,可是他們正以某種奇特的方式來尋求主的面。他們被世人遺忘,甚至被父母離棄,比任何人更可憐。

    盡管他們身體,心智嚴重的殘障,然而在他們心靈深處,仍可以憑本能來響應主的愛、主的溫柔與慈憐。當我愈讓聖靈透過我自由的運行,我就發現他們從主的領受愈多。主在他們身心所做的改變雖然十分微小,且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可是也有一些例外,卻是瞬間即成又具戲劇性的以致令人驚嘆主的作為。

    史蒂維的故事

    學校里有個名叫史蒂維的小男孩,他的遭遇令人心痛。他患了蒙古癥(Downssyndrome),已經十六歲心智的成長卻不到兩歲。這種蒙古癥的臨床術語叫「自戕癥」。在他體內有一種不能解釋的力量驅使他不由自主的出拳打自己的頭臉。幾年來,整個臉孔因此結滿厚繭與硬塊。他的皮膚又厚又粗,像鱷魚皮一樣,他的耳朵拉長如扇,眼皮垂腫幾乎蓋住眼楮,嘴唇黑青扭曲變形。學校指派我設計一套逐步訓練他的方法,阻止史蒂維繼續擊打傷害自己。

    對于這件事我真不知道該如何來進行,從記錄的檔案查知,在我來之前學校的老師們已試過許多的方法;他們曾經采用電擊治療法對他的自擊行為施予負面的警告。他們在史蒂維身上安裝一串電極,每當他舉拳擊打自己的時候,就按上電鈕使他觸電,藉此電擊的痛楚能夠與他無意識的自擊行為聯在一起,而產生抑制的果效。可是這種電擊治療法仍然失效,事實上經過六個月的治療,他的癥狀不僅沒有改善反而更加惡化,最後只好放棄這種療法。

    在無計可施之下,學校的老師們想出一個殘酷但卻絕對有效的原始方法,以制止史蒂維擊打自己。他們把他的兩臂向左右兩側分開,固定在兩條長夾板之間。所以當史蒂維走在校園里,兩條手臂就像飛機的兩個翅膀向左右伸開,打不到自己。

    這個方法顯然有效,大家正慶幸著終于找到治標的方法時,不幸的事終于發生了。學校的孩子們看到史蒂維這副怪模樣就找他尋開心,他們偷偷的走到他背後,然後把他往前猛力一推,使他僕倒在地。由于史蒂維兩臂被分開固定住,他往前僕倒時手臂無法自然彎曲保護,所以每次總是頭臉先著地,跌得非常嚴重。老師們雖然也設法禁止孩子們的惡作劇,可是仍然防不勝防,孩子們覺得這是很好玩的把戲。

    于是我又被指定設法來糾正史蒂維的毛病,然而他們所有的方法都用盡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又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可尋呢?終于從史蒂維身上我發現一件不尋常的現象,正如其它不正常的孩子,神似乎透過我,讓他也能體驗到神的愛,而且他很奇妙的被我吸引。當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比較能平靜下來,也比較能控制自己不打自己,但並非完全停上,但我不在他身邊,他就開始拳打自己,十分可憐。

    有一天,一群小搗蛋又惡作劇把史帝維推倒在操場上,鼻子摔破了,下唇也裂開來,鮮血直流,血和著淚興污泥從他臉上滾滾而下。當他看到我在附近,就沖到我這兒投入我懷抱,不停的哭著。

    我心中亂成一團,又難過,又泄氣,不曉得該如何去安慰他,幫助他。「喔!主啊!」我禱告著︰「你差我來此做你愛的大使,可是眼前的史蒂維這孩子怎麼辦?我們不能讓他這樣下去。主啊!求你教導我如何向他顯明你對他的愛,好叫他有所改變,不再戕害自己。」

    當我這樣禱告時,立即听見聖靈在我里面深處對我的回答︰「非用禱告與禁食,這一類的鬼總不能出來。」

    我立刻知道這句話出自聖經中的何處;馬可福音第九章里記載一個人,帶著他那被啞吧鬼附著的兒子來找耶穌,這人說︰「無論在那里,鬼捉弄他。把他摔倒。……鬼屢次把他扔在火里、水里要滅他。」

    當這人初來的時候耶穌不在,所以門徒花了不少功夫試著想把這鬼趕出去,卻是不能。可是當耶穌接管這事以後,就「斥責那污鬼說,你這聾啞的鬼,我吩咐你從他里頭出來,再不要進去。那鬼喊叫,使孩子大大的抽了一陣瘋,就出來了。」隨後門徒就暗暗的問主說︰「我們為什麼不能趕他出去呢?」耶穌說︰「非用禱告與禁食,這一類的鬼總不能出來。」

    由這些聯想,我開始有點緊張,馬可福音書里提到的這個年輕人確實跟史蒂維有相同之處。第一,他們好象都有一種自我毀滅的傾向。第二,就像故事中的門徒一樣,學校的老師們已經試過所有的方法,卻一點也不見效。

    然而聖經中的男孩並不是生病或低能,也不是遺傳上的缺陷,他乃是被一個聾啞鬼所轄制。若是這樣的話,可能史蒂維的病也是出于污鬼的轄制?這些聯想使我憶起半年前發生在我身上一件恐怖的事。

    面對鬼王

    半年前未到這所學校之前,我在就讀的大學附近一家餐館打工,我的職位是副經理。那時我尚未受聖靈的浸,對屬靈的事也少有認識。

    有一天,餐館的大廚要我為他十九歲的兒子東尼安排一份工作。我知道東尼是個有問題的危險人物,我也知道他家里最近遭遇一些變故,急需一份收人來貼補家用。因此我答應為東尼安排晚班在餐館做端盤子的工作。

    幾乎從一開始,問題就層出不窮。東尼不只常常遲到,有時甚至不來上班。就算來上班,他的行為也表現十分怪異。當他端著一盤菜走進餐廳時會無緣無故的身子向旁傾斜,因此把盤中的菜濺了一地,我屢次警告他的父親,要是東尼繼續如此,我不得已只好將他解雇。

    有一晚我進人廚房的時候,看到東尼手中拿著一把大菜刀到處揮舞。我喝止他,問他到底干什麼。他以呆滯的眼神望著我,說他在追殺那些蒼蠅,因為蒼蠅到處嗡嗡叫,惹他心煩。

    這舉動太過份了,我抓住他的肩膀,一把奪下他手中的菜刀,然後把他帶到一間空房叫他坐下來。我轉身走進辦公室打電話給他父親。這時我已決心解雇他。我電話號碼都還沒撥完,就听到一個女侍高聲大叫︰「失火了,失火了。」我立刻丟下電話筒,沖向東尼那間空房。原來他關掉所有的電燈,把桌椅全都堆到牆邊,然後從儲藏室里找來幾大盒的火柴,就在房內地板正中央點起火來,火勢凶猛。東尼站在火焰面前一邊唱著古怪的歌,一邊喃喃自語︰「我要向魔鬼獻祭。」

    我迅速沖進房中試圖以腳踏熄火堆。東尼卻在一旁以一種我從來沒听過,令人毛骨聳然的高音調傻笑並向我嘶喊︰「你自以為有能力。沒有,你根本投有能力。所有的能力都是我們的。」

    突然之間我察覺到屋內有一種靈體的存在,令我很不安。我向暗處環視一遍,一邊奇怪有誰會躲在屋里,一邊卻擔心會發現什麼怪東西。接著我親眼看到了︰在幽暗的角落有一團很黑的陰影盤踞籠罩在那兒。我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煙燻味以及女侍的呼喊聲驚動了餐館其它的員工。值晚班的廚師以及另一位男服務生全都趕過來。這個大塊頭的廚師以打橄欖球撞人的動作向東尼沖過去,想把他制服。可是東尼舉手一揮,竟把高頭大馬的廚師推倒在一旁,東尼身上好象有十個人的力氣似的。我跟另外一位侍者呆立在一旁,被這突然而來的情景嚇呆了,心里十分困惑。東尼卻繼續狂笑不止,而且大喊大叫,提到他的「主人」擁有所有的能力。

    他這樣一再的提及他的主人,倒使我想起我里面不也住著我的主——耶穌基督。因此心里反應著︰「既然他可以呼叫他的主人,我不也能呼叫我的主?」我從未經歷這樣與邪靈面對面爭戰,這真的把我嚇得不知道如何開口呼叫,只得在心中默禱︰「主耶穌,求你拯救東尼,祝福他。」

    東尼漸漸的安靜下來,我慢慢朝他靠過去。全身顫抖得有如樹葉隨風飄動,我實在好害怕,每向東尼移近一步,就更靠近盤踞在角落那個恐怖的黑影。我不敢看那黑影,但我能感覺到那個陰森恐怖的力量存在那兒,令人毛骨聳然。

    最後我好不容易走近東尼身旁,舉起手來放到他的前額,一邊不住地禱告︰「主耶穌啊!求你拯救,祝福東尼。」

    當我的手踫觸東尼前額的一x那他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停住,停住,把十字架從我頭上拿開。好燙,好燙,這十字架燒到我了。」

    「東尼,沒有人傷害你」,我安慰他說︰「看,只不過是我的手而已。」

    這時東尼整個身體癱瘓在椅子上,且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那種聲音就像汽車輪胎漏氣一般。然後他安靜下來,一動也不動的。我瞥一眼幽暗的角落,那個神秘恐怖的靈體,已消失不見了。

    不久東尼的父親趕到,把他帶回家。後來我才曉得東尼曾涉足某種撒但教的團體。可是在當時有關撒但教或邪靈的種種,我並不知道,從來沒有人告訴我這些。確實知道在那房間里的確有十分邪惡的靈盤踞著,而且一直操縱,轄制著東尼。

    耶穌基督制服邪惡者

    有沒有可能同樣的邪靈也在史蒂維身上。

    我一低頭看著史蒂維靠在我胸膛血跡斑斑,結滿厚繭的臉孔,一邊思想著聖靈對我說過的話「非用禱告與禁食,這一類的鬼總不能出來。」在馬可福音書里,這一句話是針對惡鬼邪靈說的。現在我已經十分清楚,史蒂維的問題是邪靈造成的。如果我想幫助他,那麼首先就該捆綁,敗壞邪靈的工作。

    可是我該如何進行呢?東尼的情形我只不過為他按手禱告,求主拯救祝福他,邪靈就離開了。現在我已照樣為史蒂維禱告祝福了幾星期,卻一點也看不見果效。因此我明白關鍵就在「禁食」這兩字,必須以禁食禱告對付這個邪靈。

    從來沒有人教導我有關禁食的事,既然主的意思很清楚,我就必須照做。那時我的想法是既然要禁食,那麼大概就是不吃也不喝,因此我對主說︰「主啊!你要我禁食,我就開始禁食。」當天我就開始禁食。

    第一天過得相當順利,為著主將在史蒂維身上施行奇妙的拯救與釋放心中興奮不已。盡管有點餓,口很渴,卻很容易就挨過去了。第二天比第一天難過得多,到了第三天我開始掙扎起來。

    後來我才知道長時期的禁食滴水不沾是不必要的。可是在當時我並不知道,因此連水也不敢喝。因此從第二天開始我就餓得發昏,以致于常幻想著牛排及炸薯片,垂涎欲滴。到了第三天我渴得幾乎忘掉了有多餓。記得當天我看到一個職員在水槽邊洗手,水從水龍頭嘩啦嘩啦的流出來,又從排水管白白流走的聲音使我又生氣又難過。因此我向他怒吼︰「你這人怎麼這樣浪費,你可知道這些水都是可喝的嗎?」至今我仍記得他一臉驚愕的表情,他完全不曉得我當時正又饑又渴得有多難受。

    第四天,主告訴禁食期間是可以喝水的,我開始喝水,但仍繼續禁食。終于,在十四天後聖靈告訴我︰「現在可以為史蒂維禱告了。」

    我把史蒂維帶到一個通常用來開會的小房間。他坐下來,手臂如同往常一樣,被夾板定住伸向兩旁。他看著我,眼神卻空洞迷惘。

    我說︰「史蒂維,盡管你心中無法了解,你的靈卻能夠。我要讓你知道我是主耶穌基督的僕人,派我到這里向你傳福音。告訴你,耶穌來是要使被擄的得釋放,受壓制的得自由。史蒂維啊!你要知道神愛你。差遺的兒子耶穌基督來到世上為全世界人的罪釘死在十字架上,而且從死里復活了,要釋放一切受魔鬼轄制的人。」

    此刻,我心中涌流一股很強的信心。話中帶著主耶穌的權柄與自信,我盯著史蒂維的雙眼,好象看透他心靈似的吩咐他︰「奉主耶穌基督的名,你這個污穢毀容的邪靈,立刻從史蒂維身上出去!現在立刻出去!」

    當我講這幾句話的時候,他就好象一個布娃娃被丟過整個房間而後跌落在地上。他坐在地上背靠著牆有幾分鐘,然後發出一聲很大的呻吟。那聲音就像人噎住了,奮力想吐出一樣。這個長又低沉的呻吟足足有一分鐘之久。這時整個房間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腐臭味,然後突然之間呻吟聲停止,腐臭味也逐漸消散。史蒂維仍坐在那兒一直看著我。

    在他身上似乎有些奇妙的改變,整個房間氣氛完全不同。我走過去把史蒂維綁在夾板上的雙臂放下來。他緩緩的舉起手,輕輕觸摸自己的臉頰,眼楮,嘴巴,大粒的淚珠滾滾而下,我也跟著哭起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可以輕輕撫摸自己的臉,而不再不由自主的打自己了。

    接著幾個星期,史蒂維的臉孔有很大的變化。所有的瘀傷潰爛全都愈合了,原來粗厚得像鱷魚皮的臉孔也開始變得柔軟又光滑。腫脹的眼皮,拉長變形的耳朵與嘴唇也全都消退。史蒂維完全不需要再套上他的特別夾板。從那天起他也不再拳打自己,完全從這長久以來轄制他的自我戕害的惡鬼中得到釋放,主耶穌已經醫治了他。

    從這次的經驗,我學習到許多寶貴的功課。我體會到邪靈巨大頑強的權勢,給人類帶來嚴重的疾病與痛苦。我體會到主耶穌的名帶有更大的能力,能夠把我們從撒但的權勢與轄制中釋放出來。同時我也體會到借著禱告與禁食所釋放出來神莫大的能力。這次的經歷使我看重禁食禱告,這對我以後一生的事奉有很大的影響。神也開始賜給我禁食禱告的恩賜與負擔。

    
愛能創造神跡 第十章:聖靈的秘密助手
    我在州立殘障兒童學校所受的訓練與裝備,成為**後事奉主的根基,我嘗到主的愛,知道這愛如何勝過罪,勝過疾病以及人間一切的苦難。我學會時時聆听順服聖靈的聲音;也學會辨識撒但與邪靈的工作,如何奉主耶穌的名趕鬼。我也體會禁食是神賜給我們有力的屬靈武器。

    顯然的,學校的主管對于這些孩子們生命的改變非常高興。當然我明白能有這樣大的改變完全不是靠我心理輔導的訓練,而是透過禁食禱告,神的大愛與能力傳遞到這些孩子們身上。

    我努力做好份內的工作,另外我也投人很多的時間,隨著聖靈的帶領默默為各個孩子禱告與禁食。對我來說,身為州立學校的教員,我奉公守法,照學校的規定行事。另一方面我把自己看成聖靈的「秘密助手」,默默的為孩子們服務。我沒有到處宣揚我為孩子們所做的,也沒有把這些成果功勞歸給自己。當我為某個孩子禱告後他的情況突然有了轉機,我心里歡喜快樂,卻不必向人說什麼。因為我知道這是主做的,全然知道,這就夠了。

    我心里十分清楚,當我為人禱告時有神特別的恩膏。我從來不曾定意做個「神醫」或「行神跡的人」,事實上我也從未向神求過那種特別的恩賜或職份。我的禱告也不是滔滔不絕,情詞迫切,而只是非常簡單的求主祝福,顯明的愛。當有人病得醫治,從撒但捆綁得著釋放時,我心中的感受和其它人一樣,對主的作為無比贊嘆神往。我並不知道如何造出這些結果,我只知道當神的愛在我心中如江水活泉涌流而發出禱告,就會有奇妙的事發生,事實也正是這麼簡單。

    偶而會有人特別請我去為病人禱告。州立學校里有一位看護知道我暗中為孩子們禱告,禁食的事。有一次她請我去陸博市衛理公會的醫院特別為一個垂死的男孩禱告,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學校的牧師早已為這孩子訂好一具棺材,因為他好象隨時都有可能去世。

    我到醫院後,他們容許我到這男孩的房間看他,他幾乎不省人事,我安靜的為他禱告之後,試著以最簡單的話語跟他分享主耶穌如何愛他。

    講了幾分鐘後,我很自然的問他︰「你能不能跟著我說耶穌?」沒有人告訴我這個孩子又聾又啞。可是當我問他時,他竟然抬眼望我笑著說︰「耶穌。」他立即得到醫治。結果牧師只得把這口棺材退回去。

    在那些日子,聖靈大大澆灌德州西部的一帶。禱告會與家庭聚會在各處興起,我參與其中幾個家庭禱告會,也主領這些聚會。

    當禱告、醫病、行異能的恩賜在我身上愈來愈顯明時,我尋找各種機會與曾經領受過聖靈奇妙工作的弟兄姊妹分享。幾乎每一個晚上只要我不值班,或在別人的家里,或在教會的地下室與一群弟兄姊妹彼此分享主在我們各人身上奇妙的作為,更多的認識耶穌。有些聚會是由天主**帶領,另一些由基督徒帶領,我不在乎他們的宗教背景,我只想跟一些愛主耶穌的人在一起聚會。

    同樣的,我不在這些聚會中標榜或發展醫治的服事,我只想更多分享主的愛。很自然的一個人有渴慕的心,同時生出信心便蒙神醫治。漸漸有人邀請我到不同的聚會服事。每一個聚會,我只簡短分享神的愛。在分享的當中,神樂意向眾人施恩醫治許多人。

    有一個人名叫卡嘉倫,是衛理公會的長老,他教會的會友中有一個四歲大的兒子,患先天性心髒病,必須施行心髒開刀手術。這在當年的醫療水準是要冒極大的生命危險。

    這個孩子幾乎沒有活的指望,可是他的父母透過卡嘉倫弟兄來問我是否能為孩子代禱。我當然十分樂意,因此我當場和卡嘉倫為這小孩禱告。

    當我開始禱告時,在異象中看到主。這異象並不只是心理的幻覺,因為我是睜開眼楮禱告的。我真的看到主耶穌。就像前兩次一樣。不過這一次,我看見主耶穌的手中抱著一個小孩。當我看著這異象時,又看見主對某一個人打個小手勢,我心里立即明白手勢的意思是要音樂開始奏起。接著,把小孩緊緊的抱在胸前,隨著音樂旋轉起舞,愉悅地笑著。那小孩也興舊地笑著。盡管耳中沒有听到音樂聲,我卻看到他們隨著歌聲起舞歡笑,約有數分鐘之久這異象就過去了。

    我實在不明白所看見的這異象到底表明什麼?這孩子會得痊愈嗎?或者是主耶穌接他回天家?既然不清楚,還是不要亂作解釋。我只把所看見的情節告訴卡嘉倫,要他將這異象轉告小孩的父母親。這些事是發生在一個星期二的晚上。

    到了星期五這小孩死了,听到這消息心里十分難過。在參加孩子的葬禮中我第一次見到孩子的父母,他們雖有喪子之痛,臉上卻一直閃耀著光輝,洋溢著喜樂。他們抱著我說︰「我們想讓你知道,你所見的異象支撐著我們這次的傷痛。」

    一個星期之後,我被請到他們家里聚會,參加的人都是他們的至親好友。照著他們的要求,我述說著當時與卡嘉倫一起為這孩子禱告時所見的異象。

    接著孩子的父親站起來說︰「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件事,我的兒子出生時就有先天性的心髒缺陷,他無法像其它的孩子一樣,做他們所能做的。他只能整天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等待父親歸來。」

    「每天我一回到家,就播放他最喜歡的音樂,接著把他從小床上抱起來在房間里翩翩起舞。每次我們跳舞的時候,他就會一直笑個不停。這是他一天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也是我最快樂的時間。」

    「我一直沒有告訴麥海士這件事,可是當他托卡嘉倫轉告我們,他所看到的異象時,我們立即明白,兒子離世的那一刻,主耶穌會接管照顧他。從這異象而來的這個應許使我們有力量渡過這段傷痛的日子,因為我們有得到從主來的安慰與盼望。」

    整個屋里沒有一個人不為這感人的故事而哭。那天晚上我又從主學到另一個重要的功課︰當我們禱告求主醫治時,不見得會照我們所求的應許我們。但我們可以把所有困擾我們的事全交托給。因為我們深知的智能,道路與意念遠超過我們所有的。

    讓主來帶領

    我仍不時經歷神呼叫我去處理各樣特殊的情況,我永遠不能忘記那一次在州立學校里幾乎造成悲劇的經驗。自從經歷那次的教訓以後,我立定心志,隨時留意主的聲音,對的吩咐絕對遵從而且不問為什麼。

    有一天,我照常在工作和上課,听到主清楚對我說︰「去達拉斯市。」沒有任何其它細節的指示。既然是主吩咐我去,我就必須前往。

    在達拉斯我只認識一個人,名叫史吉譜,是以前研究所的同學。他太太離家出走,留下兩個三歲與六歲的兒子讓他來撫養。為此他只好輟學,帶著孩子前往達拉斯找份工作,這大約是三年前的事了。自從他離開學校以後,我們都沒有連系過,唯一僅有的是三年前分別時他留給我的電話號碼,我打電話對他說︰「我要到達拉斯兩三天,我們老朋友見見面如何?」他很高興的熱切邀請我到他家住幾天。

    我仍不知道主為何打發我去達拉斯,並沒有向我作任何解釋或進一步的指示。只是說︰「到達拉斯去。」我記得史吉譜並不是一個基督徒,三年前他太太離開他時,他真是山窮水盡。我想他獨力撫養兩個幼兒,一定飽經人世的滄桑。說不定主差我去看他,是要向他傳福音,見證神在我身上的作為,帶領他信主。因此,星期四下午,我下課之後就搭車前往達拉斯。

    整個周末我住在史吉譜家真是一事無成。他除了照顧兩個兒子之外,為了生活,同時兼兩份工作。因此家里亂七八糟,他看來總是精疲力盡的樣子。而兩個小孩子都有用不完的體力精力充沛,片刻都不得安寧。我一直等待機會想向他傳講耶穌,卻一直找不到可以安靜談話的時間,心里盤算著,機會既然不會自己送上門來,或許我該制造機會。

    當我決定要制造機會向他傳福音時,卻遭到意外的困難聖靈不許。我求問主說︰「主啊!我現在向他說可不可以呢?」主回答︰「不,不行,等以後再說。」從星期五晚上一直到星期日整個時間主都不許我提到這個話題,我心里不住的求問主︰「是現在嗎?」可是他總是回答︰「時間還沒到。」

    我感到既泄氣又焦急,已經是星期日下午了,而星期一清晨七點我必須搭車回陸博市。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向史吉譜傳講耶穌呢?主吩咐我來達拉斯市渡這個周末,到底有什麼用意呢?

    那位周間照顧史吉譜的兩個兒子的保姆,請史吉譜帶我在星期天晚上去她家吃飯。我們把二個小孩穿戴整齊後就開車前往她家。「這下可全泡湯了」我心里想著︰「整個周末一直想與史吉譜分享福音,既然在他家里都沒有機會,現在到別人家更不可能有機會了。」想到要跟一群陌生人共度一個無聊的晚上就覺得無精打。

    我預期的可能錯了嗎?當史吉譜把車子開進保姆家的車道時,有一個女人,突然從前門沖出來,大聲喊著說︰「他會殺死我丈夫,他會殺死我丈天!」整個人瘋狂似約叉哭又叫。

    史吉譜跟我立即沖進屋里,都看不見有任何人。我們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時那女人繼續叫著︰「你們快來制止他,他會殺死我丈夫。」我們朝著屋後的廚房奔去。

    我們終于看到了。

    後院有個人,猜想就是這家的男主人,他靠著一棵樹站著,幾乎無法站穩。他的衣服已被咬破,而且渾身是血;他的一條手臂,從肩膀到手肘整個被扯開,甚至都可以看到骨頭,可怕極了。

    更可怕的是在他面前幾罩 庥幸惶鹺艽蟺墓罰 贍蓯俏壹牡鹿裂蛉 凶畬蟺囊恢唬 夤放叵牛 追魘疲 孟笤ん岡俅喂Й髂僑恕br />
    我心里迅速盤思對策,我絕不願意急著與那只狗拼斗,可是那婦人繼續尖叫哭喊,顯然這個人是再也經不起這惡狗第二次的攻擊了。

    在這一瞬間我下定決心,設法來幫助這個人,救他的性命。我沖向側門,同時注意到牆邊有一只掃把,順手拿起來當做武器,然後跑入後院。

    籬筒下有幾張褶疊的躺椅,因此我用另只手舉起一張躺椅當盾牌來保護。我想起馬戲團中的馴獸師,就模仿他們,或許暫時能困住這條大狗,好讓這人得以脫身。我一步一步緩慢的迫近這只惡狗,手中持著掃把與躺椅,全心戒備著。

    突然之間我听到聖靈對我說︰「捆綁。」

    「捆綁?」是什麼意思?要捆綁什麼?用什麼方法捆綁?我心中快速的求問主。

    聖靈再次對我說︰「捆綁。」

    現在這只狗已把注意力轉向我了,我看著凶狠的眼楮和銳利的牙。我不加思索的瞪著這只狗,以一種尖銳急促的口氣對那狗說︰「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我捆綁你!」

    突然之間,極大的平安與鎮定充滿我心,原有的那些恐懼完全消失不見,靈里深處覺得危機已過,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那人仍然有氣無力的斟靠著樹干,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去,我小心緩緩地朝他靠過去,雙眼緊盯著那只狗。這狗似乎有點變了,雖然仍作勢欲撲露出獠牙咆哮著,全身肌肉卻像被凍結一樣無法動彈。

    我終于挨到樹邊,伸手去找那人,(顯然是因恐懼與失血過多所致)他整個人隨即昏倒在我臂彎之中,我將掃把丟過籬色,彎下腰來,把他抬上肩膀。我無法避開這只狗回到屋里,只好朝籬笛那邊去。我又攤開椅子,靠這椅子的幫助爬過圍牆,翻身進人鄰居的後院,然後把這人平放在草地上。

    他因失血過多,手腳冰冷,面無血色,從臂中撕裂的傷口仍然繼續滲出鮮血。有人拿來一條毛巾,我用掃把柄把毛巾扭緊,試著為他止血急救。

    听見救護車開進前院的聲音,有人打緊急電話求救,真是感謝主!

    我的喜樂一下子因突來的驚慌而煙消雲散。我發覺這人已停止呼吸,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希望能測出心跳的起伏,可是卻沒有動靜,我抓起他的手腕測量脈膊仍然無聲無息,他的心跳已經停止了。

    「喔!神啊!求求你!」我內心急切的求主︰「千萬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我有點疑惑,難道神打發我到達拉斯來,為著就是要看這場悲劇麼?我向神呼求︰「主啊!我不相信你帶我到這里來是為了看這個人死。」

    當救護人員抬著擔架從門口進來,我再次摸他的胸口,仍然沒有動靜。我懇切地求主︰「喔!神啊,求你。」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高興得幾乎要昏過去。當救護人員把他抬上擔架時。有一小段時間他恢復知覺,並睜開眼楮看著我,對救護人員說︰「這個人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他剛才救了我一命。」說完這話又再昏過去。

    史吉譜和我一起陪他搭救護車到醫院,我們在等候室徘徊著,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一位醫生走出來告訴我們,這人已脫離險境。我們心中如同放下一塊大石頭,好象兩塊抹布癱倒在沙發上。

    安靜了片刻之後,史吉譜轉向我說道︰「這事太奇妙,當時我嚇得整個人都呆住了,而你卻一直朝後院走去,好象一點兒也不害怕,甚至連死都不怕,我從來沒見過任何人有你那份鎮靜與平安。告訴我,你的秘訣在那里,你一定有什麼是我所不知道的。」

    這時,在長久求問等待之後,聖靈終于告訴我︰「就是現在。」

    我開始與他分享我所認識的這位神,愛我,也愛史吉譜,同樣也愛所有的人。愛我們是無限的長闊高深,甚至將的獨生子耶穌賜給我們,為我們的罪受死,好叫我們可以得永生。神多麼渴望我們能夠與親近,可是罪攔阻我們。因此我告訴史吉譜,任何人只要悔改,轉離所有的罪,接受耶穌到心中做他的救主及生命的主,都可以在聖靈中領受新的生命。我告訴他,一個人在接受主的同時,不只有了永遠得救的盼望,神更賜聖靈與他同在,做他隨時的保惠師,帶給他從神而來的平安和喜樂,勇氣與力量,遠超過我們一切所求所想的。

    我告訴史吉譜如果這就是他所要的,現在就可以跟我一起開口禱告,接受主耶穌到心中。他果然願意,我們就一起禱告。

    弟兄姊妹們!如果這也是你所要的,你想得到平安,喜樂以及永遠與神同在的生命,那麼現在,你可以向神禱告,像史吉譜那天下午所說的︰

    「主耶穌基督,我相信你為我的罪而死,埋葬,而且第三天又復活。現在我來到你面前求你憐恤,赦免我所犯的罪。我相信你所應許的,我樂意接受你做我個人的救主,而且做我生命的主。主耶穌基督,求你進人我心,賜給我永生,並成為神的兒女。謝謝主耶穌,阿們。」

    就是這麼簡單,對你,對所有人都一樣的簡單,因為主耶穌基督付上自己生命的代價,已經完成了全部救贖的工作。我們只需憑信心接受這恩典,整個救恩的工作就要成就,落實到我們生命中。因為「凡接待的,就是信名的人,就賜他們權柄,作神的兒女。這等人不是從血氣生的,不是從情欲生的,也不是從人意生的,乃是從神生的。」(約翰福音1章12∼13節)。

    
愛能創造神跡 第十一章:我的妻子波尼∼神所選定的
    「才德的婦人誰能得著呢?他的價值遠勝過珍珠。」(箴言31篇10節)

    蒙召做牧者

    自從那次在達拉斯驚險的奇遇之後,主帶領我經歷幾次重大改變,終于把我帶進為我選定的道路中。從達拉斯回來之後不久,主讓我清楚我所受的學校教育可以告一段落。並告訴我,在「州立殘障兒童學校」接受聖靈特別訓練的階段也已完畢,因此我必須踏上人生另外一個旅途。

    結束研究所的學業並不會使我太難過。在我接受聖靈充滿,開始為人醫病禱告之前,我已在研究所幾年了。可是我愈來愈發覺,盡管我所研究的十分有趣,而且我也很喜歡,然而這些研究工作並不是真正神要我做的,因此,在那個學期結束我就不再繼續上了。

    可是離開州立殘障兒童學校,我的感覺就大大不同。在那兒前後工作一年半的時間,學到許多聖靈工作的方式,看到許多神跡奇事透過我的禱告、禁食而發生。而且我真心愛這些孩子,此刻一想到必須離開他們,心里十分難舍。

    我必須承認,在我的生命中確實有些需要改變。我仍住在那間破爛的小屋,每天仍然忙忙碌碌辛苦的工作,試著把研究所的功課塞進很緊的預算。

    同時,我也逐漸投入教會的事奉,每晚若是有空,我都參與附近的禱告會,查經班,分享自己的見證並從神領受的愛以及所學習的功課。我也為人禱告、醫病、趕鬼,叫人從撒但的捆綁中得到釋放。今晚我往東開三十哩路,明晚我可能向西開五十哩去聚會。這聚會常拖到凌晨一、二點才結束。這情形有時一連好幾天,我每天只睡三、四小時,使我精疲力盡。

    有一晚,我開車從禱告會回家的路上,主問我一個很不尋常的問題︰「麥海士,你可知道你這樣辛苦工作所賺得的工資有多少嗎?」

    我從來不曾以這方式來想過我所做的服事。因為我並沒有把這些服事當做換取工資的工作。我所幫助過的那些禱告會或查經班有時會為我有一些自由奉獻,頂多也只足夠付汽油費而已。僅管我常倒貼,自己付汽油費,但我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當我開始思考聖靈所問我的問題時,我想︰「好吧!我的數學大概還足以計算出我所得的工資有多少,可是……。」

    我剛想試著計算,主卻已經為我算好,給我答案了︰「麥海士,你目前每小時的工資大概是一分錢的十分之一。」主繼續說︰「這樣的工資不合理,因為這並不是我對待我僕人的方式。」這是我第一次覺得神可能要我走上全時間的服事。

    在陸博市的一個禱告會,我跟他們有最深的接觸與投入。在這禱告會我與一個叫柯杰姆的弟兄一起同工。這位弟兄在我以後人生的方向扮演相當突出的角色。另外在平原鎮(Levelland)還有一些弟兄姐妹,他們分別來自不同教會,我常跟他們在一起。這些人由于有聖靈充滿的經歷,所以都被他們各自的教會勸離。當這些人愈聚愈多時,大家感覺有自行成立一間教會的需要,因此決定成立教會。他們雖然來自不同的宗派背景,卻都經歷聖靈充滿,所以就給新成立的教會取名為「共信教會」,不再屬于任何宗派。

    有幾個周末我跟他們在一起分享、教導,又為有需要的人禱告,我跟他們相處得很融洽,也很喜歡他們。有一天,他們來找我,告訴我說︰「我們相信主已經向我們說話,要我們告訴你,請你做新教會的牧師。」

    「你們確實听到神的聲音?我是說,神真的向你們這樣說?」我有點驚奇的反問。

    「是的」,他們回答得十分肯定︰「我們盼望你能立刻搬到平原鎮來做我們的牧帥,好嗎?」

    我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我會成為一間教會的牧帥。我沒有神學院的學位,而且我心中並沒有成為聖職人員的感動。

    可是我必須承認,這個邀請在時間上確實與神在我生命中進行的每樣事彼此互相印證。起初神帶領我到州立學校接受聖靈的裝備。現在,主向我顯明,我所受的訓練已經完成。我成長到一個地步,對于神膏抹在我身上,醫病趕鬼等等特別的恩賜有了信心。另外在陸博市與柯杰姆同工的那一些人,我被他們按立為長老。二十九歲,未婚,沒有固定的事業,住在德州陸博市貧民區的一個破屋里,而且根據神所計算的,我傳福音所得的收人每小時只有一分錢的十分之一。顯然的前面主在我身上將有新的帶領。

    為這邀請我認真在神面前的禱告,我覺得神要我答應下來。一九七四年十月,我正式被聘為德州平原鎮新成立的「共信教會」的首任牧師。

    這是一段令人興奮的開始。為了集中更多時間推動教會的各項事工,我決定退出其它參與的團契與禱告會。為這緣故禱告會的成員紛紛轉過來投入我們的新教會,跟我一起服事主。

    教會中有不少人(從陸博市布朗田(Brouwnfield)安默斯(Amherst)日落鎮(Sundown)hgdigpd)必須開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才能來參加聚會,有些人參加上午的主日崇拜,也參加晚間的主日崇拜,同時星期三晚上的禱告會仍然赴會,熱心的服事敬拜主。我們的教會在人數上迅速的增長,弟兄姐妹彼此相愛,在經歷並操練聖靈的恩賜與能力上有很大的長進。

    教會中蒙神特別祝福的一環就是我們的單身青年團契。這些年輕人很渴慕主,也很認真的願意做主的好門徒。他們熱心的程度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這些青年人沒有任何傳統宗派主義的包袱,他們愛主為主而活,單純的經歷聖靈在他們身上直接的帶領與工作。他們覺得禱告、醫病、趕鬼這些事在基督徒每日的生活中是很平常的事。

    主所宣告的婚事

    波尼.艾金思是單身青年中的一位。八歲時接受主,高中學業表現優異,並活躍于體壇及拉拉隊,十六歲那年父母親離異,于是她高中畢業就到紐約州北部一個旅游勝地找到一份暑期工作,隨後她前往達拉斯,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

    有一天,她的同事突然問她,如果她現在死了到底是上天堂或下地獄。波尼不曉得該如何回答這問題,經過兩天的掙扎她重新將自己的生命獻給主。那天晚上,她回到住處跪在床旁禱告,主親自以聖靈充滿她,她開始清楚知道救恩而且也肯定她自己確實是屬于神的。

    那年她十九歲,比我小九歲。她父親是新墨西哥州西部一位頗有勢力的牧場主人。波尼後來搬到陸博市讀大學,也有了一個合適的教會作為她屬靈的家。我一開始就對她有好的印象,因為她忠心愛主,對于聖靈的帶領十分敏銳。她認識我們教會一些單身的青年人,因此他們就帶她到我所牧養的「共信教會」來。

    我每次講道或為人禱告,若有波尼在場,我就很得激勵。她總是很專注的听道又詳細做筆記為個人靈修之用。難得的是她把主的道殷勤的活出來。直到今天每次我講道時,仍然喜歡她坐在一個我的視線容易看到的地方。

    我那時二十八歲,還是單身。教會中又有這麼多單身青年,因此我特別小心謹慎個人的社交生活,絕不讓人有任何理由懷疑我對姊妹們存有不良的意圖。主耶穌是我第一個主人,也是唯一的主人。我把教會中的姊妹全都當做主里的姊妹。不過我開始對波尼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而且喜歡在聚會時看到她。另一方面,神也賜給她分辯諸靈以及說預言的恩賜,主幾次透過她對我一生的服事及呼召說預言,而其準確性令我佩服,也更有信心。

    有一天下午,她突然打長途電話告訴我神給她的一些啟示,我一點也不存懷疑。當天下午五點左右,她從學校趕回家,不想讀經、禱告,如同她平常所做的,當她在靈里禱告的時候,無意間把雙眼睜開,她看到有一股雲霧般的東西逐漸涌入整個房間,她眨眨眼確定自己完全清醒並且絕對沒有看錯。

    當這股雲霧愈來愈濃時,她覺得有如處身于天父的寶座前。她說︰「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在神面前跪下來,那時心里有點害怕,並不是我有什麼錯,而是因為神竟然向我顯現。」

    「接下去呢?」我急著問她。

    「在這種神臨在的震撼中,我一直都跪在地板上,」她說︰「我覺得整個身子都要爆炸了,過了一會,我小心抬眼仰望,看到在近門處有一個穿著長袍的人,在離地約兩嶄叩牡胤秸咀牛 雌鵠從惺 嶄擼 鏨磣恿 詰匕逵 旎 逯 洹K牧晨孜 莆硭鄭 蔽易邢岡倏矗 槔  倘啡險饈侵饕 鍘!br />
    「過了一陣子」,她繼續說下去︰「雲霧漸漸退去,如同剛才漸漸涌進來一樣。同時耶穌也隨之不見了。我仍然沒有動跪在地上。然後我听到的聲音,不是從耳朵听到的,但靈里卻十分清楚,一點也錯不了。所說的話簡直把我整個人都震動了,說︰『很快就要結婚了。』語氣平靜溫和。僅僅這句話,並沒有說跟誰結婚,也沒有說什麼時候結婚。」

    「听起來沒錯,確實是神來顯現。」我這樣安慰她︰「我想不用急,只需耐心等候神來顯明到底什麼時候結婚,或跟誰結婚。」

    不久,波尼似乎感覺到新郎可能是誰,有幾天甚至幾星期,主在她心思中充滿了結婚與家庭生活的種種。她不斷思索著如何做一個敬虔的妻子,如何接納一個敬虔的丈夫來共同生活以建立合神心意的家庭,她所讀的經文,听到的談話,幾乎全都繞著這個主題。在大部分的場合,主要她特別留意她的牧師在教會里所樹立的信心與敬虔的榜樣。

    漸漸的,她覺察到神不只抽象的對她提到婚姻大事,主開始明確的告訴她,結婚的對象就是我。她想這樣的事必須請教第三者,因此她去找我們教會一位長老太太,名叫瑪麗朱頓。

    當波尼到這位姊妹家拜訪時,瑪麗正在剝一大盒黑胡桃,波尼一進門,瑪麗隨口就問︰「波尼,這幾天主對說些什麼呢?」波尼深深的吸一口氣,平靜的回答說︰「神正告訴我,我要跟我們的牧師結婚。」她心里難于啟齒的秘密這時一點也不為難的說出來。

    這位姊妹頭也沒抬,手中仍然繼續剝著胡桃,一邊回答︰「主也這樣對我說。」

    在這同時,主也對我說話。我始終十分小心的保守自己,不受教會中任何年輕女孩子所吸引,以免落入浪漫的誘惑。可是漸漸的卻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被波尼所吸引。有一次,教會一位青年來找我,同我傾訴他對波尼的戀慕。我驚奇自己無法站在牧師的角色上幫助他,反而心生妒意。

    值得一提的是一九七三年,我在二十一天的禁食期間禱告的重點,就是求神把要賜給我的新娘預備好並帶來,我後來才發現波尼重新獻身決志,然後搬到德州加人陸博市的查經班的時間正好就在我禁食的那段日子。

    我與教會中一些我所敬愛的弟兄,包括我的同工好友柯杰姆,談論此事,以征詢他們的看法。當時柯杰姆已遷往佛羅里達州的勞德岱堡。他邀請我到他那兒主持神跡醫治聚會,我很清楚主對我婚事的帶領。

    我沿著海灘漫步,心中一邊整理我對波尼的感情,一邊求問主。當我禱告時,看到腳邊有些漂亮的貝殼,就撿起來在手中玩著。這時主把波尼帶到我心目中,並對我說︰「這位就是我所要賜給你的妻子。」我把這異象跟柯杰姆以及一兩位弟兄分享,我相信這是主清楚的指示,他們也一同贊成我的感受確是出于神。

    回到德州後我去探望波尼,只是問候她,並送給她我在海灘散步時所撿到的貝殼,並提到我把玩這些貝殼時神讓我看到的異象。接著我召集教會中全體的長老,請他們對波尼與我兩人的婚事發表意見,這時我才知道他們當中有些人早已從主得到啟示。

    直到現在,我跟波尼從來沒有正式的約會過,更談不上認真討論我們的婚事。終于在五月,教會有一對長老夫婦邀請我們一起到他們家吃晚飯。他們熱心招待並幫助我們進入話題。那天晚上我們才第一次真正互訴衷情,我們談了整晚。當我開口正式向波尼求婚時已是凌晨五點鐘。

    既然雙方都清楚這是出于神的安排,而且教會眾長老以及所有的朋友都贊同這婚事,那麼早一點完婚倒不失為一樁美事。我們將婚期定放六月二十日。

    不幸的是教會有一位大家所敬愛的弟兄突然過世。這位老弟兄夫婦對我非常疼愛,幾年前認我為他們的義子,一直照顧幫助我。因此波尼與我決定將婚事延後。波尼甚至搬到他們家,陪著遺孀,安慰照顧她。

    喪期過後,我覺得可以重新計劃我們的婚事,我請好友柯杰姆從佛羅里達州過來為我們主持婚禮。時間定于七月十八日。

    一九七六年七月十八日星期日,我與神為我揀選的新娘成婚。婚禮就像我們的求婚過程一樣與眾不同。那天照樣有主日崇拜,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主日崇拜是由柯杰姆講道,我收奉獻。崇拜完畢柯杰姆向大家宣布︰「今天早上還有一個特別節目︰你們教會的牧師要結婚了。」他走到教堂後面把新娘波尼帶出來,我則一直站在前面等候。當我們兩人面對面站好,柯杰姆就帶領我們在神面前立約結為夫婦。全部過程只有二十分鐘。我很快就發現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從此開始,屬靈的生命也展開新的一頁。

    
愛能創造神跡 第十二章:醫治課程更深入的操練
    在我渡完蜜月,重新擔起牧養德州「共信教會」的責任之時,我與佛羅里達州勞德岱堡那兒一些基督徒領袖們的關系愈來愈好。到了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他們邀請我遷往佛里達州加入他們的事奉,他們相信主差遣他們在勞德岱堡那兒正式成立一個教會。由于我在神跡醫病方面有特別的恩賜,他們希望我去對新教會的成長會有很大的幫助。

    一月中,我到佛州訪問幾天,回到德州後我把這事提出來跟「共信教會」長老們商量。當他們听到我要離開都很舍不得,我自己也十分難過。可是他們卻一致同意我到佛州開拓一間新教會是出于神的帶領。因此我最後決定于一九七七年四月正式離職,前往佛州勞德岱堡開拓一間新教會,名為「好消息團契教會」。

    第一年我主要的職責是牧養的工作。在我們家每星期有一次聚會,人數大約三十幾個。我通常給他們一些聖經的教導,然後隨著聖靈的帶領為人禱告。我也參與許多心理輔導及內在醫治的服事,並且訓練未來的領導人才。

    神呼召我做超越牧會的工作

    隨著時日我服事的重點開始有了改變。甚至當我還在德州的時候,盡管我很愉快的牧養教會,主已開始給我一個負擔,要我舉目展望神在世界各地所要推動的工作。有關我禱告醫病的神跡奇事被傳開來,于是從美國各地都有邀請信來,請我服事他們。

    一九七九年初,情況已經非常明顯。我除了在佛州的教會牧養工作之外,神呼召我從事一個更大幅度的醫治及趕鬼的工作。邀請信如雪片飛來,不只從美國各城市,而且有許多從世界各地來的。我們所到之處,神恩膏的膏抹非常顯著,醫病、趕鬼、神跡奇事等並大有能力令人無可置疑,許多人悔改信主,為罪、為義、為審判自己責備自己。神已經帶領我們到了一個關口,將有新的突破,進入一個更重大的服事。

    在我們進人下一步的事奉之前,聖靈要我們學習更多的功課,好叫我們對他的慈愛與能力有更深切的體驗。這功課比我們過去所學過的都來得痛苦,但至終卻顯出更大的榮耀。

    一九七九年六月二日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出世,是個兒子,我們給他取名叫便雅憫。我感到很驕傲,每一個第一次做父親的人當然都會為自己的孩子感到驕傲。對我而言,意義尚不止如此,我們印度人的傳統,頭胎是個兒子更是莫大的祝福。當我把便雅憫抱在手中,那種身為諸王之子,拉吉普武士後代的尊嚴油然而生。當然,我心中最興奮的是主賜給我一個後代,他與我一樣同屬萬王之王主耶穌。

    起初幾天,波尼與我像所有第一次為人父母的一樣經歷喜樂、焦慮、困擾與興奮。大體來說,每件事都十分正常順利,便雅憫看起來健康又強壯。

    「好消息團契教會」的所有同工牧師們每星期一上午固定在教會一起守望禱告。便雅憫出生兩星期後的星期一上午,我正在教會參加同工禱告會,波尼突然打來緊急電話。

    那天一早她抱兒子到醫生那里做例行檢查,便雅憫看來一切都正常,可是醫生卻診察出有些病況,因此醫生隨即吩咐為小嬰兒做特別的檢驗。

    神要醫治我們的兒子嗎?

    當醫生看完檢驗報告之後,神色凝重的吩咐波尼,「立刻把嬰兒送到緊急診療室,在他腹腔中長了兩粒像檸檬大小般的東西。現在還不清楚這兩粒是什麼,但我們必須立即查出來。」

    在電話中,我听得出波尼的焦慮。可是我安慰她︰「照醫生的吩咐把兒子立刻送到醫院急診室,我會盡快趕過去。」隨即在禱告會上提出這緊急的情況︰「醫生剛才診斷我的兒子身上長了兩個異常的東西。我現在必須立刻趕到醫院,請你們為孩子和我們夫婦代禱。」

    從教會到醫院開車須要半小時,從來沒有感覺半個小時如此之久。我盡力的禱告,卻因為擔心的緣故而不曉得該怎麼禱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是惡性腫瘤嗎?是什麼樣的惡性腫瘤成長如此之快?我覺得天好象要塌下來,壓住我一般。

    終于趕到醫院,醫護人員已經把便雅憫從X光檢驗室送回。我從醫生臉上的表情直覺到情況嚴重。「並不是腫瘤」,他說︰「事實上比任何腫瘤都更嚴重,他的腎髒整個腫脹。我們查不出原因。」醫生告訴我們,便雅憫晚上必須住在醫院,隔天早晨將他轉送到邁阿米兒童醫院醫治。因為那邊有這方面的專家,或許他們知道如何來挽救便雅憫的生命。

    醫生不抱太大的希望,邁阿米兒童醫院的專家也同樣不抱樂觀。據他們的解釋,便雅憫有先天性的缺陷,使得他的身體無法正常的把體內的尿素排出。這是十分罕見的病癥,並且非常嚴重,患此癥的嬰孩百分之九十七只能存活幾個星期。我兒子的情況,就是這些有害的廢物堆積在他兩個腎髒里排不出去,又被循環吸進全身體系中,此刻他已命在旦夕。

    醫生建議立即為他開刀,以疏解腎髒內積存的大量液體。然而卻又面臨極大的困難,由于積水已經嚴重干擾整個體內的血液,在這情況下開刀,有可能嬰兒會立即喪命。醫生們說,除了「盼望與禱告」讓嬰兒血液的成分自行改變,恢復正常平衡之外,他們目前完全束手無策。

    有幾天的時間,我們就是這樣只有「盼望與禱告」。醫生們存著希望,我與波尼,還有教會的同工以及弟兄姊妹都一起為兒子的病禱告,求神醫治使他的賢髒能恢復正常的功能。如果這個行不通,我們求主讓他的血液回復正常,使醫生可以著手進行開刀手術。然而情況一直沒有好轉,護士每隔半小時為他抽一次血化驗,測定血液中鉀元素的濃度。除非濃度降低,否則他們不能為他開刀動手術。可是幾天以來,這濃度仍然居高不下。

    到了星期五早晨,便雅憫的腎髒已完全失去功能。他的皮膚轉為可怕的藍灰色,存活的指望也逐漸消失,我們眼看著他瀕臨死亡。

    許多弟兄姊妹迫切為他禱告,教會里也組織幾個緊急代禱團,甚至有些家庭聚會通宵禁食禱告為便雅憫向神呼求。

    我在美國及世界各地的許多神跡醫治聚會,親眼看到許多人患各樣嚴重具有生命危險的疾病,都借著為他們按手禱告的能力得到神的醫治。現在,我卻在這醫院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生兒于瀕臨死亡的邊緣。我為兒子禁食禱告,大聲向神呼求,可是便雅憫仍然沒有起色,他的生命逐日甚至隨時可能消逝。

    回想在陸博市的州立學校,神教導我體驗的慈愛與權能的第一個功課就是決不問為什麼。神的作為遠超過我們所能理解的。不要心生苦毒,不論境遇多艱難,我們仍信靠。

    在那個錐心刺骨的星期五上午,波尼和我局促在離兒子病房不遠的一個小房間,心里反復思想這些事,我知道必須做什麼。我握著波尼的手,做了這一生中最艱難的一次禱告︰

    「喔!主耶穌啊!你知道我們愛你。」我嗚咽著︰「我們原屬乎你,是你的僕婢。我們深愛你賜給我們的小便雅憫,也知道你比我們更愛他。」我幾乎泣不成聲,可是必須繼續禱告︰「主啊!我們夫婦就在這兒把孩子交托給你。我們渴望他能活著,可是,你若決定把他帶走,我們不會以為你不愛我們,也不會轉離你而去。我們不問為什麼,卻仍要繼續服事你,信靠你,阿們。」

    我未曾做過一件事像這次禱告這麼困難。除非曾親身經歷喪子之痛,沒有人能了解波尼和我當時的感受。在那一刻我們知道這是聖靈幫助我們從心底深處發出的,我們求神醫治相信神的醫治,而現在是完全交托的時候了。

    我們仍站在那兒哭泣,房間突然被猛力推開,實驗室的化驗師沖進來。我們看著他,預期听到的是最壞的消息。「快點跟我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剛才所做的血液檢驗已顯示正常,他們已經把你兒子送人手術室了。」

    醫生無法解釋便雅憫血液中含鉀量的濃度,為何突然如此急速下降,可是波尼和我早已明白這是神垂听我們的禱告。

    在以後的六個月內,便雅憫接受了五次以上的手術。在這期間我們幾乎可說是以醫院為家。晚上,波尼就睡在候診室的沙發上。便雅憫漸有起色,醫生逐步以手術重造他的排尿系統,使他可以正常的排尿。他們在他身上插人許多導管使體內的廢物從腹側排出,他仍處于危險期,測試證實他的腎髒幾乎沒有功能。腎髒不健康,他以後不能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目前因他太幼小,醫生不能給他做腎髒移植。

    他的身體對于手術也有不良的反應。體內各部的器官對于插入體內的各種導管和裝置產生排斥作用,這期間他經歷極大的危險與痛楚。

    耶穌擔當我們一切的痛苦與疾病

    有一次手術之後,便雅憫躺在加護病房。接在他身上的儀器顯示他體內對這些輸管產生痙攣的反應,醫生說便雅憫所經歷的痛楚程度相當于女人生產時所受的。由于止痛藥會使他心跳減慢,醫生不敢使用止痛藥來減低他因痙攣所引起的痛苦。

    每次痛苦來襲,便雅憫躺在那小小的病床上聲嘶力竭的哭喊。由于身體劇烈扭動,鮮血從脅下管路的開口不斷的滲出來,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受這些折磨我無法忍受,這時我向神禱告︰「我的主我的神啊!你的獨生子耶穌來到世間,為要擔當我們所有的痛苦,疾病與憂患。主啊!求你現在承當便雅憫的痛苦。不要再讓他受這麼多的折磨。」

    醫生準許我們每小時陪伴便雅憫十分鐘,十分鐘到了,我們又回到候診室。有一次當我們在病床邊時,護士看了一眼儀器的表,滿臉迷惑的對我們說︰「你們快來看,很不尋常。」

    我看到儀器上的指針全都偏斜到右端,又是一次劇烈的痙攣,我回答她說︰「我知道,看來這次很嚴重。」

    「不,我不是指這個。」護士回答︰「你看便雅憫。」

    我看著他,盡管這麼劇烈的痛苦,他卻睡得那麼安詳,甚至臉上有一絲微笑。他的右手伸到前面,好象有人緊緊握住他。

    看到這情景,禁不住淚如泉涌。我知道是主耶穌伸出的手握住便雅憫的右手,除去他一切的痛苦。耶穌是永生神的兒子,各各他的十字架是永遠的救贖,從受苦的十字架承當便雅憫此時所受的一切痛苦。

    主在我心深處向我說話︰「麥海士,當你看到兒子受苦,血從他脅下流出來,你能體會那是什麼感受嗎?」

    我回答說︰「是的,主。」

    主繼續說︰「這也就是我看到我的兒子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鮮血從傷口及脅下流出時心中的感受。正因為我的兒子如此受苦,所以你的兒子就不需要再受苦。今天,我要醫治你的兒子。」

    這應許是真的。這事之後醫生做了一系列的測試,發現腎髒的功能恢復了。而且在他尿道以前失去功能的部位,現在奇妙的開始正常運作。醫院的工作人員對這一切的變化不知如何解釋,甚至懷疑以前所照的X片有錯誤。可是波尼和我比任何人更清楚,我听到主對我說已醫好便雅憫,我相信所說的,事情果真這樣成了。

    便雅憫生後六個月,我們把他從醫院抱回家,因著神的大能,他的腎髒重新再造。當我寫這本書的時候,便雅憫才一歲是一個強健的男孩。他完全從幾乎使他喪命的惡疾中痊愈了,感謝贊美主耶穌。

    因著便雅憫這次的經歷,我被完全的改變了。我為人禱告醫病的感覺有了全新的意義。每當我看到遭受疾病折磨的人,總會想起波尼和我經歷過的錐心泣血的痛苦。每當我為病人禱告時,很自然的能深深體會他的恐懼,焦慮與傷痛,再也不會為求表現得贊賞的自私動機。

    我在德州的那些年間,主教導我許多醫治的功課,便雅憫的這段經歷,對我來說可算是最艱深的一門課程。我始終看到兒子受苦,心中那份錐心之痛謹記在心。這就是父神看到自己的獨生愛子受苦時的痛楚,也是主耶穌看到的兒女受疾病折磨時,心中所存的慈悲、憐憫。為了便雅憫,我所受的苦楚使**後能夠真正體會,分擔別人的痛苦。

    
愛能創造神跡 第十三章:法師大樹
    便雅憫蒙醫治之後,神加速帶領我們服事的腳步。我仍在「好消息團契教會」牧會,可是漸漸的主要我把事奉的重點更多的放在醫治、神跡與布道上。

    無論何時只要我向人們分享神的愛,神的能力就以神跡奇事來證實所傳的福音。因此我事奉的範圍逐漸擴展開來。我在世界各地主領奮興布道大會,領袖訓練講習會以及醫病聚會。我到過甦俄、南斯拉夫、捷克、埃及和以色列,還有歐洲、非洲及拉丁美洲的許多國家。可是我工作的主要重點卻在非洲,特別是查德、尚比亞、象牙海岸、卡麥隆以及南非共和國等地。此外,每年住棚節,我都去耶路撒冷參加一個規模很大的「國際基督徒聯合慶祝大會」。

    我的事奉有三個主要的方向,第一,順服主耶穌的大使命。吩咐門徒「要去使萬民做我的門徒。」第二,對別人的痛苦如同身受。我常對人說,在殘障兒童中工作一年半的時間,以及和波尼在便雅憫的病痛中刻骨銘心的經歷,神好象把自己的心撕下一塊放在我心中,使我能夠敏銳的感受別人的痛苦,驅使我去關心他們,為他們代求。第三,看重聖靈照著自己心意而行的超自然神跡奇事。自從那次主告訴我,可以為母親禱告,而後發現奇妙得醫治並信主,我相信神也要在許多人的生命中行奇妙的改變,而確實一直如此做。

    禱告與禁食的能力

    千萬不要低估禁食和禱告帶出來的能力,事實上禁食一直是我整個事奉的支柱。譬如,在我禁食期間,神會給我一些特別的啟示與話語,使我更深體會的心意。有時一些百思莫解的難題,在我禁食期間神會向我解明。

    我永遠不會忘記為一個七十歲失明的老婦人禱告求神醫治時所帶給我的困惑與難堪。我為她眼楮的復明禱告了七次,這事發生在一九八六年。島國海地,有許多人受巫毒教的邪術所轄制。這是為期一周的布道大會,在卡勒弗(Carrefoure)市郊的一處大廣場舉行。這城離海地的首都王子港有六哩遠,人口總數約七十萬。每晚的聚會,我都是先講道,而後再為有病的人禱告。

    這位雙目失明的七十歲老媾人第一個晚上听到福音就深信神一定會醫治她的眼楮,所以她上前來請我為她禱告。我按手在她身上,奉主的名斥責使她失明的邪靈離開。神的能力臨到她,她被聖靈擊倒在地。過不多久有人將她扶起來,我問她︰「能看見了嗎?」

    「不,我看不見。」她回答,然後有人把她帶回群眾當中,我繼續為他人禱告。

    連續六個晚上,她總是搶先第一個站在等候接受禱告的長隊里,每次我為她按手禱告,她都被聖靈擊倒,當她被扶起來我總是問她︰「能看見了嗎?」

    她的回答總是一樣︰「不,我看不見。」眼楮仍舊失明,沒有得到醫治。

    這樣過了六晚,第七晚,也就是最後一晚,當我講完道開始為人禱告,她又出現在長隊里,你能想象得到我的難堪。我想還能再次為她按手禱告,是受她這份永不氣餒的信心所感動。

    這次我為她按手禱告之後,她再一次被擊倒,她被扶起之後,我再一次問她︰「你能看見了嗎?」

    這位大有信心的七十歲老婦人臉轉向我,眨眨她的雙眼,然後大叫說︰「我可以看見了,哈利路亞,贊美主!」,那時我心中何等的喜樂。

    我心中雖然喜樂,但是困惑不解。回程在飛機上我不停的問主︰「主啊,為什麼需要經過六次,看來沒有果效,到第七次才得醫治呢?」

    我並沒有從神得到答案,直等到後來我在一次四十天禁食期滿,有一天神對我說︰「記得海地那位連續七晚接受禱告才復明的瞎眼老婦人?」

    「主啊,我記得。」我回答。

    「她所以眼瞎是因為被一個如同章魚的邪靈所轄制。每天晚上你為她禱告,就有一只腳放開了,直等到全部的腳都放開以後她才得見光明,這就是為什麼到第七晚她才復明。因此不管工作有沒有看到果效,你就是忠心為人禱告,我是照我所應許的來成就。」

    自從讀到禁食禱告的重要以後,我開始在生活中操練禁食並經歷禁食所帶出來的果效,特別在為人趕鬼這方面最為顯著。

    每年我有兩次四十天的禁食,分別在一月及八月,另外還有兩次二十一天的禁食,如此已經持續了好幾年。這樣長期禁食操練可能不適合每一個人,可是我清楚知道神要我如此行,所以我就照做。

    禁食確實不是那麼簡單,有一次在德州,我已進入為期四十天禁食期的第十九天了。那時櫃子里有一袋炸薯片引起我的注意,似乎在對我說︰「吃啊!麥海士。我們有絕佳的風味,不要老是讓我們坐在這里。來吧,吃啊!」我想我對這袋炸薯片的同情心勝過禁食的意志力,于是我撕開袋子,把整袋炸薯片吃完,之後我坐下來一邊甜著手指頭,一邊向神懺悔,我決心繼續禁食,一直到滿了四十天。

    常常我要開始禁食時,主會指定我一些特別的代禱事項。神可能指定我特別為某一個人,一間教會或一個城市禱告,有時甚至為整個國家代禱。

    有一次要我用禁食禱告與癌癥爭戰。在禁食之後幾個月里,我為癌癥病人禱告果效遠超過以前任何一次經驗。

    我特別記得一個人,名叫東尼。一九八八年我到芝加哥領會時第一次見到他,那時是四個人把他抬上講台。他所患的淋巴癌以及骨髓癌使他形如一具僵尸,所有的頭發全都掉落。他的牧師告訴我,估計他頂多只能再活一個月。

    我為他按手禱告,神的能力臨到他,把他往後擊倒。他說覺得有能力進人他的身體,但是當時沒有顯著的變化。

    一年後我又回到芝加哥,有人介紹我見一個長得高大又健壯的男人。他熱烈的跟我握手,幾乎扭斷我的手臂。這人原來就是東尼,他已經完全得醫治。

    在我學習醫病,趕鬼,禁食與禱告的過程中,我細讀主耶穌在地上如何處理面對這些事。我想,真如聖經上所說「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希伯來書13章8節),那麼所做的所行的,今天我們也一樣可以做,這是我的經驗。

    因此我的事奉全照著聖經中主耶穌留下的榜樣,我愈看這個世界五花八門的文化,就愈體會聖經所含的信息是遍及全萬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我們傳講全備的福音,就算跨越不同的文化界線,都不需改變我們的信息,因為主耶穌是世上萬民萬族的需要,生命與祝福。

    神如何帶領我進行事奉

    我確信來參加這聚會的人,都能听到清楚而簡單的福音信息,且有機會將生命交托給主耶穌。我們歷年來在世界各地的服事,估計至少有超過五十萬人決志信主,並且對的救恩及聖靈的權能有基本的認識與經歷。我們的事奉大都是針對窮人,盡管我們也看到各行各業不論貧富貴賤,同樣在主面前認罪悔改,接受福音。甚至政府一些很有權勢的達官顯要,親眼目睹神跡奇事見證這福音的大能之後,也願意謙卑下來,順服基督。若時間許可,我們都邀請初信者接受洗禮。有一次在查德與三十五位當地的牧師一起在河中為將近二千個新基督徒施行浸禮,這是我一生中的一件大事。

    那次的浸禮也是最驚險的一次,這條河流是兩國的邊界,所以有一隊士兵陪伴我們進行浸禮。突然士兵們紛紛舉槍朝河流掃射,離我們浸禮的地方不到數罩 丁N姨 房此塹降孜 裁純 梗 銥吹街徊還且恍├就匪沉鞫隆br />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不是木頭,而是一只只的大鱷魚。若不是我的雙腳踩在很深的爛泥中無法動彈,我早已跳上岸逃命了。感謝主,那一次沒有人受槍傷,也沒有人被鱷魚咬傷,真是神跡。

    每次我們到各地事奉是這樣安排;晚間有一連好幾天的大型露天布道會,白天則就信仰根基與正常的基督徒生活做有系統的聖經教導。在這些聚會中,我們為凡有需要的人禱告醫病、趕鬼。求主以神跡奇事證實我們所傳講的信息。有時為了特別的需要,我會整天只為人禱告。有一次在查德首都金夏沙一天之內為一萬五千多人按手禱告。

    我盡可能密切的與當地的牧長們搭配服事,盼望我們的事奉能帶出長遠的果效,以強壯當地的教會。一位教會領袖告訴我︰「麥海士弟兄,一九八五年你第一次到金夏沙時,我們只有四間教會。透過布道會所結的許多果子,以及講習班所栽培出來的許多領袖,現在只金夏沙一地,我們就有一百多間教會了。」

    布道會所有的費用全數由我們的宣道機構支付,雖然如此,我仍然鼓勵在公開的聚會中收奉獻。因為這樣可以讓每個人學習有份于神國度的事工。這些奉獻用來支付布道會的一些費用,並支持當地的一些福音工作。

    有一次當我在非洲傳福音時,主給我一個特別的知識言語,同我顯明有兩人盜用聚會所收的奉獻。主告訴我︰「我要你去警告這兩個人,如果他們不悔改,那麼滅命的天使今晚就要取走他們的性命。」

    我通常不宣告這樣嚴厲的信息,可是主如此交代,我只好照做,幾分鐘後有兩個人走到前面坦承他們從奉獻中盜用一些錢。當時全部會眾一共十萬多人,每個人都對主心存敬畏,深信神真知道每個人的心思意念以及暗中一切所作所為。

    在我的事奉中有一項主要的特色,就是神超自然能力的彰顯,尤其在第三世界的布道會中這個恩賜特別顯明。我也常帶領人禱告求聖靈充滿,有一次親眼目睹聖靈同時澆灌三萬人,情況真是空前,非筆墨所能形容。這就是我們所謂「聖靈的火爆」好象森林大火使整片樹林瞬間成了火海;聖靈如此濃烈的恩膏,如同巨浪淹蓋整個會場,所有會聚同時受聖靈降臨與能力的震撼。

    當這種情況發生時,我傳講的信息以及帶領聚會的方式都無關緊要,因為聖靈親自掌管整個聚會。我親眼目睹一群躺在行軍床或擔架上的病人,瞬間被聖靈醫治,不約而同的站起來,歡呼跳躍贊美神。

    摧毀撒旦堅固的營壘

    在非洲事奉時,我發現許多地區都落在巫術與邪術的權勢下,無數的非洲人都極度的懼怕當地的巫醫。這些巫醫法術高強,擁有可怕的法力,會降災致禍,帶來疾病甚至死亡。所以我開特別講習班,教導牧師們認識在耶穌的名下,我們所擁有權柄與能力,足以勝過一切黑暗的權勢。

    在聚會中我們經常與這些巫醫及術士對抗,有一次在查德的卡南加省,也就是查德的邪術與巫術的中心,發生一件特別有趣的事件。那時我們在母吉買(Mbujimai)城里,為聚會的好幾百人禱告醫病。其中有一人是城里的巫師頭子,我一點也不知情,當地的巫醫推派他潛入我們的聚會中暗中咒詛我。

    我穿梭在人群中為他們按手禱告,愈走愈靠近這個巫師頭子,我不知他是什麼人物。當我走到他面前,按手在他身上為他禱告,突然間,我听到他發出非常奇怪的聲音,好象幾種動物同時咆哮一般,我抬頭注視他的面孔,他個子十分高大,眼楮往上翻,只能看到眼白。

    那時心里想「這人有點問題。」我唯一想到的話就是︰「主啊!祝福他。」

    當我這樣說,好象有一股兩千伏特的電流擊打他全身,他整個碩壯的身軀就像一個布娃娃被到空中,然後「踫」的一大聲跌落在十罩 獾牡厴稀K媚敲粗兀 倚睦鋝喚到幸簧骸鋼靼。Π敕盼氯嵋壞恪!br />
    我走過去看看他究竟如何,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無能為力。蠕動身子,扭曲掙扎著,好象被一個看不見的天使按在地上。

    我繼續往前為其它的人禱告,過了一會兒我折回來喝杯水,發現這人已跟一些牧師站在一起。我這才曉得他真正的身份,以及剛才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告訴牧師們說,他在地上掙扎著無法起身,直到他肯承認耶穌是主才能站起來。

    當他看到**近時,他的眼楮睜得有如小碟子那麼大,混身發抖。他指著我說︰「這人身上的靈比我所見過的都來得偉大。」這個巫師頭子見過不少的邪靈鬼怪,這卻是他生平第一次踫到我們神的聖靈。

    在卡南加省布道會的最後一天,我向會眾高聲宣告。從今以後他們再也不用懼怕巫醫的權勢,只需奉主耶穌基督的名,聖靈的能力會保護幫助他們,我帶他們禱告,棄絕所有的巫術、邪術、摧毀撒但在該地區的堅固營壘。

    次日清晨。一位信差到我住的旅館說︰「發生一件很奇特的事,那棵法師大樹整個被燒毀,你一定要馬上去看。」那時我正在準備行李趕往機場。在非洲搭飛機絕對不可冒險,存僥幸的心。所以找對他說︰「對不起,我不能去看那棵樹,我實在沒時間。」

    一年後我再回到查德,那棵法師大樹發生的事早已成為當地的傳奇。三年後我才有機會,親眼目睹神奇妙作為的確據。

    我們在卡南加布道會的最後一晚,我帶領會眾禱告以對抗邪靈的勢力。這時有一姜巫醫聚集在離會場約有七哩遠的一棵大樹下。這棵參天的古樹在當地被稱為法師的大樹。他們聚集在那兒要咒誼我們的聚會與幾個特定的人。據他們當申一位後來信主的巫醫所述,他們當時甚至議論著要吃誰的肉。

    當他們在那兒議論而我們在禱告的時候,突然間他們看到有火劃過天空而降,是從我們聚會那個方向穿過夜空落在法師大樹。樹葉與樹枝全部燒盡,共留下燒焦的樹干,別無所存。

    這樹干到現在仍然屹立于卡南加的郊野,以前樹高三十找隕希 緗窨雌鵠淳拖褚桓展木藪蠡鴆癜簦 由仙障呂矗 韝殺舊礱揮腥魏瘟押郟 虼瞬幌袷巧戀縊鰲@氳孛嬉隕霞帳韝賞旰夢奚蘸郟 虼艘膊幌裼腥舜擁孛孀蓴鴟偕鍘N以胍恍├炕髡嚀腹埃 喬籽劭吹接謝鶇猶於擔 由賢律棧僬饈鰲K峭 弊鮒ゅ 滓街杏腥鋈擻捎謖獬ˇ旎鴆瘓鎂退懶恕br />
    當我親眼看到這棵法師大樹時,心中有說不盡的感慨。當我上前去觸摸那殘存的樹干時,心里不由得想起先知以利沙的問話︰「耶和華以利亞的神在那里呢?」(列王記下2章14節)。我對自己說︰「神就在這兒。以大能與威嚴住在我們當中。借著自己的靈住在這兒。為要榮耀的獨生子,主耶穌。今日,照樣通過的眾僕人行當年借著兒子耶穌所行的一切,甚至要叫死人復活。」

    
愛能創造神跡 第十四章:卡辛尼的復活
    「主耶穌告訴我,我們當中有一個人,他的兒子今早死了。如果你願意出來接受禱告,神要為你成就一件奇妙的事。」

    自從好多年前,以留學生身份到美國來,一直到一九八四年我才第一次回到故鄉非洲。在我心深處,我知道有一天主會帶我回到我的出生地非洲。我從來不曾向主求過,也沒有積極要主為我成就這事。

    這一次非洲之旅是陪伴出名的聖經學家德烈普林斯我的朋友也是同工一起去的。我們在尚比亞境內許多地方一起服事主。有一次深夜里我被請到叢林的一個部落,去為一個死于大腦瘧疾的小孩禱告。我為這孩子禱告了幾小時,盼望他能活過來,可是一點也沒有動靜。當我疲憊的站在草房外望著夜空,突然一陣微風在我四周不停的回旋,我听到聖靈的聲音說︰「因著你一直忠心,我將要讓你親眼看到一些大事。」

    一次特別的邀請

    一九八五年,我第二次回到非洲。仍然是與我的朋友,德烈普林斯同行。我們主要是到尚比亞布道旅行。一日中我接到從查德來的一封信,邀請我前往金夏沙布道。所以我就抽出一星期獨自前往查德。這封邀請函是用一張黃色的信紙,以一架老式的還缺了幾個字母的打字機打的。發信者自稱是牧師,他曾經在耶路撒冷的住棚節慶祝大會中,參加我主領的醫病聚會,所以認識我。

    他信中寫著︰「有一位跟我一起從查德來的弟兄,幾年來一直有很嚴重的背痛,當你為他禱告時,他被聖靈擊倒。當他起來時,發現背痛全都好了,願榮耀歸與神。主告訴我們,若你能到查德來向我們傳福音,我們整個國家就要復興起來。」他在信末署名毛畢波(MpoyMwambi)。

    我心里有點猶疑,我有什麼本領能把他們國家復興起來。在耶路撒冷住棚節期的醫治大會有那麼多人前來要我禱告,這兩個從查德來的弟兄到底是誰呢?我再也記不起來。看完這邀請信,我忍不住心中的懷疑,如果他們連一個不缺字母的打字機都沒有,他們又能安排什麼聚會呢?

    可是他們的請求卻一直縈繞我心中,我有點掙扎,我為何要繞大半個地球去向一群我不認識的人傳福音,我為這事求問主,卻一直沒有听到主的指示。

    我也把這件事提出來跟好友柯杰姆討論,他的問題是︰「要花多少錢?」我想這就是我所要的答案。單只往返的機票就遠超過我們目前微少的預算。我決定問清楚票價後,回信告訴他們,這一次財力上我們負擔不起,無法應邀前往,盼望以後能有機會。

    當旅費資料送到我手中時,我連看了兩次才敢相信。從我們將前往的尚比亞算起,加上尚比亞到查德的來回機票,總票價只比我們計劃中原來行程的票價多出二十七塊美金。

    我們原定五月底出發,開始為期兩個月的尚比亞布道旅程。但在五月初又突發一件相當棘手的復雜事情。

    第二個兒子,第二次試煉

    二月波尼又懷孕了,預產期是九月。這將是我們第四個孩子。便雅憫出生後四年期間,我們兩個女兒,安娜與莎拉相繼出世。她們長的十分正常,健康又活潑。心想,既然在大兒子身上經歷那麼痛苦的試煉,從此以後我們應該不會再為孩子的健康操心了。

    沒想到,我們錯了。

    確定懷孕之後沒幾天,波尼就開始不正常的出血。醫生說他是嚴重的「胎盤不正」,整個胎盤受到很大的**使胎兒非常危險。

    醫生警告波尼,必須躺在床上休息,不能稍有勞動。若有一點點的刺激,就會引起流產,因此波尼只好整天躺在床上,而我自然扮演母親的角色來照顧幾個幼小的孩子。

    我曾為成千上萬的人禱告得醫治,因此我深知什麼叫做迫切的禱告。可是坦白說,我從來沒有為任何人禱告像這次為波尼禱告這樣的情詞迫切。我必須承認這樣迫切的禱告,動機有點出于自私的心理。因此只要波尼一天不能起床,照顧三個幼兒的責任全落在我身上。感謝神,教會一位年老的姊妹,她樂意幫助照顧我們。

    到了四月,波尼的情況漸趨惡化,醫生告訴我們,能夠保住胎兒到安全出生的機會不到百分之二十五,就算胎兒能保住,生產也會有危險。醫生最擔心的是波尼會大量出血。任何小小意外都可能導致生命危險。可是醫生仍尊重我們夫婦的願望,盡力保全胎兒的生命。

    我們簡直是度日如年。波尼有時會有早產的陣痛,甚至有一次受損的半個胎盤破裂從**掉出水。在這危急的關頭,我們咬緊牙關懇切的禱告呼求。有時,我想我們需要一些輕松的笑話,所以就買了幾卷比爾-寇斯比的錄音帶,一起在床上听,開懷大笑以松弛我們的情緒。

    四月二十七日波尼進人產前的陣痛,這時胎兒還不足二十四個星期。她立即被送到醫院,一方面服用制止分婉肌肉收縮的藥,另一方面又為地做臨產的準備。突然間產前的陣痛神跡似的停止了。我們和醫生彼此對望,除了繼續等待以外別無他法。在以後的一星期,我們兩人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看來這一場為保全胎兒生命的馬拉松賽跑好象已接近尾聲。波尼懷孕已接近二十五個星期,醫生認為多拖延一天就對嬰兒愈有好處。

    五月五日次子亞倫終于誕生了,他只有一磅半重。當我注視著保育箱中那細小的身軀時,心里不禁一陣驚訝︰「這就是我的兒子?!」他是我所看過體積最小的人。當他由產房被送進緊急病房的保育箱時,發出的第一個聲音是三聲微弱得如同初生小貓一樣的叫聲。

    醫生順利的接生後如釋重負,深深注視著我們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人這樣親近神。」

    接連幾天,一連串的檢驗報告顯示亞倫身上有幾項嚴重的癥狀。包括脊髓帶血,顯示腦部出血和有腦神經損傷;腸子完全堵塞,有一大截已經敗死多時,因此造成腹膜炎。這種癥狀表示可能有囊胞縴維癥(cysticfibrosis)或其它先天性惡疾潛伏。

    波尼和我彼此對望,簡直不敢相信,舊事又要重演。大兒子便雅憫那次的煎熬記憶猶新,盡管我們已經一起走過那次的苦難,可是面對這次的病痛仍有不同的恐懼,我們與這個兒子同走這一段的路程,是一個新的經歷,只有神的兒子才知道這段路程的終局。

    痛苦的抉擇

    按照計劃,下星期就得前往非洲開始這次的旅行布道,此時心中卻是無比的不安與掙扎。整個行程的安排是如此的錯綜復雜根本不容許做任何更動。我不願意取消這次的旅行布道,因為我清楚知道是主差遣我去傳福音,我更不願意使非洲那許多等待我前往的人失望。可是我又不忍心在波尼最脆弱的時刻離開她。事情已很明顯,除非主耶穌行神跡,亞倫頂多只有幾天可活。如果我離開的話,波尼得獨自埋葬亞倫。

    最後,我決定按照預定計劃前往非洲,我一生從沒有做過如此為難的決定,如果不是波尼,相信我也無能下這樣的決心。「你需要做的就是到神呼召要你去的地方」,她鼓勵我說︰「經歷便雅憫那次的試煉,我已經看清楚最重要的不是你是否在我身旁,而是神是否與我同在。我清楚的知道這一次主仍然會與我們同在。亞倫若能存活,這是神特別的憐憫,而不是因為你留在家里。」

    踏上旅途之前,我獨自陪伴在亞倫床邊幾分鐘。我為他抹油禱告,然後告訴他︰「我兒亞倫,看起來我們父子不可能再相見,我要你明白爸爸是何等愛你,可是主耶穌比爸爸更愛你。此生我們若不能再相見,我相信,有一天我們會在天上見面。」之後我隨即趕往機場。

    這一次在非洲,一開始就有神厚厚的恩膏。我們看見數不盡的人病得醫治,從污鬼邪靈的轄制之下得釋放悔改信主。然而波尼與亞倫仍時時縈繞在我心中。有一次從尚比亞打電話給波尼,當我听到兒子亞倫仍然活著,欣喜若狂,我就又搭機前往查德了。

    在金夏沙那個星期所經歷聖靈的帶領與以往全然不同,我發現自己處于聖靈的洪濤中。查德國家元首的家人也來參加我們的布道會,為首的一些將官以及政府首長都願意打開心門接受主,而且得到聖靈充滿;許許多多的病患前來尋求醫治。有一整天從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都站在那里為一長排不見盡頭緩緩由我面前走過的人,逐一按手禱告為他們祝福,估計那天來禱告的至少有一萬五千人。

    隔天晚場開始前,我有一小時的休息時間。由于太累,我囑咐旅館的服務生,無論何種情況都不要打擾我,我實在很需要躺下來喘一口氣,可是我人都還沒躺下,旅館的職員就來敲門,因為來了一群要人,他們堅持一定要見我。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旅館的大廳,有二十五個國會議員跪在那兒,謙卑的請求我為他們按手禱告祝福。

    然而整個查德之行最值得記念的一刻發生于星期三上午,那時我在金夏沙的卡沙密浦廣場向三萬多人講道。我剛結束講道正要轉身離開,忽然听見聖靈清楚對我說︰「群眾當中有一個男人,他的兒子今早死了,你請他到前面來接受禱告,我要為他行奇妙的事。」

    當我听到這些話時,心里一陣刺痛。想起兒子亞倫,躺在美國一間醫院的加護病房奄奄一息,其實這個今早死了兒子的很可能就是我。

    我走回擴音機前,順服聖靈的吩咐,告訴大家聖靈要我說的話。很快的,有一個人從後面一直往前跑來,手高高揮著,一面喊道︰「就是我,就是我。」我把手按在他肩膀上為他的兒子禱告,然後我看著他跑離廣場。

    卡辛尼的故事

    這人名叫木蘭巴-馬尼呆。他與妻兒住在金夏沙的米康多(Mikondo)區倫比(Lumbi)街。與大多數的鄰居以及家族不同的是他們夫婦是基督徒。當木蘭巴听說有一位從美國來的人將在金夏沙的鬧區開布道會,他就安排調班以便能夠來參加聚會,星期一上午我們第一次聚會,他就來參加了。

    那天,他回家後獲悉六歲大的兒子卡辛尼得了重病,為此他心中難過,意識消沉。木蘭巴繼續告訴我們以後發生的事︰

    「當我從聚會回家後,我的兒子已經癱瘓了。不能吃也不能站,甚至不能坐。我摸他的身子,覺得好燙。」

    「我的妻子急忙去把我的哥哥古安巴找來,他來了就對我怒聲責備︰『你兒子病了,竟然丟下他不管,去听什麼布道會,到底神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星期二,我和哥哥背著兒子到醫務室求診。檢驗後醫生告訴我們這是腦部的瘧疾,他們要我隔天帶著孩子到米康多的診所,那兒會給我們一些藥服用。」

    「星期三我們一大早就出發前往米康多診所,心里十分焦急,因為已超過二十四小時,孩子不能講話也不能動,當我們快到達時,孩子忽然弓起他的背,頭往後一仰,整個身子就癱瘓了,而且停止呼吸和心跳,死在我的臂彎里,這時大約凌晨四點鐘。」

    「診所的醫生為我兒子注射強心劑,看看是否能恢復心跳,可是急救無效。接著以針頭刺他的手臂及胸膛,點火燒炙我兒子的腿,全沒有任何反應。最後,醫生告訴我說︰『你的兒子已經死了,我們無力挽救。你要先帶他到金夏沙的麻麻葉磨(MamaYemo)醫院拿一張死亡證書,才可以回去安葬。』」

    「到了麻麻葉磨醫院,護士看了我兒子一眼就說︰『他已經死了。』我說︰『難道你們不能想辦法救他?』他們告訴我︰『快去為你兒子的尸體買一張埋葬的許可證。』」

    「我身邊沒有錢,因此我把兒子的尸體交給哥哥,就到公司籌借點錢買證件及棺木。我一邊走,一邊禱告︰『主啊!你是偉大的神。如果卡辛尼死了能榮耀你的名,那麼讓他死吧,否則祈求你讓他活過來。我告訴許多人說你是好牧人,如果我自己的兒子死了,他們怎麼會相信我說的呢?』」

    「我想起聖經的故事,講到有一個名叫多加的女人死了,主的僕人彼得正好來到那個城市,彼得為她禱告,她就復活過來。這時,主開始對我說話,他說︰『孩子,你為什麼哭泣?我的僕人就在這城里,你盡管去找他。』」

    「我沖到卡沙密浦廣場,就是兩天前听麥海士講道的地方。當我到那兒的時候,剛講道完要離鬧,我很難過,以為他已為病人禱告完了。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他又走回擴音機前說︰『主告訴我,我們中間有一個人,他的兒子今天早上死了。請到前面來,神要做奇妙的事。』」

    「我立即跑到前面,讓麥海士為我和我的兒子禱告。我的心中充滿了喜樂,也滿有信心,知道神必垂听禱告,所以我又立刻跑回醫院。」

    當木蘭巴離開醫院後,他的哥哥一直抱著卡辛尼的尸體等在那兒。他描述當時的情況︰「我抱著孩子留在醫院里,覺得好淒涼,好傷心。許多人圍過來,陪伴我們哀傷。護士告訴我們,這孩子老早死了,把他帶回家安葬吧!」

    「中午,我弟弟還沒回來,我抱著弟弟的兒子坐在那兒。突然,我覺得他的身子動了一下,而且打了一個噴嚏,他從我臂彎里坐起來,問我有什麼東西吃,然後他一直問︰「我爸爸在那兒?」

    「就在這時,他爸爸回來了。當他看到兒子喊著︰『我爸爸在那兒』的時候,簡直欣喜若狂。他告訴我們,他到布道會去,听到講員叫他到前面去。醫院所有的人都很驚訝,我弟弟大聲贊美神,許多人以為他發瘋了,因為他不停的大喊大叫︰『神真是美善,全然信實,我的眼淚已化為喜樂。』」

    「後來,我們全家人一起去參加布道會,想見見這個行神跡的人。我們看到瞎眼的得看見,瘸腿的丟掉拐杖行走。當我們看到這些神跡奇事,不能不俯首說︰神是何等美善。我們整個家族全都悔改且接受耶穌基督為我們的救主。」

    我要讓你看見許多大事

    幾星期後,回到勞德岱堡。我在機場對來接我的人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亞倫怎麼樣了?」當我听到他還活著時,你能想象得到我有多麼高興。亞倫經過多次的手術,終于活過來。這是一場艱苦的奮斗,幾星期以來,他一直抓住生命不放,而且一天比一天的健壯。我寫這本書的時候,亞倫已經五歲了。聰明活潑又精力旺盛,主完完全全醫治他。

    一九八五年第一次訪問金夏沙後,我還去看望木蘭巴他們幾次。我特別用多點時間與木蘭巴及他哥哥談話。也與當地的一些牧師,米康多診所以及麻麻葉磨醫院的醫生,護士們深談。他們為這整個事件作證,包括卡辛尼的痛,他的死亡,還有他的復活。

    我們也去探訪卡辛尼以及他的全家人,他們目前仍然住在金夏沙米康多區的倫比街,門牌號碼是二十六號。木蘭巴的哥哥古安巴以及他們的全家族,迄令仍然忠心的跟隨主耶穌。他們津津樂道的向朋友,同事及鄰居述說主在他們身上所行的奇事。木蘭巴和古安巴還成立一個查經班及禱告會,並且組織一個兒童合唱團,有七十五個小孩參加。

    卡辛尼是一個完全正常的小男孩,他約略記得一九八五年那個特別的日子,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些細節。他的腿,腳可看到兩處灼傷的疤痕。那是米康多診所的醫生為了他已死亡所留下的痕跡。

    在一九八五年那個重大的布道會最後一天,星期日,木蘭巴站起來,第一次公開向會眾分享神為他兒子所行的大事。我听他講著,不覺思潮起伏,我想到那一個星期被神的大能所醫治的成千上萬的人群。那麼多饑渴的心靈,樂意打開心門接受主耶穌為他們的救主。還有這幾年來我所親眼目睹神的愛及神的大能。我的思緒特別回到一年前那個孤獨的夜晚,花了幾個小時為一個住在尚比亞西北部叢林的部落,因患腦部瘡疾而死去的男孩子禱告,可是他沒有活過來。我心力交瘁的站在茅屋外向主禱告,主在微風中對我應許︰「因為你的忠心,我要讓你看到許多大事。」

    我記得那個孩子死的時候正好五歲,一年後的現在一個六歲的孩子也患完全同樣的惡疾而死,可是主卻應允我的禱告,讓他重新復活過來。同時我那個早產的兒子亞倫,他的生命在神奇妙的創造神跡的大愛中得蒙保守,我盡本份對主忠心,神也信守他的應許。讓我目睹一件又一件大而奇妙的事,遠超過一切我所求所想的。

    我想,主所做的再沒有任何事,會讓我驚奇得難以置信的了。

    
愛能創造神跡 第十五章:「使萬國萬民得自由」
    「先生!請你為我女兒禱告,好嗎?」

    在尚比亞西北的沙其班都(Sachibandu)省,我剛結束一場醫治聚會。我在這地方已好幾天了,服事一些極其貧困,被人遺忘的人。我從沒有見過如此貧窮的人,他們所有的可能既是身上所穿的破爛衣里,很少有人有錢可穿鞋于。可是成千上萬的人,從附近村落蜂涌而來,渴慕要听神的話,觸摸到神的大能。

    神看重他們的信心,我為他們按手禱告,他們就被聖靈擊倒;彰顯聖靈的降臨和大能。有一個人生來腳踝骨就畸型,看起來怪模怪樣的,卻在禱告之後立刻得到醫治,數不盡的神跡奇事,無法一一數說。

    當時我轉過身來看著那個叫我的婦人。她求我說︰「先生!我看到這麼多人得醫治,請你也為我的小女兒禱告。」

    「我很願意」,我回答她︰「可是的女兒呢?」

    這婦人撩起衣裙,原來在她的裙底下藏了一個小女孩,看起來大約三歲,我跪下來握住她的小手,我一面哄她近前來,一面觀察她全身的潰瘍與紅腫;顯然她得了某種可怕的皮膚病,她的樣子已讓我毛骨悚然,可以想象得到她所受的痛苦有多大。

    然後我也注意到這位婦人的背部,她的披肩滑落,露出整個背部,紅腫的潰傷,看起來像是麻瘋病。

    我按手在他們的肩膀,為這對可憐的母女禱告。這母親抬頭望我,眼中含著淚說︰「先生!謝謝你!這兒以前也有傳教士來過,你是第一個按手在我們身上,謝謝你老遠從美國來為我們這些貧苦的人禱告。」

    我也熱淚滿眶,我想,神愛這些貧苦的人。當主耶穌這樣宣告︰「主的靈在我身上,因為用膏膏我,叫我傳福音給貧窮的人;差遣我報告被擄的得釋放;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路加福音4章18∼19節),心里所指的就是這些被人遺忘,被邪靈轄制,被疾病纏磨,貧苦無靠的人。

    那天,主叫我想起以利亞躲在何烈山洞的故事(列王紀上19章)。以利亞因為遵行主的命令遭受強大的**;因此他只好逃命躲到洞穴里。

    「耶和華的話臨到他說,以利亞阿,你在這里作什麼?他說,我為耶和華萬軍之神大發熱心,因為以色列人背棄了你的約,毀壞了你的壇,用刀殺了你的先知,只剩下我一個人,他們還要尋索我的命。」

    神第二次問他同一個問題,以利亞以同樣的話回答之後,神不再問他卻吩咐他︰「你回去,從曠野往大馬色去……。」神差遣以利亞去為那些要釋放以色列國得自由的人祝福禱告。想到這里,我覺察到主對我說︰「麥海士,你是否同情憐憫這些人?」

    「是的,主。」我回答他。

    「你心中感受的,也正是我對普天之下萬國萬民所存的慈憐。他們受苦,像這對母女一樣,他們渴望得到我的眷顧。我要差遣我的教會到他們當中,喂養、醫治他們,也為他們按手禱告。可是我的教會對萬國萬民失喪硬著心腸,轉臉不顧貧困無依的人,就像以利亞躲在山洞一樣。我賜下的恩膏,教會都看不見,我的心意是要透過我的教會叫萬國萬民得自由。」

    從這次啟示之後,我親眼目睹神成就的應許。一次又一次,每當我們把神的話帶到貧困的地方,聖靈就大大作工,真的,神就向的子民大發慈憐。

    向美國人傳福音

    神不只呼召我把的話與醫治傳給貧苦的人,如同在非洲的服事。在美國我也看到聖靈大大的作工,一九八八年在維吉尼亞灘(VirginiaBeach)的基督教廣播大學(CBN)主辦的普世差傳年會中,我應邀于CBN的電視節目「直話直說」接受訪問。在當時聖靈給我一個知識的言語︰「神要醫治一位穿紅衣服的女士,這人有嚴重的膝蓋關節炎。」

    不久,有一位婦女從科羅拉多泉(ColoradoSprings)打電話到CBN的電視節目部來,說她身穿紅毛衣,本有嚴重的關節炎,幾乎要破了,在收看節目的當時神醫治了她。在電話中她邊哭邊說,由于關節炎惡化,使她無法照顧孩子,在收看節目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一股熱流進人她的膝蓋,痛苦隨即消失,關節炎完全好了。諸如此類的電話響應約有二十個之多。

    特別有趣的是,有一個男人打電話給CBN節目部,說他在當時也蒙醫治。他膝蓋有嚴重的疼痛,無法起來走路。當他發現神也醫治他時,興奮得跑到門前的台階上下跑了幾十次。

    我永遠忘不了一九八六年在結吉尼亞州李奇蒙(Richmond)市,新生代校園團契主辦的福音聚會。他們傳福音的主要對象是全美六十幾間黑人大學。當我為聚會中一群領導人按手禱告時,離我約二十趙兜囊蝗捍笱 駒誚蔡ㄉ銑   蔽易 晨此鞘保 幌氳秸鍪 噯 皇Х榛韉梗  刮魍崽閃艘壞亍T謖饌 保 Х櫚姆繅擦俚揭晃蛔諑忠紊咸被鏡母九 U齷崽美錈揮幸凰糠紓 墑欽飧讎 寺煩ウお純 計 鵠礎N腋嫠咚骸剛饈鞘Х榱僭諛閔砩稀!br />
    她回答︰「我不曾有像此刻這樣奇妙的感覺。」接著,她從輪椅上站起來行走。

    看到神醫治的手在美國各地工作是我個人一大福份。一九八六年三月七日,在華盛頓特區的一間旅館里,我才全然明白神的心意,要我也在美國本土推動傳福音及醫治的事工。

    那天,我應邀在國會主領「國定禁食禱告」的大聚會,專為美國的靈命復興,會後返回旅館休息,突然從我雙眼好象有鱗片掉落下來。想到自己,就像被美國領養的兒子,這個國家對我有數不盡的恩情。因此,在那個房間里神向我提到一些事,令我十分驚訝!

    「我呼召你也要向美國人傳福音。」主如此告訴我。

    「主阿,怎麼會是我?」心里感到納悶。我的心一向都是關心第三世界那些貧窮,心靈破碎的人,我能為美國做什麼呢?

    當神的目標與心意更深的啟示在我心中時,我才開始明白這十四年來,神操練我長時期的禁食與禱告的用意。每年我有兩次四十天的禁食以及兩次二十一天的禁食,當我操練長期的禁食而感到孤獨與饑餓時,我曾求問神,為什麼要我經歷這些煎熬,神一直沒有給我明確的答案,然而我知道是神督促我這樣做。

    在那個旅館房間里,主這樣對我說︰「我已使禁食禱告成為你生活中的一個活生生的事實。現在,你要走遍美國各地,把這樣的恩賜傳給成千上萬我要指示你的人。並要他們操練這恩賜,以迅速成長壯大。撒但計劃從內部摧毀美國,已建造許多邪惡的營壘轄制美國。然而我的心意,是要從美國各地興起一群大能的勇士,福音的精兵,為我到全世界列邦列國作見證。」

    「撒但想要癱瘓摧毀這國家。我們必須興起一群人,願意付上禁食禱告的代價以托住美國,使這國家保持強盛。因為『這一類的鬼,若不禁食禱告,他就不出來。』」

    我操練禁食禱告有十四年了。一直懇求神恩待美國,拯救這個國家從目前許多的罪孽中得釋放。所有這一切全都開始明朗起來,面對魔鬼許多堅固的營壘,像世俗的人本主義、墮胎、GC主義、吸毒、離婚、性泛濫、虐待兒童、無神論等等,我們必須確認得勝的關鍵在于屬靈的爭戰。「因為我們雖然在血氣中行事,卻不憑著血氣爭戰。我們爭戰的兵器,本不是屬血氣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堅固的營壘。將各樣的計謀,各樣攔阻人認識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使他都順服基督。」(哥林多後書10章3∼5節)

    在立國之初,美國是敬畏神的自由樂土。可是經過兩百年後,我們的安全與福祉漸漸被一股追求個人自由,沒有紀律,沒有責任感,卻以自我為中心的狂潮所代替。

    這種泛濫的自由主義很自然的敗壞人心。門戶既然大開,無怪乎一切世俗的人本主義,墮胎、離婚、性泛濫、同性戀、虐待兒童及無神論開始猖狂毒害整個國家。

    我知道神的時候已經來到,我們要使用代禱與禁食等屬靈的利器與空中掌權的惡魔爭戰,直到我們攻破這一切堅固的營壘,使復興再次臨到美國全地。我也很清楚神委派我召募更多神的兒女投入這場聖戰。

    撒但堅固的營壘一旦攻破,我相信,美國將會有一次聖靈的大澆灌,特別是在美國的黑人團體中。這些黑皮膚的弟兄姊妹,他們的生活條件以及在歷史上所受的苦使他們自然成為未來聖靈大澆灌的主要對象。聖靈眷顧凡是謙卑、聖潔而又饑渴慕義的人,不論在查德的金夏沙,肯亞的蒙巴沙,美國的華盛頓特區,或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凡謙卑、順從神的人,神必定滿有慈愛與憐憫。那些心高氣傲,自以為不需要神的,別想從神得到祝福。聖靈來,要叫不認識神的,今日成為神的子民。因為經上記著說︰「神阻擋驕傲的人,賜恩給謙卑的人。」(雅各書4章6節)

    完整的圓

    十多歲時,那個不願主耶穌的愛與憐,不願接受做生命的主,而又執意繼承祖先拉吉普武士的優良傳統,以不負母親期望的我,如今卻踏上了一條奇妙的人生旅程,其中綴滿了主耶穌的大能與慈憐的印記。

    一九九○年復活節我在南非的查茲沃士,德邦市(CHATSWORTH/durban)主領布道大會。這個富有東方印度色彩的大都市擁有一間南半球最大,最壯觀的印度教克里須那神廟。附近住了一百萬印度人。我們在這神廟與拉吉普文化中心兩者之間搭了一座可以容納一萬二千個座位的帳篷,向印度**與回**宣揚耶穌的救恩。一萬多人接受基督耶穌為救主,有幾百個不治之癥的人得醫治,從邪靈的捆綁得釋放。

    當我站在克里須那大神廟前,望著陽光閃爍照耀的金頂,不由得想起自己十四歲那年也像今天一樣站在另外一間廟宇門口,心里說︰「神啊!我知道你一定不在這里面,然而你在那里呢?請向我顯明。」听了我的呼求,真的向我顯現,而且帶領我直到如今。

    我的異象與使命就是去完成主耶穌的吩咐,把福音傳到地極,以神跡,奇事見證所傳的福音。當人們看到神在他們當中行奇妙的大事,他們就信服我們所傳的信息是真實的。我盼望所有的人不分男女,在听到也看到福音的大能後,就樂意遵從耶穌的吩咐去行,「你們去把所看見,所听見的事告訴……,就是瞎子看見,瘸子行走,長大瘋的潔淨,聾子听見,死人復活,窮人有福音傳給他們。」(路加福音7章22節)

    從那晚在蒙巴沙我的臥房,主耶穌把的手放在我肩膀呼叫我︰「我的小弟」,而後我成為神「愛的大使」;前往州立殘障兒童學校服事那些可憐的兒童;一直到卡辛尼從死里復活,以及世界各地成千上萬的人悔改信主,我親眼目睹主耶穌行各樣的神跡奇事。我不只經歷耶穌為終極的真理,同樣的,也經歷最終的愛,同時找更深深領悟到「愛能創造神跡」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