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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編︰人沒有上帝是可悲的

    73—29（60）67—59

    第一部︰人沒有上帝時的可悲。

    第二部︰人有了上帝時的幸福。

    或︰

    第一部︰論天性是腐化的。根據天性本身。

    第二部︰論有一位救主的存在。根據聖書。

    70—47（61）127—48

    順序——我很可以處理順序這一段如下︰證明所有各種情況的虛妄，證明日常生活的虛妄，然後再證明懷疑主義者與斯多噶派的哲理生活的虛妄；然而並不一定嚴格保持這種順序。我略微知道一點它是什麼，可是懂得它的人又何其之少。人世的科學沒有一種是能夠把握住它的。聖托馬斯也沒有把握住它。

    數學把握住了它，但數學在深度上也是徒勞無功的。

    76—48（62）308—47

    第一部的序言——要談論那些探討過自我認識的人；談論沙倫那令人煩惱與厭倦的分目；談論蒙田的混亂，蒙田深深感到缺乏﹝正確的﹞方法，便從一個題目跳到另一個題目以圖避免它；他力求風雅。

    他那進行自我描繪的愚蠢設計！而這一點絕不是附帶的或違反他的準則的，正如人人總會犯錯誤那樣；而是出于他本人的準則，並且是出于一種主要的、根本的計劃。因為出于偶然與弱點而講了愚蠢的話，只是一種常見的毛病；但有計劃地要講愚蠢的話，那卻是不可容忍的了，何況講的還是那些諸如……。

    77—936（63）330—19

    蒙田——蒙田缺點太大。輕佻的詞句；那是毫無價值的，不管古爾內女士怎麼說。

    沒有眼楮的人——這是輕信。由圓求作方、更大的世界——這是無知。還有他對于蓄意殺人、對72于死的感情。他鼓勵人對于得救漠不關心，既不畏懼也不悔改。他的書不是為了維護虔信而寫的，所以他就無須涉及虔信︰然而我們卻永遠有義務不可背離虔信。我們可以原諒他那種對人生某些場合（730、331）的有點自由而又浪蕩的感情；然而我們卻不能原諒他那種純屬異教的對于死的感情；因為假如一個人一點都不想像基督徒那樣死去，那他就必定拋棄一切虔信了。因而蒙田在其全書里想到死的時候，總是優柔怯懦的。

    79—758（64）354—43

    並不是在蒙田的身上而是在我自己身上，我才發見了我在他那里面所看見的一切。

    78—935（65）436—22

    蒙田具有的優點是只有非常辛苦才能獲得的。他具有的劣點，——我是指除了道德而外，——卻是立刻就可以改正的；假如能告誡他說，他引的掌故太多並且談自己也太多。

    81—120（66）156—23

    人必須認識自己︰如憑這不能有助于發見真理，至少這將有助于規範自己的生活；沒有別的比這更為正確的了。

    196—60（67）320—40

    科學的虛妄——有關外物的科學不會在我痛苦的時候安慰我在道德方面的愚昧無知的；然而有關德行的科學卻永遠可以安慰我對外界科學的愚昧無知。

    82—716（68）149—20

    我們不會把人教成正直的人，但我們可以教人其它的一切；而他們夸耀自己懂得其它任何事物永遠都比不上夸耀自己的正直。他們僅僅夸耀自己懂得他們所根本不曾學會的那種唯一的東西。

    84—78（69）317—21

    兩種無限，中道——當我們閱讀太快或太慢的時候，我們就會什麼也沒有理解。

    84—251（70）374—61

    自然不……——﹝自然把我們那麼妥善地安置于中道，以致我們如果改變了平衡的一邊，也就改變了另一邊︰我行動。這使我相信，我們頭腦里的彈力也是這樣安排的，誰要是觸動了其中的一點，也就觸動了它的反面。﹞

    84—75（71）376—373

    酒太多和太少︰一點都不給他，他就不可能發見真理；給他太多，也會一樣。

    84—390（72）117—283

    人的比例失調——﹝這就是我們的天賦知識引導我們所達到的︰假如它們不是真的，那麼人就根本沒有真理了；假如它們是真的，那麼人就被迫不得不以這種或那種方式低頭，從而發見有極大理由應該謙卑。而且，人既然不能不相信它們而生存，所以我希望他在進行大規模探討自然之前，先能認真地而又自在地考慮一下自然，並且也能返觀一下自己，認識他具有著怎樣的比例……﹞那末就讓人思索自然界全部的崇高與宏偉吧，讓他的目光脫離自己周圍的卑微事物吧！讓他能看看那種輝煌燦爛的陽光就像一座永恆不熄的爝火在照亮著全宇宙；讓地球在他眼中比起太陽所描掃的巨大軌道來就像是一個小點；並且讓他震驚于那個巨大軌道的本身比起蒼穹中運轉著的恆星所環繞的軌道來，也只不過是一個十分細微的小點罷了。然而假如我們的視線就此停止，那麼就讓我們的想像能超出此外吧；軟弱無力的與其說是提供材料的自然界，倒不如說是我們的構思能力。整個這座可見的世界只不過是大自然廣闊的懷抱中一個難以覺察的痕跡。沒有任何觀念可以近似它。我們盡管把我們的概念膨脹到超乎一切可能想像的空間之外，但比起事情的真相來也只不過成其為一些原子而已。它就是一個球，處處都是球心，沒有哪里是球面。終于，我們的想像力會泯沒在這種思想里，這便是上帝的全能之最顯著的特征。

    讓一個人返求自己並考慮一下比起一切的存在物來他自身是個什麼吧；讓他把自己看作是迷失在大自然的這個最偏僻的角落里；並且讓他能從自己所居住的這座狹隘的牢籠里——我指的就是這個宇宙——學著估計地球、王國、城市以及他自身的正確價值吧！一個人在無限之中又是什麼呢？

    但是為了給他展示同樣可驚可訝的另一幅壯觀，讓他能探討一下他所認識的最細微的東西吧。讓我們給他一枚身軀微小而其各個部分還要更加微小無比的寄生蟲吧，它那關節里的肌肉，它那肌肉里的脈胳，它那脈胳里的血液，它那血液里的黏汁，它那黏汁里的一微一毫，它那一微一毫里的蒸汽；並且把這些最後的東西再加以分割，讓他竭盡這類概念之能事，並把他所可能達到的最後的東西當作我們現在討論的對象；他或許會想，這就是自然界中極端的微小了吧。可是我要讓他看到這里面仍然是無底的。我要向他描述的不僅僅是可見的宇宙，並且還有他在這一原子略圖的懷抱里面所可能構想的自然的無限性。讓他在這里面看到有無窮之多的宇宙，其中每一個宇宙都有它自己的蒼穹、自己的行星、自己的地球，其比例和這個可見的世界是一樣的；在每個地球上也都有動物，最後也還有寄生蟲，這些他將發見都和原來所曾有過的一樣；並且既然能在其他這些里面可以無窮盡地、無休止地發見同樣的東西，那末就讓他在這些渺小得可怕、正如其它那些同樣巨大得可怕的奇跡里面銷魂吧；因為誰能不贊嘆我們的軀體呢，它在宇宙中本來是不可察覺的，它自身在全體的懷抱里本來是無從覺察的，而與我們所不可能到達的那種虛無相形之下卻竟然一下子成了一個巨靈、一個世界、或者不如說成了一個全體！

    凡是這樣在思考著自己的人，都會對自己感到恐懼，並且當他思考到自己是維系在大自然所賦給他在無限與虛無這兩個無底洞之間的一塊質量之內時，他將會對這些奇跡的景象感到戰栗的；並且我相信隨著他的好奇心之轉化為贊仰，他就會越發傾向于默默地思索它們而不是懷著臆測去研究它們。

    因為，人在自然界中到底是個什麼呢？對于無窮而言就是虛無，對于虛無而言就是全體，是無和全之間的一個中項。

    他距離理解這兩個極端都是無窮之遠，事物的歸宿以及它們的起源對他來說，都是無可逾越地隱藏在一個無從滲透的神秘里面；他所由之而出的那種虛無以及他所被吞沒于其中的那種無限，這二者都同等地是無法窺測的。

    然則，除了在既不認識事物的原則又不認識事物的歸宿的永恆絕望之中觀察它們﹝某些﹞中項的外表而外，他又能做什麼呢？萬事萬物都出自虛無而歸于無窮。誰能追縱這些可驚可訝的過程呢？這一切奇跡的創造主是理解它們的。任何別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人們並沒有思索這些無窮，就冒然著手去研究自然，竟仿佛他們對于自然有著某種比例似的。他們根據一種有如他們的對象那樣無窮的臆測，想要理解事物的原則，並由此而一直達到認識一切，——這簡直是怪事。因為毫無疑問，若是沒有臆測或是沒有一種與自然同樣無限的能力，我們就不可能形成這一計劃。

    當我們領會了之後，我們就會理解，大自然是把它自己的影子以及它的創造主的影子銘刻在一切事物上面的，一切事物幾乎全都帶有它那雙重的無窮性。正是因此，我們就可以看到，一切科學就其研究的領域而言都是無窮的，因為誰會懷疑例如幾何學中有待證明的命題乃是無窮無盡的呢？並且就其原理的繁多和細密而言，它們也是無窮的；因為誰不知道我們當作是最後命題的那些原理，其本身也是不能成立的，而是還得依據另外的原理，而另外的原理又要再依據另外的原理，所以就永遠都不容許有最後的原理呢？可是我們卻規定了某些最後的原理，其理由看來就正如我們對于物質的東西所下的規定一樣；對于物質的東西，凡是超乎我們的感官所能察覺之外的，我們就稱之為不可分割的質點，盡管按其本性來說，那是可以無限分割的。

    在科學的這種雙重無窮之中，宏偉的無窮性是最易于感覺的，而這也就是何以居然竟有少數人自命為認識一切事物。

    德謨克利特就說過︰“我要論述一切”。

    然而微小的無窮性卻並不那麼顯而易見。哲學家們往往自詡已經達到了這一點，但正是在這上面，他們都絆倒了。這就產生了像《萬物原理》、《哲學原理》之類這樣一些常見的書名，這些名字盡管表面上不如但實際上卻正如另一本刺眼的書《Deomnisci－bili》是一樣地夸誕。

    我們很自然地相信自己足以能夠到達事物的中心，而不僅是把握住它們的周徑而已；世界可見的範圍顯而易見是超出我們之外的；但既然我們是超出微小的事物之外的，于是我們就自信我們是能夠掌握它們的。可是達到虛無卻並不比達到一切所需要的能力為小；二者都需要有無窮的能力，並且在我看來，誰要是能理解萬事萬物的最後原理，也就能終于認識無窮。二者是互相依賴的，二者是相通的。這兩個極端乃是由于互相遠離才能互相接觸與互相結合，而且是在上帝之中並僅僅是在上帝之中才能發見對方的。

    因此就讓我們認識我們自身的界限吧；我們既是某種東西，但又不是一切。我們得以存在的事實就剝奪了我們對于第一原理的知識，因為第一原理是從虛無之中誕生的；而我們存在的渺小又蒙蔽了我們對無限的視野。

    我們的理解在可理解的事物的秩序里，只佔有我們的身體在自然的領域里所佔有的同樣地位。

    我們在各方面都是有限的，因而在我們能力的各方面都表現出這種在兩個極端之間處于中道的狀態。我們的感官不能查覺任何極端︰聲音過響令人耳聾，光亮過強令人目眩，距離過遠或過近有礙視線，言論過長或過短反而模糊了論點，真理過多使人驚惶失措（我知道有人並不能理解零減四還余零），第一原理使我們感到過于確鑿，歡樂過多使人不愉快，和聲過度使音樂難听；而恩情太大則令人不安，我們願意有點東西能超償債務︰Beneeiciaeousquelaetasuntdumvidenturexsolviposse；ubimultumante－venere，progratiaodiumredditur．我們既感覺不到極度的熱，也感覺不到極度的冷。一切過度的品質都是我們的敵人，並且是不可能感覺的︰我們不再是感覺它們，而是忍受它們。過于年青和過于年老都有礙于精神，教育太多和太少也是一樣；

    總之，極端的東西對于我們仿佛是根本就不存在似的，我們根本就不在它們的眼里︰它們回避我們，不然我們就回避它們。

    這便是我們的真實情況；是它使得我們既不可能確切有知，也不可能絕對無知。我們是駕駛在遼闊無垠的區域里，永遠在不定地漂流著，從一頭被推到另一頭。我們想抓住某一點把自己固定下來，可是它卻蕩漾著離開了我們；如果我們追尋它，它就會躲開我們的掌握，滑開我們而逃入于一場永恆的逃遁。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為我們停留。這種狀態對我們既是自然的，但又是最違反我們的心意的；我們燃燒著想要尋求一塊堅固的基地與一個持久的最後據點的願望，以期在這上面建立起一座能上升到無窮的高塔；但是我們整個的基礎破裂了，大地裂為深淵。

    因此就讓我們別去追求什麼確實性和固定性吧。我們的理性總是為表象的變化無常所欺騙，並沒有任何東西能把既包括著有限但又避開有限的這兩種無限之間的有限固定下來。

    這一點很好地加以理解之後，我相信我們每個人就都會安定在大自然所安排給自己的那種狀態的。既然我們被注定的這種中間狀態永遠與極端有距離，那末人類多了解一點東西又有什麼意義呢？假如他多有了一點，他就了解得更高一點。但他距離終極，豈不永遠是無窮地遙遠嗎？而我們的一生就再多活上十年，豈不同樣地﹝距離﹞永恆仍是無窮地遙遠嗎？

    在這種無窮的觀點之下，一切的有限都是等值的；我看不出為什麼寧願把自己的想像放在某一個有限上而不是放在另一個有限上。單是以我們自身來和有限作比較，就足以使我們痛苦了。

    如果人首先肯研究自己，那末他就會看出他是多麼地不可能再向前進。部分又怎麼能認識全體呢？可是，也許他會希望至少能認識與他有著比例關系的那些部分了吧。但是世界的各部分又全都是這樣地彼此相關系著和相聯系著，以致我確信沒有某一部分或者沒有全體，便不可能認識另一部分。

    例如，人是和他所認識的一切都有關連的。他需要有地方可以容身，有時間可以存續，有運動可以生活，有元素可以構成他，有熱和食物可以滋養他，有空氣可以呼吸；他看得見光明，他感覺到物體；總之，萬物都與他相聯系。因而，要想認識人，就必須知道何以他需要有空氣才能生存；而要認識空氣，又須知道它與人的生命何以有著這種關系，等等。火焰沒有空氣就不能存在；因之，要認識前者，就必須認識後者。

    既然一切事物都是造因與被造者，是支援者與受援者，是原手與轉手，並且一切都是由一條自然的而又不可察覺的紐帶——它把最遙遠的東西和最不相同的東西都聯系在一起——所連結起來的；所以我認為不可能只認識部分而不認識全體，同樣地也不可能只認識全體而不具體地認識各個部分。

    ﹝事物在其自身之中或在上帝之中的永恆性，也應該使我們短促的生命驚訝不已。大自然之固定而持久的不變性，比起我們身中所經歷的不斷變化來，也應該產生同樣的效果。﹞而使得我們無力認識事物的，就在于事物是單一的，而我們卻是由兩種相反的並且品類不同的本性，即靈魂與身體所構成的。因為我們身中的推理部分若竟然是精神之外的什麼東西，那就是不可能的事；而如其我們認為我們單純是肉體，那就越發會排斥我們對事物的知識，再沒有比說物質能夠認識其自身這一說法更加不可思議的了；我們不可能認識，物質怎麼會認識它自己。

    因之，如果我們單純﹝是﹞物質，我們就會什麼都不認識；而如果我們是由精神與物質所構成的，我們就不能夠充分認識單純的事物，無論它是精神的還是物體的事物。

    由此可見，幾乎所有的哲學家全都混淆了對事物的觀念，他們從精神方面談論肉體的事物，又從肉體方面談論精神的事物。因為他們大肆談論著肉體傾向于墮落，它們在追求自己的中心，它們在躲避自己的毀滅，它們害怕空虛，並且它也具有傾向、同情與反感之類屬于精神的各種東西。而在從精神出發的時候，他們又把精神認為是存在于某個地點，並且把從一個位置到另一個位置的運動也歸之于精神，這些卻都是純屬于肉體的東西。

    我們並不去接受有關這些純粹事物的觀念，反而是給它們涂上了我們自己的品性；並且對一切我們所思索著的單純事物，都打上我們自身那種合成生命的烙印。

    鑒于我們是以精神和肉體在合成一切事物的，誰會不相信這樣一種混合對于我們乃是十分可以理解的呢？然而正是這種東西，我們卻最不理解。人對于自己，就是自然界中最奇妙的對象；因為他不能思議什麼是肉體，更不能思議什麼是精神，而最為不能思議的則莫過于一個肉體居然能和一個精神結合在一起。這就是他那困難的極峰，然而這就正是他自身的生存︰ModusquocorporibusadhaerentspiriH讀作︰“鑒于我們是以精神和肉體的合成來解釋一切事物的”。

    “它”指自然。tuscomprehendiabhominibusnonpotest，ethoctamenhomoest．最後，為了完結關于我們脆弱性的證明，我就以這樣的兩點考慮而告結束……

    189—124（73）164—60

    ﹝可是，也許這個題目是超出理性的能力之外的。因而，讓我們就來考察它對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物的創見吧。如果有任何東西其自身固有的興趣便可以使它對于自己加以最嚴肅的運用的話，那就是對于至善的探討了。因而，就讓我們來看看這些強而有力的、明察秋毫的靈魂是把至善安置在什麼地方的吧，並且看看它們是不是一致吧。

    有人說，至善就在于德行，另有人則把它歸之于享樂；有人認為在于對自然的知識，另有人則認為在于真理︰Eelixquipotuitrerumcognoscerecausas，又有人認為在于無知無識，還有人認為在于閑散，也有人認為在于摒除假象，另有人認為在于無所企慕，而真正的懷疑主義者則認為在于他們的不動心、懷疑與永恆的懸而不決；另有更聰明的人還想要發見一點更好的東西。我們有這些，已經是受益非淺了。

    按規律調整為如下的綱目。

    總該可以看出，假如這類美妙的哲學經過如此之漫長而又如此之艱辛的努力，還得不到任何確切可靠的東西的話，那末至少靈魂也許該認識它自己了吧。讓我們听听世上的權威是怎樣討論這個題目的吧。他們對它的實質是怎麼想的呢？

    394。他們安排它是不是更幸運些呢？395。他們對于它的起源、它的存續和它的消亡都發見了什麼呢？399。

    可是，靈魂這個題目對于他們薄弱知識來說，是不是太高貴了呢？那末就讓我們把它降低到物質上來吧，讓我們看看它理解不理解它所賦之以生氣的那個身體本身是由什麼構成的，理解不理解它所思考著的並能隨心所欲加以移動的那些其它物體吧。那些無所不曉的大獨斷論者們，他們對于這些又知道些什麼呢？Harumsententiarum，393。

    這一點無疑地就足夠了，假如理性是合理的話。它是充分有理的，足以承認自己還不能發見任何堅固不移的東西；然而它卻不死心，總要想達到那里，它在這一探討之中始終是熱烈的，並且自信在它本身之中就具有進行這種征服的必要力量。這一點是必定要達到的，並且讓我們就其效果考察過它的能力之後，再來認識它們的本身吧；讓我們看看它是否具有可以掌握真理的某些形式和某些能力吧。﹞

    188—40，303（74）158—562

    一篇論人類科學與哲學的愚蠢的書信。

    這篇書信置于論娛樂之前。

    Eelixquipotuit．．．Nihiladmirari。

    蒙田的書中有280種至善。

    191—761（75）71—527

    第一部，1，2，第一章.第四節。

    ﹝猜測。把它降低一級並且使它顯得荒唐可笑，這並沒有什麼困難。因為為了從它本身而開始，﹞還有什麼能比如下的說法更加荒謬的呢？說是沒有生氣的物體也有感情、畏懼和恐怖，說是沒有感覺的、沒有生命的、甚至于不可能有生命的物體也有感情（這至少得先假設有一個能感覺的靈魂可以感受他們），甚而還說這種恐怖的對象就是空虛。空虛里面有什麼可以使它們害怕的呢？還能有什麼比這更淺薄、更可笑的嗎？這還不夠，而且還說它們自身就具有一種運動的原則要想避免空虛，難道它們也有臂、有腿、有肌肉、有神經嗎？

    193—92（76）141—62

    要寫文章反對那些對科學穿鑿過份的人。笛卡爾。

    194—（77）134—63

    我不能原諒笛卡爾；他在其全部的哲學之中都想能撇開上帝；然而他又不能不要上帝來輕輕踫一下，以便使世界運動起來；除此之外，他就再也用不著上帝了。

    195—297（78）69—65

    笛卡爾既無用而又不可靠。

    192—174（79）207—64

    ﹝笛卡爾——大體上必須說︰“它是由數目與運動所構成的”，因為這一點是真的。然而要說出究竟是什麼，並且要構造出這架機起來；那就荒唐可笑了。因為那是無用的、不可靠的而又令人苦惱的。如果那是真的，我們就會把所有的哲學都評價為不值得去費一點力氣了。﹞

    101—188（80）136—144

    一個跛腳的人並不使我們煩惱，但一個跛腳的精神則使我們煩惱；這是什麼緣故呢？是因為一個跛腳的人承認我們走得正直，而一個跛腳的精神卻說跛腳的乃是我們自己；若不是如此，我們就會可憐他們而不會惱怒他們了。

    艾比克泰德格外強而有力地問道︰“為什麼如果有人說我們頭上有毛病，我們並不生氣；而有人說我們的推論有毛病，或者我們的抉擇有毛病，我們就要生氣了呢？”其緣故就在于，我們完全可以確定我們的頭並沒有毛病，我們的腳並不跛；可是我們是否抉擇了真理，我們卻並不那麼有把握。既然我們之有把握，只不過是由于我們以我們的全部視線看到了它的緣故；從而當別人也以其全部的視線卻看到情形相反的時候，那就要使我們猶疑與驚訝了；而當成千上萬的人都在譏笑我們的抉擇時，我們就會更加如此；因為我們非要偏愛自己的智慧有甚于所有別人的智慧不可，而這一點卻又是艱辛而困難的。但對于一個跛腿的人的感覺，卻永遠都不會有這種矛盾。

    103—256（81）82—66

    精神自然而然要信仰，意志自然而然要愛慕；從而在缺少真實的對象時，它們就非附著于虛妄不可。

    104，92—81（82）83—68

    想像——它是人生中最有欺騙性的那部分，是謬誤與虛妄的主人；而它又並不總是在欺騙人，這就越發能欺騙人了；因為假如它真是謊言的永遠可靠的尺度的話，那末它也就會成為真理的永遠可靠的尺度。可是，它雖則最常常都是虛妄的，卻並沒有顯示出它的品質的任何標志，它對于真和假都賦予了同樣的特征。

    我不是在說愚人，我是說最聰明的人；而正是在最聰明的人中間，想像力才具有偉大的、能說服人的本領。理性盡管在呼吁，卻不能規定事物的價值。

    這種高傲的力量、這位理性的敵人，是喜歡駕馭理性並統治理性的；它為了顯示自己是何等萬能，就為人類奠定了一種第二天性。它使人幸福，使人不幸，使人健康，使人患病，使人富有，使人貧困；它使人信仰、懷疑或否認理性；它可以斷絕感官，也可以使之感受；它有它的愚蠢和它的明智。

    而最使我們困惑的，就莫過于看到它遠較理性更能使它的主人們充滿一種充實而又完整的心滿意足了。聰明人由于想像力而自得其樂，遠遠超過深思者僅僅在理智上之能夠自得其樂。他們睥睨人世；他們滿懷勇氣與信心地進行辯論，而別人卻是滿懷畏縮與猶疑。並且這種歡暢自得的神情往往會使他們在听眾的意見里先聲奪人，這種想像中的智者在同樣天性的評判者的面前也具有同樣的優勢。想像並不能使蠢人聰明，然而它卻能使他們幸福，這是理智所其羨莫及的，因為理智只能使它自己的朋友不幸；想像力使人蒙受光榮，而理智則使人蒙受羞恥。

    若不是這種想像的能力，又有誰能來分配名譽呢？又有誰能把尊重和崇敬加之于人，加之于作品，加之于法律，加之于偉大的事物呢？沒有它的批準，世上全部的財富都會是多麼地不足啊！

    這位以其可敬的高齡而博得全體人民肅然起敬的官長，你能說他不是被一種純潔而崇高的理智所支配的嗎？你能說他不是根據事物的性質在判斷事物，而並沒有糾纏于只能刺傷弱者們的想像的那些虛幻的境況嗎？你看他走進教堂听道，他在那兒滿懷虔敬的熱誠，並以他那熱烈的仁愛加強了他那理智的堅定性。他在這里帶著一種典範的敬意準備听道。假設傳道師出場了，假設自然賦給他以一條粗啞的喉嚨和一副古怪的面容，假設他的理發師沒有把他的胡子刮整齊，假設他偶爾恰好弄得格外骯髒；那麼不論他宣講怎樣偉大的真理，我敢打賭我們的元老就會喪失自己的莊嚴了。

    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家，假如是站在一塊剛好稍微大于所必需的板子上面而下面就是懸崖；那麼不管他的理智怎麼樣在向他肯定他的安全，但他的想像必然要佔上風。大多數人絕不會接受這種想法而不面色蒼白、汗出如漿的。

    我不想敘述它的全部後果了。

    誰不知道看見了貓或老鼠或者碾碎了一塊煤等等，就會使理智脫韁呢？說話的語調可以左右最明智的人，並且能改變一篇文章或一首詩的力量。

    愛或者恨可以改變正義的面貌。一個事先得到優厚報酬的律師，將會發見他所辯護的案件是多麼格外正當啊！他那堅定的姿態在受這種假象所欺騙的法官看起來，會使他顯得是多麼格外優越啊！輕佻的理智啊！你是隨風倒的，而且可以倒向任何方面。

    那些除了受想像的侵襲外幾乎絕不動搖的人們，我卻幾乎可以敘述他們的全部行為。因為理智是不得不讓步的，而最聰明的人也會以人類的想像隨時都在輕率地介紹給他的那些東西作為自己的原則的。

    ﹝僅僅願意遵循理智的人，在一般人的判斷里，就是蠢人。

    而我們又必須根據世上最大多數的人的判斷來下判斷。因為這樣才會討人喜歡，所以我們就必須整天都在為了想像之中的好處而辛勞；並且當睡眠消除了我們理智的疲勞之後，我們又得馬上爬起來去追求這類過眼煙雲，去伺候這位世上女主人的顏色。這就是錯誤的原由之一，但它還不是唯一的。﹞我們的行政長官很懂得這個奧秘。他們的大紅袍、他們用以把自己裹得像個毛貓一樣的貂皮氅、他們進行審判的那些廳堂、那些百合花的旗幟，所有這一切堂皇的儀表都是十分必要的。假如醫生沒有自己的外套和騾子，假如博士沒有方帽子和四邊肥大不堪的袍子，他們就永遠也無法愚弄世人了，而世人卻是抵抗不住這種如此有權威的炫示的。如果他們真正主持公道，如果醫生真正有治病的本領，他們就用不著戴方帽子；這些學識的尊貴性其本身就足以令人崇敬了。

    可是他們既然只有想像之中的學識，所以就非得采用這些打動別人想像力的虛榮工具不可，他們只好在想像力上打主意；

    事實上，他們就是靠這個來博得人們的尊敬的。唯有戰士才不用這種方式來偽裝，因為事實上他們那種角色是最本質性的，他們是憑力量而自立的，別人卻要憑裝模作樣。

    正是這樣，我們的國王們便不尋求這些偽裝。他們並不用特別喬裝打扮來顯示自己；可是他們有衛士和金吾前呼後擁。那些有拳有勇專門侍衛著他們的武裝的紅臉大漢們，那些走在他們前面開路的喇叭和大鼓，以及那些簇擁著他們的衛隊，這一切使得最堅強的人也要戰栗的。他們不只是有服飾，他們還有武力。必需是異常之清醒的理智，才能把那位住在自己精美的後宮里、有四萬名禁衛軍簇護著的大公爵也看成是一個凡人。

    我們簡直不可能看到一位身穿禮服、頭戴方帽子的律師而對他的才干不懷好感。

    想像力安排好了一切；它造就了美、正義和幸福，而幸福則是世上的一切。我衷心地響望閱讀一部意大利的作品，這部作品我只知道它的書名，但僅憑這個書名就抵得過多少部作品了︰Dellaopinionereginadelmondo﹝《論意見，世上的女王》﹞。我雖不知道這部書，卻贊賞這部書，除了它的缺點——假如有缺點的話——而外。

    這大體上也就是那種欺人的能力的作用了，它仿佛是故意賦給我們，好把我們引入必然的錯誤似的。但我們也還有許多其他的錯誤原由。

    不僅是舊的印象可以欺弄我們；新奇性的魅力也具有同樣的能力。由此便產生了人們各式各樣的爭論；人們在互相譴責時，不是遵循著自己幼年的錯誤印象，便是輕率地追求著新奇的印象。誰能把握住正中呢？就請他出來加以證明吧！

    沒有什麼原則——不管它可能是多麼地自然，哪怕是從兒時就已有的——是不能被我們看成一種教育上的或者是感官上的錯誤印象的。

    有人說︰“因為你從小就相信在你看到箱子里沒有東西的時候，箱子就是空的；所以你就相信真空是可能的。這是我們感官的一種幻覺，是被習慣所鞏固下來的一種幻覺，它必須由科學來糾正”。另有人又說︰“因為在學校里人們就告訴你們說，根本就沒有真空，你們的常識若是竟然那麼清晰地理解到了這種壞觀念，你們的常識就是被人敗壞了；並且必須恢復你們原來的本性，才能糾正它”。到底是誰在欺騙你們呢？是感官呢？還是教育呢？

    我們還有另一種錯誤的原由，即種種疾病。它們可以損壞我們的判斷和感官；如果大病顯而易見地變更了我們的判斷和感官，那末我就絕不懷疑，小病也會按比例地在這方面造成同樣的痕跡。

    我們自身的利益也是一種奇妙的工具，足以使我們眼花繚亂。就是世界上最公正的人，也不可以擔任他自己案件的審判官；我知道曾有人為了不致陷于這種自愛，竟出于相反的偏見而成為世界上最不公正的人︰要使一件完全公正的案情敗訴，最可靠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的近親來勸告他們。

    正義和真理乃是如此之精微的兩個尖端，以致于我們的工具總會過于粗糙而無法確切地接觸到它們的。假如我們的工具居然能做到這一點，它們也會撞壞尖端，並且會整個倒在錯誤上面而不是倒在真理上面。

    ﹝因而人是構造得如此之幸運，以致他並不具備任何有關真理的正確原則或者某些有關謬誤的優秀原則。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究竟有多少……。然而這些錯誤之最強而有力的原因，則是感官與理智之間的戰爭。﹞

    92—82（83）163—779

    必須就從此處開始寫論欺騙的力量這一章。人不外是一個充滿著錯誤的主體，假如沒有神恩，這些錯誤就是自然而然的而又無法免除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向他顯示真理。一切都在欺弄他；真理的這兩個根源，即理智和感官，除了兩者都缺乏真誠性而外，並且還彼此互相欺弄。感官以虛假的表象在欺弄理智；而正是感官所加之于理智的那種騙局，又輪到感官自己從理智那里接受過來︰于是理智就對感官進行了報復。靈魂的熱情攪亂了感官，給感官造成了虛假的印象。

    它們都在撒謊並競相欺騙。

    然而除了這些由于偶然與由于缺乏智慧而產生的錯誤以及它們性質不同的能力……

    108—138（84）172—72

    想象力以一種狂幻的估計而把微小的對象一直膨脹到充滿了我們的靈魂；它又以一種粗魯的狂妄而把宏偉的對象一直縮小到它自己的尺度之內，例如在談到上帝的時候。

    109—135（85）366—381

    最能抓住我們的事情，例如保藏好自己的那一點財產，幾乎往往都是微不足道的。正是虛無，我們的想象卻把它擴大成一座山。想象力多繞一個彎子，就不難使我們發見這一點了。

    110—387（86）132—382

    ﹝我的幻想使我恨一個哇哇喊叫的人和一個吃東西喘氣的人。幻想具有很大的壓力。我們從它那里得到什麼好處呢？

    因為它是自然的，所以我們就要跟隨這種壓力嗎？不。而是我們就要抗拒它……。﹞

    106—（87）305，133—383

    Quasiquidquamineeliciussithominicuisueigmentadominantur．﹝仿佛是有比一個人被自己想像所左右更加不幸的事情似的。﹞語出蒙田《文集》第2卷第12章引起林尼的話。

    （普林．）

    111—153（88）293，154—205

    孩子們害怕他們自己所涂的鬼臉，那是孩子；但是作孩子時是如此脆弱的人，有什麼辦法年紀大了就可以真正堅強起來呢！我們只不過是在改變著幻想而已。凡是由于進步而完美化的東西，也可以由于進步而消滅。凡是曾經脆弱過的東西，永遠不可能絕對堅強。我們盡可以說︰“他長成人了，他已經變了”；但他還是那同一個人。

    449—194（89）388—208

    習慣是我們的天性。習慣于某種信仰的人就相信這種信仰，而不再懼怕地獄，也不相信別的東西。習于相信國王可怕的人……，等等。因而誰能懷疑，我們的靈魂既是習慣于看到數目、空間、運動，所以就會相信這些而且是僅僅相信

    105，117—133（90）162—207

    Quodcrebrovidetnonmiratur，etiamsicureiHatnescit；quodantenonviderit，idsievenerit，osHtentumessecenset．（西賽．583）

    Naeistemagnoconatumagnasnugasdixerit．

    118—922（91）404—206

    Spongiasolis——當我們看到一種效果總是照樣出現時，我們就結論說其中有著一種自然的必然性，比如說將會有明天，等等。然而大自然往往反駁我們，而且她本身也並不服從她自己的規則。

    119—240（92）76—82，83

    我們天賦的原則如其不是我們所習慣的原則，又是什麼呢？而在孩子們，豈不就是他們從他們父親的習慣那里所接受的原則，就像野獸的獵食一樣嗎？

    一種不同的習慣將會賦予我們另一種天賦的原則，這是從經驗可以觀察到的；假如有習慣所不能消除的天賦原則的話，那也就是有違反自然的、為自然所不能消除的以及為第二種習慣所不能消除的天賦原則了。這一點取決于秉性。

    120—241（93）153—9

    父母生怕孩子們的天賦的愛會消逝。可是那種可以消逝的天性又是什麼呢？習慣就是第二天性，它摧毀了第一天性。然而天性又是什麼呢？何以習慣就不是天然的呢？我倒非常擔心那種天性其本身也只不過是第一習慣而已，正如習慣就是第二天性一樣。

    121—162，165（94）150—368

    人的天性完全是自然，omneanimal．沒有任何東西是我們所不能使之自然的；也沒有任何自然的東西是我們不能把它消滅的。

    122—914（95）333—366

    記憶、歡樂都是情操；甚至于幾何學的命題也會變成情操，因為理智造成了自然的情操，而自然的情操又被理智所消除。

    123—202（96）401—367

    當人們習慣于使用壞的推理去證明自然的效果時，人們就不願意在發見了好的推理時，再接受好的推理了。我們可以舉出一個例子，即血液循環之可以用來解說為什麼血管被綁扎起來就會發脹。

    127—254（97）436—369

    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選擇職業；而安排擇業的卻是機遇。習俗造成了泥水匠、兵士、石匠。有人說︰“這是位優秀的石匠”，而談到兵士時則說︰“他們是十足的蠢材”；另有人正好相反︰“沒有比戰爭更加偉大的事了；其他的人都是下賤貨”。我們根據幼年時听到人稱贊某些行業並鄙視其他各種行業而進行選擇；因為我們天然是愛好真理並憎惡愚蠢的，這些話就打動了我們；我們只是在實踐上犯了過錯。習俗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致于我們竟從天性只是造成其為人的人們中，造成了人的各種境況；因為有的地方就都是瓦匠，另有的地方又都是兵士，等等。毫無疑問，天性絕不會是如此齊一的。因而造成了這一點的就是習俗，因為習俗束縛了天性；

    可是也有時候是天性佔了上風，並且不顧一切好的或壞的習俗而保存下了人的本能。

    124—384（98）390—370

    偏見導致錯誤——最可哀的事就是看到人人都只考慮手段而不顧目的。每個人都夢想著怎樣利用自己的處境；但是選擇處境以及選擇國度，那便只好听其命運來配給我們了。

    最可憐的事就是看到有那麼多的土耳其人、異端和異**都在步著他們祖先的後塵，其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們人人都先入為主地認定那就是最好的。而正是這一點就決定了每個人的各種處境，如鎖匠的處境、兵士的處境，等等。

    正是由于這一點，野蠻人就根本不要神明。

    472—375（99）100—371

    意志的行為與其他一切行為之間有著一種普遍的和根本的不同。

    意志是信仰的主要構成部分之一；並不是它可以形成信仰，而是因為事物是真是假要隨我們觀察事物的方面而轉移。

    意志喜好某一方面更有甚于其他方面，它轉移了精神對意志所不喜歡見到的那些方面的性質的考慮；于是與意志並肩而行的精神也就不去觀察它所喜愛的那方面；這樣它就只根據它所見到的方面進行判斷。

    130—99（100）275—370

    自愛——自愛與人類的自我，其本性就是只愛自己並且只考慮自己。然而，他又能做什麼呢？他無法防止他所愛的這個對象不充滿錯誤和可悲︰他要求偉大，而又看到自己渺小；他要求幸福，而又看到自己可悲；他要求完美，而又看到自己充滿著缺陷；他要求能成為別人愛慕與尊崇的對象，而又看到自己的缺點只配別人的憎惡與鄙視。他發見自己所處的這種尷尬，便在自己身上產生了一種人們所可能想像的最不正當而又最罪過的感情；因為他對于在譴責他並向他肯定了他的缺點的那個真理懷著一種死命的仇恨。他渴望能消滅真理，但既然是摧毀不了真理本身，于是他就要盡可能地摧毀他自己認識中的以及別人認識中的真理；這就是說，他要費盡苦心既向別人也向他自己遮蔽其自己的缺點，他既不能忍受別人使他看到這些缺點，也不能忍受別人看到這些缺點。

    毫無疑問，充滿了缺點乃是一件壞事，但是充滿了缺點而又不肯承認缺點，則是一件更大的壞事；因為它在缺點之上又增加了一項故意制造幻覺的缺點。我們不願意別人欺騙我們；他們若想要得到我們的尊崇有甚于他們的應份，我們就會認為是不正當的︰因而我們若是欺騙他們，我們若是想要他們尊崇我們有甚于我們的應份，那也是不正當的。

    因此顯然可見，當他們不外是發見了我們確實具有的缺陷和罪惡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損害我們，因為成其為損害原因的並不是他們；並且他們還對我們做了一件好事，因為他們幫助我們使我們擺脫一件壞事，即對于這些缺陷的無知。他們認識到這些並且鄙視我們，我們不應該生氣︰無論是他們認識到我們的真實面貌，還是他們鄙視我們，——假如我們是可鄙的——全都是正當的。

    這就是一顆充滿公道與正義的心所應產生的情操。可是當我們看到自己的心中有著一種全然相反的傾向時，我們對于自己的心又該說什麼呢？難道我們不是真的在仇恨真理和那些向我們說出了真理的人嗎？我們不是真的喜歡為了我們的利益而讓他們受欺騙，並且願意被他們評價為我們事實上所並不是的那種樣子嗎？

    這里面有一個證明使我恐懼。天主教並不規定我們不加區別地向一切人都坦白自己的罪過︰它容許我們向其他所有的人保持秘密；但其中只有一個唯一的例外，對于這個唯一者它卻要求我們坦白出自己的內心深處並且讓他看到我們的真實面貌。世上只有這個唯一的人，它命令我們不得欺騙並使他有義務擔負起一種不可侵犯的秘密，那就是使這種知識仿佛對他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難道我們還能想像有什麼更加慈愛、更加美好的事了嗎？然而人類卻是那麼腐化，以致于他們還覺得這條法律太嚴苛；而這就是使得一大部分歐洲都要背叛教會的主要原因之一。

    人心是何等不公正而又不講理啊！——我們只須對一個人做出在某種程度上本來是該向所有的人都做出來才能算公正的事，而我們卻還覺得不好。因為，難道我們要欺騙所有的人才是公正嗎？

    這種對于真理的反感可以有各種不同的程度；但是我們可以說，它在某種程度上是人人都有的，因為它和自愛是分不開的。正是這種惡劣的嬌氣，才迫使那些有必要責備別人的人采取那麼多的曲折婉轉，以免激惱別人。他們一定要縮小我們的缺點，一定要做得好像是原諒我們的缺點，並且要在其中摻進稱贊以及愛護與尊重的憑據。盡管有這一切，這付藥對于自愛仍然不會是不苦口的。自愛會盡量可能地少服藥，而且總是帶著厭惡的心情，甚至于往往暗中忌恨那些為他們開藥方的人。

    因此，就出現了這種情形︰如果有人有某種興趣想討我們的喜歡，他們就會避免向我們做出一種他們明知是我們所不高興的事；他們對待我們就正像我們所願意受到的那樣︰我們仇恨真理，他們就向我們隱瞞真理；我們願意受奉承，他們就奉承我們；我們喜歡被蒙蔽，他們就蒙蔽我們。

    這就是形成了每一步使我們在世界上得以高升的好運道都會使我們越發遠離真理的原因，因為人們最耽心的就是怕傷害那些其好感是極為有用而其反感又是極其危險的人物。

    一個君主可以成為全歐洲的話柄，但唯有他本人卻對此一無所知。我對這一點並不感到驚訝︰說出真話來，對于我們向他說出真話來的人是有利的，但是對于那些說出真話來的人卻是不利的，因為這使我們遭人忌恨。可是與君主相處的人既然愛其自身的利益更有甚于愛他們所侍奉的那位君主的利益，因而他們就謹防給君主謀求一種利益而有損于他們自己。

    這種不幸毫無疑問在最富貴的人們中間要來得更大而又更常見，然而就在下層人中間也並不能避免，因為討別人喜歡總歸是有某些好處的。因而人生就只不過是一場永恆的虛幻罷了；我們只不過是在相互蒙騙相互阿諛。沒有人會當著我們的面說我們，像是他背著我們的面所說我們的那樣。人與人之間的聯系只不過建立在這種互相欺騙的基礎之上而已；假如每個人都能知道他的朋友當他不在場的時候都說了他些什麼，那就沒有什麼友誼是能持久的了，哪怕當時說這些話都是誠懇的而又不動感情的。

    因此，人就不外是偽裝，不外是謊言和虛假而已，無論是對自己也好還是對別人也好。他不願意別人向他說真話，他也避免向別人說真話；而所有這些如此之遠離正義與理智的品性，都在他的心底里有著一種天然的根源。

    131—154（101）429—80

    我認為這是事實︰如果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彼此所說對方的是什麼，那麼全世界上就不會有四個朋友。根據人們對此所作的流言蜚語一再引起種種糾紛看來，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我還很可以說，所有的人都將……。﹞

    140—136（102）112—536

    有些罪惡是只由于別人的緣故才盤踞在我們身上；而抽掉了樹干，它們就會像樹枝一樣地脫落下來。

    182—714（103）111—81

    亞歷山大的貞操的範例所造就的貞潔，遠不如他的酗酒的範例所造就的恣縱那麼多。比不上他那樣有德並不可恥，而沒有比他更為罪惡則又似乎情有可原。當我們看到自己也陷于這些偉大人物的罪惡時，我們就相信自己並非全然陷于普通人的罪惡；可是我們並沒有注意到，偉大的人物在這方面也是普通人。我們與他們相聯接的正好是他們與群眾相聯接的那一端；因為無論他們是多麼高明，他們總還有某些地方是與最卑賤的人聯在一起的。他們並沒有懸在空中，完全脫離我們的社會。不，不是的；如果他們比我們偉大的話，那乃是他們的頭抬得更高，然而他們的腳還是和我們的腳一樣低。它們都是在同一個水平上，都站在同一個地面上；根據這一端，他們就和我們、和最渺小的人、和小孩子、和野獸都是同樣地低下。

    183—723（104）181—82

    當我們的熱情引我們去做一件事的時候，我們就忘掉了我們的責任；比如我們喜愛一本書，我們就會讀這本書，而這時候我們本該是去做別的事情的。因而，要使自己記得自己的責任，就必須讓自己從事某種自己所憎惡的事情；這時候我們就要托詞自己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並且我們就以這種辦法使自己記起了自己的責任。

    161—1（105）379—90

    把一件事提供給另一個人去判斷，而又不以我們向他提供這件事的方式而敗壞他的判斷；那是多麼困難啊！如果我們說︰“我覺得它美麗；我覺得它模糊”或是其他類似的話，我們便把想像注入了那個判斷，要末就是相反地攪亂了那個判斷。最好就是什麼都不說；這時候別人就可以依照它的本來面貌，也就是說依照它當時的本來面貌以及依照他所處的其他不由我們作主的情況，做出判斷了。我們至少可以什麼都不加進去；除非是這種沉默也會隨別人所高興賦予它的意向和解釋，或者是隨他根據行動與顏色或根據聲調（這要看他是不是一位面相家了）所猜測的東西，而產生一種效果。要一點都不破壞一個判斷的天然地位，真是難之又難！或許不如說，那是多麼難得堅定與穩固啊！

    162—962（106）332—87

    知道了支配著一個人的感情，我們就有把握討他喜歡；可是每個人卻都有自己的幻想，而且就在他自己對幸福所抱有的觀念上違反了自己的幸福；這就真是一件無從捉摸的怪事了。

    163—753（107）296—195

    Lustravitlampadeterras——季節和我的心情並沒有什麼聯系；我在自己的心里有我自己的霧霾和晴朗的季節；

    我的情況本身是好是壞都與它無關。有時候我極力使自己反抗幸運，這種征服幸運的光榮使我興高采烈地要征服它；反之，有時候我又在美好的幸運之中卻弄得不愉快。

    174—149（108）294—84

    盡管有人對于他們所說的事情根本沒有利害關系，可是並不能由此就絕對得出結論說，他們決沒有說謊；因為有人是僅僅為了說謊而說謊的。

    166，167——143，144（109）309—85

    當我們健康的時候，我們會奇怪我們有病時怎麼能做出那些事；但當我們有病時，我們就高高興興地服藥了；病就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再也沒有興致和願望去進行健康所給予我們的但與疾病的需要不適合的娛樂和漫游了。這時候，大自然就賦給我們以適合于現狀的興致和願望。使我們煩惱的只是我們自己所加給自己的、而不是自然界所加給我們自己的恐懼，因為它在我們所處的狀態之上又增加了我們並沒有處于其中的那種狀態的感情。

    大自然總是使我們在一切狀態之中都不幸，而我們的願望則為我們勾繪出一幅幸福的狀態，因為它在我們所處的狀態之上又增加了我們所沒有處于其中的那種狀態的快樂；可是當我們得到這種快樂時，我們也並不會因此就幸福，因為我們還會有適應這種新狀態的其他願望。

    這一普遍的命題必須加以具體化……。

    170—121（110）177—86

    感到目前快樂的虛妄而又不知道不存在的快樂的虛幻，這就造成了變化無常。

    172—103（111）151—88

    變化無常——我們觸及人的時候，自以為是在觸及一架普通的風琴。他的確是架風琴，但他是一架奇特的、變動著的、變化著的風琴﹝他那樂管並不是按照連續的音階排列的﹞。那些只懂得觸及普通風琴的人，在這上面是奏不出和音來的。我們必須懂得﹝音觸﹞在哪里。

    171—102（112）295—122

    變化無常——事物有各種不同的性質，靈魂有各種不同的傾向；因為沒有任何呈現于靈魂之前的東西是單純的，而靈魂也從不單純地把自己呈現于任何主體之前。因此就出現了我們會對于同一件事又哭又笑。

    173—54（113）115—123

    變化無常與奇異可怪——僅靠自己的勞動而生活和統治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這是兩件極其相反的事。兩者卻結合。在土耳其大君主一個人的身上。

    28—983（114）326——124

    多樣性是如此之繁多，正有如各式各樣的音調，各式各樣的步伐、咳嗽、鼻涕、噴嚏一樣。……我們用果實區別各種葡萄，其中有玫瑰香種，還有孔德魯種，還有德札爾格種，又有各種接枝。這就盡其一切了嗎？一個枝上從沒有結過兩串葡萄嗎？一串葡萄就沒有過兩顆是一樣的嗎？等等。

    我不會嚴格同樣地判斷同一件事物。我不能在做我的作品時判斷我的作品；我必須做到像畫家那樣，我要有一個距離，但不能太遠。那麼，多遠呢？請猜猜吧。

    29—113（115）879—133

    多樣性——神學是一種科學，然而同時它又是多少種科學啊！一個人是一個整體；但如果我們加以解剖，他會不會就是頭、心、胃、血脈、每條血脈，血脈的每一部分、血液、血液的每一滴呢？

    一座城市、一起郊野，遠看就是一座城市和一起郊野；但是隨著我們走近它們，它們就是房屋、樹木、磚瓦、樹葉、小草、螞蟻、螞蟻的腳，以至于無窮。這一切都包羅在郊野這個名稱里。

    125—244（116）205—134

    思想——一切是一，一切又各不相同。人性之中有多少種天性，有多少種稟賦啊！每個人通常之選擇他自己听到別人所尊重的東西，又是出于多麼偶然啊！轉得很好的鞋跟。

    126—72（117）174—90

    鞋跟——“啊！它轉得多麼好！這是多麼靈巧的一個匠人！這個兵士是多麼勇敢！”這就是我們的傾向以及選擇境遇的根源了。“這個人多麼善飲，那個人多麼不善飲！”正是它，才使人清醒或者沉醉，使人成為兵士、懦夫，等等。

    129—168（118）165—91

    主要的才智，它規定了所有其他一切。

    31—954（119）405—92

    自然模仿其本身︰一粒谷子種在好的土地上就有出產；一條原則種在好的精神里也有出產；數目模仿空間，而空間的性質卻是如此之不同。

    一切都是由同一個主宰所造就和指導的︰根睫、枝葉、果實；原則、結果。

    27—953（120）66—93

    ﹝自然在分化與模仿；人工則在模仿與分化。﹞

    128—347（121）110—94

    自然總是重新開始同樣的事物，年，日，時；空間和數目也同樣是從始至終彼此相續。這樣就形成了一種無窮和永恆。並不是這一切里面有什麼東西是無窮的和永恆的，而是這些有限的存在在無窮地重復著自己。因此，我以為只是使它們重復的那個數目才是無窮的。

    112—206（122）454—95

    時間治好了憂傷和爭執，因為我們在變化，我們不會再是同一個人。無論是侵犯者或是被侵犯者都不會再是他們自己。這就好像我們觸犯了一個民族，但隔上兩個世代之後再來看它一樣。它還是法國人，但已不是同樣的法國人了。

    113—924（123）389—96

    他不再愛十年以前他所愛的那個人了。我很相信︰她已不再是同樣的那個人了，他也不再是的。他當時是年青的，她也是的；她現在完全不同了。她若像當時那樣子，也許他還會愛她。

    114—147（124）73—98

    不僅我們是從不同的方面在觀看事物，而且還是以不同的眼光在觀看；我們並不存心要發見它們相似。

    159—239（125）437—116

    相反性——人天然是輕信的，不信的，畏縮的，魯莽的。

    160—158（126）174—117

    對人的描敘︰依賴性，獨立的願望，生活需要。

    199—61（127）414—97

    人的狀況︰變化無常，無聊，不安。

    200——159（128）171—121

    我們脫離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時的那種無聊。一個人在自己家里生活得很高興；假如他看到一個他所喜愛的女人，或者是他高高興興地游玩了五六天之後；這時如果他再回到自己原來的工作上去，那他就要悲慘不堪了。這種事情是最常見不過的。

    198—163（129）399—118

    我們的本性就在于運動；完全的安息就是死亡。

    202—273（130）441—100

    激動——當一個兵士埋怨自己所受的苦處時，或是一個工人，等等，那就讓他什麼事都不做試試看。

    201—160（131）406—101

    無聊——對于一個人果不堪忍受的事莫過于處于完全的安息，沒有激情，無所事事，沒有消遣，也無所用心。這時候，他就會感到自己的虛無、自己的淪落、自己的無力、自己的依賴、自己的無能、自己的空洞。從他靈魂的深處馬上就會出現無聊、陰沉、悲哀、憂傷、煩惱、絕望。

    179—86（132）439—41

    我以為凱撒年紀太大了，是不會以征服世界為樂的。這種樂趣對于奧古斯都或者對于亞歷山大才是最好的；他們都是青年人，因而是難以抑制的；然而凱撒應該是更成熟得多。

    115—50（133）90—452

    兩副相像的面孔，其中單獨的每一副都不會使人發笑，但擺在一起卻由于他們的相像而使人發笑。

    116—77（134）408—451

    繪畫是何等之虛幻啊！它由于與事物相像而引人稱贊，但原來的事物人們卻毫不稱贊。

    203—276（135）85—453

    最使我們高興的莫過于斗爭，而非勝利︰我們愛看動物相斗，而不愛看狂暴的戰勝者蹂躪戰敗者；但若不是勝利的結局，我們又想看什麼呢？可是當它一旦到來，我們卻又對它饜膩了。游戲是如此，追求真理也是如此。我們在爭論中愛看意見交鋒，但是一點也不肯去思索被發見的真理；為了能滿懷高興地去觀察它，就要看到它是從爭論之中誕生的。同樣，在感情方面，也要看到對立兩方的沖突才有趣；但當有一方成了主宰時，那就只不外是殘暴而已。我們追求的從來都不是事物本身，而是對事物的探索。所以在喜劇中，僅有。稱心如意的場面而無須耽憂就沒有價值了；毫無希望的極端可悲、獸欲的愛情、粗暴的嚴厲，也都是如此。

    175—80（136）102—455

    一點點小事就可以安慰我們，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可以刺痛我們。

    204—274（137）107—454

    不用考察各種特殊的行業，只要能以消遣來理解它們就夠了。

    205—277（138）84—456

    人除了在自己的屋里而外，天然就是工匠以及其他一切的職業。

    205—269（139）173—457

    消遣——有時候當我從事考慮人類各種不同的激動時，以及他們在宮廷中、在戰爭中所面臨的種種危險與痛苦、並由此而產生了那麼多的爭執、激情、艱苦的而又往往是惡劣的冒險，等等時；我就發見人的一切不幸都來源于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不懂得安安靜靜地呆在屋里。一個有足夠的財富可以過活的人，如果懂得快快樂樂地呆在家里，他就不會離家去遠渡重洋或者是攻城伐地了。假如不是因為他們覺得一步也不能出城是難于忍受的，他們就不會購買一個如此昂貴的軍職了；假如不是因為他們不能快快樂樂地呆在自己家里，他們就不會去尋求交際和娛樂消遣了。

    但是當我再進一步思索，並且已經找到了我們一切的不幸的原因之後，還想要發見它的理由時；我就發見它具有一個非常實際的理由，那理由就在于我們人類脆弱得要命的那種狀況的天然不幸；它又是如此之可悲，以致于當我們仔細地想到它時，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安慰我們。

    無論我們能為自己描繪出什麼樣的狀況，但如果我們能把一切可能屬于我們的好處都加在一起，那末王位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位置了吧。然而讓我們想像一個國王擁有他所能接觸到的一切滿足，但假如他沒有消遣，假如我們只讓他考慮和思索他的實際狀況，那末這種乏味的幸福就支持不住他，他就必然會由于那些在威脅著他的前景、可能臨頭的叛亂、最後還有那種無可避免的死亡和疾病而垮下來；從而假如他沒有人們所謂的消遣，他就要不幸了，而且會比他的最卑微的臣民——他們是會尋歡作樂的——還要更加不幸。

    正是因此，賭博、交女朋友、戰爭、顯赫的地位才是那麼樣地為人所追求。並不是那在實際上有什麼幸福可言，也不是人們想像著有了他們賭博贏來的錢或者在他們所追獵的兔子里面會有什麼真正的賜福︰假如那是送上門來的話，他們是不願意要的。人們所追求的並不是那種柔弱平靜的享受（那會使我們想到我們不幸的狀況），也不是戰爭的危險，也不是職位的苦惱，而是那種忙亂，它轉移了我們的思想並使我們開心。

    人們之所以喜愛打獵更有甚于獵獲品的理由。

    正是因此，人們才那麼喜愛熱鬧和紛擾；正是因此，監獄才成為那麼可怕的一種懲罰；正是因此，孤獨的樂趣才是一樁不可理解的事。因而人們要不斷地極力使國王開心並為國王搜求各式各樣的歡樂，——這件事就終于成為國王狀況之下的幸福的最重大的課題了。

    一個國王是被專門使國王開心並防止他想到他自己的那些人們包圍著。因為盡管他是國王，但假如他想到自己，他也會不幸的。

    這就是人們為了使自己幸福所能發明的一切了。而在這一點上，成其為哲學家的那些人卻相信世人花一整天工夫去追逐一只自己根本不想購買的兔子是沒有道理的，這就是不認識我們的天性了。這只兔子並不能保證我們避免對死亡與悲慘的視線，然而打獵——它轉移了我們的視線——卻可以保證我們。

    向皮魯斯勸告，要他享受一下他以極大的勞頓在追求著的安寧，那確實是難之又難。

    ﹝祝一個人生活得安寧，也就是祝他生活得幸福，也就是勸他要有一種完全幸福的狀況，這種狀況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去思索而不會發見其中有任何苦痛的主題。然而這卻是不了解天性。

    ﹝既然凡是自然而然在感受其自身狀況的人，躲避什麼事都比不上躲避安寧；所以他們為了尋找麻煩，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倒不是他們具有一種可以使自己認識真正幸福的本能。……虛榮，那種向別人炫耀它的樂趣。

    ﹝因此，我們若責難他們，我們就錯了。他們的錯誤並不在于追求亂哄哄，假如他們只是作為一種消遣而加以追求的話；過錯在于他們之追求它竟仿佛是享有了他們所追求的事物就會使他們真正幸福似的，而正是在這一點上我們才有理由譴責他們是在追求虛榮。從而在整個這個問題上，無論是責難人的人還是被責難的人，都沒有了解真正的人性。﹞因此，當我們譴責他們說，他們那樣滿懷熱情所追求的東西並不能使他們滿足的時候；假如他們回答說︰——正如他們若是好好地思想過之後所應該回答的那樣，——他們在那里面所追求的只不過是一種猛烈激蕩的活動，好轉移對自己的思念，並且正是為了這一點他們才向自己提供一種引人強烈入迷的對象；那末他們就會使得他們的對方無言可對了。

    然而他們並沒有這樣回答，因為他們自己並不認識自己。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所追求的只是打獵而不是獵獲品。

    （跳舞︰必須好好地想著我們該把步子往哪里邁。一個紳士真誠地相信打獵是一大樂趣，是高貴的樂趣，但是一個獵戶可並沒有這種感受。）

    他們想像著，如果獲得了那個職位，他們就會從此高高興興地安寧下來，而並未感覺到自己那貪得無饜的天性。他們自以為是在真誠地追求安寧，其實他們只不過是在追求刺激而已。

    他們有一種秘密的本能在驅使他們去追求消遣和身外的活動，那出自于尤怨自己無窮無盡的悲慘；同時他們又有另一種基于我們偉大的原始天性的秘密本能，那使他們認識到，幸福實際上只在于安寧，而不在于亂哄哄。而這兩種相反的本能便在他們身上形成了一種混亂的意向，它隱蔽在他們靈魂的深處而不為他們所見，但又驅使著他們力求通過刺激去得到安寧；並且永遠使他們在想像著他們所根本不會有的那種心滿意足終將來到，——假如克服了他們所面臨的某些困難之後，他們能夠從此打開通向安寧的大門的話。

    整個的人生就這樣地流逝。我們向某些阻礙作斗爭而追求安寧；但假如我們戰勝了阻礙的話，安寧就會又變得不可忍受了；因為我們不是想著我們現有的悲慘，就是想著可能在威脅我們的悲慘。而且即使我們看到自己在各方面都有充分的保障，無聊由于其秘密的威力也不會不從內心的深處——它在這里有著天然的根苗——出現的，並且會以它的毒害充滿我們的精神。

    因此，人是那麼地不幸，以致于縱令沒有任何可以感到無聊的原因，他們卻由于自己品質所固有的狀態也會無聊的；

    而他又是那麼地虛浮，以致于雖然充滿著千百種無聊的根本原因，但只要有了最微瑣的事情，例如打中了一個彈子或者一個球，就足以使他開心了。

    然而，請你說說，他的這一切都是什麼目的呢？無非是明天好在他的朋友們中間夸耀自己玩得比另一個人更高明而已。同樣地，也有人在自己的房間里滿頭大汗，為了好向學者們顯示自己已經解決了此前人們所一直未能發見的某個代數學問題。還有更多的人冒著極大的危險，為的是日後——

    而在我看來也是極其愚蠢地——好夸耀自己曾經攻打過某個地方。最後，還有人耗盡自己畢生的精力在研究這一切事物，並不是為了要變得更有智慧，而僅僅是為了要顯示自己懂得這些事物；而這種人則是所有這幫人中最愚蠢的了，因為他們是有知識而又愚蠢的，反之我們卻可以想到另外的那些人假如也有這種知識的話，他們就不會再是這麼愚蠢。

    每天都賭一點采頭，這樣的人度過自己的一生是不會無聊的。但假如你每天早晨都給他一筆當天他可能贏到的錢，條件是絕不許他賭博；那你可就要使他不幸了。也許有人要說，他所追求的乃是賭博的樂趣而並非贏錢。那末就讓他來賭不贏錢的博，他一定會感到毫無趣味而且無聊不堪的。因此，他所追求的就不僅是娛樂；一種無精打采的、沒有熱情的娛樂會使他無聊的。他一定要感到熱烈，並且要欺騙他自己，幻想著獲得了在根本不賭博的條件之下他絕不會想別人能給他的那些東西自己就會幸福；從而他就得使自己成為激情的主體，並且為了向自己所提出的這個目標而在這方面刺激自己的願望、自己的憤怒和恐懼，活象是小孩子害怕自己所涂出來的鬼臉一樣。

    幾個月之前剛喪失了自己的獨生子並且今天早上還被官司和訴訟糾纏著而顯得那麼煩惱的那個人，此刻居然不再想到這些事情了；這是什麼緣故呢？你用不著感到驚訝︰他正一心一意在觀察六小時以前獵狗追得那麼起勁的那頭野豬跑到哪里去了。他別的什麼都不再需要。一個人無論是怎樣充滿憂傷，但只要我們能掌握住他，使他鑽進某種消遣里面去，那末他此時此刻就會是幸福的；而一個人無論是怎樣幸福，但假如他並沒有通過某種足以防止無聊散布開來的熱情或娛樂而使自己開心或沉醉，他馬上就會憂傷和不幸的。沒有消遣就絕不會有歡樂，有了消遣就絕不會有悲哀。而這也就是構成有地位的人之所以幸福的那種東西了，他們有一大群人在使他們開心，並且他們也有權力來維持自己的這種狀態。

    請注意這一點吧！作了總監、主計大臣或首席州長的人，要不是其所處的地位就是從一清早就有一大群人來自四面八方，為的就是不讓他們在一天之內可以有一刻鐘想到他們自己；還會是什麼別的呢？可是，當他們倒台之後，當他們被貶還鄉的時候，——回鄉之後，他們既沒有財富，又沒有僕從來伺候他們的需要，——他們就不能不是窮愁潦倒的了，因為已經再沒有人來阻止他們想到自己。

    176—275（140）186—102

    ﹝那個因為自己的妻子和獨子的死亡而那麼悲痛的人，或是一件重大的糾紛使得他苦惱不堪的人，此刻卻並不悲哀，我們看到他居然能那麼擺脫一切悲苦與不安的思念；這又是什麼緣故呢？我們用不著感到驚異；是別人給他打過來一個球，他必須把球打回給對方，他一心要接住上面落下來的那個球，好贏得這一局；他既是有著這另一件事情要處理，你怎麼能希望他還會想到他自己的事情呢？這是足以佔據那個偉大的靈魂的一種牽掛，並足以排除他精神中的其他一切思念。這個人生來是為了認識全宇宙的，生來是為了判斷一切事物的，生來是為了統御整個國家的，而對捕捉一頭野兔的關心就佔據了他並且整個地充滿了他。而假如他不肯把自己降低到這種水平，並且希望永遠都在緊張著，那末他無非是格外地愚蠢不堪而已，因為他在想使自己超乎人類之上；而歸根到底，他也不外是一個人，那就是說，他既不能做什麼又能做得很多，既能做出一切又不能做任何事︰他既不是天使，也不是禽獸，而只是人。﹞

    177—76（141）455—407

    人們可以專心一意地去追一個球或者一只野兔；這甚至于也是國王的樂趣。

    206—270（142）214—214

    消遣——君王的尊嚴是不是其本身還不夠大得足以使享有這種尊嚴的人僅僅觀照自己的所有，就可以幸福了呢？他是不是一定也要排遣這種思念，就像普通的人一樣呢？我確實看到過有人排遣了自己家庭的困苦景象而一心想念著好好跳舞以便把自己的全部思想充滿而使自己幸福。然而，一個國王也會是這樣的嗎？他追逐這些虛浮的歡樂，是不是要比鑒賞自己的偉大更加幸福呢？人們還能向他的精神提供什麼更加稱心滿意的目標嗎？使自己的靈魂專心一意按著曲調的拍子來調節自己的步伐，或者是準確地打出一個﹝球﹞，而不是使之安詳地享受觀賞自己周圍的帝王氣象；這難道不會有損他的歡娛嗎？讓我們做個試驗吧︰假設我們讓國王是獨自一個人，沒有任何感官上的滿足，沒有任何精神上的操心，沒有伴侶，一味悠閑地只思念著自己；于是我們便會看到，一個國王缺少了消遣也會成為一個充滿了愁苦的人。因而人們才小心翼翼地要避免這一點，于是在國王的身邊便永遠都少不了有一大群人，他們專門使消遣緊接著公事而來，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國王的閑暇，好向國王提供歡樂和游戲，從而使他絕不會有空閑；這也就是說，國王的周圍環繞著許多人，他們費盡心機地防範著國王不要是單獨一個人而陷到思念其自身里面去，因為他們很知道盡管他是國王，但假如他思想其自身的話，他仍然會愁苦的。

    我談到基督教國王的這一切時，絕不是把他們當作基督徒，而僅僅是當作國王。

    207—272（143）109—405

    消遣——我們使人從小就操心著自己的榮譽、自己的財富、自己的朋友，甚而至于自己朋友的財富和榮譽。我們把業務、學習語言和鍛煉都壓在他們身上；並且我們還使他們懂得，除非是他們的健康、他們的榮譽、他們的財富以及他們朋友的這些東西都處境良好，否則他們就不會幸福，並且只要缺少了任何一項就會使他們不幸。我們就這樣給他們加以種種擔負和事務，使得他們從天一亮起就苦惱不堪。——

    你也許說，這就是一種奇異的方式，可以使他們幸福！那我們還能做什麼使他們不幸呢？——啊！我們還能做什麼呢？我們只要取消這一切操心就行了；因為這時候他們就會看到他們自己，他們就會思想自己究竟是什麼，自己從何而來，自己往何處去；這樣我們就不能使他們過份地分心或者轉移注意了。而這就是何以在為他們準備好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假如他們還有時間輕松一下的話，我們就還要勸他們從事消遣、游戲並永遠要全心全意地有所事事的緣故了。

    人心是怎樣地空洞而又充滿了污穢啊！

    80—756（144）109—406

    我曾經長時期從事抽象科學的研究，而在這方面所能聯系的人數之少使我失望。當我開始研究人的時候，我就看出這些抽象科學是不適宜于人的，並且我對它們的鑽研比起別人對它們的無知來，更會把我引入歧途。我原諒別人對于這些所知甚少。然而我相信至少可以找到不少同志是研究人的，這是真正適宜于人的研究工作。可是我弄錯了；研究人的人比研究幾何學的人還要少。正是由于不懂得研究人，所以人們才去探討別的東西；然而是不是這也並不是人所應該具有的知識，而為了能夠幸福他就最好是對于自己無知呢？

    209—264（145）448—147

    ﹝只能有一種思想盤據我們，我們不能夠同時思想兩件事；在世人看來，我們這樣就很好，但卻不是在上帝看來。﹞

    210—226（146）372—152

    人顯然是為了思想而生的；這就是他全部的尊嚴和他全部的優異；並且他全部的義務就是要像他所應該地那樣去思想。而思想的順序則是從他自己以及從他的創造者和他的歸宿而開始。

    可是世人都在思想著什麼呢？從來就不是想到這一點，而是只想著跳舞、吹笛、唱歌、作詩、賭賽等等，想著打仗，當國王，而並不想什麼是作國王，什麼是作人。

    145—169（147）124—18

    我們不肯使自己滿足于我們自身之中和我們自己的生存之中所具有的那個生命︰我們願望能有一種想像的生命活在別人的觀念里；並且我們為了它而力圖表現自己。我們不斷地努力在裝扮並保持我們這種想像之中的生存，而忽略了真正的生存。如果我們有了恬靜或者慷慨或者忠實，我們就急于讓人家知道、為的是好把這些美德加到我們的那另一個生命上，我們寧肯把它們從我們的身上剝下來，好加到那另一個生存上；我們甘願作懦夫以求博得為人勇敢的名聲。我們自身生存之空虛的一大標志，就是我們不滿足于只有這一個而沒有另一個，並往往要以這一個去換取另一個！因為誰要是不肯為保全自己的榮譽而死，他就會是不名譽的。

    151—235（148）175—159

    我們是如此之狂妄，以致我們想要為全世知，甚至于為我們不復存在以後的來者所知；我們又是如此之虛榮，以致于我們周圍的五、六個人的尊敬就會使得我們歡喜和滿意了。

    152—68（149）108—151

    我們路過一個城鎮，我們並不關心要受到它的尊敬。但是當我們在這里多停一些時間，我們就要關心這件事了。需要多少時間呢？那時間只和我們虛榮的、渺不足道的一生成比例。

    153—94（150）456—153

    虛榮是如此之深入人心，以致于兵士、馬弁、廚子、司閽等等都在炫耀自己並且想擁有自己的崇拜者；就連哲學家也在向往它。寫書反對它的人是想要獲得寫作得好的光榮；

    而讀他的人則是想要獲得曾經讀過他的光榮；而我在這里寫書，或許就具有這種羨慕之情；而讀它的人或許就……

    149—111（151）258—148

    光榮——從人的幼年起贊頌就在腐蝕著一切人，啊！這說得多麼好！啊！他做得多麼好！他是多麼明智！等等。

    波.羅雅爾的孩子們是沒有受過這種羨慕與光榮的刺激的，于是便淪于漠不關心。

    146—157（152）212—149

    驕傲——好奇心只不過是虛榮。最常見的是，人們之想要認識只不過是為了要談論它。不然的話，要是為了絕口不談，要是為了單純的觀賞之樂而並不希望向人講述，那我們就決不會去做一次海上旅行了。

    150—93（153）88—150

    論想要博得與我們相處的那些人尊敬的願望——在我們的可悲、錯誤等等當中，驕傲是那麼自然而然地佔有了我們。

    我們甚至于高興喪失自己的生命，只要人們會談論它。

    虛榮︰游戲，打獵，拜訪，喜劇，虛妄的名垂不朽。

    233—88（154）101—158

    ﹝我根本沒有朋友﹞于你們有利。

    157—919（155）351—156

    有一個真正的朋友，即使是對最顯赫的王公們來說，也是一樁異常有利的事，為的是他可以說他們的好話並且在他們本人的背後支持他們，因而他們應該盡一切努力來獲得一個真正的朋友。然而他們卻須好好地選擇︰因為，如果他們盡他們的努力而只是找到了愚人，那對他們還是沒有用，不管這些愚人是怎樣在說他們的好話；何況這些人假如踫巧是最脆弱者的話，就甚至于還不會說他們的好話，因為這些人沒有威信；因而這些人在人群中間就是在說他們的壞話了。

    155—66（156）165—157

    Eeroxgens，nullamessevitamsinearmisrati。他們愛好死亡更甚于和平；另有人則愛好死亡更甚于戰爭。

    一切意見都可以比生命更值得願望，雖然愛生命本來顯得是那麼強烈而又那麼自然。

    156—238（157）152—155

    矛盾︰蔑視我們的生存，無謂的死亡，仇視我們的生存。

    154—74（158）126—209

    事業——光榮具有的甜美是如此之大，以致于我們愛它所附麗的無論什麼對象，哪怕是死亡。

    148—703（159）128—125

    美好的行為而隱蔽起來，才是最可尊敬的。當我在歷史上讀到其中的某一些時（例如頁184），它們使我異常喜悅。

    然而它們到底並不曾全然隱蔽起來，因為它們還是被人知道了；並且雖說人們已經盡可能地在隱蔽它們，但它們所顯現出來的那一點點卻**了全體；因為這里面最美好的東西就正是想要把它們隱蔽起來。

    267—940（160）131—126

    打噴嚏也吸引了我們靈魂的全部功能，猶如別的工作一樣；

    但是我們卻不能從其中得出同樣可以反對人的偉大的結論來，因為它是違反人的意願的。而且盡管是我們自己得到它的，然而我們自己之得到它卻是違反自己的意願的；它並非著眼于這件事的本身，而是為了另一個目的︰所以它並不是人的脆弱性以及他在那種行為中處于奴役狀態的一種標志。

    人屈服于憂傷並不可恥，但是屈服于歡樂就可恥了。這並不是由于憂傷是自外加之于我們的，而我們自己則追求的是歡樂；因為我們也可以追求憂傷並有意地向憂傷屈服卻並不那麼可鄙。那末，又何以屈服于憂傷的力量之下，在理智看來就是光榮的；而屈服于歡樂的力量之下，在理智看來就是可恥的呢？那是因為並不是憂傷在誘惑我們並吸引我們；而是我們自己自願地選擇了憂傷並且要使它主宰我們自己；從而我們就是這件事的主人，並且在這一點上也就是人屈服于他自己；但是在歡樂之中卻是人屈服于歡樂。因而，造成光榮的就僅僅是主宰和統治，而造成恥辱的則是奴役。

    178—53（161）417—105

    虛榮——象世上的虛榮那樣一宗顯然可見的東西，卻會如此之不為人所認識，竟連說追求偉大是樁蠢事都成了一件稀奇可怪的事了；這才真是最可驚嘆的事！

    180—90（162）94—106

    誰要是想充分認識人的虛榮，就只消考慮一下愛情的原因和效果。愛情的原因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高乃依），而愛情的效果又是可怖的。這種“我不知道為什麼”是微細得我們無法加以識別的東西，但卻動搖了全國、君主、軍隊、全世界。

    克利奧巴特拉的鼻子；如果它生得短一些，那末整個大地的面貌都會改觀。

    180—83，388（163）129—107

    虛榮——愛情的原因和效果︰克利奧巴特拉。

    211—73（164）457—181

    誰要是看不見人世的虛榮，他本人就一定是非常之虛榮的。而且除了年青人完全沉溺于喧囂、作樂和思念著未來而外，又有誰會看不見它呢？但是，取消他們的作樂吧，你就看到他們也會由于無聊而枯萎的；這時候他們就會感到自己的空虛而又並不認識它︰因為一旦人們淪于思考自己而又無以排遣，處于一種不堪忍受的悲哀境地時，那確實是非常不幸的。

    212—118，156（165）94—182

    思想——Inomnibusrequiemquaesivi假如我們的境遇真正是幸福的，我們就無須排遣自己對它的思想，以求自己幸福了。

    218—271（166）359—109

    消遣——毫沒有想到死而死，要比想到毫沒有危險而死更容易忍受。

    215—33（167）323—190

    人生的可悲就奠定了這一切；既然他們看到了這一點，他們就從事排遣。

    213—267（168）118—172

    消遣——人類既然不能治療死亡、悲慘、無知，他們就認定為了使自己幸福而根本不要想念這些。

    214—266（169）147—174

    盡管有著這些悲慘，人還是想要能夠幸福，並且僅僅想要能夠幸福而不能不想要幸福；然而他又怎樣才能掌握幸福呢？為了要好好做到這一點，他就必須使自己不朽；然而既然不能不朽，所以他就立意不讓自己去想到死。

    216—265（170）317—110

    消遣——假如人是幸福的，那麼他越是不消遣就會越發幸福，就象聖人或者上帝那樣。——是的；然而能夠享受消遣，難道不也是幸福嗎？——不是的；因為幸福是從別的地方、是從外部來的；因而它是依賴性的，並且可能受到千百種意外事件的干擾而造成無可避免的痛苦。

    217—128（171）299—112

    可悲——唯一能安慰我們之可悲的東西就是消遣，可是它也是我們可悲之中的最大的可悲。因為正是它才極大地防礙了我們想到自己，並使我們不知不覺地消滅自己。若是沒有它，我們就會陷于無聊，而這種無聊就會推動我們去尋找一種更牢靠的解脫辦法了。可是消遣卻使得我們開心，並使我們不知不覺地走到死亡。

    168—84（172）271—111

    我們從來都沒有掌握住現在。我們期待著未來，好象是來得太慢了，好象要加快它那進程似的；不然，我們便回想著過去，好攔阻它別走得太快︰我們是那麼輕率，以致于我們只是在並不屬于我們的那些時間里面徘徊，而根本就不想到那唯一是屬于我們所有的時間；我們又是那麼虛妄，以致于我們夢想著那種已經化為烏有的時間，而不加思索地錯過了那唯一存在的時間。這乃是由于現在通常總是在制痛著我們。我們把它從我們的心目之前遮蔽起來，因為它使我們痛苦；假如它使我們愉悅的話，我們就要遺憾于看到它消逝了。

    我們努力在用未來去頂住它，而且還想把我們無能為力的事物安排到我們並沒有任何把握可以到達的時間里去。

    假使每個人都檢查自己的思想，那他就會發見它們完全是被過去和未來所佔據的。我們幾乎根本就不想到現在；而且假如我們想到的話，那也不過是要借取它的光亮以便安排未來而已。現在永遠也不是我們的目的︰過去和現在都是我們的手段，唯有未來才是我們的目的。

    因而我們永遠也沒有在生活著，我們只是在希望著生活；並且既然我們永遠都在準備著能夠幸福，所以我們永遠都不幸福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190—139（173）327—113

    他們說日月蝕預兆著不幸；因為不幸是常見的，從而當不幸是如此之經常臨頭時，他們也就是經常猜中了。反之，假如他們說日月蝕預兆著幸福，那麼他們就會是經常撒謊了。他們把幸福僅只歸之于罕見的天象遇合，因而他們往往是很少猜不中的。

    169—117，126（174）79—108

    可悲——所羅門和約伯是最認識而又最善于談論人的可悲的︰前者是最幸福的，後者是最不幸福的；前者從經驗里認識到快樂的虛幻，後者則認識到罪惡的真實。

    220—148（175）878—136

    我們對自己認識得那麼少，以致有許多人在自己身體很好的時候就自以為要死了揮鐘行磯噯說彼且蚜俳勞齙氖焙蛉匆暈　約荷硤搴芎茫　　揮懈械餃炔×僂坊蛘呤侵琢鼉鴕　こ隼戳恕?BR>

    221—203（176）297—140

    克倫威爾要蹂躪整個的基督教世界︰王室被**了，而他自己的王朝則是永遠強盛的；只是有一小塊尿沙在他的輸尿管里形成了。就連羅馬也在他的腳下戰栗；然而這一小塊尿沙既經在那里面形成，于是他就死了，他的王朝也垮台了，一切又都平靜了，國王又復闢了。

    224—110（177）307—141

    ﹝三個東道主﹞一個曾享有英國國王、波蘭國王和瑞典女王的友誼的人，難道會相信自己在世上竟找不到一個隱退和容身之所嗎？

    225—597（178）302—161

    馬克羅比烏斯︰論被希律王所屠殺的無辜者。

    225—612（179）315—132

    當奧古斯都听說，希律下令把兩歲以內的孩子一律處死，而其中也有希律自己的孩子在內時；奧古斯都就說，作希律的豬還比作他的兒子好一些。馬克羅比烏斯，《農神節書》第二卷、第四章。

    223—258（180）337—162

    大人物和小人物有著同樣的意外、同樣的煩惱和同樣的熱情；然而一個是在輪子的頂端，而另一個則靠近中心，因而在同樣的運動中動蕩也就較小。

    164—104（181）336—744

    我們是那麼不幸，以致唯有在某件事若搞不好就會使我們煩惱的情況之下，我們才會對于那件事感興趣，因為我們有千百件事情可以做，並且是時時都在做著。﹝誰﹞要是發見了可以享受好事而又不為相反的壞事所煩惱的秘密，他就找到了要害；而那就是永恆的運動。

    165—307（182）335—103

    凡處于困境之中而總是懷著良好的希望並且享受了幸運之樂的人，假如不是對壞事也同樣地感到痛苦的話，就會被人懷疑是幸災樂禍了；他們喜出望外地發見能有這些希望作借口，以便顯示自己對它的關切，並且以他們對此所佯為抱有的快樂，來掩飾他們看到事情失敗時所懷有的那種快樂。

    226—342（183）328—104

    當我們在自己眼前放一些東西妨礙我們看見懸崖時，我們就會無憂無慮地在懸崖上面奔跑了。

    第三編︰必須打賭

    365—27（184）313—414

    能引人尋求上帝的一封信。

    然後，引人在那些使得尋求他們的人感到不安的哲學家、懷疑主義者和教條主義者那里去尋求上帝。

    9—357（185）316—374

    上帝的行動是以慈祥在處置一切事物的，它以理智把宗教置于精神之中，又以神恩把宗教置于內心之中。然而，想要以強力和威脅來把它置于精神和內心之中，那就不是把宗教而是把恐怖置于其中了，terrorempotuisquamreligionem。﹝那就是恐怖而不是宗教。﹞冉森派以為基督教的原則在于以仁愛來代替猶太教的恐怖。

    9—140（186）329—376

    Nesiterrerenturetnondocerentur，improbaquasidominatiovideretur﹝如果他們感到恐怖而沒有受到教誨，看來那種統治就是不公正的。﹞（奧古《書信集》，第48或49篇），——第四卷︰contramendaciumadconsentium﹝對待謊言，要請示宗教會議。﹞）。

    1—35（187）334—377

    順序——人們鄙視宗教；他們仇恨宗教，他們害怕宗教是真的。要糾正這一點，首先就必須指明宗教絕不違反理智；

    指明它是可敬的，使人加以尊敬；然後使之可愛，使好人願望它能是真的；最後則指明它的確是真的。

    可敬，是因為它充分了解人類；可愛，是因為它允諾了真正的美好。

    10—959（188）80—74

    在一切的對話和談論中，我們一定要能夠向被觸犯的人們說︰“你尤怨什麼呢？”

    11—338（189）536—73

    首先要憐憫不信仰者；他們的狀況已經使他們夠不幸的了。我們只需以宗教有益的事例來譴責他們；而這就刺傷了他們。

    12—332（190）467—173

    要憐憫那些正在尋求之中的無神論者，因為他們豈不是十分不幸嗎？要痛斥那些炫耀宗教的人。

    13—23（191）324—75

    後一種人要嘲笑前一種人嗎？誰才應該受嘲笑呢？然而，前一種人並不嘲笑後一種人，而只是可憐他們。

    337—760（192）298—79

    要譴責米東的無動于衷，既然上帝將譴責他。

    361—22（193?22—76

    Quideiethominibusquiminimacontemnunt，majoranoncredunt。﹝對于既看不起最渺小的事物而又不相信最偉大的事物的人，應該怎麼辦呢？﹞

    335，8，16，336—11，15（194）89—77

    ……但願他們在攻擊宗教之前，至少也要懂得他們所攻擊的宗教是什麼吧。如果這種宗教自詡能夠清楚明白地看見上帝，並且能夠公開地、毫無隔膜地把握住它；那末要說我們在世界上看不見任何東西可以以這樣的證據來表明它，那就是在攻擊它了。可是，既然它恰好相反地乃是在說︰人是處于黑暗之中並且遠離著上帝，上帝把自己向他們的認識隱蔽了起來，而這甚至于就是聖書中上帝所加給自己的名稱Deusabsconditus﹝隱蔽的上帝。﹞——按語出以賽亞書》第45章、第15節。；並且最後，如果它還同等地努力確立這樣兩件事︰即，上帝在教會中確立了顯明可見的標志，使他自己能為那些真誠在尋求他的人所認識，而他又同時是那樣地在蒙蔽著他們，從而他只能被那些全心全意在尋求他的人所察覺；那末當他們在茫然無知之中公然宣稱是在追求真理的時候，他們叫喊著並沒有什麼東西能向他們顯示它的時候，既然他們所處的以及他們所用以反對教會的那種蒙昧狀態只不過是確定了它所肯定的一件事而且沒有觸及到那另一件事，並且遠未能摧毀它的學說反而是確定了它的學說，這時候他們又能得到什麼便宜呢？

    為了攻擊它，他們就一定得大喊大叫他們已經盡了一切努力在到處尋求上帝了，甚至于是在教會準備要指點他們的地方，可是並沒有任何滿意的結果。假如他們是這樣在講話，那麼他們事實上就確實是在攻擊它的主張之一。但是我希望在這里指明，沒有一個有理智的人是可以這樣講話的；我甚至于敢說，還沒有一個人這樣做過。我們很知道，具有這種精神的人是以怎樣的方式在活動的。當他們花了幾小時的工夫閱讀了某卷聖書，當他們向某位牧師請教了有關信仰的真理的時候，他們就以為已經做出很大的努力在求學了。在這以後，他們就自詡已經在書籍里並在人們中間尋求過了，只是毫無成果。但事實上，我要向他們說我常常說過的話，那就是，這種粗疏無知是不能容忍的。這里所涉及的並不是某個陌生人的渺不足道的利害，因而可以使用這種方式；它所涉及的乃是我們自身以及我們所有的人。

    靈魂不朽是一件與我們如此之重要攸關的事情，它所觸及于我們的又是如此之深遠；因此若是對于了解它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漠不關心的話，那就必定是冥頑不靈了。我們全部的行為和思想都要隨究竟有沒有永恆的福祉可希望這件事為轉移而采取如此之不同的途徑，以致于除非是根據應該成為我們的最終目標的那種觀點來調節我們的步伐，否則我們就不可能具有意義和判斷而邁出任何一步。

    因而，我們首要的興趣和我們首要的義務，就是要向自己闡明為我們的全部行為所依據的這一主題。而這就正是何以我要在那些沒有被說服的人們中間劃出一種極大的區別的原因，我要區別那些竭盡全力在努力求知的人和那些對之毫不介意也不思想而生活下去的人。

    我只能惋惜那些在這場懷疑中真誠在嘆息著的人，他們把它視為最終的不幸，並且不惜一切以求擺脫它；他們把這場尋求當作是他們最主要的而又最嚴肅的事業。

    然而對于那些並不思想人生這一最終目的而度過自己一生的人們來說，他們僅僅由于不能在他們自己身上發見那種可以說服他們的光明，便不肯再到別的地方去尋求；他們不肯從根本上去考察這種意見是不是人們出于單純的輕信而加以接受的一種意見，抑或是盡管它們本身幽晦難明，然而卻具有非常之堅固的、不可動搖的基礎的一種意見；對于他們我是以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態度來考慮的。

    對于涉及他們的本身、他們的永生、他們的一切的一件事，采取這種粗疏無知的態度，這使我惱怒更甚于使我憐憫；

    它使我驚異，使我震訝，在我看來它就是惡魔。我這樣說，並不是出于一種精神信仰上的虔敬的熱誠。反之，我是說我們應該出于一種人世利益的原則與一種自愛的利益而具有這種感情︰關于這一點我們只消看一看最糊涂的人都看得到的東西。

    並不需要有特別高明的靈魂就可以理解︰這里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真正而牢靠的心滿意足，我們全部的歡樂都不過是虛幻，我們的苦難是無窮無盡的，而且最後還有那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我們的死亡，它會確切無誤地在短短的若干年內就把我們置諸于不是永遠消災就是永遠不幸的那種可怕的必然之中。

    沒有什麼比這更真實又比這更恐怖的事情了。縱使我們能做到象我們所願望的那樣英勇；然而在等待著世上最美妙的生命的歸宿便是如此。讓我們在這上面思索一下吧，然後讓我們說︰在這個生命中除了希望著另一個生命而外就再沒有任何別的美好，我們只是隨著我們之接近于幸福才幸福，而且正如對于那些對永生有著完全保證的人就不會再有不幸一樣，對于那些對永生沒有任何知識的人也就絕不會有幸福可言；這些不都是無容置疑的嗎？

    因此，處于這種懷疑狀態確實就是一件大惡；可是當我們處于這種懷疑狀態的時候，至少進行尋求卻是一樁不可缺少的義務︰所以那種既有懷疑而又不去尋求的人，就十足地既是非常不幸而又是非常不義的了。假如他對這一點安然自得，公然以此自命，並且甚至引以為榮，假如成為他的快樂和他的虛榮的主題的就是這種狀態本身；那末我就沒什麼話好形容這樣一個肆無忌憚的生物了。

    我們怎麼可能懷有這種感情呢？除了無從解脫的悲慘而外就不能期待別的，這里面又能有什麼快樂可言呢？眼看自己處于無法鑽透的蒙昧之中，又有什麼虛榮可言呢？如下的這種推理是怎麼可能發生在一個有理智的人的身上的呢？

    “我不知道是誰把我安置到世界上來的，也不知道世界是什麼，我自己又是什麼？我對一切事物都處于一種可怕的愚昧無知之中。我不知道我的身體是什麼，我的感官是什麼，我的靈魂是什麼，以及甚至于我自己的那一部分是什麼——那一部分在思想著我所說的話，它對一切、也對它自身進行思考，而它對自身之不了解一點也不亞于對其他事物。我看到整個宇宙的可怖的空間包圍了我，我發見自己被附著在那個廣漠無垠的領域的一角，而我又不知道我何以被安置在這個地點而不是在另一點，也不知道何以使我得以生存的這一小點時間要把我固定在這一點上，而不是在先我而往的全部永恆與繼我而來的全部永恆中的另一點上。我看見的只是各個方面的無窮，它把我包圍得像個原子，又像個僅僅曇花一現就一去不返的影子。我所明了的全部，就是我很快地就會死亡，然而我所為最無知的又正是這種我所無法逃避的死亡本身。

    “正像我不知道我從何而來，我同樣也不知道我往何處去；我僅僅知道在離開這個世界時，我就要永遠地或則是歸于烏有，或則是落到一位憤怒的上帝的手里，而並不知道這兩種狀況哪一種應該是我永恆的應分。這就是我的情形，它充滿了脆弱和不確定。由這一切，我就結論說，我因此就應該不再夢想去探求將會向我臨頭的事情而度過我一生全部的日子。也許我會在我的懷疑中找到某些啟明；但是我不肯費那種氣力，也不肯邁出一步去尋求它；然後，在滿懷鄙視地看待那些究心于此的人們的同時，我願意既不要預見也沒有恐懼地去踫踫這樣一件大事，並讓自己在對自己未來情況的永恆性無從確定的情形之下，懨懨地被引向死亡。”

    誰會希望跟一個以這種方式講話的人作朋友呢？誰會從人群中間挑出他來，好向他傾談自己的事情呢？誰會在自己的苦痛之中求助于他呢？而且最後，我們又能派定他的一生有什麼用處呢？

    事實上，有著這樣不理智的人作為敵人，才是宗教的光榮︰而他們的反對之對宗教的危害又是如此之微不足道，以致它們反而有助于奠定宗教的真理。因為基督教的信仰幾乎就僅僅在于確定這兩件大事，即人性的腐化和耶穌基督的贖罪。所以我認為︰如果他們不是以他們道德的聖潔而有助于顯示贖罪的真理，那末至少他們也是出色地在以如此之違反人性的感情而有助于顯示人性的腐化。

    對于人，沒有什麼比他自己的狀態更為重要的了，沒有什麼比永恆更能使他驚心動魄的了；因而，如若有人對喪失自己的生存、對淪于永恆悲慘的危險竟漠不關心，那就根本不是自然的了。他們之為物和其他的一切事物都迥不相同︰他們甚至耽心著最細微的小事，他們預料著這些小事，他們感覺著這些小事；就是這個人，日日夜夜都在憤怒和絕望之中度過，惟恐喪失一個職位或在想像著對他的榮譽有什麼損害，而正是這同一個人明知自己臨死就會喪失一切，卻毫無不安、毫不動情。看到在同一顆心里而且就在同一個時間內，既對最微小的事情這樣敏感，而對最重大的事情又那樣麻木得出奇；這真是一件邪怪的事。這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玄妙，是一種超自然的遲鈍，它標志著，是一種全能的力量造成了這種情況。

    人性必定是有著一種奇特的顛倒，才會以處于那種狀態為榮，居然會有任何一個人能處于那種狀態，看來是無法置信的。然而經驗卻使我看到了這種人的數量是如此之多，以致于假如我們不知道混在其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模仿別人而並不是真正那樣，這件事的本身就足以令人驚訝不止了。這些人都只是風聞別人說世上最時髦的事就在于這樣地行為偏激。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擺脫羈絆，他們在極力模仿。然而要使他們理解他們在這樣追求別人的尊重時，他們是怎樣地在欺騙自己，並不是難事。這決不是博得別人尊重的辦法，我甚至在世俗的人們中間也要這樣說，——只有他們能健全地判斷事物，懂得能以成功的唯一途徑就是使自己表現誠懇、忠實、有見識並且能夠為自己的朋友效勞而有用，因為人們天然所愛的只是對自己可能有用的東西。現在，我們听說有一個人擺脫了自己的羈絆，他不相信有一個上帝在監視他的行動，他自以為是自己行為的唯一主宰，並且他認為只對自己本人負責；那末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他是不是認為我們因此便感動得對他抱有充分的信仰，並且在一生中的每一次需要的關頭都可以指望著他的安慰、勸告和支持了呢？他們是不是自以為告訴了我們，而尤其是以一種傲慢自滿的聲調告訴了我們，他們只把我們的靈魂當作是一縷過眼煙雲，就會使我們高興了呢？難道這是一樁說來可樂的事嗎？恰好相反，它難道不是一樁說來可哀的事嗎？不是世界上最可哀的事了嗎？

    假如他們認真地想過這些，他們就會看到這一點是如此之被人誤解、如此之違反情理、如此之有悖于正直、而又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如此之背離了他們所尋求的那種良好風範；

    以致于他們與其說是能腐蝕，倒不如說是能糾正那些有著某種追隨他們的傾向的人們。事實上，你讓他們敘述一下他們的感情以及他們所以要懷疑宗教的理由；他們向你講的東西就都是那麼脆弱而又那麼鄙陋，以致他們倒會以相反的東西說服你的。這便是某個人有一天非常中肯地向他們所說的話了，他說︰“假如你們繼續這樣地談論下去，事實上你們就會使我皈依宗教了”。他是有道理的，因為誰不怕看見自己會陷進竟以這樣可鄙的人作為自己的同道的那種感情里去呢？

    所以那些只是去故意造作這種感情的人，要想束縛自己的天然感情以迫使自己成為最狂傲不遜的人，就會是極其不幸的。如果他們的內心深處苦于不能有更多的光明，但願他們不要加以掩飾吧；這樣承認，一點也不可恥。可恥的只是根本就沒有光明。最足以譴責精神的極端脆弱的，莫過于不能認識一個沒有上帝的人是多麼地不幸了；最足以標志內心品性惡劣的，莫過于不肯希望永恆的許諾這一真理了；最懦怯的事，莫過于作反對上帝的勇士了。因此，但願他們把這類不虔敬留給那些生來就壞得足以能夠真正作惡的人們去吧；但願他們假如不能作基督徒的話，至少也要作誠實的人；

    並且但願他們終于能認識只有兩種人才是可以稱為有理智的，即或者是那種因為認識上帝而全心全意在侍奉上帝的人，或者是那種因為他們不認識上帝而全心全意在尋求上帝的人。

    但是，至于那些既不認識上帝又不尋求上帝而生活的人們，他們斷定他們自己是那麼地不值得自己關懷，以致于他們也不值得別人關懷；于是就一定得有為他們所鄙視的宗教的全部仁愛，才能不致于鄙視他們竟至把他們委之于他們的愚蠢。但是因為這種宗教總是在迫使我們去觀察他們；所以只要他們這一生中還能夠得到可以照耀他們的神恩，還能夠相信他們可以在不久的時間內就比我們更加充滿了信仰，而相反地我們卻可以陷入他們所處的那種盲目里去，我們就必須對他們做到假如我們是處于他們的地位，我們所願望他們會對我們做出的事，並且呼吁他們能憐憫他們自己，而且假如他們並沒有找到光明的話，至少也要邁出幾步以其求光明。但願他們能從他們那麼無益消磨掉的時光里抽出幾小時來听听這種教誨吧；無論他們對此懷有怎樣的反感，但他們或許終將有所邂逅的，至低限度他們也不會喪失多少東西。至于那些對此懷有完全的誠意並懷有真正要邂逅真理的願望的人，則我希望他們會得到滿足，他們會信服如此之神聖的一種宗教的證據的，我這里已經搜集了這些證據，並且其中我已經多少遵循著這種順序……。

    334，107—12（195）325—78

    在探討基督宗教的證明之前，我發見有必要先指明那些人的不義，——那些人在對于他們是如此重要而又與他們是那樣密切攸關的一樁事情上，竟然對追求真理無動于衷而生活下去。

    在他們的全部謬誤之中，毫無疑義最足以斷定他們的愚蠢與盲目的就是這一點，而在這一點上卻又最容易被最初的常識觀點和自然的感情所混淆。

    因為無可懷疑的是，這一生的時光只不過是一瞬間，而死亡狀態無論其性質如何，卻是永恆的；我們全部的行為與思想都要依照這種永恆的狀態而采取如此之不同的途徑，以致除非根據應該成為我們最終鵠的之點的那個真理來調節我們的途徑，否則我們就不可能有意義地、有判斷地前進一步。

    最顯而易見的事莫過于此，所以假如人們按照理智的原則而不采取另一條道路的話，他們的行為便完全是沒有理智的。

    因而就讓我們在這方面批判那些從不想到生命的這一終極目的而生活下去的人們吧，他們听任自己受自己的嗜好和歡樂的支配，既不加思索也毫無不安，竟仿佛他們只要轉移了自己的思想就可以消滅永恆似的，所以他們一心想念的就只是使自己在目前一瞬間能夠快樂。

    然而，這種永恆性卻始終存在著；並且死——死是一定要打開永恆性的大門並且是時時刻刻都在威脅著他們的——

    也就無可避免地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他們置諸于不是永恆消災、就是永恆不幸的那種可怖的必然性之中，而他們又不知道這兩種永恆性究竟哪一種才是在永遠地為他們準備著。

    這是一種有著可怕後果的懷疑。他們有淪于永恆悲慘的危險；可是他們對于這一點竟仿佛是不值得去費力的樣子，他們不肯去考察這究竟是屬于那種人們過份輕信而草率接受的見解呢？還是屬于那種其本身雖則幽晦但卻有著異常之堅固的盡管是隱蔽的基礎的見解呢？所以他們也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真理還是謬誤，也不知道這類證明究竟是有力還是脆弱？這些就在他們的眼前；他們卻拒絕矚目，于是他們就在這種無知狀態里選定了淪于那種不幸狀態——如其屬實的話——所必須要做的一切，他們等待著死亡來做出有關的驗證，並且非常之自滿于這種狀態，他們公開承認而且居然炫耀這種狀態。我們能嚴肅地想到這件事的重要性，而不對如此之荒誕的一樁行為滿懷恐怖嗎？

    安于這種無知狀態就是一件邪惡的事，因此就一定要把這一點向那些終生都在其中度過的人們提出來，好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愚蠢而驚惶失措，使他們感到它的荒誕和愚昧。因為當人們選擇在這種他們實際上所處的無知狀態之中生活下去而並不尋求啟明的時候，他們的推理就是這樣的。他們說︰“我不知道……。”

    338—21（196）331—67

    人們缺少心靈；他們不肯和心靈交朋友。

    339—10（197）303—436

    麻木不仁到了鄙視一切有興趣的事物的地步，而且變得麻木不仁到了使我們最感興趣的地步。

    340—20（198）312—129

    人們對小事的感覺敏銳和對大事的麻木不仁，這標志著一種奇怪的顛倒。

    341—314（199）452—127

    讓我們想像有一大群人披枷帶鎖，都被判了死刑，他們之中天天有一些人在其余人的眼前被處決，那些活下來的人就從他們同伴的境況里看到了自身的境況，他們充滿悲痛而又毫無希望地面面相覷，都在等待著輪到自己。這就是人類境況的縮影。

    342—339（200）311—128

    一個在牢獄里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被判決，並且只有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可以獲悉它了，但這一小時——假如他知道已經被判決的話——卻足以提出上訴；而他把這一小時並不用于探听是否已經作出判決而是用于玩牌，那就是違反自然的了。所以，人……等等，那就是超自然的了。這就是上帝手掌的份量。

    因此，不僅僅是那些尋求著上帝的人的熱誠可以證明上帝，而且那些不尋求上帝的人的盲目也可以。

    420—454（201）301—131

    人們彼此之間的一切辯難都只是在互相反對他們自己，而不是在反對宗教。不信教者所說的一切……。

    572（b）—322（202）96—130

    ﹝從那些看到自己沒有信仰而陷于悲傷的人的身上，我們看到了上帝並沒有照亮他們；然而其余的人，則我們看到了有一個上帝在使他們盲目。﹞

    343—345（203）176—135

    fascinationugacitatis——為了使這種情感不致于傷害我們，讓我們就仿佛只剩下八天的生命那樣來行事吧。

    344—335，570（204）306—137

    如果我們應該奉獻八天的生命，我們也就應該奉獻一百年。

    88—116（205）393—139

    當我思索我一生短促的光陰浸沒在以前的和以後的永恆之中，我所填塞的——並且甚至于是我所能看得見的——狹小的空間沉沒在既為我所不認識而且也並不認識我的無限廣闊的空間之中；我就極為恐懼而又驚異地看到，我自己竟然是在此處而不是在彼處，因為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為什麼是在此處而不是在彼處，為什麼是在此時而不是在彼時。是誰把我放置在其中的呢？是誰的命令和行動才給我指定了此時此地的呢？Memoriahospitisuniusdieipraetereuntis．﹝對往日客人的回憶﹞——按這句話在原稿中寫在頁旁，語出《智慧書》第5卷、第15章︰“不信教者的希望就像是風中飄揚的茸毛，就像是被浪拍起的泡沫，就像是被風吹散的煙霧，就像是對往日客人的回憶。”

    91—392（206）122—142

    這些無限空間的永恆沉默使我恐懼。

    90—79（207）304—143

    有多少國度是並不知道我們的啊！

    89—385（208）320—11

    為什麼我的知識是有限的？我的身體也是的？我的一生不過百年而非千載？大自然有什麼理由要使我秉賦如此，要在無窮之中選擇這個數目而非另一個的數目，本來在無窮之中是並不更有理由要選擇一個而不選擇另一個的，更該嘗試任何一個而不是另一個的。

    158—677（209）342—145

    你由于被主人寵愛就不更是奴隸了嗎？奴隸啊，你確乎是交了好運！你的主人寵你，他馬上也會鞭撻你。

    227—341（210）403—146

    最後一幕若是流血的，那末無論全劇的其余部分多麼美好；我們最後卻把灰土撒到頭上，于是它就只好永遠如此了。

    351—327（211）343—164

    我們要想信賴我們同類的那個社會，我們就可笑了︰像我們這樣可悲，像我們這樣無能，他們是不會幫助我們的；我們終將孤獨地死去。因此我們就必須好像我們是孤獨者那樣去行事；而那時候，我們還會建築華麗的住宅，等等嗎？我們應該毫不猶豫地追求真理；假如我們拒絕這樣做，我們便證明了我們重視別人的重視更有甚于對真理的追求。

    350—152（212）339—165

    消逝——感覺到我們所具有的一切都在消逝，這是最可怕的事了。

    349—328（213）392—168

    在我們與地獄或天堂之間，只有生命是在這兩者之間的，它是全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

    142—142（214）282—169

    不正義——自以為是若是和可悲結合在一起，那就成為極端的不正義。

    219—259（215）339—167

    怕的是沒有危險的死而非在危險之中死去；因為人總得是人。

    222—870（216）344—170

    惟有突然死亡才可怕，而這就是何以懺悔師要和大人物們呆在一起的原因了。

    345—468（217）348—171

    有一個繼承人發見了自己家的地皮。難道他會說︰“也許它們是假的”，而置之不顧嗎？

    346—340（218）397—166

    347—292（219）

    牢獄——我覺得最好不要深究哥白尼的意見；然而這一點……！知道靈魂究竟有朽還是不朽，這件事關系到整

    347—292（219）349—215

    毫無疑問，靈魂究竟有朽還是不朽這樣一件事，必定會使得道德面貌全然不同。可是哲學家卻不顧這一點而引出他們的道德來；他們就在辯論中度過一小時。

    柏拉圖，傾向于基督教。

    348—288（220）398—175

    那些不曾討論過靈魂不朽的哲學家們的謬誤。蒙田書中有關他們的二難推論的謬誤。

    354—337（221）409—176

    無神論者說的應該是十分明白的東西；可是靈魂是物質性的這種說法卻不十分明白。

    357—471（222）402—216

    無神論者——他們有什麼理由說我們不能復活？哪一個更困難︰是降生，還是復活？是從未曾有過的要有，還是曾經有過的要再有？出現難道比復現更困難嗎？習慣使我們覺得前者容易，不習慣使我們覺得後者不可能︰這就是通俗的判斷方式！

    為什麼一個**就不能生孩子？一只母雞不是沒有公雞就生蛋嗎？從外表上區別這些和其他的都是什麼？誰告訴我們說，母雞不能也像公雞一樣地形成胚種呢？

    358—434（223）400—180

    他們反對復活、反對聖貞女生孩子，都有什麼可說的呢？

    哪一個更困難，是生產一個人或一個動物呢，還是使之再生呢？假如他們從未曾見過任何一種動物的話，他們能猜想它們是否無須雙方互相配合就會生產出來的嗎？

    359—353（224）277—177

    我多麼恨這種愚蠢，不肯相信聖餐，等等！如果福音書是真的，如果耶穌基督是上帝，這里還會有什麼困難呢？

    360—333（225）278—179

    無神論者表現了精神的力量，但僅只到一定的程度。

    361—326（226）146—183

    自稱是在追隨著理智的不敬神者，在理智上應該是異常堅強的。他們又說什麼呢？他們說︰“難道我們沒有看見野獸也像人一樣、土耳其人也像基督徒一樣有生有死嗎？他們有他們的儀式、他們的先知、他們的博士、他們的聖者、他們的教士，和我們一樣；等等”。（這一點違反聖書嗎？它不是說過這一切嗎？）

    假如你對理解真理簡直不關心，那麼這樣就足以使你安心了。然而假如你是全心全意渴望認識真理的，這就不夠了；

    再仔細地觀察一下吧。它足以成為一個哲學問題；而這里它要涉及每個人。可是，稍稍地這樣想過之後，我們又要逍遙了，等等。讓我們來探問一下這種宗教本身，看看它是不是不能說明這種幽晦性的道理吧；也許它會教導我們這些的。

    353—25（227）411—210

    按照對話的順序——“我應該做什麼呢？我到處都只到幽晦不明。我要相信我是無物嗎？我要相信我是上帝嗎？”

    “一切事物都在變化，並且彼此相續”。——你錯了，也還有……。

    352—451（228）369—385

    無神論者的反駁︰“但我們並沒有任何光明”。

    414—13（229）353—380

    這就是我所看到的並且使我困惑的。我瞻望四方，我到處都只看到幽晦不明。大自然提供給我的，無往而不是懷疑與不安的題材。如果我看不到有任何東西可以標志一位神明，我就會做出反面的結論；如果我到處都看到一位創造主的標志，我就會在信仰的懷抱里心安理得。然而我看到的卻是可否定的太多而可肯定的又太少，于是我就陷入一種可悲泣的狀態；並且我曾千百次地希望過，如果有一個上帝在維系著大自然，那末大自然就會毫不含混地標志出他來；而如果大自然所做出的關于他的標志是騙人的，那末大自然就會把它們徹底勾銷；大自然要末是說出一切，要末是一言不發，從而好讓我看出我應該追隨哪一邊。反之，在我目前所處的狀態，我卻茫然于我是什麼以及我應該做什麼，所以我就既不認識我的狀況，也不認識我的責任。我全心全意要想認識真正的美好在哪里，以便追隨它；為了永恆的緣故，沒有任何代價對我是過高的。

    我忌妒那些人，我看見他們是那麼漫不經意地在信仰之中生活，並且把我覺得我會加以全然不同的運用的那種秉賦運用得如此之糟糕。

    447—325（230）341—294

    上帝存在是不可思議的，上帝不存在也是不可思議的；靈魂和肉體同在，以及我們沒有靈魂；世界是被創造的，以及它不是被創造的，等等；有原罪，以及沒有原罪。

    444—344（231）340—295

    你以為上帝無限而又沒有各個部分是不可能的嗎？——

    是的。——那末我要向你指出一件無限而又不可分割的東西來。那就是一個以無限速度在到處運動著的質點；因為它在一切地方都是一，而在每個地點又都是整個的全體。

    但願大自然的這種作用——以前它在你看來似乎是不可能的——能使你認識到，還可能有許多別的東西仍然是為你所不認識的！從你的學習里，不要得出結論說，再也沒有什麼還要理解的了；而是要結論說，還有無限之多的東西是有待你去理解的。

    445—348（232）365—291

    無限的運動，充滿了一切的點，靜止的瞬間︰不具有數量的無限，不可分割的而又無限的。

    451—343（233）346—293

    無限—無物——我們的靈魂被投入肉體之中，在這里它發見了數目、時間、度量。它就據此進行推論，並稱之為自然、必然，而不能再相信別的東西。

    一加無限，並沒有給無限增加任何東西，它不過是在無限的尺度上再加一尺。有限消失在無限的面前，變成了純粹的虛無。我們的精神在上帝之前便是如此；我們的正義在神聖的正義之前便是如此。我們的正義與上帝的正義之間的不成比例，還不如一與無限之間那麼巨大。

    上帝的正義也必定會像他的仁慈一樣廣大。可是，對受懲罰者的正義卻不那樣廣大，而且比起對選民的仁慈來也應該不那麼令人反感。

    我們雖認識無限存在，但不知道它的性質。既然我們知道數目有限這種說法乃是謬誤的，因而數目無限就是真確的了。但我們卻不知道它是什麼︰說它是偶數既是錯誤的，說它是奇數也是錯誤的；因為加一之後它的性質並不改變；然而它是一個數，而一切數不是偶數便是奇數（這一點對一切有限數來說，都是真確的。）這樣，我們就很可以認識到有一個上帝存在，而不必知道他是什麼。

    鑒于有這麼多的東西全都不是真理本身，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一個實實在在的真理了呢？

    因此，我們認識有限的存在及其本性，因為我們也像它一樣是有限的和廣延的。我們認識無限的存在而不知道它的本性，因為它像我們一樣是廣延的，但又不像我們這樣是有限度的。但是，我們既不認識上帝的存在也不認識上帝的本性，因為他既不廣延，也沒有限度。

    但我們卻依據信心而認識他的存在；我們依據光榮而可以認識他的本性。我已經指出，我們很可以認識某一事物的存在而不必認識它的本性。

    現在就讓我們按照自然的光明來談談吧。

    假如有一個上帝存在，那末他就是無限地不可思議；因為他既沒有各個部分又沒有限度，所以就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因而，我們就既不可能認識他是什麼，也不可能認識他是否存在。既然如此，誰還膽敢著手解決這個問題呢？那就不能是我們，我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因而，誰又能譴責基督**沒有能說出他們信仰的理由來呢？——基督**不正是在宣揚一種他們並不能夠說出其理由來的宗教嗎？他們在向世界闡揚宗教時，正是在宣稱那是一種愚蠢、stu－ltitiam﹝愚拙﹞《哥林多前書》第1章、第18節︰“因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滅亡的人為愚拙”；可是你還要埋怨他們沒有證明它！假如他們證明了它，他們就是不守約言了︰唯其由于缺乏證明，他們才不缺乏意義。——“不錯，但是縱令這一點可以原諒這樣提出它來的人，縱令這一點可以免除譴責他們毫無道理就得出它來；這一點卻不能原諒那些接受它的人”。——那末，就讓我們來考察一下這個論點吧，讓我們說︰

    “上帝存在，或者是不存在”。然而，我們將傾向哪一邊呢？在這上面，理智是不能決定什麼的；有一種無限的混沌把我們隔離開了。這里進行的是一場賭博，在那無限距離的極端，正負是要見分曉的。你要賭什麼呢？根據理智，你就既不能得出其一，也不能得出另一；根據理智，你就不能辯護雙方中的任何一方。

    因此，就不要譴責那些已經做出了一項抉擇的人們的謬誤吧！因為你也是一無所知。——“不；我要譴責他們的，並不是已經做出了這項抉擇，而是做出了一項抉擇；因為無論賭這一邊還是另一邊的人都屬同樣的錯誤，他們雙方都是錯誤的︰正確的是根本不賭”。

    ——是的；然而不得不賭；這一點並不是自願的，你已經上了船。然則，你將選擇哪一方呢？讓我們看看吧。既然非抉擇不可，就讓我們來看什麼對你的利害關系最小。你有兩樣東西可輸︰即真與善；有兩件東西可賭︰即你的理智和你的意志，你的知識和你的福祉；而你的天性又有兩樣東西要躲避︰即錯誤與悲慘。既然非抉擇不可，所以抉擇一方而非另一方也就不會更有損于你的理智。這是已成定局的一點。

    然而你的福祉呢？讓我們權衡一下賭上帝存在這一方面的得失吧。讓我們估價這兩種情況︰假如你贏了，你就贏得了一切；假如你輸了，你卻一無所失。因此，你就不必遲疑去賭上帝存在吧。——“這個辦法真了不起。是的，非賭不可；不過或許我賭得太多了吧。”——讓我們再看。既然得與失是同樣的機遇，所以假如你以一生而只贏得兩次生命的話，你還是應該打這個賭；然而假如有三次生命可以贏得的話，那就非得賭不可了（何況你有必要非賭不可；並且當你被迫不得不賭的時候而不肯冒你的生命以求贏得一場一本三利而得失的機遇相等的賭博，那你就是有欠深謀熟算了。然而這里卻是永恆的生命與幸福。既然如此，所以在無限的機會之中只要有一次對你有利，你就還是有理由要賭一以求贏得二的；你既然不得不賭而你又不肯以一生來賭一場三比一的賭博，——其中在無限的機遇里，有一次是對你有利的，假如有一場無限幸福的無限生命可以贏得的話——那末你的舉動就是頭腦不清了。然而，這里確乎是有著一場無限幸福的無限生命可以贏得，對有限數目的輸局機遇來說確實是有一場贏局的機遇，而你所賭的又是有限的。這就勾銷了一切選擇︰

    凡是無限存在的地方，凡是不存在無限的輸局機遇對贏局機遇的地方，就絕沒有猶豫的余地，而是應該孤注一擲。所以當我們被迫不得不賭的時候，與其說我們是冒生命之險以求無限的贏局（那和一無所失是同樣地可能出現），倒不如說我們是必須放棄理智以求保全生命。

    因為說我們並不一定會賭贏，而我們卻一定得冒險，以及說在我們付出的確定性與我們必贏的不確定性這兩者之間的無限距離就等于我們必定要付出的有限財富與無從確定的無限這兩者之間距離；這種說法是毫無用處的。事實並不如此；所有的賭徒都是以確定性為賭注以求贏得不確定；然而他卻一定得以有限為賭注以求不一定贏得有限，這並不違反理智。說我們付出的這種確定性與贏局的不確定性之間並不存在無限的距離，這種說法是錯誤的。事實上，在贏局的確定性與輸局的確定性之間存在著無限。但是贏局的不確定性則依輸贏機遇的比例而與我們所賭的確定性成比例。由此可見，如果一方與另一方有著同等的機遇，那末所賭的局勢便是一比一；而這時我們所付出的確定性就等于贏局的不確定性；其間絕不是有著無限的距離。因此在一場得失機遇相等的博弈中，當所賭是有限而所贏是無限的時候，我們的命題便有無限的力量。這一點是可證的；而且假如人類可能達到任何真理的話，這便是真理。

    “我承認這一點，我同意這一點。然而難道再沒有辦法可以看到牌底了嗎？”——有的，有聖書，以及其他，等等。

    “是的；但我的手被束縛著，我的口緘默著；我被迫不得不賭，我並不是自由的；我沒有得到釋放，而我天生來又是屬于那種不能信仰的人。然則，你要我怎麼辦呢？”

    確實如此。但是你至少可以領會你對信仰的無力，——

    既然理智把你帶到了這里，而你又不能做到信仰。因而，你應該努力不要用增加對上帝的證明的辦法而要用減少你自己的感情的辦法，來使自己信服。你願意走向信仰，而你不認得路徑；你願意醫治自己的不信仰，你在請求救治︰那你就應該學習那些像你一樣被束縛著、但現在卻賭出他們全部財富的人們；正是這些人才認得你所願意遵循的那條道路，並且已經醫治好了你所要醫治的那種病癥。去追隨他們所已經開始的那種方式吧︰那就是一切都要做得好像他們是在信仰著的那樣，也要領聖水，也要說會餐，等等。正是這樣才會自然而然使你信仰並使你畜牲化。——“但，這是我所害怕的。”——為什麼害怕呢？你有什麼可喪失的呢？

    但是為了向你表明它會引向這里，它就要減少你的感情，而你的感情則是你最大的障礙。

    本篇討論的結束——現在，參與了這一邊會對你產生什麼壞處呢？你將是虔敬的、忠實的、謙遜的、感恩的、樂善的，是真誠可靠的朋友。你確實決不會陷入有害的歡愉，陷入光榮，陷入逸樂；然而你絕不會有別的了嗎？我可以告訴你，你將因此而贏得這一生；而你在這條道路上每邁出一步，都將看到你的贏獲是那麼地確定，而你所賭出的又是那麼地不足道，以致于你終將認識到你是為著一樁確定的、無限的東西而賭的，而你為它並沒有付出任何東西。

    ——“啊！這種談論使我銷魂，使我醉心，等等。”

    ——如果這種談論使你高興，並且看來堅強有力，要知道它是一個此前和此後都在屈膝祈求著那位無限而又無私的上帝的人所說出來的，他向上帝奉獻了他的一切，以便使你為了你自己的好處以及為了他的光榮也獻出你的一切；並且因此力量也才可以與那種卑躬屈節符合一致。

    452—346（234）423—296

    如果除了確定的東西之外，就不應該做任何事情，那末我們對宗教就只好什麼事情都不做了；因為宗教並不是確定的。然而我們的所做所為又有多少是不確定的啊，例如航海，戰爭。因此我說那就只好什麼事情都不要做了，因為沒有任何事情是確定的；可是比起我們會不會看見明天到來，宗教卻還有著更多的確定性呢；因為我們會不會看到明天，並不是確定的，而且確實很有可能我們不會看到明天。但我們對于宗教卻不能也這樣說。宗教存在並不是確定的；可是誰又敢說宗教不存在乃是確實可能的呢？因而，當我們為著明天與為著不確定的東西而努力的時候，我們的行為就是有道理的；因為根據以上所證明的機遇規則，我們就應該為著不定的東西而努力。

    聖奧古斯丁看到了我們是在為著不確定的東西而努力的，如航海，作戰等等；然而他並沒有看到證明我們應該這樣做的那條機遇規則。蒙田看到一個缺陷的精神引人反感，以及習慣能做到一切；然而他沒有看到這種效果的原因。

    所有這些人都看到了效果，但他們並沒有看到原因；他們比起那些已經發見其原因的人們來，就像是只具有眼楮的人之于具有精神的人一樣；因為效果是可感覺的，而原因卻惟有對于精神才是可見的。盡管這些效果可以被精神看得見，但這種精神比起看得見其原因的那個精神來，就又像是感官之于精神了。

    452（a）—400（235）148—297

    Remviderunt，causamnonviderunt。

    ﹝他們看到了事物，但沒有看到原因。﹞——按為奧古斯丁論西賽語。

    453—334（236）418—312

    根據機遇，所以你就應該使自己不辭辛苦去追求真理；因為假如你未能崇拜真正的原理便死去，你就整個都完了。——你說︰“如果上帝願意我崇拜他，他就會留給我他那意志的標志。”——他已經這樣做過了；但你卻錯過了它們。

    因此，努力去追求它們吧；這才是最值得的事。

    454—330（237）416—309

    機遇——按照如下不同的假設，世上的生活也就必定隨之而異︰（一）假如我們能永遠生存在世上，（二）假如確實知道我們在世上不會生存很久，但不能確定我們是否會在世上生存一小時。這後一種假設才是我們的假設。

    455—329（238）157—399

    在某些艱辛而外，除了十年（因為十年，這也是機遇）的自愛心竭力在討好別人而並不成功；你到底又允諾了我什麼呢？

    456—349（239）125—300

    反駁——希望得救的人在這一點上是幸福的，然而他們也有著對地獄的恐懼作為相反的力量。

    答辯——是誰才更有理由恐懼地獄呢？是對于地獄的存在根本無知並且如其有地獄的話，確實會受懲罰的人呢？還是確實信服地獄的存在並且如其有地獄的話在希望著得救的人呢？

    457—350（240）92—301

    他們說︰“假如我有信仰，我會立刻拋棄歡樂。”而我呢，我要向你說︰“假如你拋棄歡樂，你會立刻就有信仰。”因此，就要由你來開始了。如果我能夠，我就給你以信仰；然而我不能夠做到，因此也不能夠驗證你所說的真理。但是你卻很可以拋棄歡樂並驗證我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458—36（241）93—302

    順序——我害怕自己犯錯誤並發見基督教是真理，遠過于我害怕自己相信基督教是真理而犯錯誤。

    第四編︰信仰的手段

    366—49（242）415—303

    第二部的序言︰要談論那些探討過這個問題的人。

    我羨慕那些人是以怎樣的勇敢在從事談論上帝的。在向不信神的人宣述他們的論點時，他們的第一章就是以大自然的創作來證明神明。假如他們是在向虔信者宣述他們的論點，我就不會對他們的行事感到驚訝了；因為確實內心懷著活生生的信仰的﹝人﹞毫不遲疑就可以看出，一切存在都不是什麼別的，而只不過是他們所崇敬的上帝的創作罷了。然而對于那些自己身上的這種光明已經熄滅、而我們有意要在他們身上重新點燃這種光明的人，那些缺乏信仰與神恩的人，他們以自己的全部光明在尋求著凡是他們在自然界中所見到而能給他們帶來這種知識的一切東西、但所找到的只不過是。幽晦與黑暗的人；要向這些人說，他們只消看看自己周圍最細微的事物，于是就可以公然窺見上帝，並且還向他們提出月球和行星的運行作為這個重大題目的全部證明，並且自命以這樣一種論證就完成了他那證明；——那就只不外是提供了一個理由使他們相信我們宗教的證據竟是那樣地脆弱罷了。我根據理智和經驗可以看出，沒有別的東西更適宜于使他們產生這種蔑視的了。

    這不是聖書談論上帝的那種方式，聖書是更懂得上帝的各種事情的。恰好相反，聖書是說上帝是一個隱蔽的上帝；並且自從天性腐化以來，上帝就使人處于盲目之中；除了依靠耶穌基督而外，人就不能脫離盲目；沒有耶穌基督，與上帝的一切聯系就會中斷︰Nemonovitpatrem，nisiFilius，etcuivolueritEiliusreve－lare．﹝除了子和子所願意指示的，沒有人知道父。﹞語出《馬太福音》，第11章、第27節這就是聖書在許多地方談到凡是尋求上帝的人就將找到上帝時，向我們所指出的。這絕不是人們所說的“好像正午的陽光”的那種光明。我們並不說，凡是尋找正午的陽光或海水的人，就會找到它們；因此上帝的證據就一定不會是自然界中的這些東西。所以，它在另外的地方就告訴我們說︰

    VeretuesDeusabscon－ditus．﹝你實在是隱蔽的上帝。﹞《以賽亞書》，第45章、第15節︰“你實在是自隱的上帝。

    6—19（243）396—311

    經書的作者從不引用大自然來證明上帝，這真是樁可贊嘆的事。他們全都力圖使人信仰上帝。大衛、所羅門等等從不曾說︰“因為絕不存在真空，所以上帝是存在的。”他們一定比他們以後出世的最聰明的人——這些人全都引用過這種論證——還要聰明得多。這一點是非常值得深思的。

    362—26（244）116—332

    “什麼！你這個人居然不說天體與飛鳥證明了上帝麼？”

    我不說。“你的宗教不是這樣說的嗎？”不是的。因為盡管這在某種意義上，對于上帝賦之以這種光明的某些靈魂來說，乃是真實的；然而它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卻是虛妄的。

    482—396（245）420—310

    信仰有三種方法︰即理智，習俗，靈感。基督宗教——

    它是唯一具有理智的——並不承認那些沒有靈感而信仰的人是它真正的兒女；這並不是說它要摒斥理智與習俗，而是相反地它一定要向證明開放自己的精神，一定要由習俗來加以證實，一定要以謙卑獻身于靈感，唯有這樣才能得出真正而有益的結果︰NeevacueturcruxChristi。﹝以免基督的十字架落了空﹞。《哥林多前書》第1章、第17節︰“基督差遣我原不是為施洗，乃是為傳福音。並不用智慧的語言，以免基督的十字架落了空。”

    441—34（246）434—314

    順序——在《論我們應該尋求上帝》的那封信之後，再寫一封《掃除障礙》的信，這封信要討論的是“機器”，是準備這架機器，是以理智去尋求。

    442—28（247）438—334

    順序——給友人一封勉勵的信，勸他從事尋求。他會回答說︰“可是尋求對我有什麼用呢？一無所得。”于是回答他說︰“不要灰心”。于是他會回答說，他很高興能找到某種光明，但是按照這種宗教本身來說，當他這樣相信了的時候，那會對他毫無用處，因而他還是寧願根本不去尋求。而對于這一點，就可以回答他說︰機器。

    471—30（248）424—261

    說明以機器作證的用處的一封信——信仰與證明不同︰

    一個是屬于人的，另一個則是上帝的恩賜︰Justusexfidevivit﹝義人必因信得生。﹞語出《羅馬書》第1章，第17節。︰上帝親手置于人心之中的正是這種信仰，而它的證明則往往是工具，eidesexauditu﹝信道是從听道來的。﹞；然而這種信仰就在人心之中，它使人不說scio﹝我知道﹞，而是說credo。﹝我信仰﹞

    467—680（249）413—260

    把自己的希望寄托于儀式，這就是迷信；然而不肯順從儀式，這就是高傲了。

    469—722（250）588—384

    一定要使外表和內心結合起來才能獲得上帝；這就是說，我們得親身下跪、親口祈禱等等，以便使不肯順從上帝的驕傲的人也可以順從被創造物。期待著這種外表的幫助，就成為迷信；而不肯把它和內心結合起來，則成為高傲。

    834—413（251）70—902

    別的宗教（例如各種異教）都更通俗，因為它們只在于外表；然而它們不能為智者說法。一種純理智的宗教雖然更能適合于智者，然而它又不適用于民眾。唯有由外表和內心合成的基督宗教，才能適合于一切人。它把民眾提高到內心，又把高傲者降低到外表；缺少了這二者就不會完美，因為常人必須要理解文字的精神，而智者則必須使自己的精神順從于文字。

    470—7（252）443—375

    因為我們一定不可誤解自己︰我們乃是自動機，正如我們是精神一樣；由此可見，進行說服的工具就不單純是證實。被證實的事物是何等少見啊！證明只能使精神信服。習俗形成了我們最強而有力的、最令人相信的證明；它約束那個能使精神就範而不進行思索的自動機。有誰證實過，將會有明天或者是我們將會死亡呢？而又還有什麼是更能令人相信的呢？因而，正是習俗才能說服我們相信這些；正是它才造就了那麼多的基督徒，正是它才造成了土耳其人、異**、工匠、兵士等等。（基督徒在洗禮中接受了比土耳其人更多的信仰。）最後，當精神一旦窺見了真理的所在，也還是得訴之于習俗才能使我們消渴，並使我們浸染上那種無時無刻不在躲避著我們的信心；因為若總是要有現成的證明，那就太費事了。我們一定得有一種更簡易的信仰，而那就是習慣的信心，它不用強力、不用技巧、不用論辯就能使我們相信種種事物，並能使我們全部的力量都傾向于那種信仰，從而使我們的靈魂自然而然地浸沉于其中。當人們僅只是由于見證的力量才相信，而自動機卻傾向于相信其反面的時候，那是不夠的。因此就必須使我們這兩部分都相信︰對于精神便以理智，那是一生中只要看到一次就夠了的；而對于自動機則以習俗，並且不讓它傾向于反面。Inclinacorme－um，Deus。﹝上帝啊，求你使我傾心﹞。

    理智行動得非常遲緩，它有那麼多的看法，根據那麼多的原則，而這些又必須經常呈現；只要它的全部原則並沒有都呈現，它就隨時都會昏然沉睡或者是走入歧途。感情卻並不如此行動；它是立即就行動的。因此我們就必須把我們的信仰置于感情之中；否則的話，它就永遠會搖擺不定。

    3—368（253）412—264

    兩種過份︰排斥理智，僅僅承認理智。

    280—372（254）97—415

    世人過份馴服，有必要加以譴責——這並非罕見的事。它是一樁天生的邪惡，就像不信仰一樣，而且是同樣地有毒︰迷信。

    780—366（255）377—397

    虔誠與迷信不同。

    維護虔誠到了迷信的地步，那就是毀壞虔誠。

    異端們譴責我們這種迷信式的順從，那就是要做到他們所譴責我們的……。

    不虔誠，不相信聖餐，其根據是我們沒有看見它。

    相信各種命題的這一迷信。信仰，等等。

    781—364（256）81—399

    我要說，真正的基督徒是罕見的，即使就信仰而言。確乎有很多人是在相信著，然而是出于迷信；也有很多人不相信，然而是出于放浪；但很少有人是在這兩者之間的。

    在這里面，我不包括那些有著真正虔誠的心性的人，以及所有那些出于一種內心的感情而信仰的人。

    364—336（257）358—346

    只有三種人︰一種是找到了上帝並侍奉上帝的人；另一種是沒有找到上帝而極力在尋求上帝的人；再一種是既不尋求上帝也沒有找到上帝而生活的人。前一種人是有理智的而且幸福的，後一種人是愚蠢的而且不幸的，在兩者之間的人則是不幸的而又有理智的。

    363—151（258）180—339

    UnusquisquesibiDeumeingit。﹝每個人都為自己E造了一個上帝﹞。語出《智慧書》第15章、第8節與第16節。

    厭惡。

    483—400（259）215—341

    常人有能力不想自己所不願想的事。猶太人對他的兒子說︰“不要去想有關彌賽亞的那些篇章。”我們有許多人往往都是這樣。假宗教，而且對許多人來說甚至于真宗教，就是這樣保存下來的。

    然而也有些人並沒有能力防止自己這樣去想，而且別人越是禁止他們，他們就想得越多。這種人就取消了假宗教，而且甚至于真宗教，假如他們並沒有找到堅固的論據的話。

    249—374，790（260）532—342

    他們把自己藏在印刷品里，並且請數量來幫他們的忙。混亂。

    權威——絕不能把道听途說的事情當作你的信心的準則；而是你不應該相信任何事情，除非你能把自己置于就像是你從不曾听說過它的那樣一種狀態。

    使你相信的，應該是你所贊同于你自己的，以及你那理智的經常不斷的聲音，而不是別人的。

    信仰是如此之重要！千百種矛盾都可能是真的。

    如果古老性就是信心的準則，那末古人豈不是沒有準則了嗎？如果是普遍的同意，那末假使人類絕滅了呢？

    虛假的謙遜，驕傲。

    揭開這個幕吧。假如必須是要末信仰，要末否定，要末懷疑；你就白費氣力了。然而，我們就沒有準則了嗎？我們判斷動物說，它們所做的都做得很好。可是就沒有一條準則可以判斷人類了嗎？

    好好地否定、信仰和懷疑之于人，就正如馳騁之于馬一樣。

    懲罰犯罪的人，那是錯誤。

    248—361（261）386—343

    不愛真理的人所采取的借口是說，尚有爭論，還有很多人在否定它。因此，他們的錯誤無非是出于他們並不熱愛真理或者仁愛；因此他們是無可原諒的。

    282—351（262）580—340

    迷信與欲念。顧慮，壞的願望。壞的恐懼︰這種恐懼不是出自人們信仰上帝，而是出自人們懷疑上帝是否存在。好的恐懼出自信仰，假的恐懼出自懷疑。好的恐懼和希望結合在一起，因為它是由信仰產生的，並且因為我們希望著我們所信仰的上帝；而壞的恐懼則和絕望結合在一起，因為我們恐懼著我們對之根本就沒有信仰的上帝。前一種是恐懼失去上帝，後一種則是恐懼找到上帝。

    440—474（263）490—365

    有人說，“奇跡會堅定我的信心。”他們這樣說，是在他們並沒有看到奇跡的時候。理智從遠處看來，好象是限制了我們的眼界；然而當我們達到那里的時候，我們就又開始看到更遠的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我們精神的流轉。可以說，沒有一種準則是沒有某些例外的，也沒有一種真理是如此之普遍，竟沒有某些方面是它會失效的。只要它並不是絕對的普遍，而可以讓我們對當前的題目有援引例外的余地，並且說︰“它並不永遠是真的，因而就有些情況並非如此”，——

    這樣就夠了。另有待于指出的就只是，這一點本身也是如此；

    而這就是為什麼假如有一天我們並沒有發見例外，我們就會非常之尷尬或者非常之不幸的緣故了。

    253—725（264）145—347

    我們絕不會對天天都要飲食和睡眠感到無聊，因為饑餓是反復出現的，困倦也是的；如若不然，我們就要對它們感到無聊了。同樣，沒有對于精神事物的饑渴，我們也會感到無聊的。渴望正義︰這是第八福。

    459—370（265）170—348

    信仰確乎說出了感官所沒有說出的東西，但絕不是和它們所見到的相反。它是超乎其上，而不是與之相反。

    460—942（266）169—345

    望遠鏡已經為我們發見了多少顆星是對于我們以前的哲學家根本就不存在的啊！人們依據大量的星坦率地指責聖書說︰“我們知道的，只有一千零二十二個。”

    地球上有草；我們看見了這些草。——但從月亮上我們卻看不見這些草。而且草上還有脈；而且脈中還有小蟲；然而除此之外，再就什麼都沒有了。——啊，狂妄的人啊！——

    化合物是由元素合成的，而元素卻不是的。——啊，狂妄的人啊，這就是一條微妙的線索了。——絕不能說，有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存在。——因而，我就必須照別人那樣說，但不可照別人那樣想。

    466—373（267）168—160

    理智的最後一步，就是要承認有無限的事物是超乎理智之外的；假如它沒有能達到認識這一點，那它就只能是脆弱的。

    假如自然的事物是超乎理智之外的，那末我們對超自然的事物又該說什麼呢？

    461—355（268）469—409

    順從——我們必須懂得在必要的地方懷疑，在必要的地方肯定，在必要的地方順從。不這樣做的人，就不理解理智的力量。有些人是反對這三項原則的；或則由于未能認識證明而肯定一切都是可證明的，或則由于不懂得在什麼地方必須順從而懷疑一切，或則由于不懂得在什麼地方必須下判斷而對一切都順從。

    463—352（269）139—398

    順從就是運用理智，真正的基督教就在其中了。

    462—359（270）142—437

    聖奧古斯丁——如果理智不曾判斷在某些場合它是應該順從的，那末它就永遠不會順從。因而當它判斷它應該順從時，它那順從就是正當的。

    464—172（271）166—396

    智慧把我們帶回到童年。Nisieeeiciaminisicutparvuli．﹝若不變成小孩子的樣子﹞。《馬太福音》第18章、第3節︰“你們若不回轉，變成小孩子的樣式，斷不得進天國”。這是波‧羅雅爾派所熟悉的一條教誡。

    近代思想史上，弗‧培根（FrancisBacon，1561—1626）第一個把它引用于科學方**，認為人們必須在自然的面前成為小孩子，順從自然，然後才能更好地征服自然。

    465—367（272）143—344

    最符合理智的，莫過于這種對理智的否認。

    4—358（273）130—395

    如果我們使一切都順從理智，我們的宗教就不會有什麼神秘或超自然的了。如果我們違犯理智的原則，我們的宗教又將是荒謬可笑的。

    474—2（274）137—411

    我們一切的推理都可以歸結為向情感讓步。

    然而幻想與感情是相似的但又相反的，從而我們不能分辯這些相反性。一個說我的感情就是幻想，另一個又說他的幻想就是感情。所以一定要有一條準則。理智就把它自己提出來；然而它對一切感官都是馴服的，于是就沒有準則了。

    475—100（275）140—427

    人們往往把自己的想象當作是自己的心；于是只要他們一想到皈依，他們就自以為是皈依了。

    473—9（276）135—404

    羅安說︰“理智對我是事後才出現的，一開頭是一件事使我高興或刺激了我，卻不知道其原因何在；可是它刺激我乃是由于我後來才發見的那種原因”。然而我相信，並非那件事是由于事後所發見的那些原因才刺激人的，反而是僅只因為它刺激人，所以人們才發見那些原因的。

    477—224（277）138—401

    人心有其理智，那是理智所根本不認識的；我們可以從千百種事情知道這一點。我要說，人心天然地要愛普遍的存在者，並且隨著它之獻身于此而天然地也要愛它自己；但它卻隨心所欲地要考驗自己反對這一個或者另一個。你摒棄了這一個而保存了另一個︰難道這是你在以理智愛你自己嗎？

    481—225（278）466—400

    感受到上帝的乃是人心，而非理智。而這就是信仰︰上帝是人心可感受的，而非理智可感受的。

    480—376（279）509—408

    信仰乃是上帝的一種恩賜；千萬不要相信我們說的︰它是推理的一種恩賜。其他宗教關于他們的信仰並不這樣提；他們只是進行推理以期達到這一點，然而推理卻沒有引他們達到這一點。

    476—727（280）463—254

    認識上帝距離愛上帝又是何其遙遠！

    478—331（281）464—816

    內心、本能、原理。

    479—214（282）360—262

    我們認識真理，不僅僅是由于理智而且還由于內心；正是由于這後一種方式我們才認識到最初原理，而在其中根本就沒有地位的推理雖然也在努力奮斗，但仍是枉然。懷疑主義者卻正是把這一點當作目標的，所以他們就徒勞無功了。

    我們知道我們絕不是在做夢；無論我們要以理智來證明這一點是多麼地無能為力，但這種無能為力所得的結論只不過是我們理智的脆弱性，而並不是——象他們所提出的——我們全部知識的不可靠。因為有關最初原理的知識，例如空間、時間、運動、數量的存在，正如我們的推理所給予我們的任何知識﹝是﹞一樣地堅固。理智所依恃的就必須是這種根據內心與本能的知識，並且它的全部論證也要以此為基礎。（內心感覺到了空間有三度，以及數目是無窮的；然後理智才來證明並不存在兩個平方數，其中之一為另一個的一倍。原理是感覺到的，命題是推論得出的；而它們全都是確切的，盡管通過不同的方式。）理智若向內心要求其最初原理的證明才肯加以承認，那就猶如內心要求理智先感覺到其所證明的全部命題才肯加以接受是同樣地徒勞無益而又荒唐可笑的。

    因而，這種無能為力就只應該用以使那企圖判斷一切的理智謙卑下來，而不應該用以攻訐我們的確切可靠性，竟仿佛唯有941

    理智才能教導我們似的。但願上帝使我們能相反地永遠都不需要理智，並且使我們只憑本能和感情便可以認識一切事物吧！可是大自然卻又拒絕給我們以這種恩惠；反之它所給予我們的只有極少數的這類知識；而其余的一切便都只能憑推理獲得。

    而這就是上帝曾通過內心的感受而賦給他們以宗教的那些人之所以是十分幸運而又是十分當然地要信從的原因了。

    然而對那些不曾獲得它的人，我們就只能通過推理給﹝他們﹞以宗教，同時等待著上帝通過內心的感受來給他們以宗教；否則信仰就只能是人間的，並且對得救毫無裨益。

    72—575（283）461—403

    順序。反對反駁聖書沒有順序——內心有其順序；精神有其順序，那要靠原理和證明，而內心的則是另一種。擺出愛的各種原因的順序，並不能證明我們就應該被愛；這種做法會是荒唐可笑的。

    耶穌基督、聖保羅都有著仁愛的順序，但不是精神的順序；因為他們是要炙暖人，而不是要教誨人。聖奧古斯丁也一樣。這種順序主要地就在于︰在涉及到歸宿的每一點上都要離題，以便始終指明歸宿。

    835—730（284）550—402

    看到普通人不加推理便能信仰，你無須驚訝。上帝給了他們以對上帝的愛和對他們自己的恨。上帝引他們傾心信仰。

    假如上帝不引人傾心，人們就永遠也不會以有益的信念和信心來信仰的；而只要上帝一引人傾心，人們就會信仰。這是大衛所非常了解的，他說︰上帝啊，求你引我傾心（Ⅰ）……。

    836—472（285）525—285

    宗教是與各種各樣的精神成比例的。第一種人停留在單純的組織上，于是這種宗教就成為一種單其它的組織便足以證明它的真理的宗教。另有人追溯到使徒。最有學識的人追溯到世界的開始。天使則看得更高更遠。

    837—731（286）465—393

    那些不曾讀過《新舊約》就信仰的人，是因為他們具有一種完全神聖的內在的心性，又因為他們所听到的我們的宗教與此相符。他們感覺到有一位上帝造就了他們；他們只願愛上帝；他們只願恨他們自己。他們感覺自己是沒有力量的，他們無力趨向于上帝；並且假如上帝沒有到他們里面來，他們就不能與上帝有任何聯系。他們又听到我們的宗教說，一定要只愛上帝，只恨自己；然而既然所有的人都已經腐化而無力接近上帝，于是上帝就使自己成為人，好讓他自己與我們結合。內心里具有這種心性的人、對自己的義務與自己的無能具有這種認識的人，就不再需要什麼別的來說服自己了。

    838，840—732（287）395—325

    我們見到的那些並不認識預言與證據就成為基督**的人，並不妨礙他們對基督教所做的判斷正如具有這種知識的人是同樣地好。他們是以內心來判斷的，正如別人是以精神來判斷一樣。使他們傾心信仰的乃是上帝本身；因而他們的信服就是十分有效的。

    我的確承認，一個這種不以證據而信仰的基督徒也許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說服另一個對自己說著同樣的話的不信仰者。然而那些懂得宗教的證據的人卻會毫不困難地證明，這種信徒才是真正被上帝所感召的，盡管他們自己並不能證明這一點。

    因為既然上帝曾在他的預言（那是無可置疑的預言）里說過，在耶穌基督的治下他會把他的精神遍布于萬國，並且教會的兒女和孩子們都要說預言；所以毫無疑問上帝的精神就在這些人身上，而絕不是在別人身上。

    839—310（288）220—326

    你不可埋怨上帝隱蔽了他自己，反而要感激他把自己顯現得那麼多；你還應該感激他的是，他並不把自己顯現給不配認識如此之神聖的一位上帝的高傲的智者。

    有兩種人能認識︰一種是有著謙卑的心的人，不管他們具有怎樣的精神程度，高也罷、低也罷，他們都愛卑賤；另一種是具有充分的精神可以看到真理的人，不管他們在這上面會遇到什麼樣的反對。

    487—459（289）378—304

    證明——1．根據其組織、根據其本身，基督宗教既是那樣地違反自然而又是建立得那樣有力、那樣溫良。2．一個基督徒靈魂的聖潔、高尚與謙卑。3．聖書的奇跡。4．特別是耶穌基督。

    5．特別是使徒。6．特別是摩西與先知。7．猶太民族。8．預言。

    9．永恆性︰沒有別的宗教具有永恆性。10．那種能解釋一切事物的道理的學說。11．那種法律的神聖性。12．根據世界的行為。

    無可置疑的是，在考慮了什麼是生命、什麼是這種宗教之後，我們就不應該拒絕追隨那種要追隨它的傾向（假如它進入我們內心的話）；並且確實也沒有任何可以嘲笑那些追隨它的人的余地。

    486—38（290）375—306

    宗教的證明——道德、學說，奇跡、預言、象征。

    第五編︰正義和作用的原因

    232—32（291）387—305

    在《論不正義》的信中可能出現滑稽劇，即前人已有了一切。“我的朋友，你生在山的這一邊，因而你的前人已有的一切便是正義的。”

    “你為什麼殺我？”

    233（b）—57（292）219—307

    他住在河水的那一邊。

    233—88（293）394—308

    “你為什麼殺我？”——“為什麼！你不是住在河水的那一邊嗎？我的朋友，如果你住在這一邊，那麼我就會是凶手，並且以這種方式殺你也就會是不正義的；但既然你是住在那一邊，所以我就是個勇士，而這樣做也就是正義的。”

    230—108（294）391—331

    ……企圖統治世界的那種經綸，是以什麼為基礎的？是根據每一個人的心血來潮嗎？那該多麼混亂！是根據正義嗎？

    而人們是不顧正義的。

    的確，假如他認識正義的話，他就不會奠定人間一切準則中最普遍的那條準則了，即每個人都得遵守本國的道德風尚；真正公道的光輝就會使得一切民族都俯首听命，而立法者也就不會以波斯人或德國人的幻想和心血來潮為典範來代替那種永遠不變的正義了。我們就會看到正義植根于世界上的一切國家和一切時代，而不會看到所有正義的或不正義的東西都在隨著氣候的變化而改變其性質。緯度高三度就顛倒一切法理，一條子午線就決定真理；根本**用不到幾年就改變；權利也有自己的時代，土星進入獅子座就為我們標志一種這樣或那樣罪行的開始。以一條河流劃界是多麼滑稽的正義！在比利牛斯山的這一邊是真理的，到了那一邊就是錯誤。

    他們承認正義並不在這些習俗之中，而是正義就在為一切國度所周知的自然法之中。假如那散播了人世法律的鹵莽的機遇性踫巧居然有一度是帶普遍性的，他們就一定要頑固地堅持這一點了；然而滑稽的卻是，人類的心血來潮竟是那樣地歧異多端，以致于根本就沒有這種法律。

    盜竊、**、殺子和弒父，這一切在有德的行為中都有其地位。一個人可以有權殺我，就因為他住在河水的那一邊而他的君主又和我的君主有爭執，盡管我和他並沒有任何爭執；難道還能有比這更加滑稽的事情嗎？

    毫無疑問自然法是有的；然而這種美好的理智一腐化，就腐化了一切；Nihilampliusnostrumest；quodnostrumdicimus，artisest﹝沒有什麼東西是我們自己的，我們所稱之為我們自己的都是人為的。﹞蒙田《文集》第2卷、第12章引西賽羅語．Exsenatusconsultisetplebiscitescriminaexercen－tur﹝人們犯罪是由于元老院和人民的緣故。﹞蒙田《文集》第三卷、第一章引賽涅卡語．Utolimvitiis，sicnunclegibuslaboramus．﹝從前我們受罪惡之苦，現在我們受法律之苦。﹞蒙田《文集》第3卷、第13章引塔西佗語。

    由于這種混亂，就有人說，正義的本質就是立法者的權威；又有人說，就是君主的方便；還有人說，就是現行的習俗；而最確切的卻是︰按照唯一的理智來說，並沒有任何東西其本身是正義的；一切都隨時間而轉移。習俗僅僅由于其為人所接受的緣故，便形成了全部的公道；這就是它那權威的奧秘的基礎了。誰要是把它拉回到原則上來，也就是消滅了它。沒有什麼是比糾正錯誤的法律更加錯誤的了；誰要因為它們是正義的而服從它們，就只是在服從自己想像中的正義而並非服從法律的本質；法律完全是靠著自身而匯集起來的；它只是法律，而不再是什麼別的。誰要想考察它的動機，就會發見它是那樣的脆弱而又輕浮，以致于假如他並不習慣于觀賞人類想像力的奇妙，他就要驚嘆一個世紀的工夫竟能為它博得那麼多的威嚴和敬意。攻訐或顛覆一個國家的藝術，就是要動搖已經確立的習俗，對它們追根問底，以便表明它們是缺乏權威和正義的。據說，我們應該追溯到被不正義的習俗所消滅了的那種國家原始的根本**。這準是一場會輸光一切的賭博；在這個天平上，沒有什麼東西會是公正的。然而人民卻很容易听信這類議論。他們一旦認識枷鎖，立刻就會擺脫枷鎖；而大人物們則由于人民的毀滅以及對于既成習俗懷著好奇心的考察者們的毀滅而大蒙其利。這就是何以有一位最聰明的立法者要說，為了人民的福祉，就必須經常欺騙他們；而另一位優秀的政治學家則說︰Cumveritatemqulibereturignoret，expeditquodfallatur﹝既然一個人不理解那種可以解放他的真理，那就最好讓他受氣吧。﹞語出奧古斯丁《天城論》第4卷、第27章；．絕不能使人感覺到篡位的真理；那本來是毫無道理地建立起來的，但卻變成有道理的了；我們一定要使人把它看成是權威的、永恆的，並且把它那起源隱瞞起來，假如我們並不想要它很快地就告結束的話。

    231—112（295）432—313

    我的，你的——這些可憐的孩子們說︰“這條狗是我的；

    這兒是我的太陽地”。這就是整個大地上篡奪的起源和縮影。

    234—107（296）51—320

    當問題是要判斷應不應該宣戰並殺死那麼多人、把那麼多西班牙人判處死刑的時候，卻只是由一個人在進行判斷，並且他還是利害的關系人；那本來應該是一個無關的第三者。

    235—176（297）78—330

    Verijuris﹝真正的法律﹞．我們不再有這種東西了；假如我們有的話，我們便不會以遵循自己國度的道德風尚作為正義的準則。

    正是在不能發見正義的地方，我們就發見了強力，等等。

    285—192（298）385—316

    正義，強力——遵循正義的東西，這是正當的；遵循最強力的東西，這是必要的。正義而沒有強力就無能為力；強力而沒有正義就暴虐專橫。正義而沒有強力就要遭人反對，因為總是會有壞人的；強力而沒有正義就要被人指控。因而，必須把正義和強力結合在一起；並且為了這一點就必須使正義的成為強力的，或使強力的成為正義的。

    正義會有爭論，強力卻非常好識別而又沒有爭論。這樣，我們就不能賦予正義以強力，因為強力否定了正義並且說正義就是它自己。因而，我們既不能使正義的成為強有力的，于是我們就使強力的成為正義的了。

    238—171（299）361—315

    惟一普遍的準則，就是對通常事物有國家法律以及對其它事物取決多數。這是從哪里得出來的呢？就是得自其中所具有的強力。由此可見，格外具有強力的國王也就會不听從他的大臣們的大多數。

    毫無疑問，財富的平等是正義的；然而人們既不能使服從正義成為強力，于是他們就使得服從強力成為了正義；他們既不能強化正義，于是他們就正義化了強力，為的是好使正義與強力二者合在一起，並且能得到成其為至善的和平。

    239—899（300）425—329

    “當武裝的強者保有他的財富時，他所保有的就可以安全。”

    240—201（301）426—333

    我們為什麼要遵從大多數？是因為他們更有道理嗎？不是的，而是因為他們更有強力。

    我們為什麼要遵從古老的法律和古老的意見？是因為它們是最健全的嗎？不是的，而是因為它們是獨一無二的，並可以消除我們中間分歧的根源。

    241—178（302）544—319

    ……這是強力的作用，而不是習俗的作用；因為有能力創造的人是罕見的；在數量上最有強力的人都是只願意趨從而拒絕把光榮給予那些以其自己的創造而在追求光榮的創造者們；假如有創造力的人堅持要獲得光榮並蔑視那些不曾創造的人，別人就要給他們加以種種揶揄的稱號，就會打他們一頓棍子的。因而，但願人們不要以那種巧妙自詡吧，或者說，但願他們對自己知足吧。

    242—197（303）74—317

    強力是世上的女王，而意見卻不是。——然而意見之為物是要運用強力的。——那是強力形成了意見。按我們的意見，柔和是美好的。為什麼？因為想要在繩索上跳舞的人只是單獨的，而我卻可以糾聚更有強力的一伙人來說它不好看。

    289—207（304）363—321

    維系人們彼此互相尊敬的繩索，一般說來，乃是需要的繩索；因為既然人人都想能統治，而又不能人人都做到，只有某些人才能做到，所以就一定會有各種不同的級別。

    因而，讓我們想像我們看到人們是在開始互相結合。毫無疑問他們要互相作戰，直到最強的一方壓倒了最弱的一方為止，終于便有了統治者的一方。然而當這一點一旦確定，這時候作主人的就不願意讓戰爭繼續，便規定自己手中的強力要按自己的意思承繼下去；有的是把它付之于人民的選舉，另有的則付之于世襲，等等。

    正是在這里，想像力便開始扮演它那角色。迄今為止，是權力在強迫著事實；如今則是強力被想像力固定在某一方，在法國是貴族，在瑞士則是平民，等等。

    因而維系對于某某個別人的尊敬的繩索，乃是想像的繩索。

    291—87（305）462—322

    瑞士人被人稱為貴族是要冒火的，他們要證明自己是平民出身，才好被迫為有資格擔任要職。

    290—204（306）422—323

    既然由于強力統御著一切的緣故而使得王公貴族和達官顯宦都成為實在的和必要的，所以就無時無處沒有這類人。

    然而，又因為使得某某人之成為統治者的只不過是幻想，所以這一點就是不穩固的，它很容易變化不定，等等。

    292—177（307）182—324

    財政大臣既端莊嚴肅而又裝飾華麗，因為他的地位是假的；國王卻不如此︰他有強力，他用不著想像力。法官、醫生等等，都只不外是想像力而已。

    293—62（308）488—327

    總是看到國王扈從著衛隊、鼓樂、官吏以及各種各樣使人尊敬與恐懼的機器，這種習慣就使得他們的儀容——當他們即或是獨自一個人而沒有這些扈從時——給他們的臣民留下了尊敬與畏懼的印象；因為人們在思想上不能把他們本人和經常看到和他們聯在一起的隨從分開。世人不懂得這一作用是由于這種習慣產生的，于是便相信它是出于一種天賦的力量；從而便有這樣的話︰“儀表非凡，神姿天縱，等等”。

    237—109（309）430—328

    正義——正如時尚造成了漂亮，同樣它也造成了正義。

    245—918（310）288—335

    國王與暴君——我的頭腦深處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每次旅行都小心警惕著。

    創立的偉大，對創立的尊敬。

    大人物的樂趣就在于有能力造就幸福的人。

    財富的特性就是可以被人慷慨地施舍。

    每種事物的特性都應該加以探求。權力的特性就是能夠保護。

    當強力攻擊了愁眉苦臉的時候，當一個普通士兵摘下**官的方帽子並把它扔到窗子外面去的時候。

    243—200（311）478—336

    在意見和想像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國家可以統治若干時期，並且這種國家是恬適的、自願的；但基于強力的國家卻可以永遠統治下去。因而，意見就有如世上的女王，而強力則是世上的暴君。

    236—198（312）427—337

    正義就是已經確立的東西；因而我們全部已經確立的法律就必然要被認為是正義的而無須檢驗，因為它們是已經確立的。

    295—184（313）477，606—338

    健全的人民的意見——最大的災害是內戰。假如我們要想論功行賞，內戰就是無可避免的，因為人人都說自己值得獎賞。但是一個根據出生權利而繼位的傻瓜，則其為害之可怕既不那麼大，也不那麼無可避免。

    246—917（314）190—416

    上帝為自己創造了一切，賦給了自己以苦與樂的權力。

    你可以把這應用于上帝，也可以應用于你自己。假如是應用于上帝，福音書就是準則。假如是應用于你自己，你就取代了上帝的地位。既然上帝是被滿懷仁愛的人們所環繞，他們向上帝要求屬于上帝權力的那種仁愛的幸福，所以……。因而，你就應該認識並且懂得，你只不過是一個多欲的國王，並且走的是多欲的道路。

    299—179（315）557—417

    作用的原因——這一點是值得贊美的︰人們並不要我尊敬一個渾身錦繡、跟隨有七、八個僕從的人。為什麼？假如我不向他致敬，他就會給我一頓鞭子。這種習慣就是一種強力。這正像一匹馬裝配得比另一匹馬更好一樣！蒙田好笑得竟看不到這里有著怎樣的不同，竟贊嘆人們居然能發見這一點並且追問它的原因。他說“的確，怎應會發生……等等。”

    298—185（316）558—412

    健全的人民的意見——精心打扮並不都是虛飾；因為它還顯示有一大堆人在為自己工作；它是在以他們的頭發顯示他們有佣人，有香粉匠，等等；以他們的瓖邊顯示他們有絲帶、金線……等等。因此，佔用很多人手這件事並不是單純的虛飾，也不是單純的裝配。人們所擁有的人手越多，他們就越有力量。精心打扮就是在顯示自己的力量。

    303—170，69（317）586—413

    尊敬也就是︰“麻煩你”。這在表面上是虛文，但卻是非常正確的；因為這就是說︰“我願意麻煩自己，假如你需要的話；盡管它對你無用，我還是這樣做。”此外，尊敬還能用以鑒別大人物︰假如尊敬就是坐在扶手椅上，那末我們就會對人人都尊敬了，這樣我們也就不能鑒別什麼；但是我們既然非常麻煩，所以我們也就非常有力地作出了鑒別。

    302—56（318）769—354

    他有四名僕從。

    302—（319）559—355

    我們是以外表的品質而不是以內心的品質在鑒別人的，這做得多麼好啊！我們兩個人應該誰佔先呢？應該誰向另一個讓步呢？應該是不聰明的那一個嗎？可是我像他一樣聰明，在這上面就一定會爭執不休的。他有四名僕從，而我只有一名︰這一點是看得見的，只消我們數一下；于是讓步的就應該是我。假如我要抗爭，我就是個笨伯了。我們就是以這種辦法得到和平的；這就是最大的福祉。

    296—208，67（320）574—356

    世界上最沒有道理的事，可以由于人們之不講規矩而變成為最有道理的事。還有什麼事能比選擇一位王後的長子來治理國家更加沒有道理的呢？我們是不會選擇一個出身于最高門第的旅客來管理一艘船的。

    這種法則會是滑稽可笑的而又不公正的，然而由于人們就是這樣並且總是這樣，所以它就變成為有道理的和公正的了；因為我們要選擇誰是最有德而又最聰明的人嗎？我們在這上面馬上就會揮拳相向的，人人都自以為是那個最有德而又最聰明的人。因而，就讓我們把這種品質附著在某些無可爭辯的東西上吧。這位是國王的長子；這一點是道道地地的，決沒有爭論的余地。理智不能做得更好了，因為內戰是最大的災禍。

    304—920（321）575—351

    孩子們看到自己的同伴受人尊敬，就大為詫異。

    304—193（322）202—352

    貴族身份是一種極大的便宜，它使一個人在十八歲上就出人頭地、為人所知並且受人尊敬，就像別人要到五十歲上才配得上那樣。這就不費氣力地賺了三十年。

    306—167（323）445—353

    什麼是我？

    一個人臨窗眺望過客，假如我從這里經過，我能說他站在這里是為了要看我嗎？不能；因為他並沒有具體地想到我。

    然則，由于某個女人美麗而愛她的人，是在愛她嗎？不是的；

    因為天花——它可以毀滅美麗而不必毀滅人——就可以使他不再愛她。

    而且，假如人們因我的判斷、因我的記憶而愛我，他們是在愛我嗎？不是的，因為我可以喪失這些品質而不必喪失我自己本身。然則，這個我又在哪里呢？假如它既不在身體之中，也不在靈魂之中的話。並且，若不是由于有根本就不構成其為我的這些品質（因為它們是可以消滅的），又怎麼能愛身體或者愛靈魂呢？因為難道我們會抽象地愛一個人的靈魂的實質，而不管它里面可以是什麼品質嗎？這是不可能的，也會是不公正的。因此，我們從來都不是在愛人，而僅只是在愛某些品質罷了。

    因而，讓我們不要再嘲笑那些由于地位和職務而受人尊崇的人們吧，因為我們所愛于別人的就只不過是那些假借的品質而已。

    307—191（324）857—357

    人民有著非常健全的意見，例如︰

    1．寧願選擇消遣與狩獵而不選擇詩。半通的學者們加以譏嘲，並且得意洋洋地顯出高于世上的愚人；然而由于一種為他們所窺測不透的理由，人民卻是有道理的。

    2．以外表來鑒別人物，例如以出身或者財富。世人們又得意洋洋地指出這一點是多麼沒有道理；但這一點卻是非常有道理的（吃人的生番才會嘲笑一切年幼的國王呢。）

    3．受到打擊就要惱怒，或者是那樣地渴求光榮。但是由于還有與之結合在一起的其他根本的好東西，所以這一點就是十分可願望的；一個人受到打擊而並不因此懷恨的，乃是一個被損害和需要所壓垮了的人。

    4．努力追求不確定的東西；要去航海，要在舷板上行走。

    287—195（325）430—359

    蒙田錯了。習俗之所以為人遵守，就僅僅因為它是習俗，而並非因為它是有道理的或者是正義的；然而人民卻是由于相信它是正義的這一惟一的理由而遵守它。否則，盡管它是習俗，他們也不會遵守它；因為人們只能是服從理智和正義。習俗缺少了這種東西，就會成為暴政；然而理智與正義的王國並不比歡樂的王國更暴虐︰它們對人類都是自然的原則。

    因而，人們服從法律與習俗就是好事，因為它們是規律；但是要知道，其中並沒有注入任何真實的與正義的東西，要知道我們關于這些一無所知，所以就只好遵循已為人所接受的東西；靠了這種辦法，我們才永不脫離它們。可是人民並不接受這種學說；並且既然他們相信真理是可以找到的，而且真理就在法律和習俗之中；所以他們便相信法律和習俗，並把它們的古老性當作是它們的真理——而不僅僅是它們那並不具有真理的權威——的一種證明。于是，他們就服從法律和習俗；然而只要向他們指出它們是毫無價值的，他們馬上就會反叛；從一定的角度加以觀察，一切都可以使人看出這一點。

    288—114（326）226—379

    不正義——告訴人民說法律並不是正義，這是很危險的事；因為他們服從法律僅只是由于他們相信法律是正義。這就是何以一定也要同時告訴他們說，之所以必須服從法律，就因為它們是法律；正如必須服從在上者，並非因為在上者是正義的，而是因為在上者乃是在上者。這樣一來，就可以預防一切叛亂，假如我們能使這一點（以及正確說來，正義的界說究竟是什麼）為人所理解的話。

    308—173（327）211—378

    世人對種種事物都判斷得很好，因為他們處于天然的無知之中，而那正是人類真正的領域。科學有兩個極端是互相接觸的。一個極端是所有的人都發見自己生來就處于其中的那種純粹天然的無知。另一個極端則是偉大的靈魂所到達的極端，他們遍歷人類所能知道的一切之後，才發見自己一無所知，于是就又回到了他們原來所出發的那種同樣的無知；然而這卻是一種認識其自己的、有學問的無知。那些介乎這兩者之間的人，他們既已脫離了天然的無知而又不能到達另一個極端，他們也沾染了一點這種自命不凡的學識，並假充內行。這些人攪亂了世界，對一切都判斷不好。人民和智者構成世人的行列；這些人則看不起世人，也被世人看不起。他們對一切事物都判斷得不好，而世人對他們卻判斷得很好。

    309—183（328）213—418

    作用的原因——從贊成到反對的不斷反復。

    我們已經根據人對于毫無根本意義的事物所做的推崇而證明了人是虛妄的；而所有這些見解都被**了。然後，我們又已經證明了所有這些見解都是非常健全的，而既然所有這些虛妄都是非常之有根據的，所以人民就並不像人們所說的那麼虛妄；這樣我們又**了那種**了人民意見的意見。

    但現在我們就必須**這個最後的命題，並且證明人民是虛妄的這一說法永遠是真確的，盡管他們的見解可以是健全的；因為他們並沒有在真理所在的地方感受到真理，並且既然他們把真理置諸于它所不在的地方，所以他們的見解就總是非常之謬誤而又非常之不健全的。

    300—186（329）238—358

    作用的原因——人的脆弱性才是使得我們確定了那麼多美妙事物的原因，例如善于吹笛。

    它之所以是樁壞事，只是由于我們脆弱的緣故。

    297—63（330）237—420

    國王的權力是以理智並以人民的愚蠢為基礎的，而尤其是以人民的愚蠢為基礎。世界上最重大的事情竟以脆弱為其基礎的，而這一基礎卻又確鑿得令人驚異；因為沒有什麼比這一點、比人民永遠是脆弱的這一點更加﹝確鑿﹞的了。以健全的理智為基礎的東西，其基礎卻異常薄弱，例如對于智慧的尊崇。

    294—196（331）281—423

    我們就只會想像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總是穿著學究式的大袍子。他們是誠懇的人，並且也像別人一樣要和自己的朋友們在一起歡笑。當他們寫出他們的《法律篇》和《政治學》作為消遣的時候，他們是在娛樂之中寫出來的；這是他們一生之中最不哲學、最不嚴肅的那一部分；最哲學的部分則只是單純地、恬靜地生活。假如他們寫過政治，那也好像是在給瘋人院訂章程；並且假如他們裝作仿佛是在談論一樁大事的樣子，那也是因為他們知道听他們講話的那些瘋人都自以為是國王或者皇帝。他們鑽研他們的原則，是為了把這些人的瘋狂盡可能緩沖到最無害的地步。

    244—106（332）190—419

    暴政就在于渴求普遍的、超出自己範圍之外的統治權。

    強力、美麗、良好的精神、虔敬，各有其自己所統轄的不同場所，而不能在別地方；但有時候他們遇到一起，于是強力和美麗就要愚蠢地爭執他們雙方誰應該作另一方的主人；因為他的主宰權是屬于不同的種類的。他們相互並不理解，而他們的謬誤則在于到處都要求統轄。但什麼都做不到這一點，哪怕是強力本身也做不到︰它在學者的王國里就會一事無成；它只不過是表面行動的主宰而已。

    暴政——……所以下列說法就是謬誤的和暴政的︰“我美麗，因此人們應該怕我。我有強力，因此人們應該愛我。我……”

    暴政就是要以某種方式具有我們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才能具有的東西。我們對各種不同的優點要盡各種不同的義務︰對漂亮有義務愛慕，對強力有義務懼怕，對學識有義務信任。

    我們應該盡到這些義務；拒絕盡這些義務是不對的，要求盡別的義務也是不對的。因而，“他沒有強力，所以我就不尊敬他；他並不聰明智慧，所以我就不懼怕他”；說這些話也同樣是謬誤的與暴政的。

    301—95（333）225—421

    你難道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些人，為了抱怨你小看他們，就向你列舉許多有地位的人都是看重他們的嗎？對這一點，我就要回答他們說︰“拿給我看你博得這些人醉心的優點吧，我也會同樣地看重你的”。

    247—187（334）236—195

    作用的原因——欲念和強力是我們一切行為的根源︰欲念形成自願的行為；強力形成不自願的行為。

    310—182（335）204—194

    作用的原因——因此，人人都在幻覺之中的這一說法就是真確的︰因為，雖然人民的意見是健全的，但那在他們的頭腦里可並不是健全的，因為他們以為真理是在它所不在的地方。真理確乎是在他們的意見之中，但並不是在他們所設想的地點。﹝因此﹞我們的確必須尊敬貴人，但並非因為他們的出生真正優越，等等。

    311—181（336）257—194

    作用的原因——我們必須保持一種背後的想法，並以這種想法判斷一切，而同時卻要說得像別人一樣。

    312—180（337）221—192

    作用的原因——等級。人民尊敬出身高貴的人。學問半通的人鄙視他們，說出生並不是人品優越而只是偶然。但有學問的人則尊敬他們，並不是根據人民的想法，而是根據背後的想法。虔信者的熱誠要比知識更多，盡管考慮到有學問的人對他們表示尊敬，但虔信者還是鄙視他們，因為虔信者是依據虔誠所賦給自己的一種新的光明在判斷他們的。然而完美的基督徒則根據另一種更高級的光明而尊敬他們。因此，按人們所具有的光明就相續出現了從贊成到反對的各種意見。

    313—51（338）189—196

    可是，真正的基督徒卻服從愚蠢；並非他們尊重愚蠢，而是上帝的誡命是要懲罰人類，使他們屈服于這些愚蠢︰Omniscreaturasubjectaestvanitati﹝一切被創造物都要服從虛幻。﹞《傳道書》第3章、第19節︰“人不能強于獸，都是虛空”．Liberabitur．﹝他將得到自由﹞。《羅馬書》第8章、第20—21節︰“因為受造之物服在虛空之下，不是自己願意，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脫離敗壞的轄制，得享上帝兒女自由的榮耀”。因而聖湯瑪斯解釋聖雅各論富人優先的那段話時說，如果他們從上帝的觀點不這樣做，他們就是脫離宗教的誡命了。

    第六編︰哲學家

    258，355—212，215（339）200—197

    我很能想像一個人沒有手、沒有腳、沒有頭（因為只是經驗才教導我們說，頭比腳更為必要）。然而，我不能想像人沒有思想︰那就成了一塊頑石或者一頭畜牲了。

    262—231（340）218—198

    數學機器得出的結果，要比動物所做出的一切更接近于思想；然而它卻做不出任何事情可以使我們說，它也具有意志就像動物那樣。

    259—230（341）210—199

    梁庫爾的魚鏢與青蛙的故事︰它們總是那樣做，而從來不會別樣，也沒有任何別的精神的東西。

    260—209（342）183—200

    假如一個動物能以精神做出它以本能所做出的事，並且假如它能以精神說出它以本能所說出的事，在狩獵時可以警告它的同伴說，獵物已經找到或者已經丟失了；那麼它就一定也能說那些它所更為關懷的事情，例如說︰“咬斷這條害我的繩子吧，我咬不到它”。

    261—211（343）233—203

    鸚鵡的嘴總是在搓，盡管它很干淨。

    272—216（344）231—204

    本能與理智，兩種天性的標志。

    266—377（345）203—217

    理智之命令我們，要比一個主人更專橫得多；因為不服從主人我們就會不幸，而不服從理智我們卻會成為蠢材。

    257—233（346）234—218

    思想形成人的偉大。

    264—391（347）121—219

    人只不過是一根葦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東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葦草。用不著整個宇宙都拿起武器來才能毀滅他；一口氣、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然而，縱使宇宙毀滅了他，人卻仍然要比致他于死命的東西更高貴得多；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宇宙對他所具有的優勢，而宇宙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因而，我們全部的尊嚴就在于思想。正是由于它而不是由于我們所無法填充的空間和時間，我們才必須提高自己。因此，我們要努力好好地思想；這就是道德的原則。

    265—217（348）232—220

    能思想的葦草——我應該追求自己的尊嚴，絕不是求之于空間，而是求之于自己思想的規定。我佔有多少土地都不會有用；由于空間，宇宙便囊括了我並吞沒了我，有如一個質點；由于思想，我卻囊括了宇宙。

    356—219（349）239—213

    靈魂的非物質性——哲學家駕馭自己的感情，有什麼物質能做到這一點呢？

    374—284（350）240—212

    斯多噶派——他們結論說，我們永遠能做到我們一度所能做到的事，並且既然對光榮的願望已經為那些被光榮所佔有的人做了一些事，所以別人也很可以同樣如此。但這些是病熱的行動，健康是無從模仿的。

    艾比克泰德結論說，既然有始終一貫的基督徒，所以每個人就都可以如此。

    321—155（351）262—211

    靈魂所時而觸及的那些偉大的精神努力，都是它所沒有把握住的事物；它僅僅是跳到那上去的，而不像在寶座上那樣是永遠坐定的，並且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322—711（352）269—228

    一個人的德行所能做到的事不應該以他的努力來衡量，而應該以他的日常生活來衡量。

    323—229（353）224—227

    我決不贊美一種德行過度，例如勇敢過度，除非我同時也能看到相反的德行過度，就像在伊巴米農達斯的身上那樣既有極端的勇敢又有極端的仁慈。因為否則的話，那就不會是提高，那就會是墮落。我們不會把自己的偉大表現為走一個極端，而是同時觸及到兩端並且充滿著兩端之間的全部。

    然而，也許從這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只不外是靈魂的一次突然運動，而事實上它卻總是只在某一個點上，就像是火把那樣。即使如此，但它至少顯示了靈魂的活躍性，假如它並沒有顯示靈魂的廣度的話。

    318—64（354）812—221

    人性並不是永遠前進的，它是有進有退的。

    激情是有冷有熱的；而冷也像熱本身一樣顯示了激情的熱度的偉大。

    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的人們的創作也是一樣。世上的好和壞，總的說來，也是一樣。Plerumquegrataeprincipibusvices．﹝變化幾乎總會使大人物高興﹞。語出賀拉士《頌歌集》

    319—961（355）268—339

    滔滔不斷的雄辯使人感到無聊。

    諸侯們、國王們有時候也游戲。他們並不總是坐在他們的寶座上；他們在寶座上也感到無聊︰偉大是必須被舍棄之後，才能感覺到。連續不斷會使人厭惡一切；為了要感到熱，冷就是可愛的。

    自然是通過進步在行動的，itusetreditus﹝有進有退的﹞。它前進，又後退，然後進得更遠，然後加倍地後退，然後又比以前更遠；如此類推。

    海潮就是這樣在進行的，太陽似乎也是這樣運行的。

    320—921（356）696—349

    身體的營養是一點一點來的。充分的營養但少量的食物。

    324—943（357）185—222

    當我們想要追隨德行直到它的兩個方面的極端時，就出現了罪惡，它在其沿著無限小這方面的不可察覺的道路上是不知不覺暗暗鑽進來的；而在其沿著無限大這方面，罪惡則是大量地出現；從而我們便陷沒在罪惡里面而再也看不到德行。我們就在完美的本身上被絆住了。

    329—257（358）273—223

    人既不是天使，又不是禽獸；但不幸就在于想表現為天使的人卻表現為禽獸。

    325—166（359）270—224

    我們保持我們的德行並不是由于我們自身的力量，而是由于兩種相反罪惡的平衡，就像我們在兩股相反的颶風中維持著直立那樣。取消這兩種罪惡中的一種，我們就會陷入另一種。

    376—282（360）563—225

    斯多噶派所提出的東西是那麼困難而又那麼虛妄。

    斯多噶派提出︰凡是沒有高度智慧的人都是同等地愚蠢和罪惡，就像是那些剛好沉到水面以下的人們一樣。

    375—299（361）261—226

    至善。關于至善的爭論——Utsiscontentustemetipsoetextenascentibusbonis﹝為了你可以滿足于你自己以及出自于你的美好。﹞語出賽涅卡《致普西里烏斯集》第20卷第8章，書中賽涅卡曾為自殺辯護；賽涅卡的這一觀點蒙田《文集》第2卷第3章中曾加以發揮。帕斯卡爾認為這種理論與斯多噶主義相矛盾……這里有矛盾，因為他們最後勸人自殺。啊！多麼幸福的生命，而我們卻要擺脫它就像擺脫一場瘟疫那樣。

    371—803（362）384—244

    Exsenatusconsultisetplebiscitis…。﹝是元老院和人民……﹞，見下第363段。

    要求類似的引文。

    371—804（363）747—258

    Exsenatus－consultisetplebiscitissceleraexercentur．賽，588﹝是元老院和人民造成了罪惡。﹞語出賽涅卡《致魯西里烏斯書》第15卷。

    Nihiltamabsurdedicipotestquodnondicaturabaliquophilosophorum．論佔卜。﹝沒有任何東西是如此荒謬，以致于不能被某一位哲學家所談到。﹞語出西賽羅《論神明》第2卷第58章。

    Quibusdamdestinatissententiisconsecratiquaenonprobantcogunturdefendere．西。﹝投身于成見的人，就不得不辯護他們所不能證明的東西。﹞語出西賽羅《托斯庫蘭論》第2卷第2章。

    Utomniumrerumsiclitterarumquoqueintemperantiala－boramus．賽。﹝在文學上，正象在一切事物上一樣，我們也會操勞過度的。﹞語出賽涅卡《書信集》第106。

    Idmaximequemquedecet，quodestcujusquesuummax－ime．﹝對每一個人最合適的東西，也就是對他最好的東西。﹞語出西賽羅《論職守》第1卷第31章。

    Hosnaturamodosprimumdedit．﹝自然首先給了他們這些界限。﹞語出維吉爾（Virgilius，羅馬詩人，公元前70—19）《高爾吉克》第2AE?，20。

    Paucisopusestlitterisadbonammentem．﹝美好的心性並不需要讀很多的著作。﹞語出賽涅卡《書信集》第106。Siquandoturpenonsit，tamennonestnon西。

    263—232（365）838—184

    思想——人的全部的尊嚴就在于思想。

    因此，思想由于它的本性，就是一種可驚嘆的、無與倫比的東西。它一定得具有出奇的缺點才能為人所蔑視；然而它又確實具有，所以再沒有比這更加荒唐可笑的事了。思想由于它的本性是何等地偉大啊！思想又由于它的缺點是何等地卑賤啊！

    然而，這種思想又是什麼呢？它是何等地愚蠢啊！

    95—85（366）255—242

    這位主宰人世的審判官，他的精神也不是獨立得可以不受自己周圍發出的最微小的燥音所干擾的不需要有大炮的聲響才能防礙他的思想；只需要有一個風向標或是一個滑輪的聲響就夠了。假如它刻並沒有好好地推理，你也不必驚訝；正好有一支蒼蠅在他的耳邊嗡嗡響，這就足以得他不能好好地提出意見了。如果你想要他能夠發見真理，就趕走那個小動物吧；是它阻礙了他的理智並且干擾了他那統治著多少城市和王國的強大的智慧。這里是一位惡作劇的上帝啊！OridiHcolosissimoeroe！意大利文︰﹝啊，最滑稽可笑的英雄﹞。

    96—59（367）272—389

    蒼蠅的威力︰它們能打勝仗，能妨礙我們靈魂的活動，能吃掉我們的肉體。

    94—937（368）253—426

    當有人說熱只不過是某些微粒的運動，光只不過是我們所感覺的conatusrecedendi﹝反射的作用﹞；這就使我們大為驚異。什麼？難道歡樂不是別的，只不過是精神的芭蕾舞而已麼？我們對它懷有多麼不同的觀念啊！而這些感覺和當我們加以比較可以稱之為同樣的其他那些感覺，看來距離得又是何其遙遠啊！火的感覺，那種熱以一種與觸覺全然不同的方式作用于我們，還有對聲和光的感受；這一切對我們都仿佛是神秘的，然而它們卻粗糙得就象一塊石頭打下來。鑽進毛細孔里去的精神，它那細微是可以感觸其它神經的——這一點是真的；但卻總得要有某些被感觸的神經。

    97—228（369）811—469

    對一切的理智運用來說，記憶都是必要的。

    98—952（370）265—425

    ﹝偶然的機會引起了思想，偶然的機會也勾銷了思想；根本沒有可以保留思想或者獲得思想的辦法。

    思想逃逸了，我想把它寫下來；可是我寫下的只是它從我這里逃逸了。﹞

    99—754（371）947—363

    ﹝在我小時候，我緊抱著我的書；因為有時候我覺得……

    相信是抱住了書的，這時我卻猶疑……。﹞

    100—146（372）254—364

    正要寫下我自己的思想的時候，它卻時而逃逸了；然而這使我記起了自己的脆弱，以及自己時時刻刻都會遺忘；這一事實所教導我的並不亞于我那被遺忘的思想，因為我祈求的只不過是要認識自己的虛無而已。

    71—44（373）267—461

    懷疑主義——我要在這里漫無順序地寫下我的思想，但也許並非是一種毫無計劃的混亂不堪︰這才是真正的順序所在，它將永遠以無順序的本身表明我的對象。假如我把它處理得順序井然，我就對我的題目給予了過份的榮譽，因為我正是想要顯示它是不可能有順序的。

    185—70（374）260—350

    最使我驚訝的，就是看到每個人都不驚訝自己的脆弱。人們在認真地行動著，每個人都追隨自己的情況；並非因為追隨它事實上有什麼好處（既然它只不過是時尚），而是仿佛每個人都確鑿地知道理性和正義在哪里。他們發見自己沒有一次不受騙；可是由于一種可笑的謙遜，他們卻相信那是他們自己的過錯，而不是他們永遠自詡有辦法的過錯。然而最妙的就是世上這種人竟有那麼多，他們為了懷疑主義的光榮而不作懷疑主義者，以便顯示人是很可能具有最奇特的見解的；

    因為他居然能夠相信自己並不處于那種天賦的、不可避免的脆弱之中，反倒相信自己是處于天賦的智慧之中。

    最能加強懷疑主義的，莫過于有些人根本就不是懷疑主義者；假如人人都是懷疑主義者，那末他們就錯了。

    252—290（375）99—361

    ﹝我一生中曾有過很長的時期是相信有正義的，而在這一點上我並沒有錯；因為按照上帝願意向我們所作的啟示來說，的確是有正義的。然而我卻不是這樣加以理解的，而正是在這上面我犯了錯誤；因為我相信我們的正義本質上是公正的，並且我有辦法認識它和判斷它。然而我卻多少次都發見自己的正確判斷是錯的，終于我就走到了不信任自己，然後也不信任別人。我看到所有的國家和所有的人都在變化；于是在我對真正正義的判斷經過許多次變化之後，我就認識到我們的天性也只不過是一場不斷的變化而已，而我從此以後卻再也沒有變化；假如我有變化的話，我就可以證實我的見解了。

    懷疑主義者的阿賽西勞斯變成了教條主義者。﹞

    186—71（376）279—360

    這一派被它的敵人所加強遠甚于被它的友人所加強；因為人的脆弱性在那些不認識它的人的身上要比在那些認識它的人的身上表現得格外顯著。

    187—255（377）345—509

    談論謙卑，這對于虛榮的人乃是驕傲的材料，對于謙卑的人則是謙卑的材料。因此談論懷疑主義，對于堅信的人便是堅信的材料；很少有人是在謙卑地談論謙卑的，很少有人是在貞潔地談著貞潔的，很少有人是在懷疑中談論懷疑主義的。我們只不外是謊話、兩面性和矛盾而已，我們在向自己隱瞞自己並矯飾著自己。

    327—289（378）561—462

    懷疑主義——極端的精神就被人指責為癲狂，正象極端缺少精神一樣。除了中庸之外，沒有別的東西是好的。是大多數人確定了這一點，誰要是無論在哪一端想躲開它，他們就會咬住不放。我在這方面並不固執己見，我很同意人們把我安置在這里，而且我拒絕居于下端，並非因為它在下面，而是因為它是一端；因為我也要同樣地拒絕把我放置在上面。脫離了中道就是脫離了人道。人的靈魂的偉大就在于懂得把握中道；偉大遠不是脫離中道，而是絕不要脫離中道。

    326—105（379）604—463

    自由過份並不是好事。享有一切必需品並不是好事。

    229—913（380）547—386

    一切良好的格言，世界上都有了；只是有待我們加以應用。例如︰

    我們並不懷疑︰為了保衛公共幸福應該不惜自己的生命；

    但是為了宗教，卻不如此。

    人與人之間存在著不平等是必要的，這一點是真的；但是承認了這一點就不僅是對最高的統治權、而且也是對最高的暴政，大開方便之門。

    放松一下精神是必要的；然而這就向最大的恣縱無度打開了大門。——讓我們標志出它的限度來吧。——可是事物是根本沒有界限的︰法律雖想把它們安置在那里面，而精神卻不能忍受它。

    85—58（381）543—388

    如果我們太年輕，我們就判斷不好；如果太年老，也一樣。如果我們想得不夠，如果我們想得太多，我們就會頑固不化，我們就會因而頭腦發昏。如果我們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之後倉促之間加以考察，我們對它就一心還是先入為主的成見；如果是時間太長之後，我們又再也鑽不進去了。站得太遠或是太近來觀看繪畫，也是這樣；僅僅有一個不可分之點才是真正的地方︰其余的則不是太近，就是太遠，不是太高，就是太低。在繪畫藝術上，透視學規定了這樣一個點。然而在真理上、在道德上，有誰來規定這樣一個點呢？

    86—707（382）549—387

    當一切都在同樣動蕩著的時候，看來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在動蕩著的，就象在一艘船里那樣。當人人都淪于恣縱無度的時候，就沒有誰好象是淪于其中了。唯有停下來的人才能象一個定點，把別人的狂激標志出來。

    87—706（383）527—392

    生活沒有規律的人向生活有秩序的人說，正是這些人背離了自然，而他們卻自信是在遵循自然的；正象坐在船里的人自信是岸上的人在移動那樣。這種說法對一切方面都是類似的。一定要有一個定點，才好做出判斷。港岸可以判斷坐在船里的人；可是我們在道德方面又以哪里為港岸呢？

    250—362（384）98—432

    矛盾是真理的一個壞標志︰有許多確鑿的事物是有矛盾的；有許多謬誤的事物又沒有矛盾。矛盾既不是謬誤的標志，不矛盾也不是真理的標志。

    228—298（385）208—390

    懷疑主義——每件事物在這里都是部份真確的，部分謬誤的。根本真理卻不是這樣；它是完全純粹的而又完全真確的。這種混雜**了真理並且消滅了真理。沒有什麼是純粹真確的；因而當真確是指純粹真確的時候，也就沒有什麼是真確的了。人們說，殺人千真萬確是壞事；是的，因為我們十分認識壞事和謬誤。然而人們所說的好事又是什麼呢？是貞潔嗎？我說不是的，因為世界將會絕種的。是婚姻嗎？不是的；節欲要更好的多。是戒殺嗎？不是的，因為無秩序將是可怕的，而且壞人將會殺死所有的好人。是殺人嗎？不是的，因為那會毀滅人性。我們只不過具有部分的真和善，同時卻滲雜著惡和假。

    380—261（386）37—51

    如果我們每夜都夢見同一件事，那麼它對我們的作用就正如同我們每天都看到的對象是一樣的。如果一個匠人每晚準有十二小時夢見自己是國王，那麼我相信他大概就象一個每晚十二小時都夢見自己是匠人的國王是一樣地幸福。

    如果我們每夜都夢見我們被敵人追趕並且被這種痛苦的幻景所刺激，又如果我們每天都在紛繁的事務里面度過，象是我們旅行時那樣；那麼我們受的苦就和這些是真的時大概是一樣的；並且我們就會害怕睡覺，正象我們怕當真會遇到這類不幸時我們就要擔心睡醒是一樣的。而且實際上它也差不多會造成象真實情況一樣的惡果。

    但是因為夢是各不相同的，而且同一個夢也是紛亂的，所以我們夢中所見到的就比我們醒來所見到的，其作用要小得多；這是由于醒有連續性的緣故，但它也並不是那麼地連續和均衡乃至于絕無變化，僅只是並不那麼突然而已，除非它是在很罕見的時候，例如在我們旅行時，那時我們就說︰“我好象是在做夢”；因為人生就是一場稍稍不那麼無常的夢而已。

    382—291（387）86—391

    ﹝可能有真正的證明；但這一點並不確定。因而這一點並沒有證明別的，只不過證明了連一切都不確定也並不確定而已；這是懷疑主義的光榮。﹞

    381—89（388）163—431

    良好的意識——他們被迫不得不說︰“你並不是根據良好的信仰在行事的，我們並沒有睡覺，等等”。我多麼愛看這種高傲的理性卻屈辱不堪地在祈求著啊。因為這不是一個旁人對他的權利有爭論而他手里又有武器和力量可以保衛自己權利的人所說的語言。他並不高興說，人們的行事不是根據良好的信仰，而他卻要用武力來懲罰這種惡劣的信仰。

    367—123（389）693—394

    《傳道書》指出，人若沒有上帝就會淪于對一切都無知，並且會淪于無可避免的不幸。因為既有願望而又無能為力乃是不幸的事。現在，他想能夠幸福並把握某些真理；可是他卻既不能知道，又不能不希望知道。他甚至于也不能懷疑。

    385—98（390）72—464

    我的天！這都是些多麼愚蠢的說法︰“上帝創造世界是為了使它沉淪嗎？他會向如此之脆弱的人們要求得那麼多嗎？等等。”懷疑主義就是這種病的解藥，它可以掃除這種虛榮。

    387—294（391）347—465

    談話——偉大的字樣︰宗教，我否認它。

    談話——懷疑主義為宗教服務。

    383—213（392）206—525

    反對懷疑主義——﹝……因而這是一件奇怪的事，即我們不能對這些東西加以界說，而又不把它們弄得模糊不清，雖則我們是完全明確地在談它們。﹞我們假設所有的人都以同樣的方式理解它們；然而我們假定這一點卻是毫無理由的，因為我們對這一點並沒有任何證據。我的確看到人們在同樣的情況下都在使用這些字眼，而且每當有兩個人看到一個物體改變位置時，他們兩個人就都以同樣的字眼來表達對這同一個客體的看法，他們雙方都在說它移動了；于是我們便從這種使用字句的一致性里得出了一種有關思想一致性的強烈推測。然而這一點在最後定案時卻不是絕對令人信服的，盡管我們很可以打賭說它是肯定的，因為我們知道我們常常會從不同的前提之中得出同樣的結論來。

    這一點至少足以混淆問題，並非這一點可以絕對地撲滅向我們保證著這些事物的那種天賦光芒，學院派或許會勝利；然而這一點卻使得它黯然無光，並困惱了教條主義者，這是懷疑主義黨徒的光榮；懷疑主義者正在于這種含混不清的含混性以及某種令人可疑的蒙昧性，我們的懷疑並不能消除其中全部的光芒，而我們天賦的光明也不能掃清品中全部的陰霾。

    286—205（393）517—693

    最有趣的事情就是考慮一下︰世界上有許多人已經拋棄了上帝的和自然的全部法律，卻又自己制造了法律，並且嚴格地遵守這些法律，例如穆罕默德的兵士以及強盜、異端等等。邏輯學家也是這樣。鑒于他們已經突破了那麼多如此之正當而又如此之神聖的法律，所以看來他們的放肆不羈就仿佛是沒有任何界限、也沒有任何障礙的。

    389—293（394）431—591

    懷疑主義的、斯多噶派的、無神論者的等等，他們全部的原則都是真確的。但他們結論卻是謬誤的，因為相反的原則也是真確的。

    273—287（395）660—590

    本能、理性——我們對于作證是無能為力的，這是一切教條主義所無法克服的。我們對真理又具有一種觀念，這是一切懷疑主義所無法克服的。

    271—243（396）245—592

    有兩件東西把全部的人性教給了人︰即本能和經驗。

    255—218（397）595—593

    人的偉大之所以為偉大，就在于他認識自己可悲。一顆樹並不認識自己可悲。

    因此，認識﹝自己﹞可悲乃是可悲的；然而認識我們之所以為可悲，卻是偉大的。

    269—220（398）592—594

    這一切的可悲其本身就證明了人的偉大。它是一位偉大君主的可悲，是一個失了位的國王的可悲。

    256—129（399）489—595

    我們沒有感覺就不會可悲；一棟破房子就不會可悲。只有人才會可悲。Egovirvidens。

    278—223（400）235—598

    人的偉大——我們對于人的靈魂具有一種如此偉大的觀念，以致我們不能忍受它受人蔑視，或不受別的靈魂尊敬；而人的全部的幸福就在于這種尊敬。

    277—96（401）597—597

    光榮——畜牲絕不會互相羨慕。一匹馬絕不會羨慕它的同伴；這並不是它們在比賽中彼此間沒有競爭，而是那並不起作用；因為到了馬廄里，就是最笨最蠢的馬也不會把自己的燕麥料分給另一頭的，象是人所願望別人會對自己做出的那樣。它們的德行是本身就自足的。

    284—222（402）435—599

    人的偉大是哪怕在自己的欲念之中也懂得要抽出一套可贊美的規律來，並把它繪成一幅仁愛的畫面。

    283—210（403）599—600

    偉大——作用的原因就標志著能從欲念之中抽出一套那麼美麗的秩序來的人類的偉大。

    276—91（404）451—596

    人的最大的卑鄙就是追求光榮，然而這一點本身又正是他的優異性的最大的標志，因為無論他在世上享有多少東西，享有多少健康和最重大的安適，但假如他不是受人尊敬，他就不會滿足。他把人的理智尊崇得那麼偉大，以致無論他在世上享有多大的優勢，但假如他並沒有在別人的理智中也佔有優勢地位，他就不會愜意的。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位，無論什麼都不能轉移他的這種願望；而這就是人心之中最不可磨滅的品質。

    而那些最鄙視人並把人等同于禽獸的人們，他們也還是願望著被人羨慕與信仰的，于是他們就由于自己本身的情操而自相矛盾了；他們的天性來得比一切都更加有力，他們的天性之使他們信服人的偉大要比理智之使他們信服人的卑鄙更加有力得多。

    143—119（405）453—602

    矛盾——驕傲可以壓倒一切可悲。人要末是隱蔽其自己的可悲；要末是假若他揭示了自己的可悲，他便認識了可悲而光榮化了自己。

    144—131（406）528—618

    驕傲壓倒了並且掃除了一切可悲。這是一個出奇的怪物，也是一種顯然易見的偏差。他從自己的座位上跌下來，他又在焦灼不安地尋求它。這就是人人都在做著的事情了。就讓我們看誰會找到它吧。

    141—137（407）551—619

    當惡意有理智在自己這一邊的時候，它就變得傲慢並以其全部的光彩來炫耀理智。當嚴肅性或嚴厲的選擇並沒有能成就真正的美好，而必須回過頭去追隨天性時，它就由于這場向後轉而變得傲慢。

    279—134（408）491—620

    惡是容易的，其數目無限多；而善卻幾乎是唯一無二的。然而有某種惡卻和人們所謂的善是一樣地難于發見；因此之故，人們就往往把那種特殊的惡當作了善。簡直是需要有超凡偉大的靈魂才能夠很好地達到它也象達到善一樣。

    268—221（409）433—621

    人的偉大——人的偉大是那樣地顯而易見，甚至于從他的可悲里也可以得出這一點來。因為在動物是天性的東西，我們于人則稱之為可悲；由此我們便可以認識到，人的天性現在既然有似于動物的天性，那末他就是從一種為他自己一度所固有的更美好的天性里面墮落下來的。

    因為，若不是一個被廢黜的國王，有誰會由于自己不是國王就覺得自己不幸呢？人們會覺得保羅哀米利烏斯不再任執政官就不幸了嗎？正相反，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已經擔任過了執政官乃是幸福的，因為他的情況就是不得永遠擔任執政官。然而人們覺得柏修斯不再作國王卻是如此之不幸，——因為他的情況就是永遠要作國王，——以致人們對于他居然能活下去感到驚異。誰會由于自己只有一張嘴而覺得自己不幸呢？誰又會由于自己只有一只眼楮而不覺得自己不幸呢？我們也許從不曾听說過由于沒有三只眼楮便感到難過的，可是若連一只眼楮都沒有，那就怎麼也無法慰藉了。

    268（a）—52（410）493—622

    馬其頓王柏修斯，保羅哀米利烏斯——人們責備柏修斯不曾自殺。

    274—227（411）650—634

    盡管我們全部的可悲景象窒息著我們、緊扼著我們的咽喉，但我們卻有一種自己無法壓抑的本能在引我們上升。

    316—253（412）598—628

    人的理智與感情之間的內戰。

    假如只有理智而沒有感情，……

    假如只有感情而沒有理智，……

    但是既有這一個而又有另一個，既要與其中的一個和平相處就不能不與另一個進行戰爭，所以他就不能沒有戰爭了；

    因而他就永遠是**的，並且是自己在反對著自己。

    317—249（413）251—601

    這場理智對感情的內戰就把向望和平的人分成兩派。一派願意否定感情而變為神明；另一派則願意否定理智而變為禽獸。﹝戴巴魯﹞。然而他們無論是哪一派都做不到這一點；

    于是理智就永遠逗留著，它控訴感情的卑鄙和不義，它攪亂了那些委身于其中的人們的安寧；同時感情也是永遠活躍在那些想要否定它的人們的身上。

    184—127（414）468—629

    人是那麼地必然要愚妄，以致于不愚妄竟以另一種愚妄的姿態而成為了愚妄。

    254—242（415）628—438

    人性可以通過兩種方式加以考察︰一種是根據他的目的，這時候人就是偉大無比的；另一種是根據群體，正如我們要成群地來判斷馬性和狗性就得看它的馳騁etanimumarcendi那樣，這時候人就是邪惡下流的。這是兩種方式，它們使我們對人作出了不同的判斷，並引起了哲學家們那麼多的爭論。

    因為每一方都否認了另一方的假設；一方說︰“人並不是為了那種目的而生的，因為他的一切行為都與之背道而馳”；

    另一方則說︰“當他做出這些卑鄙的行為時，他就背離了他的目的。”

    314—237（416）594—580

    為波羅。

    偉大與可悲——可悲是由偉大里面結論出來的，偉大是由可悲里面結論出來的；一方是以偉大為證據而格外結論出可悲來，而另一方則正是根據可悲本身推論而格外有力地結論出偉大來；凡是一方所能用以說明偉大的一切，就只是為另一方提供了結論出可悲來的論據；因為我們越是從高處跌落下來，也就越發可悲，而在另一方則恰好相反。他們每一方都被一場無休止的循環帶到了另一方；能確定的就只是︰隨著人們之具有光明，他們就會發見人身上既有偉大又有可悲。總之，人認識自己是可悲的︰他是可悲的，因為他本來就是的；但他又確實是偉大的，因為他認識可悲。

    315—161（417）479—448

    人的這種兩重性是如此之顯著，以致于有人以為我們具有兩個靈魂。一個單一的主體，在他們看來仿佛是不可能這樣的，並且如此之突然地使內心從一種過分的傲慢轉化為一種可怕的沉淪。

    328—236（418）492—449

    使人過多地看到他和禽獸是怎樣的等同而不向他指明他的偉大，那是危險的。使他過多地看到他的偉大而看不到他的卑鄙，那也是危險的。讓他對這兩者都加以忽視，則更為危險。然而把這兩者都指明給他，那就非常之有益了。

    絕不可讓人相信自己等于禽獸，也不可等于天使，也不可讓他對這兩者都忽視；而是應該讓他同時知道這兩者。

    332—18（419）589—450

    我不能容許人依賴自己，或者依賴別人，為的是好使他們既沒有依靠又沒有安寧……。

    330—245（420）259—201

    如果他抬高自己，我就貶低他；如果他貶低自己，我就抬高他；並且永遠和他對立，直到他理解自己是一個不可理解的怪物為止。

    333—39（421）593—441

    我要同等地既譴責那些下定決心贊美人類的人，也譴責那些下定決心譴責人類的人，還要譴責那些下定決心自尋其樂的人；我只能贊許那些一面哭泣一面追求著的人。

    693—306（422）487—439

    最好是由于徒勞無功地尋求真正的美好而感到疲憊，從而好向救主伸出手去。

    331—234（423）774—440

    對立性。在已經證明了人的卑賤和偉大之後——現在就讓人尊重自己的價值吧。讓他熱愛自己吧，因為在他身上有一種足以美好的天性；可是讓他不要因此也愛自己身上的卑賤吧。讓他鄙視自己吧，因為這種能力是空虛的；可是讓他不要因此也鄙視這種天賦的能力。讓他恨自己吧，讓他愛自己吧︰他的身上有著認識真理和可以幸福的能力；然而他卻根本沒有獲得真理，無論是永恆的真理，還是滿意的真理。

    因此，我要引人渴望尋找真理並準備擺脫感情而追隨真理（只要他能發見真理），既然他知道自己的知識是怎樣地為感情所蒙蔽；我要讓他恨自身中的欲念，——欲念本身就限定了他，——以便欲念不致于使他盲目做出自己的選擇，並且在他做出選擇之後也不致于妨礙他。

    437—248（424）747—486

    所有這些對立，看來仿佛是最使我遠離對宗教的認識的，卻是最足以把我引向真正宗教的東西。

    第七編︰道德和學說

    370—300（425）590—447

    第二部。論人沒有信仰就不能認識真正的美好，也不能認識正義。

    ——人人都尋求幸福，這一點是沒有例外的；

    無論他們所采用的手段是怎樣的不同，但他們全都趨向這個目標。使得某些人走上戰爭的，以及使得另一些人沒有走上戰模　聳峭　恢衷竿徽庵衷竿撬　蕉加械模　　靼橐圓煌　墓鄣恪Ｒ庵境順　蛘飧瞿康畝猓　途霾換嵯蚯奧醭鱟釵　〉囊徊健Ｕ餼褪撬械娜耍　酥劣諛切┤系踝隕鋇娜說娜　啃形　畝　?BR>

    可是過了那麼悠久的歲月之後，卻從不曾有一個沒有信仰的人到達過人人都在不斷矚望著的那一點。人人都在尤怨︰

    君主、臣民，貴族、平民，老人、青年，強者、弱者，智者、愚者，健康人、病人，不分國度，不分時代，不分年齡和境遇。

    一場如此悠久、如此持續而又如此一致的驗證，應該是很可以令我們信服，我們是無力憑借自己的努力而達到美好的了；然而先例並沒有教導我們什麼。從來都不會有那麼完全的相似，乃至于竟不存在某些細微的分歧；因此之故，我們就期望著我們的期望在這種場合之下將不致于象是在別的場合那樣受欺騙。從而，既然當前永遠都滿足不了我們，經驗便捉弄我們，並引導我們從不幸到不幸，直到構成它那永恆峰頂的死亡為止。

    然則，這種渴求以及這種無能向我們大聲宣告的又是什麼呢？——假如不是說人類曾經一度有過一種真正的幸福，而現在人類卻對它僅只保留著完全空洞的標志和痕跡，人類在徒勞無益地力求能以自己周圍的一切事物來填充它，要從並不存在的事物之中尋求他所不能得之于現存事物的那種支持。然而這一切都是做不到的，因為無限的深淵只能是被一種無限的、不變的對象所填充，也就是說只能被上帝本身所填充。

    惟有上帝才是人類真正的美好；而自從人類離棄了上帝以後，那就成了一件稀罕的事了；自然界中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取代上帝的地位︰星辰、天空、大地、原素、植物、白菜、韭菜、動物、昆蟲、牛犢、蛇蝮、病熱、疫癘、戰爭、饑饉、罪行、浪蕩、**。而且自從人類喪失了真正的美好以來，一切對他們就都可能顯得是同等地美好，甚至于他們自身的毀滅，盡管這是那樣地違背上帝、違背理智而又違背整個的自然。

    有人求之于權威，另有人求之于好奇心或求之于科學，又有人求之于肉欲。還有人事實上已經是更接近它了，他們以為人人都在渴求著的那種普遍的美好，必然不應該只存在于任何個別的事物；個別的事物只能為一個人所獨享，若是分享時，則它使它的享有者由于缺少了自己所沒有的那部分而感受到的痛苦，將更有甚于它由于帶給它的享有者的那部分歡愉而使之感受到的滿足。他們認識到真正的美好應當是那種為所有的人都能同時享有的美好，既不會減少，也不會使人嫉妒，也沒有人會違背自己的意願而喪失它。而他們的理由是，這種願望既然對人是天賦的，——因為它必然是人人都有的，並且是不可能沒有的，——所以他們就由此結論說……。

    368—301（426）780—433

    真正的本性既經喪失，一切就都變成了它的本性；正如真正的美好既經喪失，一切就都變成了它的真正的美好。

    275—312（427）450—443

    人類並不知道要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上。他們顯然是走入了歧途，從自己真正的地位上跌下來而再也找不到它。他們到處滿懷不安地而又毫無結果地在深不可測的黑暗之中尋找它。

    7—456（428）798—442

    如果以自然來證明上帝乃是脆弱性的一種標志，那就不該輕視聖書；如果認識到這些相反性乃是力量的一種標志，那就應該尊重聖書。

    369—101（429）615—448

    人類的卑賤，竟至于向禽獸屈服，竟至于崇拜禽獸。

    483—309，437（430）570—487

    為波羅（在已經解說過不可理解性之後再開始）——

    人類的偉大與可悲是那樣地顯而易見，所以真正的宗教就必然要教導我們︰人類既有著某種偉大的大原則，同時又有著一種可悲的大原則。因而它就必須為我們說明這些可驚可異的相反性的原因。

    為了使人幸福，它就必須向人們揭示︰上帝是存在的；我們有愛上帝的義務；我們真正的福祉就存在于上帝之中，而我們惟一的罪過就是脫離上帝；它應該承認我們是被黑暗所充滿著的，黑暗妨礙了我們去認識上帝和熱愛上帝；這樣我們的義務就迫使我們要愛上帝，而我們的欲念卻使我們背棄上帝，我們被不正義所充滿著。它必須能向我們說明，我們之所以要對上帝並對我們自己的美好做出這種反對的原因。

    它必須能教導我們如何去補救這些無能為力以及獲得這些補救的辦法。讓我們就據此來檢察世界上的各種宗教吧，讓我們看看除了基督教而外，有沒有任何一種別的宗教是能滿足這些的。

    提出我們自身之內的美好作為全部的美好，這就是哲學家了嗎？真正的美好就在這里面嗎？他們找到了對我們苦難的補救之道嗎？把人置于與上帝相等的地位，是不是就可以醫治好人們的虛妄了呢？把我們等同于禽獸的那些人，以及給了我們地上的歡樂作為全部的美好、甚至于是在永生中的美好的那些回**，他們是不是就給我們的欲念帶來了補救之道呢？可是，又有哪種宗教能教導我們醫治好驕傲和欲念呢？到底又有哪種宗教能教導我們認識我們的美好、我們的義務、使我們背棄了宗教的種種脆弱性、這些脆弱性的原因、能夠醫治它們的補救之道以及獲得這些補救之道的辦法呢？

    其他一切的宗教都做不到這一點。讓我們來看上帝的智慧能做出什麼吧！

    它說︰“不要期待真理，也不要期待人們的慰藉。我就是那個曾經造成了你的人，唯有我才能教導你知道你是誰。然而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當初造成你的那種樣子了。我創造的人是神聖的、無辜的、完美的；我使他充滿光明和智慧；我把我的光榮和奇跡傳給他。

    那時候人的眼楮看見過上帝的莊嚴，他那時候還沒有陷入使他盲目的種種黑暗之中，也沒有陷入使他痛苦的那種死亡和種種可悲之中。然而他卻不能承受這樣大的光榮而不淪于虛妄。

    他想使自己成為自己的中心，而不靠我的幫助。他躲避我的統轄；于是，由于他渴望在自身之中尋求自己的福祉而使他自己能與我對等，我就把他委棄給他自己；並且我使原來對他俯首听命的被創造物都起來反抗，使它們都成了他的敵人︰

    從而人類今天就變得有似于禽獸，並且是那樣地遠離了我，以致他差不多再也沒有一點對他的創造者的蒙的光明了；他的全部知識都已經熄滅與混亂到了那種地步！獨立于理智之外並且往往成為理智的主宰的感官，把他引向追求歡樂。一切被創造物不是在刺痛他就是在引誘他，並且不是在以其力量屈服他就是在以其甜蜜迷惑他，從而便統治了他；這是格外可怕而又格外橫暴的一種統治。

    “這便是人類今天所處的狀態。他們也還殘存著他們第一天性中的某些微弱無力的幸福本能，但他們卻已投身于已經成為他們第二天性的那種盲目與欲念的可悲狀態之中了。

    “從我向你們所指示的這條原則，你們就可以認識那麼多的相反性的原因了；這些相反性曾經使得人人都驚異，並把他們分為如此之分歧的各種情操。現在就來觀察一下那麼多可悲的考驗所無法窒息的那種偉大與光榮的全部運動吧，就來看看其原因是不是必定不會在另一種天性之中吧”。

    為明天的波羅而寫（擬人式）——“人們啊！你們在你們的自身之中尋求對你們那種可悲的補救之道，那是枉然的。你們全部的光明所能達到的只不過是認識到，你們絕不會在你們自身之中找到真理或者美好。哲學家們曾向你們這樣允諾過，而他們並沒有做到。他們既不知道你們真正的美好是什麼，也不知道你們真正的狀態是什麼。他們對你們的禍患連認都不認得，又怎麼能提供補救之道呢？你們的大患就在于引你們脫離上帝的驕傲和把你們束縛于地上的欲念；

    而他們所做的事卻無非至少也是在培養這兩種大患中的一種。如果他們向你們提出以上帝為目的，那也不過是為了激起你們的高傲；他們使你們想到，你們由于你們的本性就類似于並且吻合于上帝。而那些看出了這種提法的虛妄的人，則又把你們投上了另一個懸崖絕壁；他們使你們理解到你們的本性和禽獸的本性是相像的，並引你們到動物也享有的種種欲念里面去追求你們的美好。可以治療你們不義的辦法並不在這里，那是這些聰明人根本就不認識的。惟有我才能使你們理解到你們是什麼，而……”

    亞當，耶穌基督。

    如果你們與上帝合一，那乃是由于神恩，而不是由于天性。如果你們屈卑，那乃是由于懺悔，而不是由于天性。

    因而，這種雙重的能力……。

    你們並不是處于你們被創造時的狀態。

    這兩種狀態既然都是公開的，所以你們就不可能不認識它們。追索你們的行動吧；觀察你們自己吧，看看你們是不是不能發見這兩種天性的活生生的特征吧。在單一的主體里能發見有這麼多的矛盾嗎？

    不可理解。——一切不可理解的並沒有中止其存在。

    無窮數。無限的空間等于有限。

    ——上帝與我們合一，這是無法置信的。——這種想法僅只是從我們卑賤的觀點得出來的。但假如你對它的確是真誠的話，那麼就請追隨它也像我走得一樣遠吧；就請承認我們確實是那樣卑賤，以致我們只憑自己並不能認識上帝的仁慈是否會使我們配得上他。因為我很願意知道這種動物——他們承認自己是那麼地脆弱——何以能有權來衡量上帝的仁慈並給它加以自己的幻想所提示的種種限制。他對于上帝是什麼知道得那麼少，以致于他也並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麼；

    而且他對于他自己狀態的看法也是完全混亂的，所以他不敢說上帝就不能使他有能力與上帝交通。

    可是我要問他，除了認識上帝因而愛上帝之外，上帝是否還向他要求別的東西；他既然天生能夠熱愛又能夠有知識，何以他相信上帝就不能使自己為他所認識並為他所熱愛？毫無疑問，他至少認識他自己是存在的並且是熱愛某些東西的。

    因而，假如他在自己所處的黑暗之中窺見了某些東西，假如他在地上的事物之中發見了有某些可愛的主題；那末——假使上帝給了他以上帝自己的本質的某些光芒的話，——為什麼他就不能用使上帝高興與我們相交通的那種方式來認識上帝並熱愛上帝呢？因此，在這類推理過程之中毫無疑問地包含有一種站不住腳的假設，盡管它看來仿佛是奠立在一種外表上很謙遜的基礎之上的樣子，但假若它不能使我們承認︰我們自身既不知道我們是什麼，所以只能是從上帝那里學到這一點，那末它就既不是真誠的，也不是合理的。

    “我的意思並不是要你把自己的信仰毫無理由地屈從我，我也不是想以專制來壓服你。我也並不自命能向你說明一切事物的道理。為了調和這些相反性，我想以令人信服的證明使你明確地看到我身上的神聖的標志，它們會使你信服我是什麼，並以你所不能拒絕的奇跡和證明而給我帶來權威；于是你就可以毫不……地相信我所教導你的那些東西，當你除了根據你自身並不能認識它們的是非而外就再也找不到別的理由可以拒絕它們的時候。

    “上帝願意贖救人類，並對追求得救的人們敞開得救之門。

    然而人類卻使他們自己那樣地不配得救，以致于上帝由于某些人的頑固不化的緣故，便拒絕給他們以他出于仁慈——這種仁慈本不是這些人的應份——而賜給別人的東西；這是完全正當的。

    假設他曾願意克服最頑固不化的人的𤐶執的話，那末他只消向他們那麼昭彰地顯示出自己來，使得他們無法懷疑他那本質的真實，就可以做到這一點了；就象到了世界末日將會出現的那樣，那時將充滿著雷霆的巨響與自然界的顛倒混亂，以致死者將要復活而最盲目的人也將要看見。

    “他想在他的仁慈來臨之中顯現，但不是以這種方式；因為既然有那麼多的人都使自己配不上他的仁恩，所以他就願意讓他們被剝奪了他們所並不想要的那種美好。因而，他若是以一種昭彰顯著地神明的方式而出現並絕對能令所有的人都信服，那便是不恰當的了；然而，他若以如此之隱蔽的一種方式而到來，以致他竟不能被那些真誠在追求他的人們所認識，那也是不恰當的。對那些人，他確曾願意使他自己完全能被認識；這樣，他既願意公開地向那些全心全意在追求他的人顯現，而又要向那些全心全意在躲避他的人隱蔽起來，他便節制了人們對他的認識，從而他就使得自己的標志為那些追求他的人看得見，而又為那些不追求他的人看不見。對那些一心渴望看得見的人，便有足夠多的光明；而對那些懷著相反的心意的人，便有足夠多的幽晦。”

    388—394（431）816—489

    沒有任何別的宗教曾經認識到人是最優越的被創造物。

    有的宗教很好地認識到了人的優越性的真實，便把人類對自己本身天然所懷有的卑賤情操當作是卑鄙可恥和忘恩負義；

    而另有的宗教很好地認識到了那種卑賤是何等地有效，便以一種高傲的譏諷來對待同樣是屬于人們天然所有的那些偉大的情操。

    有的宗教說︰“抬起你的眼楮仰望上帝吧；看看上帝吧，你是和他相類似的，而他創造了你就是為了崇拜他。你可以使自己和他類似；只要你願意追隨智慧，智慧就將使你和他相同”。艾比克泰德說︰“自由的人們啊，抬起你們的頭來吧。”另有的宗教則向人說︰“低下你們的眼楮俯視地面吧，你們只是一些可憐的蟲豸，看看禽獸吧，你們就是它們的同伍”。

    然則，人類將會變成什麼呢？他們將等同于上帝呢，還是等同于禽獸呢？何等可怕的距離啊！然則，我們將成為什麼呢？從這一切里，誰還能看不到︰人類已經走入歧途，人類已經從自己的位置上墮落下來，他們滿懷不安地在追求它，但再也不能找到它。然則，誰能引導他們到那里呢？最偉大的人也沒有能做到這一點。

    384—295（432）789—491

    懷疑主義是真確的。因為畢竟人類在耶穌基督的面前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偉大還是渺小。而那些曾說過是前者或者是後者的人們，也對此一無所知，只是毫無道理地根據偶然在猜測；而且他們在排摒前者或者後者時，總是會犯錯誤的。

    Quodergoignorantisquaeritis，religioanuntiatvobis。﹝凡是你們無知無識而在尋求著的東西，宗教就會告訴你們﹞。《使徒行傳》第17章、第23節︰“你們所不識而敬拜的，我現在告訴你們”。按引文與原文意義顯然不同。

    426—409（433）523—479

    在已經理解了全部的人性以後——要使一種宗教成為真的，那它就必須認識我們人性。它就應該認識人性的偉大與渺小，以及這兩者的原因。除了基督**而外，誰又曾認識這些呢？

    438—246（434）223—492

    懷疑主義者的主要力量——我撇開次要的——就是，在信仰與啟示之外，除非我們根據自己身上天然所感受到的東西，否則就無從確定這些原則是不是真理。然而這種天然的感受並不是有關它們真理的一種令人信服的證明；因為既然除了信仰而外就不能確定人類究竟是被一個善良的上帝、還是被一個作惡的魔鬼所創造的，抑或只是出于偶然，所以我們所接受的這些原則究竟（就我們的根源來說）是真是假還是不確定，也就有疑問了。還有，除了信仰而外就沒有人能有把握說自己究竟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這是由于我們在睡夢中堅信自己是醒著的，正如我們真正醒著時一樣，我們相信看到了空間、數目和運動，我們感到了時間流駛，我們計算著它；並且最後我們還象醒著一樣地在行動著；從而根據我們的自白一生就有一半是在睡夢中度過的，這時不管它向我們表現什麼樣子，但我們並沒有任何真確的觀念；既然我們這時的一切感受都是幻象，那末誰又能知道一生中我們自以為是醒著的那一半，就不是另一場與前一次（當我們自以為是睡夢時，我們卻從其中醒了過來的）略有不同的夢了呢？

    ﹝假如我們夢見在一起，而這些夢又偶然相符，——這是常有的事，——而我們醒來卻是孤獨的，那末誰又能懷疑我們竟會不相信事情是被顛倒過來的呢？最後，我們既然常常夢見我們在做夢，夢上加夢，那末難道不可能我們一生中自以為是醒著的那一半，其本身也就只不過是一場夢境而已麼？其他的夢就都是嫁接在這場夢上面，這場夢我們要到死才會醒過來，而在這場夢中我們所具有的真與善的原則，就正象在自然的夢里是同樣地稀少；或許這些激蕩著我們的種種不同的思想都只不過是幻念，正如時間的流逝或者我們夢中的幻景那樣？﹞以上便是雙方的主要論據之所在。

    我將撇開次要之點，例如懷疑主義者所提出的反對習俗、教育、風尚、國度的影響以及諸如此類的言論；這些東西盡管束縛著絕大部分只會根據這類虛幻的基礎而進行教條化的普通人，卻被懷疑主義者不費吹灰之力就給**了。如果這還不足以說服我們，那末我們只消看一看他們的書，我們立刻就會被說服的，或許還嫌太多了呢。

    我要談一下教條主義者獨一無二的強點，那就是當我們滿懷信心並真誠地在講話的時候，我們是無法懷疑自然的原則的。懷疑主義者則用我們起源（其中包括我們天性）的不可靠性這些字樣來反駁這一點；而教條主義者自從世界存在以來就一直在對此進行答辯。

    這是一場人與人之間的公開戰爭，每個人都必定要參與這場戰爭的，並且必然地不是站到教條主義的行列，就是站到懷疑主義的行列。因為凡是想要保持中立的人首先就是懷疑主義者；這種中立性就是猶太神秘哲學的本質︰凡不反對他們的人就是出色地在擁護他們。﹝他們的優點就表現在這里。﹞他們並不擁護他們自己，他們是中立的、無動于中的、對一切都置身局外，對自己也不例外。

    然則，人在這種狀況之下該怎麼辦呢？他將懷疑一切嗎？

    他將懷疑自己是醒著的嗎？是有人在針刺他嗎？是有人在火燒他嗎？他要懷疑自己是否在懷疑嗎？他將懷疑自己是否存在嗎？我們並不能達到這種地步；並且我還要指出，事實上從來就不曾有過完全徹底的懷疑主義者。天性在支持著軟弱無力的理性，並且禁止它夸大到那一步。

    然則反之，他將要說他確實是掌握了真理麼？但禁不起別人一追究，他就只好表明自己並沒有任何資格這樣說，並且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據點。

    因而，人是怎樣的虛幻啊！是怎樣的奇特、怎樣的怪異、怎樣的混亂、怎樣的一個矛盾主體、怎樣的奇觀啊！既是一切事物的審判官，又是地上的蠢材；既是真理的貯藏所，又是不確定與錯誤的淵藪；是宇宙的光榮而兼垃圾。

    誰能來排解這場糾紛呢？天性挫敗了懷疑主義者，而理智又挫敗了教條主義者。人們啊，你們在以你們的天賦的理智探索你們的真實情況倒底是什麼樣子，但你們自己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你們既不能躲避這兩派之中的一派，又不能支持任何一派。

    高傲的人們啊，就請你們認識你們自己對于自己是怎樣矛盾的一種悖論吧！無能的理智啊，讓自己謙卑吧；愚蠢的天性啊，讓自己沉默吧；要懂得人是無限地超出于自己的，從你的主人那兒去理解你自己所茫然無知的你那真實情況吧。

    諦听上帝吧。

    因為歸根結底，假如人從來就不曾腐化，那麼他就會確有把握在他的清白無辜之中既享有真理又享有福祉了；而假如人從來就只是腐化的，那麼他就既不會對真理、也不會對賜福具有任何觀念了。然而，盡管我們是不幸的，——這更有甚于假如我們的境況之中根本就沒有偉大，——我們卻既有著對幸福的觀念，而又不能達到幸福；我們既感到真理的影子，而又只掌握了謊言；我們既不能絕對無知，而又不可能確實知道，所以我們曾經處于一種完美的境界而又不幸地從其中墮落下來，也就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然而最可驚異的事卻是︰距離我們知識最遙遠的神秘——也就是罪惡的傳遞這一神秘——竟是這樣一種東西，沒有它我們就不能夠對我們自己具有任何知識！因為毫無疑問，沒有什麼比這種說法更能震驚我們理智的了，說是最初的人的罪惡竟使得那些如此之遠離這一根源並且似乎是不可能參與這一罪惡的人也要有罪。這種傳授在我們看來不僅是不可能的，而且甚至于似乎是非常之不公正的；因為為著一個不可能有意志的嬰兒似乎是那麼與之無關的一種罪惡——

    那是在他尚未出生的六千年之前就犯下了的——而永恆地懲罰一個嬰兒；還能有什麼比這更加違反我們可憐的正義準則的呢？的確沒有什麼能比這種學說更粗暴地觸犯我們了；然而，沒有這一一切之中最不可理解的神秘，我們就對于我們自己是不可理解的。我們境況的癥結在這一深淵里是回環曲折的；從而人如果沒有這一神秘，就要比這一神秘對人之不可思議更加不可思議。

    ﹝由此看來，仿佛是上帝願意使有關我們生存的難題為我們本身所不能理解似的，所以他才把這個癥結隱蔽得那麼高，或者最好是說隱蔽得那麼深，以致于我們完全不可能達到它；從而就不是由于我們理智的高傲的活動而是由于理智的樸素的屈服，我們才能真正認識自己。

    這些根據宗教之不可侵犯的權威而堅固奠定的基礎，就使我們認識到信仰有兩條同等永恆不變的真理︰一條是人類處于創世記的狀態或者說處于神恩的狀態時，是被提高到整個自然界之上的，他們被創造得有似于上帝並且分享上帝的神性；另一條是人類在腐化與罪惡的狀態時，他們就從前一種狀態中墮落下來並且淪為與禽獸相似。

    這兩條命題是同樣地堅固而確實。聖書明明白白向我們宣布過它們，聖書在有些地方說︰Deliciaemeaeessecumeiliishominum﹝我的喜悅與世人在一起﹞。《箴言》第8章、第31節︰“喜悅住在世人之間。Effundamspiritummeumsuperomnemcarnem﹝我要把我的精神傾注在一切肉身上。﹞《以賽亞書》第44章、第3節︰

    “我要將我的靈魂灌你的後裔”。《約弭書》第2章第28節︰“我要將我的靈澆灌凡有血氣的”。Diiestis﹝你們是神﹞。《詩篇》第82篇、第6節︰“你們是神”，等等；而在另外的地方又說︰Omniscarofoenum﹝一切血肉都是腐草。﹞《以賽亞書》第40章第6節︰“凡有血氣的盡都如草”。Homoassimilatusestjumentisinsipientibus，etsimilisfactusestillis﹝人沒有思想就可以比作禽獸，並且變成它們的同類﹞。《詩篇》第49篇、第20節︰“人在尊貴中而不醒悟，就如死亡的畜類一樣”。Dixiincordemeodefiliishominum。

    《傳》第3章。

    由此看來，顯然人類是由于神恩而被創造得有似于上帝並分享他的神性，但沒有神恩人類就有似于赤裸裸的禽獸了。﹞

    439—402（435）751—493

    沒有這種神聖的知識，則除了要末就是在他們以往的偉大所遺留給他們的那種內心的情操之中提高自己，要末就是在他們現有的脆弱的景象之中自甘墮落，此外人類又還能做什麼呢？因為看不見全盤的真理，他們就不能達到完美的德行。有人把天性看成是完美無瑕的，另有人則看成是不可救藥的，于是他們就無法逃避一切邪惡的這兩大根源︰即，不是驕傲，便是怠惰；因為﹝他們﹞只﹝能﹞要末是由于怯懦而委身于它，要末便由于驕傲而脫離它。因為如果他們認識人的優異性，他們就會忽視人的腐化，從而他們雖則很能避免怠惰，卻陷入于高傲；而如果他們承認天性的不堅定，他們就會忽視天性的尊嚴，從而他們雖然很能避免虛榮，但這又墜入于絕望之中。由此便產生了斯多噶派與伊壁鳩魯派、教條派與學院派等等各式各樣的派別。

    唯有基督的宗教才能治療這兩種邪惡，但並不是以世俗的智慧，由其中的一種驅除另一種，而是以福音書的樸素同時驅除這兩者。因為它教導正義的人說，它可以提高他們直到分享神性本身；但在這種崇高的狀態中，他們卻仍然帶有使他們終生屈從于錯誤、可悲、死亡、罪惡的全部腐化的根源。它又向最不虔敬的人宣告說，他們也能夠得到他們救主的神恩。這樣，就既使得為它所認可的那些人戰栗而又慰撫了它所懲罰的那些人，于是它就以人人所共同的那種神恩與罪惡的雙重能力而那麼公正地以希望緩沖了恐懼。從而，它要比單獨以理智所能夠做到的更加無限使人謙卑，但又不令人絕望；它又比天性的驕傲更加無限使人高尚，但又不令人頭腦發脹︰它使人由此便很好地看到，既然唯有它才能免于錯誤與邪惡，所以就只有它才既能教誨人類而又能矯正人類。

    因而，有誰能拒絕使人信仰它們和崇拜它們的那種上天的光明呢？因為我們在我們自身之中就感到了優異性的不可泯滅的特征，這難道不是比白日還更加明白的事嗎？而我們又無時無刻不在體驗著我們可哀嘆的情況的作用，這難道不也是同樣真確無疑的嗎？因而，這種混沌與可怕的混亂除了是以一種如此之有力乃至不可能加以抗拒的聲音在向我們宣布這兩種狀態的真理而外，又還能是什麼別的呢？

    197—65，97（436）444—494

    脆弱性——人的一切職業都是為了獲得財富；但他們不會有資格表明他們是根據正義而享有財富的，因為他們有的只不過是人類的幻想，他們也並無力量可以安然享有財富。關于知識，情形也是一樣。因為疾病就可以把它奪走。我們既不能得到真理，也不能得到財富。

    270—125（437）430—424

    我們希望真理，而在自己身上找到的卻只是不確定。

    我們追求幸福，而我們找到的卻只是可悲與死亡。

    我們不可能不希望真理和幸福，而我們卻既不可能得到確定也不可能得到幸福。這種願望被留下給我們，既是為了懲罰我們，同樣也是為了使我們感到我們是從何處墮落的。

    415—247（438）511—434

    如果人不是為了上帝而生的，為什麼他又只是在上帝之中才感到幸福呢？如果人是為了上帝而生的，為什麼他又如此之違背上帝呢？

    422—132（439）566—435

    腐化了的天性——人根本就不是根據構成他那生命的理智而行動的。

    423—609（440）796—263

    理智的腐化表現為有那麼多的不同而奇異的風尚。為了使人不再留滯于其自身之中，就一定要有真理到來。

    421—130（441）581—246

    就我而言，我承認當基督宗教一旦指示了這條真理，即人性已經腐化並且是從上帝那里墮落下來的，它就開啟了我的眼楮到處都看到這一真理的特征︰因為人性是這樣的，它處處都標志著一個被失去了的上帝和一個腐化了的天性，既在人身之內、也在人身之外。

    428—37（442）771—247

    真正的人性、人的真正的美好和真正的德行以及真正的宗教，都是和知識分不開的東西。

    427—252（443）578—469

    偉大、可悲——隨著我們所具有的光明愈多，我們所發見人類的偉大和卑賤也就愈多。普通人——那些更高級的人︰

    哲學家，他們使得普通人驚異；——基督徒，他們卻使得哲學家驚異。

    因而，宗教只不過是使我們深刻地認識到我們愈有光明就愈會認得的東西而已；誰又會看到這一點而感到驚異呢？

    833—436（444）795—231

    這種宗教所教給它的兒女的，乃是人類以其最大的光明才能認識的東西。

    448—323（445）645—232

    原罪在人們面前是愚蠢的，然而它卻被給定如此。因而你就不應該責備我在這個學說上沒有道理，因為我給定它就是沒有道理的。但是這種愚蠢要比人類的全部智慧都更加有智慧，sapien－tiusesthominibus﹝要比人更有智慧。﹞《哥林多前書》第1章、第25節︰“因上帝的愚拙總比人有智慧”。因為若沒有這一點，我們將會說人是什麼呢？他的全部狀態都有賴于這一不可察覺之點。既然它是一件違反理智的東西，並且既然人的理智遠不能以自己的辦法創造它，而當使它向理智呈現的時候，理智也會遠離它；那末它又怎麼能被人的理智所察覺呢？

    421—537（446）510—559

    論原罪。猶太人關于原罪的大量傳說。

    關于《創世記》第八章中的話。人從幼時起心性就是惡。

    摩西哈達爾商說︰這種惡的酵素是從人一形成的時候，就被置諸人身之中的。

    馬色賽甦迦說︰這種惡的酵素在聖書中有七個名字，叫作惡、陽皮、不潔、敵人、誹謗、石頭的心、北風，這一切都指隱藏並烙印在人心之中的惡意。

    米斯德拉蒂里姆說過同樣的話，並且說上帝將從惡的人性中解救出善良的人性來。

    這種惡意每天都不斷翻新地在反對著人類，就像《詩篇》第三十七篇所寫的︰“不虔信者窺伺著義人，乘機殺害他；

    但上帝絕不會拋棄他。”這種惡意在今生誘惑人心，而在來生則將控訴他。這一切都見于塔爾穆德。

    米斯德拉.蒂里姆論《詩篇》第四篇“你們應當戰戰兢兢，不可犯罪”說︰你們應當戰戰兢兢並戒懼自己的欲念，這樣它就不會引你們犯罪了。又論《詩篇》第三十六篇“不虔信者在自己的心里說，但願我面前不存在什麼怕上帝”；

    這就是說，人的天賦的惡意已經把這一點告訴給不虔信者了。

    米斯德拉.柯艾勒。“貧窮而有智慧的孩子，勝于年老、愚昧而不能預見未來的國王”。孩子便是德行，而國王便是人類的惡意。它之所以被稱為國王，是因為全部的肢體都服從他；之所以被稱為年老，是因為它自幼至老都在人心里面；

    之所以被稱為愚昧，是因為它引人陷入人所沒有預見的﹝毀滅﹞的道路。

    米斯德拉.蒂里姆經也有同樣的話。

    貝萊希.拉比論《詩篇》第三十五篇“主啊，我的每根骨頭都向你感恩，因為你解救窮困者脫離暴君”；難道還有比惡的酵素更大的暴君嗎？又論《箴言》第二十五章“如果你仇敵餓了，就給他吃的”；這就是說，惡的酵素如果餓了，就給它吃《箴言》第九章所說到的智慧的面包；如果它渴了，就給它喝《以賽亞書》第五十五章所說到的水。

    米斯拉德.蒂里姆說過同樣的話；並說聖書在這個地方談到我們的敵人時，就是指惡的酵素︰並說在﹝給﹞它以這種面包和水的時候，我們就把煤炭堆在了他的頭上。

    米斯德拉.柯艾勒論《傳道書》第九章“一位大王圍攻一座小城”。那個大王就是惡的酵素，他所用以包圍它的那些大營壘便是誘惑，但他卻發見有一個貧窮而有智慧的人，——也就是說德行。

    又論《詩篇》第四十一篇︰“眷顧窮人的人有福了。”

    又論《詩篇》第七十八篇︰“精神是一去不復返的”；有人據此就抓住錯誤的題目來反對靈魂不朽；然而其意義卻是︰

    這種精神就是惡的酵素，它伴隨著人直到死，而在復活時也不會再回來。

    又論《詩篇》第一百零三篇有同樣的話。

    又論《詩篇》第十六篇。

    425—717（447）705—230

    我們能說，由于人們說過正義已經離開了大地，所以人們就已經認識了原罪嗎？——NemoanteobitumbeatHusest﹝沒有人在死前是幸福的﹞。語出奧維德（公元前43—公元17）《變形集》第3篇︰135；這是說，他們已經認識到永恆而真正的福祉是從死亡開始的嗎？

    417—145（448）765—445

    ﹝米東﹞很好地看出了天性是腐化的，而人類又是與誠實背道相馳的；不過他卻不知道他們何以不能飛得更高。

    418—42（449）585—89

    順序——在論腐化以後，要說︰“要所有處于這種狀態的人，無論是喜歡它的人還是不喜歡它的人，都認識它，這是公正的；但是要人人都看到得救，那就是不公正的了”。

    419—427（450）601—490

    如果我們並不認識自己充滿著高傲、野心、欲念、脆弱、可悲與不義，那末我們就的確是瞎子。但如果我們雖認識它卻並不想要得救，那末我們又該說一個人……什麼呢？

    因此，除了尊重一種對人類的缺點認識得是那麼透澈的宗教而外，除了渴望一種能允諾那麼值得願望的補救之道的宗教真理而外；我們還能做什麼呢？

    134—404（451）228—233

    人人都是天然彼此為仇的。我們在盡可能地運用欲念，好使它為公共福利而服務；但這只不過是偽裝，是仁愛的假象，因為它歸根結底只不外是仇恨。

    133—199（452）565—234

    憐憫不幸的人並不違反欲念。相反地，我們可以很容易拿出這種友好的證據來獲得溫厚的名聲而不必付出任何代價。

    135—405（453）559—236

    我們根據欲念而奠定了並籀繹出種種值得贊美的政治的、道德的與正義的準則；然而歸根結底這一人類的邪惡根源，這一fig－mentummalum﹝罪惡的創造﹞語出《詩篇》第102篇第14節，只不過是被遮掩起來而已，它並沒有被消除。

    137—122（454）201—237

    不正義——他們並沒有發見別的辦法可以滿足欲念而又不傷害別人。

    136—141（455）863—238

    自我是可恨的︰而你，米東，你卻在掩飾它，你並沒有因此而取消它；因而你就永遠是可恨的。——不然，因為像我們這樣在盡義務為所有的人效勞的時候，我們就不再有借口可以恨我們自己了。——的確如此，假如我們所仇恨于自我的只不過是由此而產生的不愉快的話。然而，如果我仇恨它，是因為它是不正義的，是因為它使自己成為一切的中心，那末我就永遠都要仇恨它了。

    總之，自我有兩重性質︰就它使自己成為一切的中心而言，它本身就是不義的；就它想奴役別人而言，它對于別人就是不利的，因為每一個自我都是其他一切人的敵人並且都想成為其他一切人的暴君。你可以取消它的不利，卻不能取消它的不義；因此你並不能使它對那些恨它不義的人變得可愛，你只能使它對那些在其中不再發見有自己的敵人的不義之人變得可愛。因此你始終是不義的，並且只能討不義的人的喜歡。

    138—150（456）428—239

    沒有一個人不是把自己置于世上其余一切人之上的，沒有一個人是不愛自己的財富、自己的幸福以及自己生命的延續，有甚于世上其余一切人的財富、幸福與生命的；這是出于怎樣一種顛倒的判斷啊！

    139—164（457）577—240

    每個人對于他自己就是一切，因為自己一死，一切對于自己就都死去了。由此而來的是，每個人都相信自己對于所有的人就是一切。所以我們絕不可根據我們自己來判斷天性，而是必須根據天性。

    696—696（458）622—241

    “凡是屬于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肉體的欲念，或眼楮的欲念，或今生的驕傲︰libidosentienti，libidosciendi，libidodominandi”﹝肉體的欲念、眼楮的欲念、驕傲的欲念。﹞《約翰一書》第2章第16節︰

    “凡世界上的事，就象肉體的情欲、眼目的情欲，並今生的驕傲，都不是從父來的，乃是從世界來的”。被這三條火流所燃燒而非被它們所灌溉的這個可咒詛的大地是不幸的！那些站在它們岸邊但沒有被淹沒、沒有被沖走而是立不動的人有福了，他們不是站著而是坐在一個低穩可靠的座位上，他們不是在光明面前站起身來，而是安安穩穩地向那個會提高他們好使他們在耶路撒冷的神聖的大門上能夠堅強地站立起來的人伸出手去，那時候驕傲將不再能攻擊他們或**他們；然而他們卻在哭泣，並不是由于看到為洪流所沖走的這一切可毀滅的事物消逝了，而是由于懷念著他們可愛的故土，亦即在他們漫長的流亡中他們所不斷回憶著的那個天上的耶路撒冷！

    697—720（459）289—265

    巴比侖的河水在奔流，它沖刷而下，席卷而去。啊，聖錫安山，在那里一切都是穩固的，在那里沒有什麼會沖走。

    必須坐在岸邊，不是在其下或在其中而是在其上；不是站著而是坐著；是坐著才能謙卑，在其上才能穩固。然而我們將站立在耶路撒冷的大門上。

    讓我們看看這種歡樂是穩固的還是流逝的吧；假如它消逝，那它就是一條巴比侖的河水。

    698—721（460）567—266

    肉體的欲念、眼楮的欲念、驕傲，等等——事物有三等︰

    肉體、精神、意志。肉欲的人是富人、君主︰他們以肉體為目的。好奇者和學者︰他們以精神為目的。智者︰他們以正義為目的。

    上帝應該統御一切，一切都復歸于上帝。在肉體事物方面，當然由欲念統御著；在精神方面，當然由好奇心；在智慧方面，當然由驕傲。並非我們不能以財富或者以知識為榮，但那不是驕傲的地方；因為承認了一個人有學問，我們就不會使他信服他的高傲乃是錯誤的。高傲的當然地點乃是智慧︰

    因為我們不能承認一個人使自己有智慧並引以為榮乃是錯誤的；因為這是正義的。唯有上帝才能賜給智慧；而這就是何以Quigloriatur，inDominoglorietur。

    ﹝凡以自己為榮的，就在上帝之中以自己為榮﹞。《哥林多前書》第1章第31節︰“夸口的當指著主夸口”；又可參見《耶利米書》第9章、第23—24節。關于本段內容，可參見本書第793段。

    373—283（461）576—268

    三種欲念就形成了三種派別，而哲學家所做的事無非就是追隨三種欲念之中的一種罷了。

    378—305（462）862—270

    探求真正的美好——普通人都把美好寄托在幸運上，在身外的財富上，或者至少是在開心上。哲學家已經指出了這一切的虛幻，而把它寄托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

    379—280（463）583—269

    ﹝反對只要上帝而不要耶穌基督的那種哲學家﹞。

    哲學家——他們相信唯有上帝才配為人愛慕，卻又願望自己為人愛慕；他們並不認識自己的腐化。如果他們覺得自己充滿了愛慕的感情，並發見了自己主要的快樂就在其中，並且自認為美好；那也很好。然而假如他們發見自己與之格格不入，假如﹝他們﹞沒﹝有﹞任何別的意圖，一心只要樹立別人對自己的尊敬；並且他們為了全部完美而做的事就只是雖不強迫別人但卻使別人發見自己的幸福就在于愛慕他們；

    那末我就要說，這種完美是可怕的。什麼！他們認識上帝，而並不是一心願望人們愛上帝，反倒願望人們停止在他們的面前！他們願意成為別人自願的幸福目標！

    390—281（464）568—271

    哲學家——我們充滿著種種要把我們投向自身以外的東西。

    我們的本能讓我們感到，我們的幸福必須求之于自身之外。我們的感情把我們推向身外，即使並沒有什麼對象來刺激它們。身外的對象其本身就在引誘我們，召喚我們，即使我們並沒有想到它們。所以哲學家盡管高談︰“返求你自己吧，你將在其中找到自己的美好”；我們卻不相信他們，那些相信他們的人乃是最空虛而又最愚蠢的人。

    391—286（465）899—272

    斯多噶派說︰“返求你們自身之內吧！正是在這里面你們將會找到你們的安寧”。但這並不是真的。

    又有人說︰“走出自身之外吧！向你們的歡樂中去尋求幸福吧”。但這也不是真的。禍害會臨頭的。

    幸福既不在我們的身外，也不在我們的身內；它在上帝之中，既在我們身外，又在我們身內。

    692—278（466）737—267

    假如艾比克泰德確乎是完全看出了道路，他就該向人說︰

    “你在遵循一條錯誤的道路”；他指出了還有另一條道路，可是他並沒有引到那條道路。那就是願望上帝之所願望那條道路；唯有耶穌基督才能引到那條道路︰Via，veritas。

    芝諾本人的罪惡。﹝道路，真理﹞。《約翰福音》第14章、第6節︰“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

    691—190（467）741—249

    作用的原因——艾比克泰德。那些人說︰“你的頭有病”，但這並不是一回事。我們對健康有把握，而對正義卻沒有；事實上他自己的話純屬毫無意義。”

    然而在他說︰“它要末是我們的能力所及，要末便不是”的時候，他是相信那是可以證明的。但他卻沒有察覺到調節內心並不在我們的權力之內，他從基督徒存在的這一事實中所得出的這個結論乃是錯誤的。

    700—414（468）217—923

    沒有別的宗教曾經提出過人要恨自己。因此也就沒有別的宗教能夠使那些恨自己並在追求一個真正可愛的上帝的人感到喜悅。而正是那些人，即使他們從不曾听說過一個謙卑的上帝的宗教，也會馬上擁抱住它的。

    443—268（469）588—250

    我覺得我可以並不存在，因為這個我就在于我的思想；

    因此這些思想著的我可以並不存在，假如我的母親在我出生以前就被人殺害了的話；因而我就不是一個必然的存在者。我也同樣既不是永恆的，也不是無限的；然而我卻確實看到了自然界中有著一個必然的、永恆的與無限的存在者。

    699—728（470）805—252

    有人說︰“假如我看見了奇跡，我就會皈依”。他們怎麼能有把握說，他們會做他們自己所茫然無知的事情呢？他們想像著這種皈依就只在于一種崇拜，這種崇拜猶如是在與上帝進行一場交易和一場談判，就像他們為自己所描繪的那種樣子。但真正的皈依卻在于要在為我們所不斷激惱著的、並且可以隨時合法地毀滅我們的那位普遍存在者的面前消滅我們自己，在于承認我們沒有他就什麼也做不到，並且承認除了他的羞辱而外我們就配不上他的任何東西。它就在于認識上帝與我們之間有著一種不可克服的對立，並且若是沒有一個媒介者就不可能有任何交通。

    832—755（471）222—248

    人們依附我，這是不正義的；盡管他們高興而且自願這樣做。我會欺騙那些我曾使之產生了這種願望的人們的，因為我並不是任何人的歸宿，也並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滿足他們。我難道不是要死去的嗎？因此，他們依附的對象也會死去的。所以，正如我若使人相信了一種虛妄便是有罪的，——哪怕我是溫和地在說服人，哪怕人們高興相信它，哪怕這樣也會使我高興，——同樣地，我若使自己為人所愛而且假如我能引人依附我的話，我也是有罪的。我應該警告那些準備同意謊言的人們說，他們不應該相信謊言，無論謊言會帶給我什麼樣的好處；同樣地，他們也不該依附我，因為他們應該在取悅上帝或者在追求上帝之中度過他們的一生以及他們的關切。

    702—678（472）285—99

    自我意志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即使它能支配它所願望的一切；然而只要我們一放棄它，我們立刻就會滿足。沒有它，我們就不會不滿意；有了它，我們就不會滿意。

    704—687（473）815—276

    讓我們想像一個身軀充滿了能思想的肢體吧。

    705—684（474）263—274

    肢體。由此而著手——為了規定我們對于自己應有的愛，就必須想像一個身軀充滿了能思想的肢體，因為我們是整體的肢體，並且應該看到每個肢體應該怎樣地愛自己，等等……。

    706—690（475）833—275

    假如腳和手都有自己的個別意志，那末它們除非能以這種個別的意志服從于統治著全身的最高意志，否則就永遠不會各得其所。超過這一點，它們就要淪于混亂和不幸；然而在僅只要求整體的利益時，它們卻成就了它們自己的利益。

    707—689（476）830—280

    應該僅只愛上帝並且僅只恨自己。

    假如腳一直無視于它是屬于整體的，並且有一個整體是它所依賴的，假如它只具有對于自己的知識和愛，而它終于認識到自己是屬于一個為自己所依賴的整體的；那末對于那個給它注入了生命的整體——那個整體假使摒棄了它，使它脫離整體，就像它使自己脫離整體那樣，那就會把它消滅的，——它竟沒有用處，那該是多麼地遺憾，它以往的生命又該是多麼地慚愧啊！多麼祈禱著自己能保全在其中啊！應該以怎樣的馴服讓自己听命于那個統御著整體的意志啊！直到必要時同意把自己砍掉！否則它就會喪失自己作為肢體的品質了；因為每個肢體都必須甘願為整體而死，只有整體才是大家都要維護著的唯一者。

    703—313（477）817—277

    說我們居然配別人愛我們，這是妄誕；我們若希望如此，便是不義。如果我們生來就有理智而又大公無私，並且認識我們自己和別人；我們就絕不會把這種傾向賦予我們的意志了。然而我們卻生來就具有這種傾向；因而我們生來就是不義的，因為人人都在趨向自己。而這一點是違反一切順序的︰

    我們應該趨向普遍的東西；傾向于自我乃是一切無秩序——

    戰爭中的、政治上的、經濟上的、個人身體之內的無秩序——

    的開始。因而，意志是墮落的。

    假如自然的或政治的共同體的成員都趨向整體的福利，那末這種共同體的本身就應該趨向它們自身也只是其中成員的另一個更普遍的整體。因而，我們應該趨向普遍。因而，我們生來就是不義的和墮落的。

    701—311（478）818—281

    當我們要思想上帝時，難道沒有任何東西會轉移我們，引誘我們去思想別的了麼？那一切那是壞東西，並且與是我們有生俱來的。

    433—417（479）647—282

    如果上帝存在，我們就必須只能愛他，而不能愛那些過眼煙雲的被創造物。《智慧書》中不敬神者的推論都是以根本就不存在上帝為其基礎的。他說︰“確定了這一點，就讓我們來享受被創造物吧。”這就走上了最壞的地步。但是假如有一個上帝可以愛的話，他們就不會做出這種結論，而會做出全然相反的結論了。而這就是智者的結論︰“有一個上帝，因此就讓我們不要享受被創造物吧”！

    因此凡是刺激我們使我們依戀于被創造物的，都是壞的；

    因為假如我們認識上帝，那就會妨礙我們去侍奉上帝，或者假如我們不認識上帝，那就會妨礙我們去追求上帝。我們既是充滿了欲念，因而我們便充滿了惡；因此我們就應該恨我們自己，以及一切刺激我們去依戀除了唯一的上帝之外的其他對象的東西。

    708—686（480）657—279

    為了使成員們能夠幸福，就必須使他們只有一個意志，並且使他們以意志服從整體。

    714—675（481）674—278

    拉西第蒙人以及其他人的慷慨效死的先例，很難打動我們。因為那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呢？然而殉道者效死的先例卻打動了我們；因為他們是“我們的肢體”。我們和他們有一條共同的紐帶︰他們的堅決可以構成我們的堅決，不僅是以他們的先例，而且是因為也許那才值得我們堅決。異**的先例並沒有任何這種東西︰我們和他們根本就沒有聯系；就正好像我們看見一個異邦人富有，並不會自己就變得富有，但看見自己的父親或丈夫富有，卻很可以變得富有一樣。

    709—676（482）653—245

    道德——上帝造成了天和地，而天和地卻並不感到其自身存在的幸福，于是上帝就想要造出既能認識它又能構成一個能思想的成員的整體的那種生命來。因為我們的組成部分根本就不感到他們的結合的幸福、他們可驚嘆的智力的幸福、大自然具有以精神灌注他們並使之得以長成與延續的那種關懷的幸福。假如他們能感到這一點，假如他們能看到這一點，他們將會怎樣地幸福啊！但是要做到這些，他們就必須有知識可以認識它，並且有善意可以響應一個普遍靈魂的善意。但假如獲得了知識之後，他們卻用之于把糧食留給自己，而不肯把它傳給別的成員，那末他們就不僅是不義的，而且還是可悲的，而且與其說是在愛自己倒不如說是在恨自己了；他們的福祉，正如他們的責任一樣，就只在于響應整個靈魂的行動，他們是屬于這一整個靈魂的，而這一整個靈魂之愛他們也更有甚于他們之愛他們自己。

    710—688（483）681—430

    作一個成員也就是除了根據整體的精神並且為著整體而外，便沒有生命、也沒有存在和運動。

    成員分離開來，就再也看不見自己所屬的整體，于是就只不過成為一個消逝的、垂死的生命而已。然而它卻相信自己是一個全體，又由于根本就看不見自己所依賴的整體，所以他就相信他只依賴著自己並且想要使自己本身成為中心而兼整體。然而它自身既然沒有生命的原則，所以他就只能誤入歧途；並且由于確實感到他並不是整體，可是又看不到他是整體的成員，所以他就因自己的存在之無從確定而驚惶無措。最後，當他終于認識了自己的時候，它就好像是又回到自己家中，並且也只是為了整體才愛自己。他會悲泣自己已往的誤入歧途。

    他由于自己的本性，除了為著自己本身並為著使事物服役于自己而外，就不可能再愛任何別的東西，因為每一種事物都愛自己勝過愛一切別的。然而在愛整體的時候，他也就是愛自己本身；因為他只是在整體之中、通過整體並且為了整體才得以生存的︰quiadhaeretDeounusspiritusest。﹝凡是依附上帝的，就與上帝的精神合一﹞。《哥林多前書》第6章、第17節︰“但與主聯合的，便是與主成為一靈。”

    整體是愛手的；而手假如有意志，就應該以靈魂在愛手的那種同樣的方式來愛自己。一切超乎此外的愛，都是不義的。

    AdhaerensDeounusspiritusest﹝依附于上帝的，就與上帝的精神合一。﹞。我們愛自己，因為我們是耶穌基督的組成部分。我們愛耶穌基督，因為他是我們成為其組成部分的那個整體。一切是一，每一個都在另一個之中，就像三位一體那樣。

    713—692（484）667—510

    只要兩條法律就足以比一切政治法律都更好地統治一切基督教的共和國了。

    712—699（485）900—259

    因而，真正唯一的德行就是要恨自己（因為我們有欲念，所以是可恨的），並且要尋求一個真正可愛的存在者來熱愛。

    但是，既然我們不能愛我們自身之外的東西，所以我們就必須愛一個我們自身之內的存在者，而那又不能是我們自己。這一點對于所有的人之中的每一個，都是真實的。于是，就唯有那位普遍的存在者才能是這樣。上帝的王國就在我們身中；普遍的美好就在我們身中，它既是我們自身，又不是我們自身。

    424—949（486）648—290

    人的尊嚴當其清白無辜時，就在于運用和支配被創造物，然而今天則在于使自己與它分離並使自己向它屈服。

    430—422（487）679—289

    凡是在信仰方面不把上帝當作是一切事物的原則來崇拜，在道德方面不把唯一的上帝當作是一切事物的鵠的來熱愛，這樣的宗教便是虛妄的。

    429—308（488）649—740

    ……但是，假如上帝不是原則，那末上帝就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歸宿。我們把自己的眼光朝上看，但我們卻站在沙礫上；大地會融化的，我們會仰望著天上而沉淪的。

    431—399（489）758—624

    如果萬物有一條唯一的原則，萬物也就有一個唯一的歸宿；萬物都由于他，萬物都為了他。因此，真正的宗教就必須教導我們只能是崇拜他並且只能是熱愛他。可是，既然我們發見自己沒有能力崇拜我們所不認識的東西或者熱愛我們自己之外的其他事物，所以把這些義務教導給我們的那種宗教，也就應該把這種無能教導給我們並且還教給我們學會補救之道。它教導我們說，由于一個人，一切就都喪失了，上帝與我們之間的聯系就破裂了；而且由于一個人，聯系就又恢復了。

    我們生來是如此之違反上帝的這種愛，而這種愛又是如此之必要，以致于我們必須是生而有罪的，否則上帝就會是不義的了。

    450—263（490）662—625

    人類既不習慣于創造優點，而僅僅是在他們發見了優點已經創造出來後才加以報償，所以他們也就根據自己本身來判斷上帝。

    432—408（491）684—626

    真正的宗教應該以使人負起愛上帝的義務為其標志。這是十分正當的，然而沒有別的宗教告誡過這一點；我們的宗教做到了這一點。它還應該認識到我們的欲念與無能；我們的宗教做到了這一點。它應該對此提供補救之道；其中一種便是祈禱。沒有別的宗教曾要求上帝來熱愛他與追隨他。

    434—418（492）728—689

    凡是不恨自己身上的自愛，不恨引得自己以上帝自命的那種本能的人，都確乎是盲目的。有誰能看不出︰再沒有什麼是如此之違反正義與如此之違反真理的了呢？因為說我們該當如此的那種說法乃是錯誤的，而且既然大家都在要求同樣的東西，所以要做到這一點就是不正義的和不可能的。因此，它是一種明顯的不正義，我們就生于其中，我們不能擺脫它，而我們又必須擺脫它。

    然而卻沒有任何宗教指出過它是一種罪惡，或者指出過我們是生于其中的，或者指出過我們有義務要加以拒絕，也不曾想到過要給我們以補救之道。

    435—410（493）685—690

    真正的宗教會把我們的義務、我們的無能︰即驕傲與欲念，以及補救之道︰即謙卑、節欲，都教給我們。

    436—41（494）678—746

    真正的宗教必須教導人的偉大、可悲，必須引人尊敬自己與鄙視自己，引人愛自己並恨自己。

    716—702（495）757—607

    如果說活著而不去探求我們是什麼，乃是一種超自然的盲目；那末既信仰上帝而又過著罪惡的生活，便是一種可怕的盲目了。

    717—681（496）762—608

    經驗使我們看到虔誠與善意之間有著巨大的區別。

    725—715（497）686—609

    反對那些漫不經心地信賴上帝的仁慈而又不行善事的人——我們罪惡的兩大根源既是驕傲與怠惰，上帝便向我們顯示了他的兩種品質來加以矯治︰即，他的仁慈和他的正義。正義的性質是要折服驕傲，不管我們的工作是多麼神聖，etnonintresinjudi－cium﹝求你不要審問﹞《詩篇》第143篇第2節︰“求你不要審問其人，因為在你面前凡活著的人沒有一個是義的”，等等；仁慈的性質是以勸勉善行來克服怠惰，按照下面這段話︰“上帝的仁慈引人悔改”，以及尼尼微人的那另一段話︰“讓我們悔改吧，好看他會不會也許垂憐我們”。因此仁慈遠不是批準懈怠，反而它那性質乃是正式攻擊怠惰；從而它並非說︰“如果上帝並沒有仁慈，我們就必須盡種種努力以求德行”，反倒是必須說，正因為上帝具有仁慈，所以我們就必須盡種種的努力。

    723—744（498）746—610

    步入虔敬是艱難的，這是真的。但是這種艱難並非來自我們身中所開始出現的虔敬，而是來自其中所依然存在的不虔敬。如果我們的感官並不反對悔改，如果我們的腐化並不﹝反對﹞上帝的純潔，那麼這里面就不會有任何對我們艱難痛苦的東西了。我們受苦難僅僅是和我們天賦的邪惡之抗拒超自然的神恩成比例的；我們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些相反的努力之間被撕碎了；然而把這種暴力諉過于引我們向前的上帝，而不歸咎于滯留我們不前的世界，那就非常不公正了。這就好像一個母親從強盜的手里奪回自己的孩子一樣；孩子在受痛苦之中，應該是愛母親為他取得自由的那種深情而合法的暴力，而只能憎恨那些不正義地拘留了他的人們那種凶惡專橫的暴力。上帝對人們的一生所能進行的最殘酷的戰爭，就是不讓他們經受他所要帶來的這場戰爭。他說︰“我來是帶來戰爭的”；又教導這場戰爭說︰“我來是帶來劍與火的”。在他以前，世界就生活在這種虛假的和平之中。

    719—750（499）677—611

    外表的行事——沒有什麼能像既討上帝喜歡、又討人們喜歡那麼危險的了；因為這種既討上帝喜歡又討人們喜歡的狀態，既有一種東西討上帝喜歡，又有另一種東西討人們喜歡；例如聖德麗撒的偉大︰討上帝喜歡的是她在自己的啟示之中那種深沉的謙卑，討人們喜歡的則是她的光明。因此，我們想模仿她的狀態就拼命模仿她的言談，而並不那麼愛上帝之所愛，把自己置于上帝所愛的狀態。

    不禁食並因此而謙卑，比禁食並因此而自滿要好得多。法利賽人，稅吏。

    記得這些，對于我又有什麼用呢？假如它同樣地既能傷害我，又能幫助我；假如一切都有賴于上帝的恩典，而他又只按他自己的規矩並以他自己的方式把恩典賜給為他而成就的事物，並且手段又和事物是同樣地重要，也許還更重要；

    因為上帝可以從惡中引出善來，而沒有上帝我們卻從善中引出惡來。

    715—694（500）719—612

    對善與惡這些字樣的理解。

    718—712（501）680—702

    第一級︰作惡而受譴責，為善而受贊揚。第二級︰既不受贊揚，也不受譴責。

    672—701（502）683—703

    亞伯拉罕並不為自己博取任何東西，除非僅僅是為了他的僕人；因而正義的人就不會為自己博取世上的任何東西，也不會博取世人的喝采，除非僅僅是為了他用以作為其自身主宰那些熱情，他對其中的一種說︰去吧，又對另一種說︰來吧。Subteeritapp－etitustuus﹝你的欲念將屈伏在你下面﹞。他的熱情這樣加以駕馭，便成為德行︰貪婪、嫉妒、憤怒，甚至于上帝也使自己賦有這些東西；而這些正像仁愛、憐憫、有恆（它們也是熱情）一樣地也是德行。對于它們必須像對奴隸那樣地加以使用，把它們的糧食留給他們而禁止靈魂取得任何一部分；因為當熱情成為主宰的時候，它們便是罪惡，這時它們便把自己的糧食送給靈魂，靈魂便以之為營養並且由此中毒。

    673—691（503）692—701

    哲學家奉獻出罪行，並把它們置于上帝自身之中；基督徒則奉獻出德行。

    671—740（504）670—704

    正義的人在最細微的事情上也依據信仰而行事；當他譴責他的僕人時，他希望他們能被上帝的精神感化，並祈求上帝糾正他們，而且他期待于上帝的也正像期待于他的自責一樣多，他祈求上帝能保佑他們改正。這樣，在其他的行為上……。

    ﹝……失掉了上帝的精神；那末他的行為就會由于上帝的精神在他身上中斷或中綴的緣故而欺騙我們；並且他就會在他的苦痛之中懺悔﹞。

    656—749（505）545—640

    任何東西對于我們都可以成為致命的，哪怕那些造就出來是為我們服務的東西；例如在自然界中，牆壁可以壓死我們，樓梯可以摔死我們，假如我們走得不正當的話。

    最細微的運動都關系著全自然；整個的大海會因一塊石頭而起變化。因而，在神恩之中，最細微的行為也會以其後果而關系著一切。因此，一切都是重要的。

    在每一件行為中，我們還必須在行為之外注意到我們目前的、過去的和未來的狀態以及其他一切與之有關的狀態，並須看出這一切事物的聯系。這時，我們便會十分小心慎重了。

    655—759（506）687—641

    但願上帝不把我們的罪行歸咎于我們，也就是說別追究我們罪惡的一切影響和後果；其中哪怕是最微小的過錯，假如我們願意無情地追究它們到底的話，也都是非常可怕的。

    653—708（507）745—637

    神恩的運動，內心的頑固，外界的環境。

    654—769（508）642—639

    要使人成為聖者，就一定得有神恩；誰要是對此懷疑，就不懂得什麼是聖者、什麼是人。

    377—279（509）643—638

    哲學家——向一個不認識自己的人大聲喊道，他應該由他自己而達到上帝，這是美好的事。而向一個認識自己的人說這些話，也是美好的事。

    484—446（510）691—577

    人是配不上上帝的，然而他並不是不可能被轉化為配得上上帝。

    上帝把自己與可悲的人結合在一起，這是配不上上帝的；

    然而上帝把人從可悲之中挽救出來，這卻不是配不上上帝的。

    605—438（511）794—631

    如果我們可以說，人類太渺小而不配與上帝相通，那末就確乎必須是很偉大才可以這樣判斷。

    639—928（512）644—630

    用俗話來說，它全部是耶穌基督的身體，然而卻不能說它就是耶穌基督的全部的身體。兩件事物相結合而沒有變化，就不能使我們說一件變成了另一件；靈魂就這樣與身體相結合，火就這樣與木相結合，而沒有變化。然而必須有變化才能使一件事物的形式變成另一件事物的形式；而道與人的結合就是如此。

    因為我的身體沒有我的靈魂就不會形成一個人的身體；

    因而我的靈魂無論是與什麼物質相結合就都形成我的身體。

    它並不區別必要條件與充分條件︰結合是必要的，但不是充分的。左臂並不是右臂。不可滲透性乃是物體的一種性質。

    數目的同一性，就同一個時間而論，就要求物質的同一性。因此，如果上帝把我的靈魂結合于一個在中國的身體，那末同一個身體idemnumero﹝同一個數目﹞也就會在中國。在這里奔流的同一條河水，與同一個時間在中國奔流的那條河水乃是idemnumero。

    659—763（513）572—759

    為什麼上帝規定了祈禱。

    （一）為了向他的被創造物傳達因果性的尊嚴。

    （二）為了教導我們，我們是從誰那里獲得德行的。

    （三）為了使我們由于勞動而配得上其他的德行。

    然而為了保持他自己的優越性，他就把祈禱給予了他所喜歡的人。

    反駁︰可是我們相信我們是由于自己而采取祈禱的。

    這種說法是荒謬的；因為既然我們有信心卻不能就有德行，那末我們又怎麼能有信心呢？難道不虔信與信心之間還不大于信心與德行之間的距離嗎？

    配得上，這個詞句是含混的。

    MeruithabereRedemptorem。﹝他配得上有一個救主。﹞Meruittamsacramembratangere。﹝他配得上觸及如此神聖的肢體。﹞Dignotamsacramembratangere。﹝我配觸及如此神聖的肢體。﹞Nonsumdignus。﹝我們不配。﹞《路加福音》第7章、第6節︰“我不敢當”。

    Quimanducatindignus。﹝誰要是吃喝就配不上。﹞《哥林多前書》第11章、第29節︰“因為人吃喝，若不分e是主的身體，就是吃喝自己的罪了”。

    Dignusestaccipere。﹝配得上接受﹞。《啟示錄》第4章、第11節︰“你是配得榮譽尊貴權柄的”。

    Dignareme。﹝認為我配。﹞上帝應該只遵守他自己的允諾。他曾允諾把正義賜給祈禱，他除了向被允諾的兒女而外就不曾允諾過祈禱。聖奧古斯丁曾正式說過，義人的力量將被取消。然而他這樣說只是偶然；因為也很可能遇到說這話的機緣並未呈現。然而他的原則卻使我們看到，一旦機緣出現，他就不可能不說這話，或是說任何相反的話。因而就更其是當機緣正在呈現的時候，就不得不說這話；而不是正當機緣呈現的時候，就已經說過這話。前者屬于必然，後者則屬于偶然。而這兩者便是我們所能追究的一切。

    661，664—774（514）676—749

    “你們要以戒慎而得救”。

    祈禱的證明︰Petentidabitur。﹝祈求的將被給與。﹞《馬太福音》第7章、第7節︰“你們祈求，就給你們”。

    因此，我們就有能力要求。反之……。它不在我們的能力之內，因為能夠獲得祈求他這件事並不在我們的能力之內。

    既然得救並不在我們的能力之內，而獲得又在那里，所以祈禱就不在我們的能力之內。

    因此，義人就不應該再希望著上帝，因為他不應該希望，而應該努力去獲得他所要求的東西。

    因而，就讓我們結論說︰既然人自從最初的罪惡以來就是罪過的，而上帝又不願意他因此就被上帝疏遠，所以他就僅僅是由于最初的作用才沒有被疏遠的。

    因而，那些被上帝疏遠的人就並沒有這種最初的作用，——沒有它，人們就要被上帝疏遠——而那些並沒有被疏遠的人則有著這種最初的作用。因此，我們就看見曾有某一個時期由于神恩而享有這種最初的作用的人，缺少了這種最初的作用，就會停止祈求。

    從而，上帝就離開了這種意義上的最初。

    666—697（515）688—745

    被選的人將忽視他們的德行，被譴責的人將忽視他們的罪行之大︰“主啊！什麼時候我們看到了你又饑又渴，等等”。

    668—766（516）682—747

    《羅馬書》第3章、第27節。光榮被排摒；根據什麼法律呢？哪種行事呢？都沒有，而只是根據信心。因而，信心就不在我們的權力之內，像是法律的工作那樣；它是以另一種方式賦給我們的。

    657—393（517）659—748

    安慰你自己吧︰你並不是憑你自己就可以期待它的；反之，倒是在無所期待于你自己的時候，你才可以期待它。

    663—724（518）571—750

    根據聖書，一切境況——甚至于是殉道者——都要戒懼。

    淨獄中最大的痛苦就是審判無從確定。Deusabscon－ditus。﹝隱蔽的上帝﹞

    670—528（519）675—760

    《約翰福音》第8章︰Multicredideruntineum．DicebatergoJesus︰《Simanseritis…，veremeidiscipulieritis，etveritasliberabitvos．》Responderunt︰《SemenAbrahaesumus，etneminiservimusunquam．》﹝他們有許多人相信他。因此耶穌就說︰“如果你們信守（我的話）……，你們就將是我真正‧的信徒，並且‧真理‧就‧會‧解‧放‧你‧們”。他們回答說︰“我們是亞伯拉罕的兒女，我們從不是任何人的奴隸”。﹞《約翰福音》第8章、第30—33節︰

    “耶穌說這話的時候，就有許多人信他。耶穌對信他的猶太人說，你們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門徒；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他們回答說，我們是亞伯拉罕的後裔，從來沒有作過誰的奴僕”。

    信徒與真信徒二者之間是大有不同的。我們只須告訴他們說真理將使他們自由，就能識別他們了；因為假如他們回答說，他們是自由的而且他們自己就能脫離魔鬼的奴役，他們便確實是信徒，但卻不是真信徒。

    669—762（520）646—761

    法律並不曾摧毀天性，而是教誨了天性；神恩並不曾摧毀法律，而是使得它行動。由受洗所得的信心乃是基督徒與皈依者全部生命的根源。

    674—765（521）651—762

    神恩將永遠存在于世界，——天性也是如此，——從而它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天然的。所以就永遠會有皮拉基派，永遠會有天主**，並且永遠會有斗爭；因為第一次的誕生造成了一種人，而第二次誕生的神恩則造成了另一種人。

    667—767（522）669—694

    法律責成人去做它所沒有給予的。神恩則給予人以它所責成的。

    675—433（523）656—698

    一切信仰全在于耶穌基督與亞當；一切道德全在于欲念與神恩。

    676—670（524）766—705

    沒有什麼學說比如下這種學說更適于人類的了︰這種學說由于人永遠都暴露在絕望與驕傲的雙重危險之下的緣故，便教導人認識自己接受神恩與喪失神恩的雙重可能性。

    392—285（525）664—699

    哲學家並沒有規定相應于這兩種狀態的情操。

    他們鼓舞了純粹偉大的情緒，而那卻不是人類的狀態。

    他們鼓舞了純粹卑賤的情緒，而那也不是人類的狀態。

    卑賤的情緒是必須有的，但不是出自天性而是出自悔罪；

    不是為了要停滯于其中，而是為了要步入偉大。偉大的情緒是必須有的，但不是出自優異而是出自神恩，並且是在已經經歷了卑賤之後。

    677—668（526）663—706

    可悲說服人絕望，驕傲說服人自滿。道成肉身則以人所需要的補救之道的偉大而向人顯示了他的可悲之偉大。

    75—383（527）666—707

    認識上帝而不認識自己的可悲，便形成驕傲。認識自己的可悲而不認識上帝，便形成絕望。認識耶穌基督則形成中道，因為我們在其中會發見既有上帝又有我們的可悲。

    678—506（528）519—710

    耶穌基督就是一個我們與他接近而不驕傲、我們向他屈卑而不絕望的上帝。

    679—669（529）782—711

    ……沒有一種屈卑使我們不可能獲得善，也沒有一種聖潔使我們不可能免除惡。

    680—757（530）673—712

    曾有一個人有一天向我說起，他做過懺悔出來後是非常愉悅而有信心的。又有一個人向我說起，他仍然懷著恐懼。于是我就想，我們可以把這兩個人合為一個好人，他們每一個都缺少自己所並不具備的另一方的情操。別的事情也往往同樣如此。

    662—764（531）671—713

    懂得自己主人的意志的人將受到更多的鞭撻，因為他由于有知識而具有權力。Quijustusest，justieiceturadhuc﹝誰是正義的，就讓他仍舊有正義﹞《啟示錄》第22章第11節︰“為義的，叫他仍舊為義”，因為他由于有正義而具有權力。對于接受最多的人，就要向他算最大的賬，因為他由于有這種幫助而具有權力。

    683—260（532）665—726

    聖書中提供了許多段話可以慰藉一切境況，也可以威脅一切境況。

    人性似乎也由于它的兩種無限，即自然的無限與道德的無限，而做出了同樣的事情︰因為我們總是會有高與低、智與愚、貴與賤，既可以貶低我們的驕傲，又可以抬高我們的屈辱。

    694—719（533）661—726

    Comminutumcor（聖保羅）；這是基督教的特性。“阿爾巴給你命了名，我不再認識你了”（高乃依）；這是非人的特性。人的特性則相反。

    681—700（534）658—722

    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義人，他們相信自己是罪人；另一種是罪人，他們相信自己是義人。

    682—693（535）654—724

    我們深深有負于那些告戒我們有錯誤的人，因為他們克制我們；他們教給我們說，我們是為人所鄙視的；他們並不防止我們將來不再如此，因為我們還有許多別的錯誤為人所鄙視。但他們準備讓我們做出改正和免于錯誤。

    102—189（536）635—738

    人是這樣造成的︰就憑向他說他是個笨伯，他就會相信；

    並且就其他向自己本身這樣說，他就會使自己這樣相信。因為人是獨自在與自己進行著一場內心的交談，這就理當很好地加以規範︰Corrumpuntmoresbonoscolloquiaprava。

    我們必須盡可能地使自己沉默，並且僅僅向自己談上帝（我們知道他才是真理）；這樣我們才能以真理說服我們自己。

    684—667（537）446—739

    基督教是奇特的。它吩咐人要認識自己是邪惡的，甚至于是可憎的，但又吩咐人要願望著有似于上帝。沒有這樣一種平衡，那種提高就會使他虛驕得可惡，否則那種屈卑就會使他卑賤得可怕。

    685—674（538）690—741

    一個基督徒是以多麼一點點的驕傲就使自己相信是與上帝結合的！又以多麼一點點的屈辱就使自己等同于地上的蟲豸的！

    這是接受生與死、福與禍的最美妙的方式！

    686—672（539）614—743

    一個兵士與一個沙特略派二者之間對于服從是何等地不同啊！因為他們都是同樣服從的與依附的，都在同樣地苦行。但兵士永遠在期望著變成主人卻從來也不曾變成主人，因為哪怕是官長和諸侯也都永遠是奴隸和附庸；然而他卻永遠在期望著並且永遠在努力以求達到這一點；反之沙特略派則發誓永遠只是依附。因此，他們在永恆的奴役這方面並沒有不同，雙方都在永遠受奴役；但是在希望方面，前者卻永遠有希望，而後者則永遠都沒有。

    687—747（540）613—742

    基督徒要求享有無限美好的這一希望，是滲和著真正的歡樂以及恐懼的；因為這並不像那些雖然期望著有一個王國而自己卻身為臣民所以終于是一無所有的人；他們期望的是聖潔，是免于不義，他們是會得到其中的某些東西的。

    688—673（541）616—642

    沒有人能像一個真正的基督徒那麼幸福，或那麼有理智、有德行而且可愛。

    693—726（542）655—644

    唯有基督的宗教才能使人完全可愛而又幸福。僅有誠實，我們並不能完全可愛而又幸福。

    5—381（543）605—734

    序言——上帝存在之形而上學的證明是如此之背離人類的推理而又如此之混亂，所以很難打動人；並且當其可能對某些人有用時，那也只是在他們看到這種證明的那一瞬間才有用，一小時以後他們就又要害怕自己被騙了。

    Quodcuriositatecognoveruntsuperbiaamiserunt。﹝他們由于好奇而認識的東西，又由于驕傲而失掉了﹞。語出奧古斯丁《講道集》第141這就是不要耶穌基督而得出對上帝的認識所產生的東西，這就是不要居間者而與人們不要居間者便已認識到的那個上帝之間的相通。反之，那些靠了居間者而認識上帝的人，

    721—302（544）867—701

    基督徒的上帝是這樣一個上帝，他使靈魂感到上帝才是靈魂的唯一的美好，靈魂的全部安鷔都在上帝之中，靈魂除了愛上帝而外就沒有別的歡樂；而同時他又使靈魂憎惡種種阻滯自己並防礙自己得以盡力去愛上帝的障礙。那些束縛著它的自愛與欲念，對于他都是不堪忍受的。這個上帝使靈魂感到它所具有的這種自愛的根基會毀滅它自己，並且唯有上帝才能拯救它。

    689—505（545）609—700

    耶穌基督所做的事只不過是教誨人們說︰他們愛的乃是他們自己，他們是盲目的、病態的、不幸的奴隸和罪人；他必須解救、啟發、降福與醫治他們；他們通過恨自己本身並根據可悲和死于十字架去追隨他，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690—601（546）607—708

    沒有耶穌基督，人類就必定會淪于邪惡與可悲；有了耶穌基督，人就會免于邪惡與可悲。在他那里有著我們全部的德行和我們全部的福祉。離開了他，就只有邪惡、可悲、錯誤、黑暗、死亡、絕望。

    730—380（547）689—709

    我們僅僅由于耶穌基督才認識上帝。沒有這位居間者，也就取消了與上帝的一切相通；由于耶穌基督，我們就認識了上帝。凡是自命不要耶穌基督就認識上帝並證明上帝的人只不過具有一些軟弱無力的證明罷了。但我們卻有著預言——這些預言乃是確鑿可知的證明——可以證明耶穌基督。

    這些已經成就的並為事實所真確證明了的預言就標志著這些真理的確實可靠性，從而也就標志著耶穌基督的神性的證明。

    因而，我們就在他的身上並且是由于他而認識上帝。除此以外，並且假如沒有聖書、沒有原罪、沒有被允諾了的而且已經到來的必要的居間者，我們就絕對不能夠證明上帝，也不能夠教給人良好的學說或良好的道德。然而由于耶穌基督並且在耶穌基督之中，我們就證明了上帝，並且能夠教給人以道德和學說。因而，耶穌基督就是人類真正的上帝。

    然而我們同時也認識我們的可悲，因為這個上帝並不是別的什麼，只不過是我們之可悲的拯救者而已。因此，我們就只能在認識我們的罪過時，才能很好地認識上帝。同樣，那些不認識自己的可悲就認識了上帝的人們並沒有光榮化上帝，而只是光榮化了他們自己。Quia…noncognovitpersapicntiam…placuitDeoperstultitiampraedicationissalvosfacere．﹝因為……人憑智慧並不認識上帝，……所以上帝便喜歡以愚拙的宣教來做出拯救﹞。《哥林多前書》第1章第21節︰“世人憑自己的智慧既不認識上帝，上帝就樂意用人所當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

    729—602（548）608—723

    不僅是我們只能由于耶穌基督才認識上帝，而且我們也只能由于耶穌基督才認識我們自己。我們只能由于耶穌基督才認識生和死。離開了耶穌基督，我們就不知道什麼是我們的生，什麼是我們的死，什麼是上帝，什麼是我們自己。

    因此，若沒有僅只以耶穌基督為其對象的聖書，我們就什麼也不認識，而只能是在上帝的本性中以及在我們自己的本性中看到蒙昧與混亂。

    728—382（549）630—647

    不要耶穌基督就想認識上帝，這不僅是不可能的，而且是毫無益處的。他們並沒有疏遠了他，而是接近了他，他們並沒有使自己屈卑，而是……。

    Quoquisquamoptimusest，pessimus，sihocipsum，quodoptimusest，adscribatsibi．﹝越是使人好的東西就越會使人壞；假如我們把好的東西歸之于我們自身的話﹞。

    732—748（550）617—648

    我愛貧窮，因為上帝愛貧窮。我愛財富，因為它們提供了可以幫助不幸者的手段。我對一切人都懷著忠誠，我並﹝不﹞以怨回報怨我的人；並且我希望他們的情形也和我一樣，既不受別人的德也不受別人的怨。我力求對一切人都公正、真實、誠懇並且忠心；對于上帝使我與之格外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那些人，我衷心懷著親切之情；並且無論我是獨自一個人、還是在別人的眼前，我的一切行為都有上帝明鑒，上帝會判斷它們的，而我也是把它們全部都奉獻給上帝的。

    這就是我的感情面貌；我一生中天天都在祝福我的救主，他把它們安置在我的身中，他以他那神恩的力量把一個充滿了脆弱、可悲、欲念、驕傲和野心的人造就成一個免于這一切惡德的人，這一切光榮都由于神恩，而我自己卻只有可悲與錯誤。

    733—406（551）621—649

    Digniorplagisquamosculisnontimeoquiaamo．﹝盡管我更配鞭撻而不配親吻，但我並不害怕，因為我有愛﹞。這句話大概是作者自己的。

    735—752（552）620—650

    耶穌基督的墳墓——耶穌基督死去了，而又被人看見在十字架上。他死去了，並隱藏在墳墓中。

    耶穌基督是僅僅被聖徒們所埋葬的。

    耶穌基督在墳墓中並沒有行過任何奇跡。

    只有聖徒才進入過那里。

    正是在這里耶穌基督獲得了一個新生命，而不是在十字架上。

    這就是受難與救贖的最後神秘。

    耶穌基督在地上除了墳墓而外，就沒有可以安息的地方。

    他的敵人只是到了墳墓中才停止折磨他。

    736—739（553）631—651

    耶穌的神秘——耶穌在受難中忍受著別人所加給他的苦痛，然而他在憂傷中卻忍受著他自己所加給自己的苦痛，turbarese－metipsum﹝“心里悲嘆，又甚憂愁”。﹞語出《約翰福音》第11章第33節。按此處所引經文原文應作turbavitseipsum……那不是出于人手而是出于全能者之手的一種苦難，因為必須是全能者才能承擔它。

    耶穌尋求某種安慰，至少是在他最親愛的三個朋友中間，而他們卻睡著了。他祈求他們和他一起承擔一些，而他們卻對他全不在意，他們的同情心是那麼少，以致竟不能片刻阻止他們沉睡。于是耶穌就剩下孤獨一個人承受上帝的憤怒了。

    耶穌在地上是孤獨的，不僅沒有人體會並分享他的痛苦，而且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痛苦；只有上天和他自己才有這種知識。

    耶穌是在一座園子里，但不是像最初的亞當已經為自己並為全人類所喪失了的那樣一座極樂園，而是在他要拯救自己和全人類的那樣一座苦難園里。

    他在深夜的恐怖之中忍受這種痛苦和這種離棄。

    我相信耶穌從不曾憂傷過，除了在這唯一的一次；可是這時候他卻憂傷得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他那極度的悲苦︰“我的靈魂悲痛得要死了。”

    耶穌向別人那里尋求伴侶和慰藉。我覺得這是他一生中獨一無二的一次。但是他並沒有得到，因為他的弟子們睡著了。

    耶穌將會憂傷，一直到世界的終了；我們在這段時間里絕不可睡著。

    耶穌處于這種受到普遍遺棄以及被他那些選來和他一起守夜的朋友們所遺棄的狀態之中，他發見他們都睡著了，便因他們不是把他而是把他們自己暴露在危險之前而煩惱；他為了他們本身的得救與他們本身的好處而以一種對他們的誠摯的溫情在他們不知感恩的時刻來警告他們；他警告他們說，精神是飄忽的而肉體又是軟弱的。

    耶穌發見他們仍然在睡著，既不為對他的也不為對他們自己的顧慮所縈繞，便滿懷善意地不把他們喚醒而讓他們好好安息。

    耶穌在不能確定父的意志的時候就祈禱著，他害怕死亡；

    然而當他認識到它之後，他就走向前去獻身給死亡︰famus．Processit．（約翰）。﹝我們去吧。我們走吧。﹞見《約翰福音》第18章第4—8節，又《馬太福音》第26章第46節。

    耶穌祈求過人，但不曾為人傾听。

    耶穌在他的弟子睡覺時，就安排了他們的得救。在義人酣睡的時候，他便造就了每一個義人的得救，既在他們出生之前的虛無之中、也在他們出生以後的罪惡之中。

    他僅僅祈禱過一次要這杯離開，然後就順從了；並且他還會去祈禱第二次的，假如有必要的話。

    耶穌在憂煩中。

    耶穌看到自己所有的朋友都睡著了而自己所有的敵人都警覺著，就把自己完全交給了他的父。

    耶穌在猶大的身上並不是看到他的敵意，而是看到他所愛的、所承認的上帝的秩序；因為他稱猶大為朋友。

    耶穌擺脫自己的弟子才能進入憂傷；我們必須擺脫自己最親近的和最親密的人才能仿效他。

    耶穌既是處于憂傷之中、處于最大的痛苦之中，就讓我們祈禱得格外長久吧！

    我們祈求上帝的仁慈，並非為了要他可以讓我們在我們的邪惡之中得到平靜，而是為了他可以把我們從其中解救出來。

    如果上帝親手給我們以主人，啊，那麼我們多麼有必要應該衷心地服從他們啊！必然性與各種事件是絲毫不爽的。

    ——“安慰你自己吧，假如你不曾發見我，就不會尋找我。

    “我在自己的憂傷中思念著你，我曾為你流過如許的血滴。

    “若是想著你會不會做好這樣或那樣不存在的事，那就是試探我更有甚于考驗你自己了︰當它到來時，我會在你的身上做出它來的。

    “你要讓我的規律來引導，看看我把童貞女以及讓我在他們身上起作用的那些聖者們引導得多麼好吧。

    “父愛我所做的一切。

    “你願意它永遠以我那人性的血為代價，而你卻不流淚嗎？

    “你的皈依就是我的事業︰別害怕，滿懷信念地祈禱吧，就像是為我那樣。

    “我以我在聖書中的話、以我在教會中的靈，並且以感召、以我在牧師身上的權力、以我在虔敬信者身上的祈禱而與你同在。

    “醫生不能救治你，因為你終將死去。然而救治你並使你肉身不朽的卻是我。

    “要忍受肉體的枷鎖與奴役；目前我只從精神上解脫你。

    “比起這些和那些人來，我更是你的朋友；因為我為你做的比他們更多，他們不會忍受我所忍受于你的，也不會在你不敬與殘酷的時候為你而死，就像我在我的選民中以及在聖體中所曾做過的以及所準備做的和正在做著的那樣。

    “如果你認識你的罪惡，你就會喪失你的心”。

    ——主啊！那末我就喪失它吧，因為我依據你的保證而確信它們的毒惡。

    “——不，因為我（你是從我這里學到這些的）可以救治你，而我向你所說的正是我要救治你的一個標記。隨著你贖這些罪，你就會認識它們，並且你就會听到說︰‘看哪，你的罪被解免了。’因此，為你那隱蔽著的罪行、為你所知道的那些罪行的秘密毒惡而懺悔吧。

    ——主啊！我把一切獻給你。

    ——“我愛你要比你愛你的污穢——utimmundusproluto﹝象沾滿了塵土那樣不潔﹞——更熱烈。

    “讓光榮歸于我，而不是歸于你，你這蟲豸與塵土。

    “當我親口的話對你竟成為惡德與虛榮或好奇心的緣由時，你就去詢問你的指導者吧”。

    ——我看到了自己的驕傲、好奇心與欲念的深淵。我與上帝或與正直的耶穌基督並沒有任何關系。然而他卻由我而被弄成有罪的了；所有你的鞭撻都落在他的身上。他倒比我更可憎惡，但他遠沒有憎惡我，反而使自己受到尊敬，以致我要走向他並且求救于他。

    然而他卻救治了他自己，而且會更加有理由要救治我。

    必須把我的創痛加在他的上面，把我和他結合在一起，他將在拯救他自己時也拯救我。然而這卻決不可推給將來。

    Eritissicutdiiscientesbonumetmalum。﹝你將知道善與惡，象上帝那樣。﹞《創世記》第3章第5節︰“你們便如上帝能知道善悲”。在判斷“這是善或惡”的時候，每個人就都造就了上帝；並且對于事件不是過份地痛苦便是過份地高興。

    做小事要像大事那樣，因為在我們身中做出這些事並過活著我們的生命的耶穌基督是尊貴的；做大事要像輕易的小事那樣，因為他是無所不能的。

    734—742（554）610—688

    我覺得耶穌基督只是在他復活之後才許人摸他的傷痕的︰No－limetangere。﹝不要摸我﹞。語出《約翰福音》第20章第17節。我們必須只把我們自己和他的苦難結合在一起。

    他在最後的晚餐中把自己奉獻給聖餐時好像是要死的，對于在以馬忤斯的門徒則是復活了的，而對全體教會則是升了天的。

    737—751（555）619—687

    “絕不要拿你自己比較別人，而只能比較我。如果你在那些你以自己與之相比較的人們中間並沒有發見我，你就是以自己在和一個可憎的人相比較了。如果你在其中發見了我，那末就以你自己來比較吧。然而你將比較什麼呢？是比較你自己嗎，還是在你身上的我呢？如果是你自己，那就只是一個可憎的人。如果是我，那你就是以我來和我自己相比較。而我是一切中的上帝。

    “我在向你講話並且時時勸導你，因為你的引導者不能向你講話，而我又不肯讓你缺少引導者。

    “而或許我是其他的祈禱這樣做的，因此他在引導著你而你卻看不見他。如果你里面沒有我，你就不會尋找我。

    “因而，就不要惶恐不安”！

    第八編︰基督宗教的基礎

    602—17（556）618—659

    ……他們褻瀆他們茫無所知的東西。基督宗教就在于兩點；認識這兩點對人類是同等地重要，不認識這兩點又是同等地危險；而上帝則同等仁慈地給出了這兩者的標志。

    可是他們卻借題得出結論說，根據使他們應該結論出其中之一的東西，飭秸叩牧硪瘓筒　淮嬖詰摹Ｐ浦揮幸桓鏨系鄣鬧欽咼竊　饈*，猶太人遭到仇恨，基督徒則更譬如此。他們依據自然的光明看出了，假如大地上有一種真漳宗教的話，那末萬物的行動就應該趨向它作為自己的中心BR>

    萬物的一切行動都應該以宗教的建立與偉大為其目的。

    人在自己身上應該有著符合于宗教所教誨于我們的那些感情。最後，宗教應該是那樣地成為萬物所趨向的目的與中心，從而凡是懂得宗教原則的人就都既能特殊地解說全部的人性，又能普遍地解說世界全部的行為。

    而在這種基礎之上，他們就乘機褻瀆基督宗教，因為他們錯誤地理解了基督宗教。他們想像著它單純地就在于崇拜一位被認為是既偉大又全能而又永恆的上帝；確切地說，這是自然神論，它之遠離基督宗教差不多就和全然與基督宗教背道而馳的無神論一樣。而他們卻由此結論說，這種宗教是不真實的；因為他們並沒有看到萬事萬物都一致在確立如下這樣一點，即上帝並不以其所可能做出的全部證據來向人們顯示他自己。

    然而即使他們得出了他們所要反對于自然神論的那種結論，他們也得不出任何結論來反對基督宗教；基督宗教確切地說就在于救主的神秘，救主一身結合了人性與神性這兩種性質，他挽救人類免于罪惡的腐蝕，好讓他們在他的神身之中與上帝調諧。

    因而，基督宗教就把這兩個真理一起教給了人類︰既存在著一個上帝是人類能夠達到的，又存在著一種天性的腐化使他們配不上上帝。認識這兩點的每一點對于人類都是同等地重要；一個人認識上帝而不認識自己的可悲，與認識自己的可悲而不認識救主能夠加以救治，乃是同樣地危險。這兩種認識若只有其一，就會造成要末是哲學家的高傲，他們認識上帝，卻不認識自身的可悲；要末便是無神論者的絕望，他們認識自身的可悲但沒有救主。

    既然人類之認識這兩點有著同等的必要性，所以上帝之7使我們認識到它們也就有著同等的仁慈。基督宗教做了這件事，它之成為基督宗教也就正在于此。

    讓我們就根據它來檢查一下世界的秩序吧，讓我們來看是不是萬事萬物都趨向于確立這種宗教的這兩個要點︰即耶穌基督是萬物的目的，又是萬物所趨向的中心。凡是認識了他的，也就認識了萬事萬物的道理。

    凡是錯了的人，都只不過是錯在未能看到這兩種東西之中的一種。因而，我們很可能認識上帝而不認識自己的可悲，或認識自己的可悲而不認識上帝；然而我們卻不可能認識耶穌基督而不同時既認識上帝又認識自己的可悲的。

    這便是何以我並不準備在這里以自然的原因來證明上帝存在或三位一體或靈魂不朽以及任何這類性質的事物的緣故了；不僅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沒有力量足以在自然界中找到有什麼東西可以說服最頑固的無神論者，而且還因為這種知識缺少耶穌基督便是無用的而又空洞的。當一個人被說服相信數目的比例乃是非物質的、永恆的、依賴于第一真理而存在的真理，而那就叫作上帝；我並不以為這時候他在自己的得救方面就更前進了多少。

    基督徒的上帝並不單純是個創造幾何學真理與元素秩序的上帝；那是異**與伊璧鳩魯派的立場。他並不僅只是個對人類的生命與幸福行使其天命的上帝，為的是好賜給崇拜他的人們以一連串幸福的歲月；那是猶太人的東西。但亞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基督徒的上帝，乃是一個仁愛與慰藉的上帝；那是一個充滿了為他所領有的人們的靈魂與內心的上帝，那是一個使他們衷心感到自己的可悲以及他的無限仁慈的上帝；他把自己和他們靈魂的深處結合在一起；他以謙卑、以歡愉、以信心、以仁愛充滿了他們的靈魂；他使得他們除了他自身而外就不可能再有別的歸宿。

    凡是到耶穌基督之外去尋求上帝並且停留在自然界之中的人，要末便不能發見任何可以使他們滿意的光明，要末便走向為自己形成一套不要媒介者就能認識上帝並侍奉上帝的辦法；並且他們便由此不是陷入無神論便是陷入自然神論，而這兩種東西幾乎是基督宗教所同樣憎惡的。

    沒有耶穌基督，世界是無法生存的；因為那必然要末就是世界毀滅，要末就是世界活像一座地獄。

    假如世界的生存就是為了把上帝教給人類，那末上帝的神聖性就會以一種無可辯駁的方式照亮著世界上的每一個部分；然而，既然世界只是因耶穌基督並且為耶穌基督而生存，並且是為了把人類的腐化與人類的贖罪教給人類，所以萬物就都在閃灼著這兩條真理的證明。

    世上所呈現的事物既不表示完全排斥神明，也不表示神明之昭彰顯著的存在，而是表示有一個隱蔽的上帝的存在。萬物都帶有這種特征。

    難道唯一認識天性的人之認識天性，就只是為了淪于悲苦嗎？難道唯一認識它的人將是唯一的不幸者嗎？

    他絕不會是根本什麼都看不見，他也絕不會是看到多得足以相信自己已經把握到了它，而是他所看到的足以使他認識到自己已經淪亡；因為要能認識我們已經淪亡，就必須是既能看得到而又看不到；而這正好是他天生的狀態。

    無論他站在哪一邊，我都不會讓他安安逸逸地……

    603—315（557）630—660

    因此，這就是真的︰萬物都在把人的情況教導給人，然而他卻必須好好地理解；因為既不是真的萬物都顯示出上帝，也不是真的萬物都隱蔽起上帝。而是上帝既向那些試探他的人隱蔽起自己來，又向那些追求他的人顯示出自己來，這兩者同時一起都是真的；因為人類既配不上上帝，同時又能得到上帝，由于他們的腐化而配不上，由于他們最初的本性而能得到。

    604—316（558）591—684

    除了我們的不配而外，我們從自己全部的蒙昧之中還能得出什麼結論呢？

    606，446—319，453（559）750—685

    假如上帝從不曾顯現過任何東西，那末這種永恆的缺陷就會是曖昧可疑的，並且可以同樣聯系到並不存在任何神明，正如聯系到人們不配認識上帝一樣；然而他卻有時候——但不是永遠——顯現，這就勾消了曖昧可疑。假如他顯現過一次，那他就是永遠存在的；于是我們就只能由此結論說，既存在著一個上帝而人們又配不上他。

    640—14，16（560）766—643

    我們既不理解亞當的光榮狀態，也不理解他罪惡的性質，更不理解它之被傳遞給了我們。這些事情所經歷的狀態，其性質是與我們自己全然不同的並且是超出我們目前的能力狀態之外的。

    我們之想知道這一切都無補于我們從其中脫身出來；而全部我們所需要認識的就只是我們是悲慘的，腐化了的、脫離了上帝但又被耶穌基督所贖救；而正是關于這些，我們在大地上卻有著種種可驚嘆的證明。

    因此，腐化與贖救這兩種證明就是從對于宗教無動于衷而生活著的不信教者那兒得來的，也是從成為宗教之不可調和的敵人的猶太人那兒得來的。

    814—378（561）859—645

    有兩種方式可以說服人相信我們宗教的真理︰一種是以理智的力量，另一種是以發言者的權威。

    我們並不使用後一種方式，而是使用前一種方式。我們並不說︰“必須相信這些，因為敘述它們的聖書乃是神聖的”；

    反倒是說，根據如此這般的原因就必須相信它，而這些原因又都是脆弱的論證，因為理智對一切都是百依百順的。

    74—43（562）858—654

    大地上的事物無一不在表明︰或則人類可悲，或則上帝仁慈；或則人沒有上帝就毫無能力，或則人有了上帝就有能力。

    2—360（563）612—675

    沉淪者的迷亂之一就是看到他們遭受自己本身的理智所譴責，而他們本來是想以它來譴責基督宗教的。

    831—736（564）632—676

    我們宗教的預言乃至奇跡本身以及證明並不具有這樣的性質，以致我們可以說它們絕對令人信服。然而它們又具有這樣一種性質，以致我們不能說相信它們是沒有理由的。這樣便既有證據，又有蒙昧；既可以照亮某些人，又可以蒙蔽另一些人。然而證據卻是這樣的︰它超過了，或者至少也是相等于相反的證據；從而能夠決定不去追隨它的就並不是理智，因而那就只能是內心的欲念或惡意了。由于這種方式，所以便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譴責，卻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信服；于是就表現為，對于那些追隨它的人來說，則使他們追隨的便是神恩而不是理智；而對于那些回避它的人來說，則使他們回避的便是欲念而不是理智。

    Verediscipuli，vereIsraOOlita，vereliberi，verecibus．﹝真的門徒，真的以色列人，真的自由，真的糧食﹞。《約翰福音》第8章第31節︰“你們若常常遵守我們的道，就真是我的門徒”；第1章第47節︰“看哪，這是個真以色列人，他心里是沒有詭詐的”；第8章第36節︰“天父的兒子若叫你們自由，你們就真自由了”；第6章第32節︰“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那從天上來的糧不是摩西賜給你們的，乃是我父將天上來的真糧賜給你們”。

    588—452（565）633—677

    因此，就在宗教幽晦不明的本身之中、就在我們對宗教所具有的微弱的光明之中、就在我們對認識宗教所具有的漠不關心之中，去認識宗教的真理吧！

    573—439（566）634—678

    假如我們不把上帝有意要蒙蔽一些人和照亮一些人當作是原則，我們就不理解上帝的任何創造物。

    791—460（567）626—679

    兩種相反的理由。

    我們必須由此著手；否則我們就什麼都不理解，于是一切就都成為異端；並且甚至于在每個真理的盡頭我們也必須補充說，我們要記取相反的真理。

    587—916，938，658（568）587—680

    反駁︰聖書中顯然易見充滿著並非由聖靈所口授的東西。——答辯︰然而它們一點也無損于信仰。——反駁︰但是教會已經斷定一切都出自聖靈。——答辯︰我答復兩點，一是教會從不曾這樣斷定過，一是如其教會這樣斷定過，它就可以成立。

    福音書中所引的預言，你以為提出它們來是為了使你信仰嗎？不是的，那是為了使你脫離信仰。

    785—590（569）624—683

    教典——異端在教會開始時，是為證明教典而服務的。

    571—430（570）204—692

    在“論基礎”這一章之上，必須再增加能構成“論象征”的一章，論述象征的成因︰何以要預言耶穌基督的第一次降臨；何以在方式上要預言得幽晦不明。

    574—518（571）703—570

    何以故的理由。象征——﹝他們要接待的乃是一個肉欲的民族，卻要使之成為精神約束的受托人。﹞要對彌賽亞有信心就必須要有事先的預言，而預言又應該由無可懷疑的、既勤勉又誠懇、具有非凡的熱忱並為舉世所知的人們來傳布。

    為了成就這一切，上帝便選擇了這個肉欲的民族，委托他們來預告彌賽亞是救主並且是這個民族所喜愛的種種肉欲事物的解脫者的那些預言。因此，他們便對他們的先知們懷有一種非凡的熱情，並在全世界的面前傳播了這些預告他們的彌賽亞的書籍，向一切的邦國保證彌賽亞必當到來，並且將以他們公之于全世界的書籍中所預言的那種方式到來。因此，這個民族便被彌賽亞的不光彩的而又可憐的來臨所欺騙，竟成了他的最凶惡的敵人。從而這便是世界上最無可懷疑會偏愛我們的那個民族，並且以其法律及其先知而可能被人稱道為最嚴謹、最熱誠的那個民族；他們完好無缺地傳播了這些書籍。從而那些摒棄了並釘死了遭受他們誹謗的耶穌基督的人，便是那些傳播見證著他並且說他將被人摒棄並遭受誹謗的那些書籍的人。從而他們就表明了，正是他自己在拒絕自己；而且他又同等地既被那些接受了他的正義的猶太人所證實，也被那些摒棄了他的不義的猶太人所證實，兩者都是被預言了的。

    正是因此，預言才有一種隱蔽的意義，在精神方面這個民族便是它的敵人，但在肉欲方面則這個民族又是它的朋友。

    假如精神的意義被揭示出來，他們便不可能愛它，他們既不會傳播它，也不會有熱情來保存他們的書籍與他們的儀式；而且假如他們愛這些精神的諾言，並完好無缺地保存下來直迄彌賽亞的時代，那末他們的見證就不會有力量，因為他們乃是它的朋友。

    這就是何以精神的意義最好是被掩蓋起來；然而，另一方面，假如這方面的意義竟是那樣地隱蔽以致全然不曾顯現的話，那末它就不能用以證明彌賽亞了。然則，又是怎麼辦的呢？它在大部分的章節里都被掩蓋在塵世的意義之下，但在有幾段里卻又被揭示得那麼明白；此外，世界的各個時代和國家也都被預告得如此明白，乃至比太陽還要明亮。在某些地方，這種精神的意義是被解說得那麼明白，以致于必須是就像精神屈服于肉體時肉體所加之于精神那樣一種盲目，才會認識不到它。

    而這就是上帝怎樣在行動的了。這種意義在無數的地方都被另一種意義所掩蓋著，只是在極罕見的幾個地方才被揭示出來而又是采取那樣的方式，從而凡是它被隱蔽的地方都是曖昧的並能適用于兩種意義，反之凡是它被揭示的地方都是毫不含混的，並只能適用于精神的意義。

    從而它就不可能引向錯誤，並且唯有那樣一個肉欲的民族才能加以誤解。

    因為當美好大量地被允諾時，若不是他們的貪婪——它把那種意義限定為地上的美好，——又有什麼能妨礙他們去理解真正的美好呢？然而那些只在上帝之中才得到美好的人，則把它們整個都歸之于上帝。因為有兩條原則劃分了人們的意志、即貪婪與仁愛。並不是貪婪不能夠與信仰上帝同在，或仁愛不可以和地上的東西同在；而是貪婪要利用上帝並享受現世，而仁愛則相反。

    最後的目的才是賦予事物以名稱的東西。一切妨礙我們達到目的的，便叫作敵人。因此，無論是多麼好的人，當其背棄上帝的時候，就都是正義者的敵人；而上帝本身則是上帝打亂了起貪心的那些人的敵人。

    這樣，敵人這個名詞既然取決于最後的目的，所以正義者就以之理解自己的感情，而肉欲者則理解為巴比侖人；因此這些名詞就只有對于不義的人才是幽晦難明的。而這便是以賽亞所說的︰Signalegeminelectismeis﹝法律的封印在我的選民中間。﹞《以賽亞書》第8章第16節︰“在我門徒中間封住教誨”，並且耶穌基督也將成為絆腳石。但是，“那些在他那里不會絆倒的人有福了”。《何西阿書》末尾說得最好︰“智者在哪里？他能理解我說的話。義人將理解它；因為上帝的道是正直的，但惡人卻將在那上面跌倒。”

    589—513（572）629—673

    使徒是騙子的這一假說。——時間明白確切，方式則幽晦難明。——象征的五項證明。

    2000

    1600先知。

    400分散者。

    578—905（573）625—566

    聖書的盲目——猶太人說︰“聖書說我們不會知道基督要從哪里來。（《約翰福音》，第7章第27節與第12章第34節）。聖書說基督永存，而基督卻說自己是要死的”。

    因此，聖約翰說，盡管基督做出了那麼多的奇跡，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為的是使以賽亞的話得以應驗︰“他使他們盲目”，等等。

    579—320（574）702—571

    偉大——宗教是如此之偉大的一種東西，以致那些不肯費力去追求它的人——假如它幽晦難明——就應該被剝奪其宗教，這是十分公正的。因而，我們又有什麼可尤怨的呢，假如它是只要我們去追求便可以找得到的話？

    580—321（575）283—663

    一切都有利于選民，甚至于是聖書中的幽晦；因為他們是由于神聖的明確性而尊崇它們的。一切都不利于其他的人，甚至于是明確性；因為他們是由于他們所不理解的幽晦而褻瀆它們的。

    581—461（576）742—664

    世人對教會的一般行為︰上帝想要蒙蔽與照亮——事情既已證明了這些預言的神聖性，所以其余的就應該為人相信了。我們由此便看到世界的次序是這樣的︰創世記與洪水的奇跡既被遺忘，上帝便遣送來了摩西的法律與奇跡、預言具體事物的先知們；並且為了準備一場持久的奇跡，他便準備了預言及其實現；但是預言既然可以受到懷疑，所以他就要使得它們不受懷疑，等等。

    510—457（577）786—662

    上帝使得這個民族的盲目服務于選民的利益。

    582—443（578）772—573

    既有足夠的明白確切足以照亮選民，也有足夠的幽晦不明足以屈卑他們。既有足夠的幽晦不明足以蒙蔽被遺棄者，也有足夠的明白確切足以譴責他們並使得他們無可寬恕。聖奧古斯丁，蒙田，賽朋德。

    舊約中耶穌基督的家譜滲雜了那麼多其他無用的東西，以致成為無法辯別的了。假如摩西僅僅記錄下來耶穌基督的祖先，那就會太明顯了。假如他不曾指出耶穌基督的祖先，那又會不夠明顯了。然而凡是仔細閱讀它的人終究會看出，耶穌基督的祖先是很可以根據他瑪路澤等等辯識出來的。

    凡是規定這些犧牲的人，都知道它們無用；凡是宣稱它們無用的人，都不曾放棄對它們的實踐。

    如果上帝僅僅允許有一種宗教，那就太容易認識了；然而我們若仔細加以觀察的話，我們就很可以從這種雜亂無章之中辯別出真理來。

    原則︰摩西是個聰明人。因而假如他以自己的精神在控制自己，他就不會明晰地說出任何直接違反精神的話來。

    因此，任何非常明顯的弱點就都是力量。例如︰聖馬太與聖路加中的兩種家譜。難道還能有什麼比這一點講得不一致更加明白的了嗎？

    787—695（579）809—574

    上帝（以及使徒）預見到驕傲的種子會誕生出異端，又不願意給它們得以根據適當的詞句而誕生的機會，于是就在聖書中和教會的祈禱中安置了相反的字句，以便到時候可以產生出它們的結果來。

    同樣地上帝也把仁愛賦給了道德，它產生了與欲念相反的結果。

    416—262（580）799—575

    天性具有某些完美，可以顯示它是上帝的影子，也具有某些缺陷，可以顯示它只不過是上帝的影子。

    596—441（581）743—576

    上帝想要安排意志更有甚于精神。完全的明晰有助于精神而有害于意志。讓高傲者謙卑吧。

    597—738（582）638—578

    我們使得真理本身成了一種偶像；因為真理脫離了仁愛就不是上帝而只是上帝的影子或者一個偶像，那是我們根本不應該愛也不應該崇拜的；而它的反面，也就是謊言，我們就更不應該愛或者崇拜了。

    我很可以愛全然的幽晦；但是如果上帝把我約束在一種半幽晦的狀態，那麼其中所有的那一點幽晦卻使我不愉快；

    並且又因為我在其中看不到通體都幽晦不明的那種便利，所以它使得我不愉快。這是一個錯誤，並且是我把自己弄成為脫離了上帝秩序的一個幽晦不明的偶像的一種標志。我們必須僅只崇拜他的秩序。

    792—463（583）763—670

    病弱者乃是雖認識真理但其擁護真理卻僅以其自己利益所涉及的範圍為限的那種人；可是超出此外，他們便放棄了真理。

    647—734（584）764—671

    世界的存在乃是為了要實現仁慈與審判，並不象人類是出于上帝之手而生存在世上，反倒象人類是上帝的敵人；上帝由于神恩而賜給人類以足夠的光明可以復歸于上帝（假使他們想要尋求他並追隨他的話），但是也可以懲罰他們（假使他們拒絕尋求他並追隨他的話）。

    598—449（585）793—672

    論上帝想要隱蔽自己——假如只有一種宗教，上帝就會很好地在其中顯現。假如只有在我們的宗教里才有殉道者，情形也是一樣。

    上帝既然是這樣地隱蔽起來，所以凡是不說上帝是隱蔽起來了的宗教就不是真的；凡是沒有對此講出道理來的宗教，就不是有教益的。我們的宗教則做到了這一切︰VeretuesDeusabscon－ditus。﹝你實在是隱蔽的上帝﹞。《以賽亞書》第45章、第15節︰“你實在是自隱的上帝。”

    599—317（586）797—673

    如果根本就沒有幽晦，人類也就根本不會感到自己的腐化；如果根本就沒有光明，人類也就根本不會期望補救之道。

    因此上帝既是部分地隱蔽起來而又部分地顯現出來，這就不僅是正義的而且還對我們是有用的；因為只認識上帝而不認識自己的可悲與只認識自己的可悲而不認識上帝，這兩者對于人類乃是同等地危險。

    827—568（587）801—568

    這種宗教在奇跡、聖者、無可指責的信徒，學者和偉大人物見證，殉道者，確立的王（大衛），流血的君主以賽亞各個方面，都是那樣偉大；在顯示了其全部的奇跡與其全部的智慧之後，在知識方面是那樣偉大；而它卻否定了這一切，並且宣稱它既沒有智慧也沒有標志，而只有十字架和愚蠢。

    因為由于這類標志和這種智慧而值得你信仰並曾向你證明了他們自己的特性的那些人在向你宣稱，這一切之中並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改變我們並使我們得以認識上帝與熱愛上帝，除非是靠那種既沒有智慧又沒有標志的十字架的愚蠢的德行；而絕不是靠沒有這種德行的那些標志。因此，我們的宗教就其有效的原因來看，便是愚蠢的，而就其為此做準備的智慧來看，則是智慧的。

    828—250，469（588）640—565

    我們的宗教是智慧的而又愚蠢的。智慧，是因為它是最博學的，並且是最建立在奇跡、預言等等基礎之上的。愚蠢，是因為使得我們屬于宗教的根本就不是這一切；這一切的確使我們譴責不屬于宗教的人，然而它卻不能使屬于宗教的人信仰。使得他們信仰的乃是十字架，neevacuatasitcrux﹝以免十字架落空。﹞《哥林多前書》第1章、第17節︰“基督差遣我原不是為施洗，乃是為傳福音；並不用智慧的語言，免得基督的十字架落了空”．因此，在智慧與標志之中而到來的聖保羅就說，他既不是在智慧之中也不是在標志之中到來的；因為他是來自變化的。可是那些僅僅是為了使人信服而到來的人，則可以說他們是在智慧與標志之中到來的。

    第九編︰永存性——

    824—419（589）697—758

    論基督宗教並不是唯一無二的——這遠不能成為使人相信它並不是真正的宗教的原因，相反地這正使人看出它就是真正的宗教。

    395—425（590）569—757

    各種宗教都得真誠︰真異**，真猶太人，真基督徒。

    394—558（591）639—751

    穆罕默德耶.基（對上帝的無知異**

    396—398（592）752—752

    其他宗教的虛妄——它們都沒有見證。後者有見證。上帝不肯讓其他宗教產生出這樣的標志︰《以賽亞書》第43章、第9節，第44章、第8節。

    397—421（593）800—753

    中國的歷史——我僅僅相信其它那見證就扼殺了它本身的各種歷史。

    ﹝兩者之中，哪一個才是更可相信的呢？是摩西呢，還是中國？﹞這不是一個可以籠統看待的問題。我要告訴你們，其中有些是蒙蔽人的，又有些是照亮人的。

    只用這一句話，我就摧毀了你們全部的推論。你們說︰

    “可是中國使人蒙昧不清”；但我回答說︰“中國使人蒙昧不清，然而其中也有明晰性可尋；好好地去尋找吧”。

    因此你們所說的一切就構成為一種設計，並且一點也不違反另一種設計。因此它是有用的，也是無害的。

    398—416（594）701—754

    違反中國的歷史。墨西哥的歷史學家論五個太陽，其中的最後一個才只有八百年。

    是一個民族所接受的一部書還是造就出一個民族的一部書，這兩者之間的不同。

    399—397（595）755—756

    穆罕默德而沒有權威。那時他的道理既然只能欺騙本身的力量，就必須是非常之強而有力的。

    那時候，他會說什麼呢？是說我們必須信仰他麼？

    404—24（596）699—581

    《詩篇》為全大地所詠唱。

    誰給穆罕默德作了見證呢？只有他自己。耶穌基督卻要求他自己的見證應該是什麼都沒有。

    見證的性質就使得它們必須是永遠存在而且到處存在的；但可憐，他卻是孤獨的。

    401—401（597）178—582

    反穆罕默德——古蘭經之屬于穆罕默德並不更甚于福音書之屬于聖馬太，因為福音書曾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地被許多作家所引征，甚至于它的敵人賽爾甦斯和蒲爾斐利也從不曾否認過它。

    古蘭經說聖馬太是個好人。因而，穆罕默德就是個假先知，因為要末他就是把好人稱作壞人，要末他就是始終不同意他們所說耶穌基督的那些話。

    400—412（598）600—585

    我要求人們判斷穆罕默德的，並不是根據他那里面幽晦難明的而我們可以視之為一種神秘意義的東西，而是根據其中清楚明白的東西，根據他的天堂以及其它；正是在這上面，他是荒唐可笑的。正是有鑒于他的明白確切之點都是荒唐可笑的，所以把他的幽晦當作是神秘，就是不公正的了。

    聖書卻不是這樣。我要說其中有些幽晦難明，也象穆罕默德的東西是一樣地兀突可怪；然而其中卻有令人驚嘆的明確性以及已經明顯昭彰被成就了的預言。因此雙方的情形並不相等。我們決不可混為一談，並把僅只是由于幽晦但不是由于明白確切而相似的東西，等同于值得我們去敬仰其幽晦的那種東西。

    402—403（599）802—586

    耶穌基督與穆罕默德之間的不同——穆罕默德並沒有被預告過；耶穌基督卻被預告過。

    穆罕默德在殺戳；耶穌基督卻使他自身被殺戳。

    穆罕默德禁止人讀書；使徒卻命令人讀書。

    最後，他們是那樣地相反，以致于假如穆罕默德采取的是人世上成功的道路，那末耶穌基督采取的便是人世上敗亡的道路；而且我們不能結論說，既然穆罕默德是成功的，所以耶穌基督也就很可以成功；反之卻必須說，既然穆罕默德是成功的，所以耶穌基督就應該敗亡。

    403—598（600）740—737

    人人都能做穆罕默德做過的事；因為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奇跡，他根本沒有被預告過；但沒有人能做出耶穌基督做過的事。

    413—450（601）546—765

    異**的宗教是沒有基礎的﹝——在今天。據說根據已傳過的神諭，它曾一度是有基礎的。然而向我們肯定這一點的，又都是些什麼書籍呢？其它們的作者的德行，它們值得信仰麼？它們是否被保存得那麼謹慎，以致我們可以保證其中絕沒有被竄改過？﹞穆罕默德的宗教以古蘭經和穆罕默德為基礎。然而這位應該成為全世界的最後希望的先知曾經被預告過嗎？他具備什麼為一切別人都沒有的標志，可以自稱為先知呢？他說他自己行過什麼奇跡嗎？縱使按照他自己的傳說，他曾教導過什麼神秘嗎？他提出過什麼道德和什麼福祉嗎？

    猶太人的宗教在聖書的傳說里與在這個民族的傳說里，是應該分別看待的。在這個民族的傳說里，它的道德與福祉是荒唐可笑的；然而在聖﹝書的﹞傳說里，那卻是可贊美的。

    （而一切宗教都是這樣；因為基督教在聖書里與在決疑論者那里，也是大為不同的。）它的基礎是可贊美的，那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書籍又是最權威的書籍；穆罕默德為了使自己的書籍存在而禁止人閱讀它，反之摩西為了使自己的書籍存在，卻命令所有的人都閱讀它。

    我們的宗教是那樣神聖，以致另一種神聖的宗教只不過是它的基礎而已。

    405—31（602）548—556

    順序——要從猶太人的全部狀態中觀察明白確切的東西以及無可爭辯的東西。

    （603）714—557

    猶太人的宗教在權威方面、在持久方面、在永恆性方面、在道德方面、在學說方面、在效果方面，都是完全神聖的。

    726—379（604）641—558

    唯一違反常識與人性的科學，就只是那種永遠存在于人們中間的科學。

    727—543（605）792—511

    唯一違反天性、違反常識、違反我們歡樂的宗教，就只是那種永遠存在著的宗教。

    703—313（606）700—559

    除了我們的宗教而外，沒有哪一種宗教教導過人是生于罪惡的，沒有哪一派哲學家曾說過這一點；因而也就沒有哪一個說出過真理。

    除了基督的宗教而外，沒有哪一種派別或宗教是永遠存在于大地之上的。

    495—546（607）784—784

    誰要是根據其粗糙的一面來判斷猶太人的宗教，那他就認識錯了。這在聖書中以及在先知的傳說里都是顯然可見的，先知們已經充分地使人理解到他們並不是按文字來理解法律的。所以我們的宗教在福音書、使徒和傳說里都是神聖的；然而它在那些把它弄錯了的人那里卻是荒唐可笑的。

    按照肉欲的猶太人的說法，彌賽亞應該是一位塵世上的偉大的君主。按照肉欲的基督徒的說法，耶穌基督是來解除我們對上帝的愛，並賜給我們以各種無須我們自身便能推動一切事物的聖禮的。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既不是基督徒的宗教，也不是猶太人的宗教。

    真正的猶太人和真正的基督徒，永遠都在期待著一個使他們能熱愛上帝並能以那種愛來戰勝他們的敵人的彌賽亞。

    496—548（608）763—665

    肉欲的猶太人居于基督徒與異**的中間。異**根本不認識上帝，他們只愛塵世。猶太人認識真正的上帝，而只愛塵世。基督徒認識真正的上帝，而根本不愛塵世。猶太人與異**愛的是同樣的東西。猶太人與基督徒認識的是同一個上帝。

    猶太人有兩種︰一種只具有異**的感情，另一種則具有基督徒的感情。

    497—545（609）440—739

    每種宗教里都有兩種人︰在異**之中，有禽獸的崇拜者，又有自然宗教里對唯一無二的上帝的崇拜者；在猶太人之中，有肉欲的人，也有精神的人，後者是古代法律里的基督徒；在基督徒之中也有庸俗的人，他們是近代法律里的猶太人。肉欲的猶太人期待著一個肉欲的彌賽亞；庸俗的基督徒相信彌賽亞解除了他們對上帝的愛；真正的猶太**與真正的基督**則都崇拜一個使他們熱愛上帝的彌賽亞。

    498—554（610）788—768

    為了表明真正的猶太**與真正的基督**只能有同一個宗教——猶太人的宗教看來似乎本質上就在于亞伯拉罕的父親，在于割禮，在于犧牲，在于儀式，在于方舟，在于神殿，在于耶路撒冷，最後還在于法律以及摩西的立約。

    我要說︰

    它並不在于任何這類的東西，而僅僅在于對上帝的愛；並且上帝是厭棄其余一切東西的。

    上帝絕不接受亞伯拉罕的後裔。

    猶太人如若冒犯了上帝，也會象異邦人一樣地為上帝所懲罰。《申》第8章，第19節︰“你們若忘記上帝，追隨異邦人的神，我就警告你們說︰上帝在你們的面前怎樣消滅別的國家，你們也將照樣滅亡。”

    異邦人假如愛上帝，也就會象猶太人一樣地為上帝所接受。《以》第56章，第3節︰“異邦人不要說︰‘主不會接受我。’異邦人以自己依附于上帝，也就是在侍奉上帝和熱愛上帝了︰我必引他們到我的聖山，並接受他們的犧牲，因為我的殿乃是祈禱的殿”。

    真正的猶太人認為自己的優異僅僅來自上帝，而不是來自亞伯拉罕。《以》第58章，第16節︰“你真正是我們的父，而亞伯拉罕卻不認識我們，以色列也不承認我們；然而正是你，才是我們的父和我們的救主”。

    摩西本人曾告訴他們說，上帝並不接受什麼人。《申》第10章第17節上說，上帝“不接受什麼人，也不接受犧牲”。

    安息日只不過是一個標記，見《出》第31章，第15節；

    並且是紀念逃出埃及的，見《申》第5章，第19節。因而它就不再是必要的，因為一定要忘掉埃及的。

    割禮只不過是一個標記，見《創》第17章第11節。因此之故，他們在沙漠中就不行割禮了，因為他們已不可能與別的民族相混淆；並且在耶穌基督已經到來之後，它就不再是必要的了。

    內心的割禮也是規定了的。《申》第10章，第16節；

    《耶利》第4章、第4節︰“你們要割內心；除掉你們內心多余的東西，不要再硬著心腸；因為你們的上帝是一位偉大的、有力的而又可怖的上帝，他不會接受任何人”。

    上帝說，有一天他會這樣做。《申》第30章第6節︰“上帝必將割你和你後裔的內心，好讓你全心全意愛上帝”。

    內心沒有受割的人將受到審判。《耶》第9章，第26節︰

    因為上帝將要審判沒有受割的各族人民和以色列的全體人民，因為他們“心中沒有受割”。

    僅有外表而沒有內心，是毫無用處的。《約珥書》第2章，第13節︰ScinditecordavestrB撕裂你們的心﹞。《約珥書》第2章，第13節︰“你們要撕裂心腸，不要撕裂衣服，歸向耶和華你們的上帝。”，等等。《以賽亞書》第58章、第3、第4節，等等。

    上帝的愛，《申命記》全書中都在教誡著。《申》第30章，第19節︰“我以天和地作見證，我已經把生和死擺在你面前，好讓你選擇生，好讓你熱愛上帝並服從上帝，因為正是上帝才是你的生命”。

    猶太人缺少這種愛，就會因他們的罪行而被摒棄，並且異**就會被挑選出來代替他們。《何》第1章，第10節，《申》第32章，第20節︰“有鑒于他們後來的罪行，我要向他們隱蔽起我自己；因為他們是一個為非作歹不信上帝的民族。他們以種種不屬于上帝的事情激起我憤怒，我也將以一族不屬于我的子民的人民並以一個無知無識的國家激其他們嫉妒。”《以》第65章，第1節。按作者所引經文系憑記憶，所以往往與經文有出入，甚至錯誤；此處所引，即是一例。《詩篇》中並無此節。

    他們的節日使上帝厭惡。《阿摩司書》第5章，第21節。

    猶太人的犧牲使上帝厭惡。《以》第66章，第1—3節；

    第1章，第11節。《耶利》第6章，第20節。大衛，Miserere﹝憐憫﹞——甚至于是善人方面，Exspectavi﹝希望﹞。《詩》第49篇，第8，9，10，11，12，13與14節。

    他並沒有為了他們的堅忍，而樹立其他們。《彌迦書》第6章特別可贊嘆。《列上》第15章，第22節；《何西阿書》第6章，第6節。

    異**的犧牲將為上帝接納，並且上帝將對猶太人的犧牲撤回他的意志。《瑪拉》第1章，第11節。

    上帝將由彌賽亞來訂立新約，而舊的將被廢棄。《耶利》第31章、第31節。

    MandatanonbonB命令不好。﹞。《以西》。

    舊的東西將被遺忘。《以》第43章，第18—19節；第45章，第17—18節。

    人們將不再記得約櫃。《耶》第3章，第15—16節。

    神殿將被廢棄。《耶》第7章，第12、13、14節。

    犧牲將被廢棄，而另外的、純潔的犧牲將被確立。《瑪拉》第1章，第2節。

    亞倫的祭司秩序將受譴責，而麥基洗德的祭司秩序將被彌賽亞帶來。《詩》DixitDominus﹝主說。﹞。

    這一祭司職務將是永恆的。同上書。

    耶路撒冷將被摒棄，而羅馬將被認可。《詩》DixitDomi－nus﹝主說。﹞。

    猶太人的名稱將被摒棄，一個新的名稱將被賦與。《以》第65章、第15節。

    這後一個名稱將比猶太人的名稱更好，並將是永恆的。

    《以》第56章，第5節。

    猶太人應該沒有先知（《阿摩司書》），沒有國王，沒有君主，沒有犧牲，沒有偶像。

    猶太人將永遠作為一個民族而存在。《耶》第31章，第36節。

    499—685（611）787—770

    共和國——基督教的共和國，以及甚至猶太人的共和國，只能是以上帝為主人，正如猶太人菲羅在《君王論》里所說的那樣。

    當他們作戰時，那只是為了上帝；﹝他們﹞根本只能是希望上帝；他們認為他們的城邦僅只屬于上帝，並為了上帝而保全它們。《歷代志上》第19章，第13節。

    500—563（612）179—727

    《創世記》第17章，第7節。Statuampactummeumintermeettefoederesempiterno…utsimDeustuus。﹝我要在你我之間訂立一個永恆的約，使我成為你的上帝﹞。《創世記》第17章、第7節︰“我要與你並與你世世代代的後裔堅立我的約作永遠的約，是要作你和你後裔的上帝”。

    第9節。Ettuergocustodiespactummeum。﹝而你必將遵守我的約。﹞《創世記》第17章、第9節︰“你和你的後裔必世世代代遵守我的約。”

    776—540（613）759—735

    永存性——相信人是從一種光榮的並與上帝相通的狀態墮落到一種憂傷、懺悔並遠離上帝的狀態，然而今生以後我們將被一位應該到來的彌賽亞所復興，——那種由此所構成的宗教，是始終存在于大地之上的。萬物都已成為過去，但萬物都為著的他卻永遠存在。

    在世界最初的時代，人類曾沉醉于各式各樣的顛倒狂亂，然而也有過象以諾、拉麥等等那樣的聖人，他們耐心地期待著自從世界的開始以來就被允諾了的基督。挪亞看到了人類極度的惡意；而且他由于希望著彌賽亞——他就是彌賽亞的象征——而配以他自己一身來拯救全世界。亞伯拉罕被偶像崇拜者所包圍著，當上帝使他認識彌賽亞的神秘時，他就遙遙地向他致敬。到了以撒和雅各的時代，憎恨布滿了整個大地，然而這些聖人卻生活在信仰之中；雅各臨死時祝福他的兒女們，以一種使得自己語不成聲的興奮喊道︰“啊我的上帝，我在期待著你所許諾的救主︰Salutaretuumexspectabo，Domine。﹝主啊，我一直期待著你的救恩。﹞《創世記》第49章第18節︰“耶和華啊，我向來等候你的救恩”。”埃及人是受了偶像崇拜和巫術的傳染的，上帝自己的民族被他們的先例給帶壞了；可是摩西和別人卻相信為他們自己所看不見的上帝，並且崇拜他，盼望著他為他們所準備的永恆的贈禮。

    希臘人以及隨後的拉丁人又使假神御位；詩人們寫下了幾百種不同的神學，哲學家們則**為成千種不同的派別；然而在猶太的懷里卻永遠都有預言這位彌賽亞來臨的選民，彌賽亞也僅僅為他們所知。

    時候一到，他終于來臨了；而且此後人們便看見產生了那麼多的**和異端，那麼多國家被傾覆，一切事物發生那麼多的變化；然而崇拜那位永遠為人崇拜的上帝的這個教會卻然存在未曾中斷。並且成其為可贊美的、無與倫比的而又全然神聖的，則是這種始終持續著的宗教又是始終遭受攻擊的。它曾一千次地瀕臨于全部毀滅的前夕；而它每一次處于這種狀態，上帝都以其權力的非凡行動扶其它來。這真是令人驚異的事，何況它還維護了自己而並未卑躬屈節于暴君的意志之下。因為一個國家有時候要使自己的法律向需要作出讓步才能繼續生存，這是不足為奇的；但是……（見蒙田書中的這一段。）

    777—539（614）773—730

    國家是會滅亡的，假如不是經常使法律屈從于需要的話。

    然而宗教卻從不曾遭遇過這種事，也不曾采用過這種辦法。因此，就必然是有這類的協調或者奇跡了。人們通過屈從而得以自保，這是不足為奇的，嚴格說來，這也不是維護自己；何況他們還終歸都要滅亡︰絕沒有誰會延續上千秋萬代。然而那種宗教卻可以永世長存而且堅強不屈；這才是神聖的呢。

    830—429（615）730—729

    不管怎麼說。我們不能不承認基督宗教有著某種令人驚異的東西。有人會說︰“那是因為你是生于其中的緣故。”遠非如此，我正是由于這種緣故而極力在抗拒它，生怕這種偏見會誘惑我；然而盡管我生于其中，我仍然不能不發見它就是那樣。

    774—541（616）733—733

    永存性——彌賽亞始終都為人所信仰。亞當的傳說在挪亞和摩西那時還是新鮮的。此後的先知則在不斷地預言著別的事情中預言了他。這些時時出現在人們眼前的事件就標明了他們使命的真理，並且因此之故也就標明了他們有關彌賽亞的諾言的真理。耶穌基督行過奇跡，使徒們也行過奇跡，他們皈化了所有的異**；所有的預言既都由此而完成，所以彌賽亞也就得到了永遠的證明。

    775—550（617）694—732

    永存性——讓我們考慮，自從世界開始以來就一直不間斷地存在著對彌賽亞的期待與崇拜；並且我們還發見有人說過，上帝曾向他們啟示，會有一個救主降生來拯救他的人民；而且隨後又來了阿伯拉罕說他得到過啟示，彌賽亞將從他所生的一個兒子那里誕生；而且雅各又宣布在他的十二個孩子之中，彌賽亞將從猶大而誕生；而且隨後摩西和先知又來宣布了彌賽亞來臨的時間和方式；而且他們說，他們所有的法律只不過是在等待著彌賽亞的法律；並且他們的法律將延續至此為止，但另一種法律則會永恆地繼續下去；而且因此他們的法律，或者說他們的法律只不過成為其允諾的彌賽亞的法律，就會永遠存在于大地上；而且事實上它是亙古長存的；而且最後耶穌基督就在這一切被預言了的境況之中來臨了。這真是值得贊美的。

    406—556（618）770—736

    這是事實。正當所有的哲學家**為不同的派別時，人們卻發見在世界的一隅有著世界上最古老的種族在宣稱舉世都是錯誤的，宣稱上帝向他們啟示了真理，宣稱它將永遠存在于大地上。事實上，所有其他的派別都不復存在了，惟有這種宗教卻四千年以來始終長存。

    他們宣稱︰他們從他們的祖先起，就認為人類是從與上帝相通之中墮落下來的，完全脫離了上帝，但上帝卻曾允諾救贖他們；而且這種學說會永遠存在于大地上；而且他們的法律有著兩重意義；而且在一千六百年之間他們有過他們信為先知的人，向他們預言過時間和方式；而且四百年之後他們到處散布開來，因為耶穌基督是要到處都得到宣告的；而且耶穌基督就在被預言了的方式和時間之中來到了；而且從此之後猶太人就散布到各處，受人咒詛，但卻仍然存在。

    407—555（619）732—766

    我看到基督宗教建立在一種先行的宗教之上，這就是我所發見的事實。

    我在這里不談摩西的、耶穌基督的以及使徒們的奇跡，因為它們乍看起來好象不能令人信服，也因為我只想在這里提出成為這種基督宗教之確鑿無疑的而又不可能被無論是什麼人加以懷疑的全部基礎來作為證據。確鑿無疑的是，我們在世界上許多地方都看到有一個特殊的民族與世界上所有其他的民族分別開來，他們就叫作猶太民族。

    我又看到在世界上許多地方並且在一切時代里都有大量的宗教，然而它們既沒有可以使我悅服的道德，也沒有可以使我心折的證明；因此，我要同等地拒絕穆罕默德的宗教和中國的宗教，以及古代羅馬人的宗教和埃及人的宗教，所依據的唯一理由就是每一種比起另一種來既不具備更多的真理的標志，也沒有任何可以必然決定我的東西，所以理智就不可能勿寧傾向于某一種更甚于另一種。

    然而，這樣在考慮各個不同時代里的風尚與信仰之這種變異無常的多樣性時，我卻發見在世界的一隅有一個特殊的民族，他們與大地上一切其他的民族分別開來，而且是一切民族中最古老的，他們的歷史要比我們所有的最古老的歷史還要早許多世紀。

    于是我發見了那個源出于單獨一個人但又偉大而人數眾多的民族，他們崇奉唯一的上帝，他們根據他們說是得之于上帝之手的法律而行事。他們堅持︰他們是世界上唯一曾受到上帝啟示過他那神秘的人；全人類都腐化了並蒙受上帝的羞辱；他們完全委身听任自己的感官和自己本身精神的擺布；

    由此便產生了在人類中間所出現的種種宗教上以及習俗上的稀奇古怪的錯誤與連綿不斷的變化，而同時他們卻在自己的行為中屹然不動；但是上帝不會永恆地讓其他的民族處于這種黑暗之中的；有一個全人類的解放者將要到來；他們在世上就是為了要向人們宣告他；而且他們被造就顯然就是為了要作這一偉大事件的先驅者和傳令官，並為了召喚所有的民族與他們結合起來一道期待著這位解放者。

    遇到這個民族真是使我驚異，並且看來也值得我注意。我考慮那種他們自詡為得之于上帝的法律，而我發見它是可贊美的。它是一切法律中最先的法律，從而甚至還早在希臘人使用法律這個名詞以前差不多一千年，他們就已經毫不間斷地接受並遵守法律了。我還覺得奇異的是，這種世界上最先的法律恰好又是最完美的法律，以致最偉大的立法者們也都借鑒于他們的法律，如象後來為羅馬人所采用的雅典十二銅表法就是例子，並且假如約瑟夫和別人不曾充分討論過這個題目的話，它也會很容易被別人證明的。

    408—552（620）734—838

    猶太民族的優異——在這一探討中，猶太民族首先就以他們中間所呈現的大量可贊美的而又獨特無雙的事物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首先就看到它是一個完全由兄弟所組成的民族，反之其他一切民族都是由無數家庭的集合而形成的；這個民族盡管是繁庶得那麼可驚，卻完全源出于單獨的一個人，並且既然是這樣都屬于同一個血胤，人人互相都是肢體，所以﹝他們﹞就構成了一個強大有力的、獨自一家的國家。這一點是獨特無雙的。

    這個家庭或者說這個民族，乃是人類知識領域中最古老的一個；我覺得這就使它引起人的特別敬意，而尤其是在我們所進行的這一探討中；因為假如在一切時代里上帝曾與人相通的話，那末就一定要向他們才能求得有關這一傳統的知識。

    這個民族不僅是以其古老性而值得重視，並且在其悠久性方面也是獨一無二的，他們自肇始以來一直延續到現今。因為希臘的和意大利的、拉西第蒙的、雅典的、羅馬的各民族以及其他姍姍來遲的民族都早已經消滅了，反之，唯有這個民族卻始終生存著；並且盡管有過那麼多強大的國王曾經幾百次地力圖把他們消滅，——正如他們的歷史家們所見證的，又正如在如此漫長的一大段年代里根據事物的自然秩序是很容易推斷的，——然而他們卻始終得以保全（而這種保全是被預言過的）；從他們最初的時代一直延續到最近的那部歷史，在其歷程之中就包含了我們全部的歷史﹝而他們的歷史又遠遠早于我們的歷史﹞。

    統治著這個民族的法律同時既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法律，又是最完美的並且也是唯一在一個國家里始終不斷被維護著的。這是約瑟夫在《駁阿皮安書》”中極可贊美地指明了的，也是猶太人費羅在許多地方證明了的，他們使人看出它是那麼地古老，乃至法律這個名詞本身也還是一千多年之後才為最古老的民族所知悉的；故而那位曾經寫過那麼多國家的歷史的荷馬就不曾使用過這個名詞。它那完美性是只消讀一遍就很容易判斷的，我們從那里面可以看出它對一切事物都是如此之備極智慧、備極公道、備極精審，以致對此略有所知的希臘和羅馬的最古老的立法者們也都從其中借取了他們自己的主要法律；這從他們所稱之為十二銅表法的法律以及約瑟夫所提出的其他證明中就可以看到。

    然而同時這種法律就其宗教的崇拜而言，又是一切法律中最嚴峻而又最酷烈的；為了約束這個民族遵守他們的義務，它便對他們加以千百條特殊的而又痛苦的、處之以極刑的規定；從而它竟在那麼多的世紀里如此之始終一貫地被一個象猶太人那樣叛逆不安的民族所保存下來，而同時所有其余的國家卻時時都在改變著自己的法律，盡管它們全都要簡便得多；這真是一件足以令人驚異不止的事。

    包含著一切法律中最先的這種法律的那部書，其本身便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書，荷馬的、赫西俄德的以及其他人的書，都是六、七百年以後的事。

    409—551（621）725—830

    創世紀和洪水既已成為過去，上帝既不再要毀滅全世界，不再要重新創造世界，也不再要做出他自己這些偉大的標志；

    于是他就著手在地上建立一個故意造就的民族，這個民族要一直持續到彌賽亞以其聖靈而造就的那個民族為止。

    410—458（622）748—851

    創世紀已經開始遠去了，于是上帝便提供了一位當時獨一無二的歷史學家，並委任整個一個民族作為這部書的守護者，為的是好讓這部歷史成為世界上最有權威的歷史，並讓一切人都能從那里面學得如此之有必要知道的、並且也只有從那里面才能知道的一件事。

    529（a）—666（623）710—829

    ﹝雅弗開始了族譜。﹞約瑟合抱其他的手臂，並且願意要年青的。

    489—569（624）708—811

    摩西為什麼要把人的生命弄得那麼長，而把他們的世代弄得那麼少？

    因為使得事物幽晦難明的，﹝並不是﹞年代的悠久而是世代的繁多。因為真理僅僅是由于人的變更才改變的。然而同時他卻把所可能想象的最可紀念的兩件事，即創世紀和洪水，安放得那麼近，竟至我們可以觸及它們。

    490—573（625）716—812

    閃見過拉麥，拉麥見過亞當也見過雅各，雅各見過那些曾經見過摩西的人；因而洪水和創世記都是真的。這一點在某些很好地理解了它的人那里乃是定論。

    491—567（626）706—815

    祖先生命的悠久並沒有使過去事物的歷史消滅，反而是有助于保存它們。因為使得人們有時候沒有充分學習好自己祖先的歷史的，就是由于人們幾乎從不曾和自己的祖先生活在一起，並由于在人們到達能思考的年齡之前祖先們往往已經死去了。可是，當人們活得如此之悠久的時候，子孫們就可以長時期和他們的父母生活在一起了。他們可以長時期和父母交談。但是除了他們祖先的歷史而外，他們又能交談些什麼呢？因為一切歷史都被歸結到這上面來，而且他們又並不研究佔據了今天大部分日常生活談話的種種科學與藝術。

    我們還可以看到，當時各個民族都是特別小心翼翼在保存他們的譜牒的。

    524（b）—946（627）709—808

    我相信約書亞是上帝的人民中第一個有那個名字的，正如耶穌基督是上帝的人民中末一個有那個名字的。

    422—415（628）753—834

    猶太人的古老性——一部書和另一部書有著怎樣地不同啊！我並不驚奇希臘人寫過《依里亞特》，也不驚奇埃及人和中國人寫過他們的歷史。

    我們只需看一下這一點是怎樣產生的。這種杜撰的歷史學家們並不是他們所寫的那些事情的同時代人。荷馬寫了一部傳奇，他如是敘述，它也如是為人所接受，因為沒有人懷疑特羅依和阿加米濃也象金隻果一樣是並不存在的。他也並沒有想寫成一部歷史，而僅僅是一種消遣罷了；他是當時唯一寫作的人，但這部作品之美卻使得事情流傳下來︰人人都讀它並且人人都談它；人人都需知道它，人人都會背誦它。

    四百年以後，這些事情的見證人已經不復在世，再沒有人以自己的知識知道它究竟是神話還是歷史了；人們只是從他們的祖先那里學到它，于是它就可能被當成是真的了。

    凡不是同時代的歷史書，如西倍爾和特利斯美吉斯特的書以及其他許多為世人信任的書籍，都是假的，並且在以後的時間里被人發見是假的。但同時代的作家卻並不如此。

    一部由一個人所著並公之于全民族的書籍與一部其本身便造就出一個民族的書籍，這兩者之間是大為不同的。我們無法懷疑這部書不象這個民族一樣古老。

    511（a）—572（629）724—837

    約瑟掩飾他國家的羞恥。

    摩西並不掩飾他本人的羞恥。

    Quismihidetutomnesprophetent？﹝誰將賦給我們以預言一切的能力？﹞《民數記》第11章第29節︰“惟願耶和華的百姓都受感說話”。

    他已經對人民厭倦了。

    512—549，557（630）738—787

    猶太人的真誠——自從他們不再有先知以來，就有《瑪喀比書》；自從耶穌基督以來，就有《馬甦拉書》。

    這部書將為你作見證。

    那文字是缺欠的而又是最後的。

    真誠地在反對他們自己的榮譽並且為之而死，這是舉世絕無先例的，在天性之中也是沒有根源的。

    511—553（631）720—786

    猶太人的真誠——他們滿懷熱愛與忠誠保存下來了一部書，在這部書里摩西宣布他們終生都是對上帝忘恩負義的，他還知道在他死後他們會更加如此；然而他召喚天和地作為反對他們的見證，他所﹝教給﹞他們的是足夠了。

    他宣布上帝對他們惱怒，終將把他們分散到大地上的一切民族中間去；既然他們由于崇拜根本不是他們的上帝的那些神而激惱了上帝，上帝也就同樣地稱他們為一個根本就不是他的子民的民族來激怒他們，並願意讓他全部的話都能永恆地保存下來並且他的書籍也能置于約櫃之中，以便永遠作為反對他們的見證。

    《以賽亞書》也說過同樣的話，見第30章。

    411（a）—564（632）723—794

    論《艾斯德拉斯書》——傳說︰書籍已經與神殿一起被焚毀了。《瑪喀比書》證其虛妄︰“耶利米給他們以法律”。

    傳說︰他是全部背誦的。約瑟和艾斯德拉斯指出他是讀了這部書的。巴倫《編》頁180︰NulluspenitusHebraeorumantiquo－rumreperiturquitradideritlibrosperiisseetperEsdramesserestitutos，nisiinⅣEsdrae。﹝除了艾斯德拉斯書第4章之外，古代希伯來的著作中從沒有任何地方記載過這些書是在毀滅之後又被艾斯德拉斯所恢復的。﹞傳說︰他篡改了文字。

    費羅在《摩西傳》中說︰IllalinguaaccharacterquoantiquitusscriptaestlexsicpermansitusqueadLXX。﹝古代書寫法律所用的那種語言和文字一直保存到LXX。﹞按，LXX即七十賢人，指希臘文譯本的《舊約》約瑟說，當其被七十賢人譯出的時候，法律用的是希伯來文。

    在安提奧古斯和韋斯巴襄的治下，人們曾想要廢除這些書籍，當時並沒有先知，然而人們卻做不到。而在巴比倫人的治下，當時既沒有實行任何**，又有著那麼多的先知，難道他們還能讓這些書被焚毀嗎？

    約瑟嘲笑那些猶太人，他們不肯忍受……。

    特爾圖良︰PerindepotuitaboleeactameamvioHlentiacataclysmiinspiriturursusreeormare，quemadmodumetHiero－solymisBabyloniaexpugnationedeletis，omneinstrumentumjudaicaelitteraturaeperEsdramconstatrestauratum。﹝正象他能重建被毀于洪水肆虐的東西一樣，耶路撒冷被巴比侖攻滅之後，艾斯德拉斯也有各種辦法恢復猶太的文獻。﹞他說挪亞很可能恢復被毀于洪水的以諾一書的精神，正如艾斯德拉斯可能恢復在被俘時所毀掉的聖書一樣。

    希臘文︰﹝聖書既然毀于人民被尼布甲尼撒所俘虜的時候，（上帝）就……

    啟示艾斯德拉斯要告誡利未人所有那些來自先知的話，並為人民恢復來自摩西的法律。﹞按以上引文出自攸色比烏斯（Eus　be，即Eusebius，264—340）《教會史》第5卷第8章。他引征這一點是為了證明，七十賢人以我們所崇敬于聖書的那種一致性來解釋聖書並不是不可置信的事。他從聖伊林娜書中摘錄了這一點。

    聖希萊爾在為《詩篇》所寫的序言里說，是艾斯德拉斯編定了《詩篇》。

    這一傳說源出于《艾斯德拉斯書》第四卷、第十四章︰

    Deusglorieicatusest，etScripturaeveredivinaecreditaesunt，omni－buseamdemeteisdemverbiseteisdemnominibusrecitantibusabinitiousqueadeinem，utietpraesentesgentescognoscerentquoniamperinspirationemDeiinterpretataesuntScripturaeetnonessetmirabileDeumhocineisoperatum︰quandoineacaptivitatepopuliquaeeactestaNabuchodonosor，corruptisscripturisetpost70annosJudaeisdescendentibusinregionemsuam，etpostdeindetemporibusArtaxercisPersarumregis，inspiravitEsdraesacerdotitribusLevipraeteritorumprophe－tarumomnesrememoraresermones，etrestituerepopuloeamlegemquaedataestperMoysen。

    ﹝上帝是光榮的，聖書被信為是真正神聖的，自始至終都是用這樣的文字和名稱，好讓現在的各族人民認識聖書是以上帝的啟示來解釋的，而不必對他的行動感到驚異；當人民被尼布甲尼撒所俘虜的時候，聖書被毀滅了，七十年以後在猶大後裔自己的領土上，在阿塔息修斯君臨波斯之後，艾斯德拉斯祭司就向利未族重復了所有先知的教誡並為人民恢復了摩西所制訂的法律。﹞

    411（b）—565（633）637—796

    反對艾斯德拉斯的傳說，《瑪喀比書》第2卷、第2章；——約瑟夫《古事記》第2章、第1節。居魯士引用了以賽亞的預言來解救人民。猶太人在巴比侖處于居魯士的治下，卻安然無恙地保有他們的財產，因而他們就很可能也有法律。

    在艾斯德拉斯的全部歷史中，約瑟夫關于這次恢復沒有說過一個字。——《列王紀下》第17章、第27節。

    411—566（634）695—764

    如果艾斯德拉斯的傳說是可信的，那麼我們就必須相信聖書是一部真聖書；因為這個傳說僅僅是以提到七十賢人的權威的那些人的權威為根據的，他們指出聖書是神聖的。

    因此，如果這個敘述是真的，這里面就包括了我們的說法；如其不然，我們也可以從別的地方得到它。因此那些人想要摧毀我們這種建立在摩西的基礎之上的宗教的真理，他們也就是以他們所攻擊的那同一個權威在奠定它了。因此，根據這種天意，它便是永世長存的。

    512（a）—536（635）756—763

    猶太教義的編年。（引文頁數見《劍》一書）。

    頁二十篇。哈卡多什（公元200年）即《米施那》或投票法或第二法的著者。

    《米施那》的各種注釋（公元340年）︰其一為《西夫拉》《巴拉意多》．《塔爾穆德.希羅瑣》《多西鐸》俄賽.拉巴著《貝萊希拉巴》，為對米施那的注釋。

    《貝萊希.拉巴》、《巴納空尼》是精巧有趣的歷史與神學的談話錄。這同一位作者又寫過一部書叫做《拉博特》。

    《塔爾穆德希羅瑣》成書之後一百年（公元400年），阿斯又寫成了《巴比侖的塔爾穆德》一書，受到全體猶太人的普遍承認，他們就必然有義務遵守其中所包含的一切。

    阿斯增補的部分就叫作《吉瑪拉》，也就是說《米施那》的“注釋”。

    于是《塔爾穆德》就包括著《米施那》和《吉瑪拉》兩者在一起。

    524（a）—773（636）727—792

    假如並不表示漠不關心︰馬拉基，以賽亞。

    《以賽亞書》，Sivolumus﹝假如我們要﹞，等等。

    Inquacumquedie﹝在每一次﹞。據布倫士維格注︰此處系解說上述的“假如”；“假如”表示作用之間的必然關系，並不表示“漠不關心”……

    507—633（637）729—795

    預言——王笏並沒有因巴比侖的被俘而告中斷，因為他們的歸來是被允諾過和預言過的。

    509—582（638）735—780

    耶穌基督的證明——確實有把握會在七十年之內得到解救，這就並不是俘虜。然而現在他們倒成為沒有任何希望的俘虜了。

    上帝允諾了他們，盡管他把他們散布到世界的盡頭，可是假如他們忠于他的法律，他還會把他們聚集在一起。他們是非常忠于他的法律的並且始終遭受**。

    508—591（639）718—512

    當尼布甲尼撒由于害怕人民會相信要取消猶大的王笏因而遷走人民時；他事先向他們說，他們在這里將是短期的，並且他們將得到恢復。

    他們始終受到先知們的安慰，他們的列王也在繼續。然而第二次的毀滅卻沒有有關于恢復的諾言，沒有先知，沒有列王，沒有安慰，沒有希望；因為王笏是永遠被取消了。

    505—588（640）707—560

    看到這個猶太民族在此後那麼悠久的歲月中一直生存著，又看到他們始終是悲慘的，那真是一場驚心動魄而值得特別矚目的事。為了證明耶穌基督，無論是他們一直生存著以便證明他，還是他們因為曾把他釘死在十字架上而淪于悲慘，這兩者都是必要的。而且，盡管生活悲慘與繼續生存這兩者是相反的，但他們卻不管自己的可悲而始終繼續生存著。

    506—604（641）749—767

    他們顯然是一個有意被造就出來好為彌賽亞作見證的民族，（《以》第43章，第9節；第44章，第8節）。他們保存這些書，熱愛這些書，卻不懂得這些書。而這一切都是被預告過的︰上帝的判斷就托付給了他們，但只是作為一部被封住了的書。

    第十編︰論象征——

    541—508（642）783—774

    同時證明新舊兩約——要一舉而證明這兩部書，我們只需看一看其中一部書的預言是不是在另一部書里得到了實現。要檢查這些預言，就必須懂得這些預言。因為，假如我們相信它們只具有一種意義，那末的確彌賽亞就沒有來臨；然而假如它們具有兩種意義，那末的確他就是在耶穌基督的身上來臨了。

    因而，全部的問題就在于要知道它們是不是具有兩種意義。

    耶穌基督和使徒們所傳下的聖書具有兩種意義，其證明如下︰

    1．以聖書本身為證。

    2．以拉比為證︰摩西.梅蒙說它具有兩面，而先知們僅僅預言了耶穌基督一面。

    3．以猶太神秘哲學為證。

    4．以拉比們自己對于聖書所作的神秘解說為證。

    5．以拉比們的原則為證︰有兩種意義；彌賽亞有兩種降臨，即光榮的和屈辱的，視他們的功過而定；先知們僅僅預言著彌賽亞，——法律並不是永恆的，而是到了彌賽亞就要改變，——那時候人們就不會再記得紅海；猶太人和異**也將混合。

    ﹝6．以耶穌基督和使徒給我們的鑰匙為證。﹞

    560—509（643）717—775

    《以賽亞書》第51章。紅海，救贖的影子。Utsciatisquodeiliushominishabetpotestatemremittendipeccata，tibidico︰Sur－ge﹝要知道人子有權赦罪，我向你說︰起來吧。﹞。上帝要顯示他可以塑造出來一個具有看不見的聖潔性的聖潔的民族，並使他們充滿永恆的光榮，便造就了種種可見的事物。既然自然界乃是神恩的一個影子，他就在自然界的繁富之中造就了他在神恩的繁富之中所該當造就的東西；為的是好讓我們判斷，既然他把可見的東西造就得這麼好，所以他也可以造就看不見的東西。

    因而，他就把這個民族從洪水之中拯救出來；他使他們由亞伯拉罕誕生，他把他們從他們的敵人中間救贖出來並使他們得到安息。

    上帝的目的並不是要把他們拯救出洪水並使整個民族由亞伯控罕誕生，只不過為了把他們帶到一片膏腴的土地上來。

    即使是神恩也只不過是光榮的象征，因為它並不是最後的歸宿。它是被法律所象征的，而它本身又象征著﹝光榮﹞。

    但它是光榮的象征，以及原則或原因。

    人們的日常生活和聖者的日常生活是相似的。他們都在尋求自己的滿足，不同的只在于他們為它所安置的目標；他們都把妨礙自己目標的人稱為自己的敵人，等等。因而，上帝就由于顯示出他對于可見的事物所具有的權力而顯示了他所具有的賜給人以看不見的福祉的權力。

    542—512（644）713—755

    象征——上帝願意為自己造就一個聖潔的民族，他要把他們和其余的一切國家分開，他要從他們敵人的手里解救他們，他要把他們安置在安憩的地方；上帝允諾了要做這件事，並且由他的先知們預言了他來臨的時間和方式。可是為了堅定他的選民的希望，他還使他們在一切的時代里都看其中的影子，永遠都不讓他們對于他那解救他們的權力和意志缺乏信念。因為在創造人的時候，亞當就是其見證人，並且是救主將要由一個女人而誕生的這一允諾的受托人，當時人們還距創世紀如此之近，以致他們不可能遺忘自己的被創造和自己的墮落。當見過亞當的人們已經不復在世的時候，上帝就差遣來了挪亞，上帝以奇跡拯救了他而又淹沒了整個的大地，這一奇跡就充分標志了上帝具有拯救全世界的那種權力以及上帝一定要這樣做並使上帝所允諾的救主要從女人的種子而誕生的那種意志。這一奇跡就足以堅定﹝人們﹞的希望。

    當挪亞還活著的時候，對洪水的記憶在人們中間還是那麼新鮮，上帝便向亞伯拉罕做了允諾；而且當閃還活著的時候，便差遣來了摩西，等等……。

    561—445（645）739—781

    象征——上帝想要剝奪自己種種過眼煙雲的美好，為了要顯示這並不是由于無能的緣故，他便造就了猶太民族。

    773—520（646）711—780

    猶太聚會堂並沒有消滅，因為它是象征；但因為它僅僅是象征，它就淪于奴役。象征一直要持續到真理到來，好使教會——無論是在允諾過它的那種圖畫里，還是在實際上——可以永遠都被人看得見。

    549—479（647）727—584

    但願法律是象征性的。

    550—486（648）714—668

    有兩種錯誤︰（1）從字面上把握一切；（2）從精神上把握一切。

    551—488（649）714—782

    要向過份象征性的東西論戰。

    552—411（650）714—772

    有些象征是明白的而又可指證的，但另有一些則有點不合情理，並且只能是向那些已經被說服了的人作證。後一種就像是啟示錄派，然而這里的不同就在于它根本就沒有什麼確鑿無疑的東西；從而最不正當的事莫過于他們也表明他們的東西和我們的某些東西是同樣之有根據的；因為他們並沒有什麼能像我們的某些東西那樣可以指證。因此，雙方並不能等同。絕不能把這些東西等同起來並加以混淆，因為它們在一端仿佛是相似的，而在另一端卻是那麼不同；正是那些明確性，當其神聖的時候，才值得我們去尊敬那些幽晦不明。

    ﹝這就好像某些人中間的某種幽晦的語言；凡是听不懂它的人，就只能理解一種莫明其妙的意義。﹞

    553—521（651）721—783

    啟示錄派與前亞當派、千年福派等等的夸誕——凡是想把夸誕的見解建立在聖書的基礎之上的人就會把它們建立在例如這樣一點之上︰據說“直迄這一切都告成就為止，這一代是絕不會成為過去的”。對于這一點我就要說，這一代之後還會出現另一代，而且會永遠繼續下去。

    《歷代志下》中談到了所羅門和王，仿佛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我要說，他們就是兩個人。

    562（c）—665（652）715—769

    特殊的象征——雙重法律、雙重法律表、雙重神殿、雙重被俘。

    562（d）—482（653）778—507

    象征——先知們以腰帶、胡須和被燒掉頭發等等象征做出了預言。

    562、740—535（654）704—508

    午飯與晚飯的區別。

    在上帝，語言與意圖是沒有區別的，因為他是真實的；語言與效果也是沒有區別的，因為他是全能的；手段與效果也是沒有區別的，因為他是睿智的。貝；ult．serminmisHsus。﹝所羅門之歌中的最後一篇講道辭﹞為克萊伏的聖貝納爾（St．BernardldeClairvaux，1090—1153）所著。

    奧古斯丁《天城論》第五卷，第十章。這條準則是普遍的︰上帝能做到一切，除非是有些事情他若能做到，他就不成其為全能的了，例如死亡、被欺騙與說謊，等等。

    很多福音傳道派都擁護對真理的堅信禮；他們的分歧是有用的。

    聖餐禮後于最後的晚餐，真理後于象征。

    耶路撒冷的毀滅是耶穌死後四十年全世界毀滅的象征。

    作為人或者作為使者，“我不知道”。《馬可福音》，第13章，第32節。

    耶穌為猶太人和異**所懲罰。

    猶太人和異**被兩個兒子所象征。奧古《城》第20卷，第29章。

    549（a）—542（655）760—506

    六個時代，六個時代的六個父親，六個時代開始的六種奇觀，六個時代開始時的六個東方。

    549（b）—523（656）736—505

    亞當formafuturi﹝未來的形象﹞。《羅馬書》第5章、第14節︰“亞當乃是那以後要來之人的豫像”……六天是為了造就一天，六個時代是為了造就另一個時代；摩西敘述的塑造出亞當的那六天，只不過是為了塑造耶穌基督與教會的那六個時代的圖畫。假如亞當不曾犯罪，而耶穌基督也不曾來臨，那末就只會有一個唯一的聖約，就只會有一個唯一的人類時代，而創世記也就會被敘述為是在一個唯一的時刻之內完成的。

    562（b）—480（657）731—517

    象征——猶太民族與埃及民族顯然是被摩西所遇到的那兩個人預言過的︰埃及人打了猶太人，摩西復了仇並殺死了埃及人，而猶太人卻對此忘恩負義。

    562（c）—534（658）568—771

    福音書中病態靈魂的象征便是有病的身體；然而因為一個身體還不能病得足以很好地表現它，所以就必須用許多的身體。因此，就有聾人、啞叭、瞎子、癱瘓、死掉的拉撒路、被鬼附著的。這一切全都在有病的靈魂里。

    556—517（659）712—513

    象征——用以表明舊約只不過是象征性的，而且先知們所理解的塵世福祉也是指其他的福祉而言的，便是︰

    首先，這是與上帝不相稱的。

    其次，他們的言論極其明白地表示對塵世福祉的允諾，可是他們卻說他們的言論是幽晦難明的，他們的意義是絕不會為人理解的。由此看來，這種秘密的意義就並不是他們所公開表示的意義；因此之故，他們的意思就是說另外的犧牲、另一個解放者，等等。他們說，只是到了時間的盡頭人們才會理解它。《耶》；第三十章，末。

    第三個證明是，他們的言論是相反相消的，從而我們若是以為他們的法律與犧牲這些字樣所指的無非就是摩西的這些字樣所指的東西，那就會有顯然重大的矛盾了。因此，他們所指的就是別的東西，有時候並且還在同一章之內自相矛盾。

    那末，為了理解一個作者的意義……。

    557—395（660）698—777

    肉欲對我們已經變成天然的了，並且形成了我們的第二天性。因此，我們身上就有兩種天性︰一種是善良的，另一種是惡劣的。上帝在哪里？就在你所不在的地方，上帝的王國就在你的身中。拉比們。

    524—533（661）726—514

    一切的神秘之中唯有懺悔是曾經向猶太人明顯地宣告過的，並且是被先驅者聖約翰所宣告過的，然後則是其他的神秘；為的是好標志出這種秩序是每一個人以及全世界都是應當遵守的。

    577—490（662）722—531

    肉欲的猶太人既不懂得他們預言中所預言的彌賽亞的偉大，也不懂得他的屈卑。他們誤解了他那被預言的偉大，例如當他說彌賽亞將是大衛之主，盡管又是大衛之子的時候，以及當他說他既在亞伯拉罕以前而又看見過阿伯拉罕的時候。他們並不相信他那樣偉大，竟至可以永恆；並且他們也同樣地誤解了他的屈卑和他的死亡。他們說︰“彌賽亞是永遠存在的，而這個人卻說他會死亡。”因而，他們就相信他既不會死亡，也不會是永恆的︰他們在他身上所尋找的只不過是一種肉欲的偉大罷了。

    575—526（663）761—518

    象征性的——沒有別的東西像貪婪這樣有似于仁愛，也沒有別的東西與之如此相反。因此，猶太人充滿了足以阿諛他們貪婪心的財富之後，就異常之與基督徒相符合，而又異常與之相反。由于這種方式，他們就有了為他們所必須具備的兩種品質，即異常之與彌賽亞相符合，以便象征他，而又異常與之相反，以便不會成為可疑的見證人。

    576—525（664）713—514

    象征性的——上帝利用了猶太人的肉欲，使之服務于﹝那個傳播對肉欲的補救之道的﹞耶穌基督。

    608—532（665）652—744

    仁愛並不是一條象征性的教誡。要說耶穌基督來取消象征以便樹立真理，就只是來樹立仁愛的象征以便取消此前所存在的真實；那就太可怕了。

    “假如光明就是黑暗，那末黑暗又該是什麼呢”？

    722—527（666）623—515

    幻覺Somnumsuum﹝他們睡著﹞。《詩篇》第76篇第5節︰“他們睡了長覺”。figurahujusmundi﹝這個世界的樣子。﹞《哥林多前書》第7章第31節︰“因為這世界的樣子將要過去了。”。

    聖餐。Comedespanemtuum﹝你吃的食糧﹞。《申命記》第8章第9節︰“你在那地不缺食物，一無所缺”……Panemnostrum﹝‧我‧們‧的食糧﹞。《路加福音》第11章第3節︰“我們日用的飲食，天天賜給我們”……

    InimiciDeiterramlingent，﹝上帝的仇敵必將舐土﹞。《詩篇》第72篇第9節︰“他的仇敵必要舔土”。罪人舐著土地，那就是說貪戀塵世的歡樂。

    《舊約》包含有未來歡愉的象征，《新約》則包含有獲得它們的辦法。

    象征是歡樂，辦法則是懺悔；可是逾越節的羊羔是要和野萵苣一起吃的，cumamaritudinibus﹝和苦味同吃﹞。《出埃及記》第12章第8節︰“當夜要吃羊羔的肉，用火烤了，與無酵餅和苦菜同吃”……

    Singularissumegodonectranseam，﹝我獨自得以逃脫﹞。《詩篇》第141篇第10節︰“願惡人落在自己的網里，我卻得以逃脫”。耶穌基督在他死前幾乎是唯一的殉道者。

    519（a）—484（667）537—522

    象征性的——劍和盾這些名字。Potentissime﹝極有能力﹞。

    648—745（668）526—516

    只是由于疏遠了仁愛，我們才彼此疏遠的。

    我們的祈禱和我們的德行假如並不是耶穌基督的祈禱和德行，那末它們在上帝的面前就是可憎的。而我們的罪惡假如並不是耶穌基督﹝的罪惡﹞，那末它們就永遠不會是﹝慈悲﹞的對象而只會是上帝正義的對象。他容納了我們的罪惡並且﹝讓﹞我們﹝與他﹞結合，因為德行是他﹝所固有的，而﹞罪惡則與他無緣；但德行﹝卻是﹞與我們無緣，而我們的罪惡則是我們所固有的。

    讓我們來改變一下我們迄﹝今﹞所采用的準則來判斷什麼是美好吧。我們曾以我們的意志為其準則，現在讓我們采用﹝上帝﹞的意志吧︰他所想要的一切對我們都是好的而且是公正的，他所不想要的一切都是﹝壞的﹞。

    凡是上帝所不要的東西，都是被禁止的。罪惡是被上帝已經做過的普遍宣言所禁止的，他不要罪惡。其它他所不曾加之以普遍的禁令並且因此之故而被人說成是可以允許的事，卻也並不就總是可以允許的。因為當上帝對我們疏遠其中某一種的時候，並且根據事情——它是上帝意志的一種體現——看來，上帝是並不想要我們一件事物的時候，那末它就應該作為一種罪惡而加以禁止；因為上帝的意志是說，我們並不應該更有這一件事而沒有另一件。這兩件事之間只有一個唯一的不同之點，那就是上帝永遠不想要罪惡，這是肯定的；反之上帝是否永遠不想要另一件，則是不能肯定的。但是只要上帝不想要它，我們就應該把它看成是罪惡；只要沒有上帝的意志——唯有它才是全部的善良與全部的正義——

    就會使它成為不義的和惡劣的。

    583（a）—522（669）529—520

    由于我們脆弱的緣故而改變象征。

    583—504（670）524—519

    象征——猶太人就在如下的塵世思想里面老卻了︰上帝愛他們的祖先亞伯拉罕，愛他的血肉以及由此而產生的一切；

    上帝因此便繁殖了他們並把他們與其他一切民族區分開來，不容許他們混淆；當他們在埃及呻吟的時候，上帝就以垂青于他們的全部那些偉大的標志而把他們解救出來；上帝在曠野之中用嗎哪喂他們；上帝把他們帶到一塊非常肥美的土地上；上帝賜給他們以國王和建造完好的神殿，好在這兒奉獻犧牲，並且以犧牲流血的辦法而使他們得以淨化；最後上帝要給他們差遣來彌賽亞，好使他們成為全世界的主人，並且上帝還預告了彌賽亞到來的時間。

    當世界在這些肉欲的錯誤里面老卻時，耶穌基督便在預言了的時刻到來了，然而並不是在人們所期待的光輝之中；因此他們並不以為那就是他。他死了後，聖保羅出來教導人們說，這一切事情的來臨都是象征，上帝的王國並不在肉體而在精神；又說人們的敵人並不是巴比侖人，而是情感；又說上帝並不喜歡人手造成的神殿，而是喜歡一顆純潔謙卑的心；又說肉體的割禮是無益的，而是必須要行內心的割禮；

    又說摩西並不曾賜給他們以天上的面包，等等。

    但是上帝既不想向一個不配這些事情的民族揭示這些事情，可是又想預告這些事情，為的是讓它們為人相信；于是他就明白地預告了它們的時刻，並且有時候是明白地表示了它們，但更多的時候卻是以象征，為的是讓那些喜愛象征性的事物的人可以把握它們，讓那些喜愛象征化的人可以看見它們。

    凡不趨向于仁愛的，都是象征。

    聖書的唯一目的就是仁愛。

    凡是不趨向于唯一的鵠的的，便是它的象征。因為，既然只有一個鵠的，所以凡是不以確切的字句趨向于它的，便是被象征化了的。

    上帝就這樣地在多方變異著仁愛這一獨一無二的教誡，以便用這種變異多端——它永遠在把我們引向我們唯一必要的事——來滿足我們追求變異多端的那種好奇心。因為只有唯一的一件事是必要的，而我們又喜愛變異多端；于是上帝就以這些能引向唯一必要的事的變異多端來同時滿足這兩者。

    猶太人是那麼喜愛象征性的事物，又如此之殷切地期待著它們，以致于當現實是在被預言了的時刻和方式到來的時候，他們竟誤解了現實。

    拉比們把新娘的乳房以及一切並不表示他們所具有的唯一目標的東西（即塵世的財富）都當成是象征。

    而基督徒甚至于把聖餐禮也當成是他們所祈求著的那種光榮的象征。

    584—531（671）767—504

    被召喚來征服列國與列王的猶太人卻成了罪惡的奴隸；

    而其天職就是要服役和作臣僕的基督徒卻是自由的兒女。

    585—683（672）539—502

    為形式主義者而寫——當聖彼得與使徒們商議要廢除割禮時，那就涉及要做出違反上帝法律的事了，但他們卻根本不管先知，而只管在未行割禮的人身上接受聖靈。

    他們更有把握能斷定︰上帝會贊許他以自己的靈所充滿了的那些人，而不是必須遵守法律。他們知道法律的歸宿不外是聖靈；而既然人們很可以不行割禮就獲得它，因此割禮就不是必要的。

    572，586—530，718（673）541—503

    Eacsecundumexemplarquodtibiostensumestinmonte。﹝要遵循在山上所囑咐你的範例。﹞按，“山”即西乃山。《出埃及記》第25章第40節︰“要照著在山上指示你的樣式”。

    猶太人的宗教是根據其有似于彌賽亞的真理而塑造的；

    彌賽亞的真理則是由于成為其象征的猶太人的宗教而被人認知的。

    在猶太人那里，真理只是被象征化；在天上，則它是揭開來的。

    在教會那里，它是遮蔽的，並且以其對象征的關系而被人認知。

    象征是根據真理而造就的，真理則是根據象征而為人所認知。

    聖保羅親自說過人們是不許結婚的，他並且親自以一種成為了捕鼠籠的方式向哥林多人談過這件事。因為假如一個先知說的是一件事，而聖保羅後來說的又是另一件事，我們就會指責他了。

    572（a）—481（674）538—521

    象征的——你們“做一切事，都要按照保護人在山上所指示你們的那樣”。聖保羅就根據這一點說，猶太人已經描繪了天上的事物。

    563—519（675）481—523

    ……然而這種為了蒙蔽某些人並照亮另一些人而造就的聖約，就正在它所蒙蔽的那些人的身上標志出應該為另一些人所認識的真理。因為他們從上帝所接受的種種顯然可見的福祉是那麼巨大而又那麼神聖，以致看來確乎他是能夠賜給他們以種種看不見的東西以及一個彌賽亞的。

    因為大自然就是神恩的影子，看得見的奇跡就是看不見的東西的影子。Utsciatis…tibidico︰Surge．﹝要叫你們知道……我吩咐你起來﹞。見《馬可福音》第2章第5—12節。

    又可參看本書第643段。

    以賽亞說救贖將作為紅海中的道路。

    于是上帝就以逃出埃及、逃出大海，就以擊敗了許多國王、就以嗎哪、就以亞伯拉罕的全部譜牒而顯示了他是能夠拯救的，是能夠從天上降下糧食的，等等；從而敵對的人民便是他們所不認識的那位彌賽亞本身的象征和表現，等等。

    因而他就終于教導了我們，這一切事物都只不過是象征，以及什麼才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以色列人”、“真正的割禮”、“真正從天上來的糧食”，等等。

    就在這些允諾里，每個人都會發見自己內心深處所具有的東西，無論是塵世的福祉、還是精神的福祉，是上帝、還是創造物；然而其中卻有著這樣的一個區別︰即那些在這里面尋求創造物的人雖將在這里找到它們，卻要遇到許多矛盾、遇到不得愛它們的禁令、遇到只能崇拜上帝並只能愛上帝的誡命（這都只是一回事），並且最後還有彌賽亞絕不是為了他們而到來的；反之，那些在這里面尋求上帝的人則將找到上帝，而不會有任何矛盾，並且還有只能愛他這一教誡，以及一位彌賽亞要在預言過的時刻到來以便賜給他們以他們所要求的福祉。

    因此，猶太人就有了種種他們親眼看到其實現的奇跡與預言；而且他們法律的學說也是只能崇拜並只能愛上帝；它也是永存的。這樣，它就具備了真正宗教的全部標志；它也就是真正的宗教。然而我們必須區別猶太人的學說與猶太人的法律的學說。猶太人的學說卻不是真的，盡管它也有著奇跡、預言和永存性，因為它並不具有只能崇拜並只能愛上帝的那另一點。

    564—514（676）482—524

    這些書里為猶太人所設的那層幕幔，也是為壞基督徒而設的，並且是為一切並不恨自己本身的人而設的。

    但當人們真正恨自己本身的時候，他們又是多麼容易理解它們而又認識耶穌基督啊！

    565—499（677）209—526

    象征具備了出現的和不出現的，歡樂的和不歡樂的。——符號具有雙重意義︰一重是明顯的，另一重則據說其意義是隱蔽的。

    566—494（678）472—528

    象征——一副圖畫具備了出現的和不出現的，歡樂的和不歡樂的。現實則排除了不出現的與不歡樂的。

    要想知道法律和犧牲究竟是真實還是象征，就必需看一看先知們在談到這些事情時，究竟是把他們的觀點和他們的思想停留在這些事情上，從而他們在其中看到的就只不過是那種古代的聖約，還是他們在其中也看見了某些別的東西，而聖約則只不過是它們的圖畫；因為在一幅畫面中，我們看到的乃是被象征化了的事物。關于這一點，我們只消考察一下他們是怎樣談到它們的。

    當他們說它將是永恆的，他們的意思是說聖約呢，（關于聖約，他們說它是會改變的），還是說犧牲等等呢？

    符號具有兩重意義。當我們遇到一個重要的字並發現它有一種明白的意義，可是據說它的意義卻是遮蓋著的和幽晦難明的，它是被隱蔽的，從而使我們對這個字視而不見、說而不解時；那麼除了它是一個具有雙重意義的符號而外，我們還能想象什麼呢？特別是當我們在其字面的意義中發見有明顯的相反時，就格外是如此。先知們曾明白地說過，以色列將永遠為上帝所愛，並且法律將是永恆的；可是他們又說過人們不會理解它們的意義，並且它是被遮蓋著的。

    因而，對于那些向我們揭開了符號並教給我們認識隱蔽的意義的人，我們應該是怎樣尊敬他們啊！尤其是當他們對此所引用的原則是十分自然而又明白的時候。這就是耶穌基督以及使徒們所做過的事。他們打開了彌封，他撕下了幕幔並揭示了精神。他們因此之故就教導了我們︰人之大敵乃是自己的感情；救贖主是精神的，他的君臨也是精神的；他會有兩次來臨，一次是悲慘的，以便屈辱高傲的人們，另一次則是光榮的，以便提高屈卑的人們；耶穌基督既是神又是人。

    567—487（679）914—529

    象征——耶穌基督開啟了他們的精神以便理解聖書。

    下面便是兩大啟示︰（1）一切事物對他們都以象征出現︰

    vereIsraOlitac，vereliberi，﹝真正的以色列人，真正的自由﹞。真正來自天上的糧食；（2）一個屈辱得上了十字架的上帝︰基督必須受難才能進入他的光榮，“他將以自己的死亡戰勝死亡”。兩度的來臨。

    568—501（680）249—530

    象征——只要人們一旦揭發了這個秘密，他們就不可能看不見它。讓我們就以這種觀點來讀一下舊約吧︰讓我們來。看犧牲是不是真的，亞伯拉罕的親長身份是不是上帝愛寵的真原因，被允諾的土地是不是真正的安息之所。都不是的；

    因而它們就是象征。讓我們同樣地來看一看一切被規定的儀式，一切並不是屬于仁愛的戒律；那末我們就將看到，它們也都是象征。

    因而，一切祭祀與儀式就都是象征，否則就都是胡鬧。可是這些東西又都是明白高尚得不能被評價為胡鬧。

    應該知道先知們是不是把自己的觀點僅限于舊約，還是在其中也看到了別的東西。

    568（a）—483（681）496—534

    象征性的——符號的關鍵。Veriadoratores。——

    EcceagnusDeiquitollitpeccatamundi。﹝這是上帝的羔羊，他將消除世人的罪惡。﹞《約翰福音》第1章，第29節︰

    “看哪！上帝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

    568（b）—516（682）747—535

    《以》第1章第21節。好變為壞，以及上帝的復仇，第10章第1節，第26章第20節，第28章第1節。——

    奇跡︰《以》第33章第9節，第40章第17節，第41章第26節，第43章第13節︰《以》第44章第20—24節，第54章第8節，第63章第12—17節，第66章第17節。

    《耶》第2章第35節；第4章第22—24節；第5章第4節，，第29—31節；第6章第16節。

    《耶》第11章第21節，第15章第12節，第17章第9節︰Parvumestcoromniumetincrustabile，quiscognoscetillud？這就是說，誰能認識其中的全部邪惡呢？

    因為人們已經知道它是為非作惡的。EgoDominus，等等——第7章第14節︰Eaciamdomuihuic，等等。對外表的聖禮要有信心，——第7章第22節︰Quianonsumlocutus，等等。最根本的東西並不是外表的聖禮，第11章第13節。Secundumnumerum，等等。大量的學說，第23章第15—17節。

    569—502（683）672—532

    象征——文字殺人；一切都在象征之中到來。這便是聖保羅所給我們的符號。基督必須受難。一個受屈辱的上帝。內心的割禮、真正的守齋、真正的犧牲、真正的神殿。先知們已經指出了這一切都必須是精神的。

    並不是那消滅的肉，而是那並不消滅的肉。

    “你們將真正自由”。因而，其他的自由就只不過是自由的象征而已。

    “我是天上來的真正的糧食”。

    558—491（684）474—537

    矛盾——我們惟有調協了自身的一切相反性，才能形成一副美好的體質；而不調協這些相反的東西就無法追循一系列相調協的品質。要理解一個作家的意義，我們就必須調協一切相反的章節。

    因此，要理解聖書，就必須有一種意義使全部相反的章節在其中都得以調協。有一種意義可以適應許多相調協的章節，這是不夠的；而是要有一種意義可以調協甚至于是相反的各個章節。

    每個作家都具有一種可以使一切相反的章節得以調協的意義，否則他便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了。我們不能說聖書和先知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們確實都是極有意義的。因而，我們必須尋找出一種可以調協這一切相反性的意義來。

    因而，真正的意義就絕不是猶太人的意義；但是一切矛盾都在耶穌基督之中得到調協。

    猶太人不懂得調協何西阿所預言的王權和君權的中斷與雅各的預言。

    如果我們把法律、犧牲與王國當作是真實，我們就無法調協所有的章節。因而，它們就必然只能是象征。我們甚至于無法調協同一個作家的各個章節，或同一部書中的各個章節，或有時候同一章中的各節各段，盡管它們充分指明了一個作家的意義是什麼；例如《以西結書》第20章說，我們將在上帝的誡律中生活，而我們又將不在其中生活。

    559—493（685）611—538

    象征——如果法律與犧牲是真理，那就必定會使上帝高興而絕不會使他不高興。假如它們是象征，它們就必定既使人高興又使人不高興。

    可是在全部的聖書里，它們都是既使人高興，又使人不高興。其中說過︰法律將要改變，犧牲將要改變，他們將沒有法律，沒有君主，也沒有犧牲，將要締訂一個新的聖約，法律將要更新，他們已經接受的誡命並不美好，他們的犧牲令人厭惡，上帝根本就不曾要求過這些。

    相反地，其中又說︰法律將永遠長存，那個聖約將是永恆的，犧牲將是永恆的，王笏將永遠不會離開他們，因為直到永恆的王到來為止，它是絕不會離開他們的。

    所有這些章節是表示它是真實嗎？不是的。然則，這些是表示它是象征嗎？也不是的；而是表示它或者是真實，或者是象征。然而前面的章節既然排斥了真實，所以就表示它只不過是象征。

    所有這些章節合在一起都不能用以述說真實，所有這些都能用以述說象征；因而，它們說的就不是真實，而是象征。

    Agnusoccisusestaboriginemundi﹝從創世以來就被殺死的羔羊﹞。《啟示錄》第13章，第8節︰“凡住在地上的、名字從創世以來沒有記在被殺之羔羊生命冊上的人，都要拜他”。獻祭者的審判者。

    559（a）—497（686）480—539

    相反性︰王笏直到彌賽亞的時候，——沒有國王，也沒有君主。

    永恆的法律，——被改變了。

    永恆的聖約，——新的聖約。

    好法律，——壞誡命。《以西》。

    555—506（687）473—540

    象征——當上帝的話（他的話是真的）在字面上是假的時，它在精神上卻是真的。Sedeadextrismeis，﹝坐在我的右邊。﹞《詩篇》第110篇，第1節︰“耶和華對我主說，你坐在我的右邊”。這在字面上是假的，因而它在精神上是真的。

    這種說法乃是以人的方式在談論上帝；而它並不是指什麼別的東西，無非是指人們具有使之坐在自己右邊的那種意圖，上帝也是有的；因而，它就是上帝的意圖的一種標志，而不是他實現自己意圖的方式的一種標志。

    因此，當有人說︰“上帝接受了你的香料的芳馨，他將補償給你一起肥美的土地”；這就是說，一個喜歡你那香料的人具有要補償給你一起肥美的土地那種意圖，上帝對你也同樣具有的；因為你對﹝他﹞懷著一個人對自己所給予了香料的那個人的同樣的意圖。因此，iratusest，﹝他憤怒了﹞。

    “心懷忌妒的上帝”，等等。因為上帝的事物是不可言傳的，它們是不能以別的方式加以述說的；教會今天還在運用它們︰Quiaconfortavitseras，﹝因為他加固了門閂﹞。《詩篇》第147篇，第13節︰“因為他堅固了你的門閂”。

    等等。

    把聖書未曾向我們顯示過為其所具有的那種意義歸之于聖書，這是不能允許的。因此，說《以賽亞書》中封閉的mem就是指600，那就是未曾顯示過的事了。可能有人說最後的tsade和hedeeicientes字樣指的是神秘。可是這樣說是不能允許的，而且尤其不能說這就是哲人石的方式。而是我們要說，字面的意義並不是真正的意義，因為先知們親自這樣說過。

    554—515（688）483—541

    我並不說mem這個字是神秘的。

    492—547（689）476—545

    摩西（《申》第30章）允諾過，上帝將為他們的心行割禮，好使他們能夠愛他。

    493—538（690）475—546

    大衛的或摩西的一句話，例如“上帝將為他們的心行割禮”，就能使人判斷他們的精神。即使其它的一切言論都是含糊的，使人懷疑他們究竟是哲學家還是基督徒；但最後有這樣性質的一句話就可以斷定其它的一切了，正象艾比克泰德的一句話就可以斷定其余的一切都相反。曖昧一直延續至今，但今後卻不會再有了。

    558（a）—510（691）503—467

    有兩個人都在講述愚蠢的故事，但其中一個具有猶太神秘哲學所理解的雙重意義，另一個則只具有一種意義；假如某個不屬于這個秘密圈子里的人听到這兩個人都以這種方式在談論，他就會對他們做出同樣的判斷。但假如隨後在其它的談論里，一個人講述了天使的東西，另一個則總是在講述平庸常見的東西，那末他就會判斷是前一個人在談論著神秘，而並非後一個人︰前一個人已經充分表明他是不可能這樣愚蠢的，並且是可能有神秘的；而另一個人則不可能有神秘，並可能是愚蠢的。

    舊約乃是一套符號。

    570—503（692）484—466

    有些人確乎看到人類除了欲念而外就沒有別的敵人，欲念使他們背離上帝，而非上帝背離他們；並且除了上帝就沒有別的美好，而不是什麼一起肥美的土地。那些相信人類的美好就只在于肉體、而惡就只在于使他們脫離感官歡樂的人們，就讓﹝他們饜足﹞于其中並讓他們﹝死于﹞其中吧。然而那些全心全意追求上帝的人，他們惟有被剝奪了對上帝的響往才會煩憂，他們所願望的就只在于獲得上帝，並且僅僅以使他們背離上帝的人為敵，他們看到自己被這樣的敵人所包圍、所統治而感到痛苦；讓他們感到安慰吧，我要向他們宣布一個幸福的消息︰有一個解放者為他們而存在，我要使他們看到他，我要向他們表明有一個上帝為他們而存在；我將不會讓別人看到他。我要讓他們看到已經允諾了一個彌賽亞，他將從敵人手中解救他們；並且已經到來了一個要從不公正的手中而不是從敵人手中把他們解救出來的彌賽亞。

    當大衛預言彌賽亞將把他的人民從他們敵人的手中解救出來時，我們可以相信在肉體上那就是埃及人，但這樣我就無法表明這個預言是實現了的。然而我們也很可以相信那就是不公正，因為事實上埃及人並不是敵人，而不公正才是敵人。因而敵人這個名詞是含糊的。然而，假如他在別的地方，正如有此必要那樣，曾經說過，他將把他的人民從他們的罪惡中解救出來，也象以賽亞和別人一樣；那末含糊就可以消除，並且敵人的兩重意義就可以歸結為不公正這一種意義了。因為假如他的精神里有罪惡，那末他就很可以叫它們作敵人；但是假如他想到敵人，他卻不能稱它們為不公正。

    可是，摩西與大衛與以賽亞都使用了同樣的詞句。因而，誰能說他們並不具有同樣的意義，而大衛的意義——當他談到敵人時，那顯然是說不公正——與摩西在談到敵人時的﹝那種意義﹞並不相同呢？

    但以理（第9章）為了解救人民免于被他們的敵人所俘虜而祈禱，然而他想著的是罪惡；並且為了表明這一點，他就說加百列曾來告訴他說，他已經被傾听到了，並且只要等待七十周，然後整個人民就將被解除不公正，罪惡就要結束，而那位聖中之聖的解放者就將帶來永恆的正義——不是法律的正義，而是永恆的正義。

    加百列（Gabriel）為天使長，事見《但以理書》第9章第20—22節。

    ※※※※※※

    第十一編︰預言——

    作者:一笑無言發表時間:2004/12/0617:26點擊:5次修改精華刪除置頂來源轉移收藏

    393—389（693）535—422

    看到人類的盲目和可悲，仰望著全宇宙的沉默，人類被遺棄給自己一個人而沒有任何光明，就象是迷失在宇宙的一角，而不知道是誰把他安置在這里的，他是來做什麼的，死後他又會變成什麼，他也不可能有任何知識；這時候我就陷于恐怖，有如一個人在沉睡之中被人帶到一座荒涼可怕的小島上而醒來後卻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也沒有辦法可以離開一樣。因此之故，我驚訝何以人們在這樣一種悲慘的境遇里竟沒有淪于絕望。我看到我周圍就有一些類似性質的人，我問他們是不是比我懂得更多，他們告訴我說不是；因此之故，這些可憐的迷途者就環顧自己的左右，看到了某些開心的目標，就要委身沉醉于其中。就我而言，我卻無法沉醉于其中；並且考慮到還更有多少跡象都在說明除了我所看到的之外還有著另外的東西，于是我就探索是不是這位上帝全然不曾留下來他自己的某些標志。

    我看到有許多相反的宗教，由此可見除了一種之外，所有的都是假的。每一種都想以其自己的權威使人相信並威脅著不相信的人。因此，我就不相信這類宗教。每個人都可以說這些話，每個人都可以自稱是先知。然而我看到在基督教之中預言得到了實現，而這卻是任何宗教所不能做到的事。

    522—617（694）500—533

    而冠冕這一切的便是預告，從而我們絕不能說成就了這些的只是偶然。

    任何一個只能再活一星期的人，都不會發見便宜就在于相信這一切並不是一場偶然……。

    如果感情根本不能操縱我們，那末一個星期和一百年就都是一回事。

    524（d）—634（695）579—542

    預言——偉大的潘是死去了。

    524（c）—356（696）458—458

    Susceperuntverbumcumomniaviditate，scrutantesScriptur－as，siitasehaberent．﹝他們如饑如渴地考察道，鑽研聖書，要看究竟它是不是這樣。﹞《使徒行傳》第17章第11節︰“天天考查聖經，要曉得這道是與不是”。

    524（e）—589（697）515—459

    Proditalege．——Impletacerne．——Implenda﹝要閱讀那已經宣布的。——要究心那已經實現的。——要收集那將要實現的。﹞collige．

    523—660（698）779—460

    我們只是看到事物來臨時，才能理解預言；因此，隱居、思考、沉默等等證據就只是向那些知道它們並相信它們的人才作出了證明。

    約瑟在一種純屬外表的法律里而竟那麼地內心。

    外表的懺悔就準備了內心的懺悔，正如屈辱就準備了謙卑。所以這些……。

    525—596（699）485—470

    猶太會堂先于教會；猶太人先于基督徒。先知們預言了基督徒；聖約翰預言了耶穌基督。

    545—606（700）534—468

    以信仰的眼光來觀察希律的歷史和凱撒的歷史，確實引人入勝。

    503，544—594（701）502—478

    猶太人對于他們法律和他們神殿的熱誠（約瑟夫，與猶太人菲羅，AdCalum）。還有哪個民族有過這樣的熱誠？他們必須有這種熱誠。

    耶穌基督預告了世界的時間與狀態︰離了腿的主與第四王國。我們在這種幽晦之中看到了這種光明該是何等幸福啊！

    以信仰的眼光觀察大流士和居魯士、亞歷山大、羅馬人、龐培和希律都不知不覺地在為福音書的光榮而行動，那是多麼引人入勝啊！

    501—574（702）495—472

    猶太民族對于他們法律的熱誠，而且主要地是在已經再沒有先知以後。

    502—571（703）159—477，606

    當先知們還在維護法律的時候，人民是漠不關心的；然而自從不再有先知之後，熱誠就隨之而來。

    504—654（704）911—473

    魔鬼在耶穌基督以前就擾亂了猶太人的熱誠，因為耶穌基督會成為他們的救贖者；——但並不是在以後。

    猶太民族被異**嘲弄；基督教民族則被**。

    524—447（705）906—474

    證明——預言及其實現；在耶穌基督之前而來的一切，以及繼耶穌基督以後而來的一切。

    526—626（706）383—475

    對耶穌基督的最大證明就是預言。也正是在這上面，上帝準備得最多；因為實現了預言的那些事件乃是自從教會的誕生一直貫徹到它的終了的一場奇跡。上帝就這樣在一千六百年之中創造了先知們；並且在以後的四百年之中又把所有的這些預言連同所有傳播它們的猶太人散布到全世界上的各個地方。這便是對于耶穌基督的降生所做的準備，他的福音書要受到全世界的信仰；所以就必須不僅要有預言，好使他為人所信仰，而且還要使這些預言存在于全世界，好使它為全世界所掌握。

    527—640（707）382—476

    但僅有這些預言還不夠；還必須使它們傳布到所有的地方去並且在一切時間里都保存下來。並且為了使人們不致于把這種調協當成是一種偶然的作用，就必須對它做出預言。

    對彌賽亞格外光榮的，便是除了上帝保全了他們之外，他們還是觀察者，並且甚至于還是他的光榮的工具。

    546—624（708）507—480

    預言——時間是被猶太民族的狀態，被異教民族的狀態，被神殿的狀態，被年代的數目所預告過的。

    547—627（709）923—482

    必須堅決以那麼多的方式來預言同一件事物︰必須是四個偶像崇拜者的或異**的君主、猶大王權的結束以及七十個星期都在同一個時間到來，並且這一切都要在第二個神殿被毀滅之前。

    528—623（710）912—483

    預言——若是有一個人獨自寫了一部預言耶穌基督的書，預告了時間和方式，並且耶穌基督的到來竟然吻合這些預言；那它就會有無限的力量。

    可是這里卻還有著更多的東西，在四千年的歲月里有著一系列的人出來一貫地毫無更改地一個接著一個預言了這同一事件。有著整個一個民族在宣告它，並且他們四千年來始終存在著，為的是對他們關于這事所具有的保證能集體地作出見證來，他們是不可能由于人們所加之于他們的那些威脅與**而轉變的；這才特別值得重視。

    529—646（711）352—關于具體事物的預告——他們在埃及乃是異邦人，無論是在那個土地上或是在別的地方都沒有任何自己的所有。﹝無論是在如此長久以來就存在著的王朝中，還是在他們所稱之為辛奈德林的七十法官的最高會議上——這是摩西所創建的，並一直延續到耶穌基督的時代——都沒有一點點表現。所有這類的事都已盡可能地遠離他們當前的狀態了，﹞當雅各臨死祝福他的十二個孩子時，就向他們宣布，他們將成為一大片土地的所有者；並且特別向猶大的一家預告說，有一天將要統治他們的列王就是出自他的支派，而且所有他的弟兄都將是他的臣民，﹝並且就連要成為萬邦的期望的那位彌賽亞也將由他誕生，並且絕不會取消猶大的王權或者他的後裔的統治權與立法權，直到期望中的彌賽亞降臨他家為止。﹞這同一個雅各處置著這片未來的土地，就仿佛他是那上面的主人似的，他給約瑟的土地比給別人的多一塊。他說︰

    “我給你的要比給你的兄弟們的多一塊”。在祝福約瑟帶到他面前的兩個孩子以法蓮和瑪拿西時，長子瑪拿西在他的右邊，幼子以法蓮在他的左邊︰他就交叉伸出他的手臂，把右手放在以法蓮的頭上，把左手放在瑪拿西的頭上，他以這種方式祝福了他們。對于約瑟向他表示自己偏愛幼子，他就以一種可贊美的堅定回答他說︰“我很知道，我的孩子，我很知道；可是以法蓮要比瑪拿西更昌大”。後來這在事實上已經是那麼真確，他們單獨這一支幾乎就象構成整整一個王國的整個那兩支一樣地繁庶，于是他們通常就被單獨稱作以法蓮這個名字。

    這同一個約瑟臨終時就告誡他的子孫們，在他們走上那片土地時，要帶著他的骨骸和他們一起；他們只是兩百年以後才到達那里。

    在這一切事情到來之前那麼久，摩西就寫下了這一切事情；並且在他們進入那篇土地之前，摩西就親自把它劃分給了每個家庭，仿佛他就是那上面的主人似的。﹝他最後宣布，上帝要從他們的國家和他們的種族之中創造出一個先知來，他本人只是那個先知的象征，並且他明確地向他們預告了他死之後他們所要進入的這片土地之上一切將要對他們發生的事情，上帝所將賜給他們的勝利，他們對上帝的忘恩負義，他們因此所將受到的懲罰以及他們的其他冒險。﹞他給了他們以將會做出這種劃分的裁判者；他向他們規定了他們在這里所將遵守的政治體制的全部形式，他們在這里所將建立的避難的城市，以及……。

    530—659（712）501—483

    預言是滲雜著具體的事情和彌賽亞的事情的，為的是使彌賽亞的預言不會沒有證明，而具體的預言也不會沒有結果。

    531—644，664（713）11—484

    猶太人永不復返的被俘——《耶》第十一章、第十一節︰

    “我將給猶大帶來災禍，這是他們無從解免的。”

    象征——《以》第五章︰“上帝有一座葡萄園，他期待那里面結葡萄；但它卻只結野葡萄。因此我要把它荒廢，把它毀掉；地上將只生長荊棘，我將禁止天在上面﹝下雨﹞。主的葡萄園就是以色列的家，猶大的人就是他所喜愛的幼芽。我期待他們做出正義的行為，而他們卻只造成了不公正。”

    《以》第八章︰“你們要以畏懼和戰栗尊主為聖；你們只應該怕他，他將是你們的聖所，但他對以色列的兩家則將是誹謗石和絆腳石。他對耶路撒冷的人民將是羅網和毀滅；他們有許多人將在那塊石頭上絆住，將會跌倒，將會粉碎，並將會陷入羅網而被消滅。你要遮起我的話來並為我的門徒封住我的法律。”

    “因而我將耐心期待那在雅各家中遮蓋起自己並隱蔽起自己來的主。”

    《以》第二十九章︰“以色列的人民啊，你們將會迷亂而又驚奇；你們將會踉蹌跌倒並且沉醉，但不是因飲酒而沉醉，你們將會跌倒，但不是因沉醉而跌倒；因為上帝給你們造就了沉睡的精神︰他將遮住你們的眼楮，他將蒙蔽你們那些具有先見的君主和先知。”（《但以理書》第十二章︰“惡人將不會理解它，惟有教養良好的人才能理解它。”《何西阿書》第末章第末節在談了好多塵世的賜福之後，說道︰“智慧的人在哪里？他將會理解這些事”；等等。）“而所有這些先知的先見對你們來說，都象是一部被封住了的書，如果我們把它交給一個能夠念它的、有學問的人，他就會答道︰我不能念，因為它被封住了；而當我們把它交給不會念書的人，他們就會答道︰我不認識這些字。

    “主向我說︰因為這個民族用嘴唇尊敬我，而他們的心卻遠離我，（這便是它那理由和原因了，因為如果他們衷心崇拜上帝，他們就會理解預言的，）他們僅只以人世的方式服侍我︰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我就要在其余一切之外對這個民族再行奇妙的事，做出宏偉而又可怖的奇跡；那就是要使智慧者的智慧消失，使他們的理智將被﹝蒙蔽﹞。”

    預言。神性的證明——《以》第四十一章︰“假如你們是神，就請走來向我們宣布未來的事物，我們將傾心听你們的話。請教給我們自從開闢以來所曾發生過的事，請向我們預言將會到來的事。”

    “就憑這我們才知道你們是神。假如你們能夠，就請降福或者降禍吧。就讓我們觀看，並且一起論理吧。但你們卻是虛無，你們只不過是可憎惡的而已；等等。你們之中有誰（根據同時代的作家）能教給我們從開闢和起源以來所成就的事呢？從而我們可以向他說︰你是正義的。並沒有任何人能教給我們這些，也沒有任何人能預告未來。”

    《以》第42章︰“我就是主，我不把我的光榮交給別人。

    是我預言了已經來臨的事，是我還要預言將要到來的事。讓整個大地都唱一首新頌歌贊美上帝吧。

    “把有眼而看不見、有耳而所不見的那種人民帶到這里來吧。讓所有的國家都聚集在一起。他們之中——以及他們的神——有誰能教導你們種種過去和未來的事呢？讓他們拿出可以辯明自己的見證來吧；否則就讓他們諦听我，並承認這里就是真理。

    “主說，你們就是我的見證，你們也是我選擇的僕人，從而你們可以認識我，並且你們可以相信那就是我。

    “我曾預言，我曾拯救，唯有我曾在你們的眼前做出了這些奇跡；主說，你們就是我的神性的見證。

    “是我，為了愛你們的緣故，曾粉碎了巴比侖人的武力；

    是我把你們神聖化，也是我創造了你們。

    “是我使你們得以渡過河流、海洋和波濤，是我永遠地覆沒並摧毀了抵抗過你們的強大敵人。

    “但不要記念這些往昔的恩惠，也不要再著眼于過去的事。

    “看哪，我在準備著新的事物，它們就要出現了，你們就要認識它們的；我將使沙漠變為肥美可居的地方。

    “我為自己造成了這種人民，我奠定他們為的是好贊頌我，等等。

    “然而為了我自己的緣故，我將抹掉你們的罪過，我將忘卻你們的罪惡；因為，你們為了自己就該記得你們的忘恩負義，以便看出你們是否有什麼可以辯明自己正當的東西。你們的始祖犯了罪，你們的師傅也都是背叛者。

    《以》第44章︰“主說，我是那開頭的，又是那末了的；

    誰要是等同于我，就讓他宣述自從我造就了最初的民族以來各種事物的秩序吧，讓他宣告我曾造就了最初的民族，讓他宣告那些將要來臨的事物。你們不要害怕；我難道沒有使你們理解這一切事物麼？你們就是我的見證。”

    居魯士的預言——《以》，第四十五章第四節︰“由于我選擇了雅各的緣故，我就用你的名字呼喚你。”

    《以》，第四十五章，第二十一節︰“讓我們來一起討論吧。

    是誰自從開闢以來使得這些事物為人所理解的？是誰從那時候起就預言了這些事物的？難道不是作為主的我嗎”？

    《以》第四十六章︰“你們應當追念最初的世紀，並且應該知道沒有什麼可以和我相似，我在談到世界的起源時，從一開頭就宣告了最後要來臨的事。我的敕令將繼續存在，我的全部意志將得到實現。”

    《以》第四十二章︰“以前的事正如它們曾被預告過的那樣來臨了；看哪，現在我要預告新事，並且在它們來臨之前就向你們宣布。”

    《以》第四十八章，第三節︰“我已經預告了以前的事，後來我又實現了它們；並且它們是以我所說過的方式來臨的，因為我知道你們是頑固的，你們的精神是叛逆的，你們的頭腦是傲慢的；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在事情發生以前就宣布它們，為的是你們不能說這是你們神的作品，是他們命令的結果。”

    “你看到曾經被預告過的事情來臨，難道不述說它麼？現在我要向你宣告新事，那是我保存在我權力之內而為你還不曾看到過的事；只是在現在我才準備它們，而不是長久以來就準備的；我一直向你隱蔽著它們，免得你自詡你已經預見了它們”。

    “因為你對它沒有任何知識，沒有人對你談到過，你的耳朵也從沒有听到過；因為我認識你，我知道你翻雲覆雨，自從你誕生的最初時刻起，我就把反覆者的名稱加給了你”。

    對猶太人的譴責與異邦人的皈化——《以》第六十五章︰

    “那些從未請教過我的人，現在尋求我。那些從未尋求過我的人，現在找到我；我說︰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在沒有呼吁過我的名字的那個民族的面前”。

    “我終日伸出手來給那個不信仰的民族，他們追隨自己的願望走上一條壞路，這個民族不斷地以他們當我的面所犯的種種罪行在激怒我，他們向偶像獻祭，等等”。

    “這些人在我憤怒的日子將會煙消雲散，等等”。

    “我要搜集起你們的你們祖先的罪孽，並按你們的作為一一報應你們”。

    “主這樣說︰為了愛我的僕人，所以我不消滅整個以色列，我將保留下來其中某些人，正象人們從葡萄中保留下來一粒種子，人們說︰不要摘下它來，因為它是賜福和﹝果實的希望﹞。”

    “因此我要從雅各和猶大取出種子，以便享有我的山，它是我的選民和我的僕人所承繼的，還有我那肥沃而富饒可羨的原野；但是我要絕災所有其余的人，因為你們為了侍奉別的神已經忘記了你們的上帝。我呼喚你們而你們卻不答應；我說過話而你們卻不听從；並且你們已經選擇了我所禁止的事。”

    “正是因此，主就說了這樣的話︰看哪，我的僕人將吃飽，而你們卻忍饑受餓；我的僕人將歡樂，而你們卻羞慚；我的僕人將唱他們衷心里洋溢著歡樂的頌歌，而你們卻在你們精神的苦痛之中叫喊哭號。”

    “你們將留下你們的名字為我的選民所憎惡。主將消滅你們，並用別的名字稱呼他的僕人；他們之中凡將在地上得福的也將在上帝那里得福，等等，因為從前的憂傷已經遺忘了。”

    “因為看哪，我創造出新天和新地，過去的事將不會再記得，也不再出現在思想中。”

    “然而你們將在我所創造的新事物之中永遠歡悅，因為我創造的耶路撒冷不是什麼別的，只不外是歡樂，它的人民也就是歡悅。”

    “而我也將在耶路撒冷、在我的人民中間歡樂，並且人們也听不見哀號和哭泣。”

    “他們還沒有求告，我就應允；他們剛一說話，我就垂听。

    狼和羊將在一起飼養，獅子和牛將食同樣的草料；蛇將只吃塵土，並且在我整個的聖山上再也不會發生殺人和**。”

    《以》第五十六章，第三節︰“主這樣說︰你應該公平正直，因為我的拯救臨近了，我的正義將得到顯現。”

    “做這些事並且遵守我的安息日和謹防自己的手不做任何壞事的人們有福了。”“讓依附我的異邦人不要說︰上帝將把我和他的人民分開。因為主這樣說︰誰要是遵守我的安息日，決心做到我的意志並遵守我的約定，我就將在我的殿中給他們地位，而且我將給他們一個比我所曾給過我的兒女的更好的名稱︰那將是一個永遠不會消滅的永恆的名稱。”

    《以》，第五十九章，第九節︰“正是為著我們的罪行，正義才遠離了我們。我們期待著光明，而我們卻只遇到黑暗；我們希望著光亮，而我們卻在幽晦之中行進；我們摸索牆壁好象是瞎子，我們在正午就跌倒好象是在深夜里，好象在陰暗地方的死人。”

    “我們象熊那樣咆哮，我們象鴿子那樣哀鳴。我們期待正義，它卻並不到來；我們希望得救，它卻遠離我們。”

    《以》第六十六章第十八節︰“但當我來聚集所有的國家和人民的時候，我要檢查他們的行為和他們的思想，他們將看到我的光榮。”

    “我要給他們加上標志；其中將得救的，我要把他們送到非洲、呂底亞、意大利和希臘的國家去，送到從不曾听說過我也從不曾見過我的光榮的那些人民中間去。他們將帶來你們的弟兄們。”

    《耶》第七章。譴責神殿︰“你們要到示羅去，我起初就在那里樹立了我的名字；你們去看看我為了我的人民的罪惡都做了些什麼。主說，現在因為你們做出了同樣的罪行，所以我要對這座呼吁我的名字並為你們所信賴的神殿而且是我親自贈給你們牧師的這座神殿，做出我對示羅所做過的同樣的事。”（因為我摒棄了它，並在另外的地方為我自己造了一座神殿。）

    “我要把你們從這里趕走，用我趕走你們的弟兄們以法蓮的子孫同樣的方式。（趕走之後永不復返）。因而你不要為這種人民祈禱。”

    《耶》第七章第二十二節︰“你們祭上加祭又有什麼用呢？

    當我帶你們的祖先出埃及的時候，我並沒有向他們提到獻祭和燔祭；我並沒有吩咐過他們任何這類命令，我所吩咐他們的教誡是這樣的︰你們應當服從並忠實于我的誡命，我將是你們的上帝，你們將是我的人民。”（只是在他們祭了金牛之後，我才讓自己有獻祭，為的是把一種壞習俗轉變成好的）。

    《耶》第七章第四節︰“千萬不可信任那些人的謊言，他們向你們說︰這些是主的神殿，是主的神殿，是主的神殿”。

    535—648，649，650（714）103—481

    猶太人是上帝的見證。《以》第四十三章，第九節；第四十四章，第八節。

    實現了的預言——《列上》，第十三章第二節——《列上》第二十三章，第十六節——《約》第六章第二十六節——《列上》，第十六章第三十四節——《申》第二十三章。

    《瑪拉基書》，第一章，第十一節。猶太人的獻祭遭到譴責，還有異**的獻祭，（甚至于是在耶路撒冷以外）以及在一切地方。

    摩西死前預告了異**的天職。《申》第三十二章，第二十一節，以及對猶太人的譴責。

    摩西預告了對每個部族都將發生什麼。

    預言——“你的名字將是對我選民的詛咒，我要另給他們起一個名字”。

    “使他們硬了心”，怎麼硬法呢？要夸贊他們的欲念並使他們希望欲念得到滿足。

    535—652A（715）497—500

    預言——《阿摩司書》和《撒迦利亞書》︰他們出賣了義人，因此之故他們就永遠不能奉召喚。——被出賣的耶穌基督。

    人們將不再記得埃及；見《以》，第四十三章，第十六、十七、十八、十九節。《耶利》第二十三章，第六、七節。

    預言——猶太人將散布到各個地方。《以》第二十七章第六節。——新的法律。《耶》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二節。

    瑪拉基。格老修斯——第二個光榮的神殿。耶穌基督將要到來。《哈該書》，第二章，第七、八、九、十節。

    對異**的召喚。《約珥書》第二章，第二十八節。《何西阿書》，第二章，第二十四節。《申》，第三十二章，第二十一節。《瑪》第一章，第十一節。

    535—625（716）68—495

    《何西阿書》，第三章——《以》，第四十二章，第四十八章，第五十四章，第六十章，第六十一章，最後︰“我早就預告過了，為的是讓他們好認識那就是我。”雅杜斯致亞歷山大。

    535—643（717）447—496

    ﹝預言——大衛將永遠會有後繼者的諾言。《耶利米書》。﹞

    535—639（718）673—501

    大衛一族的永恆的統治，《歷下》，根據所有的預言以及諾言。但在塵世上並未實現︰《耶利》，第二十三章，第二十節。

    535—500（719）533—599

    我們也許會想，當先知們預告說，直到永恆的王為止王笏是決不會離開猶大的，他們這樣說的時候是為了討好人民；

    並且他們的預言已被希律證明是虛妄的。可是為了表明這並不是他們的意思，反之他們卻很知道塵世的王國將要中斷，所以他們便說他們將要沒有國王也沒有君主，而且長譬如此。

    《何西阿書》，第三章，第四節。

    535—631（720）459—906

    NonhabemusregemnisiCaesarem﹝我們除了凱撒以外就沒有王﹞。既然他們除了一個外邦人而外就不再有王並且他們也不想要別的王，因而耶穌基督就是彌賽亞。

    535—651（721）460—544

    我們除了凱撒以外就沒有王。

    534—662（722）250—666

    《但以理書》，第二章︰“你所問的奧秘，所有你的佔卜者和智士都不能揭示給你。只有一位在天上的上帝才能揭示它，並且他已經在你的夢中向你顯示了日後所要發生的事。（這個夢必定深深觸動了他的心）。

    “我認識這個奧秘並不是由于我本人的知識，而是由于那同一位上帝的啟示，他向我揭示了它，為的是在你的面前顯示它。

    “你的夢是這樣的。你看見了一個又高又大又可怕的形像屹立在你的面前︰他的頭是金的，他的胸和臂是銀的，他的腹和腿是銅的，他的脛是鐵的，但他的腳是半鐵半泥（陶土）的。你觀看他始終是這樣的，直到有一塊不是用手鑿出來的石頭打在這像半鐵半泥的腳上，把它砸成粉碎。

    “于是鐵、泥、銅、銀、金都成為粉碎，被吹散到空中；

    但是砸碎這座像的那塊石頭卻擴長成一座大山，充滿了整個大地。這就是你的夢；現在我就要向你解說這夢。

    “你是王中之最偉大的，上帝給了你如此廣泛的權力，以致你使一切民族都恐懼，你是被你所見的那個金頭來代表的。

    然而另一個王國將繼你而來，它將不那麼強大；然後又將到來另一個銅的王國，它將擴張到全世界。

    “然而第四個將堅強如鐵；正像鐵可以擊破和刺透一切東西，同樣這個王國也將擊破和粉碎一切。

    “你已看到腳和腳尖是由半泥半鐵做成的，這就標志那個王國也要**，它的成份將既有鐵的堅強又有泥的脆弱。

    “但是正如鐵不能與泥堅固地結合在一起，同樣地那些由鐵和泥所表現的那些人也不能做到持久的結合，盡管他們聯了婚。

    “就在那些國君在位的時候，上帝將創立另一個王國，它將永不毀滅，也永不被交給另一個民族。它將掃除並結束所有別的這些王國，但至于它本身，它卻將永世長存，正如向你所顯示的那塊石頭並不是由人手鑿出來的而是由山里落下來的並且打碎了鐵、泥、銀、金一樣。這就是上帝向你揭示在以後的時代里所要發生的事。這個夢是真實的，對這夢的解說也是忠實的。

    “這時尼布甲尼撒便把面孔伏在地上，等等。

    《但以理書》，第八章第八節︰“但以理看見了公山羊和公綿羊搏斗，公山羊打敗了公綿羊，並統治了大地，它的大角折斷了，另外又長出四個角來朝著天的四方；其中有一個角又長出小角來，它長大起來朝南、朝東、朝著以色列的土地，它長得高達諸天，顛覆了多少星座，把它們踐踏在腳下，並且終于**了君主，停止了永遠的獻祭，並荒廢了神龕。

    “這就是但以理所見到的。他請求得到解釋，便有一個聲音這樣喊道︰‘加百列啊，讓他明白他所見的景象’；于是加百列就向他說︰

    “你所見到的公綿羊就是米底人和波斯人的王，公山羊就是希臘人的王，而它那兩眼之間的大角便是那個王朝最初的王。

    “而那個角折斷之後，又有四個角從那上面長出來，那便是那個國家將有四個王繼之而來，但並沒有那樣大的權力。

    可是在這些王國傾頹時，不義突出了，于是就將興起一個專橫有力的王，但卻只有一種假借的權力，一切事物都將按他的意志相繼到來；他將摧毀神聖的民族，他將以一種兩面與欺騙的精神獲得他事業的成功並屠殺許多人，而且終于要反對萬君之君；但他將不幸地滅亡，而且是被一支**的手所滅亡。

    《但以理書》第九章，第二十節︰“正當我全心全意祈禱上帝，承認我的罪和所有我的人民的罪，匍伏在我的上帝之前的時候；看哪，我自始便在異象之中所看到的那位加百列就在獻晚祭時來到我面前，撫摸著我，並且指教我說︰‘但以理啊，我到你這里來是要啟發你對事物的知識。從你祈禱之初，我就來向你揭示你所願望的，因為你就是願望的人。因此你要明白這話，並要了解這異象。已經規定你們的人民和你們的聖城要有七十個七才能消除罪過，停止罪惡，掃清罪孽，才能引進永恆的正義，實現異象和預言，並為聖中之聖涂油。（從此之後，這個人民將不再是你的人民，這個城也不再是聖城。震怒的時期將成為過去，神恩的歲月將要永遠到來）。’“因此，你應當知道，並應當明白。自從發話要恢復並重建耶路撒冷直到彌賽亞王為止，將有七十個七和六十二個七。（希伯來人習慣于分開數目，並把小的放在前面；因而7加62得69︰這在70之中還要剩下那第70個，也就是說還有最後的七年，這是他隨後就要談到的。）

    “當街和牆將在艱難困苦的時其中建立起來以後，並且在這六十二個七之後（它們緊接著最初一個7。然後基督將在69個七之後被害，也就是說，在最後一個七被害），基督將被害，于是將有一個民族和他們的君主一起來毀滅這個城市和神龕並淹沒一切；而這場戰爭的結局將是一起荒涼。”

    “現在的一個七（也就是剩下來的第70個七）將和許多人訂立盟約；甚至于在這個七之半（也就是說，在最後的三年半）就將廢除祭祀和供獻，並把可憎惡的事散布得令人觸目心驚，這事將對那些為此感到觸目心驚的人擴張和持續直到終了為止。”

    《但以理書》第十一章︰“天使向但以理說︰（在居魯士的治下這還存在著，然後）還要有三個波斯王（岡比斯，斯美迪，大流士），而隨後來的第四個（薛修斯）將會更加富足而強大，並將發動他的全體人民攻擊希臘人。

    “但將有一個強大的王（亞歷山大）興起，他的帝國將他的王朝建立起來時，它將會破滅並**成四部分朝向天的四方（正如上面所已經說過的，見第六章第六節、第八章第八節），但並不歸他的族人；他的繼承者都比不上他有權力，因為就連他的王國也將分散給這些人之外的其他人（四個主要的繼承者）。

    “他那在南方御宇的繼承者（埃及，拉古斯之子多勒米）

    將會強盛起來；但是有另一個將要超過他，而其國家也將是一個大國（敘利亞王賽琉古。阿皮安努斯說，他是亞歷山大繼承者中最強大的一個。）

    “在以後的年代里，他們將結盟；南方王的女兒（即另一個多勒米的兒子友愛者多勒米的女兒貝倫尼斯）將到北方王（即賽琉古拉基達斯的佷子，敘利亞與亞細亞之王安提阿庫斯徒斯）這里來，以便在這些君主之間締訂和約。

    “但無論是她還是她的後裔，都不會有長期的威權；因為她和那些差遣她的人以及她的子孫和她的朋友們都將被置之死地（貝倫尼斯和她的兒子將為賽琉古.卡里尼庫斯所殺害）。

    “但是她的遺脈有一支將會興起（保護者多勒米保護者多勒米（PtolemeusEvergetes）即多勒米三世（公元前246—221）曾為貝倫尼斯復仇，攻佔了敘利亞。說，假如他不是由于國內的原因而被召回埃及去的話，他就會把賽琉古剝奪盡淨；）將有若干年的時間，北方的王對于他是無力抵抗的。

    “因此他將回到本國去；但是那另一個王的兒子們卻被激惱了，他們將調集大量的武力（賽琉古.西拉努斯，安提阿庫斯大王）。他們的軍隊將要來摧毀一切；南方的王因此而激怒，也將建立一支大軍進行戰斗（孝子多勒米對安提阿庫斯大王的拉斐亞之戰）並將得勝；他的部隊將因此變得驕橫，他的心也將因此膨脹（這個多勒米**了神殿；約瑟）；

    他將戰勝千百萬人，但他的勝利卻是不鞏固的。因為北方的王（安提阿庫斯大王）將會率領比上次更多的武力卷土重來，這時也將有大量的敵人起來反抗南方的王（當年青的顯聖者多勒米在位時），甚至于你的人民中那些叛教者和暴徒也將起來要使異象得以實現，但他們卻將消滅。（指保護者出兵斯科巴斯時那些背棄了自己的宗教以求取媚于他的人，因為安提阿庫斯將重佔斯科巴斯並將征服他們。）北方的王將摧毀要塞，並攻佔設防最強的城市，南方所有的武力都不能抵御他，于是大家都將屈從他的意志；他將停留在以色列的土地上，而以色列也將屈服于他。因此，他就想使自己成為全埃及帝國的主人（查士丁說他欺顯聖者年青）。並且因此之故他就與之結盟，並把自己女兒給了他（即克里奧巴特拉，為的是好使她出賣自己的丈夫；關于這一點阿皮安努斯說，他既然由于有羅馬人保護的緣故而信不過自己用武力就可以成為埃及的主人，所以便想用詭譎來試一試）。他想腐蝕她，然而她卻不跟著他的意圖走；因此他就又打別的主意，想使自己能成為某個島嶼（也就是說海上地方）的主人，並且（按阿皮安努斯所說）還要取得許多島嶼。

    “但是有一個偉大的領袖將會反對他的征服（非洲的西庇阿將阻止安提阿庫斯大王前進，這是由于安提阿庫斯大王以羅馬人盟友的身份而冒犯了羅馬人的緣故），並且防止了這種恥辱，使之回到他自己的身上。然後他將回到自己王國，並將在這里消滅（他將被他的部下所殺）而不復存在。

    “繼承他的那個人（安提阿庫斯大王之子孝子或保全者賽琉古將是個暴君，他將對這個王國的光榮（那就是人民）橫征暴斂；然而為時不久他就會滅亡，而且既不是由于叛變也不是由于戰爭。繼他位的將是一個配不上這個王朝的榮譽的卑鄙小人，他是以狡詐和諂媚而得國的。所有的軍隊都要屈身在他的面前，他將征服他們，甚而征服他曾與之訂過盟約的君主；因為與他重新結盟之後，他又會進行欺騙，率領少數部隊開入對方太平無事的省份里，佔領最美好的地方，並做出他的祖先們所從未做過的事，他將掠奪各個地方，又將制定出當時最宏偉的計劃。”

    548—632（723）104—498

    預言——但以理的七十個七，無論就其開始的期限而言（由于這一預言的詞匯的緣故），還是就其結束的期限而言（由于編年史家有歧異的緣故），都是含混的。但是所有這些分歧並不超過兩百年。

    535—629（724）518—661

    預言——在第四王朝，在第二座神殿毀壞之前，在猶太人的統治被廢除之前，在但以理的第七十個七，當第二座神殿還繼續的期間，異**將受到教誨並被引向認識猶太人所崇奉的上帝；而且凡是愛他的人都從自己敵人的手里得到解放並被他的愛和他的懼所充滿。

    在第四王朝，在第二座神殿毀壞之前等等，就會出現異**成群地崇拜奉上帝並過著天使式的生活的事；少女們把自己的貞潔和生命奉獻給上帝；人們摒棄了一切的歡樂。柏拉圖所只能說服少數幾個特選而又精心培養的人的事情，有一種秘密的力量卻只消幾句話就可以說服千百萬無知的人們。

    富人們拋棄了自己的財富，孩子們離開了自己父母的精舍要到嚴酷的荒野里去，等等。（見猶太人費羅的著作）。這一切都是什麼呢？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預告過的。兩千年以來並沒有任何異**崇奉過猶太人的上帝；但到了這個被預告過的時候，大批的異**就都來崇拜那位唯一的上帝了。神殿被毀掉了，就連國王們也向十字架膜拜。這一切都是什麼呢？這都是上帝的精神遍布了大地。

    自從摩西直迄耶穌基督，並沒有一個異**听從過這些拉比們。及至耶穌基督以後，大批的異**都信仰了摩西的書，並遵守其精神和實質，而只摒棄了其中無用的部分。

    532—621（725）264—497

    預言——埃及人的皈依（《以賽亞書》，第十九章、第十九節）；埃及奉祀真上帝的一座神壇。

    532，533，535—661（726）542—604

    預言——在埃及，《劍》第659頁，《塔爾穆德》︰“我們中間有一個傳說，說是當彌賽亞將要到來時，那個注定要實現上帝的話的上帝之家就要充滿了污穢和不潔；猶太法律家們的智慧也將腐化和敗壞。那些怕犯罪的人將要受人民譴責，並被當成是冥頑不靈的愚人”。

    《以》第四十九章︰“遠方的民族啊，還有你們海島上的居民啊，你們听吧︰主從我母親的腹中就用我的名字召喚我，他庇護我在他的手蔭下，他使我的話像一把利劍，並向我說︰

    你是我的僕人；是由于你，我才得以顯現我的光榮。于是我說︰主啊，我勞碌是徒然的嗎？我費盡氣力是無用的嗎？主啊，判斷它吧，我的工作就在你的面前。主從我一出娘胎就親自把我造就為完全屬于他的，為的是讓雅各和以色列回來；

    主向我說︰你在我的面前將是光榮的，我本身就是你的力量；

    你要皈化雅各的支派還是件小事，我提升你作外邦人的光並作我的救恩，直到大地的盡頭。這就是主向那個屈辱自己的靈魂並被外邦人所蔑視與厭惡而且向地上的強權折節的人所說的話。君主們和國王們將要崇奉你，因為選擇了你的這位主乃是信實的。

    “主還向我說︰在拯救與仁慈的日子里，我傾听了你，我樹立了你作為人民的盟約，並使你享有最被遺棄的國家；為的是你可以向處于枷鎖之中的人們說︰到自由這里來吧；又可以向處于黑暗之中的人們說︰到光明這里來吧，享用這些豐饒肥沃的土地吧。他們將不再受饑，不再受渴，不再受烈日的煎灼，因為那個憐憫他們的主將是他們的引導者；他將引他們到活水的泉源，並填其他們前面的大山。看哪，各個民族將從四面八方涌來，從東方、從西方、從北方、從南方。

    讓上天把光榮歸于上帝；讓大地歡愉吧，因為主高興慰撫他的人民，並且最後他還會憐恤那些渴慕著他的困苦的人們。

    “然而錫安卻敢于說︰主離棄了我，再也不記得我。一個母親能夠遺忘自己的孩子，能夠喪失對自己懷里哺育著的孩子的關切嗎？然而錫安啊，即使她可能如此，我卻永遠不會遺忘你；我將永遠把你養育在我手中，而你的牆壁將永遠在我的眼前。將要樹立你的人正在到來，而你的毀滅者卻將離去。你舉目四望吧，看看所有這些聚集著的人群都在向你奔來。我斷言所有這些人民都將賜給你作裝飾，你將永遠穿戴著他們；你的荒野和你的孤寂以及所有你那現在已經荒廢的土地，對于你那為數眾多的居民來說都將過于狹隘，而你在荒蕪的歲月里所生的子孫將向你說︰這地方是太狹小了，撤除這疆界吧，給我們地方居住吧。這時，你將在你自己心里說︰我既是不再生育、沒有子孫，又被擄移居，是誰來給我生這麼多的子孫呢？我既是無援無助，又有誰來為我養育他們呢？所有這些人都從何而來呢？主就向你說︰看哪，我曾向外邦人顯示我的威力，我曾向各個民族樹起我的旗幟；他們將在他們的臂中、在他們的懷里為你養育子孫；國王們和王後們將是他們的撫育者；他們將把面孔伏在地上崇奉你並吻你腳上塵土；而你將會認識我就是主，渴望著我的人將永遠不會驚惶無措；因為誰能奪去強而有力的人的捕獲品呢？而且縱使人們能奪走它，也沒有什麼能阻止我拯救你的子孫，能阻止我消滅你的敵人；所有的人都將認識到，我是主，是你的救主，是雅各的強而有力的救贖者。

    “主又這樣說︰我的離婚書在哪里，憑著它我遺棄了猶太會堂？我為什麼把它交到你敵人的手里？我遺其它豈不是為了它的不虔敬和它的罪行麼？

    “因為我來了，卻沒有人接待我；我呼喚，卻沒有人諦听。

    難道我的臂膀縮短了而沒有能力去拯救麼？

    “正是因此，我就要顯示我憤怒的標志；我將以黑暗遮蔽天空，把它用幕幔掩蓋起來。

    “主給了我訓練良好的舌頭，為的是使我善于用我的話慰藉那些陷于憂傷的人。他使我注意他的談話，而我諦听他，就象一個教師一樣。

    “主向我啟示了他的意志，而我一點也沒有背叛。

    “我任我的身體受鞭撻，任我的雙頰受凌辱；我讓我的面孔受辱侮和唾吐；但是主支持我，這就是我所以並不惶亂的原因。

    “以我為正義的那個主和我在一起，誰還敢指控我？上帝本身既是我的保護者，誰還能起來與我爭論並指責我有罪呢？

    “所有的人都將消逝，並被時間所泯滅；因而讓那些畏懼上帝的人諦听他的僕人的話吧；讓那個在黑暗之中呻吟的人把信心托給上帝吧。然而你們，你們卻只點燃了上帝對你們的震怒，你們在你們自己所燃燒起的光焰和烈火之中行走。這是我親手要給你們召來的災禍；你們將消滅在憂患里。

    “你們這些在追隨正義並尋找著主的人們啊，諦听我吧。

    看看你們從其中被鑿出來的那塊盤石、你們從其中被挖出來的那個岩穴吧。看看你們的父亞伯拉罕和生養了你們的撒拉吧。你們看，當我召喚他的時候他是獨自一人並無子嗣的，但我賜給了他以如此眾多的後裔；你們看，我曾怎樣地賜福給錫安，我堆積給他多少神恩和安慰。

    “我的子民啊，考慮這些事物吧，你們要注意听我的話，因為有一種法律將由我而出，還有一種判斷將成為外邦人的光。”

    《阿摩司書》第八章︰“先知列舉了以色列的罪惡之後就說，上帝發誓要進行復仇。”

    他又這樣說︰“主說，到了那一天，我要使太陽在正午沉沒，我將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黑暗遮蔽大地，我將把你們隆重的節日變成哭泣，把你們的一切歌唱變成哀嘆。

    “你們將全都陷于悲痛和苦難，我要把這個國家沉沒在哀傷里，有如喪失了獨生子；這一末日將是辛酸的時刻。主說，因為看哪，日子將到來，我要給大地送來饑饉，那饑饉並不是缺乏面包和水的饑和渴，而是不听主的話的饑和渴。他們將從一個海漂流到另一個海，從北方漂蕩到東方；他們將四面八方到處尋求著主的話曾向他們所宣布的那個人，但他們卻尋找不到。

    “他們的少女和他們的青年都將在那場干渴中消亡；那些追隨撒瑪利亞的偶像的人，那些被上帝判斷為崇奉但神的人，那些追隨著別示巴迷信的人；他們都將摔倒並且倒下之後將永遠再起不來。

    《阿摩司書》第三章，第二節︰“在地上的一切民族中，我只認你們作我的人民。”

    《但以理書》第十二章第七節在描敘了彌賽亞統御的全部領域之後，便說︰“當以色列人民的分散得到實現時，這一切事就都將實現。”

    《哈該書》第二章，第四節︰“主說，你們這些以這第二座殿比較第一座的光榮而蔑視它的人們啊，鼓起勇起來吧，所羅巴伯啊，大牧師耶穌啊，大地上所有的人民啊，不停地勞動吧。萬軍之主說，因為我與你們同在，我引你們出埃及時所做的允諾始終存在，我的精神在你們中間。不要喪失希望，因為萬軍之主這樣說︰不久之後，我將震撼天和地，震撼滄海和旱陸（這種說法用以表示非常巨大的變化）；我將震撼所有的國家。主說，這時為一切外邦人所希望的就要到來，我將使這殿充滿了光榮。

    “主說，銀和金都是我的；（這就是說，我並不要靠這些而受人尊敬；正如在別處所說過的︰原野中的野獸都是我的，祭祀時給我獻上野獸又有什麼用呢？）萬軍之主說，這新殿的光榮將必遠遠大于舊殿的光榮；主說，我將就在這地方建立我的殿堂。”

    “在何烈山你們聚會的日子，你們說︰但願主不再親自向我們講話，但願我們不再看見這火，以免我們滅亡。主就對我說︰他們的祈禱是對的；我將在他們的弟兄中間為他們降生一位先知，像你這樣，我把我的話放在他的嘴里；他將告訴他們我所吩咐他的一切；誰要是不服從他奉我的名所傳的話，我必將親自判誰的罪。”

    《創世記》第四十九章︰“猶大啊，你將被你的弟兄們贊美，你將是你敵人的征服者；你父親的子孫們將崇拜你。小獅子猶大，我的孩子啊！你已高踞獵獲品之上，你睡著像是公獅，又像母獅一樣醒來。”

    “王笏將不離猶大，立法者也將不離他的兩腳之間，一直到細羅到來；于是各國都將朝他聚集，好听從他”。

    612—636，647（727）280—605

    在彌賽亞的期間——Aenigmatis。《以西結書》第十七章。

    他的先驅者。《瑪拉基書》第三章。

    他誕生為嬰兒。《以賽亞書》第九章。

    他將誕生在伯利恆城中。《彌迦書》第五章。他特別要出現在耶路撒冷，並誕生在猶大和大衛的家中。

    他要使智者和學者盲目，《以》第六章、第八章、第二十九章，等等；並向卑微者宣布福音，《以》第二十九章；使盲人睜開眼楮，使病人恢復健康，給委頓在黑暗中的人帶來光明。《以》第六十一章。

    他會教導那條完美的道路，並成為外邦人的導師。《以》第五十五章、第四十二章第一至七節。

    預言對于不虔敬者就是不可理解的，《但》第十二章，《何西阿書》第末章第十節；但是對于那些很好地受了教導的人則是可理解的。

    說他是貧窮的、說他是萬國之主的那些預言。《以》第五十二章第十四節等等、第五十三章，《撒迦》第九章第九節。

    預告了時間的那些預言，只是預告了他是外邦人之主並且受難，既不是在雲端里，也不是審判者。而那些把他說成是這樣的預言，是來審判的而且是光榮的，卻沒有指出時間。

    他要成為世上罪孽的受害者。《以》第三十九章、第五十三章，等等。

    他要成為寶貴的奠基石。《以》第二十八章第十六節。

    他要成為絆腳石和誹謗石。《以》第八章。耶路撒冷要沖擊這塊石頭。

    建築者們要譴責這塊石頭。《詩篇》第一百十七篇第二十二節。

    上帝要以這塊石頭作為主要的基石。

    而這塊石塊要擴長成一座巨山，並充滿整個的大地。

    《但》第二章。

    于是他將被人背棄，被人拒絕，被人叛變，《詩》第一百○八篇第八節；被人出賣，《撒迦》第十一章第十二節；被人唾吐，被人毆打，被人嘲笑，以無數的方式被人損害，被灌注苦膽汁，《詩》第六十八篇；被人刺傷，《撒迦》第十二章；

    他的腳和手被人釘透，被人殺害，他的外衣也被人拈了鬮。

    而在第三天，《何西阿書》第六章第三節，他將復活，《詩》第十五篇。

    他將升天坐在右邊，《詩》第一百一十篇。

    國王們將武裝反對他，《詩》第二篇。

    他在父的右邊，將對他的敵人獲得勝利。

    地上的國王和所有的人民都將崇拜他。《以》第六十章。

    猶太人將作為一個國家存在下去。《耶》。

    他們將漂泊，沒有國王等等，《何西阿書》第三章；沒有先知，《阿摩司書》；期待著得救卻找不到它，《以》。

    耶穌基督對外邦人的召喚。《以》第五十二章第十五節、第五十五章第五節、第六十章，等等。《詩》，第八十一篇。

    《何》第一章第九節︰“當你們在分散繁殖起來以後，你們將不再是我的子民，我也將不再是你們的上帝。人們不再稱為是我的子民的地方，我就把那里稱為我的子民”。

    535—492（728）470—549

    在耶路撒冷以外進行獻祭是不能允許的，耶路撒冷是主所選擇的地方；在別的地方甚至于也不許吃十一祭。《申》第十二章第五節，等等，《申》第十四章第二十三節，等等，第十六章第二、七、十一、十五節。

    何西阿預告過，他們將沒有國王，沒有君主，沒有犧牲，也沒有偶像；既然在耶路撒冷以外不能進行合法的獻祭，所以這事今天就實現了。

    615—637（729）825—548

    預告——已經預告過了，在彌賽亞的時候他要來訂立一個新聖約，這個新聖約會使人忘記逃出埃及，《耶利》第二十三章第五節，《以》第四十三章第十六節；他將把他的法律不是置諸外表而是置諸內心；他將把他那只是由外部而來的畏懼置諸內心深處。誰能在這一切里面看不見基督的法律呢？

    614—615（730）284—547

    ……那時候偶像崇拜必將被**；這位彌賽亞將**一切偶像，並將引人們崇拜真上帝。

    偶像的神殿將被**，並且在一切國家中和世界上所有的地方都將奉獻給他一種純潔的祭祀而不是動物的祭祀。

    他將是猶太人與外邦人的王。而這位猶太人與外邦人的王卻受到他們雙方統治者的**，他們雙方都陰謀害死他；他們既摧毀了成為摩西崇拜中心的耶路撒冷的摩西崇拜（摩西曾把這里造成為他的第一個教堂），也摧毀了成為偶像崇拜中心的羅馬的偶像崇拜（他曾把這里造成為他的主要的教堂）。

    612（a）—657（731）286—785

    預言——耶穌基督將坐在右邊，這時上帝將為他**他的敵人。

    因此，他將不親自**他們。

    617—619（732）287—550

    “……這時人們將不再教導自己的鄰人說，這就是主；因為上帝將使自己被每個人都感受到”。

    “……你的兒子將要預言。”——“我將把我的精神和我的畏懼放在你的心里”。

    這一切都是同一回事。所謂預言，也就是不用外在的證明而以內心的直接的感受來談上帝。

    616—616（733）848—551

    他將把那條完美的道路教導給人。

    而無論在他以前、還是在他以後，都決不會有任何人來教導任何接近于此的神聖事物。

    543—620（734）584—554

    ……耶穌基督在他開始時是渺小的，然後就會擴大。但以理的小石頭。

    假如我根本就不曾听說過什麼彌賽亞，可是在我看到對于世界秩序之如此可贊美的這些預告實現了之後，我就會看出它是神聖的。並且假如我知道正是在這些書中預告了彌賽亞，那末我就會肯定他將要到來；並且當我看到它們把他的時間是放在第二座神殿的毀壞之前，我就會說他將要到來。

    613—638（735）847—552

    預言——猶太人將譴責耶穌基督，但他們將為上帝所譴責，因此之故選中的葡萄將只能產生出酸葡萄來。選民將是不敬上帝的、忘恩負義的而又毫無信仰的，populumnoncredetemetcon－tradicentem。﹝不信仰的與悖逆的人民﹞。《以賽亞書》第65章，第2節︰“我整天伸手招呼那悖逆的百姓”。《羅馬書》第10章，第21節︰“我整天伸手招那悖逆頂嘴的百姓”。上帝將以盲目打擊他們，他們將在驕陽當午時好像瞎子一樣地摸索；並且將有一個先驅者在他之前到來。

    618—656（736）564—553

    Transeixerunt﹝扎刺﹞，《撒》第十二章，第十節。

    必定要有一個解放者到來，他將粉碎魔鬼的頭，他將拯救他的人民脫離罪惡，exomnibusiniquitatibus﹝脫離一切的罪孽。﹞《詩篇》第130篇，第8節︰“他必救贖以色列脫離一切的罪孽”。；必定要有一部新約，它將是永恆的；必定有另一個祭司團體按照麥基洗德的規矩，它將是永恆的；基督必定是光榮的、強大的、有力的、卻又如此之悲慘，以致他將不為人所認識；人們將不把他當成是他本來就是的；人們將排摒他，人們將殺害他；他的人民否認了他，也就不再是他的人民；偶像崇拜者將接受他並且要乞援于他；他將留下錫安來統治偶像崇拜的中心；可是猶太人卻會永遠生存下去；他將出自猶大，而且那時不再有國王。

    第十一編︰預言——

    看到人類的盲目和可悲，仰望著全宇宙的沉默，人類被遺棄給自己一個人而沒有任何光明，就象是迷失在宇宙的一角，而不知道是誰把他安置在這里的，他是來做什麼的，死後他又會變成什麼，他也不可能有任何知識；這時候我就陷于恐怖，有如一個人在沉睡之中被人帶到一座荒涼可怕的小島上而醒來後卻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也沒有辦法可以離開一樣。因此之故，我驚訝何以人們在這樣一種悲慘的境遇里竟沒有淪于絕望。我看到我周圍就有一些類似性質的人，我問他們是不是比我懂得更多，他們告訴我說不是；因此之故，這些可憐的迷途者就環顧自己的左右，看到了某些開心的目標，就要委身沉醉于其中。就我而言，我卻無法沉醉于其中；並且考慮到還更有多少跡象都在說明除了我所看到的之外還有著另外的東西，于是我就探索是不是這位上帝全然不曾留下來他自己的某些標志。

    我看到有許多相反的宗教，由此可見除了一種之外，所有的都是假的。每一種都想以其自己的權威使人相信並威脅著不相信的人。因此，我就不相信這類宗教。每個人都可以說這些話，每個人都可以自稱是先知。然而我看到在基督教之中預言得到了實現，而這卻是任何宗教所不能做到的事。

    522—617（694）500—533

    而冠冕這一切的便是預告，從而我們絕不能說成就了這些的只是偶然。

    任何一個只能再活一星期的人，都不會發見便宜就在于相信這一切並不是一場偶然……。

    如果感情根本不能操縱我們，那末一個星期和一百年就都是一回事。

    524（d）—634（695）579—542

    預言——偉大的潘是死去了。

    524（c）—356（696）458—458

    Susceperuntverbumcumomniaviditate，scrutantesScriptur－as，siitasehaberent．﹝他們如饑如渴地考察道，鑽研聖書，要看究竟它是不是這樣。﹞《使徒行傳》第17章第11節︰“天天考查聖經，要曉得這道是與不是”。

    524（e）—589（697）515—459

    Proditalege．——Impletacerne．——Implenda﹝要閱讀那已經宣布的。——要究心那已經實現的。——要收集那將要實現的。﹞collige．

    523—660（698）779—460

    我們只是看到事物來臨時，才能理解預言；因此，隱居、思考、沉默等等證據就只是向那些知道它們並相信它們的人才作出了證明。

    約瑟在一種純屬外表的法律里而竟那麼地內心。

    外表的懺悔就準備了內心的懺悔，正如屈辱就準備了謙卑。所以這些……。

    525—596（699）485—470

    猶太會堂先于教會；猶太人先于基督徒。先知們預言了基督徒；聖約翰預言了耶穌基督。

    545—606（700）534—468

    以信仰的眼光來觀察希律的歷史和凱撒的歷史，確實引人入勝。

    503，544—594（701）502—478

    猶太人對于他們法律和他們神殿的熱誠（約瑟夫，與猶太人菲羅，AdCalum）。還有哪個民族有過這樣的熱誠？他們必須有這種熱誠。

    耶穌基督預告了世界的時間與狀態︰離了腿的主與第四王國。我們在這種幽晦之中看到了這種光明該是何等幸福啊！

    以信仰的眼光觀察大流士和居魯士、亞歷山大、羅馬人、龐培和希律都不知不覺地在為福音書的光榮而行動，那是多麼引人入勝啊！

    501—574（702）495—472

    猶太民族對于他們法律的熱誠，而且主要地是在已經再沒有先知以後。

    502—571（703）159—477，606

    當先知們還在維護法律的時候，人民是漠不關心的；然而自從不再有先知之後，熱誠就隨之而來。

    504—654（704）911—473

    魔鬼在耶穌基督以前就擾亂了猶太人的熱誠，因為耶穌基督會成為他們的救贖者；——但並不是在以後。

    猶太民族被異**嘲弄；基督教民族則被**。

    524—447（705）906—474

    證明——預言及其實現；在耶穌基督之前而來的一切，以及繼耶穌基督以後而來的一切。

    526—626（706）383—475

    對耶穌基督的最大證明就是預言。也正是在這上面，上帝準備得最多；因為實現了預言的那些事件乃是自從教會的誕生一直貫徹到它的終了的一場奇跡。上帝就這樣在一千六百年之中創造了先知們；並且在以後的四百年之中又把所有的這些預言連同所有傳播它們的猶太人散布到全世界上的各個地方。這便是對于耶穌基督的降生所做的準備，他的福音書要受到全世界的信仰；所以就必須不僅要有預言，好使他為人所信仰，而且還要使這些預言存在于全世界，好使它為全世界所掌握。

    527—640（707）382—476

    但僅有這些預言還不夠；還必須使它們傳布到所有的地方去並且在一切時間里都保存下來。並且為了使人們不致于把這種調協當成是一種偶然的作用，就必須對它做出預言。

    對彌賽亞格外光榮的，便是除了上帝保全了他們之外，他們還是觀察者，並且甚至于還是他的光榮的工具。

    546—624（708）507—480

    預言——時間是被猶太民族的狀態，被異教民族的狀態，被神殿的狀態，被年代的數目所預告過的。

    547—627（709）923—482

    必須堅決以那麼多的方式來預言同一件事物︰必須是四個偶像崇拜者的或異**的君主、猶大王權的結束以及七十個星期都在同一個時間到來，並且這一切都要在第二個神殿被毀滅之前。

    528—623（710）912—483

    預言——若是有一個人獨自寫了一部預言耶穌基督的書，預告了時間和方式，並且耶穌基督的到來竟然吻合這些預言；那它就會有無限的力量。

    可是這里卻還有著更多的東西，在四千年的歲月里有著一系列的人出來一貫地毫無更改地一個接著一個預言了這同一事件。有著整個一個民族在宣告它，並且他們四千年來始終存在著，為的是對他們關于這事所具有的保證能集體地作出見證來，他們是不可能由于人們所加之于他們的那些威脅與**而轉變的；這才特別值得重視。

    529—646（711）352—關于具體事物的預告——他們在埃及乃是異邦人，無論是在那個土地上或是在別的地方都沒有任何自己的所有。﹝無論是在如此長久以來就存在著的王朝中，還是在他們所稱之為辛奈德林的七十法官的最高會議上——這是摩西所創建的，並一直延續到耶穌基督的時代——都沒有一點點表現。所有這類的事都已盡可能地遠離他們當前的狀態了，﹞當雅各臨死祝福他的十二個孩子時，就向他們宣布，他們將成為一大片土地的所有者；並且特別向猶大的一家預告說，有一天將要統治他們的列王就是出自他的支派，而且所有他的弟兄都將是他的臣民，﹝並且就連要成為萬邦的期望的那位彌賽亞也將由他誕生，並且絕不會取消猶大的王權或者他的後裔的統治權與立法權，直到期望中的彌賽亞降臨他家為止。﹞這同一個雅各處置著這片未來的土地，就仿佛他是那上面的主人似的，他給約瑟的土地比給別人的多一塊。他說︰

    “我給你的要比給你的兄弟們的多一塊”。在祝福約瑟帶到他面前的兩個孩子以法蓮和瑪拿西時，長子瑪拿西在他的右邊，幼子以法蓮在他的左邊︰他就交叉伸出他的手臂，把右手放在以法蓮的頭上，把左手放在瑪拿西的頭上，他以這種方式祝福了他們。對于約瑟向他表示自己偏愛幼子，他就以一種可贊美的堅定回答他說︰“我很知道，我的孩子，我很知道；可是以法蓮要比瑪拿西更昌大”。後來這在事實上已經是那麼真確，他們單獨這一支幾乎就象構成整整一個王國的整個那兩支一樣地繁庶，于是他們通常就被單獨稱作以法蓮這個名字。

    這同一個約瑟臨終時就告誡他的子孫們，在他們走上那片土地時，要帶著他的骨骸和他們一起；他們只是兩百年以後才到達那里。

    在這一切事情到來之前那麼久，摩西就寫下了這一切事情；並且在他們進入那篇土地之前，摩西就親自把它劃分給了每個家庭，仿佛他就是那上面的主人似的。﹝他最後宣布，上帝要從他們的國家和他們的種族之中創造出一個先知來，他本人只是那個先知的象征，並且他明確地向他們預告了他死之後他們所要進入的這片土地之上一切將要對他們發生的事情，上帝所將賜給他們的勝利，他們對上帝的忘恩負義，他們因此所將受到的懲罰以及他們的其他冒險。﹞他給了他們以將會做出這種劃分的裁判者；他向他們規定了他們在這里所將遵守的政治體制的全部形式，他們在這里所將建立的避難的城市，以及……。

    530—659（712）501—483

    預言是滲雜著具體的事情和彌賽亞的事情的，為的是使彌賽亞的預言不會沒有證明，而具體的預言也不會沒有結果。

    531—644，664（713）11—484

    猶太人永不復返的被俘——《耶》第十一章、第十一節︰

    “我將給猶大帶來災禍，這是他們無從解免的。”

    象征——《以》第五章︰“上帝有一座葡萄園，他期待那里面結葡萄；但它卻只結野葡萄。因此我要把它荒廢，把它毀掉；地上將只生長荊棘，我將禁止天在上面﹝下雨﹞。主的葡萄園就是以色列的家，猶大的人就是他所喜愛的幼芽。我期待他們做出正義的行為，而他們卻只造成了不公正。”

    《以》第八章︰“你們要以畏懼和戰栗尊主為聖；你們只應該怕他，他將是你們的聖所，但他對以色列的兩家則將是誹謗石和絆腳石。他對耶路撒冷的人民將是羅網和毀滅；他們有許多人將在那塊石頭上絆住，將會跌倒，將會粉碎，並將會陷入羅網而被消滅。你要遮起我的話來並為我的門徒封住我的法律。”

    “因而我將耐心期待那在雅各家中遮蓋起自己並隱蔽起自己來的主。”

    《以》第二十九章︰“以色列的人民啊，你們將會迷亂而又驚奇；你們將會踉蹌跌倒並且沉醉，但不是因飲酒而沉醉，你們將會跌倒，但不是因沉醉而跌倒；因為上帝給你們造就了沉睡的精神︰他將遮住你們的眼楮，他將蒙蔽你們那些具有先見的君主和先知。”（《但以理書》第十二章︰“惡人將不會理解它，惟有教養良好的人才能理解它。”《何西阿書》第末章第末節在談了好多塵世的賜福之後，說道︰“智慧的人在哪里？他將會理解這些事”；等等。）“而所有這些先知的先見對你們來說，都象是一部被封住了的書，如果我們把它交給一個能夠念它的、有學問的人，他就會答道︰我不能念，因為它被封住了；而當我們把它交給不會念書的人，他們就會答道︰我不認識這些字。

    “主向我說︰因為這個民族用嘴唇尊敬我，而他們的心卻遠離我，（這便是它那理由和原因了，因為如果他們衷心崇拜上帝，他們就會理解預言的，）他們僅只以人世的方式服侍我︰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我就要在其余一切之外對這個民族再行奇妙的事，做出宏偉而又可怖的奇跡；那就是要使智慧者的智慧消失，使他們的理智將被﹝蒙蔽﹞。”

    預言。神性的證明——《以》第四十一章︰“假如你們是神，就請走來向我們宣布未來的事物，我們將傾心听你們的話。請教給我們自從開闢以來所曾發生過的事，請向我們預言將會到來的事。”

    “就憑這我們才知道你們是神。假如你們能夠，就請降福或者降禍吧。就讓我們觀看，並且一起論理吧。但你們卻是虛無，你們只不過是可憎惡的而已；等等。你們之中有誰（根據同時代的作家）能教給我們從開闢和起源以來所成就的事呢？從而我們可以向他說︰你是正義的。並沒有任何人能教給我們這些，也沒有任何人能預告未來。”

    《以》第42章︰“我就是主，我不把我的光榮交給別人。

    是我預言了已經來臨的事，是我還要預言將要到來的事。讓整個大地都唱一首新頌歌贊美上帝吧。

    “把有眼而看不見、有耳而所不見的那種人民帶到這里來吧。讓所有的國家都聚集在一起。他們之中——以及他們的神——有誰能教導你們種種過去和未來的事呢？讓他們拿出可以辯明自己的見證來吧；否則就讓他們諦听我，並承認這里就是真理。

    “主說，你們就是我的見證，你們也是我選擇的僕人，從而你們可以認識我，並且你們可以相信那就是我。

    “我曾預言，我曾拯救，唯有我曾在你們的眼前做出了這些奇跡；主說，你們就是我的神性的見證。

    “是我，為了愛你們的緣故，曾粉碎了巴比侖人的武力；

    是我把你們神聖化，也是我創造了你們。

    “是我使你們得以渡過河流、海洋和波濤，是我永遠地覆沒並摧毀了抵抗過你們的強大敵人。

    “但不要記念這些往昔的恩惠，也不要再著眼于過去的事。

    “看哪，我在準備著新的事物，它們就要出現了，你們就要認識它們的；我將使沙漠變為肥美可居的地方。

    “我為自己造成了這種人民，我奠定他們為的是好贊頌我，等等。

    “然而為了我自己的緣故，我將抹掉你們的罪過，我將忘卻你們的罪惡；因為，你們為了自己就該記得你們的忘恩負義，以便看出你們是否有什麼可以辯明自己正當的東西。你們的始祖犯了罪，你們的師傅也都是背叛者。

    《以》第44章︰“主說，我是那開頭的，又是那末了的；

    誰要是等同于我，就讓他宣述自從我造就了最初的民族以來各種事物的秩序吧，讓他宣告我曾造就了最初的民族，讓他宣告那些將要來臨的事物。你們不要害怕；我難道沒有使你們理解這一切事物麼？你們就是我的見證。”

    居魯士的預言——《以》，第四十五章第四節︰“由于我選擇了雅各的緣故，我就用你的名字呼喚你。”

    《以》，第四十五章，第二十一節︰“讓我們來一起討論吧。

    是誰自從開闢以來使得這些事物為人所理解的？是誰從那時候起就預言了這些事物的？難道不是作為主的我嗎”？

    《以》第四十六章︰“你們應當追念最初的世紀，並且應該知道沒有什麼可以和我相似，我在談到世界的起源時，從一開頭就宣告了最後要來臨的事。我的敕令將繼續存在，我的全部意志將得到實現。”

    《以》第四十二章︰“以前的事正如它們曾被預告過的那樣來臨了；看哪，現在我要預告新事，並且在它們來臨之前就向你們宣布。”

    《以》第四十八章，第三節︰“我已經預告了以前的事，後來我又實現了它們；並且它們是以我所說過的方式來臨的，因為我知道你們是頑固的，你們的精神是叛逆的，你們的頭腦是傲慢的；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在事情發生以前就宣布它們，為的是你們不能說這是你們神的作品，是他們命令的結果。”

    “你看到曾經被預告過的事情來臨，難道不述說它麼？現在我要向你宣告新事，那是我保存在我權力之內而為你還不曾看到過的事；只是在現在我才準備它們，而不是長久以來就準備的；我一直向你隱蔽著它們，免得你自詡你已經預見了它們”。

    “因為你對它沒有任何知識，沒有人對你談到過，你的耳朵也從沒有听到過；因為我認識你，我知道你翻雲覆雨，自從你誕生的最初時刻起，我就把反覆者的名稱加給了你”。

    對猶太人的譴責與異邦人的皈化——《以》第六十五章︰

    “那些從未請教過我的人，現在尋求我。那些從未尋求過我的人，現在找到我；我說︰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在沒有呼吁過我的名字的那個民族的面前”。

    “我終日伸出手來給那個不信仰的民族，他們追隨自己的願望走上一條壞路，這個民族不斷地以他們當我的面所犯的種種罪行在激怒我，他們向偶像獻祭，等等”。

    “這些人在我憤怒的日子將會煙消雲散，等等”。

    “我要搜集起你們的你們祖先的罪孽，並按你們的作為一一報應你們”。

    “主這樣說︰為了愛我的僕人，所以我不消滅整個以色列，我將保留下來其中某些人，正象人們從葡萄中保留下來一粒種子，人們說︰不要摘下它來，因為它是賜福和﹝果實的希望﹞。”

    “因此我要從雅各和猶大取出種子，以便享有我的山，它是我的選民和我的僕人所承繼的，還有我那肥沃而富饒可羨的原野；但是我要絕災所有其余的人，因為你們為了侍奉別的神已經忘記了你們的上帝。我呼喚你們而你們卻不答應；我說過話而你們卻不听從；並且你們已經選擇了我所禁止的事。”

    “正是因此，主就說了這樣的話︰看哪，我的僕人將吃飽，而你們卻忍饑受餓；我的僕人將歡樂，而你們卻羞慚；我的僕人將唱他們衷心里洋溢著歡樂的頌歌，而你們卻在你們精神的苦痛之中叫喊哭號。”

    “你們將留下你們的名字為我的選民所憎惡。主將消滅你們，並用別的名字稱呼他的僕人；他們之中凡將在地上得福的也將在上帝那里得福，等等，因為從前的憂傷已經遺忘了。”

    “因為看哪，我創造出新天和新地，過去的事將不會再記得，也不再出現在思想中。”

    “然而你們將在我所創造的新事物之中永遠歡悅，因為我創造的耶路撒冷不是什麼別的，只不外是歡樂，它的人民也就是歡悅。”

    “而我也將在耶路撒冷、在我的人民中間歡樂，並且人們也听不見哀號和哭泣。”

    “他們還沒有求告，我就應允；他們剛一說話，我就垂听。

    狼和羊將在一起飼養，獅子和牛將食同樣的草料；蛇將只吃塵土，並且在我整個的聖山上再也不會發生殺人和**。”

    《以》第五十六章，第三節︰“主這樣說︰你應該公平正直，因為我的拯救臨近了，我的正義將得到顯現。”

    “做這些事並且遵守我的安息日和謹防自己的手不做任何壞事的人們有福了。”“讓依附我的異邦人不要說︰上帝將把我和他的人民分開。因為主這樣說︰誰要是遵守我的安息日，決心做到我的意志並遵守我的約定，我就將在我的殿中給他們地位，而且我將給他們一個比我所曾給過我的兒女的更好的名稱︰那將是一個永遠不會消滅的永恆的名稱。”

    《以》，第五十九章，第九節︰“正是為著我們的罪行，正義才遠離了我們。我們期待著光明，而我們卻只遇到黑暗；我們希望著光亮，而我們卻在幽晦之中行進；我們摸索牆壁好象是瞎子，我們在正午就跌倒好象是在深夜里，好象在陰暗地方的死人。”

    “我們象熊那樣咆哮，我們象鴿子那樣哀鳴。我們期待正義，它卻並不到來；我們希望得救，它卻遠離我們。”

    《以》第六十六章第十八節︰“但當我來聚集所有的國家和人民的時候，我要檢查他們的行為和他們的思想，他們將看到我的光榮。”

    “我要給他們加上標志；其中將得救的，我要把他們送到非洲、呂底亞、意大利和希臘的國家去，送到從不曾听說過我也從不曾見過我的光榮的那些人民中間去。他們將帶來你們的弟兄們。”

    《耶》第七章。譴責神殿︰“你們要到示羅去，我起初就在那里樹立了我的名字；你們去看看我為了我的人民的罪惡都做了些什麼。主說，現在因為你們做出了同樣的罪行，所以我要對這座呼吁我的名字並為你們所信賴的神殿而且是我親自贈給你們牧師的這座神殿，做出我對示羅所做過的同樣的事。”（因為我摒棄了它，並在另外的地方為我自己造了一座神殿。）

    “我要把你們從這里趕走，用我趕走你們的弟兄們以法蓮的子孫同樣的方式。（趕走之後永不復返）。因而你不要為這種人民祈禱。”

    《耶》第七章第二十二節︰“你們祭上加祭又有什麼用呢？

    當我帶你們的祖先出埃及的時候，我並沒有向他們提到獻祭和燔祭；我並沒有吩咐過他們任何這類命令，我所吩咐他們的教誡是這樣的︰你們應當服從並忠實于我的誡命，我將是你們的上帝，你們將是我的人民。”（只是在他們祭了金牛之後，我才讓自己有獻祭，為的是把一種壞習俗轉變成好的）。

    《耶》第七章第四節︰“千萬不可信任那些人的謊言，他們向你們說︰這些是主的神殿，是主的神殿，是主的神殿”。

    535—648，649，650（714）103—481

    猶太人是上帝的見證。《以》第四十三章，第九節；第四十四章，第八節。

    實現了的預言——《列上》，第十三章第二節——《列上》第二十三章，第十六節——《約》第六章第二十六節——《列上》，第十六章第三十四節——《申》第二十三章。

    《瑪拉基書》，第一章，第十一節。猶太人的獻祭遭到譴責，還有異**的獻祭，（甚至于是在耶路撒冷以外）以及在一切地方。

    摩西死前預告了異**的天職。《申》第三十二章，第二十一節，以及對猶太人的譴責。

    摩西預告了對每個部族都將發生什麼。

    預言——“你的名字將是對我選民的詛咒，我要另給他們起一個名字”。

    “使他們硬了心”，怎麼硬法呢？要夸贊他們的欲念並使他們希望欲念得到滿足。

    535—652A（715）497—500

    預言——《阿摩司書》和《撒迦利亞書》︰他們出賣了義人，因此之故他們就永遠不能奉召喚。——被出賣的耶穌基督。

    人們將不再記得埃及；見《以》，第四十三章，第十六、十七、十八、十九節。《耶利》第二十三章，第六、七節。

    預言——猶太人將散布到各個地方。《以》第二十七章第六節。——新的法律。《耶》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二節。

    瑪拉基。格老修斯——第二個光榮的神殿。耶穌基督將要到來。《哈該書》，第二章，第七、八、九、十節。

    對異**的召喚。《約珥書》第二章，第二十八節。《何西阿書》，第二章，第二十四節。《申》，第三十二章，第二十一節。《瑪》第一章，第十一節。

    535—625（716）68—495

    《何西阿書》，第三章——《以》，第四十二章，第四十八章，第五十四章，第六十章，第六十一章，最後︰“我早就預告過了，為的是讓他們好認識那就是我。”雅杜斯致亞歷山大。

    535—643（717）447—496

    ﹝預言——大衛將永遠會有後繼者的諾言。《耶利米書》。﹞

    535—639（718）673—501

    大衛一族的永恆的統治，《歷下》，根據所有的預言以及諾言。但在塵世上並未實現︰《耶利》，第二十三章，第二十節。

    535—500（719）533—599

    我們也許會想，當先知們預告說，直到永恆的王為止王笏是決不會離開猶大的，他們這樣說的時候是為了討好人民；

    並且他們的預言已被希律證明是虛妄的。可是為了表明這並不是他們的意思，反之他們卻很知道塵世的王國將要中斷，所以他們便說他們將要沒有國王也沒有君主，而且長譬如此。

    《何西阿書》，第三章，第四節。

    535—631（720）459—906

    NonhabemusregemnisiCaesarem﹝我們除了凱撒以外就沒有王﹞。既然他們除了一個外邦人而外就不再有王並且他們也不想要別的王，因而耶穌基督就是彌賽亞。

    535—651（721）460—544

    我們除了凱撒以外就沒有王。

    534—662（722）250—666

    《但以理書》，第二章︰“你所問的奧秘，所有你的佔卜者和智士都不能揭示給你。只有一位在天上的上帝才能揭示它，並且他已經在你的夢中向你顯示了日後所要發生的事。（這個夢必定深深觸動了他的心）。

    “我認識這個奧秘並不是由于我本人的知識，而是由于那同一位上帝的啟示，他向我揭示了它，為的是在你的面前顯示它。

    “你的夢是這樣的。你看見了一個又高又大又可怕的形像屹立在你的面前︰他的頭是金的，他的胸和臂是銀的，他的腹和腿是銅的，他的脛是鐵的，但他的腳是半鐵半泥（陶土）的。你觀看他始終是這樣的，直到有一塊不是用手鑿出來的石頭打在這像半鐵半泥的腳上，把它砸成粉碎。

    “于是鐵、泥、銅、銀、金都成為粉碎，被吹散到空中；

    但是砸碎這座像的那塊石頭卻擴長成一座大山，充滿了整個大地。這就是你的夢；現在我就要向你解說這夢。

    “你是王中之最偉大的，上帝給了你如此廣泛的權力，以致你使一切民族都恐懼，你是被你所見的那個金頭來代表的。

    然而另一個王國將繼你而來，它將不那麼強大；然後又將到來另一個銅的王國，它將擴張到全世界。

    “然而第四個將堅強如鐵；正像鐵可以擊破和刺透一切東西，同樣這個王國也將擊破和粉碎一切。

    “你已看到腳和腳尖是由半泥半鐵做成的，這就標志那個王國也要**，它的成份將既有鐵的堅強又有泥的脆弱。

    “但是正如鐵不能與泥堅固地結合在一起，同樣地那些由鐵和泥所表現的那些人也不能做到持久的結合，盡管他們聯了婚。

    “就在那些國君在位的時候，上帝將創立另一個王國，它將永不毀滅，也永不被交給另一個民族。它將掃除並結束所有別的這些王國，但至于它本身，它卻將永世長存，正如向你所顯示的那塊石頭並不是由人手鑿出來的而是由山里落下來的並且打碎了鐵、泥、銀、金一樣。這就是上帝向你揭示在以後的時代里所要發生的事。這個夢是真實的，對這夢的解說也是忠實的。

    “這時尼布甲尼撒便把面孔伏在地上，等等。

    《但以理書》，第八章第八節︰“但以理看見了公山羊和公綿羊搏斗，公山羊打敗了公綿羊，並統治了大地，它的大角折斷了，另外又長出四個角來朝著天的四方；其中有一個角又長出小角來，它長大起來朝南、朝東、朝著以色列的土地，它長得高達諸天，顛覆了多少星座，把它們踐踏在腳下，並且終于**了君主，停止了永遠的獻祭，並荒廢了神龕。

    “這就是但以理所見到的。他請求得到解釋，便有一個聲音這樣喊道︰‘加百列啊，讓他明白他所見的景象’；于是加百列就向他說︰

    “你所見到的公綿羊就是米底人和波斯人的王，公山羊就是希臘人的王，而它那兩眼之間的大角便是那個王朝最初的王。

    “而那個角折斷之後，又有四個角從那上面長出來，那便是那個國家將有四個王繼之而來，但並沒有那樣大的權力。

    可是在這些王國傾頹時，不義突出了，于是就將興起一個專橫有力的王，但卻只有一種假借的權力，一切事物都將按他的意志相繼到來；他將摧毀神聖的民族，他將以一種兩面與欺騙的精神獲得他事業的成功並屠殺許多人，而且終于要反對萬君之君；但他將不幸地滅亡，而且是被一支**的手所滅亡。

    《但以理書》第九章，第二十節︰“正當我全心全意祈禱上帝，承認我的罪和所有我的人民的罪，匍伏在我的上帝之前的時候；看哪，我自始便在異象之中所看到的那位加百列就在獻晚祭時來到我面前，撫摸著我，並且指教我說︰‘但以理啊，我到你這里來是要啟發你對事物的知識。從你祈禱之初，我就來向你揭示你所願望的，因為你就是願望的人。因此你要明白這話，並要了解這異象。已經規定你們的人民和你們的聖城要有七十個七才能消除罪過，停止罪惡，掃清罪孽，才能引進永恆的正義，實現異象和預言，並為聖中之聖涂油。（從此之後，這個人民將不再是你的人民，這個城也不再是聖城。震怒的時期將成為過去，神恩的歲月將要永遠到來）。’“因此，你應當知道，並應當明白。自從發話要恢復並重建耶路撒冷直到彌賽亞王為止，將有七十個七和六十二個七。（希伯來人習慣于分開數目，並把小的放在前面；因而7加62得69︰這在70之中還要剩下那第70個，也就是說還有最後的七年，這是他隨後就要談到的。）

    “當街和牆將在艱難困苦的時其中建立起來以後，並且在這六十二個七之後（它們緊接著最初一個7。然後基督將在69個七之後被害，也就是說，在最後一個七被害），基督將被害，于是將有一個民族和他們的君主一起來毀滅這個城市和神龕並淹沒一切；而這場戰爭的結局將是一起荒涼。”

    “現在的一個七（也就是剩下來的第70個七）將和許多人訂立盟約；甚至于在這個七之半（也就是說，在最後的三年半）就將廢除祭祀和供獻，並把可憎惡的事散布得令人觸目心驚，這事將對那些為此感到觸目心驚的人擴張和持續直到終了為止。”

    《但以理書》第十一章︰“天使向但以理說︰（在居魯士的治下這還存在著，然後）還要有三個波斯王（岡比斯，斯美迪，大流士），而隨後來的第四個（薛修斯）將會更加富足而強大，並將發動他的全體人民攻擊希臘人。

    “但將有一個強大的王（亞歷山大）興起，他的帝國將他的王朝建立起來時，它將會破滅並**成四部分朝向天的四方（正如上面所已經說過的，見第六章第六節、第八章第八節），但並不歸他的族人；他的繼承者都比不上他有權力，因為就連他的王國也將分散給這些人之外的其他人（四個主要的繼承者）。

    “他那在南方御宇的繼承者（埃及，拉古斯之子多勒米）

    將會強盛起來；但是有另一個將要超過他，而其國家也將是一個大國（敘利亞王賽琉古。阿皮安努斯說，他是亞歷山大繼承者中最強大的一個。）

    “在以後的年代里，他們將結盟；南方王的女兒（即另一個多勒米的兒子友愛者多勒米的女兒貝倫尼斯）將到北方王（即賽琉古拉基達斯的佷子，敘利亞與亞細亞之王安提阿庫斯徒斯）這里來，以便在這些君主之間締訂和約。

    “但無論是她還是她的後裔，都不會有長期的威權；因為她和那些差遣她的人以及她的子孫和她的朋友們都將被置之死地（貝倫尼斯和她的兒子將為賽琉古.卡里尼庫斯所殺害）。

    “但是她的遺脈有一支將會興起（保護者多勒米保護者多勒米（PtolemeusEvergetes）即多勒米三世（公元前246—221）曾為貝倫尼斯復仇，攻佔了敘利亞。說，假如他不是由于國內的原因而被召回埃及去的話，他就會把賽琉古剝奪盡淨；）將有若干年的時間，北方的王對于他是無力抵抗的。

    “因此他將回到本國去；但是那另一個王的兒子們卻被激惱了，他們將調集大量的武力（賽琉古.西拉努斯，安提阿庫斯大王）。他們的軍隊將要來摧毀一切；南方的王因此而激怒，也將建立一支大軍進行戰斗（孝子多勒米對安提阿庫斯大王的拉斐亞之戰）並將得勝；他的部隊將因此變得驕橫，他的心也將因此膨脹（這個多勒米**了神殿；約瑟）；

    他將戰勝千百萬人，但他的勝利卻是不鞏固的。因為北方的王（安提阿庫斯大王）將會率領比上次更多的武力卷土重來，這時也將有大量的敵人起來反抗南方的王（當年青的顯聖者多勒米在位時），甚至于你的人民中那些叛教者和暴徒也將起來要使異象得以實現，但他們卻將消滅。（指保護者出兵斯科巴斯時那些背棄了自己的宗教以求取媚于他的人，因為安提阿庫斯將重佔斯科巴斯並將征服他們。）北方的王將摧毀要塞，並攻佔設防最強的城市，南方所有的武力都不能抵御他，于是大家都將屈從他的意志；他將停留在以色列的土地上，而以色列也將屈服于他。因此，他就想使自己成為全埃及帝國的主人（查士丁說他欺顯聖者年青）。並且因此之故他就與之結盟，並把自己女兒給了他（即克里奧巴特拉，為的是好使她出賣自己的丈夫；關于這一點阿皮安努斯說，他既然由于有羅馬人保護的緣故而信不過自己用武力就可以成為埃及的主人，所以便想用詭譎來試一試）。他想腐蝕她，然而她卻不跟著他的意圖走；因此他就又打別的主意，想使自己能成為某個島嶼（也就是說海上地方）的主人，並且（按阿皮安努斯所說）還要取得許多島嶼。

    “但是有一個偉大的領袖將會反對他的征服（非洲的西庇阿將阻止安提阿庫斯大王前進，這是由于安提阿庫斯大王以羅馬人盟友的身份而冒犯了羅馬人的緣故），並且防止了這種恥辱，使之回到他自己的身上。然後他將回到自己王國，並將在這里消滅（他將被他的部下所殺）而不復存在。

    “繼承他的那個人（安提阿庫斯大王之子孝子或保全者賽琉古將是個暴君，他將對這個王國的光榮（那就是人民）橫征暴斂；然而為時不久他就會滅亡，而且既不是由于叛變也不是由于戰爭。繼他位的將是一個配不上這個王朝的榮譽的卑鄙小人，他是以狡詐和諂媚而得國的。所有的軍隊都要屈身在他的面前，他將征服他們，甚而征服他曾與之訂過盟約的君主；因為與他重新結盟之後，他又會進行欺騙，率領少數部隊開入對方太平無事的省份里，佔領最美好的地方，並做出他的祖先們所從未做過的事，他將掠奪各個地方，又將制定出當時最宏偉的計劃。”

    548—632（723）104—498

    預言——但以理的七十個七，無論就其開始的期限而言（由于這一預言的詞匯的緣故），還是就其結束的期限而言（由于編年史家有歧異的緣故），都是含混的。但是所有這些分歧並不超過兩百年。

    535—629（724）518—661

    預言——在第四王朝，在第二座神殿毀壞之前，在猶太人的統治被廢除之前，在但以理的第七十個七，當第二座神殿還繼續的期間，異**將受到教誨並被引向認識猶太人所崇奉的上帝；而且凡是愛他的人都從自己敵人的手里得到解放並被他的愛和他的懼所充滿。

    在第四王朝，在第二座神殿毀壞之前等等，就會出現異**成群地崇拜奉上帝並過著天使式的生活的事；少女們把自己的貞潔和生命奉獻給上帝；人們摒棄了一切的歡樂。柏拉圖所只能說服少數幾個特選而又精心培養的人的事情，有一種秘密的力量卻只消幾句話就可以說服千百萬無知的人們。

    富人們拋棄了自己的財富，孩子們離開了自己父母的精舍要到嚴酷的荒野里去，等等。（見猶太人費羅的著作）。這一切都是什麼呢？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預告過的。兩千年以來並沒有任何異**崇奉過猶太人的上帝；但到了這個被預告過的時候，大批的異**就都來崇拜那位唯一的上帝了。神殿被毀掉了，就連國王們也向十字架膜拜。這一切都是什麼呢？這都是上帝的精神遍布了大地。

    自從摩西直迄耶穌基督，並沒有一個異**听從過這些拉比們。及至耶穌基督以後，大批的異**都信仰了摩西的書，並遵守其精神和實質，而只摒棄了其中無用的部分。

    532—621（725）264—497

    預言——埃及人的皈依（《以賽亞書》，第十九章、第十九節）；埃及奉祀真上帝的一座神壇。

    532，533，535—661（726）542—604

    預言——在埃及，《劍》第659頁，《塔爾穆德》︰“我們中間有一個傳說，說是當彌賽亞將要到來時，那個注定要實現上帝的話的上帝之家就要充滿了污穢和不潔；猶太法律家們的智慧也將腐化和敗壞。那些怕犯罪的人將要受人民譴責，並被當成是冥頑不靈的愚人”。

    《以》第四十九章︰“遠方的民族啊，還有你們海島上的居民啊，你們听吧︰主從我母親的腹中就用我的名字召喚我，他庇護我在他的手蔭下，他使我的話像一把利劍，並向我說︰

    你是我的僕人；是由于你，我才得以顯現我的光榮。于是我說︰主啊，我勞碌是徒然的嗎？我費盡氣力是無用的嗎？主啊，判斷它吧，我的工作就在你的面前。主從我一出娘胎就親自把我造就為完全屬于他的，為的是讓雅各和以色列回來；

    主向我說︰你在我的面前將是光榮的，我本身就是你的力量；

    你要皈化雅各的支派還是件小事，我提升你作外邦人的光並作我的救恩，直到大地的盡頭。這就是主向那個屈辱自己的靈魂並被外邦人所蔑視與厭惡而且向地上的強權折節的人所說的話。君主們和國王們將要崇奉你，因為選擇了你的這位主乃是信實的。

    “主還向我說︰在拯救與仁慈的日子里，我傾听了你，我樹立了你作為人民的盟約，並使你享有最被遺棄的國家；為的是你可以向處于枷鎖之中的人們說︰到自由這里來吧；又可以向處于黑暗之中的人們說︰到光明這里來吧，享用這些豐饒肥沃的土地吧。他們將不再受饑，不再受渴，不再受烈日的煎灼，因為那個憐憫他們的主將是他們的引導者；他將引他們到活水的泉源，並填其他們前面的大山。看哪，各個民族將從四面八方涌來，從東方、從西方、從北方、從南方。

    讓上天把光榮歸于上帝；讓大地歡愉吧，因為主高興慰撫他的人民，並且最後他還會憐恤那些渴慕著他的困苦的人們。

    “然而錫安卻敢于說︰主離棄了我，再也不記得我。一個母親能夠遺忘自己的孩子，能夠喪失對自己懷里哺育著的孩子的關切嗎？然而錫安啊，即使她可能如此，我卻永遠不會遺忘你；我將永遠把你養育在我手中，而你的牆壁將永遠在我的眼前。將要樹立你的人正在到來，而你的毀滅者卻將離去。你舉目四望吧，看看所有這些聚集著的人群都在向你奔來。我斷言所有這些人民都將賜給你作裝飾，你將永遠穿戴著他們；你的荒野和你的孤寂以及所有你那現在已經荒廢的土地，對于你那為數眾多的居民來說都將過于狹隘，而你在荒蕪的歲月里所生的子孫將向你說︰這地方是太狹小了，撤除這疆界吧，給我們地方居住吧。這時，你將在你自己心里說︰我既是不再生育、沒有子孫，又被擄移居，是誰來給我生這麼多的子孫呢？我既是無援無助，又有誰來為我養育他們呢？所有這些人都從何而來呢？主就向你說︰看哪，我曾向外邦人顯示我的威力，我曾向各個民族樹起我的旗幟；他們將在他們的臂中、在他們的懷里為你養育子孫；國王們和王後們將是他們的撫育者；他們將把面孔伏在地上崇奉你並吻你腳上塵土；而你將會認識我就是主，渴望著我的人將永遠不會驚惶無措；因為誰能奪去強而有力的人的捕獲品呢？而且縱使人們能奪走它，也沒有什麼能阻止我拯救你的子孫，能阻止我消滅你的敵人；所有的人都將認識到，我是主，是你的救主，是雅各的強而有力的救贖者。

    “主又這樣說︰我的離婚書在哪里，憑著它我遺棄了猶太會堂？我為什麼把它交到你敵人的手里？我遺其它豈不是為了它的不虔敬和它的罪行麼？

    “因為我來了，卻沒有人接待我；我呼喚，卻沒有人諦听。

    難道我的臂膀縮短了而沒有能力去拯救麼？

    “正是因此，我就要顯示我憤怒的標志；我將以黑暗遮蔽天空，把它用幕幔掩蓋起來。

    “主給了我訓練良好的舌頭，為的是使我善于用我的話慰藉那些陷于憂傷的人。他使我注意他的談話，而我諦听他，就象一個教師一樣。

    “主向我啟示了他的意志，而我一點也沒有背叛。

    “我任我的身體受鞭撻，任我的雙頰受凌辱；我讓我的面孔受辱侮和唾吐；但是主支持我，這就是我所以並不惶亂的原因。

    “以我為正義的那個主和我在一起，誰還敢指控我？上帝本身既是我的保護者，誰還能起來與我爭論並指責我有罪呢？

    “所有的人都將消逝，並被時間所泯滅；因而讓那些畏懼上帝的人諦听他的僕人的話吧；讓那個在黑暗之中呻吟的人把信心托給上帝吧。然而你們，你們卻只點燃了上帝對你們的震怒，你們在你們自己所燃燒起的光焰和烈火之中行走。這是我親手要給你們召來的災禍；你們將消滅在憂患里。

    “你們這些在追隨正義並尋找著主的人們啊，諦听我吧。

    看看你們從其中被鑿出來的那塊盤石、你們從其中被挖出來的那個岩穴吧。看看你們的父亞伯拉罕和生養了你們的撒拉吧。你們看，當我召喚他的時候他是獨自一人並無子嗣的，但我賜給了他以如此眾多的後裔；你們看，我曾怎樣地賜福給錫安，我堆積給他多少神恩和安慰。

    “我的子民啊，考慮這些事物吧，你們要注意听我的話，因為有一種法律將由我而出，還有一種判斷將成為外邦人的光。”

    《阿摩司書》第八章︰“先知列舉了以色列的罪惡之後就說，上帝發誓要進行復仇。”

    他又這樣說︰“主說，到了那一天，我要使太陽在正午沉沒，我將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黑暗遮蔽大地，我將把你們隆重的節日變成哭泣，把你們的一切歌唱變成哀嘆。

    “你們將全都陷于悲痛和苦難，我要把這個國家沉沒在哀傷里，有如喪失了獨生子；這一末日將是辛酸的時刻。主說，因為看哪，日子將到來，我要給大地送來饑饉，那饑饉並不是缺乏面包和水的饑和渴，而是不听主的話的饑和渴。他們將從一個海漂流到另一個海，從北方漂蕩到東方；他們將四面八方到處尋求著主的話曾向他們所宣布的那個人，但他們卻尋找不到。

    “他們的少女和他們的青年都將在那場干渴中消亡；那些追隨撒瑪利亞的偶像的人，那些被上帝判斷為崇奉但神的人，那些追隨著別示巴迷信的人；他們都將摔倒並且倒下之後將永遠再起不來。

    《阿摩司書》第三章，第二節︰“在地上的一切民族中，我只認你們作我的人民。”

    《但以理書》第十二章第七節在描敘了彌賽亞統御的全部領域之後，便說︰“當以色列人民的分散得到實現時，這一切事就都將實現。”

    《哈該書》第二章，第四節︰“主說，你們這些以這第二座殿比較第一座的光榮而蔑視它的人們啊，鼓起勇起來吧，所羅巴伯啊，大牧師耶穌啊，大地上所有的人民啊，不停地勞動吧。萬軍之主說，因為我與你們同在，我引你們出埃及時所做的允諾始終存在，我的精神在你們中間。不要喪失希望，因為萬軍之主這樣說︰不久之後，我將震撼天和地，震撼滄海和旱陸（這種說法用以表示非常巨大的變化）；我將震撼所有的國家。主說，這時為一切外邦人所希望的就要到來，我將使這殿充滿了光榮。

    “主說，銀和金都是我的；（這就是說，我並不要靠這些而受人尊敬；正如在別處所說過的︰原野中的野獸都是我的，祭祀時給我獻上野獸又有什麼用呢？）萬軍之主說，這新殿的光榮將必遠遠大于舊殿的光榮；主說，我將就在這地方建立我的殿堂。”

    “在何烈山你們聚會的日子，你們說︰但願主不再親自向我們講話，但願我們不再看見這火，以免我們滅亡。主就對我說︰他們的祈禱是對的；我將在他們的弟兄中間為他們降生一位先知，像你這樣，我把我的話放在他的嘴里；他將告訴他們我所吩咐他的一切；誰要是不服從他奉我的名所傳的話，我必將親自判誰的罪。”

    《創世記》第四十九章︰“猶大啊，你將被你的弟兄們贊美，你將是你敵人的征服者；你父親的子孫們將崇拜你。小獅子猶大，我的孩子啊！你已高踞獵獲品之上，你睡著像是公獅，又像母獅一樣醒來。”

    “王笏將不離猶大，立法者也將不離他的兩腳之間，一直到細羅到來；于是各國都將朝他聚集，好听從他”。

    612—636，647（727）280—605

    在彌賽亞的期間——Aenigmatis。《以西結書》第十七章。

    他的先驅者。《瑪拉基書》第三章。

    他誕生為嬰兒。《以賽亞書》第九章。

    他將誕生在伯利恆城中。《彌迦書》第五章。他特別要出現在耶路撒冷，並誕生在猶大和大衛的家中。

    他要使智者和學者盲目，《以》第六章、第八章、第二十九章，等等；並向卑微者宣布福音，《以》第二十九章；使盲人睜開眼楮，使病人恢復健康，給委頓在黑暗中的人帶來光明。《以》第六十一章。

    他會教導那條完美的道路，並成為外邦人的導師。《以》第五十五章、第四十二章第一至七節。

    預言對于不虔敬者就是不可理解的，《但》第十二章，《何西阿書》第末章第十節；但是對于那些很好地受了教導的人則是可理解的。

    說他是貧窮的、說他是萬國之主的那些預言。《以》第五十二章第十四節等等、第五十三章，《撒迦》第九章第九節。

    預告了時間的那些預言，只是預告了他是外邦人之主並且受難，既不是在雲端里，也不是審判者。而那些把他說成是這樣的預言，是來審判的而且是光榮的，卻沒有指出時間。

    他要成為世上罪孽的受害者。《以》第三十九章、第五十三章，等等。

    他要成為寶貴的奠基石。《以》第二十八章第十六節。

    他要成為絆腳石和誹謗石。《以》第八章。耶路撒冷要沖擊這塊石頭。

    建築者們要譴責這塊石頭。《詩篇》第一百十七篇第二十二節。

    上帝要以這塊石頭作為主要的基石。

    而這塊石塊要擴長成一座巨山，並充滿整個的大地。

    《但》第二章。

    于是他將被人背棄，被人拒絕，被人叛變，《詩》第一百○八篇第八節；被人出賣，《撒迦》第十一章第十二節；被人唾吐，被人毆打，被人嘲笑，以無數的方式被人損害，被灌注苦膽汁，《詩》第六十八篇；被人刺傷，《撒迦》第十二章；

    他的腳和手被人釘透，被人殺害，他的外衣也被人拈了鬮。

    而在第三天，《何西阿書》第六章第三節，他將復活，《詩》第十五篇。

    他將升天坐在右邊，《詩》第一百一十篇。

    國王們將武裝反對他，《詩》第二篇。

    他在父的右邊，將對他的敵人獲得勝利。

    地上的國王和所有的人民都將崇拜他。《以》第六十章。

    猶太人將作為一個國家存在下去。《耶》。

    他們將漂泊，沒有國王等等，《何西阿書》第三章；沒有先知，《阿摩司書》；期待著得救卻找不到它，《以》。

    耶穌基督對外邦人的召喚。《以》第五十二章第十五節、第五十五章第五節、第六十章，等等。《詩》，第八十一篇。

    《何》第一章第九節︰“當你們在分散繁殖起來以後，你們將不再是我的子民，我也將不再是你們的上帝。人們不再稱為是我的子民的地方，我就把那里稱為我的子民”。

    535—492（728）470—549

    在耶路撒冷以外進行獻祭是不能允許的，耶路撒冷是主所選擇的地方；在別的地方甚至于也不許吃十一祭。《申》第十二章第五節，等等，《申》第十四章第二十三節，等等，第十六章第二、七、十一、十五節。

    何西阿預告過，他們將沒有國王，沒有君主，沒有犧牲，也沒有偶像；既然在耶路撒冷以外不能進行合法的獻祭，所以這事今天就實現了。

    615—637（729）825—548

    預告——已經預告過了，在彌賽亞的時候他要來訂立一個新聖約，這個新聖約會使人忘記逃出埃及，《耶利》第二十三章第五節，《以》第四十三章第十六節；他將把他的法律不是置諸外表而是置諸內心；他將把他那只是由外部而來的畏懼置諸內心深處。誰能在這一切里面看不見基督的法律呢？

    614—615（730）284—547

    ……那時候偶像崇拜必將被**；這位彌賽亞將**一切偶像，並將引人們崇拜真上帝。

    偶像的神殿將被**，並且在一切國家中和世界上所有的地方都將奉獻給他一種純潔的祭祀而不是動物的祭祀。

    他將是猶太人與外邦人的王。而這位猶太人與外邦人的王卻受到他們雙方統治者的**，他們雙方都陰謀害死他；他們既摧毀了成為摩西崇拜中心的耶路撒冷的摩西崇拜（摩西曾把這里造成為他的第一個教堂），也摧毀了成為偶像崇拜中心的羅馬的偶像崇拜（他曾把這里造成為他的主要的教堂）。

    612（a）—657（731）286—785

    預言——耶穌基督將坐在右邊，這時上帝將為他**他的敵人。

    因此，他將不親自**他們。

    617—619（732）287—550

    “……這時人們將不再教導自己的鄰人說，這就是主；因為上帝將使自己被每個人都感受到”。

    “……你的兒子將要預言。”——“我將把我的精神和我的畏懼放在你的心里”。

    這一切都是同一回事。所謂預言，也就是不用外在的證明而以內心的直接的感受來談上帝。

    616—616（733）848—551

    他將把那條完美的道路教導給人。

    而無論在他以前、還是在他以後，都決不會有任何人來教導任何接近于此的神聖事物。

    543—620（734）584—554

    ……耶穌基督在他開始時是渺小的，然後就會擴大。但以理的小石頭。

    假如我根本就不曾听說過什麼彌賽亞，可是在我看到對于世界秩序之如此可贊美的這些預告實現了之後，我就會看出它是神聖的。並且假如我知道正是在這些書中預告了彌賽亞，那末我就會肯定他將要到來；並且當我看到它們把他的時間是放在第二座神殿的毀壞之前，我就會說他將要到來。

    613—638（735）847—552

    預言——猶太人將譴責耶穌基督，但他們將為上帝所譴責，因此之故選中的葡萄將只能產生出酸葡萄來。選民將是不敬上帝的、忘恩負義的而又毫無信仰的，populumnoncredetemetcon－tradicentem。﹝不信仰的與悖逆的人民﹞。《以賽亞書》第65章，第2節︰“我整天伸手招呼那悖逆的百姓”。《羅馬書》第10章，第21節︰“我整天伸手招那悖逆頂嘴的百姓”。上帝將以盲目打擊他們，他們將在驕陽當午時好像瞎子一樣地摸索；並且將有一個先驅者在他之前到來。

    618—656（736）564—553

    Transeixerunt﹝扎刺﹞，《撒》第十二章，第十節。

    必定要有一個解放者到來，他將粉碎魔鬼的頭，他將拯救他的人民脫離罪惡，exomnibusiniquitatibus﹝脫離一切的罪孽。﹞《詩篇》第130篇，第8節︰“他必救贖以色列脫離一切的罪孽”。；必定要有一部新約，它將是永恆的；必定有另一個祭司團體按照麥基洗德的規矩，它將是永恆的；基督必定是光榮的、強大的、有力的、卻又如此之悲慘，以致他將不為人所認識；人們將不把他當成是他本來就是的；人們將排摒他，人們將殺害他；他的人民否認了他，也就不再是他的人民；偶像崇拜者將接受他並且要乞援于他；他將留下錫安來統治偶像崇拜的中心；可是猶太人卻會永遠生存下去；他將出自猶大，而且那時不再有國王。

    第十二編︰對耶穌基督的證明

    600—466（737）—555

    ……因此之故，我要拒絕其他一切宗教。我在這里面找到了對一切詰難的答復。一個如此之純潔的上帝只能是把自己顯示給內心已經純潔化了的人們，這是完全正當的。因此之故，這種宗教對我才是可愛的，並且我發見它已經由于如此之神聖的一種道德而充分獲得權威；可是我在其中還發見有更多的東西。

    我發見最為確切有效的就是︰自從人類有記憶以來，就有一個民族，這個民族生存得比其他一切民族都更古老；人類又曾經常地得到宣告說，他們淪于普遍的腐化，然而將有一個救主來臨；在他到來之前，整個一個民族都預告他，在他到來之後，整個一個民族都崇拜他；並不是一個人在說他，而是無數的人都在說他，而且整個一個民族在四千年之中都在預言著，並且顯然還是因此而被造就出來的。他們的書籍傳布了四百年之久。

    我越是考察這些，就越發見其中的真理，既包括一切已成過去的、也包括一切繼之而來的；最後還有，這些沒有偶像、沒有國王的人們，以及這種被預告過的猶太會堂和那些追隨它的不幸的人們，這些人既是我們的敵人所以也就是這些預言的真理最可稱贊的見證人，因為其中預告了他們的可悲乃至他們的盲目。

    我發見這種聯索、這種宗教，在其權威性上、在其持久性上、在其永恆性上、在其道德上、在其行為上、在其學說上、在其效果上，都是完全神聖的；猶太人的黑暗是可怕的而又是被預告過的︰Erispalpansinmeridie﹝你將在正午摸索。﹞《申命記》第28章第28節︰“你必在午間摸索，好像瞎子在暗中摸索一樣”。Dabiturliberscientilitteras，etdicet︰Nonpossumlegere﹝把書交給認識字的人，他說︰“我不會念”﹞。《以賽亞書》第29章，第12節︰“又將這書卷交給不識字的人說，請念吧。他說︰‘我不識字’”；王笏還在第一個異族篡奪者的手中時，就有了耶穌基督來臨的聲息。

    因此，我向我的解放者伸出手來，他一直被預告了四千年之久，他在被預告過的時間及其全部的環境里來到大地上為我受難死去；由于他的恩典，我可以在永遠與他結合在一起的希望之中安心等候著死亡；並且我也要滿懷歡樂地生活著，不管是處于他所高興賜給我的那些福祉之中，還是處于他為了我的好處而送來給我的、並以他的先例而教導了我去忍受的那些禍難之中。

    536—630（738）582—802

    種種預言既然都做出了在彌賽亞降臨時所要全部出現的各種不同的標志，所以這一切的標志就必然會在同時出現。因此到但以理的七十個七完結時，第四王國就必然要到來，這時王笏就將脫離猶大，而這一切都將出現毫無困難；這時彌賽亞就要到來，並且被叫作彌賽亞的耶穌基督這時也就要到來，而這一切也將毫不困難。這就確實標明了預言的真理。

    537，609—645（739）553—801

    先知曾被預告過，又不曾被預告過。其後的聖者則被預告過，但沒有做過預告。耶穌基督卻既被預告過，也做過預告。

    488—600（740）504—654

    耶穌基督是新舊兩約都矚望著的，舊約把他當作自己的期待，新約把他當作自己的典範，兩者都把他當作自己的中心。

    538—467（741）785—800

    世上最古老的兩部書就是摩西的書和約伯的書，他們一個是猶太人，一個是異**，兩人都矚望著耶穌基督，把他當作他們共同的中心和他們的目的︰摩西敘述的是上帝對亞伯拉罕、雅各等的允諾以及他的預言；而約伯則是︰Quismihidetut，等等。Scioenimquodredemptormeusvivit，﹝我知道我的救贖主活著。﹞《約伯記》第19章，第25節︰“我知道我的救贖主活著，末了必站立在地上”。等等。

    540—576（742）554—798

    福音書談聖貞女的貞潔性只是到耶穌基督的誕生為止。

    一切都聯系到耶穌基督。

    539—581（743）856—799

    對耶穌基督的證明。

    為什麼《路得記》保存了下來？

    為什麼有他瑪的故事？

    181，665—930（744）498—797

    “祈禱吧　獾檬苡棧蟆薄１揮棧笫俏Ｏ盞模歡切┌揮棧蟺娜耍　蚴且蛭　遣黃淼弧?

    Ettuconversusconeirmaeratrestuos﹝而你回轉過來以後，就要堅定你的弟兄們。﹞《路加福音》第22章，第32節︰“你回頭以後要堅固你的弟兄”。但在以前，conversusJesusrespexitPetrum。﹝耶穌轉過來看著彼得﹞。《路加福音》第22章，第32節︰“主轉過身來看彼得”。

    聖彼得要求許他打馬勒古，並在听到回答之前就打了他，而耶穌基督是事後才回答他的。

    加利利這個字是那群猶太人在彼拉多面前控告耶穌基督時好像是出于偶然而宣布的，但是這個字使彼拉多借題把耶穌基督送給了希律王；于是就完成了他應該受猶太人與異**審判的這一神秘。外表上的偶然成為神秘得以完成的原因。

    515—507（745）668—805

    那些難于信仰的人，就求之于猶太人的沒有信仰作為借口。他們說︰“假如它真是那麼明白，為什麼猶太人沒有信仰呢？”他們也像有點願意信仰的樣子，為的是不致于因自己拒絕的先例而被人抓住。然而正是他們這一拒絕的本身才成為我們信念的基礎。假如他們真是在我們一邊，我們倒不會很好地傾心信仰了。那時候我們就會有更充分的借口。使猶太人成了被預告的事物的最大愛好者及其實現的最大敵人，這真是最可驚嘆的事。

    494—498（746）790—806

    猶太人是習慣于偉大輝煌的奇跡的，因此有了紅海和迦南土地上的大事作為他們的彌賽亞的偉大事跡的一個縮影而後，他們還期待著更輝煌的奇跡，摩西的奇跡只不過是其中的一些樣品而已。

    516，779—363，424，682（747）540—851

    肉欲的猶太人和異**有其可悲，基督徒也有。異**根本沒有救主，因為他們干脆不希望有救主。猶太人也根本沒有救主，他們枉然在希望著救主。惟有基督徒才有救主（可參看永恆性）。

    517—622（748）550—807

    在彌賽亞的時代，人民分化了。屬于精神的人就接受了彌賽亞；而粗鄙的人則始終只是作為他的見證人。

    514—641（749）505—813

    “假如這是明明白白向猶太人預告過的，他們怎麼會不相信它呢？或者說，他們拒絕了這樣明明白白的一件事，又怎麼會沒有被消滅呢”？

    我回答說︰首先，這是被預告過的，即他們既不會相信那樣一件明明白白的事，而他們又不會被消滅。最能把光榮歸于彌賽亞的莫過于此了；因為只是有先知還不夠，他們的預言還必須保存得無可置疑。因而，等等。

    518—559（750）499—803

    假使猶太人全部都被耶穌基督所感化，我們就只不過有一些可疑的見證人罷了。而假使他們是被消滅了的話，我們就會連一個見證人都沒有了。

    591—435（751）555—836

    先知們關于耶穌基督都說了些什麼呢？說他將是明顯昭彰的上帝麼？不是的；而是說他是一個真正隱蔽的上帝；說他將不為人所認識；說人們絕不會想到那就是他；說他是一個絆腳石，有許多人都會在那上面絆倒，等等。因而，但願人們別再譴責我們缺乏明確性吧，因為我們也承認這一點。

    可是人們說，這里有著幽晦不明。——若是沒有這些，人們就不會對耶穌基督頑固不化了，而這就是先知們的正式設計之一︰Excaeca……﹝使人瞎眼﹞。《以賽亞書》第6章第10節︰“要使這百姓心蒙脂油，耳朵發沉，眼楮昏迷”。

    592—592（752）552—835

    摩西首先教導了三位一體、原罪、彌賽亞。

    偉大的見證人大衛︰國王、善良、寬恕、美好的靈魂、良好的理智、強而有力；他預言過，並且他的奇跡出現了；那是無限的。

    假如他是虛榮的，他只需說他就是彌賽亞；因為預言談到他要比談到耶穌基督更加明白得多。聖約翰也是如此。

    593—628（753）107—839

    希律被人相信是彌賽亞。他取去了猶大的王笏，但他並非出自猶大。這就形成了一個可觀的派別。

    希臘人對那些計算著三個時期的人所加的詛咒。

    既然由于他，王笏就該永遠在猶大那里，而且在他到來的時候，王笏就該從猶大那里取去；那末他又怎麼能一定是彌賽亞呢？

    為了使他們視而不見、听而不聞所能做出的最好的事莫過于此了。

    594—941（754）731—843

    HomoexistensteDeumfacit．﹝現存的人把你造成了上帝。﹞Scriptumest“Diiestis”etnonpotestsolviSeriptura．﹝經上記著“你就是上帝”，而聖書是不可能被消滅的。﹞Haecineirmitasnonestadvitametestadmortem．﹝這種不堅定不是為了生，而是為了死。﹞“Lazarusdormit”etdeindedixit︰Lazarusmortuusest．﹝“拉撒路睡了”，然後他又說︰拉撒路死了。﹞《約翰福音》第11章，第11節︰“耶穌……對他們說，我們的朋友拉撒路睡了”；第14節︰“耶穌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說，拉撒路死了”。

    644—595（755）471—804

    福音書表面上的不一致。

    595—635（756）144—827

    一個清楚明白地預告了將要來臨的事物的人，他宣布了自己的計劃是既要蒙蔽人又要照亮人，並且他還要在將要來臨的明白的事物中間滲入幽晦不明；我們對于他除了尊崇而外，還能有什麼別的呢？

    590—495（757）530—820

    第一次降臨的時間是被預告過的，第二次的時間則沒有；因為第一次是要隱蔽的，第二次則應該是輝煌奪目的而且如此之昭彰顯著，以致連他的敵人也得承認它。然而，既然他只能是幽晦地到來，並且只能為那些窺測了聖書的人所認識……。

    589—489（758）64—821

    上帝為了使彌賽亞可以被善人所認識而又被惡人所不認識，就以這種樣子對他做出了預告。假如彌賽亞的方式是明白地預告了出來，那末即使是對惡人也不會有什麼幽晦不明的了。假如時間被預告得幽晦不明，那末即使是對善人也會是幽晦不明了；因為他們﹝內心的善良﹞使他們不會理解，比如說，封閉的mem竟指的的是六百年。然而時間是明白地預告過的，而方式卻只是以象征。

    由于這種辦法，惡人就把所允諾的美好當作是物質的，以致不顧已經明確預告過的時間而陷于錯誤，但善人卻並不犯錯誤。因為對于被允諾的美好，其理解取決于內心，內心把它所喜愛的就稱為“美好”；然而對于被允諾的時間，則其理解並不取決于內心。因此清楚明白地預告了時間與幽晦不明地預告了美好，就只能是欺騙惡人。

    513—613（759）506—823

    要末是猶太人，要末是基督徒，必定是惡人。

    519—655（760）192—826

    猶太人拒絕了他，但不是全部地；聖者接受了他，而不是肉欲者。這一點遠不足以反對他的光榮，卻正是成就他的光榮的點楮之筆。他們所提出的理由，並且是在他們的全部著作中、在《塔爾穆德》和猶太博士們的著作中所能找到的唯一理由，不外是因為耶穌基督並未曾以武裝手腕征服各國而已，gladiumtuum，potentis－sime﹝你的刀是最有威力的。﹞《詩篇》第45篇，第3節︰“願你腰間佩刀，大有榮耀和威嚴”……（他們不就只有這些話好說嗎？他們說︰耶穌基督已經被殺害了；他失敗了；他並沒有以他的武力征服異**；他並沒有把對他們的戰利嗯賜給我們；他並沒有賜給人財富。他們不就只有這些話好說嗎？但正是在這一點上，我覺得他是可愛的。我不願意要他們所塑造的他。）顯然可見，只是他的生命才妨礙了他們接受他；並且由于這種拒絕，他們才成為無可指責的見證者，而且更有甚者，他們由此才完成了預言。

    ﹝全靠了這個民族並沒有接受他這一事實，才出現了這里的這種奇跡；預言乃是人們所能造就的唯一持久的奇跡，然而它們卻遭人反對。﹞

    520—663（761）75—824

    猶太人在不肯接受他作為彌賽亞而殺死他時，就賦給了他以彌賽亞的最後標志。

    而且在繼續不承認他的時候，他們就使自己成為了無可責難的見證人︰因為在殺害他並繼續否認他的時候，他們就完成了預言。（《以》第60章。《詩》第71篇。）

    521—496（762）520—825

    他的敵人猶太人又能做什麼呢？假如他們接受他，他們就是以自己的接受而證明了他，因為期待著彌賽亞的這些受托人接受了他；假如他們否定他，他們就是以自己的否定而證明了他。

    635—583，608（763）513—822

    猶太人在檢驗他究竟是不是上帝的時候，已經表明了他是人。

    634—584（764）531—850

    教會要表明耶穌基督是人借以反對那些否定他的人們時，與要表明他是上帝時有著同樣大的困難；這兩種幾率是同樣地大。

    601—448（765）521—852

    相反性的根源——一個被屈辱的上帝，竟至死在十字架上；一個以自己的死而戰勝了死亡的彌賽亞。耶穌基督的兩重性質，兩次降臨，人性的兩種狀態。

    619—524，560（766）516—841

    象征——救主、父親、犧牲者、獻祭、糧食、國王、智者、立法者、苦痛、貧困，事先產生了一個他要加以指導和養育的民族，並把他們引到他的大地上……。

    耶穌基督。任務。——唯有他應該產生一個偉大的民族，一個特選的、神聖的、挑出來的民族；指導他們，培育他們，把他們引到安息與神聖的地方，使他們在上帝面前成為神聖的；把他們造成上帝的神殿，使他們與上帝和解，拯救他們免于上帝的震怒，解除他們受那種顯著地在統御著人類的罪孽的奴役；為這個民族制訂法律，把這些法律銘刻在他們的心上；為了他們而把自己奉獻給上帝，為他們而犧牲自己；作一個完美無瑕的獻祭者，並且他本身就是犧牲者︰奉獻出他自己，自己的肉和自己的血，卻又是獻給上帝的面包和酒……。

    Ingrediensmundum。﹝到世上來。﹞“石頭在石頭上”。

    一切已往的和一切後來的。一切猶太人都繼續生存著並流浪著。

    641—671（767）522—851

    在地上的一切之中，他只分享憂傷而不分享歡樂。他愛他的鄰人，然而他的仁愛並不限于這些範圍之內，而是擴及于自己的敵人，然後則擴及于上帝的敵人。

    610—608（768）901—846

    耶穌基督為約瑟所象征，為他父親所深愛，被他父親派來看視他的弟兄們，等等；他無辜被自己的兄弟為了二十個銀幣而出賣，並且由此而變成他們的主、他們的救主，既是異邦人的救主又是全世界的救主；若是沒有要消滅他的那個陰謀以及他們對他的出賣與刑罰，也就絕不會有這些事。

    在獄中，約瑟無辜在兩個罪人中間；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則在兩個小偷中間。約瑟根據同樣的表現，向一個預告了得救，向另一個預告了死亡。耶穌基督則根據同樣的罪行拯救了選民而譴責了被棄者。約瑟僅僅作了預告；耶穌基督卻行了事。約瑟要求將要得救的人（當他在他的光榮之中來臨的時候）要記得他；而為耶穌基督所拯救的人則要求他（當他出現在他的王國中的時候）要記得自己。

    652—318（769）508—848

    異**的皈化只能留待給彌賽亞的神恩。猶太人已經與他們斗爭了那麼久而沒有成功；所羅門和先知們所曾說過的一切都無用。就像柏拉圖和甦格拉底那樣的聖賢也沒有能說服他們。

    611—618（770）781—847

    在許許多多人都已經來過之後，耶穌基督終于到來了，並且說︰“我來了，時間到了。凡是先知們所說過的，在以後的時間里都要到來，我要告訴你們說我的使徒要做到這些。猶太人要被摒棄，耶路撒冷不久就要毀滅；異**將要得到上帝賞識。在你們殺死葡萄園的繼承人之後，我的使徒就要做到這些”。

    以後，使徒們就向猶太人說︰“你們要受詛咒”，（賽爾甦斯是加以嘲笑的）；又向異**說︰“你們將受到上帝賞識”。

    于是，這事就實現了。

    658—442（771）781—851

    耶穌基督到來是使看得清楚的人盲目，並使盲人看得見；醫治病人，並使健康者死亡；號召悔罪，並使罪人得到正義，而把正義的人留在他們的罪孽中；充實貧困者，並使富有者空虛。

    650—578（772）781—852

    聖潔性——Effundamspiritummeum﹝我用我的精神澆灌。﹞《約珥書》第2章第28節︰“我要將我的靈澆灌凡有血氣的”。所有的民族都處于不虔敬並處于欲念之中，舉世都因仁愛而激蕩。王侯們舍棄了他們的尊榮，少女們則慷慨殉道。這種力量從何而來？是彌賽亞已經來臨了；這便是他來臨的作用和標志。

    642（a）—614（773）636—846

    猶太人與異**被耶穌基督所摧毀︰Omnesgentesvenientetadorabunteum﹝所有的王都要拜你。﹞《詩篇》第72篇，第11節︰“諸王都要叩拜他，萬國都要事奉他。”。Parumestut﹝你求我。﹞《詩篇》第2章，第8節︰“你求我，我就將列國賜你為基業，有血氣的”，等等。

    Postulaame﹝你求我﹞。Adorabunteumomnesreges﹝所有的王都要拜你﹞。

    Testesiniqui﹝不義的見證。﹞。Dabitmaxillampercutienti﹝他讓人打他的面頰。﹞《哀歌》第3章，第30節︰“他當由人打他的腮頰，要滿受凌辱”。Dederuntfelinescam﹝他們給我苦膽吃。﹞《詩篇》第69篇，第21節︰“他們拿苦膽給我當食物”。

    642—423（774）514—616

    耶穌基督為著所有的人，摩西則為著一個民族。

    猶太人在亞伯拉罕那里得到祝福︰“我要祝福那些祝福你的人”。可是︰“一切民族都在他的後裔那里得到祝福”。

    Parumestut，等等。

    Lumenadrevelationemgentium。﹝啟示各民族的光。﹞《路加福音》第2章，第32節︰“是照亮外邦人的光”。

    大衛在談到法律時說︰Nonfecittaliteromninationi﹝對所有的國家，他都沒有這樣做過。﹞。但是在談到耶穌基督時，我們卻必須說︰fecittaliteromnina－tioni。Parumest，等等，以賽亞。所以只有耶穌基督才是普遍的；即使是教會也只為虔誠者奉獻犧牲，耶穌基督卻為一切人而奉獻了十字架的犧牲。

    643—929（775）925—617

    有些異端往往把omnes﹝一切、大家﹞解說為一切人，也有些異端有時候並不把它夠說為一切人。Bibiteexhocomnes﹝大家都唱這個﹞《馬太福音》第26章第27節︰“你們都唱這個。”雨格諾派異端把此處的omnes解說為一切人。Inquoomnespeccaverunt﹝因為大家都有罪。﹞；雨格諾派異端在此處的omnes又把虔信者的孩子除外。因此，我們必須遵守教父與傳統，好知道都在什麼時候，因為在兩方面都有異端要提防。

    644（a）—945（776）948—613

    “Netimeaspusillusgrex”﹝你們這一小群，別害怕﹞。Timoreettremore。——Quidergo？Netimeas，（modo）timeas︰﹝滿懷害怕與戰栗。為誰？別害怕，（別管怎麼）害怕。﹞只要是你害怕，那末就別害怕；但若是你不害怕，那末就應該害怕。

    Quimerecipit，nonmerecipit，sedeumquimemisit。﹝凡接待我的並不是接待我，而是接待那差遣我來的﹞。《馬太福音》第10章，第40節︰“人接待你們，就是接待我；接待我就是那差遣我來的”。

    Nemoscit，nequefilius。﹝假如不是子，就沒人知道他。﹞《馬太福音》第11章，第27節︰“除了子，沒有人知道父”。

    Nubeslucidaobumbravit。﹝光亮的雲彩遮住了他們﹞。《馬太福音》第17章，第5節︰“忽然有一朵光明的雲彩遮蓋他們”。

    聖約翰要把父親的心轉向孩子，而耶穌基督卻布置下了紛爭。並不矛盾。

    660—951（777）902—614

    作用，incommuni與inparticulari﹝普遍地與特殊地﹞。半皮拉基派把僅僅inparticulari是真的東西，說成是incommuni，從而犯了錯誤。加爾文派則把incommuni(指神恩而言，神恩的賜與並不是普遍的而是特殊的)是真的東西，說成是inparticulari(指罪孽而言，見本書第775節。冉森派認為罪孽是普遍的，神恩是特殊的。)。（我覺得是這樣）。

    644—653（778）902—858

    OmnisJudaearegio，etJerosolomytaeuniversi，etbaptizaban－tur。整個猶太地方和全耶路撒冷的居民都受了洗。﹞《馬可福音》第1章，第5節︰“猶太全地和耶路撒冷的人都出去到約翰那里承認他們的罪，在約但河里受他的洗”。

    由于到這里來的人有著各種條件的緣故。

    從這些石頭里，亞伯拉罕可以有孩子。

    83—698（779）956—747

    假如人們認識自己，上帝就會醫治好他們並寬恕他們了。

    Neconvertanturetsanemeos，etdimittantureispeccata。﹝不讓他們轉變過來，得到痊愈和赦免罪過。﹞《馬可福音》第4章，第12節︰“他們看是看見，卻不曉得，听是听見，卻不明白；恐怕他們回轉過來，就得赦免”。

    646—432（780）892—255

    耶穌基督從不曾不听人說就進行懲罰。對猶大︰Amici，adquidvenisti？﹝朋友，你為什麼到來？﹞《馬太福音》第26章，第50節︰“耶穌對他（猶大）說︰朋友，你來要做的事，就做吧”。

    對沒有穿結婚禮服的那個人，也是一樣。《馬太福音》第22章，第13節︰“見那里有一個沒有穿禮服的，就對他說︰朋友，你到這里來，怎麼不穿禮服呢”？

    645—770，771，772（781）—256

    救贖之全體性的象征，就像太陽之照亮一切，只不過是標志著一種全體性而已；然而被摒棄的﹝象征﹞，就像特選的猶太人之摒棄異**，卻標志著摒棄。

    “耶穌基督是一切人的救贖者”。——是的，因為他所提供的正好像這樣一個人︰凡是願意到他這里來的人，他都要贖回。那些中途死亡的人，乃是他們自己的不幸；然而就他而論，則他是為他們提供了救贖的。——在贖身的人與防止死亡的人乃是兩個人的情況下，這個例子是有效的，然而在耶穌基督身上則是無效的，他既做了前者又做了後者。所以無效是因為耶穌基督以救贖者的身份或許並不是一切人的主人；從而只有當主人在他的身上時，他才是一切人的救贖者。

    當我們說，耶穌基督並沒有為一切人而死，我們就犯了以這種例外直接引用于其自身的那些人的罪過了；這只是偏愛絕望，而不是使他們轉過身來偏愛希望。因為這樣一來，人們就由于外表的習尚而使自己習慣于內心的德行。

    649—529（782）953—860

    對死亡的勝利。一個人如果喪失了自己的靈魂，即使獲得全世界，又有什麼用呢？凡是想要衛護自己靈魂的，必將喪失它。

    “我不是來毀滅法律的，而是來成全法律的”。

    “羔羊並沒有取消世界上的罪惡，而我就是取消罪惡的羔羊”。

    “摩西並沒有給你們以天上的面包。摩西並沒有引你們脫離被俘，並沒有使你們真正自由”。

    651—642（783）915—859

    ……這時候耶穌基督到來告訴人們說，他們除了自己本身而外並沒有別的敵人，是他們的情欲使得他們與上帝分離，他就是為了消滅它們並賜給他們以神恩而來的，為的是把他們全都造就成一個神聖的教會；他來是要把異**和猶太人都帶回到這個教會里，他來是要消滅前一種人的偶像和後一種人的迷信。但對于這一點所有的人都在反對，不僅是由于欲念而自然要反對，並且尤其是因為地上的國王們都結合起來要消滅這種新生的宗教，正如所預告過的那樣。（Proph︰

    Quareeremeruntgentes……regesterrae……adversusChristum。﹝預言︰各民族為什麼喧囂……地上的君主……反對基督﹞。《詩篇》第2篇，第1—2節︰“外邦為什麼爭鬧……世上的君主一起起來……要敵擋耶和華”。

    地上一切偉大的都結合在一起︰學者、賢人和國王。其中有的在寫作，另有的在譴責，還有的在殺戮。盡管有這一切反對勢力，但這些純樸的、無拳無勇的人們卻抵抗了所有這些威權，甚至還降服了這些國王、這些學者、這些賢人並清除了整個大地上的偶像崇拜。而這一切都是由已經預告過它的那種力量所成就的。

    607—607（784）913—861

    耶穌基督並不想要魔鬼的見證，也不想要那些沒有奉召的人的見證；而只是要上帝與施洗者約翰的見證。

    731—741（785）884—569

    我認為耶穌基督是在所有的人的身上，也在我們自己的身上；作為父的耶穌基督在他的父的身上，作為兄弟的耶穌基督在他的兄弟們的身上，作為窮人的耶穌基督在窮人們的身上，作為富人的耶穌基督在富人們的身上，作為博士與牧師的耶穌基督在牧師的身上，作為國君的耶穌基督在君主的身上，如此等等。因為他既是上帝，便由于他的光榮而成為一切偉大的東西，又由于他那凡人的生命而成為一切卑微下賤的東西。因此之故，他就獲得了這種不幸的境況，以致他可以出現在一切人的身上並成為一切境況的典範。

    631—577（786）910—857

    耶穌基督處于一種幽晦狀態（按照世人們所謂的幽晦），從而僅只是記敘國家大事的歷史學家們就難得注意到他了。

    630—611（787）928—579

    論無論是約瑟夫還是塔西佗或是別的歷史學家都不曾談到過耶穌基督這一事實——這一點遠不足以反駁他，反倒是支持了他。因為耶穌基督曾經存在過，他的宗教引起了廣泛的議論，並且上述這些人也並沒有忽視它，這些都是確鑿的；因此顯然可見，他們只不過是有意地隱瞞了他，否則便是他們談到了他，但人們卻查禁了或者篡改了他們。

    826—610（788）897—862

    “我在他們中間為自己留下七千人”。我愛不為世人所知並且甚至于也不為先知所知的崇拜者。

    638—432（789）938—863

    正如耶穌基督始終是在人們中間而不為人所知，因此他的真理也始終是在一般的意見中間，外表上並沒有不同。因此，聖餐也就在普通的面包中間。

    638（a）—746（790）260—865

    耶穌基督不願沒有正義的形式而被殺害，因為由于正義而死比起由于不義的暴亂而死要更加不光彩得多。

    638（b）—（791）926—567

    彼拉多的假正義只不過是用以使耶穌基督受難而已；因為他使耶穌基督因他的假正義而受鞭撻，然後又殺害了他。

    一開始就殺害他還要更好一些。假正義的人就是這樣︰他們做各種好事和壞事來討好世人，並表明他們一點也不是屬于耶穌基督的，因為他們以耶穌基督為恥。並且最後他們在極大的誘惑與機緣之下殺害了他。

    636—605（792）922—583

    還有什麼人曾經是更光輝顯赫的呢？整個的猶太民族在他到來之前就預告了他。異邦人的民族在他到來之後又崇拜了他。異邦人和猶太人這兩種人都把他當成是他們自己的中心。

    可是又有什麼人曾經是更不享受這種光輝顯赫的呢？在三十三年的歲月中，他生活了三十年並沒有出頭露面。在三年里，他被人當作是騙子；牧師們和權貴們都排斥他；他的朋友和他最親近的人都鄙視他。最後，他的死是被他的一個門徒所出賣，被另一個門徒所否認，被所有的門徒所背棄。

    然則，他在這種光輝顯赫之中又佔有什麼地位呢？從來沒有人是這樣地光輝顯赫，也從來沒有人是更加不光彩的了。

    那一切的光輝顯赫都只不過是為我們而設的，好讓他為我們所認識；而他為他自己卻一點光輝顯赫都沒有。

    829—585（793）880—864

    從肉體到精神的無窮距離，可以象征從精神到仁愛的更加無窮遙遠的無窮距離；因為仁愛是超自然的。

    一切偉大事物的光輝顯赫，對于從事精神探討的人來說，都是毫無光彩可言的。

    精神的人的偉大是國王、富人、首長以及一切肉體方面的偉大人物所看不見的。

    智慧的偉大——它若不來自上帝，便會是虛無——是肉欲的人和精神的人所看不見的。這里是三種品類不同的秩序。

    偉大的天才們有他們的領域、他們的顯赫、他們的偉大、他們的勝利、他們的光輝，而絕不需要與他們毫無關系的任何肉體上的偉大。他們不是用眼楮而是要用精神才能被人看到的；這就夠了。

    聖者們也有他們的領域、他們的顯赫、他們的勝利、他們的輝煌，而絕不需要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的任何肉體上的或精神上的偉大，因為這些對他們既無所增加，也無所減少。

    他們是要從上帝與天使而不是從肉體或好奇的精神才能被人看到的；上帝對他們就夠了。

    阿基米得雖不顯赫，也將同樣地受人尊敬。他並沒有打過仗給人看，然而他把自己的發明貢獻給一切人的精神。啊！

    他對人類的精神是多麼光輝顯赫啊！

    耶穌基督並沒有財富也沒有任何外表上的知識成就，但他有著他那聖潔性的秩序。他並沒有做出什麼發明，他並沒有君臨天下；但他是謙卑的、忍耐的、神聖的，對上帝是神聖的、對魔鬼是可畏的，他沒有任何的罪惡。啊！對于窺見了智慧的那種心靈的眼楮來說，他是在怎樣盛大的壯觀之中又是在怎樣宏偉的壯麗之中到來的啊！

    阿基米得在他那幾何學的書里要當一個君主會是徒勞無益的，盡管他就是其中的君主。

    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為了要顯耀他自己的聖潔性的統治而以國王的身份出現，這是徒勞無益的；但他確乎是在他那秩序的光輝顯赫之中到來了！

    誹謗耶穌基督的卑賤，仿佛這種卑賤和他所要來顯現的偉大竟然屬于同一種秩序，——這是十分荒唐可笑的。只要我們考慮在他的一生、在他的受難、在他的默默無聞、在他的死亡、在他的選擇門徒、在他們的背棄、在他秘密的復活以及在其它事情之中的那種偉大，我們就會看出他是那樣地偉大，以致我們沒有借口可以誹謗其中所並不存在的卑賤。

    然而有的人就只會贊慕肉體的偉大、仿佛是並不存在什麼精神的東西；又有的人就只會贊慕精神的偉大，仿佛是並不存在什麼智慧上更高得無限的東西。

    一切的物體、太空、星辰、大地和地上的王國都比不上最渺小的精神；因為精神認識這一切以及它自己，而物體卻一無所知。

    所有的物體合在一起、所有的精神合在一起以及所有它們的產物，都比不上最微小的仁愛行動。那是屬于一種更加無限崇高的秩序的。

    所有的物體合在一起，我們都不能從其中造就出一絲一毫的思想來；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是屬于另一種秩序的。從所有的物體和精神之中，我們都不能引出一樁真正仁愛的行動來；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是屬于另一種超自然的秩序的。

    632—511（794）——895

    為什麼耶穌基督不以一種顯而易見的方式到來呢？反而要從先前的預言里得到他的證明呢？為什麼他要以象征來預告自己呢？

    637—444（795）883—893

    如果耶穌基督的到來只是為了要使人神聖，那末全部的聖書和一切的事物就都會引向這一點，而令不信者信服也就會是輕而易舉的了。如果耶穌基督的到來只是為了要使人盲目，那末他的全部行為就會混亂不堪，而我們也就不會有任何辦法可以令不信者信服了。然而他既然像以賽亞所說的，是insanctieicationemetinscandalum﹝在神聖化之中與在誹謗之中﹞。《以賽亞書》第8章，第14節︰“他必作為聖所”。而到來的，所以我們就無法令不信者信服而他們也無法令我們信服；然而恰恰就其這一點我們卻能使他們信服，因為我們說在他全部的行為里，無論是這一邊還是那一邊，都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定論的東西。

    633—440（796）884—894

    耶穌基督並沒有說他不是來自拿撒勒，為的是好把惡人留在盲目之中，也並沒有說他不是約瑟的兒子。

    744—586（797）832—897

    對耶穌基督的證明——耶穌基督談到偉大的事物時是那麼地樸素，竟仿佛他從不曾想過它們似的；同時卻又是那麼地明晰，以致于我們可以看出他是想過它們的。這種明確性與這種純樸性的結合，真是值得贊美的。

    742—428（798）832—898

    福音書的文風在好多方式上都是值得贊美的，而其中之一便是對耶穌基督的劊子手和敵人從不曾加以任何詈罵；因為無論是反對猶大、彼拉多的歷史家們還是反對猶太人的歷史家們，任何一個都沒有進行過這種詈罵。

    假如福音書歷史家們的這種節制以及如此之美好的那種性格中的許多其他特點都是矯揉造作的，並且假如他們矯揉造作出來只不過是為了引人注目，——哪怕他們自己還不敢注目，——那末他們就不會不博得對他們可以做出這類有利言論來的朋友的。然而由于他們這樣行動毫不矯揉造作，並且是出自一種完全無私的動機，所以他們並沒有使任何人注目；而且我相信許多這類事情直到如今都還沒有被人注目過，而這便是他們行事時心懷淡泊的見證。

    743—580（799）30—896

    一個工匠也談到財富，一個律師也談到戰爭、談到效忠，等等；可是富人談財富才談得好，國王談他剛剛做出的一項偉大的恩賜才談得冷淡，而上帝才能很好地談上帝。

    741—593（800）918—886

    是誰教會了福音書的作者們懂得一個完美無瑕的英雄靈魂的種種品質，竟至能在耶穌基督的身上把它描繪得那麼完美無瑕呢？他們為什麼要使他在他自己的苦痛時表現得脆弱呢？難道他們不曉得描繪一幕死的堅定嗎？他們曉得的，因為同一個聖路加描寫聖司提反的死要比耶穌基督的死更堅強得多。

    因而，他們使他在死亡的必要性來臨之前先要恐懼，然後再完全堅強起來。

    但是當他們寫他那樣地惶惑時，那正是他使他自己惶惑的時候；而當人們使他惶惑時，他卻是完全堅強的。

    739—587（801）904—885

    對耶穌基督的證明——使徒是騙子這種假說是荒謬無稽的。讓我們來尋個究竟吧；讓我們想像這十二個人在耶穌基督死後都聚集在一起，密謀策劃說他是復活了。他們借此來攻擊一切權力。但人心總是出奇地傾向于翻雲覆雨，傾向于變化無常，傾向于甘言密語，傾向于貪財好貨的。他們這些人之中無論有哪一個被所有這些東西誘惑了，甚而至于被監牢、被折磨、被死亡哪怕動搖了一點點，那末他們就全都完了。讓我們究尋這一點吧。

    738—599（802）364—889

    使徒們要末就是受了騙，要末就是騙子；這兩種說法無論哪種都有困難，因為不可能認為一個人是復活了……。

    當耶穌基督和他們在一起時，他可以支持他們；然而在這以後，假如他並沒有向他們顯現，那末是誰使他們行動的呢？

    第十三編︰奇跡

    750—873（803）362，921—868

    開始——奇跡可以辯別學說，學說也可以辯別奇跡。

    它們有假的，也有真的。必須有一個標志才好認識它們；

    否則它們便是無用的了。可是，它們並不是無用的，反倒是基礎。故此，它所給予我們的準則就必須是這樣的︰它不得摧毀真正的奇跡對真理所做出的證明，真理才是奇跡的主要鵠的。

    摩西給出了兩條準則︰即預告並沒有實現，見《申》第18章；以及它們絕不會引向偶像崇拜，見《申》第13章；

    而耶穌基督只給出了一條。

    如果是學說規定了奇跡，那麼奇跡對于學說就是無用的。

    如果是奇跡規定了……。

    對這一準則的反駁——時間方面的辯別。一條準則是摩西時的，一條準則是現在的。

    755—904（804）937—869

    奇跡——奇跡就是超出人們所能運用于自然力量的手段之外的一種作用；非奇跡就是並不超出人們所能運用于自然力量的手段之外的一種作用。因此由于祈求魔鬼而痊愈的人並沒有做出什麼奇跡，因為這並沒有超出魔鬼的自然力量之外。但是……。

    745—470（805）932—849

    有兩種基礎，一種是內心的，一種是外表的；神恩、奇跡，兩者都是超自然的。

    746—884（806）941—880

    奇跡與真理都是必要的，這是由于必須既在肉體上又在靈魂上使整個一個人都信服的緣故。

    748—893（807）939—876

    從來總是要末人在講著真正的上帝，要末真正的上帝就在向人講話。

    627—883（808）957—874

    耶穌基督從不是根據聖書與預言而總是以他的奇跡在證實他的學說的，這就證實了他就是彌賽亞。

    他證明了他以奇跡赦免罪惡。

    耶穌基督說，你不應該喜歡你的奇跡，而是應該喜歡你的名字是寫在天上的。

    假如他們不相信摩西，他們也就不會相信復活。

    尼哥底母由于他的奇跡而認識到他的學說就是上帝的︰ScimusquiavenistiaDeomagister；nemoenimpotesthaecsignafacerequaetufacisnisiDeuseueritcumeo。﹝師傅，我們知道你是從上帝那里來的；因為假若不是與上帝同在，就沒有人能行你所行的奇跡”。《約翰福音》第3章，第2節︰“我們知道你是從上帝那里來作師傅的，因為你所行的神跡若沒有上帝同在，無人能行”。他並不根據學說來判斷奇跡，而是根據奇跡來判斷學說。

    猶太人有一種關于上帝的學說，正如我們有一種關于耶穌基督的學說一樣，並且是被奇跡所肯定的；他們被禁止相信一切的奇跡制造者，此外，並規定要請教大祭司並且要堅決跟隨大祭司。

    所以凡是我們可以拒絕相信奇跡制造者的一切理由，他們對于他們的先知都是有的。

    然而，他們卻由于他們的奇跡的緣故拒絕了先知以及耶穌基督，因而成為罪孽深重的；而假如他們不曾見過奇跡的話，他們就不會成為罪孽的了︰Nisifecissem……peccatumnonhaberent。﹝如果我沒有做過……他們就沒有罪。﹞《約翰福音》第15章，第24節︰

    “我若沒有在他們中間行過別人未曾行的事，他們就沒有罪”。

    因而，所有的信仰都是根據奇跡的。

    預言並不叫作奇跡︰例如聖約翰談到迦拿的頭一件奇跡，然後談到耶穌基督向那個被他揭發了其全部隱秘生活的撒瑪利亞的女人所講的話，然後又治愈了百夫長的兒子，而聖約翰把這稱為“第二項標志”。

    627（a）—579（809）886—871

    奇跡的結合。

    627（b）—872（810）927—872

    第二項奇跡可以假設頭一項；但頭一項卻不能假設第二項。

    624—369A（811）924—879

    沒有奇跡，人們不信仰耶穌基督也就不會有罪了。

    625—354（812）—877

    聖奧古斯丁說︰沒有奇跡，我就不會是基督徒。

    749—897（813）895—875

    奇跡——我多麼恨那些造出了奇跡懷疑者的人！蒙田，正如必要的那樣，在兩個地方談到了他們。在一個地方，我們看到他是何等地審慎，可是在另一個地方他卻相信並且嘲笑了不信者。

    不管怎麼樣，假如他們是有道理的話，教會就沒有證明了。

    749（a）—894（814）841—561

    蒙田反對奇跡。

    蒙田贊成奇跡。

    626—473（815）893—903

    要很有道理地反對相信奇跡，這是不可能的。

    281—431（816）853—867

    不信仰的人乃是最信仰的人。為了不肯信仰摩西的奇跡，他們就信仰宋に拱拖宓鈉婕！?

    825—477（817）925—881

    題目︰何以人們信仰那麼多口稱自己曾看見過奇跡的騙子，卻不信仰任何聲稱自己掌握有可以使人不朽或恢復青春的秘密的人——考慮到何以人們把那麼大的信心賦給了那麼多口稱自己掌握有救治之道的騙子，竟至往往把自己的生命都交到他們的手里，我覺得真正的原因就在于有真正的救治之道；因為假如並沒有真正的救治之道，那麼就不可能會有那麼多假的救治之道而人們卻還要賦予它以那麼大的信心了。假如對于任何災禍都從來沒有什麼救治之道，假如所有的災禍都是無可救治的，那麼就不可能會有人想像他們可以做出補救來；而且尤其不可能有那麼多其他的人會信仰那些自吹是掌握有救治之道的人了；正像假若某個人自吹能使人不死，就不會有任何人相信他一樣，因為這樣的事是從沒有任何先例的。但是既然有大量的救治之道已經被最偉大的人物們的親身知識發見是真實的，所以人們的信仰也就為之傾倒；並且它既然被人認為是可能的，所以人們也就由此結論說它是存在的。因為人們通常是這樣推論的︰“某件事物是可能的，因而它是存在的”；因為既然有某些具體的作用是真實的，于是這件事物就不能一般地加以否定，所以人們無從辯別這些具體的作用之中哪些才是真實的，便全部相信了它們。同樣地，使得人們之所以相信月亮有那麼多的虛假的作用的，就正是由于其中有真作用，例如海洋的潮汐。

    預言、奇跡、夢兆、邪術等等，也都是這樣。因為假如這一切里面從來就沒有任何真實的東西，人們就不會相信其中的任何東西了；因此我們就不要結論說，因為有那麼多的假奇跡，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真奇跡；相反地我們倒是必須說，既然有那麼多假奇跡，所以就必定有真奇跡，並且其所以有假奇跡就正是由于有真奇跡的緣故。對于宗教，我們也必須以同樣的方式進行推論；因為假使從不曾有過一個真正的宗教，那麼人類居然能想像那麼多的假宗教就是不可能的事。對這一點的反駁就是說，野蠻人也有一種宗教；但對這一點我們可以回答說，他們也听說過真正的宗教，諸如洪水、割禮、聖安德羅的十字架等等所表現的那些。

    825（a）—478（818）882—870

    考慮到何以有那麼多的假奇跡、假啟示、巫術等等，我覺得真正的原因就在于﹝其中﹞有真的；因為如果其中沒有真的，就不可能會有那麼多的假奇跡；如果其中沒有真的，也就不可能會有那麼多的假啟示；如果其中沒有一種真正的宗教，也就不可能會有那麼多的假宗教。因為如果從不曾有過這一切的話，那麼就不大可能有人會想像到它，而且尤其不可能有那麼多其他的人會信仰它。但是既然有些非常偉大的事物是真實的，並且它們又被偉大的人物這樣相信著，這種印象就是使得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相信那些虛假的事物的原因了。因此，我們就不要結論說，既然有那麼多的假奇跡，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真奇跡；相反地我們倒是必須說，既然有著那麼多的假奇跡，所以就必定有真奇跡，並且其所以有假奇跡就正是由于有真奇跡的緣故；而且同樣地，其所以有假宗教，就正是因為有一種真宗教。——對這一點的反駁就是︰

    野蠻人也有一種宗教；然而那乃是由于他們听說過真正的宗教，諸如聖安德羅的十字架、洪水、割禮等等所表現的那些。

    這是由于人類的精神既發見自己根據真理而倒向了這一邊，便因此而變得易于感受其全部的虛假性……。

    755（a）—890（819）942—905

    《耶利米書》第23章，第32節，假先知的奇跡。在希伯來文與瓦塔布爾刊本中則是詭譎。

    奇跡並不永遠指的是奇跡。《列王紀上》第15章，奇跡是指恐懼，希伯來文中也是如此。《約伯書》中顯然也是同樣的，見第33章，第7節。又見《以賽亞書》第21章，第4節；《耶利米書》第44章，第12節。Portentum指的是Simulacrum；《耶》第50章，第38節，在希伯來文與瓦塔布爾刊本中也是如此。《以》第8章，第18節︰耶穌基督說，他自己以及他的一切都會成為奇跡。

    757—898（820）849—889

    假如魔鬼偏愛那種能毀滅自己的學說，那末他就會**的，正如耶穌基督所說的那樣。假如上帝偏愛那種能毀滅教會的學說，那末他也就會**的︰Omneregnumdivisum﹝全國大**﹞。《馬太福音》第12章，第25節︰“凡一國自相分爭，就成為荒場”；又見《路加福音》第11章，第17節。因為耶穌基督的行事是反對著魔鬼的，並摧毀了他對人心的統治——打鬼就是這事的象征——以便建立上帝的王國。因此，他又補充說︰siindigitoDei…regnumDeiadvos。﹝以上帝的名……上帝的王國臨到你們。﹞《路加福音》第11章，第20節︰

    “我若靠上帝的能力趕鬼，這就是上帝的國臨到你們了”。

    758—882（821）946—878

    試探與導致錯誤這兩者之間是大為不同的。上帝在試探，然而他並不導致錯誤。試探乃是提供機緣，它絕不把必要性強加于人；假如人們不愛上帝，他們就會做某一件事的。而導致錯誤則是使人有必要得出謬妄的結論並追隨這種結論。

    763—906（822）860—亞伯拉罕，基甸︰超乎啟示之外的﹝標志﹞。根據聖書在判斷奇跡的猶太人使自己盲目。上帝永遠不曾離棄過他的真正的崇拜者。

    我更願追隨耶穌基督而不追隨任何別人，因為他有著奇跡、預言、學說、永存等等。

    多那圖斯派︰並沒有奇跡使人必須說它就是魔鬼。

    我們越是把上帝、耶穌基督、教會加以特殊化……。

    759—876（823）945—如果沒有假奇跡，那末我們就會有確鑿性了。如果沒有可以辯別它們的準則，那末奇跡就會是無用的，而且也就不會有信仰的理由了。

    可是就人世而論，卻沒有人間的確鑿性，而只能有理智。

    761—895（824）936—589

    要末是上帝滲入了假奇跡，要末便是上帝預告過它們；而無論是哪種情形，他都是把自己提升到對我們來說是超自然的東西之上的，並且也把我們本身提升到那里。

    762—729（825）946—817

    奇跡不是用來皈化的，而是用來譴責的（Q．113，A．10，Ad．2）。

    760—874（826）951—817

    人們所以不信仰的原因。

    《約》第12章，第37節。Cumautemtantasignaeecisset，nonpredebantineum，utsermoIsayaeimptereturExcaecavit，﹝盡管他行了那麼多的奇跡，他們還是不信他，這就應驗了以賽亞的話。

    叫他們瞎了眼，等等。﹞《約翰福音》第12章，第37—40節︰“他雖然在他們面前行了許多神跡，他們還是不信他；這是要應驗先知以賽亞的話說，……主叫他們瞎了眼……”。等等。

    HaecdixitIsaias，quandoviditgloriamejusetlocatusestdeeo。﹝以賽亞看見他的光榮並談到他，就說了這話。﹞《約翰福音》第12章第41節︰“以賽亞因為看見他的榮耀，就指著他說這話”。

    “JudaeisignapetuntetGraecisapientiamqueerunt，nosautemJesumcrucieixum。”﹝“猶太人要奇跡，希臘人求智慧，我們則傳釘上了十字架的耶穌”。﹞《哥林多前書》第1章，第22節︰“猶太人是要神跡，希利尼人是求智慧，我們卻是傳釘十字架的基督。”

    Sedplenumsignis，sedplenumsapientia；vosautemChristumnoncrucieixumetreligionemsinemiraculisetsinesapientia。

    ﹝盡管充滿了奇跡，盡管充滿了智慧，可是你們的基督沒有上十字架，你們的宗教既沒有奇跡也沒有智慧。﹞按，這句話是作者自己所補充的，句中的“你們”系指耶穌會士。

    使得人們不相信真奇跡的，便是由于缺乏愛。《約》︰Sedvosnoncreditis，quianonestisexovibus。﹝但你們不相信，是因為你們不是羊。﹞《約翰福音》第10章，第26節︰

    “只是你們不信，因為你們不是我的羊”。

    使得人們相信假奇跡的，便是由于缺乏愛。《帖撒》第2章。

    宗教的基礎。那就是奇跡。那末，怎麼樣呢？難道上帝說過要反對奇跡，要反對人們對他所懷有的信仰的基礎麼？

    如果上帝存在，那末對上帝的信心就一定會在地上存在。

    可是，耶穌基督的奇跡並不曾為反基督者所預告，而反基督者的奇跡卻為耶穌基督所預告。因此，假如耶穌基督不是彌賽亞，他就確乎會導致錯誤；但反基督者卻的確是不能導致錯誤的。當耶穌基督預告了反基督者的奇跡時，難道他想摧毀對他自己奇跡的信心嗎？

    摩西預告了耶穌基督，並吩咐人們追隨他；耶穌基督則預告了反基督者，並禁止人們追隨他。

    在摩西的時代，人們要保持自己對反基督者的信念乃是不可能的，反基督者還不曾為人所知；但是在反基督者的時代，要信仰已經為人所知的耶穌基督，卻是十分輕而易舉的。

    並沒有任何可以相信反基督者的理由是不可以用來相信耶穌基督的；然而卻有可以相信耶穌基督的理由是不可以用來相信反基督者的。

    756，756（a）—877（827）950—587

    《士師篇》第13章，第23節︰“假如主是願意讓我們死亡，他就不會向我們表明這一切事物了”。

    希西家。西拿基立。

    《耶利米》。假先知哈拿尼雅死于第七個月。

    《馬卡下》第三章︰神殿本是準備被掠奪的，卻奇跡般地得到了解救。——《馬卡下》第15章。

    《列王紀上》第17章︰以利亞復活了孩子，寡婦就向以利亞說︰“就憑這，我知道你的話是真的”。

    《列王紀上》第18章︰以利亞和巴力的先知在一起。

    在有關真上帝、有關宗教真理的爭論中，從來就不曾發生過奇跡是在錯誤一邊而不是在真理一邊的。

    766（a）—889（828）887—588

    爭論——亞伯，該隱；摩西，魔法師們；以利亞，假先知；耶利米，哈拿尼雅；米該亞，假先知；耶穌基督，法利賽人；聖保羅，巴－耶穌；使徒，驅魔者；基督徒與不信仰者；天主**，異端；以利亞，以諾；反基督者。

    總是真的東西在奇跡之中佔上風。兩種十字架。

    623—879（829）933—793

    耶穌基督說，聖書是給他作見證的，但是他沒有說明是在哪些方面。

    甚至是預言，當耶穌基督在世時也不能證明他；因此，人們在他死前並沒有信仰他就不會是有罪的，假如奇跡沒有學說仍然是不夠的話。可是在他活著時不曾信仰他的那些人都是罪人，正像他親自而又毫不寬貸地說過的。因而就必定是有過一種他們曾經加以抗拒過的指示了。可是，他們又並沒有我們的這些，卻僅僅有奇跡；因而當學說並不相反的時候，奇跡就足夠了；並且人們是應該相信它的。

    《約翰福音》第7章，第40節。

    猶太人之間的爭論正如目前基督徒之間的一樣。有人相信耶穌基督，又有人不相信他，這是因為有預言說過他將誕生于伯利恆的緣故。他們最好還是提防他並不是耶穌基督。因為他的奇跡既是令人信服的，他們就應該對他的學說與聖書之間的這些假想的矛盾很有把握了；可是那種幽晦不明卻沒有寬恕他們而是使他們盲目。因此目前那些為了一個假想中的純屬子虛的矛盾而拒絕相信奇跡的人，就是不可寬恕的了。

    法利賽人向根據他那奇跡而信仰他的那個民族說︰“這個不知道法律的民族是該咒詛的；可是有沒有一個君主或是一個法利賽人是相信他的呢？因為我們知道並沒有任何先知來自加利利”。尼哥底母回答道︰“我們的法律難道在听一個人說話之前就要判他罪嗎？（何況是做出了這樣的奇跡的這樣一個人）。”

    621—476（830）920—615

    預言曾經是含糊的︰它們現在卻不再是那樣的了。

    LII—901（831）894—564

    五條命題曾經是含糊的，它們現在卻不再是那樣的了。

    LIII—797（832）907—471

    由于人們已經有了奇跡的緣故，奇跡現在就不再是必要的了。然而當人們不再傾听傳統的時候，當人們除了教皇而外就再提不出什麼來的時候，當人們拿他嚇唬人的時候，從而也就排除了真理的真正根源（那就是傳統）並從而歪曲了教皇（他是真理的受托人）的時候；真理就不再有出現的自由了︰這時候人們既不再談真理，真理自身就應該出來向人們講話了。這就是阿里烏斯時代所發生的事。（在戴克里先治下與在阿里烏斯治下的奇跡。）

    LV—475（833）868—444

    奇跡——人民其他們自身得出這個結論；但是假如必須把它的理由告訴你……。

    成為準則的例外是可哀的事。準則還甚至于必須是嚴格的，不許有例外的。可是，既然它一定會有例外，那末我們就必須嚴格地但卻公正地評判它。

    LⅣ—888（834）930—251

    《約翰福音》第6章，第26節；Nonquiavidistissigna，sedquiasaturatiestit。﹝不是因為你們看見了奇跡，而是因為你們吃飽了。﹞《約翰福音》第6章，第26節︰“你們找我，並不是因見了奇跡，乃是因吃餅得飽”。

    那些因耶穌基督的奇跡而追隨他的人，在他的權力所產生的全部奇跡之中尊崇他的權力；然而那些為了耶穌基督的奇跡而口稱是追隨他的人，實際上只不過是因為他能慰藉他們並滿足他們的世俗財貨而在追隨他罷了；當他的奇跡與他們的享受相違反時，他們就不尊崇他的奇跡了。

    《約》第9章︰NonesthichomoaDeo，quisabbatumnoncustodit。Alii︰Quomodopotesthomopeccatorhaecsignafacere？﹝這個人不是從上帝那里來的，他不遵守安息日。又有的人︰這個罪人又怎麼能行奇跡呢？﹞《約翰福音》第9章，第16節︰“法利賽人中有的說，這個人不是從上帝來的，因為他不守安息日。又有人說，一個罪人怎麼能行這樣的神跡呢”？

    哪一個是最清楚明白的呢？

    這座房院不是上帝的；因為這里的人們不相信五條命題都在冉森里面。另有的人︰這座房院是上帝的；因為這里面造就了許多特異的奇跡。

    哪一個是最清楚明白的呢？

    Tuquiddicis？Dicoquiaprophetaest．NisiesHsethicaDeo，nonpoterateacerequidquam．﹝你說是誰？我說他是先知。假如他不是從上帝來的，他就什麼也做不出來了。﹞《約翰福音》第9章，第17節︰“你說他是怎樣的人呢？他說，是個先知”；第33節︰“這人若不是從上帝來的，什麼也不能做”。“這座房院”，指波.羅雅爾修道院。

    752—886（835）949—284

    在舊約里，當人們把你推離上帝的時候。在新約里，當人們把你推離耶穌基督的時候。這些都是向信仰排斥被標志出來的奇跡的緣由。並不需要再做什麼別的排斥。

    是不是由此就可以推論，他們有權排斥所有來到他們中間的先知呢？不是的。他們若不排斥那些否認上帝的人，便是有罪的；而他們要排斥那些不否認上帝的人，也是有罪的。

    因此，只要我們見到奇跡，我們就必須要末膜拜，要末就得有相反的驚人標志。我們必須看，它是不是在否認上帝或耶穌基督或教會。

    751—880（836）905—285

    不擁護耶穌基督而老實承認，與不擁護耶穌基督而佯裝擁護，這兩者之間是大有不同的。前者能夠做出奇跡，後者則不能；因為前者是明明白白在反對真理的，後者則不是；這樣，奇跡就更加清楚明白了。

    629—881（837）935—286

    我們必須愛唯一的上帝，這是一件那麼顯然易見的事，以致于並不需要有奇跡來加以證明。

    620—365（838）889—287

    耶穌基督造就了奇跡，隨後又有使徒們以及大批最初的聖者們；因為預言還未曾實現並且正在被他們所實現，所以除了奇跡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見證。彌賽亞將皈化萬國，這是被預告過的。這一預言若沒有萬國的皈依，又怎麼能實現呢？而萬國若看不見可以證明彌賽亞這些預言的最後應驗，又怎麼能皈依彌賽亞呢？因而，在他死亡、復活與皈化萬國以前，一切就都沒有完成；因此在整個這段時間里都必須要有奇跡。可是現在卻不需要有它們來反對猶太人了，因為已經實現的預言乃是一場持久的奇跡。

    753—887（839）891—288

    “假如你不相信我，至少你應該相信奇跡”。他提到這話作為是最堅強有力的。

    已經向猶太人說過，也同樣向基督徒說過，他們不應該總是相信先知；然而法利賽人和猶太史官卻大肆渲染他的奇跡，並力圖表明它們是假的或是由魔鬼所造就的；假如他們承認它們來自上帝，那便有加以信服的必要了。

    我們目前已經不去費力做這種分辯了。然而它卻很容易做到︰凡是既不否認上帝又不否認耶穌基督的人，都沒有行過任何不確鑿的奇跡。Nemofacitvirtuteminnominemeo，etcitopossitdememaleloqui。﹝沒有人能以我的名行奇事，並且輕易誹謗我。﹞《馬可福音》第9章，第39節︰“因為沒有人奉我名行異能，反倒輕易毀謗我”。

    但是我們根本無須做這種分辯。這兒就有著一個神聖的遺物。這兒就是世界救主的王冕上的一根荊棘，世上的君主對它並沒有權威，它是由于為我們而流的那種血所固有的權威而成就了奇跡的。故此上帝親自選擇那座房院，好使他的威權在那兒輝耀照耀。

    使得我們難以分辯的，並不是以一種人所不知的、可疑的德行而造就了這些奇跡的人，而是上帝本身，而是他的獨子受難的這一手段，他許多地方都選擇了這一手段，並使人從各個角落都來在他們的勞苦倦極之中接受這種奇跡般的慰藉。

    LⅦ—891（840）940—287

    教會有三種敵人︰即猶太人，他們從來都不屬于它那團體；異端派，他們退出了它那團體；以及壞基督徒，他們從內部來**它。

    這三種不同的對手常常以不同的方式來攻擊它。但是在這里他們卻以同一種方式在攻擊它。既然他們都沒有奇跡，而教會卻總是有奇跡可以反對他們，所以他們就同樣都有著要加以回避的興趣；並且都在引用如下的遁詞︰即絕不能根據奇跡來判斷學說，而只能根據學說來判斷奇跡。在傾听耶穌基督的人們當中也有兩派︰一派是由于他的奇跡而追隨他的學說；另一派則是說……。在加爾文的時代就有兩派。……

    現在則有耶穌會士，等等。

    766，LⅣ—814，907（841）952—

    奇跡辯別了各種疑難的事物︰辯別猶太人之與異**，猶太人之與基督徒，天主教之與異端，受謗者之與誹謗者，以及兩種不同的十字架。

    但對于異端，奇跡卻將是無用的；因為被預先就佔領了人們信心的那些奇跡所權威化了的教會告訴我們說，他們並沒有真正的信仰。毫無疑問他們並不信仰，因為教會最初的奇跡就已排斥了他們的信仰。因此，教會方面的最初的以及最偉大的人就有了反對奇跡的奇跡。

    這些姑娘們由于人們說她們是走上了沉淪的道路，說她們的懺悔師把她們引向日內瓦，說他們E惑她們說耶穌基督並不在聖餐之中也不在父的右邊，而大為驚訝；她們知道所有這一切都是妄誕的，于是她們便在這樣一種狀態中獻身于上帝︰Videsiviainiquitatisinmeest。看我身上有沒有罪過﹞。《詩篇》第139篇第24節︰“看在我里面有什麼惡行沒有，引導我走永生的道路”。

    在這里都發生了什麼事呢？據說是魔鬼的殿堂的那個地方，上帝卻把它造成了他自己的殿堂。據說必須要從那里把孩子搬走的，上帝卻就在那里治愈了他們。據說它是地獄的火藥庫，上帝卻使之成為他的神恩的聖堂。最後，人們還以形形色色的憤怒以及形形色色上天的報應來威脅她們，可是上帝卻向她們傾注了他自己的恩寵。一定是喪心病狂才會結論說，她們這樣就走上了沉淪的道路。

    （我們毫無疑問地有著聖阿達拿修斯同樣的標志。）

    627（a）—885（842）888—“SituesChristus，dicnobis”。﹝你若是基督，就告訴我們。﹞見《路加福音》第22章，第67節。

    “OperaquaeegofacioinnominePatrismei，haectestimoniumperhibentdeme．Sedvosnoncreditisquianonestisexovibusmeis．Ovesmeivocemmeamaudiunt．﹝我奉父的名行事，這便是我的見證。只是你們不信，因為你們不是我的羊。我的羊听我的聲音。﹞見《約翰福音》第5章，第36節，及第10章，第26—27節。

    《約》第6章，第30節︰“Quodergotueacissignumutvideamusetcredamustibi？”——Nondicunt︰Quamdoctrinampraedicas？

    ﹝“你行什麼奇跡，叫我們看見你就信你”？他們並沒有說︰你宣揚什麼學說？﹞按此處前一句話出自《約翰福音》第6章第30節，後一句話為作者自己所加的詮釋。

    “NemopotestfaceresignaquaetufacisnisiDeus”．﹝除了上帝，沒有人能行你所行的神跡。﹞見《約翰福音》第3章，第2節。

    《馬卡下》，第14章，第15節︰“DeusquisigniseviHdentibussuamportionemprotegit”．﹝上帝以顯著的神跡在保護自己的份內。﹞“Volumussignumvideredecaelo，tentanteseum”．﹝有人試探他，要求看見從天上來的神跡。﹞《路加福音》第11章，第16節︰“又有人試探耶穌，向他求從天上來的神跡”。

    《路加福音》第11章，第16節。

    “Generatiopravasignumquaerit；etnondabitur”．﹝一個紊亂的世代要求奇跡，並沒有奇跡給他們。﹞《馬太福音》第12章，第39節︰“一個邪惡**的世代求看神跡，除了先知約拿的神跡以外，再沒有神跡給他們看。”

    “Etingemiscensait︰Quidgeneratioistasignumquaerit”．﹝（耶穌）嘆息說，這世代為什麼求奇跡呢？﹞（《馬可福音》第18章，第12節）那世代要求一種居心不良的標志。

    “Etnonpoteratfacere”。﹝不能做什麼。﹞《馬可福音》第6章，第5節︰“耶穌就在那里不得行什麼異能”。

    然而他應允給他們約拿的標志、他那復活之最偉大的莫與倫比的標志。

    “Nisivideritissigna，noncreditis”。﹝若不看見奇跡，你們就不信。﹞《約翰福音》第4章第48節︰“若不看見神跡奇事，你們總是不信”。

    他並不因他們沒有奇跡便不相信而譴責他們；而是因他們若不親自是奇跡的目睹者便不相信而譴責他們。

    聖保羅說，反基督者insignismendacibus。﹝在謊言的標志中﹞《帖撒羅尼迦後書》第2章，第2節︰“有冒我名的書信，說主的日子現在到了”。《帖撒羅尼迦後書》第二章。

    “SecundumoperationemSatanae，inseductioneiisquiperunteoquodcharitatemveritatisnonreceperuntutsalvieierent，ideomittetillisDeusoptationeserrorisutcredantmendacio”．﹝按照撒旦的行動，誘惑那些要滅亡的人，因為他們不接受仁愛的真理，使自己得救；因此上帝就給他們以錯誤的願望，以便相信謊言。﹞《帖撒羅尼迦後書》第2章，第9—11節︰“照撒旦的運動，行各樣出于不義的詭詐，因他們不領受愛真理的心，使他們得救，故此上帝就給他們一個生發錯誤的心，叫他們信從虛謊”。

    正如摩西的這段話︰TentatenimvosDeus，utrumdiligatiseum．﹝上帝試探你們，要看你們是不是愛他。﹞《申命記》第13章，第3節︰

    “這是耶和華你們的上帝試驗你們，要知道你們是盡心、盡**耶和華你們的上帝不是”。

    Eccepraedixivobis︰vosergovidete．﹝看哪，我預告了你們；因此你們自己就要看。﹞《馬太福音》第24章，第25—26節︰“看哪，我預先告訴你們了。若有人對你們說，看哪……”。

    754—878（843）908—這里根本不是真理的國土，真理徘徊在人們中間卻不為人所認識。上帝用一塊幕布遮蓋了它，這就使得凡是沒有听到它的聲音的人都不認識它。于是就給褻瀆神明開放了地盤，甚至于針對那些至低限度也是十分顯著的真理。如果公布了福音書的真理，便有相反的東西也公布出來；問題模糊得使人民無從分辯。他們問道︰“你有什麼能使人信仰你而不信仰別的呢？你做出過什麼標志呢？你有的只不過是詞句，而我們也有。假如你有奇跡，那就好了”。學說應該得到奇跡的支持，這是一條真理；但人們卻濫用奇跡來褻瀆學說。假如奇跡出現了，人們便說奇跡沒有學說是不夠的；而這便是另一條可以用來褻瀆奇跡的真理。

    耶穌基督治愈了天生的盲人，並在安息日行了大量的奇跡。他就以此而使得那些聲稱必須根據學說來判斷奇跡的法利賽人盲目了。

    “我們有摩西；但這里的這個人，我們卻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你們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這正是最可贊美的事；而他就行了這樣的奇跡。

    耶穌基督既沒有說過反上帝的話，也沒有說過反摩西的話。

    新舊兩約所預告過的反基督者和假先知們，將要公開反上帝並反耶穌基督。誰要是未曾隱蔽……；誰要是暗藏的敵人，上帝就不會允許他公開行奇跡。

    在一場雙方都自稱是為了上帝、為了耶穌基督、為了教會的公開爭論里，奇跡是從來不會在假基督徒那一邊的，而另一邊則從來不會沒有奇跡。

    “他被鬼附著”。《約》第10章，第21節。又有人說︰

    “鬼也能打開盲人的眼楮嗎”？

    耶穌基督與使徒們從聖書中所引的證明並不是論證性的；因為他們僅僅說摩西說過會有一個先知到來，然而他們並沒有由此證明那就是這里的這個人；而這就是全部的問題之所在。因而這些假話只不過用以表明人們並未違反聖書，並且其中也絕沒有任何乖舛，而並非表明其中是符合一致的。故此只要把乖舛和奇跡一道加以排除，就夠了。

    上帝與人之間有一種相互的義務才好行事，也才好賜予。

    Venite。Quiddebui？﹝來吧。有什麼該做的呢？﹞《以賽亞書》第5章，第4節上帝在《以賽亞》中說︰“譴責我吧”。

    上帝應該履行他的諾言，等等。

    人類對上帝應該是接受他所賜給他們的宗教。上帝對人類應該是不把他們引向錯誤。可是，假如奇跡﹝的﹞制造者宣布了一種對于常識的見解來說並非顯而易見是虛妄的學說，並且假如一個更大的奇跡制造者又不曾警告過人們不要相信它們；那末他們就會被引向錯誤了。

    因此，假如教會之中發生了**，例如假若自稱也像天主教一樣是建立在聖書的基礎之上的阿里烏斯派做出了奇跡而並非天主**做出了奇跡，那麼人們就會被引向錯誤了。

    因為，正如一個向我們宣布上帝的秘密的人並不配以其私人的權威而受到我們信任，並且正是因此，不信神的人才要懷疑他；同樣地有一個人以使死者復活，預告未來，搬移大海，醫愈病人作為其與上帝相通的標志，那末就不會有不虔敬者是不向他低頭膜拜的了；而法老和法利賽人的不信仰便是一種超自然的頑固性的結果。

    因此當我們看到奇跡與不受懷疑的學說都在一邊時，就不會有什麼困難。但當我們看到奇跡與﹝受人懷疑﹞的學說都在同一邊時，這時我們就必須看看到底哪一個才是最明確的。耶穌基督是受人懷疑的。

    巴耶穌瞎了眼。上帝的力量超過了他的敵人的力量。

    猶太的驅魔者受到魔鬼的鞭撻時說道︰“我認得耶穌和保羅，然而你們又是誰呢”？

    奇跡是為了學說的，而並非學說是為了奇跡的。

    假如奇跡是真的，我們就能說服人相信所有的學說了嗎？

    不能，因為這是不會發生的。Siangelus……。﹝無論是天使﹞準則︰我們必須根據奇跡來判斷學說，又必須根據學說來判斷奇跡。這都是真的，而且並不互相矛盾。

    因為我們必須分清時間。

    你們知道了這些普遍的準則該是多麼輕快啊，你們想著從此可以拋卻麻煩並使一切都歸于無用了吧！我的父啊，我們要阻止你們這樣做︰真理只有一個並且是堅固的。

    由于上帝的責任，所以一個人不可能隱蔽起自己的壞學說，使之只表現為好學說，並自稱符合上帝和教會；從而做出奇跡使一種虛妄而精巧的學說不知不覺地流行起來，就是辦不到的。

    更加不可能的是︰認識人心的上帝竟會做出奇跡來偏袒這樣的一個人。

    LⅧ，LⅩ　—867（844）909—

    宗教的三個標志︰永恆性、善良的生活、奇跡。他們以概然性摧毀了永恆性，以他們的道德摧毀了善良的生活，又在摧毀奇跡的真理或其結論時摧毀了奇跡。

    假如我們相信了他們，教會對于永恆性、聖潔以及奇跡就無事可做了。異端是否定這些的，或者是否定其結論的；他們也是一樣。但是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真誠才可以否定這些，也不需要喪失理智才可以否定其結論。

    人們從沒有為了其自稱所見過的奇跡而使自己殉道的，因為人類的愚蠢或許會﹝為了﹞土耳其人傳說中所信仰的那些東西而不惜殉道，但絕不會為了自己所見過的東西。

    L　—896（845）869—

    異端總是在攻擊這三種為他們所並不具備的標志。

    768—900（846）874—

    第一條反駁︰“從天上來的使者。我們絕不可根據奇跡來判斷真理，而必須根據真理來判斷奇跡。因而奇跡就是無用的”。

    可是它們有用，並且它們絕不能違反真理，因而林讓德神父所說的︰“上帝不會容許一個奇跡可能引向錯誤”……。

    當同一個教會之內有了爭執的時候，奇跡就會做出決定。

    第二條反駁︰“但是反基督者將會做出標志”。

    法老的魔法師絕沒有誘人陷入錯誤。因此關于反基督者，我們就不能向耶穌基督說“︰你把我引入了錯誤”。因為反基督者要使他們反對耶穌基督，因此就不能引向錯誤。要末上帝就根本不容許假奇跡，要末他就是要取得更大的奇跡。

    ﹝自從世界開始以來，耶穌基督是始終存在的；這就比反基督者的一切奇跡都更加有力﹞。

    假如在同一個教會之內奇跡是出現在錯誤那方面，人們就會被引向錯誤了。教會的**是看得見的，奇跡也是看得見的。然而教會的**之為錯誤的標志更有甚于奇跡之為真理的標志；因而奇跡就不能引向錯誤。

    然而除了教會的**而外，錯誤之顯而易見就不如奇跡之顯而易見了，因而奇跡就會引向錯誤。

    UbiestDeustuus？﹝你的上帝在哪里呢？﹞見《詩篇》第42篇，第3節。

    奇跡就指明了他，奇跡就是光。

    770—735（847）872—

    聖誕節晚禱的頌歌之一︰

    Exortumestintenebrislumenrectiscorde。﹝光在黑暗中向正直的心升起。﹞《詩篇》第112篇，第4節︰“正直人在黑暗中，有光向他發見。”

    769—733（848）871—假若上帝的仁慈是如此之巨大，甚至當他隱蔽起自己的時候，他也還在教導著我們；那末當他顯現自己的時候，還有什麼光明是我們不該期待于他的呢？

    805，LX—820（849）896—Estetnonest﹝是與否﹞在信仰本身之中會不會也像奇跡那樣地為人接受呢？並且假如這在其它的里面也是分不開的……。

    當聖沙忽略成就了奇跡的時候。——﹝聖希萊爾。——可憐的人們啊，你們迫使我們談論奇跡。﹞不義的審判者啊，此刻不要制訂法律吧；就根據已有的法律並根據你們自己來做出判斷吧︰Vaequiconditislegesiniquas。﹝你們這些設立了不義的法律的人們有禍了。﹞《以賽亞書》第10章，第1節︰“﹝禍哉，那些設立不義之律例的”。﹞連續不斷的、虛假的奇跡。

    為了要削弱你的對手，你解除了整個教會的武裝。

    假如他們說，我們的得救有賴于上帝，那便是“異端”。假如他們說，他們服從教皇，那便是“偽善”。假如他們準備簽署他們全部的信仰條款，那也還不夠。假如他們說不應該為一個隻果而殺人，“他們便是攻擊天主教的道德”。

    假如他們中間成就了奇跡，那也不是聖潔的標志，相反地那倒有異端的嫌疑。

    教會始終得以存在的方式便是真理沒有爭論；或者假如有爭論的話，也還有教皇，不然也還有教會。

    764，LI—902（850）873—五條被譴責的命題並不是什麼奇跡；因為真理並沒有遭受攻擊。然而索邦……然而教皇的聖諭……。

    全心全意愛上帝的人竟然不認識教會，這是不可能的，它是太顯著了。——不愛上帝的人竟然信服教會，這也是不可能的。

    奇跡具有那麼大的力量，乃至上帝也必須警告人們說，絕不可想到奇跡就違背上帝，盡管上帝的存在乃是明白不過的事；沒有這一點它們就足以令人惶惑了。

    因此，《申》第十三章那些假話，遠不是反對奇跡的權威，反倒是再沒有別的更能標明它那力量的了。對于反基督者，也是一樣︰“只要有可能就不惜誘惑選民。”

    747，767，771，LⅩⅢ—908（851）877—生來瞎眼的人的歷史。

    聖保羅說什麼呢？他是時時刻刻都在敘說預言麼？不是，而是他只說自己的奇跡。耶穌基督敘說什麼呢？他是敘說預言麼？

    不是︰他的死並不曾實現它們；然而他說SinonfecisHsem﹝我若沒有行過。﹞《約翰福音》第15章，第24節︰“我若沒有在他們中間行過別人未曾行的事”。讓我們相信事跡吧。

    我們整個超自然的宗教有著兩種超自然的基礎︰一種可見，一種不可見。具有神恩的奇跡，沒有神恩的奇跡。

    猶太會堂被人滿懷熱愛地當作是教會的象征來看待，又因為它只不過是教會的象征而被人滿懷憎恨地來看待；既然當它好端端地與上帝同在的時候卻要傾頹而又被扶持起來，因而就是象征。

    奇跡以其對于人身所施加的權力而證明了上帝對人心所具有的權力。

    教會從未贊許過異端派中間的奇跡。

    奇跡是宗教的支柱︰它們辯別了猶太人，它們辯別了基督徒、聖者、清白無辜者和真正的信仰者。

    宗派**論者中間的奇跡並不那麼可怕；因為**比奇跡更加顯而易見，也就顯然易見地標明了他們的錯誤。但當沒有發生**的時候，以及錯誤有了爭論的時候，奇跡就可以辯別。

    “Sinoneecissemquaealiusnoneecit”。﹝我若沒有做過別人沒有做過的事。﹞見《約翰福音》第15章，第24節。

    那些迫使我們不得不談到奇跡的不幸者們啊！

    亞伯拉罕，基甸︰以奇跡證實信仰。

    《猶蒂絲》。上帝終于在最後的逼迫之下發言了。

    假如仁愛的冷卻使得教會幾乎沒有真正的崇拜者，奇跡就會激發他們的。這就是神恩的最後作用之一。

    假如也能給耶穌會士造就出一個奇跡！

    當奇跡使得那些面臨奇跡出現的人失望時，並且當他們的信仰狀態與奇跡這一手段之間比例失調的時候，這時候它就應該引導他們變化。然而對你們，情形卻是另一樣。有著同樣之多的理由可以說，假如聖餐使死者復活，那就更應該使自己成為一個加爾文派，而不是繼續作一個天主**。然而當它滿足了期望，當那些希望上帝恩賜救治之道的人們看到了自己不需要救治之道就痊愈了的時候，……。

    不敬神者——從不曾有過任何標志是出現在魔鬼方面，而同時沒有另一種更強的標志是出現在上帝方面的，或者甚至同時沒有被預告過它是要出現的。

    765，772；800（a），L　—892（852）876—

    對于上帝顯然在蔭庇著的人之不公正的起訴者︰假如他們譴責你們的過份，那末“他們說的話就像是異端”；假如他們說耶穌基督的神恩可以辯別我們，那末“他們就是異端”；

    假如成就了奇跡，“那麼這就是他們那種異端的標志”。

    以西結——他們說︰這就是上帝的人民，他就是這樣說話的。——希西家。

    的確說過︰“要相信教會”；但是並沒有說過“要相信奇跡”；這是因為後者乃是自然的，而前者卻不是。一個需要有誡命，另一個則否。

    猶太會堂只不過是象征，因此並不曾毀滅；但又只不過是象征，因此就毀滅了。它是一個包含著真理的象征，因此它就一直持續到它不再具有真理為止。

    我可敬的父啊，這一切都以象征而出現。其它的宗教都毀滅了；唯有這個宗教卻不毀滅。

    奇跡要比你所能想像的更加重要︰它們曾被用來作為基礎，並且將被用來延續教會，直到反基督者的時候，直到終了為止。

    兩種見證。

    在舊約中和新約中，奇跡是由于附麗于象征而成就的。得救，假若不是為了表明我們必須服從聖書，就是無用的︰聖禮的象征。

    LⅩ（a）—816（853）870—

    ﹝父啊！我們必須嚴肅地判斷聖禮。

    聖保羅在馬爾他島。﹞（854）875—因而，耶穌會士的頑強超過了猶太人的頑強；因為猶太人拒絕相信耶穌基督無辜，僅僅是因為他們懷疑他的奇跡究竟是否來自上帝。反之，耶穌會士既不能懷疑波羅雅爾的奇跡是來自上帝的，卻仍然不放棄懷疑那座修道院的無辜。

    L　—875（855）890—

    我設想人們是相信奇跡的。你們敗壞宗教，不是在偏袒自己的朋友，就是在反對自己的敵人。你們在隨心所欲地加以處理。

    L—143（856）881—

    論奇跡——正如上帝沒有使哪個家庭格外幸福，但願情形同樣是他也沒有發見其中有哪個格外感恩。

    第十四編︰辯駁斷想

    786—324（857）861—

    明白，幽晦——假如真理並沒有顯明可見的標志，那就會太幽晦了。它始終都被保存在一個教會和一個顯明可見的﹝人﹞群里，這便是一個可贊美的標志。假如那個教會里只有一種情操，那就會太明白了；然而要想認識什麼是真的，我們只須看一看那始終都存在著的；因為真的總是始終存在著的，而任何假的都不是始終存在著的。

    778—562（858）954—

    教會的歷史應該確切地稱之為真理的歷史。

    783—561（859）898—

    坐在一艘遭到風暴襲擊的船里而又確有把握它絕不會沉沒，那真是賞心樂事。那些干擾著教會的種種宗教**就屬于這類性質。

    782—822（860）944—

    在有那麼多虔誠的標志而後，他們還遭到**，這就是虔誠的最好的標志。

    784—857（861）917—

    教會當其就只有上帝扶持時的那種美妙狀態。

    788—462（862）931—

    教會總是受著各種相反錯誤的攻擊，但也許從來不象現在這樣是在同一個時間內。可是假如由于錯誤的多重性的緣故它所受的攻擊越多，那它也就越因之而獲得它們彼此相抵消的好處。

    它尤怨著雙方，但是由于宗教**的緣故而更多地尤怨著加爾文派。

    確實是相反的兩方都有許多人受騙，所以必須破除他們的執迷。

    信仰包含著許多看來似乎是互相矛盾著的真理。笑時，哭時，等等。Responde．Nerespondeas﹝回答他。不回答他。﹞，等等。

    它那根源便是耶穌基督身上兩種性質的結合；以及還有兩個世界（創造新天和新地；新的生命，新的死亡；一切事物都是兩重，而同一名稱卻始終不變）；最後還有義人之中的兩類人（因為他們就是兩個世界，並且是耶穌基督的一個組成部分和影子。因此，所有的名字都適用于他們︰義人，罪人；死者，生者；生者，死者；被特選的，被遺棄的；等等）。

    因而就有大量信仰上的和德行上的真理看來仿佛是相排斥的，卻又都維系在一種可贊美的秩序之中。一切異端的根源都在于排斥了這些真理之中的某一些；而異端們向我們所做的一切反駁，其根源都在于無視我們真理之中的某一些。通常的情形是，他們不能設想兩種相反的真理的關系，並相信承認了一種便包含著排斥另一種，于是他們便堅持一種而排斥另一種，並認為我們是與之相反的。這樣，排斥便是使他們成為異端的原因；而無視于我們掌握著另一種真理便造成了他們的反對。

    例一︰耶穌基督既是神又是人。亞里烏斯派既不能把他們認為是互不相容的這兩件事結合在一起，于是便說他是人；

    在這一點上，他們乃是天主**。然而他們否認他是神；在這一點上，他們便是異端。他們又揚言我們否定了他的人性︰

    在這一點上，他們則是無知。

    例二︰關于聖餐禮的問題。我們相信面包的實質改變了，並且變質為我們的主的身體的實質，耶穌基督確實是出現于其中的。這是真理之一。另一個真理則是，這種聖餐禮也是十字架與光榮的一種象征，是對于這兩者的一種紀念。這就是天主教的信仰，它包含了這兩種看來仿佛是相反的真理。

    今天的異端不能設想這一聖餐禮同時既包括耶穌基督的出現又包括他的象征都在一起，它既是犧牲又是對于犧牲的紀念，于是便相信我們不可能既承認這兩種真理中的一種但又不因此之故而排斥另一種。

    他們單單堅持這一點，即這種聖餐禮是象征性的；而在這一點上他們並不是異端。他們以為是我們排斥了這一真理；

    由此而來的便是他們根據教父們所談到這一點的各個章節而對我們提出了那麼多的反駁。最後，他們否認耶穌基督的出現；而在這一點上，他們則是異端。

    例三︰免罪券。

    這就是何以防止異端的最簡捷的辦法就在于教給他們以全部的真理，而駁斥異端最有效的辦法就在于向他們宣布全部的真理。因為異端還有什麼好說呢？

    為了要知道某種思想情操是不是父的，……。

    789—455（863）864—

    他們越是各自追循一種真理，就越發危險地大家都要犯錯誤；他們的錯處並不在追循一種謬誤，而在不肯去追循另一種真理。

    793—863（864）866—

    目前的時代，真理是那樣幽晦難明，謊言又是那樣根深蒂固，以致于除非我們熱愛真理，我們便不會認識真理。

    790—947（865）903—

    假如有一個時候人們必須承認兩種相反，那便是當人們譴責我們抹殺了這兩種之中的一種的時候。因而耶穌會士和冉森派要掩蓋它們，便都錯了；但以冉森派更甚，因為耶穌會士曾經更好地承認有這兩種。

    19—864（866）

    有兩種人把各種事物都等同起來，如把節日等于工作日，把基督徒等于牧師，他們之間的一切罪過，等等。一種人就由此得出結論說，凡對牧師是壞的，對基督徒也是壞的；而另一種人則結論說，凡對基督**並不壞的，對于牧師也是可以允許的。

    816—544（867）844—

    假如古代的教會是錯誤的，教會就會淪亡了。但若它今天是錯誤的，卻不會是這樣；因為它永遠是出自古代教會之手的那一傳統的最高箴言︰因此對古代教會的這種依從與這種符合就壓倒了並糾正了一切。然而古代的教會並沒有設想過未來的教會，也沒有考慮過它，象我們在設想並考慮古代的教會那樣。

    803—833（868）916—

    妨礙我們把以往教會里所出現過的事和目前在其中看得見的事加以比較的，便是我們通常都把聖阿達拿修斯、聖德麗撒和其他的人看作是冠戴著光榮並……看作是神明。現在時間已經弄清楚了這些事，它看來是這樣的。在他被**的時候，那位偉大的聖者只是一個名叫阿達拿修斯的人；而聖德麗撒只是個修女。聖﹝雅各﹞說︰“以利亞只是個象我們一樣的人，受著和我們一樣的感情所支配”，借以破除基督徒要使我們摒棄聖者們的前例（仿佛它與我們的狀態不成比例的似的）那樣一種謬妄的觀念。我們說︰“他們是聖者，是和我們不同的。”可是當時又發生了什麼呢？聖阿達拿修斯只是一個叫作阿達拿修斯的人，被控以許多罪行，被如此這般的會議判決為犯了如此這般的罪行；所有的主教們一致同意這些，最後連教皇也同意了。人們對于反對這些的人又說些什麼呢？說是他們攪亂了和平，說是他們制造了宗教**，等等。

    熱誠，光明。有四種人︰即有熱誠而無知識；有知識而無熱誠；既無知識又無熱誠；既有熱誠又有知識。前三種人都譴責他；後一種人寬免了他，于是便受到教會的破門，可是他們卻拯救了教會。

    804—845（869）919—

    假如聖奧古斯丁在今天來臨，並且也象他的辯護者們一樣沒有權威，他就會一事無成。上帝早就差驅他來並具有權威，所以就很好地引導了他的教會。

    818—853（870）216—

    上帝並不想不要教會就進行赦免；正如教會在犯罪上是有份的，他就想使教會在寬恕中也有份。他把教會和這種權力聯結在一起，有如國王之于議會；但是假若教會不要上帝便進行赦免或者系罪，那它就不復成其為教會了；正象在議會里，盡管國王已經恩赦了一個人，但仍需議會加以批準；然而假若議會不顧國王徑行批準或者拒絕根據國王的命令進行批準，那就不復成其為國王的議會而是一個反叛集團了。

    809—848（871）

    教會，教皇。一，多。——把教會看作是一，則作為教會之首的教皇便是整體。把教會看作是多，則教皇就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教父們是時而以一種方式，時而又以另一種方式來看待它的。所以關于教皇也就有不同的說法（聖西普里安︰SacerdosDei﹝上帝的牧師﹞。聖西普里安（St．Cyprien，200—258）為迦太基主教。）。但在確立這兩種真理中的一種時，他們並沒有排斥另一種。多而不歸結為一，便成為混亂；一而不依靠于多，便成為暴政。除了法國之外，大概再沒有別的國家可以允許人說，宗教大會是高于教皇的。

    810—847（872）810—

    教皇就是為首的。另外還有誰是大家都認識的呢？另外還有誰——因為他掌握著那條到處扎根的主枝——是大家都承認有權扎根于一切團體的呢？使這蛻化為暴政，又是多麼容易啊！這就是何以耶穌基督要向他們提出如下的這條誡命了︰Vosautemnonsic[但你們不可這樣]。見《路加福音》第22章，第LⅩⅣ—850（873）803—教皇仇恨並且懼怕那些不肯宣誓對他服從的學者。

    808—846（874）826—

    絕不能根據教父們的某些話——就象希臘人在一次宗教大會上所說的那些重要準則——就判斷教皇是什麼；而是要根據教會的和教父的行為並根據教規。

    Duoauttresinunum﹝二或者三合一。﹞《約翰福音》第10章，第30節︰“我與父原為一”；又《約翰一書》第5章，第8節︰“作見證的原來有三，……這三樣也都歸于一”。一與多︰排斥這兩者中的任何一種都是錯誤的，象是教皇派所做的那樣排斥了多，或者胡格諾派那樣排斥了一。

    813—854（875）855—

    是不是教皇由于是從上帝和傳統那里獲得了他的光明，就會不受尊敬了呢？是不是把他從這一神聖的結合分離出來，就不是不尊敬他了呢？

    807—852（876）823—

    上帝在他那教會的日常行動之中並不行奇跡。假如一貫正確性是在一的身上，那倒真是件特別的奇跡了；然而在多的身上這一點看來才顯得那麼自然，乃至上帝的行為就隱蔽在自然界之下，正如在他的其他一切創作之中一樣。

    812—851（877）827—

    國王可以處置自己的王國，但是教皇卻不能處置自己的王國。

    821—175A（878）843—

    Summumjus，summainjuria。

    ﹝最大的正義就是最大的不義。﹞沙倫《智慧論》上第27章，第8節引戴倫斯與西賽羅語。

    “一貫正確性”（或“不可錯誤性”，ineaillibilit　）指傳統天主教關于羅馬教皇作為上帝在世上的代理人其言行一貫正確不可能有錯誤的理論。服從多數是最好的辦法，因為它是顯然可見的，並且它具有使人服從的力量；但同時它也是最不高明的意見。

    假如人們能夠辦到，他們是會把強力置于正義的手中的︰

    然而既然強力因為具有可感覺的性質而不肯讓自己受人們的任意處置，而同時正義卻又具有人們可以任意加以擺布的精神性質，于是人們便把正義置于強力的手中；因此人們就把被迫服從的事情叫作正義。

    由此便產生了劍的權利，因為劍給人以一種真正的權利。否則的話，我們便會看到暴力是在一邊而正義又在另一邊了。可參看《給外省人的信》第十二書的末尾部分。由此便產生了投石黨的不正義，他們舉其他們所號稱的正義來反對強力。教會的情形卻不一樣，因為它只有真正的正義而沒有暴力。

    811—115（879）829—

    不正義——進行審判並不是為了審判者，而是為了被審判者。把這一點告訴人民卻是危險的；但假若人民對你有了太多的信仰，那就不會傷害他們而且還可能對你有用。于是就必須加以公布了。Pasceovesmeas，而非tuas。

    ﹝喂養我的羊，（而非）你的﹞，見《約翰福音》第21章，第17節。

    806—793（880）836—

    人們喜歡確實可靠。人們喜歡教皇在信仰上是一貫正確的，喜歡嚴肅的博士們在道德上是一貫正確的，為的是好得到自己的確實性。

    817—856（881）837—

    教會的教導與上帝的啟發，這兩者都一貫正確。但教會的活動只不過是用以準備著神恩或者懲罰罷了。它所做的事只足以懲罰，而不足以啟發。

    L　—818（882）821—

    每一次耶穌會士要操縱教皇的時候，他們都使得整個的基督教宣了假誓。

    教皇由于他的職務以及他對于耶穌會士的信任，是非常容易受操縱的；而耶穌會士則由于造謠誹謗，是特別擅長于操縱的。

    ⅩLⅦ—796（883）808—

    不幸者啊，他們使我不得不談到宗教的基礎。

    802（a）—797，785（884）806—

    沒有懺悔就淨化了的罪人，沒有仁愛就證明為正義的義人，一切沒有耶穌基督神恩的基督徒，對于人的意志無能為力的上帝，沒有神跡的前定，沒有確定性的救贖。

    801—933（885）842—

    想作祭司的，就被立為祭司，象在耶羅波安的治下那樣。

    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他們竟對我們提出，教會現在的紀律是那麼良好，以致想要加以改變便是一樁罪過了。從前它一點不錯是良好的，並且我們發見我們可以改變它而不致于犯罪；可是現在象它那個樣子，我們卻不能希望加以改變了！的確也曾允許過可以改變不以極大的慎重便不能立祭司、竟致差不多根本就沒有人配作祭司的那種慣例，可是卻不許人埋怨立了那麼多不配作祭司的人的那種慣例。

    800—809（886）835—

    異端——以西結。所有的異**都說過以色列的壞話，先知也如此；但以色列人卻遠沒有權利對他說︰“你說的話就象異**一樣”，從而在異**說的話象他一樣這一點上，他就形成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802（b）—828（887）839—

    冉森派以其道德改革而有似于異端；但你們卻在干壞事方面有似于異端。

    802（c，d）—842（888）834—

    假如你不知道這一切都要到來，你就會忽視這些預言︰君主、先知、教皇甚而至于教士；然而教會卻會始終存在。由于上帝的恩典，我們還沒有到達那里。這些教士們有禍了！但我們希望上帝會對我們慈悲，使我們不致于如此。

    聖彼得，第二章︰已往的假先知，未來的影子。

    802—838（889）828—

    ……從而的確是一方面有一些並不屬教階成員的怠惰的修士們和腐化的決疑論者們是陷于這種腐化之中的；但另一方面又總是有著教會的真正牧師，他們是神明教諭的真正受托人，他們始終不變地在反對那些力圖要毀滅它的人們的努力而把它保存了下來。

    因此，虔信者就沒有任何托詞可以追隨這種只是出于決疑論者的陌生之手所提供給他們的怠惰，而不去追隨出于他們自己的牧師慈父般的手所贈送給他們的健全的學說。並且不信神者和異端派也就沒有任何借口可以就上帝對他自己教會缺乏天意的標志而橫加誹謗了；因為教會當然地就存在于教階團體之內，所以我們遠不能從目前的事態就結論說，上帝已把它放棄給腐化了，而是應該結論說，上帝從來郁不曾象現在這樣表現出他顯然可見地是在防範它的腐化的。

    因為，假使這些人之中有人由于一種特殊的召喚而宣稱要從世上隱退並穿上僧侶的衣服，以求生活于比普通基督**更為完美的一種狀態中，但卻陷入歧途而使得普通的基督徒深感恐怖，並且在我們中間變成了假先知在猶太中間的那種樣子；那也只是個別的、個人的不幸。它確實是值得惋惜的，但我們卻不能由此得出可以反駁上帝關懷他的教會的任何結論來；既然所有這些事情都是如此之明白地預告過的，並且如此長期以來就已經宣告了這些誘惑是要在這類人身上出現的，因而當我們好好地懂得了之後，我們反倒會在其中看到上帝行為的標志而不是他對我們遺忘的標志。

    816（a）—855（890）819—

    特爾圖良︰NunquamEcclesiareformabitur。

    ﹝教會永遠不會被改造﹞。

    ⅩLⅨ—839（891）840—

    必須讓那些引用耶穌會士的學說的異端們認識到，那並不是教會的學說……教會的學說；並且我們的**並沒有使我們脫離神壇。

    　，LⅩⅦ—780（892）852—

    假如我們有分歧而又進行譴責，那麼你們就說對了。有一致而沒有歧異就對別人是沒有用的，有歧異而沒有一致則對我們是毀滅性的。——前者從外部而有害，後者則從內部。

    795—815（893）807—

    我們只要指出真理，就可以使人相信它；然而我們指出大臣們的不義，卻改正不了它。我們指出謬誤，就可以心安理得；但我們指出不義，卻保障不了錢囊充裕。

    796—831（894）814—

    熱愛教會的人看到道德壞敗就會嘆息；但是至少法律還繼續存在。然而那些人卻在敗壞法律︰典範被他們損壞了。

    794—813（895）824—

    人們干壞事從來都沒有象他們是出自良心而干壞事時干得那麼淋灕盡致而又那麼興高采烈了。

    799—849（896）845—

    教會創立了革出教門、異端之類的字樣都是枉然；人們就用這些來反對教會。

    797—788（897）813—

    僕人不知道主人做的事，因為主人只告訴僕人去做而沒有告訴他目標；而這就是他為什麼要奴隸式地服從並往往違**標的緣故了。但耶穌基督卻告訴了我們目標。而你們卻毀壞了那個目標。

    798—859（898）820—

    他們不能具有永恆性，于是他們就追求普遍性；為了這一點，他們就敗壞了整個教會好使自己成為聖人。

    820—465（899）300—

    反對那些濫引聖書章節並以自己在其中發見了某段話似乎有利于自己的錯誤而自鳴得意的人。——晚禱那一章，受難的安息日，為王而禱告。

    對這類話的解說︰“誰不贊成我，就是反對我。”以及其他那類話︰“誰不反對你，就是贊成你。”若有人說︰“我既不贊成也不反對”；我們就應該回答他說……。

    550（b）—485（900）846—

    誰要是想賦給聖書以意義而不是從聖書中汲取意義，便是聖書的敵人。（奧d．d．ch．）﹝奧古斯丁︰《論基督教學說》﹞的簡寫。

    550（a）—768（901）831—

    《Humilibusdatgratiam》；anideonondedithumili－tatem？﹝“賜恩給謙卑的人”；難道他沒有賜給他們謙卑麼？﹞《雅各書》第4章，第6節︰“賜恩給謙卑的人”。

    《Suieumnonreceperunt；quotquotautemnonreceperunt》annonerantsui？﹝“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而凡是不接待他的”，難道他們不是自己的人麼？﹞《約翰福音》第1章第11—12節︰“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賜他們權柄作上帝的兒女”。

    551—777，778（902）850—

    費揚派說︰“這一點只好是不很確定的；因為爭論就標志著不確定（聖阿達拿修斯，聖克烈索斯圖姆；道德，不信神者）”。

    耶穌會士並沒有使得真理不確定，然而他們卻使得自己的不虔誠確定了。

    矛盾是永遠都要有的，為的是使惡人盲目；因為一切窒息真理與仁愛的都是壞的，這便是真正的原則。

    815—865（903）844—

    世上所有的宗教和教派都以天賦的理性作為指導。唯有基督徒才受約束要向自身以外去汲取自己的規律並使自己熟悉耶穌基督所留給古人的規律，以便把它們傳給虔信者。這種束縛使這些善良的教父們厭倦。他們也像別的民族一樣，想要有追隨自己想像的自由。我們向他們呼吁都是枉然，就像已往先知們向猶太人所說的︰“你們要到教堂里去；你們應該熟悉古人所留給它的法律，並遵循這些路徑。”他們就像猶太人那樣回答道︰“我們不要走到那里去；我們要遵循我們內心的思想”；而且他們還向我們說︰“我們也要像別的民族一樣。”

    Ⅹ　—801（904）804—

    他們使得例外成了規律。

    古人是在懺悔之前就予以免罪的麼？應該以例外的精神來做這種事。然而，你們卻把這種例外弄成了一種沒有例外的規律，從而你們甚至于不再要求這種規律應該有例外了。

    819—836（905）573—

    論沒有悔恨標志的懺悔和免罪——上帝只看內心；教會則只憑外表下判斷。上帝只要看到了內心的懺悔就會免罪；教會則要看到有懺悔的行動。上帝要造就一個內里純潔的教會，這個教會將以其內心的、純屬精神的聖潔性來羞辱高傲的智士與法利賽人內心的不虔敬；而教會則將造就一大群人，他們外表的道德將是那麼純潔，以致可以羞辱異**的道德。假如他們之中有偽善者而又偽裝得那麼好，以致教會並沒有辯識他們的惡毒，教會就會容忍他們；因為盡管他們不會為他們所不能欺騙的上帝接受，但他們卻可以為他們所欺騙的人們接受。所以教會並沒有被他們那貌似神聖的行動所侮辱。然而你們卻要求教會既不判斷內心（因為這是僅僅屬于上帝的），也不判斷外表（因為上帝僅僅止于內心）；因此你們便取消了教會對人的一切選擇，而只給教會里保留下最肆無忌憚的人以及那些如此強烈侮辱它的人，就連猶太人的禮拜堂和各派哲學家也都要把那些人看作是毫無價值而放逐他們，並看作是不虔敬的人而厭惡他們的。

    720—705（906）822—

    在世人看來是最安逸的生活條件，在上帝看來則是最艱難的生活條件；反之，在世人看來沒有什麼是像宗教生活那麼艱難的；在上帝看來則沒有什麼是比過宗教生活更加容易的了。在世人看來，沒有什麼比高官貴爵和廣積財富更加安逸的；在上帝看來，卻沒有什麼比過那種生活（而又並不享受它或喜愛它）更加艱難的了。

    ⅩⅧ—832（907）841—

    決疑論者把決定委之于腐朽的理智，又把對決定的選擇委之于腐朽的意志，為的是使人性中所具有的一切腐朽的東西都來參預自己的行為。

    ⅩⅩⅥ—843（908）851—

    但是或然性所保證的是不是或然的呢？

    安心與良心的確實性這兩者之間的區別。除了真理而外，

    815

    沒有什麼能保證確實；除了真誠地追求真理而外，沒有什麼能使人安心。

    717—844（909）2—

    他們決疑論者的整個團體都無法向錯誤的良心做出保證，而這就是選擇良好的指導之所以重要了。

    因此，他們便是雙重有罪的︰既由于追循了他們所不應當追循的道路，也由于听信了他們所不應該听信的教師。

    ⅩⅩ　—786（910）1—

    除了順從使你發見一切事物都只是或然而已的那個世界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麼？你們能使我們相信這就是真理麼；

    並且假如並沒有決斗的風氣存在的話，你們觀察這種事本身的時候也會發見人們之可能搏斗乃是或然的麼？

    ⅩⅩ　—704（911）4—

    為了防止有惡人出現，就必須殺人麼？那就是以兩個惡人來代替一個惡人了︰Vinceinbonomalum﹝你要以善勝惡。﹞《羅馬書》第12章，第21節︰“你不可為惡所勝，反要以善勝惡”。（聖奧古斯丁）。

    20—710（912）40—

    普遍的——道德與語言是特殊的科學，然而又是普遍的科學。

    ⅩⅩⅣ—784（913）380—

    或然性——人人都能夠引用，沒有人能夠取消。

    ⅩⅨ—679（914）95—

    他們讓欲念活動而又約束顧慮，可是應該做的卻正好相反。

    ⅩⅩ—183（915）3—

    蒙達爾——放縱不羈的見解是那麼令人愜意，以致于他們的那些見解若是令人不愜意，反倒是怪事了。這是因為它們是超軼一切限制的。此外，又有許多人雖看到了真理，卻不能夠獲得它。但很少有人不知道宗教的純潔是與我們的腐化相反的。要說對埃斯柯巴派的道德也提供了一種永恆的補償，那就荒唐可笑了。

    ⅩⅩⅤ—868（916）568—

    或然性——他們也有一些真原則；但是他們卻濫用這些原則。然而，濫用真理是應該受到像引用謊言一樣的懲罰的。

    就好像是有著兩種地獄，一種是為著反仁愛的罪行的，另一種是為著反正義的罪行的。

    ⅩⅩⅦ—861（917）314—

    或然性——假如或然的就是確實的，那麼聖者們追求真理的熱誠就是枉然了。那些永遠在遵循最確實的東西的聖者們的敬畏。（聖德麗撒永遠遵循著她的懺悔師。）

    ⅩⅩⅩⅣ—800（918）310—

    抽掉或然性，我們就再不能討世人喜歡；加進或然性，我們就再不能不討他喜歡。

    ⅩⅩⅩⅢ—869（919）155—

    這便是各族人民的罪惡與耶穌會士的罪惡的結果了︰大人物希望受人奉承；耶穌會士則希望受大人物寵愛。他們都不愧是委身于撒謊的精神，一個是欺騙，另一個是受騙。他們是貪婪的、野心的、獸欲的︰CoacervabuntsibimagHistros﹝給自己增加好多師傅。﹞《提摩太後書》第4章，第3節︰“增添好些師傅”……有其師必有其徒，他們尋找的是阿諛奉承者，並且找到的也是阿諛奉承者。

    ⅩⅩⅨ，LⅩⅥ—830（920）321

    假如他們不放棄或然性，他們的好格言就要和他們壞格言一樣地不夠神聖了，因為它們都是以人世的權威為其基礎的；因而即使它們更公正，那也只是更合理，而不是更神聖。它們抓住的是它們自身就被接種于其上的那枚野花枝。

    假如我所說的無助于使你們明白，它卻會有助于人民。

    假如這些人還沉默著，那麼石頭也要講話了。

    沉默是最大的**，聖者是從不緘默的。確實是必須有召喚，但絕不能是依據宗教會議的禁令來理解我們是否受到召喚，那只能是依據言論的必要性。在羅馬發了話之後，我們以為它已經譴責了真理，而且他們已經把這寫了下來；但在持有相反說法的書籍已經被查禁之後，我們越是被查禁得不公道，他們越是專橫地窒息言論，我們就越是一定要大聲疾呼，一直等到有一個傾听兩造並請教于古代以主持正義的教皇到來為止。這樣，善良的教皇就會發見教會仍然是在呼號著的。

    異端裁判所與耶穌會，這是真理的兩大災難。

    你為什麼不指控他們是亞里烏斯主義？因為他們說過耶穌基督是上帝；也許他們的意思並不是指由于本性如此，而是像人們所說的Diiestis。﹝你就是上帝。﹞《詩篇》第81篇第10節︰“我是耶和華你的上帝”。據布倫士維格解說，這段話的意思是︰如果心懷惡意，則一切都可以成為異端，甚至于耶穌是上帝這個命題也可以成為異端。

    假如我的文字在羅馬受到譴責，那末我在其中所譴責的就要在天上受到譴責︰Adtuum，DomineJesu，tribunalappello。﹝主耶穌啊，我吁請你審判。﹞你們自身是會腐朽的。

    我看到自己受譴責，生怕是我自己寫錯了，但是那麼多虔誠作家們的先例卻使我相信情形恰好相反。已經不再容許人好好寫作了，異端裁判所已是那麼地腐朽而又愚昧！

    “听從上帝比听從人更好。”

    我不怕什麼，我不希望什麼。主教們卻不是這樣。波羅雅爾害怕了；可是解散他們卻是一項壞政策，因為他們不會再恐懼而且會制造出更多的恐懼來。我甚至于不怕你們這類查禁，假如它們不是以傳統的查禁為根據的話。你們要查禁一切嗎？怎麼？甚至于我的敬意嗎？不是的。那麼就請你們說說到底是什麼；否則你們就會一事無成，假如你們指不出惡來及其何以是惡。而這正是他們難以做到的。

    或然性——他們非常可笑地解說了確實性；因為肯定了他們一切的道路都是確實的之後，他們就不再把引向上天並且由此並無不能達到上天的危險的東西，反而把引向上天而並無脫離那條道路的危險的東西稱之為確實的。

    Ⅲ—803（921）356—

    ……聖者們的詭譎是為了發見自己是罪人並控訴自己最美好的行為。而這些人的詭譎卻是為了寬恕最罪過的行為。

    有一種外表上是同樣好看的結構，但卻是建立在壞基礎之上的，它是異教的智者們建立起來的；而惡魔就以這種基于極其不同的基礎之上的表面相似性來欺騙人。

    人們從來不曾有過像我這麼好的理由；也從來不曾有別人提供過像你們那麼好的獎品……。

    他們越是指出我這個人的弱點，他們就越是權威化了我的理由。

    你們說我是異端。這是可以允許的嗎？即使你們不怕人們主持正義，難道你們也不怕上帝主持正義嗎？

    你們會感到真理的力量的，你們會向它讓步的……。

    在這樣一種盲目之中是有著某種超自然的東西的。Dignne－cessitas。﹝功績是必然的。﹞《智慧書》第19章，第4節︰“他們的功績是必然要到來的”。

    Mentirisimpudentissime……。﹝你們最厚顏無恥地在撒謊。﹞Doctrinasuanosciturvir……。﹝觀其言，知其人﹞。《箴言》第12章，第6—8節︰“惡人的言論是埋伏人的血，……人必按自己的智慧被稱贊”。

    虛偽的虔誠，這是雙重的罪過。

    我是獨自一個人在反對三萬人嗎？絕不是。袒護吧，你這個法庭、你這個騙子；而我卻有著真理；這就是我的全部力量，我若喪失了它，我就失敗了。我是並不缺少控訴和**的。然而，我有真理，我們可以看看究竟誰會勝利。

    我不配保衛宗教，但是你也不配保衛錯誤和不正義。但願上帝以他的仁慈，不看在我身上所有的惡而看在你身上所有的善，來賜給我們一切的神恩吧，從而使真理在我的手里面不致于屈服，使謊言也不……。

    ⅩⅩⅩ—792（922）91—

    或然——就讓我們比較我們所喜愛的事物，來看看我們是不是真誠地在尋求上帝吧︰或許這種肉食不會對我有毒；或許我不申訴也不致輸掉我這場訴訟……。

    468—709（923）44—

    在懺悔禮中並不是僅僅有赦免就可以解除罪惡，而且還要有悔恨，但若不追求聖禮，悔恨就決不會是真的。

    Ⅵ—811（924）123—

    沒有信用、沒有信仰、不要榮譽、不要真理、心懷兩端、言語不一的人們，你們之被人譴責就活像從前寓言中的那種兩棲動物一樣，他們認為自己是介于魚和鳥之間的一種模稜兩可的狀態。

    對于國王們、對于諸侯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博得虔誠的好奇；而為了這一點，他們才不得不向你們懺悔。

    帕斯卡爾的生平和科學貢獻——

    十七世紀的法國基本上仍是一個封建農奴制的國家，但新的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已經在封建制母體之內開始滋長。生產技術上的需要，在自然斗爭的領域內向先進的科學家們提出了一系列的科學課題；意識形態上的需要，則在思想斗爭的領域內向先進的思想家們提出了一系列的思想課題。在這兩條戰線上，本書作者帕斯卡爾都佔有重要的歷史地位。

    帕斯卡爾1623年6月19日生于法國奧維涅（Auvergne）州的克勒蒙－菲朗（Clermont－Ferrand）城；父親艾基納（EtiennePa－scal）為克勒蒙城法庭庭長，以博學知名。帕斯卡爾八歲時，舉家遷至巴黎。遷居巴黎後，艾基納和當時社會上的科學家、作家和藝術家經常交往，也常攜帶帕斯卡爾參與各種學術**。帕斯卡爾自幼生長在學術氣氛濃厚的環境之中，並且受到他父親的嚴格教育而沒有受當時流行的經院教育；這為他後來的學術思想活動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幼年的帕斯卡爾顯示了他對研究自然的興趣和卓越的才能。十一歲時他寫了一篇關于聲學問題的論文，探討振動體一經摸觸立即停止發音的原因。這篇文章給他父親以深刻的印象，以致父親怕他的智慧發展過早不利于成長而中止向他教授幾何學。但帕斯卡爾卻獨自鑽研幾何學並掌握了大量的幾何學知識。1639年帕斯卡爾十六歲時寫成有名的論文《圓錐曲線論》，其中提出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定理。這個帕斯卡爾定理，帕斯卡爾稱之為“神秘的六邊形”，即圓或橢圓的任意內接六邊形的三組對應邊的交點是在一條直線上。《圓錐曲線論》繼承並發展了數學家德札爾格（Desarques，1593—1662）的工作，引出推論四百余條；笛卡爾看到後曾大為贊嘆。帕斯卡爾就這樣和笛卡爾、德札爾格一起開闢了近代的幾何學。從此帕斯卡爾在科學界顯露頭角，並與當時有名的科學家和思想家笛卡爾、霍布斯、伽桑狄、德札爾格、費瑪（Eermat，1601—1665）、梅爾森（Mersenne，1588—1648）、羅伯瓦（Roberval，1602—1675）等人建立了聯系；帕斯卡爾一生的科學工作和思想發展與這些人有著密切的關系。

    1641年帕斯卡爾十八歲時，開始設計計算機；他曾先後草擬過五十種模型，終于根據齒輪系的轉動原理制成了世界歷史上第一架計算機，能夠手搖計算出六位數字的加減法。計算機制造的成功是當時國際科學上的一件大事。也是在這時候艾基納病中得到一個冉森派醫生的治療，于是舉家接受了冉森教義，這就是所謂帕斯卡爾的“第一次皈依”。

    此後，帕斯卡爾開始從事大氣壓力的研究；在這個問題上，他完成了由伽里略所開始並由伽里略的弟子托利拆里（Torricelli，1608—1647）所進行的工作。空氣有重量的事實至遲在1630年已經被人知道了；伽里略也知道空氣是有重量的並做過測定空氣重量的實驗，但是他沒有把水銀柱的高度和大氣壓力聯系在一起加以考察。1632年伽里略在他的著作

    035

    中曾談到抽水機只能把水抽到一定高度為止，這個命題就在理論上蘊涵了大氣壓力的問題在內，但他在思想上卻仍然局限于“自然畏懼真空”的傳統觀念而未能對這一現象作出正確的解釋。1643年托利拆里用水銀柱做實驗，認識到不同氣候條件下氣壓的變化。托利拆里的實驗開闢了人類流體力學研究的新時代，它決定性地證明了大氣是有壓力的，並且奠定了測量大氣壓力的基本方法。但托利拆里對氣壓的觀念是含混的、不明確的，還沒有能確定氣壓變化的規律。1646年二十三歲的帕斯卡爾重復做了托利拆里的實驗。帕斯卡爾細心研究了水銀柱在各種高度不同的地方的變化，從而使氣壓及其變化的規律問題獲得了明確的科學概念。1647年帕斯卡爾請他的姐夫比里埃（Perier）分別在山頂和山腳用水銀柱反復進行實驗，觀察水銀柱高度的變化。帕斯卡爾已確知山腳的空氣要比山頂的空氣濃厚，因此結論應該是水銀柱的高度在高處比在低處更低，亦即氣壓隨高度的增加而減小。1648年九月十九日比里埃在奧維涅州的普.德多姆山（PuydeDome，海拔1400公尺）按照帕斯卡爾的設計進行了實驗；實驗證明在山腳和山頂水銀柱的高度相差3．15時，使得當時在場的實驗者們驚嘆不止。這個實驗震動了整個科學界，並且得到科學界的公認（它同時也標志著科學中心在十七世紀中葉由意大利轉移至西北歐）。在這個實驗的基礎上，帕斯卡爾寫成他的《液體平衡論》和《大氣重力論》兩部著作，確立了大氣壓力的理論與流體靜力學的基本規律。

    1648年的實驗是科學革命史上最動人心弦的實驗之一。

    它是自從阿基米得以來流體靜力學歷史上最重要的進步，同時它也是長期以來“在普遍的革命中發展著，並且它本身便是徹底革命的”新興科學向舊思想意識作戰又一次光輝的勝利；它證明了水銀柱的高度是大氣壓力作用的結果，從而徹底粉碎了經院哲學中“自然畏懼真空”的古老教條。帕斯卡爾的真空試驗對近代思想所起的解放作用，可以和伽里略的落體實驗相媲美；兩人同樣以自多德的教條這一長期以來廣泛流傳的故事，卻並沒有任何文獻上的根據。（可參看伽里略，《兩大世界體系對話錄》，加州大學版，1953年。頁xxiHi。）己的實驗打破了中世紀思想的束縛，開闢了近代實驗科學和思想方法的新紀元。這一成功標志著思想領域內兩條路線斗爭的新高潮︰一條路線是由伽里略所開始的近代實驗科學的路線，另一條則是傳統中世紀經院哲學的路線。帕斯卡爾就這樣以其科學實驗、以普通過觀察與實驗所總結的自然界的客觀規律而有力地保衛並發展了近代實驗科學的路線。

    隨著這一實驗的成功，帕斯卡爾並且從思想方法的高度上總結出一套卓越的認識論理論。在題名為《真空論》的論文里，帕斯卡爾尖銳地攻擊了當時“哲學上的權威”，並提出如下的論點︰

    （一）墨守古代權威的教條，絕不是追求真理的態度。他說︰“我們今天對古人的崇拜——本來在各個學科上，它都不應該具有這麼大的份量的——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竟致把他的全部思想和神話當成了神諭，竟致敢于提出新的創見來就不能沒有危險，竟致一個作家的條文就足以摧毀最堅強有力的依據”。這里的“一個作家”即指亞里士多德；亞里士多德的教條在中世紀是被經院學者奉為權威的。帕斯卡爾堅決反對經院哲學的這種崇古風尚。他認為古人的權威只能在神學和歷史學，亦即在憑啟示與記述的知識領域內，才能成為根據；“但在屬于感覺與推理的題目上，情形就不同了，在這里權威是毫無用處的，唯有理智才能認識它”。事實是否認不了的；因此，他的結論是我們決不可盲從古人與教條，一切科學真理唯有依靠實驗和推理才能臻于完善，這是“科學的唯一準則”。

    （二）人和動物不同。動物的能力和技巧只是出于天然的需要，它們並不知其所以然，因而只能盲目地不自覺地重復。

    人則可以積累前人的經驗，因而具有無窮的能力。積累是無止境的。古人若是活在今天，有著今天憑借，也會像今人一樣高明。這並不是今人有什麼特殊的優異，而是人類歷史進步過程的自然結果。人類綿延相續，其情形正如一個永生不死的人在永遠不斷地進步一樣。崇拜古人是錯誤的，因為古人實際上只是嬰兒。古人的知識也不應該加以蔑視，這是“因為他們留給我們的知識，可以作我們自己知識的墊腳石”。學習古人乃是為了超越古人，所以不應該盲從古人。今人由于積累了更多的知識而超出于古人之上；“我們的見解更廣”，“我們看到的比他們更多”。所以，應該加以崇拜的並不是古人而是今人；可是人們卻又何其顛倒︰“反對古人竟成了罪行，補充古人竟成了叛逆，竟仿佛古人再也沒有留下來任何有待後人加以認識的真理似的”。我們不應該崇尚古人而應該崇尚真理。真理盡管是新發現，但它卻比一切古人和古人的意見都更為古老。

    （三）“自然畏懼真空”的教條是荒謬的。1648年的實驗證明水銀柱的高度是被大氣壓力所支持，而不是由于什麼“自然畏懼真空”的緣故。帕斯卡爾質問道︰“說沒有生命的物體也有感情和畏懼，說沒有知覺、沒有生命、甚至于不可能有生命的物體也有感情，還有什麼能比這種說法更加荒謬的呢？而且，假如這種畏懼的對象果真是真空的話，那末真空又有什麼可以使它們害怕的呢？還有比這更無聊、更可笑的事情嗎？不僅如此，假如它們體內真有逃避真空這樣一條原則的話，難道說它們也有手，有腳，有肌肉，有神經嗎”？

    毫無疑問，自然本身是沒有生命的，它絕不會畏懼什麼真空。

    所謂“自然畏懼真空”，只是古人在他們當時的認識條件之下對自然所做的解釋。

    這篇論文里不但包含有他非常可貴的方**，即認識真理不能僅憑信仰與教條而須依靠理智進行觀察與實驗；並且也包含有他的歷史進步觀，即人類的認識是不斷積累的，歷史是不斷前進的。文中充滿了戰斗精神，對封建經學籠罩之下的頑固思想進行了嚴厲的批判。但同時也可以看到，雖然論文以其頌今非古的宣言打破了歷來的迷信，解放了人們的思想，提出了關于科學方法的理論，因而成為十七世紀思想史與科學史上的一篇里程碑式的重要宣言；然而在積極因素之外，其中也透露出了確鑿的認識乃是不可能的這樣一種消極思想的萌芽。這一思想上的矛盾在十年以後的《思想錄》一書中，得到更進一步的表現。

    和這個實驗相聯系，帕斯卡爾還設想了一個逆實驗，即以氣壓計的變化來測量山的高度；這個逆實驗的工作後來由法國科學家馬略特（Mariotte，1620—1684）所完成。帕斯卡爾又以大氣壓力解釋虹吸現象，並發現氣壓的變化與氣候條件有關，這對後來氣象學的發展具有巨大的啟蒙意義。

    進行了氣壓試驗之後，帕斯卡爾就轉而研究液體平衡的一般規律，並發現了流體靜力學最基本的原理，即封閉器內流體任何一點所受的壓力以同等的強度向各個方向同樣地傳遞；這就是有名的“帕斯卡爾定理”。這一定理的發見有著極大的理論上與實踐上的價值，它奠定了近代流體力學的基礎。

    進行過一個時期的流體力學的研究，帕斯卡爾又回到數學工作上來。與帕斯卡爾同時而稍早的意大利數學家加伐麗麗（Cava－lieri，1598—1647）曾經提示過三角形的面積可以用劃分為無數平行直線的辦法來計算。帕斯卡爾在這個基礎上做出了重大的新貢獻。他指出加伐麗麗所謂的直線實際上乃是細小的長方形，由此遂導致了極限與無窮小的觀念。這一不朽的研究開闢了近代的數學方法，為以後的微分積分學掃清了道路。

    此外，帕斯卡爾還從事多方面的科學研究與技術設計。十七世紀在某些科學史著作中曾有“天才的世紀”之稱。還在青年時代，帕斯卡爾就以他的光輝的科學貢獻而側身于十七世紀的天才的行列。但“天才的世紀”的天才行列並不是憑空涌現的，它是新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刺激的結果。海外航行刺激了天文學的建立，水利工程刺激了流體力學的出現，機器的采用“對當時的大數學家來說……就是使近代力學得以創造出來的實際支點和刺激”。沒有這個社會物質基礎，十七世紀就不會舉行近代科學的奠基禮。

    帕斯卡爾這些豐富的科學研究工作，是在疾病不斷纏繞、身體極其衰弱的情況下進行的。從十八歲起，他就沒有一天不在病中，二十四歲時又曾因中風而癱瘓。這段時期內，他和父親與妹妹雅克琳（Jacqueline）同住在一起，受到他們兩人的影響，逐漸注意思想和信仰的問題。

    1651年他的父親去世，接著妹妹又入波羅雅爾修道院。從這時候到1654年為止的兩三年間，帕斯卡爾（28歲—31歲）獨居巴黎，過著世俗生活。現存的《愛情論》一文，大多數研究者都認為是帕斯卡爾的著作，並且是這一世俗生活時期的作品；這篇文章全文洋溢著伊璧鳩魯主義的精神，表明他的冉森主義的思想已經遭遇危機。這時，他和當時的無神論者、自由思想者、人性學者戴巴魯（DesBarreaux，1602—1673）、米東（Miton）默雷（M　r　，1610—1684）等人交游，特別受默雷的影響；同時他又深入鑽研從艾比克泰德（Epictetus，50—135？）至蒙田（Montaigne，1533—1592）等人的著作。他在科學中、在哲學中、在沉思生活中又在世俗生活中，探求世界的真理問題和人生的幸福問題，並且往而不返地求之不倦。這一段時期的世俗生活使他有機會比較深入地觀察形形色色的社會生活與人世現象，從而為後來的《思想錄》提供了多方面的素材。世俗生活的另一個側面，賭博，則誘導了他著手研究概率論。

    帕斯卡爾和費瑪兩人是概率論這一學科的創立人。據萊布尼茨說，十七世紀的數學家們是從計算賭博中的機遇而開始奠定概率論的。帕斯卡爾的友人而兼賭客的默雷提出了如下的問題︰賭博進行到任何一定階段而告中斷時，其勝負的機遇應該如何計算？這個問題在當時的學者中間曾轟動一時；

    帕斯卡爾就這樣被引入概率論的研究。帕斯卡爾曾把自己的研究通知費瑪，兩人分別得出了自己的解答。萊布尼茨于1672—1676年僑居巴黎時讀到帕斯卡爾的研究成果，深刻地意識到這一門“新邏輯學”的重要性，並且進行了認真的研究。繼帕斯卡爾、費瑪和萊布尼茨之後，歷代的數學家如惠更斯、雅貝努義、德麻福、拉卜拉司等人，都曾繼續研究過並發展了概率論。由帕斯卡爾所開創的這一學科在近代科學技術的許多部門日愈獲得廣泛的應用，對于近代理論科學和哲學思想也有巨大的啟發，它的重要的意義和價值已經為後來的科學實踐所證明。

    帕斯卡爾的世俗生活時期也是他豐富的科學創作時期。

    他的兩篇著作《大氣重力論》與《液體平衡論》均于1653年問世；次年他又完成了一系列數論和概率論的研究工作，代數學上沿用至今的有名的“帕斯卡爾三角形”（即二項式系數的三角形排列法）就是在這一年提出的。

    1654年11月23日帕斯卡爾乘馬車遇險，兩匹馬均墜死巴黎賽納河中，而帕斯卡爾本人卻奇跡般地幸免于難。這次事故刺激他經歷了一番特殊的內心經驗，這就是歷來某些帕斯卡爾研究者所謂的“第二次皈依”。此後，帕斯卡爾即入居波－羅雅爾修道院，終其余生全心全意地追求宇宙與人生的真理，而且是在激烈的斗爭與痛苦之中追求著的。冉森派的風格是強調理智的，帕斯卡爾所遵循的基本路線也是理智的而非經院的，是哲學的、思考的，而非神學的、教條的。他短促一生的晚年所寫的幾部重要著作——1655年的《與沙西先生的談話》，1656—1657年的《致外省人信札》與1658年開始寫作的《思想錄》——都反映著這一思想特點。

    自從投石黨被**之後，耶穌會在法國的活動加強了。在十七世紀法國思想戰線上的那場尖銳斗爭中，即冉森派反抗耶穌會的理論斗爭中，帕斯卡爾作為冉森派突出的辯護人，曾以俗人的身份前後寫了十八封抨擊耶穌會的信。這十八封信成為當時反耶穌會的教權思想統治的重要歷史文獻，對新興的人文主義思想起了鼓舞作用。這部《致外省人信札》和後來的《思想錄》，以篇論戰的鋒芒和思想的深邃以及文筆的流暢雋永已經成為思想文化史上的古典著作，它們對後世有著深遠的影響。

    就在沉耽于哲學與宗教沉思的時期，他也沒有放棄他的科學研究工作。他的《數學三角形論》經費瑪修訂後于1665年出版，書中第一次奠定了關于數學歸納法的證明方法。他晚年研究得最多和貢獻最大的科學問題是旋輪線的問題。旋輪線的研究提供了十七世紀由于工業技術的發展“運動和辯證法便進入了數學”的光輝例證，並為後來牛頓和萊布尼茲的工作奠定了基礎。旋輪線是當時數學界最有名的曲線，笛卡爾、托利拆里、費瑪等人都曾用心鑽研過；他則解決了當時被認為是最困難的求積問題。隨著這一問題的解決，他又提出了一系列的其它問題向科學界挑戰，惠更斯等人都參加應戰，他也公布了他本人對于這些問題的解法。這些研究直接促成了微分學的誕生。他的科學業跡曾被十八世紀百科全書派的科學家達朗貝爾（D’Alembert，1717—1783）譽之為阿基米得的工作與牛頓的工作兩者的中間環節，這個評價基本上是符合史實的。

    晚年的帕斯卡爾又是反對耶穌會的堅決斗士。當波－羅雅爾幾經統治當局的嚴厲打擊已經瀕于失敗的關頭，一些冉森派的代表人物都傾向于妥協，唯有他堅持要繼續斗爭。因此之故，他幾乎與他的波－羅雅爾的朋友們決裂，並且終于在痛苦與疾病之中結束了他天才而又短促的一生。1662年8月19日帕斯卡爾死于巴黎，享年三十九歲。冉森派與耶穌會的這場論戰，作為一場狹隘的神學理論的爭論，早已成為歷史陳跡；但是他在這場論戰的過程中所醞釀的某些光輝的近代思想內容和近代思想方法，卻超出神學範圍之外而為思想史留下了一份值得重視的遺產。關于他的生平活動，他的姐姐吉爾貝特（Gilberte，即比里埃夫人）曾為波羅雅爾版的《思想錄》寫過一篇帕斯卡爾傳略，讀者可以參看。

    每一個時代的哲學觀點和思想方**總是根據當時的科學成就和政治斗爭總結出來的。十七、八世紀的思想家，其世界觀與方**的形成幾乎無一不是和他們的科學工作（而在這一歷史階段里，主要地是數理科學）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的。但是除了與他們的科學知識和科學方法相制約而外，他們的世界觀和方**又是和他們的時代特征和政治特性相制約的。帕斯卡爾生于神學思想統治行將崩潰但還沒有崩潰的時代，所以他的理論體系里往往采用神學的思想資料；他的社會地位又是屬于近代早其中等階級的市民反對派，所以其中又不可避免地帶有大量唯心主義和不可知論的觀點。這些都是我們在肯定他的歷史貢獻的同時，所應該注意並加以分析和批判的。

    有關版本和譯文的一些說明——

    作者:一笑無言發表時間:2004/12/0617:30點擊:4次修改精華刪除置頂來源轉移收藏

    帕斯卡爾身後的影響雖大，但《思想錄》一書卻長期未曾被人很好地整理過，顯得雜亂無章；以致十七、十八兩個世紀里，無論是贊成他的人還是反對他的人，都沒有可能很好地閱讀和理解《思想錄》的內容和思想。一直要到十九世紀的中葉，這位十七世紀中葉思想家的遺著才逐步恢復它原來的面貌而呈現于讀者的面前。

    他死後不久，他的外甥女艾基納比里埃（EtiennePerier）就整理這部未完成的大書的片斷草稿。整理過的草稿復經冉森派中心波羅雅爾（PortRoyal）修道院刪訂，特別是剔除了其中一些異端色彩過于濃烈、鋒芒過于外露的部分，于1670年出版；這是《思想錄》最早的一個版本，通稱波羅雅爾本。事實上，這一最早的版本與著者原作的本來面貌大有出入，並且簡牘錯亂，難以卒讀。

    自波羅雅爾本問世後，歷代都有人研究帕斯卡爾，包括伏爾泰（Voltaire，1694—1778）、孔多塞（Condorcet，1743—1794）、夏多白里昂（Chateaubriand，1768—1848）等著名人物在內。歷代也有過不同的版本問世，如1776年的孔多塞本、1779年的鮑絮（Bo－ssut）本、1819年的勒斐弗爾（LeEevre）本，但沒有一種是接近原貌的。要到1835年的法蘭丹（Erantin）和1842年的庫贊（Cousin）才開始企圖按照作者本人的原來設想來恢復本書的次序；1844年的弗熱（faug　re）本，是第一個大體上符合原書手稿狀態的版本。此後的各家版本都在弗熱本的基礎上不斷進行訂正，它們是︰

    1851年阿韋（Havet）本，1854年盧安德（Louandre）本，1857年阿斯吉（Astie）本，1858年拉于爾（Lahure）本，1873年羅歇（Rocher）本，1877年莫利尼埃（Mollinier）本，1881年德雷烏（Drioux）本，1883年冉南（Jeannin）本，1895年維拉爾（Vialard）本，1896年米肖（Michaud）本，1897年狄狄奧（Didiot）本，1904年布倫士維格（Brunschvicg）本，1907年迦齊埃（Gazier）本，1911年馬吉瓦（Margival）本，1925年馬昔斯（Massis）本，1931年斯特羅斯基（Strowski）本，1933年甦瑞（Souriau）本，1937年狄德（Dedieu）本，1949年謝瓦里埃（Chevalier）本，1950年斯圖爾特（Stewart）本，1957年謝瓦里埃《帕斯卡爾全集》本。

    弗熱、阿韋、莫利尼埃、米肖、布倫士維格各家均對帕斯卡爾做過專門的研究與注釋；其中布倫士維格本較為晚出，一般公認是最好的版本。此外，聖柏甫（Sainte－Beuve，1888）、斯特羅斯基、索爾鐸（Soltau）、布特魯（Boutroux）、克里昂（Criand）諸家也都以研究帕斯卡爾著稱。關于帕斯卡爾的生平，他的姐姐比里埃夫人為波羅雅爾本所寫的“帕斯卡爾傳”為後世留下了可貴的原始材料。關于波羅雅爾的歷史，聖柏甫的《波羅雅爾史》（1842—1848年）一書迄今仍不失為一部詳盡的研究，其中對帕斯卡爾的評論也有一些獨到的見解，雖則作者標榜客觀主義。有關帕斯卡爾的詳盡書目，可參看梅爾（A．Maire）編《帕斯卡爾書籍總目》和吉羅德（J．Giraud）編《十六、七、八世紀法國文學書目》（頁148—161）。至于較簡明的書目，可參看梅納（J．Mesnard）《帕斯卡爾的生平與著作》一書的附錄（英譯本。紐約，1952。頁202—208）。

    譯文是根據布倫士維格編《帕斯卡爾思想錄與著作選集》修訂第六版（巴黎Hachette版1912年）的原文譯出的。布倫士維格本雖然號稱精審，但也有錯誤，甚至于是非常明顯的錯誤，尤以注釋及引文部分較多，正文部分也有一些；譯文中已就個人所知加以改正，不再一一注明。譯文及注釋還參考過謝瓦里埃編訂的《帕斯卡爾全集》（巴黎，GalliHmard版1957）。這個本子的編次與布倫士維格本頗有不同，有些地方吸取了較近的研究成果。帕斯卡爾這部書本來就是一部未完成的草稿的殘簡，因此行文每嫌過于簡略，許多地方甚至于不是完整的句子，從而使得歷來的研究者莫衷一是；

    自己由于水平所限，錯誤更為難免，希望能得到讀者的指正。

    在翻譯過程中參考過特羅特（W．Trotter）的英譯本，部分地參考過黑塞（H．Hesse）的德譯本（萊比錫，P．Reclam版）。英譯本有特羅特、羅林斯（G．B．Rawlings）與沃靈頓（J．Warrington）三種，“人人叢書”本、“現代叢書”本及“哈佛古典叢書”本中的三種《思想集》都用的是特羅特的英譯本。這個英譯本雖然也不無可取，但錯訛甚多，並且出現有整段整句的遺漏，次序上的顛倒混亂更是屢見不鮮。凡是布倫士維格本錯誤的地方，無論是正文還是注釋，特羅特英譯本大都承繼下來以訛傳訛；布倫士維格本原來不錯的地方，特羅特英譯本也弄出許多錯誤，有些是非常可笑的錯誤，例如把帕斯卡爾的友人米東（Miton）弄成了英國詩人彌爾敦（Milton，見《人人叢書第874種》第192段，1931年）之類，使人啼笑皆非。

    凡是作者原文中的錯字或漏字經後人補正的，均用方形括號標出。至于書中若干本來就不完整的句子，除了後人已能確定其涵義者加以增補而外，其余均照原文逐字譯出，以免綴補成文有傷原意。

    翻譯任何一部思想作品，最感棘手的莫過于名詞與術語難以統一。雖然在翻譯過程中對于重要的名詞和術語盡量求其前後一致，但有時仍然不得不分別用幾個不同的中文字來表示原文中的同一個字，甚至于原文中關鍵性的字。另一方面，大部分名詞雖然照顧了前後的譯名一致，但這種一致卻又不可能不在不同的使用場合之下或多或少地偏離了原意。

    困難在于，沒有一種文字可以完全精確地符合並表達另一種文字。

    中文中的自然、人性、天性和由它們衍變來的形容詞自然的、天然的、天賦的，在原文中是同一個字nature和它的形容詞na－turel；但我們卻在不同的場合中使用不同的對應詞。中文中的成員、組成部分和肢體在原文中也是同一個字membre，這個字在國家則譯成員，在整體則譯組成部分，在個人則譯肢體。

    Esprit這個字全書都譯作精神。這個字大致相當英文的spi－rit、德文的Geist、中文的精神、心靈、心智或頭腦，在本書第一編中這個字實際指的是思想方式。所謂幾何學精神與敏感性精神或“精微性的精神”，英譯本作“直覺的精神”的不同，即指幾何學的思想方式與敏感性思想方式之不同。

    Esprit這個字在十七、八世紀有著遠比我們今天所說的“精神”更微妙得多的涵義。一個字是不能不受時代的影響而不斷改變它自身的質量和重量的。另一個情形相似的字是philosophe（哲學家），在十七、八世紀這個字的涵義在一定程度上不同于我們今天所稱的哲學家，它是指有別于形而上學家——而“形而上學”這個字又和我們今天的涵義也有不同——的知識追求者。要用一種文字表達不同的時間、地點和條件之下另一種文字所表達的內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就只能希望讀者體會文字的精神實質，做到以意逆志而不以詞害意。

    另一個關鍵性的字是raison。十七世紀的raison可以相當于十八世紀的Verstand（或英文的understanding︰理智、知性、理解、悟性），也可以相當于十八世紀的Vernunet（或英文的rea－son，中文的理性）。這里我們必須注意到，無論是在帕斯卡爾本人還是在整個十七世紀的思想里，Verstand和Vernunet還沒有獲得後來它們在康德那里所被賦予的那種區別。這個字在帕斯卡爾的用法里分別指推理能力、理智、道理或理性，我們在書中大多譯作“理智”，少數場合譯作“理性”或“道理”。當然，德譯本也可以把它譯作Vernunet，只要不把這個字理解為一個半世紀以後它在德國古典哲學中所獲得的那種嚴格的意義。嚴格說來，更接近于Vernunet的，在帕斯卡爾的用語里應該是pens　e（思想）。帕斯卡爾用pens　e這個字，大致相當于笛卡爾用cogitatio（思想，即“我思故我在”中的“思”字）。笛卡爾說︰“我所謂的思想（co－gitatio）是指我們意識到在自己心中活動著的全部東西。這就是為什麼不僅僅是理智（understanding）、意志、想象而且還有感情，在這里都和思想是同一回事”。笛卡爾的“思想”包括知、情、意三方面，帕斯卡爾的“思想”也包括知、情、意三方面。可以說，笛卡爾和帕斯卡爾的“思想”大致相當于Vernunet，而“理智”則大致相當于Verstand。康德的提法是︰“全部心靈能力或者說能量，可以歸結為不能從一個共同的立場再進一步加以引申的如下三種，即認識能力、好惡的感情與願望能力”。帕斯卡爾的命題是︰“心靈有其自己的理智（道理），這是理智所不認識的”。帕斯卡爾的“心靈”或“思想”接近于康德的“心靈能力”即理性，而帕斯卡爾的理智則接近于康德的認識能力。理智有所不能認識，但這一點卻是靠理智自己來認識的。這個推論形式正如康德的純粹理性乃是其自身認識能力的立法者一樣；這里面談不到有什麼象文德爾班所指責的“悖論”。

    有的字相當于中文一個以上的意義，我們有時只采用一個譯名。如lumi　re這個字既是光明又是知識，特別是對于某些理性主義者來說，理智的知識本來就是天賦的光明；我們在書中大多數是用“光明”而不用“知識”。另有些字既有字面的意義也有實質的意義；在這種情況下，譯文大多采用其實質的意義。如l’espritdeeinesse字面上應作“精微性的精神”，我們則用“敏感性的精神”以與“幾何學的精神”相對應；又如pyrrhonisme字面上應作皮浪主義（皮浪是懷疑主義的創始人），譯文則徑作懷疑主義。

    人名譯音大多采用一般通用的，所以有些人名沒有采用拉丁文的“烏斯”字尾；如Virgilius我們就用較通行的魏吉爾而不用魏吉里烏斯。法文專名詞的拼法和拉丁文或英文的都不一樣，有些名字一般中文譯名是以拉丁文或英文為根據的，在這種情形下，我們便不以法文為準。如賽爾甦斯我們便不根據法文形式Celse，而根據較常見的拉丁文與英文的形式Celsus；同樣，阿達拿修斯就根據Athanasius，而不根據法文形式Athanase。

    至于religionchr　tienne之譯作基督宗教而不譯作基督教，是因為基督宗教不僅更符合原文，也更符合原意，它標志著帕斯卡爾由中世紀全神性的宗教朝向近代半神性半人性宗教的過渡。

    ※※※※※※

    帕斯卡思想錄英文版——

    PENSEESbyBlaisePascal

    1660

    translatedbyW.F.Trotter

    PENSEES

    SECTIONI:THOUGHTSONMINDANDONSTYLE

    1.Thedifferencebetweenthemathematicalandtheintuitivemind.—Intheone,theprinciplesarepalpable,butremovedfromordinaryuse;sothatforwantofhabititisdifficulttoturnone-smindinthatdirection:butifoneturnsitthithereversolittle,oneseestheprinciplesfully,andonemusthaveaquiteinaccuratemindwhoreasonswronglyfromprinciplessoplainthatitisalmostimpossibletheyshouldescapenotice.

    Butintheintuitivemindtheprinciplesarefoundincommonuseandarebeforetheeyesofeverybody.Onehasonlytolook,andnoeffortisnecessary;itisonlyaquestionofgoodeyesight,butitmustbegood,fortheprinciplesaresosubtleandsonumerousthatitisalmostimpossiblebutthatsomeescapenotice.Nowtheomissionofoneprincipleleadstoerror;thusonemusthaveveryclearsighttoseealltheprinciplesand,inthenextplace,anaccuratemindnottodrawfalsedeductionsfromknownprinciples.

    Allmathematicianswouldthenbeintuitiveiftheyhadclearsight,fortheydonotreasonincorrectlyfromprinciplesknowntothem;andintuitivemindswouldbemathematicaliftheycouldturntheireyestotheprinciplesofmathematicstowhichtheyareunused.

    Thereason,therefore,thatsomeintuitivemindsarenotmathematicalisthattheycannotatallturntheirattentiontotheprinciplesofmathematics.Butthereasonthatmathematiciansarenotintuitiveisthattheydonotseewhatisbeforethem,andthat,accustomedtotheexactandplainprinciplesofmathematics,andnotreasoningtilltheyhavewellinspectedandarrangedtheirprinciples,theyarelostinmattersofintuitionwheretheprinciplesdonotallowofsucharrangement.Theyarescarcelyseen;theyarefeltratherthanseen;thereisthegreatestdifficultyinmakingthemfeltbythosewhodonotofthemselvesperceivethem.Theseprinciplesaresofineandsonumerousthataverydelicateandveryclearsenseisneededtoperceivethem,andtojudgerightlyandjustlywhentheyareperceived,withoutforthemostpartbeingabletodemonstratetheminorderasinmathematics,becausetheprinciplesarenotknowntousinthesameway,andbecauseitwouldbeanendlessmattertoundertakeit.Wemustseethematteratonce,atoneglance,andnotbyaprocessofreasoning,atleasttoacertaindegree.Andthusitisrarethatmathematiciansareintuitiveandthatmenofintuitionaremathematicians,becausemathematicianswishtotreatmattersofintuitionmathematicallyandmakethemselvesridiculous,wishingtobeginwithdefinitionsandthenwithaxioms,whichisnotthewaytoproceedinthiskindofreasoning.Notthattheminddoesnotdoso,butitdoesittacitly,naturally,andwithouttechnicalrules;fortheexpressionofitisbeyondallmen,andonlyafewcanfeelit.

    Intuitiveminds,onthecontrary,beingthusaccustomedtojudgeatasingleglance,aresoastonishedwhentheyarepresentedwithpropositionsofwhichtheyunderstandnothing,andthewaytowhichisthroughdefinitionsandaxiomssosterile,andwhichtheyarenotaccustomedtoseethusindetail,thattheyarerepelledanddisheartened.

    Butdullmindsarenevereitherintuitiveormathematical.

    Mathematicianswhoareonlymathematicianshaveexactminds,providedallthingsareexplainedtothembymeansofdefinitionsandaxioms;otherwisetheyareinaccurateandinsufferable,fortheyareonlyrightwhentheprinciplesarequiteclear.

    Andmenofintuitionwhoareonlyintuitivecannothavethepatiencetoreachtofirstprinciplesofthingsspeculativeandconceptual,whichtheyhaveneverseenintheworldandwhicharealtogetheroutofthecommon.

    2.Therearedifferentkindsofrightunderstanding;somehaverightunderstandinginacertainorderofthings,andnotinothers,wheretheygoastray.Somedrawconclusionswellfromafewpremises,andthisdisplaysanacutejudgment.

    Othersdrawconclusionswellwheretherearemanypremises.

    Forexample,theformereasilylearnhydrostatics,wherethepremisesarefew,buttheconclusionsaresofinethatonlythegreatestacutenesscanreachthem.

    Andinspiteofthatthesepersonswouldperhapsnotbegreatmathematicians,becausemathematicscontainagreatnumberofpremises,andthereisperhapsakindofintellectthatcansearchwitheaseafewpremisestothebottomandcannotintheleastpenetratethosemattersinwhichtherearemanypremises.

    Therearethentwokindsofintellect:theoneabletopenetrateacutelyanddeeplyintotheconclusionsofgivenpremises,andthisisthepreciseintellect;theotherabletocomprehendagreatnumberofpremiseswithoutconfusingthem,andthisisthemathematicalintellect.Theonehasforceandexactness,theothercomprehension.Nowtheonequalitycanexistwithouttheother;theintellectcanbestrongandnarrow,andcanalsobecomprehensiveandweak.

    3.Thosewhoareaccustomedtojudgebyfeelingdonotunderstandtheprocessofreasoning,fortheywouldunderstandatfirstsightandarenotusedtoseekforprinciples.Andothers,onthecontrary,whoareaccustomedtoreasonfromprinciples,donotatallunderstandmattersoffeeling,seekingprinciplesandbeingunabletoseeataglance.

    4.Mathematics,intuition.—Trueeloquencemakeslightofeloquence,truemoralitymakeslightofmorality;thatistosay,themoralityofthejudgement,whichhasnorules,makeslightofthemoralityoftheintellect.

    Foritistojudgementthatperceptionbelongs,assciencebelongstointellect.Intuitionisthepartofjudgement,mathematicsofintellect.

    Tomakelightofphilosophyistobeatruephilosopher.

    5.Thosewhojudgeofaworkbyruleareinregardtoothersasthosewhohaveawatchareinregardtoothers.Onesays,"Itistwohoursago";theothersays,"Itisonlythree-quartersofanhour."Ilookatmywatch,andsaytotheone,"Youareweary,"andtotheother,"Timegallopswithyou";foritisonlyanhourandahalfago,andIlaughatthosewhotellmethattimegoesslowlywithmeandthatIjudgebyimagination.TheydonotknowthatIjudgebymywatch.

    6.Justasweharmtheunderstanding,weharmthefeelingsalso.

    Theunderstandingandthefeelingsaremouldedbyintercourse;theunderstandingandfeelingsarecorruptedbyintercourse.Thusgoodorbadsocietyimprovesorcorruptsthem.Itis,then,all-importanttoknowhowtochooseinordertoimproveandnottocorruptthem;andwecannotmakethischoice,iftheybenotalreadyimprovedandnotcorrupted.Thusacircleisformed,andthosearefortunatewhoescapeit.

    7.Thegreaterintellectonehas,themoreoriginalityonefindsinmen.Ordinarypersonsfindnodifferencebetweenmen.

    8.Therearemanypeoplewholistentoasermoninthesamewayastheylistentovespers.

    9.Whenwewishtocorrectwithadvantageandtoshowanotherthatheerrs,wemustnoticefromwhatsideheviewsthematter,foronthatsideitisusuallytrue,andadmitthattruthtohim,butrevealtohimthesideonwhichitisfalse.Heissatisfiedwiththat,forheseesthathewasnotmistakenandthatheonlyfailedtoseeallsides.Now,nooneisoffendedatnotseeingeverything;butonedoesnotliketobemistaken,andthatperhapsarisesfromthefactthatmannaturallycannotseeeverything,andthatnaturallyhecannoterrinthesidehelooksat,sincetheperceptionsofoursensesarealwaystrue.

    10.Peoplearegenerallybetterpersuadedbythereasonswhichtheyhavethemselvesdiscoveredthanbythosewhichhavecomeintothemindofothers.

    11.AllgreatamusementsaredangeroustotheChristianlife;butamongallthosewhichtheworldhasinventedthereisnonemoretobefearedthanthetheatre.Itisarepresentationofthepassionssonaturalandsodelicatethatitexcitesthemandgivesbirthtotheminourhearts,and,aboveall,tothatoflove,principallywhenitisrepresentedasverychasteandvirtuous.Forthemoreinnocentitappearstoinnocentsouls,themoretheyarelikelytobetouchedbyit.Itsviolencepleasesourself-love,whichimmediatelyformsadesiretoproducethesameeffectswhichareseensowellrepresented;and,atthesametime,wemakeourselvesaconsciencefoundedontheproprietyofthefeelingswhichweseethere,bywhichthefearofpuresoulsisremoved,sincetheyimaginethatitcannothurttheirpuritytolovewithalovewhichseemstothemsoreasonable.

    Sowedepartfromthetheatrewithourheartsofilledwithallthebeautyandtendernessoflove,thesoulandthemindsopersuadedofitsinnocence,thatwearequitereadytoreceiveitsfirstimpressions,orrathertoseekanopportunityofawakeningthemintheheartofanother,inorderthatwemayreceivethesamepleasuresandthesamesacrificeswhichwehaveseensowellrepresentedinthetheatre.

    12.Scaramouch,whoonlythinksofonething.

    Thedoctor,whospeaksforaquarterofanhourafterhehassaideverything,sofullisheofthedesireoftalking.

    13.Onelikestoseetheerror,thepassionofCleobuline,becausesheisunconsciousofit.Shewouldbedispleasing,ifshewerenotdeceived.

    14.Whenanaturaldiscoursepaintsapassionoraneffect,onefeelswithinoneselfthetruthofwhatonereads,whichwastherebefore,althoughonedidnotknowit.Henceoneisinclinedtolovehimwhomakesusfeelit,forhehasnotshownushisownriches,butours.Andthusthisbenefitrendershimpleasingtous,besidesthatsuchcommunityofintellectaswehavewithhimnecessarilyinclinesthehearttolove.

    15.Eloquence,whichpersuadesbysweetness,notbyauthority;asatyrant,notasaking.

    16.Eloquenceisanartofsayingthingsinsuchaway(1)thatthosetowhomwespeakmaylistentothemwithoutpainandwithpleasure;(2)thattheyfeelthemselvesinterested,sothatself-loveleadsthemmorewillinglytoreflectionuponit.

    Itconsists,then,inacorrespondencewhichweseektoestablishbetweentheheadandtheheartofthosetowhomwespeak,ontheonehand,and,ontheother,betweenthethoughtsandtheexpressionswhichweemploy.Thisassumesthatwehavestudiedwelltheheartofmansoastoknowallitspowersand,then,tofindthejustproportionsofthediscoursewhichwewishtoadapttothem.Wemustputourselvesintheplaceofthosewhoaretohearus,andmaketrialonourownheartoftheturnwhichwegivetoourdiscourseinordertoseewhetheroneismadefortheother,andwhetherwecanassureourselvesthatthehearerwillbe,asitwere,forcedtosurrender.Weoughttorestrictourselves,sofaraspossible,tothesimpleandnatural,andnottomagnifythatwhichislittle,orbelittlethatwhichisgreat.Itisnotenoughthatathingbebeautiful;itmustbesuitabletothesubject,andtheremustbeinitnothingofexcessordefect.

    17.Riversareroadswhichmove,andwhichcarryuswhitherwedesiretogo.

    18.Whenwedonotknowthetruthofathing,itisofadvantagethatthereshouldexistacommonerrorwhichdeterminesthemindofman,as,forexample,themoon,towhichisattributedthechangeofseasons,theprogressofdiseases,etc.Forthechiefmaladyofmanisrestlesscuriosityaboutthingswhichhecannotunderstand;anditisnotsobadforhimtobeinerrorastobecurioustonopurpose.

    ThemannerinwhichEpictetus,Montaigne,andSalomondeTultiewroteisthemostusual,themostsuggestive,themostremembered,andtheoftenestquoted,becauseitisentirelycomposedofthoughtsbornfromthecommontalkoflife.Aswhenwespeakofthecommonerrorwhichexistsamongmenthatthemoonisthecauseofeverything,weneverfailtosaythatSalomondeTultiesaysthat,whenwedonotknowthetruthofathing,itisofadvantagethatthereshouldexistacommonerror,etc.;whichisthethoughtabove.

    19.Thelastthingonesettlesinwritingabookiswhatoneshouldputinfirst.

    20.Order.—WhyshouldIundertaketodividemyvirtuesintofourratherthanintosix?WhyshouldIratherestablishvirtueinfour,intwo,inone?WhyintoAbstineetsustineratherthaninto"FollowNature,"or,"Conductyourprivateaffairswithoutinjustice,"asPlato,oranythingelse?Butthere,youwillsay,everythingiscontainedinoneword.Yes,butitisuselesswithoutexplanation,andwhenwecometoexplainit,assoonasweunfoldthismaximwhichcontainsalltherest,theyemergeinthatfirstconfusionwhichyoudesiredtoavoid.So,whentheyareallincludedinone,theyarehiddenanduseless,asinachest,andneverappearsaveintheirnaturalconfusion.Naturehasestablishedthemallwithoutincludingoneintheother.

    21.Naturehasmadeallhertruthsindependentofoneanother.Ourartmakesonedependentontheother.Butthisisnotnatural.Eachkeepsitsownplace.

    22.LetnoonesaythatIhavesaidnothingnew;thearrangementofthesubjectisnew.Whenweplaytennis,webothplaywiththesameball,butoneofusplacesitbetter.

    IhadassoonitsaidthatIusedwordsemployedbefore.Andinthesamewayifthesamethoughtsinadifferentarrangementdonotformadifferentdiscourse,nomoredothesamewordsintheirdifferentarrangementformdifferentthoughts!

    23.Wordsdifferentlyarrangedhaveadifferentmeaning,andmeaningsdifferentlyarrangedhavedifferenteffects.

    24.Language.—Weshouldnotturnthemindfromonethingtoanother,exceptforrelaxation,andthatwhenitisnecessaryandthetimesuitable,andnototherwise.Forhethatrelaxesoutofseasonwearies,andhewhoweariesusoutofseasonmakesuslanguid,sinceweturnquiteaway.Somuchdoesourperverselustliketodothecontraryofwhatthosewishtoobtainfromuswithoutgivinguspleasure,thecoinforwhichwewilldowhateveriswanted.

    25.Eloquence.—Itrequiresthepleasantandthereal;butthepleasantmustitselfbedrawnfromthetrue.

    26.Eloquenceisapaintingofthought;andthusthosewho,afterhavingpaintedit,addsomethingmore,makeapictureinsteadofaportrait.

    27.Miscellaneous.Language.—Thosewhomakeantithesesbyforcingwordsarelikethosewhomakefalsewindowsforsymmetry.Theirruleisnottospeakaccurately,buttomakeaptfiguresofspeech.

    28.Symmetryiswhatweseeataglance;basedonthefactthatthereisnoreasonforanydifference,andbasedalsoonthefaceofman;whenceithappensthatsymmetryisonlywantedinbreadth,notinheightordepth.

    29.Whenweseeanaturalstyle,weareastonishedanddelighted;forweexpectedtoseeanauthor,andwefindaman.Whereasthosewhohavegoodtaste,andwho,seeingabook,expecttofindaman,arequitesurprisedtofindanauthor.Pluspoeticequamhumanelocutuses.ThosehonourNaturewellwhoteachthatshecanspeakoneverything,evenontheology.

    30.Weonlyconsulttheearbecausetheheartiswanting.Theruleisuprightness.

    Beautyofomission,ofjudgement.

    31.AllthefalsebeautieswhichweblameinCicerohavetheiradmirers,andingreatnumber.

    32.Thereisacertainstandardofgraceandbeautywhichconsistsinacertainrelationbetweenournature,suchasitis,weakorstrong,andthethingwhichpleasesus.

    Whateverisformedaccordingtothisstandardpleasesus,beithouse,song,discourse,verse,prose,woman,birds,rivers,trees,rooms,dress,etc.Whateverisnotmadeaccordingtothisstandarddispleasesthosewhohavegoodtaste.

    Andasthereisaperfectrelationbetweenasongandahousewhicharemadeafteragoodmodel,becausetheyarelikethisgoodmodel,thougheachafteritskind;evensothereisaperfectrelationbetweenthingsmadeafterabadmodel.Notthatthebadmodelisunique,fortherearemany;buteachbadsonnet,forexample,onwhateverfalsemodelitisformed,isjustlikeawomandressedafterthatmodel.

    Nothingmakesusunderstandbettertheridiculousnessofafalsesonnetthantoconsidernatureandthestandardand,then,toimagineawomanorahousemadeaccordingtothatstandard.

    33.Poeticalbeauty.—Aswespeakofpoeticalbeauty,sooughtwetospeakofmathematicalbeautyandmedicalbeauty.Butwedonotdoso;andthereasonisthatweknowwellwhatistheobjectofmathematics,andthatitconsistsinproofs,andwhatistheobjectofmedicine,andthatitconsistsinhealing.Butwedonotknowinwhatgraceconsists,whichistheobjectofpoetry.Wedonotknowthenaturalmodelwhichweoughttoimitate;andthroughlackofthisknowledge,wehavecoinedfantasticterms,"Thegoldenage,""Thewonderofourtimes,""Fatal,"etc.,andcallthisjargonpoeticalbeauty.

    Butwhoeverimaginesawomanafterthismodel,whichconsistsinsayinglittlethingsinbigwords,willseeaprettygirladornedwithmirrorsandchains,atwhomhewillsmile;becauseweknowbetterwhereinconsiststhecharmofwomanthanthecharmofverse.Butthosewhoareignorantwouldadmireherinthisdress,andtherearemanyvillagesinwhichshewouldbetakenforthequeen;hencewecallsonnetsmadeafterthismodel"VillageQueens."

    34.Noonepassesintheworldasskilledinverseunlesshehasputupthesignofapoet,amathematician,etc.Buteducatedpeopledonotwantasignanddrawlittledistinctionbetweenthetradeofapoetandthatofanembroiderer.

    Peopleofeducationarenotcalledpoetsormathematicians,etc.;buttheyarealltheseandjudgesofallthese.Nooneguesseswhattheyare.Whentheycomeintosociety,theytalkonmattersaboutwhichtherestaretalking.Wedonotobserveinthemonequalityratherthananother,savewhentheyhavetomakeuseofit.Butthenwerememberit,foritischaracteristicofsuchpersonsthatwedonotsayofthemthattheyarefinespeakers,whenitisnotaquestionoforatory,andthatwesayofthemthattheyarefinespeakers,whenitissuchaquestion.

    Itisthereforefalsepraisetogiveamanwhenwesayofhim,onhisentry,thatheisaverycleverpoet;anditisabadsignwhenamanisnotaskedtogivehisjudgementonsomeverses.

    35.Weshouldnotbeabletosayofaman,"Heisamathematician,"or"apreacher,"or"eloquent";butthatheis"agentleman."Thatuniversalqualityalonepleasesme.Itisabadsignwhen,onseeingaperson,yourememberhisbook.Iwouldpreferyoutoseenoqualitytillyoumeetitandhaveoccasiontouseit(Nequidminis),forfearsomeonequalityprevailanddesignatetheman.Letnonethinkhimafinespeaker,unlessoratorybeinquestion,andthenletthemthinkit.

    36.Manisfullofwants:helovesonlythosewhocansatisfythemall."Thisoneisagoodmathematician,"onewillsay.ButIhavenothingtodowithmathematics;hewouldtakemeforaproposition."Thatoneisagoodsoldier."Hewouldtakemeforabesiegedtown.Ineed,then,anuprightmanwhocanaccommodatehimselfgenerallytoallmywants.

    37.Sincewecannotbeuniversalandknowallthatistobeknownofeverything,weoughttoknowalittleabouteverything.Foritisfarbettertoknowsomethingabouteverythingthantoknowallaboutonething.Thisuniversalityisthebest.Ifwecanhaveboth,stillbetter;butifwemustchoose,weoughttochoosetheformer.Andtheworldfeelsthisanddoesso;fortheworldisoftenagoodjudge.

    38.Apoetandnotanhonestman.

    39.Iflightningfellonlowplaces,etc.,poets,andthosewhocanonlyreasonaboutthingsofthatkind,wouldlackproofs.

    40.Ifwewishedtoprovetheexampleswhichwetaketoproveotherthings,weshouldhavetotakethoseotherthingstobeexamples;for,aswealwaysbelievethedifficultyisinwhatwewishtoprove,wefindtheexamplesclearerandahelptodemonstration.

    Thus,whenwewishtodemonstrateageneraltheorem,wemustgivetheruleasappliedtoaparticularcase;butifwewishtodemonstrateaparticularcase,wemustbeginwiththegeneralrule.Forwealwaysfindthethingobscurewhichwewishtoproveandthatclearwhichweusefortheproof;for,whenathingisputforwardtobeproved,wefirstfillourselveswiththeimaginationthatitis,therefore,obscureand,onthecontrary,thatwhatistoproveitisclear,andsoweunderstanditeasily.

    41.EpigramsofMartial.—Manlovesmalice,butnotagainstone-eyedmennortheunfortunate,butagainstthefortunateandproud.Peoplearemistakeninthinkingotherwise.

    Forlustisthesourceofallouractions,andhumanity,etc.Wemustpleasethosewhohavehumaneandtenderfeelings.Thatepigramabouttwoone-eyedpeopleisworthless,foritdoesnotconsolethemandonlygivesapointtotheauthor-sglory.Allthatisonlyforthesakeoftheauthorisworthless.Ambitiosarecidentornamenta.

    42.Tocallaking"Prince"ispleasing,becauseitdiminisheshisrank.

    43.Certainauthors,speakingoftheirworks,say:"Mybook,""Mycommentary,""Myhistory,"etc.Theyresemblemiddle-classpeoplewhohaveahouseoftheirownandalwayshave"Myhouse"ontheirtongue.Theywoulddobettertosay:"Ourbook,""Ourcommentary,""Ourhistory,"etc.,becausethereisinthemusuallymoreofotherpeople-sthantheirown.

    44.Doyouwishpeopletobelievegoodofyou?Don-tspeak.

    45.Languagesareciphers,whereinlettersarenotchangedintoletters,butwordsintowords,sothatanunknownlanguageisdecipherable.

    46.Amakerofwitticisms,abadcharacter.

    47.Therearesomewhospeakwellandwritebadly.Fortheplaceandtheaudiencewarmthem,anddrawfromtheirmindsmorethantheythinkofwithoutthatwarmth.

    48.Whenwefindwordsrepeatedinadiscourseand,intryingtocorrectthem,discoverthattheyaresoappropriatethatwewouldspoilthediscourse,wemustleavethemalone.Thisisthetest;andourattemptistheworkofenvy,whichisblind,anddoesnotseethatrepetitionisnotinthisplaceafault;forthereisnogeneralrule.

    49.Tomasknatureanddisguiseher.Nomoreking,pope,bishop—butaugustmonarch,etc.;notParis—thecapitalofthekingdom.ThereareplacesinwhichweoughttocallParis,"Paris,"othersinwhichweoughttocallitthecapitalofthekingdom.

    50.Thesamemeaningchangeswiththewordswhichexpressit.Meaningsreceivetheirdignityfromwordsinsteadofgivingittothem.Examplesshouldbesought

    51.Sceptic,forobstinate.

    52.NoonecallsanotheraCartesianbuthewhoisonehimself,apedantbutapedant,aprovincialbutaprovincial;andIwouldwageritwastheprinterwhoputitonthetitleofLetterstoaProvincial.

    53.Acarriageupsetoroverturned,accordingtothemeaning.Tospreadabroadorupset,accordingtothemeaning.(TheargumentbyforceofM.leMaitreoverthefriar.)

    54.Miscellaneous.—Aformofspeech,"Ishouldhavelikedtoapplymyselftothat."

    55.Theaperitivevirtueofakey,theattractivevirtueofahook.

    56.Toguess:"ThepartthatItakeinyourtrouble."TheCardinaldidnotwanttobeguessed.

    "Mymindisdisquieted."Iamdisquietedisbetter.

    57.Ialwaysfeeluncomfortableundersuchcomplimentsasthese:"Ihavegivenyouagreatdealoftrouble,""IamafraidIamboringyou,""Ifearthisistoolong."Weeithercarryouraudiencewithus,orirritatethem.

    58.Youareungraceful:"Excuseme,pray."WithoutthatexcuseIwouldnothaveknowntherewasanythingamiss."Withreverencebeitspoken"Theonlythingbadistheirexcuse.

    59."Toextinguishthetorchofsedition";tooluxuriant."Therestlessnessofhisgenius";twosuperfluousgrandwords.

    SECTIONII:THEMISERYOFMANWITHOUTGOD

    60.Firstpart:MiseryofmanwithoutGod.

    Secondpart:HappinessofmanwithGod.

    Or,Firstpart:Thatnatureiscorrupt.Provedbynatureitself.

    Secondpart:ThatthereisaRedeemer.ProvedbyScripture.

    61.Order.—Imightwellhavetakenthisdiscourseinanorderlikethis:toshowthevanityofallconditionsofmen,toshowthevanityofordinarylives,andthenthevanityofphilosophiclives,sceptics,stoics;buttheorderwouldnothavebeenkept.Iknowalittlewhatitis,andhowfewpeopleunderstandit.Nohumansciencecankeepit.SaintThomasdidnotkeepit.Mathematicskeepit,buttheyareuselessonaccountoftheirdepth.

    62.Prefacetothefirstpart.—Tospeakofthosewhohavetreatedoftheknowledgeofself;ofthedivisionsofCharron,whichsaddenandwearyus;oftheconfusionofMontaigne;thathewasquiteawareofhiswantofmethodandshunneditbyjumpingfromsubjecttosubject;thathesoughttobefashionable.

    Hisfoolishprojectofdesc**nghimself!Andthisnotcasuallyandagainsthismaxims,sinceeveryonemakesmistakes,butbyhismaximsthemselves,andbyfirstandchiefdesign.Fortosaysillythingsbychanceandweaknessisacommonmisfortune,buttosaythemintentionallyisintolerable,andtosaysuchasthat

    63.Montaigne.—Montaigne-sfaultsaregreat.Lewdwords;thisisbad,notwithstandingMademoiselledeGournay.Credulous;peoplewithouteyes.Ignorant;squaringthecircle,agreaterworld.Hisopinionsonsuicide,ondeath.Hesuggestsanindifferenceaboutsalvation,withoutfearandwithoutrepentance.Ashisbookwasnotwrittenwithareligiouspurpose,hewasnotboundtomentionreligion;butitisalwaysourdutynottoturnmenfromit.Onecanexcusehisratherfreeandlicentiousopinionsonsomerelationsoflife;butonecannotexcusehisthoroughlypaganviewsondeath,foramanmustrenouncepietyaltogether,ifhedoesnotatleastwishtodielikeaChristian.Now,throughthewholeofhisbookhisonlyconceptionofdeathisacowardlyandeffeminateone.

    64.ItisnotinMontaigne,butinmyself,thatIfindallthatIseeinhim.

    65.WhatgoodthereisinMontaignecanonlyhavebeenacquiredwithdifficulty.Theevilthatisinhim,Imeanapartfromhismorality,couldhavebeencorrectedinamoment,ifhehadbeeninformedthathemadetoomuchoftriflesandspoketoomuchofhimself.

    66.Onemustknowoneself.Ifthisdoesnotservetodiscovertruth,itatleastservesasaruleoflife,andthereisnothingbetter.

    67.Thevanityofthesciences.—Physicalsciencewillnotconsolemefortheignoranceofmoralityinthetimeofaffliction.Butthescienceofethicswillalwaysconsolemefortheignoranceofthephysicalsciences.

    68.Menarenevertaughttobegentlemenandaretaughteverythingelse;andtheyneverplumethemselvessomuchontherestoftheirknowledgeasonknowinghowtobegentlemen.Theyonlyplumethemselvesonknowingtheonethingtheydonotknow.

    69.Theinfinites,themean.—Whenwereadtoofastortooslowly,weunderstandnothing.

    70.Nature—Naturehassetussowellinthecentre,thatifwechangeonesideofthebalance,wechangetheotheralso.Thismakesmebelievethatthespringsinourbrainaresoadjustedthathewhotouchesonetouchesalsoitscontrary.

    71.Toomuchandtoolittlewine.Givehimnone,hecannotfindtruth;givehimtoomuch,thesame.

    72.Man-sdisproportion.—Thisiswhereourinnateknowledgeleadsus.Ifitbenottrue,thereisnotruthinman;andifitbetrue,hefindsthereingreatcauseforhumiliation,beingcompelledtoabasehimselfinonewayoranother.Andsincehecannotexistwithoutthisknowledge,Iwishthat,beforeenteringondeeperresearchesintonature,hewouldconsiderherbothseriouslyandatleisure,thathewouldreflectuponhimselfalso,andknowingwhatproportionthereisLetmanthencontemplatethewholeofnatureinherfullandgrandmajesty,andturnhisvisionfromthelowobjectswhichsurroundhim.Lethimgazeonthatbrilliantlight,setlikeaneternallamptoilluminetheuniverse;lettheearthappeartohimapointincomparisonwiththevastcircledescribedbythesun;andlethimwonderatthefactthatthisvastcircleisitselfbutaveryfinepointincomparisonwiththatdescribedbythestarsintheirrevolutionroundthefirmament.Butifourviewbearrestedthere,letourimaginationpassbeyond;itwillsoonerexhaustthepowerofconceptionthannaturethatofsupplyingmaterialforconception.Thewholevisibleworldisonlyanimperceptibleatomintheamplebosomofnature.Noideaapproachesit.Wemayenlargeourconceptionsbeyondanimaginablespace;weonlyproduceatomsincomparisonwiththerealityofthings.Itisaninfinitesphere,thecentreofwhichiseverywhere,thecircumferencenowhere.Inshort,itisthegreatestsensiblemarkofthealmightypowerofGodthatimaginationlosesitselfinthatthought.

    Returningtohimself,letmanconsiderwhatheisincomparisonwithallexistence;lethimregardhimselfaslostinthisremotecornerofnature;andfromthelittlecellinwhichhefindshimselflodged,Imeantheuniverse,lethimestimateattheirtruevaluetheearth,kingdoms,cities,andhimself.WhatisamanintheInfinite?

    Buttoshowhimanotherprodigyequallyastonishing,lethimexaminethemostdelicatethingsheknows.Letamitebegivenhim,withitsminutebodyandpartsincomparablymoreminute,limbswiththeirjoints,veinsinthelimbs,bloodintheveins,humoursintheblood,dropsinthehumours,vapoursinthedrops.Dividingtheselastthingsagain,lethimexhausthispowersofconception,andletthelastobjectatwhichhecanarrivebenowthatofourdiscourse.Perhapshewillthinkthathereisthesmallestpointinnature.Iwilllethimseethereinanewabyss.Iwillpaintforhimnotonlythevisibleuniverse,butallthathecanconceiveofnature-simmensityinthewombofthisabridgedatom.Lethimseethereinaninfinityofuniverses,eachofwhichhasitsfirmament,itsplanets,itsearth,inthesameproportionasinthevisibleworld;ineachearthanimals,andinthelastmites,inwhichhewillfindagainallthatthefirsthad,findingstillintheseothersthesamethingwithoutendandwithoutcessation.Lethimlosehimselfinwondersasamazingintheirlittlenessastheothersintheirvastness.Forwhowillnotbeastoundedatthefactthatourbody,whichalittlewhileagowasimperceptibleintheuniverse,itselfimperceptibleinthebosomofthewhole,isnowacolossus,aworld,orratherawhole,inrespectofthenothingnesswhichwecannotreach?Hewhoregardshimselfinthislightwillbeafraidofhimself,andobservinghimselfsustainedinthebodygivenhimbynaturebetweenthosetwoabyssesoftheInfiniteandNothing,willtrembleatthesightofthesemarvels;andIthinkthat,ashiscuriositychangesintoadmiration,hewillbemoredisposedtocontemplatetheminsilencethantoexaminethemwithpresumption.

    For,infact,whatismaninnature?ANothingincomparisonwiththeInfinite,anAllincomparisonwiththeNothing,ameanbetweennothingandeverything.Sinceheisinfinitelyremovedfromcomprehendingtheextremes,theendofthingsandtheirbeginningarehopelesslyhiddenfromhiminanimpenetrablesecret;heisequallyincapableofseeingtheNothingfromwhichhewasmade,andtheInfiniteinwhichheisswallowedup.

    Whatwillhedothen,butperceivetheappearanceofthemiddleofthings,inaneternaldespairofknowingeithertheirbeginningortheirend.AllthingsproceedfromtheNothing,andarebornetowardstheInfinite.Whowillfollowthesemarvellousprocesses?TheAuthorofthesewondersunderstandsthem.Noneothercandoso.

    ThroughfailuretocontemplatetheseInfinites,menhaverashlyrushedintotheexaminationofnature,asthoughtheyboresomeproportiontoher.Itisstrangethattheyhavewishedtounderstandthebeginningsofthings,andthencetoarriveattheknowledgeofthewhole,withapresumptionasinfiniteastheirobject.Forsurelythisdesigncannotbeformedwithoutpresumptionorwithoutacapacityinfinitelikenature.

    Ifwearewellinformed,weunderstandthat,asnaturehasgravenherimageandthatofherAuthoronallthings,theyalmostallpartakeofherdoubleinfinity.Thusweseethatallthesciencesareinfiniteintheextentoftheirresearches.Forwhodoubtsthatgeometry,forinstance,hasaninfiniteinfinityofproblemstosolve?Theyarealsoinfiniteinthemultitudeandfinenessoftheirpremises;foritisclearthatthosewhichareputforwardasultimatearenotself-supporting,butarebasedonotherswhich,againhavingothersfortheirsupport,donotpermitoffinality.Butwerepresentsomeasultimateforreason,inthesamewayasinregardtomaterialobjectswecallthatanindivisiblepointbeyondwhichoursensescannolongerperceiveanything,althoughbyitsnatureitisinfinitelydivisible.

    OfthesetwoInfinitesofscience,thatofgreatnessisthemostpalpable,andhenceafewpersonshavepretendedtoknowallthings."Iwillspeakofthewhole,"saidDemocritus.

    Buttheinfinitelylittleistheleastobvious.Philosophershavemuchoftenerclaimedtohavereachedit,anditisheretheyhaveallstumbled.ThishasgivenrisetosuchcommontitlesasFirstPrinciples,PrinciplesofPhilosophy,andthelike,asostentatiousinfact,thoughnotinappearance,asthatonewhichblindsus,Deomniscibili.

    Wenaturallybelieveourselvesfarmorecapableofreachingthecentreofthingsthanofembracingtheircircumference.Thevisibleextentoftheworldvisiblyexceedsus;butasweexceedlittlethings,wethinkourselvesmorecapableofknowingthem.AndyetweneednolesscapacityforattainingtheNothingthantheAll.Infinitecapacityisrequiredforboth,anditseemstomethatwhoevershallhaveunderstoodtheultimateprinciplesofbeingmightalsoattaintotheknowledgeoftheInfinite.Theonedependsontheother,andoneleadstotheother.TheseextremesmeetandreunitebyforceofdistanceandfindeachotherinGod,andinGodalone.

    Letus,then,takeourcompass;wearesomething,andwearenoteverything.ThenatureofourexistencehidesfromustheknowledgeoffirstbeginningswhicharebornoftheNothing;andthelittlenessofourbeingconcealsfromusthesightoftheInfinite.

    Ourintellectholdsthesamepositionintheworldofthoughtasourbodyoccupiesintheexpanseofnature.

    Limitedasweareineveryway,thisstatewhichholdsthemeanbetweentwoextremesispresentinallourimpotence.Oursensesperceivenoextreme.Toomuchsounddeafensus;toomuchlightdazzlesus;toogreatdistanceorproximityhindersourview.Toogreatlengthandtoogreatbrevityofdiscoursetendtoobscurity;toomuchtruthisparalysing(Iknowsomewhocannotunderstandthattotakefourfromnothingleavesnothing).Firstprinciplesaretooself-evidentforus;toomuchpleasuredisagreeswithus.Toomanyconcordsareannoyinginmusic;toomanybenefitsirritateus;wewishtohavethewherewithaltooverpayourdebts.Beneficiaeousquelaetasuntdumvidenturexsolviposse;ubimultumantevenere,progratiaodiumredditur.Wefeelneitherextremeheatnorextremecold.Excessivequalitiesareprejudicialtousandnotperceptiblebythesenses;wedonotfeelbutsufferthem.Extremeyouthandextremeagehinderthemind,asalsotoomuchandtoolittleeducation.Inshort,extremesareforusasthoughtheywerenot,andwearenotwithintheirnotice.Theyescapeus,orwethem.

    Thisisourtruestate;thisiswhatmakesusincapableofcertainknowledgeandofabsoluteignorance.Wesailwithinavastsphere,everdriftinginuncertainty,drivenfromendtoend.Whenwethinktoattachourselvestoanypointandtofastentoit,itwaversandleavesus;andifwefollowit,iteludesourgrasp,slipspastus,andvanishesforever.Nothingstaysforus.Thisisournaturalconditionandyetmostcontrarytoourinclination;weburnwithdesiretofindsolidgroundandanultimatesurefoundationwhereontobuildatowerreachingtotheInfinite.Butourwholegroundworkcracks,andtheearthopenstoabysses.

    Letus,therefore,notlookforcertaintyandstability.Ourreasonisalwaysdeceivedbyfickleshadows;nothingcanfixthefinitebetweenthetwoInfinites,whichbothencloseandflyfromit.

    Ifthisbewellunderstood,Ithinkthatweshallremainatrest,eachinthestatewhereinnaturehasplacedhim.Asthisspherewhichhasfallentousasourlotisalwaysdistantfromeitherextreme,whatmattersitthatmanshouldhavealittlemoreknowledgeoftheuniverse?Ifhehasit,hebutgetsalittlehigher.Ishenotalwaysinfinitelyremovedfromtheend,andisnotthedurationofourlifeequallyremovedfrometernity,evenifitlaststenyearslonger?

    IncomparisonwiththeseInfinites,allfinitesareequal,andIseenoreasonforfixingourimaginationononemorethanonanother.Theonlycomparisonwhichwemakeofourselvestothefiniteispainfultous.

    Ifmanmadehimselfthefirstobjectofstudy,hewouldseehowincapableheisofgoingfurther.Howcanapartknowthewhole?Buthemayperhapsaspiretoknowatleastthepartstowhichhebearssomeproportion.ButthepartsoftheworldareallsorelatedandlinkedtooneanotherthatIbelieveitimpossibletoknowonewithouttheotherandwithoutthewhole.

    Man,forinstance,isrelatedtoallheknows.Heneedsaplacewhereintoabide,timethroughwhichtolive,motioninordertolive,elementstocomposehim,warmthandfoodtonourishhim,airtobreathe.Heseeslight;hefeelsbodies;inshort,heisinadependentalliancewitheverything.Toknowman,then,itisnecessarytoknowhowithappensthatheneedsairtolive,and,toknowtheair,wemustknowhowitisthusrelatedtothelifeofman,etc.Flamecannotexistwithoutair;therefore,tounderstandtheone,wemustunderstandtheother.

    Sinceeverything,then,iscauseandeffect,dependentandsupporting,mediateandimmediate,andallisheldtogetherbyanaturalthoughimperceptiblechainwhichbindstogetherthingsmostdistantandmostdifferent,Iholditequallyimpossibletoknowthepartswithoutknowingthewholeandtoknowthewholewithoutknowingthepartsindetail.

    TheeternityofthingsinitselforinGodmustalsoastonishourbriefduration.Thefixedandconstantimmobilityofnature,incomparisonwiththecontinualchangewhichgoesonwithinus,musthavethesameeffect.

    Andwhatcompletesourincapabilityofknowingthingsisthefactthattheyaresimpleandthatwearecomposedoftwooppositenatures,differentinkind,soulandbody.Foritisimpossiblethatourrationalpartshouldbeotherthanspiritual;andifanyonemaintainthatwearesimplycorporeal,thiswouldfarmoreexcludeusfromtheknowledgeofthings,therebeingnothingsoinconceivableastosaythatmatterknowsitself.Itisimpossibletoimaginehowitshouldknowitself.

    So,ifwearesimplymaterial,wecanknownothingatall;andifwearecomposedofmindandmatter,wecannotknowperfectlythingswhicharesimple,whetherspiritualorcorporeal.Henceitcomesthatalmostallphilosophershaveconfusedideasofthings,andspeakofmaterialthingsinspiritualterms,andofspiritualthingsinmaterialterms.Fortheysayboldlythatbodieshaveatendencytofall,thattheyseekaftertheircentre,thattheyflyfromdestruction,thattheyfearthevoid,thattheyhaveinclinations,sympathies,antipathies,allofwhichattributespertainonlytomind.Andinspeakingofminds,theyconsiderthemasinaplace,andattributetothemmovementfromoneplacetoanother;andthesearequalitieswhichbelongonlytobodies.

    Insteadofreceivingtheideasofthesethingsintheirpurity,wecolourthemwithourownqualities,andstampwithourcompositebeingallthesimplethingswhichwecontemplate.

    Whowouldnotthink,seeinguscomposeallthingsofmindandbody,butthatthismixturewouldbequiteintelligibletous?Yetitistheverythingweleastunderstand.Manistohimselfthemostwonderfulobjectinnature;forhecannotconceivewhatthebodyis,stilllesswhatthemindis,andleastofallhowabodyshouldbeunitedtoamind.Thisistheconsummationofhisdifficulties,andyetitishisverybeing.Modusquocorporibusadhaerentspirituscomprehendiabhominibusnonpotest,ethoctamenhomoest.Finally,tocompletetheproofofourweakness,Ishallconcludewiththesetwoconsiderations

    73.Butperhapsthissubjectgoesbeyondthecapacityofreason.Letusthereforeexaminehersolutionstoproblemswithinherpowers.Iftherebeanythingtowhichherowninterestmusthavemadeherapplyherselfmostseriously,itistheinquiryintoherownsovereigngood.Letussee,then,whereinthesestrongandclear-sightedsoulshaveplaceditandwhethertheyagree.

    Onesaysthatthesovereigngoodconsistsinvirtue,anotherinpleasure,anotherintheknowledgeofnature,anotherintruth,Felixquipotuitrerumcognoscerecausas,anotherintotalignorance,anotherinindolence,othersindisregardingappearances,anotherinwonderingatnothing,nihiladmirariproperesunaquaepossitfacereetservarebeatum,andthetruescepticsintheirindifference,doubt,andperpetualsuspense,andothers,wiser,thinktofindabetterdefinition.Wearewellsatisfied.

    Wemustseeifthisfinephilosophyhasgainednothingcertainfromsolongandsointentstudy;perhapsatleastthesoulwillknowitself.Letusheartherulersoftheworldonthissubject.Whathavetheythoughtofhersubstance?394.Havetheybeenmorefortunateinlocatingher?395.Whathavetheyfoundoutaboutherorigin,duration,anddeparture?Harumsententiarum,399.

    Is,then,thesoultoonobleasubjectfortheirfeeblelights?Letus,then,abasehertomatterandseeifsheknowswhereofismadetheverybodywhichsheanimatesandthoseotherswhichshecontemplatesandmovesatherwill.Whathavethosegreatdogmatists,whoareignorantofnothing,knownofthismatter?393.

    Thiswoulddoubtlesssuffice,ifReasonwerereasonable.Sheisreasonableenoughtoadmitthatshehasbeenunabletofindanythingdurable,butshedoesnotyetdespairofreachingit;sheisasardentaseverinthissearch,andisconfidentshehaswithinherthenecessarypowersforthisconquest.Wemustthereforeconclude,and,afterhavingexaminedherpowersintheireffects,observetheminthemselves,andseeifshehasanatureandagraspcapableoflayingholdofthetruth.

    74.AletterOntheFoolishnessofHumanKnowledgeandPhilosophy.

    ThisletterbeforeDiversion.

    FelixquipotuitNihiladmirari.

    280kindsofsovereigngoodinMontaigne.

    75.PartI,1,2,c.1,section4.

    Probability.—Itwillnotbedifficulttoputthecaseastagelower,andmakeitappearridiculous.Tobeginattheverybeginning.Whatismoreabsurdthantosaythatlifelessbodieshavepassions,fears,hatreds—thatinsensiblebodies,lifelessandincapableoflife,havepassionswhichpresupposeatleastasensitivesoultofeelthem,naymore,thattheobjectoftheirdreadisthevoid?Whatisthereinthevoidthatcouldmakethemafraid?Nothingismoreshallowandridiculous.Thisisnotall;itissaidthattheyhaveinthemselvesasourceofmovementtoshunthevoid.Havetheyarms,legs,muscles,nerves?

    76.Towriteagainstthosewhomadetooprofoundastudyofscience:Descartes.

    77.IcannotforgiveDescartes.InallhisphilosophyhewouldhavebeenquitewillingtodispensewithGod.ButhehadtomakeHimgiveafilliptosettheworldinmotion;beyondthis,hehasnofurtherneedofGod.

    78.Descartesuselessanduncertain.

    79.Descartes.—Wemustsaysummarily:"Thisismadebyfigureandmotion,"foritistrue.Buttosaywhattheseare,andtocomposethemachine,isridiculous.Foritisuseless,uncertain,andpainful.Andwereittrue,wedonotthinkallPhilosophyisworthonehourofpain.

    80.Howcomesitthatacrippledoesnotoffendus,butthatafooldoes?Becauseacripplerecognisesthatwewalkstraight,whereasafooldeclaresthatitiswewhoaresilly;ifitwerenotso,weshouldfeelpityandnotanger.

    Epictetusasksstillmorestrongly:"Whyarewenotangryifwearetoldthatwehaveaheadache,andwhyareweangryifwearetoldthatwereasonbadly,orchoosewrongly"?Thereasonisthatwearequitecertainthatwehavenotaheadache,orarenotlame,butwearenotsosurethatwemakeatruechoice.So,havingassuranceonlybecauseweseewithourwholesight,itputsusintosuspenseandsurprisewhenanotherwithhiswholesightseestheopposite,andstillmoresowhenathousandothersderideourchoice.Forwemustpreferourownlightstothoseofsomanyothers,andthatisboldanddifficult.Thereisneverthiscontradictioninthefeelingstowardsacripple.

    81.Itisnaturalforthemindtobelieveandforthewilltolove;sothat,forwantoftrueobjects,theymustattachthemselvestofalse.

    82.Imagination.—Itisthatdeceitfulpartinman,thatmistressoferrorandfalsity,themoredeceptivethatsheisnotalwaysso;forshewouldbeaninfallibleruleoftruth,ifshewereaninfallibleruleoffalsehood.Butbeingmostgenerallyfalse,shegivesnosignofhernature,impressingthesamecharacteronthetrueandthefalse.

    Idonotspeakoffools,Ispeakofthewisestmen;anditisamongthemthattheimaginationhasthegreatgiftofpersuasion.Reasonprotestsinvain;itcannotsetatruevalueonthings.

    Thisarrogantpower,theenemyofreason,wholikestoruleanddominateit,hasestablishedinmanasecondnaturetoshowhowall-powerfulsheis.Shemakesmenhappyandsad,healthyandsick,richandpoor;shecompelsreasontobelieve,doubt,anddeny;shebluntsthesenses,orquickensthem;shehasherfoolsandsages;andnothingvexesusmorethantoseethatshefillsherdevoteeswithasatisfactionfarmorefullandentirethandoesreason.Thosewhohavealivelyimaginationareagreatdealmorepleasedwiththemselvesthanthewisecanreasonablybe.Theylookdownuponmenwithhaughtiness;theyarguewithboldnessandconfidence,otherswithfearanddiffidence;andthisgaietyofcountenanceoftengivesthemtheadvantageintheopinionofthehearers,suchfavourhavetheimaginarywiseintheeyesofjudgesoflikenature.Imaginationcannotmakefoolswise;butshecanmakethemhappy,totheenvyofreasonwhichcanonlymakeitsfriendsmiserable;theonecoversthemwithglory,theotherwithshame.

    Whatbutthisfacultyofimaginationdispensesreputation,awardsrespectandvenerationtopersons,works,laws,andthegreat?Howinsufficientarealltherichesoftheearthwithoutherconsent!

    Wouldyounotsaythatthismagistrate,whosevenerableagecommandstherespectofawholepeople,isgovernedbypureandloftyreason,andthathejudgescausesaccordingtotheirtruenaturewithoutconsideringthosemeretrifleswhichonlyaffecttheimaginationoftheweak?Seehimgotosermon,fullofdevoutzeal,strengtheninghisreasonwiththeardourofhislove.Heisreadytolistenwithexemplaryrespect.Letthepreacherappear,andletnaturehavegivenhimahoarsevoiceoracomicalcastofcountenance,orlethisbarberhavegivenhimabadshave,orletbychancehisdressbemoredirtiedthanusual,then,howevergreatthetruthsheannounces,Iwageroursenatorloseshisgravity.

    Ifthegreatestphilosopherintheworldfindhimselfuponaplankwiderthanactuallynecessary,buthangingoveraprecipice,hisimaginationwillprevail,thoughhisreasonconvincehimofhissafety.Manycannotbearthethoughtwithoutacoldsweat.Iwillnotstateallitseffects.

    Everyoneknowsthatthesightofcatsorrats,thecrushingofacoal,etc.,mayunhingethereason.Thetoneofvoiceaffectsthewisest,andchangestheforceofadiscourseorapoem.

    Loveorhatealterstheaspectofjustice.Howmuchgreaterconfidencehasanadvocate,retainedwithalargefee,inthejusticeofhiscause!Howmuchbetterdoeshisboldmannermakehiscaseappeartothejudges,deceivedastheyarebyappearances!Howludicrousisreason,blownwithabreathineverydirection!

    Ishouldhavetoenumeratealmosteveryactionofmenwhoscarcewaversaveunderherassaults.Forreasonhasbeenobligedtoyield,andthewisestreasontakesasherownprinciplesthosewhichtheimaginationofmanhaseverywhererashlyintroduced.Hewhowouldfollowreasononlywouldbedeemedfoolishbythegeneralityofmen.Wemustjudgebytheopinionofthemajorityofmankind.Becauseithaspleasedthem,wemustworkalldayforpleasuresseentobeimaginary;and,aftersleephasrefreshedourtiredreason,wemustforthwithstartupandrushafterphantoms,andsuffertheimpressionsofthismistressoftheworld.Thisisoneofthesourcesoferror,butitisnottheonlyone.

    Ourmagistrateshaveknownwellthismystery.Theirredrobes,theermineinwhichtheywrapthemselveslikefurrycats,thecourtsinwhichtheyadministerjustice,thefleurs-de-lis,andallsuchaugustapparelwerenecessary;ifthephysicianshadnottheircassocksandtheirmules,ifthedoctorshadnottheirsquarecapsandtheirrobesfourtimestoowide,theywouldneverhavedupedtheworld,whichcannotresistsooriginalanappearance.Ifmagistrateshadtruejustice,andifphysicianshadthetrueartofhealing,theywouldhavenooccasionforsquarecaps;themajestyofthesescienceswouldofitselfbevenerableenough.Buthavingonlyimaginaryknowledge,theymustemploythosesillytoolsthatstriketheimaginationwithwhichtheyhavetodeal;andthereby,infact,theyinspirerespect.Soldiersalonearenotdisguisedinthismanner,becauseindeedtheirpartisthemostessential;theyestablishthemselvesbyforce,theothersbyshow.

    Thereforeourkingsseekoutnodisguises.Theydonotmaskthemselvesinextraordinarycostumestoappearsuch;buttheyareaccompaniedbyguardsandhalberdiers.Thosearmedandred-facedpuppetswhohavehandsandpowerforthemalone,thosetrumpetsanddrumswhichgobeforethem,andthoselegionsroundaboutthem,makethestoutesttremble.Theyhavenotdressonly,theyhavemight.AveryrefinedreasonisrequiredtoregardasanordinarymantheGrandTurk,inhissuperbseraglio,surroundedbyfortythousandjanissaries.

    Wecannotevenseeanadvocateinhisrobeandwithhiscaponhishead,withoutafavourableopinionofhisability.Theimaginationdisposesofeverything;itmakesbeauty,justice,andhappiness,whichiseverythingintheworld.IshouldmuchliketoseeanItalianwork,ofwhichIonlyknowthetitle,whichaloneisworthmanybooks,Dellaopinionereginadelmondo.Iapproveofthebookwithoutknowingit,savetheevilinit,ifany.Theseareprettymuchtheeffectsofthatdeceptivefaculty,whichseemstohavebeenexpresslygivenustoleadusintonecessaryerror.Wehave,however,manyothersourcesoferror.

    Notonlyareoldimpressionscapableofmisleadingus;thecharmsofnoveltyhavethesamepower.Henceariseallthedisputesofmen,whotaunteachothereitherwithfollowingthefalseimpressionsofchildhoodorwithrunningrashlyafterthenew.Whokeepstheduemean?Lethimappearandproveit.Thereisnoprinciple,howevernaturaltousfrominfancy,whichmaynotbemadetopassforafalseimpressioneitherofeducationorofsense.

    "Because,"saysome,"youhavebelievedfromchildhoodthataboxwasemptywhenyousawnothinginit,youhavebelievedinthepossibilityofavacuum.Thisisanillusionofyoursenses,strengthenedbycustom,whichsciencemustcorrect.""Because,"sayothers,"youhavebeentaughtatschoolthatthereisnovacuum,youhavepervertedyourcommonsensewhichclearlycomprehendedit,andyoumustcorrectthisbyreturningtoyourfirststate."Whichhasdeceivedyou,yoursensesoryoureducation?

    Wehaveanothersourceoferrorindiseases.Theyspoilthejudgementandthesenses;andifthemoreseriousproduceasensiblechange,Idonotdoubtthatslighterillsproduceaproportionateimpression.

    Ourowninterestisagainamarvellousinstrumentfornicelyputtingoutoureyes.Thejustestmanintheworldisnotallowedtobejudgeinhisowncause;Iknowsomewho,inordernottofallintothisself-love,havebeenperfectlyunjustoutofopposition.Thesurewayoflosingajustcausehasbeentogetitrecommendedtothesemenbytheirnearrelatives.

    Justiceandtrutharetwosuchsubtlepointsthatourtoolsaretooblunttotouchthemaccurately.Iftheyreachthepoint,theyeithercrushit,orleanallround,moreonthefalsethanonthetrue.

    Manissohappilyformedthathehasnogoodofthetrue,andseveralexcellentofthefalse.LetusnowseehowmuchButthemostpowerfulcauseoferroristhewarexistingbetweenthesensesandreason.

    83.Wemustthusbeginthechapteronthedeceptivepowers.Manisonlyasubjectfulloferror,naturalandineffaceable,withoutgrace.Nothingshowshimthetruth.Everythingdeceiveshim.Thesetwosourcesoftruth,reasonandthesenses,besidesbeingbothwantinginsincerity,deceiveeachotherinturn.ThesensesmisleadtheReasonwithfalseappearances,andreceivefromReasonintheirturnthesametrickerywhichtheyapplytoher;Reasonhasherrevenge.Thepassionsofthesoultroublethesenses,andmakefalseimpressionsuponthem.Theyrivaleachotherinfalsehoodanddeception.

    Butbesidesthoseerrorswhichariseaccidentallyandthroughlackofintelligence,withtheseheterogeneousfaculties

    84.Theimaginationenlargeslittleobjectssoastofilloursoulswithafantasticestimate;and,withrashinsolence,itbelittlesthegreattoitsownmeasure,aswhentalkingofGod.

    85.Thingswhichhavemostholdonus,astheconcealmentofourfewpossessions,areoftenamerenothing.Itisanothingwhichourimaginationmagnifiesintoamountain.Anotherturnoftheimaginationwouldmakeusdiscoverthiswithoutdifficulty.

    86.Myfancymakesmehateacroaker,andonewhopantswheneating.Fancyhasgreatweight.Shallweprofitbyit?Shallweyieldtothisweightbecauseitisnatural?No,butbyresistingit

    87.Naeistemagnoconatumagnasnugasdixerit.

    583.Quasiquidquaminfeliciussithominicuisuafigmentadominantur.

    88.Childrenwhoarefrightenedatthefacetheyhaveblackenedarebutchildren.Buthowshallonewhoissoweakinhischildhoodbecomereallystrongwhenhegrowsolder?Weonlychangeourfancies.Allthatismadeperfectbyprogressperishesalsobyprogress.Allthathasbeenweakcanneverbecomeabsolutelystrong.Wesayinvain,"Hehasgrown,hehaschanged";heisalsothesame.

    89.Customisournature.Hewhoisaccustomedtothefaithbelievesinit,cannolongerfearhell,andbelievesinnothingelse.Hewhoisaccustomedtobelievethatthekingisterribleetc.Whodoubts,then,thatoursoul,beingaccustomedtoseenumber,space,motion,believesthatandnothingelse?

    90.Quodcrebrovidetnonmiratur,etiamsicurfiatnescit;quodantenonviderit,idsievenerit,ostentumessecenset.

    91.Spongiasolis.—Whenweseethesameeffectalwaysrecur,weinferanaturalnecessityinit,asthattherewillbeatomorrow,etc.ButNatureoftendeceivesus,anddoesnotsubjectherselftoherownrules.

    92.Whatareournaturalprinciplesbutprinciplesofcustom?Inchildrentheyarethosewhichtheyhavereceivedfromthehabitsoftheirfathers,ashuntinginanimals.Adifferentcustomwillcausedifferentnaturalprinciples.Thisisseeninexperience;andiftherearesomenaturalprinciplesineradicablebycustom,therearealsosomecustomsopposedtonature,ineradicablebynatureorbyasecondcustom.Thisdependsondisposition.

    93.Parentsfearlestthenaturalloveoftheirchildrenmayfadeaway.Whatkindofnatureisthatwhichissubjecttodecay?Customisasecondnaturewhichdestroystheformer.Butwhatisnature?Foriscustomnotnatural?Iammuchafraidthatnatureisitselfonlyafirstcustom,ascustomisasecondnature.

    94.Thenatureofmaniswhollynatural,omneanimal.

    Thereisnothinghemaynotmakenatural;thereisnothingnaturalhemaynotlose.

    95.Memory,joy,areintuitions;andevenmathematicalpropositionsbecomeintuitions,foreducationproducesnaturalintuitions,andnaturalintuitionsareerasedbyeducation.

    96.Whenweareaccustomedtousebadreasonsforprovingnaturaleffects,wearenotwillingtoreceivegoodreasonswhentheyarediscovered.Anexamplemaybegivenfromthecirculationofthebloodasareasonwhytheveinswellsbelowtheligature.

    97.Themostimportantaffairinlifeisthechoiceofacalling;chancedecidesit.Custommakesmenmasons,soldiers,slaters."Heisagoodslater,"saysone,and,speakingofsoldiers,remarks,"Theyareperfectfools."Butothersaffirm,"Thereisnothinggreatbutwar;therestofmenaregoodfornothing."Wechooseourcallingsaccordingaswehearthisorthatpraisedordespisedinourchildhood,forwenaturallylovetruthandhatefolly.Thesewordsmoveus;theonlyerrorisintheirapplication.Sogreatistheforceofcustomthat,outofthosewhomnaturehasonlymademen,arecreatedallconditionsofmen.Forsomedistrictsarefullofmasons,othersofsoldiers,etc.Certainlynatureisnotsouniform.Itiscustomthenwhichdoesthis,foritconstrainsnature.Butsometimesnaturegainstheascendancyandpreservesman-sinstinct,inspiteofallcustom,goodorbad.

    98.Biasleadingtoerror.—Itisadeplorablethingtoseeallmendeliberatingonmeansalone,andnotontheend.Eachthinkshowhewillacquithimselfinhiscondition;butasforthechoiceofcondition,orofcountry,chancegivesthemtous.

    ItisapitiablethingtoseesomanyTurks,heretics,andinfidelsfollowthewayoftheirfathersforthesolereasonthateachhasbeenimbuedwiththeprejudicethatitisthebest.Andthatfixesforeachmanhisconditionoflocksmith,soldier,etc.

    HencesavagescarenothingforProvidence.

    99.Thereisanuniversalandessentialdifferencebetweentheactionsofthewillandallotheractions.

    Thewillisoneofthechieffactorsinbelief,notthatitcreatesbelief,butbecausethingsaretrueorfalseaccordingtotheaspectinwhichwelookatthem.Thewill,whichprefersoneaspecttoanother,turnsawaythemindfromconsideringthequalitiesofallthatitdoesnotliketosee;andthusthemind,movinginaccordwiththewill,stopstoconsidertheaspectwhichitlikesandsojudgesbywhatitsees.

    100.Self-love.Thenatureofself-loveandofthishumanEgoistoloveselfonlyandconsiderselfonly.Butwhatwillmando?Hecannotpreventthisobjectthathelovesfrombeingfulloffaultsandwants.Hewantstobegreat,andheseeshimselfsmall.Hewantstobehappy,andheseeshimselfmiserable.Hewantstobeperfect,andheseeshimselffullofimperfections.Hewantstobetheobjectofloveandesteemamongmen,andheseesthathisfaultsmeritonlytheirhatredandcontempt.Thisembarrassmentinwhichhefindshimselfproducesinhimthemostunrighteousandcriminalpassionthatcanbeimagined;forheconceivesamortalenmityagainstthattruthwhichreproveshimandwhichconvinceshimofhisfaults.Hewouldannihilateit,but,unabletodestroyitinitsessence,hedestroysitasfaraspossibleinhisownknowledgeandinthatofothers;thatistosay,hedevotesallhisattentiontohidinghisfaultsbothfromothersandfromhimself,andhecannotendureeitherthatothersshouldpointthemouttohim,orthattheyshouldseethem.

    Trulyitisaneviltobefulloffaults;butitisastillgreatereviltobefullofthemandtobeunwillingtorecognisethem,sincethatistoaddthefurtherfaultofavoluntaryillusion.Wedonotlikeotherstodeceiveus;wedonotthinkitfairthattheyshouldbeheldinhigheresteembyusthantheydeserve;itisnot,then,fairthatweshoulddeceivethemandshouldwishthemtoesteemusmorehighlythanwedeserve.

    Thus,whentheydiscoveronlytheimperfectionsandviceswhichwereallyhave,itisplaintheydousnowrong,sinceitisnottheywhocausethem;theyratherdousgood,sincetheyhelpustofreeourselvesfromanevil,namely,theignoranceoftheseimperfections.Weoughtnottobeangryattheirknowingourfaultsanddespisingus;itisbutrightthattheyshouldknowusforwhatweareandshoulddespiseus,ifwearecontemptible.

    Sucharethefeelingsthatwouldariseinaheartfullofequityandjustice.Whatmustwesaythenofourownheart,whenweseeitinawhollydifferentdisposition?Forisitnottruethatwehatetruthandthosewhotellitus,andthatwelikethemtobedeceivedinourfavour,andprefertobeesteemedbythemasbeingotherthanwhatweareinfact?Oneproofofthismakesmeshudder.TheCatholicreligiondoesnotbindustoconfessoursinsindiscriminatelytoeverybody;itallowsthemtoremainhiddenfromallothermensaveone,towhomshebidsusrevealtheinnermostrecessesofourheartandshowourselvesasweare.Thereisonlythisonemanintheworldwhomsheordersustoundeceive,andshebindshimtoaninviolablesecrecy,whichmakesthisknowledgetohimasifitwerenot.Canweimagineanythingmorecharitableandpleasant?Andyetthecorruptionofmanissuchthathefindseventhislawharsh;anditisoneofthemainreasonswhichhascausedagreatpartofEuropetorebelagainsttheChurch.

    Howunjustandunreasonableistheheartofman,whichfeelsitdisagreeabletobeobligedtodoinregardtoonemanwhatinsomemeasureitwererighttodotoallmen!Forisitrightthatweshoulddeceivemen?

    Therearedifferentdegreesinthisaversiontotruth;butallmayperhapsbesaidtohaveitinsomedegree,becauseitisinseparablefromself-love.Itisthisfalsedelicacywhichmakesthosewhoareunderthenecessityofreprovingotherschoosesomanywindingsandmiddlecoursestoavoidoffence.Theymustlessenourfaults,appeartoexcusethem,interspersepraisesandevidenceofloveandesteem.Despiteallthis,themedicinedoesnotceasetobebittertoself-love.Ittakesaslittleasitcan,alwayswithdisgust,andoftenwithasecretspiteagainstthosewhoadministerit.

    Henceithappensthat,ifanyhavesomeinterestinbeinglovedbyus,theyareaversetorenderusaservicewhichtheyknowtobedisagreeable.Theytreatusaswewishtobetreated.Wehatethetruth,andtheyhideitfromus.Wedesireflattery,andtheyflatterus.Weliketobedeceived,andtheydeceiveus.

    Soeachdegreeofgoodfortunewhichraisesusintheworldremovesusfartherfromtruth,becausewearemostafraidofwoundingthosewhoseaffectionismostusefulandwhosedislikeismostdangerous.AprincemaybethebywordofallEurope,andhealonewillknownothingofit.Iamnotastonished.Totellthetruthisusefultothosetowhomitisspoken,butdisadvantageoustothosewhotellit,becauseitmakesthemdisliked.Nowthosewholivewithprinceslovetheirowninterestsmorethanthatoftheprincewhomtheyserve;andsotheytakecarenottoconferonhimabenefitsoastoinjurethemselves.

    Thisevilisnodoubtgreaterandmorecommonamongthehigherclasses;butthelowerarenotexemptfromit,sincethereisalwayssomeadvantageinmakingmenloveus.Humanlifeisthusonlyaperpetualillusion;mendeceiveandflattereachother.Noonespeaksofusinourpresenceashedoesofusinourabsence.Humansocietyisfoundedonmutualdeceit;fewfriendshipswouldendureifeachknewwhathisfriendsaidofhiminhisabsence,althoughhethenspokeinsincerityandwithoutpassion.

    Manis,then,onlydisguise,falsehood,andhypocrisy,bothinhimselfandinregardtoothers.Hedoesnotwishanyonetotellhimthetruth;heavoidstellingittoothers,andallthesedispositions,soremovedfromjusticeandreason,haveanaturalrootinhisheart.

    101.Isetitdownasafactthatifallmenknewwhateachsaidoftheother,therewouldnotbefourfriendsintheworld.Thisisapparentfromthequarrelswhicharisefromtheindiscreettalestoldfromtimetotime.Isay,further,allmenwouldbe

    102.Somevicesonlylayholdofusbymeansofothers,andthese,likebranches,fallonremovalofthetrunk.

    103.TheexampleofAlexander-schastityhasnotmadesomanycontinentasthatofhisdrunkennesshasmadeintemperate.Itisnotshamefulnottobeasvirtuousashe,anditseemsexcusabletobenomorevicious.Wedonotbelieveourselvestobeexactlysharinginthevicesofthevulgarwhenweseethatwearesharinginthoseofgreatmen;andyetwedonotobservethatinthesematterstheyareordinarymen.Weholdontothembythesameendbywhichtheyholdontotherabble;for,howeverexaltedtheyare,theyarestillunitedatsomepointtothelowestofmen.Theyarenotsuspendedintheair,quiteremovedfromoursociety.No,no;iftheyaregreaterthanwe,itisbecausetheirheadsarehigher;buttheirfeetareaslowasours.Theyareallonthesamelevel,andrestonthesameearth;andbythatextremitytheyareaslowasweare,asthemeanestfolk,asinfants,andasthebeasts.

    104.Whenourpassionleadsustodosomething,weforgetourduty;forexample,welikeabookandreadit,whenweoughttobedoingsomethingelse.Now,toremindourselvesofourduty,wemustsetourselvesataskwedislike;wethenpleadthatwehavesomethingelsetodoandbythismeansrememberourduty.

    105.Howdifficultitistosubmitanythingtothejudgementofanother,withoutprejudicinghisjudgementbythemannerinwhichwesubmitit!Ifwesay,"Ithinkitbeautiful,""Ithinkitobscure,"orthelike,weeitherenticetheimaginationintothatview,orirritateittothecontrary.Itisbettertosaynothing;andthentheotherjudgesaccordingtowhatreallyis,thatistosay,accordingasitthenisandaccordingastheothercircumstances,notofourmaking,haveplacedit.Butweatleastshallhaveaddednothing,unlessitbethatsilencealsoproducesaneffect,accordingtotheturnandtheinterpretationwhichtheotherwillbedisposedtogiveit,orashewillguessitfromgesturesorcountenance,orfromthetoneofthevoice,ifheisaphysiognomist.Sodifficultisitnottoupsetajudgementfromitsnaturalplace,or,rather,sorarelyisitfirmandstable!

    106.Byknowingeachman-srulingpassion,wearesureofpleasinghim;andyeteachhashisfancies,opposedtohistruegood,intheveryideawhichhehasofthegood.Itisasingularlypuzzlingfact.

    107.Lustravitlampadeterras.—Theweatherandmymoodhavelittleconnection.Ihavemyfoggyandmyfinedayswithinme;myprosperityormisfortunehaslittletodowiththematter.Isometimesstruggleagainstluck,thegloryofmasteringitmakesmemasteritgaily;whereasIamsometimessurfeitedinthemidstofgoodfortune.

    108.Althoughpeoplemayhavenointerestinwhattheyaresaying,wemustnotabsolutelyconcludefromthisthattheyarenotlying;fortherearesomepeoplewholieforthemeresakeoflying.

    109.Whenwearewellwewonderwhatwewoulddoifwewereill,butwhenweareillwetakemedicinecheerfully;theillnesspersuadesustodoso.Wehavenolongerthepassionsanddesiresforamusementsandpromenadeswhichhealthgavetous,butwhichareincompatiblewiththenecessitiesofillness.Naturegivesus,then,passionsanddesiressuitabletoourpresentstate.Weareonlytroubledbythefearswhichwe,andnotnature,giveourselves,fortheyaddtothestateinwhichwearethepassionsofthestateinwhichwearenot.

    Asnaturemakesusalwaysunhappyineverystate,ourdesirespicturetousahappystate;becausetheyaddtothestateinwhichwearethepleasuresofthestateinwhichwearenot.Andifweattainedtothesepleasures,weshouldnotbehappyafterall;becauseweshouldhaveotherdesiresnaturaltothisnewstate.

    Wemustparticularisethisgeneralproposition

    110.Theconsciousnessofthefalsityofpresentpleasures,andtheignoranceofthevanityofabsentpleasures,causeinconstancy.

    111.Inconstancy.—Wethinkweareplayingonordinaryorganswhenplayinguponman.Menareorgans,itistrue,but,odd,changeable,variablewithpipesnotarrangedinproperorder.Thosewhoonlyknowhowtoplayonordinaryorganswillnotproducebarmoniesonthese.Wemustknowwhereare.

    112.Inconstancy.—Thingshavedifferentqualities,andthesouldifferentinclinations;fornothingissimplewhichispresentedtothesoul,andthesoulneverpresentsitselfsimplytoanyobject.Henceitcomesthatweweepandlaughatthesamething.

    113.Inconstancyandoddity.—Toliveonlybywork,andtoruleoverthemostpowerfulStateintheworld,areveryoppositethings.TheyareunitedinthepersonofthegreatSultanoftheTurks.

    114.Varietyisasabundantasalltonesofthevoice,allwaysofwalking,coughing,blowingthenose,sneezing.Wedistinguishvinesbytheirfruit,andcallthemtheCondrien,theDesargues,andsuchandsuchastock.Isthisall?Hasavineeverproducedtwobunchesexactlythesame,andhasabunchtwograpesalike,etc.?

    Icanneverjudgeofthesamethingexactlyinthesameway.Icannotjudgeofmywork,whiledoingit.Imustdoastheartists,standatadistance,butnottoofar.Howfar,then?Guess.

    115.Variety.—Theologyisascience,butatthesametimehowmanysciences?Amanisawhole;butifwedissecthim,willhebethehead,theheart,thestomach,theveins,eachvein,eachportionofavein,theblood,eachhumourintheblood?

    Atown,acountry-place,isfromafaratownandacountry-place.But,aswedrawnear,therearehouses,trees,tiles,leaves,grass,ants,limbsofants,ininfinity.Allthisiscontainedunderthenameofcountry-place.

    116.Thoughts.—Allisone,allisdifferent.Howmanynaturesexistinman?Howmanyvocations?Andbywhatchancedoeseachmanordinarilychoosewhathehasheardpraised?Awell-turnedheel.

    117.Theheelofaslipper.—"Ah!Howwellthisisturned!Hereisacleverworkman!Howbraveisthissoldier!"Thisisthesourceofourinclinationsandofthechoiceofconditions."Howmuchthismandrinks!Howlittlethatone"!Thismakespeoplesoberordrunk,soldiers,cowards,etc.

    118.Chieftalent,thatwhichrulestherest.

    119.NatureimitatesherselfAseedgrowningoodgroundbringsforthfruit.Aprincipleinstilledintoagoodmindbringsforthfruit.Numbersimitatespace,whichisofadifferentnature.

    Allismadeandledbythesamemaster,root,branches,andfruits;principlesandconsequences.

    120.Naturediversifiesandimitates;artimitatesanddiversifies.

    121.Naturealwaysbeginsthesamethingsagain,theyears,thedays,thehours;inlikemannerspacesandnumbersfolloweachotherfrombeginningtoend.Thusismadeakindofinfinityandeternity.Notthatanythinginallthisisinfiniteandeternal,butthesefiniterealitiesareinfinitelymultiplied.Thusitseemstometobeonlythenumberwhichmultipliesthemthatisinfinite.

    122.Timehealsgriefsandquarrels,forwechangeandarenolongerthesamepersons.Neithertheoffendernortheoffendedareanymorethemselves.Itislikeanationwhichwehaveprovoked,butmeetagainaftertwogenerations.TheyarestillFrenchmen,butnotthesame.

    123.Henolongerlovesthepersonwhomhelovedtenyearsago.Iquitebelieveit.Sheisnolongerthesame,norishe.Hewasyoung,andshealso;sheisquitedifferent.Hewouldperhapsloveheryet,ifshewerewhatshewasthen.

    124.Weviewthingsnotonlyfromdifferentsides,butwithdifferenteyes;wehavenowishtofindthemalike.

    125.Contraries.—Manisnaturallycredulousandincredulous,timidandrash.

    126.Descriptionofman:dependency,desireofindependence,need.

    127.Conditionofman:inconstancy,weariness,unrest.

    128.Thewearinesswhichisfeltbyusinleavingpursuitstowhichweareattached.Amandwellsathomewithpleasure;butifheseesawomanwhocharmshim,orifheenjoyshimselfinplayforfiveorsixdays,heismiserableifhereturnstohisformerwayofliving.Nothingismorecommonthanthat.

    129.Ournatureconsistsinmotion;completerestisdeath.

    130.Restlessness.—Ifasoldier,orlabourer,complainofthehardshipofhislot,sethimtodonothing.

    131.Weariness.—Nothingissoinsufferabletomanastobecompletelyatrest,withoutpassions,withoutbusiness,withoutdiversion,withoutstudy.Hethenfeelshisnothingness,hisforlornness,hisinsufficiency,hisdependence,hisweakness,hisemptiness.Therewillimmediatelyarisefromthedepthofhisheartweariness,gloom,sadness,fretfulness,vexation,despair.

    132.MethinksCaesarwastoooldtosetaboutamusinghimselfwithconqueringtheworld.SuchsportwasgoodforAugustusorAlexander.Theywerestillyoungmenandthusdifficulttorestrain.ButCaesarshouldhavebeenmoremature.

    133.Twofaceswhichresembleeachothermakeuslaugh,whentogether,bytheirresemblance,thoughneitherofthembyitselfmakesuslaugh.

    134.Howuselessispainting,whichattractsadmirationbytheresemblanceofthings,theoriginalsofwhichwedonotadmire!

    135.Thestrugglealonepleasesus,notthevictory.Welovetoseeanimalsfighting,notthevictorinfuriatedoverthevanquished.Wewouldonlyseethevictoriousend;and,assoonasitcomes,wearesatiated.Itisthesameinplay,andthesameinthesearchfortruth.Indisputesweliketoseetheclashofopinions,butnotatalltocontemplatetruthwhenfound.Toobserveitwithpleasure,wehavetoseeitemergeoutofstrife.Sointhepassions,thereispleasureinseeingthecollisionoftwocontraries;butwhenoneacquiresthemastery,itbecomesonlybrutality.Weneverseekthingsforthemselves,butforthesearch.Likewiseinplays,sceneswhichdonotrousetheemotionoffearareworthless,soareextremeandhopelessmisery,brutallust,andextremecruelty.

    136.Ameretrifleconsolesus,forameretrifledistressesus.

    137.Withoutexaminingeveryparticularpursuit,itisenoughtocomprehendthemunderdiversion.

    138.Mennaturallyslatersandofallcallings,saveintheirownrooms.

    139.Diversion.—WhenIhaveoccasionallysetmyselftoconsiderthedifferentdistractionsofmen,thepainsandperilstowhichtheyexposethemselvesatcourtorinwar,whencearisesomanyquarrels,passions,boldandoftenbadventures,etc.,Ihavediscoveredthatalltheunhappinessofmenarisesfromonesinglefact,thattheycannotstayquietlyintheirownchamber.Amanwhohasenoughtoliveon,ifheknewhowtostaywithpleasureathome,wouldnotleaveittogotoseaortobesiegeatown.Acommissioninthearmywouldnotbeboughtsodearly,butthatitisfoundinsufferablenottobudgefromthetown;andmenonlyseekconversationandenteringgames,becausetheycannotremainwithpleasureathome.

    But,onfurtherconsideration,when,afterfindingthecauseofallourills,Ihavesoughttodiscoverthereasonofit,Ihavefoundthatthereisoneveryrealreason,namely,thenaturalpovertyofourfeebleandmortalcondition,somiserablethatnothingcancomfortuswhenwethinkofitclosely.

    Whateverconditionwepicturetoourselves,ifwemusterallthegoodthingswhichitispossibletopossess,royaltyisthefinestpositionintheworld.Yet,whenweimagineakingattendedwitheverypleasurehecanfeel,ifhebewithoutdiversionandbelefttoconsiderandreflectonwhatheis,thisfeeblehappinesswillnotsustainhim;hewillnecessarilyfallintoforebodingsofdangers,ofrevolutionswhichmayhappen,and,finally,ofdeathandinevitabledisease;sothat,ifhebewithoutwhatiscalleddiversion,heisunhappyandmoreunhappythantheleastofhissubjectswhoplaysanddivertshimself.

    Henceitcomesthatplayandthesocietyofwomen,warandhighposts,aresosoughtafter.Notthatthereisinfactanyhappinessinthem,orthatmenimaginetrueblisstoconsistinmoneywonatplay,orintheharewhichtheyhunt;wewouldnottaketheseasagift.Wedonotseekthateasyandpeacefullotwhichpermitsustothinkofourunhappycondition,northedangersofwar,northelabourofoffice,butthebustlewhichavertsthesethoughtsofoursandamusesus.

    Reasonswhywelikethechasebetterthanthequarry.

    Henceitcomesthatmensomuchlovenoiseandstir;henceitcomesthattheprisonissohorribleapunishment;henceitcomesthatthepleasureofsolitudeisathingincomprehensible.Anditis,infact,thegreatestsourceofhappinessintheconditionofkingsthatmentryincessantlytodivertthemandtoprocureforthemallkindsofpleasures.

    Thekingissurroundedbypersonswhoseonlythoughtistodivertthekingandtopreventhisthinkingofself.Forheisunhappy,kingthoughhebe,ifhethinkofhimself.

    Thisisallthatmenhavebeenabletodiscovertomakethemselveshappy.Andthosewhophilosophiseonthematter,andwhothinkmenunreasonableforspendingawholedayinchasingaharewhichtheywouldnothavebought,scarceknowournature.Thehareinitselfwouldnotscreenusfromthesightofdeathandcalamities;butthechase,whichturnsawayourattentionfromthese,doesscreenus.

    TheadvicegiventoPyrrhus,totaketherestwhichhewasabouttoseekwithsomuchlabour,wasfullofdifficulties.

    Tobidamanlivequietlyistobidhimlivehappily.Itistoadvisehimtobeinastateperfectlyhappy,inwhichhecanthinkatleisurewithoutfindingthereinacauseofdistress.Thisistomisunderstandnature.

    Asmenwhonaturallyunderstandtheirownconditionavoidnothingsomuchasrest,sothereisnothingtheyleaveundoneinseekingturmoil.Notthattheyhaveaninstinctiveknowledgeoftruehappiness

    Sowearewronginblamingthem.Theirerrordoesnotlieinseekingexcitement,iftheyseekitonlyasadiversion;theevilisthattheyseekitasifthepossessionoftheobjectsoftheirquestwouldmakethemreallyhappy.Inthisrespectitisrighttocalltheirquestavainone.Henceinallthisboththecensurersandthecensureddonotunderstandman-struenature.

    Andthus,whenwetaketheexceptionagainstthem,thatwhattheyseekwithsuchfervourcannotsatisfythem,iftheyreplied—astheyshoulddoiftheyconsideredthematterthoroughly—thattheysoughtinitonlyaviolentandimpetuousoccupationwhichturnedtheirthoughtsfromself,andthattheythereforechoseanattractiveobjecttocharmandardentlyattractthem,theywouldleavetheiropponentswithoutareply.Buttheydonotmakethisreply,becausetheydonotknowthemselves.Theydonotknowthatitisthechase,andnotthequarry,whichtheyseek.

    Dancing:Wemustconsiderrightlywheretoplaceourfeet.—Agentlemansincerelybelievesthathuntingisgreatandroyalsport;butabeaterisnotofthisopinion.

    Theyimaginethat,iftheyobtainedsuchapost,theywouldthenrestwithpleasureandareinsensibleoftheinsatiablenatureoftheifdesire.Theythinktheyaretrulyseekingquiet,andtheyareonlyseekingexcitement.

    Theyhaveasecretinstinctwhichimpelsthemtoseekamusementandoccupationabroad,andwhicharisesfromthesenseoftheirconstantunhappiness.Theyhaveanothersecretinstinct,aremnantofthegreatnessofouroriginalnature,whichteachesthemthathappinessinrealityconsistsonlyinrestandnotinstir.Andofthesetwocontraryinstinctstheyformwithinthemselvesaconfusedidea,whichhidesitselffromtheirviewinthedepthsoftheirsoul,incitingthemtoaimatrestthroughexcitement,andalwaystofancythatthesatisfactionwhichtheyhavenotwillcometothem,if,bysurmountingwhateverdifficultiesconfrontthem,theycantherebyopenthedoortorest.

    Thuspassesawayallman-slife.Menseekrestinastruggleagainstdifficulties;andwhentheyhaveconqueredthese,restbecomesinsufferable.Forwethinkeitherofthemisfortuneswehaveorofthosewhichthreatenus.Andevenifweshouldseeourselvessufficientlyshelteredonallsides,wearinessofitsownaccordwouldnotfailtoarisefromthedepthsoftheheartwhereinithasitsnaturalrootsandtofillthemindwithitspoison.

    Thussowretchedismanthathewouldwearyevenwithoutanycauseforwearinessfromthepeculiarstateofhisdisposition;andsofrivolousishethat,thoughfullofathousandreasonsforweariness,theleastthing,suchasplayingbilliardsorhittingaball,issufficienttoamusehim.

    Butwillyousaywhatobjecthasheinallthis?Thepleasureofbraggingtomorrowamonghisfriendsthathehasplayedbetterthananother.Sootherssweatintheirownroomstoshowtothelearnedthattheyhavesolvedaprobleminalgebra,whichnoonehadhithertobeenabletosolve.Manymoreexposethemselvestoextremeperils,inmyopinionasfoolishly,inordertoboastafterwardsthattheyhavecapturedatown.Lastly,otherswearthemselvesoutinstudyingallthesethings,notinordertobecomewiser,butonlyinordertoprovethattheyknowthem;andthesearethemostsenselessoftheband,sincetheyaresoknowingly,whereasonemaysupposeoftheothersthat,iftheyknewit,theywouldnolongerbefoolish.

    Thismanspendshislifewithoutwearinessinplayingeverydayforasmallstake.Givehimeachmorningthemoneyhecanwineachday,onconditionhedoesnotplay;youmakehimmiserable.Itwillperhapsbesaidthatheseekstheamusementofplayandnotthewinnings.Makehim,then,playfornothing;hewillnotbecomeexcitedoveritandwillfeelbored.Itis,then,nottheamusementalonethatheseeks;alanguidandpassionlessamusementwillwearyhim.Hemustgetexcitedoveritanddeceivehimselfbythefancythathewillbehappytowinwhathewouldnothaveasagiftonconditionofnotplaying;andhemustmakeforhimselfanobjectofpassion,andexciteoverithisdesire,hisanger,hisfear,toobtainhisimaginedend,aschildrenarefrightenedatthefacetheyhaveblackened.

    Whencecomesitthatthisman,wholosthisonlysonafewmonthsago,orwhothismorningwasinsuchtroublethroughbeingdistressedbylawsuitsandquarrels,nownolongerthinksofthem?Donotwonder;heisquitetakenupinlookingoutfortheboarwhichhisdogshavebeenhuntingsohotlyforthelastsixhours.Herequiresnothingmore.Howeverfullofsadnessamanmaybe,heishappyforthetime,ifyoucanprevailuponhimtoenterintosomeamusement;andhoweverhappyamanmaybe,hewillsoonbediscontentedandwretched,ifhebenotdivertedandoccupiedbysomepassionorpursuitwhichpreventswearinessfromovercominghim.Withoutamusementthereisnojoy;withamusementthereisnosadness.Andthisalsoconstitutesthehappinessofpersonsinhighposition,thattheyhaveanumberofpeopletoamusethemandhavethepowertokeepthemselvesinthisstate.

    Considerthis.Whatisittobesuperintendent,chancellor,firstpresident,buttobeinaconditionwhereinfromearlymorningalargenumberofpeoplecomefromallquarterstoseethem,soasnottoleavethemanhourinthedayinwhichtheycanthinkofthemselves?Andwhentheyareindisgraceandsentbacktotheircountryhouses,wheretheylackneitherwealthnorservantstohelpthemonoccasion,theydonotfailtobewretchedanddesolate,becausenoonepreventsthemfromthinkingofthemselves.

    140.Howdoesithappenthatthisman,sodistressedatthedeathofhiswifeandhisonlyson,orwhohassomegreatlawsuitwhichannoyshim,isnotatthismomentsad,andthatheseemssofreefromallpainfulanddisquietingthoughts?Weneednotwonder;foraballhasbeenservedhim,andhemustreturnittohiscompanion.Heisoccupiedincatchingitinitsfallfromtheroof,towinagame.Howcanhethinkofhisownaffairs,pray,whenhehasthisothermatterinhand?Hereisacareworthyofoccupyingthisgreatsoulandtakingawayfromhimeveryotherthoughtofthemind.Thisman,borntoknowtheuniverse,tojudgeallcauses,togovernawholestate,isaltogetheroccupiedandtakenupwiththebusinessofcatchingahare.Andifhedoesnotlowerhimselftothisandwantsalwaystobeonthestrain,hewillbemorefoolishstill,becausehewouldraisehimselfabovehumanity;andafterall,heisonlyaman,thatistosaycapableoflittleandofmuch,ofallandofnothing;heisneitherangelnorbrute,butman.

    141.Menspendtheirtimeinfollowingaballorahare;itisthepleasureevenofkings.

    142.Diversion—Isnottheroyaldignitysufficientlygreatinitselftomakeitspossessorhappybythemerecontemplationofwhatheis?Musthebedivertedfromthisthoughtlikeordinaryfolk?Iseewellthatamanismadehappybydivertinghimfromtheviewofhisdomesticsorrowssoastooccupyallhisthoughtswiththecareofdancingwell.Butwillitbethesamewithaking,andwillhebehappierinthepursuitoftheseidleamusementsthaninthecontemplationofhisgreatness?Andwhatmoresatisfactoryobjectcouldbepresentedtohismind?Woulditnotbeadeprivationofhisdelightforhimtooccupyhissoulwiththethoughtofhowtoadjusthisstepstothecadenceofanair,orofhowtothrowaballskilfully,insteadofleavingittoenjoyquietlythecontemplationofthemajesticglorywhichencompasseshim?Letusmakethetrial;letusleaveakingallalonetoreflectonhimselfquiteatleisure,withoutanygratificationofthesenses,withoutanycareinhismind,withoutsociety;andwewillseethatakingwithoutdiversionisamanfullofwretchedness.Sothisiscarefullyavoided,andnearthepersonsofkingsthereneverfailtobeagreatnumberofpeoplewhoseetoitthatamusementfollowsbusiness,andwhowatchallthetimeoftheirleisuretosupplythemwithdelightsandgames,sothatthereisnoblankinit.Infact,kingsaresurroundedwithpersonswhoarewonderfullyattentiveintakingcarethatthekingbenotaloneandinastatetothinkofhimself,knowingwellthathewillbemiserable,kingthoughhebe,ifhemeditateonself.

    InallthisIamnottalkingofChristiankingsasChristians,butonlyaskings.

    143.Diversion.—Menareentrustedfrominfancywiththecareoftheirhonour,theirproperty,theirfriends,andevenwiththepropertyandthehonouroftheirfriends.Theyareoverwhelmedwithbusiness,withthestudyoflanguages,andwithphysicalexercise;andtheyaremadetounderstandthattheycannotbehappyunlesstheirhealth,theirhonour,theirfortuneandthatoftheirfriendsbeingoodcondition,andthatasinglethingwantingwillmakethemunhappy.Thustheyaregivencaresandbusinesswhichmakethembustleaboutfrombreakofday.Itis,youwillexclaim,astrangewaytomakethemhappy!Whatmorecouldbedonetomakethemmiserable?—Indeed!whatcouldbedone?Weshouldonlyhavetorelievethemfromallthesecares;forthentheywouldseethemselves:theywouldreflectonwhattheyare,whencetheycame,whithertheygo,andthuswecannotemployanddivertthemtoomuch.Andthisiswhy,afterhavinggiventhemsomuchbusiness,weadvisethem,iftheyhavesometimeforrelaxation,toemployitinamusement,inplay,andtobealwaysfullyoccupied.

    Howhollowandfullofribaldryistheheartofman!

    144.Ispentalongtimeinthestudyoftheabstractsciences,andwasdisheartenedbythesmallnumberoffellow-studentsinthem.WhenIcommencedthestudyofman,IsawthattheseabstractsciencesarenotsuitedtomanandthatIwaswanderingfartherfrommyownstateinexaminingthemthanothersinnotknowingthem.Ipardonedtheirlittleknowledge;butIthoughtatleasttofindmanycompanionsinthestudyofmanandthatitwasthetruestudywhichissuitedtohim.Ihavebeendeceived;stillfewerstudyitthangeometry.Itisonlyfromthewantofknowinghowtostudythisthatweseektheotherstudies.Butisitnotthatevenhereisnottheknowledgewhichmanshouldhaveandthatforthepurposeofhappinessitisbetterforhimnottoknowhimself.?

    145.Onethoughtaloneoccupiesus;wecannotthinkoftwothingsatthesametime.Thisisluckyforusaccordingtotheworld,notaccordingtoGod.

    146.Manisobviouslymadetothink.Itishiswholedignityandhiswholemerit;andhiswholedutyistothinkasheought.Now,theorderofthoughtistobeginwithself,andwithitsAuthoranditsend.

    Now,ofwhatdoestheworldthink?Neverofthis,butofdancing,playingthelute,singing,makingverses,runningatthering,etc.,fighting,makingoneselfking,withoutthinkingwhatitistobeakingandwhattobeaman.

    147.Wedonotcontentourselveswiththelifewehaveinourselvesandinourownbeing;wedesiretoliveanimaginarylifeinthemindofothers,andforthispurposeweendeavourtoshine.Welabourunceasinglytoadornandpreservethisimaginaryexistenceandneglectthereal.Andifwepossesscalmness,orgenerosity,ortruthfulness,weareeagertomakeitknown,soastoattachthesevirtuestothatimaginaryexistence.Wewouldratherseparatethemfromourselvestojointhemtoit;andwewouldwillinglybecowardsinordertoacquirethereputationofbeingbrave.Agreatproofofthenothingnessofourbeing,nottobesatisfiedwiththeonewithouttheother,andtorenouncetheonefortheother!Forhewouldbeinfamouswhowouldnotdietopreservehishonour.

    148.Wearesopresumptuousthatwewouldwishtobeknownbyalltheworld,evenbypeoplewhoshallcomeafter,whenweshallbenomore;andwearesovainthattheesteemoffiveorsixneighboursdelightsandcontentsus.

    149.Wedonottroubleourselvesaboutbeingesteemedinthetownsthroughwhichwepass.Butifwearetoremainalittlewhilethere,wearesoconcerned.Howlongisnecessary?Atimecommensuratewithourvainandpaltrylife.

    150.Vanityissoanchoredintheheartofmanthatasoldier,asoldier-sservant,acook,aporterbragsandwishestohavehisadmirers.Evenphilosopherswishforthem.Thosewhowriteagainstitwanttohavethegloryofhavingwrittenwell;andthosewhoreaditdesirethegloryofhavingreadit.Iwhowritethishaveperhapsthisdesire,andperhapsthosewhowillreadit

    151.Glory.—Admirationspoilsallfrominfancy.Ah!Howwellsaid!Ah!Howwelldone!Howwell-behavedheis!etc.

    ThechildrenofPort-Royal,whodonotreceivethisstimulusofenvyandglory,fallintocarelessness.

    152.Pride.—Curiosityisonlyvanity.Mostfrequentlywewishtoknowbuttotalk.Otherwisewewouldnottakeaseavoyageinordernevertotalkofit,andforthesolepleasureofseeingwithouthopeofevercommunicatingit.

    153.Ofthedesireofbeingesteemedbythosewithwhomweare.—Pridetakessuchnaturalpossessionofusinthemidstofourwoes,errors,etc.Weevenloseourlifewithjoy,providedpeopletalkofit.

    Vanity:play,hunting,visiting,falseshame,alastingname.

    154.Ihavenofriendstoyouradvantage.

    155.Atruefriendissogreatanadvantage,evenforthegreatestlords,inorderthathemayspeakwellofthemandbackthemintheirabsence,thattheyshoulddoalltohaveone.Buttheyshouldchoosewell;for,iftheyspendalltheireffortsintheinterestsoffools,itwillbeofnouse,howeverwellthesemayspeakofthem;andthesewillnotevenspeakwellofthemiftheyfindthemselvesontheweakestside,fortheyhavenoinfluence;andthustheywillspeakillofthemincompany.

    156.Feroxgens,nullamessevitamsinearmisrati.—Theypreferdeathtopeace;otherspreferdeathtowar.

    Everyopinionmaybeheldpreferabletolife,theloveofwhichissostrongandsonatural.

    157.Contradiction:contemptforourexistence,todiefornothing,hatredofourexistence.

    158.Pursuits.—Thecharmoffameissogreatthatwelikeeveryobjecttowhichitisattached,evendeath.

    159.Nobledeedsaremostestimablewhenhidden.WhenIseesomeoftheseinhistory,theypleasemegreatly.Butafteralltheyhavenotbeenquitehidden,sincetheyhavebeenknown;andthoughpeoplehavedonewhattheycouldtohidethem,thelittlepublicationofthemspoilsall,forwhatwasbestinthemwasthewishtohidethem.

    160.Sneezingabsorbsallthefunctionsofthesoul,aswellasworkdoes;butwedonotdrawtherefromthesameconclusionsagainstthegreatnessofman,becauseitisagainsthiswill.Andalthoughwebringitonourselves,itisneverthelessagainstourwillthatwesneeze.Itisnotinviewoftheactitself;itisforanotherend.Andthusitisnotaproofoftheweaknessofmanandofhisslaveryunderthataction.

    Itisnotdisgracefulformantoyieldtopain,anditisdisgracefultoyieldtopleasure.Thisisnotbecausepaincomestousfromwithout,andweourselvesseekpleasure;foritispossibletoseekpain,andyieldtoitpurposely,withoutthiskindofbaseness.Whencecomesit,then,thatreasonthinksithonourabletosuccumbunderstressofpain,anddisgracefultoyieldtotheattackofpleasure?Itisbecausepaindoesnottemptandattractus.Itisweourselveswhochooseitvoluntarily,andwillittoprevailoverus.Sothatwearemastersofthesituation;andinthismanyieldstohimself.Butinpleasureitismanwhoyieldstopleasure.Nowonlymasteryandsovereigntybringglory,andonlyslaverybringsshame.

    161.Vanity.—Howwonderfulitisthatathingsoevidentasthevanityoftheworldissolittleknown,thatitisastrangeandsurprisingthingtosaythatitisfoolishtoseekgreatness?

    162.Hewhowillknowfullythevanityofmanhasonlytoconsiderthecausesandeffectsoflove.Thecauseisajenesaisquoi(Corneille),andtheeffectsaredreadful.Thisjenesaisquoi,sosmallanobjectthatwecannotrecogniseit,agitatesawholecountry,princes,armies,theentireworld.

    Cleopatra-snose:haditbeenshorter,thewholeaspectoftheworldwouldhavebeenaltered.

    163.Vanity.—Thecauseandtheeffectsoflove:Cleopatra.

    164.Hewhodoesnotseethevanityoftheworldishimselfveryvain.Indeedwhodonotseeitbutyouthswhoareabsorbedinfame,diversion,andthethoughtofthefuture?Buttakeawaydiversion,andyouwillseethemdriedupwithweariness.Theyfeelthentheirnothingnesswithoutknowingit;foritisindeedtobeunhappytobeininsufferablesadnessassoonaswearereducedtothinkingofselfandhavenodiversion.

    165.Thoughts.—Inomnibusrequiemquaesivi.Ifourconditionweretrulyhappy,wenotneeddiversionfromthinkingofitinordertomakeourselveshappy.

    166.Diversion.—Deathiseasiertobearwithoutthinkingofitthanisthethoughtofdeathwithoutperil.

    167.Themiseriesofhumanlifehasestablishedallthis:asmenhaveseenthis,theyhavetakenupdiversion.

    168.Diversion.—Asmenarenotabletofightagainstdeath,misery,ignorance,theyhavetakenitintotheirheads,inordertobehappy,nottothinkofthematall.

    169.Despitethesemiseries,manwishestobehappy,andonlywishestobehappy,andcannotwishnottobeso.Buthowwillhesetaboutit?Tobehappyhewouldhavetomakehimselfimmortal;but,notbeingabletodoso,ithasoccurredtohimtopreventhimselffromthinkingofdeath.

    170.Diversion.—Ifmanwerehappy,hewouldbethemoreso,thelesshewasdiverted,liketheSaintsandGod.Yes;butisitnottobehappytohaveafacultyofbeingamusedbydiversion?No;forthatcomesfromelsewhereandfromwithout,andthusisdependent,andthereforesubjecttobedisturbedbyathousandaccidents,whichbringinevitablegriefs.

    171.Misery.—Theonlythingwhichconsolesusforourmiseriesisdiversion,andyetthisisthegreatestofourmiseries.Foritisthiswhichprincipallyhindersusfromreflectinguponourselvesandwhichmakesusinsensiblyruinourselves.Withoutthisweshouldbeinastateofweariness,andthiswearinesswouldspurustoseekamoresolidmeansofescapingfromit.Butdiversionamusesus,andleadsusunconsciouslytodeath.

    172.Wedonotrestsatisfiedwiththepresent.Weanticipatethefutureastooslowincoming,asifinordertohastenitscourse;orwerecallthepast,tostopitstoorapidflight.Soimprudentarewethatwewanderinthetimeswhicharenotoursanddonotthinkoftheonlyonewhichbelongstous;andsoidlearewethatwedreamofthosetimeswhicharenomoreandthoughtlesslyoverlookthatwhichaloneexists.Forthepresentisgenerallypainfultous.Weconcealitfromoursight,becauseittroublesus;and,ifitbedelightfultous,weregrettoseeitpassaway.Wetrytosustainitbythefutureandthinkofarrangingmatterswhicharenotinourpower,foratimewhichwehavenocertaintyofreaching.

    Leteachoneexaminehisthoughts,andhewillfindthemalloccupiedwiththepastandthefuture.Wescarcelyeverthinkofthepresent;andifwethinkofit,itisonlytotakelightfromittoarrangethefuture.Thepresentisneverourend.Thepastandthepresentareourmeans;thefuturealoneisourend.Soweneverlive,butwehopetolive;and,aswearealwayspreparingtobehappy,itisinevitableweshouldneverbeso.

    173.Theysaythateclipsesforetokenmisfortune,becausemisfortunesarecommon,sothat,asevilhappenssooften,theyoftenforetellit;whereasiftheysaidthattheypredictgoodfortune,theywouldoftenbewrong.Theyattributegoodfortuneonlytorareconjunctionsoftheheavens;sotheyseldomfailinprediction.

    174.Misery.—SolomonandJobhavebestknownandbestspokenofthemiseryofman;theformerthemostfortunate,andthelatterthemostunfortunateofmen;theformerknowingthevanityofpleasuresfromexperience,thelattertherealityofevils.

    175.Weknowourselvessolittlethatmanythinktheyareabouttodiewhentheyarewell,andmanythinktheyarewellwhentheyareneardeath,unconsciousofapproachingfever,oroftheabscessreadytoformitself.

    176.CromwellwasabouttoravageallChristendom;theroyalfamilywasundone,andhisownforeverestablished,saveforalittlegrainofsandwhichformedinhisureter.Romeherselfwastremblingunderhim;butthissmallpieceofgravelhavingformedthere,heisdead,hisfamilycastdown,allispeaceful,andthekingisrestored.

    177.Threehosts.WouldhewhohadpossessedthefriendshipoftheKingofEngland,theKingofPoland,andtheQueenofSweden,havebelievedhewouldlackarefugeandshelterintheworld?

    178.Macrobius:ontheinnocentsslainbyHerod.

    179.WhenAugustuslearntthatHerod-sownsonwasamongsttheinfantsundertwoyearsofage,whomhehadcausedtobeslain,hesaidthatitwasbettertobeHerod-spigthanhisson.Macrobius,Saturnalia,ii.4.

    180.Thegreatandthehumblehavethesamemisfortunes,thesamegriefs,thesamepassions;buttheoneisatthetopofthewheel,andtheothernearthecentre,andsolessdisturbedbythesamerevolutions.

    181.Wearesounfortunatethatwecanonlytakepleasureinathingonconditionofbeingannoyedifitturnoutill,asathousandthingscando,anddoeveryhour.Hewhoshouldfindthesecretofrejoicinginthegood,withouttroublinghimselfwithitscontraryevil,wouldhavehitthemark.Itisperpetualmotion.

    182.Thosewhohavealwaysgoodhopeinthemidstofmisfortunes,andwhoaredelightedwithgoodluck,aresuspectedofbeingverypleasedwiththeillsuccessoftheaffair,iftheyarenotequallydistressedbybadluck;andtheyareoverjoyedtofindthesepretextsofhope,inordertoshowthattheyareconcernedandtoconcealbythejoywhichtheyfeigntofeelthatwhichtheyhaveatseeingthefailureofthematter.

    183.Weruncarelesslytotheprecipice,afterwehaveputsomethingbeforeustopreventusseeingit.

    SECTIONIII:OFTHENECESSITYOFTHEWAGER

    184.AlettertoincitetothesearchafterGod.

    AndthentomakepeopleseekHimamongthephilosophers,sceptics,anddogmatists,whodisquiethimwhoinquiresofthem.

    185.TheconductofGod,whodisposesallthingskindly,istoputreligionintothemindbyreason,andintotheheartbygrace.Buttowilltoputitintothemindandheartbyforceandthreatsisnottoputreligionthere,butterror;terorrempotiusquamreligionem.

    186.Nisiterrerenturetnondocerentur,improbaquasidominatiovideretur(St.Augustine,Epistle48or49),ContraMendaciumadConsentium.

    187.Order.—Mendespisereligion;theyhateitandfearitistrue.Toremedythis,wemustbeginbyshowingthatreligionisnotcontrarytoreason;thatitisvenerable,toinspirerespectforit;thenwemustmakeitlovable,tomakegoodmenhopeitistrue;finally,wemustproveitistrue.

    Venerable,becauseithasperfectknowledgeofman;lovablebecauseitpromisesthetruegood.

    188.Ineverydialogueanddiscourse,wemustbeabletosaytothosewhotakeoffence,"Ofwhatdoyoucomplain?"

    189.Tobeginbypityingunbelievers;theyarewretchedenoughbytheircondition.Weoughtonlytorevilethemwhereitisbeneficial;butthisdoesthemharm.

    190.Topityatheistswhoseek,foraretheynotunhappyenough?Toinveighagainstthosewhomakeaboastofit.

    191.Andwillthisonescoffattheother?Whooughttoscoff?Andyet,thelatterdoesnotscoffattheother,butpitieshim.

    192.ToreproachMiltonwithnotbeingtroubled,sinceGodwillreproachhim.

    193.Quidfiethominibusquiminimacontemnunt,majoranoncredunt?

    194Letthematleastlearnwhatisthereligiontheyattack,beforeattackingit.IfthisreligionboastedofhavingaclearviewofGod,andofpossessingitopenandunveiled,itwouldbeattackingittosaythatweseenothingintheworldwhichshowsitwiththisclearness.Butsince,onthecontrary,itsaysthatmenareindarknessandestrangedfromGod,thatHehashiddenHimselffromtheirknowledge,thatthisisinfactthenamewhichHegivesHimselfintheScriptures,Deusabsconditus;andfinally,ifitendeavoursequallytoestablishthesetwothings:thatGodhassetupintheChurchvisiblesignstomakeHimselfknowntothosewhoshouldseekHimsincerely,andthatHehasneverthelesssodisguisedthemthatHewillonlybeperceivedbythosewhoseekHimwithalltheirheart;whatadvantagecantheyobtain,when,inthenegligencewithwhichtheymakeprofessionofbeinginsearchofthetruth,theycryoutthatnothingrevealsittothem;andsincethatdarknessinwhichtheyare,andwithwhichtheyupbraidtheChurch,establishesonlyoneofthethingswhichsheaffirms,withouttouchingtheother,and,veryfarfromdestroying,provesherdoctrine?

    Inordertoattackit,theyshouldhaveprotestedthattheyhadmadeeveryefforttoseekHimeverywhere,andeveninthatwhichtheChurchproposesfortheirinstruction,butwithoutsatisfaction.Iftheytalkedinthismanner,theywouldintruthbeattackingoneofherpretensions.ButIhopeheretoshowthatnoreasonablepersoncanspeakthus,andIventureeventosaythatnoonehaseverdoneso.Weknowwellenoughhowthosewhoareofthismindbehave.TheybelievetheyhavemadegreateffortsfortheirinstructionwhentheyhavespentafewhoursinreadingsomebookofScriptureandhavequestionedsomepriestsonthetruthsofthefaith.Afterthat,theyboastofhavingmadevainsearchinbooksandamongmen.But,verily,IwilltellthemwhatIhaveoftensaid,thatthisnegligenceisinsufferable.Wearenothereconcernedwiththetriflinginterestsofsomestranger,thatweshouldtreatitinthisfashion;thematterconcernsourselvesandourall.

    Theimmortalityofthesoulisamatterwhichisofsogreatconsequencetousandwhichtouchesussoprofoundlythatwemusthavelostallfeelingtobeindifferentastoknowingwhatitis.Allouractionsandthoughtsmusttakesuchdifferentcourses,accordingasthereareorarenoteternaljoystohopefor,thatitisimpossibletotakeonestepwithsenseandjudgmentunlessweregulateourcoursebyourviewofthispointwhichoughttobeourultimateend.

    Thusourfirstinterestandourfirstdutyistoenlightenourselvesonthissubject,whereondependsallourconduct.Thereforeamongthosewhodonotbelieve,Imakeavastdifferencebetweenthosewhostrivewithalltheirpowertoinformthemselvesandthosewholivewithouttroublingorthinkingaboutit.

    Icanhaveonlycompassionforthosewhosincerelybewailtheirdoubt,whoregarditasthegreatestofmisfortunes,andwho,sparingnoefforttoescapeit,makeofthisinquirytheirprincipalandmostseriousoccupation.

    Butasforthosewhopasstheirlifewithoutthinkingofthisultimateendoflife,andwho,forthissolereasonthattheydonotfindwithinthemselvesthelightswhichconvincethemofit,neglecttoseekthemelsewhere,andtoexaminethoroughlywhetherthisopinionisoneofthosewhichpeoplereceivewithcreduloussimplicity,oroneofthosewhich,althoughobscureinthemselves,haveneverthelessasolidandimmovablefoundation,Ilookupontheminamannerquitedifferent.

    Thiscarelessnessinamatterwhichconcernsthemselves,theireternity,theirall,movesmemoretoangerthanpity;itastonishesandshocksme;itistomemonstrous.Idonotsaythisoutofthepiouszealofaspiritualdevotion.Iexpect,onthecontrary,thatweoughttohavethisfeelingfromprinciplesofhumaninterestandself-love;forthisweneedonlyseewhattheleastenlightenedpersonssee.

    Wedonotrequiregreateducationofthemindtounderstandthathereisnorealandlastingsatisfaction;thatourpleasuresareonlyvanity;thatourevilsareinfinite;and,lastly,thatdeath,whichthreatensuseverymoment,mustinfalliblyplaceuswithinafewyearsunderthedreadfulnecessityofbeingforevereitherannihilatedorunhappy.

    Thereisnothingmorerealthanthis,nothingmoreterrible.Beweasheroicaswelike,thatistheendwhichawaitstheworld.Letusreflectonthisandthensaywhetheritisnotbeyonddoubtthatthereisnogoodinthislifebutinthehopeofanother;thatwearehappyonlyinproportionaswedrawnearit;andthat,astherearenomorewoesforthosewhohavecompleteassuranceofeternity,sothereisnomorehappinessforthosewhohavenoinsightintoit.

    Surelythenitisagreatevilthustobeindoubt,butitisatleastanindispensabledutytoseekwhenweareinsuchdoubt;andthusthedoubterwhodoesnotseekisaltogethercompletelyunhappyandcompletelywrong.Andifbesidesthisheiseasyandcontent,professestobeso,andindeedboastsofit;ifitisthisstateitselfwhichisthesubjectofhisjoyandvanity,Ihavenowordstodescribesosillyacreature.

    Howcanpeopleholdtheseopinions?Whatjoycanwefindintheexpectationofnothingbuthopelessmisery?Whatreasonforboastingthatweareinimpenetrabledarkness?Andhowcanithappenthatthefollowingargumentoccurstoareasonableman?

    "Iknownotwhoputmeintotheworld,norwhattheworldis,norwhatImyselfam.Iaminterribleignoranceofeverything.Iknownotwhatmybodyis,normysenses,normysoul,noteventhatpartofmewhichthinkswhatIsay,whichreflectsonallandonitself,andknowsitselfnomorethantherest.Iseethosefrightfulspacesoftheuniversewhichsurroundme,andIfindmyselftiedtoonecornerofthisvastexpanse,withoutknowingwhyIamputinthisplaceratherthaninanother,norwhytheshorttimewhichisgivenmetoliveisassignedtomeatthispointratherthanatanotherofthewholeeternitywhichwasbeforemeorwhichshallcomeafterme.Iseenothingbutinfinitesonallsides,whichsurroundmeasanatomandasashadowwhichenduresonlyforaninstantandreturnsnomore.AllIknowisthatImustsoondie,butwhatIknowleastisthisverydeathwhichIcannotescape.

    "AsIknownotwhenceIcome,soIknownotwhitherIgo.Iknowonlythat,inleavingthisworld,IfallforevereitherintoannihilationorintothehandsofanangryGod,withoutknowingtowhichofthesetwostatesIshallbeforeverassigned.Suchismystate,fullofweaknessanduncertainty.AndfromallthisIconcludethatIoughttospendallthedaysofmylifewithoutcaringtoinquireintowhatmusthappentome.PerhapsImightfindsomesolutiontomydoubts,butIwillnottakethetrouble,nortakeasteptoseekit;andaftertreatingwithscornthosewhoareconcernedwiththiscare,Iwillgowithoutforesightandwithoutfeartotrythegreatevent,andletmyselfbeledcarelesslytodeath,uncertainoftheeternityofmyfuturestate."

    Whowoulddesiretohaveforafriendamanwhotalksinthisfashion?Whowouldchoosehimoutfromotherstotellhimofhisaffairs?Whowouldhaverecoursetohiminaffliction?Andindeedtowhatuseinlifecouldoneputhim?

    Intruth,itisthegloryofreligiontohaveforenemiesmensounreasonable;andtheiroppositiontoitissolittledangerousthatitserves,onthecontrary,toestablishitstruths.FortheChristianfaithgoesmainlytoestablishthesetwofacts:thecorruptionofnature,andredemptionbyJesusChrist.NowIcontendthat,ifthesemendonotservetoprovethetruthoftheredemptionbytheholinessoftheirbehaviour,theyatleastserveadmirablytoshowthecorruptionofnaturebysentimentssounnatural.

    Nothingissoimportanttomanashisownstate,nothingissoformidabletohimaseternity;andthusitisnotnaturalthatthereshouldbemenindifferenttothelossoftheirexistence,andtotheperilsofeverlastingsuffering.Theyarequitedifferentwithregardtoallotherthings.Theyareafraidofmeretrifles;theyforeseethem;theyfeelthem.Andthissamemanwhospendssomanydaysandnightsinrageanddespairforthelossofoffice,orforsomeimaginaryinsulttohishonour,istheveryonewhoknowswithoutanxietyandwithoutemotionthathewillloseallbydeath.Itisamonstrousthingtoseeinthesameheartandatthesametimethissensibilitytotriflesandthisstrangeinsensibilitytothegreatestobjects.Itisanincomprehensibleenchantment,andasupernaturalslumber,whichindicatesasitscauseanall-powerfulforce.

    Theremustbeastrangeconfusioninthenatureofman,thatheshouldboastofbeinginthatstateinwhichitseemsincrediblethatasingleindividualshouldbe.However,experiencehasshownmesogreatanumberofsuchpersonsthatthefactwouldbesurprising,ifwedidnotknowthatthegreaterpartofthosewhotroublethemselvesaboutthematteraredisingenuousandnot,infact,whattheysay.Theyarepeoplewhohavehearditsaidthatitisthefashiontobethusdaring.Itiswhattheycall"shakingofftheyoke,"andtheytrytoimitatethis.Butitwouldnotbedifficulttomakethemunderstandhowgreatlytheydeceivethemselvesinthusseekingesteem.Thisisnotthewaytogainit,evenIsayamongthosemenoftheworldwhotakeahealthyviewofthingsandwhoknowthattheonlywaytosucceedinthislifeistomakeourselvesappearhonourable,faithful,judicious,andcapableofusefulservicetoafriend;becausenaturallymenloveonlywhatmaybeusefultothem.Now,whatdowegainbyhearingitsaidofamanthathehasnowthrownofftheyoke,thathedoesnotbelievethereisaGodwhowatchesouractions,thatheconsidershimselfthesolemasterofhisconduct,andthathethinksheisaccountableforitonlytohimself.?Doeshethinkthathehasthusbroughtustohavehenceforthcompleteconfidenceinhimandtolooktohimforconsolation,advice,andhelpineveryneedoflife?Dotheyprofesstohavedelightedusbytellingusthattheyholdoursoultobeonlyalittlewindandsmoke,especiallybytellingusthisinahaughtyandself-satisfiedtoneofvoice?Isthisathingtosaygaily?Isitnot,onthecontrary,athingtosaysadly,asthesaddestthingintheworld?

    Iftheythoughtofitseriously,theywouldseethatthisissobadamistake,socontrarytogoodsense,soopposedtodecency,andsoremovedineveryrespectfromthatgoodbreedingwhichtheyseek,thattheywouldbemorelikelytocorrectthantopervertthosewhohadaninclinationtofollowthem.And,indeed,makethemgiveanaccountoftheiropinions,andofthereasonswhichtheyhavefordoubtingreligion,andtheywillsaytoyouthingssofeebleandsopetty,thattheypersuadeyouofthecontrary.Thefollowingiswhatapersononedaysaidtosuchaoneveryappositely:"Ifyoucontinuetotalkinthismanner,youwillreallymakemereligious."Andhewasright,forwhowouldnothaveahorrorofholdingopinionsinwhichhewouldhavesuchcontemptiblepersonsascompanions!

    Thusthosewhoonlyfeigntheseopinionswouldbeveryunhappy,iftheyrestrainedtheirnaturalfeelingsinordertomakethemselvesthemostconceitedofmen.If,atthebottomoftheirheart,theyaretroubledatnothavingmorelight,letthemnotdisguisethefact;thisavowalwillnotbeshameful.Theonlyshameistohavenone.Nothingrevealsmoreanextremeweaknessofmindthannottoknowthemiseryofagodlessman.Nothingismoreindicativeofabaddispositionofheartthannottodesirethetruthofeternalpromises.NothingismoredastardlythantoactwithbravadobeforeGod.Letthemthenleavetheseimpietiestothosewhoaresufficientlyill-bredtobereallycapableofthem.Letthematleastbehonestmen,iftheycannotbeChristians.Finally,letthemrecognisethattherearetwokindsofpeopleonecancallreasonable;thosewhoserveGodwithalltheirheartbecausetheyknowHim,andthosewhoseekHimwithalltheirheartbecausetheydonotknowHim.

    ButasforthosewholivewithoutknowingHimandwithoutseekingHim,theyjudgethemselvessolittleworthyoftheirowncare,thattheyarenotworthyofthecareofothers;anditneedsallthecharityofthereligionwhichtheydespise,nottodespisethemeventothepointofleavingthemtotheirfolly.Butbecausethisreligionobligesusalwaystoregardthem,solongastheyareinthislife,ascapableofthegracewhichcanenlightenthem,andtobelievethattheymay,inalittletime,bemorereplenishedwithfaiththanweare,andthat,ontheotherhand,wemayfallintotheblindnesswhereintheyare,wemustdoforthemwhatwewouldtheyshoulddoforusifwewereintheirplace,andcalluponthemtohavepityuponthemselves,andtotakeatleastsomestepsintheendeavourtofindlight.Letthemgivetoreadingthissomeofthehourswhichtheyotherwiseemploysouselessly;whateveraversiontheymaybringtothetask,theywillperhapsgainsomething,andatleastwillnotlosemuch.Butasforthosewhobringtothetaskperfectsincerityandarealdesiretomeetwithtruth,thoseIhopewillbesatisfiedandconvincedoftheproofsofareligionsodivine,whichIhaveherecollected,andinwhichIhavefollowedsomewhatafterthisorder

    195.BeforeenteringintotheproofsoftheChristianreligion,Ifinditnecessarytopointoutthesinfulnessofthosemenwholiveinindifferencetothesearchfortruthinamatterwhichissoimportanttothem,andwhichtouchesthemsonearly.

    Ofalltheirerrors,thisdoubtlessistheonewhichmostconvictsthemoffoolishnessandblindness,andinwhichitiseasiesttoconfoundthembythefirstglimmeringsofcommonsenseandbynaturalfeelings.

    Foritisnottobedoubtedthatthedurationofthislifeisbutamoment;thatthestateofdeathiseternal,whatevermaybeitsnature;andthatthusallouractionsandthoughtsmusttakesuchdifferentdirections,accordingtothestateofthateternity,thatitisimpossibletotakeonestepwithsenseandjudgement,unlessweregulateourcoursebythetruthofthatpointwhichoughttobeourultimateend.

    Thereisnothingclearerthanthis;andthus,accordingtotheprinciplesofreason,theconductofmeniswhollyunreasonable,iftheydonottakeanothercourse.

    Onthispoint,therefore,wecondemnthosewholivewithoutthoughtoftheultimateendoflife,wholetthemselvesbeguidedbytheirowninclinationsandtheirownpleasureswithoutreflectionandwithoutconcern,and,asiftheycouldannihilateeternitybyturningawaytheirthoughtfromit,thinkonlyofmakingthemselveshappyforthemoment.

    Yetthiseternityexists,anddeath,whichmustopenintoitandthreatensthemeveryhour,mustinalittletimeinfalliblyputthemunderthedreadfulnecessityofbeingeitherannihilatedorunhappyforever,withoutknowingwhichoftheseeternitiesisforeverpreparedforthem.

    Thisisadoubtofterribleconsequence.Theyareinperilofeternalwoeandthereupon,asifthematterwerenotworththetrouble,theyneglecttoinquirewhetherthisisoneofthoseopinionswhichpeoplereceivewithtoocredulousafacility,oroneofthosewhich,obscureinthemselves,haveaveryfirm,thoughhidden,foundation.Thustheyknownotwhethertherebetruthorfalsityinthematter,norwhethertherebestrengthorweaknessintheproofs.Theyhavethembeforetheireyes;theyrefusetolookatthem;andinthatignorancetheychooseallthatisnecessarytofallintothismisfortuneifitexists,toawaitdeathtomaketrialofit,yettobeverycontentinthisstate,tomakeprofessionofit,andindeedtoboastofit.Canwethinkseriouslyoftheimportanceofthissubjectwithoutbeinghorrifiedatconductsoextravagant?

    Thisrestinginignoranceisamonstrousthing,andtheywhopasstheirlifeinitmustbemadetofeelitsextravaganceandstupidity,byhavingitshowntothem,sothattheymaybeconfoundedbythesightoftheirfolly.Forthisishowmenreason,whentheychoosetoliveinsuchignoranceofwhattheyareandwithoutseekingenlightenment."Iknownot,"theysay

    196.Menlackheart;theywouldnotmakeafriendofit.

    197.Tobeinsensibletotheextentofdespisinginterestingthings,andtobecomeinsensibletothepointwhichinterestsusmost.

    198.Thesensibilityofmantotrifles,andhisinsensibilitytogreatthings,indicatesastrangeinversion.

    199.Letusimagineanumberofmeninchainsandallcondemnedtodeath,wheresomearekilledeachdayinthesightoftheothers,andthosewhoremainseetheirownfateinthatoftheirfellowsandwaittheirturn,lookingateachothersorrowfullyandwithouthope.Itisanimageoftheconditionofmen.

    200.Amaninadungeon,ignorantwhetherhissentencebepronouncedandhavingonlyonehourtolearnit,butthishourenough,ifheknewthatitispronounced,toobtainitsrepeal,wouldactunnaturallyinspendingthathour,notinascertaininghissentence,butinplayingpiquet.Soitisagainstnaturethatman,etc.ItismakingheavythehandofGod.

    ThusnotonlythezealofthosewhoseekHimprovesGod,butalsotheblindnessofthosewhoseekHimnot.

    201.Alltheobjectionsofthisoneandthatoneonlygoagainstthemselves,andnotagainstreligion.Allthatinfidelssay

    202.Fromthosewhoareindespairatbeingwithoutfaith,weseethatGoddoesnotenlightenthem;butastotherest,weseethereisaGodwhomakesthemblind.

    203.Fascinationugacitatis.—Thatpassionmaynotharmus,letusactasifwehadonlyeighthourstolive.

    204.Ifweoughttodevoteeighthoursoflife,weoughttodevoteahundredyears.

    205.WhenIconsidertheshortdurationofmylife,swallowedupintheeternitybeforeandafter,thelittlespacewhichIfillandevencansee,engulfedintheinfiniteimmensityofspacesofwhichIamignorantandwhichknowmenot,Iamfrightenedandamastonishedatbeinghereratherthanthere;forthereisnoreasonwhyhereratherthanthere,whynowratherthanthen.Whohasputmehere?Bywhoseorderanddirectionhavethisplaceandtimebeenallottedtome?Memoriahospitisuniusdieipraetereuntis.

    206.Theeternalsilenceoftheseinfinitespacesfrightensme.

    207.Howmanykingdomsknowusnot!

    208.Whyismyknowledgelimited?Whymystature?Whymylifetoonehundredyearsratherthantoathousand?Whatreasonhasnaturehadforgivingmesuch,andforchoosingthisnumberratherthananotherintheinfinityofthosefromwhichthereisnomorereasontochooseonethananother,tryingnothingelse?

    209.Artthoulessaslavebybeinglovedandfavouredbythymaster?Thouartindeedwelloff,slave.Thymasterfavoursthee;hewillsoonbeatthee.

    210.Thelastactistragic,howeverhappyalltherestoftheplayis;atthelastalittleearthisthrownuponourhead,andthatistheendforever.

    211.Wearefoolstodependuponthesocietyofourfellow-men.Wretchedasweare,powerlessasweare,theywillnotaidus;weshalldiealone.Weshouldthereforeactasifwewerealone,andinthatcaseshouldwebuildfinehouses,etc.Weshouldseekthetruthwithouthesitation;and,ifwerefuseit,weshowthatwevaluetheesteemofmenmorethanthesearchfortruth.

    212.Instability.—Itisahorriblethingtofeelallthatwepossessslippingaway.

    213.Betweenusandheavenorhellthereisonlylife,whichisthefrailestthingintheworld.

    214.Injustice.—Thatpresumptionshouldbejoinedtomeannessisextremeinjustice.

    215.Tofeardeathwithoutdanger,andnotindanger,foronemustbeaman.

    216.Suddendeathaloneisfeared;henceconfessorsstaywithlords.

    217.Anheirfindsthetitle-deedsofhishouse.Willhesay,"Perhapstheyareforged"andneglecttoexaminethem?

    218.Dungeon.—IapproveofnotexaminingtheopinionofCopernicus;butthis!Itconcernsallourlifetoknowwhetherthesoulbemortalorimmortal.

    219.Itiscertainthatthemortalityorimmortalityofthesoulmustmakeanentiredifferencetomorality.Andyetphilosophershaveconstructedtheirethicsindependentlyofthis:theydiscusstopassanhour.

    Plato,toinclinetoChristianity.

    220.Thefallacyofphilosopherswhohavenotdiscussedtheimmortalityofthesoul.ThefallacyoftheirdilemmainMontaigne.

    221.Atheistsoughttosaywhatisperfectlyevident;nowitisnotperfectlyevidentthatthesoulismaterial.

    222.Atheists.—Whatreasonhavetheyforsayingthatwecannotrisefromthedead?Whatismoredifficult,tobebornortoriseagain;thatwhathasneverbeenshouldbe,orthatwhathasbeenshouldbeagain?Isitmoredifficulttocomeintoexistencethantoreturntoit?Habitmakestheoneappeareasytous;wantofhabitmakestheotherimpossible.Apopularwayofthinking!

    Whycannotavirginbearachild?Doesahennotlayeggswithoutacock?Whatdistinguishestheseoutwardlyfromothers?Andwhohastoldusthatthehenmaynotformthegermaswellasthecock?

    223.Whathavetheytosayagainsttheresurrection,andagainstthechild-bearingoftheVirgin?Whichisthemoredifficult,toproduceamanorananimal,ortoreproduceit?Andiftheyhadneverseenanyspeciesofanimals,couldtheyhaveconjecturedwhethertheywereproducedwithoutconnectionwitheachother?

    224.HowIhatethesefolliesofnotbelievingintheEucharist,etc.!IftheGospelbetrue,ifJesusChristbeGod,whatdifficultyisthere?

    225.Atheismshowsstrengthofmind,butonlytoacertaindegree.

    226.Infidels,whoprofesstofollowreason,oughttobeexceedinglystronginreason.Whatsaytheythen?"Dowenotsee,"saythey,"thatthebrutesliveanddielikemen,andTurkslikeChristians?Theyhavetheirceremonies,theirprophets,theirdoctors,theirsaints,theirmonks,likeus,"etc.(IsthiscontrarytoScripture?Doesitnotsayallthis?)

    Ifyoucarebutlittletoknowthetruth,hereisenoughofittoleaveyouinrepose.Butifyoudesirewithallyourhearttoknowit,itisnotenough;lookatitindetail.Thiswouldbesufficientforaquestioninphilosophy;butnothere,whereitconcernsyourall.Andyet,afteratriflingreflectionofthiskind,wegotoamuseourselves,etc.Letusinquireofthissamereligionwhetheritdoesnotgiveareasonforthisobscurity;perhapsitwillteachittous.

    227.Orderbydialogues.—WhatoughtItodo?Iseeonlydarknesseverywhere.ShallIbelieveIamnothing?ShallIbelieveIamGod?

    "Allthingschangeandsucceedeachother."Youaremistaken;thereis

    228.Objectionofatheists:"Butwehavenolight."

    229.ThisiswhatIseeandwhattroublesme.Ilookonallsides,andIseeonlydarknesseverywhere.Naturepresentstomenothingwhichisnotmatterofdoubtandconcern.IfIsawnothingtherewhichrevealedaDivinity,Iwouldcometoanegativeconclusion;ifIsaweverywherethesignsofaCreator,Iwouldremainpeacefullyinfaith.But,seeingtoomuchtodenyandtoolittletobesure,Iaminastatetobepitied;whereforeIhaveahundredtimeswishedthatifaGodmaintainsNature,sheshouldtestifytoHimunequivocally,andthat,ifthesignsshegivesaredeceptive,sheshouldsuppressthemaltogether;thatsheshouldsayeverythingornothing,thatImightseewhichcauseIoughttofollow.Whereasinmypresentstate,ignorantofwhatIamorofwhatIoughttodo,Iknowneithermyconditionnormyduty.Myheartinclineswhollytoknowwhereisthetruegood,inordertofollowit;nothingwouldbetoodeartomeforeternity.

    IenvythosewhomIseelivinginthefaithwithsuchcarelessnessandwhomakesuchabaduseofagiftofwhichitseemstomeIwouldmakesuchadifferentuse.

    230.ItisincomprehensiblethatGodshouldexist,anditisincomprehensiblethatHeshouldnotexist;thatthesoulshouldbejoinedtothebody,andthatweshouldhavenosoul;thattheworldshouldbecreated,andthatitshouldnotbecreated,etc.;thatoriginalsinshouldbe,andthatitshouldnotbe.

    231.DoyoubelieveittobeimpossiblethatGodisinfinite,withoutparts?Yes.Iwishthereforetoshowyouaninfiniteandindivisiblething.Itisapointmovingeverywherewithaninfinitevelocity;foritisoneinallplacesandisalltotalityineveryplace.

    Letthiseffectofnature,whichpreviouslyseemedtoyouimpossible,makeyouknowthattheremaybeothersofwhichyouarestillignorant.Donotdrawthisconclusionfromyourexperiment,thatthereremainsnothingforyoutoknow;butratherthatthereremainsaninfinityforyoutoknow.

    232.Infinitemovement,thepointwhichfillseverything,themomentofrest;infinitewithoutquantity,indivisibleandinfinite.

    233.Infinite—nothing.—Oursouliscastintoabody,whereitfindsnumber,dimension.Thereuponitreasons,andcallsthisnaturenecessity,andcanbelievenothingelse.

    Unityjoinedtoinfinityaddsnothingtoit,nomorethanonefoottoaninfinitemeasure.Thefiniteisannihilatedinthepresenceoftheinfinite,andbecomesapurenothing.SoourspiritbeforeGod,soourjusticebeforedivinejustice.ThereisnotsogreatadisproportionbetweenourjusticeandthatofGodasbetweenunityandinfinity.

    ThejusticeofGodmustbevastlikeHiscompassion.Nowjusticetotheoutcastislessvastandoughtlesstooffendourfeelingsthanmercytowardstheelect.

    Weknowthatthereisaninfinite,andareignorantofitsnature.Asweknowittobefalsethatnumbersarefinite,itisthereforetruethatthereisaninfinityinnumber.Butwedonotknowwhatitis.Itisfalsethatitiseven,itisfalsethatitisodd;fortheadditionofaunitcanmakenochangeinitsnature.Yetitisanumber,andeverynumberisoddoreven(thisiscertainlytrueofeveryfinitenumber).SowemaywellknowthatthereisaGodwithoutknowingwhatHeis.Istherenotonesubstantialtruth,seeingtherearesomanythingswhicharenotthetruthitself?

    Weknowthentheexistenceandnatureofthefinite,becausewealsoarefiniteandhaveextension.Weknowtheexistenceoftheinfiniteandareignorantofitsnature,becauseithasextensionlikeus,butnotlimitslikeus.ButweknowneithertheexistencenorthenatureofGod,becauseHehasneitherextensionnorlimits.

    ButbyfaithweknowHisexistence;ingloryweshallknowHisnature.Now,Ihavealreadyshownthatwemaywellknowtheexistenceofathing,withoutknowingitsnature.

    Letusnowspeakaccordingtonaturallights.

    IfthereisaGod,Heisinfinitelyincomprehensible,since,havingneitherpartsnorlimits,Hehasnoaffinitytous.WearethenincapableofknowingeitherwhatHeisorifHeis.Thisbeingso,whowilldaretoundertakethedecisionofthequestion?Notwe,whohavenoaffinitytoHim.

    WhothenwillblameChristiansfornotbeingabletogiveareasonfortheirbelief,sincetheyprofessareligionforwhichtheycannotgiveareason?Theydeclare,inexpoundingittotheworld,thatitisafoolishness,stultitiam;andthenyoucomplainthattheydonotproveit!Iftheyprovedit,theywouldnotkeeptheirword;itisinlackingproofsthattheyarenotlackinginsense."Yes,butalthoughthisexcusesthosewhoofferitassuchandtakesawayfromthemtheblameofputtingitforwardwithoutreason,itdoesnotexcusethosewhoreceiveit."Letusthenexaminethispoint,andsay,"Godis,orHeisnot."Buttowhichsideshallweincline?Reasoncandecidenothinghere.Thereisaninfinitechaoswhichseparatedus.Agameisbeingplayedattheextremityofthisinfinitedistancewhereheadsortailswillturnup.Whatwillyouwager?Accordingtoreason,youcandoneithertheonethingnortheother;accordingtoreason,youcandefendneitherofthepropositions.

    Donot,then,reproveforerrorthosewhohavemadeachoice;foryouknownothingaboutit."No,butIblamethemforhavingmade,notthischoice,butachoice;foragainbothhewhochoosesheadsandhewhochoosestailsareequallyatfault,theyarebothinthewrong.Thetruecourseisnottowageratall."

    Yes;butyoumustwager.Itisnotoptional.Youareembarked.Whichwillyouchoosethen?Letussee.Sinceyoumustchoose,letusseewhichinterestsyouleast.Youhavetwothingstolose,thetrueandthegood;andtwothingstostake,yourreasonandyourwill,yourknowledgeandyourhappiness;andyournaturehastwothingstoshun,errorandmisery.Yourreasonisnomoreshockedinchoosingoneratherthantheother,sinceyoumustofnecessitychoose.Thisisonepointsettled.Butyourhappiness?LetusweighthegainandthelossinwageringthatGodis.Letusestimatethesetwochances.Ifyougain,yougainall;ifyoulose,youlosenothing.Wager,then,withouthesitationthatHeis."Thatisveryfine.Yes,Imustwager;butImayperhapswagertoomuch."Letussee.Sincethereisanequalriskofgainandofloss,ifyouhadonlytogaintwolives,insteadofone,youmightstillwager.Butiftherewerethreelivestogain,youwouldhavetoplay(sinceyouareunderthenecessityofplaying),andyouwouldbeimprudent,whenyouareforcedtoplay,nottochanceyourlifetogainthreeatagamewherethereisanequalriskoflossandgain.Butthereisaneternityoflifeandhappiness.Andthisbeingso,iftherewereaninfinityofchances,ofwhichoneonlywouldbeforyou,youwouldstillberightinwageringonetowintwo,andyouwouldactstupidly,beingobligedtoplay,byrefusingtostakeonelifeagainstthreeatagameinwhichoutofaninfinityofchancesthereisoneforyou,iftherewereaninfinityofaninfinitelyhappylifetogain.Butthereishereaninfinityofaninfinitelyhappylifetogain,achanceofgainagainstafinitenumberofchancesofloss,andwhatyoustakeisfinite.Itisalldivided;where-evertheinfiniteisandthereisnotaninfinityofchancesoflossagainstthatofgain,thereisnotimetohesitate,youmustgiveall.Andthus,whenoneisforcedtoplay,hemustrenouncereasontopreservehislife,ratherthanriskitforinfinitegain,aslikelytohappenasthelossofnothingness.

    Foritisnousetosayitisuncertainifwewillgain,anditiscertainthatwerisk,andthattheinfinitedistancebetweenthecertainlyofwhatisstakedandtheuncertaintyofwhatwillbegained,equalsthefinitegoodwhichiscertainlystakedagainsttheuncertaininfinite.Itisnotso,aseveryplayerstakesacertaintytogainanuncertainty,andyethestakesafinitecertaintytogainafiniteuncertainty,withouttransgressingagainstreason.Thereisnotaninfinitedistancebetweenthecertaintystakedandtheuncertaintyofthegain;thatisuntrue.Intruth,thereisaninfinitybetweenthecertaintyofgainandthecertaintyofloss.Buttheuncertaintyofthegainisproportionedtothecertaintyofthestakeaccordingtotheproportionofthechancesofgainandloss.Henceitcomesthat,ifthereareasmanyrisksononesideasontheother,thecourseistoplayeven;andthenthecertaintyofthestakeisequaltotheuncertaintyofthegain,sofarisitfromfactthatthereisaninfinitedistancebetweenthem.Andsoourpropositionisofinfiniteforce,whenthereisthefinitetostakeinagamewherethereareequalrisksofgainandofloss,andtheinfinitetogain.Thisisdemonstrable;andifmenarecapableofanytruths,thisisone.

    "Iconfessit,Iadmitit.But,still,istherenomeansofseeingthefacesofthecards?"Yes,Scriptureandtherest,etc."Yes,butIhavemyhandstiedandmymouthclosed;Iamforcedtowager,andamnotfree.Iamnotreleased,andamsomadethatIcannotbelieve.What,then,wouldyouhavemedo?"

    True.Butatleastlearnyourinabilitytobelieve,sincereasonbringsyoutothis,andyetyoucannotbelieve.Endeavour,then,toconvinceyourself,notbyincreaseofproofsofGod,butbytheabatementofyourpassions.Youwouldliketoattainfaithanddonotknowtheway;youwouldliketocureyourselfofunbeliefandasktheremedyforit.Learnofthosewhohavebeenboundlikeyou,andwhonowstakealltheirpossessions.Thesearepeoplewhoknowthewaywhichyouwouldfollow,andwhoarecuredofanillofwhichyouwouldbecured.Followthewaybywhichtheybegan;byactingasiftheybelieved,takingtheholywater,havingmassessaid,etc.Eventhiswillnaturallymakeyoubelieve,anddeadenyouracuteness."ButthisiswhatIamafraidof."Andwhy?Whathaveyoutolose?

    Buttoshowyouthatthisleadsyouthere,itisthiswhichwilllessenthepassions,whichareyourstumbling-blocks.

    Theendofthisdiscourse.—Now,whatharmwillbefallyouintakingthisside?Youwillbefaithful,humble,grateful,generous,asincerefriend,truthful.Certainlyyouwillnothavethosepoisonouspleasures,gloryandluxury;butwillyounothaveothers?Iwilltellyouthatyouwilltherebygaininthislife,andthat,ateachstepyoutakeonthisroad,youwillseesogreatcertaintyofgain,somuchnothingnessinwhatyourisk,thatyouwillatlastrecognisethatyouhavewageredforsomethingcertainandinfinite,forwhichyouhavegivennothing.

    "Ah!Thisdiscoursetransportsme,charmsme,"etc.

    Ifthisdiscoursepleasesyouandseemsimpressive,knowthatitismadebyamanwhohasknelt,bothbeforeandafterit,inprayertothatBeing,infiniteandwithoutparts,beforewhomhelaysallhehas,foryoualsotolaybeforeHimallyouhaveforyourowngoodandforHisglory,thatsostrengthmaybegiventolowliness.

    234.Ifwemustnotactsaveonacertainty,weoughtnottoactonreligion,foritisnotcertain.Buthowmanythingswedoonanuncertainty,seavoyages,battles!Isaythenwemustdonothingatall,fornothingiscertain,andthatthereismorecertaintyinreligionthanthereisastowhetherwemayseeto-morrow;foritisnotcertainthatwemayseeto-morrow,anditiscertainlypossiblethatwemaynot,seeit.Wecannotsayasmuchaboutreligion.Itisnotcertainthatitis;butwhowillventuretosaythatitiscertainlypossiblethatitisnot?Nowwhenweworkforto-morrow,andsoonanuncertainty,weactreasonably;forweoughttoworkforanuncertaintyaccordingtothedoctrineofchancewhichwasdemonstratedabove.

    SaintAugustinehasseenthatweworkforanuncertainty,onsea,inbattle,etc.Buthehasnotseenthedoctrineofchancewhichprovesthatweshoulddoso.Montaignehasseenthatweareshockedatafool,andthathabitisall-powerful;buthehasnotseenthereasonofthiseffect.

    Allthesepersonshaveseentheeffects,buttheyhavenotseenthecauses.Theyare,incomparisonwiththosewhohavediscoveredthecauses,asthosewhohaveonlyeyesareincomparisonwiththosewhohaveintellect.Fortheeffectsareperceptiblebysense,andthecausesarevisibleonlytotheintellect.Andalthoughtheseeffectsareseenbythemind,thismindis,incomparisonwiththemindwhichseesthecauses,asthebodilysensesareincomparisonwiththeintellect.

    235.Remviderunt,causamnonviderunt.

    236.Accordingtothedoctrineofchance,yououghttoputyourselftothetroubleofsearchingforthetruth;forifyoudiewithoutworshippingtheTrueCause,youarelost."But,"sayyou,"ifHehadwishedmetoworshipHim,HewouldhaveleftmesignsofHiswill."Hehasdoneso;butyouneglectthem.Seekthem,therefore;itiswellworthit.

    237.Chances.—Wemustlivedifferentlyintheworld,accordingtothesedifferentassumptions:(1)thatwecouldalwaysremaininit;(2)thatitiscertainthatweshallnotremainherelong,anduncertainifweshallremainhereonehour.Thislastassumptionisourcondition.

    238.Whatdoyouthenpromiseme,inadditiontocertaintroubles,buttenyearsofself-love(fortenyearsisthechance),totryhardtopleasewithoutsuccess?

    239.Objection.—Thosewhohopeforsalvationaresofarhappy;buttheyhaveasacounterpoisethefearofhell.

    Reply.—Whohasmostreasontofearhell:hewhoisinignorancewhetherthereisahell,andwhoiscertainofdamnationifthereis;orhewhocertainlybelievesthereisahellandhopestobesavedifthereis?

    240."Iwouldsoonhaverenouncedpleasure,"saythey,"hadIfaith."FormypartItellyou,"Youwouldsoonhavefaith,ifyourenouncedpleasure."Now,itisforyoutobegin.IfIcould,Iwouldgiveyoufaith.Icannotdoso,northereforetestthetruthofwhatyousay.ButyoucanwellrenouncepleasureandtestwhetherwhatIsayistrue.

    241.Order.—Iwouldhavefarmorefearofbeingmistaken,andoffindingthattheChristianreligionwastrue,thanofnotbeingmistakeninbelievingittrue.

    SECTIONIV:OFTHEMEANSOFBELIEF

    242.Prefacetothesecondpart.—Tospeakofthosewhohavetreatedofthismatter.

    IadmiretheboldnesswithwhichthesepersonsundertaketospeakofGod.Inaddressingtheirargumenttoinfidels,theirfirstchapteristoproveDivinityfromtheworksofnature.Ishouldnotbeastonishedattheirenterprise,iftheywereaddressingtheirargumenttothefaithful;foritiscertainthatthosewhohavethelivingfaithintheirheartsseeatoncethatallexistenceisnoneotherthantheworkoftheGodwhomtheyadore.Butforthoseinwhomthislightisextinguished,andinwhomwepurposetorekindleit,personsdestituteoffaithandgrace,who,seekingwithalltheirlightwhatevertheyseeinnaturethatcanbringthemtothisknowledge,findonlyobscurityanddarkness;totellthemthattheyhaveonlytolookatthesmallestthingswhichsurroundthem,andtheywillseeGodopenly,togivethem,asacompleteproofofthisgreatandimportantmatter,thecourseofthemoonandplanets,andtoclaimtohaveconcludedtheproofwithsuchanargument,istogivethemgroundforbelievingthattheproofsofourreligionareveryweak.AndIseebyreasonandexperiencethatnothingismorecalculatedtoarousetheircontempt.

    ItisnotafterthismannerthatScripturespeaks,whichhasabetterknowledgeofthethingsthatareofGod.Itsays,onthecontrary,thatGodisahiddenGod,andthat,sincethecorruptionofnature,HehasleftmeninadarknessfromwhichtheycanescapeonlythroughJesusChrist,withoutwhomallcommunionwithGodiscutoff.NemonovitPatrem,nisiFilius,etcuivolueritFiliusrevelare.

    ThisiswhatScripturepointsouttous,whenitsaysinsomanyplacesthatthosewhoseekGodfindHim.Itisnotofthatlight,"likethenoondaysun,"thatthisissaid.Wedonotsaythatthosewhoseekthenoondaysun,orwaterinthesea,shallfindthem;andhencetheevidenceofGodmustnotbeofthisnature.Soittellsuselsewhere:VeretuesDeusabsconditus.

    243.ItisanastoundingfactthatnocanonicalwriterhasevermadeuseofnaturetoproveGod.TheyallstrivetomakeusbelieveinHim.David,Solomon,etc.,haveneversaid,"Thereisnovoid,thereforethereisaGod."Theymusthavehadmoreknowledgethanthemostlearnedpeoplewhocameafterthem,andwhohaveallmadeuseofthisargument.Thisisworthyofattention.

    244."Why!DoyounotsayyourselfthattheheavensandbirdsproveGod?"No."Anddoesyourreligionnotsayso"?No.ForalthoughitistrueinasenseforsomesoulstowhomGodgivesthislight,yetitisfalsewithrespecttothemajorityofmen.

    245.Therearethreesourcesofbelief:reason,custom,inspiration.TheChristianreligion,whichalonehasreason,doesnotacknowledgeashertruechildrenthosewhobelievewithoutinspiration.Itisnotthatsheexcludesreasonandcustom.Onthecontrary,themindmustbeopenedtoproofs,mustbeconfirmedbycustomandofferitselfinhumblenesstoinspirations,whichalonecanproduceatrueandsavingeffect.NeevacueturcruxChristi.

    246.Order.—AftertheletterThatweoughttoseekGod,towritetheletterOnremovingobstacles,whichisthediscourseon"themachine,"onpreparingthemachine,onseekingbyreason.

    247.Order.—Aletterofexhortationtoafriendtoinducehimtoseek.Andhewillreply,"Butwhatistheuseofseeking?Nothingisseen."Thentoreplytohim,"Donotdespair."Andhewillanswerthathewouldbegladtofindsomelight,butthat,accordingtothisveryreligion,ifhebelievedinit,itwillbeofnousetohim,andthatthereforeheprefersnottoseek.Andtoanswertothat:Themachine.

    248.Aletterwhichindicatestheuseofproofsbythemachine.—Faithisdifferentfromproof;theoneishuman,theotherisagiftofGod.Justusexfidevivit.ItisthisfaiththatGodHimselfputsintotheheart,ofwhichtheproofisoftentheinstrument,fidesexauditu;butthisfaithisintheheart,andmakesusnotsayscio,butcredo.

    249.Itissuperstitiontoputone-shopeinformalities;butitispridetobeunwillingtosubmittothem.

    250.TheexternalmustbejoinedtotheinternaltoobtainanythingfromGod,thatistosay,wemustkneel,praywiththelips,etc.,inorderthatproudman,whowouldnotsubmithimselftoGod,maybenowsubjecttothecreature.Toexpecthelpfromtheseexternalsissuperstition;torefusetojointhemtotheinternalispride.

    251.Otherreligions,asthepagan,aremorepopular,fortheyconsistinexternals.Buttheyarenotforeducatedpeople.Apurelyintellectualreligionwouldbemoresuitedtothelearned,butitwouldbeofnousetothecommonpeople.TheChristianreligionaloneisadaptedtoall,beingcomposedofexternalsandinternals.Itraisesthecommonpeopletotheinternal,andhumblestheproudtotheexternal;itisnotperfectwithoutthetwo,forthepeoplemustunderstandthespiritoftheletter,andthelearnedmustsubmittheirspirittotheletter.

    252.Forwemustnotmisunderstandourselves;weareasmuchautomaticasintellectual;andhenceitcomesthattheinstrumentbywhichconvictionisattainedisnotdemonstratedalone.Howfewthingsaredemonstrated!Proofsonlyconvincethemind.Customisthesourceofourstrongestandmostbelievedproofs.Itbendstheautomaton,whichpersuadesthemindwithoutitsthinkingaboutthematter.Whohasdemonstratedthattherewillbeato-morrowandthatweshalldie?Andwhatismorebelieved?Itis,then,customwhichpersuadesusofit;itiscustomthatmakessomanymenChristians;customthatmakesthemTurks,heathens,artisans,soldiers,etc.(FaithinbaptismismorereceivedamongChristiansthanamongTurks.)Finally,wemusthaverecoursetoitwhenoncethemindhasseenwherethetruthis,inordertoquenchourthirst,andsteepourselvesinthatbelief,whichescapesusateveryhour;foralwaystohaveproofsreadyistoomuchtrouble.Wemustgetaneasierbelief,whichisthatofcustom,which,withoutviolence,withoutart,withoutargument,makesusbelievethingsandinclinesallourpowerstothisbelief,sothatoursoulfallsnaturallyintoit.Itisnotenoughtobelieveonlybyforceofconviction,whentheautomatonisinclinedtobelievethecontrary.Bothourpartsmustbemadetobelieve,themindbyreasonswhichitissufficienttohaveseenonceinalifetime,andtheautomatonbycustom,andbynotallowingittoinclinetothecontrary.Inclinacormeum,Deus.

    Thereasonactsslowly,withsomanyexaminationsandonsomanyprinciples,whichmustbealwayspresent,thatateveryhouritfallsasleep,orwanders,throughwantofhavingallitsprinciplespresent.Feelingdoesnotactthus;itactsinamoment,andisalwaysreadytoact.Wemustthenputourfaithinfeeling;otherwiseitwillbealwaysvacillating.

    253.Twoextremes:toexcludereason,toadmitreasononly.

    254.Itisnotararethingtohavetoreprovetheworldfortoomuchdocility.Itisanaturalvicelikecredulity,andaspernicious.Superstition.

    255.Pietyisdifferentfromsuperstition.

    Tocarrypietyasfarassuperstitionistodestroyit.

    Thehereticsreproachusforthissuperstitioussubmission.Thisistodowhattheyreproachusfor

    Infidelity,nottobelieveintheEucharist,becauseitisnotseen.

    Superstitiontobelievepropositions.Faith,etc.

    256.IsaytherearefewtrueChristians,evenasregardsfaith.Therearemanywhobelievebutfromsuperstition.Therearemanywhodonotbelievesolelyfromwickedness.Fewarebetweenthetwo.

    InthisIdonotincludethosewhoareoftrulypiouscharacter,norallthosewhobelievefromafeelingintheirheart.

    257.Thereareonlythreekindsofpersons;thosewhoserveGod,havingfoundHim;otherswhoareoccupiedinseekingHim,nothavingfoundHim;whiletheremainderlivewithoutseekingHimandwithouthavingfoundHim.Thefirstarereasonableandhappy,thelastarefoolishandunhappy;thosebetweenareunhappyandreasonable.

    258.UnusquisquesibiDeumfingit.

    Disgust

    259.Ordinarypeoplehavethepowerofnotthinkingofthataboutwhichtheydonotwishtothink."DonotmeditateonthepassagesabouttheMessiah,saidtheJewtohisson.Thusourpeopleoftenact.Thusarefalsereligionspreserved,andeventhetrueone,inregardtomanypersons.

    Buttherearesomewhohavenotthepowerofthuspreventingthought,andwhothinksomuchthemoreastheyareforbidden.Theseundofalsereligionsandeventhetrueone,iftheydonotfindsolidarguments.

    260.Theyhidethemselvesinthepressandcallnumberstotheirrescue.Tumult.

    Authority.—Sofarfrommakingitaruletobelieveathingbecauseyouhaveheardit,yououghttobelievenothingwithoutputtingyourselfintothepositionasifyouhadneverheardit.

    Itisyourownassenttoyourself,andtheconstantvoiceofyourownreason,andnotofothers,thatshouldmakeyoubelieve.

    Beliefissoimportant!Ahundredcontradictionsmightbetrue.Ifantiquityweretheruleofbelief,menofancienttimewouldthenbewithoutrule.Ifgeneralconsent,ifmenhadperished?

    Falsehumanity,pride.

    Liftthecurtain.Youtryinvain;ifyoumusteitherbelieve,ordeny,ordoubt.Shallwethenhavenorule?Wejudgethatanimalsdowellwhattheydo.Istherenorulewherebytojudgemen?

    Todeny,tobelieve,andtodoubtwell,aretoamanwhattheraceistoahorse.

    Punishmentofthosewhosin,error.

    261.Thosewhodonotlovethetruthtakeasapretextthatitisdisputed,andthatamultitudedenyit.Andsotheirerrorarisesonlyfromthis,thattheydonotloveeithertruthorcharity.Thustheyarewithoutexcuse.

    262.Superstitionandlust.Scruples,evildesires.Evilfear;fear,notsuchascomesfromabeliefinGod,butsuchascomesfromadoubtwhetherHeexistsornot.Truefearcomesfromfaith;falsefearcomesfromdoubt.Truefearisjoinedtohope,becauseitisbornoffaith,andbecausemenhopeintheGodinwhomtheybelieve.Falsefearisjoinedtodespair,becausemenfeartheGodinwhomtheyhavenobelief.TheformerfeartoloseHim;thelatterfeartofindHim.

    263."Amiracle,"saysone,"wouldstrengthenmyfaith."Hesayssowhenhedoesnotseeone.Reasons,seenfromafar,appeartolimitourview;butwhentheyarereached,webegintoseebeyond.Nothingstopsthenimblenessofourmind.Thereisnorule,saywe,whichhasnotsomeexceptions,notruthsogeneralwhichhasnotsomeaspectinwhichitfails.Itissufficientthatitbenotabsolutelyuniversaltogiveusapretextforapplyingtheexceptionstothepresentsubjectandforsaying,"Thisisnotalwaystrue;therearethereforecaseswhereitisnotso."Itonlyremainstoshowthatthisisoneofthem;andthatiswhyweareveryawkwardorunlucky,ifwedonotfindonesomeday.

    264.Wedonotwearyofeatingandsleepingeveryday,forhungerandsleepinessrecur.Withoutthatweshouldwearyofthem.So,withoutthehungerforspiritualthings,wewearyofthem.Hungerafterrighteousness,theeighthbeautitude.

    265.Faithindeedtellswhatthesensesdonottell,butnotthecontraryofwhattheysee.Itisabovethemandnotcontrarytothem.

    266.Howmanystarshavetelescopesrevealedtouswhichdidnotexistforourphilosophersofold!WefreelyattackHolyScriptureonthegreatnumberofstars,saying,"Thereareonlyonethousandandtwenty-eight,weknowit."Thereisgrassontheearth,weseeit—fromthemoonwewouldnotseeit—andonthegrassareleaves,andintheseleavesaresmallanimals;butafterthatnomore.Opresumptuousman!Thecompoundsarecomposedofelements,andtheelementsnot.Opresumptuousman!Hereisafinereflection.Wemustnotsaythatthereisanythingwhichwedonotsee.Wemustthentalklikeothers,butnotthinklikethem.

    267.Thelastproceedingofreasonistorecognisethatthereisaninfinityofthingswhicharebeyondit.Itisbutfeebleifitdoesnotseesofarastoknowthis.Butifnaturalthingsarebeyondit,whatwillbesaidofsupernatural?

    268.Submission.—Wemustknowwheretodoubt,wheretofeelcertain,wheretosubmit.Hewhodoesnotdosounderstandsnottheforceofreason.Therearesomewhooffendagainstthesethreerules,eitherbyaffirmingeverythingasdemonstrative,fromwantofknowingwhatdemonstrationis;orbydoubtingeverything,fromwantofknowingwheretosubmit;orbysubmittingineverything,fromwantofknowingwheretheymustjudge.

    269.SubmissionistheuseofreasoninwhichconsiststrueChristianity.

    270.SaintAugustine.—Reasonwouldneversubmit,ifitdidnotjudgethattherearesomeoccasionsonwhichitoughttosubmit.Itisthenrightforittosubmit,whenitjudgesthatitoughttosubmit.

    271.Wisdomsendsustochildhood.Nisiefficiaminisicutparvuli.

    272.Thereisnothingsoconformabletoreasonasthisdisavowalofreason.

    273.Ifwesubmiteverythingtoreason,ourreligionwillhavenomysteriousandsupernaturalelement.Ifweoffendtheprinciplesofreason,ourreligionwillbeabsurdandridiculous.

    274.Allourreasoningreducesitselftoyieldingtofeeling.

    Butfancyislike,thoughcontraryto,feeling,sothatwecannotdistinguishbetweenthesecontraries.Onepersonsaysthatmyfeelingisfancy,anotherthathisfancyisfeeling.Weshouldhavearule.Reasonoffersitself;butitispliableineverysense;andthusthereisnorule.

    275.Menoftentaketheirimaginationfortheirheart;andtheybelievetheyareconvertedassoonastheythinkofbeingconverted.

    276.M.deRoannezsaid:"Reasonscometomeafterwards,butatfirstathingpleasesorshocksmewithoutmyknowingthereason,andyetitshocksmeforthatreasonwhichIonlydiscoverafterwards."ButIbelieve,notthatitshockedhimforthereasonswhichwerefoundafterwards,butthatthesereasonswereonlyfoundbecauseitshockedhim.

    277.Thehearthasitsreasons,whichreasondoesnotknow.Wefeelitinathousandthings.IsaythattheheartnaturallylovestheUniversalBeing,andalsoitselfnaturally,accordingasitgivesitselftothem;andithardensitselfagainstoneortheotheratitswill.Youhaverejectedtheoneandkepttheother.Isitbyreasonthatyouloveyourself?

    278.ItistheheartwhichexperiencesGod,andnotthereason.This,then,isfaith:Godfeltbytheheart,notbythereason.

    FaithisagiftofGod;donotbelievethatwesaiditwasagiftofreasoning.Otherreligionsdonotsaythisoftheirfaith.Theyonlygivereasoninginordertoarriveatit,andyetitdoesnotbringthemtoit.

    279.FaithisagiftofGod;donotbelievethatwesaiditwasagiftofreasoning.Otherreligionsdonotsaythisoftheirfaith.Theyonlygavereasoninginordertoarriveatit,andyetitdoesnotbringthemtoit.

    280.TheknowledgeofGodisveryfarfromtheloveofHim.

    281.Heart,instinct,principles.

    282.Weknowtruth,notonlybythereason,butalsobytheheart,anditisinthislastwaythatweknowfirstprinciples;andreason,whichhasnopartinit,triesinvaintoimpugnthem.Thesceptics,whohaveonlythisfortheirobject,labourtonopurpose.Weknowthatwedonotdream,and,howeverimpossibleitisforustoproveitbyreason,thisinabilitydemonstratesonlytheweaknessofourreason,butnot,astheyaffirm,theuncertaintyofallourknowledge.Fortheknowledgeoffirstprinciples,asspace,time,motion,number,isassureasanyofthosewhichwegetfromreasoning.Andreasonmusttrusttheseintuitionsoftheheart,andmustbasethemoneveryargument.(Wehaveintuitiveknowledgeofthetri-dimensionalnatureofspaceandoftheinfinityofnumber,andreasonthenshowsthattherearenotwosquarenumbersoneofwhichisdoubleoftheother.Principlesareintuited,propositionsareinferred,allwithcertainty,thoughindifferentways.)Anditisasuselessandabsurdforreasontodemandfromtheheartproofsofherfirstprinciples,beforeadmittingthem,asitwouldbeforthehearttodemandfromreasonanintuitionofalldemonstratedpropositionsbeforeacceptingthem.

    Thisinabilityought,then,toserveonlytohumblereason,whichwouldjudgeall,butnottoimpugnourcertainty,asifonlyreasonwerecapableofinstructingus.WouldtoGod,onthecontrary,thatwehadneverneedofit,andthatwekneweverythingbyinstinctandintuition!Butnaturehasrefusedusthisboon.Onthecontrary,shehasgivenusbutverylittleknowledgeofthiskind;andalltherestcanbeacquiredonlybyreasoning.

    Therefore,thosetowhomGodhasimpartedreligionbyintuitionareveryfortunateandjustlyconvinced.Buttothosewhodonothaveit,wecangiveitonlybyreasoning,waitingforGodtogivethemspiritualinsight,withoutwhichfaithisonlyhumananduselessforsalvation.

    283.Order.—AgainsttheobjectionthatScripturehasnoorder.

    Thehearthasitsownorder;theintellecthasitsown,whichisbyprincipleanddemonstration.Thehearthasanother.Wedonotprovethatweoughttobelovedbyenumeratinginorderthecausesoflove;thatwouldberidiculous.

    JesusChristandSaintPaulemploytheruleoflove,notofintellect;fortheywouldwarm,notinstruct.ItisthesamewithSaintAugustine.Thisorderconsistschieflyindigressionsoneachpointtoindicatetheend,andkeepitalwaysinsight.

    284.Donotwondertoseesimplepeoplebelievewithoutreasoning.GodimpartstothemloveofHimandhatredofself.Heinclinestheirhearttobelieve.Menwillneverbelievewithasavingandrealfaith,unlessGodinclinestheirheart;andtheywillbelieveassoonasHeinclinesit.AndthisiswhatDavidknewwell,whenhesaid:Inclinacormeum,Deus,in

    285.Religionissuitedtoallkindsofminds.Somepayattentiononlytoitsestablishment,andthisreligionissuchthatitsveryestablishmentsufficestoproveitstruth.Otherstraceiteventotheapostles.Themorelearnedgobacktothebeginningoftheworld.Theangelsseeitbetterstill,andfromamoredistanttime.

    286.ThosewhobelievewithouthavingreadtheTestaments,dosobecausetheyhaveaninwarddispositionentirelyholy,andallthattheyhearofourreligionconformstoit.TheyfeelthataGodhasmadethem;theydesireonlytoloveGod;theydesiretohatethemselvesonly.Theyfeelthattheyhavenostrengthinthemselves;thattheyareincapableofcomingtoGod;andthatifGoddoesnotcometothem,theycanhavenocommunionwithHim.AndtheyhearourreligionsaythatmenmustloveGodonly,andhateselfonly;butthat,allbeingcorruptandunworthyofGod,GodmadeHimselfmantouniteHimselftous.Nomoreisrequiredtopersuademenwhohavethisdispositionintheirheart,andwhohavethisknowledgeoftheirdutyandoftheirinefficiency.

    287.ThosewhomweseetobeChristianswithouttheknowledgeoftheprophetsandevidences,neverthelessjudgeoftheirreligionaswellasthosewhohavethatknowledge.Theyjudgeofitbytheheart,asothersjudgeofitbytheintellect.Godhimselfinclinesthemtobelieve,andthustheyaremosteffectivelyconvinced.

    IconfessindeedthatoneofthoseChristianswhobelievewithoutproofswillnot,perhaps,becapableofconvincinganinfidelwhowillsaythesameofhimself.ButthosewhoknowtheproofsofreligionwillprovewithoutdifficultythatsuchabelieveristrulyinspiredbyGod,thoughhecannotproveithimself.

    ForGodhavingsaidinHisprophecies(whichareundoubtedlyprophecies)thatinthereignofJesusChristHewouldspreadHisspiritabroadamongnations,andthattheyouthsandmaidensandchildrenoftheChurchwouldprophesy;itiscertainthattheSpiritofGodisintheseandnotintheothers.

    288.InsteadofcomplainingthatGodhadhiddenHimself,youwillgiveHimthanksfornothavingrevealedsomuchofHimself;andyouwillalsogiveHimthanksfornothavingrevealedHimselftohaughtysages,unworthytoknowsoholyaGod.

    TwokindsofpersonsknowHim:thosewhohaveahumbleheart,andwholovelowliness,whateverkindofintellecttheymayhave,highorlow;andthosewhohavesufficientunderstandingtoseethetruth,whateveroppositiontheymayhavetoit.

    289.Proof.—1.TheChristianreligion,byitsestablishment,havingestablisheditselfsostrongly,sogently,whilstsocontrarytonature.2.Thesanctity,thedignity,andthehumilityofaChristiansoul.3.ThemiraclesofHolyScripture.4.JesusChristinparticular.5.Theapostlesinparticular.6.Mosesandtheprophetsinparticular.7.TheJewishpeople.8.Theprophecies.9.Perpetuity;noreligionhasperpetuity.10.Thedoctrinewhichgivesareasonforeverything.11.Thesanctityofthislaw.12.Bythecourseoftheworld.

    Surely,afterconsideringwhatislifeandwhatisreligion,weshouldnotrefusetoobeytheinclinationtofollowit,ifitcomesintoourheart;anditiscertainthatthereisnogroundforlaughingatthosewhofollowit.

    290.Proofsofreligion.—Morality,doctrine,miracles,prophecies,types.

    SECTIONV:JUSTICEANDTHEREASONOFEFFECTS

    291.IntheletterOnInjusticecancometheridiculousnessofthelawthattheeldergetsall."Myfriend,youwerebornonthissideofthemountain,itisthereforejustthatyourelderbrothergetseverything."

    "Whydoyoukillme"?

    292.Helivesontheothersideofthewater.

    293."Whydoyoukillme?What!doyounotliveontheothersideofthewater?Ifyoulivedonthisside,myfriend,Ishouldbeanassassin,anditwouldbeunjusttoslayyouinthismanner.Butsinceyouliveontheotherside,Iamahero,anditisjust."

    294.Onwhatshallmanfoundtheorderoftheworldwhichhewouldgovern?Shallitbeonthecapriceofeachindividual?Whatconfusion!Shallitbeonjustice?Manisignorantofit.

    Certainly,hadheknownit,hewouldnothaveestablishedthismaxim,themostgeneralofallthatobtainamongmen,thateachshouldfollowthecustomofhisowncountry.Thegloryoftrueequitywouldhavebroughtallnationsundersubjection,andlegislatorswouldnothavetakenastheirmodelthefanciesandcapriceofPersiansandGermansinsteadofthisunchangingjustice.WewouldhaveseenitsetupinalltheStatesonearthandinalltimes;whereasweseeneitherjusticenorinjusticewhichdoesnotchangeitsnaturewithchangeinclimate.Threedegreesoflatitudereversealljurisprudence;ameridiandecidesthetruth.Fundamentallawschangeafterafewyearsofpossession;righthasitsepochs;theentryofSaturnintotheLionmarkstoustheoriginofsuchandsuchacrime.Astrangejusticethatisboundedbyariver!TruthonthissideofthePyrenees,errorontheotherside.

    Menadmitthatjusticedoesnotconsistinthesecustoms,butthatitresidesinnaturallaws,commontoeverycountry.Theywouldcertainlymaintainitobstinately,ifrecklesschancewhichhasdistributedhumanlawshadencounteredevenonewhichwasuniversal;butthefarceisthatthecapriceofmenhassomanyvagariesthatthereisnosuchlaw.

    Theft,incest,infanticide,parricide,haveallhadaplaceamongvirtuousactions.Cananythingbemoreridiculousthanthatamanshouldhavetherighttokillmebecausehelivesontheothersideofthewater,andbecausehisrulerhasaquarrelwithmine,thoughIhavenonewithhim?

    Doubtlesstherearenaturallaws;butgoodreasononcecorruptedhascorruptedall.Nihilampliusnostrumest;quodnostrumdicimus,artisest.Exsenatus—consultisetplebiscitiscriminaexercentur.Utolimvitiis,sicnunclegibuslaboramus.

    Theresultofthisconfusionisthatoneaffirmstheessenceofjusticetobetheauthorityofthelegislator;another,theinterestofthesovereign;another,presentcustom,andthisisthemostsure.Nothing,accordingtoreasonalone,isjustitself;allchangeswithtime.Customcreatesthewholeofequity,forthesimplereasonthatitisaccepted.Itisthemysticalfoundationofitsauthority;whoevercarriesitbacktofirstprinciplesdestroysit.Nothingissofaultyasthoselawswhichcorrectfaults.Hewhoobeysthembecausetheyarejustobeysajusticewhichisimaginaryandnottheessenceoflaw;itisquiteself-contained,itislawandnothingmore.Hewhowillexamineitsmotivewillfinditsofeebleandsotriflingthat,ifhebenotaccustomedtocontemplatethewondersofhumanimagination,hewillmarvelthatonecenturyhasgainedforitsomuchpompandreverence.Theartofoppositionandofrevolutionistounsettleestablishedcustoms,soundingthemeventotheirsource,topointouttheirwantofauthorityandjustice.Wemust,itissaid,getbacktothenaturalandfundamentallawsoftheState,whichanunjustcustomhasabolished.Itisagamecertaintoresultinthelossofall;nothingwillbejustonthebalance.Yetpeoplereadilylendtheireartosucharguments.Theyshakeofftheyokeassoonastheyrecogniseit;andthegreatprofitbytheirruinandbythatofthesecuriousinvestigatorsofacceptedcustoms.Butfromacontrarymistakemensometimesthinktheycanjustlydoeverythingwhichisnotwithoutanexample.Thatiswhythewisestoflegislatorssaidthatitwasnecessarytodeceivemenfortheirowngood;andanother,agoodpolitician,Cumveritatemqualibereturignoret,expeditquodfallatur.Wemustnotseethefactofusurpation;lawwasonceintroducedwithoutreason,andhasbecomereasonable.Wemustmakeitregardedasauthoritative,eternal,andconcealitsorigin,ifwedonotwishthatitshouldsooncometoanend.

    295.Mine,thine.—"Thisdogismine,"saidthosepoorchildren;"thatismyplaceinthesun."Hereisthebeginningandtheimageoftheusurpationofalltheearth.

    296.Whenthequestionforconsiderationiswhetherweoughttomakewarandkillsomanymen—condemnsomanySpaniardstodeath—onlyonemanisjudge,andheisaninterestedparty.Thereshouldbeathird,whoisdisinterested.

    297.Verijuris.—Wehaveitnomore;ifwehadit,weshouldtakeconformitytothecustomsofacountryastheruleofjustice.Itisherethat,notfindingjustice,wehavefoundforce,etc.

    298.Justice,might.—Itisrightthatwhatisjustshouldbeobeyed;itisnecessarythatwhatisstrongestshouldbeobeyed.Justicewithoutmightishelpless;mightwithoutjusticeistyrannical.Justicewithoutmightisgainsaid,becausetherearealwaysoffenders;mightwithoutjusticeiscondemned.Wemustthencombinejusticeandmightand,forthisend,makewhatisjuststrong,orwhatisstrongjust.

    Justiceissubjecttodispute;mightiseasilyrecognisedandisnotdisputed.Sowecannotgivemighttojustice,becausemighthasgainsaidjusticeandhasdeclaredthatitissheherselfwhoisjust.Andthus,beingunabletomakewhatisjuststrong,wehavemadewhatisstrongjust.

    299.Theonlyuniversalrulesarethelawsofthecountryinordinaryaffairsandofthemajorityinothers.Whencecomesthis?Fromthemightwhichisinthem.Henceitcomesthatkings,whohavepowerofadifferentkind,donotfollowthemajorityoftheirministers.

    Nodoubtequalityofgoodsisjust;but,beingunabletocausemighttoobeyjustice,menhavemadeitjusttoobeymight.Unabletostrengthenjustice,theyhavejustifiedmight;sothatthejustandthestrongshouldunite,andthereshouldbepeace,whichisthesovereigngood.

    300."Whenastrongmanarmedkeepethhisgoods,hisgoodsareinpeace."

    301.Whydowefollowthemajority?Isitbecausetheyhavemorereason?No,becausetheyhavemorepower.

    Whydowefollowtheancientlawsandopinions?Isitbecausetheyaremoresound?No,butbecausetheyareuniqueandremovefromustherootofdifference.

    302Itistheeffectofmight,notofcustom.Forthosewhoarecapableoforiginalityarefew;thegreaternumberwillonlyfollowandrefuseglorytothoseinventorswhoseekitbytheirinventions.Andiftheseareobstinateintheirwishtoobtaingloryanddespisethosewhodonotinvent,thelatterwillcallthemridiculousnamesandwillbeatthemwithastick.Letnoone,then,boastofhissubtlety,orlethimkeephiscomplacencytohimself.

    303.Mightisthesovereignoftheworld,andnotopinion.Butopinionmakesuseofmight.Itismightthatmakesopinion.Gentlenessisbeautifulinouropinion.Why?Becausehewhowilldanceonaropewillbealone,andIwingatherastrongermobofpeoplewhowillsaythatitisunbecoming.

    304.Thecordswhichbindtherespectofmentoeachotherareingeneralcordsofnecessity;fortheremustbedifferentdegrees,allmenwishingtorule,andnotallbeingabletodoso,butsomebeingable.

    Letus,then,imagineweseesocietyintheprocessofformation.Menwilldoubtlessfighttillthestrongerpartyovercomestheweaker,andadominantpartyisestablished.Butwhenthisisoncedetermined,themasters,whodonotdesirethecontinuationofstrife,thendecreethatthepowerwhichisintheirhandsshallbetransmittedastheyplease.Someplaceitinelectionbythepeople,othersinhereditarysuccession,etc.

    Andthisisthepointwhereimaginationbeginstoplayitspart.Tillnowpowermakesfact;nowpowerissustainedbyimaginationinacertainparty,inFranceinthenobility,inSwitzerlandintheburgesses,etc.

    Thesecordswhichbindtherespectofmentosuchandsuchanindividualarethereforethecordsofimagination.

    305.TheSwissareoffendedbybeingcalledgentlemen,andprovethemselvestrueplebeiansinordertobethoughtworthyofgreatoffice.

    306.Asduchies,kingships,andmagistraciesarerealandnecessary,becausemightrulesall,theyexisteverywhereandalways.Butsinceonlycapricemakessuchandsuchaonearuler,theprincipleisnotconstant,butsubjecttovariation,etc.

    307.Thechancellorisgraveandclothedwithornaments,forhispositionisunreal.Notsotheking;hehaspowerandhasnothingtodowiththeimagination.Judges,physicians,etc.,appealonlytotheimagination.

    308.Thehabitofseeingkingsaccompaniedbyguards,drums,officers,andalltheparaphernaliawhichmechanicallyinspirerespectandawe,makestheircountenance,whensometimesseenalonewithouttheseaccompaniments,impressrespectandaweontheirsubjects;becausewecannotseparateinthoughttheirpersonsfromthesurroundingswithwhichweseethemusuallyjoined.Andtheworld,whichknowsnotthatthiseffectistheresultofhabit,believesthatitarisesbyanaturalforce,whencecomethesewords,"ThecharacterofDivinityisstampedonhiscountenance,"etc.

    309.Justice.—Ascustomdetermineswhatisagreeable,soalsodoesitdeterminejustice.

    310.Kingandtyrant.—I,too,willkeepmythoughtssecret.

    Iwilltakecareoneveryjourney.

    Greatnessofestablishment,respectforestablishment.

    Thepleasureofthegreatisthepowertomakepeoplehappy.

    Thepropertyofrichesistobegivenliberally.

    Thepropertyofeachthingmustbesought.Thepropertyofpoweristoprotect.

    Whenforceattackshumbug,whenaprivatesoldiertakesthesquarecapoffafirstpresident,andthrowsitoutofthewindow.

    311.Thegovernmentfoundedonopinionandimaginationreignsforsometime,andthisgovernmentispleasantandvoluntary;thatfoundedonmightlastsforever.Thusopinionisthequeenoftheworld,butmightisitstyrant.

    312.Justiceiswhatisestablished;andthusallourestablishedlawswillnecessarilyberegardedasjustwithoutexamination,sincetheyareestablished.

    313.Soundopinionsofthepeople.—Civilwarsarethegreatestofevils.Theyareinevitable,ifwewishtorewarddesert;forallwillsaytheyaredeserving.Theevilwehavetofearfromafoolwhosucceedsbyrightofbirth,isneithersogreatnorsosure.

    314.GodhascreatedallforHimself.HehasbestoweduponHimselfthepowerofpainandpleasure.

    YoucanapplyittoGod,ortoyourself.IftoGod,theGospelistherule.Iftoyourself,youwilltaketheplaceofGod.AsGodissurroundedbypersonsfullofcharity,whoaskofHimtheblessingsofcharitythatareinHispower,sorecognise,then,andlearnthatyouareonlyakingoflust,andtakethewaysoflust.

    315.Thereasonofeffects.—Itiswonderfulthatmenwouldnothavemehonouramanclothedinbrocadeandfollowedbysevenoreightlackeys!Why!Hewillhavemethrashed,ifIdonotsalutehim.Thiscustomisafarce.Itisthesamewithahorseinfinetrappingsincomparisonwithanother!Montaigneisafoolnottoseewhatdifferencethereis,towonderatourfindingany,andtoaskthereason."Indeed,"sayshe,"howcomesit,"etc

    316.Soundopinionsofthepeople.—Tobespruceisnotaltogetherfoolish,foritprovesthatagreatnumberofpeopleworkforone.Itshowsbyone-shair,thatonehasavalet,aperfumer,etc.,byone-sband,thread,lace,etc.Nowitisnotmerelysuperficialnormerelyoutwardshowtohavemanyarmsatcommand.Themorearmsonehas,themorepowerfuloneis.Tobespruceistoshowone-spower.

    317.Deferencemeans,"Putyourselftoinconvenience."Thisisapparentlysilly,butisquiteright.Foritistosay,"Iwouldindeedputmyselftoinconvenienceifyourequiredit,sinceindeedIdosowhenitisofnoservicetoyou."Deferencefurtherservestodistinguishthegreat.Nowifdeferencewasdisplayedbysittinginanarm-chair,weshouldshowdeferencetoeverybody,andsonodistinctionwouldbemade;but,beingputtoinconvenience,wedistinguishverywell.

    318.Hehasfourlackeys.

    319.Howrightlydowedistinguishmenbyexternalappearancesratherthanbyinternalqualities!Whichofustwoshallhaveprecedence?Whowillgiveplacetotheother?Theleastclever.ButIamascleverashe.Weshouldhavetofightoverthis.Hehasfourlackeys,andIhaveonlyone.Thiscanbeseen;wehaveonlytocount.Itfallstometoyield,andIamafoolifIcontestthematter.Bythismeansweareatpeace,whichisthegreatestofboons.

    320.Themostunreasonablethingsintheworldbecomemostreasonable,becauseoftheunrulinessofmen.WhatislessreasonablethantochoosetheeldestsonofaqueentoruleaState?Wedonotchooseascaptainofashipthepassengerwhoisofthebestfamily.

    Thislawwouldbeabsurdandunjust;but,becausemenaresothemselvesandalwayswillbeso,itbecomesreasonableandjust.Forwhomwillmenchoose,asthemostvirtuousandable?Weatoncecometoblows,aseachclaimstobethemostvirtuousandable.Letusthenattachthisqualitytosomethingindisputable.Thisistheking-seldestson.Thatisclear,andthereisnodispute.Reasoncandonobetter,forcivilwaristhegreatestofevils.

    321.Childrenareastonishedtoseetheircomradesrespected.

    322.Tobeofnoblebirthisagreatadvantage.Ineighteenyearsitplacesamanwithintheselectcircle,knownandrespected,asanotherhavemeritedinfiftyyears.Itisagainofthirtyyearswithouttrouble.

    323.WhatistheEgo?

    Supposeamanputshimselfatawindowtoseethosewhopassby.IfIpassby,canIsaythatheplacedhimselftheretoseeme?No;forhedoesnotthinkofmeinparticular.Butdoeshewholovessomeoneonaccountofbeautyreallylovethatperson?No;forthesmall-pox,whichwillkillbeautywithoutkillingtheperson,willcausehimtolovehernomore.

    Andifonelovesmeformyjudgement,memory,hedoesnotloveme,forIcanlosethesequalitieswithoutlosingmyself.Where,then,isthisEgo,ifitbeneitherinthebodynorinthesoul?Andhowlovethebodyorthesoul,exceptforthesequalitieswhichdonotconstituteme,sincetheyareperishable?Foritisimpossibleandwouldbeunjusttolovethesoulofapersonintheabstractandwhateverqualitiesmightbetherein.Wenever,then,loveaperson,butonlyqualities.

    Letus,then,jeernomoreatthosewhoarehonouredonaccountofrankandoffice;forweloveapersononlyonaccountofborrowedqualities.

    324.Thepeoplehaveverysoundopinions,forexample:

    1.Inhavingpreferreddiversionandhuntingtopoetry.Thehalf-learnedlaughatit,andgloryinbeingabovethefollyoftheworld;butthepeoplearerightforareasonwhichthesedonotfathom.

    2.Inhavingdistinguishedmenbyexternalmarks,asbirthorwealth.Theworldagainexultsinshowinghowunreasonablethisis;butitisveryreasonable.Savageslaughataninfantking.

    3.Inbeingoffendedatablow,orindesiringglorysomuch.Butitisverydesirableonaccountoftheotheressentialgoodswhicharejoinedtoit;andamanwhohasreceivedablow,withoutresentingit,isoverwhelmedwithtauntsandindignities.

    4.Inworkingfortheuncertain;insailingonthesea;inwalkingoveraplank.

    325.Montaigneiswrong.Customshouldbefollowedonlybecauseitiscustom,andnotbecauseitisreasonableorjust.Butpeoplefollowitforthissolereason,thattheythinkitjust.Otherwisetheywouldfollowitnolonger,althoughitwerethecustom;fortheywillonlysubmittoreasonorjustice.Customwithoutthiswouldpassfortyranny;butthesovereigntyofreasonandjusticeisnomoretyrannicalthanthatofdesire.Theyareprinciplesnaturaltoman.

    Itwould,therefore,berighttoobeylawsandcustoms,becausetheyarelaws;butweshouldknowthatthereisneithertruthnorjusticetointroduceintothem,thatweknownothingofthese,andsomustfollowwhatisaccepted.Bythismeanswewouldneverdepartfromthem.Butpeoplecannotacceptthisdoctrine;and,astheybelievethattruthcanbefound,andthatitexistsinlawandcustom,theybelievethemandtaketheirantiquityasaproofoftheirtruth,andnotsimplyoftheirauthorityapartfromtruth.Thustheyobeylaws,buttheyareliabletorevoltwhentheseareprovedtobevalueless;andthiscanbeshownofall,lookedatfromacertainaspect.

    326.Injustice.—Itisdangeroustotellthepeoplethatthelawsareunjust;fortheyobeythemonlybecausetheythinkthemjust.Thereforeitisnecessarytotellthematthesametimethattheymustobeythembecausetheyarelaws,justastheymustobeysuperiors,notbecausetheyarejust,butbecausetheyaresuperiors.Inthiswayallseditionisprevented,ifthiscanbemadeintelligibleanditbeunderstoodwhatistheproperdefinitionofjustice.

    327.Theworldisagoodjudgeofthings,foritisinnaturalignorance,whichisman-struestate.Thescienceshavetwoextremeswhichmeet.Thefirstisthepurenaturalignoranceinwhichallmenfindthemselvesatbirth.Theotherextremeisthatreachedbygreatintellects,who,havingrunthroughallthatmencanknow,findtheyknownothing,andcomebackagaintothatsameignorancefromwhichtheysetout;butthisisalearnedignorancewhichisconsciousofitself.Thosebetweenthetwo,whohavedepartedfromnaturalignoranceandnotbeenabletoreachtheother,havesomesmatteringofthisvainknowledgeandpretendtobewise.Thesetroubletheworldandarebadjudgesofeverything.Thepeopleandthewiseconstitutetheworld;thesedespiseit,andaredespised.Theyjudgebadlyofeverything,andtheworldjudgesrightlyofthem.

    328.Thereasonofeffects.—Continualalternationofproandcon.

    Wehave,then,shownthatmanisfoolish,bytheestimationhemakesofthingswhicharenotessential;andalltheseopinionsaredestroyed.Wehavenextshownthatalltheseopinionsareverysoundandthatthus,sinceallthesevanitiesarewellfounded,thepeoplearenotsofoolishasissaid.Andsowehavedestroyedtheopinionwhichdestroyedthatofthepeople.

    Butwemustnowdestroythislastpropositionandshowthatitremainsalwaystruethatthepeoplearefoolish,thoughtheiropinionsaresoundbecausetheydonotperceivethetruthwhereitis,and,astheyplaceitwhereitisnot,theiropinionsarealwaysveryfalseandveryunsound.

    329.Thereasonofeffects.—Theweaknessofmanisthereasonwhysomanythingsareconsideredfine,astobegoodatplayingthelute.Itisonlyanevilbecauseofourweakness.

    330.Thepowerofkingsisfoundedonthereasonandonthefollyofthepeople,andspeciallyontheirfolly.Thegreatestandmostimportantthingintheworldhasweaknessforitsfoundation,andthisfoundationiswonderfullysure;forthereisnothingmoresurethanthis,thatthepeoplewillbeweak.Whatisbasedonsoundreasonisveryill-foundedastheestimateofwisdom.

    331.WecanonlythinkofPlatoandAristotleingrandacademicrobes.Theywerehonestmen,likeothers,laughingwiththeirfriends,and,whentheydivertedthemselveswithwritingtheirLawsandthePolitics,theydiditasanamusement.Thatpartoftheirlifewastheleastphilosophicandtheleastserious;themostphilosophicwastolivesimplyandquietly.Iftheywroteonpolitics,itwasasiflayingdownrulesforalunaticasylum;andiftheypresentedtheappearanceofspeakingofagreatmatter,itwasbecausetheyknewthatthemadmen,towhomtheyspoke,thoughttheywerekingsandemperors.Theyenteredintotheirprinciplesinordertomaketheirmadnessaslittleharmfulaspossible.

    332.Tyrannyconsistsinthedesireofuniversalpowerbeyonditsscope.

    Therearedifferentassembliesofthestrong,thefair,thesensible,thepious,inwhicheachmanrulesathome,notelsewhere.Andsometimestheymeet,andthestrongandthefairfoolishlyfightastowhoshallbemaster,fortheirmasteryisofdifferentkinds.Theydonotunderstandoneanother,andtheirfaultisthedesiretoruleeverywhere.Nothingcaneffectthis,notevenmight,whichisofnouseinthekingdomofthewise,andisonlymistressofexternalactions.

    Tyranny—Sotheseexpressionsarefalseandtyrannical:"Iamfair,thereforeImustbefeared.Iamstrong,thereforeImustbeloved.Iam

    Tyrannyisthewishtohaveinonewaywhatcanonlybehadinanother.Werenderdifferentdutiestodifferentmerits;thedutyoflovetothepleasant;thedutyoffeartothestrong;dutyofbelieftothelearned.

    Wemustrendertheseduties;itisunjusttorefusethem,andunjusttoaskothers.Andsoitisfalseandtyrannicaltosay,"Heisnotstrong,thereforeIwillnotesteemhim;heisnotable,thereforeIwillnotfearhim."

    333.Haveyouneverseenpeoplewho,inordertocomplainofthelittlefussyoumakeaboutthem,paradebeforeyoutheexampleofgreatmenwhoesteemthem?InanswerIreplytothem,"Showmethemeritwherebyyouhavecharmedthesepersons,andIalsowillesteemyou."

    334.Thereasonofeffects.—Lustandforcearethesourceofallouractions;lustcausesvoluntaryactions,forceinvoluntaryones.

    335.Thereasonofeffects.—Itis,then,truetosaythatalltheworldisunderadelusion;for,althoughtheopinionsofthepeoplearesound,theyarenotsoasconceivedbythem,sincetheythinkthetruthtobewhereitisnot.Truthisindeedintheiropinions,butnotatthepointwheretheyimagineit.Thusitistruethatwemusthonournoblemen,butnotbecausenoblebirthisrealsuperiority,etc.

    336.Thereasonofeffects.—Wemustkeepourthoughtsecret,andjudgeeverythingbyit,whiletalkinglikethepeople.

    337.Thereasonofeffects.Degrees.Thepeoplehonourpersonsofhighbirth.Thesemi-learneddespisethem,sayingthatbirthisnotapersonal,butachancesuperiority.Thelearnedhonourthem,notforpopularreasons,butforsecretreasons.Devoutpersons,whohavemorezealthanknowledge,despisethem,inspiteofthatconsiderationwhichmakesthemhonouredbythelearned,becausetheyjudgethembyanewlightwhichpietygivesthem.ButperfectChristianshonourthembyanotherandhigherlight.Soariseasuccessionofopinionsforandagainst,accordingtothelightonehas.

    338.TrueChristians,nevertheless,complywithfolly,notbecausetheyrespectfolly,butthecommandofGod,whoforthepunishmentofmenhasmadethemsubjecttothesefollies.Omniscreaturasubjectaestvanitati.Liberabitur.ThusSaintThomasexplainsthepassageinSaintJamesongivingplacetotherich,that,iftheydoitnotinthesightofGod,theydepartfromthecommandofreligion.

    SECTIONVI:THEPHILOSOPHERS

    339.Icanwellconceiveamanwithouthands,feet,head(foritisonlyexperiencewhichteachesusthattheheadismorenecessarythanfeet).ButIcannotconceivemanwithoutthought;hewouldbeastoneorabrute.

    340.Thearithmeticalmachineproduceseffectswhichapproachnearertothoughtthanalltheactionsofanimals.Butitdoesnothingwhichwouldenableustoattributewilltoit,astotheanimals.

    341.TheaccountofthepikeandfrogofLiancourt.Theydoitalways,andneverotherwise,noranyotherthingshowingmind.

    342.Ifananimaldidbymindwhatitdoesbyinstinct,andifitspokebymindwhatitspeaksbyinstinct,inhuntingandinwarningitsmatesthatthepreyisfoundorlost,itwouldindeedalsospeakinregardtothosethingswhichaffectitcloser,asexample,"Gnawmethiscordwhichiswoundingme,andwhichIcannotreach."

    343.Thebeakoftheparrot,whichitwipes,althoughitisclean.

    344.Instinctandreason,marksoftwonatures.

    345.Reasoncommandsusfarmoreimperiouslythanamaster;forindisobeyingtheoneweareunfortunate,andindisobeyingtheotherwearefools.

    346.Thoughtconstitutesthegreatnessofman.

    347.Manisbutareed,themostfeeblethinginnature;butheisathinkingreed.Theentireuniverseneednotarmitselftocrushhim.Avapour,adropofwatersufficestokillhim.But,iftheuniverseweretocrushhim,manwouldstillbemorenoblethanthatwhichkilledhim,becauseheknowsthathediesandtheadvantagewhichtheuniversehasoverhim;theuniverseknowsnothingofthis.

    Allourdignityconsists,then,inthought.Byitwemustelevateourselves,andnotbyspaceandtimewhichwecannotfill.Letusendeavour,then,tothinkwell;thisistheprincipleofmorality.

    348.Athinkingreed.—ItisnotfromspacethatImustseekmydignity,butfromthegovernmentofmythought.IshallhavenomoreifIpossessworlds.Byspacetheuniverseencompassesandswallowsmeuplikeanatom;bythoughtIcomprehendtheworld.

    349.Immaterialityofthesoul—Philosopherswhohavemasteredtheirpassions.Whatmattercoulddothat?

    350.TheStoics.—Theyconcludethatwhathasbeendoneoncecanbedonealways,andthat,sincethedesireofgloryimpartssomepowertothosewhomitpossesses,otherscandolikewise.Therearefeverishmovementswhichhealthcannotimitate.

    Epictetusconcludesthat,sincethereareconsistentChristians,everymancaneasilybeso.

    351.Thosegreatspiritualefforts,whichthesoulsometimesassays,arethingsonwhichitdoesnotlayhold.Itonlyleapstothem,notasuponathrone,forever,butmerelyforaninstant.

    352.Thestrengthofaman-svirtuemustnotbemeasuredbyhisefforts,butbyhisordinarylife.

    353.Idonotadmiretheexcessofavirtueasofvalour,exceptIseeatthesametimetheexcessoftheoppositevirtue,asinEpaminondas,whohadthegreatestvalourandthegreatestkindness.Forotherwiseitisnottorise,itistofall.Wedonotdisplaygreatnessbygoingtooneextreme,butintouchingbothatonce,andfillingalltheinterveningspace.Butperhapsthisisonlyasuddenmovementofthesoulfromonetotheotherextreme,andinfactitiseveratonepointonly,asinthecaseofafirebrand.Beitso,butatleastthisindicatesagilityifnotexpanseofsoul.

    354.Man-snatureisnotalwaystoadvance;ithasitsadvancesandretreats.

    Feverhasitscoldandhotfits;andthecoldprovesaswellasthehotthegreatnessofthefireoffever.

    Thediscoveriesofmenfromagetoageturnoutthesame.Thekindnessandthemaliceoftheworldingeneralarethesame.Plerumquegrataeprincipibusvices.

    355.Continuouseloquencewearies.

    Princesandkingssometimesplay.Theyarenotalwaysontheirthrones.Theywearythere.Grandeurmustbeabandonedtobeappreciated.Continuityineverythingisunpleasant.Coldisagreeable,thatwemaygetwarm.

    Natureactsbyprogress,itusetreditus.Itgoesandreturns,thenadvancesfurther,thentwiceasmuchbackwards,thenmoreforwardthanever,etc.

    Thetideoftheseabehavesinthesamemanner;andso,apparently,doesthesuninitscourse.

    356.Thenourishmentofthebodyislittlebylittle.Fullnessofnourishmentandsmallnessofsubstance.

    357.Whenwewouldpursuevirtuestotheirextremesoneitherside,vicespresentthemselves,whichinsinuatethemselvesinsensiblythere,intheirinsensiblejourneytowardstheinfinitelylittle;andvicespresentthemselvesinacrowdtowardstheinfinitelygreat,sothatweloseourselvesinthemandnolongerseevirtues.Wefindfaultwithperfectionitself.

    358.Manisneitherangelnorbrute,andtheunfortunatethingisthathewhowouldacttheangelactsthebrute.

    359.Wedonotsustainourselvesinvirtuebyourownstrength,butbythebalancingoftwoopposedvices,justasweremainuprightamidsttwocontrarygales.Removeoneofthevices,andwefallintotheother.

    360.WhattheStoicsproposeissodifficultandfoolish!

    TheStoicslaydownthatallthosewhoarenotatthehighdegreeofwisdomareequallyfoolishandvicious,asthosewhoaretwoinchesunderwater.

    361.Thesovereigngood.Disputeaboutthesovereigngood.—Utsiscontentustemetipsoetextenascentibusbonis.Thereisacontradiction,forintheendtheyadvisesuicide.Oh!Whatahappylife,fromwhichwearetofreeourselvesasfromtheplague!

    362.Exsenatus-consultisetplebiscitis

    Toasklikepassages.

    363.Exsenatus-consultisetplebiscitissceleraexercentur.Seneca.588.

    Nihiltamabsurdedicipotestquodnondicaturabaliquophilosophorum.

    Quibusdamdestinatissententiisconsecratiquaenonprobantcogunturdefendere.

    Utomniumrerumsiclitterarumquoqueintemperantialaboramus.

    Idmaximequemquedecet,quodestcujusquesuummaxime.

    Hosnaturamodosprimumdedit.

    Paucisopusestlitterisadbonammentem.

    Siquandoturpenonsit,tamennonestnonturpequumidamultitudinelaudetur.

    Mihisicususest,tibiutopusestfacto,fac.

    364.Rarumestenimutsatissequisquevereatur.

    Totcircaunumcaputtumultuantesdeos.

    Nihilturpiusquamcognitioniassertionempraecurrere.

    Necmepudet,utistos,faterinescirequidnesciam.

    Meliusnonincipient.

    365.Thought.—Allthedignityofmanconsistsinthought.Thoughtis,therefore,byitsnatureawonderfulandincomparablething.Itmusthavestrangedefectstobecontemptible.Butithassuch,sothatnothingismoreridiculous.Howgreatitisinitsnature!Howvileitisinitsdefects!

    Butwhatisthisthought?Howfoolishitis!

    366.Themindofthissovereignjudgeoftheworldisnotsoindependentthatitisnotliabletobedisturbedbythefirstdinaboutit.Thenoiseofacannonisnotnecessarytohinderitsthoughts;itneedsonlythecreakingofaweathercockorpulley.Donotwonderifatpresentitdoesnotreasonwell;aflyisbuzzinginitsears;thatisenoughtorenderitincapableofgoodjudgement.Ifyouwishittobeabletoreachthetruth,chaseawaythatanimalwhichholdsitsreasonincheckanddisturbsthatpowerfulintellectwhichrulestownsandkingdoms.Hereisacomicalgod!Oridicolosissimoeroe!

    367.Thepowerofflies;theywinbattles,hinderoursoulfromacting,eatourbody.

    368.Whenitissaidthatheatisonlythemotionsofcertainmolecules,andlighttheconatusrecedendiwhichwefeel,itastonishesus.What!Ispleasureonlytheballetofourspirits?Wehaveconceivedsodifferentanideaofit!Andthesesensationsseemsoremovedfromthoseotherswhichwesayarethesameasthosewithwhichwecomparethem!Thesensationfromthefire,thatwarmthwhichaffectsusinamannerwhollydifferentfromtouch,thereceptionofsoundandlight,allthisappearstousmysterious,andyetitismaterialliketheblowofastone.Itistruethatthesmallnessofthespiritswhichenterintotheporestouchesothernerves,buttherearealwayssomenervestouched.

    369.Memoryisnecessaryforalltheoperationsofreason.

    370.Chancegivesrisetothoughts,andchanceremovesthem;noartcankeeporacquirethem.

    Athoughthasescapedme.Iwantedtowriteitdown.Iwriteinsteadthatithasescapedme.

    371.WhenIwassmall,Ihuggedmybook;andbecauseitsometimeshappenedtometoinbelievingIhuggedit,Idoubted

    372.Inwritingdownmythought,itsometimesescapesme;butthismakesmeremembermyweakness,thatIconstantlyforget.Thisisasinstructivetomeasmyforgottenthought;forIstriveonlytoknowmynothingness.

    373.Scepticism.—Ishallherewritemythoughtswithoutorder,andnotperhapsinunintentionalconfusion;thatistrueorder,whichwillalwaysindicatemyobjectbyitsverydisorder.Ishoulddotoomuchhonourtomysubject,ifItreateditwithorder,sinceIwanttoshowthatitisincapableofit.

    374.Whatastonishesmemostistoseethatalltheworldisnotastonishedatitsownweakness.Menactseriously,andeachfollowshisownmodeoflife,notbecauseitisinfactgoodtofollowsinceitisthecustom,butasifeachmanknewcertainlywherereasonandjusticeare.Theyfindthemselvescontinuallydeceived,and,byacomicalhumility,thinkitistheirownfaultandnotthatoftheartwhichtheyclaimalwaystopossess.Butitiswelltherearesomanysuchpeopleintheworld,whoarenotscepticsforthegloryofscepticism,inordertoshowthatmanisquitecapableofthemostextravagantopinions,sinceheiscapableofbelievingthatheisnotinastateofnaturalandinevitableweakness,but,onthecontrary,ofnaturalwisdom.

    Nothingfortifiesscepticismmorethanthattherearesomewhoarenotsceptics;ifallwereso,theywouldbewrong.

    375.Ihavepassedagreatpartofmylifebelievingthattherewasjustice,andinthisIwasnotmistaken;forthereisjusticeaccordingasGodhaswilledtorevealittous.ButIdidnottakeitso,andthisiswhereImadeamistake;forIbelievedthatourjusticewasessentiallyjust,andthatIhadthatwherebytoknowandjudgeofit.ButIhavesooftenfoundmyrightjudgementatfault,thatatlastIhavecometodistrustmyselfandthenothers.Ihaveseenchangesinallnationsandmen,andthus,aftermanychangesofjudgementregardingtruejustice,Ihaverecognisedthatournaturewasbutincontinualchange,andIhavenotchangedsince;andifIchanged,Iwouldconfirmmyopinion.

    ThescepticArcesilaus,whobecameadogmatist.

    376.Thissectderivesmorestrengthfromitsenemiesthanfromitsfriends;fortheweaknessofmanisfarmoreevidentinthosewhoknowitnotthaninthosewhoknowit.

    377.Discoursesonhumilityareasourceofprideinthevainandofhumilityinthehumble.Sothoseonscepticismcausebelieverstoaffirm.Fewmenspeakhumblyofhumility,chastelyofchastity,fewdoubtinglyofscepticism.Weareonlyfalsehood,duplicity,contradiction;webothconcealanddisguiseourselvesfromourselves.

    378.Scepticism.—Excess,likedefectofintellect,isaccusedofmadness.Nothingisgoodbutmediocrity.Themajorityhassettledthatandfindsfaultwithhimwhoescapesitatwhicheverend.Iwillnotopposeit.Iquiteconsenttoputthere,andrefusetobeatthelowerend,notbecauseitislow,butbecauseitisanend;forIwouldlikewiserefusetobeplacedatthetop.Toleavethemeanistoabandonhumanity.Thegreatnessofthehumansoulconsistsinknowinghowtopreservethemean.Sofarfromgreatnessconsistinginleavingit,itconsistsinnotleavingit.

    379.Itisnotgoodtohavetoomuchliberty.Itisnotgoodtohaveallonewants.

    380.Allgoodmaximsareintheworld.Weonlyneedtoapplythem.Forinstance,wedonotdoubtthatweoughttoriskourlivesindefenceofthepublicgood;butforreligion,no.

    Itistruetheremustbeinequalityamongmen;butifthisbeconceded,thedoorisopenednotonlytothehighestpower,buttothehighesttyranny.

    Wemustrelaxourmindsalittle;butthisopensthedoortothegreatestdebauchery.Letusmarkthelimits.Therearenolimitsinthings.lawswouldputthemthere,andthemindcannotsufferit.

    381.Whenwearetooyoung,wedonotjudgewell;so,also,whenwearetooold.Ifwedonotthinkenough,orifwethinktoomuchonanymatter,wegetobstinateandinfatuatedwithit.Ifoneconsidersone-sworkimmediatelyafterhavingdoneit,oneisentirelyprepossessedinitsfavour;bydelayingtoolong,onecannolongerenterintothespiritofit.Sowithpicturesseenfromtoofarortoonear;thereisbutoneexactpointwhichisthetrueplacewherefromtolookatthem:therestaretoonear,toofar,toohighortoolow.Perspectivedeterminesthatpointintheartofpainting.Butwhoshalldetermineitintruthandmorality?

    382.Whenallisequallyagitated,nothingappearstobeagitated,asinaship.Whenalltendtodebauchery,noneappearstodoso.Hewhostopsdrawsattentiontotheexcessofothers,likeafixedpoint.

    383.Thelicentioustellmenoforderlylivesthattheystrayfromnature-spath,whiletheythemselvesfollowit;aspeopleinashipthinkthosemovewhoareontheshore.Onallsidesthelanguageissimilar.Wemusthaveafixedpointinordertojudge.Theharbourdecidesforthosewhoareinaship;butwhereshallwefindaharbourinmorality?

    384.Contradictionisabadsignoftruth;severalthingswhicharecertainarecontradicted;severalthingswhicharefalsepasswithoutcontradiction.Contradictionisnotasignoffalsity,northewantofcontradictionasignoftruth.

    385.Scepticism.—Eachthinghereispartlytrueandpartlyfalse.Essentialtruthisnotso;itisaltogetherpureandaltogethertrue.Thismixturedishonoursandannihilatesit.Nothingispurelytrue,andthusnothingistrue,meaningbythatpuretruth.Youwillsayitistruethathomicideiswrong.Yes;forweknowwellthewrongandthefalse.Butwhatwillyousayisgood?Chastity?Isayno;fortheworldwouldcometoanend.Marriage?No;continenceisbetter.Nottokill?No;forlawlessnesswouldbehorrible,andthewickedwouldkillallthegood.Tokill?No;forthatdestroysnature.Wepossesstruthandgoodnessonlyinpart,andmingledwithfalsehoodandevil.

    386.Ifwedreamtthesamethingeverynight,itwouldaffectusasmuchastheobjectsweseeeveryday.Andifanartisanweresuretodreameverynightfortwelvehours-durationthathewasaking,Ibelievehewouldbealmostashappyasaking,whoshoulddreameverynightfortwelvehoursonendthathewasanartisan.

    Ifweweretodreameverynightthatwewerepursuedbyenemiesandharassedbythesepainfulphantoms,orthatwepassedeverydayindifferentoccupations,asinmakingavoyage,weshouldsufferalmostasmuchasifitwerereal,andshouldfeartosleep,aswefeartowakewhenwedreadinfacttoenteronsuchmishaps.And,indeed,itwouldcauseprettynearlythesamediscomfortsasthereality.

    Butsincedreamsarealldifferent,andeachsingleoneisdiversified,whatisseeninthemaffectsusmuchlessthanwhatweseewhenawake,becauseofitscontinuity,whichisnot,however,socontinuousandlevelasnottochangetoo;butitchangeslessabruptly,exceptrarely,aswhenwetravel,andthenwesay,"ItseemstomeIamdreaming."Forlifeisadreamalittlelessinconstant.

    387.Itmaybethattherearetruedemonstrations;butthisisnotcertain.Thus,thisprovesnothingelsebutthatitisnotcertainthatallisuncertain,tothegloryofscepticism.

    388.Goodsense.—Theyarecompelledtosay,"Youarenotactingingoodfaith;wearenotasleep,"etc.HowIlovetoseethisproudreasonhumiliatedandsuppliant!Forthisisnotthelanguageofamanwhoserightisdisputed,andwhodefendsitwiththepowerofarmedhands.Heisnotfoolishenoughtodeclarethatmenarenotactingingoodfaith,buthepunishesthisbadfaithwithforce.

    389.EcclesiastesshowsthatmanwithoutGodisintotalignoranceandinevitablemisery.Foritiswretchedtohavethewish,butnotthepower.Nowhewouldbehappyandassuredofsometruth,andyethecanneitherknow,nordesirenottoknow.Hecannotevendoubt.

    390.MyGod!Howfoolishthistalkis!"WouldGodhavemadetheworldtodamnit?WouldHeasksomuchfrompersonssoweak"?etc.Scepticismisthecureforthisevil,andwilltakedownthisvanity.

    391.Conversation.—Greatwords:Religion,Idenyit.

    Conversation.—Scepticismhelpsreligion.

    392.AgainstScepticism.—Itis,then,astrangefactthatwecannotdefinethesethingswithoutobscuringthem,whilewespeakofthemwithallassurance.Weassumethatallconceiveoftheminthesameway;butweassumeitquitegratuitously,forwehavenoproofofit.Isee,intruth,thatthesamewordsareappliedonthesameoccasions,andthateverytimetwomenseeabodychangeitsplace,theybothexpresstheirviewofthissamefactbythesameword,bothsayingthatithasmoved;andfromthisconformityofapplicationwederiveastrongconvictionofaconformityofideas.Butthisisnotabsolutelyorfinallyconvincingthoughthereisenoughtosupportabetontheaffirmative,sinceweknowthatweoftendrawthesameconclusionsfromdifferentpremises.

    Thisisenough,atleast,toobscurethematter;notthatitcompletelyextinguishesthenaturallightwhichassuresusofthesethings.Theacademicianswouldhavewon.Butthisdullsitandtroublesthedogmatiststothegloryofthescepticalcrowd,whichconsistsinthisdoubtfulambiguityandinacertaindoubtfuldimnessfromwhichourdoubtscannottakeawayalltheclearness,norourownnaturallightschaseawayallthedarkness.

    393.Itisasingularthingtoconsiderthattherearepeopleintheworldwho,havingrenouncedallthelawsofGodandnature,havemadelawsforthemselveswhichtheystrictlyobey,as,forinstance,thesoldiersofMahomet,robbers,heretics,etc.Itisthesamewithlogicians.Itseemsthattheirlicensemustbewithoutanylimitsorbarriers,sincetheyhavebrokenthroughsomanythataresojustandsacred.

    394.Alltheprinciplesofsceptics,stoics,atheists,etc.,aretrue.Buttheirconclusionsarefalse,becausetheoppositeprinciplesarealsotrue.

    395.Instinct,reason.—Wehaveanincapacityofproof,insurmountablebyalldogmatism.Wehaveanideaoftruth,invincibletoallscepticism.

    396.Twothingsinstructmanabouthiswholenature;instinctandexperience.

    397.Thegreatnessofmanisgreatinthatheknowshimselftobemiserable.Atreedoesnotknowitselftobemiserable.Itisthenbeingmiserabletoknowoneselftobemiserable;butitisalsobeinggreattoknowthatoneismiserable.

    398.Allthesesamemiseriesproveman-sgreatness.Theyarethemiseriesofagreatlord,ofadeposedking.

    399.Wearenotmiserablewithoutfeelingit.Aruinedhouseisnotmiserable.Manonlyismiserable.Egovirvidens.

    400.Thegreatnessofman.—Wehavesogreatanideaofthesoulofmanthatwecannotendurebeingdespised,ornotbeingesteemedbyanysoul;andallthehappinessofmenconsistsinthisesteem.

    401.Glory.—Thebrutesdonotadmireeachother.Ahorsedoesnotadmirehiscompanion.Notthatthereisnorivalrybetweentheminarace,butthatisofnoconsequence;for,wheninthestable,theheaviestandmostill-formeddoesnotgiveuphisoatstoanother,asmenwouldhaveothersdotothem.Theirvirtueissatisfiedwithitself.

    402.Thegreatnessofmaneveninhislust,tohaveknownhowtoextractfromitawonderfulcode,andtohavedrawnfromitapictureofbenevolence.

    403.Greatness.—Thereasonsofeffectsindicatethegreatnessofman,inhavingextractedsofairanorderfromlust.

    404.Thegreatestbasenessofmanisthepursuitofglory.Butisthegreatestmarkofhisexcellence;forwhateverpossessionshemayhaveonearth,whateverhealthandessentialcomfort,heisnotsatisfiedifhehasnottheesteemofmen.Hevalueshumanreasonsohighlythat,whateveradvantageshemayhaveonearth,heisnotcontentifheisnotalsorankedhighlyinthejudgementofman.Thisisthefinestpositionintheworld.Nothingcanturnhimfromthatdesire,whichisthemostindeliblequalityofman-sheart.

    Andthosewhomustdespisemen,andputthemonalevelwiththebrutes,yetwishtobeadmiredandbelievedbymen,andcontradictthemselvesbytheirownfeelings;theirnature,whichisstrongerthanall,convincingthemofthegreatnessofmanmoreforciblythanreasonconvincesthemoftheirbaseness.

    405.Contradiction.—Pridecounterbalancingallmiseries.Maneitherhideshismiseries,or,ifhedisclosethem,gloriesinknowingthem.

    406.Pridecounterbalancesandtakesawayallmiseries.Hereisastrangemonsterandaveryplainaberration.Heisfallenfromhisplaceandisanxiouslyseekingit.Thisiswhatallmendo.Letusseewhowillhavefoundit.

    407.Whenmalicehasreasononitsside,itbecomesproudandparadesreasoninallitssplendour.Whenausterityorsternchoicehasnotarrivedatthetruegoodandmustneedsreturntofollownature,itbecomesproudbyreasonofthisreturn.

    408.Eviliseasy,andhasinfiniteforms;goodisalmostunique.Butacertainkindofevilisasdifficulttofindaswhatwecallgood;andoftenonthisaccountsuchparticularevilgetspassedoffasgood.Anextraordinarygreatnessofsoulisneededinordertoattaintoitaswellastogood.

    409.Thegreatnessofman.—Thegreatnessofmanissoevidentthatitisevenprovedbyhiswretchedness.Forwhatinanimalsisnature,wecallinmanwretchedness,bywhichwerecognisethat,hisnaturebeingnowlikethatofanimals,hehasfallenfromabetternaturewhichoncewashis.

    Forwhoisunhappyatnotbeingaking,exceptadeposedking?WasPaulusAemiliusunhappyatbeingnolongerconsul?Onthecontrary,everybodythoughthimhappyinhavingbeenconsul,becausetheofficecouldonlybeheldforatime.ButmenthoughtPerseussounhappyinbeingnolongerking,becausetheconditionofkingshipimpliedhisbeingalwaysking,thattheythoughtitstrangethatheenduredlife.Whoisunhappyatonlyhavingonemouth?Andwhoisnotunhappyathavingonlyoneeye?Probablynomaneverventuredtomournatnothavingthreeeyes.Butanyoneisinconsolableathavingnone.

    410.Perseus,KingofMacedon.—PaulusAemiliusreproachedPerseusfornotkillinghimself.

    411.Notwithstandingthesightofallourmiseries,whichpressuponusandtakeusbythethroat,wehaveaninstinctwhichwecannotrepressandwhichliftsusup.

    412.Thereisinternalwarinmanbetweenreasonandthepassions.

    Ifhehadonlyreasonwithoutpassions

    Ifhehadonlypassionswithoutreason

    Buthavingboth,hecannotbewithoutstrife,beingunabletobeatpeacewiththeonewithoutbeingatwarwiththeother.Thusheisalwaysdividedagainstandopposedtohimself.

    413.Thisinternalwarofreasonagainstthepassionshasmadeadivisionofthosewhowouldhavepeaceintotwosects.Thefirstwouldrenouncetheirpassionsandbecomegods;theotherswouldrenouncereasonandbecomebrutebeasts.(DesBarreaux.)Butneithercandoso,andreasonstillremains,tocondemnthevilenessandinjusticeofthepassionsandtotroublethereposeofthosewhoabandonthemselvestothem;andthepassionskeepalwaysaliveinthosewhowouldrenouncethem.

    414.Menaresonecessarilymadthatnottobemadwouldamounttoanotherformofmadness.

    415.Thenatureofmanmaybeviewedintwoways:theoneaccordingtoitsend,andthenheisgreatandincomparable;theotheraccordingtothemultitude,justaswejudgeofthenatureofthehorseandthedog,popularly,byseeingitsfleetness,etanimumarcendi;andthenmanisabjectandvile.Thesearethetwowayswhichmakeusjudgeofhimdifferentlyandwhichoccasionsuchdisputesamongphilosophers.Foronedeniestheassumptionoftheother.Onesays,"Heisnotbornforthisend,forallhisactionsarerepugnanttoit."Theothersays,"Heforsakeshisend,whenhedoesthesebaseactions."

    416.ForPort-Royal.Greatnessandwretchedness.—Wretchednessbeingdeducedfromgreatness,andgreatnessfromwretchedness,somehaveinferredman-swretchednessallthemorebecausetheyhavetakenhisgreatnessasaproofofit,andothershaveinferredhisgreatnesswithallthemoreforce,becausetheyhaveinferreditfromhisverywretchedness.Allthattheonepartyhasbeenabletosayinproofofhisgreatnesshasonlyservedasanargumentofhiswretchednesstotheothers,becausethegreaterourfall,themorewretchedweare,andviceversa.Theonepartyisbroughtbacktotheotherinanendlesscircle,itbeingcertainthat,inproportionasmenpossesslight,theydiscoverboththegreatnessandthewretchednessofman.Inaword,manknowsthatheiswretched.Heisthereforewretched,becausebeisso;butheisreallygreatbecauseheknowsit.

    417.Thistwofoldnatureofmanissoevidentthatsomehavethoughtthatwehadtwosouls.Asinglesubjectseemedtothemincapableofsuchsuddenvariationsfromunmeasuredpresumptiontoadreadfuldejectionofheart.

    418.Itisdangeroustomakemanseetooclearlyhisequalitywiththebruteswithoutshowinghimhisgreatness.Itisalsodangeroustomakehisseehisgreatnesstooclearly,apartfromhisvileness.Itisstillmoredangeroustoleavehiminignoranceofboth.Butitisveryadvantageoustoshowhimboth.Manmustnotthinkthatheisonaleveleitherwiththebrutesorwiththeangels,normusthebeignorantofbothsidesofhisnature;buthemustknowboth.

    419.Iwillnotallowmantodependuponhimself,oruponanother,totheendthat,beingwithoutaresting-placeandwithoutrepose.

    420.Ifheexalthimself,Ihumblehim;ifhehumblehimself,Iexalthim;andIalwayscontradicthim,tillheunderstandsthatheisanincomprehensiblemonster.

    421.Iblameequallythosewhochoosetopraiseman,thosewhochoosetoblamehim,andthosewhochoosetoamusethemselves;andIcanonlyapproveofthosewhoseekwithlamentation.

    422.Itisgoodtobetiredandweariedbythevainsearchafterthetruegood,thatwemaystretchoutourarmstotheRedeemer.

    423.Contraries.Afterhavingshownthevilenessandthegreatnessofman.—Letmannowknowhisvalue.Lethimlovehimself,forthereisinhimanaturecapableofgood;butlethimnotforthisreasonlovethevilenesswhichisinhim.Lethimdespisehimself,forthiscapacityisbarren;butlethimnotthereforedespisethisnaturalcapacity.Lethimhatehimself,lethimlovehimself;hehaswithinhimthecapacityofknowingthetruthandofbeinghappy,buthepossessesnotruth,eitherconstantorsatisfactory.

    Iwouldthenleadmantothedesireoffindingtruth;tobefreefrompassions,andreadytofollowitwherehemayfindit,knowinghowmuchhisknowledgeisobscuredbythepassions.Iwould,indeed,thatheshouldhateinhimselfthelustwhichdeterminedhiswillbyitselfsothatitmaynotblindhiminmakinghischoice,andmaynothinderhimwhenhehaschosen.

    424.Allthesecontradictions,whichseemmosttokeepmefromtheknowledgeofreligion,haveledmemostquicklytothetrueone.

    SECTIONVII:MORALITYANDDOCTRINE

    425.Secondpart.—Thatmanwithoutfaithcannotknowthetruegood,norjustice.

    Allmenseekhappiness.Thisiswithoutexception.Whateverdifferentmeanstheyemploy,theyalltendtothisend.Thecauseofsomegoingtowar,andofothersavoidingit,isthesamedesireinboth,attendedwithdifferentviews.Thewillnevertakestheleaststepbuttothisobject.Thisisthemotiveofeveryactionofeveryman,evenofthosewhohangthemselves.

    Andyet,aftersuchagreatnumberofyears,noonewithoutfaithhasreachedthepointtowhichallcontinuallylook.Allcomplain,princesandsubjects,noblemenandcommoners,oldandyoung,strongandweak,learnedandignorant,healthyandsick,ofallcountries,alltimes,allages,andallconditions.

    Atrialsolong,socontinuous,andsouniform,shouldcertainlyconvinceusofourinabilitytoreachthegoodbyourownefforts.Butexampleteachesuslittle.Noresemblanceiseversoperfectthatthereisnotsomeslightdifference;andhenceweexpectthatourhopewillnotbedeceivedonthisoccasionasbefore.Andthus,whilethepresentneversatisfiesus,experiencedupesusand,frommisfortunetomisfortune,leadsustodeath,theireternalcrown.

    Whatisit,then,thatthisdesireandthisinabilityproclaimtous,butthattherewasonceinmanatruehappinessofwhichtherenowremaintohimonlythemarkandemptytrace,whichheinvaintriestofillfromallhissurroundings,seekingfromthingsabsentthehelphedoesnotobtaininthingspresent?Buttheseareallinadequate,becausetheinfiniteabysscanonlybefilledbyaninfiniteandimmutableobject,thatistosay,onlybyGodHimself.Heonlyisourtruegood,andsincewehaveforsakenhim,itisastrangethingthatthereisnothinginnaturewhichhasnotbeenserviceableintakingHisplace;thestars,theheavens,earth,theelements,plants,cabbages,leeks,animals,insects,calves,serpents,fever,pestilence,war,famine,vices,adultery,incest.Andsincemanhaslostthetruegood,everythingcanappearequallygoodtohim,evenhisowndestruction,thoughsoopposedtoGod,toreason,andtothewholecourseofnature.

    Someseekgoodinauthority,othersinscientificresearch,othersinpleasure.Others,whoareinfactnearerthetruth,haveconsidereditnecessarythattheuniversalgood,whichallmendesire,shouldnotconsistinanyoftheparticularthingswhichcanonlybepossessedbyoneman,andwhich,whenshared,afflicttheirpossessorsmorebythewantoftheparthehasnotthantheypleasehimbythepossessionofwhathehas.Theyhavelearnedthatthetruegoodshouldbesuchasallcanpossessatonce,withoutdiminutionandwithoutenvy,andwhichnoonecanloseagainsthiswill.Andtheirreasonisthatthisdesire,beingnaturaltoman,sinceitisnecessarilyinall,andthatitisimpossiblenottohaveit,theyinferfromit

    426.Truenaturebeinglost,everythingbecomesitsownnature;asthetruegoodbeinglost,everythingbecomesitsowntruegood.

    427.Mandoesnotknowinwhatranktoplacehimself.Hehasplainlygoneastrayandfallenfromhistrueplacewithoutbeingabletofinditagain.Heseeksitanxiouslyandunsuccessfullyeverywhereinimpenetrabledarkness.

    428.IfitisasignofweaknesstoproveGodbynature,donotdespiseScripture;ifitisasignofstrengthtohaveknownthesecontradictions,esteemScripture.

    429.Thevilenessofmaninsubmittinghimselftothebrutesandinevenworshippingthem.e

    430.ForPort-Royal.Thebeginning,afterhavingexplainedtheincomprehensibility.—Thegreatnessandthewretchednessofmanaresoevidentthatthetruereligionmustnecessarilyteachusboththatthereisinmansomegreatsourceofgreatnessandagreatsourceofwretchedness.Itmustthengiveusareasonfortheseastonishingcontradictions.

    Inordertomakemanhappy,itmustprovetohimthatthereisaGod;thatweoughttoloveHim;thatourtruehappinessistobeinHim,andoursoleeviltobeseparatedfromHim;itmustrecognisethatwearefullofdarknesswhichhindersusfromknowingandlovingHim;andthatthus,asourdutiescompelustoloveGod,andourluststurnusawayfromHim,wearefullofunrighteousness.ItmustgiveusanexplanationofouroppositiontoGodandtoourowngood.Itmustteachustheremediesfortheseinfirmitiesandthemeansofobtainingtheseremedies.Letus,therefore,examineallthereligionsoftheworldandseeiftherebeanyotherthantheChristianwhichissufficientforthispurpose.

    Shallitbethatofthephilosophers,whoputforward,asthechiefgood,thegoodwhichisinourselves?Isthisthetruegood?Havetheyfoundtheremedyforourills?Isman-spridecuredbyplacinghimonanequalitywithGod?Havethosewhohavemadeusequaltothebrutes,ortheMohammedanswhohaveofferedusearthlypleasuresasthechiefgoodevenineternity,producedtheremedyforourlusts?Whatreligion,then,willteachustocureprideandlust?Whatreligionwill,infact,teachusourgood,ourduties,theweaknesswhichturnsusfromthem,thecauseofthisweakness,theremedieswhichcancureit,andthemeansofobtainingtheseremedies?

    Allotherreligionshavenotbeenabletodoso.LetusseewhatthewisdomofGodwilldo.

    "Expectneithertruth,"shesays,"norconsolationfrommen.Iamshewhoformedyou,andwhoalonecanteachyouwhatyouare.ButyouarenownolongerinthestateinwhichIformedyou.Icreatedmanholy,innocent,perfect.Ifilledhimwithlightandintelligence.Icommunicatedtohimmygloryandmywonders.TheeyeofmansawthenthemajestyofGod.Hewasnottheninthedarknesswhichblindshim,norsubjecttomortalityandthewoeswhichafflicthim.Buthehasnotbeenabletosustainsogreatglorywithoutfallingintopride.Hewantedtomakehimselfhisowncentreandindependentofmyhelp.Hewithdrewhimselffrommyrule;and,onhismakinghimselfequaltomebythedesireoffindinghishappinessinhimself,Iabandonedhimtohimself.Andsettinginrevoltthecreaturesthatweresubjecttohim,Imadethemhisenemies;sothatmanisnowbecomelikethebrutesandsoestrangedfrommethattherescarceremainstohimadimvisionofhisAuthor.Sofarhasallhisknowledgebeenextinguishedordisturbed!Thesenses,independentofreason,andoftenthemastersofreason,haveledhimintopursuitofpleasure.Allcreatureseithertormentortempthim,anddomineeroverhim,eithersubduinghimbytheirstrength,orfascinatinghimbytheircharms,atyrannymoreawfulandmoreimperious.

    "Suchisthestateinwhichmennoware.Thereremainstothemsomefeebleinstinctofthehappinessoftheirformerstate;andtheyareplungedintheevilsoftheirblindnessandtheirlust,whichhavebecometheirsecondnature."FromthisprinciplewhichIdisclosetoyou,youcanrecognizethecauseofthosecontradictionswhichhaveastonishedallmenandhavedividedthemintopartiesholdingsodifferentviews.Observe,now,allthefeelingsofgreatnessandglorywhichtheexperienceofsomanywoescannotstifle,andseeifthecauseofthemmustnotbeinanothernature.

    ForPort-Royalto-morrow(Prosopopaea).—"Itisinvain,Omen,thatyouseekwithinyourselvestheremedyforyourills.Allyourlightcanonlyreachtheknowledgethatnotinyourselveswillyoufindtruthorgood.Thephilosophershavepromisedyouthat,andyouhavebeenunabletodoit.Theyneitherknowwhatisyourtruegood,norwhatisyourtruestate.Howcouldtheyhavegivenremediesforyourills,whentheydidnotevenknowthem?Yourchiefmaladiesarepride,whichtakesyouawayfromGod,andlust,whichbindsyoutoearth;andtheyhavedonenothingelsebutcherishoneorotherofthesediseases.IftheygaveyouGodasanend,itwasonlytoadministertoyourpride;theymadeyouthinkthatyouarebynaturelikeHimandconformedtoHim.Andthosewhosawtheabsurdityofthisclaimputyouonanotherprecipice,bymakingyouunderstandthatyournaturewaslikethatofthebrutes,andledyoutoseekyourgoodinthelustswhicharesharedbytheanimals.Thisisnotthewaytocureyouofyourunrighteousness,whichthesewisemenneverknew.Ialonecanmakeyouunderstandwhoyouare"

    Adam,JesusChrist.

    IfyouareunitedtoGod,itisbygrace,notbynature.Ifyouarehumbled,itisbypenitence,notbynature.

    Thusthisdoublecapacity

    Youarenotinthestateofyourcreation.

    Asthesetwostatesareopen,itisimpossibleforyounottorecognisethem.Followyourownfeelings,observeyourselves,andseeifyoudonotfindthelivelycharacteristicsofthesetwonatures.Couldsomanycontradictionsbefoundinasimplesubject?

    Incomprehensible.Notallthatisincomprehensibleceasestoexist.Infinitenumber.Aninfinitespaceequaltoafinite.

    IncrediblethatGodshoulduniteHimselftous.Thisconsiderationisdrawnonlyfromthesightofourvileness.Butifyouarequitesincereoverit,followitasfarasIhavedoneandrecognisethatweareindeedsovilethatweareincapableinourselvesofknowingifHismercycannotmakeuscapableofHim.ForIwouldknowhowthisanimal,whoknowshimselftobesoweak,hastherighttomeasurethemercyofGodandsetlimitstoit,suggestedbyhisownfancy.HehassolittleknowledgeofwhatGodisthathedoesnotknowwhathehimselfis,and,completelydisturbedatthesightofhisownstate,darestosaythatGodcannotmakehimcapableofcommunionwithHim.

    ButIwouldaskhimifGoddemandsanythingelsefromhimthantheknowledgeandloveofHim,andwhy,sincehisnatureiscapableofloveandknowledge,hebelievesthatGodcannotmakeHimselfknownandlovedbyhim.Doubtlessheknowsatleastthatheexists,andthathelovessomething.Therefore,ifheseesanythinginthedarknesswhereinheis,andifhefindssomeobjectofhisloveamongthethingsonearth,why,ifGodimparttohimsomerayofHisessence,willhenotbecapableofknowingandoflovingHiminthemannerinwhichitshallpleaseHimtocommunicateHimselftous?Theremust,then,becertainlyanintolerablepresumptioninargumentsofthissort,althoughtheyseemfoundedonanapparenthumility,whichisneithersincerenorreasonable,ifitdoesnotmakeusadmitthat,notknowingofourselveswhatweare,wecanonlylearnitfromGod.

    "Idonotmeanthatyoushouldsubmityourbelieftomewithoutreason,andIdonotaspiretoovercomeyoubytyranny.Infact,Idonotclaimtogiveyouareasonforeverything.Andtoreconcilethesecontradictions,Iintendtomakeyouseeclearly,byconvincingproofs,thosedivinesignsinme,whichmayconvinceyouofwhatIam,andmaygainauthorityformebywondersandproofswhichyoucannotreject;sothatyoumaythenbelievewithoutthethingswhichIteachyou,sinceyouwillfindnoothergroundforrejectingthem,exceptthatyoucannotknowofyourselvesiftheyaretrueornot.

    "Godhaswilledtoredeemmenandtoopensalvationtothosewhoseekit.ButmenrenderthemselvessounworthyofitthatitisrightthatGodshouldrefusetosome,becauseoftheirobduracy,whatHegrantsothersfromacompassionwhichisnotduetothem.IfHehadwilledtoovercometheobstinacyofthemosthardened,HecouldhavedonesobyrevealingHimselfsomanifestlytothemthattheycouldnothavedoubtedofthetruthofHisessence;asitwillappearatthelastday,withsuchthundersandsuchaconvulsionofnaturethatthedeadwillriseagain,andtheblindestwillseeHim.

    "ItisnotinthismannerthatHehaswilledtoappearinHisadventofmercy,because,assomanymakethemselvesunworthyofHismercy,Hehaswilledtoleavetheminthelossofthegoodwhichtheydonotwant.Itwasnot,then,rightthatHeshouldappearinamannermanifestlydivine,andcompletelycapableofconvincingallmen;butitwasalsonotrightthatHeshouldcomeinsohiddenamannerthatHecouldnotbeknownbythosewhoshouldsincerelyseekHim.Hehaswilledtomakehimselfquiterecognisablebythose;andthus,willingtoappearopenlytothosewhoseekHimwithalltheirheart,andtobehiddenfromthosewhofleefromHimwithalltheirheart,HesoregulatestheknowledgeofHimselfthatHehasgivensignsofHimself,visibletothosewhoseekHim,andnottothosewhoseekHimnot.Thereisenoughlightforthosewhoonlydesiretosee,andenoughobscurityforthosewhohaveacontrarydisposition."

    431.Nootherreligionhasrecognisedthatmanisthemostexcellentcreature.Some,whichhavequiterecognisedtherealityofhisexcellence,haveconsideredasmeanandungratefulthelowopinionswhichmennaturallyhaveofthemselves;andothers,whichhavethoroughlyrecognisedhowrealisthisvileness,havetreatedwithproudridiculethosefeelingsofgreatness,whichareequallynaturaltoman.

    "LiftyoureyestoGod,"saythefirst;"seeHimwhomyouresembleandwhohascreatedyoutoworshipHim.YoucanmakeyourselveslikeuntoHim;wisdomwillmakeyouequaltoHim,ifyouwillfollowit.""Raiseyourheads,freemen,"saysEpictetus.Andotherssay,"Bendyoureyestotheearth,wretchedwormthatyouare,andconsiderthebruteswhosecompanionyouare."

    What,then,willmanbecome?WillhebeequaltoGodorthebrutes?Whatafrightfuldifference!What,then,shallwebe?Whodoesnotseefromallthisthatmanhasgoneastray,thathehasfallenfromhisplace,thatheanxiouslyseeksit,thathecannotfinditagain?Andwhoshallthendirecthimtoit?Thegreatestmenhavefailed.

    432.Scepticismistrue;for,afterall,menbeforeJesusChristdidnotknowwheretheywere,norwhethertheyweregreatorsmall.Andthosewhohavesaidtheoneortheotherknewnothingaboutitandguessedwithoutreasonandbychance.Theyalsoerredalwaysinexcludingtheoneortheother.

    Quodergoignorantes,quaeritis,religioannuntiatvobis.

    433.Afterhavingunderstoodthewholenatureofman.—Thatareligionmaybetrue,itmusthaveknowledgeofournature.Itoughttoknowitsgreatnessandlittleness,andthereasonofboth.WhatreligionbuttheChristianhasknownthis?

    434.Thechiefargumentsofthesceptics—Ipassoverthelesserones—arethatwehavenocertaintyofthetruthoftheseprinciplesapartfromfaithandrevelation,exceptinsofaraswenaturallyperceivetheminourselves.Nowthisnaturalintuitionisnotaconvincingproofoftheirtruth;since,havingnocertainty,apartfromfaith,whethermanwascreatedbyagoodGod,orbyawickeddemon,orbychance,itisdoubtfulwhethertheseprinciplesgiventousaretrue,orfalse,oruncertain,accordingtoourorigin.Again,nopersoniscertain,apartfromfaith,whetherheisawakeorsleeps,seeingthatduringsleepwebelievethatweareawakeasfirmlyaswedowhenweareawake;webelievethatweseespace,figure,andmotion;weareawareofthepassageoftime,wemeasureit;andinfactweactasifwewereawake.Sothathalfofourlifebeingpassedinsleep,wehaveonourownadmissionnoideaoftruth,whateverwemayimagine.Asallourintuitionsare,then,illusions,whoknowswhethertheotherhalfofourlife,inwhichwethinkweareawake,isnotanothersleepalittledifferentfromtheformer,fromwhichweawakewhenwesupposeourselvesasleep?

    Andwhodoubtsthat,ifwedreamtincompany,andthedreamschancedtoagree,whichiscommonenough,andifwewerealwaysalonewhenawake,weshouldbelievethatmatterswerereversed?Inshort,asweoftendreamthatwedream,heapingdreamupondream,mayitnotbethatthishalfofourlife,whereinwethinkourselvesawake,isitselfonlyadreamonwhichtheothersaregrafted,fromwhichwewakeatdeath,duringwhichwehaveasfewprinciplesoftruthandgoodasduringnaturalsleep,thesedifferentthoughtswhichdisturbusbeingperhapsonlyillusionsliketheflightoftimeandthevainfanciesofourdreams?

    Thesearethechiefargumentsononesideandtheother.

    Iomitminorones,suchasthescepticaltalkagainsttheimpressionsofcustom,education,manners,countryandthelike.Thoughtheseinfluencethemajorityofcommonfolk,whodogmatiseonlyonshallowfoundations,theyareupsetbytheleastbreathofthesceptics.Wehaveonlytoseetheirbooksifwearenotsufficientlyconvincedofthis,andweshallveryquicklybecomeso,perhapstoomuch.

    Inoticetheonlystrongpointofthedogmatists,namely,that,speakingingoodfaithandsincerely,wecannotdoubtnaturalprinciples.Againstthisthescepticssetupinonewordtheuncertaintyofourorigin,whichincludesthatofournature.Thedogmatistshavebeentryingtoanswerthisobjectioneversincetheworldbegan.

    Sothereisopenwaramongmen,inwhicheachmusttakeapartandsideeitherwithdogmatismorscepticism.Forhewhothinkstoremainneutralisaboveallasceptic.Thisneutralityistheessenceofthesect;hewhoisnotagainstthemisessentiallyforthem.Inthisappearstheiradvantage.Theyarenotforthemselves;theyareneutral,indifferent,insuspenseastoallthings,eventhemselvesbeingnoexception.

    What,then,shallmandointhisstate?Shallhedoubteverything?Shallhedoubtwhetherheisawake,whetherheisbeingpinched,orwhetherheisbeingburned?Shallhedoubtwhetherhedoubts?Shallhedoubtwhetherheexists?Wecannotgosofarasthat;andIlayitdownasafactthatthereneverhasbeenarealcompletesceptic.Naturesustainsourfeeblereasonandpreventsitravingtothisextent.

    Shallhe,then,say,onthecontrary,thathecertainlypossessestruth—hewho,whenpressedeversolittle,canshownotitletoitandisforcedtoletgohishold?

    Whatachimera,then,isman!Whatanovelty!Whatamonster,whatachaos,whatacontradiction,whataprodigy!Judgeofallthings,imbecilewormoftheearth;depositaryoftruth,asinkofuncertaintyanderror;theprideandrefuseoftheuniverse!

    Whowillunravelthistangle?Natureconfutesthesceptics,andreasonconfutesthedogmatists.What,then,willyoubecome,Omen!whotrytofindoutbyyournaturalreasonwhatisyourtruecondition?Youcannotavoidoneofthesesects,noradheretooneofthem.

    Knowthen,proudman,whataparadoxyouaretoyourself.Humbleyourself,weakreason;besilent,foolishnature;learnthatmaninfinitelytranscendsman,andlearnfromyourMasteryourtruecondition,ofwhichyouareignorant.HearGod.

    Forinfact,ifmanhadneverbeencorrupt,hewouldenjoyinhisinnocencebothtruthandhappinesswithassurance;andifmanhadalwaysbeencorrupt,hewouldhavenoideaoftruthorbliss.But,wretchedasweare,andmoresothaniftherewerenogreatnessinourcondition,wehaveanideaofhappinessandcannotreachit.Weperceiveanimageoftruthandpossessonlyalie.Incapableofabsoluteignoranceandofcertainknowledge,wehavethusbeenmanifestlyinadegreeofperfectionfromwhichwehaveunhappilyfallen.

    Itis,however,anastonishingthingthatthemysteryfurthestremovedfromourknowledge,namely,thatofthetransmissionofsin,shouldbeafactwithoutwhichwecanhavenoknowledgeofourselves.Foritisbeyonddoubtthatthereisnothingwhichmoreshocksourreasonthantosaythatthesinofthefirstmanhasrenderedguiltythosewho,beingsoremovedfromthissource,seemincapableofparticipationinit.Thistransmissiondoesnotonlyseemtousimpossible,itseemsalsoveryunjust.Forwhatismorecontrarytotherulesofourmiserablejusticethantodamneternallyaninfantincapableofwill,forasinwhereinheseemstohavesolittleasharethatitwascommittedsixthousandyearsbeforehewasinexistence?Certainlynothingoffendsusmorerudelythanthisdoctrine;andyetwithoutthismystery,themostincomprehensibleofall,weareincomprehensibletoourselves.Theknotofourconditiontakesitstwistsandturnsinthisabyss,sothatmanismoreinconceivablewithoutthismysterythanthismysteryisinconceivabletoman.

    WhenceitseemsthatGod,willingtorenderthedifficultyofourexistenceunintelligibletoourselves,hasconcealedtheknotsohigh,or,betterspeaking,solow,thatwearequiteincapableofreachingit;sothatitisnotbytheproudexertionsofourreason,butbythesimplesubmissionsofreason,thatwecantrulyknowourselves.

    Thesefoundations,solidlyestablishedontheinviolableauthorityofreligion,makeusknowthattherearetwotruthsoffaithequallycertain:theone,thatman,inthestateofcreation,orinthatofgrace,israisedaboveallnature,madelikeuntoGodandsharinginHisdivinity;theother,thatinthestateofcorruptionandsin,heisfallenfromthisstateandmadelikeuntothebeasts.

    Thesetwopropositionsareequallysoundandcertain.Scripturemanifestlydeclaresthistous,whenitsaysinsomeplaces:Deliciaemeaeessecumfiliishominum.Effundamspiritummeumsuperomnemcarnem.Diiestis,etc.;andinotherplaces,Omniscarofaenum.Homoassimilatusestjumentisinsipientibus,etsimilisfactusestillis.Dixiincordemeodefiliishominum.

    WhenceitclearlyseemsthatmanbygraceismadelikeuntoGod,andapartakerinHisdivinity,andthatwithoutgraceheislikeuntothebrutebeasts.

    435.Withoutthisdivineknowledgewhatcouldmendobuteitherbecomeelatedbytheinnerfeelingoftheirpastgreatnesswhichstillremainstothem,orbecomedespondentatthesightoftheirpresentweakness?For,notseeingthewholetruth,theycouldnotattaintoperfectvirtue.Someconsideringnatureasincorrupt,othersasincurable,theycouldnotescapeeitherprideorsloth,thetwosourcesofallvice;sincetheycannotbuteitherabandonthemselvestoitthroughcowardice,orescapeitbypride.Foriftheyknewtheexcellenceofman,theywereignorantofhiscorruption;sothattheyeasilyavoidedsloth,butfellintopride.Andiftheyrecognizedtheinfirmityofnature,theywereignorantofitsdignity;sothattheycouldeasilyavoidvanity,butitwastofallintodespair.ThencearisethedifferentschoolsoftheStoicsandEpicureans,theDogmatists,Academicians,etc.

    TheChristianreligionalonehasbeenabletocurethesetwovices,notbyexpellingtheonethroughmeansoftheotheraccordingtothewisdomoftheworld,butbyexpellingbothaccordingtothesimplicityoftheGospel.Foritteachestherighteousthatitraisesthemeventoaparticipationindivinityitself;thatinthisloftystatetheystillcarrythesourceofallcorruption,whichrendersthemduringalltheirlifesubjecttoerror,misery,death,andsin;anditproclaimstothemostungodlythattheyarecapableofthegraceoftheirRedeemer.Somakingthosetremblewhomitjustifies,andconsolingthosewhomitcondemns,religionsojustlytempersfearwithhopethroughthatdoublecapacityofgraceandofsin,commontoall,thatithumblesinfinitelymorethanreasonalonecando,butwithoutdespair;anditexaltsinfinitelymorethannaturalpride,butwithoutinflating;thusmakingitevidentthatalonebeingexemptfromerrorandvice,italonefulfilsthedutyofinstructingandcorrectingmen.

    Who,then,canrefusetobelieveandadorethisheavenlylight?Forisitnotclearerthandaythatweperceivewithinourselvesineffaceablemarksofexcellence?Andisitnotequallytruethatweexperienceeveryhourtheresultsofourdeplorablecondition?Whatdoesthischaosandmonstrousconfusionproclaimtousbutthetruthofthesetwostates,withavoicesopowerfulthatitisimpossibletoresistit?

    436.Weakness.—Everypursuitofmenistogetwealth;andtheycannothaveatitletoshowthattheypossessitjustly,fortheyhaveonlythatofhumancaprice;norhavetheystrengthtoholditsecurely.Itisthesamewithknowledge,fordiseasetakesitaway.Weareincapablebothoftruthandgoodness.

    437.Wedesiretruth,andfindwithinourselvesonlyuncertainty.

    Weseekhappiness,andfindonlymiseryanddeath.

    Wecannotbutdesiretruthandhappiness,andareincapableofcertaintyorhappiness.Thisdesireislefttous,partlytopunishus,partlytomakeusperceivewherefromwearefallen.

    438.IfmanisnotmadeforGod,whyisheonlyhappyinGod?IfmanismadeforGod,whyishesoopposedtoGod?

    439.Naturecorrupted.—Mandoesnotactbyreason,whichconstituteshisbeing.

    440.Thecorruptionofreasonisshownbytheexistenceofsomanydifferentandextravagantcustoms.Itwasnecessarythattruthshouldcome,inorderthatmanshouldnolongerdwellwithinhimself.

    441.Formyself,Iconfessthat,sosoonastheChristianreligionrevealstheprinciplethathumannatureiscorruptandfallenfromGod,thatopensmyeyestoseeeverywherethemarkofthistruth:fornatureissuchthatshetestifieseverywhere,bothwithinmanandwithouthim,toalostGodandacorruptnature.

    442.Man-struenature,histruegood,truevirtue,andtruereligion,arethingsofwhichtheknowledgeisinseparable.

    443.Greatness,wretchedness.—Themorelightwehave,themoregreatnessandthemorebasenesswediscoverinman.Ordinarymen—thosewhoaremoreeducated:philosophers,theyastonishordinarymen—Christians,theyastonishphilosophers.

    Whowillthenbesurprisedtoseethatreligiononlymakesusknowprofoundlywhatwealreadyknowinproportiontoourlight?

    444.Thisreligiontaughttoherchildrenwhatmenhaveonlybeenabletodiscoverbytheirgreatestknowledge.

    445.Originalsinisfoolishnesstomen,butitisadmittedtobesuch.Youmustnot,then,reproachmeforthewantofreasoninthisdoctrine,sinceIadmitittobewithoutreason.Butthisfoolishnessiswiserthanallthewisdomofmen,sapientiusesthominibus.Forwithoutthis,whatcanwesaythatmanis?Hiswholestatedependsonthisimperceptiblepoint.Andhowshoulditbeperceivedbyhisreason,sinceitisathingagainstreason,andsincereason,farfromfindingitoutbyherownways,isaversetoitwhenitispresentedtoher?

    446.Oforiginalsin.AmpletraditionoforiginalsinaccordingtotheJews.

    OnthesayinginGenesis8:21:"Theimaginationofman-sheartisevilfromhisyouth."

    R.MosesHaddarschan:Thisevilleavenisplacedinmanfromthetimethatheisformed.

    MassechetSucca:ThisevilleavenhassevennamesinScripture.Itiscalledevil,theforeskin,uncleanness,anenemy,ascandal,aheartofstone,thenorthwind;allthissignifiesthemalignitywhichisconcealedandimpressedintheheartofman.

    MidraschTillimsaysthesamethingandthatGodwilldeliverthegoodnatureofmanfromtheevil.

    Thismalignityisrenewedeverydayagainstman,asitiswritten,Psalm37:32:"Thewickedwatcheththerighteous,andseekethtoslayhim";butGodwillnotabandonhim.Thismalignitytriestheheartofmaninthislifeandwillaccusehimintheother.AllthisisfoundintheTalmud.

    MidraschTillimonPsalm4:4:"Standinaweandsinnot."Standinaweandbeafraidofyourlust,anditwillnotleadyouintosin.AndonPsalm36:1:"Thewickedhassaidwithinhisownheart:LetnotthefearofGodbebeforeme."Thatistosaythatthemalignitynaturaltomanhassaidthattothewicked.

    MidraschelKohelet:"Betterisapoorandwisechildthananoldandfoolishkingwhocannotforeseethefuture."Thechildisvirtue,andthekingisthemalignityofman.Itiscalledkingbecauseallthemembersobeyit,andoldbecauseitisinthehumanheartfrominfancytooldage,andfoolishbecauseitleadsmaninthewayofperdition,whichhedoesnotforesee.ThesamethingisinMidraschTillim.

    BereschistRabbaonPsalm35:10:"Lord,allmybonesshallblessThee,whichdeliverestthepoorfromthetyrant."Andisthereagreatertyrantthantheevilleaven?AndonProverbs25:21:"Ifthineenemybehungry,givehimbreadtoeat."Thatistosay,iftheevilleavenhunger,givehimthebreadofwisdomofwhichitisspokeninProverbs9,andifhebethirsty,givehimthewaterofwhichitisspokeninIsaiah55.

    MidraschTillimsaysthesamething,andthatScriptureinthatpassage,speakingoftheenemy,meanstheevilleaven;andthat,ingivinghimthatbreadandthatwater,weheapcoalsoffireonhishead.

    MidraschelKoheletonEcclesiastes9:14:"Agreatkingbesiegedalittlecity."Thisgreatkingistheevilleaven;thegreatbulwarksbuiltagainstitaretemptations;andtherehasbeenfoundapoorwisemanwhohasdeliveredit—thatistosay,virtue.

    AndonPsalm41:1:"Blessedishethatconsidereththepoor."

    AndonPsalm78:39:"Thespiritpassethaway,andcomethnotagain";whencesomehaveerroneouslyarguedagainsttheimmortalityofthesoul.Butthesenseisthatthisspiritistheevilleaven,whichaccompaniesmantilldeathandwillnotreturnattheresurrection.

    AndonPsalm103thesamething.

    AndonPsalm16.

    PrinciplesofRabbinism:twoMessiahs.

    447.Willitbesaidthat,asmenhavedeclaredthatrighteousnesshasdepartedtheearth,theythereforeknewoforiginalsin?—Nemoanteobitumbeatusest—thatistosay,theyknewdeathtobethebeginningofeternalandessentialhappiness?

    448.Miltonseeswellthatnatureiscorruptandthatmenareaversetovirtue;hedoesnotknowwhytheycannotflyhigher.

    449.Order.—AfterCorruptiontosay:"Itisrightthatallthosewhoareinthatstateshouldknowit,boththosewhoarecontentwithit,andthosewhoarenotcontentwithit;butitisnotrightthatallshouldseeRedemption."

    450.Ifwedonotknowourselvestobefullofpride,ambition,lust,weakness,misery,andinjustice,weareindeedblind.Andif,knowingthis,wedonotdesiredeliverance,whatcanwesayofaman?

    Whatthen,canwehavebutesteemforareligionwhichknowssowellthedefectsofman,anddesireforthetruthofareligionwhichpromisesremediessodesirable?

    451.Allmennaturallyhateoneanother.Theyemploylustasfaraspossibleintheserviceofthepublicweal.Butthisisonlyapretneceandafalseimageoflove;foratbottomitisonlyhate.

    452.Topitytheunfortunateisnotcontrarytolust.Onthecontrary,wecanquitewellgivesuchevidenceoffriendship,andacquirethereputationofkindlyfeeling,withoutgivinganything.

    453.Fromlustmenhavefoundandextractedexcellentrulesofpolicy,morality,andjustice;butinrealitythisvilerootofman,thisfigmentummalum,isonlycovered,itisnottakenaway.

    454.Injustice.—Theyhavenotfoundanyothermeansofsatisfyinglustwithoutdoinginjurytoothers.

    455.Selfishateful.You,Milton,concealit;youdonotforthatreasondestroyit;youare,then,alwayshateful.

    No;forinactingaswedotoobligeeverybody,wegivenomoreoccasionforhatredofus.Thatistrue,ifweonlyhatedinSelfthevexationwhichcomestousfromit.ButifIhateitbecauseitisunjustandbecauseitmakesitselfthecentreofeverything,Ishallalwayshateit.

    Inaword,theSelfhastwoqualities:itisunjustinitselfsinceitmakesitselfthecentreofeverything;itisinconvenienttootherssinceitwouldenslavethem;foreachSelfistheenemy,andwouldliketobethetyrantofallothers.Youtakeawayitsinconvenience,butnotitsinjustice,andsoyoudonotrenderitlovabletothosewhohateinjustice;yourenderitlovableonlytotheunjust,whodonotanylongerfindinitanenemy.Andthusyouremainunjustandcanpleaseonlytheunjust.

    456.Itisapervertedjudgementthatmakeseveryoneplacehimselfabovetherestoftheworld,andpreferhisowngood,andthecontinuanceofhisowngoodfortuneandlife,tothatoftherestoftheworld!

    457.Eachoneisallinalltohimself;forhebeingdead,allisdeadtohim.Henceitcomesthateachbelieveshimselftobeallinalltoeverybody.Wemustnotjudgeofnaturebyourselves,butbyit.

    458."Allthatisintheworldisthelustoftheflesh,orthelustoftheeyes,ortheprideoflife;libidosentiendi,libidosciendi,libidodominandi."Wretchedisthecursedlandwhichthesethreeriversoffireenflameratherthanwater!Happytheywho,ontheserivers,arenotoverwhelmednorcarriedaway,butareimmovablyfixed,notstandingbutseatedonalowandsecurebase,whencetheydonotrisebeforethelight,but,havingrestedinpeace,stretchouttheirhandstoHim,whomustliftthemup,andmakethemstanduprightandfirmintheporchesoftheholyJerusalem!Therepridecannolongerassailthemnorcastthemdown;andyettheyweep,nottoseeallthoseperishablethingssweptawaybythetorrents,butattheremembranceoftheirlovedcountry,theheavenlyJerusalem,whichtheyrememberwithoutceasingduringtheirprolongedexile.

    459.TheriversofBabylonrushandfallandsweepaway.

    OholyZion,whereallisfirmandnothingfalls!

    Wemustsituponthewaters,notunderthemorinthem,butonthem;andnotstandingbutseated;beingseatedtobehumble,andbeingabovethemtobesecure.ButweshallstandintheporchesofJerusalem.

    Letusseeifthispleasureisstableortransitory;ifitpassaway,itisariverofBabylon.

    460.Thelustoftheflesh,thelustoftheeyes,pride,etc.—Therearethreeordersofthings:theflesh,thespirit,andthewill.Thecarnalaretherichandkings;theyhavethebodyastheirobject.Inquirersandscientists;theyhavethemindastheirobject.Thewise;theyhaverighteousnessastheirobject.

    Godmustreignoverall,andallmenmustbebroughtbacktoHim.Inthingsofthefleshlustreignsspecially;inintellectualmatters,inquiryspecially;inwisdom,pridespecially.Notthatamancannotboastofwealthorknowledge,butitisnottheplaceforpride;foringrantingtoamanthatheislearned,itiseasytoconvincehimthatheiswrongtobeproud.Theproperplaceforprideisinwisdom,foritcannotbegrantedtoamanthathehasmadehimselfwise,andthatheiswrongtobeproud;forthatisright.NowGodalonegiveswisdom,andthatiswhyQuigloriatur,inDominoglorietur.

    461.Thethreelustshavemadethreesects;andthephilosophershavedonenootherthingthanfollowoneofthethreelusts.

    462.Searchforthetruegood.—Ordinarymenplacethegoodinfortuneandexternalgoods,oratleastinamusement.Philosophershaveshownthevanityofallthisandhaveplaceditwheretheycould.

    463.Philosophers.—TheybelievethatGodaloneisworthytobelovedandadmired;andtheyhavedesiredtobelovedandadmiredofmenanddonotknowtheirowncorruption.Iftheyfeelfulloffeelingsofloveandadmirationandfindthereintheirchiefdelight,verywell,letthemthinkthemselvesgood.ButiftheyfindthemselvesaversetoHim,iftheyhavenoinclinationbutthedesiretoestablishthemselvesintheesteemofmen,andiftheirwholeperfectionconsistsonlyinmakingmen—butwithoutconstraint—findtheirhappinessinlovingthem,Ideclarethatthisperfectionishorrible.What!theyhaveknownGodandhavenotdesiredsolelythatmenshouldloveHim,butthatmenshouldstopshortatthem!Theyhavewantedtobetheobjectofthevoluntarydelightofmen.

    464.Philosophers.—Wearefullofthingswhichtakeusoutofourselves.

    Ourinstinctmakesusfeelthatwemustseekourhappinessoutsideourselves.Ourpassionsimpelusoutside,evenwhennoobjectspresentthemselvestoexcitethem.Externalobjectstemptusofthemselves,andcalltous,evenwhenwearenotthinkingofthem.Andthusphilosophershavesaidinvain:"Retirewithinyourselves,youwillfindyourgoodthere."Wedonotbelievethem,andthosewhobelievethemarethemostemptyandthemostfoolish.

    465.TheStoicssay,"Retirewithinyourselves;itisthereyouwillfindyourrest."

    Andthatisnottrue.

    Otherssay,"Gooutofyourselves;seekhappinessinamusement."Andthisisnottrue.Illnesscomes.

    Happinessisneitherwithoutusnorwithinus.ItisinGod,bothwithoutusandwithinus.

    466.HadEpictetusseenthewayperfectly,hewouldhavesaidtomen,"Youfollowawrongroad";heshowsthatthereisanother,buthedoesnotleadtoit.ItisthewayofwillingwhatGodwills.JesusChristaloneleadstoit:Via,veritas.ThevicesofZenohimself.

    467.Thereasonofeffects.—Epictetus.Thosewhosay,"Youhaveaheadache";thisisnotthesamething.Weareassuredofhealth,andnotofjustice;andinfacthisownwasnonsense.

    Andyethebelieveditdemonstrable,whenhesaid,"Itiseitherinourpoweroritisnot."Buthedidnotperceivethatitisnotinourpowertoregulatetheheart,andhewaswrongtoinferfromthisthefactthatthereweresomeChristians.

    468.Nootherreligionhasproposedtomentohatethemselves.Nootherreligion,then,canpleasethosewhohatethemselves,andwhoseekaBeingtrulylovable.Andthese,iftheyhadneverheardofthereligionofaGodhumiliated,wouldembraceitatonce.

    469.IfeelthatImightnothavebeen;fortheEgoconsistsinmythoughts.ThereforeI,whothink,wouldnothavebeen,ifmymotherhadbeenkilledbeforeIhadlife.Iamnot,then,anecessarybeing.InthesamewayIamnoteternalorinfinite;butIseeplainlythatthereexistsinnatureanecessaryBeing,eternalandinfinite.

    470."HadIseenamiracle,"saymen,"Ishouldbecomeconverted."Howcantheybesuretheywoulddoathingofthenatureofwhichtheyareignorant?TheyimaginethatthisconversionconsistsinaworshipofGodwhichislikecommerce,andinacommunionsuchastheypicturetothemselves.TruereligionconsistsinannihilatingselfbeforethatUniversalBeing,whomwehavesooftenprovoked,andwhocanjustlydestroyusatanytime;inrecognisingthatwecandonothingwithoutHim,andhavedeservednothingfromHimbutHisdispleasure.ItconsistsinknowingthatthereisanunconquerableoppositionbetweenusandGod,andthatwithoutamediatortherecanbenocommunionwithHim.

    471.Itisunjustthatmenshouldattachthemselvestome,eventhoughtheydoitwithpleasureandvoluntarily.IshoulddeceivethoseinwhomIhadcreatedthisdesire;forIamnottheendofany,andIhavenotthewherewithaltosatisfythem.AmInotabouttodie?Andthustheobjectoftheirattachmentwilldie.Therefore,asIwouldbeblamableincausingafalsehoodtobebelieved,thoughIshouldemploygentlepersuasion,thoughitshouldbebelievedwithpleasure,andthoughitshouldgivemepleasure;evensoIamblamableinmakingmyselflovedandifIattractpersonstoattachthemselvestome.Ioughttowarnthosewhoarereadytoconsenttoaliethattheyoughtnottobelieveit,whateveradvantagecomestomefromit;andlikewisethattheyoughtnottoattachthemselvestome;fortheyoughttospendtheirlifeandtheircareinpleasingGod,orinseekingHim.

    472.Self-willwillneverbesatisfied,thoughitshouldhavecommandofallitwould;butwearesatisfiedfromthemomentwerenounceit.Withoutitwecannotbediscontented;withitwecannotbecontent.

    473.Letusimagineabodyfullofthinkingmembers.

    474.Members.Tocommencewiththat.—Toregulatethelovewhichweowetoourselves,wemustimagineabodyfullofthinkingmembers,forwearemembersofthewhole,andmustseehoweachmembershouldloveitself,etc

    475.Ifthefeetandthehandshadawilloftheirown,theycouldonlybeintheirorderinsubmittingthisparticularwilltotheprimarywillwhichgovernsthewholebody.Apartfromthat,theyareindisorderandmischief;butinwillingonlythegoodofthebody,theyaccomplishtheirowngood.

    476.WemustloveGodonlyandhateselfonly.

    Ifthefoothadalwaysbeenignorantthatitbelongedtothebody,andthattherewasabodyonwhichitdepended,ifithadonlyhadtheknowledgeandtheloveofself,andifitcametoknowthatitbelongedtoabodyonwhichitdepended,whatregret,whatshameforitspastlife,forhavingbeenuselesstothebodywhichinspireditslife,whichwouldhaveannihilateditifithadrejecteditandseparateditfromitself,asitkeptitselfapartfromthebody!Whatprayersforitspreservationinit!Andwithwhatsubmissionwoulditallowitselftobegovernedbythewillwhichrulesthebody,eventoconsenting,ifnecessary,tobecutoff,oritwouldloseitscharacterasmember!Foreverymembermustbequitewillingtoperishforthebody,forwhichalonethewholeis.

    477.Itisfalsethatweareworthyoftheloveofothers;itisunfairthatweshoulddesireit.Ifwewerebornreasonableandimpartial,knowingourselvesandothers,weshouldnotgivethisbiastoourwill.However,wearebornwithit;thereforebornunjust,foralltendstoself.Thisiscontrarytoallorder.Wemustconsiderthegeneralgood;andthepropensitytoselfisthebeginningofalldisorder,inwar,inpolitics,ineconomy,andintheparticularbodyofman.Thewillisthereforedepraved.

    Ifthemembersofnaturalandcivilcommunitiestendtowardsthewealofthebody,thecommunitiesthemselvesoughttolooktoanothermoregeneralbodyofwhichtheyaremembers.Weought,therefore,tolooktothewhole.Weare,therefore,bornunjustanddepraved.

    478.WhenwewanttothinkofGod,istherenothingwhichturnsusaway,andtemptsustothinkofsomethingelse?Allthisisbad,andisborninus.

    479.IfthereisaGod,wemustloveHimonlyandnotthecreaturesofaday.ThereasoningoftheungodlyintheBookofWisdomisonlybaseduponthenonexistenceofGod."Onthatsupposition,"saythey,"letustakedelightinthecreatures."Thatistheworstthatcanhappen.ButiftherewereaGodtolove,theywouldnothavecometothisconclusion,buttoquitethecontrary.Andthisistheconclusionofthewise:"ThereisaGod;letusthereforenottakedelightinthecreatures."

    Thereforeallthatincitesustoattachourselvestothecreaturesisbad;sinceitpreventsusfromservingGodifweknowHim,orfromseekingHimifweknowHimnot.Nowwearefulloflust.Thereforewearefullofevil;thereforeweoughttohateourselvesandallthatexcitedustoattachourselvestoanyotherobjectthanGodonly.

    480.Tomakethemembershappy,theymusthaveonewillandsubmitittothebody.

    481.TheexamplesofthenobledeathsoftheLacedaemoniansandothersscarcetouchus.Forwhatgoodisittous?Buttheexampleofthedeathofthemartyrstouchesus;fortheyare"ourmembers."Wehaveacommontiewiththem.Theirresolutioncanformours,notonlybyexample,butbecauseithasperhapsdeservedours.Thereisnothingofthisintheexamplesoftheheathen.Wehavenotiewiththem;aswedonotbecomerichbyseeingastrangerwhoisso,butinfactbyseeingafatherorahusbandwhoisso.

    482.Morality.—Godhavingmadetheheavensandtheearth,whichdonotfeelthehappinessoftheirbeing,Hehaswilledtomakebeingswhoshouldknowit,andwhoshouldcomposeabodyofthinkingmembers.Forourmembersdonotfeelthehappinessoftheirunion,oftheirwonderfulintelligence,ofthecarewhichhasbeentakentoinfuseintothemminds,andtomakethemgrowandendure.Howhappytheywouldbeiftheysawandfeltit!Butforthistheywouldneedtohaveintelligencetoknowit,andgood-willtoconsenttothatoftheuniversalsoul.Butif,havingreceivedintelligence,theyemployedittoretainnourishmentforthemselveswithoutallowingittopasstotheothermembers,theywouldbenotonlyunjust,butalsomiserable,andwouldhateratherthanlovethemselves;theirblessedness,aswellastheirduty,consistingintheirconsenttotheguidanceofthewholesoultowhichtheybelong,whichlovesthembetterthantheylovethemselves.

    483.Tobeamemberistohaveneitherlife,being,normovement,exceptthroughthespiritofthebody,andforthebody.

    Theseparatemember,seeingnolongerthebodytowhichitbelongs,hasonlyaperishinganddyingexistence.Yetitbelievesitisawhole,and,seeingnotthebodyonwhichitdepends,itbelievesitdependsonlyonselfanddesirestomakeitselfbothcentreandbody.Butnothavinginitselfaprincipleoflife,itonlygoesastrayandisastonishedintheuncertaintyofitsbeing;perceivinginfactthatitisnotabody,andstillnotseeingthatitisamemberofabody.Inshort,whenitcomestoknowitself,ithasreturned,asitwere,toitsownhome,andlovesitselfonlyforthebody.Itdeploresitspastwanderings.

    Itcannotbyitsnatureloveanyotherthing,exceptforitselfandtosubjectittoself,becauseeachthinglovesitselfmorethanall.But,inlovingthebody,itlovesitself,becauseitonlyexistsinit,byit,andforit.QuiadhaeretDeounusspiritusest.

    Thebodylovesthehand;andthehand,ifithadawill,shouldloveitselfinthesamewayasitislovedbythesoul.Alllovewhichgoesbeyondthisisunfair.

    AdhaerensDeounusspiritusest.Weloveourselves,becausewearemembersofJesusChrist.WeloveJesusChrist,becauseHeisthebodyofwhichwearemembers.Allisone,oneisintheother,liketheThreePersons.

    484.TwolawssufficetorulethewholeChristianRepublicbetterthanallthelawsofstatecraft.

    485.Thetrueandonlyvirtue,then,istohateself(forwearehatefulonaccountoflust)andtoseekatrulylovablebeingtolove.Butaswecannotlovewhatisoutsideourselves,wemustloveabeingwhoisinusandisnotourselves;andthatistrueofeachandallmen.Now,onlytheUniversalBeingissuch.ThekingdomofGodiswithinus;theuniversalgoodiswithinus,isourselves—andnotourselves.

    486.Thedignityofmaninhisinnocenceconsistedinusingandhavingdominionoverthecreatures,butnowinseparatinghimselffromthemandsubjectinghimselftothem.

    487.Everyreligionisfalsewhich,astoitsfaith,doesnotworshiponeGodastheoriginofeverythingandwhich,astoitsmorality,doesnotloveoneonlyGodastheobjectofeverything.

    488ButitisimpossiblethatGodshouldeverbetheend,ifHeisnotthebeginning.Weliftoureyesonhigh,butleanuponthesand;andtheearthwilldissolve,andweshallfallwhilstlookingattheheavens.

    489.Ifthereisonesolesourceofeverything,thereisonesoleendofeverything;everythingthroughHim,everythingforHim.Thetruereligion,then,mustteachustoworshipHimonly,andtoloveHimonly.Butaswefindourselvesunabletoworshipwhatweknownot,andtoloveanyotherobjectbutourselves,thereligionwhichinstructsusinthesedutiesmustinstructusalsoofthisinability,andteachusalsotheremediesforit.Itteachesusthatbyonemanallwaslost,andthebondbrokenbetweenGodandus,andthatbyonemanthebondisrenewed.

    WearebornsoaversetothisloveofGod,anditissonecessary,thatwemustbebornguilty,orGodwouldbeunjust.

    490.Men,notbeingaccustomedtoformmerit,butonlytorecompenseitwheretheyfinditformed,judgeofGodbythemselves.

    491.ThetruereligionmusthaveasacharacteristictheobligationtoloveGod.Thisisveryjust,andyetnootherreligionhascommandedthis;ourshasdoneso.Itmustalsobeawareofhumanlustandweakness;oursisso.Itmusthaveadducedremediesforthis;oneisprayer.NootherreligionhasaskedofGodtoloveandfollowHim.

    492.Hewhohatesnotinhimselfhisself-love,andthatinstinctwhichleadshimtomakehimselfGod,isindeedblinded.Whodoesnotseethatthereisnothingsoopposedtojusticeandtruth?Foritisfalsethatwedeservethis,anditisunfairandimpossibletoattainit,sincealldemandthesamething.Itis,then,amanifestinjusticewhichisinnateinus,ofwhichwecannotgetrid,andofwhichwemustgetrid.

    Yetnoreligionhasindicatedthatthiswasasin;orthatwewereborninit;orthatwewereobligedtoresistit;orhasthoughtofgivingusremediesforit.

    493.Thetruereligionteachesourduties;ourweaknesses,pride,andlust;andtheremedies,humilityandmortification.

    494.Thetruereligionmustteachgreatnessandmisery;mustleadtotheesteemandcontemptofself,toloveandtohate.

    495.Ifitisanextraordinaryblindnesstolivewithoutinvestigatingwhatweare,itisaterribleonetoliveanevillife,whilebelievinginGod.

    496.Experiencemakesusseeanenormousdifferencebetweenpietyandgoodness.

    497.Againstthosewho,trustingtothemercyofGod,liveheedlessly,withoutdoinggoodworks.—Asthetwosourcesofoursinsareprideandsloth,GodhasrevealedtoustwoofHisattributestocurethem,mercyandjustice.Thepropertyofjusticeistohumblepride,howeverholymaybeourworks,etnonintresinjudicium,etc.;andthepropertyofmercyistocombatslothbyexhortingtogoodworks,accordingtothatpassage:"ThegoodnessofGodleadethtorepentance,andthatotheroftheNinevites:"LetusdopenancetoseeifperadventureHewillpityus."Andthusmercyissofarfromauthorisingslacknessthatitisonthecontrarythequalitywhichformallyattacksit;sothatinsteadofsaying,"IftherewerenomercyinGodweshouldhavetomakeeverykindofeffortaftervirtue,"wemustsay,onthecontrary,thatitisbecausethereismercyinGodthatwemustmakeeverykindofeffort.

    498.Itistruethereisdifficultyinenteringintogodliness.Butthisdifficultydoesnotarisefromthereligionwhichbeginsinus,butfromtheirreligionwhichisstillthere.Ifoursenseswerenotopposedtopenitence,andifourcorruptionwerenotopposedtothepurityofGod,therewouldbenothinginthispainfultous.Wesufferonlyinproportionasthevicewhichisnaturaltousresistssupernaturalgrace.Ourheartfeelstornasunderbetweentheseopposedefforts.ButitwouldbeveryunfairtoimputethisviolencetoGod,whoisdrawinguson,insteadoftotheworld,whichisholdingusback.Itisasachild,whichamothertearsfromthearmsofrobbers,inthepainitsuffers,shouldlovethelovingandlegitimateviolenceofherwhoprocuresitsliberty,anddetestonlytheimpetuousandtyrannicalviolenceofthosewhodetainitunjustly.ThemostcruelwarwhichGodcanmakewithmeninthislifeistoleavethemwithoutthatwarwhichHecametobring."Icametosendwar,"Hesays,"andtoteachthemofthiswar.Icametobringfireandthesword."BeforeHimtheworldlivedinthisfalsepeace.

    499.Externalworks.—TherenothingsoperilousaswhatpleasesGodandman.Forthosestates,whichpleaseGodandman,haveonepropertywhichpleasesGod,andanotherwhichpleasesmen;asthegreatnessofSaintTeresa.WhatpleasedGodwasherdeephumilityinthemidstofherrevelations;whatpleasedmenwasherlight.Andsowetormentourselvestoimitateherdiscourses,thinkingtoimitateherconditions,andnotsomuchtolovewhatGodlovesandtoputourselvesinthestatewhichGodloves.

    Itisbetternottofast,andbetherebyhumbled,thantofastandbeself-satisfiedtherewith.ThePhariseeandthePublican.

    Whatusewillmemorybetome,ifitcanalikehurtandhelpme,andalldependsupontheblessingofGod,whogivesonlytothingsdoneforHim,accordingtoHisrulesandinHisways,themannerbeingthusasimportantasthethingandperhapsmore;sinceGodcanbringforthgoodoutofevil,andwithoutGodwebringfortheviloutofgood?

    500.Themeaningofthewords,goodandevil.

    501.Firststep:tobeblamedfordoingevil,andpraisedfordoinggood.

    Secondstep:tobeneitherpraisednorblamed.

    502.Abrahamtooknothingforhimself,butonlyforhisservants.Sotherighteousmantakesforhimselfnothingoftheworld,noroftheapplauseoftheworld,butonlyforhispassions,whichheusesastheirmaster,sayingtotheone,"Go,"andtoanother,"Come."Subteeritappetitustuus.Thepassionsthussubduedarevirtues.EvenGodattributestoHimselfavarice,jealousy,anger;andthesearevirtuesaswellaskindness,pity,constancy,whicharealsopassions.Wemustemploythemasslaves,and,leavingtothemtheirfood,preventthesoulfromtakinganyofit,For,whenthepassionsbecomemasters,theyarevices;andtheygivetheirnutrimenttothesoul,andthesoulnourishesitselfuponitandispoisoned.

    503.PhilosophershaveconsecratedthevicesbyplacingtheminGodHimself.Christianshaveconsecratedthevirtues.

    504.Thejustmanactsbyfaithintheleastthings;whenhereproveshisservants,hedesirestheirconversionbytheSpiritofGod,andpraysGodtocorrectthem;andheexpectsasmuchfromGodasfromhisownreproofs,andpraysGodtoblesshiscorrections.AndsoinallhisotheractionsheproceedswiththeSpiritofGod;andhisactionsdeceiveusbyreasonoftheorsuspensionoftheSpiritofGodinhim;andherepentsinhisaffliction.

    505.Allthingscanbedeadlytous,eventhethingsmadetoserveus;asinnaturewallscankillus,andstairscankillus,ifwedonotwalkcircumspectly.

    Theleastmovementaffectsallnature;theentireseachangesbecauseofarock.Thus,ingrace,theleastactionaffectseverythingbyitsconsequences;thereforeeverythingisimportant.

    Ineachactionwemustlookbeyondtheactionatourpast,present,andfuturestate,andatotherswhomitaffects,andseetherelationsofallthosethings.Andthenweshallbeverycautious.

    506.LetGodnotimputetousoursins,thatistosay,alltheconsequencesandresultsofoursins,whicharedreadful,eventhoseofthesmallestfaults,ifwewishtofollowthemoutmercilessly!

    507.Thespiritofgrace;thehardnessoftheheart;externalcircumstances.

    508.Graceisindeedneededtoturnamanintoasaint;andhewhodoubtsitdoesnotknowwhatasaintoramanis.

    509.Philosophers.—Afinethingtocrytoamanwhodoesnotknowhimself,thatheshouldcomeofhimselftoGod!Andafinethingtosaysotoamanwhodoesknowhimself!

    510.ManisnotworthyofGod,butheisnotincapableofbeingmadeworthy.

    ItisunworthyofGodtouniteHimselftowretchedman;butitisnotunworthyofGodtopullhimoutofhismisery.

    511.IfwewouldsaythatmanistooinsignificanttodeservecommunionwithGod,wemustindeedbeverygreattojudgeofit.

    512.Itis,inpeculiarphraseology,whollythebodyofJesusChrist,butitcannotbesaidtobethewholebodyofJesusChrist.Theunionoftwothingswithoutchangedoesnotenableustosaythatonebecomestheother;thesoulthusbeingunitedtothebody,thefiretothetimber,withoutchange.Butchangeisnecessarytomaketheformoftheonebecometheformoftheother;thustheunionoftheWordtoman.Becausemybodywithoutmysoulwouldnotmakethebodyofaman;thereforemysoulunitedtoanymatterwhatsoeverwillmakemybody.Itdoesnotdistinguishthenecessaryconditionfromthesufficientcondition;theunionisnecessary,butnotsufficient.Theleftarmisnottheright.

    Impenetrabilityisapropertyofmatter.

    Identitydenumeroinregardtothesametimerequirestheidentityofmatter.

    ThusifGodunitedmysoultoabodyinChina,thesamebody,idemnumerowouldbeinChina.

    ThesameriverwhichrunsthereisidemnumeroasthatwhichrunsatthesametimeinChina.

    513.WhyGodhasestablishedprayer.

    1.TocommunicatetoHiscreaturesthedignityofcausality.

    2.Toteachusfromwhomourvirtuecomes.

    3.Tomakeusdeserveothervirtuesbywork.

    (ButtokeepHisownpre-eminence,HegrantsprayertowhomHepleases.)

    Objection:Butwebelievethatweholdprayerofourselves.

    Thisisabsurd;forsince,thoughhavingfaith,wecannothavevirtues,howshouldwehavefaith?Isthereagreaterdistancebetweeninfidelityandfaiththanbetweenfaithandvirtue?

    Merit.Thiswordisambiguous.

    MeruithabereRedemptorem.

    Meruittamsacramembratangere.

    Dignotamsacramembratangere.

    Nonsumdignus.

    Quimanducatindignus.

    Dignusestaccipere.

    Dignareme.

    GodisonlyboundaccordingtoHispromises.Hehaspromisedtograntjusticetoprayers;Hehasneverpromisedprayeronlytothechildrenofpromise.

    SaintAugustinehasdistinctlysaidthatstrengthwouldbetakenawayfromtherighteous.Butitisbychancethathesaidit;foritmighthavehappenedthattheoccasionofsayingitdidnotpresentitself.Buthisprinciplesmakeusseethat,whentheoccasionforitpresenteditself,itwasimpossiblethatheshouldnotsayit,orthatheshouldsayanythingtothecontrary.Itisthenratherthathewasforcedtosayit,whentheoccasionpresenteditself,thanthathesaidit,whentheoccasionpresenteditself,theonebeingofnecessity,theotherofchance.Butthetwoareallthatwecanask.

    514."Workoutyourownsalvationwithfear."

    Proofsofprayer.Petentidabitur.

    Thereforeitisinourpowertoask.Ontheotherhand,thereisGod.Soitisnotinourpower,sincetheobtainingof(thegrace)topraytoHimisnotinourpower.Forsincesalvationisnotinus,andtheobtainingofsuchgraceisfromHim,prayerisnotinourpower.

    TherighteousmanshouldthenhopenomoreinGod,forheoughtnottohope,buttostrivetoobtainwhathewants.

    Letusconcludethenthat,sincemanisnowunrighteoussincethefirstsin,andGodisunwillingthatheshouldtherebynotbeestrangedfromHim,itisonlybyafirsteffectthatheisnotestranged.

    Therefore,thosewhodepartfromGodhavenotthisfirsteffectwithoutwhichtheyarenotestrangedfromGod,andthosewhodonotdepartfromGodhavethisfirsteffect.Therefore,thosewhomwehaveseenpossessedforsometimeofgracebythisfirsteffect,ceasetopray,forwantofthisfirsteffect.

    ThenGodabandonsthefirstinthissense.

    515.Theelectwillbeignorantoftheirvirtues,andtheoutcastofthegreatnessoftheirsins:"Lord,whensawweTheeanhungered,thirsty"?etc.

    516.Romans3:27.Boastingisexcluded.Bywhatlaw?Ofworks?Nay,butbyfaith.Thenfaithisnotwithinourpowerlikethedeedsofthelaw,anditisgiventousinanotherway.

    517.Comfortyourselves.Itisnotfromyourselvesthatyoushouldexpectgrace;but,onthecontrary,itisinexpectingnothingfromyourselvesthatyoumusthopeforit.

    518.Everycondition,andeventhemartyrs,havetofear,accordingtoScripture.Thegreatestpainofpurgatoryistheuncertaintyofthejudgement.Deusabsconditus.

    519.John8.Multicredideruntineum.DicebatergoJesus:"SimanseritisVEREmeidiscipulieritis,etVERITASLIBERABITVOS."Responderunt:"SemenAbrahaesumus,etneminiservimusunquam."

    Thereisagreatdifferencebetweendisciplesandtruedisciples.Werecognisethembytellingthemthatthetruthwillmakethemfree;foriftheyanswerthattheyarefreeandthatitisintheirpowertocomeoutofslaverytothedevil,theyareindeeddisciples,butnottruedisciples.

    520.Thelawhasnotdestroyednature,buthasinstructedit;gracehasnotdestroyedthelaw,buthasmadeitact.FaithreceivedatbaptismisthesourceofthewholelifeofChristiansandoftheconverted.

    521.Gracewillalwaysbeintheworld,andnaturealso;sothattheformerisinsomesortnatural.AndthustherewillalwaysbePelagians,andalwaysCatholics,andalwaysstrife;becausethefirstbirthmakestheone,andthegraceofthesecondbirththeother.

    522.Thelawimposedwhatitdidnotgive.Gracegiveswhatitimposes.

    523.AllfaithconsistsinJesusChristandinAdam,andallmoralityinlustandingrace.

    524.Thereisnodoctrinemoreappropriatetomanthanthis,whichteacheshimhisdoublecapacityofreceivingandoflosinggrace,becauseofthedoubleperiltowhichheisexposed,ofdespairorofpride.

    525.Thephilosophersdidnotprescribefeelingssuitabletothetwostates.

    Theyinspiredfeelingsofpuregreatness,andthatisnotman-sstate.

    Theyinspiredfeelingsofpurelittleness,andthatisnotman-sstate.

    Theremustbefeelingsofhumility,notfromnature,butfrompenitence,nottorestinthem,buttogoontogreatness.Theremustbefeelingsofgreatness,notfrommerit,butfromgrace,andafterhavingpassedthroughhumiliation.

    526.Miseryinducesdespair,prideinducespresumption.TheIncarnationshowsmanthegreatnessofhismiserybythegreatnessoftheremedywhichherequired.

    527.TheknowledgeofGodwithoutthatofman-smiserycausespride.Theknowledgeofman-smiserywithoutthatofGodcausesdespair.TheknowledgeofJesusChristconstitutesthemiddlecourse,becauseinHimwefindbothGodandourmisery.

    528.JesusChristisaGodwhomweapproachwithoutprideandbeforewhomwehumbleourselveswithoutdespair.

    529Notadegradationwhichrendersusincapableofgood,noraholinessexemptfromevil.

    530.Apersontoldmeonedaythatoncomingfromconfessionhefeltgreatjoyandconfidence.Anothertoldmethatheremainedinfear.WhereuponIthoughtthatthesetwotogetherwouldmakeonegoodman,andthateachwaswantinginthathehadnotthefeelingoftheother.Thesameoftenhappensinotherthings.

    531.Hewhoknowsthewillofhismasterwillbebeatenwithmoreblows,becauseofthepowerhehasbyhisknowledge.Quijustusest,justificeturadhuc,becauseofthepowerhehasbyjustice.Fromhimwhohasreceivedmost,willthegreatestreckoningbedemanded,becauseofthepowerhehasbythishelp.

    532.Scripturehasprovidedpassagesofconsolationandofwarningforallconditions.

    Natureseemstohavedonethesamethingbyhertwoinfinities,naturalandmoral;forweshallalwayshavethehigherandthelower,themorecleverandthelessclever,themostexaltedandthemeanest,inordertohumbleourprideandexaltourhumility.

    533.Comminutumcor(SaintPaul).ThisistheChristiancharacter.Albahasnamedyou,Iknowyounomore(Corneille).Thatistheinhumancharacter.Thehumancharacteristheopposite.

    534.Thereareonlytwokindsofmen:therighteouswhobelievethemselvessinners;therest,sinners,whobelievethemselvesrighteous.

    535.Weoweagreatdebttothosewhopointoutfaults.Fortheymortifyus.Theyteachusthatwehavebeendespised.Theydonotpreventourbeingsointhefuture;forwehavemanyotherfaultsforwhichwemaybedespised.Theyprepareforustheexerciseofcorrectionandfreedomfromfault.

    536.Manissomadethatbycontinuallytellinghimheisafoolhebelievesit,andbycontinuallytellingittohimselfhemakeshimselfbelieveit.Formanholdsaninwardtalkwithhisselfalone,whichitbehoveshimtoregulatewell:Corrumpuntbonosmorescolloquiaprava.WemustkeepsilentasmuchaspossibleandtalkwithourselvesonlyofGod,whomweknowtobetrue;andthusweconvinceourselvesofthetruth.

    537.Christianityisstrange.Itbidsmanrecognisethatheisvile,evenabominable,andbidshimdesiretobelikeGod.Withoutsuchacounterpoise,thisdignitywouldmakehimhorriblyvain,orthishumiliationwouldmakehimterriblyabject.

    538.WithhowlittlepridedoesaChristianbelievehimselfunitedtoGod!Withhowlittlehumiliationdoesheplacehimselfonalevelwiththewormsofearth!

    Agloriousmannertowelcomelifeanddeath,goodandevil!

    539.WhatdifferenceinpointofobedienceistherebetweenasoldierandaCarthusianmonk?Forbothareequallyunderobedienceanddependent,bothengagedinequallypainfulexercises.Butthesoldieralwayshopestocommandandneverattainsthis,forevencaptainsandprincesareeverslavesanddependants;stillheeverhopesandeverworkstoattainthis.WhereastheCarthusianmonkmakesavowtobealwaysdependent.Sotheydonotdifferintheirperpetualthraldom,inwhichbothofthemalwaysexist,butinthehope,whichonealwayshas,andtheothernever.

    540.ThehopewhichChristianshaveofpossessinganinfinitegoodismingledwithrealenjoymentaswellaswithfear;foritisnotaswiththosewhoshouldhopeforakingdom,ofwhichthey,beingsubjects,wouldhavenothing;buttheyhopeforholiness,forfreedomfrominjustice,andtheyhavesomethingofthis.

    541.NoneissohappyasatrueChristian,norsoreasonable,virtuous,oramiable.

    542.TheChristianreligionalonemakesmanaltogetherlovableandhappy.Inhonesty,wecannotperhapsbealtogetherlovableandhappy.

    543.Preface.—ThemetaphysicalproofsofGodaresoremotefromthereasoningofmen,andsocomplicated,thattheymakelittleimpression;andiftheyshouldbeofservicetosome,itwouldbeonlyduringthemomentthattheyseesuchdemonstration;butanhourafterwardstheyfeartheyhavebeenmistaken.

    Quodcuriositatecognoveruntsuperbiaamiserunt.

    ThisistheresultoftheknowledgeofGodobtainedwithoutJesusChrist;itiscommunionwithoutamediatorwiththeGodwhomtheyhaveknownwithoutamediator.WhereasthosewhohaveknownGodbyamediatorknowtheirownwretchedness.

    544.TheGodoftheChristiansisaGodwhomakesthesoulfeelthatHeisheronlygood,thatheronlyrestisinHim,thatheronlydelightisinlovingHim;andwhomakesheratthesametimeabhortheobstacleswhichkeepherbackandpreventherfromlovingGodwithallherstrength.Self-loveandlust,whichhinderus,areunbearabletoher.ThusGodmakesherfeelthatshehasthisrootofself-lovewhichdestroysher,andwhichHealonecancure.

    545.JesusChristdidnothingbutteachmenthattheylovedthemselves,thattheywereslaves,blind,sick,wretched,andsinners;thatHemustdeliverthem,enlighten,bless,andhealthem;thatthiswouldbeeffectedbyhatingself,andbyfollowingHimthroughsufferingandthedeathonthecross.

    546.WithoutJesusChristmanmustbeinviceandmisery;withJesusChristmanisfreefromviceandmisery;inHimisallourvirtueandallourhappiness.ApartfromHimthereisbutvice,misery,darkness,death,despair.

    547.WeknowGodonlybyJesusChrist.Withoutthismediator,allcommunionwithGodistakenaway;throughJesusChristweknowGod.AllthosewhohaveclaimedtoknowGod,andtoproveHimwithoutJesusChrist,havehadonlyweakproofs.ButinproofofJesusChristwehavetheprophecies,whicharesolidandpalpableproofs.Andtheseprophecies,beingaccomplishedandprovedtruebytheevent,markthecertaintyofthesetruthsand,therefore,thedivinityofChrist.InHim,then,andthroughHim,weknowGod.ApartfromHim,andwithouttheScripture,withoutoriginalsin,withoutanecessarymediatorpromisedandcome,wecannotabsolutelyproveGod,norteachrightdoctrineandrightmorality.ButthroughJesusChrist,andinJesusChrist,weproveGod,andteachmoralityanddoctrine.JesusChristis,then,thetrueGodofmen.

    Butweknowatthesametimeourwretchedness;forthisGodisnoneotherthantheSaviourofourwretchedness.SowecanonlyknowGodwellbyknowingouriniquities.ThereforethosewhohaveknownGod,withoutknowingtheirwretchedness,havenotglorifiedHim,buthaveglorifiedthemselves.QuianoncognovitpersapientiamplacuitDeoperstultitiampraedicationissalvosfacere.

    548.NotonlydoweknowGodbyJesusChristalone,butweknowourselvesonlybyJesusChrist.WeknowlifeanddeathonlythroughJesusChrist.ApartfromJesusChrist,wedonotknowwhatisourlife,norourdeath,norGod,norourselves.

    ThuswithouttheScripture,whichhasJesusChristaloneforitsobject,weknownothing,andseeonlydarknessandconfusioninthenatureofGodandinourownnature.

    549.ItisnotonlyimpossiblebutuselesstoknowGodwithoutJesusChrist.TheyhavenotdepartedfromHim,butapproached;theyhavenothumbledthemselves,but

    Quoquisqueoptimusest,pessimus,sihocipsum,quodoptimusest,adscribatsibi.

    550.IlovepovertybecauseHelovedit.Iloverichesbecausetheyaffordmethemeansofhelpingtheverypoor.Ikeepfaithwitheverybody;Idonotrendereviltothosewhowrongme,butIwishthemalotlikemine,inwhichIreceiveneitherevilnorgoodfrommen.Itrytobejust,true,sincere,andfaithfultoallmen;IhaveatenderheartforthosetowhomGodhasmorecloselyunitedme;andwhetherIamalone,orseenofmen,IdoallmyactionsinthesightofGod,whomustjudgeofthem,andtowhomIhaveconsecratedthemall.

    Thesearemysentiments;andeverydayofmylifeIblessmyRedeemer,whohasimplantedtheminme,andwho,ofamanfullofweakness,ofmiseries,oflust,ofpride,andofambition,hasmadeamanfreefromalltheseevilsbythepowerofHisgrace,towhichallthegloryofitisdue,asofmyselfIhaveonlymiseryanderror.

    551.Digniorplagisquamosculisnontimeoquiaamo.

    552.TheSepulchreofJesusChrist.—JesusChristwasdead,butseenontheCross.Hewasdead,andhiddenintheSepulchre.

    JesusChristwasburiedbythesaintsalone.

    JesusChristwroughtnomiracleattheSepulchre.

    Onlythesaintsenteredit.

    Itisthere,notontheCross,thatJesusChristtakesanewlife.

    ItisthelastmysteryofthePassionandtheRedemption.

    JesusChristhadnowheretorestonearthbutintheSepulchre.HisenemiesonlyceasedtopersecuteHimattheSepulchre.

    553.TheMysteryofJesus.—JesussuffersinHispassionsthetormentswhichmeninflictuponHim;butinHisagonyHesuffersthetormentswhichHeinflictsonhimself;turbaresemetipsum.Thisisasufferingfromnohuman,butanalmightyhand,forHemustbealmightytobearit.

    JesusseekssomecomfortatleastinHisthreedearestfriends,andtheyareasleep.HepraysthemtobearwithHimforalittle,andtheyleaveHimwithentireindifference,havingsolittlecompassionthatitcouldnotpreventtheirsleepingevenforamoment.AndthusJesuswasleftalonetothewrathofGod.

    Jesusisaloneontheearth,withoutanyonenotonlytofeelandshareHissuffering,buteventoknowofit;HeandHeavenwerealoneinthatknowledge.

    Jesusisinagarden,notofdelightasthefirstAdam,wherehelosthimselfandthewholehumanrace,butinoneofagony,whereHesavedhimselfandthewholehumanrace.

    Hesuffersthisafflictionandthisdesertioninthehorrorofnight.

    IbelievethatJesusnevercomplainedbutonthissingleoccasion;butthenHecomplainedasifhecouldnolongerbearHisextremesuffering."Mysoulissorrowful,evenuntodeath."

    Jesusseekscompanionshipandcomfortfrommen.ThisisthesoleoccasioninallHislife,asitseemstome.ButHereceivesitnot,forHisdisciplesareasleep.Jesuswillbeinagonyeventotheendoftheworld.Wemustnotsleepduringthattime.

    Jesus,inthemidstofthisuniversaldesertion,includingthatofHisownfriendschosentowatchwithHim,findingthemasleep,isvexedbecauseofthedangertowhichtheyexpose,notHim,butthemselves;Hecautionsthemfortheirownsafetyandtheirowngood,withasinceretendernessforthemduringtheiringratitude,andwarnsthemthatthespiritiswillingandthefleshweak.

    Jesus,findingthemstillasleep,withoutbeingrestrainedbyanyconsiderationforthemselvesorforHim,hasthekindnessnottowakenthemandleavestheminrepose.

    Jesusprays,uncertainofthewillofHisFather,andfearsdeath;but,whenHeknowsit,HegoesforwardtoofferHimselftodeath.Eamus.Processit(John).

    Jesusaskedofmenandwasnotheard.

    Jesus,whileHisdisciplesslept,wroughttheirsalvation.Hehaswroughtthatofeachoftherighteouswhiletheyslept,bothintheirnothingnessbeforetheirbirth,andintheirsinsaftertheirbirth.

    Hepraysonlyoncethatthecuppassaway,andthenwithsubmission;andtwicethatitcomeifnecessary.

    Jesusisweary.

    Jesus,seeingallHisfriendsasleepandallHisenemieswakeful,commitsHimselfentirelytoHisFather.

    JesusdoesnotregardinJudashisenmity,buttheorderofGod,whichHelovesandadmits,sinceHecallshimfriend.

    JesustearsHimselfawayfromHisdisciplestoenterintoHisagony;wemusttearourselvesawayfromournearestanddearesttoimitateHim.

    Jesusbeinginagonyandinthegreatestaffliction,letuspraylonger.

    WeimplorethemercyofGod,notthatHemayleaveusatpeaceinourvices,thatHemaydeliverusfromthem.

    IfGodgaveusmastersbyHisownhand,oh!hownecessaryforustoobeythemwithagoodheart!Necessityandeventsfollowinfallibly.

    "Consolethyself,thouwouldstnotseekMe,ifthouhadstnotfoundMe.

    "IthoughtoftheeinMineagony,Ihavesweatedsuchdropsofbloodforthee.

    "ItistemptingMeratherthanprovingthyself,tothinkifthouwouldstdosuchandsuchathingonanoccasionwhichhasnothappened;Ishallactintheeifitoccur.

    "LetthyselfbeguidedbyMyrules;seehowwellIhaveledtheVirginandthesaintswhohaveletMeactinthem.

    "TheFatherlovesallthatIdo.

    "DostthouwishthatitalwayscostMethebloodofMyhumanity,withoutthysheddingtears?

    "ThyconversionisMyaffair;fearnot,andpraywithconfidenceasforMe.

    "IampresentwiththeebyMyWordinScripture,byMySpiritintheChurchandbyinspiration,byMypowerinthepriests,byMyprayerinthefaithful.

    "Physicianswillnothealthee,forthouwiltdieatlast.ButitisIwhohealtheeandmakethebodyimmortal.

    "Sufferbodilychainsandservitude,Idelivertheeatpresentonlyfromspiritualservitude.

    "Iammoreafriendtotheethansuchandsuchanone,forIhavedonefortheemorethenthey;theywouldnothavesufferedwhatIhavesufferedfromthee,andtheywouldnothavediedfortheeasIhavedoneinthetimeofthineinfidelitiesandcruelties,andasIamreadytodo,anddo,amongMyelectandattheHolySacrament."

    "Ifthouknewestthysins,thouwouldstloseheart."

    Ishallloseitthen,Lord,foronThyassuranceIbelievetheirmalice.

    "No,forI,bywhomthoulearnest,canhealtheeofthem,andwhatIsaytotheeisasignthatIwillhealthee.Inproportiontothyexpiationofthem,thouwiltknowthem,anditwillbesaidtothee:-Beholdthysinsareforgiventhee-Repent,then,forthyhiddensins,andforthesecretmaliceofthosewhichthouknowest."

    Lord,IgiveTheeall.

    "Ilovetheemoreardentlythanthouhastlovedthineabominations,utimmundusproluto.

    "ToMebetheglory,nottothee,wormoftheearth.

    "Askthyconfessor,whenMyownwordsaretotheeoccasionofevil,vanity,orcuriosity."

    Iseeinmedepthsofpride,curiosity,andlust.ThereisnorelationbetweenmeandGod,norJesusChristtheRighteous.ButHehasbeenmadesinforme;allThyscourgesarefallenuponHim.HeismoreabominablethanI,and,farfromabhorringme,HeholdsHimselfhonouredthatIgotoHimandsuccourHim.

    ButHehashealedHimself,andstillmoresowillHehealme.

    ImustaddmywoundstoHis,andjoinmyselftoHim;andHewillsavemeinsavingHimself.Butthismustnotbepostponedtothefuture.

    Eritissicutdiiscientesbonumetmalum.Eachonecreateshisgod,whenjudging,"Thisisgoodorbad";andmenmournorrejoicetoomuchatevents.

    Dolittlethingsasthoughtheyweregreat,becauseofthemajestyofJesusChristwhodoestheminusandwholivesourlife;anddothegreatestthingsasthoughtheywerelittleandeasy,becauseofHisomnipotence.

    554.ItseemstomethatJesusChristonlyallowedHiswoundstobetouchedafterHisresurrection:Nolimetangere.WemustuniteourselvesonlytoHissufferings.

    AttheLastSupperHegaveHimselfincommunionasabouttodie;tothedisciplesatEmmausasrisenfromthedead;tothewholeChurchasascendedintoheaven.

    555."Comparenotthyselfwithothers,butwithMe.IfthoudostnotfindMeinthosewithwhomthoucomparestthyself,thoucomparestthyselftoonewhoisabominable.IfthoufindestMeinthem,comparethyselftoMe.Butwhomwiltthoucompare?Thyself,orMeinthee?Ifitisthyself,itisonewhoisabominable.IfitisI,thoucomparestMetoMyself.NowIamGodinall.

    "Ispeaktothee,andoftencounselthee,becausethydirectorcannotspeaktothee,forIdonotwanttheetolackaguide.

    "AndperhapsIdosoathisprayers,andthusheleadstheewithoutthyseeingit.ThouwouldstnotseekMe,ifthoudidstnotpossessMe.

    "Benotthereforetroubled."

    SECTIONVIII:THEFUNDAMENTALSOFTHECHRISTIANRELIGION

    556Menblasphemewhattheydonotknow.TheChristianreligionconsistsintwopoints.Itisofequalconcerntomentoknowthem,anditisequallydangeroustobeignorantofthem.AnditisequallyofGod-smercythatHehasgivenindicationsofboth.

    Andyettheytakeoccasiontoconcludethatoneofthesepointsdoesnotexist,fromthatwhichshouldhavecausedthemtoinfertheother.ThesageswhohavesaidthereisonlyoneGodhavebeenpersecuted,theJewswerehated,andstillmoretheChristians.Theyhaveseenbythelightofnaturethatiftherebeatruereligiononearth,thecourseofallthingsmusttendtoitastoacentre.

    Thewholecourseofthingsmusthaveforitsobjecttheestablishmentandthegreatnessofreligion.Menmusthavewithinthemfeelingssuitedtowhatreligionteachesus.And,finally,religionmustsobetheobjectandthecentretowhichallthingstendthatwhoeverknowstheprinciplesofreligioncangiveanexplanationbothofthewholenatureofmaninparticularandofthewholecourseoftheworldingeneral.

    AndonthisgroundtheytakeoccasiontoreviletheChristianreligion,becausetheymisunderstandit.TheyimaginethatitconsistssimplyintheworshipofaGodconsideredasgreat,powerful,andeternal;whichisstrictlydeism,almostasfarremovedfromtheChristianreligionasatheism,whichisitsexactopposite.Andthencetheyconcludethatthisreligionisnottrue,becausetheydonotseethatallthingsconcurtotheestablishmentofthispoint,thatGoddoesnotmanifestHimselftomenwithalltheevidencewhichHecouldshow.

    Butletthemconcludewhattheywillagainstdeism,theywillconcludenothingagainsttheChristianreligion,whichproperlyconsistsinthemysteryoftheRedeemer,who,unitinginHimselfthetwonatures,humananddivine,hasredeemedmenfromthecorruptionofsininordertoreconciletheminHisdivinepersontoGod.

    TheChristianreligion,then,teachesmenthesetwotruths;thatthereisaGodwhommencanknow,andthatthereisacorruptionintheirnaturewhichrendersthemunworthyofHim.Itisequallyimportanttomentoknowboththesepoints;anditisequallydangerousformantoknowGodwithoutknowinghisownwretchedness,andtoknowhisownwretchednesswithoutknowingtheRedeemerwhocanfreehimfromit.Theknowledgeofonlyoneofthesepointsgivesriseeithertotheprideofphilosophers,whohaveknownGod,andnottheirownwretchedness,ortothedespairofatheists,whoknowtheirownwretchedness,butnottheRedeemer.

    And,asitisalikenecessarytomantoknowthesetwopoints,soisitalikemercifulofGodtohavemadeusknowthem.TheChristianreligiondoesthis;itisinthisthatitconsists.

    Letushereinexaminetheorderoftheworldandseeifallthingsdonottendtoestablishthesetwochiefpointsofthisreligion:JesusChristisendofall,andthecentretowhichalltends.WhoeverknowsHimknowsthereasonofeverything.

    Thosewhofallintoerrorerronlythroughfailuretoseeoneofthesetwothings.Wecan,then,haveanexcellentknowledgeofGodwithoutthatofourownwretchednessandofourownwretchednesswithoutthatofGod.ButwecannotknowJesusChristwithoutknowingatthesametimebothGodandourownwretchedness.

    ThereforeIshallnotundertakeheretoprovebynaturalreasonseithertheexistenceofGod,ortheTrinity,ortheimmortalityofthesoul,oranythingofthatnature;notonlybecauseIshouldnotfeelmyselfsufficientlyabletofindinnatureargumentstoconvincehardenedatheists,butalsobecausesuchknowledgewithoutJesusChristisuselessandbarren.Thoughamanshouldbeconvincedthatnumericalproportionsareimmaterialtruths,eternalanddependentonafirsttruth,inwhichtheysubsistandwhichiscalledGod,Ishouldnotthinkhimfaradvancedtowardshisownsalvation.

    TheGodofChristiansisnotaGodwhoissimplytheauthorofmathematicaltruths,oroftheorderoftheelements;thatistheviewofheathensandEpicureans.HeisnotmerelyaGodwhoexercisesHisprovidenceoverthelifeandfortunesofmen,tobestowonthosewhoworshipHimalongandhappylife.ThatwastheportionoftheJews.ButtheGodofAbraham,theGodofIsaac,theGodofJacob,theGodofChristians,isaGodofloveandofcomfort,aGodwhofillsthesoulandheartofthosewhomHepossesses,aGodwhomakesthemconsciousoftheirinwardwretchedness,andHisinfinitemercy,whounitesHimselftotheirinmostsoul,whofillsitwithhumilityandjoy,withconfidenceandlove,whorendersthemincapableofanyotherendthanHimself.

    AllwhoseekGodwithoutJesusChrist,andwhorestinnature,eitherfindnolighttosatisfythem,orcometoformforthemselvesameansofknowingGodandservingHimwithoutamediator.Therebytheyfalleitherintoatheism,orintodeism,twothingswhichtheChristianreligionabhorsalmostequally.

    WithoutJesusChristtheworldwouldnotexist;foritshouldneedsbeeitherthatitwouldbedestroyedorbeahell.

    IftheworldexistedtoinstructmanofGod,Hisdivinitywouldshinethrougheverypartinitinanindisputablemanner;butasitexistsonlybyJesusChrist,andforJesusChrist,andtoteachmenboththeircorruptionandtheirredemption,alldisplaystheproofsofthesetwotruths.

    Allappearanceindicatesneitheratotalexclusionnoramanifestpresenceofdivinity,butthepresenceofaGodwhohideshimself.Everythingbearsthischaracter

    Shallhealonewhoknowshisnatureknowitonlytobemiserable?Shallhealonewhoknowsitbealoneunhappy?

    Hemustnotseenothingatall,normustheseesufficientforhimtobelievehepossessesit;buthemustseeenoughtoknowthathehaslostit.Fortoknowofhisloss,hemustseeandnotsee;andthatisexactlythestateinwhichhenaturallyis

    Whateverparthetakes,Ishallnotleavehimatrest.

    557Itis,then,truethateverythingteachesmanhiscondition,buthemustunderstandthiswell.ForitisnottruethatallrevealsGod,anditisnottruethatallconcealsGod.ButitisatthesametimetruethatHehidesHimselffromthosewhotemptHim,andthatHerevealsHimselftothosewhoseekHim,becausemenarebothunworthyandcapableofGod;unworthybytheircorruption,capablebytheiroriginalnature.

    558.Whatshallweconcludefromallourdarkness,butourunworthiness?

    559.IfthereneverhadbeenanyappearanceofGod,thiseternaldeprivationwouldhavebeenequivocal,andmighthaveaswellcorrespondedwiththeabsenceofalldivinity,aswiththeunworthinessofmentoknowHim;butHisoccasional,thoughnotcontinual,appearancesremovetheambiguity.IfHeappearedonce,Heexistsalways;andthuswecannotbutconcludeboththatthereisaGodandthatmenareunworthyofHim.

    560.WedonotunderstandthegloriousstateofAdam,northenatureofhissin,northetransmissionofittous.Thesearematterswhichtookplaceunderconditionsofanaturealtogetherdifferentfromourownandwhichtranscendourpresentunderstanding.

    Theknowledgeofallthisisuselesstousasameansofescapefromit;andallthatweareconcernedtoknowisthatwearemiserable,corrupt,separatedfromGod,butransomedbyJesusChrist,whereofwehavewonderfulproofsonearth.

    Sothetwoproofsofcorruptionandredemptionaredrawnfromtheungodly,wholiveinindifferencetoreligion,andfromtheJewswhoareirreconcilableenemies.

    561.Therearetwowaysofprovingthetruthsofourreligion;onebythepowerofreason,theotherbytheauthorityofhimwhospeaks.

    Wedonotmakeuseofthelatter,butoftheformer.Wedonotsay,"Thismustbebelieved,forScripture,whichsaysit,isdivine."Butwesaythatitmustbebelievedforsuchandsuchareason,whicharefeeblearguments,asreasonmaybebenttoeverything.

    562.Thereisnothingonearththatdoesnotshoweitherthewretchednessofman,orthemercyofGod;eithertheweaknessofmanwithoutGod,orthestrengthofmanwithGod.

    563.Itwillbeoneoftheconfusionsofthedamnedtoseethattheyarecondemnedbytheirownreason,bywhichtheyclaimedtocondemntheChristianreligion.

    564.Theprophecies,theverymiraclesandproofsofourreligion,arenotofsuchanaturethattheycanbesaidtobeabsolutelyconvincing.Buttheyarealsoofsuchakindthatitcannotbesaidthatitisunreasonabletobelievethem.Thusthereisbothevidenceandobscuritytoenlightensomeandconfuseothers.Buttheevidenceissuchthatitsurpasses,oratleastequals,theevidencetothecontrary;sothatitisnotreasonwhichcandeterminemennottofollowit,andthusitcanonlybelustormaliceofheart.Andbythismeansthereissufficientevidencetocondemn,andinsufficienttoconvince;sothatitappearsinthosewhofollowitthatitisgrace,andnotreason,whichmakesthemfollowit;andinthosewhoshunit,thatitislust,notreason,whichmakesthemshunit.

    Verediscipuli,vereIsraelita,vereliberi,verecibus.

    565.Recognise,then,thetruthofreligionintheveryobscurityofreligion,inthelittlelightwehaveofit,andintheindifferencewhichwehavetoknowingit.

    566.WeunderstandnothingoftheworksofGod,ifwedonottakeasaprinciplethatHehaswilledtoblindsomeandenlightenothers.

    567.Thetwocontraryreasons.Wemustbeginwiththat;withoutthatweunderstandnothing,andallisheretical;andwemustevenaddattheendofeachtruththattheoppositetruthistoberemembered.

    568.Objection.TheScriptureisplainlyfullofmattersnotdictatedbytheHolySpirit.Answer.Thentheydonotharmfaith.Objection.ButtheChurchhasdecidedthatallisoftheHolySpirit.Answer.Ianswertwothings:first,theChurchhasnotsodecided;secondly,ifsheshouldsodecide,itcouldbemaintained.

    DoyouthinkthatthepropheciescitedintheGospelarerelatedtomakeyoubelieve?No,itistokeepyoufrombelieving.

    569.Canonical.—ThehereticalbooksinthebeginningoftheChurchservetoprovethecanonical.

    570.TothechapterontheFundamentalsmustbeaddedthatonTypologytouchingthereasonoftypes:whyJesusChristwasprophesiedastoHisfirstcoming;whyprophesiedobscurelyastothemanner.

    571.Thereasonwhy.Types.—Theyhadtodealwithacarnalpeopleandtorenderthemthedepositaryofthespiritualcovenant.TogivefaithtotheMessiah,itwasnecessarythereshouldhavebeenprecedentprophesies,andthattheseshouldbeconveyedbypersonsabovesuspicion,diligent,faithful,unusuallyzealous,andknowntoalltheworld.

    Toaccomplishallthis,Godchosethiscarnalpeople,towhomHeentrustedtheprophecieswhichforetelltheMessiahasadelivererandasadispenserofthosecarnalgoodswhichthispeopleloved.Andthustheyhavehadanextraordinarypassionfortheirprophetsand,insightofthewholeworld,havehadchargeofthesebookswhichforetelltheirMessiah,assuringallnationsthatHeshouldcomeandinthewayforetoldinthebooks,whichtheyheldopentothewholeworld.Yetthispeople,deceivedbythepoorandignominiousadventoftheMessiah,havebeenHismostcruelenemies.Sothatthey,thepeopleleastopentosuspicionintheworldoffavouringus,themoststrictandmostzealousthatcanbenamedfortheirlawandtheirprophets,havekeptthebooksincorrupt.HencethosewhohaverejectedandcrucifiedJesusChrist,whohasbeentothemanoffence,arethosewhohavechargeofthebookswhichtestifyofHim,andstatethatHewillbeanoffenceandrejected.ThereforetheyhaveshownitwasHebyrejectingHim,andHehasbeenalikeprovedbothbytherighteousJewswhoreceivedHimandbytheunrighteouswhorejectedHim,bothfactshavingbeenforetold.

    Whereforetheprophecieshaveahiddenandspiritualmeaningtowhichthispeoplewerehostile,underthecarnalmeaningwhichtheyloved.Ifthespiritualmeaninghadbeenrevealed,theywouldnothavelovedit,and,unabletobearit,theywouldnothavebeenzealousofthepreservationoftheirbooksandtheirceremonies;andiftheyhadlovedthesespiritualpromises,andhadpreservedthemincorrupttillthetimeoftheMessiah,theirtestimonywouldhavehadnoforce,becausetheyhadbeenhisfriends.

    Thereforeitwaswellthatthespiritualmeaningshouldbeconcealed;but,ontheotherhand,ifthismeaninghadbeensohiddenasnottoappearatall,itcouldnothaveservedasaproofoftheMessiah.Whatthenwasdone?Inacrowdofpassagesithasbeenhiddenunderthetemporalmeaning,andinafewbeenclearlyrevealed;besidesthat,thetimeandthestateoftheworldhavebeensoclearlyforetoldthatitisclearerthanthesun.Andinsomeplacesthisspiritualmeaningissoclearlyexpressedthatitwouldrequireablindness,likethatwhichthefleshimposesonthespiritwhenitissubduedbyit,nottorecogniseit.

    See,then,whathasbeentheprudenceofGod.Thismeaningisconcealedunderanotherinaninfinitenumberofpassages,andinsome,thoughrarely,itisrevealed;butyetsothatthepassagesinwhichitisconcealedareequivocalandcansuitbothmeanings;whereasthepassageswhereitisdisclosedareunequivocalandcanonlysuitthespiritualmeaning.

    Sothatthiscannotleadusintoerrorandcouldonlybemisunderstoodbysocarnalapeople.

    Forwhenblessingsarepromisedinabundance,whatwastopreventthemfromunderstandingthetrueblessings,buttheircovetousness,whichlimitedthemeaningtoworldlygoods?ButthosewhoseonlygoodwasinGodreferredthemtoGodalone.Fortherearetwoprinciples,whichdividethewillsofmen,covetousnessandcharity.NotthatcovetousnesscannotexistalongwithfaithinGod,norcharitywithworldlyriches;butcovetousnessusesGodandenjoystheworld,andcharityistheopposite.

    Nowtheultimateendgivesnamestothings.Allwhichpreventsusfromattainingitiscalledanenemytous.Thusthecreatures,howevergood,aretheenemiesoftherighteous,whentheyturnthemawayfromGod,andGodHimselfistheenemyofthosewhosecovetousnessHeconfounds.

    Thusasthesignificanceofthewordenemyisdependentontheultimateend,therighteousunderstoodbyittheirpassions,andthecarnaltheBabylonians;andsothesetermswereobscureonlyfortheunrighteous.AndthisiswhatIsaiahsays:Signalegeminelectismeis,andthatJesusChristshallbeastoneofstumbling.But,"Blessedaretheywhoshallnotbeoffendedinhim."Hosea14:9,saysexcellently,"Whereisthewise?andheshallunderstandwhatIsay.Therighteousshallknowthem,forthewaysofGodareright;butthetransgressorsshallfalltherein."

    572.Hypothesisthattheapostleswereimpostors.Thetimeclearly,themannerobscurely.Fivetypicalproofs.

    1600prophets.

    400scattered——

    2000

    573.BlindnessofScripture.—"TheScripture,"saidtheJews,"saysthatweshallnotknowwhenceChristwillcome(John7:27,and12:34)—TheScripturesaysthatChristabidethforever,andHesaidthatHeshoulddie."Therefore,saysSaintJohn,theybelievednot,thoughHehaddonesomanymiracles,thatthewordofIsaiahmightbefulfilled:"Hehathblindedthem,"etc.

    574.Greatness.—Religionissogreatathingthatitisrightthatthosewhowillnottakethetroubletoseekit,ifitbeobscure,shouldbedeprivedofit.Why,then,doanycomplain,ifitbesuchascanbefoundbyseeking?

    575.Allthingsworktogetherforgoodtotheelect,eventheobscuritiesofScripture;fortheyhonourthembecauseofwhatisdivinelyclear.Andallthingsworktogetherforeviltotherestoftheworld,evenwhatisclear;fortheyrevilesuch,becauseoftheobscuritieswhichtheydonotunderstand.

    576.ThegeneralconductoftheworldtowardstheChurch:Godwillingtoblindandtoenlighten.—Theeventhavingprovedthedivinityoftheseprophecies,therestoughttobebelieved.Andtherebyweseetheorderoftheworldtobeofthiskind.ThemiraclesoftheCreationandtheDelugebeingforgotten,GodsendsthelawandthemiraclesofMoses,theprophetswhoprophesiedparticularthings;andtopreparealastingmiracle,Hepreparespropheciesandtheirfulfilment;but,asthepropheciescouldbesuspected,Hedesirestomakethemabovesuspicion,etc.

    577.Godhasmadetheblindnessofthispeoplesubservienttothegoodoftheelect.

    578.Thereissufficientclearnesstoenlightentheelect,andsufficientobscuritytohumblethem.Thereissufficientobscuritytoblindthereprobate,andsufficientclearnesstocondemnthemandmaketheminexcusable.SaintAugustine,Montaigne,Sebond.

    ThegenealogyofJesusChristintheOldTestamentisintermingledwithsomanyothersthatareuselessthatitcannotbedistinguished.IfMoseshadkeptonlytherecordoftheancestorsofChrist,thatmighthavebeentooplain.IfhehadnotnotedthatofJesusChrist,itmightnothavebeensufficientlyplain.But,afterall,whoeverlookscloselyseesthatofJesusChristexpresslytracedthroughTamar,Ruth,etc.

    Thosewhoordainedthesesacrificesknewtheiruselessness;thosewhohavedeclaredtheiruselessness,havenotceasedtopractisethem.

    IfGodhadpermittedonlyonereligion,ithasbeentooeasilyknown;butwhenwelookatitclosely,weclearlydiscernthetruthamidstthisconfusion.

    Thepremiss.—Moseswasacleverman.If,then,heruledhimselfbyhisreason,hewouldsaynothingclearlywhichwasdirectlyagainstreason.

    Thusalltheveryapparentweaknessesarestrength.Example;thetwogenealogiesinSaintMatthewandSaintLuke.Whatcanbeclearerthanthatthiswasnotconcerted?

    579.God(andtheApostles),foreseeingthattheseedsofpridewouldmakeheresiesspringup,andbeingunwillingtogivethemoccasiontoarisefromcorrectexpressions,hasputinScriptureandtheprayersoftheChurchcontrarywordsandsentencestoproducetheirfruitintime.

    SoinmoralsHegivescharity,whichproducesfruitscontrarytolust.

    580.NaturehassomeperfectionstoshowthatsheistheimageofGod,andsomedefectstoshowthatsheisonlyHisimage.

    581.Godprefersrathertoinclinethewillthantheintellect.Perfectclearnesswouldbeofusetotheintellectandwouldharmthewill.Tohumblepride.

    582.Wemakeanidoloftruthitself;fortruthapartfromcharityisnotGod,butHisimageandidol,whichwemustneitherlovenorworship;andstilllessmustweloveorworshipitsopposite,namely,falsehood.

    Icaneasilylovetotaldarkness;butifGodkeepsmeinastateofsemi-darkness,suchpartialdarknessdispleasesme,and,becauseIdonotseethereintheadvantageoftotaldarkness,itisunpleasanttome.ThisisafaultandasignthatImakeformyselfanidolofdarkness,apartfromtheorderofGod.NowonlyHisordermustbeworshipped.

    583.Thefeeble-mindedarepeoplewhoknowthetruth,butonlyaffirmitsofarasconsistentwiththeirowninterest.But,apartfromthat,theyrenounceit.

    584.Theworldexistsfortheexerciseofmercyandjudgement,notasifmenwereplacedinitoutofthehandsofGod,butashostiletoGod;andtothemHegrantsbygracesufficientlight,thattheymayreturntoHim,iftheydesiretoseekandfollowHim;andalsothattheymaybepunished,iftheyrefusetoseekorfollowHim.

    585.ThatGodhaswilledtohideHimself.—Iftherewereonlyonereligion,Godwouldindeedbemanifest.Thesamewouldbethecaseiftherewerenomartyrsbutinourreligion.

    Godbeingthushidden,everyreligionwhichdoesnotaffirmthatGodishiddenisnottrue;andeveryreligionwhichdoesnotgivethereasonofitisnotinstructive.Ourreligiondoesallthis:VeretuesDeusabsconditus.

    586.Iftherewerenoobscurity,manwouldnotbesensibleofhiscorruption;iftherewerenolight,manwouldnothopeforaremedy.Thus,itisnotonlyfair,butadvantageoustous,thatGodbepartlyhiddenandpartlyrevealed;sinceitisequallydangeroustomantoknowGodwithoutknowinghisownwretchedness,andtoknowhisownwretchednesswithoutknowingGod.

    587.Thisreligion,sogreatinmiracles,saints,blamelessFathers,learnedandgreatwitnesses,martyrs,establishedkingsasDavid,andIsaiah,aprinceoftheblood,andsogreatinscience,afterhavingdisplayedallhermiraclesandallherwisdom,rejectsallthis,anddeclaresthatshehasneitherwisdomnorsigns,butonlythecrossandfoolishness.

    Forthose,who,bythesesignsandthatwisdom,havedeservedyourbelief,andwhohaveprovedtoyoutheircharacter,declaretoyouthatnothingofallthiscanchangeyou,andrenderyoucapableofknowingandlovingGod,butthepowerofthefoolishnessofthecrosswithoutwisdomandsigns,andnotthesignswithoutthispower.Thusourreligionisfoolishinrespecttotheeffectivecauseandwiseinrespecttothewisdomwhichpreparesit.

    588.Ourreligioniswiseandfoolish.Wise,becauseitisthemostlearnedandthemostfoundedonmiracles,prophecies,etc.Foolish,becauseitisnotallthiswhichmakesusbelongtoit.Thismakesus,indeed,condemnthosewhodonotbelongtoit;butitdoesnotcausebeliefinthosewhodobelongtoit.Itisthecrossthatmakesthembelieve,neevacuatasitcrux.AndsoSaintPaul,whocamewithwisdomandsigns,saysthathehascomeneitherwithwisdomnorwithsigns;forhecametoconvert.Butthosewhocomeonlytoconvincecansaythattheycomewithwisdomandwithsigns.

    SECTIONIX:PERPETUITY

    589.OnthefactthattheChristianreligionisnottheonlyreligion.—Sofaristhisfrombeingareasonforbelievingthatitisnotthetrueonethat,onthecontrary,itmakesusseethatitisso.

    590.Menmustbesincereinallreligions;trueheathens,trueJews,trueChristians.

    591.

    J.C.

    Heathens|Mahomet

    \/

    IgnoranceofGod

    592.Thefalsenessofotherreligions.—Theyhavenowitnesses.Jewshave.Goddefiesotherreligionstoproducesuchsigns:Isaiah43:9;44:8.

    593.HistoryofChina.—Ibelieveonlythehistories,whosewitnessesgotthemselveskilled.

    Whichisthemorecredibleofthetwo,MosesorChina?

    Itisnotaquestionofseeingthissummarily.Itellyouthereisinitsomethingtoblind,andsomethingtoenlighten.

    BythisonewordIdestroyallyourreasoning."ButChinaobscures,"sayyou;andIanswer,"Chinaobscures,butthereisclearnesstobefound;seekit."

    Thusallthatyousaymakesforoneoftheviewsandnotatallagainsttheother.

    Sothisserves,anddoesnoharm.

    Wemust,then,seethisindetail;wemustputthepapersonthetable.

    594.AgainstthehistoryofChina.—ThehistoriansofMexico,thefivesuns,ofwhichthelastisonlyeighthundredyearsold.

    Thedifferencebetweenabookacceptedbyanationandonewhichmakesanation.

    595.Mahometwaswithoutauthority.Hisreasons,then,shouldhavebeenverystrong,havingonlytheirownforce.Whatdoeshesay,then,thatwemustbelievehim?

    596.ThePsalmsarechantedthroughoutthewholeworld.

    WhorenderstestimonytoMahomet?Himself.JesusChristdesiresHisowntestimonytobeasnothing.

    Thequalityofwitnessesnecessitatestheirexistencealwaysandeverywhere;andhe,miserablecreature,isalone.

    597.AgainstMahomet.—TheKoranisnotmoreofMahometthantheGospelisofSaintMatthew,foritiscitedbymanyauthorsfromagetoage.Evenitsveryenemies,CelsusandPorphyry,neverdeniedit.

    TheKoransaysSaintMatthewwasanhonestman.ThereforeMahometwasafalseprophetforcallinghonestmenwicked,orfornotagreeingwithwhattheyhavesaidofJesusChrist.

    598.ItisnotbythatwhichisobscureinMahomet,andwhichmaybeinterpretedinamysterioussense,thatIwouldhavehimjudged,butbywhatisclear,ashisparadiseandtherest.Inthatheisridiculous.Andsincewhatisclearisridiculous,itisnotrighttotakehisobscuritiesformysteries.

    ItisnotthesamewiththeScripture.IagreethatthereareinitobscuritiesasstrangeasthoseofMahomet;butthereareadmirablyclearpassages,andthepropheciesaremanifestlyfulfilled.Thecasesare,therefore,notonapar.Wemustnotconfoundandputononelevelthingswhichonlyresembleeachotherintheirobscurity,andnotintheclearness,whichrequiresustoreverencetheobscurities.

    599.ThedifferencebetweenJesusChristandMahomet.—Mahometwasnotforetold;JesusChristwasforetold.

    Mahometslew;JesusChristcausedHisowntobeslain.

    Mahometforbadereading;theApostlesorderedreading.

    Infact,thetwoaresoopposedthat,ifMahomettookthewaytosucceedfromaworldlypointofview,JesusChrist,fromthesamepointofview,tookthewaytoperish.Andinsteadofconcludingthat,sinceMahometsucceeded,JesusChristmightwellhavesucceeded,weoughttosaythat,sinceMahometsucceeded,JesusChristshouldhavefailed.

    600.AnymancandowhatMahomethasdone;forheperformednomiracles,hewasnotforetold.NomancandowhatChristhasdone.

    601.Theheathenreligionhasnofoundationatthepresentday.Itissaidoncetohavehadafoundationbytheoracleswhichspoke.Butwhatarethebookswhichassureusofthis?Aretheysoworthyofbeliefonaccountofthevirtueoftheirauthors?Havetheybeenpreservedwithsuchcarethatwecanbesurethattheyhavenotbeenmeddledwith?

    TheMahometanreligionhasforafoundationtheKoranandMahomet.Buthasthisprophet,whowastobethelasthopeoftheworld,beenforetold?Whatsignhashethateveryothermanhasnotwhochoosestocallhimselfaprophet?Whatmiraclesdoeshehimselfsaythathehasdone?Whatmysterieshashetaught,evenaccordingtohisowntradition?Whatwasthemorality,whatthehappinessheldoutbyhim?

    TheJewishreligionmustbedifferentlyregardedinthetraditionoftheHolyBibleandinthetraditionofthepeople.Itsmoralityandhappinessareabsurdinthetraditionofthepeople,butareadmirableinthatoftheHolyBible.(Andallreligionisthesame;fortheChristianreligionisverydifferentintheHolyBibleandinthecasuists.)Thefoundationisadmirable;itisthemostancientbookintheworld,andthemostauthentic;andwhereasMahomet,inordertomakehisownbookcontinueinexistence,forbadementoreadit,Moses,forthesamereason,orderedeveryonetoreadhis.

    Ourreligionissodivinethatanotherdivinereligionhasonlybeenthefoundationofit.

    602.Order.—ToseewhatisclearandindisputableinthewholestateoftheJews.

    603.TheJewishreligioniswhollydivineinitsauthority,itsduration,itsperpetuity,itsmorality,itsdoctrine,anditseffects.

    604.Theonlysciencecontrarytocommonsenseandhumannatureisthatalonewhichhasalwaysexistedamongmen.

    605.Theonlyreligioncontrarytonature,tocommonsense,andtoourpleasure,isthatalonewhichhasalwaysexisted.

    606.Noreligionbutourownhastaughtthatmanisborninsin.Noseaofphilosophershassaidthis.Thereforenonehavedeclaredthetruth.

    Nosectorreligionhasalwaysexistedonearth,buttheChristianreligion.

    607.WhoeverjudgesoftheJewishreligionbyitscoarserformswillmisunderstandit.ItistobeseenintheHolyBible,andinthetraditionoftheprophets,whohavemadeitplainenoughthattheydidnotinterpretthelawaccordingtotheletter.SoourreligionisdivineintheGospel,intheApostles,andintradition;butitisabsurdinthosewhotamperwithit.

    TheMessiah,accordingtothecarnalJews,wastobeagreattemporalprince.JesusChrist,accordingtocarnalChristians,hascometodispenseusfromtheloveofGodandtogiveussacramentswhichshalldoeverythingwithoutourhelp.SuchisnottheChristianreligion,northeJewish.TrueJewsandtrueChristianshavealwaysexpectedaMessiahwhoshouldmakethemloveGodandbythatlovetriumphovertheirenemies.

    608.ThecarnalJewsholdamidwayplacebetweenChristiansandheathens.TheheathensknownotGod,andlovetheworldonly.TheJewsknowthetrueGod,andlovetheworldonly.TheChristiansknowthetrueGod,andlovenottheworld.Jewsandheathenslovethesamegood.JewsandChristiansknowthesameGod.

    TheJewswereoftwokinds;thefirsthadonlyheathenaffections,theotherhadChristianaffections.

    609.Therearetwokindsofmenineachreligion:amongtheheathen,worshippersofbeastsandtheworshippersoftheoneonlyGodofnaturalreligion;amongtheJews,thecarnal,andthespiritual,whoweretheChristiansoftheoldlaw;amongChristians,thecoarser-minded,whoaretheJewsofthenewlaw.ThecarnalJewslookedforacarnalMessiah;thecoarserChristiansbelievethattheMessiahhasdispensedthemfromtheloveofGod;trueJewsandtrueChristiansworshipaMessiahwhomakesthemloveGod.

    610.ToshowthatthetrueJewsandthetrueChristianshavebutthesamereligion.—ThereligionoftheJewsseemedtoconsistessentiallyinthefatherhoodofAbraham,incircumcision,insacrifices,inceremonies,intheArk,inthetemple,inJerusalem,and,finally,inthelaw,andinthecovenantwithMoses.

    Isaythatitconsistedinnoneofthosethings,butonlyintheloveofGod,andthatGoddisregardedalltheotherthings.

    ThatGoddidnotaccepttheposterityofAbraham.

    ThattheJewsweretobepunishedlikestrangers,iftheytransgressed.Deut.8:19:"IfthoudoatallforgettheLordthyGod,andwalkafterothergods,Itestifyagainstyouthisdaythatyeshallsurelyperish,asthenationswhichtheLorddestroyethbeforeyourface."

    Thatstrangers,iftheylovedGod,weretobereceivedbyHimastheJews.Isaiah56:3:"Letnotthestrangersay,-TheLordwillnotreceiveme-ThestrangerswhojointhemselvesuntotheLordtoserveHimandloveHim,willIbringuntomyholymountain,andacceptthereinsacrifices,forminehouseisahouseofprayer."

    ThatthetrueJewsconsideredtheirmerittobefromGodonly,andnotfromAbraham.Isaiah63:16:"DoubtlessthouartourFather,thoughAbrahambeignorantofus,andIsraelacknowledgeusnot.ThouartourFatherandourRedeemer."

    MoseshimselftoldthemthatGodwouldnotacceptpersons.Deut.10:17:"God,"saidhe,"regardethneitherpersonsnorsacrifices."

    TheSabbathwasonlyasign,Exod.31:13;andinmemoryoftheescapefromEgypt,Deut.5:19.Thereforeitisnolongernecessary,sinceEgyptmustbeforgotten.

    Circumcisionwasonlyasign,Gen.17:11.Andthenceitcametopassthat,beinginthedesert,theywerenotcircumcised,becausetheycouldnotbeconfoundedwithotherpeoples;andafterJesusChristcame,itwasnolongernecessary.

    Thatthecircumcisionoftheheartiscommanded.Deut.10:16;Jeremiah4:4:"Beyecircumcisedinheart;takeawaythesuperfluitiesofyourheart,andhardenyourselvesnot.ForyourGodisamightyGod,strongandterrible,whoacceptethnotpersons."

    ThatGodsaidHewouldonedaydoit.Deut.30:6:"Godwillcircumcisethineheart,andtheheartofthyseed,thatthoumayestloveHimwithallthineheart."

    Thattheuncircumcisedinheartshallbejudged.Jeremiah9:26:ForGodwilljudgetheuncircumcisedpeoples,andallthepeopleofIsrael,becauseheis"uncircumcisedinheart."

    Thattheexternalisofnoavailapartfromtheinternal.Joel2:13:Scinditecordavestra,etc.;Isaiah58:3,4,etc.

    TheloveofGodisenjoinedinthewholeofDeuteronomy.Deut.30:19:"IcallheavenandearthtorecordthatIhavesetbeforeyoulifeanddeath,thatyoushouldchooselife,andloveGod,andobeyHim,forGodisyourlife."

    ThattheJews,forlackofthatlove,shouldberejectedfortheiroffences,andtheheathenchosenintheirstead.Hosea1:10;Deut.32:20."Iwillhidemyfacefromthem,Iwillseewhattheirendshallbe,fortheyareaveryfrowardgeneration,childreninwhomisnofaith.havemovedmetojealousywiththatwhichisnotGodandIwillmovethemtojealousywiththosewhicharenotapeopleandwithafoolishnation."Isaiah65:1.

    Thattemporalgoodsarefalse,andthatthetruegoodistobeunitedtoGod.Psalm143:15.

    ThattheirfeastsaredispleasingtoGod.Amos5:21.

    ThatthesacrificesoftheJewsdispleasedGod.Isaiah66:1-3;1:11;Jer.6:20;David,Miserere.Evenonthepartofthegood,Expectavi.Psalm49:8,9,10,11,12,13,and14.

    ThatHehasestablishedthemonlyfortheirhardness.Micah,admirably,6;1Kings15:22;Hosea6:6.

    ThatthesacrificesoftheGentileswillbeacceptedofGod,andthatGodwilltakenopleasureinthesacrificesoftheJews.Malachi1:11.

    ThatGodwillmakeanewcovenantwiththeMessiah,andtheoldwillbeannulled.Jer.31:31.Mandatanonbona.

    Thattheoldthingswillbeforgotten.Isaiah43:18,19;65:17,10

    ThattheArkwillnolongerberemembered.Jer.3:15,16

    Thatthetempleshouldberejected.Jer7:12,13,14.

    Thatthesacrificesshouldberejected,andotherpuresacrificesestablished.Malachi1:11.

    ThattheorderofAaron-spriesthoodshouldberejected,andthatofMelchizedekintroducedbytheMessiah.Ps.DixitDominus.

    Thatthispriesthoodshouldbeeternal.Ibid.

    ThatJerusalemshouldberejected,andRomeadmitted,Ibid.

    ThatthenameoftheJewsshouldberejected,andanewnamegiven.Isaiah65:15.

    ThatthislastnameshouldbemoreexcellentthanthatoftheJews,andeternal.Isaiah56:5.

    ThattheJewsshouldbewithoutprophets(Amos),withoutaking,withoutprinces,withoutsacrifice,withoutanidol.

    ThattheJewsshould,nevertheless,alwaysremainapeople.Jer.31:36

    611.Republic.—TheChristianrepublic—andeventheJewish—hasonlyhadGodforruler,asPhilotheJewnotices,OnMonarchy.

    Whentheyfought,itwasforGodonly;theirchiefhopewasinGodonly;theyconsideredtheirtownsasbelongingtoGodonly,andkeptthemforGod.IChron.19:13.

    612.Gen.17:7.StatuampactummeumintermeettefoederesempiternoussimDeustuus

    Ettuergocustodiespactummeum.

    Perpetuity.—ThatreligionhasalwaysexistedonearthwhichconsistsinbelievingthatmanhasfallenfromastateofgloryandofcommunionwithGodintoastateofsorrow,penitence,andestrangementfromGod,butthatafterthislifeweshallberestoredbyaMessiahwhoshouldhavecome.Allthingshavepassedaway,andthishasendured,forwhichallthingsare.

    Menhaveinthefirstageoftheworldbeencarriedawayintoeverykindofdebauchery,andyetthereweresaints,asEnoch,Lamech,andothers,whowaitedpatientlyfortheChristpromisedfromthebeginningoftheworld.Noahsawthewickednessofmenatitsheight;andhewasheldworthytosavetheworldinhisperson,bythehopeoftheMessiahofwhomhewasthetype.Abrahamwassurroundedbyidolaters,whenGodmadeknowntohimthemysteryoftheMessiah,whomhewelcomedfromafar.InthetimeofIsaacandJacob,abominationwasspreadoveralltheearth;butthesesaintslivedinfaith;andJacob,dyingandblessinghischildren,criedinatransportwhichmadehimbreakoffhisdiscourse,"Iawait,OmyGod,theSaviourwhomThouhastpromised.Salutaretuumexpectabo,Domine."TheEgyptianswereinfectedbothwithidolatryandmagic;theverypeopleofGodwereledastraybytheirexample.YetMosesandothersbelievedHimwhomtheysawnot,andworshippedHim,lookingtotheeternalgiftswhichHewaspreparingforthem.

    TheGreeksandLatinsthensetupfalsedeities;thepoetsmadeahundreddifferenttheologies,whilethephilosophersseparatedintoathousanddifferentsects;andyetintheheartofJudaeatherewerealwayschosenmenwhoforetoldthecomingofthisMessiah,whichwasknowntothemalone.

    Hecameatlengthinthefullnessoftime,andtimehassincewitnessedthebirthofsomanyschismsandheresies,somanypoliticalrevolutions,somanychangesinallthings;yetthisChurch,whichworshipsHimwhohasalwaysbeenworshipped,hasendureduninterruptedly.Itisawonderful,incomparable,andaltogetherdivinefactthatthisreligion,whichhasalwaysendured,hasalwaysbeenattacked.Ithasbeenathousandtimesontheeveofuniversaldestruction,andeverytimeithasbeeninthatstate,GodhasrestoreditbyextraordinaryactsofHispower.Thisisastonishing,asalsothatithaspreserveditselfwithoutyieldingtothewilloftyrants.ForitisnotstrangethataStateendures,whenitslawsaresometimesmadetogivewaytonecessity,butthat(SeethepassageindicatedinMontaigne.)

    614.Stateswouldperishiftheydidnotoftenmaketheirlawsgivewaytonecessity.Butreligionhasneversufferedthis,orpractisedit.Indeed,theremustbethesecompromisesormiracles.Itisnotstrangetobesavedbyyieldings,andthisisnotstrictlyself-preservation;besides,intheendtheyperishentirely.Nonehasenduredathousandyears.Butthefactthatthisreligionhasalwaysmaintaineditself,inflexibleasitis,provesitsdivinity.

    615.Whatevermaybesaid,itmustbeadmittedthattheChristianreligionhassomethingastonishinginit.Somewillsay,"Thisisbecauseyouwereborninit."Farfromit;Istiffenmyselfagainstitforthisveryreason,forfearthisprejudicebiasme.But,althoughIamborninit,Icannothelpfindingitso.

    616.Perpetuity.—TheMessiahhasalwaysbeenbelievedin.ThetraditionfromAdamwasfreshinNoahandinMoses.Sincethentheprophetshaveforetoldhim,whileatthesametimeforetellingotherthings,which,beingfromtimetotimefulfilledinthesightofmen,showedthetruthoftheirmission,andconsequentlythatoftheirpromisestouchingtheMessiah.JesusChristperformedmiracles,andtheApostlesalso,whoconvertedalltheheathen;andallthepropheciesbeingtherebyfulfilled,theMessiahisforeverproved.

    617.Perpetuity.—LetusconsiderthatsincethebeginningoftheworldtheexpectationofworshipoftheMessiahhasexisteduninterruptedly;thattherehavebeenfoundmenwhosaidthatGodhadrevealedtothemthataRedeemerwastobeborn,whoshouldsaveHispeople;thatAbrahamcameafterwards,sayingthathehadhadrevelationthattheMessiahwastospringfromhimbyason,whomheshouldhave;thatJacobdeclaredthat,ofhistwelvesons,theMessiahwouldspringfromJudah;thatMosesandtheprophetsthencametodeclarethetimeandthemannerofHiscoming;thattheysaidtheirlawwasonlytemporarytillthatoftheMessiah,thatitshouldenduretillthen,butthattheothershouldlastforever;thatthuseithertheirlaw,orthatoftheMessiah,ofwhichitwasthepromise,wouldbealwaysupontheearth;that,infact,ithasalwaysendured;thatatlastJesusChristcamewithallthecircumstancesforetold.Thisiswonderful.

    618.Thisispositivefact.Whileallphilosophersseparateintodifferentsects,thereisfoundinonecorneroftheworldthemostancientpeopleinit,declaringthatalltheworldisinerror,thatGodhasrevealedtothemthetruth,thattheywillalwaysexistontheearth.Infact,allotherseascometoanend,thisonestillendures,andhasdonesoforfourthousandyears.

    TheydeclarethattheyholdfromtheirancestorsthatmanhasfallenfromcommunionwithGod,andisentirelyestrangedfromGod,butthatHehaspromisedtoredeemthem;thatthisdoctrineshallalwaysexistontheearth;thattheirlawhasadoublesignification;thatduringsixteenhundredyearstheyhavehadpeople,whomtheybelievedprophets,foretellingboththetimeandthemanner;thatfourhundredyearsaftertheywerescatteredeverywhere,becauseJesusChristwastobeeverywhereannounced;thatJesusChristcameinthemanner,andatthetimeforetold;thattheJewshavesincebeenscatteredabroadunderacurseand,nevertheless,stillexist.

    619.IseetheChristianreligionfoundeduponaprecedingreligion,andthisiswhatIfindasafact.

    IdonotherespeakofthemiraclesofMoses,ofJesusChrist,andoftheApostles,becausetheydonotatfirstseemconvincing,andbecauseIonlywishheretoputinevidenceallthosefoundationsoftheChristianreligionwhicharebeyonddoubtandwhichcannotbecalledinquestionbyanypersonwhatsoever.Itiscertainthatweseeinmanyplacesoftheworldapeculiarpeople,separatedfromallotherpeoplesoftheworldandcalledtheJewishpeople.

    Iseethenacrowdofreligionsinmanypartsoftheworldandinalltimes;buttheirmoralitycannotpleaseme,norcantheirproofsconvinceme.ThusIshouldequallyhaverejectedthereligionofMahometandofChina,oftheancientRomansandoftheEgyptians,forthesolereasonthatnonehavingmoremarksoftruththananother,noranythingwhichshouldnecessarilypersuademe,reasoncannotinclinetooneratherthantheother.

    But,inthusconsideringthischangeableandsingularvarietyofmoralsandbeliefsatdifferenttimes,Ifindinonecorneroftheworldapeculiarpeople,separatedfromallotherpeoplesonearth,themostancientofall,andwhosehistoriesareearlierbymanygenerationsthanthemostancientwhichwepossess.

    Ifind,then,thisgreatandnumerouspeople,sprungfromasingleman,whoworshiponeGodandguidethemselvesbyalawwhichtheysaythattheyobtainedfromHisownhand.TheymaintainthattheyaretheonlypeopleintheworldtowhomGodhasrevealedHismysteries;thatallmenarecorruptandindisgracewithGod;thattheyareallabandonedtotheirsensesandtheirownimagination,whencecomethestrangeerrorsandcontinualchangeswhichhappenamongthem,bothofreligionsandofmorals,whereastheythemselvesremainfirmintheirconduct;butthatGodwillnotleaveothernationsinthisdarknessforever;thattherewillcomeaSaviourforall;thattheyareintheworldtoannounceHimtomen;thattheyareexpresslyformedtobeforerunnersandheraldsofthisgreateventandtosummonallnationstojoinwiththemintheexpectationofthisSaviour.

    Tomeetwiththispeopleisastonishingtome,andseemstomeworthyofattention.IlookatthelawwhichtheyboastofhavingobtainedfromGod,andIfinditadmirable.Itisthefirstlawofallandisofsuchakindthat,evenbeforethetermlawwasincurrencyamongtheGreeks,ithad,fornearlyathousandyearsearlier,beenuninterruptedlyacceptedandobservedbytheJews.Ilikewisethinkitstrangethatthefirstlawoftheworldhappenstobethemostperfect;sothatthegreatestlegislatorshaveborrowedtheirlawsfromit,asisapparentfromthelawoftheTwelveTablesatAthens,afterwardstakenbytheRomans,andasitwouldbeeasytoprove,ifJosephusandothershadnotsufficientlydealtwiththissubject.

    620.AdvantagesoftheJewishpeople.—InthissearchtheJewishpeopleatonceattractsmyattentionbythenumberofwonderfulandsingularfactswhichappearaboutthem.

    Ifirstseethattheyareapeoplewhollycomposedofbrethren,andwhereasallothersareformedbytheassemblageofaninfinityoffamilies,this,thoughsowonderfullyfruitful,hasallsprungfromonemanalone,and,beingthusalloneflesh,andmembersoneofanother,theyconstituteapowerfulstateofonefamily.Thisisunique.

    Thisfamily,orpeople,isthemostancientwithinhumanknowledge,afactwhichseemstometoinspireapeculiarvenerationforit,especiallyinviewofourpresentinquiry;sinceifGodhadfromalltimerevealedhimselftomen,itistothesewemustturnforknowledgeofthetradition.

    Thispeoplearenoteminentsolelybytheirantiquity,butarealsosingularbytheirduration,whichhasalwayscontinuedfromtheirorigintillnow.For,whereasthenationsofGreeceandofItaly,ofLacedaemon,ofAthensandofRome,andotherswhocamelongafter,havelongsinceperished,theseeverremain,andinspiteoftheendeavoursofmanypowerfulkingswhohaveahundredtimestriedtodestroythem,astheirhistorianstestify,andasitiseasytoconjecturefromthenaturalorderofthingsduringsolongaspaceofyears,theyhaveneverthelessbeenpreserved(andthispreservationhasbeenforetold);andextendingfromtheearliesttimestothelatest,theirhistorycomprehendsinitsdurationallourhistorieswhichitprecededbyalongtime.

    Thelawbywhichthispeopleisgovernedisatoncethemostancientlawintheworld,themostperfect,andtheonlyonewhichhasbeenalwaysobservedwithoutabreakinastate.ThisiswhatJosephusadmirablyproves,AgainstApion,andalsoPhilotheJew,indifferentplaces,wheretheypointoutthatitissoancientthattheverynameoflawwasonlyknownbytheoldestnationmorethanathousandyearsafterwards;sothatHomer,whohaswrittenthehistoryofsomanystates,hasneverusedtheterm.Anditiseasytojudgeofitsperfectionbysimplyreadingit;forweseethatithasprovidedforallthingswithsogreatwisdom,equity,andjudgement,thatthemostancientlegislators,GreekandRoman,havinghadsomeknowledgeofit,haveborrowedfromittheirprincipallaws;thisisevidentfromwhatarecalledtheTwelveTables,andfromtheotherproofswhichJosephusgives.

    Butthislawisatthesametimetheseverestandstrictestofallinrespecttotheirreligiousworship,imposingonthispeople,inordertokeepthemtotheirduty,athousandpeculiarandpainfulobservances,onpainofdeath.Whenceitisveryastonishingthatithasbeenconstantlypreservedduringmanycenturiesbyapeople,rebelliousandimpatientasthisonewas;whileallotherstateshavechangedtheirlawsfromtimetotime,althoughthesewerefarmorelenient.

    Thebookwhichcontainsthislaw,thefirstofall,isitselfthemostancientbookintheworld,thoseofHomer,Hesiod,andothers,beingsixorsevenhundredyearslater.

    621.Thecreationofthedelugebeingpast,andGodnolongerrequiringtodestroytheworld,nortocreateitanew,nortogivesuchgreatsignsofHimself,Hebegantoestablishapeopleontheearth,purposelyformed,whoweretolastuntilthecomingofthepeoplewhomtheMessiahshouldfashionbyHisspirit.

    622.Thecreationoftheworldbeginningtobedistant,Godprovidedasinglecontemporaryhistorian,andappointedawholepeopleasguardiansofthisbook,inorderthatthishistorymightbethemostauthenticintheworld,andthatallmenmighttherebylearnafactsonecessarytoknow,andwhichcouldonlybeknownthroughthatmeans.

    623.Japhetbeginsthegenealogy.

    Josephfoldshisarms,andpreferstheyounger.

    624.WhyshouldMosesmakethelivesofmensolong,andtheirgenerationssofew?

    Becauseitisnotthelengthofyears,butthemultitudeofgenerations,whichrendersthingsobscure.Fortruthispervertedonlybythechangeofmen.Andyetheputstwothings,themostmemorablethatwereeverimagined,namely,thecreationandthedeluge,sonearthatwereachfromonetotheother.

    625.Shem,whosawLamech,whosawAdam,sawalsoJacob,whosawthosewhosawMoses;thereforethedelugeandthecreationaretrue.Thisisconclusiveamongcertainpeoplewhounderstanditrightly.

    626.Thelongevityofthepatriarchs,insteadofcausingthelossofpasthistory,conduced,onthecontrary,toitspreservation.Forthereasonwhywearesometimesinsufficientlyinstructedinthehistoryofourancestorsisthatwehaveneverlivedlongwiththem,andthattheyareoftendeadbeforewehaveattainedtheageofreason.Now,whenmenlivedsolong,childrenlivedlongwiththeirparents.Theyconversedlongwiththem.Butwhatelsecouldbethesubjectoftheirtalksavethehistoryoftheirancestors,sincetothatallhistorywasreduced,andmendidnotstudyscienceorart,whichnowformalargepartofdailyconversation?Weseealsothatinthesedaystribestookparticularcaretopreservetheirgenealogies.

    627.IbelievethatJoshuawasthefirstofGod-speopletohavethisname,asJesusChristwasthelastofGod-speople.

    628.AntiquityoftheJews.—Whatadifferencethereisbetweenonebookandanother!IamnotastonishedthattheGreeksmadetheIliad,northeEgyptiansandtheChinesetheirhistories.

    Wehaveonlytoseehowthisoriginates.Thesefabuloushistoriansarenotcontemporaneouswiththefactsaboutwhichtheywrite.Homercomposesaromance,whichhegivesoutassuch,andwhichisreceivedassuch;fornobodydoubtedthatTroyandAgamemnonnomoreexistedthandidthegoldenapple.Accordingly,hedidnotthinkofmakingahistory,butsolelyabooktoamuse;heistheonlywriterofhistime;thebeautyoftheworkhasmadeitlast,everyonelearnsitandtalksofit,itisnecessarytoknowit,andeachoneknowsitbyheart.Fourhundredyearsafterwardsthewitnessesofthesefactsarenolongeralive,nooneknowsofhisownknowledgeifitbeafableorahistory;onehasonlylearntitfromhisancestors,andthiscanpassfortruth.

    Everyhistorywhichisnotcontemporaneous,asthebooksoftheSibylsandTrismegistus,andsomanyotherswhichhavebeenbelievedbytheworld,arefalse,andfoundtobefalseinthecourseoftime.Itisnotsowithcontemporaneouswriters.

    Thereisagreatdifferencebetweenabookwhichanindividualwritesandpublishestoanation,andabookwhichitselfcreatesanation.Wecannotdoubtthatthebookisasoldasthepeople.

    629.Josephushidestheshameofhisnation.

    Mosesdoesnothidehisownshame.

    Quismihidetutomnesprophetent?

    Hewaswearyofthemultitude.

    630.ThesincerityoftheJews.—Maccabees,aftertheyhadnomoreprophets;theMasorah,sinceJesusChrist.

    Thisbookwillbeatestimonyforyou.

    Defectiveandfinalletters.

    Sincereagainsttheirhonour,anddyingforit;thishasnoexampleintheworld,andnorootinnature.

    631.SincerityoftheJews.—TheypreservelovinglyandcarefullythebookinwhichMosesdeclaresthattheyhavebeenalltheirlifeungratefultoGod,andthatheknowstheywillbestillmoresoafterhisdeath;butthathecallsheavenandearthtowitnessagainstthemandthathehastaughtthemenough.

    HedeclaresthatGod,beingangrywiththem,shallatlastscatterthemamongallthenationsoftheearth;thatastheyhaveoffendedHimbyworshippinggodswhowerenottheirGod,soHewillprovokethembycallingapeoplewhoarenotHispeople;thatHedesiresthatallHiswordsbepreservedforever,andthatHisbookbeplacedintheArkoftheCovenanttoserveforeverasawitnessagainstthem.

    Isaiahsaysthesamething,30.

    632.OnEsdras.—ThestorythatthebookswereburntwiththetempleprovedfalsebyMaccabees:"Jeremiahgavethemthelaw."

    Thestorythatherecitedthewholebyheart.JosephusandEsdraspointoutthathereadthebook.Baronius,AnnalesEcclesiasticiaChristoNatoadAnnum1198,180:NulluspenitusHebraeorumantiquorumreperiturquitradideritlibrosperiisseetperEsdramesserestitutos,nisiinIVEsdrae.

    Thestorythathechangedtheletters.

    Philo,inVitaMosis:IllalinguaaccharacterquoantiquitusscriptaestlexsicpermansitusqueadLXX.

    JosephussaysthattheLawwasinHebrewwhenitwastranslatedbytheSeventy.

    UnderAntiochusandVespasian,whentheywantedtoabolishthebooks,andwhentherewasnoprophet,theycouldnotdoso.AndundertheBabylonians,whennopersecutionhadbeenmade,andwhenthereweresomanyprophets,wouldtheyhaveletthembeburnt?

    JosephuslaughsattheGreekswhowouldnothear

    Tertullian:Perindepotuitabolefactameamviolentiacataclysmiinspiriturursusreformare,quemadmodumetHierosolymisBabyloniaexpugnationedeletis,omneinstrumentumJudaicaeliteraturaeperEsdramconstatrestauratum.

    HesaysthatNoahcouldaseasilyhaverestoredinspiritthebookofEnoch,destroyedbytheDeluge,asEsdrascouldhaverestoredtheScriptureslostduringtheCaptivity.

    (Theos)enteepiNabouchodonosoraichmalosiatoulaou,diaphthareisontonGraphonenepneuse-Esdratoierei,ektesphulesLeuitoustonprogegonotonprophetonpantasanataxasthailogous,kaiapokatastesaitolaetendiaMouseosnomothesian.HeallegesthistoprovethatitisnotincrediblethattheSeventymayhaveexplainedtheHolyScriptureswiththatuniformitywhichweadmireinthem.AndhetookthatfromSaintIrenaeus.

    SaintHilary,inhisprefacetothePsalms,saysthatEsdrasarrangedthePsalmsinorder.

    Theoriginofthistraditioncomesfromthe14thchapterofthefourthbookofEsdras.Deusglorificatusest,etScripturaeveredivinaecreditaesunt,omnibuseandemeteisdemverbiseteisdemnominibusrecitantibusabinitiousqueadfinem,utietpraesentesgentescognoscerentquoniamperinspirationemDeiinterpretataesuntScripturae,etnonessetmirabileDeumhocineisoperatum:quandoineacaptivitatepopuliquaefactaestaNabuchodonosor,corruptisscripturisetpost70annosJudaeisdescendentibusinregionemsuam,etpostdeindetemporibusArtaxerxisPersarumregis,inspiravitEsdraesacerdotitribusLevipraeteritorumprophetarumomnesrememoraresermones,etrestituerepopuloeamlegemquaedataestperMoysen.

    633.AgainstthestoryinEsdras,2Maccab.2.;Josephus,Antiquities,II,i.—CyrustookoccasionfromtheprophecyofIsaiahtoreleasethepeople.TheJewsheldtheirpropertyinpeaceunderCyrusinBabylon;hencetheycouldwellhavethelaw.

    Josephus,inthewholehistoryofEsdras,doesnotsayonewordaboutthisrestoration.2Kings17:27.

    634.IfthestoryinEsdrasiscredible,thenitmustbebelievedthattheScriptureisHolyScripture;forthisstoryisbasedonlyontheauthorityofthosewhoassertthatoftheSeventy,whichshowsthattheScriptureisholy.

    Therefore,ifthisaccountbetrue,wehavewhatwewanttherein;ifnot,wehaveitelsewhere.Andthusthosewhowouldruinthetruthofourreligion,foundedonMoses,establishitbythesameauthoritybywhichtheyattackit.Sobythisprovidenceitstillexists.

    635.ChronologyofRabbinism.(ThecitationsofpagesarefromthebookPugio.)

    Page27.R.Hakadosch(anno200),authoroftheMischna,orvocallaw,orsecondlaw.

    CommentariesontheMischna(anno340):TheoneSiphra.

    Barajetot.

    TalmudHierosol.

    Tosiphtot.

    BereschitRabah,byR.OsaiahRabah,commentaryontheMischna.

    BereschitRabah,BarNaconi,aresubtleandpleasantdiscourses,historicalandtheological.ThissameauthorwrotethebookscalledRabot.

    AhundredyearsaftertheTalmudHierosolwascomposedtheBabylonianTalmud,byR.Ase,A.D.440,bytheuniversalconsentofalltheJews,whoarenecessarilyobligedtoobserveallthatiscontainedtherein.

    TheadditionofR.AseiscalledtheGemara,thatistosay,thecommentaryontheMischna.

    AndtheTalmudincludestogethertheMischnaandtheGemara.

    636.Ifdoesnotindicateindifference:Malachi,Isaiah.

    Isaiah,Sivolumus,etc.

    Inquacumquedie.

    637.Prophecies.—ThesceptrewasnotinterruptedbythecaptivityinBabylon,becausethereturnwaspromisedandforetold.

    638.ProofsofJesusChrist.—Captivity,withtheassuranceofdeliverancewithinseventyyears,wasnotrealcaptivity.Butnowtheyarecaptiveswithoutanyhope.

    Godhaspromisedthemthat,eventhoughHeshouldscatterthemtotheendsoftheearth,nevertheless,iftheywerefaithfultoHislaw,Hewouldassemblethemtogetheragain.Theyareveryfaithfultoitandremainoppressed.

    639.WhenNebuchadnezzarcarriedawaythepeople,forfeartheyshouldbelievethatthesceptrehaddepartedfromJudah,theyweretoldbeforehandthattheywouldbethereforashorttime,andthattheywouldberestored.Theywerealwaysconsoledbytheprophets;andtheirkingscontinued.Buttheseconddestructioniswithoutpromiseofrestoration,withoutprophets,withoutkings,withoutconsolation,withouthope,becausethesceptreistakenawayforever.

    640.Itisawonderfulthing,andworthyofparticularattention,toseethisJewishpeopleexistingsomanyyearsinperpetualmisery,itbeingnecessaryasaproofofJesusChristboththattheyshouldexisttoproveHimandthattheyshouldbemiserablebecausetheycrucifiedHim;andthoughtobemiserableandtoexistarecontradictory,theyneverthelessstillexistinspiteoftheirmisery.

    641.TheyarevisiblyapeopleexpresslycreatedtoserveasawitnesstotheMessiah(Isaiah43:9;44:8).Theykeepthebooks,andlovethem,anddonotunderstandthem.Andallthiswasforetold;thatGod-sjudgmentsareentrustedtothem,butasasealedbook.

    SECTIONX:TYPOLOGY

    642.ProofofthetwoTestamentsatonce.—Toprovethetwoatonestroke,weneedonlyseeifthepropheciesinonearefulfilledintheother.Toexaminetheprophecies,wemustunderstandthem.Forifwebelievetheyhaveonlyonemeaning,itiscertainthattheMessiahhasnotcome;butiftheyhavetwomeanings,itiscertainthatHehascomeinJesusChrist.

    Thewholeproblemthenistoknowiftheyhavetwomeanings.

    ThattheScripturehastwomeanings,whichJesusChristandtheApostleshavegiven,isshownbythefollowingproofs:

    1.ProofbyScriptureitself.

    2.ProofbytheRabbis.MosesMaimonidessaysthatithastwoaspectsandthattheprophetshaveprophesiedJesusChristonly.

    3.ProofbytheKabbala.

    4.ProofbythemysticalinterpretationwhichtheRabbisthemselvesgivetoScripture.

    5.ProofbytheprinciplesoftheRabbis,thattherearetwomeanings;thattherearetwoadventsoftheMessiah,agloriousandanhumiliatingone,accordingtotheirdesert;thattheprophetshaveprophesiedoftheMessiahonly—theLawisnoteternal,butmustchangeatthecomingoftheMessiah—thatthentheyshallnomoreremembertheRedSea;thattheJewsandtheGentilesshallbemingled.

    6.ProofbythekeywhichJesusChristandtheApostlesgiveus.

    643.Isaiah51.TheRedSeaanimageoftheRedemption.Utsciatisquodfiliushominishabetpotestatemremittendipeccatatibidico:Surge.God,wishingtoshowthatHecouldformapeopleholywithaninvisibleholiness,andfillthemwithaneternalglory,madevisiblethings.Asnatureisanimageofgrace,HehasdoneinthebountiesofnaturewhatHewoulddointhoseofgrace,inorderthatwemightjudgethatHecouldmaketheinvisible,sinceHemadethevisibleexcellently.

    ThereforeHesavedthispeoplefromthedeluge;HehasraisedthemupfromAbraham,redeemedthemfromtheirenemies,andsetthematrest.

    TheobjectofGodwasnottosavethemfromthedeluge,andraiseupawholepeoplefromAbraham,onlyinordertobringthemintoarichland.

    Andevengraceisonlythetypeofglory,foritisnottheultimateend.Ithasbeensymbolisedbythelaw,anditselfsymbolisesglory.Butitisthetypeofit,andtheoriginorcause.

    Theordinarylifeofmenislikethatofthesaints.Theyallseektheirsatisfactionanddifferonlyintheobjectinwhichtheyplaceit;theycallthosetheirenemieswhohinderthem,etc.GodhasthenshownthepowerwhichHehasofgivinginvisibleblessings,bythatwhichHehasshownHimselftohaveoverthingsvisible.

    644.Types.—God,wishingtoformforHimselfanholypeople,whomHeshouldseparatefromallothernations,whomHeshoulddeliverfromtheirenemiesandshouldputintoaplaceofrest,haspromisedtodosoandhasforetoldbyHisprophetsthetimeandthemannerofHiscoming.Andyet,toconfirmthehopeofHiselect,Hehasmadethemseeinitanimagethroughalltime,withoutleavingthemdevoidofassurancesofHispowerandofHiswilltosavethem.For,atthecreationofman,Adamwasthewitness,andguardianofthepromiseofaSaviour,whoshouldbebornofwoman,whenmenwerestillsonearthecreationthattheycouldnothaveforgottentheircreationandtheirfall.WhenthosewhohadseenAdamwerenolongerintheworld,GodsentNoahwhomHesaved,anddrownedthewholeearthbyamiraclewhichsufficientlyindicatedthepowerwhichHehadtosavetheworld,andthewillwhichHehadtodoso,andtoraiseupfromtheseedofwomanHimwhomHehadpromised.Thismiraclewasenoughtoconfirmthehopeofmen.

    ThememoryoftheDelugebeingsofreshamongmen,whileNoahwasstillalive,GodmadepromisestoAbraham,and,whileShemwasstillliving,sentMoses,etc

    645.Types.—God,willingtodepriveHisownofperishableblessings,createdtheJewishpeopleinordertoshowthatthiswasnotowingtolackofpower.

    646.TheSynagoguedidnotperish,becauseitwasatype.But,becauseitwasonlyatype,itfellintoservitude.Thetypeexistedtillthetruthcame,inorderthattheChurchshouldbealwaysvisible,eitherinthesignwhichpromisedit,orinsubstance.

    647.Thatthelawwasfigurative.

    648.Twoerrors:1.Totakeeverythingliterally.2.Totakeeverythingspiritually.

    649.Tospeakagainsttoogreatlyfigurativelanguage.

    650.Therearesometypesclearanddemonstrative,butotherswhichseemsomewhatfar-fetched,andwhichconvinceonlythosewhoarealreadypersuaded.TheseareliketheApocalyptics.Butthedifferenceisthattheyhavenonewhicharecertain,sothatnothingissounjustastoclaimthattheirsareaswellfoundedassomeofours;fortheyhavenonesodemonstrativeassomeofours.Thecomparisonisunfair.Wemustnotputonthesamelevelandconfoundthings,becausetheyseemtoagreeinonepoint,whiletheyaresodifferentinanother.Theclearnessindivinethingsrequiresustoreveretheobscuritiesinthem.

    Itislikemen,whoemployacertainobscurelanguageamongthemselves.Thosewhoshouldnotunderstanditwouldunderstandonlyafoolishmeaning.

    651.ExtravagancesoftheApocalyptics,Preadamites,whowouldbaseextravagantopinionsonScripturewill,forexample,basethemonthis.Itissaidthat"thisgenerationshallnotpasstillallthesethingsbefulfilled."UponthatIwillsaythatafterthatgenerationwillcomeanothergeneration,andsooneverinsuccession.

    SolomonandtheKingarespokenofinthesecondbookofChroniclesasiftheyweretwodifferentpersons.Iwillsaythattheyweretwo.

    652.ParticularTypes.—Adoublelaw,doubletablesofthelaw,adoubletemple,adoublecaptivity.

    653.Types.—Theprophetsprophesiedbysymbolsofagirdle,abeard,andburnthair,etc.

    654.Differencebetweendinnerandsupper.

    InGodtheworddoesnotdifferfromtheintention,forHeistrue;northewordfromtheeffect,forHeispowerful;northemeansfromtheeffect,forHeiswise.St.Bernard,UltimoSermoinMissam.

    St.Augustine,CityofGod,v.10.Thisruleisgeneral.Godcandoeverything,exceptthosethingswhich,ifHecoulddo,Hewouldnotbealmighty,asdying,beingdeceived,lying,etc.

    SeveralEvangelistsfortheconfirmationofthetruth;theirdifferenceuseful.

    TheEucharistafterLord-sSupper.Truthafterthetype.

    TheruinofJerusalem,atypeoftheruinoftheworld,fortyyearsafterthedeathofJesus."Iknownot,"asaman,orasanambassador(Mark13:32;Matthew24:36.)

    JesuscondemnedbytheJewsandtheGentiles.

    TheJewsandtheGentilestypifiedbythetwosons.St.AugustineCityofGod,xx.29.

    655.Thesixages,thesixFathersofthesixages,thesixwondersatthebeginningofthesixages,thesixmorningsatthebeginningofthesixages.

    656.Adamformafuturi.Thesixdaystoformtheone,thesixagestoformtheother.Thesixdays,whichMosesrepresentsfortheformationofAdam,areonlythepictureofthesixagestoformJesusChristandtheChurch.IfAdamhadnotsinned,andJesusChristhadnotcome,therehadbeenonlyonecovenant,onlyoneageofmen,andthecreationwouldhavebeenrepresentedasaccomplishedatonesingletime.

    657.Types.—TheJewishandEgyptianpeopleswereplainlyforetoldbythetwoindividualswhomMosesmet;theEgyptianbeatingtheJew,MosesavenginghimandkillingtheEgyptian,andtheJewbeingungrateful.

    658.ThesymbolsoftheGospelforthestateofthesicksoularesickbodies;but,becauseonebodycannotbesickenoughtoexpressitwell,severalhavebeenneeded.Thustherearethedeaf,thedumb,theblind,theparalytic,thedeadLazarus,thepossessed.Allthiscrowdisinthesicksoul.

    659.Types.—ToshowthattheOldTestamentisonlyfigurativeandthattheprophetsunderstoodbytemporalblessingsotherblessings,thisistheproof:

    First,thatthiswouldbeunworthyofGod.

    Secondly,thattheirdiscoursesexpressveryclearlythepromiseoftemporalblessings,andthattheysayneverthelessthattheirdiscoursesareobscure,andthattheirmeaningwillnotbeunderstood.Whenceitappearsthatthissecretmeaningwasnotthatwhichtheyopenlyexpressed,andthatconsequentlytheymeanttospeakofothersacrifices,ofanotherdeliverer,etc.Theysaythattheywillbeunderstoodonlyinthefullnessoftime(Jer.30:24).

    Thethirdproofisthattheirdiscoursesarecontradictory,andneutraliseeachother;sothat,ifwethinkthattheydidnotmeanbythewordslawandsacrificeanythingelsethanthatofMoses,thereisaplainandgrosscontradiction.Thereforetheymeantsomethingelse,sometimescontradictingthemselvesinthesamechapter.Now,tounderstandthemeaningofanauthor

    660.Lusthasbecomenaturaltousandhasmadeoursecondnature.Thustherearetwonaturesinus—theonegood,theotherbad.WhereisGod?Whereyouarenot,andthekingdomofGodiswithinyou.TheRabbis.

    661.Penitence,aloneofallthesemysteries,hasbeenmanifestlydeclaredtotheJews,andbySaintJohn,theForerunner;andthentheothermysteries;toindicatethatineachman,asintheentireworld,thisordermustbeobserved.

    662.ThecarnalJewsunderstoodneitherthegreatnessnorthehumiliationoftheMessiahforetoldintheirprophecies.TheymisunderstoodHiminHisforetoldgreatness,aswhenHesaidthattheMessiahshouldbelordofDavid,thoughhisson,andthatHewasbeforeAbraham,whohadseenHim.TheydidnotbelieveHimsogreatastobeeternal,andtheylikewisemisunderstoodHiminHishumiliationandinHisdeath."TheMessiah,"saidthey,"abidethforever,andthismansaysthatheshalldie."ThereforetheybelievedHimneithermortalnoreternal;theyonlysoughtinHimforacarnalgreatness.

    663.Typical.—Nothingissolikecharityascovetousness,andnothingissoopposedtoit.ThustheJews,fullofpossessionswhichflatteredtheircovetousness,wereverylikeChristians,andverycontrary.Andbythismeanstheyhadthetwoqualitieswhichitwasnecessarytheyshouldhave,tobeveryliketheMessiahtotypifyHim,andverycontrarynottobesuspectedwitnesses.

    664.Typical.—GodmadeuseofthelustoftheJewstomakethemministertoJesusChrist,whobroughttheremedyfortheirlust.

    665.Charityisnotafigurativeprecept.ItisdreadfultosaythatJesusChrist,whocametotakeawaytypesinordertoestablishthetruth,cameonlytoestablishthetypeofcharity,inordertotakeawaytheexistingrealitywhichwastherebefore.

    "Ifthelightbedarkness,howgreatisthatdarkness!"

    666.Fascination.Somnumsuum.Figurahujusmundi.

    TheEucharist.Comedespanemtuum.Panemnostrum.

    InimiciDeiterramlingent.Sinnerslickthedust,thatistosay,loveearthlypleasures.

    TheOldTestamentcontainsthetypesoffuturejoy,andtheNewcontainsthemeansofarrivingatit.Thetypeswereofjoy;themeansofpenitence;andneverthelessthePaschalLambwaseatenwithbitterherbs,cumamaritudinibus.

    Singularissumegodonectranseam.JesusChristbeforeHisdeathwasalmosttheonlymartyr.

    667.Typical.—Theexpressionssword,shield.Potentissime.

    668.Weareestrangedonlybydepartingfromcharity.OurprayersandourvirtuesareabominablebeforeGod,iftheyarenottheprayersandthevirtuesofJesusChrist.Andoursinswillneverbetheobjectofmercy,butofthejusticeofGod,iftheyarenotJesusChrist.Hehasadoptedoursins,andhasusintounion,forvirtuesareHisown,andsinsareforeigntoHim;whilevirtuesareforeigntous,andoursinsareourown.

    Letuschangetherulewhichwehavehithertochosenforjudgingwhatisgood.Wehadourownwillasourrule.LetusnowtakethewillofGod;allthatHewillsisgoodandrighttous,allthatHedoesnotwillisbad.

    AllthatGoddoesnotpermitisforbidden.SinsareforbiddenbythegeneraldeclarationthatGodhasmade,thatHedidnotallowthem.OtherthingswhichHehasleftwithoutgeneralprohibition,andwhichforthatreasonaresaidtobepermitted,areneverthelessnotalwayspermitted.ForwhenGodremovedsomeoneofthemfromus,andwhen,bytheevent,whichisamanifestationofthewillofGod,itappearsthatGoddoesnotwillthatweshouldhaveathing,thatisthenforbiddentousassin;sincethewillofGodisthatweshouldnothaveonemorethananother.Thereisthissoledifferencebetweenthesetwothings,thatitiscertainthatGodwillneverallowsin,whileitisnotcertainthatHewillneverallowtheother.ButsolongasGoddoesnotpermitit,weoughttoregarditassin;solongastheabsenceofGod-swill,whichaloneisallgoodnessandalljustice,rendersitunjustandwrong.

    669.Tochangethetype,becauseofourweakness.

    670.Types.—TheJewshadgrownoldintheseearthlythoughts,thatGodlovedtheirfatherAbraham,hisfleshandwhatsprungfromit;thatonaccountofthisHehadmultipliedthemanddistinguishedthemfromallothernations,withoutallowingthemtointermingle;that,whentheywerelanguishinginEgypt,Hebroughtthemoutwithallthesegreatsignsintheirfavour;thatHefedthemwithmannainthedesert,andledthemintoaveryrichland;thatHegavethemkingsandawell-builttemple,inordertoofferupbeastsbeforeHim,bythesheddingofwhosebloodtheyshouldbepurified;andthat,atlast,HewastosendthemtheMessiahtomakethemmastersofalltheworld,andforetoldthetimeofHiscoming.

    Theworldhavinggrownoldinthesecarnalerrors,JesusChristcameatthetimeforetold,butnotwiththeexpectedglory;andthusmendidnotthinkitwasHe.AfterHisdeath,SaintPaulcametoteachmenthatallthesethingshadhappenedinallegory;thatthekingdomofGoddidnotconsistintheflesh,butinthespirit;thattheenemiesofmenwerenottheBabylonians,butthepassions;thatGoddelightednotintemplesmadewithhands,butinapureandcontriteheart;thatthecircumcisionofthebodywasunprofitable,butthatoftheheartwasneeded;thatMoseshadnotgiventhemthebreadfromheaven,etc.

    ButGod,nothavingdesiredtorevealthesethingstothispeoplewhowereunworthyofthemandhaving,nevertheless,desiredtoforetellthem,inorderthattheymightbebelieved,foretoldthetimeclearly,andexpressedthethingssometimesclearly,butveryofteninfigures,inorderthatthosewholovedsymbolsmightconsiderthemandthosewholovedwhatwassymbolisedmightseeittherein.

    Allthattendsnottocharityisfigurative.

    ThesoleaimoftheScriptureischarity.

    Allwhichtendsnottothesoleendisthetypeofit.Forsincethereisonlyoneend,allwhichdoesnotleadtoitinexpresstermsisfigurative.

    Godthusvariesthatsolepreceptofcharitytosatisfyourcuriositywhichseeksforvariety,bythatvarietywhichstillleadsustotheonethingneedful.Foronethingaloneisneedful,andwelovevariety;andGodsatisfiesbothbythesevarieties,whichleadtotheonethingneedful.

    TheJewshavesomuchlovedtheshadowsandhavesostrictlyexpectedthemthattheyhavemisunderstoodthereality,whenitcameinthetimeandmannerforetold.

    TheRabbistakethebreastsoftheSpousefortypes,andallthatdoesnotexpresstheonlyendtheyhave,namely,temporalgood.

    AndChristianstakeeventheEucharistasatypeofthegloryatwhichtheyaim.

    671.TheJews,whohavebeencalledtosubduenationsandkings,havebeentheslavesofsin;andtheChristians,whosecallinghasbeentobeservantsandsubjects,arefreechildren.

    672.Aformalpoint.—WhenSaintPeterandtheApostlesdeliberatedaboutabolishingcircumcision,whereitwasaquestionofactingagainstthelawofGod,theydidnotheedtheprophets,butsimplythereceptionoftheHolySpiritinthepersonsuncircumcised.

    TheythoughtitmorecertainthatGodapprovedofthosewhomHefilledwithHisSpiritthanitwasthatthelawmustbeobeyed.TheyknewthattheendofthelawwasonlytheHolySpirit;andthatthus,asmencertainlyhadthiswithoutcircumcision,itwasnotnecessary.

    673.Facsecundumexemplarquodtibiostensumestinmonte.—TheJewishreligionthenhasbeenformedonitslikenesstothetruthoftheMessiah;andthetruthoftheMessiahhasbeenrecognisedbythereligion,whichwasthetypeofit.

    AmongtheJewsthetruthwasonlytypified;inheavenitisrevealed.

    IntheChurchitishiddenandrecognisedbyitsresemblancetothetype.

    Thetypehasbeenmadeaccordingtothetruth,andthetruthhasbeenrecognisedaccordingtothetype.

    SaintPaulsayshimselfthatpeoplewillforbidtomarry,andhehimselfspeaksofittotheCorinthiansinawaywhichisasnare.Forifaprophethadsaidtheone,andSaintPaulhadthensaidtheother,hewouldhavebeenaccused.

    674.Typical.—"Doallthingsaccordingtothepatternwhichhasbeenshowntheeonthemount."OnwhichSaintPaulsaysthattheJewshaveshadowedforthheavenlythings.

    675AndyetthisCovenant,madetoblindsomeandenlightenothers,indicatedinthoseverypersons,whomitblinded,thetruthwhichshouldberecognisedbyothers.ForthevisibleblessingswhichtheyreceivedfromGodweresogreatandsodivinethatHeindeedappearedabletogivethemthosethatareinvisibleandaMessiah.

    FornatureisanimageofGrace,andvisiblemiraclesareimagesoftheinvisible.Utsciatistibidico:Surge.

    IsaiahsaysthatRedemptionwillbeasthepassageoftheRedSea.

    Godhas,then,shownbythedeliverancefromEgypt,andfromthesea,bythedefeatofkings,bythemanna,bythewholegenealogyofAbraham,thatHewasabletosave,tosenddownbreadfromheaven,etc.;sothatthepeoplehostiletoHimarethetypeandtherepresentationoftheveryMessiahwhomtheyknownot,etc.

    Hehas,then,taughtusatlastthatallthesethingswereonlytypesandwhatis"truefreedom,"a"trueIsraelite,""truecircumcision,""truebreadfromheaven,"etc.

    Inthesepromiseseachonefindswhathehasmostatheart,temporalbenefitsorspiritual,Godorthecreatures;butwiththisdifference,thatthosewhothereinseekthecreaturesfindthem,butwithmanycontradictions,withaprohibitionagainstlovingthem,withthecommandtoworshipGodonly,andtoloveHimonly,whichisthesamething,and,finally,thattheMessiahcamenotforthem;whereasthosewhothereinseekGodfindHim,withoutanycontradiction,withthecommandtoloveHimonly,andthattheMessiahcameinthetimeforetold,togivethemtheblessingswhichtheyask.

    ThustheJewshadmiraclesandprophecies,whichtheysawfulfilled,andtheteachingoftheirlawwastoworshipandloveGodonly;itwasalsoperpetual.Thusithadallthemarksofthetruereligion;andsoitwas.ButtheJewishteachingmustbedistinguishedfromtheteachingoftheJewishlaw.NowtheJewishteachingwasnottrue,althoughithadmiraclesandprophecyandperpetuity,becauseithadnotthisotherpointofworshippingandlovingGodonly.

    676.Theveil,whichisuponthesebooksfortheJews,istherealsoforevilChristiansandforallwhodonothatethemselves.

    ButhowwelldisposedmenaretounderstandthemandtoknowJesusChrist,whentheytrulyhatethemselves!

    677.Atypeconveysabsenceandpresence,pleasureandpain.

    Acipherhasadoublemeaning,oneclearandoneinwhichitissaidthatthemeaningishidden.

    678.Types.—Aportraitconveysabsenceandpresence,pleasureandpain.Therealityexcludesabsenceandpain.

    Toknowifthelawandthesacrificesarearealityoratype,wemustseeiftheprophets,inspeakingofthesethings,confinedtheirviewandtheirthoughttothem,sothattheysawonlytheoldcovenant;oriftheysawthereinsomethingelseofwhichtheyweretherepresentation,forinaportraitweseethethingfigured.Forthisweneedonlyexaminewhattheysayofthem.

    Whentheysaythatitwillbeeternal,dotheymeantospeakofthatcovenantwhichtheysaywillbechanged;andsoofthesacrifices,etc.?

    Acipherhastwomeanings.Whenwefindoutanimportantletterinwhichwediscoveraclearmeaning,andinwhichitisneverthelesssaidthatthemeaningisveiledandobscure,thatitishidden,sothatwemightreadtheletterwithoutseeingit,andinterpretitwithoutunderstandingit,whatmustwethinkbutthathereisacipherwithadoublemeaning,andthemoresoifwefindobviouscontradictionsintheliteralmeaning?TheprophetshaveclearlysaidthatIsraelwouldbealwayslovedbyGodandthatthelawwouldbeeternal;andtheyhavesaidthattheirmeaningwouldnotbeunderstoodandthatitwasveiled.

    Howgreatly,then,oughtwetovaluethosewhointerpretthecipherandteachustounderstandthehiddenmeaning,especiallyiftheprincipleswhichtheyeduceareperfectlyclearandnatural!ThisiswhatJesusChristdid,andtheApostles.Theybroketheseal;Herenttheveil,andrevealedthespirit.Theyhavetaughtusthroughthisthattheenemiesofmanarehispassions;thattheRedeemerwouldbespiritual,andHisreignspiritual;thattherewouldbetwoadvents,oneinlowlinesstohumbletheproud,theotheringlorytoexaltthehumble;thatJesusChristwouldbebothGodandman.

    679.Types.—JesusChristopenedtheirmindtounderstandtheScriptures.

    Twogreatrevelationsarethese.(1)Allthingshappenedtothemintypes:vereIsraelitae,vereliberi,truebreadfromHeaven.(2)AGodhumbledtotheCross.ItwasnecessarythatChristshouldsufferinordertoenterintoglory,"thatHeshoulddestroydeaththroughdeath."Twoadvents.

    680.Types.—Whenoncethissecretisdisclosed,itisimpossiblenottoseeit.LetusreadtheOldTestamentinthislight,andletusseeifthesacrificeswerereal;ifthefatherhoodofAbrahamwasthetruecauseofthefriendshipofGod;andifthepromisedlandwasthetrueplaceofrest.No.Theyarethereforetypes.Letusinthesamewayexamineallthoseordainedceremonies,allthosecommandmentswhicharenotofcharity,andweshallseethattheyaretypes.

    Allthesesacrificesandceremoniesweretheneithertypesornonsense.Nowthesearethingstooclearandtooloftytobethoughtnonsense.

    ToknowiftheprophetsconfinedtheirviewintheOldTestament,orsawthereinotherthings.

    681.Typical.—Thekeyofthecipher.Veriadoratores.EcceagnusDeiquitollitpeccatamundi.

    682.Is.1:21.Changeofgoodintoevil,andthevengeanceofGod.Is.10:1;26:20;28:1.Miracles:Is.33:9;40:17;41:26;43:13.

    Jer.11:21;15:12;17:9.Pravumestcoromniumetincrustabile;quiscognoscetillud?thatistosay,Whocanknowallitsevil?Foritisalreadyknowntobewicked.Egodominus,etc.—vii.14,Faciamdomuihuic,etc.Trustinexternalsacrifices—7:22,Quianonsumlocutus,etc.Outwardsacrificeisnottheessentialpoint—11:13,Secundumnumerum,etc.Amultitudeofdoctrines.

    Is.44:20-24;54:8;63:12-17;66:17.Jer.2:35;4:22-24;5:4,29-31;6:16;22:15-17.

    683.Types.—Theletterkills.Allhappenedintypes.HereisthecipherwhichSaintPaulgivesus.Christmustsuffer.AnhumiliatedGod.Circumcisionoftheheart,truefasting,truesacrifice,atruetemple.Theprophetshaveshownthatallthesemustbespiritual.

    Notthemeatwhichperishes,butthatwhichdoesnotperish.

    "Yeshallbefreeindeed."Thentheotherfreedomwasonlyatypeoffreedom.

    "IamthetruebreadfromHeaven."

    684.Contradiction.—Wecanonlydescribeagoodcharacterbyreconcilingallcontraryqualities,anditisnotenoughtokeepupaseriesofharmoniousqualities,withoutreconcilingcontradictoryones.Tounderstandthemeaningofanauthor,wemustmakeallthecontrarypassagesagree.

    Thus,tounderstandScripture,wemusthaveameaninginwhichallthecontrarypassagesarereconciled.Itisnotenoughtohaveonewhichsuitsmanyconcurringpassages;butitisnecessarytohaveonewhichreconcilesevencontradictorypassages.

    Everyauthorhasameaninginwhichallthecontradictorypassagesagree,orhehasnomeaningatall.WecannotaffirmthelatterofScriptureandtheprophets;theyundoubtedlyarefullofgoodsense.Wemust,then,seekforameaningwhichreconcilesalldiscrepancies.

    Thetruemeaning,then,isnotthatoftheJews;butinJesusChristallthecontradictionsarereconciled.

    TheJewscouldnotreconcilethecessationoftheroyaltyandprincipality,foretoldbyHosea,withtheprophecyofJacob.

    Ifwetakethelaw,thesacrifices,andthekingdomasrealities,wecannotreconcileallthepassages.Theymustthennecessarilybeonlytypes.Wecannotevenreconcilethepassagesofthesameauthor,norofthesamebook,norsometimesofthesamechapter,whichindicatescopiouslywhatwasthemeaningoftheauthor.AswhenEzekiel,chap.20.,SaysthatmanwillnotlivebythecommandmentsofGodandwilllivebythem.

    685.Types.—Ifthelawandthesacrificesarethetruth,itmustpleaseGod,andmustnotdispleaseHim.Iftheyaretypes,theymustbebothpleasinganddispleasing.

    NowinalltheScripturetheyarebothpleasinganddispleasing.Itissaidthatthelawshallbechanged;thatthesacrificeshallbechanged;thattheyshallbewithoutlaw,withoutaprince,andwithoutasacrifice;thatanewcovenantshallbemade;thatthelawshallberenewed;thatthepreceptswhichtheyhavereceivedarenotgood;thattheirsacrificesareabominable;thatGodhasdemandednoneofthem.

    Itissaid,onthecontrary,thatthelawshallabideforever;thatthiscovenantshallbeforever;thatsacrificeshallbeeternal;thatthesceptreshallneverdepartfromamongthem,becauseitshallnotdepartfromthemtilltheeternalKingcomes.

    Doallthesepassagesindicatewhatisreal?No.Dotheythenindicatewhatistypical?No,butwhatiseitherrealortypical.Butthefirstpassages,excludingastheydoreality,indicatethatallthisisonlytypical.

    Allthesepassagestogethercannotbeappliedtoreality;allcanbesaidtobetypical;thereforetheyarenotspokenofreality,butofthetype.

    Agnusoccisusestaboriginemundi.Asacrificingjudge.

    686.Contradictions.—ThesceptretilltheMessiah—withoutkingorprince.

    Theeternallaw—changed.

    Theeternalcovenant—anewcovenant.

    Goodlaws—badprecepts.Ezekiel.

    687.Types.—WhenthewordofGod,whichisreallytrue,isfalseliterally,itistruespiritually.Sedeadextrismeis:thisisfalseliterally,thereforeitistruespiritually.

    Intheseexpressions,Godisspokenofafterthemannerofmen;andthismeansnothingelsebutthattheintentionwhichmenhaveingivingaseatattheirrighthand,Godwillhavealso.ItisthenanindicationoftheintentionofGod,notofHismannerofcarryingitout.

    Thuswhenitissaid,"Godhasreceivedtheodourofyourincense,andwillinrecompensegiveyouarichland,"thatisequivalenttosayingthatthesameintentionwhichamanwouldhave,who,pleasedwithyourperfumes,shouldinrecompensegiveyouarichland,Godwillhavetowardsyou,becauseyouhavehadthesameintentionasamanhastowardshimtowhomhepresentsperfumes.Soiratusest,a"jealousGod,"etc.For,thethingsofGodbeinginexpressible,theycannotbespokenofotherwise,andtheChurchmakesuseofthemevento-day:Quiaconfortavitseras,etc.

    ItisnotallowabletoattributetoScripturethemeaningwhichisnotrevealedtousthatithas.Thus,tosaythattheclosedmemofIsaiahsignifiessixhundred,hasnotbeenrevealed.Itmightbesaidthatthefinaltsadeandhedeficientesmaysignifymysteries.Butitisnotallowabletosayso,andstilllesstosaythisisthewayofthephilosopher-sstone.Butwesaythattheliteralmeaningisnotthetruemeaning,becausetheprophetshavethemselvessaidso.

    688.Idonotsaythatthememismystical.

    689.Moses(Deut.30)PromisesthatGodwillcircumcisetheirhearttorenderthemcapableoflovingHim.

    690.OnesayingofDavid,orofMoses,asforinstancethat"Godwillcircumcisetheheart,"enablesustojudgeoftheirspirit.IfalltheirotherexpressionswereambiguousandleftusindoubtwhethertheywerephilosophersorChristians,onesayingofthiskindwouldinfactdeterminealltherest,asonesentenceofEpictetusdecidesthemeaningofalltheresttobetheopposite.Sofarambiguityexists,butnotafterwards.

    691.Ifoneoftwopersons,whoaretellingsillystories,useslanguagewithadoublemeaning,understoodinhisowncircle,whiletheotherusesitwithonlyonemeaning,anyonenotinthesecret,whohearsthembothtalkinthismanner,willpassuponthemthesamejudgment.But,if,afterwards,intherestoftheirconversationonesaysangelicthings,andtheotheralwaysdullcommonplaces,hewilljudgethattheonespokeinmysteries,andnottheother;theonehavingsufficientlyshownthatheisincapableofsuchfoolishnessandcapableofbeingmysterious;andtheotherthatheisincapableofmysteryandcapableoffoolishness.

    TheOldTestamentisacipher.

    692.Therearesomethatseeclearlythatmanhasnootherenemythanlust,whichturnshimfromGod,andnotGod;andthathehasnoothergoodthanGod,andnotarichland.Letthosewhobelievethatthegoodofmanisintheflesh,andevilinwhatturnshimawayfromsensualpleasures,satiatethemselveswiththem,anddieinthem.ButletthosewhoseekGodwithalltheirheart,whoareonlytroubledatnotseeingHim,whodesireonlytopossessHimandhaveasenemiesonlythosewhoturnthemawayfromHim,whoaregrievedatseeingthemselvessurroundedandoverwhelmedwithsuchenemies,takecomfort.Iproclaimtothemhappynews.ThereexistsaRedeemerforthem.IshallshowHimtothem.IshallshowthatthereisaGodforthem.IshallnotshowHimtoothers.IshallmakethemseethataMessiahhasbeenpromised,whoshoulddeliverthemfromtheirenemies,andthatOnehascometofreethemfromtheiriniquities,butnotfromtheirenemies.

    WhenDavidforetoldthattheMessiahwoulddeliverHispeoplefromtheirenemies,onecanbelievethatinthefleshthesewouldbetheEgyptians;andthenIcannotshowthattheprophecywasfulfilled.Butonecanwellbelievealsothattheenemieswouldbetheirsins;forindeedtheEgyptianswerenottheirenemies,buttheirsinswereso.Thiswordenemiesis,therefore,ambiguous.Butifhesayselsewhere,ashedoes,thatHewilldeliverHispeoplefromtheirsins,asindeeddoIsaiahandothers,theambiguityisremoved,andthedoublemeaningofenemiesisreducedtothesimplemeaningofiniquities.Forifhehadsinsinhismind,hecouldwelldenotethemasenemies;butifhethoughtofenemies,hecouldnotdesignatethemasiniquities.

    NowMoses,David,andIsaiahusedthesameterms.Whowillsay,then,thattheyhavenotthesamemeaningandthatDavid-smeaning,whichisplainlyiniquitieswhenhespokeofenemies,wasnotthesameasthatofMoseswhenspeakingofenemies?

    Daniel(ix)praysforthedeliveranceofthepeoplefromthecaptivityoftheirenemies.Buthewasthinkingofsins,and,toshowthis,hesaysthatGabrielcametotellhimthathisprayerwasheard,andthattherewereonlyseventyweekstowait,afterwhichthepeoplewouldbefreedfrominiquity,sinwouldhaveanend,andtheRedeemer,theHolyofHolies,wouldbringeternaljustice,notlegal,buteternal.

    SECTIONXI:THEPROPHECIES

    693.WhenIseetheblindnessandthewretchednessofman,whenIregardthewholesilentuniverseandmanwithoutlight,lefttohimselfand,asitwere,lostinthiscorneroftheuniverse,withoutknowingwhohasputhimthere,whathehascometodo,whatwillbecomeofhimatdeath,andincapableofallknowledge,Ibecometerrified,likeamanwhoshouldbecarriedinhissleeptoadreadfuldesertislandandshouldawakewithoutknowingwhereheisandwithoutmeansofescape.AndthereuponIwonderhowpeopleinaconditionsowretcheddonotfallintodespair.Iseeotherpersonsaroundmeofalikenature.IaskthemiftheyarebetterinformedthanIam.Theytellmethattheyarenot.Andthereuponthesewretchedandlostbeings,havinglookedaroundthemandseensomepleasingobjects,havegivenandattachedthemselvestothem.Formyownpart,Ihavenotbeenabletoattachmyselftothem,and,consideringhowstronglyitappearsthatthereissomethingelsethanwhatIsee,IhaveexaminedwhetherthisGodhasnotleftsomesignofHimself.

    Iseemanycontradictoryreligions,andconsequentlyallfalsesaveone.Eachwantstobebelievedonitsownauthority,andthreatensunbelievers.Idonotthereforebelievethem.Everyonecansaythis;everyonecancallhimselfaprophet.ButIseethatChristianreligionwhereinpropheciesarefulfilled;andthatiswhateveryonecannotdo.

    694.Andwhatcrownsallthisisprediction,sothatitshouldnotbesaidthatitischancewhichhasdoneit?

    Whosoever,havingonlyaweektolive,willnotfindoutthatitisexpedienttobelievethatallthisisnotastrokeofchance

    Now,ifthepassionshadnoholdonus,aweekandahundredyearswouldamounttothesamething.

    695.Prophecies.—GreatPanisdead.

    696.Susceperuntverbumcumomniaviditate,scrutantesScripturas,siitasehaberent.

    697.Proditalege.Impletacerne.Implendacollige.

    698.Weunderstandthepropheciesonlywhenweseetheeventshappen.Thustheproofsofretreat,discretion,silence,etc.,areproofsonlytothosewhoknowandbelievethem.

    Josephsointernalinalawsoexternal.

    Outwardpenancesdisposetoinward,ashumiliationstohumility.Thusthe

    699.Thesynagoguehasprecededthechurch;theJews,theChristians.TheprophetshaveforetoldtheChristians;SaintJohn,JesusChrist.

    700.ItisglorioustoseewiththeeyesoffaiththehistoryofHerodandofCaesar.

    701.ThezealoftheJewsfortheirlawandtheirtemple(Josephus,andPhilotheJew,AdCaium).Whatotherpeoplehadsuchazeal?Itwasnecessarytheyshouldhaveit.

    JesusChristforetoldastothetimeandthestateoftheworld.Therulertakenfromthethigh,andthefourthmonarchy.Howluckywearetoseethislightamidstthisdarkness!

    Howfineitistosee,withtheeyesoffaith,DariusandCyrus,Alexander,theRomans,PompeyandHerodworking,withoutknowingit,forthegloryoftheGospel!

    702.ZealoftheJewishpeopleforthelaw,especiallyaftertherewerenomoreprophets.

    703.Whiletheprophetswereformaintainingthelaw,thepeoplewereindifferent.But,sincetherehavebeennomoreprophets,zealhassucceededthem.

    704.ThedeviltroubledthezealoftheJewsbeforeJesusChrist,becausehewouldhavebeentheirsalvation,butnotsince.

    TheJewishpeoplescornedbytheGentiles;theChristianpeoplepersecuted.

    705.Proof.—Prophecieswiththeirfulfilment;whathasprecededandwhathasfollowedJesusChrist.

    706.ThepropheciesarethestrongestproofofJesusChrist.ItisforthemalsothatGodhasmademostprovision;fortheeventwhichhasfulfilledthemisamiracleexistingsincethebirthoftheChurchtotheend.SoGodhasraisedupprophetsduringsixteenhundredyears,and,duringfourhundredyearsafterwards,HehasscatteredallthesepropheciesamongalltheJews,whocarriedthemintoallpartsoftheworld.SuchwasthepreparationforthebirthofJesusChrist,and,asHisGospelwastobebelievedbyalltheworld,itwasnotonlynecessarythatthereshouldbepropheciestomakeitbelieved,butthatthesepropheciesshouldexistthroughoutthewholeworld,inordertomakeitembracedbythewholeworld.

    707.Butitwasnotenoughthatthepropheciesshouldexist.Itwasnecessarythattheyshouldbedistributedthroughoutallplacesandpreservedthroughoutalltimes.And,inorderthatthisagreementmightnotbetakenforaneffectofchance,itwasnecessarythatthisshouldbeforetold.

    ItisfarmoregloriousfortheMessiahthattheJewsshouldbethespecatorsandeventheinstrumentsofHisglory,besidesthatGodhadreservedthem.

    708.Prophecies.—ThetimeforetoldbythestateoftheJewishpeople,bythestateoftheheathen,bythestateofthetemple,bythenumberofyears.

    709.Onemustbeboldtopredictthesamethinginsomanyways.Itwasnecessarythatthefouridolatrousorpaganmonarchies,theendofthekingdomofJudah,andtheseventyweeks,shouldhappenatthesametime,andallthisbeforethesecondtemplewasdestroyed.

    710.Prophecies.—IfonemanalonehadmadeabookofpredictionsaboutJesusChrist,astothetimeandthemanner,andJesusChristhadcomeinconformitytotheseprophecies,thisfactwouldhaveinfiniteweight.

    Butthereismuchmorehere.Hereisasuccessionofmenduringfourthousandyears,who,consequentlyandwithoutvariation,come,oneafteranother,toforetellthissameevent.Hereisawholepeoplewhoannounceitandwhohaveexistedforfourthousandyears,inordertogivecorporatetestimonyoftheassuranceswhichtheyhaveandfromwhichtheycannotbedivertedbywhateverthreatsandpersecutionspeoplemaymakeagainstthem.Thisisfarmoreimportant.

    711.Predictionsofparticularthings.—TheywerestrangersinEgypt,withoutanyprivateproperty,eitherinthatcountryorelsewhere.Therewasnottheleastappearance,eitheroftheroyaltywhichhadpreviouslyexistedsolong,orofthatsupremecouncilofseventyjudgeswhichtheycalledtheSanhedrinandwhich,havingbeeninstitutedbyMoses,lastedtothetimeofJesusChrist.Allthesethingswereasfarremovedfromtheirstateatthattimeastheycouldbe,whenJacob,dying,andblessinghistwelvechildren,declaredtothem,thattheywouldbeproprietorsofagreatland,andforetoldinparticulartothefamilyofJudah,thatthekings,whowouldonedayrulethem,shouldbeofhisrace;andthatallhisbrethrenshouldbetheirsubjects;andthateventheMessiah,whowastobetheexpectationofnations,shouldspringfromhim;andthatthekingshipshouldnotbetakenawayfromJudah,northerulerandlaw-giverofhisdescendants,tilltheexpectedMessiahshouldarriveinhisfamily.

    ThissameJacob,disposingofthisfuturelandasthoughhehadbeenitsruler,gaveaportiontoJosephmorethantotheothers."Igiveyou,"saidhe,"onepartmorethantoyourbrothers."Andblessinghistwochildren,EphraimandManasseh,whomJosephhadpresentedtohim,theelder,Manasseh,onhisright,andtheyoungEphraimonhisleft,heputhisarmscrosswise,andplacinghisrighthandontheheadofEphraim,andhisleftonManasseh,heblessedtheminthismanner.And,uponJoseph-srepresentingtohimthathewaspreferringtheyounger,herepliedtohimwithadmirableresolution:"Iknowitwell,myson;butEphraimwillincreasemorethanManasseh."Thishasbeenindeedsotrueintheresultthat,beingalonealmostasfruitfulasthetwoentirelineswhichcomposedawholekingdom,theyhavebeenusuallycalledbythenameofEphraimalone.

    ThissameJoseph,whendying,badehischildrencarryhisboneswiththemwhentheyshouldgointothatlandtowhichtheyonlycametwohundredyearsafterwards.

    Moses,whowroteallthesethingssolongbeforetheyhappened,himselfassignedtoeachfamilyportionsofthatlandbeforetheyenteredit,asthoughhehadbeenitsruler.InfacthedeclaredthatGodwastoraiseupfromtheirnationandtheirraceaprophet,ofwhomhewasthetype;andheforetoldthemexactlyallthatwastohappentotheminthelandwhichtheyweretoenterafterhisdeath,thevictorieswhichGodwouldgivethem,theiringratitudetowardsGod,thepunishmentswhichtheywouldreceiveforit,andtherestoftheiradventures.Hegavethemjudgeswhoshouldmakethedivision.Heprescribedtheentireformofpoliticalgovernmentwhichtheyshouldobserve,thecitiesofrefugewhichtheyshouldbuild,and

    712.ThepropheciesaboutparticularthingsaremingledwiththoseabouttheMessiah,sothatthepropheciesoftheMessiahshouldnotbewithoutproofs,northespecialprophecieswithoutfruit.

    713.PerpetualcaptivityoftheJews.—Jer.11:11:"IwillbringeviluponJudahfromwhichtheyshallnotbeabletoescape."

    Types.—Is.5:"TheLordhadavineyard,fromwhichHelookedforgrapes;anditbroughtforthonlywildgrapes.Iwillthereforelayitwaste,anddestroyit;theearthshallonlybringforththorns,andIwillforbidthecloudsfromraininguponit.ThevineyardoftheLordisthehouseofIsrael,andthemenofJudahHispleasantplant.Ilookedthattheyshoulddojustice,andtheybringforthonlyiniquities."

    Is.8:"SanctifytheLordwithfearandtrembling;letHimbeyouronlydread,andHeshallbetoyouforasanctuary,butforastoneofstumblingandarockofoffencetoboththehousesofIsrael,foraginandforasnaretotheinhabitantsofJerusalem;andmanyamongthemshallstumbleagainstthatstone,andfall,andbebroken,andbesnared,andperish.Hidemywords,andcovermylawformydisciples.

    "IwillthenwaitinpatienceupontheLordthathidethandconcealethHimselffromthehouseofJacob."

    Is.29:"Beamazedandwonder,peopleofIsrael;staggerandstumble,andbedrunken,butnotwithwine;stagger,butnotwithstrongdrink.FortheLordhathpouredoutuponyouthespiritofdeepsleep.Hewillcloseyoureyes;Hewillcoveryourprincesandyourprophetsthathavevisions."(Danielxii:"Thewickedshallnotunderstand,butthewiseshallunderstand."Hosea,thelastchapter,thelastverse,aftermanytemporalblessings,says:"Whoiswise,andheshallunderstandthesethings?"etc.)"Andthevisionsofalltheprophetsarebecomeuntoyouasasealedbook,whichmendelivertoonethatislearned,andwhocanread;andhesaith,Icannotreadit,foritissealed.Andwhenthebookisdeliveredtothemthatarenotlearned,theysay,Iamnotlearned.

    "WhereforetheLordsaid,Forasmuchasthispeoplewiththeirlipsdohonourme,buthaveremovedtheirheartfarfromme,"—thereisthereasonandthecauseofit;foriftheyadoredGodintheirhearts,theywouldunderstandtheprophecies,—"andtheirfeartowardsmeistaughtbythepreceptofman.Therefore,behold,Iwillproceedtodoamarvellousworkamongthispeople,evenamarvellousworkandawonder;forthewisdomoftheirwisemenshallperish,andtheirunderstandingshallbehid."

    Prophecies.ProofsofDivinity.—Is.41:"Shewthethingsthataretocomehereafter,thatwemayknowthatyearegods:wewillinclineourheartuntoyourwords.Teachusthethingsthathavebeenatthebeginning,anddeclareusthingsfortocome.

    "Bythisweshallknowthatyearegods.Yea,dogoodordoevil,ifyoucan.Letusthenbeholditandreasontogether.Behold,yeareofnothing,andonlyanabomination,etc.Who,"(amongcontemporarywriters),"hathdeclaredfromthebeginningthatwemayknowofthethingsdonefromthebeginningandorigin?thatwemaysay,Youarerighteous.Thereisnonethatteachethus,yea,thereisnonethatdeclareththefuture."

    Is.42:"IamtheLord,andmyglorywillInotgivetoanother.Ihaveforetoldthethingswhichhavecometopass,andthingsthataretocomedoIdeclare.SinguntoGodanewsonginalltheearth.

    "Bringforththeblindpeoplethathaveeyesandseenot,andthedeafthathaveearsandhearnot.Letallthenationsbegatheredtogether.Whoamongthemcandeclarethis,andshewusformerthings,andthingstocome?Letthembringforththeirwitnesses,thattheymaybejustified;orletthemhear,andsay,Itistruth.

    "Yearemywitnesses,saiththeLord,andmyservantwhomIhavechosen;thatyemayknowandbelieveme,andunderstandthatIamHe.

    "Ihavedeclared,andhavesaved,andIalonehavedonewondersbeforeyoureyes:yearemywitnesses,saidtheLord,thatIamGod.

    "ForyoursakeIhavebroughtdowntheforcesoftheBabylonians.IamtheLord,yourHolyOneandCreator.

    "Ihavemadeawayinthesea,andapathinthemightywaters.IamHethatdrownedanddestroyedforeverthemightyenemiesthathaveresistedyou.

    "Rememberyenottheformerthings,neitherconsiderthethingsofold.

    "Behold,Iwilldoanewthing;nowitshallspringforth;shallyenotknowit?Iwillevenmakeawayinthewilderness,andriversinthedesert.

    "ThispeoplehaveIformedformyself;Ihaveestablishedthemtoshewforthmypraise,etc.

    "I,evenI,amHethatblottethoutthytransgressionsformineownsake,andwillnotrememberthysins.Putinremembranceyouringratitude:seethou,ifthoumayestbejustified.Thyfirstfatherhathsinned,andthyteachershavetransgressedagainstme."

    Is.44.:"Iamthefirst,andIamthelast,saiththeLord.Lethimwhowillequalhimselftome,declaretheorderofthingssinceIappointedtheancientpeople,andthethingsthatarecoming.Fearyenot:haveInottoldyouallthesethings?Yearemywitnesses."

    ProphecyofCyrus.—Is.45:4:"ForJacob-ssake,mineelect,Ihavecalledtheebythyname."

    Is.45:21:"Comeandletusreasontogether.Whohathdeclaredthisfromancienttime?Whohathtolditfromthattime?HavenotI,theLord?"

    Is.46:"Remembertheformerthingsofold,andknowthereisnonelikeme,declaringtheendfromthebeginning,andfromancienttimesthethingsthatarenotyetdone,saying,Mycounselshallstand,andIwilldoallmypleasure."

    Is.42:"Behold,theformerthingsarecometopass,andnewthingsdoIdeclare;beforetheyspringforthItellyouofthem."

    Is.48:3:"Ihavedeclaredtheformerthingsfromthebeginning;Ididthemsuddenly;andtheycametopass.BecauseIknowthatthouartobstinate,thatthyspiritisrebellious,andthybrowbrass;Ihaveevendeclaredittotheebeforeitcametopass:lestthoushouldstsaythatitwastheworkofthygods,andtheeffectoftheircommands.

    "Thouhastseenallthis;andwillnotyedeclareit?Ihaveshewedtheenewthingsfromthistime,evenhiddenthings,andthoudidstnotknowthem.Theyarecreatednow,andnotfromthebeginning;Ihavekeptthemhiddenfromthee;lestthoushouldstsay,Behold,Iknewthem.

    "Yea,thouknewestnot;yea,thouheardestnot;yea,fromthattimethatthineearwasnotopened:forIknewthatthoucouldstdealverytreacherously,andwastcalledatransgressorfromthewomb."

    ReprobationoftheJewsandconversionoftheGentiles.—Is.65:"Iamsoughtofthemthataskednotforme;Iamfoundofthemthatsoughtmenot;Isaid,Beholdme,beholdme,beholdme,untoanationthatdidnotcalluponmyname.

    "Ihavespreadoutmyhandsallthedayuntoanunbelievingpeople,whichwalkethinawaythatwasnotgood,aftertheirownthoughts;apeoplethatprovokethmetoangercontinuallybythesinstheycommitinmyface;thatsacrificethtoidols,etc.

    "Theseshallbescatteredlikesmokeinthedayofmywrath,etc.

    "Youriniquities,andtheiniquitiesofyourfathers,willIassembletogether,andwillrecompenseyouforallaccordingtoyourworks.

    "ThussaiththeLord,Asthenewwineisfoundinthecluster,andonesaith,Destroyitnot,forablessingisinitandthepromiseoffruit:formyservants-sakeIwillnotdestroyallIsrael.

    "ThusIwillbringforthaseedoutofJacobandoutofJudah,aninheritorofmymountains,andmineelectandmyservantsshallinheritit,andmyfertileandabundantplains;butIwilldestroyallothers,becauseyouhaveforgottenyourGodtoservestrangegods.Icalled,andyedidnotanswer;Ispake,andyedidnothear;andyedidchoosethethingwhichIforbade.

    "ThereforethussaiththeLord,Behold,myservantsshalleat,butyeshallbehungry;myservantsshallrejoice,butyeshallbeashamed;myservantsshallsingforjoyofheart,butyeshallcryandhowlforvexationofspirit.

    "Andyeshallleaveyournameforacurseuntomychosen:fortheLordshallslaythee,andcallHisservantsbyanothername,thathewhoblessethhimselfintheearthshallblesshimselfinGod,etc.,becausetheformertroublesareforgotten.

    "For,behold,Icreatenewheavensandanewearth;andtheformerthingsshallnotberemembered,norcomeintomind.

    "ButbeyegladandrejoiceforeverinthatwhichIcreate;for,behold,IcreateJerusalemarejoicing,andherpeopleajoy.

    "AndIwillrejoiceinJerusalemandjoyinmypeople;andthevoiceofweepingshallnomorebeheardinher,northevoiceofcrying.

    "Beforetheycall,Iwillanswer;andwhiletheyareyetspeaking,Iwillhear.Thewolfandthelambshallfeedtogether,andthelionshalleatstrawlikethebullock;anddustshallbetheserpent-smeat.Theyshallnothurtnordestroyinallmyholymountain."

    Is.56:3:"ThussaiththeLord,Keepyejudgment,anddojustice:formysalvationisneartocome,andmyrighteousnesstoberevealed.

    "Blessedisthemanthatdoeththis,thatkeepeththeSabbath,andkeepethhishandfromdoinganyevil.

    "Neitherletthestrangersthathavejoinedthemselvestome,say,GodwillseparatemefromHispeople.ForthussaiththeLord:WhoeverwillkeepmySabbath,andchoosethethingsthatpleaseme,andtakeholdofmycovenant;evenuntothemwillIgiveinminehouseaplaceandanamebetterthanthatofsonsandofdaughters:Iwillgivethemaneverlastingname,thatshallnotbecutoff."

    Is.59:9:"Thereforeforouriniquitiesisjusticefarfromus:wewaitforlight,butbeholdobscurity;forbrightness,butwewalkindarkness.Wegropeforthewallliketheblind;westumbleatnoondayasinthenight:weareindesolateplacesasdeadmen.

    "Weroaralllikebears,andmournsorelikedoves;welookforjudgment,butthereisnone;forsalvation,butitisfarfromus."

    Is.66:18:"ButIknowtheirworksandtheirthoughts;itshallcomethatIwillgatherallnationsandtongues,andtheyshallseemyglory.

    "AndIwillsetasignamongthem,andIwillsendthosethatescapeofthemuntothenations,toAfrica,toLydia,toItaly,toGreece,andtothepeoplethathavenotheardmyfame,neitherhaveseenmyglory.Andtheyshallbringyourbrethren.

    Jer.7.ReprobationoftheTemple:"GoyeuntoShiloth,whereIsetmynameatthefirst,andseewhatIdidtoitforthewickednessofmypeople.Andnow,becauseyehavedonealltheseworks,saiththeLord,Iwilldountothishouse,whereinmynameiscalledupon,whereinyetrust,anduntotheplacewhichIgavetoyourpriests,asIhavedonetoShiloth."(ForIhaverejectedit,andmademyselfatempleelsewhere.)

    "AndIwillcastyououtofmysight,asIhavecastoutallyourbrethren,eventheseedofEphraim."(Rejectedforever.)"Thereforepraynotforthispeople."

    Jer.7:22:"Whatavailsityoutoaddsacrificetosacrifice?ForIspakenotuntoyourfathers,whenIbroughtthemoutofthelandofEgypt,concerningburntofferingsorsacrifices.ButthisthingcommandedIthem,saying,Obeyandbefaithfultomycommandments,andIwillbeyourGod,andyeshallbemypeople."(ItwasonlyaftertheyhadsacrificedtothegoldencalfthatIgavemyselfsacrificestoturnintogoodanevilcustom.)

    Jer.7:4:"Trustyenotinlyingwords,saying,ThetempleoftheLord,thetempleoftheLord,thetempleoftheLord,arethese."

    714.TheJewswitnessesforGod.Is.43:9;44:8.Propheciesfulfilled.—IKings13:2.IKings22:16.Joshua6:26.IKings16:34.Deut.23.

    Malachi1:11.ThesacrificeoftheJewsrejected,andthesacrificeoftheheathen,(evenoutofJerusalem,)andinallplaces.

    Moses,beforedying,foretoldthecallingoftheGentiles,Deut.32:21.andthereprobationoftheJews.

    Mosesforetoldwhatwouldhappentoeachtribe.

    Prophecy.—"Yournameshallbeacurseuntomineelect,andIwillgivethemanothername."

    "Maketheirheartfat,"andhow?byflatteringtheirlustandmakingthemhopetosatisfyit.

    715.Prophecy.—AmosandZechariah.Theyhavesoldthejustone,andthereforewillnotberecalled.JesusChristbetrayed.

    TheyshallnomorerememberEgypt.SeeIs.43:16,17,18,19.Jer.23:6,7.

    Prophecy.—TheJewsshallbescatteredabroad.Is.27:6.Anewlaw,Jerem.31:32.

    Malachi.Grotius.Thesecondtempleglorious.JesusChristwillcome.Haggai2:7,8,9,10.

    ThecallingoftheGentiles.Joel2:28.Hosea2:24.Deut.32:21.Malachi1:11.

    716.Hosea3.—Is.42.48.44.60.61.lastverse."IforetolditlongsincethattheymightknowthatitisI."JaddustoAlexander.

    717.Prophecies.—ThepromisethatDavidwillalwayshavedescendants.Jer.13:13.

    718.TheeternalreignoftheraceofDavid,IIChron.,byalltheprophecies,andwithanoath.Anditwasnottemporallyfulfilled.Jer.23:20.

    719.Wemightperhapsthinkthat,whentheprophetsforetoldthatthesceptreshouldnotdepartfromJudahuntiltheeternalKingcame,theyspoketoflatterthepeopleandthattheirprophecywasprovedfalsebyHerod.Buttoshowthatthiswasnottheirmeaningandthat,onthecontrary,theyknewwellthatthistemporalkingdomshouldcease,theysaidthattheywouldbewithoutakingandwithoutaprince,andforalongtime.Hosea3:4.

    720.NonhabemusregemnisiCaesarem.ThereforeJesusChristwastheMessiah,sincetheyhadnolongeranykingbutastranger,andwouldhavenoother.

    721.WehavenokingbutCaesar.

    722.Daniel2:"Allthysoothsayersandwisemencannotshewuntotheethesecretwhichthouhastdemanded.ButthereisaGodinheavenwhocandoso,andthathathrevealedtotheeinthydreamwhatshallbeinthelatterdays."(Thisdreammusthavecausedhimmuchmisgiving.)

    "AnditisnotbymyownwisdomthatIhaveknowledgeofthissecret,butbytherevelationofthissameGod,thathathrevealedittome,tomakeitmanifestinthypresence.

    "Thydreamwasthenofthiskind.Thousawestagreatimage,highandterrible,whichstoodbeforethee.Hisheadwasofgold,hisbreastandarmsofsilver,hisbellyandhisthighsofbrass,hislegsofiron,hisfeetpartofironandpartofclay.Thusthousawesttillthatastonewascutoutwithouthands,whichsmotetheimageuponhisfeet,thatwereofironandofclay,andbrakethemtopieces.

    "Thenwastheiron,theclay,thebrass,thesilver,andthegoldbrokentopiecestogether,andthewindcarriedthemaway;butthisstonethatsmotetheimagebecameagreatmountain,andfilledthewholeearth.Thisisthedream,andnowIwillgivetheetheinterpretationthereof.

    "Thouwhoartthegreatestofkings,andtowhomGodhathgivenapowersovastthatthouartrenownedamongallpeoples,arttheheadofgoldwhichthouhastseen.Butaftertheeshallariseanotherkingdominferiortothee,andanotherthirdkingdomofbrass,whichshallbearruleoveralltheearth.

    "Butthefourthkingdomshallbestrongasiron,andevenasironbreakethinpiecesandsubduethallthings,soshallthisempirebreakinpiecesandbruiseall.

    "Andwhereasthousawestthefeetandtoes,partofclayandpartofiron,thekingdomshallbedivided;butthereshallbeinitofthestrengthofironandoftheweaknessofclay.

    "Butasironcannotbefirmlymixedwithclay,sotheywhoarerepresentedbytheironandbytheclay,shallnotcleaveonetoanotherthoughunitedbymarriage.

    "NowinthedaysofthesekingsshallGodsetupakingdom,whichshallneverbedestroyed,noreverbedelivereduptootherpeople.Itshallbreakinpiecesandconsumeallthesekingdoms,anditshallstandforever,accordingasthousawestthatthestonewascutoutofthemountainwithouthands,andthatitfellfromthemountain,andbrakeinpiecestheiron,theclay,thesilver,andthegold.Godhathmadeknowntotheewhatshallcometopasshereafter.Thisdreamiscertain,andtheinterpretationthereofsure.

    "ThenNebuchadnezzarfelluponhisfacetowardstheearth,"etc.

    Daniel8:8."Danielhavingseenthecombatoftheramandofthehe-goat,whovanquishedhimandruledovertheearth,whereoftheprincipalhornbeingbrokenfourotherscameuptowardthefourwindsofheaven,andoutofoneofthemcameforthalittlehorn,whichwaxedexceedinglygreattowardthesouth,andtowardtheeast,andtowardthelandofIsrael,anditwaxedgreateventothehostofheaven;anditcastdownsomeofthestars,andstampeduponthem,andatlastoverthrewtheprince,andbyhimthedailysacrificewastakenaway,andtheplaceofhissanctuarywascastdown.

    "ThisiswhatDanielsaw.Hesoughtthemeaningofit,andavoicecriedinthismanner,-Gabriel,makethismantounderstandthevision-AndGabrielsaid:

    "TheramwhichthousawestisthekingoftheMedesandPersians,andthehe-goatisthekingofGreece,andthegreathornthatisbetweenhiseyesisthefirstkingofthismonarchy.

    "Nowthatbeingbroken,whereasfourstoodupforit,fourkingdomsshallstandupoutofthenation,butnotinhispower.

    "Andinthelattertimeoftheirkingdom,wheniniquitiesarecometothefull,thereshallariseaking,insolentandstrong,butnotbyhisownpower,towhomallthingsshallsucceedafterhisownwill;andheshalldestroytheholypeople,andthroughhispolicyalsoheshallcausecrafttoprosperinhishand,andheshalldestroymany.HeshallalsostandupagainstthePrinceofprinces,butheshallperishmiserably,andneverthelessbyaviolenthand."

    Daniel9:20."WhilstIwasprayingwithallmyheart,andconfessingmysinandthesinofallmypeople,andprostratingmyselfbeforemyGod,evenGabriel,whomIhadseeninthevisionatthebeginning,cametomeandtouchedmeaboutthetimeoftheeveningoblation,andheinformedmeandsaid,ODaniel,Iamnowcomeforthtogivetheetheknowledgeofthings.AtthebeginningofthysupplicationsIcametoshewthatwhichthoudidstdesire,forthouaregreatlybeloved:thereforeunderstandthematter,andconsiderthevision.Seventyweeksaredetermineduponthypeople,anduponthyholycity,tofinishthetransgression,andtomakeanendofsins,andtoabolishiniquity,andtobringineverlastingrighteousness;toaccomplishthevisionandtheprophecies,andtoanointtheMostHoly.(Afterwhichthispeopleshallbenomorethypeople,northiscitytheholycity.Thetimesofwrathshallbepassed,andtheyearsofgraceshallcomeforever.)

    "Knowtherefore,andunderstand,that,fromthegoingforthofthecommandmenttorestoreandtobuildJerusalemuntotheMessiahthePrince,shallbesevenweeks,andthreescoreandtwoweeks."(TheHebrewswereaccustomedtodividenumbers,andtoplacethesmallfirst.Thus,7and62make69.Ofthis70therewillthenremainthe70th,thatistosay,the7lastyearsofwhichhewillspeaknext.)

    "Thestreetshallbebuiltagain,andthewall,evenintroubloustimes.Andafterthreescoreandtwoweeks,"(whichhavefollowedthefirstseven.Christwillthenbekilledafterthesixty-nineweeks,thatistosay,inthelastweek),"theChristshallbecutoff,andapeopleoftheprincethatshallcomeshalldestroythecityandthesanctuary,andoverwhelmall,andtheendofthatwarshallaccomplishthedesolation."

    "Nowoneweek,"(whichistheseventieth,whichremains),"shallconfirmthecovenantwithmany,andinthemidstoftheweek,"(thatistosay,thelastthreeandahalfyears),"heshallcausethesacrificeandtheoblationtocease,andfortheoverspreadingofabominationsheshallmakeitdesolate,evenuntiltheconsummation,andthatdeterminedshallbepoureduponthedesolate."

    Daniel11."TheangelsaidtoDaniel:Thereshallstandupyet,"(afterCyrus,underwhomthisstillis),"threekingsinPersia,"(Cambyses,Smerdis,Darius);andthefourthwhoshallthencome,"(Xerxes)"shallbefarricherthantheyall,andfarstronger,andshallstirupallhispeopleagainsttheGreeks.

    "Butamightykingshallstandup,"(Alexander),"thatshallrulewithgreatdominion,anddoaccordingtohiswill.Andwhenheshallstandup,hiskingdomshallbebroken,andshallbedividedinfourpartstowardthefourwindsofheaven,"(ashehadsaidabove,7:6;8:8),"butnothisposterity;andhissuccessorsshallnotequalhispower,forhiskingdomshallbepluckedup,evenforothersbesidesthese,"(hisfourchiefsuccessors).

    "Andthekingofthesouth,"(Ptolemy,sonofLagos,Egypt),"shallbestrong;butoneofhisprincesshallbestrongabovehim,andhisdominionshallbeagreatdominion,"(Seleucus,KingofSyria.AppiansaysthathewasthemostpowerfulofAlexander-ssuccessors).

    "Andintheendofyearstheyshalljointhemselvestogether,andtheking-sdaughterofthesouth,"(Berenice,daughterofPtolemyPhiladelphus,sonoftheotherPtolemy),"shallcometothekingofthenorth,"(toAntiochusDeus,KingofSyriaandofAsia,sonofSeleucusLagidas),"tomakepeacebetweentheseprinces.

    "Butneithershenorherseedshallhavealongauthority;forsheandtheythatbroughther,andherchildren,andherfriends,shallbedeliveredtodeath."(BereniceandhersonwerekilledbySeleucusCallinicus.)

    "Butoutofabranchofherrootsshallonestandup,"(PtolemyEuergeteswastheissueofthesamefatherasBerenice),"whichshallcomewithamightyarmyintothelandofthekingofthenorth,whereheshallputallundersubjection,andheshallalsocarrycaptiveintoEgypttheirgods,theirprinces,theirgold,theirsilver,andalltheirpreciousspoils,"(ifhehadnotbeencalledintoEgyptbydomesticreasons,saysJustin,hewouldhaveentirelystrippedSeleucus);"andheshallcontinueseveralyearswhenthekingofthenorthcandonoughtagainsthim.

    "Andsoheshallreturnintohiskingdom.Buthissonsshallbestirredup,andshallassembleamultitudeofgreatforces,"(SeleucusCeraunus,AntiochustheGreat)."Andtheirarmyshallcomeandoverthrowall;whereforethekingofthesouthshallbemovedwithcholer,andshallalsoformagreatarmy,andfighthim,"(PtolemyPhilopatoragainstAntiochustheGreatatRaphia),"andconquer;andhistroopsshallbecomeinsolent,andhisheartshallbeliftedup,"(thisPtolemydesecratedthetemple;Josephus):"heshallcastdownmanytenthousands,butheshallnotbestrengthenedbyit.Forthekingofthenorth,"(AntiochustheGreat),"shallreturnwithagreatermultitudethanbefore,andinthosetimesalsoagreatnumberofenemiesshallstandupagainstthekingofthesouth,"(duringthereignoftheyoungPtolemyEpiphanes);"alsotheapostatesandrobbersofthypeopleshallexaltthemselvestoestablishthevision;buttheyshallfall."(ThosewhoabandontheirreligiontopleaseEuergetes,whenhewillsendhistroopstoScopas;forAntiochuswillagaintakeScopas,andconquerthem.)"Andthekingofthenorthshalldestroythefencedcities,andthearmsofthesouthshallnotwithstand,andallshallyieldtohiswill;heshallstandinthelandofIsrael,anditshallyieldtohim.AndthusheshallthinktomakehimselfmasterofalltheempireofEgypt,(despisingtheyouthofEpiphanes,saysJustin)."Andforthatheshallmakealliancewithhim,andgivehisdaughter"(Cleopatra,inorderthatshemaybetrayherhusband.OnwhichAppiansaysthat,doubtinghisabilitytomakehimselfmasterofEgyptbyforce,becauseoftheprotectionoftheRomans,hewishedtoattemptitbycunning)."Heshallwishtocorrupther,butsheshallnotstandonhisside,neitherbeforhim.Thenheshallturnhisfacetootherdesigns,andshallthinktomakehimselfmasterofsomeisles,(thatistosay,seaports),"andshalltakemany,"(asAppiansays).

    "Butaprinceshalloppose,hisconquests,"(ScipioAfricanus,whostoppedtheprogressofAntiochustheGreat,becauseheoffendedtheRomansinthepersonoftheirallies),"andshallcausethereproachofferedbyhimtocease.Heshallthenreturnintohiskingdomandthereperish,andbenomore."(Hewasslainbyhissoldiers.)

    "Andhewhoshallstandupinhisestate,"(SeleucusPhilopatororSoter,thesonofAntiochustheGreat),"shallbeatyrant,araiseroftaxesinthegloryofthekingdom,"(whichmeansthepeople),"butwithinafewdaysheshallbedestroyed,neitherinangernorinbattle.Andinhisplaceshallstandupavileperson,unworthyofthehonourofthekingdom,butheshallcomeincleverlybyflatteries.Allarmiesshallbendbeforehim;heshallconquerthem,andeventheprincewithwhomhehasmadeacovenant.Forhavingrenewedtheleaguewithhim,heshallworkdeceitfully,andenterwithasmallpeopleintohisprovince,peaceablyandwithoutfear.Heshalltakethefattestplaces,andshalldothatwhichhisfathershavenotdone,andravageonallsides.Heshallforecastgreatdevicesduringhistime."

    723.Prophecies.—TheseventyweeksofDanielareambiguousasregardsthetermofcommencement,becauseofthetermsoftheprophecy;andasregardsthetermofconclusion,becauseofthedifferencesamongchronologists.Butallthisdifferenceextendsonlytotwohundredyears.

    724.Predictions.—Thatinthefourthmonarchy,beforethedestructionofthesecondtemple,beforethedominionoftheJewswastakenaway,intheseventiethweekofDaniel,duringthecontinuanceofthesecondtemple,theheathenshouldbeinstructed,andbroughttotheknowledgeoftheGodworshippedbytheJews;thatthosewholovedHimshouldbedeliveredfromtheirenemies,andfilledwithHisfearandlove.

    Andithappenedthatinthefourthmonarchy,beforethedestructionofthesecondtemple,etc.,theheatheningreatnumberworshippedGod,andledanangeliclife.MaidensdedicatedtheirvirginityandtheirlifetoGod.Menrenouncedtheirpleasures.WhatPlatocouldonlymakeacceptabletoafewmen,speciallychosenandinstructed,asecretinfluenceimpartedbythepowerofafewwords,toahundredmillionignorantmen.

    Therichlefttheirwealth.Childrenleftthedaintyhomesoftheirparentstogointotheroughdesert.(SeePhilotheJew.)Allthiswasforetoldagreatwhileago.FortwothousandyearsnoheathenhadworshippedtheGodoftheJews;andatthetimeforetold,agreatnumberoftheheathenworshippedthisonlyGod.Thetemplesweredestroyed.Theverykingsmadesubmissiontothecross.AllthiswasduetotheSpiritofGod,whichwasspreadabroadupontheearth.

    Noheathen,sinceMosesuntilJesusChrist,believedaccordingtotheveryRabbis.Agreatnumberoftheheathen,afterJesusChrist,believedinthebooksofMoses,kepttheminsubstanceandspirit,andonlyrejectedwhatwasuseless.

    725.Prophecies.—TheconversionoftheEgyptians(Isaiah19:19);analtarinEgypttothetrueGod.

    726.Prophecies.—InEgypt.PugioFidei,p.659.Talmud."Itisatraditionamongus,that,whentheMessiahshallcome,thehouseofGod,destinedforthedispensationofHisWord,shallbefulloffilthandimpurity;andthatthewisdomofthescribesshallbecorruptandrotten.Thosewhoshallbeafraidtosin,shallberejectedbythepeople,andtreatedassenselessfools."

    Is.xlix:"Listen,Oisles,untome,andhearken,yepeople,fromafar:TheLordhathcalledmebymynamefromthewombofmymother;intheshadowofHishandhathHehidme,andhathmademywordslikeasharpsword,andsaiduntome,ThouartmyservantinwhomIwillbeglorified.ThenIsaid,Lord,haveIlabouredinvain?haveIspentmystrengthfornought?yetsurelymyjudgmentiswithThee,OLord,andmyworkwithThee.Andnow,saiththeLord,thatformedmefromthewombtobeHisservant,tobringJacobandIsraelagaintoHim,Thoushaltbegloriousinmysight,andIwillbethystrength.ItisalightthingthatthoushouldstconvertthetribesofJacob;IhaveraisedtheeupforalighttotheGentiles,thatthoumayestbemysalvationuntotheendsoftheearth.ThussaiththeLordtohimwhommandespiseth,tohimwhomthenationabhorreth,toaservantofrulers,Princesandkingsshallworshipthee,becausetheLordisfaithfulthathathchosenthee.

    "AgainsaiththeLorduntome,Ihaveheardtheeinthedaysofsalvationandofmercy,andIwillpreservetheeforacovenantofthepeople,tocausetoinheritthedesolatenations,thatthoumayestsaytotheprisoners:Goforth;tothemthatareindarknessshowyourselves,andpossesstheseabundantandfertilelands.Theyshallnothungernorthirst,neithershalltheheatnorsunsmitethem;forhethathathmercyuponthemshallleadthem,evenbythespringsofwatersshallheguidethem,andmakethemountainsawaybeforethem.Behold,thepeoplesshallcomefromallparts,fromtheeastandfromthewest,fromthenorthandfromthesouth.LettheheavensgiveglorytoGod;lettheearthbejoyful;forithathpleasedtheLordtocomfortHispeople,andHewillhavemercyuponthepoorwhohopeinHim.

    "YetZiondaredtosay:TheLordhathforsakenme,andhathforgottenme.Canawomanforgetherchild,thatsheshouldnothavecompassiononthesonofherwomb?butifsheforget,yetwillnotIforgetthee,OSion.Iwillbeartheealwaysbetweenmyhands,andthywallsarecontinuallybeforeme.Theythatshallbuildtheearecome,andthydestroyersshallgoforthofthee.Liftupthineeyesroundabout,andbehold;allthesegatherthemselvestogether,andcometothee.AsIlive,saiththeLord,thoushaltsurelyclothetheewiththemall,aswithanornament.Thywasteandthydesolateplaces,andthelandofthydestructionshallevennowbetoonarrowbyreasonoftheinhabitants,andthechildrenthoushalthaveafterthybarrennessshallsayagaininthyears:Theplaceistoostraitforme:giveplacetomethatImaydwell.Thenshaltthousayinthyheart:Whohathbegottenmethese,seeingIhavelostmychildren,andamdesolate,acaptive,andremovingtoandfro?andwhobroughtupthese?Behold,Iwasleftalone;these,wherehadtheybeen?AndtheLordshallsaytothee:Behold,IwillliftupminehandtotheGentiles,andsetupmystandardtothepeople;andtheyshallbringthysonsintheirarmsandintheirbosoms.Andkingsshallbetheirnursingfathers,andqueenstheirnursingmothers;theyshallbowdowntotheewiththeirfacetowardtheearth,andlickupthedustofthyfeet;andthoushaltknowthatIamtheLord;fortheyshallnotbeashamedthatwaitforme.Shallthepreybetakenfromthemighty?Butevenifthecaptivesbetakenawayfromthestrong,nothingshallhindermefromsavingthychildren,andfromdestroyingthyenemies;andallfleshshallknowthatIamtheLord,thySaviourandthyRedeemer,themightyOneofJacob.

    "ThussaiththeLord:Whatisthebillofthisdivorcement,wherewithIhaveputawaythesynagogue?andwhyhaveIdelivereditintothehandofyourenemies?IsitnotforyouriniquitiesandforyourtransgressionsthatIhaveputitaway?

    "ForIcame,andnomanreceivedme;Icalledandtherewasnonetohear.Ismyarmshortened,thatIcannotredeem?

    "ThereforeIwillshowthetokensofmineanger;Iwillclothetheheavenswithdarkness,andmakesackcloththeircovering.

    "TheLordhathgivenmethetongueofthelearnedthatIshouldknowhowtospeakawordinseasontohimthatisweary.Hehathopenedmineear,andIhavelistenedtoHimasamaster.

    "TheLordhathrevealedHiswill,andIwasnotrebellious.

    "Igavemybodytothesmiters,andmycheekstooutrage;Ihidnotmyfacefromshameandspitting.ButtheLordhathhelpedme;thereforeIhavenotbeenconfounded.

    "Heisnearthatjustifiethme;whowillcontendwithme?whowillbemineadversary,andaccusemeofsin,Godhimselfbeingmyprotector?

    "Allmenshallpassaway,andbeconsumedbytime;letthosethatfearGodhearkentothevoiceofHisservant;lethimthatlanguishethindarknessputhistrustintheLord.Butasforyou,yedobutkindlethewrathofGoduponyou;yewalkinthelightofyourfireandinthesparksthatyehavekindled.Thisshallyehaveofminehand;yeshallliedowninsorrow.

    "Hearkentome,yethatfollowafterrighteousness,yethatseektheLord:lookuntotherockwhenceyearehewn,andtotheholeofthepitwhenceyearedigged.LookuntoAbraham,yourfather,anduntoSarahthatbareyou:forIcalledhimalone,whenchildless,andincreasedhim.Behold,IhavecomfortedZion,andheapeduponherblessingsandconsolations.

    "Hearkenuntome,mypeople,andgiveearuntome;foralawshallproceedfromme,andIwillmakemyjudgmenttorestforalightoftheGentiles."

    Amosviii.Theprophet,havingenumeratedthesinsofIsrael,saidthatGodhadsworntotakevengeanceonthem.

    Hesaysthis:"Anditshallcometopassinthatday,saiththeLord,thatIwillcausethesuntogodownatnoon,andIwilldarkentheearthintheclearday;andIwillturnyourfeastsintomourning,andallyoursongsintolamentation.

    "Youallshallhavesorrowandsuffering,andIwillmakethisnationmournasforanonlyson,andtheendthereforeasabitterday.Behold,thedayscome,saiththeLord,thatIwillsendafamineintheland,notafamineofbread,norathirstforwater,butofhearingthewordsoftheLord.Andtheyshallwanderfromseatosea,andfromthenortheventotheeast;theyshallruntoandfrotoseekthewordoftheLord,andshallnotfindit.

    "Inthatdayshallthefairvirginsandyoungmenfaintforthirst.TheythathavefollowedtheidolsofSamaria,andswornbythegodofDan,andfollowedthemannerofBeersheba,shallfall,andneverriseupagain."

    Amos3:2:"YeonlyhaveIknownofallthefamiliesoftheearthformypeople."

    Daniel12:7.HavingdescribedalltheextentofthereignoftheMessiah,hesays:"Allthesethingsshallbefinished,whenthescatteringofthepeopleofIsraelshallbeaccomplished."

    Haggai2:4:"Yewho,comparingthissecondhousewiththegloryofthefirst,despiseit,bestrong,saiththeLord,bestrong,OZerubbabel,andOJesus,thehighpriest,bestrong,allyepeopleoftheland,andwork.ForIamwithyou,saiththeLordofhosts;accordingtothewordthatIcovenantedwithyouwhenyecameoutofEgypt,somyspiritremainethamongyou.Fearyenot.ForthussaiththeLordofhosts:Yetonelittlewhile,andIwillshaketheheavens,andtheearth,andthesea,andthedryland,"(awayofspeakingtoindicateagreatandanextraordinarychange);"andIwillshakeallnations,andthedesireofalltheGentilesshallcome;andIwillfillthishousewithglory,saiththeLord.

    "Thesilverismine,andthegoldismine,saiththeLord,"(thatistosay,itisnotbythatthatIwishtobehonoured;asitissaidelsewhere:Allthebeastsofthefieldaremine,whatadvantagesmethattheyareofferedmeinsacrifice?)."Thegloryofthislatterhouseshallbegreaterthanoftheformer,saiththeLordofhosts;andinthisplacewillIestablishmyhouse,saiththeLord.

    "AccordingtoallthatthoudesiredstinHorebinthedayoftheassembly,saying,LetusnothearagainthevoiceoftheLord,neitherletusseethisfireanymore,thatwedienot.AndtheLordsaiduntome,Theirprayerisjust.Iwillraisethemupaprophetfromamongtheirbrethren,likeuntothee,andwillputmywordsinhismouth;andheshallspeakuntothemallthatIshallcommandhim.Anditshallcometopass,thatwhosoeverwillnothearkenuntomywordswhichhewillspeakinmyname,Iwillrequireitofhim.

    Genesis49:"Judah,thouarthewhomthybrethrenshallpraise,andthoushaltconquerthineenemies;thyfather-schildrenshallbowdownbeforethee.Judahisalion-swhelp:fromtheprey,myson,thouartgoneup,andartcouchedasalion,andasalionessthatshallberousedup.

    "ThesceptreshallnotdepartfromJudah,noralawgiverfrombetweenhisfeet,untilShilohcome;anduntohimshallthegatheringofthepeoplebe."

    727.DuringthelifeoftheMessiah.Aenigmatis.Ezek.l7.

    Hisforerunner.Malachi3.

    Hewillbebornaninfant.Is.9.

    HewillbeborninthevillageofBethlehem.Micah5.HewillappearchieflyinJerusalemandwillbeadescendantofthefamilyofJudahandofDavid.

    Heistoblindthelearnedandthewise,Is.6,8,29.etc.;andtopreachtheGospeltothelowly,Is.29;toopentheeyesoftheblind,givehealthtothesick,andbringlighttothosethatlanguishindarkness.Is.61.

    Heistoshowtheperfectway,andbetheteacheroftheGentiles.Is.55;43:1-7.

    Thepropheciesaretobeunintelligibletothewicked,Dan.12;Hosea14:10;buttheyaretobeintelligibletothosewhoarewellinformed.

    Theprophecies,whichrepresentHimaspoor,representHimasmasterofthenations.Is.52:14,etc.;53;Zech.9:9.

    Theprophecies,whichforetellthetime,foretellHimonlyasmasterofthenationsandsuffering,andnotasinthecloudsnorasjudge.Andthose,whichrepresentHimthusasjudgeandinglory,donotmentionthetime.WhentheMessiahisspokenofasgreatandglorious,itisasthejudgeoftheworld,andnotitsRedeemer.

    Heistobethevictimforthesinsoftheworld.Is.39:53.etc.

    Heistobethepreciouscorner-stone.Is.28:16.

    Heistobeastoneofstumblingandoffence.Is.viii.Jerusalemistodashagainstthisstone.

    Thebuildersaretorejectthisstone.Ps.117:22.

    Godistomakethisstonethechiefcorner-stone.

    Andthisstoneistogrowintoahugemountainandfillthewholeearth.Dan.2.

    SoHeistoberejected,despised,betrayed(Ps.108:8),sold(Zech.11:12),spitupon,buffeted,mocked,afflictedininnumerableways,givengalltodrink(Ps.68),pierced(Zech.12),HisfeetandHishandspierced,slain,andlotscastforHisraiment.

    Hewillriseagain(Ps.15)thethirdday(Hosea6:3).

    Hewillascendtoheaventositontherighthand.Ps.110.

    ThekingswillarmthemselvesagainstHim.Ps.2.

    BeingontherighthandoftheFather,HewillbevictoriousoverHisenemies.

    ThekingsoftheearthandallnationswillworshipHim.Is.lx.

    TheJewswillcontinueasanation.Jeremiah.

    Theywillwander,withoutkings,etc.(Hosea3),withoutprophets(Amos),lookingforsalvationandfindingitnot(Isaiah).

    CallingoftheGentilesbyJesusChrist.Is.52:15;55:5;60,etc.Ps.81.

    Hosea1:9:"Yearenotmypeople,andIwillnotbeyourGod,whenyearemultipliedafterthedispersion.Intheplaceswhereitwassaid,Yearenotmypeople,Iwillcallthemmypeople."

    728.ItwasnotlawfultosacrificeoutsideofJerusalem,whichwastheplacethattheLordhadchosen,noreventoeatthetitheselsewhere.Deut.12:5,etc.;Deut.14:23,etc.;15:20;16:2,7,11,15.

    Hoseaforetoldthattheyshouldbewithoutaking,withoutaprince,withoutasacrifice,andwithoutanidol;andthisprophecyisnowfulfilled,astheycannotmakealawfulsacrificeoutofJerusalem.

    729.Predictions.—Itwasforetoldthat,inthetimeoftheMessiah,Heshouldcometoestablishanewcovenant,whichshouldmakethemforgettheescapefromEgypt(Jer.23:5;Is.43:10);thatHeshouldplaceHislawnotinexternals,butintheheart;thatHeshouldputHisfear,whichhadonlybeenfromwithout,inthemidstoftheheart.WhodoesnotseetheChristianlawinallthis?

    730Thatthenidolatrywouldbeoverthrown;thatthisMessiahwouldcastdownallidolsandbringmenintotheworshipofthetrueGod.

    Thatthetemplesoftheidolswouldbecastdown,andthatamongallnationsandinallplacesoftheearth.Hewouldbeofferedapuresacrifice,notofbeasts.

    ThatHewouldbekingoftheJewsandGentiles.AndweseethiskingoftheJewsandGentilesoppressedbyboth,whoconspireHisdeath;andrulerofboth,destroyingtheworshipofMosesinJerusalem,whichwasitscentre,whereHemadeHisfirstChurch;andalsotheworshipofidolsinRome,thecentreofit,whereHemadeHischiefChurch.

    731.Prophecies.—ThatJesusChristwillsitontherighthand,tillGodhassubduedHisenemies.

    ThereforeHewillnotsubduethemHimself.

    732."Thentheyshallteachnomoreeverymanhisneighbour,saying,HereistheLord,forGodshallmakeHimselfknowntoall."

    "Yoursonsshallprophesy.""Iwillputmyspiritandmyfearinyourheart."

    Allthatisthesamething.ToprophesyistospeakofGod,notfromoutwardproofs,butfromaninwardandimmediatefeeling.

    733.ThatHewouldteachmentheperfectway.

    Andtherehasnevercome,beforeHimnorafterHim,anymanwhohastaughtanythingdivineapproachingtothis.

    734ThatJesusChristwouldbesmallinHisbeginning,andwouldthenincrease.ThelittlestoneofDaniel.

    IfIhadinnowiseheardoftheMessiah,nevertheless,aftersuchwonderfulpredictionsofthecourseoftheworldwhichIseefulfilled,IseethatHeisdivine.And,ifIknewthatthesesamebooksforetoldaMessiah,IshouldbesurethatHewouldcome;andseeingthattheyplaceHistimebeforethedestructionofthesecondtemple,IshouldsaythatHehadcome.

    735.Prophecies.—ThattheJewswouldrejectJesusChrist,andwouldberejectedofGod,forthisreason,thatthechosenvinebroughtforthonlywildgrapes.Thatthechosenpeoplewouldbefruitless,ungrateful,andunbelieving,populumnoncredentemetcontradicentem.ThatGodwouldstrikethemwithblindness,andinfullnoontheywouldgropeliketheblind;andthataforerunnerwouldgobeforeHim.

    736.Transfixerunt.Zech.12:10.

    Thatadeliverershouldcome,whowouldcrushthedemon-shead,andfreeHispeoplefromtheirsins,exomnibusiniquitatibus;thatthereshouldbeaNewCovenant,whichwouldbeeternal;thatthereshouldbeanotherpriesthoodaftertheorderofMelchisedek,anditshouldbeeternal;thattheChristshouldbeglorious,mighty,strong,andyetsopoorthatHewouldnotberecognised,nortakenforwhatHeis,butrejectedandslain;thatHispeoplewhodeniedHimshouldnolongerbeHispeople;thattheidolatersshouldreceiveHim,andtakerefugeinHim;thatHeshouldleaveZiontoreigninthecentreofidolatry;thatneverthelesstheJewsshouldcontinueforever;thatHeshouldbeofJudah,andwhenthereshouldbenolongeraking.

    SECTIONXII:PROOFSOFJESUSCHRIST

    737.ThereforeIrejectallotherreligions.InthatwayIfindananswertoallobjections.ItisrightthataGodsopureshouldonlyrevealHimselftothosewhoseheartsarepurified.Hencethisreligionislovabletome,andIfinditnowsufficientlyjustifiedbysodivineamorality.ButIfindmoreinit.

    Ifinditconvincingthat,sincethememoryofmanhaslasted,itwasconstantlyannouncedtomenthattheywereuniversallycorrupt,butthataRedeemershouldcome;thatitisnotonemanwhosaidit,butinnumerablemen,andawholenationexpresslymadeforthepurposeandprophesyingforfourthousandyears.Thisisanationwhichismoreancientthaneveryothernation.Theirbooks,scatteredabroad,arefourthousandyearsold.

    ThemoreIexaminethem,themoretruthsIfindinthem:anentirenationforetellHimbeforeHisadvent,andanentirenationworshipHimafterHisadvent;whathasprecededandwhathasfollowed;inshort,peoplewithoutidolsandkings,thissynagoguewhichwasforetold,andthesewretcheswhofrequentitandwho,beingourenemies,areadmirablewitnessesofthetruthoftheseprophecies,whereintheirwretchednessandeventheirblindnessareforetold.

    Ifindthissuccession,thisreligion,whollydivineinitsauthority,initsduration,initsperpetuity,initsmorality,initsconduct,initsdoctrine,initseffects.ThefrightfuldarknessoftheJewswasforetold.Erispalpansinmeridie.Dabiturliberscientiliterasetdicet:Nonpossumlegere.Whilethesceptrewasstillinthehandsofthefirstforeignusurper,thereisthereportofthecomingofJesusChrist.

    SoIholdoutmyarmstomyRedeemer,who,havingbeenforetoldforfourthousandyears,hascometosufferandtodieformeonearth,atthetimeandunderallthecircumstancesforetold.ByHisgrace,Iawaitdeathinpeace,inthehopeofbeingeternallyunitedtoHim.YetIlivewithjoy,whetherintheprosperitywhichitpleasesHimtobestowuponme,orintheadversitywhichHesendsformygood,andwhichHehastaughtmetobearbyHisexample.

    738.TheprophecieshavinggivendifferentsignswhichshouldallhappenattheadventoftheMessiah,itwasnecessarythatallthesesignsshouldoccuratthesametime.Soitwasnecessarythatthefourthmonarchyshouldhavecome,whentheseventyweeksofDanielwereended;andthatthesceptreshouldhavethendepartedfromJudah.Andallthishappenedwithoutanydifficulty.ThenitwasnecessarythattheMessiahshouldcome;andJesusChristthencame,whowascalledtheMessiah.Andallthisagainwaswithoutdifficulty.Thisindeedshowsthetruthoftheprophecies.

    739.Theprophetsforetold,andwerenotforetold.Thesaintsagainwereforetold,butdidnotforetell.JesusChristbothforetoldandwasforetold.

    740.JesusChrist,whomthetwoTestamentsregard,theOldasitshope,theNewasitsmodel,andbothastheircentre.

    741.ThetwooldestbooksintheworldarethoseofMosesandJob,theoneaJewandtheotheraGentile.BothofthemlookuponJesusChristastheircommoncentreandobject:MosesinrelatingthepromisesofGodtoAbraham,Jacob,etc.,andhisprophecies;andJob,Quismihidetut,etc.Scioenimquodredemptormeusvivit,etc.

    742.TheGospelonlyspeaksofthevirginityoftheVirginuptothetimeofthebirthofJesusChrist.AllwithreferencetoJesusChrist.

    743.ProofsOfJesusChrist.

    WhywasthebookofRuthpreserved?

    WhythestoryofTamar?

    744."Praythatyeenternotintotemptation."Itisdangeroustobetempted;andpeoplearetemptedbecausetheydonotpray.

    Ettuconversusconfirmafratrestuos.Butbefore,conversusJesusrespexitPetrum.

    SaintPeteraskspermissiontostrikeMalchusandstrikesbeforehearingtheanswer.JesusChristrepliesafterwards.

    Theword,Galilee,whichthemobpronouncedasifbychance,inaccusingJesusChristbeforePilate,affordedPilateareasonforsendingJesusChristtoHerod.Andtherebythemysterywasaccomplished,thatHeshouldbejudgedbyJewsandGentiles.Chancewasapparentlythecauseoftheaccomplishmentofthemystery.

    745.ThosewhohaveadifficultyinbelievingseekareasoninthefactthattheJewsdonotbelieve."Werethissoclear,"saythey,"whydidtheJewsnotbelieve"?Andtheyalmostwishthattheyhadbelieved,soasnottobekeptbackbytheexampleoftheirrefusal.Butitistheirveryrefusalthatisthefoundationofourfaith.Weshouldbemuchlessdisposedtothefaith,iftheywereonourside.Weshouldthenhaveamoreamplepretext.ThewonderfulthingistohavemadetheJewsgreatloversofthethingsforetold,andgreatenemiesoftheirfulfilment.

    746.TheJewswereaccustomedtogreatandstrikingmiracles,andso,havinghadthegreatmiraclesoftheRedSeaandofthelandofCanaanasanepitomeofthegreatdeedsoftheirMessiah,theythereforelookedformorestrikingmiracles,ofwhichthoseofMoseswereonlythepatterns.

    747.ThecarnalJewsandtheheathenhavetheircalamities,andChristiansalso.ThereisnoRedeemerfortheheathen,fortheydonotsomuchashopeforone.ThereisnoRedeemerfortheJews;theyhopeforHiminvain.ThereisaRedeemeronlyforChristians.(SeePerpetuity.)

    748.InthetimeoftheMessiahthepeopledividedthemselves.ThespiritualembracedtheMessiah,andthecoarser-mindedremainedtoserveaswitnessesofHim.

    749."IfthiswasclearlyforetoldtotheJews,howdidtheynotbelieveit,orwhyweretheynotdestroyedforresistingafactsoclear?"

    Ireply:inthefirstplace,itwasforetoldboththattheywouldnotbelieveathingsoclearandthattheywouldnotbedestroyed.AndnothingismoretothegloryoftheMessiah;foritwasnotenoughthatthereshouldbeprophets;theirprophetsmustbekeptabovesuspicion.Now,etc.

    750.IftheJewshadallbeenconvertedbyJesusChrist,weshouldhavenonebutquestionablewitnesses.Andiftheyhadbeenentirelydestroyed,weshouldhavenowitnessesatall.

    751.WhatdotheprophetssayofJesusChrist?ThatHewillbeclearlyGod?No;butthatHeisaGodtrulyhidden;thatHewillbeslighted;thatnonewillthinkthatitisHe;thatHewillbeastoneofstumbling,uponwhichmanywillstumble,etc.Letpeoplethenreproachusnolongerforwantofclearness,sincewemakeprofessionofit.

    But,itissaid,thereareobscurities.Andwithoutthat,noonewouldhavestumbledoverJesusChrist,andthisisoneoftheformalpronouncementsoftheprophets:Excaeca

    752.MosesfirstteachestheTrinity,originalsin,theMessiah.

    David:agreatwitness;aking,good,merciful,abeautifulsoul,asoundmind,powerful.Heprophesies,andhiswondercomestopass.Thisisinfinite.

    HehadonlytosaythathewastheMessiah,ifhehadbeenvain;forthepropheciesareclearerabouthimthanaboutJesusChrist.AndthesamewithSaintJohn.

    753.HerodwasbelievedtobetheMessiah.HehadtakenawaythesceptrefromJudahbuthewasnotofJudah.Thisgaverisetoaconsiderablesect.

    CurseoftheGreeksuponthosewhocountthreeperiodsoftime.

    InwhatwayshouldtheMessiahcome,seeingthatthroughHimthesceptrewastobeeternallyinJudahandatHiscomingthesceptrewastobetakenawayfromJudah?

    Inordertoeffectthatseeingtheyshouldnotsee,andhearingtheyshouldnotunderstand,nothingcouldbebetterdone.

    754.HomoexistensteDeumfacit.

    Scriptumest,Diiestis,etnonpotestsolviScriptura.

    Haecinfirmitasnonestadvitametestadmortem.

    Lazarusdormit,etdeindedixit:Lazarusmortuusest.

    755.TheapparentdiscrepancyoftheGospels.

    756.Whatcanwehavebutreverenceforamanwhoforetellsplainlythingswhichcometopass,andwhodeclareshisintentionbothtoblindandtoenlighten,andwhointerspersesobscuritiesamongtheclearthingswhichcometopass?

    757.Thetimeofthefirstadventwasforetold;thetimeofthesecondisnotso;becausethefirstwastobeobscure,andthesecondistobebrilliantandsomanifestthatevenHisenemieswillrecogniseit.But,asHewasfirsttocomeonlyinobscurityandtobeknownonlyofthosewhosearchedtheScriptures.

    758.God,inordertocausetheMessiahtobeknownbythegoodandnottobeknownbythewicked,madeHimtobeforetoldinthismanner.IfthemanneroftheMessiahhadbeenclearlyforetold,therewouldhavebeennoobscurity,evenforthewicked.Ifthetimehadbeenobscurelyforetold,therewouldhavebeenobscurity,evenforthegood.Fortheirgoodnessofheartwouldnothavemadethemunderstand,forinstance,thattheclosedmemsignifiessixhundredyears.Butthattimehasbeenclearlyforetold,andthemannerintypes.

    Bythismeans,thewicked,takingthepromisedblessingsformaterialblessings,havefallenintoerror,inspiteoftheclearpredictionofthetime;andthegoodhavenotfalleninerror.Fortheunderstandingofthepromisedblessingsdependsontheheart,whichcallsgoodthatwhichitloves;buttheunderstandingofthepromisedtimedoesnotdependontheheart.Andthustheclearpredictionofthetime,andtheobscurepredictionoftheblessings,deceivethewickedalone.

    759.EithertheJewsortheChristiansmustbewicked.

    760.TheJewsrejectHim,butnotall.ThesaintsreceiveHim,andnotthecarnal-minded.AndsofaristhisfrombeingagainstHisglory,thatitisthelasttouchwhichcrownsit.Fortheirargument,theonlyonefoundinalltheirwritings,intheTalmudandintheRabbinicalwritings,amountsonlytothis,thatJesusChristhasnotsubduedthenationswithswordinhand,gladiumtuum,potentissime.(Isthisalltheyhavetosay?JesusChristhasbeenslain,saythey.Hehasfailed.HehasnotsubduedtheheathenwithHismight.Hehasnotbestoweduponustheirspoil.Hedoesnotgiveriches.Isthisalltheyhavetosay?ItisinthisrespectthatHeislovabletome.IwouldnotdesireHimwhomtheyfancy.)ItisevidentthatitisonlyHislifewhichhaspreventedthemfromacceptingHim;andthroughthisrejectiontheyareirreproachablewitnesses,and,whatismore,theytherebyaccomplishtheprophecies.

    BymeansofthefactthatthispeoplehavenotacceptedHim,thismiracleherehashappened.Thepropheciesweretheonlylastingmiracleswhichcouldbewrought,buttheywereliabletobedenied.

    761.TheJews,inslayingHiminordernottoreceiveHimastheMessiah,havegivenHimthefinalproofofbeingtheMessiah.

    AndincontinuingnottorecogniseHim,theymadethemselvesirreproachablewitnesses.BothinslayingHimandincontinuingtodenyHim,theyhavefulfilledtheprophecies(Is.60;Ps.71).

    762.WhatcouldtheJews,Hisenemies,do?IftheyreceiveHim,theygiveproofofHimbytheirreception;forthentheguardiansoftheexpectationoftheMessiahreceiveHim.IftheyrejectHim,theygiveproofofHimbytheirrejection.

    763.TheJews,intestingifHewereGod,haveshownthatHewasman.

    764.TheChurchhashadasmuchdifficultyinshowingthatJesusChristwasman,againstthosewhodeniedit,asinshowingthatHewasGod;andtheprobabilitieswereequallygreat.

    765.Sourceofcontradictions.—AGodhumiliated,eventothedeathonthecross;aMessiahtriumphingoverdeathbyhisowndeath.TwonaturesinJesusChrist,twoadvents,twostatesofman-snature.

    766.Types.—Saviour,father,sacrificer,offering,food,king,wise,law-giver,afflicted,poor,havingtocreateapeoplewhomHemustleadandnourishandbringintoHisland

    JesusChrist.Offices.—Healonehadtocreateagreatpeople,elect,holy,andchosen;tolead,nourish,andbringitintotheplaceofrestandholiness;tomakeitholytoGod;tomakeitthetempleofGod;toreconcileitto,and,saveitfrom,thewrathofGod;tofreeitfromtheslaveryofsin,whichvisiblyreignsinman;togivelawstothispeople,andengravetheselawsontheirheart;toofferHimselftoGodforthem,andsacrificeHimselfforthem;tobeavictimwithoutblemish,andHimselfthesacrificer,havingtoofferHimself,Hisbody,andHisblood,andyettoofferbreadandwinetoGod

    Ingrediensmundum.

    "Stoneuponstone."

    Whatprecededandwhatfollowed.AlltheJewsexiststillandarewanderers.

    767.Ofallthatisonearth,Hepartakesonlyofthesorrows,notofthejoys.HelovesHisneighbours,butHislovedoesnotconfineitselfwithinthesebounds,andoverflowstoHisownenemies,andthentothoseofGod.

    768.JesusChristtypifiedbyJoseph,thebelovedofhisfather,sentbyhisfathertoseehisbrethren,etc.,innocent,soldbyhisbrethrenfortwentypiecesofsilver,andtherebybecomingtheirlord,theirsaviour,thesaviourofstrangersandthesaviouroftheworld;whichhadnotbeenbutfortheirplottodestroyhim,theirsaleandtheirrejectionofhim.

    Inprison,Josephinnocentbetweentwocriminals;JesusChristonthecrossbetweentwothieves.Josephforetellsfreedomtotheone,anddeathtotheother,fromthesameomens.JesusChristsavestheelect,andcondemnstheoutcastforthesamesins.Josephforetellsonly;JesusChristacts.Josephaskshimwhowillbesavedtorememberhim,whenhecomesintohisglory;andhewhomJesusChristsavesasksthatHewillrememberhim,whenHecomesintoHiskingdom.

    769.TheconversionoftheheathenwasonlyreservedforthegraceoftheMessiah.TheJewshavebeensolonginoppositiontothemwithoutsuccess;allthatSolomonandtheprophetssaidhasbeenuseless.Sages,likePlatoandSocrates,havenotbeenabletopersuadethem.

    770.Aftermanypersonshadgonebefore,JesusChristatlastcametosay:"HereamI,andthisisthetime.Thatwhichtheprophetshavesaidwastocomeinthefullnessoftime,Itellyoumyapostleswilldo.TheJewsshallbecastout.Jerusalemshallbesoondestroyed.AndtheheathenshallenterintotheknowledgeofGod.Myapostlesshalldothisafteryouhaveslaintheheirofthevineyard."

    ThentheapostlessaidtotheJews:"Youshallbeaccursed,"(Celsuslaughedatit);andtotheheathen,"YoushallenterintotheknowledgeofGod."Andthisthencametopass.

    771.JesusChristcametoblindthosewhosawclearly,andtogivesighttotheblind;tohealthesick,andleavethehealthytodie;tocalltorepentance,andtojustifysinners,andtoleavetherighteousintheirsins;tofilltheneedy,andleavetherichempty.

    772.Holiness.—Effundamspiritummeum.Allnationswereinunbeliefandlust.Thewholeworldnowbecameferventwithlove.Princesabandonedtheirpomp;maidenssufferedmartyrdom.Whencecamethisinfluence?TheMessiahwascome.TheseweretheeffectandsignofHiscoming.

    773.DestructionoftheJewsandheathenbyJesusChrist:Omnesgentesvenientetadorabunteum.Parumestut,etc.Postulaame.Adorabunteumomnesreges.Testesiniqui.Dabitmaxillampercutienti.Dederuntfelinescam.

    774.JesusChristforall,Mosesforanation.

    TheJewsblessedinAbraham:"Iwillblessthosethatblessthee."But:"Allnationsblessedinhisseed."Parumestut,etc.

    Lumenadrevelationemgentium.

    Nonfecittaliteromninationi,saidDavid,inspeakingoftheLaw.But,inspeakingofJesusChrist,wemustsay:Fecittaliteromninationi.Parumestut,etc.,Isaiah.SoitbelongstoJesusChristtobeuniversal.EventheChurchofferssacrificeonlyforthefaithful.JesusChristofferedthatofthecrossforall.

    775.Thereisheresyinalwaysexplainingomnesbyall,andheresyisnotexplainingitsometimesbyall.Bibiteexhocomnes;TheHuguenotsarehereticsinexplainingitbyall.Inquoomnespeccaverunt,theHuguenotsarehereticsinexceptingthechildrenoftruebelievers.Wemust,then,followtheFathersandtraditioninordertoknowwhentodoso,sincethereisheresytobefearedonbothsides.

    776.Netimeaspusillusgrex.Timoreettremore.—Quidergo?Netimeasmodotimeas.Fearnot,providedyoufear;butifyoufearnot,thenfear.

    Quimerecipit,nonmerecipit,sedeumquimemisit.

    Nemoscit,nequeFilius.

    Nubeslucidaobumbravit.

    SaintJohnwastoturntheheartsofthefatherstothechildren,andJesusChristtoplantdivision.Thereisnotcontradiction.

    777.Theeffectsincommuniandinparticulari.Thesemi-Pelagianserrinsayingofincommuniwhatistrueonlyinparticulari;andtheCalvinistsinsayinginparticulariwhatistrueincommuni.(Suchismyopinion.)

    778.OmnisJudaearegio,etJerosolmymiuniversi,etbaptizabantur.Becauseofalltheconditionsofmenwhocamethere.

    FromthesestonestherecancomechildrenuntoAbraham.

    779.Ifmenknewthemselves,Godwouldhealandpardonthem.Neconvertanturetsanemeos,etdimittantureispeccata.

    780.JesusChristnevercondemnedwithouthearing.ToJudas:Amice,adguidvenisti?Tohimthathadnotontheweddinggarment,thesame.

    781.ThetypesofthecompletenessoftheRedemption,asthatthesungiveslighttoall,indicateonlycompleteness;butthetypesofexclusions,asoftheJewselectedtotheexclusionoftheGentiles,indicateexclusion.

    "JesusChristtheRedeemerofall."Yes,forHehasoffered,likeamanwhohasransomedallthosewhowerewillingtocometoHim.Ifanydieontheway,itistheirmisfortune;but,sofarasHewasconcerned,Heofferedthemredemption.Thatholdsgoodinthisexample,wherehewhoransomsandhewhopreventsdeatharetwopersons,butnotofJesusChrist,whodoesboththesethings.No,forJesusChrist,inthequalityofRedeemer,isnotperhapsMasterofall;andthus,insofarasitisinHim,HeistheRedeemerofall.

    WhenitissaidthatJesusChristdidnotdieforall,youtakeundueadvantageofafaultinmenwhoatonceapplythisexceptiontothemselves;andistofavourdespair,insteadofturningthemfromittofavourhope.Formenthusaccustomthemselvesininwardvirtuesbyoutwardcustoms.

    782.Thevictoryoverdeath."Whatisamanadvantagedifhegainthewholeworldandlosehisownsoul?Whosoeverwillsavehissoul,shallloseit."

    "Iamnotcometodestroythelaw,buttofulfil."

    "Lambstooknotawaythesinsoftheworld,butIamthelambwhichtakethawaythesins."

    "Moseshathnotledyououtofcaptivity,andmadeyoutrulyfree."

    783ThenJesusChristcomestotellmenthattheyhavenootherenemiesbutthemselves;thatitistheirpassionswhichkeepthemapartfromGod;thatHecomestodestroythese,andgivethemHisgrace,soastomakeofthemalloneHolyChurch;thatHecomestobringbackintothisChurchtheheathenandJews;thatHecomestodestroytheidolsoftheformerandthesuperstitionofthelatter.Tothisallmenareopposed,notonlyfromthenaturaloppositionoflust;but,aboveall,thekingsoftheearth,ashadbeenforetold,jointogethertodestroythisreligionatitsbirth.(Proph.:QuarefremueruntgentesregesterraeadversusChristum.)

    Allthatisgreatonearthisunitedtogether;thelearned,thewise,thekings.Thefirstwrite;thesecondcondemn;thelastkill.Andnotwithstandingalltheseoppositions,thesemen,simpleandweak,resistallthesepowers,subdueeventhesekings,theselearnedmenandthesesages,andremoveidolatryfromalltheearth.Andallthisisdonebythepowerwhichhadforetoldit.

    784.JesusChristwouldnothavethetestimonyofdevils,norofthosewhowerenotcalled,butofGodandJohntheBaptist.

    785.IconsiderJesusChristinallpersonsandinourselves:JesusChristasaFatherinHisFather,JesusChristasaBrotherinHisBrethren,JesusChristaspoorinthepoor,JesusChristasrichintherich,JesusChristasDoctorandPriestinpriests,JesusChristasSovereigninprinces,etc.ForbyHisgloryHeisallthatisgreat,beingGod;andbyHismortallifeHeisallthatispoorandabject.ThereforeHehastakenthisunhappycondition,sothatHecouldbeinallpersonsandthemodelofallconditions.

    786.JesusChristisanobscurity(accordingtowhattheworldcallsobscurity),suchthathistorians,writingonlyofimportantmattersofstates,havehardlynoticedHim.

    787.OnthefactthatneitherJosephus,norTacitus,norotherhistorianshavespokenofJesusChrist.—SofaristhisfromtellingagainstChristianitythat,onthecontrary,ittellsforit.ForitiscertainthatJesusChristhasexisted;thatHisreligionhasmadeagreattalk;andthatthesepersonswerenotignorantofit.Thusitisplainthattheypurposelyconcealedit,orthat,iftheydidspeakofit,theiraccounthasbeensuppressedorchanged.

    788."Ihavereservedmeseventhousand."Ilovetheworshippersunknowntotheworldandtotheveryprophets.

    789.AsJesusChristremainedunknownamongmen,soHistruthremainsamongcommonopinionswithoutexternaldifference.ThustheEucharistamongordinarybread.

    790.Jesuswouldnotbeslainwithouttheformsofjustice;foritisfarmoreignominioustodiebyjusticethanbyanunjustsedition.

    791.ThefalsejusticeofPilateonlyservestomakeJesusChristsuffer;forhecausesHimtobescourgedbyhisfalsejustice,andafterwardsputsHimtodeath.ItwouldhavebeenbettertohaveputHimtodeathatonce.Thusitiswiththefalselyjust.Theydogoodandevilworkstopleasetheworld,andtoshowthattheyarenotaltogetherofJesusChrist;fortheyareashamedofHim.Andatlast,undergreattemptationandongreatoccasions,theykillHim.

    792.Whatmaneverhadmorerenown?ThewholeJewishpeopleforetellHimbeforeHiscoming.TheGentilepeopleworshipHimafterHiscoming.Thetwopeoples,GentileandJewish,regardHimastheircentre.

    Andyetwhatmanenjoysthisrenownless?Ofthirty-threeyears,Helivesthirtywithoutappearing.ForthreeyearsHepassesasanimpostor;thepriestsandthechiefpeoplerejectHim;HisfriendsandHisnearestrelativesdespiseHim.Finally,Hedies,betrayedbyoneofHisowndisciples,deniedbyanother,andabandonedbyall.

    Whatpart,then,hasHeinthisrenown?Neverhadmansomuchrenown;neverhadmanmoreignominy.Allthatrenownhasservedonlyforus,torenderuscapableofrecognisingHim;andHehadnoneofitforHimself.

    793.Theinfinitedistancebetweenbodyandmindisasymboloftheinfinitelymoreinfinitedistancebetweenmindandcharity;forcharityissupernatural.

    Allthegloryofgreatnesshasnolustreforpeoplewhoareinsearchofunderstanding.

    Thegreatnessofclevermenisinvisibletokings,totherich,tochiefs,andtoalltheworldlygreat.

    Thegreatnessofwisdom,whichisnothingifnotofGod,isinvisibletothecarnal-mindedandtotheclever.Thesearethreeordersdifferinginkind.

    Greatgeniuseshavetheirpower,theirglory,theirgreatness,theirvictory,theirlustre,andhavenoneedofworldlygreatness,withwhichtheyarenotinkeeping.Theyareseen,notbytheeye,butbythemind;thisissufficient.

    Thesaintshavetheirpower,theirglory,theirvictory,theirlustre,andneednoworldlyorintellectualgreatness,withwhichtheyhavenoaffinity;fortheseneitheraddanythingtothem,nortakeawayanythingfromthem.TheyareseenofGodandtheangels,andnotofthebody,norofthecuriousmind.Godisenoughforthem.

    Archimedes,apartfromhisrank,wouldhavethesameveneration.Hefoughtnobattlesfortheeyestofeastupon;buthehasgivenhisdiscoveriestoallmen.Oh!howbrillianthewastothemind!

    JesusChrist,withoutrichesandwithoutanyexternalexhibitionofknowledge,isinHisownorderofholiness.Hedidnotinvent;Hedidnotreign.ButHewashumble,patient,holy,holytoGod,terribletodevils,withoutanysin.Oh!inwhatgreatpompandinwhatwonderfulsplendourHeiscometotheeyesoftheheart,whichperceivewisdom!

    ItwouldhavebeenuselessforArchimedestohaveactedtheprinceinhisbooksongeometry,althoughhewasaprince.

    ItwouldhavebeenuselessforourLordJesusChristtocomelikeaking,inordertoshineforthinHiskingdomofholiness.ButHecamethereappropriatelyinthegloryofHisownorder.

    ItismostabsurdtotakeoffenceatthelowlinessofJesusChrist,asifHislowlinesswereinthesameorderasthegreatnesswhichHecametomanifest.IfweconsiderthisgreatnessinHislife,inHispassion,inHisobscurity,inHisdeath,inthechoiceofHisdisciples,intheirdesertion,inHissecretresurrection,andtherest,weshallseeittobesoimmensethatweshallhavenoreasonforbeingoffendedatalowlinesswhichisnotofthatorder.

    Buttherearesomewhocanonlyadmireworldlygreatness,asthoughtherewerenointellectualgreatness;andotherswhoonlyadmireintellectualgreatness,asthoughtherewerenotinfinitelyhigherthingsinwisdom.

    Allbodies,thefirmament,thestars,theearthanditskingdoms,arenotequaltothelowestmind;formindknowsalltheseanditself;andthesebodiesnothing.

    Allbodiestogether,andallmindstogether,andalltheirproducts,arenotequaltotheleastfeelingofcharity.Thisisofanorderinfinitelymoreexalted.

    Fromallbodiestogether,wecannotobtainonelittlethought;thisisimpossibleandofanotherorder.Fromallbodiesandminds,wecannotproduceafeelingoftruecharity;thisisimpossibleandofanotherandsupernaturalorder.

    794.WhydidJesusChristnotcomeinavisiblemanner,insteadofobtainingtestimonyofHimselffromprecedingprophecies?WhydidHecauseHimselftobeforetoldintypes?

    795.IfJesusChristhadonlycometosanctify,allScriptureandallthingswouldtendtothatend;anditwouldbequiteeasytoconvinceunbelievers.IfJesusChristhadonlycometoblind,allHisconductwouldbeconfused;andwewouldhavenomeansofconvincingunbelievers.ButasHecameinsanctificationemetinscandalum,asIsaiahsays,wecannotconvinceunbelievers,andtheycannotconvinceus.Butbythisveryfactweconvincethem;sincewesaythatinHiswholeconductthereisnoconvincingproofononesideortheother.

    796.JesusChristdoesnotsaythatHeisnotofNazareth,inordertoleavethewickedintheirblindness;northatHeisnotJoseph-sson.

    797.ProofsofJesusChrist.—JesusChristsaidgreatthingssosimplythatitseemsasthoughHehadnotthoughtthemgreat;andyetsoclearlythatweeasilyseewhatHethoughtofthem.Thisclearness,joinedtothissimplicity,iswonderful.

    798.Thestyleofthegospelisadmirableinsomanyways,andamongtherestinhurlingnoinvectivesagainstthepersecutorsandenemiesofJesusChrist.ForthereisnosuchinvectiveinanyofthehistoriansagainstJudas,Pilate,oranyoftheJews.

    IfthismoderationofthewritersoftheGospelshadbeenassumed,aswellasmanyothertraitsofsobeautifulacharacter,andtheyhadonlyassumedittoattractnotice,eveniftheyhadnotdaredtodrawattentiontoitthemselves,theywouldnothavefailedtosecurefriendswhowouldhavemadesuchremarkstotheiradvantage.Butastheyactedthuswithoutpretenceandfromwhollydisinterestedmotives,theydidnotpointitouttoanyone;andIbelievethatmanysuchfactshavenotbeennoticedtillnow,whichisevidenceofthenaturaldisinterestednesswithwhichthethinghasbeendone.

    799.Anartisanwhospeaksofwealth,alawyerwhospeaksofwar,ofroyalty,etc.;buttherichmanrightlyspeaksofwealth,akingspeaksindifferentlyofagreatgifthehasjustmade,andGodrightlyspeaksofGod.

    800.Whohastaughttheevangeliststhequalitiesofaperfectlyheroicsoul,thattheypaintitsoperfectlyinJesusChrist?WhydotheymakeHimweakinHisagony?Dotheynotknowhowtopaintaresolutedeath?Yes,forthesameSaintLukepaintsthedeathofSaintStephenasbraverthanthatofJesusChrist.

    TheymakeHim,therefore,capableoffear,beforethenecessityofdyinghascome,andthenaltogetherbrave.

    ButwhentheymakeHimsotroubled,itiswhenHeafflictsHimself;andwhenmenafflictHim,Heisaltogetherstrong.

    801.ProofofJesusChrist.—Thesuppositionthattheapostleswereimpostorsisveryabsurd.Letusthinkitout.Letusimaginethosetwelvemen,assembledafterthedeathofJesusChrist,plottingtosaythatHewasrisen.Bythistheyattackallthepowers.Theheartofmanisstrangelyinclinedtofickleness,tochange,topromises,togain.Howeverlittleanyofthemmighthavebeenledastraybyalltheseattractions,naymore,bythefearofprisons,tortures,anddeath,theywerelost.Letusfollowupthisthought.

    802.Theapostleswereeitherdeceivedordeceivers.Eithersuppositionhasdifficulties;foritisnotpossibletomistakeamanraisedfromthedead

    WhileJesusChristwaswiththem,Hecouldsustainthem.But,afterthat,ifHedidnotappeartothem,whoinspiredthemtoact?

    SECTIONXIII:THEMIRACLES

    803.Thebeginning.—Miraclesenableustojudgeofdoctrine,anddoctrineenablesustojudgeofmiracles.

    Therearefalsemiraclesandtrue.Theremustbeadistinction,inordertoknowthem;otherwisetheywouldbeuseless.Nowtheyarenotuseless;onthecontrary,theyarefundamental.Nowtherulewhichisgiventousmustbesuchthatitdoesnotdestroytheproofwhichthetruemiraclesgiveofthetruth,whichisthechiefendofthemiracles.

    Moseshasgiventworules:thatthepredictiondoesnotcometopass(Deut.18.),andthattheydonotleadtoidolatry(Deut.13.);andJesusChristone.

    Ifdoctrineregulatesmiracles,miraclesareuselessfordoctrine.

    Ifmiraclesregulate

    Objectiontotherule.—Thedistinctionofthetimes.OneruleduringthetimeofMoses,anotheratpresent.

    804.Miracle.—Itisaneffect,whichexceedsthenaturalpowerofthemeanswhichareemployedforit;andwhatisnotamiracleisaneffect,whichdoesnotexceedthenaturalpowerofthemeanswhichareemployedforit.Thus,thosewhohealbyinvocationofthedevildonotworkamiracle;forthatdoesnotexceedthenaturalpowerofthedevil.But

    805.Thetwofundamentals;oneinward,theotheroutward;graceandmiracles;bothsupernatural.

    806.Miraclesandtrutharenecessary,becauseitisnecessarytoconvincetheentireman,inbodyandsoul.

    807.Inalltimes,eithermenhavespokenofthetrueGod,orthetrueGodhasspokentomen.

    808.JesusChristhasverifiedthatHewastheMessiah,neverinverifyingHisdoctrinebyScriptureandtheprophecies,butalwaysbyHismiracles.

    HeprovesbyamiraclethatHeremitssins.

    Rejoicenotinyourmiracles,saidJesusChrist,butbecauseyournamesarewritteninheaven.

    IftheybelievenotMoses,neitherwilltheybelieveonerisenfromthedead.

    NicodemusrecognisesbyHismiraclesthatHisteachingisofGod.ScimusquiavenistiaDeomagister;nemoenimpotesthaecsignafacerequaetufacisnisiDeusfueritcumeo.Hedoesnotjudgeofthemiraclesbytheteaching,butoftheteachingbythemiracles.

    TheJewshadadoctrineofGodaswehaveoneofJesusChrist,andconfirmedbymiracles.Theywereforbiddentobelieveeveryworkerofmiracles;andtheywerefurthercommandedtohaverecoursetothechiefpriestsandtorelyonthem.

    Andthus,inregardtotheirprophets,theyhadallthosereasonswhichwehaveforrefusingtobelievetheworkersofmiracles.

    AndyettheywereverysinfulinrejectingtheprophetsandJesusChristbecauseoftheirmiracles;andtheywouldnothavebeenculpable,iftheyhadnotseenthemiracles.Nisifecissempeccatumnonhaberent.Thereforeallbeliefrestsuponmiracles.

    Prophecyisnotcalledmiracle;asSaintJohnspeaksofthefirstmiracleinCanaandthenofwhatJesusChristsaystothewomanofSamaria,whenHerevealstoherallherhiddenlife.ThenHehealsthecenturion-sson;andSaintJohncallsthis"thesecondmiracle."

    809.Thecombinationsofmiracles.

    810.Thesecondmiraclecansupposethefirst,butthefirstcannotsupposethesecond.

    811.Haditnotbeenforthemiracles,therewouldhavebeennosininnotbelievinginJesusChrist.

    812."IshouldnotbeaChristian,butforthemiracles,"saidSaintAugustine.

    813.Miracles.—HowIhatethosewhomakemendoubtofmiracles!Montaignespeaksofthemasheshouldintwoplaces.Inone,weseehowcarefulheis;andyet,intheother,hebelievesandmakessportofunbelievers.

    Howeveritmaybe,theChurchiswithoutproofsiftheyareright.

    814.Montaigneagainstmiracles.

    Montaigneformiracles.

    815.Itisnotpossibletohaveareasonablebeliefagainstmiracles.

    816.Unbelieversthemostcredulous.TheybelievethemiraclesofVespasian,inordernottobelievethoseofMoses.

    817.Title:Howithappensthatmenbelievesomanyliars,whosaythattheyhaveseenmiracles,anddonotbelieveanyofthosewhosaythattheyhavesecretstomakemenimmortal,orrestoreyouthtothem.—Havingconsideredhowithappensthatsogreatcredenceisgiventosomanyimpostors,whosaytheyhaveremedies,oftentothelengthofmenputtingtheirlivesintotheirhands,ithasappearedtomethatthetruecauseisthattherearetrueremedies.Foritwouldnotbepossiblethatthereshouldbesomanyfalseremediesandthatsomuchfaithshouldbeplacedinthem,iftherewerenonetrue.Iftherehadneverbeenanyremedyforanyin,andallillshadbeenincurable,itisimpossiblethatmenshouldhaveimaginedthattheycouldgiveremedies,andstillmoreimpossiblethatsomanyothersshouldhavebelievedthosewhoboastedofhavingremedies;inthesamewayasdidamanboastofpreventingdeath,noonewouldbelievehim,becausethereisnoexampleofthis.Butastherewereanumberofremediesfoundtobetruebytheveryknowledgeofthegreatestmen,thebeliefofmenistherebyinduced;and,thisbeingknowntobepossible,ithasbeenthereforeconcludedthatitwas.Forpeoplecommonlyreasonthus:"Athingispossible,thereforeitis";becausethethingcannotbedeniedgenerally,sincethereareparticulareffectswhicharetrue,thepeople,whocannotdistinguishwhichamongtheseparticulareffectsaretrue,believethemall.Inthesameway,thereasonwhysomanyfalseeffectsarecreditedtothemoonisthattherearesometrue,asthetide.

    Itisthesamewithprophecies,miracles,divinationbydreams,sorceries,etc.

    Foriftherehadbeennothingtrueinallthis,menwouldhavebelievednothingofthem;andthus,insteadofconcludingthattherearenotruemiraclesbecausetherearesomanyfalse,wemust,onthecontrary,saythattherecertainlyaretruemiracles,sincetherearefalse,andthattherearefalsemiraclesonlybecausesomearetrue.Wemustreasoninthesamewayaboutreligion;foritwouldnotbepossiblethatmenshouldhaveimaginedsomanyfalsereligions,iftherehadnotbeenatrueone.Theobjectiontothisisthatsavageshaveareligion;buttheansweristhattheyhaveheardthetruespokenof,asappearsbytheDeluge,circumcision,thecrossofSaintAndrew,etc.

    818.Havingconsideredhowitcomesthattherearesomanyfalsemiracles,falserevelations,sorceries,etc.,ithasseemedtomethatthetruecauseisthattherearesometrue;foritwouldnotbepossiblethatthereshouldbesomanyfalsemiracles,iftherewerenonetrue,norsomanyfalserevelations,iftherewerenonetrue,norsomanyfalsereligions,iftherewerenotonetrue.Foriftherehadneverbeenallthis,itisalmostimpossiblethatmenshouldhaveimaginedit,andstillmoreimpossiblethatsomanyothersshouldhavebelievedit.Butastherehavebeenverygreatthingstrue,andastheyhavebeenbelievedbygreatmen,thisimpressionhasbeenthecausethatnearlyeverybodyisrenderedcapableofbelievingalsothefalse.Andthus,insteadofconcludingthattherearenotruemiracles,sincetherearesomanyfalse,itmustbesaid,onthecontrary,thattherearetruemiracles,sincetherearesomanyfalse;andthattherearefalseonesonlybecausetherearetrue;andthatinthesamewaytherearefalsereligionsbecausethereisonetrue.—Objectiontothis:savageshaveareligion.Butthisisbecausetheyhaveheardthetruespokenof,asappearsbythecrossofSaintAndrew,theDeluge,circumcision,etc.Thisarisesfromthefactthatthehumanmind,findingitselfinclinedtothatsidebythetruth,becomestherebysusceptibleofallthefalsehoodsofthis

    819.Jeremiah23:32.Themiraclesofthefalseprophets.IntheHebrewandVatabletheyarethetricks.

    Miracledoesnotalwayssignifymiracle.ISam.14:15;miraclesignifiesfear,andissointheHebrew.ThesameevidentlyinJob33:7;andalsoIsaiah21:4;Jeremiah44:12.Portentumsignifiessimulacrum,Jeremiah50:38;anditissointheHebrewandVatable.Isaiah8:18.JesusChristsaysthatHeandHiswillbeinmiracles.

    820.Ifthedevilfavouredthedoctrinewhichdestroyshim,hewouldbedividedagainsthimself,asJesusChristsaid.IfGodfavouredthedoctrinewhichdestroystheChurch,HewouldbedividedagainstHimself.Omneregnumdivisum.ForJesusChristwroughtagainstthedevil,anddestroyedhispowerovertheheart,ofwhichexorcismisthesymbolisation,inordertoestablishthekingdomofGod.AndthusHeadds,SiindigitoDeiregnumDeiadVos.

    821.Thereisagreatdifferencebetweentemptingandleadingintoerror.Godtempts,butHedoesnotleadintoerror.Totemptistoaffordopportunities,whichimposenonecessity;ifmendonotloveGod,theywilldoacertainthing.Toleadintoerroristoplaceamanunderthenecessityofinferringandfollowingoutwhatisuntrue.

    822.AbrahamandGideonareaboverevelation.TheJewsblindedthemselvesinjudgingofmiraclesbytheScripture.GodhasneverabandonedHistrueworshippers.

    IprefertofollowJesusChristthananyother,becauseHehasmiracle,prophecy,doctrine,perpetuity,etc.

    TheDonatists.Nomiraclewhichobligesthemtosayitisthedevil.

    ThemoreweparticulariseGod,JesusChrist,theChurch.

    823.Iftherewerenofalsemiracles,therewouldbecertainty.Iftherewerenoruletojudgeofthem,miracleswouldbeuselessandtherewouldbenoreasonforbelieving.

    Nowthereis,humanlyspeaking,nohumancertainty,butwehavereason.

    824.EitherGodhasconfoundedthefalsemiracles,orHehasforetoldthem;andinbothwaysHehasraisedHimselfabovewhatissupernaturalwithrespecttous,andhasraisedustoit.

    825.Miraclesservenottoconvert,buttocondemn.PartI-II(Q.113,A.10,Ad.2.)

    826.Reasonswhywedonotbelieve.

    John12:37.Cumautemtantasignafecisset,noncredebantineum,utsermoIsayaeimplereturExcaecavit,etc.

    HaecdixitIsaias,quandoviditgloriamejusetlocutusestdeeo.

    JudaeisignapetuntetGraecisapientiamquaerunt,nosautemJesumcrucifixum.(Sedplenumsignis,sedplenumsapientia;vosautemChristumnoncrucifixumetreligionemsinemiraculisetsinesapientia.)

    Whatmakesusnotbelieveinthetruemiraclesiswantoflove.John:Sedvosnoncreditis,quianonestisexovibus.Whatmakesusbelievethefalseiswantoflove.Thess.2.

    Thefoundationofreligion.Itisthemiracles.Whatthen?DoesGodspeakagainstmiracles,againstthefoundationsofthefaithwhichwehaveinHim?

    IfthereisaGod,faithinGodmustexistonearth.NowthemiraclesofJesusChristarenotforetoldbyAntichrist,butthemiraclesofAntichristareforetoldbyJesusChrist.Andso,ifJesusChristwerenottheMessiah,Hewouldhaveindeedledintoerror.WhenJesusChristforetoldthemiraclesofAntichrist,didHethinkofdestroyingfaithinHisownmiracles?

    MosesforetoldJesusChristandbadetofollowHim.JesusChristforetoldAntichristandforbadetofollowhim.

    ItwasimpossiblethatinthetimeofMosesmenshouldkeeptheirfaithforAntichrist,whowasunknowntothem.Butitisquiteeasy,inthetimeofAntichrist,tobelieveinJesusChrist,alreadyknown.

    ThereisnoreasonforbelievinginAntichrist,whichthereisnotforbelievinginJesusChrist.ButtherearereasonsforbelievinginJesusChrist,whichtherearenotforbelievingintheother.

    827.Judges13:23:"IftheLordwerepleasedtokillus,Hewouldnothaveshewedusallthesethings."

    Hezekiah,Sennacherib.

    Jeremiah.Hananiah,thefalseprophet,diesinsevenmonths.

    IIMacc.3.Thetemple,readyforpillage,miraculouslysuccoured.—IIMacc.15.

    IKings17.ThewidowtoElijah,whohadrestoredherson,"BythisIknowthatthywordsaretrue."

    IKings18.ElijahwiththeprophetsofBaal.

    InthedisputeconcerningthetrueGodandthetruthofreligion,therehasneverhappenedanymiracleonthesideoferror,andnotoftruth.

    828.Opposition.—Abel,Cain;Moses,theMagicians;Elijah,thefalseprophets:Jeremiah,Hananiah;Micaiah,thefalseprophets;JesusChrist,thePharisees;SaintPaul,Bar-jesus;theApostles,theExorcists;Christians,unbelievers;Catholics,heretics;Elijah,Enoch,Antichrist.

    829.JesusChristsaysthattheScripturestestifyofHim.ButHedoesnotpointoutinwhatrespect.

    EventhepropheciescouldnotproveJesusChristduringHislife;andsomenwouldnothavebeenculpablefornotbelievinginHimbeforeHisdeathhadthemiraclesnotsufficedwithoutdoctrine.NowthosewhodidnotbelieveinHim,whenHewasstillalive,weresinners,asHesaidhimself,andwithoutexcuse.Thereforetheymusthavehadproofbeyonddoubt,whichtheyresisted.Now,theyhadnottheprophecies,butonlythemiracles.Thereforethelattersuffice,whenthedoctrineisnotinconsistentwiththem;andtheyoughttobebelieved.

    John7:40.DisputeamongtheJewsasamongtheChristiansofto-day.SomebelievedinJesusChrist;othersbelievedHimnot,becauseoftheprophecieswhichsaidthatHeshouldbeborninBethlehem.TheyshouldhaveconsideredmorecarefullywhetherHewasnot.ForHismiraclesbeingconvincing,theyshouldhavebeenquitesureofthesesupposedcontradictionsofHisteachingtoScripture;andthisobscuritydidnotexcuse,butblindedthem.Thusthosewhorefusetobelieveinthemiraclesinthepresentdayonaccountofasupposedcontradiction,whichisunreal,arenotexcused.

    ThePhariseessaidtothepeople,whobelievedinHim,becauseofHismiracles:"Thispeoplewhoknowethnotthelawarecursed.ButhaveanyoftherulersorofthePhariseesbelievedinhim?ForweknowthatoutofGalileearisethnoprophet."Nicodemusanswered:"Dothourlawjudgeanymanbeforeithearhim,andspeciallysuchamanwhoworkssuchmiracles"?

    830.Theprophecieswereambiguous;theyarenolongerso.

    831.Thefivepropositionswereambiguous;theyarenolongerso.

    832.Miraclesarenolongernecessary,becausewehavehadthemalready.Butwhentraditionisnolongerminded;whenthePopealoneisofferedtous;whenhehasbeenimposedupon;andwhenthetruesourceoftruth,whichistradition,isthusexcluded;andthePope,whoisitsguardian,isbiased;thetruthisnolongerfreetoappear.Then,asmenspeaknolongeroftruth,truthitselfmustspeaktomen.ThisiswhathappenedinthetimeofArius.(MiraclesunderDiocletianandunderArius.)

    833.Miracle.—Thepeopleconcludedthisofthemselves;butifthereasonofitmustbegiventoyou

    Itisunfortunatetobeinexceptiontotherule.Thesamemustbestrict,andopposedtoexception.Butyet,asitiscertainthatthereareexceptionstoarule,ourjudgmentmustthoughstrict,bejust.

    834.John6:26:Nonquiavidistisignum,sedquiasaturatiestis.

    ThosewhofollowJesusChristbecauseofHismiracleshonourHispowerinallthemiracleswhichitproduces.Butthosewho,makingprofessiontofollowHimbecauseofHismiracles,followHiminfactonlybecauseHecomfortsthemandsatisfiesthemwithworldlyblessings,discreditHismiracles,whentheyareopposedtotheirowncomforts.

    John9:NonesthichomoaDeo,quiasabbatumnoncustodit.Alii:Quomodopotesthomopeccatorhaecsignafacere?

    Whichisthemostclear?

    ThishouseisnotofGod;fortheydonottherebelievethatthefivepropositionsareinJansenius.Others:ThishouseisofGod;forinittherearewroughtstrangemiracles.

    Whichisthemostclear?

    Tuquiddicis?Dicoquiaprophetaest.NisiessethicaDeo,nonpoteratfacerequidquam.

    835.IntheOldTestament,whentheywillturnyoufromGod.IntheNew,whentheywillturnyoufromJesusChrist.Thesearetheoccasionsforexcludingparticularmiraclesfrombelief.Noothersneedbeexcluded.

    Doesit,therefore,followthattheywouldhavetherighttoexcludealltheprophetswhocametothem?No;theywouldhavesinnedinnotexcludingthosewhodeniedGod,andwouldhavesinnedinexcludingthosewhodidnotdenyGod.

    Sosoon,then,asweseeamiracle,wemusteitherassenttoitorhavestrikingproofstothecontrary.WemustseeifitdeniesaGod,orJesusChrist,ortheChurch.

    836.ThereisagreatdifferencebetweennotbeingforJesusChristandsayingso,andnotbeingforJesusChristandpretendingtobeso.Theonepartycandomiracles,nottheothers.Foritisclearoftheonepartythattheyareopposedtothetruth,butnotoftheothers;andthusmiraclesareclearer.

    837.ThatwemustloveoneGodonlyisathingsoevidentthatitdoesnotrequiremiraclestoproveit.

    838.JesusChristperformedmiracles,thentheapostles,andthefirstsaintsingreatnumber;becausethepropheciesnotbeingyetaccomplished,butintheprocessofbeingaccomplishedbythem,themiraclesaloneborewitnesstothem.ItwasforetoldthattheMessiahshouldconvertthenations.Howcouldthisprophecybefulfilledwithouttheconversionofthenations?AndhowcouldthenationsbeconvertedtotheMessiah,iftheydidnotseethisfinaleffectoftheprophecieswhichproveHim?Therefore,tillHehaddied,risenagain,andconvertedthenations,allwasnotaccomplished;andsomiracleswereneededduringallthistime.NowtheyarenolongerneededagainsttheJews;fortheaccomplishedpropheciesconstitutealastingmiracle.

    839."ThoughyebelievenotMe,believeatleasttheworks."Herefersthem,asitwere,tothestrongestproof.

    IthadbeentoldtotheJews,aswellastoChristians,thattheyshouldnotalwaysbelievetheprophets;butyetthePhariseesandScribesaregreatlyconcernedaboutHismiraclesandtrytoshowthattheyarefalse,orwroughtbythedevil.Fortheymustneedsbeconvinced,iftheyacknowledgethattheyareofGod.

    Atthepresentdaywearenottroubledtomakethisdistinction.Stillitisveryeasytodo:thosewhodenyneitherGodnorJesusChristdonomiracleswhicharenotcertain.Nemofacitvirtuteminnominemeo,etcitopossitdememaleloqui.

    Butwehavenottodrawthisdistinction.Hereisasacredrelic.HereisathornfromthecrownoftheSaviouroftheworld,overwhomtheprinceofthisworldhasnopower,whichworksmiraclesbythepeculiarpowerofthebloodshedforus.NowGodHimselfchoosesthishouseinordertodisplayconspicuouslythereinHispower.

    Thesearenotmenwhodomiraclesbyanunknownanddoubtfulvirtue,whichmakesadecisiondifficultforus.ItisGodHimself.ItistheinstrumentofthePassionofHisonlySon,who,beinginmanyplaces,choosesthis,andmakesmencomefromallquarterstheretoreceivethesemiraculousalleviationsintheirweaknesses.

    840.TheChurchhasthreekindsofenemies:theJews,whohaveneverbeenofherbody;theheretics,whohavewithdrawnfromit;andtheevilChristians,whorendherfromwithin.

    Thesethreekindsofdifferentadversariesusuallyattackherindifferentways.Butheretheyattackherinoneandthesameway.Astheyareallwithoutmiracles,andastheChurchhasalwayshadmiraclesagainstthem,theyhaveallhadthesameinterestinevadingthem;andtheyallmakeuseofthisexcuse,thatdoctrinemustnotbejudgedbymiracles,butmiraclesbydoctrine.ThereweretwopartiesamongthosewhoheardJesusChrist:thosewhofollowedHisteachingonaccountofHismiracles;otherswhosaid.ThereweretwopartiesinthetimeofCalvinTherearenowtheJesuits,etc.

    841.Miraclesfurnishthetestinmattersofdoubt,betweenJewsandheathens,JewsandChristians,Catholicsandheretics,theslanderedandslanderers,betweenthetwocrosses.

    Butmiracleswouldbeuselesstoheretics;fortheChurch,authorisedbymiracleswhichhavealreadyobtainedbelief,tellsusthattheyhavenotthetruefaith.Thereisnodoubtthattheyarenotinit,sincethefirstmiraclesoftheChurchexcludebeliefoftheirs.Thusthereismiracleagainstmiracle,boththefirstandgreatestbeingonthesideoftheChurch.

    Thesenuns,astonishedatwhatissaid—thattheyareinthewayofperdition;thattheirconfessorsareleadingthemtoGeneva;thattheysuggesttothemthatJesusChristisnotintheEucharist,norontherighthandoftheFather—knowthatallthisisfalseand,therefore,offerthemselvestoGodinthisstate.Videsiviainiquitatisinmeest.Whathappensthereupon?Thisplace,whichissaidtobethetempleofthedevil,GodmakesHisowntemple.Itissaidthatthechildrenmustbetakenawayfromit.Godhealsthemthere.Itissaidthatitisthearsenalofhell.GodmakesofitthesanctuaryofHisgrace.Lastly,theyarethreatenedwithallthefuryandvengeanceofheaven;andGodoverwhelmsthemwithfavours.Amanwouldneedtohavelosthissensestoconcludefromthisthattheyarethereforeinthewayofperdition.

    (WehavewithoutdoubtthesamesignsasSaintAthanasius.)

    842.SituesChristus,dicnobis.

    Operaquaeegofacioinnominepatrismei,haectestimoniumperhibentdeme.Sedvosnoncreditisquianonestisexovibusmeis.Ovesmeaevocemmeamaudiunt.

    John6:30.Quodergotufacissignumutvideamusetcredamustibi?(Nondicunt:Quamdoctrinampraedicas?)

    NemopotestfaceresignaquaetufacisnisiDeus.

    IIMacc.14:15.Deusquisignisevidentibussuamportionemprotegit.

    Volumussignumvideredecoelo,tentanteseum.Luke11:16.

    Generatiopravasignumquaerit;etnondabitur.

    Etingemiscensait:Quidgeneratioistasignumquaerit?(Mark8:12.)Theyaskedasignwithanevilintention.

    Etnonpoteratfacere.AndyethepromisesthemthesignofJonah,thegreatandwonderfulmiracleofhisresurrection.

    Nisivideritis,noncreditis.Hedoesnotblamethemfornotbelievingunlesstherearemiracles,butfornotbelievingunlesstheyarethemselvesspectatorsofthem.

    Antichristinsignismendacibus,saysSaintPaul,IIThess.2.

    SecundumoperationemSatanae,inseductioneiisquipereunteoquodcharitatemveritatisnonreceperuntutsalvifierent,ideomittetillisDeusoptationeserrorisutcredantmendacio.

    AsinthepassageofMoses:TentatenimvosDeus,utrumdiligatiseum.

    Eccepraedixivobis:vosergovidete.

    843.Hereisnotthecountryoftruth.Shewandersunknownamongstmen.Godhascoveredherwithaveil,whichleavesherunrecognisedbythosewhodonothearhervoice.Roomisopenedforblasphemy,evenagainstthetruthsthatareatleastverylikely.IfthetruthsoftheGospelarepublished,thecontraryispublishedtoo,andthequestionsareobscured,sothatthepeoplecannotdistinguish.Andtheyask,"Whathaveyoutomakeyoubelievedratherthanothers?Whatsigndoyougive?Youhaveonlywords,andsohavewe.Ifyouhadmiracles,goodandwell."Thatdoctrineoughttobesupportedbymiraclesisatruth,whichtheymisuseinordertoreviledoctrine.Andifmiracleshappen,itissaidthatmiraclesarenotenoughwithoutdoctrine;andthisisanothertruth,whichtheymisuseinordertorevilemiracles.

    JesusChristcuredthemanbornblindandperformedanumberofmiraclesontheSabbathday.InthiswayHeblindedthePharisees,whosaidthatmiraclesmustbejudgedbydoctrine.

    "WehaveMoses:but,asforthisfellow,weknownotfromwhenceheis."ItiswonderfulthatyouknownotwhenceHeis,andyetHedoessuchmiracles.

    JesusChristspokeneitheragainstGod,noragainstMoses.

    Antichristandthefalseprophets,foretoldbybothTestaments,willspeakopenlyagainstGodandagainstJesusChrist.WhoisnothiddenGodwouldnotallowhim,whowouldbeasecretenemy,todomiraclesopenly.

    InapublicdisputewherethetwopartiesprofesstobeforGod,forJesusChrist,fortheChurch,miracleshaveneverbeenonthesideofthefalseChristians,andtheothersidehasneverbeenwithoutamiracle.

    "Hehathadevil."John10:21.Andotherssaid,"Canadevilopentheeyesoftheblind?"

    TheproofswhichJesusChristandtheapostlesdrawfromScripturearenotconclusive;fortheysayonlythatMosesforetoldthataprophetshouldcome.ButtheydonottherebyprovethatthisisHe;andthatisthewholequestion.Thesepassages,therefore,serveonlytoshowthattheyarenotcontrarytoScriptureandthatthereappearsnoinconsistency,butnotthatthereisagreement.Nowthisisenough,namely,exclusionofinconsistency,alongwithmiracles.

    ThereisamutualdutybetweenGodandmen.WemustpardonHimthissaying:Quiddebui?"Accuseme,"saidGodinIsaiah.

    "GodmustfulfilHispromises,"etc.

    MenoweittoGodtoacceptthereligionwhichHesends.Godowesittomennottoleadthemintoerror.Now,theywouldbeledintoerror,iftheworkersofmiraclesannouncedadoctrinewhichshouldnotappearevidentlyfalsetothelightofcommonsense,andifagreaterworkerofmiracleshadnotalreadywamedmennottobelievethem.

    Thus,ifthereweredivisionsintheChurch,andtheArians,forexample,whodeclaredthemselvesfoundedonScripturejustastheCatholics,haddonemiracles,andnottheCatholics,menshouldhavebeenledintoerror.

    For,asaman,whoannouncestousthesecretsofGod,isnotworthytobebelievedonhisprivateauthority,andthatiswhytheungodlydoubthim;sowhenaman,asatokenofthecommunionwhichhehaswithGod,raisesthedead,foretellsthefuture,removestheseas,healsthesick,thereisnonesowickedasnottobowtohim,andtheincredulityofPharaohandthePhariseesistheeffectofasupernaturalobduracy.

    When,therefore,weseemiraclesandadoctrinenotsuspicious,bothononeside,thereisnodifficulty.Butwhenweseemiraclesandsuspiciousdoctrineonthesameside,wemustthenseewhichistheclearest.JesusChristwassuspected.

    Bar-jesusblinded.ThepowerofGodsurpassesthatofHisenemies.

    TheJewishexorcistsbeatenbythedevils,saying,"JesusIknow,andPaulIknow;butwhoareye"?

    Miraclesarefordoctrine,andnotdoctrineformiracles.

    Ifthemiraclesaretrue,shallwebeabletopersuademenofalldoctrine?No;forthiswillnotcometopass.Siangelus

    Rule:wemustjudgeofdoctrinebymiracles;wemustjudgeofmiraclesbydoctrine.Allthisistrue,butcontainsnocontradiction.

    Forwemustdistinguishthetimes.

    Howgladyouaretoknowthegeneralrules,thinkingtherebytosetupdissensionandrenderalluseless!Weshallpreventyou,myfather;truthisoneandconstant.

    Itisimpossible,fromthedutyofGodtomen,thataman,hidinghisevilteaching,andonlyshowingthegood,sayingthatheconformstoGodandtheChurch,shoulddomiraclessoastoinstilinsensiblyafalseandsubtledoctrine.Thiscannothappen.

    AndstilllessthatGod,whoknowstheheartshouldperformmiraclesinfavourofsuchaone.

    844.Thethreemarksofreligion:perpetuity,agoodlife,miracles.Theydestroyperpetuitybytheirdoctrineofprobability;agoodlifebytheirmorals,miraclesbydestroyingeithertheirtruthortheconclusionstobedrawnfromthem.

    Ifwebelievethem,theChurchwillhavenothingtodowithperpetuity,holiness,andmiracles.Thehereticsdenythem,ordenytheconclusionstobedrawnfromthem;theydothesame.Butonewouldneedtohavenosincerityinordertodenythem,oragaintoloseone-ssensesinordertodenytheconclusionstobedrawnfromthem.

    Nobodyhaseversufferedmartyrdomforthemiracleswhichhesayshehasseen;forthefollyofmengoesperhapstothelengthofmartyrdom,forthosewhichtheTurksbelievebytradition,butnotforthosewhichtheyhaveseen.

    845.Thehereticshavealwaysattackedthesethreemarks,whichtheyhavenot.

    846.Firstobjection:"Anangelfromheaven.Wemustnotjudgeoftruthbymiracles,butofmiraclesbytruth.Thereforethemiraclesareuseless.

    Nowtheyareofuse,andtheymustnotbeinoppositiontothetruth.ThereforewhatFatherLingendehassaidthat"Godwillnotpermitthatamiraclemayleadintoerror"

    WhenthereshallbeacontroversyinthesameChurch,miraclewilldecide.

    Secondobjection:"ButAntichristwilldomiracles."

    ThemagiciansofPharaohdidnotenticetoerror.ThuswecannotsaytoJesusrespectingAntichrist,"Youhaveledmeintoerror."ForAntichristwilldothemagainstJesusChrist,andsotheycannotleadintoerror.EitherGodwillnotpermitfalsemiracles,orHewillprocuregreater.

    JesusChristhasexistedsincethebeginningoftheworld:thisismoreimpressivethanallthemiraclesofAntichrist.

    IfinthesameChurchthereshouldhappenamiracleonthesideofthoseinerror,menwouldbeledintoerror.Schismisvisible;amiracleisvisible.Butschismismoreasignoferrorthanamiracleisasignoftruth.Thereforeamiraclecannotleadintoerror.

    But,apartfromschism,errorisnotsoobviousasamiracleisobvious.Thereforeamiraclecouldleadintoerror.

    UbiestDeustuus?MiraclesshowHim,andarealight.

    847.OneoftheanthemsforVespersatChristmas:Exortumestintenebrislumenrectiscorde.

    848.IfthecompassionofGodissogreatthatHeinstructsustoourbenefit,evenwhenHehidesHimself,whatlightoughtwenottoexpectfromHimwhenHerevealsHimself?

    849.WillEstetnonest.bereceivedinfaithitselfaswellasinmiracles?Andifitisinseparableintheothers

    WhenSaintXavierworksmiracles.SaintHilary."Yewretches,whoobligeustospeakofmiracles."

    Unjustjudges,makenotyourownlawsonthemoment;judgebythosewhichareestablished,andbyyourselves.Vaequiconditislegesiniquas.

    Miraclesendless,false.

    Inordertoweakenyouradversaries,youdisarmthewholeChurch.

    IftheysaythatoursalvationdependsuponGod,theyare"heretics."IftheysaythattheyareobedienttothePope,thatis"hypocrisy."Iftheyarereadytosubscribetoallthearticles,thatisnotenough.Iftheysaythatamanmustnotbekilledforanapple,"theyattackthemoralityofCatholics."Ifmiraclesaredoneamongthem,itisnotasignofholiness,andis,onthecontraryasymptomofheresy.

    ThiswayinwhichtheChurchhasexistedisthattruthhasbeenwithoutdispute,or,ifithasbeencontested,therehasbeenthePope,or,failinghim,therehasbeentheChurch.

    850.Thefivepropositionscondemned,butnomiracle;forthetruthwasnotattacked.ButtheSorbonnebutthebull

    ItisimpossiblethatthosewholoveGodwithalltheirheartshouldfailtorecognisetheChurch;soevidentisshe.ItisimpossiblethatthosewhodonotloveGodshouldbeconvincedoftheChurch.

    MiracleshavesuchinfluencethatitwasnecessarythatGodshouldwarnmennottobelieveintheminoppositiontoHim,allclearasitisthatthereisaGod.Withoutthistheywouldhavebeenabletodisturbmen.

    Andthussofarfromthesepassages,Deut.13,makingagainsttheauthorityofthemiracles,nothingmoreindicatestheirinfluence.AndthesameinrespectofAntichrist."Toseduce,ifitwerepossible,eventheelect."

    851.Thehistoryofthemanbornblind.

    WhatsaysSaintPaul?Doeshecontinuallyspeakoftheevidenceoftheprophecies?No,butofhisownmiracle.WhatsaysJesusChrist?DoesHespeakoftheevidenceoftheprophecies?No;Hisdeathhadnotfulfilledthem.Buthesays,Sinonfecissem.Believetheworks.

    Twosupernaturalfoundationsofourwhollysupernaturalreligion;onevisible,theotherinvisible;miracleswithgrace,miracleswithoutgrace.

    Thesynagogue,whichhadbeentreatedwithloveasatypeoftheChurch,andwithhatred,becauseitwasonlythetype,hasbeenrestored,beingonthepointoffallingwhenitwaswellwithGod,andthusatype.

    MiraclesprovethepowerwhichGodhasoverhearts,bythatwhichHeexercisesoverbodies.

    TheChurchhasneverapprovedamiracleamongheretics.

    Miraclesasupportofreligion:theyhavebeenthetestofJews;theyhavebeenthetestofChristians,saints,innocents,andtruebelievers.

    Amiracleamongschismaticsisnotsomuchtobefeared;forschism,whichismoreobviousthanamiracle,visiblyindicatestheirerror.But,whenthereisnoschismanderrorisinquestion,miracledecides.

    Sinonfecissemquaealiusnonfecit.Thewretcheswhohaveobligedustospeakofmiracles.

    AbrahamandGideonconfirmfaithbymiracles.

    Judith.Godspeaksatlastintheirgreatestoppression.

    IfthecoolingofloveleavestheChurchalmostwithoutbelievers,miracleswillrousethem.Thisisoneofthelasteffectsofgrace.

    IfonemiraclewerewroughtamongtheJesuits!

    Whenamiracledisappointstheexpectationofthoseinwhosepresenceithappens,andthereisadisproportionbetweenthestateoftheirfaithandtheinstrumentofthemiracle,itought—thentoinducethemtochange.Butwithyouitisotherwise.Therewouldbeasmuchreasoninsayingthat,iftheEucharistraisedadeadman,itwouldbenecessaryforonetoturnaCalvinistratherthanremainaCatholic.Butwhenitcrownstheexpectation,andthose,whohopedthatGodwouldblesstheremedies,seethemselveshealedwithoutremedies.

    Theungodly.—NosignhaseverhappenedonthepartofthedevilwithoutastrongersignonthepartofGod,orevenwithoutithavingbeenforetoldthatsuchwouldhappen.

    852.UnjustpersecutorsofthosewhomGodvisiblyprotects.Iftheyreproachyouwithyourexcesses,"theyspeakastheheretics."IftheysaythatthegraceofJesusChristdistinguishesus,"theyareheretics."Iftheydomiracles,"itisthemarkoftheirheresy."

    Ezekiel.Theysay:ThesearethepeopleofGodwhospeakthus.

    Itissaid,"BelieveintheChurch";butitisnotsaid,"Believeinmiracles";becausethelastisnatural,andnotthefirst.Theonehadneedofaprecept,nottheother.Hezekiah.

    Thesynagoguewasonlyatype,andthusitdidnotperish;anditwasonlyatype,andsoitisdecayed.Itwasatypewhichcontainedthetruth,andthusithaslasteduntilitnolongercontainedthetruth.

    Myreverendfather,allthishappenedintypes.Otherreligionsperish;thisoneperishesnot.

    Miraclesaremoreimportantthanyouthink.Theyhaveservedforthefoundation,andwillserveforthecontinuationoftheChurchtillAntichrist,tilltheend.

    Thetwowitnesses.

    IntheOldTestamentandtheNew,miraclesareperformedinconnectionwithtypes.Salvation,orauselessthing,ifnottoshowthatwemustsubmittotheScriptures:typeofthesacrament.

    853.Wemustjudgesoberlyofdivineordinances,myfather.SaintPaulintheisleofMalta.

    854.ThehardnessoftheJesuits,then,surpassesthatoftheJews,sincethoserefusedtobelieveJesusChristinnocentonlybecausetheydoubtedifHismiracleswereofGod.WhereastheJesuits,thoughunabletodoubtthatthemiraclesofPort-RoyalareofGod,donotceasetodoubtstilltheinnocenceofthathouse.

    855.Isupposethatmenbelievemiracles.Youcorruptreligioneitherinfavourofyourfriendsoragainstyourenemies.Youarrangeitatyourwill.

    856.Onthemiracle.—AsGodhasmadenofamilymorehappy,letitalsobethecasethatHefindnonemorethankful.

    SECTIONXIV:APPENDIX:POLEMICALFRAGMENTS

    857.Clearness,obscurity.—Therewouldbetoogreatdarkness,iftruthhadnotvisiblesigns.Thisisawonderfulone,thatithasalwaysbeenpreservedinoneChurchandonevisibleassemblyofmen.Therewouldbetoogreatclearness,iftherewereonlyoneopinioninthisChurch.Butinordertorecognisewhatistrue,onehasonlytolookatwhathasalwaysexisted;foritiscertainthattruthhasalwaysexisted,andthatnothingfalsehasalwaysexisted.

    858.ThehistoryoftheChurchoughtproperlytobecalledthehistoryoftruth.

    859.Thereisapleasureinbeinginashipbeatenaboutbyastorm,whenwearesurethatitwillnotfounder.ThepersecutionswhichharasstheChurchareofthisnature.

    860.Inadditiontosomanyothersignsofpiety,theyarealsopersecuted,whichisthebestsignofpiety.

    861.TheChurchisinanexcellentstatewhenitissustainedbyGodonly.

    862.TheChurchhasalwaysbeenattackedbyoppositeerrors,butperhapsneveratthesametime,asnow.Andifshesuffermorebecauseofthemultiplicityoferrors,shederivesthisadvantagefromit,thattheydestroyeachother.

    Shecomplainsofboth,butfarmoreoftheCalvinists,becauseoftheschism.

    Itiscertainthatmanyofthetwooppositesectsaredeceived.Theymustbedisillusioned.

    Faithembracesmanytruthswhichseemtocontradicteachother.Thereisatimetolaugh,andtimetoweep,etc.Responde.Nerespondeas,etc.

    ThesourceofthisistheunionofthetwonaturesinJesusChrist;andalsothetwoworlds(thecreationofanewheavenandanewearth;anewlifeandanewdeath;allthingsdouble,andthesamenamesremaining);andfinallythetwonaturesthatareintherighteous(fortheyarethetwoworlds,andamemberandimageofJesusChrist.Andthusallthenamessuitthem:righteous,yetsinners;dead,yetliving;living,yetdead;elect,yetoutcast,etc.).

    Therearethenagreatnumberoftruths,bothoffaithandofmorality,whichseemcontradictoryandwhichallholdgoodtogetherinawonderfulsystem.Thesourceofallheresiesistheexclusionofsomeofthesetruths;andthesourceofalltheobjectionswhichthehereticsmakeagainstusistheignoranceofsomeofourtruths.Anditgenerallyhappensthat,unabletoconceivetheconnectionoftwooppositetruths,andbelievingthattheadmissionofoneinvolvestheexclusionoftheother,theyadheretotheone,excludetheother,andthinkofusasopposedtothem.Nowexclusionisthecauseoftheirheresy;andignorancethatweholdtheothertruthcausestheirobjections.

    1stexample:JesusChristisGodandman.TheArians,unabletoreconcilethesethings,whichtheybelieveincompatible,saythatHeisman;inthistheyareCatholics.ButtheydenythatHeisGod;inthistheyareheretics.TheyallegethatwedenyHishumanity;inthistheyareignorant.

    2ndexample:OnthesubjectoftheHolySacrament.Webelievethat,thesubstanceofthebreadbeingchanged,andbeingconsubstantialwiththatofthebodyofourLord,JesusChrististhereinreallypresent.Thatisonetruth.AnotheristhatthisSacramentisalsoatypeofthecrossandofglory,andacommemorationofthetwo.ThatistheCatholicfaith,whichcomprehendsthesetwotruthswhichseemopposed.

    Theheresyofto-day,notconceivingthatthisSacramentcontainsatthesametimeboththepresenceofJesusChristandatypeofHim,andthatitisasacrificeandacommemorationofasacrifice,believesthatneitherofthesetruthscanbeadmittedwithoutexcludingtheotherforthisreason.

    Theyfastentothispointalone,thatthisSacramentistypical;andinthistheyarenotheretics.Theythinkthatweexcludethistruth;henceitcomesthattheyraisesomanyobjectionstousoutofthepassagesoftheFatherswhichassertit.Finally,theydenythepresence;andinthistheyareheretics.

    3rdexample:Indulgences.

    Theshortestway,therefore,topreventheresiesistoinstructinalltruths;andthesurestwaytorefutethemistodeclarethemall.Forwhatwillthehereticssay?

    InordertoknowwhetheranopinionisaFather-s

    863.Allerrthemoredangerously,astheyeachfollowatruth.Theirfaultisnotinfollowingafalsehood,butinnotfollowinganothertruth.

    864.Truthissoobscureinthesetimes,andfalsehoodsoestablished,that,unlesswelovethetruth,wecannotknowit.

    865.Ifthereiseveratimeinwhichwemustmakeprofessionoftwooppositetruths,itiswhenwearereproachedforomittingone.ThereforetheJesuitsandJansenistsarewronginconcealingthem,buttheJansenistsmoreso,fortheJesuitshavebettermadeprofessionofthetwo.

    866.Twokindsofpeoplemakethingsequaltooneanother,asfeaststoworkingdays,Christianstopriests,allthingsamongthem,etc.AndhencetheonepartyconcludethatwhatisthenbadforpriestsisalsosoforChristians,andtheotherthatwhatisnotbadforChristiansislawfulforpriests.

    867.IftheancientChurchwasinerror,theChurchisfallen.Ifsheshouldbeinerrorto-day,itisnotthesamething;forshehasalwaysthesuperiormaximoftraditionfromthehandoftheancientChurch;andsothissubmissionandthisconformitytotheancientChurchprevailandcorrectall.ButtheancientChurchdidnotassumethefutureChurchanddidnotconsiderher,asweassumeandconsidertheancient.

    868.ThatwhichhindersusincomparingwhatformerlyoccurredintheChurchwithwhatweseetherenowisthatwegenerallylookuponSaintAthanasius,SaintTheresa,andtherest,ascrownedwithgloryandactingtowardsusasgods.Nowthattimehasclearedupthings,itdoessoappear.Butatthetimewhenhewaspersecuted,thisgreatsaintwasamancalledAthanasius;andSaintTheresawasanun."Eliaswasamansubjecttolikepassionsasweare,"saysSaintJames,todisabuseChristiansofthatfalseideawhichmakesusrejecttheexampleofthesaintsasdisproportionedtoourstate."Theyweresaints,"saywe,"theyarenotlikeus."Whatthenactuallyhappened?SaintAthanasiuswasamancalledAthanasius,accusedofmanycrimes,condemnedbysuchandsuchacouncilforsuchandsuchacrime.Allthebishopsassentedtoit,andfinallythePope.Whatsaidtheytothosewhoopposedthis?Thattheydisturbedthepeace,thattheycreatedschism,etc.

    Zeal,light.Fourkindsofpersons:zealwithoutknowledge;knowledgewithoutzeal;neitherknowledgenorzeal;bothzealandknowledge.Thefirstthreecondemnedhim.Thelastacquittedhim,wereexcommunicatedbytheChurchandyetsavedtheChurch.

    869.IfSaintAugustinecameatthepresenttimeandwasaslittleauthorisedashisdefenders,hewouldaccomplishnothing.GoddirectsHisChurchwell,byhavingsenthimbeforewithauthority.

    870.GodhasnotwantedtoabsolvewithouttheChurch.Asshehaspartintheoffence,Hedesireshertohavepartinthepardon.Heassociatesherwiththispower,askingstheirparliaments.ButifsheabsolvesorbindswithoutGod,sheisnolongertheChurch.For,asinthecaseofparliament,evenifthekinghavepardonedaman,itmustberatified;butifparliamentratifieswithouttheking,orrefusestoratifyontheorderoftheking,itisnolongertheparliamentoftheking,butarebelliousassembly.

    871.TheChurch,thePope.Unity,plurality.—ConsideringtheChurchasaunity,thePope,whoisitshead,isasthewhole.Consideringitasaplurality,thePopeisonlyapartofit.TheFathershaveconsideredtheChurchnowintheoneway,nowintheother.AndthustheyhavespokendifferentlyofthePope.(SaintCyprian:SacerdosDei.)Butinestablishingoneofthesetruths,theyhavenotexcludedtheother.Pluralitywhichisnotreducedtounityisconfusion;unitywhichdoesnotdependonpluralityistyranny.ThereisscarcelyanyothercountrythanFranceinwhichitispermissibletosaythattheCouncilisabovethePope.

    872.ThePopeishead.Whoelseisknownofall?Whoelseisrecognisedbyall,havingpowertoinsinuatehimselfintoallthebody,becauseheholdstheprincipalshoot,whichinsinuatesitselfeverywhere?Howeasyitwastomakethisdegenerateintotyranny!ThatiswhyChristhaslaiddownforthemthisprecept:Vosautemnonsic.

    873.ThePopehatesandfearsthelearned,whodonotsubmittohimatwill.

    874.WemustnotjudgeofwhatthePopeisbysomewordsoftheFathers—astheGreekssaidinacouncil,importantrules—butbytheactsoftheChurchandtheFathers,andbythecanons.

    Duoauttres.Inunum.Unityandplurality.Itisanerrortoexcludeoneofthetwo,asthepapistsdowhoexcludeplurality,ortheHuguenotswhoexcludeunity.

    875.WouldthePopebedishonouredbyhavinghisknowledgefromGodandtradition;andisitnotdishonouringhimtoseparatehimfromthisholyunion?

    876.GoddoesnotperformmiraclesintheordinaryconductofHisChurch.Itwouldbeastrangemiracleifinfallibilityexistedinoneman.Butitappearssonaturalforittoresideinamultitude,sincetheconductofGodishiddenundernature,asinallHisotherworks.

    877.Kingsdisposeoftheirownpower;butthePopescannotdisposeoftheirs.

    878.Summumjus,summainjuria.

    Themajorityisthebestway,becauseitisvisibleandhasstrengthtomakeitselfobeyed.Yetitistheopinionoftheleastable.

    Ifmencouldhavedoneit,theywouldhaveplacedmightinthehandsofjustice.Butasmightdoesnotallowitselftobemanagedasmenwant,becauseitisapalpablequality,whereasjusticeisaspiritualqualityofwhichmendisposeastheyplease,theyhaveplacedjusticeinthehandsofmight.Andthusthatiscalledjustwhichmenareforcedtoobey.

    Hencecomestherightofthesword,fortheswordgivesatrueright.Otherwiseweshouldseeviolenceononesideandjusticeontheother(endofthetwelfthProvincialLetter).HencecomestheinjusticeoftheFronde,whichraisesitsallegedjusticeagainstpower.ItisnotthesameintheChurch,forthereisatruejusticeandnoviolence.

    879.Injustice.—Jurisdictionisnotgivenforthesakeofthejudge,butforthatofthelitigant.Itisdangeroustotellthistothepeople.Butthepeoplehavetoomuchfaithinyou;itwillnotharmthemandmayserveyou.Itshould,therefore,bemadeknown.Pasceovesmeas,nottuas.Youowemepasturage.

    880.Menlikecertainty.TheylikethePopetobeinfallibleinfaith,andgravedoctorstobeinfallibleinmorals,soastohavecertainty.

    881.TheChurchteaches,andGodinspires,bothinfallibly.TheworkoftheChurchisofuseonlyasapreparationforgraceorcondemnation.Whatitdoesisenoughforcondemnation,notforinspiration.

    882.EverytimetheJesuitsmayimposeuponthePope,theywillmakeallChristendomperjured.

    ThePopeisveryeasilyimposedupon,becauseofhisoccupations,andtheconfidencewhichhehasintheJesuits;andtheJesuitsareverycapableofimposinguponhimbymeansofcalumny.

    883.Thewretcheswhohaveobligedmetospeakofthebasisofreligion.

    884.Sinnerspurifiedwithoutpenitence;therighteousjustifiedwithoutlove;allChristianswithoutthegraceofJesusChrist;Godwithoutpoweroverthewillofmen;apredestinationwithoutmystery;aredemptionwithoutcertitude!

    885.Anyoneismadeapriest,whowantstobeso,asunderJeroboam.

    ItisahorriblethingthattheypropoundtousthedisciplineoftheChurchofto-dayassogoodthatitismadeacrimetodesiretochangeit.Formerlyitwasinfalliblygood,anditwasthoughtthatitcouldbechangedwithoutsin;andnow,suchasitis,wecannotwishitchanged!Ithasindeedbeenpermittedtochangethecustomofnotmakingpriestswithoutsuchgreatcircumspectionthattherewerehardlyanywhowereworthy;anditisnotallowedtocomplainofthecustomwhichmakessomanywhoareunworthy!

    886.Heretics.—Ezekiel.Alltheheathen,andalsotheProphet,spokeevilofIsrael.ButtheIsraelitesweresofarfromhavingtherighttosaytohim,"Youspeakliketheheathen,"thatheismostforcibleuponthis,thattheheathensaythesameashe.

    887.TheJansenistsarelikethehereticsinthereformationofmorality;butyouareliketheminevil.

    888.Youareignorantoftheprophecies,ifyoudonotknowthatallthismusthappen;princes,prophets,Pope,andeventhepriests.AndyettheChurchistoabide.BythegraceofGodwehavenotcometothat.Woetothesepriests!ButwehopethatGodwillbestowHismercyuponusthatweshallnotbeofthem.

    SaintPeter,Epistleii:falseprophetsinthepast,theimageoffutureones.

    889Sothatifitistrue,ontheonehand,thatsomelaxmonksandsomecorruptcasuists,whoarenotmembersofthehierarchy,aresteepedinthesecorruptions,itis,ontheotherhand,certainthatthetruepastorsoftheChurch,whoarethetrueguardiansoftheDivineWord,havepreserveditunchangeablyagainsttheeffortsofthosewhohaveattemptedtodestroyit.

    Andthustruebelievershavenopretexttofollowthatlaxity,whichisonlyofferedtothembythestrangehandsofthesecasuists,insteadofthesounddoctrinewhichispresentedtothembythefatherlyhandsoftheirownpastors.AndtheungodlyandhereticshavenogroundforpublishingtheseabusesasevidenceofimperfectionintheprovidenceofGodoverHisChurch;since,theChurchconsistingproperlyinthebodyofthehierarchy,wearesofarfrombeingabletoconcludefromthepresentstateofmattersthatGodhasabandonedhertocorruption,thatithasneverbeenmoreapparentthanatthepresenttimethatGodvisiblyprotectsherfromcorruption.

    Forifsomeofthesemen,who,byanextraordinaryvocation,havemadeprofessionofwithdrawingfromtheworldandadoptingthemonks-dress,inordertoliveinamoreperfectstatethanordinaryChristians,havefallenintoexcesseswhichhorrifyordinaryChristians,andhavebecometouswhatthefalseprophetswereamongtheJews;thisisaprivateandpersonalmisfortune,whichmustindeedbedeplored,butfromwhichnothingcanbeinferredagainstthecarewhichGodtakesofHisChurch;sinceallthesethingsaresoclearlyforetold,andithasbeensolongsinceannouncedthatthesetemptationswouldarisefrompeopleofthiskind;sothatwhenwearewellinstructed,weseeinthisratherevidenceofthecareofGodthanofHisforgetfulnessinregardtous.

    890.Tertullian:NunquamEcclesiareformabitur.

    891.Heretics,whotakeadvantageofthedoctrineoftheJesuits,mustbemadetoknowthatitisnotthatoftheChurch,andthatourdivisionsdonotseparateusfromthealtar.

    892.Ifindifferingwecondemned,youwouldberight.Uniformitywithoutdiversityisuselesstoothers;diversitywithoutuniformityisruinousforus.Theoneisharmfuloutwardly;theotherinwardly.

    893.Byshowingthetruth,wecauseittobebelieved;butbyshowingtheinjusticeofministers,wedonotcorrectit.Ourmindisassuredbyaproofoffalsehood;ourpurseisnotmadesecurebyproofofinjustice.

    894.ThosewholovetheChurchlamenttoseethecorruptionofmorals;butlawsatleastexist.Butthesecorruptthelaws.Themodelisdamaged.

    895.Menneverdoevilsocompletelyandcheerfullyaswhentheydoitfromreligiousconviction.

    896.ItisinvainthattheChurchhasestablishedthesewords,anathemas,heresies,etc.Theyareusedagainsther.

    897.Theservantknowethnotwhathislorddoeth,forthemastertellshimonlytheactandnottheintention.Andthisiswhyheoftenobeysslavishly,anddefeatstheintention.ButJesusChristhastoldustheobject.Andyoudefeatthatobject.

    898.Theycannothaveperpetuity,andtheyseekuniversality;andthereforetheymakethewholeChurchcorrupt,thattheymaybesaints.

    899.AgainstthosewhomisusepassagesofScripture,andwhopridethemselvesinfindingonewhichseemstofavourtheirerror.—ThechapterforVespers,PassionSunday,theprayerfortheking.

    Explanationofthesewords:"Hethatisnotwithmeisagainstme."Andoftheseothers:"Hethatisnotagainstyouisforyou."Apersonwhosays:"Iamneitherfornoragainst";weoughttoreplytohim

    900.HewhowillgivethemeaningofScripture,anddoesnottakeitfromScripture,isanenemyofScripture.(St.Augustine,OfChristianDoctrine.)

    901.Humilibusdatgratiam;anideonondedithumilitatem?

    Suieumnonreceperunt;quotquotautemnonreceperunt,annonerantsui?

    902."Itmustindeedbe,"saysFeuillant,"thatthisisnotsocertain;forcontroversyindicatesuncertainty(SaintAthanasius,SaintChrysostom,morals,unbelievers)."

    TheJesuitshavenotmadethetruthuncertain,buttheyhavemadetheirownungodlinesscertain.

    Contradictionhasalwaysbeenpermitted,inordertoblindthewicked;forallthatoffendstruthorloveisevil.Thisisthetrueprinciple.

    903.Allreligionsandsectsintheworldhavehadnaturalreasonforaguide.Christiansalonehavebeenconstrainedtotaketheirrulesfromwithoutthemselves,andtoacquaintthemselveswiththosewhichJesusChristbequeathedtomenofoldtobehandeddowntotruebelievers.ThisconstraintweariesthesegoodFathers.Theydesire,likeotherpeople,tohavelibertytofollowtheirownimaginations.Itisinvainthatwecrytothem,astheprophetssaidtotheJewsofold:"EnterintotheChurch;acquaintyourselveswiththepreceptswhichthemenofoldlefttoher,andfollowthosepaths."TheyhaveansweredliketheJews:"Wewillnotwalkinthem;butwewillfollowthethoughtsofourhearts";andtheyhavesaid,"Wewillbeastheothernations."

    904.Theymakearuleofexception.

    Havethemenofoldgivenabsolutionbeforepenance?Dothisasexceptional.Butoftheexceptionyoumakearulewithoutexception,sothatyoudonotevenwanttheruletobeexceptional.

    905.Onconfessionsandabsolutionswithoutsignsofregret.

    Godregardsonlytheinward;theChurchjudgesonlybytheoutward.GodabsolvesassoonasHeseespenitenceintheheart;theChurchwhensheseesitinworks.GodwillmakeaChurchpurewithin,whichconfounds,byitsinwardandentirelyspiritualholiness,theinwardimpietyofproudsagesandPharisees;andtheChurchwillmakeanassemblyofmenwhoseexternalmannersaresopureastoconfoundthemannersoftheheathen.Iftherearehypocritesamongthem,butsowelldisguisedthatshedoesnotdiscovertheirvenom,shetoleratesthem;for,thoughtheyarenotacceptedofGod,whomtheycannotdeceive,theyareofmen,whomtheydodeceive.Andthussheisnotdishonouredbytheirconduct,whichappearsholy.ButyouwanttheChurchtojudgeneitheroftheinward,becausethatbelongstoGodalone,noroftheoutward,becauseGoddwellsonlyupontheinward;andthus,takingawayfromherallchoiceofmen,youretainintheChurchthemostdissoluteandthosewhodishonourhersogreatlythatthesynagoguesoftheJewsandsectsofphilosopherswouldhavebanishedthemasunworthyandhaveabhorredthemasimpious.

    906.TheeasiestconditionstoliveinaccordingtotheworldarethemostdifficulttoliveinaccordingtoGod,andviceversa.Nothingissodifficultaccordingtotheworldasthereligiouslife;nothingiseasierthantoliveitaccordingtoGod.Nothingiseasier,accordingtotheworld,thantoliveinhighofficeandgreatwealth;nothingismoredifficultthantoliveinthemaccordingtoGod,andwithoutacquiringaninterestinthemandalikingforthem.

    907.Thecasuistssubmitthedecisiontothecorruptreason,andthechoiceofdecisionstothecorruptwill,inorderthatallthatiscorruptinthenatureofmanmaycontributetohisconduct.

    908.Butisitprobablethatprobabilitygivesassurance?

    Differencebetweenrestandsecurityofconscience.Nothinggivescertaintybuttruth;nothinggivesrestbutthesinceresearchfortruth.

    909.Thewholesocietyitselfoftheircasuistscannotgiveassurancetoaconscienceinerror,andthatiswhyitisimportanttochoosegoodguides.

    Thustheywillbedoublyculpable,bothinhavingfollowedwayswhichtheyshouldnothavefollowed,andinhavinglistenedtoteacherstowhomtheyshouldnothavelistened.

    910.Canitbeanythingbutcompliancewiththeworldwhichmakesyoufindthingsprobable?Willyoumakeusbelievethatitistruthandthat,ifduellingwerenotthefashion,youwouldfinditprobablethattheymightfight,consideringthematterinitself.?

    911.Mustwekilltopreventtherebeinganywicked?Thisistomakebothpartieswickedinsteadofone.Vinceinbonomalum.(SaintAugustine.)

    912.Universal.—Ethicsandlanguagearespecial,butuniversalsciences.

    913.Probability.—Eachonecanemployit;noonecantakeitaway.

    914.Theyallowlusttoact,andcheckscruples;whereastheyshoulddothecontrary.

    915.Montalte.—Laxopinionspleasemensomuch,thatitisstrangethattheirsdisplease.Itisbecausetheyhaveexceededallbounds.Again,therearemanypeoplewhoseethetruth,andwhocannotattaintoit;buttherearefewwhodonotknowthatthepurityofreligionisopposedtoourcorruptions.ItisabsurdtosaythataneternalrecompenseisofferedtothemoralityofEscobar.

    916.Probability.—Theyhavesometrueprinciples;buttheymisusethem.Now,theabuseoftruthoughttobeasmuchpunishedastheintroductionoffalsehood.

    Asifthereweretwohells,oneforsinsagainstlove,theotherforthoseagainstjustice!

    917.Probability.—Theearnestnessofthesaintsinseekingthetruthwasuseless,iftheprobableistrustworthy.Thefearofthesaintswhohavealwaysfollowedthesurestway.(SaintTheresahavingalwaysfollowedherconfessor.)

    918.Takeawayprobability,andyoucannolongerpleasetheworld;giveprobability,andyoucannolongerdispleaseit.

    919.ThesearetheeffectsofthesinsofthepeoplesandoftheJesuits.Thegreathavewishedtobeflattered.TheJesuitshavewishedtobelovedbythegreat.Theyhaveallbeenworthytobeabandonedtothespiritoflying,theonepartytodeceive,theotherstobedeceived.Theyhavebeenavaricious,ambitious,voluptuous.Coacervabunttibimagistros.Worthydisciplesofsuchmasters,theyhavesoughtflatterers,andhavefoundthem.

    920.Iftheydonotrenouncetheirdoctrineofprobability,theirgoodmaximsareaslittleholyasthebad,fortheyarefoundedonhumanauthority;andthus,iftheyaremorejust,theywillbemorereasonable,butnotmoreholy.Theytakeafterthewildstemonwhichtheyaregrafted.

    IfwhatIsaydoesnotservetoenlightenyou,itwillbeofusetothepeople.

    Ifthesearesilent,thestoneswillspeak.

    Silenceisthegreatestpersecution;thesaintswereneversilent.Itistruethatacallisnecessary;butitisnotfromthedecreesoftheCouncilthatwemustlearnwhetherwearecalled,itisfromthenecessityofspeaking.Now,afterRomehasspoken,andwethinkthatshehascondemnedthetruth,andthattheyhavewrittenit,andafterthebookswhichhavesaidthecontraryarecensured;wemustcryoutsomuchthelouder,themoreunjustlywearecensured,andthemoreviolentlytheywouldstiflespeech,untiltherecomeaPopewhohearsbothparties,andwhoconsultsantiquitytodojustice.SothegoodPopeswillfindtheChurchstillinoutcry.

    TheInquisitionandtheSocietyarethetwoscourgesofthetruth.

    WhydoyounotaccusethemofArianism?For,thoughtheyhavesaidthatJesusChristisGod,perhapstheymeanbyitnotthenaturalinterpretation,but,asitissaid,Diiestis.

    IfmyLettersarecondemnedatRome,thatwhichIcondemninthemiscondemnedinheaven.Adtuum,DomineJesu,tribunalappello.

    Youyourselvesarecorruptible.

    IfearedthatIhadwrittenill,seeingmyselfcondemned;buttheexampleofsomanypiouswritingsmakesmebelievethecontrary.Itisnolongerallowabletowritewell,socorruptorignorantistheInquisition!

    "ItisbettertoobeyGodthanmen."

    Ifearnothing;Ihopefornothing.Itisnotsowiththebishops.Port-Royalfears,anditisbadpolicytodispersethem;fortheywillfearnolongerandwillcausegreaterfear.Idonotevenfearyourlikecensures,iftheyarenotfoundedonthoseoftradition.Doyoucensureall?What!Evenmyrespect?No.Saythenwhat,oryouwilldonothing,ifyoudonotpointouttheevil,andwhyitisevil.Andthisiswhattheywillhavegreatdifficultyindoing.

    Probability.—Theyhavegivenaridiculousexplanationofcertitude;for,afterhavingestablishedthatalltheirwaysaresure,theyhavenolongercalledthatsurewhichleadstoheavenwithoutdangerofnotarrivingtherebyit,butthatwhichleadstherewithoutdangerofgoingoutofthatroad.

    921Thesaintsindulgeinsubtletiesinordertothinkthemselvescriminalsandimpeachtheirbetteractions.Andtheseindulgeinsubtletiesinordertoexcusethemostwicked.

    Theheathensageserectedastructureequallyfineoutside,butuponabadfoundation;andthedevildeceivedmenbythisapparentresemblancebaseduponthemostdifferentfoundation.

    ManneverhadsogoodacauseasI;andothershaveneverfurnishedsogoodacaptureasyou

    Themoretheypointoutweaknessinmyperson,themoretheyauthorisemycause.

    YousaythatIamaheretic.Isthatlawful?Andifyoudonotfearthatmendojustice,doyounotfearthatGoddoesjustice?

    Youwillfeeltheforceofthetruth,andyouwillyieldtoit

    Thereissomethingsupernaturalinsuchablindness.Dignanecessitas.Mentirisimpudentissime.

    Doctrinasuanosceturvir

    Falsepiety,adoublesin.

    Iamaloneagainstthirtythousand.No.Protectyou,thecourt;protect,you,deception;letmeprotectthetruth.Itisallmystrength.IfIloseit,Iamundone.Ishallnotlackaccusations,andpersecutions.ButIpossessthetruth,andweshallseewhowilltakeitaway.

    Idonotneedtodefendreligion,butyoudonotneedtodefenderrorandinjustice.LetGod,outofHiscompassion,havingnoregardtotheevilwhichisinme,andhavingregardtothegoodwhichisinyou,grantusallgracethattruthmaynotbeovercomeinmyhands,andthatfalsehood

    922.Probable.—LetusseeifweseekGodsincerely,bycomparisonofthethingswhichwelove.Itisprobablethatthisfoodwillnotpoisonme.ItisprobablethatIshallnotlosemyactionbynotprosecutingit

    923.Itisnotabsolutiononlywhichremitssinsbythesacramentofpenance,butcontrition,whichisnotrealifitdoesnotseekthesacrament.

    924.Peoplewhodonotkeeptheirword,withoutfaith,withouthonour,withouttruth,deceitfulinheart,deceitfulinspeech;forwhichthatamphibiousanimalinfablewasoncereproached,whichhelditselfinadoubtfulpositionbetweenthefishandthebirds

    Itisimportanttokingsandprincestobeconsideredpious;thereforetheymustconfessthemselvestoyou.

    THEEND

未分卷
生命與自由——帕斯卡爾	譯序	第一編︰關于精神和文風的思想	第二編︰人沒有上帝是可悲的
第三編︰必須打賭	第四編︰信仰的手段	第五編︰正義和作用的原因	第六編︰哲學家
第七編︰道德和學說	第八編︰基督宗教的基礎	第九編︰永存性	第十編︰論象征
第十一編︰預言	第十一編︰預言	第十二編︰對耶穌基督的證明	第十三編︰奇跡
第十四編︰辯駁斷想	帕斯卡爾的生平和科學貢獻	有關版本和譯文的一些說明	帕斯卡思想錄英文版 1--7
帕斯卡思想錄英文版 8-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