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凡恩 Vann Lane
“耶稣,谢谢你!我们终于有一个牧养儿童的牧师了!”
在佛罗里达州潘撒克拉的布朗斯维尔神召会,整个儿童事工部门的人看了我最后一眼,就收拾行囊奔向大会堂,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
我叹了一口气,挺起胸,决定开始检视周困的情况。物料柜里有三个孤单的木偶瞪着我,接着我走进儿童的聚会处,台前有个用PVC管搭起来、有点倾斜的木偶剧场,随意地绑在一边墙上。走到保育室,天花板正在漏水,一滴滴在已经褪色的蓝地毯上形成一滩滩的水。
我拒绝退缩,就跟自己说:“没问题,我已经预备好了。我可以处理这些情况。我受过训练,也知道要怎么做。我要马上让所有的事都上轨道!牧师已经说了,只要放手去做,需要什么尽管提出来。我只要先订购要用的一些东西和戏服就好了。”然后主非常清楚地对我说:"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在这里我有我的方式。”
数算神的恩典
还没来到布朗斯维尔成为同工以前,我和妻子丹娜、三个女儿凯西、茉莉和蕙特妮都在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Montgomery,Alabama)的神召会福音堂(EVangelTemple~ssemblyofGodl聚会。在那里,神带领我跟随吉姆·魏得曼,他是个资深的儿童事工牧师。吉姆在我身上发掘我所不知
道的特质一一我可以和孩子们处得很好。我在他的指导下,学习了两年。
我从小生长在神的家中,一直很喜欢去教会。尽管年纪还小时,我在教会也有个职责,就是要安**着不能动。我八岁受洗,但这对我没有什么意义。
多年来,我和丹娜不知不觉地辜负了神在我们身上的旨意。我相信神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计划,但直到我们献上自己的生命给他,才能亲眼看见他在我们身上的旨意。神对我们在儿童事工上的呼召一直都在,只是我们从来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事实上,我在三十二岁时曾教过三岁的儿童主日学,那时我终于领悟并经历与耶稣的关系。
丹娜和我在十八、九岁的时候结婚,我们是在她从佛州塔拉哈西(Tallahassee)高中毕业前一年认识的,那时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们的婚姻一定是神所命定的,因为丹娜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相当容忍我。我上了佛罗里达州立大学,在一个摇滚乐团当鼓手多年。我还记得那时候有数不清的夜晚,我和这些同伴抽烟喝酒、摇滚作乐,而丹娜则独自在深夜蜷缩着入睡。
大学毕业后,我在普利司通轮胎公司(B1.idgestoneTire
Companly)作业务,必须到处出差旅行,周间常常流连穿梭于酒吧间,周末才回家。那时我什么都有:高薪的工作、漂亮的房子和新车,我尤其喜欢新车。最近丹娜和我算了一算,二十二年来我们竟然有过二十九辆车。记得我刚满十六岁的时候,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能开车。(译注:在美国大部分的州里,十四岁可以有学习驾照,满十六岁才能有正式的驾照。)
但是这些车子和房子并没有带来预期的幸福,我们里面反而越来越空虚。我周间的生活方式终于带来问题,我的心对家庭越来越冷漠,根本就不关心家里发生什么事。奇怪的是,我们还持续去教会,好像一种惯性行为,却没有什么意义。
必须得着主的生命
我去过佛州的潘撒克拉,因为有个客户戴艾迪(EddieTisdale)住在那里。他跟我谈他的教会和他的牧师,这样过了一年,他从我的生活方式上知道我需要主。我一直敷衍他说“改天”我再跟他去教会。艾迪一直不放弃,继续跟我说他的教会和牧师有多棒。
一九八八年五月的一个晚上,我回到平常在潘撒克拉暂住的公寓,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开电视看一个叫“如此时刻”(InTimesLikeThese)的节目,萤幕上就是艾迪的牧师一一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我带着一点点兴趣开始听他的讲道。“如果今天耶稣来了,你在哪里呢?”他接着说:“如果没有明天,你会在哪里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一直思想着这些话,最后我知道我必须要有主,但我却没有主。我一直以为我有主,我八岁大就已受洗,一辈子都在上教会。然而却在这三十二岁的当儿,才明白我都没有真正经历到主。
如今我最关心的是:这个国家和全世界的孩子们被教导,他们只要祷告、受洗就可以了。我跟孩子们说:洗礼的水不能救他们,祷告词也不能保证他们能进入天堂;他们先要个人决志向主,要有和耶稣基督的亲密关系才行。我不要他们长大后和我一样:主日时盛装聚会,参加一切活动,而周一到周六却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我不要让我所接触到的孩子以为他们已经得救,事实上却没有。
变成新造的人
记得我挥别旧生活的最后一夜,是和潘撒克拉与莫比尔(Mobile)城中间海湾地区的朋友在一起。当晚十点钟,我和一些酒醉的朋友开着船驶向一个很有名的景点。船的性能非常好,我们以每小时七十里的速度飞驰过幽暗的水面。突然约翰·吉尔派翠克的话进入我脑海:“如果没有明天,你会在哪里呢?’’我开始害怕,还记得我口中呢喃:“主啊,带我脱离,我不再这样过生活了。,,犹记得自己走进酒吧大厅的那一刹那,就已知一切都结束了,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到酒吧。
那是星期四的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就开车直奔回家。回到家大约十五分钟,隔壁邻居魏路得(RutbWegenhoft)也来了。过去她常常来我们家和我们谈论主的事,问我们和神的关系:“你和神的关系好吗?你确定?,,那时我就会点头回答说:“很好啊,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和神的关系很好。”而现在她就在我家门口。
她看着我说:“你现在要向耶稣基督决志吗?"
我回答说:“是的,我已经预备好了。”
然后我们就一起祷告:“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IH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五17)
犹记得第二天早上,我还躺在床上跟神说:“主啊,我将会是个比较好的人,我不再去酒吧、不再喝酒,也不再以荒宴、摇滚乐为乐了。"当我睁开眼睛,看见丹娜迷惘地瞪着我看并且问:“你到底怎么了?”原来她看出我身上有很明显的改变。
接下来几个礼拜,丹娜一直在观察我。一天晚上,她把我叫进厨房,家里所有的酒都放在台子上,她说:“我们来办一次宴会吧!”我摇头说:“你知道我不会跟你喝酒的。”她说:“这次不一样,你会喜欢这个宴会。”然后她打开每瓶酒,把所有的酒都倒入水槽里。
还不只这件事,我们又到起居室,拿出所有的唱片和录音带。我用螺丝刀子刮唱片,丹娜把录音带的带子拉出来。我们想做得更彻底,不让任何人捡回去,再受这些音乐的影响。我们在家里到处搜寻,来个大清扫。布道家史提芬·希尔(SteveHill)在布朗斯维尔每晚的复兴特会中都强调:“洁净你的居所。"我们要不断清除生命中的罪孽。从那一夜开始,我们就一直洁净自己到如今。
蒙召事奉
从那时起,丹娜和我对所参与的宗派式的教会愈来愈不安;我们发觉,原来是那种社交性的气氛让我们不安:又当我们带着自己的圣经到教会,人们反而以异样的眼光看我们。因此,我们开始参加福音堂神召会的聚会,才开始经历过去未曾经历的:耶稣基督是真实的。(很讽刺的是.,几年前在一个丧礼中,我遇到先前那个宗派教会的牧师,他走向我说:“我要让你知道,我已加入你的行业,我现在是个保险业务员。,’我回答说:“我不作业务了,我加入了你过去的行业,现在是个牧师。”)
那时我还是到处旅行,如果我在潘撤克拉附近一个小时车程内,我就会参加布朗斯维尔神召会的周间崇拜。那时候,丹娜对福音堂的主日崇拜感到很新奇,我记得她曾说:“好,我会去,但是我不要举手敬拜。,,有次敬拜到一半的时候,大家开始唱一首她很喜欢的诗歌:“圣洁,圣洁,圣洁。”我偷瞄丹娜,她高举双手,泪水直下。在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最后她说:“好吧,我举起手了,但是我绝不说方言。,’(实际上没多久,我和丹娜都被圣灵充满,说了方言。)
神同时呼召我们夫妇进入全职事奉。我真是喜欢神行事的方法。有天晚上我在旅馆里,神用耳朵听得见的声音跟我说话,那真是清晰无比,他说:“变卖你所有的,来跟随我。”那时我好兴奋!我想要马上回家告诉丹娜这个经历,但当我回到家,丹娜却等不及要先跟我说话。我们几乎为了谁先说而吵起来!然后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昨天晚上神告诉我,要变卖我们所有的一切,来跟随他。”
丹娜的脸变得跟纸一样白,前一晚她在她母亲位于乔治亚州萨瓦纳(Savannah)~家,也听到同样的话。我们马上在院子里竖立“吉屋出售”的牌子。
那时我们的心好像要爆炸了,迫不及待渴望要马上全职来服事神,但神让我们等了两年,这服事的门才打开。那时候,我工作升迁,而且持续一年半我都是全国第一名的业务员,也就是说我领到很多的红利奖金。神在那时候预备我们,帮助我们改变生活的优先顺序,让我们不再负债,帮我们奠好基础,如此一来,当时机成熟,我们要开步前行的时候,一切就不会那么困难。
儿童部的牧师
吉姆·魏得曼就在那两年透过福音堂的儿童事工教导我,我们很感激吉姆察验神在我们身上的旨意,倾其所有来训练、教导我们。当吉姆离开福音堂不久,我就任职为儿童部的牧师。丹娜和我以及我们三个女儿都很兴奋,也很满足。我们拥有三百个木偶和八大套的戏服,舞台四周都有探照灯,后面有彩炮可以发射彩色纸片以及可以照射全会堂的雷射灯,还有很好的音响系统;所有你能想到可以取悦孩童的东西,我们都有了。接下来两年,我们在这个持续增长的教会的儿童事工部门服事,儿童也越来越多,我们真是喜爱这个服事。
一九九四年初,我灵里开始感到些许不安,我试着要甩掉这种不安,但这感觉却愈来愈强烈。我记得在一个主日,正离开教会的时候,我和丹娜开车要离开停车场,我跟她说:“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觉得我好像带领这群孩子到了一个瓶颈。”那天后不久,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就打电话给我们。
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总是把我当作他的战利品,因着我过去荒诞的生活和听了他讲道后的改变,使得每次我到布朗斯维尔,他总在人前介绍我是他赢得的战利品。(一九九五年父亲节后,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已经赢得了数以万计的战利品。)我一直都跟他保持联络,每次我到潘撒克拉,都会和他一起吃午饭。
现在他打电话要我到布朗斯维尔当儿童部的牧师,但我和丹娜都不想离开福音堂。即使我灵里不安的浪潮愈来愈频繁,我还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我想待在这个小而舒适的地方,不想离开。所以我回答说:“对不起,约翰牧师,这里一切都很好,我觉得神好像没有要我们离开这里。"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说:“但是如果你实在找不到人,你再打电话给我,我们再谈。"后来,他每周都打电话来。
我里面的不安慢慢变成一种离开福音堂服事的感觉,我跟丹娜提起这感觉,但她还不想离开。从那时候到现在,她有些很要好的朋友都住在阿拉巴马州的蒙哥马利。她在家自己教育三个女儿,也参与一个家庭学校(homesch001)的互助团体。(译注:美国有些家庭不将孩子送到学校接受教育,而在家中自己教育孩子,这些家庭通常会定期聚在一起,让孩子有同侪的互动,父母也可以互相交换教学的心得。)后来她终于同意和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面谈,但她还是坚持说:“这不是出于神!”
我们和约翰·吉尔帕特里克牧师在布朗斯维尔会面后的那晚,我先上床睡了,丹娜却还一直读经到深夜。以斯拉记九11~12在她眼前鲜明起来,她开始哭泣,因第十一节说到神带领他的子民进入污秽之地。过去当我们开车在潘撒克拉的街上时,丹娜总要女儿们低下头,不让她们被沿街的暴力和**照片、广告看板和橱窗所污染。
第十二节讲到神的子民要刚强,吃那地的美物,并让这地成为他们子孙的产业。读到这里,她愈哭愈大声,我醒过来关怀地问:“你怎么了?”
她把圣经拿给我,指着那段经文说:“你读这段!,,我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迷惘地读这些经文,觉得这些经文对我没什么意义。她就把圣经抢回去合上说:“神对付我的方式和对付你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我就知道我们会去潘撒克拉。那时我还不知道神已经为我们预备了后来这么伟大的经历。
布朗斯维尔所有儿童事工部门的成人同工都奔向大堂,除了我以外,只有一个人留下来,那就是杰瑞·亨利克森(JerryHenrikson),他一直是我的左右手,忠心服事至今,我实在不能没有他。刚开始,就只有他、丹娜和我三个人组成这个服事团队;而我们家三个女儿就负责操作那三个木偶。
那时候是一九九四年五月,一开始大约有六十个男孩和女孩。我祷告祈求能有更多的同工,可是都未蒙应允。至少我觉得都没有回应。过了一阵子,我才明白神为我预备的是怎样的一个服事团队。这些十一、二岁的孩子开始在我门前排队等候,在我还没到这个教会以前,他们因为聚会的无聊和失望,都不参加儿童的敬拜,而现在他们却来问:“凡恩牧师,我能帮忙做什么呢?”主逐渐显明他在布朗斯维尔的旨意:儿童的事工就是让儿童自己来服事。
于是我开始分派事情给那些十一、二岁的孩子做,出乎我意料地,他们既忠心又能完成我交代的工作。我愈给他们事情做,他们那个年龄的孩子来得愈多。(在后面的几章,我会特别讲到这些孩子是如何来服事的。)
儿童教会的事工
儿童教会的服事团队成型以后,我才开始处理房子设备方面的需求。育婴室的需要更是刻不容缓,因为每逢雨天,褪色的蓝地毯上就会有一滩滩的水。育婴室在对面的老建筑里,我想把它搬到新房子这边靠近大会堂的地方,因为以后比较有扩展的空间,然而惟一可行的办法是和成人主日学交换教室。
当我要成人从他们那完美舒适的教室搬到对面并非很好的教室,我在布朗斯维尔就不再是最受欢迎的人了。不过,他们还是原谅了我。后来我也很讶异地看到漏水的屋顶很快就补好了,褪色的蓝地毯也换了!似乎这也促成老建筑里其它需要翻修的地方很快地完成,这包括了办公室的所在。我们很感恩在这复兴中,神已在各方面先为我们预备好了。
我们在原先成人主日学的教室设计了八间育婴室,可以容纳从刚出生到五岁的孩子。当时,八间育婴室似乎稍嫌太多,但我觉得我们需要这么多。(实际上现在我们还要再加盖四间,一共要十二间呢!)我们装饰每面墙,让每个房间既特别又好玩。
我在布朗斯维尔差不多一年以后,就带着一百五十名孩子搬到可容纳三百人的餐厅。(目前,我们平常聚会的人数至少都有三百五十人,正准备要搬到可以容纳六百人的地方。)我又开始想需要添购的物品,就是在教学上所需要的那些又酷又好玩的“道具"。
当我刚到任的时候,约翰牧师就明白地告诉我可以放手去做,需要添购什么,就尽管买。他说只要能建立儿童的事工,要什么都可以。至今他一直这样支持我,我还未遇到有所需要却无法添购的情形,我实在很感激他。
我一直都有财源的支持,却再一次感到神对我说:“不,你不可以这么做。我要做新事,我要在这里做新事。”
因此我们从未购买所有的“道具”,至今也依然没有齐备的“道具”。我想神是要我们丢弃这些“道具”,让孩子们有更多的时间和主在一起。布朗斯维尔神召会的孩子们开始经历神的同在。我也发现当神同在的时候,你不需要那些新奇的东西或好莱坞式的道具来帮助孩子转向耶稣基督,你只需要圣灵的大能。
布朗斯维尔的儿童事工称为“国度之子”(KindomKids),这个部门迁到新建筑以后,我还有一件关于房屋设施的事要做。我们把原先作为母亲哺乳的小房间改成育婴室同工们的休息室,而新的育婴室变得比原先的大又舒适。(因为人数不断增长,我们现在还要扩建呢。)
我还记得装潢油漆完后的那个周六,当我环顾周遭一切,我的心是何等的满足。因为一切事物看来是如此美好,简直太棒了!第二天就是一九九五年的父亲节。
复兴来临了
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一直在为复兴祷告,他渴望神动工,渴望再次看见他年幼时所经历的神。有时候,他会讲他小时候参加一个深夜祷告会的故事。那时是凌晨十二点半,小约翰和教会其他的人在会堂里寻求神。当时虽然会堂的前门都锁上了,突然门都被打开,两个十尺高的天使来到会堂前,他们一语不发,过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这个与天使相遇的超自然经历,带来很深远的影响。
约翰牧师呼喊:“我小时候的神在哪里?”他会在深夜来到教会里,趴在讲台上祈求复兴的来临。他连结全教会开始寻求得见神的面。,这样持续两年半,我们教会在主日的晚上聚集祷告,寻求复兴的来临。当约翰牧师将主日晚上传统的讲道聚会改成祷告会,参加的人愈来愈多。约翰牧师也见证说,他曾经很害怕遵行神的命令,因为他担心,如果把布朗斯维尔神召会变成祷告屋(参可十一17),人们会不会就不来了。他担心很多人可能无法继续下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深受宗教传统的捆锁而无法领受神所做的新事。
当约翰牧师开始踏出信心的脚步时,神启示他:布朗斯维尔神召会确实会流失一些人。主告诉他,虽然会损失数百人,却会赢得上千人。神说,有一天来参加布朗斯维尔夜间崇拜的人,会多过主日早晨的崇拜。约翰牧师将这些分享给当时的会众,但那时没有人知道这预言会如此大规模地被实现。
那时我们教会共有一千八百人,现在我们有三千五百名会友,.每晚的崇拜,平均都有二千五百人到五千人来参加。自从一九九五年六月以来,至少有三十万人来到讲台前,而保守的估计是,其中约有十二万人决志信主。实际上,若以有记录、签名的单子来计算,就不只这个数字,我们为了不被人指为夸大,所以选了一个比较小的数字。
直到如今,我们主曰晚上的祷告会还是充满了神的大能,有时候,人们会在神面前因神在他们心中放下的负担,为他们所爱又未信主的亲友哭泣、代求。约翰牧师缝制了一些旗子,上面写着不同类的祷告项目。会堂的各个地方都插着不同类的祷告旗子,例如有“孩童"的旗子就是要专为孩童祷告,其中也有“家庭”的祷告旗。
史提芬·希尔在一九九五年的父亲节讲道时,复兴就来临了(从那时到现在,他一直在每个复兴特会里讲道)。他见证了一段关于祷告旗子的故事。在他来到布朗斯维尔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刚好是父亲节前夕,他看到一个小男孩在“灵魂”的祷告旗下向神哭求。那孩子满面泪水、以拳槌地、呼喊求神救他的家族。雅各书五16说,义人祈祷所发的力量是大有功效的。史提芬说,当他看到这个小男孩如此祷告,他就知道神不久将以大能撼动布朗斯维尔这个地方。
布朗斯维尔的居民已经这样祷告、代求了两年半,我们祈求复兴之火降临在我们的教会和全地,也为失丧的灵魂和家庭得医治代求。当我们继续这样祷告,每个人都感到即将会有事情发生,并且觉得我们在为一件大事作预备。你实在无法想象当时存在于同工中间那种殷切的期望,好像结果马上就可以亲眼看到。
经历多伦多祝福
有人跟我们说,神正在加拿大多伦多动工,我们开始昕到神降临所行的神迹,于是决定:如果那真是复兴,我们就要亲眼去看。
丹娜、我和几个同工在一九九五年春天前往加拿大,拜访多伦多的机场基督徒团契(TorontoAirportChristianFeIIowship)。约翰牧师原本要和我们一同前去,但临行前,却因为有心脏病发的迹象。后来他没有心脏病发,但是由于其它原因,使他无法成行。
虽然我不知道会看见什么,但多伦多的经历实在超乎我所能预期的。每一场服事后,许多人按着黏在地上的线排队,等着接受祷告。头一天半,我躲在这个经过改装的大会堂的柱子后面,只是观察。人们又笑又颤抖地摇动着,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我真是吓呆了,因我从没看过这样的事。印象最深的是人们的饥渴,他们是那么兴奋、又满怀期待地站在队伍里等候接受祷告,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慢慢地,我变得和他们一样渴慕神,这种渴慕代替了我原先心中的怀疑,但我还是决意保守不失控。
头一天半,我观察着代祷团队,寻找我希望能为我祷告的人。我看到一位从加州葡萄园教会来的女牧师,我感到她有先知预言的恩膏,于是丹娜和我就加入排队的人潮,等候她来为我们祷告。
结果我们都倒下去了。有人说这是“在圣灵里安息,(goingoutintheSpirit);有些孩于戏称是“被电到了’’(gettingz叩ped)。我只知道这是神,有一种甜蜜的安息环绕着我。我还是知道周遭的人、事、物,却不急着站起来。丹娜和我两人都“在圣灵里安息”而躺了约四十五分钟才起来。经历神的同在实在是一件很甜美的事。
接着我们的牧师团就回到布朗斯维尔,我们都没有和教会其他人谈到这次的经历,似乎主要我们安静。我们所看到的确实是神在动工。在多伦多,我们观察到复兴会是什么样子,但我们觉得神在这里可能动不一样的工。
过去几年,我看到每个教会的复兴都不一样,好像神在各地设立不同的属灵医院,每个都有它不同的呼召与恩赐,每个都拥有神同在、具戏剧性又独特的实际。真正的复兴已经在全球各地展开了。
朋友们,这是真的,绝对会改变我们的生命。
神的大能降临
一九九五年父亲节的主日,当神的大能降临在旅行布道家史提芬·希尔身上时,他正在讲台讲道……:我错过了这历史性的服事,因为我在儿童教会。但是我知道大会堂里发生了大事,因为通常崇拜都会在中午的时候结束,但那天却不是。我在儿童教会的后面设立了一个交通号志,让电视部门使我知道大会堂那边进行的情况,例如绿灯表示开始讲道,黄灯表示牧师正在呼召有没有人要决志、聚会快要结束了,红灯表示聚会结束、人都出来了。
那天早上,绿灯亮的时间和平常差不多,大约一个小时后变为黄灯。我知道聚会就快结束了,可是我很惊讶灯号又转回绿灯,接着又变红灯,我就说:“好,孩子们,时间到了,……喔,等一等。”号志灯又变成黄灯,父母逐渐零零星星地来接孩子,但不是带他们回家,而是接他们到大会堂去!他们试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没办法想象。听起来不是神温柔甜美的降临,而像是飓风袭卷教会一般!
大约在下午四点钟,最后一对父母才把孩子接走,这次的主日崇拜整整延续了六个小时。这在那时候对布朗斯维尔神召会是项新记录,而现在,三、四小时的主日崇拜是很平常的事,晚上的复兴聚会更长达八小时。当神同在的时候,谁还会管时间有多长?
当天晚上史提芬再次讲道,神的大能又降临会众当中,很多人倒下来,实际上比较像许多人被散置在整个地板上。走道上充满了哭泣、颤抖的身躯,都是我熟识的人,从长老到温和的执事等都有,都不能走路,事实上看起来像喝醉酒了。我们那高贵的约翰牧师躺在讲台的阶梯上,身上盖着布,好像没知觉。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很悲哀地,我那几个月只是在那里看,远远地站着做一个旁观者。
从保守旁观到积极参与复兴
当复兴降临布朗斯维尔的时候,我心中升起一股保守的怀疑,我喜欢事情保持老样子。这一切都太陌生突然了,所以我没有直接参与,事实上我坚决抗拒。我是百分之百支持复兴,即使付上生命代价我都愿意,只是我不想太接近。我里面的抗拒使我变得好批评、心也变刚硬,我一直隐藏不让人知道。
时间越久,我不只萌生离开这里到另外一个“普通教会”的念头,我还很想这么做。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即使丹娜我也不敢告诉她。有一对从澳洲来的夫妇叫东尼和罗槟·凯萨斯(T0nyandR0bynKassas),他们在一九九五年秋天来访。有一天晚上,他们带领我们家庭学校团体的聚会,代祷的时候我就想离开,但是丹娜劝我留下来看。
我很清楚这些家庭,知道他们的难题和挣扎。东尼和罗殡开始对他们说预言,都是特别针对他们的问题而说的智慧言语,我知道那是从神来的,因此,我心中对他们的批评和怀疑都消失了,便让他们为我祷告。
罗殡几乎马上就针对我想离开布朗斯维尔教会这件事对我说话,我深受感动,知道只有神才能告诉她这件事。接着她说:我已经知道很多神的道,现在神要我在他的道和他的灵上有平衡,也就是要同时有真理和在那真理上的生命经历。
当我回想,那天晚上真是我生命的转折点。我心里的惧怕和怀疑、批评都消失了,于是马上进入复兴的浪潮,直至今日都不能自己。神帮我换了新心,结果我的服事也不一样了,现在我在主日上午三、四个小时的崇拜里,看到神的大能触摸这些孩子们。
现在当我看到人们脸上对神的渴慕,我就想尽力帮助他们从神那里领受;如果我在大会堂的代祷团里,就会止不住一直为人祷告,一直到晚上亮灯了,我还在那里为人代求。
我的好朋友艾墨·梅勒顿(ElmerMelton)负责在服事后关教会的门。通常主日上午他来关儿童教会的门时,我们都还没结束,他就会耸耸肩离去,让我们自己关门。但当我在大会堂为人代祷、又是最后一个走的时候,他就会微笑地走过来说:“走了!这里不是你的儿童教会!一
现在每个礼拜我都有机会对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儿童牧师演讲,每个礼拜五的早上,我都教一堂一小时的课,而实际上都会延长成二到四个小时。我很坦白地跟他们说,我正处于本世纪最大的复兴浪潮中,但一开始,我却是个要照顾大约六十名孩童、三个木偶和一个成人义工,且又充满批评怀疑的儿童牧师。我的经历对他们很有帮助,他们会说:“看,神竞能成就这么大的事!"
我每周都会看到满脸沮丧的儿童牧师来寻找答案,渴望神能改变他们的生命,也改变他们牧养的孩子,他们总是想:“我能做什么昵?毕竟我只是个儿童的牧师而已。”
下面我们就来谈“只是儿童的牧师而已”这个主题。
“只是儿童的牧师而已”,这几个字不只是一句话,里面还包含了牧师自己和整个教会需要被挑战、检视和改变的生命哲学和信念系统。
人们会问我:“凡恩,你什么时候会升任青少年的牧师?”或“凡恩,你认为多少年后你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牧师?”为什么基督徒似乎都会认为,服事较大年龄层的人才比较重要?
在约翰福音最后一章,耶稣对彼得说:“(如果你爱我),你喂养我的小羊……(如果你爱我),你喂养我的羊。”能喂养群羊中的小羊,是一个具最高荣誉、最重要的呼召。
神呼召我成为布朗斯维尔神召会的儿童牧师,我决心回应这个呼召,觉得非常荣耀能被拣选来帮助这些孩子,教导他们真理,在他们的心中立下影响他们一生、甚至到永生的信仰根基。我不再寻找“更大’’的服事,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我已经找到了我的服事。
认明呼召,牧养主的小羊
几年前,我曾听过一个很有名的儿童牧师精彩的讲道,他说教会要重视对儿童的服事。他比喻说:如果你到了牛排馆,看到的尽是锋利的刀叉、易碎的玻璃杯盘,就知道这间餐厅不适合小孩子来,只要你不带孩子来就没关系。那里的摆设布置、地上的地毯、桌上的瓷器都表明了:你要把孩子留给保姆,只有你来吃饭就没关系。
这种想法也可能在教会中流行:“把孩子留在家给保姆带就好了。”或“不要带孩子进入我们美丽的大会堂,不要让他们在那里又叫又跳或吐在椅子上,让他们在儿童室高兴地玩就可以了。”
这个牧师接着说,牛排馆做得很好,也会赚钱,但是我们看看麦当劳怎么做:你一进门就看到桌椅用螺丝钉锁在地板上、画也钉在墙上、用塑料的刀叉、地板铺磁砖:一天营业结束的时候,他们会用水管冲洗丢得到处都是的冰淇淋饼杯。麦当劳也像牛排馆一样赚钱,但他们所赚的钱多到必须用保全的卡车载到银行。
他又说,接待这些穿着破牛仔裤、流着鼻水、脏兮兮的孩子的教会,将从主那里得着大赏赐。当你接待那些没有能力回报你的人,那照看千山上牲畜的主人(参诗五十10),岂不供应你的需要吗?马太福音十42说:“无论何人,因为门徒的名,只把一杯凉水给这小子里的一个喝,……这人不能不得赏赐。”
重视儿童服事的教会就是欢迎整个家庭的教会,不仅教会人数倍增,更从神那里得着祝福。
有一个录影带节目叫做:“洁净的活泉”(CIeansingStream)。它是杰克·海福德牧师(JackHayford)位于美国加州凡耐市(vanNuys,CA)的教会所制作的,这节目帮助了许多基督徒,使他们在奔走天路时不受仇敌的拦阻。我们对自己、配偶、孩子或教会说的许多话语,实际上都会带来咒诅。有一次我在教会中以“咒诅的话语"为题,为这个教学节目的其中一场研习会做总结。
研习会快结束时,我手拿麦克风坐着等候,准备要引导众人进入讨论,但心中却充满了对“只是儿童的牧师而已”这句话的罪疚感。此时我才开始察觉到自己常常说这句话,不仅过去几年我常说这句话,最近又在周五早上的聚会跟许多儿童的牧师说这句话。我开始了解,大部分的儿童牧师心里都有些酸涩苦毒,而我见证的主题:“在大堂的角落服事孩子”,更是加重了他们心里的苦涩。
那天晚上,我没有带领讨论会,反而是台上第一个用麦克风带领认罪祷告的人,我为着所说过的话带给自己和其他儿童牧师在生命上的咒诅而认罪悔改。那天晚上大部分的人都来到台前,为自己所说过的话像:“我只是个家庭主妇”或“我只是这个……,或我只是那个……”来认罪,那天晚上神行了奇妙的大事。
许多当儿童牧师的人在教会中都觉得不得其志,只像个局外人一样,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和主任牧师定期一对一当面谈话。通常主任牧师也不会走进儿童事工的部门,更别提师母或教会领导阶层的其他人了。实在很少有人会花时间来关心这群小羊,他们只要听说一切顺利就好了,似乎他们的关心就仅止于此。
儿童的牧师和义务的牧者常常觉得与基督的其他肢体疏离,即使在复兴中,他们也觉得被隔离,跟教会里正在进行的事没什么关系。在主要的讲台上,我们很少看到儿童的牧师,他们很少有机会和成人会众分享神在孩子们的生命里所做的工作。因为他们所做的缺乏其他人的认同和重视,才引致“只是儿童事工"的心态。
当我挣扎于这样的感觉里,才猛然惊觉:“我在为谁做工?是谁带我来这个教会的?是出于人,还是出于神的任命?我到底为谁而做?”看这本书的儿童牧者们,我求神亲自启示你,让你明白神在你身上的旨意和你的职份。你需要清楚明白神确实呼召你来从事这个服事,他赋予你神圣的任务和权柄,来牧养他的小羊。
在这次复兴中,我经历到当我愈靠近神,我愈不在乎从人来的赞美和赏识,事实上我现在还尽量躲避这些赞赏呢!复兴让每件事回归正道。当我们爱耶稣,我们的心就得满足,就能从全新又正确的角度来看事情。
以正确的态度对待孩子
我相信神要我们以温柔、尊重的态度对待孩子,对他们怀抱无穷的盼望。所有的人,尤其是孩子,他们的行为和成就真的就是来自我们对他们的期盼。一直被成人忽略、看轻、批评的孩子,很难从神那里领受爱和一切。
我们很多人都落入独断、批评孩子的错误里,有多少孩子试着跟父母或领导人沟通,却深受被忽视的伤痛?有多少孩子提出他们的疑问或看法的时候,被大人嘲笑?我们得从成人的窠臼里省悟,不要再传达忽视小孩的讯息。
有很多方式可以传达正确的讯息,给我们身旁的这些“行动录影机"(WaIkingvide0recorder)。下面有些简单的建议帮助我们尊重孩子:
·当孩子跟你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心不在焉地点头,孩子会知道你对他不感兴趣,因为孩子是很敏感的。
·你做错了就要跟孩子认错,不要在孩子面前隐瞒你的短处及错误。要能以身作则谦卑地说:“对不起,我错了。”当孩子看到大人谦卑地认错,他们也就不怕认错。这样就能常保在神面前有颗柔软的心,也能帮助他们在现在和未来建立健全的人际关系。
·神怎样管教你,也要对孩子坦白敞开。有很多次,我在主日早晨跟孩子分享我这一周怎样在神面前悔改,而我那周要跟孩子讲什么主题,神总是会先给我功课做。如果我自己在生活上没有先活出圣经中的真理,我又怎能有恩膏和权柄来告诉孩子这个真理呢?
我很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我正准备教导友谊的课题,那时正是我很沮丧的时候。那天主日早晨,就在我离开教会之前,一个好朋友打电话来关心我,那天早上三点钟神把他叫醒,要他为我祷告。我告诉这些国度之子,我何等地感激这个朋友顺从圣灵的催促为我祷告。
我也含泪告诉孩子们,我为自己没有做别人的好朋友而忏悔。那时我因为太沮丧了,却没有问候一下朋友的近况。后来他跟我说他被诊断患了胰脏癌,那是他第三次被诊断得了癌症。那天我是第一个在讲台上被代祷的,孩子们看着我向神哭求,让我能像这个朋友一样,即使在人生的危难中,也能伸手扶持别人,后来我发现,我不是单独一个人在台上,几乎房子里的每个人都上前来祷告。
我相信这样的柔软敞开,对孩子也是一种尊重。和他们分享神怎样管教我们,就是对他们表示尊重。诚实敞开是行走天路很好的表率,让孩子们认识基督教是一种生命的改变、一种挑战,也是饶恕、恩典,和顺服圣灵的引导。做一个基督徒就是信从神的话,让神来陶塑我们的性格。
成为儿童的代言人
说自己“只是儿童的牧师而已”,简直就是让和我同工的义工们很难堪,就像在咒诅他们“只是服事儿童的工人”;也对不起这些孩子,因为我把他们看作“只是儿童”罢了。
神启示我要成为一个倡导儿童事工的人,要成为孩子的代言人,我的位置就是保护他们、鼓励他们,让他们在神的国度中拥有平等的公民权。小孩子没办法自己站出来说话,我要替他们说话。我求神给我智慧,知道如何带领孩子,让他们在会众中呈现出来的不是可爱的小孩子,而是在这个世代被神使用、圣洁又有恩膏的人。
沟通很重要,你可以使很奇妙的事发生,也可以让孩子们经历圣灵的大能,但是一定要有沟通。儿童的牧师和主任牧师一定要有敞开的沟通,儿童的牧师也要和会众有这样的沟通。
我保证大多数的牧师都愿意让儿童的牧师在会众前分享见证,他们并不是不愿意听见儿童事工中令人兴奋的见征。事实上,他们想要知道并且也想参与。
儿童的牧师,如果你觉得被隔离、被疏离、被忽视,这不是主任牧师的错,是你的错。一切都起因于你缺乏信心,没有看见你的事工的重要性。
你要认同最高的呼召,看见神要你服事这些孩子的价值,作儿童的心灵捕手,为孩子们在群众中开路,带领他们来到神面前!
让小孩子到主那里
“有人带着小孩子来见耶稣,要耶稣摸他们,门徒便责备那些人。耶稣看见就恼怒,对门徒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神国的,正是这样的人。我实在告诉你们,凡要承受神国的,若不像小孩子,断不能进去。…于是抱起小孩子,给他们按手,为他们祝福。”(可十13~16)
戴安·雷敦在一九八九年出版了“小小士兵”(soldierswithLittleFeet)一书,她在第五十一页到五十二页中引述马可福音这段经文后,接着写:
“主并没有改变,希伯来书十三8告诉我们,耶稣基督是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都不变的。也就是说,主的心意就是要把孩子带到他面前,他依然想抱起他们,为他们祝福。
而当我们看今日的教会,会怀疑主今日的门徒好像也没什么改变。
他们是不是把孩子放在角落,只让大人去见耶稣?
我觉得主今日正在寻找那明白他爱孩子之心意的门徒,他们不只是要教导孩子认识耶稣,更要尽全力满足神的心意。”
我也有同感。儿童的牧师,你要知道你推动的是儿童事工,不是推销你自己。你的责任是牧养这些孩子,当我确信要让会众了解神在儿童教会动的工,’我会开出一条路给孩子走,而不会推销自己。当大人见主耶稣的面时,我不要孩子被拦在后面的角落。
如果当年门徒和耶稣对孩子的看法就有所不同,那我们今日会看到,大人对孩子有不公平的态度就不稀奇了。
布朗斯维尔一直面临没有足够空间容纳所有人的挑战,记得有一次招待的人跟我说:“凡恩牧师,下主日是复活节,我们要用儿童教会来容纳更多的人。”我回答:“喔,那孩子们怎么办呢?”他的回答现在听来似乎可笑且难以置信,但他确实是如此说的:“那天他们就不要来了。”
他没想到这个决定表示:三百多个孩子突然间就没地方可去了。我一再地碰到类似的态度:“毕竟他们只是孩子,你只要暂时看顾他们,带他们到外面的草地上玩,或带他们出去吃冰淇淋,总有办法打发他们的。”
这位招待是个好人,他只不过显明这样的态度已经渗透整个教会。近年来,大家都很喜欢用典范(paradigm)这个词,对于儿童事工,我们急需这种典范的改变。最近我曾和一位很有名、受人敬重的基督徒领袖谈话,他说:“我一直在思考这些布朗斯维尔青少年得救的见证,神救拔他们脱离吸毒、酗酒、和性犯罪的渊薮。你想想,牧养儿童岂不是浪费时间?我是说,这样值得吗?反正神在他们青少年的时候就会得着他们。”
我听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然后我跟他说:“所以,.你觉得神很喜欢他们受洗的见证吗?”他吃惊地看着我,我接着说:“你不觉得没有一件事比全屋子的青少年说:‘我一生都认识他’来得更荣耀神吗”
他说:“那为什么不是这样呢?”我回答:“因为教会大多没有关心孩子,没有训练他们、预备他们。教会把孩子局限在后面的房子或地下室,到他们长成青少年时,生命就变得混乱。那时候教会就把他们丢给青少年的牧师,让他们负责救这些青少年朝见神,然后教会在这些孩子说得救见证的时候,大声赞美主。”
一般的基督徒都以为,叛逆的儿童和青少年是正常的,使他们得不到从神来的上好福分。我们给孩子太多’属世的,把他们排除在神的大能和同在外。要为我们没有看守好孩子耳朵的大门,让他们听摇滚乐,容让黑暗借着音乐进入他们心中来认罪;要为我们没有看守好他们的眼睛大门,让他们在电视上和杂志上看了暴力和**的镜头来认罪;更要为我们的冷漠、自我中心、吝惜给他们时间和为他们祷告来认罪。
许多家长只会“丢下”他们的孩子,急着去“让主喂饱”,却没考虑到孩子的属灵胃口。抱持这种态度的家长所说的话令我相当惊讶:“我把孩子留在这里,帮我看几个小时。,也许你可以教他们什么,如果运气好,他们或许可以得救。”难怪教会儿童的灵命都没有成长,他们内在的人没有被发掘、照护、或喂养。
人们问我:“什么是复兴?我怎样让复兴临到我们的儿童事工上?”我的回答是:丢弃过去的陈腐观念和处理事情的方法;告别过去那种日子,不再只是让主日学老师和教会同工教导孩子一些道理,期盼如此能种下得救的种子;不再把儿童事工当作便利的保姆服务,或是孩子听福音、得救的地方;不再毫无选择、迫不及待地接受任何可以帮忙儿童事工的人。
我们这里从来不征求儿童事工的同エ,因为我们认为,对儿童事工有呼召_的人,应该会自己主动来找我们。现在跟过去已有明显的不同,现在有一群人要来服事儿童了。
我们会仔细筛选那些有兴趣在“国度之子"中工作的人,要求他们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我们只要那些被神呼召来的人。能服事主的小羊是最荣耀的呼召。我们要的是牧者,不是雇工。
在时机里抓住一生难得的机会
我确信父母是蒙神呼召来教养儿童,使他们走当行,的道路(参箴二十二6)。我一定要能给他们父母所不能给的,这样我才无愧于把他们从大堂搬到这里来。在那些复兴聚会的晚上,除了保姆看护,我们没有儿童的服事。我不能仿制大堂所发生的事,试都不能试。神将复兴赐给他所有的子民,不论老少。看到所有的人都领受复兴之火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
我为孩子做的,就是给他们传福音、布道的机会。我现在要看见,藉由他们的话语、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和见证,能影响他们周遭的世界。我要看见他们传福音给那些还没听闻福音的人,这些孩子如果能传福音给周遭的儿童,趁着他们还小的时候救他们,就不会被布网引诱他们的魔鬼吞吃,而能够避免许多的痛苦。
史提芬·希尔常常引用他的老师雷欧纳(LeonardRavenhi11的话,鼓励参加复兴聚会的人:“要能在时机里抓住一生难得的机会。”(Theopportunityofalifetimemustbeseizedduringthelifetimeoftheopportunity.)我把这想法运用到儿童教会在每个主日上午举行的聚会中。有时候,对一个来访的孩童,这可能是他惟一一次,或很久才能参加的聚会。这个小客人可能是接受我的小羊的邀请,或有人一直为他祷告,希望他在这个上午能听到福音
在儿童教会里的几个小时,可能是这些小客人惟~认识主的机会,因此我的服事要兼具福音性和教导性,以便圣灵的火被点燃,传递对神的渴慕,每个孩子都要有机会接受耶稣基督作救主。那一场的服事可能完全改变孩子的一生,甚至改变这孩子的家人和无数未来他会接触的人。
儿童的牧师,你所做的是有永恒果效的!
帮助孩子奠定一生的基石
我为布朗斯维尔神召会设立的另一个目标是,我们不需要到外面去寻找任何领域的牧师,不需要找影音工程师、乐手、招待,或祷告勇士。当这些孩子从儿童教会排队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受过训练、预备好可以服事了几个月前的一个主日早晨,我用实例教学。我吹了几个气球,然后把木板放在气球上,要其中一个孩子站在木板上,当然,这样很难站得稳。我接着讲生命建立在基督盘石的重要性,如此我们的生命才能强壮且屹立不摇。
身为儿童的牧师,就是要帮助孩子奠定一生的生命基石。你所牧养的孩子会不会因你帮助他们所立下的根基而强壮、毫不动摇地生活下去?
当我个人被挑战不只是当个儿童的牧师时,我不但能理解这种“只是个儿童牧师”的心态,更是积极地想改变它。这不是为了我,乃是为了这些复兴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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