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烈火
作者︰辛杰米/梅定恩
第四章 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現
前文 真正的力量 復興如何開始 一項個人的試驗
從絕望的深淵回來      
第四章 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現 前文
    無數個禮拜二晚上的禱告會,禱告與代求的神聖聲音充塞著整個教會,滿溢到前廊,蕩漾在每個與會者的心中,而我就這樣被這聲音所圍繞。當禱告會接近結束時,我往往無意中听到母親們為迷失孩子的祈求、男人求主幫助能找到工作、有人為主應允禱告而感謝……,哭泣的禱告聲不絕于耳。我禁不住想到︰這是我這—輩子最接近天堂的—刻,我不想離開這里。如果我被邀請到白宮去見某個重要人物,也絕不可能帶給我如同在這里,在人們呼求神當中所體驗到的平安與深刻的喜樂。

    這聲音不是勉強的,不是群眾故意制造出來的一種宗教狂熱,這聲音乃是人們自由表達他們心里的需要、渴望與贊美。

    我在禮拜二晚上所听到的,對我們教會並不是非比尋常或特別的事。這樣的禱告不是我們教會的新發明,這樣的禱告早已存在。在基督之前,在大衛王之前,甚至在摩西建造會幕、組織正式敬拜系統之前便有了。第一次提及這樣的禱告在創世記︰4︰25-26

    亞當又與妻子同房,他就生了一個兒子,起名叫塞特,意思說︰「神另給我立了一個兒子,代替亞伯,因為該隱殺了他。」塞特也生了一個兒子,起名叫以挪士。那時候,人才求告耶和華的名。

    想想看,一直到那時候,人們只知道神是創造者。他造了伊甸園以及他們所見到的整個世界。

    然後人類第一次與全能神建立關系。在有聖經之前,在第一個傳道人被按立以先,在第一個詩班產生之前,敬虔人呼求主,而與他們周遭不敬虔的人產生區別。該隱與他的後裔走自己的道路,不倚靠神。相反的,這些敬虔人呼求神,來認定他們倚靠神。

    事實上,神的第一個百姓不叫「猶太人」或是「以色列的子孫」或「希伯來人」。最起初他們的名字是「那些求告主名的人」。在某一天的某個時刻,神放在人心里的本能開始復甦。人們感受到,如果你有了困難而求告神,他會應允你!他會介入你的情況當中。

    我可以想像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說︰「你有沒有听說,當你求告神時,他會應允你?他不只是個創造者,他關心我們,回應我們的需要。他真的了解我們的感覺。」

    「你在說什麼?神喜歡怎樣就怎樣,人無法影響他做什麼。」

    「不,不對,你錯了。當你求告他,他不會充耳不聞。他垂听禱告!他回應禱告,他采取行動。」

    「主啊,救我!」

    大衛•耶利米(DavidJeremiah)是聖地牙哥影子山社區教會(ShadowMountainCommunityChurch)的牧師,我的老朋友。他曾好幾次在會幕教會講道。當他被診斷罹患癌癥後,立刻打電話要求我們為他禱告;幾個月之後,當他在麥迪遜花園廣場舉行布道會時,順道來探望我們,之後,他在我們的主日禮拜講道。會眾都很高興看到這位他們所代求的主內弟兄。

    神並非冷漠,他也絕不與我們疏離。歷世歷代以來它一再不斷的說︰「我要幫助你,我真的願意。當你不知道往那里去時,轉向我。當你準備放棄時,舉手向我。」

    他看到人們對他所表現出來的愛與感恩,深受感動。後來他在台上這樣說︰「我一知道我的病情便立刻打電話來這里,因為知道你們重視禱告。其實,剛剛在走廊有人跟我打招呼說︰『耶利米牧師,我們真的為你求告主。』這就是為什麼我打電話給你們的原因。我知道你們的禱告絕不是一種機誡式的運作,而是為著我的需要、帶著熱情的向神呼求。神便帶我經過這一次的苦難。」

    這便是舊約里用了無數次的那個希伯來字——當人們求告主——真正的意思。它的意思是呼求、求救。這便是真正的禱告里感動神的要素。

    司布真(CharlesSpurgeon)曾經這樣說︰「要描述最好的禱告形態︰除了說它是一種哭泣以外,別無他法來形容。」(注1)

    這豈不是神在整本聖經里面邀請我們做的嗎?「你求告我,我就應允你,並將你所不知道、又大又難的事指示你。」(耶33:3)。神並非冷漠,他也絕不與我們疏離。歷世歷代以來他一再不斷的說︰「我要幫助你,我真的願意。當你不知道往那里去時,轉向我。當你準備放棄時,舉手向我,出聲呼求我,我便來幫助你。」

    當摩西從西乃山下來時,求告神成為他的百姓成功的象征。這位眾人尊敬的族長,在他那篇最後的贈言里戲劇性地宣告這一點︰「哪一大國的人有神與他們相近,像耶和華我們的神,在我們求告他的時候與我們相近呢?」(申4:7)。其他的國家可能有較好的馬車、佔優勢的武器,但是這些終究並不重要。他們沒有以色列所擁有的︰一位當他們呼求時會回應的神。但是請注意︰若以色列不求告神,就沒有神所應許的幫助臨到。有的只是羞辱與失敗。
第四章 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現 真正的力量
    撒旦對神的子民的主要策略總是︰在人們耳邊輕聲細語的說︰「不要呼叫,不要求告,不要倚靠神來做大事。只要倚靠你自己的聰明才智就沒錯。」事實的真象是︰那惡者並不怕我們人類自己的努力與認定。但是它知道,一旦我們將心舉向神時,它的國度就要傾倒。

    且听大衛在詩篇4︰3所斷言的︰「你們要知道耶和華已經分別虔誠人歸他自己。我求告耶和華他必听我。」這就是大衛的整個心態、他的直覺,更是他的戰略。非利士人的軍隊有什麼並不重要,我們若呼求神,他便要給我們勝利。但是岩我們退後不求告他,即便是一小隊軍隊都可能將我們擊敗。

    我幾乎可以听到大衛說︰「你可以追襲我,你可以逼迫我,你可以任其所為——但是當我求告神,你就有禍了。我求告耶和華他必听我。」

    那惡者並不怕我們人類自己的努力與認定。但是它知道,一旦我們將心舉向神時,它的國度就要傾倒。

    從詩篇14︰4讓我們看神如何定義惡人︰「作孽的都沒有知識麼?他們吞吃我的百姓如同吃飯一樣,並不求告耶和華。」這便是神對不敬虔者的定義。他們做許多事情,卻不謙卑自己,全心來到神的面前呼求神,認定他是全能的神。

    一位偉大的靈修作品的作者這樣寫道︰「神要求我們最主要的一件事,便是要我們注意他。」

    除非一個人謙卑的呼求主的名,否則救恩是不可能臨到的(徒2:21)。因為神應允特別對那些求告他名的人有豐盛的憐憫(羅10︰12-13)。

    神在詩篇50︰15說︰「要在患難之日求告我,我必搭救你,你也要榮耀我。」神渴望出自我們生命的贊美,但是能夠有源源不斷的清新的贊美與榮耀,唯一的辦法是我們不斷的在患難需要中來到他面前。他便要介入我們的情況當中,向我們顯出他的能力,我們便知道是他為我們成就的。

    我們豈不是都有些驕傲,自以為能夠掌握情況?那麼,讓一些患難臨到吧!很快地,我們便知道自己多麼的無能為力。患難是神的僕役,因為它提醒我們︰我們需要不斷的倚靠主;否則,我們往往忘記懇求他。似乎我們都喜歡靠自己行事。
第四章 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現 復興如何開始
    過去的教會復興史將這一個真理描述得詳實完善。無論你研究美國大復興、第二次大復興、威爾斯大復興、1906年洛杉磯阿甦撒街的聖靈充滿,或任何一段復興史,你會發現人們無論男女都有一份內心的渴求,渴望看到情況真的改變——在他們自己本身以及他們的教會中。他們恆心的求告神,禱告帶出復興,復興帶出更多的禱告。就如同詩篇八十篇,亞薩為他的時代悲嘆——破敗的城牆,野獸出沒,葡萄園遭焚毀。然後在18節他這樣懇求︰「求禰救活我們(英文NIv直譯︰復興我們),我們就求告你的名。」

    聖靈是禱告的靈。當我們被聖靈所充滿的時候,我們會覺得不論我們轉向那里,我們都需要神。我們可能正在開車,忽然我們的靈開始轉向神,就在繁忙的道路上,為著我們的需要、為著別人向神懇求、代求。

    如果我們的教會不禱告,如果人們不覺得渴慕神,禮拜天有多少人參加聚會又有什麼意義呢?神如何看重我們的聚會?你能想像天使在那里說︰「哇,看!你們教堂的座位這麼漂亮!我們在天上都一直在談這些漂亮的座位。你們聖堂的燈光真是設計得很棒;還有,你們走上講台的階梯真是妙極了」我想天使不會這樣說。

    如果我們在地上並不渴望經歷與主親近,那麼我們去天堂干什麼?他是天堂的中心。如果我們現在不享受他此時此刻的同在,那麼天堂就不是我們的天堂。他何必送一個不渴望他的人到天上呢?

    我並不是說我們是靠禱告與敬虔的行為而稱義。我並不是一個律法主義者。但是讓我們不要逃避事實——天堂到底像什麼樣子?天堂乃是享受神的彰顯,愛慕他、聆听他、贊美他。

    我曾經與許多牧師談過,有一些是很杰出、很「成功」的牧師,他們悄悄地告訴我︰「杰米,事實上,我的教會無法舉行真正的禱告會,禱告會來的人數真令我難堪!除非有名的人來講道或唱歌,或教授什麼課程,人們不會來。我只能讓他們參加一個小時的聚會,而且也只能一個禮拜一次。」

    那樣的宗教在聖經里找得到嗎?甚至耶穌在他自己族人當中也無法聚集一大群人!事工的品質往往由人數與教堂大小來決定,而非由真實的屬靈光景來決定,這真是悲哀!

    我身為傳道人,讓我在此直率的說︰講道本身很容易成為一個取悅听眾的狡黠形式。當我站在基督的審判台前時,他不會問我是否是個聰明的演說家,也不會問我寫過幾本書,會問我是否忠心的承繼自亞當的孫子開始的職責,帶領人求告神的名。
第四章 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現 一項個人的試驗
    我所有關于禱告的談論,在多年前遇到極嚴厲的試驗。在兩年半當中,凱蘿與我走過一段我們所能想像最黑暗的人生隧道。

    我們的長女克麗西成長過程中一直都是模範兒童,但是到大約十六歲時,她開始走入歧途。我承認我注意到的太遲了——我整個心思都在教會上︰設立分堂、監督事工,以及許多細節。

    克麗西不僅與我們疏遠,同時也遠離神,最後甚至離開家。許多個夜晚我們完全不知道她人在那里。

    當情況越來越嚴重時,我試盡所有的辦法。我求她、我游說、我責備、我爭論、我以金錢控制她。現在回想起來,我發現自己所采取的行動實在愚昧。什麼都沒效,她的心只是越來越硬。她的男朋友是我們最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交往的那種人。

    我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是如何過來的。許多個禮拜天早晨,我穿好衣服,上車,早早開車到布魯克林會幕教會——在凱蘿之前,然後哭個二十五分鐘,一直哭到抵達教堂門口。「神啊,我今天要怎麼撐過三堂聚會?我不想使自己成為眾人的焦點,人們有他們自己的問題——他們是要來得幫助、受勉勵的。但是我呢?我有如被掛在細絲上,千鈞一發。哦,神,求求你我的長女,我的克麗西。」

    每次神似乎就有辦法把我重新整頓好,讓我能撐過另一個長長的禮拜天。但是,往往有些時刻,當我們正在敬拜、唱歌時,我的靈好像就要從聚會跑開去為克麗西代求似的。我必須控制自己專注在眾人以及他們的需要上。

    就在這段時間,我們得知凱蘿需要開刀切除**。當她開刀完正在調適時,那惡者藉機試探她,對她說︰「你雖然有一個大詩班,又灌唱片,又在無線電城音樂廳開演唱會,很好,你們夫妻盡可以向世界傳耶穌——但是我要你們的小孩。我已經得到第一個,我要繼續得第二個。」

    就如同任何一個愛孩子的母親,凱蘿完全被懼怕與煩惱所啃蝕。她的家庭比詩班對她更重要。有一天她對我說︰「听著,我們必須搬離紐約。我是認真的。這里的環境已經吞噬了我們的女兒,我們不能繼續在這里教養我們的孩子。你如果要留下來,你請便。但是我要帶著我們另外兩個孩子走。」她不是在開玩笑。

    有一天她對我說︰「听著,我們必須搬離紐約。我們不能繼續在這里教養我們的孩子…。」

    我說︰「凱蘿,我們無論如何不能這樣做。我們不能還不知道神要我們怎麼做,就任意的采取行動。」

    凱蘿並不是叛逆,她只是手術之後很沮喪。她最後決定不離開;也就在那些最低潮的日子當中的一天,她走到鋼琴前,神給了她一首歌,這首歌比她寫的任何一首歌感動了更多人︰

    在我懼怕的時刻

    經過每一分的痛苦、每一滴的眼淚

    有一位神在那里,始終以信實待我。

    當我的力量已盡,

    當我的心不再有歌,

    他仍然以愛向我顯出他的信實。

    他所應允的每句話都真實︰

    我看來不可能的事,我看到我的神成就。

    他始終以信實待我

    回顧以往,我看到的是他的慈愛與憐憫。

    雖然在我的心里我曾懷疑,

    甚至不願相信,

    他還是以信實待我。

    當我的心游移,

    許多時候我無法禱告,

    我的神仍舊以信實待我。

    當我自私的過日子,

    照我的歡喜來選擇;

    就是在那時神還是以信實待我。

    每一次我回轉向他,

    他總是張開手臂等候我,

    我又一次看到,

    他始終以信實,信實待我……。(注2)

    在經過這一切當中,我們向神求告嗎?某一個層面,是的。但我總是禁不住跳下去采取自己的行動。我仍舊是那個想要搶到籃球的前衛,將球往地上擲,希望能發生什麼,沖破防衛線中我所能發現的任何漏洞。但是我越用力,克麗西的情況便越壞。

    之後,在一個十一月里,我獨自在佛羅里達州,接到一通電話,是一位我極力希望克麗西能與之談談的牧師打來的。他說︰「杰米,我愛你們夫妻倆,但是事實的真象是克麗西會做她要做的。你們沒有選擇的余地,現在她已經十八歲了,她相當堅決,你們只好接受她所做的決定。」

    我掛上電話,我的內心深處開始呼喊︰「絕不!我絕不接受克麗西離開禰,主!我知道如果繼續走目前的道路,那麼無疑的,滅亡將等著她。」

    又一次,如同發生在1972年的情形,神再一次干預。他強烈地讓我感到我應該停止哭泣、咆哮、或與任何人談有關克麗西的事,我只與神談這事。我心里明白,一直到神行動,我不該與克麗西有任何接觸。我只要相信並順服我常常傳講的——要在患難的日子求告我,我必搭救你。

    我溶化在淚水中,我知道我必須將整件事放手。

    回到紐約之後,我開始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專注與不斷增長的信心來禱告。不管听到任何關于克麗西的壞消息,我都繼續為克麗西代求,並且開始為我相信他很快要成就的事贊美神。我不再企圖與她見面。凱蘿與我以一種真正憂傷的心熬過了聖誕季節。我很感傷的陪著另外兩個孩子圍坐一起拆禮物——沒有克麗西在場。

    二月來臨。一個寒冷的禮拜二晚上,禱告會當中,我講到使徒行傳第四章,關于教會在逼迫當中勇敢的求告神。然後我開始禱告,每個人都同時向神禱告。

    一位招待遞給我一張紙條,一位我覺得靈里特別敏銳的年輕姊妹這樣寫著︰「辛牧師,我覺得我們應該停止聚會,讓所有的人都開始為你的女兒禱告。」

    我有點猶豫。改變整個聚會程序,專注在我個人的需要上,這樣做對嗎?

    但便條上寫的似乎是真的。幾分鐘以後,我拿起麥克風,告訴會眾剛剛發生的事,說︰「雖然我一直不太提起這事,但是事情是這樣的︰這些日子以來我的女兒遠遠的離開神。她以為錯的是對的,對的是錯的,黑暗是光明,光明是黑暗。但我知道神能夠擊破她,所以現在我要請蒲牧師來為克麗西禱告。讓我們所有在場的人都手牽手一起禱告。

    當我的副牧師開始禱告時,我站在他後面,將我的手搭在他的背上。我的淚已流干,我盡我所能的禱告。

    在接下去一刻里所發生的事,我只能以一個比喻來說明︰整個教堂就像—間產房。女人生產時所發出的聲音一點也不好听,但結果卻是奇妙無比。保羅了解這一點,因此他這樣寫道︰「我小子啊,我為你們再受生產之苦,直等到基督成形在你們心里」(加4:19)。

    禱告時,有一種呻吟聲發出,是一種拼命的決心,似乎在說︰「撒旦,你無法得到這個女孩。將你的手撤離——她要回來!」我完全被震懾住了。群眾蜂擁哭求神的力量,幾乎將我擊倒在地。

    那天晚上當我回到家,凱蘿等著我。我們一起坐在廚房桌邊喝咖啡,我說︰「爭戰結束了。」

    「什麼結束了?」她奇怪地問道。

    「克麗西的爭戰結束了。你應該來今晚的禱告會的。我告訴你,如果真有神在天上,那麼這整個惡夢已經結束了。」我向她描述當晚所發生的事情。
第四章 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現 從絕望的深淵回來
    三十二小時之後,禮拜四早上,我正在刮胡子,凱蘿忽然沖進來,瞪大眼楮說︰「快下樓去!克麗西在這里。」

    「克麗西在這里?」

    「是的,快下去!」

    「但是凱蘿——我——」

    「快下去!」她催促著。「她要見你。」

    我擦掉刮胡膏,急忙往樓下沖,心髒噗噗跳個不停。就在樓梯轉角,我看到我女兒跪在廚房地板上,搖擺啜泣著。我小心的叫她的名字︰「克麗西?」

    她抓著我的褲腳,開始將她心里的痛苦傾倒出來︰「爹地,爹地,我得罪了神,我也得罪我自己,我還得罪您和媽咪。請赦免我——」

    我的視線與她的一樣模糊不清,我把她從地板上拉起來,抱著她哭成一團。

    她忽然將身子往外一推,問我︰「爹地,是誰在為我禱告?到底是誰在為我禱告?」口氣就好像檢察官在審問一般︰「克麗西,你指的是什麼?」

    「禮拜二晚上,是誰在為我禱告?」我沒有回答,她便繼續說︰「半夜時,神把我叫醒,讓我看到我正在往絕望的無底深淵走。那是一個無底洞——可怕極了。我極其害怕,我了解到我是多麼的頑劣,多麼深入歧途,多麼叛逆。但就在同時,好像神的手把我包圍住,緊緊的環抱我,使我不至于再往下滑,並且告訴我說︰『我仍然愛你。』」

    「爹地,請老實告訴我,禮拜二晚上到底誰在為我禱告?」

    我看著她那充滿血絲的眼楮,再一次認出我們所撫養長大的女兒。

    很快的,克麗西明顯地回到主面前。當年秋天,神為她開了一扇奇跡的門,讓她進入一所聖經學院。在那里她不僅讀書學習,並且很快地開始指揮音樂團隊以及一個很大的詩班,就像她的母親一般。今天,克麗西已經是一個在中西部的牧師的妻子,有三個可愛的孩子。經過這一切,凱蘿和我學到我們以前未曾學到的功課——當我們不斷的呼求主的時候,就是惡者那最堅固的營壘也將被攻破。在神沒有不可能的事。

    對于基督徒,在人生危困時,別無他途,只有求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