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雁子:
在刘小枫《沉重的肉身》的影响下,我又重新看了一遍《牛虻》。
最早读《牛虻》的时候我应该才上小学,但当时我就被书中的句子激动得战栗。当时觉得牛虻是个革命者,是为革命献生的,是我的榜样。《牛虻》对我的影响是一生的。
我喜欢牛虻,喜欢琼玛,为他们的爱情感动,也为他们不能结合在一起而遗憾。我恨那个出卖了牛虻的主教,是他毁了牛虻,从身体到灵魂。我也恨那个吉普赛女人(牛虻的情人),当时很不理解牛虻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这是他唯一的污点。信了上帝以后,视角完全不同了。
书里的主人公几乎都是基督徒。牛虻是在神学院里面接受革命思想的。是因为听了那个叫做马志尼的革命党人的演说。这个马弟兄是一个利用基督教和**搞革命的人,打着上帝的旗帜鼓吹自由民主博爱。亚瑟(年轻时候的牛虻)因此从基督教的课本中读出了“一种民主倾向”,认为“教士的使命就在引导世界向更崇高的理想和目标前进。”“教士是宣传基督教的教师,而一切革命家中最伟大的一个正是基督。”
资深基督徒一定看出来了,牛虻的问题就在这里,他并没有真正地将自己的生命融入天上的上帝,还是活在地上的现世中,他的生命没有在上帝的爱中得到重生。他参加的是打着宗教旗子的世俗革命。他们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除了基督没有帝王的自由共和国。”
这种愿望让我觉得似曾相识,今天似乎也存在着。
而牛虻的父亲,蒙太尼里神父一眼就看明白了他们的天真,何止是天真?简直就是违背教义的危险行为。为了保护牛虻也为了维护宗教的纯正,他破坏了他们的革命,出卖了自己的儿子和他的战友们。
可怜的亚瑟,一系列厄运扑面而来:被主教出卖,被女友打了一巴掌,又得知自己最敬爱的主教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就是说自己是神父和母亲的私生子,自己原来是罪的结果。
打击是致命的,支撑他生命的一切在瞬间全部垮掉,唯一的出路只剩下一条——自杀。亚瑟拿铁锤砸碎了耶稣像,跳河了。
他没有死成,但他的灵魂死了,亚瑟死了,活着的是牛虻。从此,上帝成为他的敌人。他开始了疯狂的报复,报复的目标是他曾经最爱的上帝和他的父亲红衣主教,为此他不放过一切攻击教会的机会。
从上帝身边堕落的天使变成了魔鬼。
作者丽莲.伏尼契是女人,所以他笔下的女人描写的非常细腻。她描绘了一个圣洁的琼玛,即是虔诚的基督徒,又是忠诚的革命战士,我估计可能就是她自己的理想化身。今天我依旧喜欢琼玛这个角色,不知道是不是在她身上看见了我自己的影子。作为基督徒的我,不是也在为民主自由博爱呼喊吗?不是也在热心着“革命”的事业吗?当然,很可能我也和她犯同样的错误,信仰和革命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是真正的基督徒吗?看了牛虻,看了琼玛,这个疑惑被放大了。
蒙太尼里红衣主教也是一个迷,一个恨与爱,善良与邪恶,神圣与卑鄙,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他和牛虻的母亲偷情是因为“她是一个美得让人不知所以的女人,有一张圣洁的脸”。
天!圣洁也能成为犯罪的理由吗?他是神的仆人吗?是神拣选的吗?这样的人怎么能传达神的旨意拯救人的灵魂呢?这不是亵渎神灵吗?
可是谁又能否认他对上帝的爱?为了上帝他可以不认自己的孩子,为了上帝他可以把回到身边的孩子又推向了死亡,为了上帝他宁可去死。他果真死了,在和他最亲爱的的孩子——牛虻的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他心脏破裂了。
他和牛虻在监狱里的相见让我几乎失声痛哭。
他把脸埋在主教——他的父亲的臂膀里,这是他渴望了20年的父子亲情,他从头到脚都在发抖。他太爱他的父亲了。等这个时刻他几乎等了一生。
主教是来救他出去的,主教可以做到,这是一个死囚犯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他不走,他要主教在上帝和他之间选择一个,或者放弃上帝,或者放弃他。
这是怎样的选择啊!任何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都会要了主教的命。他能不要上帝吗?不能!他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吗?看来是能的,如同亚伯拉汗为上帝献祭自己的儿子。
最终,他选择了上帝。那个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儿子走出死囚监狱的背影,永远定格在我的眼前。
看到这里,谁还会怀疑主教对上帝的忠诚呢?即便是犯过偷情这样的罪,他仍然是上帝所喜悦的孩子。
牛虻真的这样无情吗?他疯狂地爱着自己的父亲,一切恨,一切报复,其实都是来自这个巨大的爱。
牛虻的悲剧正是在这里,他把主教当成了上帝,对主教的绝望导致了他对上帝的绝望。他绝望地问父亲:“这个复活了的耶稣到底为我做了什么?”他说:“耶稣这在十字架上钉了6个小时,而我被钉了多少年?”
爱有多大,恨就有多大,正是这种无边无际的爱和恨淹没了牛虻和他的父亲。
牛虻认为父亲的罪不在于他的偷情,而在于他不愿意承担做父亲的责任。如果他承认了儿子,那么他的犯罪就不是犯罪,而是一次美好的爱情经历了。但是他拒绝承认他,这就使得他成为一个羞耻终生的私生子,成为他受苦受难的原因。他永远不会忘记在甘蔗地,在杂耍班的耻辱,他认为他受的罪远远超过了耶稣。这一切都是因为主教抛弃了他。而主教抛弃他的原因是因为主教选择了上帝。
我在想,他这个神学院是怎么上的?难道他不读圣经?难道他不明白“不见一人,只见耶稣”的道理?
我又想,道理和事实总是难以吻合,多少人不是都因为自己的苦难责备上帝吗?我自己难道就没有过?
我还想,也许一个人对待苦难的态度才是衡量他信仰真假的试金石,当初的亚瑟不是真正的基督徒,后来的牛虻悖逆上帝也就不奇怪了。
这一切合情合理吗?我自问自答。如同牛虻当年在报纸上写两个署名的文章。
问:主教真的会偷情?
答:是的,因为他也是人,人都是有罪性的,这个罪会永远地继续下去。
问:主教抛弃自己的孩子对吗?
答:只能如此,否则他就要抛弃上帝,那他就死定了。
问:选择上帝和选择孩子必须是对立的吗?
答:本来不是的,但是亚瑟的出世本身就是对上帝的悖逆,是罪的后果。所以连上帝都无法接纳这个苦命的孩子。作为罪恶的制造者,主教只好终生背负十字架,直到凄凄惨惨地离开人世。
作者正是抓住了爱与恨,生与死,善与恶这些人性中最为本质的极端矛盾,写出了这本传世之作。
合上书,对牛虻,我还是恨不起来,他太有个性了,血肉之躯,性情中人。残忍的行为下面是烈火般的爱。只是多了几分惋惜,他的灵魂始终没有得救,始终执迷不悟,悲剧是必然的。
对主教,不那么恨了,多了几分理解和崇敬,他是上帝的子民,是上帝的仆人。他以他的一生告诉我们:一切的爱离开了上帝的爱,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切不符合上帝之爱的爱与情,都注定要步入罪的泥潭难以自拔。
爱,是有道的,这个道就是上帝之道。
牛虻 作者简介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Ethel Lilian Voynich 1864-1960)1864年生于爱尔兰科克市。原姓蒲尔,父亲乔治.蒲尔是个数学家。她早年丧父,随母由爱尔兰迁居伦敦。
1882年,她得到亲友的一笔遗赠,只身前往德国求学;1885年毕业于柏林音乐学院;其间还曾在柏林大学听讲斯拉夫学课程。1887年蒲尔学成归国,在伦敦结识了流亡在此的各国革命者。其中俄国民粹派作家克拉甫钦斯基(笔名为斯吉普涅雅克)对她影响最大。在他的鼓励下,她曾前往俄国旅游了两年,和彼得堡的革命团体有过联系。
1892年,她和一个受过她帮助、后来从流放地逃到伦敦的波兰革命者米哈依.伏尼契结婚。夫妇一起积极参与俄国流亡者的活动。伏尼契担任了流亡者办的《自由俄罗斯》杂志的编辑,她还出版了《俄罗斯幽默文集》,其中翻译介绍了果戈理和亚.尼.奥斯特罗夫斯基的作品。伏尼契还结识了普列汉诺夫、札苏里奇,并曾到恩格斯家里作客。
1897年,伏尼契的著名小说《牛虻》出版。苏联作家尼.阿.奥斯特洛夫斯基在他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曾对牛虻有过高度评价。在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大陆,牛虻这个人物曾影响了许多当时的青年(参见刘小枫文)。
伏尼契还创作了其他一些作品。其中有小说《杰克.雷蒙》(1901),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奥利芙.雷瑟姆》(1904),叙述“牛虻”离家出走后13年的经历的小说《中断了的友谊》(1910)。
伏尼契晚年迁居美国纽约,苏联文学界人士曾到她纽约的寓所访问,并为她放映根据小说《牛虻》改编的电影。1960年7月27日伏尼契在纽约寓所去世。
——读亚伯拉罕 海舍尔《觅人的上帝》
海舍尔(1907—1972)出生于华沙的一个犹太世家,后定居美国,是当代著名的犹太裔神学家、哲学家、思想家。
海舍尔少年时代就开始文学创作并成名,他少年的朋友,后来担任以色列总理的茨尔曼 撒扎尔称他为“我灵魂的朋友,欢乐的主人、神圣之民的儿子”。
海舍尔在柏林上大学,读博士,学习期间写作出版了大量的神学、哲学著作,如〈圣经中的异象〉〈次经、伪经与哈拉卡〉、〈先知〉等,广受好评,被哲学界称为“近年来对宗教哲学所做的最重大贡献”。毕业后在大学供职。
从1933年开始,他亲历了希特勒的纳粹,目睹了柏林广场的“焚书”事件。当时他就在德国,周围反犹情绪异常高涨,许多新**甚至主张把〈旧约〉从圣经中清除,认为耶稣基督的目标就是在地球上消灭犹太人。因此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清除一切带有犹太色彩的东西,包括人。
海舍尔当然也在被清除之列。整个“二战”期间,他是在动乱和逃难中度过的,他在友人的帮助下逃了出来,但是他的母亲,姐姐和其他亲人都惨死在了纳粹的集中营里。
正因此,他更加坚定了对上帝的信仰,坚定了对正义与和平的追求,积极投身政治活动。60年代,他积极介入美国民权运动,与马丁 路德 金成为挚友。苦难和斗争,使得他那只勤奋的笔更加激情也更加理性。
我和海舍尔是相遇是在我信主后的第二个月,那时的我如饥似渴地穿梭在书店,把我以为有用的书籍都抱回家来。实际上我没有看多少,因为我很快就陷入了无休止的忙碌中,大部分的书只是翻一下就放一边了。
再次翻开它是在几天前,这次一看就爱上了。实在没有想到,一个正统的犹太人,居然能写出如此激情如此美妙如此入世的文章来。如果真的有什么人以现代西方哲学语汇成功地展示了犹太教的古老思想之光芒的话,这个人就是海舍尔。
海舍尔提出了一个极为个性的宗教理论:宗教是人存在的一个维度,不管人对这一点是否有清楚的认识;终极宗教不是建基于我们对上帝关注,而是有赖于上帝对我们的兴趣。我们祈祷不是为了让上帝对我们显现,而是让我们自身显现于上帝面前。
海舍尔是想告诉我们:上帝需要我们。上帝在寻找我们。上帝在等待我们寻找他。
“耶和华从天上垂看人的子孙,看有没有寻找他的人”(诗篇 14:2)
海舍尔哲学的重心是上帝和人的关系,他认为这是互动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上帝才是主动的一方,“对于人而言,认识上帝是远非其能力所及的,若非上帝让人来了解他,那么人就永远不可能认识上帝。尽管如此,并不等于人可以坐等上帝的垂临,人仍要坚持不懈地去寻找上帝,对上帝的呼唤作出回答。”
海舍尔的这段话像给我打开了一扇窗。我们一开始在传福音的时候常常是热情过剩,效果不足,以为人只要听见就一定会接受上帝,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真诚,别人就一定会被自己打动。其实很幼稚,想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聆听到了上帝,又是什么时候才接受上帝的呢?有些人甚至一生都在研究上帝却一生都没有接受这又怎么理解呢?
上帝在造我们的时候就在我们的生命里注入了一种元素——趋向神的内在需要,不用我们着急,其实每个人都有寻找神趋向神的愿望,只是程度不同,时间不同。上帝自始至终盼望着我们能有一天回到他的身边。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以弗所书2:8)
仔细听,我们得救是“本乎恩”啊!你以为是你自己“找”到上帝的吗?不,是上帝找到了我们,我们遇到上帝是上帝的恩赐啊!
“请你给我水喝。”这是耶稣对那个有罪的撒玛利亚女人说的话,耶稣在井边等着她,等着对她说这句话:“请你给我水喝”。可是她不明白,她和我们当初一样的不明白:“怎么向我一个撒码利亚妇人要水喝呢?”上帝几乎是在请求我们接受他呢。
有多少时候耶稣就是这样被人拒绝了,“他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约1:11)。别人向我们传福音我们不接受,我们向别人传福音别人又不接受,是谁最难过呢?
不信的人总是要信的人拿出科学证据来,这是一个几乎无法办到的事情,因此传福音常常到此为止了。“从来没有人看见神,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将他表明出来”(约1:18)
看看海舍尔怎么说的。“圣经和科学解决的不是同样的问题。”“圣经把造物主和宇宙的关系,看作是两个根本不同且不可比之间的关系,把创世本身视为一个事件,而不是一个过程。创世是一个超因果观念,它告诉我们这一切因果是怎么来的,它并不是用自然界泊来的范畴来解释世界,他是在暗示是什么使自然界得以出现,既,是上帝的一个自由行为。”
是不是很有意思,上帝是一个存在,创造宇宙是上帝的“一个自由行为”。这是一个结论而不是推理。
科学是从推理开始的,信仰是从结论开始的。哲学先有问题,神学先有答案。
不信的人因为从一开始着眼点就错了。用人的智慧,人的语言,人的推理去认识上帝,不错还会怎样?
我们这能用上帝的而不是人的观点来解释世界。上帝的观点是什么呢?“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
根本不需要推理,只需要信。
你说你就不信,那别人把你怎么办呢?不能怎么办。
海舍尔说:“科学的目的是要探索大自然的事实和过程,宗教的目的则是要理解与上帝相联系的自然界。科学的意图是回答人提出的问题,并满足他们对知识的需要,宗教的终极意图,是要回答一个并非由人所提出的问题,是为了满足上帝对人的需要。”“哲学所关心的是分析和解释,宗教所关心的是净化和圣化。”
如果总是用自以为科学的思维去解释神,神是否存在就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证实的悬念了。
接受神,承认上帝的存在,不是一个理论问题,尽管理论家很多,理论也很多,但是,真正解决信的问题不是靠理论,而是靠心灵。
总体上说,现代社会的宗教是处于衰落的状况,尤其是在近一两百年,许多人对信仰越来越冷漠,觉得它枯燥,索然无味。原因嘛,有人认为是由于世俗和反宗教理论的干扰,海舍尔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是信仰本身的原因。
“当教条完全取代了信仰,清规戒律代替了由衷的崇拜,一切只是处于习惯而非真爱”,“当满怀深情的教诲变成了人云亦云的说教,它所传达的信息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宗教是对人的终极问题的回答。这个终极问题就是生命的归属。
信仰不是理论问题,而是生命问题,是将神性和灵性渗透到生命中去的宇宙信息。
只满足于喋喋不休的神学理论是不行的,必须对宗教意义本身追问。
在上帝面前,我们的任何遮掩都是徒劳的,如果是真的准备接受上帝,首先需要将自己完全地敞开在上帝的面前,哪怕敞开的是一只丑陋的乌鸦,哪怕是一个被罪腐朽了的枯枝,只要你是真实的,上帝就喜悦你。“你所喜爱的是人内在的诚实”(诗篇51:8)
一个带着伪装来到上帝面前的人最终愚弄的只能是自己。虚假比谬误更危险,“伪善比异端更易导致灵性的衰败”。上帝最喜悦的是天真无暇的小孩子,“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天国的,正是这样的人。”(太19:14)
让我们怀着一颗单纯的心来到上帝面前吧。我们本身就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我们在找父亲,父亲也在找我们,每个人找的过程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一生都没有找到,有的人蓦然回首,上帝就在身后。那不是你本事大,而是上帝给你的恩赐,是上帝拣选了你。“素来没有求问我的,我叫他们遇见,素来没有寻找我的,我叫他们遇到,我对那些没有称为我名下的民族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以塞亚书65:1)。
以琳弟兄的一段留言也让我反省,不要以为你传了很多福音,结了很多果子就以为是自己的功劳了,其实是神做了99%的工,你只做了那1%(原话记不清楚了)。是啊,若不是神的应许,我们能做什么呢?
为传福音的事情,打了不少口水仗了,反思自己,除了圣经上的亏欠外,方法也是需要改进的。至少要搞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你想做什么,而是神要你做什么?是神在寻找我们,拣选我们,召唤我们,引领我们。
离开上帝,我们一事无成。
雁子
圣经里面有一篇文章是我一直在回避的,但却又一直牵挂着,高高远远地、战战兢兢地望着,这就是<约伯记>。回避的原因是恐惧,恐惧的原因是不理解。
我总是不能做到系统地读经,尤其是旧约,总是挑喜欢的读,《约伯记》不属于喜欢的,但我知道这是一片绕不过去的沼泽地,神秘,危险,却又是挡不住的诱惑。L弟兄说,我们一起读吧。谢天谢地,有壮胆的了。
我打出一连串的问题:
1,如惩罚约伯仅仅是因为想知道他对自己的忠诚吗?他(上帝)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
2,每人的苦难都来自上帝的试验吗?他是根据什么来决定该给谁苦难的呢?
3,我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苦难,是因为死后不去地狱吗?
4,因为我现在所有的都是上帝给的,所以我一旦失去也是理所当然的是吗?这样不是太没有安全感了,这就是"公义"?
5,我恐惧,是因为我不能确定我死后一定不会下地狱,上帝需要我们这种恐惧是吗?
6,如果死亡和苦难不是来自于我们的罪,而是来自上帝的随心所欲,天啊,这个世界还有公义吗?灾难一旦与罪无关,世界会怎样?
7,
……
然后,我开始毛骨悚然地等待。我的心激烈跳动,我的头发直立,我的头眩晕,我快崩溃了。
我对L说,我快绝望了,我肯定做不了约伯。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不会下地狱(打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L弟兄说,约伯仅是一个极端的个案,上帝经由这一极端事件,让我们看到,顺服上帝可以达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保罗说:“你们所受的试探,无非是人受得起的;神是信实的,他必不容许你们受试探过于你们抵受得住的,而且在受试探的时候,必定给你们开一条出路,使你们能忍受得住。”所以,不要因为约伯所受的打击比一般人大,就怀疑上帝对你的爱,也不要以为上帝或许会象对待约伯那样对待你。上帝对每个人的爱都不一样。他只会在你能承受的范围内训练你。我们应该经由约伯所受的打击和他所表现出的忍耐,来学习如何顺服上帝,如何不背乎自己。
我说,上帝不是万能的吗?他怎么会不知道约伯对他的态度,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残酷的试验他?财产拿走也就算了,把亲生的孩子也全部拿走了,一个不剩,还让他得病,这是我应该热爱并全然交托的上帝吗?我继续心跳过速,天旋地转。
L回答,上帝当然知道约伯的态度,深知他是义人,但是你不知道啊,别人不知道啊。对约伯的质疑是撒旦提出的,而上帝必须接受这一挑战。如果上帝拒绝试验约伯,则证明了上帝对约伯的称许是假的。这样撒旦就得胜了 .
L接着说,这种较量的结果会导致人的归宿。或者因为上帝的无能而使人落入撒旦的掌握,或者因为上帝的胜利而使人最终得救。
我恍然,原来是上帝和撒旦的较量啊!
我说,约伯最后确实得到了双倍的回报,家产,孩子都有了,还活了很长的岁数。上帝嘉奖了他,但是上帝并不是对每一个顺服的人都嘉奖的,我就知道有个牧师得了癌症,他非常顺服,但最终还是受了很多痛苦走了。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很多吗?看看满世界的苦难,而且许多苦难是落在了善良无助的人们身上。就算这里有很多是没有对上帝顺服的人,但是也有很多顺服了的人怎么解释呢?
L弟兄认为,完全的顺服会在上帝那里得到回报。但什么时候会有回报,这个回报是什么,都是由上帝决定的。或者是在今生,或者是在来世。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不以一时的利害苦乐而失去对上帝的信心,即不背乎自己。
我再次打了一个哭,那不是太不可靠了吗?怎么看都像是一相情愿的事情啊,又有几个人愿意为来世做工?
L回答说,其实基督徒都是在为来世做工。上帝向我们许诺了复活和永生,所以我们才信他为我们的主。如果没有来生、没有永活的盼望,则基督徒就不会存在了。既然我们是在为来世做工,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因为此世的荣辱穷通而背弃上帝。
L问我,你说上帝给予我们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我说是生命?爱?智慧?自由?L说都不是,应该是是非判断的标准。就是一套价值判断系统。它让我们知道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
我们的作为需要一个判断标准,而这个标准只有上帝提供给我们。如果我们不顺服上帝,我们就浑然不知是非对错,那么我们就堕落如禽兽了。正是为了使自己不至于堕落,我们需要上帝的律法,我们也必须顺服至死。这不仅是上帝的要求,也是我们自己的需要。所以,我们不要做人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事情,而要做神喜悦的人和喜悦的事情。
可是我还是糊涂了,怎么才能知道什么是神喜悦的?我曾经很自信,认为神特别喜欢我,可是现在我怎么动摇了呢?我甚至不能知道我是不是得救了,是不是肯定不会下地狱了。L说这个只有上帝知道。
多么渺茫的回答,L并不像大家常常对我说的:上帝爱你,你是神最喜欢的女儿。但是我知道L说的是对的。这正是我恐惧的理由。因为我信,我信那万能者的存在,但是却又对他的性情和行为无法把握。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怒又为什么发怒呢?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对我发怒呢?大多数的恐惧都是来自不可知。
L说,你这里对上帝的恐惧表明你对上帝的本性还不是很了解。你只看到了上帝的大能,但没有看到他的公义。你这里其实是以人间的专制帝王来揣想上帝,所以,认为上帝是无法把握的,是专断任性的。而《圣经》启示给我们的上帝,他不仅有大能、掌握生死权柄的上帝,他还是一位公义和慈爱的上帝,是我们的父。他的慈爱体现为他让自己的独生子为我们而死,从而救我们脱离罪的控制。他的公义则表现为:他是一位守约的上帝,是不背乎自己的上帝,是把自己显明在《圣经》里、使大家都知道如何崇拜他的上帝。所以,只要我们认真阅读《圣经》的各个章节,前后互相印证比较,我们就会清晰地认识这位上帝,从而知道何者为他所喜悦,何者为他所憎恶。依靠这样的上帝,就只有平安,而不会有恐惧。
另外,不能把好人受难当成是上帝发怒的表征或者对赏善罚恶定例的混淆,基督徒受的苦虽然来自上帝,但那不一定是上帝发怒的象征,倒可能是临到我们的一次试炼,还是要使我们如炼过的金子。我们看到许多为上帝所爱的基督徒都历经磨难,甚至不得好死。但他们所经历的磨难不仅使上帝的事业兴旺发达,也使他们自己成为属灵的伟人。所以,不要一看到基督徒的境遇不尽如人意就以为上帝是在惩罚他们,而应该把把它当成是基督徒的一种献祭,即参与到上帝救赎人类的事业当中。用自己的牺牲换取人类的获救。
我被L弟兄的话震撼了,苦难有可能是上帝对你特殊的关照和检验,是上帝通过彰显你的生命从而见证神的存在的一种方式。对个人来说,可能是一种献祭。
这需要怎样坚定的信念啊,根本不是一般的生命能够承载的,我为L对神深刻的认识和超越凡人的生命体验折服。但同时也为自己的灵命严重担心,因为我知道我基本上无法做到像他说的那样。只有亚伯拉汗那样的人能做到。我再度跌入绝望中。
L有些无奈地说,你是不是一点都不能明白,不能用人的思维去判断,只能用神的标准衡量。判断对错只有一个标准,这就是神的话语。
你做了神喜悦的事情,神自然会嘉奖你,但不是你认为的世俗的嘉奖,那不是变成功利的了吗?如果你付出了立即就报答你,不是和商人一样了吗?
我苦苦思索,要做神喜悦的,要完全地顺服,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背离神。这就是约伯记要告诉我们的吗?我需要怎么预备世俗的心来接受这神圣的道理呢?我需要怎样调整思维来适应可能到来的苦难呢?
上帝允许下的受难不是受难,而是一种磨砺、一种试炼。此一试炼乃是上帝用来造就人而不是毁灭人的。人受此试炼,本身即证明了他是上帝所垂顾的,是选民的标志而非受辱的印记。所以,人应该以积极的态度面对苦难,不能仅仅因为苦难中包含的失丧就认定其为不好,而应该努力从中挖掘属灵的意义。此一观念超越了传统的果报论,从而使人的苦难具有了更深广的意义。
直觉告诉我,L是对的,他已经把我引上了一个新的思路,从这个管道看过去,约伯记变得不那么恐惧了,从茫茫的沼泽地里,透露出一片圣洁的光,正在渐渐地渗透我的身体和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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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约伯记》
雁子
《约伯记》是我一生的功课,是一个永远作不完的作业,这个作业是要给上帝交的,所以含糊不得,笨鸟也要飞啊。
预备好一颗安静的心,继续在L弟兄的开导下读约伯。
约伯受难,看起来是撒旦一手造成的,是他在上帝面前挑拨离间,制造事端,迫使上帝要用事实来回应撒旦的挑战。请看:
撒但回答耶和华说:“约伯敬畏神,难道是无缘无故的吗?
你不是在他四周围上篱笆保护他吗?他的家和他所有的一切,以及他手所作的,你都赐福,他的家产也在地上增添。
只要你伸手打击他所有的一切,他一定当面亵渎你。”
从上面的对话,可以看出撒旦真是非常聪明,他抓住了一个最本质的问题,一个关乎人类是否能够得救的问题,这就是——人的道德水准,最终能否达到上帝为我们设立的标准。
没错,约伯是个正义之人,在人的眼中,他没有任何的不义之处,他“完全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
这样的完人,为什么还会受到上帝的打击呢?
撒旦一语中的,他“难道是无缘无故的吗?”
是的,上帝不仅看我们行什么,还要看我们想什么。
我们看见许多人都在做善事,但是却抱着不同的目的,包括我们自己,在做好事的时候,难道一点没有想到个人利益吗,难道不渴望除了行善所应实现的目的,还有其他附加的回报吗?同样的救灾,同样的募捐,目的是会不一样的,有些人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名和利。
但是在世俗世界中,我们往往会忽略这个问题。
比如在中央电视台的大型募捐演出中,一些人在摄象机前捐出去的钱数,往往是和他获得的回报成正比的,功利性一目了然。但是为了筹集到“善款”,我们不但不会反感,反尔会为他们鼓掌。可是上帝却不能容忍这种名为行善实为交易的“义举”。
一个社会应该具有怎样的道德标准,这不是一个单纯的理论问题,不是一个置于法律之下的无足轻重的问题,在上帝的眼中,这简直就是一个生死存亡的问题。
L弟兄把我的思路引到这里来:
撒旦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核心:即约伯对上帝的虔敬未必是出于真诚,倒有可能是在利用上帝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撒旦对人情世故太了解了,所以他才能提出这么一个切中人类道德核心的问题。
世界上许多民族的堕落乃至消亡,可以说都与撒旦指出的这种道德观有关。这些民族的价值观里其实就是把道德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就是用道德来谋利。一旦觉得遵守道德会损害自己的利益,他们就会抛弃道德,而抛弃道德的结果就是以一人的得利换来整个社会生活环境的恶化,最终大家就变成人吃人的狼,社会由此分崩离析。古代的大帝国,象旧约里曾经提到的亚述、巴比伦、罗马、中东敬拜巴力神的各个民族、还有中国,其实都是这种功利型道德观的信奉者。
我不得不佩服L的深刻,他总是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把目光放射到人群之上,抵达神的家园。
我恍然,是这么个道理啊,如果把道德标准定在行为的结果上,根据结果的利害来判断善恶,那么这个社会的核心价值就一定是扭曲和邪恶的,因为它把非道德的东西当成是道德的,把自己的利益需求当成衡量一切的尺度,这样上帝在人心中的位置就被人自己谮取了。背弃了上帝的社会必然要走向毁灭。因为那些怀有各种功利目的的人,会借着社会普遍认可的道德标准,以好人、义人的姿态,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最终不但自己大大获利,还落一个美名。这样,人们心中朴素的善恶报应观念反而得不到实现。久而久之,人们对“好人”“义人”的衡量标准也会由混乱而迷茫,进而群起效尤,以他人为地狱,以上帝为虚无,社会的解体就无可避免了。
一旦上帝不再成为上帝,一旦自我凌驾于他人和社会之上,这个社会还有救吗?
我几乎要跪下来仰望上帝了。他为什么要试验约伯?他为什么要“无端地”降灾于约伯?一个原本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L对我说:世界上大体有两种道德观,一种是把道德当成人必须严格遵循、不能被其他考量所取代或贬低的绝对法则。一种是把道德当成趋利避害的手段。基督教所代表的道德观是前一种,而许多其他宗教的道德观则属于后一种。
上帝降灾于约伯并不出于孩童般的任性与好胜,而是与人类的救赎计划相关联的。人的救赎以人对己罪的悔改和对神的绝对顺服为条件,而人是否真心顺服神,只能通过义利交战才能得到证明。
上帝经由对约伯的试炼,要在人间确立他认定的道德标准,树立一种真正的、纯粹的,毫无功利性的义,也就是以上帝本人的形象塑造人,使人具有神性,最终以义人的形象在上帝的恩典中得到救赎。
约伯的遭遇其实证明了一个真理:即并非所有人都会成为撒旦的俘虏。人虽然因原罪而堕落了,在这个世界上遭受苦难,但并非无可救药,他们中的一些人依然可以通过对神的顺服而最终回到神的怀抱中。
所以,在约伯受难的背后,实际上深藏着上帝对我们的爱与怜悯。约伯的苦难不仅不应动摇我们对神的信心,反而应该成为我们的一个安慰,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上帝难道对我们的行为没有嘉奖吗?可是他明明给了约伯双倍的嘉奖啊,而且还是物质奖励不是吗?上帝如果不能做到奖善罚恶,又如何向我们证明他的公义,如何遏止人间的罪呢?
L回答说,当然会有报答。义人的善行必然会在上帝面前受悦纳,上帝也喜欢赐福于谨遵他诫命的人。但是,不能把上帝的赐福与世间的回报混为一谈。世间的回报只关于此生的福祉,所以多是物质的,而上帝的赐福是罪的赦免和来世的永生,即上帝的赏赐是关乎生命的。所以如果一个人想得到上帝的赏赐,那么他在按照上帝的旨意做事时就不应该以世间财物为念,不能以财物的有无来试探上帝。 同时如果他是想获得世间的财富和荣耀,就不应假借上帝的名义行事。
人在世间生活,追求世俗名利是自然而然的。上帝不反对我们追求世俗的名利,但他反对我们以不正当和伪善的手段去追求。
这里也不排斥物质奖励,只是说不能把物质奖励当成行善的动机。善恶是关于行为本身的判断,利害是关于行为结果的判断。奖善罚恶虽然是一个基本原则,但由于罪的污染,善的行为不一定必然带来利的结果,而恶行也不一定会立刻受到应得的报应。好人未必有好报、恶人未必有恶报正是约伯记所要给我们的重要提示。
正是因为善恶与利害并不总是协调一致,所以人不应出于对结果的利害考量来做善事,而应该出于对上帝诫命的绝对顺服来做善事。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人的公正无私,所以我们不能指望此生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我们可以完全相信上帝的慈爱与正直,他必看顾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令他喜悦的事。这样,我们在做一件善事时,就不会因为结果的不确定性而斤斤计较,而只会因为与上帝同工而感到莫大的安慰了。
如果约伯经不起这场考验,一定会让上帝失望,看来我们要感谢约伯,他最终经受住了严厉的“惩罚”和考验,给上帝交了一个满分答卷,让上帝对人类看到了希望,救赎计划得以继续进行。
原来这个关于苦难的故事,这个让许多人困惑不解的故事,这个让我心动过速毛骨悚然的故事,是与救恩有关的。它的背后,仍然是那个无限大的爱。
从此,我应该不再怕读约伯了。感谢上帝,也感谢L。
如果说《爱德华滋传》让我看见一个天才布道家,《司布真传》则让我看见一个神童布道家。
司布真1834年6月19日生在英国爱赛斯州的凯维敦镇。祖先是荷兰的清**,1586年为逃避宗教**来到英国。
这是一个敬虔的家庭,父亲和祖父都是牧师。司布真3岁就开始阅读约翰·班扬的《天路历程》,一共读了100多遍。6岁就可以熟练地阅读圣经。16岁就开始讲道,17岁时就成为全职牧师。19岁就因讲道大有能力而轰动了伦敦,之后一直成为媒体追踪的布道家、作家、社会活动家。
司布真的重生看起来是因为一个偶然的事件。15岁那年的一个冬天,因为大雪挡住了他的路,不得以走进路边一个只有十几人的小教会,当时牧师没有来,一个瘦小的人走上去讲道,看起来像是鞋匠。他显然不会讲话,只会读经,他读到:'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得救。'(赛四十五:22)然后停睛在司布真身上说:“少年人,你在困难中。除非你仰望基督,你永远不能脱离这种困难。”他举起双手,大声喊叫:“望哪!望哪!望哪!只要望!”司布真立刻“望”见了,立刻望见了救恩。他说:“哦!那时我真是欢喜跳跃。我不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多么简单多么痛快,你不需要每年挣30000元,不需要拥有财产知识学历,你只需单单地仰望就行,就得救了。
之后,圣灵开始充满他,让这个原本非常腼腆的少年开口传福音。很快,这个16岁的少年讲道者把各种各样的人吸引到教会来了,他们只要听第一次就会不断地继续听下去,他讲道的村庄,在不长的时间里全部归正信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如若不是神在他身上作工,可能吗?
由于他杰出的布道水平,19岁就被请到伦敦新花园街教会作牧师。
这是一个能容纳1200人的教堂,当时只来了80人。人们一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这个衣着寒酸头发蓬乱土里土气的男孩,实在不相信一个没有读过大学的乡下来的毛孩子可以滋润他们的灵魂。但是当他一开讲,人们震惊了,他们听到了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如此有信心,如此有能力,如此激情如此震撼。神的话像春雨直接浇灌在每一个干渴的心灵深处。第二天,整个伦敦都轰动了,媒体出动了。
极其羡慕,我们这个被称为“神州”的国家,什么时候也能够像当年的英国一样,让教会和牧师成为舆论的中心呢?这样的状况在今天的英国也已经不多见了,但是神难道没有在中国实现大复兴的计划吗?
晚上,来听讲道的人开始多了,结束后大家都不愿意离开,他们成群地站在那里,分享着听司布真讲道的快乐,他们迫切要求教会的执事们保证不要让这个年轻人离开他们。在司布真讲完第三次时,教堂已经座无虚席了,不到一个月,教堂已经拥挤不堪。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喜乐和满足,他们把听司布真的每一次讲道当成盛宴。原本只准备在伦敦呆3个月的他,一直在那里工作了40年。
有当时的人这样形容司布真的讲道:他可以让他们笑,可以让他们哭,然后在5分钟后又大笑起来,这个年轻人将会是这个时代乃至任何时代最伟大的讲道者。比较夸张但是却可以看出他受欢迎的程度。
当时正逢基督教对英国社会影响渐趋缩小的时候,教会大部分只是闭门读经,讲道也缺乏热情,只满足于“按照自己的方式平稳进行”。似乎传福音已经不重要。去教会的人越来越少,尤其是年轻人。但是司布真来了,一切都变了,人们开始涌向教堂,像今天的追星族一样追逐着这个布道王子,他的教会每年都有上千人走进上帝。
通过爱德华滋和司布真,我真的相信神是会有计划地兴起某个他喜悦的工人,借着他们的口,在某一个阶段的某一个地区复兴神的国。让我们祷告这样的人从中国的土地上生长起来。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他的,甚至有许多人攻击漫骂诽谤他。任何时代都有这样的人,他们自己不去寻找失丧的人,还对这样做的人竭力打击。让我们想想,面对一个圣灵充满的青年人,有的感恩,有的漫骂,究竟哪个是上帝喜悦的?同样是一个充满了神的恩赐但灵命有待成长的主内肢体,有的热情帮助,有的却百般挑剔指责,究竟谁是真正的基督徒?
四面八方来的人越来越多,每次都有成百上千的人站在教堂外面。司布真开始筹划建一座新的大教堂。这就是司布真倾其毕生精力侍奉的首都大教堂。新的教堂有3600个座位和2000个临时座位。一共花费31000英镑,在当时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大部分是司布真呕心沥血讲道筹来的。
1861年3月31日,司布登第一次登上首都大教堂的讲台,这个26岁的小伙子(在我们身边26岁难道不是毛头小伙子吗?)把每一次的讲道都当成一次上帝的呼招,一次救赎,一次神与人的约会。望着台下6000多双渴望的眼睛,他尽情挥洒着青春和生命。
司布真没有被众星捧月的感觉陶醉,相反他头脑格外清晰:“愿上帝差派他的圣灵之火到这里来,愿牧者在他的主里面逐渐被忘却,愿你们越来越少地想到讲话的人,越来越多地思考他所讲的话……”
有三种类型的牧师:第一种人让你什么都记不住,第二种让你记住他本人,第三种让你记住神的话语同时也记住了他。
更广阔的事业在他的面前展开了。
司布真办了一本月刊杂志《剑与铲》,这是一本“与罪征战和为主劳作的记录”。开了一个圣经学院,他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圣经学院校长。每个礼拜编辑一篇讲道稿,由出版社印刷出来,直到现在还在印刷。还出版了他写的《每日清晨默想》和《我们自己的赞美诗集》等书籍,目前出版的有44本。文学创作《诗篇宝库》,在20年里完成了7卷。每个月要为报纸写10—20篇新书的书评,每个礼拜要写大约500封回信。每个礼拜至少要讲10次道,还要主持婚礼和葬礼,还有圣经学院和主日学的讲课……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
当时,英国伦敦街头至少有10万流浪儿童,衣衫褴褛,肮脏,像老鼠一样住在垃圾堆旁。在司布真的眼中,他们都是上帝的孩子,神不会忘记他们。他积极酬款建起了救济院和孤儿院,把那些老人和孩子接过来。这需要极大的一笔钱,神总是为他安排足够的资金。后来这些孩子大部分信主受洗,很多进入牧师学院,踏上毕生侍奉神的道路。
只把精力放在讲道上的牧师只能是一个平庸的牧师,能够用行动见证的上帝、并开花结果的牧师才是一个优秀的牧师。
首都大教堂是一棵结满了果子的大树,有下属66个机构,24小时不间断运转。除此以外还建立了40个布道团,几所主日学校和几所免费贫民学校。这让我想起了20世纪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特蕾莎修女。同样都有一颗博爱的心。
爱心加能力会以怎样的能量推动地球运转啊?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高速运转的生命列车,却是一辆时常需要停下来修理的病车。从年轻时开始,司布真就患上了伴他终生的风湿病,疼痛难忍,常常卧床不起,不得不数周躺在床上不能动,翻身成了“上帝莫大的怜悯”。有一阵他说:“要是能把脚放在地上哪怕一分钟,那是多么大的祝福啊!”但是只要稍微能动一点,他就坚持讲道,由于虚弱,常常不得不在讲道中间坐下喘气。
实在太累了,负荷太大了,他是在透支生命。一辆装满旅客的列车想停下来是很困难的。终于,这辆破损的列车在1892年1月31日停止了工作。那年司布真58岁。
早在1874年前他就在一次讲道中幽默地和大家开了一个玩笑:过一会,街上会有一大群人,有人问:“这些人在等什么?”“他今天下葬。”“谁”“司布真”“在首都大教堂讲道的那个人吗?”“是的,他今天下葬。”“当你们看见我的棺材被抬向寂静的坟墓时,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不得不说,他确实曾经用简单朴素的语言,催促我们不要迟延思考关于永生的事情。他的确曾经确恳求我们仰望基督。”
这就是他一生所作的事情,带人归向基督。
合上书,我久久陷入沉思。这一生是不可能做到司布真了,但是却可以发现司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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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战栗着读完了一本书——《克里姆林宫的钟声》,杨腓力,这个响亮的名字从此住进了我的头脑,我在网上急切地寻找他所有的书籍,收藏并下载。
苏联,这个悠远而神秘的国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从地球上消失了,与它一起消失的,是在欧洲乃至全世界上空徘徊的GCZY幽灵。这个曾经激励着几代人前赴后继的幽灵,这个和伟大的《资本论》一起支配了半个地球一个世纪的幽灵,就这样在瞬间和这片辽阔的土地说88了。
同时说88的还有9个国家,他们是波兰、东德、匈牙利、捷克、保加利亚、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南斯拉夫、外蒙古。几乎所有的政治家们都没有预料到GCZY会以这样一种平和的方式和大家告别。
1989,来比锡。这里是16世纪马丁路德讲道的地方,是18世纪巴赫音符飞扬的地方。10月9日是东柏林建国40周年,这一天人群走进教堂为国家和人民祷告,然后走上街头**,几十万或者几百万人,警察严阵以待。**持续了一个月,奇妙的事情发生了,11月9日午夜,那个把德国一分为二的柏林墙忽然裂开,东德人在警察的注视下,举着蜡烛高唱着赞美诗歌迈进了自由的国度。
面对声势浩大的**队伍,警察始终没有放一枪。什么原因?政治家们众说纷纭,但是神的儿女们知道,这是祷告的力量,是基督教会的力量,是神的力量。据说有许多共产党员和警察在祷告声中归向了神。
全世界的人们瞪着惊异的目光,眼看着象征集权主义的高墙在基督徒的同声祷告和赞美诗歌中一个个倒塌,在来比锡的大街上醒目地树起了一副巨大的横幅“教会,我们感谢你”。
这一切,也许中国没有多少人去注意,但是中国的老大哥苏联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们承认这是一个神迹。2年之后,也就是在苏联即将解体的时候,苏联人做出了一个令世界瞠目的决定:请西方的基督徒来为他们的国家把脉。
一个共产主义的国家,一个以无神论为主流思想的国家,一个专制极权的国家,在危机和崩溃之际,想起了上帝。人的尽头,神的开头。
一定是神在做工,否则无法解释这一切。
当时苏联正面临解体,中央银行没有钱了,乌克兰要退出联邦,其他加盟共和国也在策划着独立,医院没有药了,商店没有商品了,物价飞涨,人们受到饥饿和贫穷的威胁,犯罪率迅速上升,一些人开始轻易地将国有资产放进自己的口袋,国家正在被蚕食……
七十年的GCZY实验使苏联人痛苦地认识到,背弃神,企图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建构一个人间天国,无异于把自己重新放逐到原始丛林中去。今天的苏联,除了拥有令世界望而生畏的武力外,近乎一无所有的乞丐。它徒然拥有肥沃辽阔的土地,却生产不了足以养活自己人民的粮食;它徒然拥有不计其数的大型工厂,却生产不出自己人民需要的生活用品;它徒然拥有效率最高的特务机关和宣传机构,却阻挡不了异己势力的发展壮大;它的领导人成为国际上的笑料,它的人民却在暗夜中呻吟叹息。而更糟糕的是,苏联制度现在连它自己也维持不下去了。为了重振俄罗斯民族,现有制度必须被取代。问题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替代苏联制度,成为维系人民团结和保持社会稳定发展的核心力量呢?
就在这时,他们想起了基督耶稣,不,应该说是耶稣亲自来到了他们身边。
1991年,莫斯科“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向美国基督教教会发出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邀请函,请他们去苏联访问,并帮助他们解决一系列棘手的问题。
这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最高机构这样写到:
我国正在经历这段艰难痛苦的过渡时期,拥有正确的灵性和道德观念,对确保我们能面对挑战,处理民事冲突,防止道德基础的崩溃和防止道德标准的降低十分重要。
基督教组织遵循基督伟大的教导:“信心若没有行为就是死的”。你们可以帮助国家、社会的发展,并与其他国家包括苏联,建立友好关系。
因着这样的了解,我们写这封充满兄弟情谊和合作精神的信。我们深信,苏联人民和美国人民一样都有相同的追求,追求人道,清除腐化,彼此相爱。
我们希望建立道德观念,发展慈善机构和公民组织。我们愿意协助每个基督教代表团与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领导人戈尔巴乔夫总统,叶利欣总统及其他加盟共和国领袖们见面,所有这些领导人都致力于发展基督教道德观念。
本书的作者杨腓力恰好就是这个代表团的成员之一。他以生动的文笔记录下了这一段神亲自参与其中的历史。
一个历史学家这样说过:所有的历史,当它的外壳被除去之后,都是属灵的历史。
真正的危机不是政治和经济的危机,而是信仰和道德的危机。苏联领导人聪明地看见了这一点。
美国基督教友好使团受到苏联当局最高规格的接待,并有官方媒体全程报道。他们与戈尔巴乔夫的合影被登在发行800万份的党报《消息报》头版。使团的一系列事工都得到了苏联官方的大力支持,包括:获得官方许可的基督教广播,基督教宣传品的发行和印刷,设立基督教研究计划,建立一些基督教机构、学校、医院、救济中心等等。
在这个高举了70年唯物主义旗帜的土地上,使团的同工们一次又一次地感谢神,感谢神巨大的恩典。他们知道,这本不是人可以办到的事情。在这之前,宣传宗教和印刷圣经都是违法的,为了洗脑,苏联全国开设了44个反对宗教的博物馆,官方专门出版了一个叫《无神》的报纸,他们拆毁教堂,抓捕神甫,大量的基督徒因为聚会和传道被关押和判死刑。1990年秋天,彻底的无神论依然是苏联官方的立场。而现在,上帝的使者和他们坐在一起共商立国大计。
站在伟大的列宁像下面,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说:我们非常需要圣经,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人们免费得到圣经?
我们只能反复地说,神的作为实在是太奇妙了。
在这次行程中,最奇妙的,应该是基督徒使团和KGB领导人的见面。KGB,这个有着几千万血债的组织,这个几乎是魔鬼的代名词的组织,这个被公认为是没有人性的极权主义者工具的组织,怎么会邀请基督徒去喝茶呢?使团的成员甚至想问:这里难道没有圈套吗?当然,基督徒是不怕任何圈套的,因为神与他们同在。
在华丽的宫殿里,KGB的领导接见了原是敌对阵营的基督徒。一个KGB的领导人首先发言:“这是惊人的事情,你们正在帮助这个国家开始一场基督教改革运动,帮助我们的政府转向上帝。”
这难道不是一声惊雷吗?一只看不见的手已经把他们引到了神的面前。
另一个领导说:“今晚能在这里与你们会晤,是最棒的小说家都构思不到的意外情节。如何将和平与安宁带给人民是我们最大的问题,我们要与你们携手,一同与邪恶的势力作战。在苏联,我们已经意识到我们太忽视基督教信仰了,1991年8月的**告诉我们,这个国家可以落到什么地步。”
他还说:“我们是有能力悔改的,而不是仅仅思考悔改,这是我们与其他动物的不同之处。人民必须归回正确的信仰,没有这样真诚的悔改,政治问题还是不能解决。只有爱上帝才能团结统一。”
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可以把人变成魔鬼。而在基督里面,魔鬼可以变成人。上帝的作为真是不可思议啊!
使团和戈尔巴乔夫的会见举世瞩目。戈尔巴乔夫一开始就宣称自己是个“无神论者”。这不奇怪,一个共产主义国家的领导人怎么可能不是无神论者呢?《国际歌》早就宣布:“从来就没有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
戈尔巴乔夫是个智慧且善良的人,或许正因此他才从政治舞台上走了下来。他说:“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十分尊重你们的信仰”。“长期以来,圣经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忽视宗教信仰是社会的一大损失。我也必须承认,对重大问题的处理,基督徒比我们政治领袖做的好得多。”
戈尔巴乔夫对宗教的态度堪比1700年前罗马大帝君斯坦丁对基督教的态度。在评价戈尔巴乔夫的一生时,不应该忽略这最重要的一点。
作为一个国家领导人,即便他本人不信,也应该给大家创造一个信的融洽环境。事实已经证明,是否顺服神的旨意,是衡量一个掌权者成功或失败的标尺。神的道不是人可以抵挡的。
一个部长级的官员参加了已经被关闭70年的俄国圣经公会的开幕礼,感谢戈尔巴乔夫,是他亲手解开了捆绑教会的绳子。这个部长手拿圣经说:“我们曾经视圣经为炸弹,我们曾经禁止圣经进入我国,现在我们意识到这真是大错特错了。”
看到这里,我不免幻想,在称为神州的中国土地上,掌权者什么时候能如此接纳神呢?
《真理报》和《消息报》都是苏联共产党的喉舌,《真理报》曾经印刷1000万份,1991年,无法继续维持了,没有人再需要这种没有真理的虚假新闻。《真理报》负责人把基督徒请到报社,希望能够“合作”,比如印刷圣经,开辟宗教专栏。他们迫切地对基督徒们说:我们必须寻找一条途径使人民从内心革新,我们必须学习通过文明的方式,或者说通过基督徒的方式来处理不同的观点。
如果一个只是办给领导看的刊物能够长久地办下去而且拥有很大的发行量,这只能说明一点:这是一个专制的国家。这种用权利支撑的媒体一旦失去了权利的保护立即变得一钱不值。
《真理报》结束了,苏联结束了,持续了74年的共产主义运动结束了,为此苏联人付出了几千万人的生命,然后,回到了原点。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信奉上帝的国度,现在,他们回家了。感谢主。
杨腓力,这个不仅是基督徒作家而且是畅销书作家的美国人,给我带来的心灵撞击是剧烈的。看完这本书,我流泪跪在耶稣的面前对他说,主啊,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拣选我做基督徒了,杨腓力是我的榜样。中国需要有人把这大好的消息传到“君王”那里去。他们现在还不信可能是因为没有人给他们传真道,可能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认识到基督精神与治理国家的密切关系,可能是因为他们误会基督教会干扰甚至破坏国家的和谐与安宁。这一切和他们长期以来接受的关于基督教妖魔化的宣传不无关系。
真正的基督教一定是维护国家安定团结并将社会引向光明和幸福的,基督教义强调的是顺服掌权者,因为一切掌权的都是神默许的。
同样,真正公义正直向善的掌权者也一定是要寻求神的指引的。没有信仰的国度多么另人恐惧,没有信仰约束的人如同脱缰的野马,没有信仰光照的灵魂会在罪的泥潭里陷多深真是怎么想都不过分。
无数事实已经证明,依靠政治改革,经济改革,建立法律法规都不可能解决人的心灵问题,一个社会没有了道德标准,或者出现许多歪的、错的甚至恶的道德标准世界怎么能不疯狂?
解决心灵问题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信仰。
苏联民间一直流传这样一个笑话:亚当和夏娃是苏联人,他们共同拿着一个苹果,却被认为生活在天堂里。中国人不也曾经是十亿人共享一个苹果还以为自己生活在天堂里吗?
如同共产主义者凭着《国际歌》在全世界找到战友一样,今天,我们也凭着《圣经》在全世界找到了我们的弟兄姐妹。我不仅听到了克里姆林宫的钟声,也听到这个被称为神州的国度响起的钟声。
神的声音是无法抵挡的,基督教在中国的复兴已经开始,从农村到城市,从老年人到青年人,从百姓到官员,从工人农民到教授学者,从民间到上层社会……福音正在迅速传播。事实证明,任何阻拦都是没有意义的,相反只会造成更大的动力,聚集起更多的人群,让更多的人接受它,因为它是道路,是真理,是生命。
让我们恳切地为中国祷告,为中国领导人祷告,愿神亲自在这片土地上动奇妙的工,如同在苏联的大地上彰显的神迹,愿上帝的手亲自敲响神州的钟声,敲醒在中国大地上沉睡的灵魂。
最早认识司徒雷登是因为毛选四卷里的一篇文章《别了,司徒雷登》(1948年8月18日)。毛是这样写的:“司徒雷登是一个在中国出生的美国人,在中国有相当广泛的社会联系,在中国办过多年的教会学校,在抗日时期坐过日本人的监狱,平素装着爱美国也爱中国,颇能迷惑一部分中国人,因此被马歇尔看中,做了驻华大使,成为马歇尔系统中的风云人物之一。”当时司徒雷登大使刚刚离开了中国不久。或许,那首著名的流行歌曲《社会主义好》里的一句歌词“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说的就是他。
毛在这里对司徒雷登显然是一种妖魔化的描写,“装着爱美国也爱中国,颇能迷惑一部分中国人”。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在中国出生的美国人是怎样“迷惑”我们的。
今年9月,是新教传如中国整整200周年。我希望能够更多地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情况,还历史真像。上网查找,书籍并不多,却偶然在书店买到一本《从马礼逊到司徒雷登》。作者看来不是基督徒,只是一个研究传教士在中国的学者,很多语言明显带有贬义,介绍了一些外国传教士帮助“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事实。可是我却从中找到真正的司徒雷登。
1876年6月24日,在中国美丽的西湖边,诞生了一个美国孩子,他就是司徒雷登。司徒雷登的父母都是美国传教士,1869年来到中国传教,全家都会说流利的中国杭州话。司徒雷登12岁回美国读书,17年后,也就是29岁的时候,和妻子一起回到中国,开始在中国传教,经常只身深入中国农村传教,对中国的国情非常了解。
1908年,司徒雷登接受南京金陵神学院的邀请到该校教书。这所中国最著名的神学院是美国教会创办的。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司徒雷登成为美国合众社记者,由此开始接触中国高层政界人物,如孙中山等人。1914年因妻子生病回美国,受邀在华盛顿讲道,正好美国总统在此礼拜,非常欣赏,专门邀请他去白宫谈中国的情况。
1916年司徒雷登回中国继续在金陵神学院教书,编纂了《希华英词典》、《圣经启事录新注释》、《新福音注释》等书籍,直到1918年一个重要的使命临到他。
1919年1月,北京燕京大学成立(1952年与北京大学合并),司徒雷登被任命为第一任校长。这就是**东同志在《别了,司徒雷登》里说到的“在中国办过多年的教会学校”,这个所谓的“教会学校”,就是如今闻名世界的北京大学的前身,不错,当年,这个学校确实是由美国几所教会学校合并而成的。
司徒雷登上任后立即着手选校址,盖新学校,用4万元买下了海淀区243亩土地。他穿梭于大资本家,大买办中间,拉赞助,要募捐。还经常回美国去要钱。美国铝业大王霍尔、石油大王洛克菲勒都慷慨解囊,给“燕大”赞助。从1921年到1937年,仅这两家就给燕大赞助了400万美元。到1941年,司徒雷登给燕大拉的赞助超过了700万美元。
司徒雷登搭起了中美文化教育的桥梁,与美国哈佛大学合作成立了哈佛燕京学社,共同招收研究生,共同出报刊,目标是培养中美两国的汉学人才。该学社送去美国一批又一批的留学生,后来都成为中国国学栋梁。哈佛燕京学社的图书馆的藏书,仅次于美国国会图书馆。
令人敬佩的是,司徒雷登校长还积极支持学生的爱国运动。1919年五四运动,他公开同情学生,说:“燕京大学应该成为训练爱国青年的场所,造就爱国青年学子,期其能服务祖国,拯救同胞,为中国全民族谋福利。”1925年五卅惨案中,司徒雷登坚决支持燕大学生抗议英国巡抚在上海租界枪杀中国工人的暴行。1931年“9。18”事件,司徒雷登和燕大学生一起上街****,高呼“**日本帝国主义”口号。1935年“12。9运动”司徒雷登在美国,称赞学生运动是“在中国当代生活中最有希望的运动”。
从1919年到1937年,经过司徒雷登校长18年的努力,燕京大学不仅成为中国一流名校,也已经可以和世界名校媲美了。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司徒雷登因为拒绝和日本人合作,被关进集中营。这就是**东同志上面说的“在抗日时期坐过日本人的监狱”,整整坐了3年零8个月。1945年日本投降才放出来,立即着手复校事宜。主持开学典礼后又立即飞往美国给学校筹款。为了中国的教育事业,可谓呕心沥血啊。
但因此,却被**东同志说成是“平素装着爱美国也爱中国”,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装呢?装给谁看呢?这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举世闻名的北京大学诠释了一切。
不得不说一个令人遗憾的事情。1955年8月1日,就在司徒雷登离开中国6周年之际,他立下了一份遗嘱:“我指令将我的遗体火化,如有可能我的骨灰应安葬于中国北平燕京大学之墓地,与我妻遗体为邻……如果此种安葬证实不可能,则上述骨灰可安葬于其他任何地方……”
一个人想把自己的骨灰安置在异国他乡,背后有着怎样动人的故事的啊?他自己评价自己说:中国人的成分要多于美国人。实际上,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中国人了。他和中国人一道经历了清王朝的覆灭,**的降生;在历次学生运动中坚定地站在进步学生和爱国知识分子一边;抗战期间为中国坐牢;他目睹了国民党的倒台,见证了共产党的胜利;他倾心力促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组成联合政府;他是燕京大学的缔造者,中国现代教育的先驱;他家几代人生在中国长在中国……为什么就不能埋在中国呢?
事实残酷地摆在我们面前,中国政府拒绝了他的请求。
尽管相关人员至今还在努力,但是,没有结果,“上面的意思是以后不要再提此事了”。有报道说,为了在有生之年完成司徒雷登嘱托,傅泾波(司徒雷登的中国助理)曾多次向中国驻美大使馆陈述司徒雷登的遗愿。1986年,傅泾波找到中国驻美大使韩叙,托韩将两封信带回国转交有关方面,其中有一封信是直接写给**平的,信中再次提到了司徒雷登的遗愿。在傅泾波1988年去世后,傅泾波的儿子傅履仁将军仍然在作这方面的努力,但是,结果仍然是令人失望。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为中国作了这么多好事情的人,难道就因为**东同志的一篇遗作就永远定性为敌人了吗?难道就因为当年中美对立,而他恰恰是美国的大使,就永世不能翻身了吗?即便中美关系已经恢复?就算他的骨灰不能安置到北大校园里,难道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校园”(胡适语)的学子们会忘记他们的第一任校长吗?
北大至今仍然遵循着司徒雷登校长确定的校训“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仍然牢记司徒雷登校长的话:“我们的目的是以养成一种合作、建设、服务人群的精神,以服务社会国家。……我们不要变成世界最有名的学校,也不要成为有史以来最有名的学校,而是要成为‘现在中国’最有用的学校。”谁能相信讲着话的人是一个非中国人?是一个没有资格把自己的骨灰安放在自己亲手创建的校园内的人。
让我们回忆冰心先生在70年前写的一段话。1936年,当司徒雷登60岁的时候,曾为燕大学生、时任燕大教师的冰心在《燕大周刊》上撰文:“这团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总有上千上万的人,这上千上万的人的生、婚、病、死四件大事里,都短不了他。为婴儿施洗的是他,证婚的是他,丧礼主仪的也是他。你添了一个孩子,害一场病,过一次生日,死一个亲人,第一封短简是他寄的,第一盆鲜花是他送的,第一个欢迎微笑,第一句真挚的慰语,都是从他而来的。”多么可亲可爱的人啊!
1949年,在国共“调停”失败后,司徒雷登站在了蒋介石一边,这是出于他美国大使的立场而不一定是个人立场,他只能这么做。但是当蒋介石下台,国民党政府被迫迁往广州,要求各国使馆一同南迁时,他却坚持留在南京,以务实的态度积极与中国共产党代表联络,并希望美国政府及时承认共产党中国这一现实。他已做好了到北京与**东和周恩来会谈的准备,但他的建议没有得到美国政府的批准,不得不遗憾地离开中国。途经冲绳岛时,他发表声明主张美国应承认中国共产党的政权,因此被美国国务院下了“禁言令”。与此同时却又遭到**东《别了司徒雷登》文章的嘲笑,两头受气的他却并没有怀恨在心,依然四处奔波,呼吁美国政府承认中国共产党政权,他一直到死都关注着这个被自己称为故乡的地方——中国。
司徒雷登曾经这样评价中国:“在形成本世纪和下个世纪的历史上,他们将产生巨大的、可能是具有决定性的影响”,他的话正在得到印证。
好在现在除了毛选以外,大家终于可以从其他渠道了解司徒雷登了,和这个名字相联系的已经不再是帝国主义反动派,不再是伪装和欺骗,取而代之的是高尚,是奉献,是感动,和一点遗憾。据说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出版已经正式出版了《司徒雷登传》(李跃森著)。
1962年司徒雷登在华盛顿歇了他一世的工,安息主怀,终年86岁。他生前的遗嘱至今未能实现。
雁子
最近迷上了一个人,相见恨晚,彻夜长谈。
可以说这是我信主两年来遇到的最喜欢的基督徒。说实话,我没有遇到过一个像他这样的弟兄,我一直在找,但是很遗憾,没有找到。如果基督徒也能划分类别的话,我愿意向他归类。我们应该是同一种语境的基督徒。他叫C。S路易斯,是英国人。
和他相遇在书店。大陆的书店,要想找到好的基督教书籍真是太难了,是缘分吧,在成堆枯燥的书堆里,《返璞归真》进入我的视线,翻了几页,立即爱不释手。
首先路易斯是畅销书作家,他的书半个世纪来被一再的被再版,在“改变20世纪的100本基督教书籍”里,他的这本《返璞归真》排名第一。其次他在4个领域同时取得了突出的成绩:诗歌、科幻小说、少儿读物、和基督教通俗读物,一生出版了30部作品,用他的小说拍成的童话电影《狮子、女巫和魔衣柜》,票房收入达到10亿美元,中国也放映了。他在全世界拥有庞大的粉丝队伍。
其次是他为自己的定位与我很合拍,他坚持自己是一个最普通的平信徒,用最通俗的语言写作,而且他的言说对象主要是“怀疑者”(注意,是怀疑者而不是反对者),就是说如果你是一个对基督教持怀疑态度的人,看了这本书一定会有所启发。因此他被称为是一个“向怀疑者传福音的使徒”。
在他的书里面,你看不到似乎很“属灵”的语言,但是他讲的却都是基督教里最根本的内容:宇宙的意义、上帝的存在、基督徒的信念等。对于不信的人,同样可以在里面看到人性、自我、道德、爱、性、罪、宽恕、救赎这些与生命息息相关的内容,所以他的书长卖不衰。
路易斯1898年出生在北爱尔兰,父亲是一位律师,母亲是牧师的女儿,从小就密切接触基督教。奇怪的是他非但没有信,反而悖逆基督教,沉溺于神秘学、神话和各种哲学流派里面,他固执地认为“所有的宗教信仰都是神话,都是人自己的发明。”
路易斯的天分在上牛津大学的时候就充分显示了出来,毕业的时侯一个人获得了3个优等的学士学位:古典人文学、哲学和文学,这在牛津大学实属罕见。
他归依上帝似乎比较突然,据他说,在两个基督徒的影响下:“我像一个雪人,现在开始融解,从我的背部融起,一点一滴地泻下,我不喜欢那感觉……”终于,在1929年的复活节,路易斯“痛改前非,承认上帝是上帝。我跪下,我祷告,那晚,我很可能是全英国最丧气也最不情愿但却回头了的浪子。” 神像拣选保罗一样,亲自拣选了他。
路易斯很快成为二十世纪中叶捍卫基督信仰最有力也最受欢迎的人之一。可喜的是,他信主之前学习和涉猎的所有知识,都为之后传福音派上了用场。
有资深基督徒教育我说,“除了圣经和解经书籍,其他的书都不需要看,尤其是佛教和基督教以外的任何宗教书籍,免得让魔鬼钻了空子。”搞得我不知所措。现在我明白这种说法是错误的,信仰是信仰,知识是知识,知识完全可以成为信仰的助手而不是绊脚石。事实证明,有知识的人总会在传福音事业上被神大大使用。
《返璞归真》是路易斯著作中影响最大的一部书。起初这只是路易斯在BBC广播电台的专题讲话。那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他面对的听众,是一些很可能马上就要走向死亡的皇家空军官兵。
路易斯年轻的时候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极度惊恐中蹲过战壕,他深知一个人在面对死亡时是多么需要灵魂的安慰。1942年,他所在的城市一夜要遭受400架飞机的轰炸,那些空军战士们很清楚,在执行13次轰炸任务之后,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将被宣布阵亡。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在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人群中间,他们突然听见了来自天堂的声音,是路易斯的声音,他受命在这个时候向官兵们讲述苦难、上帝和天堂。
可以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灵按摩,对于恐惧和绝望的人们来说,这样一个亲切的、智慧的,幽默的声音成了战地最大的需求,当时大概除了总统以外,路易斯是他们最熟悉的名字了。路易斯的声音,准确地说应该是上帝的声音,成为二战时英军强大的精神力量,拯救了无数的灵魂归向上帝,使他们相信自己能够去天堂,因而能够冷静地面对死亡。
我现在看见的这本书,就是根据当时的广播讲话写的,它没有空洞的说教,没有看起来高深的道理,他“并非老手,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初出茅庐”(路易斯语),他是“用基本的语言”在描述“纯粹的基督教”,希望大家能用全新的眼光看待基督教,在上帝温暖的怀抱中成为“不朽者”。
可贵的是,路易斯始终让自己的书籍保持一种“通俗的”或者“熟悉的”口吻,因为他要面对的是大众,是许多不信教的“邻人”。自从信了上帝以后,他就把向“邻人”解释基督徒的信仰当成“唯一能做的事情”。我觉得这正好也是我的定位,“将通俗进行到底”是我的口号,尽管一些人不喜欢,认为这是“不属灵”“不成熟”,尽管会被批评为世俗化,但我始终坚持我的风格,至少,路易斯是我的同路人。因为我们的言说对象中很大一部分是“怀疑者”。
顺便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路易斯是中国人,很可能他已经遭到了来自教会内部的攻击,他那些明显属于“另类”的语言,如果有人想作文章的话,应该能写一本书,类似批判迦南诗歌那样的书。
路易斯在教派之间有争议的问题上保持沉默,认为这些问题应该留给专家们去讨论,尤其不应该在教外人士面前争论,这样只能阻挡他们进入基督教会。他认为基督徒之间争论的一些问题可能是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面对争论,他的态度是:“与你何干,你跟从我吧。”(圣经《约翰福音21章22节》)
前不久我和党治国老师、曼德弟兄在一起交通,谈到了一些有争议的问题。回来后党老师专门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了两句话:“教义的问题是神学家的事情,信仰的问题是大众的事情。”他是想告诉我,我们不是神学家,所以我们只能谈信仰问题,而不需要纠缠那些不可能有结果的、深奥的神学问题。就像路易斯说的那样,只谈“共同持守的信仰”,其他的“与你何干”。
常常在网上看见基督徒们激烈的争论,引经据典振振有辞,但是我几乎没有看见谁说服过对方。辩论最终的结果往往只是成功地在弟兄姊妹之间制造了鸿沟。
谁有权利和能力证明自己一定比别人正确呢?谁又有资格判断结果呢?有人会说:当然是圣经啊。有趣的是,双方都可以找到足够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圣经语录,难道是圣经本身自相矛盾吗?所以保罗说:“不要辩论所疑惑的事”(罗马书14章)
基督徒在网上传福音被非基督徒攻击不稀罕,大家可能都有体会,经常感觉他们的攻击风马牛不相及,让你无从回答。遇到这种情况,面对面的争吵往往适得其反,选择沉默有时可能是最明智的作法。
两年来在网上宣教,感觉传福音是一门大学问,值得专门研究,例如方法、途径、语境、范围……,决不是送本圣经,发个**,写篇文章那么容易。遭遇到攻击,也不是说一句“受逼迫的人有福了”那么简单。
从路易斯身上我们知道了,能够改变世界的不一定是那些高深的神学著作,也不一定是著名的神学家,完全可以是看起来很浅显,但是很优美的通俗读物。而做这个事情的,可以是“最普通的平信徒”。
路易斯为我树立了榜样,我因此有了信心。
标签: 读书 分类: 2007年 所属版块: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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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静下心来重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与信主前读的感觉完全不同,一种抵达灵魂深处的震撼让我无法平静。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年)出生在莫斯科一个贫民医生的家庭里。1843年毕于彼得堡军事工程学校。25岁时发表小说《穷人》引起了轰动。之后,他的作品几乎每一本都成为世界名著,《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死屋手记》、《白痴》、《少年》、《卡拉马卓夫兄弟》……他是一个为穷人说话的苦难作家,他本人和他写的书都充满了大苦大难,看他的书,常常会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1850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因为参加空想社会主义者小组被捕,判处死刑,后被赦免改判流放,在监狱服了4年苦役。《死屋手记》就是写这段经历的。
《罪与罚》写的是一个发生在杀人犯和**之间的爱情故事。准确地说这并不是一本爱情小说,爱情只是一不小心在泥潭里绽放了。这是一朵人性和神性共同浇灌出来的苦难之花,它开放得如此艰难,如此惨烈,如此惊心动魄。
主人公拉斯科利尼科夫(下称拉)是一个聪明英俊的法律系大学生,但是却被贫穷压得透不过气来,无法维持最起码的生活,被迫辍学躲进一间类似棺材的斗室,房东不再供给他饮食,威胁要把他赶出去。面对绝境,他不得不再次去找那个阴险贪婪的放高利贷的老太婆,用父亲留下的唯一一块银表去换几个活命钱。一旦过期,他的东西就永远属于这个老太婆了。
有思想的穷人,最容易有**的念头,迫切地想**这个不平等的世界,成为统治者。拉想到了拿破仑,他认为要成为统治者就必须不择手段,就必须学会杀人。
他认为,在这样的社会上只有两种可能:**和被**。只有两种人:**者和被**者。不可能有第三种可能和第三种力量,“不做奴隶,就做统治者”。
社会道德的混乱,使得他完全放弃了善恶行为标准,更糟糕的是,在他的心里没有给上帝留下位置,这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开始了向道德底线的冲击。
他先是在高利贷老太婆那里受到冷酷的打击,然后是遇见了比他还要悲惨的马尔梅拉多夫,喝醉了酒当众讲诉他的女儿怎样因为穷困沦为**。这个失了业的小公务员无法养活老婆孩子,和拉一样面临被房东赶出去和饿死的结局,恰好这时他和前妻的女儿索非亚18岁了,他们总算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出**体是索非亚的唯一出路。
作者对索非亚的描述让我几次放下书掩面落泪,不仅是因为她受罪,不仅是因为她善良,还因为她是基督徒,天啊,我看见神伴着他一起在罪和苦难中行走。
后来拉又接到妈妈写来的让他悲痛欲绝的信,他亲爱的妹妹为了挣钱供他上学,不得不去作家教,在主人家里受到侮辱和诽谤,被赶回了家。母亲说拉是他们的全部希望,为了他的前途,他们决定牺牲女儿,把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他们并不知道,这时的他已经因为没有钱辍学好几个月了。
没有出路,一条路都没有,到处是苦难,他只是千万受苦人中的一个,这个社会太黑暗了,太不公平了,杀人算什么,杀了那个高利贷老太婆,就像捻死了一只虱子,不杀她,她还会继续害人。他要毁灭这个世界,他要成为统治者,强烈的毁灭欲望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掌权者要记住这个真理:至少要给人一条生路。一个社会把人逼到无路可走,政权就会动摇了。19世纪中期的俄国是一个苦难深重的国家,当时可怜的老百姓仅仅要求:“让我们至少有个可以去的地方”,但是,国家没有做到。这为列宁的社会主义革命创造了条件。
拉让我想起了中国的大学生杀人犯马加爵和那个因为拿不到工钱而杀了人的民工。从医生的角度看,他们都有心理问题,从社会的角度看,这个心理问题是由严重的社会不公平、人格的扭曲、巨大的贫穷落差造成的
没错,拉是个凶残的杀人犯,尤其不能原谅他杀死了无辜的死者的妹妹,罪不可赦。但同时拉却又是一个经常帮助别人的热心人,冒着危险从火海里救出孩子,在学校帮助比他更穷的人,在街上为受欺负的人打抱不平,自己没饭吃却帮助乞丐,索非亚的父亲去世,把身上仅有的钱都给了他们……
小说的魅力正在这里,人性中绚丽的火花正是由善与恶碰撞出来的,杀人犯心底也有爱和善,他的恨可能正是源于他的爱。
作者塑造了一个可爱的**——索非亚,这是一个披着罪人外衣的天使。索非亚的继母卡捷琳娜出身高贵受过教育,但是被生活逼疯了,用恶毒的语言逼索非亚去**养家。但是当索非亚第一次把挣来的30元钱钱放到她面前时,她给索非亚跪了下来,亲吻她的脚,然后两人抱在一起痛哭。他们可以活下去了,但这是怎样的一种活啊!。
拉几乎发狂似地对索非亚说,“这样的耻辱和这样的卑贱怎么能和另一些与之对立的神圣感情集于你一人之身呢?”“跳进运河,进疯人院,或者,终于堕落,头脑麻木,心变得冷酷无情。”他最厌恶的是最后那个想法,然而只有最后一条路,也就是堕落,才是最有可能实现的。
面对拉的质问,索非亚冷静地回答:“那他们怎么办?”这个可怜的孩子首先想到的是“他们”,是与她并无血缘关系的后妈和她的两个孩子,谁能说这不是一个伟大的牺牲?谁能说这种牺牲比“为国捐躯”逊色?她不是没有想过死,但是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因为靠她养活的人不让她死。她如果去死,就等于间接地杀了人,她的死是不道德的,她也只能用同样不道德的手段去挣钱养家。当活着成为唯一的理由时,尊严退到垃圾堆里去了。我想起我们身边的一些姐妹,那些单纯朴实的农村女孩子,为了生活来到城市作“小姐”。
“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这是杀人犯拉心中坚定不移的念头。但是让拉没有预料到的是,他在杀人的同时也把自己给杀了。他虽然没有信上帝,但上帝造人时放到人身体里辨别善恶的“律”却在他心里存在,他不可能镇静,巨大的负罪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生病,发烧,神志不清,直至精神错乱。他必须要把这个秘密释放出去,必须告诉一个人否则他会被压死的。他找的这个人是**索非亚。可能因为他们同样都是罪孽深重的人吧?
该书最震撼的一节,第4章第4节展现在我的面前。
拉的到来让索非亚惊慌失措,但她心里是高兴的,她知道他是好人,父亲去世他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们。他们断断续续地聊一些关于苦难的事情。突然他走到她面前,他的眼睛闪闪发亮。他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直对着她那挂满泪珠的脸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冷漠,兴奋,锐利,嘴唇抖得厉害……突然他迅速俯下身去,伏在地板上,吻了吻她的脚。索尼娅惊恐地躲开了他,就像躲开一个疯子。“您这是做什么?伏在我的脚下!”她脸色发白,他立刻站了起来说:“我膜拜的不是你,而是向人类的一切苦难下拜。”
这个杀人犯终于跪下了,他并不清楚,自己不仅是在向一个善良的女人下跪,不仅是在向苦难下跪,也是在向上帝下跪。跪是一种忏悔,一种深深的自责,这种忏悔只有在善良的人面前才能产生。是上帝通过索非亚的良善、爱心惊醒了他,感动了他,柔软了他那颗顽梗的心。
是的,苦难是值得我们膜拜的,苦难是人性中最深刻的东西,苦难与罪同行,苦难与拯救和复活同行,苦难与上帝同行。
“索尼娅,你经常这样虔诚地向上帝祈祷吗?”他问她。
“要是没有上帝的话,我会怎样呢?”
“可上帝为你做什么了?”他继续追问她。
索尼娅沉默了许久,好像无法回答。她那瘦弱的胸脯激动得一起一伏。“请您别说话!请您别问了!您不配!”她突然严厉而愤怒地看着他,高声呼喊: “他在做一切!”
看到这里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这个**,不,这个可爱的姑娘是上帝的女儿,是上帝的好孩子。她即便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她确信上帝是存在的,是为她做了一切的。但是主啊,这孩子受罪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怎么忍心让这么好的孩子受这么大的罪啊!我把泪眼朦胧的目光伸向遥远的星空。
当我们遇到苦难受到挫折或者羞辱的时候,我们常常这样举目问天,上帝啊,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帮助我,你不是万能的吗?你做了什么?但是**索非亚高声呼喊:“他在做一切!”
如果没有上帝索非亚肯定活不下去,我悄悄地问自己,如果没有上帝我能够活下去吗?答案是:不能。
拉从橱柜上拿起一本《新约圣经》,对索非亚说:“关于拉撒路的那一段在哪里,请你找出来,念给我听听。”
索非亚开始念:“有一个患病的人,名叫拉撒路,住在伯大尼……耶稣对他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耶稣哭了。犹太人就说,你看他爱这个人是何等恳切。其中有人说,他既然开了瞎子的眼睛,岂不能叫这人不死吗?”索非亚浑身发抖,她就要念到最伟大的奇迹了,无限的喜悦充满了她。她的声音变得像金属一般响亮。她激动地想:他既然开了瞎子的眼睛,也一定能开拉的眼睛,拉也是瞎了眼睛,不信上帝的人,但是他马上也会听到,拉马上就会获得信仰了。她幻想着,由于快乐的期待而发抖。
她继续念:“耶稣说,我不是对你说过,你若信,就必看见上帝的荣耀么。他们就把石头挪开。耶稣举目望天说,父阿,我感谢你,因为你已经听我。我也知道你常听我,但我说这话,是为周围站着的众人,叫他们信是你差了我来。说了这些话,就大声呼叫说,拉撒路出来。那死人就出来了。”索非亚和拉都被这个声音惊得呆住了。
在这间几乎一无所有的屋里,煤油灯暗淡地照着一个杀人犯和一个**,这两个人奇怪地聚会在一起,一同在读一本不朽的书——圣经,并为这书里的话激动得发抖。
我把书捧在胸前,感觉到自己也在战栗,是一种巨大的震撼,这段我读过无数遍的圣经此时像雷一样击中了我。天啊,上帝,你是藉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藉着索非亚的口在向我述说什么呢?“你若信,就必看见上帝的荣耀!”是的,我看见了,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神在人世间所做的工,他向杀人犯,**和一切罪人,当然也包括我说:“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
这个时候,如果有谁质问:“她是基督徒怎么可以作**?”我会用鄙视的眼光看他。这个女孩比我遇到的很多基督徒要高尚得多。
拉在索非亚的鼓励下走向警察局自首,索非亚把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套在他的脖子上,两个人决心一起走十字架的道路。等待拉的本来是死刑,但是感谢主,有很多人站出来向法官讲述拉所做的好事,为他赎罪,最终判了8年苦役。索非亚和拉一起来到西伯利亚,8年后,拉应该是32岁。有了上帝,有了索非亚,有了爱,拉的生活充满了平安、喜乐和盼望。
这是一个关于苦难的故事,是罪恶与惩罚的故事,是杀人犯和**的爱情故事,是沉沦和新生的故事。它之所以不朽,是因为有上帝加入其中。阿们!
你们该效法我,像我效法基督一样___保罗
雁子
保罗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他是犹太人,耶稣的使徒。
我喜欢保罗,因为他是使徒中的文化人,是知识分子,又是专门给外邦人传福音的(这也正是我的使命)。福音走出以色列,走向全世界,他是第一功臣。他影响和改变了世界,其历史地位绝不低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孔子、老子,遗憾的是少有史书记载和学术研究。读他的文章总有如饥似渴的感觉,他不仅是作家,还是诗人。
保罗不是耶稣生前呼召的门徒。但他确实是耶稣亲自拣选的使徒。2000年前,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罗马掌权的以为耶稣的死会让门徒忘记基督,谁知道五旬节后圣灵降临,使徒门大大兴起,放胆传福音,掀起了第一次福音热潮。这个时候,太需要一个有知识有身份的人加入其中了。耶稣从逼迫基督教会最残忍最无情的人中,兴起了一位传福音最有成效的使者——保罗。
保罗虽然是犹太人,却出身在罗马,这就使得他的身份要优越于一般的犹太人,而且他曾经在耶路撒冷著名的拉比迦玛列门下受教,勤奋地学习祖先的法律,属于标准的法利赛人。保罗与自己民族的人一样,热切盼望弥赛亚降临,做属世的君王,打破罗马人加在以色列颈项上的轭,把以色列高举在世界帝国的宝座之上。但他那时不知道耶稣就是基督,反而热心参加祭司和官长们逼害主门徒的工作,把他们当作不该受法律保护的可憎教派。他亲自参加了对司提反的**,追捕信徒,进他们的家,拉着他们交给祭司和官长们监禁或治死。他的逼迫使耶路撒冷的教会大起恐慌,他却因此被选为公会的议员,以奖励他的功绩。他成了撒但手中的有力工具。
耶稣亲自拣选的就是这样一个人。神的计划岂是人可以揣摩的?
一天,保罗在去大马色的路上,忽然“从天发光,比日头还亮,四面照着”,保罗仆倒在地,听见有声音对他说:“扫罗,扫罗,你为什么逼迫我?”他说:“主啊,你是谁?”主说:“我就是你所逼迫的耶稣……”
就在此时,保罗清楚地看见了耶稣,救主的荣颜印刻在这个被击倒的犹太人心中,从此再也抹不去了。保罗几乎是在瞬间认识到自己是罪人中的罪魁,认识到自己向罪死了,而向主活了。从此将自己的生命向神全然摆上。
保罗悔改的消息使犹太人大为惊异。他们知道他在耶路撒冷的地位,也知道他到大马色来的目的,是领了祭司长的权柄和命令来**主门徒的。可是现在他们竟听到他宣讲耶稣的福音,鼓励门徒的勇气,引领人悔改,岂不奇怪?保罗向一切听他讲道的人宣称自己信仰的改变,并不是由于冲动或狂热,乃是由于压倒一切的证据,因为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样一个人站出来传福音,效果是太神奇了,从吃惊到怀疑到相信到跟丛,福音大大被复兴起来。人们信他,因为觉得他这样身份的人根本不会以这样的谎言骗他们,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真的见了死后复活的耶稣,耶稣真的把他改变了,耶稣真的是以色列人一直盼望的弥赛亚。
保罗悔改转变本身就是神迹,由不得你不信。如果说耶稣的存在还有争议的话,保罗的历史真实性从来没有人怀疑,他写的那些感人的书信就是最真实的见证。看来为了名留青史,最好还是要留下些文字才好。
关于保罗的话题太多了,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就简单谈谈昨天读的一篇经文吧。因为我太喜欢这篇经文了,它就是大家非常熟悉的《以弗所书》。
这是保罗写给以弗所教会的一封信。这里面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像喝了甘露一般,甜美无比,但是最让我百看不厌的还是第六章,保罗在鼓励信徒们拿起武器去为基督打那美好的仗:“你们要靠着主,倚赖他的大能大力,作刚强的人 。”“要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
可见做基督的尖兵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光有热情是不行的,必须要“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我理解这个“军装”就是神的道,也就是用圣经的道理将自己武装起来,当然,还应该有神赐给我们的各种本领,各种恩赐,要被圣灵充满,要有本事,做保罗那样优秀的使徒,作基督勇敢的战士。
接下来他说:“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
如果把这句话单纯地理解为与灵界的撒旦征战可能就单薄了,我以为它是包括了地上的“恶魔”的,在这里,天上和地上应该是一体的,当时逼迫保罗的正是地上的掌权者,而这些地上的掌权者也正是受到撒旦的操纵的。“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保罗接着说:“所以要站稳了,用真理当作带子束腰 ,用公义当作护心镜遮胸,又用平安的福音,当作豫备走路的鞋穿在脚上,此外又拿着信德当作藤牌,可以灭尽那恶者一切的火箭,并戴上救恩的头盔,拿着圣灵的宝剑,就是神的道。”
因此我说保罗是诗人,这里他用了多么形象的一组比喻啊。
把真理当带子束腰,在保罗那个年代,腰带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的腰直了,腰杆硬了,整个人都立起来了;
用公义当作护心镜遮胸,护心镜是什么东西我真不知道,但显然和生命有关,保护心脏的啊,用公义保护生命,可见保罗把公义看得多重要;
用平安的福音,当作走路的鞋,这里是比喻也是祝福,希望使徒走平安的路;
用信德当藤牌,灭恶者的火箭。这句话的道理就比较深了,基督徒定会遭遇来自四面八方的“火箭”,我们用什么对付呢?用信德。我浅薄地理解,也就是对主的信心和基督徒的道德吧,这当是我们对付危险的最重要的盾牌;
“并戴上救恩的头盔,拿着圣灵的宝剑,就是神的道。”听听,救恩是我们的头盔,而圣灵是我们的宝剑,多形象啊,头盔是保护我们的大脑的,而圣灵是我们的战斗的武器,我们有了救恩,又有了武器,还怕什么呢?
好一个保罗,作家,诗人,哲学家,社会活动家,但更加重要的,是耶稣的战士,是宣教的尖兵,是我们的榜样。
地上的掌权者当然容不得像保罗这样把神放在皇帝之上的卫道战士。虽然“顺服在上一切掌权的”是保罗教导我们的,但是他行出来的却让我们深深懂得,在掌权者违背神的旨意时,只能“顺服神而不顺服人”。向保罗这样不顾生命传掌权者不允许传的道的人,殉道是早晚的事情。保罗被尼禄宣判了死刑,因为他是罗马公民,按律法不得施以酷刑,所以判处斩首。
保罗被秘密地解往刑场,当局只准少数人同去,因为他影响太大,唯恐有人看见他从容就义而皈依基督教。可是连那些押解他的无情兵士,听到他的言语,看到他临死时愉快甚至喜乐的神情也感到不胜惊异。所有看见他殉道的人,他那宽恕罪人的神情和始终依靠基督坚定的信心就成了“活的香气”。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保罗没有看见架在脖子上的刀,他再次幸福地看见了主耶稣,他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他是微笑着离开人间的。许多看见保罗殉道的人当即接受了基督的道,之后,又有许多人用他们的鲜血印证了这个道。
保罗生于哪年死于哪年我没有找到记载,我估计也没有(柏拉图和老子也没有生日记载),但是保罗大约活跃在主后五六十年,也就是耶稣死后的那段艰难岁月。从保罗的书信上可以看见,保罗是受了大苦难的,“又饥又渴,又赤身露体,又挨打,又没有一定的住处”(哥林多前书4:11)。鞭打和监禁,寒冷和饥渴,陆地和海上的危险,城市和旷野的遭遇,自己同胞和外邦异**以及假弟兄的陷害,“被人毁谤”,“被人咒骂”,“被人看作万物中的渣滓”,“心里作难”,“遭逼迫”,“四面受敌”,“时刻冒险”,“常为耶稣被交于死地”……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我们就可以想象保罗当时的险恶处境。
我常常想,如果是我能受得了这些苦吗?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不能。这在人是很难做到的,保罗因着神的手变得大有能力,是神在他身上作工。
保罗给我们留下的文字是人类的财富,进入圣典《新约》是当之无愧的。保罗也是历史上第一位教改家(如果不算耶稣的话),是他大胆地继承和发展了犹太教,完善并丰富了教义。马丁路德的“因信称义”就是根据保罗的思想发展而来的,“人称义是在乎信,不在乎遵行律法”(罗马书3:28)。在他之前还真没人敢说这话。
想不清楚保罗长什么样子,但他的声音却常常清晰地在响在我的耳边:
“耶稣基督的仆人保罗,奉召为使徒,特派传神的福音。”
“弟兄们,我不愿意你们不知道。”
我便轻轻地答应:我知道。
雁子
“雅歌”被称为歌中之歌,也就是歌中最美的歌。是这样吗?
过去我可不这么认为,看看这些诗句:“我的良人白而且红”,“你的大腿圆润好象美玉”,“你的肚脐如圆杯”,“你的腰如一堆麦子”……呵呵.
我就奇怪了,这种很私人的爱情诗歌,里面即没有神,也没有耶和华,就有个所罗门,怎么就进入了圣经正典了呢?而且据说是犹太人在过节的时候必唱的诗,比如逾越节,住棚节等,说明和宗教的关系十分密切。这就更加玄妙了,用俗人的眼光看来,它即不属灵,又没有明确的教义大纲,倒是充满了露骨的男女情欲表现。印象中犹太教对爱情是压抑的,至少是遮掩的,男女结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传种接代,怎么会如此推崇这样一首赤裸裸的爱情诗歌呢?这是谜之一,爱情诗歌如何进入了正典圣经?
谜之二,作者究竟是谁?传统上认为是所罗门,因为此诗歌又称为“所罗门之歌”,所罗门本人是个多产的诗人,作诗1000多首。所罗门本身具有丰富的动植物知识,诗里提到15种动物,21种植物,还提到了许多珍贵的泊来品,也是只有王才能看见和享用的,应该是所罗门作王的时代,也就是公元前960年前后的事情。
但是也有人说了,“所罗门之歌”这题目本身就不像是所罗门写的,它有可能是关于所罗门的歌,或者献给所罗门的歌,恰恰不像是所罗门自己写自己的歌。最明显的是诗歌里最后的一段,是“新郎”,也就是所罗门自己说的(如果作者是所罗门的话):“所罗门在巴力哈门有一葡萄园……我自己的葡萄园在我的面前;所罗门啊,一千舍客勒归你,二百舍客勒归看守果子的人。”看看,这显然是个第三者的角色,可能是任何人,恰恰不可能是所罗门自己。
谜之三,诗歌里的人物都有谁?从我手头的两本圣经就标的不一样,一本上面标的是“1新郎,2新娘,3耶路撒冷的众女子,4新娘的兄弟”,共6首诗。而另一本“研用本”上的人物则是“佳偶,良人,众人”,共8章。在段落上标明是谁说的也有所不同,让人看得一头雾水,逻辑上似乎说不过去。比如这句:“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怎么看都应该是新郎说的话,尤其是和上面的情节连起来看,但是标的却是新娘说的。
关于歌中的人物,有几种说法:一是说所罗门和书拉密女的爱情,但是中间又出现一个牧羊人,而这个书拉密女显然是爱这个牧羊人的;二是说书拉密女和牧羊人的爱情,那所罗门就成了第三者插足,因为他也爱着书拉密女;三是说这原本就不是说男女爱情呢,而是所罗门借着爱情说上帝和教会或者**的亲密关系的。
谜之四,诗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今天大部分牧师的解经,都认为这是一种预表,说的是神和教会的关系。新郎是神,新妇是教会或**。我却困惑,从那些赤裸裸描写爱情的句子,要想一下联系到和神的属灵关系上,还真是有些难度。“我爱良人,良人也爱我”还好理解,“我的良人白而且红”就有点别扭了。再比如新郎说“我的妹子,我的佳偶,我的鸽子,我的完全人,求你给我开门”。这样的语言是上帝说的?当然不是不可能,但是公元前近1000年的时候,人们,尤其是希伯来人对耶和华那样的敬畏,那样的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提到他的名字,但却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描写上帝?所罗门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所以有牧师解经说所罗门写这诗的时候就是暗寓神和教会的关系,我以为过于牵强。
我是信徒中最小最笨的一个,但是我却不愿意人云亦云,要我信必须要我懂,而且能够说服我,否则那不叫真信。我可能幼稚,可能糊涂,可能笨拙,但却是真实的。
按照我的理解这就是一首爱情诗歌,是谁写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是一首感情真挚的,赤裸裸地表达爱情的诗歌,从写作水平上来看,在3000年前那样的荒蛮时代能写成这样已经非常棒了,很可能是当时最棒的了。恰恰是因为它的真挚和美好打动了几乎所有人的心,人们出于喜爱,在节日的时候拿来欢唱,拿来庆祝,这也很自然,而在古时候,几乎所有的重要节日都和宗教有关,它也就登上了宗教庆典的大雅之堂。
但是后来进入圣经正典,其意义便彻底改变了,显然一首普通的爱情诗歌是不可能进入圣经的,哪怕它是国王的爱情。这个时候,说它是象征神和教会**的关系便理所当然了。站在这个立场上重新读这首诗歌,整个感觉都焕然一新了:
“愿你吸引我,我们就快跑跟随你。王带我进了内室,我们必因你欢喜快乐。我们要称赞你的爱情,胜似称赞美酒。”
“我以我的良人为一袋没药,常在我怀中。”
“求你们给我葡萄干增补我力,给我苹果畅快我心,因我思爱成病。”
这是怎样的一种爱啊,大约只有初恋情人才能体会,把情人像一袋没药般藏在自己的怀里,思爱成病。我相信这种感觉不少人都有过,我不是也常常像思念情人一样思念主耶稣吗?当两年前这种感觉重新出现的时候,我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听阿,是我良人的声音。看哪,他蹿山越岭而来。 ”
“我夜间躺卧在床上,寻找我心所爱的。我寻找他,却寻不见。 我说,我要起来,**城中,在街市上,在宽阔处,寻找我心所爱的。我寻找他,却寻不见。”
这样的寻找,这样的盼望 ,这样如梦如幻的感觉,如今在我已成为经常,尤其是在孤独生病困惑软弱的时候,比如前几天,我整夜地把耶稣的像放在心口,轻轻地和他对话:亲爱的主耶稣,求你来到我身边,求你给我一颗安静的心,求你洁净我,求你拯救我……直到泪流满面。
耶稣没有放弃我,我清楚耶稣对我的爱,我听见他对我说:
“回来,回来,书拉密女。你回来,你回来,使我们得观看你。”
我对耶稣说:
“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所发的电光,是火焰的电光,是耶和华的烈焰。”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齐声说:
“爱情众水不能熄灭,大水也不能淹没。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全被藐视。”
……
我终于进入了《雅歌》,进入了与神的亲密爱情,没错,耶稣是我的良人 ,我是他的新妇,是他所爱的书拉密女。爱情的感觉重新回到我身边,幸福就这样降临了我。感谢主。
我对耶稣说“我的良人哪,求你快来。如羚羊或小鹿在香草山上。”
耶稣对我说:“我的佳偶,我的美人,起来,与我同去。”
有人说,《雅歌》是旧约里的“启示录”,是非常难懂的,过去我也是这么认为,如果你一定要搞清楚作者、写作时间、作品中的主人翁、故事情节……是的,是很难懂。但是现在我想那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东西我已经明白了。
顺便建议一下,牧师在解经的时候最好不要说是所罗门写的时候就是寓意神和教会的关系的,这样会让人觉得不真实。我觉得更加可信的是后人利用这首爱情诗歌来比喻神和我们的关系,抒发我们对神的炽热的爱。
此文属个人读经体会,可供讨论。
雁子
认识帕斯卡是在网上,我的一篇文章后面的回复,阿月和无悔同时向我提到了他:“上帝要改变人心以前,必须改变人的意志,上帝以完全的爱帮助人心,但是并不帮助人自己的意志。所以骄傲的人能够谦卑,是上帝在人身上工作的第一步……”很触动,我知道我是一个骄傲的人,我知道我最需要明白的就是谦卑作人,他这话像是对我说的,他是谁?突然非常渴望认识他,立即在网上搜索他的所有文章,这个离我300多年的法国人一定是上帝派到我面前来的,我太喜欢他了,每一篇文章,每一句话。
我并没能找到完整的《随想录》,这个他在33岁时写下的不朽之作,充满了智慧和圣洁的诗歌随笔,我只搜集到了一些片段,珍珠玛瑙般的箴言,但那感觉似乎比读到圣经更让我震撼。文学家伏尔泰评价《随想录》“这是历史上最好的诗集。”
他只活了39岁,而且从36岁开始就在疾病的折磨下几乎做不了什么了。因此这个随想录是他一生中最精华最成熟的果子。
帕斯卡生于法国奥弗涅的克莱蒙费朗,三岁时妈妈死了,他父亲是一位收税的数学家,在哄他们睡觉前不是给他们讲童话故事,而是讲计算故事,因此帕斯卡很小时就精通欧几里得几何,他自己独立地发现出欧几里得的前32条定理,而且顺序也完全正确。12岁独自发现了 “三角形的内角和等于180度”,16岁就参加巴黎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小组(法国科学院的前身),17岁时写成数学水平很高的《圆锥截线论》一文,1642年,刚满19岁的他,设计制造了世界上第一架机械式计算装置——使用齿轮进行加减运算的计算机,原只是想帮助他父亲计算税收用,为了减轻父亲计算中的负担,却因此而一举成名,他的这个发明成为后来计算机的雏型。24岁后,他不断地提出有关空气重量、空气密度、三角几何等重要定律,确定了他在科学界的地位。今天,在法国他的出生地,还树立着一座十二世纪修建的罗马风格的教堂,三百多年前,伯斯卡在这个当地最高的地方做了一个大实验;“用水银上升的高度证明了空气压力的存在”,这就是举世闻名的“帕斯卡定律”。1971年面世的计算机PASCAL语言,也是为了纪念这位数学天才,伟大的帕斯卡在网络时代依然灿烂。
有人说他是大师里的大师, 有人称他是天才里的天才。因为他简简单单地用一根管子与一杯水银, 就证实了大气压力与高度的关系;在纸上随便地涂鸭,就创立了数学上的机率论与排列组合,并开拓了三角几何的演算空间;偶尔的拼装,就制造出人类历史上第一部数值计算器。
但是你可知道,就是这样一位功名显赫的大科学家,居然同时还是一位神学家,而且,他在神学领域里对人类的贡献,一点不比科学领域逊色。让我们看看他是怎样用科学来证明神学的。
1654年,他写了一本可以改变人们灵魂的书——《随想录》,书里有一个著名的信仰“赌注”,成为后人研究和争论的永恒话题。这位伟大的概率论的奠基者,设置了一个引人归主的概率游戏:
一个人无法决定他是接受还是拒绝教堂的教义。教义也许是真实的,也可能是骗人的,有点像抛硬币,两种可能性均等。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首先假定这个人拒绝了教堂的教义。如果教义是骗人的,则他什么也没有损失。可是,如果教义是真实的,那他将会面临在地狱遭受无穷苦难的未来。
再假定这个人接受了教堂的宣传。如果教义是骗人的,他就什么也得不到。可是,如果教义是真实的,他将能进入天堂享受无穷的至福。
因此结论:如果我们接受教堂的说教,报答是无限有益;如果我们拒绝它,就会无限受报。因此,接受是最上策。
这个游戏对我这个已经信了三年上帝的基督信徒依然有矛塞顿开的感觉。如此划得来的事情,为什么不赶快做呢?一个简单的选择将使你永生,尽管你还不能确定,但是至少是50%的概率,而且你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这不是说教,不是勉强,而是科学界广泛应用的“中立原则”,相信对那些正在犹豫和思考中的人们会有背后猛推一掌的感觉。信吧,还徘徊什么?
这位大科学家在科学实验的同时,也进行着关于人类生命的伟大实验。他公开地当众赞美上帝,毫不掩盖自己对上帝的仰慕和追随,一些理性派哲学家,比如迪卡尔,毁谤说他是一个“精神彻底衰弱,神经错乱的人”。可正是这样一个神经错乱的人,发表了有名的数学理论——机率论。这个理论已经成为今天所有生物、化、理、科学的必须科目。帕斯卡以自己在科学和神学上不容置疑的成绩确立了其不朽的历史地位。
帕斯卡在《默想录》中写到:“有人宣称用理性证实后才能接受是真实的,但是我们能够证实的事其实很少,譬如:如何证明人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如何证明明天太阳一定会再度升起,这种深入我们下意识的,就是一种说不出的信心。成为一个基督徒就是发现自己有信心,因此把信心建立在真理的根基上。”
今天,许多人不信上帝,正是因为他们把科学和神学对立起来,认为这两者是水火不容的,他们认为上帝的存在是无法证明的,而不能证明的事情他们是不会接受的。这就是人的局限性和幼稚逻辑。这个世界上能够被人证明存在的东西是非常少的,就好比蚂蚁永远不可能知道海洋的存在,这是它的局限性决定的,但是海洋不会因为它不知道而不存在,上帝也不会因为人的无法看见和证明而不存在。
帕斯卡说:“对上帝的认知,是来自人心里对上帝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出自于对耶稣基督的信心,而非逻辑——人类无法用理智证明上帝的存在,只有借着耶稣基督。”
帕斯卡23岁(1646年)时读到奥古斯丁(Augustine)的作品, 知道“人得救是靠神的恩典, 不是靠自己的挣扎与禁忌苦修”,他开始接触信仰。过去他认为“神是一种哲学上的概念”, 逐渐地他发现: “当我为所犯的罪而忧伤时, 哲学不能安慰我,但是有神的人, 即使知道不多, 却有安息。” 帕斯卡开始阅读圣经。
某日, 他读到诗119:36: “求你使我的心, 趋向你的法度”, 他察觉自己无法认识神, 是因自己先给神设了局限, 要神符合自己的理性, 满足自己的逻辑后, 才产生信心。看到这里,我也想到自己,我不正是这样吗?我为什么会常常软弱,常常缺乏信心,正是因为总以自己的“逻辑”去判断神,总是不能摆脱“我”,但是不突破这个有限的“我”,就无法走进无限的神,就永远不可能坚定信心。这正是我生命弱小根基浅薄的原因。
多少人取得一点成绩便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不得了了,自我无限膨胀,内心哪里还有神的位置。可是帕斯卡却不,他明白自己的一切成就都是神在他身上做工的结果,都是为了荣耀神,见证神。信仰不但没有影响他的科学,反而大大地得到了神的祝福,也大大地得到了人的承认。
正是由于我信心上的不足,导致我总有许多的烦恼和不安,实际上我也需要那个赌注,我需要搞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将生命押在了“信”上?
帕斯卡说:“信仰告诉我们感官所不能做的, 但信仰与感官的发现并无抵触, 它只是超越而不是抵触它们.” “对神的认知, 是来自人心里对神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出自于对耶稣基督的信心, 而非逻辑,人类无法用理智证明神的存在, 只有借着耶稣基督。”正因此他完全地将自己交托到神的手中,即便在他生病最痛苦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是平安的,他清楚地知道主耶稣与他同在,他知道“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 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他的信不是盲目的,是经过认真地思想的。
这根“有思想的芦苇”在39岁的时候折断了,上帝将他接到了身边。即便不信上帝的人也承认,帕斯卡没有死,他是永生的,不是理论意义上的永生,而是真正的永生,因为他相信“耶稣基督是一切事物的中心, 一切事物的目的, 不认识他的人, 就不认识自然界的秩序, 也不认识自己。”
下面是在全世界广泛流传的《随想录》中的一些句子,是阿月和无悔弟兄把它们送到我的面前,它们让我情不自禁地谦卑下来,跪下来默读:
上帝要改变人心以前,必须改变人的意志,上帝以完全的爱帮助人心,但是并不帮助人自己的意志。所以骄傲的人能够谦卑,是上帝在人身上工作的第一步。
我们经常会发现,把一件困难的事情做好,最后的一个方法是,在神面前把事情放下来。
真实的信仰是视人性为真实,虚假的信仰是视人性为虚幻。
认识上帝不认识自己的罪恶,与认识自己的罪恶不认识上帝,两者同样危险。因此上帝必须向前者隐藏,向后者显现。
人是何等的虚空,为芝麻小事难过,又为芝麻小事快乐。
智慧引导我们回转像小孩。
获得权力的方式,如果是追随众人的喜好而非公益的原则,那么愈有权力的地方,就愈找不到正直的人。
舆论不像权力能够管理世界,但是舆论能够监督权力。
错误的敬虔是只要平安不要真理,或是只要真理不要爱心。
听听他怎么说的,“我们经常会发现,把一件困难的事情做好,最后的一个方法是,在神面前把事情放下来。”是的,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好很多事情了,也终于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智慧引导我们回转像小孩。”感谢帕斯卡,感谢一切关注和帮助我的弟兄姐妹,感谢神。
背景音乐是雁子作曲并演唱的<主祷文>
——读《活出使命:布什总统的信仰》
雁子
这是一种命定,将我推上现今的职位。希望我的任职乃是在回应某个美好的目的……,因此我要全然倚靠那位一直保守我、祝福我的上帝。
——乔治·W·布什
美国是一个以基督精神立国的国家,开国元首华盛顿就是虔诚的基督徒,从他开始,每一位总统就职宣誓都要将手放在圣经上,祈求上帝保佑这个国度,事实也证明,美国确实是一个深受上帝祝福的国家。但是在竞选时公开地强调自己的呼召和信仰,大众场合目中无人地祈祷,在白宫里开设查经班,每次召开国会议会前先向上帝祷告的行为,还是引来议论纷纷,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写了一本书——《活出使命:布什总统的信仰》。
网友向我推荐这本书后我立即在网上搜到了它,确实很精彩,语言平实生动感人,感谢神亲自拣选了一位世界上权力最大的掌权者荣耀上帝。本书的译者说:这本书之所以精彩,不是因为书中主角是当今世界最有权力的人,而是因为书中主角所信仰的是宇宙间最伟大的创造者。
在这样一个时代,神挑选了这样一个仆人,难道是偶然的吗?
很多人会认为布什当选总统和他的家族有关系,因为他是历史上政治资历最浅的一位当选总统,又没有什么卓越的功勋。但是上台后的所作所为,让世界不得不承认,他的品德、魄力、能力配得上这个伟大国家的掌门人。在他的执政期间,一直试图将信仰与美国的公共政策相结合,一直致力于将神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他表示自己有责任将福音真理应用在美国最高行政首长的召命上。他“不以福音为耻”,坚信真理是改变人生命的力量,宣扬耶稣基督是有原则生活的最佳典范,同时也渴望通过自己所树立的典范来影响美国乃至世界人民。
我们日常见过听过无数感人的见证,但是,像布什这样以一位总统的见证高扬主名,荣耀基督的还真不多,神哉,妙哉。
布什并不像中世纪的天主**那样天生就虔诚,在他所生长的20世纪,美国的信仰差不多跌到了历史的最低谷,许多人背离了神的道,开始追随物质利益,强调科学至上,人本主义,实用主义,好象没有人做不到的事情,上帝似乎可有可无了。也有很多人空挂基督徒的名,布什当年就是这样一个有名无实的基督徒。
布什虽然在婴儿时就已受洗,也经常参加聚会,但却并没有属灵的觉醒,生活没有目标,找不到自己的价值。由于自己的父亲老布什在他这样的年纪早已经功成名就,作为长子的他感到压力很大。这样的心理状况让他活得很不轻松,加之生意失败,婚姻出现危机,借酒浇愁,生活状态很糟糕。直到39岁那一年,神派著名布道家葛培理牧师来到了他的身边,他们在海边长时间漫步,葛牧师在他的心田上种下了一粒芥菜种子,帮他找到了活着的理由,他的生命更新了。
基督教信仰影响并改变了小布什总统这个人,并通过小布什潜移默化地影响并改变着美国和世界,这就是全书的主线。此书应该是神的启示。
布什的使命从就任总统的第一天便开始了,他的就职演说带着浓厚的神性色彩,让我们来重温一下:
“在此,我郑重宣誓:我将竭力建设一个公正、充满机会的统一国家。我知道这是我们的目标,因为上帝按自己的身形创造了我们,上帝高于一切的力量将引导我们前进。”
“上帝正眷顾着这个国家,我们必须显示出我们的勇气,敢于面对问题,而不是将它们遗留给我们的后代。”
面对许多现象和结果,布什总是会说:“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上帝安排的吗?”显然,他是在一个以人本为核心的世界里宣扬神本主义,彰显神的无所不在和无所不能。他要以总统的身份和力量,让人们感受到上帝的存在,让人民明白,是上帝安排着一切,而不是哪个国家或者哪个人,包括他小布什在决定着什么。
从布什的讲话中,我们还可以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能力,这种能力不可能单单地出自人,应该是出自神的力量。“哪里有痛苦,我们的义务就在哪里。”“我们要向全世界宣传孕育了我们伟大民族的价值观。”“对我们美国来说,我们所讨论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什么小事。如果我们不领导和平事业,那么和平将无人来领导;如果我们不引导我们的孩子们真心地热爱知识、发挥个性,他们的天分将得不到发挥,理想将难以实现。如果我们不采取适当措施,任凭经济衰退,最大的受害者将是平民百姓。”
“带着永不疲惫、永不气馁、永不完竭的信念,今天我们重树这样的目标:使我们的国家变得更加公正、更加慷慨,去验证我们每个人和所有人生命的尊严。这项工作必须继续下去。这个故事必须延续下去。上帝会驾驭我们航行的。愿上帝保佑大家!愿上帝保佑美国!”
这些语言,让我想到了五旬节之后的彼得,想到了被耶稣呼召的保罗,因为这些话完全是站在世界、宇宙和国度的角度说的,因为它们是出于神而不是出于人的。
布什入主白宫的第一天,就举行了一整天的祷告活动,并且立即删减了联邦堕胎预算。他公开表明自己担任总统职位,是蒙掌管人类历史的上帝所呼召,同时也谈到美国的创建完全是上帝的作为。在他主政期间,美国人有更多机会聆听总统的谈话,窥探他的祷告生活,知道他研读的圣经经文、使用的灵修书籍,以及他所受到的属灵影响。美国人对小布什的认识,多于他们对其他任何一位总统的了解。小布什之前的历任总统,从来没有在白宫举行这么多的每周查经班、祷告会,宗教界领袖也从未得到过如此高规格的礼遇和敬重。
他和英国首相分享圣经经文,和俄罗斯总统谈论十字架,和马其顿总统一起跪下祷告,告诉土耳其领导人他们两个会建立良好的关系,因为他们都信仰“全能的上帝”。更加特别的是,小布什总统还尝试运用信仰和宗教团体来解决国家问题,这可是美国近代绝无仅有的情况。
说到这里,我们想起2006年布什在白宫接见了大陆的三位基督徒:王诒、余杰、李柏光,会见期间他们手拉手祷告的情景不仅感动了中国大陆的基督徒,也轰动了世界。布什总统以这样一种基督徒聚会的形式,向中国大陆、向全世界传达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
“自立国始,我们就宣示:生于世间的每个男女都拥有他们的权力、尊严和无可比拟的价值,因为他们拥有创造天地之神的形象。
那些无法无天的统治者应该知道,我们仍然抱有林肯总统的信念:那些剥夺他人自由的人不配享有自由,而且在公正的上帝面前,他们也不会长久。”
布什在任期间,对于公共事物的处理引起了很多争议,但是在他个人的品德方面,却很少有人能说三道四,布什认为:“在美国的自由信念中,公共利益依赖于个人品质,这包括完善人格和宽容他人,以及有理性的生活。自我管理依赖于管理良好的自我,个人的全部特征建立于家庭内,得到邻里的支持和约束,并在国家生活里贯彻始终,它依赖于西奈的真知、宝山临训、可兰经的教诲,与各种各样的信仰,在每一代美国人民的推动下前进着,他们坚信源于历史的有益和真实——公正的理念和适宜的行为——都将被保有,从昨天、今天,直到永远的未来。”
读过圣经的朋友都会一目了然,布什这些道德原则完全来自圣经的教导。作一个完美的总统是建立在作一个完美的人的基础上的,而这个完美的人的标准则是上帝在数千年前在西奈山上和我们的约定。上任第一天,太阳还没有下山,他就签署一项命令,要求建立新政府的伦理道德规范。该命令要求新政府的员工“维持廉洁的最高标准”,也提出特别条款,禁止将办公室当作私人获利的地方,“冻结”一切与公共职责相冲突的金钱利益,禁止任何歧视行动。有些人认为他上任的第一天,代表着这个国家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美国人民真的要感恩,由于布时总统的个人品质,他们不用担心会出现“水门事件”和“拉链门事件”,更不用担心会出现中国大陆随处可见的官员腐败事件。
布什似乎具备了古代先知的特质,看问题的眼光总是与众不同。比如对待贫困,他认为是信仰危机的结果,因而将宗教机构纳入到消除贫困的政策中去。小布什之前几位总统,大都只是在早餐祈祷会中谈论信仰,而在处理具体问题时则采取实务的态度,小布什则不仅公开谈论个人的重生经历与属灵生活,更是在实务的层面上,将信仰与公共政策相结合。他认为基督教信仰不仅关乎个人,也关乎整体,不仅是人心中的力量,也是国家的计划。
布什对信仰的态度引起媒体的广泛兴趣,类似的主题出现在各种杂志报刊中,美国公共电视台(PBS)和A&E电视网的纪录片也作了这方面的报道,大家热切地探讨这个话题,当然也会有反对的,不管怎么样,上帝的名得以大大弘扬。
布什就任期间发生的最重要的事件就是911,从此决定了一件他作为美国总统最重要的工作——反恐。我们都不会忘记911事件后布什的流泪演讲,他面向全世界发誓,一定要取得反恐战争的胜利,他声称美国将动用一切力量包括海军、空军、陆军、海军陆战队去打击恐怖分子。“我们不能忍受针对无辜者的谋杀行为。虽然他们死于悲剧,但绝不会白白送命。”“我们将记住每一条生命。”
布什对反恐战争的政策,可能是引起争议最多的,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这其中的原因也和信仰有关。丘吉尔曾经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性质定为:“崇拜偶像的异教国家”与“基督教国家”之间的战争,从信仰和道德层面来定义那个战争。同样,布什也认为这场战争的本质是“善与恶之间展开的一场极大的争战,但善的一方终必得胜。”如果小布什只是把911定义为一场“恐怖分子的攻击行动”,那么把整个事情交给联邦调查局和地方警察处理就可以了。但是,他呼吁全民起来争战,这是善与恶的征战,敌人是邪恶的撒旦,因此必须打赢这场圣战。
他的中东政策是否受到圣经诠释的影响,以至于要毫无条件地支持以色列,他是否相信即将发生在耶路撒冷北部不远处的末日战争的预言,认为历史终要因此而停止?关于这一点我没有深入探讨,但是我隐约感知,这绝不是布什个人的意愿,很可能是神的旨意,神的心思岂是我们人能揣摩的?
我对小布什的信任来自于他对神的爱和顺服,这是无法伪装的,从世俗的眼光看,这样的伪装也无助于他的实际利益。一个有真正基督信仰的人一定是可以让人放心的,因为他心中有“道”,有符合天地宇宙之大律的道。这是上帝放在我们心中的尺子,正如布什所说:“以下原则是我生活和领导的依据:以谦恭的心来提升我的信念,以勇敢来追求公众利益,倡导高度的公义与怜悯,提倡责任心,也做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通过这些方式,我会将美国固有的价值观带入我们的时代中。”
究竟是谁把这使命放在了他的心里?是谁把他放在世界善恶的天平上?又是谁将这一切显明在今天的世界上?我唯有沉默,唯有感恩。
雁子
如果问哪一个思想家对中国当代的年轻人影响最大,答案应该是尼采。在一个精神匮乏的时代,这个精神**患者始终能够成为一种思想时尚,成为许多大学生的精神初恋情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笔者也是他曾经的粉丝,写过他一些文章,但是远远没有说清楚,无论从哲学、文学还是神学的角度,尼采都是值得反复书写的。
一、宣布“上帝死了”
尼采1844年10月15日生于德国东部一个村庄,父亲是牧师,祖父撰写神学著作,外祖父也是牧师,他本人则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乖孩子,上中学时他写到:“在大自然的殿堂里,我找到了最真实的快乐,一场暴雨往往给我最美好的印象,满天响雷和闪电更增加了我对上帝的敬畏。” 他还是音乐家,创作过不少圣歌。20岁进入波恩大学,学习古典语言学和神学。
然而,正是这个来自正宗基督教家庭的孩子,却成为神家最大的叛逆者,提出基督教是“最要命、最蛊惑人心的谎言”,“神是一种假想”,基督教“约束了人性,腐蚀了人心”等令人惊异的言论,呼吁要“价值重估”,并最终向全世界宣告:“上帝死了”。
在《快乐的知识》中,尼采以寓言的形式,借“狂人”之口宣称:“上帝死了!上帝真的死了!是我们杀害了他。” 这一惊心动魄的话语,使得尼采成为20世纪前夜许多人心目中的先知式人物。上帝既然是人创造出来的,那么,人当然就有了丢弃它和让他死去的权利。
18、19世纪工业革命迅速崛起,机器取代人成为社会的主力,人性遭遇科学技术和商品经济的挑战。一些哲学家、文学家和艺术家如卢梭、伏尔泰、叔本华等,极力呼唤回归人性,回归个体的人。他们开始批判当时的传统道德价值,试图摧毁传统文化,另辟新径寻求个体生命的终极价值。尼采是当时最典型的代表人物。
但这并不是尼采与上帝作对的根本原因。尼采一生都在为一个问题困惑: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大学还没有毕业他就发现生命根本没有意义,就开始陷入痛苦和孤独中不能自拔,也就是在此时他离开了上帝。他通过查拉图斯特拉之口说:“一切皆虚空,一切皆相同,一切皆曾经有过。”虽然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被当成音乐和诗歌天才,但是他并不快乐,因为这一切全无意义,他不断地向生命发问,却得不到答案。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叔本华,这个在悟透了人生后已经死去的哲学大师,叔本华让他如同看见一面镜子,而镜子里面的人正是他自己,从叔本华的书里他看到:意志就是生命冲动,人在意志的驱使下不断产生欲望,欲望就是欠缺,欠缺就是痛苦,因此生命的本质是痛苦。而当欲望满足或者停止之后,又会无聊,因此生命永远在欲望和满足欲望之后的无聊之间摆动。人生的悲哀无可救药。
这正是尼采真实的内心写照,叔本华取代耶和华成了他的上帝。
我一直苦苦思索,尼采究竟是怎么离开上帝的?我没有找到具体的原因,只能说他可能从来就没有真正遇到过上帝。受洗、读经、参加聚会与真正的基督徒不是一个概念,“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约翰福音3章)
叔本华只是说出了生命的现状,却没有回答应该如何面对这个无意义的生命。尼采在叔本华的基础上开始发展他自己的思想,既然生命没有意义,那么就让我们来创造意义吧,他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使命——创造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他越过自己的老师叔本华,自己作了上帝。
那么他如何创造生命的意义呢?他从古希腊的日神祭和酒神祭中受到了启发,古希腊成为他生命中的圣地,他的许多作品都是在推崇古希腊精神,美,艺术,快乐,张扬人性成为他追求的生命目标。他在《悲剧的诞生》里说:“艺术拯救了他们,他们又通过艺术拯救他们而自救。”“艺术是生命最强大的动力”,“只有作为审美现象,生存和世界才是有理由的”,“才是可以忍受的”。从尼采的文章中,我们可以随处可见他对阿波罗(日神)和狄奥尼修斯(酒神)的推崇。要树立就要摧毁,不破不立,他要恢复充满活力的、独立不驯的、无限张扬的古希腊文化。
然而,与古希腊文化相对立的,正是当时非常强大的基督教文化,如同一座高山挡在他的面前,使他难以前行。尼采开始了摧毁和破坏行动。他认为整个欧洲文明的基础就是基督教文化,而基督教文化的兴起是对伟大的古希腊文化的可耻倒退。正是基于此,他大声宣布“上帝死了”,他要推倒这座大山。继文艺复兴和法国启蒙革命之后,尼采发起了第三次对上帝的讨伐。
一个国家生存、强大和衰败的原因不是政治经济,而是文化,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根。犹太民族之所以能够漂流1000多年而不散,最终又站立在世界民族之林,正是由于强大而深远的希伯来文化。
1000多年来,基督教信仰是整个欧洲人的精神支柱,已经进入人的灵魂和血液,宣布上帝死了,等于抽掉了人类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撑,将人们重新放逐到洪荒旷野中去。尼采宣布上帝死了,就是要彻底颠覆道德价值观念,包括善、恶、正义、邻人、友爱、宽容、顺服等。尼采开启了一个从根本上改变精神世界的潘多拉盒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尼采很像伊甸园中的亚当,原本是神庇护下的孩子,却偏偏不听神的话要去吃园中的智慧果,虽然是“眼睛就明亮了”,“能知道善恶了”,但是“吃的日子必定死”。没错,尼采是人类的天才,是顶极聪明之人,然而在神的眼中,他依旧只是一个叛逆的俗人而已。亚当悖逆神,从此背上罪名,被赶出了伊甸园,与死相交;尼采悖逆神,最终人魂分离,住进精神病院。1900年8月25日,宣布“上帝死了”的尼采自己死了,年仅56岁。
二、创造“超人”理论
尼采不会不知道他的言行将给这世界带来怎样的后果,他能走出这一步也是经过了激烈思想斗争的,甚至是在一种恐慌的状态下产生的,他知道必须寻找到新的精神支撑,否则大厦将倾。他的许多著作,比如《论道德的谱系》HYPERLINK "
http://www.yifan.net/yihe/novels/foreign/ouxiang/ouxiang.html" 《偶像的黄昏》HYPERLINK "
http://www.yifan.net/yihe/novels/foreign/quanli/quanli.html" 《重估一切价值的尝试 权力意志》《善恶之彼岸》等都是为了树立新的道德价值尺度,以取代基督教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经过反复而痛苦的思考,尼采推出了他的“超人”理论。
尼采借用查拉斯图拉之口说:“现在,我教你们什么是超人! 超人就是大地之意义。” “人的生存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慌,始终还没有意义……我要教人以他们存在的意义,这就是超人。”(尼采全集6卷)
尼采要建立“一个以最严酷的自我训练为基础的庞大的新贵族社会,在那里有哲学思想的强权人物和有艺术才能的专制君主的意志要给千秋万代打下印记”。他迫切地呼唤强有力的超人出世,认为普通人是“粗制滥造的产品”,主张由“高等人”统治世界,要“消灭千百万个粗制滥造者以塑造未来的人”, 高喊“人类是应当被超越的”……这就是尼采创造出来的偶像、英雄、圣哲、先知。
显然,尼采的学说具有浓厚的达尔文“优胜劣汰”色彩,彻底地否定了创造论,大大地发扬了进化论,而且他似乎坚信,肯定会有人“进化”成“超人”。他要创造一个现代版的希腊神话。
尼采的“超人”理论很得年轻人的心, 当人们发现人只是偶然地出生,必然地死去,人生根本没有永恒的背景、神圣的意义、终极的目标时,其沮丧是致命的。可是他们遇见了尼采,遇见了这个可以为他们创造出生命价值的英雄,简直像是遇见了神。
超人理论对于被奴役得太久的中国人来说,也是很有诱惑力的,如同荒漠甘泉般滋润着干渴的心灵。中国需要思想者,需要尼采这样的大思想家。尼采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代替了马克思、列宁、**东……占领了年轻人的思想阵地。
由此政治家们应该悟出一个道理,思想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最好靠个人自愿接受而不是强行灌输。应该说尼采向我们昭示的独立精神、批判精神和开创精神,比尼采的学说本身更为重要。
值得注意的是,尼采的“超人”理论不幸正中希特勒的下怀,被撒旦利用了,造成了极为惨痛的结果。在尼采离世之后不久,他的思想被纳粹党捡了起来,成为发动战争的理论根据,为希特勒提供了种族灭绝的理由,成为纳粹党的“圣经”。犹太人成了这世界上“多余的人”,希特勒成了“超人”。千百万人成为"粗制滥造的产品生命被“超人”像消灭蝗虫一样消灭了。似乎是上帝用毁灭人类来启示我们,与神作对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尼采在无意中帮了法西斯的忙,为他们提供了有利的思想武器。这是每一个喜爱他的人都不愿意看见的,然而却是事实。希特勒曾亲自拜谒过尼采的墓,并曾把《尼采全集》当作寿礼送给另一位大独裁者墨索里尼。
可见理论的力量是可以无比大的,如同马克思的理论造就了一批不怕死的革命者,尼采的理论也造就了一批不要命的疯子。人们啊,可千万别忽略了作家和哲学家。
三、尼采对中国的影响
说来有些奇怪,尼采从44岁就开始长期住在精神病院里,再也没有痊愈,一些文章就是他在正常与疯癫之间写的;尼采叫板的上帝和不信上帝的中国人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为什么中国思想界会对一个外国的疯子如此着迷呢?
尼采在哲学、美学、诗歌等众多领域都有独特建树,读他的书确实可以得到一种美的享受,标新立异,文风独特,而且很难把它归为哪一类。说它是哲理文章吧,却结构松散随意,缺乏逻辑关系,有点像散文诗;说它是诗歌吧,又过于散文化、论文化;说它是论文吧,又很文学化。这就是一个精神超常或疯癫的人的不凡作品,正是这种“不伦不类”,赢得了几乎所有哲学家、文学家、艺术家尤其是诗人们的青睐。你可以不喜欢他,不赞同他,但是却不能不阅读他。他那些在癫狂状态下写出的超凡脱俗的句子,一百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能让人们放弃,一代又一代的思想者们前赴后继地阅读他,这是一个作家最大的成功。时间证明尼采是一个天才,更重要的是,他在一个封闭和愚昧的国土上教会了我们用自己的头脑思考问题。
曾几何时,《悲剧的诞生》HYPERLINK "
http://www.yifan.net/yihe/novels/foreign/silasi/silasi.html"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HYPERLINK "
http://www.yifan.net/yihe/novels/foreign/quanli/quanli.html" 《重估一切价值的尝试》《权力意志》等书让我们如饥似渴。在一个封闭、压抑、专制的环境里,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使大多数人身陷被**被奴役中,根本不需要思想,不需要改变,只要顺服地作牛作马。建国后一系列的政治斗争又几乎泯灭了本来就很微卑的中国人性。我们是多么需要一种力量来改变现状啊。就在这时,我们突然读到了尼采,如同一缕阳光照亮了我们的生命。人性的张扬,权力意志的释放,**一切惟独高举自己的榜样,尼采当然地成为中国新一代思想者的偶像。
尼采认为唯一存在的世界是人所在的现实世界,唯一有意义的是肉体的生命,根本不存在一个在生命之外的世界。上帝之死是生命的胜利。
这些观点中国人是很容易接受的,因为他宣扬的是无神论,这正是中国的主流思想。对中国大多数人来说,“上帝”其实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一个文学名词。他们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基督教信仰,根本不相信上帝是又真又活的存在。
尼采“上帝死了”的宣言在中国产生的影响和西方产生的影响是不同的。在原本信仰上帝的西方,那是一种颠覆性的恶果,而在根本就不信仰上帝的中国,他引发的是另一种革命,它唤醒了中国人的个体意识,**意识,创造意识,所以特别受到“民主自由”人士的追捧。尼采为我们打开了自由的大门,为我们提供了无限的选择空间,给了我们自己承担和决定命运的可能性,从此可以用我们自己的理性和意志统治世界了。
有趣的是,尼采的思想与和他同时代、同祖国的共产主义老祖宗马克思的思想也在某些地方不谋而合。马克思这个犹太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他本民族宗教的影响,看看马克思怎么说:“人,不管是处在怎样狭隘的民族的、宗教的、政治的规定上,毕竟始终表现为生产的目的;在现代世界,生产表现为人的目的,而财富则表现为生产的目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物质决定精神,肉体决定思维,人决定和改变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这也是中国目前思考所有问题的宗旨。马克思主义者都认为这个世界是人创造的,人定胜天。
马克思和尼采还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对资本主义的憎恨,都认为资本主义是一种“异化”,是“畸形发展”,虽然他们所指不同,但却殊路同归。尼采提出了“超人”理论,而马克思则提出了要塑造“全面发展的人”。“超人”、“全面发展的人”,在他们的眼中可以创造一切,包括创造神。他们的共同目的是一样的,都是否定神,宣布人是高于一切的。“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曾几何时,马克思和尼采成为我们心中的神,他们的语录成为经典,成为思想圣经。今天,虽然马克思主义在实际上已经“退居二线”,只是作为一种惯性思维存留在书本和公文上,但是,这个幽灵依旧掌控着我们的主流意识形态,已经成为我们的思想底版,复制再复制。大多数中国人在拒绝上帝的时候,依据仍然是马克思的“辨证唯物主义”。
但其实许多中国人早就在心底作出了另一个宣判:“GCZY死了”,中国的管理者不会不清楚,如今在中国,比经济更加混乱的是人的思想,因为没有一个可以控制人心灵的东西。中国人是有过信仰的,也有千万人为这个信仰献出了生命。如今这个信仰坍塌了,这是一个没有得到宣判的事实。中国信仰危机的到来差不多与尼采的到来是在同一个时间,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我们不禁要问,其中有什么关系吗?就在尼采宣布上帝死了100年之后,中国人心中的“上帝”也死了。
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是十分危险的国度。太阳消失了,地球将如何旋转?
中国人心中的“上帝”死了之后,人们开始崇尚物质,追求利益,不节制地满足肉体的欲望,强调个人奋斗,弱肉强食,胜者王败者寇,适者生存。唯物主义成了唯物质主义。
不容质疑,尼采的思想,给中国年轻人造成了深刻的精神损伤:拒绝上帝,拒绝宗教信仰,推崇极端的个人主义,以自我为中心,弱肉强食,反抗叛逆,缺乏宽容……“你去女人那里吗?别忘了你的鞭子!”这句尼采的名言被许多无知的年轻人当成圣旨。一个家庭如果有一个这样的孩子或丈夫会怎样(尼采终身未娶)?一个国家如果充满了尼采式的人群会怎样?
当今中国确实需要“价值重估”,但我们的价值重估和尼采的价值重估是完全不同的。
中国从一个完全忽略个人,压制人性,否定人的个人创造,到现在的肯定个人价值,重视人性,尊重个体的人,提倡以人为本,应该说是一次重大的进步。圣经告诉我们,人类是上帝以他自己的形象创造的,“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上帝的宝贝,上帝在赐予我们生命的同时,还赐予我们同等的权利,任何不尊重生命和**的人和事都是违背神的意愿的。
圣经还告诉我们,人不是世界的中心,人和所有的动植物一样都是被造者,世界的中心和统治者是上帝。这才是我们今天要“价值重估”的根本。今天的中国,首先需要从无信仰转向有信仰,从无神论转向有神论,只有认识神,了解神,才能最终走进神。这就是我们要进行的对精神价值、生命价值和道德价值的重估。而重估价值之前,首先要从以人为本,转向以神为本。
四、结论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在今天的中国,很多人已经认识到“太初有道”,他们在苦苦地寻找,但是他们还不明白“道就是神”,道就是上帝,就是道成肉身来到我们身边的耶稣。作为一个中国本土的基督徒,我们感到了自己身上的使命,听到了耶稣对我们说的话:“我将你兴起来,特要在你身上彰显我的权能,并要使我的名传遍天下。”(罗马书9章)“其实他离我们个人不远,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使徒行传17章)
尼采的人生是悲剧的,他最终也没能用他的超人学说来超越自己的痛苦。他那颗充满激情的、极富创造力的天才大脑最终背叛了他,将他引向了无尽的黑暗中。肉体和灵魂**了,尼采和上帝**了,人与道**了,可怜的尼采**了。这个结局是悲惨的也是必然的。批判了一辈子上帝的尼采,在最后的遗书中的签名是:“钉上十字架的人”。
人们最终会看见,上帝在人心中的缺席,必然导致人灵里的黑暗,上帝在世界上的缺席,必然导致世界的没落。
尼采没有遇见上帝,这是他人生中的最大悲剧,因为他的眼光始终在陆地上扫描,他的“超人”始终没有能够超越地上的人类,很遗憾上帝没有亲自来拣选他,没有让他那颗不安分的心灵抵达天堂。我们今天的中国还有很多像尼采这样的天才哲学家和艺术家仍然在寻找,也仍然还没有寻见。我是从这种寻找中走过来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我知道“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然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1章)
让我们把目光伸向天空吧,愿上帝眷顾中国。
雁子
2400多年前的一个春日,古希腊最有智慧的老人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前399年)遵照法律判决饮鸠而死。
这个老人死于著名的雅典法律和民主制度,是西方历史上最大的一桩冤案,也是至今为止全球思想界、哲学界、政治界、历史界、法律界、文学界争论最多也结论最多的一个事件。
人类最初的文化形态是宗教和神话,哲学产生于宗教和神话。各个民族都有宗教和神话,但在众多的古代文明中,只有中国、印度和希腊产生了哲学,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现象。苏格拉底和中国的哲学家孔子、老子差不多在同一个时代,所以有中国人称苏格拉底是“西方的孔子”。
出于好奇,我翻开了柏拉图的对话集《苏格拉底的最后日子》。说实话,柏拉图的书写得有点罗嗦,没有足够的耐心是不容易读下去的。
苏格拉底和孔子的不同在于,前者创造了从自然哲学向精神哲学转变的人文哲学,呼唤人性中的真、善、美,激活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大哲学家的精神灵感;后者则突不破“君臣父子”的理念,发展成为皇权专制主义的理论基础,使中国历史陷入2000多年自我循环的困局中,儒家思想僵化成了难以冲破的精神围城。
苏格拉底有一点和孔子相同,这就是“述而不作”,他的观点,都是由他的弟子们记述的。苏格拉底四方游说,办讲学,从不收费,生活非常艰苦,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一贫如洗”。他一生都在研究哲学和辩证法,这在今天看来实在不可思议,研究哲学,应该是那些吃饱了饭闲着没事的人做的事情,至少也应该是衣食无忧。但实际上2000多年前的大哲学家们几乎各个一贫如洗。
今天的人们大多认为没有钱没有工作是天底下最大的不幸,而2000多年前既没有钱也没有工作的苏格拉底却认为没有智慧才是最大的不幸。
苏格拉底善于用诘问的方式来与人辩论,通过揭露对方观点的矛盾得出正确的结论,这是世界上最早的辩证法。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方式使得一些人大伤自尊心,难以接受,最终以“不敬神灵和蛊惑青年”的罪名将他告上了法庭。苏格拉底犯的是“思想罪”。
思想的权利是公民与生俱来的权利,能否保障公民思想无罪,是区别文明和野蛮国家的重要标志。遗憾的是一些国家直到2000多年之后的21世纪依然存在着实际上的思想犯,只是名称不同罢了。
2000多年前的希腊法律已经相当民主,决定是否有罪的权利不在法官而是在陪审团的手中,陪审团的成员则来自普通公民,包括许多中下层贫民,由抽签决定每一次的陪审团成员,有一整套完整的程序。就是这样一个501人的陪审团,两次投票后,以61票的差距判了苏格拉底的死刑。
苏格拉底被判死刑是直接民主制的结果,欧洲近代的民主制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但是克服了直接民主制固有的缺陷,“多数决定原则”不只在应用范围上受到了限制,也规定了不能超越基本**的界限。可惜老苏没有赶上好时候。
苏格拉底大义凛然孤傲刚毅的自我辩护,激怒了素质远远低于他的陪审团成员,最终他们把他送上了死路,在民主身上留下了一个醒目的污点。
当苏格拉底身陷监狱即将被处死时,他的好友托里克前来营救他,而且将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苏格拉底却拒绝出逃。行刑之前他还在热烈地与朋友畅谈哲学问题,然后,坦然地饮鸠而死,死前对身边的人交代,他曾经吃了邻居家一只鸡没有给钱,让代劳把钱给人家。
这不能不让人震撼,2400年前,这位杰出的老人,为了他的哲学,竟然面对死亡如此镇静。
一般学术界有两种解释,或者他认为自己必须死,因为雅典的法律需要生;或者他以他的死来证明雅典法律的不公。而我认为,正确的原因应该是:他根本不怕死,因为他已经悟出了生命永生的道,坚信灵魂的存在并且认为灵魂是可以永生的,死亡只不过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而已。所以他就像是从一个房间去另一个房间睡觉那样走向了死亡。
苏格拉底对哲学最大的贡献,就在于把哲学的研究对象从自然转向了社会和人类的内心世界,在他之前,人们主要研究水火天文等自然现象,苏格拉底则让人们开始关注精神,关注灵魂。
苏格拉底反复告诫人们:“不要专注于对身外之物的追求,而应该去改造自己的灵魂,追求真理和智慧,成为道德完善的真正的人。”他在法庭上大声疾呼:“我要教诲和劝勉我遇到的每一个人……你们不能只注意金钱和地位,而不注意智慧和真理,你们不要老想着人身和财产,而首先要改善你们的心灵,金钱不能买到美德,美德却能产生一切美好的东西,这就是我的教义。无论你们怎样处罚我,我绝不改变自己的信仰。”
“死对我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这不是夸张,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不做错事和坏事,尽管政府是强有力的,但它不能胁迫我去做不义之事。”
“要想获得纯粹的知识,必须摆脱肉体,用灵魂注视事物本身。从这种观念来看,我们所期望和决心获得的智慧,只有在我们死后而不是活着时才有可能。”“哲学家的职责恰恰在于使灵魂脱离肉体而获得自由和独立。”
这个老人让我非常感动,过去我就十分敬仰他,今天读他的意义更加不同,让我感觉很像是耶稣基督在向人讲道。“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马太福音16章)
死对于苏格拉底来说不是结束,而是新的生命的开始,而且是更加美好的新生命的开始。如他所说:“真正的哲学家应该把追求死亡作为自己的职业,对他们来说,死亡不会引起丝毫惊恐。”他还认为,“死是不可知的事物,对不知的事情恐惧是最糟糕的无知。”
苏格拉底临死之前对友人大谈关于灵魂不灭的逻辑。他认为任何事物都是对立统一的,相互对立又相互产生,如睡和醒,大和小,有和无,生和死。如果说死是由生产生的,生为什么不能从死产生呢?苏格拉底坚持认为人死了灵魂是会再生的。善良的人死后灵魂也一定有一个好的归宿,而恶的人自然不会有好的结果。苏格拉底坚信自己的灵魂是会有一个更加完美的去处的,所以他没必要怕死。面对死亡,他甚至有一种幸福将至的喜悦。
只有具有崇高信仰的人,才能够达到这种境界。苏格拉底的哲学体系就是他的信仰,他是相信有神的,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个神就是上帝,却在不知不觉中走上了神的路。他的哲学之所以能够在2400年后依然被人当成颠扑不破的真理,我想是因为他符合了神的道。
就在苏格拉底死了1000年之后,有一个人继承并发扬了他的精神,把“新柏拉图主义”融入了基督教信仰,建立起影响后人1000多年的神学体系,这个人叫奥古斯丁。
哲学界认为“新柏拉图主义”是以古希腊思想来建构宗教哲学的典型。它的特点在于:建构了超自然的世界图式,更明确地规定了人在其中的位置,把人神关系置于道德修养的核心,强化了哲学和宗教的同盟,更加具有神性。而新柏拉图主义的创建人就是被称为基督教博士的奥古斯丁。
我的手里正好有奥古斯丁的两本书,《论灵魂及起源》《基督教教义》,他一生著作之高产令我吃惊,在1700年前的古罗马时代,在那个几乎没有印刷业和出版业的年代,他居然写了500多万字的著作。除了上面两本,我们熟知的还有《忏悔录》《上帝之城》《论三位一体》等传世之作,可以说他创建了自使徒时代以来最早最系统的基督教基础理论。
奥古斯丁于公元354年生于古罗马统治下的北非(今天的阿尔及利亚),死于公元430年。此时正是罗马帝国开始衰亡、欧洲发生巨大社会和政治变动的时期,欧洲基督教有组织教会的形成也是在这个时期。奥古斯丁的思想,成为推动其发展的主要力量,是基督教教义的基本来源。
奥古斯丁曾经是一个放荡的年轻人,生活在肉体的罪里不能自拔,是上帝亲自来拣选了他。公元386年的一天,在米兰的一座花园里,奥古斯丁无助地喊着:“神啊,还要多少时候?还要多少时候?明天吗?又是明天!为何不是现在?为何不是此时此刻结束我的罪恶?”忽然,从邻近一间屋子里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反复唱着:“拿起来,读吧!拿起来,读吧!”顿时,他的脸上呈现一种异常兴奋的表情,他抓起圣经,翻开,默默读着最先看到的一章:
“不可荒宴醉酒,不可好色淫荡,不可争竞嫉妒。”“总要披戴主基督耶稣,不要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罗马书)
刹那间,似乎有一束光照在他的脸上,愁苦和眼泪一下子都消失了,满脸是喜乐的光芒。从此,他像保罗一样成为神的仆人。
我发现读奥古斯丁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他的语言通俗而生动,一点不像1700多年前的哲人,倒像是今天我们同一个教会的弟兄。他在基督教教义里面这样说:
“要看见神,灵魂必须是洁净的,这样才会有力量领受那光,领受之后再信靠它。我们要把这种洁净看作是返回自己本土的一次旅行或航行。因为神无处不在,我们要接近他,不能靠改变位置,只能靠培养纯洁的愿望和良好的习惯。”
“这必朽坏的总要变成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总要变成不死的(哥林多前书)。这样的身体再也没有缺乏和需要,不再是任何不安的源泉,必由一个完全纯洁而快乐的灵所激活,得享永恒的平安。”说得多好啊,苏格拉底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能视死如归。
一般人们都认为古希腊文化和基督教文化是格格不入的,我看未必,很多东西能够长久地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而那些生命力很强的“道”仔细分析起来,总会发现有相通相融的地方,排斥未必就是正确的。比如中国的儒、道文化,其中同样也和基督教文化有相吻合的地方,一味地否定也是不对的。
人类对世界的认知很有限,科学也是有限的,不论科学何等发达,总会有更多科学无法解答的问题困扰着人类。这些问题需要更高的智慧来解答,需要有信仰来指导。先哲给了我们一些思想捷径,很适合我们这些既喜欢思想又喜欢偷懒的人拿来使用。让我们一起来读书吧。
——读王诒弟兄新书《与神亲嘴》
雁子
正在看王诒弟兄的书《与神亲嘴》,看得我热血沸腾热泪盈眶,心中充满了感恩,感谢主拣选了这位弟兄,主啊,你一定也喜悦他,他让我看见你怀中的约翰,看见得鱼如得人的彼得,看见在大马士革路上扑倒之后走遍欧洲的保罗……
究竟是什么让我如此感动呢?首先是他的真实,我不能确定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但我可以确定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撒谎,在信主之前他就已经是“名人”,不需要像有些人借上帝的名荣耀自己的名,更不可能是那种“靠基督吃饭”的人,他有体面的工作,在世俗社会里,如此“固执”地逆流传扬主名于名于利都无益处。就好比保罗,原本是“体制内”的红人,突然站起来不要命地见证主,若不是真的见了,信了,是不可能如此说如此行的。
其次是他“不见一人,惟独基督”的大无谓精神。说实话他说的那些话也是我想说的,但我不敢说,我顾虑重重。我常常思想,如果我也像他那样说话会怎样?在我面前横竖摆着好几道坎儿:组织的,行政的,法律的,甚至还有教会的,任何一个坎儿都会让我狠狠地跌倒,难以再爬起来。我曾经有点酸酸地对自己说,我怎么可以和王诒比呢?他是被美国总统接见过的人,有这么大一个保护伞呢,谁想动他都得掂量掂量后果,我们是什么,小蚂蚁一只,想让你死不过轻轻捻一下。但实际上在去美国之前王诒比现在更加“张狂”,甚至于遭到XX部的点名封杀。他现在和那时已经有了本质上的不同,已经从一个自由主义者更新为一个基督战士,开始站在国度而不是国家或个人的立场说话。他的目中无人是因为心中有神,神占据了他的全部生命,而他的那些超凡脱俗的精辟言论,相信是出于神而不是出于他个人的。至于为什么他说了那么多“很过分”的话却安然无恙,看了他的书我恍然,那是因为他实在是在替神说话,实在是非常的“正直公义”,让人无可辩驳。神是我们的避难所,神是我们的靠山,当你确信神与我们同在的时候,一定是会拥有超越世人的智慧和勇气的。
第三是他在信主不长的时间里居然掌握了如此大量而翔实的素材,可见其阅读和写作之勤奋.几乎是一个中国基督教现代史摆在了我的面前,让我清晰地看到近100年尤其是1949年以来中国的基督教经历了多么残酷而惊心动魄的大逼迫,在这逼迫中出现了大量的背离主的人群,就像当年摩西带领以色列人走出旷野寻找迦南地时的情况类似,以色列人一再地背叛主,因此在旷野中漂流了40年。1949年以后,中国出现了整体背离神的严重事件,最终惹怒了神,从此中国也陷入巨大的灾难之中。但也出现了一些圣徒,比如王明道、吴维尊等,差不多还有10万人在“地下”活动。在几十年的白色恐怖中,基督**至少没有像中国的知识分子那样几乎全军覆没。王诒的书中将圣徒的名单和叛徒的名单一起列了出来,让我们看见中国还有这样一段震撼人心的自由历史,还有这样一批先知般的人物,还有这样一段悲壮的史诗,神不会忘记他们,人也不应该忘记他们。感谢王诒所作的工,使我们能够为那些背叛主的罪人作忏悔祷告,为那些荣耀主的弟兄姐妹赞美神。
第四要为王诒充满智慧和激情的文字感谢神。王诒是学法律的,所以清晰的逻辑思维、优美的文字描绘,加上幽默和诗性的语言,使阅读充满了快感。读王诒的文字是一种享受,会产生一种立即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的冲动。同样是基督徒,为什么有些人就只会闭门读经祷告,只会说些“属灵”到一般人听不懂的语言,对社会上的一切事情都三缄其口,好象只要不说话,就是厘清了和世俗的关系,就是分别为圣,就是纯洁高尚的基督徒了。
中国的基督徒,大部分不知道加尔文,不知道马丁、路得,不知道爱得华滋,不知道奥古斯丁,更不知道费朋霍尔、帕斯卡、路易斯、韦伯……他们有些是没有机会知道,有些是不屑知道,他们认为只知道约翰彼得保罗就行了。王诒不仅研究圣经,而且研究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研究整个基督教发展史,研究基督教与科学与社会的关联。从比较文学、比较政治学、比较社会学中,更加深刻地理解和坚信了惟有基督的道理,这样的信仰才是科学的信仰,让人信服的信仰,知识分子愿意接受的信仰。
知识分子信仰基督的过程可能都不会一帆风顺,他们总是要反复的思想,反复地验证,这个过程是痛苦的,王诒也有这样一个挣扎的过程,实际上是生命树和智慧树的选择问题。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中犯的错误之所以是死罪,不是因为他们不听话,贪吃,而是因为他们一旦能够“分辨善恶”,就会认为自己“像神一样”了,就会凌驾于神之上,最终背离神。知识分子在初信时总是挺着一颗骄傲的头颅,总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来挑基督教的毛病,现在回头来看觉得很可笑,有限的人试图和无限的神叫劲,还自以为是。
记得我在刚信不久,就陷入了一种恐慌,在最初的找到上帝的激动过去之后,我开始大量地看和基督教有关的书籍,包括反对和批判的书籍,在网上看各种文章,这时我与反基的先生们相遇了,那个叫董中的人写的反驳基督教的文章让我很认可。我开始徘徊,开始恐惧,如同一个刚刚被救上岸的人突然又要被推下海去,我知道这次下去就永远不会上来了,那种茫然和恐惧甚至超过了信主以前。当然我后来还是走出来,这里要感谢基甸和范学德等弟兄,他们的文章给了我不少安慰和启发。不过最终还是神救了我,这一点我后来越来越明白,人的得救不可能靠人,神若不伸手谁也没得救。神会让我们遇到一些偶然事件,或者说是“神迹”。
王诒的“神迹”是从高高的梯子上摔了下来,恐惧中他开始向神求救,雁子则是在几乎绝望中突然从中央电视台6频道看到了电影《宾虚》,一个上帝拯救犹太民族的故事,又在三天之后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频道看到了美国电影《三天》,一个关于上帝、死亡和复活的故事,当时的震撼太强烈了,我不由地跪在床上泪流满面,活生生的主亲自来到我的身边,给我如此生动的启示。之后我问起弟兄姐妹,他们没有一个人在那天看到电影,他们说中央电视台怎么可能放这样的电影呢?
王诒是学习法律的,他在学术上最大的成就可能是关于宪政问题的研究。这是一个非常容易“触电”的领域,因为他和政治太密切,这不仅会让当局不高兴,也常常会让“弟兄”不开心。可这实在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一个社会采取什么样的政治体制,这不仅是属世的问题,更是属灵的问题,长达数百年的政教合一体制怎么可能与信仰没有关系呢?基督神学必然包括宪政问题。王诒最大的成就不是提出了什么具体的宪政改革新思维,而是明确告诉我们“宪政主义是圣经的一部分”,基督精神是我们唯一的终极价值归属,宪政主义,也只有宪政主义,是以圣经为判断依据的,是以神为本的,而其他的体制,如君主立宪,如封/建王/朝,或者打着人民民/主,行的封建体制的政/治制度,都是以人为本,把人当成神的政/治体制。凡是违背神的道的政/治体制,一定是要受到神的惩罚的。历史是一面镜子,不需要我们多说。
作为一个基督徒,怎么就不能讨论政治问题呢?著名基督徒政治家马丁、路德金,二战时期以自己的生命阻挡希特勒疯狂车轮的费朋霍尔弟兄为我们做出了榜样。一些教会公开地反对触及这个问题,我认为是个误区。
在社会上作光作盐是基督徒的使命,是彰显神荣耀神的最好的见证。王诒弟兄是神所钟爱的宠儿,在这样一个许多基督徒只能在“地下”活动的大背景下,王诒居然可以在主流媒体,或者至少是公开媒体上明目张胆地传扬神的道,居然可以在《南方人物周刊》上开专栏,而且被评为最佳专栏,最受欢迎的专栏。像他这样的基督徒中国能找出几个?我一直认为,如若不是神的允许,这事是不可思议的。
和我一样,王诒在公然表明自己的基督徒身份,并在几乎所有的文章中大大弘扬基督的名,传播神的道之后,他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和攻击,但是他“不以福音为耻”,用足够的时间和耐心与他们对话,舌战群儒,这也是我非常佩服他的地方。我很惭愧,遇到攻击我常常就只知道撤退,所以我不愿意去凯迪和天涯,坚守着自己的精神洁癖,实际上是放弃了护道和传福音的使命,为此,在看王诒的《与神亲嘴》时我常常自责和忏悔。从他的书中,我汲取到能量。但也十分清楚地知道,我不可能和他一样,我能做的,就是为王诒的存在默默地感谢神。
信主3年来,我看见过很虔诚的基督徒,看见过很真实的基督徒,看见过很智慧的基督徒,但是像王诒这样既虔诚又真实又智慧的就可就太少了,我相信神必大大使用他。
王诒的《与神亲嘴》是一本没有正式书号的印刷品,是用来送人的,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书本身。我认为如果有一天评比“100年来影响中国的100本书”,王诒的《与神亲嘴》当名列前矛,它会以“非/法出版物”的名义走进排名,我相信在那个时候,这是一个光荣的身份。这100年可以从1949年起,也可以从1978年起,后者比前者更具有“解放后”的概念。我很幸运,得到了10本,全部送给我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前天在党老师的送别会上,送给我们共同的朋友狄马一本,他非常喜欢。
我希望得到这本书的人一定要珍惜它,不管你是不是基督徒,你有福了,你得到的不仅是一本思想著作,更是一本通往天堂的话语管道,是神藉着王诒的喉咙在向你说话,请打开心的门。
——读埃里克、利迪尔的《奔跑人生》
雁子
非常感谢“华夏出版社”,常常给我寄一些很好的书籍,虽然都是和宗教有关的,但是一点都不枯燥,每次收到他们的书,我都会有如饥似渴的感觉,恨不能立即享用,读好书就是享受。“华夏出版社”之所以能常常出版一些高水准的图书,是因为那里“藏”着一批好样的基督徒,比如我的朋友江登兴。这次寄来的三本都非常棒,一本是《怀特菲尔德传》,一本是《我在哈佛的信仰》,还有一本就是我马上要写的《奔跑人生》。
也许是刚刚看完奥运会吧,运动的激情还没有退去,加之我原本就喜欢看体育比赛,这位80多年前的奥运会冠军一下就吸引了我,不仅因为他的奥运会冠军,还因为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一个生在中国,死在中国的传教士。
大概从来没有人在死后拥有这么多的传记版本,写他的人太多了,遍及世界,因为他太奇特了。他的奇特,不仅仅因为他是世界冠军,也不仅仅因为在他事业最辉煌的时候抛开英国的美好前程前往中国传教,最奇特的是因为他的信仰,他坚持星期日不参加比赛,认为“主日”必须“安息”。在1924年举办的巴黎奥运会上,他放弃了最有可能拿金牌的100短跑,因为这个项目安排在星期日,但神奇的是,在稍后参加的他并不拿手的400米跑上,却出乎意外地拿到了金牌并破了奥运会和世界记录。真的如有神助,他从一开始就以冲刺的速度飞奔出去,这是不合常规的,因为没有人能够在400米中保持冲刺,但是他就做到了,几乎没有减速,一直跑到终点,仰着头,双手向上,似乎在与上帝对话,感谢上帝加给他的力量。
1981年,根据他的传记拍的电影《烈火战车》获得奥斯卡奖,他的非同寻常的经历感动了世界。
许多传记作家都重点描写他的跑步人生,而故意淡化了他的信仰生涯,其实他自己最清楚,比跑步更加重要的是信仰,是宣教,这也正是他对记者们反复强调却又被作家们反复忽略的事实。他在宣教中的“奔跑”同样杰出,因为有一个人在他的前面领跑,那就是保罗:“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向着标杆直跑,要得上帝在基督耶稣里从上面召我来得的奖赏。”(圣经腓力比书第3章)
这本书还有一个让我感动的人,那就是译者况志琼,他在摩根旗下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就在公司即将宣布给他升职之前他辞去了工作,为得是专心来翻译这本书。他这个看起来过于“天真”的行为让公司的同事们很惊讶,但他觉得“值得”,因为他被书中的主人公深深打动了。
“他是个苏格兰人,出生在中国,跑步飞快,因为持守星期天不跑步的原则,在奥运会上退出自己的强项,参加了另一个比赛,出人意料地夺得奥运会金牌并打破了世界记录。后来因为对灵魂的爱来到中国,43岁时死于日寇在华集中营。”
他就是这样开始他的翻译工作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基督徒,他喜欢埃里克、利迪尔是因为:“这个人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了信仰,视声名和财富如浮云。”他希望通过埃里克、利迪尔的人生告诉人们:“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事情?在今世之外,有没有任何经久不变的东西?”他认为埃里克、利迪尔的生命见证了一种脱胎换骨的力量,如果不提他的信仰,将无法诠释他的生命。
我只用两天就看完了他翻译的这本书,很好看,很生动,很鼓舞人。他在前言中这样写到:尽管在我们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无信仰无根基,但它仍旧富有吸引力,挑战我们去思考一些比世间成家和名声有更高境界之事,去看一些比现世更为隽永之物。
埃里克、利迪尔以自己的杰出和优秀荣耀了上帝,也有人认为,他的出名首先不是因为他得了奥运会金牌,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在星期天不跑步的人”。是的,不仅是不比赛,连训练都不可以,因为这是圣经里明确教导的。《圣经》在《十诫》中明确说到:当记念安息日,守为圣日,无论何工都不可做。(出埃及记20章)
参加比赛的基督徒很多,但是只有他坚持星期天不参加比赛,哪怕失去原本应该属于他的金牌。但是我们的上帝是公正的,他让埃里克、利迪尔在另一个非强项400米的比赛中得了金牌。英国BBC网站这样写到:“他在没有参加的那场比赛中所获之声誉,超过任何一场他跑过的比赛。”埃里克、利迪尔面对所有的采访者都毫不掩饰自己的信仰以及信仰带给他的力量和荣誉,在获得400米冠军后他回答记者的采访时这么说:“我在400米赛跑上成功的秘密就在于,在头200米,我尽全里去跑,在后200米,在上帝的帮助下,我跑得更努力。”
作为一个基督徒,在星期日不工作,只是敬拜赞美读经祷告,这本是最基本的行为,但现在许多基督徒却做不到。对此我也很有反省,前一个阶段,我常常在周日忙自己的创作,甚至耽误了礼拜,自己还认为这也是在为主做工,也是荣耀主。但主不这么认为,他惩罚我了,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严重的神经衰弱,头晕失眠,后来干脆什么也做不了了。这就是不听神的话的代价。
作者约翰、凯迪是一个“对体育和信仰都很感兴趣”的人,而且是基督徒,这就使得本书因为信仰的色彩更加绚丽,更加感动人。
埃里克、利迪尔1902年1月出生在中国天津,父母都是中国宣教士,比他大16个月的哥哥也出生在中国,父亲还要北上蒙古去事工,他在中国度过童年,其艰苦程度难以想象。1907年埃里克、利迪尔被父亲送回英国,在“宣教士子弟学校”上学。埃里克、利迪尔的运动天才从小学就显示出来,经常得冠军。也许是受父母的影响,他从小就每天读圣经,还去教堂服侍。1920年,埃里克、利迪尔上了爱丁堡大学,在大学里成为一名出色的运动员,而且学习成绩也非常优秀,在跑步的同时,又成为优秀的橄榄球运动员。
1924年,他代表英国参加了巴黎奥运会,参加了100米、200米、400米比赛,他遗憾地看见最有把握得金牌的100米比赛安排在星期日,没有犹豫,他立即决定放弃比赛。他的这一举动轰动了世界,英国甚至和奥组委协商能否改变日期,结果当然是不行。
在根据埃里克、利迪尔人生写的电影《烈火战车》里有一个镜头,是他在奥运会比赛的那个星期日的敬拜仪式上朗读圣经,他读的是圣经《以赛亚书》40章里的一段话:“疲乏的,他赐能力,软弱的,他加力量,就是少年人也要疲乏困倦,强壮的也必全然跌倒,但那等候耶和华的,必重新得力,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他们奔跑却不困倦,行走却不疲乏。”果然,在之后的200米比赛中他得了铜牌,400米比赛中,他得到了金牌,而且破了世界记录。上帝是信实的。
奥运会之后,他成了名人,各种荣誉和辉煌向他走来,他也如愿从大学毕业,可谓前程似锦。然而就在此时,他决定放弃所有,到中国去宣教。
1925年7月,他横跨6000英里,展转2个星期,来到中国,和父亲、哥哥一起在中国宣教。这是一个动乱的年代,战争不断,饥荒遍野,从辉煌的英国,来到昏暗的中国,可以想象其落差有多大。此时的埃里克、利迪尔也只有23岁,体育事业正在颠峰时期,他怎么会舍得放弃这一切呢?用自己的话说:“运动不是生命的全部”,他已经将自己的全部交给了上帝。
埃里克、利迪尔被安排在天津一所基督教中学里教书,这所学校建于1864年,是英国基督教伦敦会办的书院,1902年改名为新学书院,1930年改为天津私立新学中学,建国后改为天津市第十七中学。埃里克、利迪尔在这里教了10年的科学和体育。1932年回国休假时被按立为牧师。他很快就回到中国,有太多的事情在等待着他,除了教学,他还是联合教会的主日学主管、书院秘书长、赛事委员会主席,还管着各种宗教事务。1934年,他与另一对加拿大中国宣教士的女儿柯弗萝结婚,有了3个女儿。
1935年,他又主动要求去了条件更为艰苦的农村宣教,不能和家人团聚,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第三个小女儿。有人问他是否后悔?他说:“从来也没有后悔,我在这所得到的快乐和自由,是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这个运动冠军在偏僻的中国北方农村一个又一个村地去拜访教会,制定宣教计划,绘制地图,定期与中国传道人开会……讲道时,他从来不讲高深的理论,而是提出一种更高境界的生活方式的可能性,用他最喜欢的话说,是“一种上帝掌控的生活。”老百姓都非常愿意听他讲话。
这就是一个真正的西方传教士样板,和我们过去所宣传的妖魔化的传教士形象差之千里。信主后我才知道,从中世纪开始,西方传教士便一代又一代地来到中国,他们深入到最边远的农村,在那里建学校,医院,无偿地为当地百姓工作,许多传教士都是几代人死在中国。他们为中国送来科学文明和信仰,唤醒沉睡的灵魂,埃里克、利迪尔家族只是其中之一。
埃里克、利迪尔说:有一个词,是认识上帝的钥匙,能让你心里满有上帝的平安和坚定的信心,它在这方面超过一切词语,这个词就是:“顺服”。
顺服是蒙引导的秘密,每一位基督徒都应该过一种被上帝引领的生活。如果你不追随上帝,就会追随其他的事物。
埃里克、利迪尔还写了一些基督徒培训手册,后来在英国出版,书名就叫《基督徒生活纪律》。
现在大家可能多少明白一些他为什么不参加星期日的比赛了吧?相比起上帝的话语来,金牌名利都如尘土。
1941年,美国向日本宣战,埃里克、利迪尔也未能幸免,成为“敌侨”,于1943年被日本人押往山东潍县集中营。在集中营里埃里克、利迪尔继续宣教,拯救灵魂,使得许多人的磨难成为得救的机会。一位难友这样记录当时埃里克、利迪尔这些宣教士的生活:“在一张中式小桌上,两个人坐得很近,灯光只够照亮他们的圣经和笔记本。他们在静默中读经、祷告、思考这一天的职责。”关于埃里克、利迪尔,他们这样形容:“他似乎没有很重的精神负担,他的生命建立在上帝、信仰和信靠的基础之上。”
但是,在监狱里他的身体状况还是越来越坏,在一次中风之后不久,1945年的2月21日,他去了上帝那里。临走前对守在身边的人说:“这是完全的降服。”很可惜,他只有43岁,但他走得很平安。当时死在集中营里的人很多,他被埋的地方只是简单地插了一个十字架,用鞋油写上他的名字。后来人们再去寻找,早就找不到了。不过今天那里建了纪念碑。
埃里克、利迪尔就这样走了,这个生在中国、死在中国的英国人,杰出的运动健将,将他的毕生献给了中国的福音事业,但大多数中国人却并不知道他,这也是雁子要写这篇文章的原因之一。让我们记住这个可爱的英国小伙子——埃里克、利迪尔。
雁子
知道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死于2008年8月4日,就在一个多月之前。不过他的肉身死与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灵魂永存。临死前有人问他对死亡恐惧吗?他说不恐惧也不遗憾,因为他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了。
对他最深刻的印象是——不识时务。他拒绝了戈尔巴乔夫为他的作品《古拉格群岛》一书颁奖。又拒绝了叶利钦总统为他的《崩塌中的俄罗斯》颁奖。他的回应是:我无法接受一个给俄罗斯带来苦难的政府所颁发的荣誉。1970年又谢绝了去斯德哥尔摩领取诺贝尔文学奖。他因得罪了斯大林而坐牢,后来受到赫鲁晓夫的欣赏解除流放,却在1967年第四次苏联作家代表大会前夕给大会写了一封公开信,要求“取消对文艺创作的一切公开和秘密的检查制度”,遭到当局指责。1969年11月,他被前苏联作家协会开除会籍。1974年2月12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宣布剥夺其苏联国籍,把他驱逐出境。
同年10月,美国参议院授予他“美国荣誉公民”称号。按说他应该适合美国这块民主的土地了吧,但是1978年6月8日,他在美国哈佛大学发表演讲时,却因批评西方社会的实利主义和自由主义,引起一场争论;流亡期间,他还不断指责西方社会的道德堕落,激起一片哗然。
就是这样一个在全世界到处惹事的“不识时务者”,让我深深地感动了,这可能是我所见到的最具有良心、最敢讲真话、最具先知特质的作家了。
他去世的时候我没有看到消息,中国的媒体当然不会刊登他的任何消息,论他的成就,他并不比托尔斯泰等俄罗斯大文豪逊色,但是他太激烈了,太真实了,太暴露了,太不识时务了,不过他最终还是接受了俄罗斯的一个奖项——普金总统颁发的“国家荣誉奖”。普金甚至还亲自上门去向他“汇报工作”。
我认识他是因为一本书《我在哈佛的信仰》,这本书里写的都是哈佛的基督徒的见证,怎么会写到他一个俄罗斯人呢?他也不是哈佛的学生。原来他在1978年被哈佛大学授予文学博士学位,因此也就成为哈佛的成员之一了。
《我在哈佛的信仰》比较详细地阐述了他在哈佛的那次著名的演说,严厉地抨击了西方由于崇尚人本主义而抛弃了上帝属灵生命的危险结局。我正是因此对他产生兴趣的,立即在网上搜索他的资料,这一看,真是感慨万分啊!
现在让我们来认识一下这位几乎一生都在坐牢、被流放,却固执地活到了90岁的老人吧。
他实际上是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索尔仁尼琴于1918年12月11日生于北高加索。父亲曾在沙俄军队中供职,战死在德国;母亲是中学教员。他是个遗腹子,童年全靠母亲的微薄薪水维持生活。1924年,随母亲迁居到顿河上的罗斯托夫市。在这里,他读完了中学,考入罗斯托夫大学的数学物理系,1941年以优异成绩毕业。与此同时,作为莫斯科大学的函授生,他在攻读文学方面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卫国战争时期,他应征入伍,当过炮兵连长,并因作战有功,两次获得勋章,后升至大尉军衔。
1945年2月,他在东普鲁士的前线被捕,原因是在与友人通信中批评了斯大林,在那个黑暗的年代,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内务人民委员部以“进行反苏宣传和阴谋建立反苏组织”的罪名判处他8年劳改。刑满后被流放到哈萨克斯坦。1956年解除流放,1957年,终于宣布他“无犯罪事实”,被恢复名誉。此后,他在一所中学里任数学教员。在担任教学工作的同时从事文学创作。他的作品由于深刻地揭露前苏联在集中营中对于政治犯的丑恶行经而被称为“集中营文学”。
1962年11月,经赫鲁晓夫亲自批准,《新世界》杂志发表了索尔仁尼琴描写劳改营生活的中篇小说《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新世界》杂志主编特瓦尔多夫斯基为这篇小说写了“代序”,说它“意味着一个新的、独特的并且是完全成熟的巨匠进入了我们的文坛……它说明在我们今天的现实生活中,没有什么领域或现象不能给予真实的描写”(太夸张了——笔者)。赫鲁晓夫也夸奖这部小说是“从党的立场反映了那些年代真实情况的作品”。而我认为实际上赫鲁晓夫不过是在利用索尔仁尼琴的作品否定斯大林时代,这是政治家的惯用手段。
小说即刻轰动了整个前苏联,在文艺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影响。继它之后,前苏联文坛写斯大林时代劳改营、流放地、囚车和监狱的作品大量出版。索尔仁尼琴也于1963年连续发表了3部这类主题的中短篇小说:《克列切托夫卡车站事件》《马特辽娜一家》《为了事业的利益》。 1963年,他加入苏联作协。
之后,苏联政局发生变化,勃列日涅夫上台,索尔仁尼琴的作品随之遭遇批判。1967年5月,第四次苏联作家代表大会前夕,索尔仁尼琴给大会写了一封公开信,要求“取消对文艺创作的一切公开和秘密的检查制度”,如同扔了一颗定时炸弹,引起政局强烈反感。1969年11月,索尔仁尼琴被前苏联作家协会开除会籍。但瑞典皇家学院却于1970年“因为他在追求俄罗斯文学不可或缺的传统时所具有的道义力量”授予他诺贝尔文学奖金。当时,前苏联官方认为这是“冷战性质的政治挑衅”。
1971年,德、法两国同时出版他的长篇小说《1914年8月》,《1973年12月》,以揭露十月革命以来“非人的残暴统治”为主旨的《古拉格群岛》,是一部自传兼特写性的3卷本长篇小说,披露了从1918年到1956年间苏联监狱与劳改营的内幕。
1974年2月12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宣布剥夺其苏联国籍,把他驱逐出境。同年10月,美国参议院授予他“美国荣誉公民”称号。他先到西德,后移居瑞士,并前往斯德哥尔摩领取了4年后补发的诺贝尔文学奖状。1976年他迁往美国。
在此期间他在西方出版的作品,还有《古拉格群岛》、《牛犊顶橡树》和《1916年10月》、《1917年3月》等 。巨著《古拉格群岛》由作者的个人经历,上百人的回忆、报告、书信,以及苏联官方和西方的资料组成,分七大部分叙述1918—1956年,特别是斯大林执政期间,苏联各地关押**数百万人的(由于是不同时期,分批处决,具体数字难以统计)集中营的情况 ,书中描述的情况令人发指。
1989年,苏联政局发生根本性变化,开始向西方的民主自由靠拢,苏联作协撤消了作协书记处于1969年11月5日批准的把索尔仁尼琴开除出苏联作协的“不公正的、与社会主义民主原则相抵触的决定 ”。 1994年,他经俄罗斯总统叶利钦邀请回归俄罗斯,他的作品得以正式出版。1997年当选为俄罗斯科学院院士。他认同普京的许多执政理念。
2007年俄罗斯国庆节那天,在索尔仁尼琴89岁的高龄,他获得2006年度俄罗斯人文领域最高成就奖“俄罗斯国家奖”。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37年之后,索尔仁尼琴终于在自己的祖国获得了肯定。
“全世界成百上千万人把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的名字和创作与俄罗斯本身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他的科学研究和杰出的文学著作,事实上是他全部的生命,都献给了祖国”,普京在颁奖典礼上这样说。由于索尔仁尼琴已经坐在轮椅上,不能前去领奖,普金亲自来到他的家中。
2008年8月4日索尔仁尼琴在莫斯科的家中逝世,享年90岁。他比苏联国家的寿命长了17年,这个曾经被他抨击、开除他的公民资格并将他驱逐出境的国家,建于1917年,死于1991年。
索尔仁尼琴是俄罗斯上一代作家中最后一位代表良知的作家,是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他代表了人类的良知。
现在我要说到他的信仰了。索尔仁尼琴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他用他的言行而不是称谓荣耀了上帝。
哈佛大学创建于1636年,早期的校训是“察验真理”、“荣耀归于基督”以及“为基督、为教会”。可见这个培养了无数优秀大师和众多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学校最早是一所教会学校。然而现在的情况大不一样了,基督徒似乎成了反科学、反文化、反自然的人,成为另类人群了。
当今世界,经过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以及之后的资本主义革命,唯物质主义和人本主义占了上风,享受、贪婪、追求金钱和个体价值成为人生目标。罪恶满了世界,什么信仰,什么上帝,都似乎被遗忘了。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上帝已经死了”。就在此时,索尔仁尼琴来到了授于他“公民”称号的美国,来到了哈佛,作了一次演讲,在西方世界掀起轩然大波。
西方世界把社会框架搭建在法律之上,“可是一个社会如果除了法律便没有其他准则,也不见得适合人居住。”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一个社会除了法律还需要信仰的支撑。法律于道德是无意义的,如果人类把整治社会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法律上,“便必然产生平庸的道德水平。”“在这重重威胁的世纪中,若只凭法律架构的支撑,简直杯水车薪。”
实际上从法国的启蒙运动开始,个人的权利就被抬到一个极端的地步,人本主义代替了神本主义,上帝靠边站了,人,成为不可战胜的神,人类开始大量地“偷吃智慧果”,开始大胆地建造“巴别塔”,认为人可以创造一切,解释一切,真正的造物主上帝则成为虚构出来的人物。
相对霸权主义和专制主义来说,**固然非常重要,但是如果一味地强调个**利,鼓吹个人自由,很可能会落入罪的泥潭中去。对于中国,表面上看目前还处于前一个阶段,离真正的个人主义和**解放还比较遥远,但是西方的教训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前车之鉴,不能不认真对待。
索尔仁尼琴认为,“这种偏邪的自由是逐渐形成的。它源于人本主义,认为人性本非邪恶。”任何一个真正的基督徒都会明白,为什么上帝会把亚当夏娃永远地赶出伊甸园,而且派天使把守不许他们回去,因为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他们以为吃了智慧果就会如同上帝一样聪明了,就可以和上帝平起平坐了。在上帝的眼中,人类最大的罪就是自以为是,以人为本。忘记了这个世界是谁创造的,他们高唱:“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
顺便说明一下,中国也在大力宣传以人为本,但与西方的以人为本不同,西方是以个人为本,而中国是以官为本,几千年来都是以皇帝为本,又没有赶上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中国开始在主流媒体上强调**问题也不过是近十几年的事情,还有迫不得已之嫌,以人为本只不过是一个向民主潮流靠拢的幌子。
当中国还在向皇帝“三呼万岁”的时候,西方已经真正地走向以人为本了。希望读者不要以为我是在恭维西方的人本主义。在这个问题上,我现在与索尔仁尼琴是一致的(过去不是),启蒙运动之后,人们背弃了圣灵,变得物质至上,对私欲毫不节制,罪满了世界。不需要举例,当今社会的一切问题,几乎都是人的“原罪”造成的,其根源就是“人本主义”。
而以人为本,目前正在被中国政治家门当成一个时髦的口号在宣传。让我们听一下索尔仁尼琴老人是怎么说的:“我们过分寄望于政治和社会改革,但到头来发现失去了最宝贵的产业,就是属灵的生命。在东方,这种属灵生命在统治者的阴谋下给摧毁了,在西方,它被商业的利益窒息了,这才是真正的危机。” 索尔仁尼琴老先生并不知道,其实东方也正在被商业利益所窒息,人本主义正在被高扬。
索尔仁尼琴告诉我们“只有自愿、自发的自我约束才能使我们提升,超越物质主义潮流……我们无可避免要重新评估人生和社会的基本定义是什么。人真的能超越一切吗?在人以上真的没有更高的灵体吗?……”
西方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一生与封建专制体制作斗争的民主运动领袖,这个悲情英雄,这个伟大的作家索尔仁尼琴,竟然在西方作了这样一个“不识时务”的演讲。或许与请他演讲的目的相背,但却与基督的精神相符。
一个先知,一个使徒般的宣讲。我毫不怀疑,他的言行来自上帝的旨意。
雁子
收拾书架,无意中发现一本我从来没有读过的书,是一本诗集,《尚未命名的灯盏》,作者蒋立波,翻开一页:给雁子,蒋立波,2008年10月,字写得俊美,如今少见了。
蒋立波是谁?怎么会送我一本诗集的?想起来了,在《博客行》网站,他的博客引起我的注意,他的诗唯美,幽深,嘹亮,透明,飞翔,空旷,更加引起我注意的是,在他的诗歌中充满了上帝、光、祈祷、赞美、圣经、忏悔这些词语,甚至还有整段的圣经引用。像是约翰在旷野中那声意味深长的呼喊:“你们要悔改……”就这样我们有了网上的交流,除了诗歌,我对他一无所知。
“当七颗星星,北方最美丽的木勺,舀干了干渴的大地/是谁还允许我保持沉默,啊,诗人/是谁还允许你吟风弄月,逃避自己神圣的责任”,“我壮烈的生命,献给了更高的故乡/我壮丽的爱情,献给了更美的少女/我崭新的篇章啊,就要从头做起/我的血液,就要灌溉干旱的天空和大地”,这些诗情喷薄的句子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心,似曾相识,不错,它们让我想起了我最喜欢的诗人李汉荣的诗歌,那些和星空、和土地、和血液,和远方有关的句子。这些句子将我拔地而起,腾空向上,在星月中穿行。
在中国的诗人消失之前,我们必须搞清楚什么是诗人,什么是真正的诗歌。它不是大白话的分行,不是文字游戏,不是意向的随意排列,不是句子的精细雕琢,不是故弄玄虚玩概念,不是戏弄晦涩的情爱,诗人更不是汉语言的高级技师,或是戴上华丽冠冕的神经质写手。
那么究竟什么是真正的诗歌呢?诗人李汉荣在送我的诗集《星空》的扉页上写下星星般的语言:“或许有静谧的时刻,肯定是在水草丰茂的日子,山沦落为海,海凝固为山,无数经年过去,留下心的琥珀。生命只是地质运动的一个片段,记录下内心的地质运动,这就是诗。”不太好懂是吗?长期仰望星空的诗人,语言就是这么深邃,浩渺,但我应该是懂了。只有那些与永恒、与信仰、与灵魂,与创世记有关的句子才是能够被时空留下来的诗歌,它们是“心的琥珀”,它们是天上的星星,是海里的礁石,它们将永远在那里,与上帝同在。
为什么大部分的诗歌都不受人待见,很快就像云一样飘走,像沙一样沉淀了呢?因为缺少了神圣的光泽,与永恒失去了精神联系。
我本人出版过两本诗集,一本在信主之前,一本在信主之后,天壤之别。两本的基调都是爱,但爱的对象完全不同,一个是人,一个是神。我现在都不敢把的第一本诗集送人了,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好比小女孩过家家,顶多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过精致的家家,因为你的境界就这么大点。为此我特别的感谢上帝,如果不是他拣选了我,如果不是他爱我,如果不是他让我深深地爱上了他,我该如何继续写诗啊,没有了爱的句子一定是苍白的,惨淡的,就如同我否定了世俗又还没有找到上帝之前的生活一样。
所以我认为,真正的诗歌一定是要有信仰背景的,这样,你的爱就有了终极目标,就有了永不枯竭的源泉,你的有关爱的句子就有了光泽,它无论多么遥远,也是有盼望的。那盼望就是来自远方的一束光。
其实蒋立波有关爱情的句子写得很美,他一定是反复看过《圣经》中的“雅歌”的,我知道他读圣经,他去教堂,他妈妈是虔诚的基督徒。从他的诗里我判断他是反复地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的,诗人的敏感也决定了他的甜和苦比一般人来得更加浓烈。“即使用尽我一生的时间,也无法将你走遍/亲爱的,对于我来说/你的身体就像一张无弦之琴/你不断变换的音符、旋律和节奏/你无限丰富的可能性/我笨拙的手指永远无法将你穷尽”,“我看见你在那片草地上奔跑/光着脚丫奔跑,你银铃一般的笑声/把一棵棵沉睡的青草唤醒”,蒋立波的诗歌是那种可以朗诵的诗歌,让人听得懂,不像许多现代诗歌那样,似乎越是听不懂越高深玄妙。如果你看圣经中的《雅歌》就会明白,爱情就是这么赤裸裸的,除非你没有爱,没有爱的爱情诗歌是悲哀的,不是为了遮掩悲哀,就是为了故作悲哀,总之是悲哀的。
“从此我的词汇表里删去了绝望/我说,爱是我的粮食,爱是我的功课/甚至,爱应该就是我下半生的职业”。很显然,蒋立波是有爱的,至少在某一个阶段,他被爱情充满着,幸福着,渴望着。爱情可以把一个处于绝望中的人激活,在绝望中看见希望。“爱是我的粮食,爱是我的功课/甚至,爱应该就是我下半生的职业”,说得好,我深知一个诗人一旦离开了爱会怎样的沦落和衰败,我自己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不过这种对人的爱情最大的特点就是暂时性,它不可能永恒,不可能总是那么饱满,它注定要降温,哪怕是一场壮丽的火山爆发。诗人的得到和失去都是巨大的,而没有失去的得到往往又不会彰显出珍贵的光环。“为了得到你,我只能一厘米一厘米地把你失去”,“因为我已经失去最后的屋顶/因为当我说出拯救,写下的却是绝望/因为,因为爱就是悲剧,而我就是风波和漩涡本身”。
许多爱情诗歌是从绝望中产生的,蒋立波也如此,就如同许多基督徒是从苦难走向上帝的,应了那句话:人的尽头,神的开头。蒋立波是不是在失恋之后走向上帝的我不得而知,但是在他后来的诗歌中,越来越多地看见了上帝、圣经、教堂这些句子。“在你大海一样恬静的呼吸中,我梦见了故乡的姐姐/我梦见了海底永恒沉默的教堂”。在《陪妈妈去教堂》的诗歌中写到:“当我扶着你在最后一排木凳上坐下/当秋天的阳光照亮飞扬的尘埃/妈妈,我再也无法原谅自己对光明的无知”。《梦见青海湖》中写到:“多少次,为了写一首勉强可以献给远方的诗/我拼命地踮起脚尖,久久眺望那一面遥远的湖水”。他在渴望什么呢?单单是爱情吗?不是的,此时的蒋立波应该已经从失恋的捆绑中挣脱出来,开始“眺望远方”,远方在哪里?远方是哪里?他明白了吗?朦朦胧胧中,他开始走向了创世记的边缘,走向了神性和永恒。感谢主,就是借着苦难中的寻找,让我们与他相逢。
是的,蒋立波开始了长途跋涉的寻找,寻找什么呢?说不太清楚,但是确定与爱有关,与光有关,与神有关,这或许正是他的诗集被命名为《尚未命名的灯盏》的原因吧。
有两种人的自杀概率最高,诗人和哲学家,因为他们所研究或追求的最终命题是生命的意义,而世俗的生命肯定是无意义的,“虚空,虚空,都是虚空。”(圣经传道书)生命不过是在得到与失去之间来回晃动的钟摆,最终都要失去。对于这种无意义,一般人也就得过且过了,但是诗人和哲学家不行,因为他们是为意义而生的,无意义和死亡一样恐怖,当他确定生命无意义之后,死亡就没有那么恐惧了,反成了终结恐惧的手段。很多诗人都倒在了寻找意义的途中,在希望中寻找,在寻找中绝望,在绝望中自杀。
怎样才能结束这个怪圈呢?我以为,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带到上帝的身边,给他们另外一个角度,让他们看见希望的光芒。
蒋立波其实已经找到了光,因此他的诗歌才让我感动让我喜欢,他需要的是一个确认,一次彻底的生命救赎。
“让我回去吧,我已经看见乡村教堂的顶尖/沉浸在可爱的蓝色中/吟哦 赞美 祝福//我已经看到曙光中担负黎明的翅膀/彻底 粉碎 灿烂/让我回去吧,让我回去吧/让我直接穿过时代,回到故乡”。
在许多诗人的句子中,我们可以看见“故乡”这个词,这个故乡究竟代表什么呢?可能是代表遥远,代表思念,代表生命的启程,代表幸福恬静,但是我觉得最终的含义应该是——回归。
是的,寻找和回归是一种生命的本能,它将贯穿我们整个生命的过程,所有的人都在寻找,试图找到自己所要的,但是要什么?找什么?常常是糊里糊涂。有人说当然是幸福的生活了。但是什么才是幸福的生活呢?金钱吗?别墅吗?汽车吗,土地吗?权力吗?爱情吗?事实证明很多人得到了这些,但是他们并没有得到幸福,因为这些都不是我们生命的终极价值。
回归就是回到生命的本来,我们来自上帝,必然要归于上帝。这并不是一句空话,为什么那些归信了上帝的人称自己“得救”了呢?得救是一种很私人的生命体验,不是谁能帮的了你的。
当我告诉蒋立波我正在看他的《未被命名的灯盏》并被激动着的时候,他淡然地告诉我,“我已经否定了它们。”为什么?他否定了什么,又开始了什么,我急切地想知道。在看了最近蒋立波写的诗歌后我有点忧愁,我觉得他不仅没有找到他要的,而且还失去了些什么。是什么呢?是激情,或者是爱情。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在寻找,而且还没有找到。“在那里,在血液的源头/有我们永远回不去的故乡”。
他承认了我的判断。我问他去教会吗?他说很少。我明白了,他还在寻找故乡,寻找爱情,但却不确定它们在哪里。
我并不想对他说他要找的东西一定在教会,因为这个可能性不太大,我也不想作他的信仰启蒙者,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人所能做的工作。我只想对他说,神就是光,神就是爱,这是诗歌的基调,爱是从神而来,诗也是从神而来。当你拥有了上帝的爱,你的诗歌就找到了灵感的源头,“生命的活水将从你腹中涌出(圣经)”。你的心会充满爱,它会亮起来,它会跳动起来,它会喜乐起来。
不急,寻找是生命永远的主题。
其实也有一个人在找你,翻开圣经《创世记》第三章第8节:“天起了凉风……耶和华神呼唤那人,对他说:你在哪里?”合上书,你依旧可以听见那个声音:“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雁子
我几乎是战栗着读完了一本书——《克里姆林宫的钟声》,杨腓力,这个响亮的名字从此住进了我的头脑,我在网上急切地寻找他所有的书籍,收藏并下载。
苏联,这个悠远而神秘的国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从地球上消失了,与它一起消失的,是在欧洲乃至全世界上空徘徊的GCZY幽灵。这个曾经激励着几代人前赴后继的幽灵,这个和伟大的《资本论》一起支配了半个地球一个世纪的幽灵,就这样在瞬间和这片辽阔的土地说88了。
同时说88的还有9个国家,他们是波兰、东德、匈牙利、捷克、保加利亚、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南斯拉夫、外蒙古。几乎所有的政治家们都没有预料到GCZY会以这样一种平和的方式和大家告别。
1989,来比锡。这里是16世纪马丁路德讲道的地方,是18世纪巴赫音符飞扬的地方。10月9日是东柏林建国40周年,这一天人群走进教堂为国家和人民祷告,然后走上街头**,几十万或者几百万人,警察严阵以待。**持续了一个月,奇妙的事情发生了,11月9日午夜,那个把德国一分为二的柏林墙忽然裂开,东德人在警察的注视下,举着蜡烛高唱着赞美诗歌迈进了自由的国度。
面对声势浩大的**队伍,警察始终没有放一枪。什么原因?政治家们众说纷纭,但是神的儿女们知道,这是祷告的力量,是基督教会的力量,是神的力量。据说有许多共产党员和警察在祷告声中归向了神。
全世界的人们瞪着惊异的目光,眼看着象征集权主义的高墙在基督徒的同声祷告和赞美诗歌中一个个倒塌,在来比锡的大街上醒目地树起了一副巨大的横幅“教会,我们感谢你”。
这一切,也许中国没有多少人去注意,但是中国的老大哥苏联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们承认这是一个神迹。2年之后,也就是在苏联即将解体的时候,苏联人做出了一个令世界瞠目的决定:请西方的基督徒来为他们的国家把脉。
一个共产主义的国家,一个以无神论为主流思想的国家,一个专制极权的国家,在危机和崩溃之际,想起了上帝。人的尽头,神的开头。
一定是神在做工,否则无法解释这一切。
当时苏联正面临解体,中央银行没有钱了,乌克兰要退出联邦,其他加盟共和国也在策划着独立,医院没有药了,商店没有商品了,物价飞涨,人们受到饥饿和贫穷的威胁,犯罪率迅速上升,一些人开始轻易地将国有资产放进自己的口袋,国家正在被蚕食……
七十年的GCZY实验使苏联人痛苦地认识到,背弃神,企图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建构一个人间天国,无异于把自己重新放逐到原始丛林中去。今天的苏联,除了拥有令世界望而生畏的武力外,近乎一无所有的乞丐。它徒然拥有肥沃辽阔的土地,却生产不了足以养活自己人民的粮食;它徒然拥有不计其数的大型工厂,却生产不出自己人民需要的生活用品;它徒然拥有效率最高的特务机关和宣传机构,却阻挡不了异己势力的发展壮大;它的领导人成为国际上的笑料,它的人民却在暗夜中呻吟叹息。而更糟糕的是,苏联制度现在连它自己也维持不下去了。为了重振俄罗斯民族,现有制度必须被取代。问题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替代苏联制度,成为维系人民团结和保持社会稳定发展的核心力量呢?
就在这时,他们想起了基督耶稣,不,应该说是耶稣亲自来到了他们身边。
1991年,莫斯科“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向美国基督教教会发出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邀请函,请他们去苏联访问,并帮助他们解决一系列棘手的问题。
这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最高机构这样写到:
我国正在经历这段艰难痛苦的过渡时期,拥有正确的灵性和道德观念,对确保我们能面对挑战,处理民事冲突,防止道德基础的崩溃和防止道德标准的降低十分重要。
基督教组织遵循基督伟大的教导:“信心若没有行为就是死的”。你们可以帮助国家、社会的发展,并与其他国家包括苏联,建立友好关系。
因着这样的了解,我们写这封充满兄弟情谊和合作精神的信。我们深信,苏联人民和美国人民一样都有相同的追求,追求人道,清除腐化,彼此相爱。
我们希望建立道德观念,发展慈善机构和公民组织。我们愿意协助每个基督教代表团与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领导人戈尔巴乔夫总统,叶利欣总统及其他加盟共和国领袖们见面,所有这些领导人都致力于发展基督教道德观念。
本书的作者杨腓力恰好就是这个代表团的成员之一。他以生动的文笔记录下了这一段神亲自参与其中的历史。
一个历史学家这样说过:所有的历史,当它的外壳被除去之后,都是属灵的历史。
真正的危机不是政治和经济的危机,而是信仰和道德的危机。苏联领导人聪明地看见了这一点。
美国基督教友好使团受到苏联当局最高规格的接待,并有官方媒体全程报道。他们与戈尔巴乔夫的合影被登在发行800万份的党报《消息报》头版。使团的一系列事工都得到了苏联官方的大力支持,包括:获得官方许可的基督教广播,基督教宣传品的发行和印刷,设立基督教研究计划,建立一些基督教机构、学校、医院、救济中心等等。
在这个高举了70年唯物主义旗帜的土地上,使团的同工们一次又一次地感谢神,感谢神巨大的恩典。他们知道,这本不是人可以办到的事情。在这之前,宣传宗教和印刷圣经都是违法的,为了洗脑,苏联全国开设了44个反对宗教的博物馆,官方专门出版了一个叫《无神》的报纸,他们拆毁教堂,抓捕神甫,大量的基督徒因为聚会和传道被关押和判死刑。1990年秋天,彻底的无神论依然是苏联官方的立场。而现在,上帝的使者和他们坐在一起共商立国大计。
站在伟大的列宁像下面,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说:我们非常需要圣经,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人们免费得到圣经?
我们只能反复地说,神的作为实在是太奇妙了。
在这次行程中,最奇妙的,应该是基督徒使团和KGB领导人的见面。KGB,这个有着几千万血债的组织,这个几乎是魔鬼的代名词的组织,这个被公认为是没有人性的极权主义者工具的组织,怎么会邀请基督徒去喝茶呢?使团的成员甚至想问:这里难道没有圈套吗?当然,基督徒是不怕任何圈套的,因为神与他们同在。
在华丽的宫殿里,KGB的领导接见了原是敌对阵营的基督徒。一个KGB的领导人首先发言:“这是惊人的事情,你们正在帮助这个国家开始一场基督教改革运动,帮助我们的政府转向上帝。”
这难道不是一声惊雷吗?一只看不见的手已经把他们引到了神的面前。
另一个领导说:“今晚能在这里与你们会晤,是最棒的小说家都构思不到的意外情节。如何将和平与安宁带给人民是我们最大的问题,我们要与你们携手,一同与邪恶的势力作战。在苏联,我们已经意识到我们太忽视基督教信仰了,1991年8月的**告诉我们,这个国家可以落到什么地步。”
他还说:“我们是有能力悔改的,而不是仅仅思考悔改,这是我们与其他动物的不同之处。人民必须归回正确的信仰,没有这样真诚的悔改,政治问题还是不能解决。只有爱上帝才能团结统一。”
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可以把人变成魔鬼。而在基督里面,魔鬼可以变成人。上帝的作为真是不可思议啊!
使团和戈尔巴乔夫的会见举世瞩目。戈尔巴乔夫一开始就宣称自己是个“无神论者”。这不奇怪,一个共产主义国家的领导人怎么可能不是无神论者呢?《国际歌》早就宣布:“从来就没有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
戈尔巴乔夫是个智慧且善良的人,或许正因此他才从政治舞台上走了下来。他说:“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十分尊重你们的信仰”。“长期以来,圣经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忽视宗教信仰是社会的一大损失。我也必须承认,对重大问题的处理,基督徒比我们政治领袖做的好得多。”
戈尔巴乔夫对宗教的态度堪比1700年前罗马大帝君斯坦丁对基督教的态度。在评价戈尔巴乔夫的一生时,不应该忽略这最重要的一点。
作为一个国家领导人,即便他本人不信,也应该给大家创造一个信的融洽环境。事实已经证明,是否顺服神的旨意,是衡量一个掌权者成功或失败的标尺。神的道不是人可以抵挡的。
一个部长级的官员参加了已经被关闭70年的俄国圣经公会的开幕礼,感谢戈尔巴乔夫,是他亲手解开了捆绑教会的绳子。这个部长手拿圣经说:“我们曾经视圣经为炸弹,我们曾经禁止圣经进入我国,现在我们意识到这真是大错特错了。”
看到这里,我不免幻想,在称为神州的中国土地上,掌权者什么时候能如此接纳神呢?
《真理报》和《消息报》都是苏联共产党的喉舌,《真理报》曾经印刷1000万份,1991年,无法继续维持了,没有人再需要这种没有真理的虚假新闻。《真理报》负责人把基督徒请到报社,希望能够“合作”,比如印刷圣经,开辟宗教专栏。他们迫切地对基督徒们说:我们必须寻找一条途径使人民从内心革新,我们必须学习通过文明的方式,或者说通过基督徒的方式来处理不同的观点。
如果一个只是办给领导看的刊物能够长久地办下去而且拥有很大的发行量,这只能说明一点:这是一个专制的国家。这种用权利支撑的媒体一旦失去了权利的保护立即变得一钱不值。
《真理报》结束了,苏联结束了,持续了74年的共产主义运动结束了,为此苏联人付出了几千万人的生命,然后,回到了原点。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信奉上帝的国度,现在,他们回家了。感谢主。
杨腓力,这个不仅是基督徒作家而且是畅销书作家的美国人,给我带来的心灵撞击是剧烈的。看完这本书,我流泪跪在耶稣的面前对他说,主啊,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拣选我做基督徒了,杨腓力是我的榜样。中国需要有人把这大好的消息传到“君王”那里去。他们现在还不信可能是因为没有人给他们传真道,可能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认识到基督精神与治理国家的密切关系,可能是因为他们误会基督教会干扰甚至破坏国家的和谐与安宁。这一切和他们长期以来接受的关于基督教妖魔化的宣传不无关系。
真正的基督教一定是维护国家安定团结并将社会引向光明和幸福的,基督教义强调的是顺服掌权者,因为一切掌权的都是神默许的。
同样,真正公义正直向善的掌权者也一定是要寻求神的指引的。没有信仰的国度多么另人恐惧,没有信仰约束的人如同脱缰的野马,没有信仰光照的灵魂会在罪的泥潭里陷多深真是怎么想都不过分。
无数事实已经证明,依靠政治改革,经济改革,建立法律法规都不可能解决人的心灵问题,一个社会没有了道德标准,或者出现许多歪的、错的甚至恶的道德标准世界怎么能不疯狂?
解决心灵问题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信仰。
苏联民间一直流传这样一个笑话:亚当和夏娃是苏联人,他们共同拿着一个苹果,却被认为生活在天堂里。中国人不也曾经是十亿人共享一个苹果还以为自己生活在天堂里吗?
如同共产主义者凭着《国际歌》在全世界找到战友一样,今天,我们也凭着《圣经》在全世界找到了我们的弟兄姐妹。我不仅听到了克里姆林宫的钟声,也听到这个被称为神州的国度响起的钟声。
神的声音是无法抵挡的,基督教在中国的复兴已经开始,从农村到城市,从老年人到青年人,从百姓到官员,从工人农民到教授学者,从民间到上层社会……福音正在迅速传播。事实证明,任何阻拦都是没有意义的,相反只会造成更大的动力,聚集起更多的人群,让更多的人接受它,因为它是道路,是真理,是生命。
让我们恳切地为中国祷告,为中国领导人祷告,愿神亲自在这片土地上动奇妙的工,如同在苏联的大地上彰显的神迹,愿上帝的手亲自敲响神州的钟声,敲醒在中国大地上沉睡的灵魂。
——为纪念废奴200周年而作
雁子
"我们从他受了恩惠,并使徒的职分,在万国中叫人为他的名信服真道。”
——罗马书第一章 今年是英国《废奴贸易法案》通过200周年,恰逢描写废奴英雄威廉•威伯福斯的美国大片《奇异的恩典》公演,又恰逢这一年中国砖窑黑奴事件爆发,这种巧合让我按耐不住地想写点什么。 威伯福斯1759年生於英格兰北部赫尔港一个富有的银行世家,剑桥大学毕业后,仅21岁的他便进入英国下议院。当时他已经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面对丑恶的政治,非常痛苦,正打算放弃仕途之路时,遇见了影响他一生的人,歌曲《奇异恩典》的词作者——牛顿牧师。 牛顿年轻时做过贩奴船上的水手,是一个有着许多恶习也受过许多苦难的人,在一次几乎绝望的海难中他跪地祷告,说如果上帝救他,他就把自己献给上帝。上帝拯救了他,从此他脱胎换骨,立志把自己全然献给上帝。信主之後在圣灵的感召下写了无数的赞美诗歌,“奇异恩典”更是风靡世界。牛顿鼓励威伯福斯继续留在议会,相信主耶稣选择他,“一定是为了神的教会和整个国家的利益”。激励的话语成为威伯福斯一生的使命。
1787年,威伯福斯开始为废除奴隶制度奔走,付出了健康和一生的代价,据说他的病痛使得他不得不吸食鸦片。所幸的是,威伯福斯在议会遇到了7位主内弟兄,他们来自不同的背景,隶属不同的党派,却因为共同的信仰,团结在一起,成为历史上著名的“克拉朋联盟”。 他们向议会提出的法案被否决不下11次。压力之大常人难以想象。威伯福斯要挑战的是整个大英帝国的经济利益。他面对的是强大的贩奴蓄奴利益集团,以及受这些利益集团控制的政治家。 今天我们会觉得废奴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在当时,威伯福斯则被认为是破坏和谐、引发暴乱的罪魁祸首,提起威伯福斯的名字都让人痛骂。 我对西方殖民主义贩奴蓄奴的认识,主要来自小说《飘》(电影《乱世佳人》)和《根》(电影《汤姆叔叔的小屋》) 十五世纪末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欧洲殖民者纷纷前往西印度群岛所属的加勒比海地带,开辟大面积的种植园。把棉花,烟草,咖啡,蔗糖,大米等运回欧洲,换取丰厚的利润。 种植园需要大量的人力但当地的人由於反抗遭到**,加上疾病、饥荒,人口大量减少。以古巴为例,在欧洲殖民者到来之前,岛上估计有一百万人口。二十五年之后,仅剩下不到2000人。为此,一种邪恶的交易开始了,殖民者开始从非洲,特别是西非洲沿岸地带,运送黑奴到美洲。 黑人被贩卖和押送的过程惨无人道,我还记得《汤姆叔叔的小屋》里的场景,成群的奴隶被捆绑在一起,稍有反抗立即处死,由于生存条件极为恶劣,到达目的地时常常已经死去很多人。侥幸活下来的奴隶,卖给白人为奴,终身失去自由,像猪狗一样生存。主啊,你为甚么苦待这百姓呢?(出5:22) 这样一种残忍的制度与圣经中“人受造平等”的原则是完全相违背的,“天赋**”“人人平等”,是上帝给我们所有人的礼物。 为了提案能够通过,威伯福斯先后走访了超过两万名在贩奴船上工作过的水手,收集到第一手资料,以及各种物证,包括手铐、脚镣、烙铁等刑具。他将收集到的材料汇集成册出版发行,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震动。他的支持者越来越多。 威伯福斯和克拉朋联盟的弟兄们,为什么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为他们相信神与他们同在,“你们奉我的名无论求什么,我必成就”(约14:13) 1789年,他们第一次在下议院提出的“废止奴隶交易法案”被轻易地**了,之后又反复被**了十几次,可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百折不挠的精神不仅感动了千万奴隶和正义之人,也感动了许多反对他的人,终于在20年之后的1807年3月,议院通过了在英国境内的《废奴贸易法案》。当下议院大厅传来阵阵欢呼声时,这位伟大的废奴英雄却坐在位子上低着头,泪流满面。只有他最清楚,这一切来得太难太难了。 废止奴隶交易仅仅是一个开始,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消除罪恶的奴隶制度,使每一位奴隶都有机会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接下来的许多年里,克拉朋联盟继续推动英国废奴运动,并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推动其它欧洲国家放弃奴隶交易直至在全世界范围里彻底废除奴隶制度。感谢上帝,他们最终做到了。 1809 年,美国宣布禁止奴隶贸易,1815年欧盟各国同意废除奴隶贸易,1833年,也就是威伯福斯去世后的第三天,英国议会通过最后奴隶法案,宣布奴隶制度为非法,并以2000万英镑的赎金,解放大英帝国全境75万奴隶。50年前被认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在他们的努力下“成了”。当然是神的旨意藉着他们的努力完成的。 让我们记住威伯福斯和他的弟兄们,他们以法律的专业、理性的思索、人道的精神、信仰的力量,在排山倒海的反对、咒骂、威胁、抵制、利诱和压力之中,经过50年漫长的日子,不改初衷,不采用暴民运动,而以忍耐、和平的立法程序,成功地断开层层绑捆黑奴的法律枷锁,帮助成千上万的黑奴获得了自由,终止了欧洲大陆几千年的奴隶制度。 “威伯福斯改变了世界,也激励无数其它人去改变世界。”国际福音派联盟国际总监Geoff Tunnicliffe评论说。“可惜,虽然他曾是某些人心目中的英雄,但今日并没有太多人记住他。” 历史是最大的见证,不可否认,源于15世纪,持续了400多年的黑暗奴隶制度的结束,基督徒功不可没。靠着基督精神,靠着神的话语,靠着福音的大能,他们终于让神的旨意行在了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基督徒给世界带来的不仅是平等,还有彼此相爱。从黑奴被卖到西方开始,教会就成为他们灵魂的家园,奴隶们在苦难的日子里纷纷走向上帝,只有在教会里他们才会被以弟兄相称。 美国总统林肯也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不惜用一场战争来解放黑奴,惊心动魄的南北战争,最终为彻底消灭奴隶制度奠定了基础。 伴随着贩奴蓄奴的兴起,也产生了一大批黑人传教士和牧师,他们成为争取**斗争中最有号召力的力量,比如后来的马丁·路德·金。 在《圣经》中,我们看到的不只是一个爱的上帝,也是一个公义的上帝,一个在面对罪的时候会挺身而出的上帝。威伯福斯为我们在世界上作光作盐树立了最好的榜样,道理很简单,传福音就必须废奴,废除世界上一切不平等非正义的制度,让地上人的行为符合神的旨意。这是每一个基督徒的责任和义务。保罗已经为我们做出了榜样,走向社会,走向十字架,在各个领域响应神的呼召,活出基督的样子来,每时每刻以自己的行为荣耀上帝,正如威伯福斯所说:“基督徒不爱世界,并不是以逃避世界来证明自己的不属世,而是进入世界,活在人群中为耶稣作见证,并且义无反顾。” “你们是世上的盐你们是世上的光”(太五:13,14) 为了纪念废奴200周年,英国举行了一系列活动,其中有一个“奴隶画廊”震撼了所有参观者,被认为展示了英国历史上难堪的一页。英国首相布莱尔表示“深深哀痛”。更有甚者,一些因祖先参与过贩奴的人在教会的组织下前往非洲进行道歉,有些还在考虑经济赔偿。忏悔和感恩,是基督徒一生要作的功课。 有人这样评价在废奴运动中的基督徒:这批卫理公会的政治家对于整个人类文明的影响,远超过了马克思。 奴隶制已经有6000年的历史了。作为一个社会制度,它并没有在封建社会到来时结束,而是横跨封建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而且在资本主义逐渐兴旺发达的时候出现了贩奴、蓄奴高潮。此一事实警示我们:消灭了奴隶社会,不等于消灭了奴隶制度,消灭了奴隶制度,不等于消灭了奴隶,消灭了奴隶,不等于消灭了奴性。 中国原本是一个奴性十足的国家,在一个专 制社会里,判断是非的标准就是权利,皇上说你有罪你就有罪,皇上让你下牢你还要谢皇上赐你不死,皇上让你死,你还要谢皇上赐你全尸。至于那些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或者有思想也不敢说出来的奴才就更加普遍了。久而久之,思想已经成为一种多余的东西,因为无用,所以多余。 没有人身自由的人是奴隶,没有思想自由的人也是奴隶,都需要解放。而思想自由当然也包括了信仰自由,并且首先应该是信仰的自由。在一个连思想和信仰都不能自由的国度,就不能说是一个真正解放了的国度,不能说是真正根除了奴隶制度的国度。让我们为中国祈祷。让我们为神的旨意行在中国大地上而努力。
——读《心灵之约——夫妻灵修365》
雁子
以诺阅读寄来《心灵之约——夫妻灵修365》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当时就想写点什么,但正赶上排练圣诞节的节目,接下来是一系列的演出。现在总算能安静下来了。
为什么说是“婚姻之后的爱情”呢?这是为了区别“婚姻之前的爱情”,是的,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爱情,之前的爱是火热的、激烈的、迷人的、诗性的,能让铁融化的;之后的爱是……唉!不说是相反吧,也是有巨大的分歧的。正因此才造就了一大批婚姻爱情专家,甚至以此为职业穷其毕生来研究。也正因此造就了无数的作家,创作了众多的婚姻爱情小说、戏剧、影视剧,赚足了观众的眼泪和钞票。
我曾经对这个话题很有话说甚至欲罢不能,我也曾经对这个话题望洋兴叹无言以对。那都是在信主以前,我确信婚姻和爱情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情,那些真正能够惊心动魄流芳千古的爱情差不多都是没有婚姻参合的,比如中国的梁祝、红楼梦、杜十娘、张生和莺莺……外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魂断蓝桥、安娜卡列尼娜、泰坦尼克号、廊桥遗梦……试想泰坦尼克船上的杰克和露丝如果最终手拉着手走上了岸,他们还会演绎出那么感人的爱情故事吗?试想廊桥遗梦中的女人真的抛开家庭跟着那男人一走了之,我们还能为她湿透几张纸巾吗?总之,梦幻般的爱情一旦走进了婚姻这道门槛,便噶然而止了。
这是信主前的婚姻爱情观,这个观念必然导致我的婚姻成为问题婚姻,花一样盛开的爱情在眼前迅速衰败,梦幻般的五彩光环在婚后无情地破灭,对美好婚姻的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从浪漫的诗歌到平淡的散文再到无聊的官样文章,爱情,就这样在世俗的惯性中被蹂躏到崩溃。
后来见多了这种程序,就以为所谓爱情婚姻原本就是这个状态,能忍就忍吧,谁让你是中国传统女人,直至无话可说。但是忍耐总是有限度的,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能忍的,怎么办?摆在面前只有一条路了——离婚。有一天看见一条新闻,当今的中国,有3对结婚,就有一对离婚,天!这世界怎么了?
对婚姻破坏最大的是婚外情,因为人们发现被婚姻消灭掉的那种爱情(或是激情)是可以在婚姻之外再恢复的,对,前提是换一个对象而已。而这种巨大的诱惑实在是一般人难以抵御的,于是,背叛妻子或丈夫的行为无休无止地开始了。
对此,有些专家甚至认为是可以理解的,是人性的必然释放(或解放),最典型的是《查特莱夫人和她的情人》,我们在读书的时候,难道没有对出轨的查特莱夫人的同情吗?还有《红字》,即便在基督教盛行的中世纪,我们还是看见了对背叛丈夫女人的美化和对其丈夫的丑化。作者浓墨重彩地描绘了热烈而惊心动魄的婚外情,并使他们成为世界名著。
这样一种激烈的诱惑,如果没有心灵中强大的约束,如果没有一种与生命相联结的信仰的约束,如果没有对神的敬畏和对更加美好的爱的盼望,是很难抵挡得住的。
那么信主之后的我难道完全改变了爱情婚姻观了吗?应该说是有了很大改变,但是离圣经上的要求还有很大距离,完全改变谈何容易,想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真的需要经常的查经祷告,需要每日的灵修。如此,《心灵之约》这样一本书,放在我的床头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心灵之约》是美国作家盖瑞•查普曼博士最近的一本婚姻爱情辅导书,每日一篇经文,一段灵修指导,一共365篇,通俗易懂,娓娓道来。查普曼博士认为爱有五种语言:一是肯定的语言,比如赞赏、鼓励和爱的语言;二是精心时刻,比如一起做事、聊天等;三是礼物,尤其是生日和节日的时候;四是需求服务行动,通俗说就是为他(她)作些事情;五是身体接触,作为夫妻这当然是很重要的部分。查普曼博士就这五部分内容给了读者很亲切的提示和指导。
365天的功课我差不多一天就读完了,但是很难说我都能一一做到。比如他要求我们经常对爱人说::“我爱你”我就做不到,还有他说:“为你的一些最明显的过失向你的配偶认罪,并承诺你想要做出改变。”再比如:“请你的配偶每星期给你一条能够帮助你成为更好的丈夫或妻子的建议。然后尽你所能,做出改变。”还有;“两人手牵手默默祷告。”这一切对我来说真的很困难。很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是基督徒。如果我真这么做,他一定会认为我有毛病。
我真的没有想到,信主后对我很大的一个试练就是如何对待丈夫的问题,然而对我改变最大的也恰恰是这一点。圣经认为:“你们作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 因为丈夫是妻子的头,如同基督是教会的头。”男人是女人的头,女人必须对男人顺服,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创世记告诉我们,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变出来的,“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也就是说,女人天生就对男人有着不可抗拒的依附性,或者说简直就是附属品。一开始我实在是很抵触。都什么时代了,男女早就平等了,谁依附谁啊?再说了,我明明比他优秀,凭什么要顺服他呢?还有,如果男人是个不学好的,或者说整个一个无赖,你也要顺服吗?
相信我的疑虑绝不是我个人的,许多人都有同感。不过我现在改变认识了,因为我的婚姻经历证实了圣经的无误性。事实证明,女强人的婚姻一定不是美满的婚姻,一定问题多多。而女人顺服男人,男人爱护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也就是神的旨意。只有在这样一种次序下,家庭才会是美满的。
任何事情都有个律,规律,道德律,法律,戒律,而女人顺服男人,男人爱护女人,这正是一个不可违背的律,如果你违背了,你就可能受到惩罚。“律”就是正道,你偏离了这个道,就会迷失方向,最终走到歧路上去。这里说的律,是一个自然律,好比花要开,太阳要升起,天要下雨,鱼离不开水……而不是说的个例,比如男人是杀人犯**犯吸毒犯什么的。那么我和我爱人,当然应该包含在这个律中。我曾经的强势、骄傲、自负、鄙视、任性,终究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悲剧。
其实,一个普通的家庭里能有多少了不起的大事情,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因为这些鸡毛蒜皮赌气,岂不是天天都在郁闷中,最终导致冷战,轻者肝气郁积,重者抑郁症,又何苦呢?查普曼博士告诉我们,要“选择聆听”“学会分享”。真的很重要,婚姻不和谐最初的表现就是双方都不愿意聆听对方了,这很危险,一旦不愿意聆听对方的话语,接下来必然是越来越不能相互理解,越来越疏远。所以查普曼博士说要“选择聆听”,同时要“学会分享”,当你在分享中看见对方快乐的表情时,你就是在为你的婚姻浇灌。“家和万事兴”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而那些喜欢在家庭里折腾的人很可能在事业上社会上也爱反复折腾,相信大家都有体会。
信主以后,对于爱情的认识不一样了,爱是什么?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这就是圣经教导我们的爱情观,和那些昙花一现的激情相比,这是怎样高尚、博大、尊贵的爱啊,只有这种爱才是永恒的,才是能够融入生命的爱。因为它是来自神的爱。
我虽然做不到查普曼博士教导的“每日分享”“一起灵修”和“牵手祷告”,但是我尽力作到了学会谦卑、忍让、理解、宽容……我尽力做到了使冷战变成和谐,使问题婚姻变成平和、平静、平安婚姻。呵呵,这已经很了不起了,简直就是奇迹,至少发生在我身上就是一种奇迹。而这奇迹,是因了神的话语,是神改变了我,破碎了一个老我,塑造了一个新我。因为家庭的平安,导致了我能够全心全意服侍神,能够静下心来搞创作,成为神喜悦的孩子,成为荣耀神的小光小盐。
信主之后,在我身上发生了一系列的神迹,而对待婚姻爱情的态度的改变,是其中一个很大的神迹,我因此加添了不少信心。
谁知道呢?也许今后我能够完全按照查普曼博士教导的那样去做,虽然现在还做不到,祈祷吧,神布置的功课,是要用一生来作的,愿神指引。
作者介绍:雁子,基督徒作家、诗人,音乐人,出版有音乐专辑、诗集、随笔集等。住西安
—— 弗洛伊德和路易斯的《终极之问》
雁子
感谢成都以诺文化公司给我寄来几本关于信仰方面的书籍,其中有我正想得到的《终极之问》。
作者是一位美国的心理学教授、医生。多年来对弗洛伊德和路易斯进行了系统的比较研究,从永恒、爱、性、快乐等方面对二人进行了比较分析,用两位大师的言行,引导读者对有关生命的一系列重大问题进行思考。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因为我正在苦苦思考这些问题。
很多年以前就读过弗洛伊德的书,知道一些他的心理学概念,然而他最出名的理论应该是和“性”有关的,他似乎把一切的原因都归到了“性”上,有不少人把现代的性观念开放以及导致的诸多问题归罪到他的身上,其实真的是冤枉了他,他在这方面是相当严谨的。
读路易斯则是在信了主之后,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情。他的书写得很通俗,很好看,很有说服力,比如《返璞归真》、《痛苦的奥秘》、《卿卿如语》等,给我很多属灵上的启发。
两位大师在少年时期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比如说都出生在宗教家庭,弗洛伊德生在一个犹太家庭,父亲信奉严格的犹太教,弗洛伊德的保姆是一个天主**,他从小就被带去教堂做礼拜。路易斯也有类似的背景。同样类似的背景是两个人都背叛了自己家庭的宗教信仰,成为无神论者。然而万幸的是,路易斯在半道上幡然醒悟,又回到了主的怀抱,因此我们得以读到他大量的信仰文章书籍,他本人也因此成为最受欢迎的畅销书作家。最重要的是他信主之后成为一个快乐的人,平安的人,直至临终都非常安详,满足地离去。而弗洛伊德则至死也没能走出无神论的误区,一生郁郁寡欢,与抑郁症抗争,最终对自己实行了安乐死。
弗洛伊德生于1856年,死于1939年二战时期,作为犹太人他是在逃亡的过程中无奈地离世的。
路易斯生于1898年,和弗洛伊德隔了40多年,1963年因病去世,走得很安详。
说句实话吧,这本书我并没有完整地读完,作者作为一个医生,有许多关于医学上的分析是我不喜欢看的,尤其是弗洛伊德的许多观点,主要是他关于无神论的观点,我看了很不舒服,也很害怕影响到我,我本来就很软弱,在一些问题上很争战。不管怎么样,弗洛伊德是心理学大师,两次和诺贝尔奖擦肩而过,他的性心理学观点影响了整整一代人。当然也有可能影响到我,因此,我是跳着看的,对于那些负面的话语我尽量回避。
奇怪的是,弗洛伊德从小就接受了基督教,对《圣经》非常熟悉,也写过一些信仰方面的东西,但是后来为什么会如此地排斥神呢?因为看得不完整,也就没有很明确的答案。他甚至认为信徒都是“强迫性精神官能症”。他认为世界观应该是“科学”的,真理应该是经过“检验”的,“所有知识都来自实验,而知识不可能来自神的启示”。他认为相信有神是“无知”的,是“荒诞”的,是“幻觉”。他的这些逻辑必然导致他对世界失望,对未来毫无盼望,让人活在黑暗和恐惧中,面对人类的苦难,他承认无神论者只能是绝望的。
有趣的是,路易斯在30岁前和弗洛伊德是相似的,也背叛了家庭的信仰,走上无神论者的道路,而且深受弗洛伊德理论的影响。非常崇拜弗洛伊德,读了大量的弗洛伊德的书。然而,上帝最终将他拉了回来。至于他是怎样悔改的,看起来像是受到两位老师的影响,但实际上我相信是上帝亲自在他心里动工,上帝要大大使用他这个“瓦器”,据他自己说他是在很不情愿的状况下悔改的,在神,是没有不能的。
路易斯认为,至少有两样东西可以证明神的存在,一个是布满星辰的天空,一个就是存在于每个人心中的“道德律”。心中的道德律是证明上帝存在的最有力的证据。
而弗洛伊德认为道德像交通规则一样,是由人类制定的,也就是说,它们会随着时间和文化的改变而改变。路易斯认为:人们对自己的行为,都会有“我应该做”和“我不应该做”的感觉,人们心中都会有种挥之不去的奇特感觉,告诉他们应该如何行为,“其次,他们并不能真正依照要求去行事。这是我们认清自己和了解宇宙的根本要素”。
事实证明,弗洛伊德一直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承认自己内心有一种“动力”牵引着自己向善,但他不承认这是上帝的作为,而认为是自己“比大多数人好”。同样“比大多数人好”的路易斯却站在基督徒的立场上,对自己的评价是“邪恶”,并因这“邪恶”而“惊恐”。是的,作为基督徒,我们都知道自己是罪人,我们每天都生活在罪中,正因此,我们活得畏惧,活得自责,活得小心,我们随时省查自己的心思意念,一旦发现有“罪”的迹象,便立刻忏悔。感谢主让这样的基督徒成为“完全人”,使我们不敢去做违背道德律的事情,因为我们有着一颗敬畏的心,心中有个衡量善与恶的道德律,这个律的背后有一位掌权者。
弗洛伊德不相信上帝的存在,认为每个信神的人“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这是一个荒谬的结论。最近的一份调查显示,96%的美国人相信有神,其中有80%的人确信自己与神有互动关系,难道如此众多的人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吗?
弗洛伊德认为,宗教信仰不过是一种慰籍,它无法解决真正的问题,是“把人生建立在一种幻想上。”而路易斯认为,人生中最重要的课题是我们与造物者之间的关系,如果没有确立这层关系,那么所有成就、名望和财富永远都无法使我们满足。
路易斯用他自己的行为为上帝做了一个大的见证,他31岁随信主后,整个人生全然改变,不仅他的思想被注入了目标和意义,而且他的创作力大增,写了大量的作品,成为名扬世界的畅销书作家。连他自己都吃惊,不追求名利了,名利却来了。他的性情也随之改变,他的亲人和朋友发现他变得更沉稳了,有种来自内心的宁静与祥和,洋溢的喜乐代替了往日的消沉与绝望。在他去世前一段时间陪伴他的人都对他的“喜乐”和“平安”留下深刻印象。
这就是“重生”,是生命的更新,只有真正相信神的存在,并亲自感受到神与自己的生命发生密切关系的人才能有这样的感受。
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真正的快乐?究竟什么是快乐?金钱、权利、名望……?可事实证明,许多拥有了这些的人活得并不快乐,许多自杀的人恰恰是拥有这一切的人。所以,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找到终极的快乐是很难的,奋斗一生终于得到了金钱、权利和名望的人会突然发现这一切其实没有意义,相比起短暂的人生来说,一切“得到”都不能解决意义问题,“得到”之后也可能是更大的空虚和绝望。
经过大量的调查,人们发现相对快乐的是那些有信仰的人群。他们将眼光越过地球,指向星空,最终归向神,他们相信了永生,相信了生命是可以永恒的,因而减少了对死亡、对痛苦的恐惧。他们相信上帝是又真又活的,就在我们身边,和我们一起对付困难,对付痛苦和死亡,所以他们有了信心,有了盼望,有了快乐。
这就是有信仰和没有信仰的区别,是弗洛伊德和路易斯的区别。弗洛伊德不相信上帝,只相信自己,连死亡都要自己来安排,当他安排他的私人医生为他实施安乐死的时候,他是彻底绝望的。而路易斯则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上帝,死亡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生命中又一个历程的开始,是新的生命的起点而不是终点。因此他如此安详如此平静地走了,走向了上帝永恒的怀抱。
两位大师,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回答了生命的终极之问,向世界交上了完全不同的答卷,究竟哪个是正确的呢?这是每个人不能不回答的《终极之问》。
又记:
看完张越写的序言,我感觉她是基督徒,我很高兴看见中央电视台里的又一位基督徒,还有一个我喜欢的基督徒是王小丫.
雁子
这两天与宁子朝夕相处,当然是在精神上,我在中国西安,而她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虽然肉体上隔得很远,心却十分地贴近,近得就像是久别的邻家女孩,好久不见,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出落得如此美丽。
宁子叫周媛媛,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80年代末去了美国。我与宁子并不认识,只是在网上有过电子交往,她在美国办了一个刊物叫《蔚蓝色》,是社长兼主编,我怀疑可能就她一个人在编。她向我约稿,我给她寄稿,后来她寄来了杂志,十分精美,品质非常好,从杂志的外表到内在,都是我所见过的主内杂志里最棒的,而且居然还有稿费,真让我吃惊,这在主内杂志里是不多见的。
《蔚蓝色》里面的所有文章都是经过宁子精挑细选的,每一篇文章都很美,不要说是在主内了,就是放在社会上,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精美散文、随笔和诗歌。我看过她写的一篇关于出版《蔚蓝色》杂志的见证文章,她一直想编一本纯文学意义上的主内刊物,因为她还没有见到有这样的刊物,我们日常能看见的大多数是正道集、见证集、思想文集……一般情况下非信徒是不大看的,可宁子这个杂志相信是人人都会喜欢看的,有点像中国大陆的《读者》,即高雅又大众化,我想如果是在大陆,有象样的包装和推广应该是很快能走红的,需要这种美好的精神粮食是大多数人的渴望。
是神把这个负担交到了宁子的手中,可是她没有资金,没有人,她当时有的只是想法。但她却在2002年那一年把这个美丽的想法变成了现实,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但她确实做到了,我在网上几乎看完了那里面的所有文章。我想那是圣灵浇灌的结果,是上帝之手在牵引着她前行。这是一本神性的杂志,也是一本诗性的杂志,让人在美的享受中与上帝亲近,不认识上帝的在这里与神相遇,与神相识,已经接受上帝的人在这里吸收甜蜜的营养,接受圣灵的洗礼。
正是因为这本杂志,让我认识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宁子,在书店里看见她的文集《灵魂的高度》,马上就买了。让我惊喜的是,这本书的序言居然是周国平写的。周国平是我最喜欢的中国大陆作家,我的文风受他影响很大。我知道他不是基督徒,他写了许多与神有关的文章,甚至可以说他的文章和他本人都涂抹着神的光晕,但奇怪的是,他却一直没有归依上帝。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想给他传福音,在网上找他的博客,还留过言,但没有任何结果。后来想想自己也笑了,这种有着高尚精神品质和纯粹追求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归依的问题呢?当然是反复思想过的,他还没有信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相信神会亲自来拣选他,而不是我们这些俗人着急的事情。
真没有想到在宁子的书上看见了他的文字,当然免不了要谈到神,可也不是单单的只是说到神,他很欣赏宁子的“从容”,文章的名字就叫《从容中有一种神性》,他看到了从容中的神性,但他不知有神性的人一般都应该是从容的,因为他心中有个靠山。宁子的那份从容,那份安静,那份塌实,也深深地感染了我,我知道那都是因为她心中有一个万能而仁慈的神,神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最知心的朋友,是我们最亲密的伴侣,是生养我们造就我们的父亲,他不仅现在随时随地与我们同在,今后还要带我们去永生的天堂。有这样一位父亲,怎么会不从容呢?
周国平这样评价宁子的文章:“在她的笔下,福音是美的,信仰是富有诗意的,我仿佛听到,上帝在她宁静的心上弹奏着从容的乐曲。”是的,这也正是我的感受。福音是美丽的,信仰是诗意的。或许有人会觉得在主里这种文字比较另类,它或许不适合灵修,不适合基督徒学习之用,但这正是它的特点,这种文字适合所有人包括非信徒领受,她之所以找一个非信徒写序,我想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或许她更加希望非基督徒能喜欢并接受它们,她希望这本书的读者是大众,是那些还没有认识到上帝存在的人,希望所有人藉着她美丽的文字认识神,让神的光照进每一个人的心田。
我喜欢宁子的文字,被她与神之间真挚的感情所打动,书中有许多与神的对话就像是出自我自己的口,不是那种很“属灵”的语言,不是那种公式化的祷告,而是很亲切的,很感动的,发自内心的话语。“你知道,我没有轻看你给我们的每一个时辰,我没有轻看路边的残雪,我也没有轻看灰色天空下我们家屋顶上那支冒烟的烟囱,当路边的残雪和屋顶上的烟囱一起宁静地在暮色中等候我们回家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深厚的感恩。”“喜欢在感恩中度过与你同在的每一天。”正因为我们的对神的感悟是从身边的一点一滴发起的,所以感恩无处不在,因为神无处在啊!“当我邀请你和我一起进入生活的时候,我的心就很容易被你温柔地牵住,于是,我就会和你一起看到村庄,看到远田,看到正在耕地的农夫,太阳也在他们的头顶上温柔地照耀着。”“我没有厌倦了平淡的生活,是因为你没有厌倦了我啊,你喜欢我打扰你,喜欢我纠缠你,喜欢我依赖你。哦尊贵的主啊,你怎么会如此死心塌地地爱我呢?”看这些文字,我真的会好感动,真的像是我自己在说话。我希望我和神就是这样一种关系,很平常的,很亲切的,很自然的,很真实的,而不是像我看见的许多基督徒那样的古板机械。
上帝来是唤醒我们的,唤醒我们的心,唤醒我们的灵魂,真正的基督徒应该是活泼的,生动的,激情的。平安和喜乐是圣灵结出的果子,感谢主给了我们生动活泼的新生命。“只有身、心、灵全然苏醒的人,才能在自然的怀抱里,听懂上帝为他吹的那支竹笛,才能读懂流云上的诗句,才能从窗口欣赏上帝创造的艺术,并且,静泊着自己的心,默默地领受那从爱里来的祝福。”
宁子的语言是美丽的,更是被圣灵充满的,当圣灵开启了她在树丛中的那扇小窗,阳光便自然地,潇洒地,充充满满地走进她那原本诗性融融的小屋。
我希望更多地看见信徒写的这样美丽的文字,相信这是神的使用,是神亲自造的器皿。
《蔚蓝色》网址:
http://www.skyblue-news.org/
《灵魂的高度》,作者宁子。江西人民出版社2007年出版
西安“标杆书房”有卖
——为纪念废奴200周年而作
雁子
我们从他受了恩惠,并使徒的职分,在万国中叫人为他的名信服真道。
——罗马书第一章
今年是英国《废奴贸易法案》通过200周年,恰逢描写废奴英雄威廉•威伯福斯的美国大片《奇异的恩典》公演,又恰逢这一年中国砖窑黑奴事件爆发,这种巧合让我按耐不住地想写点什么。
威伯福斯1759年生於英格兰北部赫尔港一个富有的银行世家,剑桥大学毕业后,仅21岁的他便进入英国下议院。当时他已经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面对丑恶的政治,非常痛苦,正打算放弃仕途之路时,遇见了影响他一生的人,歌曲《奇异恩典》的词作者——牛顿牧师。
牛顿年轻时做过贩奴船上的水手,是一个有着许多恶习也受过许多苦难的人,在一次几乎绝望的海难中他跪地祷告,说如果上帝救他,他就把自己献给上帝。上帝拯救了他,从此他脱胎换骨,立志把自己全然献给上帝。信主之後在圣灵的感召下写了无数的赞美诗歌,“奇异恩典”更是风靡世界。牛顿鼓励威伯福斯继续留在议会,相信主耶稣选择他,“一定是为了神的教会和整个国家的利益”。激励的话语成为威伯福斯一生的使命。
1787年,威伯福斯开始为废除奴隶制度奔走,付出了健康和一生的代价,据说他的病痛使得他不得不吸食鸦片。所幸的是,威伯福斯在议会遇到了7位主内弟兄,他们来自不同的背景,隶属不同的党派,却因为共同的信仰,团结在一起,成为历史上著名的“克拉朋联盟”。 他们向议会提出的法案被否决不下11次。压力之大常人难以想象。威伯福斯要挑战的是整个大英帝国的经济利益。他面对的是强大的贩奴蓄奴利益集团,以及受这些利益集团控制的政治家。
今天我们会觉得废奴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在当时,威伯福斯则被认为是破坏和谐、引发暴乱的罪魁祸首,提起威伯福斯的名字都让人痛骂。
十五世纪末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欧洲殖民者纷纷前往西印度群岛所属的加勒比海地带,开辟大面积的种植园。把棉花,烟草,咖啡,蔗糖,大米等运回欧洲,换取丰厚的利润。 种植园需要大量的人力但当地的人由於反抗遭到**,加上疾病、饥荒,人口大量减少。以古巴为例,在欧洲殖民者到来之前,岛上估计有一百万人口。二十五年之后,仅剩下不到2000人。为此,一种邪恶的交易开始了,殖民者开始从非洲,特别是西非洲沿岸地带,运送黑奴到美洲。
黑人被贩卖和押送的过程惨无人道,我还记得《汤姆叔叔的小屋》里的场景,成群的奴隶被捆绑在一起,稍有反抗立即处死,由于生存条件极为恶劣,到达目的地时常常已经死去很多人。侥幸活下来的奴隶,卖给白人为奴,终身失去自由,像猪狗一样生存。主啊,你为甚么苦待这百姓呢?(出5:22)
这样一种残忍的制度与圣经中“人受造平等”的原则是完全相违背的,“天赋**”“人人平等”,是上帝给我们所有人的礼物。
为了提案能够通过,威伯福斯先后走访了超过两万名在贩奴船上工作过的水手,收集到第一手资料,以及各种物证,包括手铐、脚镣、烙铁等刑具。他将收集到的材料汇集成册出版发行,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震动。他的支持者越来越多。
威伯福斯和克拉朋联盟的弟兄们,为什么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为他们相信神与他们同在,“你们奉我的名无论求什么,我必成就”(约14:13)
1789年,他们第一次在下议院提出的“废止奴隶交易法案”被轻易地**了,之后又反复被**了十几次,可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百折不挠的精神不仅感动了千万奴隶和正义之人,也感动了许多反对他的人,终于在20年之后的1807年3月,议院通过了在英国境内的《废奴贸易法案》。当下议院大厅传来阵阵欢呼声时,这位伟大的废奴英雄却坐在位子上低着头,泪流满面。只有他最清楚,这一切来得太难太难了。
废止奴隶交易仅仅是一个开始,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消除罪恶的奴隶制度,使每一位奴隶都有机会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接下来的许多年里,克拉朋联盟继续推动英国废奴运动,并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推动其它欧洲国家放弃奴隶交易直至在全世界范围里彻底废除奴隶制度。感谢上帝,他们最终做到了。
1809 年,美国宣布禁止奴隶贸易,1815年欧盟各国同意废除奴隶贸易,1833年,也就是威伯福斯去世后的第三天,英国议会通过最后奴隶法案,宣布奴隶制度为非法,并以2000万英镑的赎金,解放大英帝国全境75万奴隶。50年前被认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在他们的努力下“成了”。当然是神的旨意藉着他们的努力完成的。
让我们记住威伯福斯和他的弟兄们,他们以法律的专业、理性的思索、人道的精神、信仰的力量,在排山倒海的反对、咒骂、威胁、抵制、利诱和压力之中,经过50年漫长的日子,不改初衷,不采用暴民运动,而以忍耐、和平的立法程序,成功地断开层层绑捆黑奴的法律枷锁,帮助成千上万的黑奴获得了自由,终止了欧洲大陆几千年的奴隶制度。
“威伯福斯改变了世界,也激励无数其它人去改变世界。”国际福音派联盟国际总监Geoff Tunnicliffe评论说。“可惜,虽然他曾是某些人心目中的英雄,但今日并没有太多人记住他。”
历史是最大的见证,不可否认,源于15世纪,持续了400多年的黑暗奴隶制度的结束,基督徒功不可没。靠着基督精神,靠着神的话语,靠着福音的大能,他们终于让神的旨意行在了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基督徒给世界带来的不仅是平等,还有彼此相爱。从黑奴被卖到西方开始,教会就成为他们灵魂的家园,奴隶们在苦难的日子里纷纷走向上帝,只有在教会里他们才会被以弟兄相称。
美国总统林肯也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不惜用一场战争来解放黑奴,惊心动魄的南北战争,最终为彻底消灭奴隶制度奠定了基础。
伴随着贩奴蓄奴的兴起,也产生了一大批黑人传教士和牧师,他们成为争取**斗争中最有号召力的力量,比如后来的马丁·路德·金。
在《圣经》中,我们看到的不只是一个爱的上帝,也是一个公义的上帝,一个在面对罪的时候会挺身而出的上帝。威伯福斯为我们在世界上作光作盐树立了最好的榜样,道理很简单,传福音就必须废奴,废除世界上一切不平等非正义的制度,让地上人的行为符合神的旨意。这是每一个基督徒的责任和义务。保罗已经为我们做出了榜样,走向社会,走向十字架,在各个领域响应神的呼召,活出基督的样子来,每时每刻以自己的行为荣耀上帝,正如威伯福斯所说:“基督徒不爱世界,并不是以逃避世界来证明自己的不属世,而是进入世界,活在人群中为耶稣作见证,并且义无反顾。” “你们是世上的盐你们是世上的光”(太五:13,14)
为了纪念废奴200周年,英国举行了一系列活动,其中有一个“奴隶画廊”震撼了所有参观者,被认为展示了英国历史上难堪的一页。英国首相布莱尔表示“深深哀痛”。更有甚者,一些因祖先参与过贩奴的人在教会的组织下前往非洲进行道歉,有些还在考虑经济赔偿。忏悔和感恩,是基督徒一生要作的功课。
有人这样评价在废奴运动中的基督徒:这批卫理公会的政治家对于整个人类文明的影响,远超过了×××。
奴隶制已经有6000年的历史了。作为一个社会制度,它并没有在封建社会到来时结束,而是横跨封建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而且在资本主义逐渐兴旺发达的时候出现了贩奴、蓄奴高潮。此一事实警示我们:消灭了奴隶社会,不等于消灭了奴隶制度,消灭了奴隶制度,不等于消灭了奴隶,消灭了奴隶,不等于消灭了奴性。
中国原本是一个奴性十足的国家,在一个封建专制社会里,判断是非的标准就是权利,皇上说你有罪你就有罪,皇上让你下牢你还要谢皇上赐你不死,皇上让你死,你还要谢皇上赐你全尸。至于那些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或者有思想也不敢说出来的奴才就更加普遍了。久而久之,思想已经成为一种多余的东西,因为无用,所以多余。
没有人身自由的人是奴隶,没有思想自由的人也是奴隶,都需要解放。而思想自由当然也包括了信仰自由,并且首先应该是信仰的自由。在一个连思想和信仰都不能自由的国度,就不能说是一个真正解放了的国度,不能说是真正根除了奴隶制度的国度。让我们为中国祈祷。让我们为神的旨意行在中国大地上而努力。
雁子
曾经非常喜欢尼采,当然也包括他的那句名言:“上帝死了”。曾经着迷他的《悲剧的诞生》,〈快乐的科学〉,〈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曾经喜欢他诗一样的哲学和充满哲理的诗,喜欢他对永恒精神的渴望和对世俗的厌恶,甚至觉得他最终的精神**都是那样的诗意和水到渠成。如此高贵的灵魂身陷如此污浊的尘世,怎么能不疯?
信主之后不同了。首先不能够容忍的是这句名言,我们自有永有的上帝什么会死呢?然后进入反思,他为什么会疯呢?
尼采1844年10月15日生于德国东部一个村庄,父亲是牧师,祖父撰写神学著作,外祖父也是牧师,基督教世家。他本人20岁进入波恩大学,学习古典语言学和神学。
都知道尼采是哲学家,但其实他还是音乐家,创作过不少歌曲,包括圣歌。
尼采天性敏感而孤独,在孤独中与神相伴。他写道:从童年起,我就寻求孤独,喜欢躲在无人打扰的地方,在大自然的殿堂里,我找到了最真实的快乐。一场暴雨往往给我留下最美好的印象,满天响雷和闪电更增添了我对上帝的敬畏。
一个出生在那样一个时代和家庭的孩子,不信上帝是奇怪的事情。他的第一首歌曲就是在听到弥赛亚的合唱〈哈利路亚〉后大受感动写出来的。他对音乐的酷爱也让我把他当成知音。他说:“没有音乐的生活简直是一个错误,一种苦难,一次流放。”
但是他却没有与神和好,尼采的悲剧就在于,生在神的家中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与神相见,总是擦肩而过,总是遥遥相望。
是的,他从来没有能够真正地认识上帝。但是他的血液里面又流淌着上帝的元素,头脑中又蕴涵着上帝的细胞。他试图离开上帝,实际上是试图离开支撑自己生命的骨架;他喊出“上帝死了”,实际上是他自己的灵魂死了,是他心中的“上帝死了”。
一个从来没有把自己完全地交托给神的人,却又指望获得神的拯救,希望破灭后,又把灵魂的不能得救归罪于上帝,这就是尼采悲剧的根源。“上帝死了”,不过是一个悖逆的心灵绝望的呼喊。他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背离,背离,直至**。他的精神**是必然的。
得出这个结论真的是很不得以。因为尼采是我崇拜了很久的偶像。我们有着许多共同的地方,比如对音乐诗歌的热爱以及对生命意义的苦苦寻找。
有多少人是需要寻找生命意义的?环顾四周,我以为实在不多。当你把世俗的名利都挡在意义之外以后,你就必须寻找了,但是又有几人能找着?
天才的尼采从20岁起就开始寻找了,但是他没有找到上帝,却找到了叔本华。他在旧书摊上与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相遇,被深深地震撼了。
叔本华也曾经震动过我,尤其是他的“钟摆理论”(我的命名):意志就是一种生命冲动,这种冲动产生欲望,人为了满足这个欲望拼命奋斗,但是欲望满足之后又陷入无聊。生命就是在这种欲望和无聊之间摆来摆去(大意如此,原话记不清了)。叔本华认为:生命在本质上就是无聊和痛苦。
这些话击中了尼采,他觉得说得简直太对了,他把叔本华的话当成了圣经,把他当成了上帝,在服兵役打仗时,面对炮火,他竟然喊出了“叔本华保佑”。
应该说并不是叔本华让尼采否定上帝的,而是尼采首先否定了上帝,然后才遇见叔本华的。
尼采认为基督教是用“来世”赋予人生意义,也就是用彼岸世界否定现实世界,他认为这是悲观主义的,他需要找到现实中的上帝而不是来世的上帝。
如同我们许多人一样,要的是今天而不是永恒。由于上帝不能给我们理想的今天那我们就不相信会有幸福的明天,继而不相信上帝。如此聪明的尼采竟然也落入这个世俗的思维泥潭,而且始终未能走出来。
科学迅速发展的19世纪,欧洲确实兴起了一股否定上帝的浪潮,尼采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但是尼采对科学是不屑的,他认为科学只注重知识,不关注灵魂,在科学中同样找不到生命的寄托。对基督教和科学的双重拒绝,使尼采陷入恍惚,叔本华的哲学正好迎合了他的这种心态。
可是尼采并不甘心于叔本华的厌世哲学,他在先吸收再批判了叔本华之后,决定要自己“创造出一种生命意义来”。尼采的哲学体系就此产生。
1869年尼采大学毕业,成为年轻的语言学教授,本来,他是可以有一个很辉煌的未来的,24岁就成为教授,而且是个语惊四座的学者型教授,走进了上流社会。但是,与所有的人不同的是,他是尼采,一个始终在寻找生命终极意义的尼采。对于世俗的功名利禄他不感兴趣。
“我离开了学者们的研究室,而且砰然关上了我身后的门。”
他就这样在痛苦中继续分娩自己的思想,继续寻找他的意义。
后来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意义,这就是艺术。他认为印度的“出世”和罗马人的极端世俗都是不可取的,只有希腊人的艺术才是正道。艺术是生命的自救。“艺术是使生命成为可能的伟大手段,生命的兴奋剂”。“只有作为审美现象,生存和世界才是永远有充足理由的”。尼采建立起了他的“艺术形而上学”,也就是他命名的“酒神精神”。
在艺术世界中,尼采体会到:一方面,我们是世界原始艺术家的作品,我们的最高尊严就在艺术作品的价值中;另一方面,在酒神的陶醉中我们与存在相沟通,仿佛我们自己变成了原始艺术家,感觉到了永恒的快乐。
这就是尼采,他心中的上帝死了,人生没有了永恒的背景,没有了神圣的意义,没有了终极的目标,怎么办呢?自己创造一个上帝,或者,自己来作上帝。为此,尼采还创造出了一个“超人”。这个让无数年轻人着迷的超人概念,还是为了解决“意义”问题。他想让“超人”为他实现永恒的终极目标。
尼采再次失败了,任何超人也不可能超越上帝的意志。他始终没有明白和相信,人是上帝造的,终极目标只能到造物主那里去找,而不是自己创造。
接着,他又怀着恐怖的心情,提出了“永恒轮回”的思想。“一切皆虚空,一切皆相同,一切皆曾经有过。”
达到永恒的途径有两个:不死或轮回。
尼采最终将这两个途径都否定了。
如果说死亡剥夺了生命的价值,不死却剥夺了生命的魅力,谁受得了不断地重复无聊地轮回。生命正是因为要失去才变得有意义。尼采的“轮回”思想,断送了他苦苦追求的意义。
尼采陷入了极端的孤独痛苦中,他一次次地呼唤:“我需要一个人,我寻找一个人,我找到的始终是我自己,而我不再期待我自己了”。“现在再也没有人爱我了,我如何还能爱这生命?”“在那种疯狂的时刻,寂寞的人想要拥抱随便哪个人。”
可怜的尼采,他为什么就不能明白,他的孤独不是因为离开了哪个人,而是因为离开了神。他怎么就不能去尝试一下与神相拥相抱的幸福感觉呢?怎么就不能明白,一个心中无神的人将会陷入多么痛苦危险的境地呢?
我常常想,如果这个天才能够皈依上帝,神的国度里又会增加许多迷人的艺术,而我,总有一天会与他相见的。
在漂流四方的日子里,他写了许多绝望的诗歌,〈漂流者〉〈孤独〉〈漂泊者和他的影子〉〈最孤独者〉……
“像一缕青烟
把寒冷的天空寻求”
“忧郁的心啊,你为何不肯安息
是什么刺的你双脚流血地奔逃
你究竟期待着什么?”
尼采终于明白,思想是不能制造出来的,意义更不是人可以制造出来的,离开了上帝,人注定会陷入无意义中而无法自拔。他彻底绝望了。1888年底,尼采疯了。从此,他再也不用寻找意义了,再也不用痛苦了。
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不能不提,在他疯了之后,写给朋友的信中署名是“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和朋友见面时又唱又跳地告诉他们:我是死了的上帝的继承人。
这个宣布“上帝死了”的人,到死也没有能够摆脱上帝情结。
无所不能无处不在的上帝啊,你创造尼采这个疯子,是为了告诉我们什么呢?
尼采死了,上帝活着。
10月31日是宗教改革纪念日(1517年10月31日),权借此文以兹纪念伟大的宗教改革家马丁路德。【题记】
——读马丁路德
此地无银300两地说一下,这里的自由指主里的自由,而非世俗的自由。
很多人不愿意接受基督教信仰,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对中世纪天主教的黑暗深恶痛绝。从小说里、电影里、书籍中我们看见的是披着黑色斗篷阴沉着脸的主教,是阻挡人们追求美好爱情的教会,是宗教裁判所,是火型柱,是对“异端”至于死地而后快的残忍……还记得当年看霍桑的小说《红字》,对那两个相爱的男女充满了同情,心想这辈子打死我也不会信教。
可连自我己都想不到,我成了一个基督徒,把这个在过去听起来很滑稽的名词戴到了自己的头上。
在圣灵的感动下我开始写信仰随笔,把我理解的感受一股脑倒了出来。接踵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指责和批判:你都是基督徒了还怎样怎样,你是基督徒绝不能怎样怎样,你这样写文章是对圣经怎样怎样……
有一度我很惶惑也很失落,难道必须符合了各种清规戒律才能是基督徒(谁真正符合了)?难道必须完全理解了圣经才能写文章(谁完全理解了)?难道作了基督徒我就不能是我了(那我应该是谁)?难道成了基督徒就什么人都可以想说我就说我了(谁能辨别对错)?这么麻烦,那我就不是基督徒算了。在我信主几个月之后,在网上宣布了一个申明:从今天起,我不称自己为基督徒了(仅指口头上)。荒唐之极。
有一天,我看见了一篇文章,叫《基督徒的自由》,上面说:“基督徒是全然自由的万人之主,不受任何人的管辖。”“我们不单是极其自由的王,也是永远的祭司,这比为王更大更为可贵,因为我们做祭司,配在上帝面前为别人祷告,并将属上帝的事教导别人。”感谢主,原来基督徒是全然自由的,不是一点自由,是完全的自由。
这篇文章不是什么“文化基督徒”写的,不是什么异端派别的**写的,而是宗教改革领袖马丁路德的大作。呵呵,所以“法利赛人”啊,你们闭嘴。
如果有怀疑,再看下面这些话:“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上帝叫祂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凡相信祂的都得着义”“义人必因信得生”。这些话是谁说的呢?是保罗。
感谢主,我不用再忧虑自己是不是配称基督徒的名,是不是真的得救了,因为我知道我确信基督是上帝的独生子,确信基督因拯救我们而死去而复活,确信基督他已更新了我的生命。不再需要别的什么条件,“除此以外没有别事可使人成为基督徒。”(路德语)
在阴森森的中世纪,马丁能写出这样荡气回肠的战斗檄文,不仅是不简单,而且是不怕死。那时候的基督徒有多少清规戒律啊,说几条让人咋舌的吧:信徒不能读圣经,否则叫亵渎神灵;平信徒不能领受饼和杯,原因是他们笨手笨脚会把杯里的酒(耶稣的血)倒在地上;修士和修女终生不能结婚,那叫圣洁;作修士修女要每天半夜就起来祷告,不能吃饭,连续几个小时,那叫虔诚;每周至少两次绝食祷告,把自己饿得皮包骨头,还要上街乞讨,那叫有信心;登上罗马大教堂的阶梯要一步一跪,还要亲吻阶梯,那叫拯救灵魂……马丁就是在亲吻罗马大教堂阶梯的时候突然明白了,这些行为完全无用,这绝不是上帝喜悦的事情。
在所有的基督徒都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的时候,路德贴出了《九十五条论纲》,向当时掌握生杀大权的教皇宣战。这可是比天还大的事情啊,是动摇教皇权利的根基啊!难怪他的对手疯狂喊叫:“我们要点了你,阉了你,砍了你的脑壳”。
一场生死存亡的战斗拉开序幕。
路德何其人也,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马丁·路德(1483~1546):16世纪欧洲宗教改革倡导者,新教路德宗创始人。
介绍他的书太多了,我只拣我认为有趣的说。
路德出生在德意志一个叫爱斯里本的小乡村,当时属于罗马帝国境内。18岁上大学,获得文学学士学位,接着又获得了哲学硕士学位,还系统学习了法学。20岁的时候第一次读到了圣经,他的感觉是“震惊”和“惧怕”。1505年的一个夏天,路德遭遇暴风雨,电闪雷鸣中,他以为死期到了,扑倒在地上说:“圣安妮救我,如果你让我不死,我愿意作修道士。”(圣安妮是玛利亚的母亲,耶稣的外婆。当时的人不敢直呼耶稣或者玛利亚,就把外婆搬出来了)。雷电停了,路德成了修道士。
路德在修道院里干最脏最累的活,上街乞讨,禁食冥想,虔诚操练,凌晨2点就起来祷告,不吃不喝,几尽休克。经过数年的历练,路德得出结论,“无论人多努力,并不能去掉罪性。”他的经历为他之后的宗教改革理论奠定了基础。
当时的天主教认为人的罪可以“补赎”,也就是交一定的费用来赎罪,这成了教会的经济来源,罗马教皇是最大的受益者。
1517年,教皇以修建教堂之名发行了一种据说是威力更大的“赎罪券”(可以大大减少在地狱的时间),而且还雇了一个出色的推销员,他居然想出了一个名留千古的广告词:“钱币叮当落银库,灵魂一跃出炼狱。”真是天才,赎罪券很快风靡欧洲。
“彼得说:你的银子和你一起灭亡吧!因你想神的恩赐是可以用钱买的,你在这道上无份无关,因为在神面前,你的心不正。”(使徒行传8:20)估计众信徒并没有读过圣经上这些话,但是教皇也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忍了十几年的路德再也忍不下去了,终于火山爆发,把《95条论纲》贴到了教堂门口。《95条论纲》主要攻击罗马教皇3点:一、教会的财务开支;二、教皇对炼狱的权力;三、罪人的福祉问题。可以说是箭箭穿心。如果路德的理论成立,大厦将倾。
有两个书商看见了“95条”的商业价值,利用刚刚发明的活版印刷术,把“95条”迅速推向市场,狠狠赚了一大笔,路德这个年轻的修士也因此一夜成名。据说因为路德的文章,全世界的印刷数量猛增了6倍。可见即便是纯粹精神领域的东西,也是可以和市场牵手的,书商在宗教改革中起到的作用不容忽视。这也给今天的我们一个启示:宣教需要出版商。
《基督徒的自由》等一系列传世文章就是在这时出台的。路德的每一句话都像炮弹一样指向以教皇为首的旧的宗教势力。
“上帝的道不是藉什么行为所能领受,所能爱慕的,乃是单藉着信。”“行为,不论其性质如何,与里面的人没有关系。”
看到这里我也有疑问了,这路德也太大胆了,照这么说“十诫”也可以不遵守了吗?只要信就可以了?作恶事也可以吗?
路德说:“信不是叫我们脱离行为,只是叫我们脱离论行为的假道理。”真正信上帝的人,必然会自觉地遵守“十诫”等律法,必然会以圣经的教导约束自己的行为,必然会去作神喜悦的事情,必然不去作恶。
当然,因为我们都是罪人,罪人难免作罪事,但那应该是在他“不晓得”的情况下,一旦晓得了,就会忏悔,就会改正。
善良的行为不是得救之因,而是信仰之果。
比如成为基督徒的我,突然变得勤快了,每日笔耕不缀,但我并不是因为勤快才成为基督徒的,而是因着信和爱不得不做,不得不写。正如路德所说:“决不是工夫使工人如何,乃是工人怎样,他的工夫也怎样。人的行为正属如此。”
可见,做工是信的结果,而不是信的前提。行为如果不建立在信的基础上,如果仅仅是借着基督的名做自己的事,扬自己的名,这种行为不仅不是基督喜悦的,而且是恶的。
按照路德的解释,上帝对我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信,至于一切的道德行为等,只不过是信上帝之后产生的自然结果。
信仰的结果使我们放下了罪的负担,解开了罪的捆绑,得到了释放,得到了自由,因而获得了喜乐、平安、信心和盼望。
对于非基督徒来说,这很重要。常常在传福音的时候听到朋友说:“不着急,我觉得自己还不够基督徒的条件,以后再说吧。”这一“再说”,往往就没有日子了。基督徒不需要任何条件,只需要信,作基督徒不会影响你的自由,只会让你更加自由,外加一份幸福。这幸福是白白地得来的,还犹豫什么呢?
有一个理论,说是基督徒只有得到了“真道”才是得救了,没有得到“真道”的人只是自以为自己得救了。搞得不少基督徒都惶惶然:“我究竟得救了没有呢?”
这个说法看起来很正确,其实很可疑,因为什么是真道、谁真正得到了真道往往是由人来说的,而人却思维局限或者居心叵测。
信仰的问题怎么可以听别人的呢?是否得救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看你是不是真“信”,而判断这个标准的只能是神,与任何别人都没有关系,哪怕他是最著名的牧师。信仰说白了就是你和神之间的关系,中间没有也不可能有第三者,一切试图插在神和人之间的势力,包括各种争权夺利的派别都不是出自神的。基督教只有一位元首,那就是基督本人。
这也是路德的生命体验和结论。这一结论让教皇很恐慌,因为长期以来,教皇正是在人神之间充当了第三者的角色。
在罗马教皇眼中,路德就是一大胆蟊贼。1520年,教皇利奥十世主持会议,认定“95条”为异端,教皇亲自写序:“主啊求你起来,为你的缘故施行审判,有一只野猪已经闯入了你的葡萄园。”路德被当成了野猪,而且认定他不仅传异端,还煽动民间暴乱。路德脱下了修士服,解甲归田。但是路德的思想已经如滔滔洪水流向了全欧洲,全世界,再也挡不住了。
面对生死威胁,路得毫不退让:“他们把我当异**,可是耶稣本人不是也曾经被判为诱骗者和异**?”“我坚信教皇是反基督,罗马是撒旦的教廷。”“奉神的名,我决践踏猛狮,蹂躏龙蛇。这个工作在我生时开始,在我死后完成。”他的话得到了应证。
路德应该庆幸,他只是被赶出了教会,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却被绑在火型柱上活活烧死了。
说到这里不能回避一个话题——顺服。罗马书13章教导我们要顺服一切在上掌权的,路德岂不是违背了圣经?
这个问题困惑我已久。“公平是你宝座的根基”(诗89:14)、“上帝因公义显为圣洁”(赛5:16)。为什么我们要无原则地顺服呢?
反复地学习,反复地思考,尤其是看了许多前辈的见证,我越来越明白,圣经没有说错,是人理解错了。
任何事情都有“律”,孩子要听妈**话,市民要听市长的话,下级要服从上级……没错,这是一般规律,谁也不能反对。但是遇见特殊情况时怎么办?比如妈妈让你去骗人,市长让你欺负老百姓,上级制定了错误的路线,执政者不允许你聚会敬拜上帝,纳粹党发动了战争……你怎么办?这种可能性无疑是存在的。
我理解,在这种时候,就应该“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神的物当归给神”(马太福音22:21),就应该“顺从神,不顺从人”(使徒行传5:29)。“听从你们,不听从神,这在神面前合理不合理,你们自己酌量吧!我们所看见、所听见的,不能不说。”(使徒行传4:19)
用普遍的法则对待特殊的事物,这种做法很容易被恶人利用。当你不愿意去骗人的时候,你违背了“要听妈**话”的原则,当你面对邪恶势力站出来坚持真理的时候,你违背了圣经“顺服一切掌权者”的原则。说到“不顺服”,基督教最早的“反叛者”应该是耶稣基督。
本是一个简单的逻辑问题,却被许多基督徒拿来对付弟兄姐妹,在“顺服”面前,公义、正直、善良、爱心似乎可以忽略不计了。许多教会对于社会上的不公能够做的仅仅只是祷告,不许说也不许写,否则就是“不顺服”。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完整地领会圣经精神,而不是断章取义。
有人对路德说:“难道只有你一人聪明,历世历代的人都搞错了?”正是因为大多数人都这么想,所以能站出来改革的总是极少数人。真理不是依据人多人少决定的,而是依据圣经,只要是不符合神的旨意的,就应该改革。
愿上帝在中国兴起像费朋霍尔、像马丁、路德金、像林肯那样的基督徒,在神州作光作盐。“唯愿公平如大水滚滚,使公义如江河滔滔。”(摩5:24)
被打成异端并赶出教会的路德退出了历史舞台,在改革的激流中他学会了“等待”上帝。在等待中他翻译了第一本德文圣经,他要让每一个人都能够自己读圣经而不是听别人解释。他写了几十首赞美诗歌,出版了一本赞美诗歌集。因为没有了修士的身份,不再有生活来源,他买了一个车床学作木匠以便养家。他真的成为一个完全自由的基督徒了。
1546年路德已到弥留之际,有人问他:你是否还坚持你奋斗了一生并落得如此下场的道呢?他回答:“是的”。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同时改变了信仰和世俗两个世界,他解放了被罪和烦琐教规双重捆绑的基督徒,他和罗马教会针锋相对却拯救了罗马教会;他不重视行为却做出了惊天动地行为。让我们记住他的名字——马丁.路德。
雁子
没有想到,在我信主3年之后,受到了一系列的试练,包括政治上、经济上、精神上的和身体上的,时间持续了3个多月。但是就在我几乎要崩溃了的时候,主挽救了我。
政治上的打击就不说了,精神上的压抑也不提了,经济上的损失也不说了,就说身体吧,从4月底(党老师去世)开始,我便开始失眠,一开始我没有吃药,但是连续的失眠导致了一系列的症状,我的血压也高了,头晕目眩,不得以只好吃药,但是效果不好,安定也只能让我睡二三个小时,每天晚上半夜惊醒过来,真希望是三四点种啊,但却总是一两点钟,而且再也睡不着了。这样严重的失眠我还能做什么事情呢?这期间又发生了地震,我家在高楼,几次都在楼上,吓得我只好睡到汽车里,更加无法入睡。这时,偏偏又赶上爱人作手术,切除一个包块,要作活检,结果出来之前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这几个月来,陪伴我的是心慌,焦虑,抑郁,恐惧。尤其是深夜醒来,那种惊恐让我绝望。我想完了,准是我什么地方没有做对,得罪了神,神在惩罚我了,魔鬼撒旦也乘机钻空子欺负我。难道从此上帝就把我抛弃了吗?我仔细地思想我的过错。我确实有罪,罪孽深重,我没有好好参加聚会,没有认真祷告读经,我对人不够宽容,对教会的热心也不如以前了。可是上帝不是仁慈的吗?耶稣不是爱我的吗?他真的会因为这些事情惩罚我吗?我不信。
此时的我是软弱的,信心开始动摇,教会几次请我去带诗班我都拒绝了,甚至远方来的弟兄姐妹我也不愿意见,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写任何东西,除非是工作任务,不做不行。
凡事都有上帝的美意,神就是这么奇妙,他正是通过我的痛苦让我感受到他与我同在,感受到他在我身上做工,感受到他为我用心良苦,感受到他伟大的救恩。哦主啊我懂了,你是通过这一系列“惩罚”,让我从此再也离不开你了。
自从我生病以来,我开始非常自觉地早晚作祷告,过去我只是简单地祷告,现在学会了说好多话,我有太多的话要对主说了,尤其是半夜醒来,万籁寂静,一开始我恐惧,后来我就祷告,读经,此时我觉得和主很近,我清楚地感到神就在我身边。他对我说:“因为你专心爱我,我就搭救你,因为你知道我的名,我就将你安置在高处,你若呼求我,我就应许你,你若在急难中,我就与你同在。我要搭救你,使你尊贵,我要让你足享长寿,将我的救恩显明在你身上(诗篇91章)”。哦主啊,过去我不好好读圣经,尤其是旧约,现在我开始背诵《诗篇》的许多章节,开始饥渴地读经。过去不按时聚会,我觉得找不到适合我的教会,现在一种力量促使我每周必须去聚会,在那里与神交通,讲得好不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神的家里,重要的是与神同在,与弟兄姐妹同在。
借着我身体的不适,神打掉了我的骄傲,让我看到了自己的渺小、卑微和有限。我有什么可骄傲的,不要以为大家夸你两句你就真的与众不同了,不要以为会写文章诗歌音乐你就真的是神家的宝贝了。我和弟兄姐妹没有什么不同,有的只是更多的亏欠,我亏欠神的太多了,没有任何理由自以为是。
就在此时,我拿起了考门夫人的《沙漠甘泉》,我如饥似渴地读着,每一句话都像是专门说给我听的。考门夫人1870年生于美国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有很好的生活工作环境。和爱人结婚6年后得了重病,被医生宣布病危,他的爱人来到神的面前恳切祷告,考门夫人竟然奇迹般地康复了。从此两人卖掉了房子,放弃了工作,开始全职传道。1901年,他们受神的召唤来到日本,开始了25年的远东传道,在日本建立了160个教会,1918年又到韩国,后来又回到美国,呼吁更多的人去远东传教。就在此时,他的爱人得了严重的心脏病,从此6年卧床不起,直至去世。这6年间,考门夫人一直守在丈夫身边,陪伴丈夫度过每一个痛苦的漫漫长夜。
就是在此时,甘泉从荒漠中流淌出来了,她将每天的感受记录下来,这就是我现在读到的《荒漠甘泉》。这些出自神的话语,对那些在病中,在痛苦中受煎熬的人们具有神奇的果效。它给我们信心,给我们盼望,给我们平安。
我在她的书中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在我生病期间,除了圣经,就是《沙漠甘泉》伴在我身旁,现在它们依然在我的枕边,每天伴着我甜蜜地睡眠。
她的许多话都感动得我热泪盈眶,我觉得若不是出于神,她是说不出这些话的。
“焦躁的开始就是信心的结束,信心的开始则是焦躁的结束。信心是走向成功的桥梁;只要信心一萌动,祝福就到来了;要坚信你的神站在你和你的难处之间。”
“水退霓虹照,心静主降临。”
“只要坚定信心,迟早会绝处逢生;在危难中要感到惊喜,因为最美的雕刻受匠人的敲打最多,每战胜一次困难,意志力都会百倍增长,生命变得更加丰满。”
“神既然给我们得救的恩典,也给我们得胜的恩典。恩上加恩,好似久旱甘露降。”
“主安慰我们,不是要我们享受安慰,而是要我们做安慰使者。”
“神常常为难他的儿女们,为的是要训练他们。”
“主加给我们一切艰难困苦乃是主替我们创造各种机会,使我们学习信心的功课。”
“忧愁临到我们,使我们的生命得益,使我们的生命更深沉,更丰富。”
……
考门夫人一直活到90岁,最后得了癌症还继续工作,为远东,为中国贡献出最后的力量。
考门夫人说的每一句话,好象都落实到了我的身上,在虔诚的祷告中,我的病好了,睡眠正常了,我爱人的病也好了,缠在我心头的结也解开了。我的心中充满了感恩,更主要的是,我学会了祷告,感受到了祷告对一个基督徒来说如呼吸般重要,我又回到了教会,又开始利用一切机会传福音,我传福音的文章神奇地刊登在社会媒体,引起多方关注,也有更多的人希望与我合作,共同做一些与传福音有关的事情。
神啊,你是又真又活的神,你的诚实是我大小的盾牌,你的救恩已经显明在我的身上,我真切地感到你与我同在,每时每刻,随时随地。哦,我亲爱的神,让我如何感谢你?唯有将自己献上。
雁子
今天是端午节,本来不想写什么的,但是刚刚在电视上又看见了文化大师楚辞专家文怀沙老先生,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我正好去拜访他,他还给我提了字,落款是“端阳过了”,那正好是端阳节的第二天。
我特别喜欢文老,喜欢听他讲话,虽然他已经98岁了,却依然精力过人,充满魅力,思维性格依然像个年轻人。因此就认真地看完了他在电视上对屈原的介绍,不由得也就想说点什么了。
屈原(约公元前339—约前278),战国时期的楚国诗人、政治家,“楚辞”的创立者和代表作者。20世纪,曾被推举为世界文化名人而受到广泛纪念。
生活在两千三百多年前的屈原,年轻时就胸怀远大抱负,表现出惊人的才能,得到了楚怀王信任,官至“左徒”,据司马迁《史记》记载,他内“与王图议国事”,外“接遇宾客,应付诸侯”,是掌管内政、外交的大臣。
据史记,糊涂的楚怀王听信谗言,疏远屈原,把他放逐到汉北,结果楚怀王被秦国骗去当了三年阶下囚,死在异国。 屈原看到这一切,极端气愤。他坚决反对向秦国屈辱投降,结果遭到政敌们更严重的**。新即位的楚襄王比他父亲更昏庸,把屈原放逐到比汉北更偏僻的地方。
在长期的流放生活中,屈原没有屈服。他坚持自己的政治主张,决不随波逐流,为后人留下了千古不朽的诗篇。正因此,屈原被认为是中国的爱国诗人。
我最喜欢他的作品是《天问》。全诗372句1553字,是一首以四字句为基本格式的长诗。问天问地,问历史,问宗教,一口气问了一百七十多个问题。
让我们来看看他所问的一些问题:
请问:关于远古的开头,谁个能够传授?
那时天地未分,能根据什么来考究?
那时浑浑沌沌,谁个能够弄清?
有什么在回旋浮动,如何可以分明?
无底的黑暗生出光明,这样为的何故?
阴阳二气,渗合而生,它们的来历又在何处?
仓穹的天盖共有九层,是谁动手经营?
这样一个工程何等伟大,谁个是最初的工人?
这天盖的伞把子,到底插在什么地方?
绳子,究竟拴在何处,来扯着这个逢帐?
八方有八根擎天柱,指的毕竟是什么山?
东南方是海水所在,擎天柱岂不会完蛋?
九重天盖的边缘,是放在什么东西上面?
既有很多弯曲,谁个把它的度数晓得周全?
到底根据什么尺子,把天体分成了十二等分?
太阳和月亮何以不坠?星宿何以嵌得很稳?
太阳是从汤谷出来,晚间落到蒙水边上,
它到底走了多少里程,从清早直到昏黄?
月亮有什么本领,为何死了又能够再生?
它的肚腹里有个蟾蜍,那对它有何好处?
女岐没有丈夫,为什么又生了九个儿子?
伯强究竟住在何处,惠气究竟住在哪里?
何以太阳落土天要黑,太阳出土天要亮?
星星还在天上的时候,太阳又在哪儿躲藏?
后面还有许多对政治、历史提出的问题,有些是因为对政治的不满而明知故问。
2300年过去了,历史上没有人能够回答屈原的问题。对大部分人来说,不知道这些问题没有什么关系,太阳月亮照样升起落下,可是对屈原来说则不行,不搞清楚这些问题他的生命就没有着落,他的生命就没有意义,这些问题是与他的生命息息相关的,他为此困扰,为此痛苦,为此不知所措。
这正是雁子信主前的状况。
屈原最终投了汨罗江,他是绝望而死的。今天的人们都认为他是因为爱国而死的,因为他的报国之心无法实现而死的。我则不以为然,我认为屈原的死是因为对生命终极意义的绝望,他的所有问题都没有答案,都得不到解决,而作为一个思想者,怎么能糊涂地活着呢?与其糊里糊涂地活着,不如死去。
很遗憾屈原没有能够看见《创世记》,没有能够遇见上帝,虽然他已经在冥冥之中感到了上帝的存在,甚至在他的《天问》中还提到了上帝,请看:
彭祖八百岁,上帝何以又喜欢他的野鸡汤?
活了那么长的寿命,为什么彭祖还要惆怅?
四海之中,万国共处,上帝何以要使他们相怒?
蜜蜂和蚂蚁尽管微渺,而力量何以又那么顽强?
天已昏黄,雷电交加,我回去有什么可怕?
自己的尊严不肯重视,求上帝又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好大喜功,要先出兵去攻打邻邦?
如肯悔过自新,痛改前非,我还有什么好讲 ?
中国自古以来是有上帝的,那时在一些思想家的心目中上帝就存在着,老子也认定上帝的存在,只可惜未能真正与上帝相遇。
历史上也有许多学者试图回答屈原的问题,但是都无法说得明白,宋代的朱熹干脆说:“儿戏之谈,不足答也。”清代的钱澄之说:“必求其义,岂非愚乎?明末黄文焕说:“人无由问,天不肯自问,一时千古,只共昏迷。”
其实各民族都曾有自己的《天问》,如冰岛人的《埃达》,希伯来人的《约伯记》,印度人的《梨俱吠陀》,希腊人的《神谱》。
感谢神,终于来到了我们面前,给我们回答了屈原的《天问》,如若不然,雁子没准也投了什么江呢。
看到一段后人写屈原自沉前的情景描绘:
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
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渔父曰:“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酾?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好一个“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然而他的“醒”,也不过是相比较他身边那些更为糊涂的俗人而已,他以为这样一跳,便可以“而蒙世俗之尘埃乎”了。他真的醒了吗?显然没有,否则也不会投江了。因为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啊。
要想有答案,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皈依上帝。
多年前曾经写过一篇关于克尔凯郭尔(以下简称克)的文章,那是信主前写的,发到网上后引来不少阅读者,才发现关心他的人很多,大多数是在网上查资料查到了我这里。我因此不安,因为那是一篇很不成熟的阅读随笔,而且写他的时候竟然只知道他是个哲学家,不知道他还是个神学家,与上帝有着如此密切的血缘关系,这就决定了文章无法抵达克的实质,所以决定重新写一篇。
克的“人生道路三阶段”理论被全世界广泛接受,他认为凡有些思想的人都会经历这三个阶段,既:美学的阶段,贪图享受的人生阶段;道德的阶段,开始考虑生命的意义后严肃的人生阶段;宗教的阶段,个人面对上帝的人生阶段。
克认为宗教是人的绝对任务,而道德只是相对任务,因此可以为了宗教把道德摈弃一边,比如亚伯拉罕,为了忠诚上帝,宁可杀死儿子。亚伯拉罕是克一生模仿的偶像。克认为:宗教的方式是一切生活方式中最好的一种,因为只有选择这一方式,才能由于取得真正的信仰而成为一个完全的人。
克的一生是悲怆的一生,他的生命中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或者说是畏惧感,当然是对神的畏惧。他曾经预言自己只能活到34岁,也就是耶稣死时的年纪,所以他从20几岁开始就一直在紧张和恐惧中度日。这种感觉严重影响到他尘世生活的幸福指数,以至于不能够继续灿烂的爱情,恐惧感活生生切断了他和深爱的恋人的关系。克和周围的人群也几乎没有什么联系,用他自己的话说:“我真比墓地还要孤寂。”
为什么会这样?也许这正是许多人关注他的原因。
我在多年前是把他作为偶像来写的,在厌倦了物欲横流的尘世后,突然发现克,就像在沙漠中发现了一朵鲜艳的花,他的聪明,他的诗性,他的纯粹,他的高贵,他的“摈弃肉体,成为精神”,他的“独自沉思的恍恍惚惚的幸福时刻”,简直就是我渴望的生命状态。
可是现在我不了,成为基督徒以后,我不孤独了,我变得快乐了,过去的紧张,抑郁,恐惧感离我而去了。克是为什么呢?我越发渴望了解这个丹麦人。
1813年5月5日,克出生在丹麦一个富足的商人家里,父亲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却喜欢把时间花在读书和与教授、主教们聚会上面。父亲是克的偶像,从小他就把自己全部“归于”了父亲。父亲是虔诚的基督徒,以旧约精神治理着家庭。小克可以说一生下来就是上帝的孩子,血管里流淌着神的血液。
稍微大一点以后,小克发现父亲在独自凝望圣像时,或者作完一次长长的祷告之后,总会出现痛苦、歉疚甚至恍惚的神情,这让小克很不安,父亲的忧郁给他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他产生了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他有时会闪现出一个念头:上帝并非无限的爱。这个念头又让他更加地有了罪恶感,整日忐忑不安。从此一生再也没有能够摆脱这种不安。
1830年,克走进了哥本哈根大学神学院,孤独的性格使他觉得不管在哪里自己都永远是一个陌生人。不久,他的不安就被证实了,父亲深藏在心底的秘密终于被他发现了。大概是在一次酒后,父亲向儿子透露了内幕,这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秘密与性有关,是肉体对神的背叛。
这种背叛在我们看来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传统的基督世家来说,绝对是不可饶恕的罪,是要受到神的惩罚的。对小克来说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心中的偶像瞬间垮了。他突然明白,父亲也许从来没有相信过神的拯救,他只是相信神的惩罚,与其说他是爱神,不如说他是怕神,与其说他是虔诚,不如说他是在忏悔。此时的小克,就像是所罗门发现行淫的大卫躺在地上,起身离去。
他在日记中写到:“从童年起,我就把一切归于父亲。”在他的眼中,父亲几乎就是上帝。现在,一切都变了。小克开始了疯狂的享乐生活,抽烟,喝酒,去游乐场所,最可怕的是,他走进了妓院……
1936年11月10日,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和女人发生关系,让他如同掉进了泥潭深渊。回到家里,他在日记里反复写着:“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他感到自己的罪永远也无法洗清了。
可见,一个神的孩子一旦远离和背叛了上帝,将会遭遇怎样的痛苦啊。在我们的身边,犯罪司空见惯,谁会如小克般痛苦?心中无神的人是不会的,他们没有畏惧和内疚,犯罪得以周而复始。
只要有痛苦,心中就是有神的,是神在你心中做工。
上帝当然不会离开克,神的种子早已经深深地埋在克的心底了,所以他注定会痛苦万分,注定会痛不欲生,这种痛苦注定会伴其一生。可怜的孩子。
后来他又得知父亲在很小的时候曾经因为生活的艰难诅咒过上帝,也正是因此,父亲从小就有一种对上帝的畏惧感。害怕被神惩罚。果然,父亲一共生了7个孩子,有5个先后死去,母亲也早早离开了人世,80岁的父亲在绝望中苟活。克和父亲都坚定地相信,这就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他认定自己必定在34岁时死去。
就在这时,一个可爱的姑娘来到了他的身边。悲剧性的爱情拉开了序幕。就在订婚3天之后,那种原罪感从心头长出,想到自己罪的家庭,想到自己34岁的大限,想到自己曾经犯下的罪……他无法再继续甜美的爱情了,罪恶感完全抵消了幸福感,他提起笔解除了婚约,“忘掉我吧,我绝不可能让你幸福。”
此时这个姑娘已经深陷情网,不顾当时的礼仪和指责,主动找上门来请求他收回他的话,并且说她可以不过问他过去的一切。然而克已经打定主意永远告别爱情了。
感谢上帝的美意,正是在结束了爱情并深陷痛苦之后,克成为了一个作家、哲学家和诗人,痛苦化作奔腾的灵感,激起奇异的浪花,从此后一年一部大作问世,直到42岁,歇了一切的工,到上帝身边休息去了。
正是他心爱的姑娘列琪娜促使他成为丹麦乃至全世界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和神学家。“由于女人,理想才出现在世界上,没有她,男人会是什么?许多人会由于一个姑娘成为天才,成为英雄,成为诗人,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但是如果这个姑娘被他弄到手……可曾听说有人由于他的夫人而成为一个诗人?只有男人还没有占有她,她才成为鼓舞。”
上面这段话曾经是那么地打动过我,准确地说正是因为这段话才使我几乎就爱上了他。谁说克狠心,谁说克不懂爱情,他比其他人更渴望和懂得爱。
但是,克是错的,他的错是他没有把自己完全地交托给上帝,他没有能够完全地走进上帝,没有能够彻底地破碎自己、否定自己从而重新建立自己。或者说他缺乏对上帝完全的信和望。
按照我现在的体会,我们的上帝是充满了爱和宽容之心的。谁能没有罪,谁能不犯罪,但是上帝更加看重的不是你有没有罪,而是你愿意不愿意忏悔。对于诚心忏悔的人,他是会原谅的。我们怎么可以忘记耶稣对那个撒玛利亚女人说的话:去吧,我也不追究你,以后不要再犯了。
谁是没有罪的?亚当,挪亚,大卫,亚伯拉罕,以撒,彼得,保罗……谁没有罪?有罪就没有权利幸福吗?有罪就该在恐惧中了其一生吗?我就是这样在心里责备克的。
但是,克真的错了吗?如果他不这样惩罚自己的肉身,他还能如此辉煌地走向精神吗?如果他真的结婚了,我们还能看见他那些震撼灵魂的文字吗?如果他不是这样极端地“成为自己”,我们又怎么能在100多年后反复地阅读他述说他诠释他?
克认为只有在这种惩罚中,“上帝才可能进入我的内心。”他必须作出牺牲。
父亲对上帝的虔诚要用他的幸福来作牺牲,他对上帝的虔诚要用爱情来作牺牲,这在本质上和亚伯拉罕对上帝的忠诚要用以撒来做牺牲是一个道理。他在一本书里写到:“没有任何一个人像亚伯拉罕那么伟大。”他的伟大在于他的不可思议,他是一个伟大的信仰骑士。“他是一种荒谬,把杀亲转化为一种令上帝高兴的神圣行为。这种荒谬能把以撒归还给亚伯拉罕,对此,任何思想都无法支配,信仰恰好发端于思想停顿的地方。”
妙极,“信仰发端于思想停顿的地方”,多么准确而形象。为了这句话,打住。
雁子
偶尔看过《海外校园》杂志,觉得很好,但是它在美国,离我好远。
今年3月,本地的一个教会打来电话,说《海外校园》主编苏文峰老师来了,让去见见。我去了,苏老师的讲道非常感动我,很亲切很有磁性,他的祷告让我热泪盈眶,我们进行了交通并合了影,他的讲话真的充满了能力。之后我开始给他们投稿。
昨天,苏老师又来了,这次还有我非常喜欢的女诗人施玮姐妹,整整一天和他们在一起。
这次他们来,除了讲道,主要是办“基督教文学”短训班。参加者有基督徒也有非基督徒,都是在本地文学创作上有一定成绩的人。我觉得他们说的几乎都是我特别想说的话,真正相见恨晚。
信主快两年了,写了不少文章,受到来自大多数基督徒和非基督徒的支持和鼓励,但是也有少数反对者攻击者。我自以为并不是一个小性的人,但是对反对我的人却始终不能释怀。主要不在于他们反对了我,而在于我搞不清楚他们反的对不对?
在信主前我也写文章,到处发表,写书出书,挣稿费,挣名利。信主后写的文章性质完全变了,传福音成为使命,与名利无关了。我的文章不仅发在网上,也应读者的要求打印出来送给大家,我把我的网址也告诉大家,流传很广。暗自觉得挺高尚的,觉得自己正在趋向圣洁和完美。
可是我这样的“圣洁”居然遭到基督教内部的攻击。先是本教会的一个弟兄,聚会时每当我讲完自己的见证,他就开始以上帝的名字批判我,找出“不符合圣经”的地方。还语重心长地告诫我:“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写,越是读圣经多,越是不敢写文章”。说得我心惊肉跳,似乎我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了。
后来是在一个基督徒网站发了一些文章,居然遭到一个网管的警告,不许我以这样的文笔描绘神。我又吓了一大跳,真以为自己亵渎了神。
再后来还有人追到我的博客来攻击我,忘记怎么说的了,总之是对我的语言不满意,不是一个基督徒应该说的语言。
我开始反思,难道我成为基督徒,就必须要用别人听不懂的主内语言说话吗?难道我是基督徒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吗?难道在我还没有学会这些语言之前我就不能写文章吗?我陷入了痛苦的困惑。
我就想,那我不是基督徒行不行?因为这不仅仅是换一种语言的问题,要换的是我整个的风格甚至人格。也不仅仅是要失去我自己的语言的问题,而是要失去大部分读者。我又想,如果我不是基督徒你们是不是就不攻击我了?如果是,那我就不称自己是基督徒了。我是流泪说这个话的,我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耶稣了。
我现在明白了,他们这样做,是要把一个充满了对耶稣的爱和热情的神的仆人扼杀在摇篮中(即便不是动机也会是结果)。幸亏他们的险恶用心没有得逞,否则大家就看不到这些文章,看不到《心路》,听不到这些歌,听不到即将出版的光盘了。
雁子已经不是2年前的雁子了,不会再被那些“资深基督徒”吓得寝食不安。而且我终于明白我和他们的分歧在哪里了。他们的言说对象只是5%的基督徒,而我的言说对象是95%的非基督徒。对象不同,语言当然也就不同了。
苏老师和施玮是我的同路人。施玮和我有同样的感受,而且她说范学德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么多年搞基督教文学写作,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剑,随时会掉下来砍杀我们。总害怕牧师和法利赛基督徒攻击我们不符合圣经。但是,文学作品和牧师的讲经是不可能一样的。文学必须真实,哪怕是错误的真实,离开真实文学立即死亡。文学必须要用人们能看懂的语言。施玮说的好:“不让人听懂的文学不是基督教文学,我们不是要出世,而是要入世,要在世界上作光作盐,基督教文学不是为了独善其身,而是为了把所有的人唤醒,一起走真理的路。”
为什么好多基督徒写的文章非基督徒不喜欢看?说“暗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把言说对象都当成罪人,弱智,而自己则好象是救世主。总教导别人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人家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这样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就把人都吓跑了。
那些专门讲话给基督徒听的人也是需要的,比如神学家,比如牧师,比如职业传道人,可你不能要求所有基督徒都这样说话,神造出我们这些不同的人来就是有不同的使命的,不然为什么上帝不用一个模子造人呢?岂不简单?我在想,这个世界如果有1000个雁子(本人而非鸟类),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肯定要消灭掉999个.
比如讲婚外恋问题,如果你只是给他念圣经,告诉他不许婚外恋,不许离婚,否则神要惩罚你。对倒是对,但直接的效果可能就是让他远离神,以便远离惩罚。
施玮姐妹正在写一个小说,里面一个姐妹有了婚外情,她写她的挣扎,写她如何被情欲牵引犯罪,又如何在犯罪之后痛苦万分,但是仍然无法阻挡继续的犯罪,她始终无法离开痛苦。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基督徒同样要犯罪,同样需要拯救。基督徒同样是人,具有人所有的缺陷。施玮的小说告诉我们,人,不仅具有追求欲望的天性,也有追求善,遵守约定(比如婚约)的天性,在罪的深渊里人会有怎样的痛苦.最终能够拯救人类的是上帝,人的自救是不可能的。
基督徒文学不是光在哪个句子上表现基督精神,而是要在整个作品上体现出基督超凡的爱和拯救意识。比如托尔斯泰的作品,不是用某些语言,而是用整个作品表现出浓厚的宗教意识。
文学创作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是在寻找境界而不是寻找语言了。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的主内歌曲唱不到社会上去?我创作了20多首歌曲,目前传播最广的是两首,一是《梦中的天堂》,二是《黄河人》,黄河人在很短的时间里立即传开,电视台、音乐台和一些媒体准备要来采访和作专题介绍,一些歌手准备把它做为专辑的主打歌曲。为什么?因为它们的语言不是“主内”的,它们可以被95%的人接受。王菲的一首《我爱》从歌词上完全看不出是主内歌曲,却被许多姐妹当成主内歌曲在唱。我的一首《爱你耶稣》,通篇没有一句主内语言,但是谁能说他不是唱给耶稣的歌呢?只要你用心灵去唱,就会感觉到耶稣就在你身边。
究竟我们更需要什么样的赞美诗歌?什么样的诗歌更适合传到社会上去?我们的歌只是写给基督徒唱的吗?
记得我的歌发到网上后有人说它“不属灵”,也就是没有用类似祷告的语言吧,认为赞美诗歌是主内弟兄姐妹和上帝对话的管道,怎么能用这么通俗的语言?
问题在于,我的歌不仅是写给5%的主内弟兄姐妹唱的,更是写给95%的主外弟兄姐妹唱的,耶稣让我们把福音传到哪里?只是主内吗?不!是地极,是万邦。
我从非基督徒到基督徒用了一天的时间,2005年1月1日。这一天我能有多大的转变?可以说非常大,是生命的更新,也可以说没有变化,我还是那个我,我的语言,我的思想,我的风格。一个人真的会在一天的时间彻底改变吗?但是我却从这一天开始受到来自基督徒的攻击,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了。
呵呵,我曾经是多么在意他们的指责和攻击啊。而现在,“不见一人,只见耶稣。”而且我根本无暇顾及他们的指责,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对那些劝告我等学好了圣经再去传福音的人,我来得及说一句话:你坐路边慢慢说,我得跑步前进了。
真实的东西,再错误也是真的;虚伪的东西,再正确也是假的。真实是我的商标。
施玮给我带来了稿费,这是我信主以来收到的第一笔稿费。我没有想到主内的作品也是可以有稿费的。
其实为什么不可以呢?
施玮在讲座中说到,目前中国基督教文学最缺三种人:
一是文本写作者。就是基督教文学作家,目前绝大部分是从海外进口的。
二是出版经济人。社会上文化经济人很多,但是主内很少,作品写好后没有地方出版,而出版单位又没有好作品,这块市场非常大。
三是中译英作者。中国的基督教文学在世界上几乎是空白,也不是没有,而是没有人介绍出去。
可不就是吗?
《海外校园》正在努力做这方面的工作,而且已经卓有成效。愿上帝祝福他们,愿他们撒下的种子在中国大地盛开。
“如果我们真想了解那些伟大的艺术家所要表达的深意,他们的作品把我们带到上帝的面前。有的人用书,有的人用画。”
——梵高
最早读复活应该是在上小学的时候,被托尔斯泰笔下的景色和人物迷住了,从那时起,田园诗一般的俄罗斯就成为我心中遥远的梦,高尚而纯粹的美梦。聂赫留朵夫成了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他俊美善良高尚执著的形象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了。
玛丝洛娃和喀秋莎却很难在我的心中吻合。
大学生聂赫留朵夫第一次到姑姑家就爱上了喀秋莎。养女喀秋莎美丽、单纯、天真,敏感,最主要的是,她也深爱着聂赫留朵夫。他们在开满鲜花的原野奔跑,相互躲闪的目光,见不到面时慌乱的神情,和聂赫留朵夫离别时几乎绝望的伤感……让每一个少女都会砰然心动。
后来的玛丝洛娃彻底改变了,她看起来庸俗、颓废、放荡、冷酷……成了一个堕落的妓女,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她居然断然拒绝了聂赫留朵夫的求婚。这就是我当时的感受。
实际上,我根本没有看明白小说的深刻含义。
原来这是一本充满了基督精神的救赎之作。
究竟是谁复活了?是谁让谁复活了?这是小说的核心。
心中有没有神,阅读的视角和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原来以为是聂赫留朵夫在挽救那个妓女,以为是她在好心的聂赫留朵夫的拯救下复活了。实际上,小说叙述的是主人公聂赫留朵夫的复活之路。
在小说中,聂赫留朵夫经历了纯洁——堕落——复活三个阶段。这也差不多是我生命的三个阶段,或者说是我们每个人生命中必经的三个阶段。
聂赫留朵夫身上有明显的托尔斯泰本人的影子,都是出身贵族,都受到良好的教育,都有一颗高贵善良的心。是人群中的佼佼者。
聂赫留朵夫早期的单纯还表现在他受到g e命者的进步思想影响,把父亲留下的土地全部分给了农民。写了许多文章,以自己的行动无私地支持当时的土地g e命。
但是,他毕竟生活在一个罪的世界里,信主后我才明白,再善良的人也是有罪性的。聂赫留朵夫同样不能免俗,这个风流倜傥的年轻军官,终于在世界的诱惑下开始放纵自己,挥金如土、喝酒、打牌、玩女人……在第二次到姑姑家时诱奸了喀秋莎,然后扔下一百卢布走了。
那是3年后的一个复活节,喀秋莎穿着洁白的连衣裙,红红的脸蛋,乌黑的眼睛,全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从心底流露出来的爱慕之情当然不会瞒过已经是爱情专家的聂赫留朵夫。聂赫留朵夫的情欲被点燃了。在这个复活节的晚上,他占有了这个天真的姑娘。
我期待中的美丽爱情变成了丑恶的悲剧。聂赫留朵夫已经不是我喜欢的纯情少年了,他被罪侵蚀了,这种玩弄女人的事情在他看来已经不是罪,而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在扔下100卢布之后他很快便忘记了她。
影片中的一些镜头让我难忘:已经怀孕了的喀秋莎得知聂赫留朵夫部队转移当天要乘火车路过姑姑家,这个痴心的女孩忍不住和家里的女佣一起冒着大雨赶到车站,焦急地满车厢寻找,终于在火车即将启动时看见了坐在头等车厢的公子哥聂赫留朵夫,正在花天酒地开怀大笑,她拼命敲窗户,大声喊叫,终于聂赫留朵夫站起来开窗,但是火车开走了,喀秋莎绝望地摔倒在地上,在瓢泼大雨中痛哭……
再次相见是在10年之后的法院,喀秋莎摇身一变成了妓女玛丝洛娃,被怀疑偷了嫖客的钱包并杀害了他,聂赫留朵夫则是高贵的陪审团成员。
聂赫留朵夫一眼就认出了她,实际上她作为女人的迷人之处是一目了然的,连法官都被她搞得惶惶不安。
聂赫留朵夫善良的本性被激活了,少年时单纯热烈的爱情感觉在身体里重新温暖起来,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每一个人内心都有善良和丑恶的成分,在不同的环境里会有不同的释放。上帝同时安放在我们每个人心中一个公正的尺度,它会在关键时候起作用。心中有神的人一定会在罪里痛苦。是的,神开始在聂赫留朵夫心里做工了。
玩忽职守的法官宣判玛丝洛娃流放西伯利亚服苦役4年,冤枉的玛丝洛娃在法庭放声大哭,哭声唤醒了聂赫留朵夫的良心,他决定尽力补救,他去找法官和律师请求改判。
此时的聂赫留朵夫正在和富家女子谈恋爱,当天去女友家赴宴的时候感觉突然变了,过去象征高贵的华丽大厅忽然变得庸俗,盛装的贵族们忽然显得那么陌生、虚伪、做作。他难掩厌恶之情提前退席。神的救赎开始了。
回到家中他开始与神交通,他热烈地祷告:“主啊,帮助我,教导我,到我的心里住下吧,清除我心中的一切污垢吧!。”
心中的上帝从他的意识里苏醒过来了。
他突然感到了上帝与他同在,感到了一阵轻松,好象重新获得了心灵的自由,一种发自内心的喜乐占据了他的心,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身体里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力量,一种自信,好象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
他决心要拯救玛丝洛娃,他对上帝和自己说了许多美好的话,他被自己感动得热泪长流……
一个沉睡了多年的神性的人回来了。神打开大门,让扣门的孩子回家了。
下面这段话,可以让我们看到一个心中有神的人的生命:
“真的,真的,”他想。“我们生活中的一切事情,这些事情的全部意义,我不理解,也无法理解。我为什么有两个姑妈?为什么尼科连卡死了,而我却活着?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一个卡秋莎?我怎么会对她疯疯癫癫?为什么要发生那场战争?后来我怎么过起放荡的生活
来?要理解这一切,理解主的全部事情,我无能为力。但执行深铭在我心灵的主的意志,那是我力所能及的。这一点我毫不怀疑。我这样做,自然就心安理得。”
是神在他欣里作工,聂赫留朵夫决定脱胎换骨重新作人,彻底离开罪的世界。
他辞退仆役,收拾好东西,向管家宣布自己要出走了,然后,这个公爵少爷毅然离开了属于他的宫殿般的大房子。
他来到**,告诉玛丝洛娃他要救她。玛丝洛娃非常吃惊。接着,不但不感动,不感谢,反儿用戏弄的口气和他说话,还管他伸手要10个卢布买烟酒。
过去看到这里我很不舒服,心里的天平倾向于聂赫留朵夫。我觉得他那么高贵善良,不嫌弃落难的妓女,他如果不来不会有人知道,并没有谁强迫他来这里,他绝对是一个高尚的人。
但是现在我理解玛丝洛娃了,更准确地说是理解托尔斯泰那刻伟大高尚的心灵了。
一个深受伤害并被毁了一生的女人,一个被自己深爱的人抛弃了的女人,一个忍受了10年屈辱而且前途险恶的女人,突然发现这个罪孽的制造者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果是我,会怎么样?
10年来,因为他,她受到怎么样的身体和心灵的折磨,一个美丽纯洁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妓女,而这个害他的人现在却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怎么可能对他客气呢?怎么可能接受他的忏悔和怜悯呢?她恨他,恨得咬牙,但是一个无助的弱女子又能怎样表达自己的仇恨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面前表现得更加堕落。
他没有灰心,在和上帝做了更加深刻的忏悔祷告之后,他决定要和她结婚。
看看他和姨妈的一段对话:
“可我怎么听人说你要同她结婚呢?”
“是的,我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她不愿意。”
“嗯,她比你聪明。嘿,你可真是个傻瓜!你真的想同她结婚吗?”
“当然。”
“她干过那种营生,你还愿意同她结婚吗?”
“更加愿意了。因为我是罪魁祸首。”
当上帝占据了一个人的心灵之后,罪肯定会无地自容。
这时玛丝洛娃知道她是真的了,她不能再继续“堕落”下去了。在他们俩人之间,堕落的是他而不是她。她义正词严地对他说:“你今世利用我作乐,来世还想利用我来拯救你自己!”
聂赫留朵夫震惊了,意识到自己对她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这个“妓女”不仅自尊,而且高尚。她完全可以和他结婚,不管是否爱他。这样至少可以免去很多灾难,理所当然地享受荣华富贵。但是她没有,她不愿意聂赫留朵夫利用自己赎罪,她认为他罪不可赦,因为上帝说:不可奸淫。为此,她宁愿付出沉重的代价。
聂赫留朵夫对她的态度从同情怜悯转向尊重和真正的爱慕。他开始拼命地奔走于彼得堡上层,希望撤销对她的审判,但是上诉被驳回,他转而向皇帝请愿,要求与玛丝洛娃一起流放西伯利亚。
还记得影片中的镜头,玛丝洛娃等一群犯人带着手铐艰难地走着,聂赫留朵夫骑着马一直跟着他们,沿途尽力照顾玛丝洛娃。这是一条艰难而漫长的救赎之路。
在上访和西伯利亚之行的路上,聂赫留朵夫经历了他从未经历过的恶,深深感到人间充满了罪恶,感到了人的无能。在绝望中他又翻开了圣经,他在《马太福音》里找到了应遵行的五条诫律:禁发怒、禁奸淫、禁起誓、要忍让、要爱仇敌。
聂赫留朵夫明白了:“社会和一般秩序所以能存在,并不是因为有那些合法的罪犯在审判和惩罚别人,却是因为尽管有这种腐败现象,然而人们仍旧在相怜相爱。”这才是基督教爱的真谛,是“尽管如此、仍旧相爱”的博大宽容的爱。
他觉得自己长久以来找不到的答案,终于在基督对彼得说的那一段话中找到了:要无数次地饶恕人,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无罪的人,可以惩罚或者纠正别人。
什么是爱,原来以为情欲就是是爱,善良就是爱,给予就是爱。现在明白,爱应该是神性的,爱是耶稣死在十字架上的原因,爱是无数次地饶恕,爱是爱那些恨你的人,爱是愿意为此而死,爱是人类的属性。
终于,玛丝洛娃在zz犯高尚情操的感染和劝说下,原谅了聂赫留朵夫,她不再恨这个使自己堕落的人了,她的心变得平安,上帝也回到了她的心中。为了让他的良心解放,重新获得幸福生活,她同意与尊重她体贴她的西蒙松结合了。
只有在这时,聂赫留朵夫才真正完成了生命的复活。他终于明白,他在拯救别人的过程中,实际上完成了对自己灵魂的拯救。
小说让我们看到,在这个罪的世界中,人类想自救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在神的引领下才能走上真正的救赎之路。聂赫留朵夫的生命复活了,不等于他没有罪了,只是他赎罪的意识复活了,神住进了他的家里,生命得到了更新。
重读复活,顿悟,托翁的作品之所以有如此强大的震撼力和穿透力,是因为有神的光照。
聂赫留朵夫身上的罪是一种普世的罪,情欲,贪恋,仇恨这些残留在血液中的罪是与生俱来的。当今世界,世风日下,所有的社会问题都是由于人的罪性导致的,为什么难以解决?根子不是社会制度问题,不是法律不健全问题,不是经济不发达问题,不是道德不规范问题……最根本的问题是心中无神。
聂赫留朵夫的复活首先是因为神在心中复活,是神拯救了他的灵魂。我的复活同样是因为与神相遇,我忏悔了,悔改了,不是说我不再有欲望,而是控制这种欲望的尺度从此掌握在神的手中。
感谢神,在复活节前,借着托尔斯泰让我冥想复活,冥想耶稣的复活和我的复活。
【作者简介】 雁子:本站作者、主内知名作者、音乐人。自2005年蒙恩以来,撰写出了无数篇精彩文章,创作出了多达几百首的赞美诗歌,她的文章她的诗歌常带给人一种热情、积极向上的力量,如同大雁在长空翱翔,展翅欢唱……
寻找爱德华滋
雁子
作为基督徒,加尔文和爱德华滋大概是不能不读的。有一个叫钟马田的博士这么说:清教徒们就好比阿尔卑斯山脉,路德和加尔文就好比是喜马拉雅山脉,爱德华滋就好比珠穆朗玛峰。还有一个人说:你要想了解19世纪的新英格兰,必须夜以继日地读爱德华滋。
我没有夜以继日,实际上我就读了两天,但真的在我心中卷起了千堆雪,惊涛拍岸。
爱生于1703年,死于1758年,离开我们有250多年了。这个距离不长,比起耶稣,比起亚伯拉汗,比起摩西,近得就像在昨天。
但是又好象非常远,他向我展现的,是一个遥远的惊奇。
爱是一个怎样的人啊,他把自己完全地融入了上帝,交给了上帝。他割断自己的血脉嫁接在上帝的身体上,他融化自己的身体浇灌在上帝的土地上,他让自己从这片甜蜜的土地上生长出来,享受着天堂绚丽的阳光,陶醉在芬芳愉快美妙宁静的默想中,在一片只属于他的小树林里幸福地散步。
哦,一首诗,一首灿烂无比的生命诗歌,他本身就是诗人,他用诗的语言形容基督徒:像一朵小白花,长在地上,小巧卑微,张开它的内部来接受阳光。它向四周放射温香,亭亭玉立在群花之中……
我从来没有听见谁这样对我说话,他们只是对我说,你要谦卑要警醒要成熟……可是我更愿意像一朵小花,亭亭玉立在群花之中。
他还这么形容自己对上帝的感情:我心中渴望在上帝面前躺下,如同躺在尘土中一般,好叫我成为渺小虚无,而上帝却是一切,我愿意在上帝面前做一个小孩子。
天,躺在上帝面前做小孩子,他的感觉怎么会和我的如此接近,就凭这相同的感觉,我爱上他了。
我觉得一个真正的基督徒一定是一个在灵里和基督相通的人,而不是理论上长篇大论,真的,爱德华滋没有多少长篇大论的东西,他常常默想,常常夜间静坐,注视明月。白日仰望苍天白云,为雷电惊喜快乐,通过他们感觉到上帝的存在。
他不仅是信服,而且是“愉快地信服”,他“以追求救恩为一生的快事”,他有“为得着基督宁愿抛弃世上百事的精神”,他“以上帝为整个生命和快乐,决不以别的东西作为我幸福的一部分”,他常常在默乡和祷告的时候“眼泪直流,大声哭号,而且哭得很久,只好把房门紧闭”。
我闭上眼睛,清点我所知道的基督徒,寻找爱德华滋的影子,没有找到。
读爱德华滋一直浸泡在一种冲动中,而且极想告诉别人,我情不自禁地给一个弟兄发了短信:“我被他感动了,他说要在地上推广基督的国,我也在做这件事情”。弟兄回短信:“我要做的事情,也是在地上给基督腾地方”。
在中国今天这片土地上,要想生长出一个爱德华滋来难度是很大的。土壤很重要,爱德华滋出现在17世纪的美洲新大陆不是偶然的。
爱的祖先是从英国移民美洲的清教徒,五月花号在1620年开辟了新英格兰,1630年,爱的祖先到达新大陆。
这是爱德华滋神圣而清洁的血统源头,他的生命被属天的恩典充满,上帝还给了他一颗格外敏感的心。在13岁时,他就会说这样的话:我的思想被完全占据了,我把时间都花在阅读和默想基督上,我一次又一次地发现从里面生出来的甜蜜。
显而易见,爱德华滋是上帝亲自拣选的孩子。他天才、敏感、纯粹、激情,有诗一般的语言和表达能力,举止从容,“最大的财富是他的音质”(当时人们对他讲道的评价)。
这样的人做牧师真是太适合了。书上这样形容他当时讲道的情况:人们像是被施了魔法。……呜咽声和哭喊声响彻了会场,“我该做什么才能得救”,“我能为基督做什么”……
不要说是现场听了,就是隔了200多年我读到他的语言,都会泪如泉涌。这样的激情有感染力的文字,这样渗透到灵魂的语言,我们太需要了,我在心底呼唤中国的爱德华滋。
爱能够成为新英格兰基督大复兴的领袖人物实在是不奇怪的。当时他们的祖先来到新大陆,虽然远离了祖国,但是感觉离上帝更近了,他们是要在一个更加清洁的国度里修复人与上帝的关系,来自欧洲的清教徒们心中燃烧着与基督建立真正关系的热烈愿望和复兴的迫切需求。
在那样一种情况下,牧师的地位在新英格兰是非常高的,就像是上帝的代言人。爱很幸运,耶鲁大学毕业后,仅23岁,就成为当地的牧师,享有一系列的特权。让今天的牧师们羡慕不已。他拥有300英镑的安家费,购置了田产,年薪100英镑,如果添了人口还会增加,还拥有50英亩牧场。按立后,安置费又增加80英镑,年薪又增加100英镑。呵呵,相当于大地主的生活水平,爱因此生了11个孩子,8女3男。用自己的现实证明:幸福的家庭是基督教信仰的最好证明。
读到这里我就想起我们的牧师,圣经学校毕业,十几年了,每月薪水400元。据说这是“三自”规定的,都是这样。我不知道400元怎么养活3口人和一个上中学的孩子。可是我知道,很多传道人都在为生存艰难操劳,教会为了奉献资金常常矛盾百出,悲哀。
从牧师的地位也可以看出一个国家对宗教信仰的态度,一个如此轻视宗教信仰的国家会出现什么情况呢?怎么想都不会过分。
18世纪30年代,这些欧洲移民已经在新大陆生活了100年,出现了生存危机,人口越来越多,土地越来越少。人们开始热衷于世俗的事情,对信仰开始淡漠了。教义也变得越来越枯燥,教会急需要复兴。这给了爱德华滋机会,耶稣将这个20多的小伙子推上了风口浪尖。他的全新的演讲方式,在当地掀起了信仰热潮,把许多背离了上帝的人重新回到上帝面前。
我急切地希望知道,除了他的演讲水平,语言感染力,个人魅力以外,他在宣讲的内容上是怎样突破的呢?
他的讲道是极具威慑力的。他把人带到上帝的面前,告诉人们生命的短暂和虚无,他清点人的罪行,告诉人们这些罪行“使人失去了上帝的怜悯,并点燃了使人毁灭的上帝义怒之火”,使人们对具体的罪行产生惧怕和排斥,产生恐惧感,迫切地渴望救恩。他还告诉人们,“我们完全没有能力自救”,必须依靠上帝才能最终得救。“上帝是无限的,人是有限的,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是无限的”。
在他的感召下,人们迅速回到上帝的身边。爱德华滋称这为“上帝的救赎大工”。爱德华滋所在的教堂人满为患,不得不新盖了一个教堂。
说到这里要提到另一个人,怀特菲尔德,和爱同时期的传道人。1740年福音大复兴的时候他只有25岁,却已经名扬海内外,四处讲道。这个人讲道似乎比爱德华滋更加具有煽动性,在他的讲台下面,人们“歇斯底里、昏厥、尖叫,众多灵魂归入上帝的国度”。据说这位怀兄“时而咆哮,时而屏息凝视,时而捶胸”,呵呵,我倒是真想看看实况录象啊!又想,这是不是一些资深基督徒批判的“灵恩派”呢?
让人十分遗憾的是,爱德华滋居然被教会罢免了,原因也很奇怪,因为掰饼的分歧,他认为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能来领圣餐,这似乎是要改变当地的一个古老传统。我想其中原因不会这么简单,也没有深究的兴趣,我认为这只是上帝对他另有安排的一个借口。是的,上帝要让他去印第安人部落传道,他去了,把福音的种子播撒进印第安人的心房。
55岁的时候,他死了,死得也很奇怪,不是因为生病,虽然他一直身体不好,多种疾病,是因为参加了当地的天花疫苗接种。
当他知道自己康复无望的时候,只是稍稍困惑了一会儿,他觉得这是上帝的旨意。他对孩子们说:你们现在快要成为没有父亲的孩子了。我希望这反倒能激发你们每一个人,促使你们去寻找一位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们的父亲。
交代完,他环顾四周说:现在,我永不会失败的真朋友那撒勒人耶稣在哪里?我反复琢磨这句话,觉得很有意思,“永不会失败”“真朋友”,呵呵,要用生命去悟。
苦难的朝圣
——读路遥
雁子
路遥离世20周年,社长让写文章。
写路遥,我愿意。
与路遥有过一面之缘,准确说是一背之缘,因为我只看见他沧桑的背影,在陕西省作协窄小的院子里,墙边,不久,他便去了。
路遥最著名的作品先是《人生》后是《平凡的世界》。《人生》因为拍成电影而影响甚广,高加林成为众多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年轻人的希望和楷模。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平凡的世界》我没有认真看过,巨长,百万字,我估计认真看完的人不多。但是我把他的创作随笔《早晨从中午开始》看了两遍,通篇都让我感动,包括那两只陪他完成写作的老鼠。
让我震撼的其实不是他的作品,而是他的人生。是他前半截无法选择的苦难人生和后半截心甘情愿选择的更加苦难的人生。
与其说《平凡的世界》这样的作品越来越少了,不如说路遥这样的人越来越稀少了,这种坦然面对苦难,精心创造苦难,甘愿享受苦难的如今还有几人?
我也是搞创作的,我的生存感受和生活目标是:创作并快乐着。如果过程不能让我快乐,那么无论结局如何我都是不会去做的。
所以路遥的生存方式让我吃惊。他的创作太苦了,类似宗教信徒,类似苦行憎,类似把头磕破也要继续前行的长途朝圣者。他如此说:“只有在无比沉重的劳动中,人才会活得更为充实。”“要对自己残酷一点。应该认识到,如果不能重新投入严峻的牛马般的劳动,无论作为作家还是作为一个人,你真正的生命也就将终结。”
牛马般的劳作是他给自己设定的生存模式。
沉重和苦难是他生命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而且,这种苦难是他无中生有创作出来的,他的伟大作品,正是诞生于他创作出来的伟大的苦难之中。如果没有苦难,就难有辉煌的作品和人生。
路遥说在写作时,常常会忘记吃饭,经常一天就吃一顿饭。通常每天写作十几个小时,连去河对面的矿区小卖部买点心都没有时间。“每天的任务都限制的很死,完不成就不上床休息。工作间实际上成了牢房,而且制定了严厉的“狱规”,决不可以违犯。夜宵就是两个冷馒头。”而且还是个烟鬼,饭可以不吃,烟绝对不能少,直抽到肺部罢工。
这样炼狱般的写作是对生命极大的消损,很快,他病倒了。
“长卷作品的写作是对人的精神意志和综合素养的最严酷的考
验。它迫使人必须把能力发挥到极点。你要么超越这个极点,要么你将猝然倒下。”
路遥把两个“要么”都完成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痛苦是生命中额外的负担,而对有些人来说则是生命的必须,比如路遥,品味痛苦、享受痛苦完全是一种自觉,一种嗜好,一种快感。他生命中的每一次拔高,都因为脚下有一把坚实的梯子──痛苦。
咋一看,我追求的是“快乐创作”,路遥追求的是“痛苦创作”,再一看,原来他的“痛苦”就是“快乐”。一种超越了苦难的更高层次的快乐。
“只有初恋般的热情和宗教般的意志,人才有可能成就某种事业。”在路遥42年的生存时空里,是怎样一直保持着这种初恋般的热情和宗教般的执着的呢?
这需要心底有一个信仰。有没有信仰的人生是截然不同的。
舍去眼前唾手可得的一切,静下心来,去执著地追求一个未知数,这是今天的人很难做到的。
路遥为了完成《平凡的世界》,给自己列了一个近百部的长篇小说阅读计划,并完成了十之八九。还读了大量的杂书:政治、哲学、经济、历史、宗教、农业、商业、工业、科技、养鱼、养蜂、施肥、税务、财务、气象、历法、造林、土壤改造、风俗、民俗、UFO。还找来了1975到1985这十年间的《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一种省报,一种地区报和 《参考消息》的全部合计本……不仅读,还做了大量的笔记。
我真的是服了。
如果让你丢下城市舒适的生活去偏远的矿山,连起码的饮食都不能保证,与老鼠同床而卧,你愿意吗?
如果让你为了写一个不能确定有没有人看的百万字小说,连续大半年去翻阅枯燥的资料,直到把手指头都翻破了,你愿意吗?
如果让你为了一部前途未卜的作品放弃整整6年的正常人生活,远离人群,远离权势,远离荣耀,远离功名,你愿意吗?
我的回答是:我不愿意。
所以,我永远也成不了路遥那样的伟人。
路遥说他在写完《平凡的世界》之后人都傻了,连过马路这样简单的事情都要考虑半天。把人给“折磨”成这样了,为写一本书生命严重透支,为什么啊!
“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这是路遥说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在路遥身上,我们能看见中国古代伟人固有的那种儒家精神,献身精神和使命感。
伟人是甘于平凡,甘于苦难,甘于寂寞,甘于舍去的人。虽然大部分情况下平凡并不造就伟人,但是从路遥身上我们看见,伟人确实是可以从平凡中走出来的,尽管概率很低。正因此,才更加凸显其伟大……
这也是路遥被众多人喜欢的原因之一,因为大多数人是平凡人,因为大多数平凡人也渴望着不平凡甚至梦想着伟大。路遥,为他们打造了一个有可能实现梦想的参照版本。《平凡的世界》成了他们闯世界的教科书。
路遥生长在社会最底层,最终成为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获得了茅盾文学奖等诸多荣誉,成为一代人的偶像。许多校园里的年轻人互相鼓励说:想成功吗?读路遥吧。看看他的经历能否复制粘贴。
63年前一个寒冷的冬天,路遥出生在陕北的一个破窑洞里,据说全家十几个人只有一床被子,他没有冻死真是万幸。7岁时因为实在养不起他,父亲把他送给远在100多里以外的伯父家。这100多里路是这个7岁的孩子一步一步走过去的,这个可怜的孩子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甚至没有鞋穿,脚上打满血泡。这段苦难的路程,羞辱的路程,被抛弃的路程,奠定了他一生苦难的历程。
路遥对童年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饥饿,经常饿到要去地里捡人们落下的玉米粒吃,破烂的衣衫经常遭来同学的取笑和打骂。不要以为这是苦大仇深的解放前,真的是在劳动人民翻身得解放之后的新中国。奇怪的是,在这样恶劣的生存条件下,怎么就造就了路遥一颗思考的头脑和浪漫的情怀呢?
路遥有一个独属于他精神场所——毛乌素大沙漠。我去过那里,广渺、干涸、孤寂、荒凉。除了拍照,我想我不会愿意在那里多呆。但是路遥却每逢遇到大事,尤其是面临生活和精神的严重危机时,都会不由自主地走向那里。他对那里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认为那是人生禅悟的净土。“无边的苍茫,天边的寂寥,如同踏上另外一个星球。嘈杂和纷乱的世俗生活消失了。冥冥之中,似闻天籁之声。此间,你会真正用大宇宙的角度来观照生命,观照人类的历史和现实。在这个孤寂而无声的世界里,你期望生活的场景会无比开阔。你体会生命的意义也更会深刻。你感到人是这样渺小……”在这里,路遥的思维常常像洪水一样泛滥。
这是一个伟大的作家的特质,从空旷中悟出纷繁世界,从寂寞中悟出辉煌未来,从渺小中感悟生命的博大。
回过头来,我们今天这个时代还能造就路遥这样的人吗?或者,还需要拷贝他这样的生命模式吗?
网络,把文化拖进了微博时代,谁还有时间和耐性阅读吗?不要说百万字了,连看千字文都需要耐心。没有安全感的生存环境,使得几乎所有人都把金钱和权利当成了生命中的诺亚方舟。有几个人愿意不识时务地、与世隔绝地、默默无闻地、死心塌地地做一件看不到结果的事情呢?
这样想来,路遥那个苦难的时代其实也有它幸运的地方,至少不需要为买房养车去奔波,不需要和“高富帅”去攀比,不需要为发行量发愁,不需要在发展的大潮中担心被淘汰……写作就是写作,因为写作,所以写作。单纯地写作,安静地写作,纯粹地写作,干净地写作,真好。
“作家的劳动绝不仅是为了取悦于当代,更重要的是给历史一个深厚的交待。”
这也是路遥和大部分写手的根本区别所在,眼光只放在今生当下的人,当然要把名利排在首位,而路遥,关照的是历史,是比今生今世长远得多的广渺时空。
正因此,路遥今天依然活着,今后也会活着。20年只是瞬间,42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62年又怎样?82年又怎样?你会因为你比他多活了20年骄傲吗?生命的价值不是用时间长短来衡量的。
世界上有三种人:大部分人仅仅是生存;少部分人生存并创造;极少部分人生存、创造,并把自己的创造存留人间。路遥希望做第三种人,他做到了。
路遥出生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小山村里,却孕育了一颗雄心,而且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坚定的自信。“认定你在做一件对你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工作。甚至是做一件前无古人的工作。不论实质上是否如此,你就得这样来认为。你要感觉到你在创造,你在不同凡响地创造,你的创造是独一无二的;你应该为你的工作自豪,就是认为它伟大无比也未尝不可。这不是狂妄。只有在这个“目中无人”的状态下,才可能解放自己的精神,释放自己的能量。应该敢于把触角延伸到别人没有到过的地方,敢于进入“无人区”并树起自己的标志。每一个思想巨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认识这个世界,揭示这个世界的奥妙,为什么你不可以呢?”
“前所未有”“前无古人”“不同凡响”“独一无二”“伟大无比”“目中无人”“无人区”……正是这种自信成就了他的不寻常的事业。这叫我想起了他的乡党李自成,一个同样从小村子里走出来的中国皇帝。
可见,雄心是成功的第一步。要有勇气对自己说:“你是最棒的。加油”。
1991年3月,《平凡的世界》获中国第三届茅盾文学奖,1992年12月,路遥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在想,如果这本书1992年还没有完成的话,他是不会1992年走的。他的坚韧超越了他的疾病,他的精神超越了他的肉体。
精神决定肉体,这是真的。
42岁,结束了年轻的生命。我想他是知道这个结局的,他就像一只燃烧的蜡烛,眼看着自己的生命迅速走向尽头,他也知道应该停下来歇歇,但是他停不下来,他的目标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他必须完成,哪怕倒在半路上。
这是一种殉道精神,倒下的过程和告别的结果都是他的宿命,是不可逆转的生命约定。
死,原本就是生的一部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没有死,何谈生?
生,也是死的一部分。没有生,何谈死?每个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走向死亡。
生和死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两种形式,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生命形式的开始,它同样可以有内容,有意义,有价值。
一个人一旦关注灵魂的价值,就会愿意放手许多肉体的需求,就会看淡尘世间的名利欲望,就会愿意作肉体上的减法,精神上的加法。
路遥的生命在继续,他的价值在继续,他的意义对活着的人依然有意义。正是因为他不仅追求生的意义,也注重死的意义。死比生要长久的多,死是一种永恒。
路遥用生命提示我们:关注生死,关注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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