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告:
“亲爱的主,我们感谢你!我们又来到你的脚前,我们愿意把这段时间交在你的手中,我们仰望你复活的大能。我们在这里的每一位,但愿都不失去你话语的片断;我们在外面说的时候,愿圣灵在我们里面说话,让我们不只是获得一些知识,而是知道一条道路。求主把教会历史指明给我们,叫我们不只听见教会的历史,也听见教会历史的解释。愿圣灵对我们每一个人说话,听我们的祷告。靠主耶稣基督可爱的名。阿们。”
启示录二章十二到十五节:“你要写信给别迦摩教会的使者说,那有两刃利剑的说:我知道你的居所,就是有撒但座位之处;当我忠心的见证人安提帕在你们中间,撒但所住的地方被杀之时,你还坚守我的名,没有弃绝我的道。然而有几件事我要责备你,因为在你那里,有人服从了巴兰的教训;这巴兰曾教导巴勒将绊脚石放在以色列人面前,叫他们吃祭偶像之物,行**的事。你那里也有人照样服从了尼哥拉一党人的教训。”
十八至二十三节:“你要写信给推雅推喇教会的使者说,那眼目如火焰,脚像光明铜的神之子说,我知道你的行为、爱心、信心、勤劳、忍耐;又知道你末后所行的善事,比起初所行的更多。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就是你容让那自称是先知的妇人耶洗别教导我的仆人,引诱他们行**,吃祭偶像之物。我曾给她悔改的机会,她却不肯悔改她的淫行。看哪,我要叫她病卧在床,那些与她行淫的人,若不悔改所行的,我也要叫他们同受大患难。我又要杀死她的党类,叫众教会知道,我是那察看人肺腑心肠的;并要照你们的行为报应你们各人。”
二十八、二十九节:“我又要把晨星赐给他。圣灵向众教会所说的话,凡有耳的,就应当听。”
一教会的堕落
讲到复兴史,就证明教会曾一度堕落在黑暗里。从前面圣经经节中,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是预言,就当初的七个教会中,两个到三个教会的情形、那光景黑暗到一个地步,圣经说:“那得胜又遵守我命令到底的,…我要把晨星赐给他。”这是主的应许,意思就是借着这些人,慢慢看见曙光,教会就带进了复兴。这就是我们这次交通的目的,希望我们能看到主在历史里怎样做复兴的工作。到十六世纪时,教会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那时罗马教在整个世界变成非常大的势力,欧洲有一半的土地都是他们的。因着这么大的势力,有人想要爬到这个世界的屋顶,很自然的要借着它的帮助;你想要在世界里占一席地位,你一定要和罗马教会发生关系。因此,人们对圣经里的话慢慢就不再重视了。圣经乃是神的话,是教会的元首基督说的话,在圣经之外,没有话是值得我们遵行的。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最多是发表基督已经在圣经里说过的话;教会不可能在圣经之外,在神的话以外,加添什么。
公元四世纪以后,随着教皇制度建立起来,有人说教皇是不会有错的,他是代表基督在地上治理教会的;慢慢产生了教皇,也就是教会不会错的理论:教皇不会错,教会的决定就是神的决定,教会的判决就是神的判决。教会有了无上权威,教会的组织为了更有效地控制信徒,不再鼓励信徒读圣经,反而希望信徒的圣经读得越少越好。什么都是教会说了就算,所以现在你不需要读圣经,因着慢慢地不读圣经,有些地方就把圣经用链子链起来了。再过了一段时间,教会只许可有圣职的人才能读圣经,理由就是:只有受过训练的人才可读圣经,否则在解释圣经上容易有错误。因此人对神的话慢慢没有了印象,不再知道神的启示是什么。教会不知道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
在教会历史开始的时候,基督徒对救恩是非常清楚的;特别是经过二、三百年的大逼迫,基督徒的心里面是明亮的,都清楚明白神的救恩是什么。他们愿意把自己的命为主摆上,他们的生活、追求,很自然的使得在早期的教会的见证非常刚强。经过三百多年,虽然基督徒被逼迫,到处被追赶、被捉拿,但福音仍旧传扬。大逼迫后,据说每两个罗马帝国的公民中,就有一个是基督徒。所以,福音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传扬出去的,他们一面读圣经中神的话语,一面为福音做见证。到了第四世纪,君士坦丁皇帝看准了要杀绝基督徒是办不到的。撒但用恐吓威胁,像吼叫的狮子一样,但阴间的门不能胜过教会,所以就装作光明的天使,君士坦丁皇帝接受基督教为国教。一夜之间皇帝变成了弟兄;许多的士兵都受浸,一受浸就发给几两银子、两件衣服;许许多多的人因此加入了基督教,信了耶稣。表面上看来,逼迫没有了,教会的地位高升了;但罗马接受基督教做国教,这不是高升的开始,而是堕落的开始。
如果你仔细读教会的历史,教会堕落就是从第四世纪慢慢演变的。到了十六世纪,虽然大家都知道有一本圣经,但要读圣经必须到少数场合才能找得到,有的圣经甚至于是用链子链住的。所以到了十六世纪,教会是在黑暗之中。因为人没有了神的话语、没有了启示,怎么能明白神的话(当然是没有神的话,就不能有信心),怎么能相信耶稣。
“别迦摩”——原文就是“结婚”的意思;第四世纪以后,教会的确和世界结婚了。不仅如此,教会也逐渐异教化,明明是圣经的东西,但慢慢变质、改观,完全脱离了圣经原来的教训。例如:擘饼是主所设立的,饼和杯是主要我们常常这样行,为的是记念祂。这百分之百的圣经中的教导,“要如此行”,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把饼、杯和桌子变了质,原本明明是主的桌子(林前十章),不知从何时开始,莫名其妙地使饼、杯、桌子变成祭坛。有祭坛就要有祭司,圣职人员就成了祭司,圣品阶级的人要做祭司。为什么要做祭司呢?因为犹太教有祭司。进到会幕,第一个看见铜祭坛,圣所里有香坛,只有祭司可以进去,祭司要献上祭,他们所献的就是饼和杯,只有祭司才可以祝福饼、杯;就像犹太教献祭带牛羊,现在他们每次则是献上主的身体、主的血。所以,在许多大教堂里面,在长方形大厅的前方,有个半圆柱形的地方,他们说那就是至圣所。旧约有祭坛,圣所,至圣所;所以在大教堂里,你会发现那半圆形的至圣所;在它前面有大桌子,他们说那个桌子是祭坛,就叫主的桌子;实际上完全变了质。现在他们每次来到主面前记念主的时候,圣品阶级就来到主的面前,他们把祭物献上。如果那是祭坛,祭司献上祭物,那么这礼拜堂就变成圣殿了,你看不清楚这教会是新约的还是旧约的。擘饼也不再叫擘饼了,他们叫弥撒,来望望弥撒就可以。拉丁语是主持弥撒的早期官方语言,即使在英语或德语世界,他们也如此行。结果大家都不懂,但只要来礼拜、望望弥撒,你就可以得到祝福。他们把基督教变得和所有宗教一样,到基督教礼拜堂好像到犹太教一样,祭司一定要穿特别的衣服。所以从第四世纪以后,教会就犹太化了;表面上是圣经的东西,但已经离开了新约,变成了犹太教的样子。从那以后,所有的弟兄姊妹就完全被动了,在教会黑暗时期,有罪就向神父告解;到礼拜堂去好像犹太人一样,把牛羊牵来,有罪的就以牛羊由祭司就替你献祭赎罪。这样,整个教会逐渐远离了圣经,因此人对救恩就不清楚了。教会既完全离开了圣经,加进许多根本是圣经里特别是新约中没有的东西。望弥撒之时有祭司,佛教则有和尚,不知不觉使人以为全世界的宗教都一样,基督教或教会和他们差不了多少,人对救恩就越来越淡。
举个例子就知道教会堕落到多么黑暗。在第四世纪时,他们就向马利亚祷告;后来到了第五世纪就向马利亚敬拜,说马利亚没有原罪,马利亚后来也升天,也得荣耀。教会告诉所有世人说,父很严厉,主也很严厉,因主说人若不舍己,不背十字架就不能跟从祂,而且祂将来还要审判世界,不信的人就灭亡,信主的得永生。教会就画一些图画,带给信徒一种错误的观念,父严厉,子严厉,谁有恩典呢?就是马利亚,马利亚充满怜悯。现在“怜悯”这个圣经里的字,和马利亚完全连在一起了;人不只尊敬马利亚、向马利亚祷告,甚至敬拜马利亚。他们把圣经所说的:“蒙大恩的女子”,拿来解释说她没有原罪(其实圣经里有好多蒙大恩的女子),最后说马利亚一直都是童女,主耶稣之外,她其它的儿女只是表亲;又说马利亚是荣耀的,没有经过朽坏,第三天就被接到天上。这一切都不是出于圣经的!因为所有的宗教都有女神,所以他们就把异教的女神,变成了教会里的马利亚。
不但如此,他们还向使徒、以及遗物等膜拜,迷信十足,对救恩完全不清楚。比方说,他们去找了很多圣徒的骨头,他们说每一个圣徒都有许多功德,为主殉道圣徒的功德更是用不完的;这些功德可以分出去,你如果摸一摸他们的骨头,你的罪就可以得着赦免,也可以拿他一点功德积在自己身上。这些功德观念,有的从佛教来,有的是从别的宗教借来,都不是圣经里的。他们不但喜欢找圣徒的骨头,还找摩西的杖,那可是不得了的事,这表示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他们还找到最后晚餐的桌子,主耶稣荆棘的冠冕;主耶稣钉十字架只有三、四根铁钉,他们却找到了十四根;还有找到四枝是扎主耶稣肋旁的枪…。从这些地方,可以知道教会到了最黑暗的时候。
对于罪,不是根据圣经所说,而是照教会的说法,把罪分两种:一种是大罪,是致死的罪,不可赦免的罪,是一定要下火湖的;另一种就是小罪。但圣经里并没有大、小罪之分。如果犯了大罪,怎样才可以获得拯救呢?就要向神父忏悔、告解,这样就可以解决了。至于小罪,因你不是与神为敌,是无心的,不至永远灭亡。所以犯罪的时候要小心,是大罪呢?还是小罪?但问题是,这很难分清楚,而且我们多半犯的都是大罪。所以神父很重要,因为得救不得救有两个门槛,一是受浸,一是望弥撒,都在祭司手里,没有他们是不行的。受浸时,原罪和过去所犯的罪才通通没有了(这也不是圣经的说法);所以你必须受浸,否则在教会之外根本没有救恩,要得救一定要受浸,让神父为你解决原罪和以前所有的罪。受浸以后所犯的罪就要告解,由祭司判断你的罪是大罪还是小罪;这需要根据事实,因此你要把所犯的罪告诉他。不要忘记,中古世纪时,神父也好、教皇也好,他们本来不知道什么是罪,不知道如何犯罪;就是因为听这些人告解,才晓得原来犯罪有这么多学问,结果自己也进入到黑暗里去,犯了很多可怕的罪。
不久以后,又多了一种说法,很明显是从其它宗教来的,却说是根据圣经。他们说,坏人要下地狱,好人上天堂,不好不坏的要下炼狱。这就是“炼狱”的开始。炼狱不是为好人预备,也不是为坏人预备的,是为不好不坏的人,要把他们放在炼净的火里,一直等到炼净以后,他才能够见神,才可以到天堂。所以炼狱是天堂和地狱中间的地方,这里的人不好不坏,要等罪炼净以后才能见神。为此教会就告诉人们怎样积功德才能帮助家人或自己脱离炼狱,你要望弥撒、做好事、做善事多积功德,这样就可以完完全全从炼狱出来。所以今天如果有罪,不需要主的救恩,已经离救恩很远了。
十一世纪时有人做了一次计算,根据教会的定义,每人一天可以犯三十个大罪,一个大罪必须在炼狱里呆一天。换句话说,你活一天就要在炼狱里呆三十天,假定一个人活六十年,那就要在炼狱里一千八百年。所以在这种情形之下,许多人良心受捆绑,因为他们对神的话根本不认识。
马丁路得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他父亲对他很严格,在学校里老师也很严厉,所以在他的印象里,主也是很严厉的。他一直想要做好,但做不好,所以他的良心一直控告他,使他一直觉得自己有罪。有一次他在旷野突然碰到雷雨,雷好像就要打到他,他觉得他完了,就呼喊说:“马利亚救我”。在他最危险的时候,他不是说“主啊、救我”,而是说“马利亚啊、救我”。后来他回头的时候做这见证,为自己当时的无知非常后悔。生活在这种情形下,压力一直在马丁路得里面,他觉得自己一直都做不好,所以他就去了修道院,以苦修赎自己的罪,希望能不下地狱,脱离神的审判;因为他觉得神要追杀他,修道院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一天晚上他和朋友弹琴作乐,他认为这是他在世界上最后的一天,到十二点的时候,他说要进修道院(他的朋友非常惊讶),就拿了很简单的行李,到一个教派的修道院敲门,半夜时门打开了,从此以后他就在修道院里,把世界远远的丢在背后。他以为进修道院苦修,就能得到神的欢喜,所以他就用尽各种方法,不但常常禁食苦修,以至骨瘦如柴;而且还借着许多教会所告诉他的方法,进行各种的属灵操练,以求能够获得神的欢心。马丁路得进修道院,就是要问谁能拯救我脱离这些罪,他也是被炼狱、告解这些观念所害。他家里很穷,他父亲希望他好好读法律,但他还是进了修道院,使他父母非常失望。但他没有办法,因为他一直挣扎在良心上的控告中。如果当时进修道院前他有圣经可读,就知道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不是靠着行为,他就不一定会进修道院中去修行。当时他连圣经都没有,教会所告诉的方法,通通是圣经以外的方法,以致他一直想要用自己的行为以求得到神的欢心。
那时,要解决罪的问题,大家要念经,念玫瑰经。念经时心中要默想圣经中的几段奥秘,口中所念的经,其实是念祷告文。这样也就把祷告简单化、规条化;不会祷告不要紧,念就可以,念多少次,就可以解决多少罪,得着多少赦免。所以念经也好,告解也好,都是当做属灵操练,帮助修改你自己,使自己进步。黑暗时期在教会里“奥秘”常被提到,他们最喜欢用的字就是“奥秘”,把一切都“奥秘”化了。至于一般的信徒,当你念玫瑰经时给你几段经文,就当做是祷告,你要背。比方说,有一个祷告叫圣父颂,这完全是敬拜天上的父的;还有圣母颂、荣耀颂。你一进去教堂时要先划十字架,念经时一定要把祷告文背一遍,然后开始念圣父颂一次,圣母颂十次,荣耀颂一次。希奇不希奇,圣父颂只念一次,天上的神不够大;圣母颂则念十次,总共十二次。平常念一个循环约一至二个小时,全部十五个循环。你怎么记住次数呢?他们就发明了串珠,每串五十个小珠,五个大珠,一面念一面摸珠,你就知道自己念了多少遍。所以,人就不需要读圣经,亲近神只要照这个方法,许多罪就能够得到解决;而且还可以积一些功德,这些功德不只为自己,也能惠及你的家人。所以,这些东西慢慢就侵入到每一个人的思想里面。
在十六世纪马丁路得时期,圣彼得堂要重建,但因为教皇口袋的钱不够,所以就想出了卖赎罪券。人买了以后,他的罪就可以得赎,但赦免的程度不一样,有的是今生的,有的是炼狱的,有的免罪十天,有的是二十天、或三十天,完全看你出钱多少的。赎罪券是经由最高权威签过字的,你只要把钱投进奉献箱,听见奉献箱里叮当响,你就可以知道自己有多少罪得着赦免,就可以听见那炼狱门开的响声,并认为你的亲人被释放到外。因此有许许多多的人就去买赎罪券。
那时有一个专门推销赎罪券很出名的大臣,有人问他说:我想“修理”一个人,想把他打个半死,我有没有可能买到赎罪券?两人经过讨价还价,最后卖的人答应签一张赎罪券给他。随后不久,这卖赎券的推销大臣在路上就遭到围剿,被打得半死,卖赎罪券所得的也被抢走。抢的人后来被逮到了,他就出示他买的赎罪券,果然就被判无罪,因为他已经花了钱赎罪。这是教会历史上的的确确发生过的故事,由此可知当时教会黑暗低落到什么程度。人不知道救恩,要解决罪吗?就要望弥撒,要做这个、做那个,然后买赎罪券。
二黑夜中的曙光——马丁路德的兴起:“义人必因信得生”
在那黑暗的时候,神兴起了马丁路得,神在他身上做工作,好几次借着圣经罗马书第一章里的:“义人必因信得生。”(罗1∶17)这句话感动他。有两次他得到了这句话,一次是在去罗马的路上,他感觉快要死时;还有一次是他在修道院时,他清楚得着这话。虽然如此,但他仍很纳闷,他当时一直认为自己不够好,应该去罗马朝圣一趟,以便求得更多功德。他真的去了,而且一定要去爬一个梯子。这梯子今天在圣约翰堂的附近,据说是君士坦丁皇帝的母亲用她的权势,打发人去耶路撒冷找到并运回罗马的。传说当时主耶稣就站在这梯子上受彼拉多的审判,主耶稣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梯子上。所以许多来朝圣的人,一定要去爬那个梯子,因为他们说,当你顺着主耶稣的血迹慢慢往上爬,一面爬一面默想主耶稣怎么受审判,那么你爬一级就可以积多少功德、能赦免多少罪。好多无知的人就如此行了。据说马丁路得在梯子爬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见有声音说:“义人必因信得生”。
后来,马丁路得就趁一年一度万圣节,大家都来膜拜的机会,在大教堂门口,他发出了有名的九十五条宣告。他认为人凭着赎罪券不能赎罪;人必因信得生。他找到了人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借赎罪券进天堂是荒唐没有圣经根据的,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就把他的九十五条信念,放在大教堂门口。他是个学者、也是个教授,他所希望的是能够引起人们对真理的辩论(这是书生本色),认为真理能越辩越明。没想到神就使用了那天,那时候印刷术刚好也发明了,不仅印刷了圣经,马丁路得的九十五条宣告,也因印刷的方便,很快的传遍了欧洲。在当时,这的确是轰动世界的大事。马丁路得曾这样感慨的回想:他没想到影响如此之大,更没有想要挑战教皇的权力的意思;他原本只关心到救恩。虽然这件事情他自己没有准备去做,但神自己在那里做。
在此后的两年之内,他勤读主的话,天上的亮光像洪水一样倾倒下来。开始时,他只知道赎罪券是错误的;后来他发现整个教会都成问题。他读圣经后发现,原来坐在宝座上的教皇就是敌基督;三年以后他发表了一篇文章,大意是说,今天的教会已经被掳到巴比伦去了。意思就是,当初以色列人被掳到巴比伦去,教会也像以色列人一样,被掳到巴比伦去了(罗马实质上就是另一个巴比伦)。马丁路得读到启示录的时候,从他的良心里认为,根据启示录,教皇是“敌基督”;教会被掳到巴比伦,巴比伦就是罗马教会,人被掳到罗马教会去,就好像当初历史里面的以色列人被掳到巴比伦一样。
弟兄姊妹看见吗?从前马丁路得没有读圣经,他读了很多神学、哲学的著作;现在因着他读圣经,读了启示录,主的话开启了他的心眼,现在他明白了,他的眼睛开启了。“巴比伦”就是“混乱”的意思,他曾写了一篇文章,讲述教会怎样被掳到巴比伦。现在很清楚,教会是始于五旬节之时,但从第四世纪起,教会被掳到巴比伦。
所谓的马丁路得改教,他原先并没有准备推展成一种运动;他只是为了反对贩卖赎罪券,并没有反对整个教会的意思。不错,那时的教会让他觉得忧伤,但他还是尊敬教皇,还是尊敬马利亚;在那时候,我们不可能期望他做什么。神开始时给他一点点的亮光,让他看见“义人必因信得生”;他真的得救了,真的得着了主的话,就在随后那两、三年,启示的光像洪水一样的倒了下来。原先他只讲赎罪券错,他没有说教会是错的。因为他以为教会是不会错的,你如果在教会之外,你就失去了救恩。所以马丁路得有一个很大的矛盾,以为如果他从此以后离开教会,他就会失去救恩。许多人说马丁路得伟大,他当初并不敢说教皇是敌基督,教会被掳到巴比伦;他只说赎罪券是错的;等主的光来到,他才慢慢清楚神所托付他的工作。你们读传记或历史,知道马丁路得实在很勇敢,但这是从神来的,没有人敢或能做这样的事。因为与教皇为敌,在欧洲、以至全世界是最大的事件,所有皇帝的灵魂都归他管,如果教皇把门一关,没有人能进天堂。所以,一个人如果不是蒙了主的恩典和拣选,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连所有的皇帝都不敢挑这个战,但是他靠着主的恩典,等教皇召他时,他请求在德国受审,审判的人要他收回他的话,他不肯收回,他说:你能指明到底我在什么地方违反神的话吗?当时德国的皇帝是听教皇的,他为了讨好教皇,也召了马丁路得要他收回,但他不收回,最后更断然的说:我坚持,愿神帮助我,我在此站住。那时他非常危险,因为他失去了教会,是在教会之外,不只是没有救恩,连性命都非常危险,因为一旦被裁判为异端,就只有死路一条。当时教会是不会杀人,但借着政治单位来杀人,教会裁判了异端,由政府执行;皇帝为讨好教皇,只有顺从教会的裁决。所以那时他实在是非常危险,他受审所在的省份,是皇帝选的,正好在那省里有几个好朋友支持他,这些爱他的人就召集在一起,在他受审以后,他回家的途中,他莫名其妙的被这班人绑走了。后来他才晓得绑他的人就是省长,省长把他放在古堡里面软禁了一年。在那一年中,一面是主叫他安息,脱离外面的危险;另一面他得以把圣经译成了德文,因着印刷术当时已经发明,所以第一本德文圣经很快就印出来了。
马丁路得的贡献,大概有下面几点:
第一,他给我们看见“因信称义”的真理。
第二,他给我们看见每一个信徒都是祭司;主的宝血买了多少人,多少人就是祭司。这是圣经里的教训。在罗马天主教里神父才是祭司,你来到神面前认罪,一定要向神父告解。但马丁路得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祭司,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来到神面前;在我们和神之间没有中介,我们都是祭司。
第三,教会今天的荒凉的确是被掳到巴比伦,走了样。
第四最重要的就是,他给了我们一本公开的圣经,让每一个人都可以读、讲圣经。这象征愚民政策时代已经过去。宗教上的愚民政策,只要念念经就可以了,这是最有效能的控制。但感谢主,借着马丁路得给了我们一本公开的圣经,就是人们最早能读到的德文圣经,这是他被软禁的那一年所翻译成的。神将他放在古堡里,一面使他得以脱离外面的危险,一面让他可以有更多的默想,翻译了德文圣经。从此每一个人都可以读圣经,每个人都能够做明白神旨意的人。
神的仆人最大的危险就是忙碌、成功,一个人越成功就越忙碌,甚至忙到连读圣经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无论是马丁路得、加尔文、或是慈运理,他们被神兴起,就是要给我们看见我们不是根据遗传而行。多少年来,教会都是根据遗传,教父说了算。现在马丁路得、加尔文说,不是遗传,不是教会怎么说,要问圣经怎么说。马丁路得说,只有圣经是无上的权威,神的话是最高的法则。这就是十六世纪神开始在德国以及其它地方做的恢复工作,“因信称义”是其中最大的恢复。恢复了因信称义,人就开始明白救恩,知道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不是靠着自己的行为。赎罪券不能救我,行善不能救我;各种人手所做的工,永远不能满足神公义的要求。今天要蒙恩得救,只有信靠祂(耶稣基督);除祂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从此救恩完全恢复,信徒的地位也得到了恢复。
多少年来,信徒没有地位,每次到神面前来一定要借着祭司——就是神父,他是在神和人中间的圣品阶级。现在感谢主,我们每次擘饼,看见主的桌子不是祭坛。马丁路得说,主一次献上就坐下了,不是每次献祭,圣经里面没有擘饼是献祭的观念(他们为着要和世界结婚,为着整个教会,所以神的儿女只要每次来望弥撒就可以了。擘饼本是圣经的教训,我们都是祭司,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或是主日时间,我们应当来到主的桌子前记念主。而不会说要等到神父或祭司祝福的时候,杯里的葡萄酒或葡萄汁真的就变成了主的血,饼因祝福之后真的变成主的身体。这是教会的说法,不是圣经的说法。他们担心主的血,平信徒喝杯时不小心滴在地上,因此有一度平信徒只可以领饼,不可以喝杯。但马丁路得说,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来到主的桌子前,我们是来记念祂。这是很大的转弯。
事实上,当时已经失去了教会的本质,被掳到巴比伦。从前信徒以为离开教会就没有救恩,谁离开教会就是可咒可诅的;现在离开巴比伦是神的旨意,所以你们应当从他们中间出来。因为现在教会应有的性质完全没有了,已经变成一个体系,成了另一个大巴比伦,反而不讨神的喜悦,要和巴比伦一同灭亡。所以,今天人在主面前的顺服是什么呢?很清楚,应该要很勇敢的从巴比伦出来。
有一次教皇下令要定马丁路得罪的时候,他在郊外烧起了一堆火,他的朋友也在那里,他就把教皇的御旨投进火里面焚烧掉;从那天起,马丁路得和罗马教会一刀两断,从巴比伦出来了。我们读教会历史,许多时候只注意到马丁路得带给我们因信称义,注意到我们每个人都是祭司,其实神给马丁路得看见的,就是教会成了巴比伦,教会成了个组织,教会已经异教化了,他不应该留在里面,应当从里面出来。
在马丁路得的贡献中,第四点非常重要,因着他,我们有了一本公开的圣经,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读、都可以懂。圣经可以自己解释圣经,神的话可以解释神的话;圣经中有一些原则在里面,有马丁路得找到的原则,有加尔文找到的,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把神的话读清楚,所以要回到圣经里面,我们才能明白神的旨意。那么经过这么多年黑暗,现在马丁路得指明了一条路,从此跟随他就可以了,跟随加尔文、或慈运理就可以了。但若仔细读教会历史,就知道这些人在神面前的不完全,在有的地方赶不上神的旨意,对有些圣经的话看不清楚。他们跟不上并不要紧,留给我们这本公开的圣经,才是最高权威,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应该谦卑的说,马丁路得的确从神得着了许多,虽然从整个历史记载来看,有些他没有看见;但是不要紧,圣经才是我们路上的光,是我们脚前的灯,真正指引我们的不是马丁路得,乃是“圣经”自己。罗马教怎样依靠组织是错的;我们依靠属灵伟人也是错的。今天如果我们要走这条路,要跟着神复兴的脚步往前走的话,要记得,圣经永远是无上的权威。不论做什么,我们每个人、包括马丁路得、加尔文、慈运理等,都要先问圣经上有没有?能不能这样做?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神借着他们给了我们一个曙光,现在教会有了希望,教会回到神的面前——回到圣经,救恩就更清楚显明了。
我们每个人都是祭司,来到聚会不应该再是被动的。一个肢体、两个肢体不能动时叫中风,中风时只能一半身子动;教会今天就是这个样子,在礼拜天动的就那么几个肢体,其它的都被动。所以让我们记得,我们每个人都是祭司,按理讲,我们今天回到圣经,基督的身体就该恢复她的运作。不只如此,我们知道教会是属灵的,我们要很小心,不能把世界的东西带进来,不能把自己的意思放进去;不管我们今天如何能干,可以办工厂或开创多少事业,但不能用来办教会,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当初十六世纪把教会办成那样的人,都是非常能干的;罗马教会许多理论根据,都是大思想家的研究结果。这些教会的历史,只有当我们看见天上的曙光时,才能明白过来。神的旨意是要我们回到当初,神的旨意要把我们带到约但河的上游,这样我们对神的旨意和教会才能有更清楚的认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教会不是一座建筑物。一栋房子的观念是教会在黑暗时期存留下来的,里面有祭坛,祭坛一定摆在圣殿里,礼拜堂前面就是至圣所,直到今天,无形之中、不知不觉就把教会当做建筑物。这是教会黑暗时期所留下的东西。我们不也如此说:我昨天把伞放在教会里,忘记了拿。把伞放在“教会”——基督的身体里,是不可能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但我们不知不觉地就被卷到这可怕的传统里了。
前不久有一个**席卷美国芝加哥附近,牧师就站在被摧毁的礼拜堂的地方聚会,那天牧师的话非常感人,他说:虽然**卷了我们的房子,但是阴间的门不能胜过教会;**摧毁的只是房子,不是教会,教会仍旧在这里,因为教会不是房子,教会乃是我们这些基督徒。神的话不是清清楚楚告诉我们,教会是基督的身体吗?主的话是够清楚明白的。从马丁路得以后,我们有了曙光,对教会有认识,我们可以回到圣经去。感谢主,给我们一本绝对的圣经,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来到神面前,从祂的话语中得着亮光和帮助。
在教会历史中,有一位最能按着科学的方法、正确解释圣经的,就是加尔文。他生在法国,比马丁路得年轻一点,神借着他在日内瓦兴起了很多工作;在读圣经方面,很少有人像加尔文那么严谨,除了启示录,他对新约圣经每一卷都有注解。他在临终前说:感谢主,我一辈子能忠于主的话,我没有一次凭着自己的意思糟蹋了神的话。看见了吗?这是他服在神的话语底下,不是神的话服在他底下。我们每次读主的话,不知不觉比神的话还大,如果我们真的服在神的话底下,就会发现不是神的话改变来迁就你,而是你的改变、顺服神。像马丁路得、加尔文这些弟兄,给我们留下好的榜样,圣经在他们身上有完全绝对的权威,他们会说你们不要跟从我,要跟从主,遵从圣经。感谢主,这就是十六世纪时给我们所看见的曙光。神的光不只在马丁路得和加尔文这些弟兄身上,也能在今天把教会带回到圣经永远的旨意里面去,教会的曙光会越来越强、越照越明。
在那时期,神的工作不只是在德国这地方,借着马丁路得兴起了复兴的火焰;在欧洲的其它地方,如瑞士、英国,神也兴起了其它的人,使复兴的火焰燃烧开。在这复兴的过程里面,我们要看看到底这些属灵伟人带给我们多少恢复,我们要做一些属灵的检讨。就如当初马丁路得虽然看见很多,但因着环境的逼迫,使他不能实现他的梦,而他的梦,我们能看得出是出于圣经所启示的。那时他很危险,需要保护,而且是省长他们来保护的,所以有许多改革,因着人的因素不能照着圣经来做,使他深感痛苦。我们相信他所看见的,比他实行的要多得多,因他当时受了许多限制,不能不听诸侯的话,他受他们的支配,所以在德国这地方,世界和教会还是连在一起,分不清麦子和稗子。罗马教也分不清麦子和稗子,因为整个教会就是世界。到了马丁路得时,不错,发现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按理应该带回到圣经中的起初,但教会仍然充满不信的人,许多人根本还没有得救,以致他们不能谈“活在基督的身体里”。这是他的痛苦,他构不到那些地方,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说,巴不得有一天可以找到一班基督徒在一起擘饼。现在很清楚,教会历史上的难题,仍旧在那里。
神在日内瓦使用加尔文,但他也陷到另外一种情形,也是叫他身不由己,很自然的把他推到另外一个痛苦。从他们身上,我们一面看见神的祝福,另一面也看见他们都不完全;光是大的,但在教会实行出来的却没有多少。但感谢主,这只是开始,只是看见晨星的时候,没多久天就要亮了。后来神借着清**,借着卫斯理约翰,敬虔派、贵格会、救世军等等,让我们一步步对教会、对神的话,有更清楚的认识。“义人的路越照越明”,经过四百年,神的光越过越强,把我们带回到原初的旨意,这就是复兴。复兴不是指着人数的增多,复兴是指终于可以回到神的旨意,能实行祂所要实行的,使祂的旨意行在我们身上,如同行在天上,那就是复兴的光景。主借着这些,让我们明白教会在最黑暗的时候,神怎样兴起马丁路得做奇妙的工作,福音的火怎样燃烧开;我们从他们身上吸取对我们有帮助的,从这些历史中学习宝贵的功课。
祷告:“亲爱的主,我们把这些话恭敬交在你的手里,我们谢谢你对我们深处说话。求你自己做翻译的工作,不让我们轻易过去,像当初你不让马丁路得过去一样。你赐何等奇妙的亮光,今天你把这光传递给我们,我们向你敬拜。无论我们去哪里,愿你与我们同去;愿你征服我们,你的话也征服我们。祷告靠基督耶稣可爱的名。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