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我信主的过程,处处充满着神的带领。与其说是我信主,倒不如说是祂找到了失落的我。
从小我就是个很好强的孩子,有时连周围的男孩子也要对我「礼让三分」。我上的是全国的模范中学,在学校里,还经常拿上海巿的铅球和铁饼冠军。高中还没有毕业,便得到了一个机会,作为交换学生来到美国。
应该说是人生顺利,前途似锦。可是我总觉得心里空空的,不知一生为何而活?在出国以前,帮我练会话的英文老师是个基督徒。在无神论的影子下长大的我,听神和神子耶稣像听天方夜谭,但在临走时,我还是把她给我的一本中文版新约圣经带来了。
活在人生的竞技场
来到美国的第一年,我有很多需要思考的。身处美国上层人物聚居的华盛顿,连我的中学里都是律师、医生、大记者,甚至总统的孩子。住在他们的家中,我接触到一般在美的中国人不易接触到的各方面。他们有地位、名誉、财富,却很不快乐。
他们多数厌烦成天的忙碌,却无法摆脱;他们的精神完全靠事业支撑,除此之外一无所有;他们成天工作是为了家庭和孩子,可是他们却忙得没有时间与家人共度。有很多到美国来的中国人,都有一个美国梦,希望有一天能通过自己的勤劳智慧,达到这样飞黄腾达的地步。
我也有过,而且还希望能有一番作为,进而帮助中国的发展。
可是我所看到的,使我领悟到美国这样的社会,人就像进入了为个人生存和竞争的竞技场,身不由己地作了事业和生活的奴隶。我被我所奋斗的目标吓坏了──这就是我将来的生活吗?这就是我要花一生的劳苦去换取的吗?难道人活一生所追求的,就是这个吗?难道人就注定劳碌一生而去吗?在我苦苦思索人生而没有答案的时候,我也同时对未来忧心忡忡,忙着为自己的前途操心担忧,生怕自己比别人少登一级台阶,而活得很累。
如何填满心灵空间?
那段日子里,我有时会翻开那本带来的圣经,读着耶稣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觉得很特别,也觉得很有启发,却不是太明白。毕竟那半文言半白话,还夹杂着古怪词藻和语句的繁体字,好像与我有很大距离。
后来到费城上大学。第一天神就让我认识了一群校园团契(InterVarsityChristianFellowship)的基督徒学生,他们和一般的大学生很不一样。那些十八、九岁的大孩子们在一起,就只是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的;而这群基督徒在一起却是探讨人生问题,而且还讨论那本我读得似懂非懂的圣经。我很快就加入了他们的查经小组,向他们提问题,与他们一起讨论。英文圣经的字句仿佛更能说到我心里去,使我看到在我以前所熟悉的物质世界之外,原来还有这样一片更广阔的天地。我原先心里的那块空白,那块不知拿甚么才能填满的空白,在这里找到了答案。对了,就是祂!这世界上只有神才可能是永恒的。所有对物质的追求,劳碌的奔波都是虚空,正如所罗门王在传道书中所言,人心里的那块空白本是神的形像,别的任何东西都填不满的。
仿佛看见祂在微笑
虽然我心里知道,这是我一直所求的永恒真理,可是我理性的头脑一直挣扎于信与不信之间。当时住在我楼上的一对中国夫妇给我看「海外校园」——一本针对大陆学生、学者办的基督教杂志,从中我找到不少答案。我们也经常讨论基督教的道理。
有一天晚上我们在讨论时,那位先生问我为什么信?我一愕,我没有说过信,也没有说过不信,那时也不明确。
我不记得怎么把他打发走的,只记得我一人坐在灯下静静的想:我信了吗?不可能信的,怎么能证明祂真实存在?那耶稣所叙述的都是真的吗?当这个不信的念头一出来,我心里知道不对了,好象我要将一件最宝贵的东西扔掉似的,心中非常惶恐不安。我立刻明白了神确实存在,我离开了祂便没有生命了。当我转回信这个念头时,我真的感受到那一种平安和喜悦。我仿佛看见祂在笑,和祥地说:「我一直在这里未离开过,可是你的小脑袋就是不肯转向我。」我感觉我像是被找回的浪子,终于回到天父的家里。
靠祂加力不断成长
我开始接触到真正的光,照亮我心中那些黑暗角落的光。我开始看见在我心里那些垃圾,甚至以前还当宝贝收藏着的瓶瓶罐罐,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私心的掩饰和自我修饰。要除去这些垃圾可真不易,若不是神给我力量,靠我自己是怎么也除不去的。有时还甚至怀疑我是否有信心:为甚么我老是在罪里跌跌碰碰?又为甚么我不能像耶稣爱世人那样去爱我周围的人?神却怜悯我也鼓励我,让我看到在主里的成长。学校里校园团契的弟兄姊妹们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也跟着他们去不同的教会,并在东北费城一个近万人的教会受了洗,但却希望回到中国教会去聚会。
有一次,我在「号角月报」上,发现了在中国城的中华基督教会,有普通话的崇拜,于是便跑去。去的第一次,我便知道这是神要我呆的地方。毕竟是中国人,我爱自己同胞,也要为他们做些有意义的事。现在我参加了教会的生命团契事奉,也在学校校园团契带一个查经小组,有时还写一些歌,希望能给弟兄姊妹们带来一些鼓励。感谢神!不断用我这样软弱的人,使我不断地在他里面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