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信主经历 章为皓:我的心路历程
    我是1993年从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转学到史丹福大学来的。在93年的暑假陪同未婚妻去洛杉矶参加一次锡安堂的特会,遇到林大中弟兄才参加了我们教会,一直到如今有五年半的时间了。博士论文虽然还未完成,但是在我们教会和神多次相遇的故事,已经足可以写下好几张属灵的论文。让我在此略略道来,把荣耀归给这位把雅各改造成以色列,又真又活的大能者,并且叫看到这故事的每一位能够与祂相交。

    被囚的出监牢

    先略略提一下归主的过程。我是在1988年经历人生的大患难,面临在思考、意志和情感上的完全破产,需要这位神把我从沮丧和仇恨中救拔出来。蒙神带领来到美国,脱离了那些会勾起不快记忆的环境,我以为我将可以大展抱负,实现我在科学上的梦想。加大的生物、物理教授阵容并不符我的期望,而史大是我梦寐以求的学术黉宇,原因是有几位像朱隶文这样雄心勃勃的教授吸引着我。于是我在92年12月毅然尝试转学。我安排了与十位教授面试,然而不是婉拒,就是缄默,又一次我跌到了人生的谷底。93年2月,一天我在史大的校园一角默想,以往的仇恨又浮现眼前,我开始头痛,终至大哭。忽然有一个很响亮的声音,一个蛮有权柄的声音对我说:「我不是已经释放你了吗?」我说:「是的,主。」于是我哀号的更大声,并且立刻意识到要作一件事—─奉耶稣的名赦免一切伤害过我的人。我这么作了,从那天起,每当想起这些人的时候,我竟然可以不再掉进仇恨的循环里!

    我们原是祂手中的工作,祂的工作室

    神并不满意于如此而已。93年6月我竟然收到史大的入学通知,其中包括必须在我目前指导教授的实验室实习半年。我满怀着兴奋和感激来到孔罗杰的实验室,并且拜在他的门下,一待就到现在。孔罗杰的父亲在六零年代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小孔宿承父志,得奖呼声非常之高。能进到这样一个环境,我的鸿图又完成了一半。于是我拼命地干活,这似乎是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实验室中能够生存的惟一之道。

    另一方面,我陪未婚妻忆萍稳定地参加教会的主日和中青团契。开始的时候,我总是在观望,并且不适应,尤其是在敬拜的时候不能进入,讲道或查经的时候又打瞌睡。每每和忆萍在赴会之前有口角,却又不得不开车载她去。原来我当时并不知道我身上仍有许多的捆绑。94年夏,在母亲的首肯下与忆萍在爱修园举行婚礼(当中有神的印证),接受了教会全体牧师的按手祝福,共有五位之多。

    天上来的异象

    94年11月12日,我和忆萍照例去参加周六的团契,忆萍的论文计划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她的身心灵已非常枯竭,在那天聚会的前段,她的灵仍被重压。但是我们的神是一位良善的神,也是一位幽默的神,祂乐意向我们施恩,特别是在看似没有指望的情况之下。会后恩慈牧师为忆萍按手祷告,但她并不知道忆萍的心理状况,忆萍因她以前严重受伤的情绪,开始饮泣,进而大哭,进而在地上打滚。神用祂的大能充满亿萍,这个过程有四个小时,其中神借着忆萍的口讲出了会赐给我们孩子的应许(我和忆萍当时都不愿有孩子),去爱修园参加周五的半宵祷告会,以及一个托付—─在史大成立一个可以让圣灵自由运行的团契。我侍立在旁,神明明地告诉我:「你不爱我。」我说:「是的。」我当时所爱的不过是科学上的名利,我不爱神,也不爱妻子。参加主日和团契已经拿走我太多的时间,再去祷告会,生孩子,成立团契,简直是开我的玩笑。我不愿意,也没有能力。但是面对神大能的彰显,我的心里只有敬畏与感激。于是我在心里向主默默地说:「是的,主,你所挑战我的,我一样也不要错过,否则将是永恒里最大的难过!」

    回到小孩子的样式

    94年11月26号在周六团契的时候,我凭着单纯的信心向主祷告:「愿意把我交托给主,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当时我的右尾骨隐隐作痛已有五个多月。祷告求医治,时好时坏,长跑以后有时舒畅,有时反倒恶化。就在隔周一的清晨上学途中打了一个喷嚏,腰竟然直不起来,忍痛到校。实验室的A博士竟然以嘲弄的口吻说道:「神既是爱你,神为何待你如此?」——A博士来自南美,受天主教熏陶,却是无神论者,特别抵挡神。当时我有个感动,神必要医治,因为祂的名受到挑战。于是去保健中心看校医欲究其缘由,经诊断为肌腱炎,需用冰敷。不料不敷则已,一敷倒变成下身瘫痪,不但不能行走,而且没有尿感。神给忆萍的感动是,不要问为什么。「这是出于耶和华我就默然不语。」病情日益恶化,再去看校医(须通过校医才能转诊史大医院),已没有信心,不但不能走动,也不能坐,睡卧背有剧痛,只能在地上像婴孩般爬来爬去,上厕所要忆萍提醒与搀扶。是不是一辈子如此,那么神的应许与抱负又如何呢?我心如焚。

    转眼12月2日又到了,从11月18日起,我们就顺服神,参加爱修园祈祷园的半宵祷告会。于是12月2日,我又勉强与一位学弟谭元弘一起去。当时并不抱着求医治的心态,只是不愿意爽神的约。车在280公路上飞驰,我坐在车里,因着车身上下震动,腰椎剧痛无比,尤其碰到路洞时,也许能体会主在十字架上如蜡熔化那么般的煎熬于万一。到了爱修园,祷告尚未开始,一位姊妹(张元平,当时尚不认识)看到我被半扶半拉着进去,就来为我抹油祷告。她先讲了她女儿骨折蒙神医治的见证,再来问我犯了什么罪?我努力想了一下,脑中空白一片,于是她涂油在我膝盖上,我大惑不解,我的痛源是在尾骨。之后敬拜赞美的诗歌开始了,忆萍已到前面去敬拜,我也很冲动地想要走到前头去敬拜,根本忘了我不能行走。于是我在无人搀扶之下走到前面,才意识到神已经开始医治我。当时唱的诗歌竟然是「我们有伟大奇妙神,祂使瞎眼重新看见,瘸腿能行走」,我诧异地说不出话来。竟然没有等候很久,就经历了祂是我的医治者。从此病情虽然好转,却不太稳定。大约又隔了一周,一天傍晚,腰椎烧痛无比,如同一条火蛇缠着。忆萍祷告后,觉得神的能力在她手上,她按手在我的腰上,并且要我认罪。这一下,我在一瞬间,圣灵光照我所有不为人知的罪恶。特别是关乎**方面的罪,我一样样地吐出来,连忆萍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所嫁的是个大罪人。烧灼感立时就消失了好象一条大蛇爬走了似的。那晚睡得甘甜,梦中**的灵又来试探,我竟然能奉主名战胜了。被压制了十五年,这是头一次战胜,从此一直到现在**的梦都不曾再出现。赞美主,祂不但用真道重生了我们的灵,更要救我们的魂,我们的体。也就是在这行动不便之际,我开始把圣经吞下去,并在每一件神所恢复的小动作上操练赞美主。有一次在一边洗澡时,一边赞美神,当时心中充满了感激,不知不觉人可以讲的话讲完了。开始用一种自己听不懂的话,表达内心最深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激。剎时,一种说不出的喜乐一直涌出来,我才意识到我在讲方言,像婴孩讲话一般。以前一直怀疑别人讲方言多是学来的,到那时才真正相信是神所赐的。它虽是最小的,却是一个进入属灵世界的关键,这是日后所体悟的。

    除了约拿的神绩以外,没有别的神绩

    在我尚未复原之时,我和忆萍的大学同学纷纷从台湾,从美国各地来到我们家中渡周末,并非是来探病(大多久不联络),而是有事公办,要来借宿罢了,况且事先并未知会我们,所以我们也无从拒绝。从12月14日开始,这样的事一直到95年2月底,持续了有十周之久,每周都有不同的人来。我和忆萍便抓住这个天赐良机,先为每一位来的同学的灵魂代求,再向他们述说说神在我身上的工作,以及医治是因为耶稣在十字架上所成的救赎—一说明白了。虽然没有一个人接受主,但是他们都听到了一次完整的福音。这样的服事开始很痛苦,后来发觉是出于主的,我们就愈以为甘甜。约拿去尼尼微传福音,怎么传呢?据说就是从讲他自己的见证开始的。他葬身鱼腹,外貌被强酸漂白了,这就是约拿生命改变的证据,是没有人可以否认的。

    来服事我

    95年5月底,爱修园在纽约要举办一次圣灵更新的特会。讲员是米勒牧师和邝建雄牧师,我和忆萍有感动想邀请一位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准博士主内同学去参加,因为她也患了与我一样的病,肌腱盘突出。我们用书信向她作见证,也定了机票。我从二月份开始几乎每天中午为她禁食一餐,去健身房复健,并为她代祷,希望她能够参加并能得医治。起初她很受感动,但后来却以赶论文为借口拒绝。我当时受此挫折,向神呼求一个答案,要不要去纽约?神的答案很简单「我在哪里,服事我的人就在哪里。」这个应许,就是神会在纽约的特会彰显祂自己。并且我们要去才是对的。于是我们约了我们的伴郎、伴娘公理和晓薇,请他们从纽泽西开车送我们去纽约参加特会。那是一个很美的聚会,神用特殊的方式彰显祂自己,许多的华人父母和他们在青年阶段的子女在会中抱在一起,彼此痛哭、认罪与和好。公理和晓薇,虽然都是第二代的基督徒,在米勒牧师祷告时倒了下来,经历了一种特别的释放,从此对神更加敞开。的确,我们去参加聚会,目光不是放在自己身上,或是我们所服事的人身上,而是放在祂身上,这正是敬拜的要义。把目光从己和己的延伸转向祂,祂在那?堙A服事他的人就在那里,祂永远是我们服事的中心,虽然看不见祂。

    祂的话不落空

    还记得祂要在我们当中兴起一个圣灵运行的团契,我们把异象与苏牧师分享之后,他非常支持,愿意隔周前来谈道。苏牧师很了解学生的思考模式,他厉害的理哲学加上对各宗教的透彻理解,对我们这些大脑袋造益非浅。恩慈牧师和秀祯姊亦隔周前来,用祷告有效地服事这些学生太太们。

    9月中团契正式在我们住的宿舍开始聚会,从敬拜开始,以查经为要,以代祷结束。在此期间我们看到神的大能:有人的灵很快受感动,虽然意志、感情都还跟不上;有人初时不信有神,但都听到祂威严的声音而信服;有人家人有疾病,祷告蒙应允;有人与久久不联络的亲人和好,并带他归主,我和忆萍都很诧异神的大能。团契人数增长很快,但是一下又来到一个瓶颈,不能突破。

    挖井

    这样的服事,到了96年底已经很枯干了,我很想关掉这样的聚会,但却为没有主的命令只好硬撑。因为有求于仆人的,惟忠心而已。这个聚会是主发起的,不是牧师,也不是我们,应该让主自己来带领。「神啊!神的旨意是什么呢?」女儿本乐在九六年出生,我们年方三十,初为人父母,十分惶恐。听说苏牧师要去亚特兰大参加米勒牧师最后一场聚会,心裹十分哀痛(如同丧父一般)。于是写了一封信给米勒牧师,请他为我们祷告,大意是说,我们是平庸的父母,如何能养育出敬虔的子女呢?神是说话的神,但是不见得每一次都明明白白地讲。我们所赞的新约使徒行传只有廿八章,但是在祂那?堥炷{行传好长好长,而且是一直在写着。97年1月中,正当我在实验室操作离心机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临到:「门杜沙事件,门杜沙事件」持续了好几次,我不明白,所以只记在心里想:不知是否神经错乱?

    97年3月,无意间在教会书室读到米勒牧师义女所着《安妮的异象卜》,米勒牧师在序言中写道:「1954年阿根廷大复兴后,门杜沙开始。」这似乎是个解开奥秘的线索。于是我去史大书店找阿根廷的地图和旅游说明,以为神要带我去阿根廷探险。

    「门杜沙是阿根廷中西部的一个大城,位于安地斯山麓,近智利,因记念门杜沙将军从此地领兵进攻智利而得名。」阿根廷旅游地图上的批注如此写道。隔了约有两周,苏牧师来电话问我们可否参加亚特兰大米勒牧师于6月底的另一次特会(米勒牧师健康情况似又好转)。我非常想去,原因是六月底有一次在东岸的学术会议,因为实验室人家争斗,我未能得到机会,何不如参加一次属灵的飨宴呢?于是我和忆萍带着六个月大的女儿飞去了亚特兰大,在一对爱主的美国夫妇家中住了一周之久,如同遇见自己的家人一般,其实就是我们的家人。

    聚会中遇见米勒老牧师,并询问在门杜沙所发生的事,他介绍去读他写的一本小书《神掌权》,当我读到他在一个门杜沙斗室所作的祷告时,我所受的震撼让我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年方三十的年轻爱德华米勒向主说:「主啊!我是个平庸的人,是你差我来这里求神向我彰显你自己,我已经走不下去了。若不然我只好回美国去卖鞋子了。」神听了他的呼求,果然在阿根廷彰显祂自己的大能,彻底改变了这个国家。其中我又在这美国夫妇家看到一本书《撒但的饵》,讲到撒但怎么样借着彼此亏负和冒犯的事得着我们,讲到怎么靠着神脱险并得胜。突然之间这关乎「冒犯」的真理把我释放出来,我又重新得力了。一次印象深刻的讲道,是米勒牧师讲挖井与复兴的开始。讲到以撤是个挖井的人,但每一次挖好了井,非利士人就来夺,就来堵。这不就是我在实验室中所遭遇的吗?多年来每次刚突破一个新的计划就被抢走,只好开始别的计划。神为什么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呢?原来是要练我们的力气,要走学术研究这条路,不就是需要这样子的力量吗?

    轻声细语,到父那里去

    前面提过了,我的试验室,是神磨练我的一个工作室,在那?婸P神的对话是直接而急促的。神似乎是一个对待逆子的严厉父亲。

    举个例子,当我在94年有一次问到:「神啊!求行帮助我,让我认识我自己。」祂立刻说:「不,先认识我才能认识你自己。」神是光,只有当我们进入光中时,我们的黑暗才会被显明。当我们以为是对的,跟神的义一比就不对了。我们自己以为是干净的,跟神的圣洁一比就成为污秽了。当下,我觉得自己何等不如,不敢再看自己。

    又有一次,是在96年,我祷告。「神啊,求神指教我如何纯化(Purify)蛋白质,我真是完全不懂。」祂说:「让我先炼净(Purify)你再说。」于是96年10月到97年10月成为我非常痛苦与辛苦的日子,只要我的动机一点不纯,试验一定保证失败。

    本乐出世以后,神开始显明祂是慈爱的天父,神将为父的心赐给我,让我不但能够去爱孩子,也开始能够体会祂的意思。

    98年初,忆萍带本乐回台湾过年,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医学院餐厅吃午餐,忽然有一个墨西哥裔小男孩从我旁边桌子钻下去,他的母亲追了过来要逮他,他们隔着桌子仅着,似乎要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给我这个旁观者带来紧张不快的气氛。那位作母亲的二话不说,竟从桌子下面钻过来,一下子逮住她儿子。她儿子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遭还未能反应过来,竟然吓哭了。我问:「主啊!藉这幅图画,神要讲什么呢?因为没有一件事是偶然的,必有神的旨意要显明。」主说:「我就是那个小男孩,我以一种卑微的方式在世上行走,如同从桌子下爬过去一般,你如果爱我,要紧紧地抓住我,就必放下你的尊严,像那位母亲一样,爬过去。不然你恐怕失去我。孩子,谦卑地与我同行,因为我也是这样。」听到这里,我眼眶中的两颗泪水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从那天起,我走在实验室里觉得好轻松,我不再戴假装坚强的面具,我也不怕露出真像会被欺负,因为我与祂同行。

    98年5月份,陪忆萍去西雅图开会,我在旅馆中看电视,看到一个狄斯耐有关马术训练的节目,其中一个女学员总是无法越过一项障碍,每次她将马骑到那里,不是马回头跑,就是马停住把她摔下来。她问教练该如何?教练说:「先把你的心拋过障碍,然后跳过去。」我又似乎听到主说:「把你的心给我,于是你就能克服你生命的每一个障碍。」于是我把我的心交给祂。

    在西雅图有一对夫妇,是我们的大学同学,忆萍开完会,他们招待我们乘渡轮去游览奥林匹克公园。我们一共驶两辆车,朋友的车在前,我乘的车在后,进入购票处,正准备付费时,只听售票小姐很激动地喊着:「他已付款,跟着他。」当下神的话又进到我里面:「我已付全价,跟从我。」的确,我们信的福音,不是一个免费的福音,乃是因为神已经为我们付了全部代价,我们自己还能付什么呢?再付什么就是贿赂了。我们能作的,就是相信和跟从了。

    又有一次,98年底,一天本乐在该午睡的时候拉尿在她的小床上(她先自己把尿片拆了),不但如此她还把尿抹在她的玩具娃娃上,当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竟然说:「是小娃娃拉尿。」我又听见主说:「你是不是常有自己作错事,反倒推到别人身上?」原来这又是神用本乐来对我说话。

    神在这五年中还赐给我们许多恩典。包括了借着忆萍在老板面前蒙恩,使我们经济无虑;借着河南来的赵妈妈,本是帮助她女儿换肾,却在忆萍流产的时候照顾我们和本乐的饮食。这些又可以讲好几天,但是就略过了。

    我想在这见证神怎么借着爱和大能调转我的眼目和脚步,把我从「自我实现」中解救出来,把我预备登世界高山的经历放到登耶和华的山上。这是另一个雅各的故事,也希望能借着这样「与神相交,与子相交,与父相交」的见证,叫每一位读到这见证的都能与祂相交。特别是为我们小组里每一位成员这样祷告,叫你们也能如此与祂相交,因为神在98年1月已经应允「你必看见你的后裔」。阿们,荣耀归给神,也感谢我们教会的弟兄姐妹同走山路时的彼此相爱与支持。(2/27/99夜于史丹福)

    (编后,作者已于2000年6月完成博士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