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WhenIgraduatedfromcollegein1984,Iwasastoutatheistsubsc**ngtothepoorlyscrutinizeddogmathathadtaughtmesincechildhoodtheoriginoflifeasapurelynaturalistic,self-sufficientprocessdevoidofanydivineguidanceandintervention.Soonaftergraduation,IwasfortunateenoughtobeselectedfromamongtopcollegegraduatesinChinatopursuePh.DinbiochemistryintheUnitedStates.TheturningpointinmylifecameafterImarriedmycollegesweetheartin1986.IsoondiscoveredfromthebittersweetmarriagelifethatI,aself-learnedpassionatepoet,wasindeedaself-centeredsinner.Inasummernightof1987afteraChristianmusicaloutreach,IwasconvictedbytheHolySpirittoconfessthatIwasasinnerindesperateneedofthesalvationfoundinJesusChrist.IwasbaptizedinDecemberof1987atBuffaloChineseChristianChurch,NewYork.
八十年代的岁月脚步,风靡大陆的台湾校园歌曲,伴随我踏进了武昌东湖之滨的珞珈山麓。在春天樱花吐艳、冬日梅花放香的美丽校园,我开始了令人羡慕的四载大学生涯。在琉璃绿瓦下老斋藏书楼,我曾潜心拜读过那本纸面发黄的中文版《物种起源》。一位化名潘晓的作者,因投书『中国青年报』感叹“人生的路为甚么会越走越窄”,曾发起一场旷日持久的全国性人生观专栏讨论。在那一石击起千层浪的争鸣之中,我开始思考人生何由、人生何如、人生何去的问题。毕业前夕,面对不确定的未来人生,我貌似肯定地写下了十六字人生感言:“生乎自然,顺乎自然,归乎自然,是自然也”。大学刚毕业,我有幸考取了留美生物化学博士研究生。经过数月的英文集训,我于一九八五年八月来到纽约州布法罗市。那儿不久便成为我生命的第二故乡,心灵重生之地。
我还记得刚到美国后那难以名状的自豪和与室友们聊天时对人生之偶然的渲泄。我曾感叹,若不是生身父母在那个特定的时辰偶然赋予我生命的零点,那生下来的将是一个虚我的弟兄姊妹。为名利的支使,我立志努力进取,盼望摘取生命科学之桂冠,载小我薄名于人类伟册。虽然校园国际学生查经班离我住的公寓在相隔不到两百米的同一条街道上,头一年我拒绝了许多次去查经班的机会,三点成一线地奔忙在课堂、图书馆、宿舍之间。单调的学子生涯里,唯有那三五天一封的两地情书带给我初恋的甜美和诗兴。头一年中有一个难忘的夜晚,我在北校园等候回南校园的校车,不料见到负责查经班的那位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犹太裔传道同工孟里奇,原来他常常专程从学生聚居的南校园开夜车到十英里外的北校园,接送少数因过份用功而自习太晚又焦急等候迟迟未到的末班校车的学生。那夜他只接到我一个夜猫子。一路上我们自然又扯到信仰话题上。他的热心帮助和盛情鼓励让我一时不好意思拒绝他的邀请,王顾左右而言它式地间接称许说,如果世界上的人都是基督徒,这世界一定很美好。他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哪怕只有我一人还没有信耶稣,世界仍然不够美好。
我生命重塑的契机发生在次年秋天新婚妻子来美之后。充满爱心与热心的基督徒朋友们带领我们参加各种属灵聚会,帮助我们认识真理。在信仰追寻、人生再思的同时,我才真正清楚地认识了真实的自我。我发现自己果真是一个十足的罪人。一方面不敬神,头次去教会后曾对热情接送我们的谢弟兄说:我宁愿下地狱。二方面也不爱人,连与自己同享生命之恩的妻子,也缺乏起码的尊重与爱护。自己脾气急燥,动辄无理吵闹,小家庭宁日稀少。我的妻子来美不到半年就在一个周末布道会中决志信主。想起她周五晚从教会回家后向我绘声绘色地讲述当晚的强烈感动,故而在周六晚上她被接去教会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她要控制信主的冲动,不要举手决志。晚上她回到家向我喜出望外似地宣布她已经决定信靠主耶稣基督,我记得我在惊讶之余并没有强迫她放弃信仰。在她和身边充满爱心与热心的基督徒朋友们的鼓励下,我也开始成为一名慢慢认真的慕道友,参加主日崇拜和营会之类的教会活动。谢弟兄夫妇主动在周一晚上来到我家带领我们查考圣经,也在生活上给予多方帮助。我记得我第一次被邀请作完平生第一次查经结束祷告后,脊背盗了罕有的冷汗。在小吵大闹与持续慕道的五味杂陈的生活里,我真想成为象身边这群基督徒那样可爱的人。记得有一次妻子又被得罪后在厕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得我好不心疼,良心大受责备。那夜起我心中涌出一个想步妻子后尘,试一试信耶稣的愿望,让耶稣改变我难移的罪恶本性。因为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
一九八七年夏天一个永远难忘的周末,我们又一次应美国东道主家庭马蔚文老妈**盛情邀请,来到她家里享用她精心准备的晚餐,之后到她家旁边的教堂里参加一个圣乐布道会。一群来自美国各地风华正茂热情奔放的基督徒献上了优美的圣诗演唱与福音小品,给我以空前的感染。会末当领队呼召时,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强烈震憾,响应慈爱天父藉着圣灵的恩召,毅然决然地举起手来,决志信靠那为我的罪而降卑来到人间、死而复活的救主耶稣基督,重新做人。小时候父母乡亲所叫唤我的乳名“新民”终于在基督里找到了完美的注释,因为“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
信主十多年来,主恩浩荡,观念更新,生命重塑,美不胜言。耶稣基督不仅救我脱离那永远的死亡,赐给我永恒的盼望,更是引导我在天路历程中学习顺服圣灵,逐步活出基督所赐的新生命。如今回想起来,感恩之余不寒而栗,因为如果没有信靠耶稣,今天的我一定仍旧死在罪中,后果不堪设想。是神的大爱与大能苏醒我的灵魂,挽救我的婚姻,重塑我的身心灵,带领我过一个“有信、有望、有爱”的美满人生。信主后,我惊喜地读到第一世纪中使徒保罗在『新约圣经罗马书』第十一章末所写下的感恩颂赞:
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
他的判断何其难测!他的踪迹何其难寻!
谁知道主的心?谁作过他的谋士呢?
谁是先给了他,使他后来偿还呢?
因为万有都是本于他,依靠他,归于他。
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远。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