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谢谢你!我们终于有一个牧养儿童的牧师了!”
在佛罗里达州潘撒克拉的布朗斯维尔神召会,整个儿童事工部门的人看了我最后一眼,就收拾行囊奔向大会堂,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
我叹了一口气,挺起胸,决定开始检视周困的情况。物料柜里有三个孤单的木偶瞪着我,接着我走进儿童的聚会处,台前有个用PVC管搭起来、有点倾斜的木偶剧场,随意地绑在一边墙上。走到保育室,天花板正在漏水,一滴滴在已经褪色的蓝地毯上形成一滩滩的水。
我拒绝退缩,就跟自己说:“没问题,我已经预备好了。我可以处理这些情况。我受过训练,也知道要怎么做。我要马上让所有的事都上轨道!牧师已经说了,只要放手去做,需要什么尽管提出来。我只要先订购要用的一些东西和戏服就好了。”然后主非常清楚地对我说:"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在这里我有我的方式。”
数算神的恩典
还没来到布朗斯维尔成为同工以前,我和妻子丹娜、三个女儿凯西、茉莉和蕙特妮都在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Montgomery,Alabama)的神召会福音堂(EVangelTemple~ssemblyofGodl聚会。在那里,神带领我跟随吉姆·魏得曼,他是个资深的儿童事工牧师。吉姆在我身上发掘我所不知
道的特质一一我可以和孩子们处得很好。我在他的指导下,学习了两年。
我从小生长在神的家中,一直很喜欢去教会。尽管年纪还小时,我在教会也有个职责,就是要安**着不能动。我八岁受洗,但这对我没有什么意义。
多年来,我和丹娜不知不觉地辜负了神在我们身上的旨意。我相信神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计划,但直到我们献上自己的生命给他,才能亲眼看见他在我们身上的旨意。神对我们在儿童事工上的呼召一直都在,只是我们从来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事实上,我在三十二岁时曾教过三岁的儿童主日学,那时我终于领悟并经历与耶稣的关系。
丹娜和我在十八、九岁的时候结婚,我们是在她从佛州塔拉哈西(Tallahassee)高中毕业前一年认识的,那时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们的婚姻一定是神所命定的,因为丹娜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相当容忍我。我上了佛罗里达州立大学,在一个摇滚乐团当鼓手多年。我还记得那时候有数不清的夜晚,我和这些同伴抽烟喝酒、摇滚作乐,而丹娜则独自在深夜蜷缩着入睡。
大学毕业后,我在普利司通轮胎公司(B1.idgestoneTire
Companly)作业务,必须到处出差旅行,周间常常流连穿梭于酒吧间,周末才回家。那时我什么都有:高薪的工作、漂亮的房子和新车,我尤其喜欢新车。最近丹娜和我算了一算,二十二年来我们竟然有过二十九辆车。记得我刚满十六岁的时候,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能开车。(译注:在美国大部分的州里,十四岁可以有学习驾照,满十六岁才能有正式的驾照。)
但是这些车子和房子并没有带来预期的幸福,我们里面反而越来越空虚。我周间的生活方式终于带来问题,我的心对家庭越来越冷漠,根本就不关心家里发生什么事。奇怪的是,我们还持续去教会,好像一种惯性行为,却没有什么意义。
必须得着主的生命
我去过佛州的潘撒克拉,因为有个客户戴艾迪(EddieTisdale)住在那里。他跟我谈他的教会和他的牧师,这样过了一年,他从我的生活方式上知道我需要主。我一直敷衍他说“改天”我再跟他去教会。艾迪一直不放弃,继续跟我说他的教会和牧师有多棒。
一九八八年五月的一个晚上,我回到平常在潘撒克拉暂住的公寓,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开电视看一个叫“如此时刻”(InTimesLikeThese)的节目,萤幕上就是艾迪的牧师一一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我带着一点点兴趣开始听他的讲道。“如果今天耶稣来了,你在哪里呢?”他接着说:“如果没有明天,你会在哪里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一直思想着这些话,最后我知道我必须要有主,但我却没有主。我一直以为我有主,我八岁大就已受洗,一辈子都在上教会。然而却在这三十二岁的当儿,才明白我都没有真正经历到主。
如今我最关心的是:这个国家和全世界的孩子们被教导,他们只要祷告、受洗就可以了。我跟孩子们说:洗礼的水不能救他们,祷告词也不能保证他们能进入天堂;他们先要个人决志向主,要有和耶稣基督的亲密关系才行。我不要他们长大后和我一样:主日时盛装聚会,参加一切活动,而周一到周六却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我不要让我所接触到的孩子以为他们已经得救,事实上却没有。
变成新造的人
记得我挥别旧生活的最后一夜,是和潘撒克拉与莫比尔(Mobile)城中间海湾地区的朋友在一起。当晚十点钟,我和一些酒醉的朋友开着船驶向一个很有名的景点。船的性能非常好,我们以每小时七十里的速度飞驰过幽暗的水面。突然约翰·吉尔派翠克的话进入我脑海:“如果没有明天,你会在哪里呢?’’我开始害怕,还记得我口中呢喃:“主啊,带我脱离,我不再这样过生活了。,,犹记得自己走进酒吧大厅的那一刹那,就已知一切都结束了,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到酒吧。
那是星期四的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就开车直奔回家。回到家大约十五分钟,隔壁邻居魏路得(RutbWegenhoft)也来了。过去她常常来我们家和我们谈论主的事,问我们和神的关系:“你和神的关系好吗?你确定?,,那时我就会点头回答说:“很好啊,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和神的关系很好。”而现在她就在我家门口。
她看着我说:“你现在要向耶稣基督决志吗?"
我回答说:“是的,我已经预备好了。”
然后我们就一起祷告:“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IH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五17)
犹记得第二天早上,我还躺在床上跟神说:“主啊,我将会是个比较好的人,我不再去酒吧、不再喝酒,也不再以荒宴、摇滚乐为乐了。"当我睁开眼睛,看见丹娜迷惘地瞪着我看并且问:“你到底怎么了?”原来她看出我身上有很明显的改变。
接下来几个礼拜,丹娜一直在观察我。一天晚上,她把我叫进厨房,家里所有的酒都放在台子上,她说:“我们来办一次宴会吧!”我摇头说:“你知道我不会跟你喝酒的。”她说:“这次不一样,你会喜欢这个宴会。”然后她打开每瓶酒,把所有的酒都倒入水槽里。
还不只这件事,我们又到起居室,拿出所有的唱片和录音带。我用螺丝刀子刮唱片,丹娜把录音带的带子拉出来。我们想做得更彻底,不让任何人捡回去,再受这些音乐的影响。我们在家里到处搜寻,来个大清扫。布道家史提芬·希尔(SteveHill)在布朗斯维尔每晚的复兴特会中都强调:“洁净你的居所。"我们要不断清除生命中的罪孽。从那一夜开始,我们就一直洁净自己到如今。
蒙召事奉
从那时起,丹娜和我对所参与的宗派式的教会愈来愈不安;我们发觉,原来是那种社交性的气氛让我们不安:又当我们带着自己的圣经到教会,人们反而以异样的眼光看我们。因此,我们开始参加福音堂神召会的聚会,才开始经历过去未曾经历的:耶稣基督是真实的。(很讽刺的是.,几年前在一个丧礼中,我遇到先前那个宗派教会的牧师,他走向我说:“我要让你知道,我已加入你的行业,我现在是个保险业务员。,’我回答说:“我不作业务了,我加入了你过去的行业,现在是个牧师。”)
那时我还是到处旅行,如果我在潘撤克拉附近一个小时车程内,我就会参加布朗斯维尔神召会的周间崇拜。那时候,丹娜对福音堂的主日崇拜感到很新奇,我记得她曾说:“好,我会去,但是我不要举手敬拜。,,有次敬拜到一半的时候,大家开始唱一首她很喜欢的诗歌:“圣洁,圣洁,圣洁。”我偷瞄丹娜,她高举双手,泪水直下。在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最后她说:“好吧,我举起手了,但是我绝不说方言。,’(实际上没多久,我和丹娜都被圣灵充满,说了方言。)
神同时呼召我们夫妇进入全职事奉。我真是喜欢神行事的方法。有天晚上我在旅馆里,神用耳朵听得见的声音跟我说话,那真是清晰无比,他说:“变卖你所有的,来跟随我。”那时我好兴奋!我想要马上回家告诉丹娜这个经历,但当我回到家,丹娜却等不及要先跟我说话。我们几乎为了谁先说而吵起来!然后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昨天晚上神告诉我,要变卖我们所有的一切,来跟随他。”
丹娜的脸变得跟纸一样白,前一晚她在她母亲位于乔治亚州萨瓦纳(Savannah)~家,也听到同样的话。我们马上在院子里竖立“吉屋出售”的牌子。
那时我们的心好像要爆炸了,迫不及待渴望要马上全职来服事神,但神让我们等了两年,这服事的门才打开。那时候,我工作升迁,而且持续一年半我都是全国第一名的业务员,也就是说我领到很多的红利奖金。神在那时候预备我们,帮助我们改变生活的优先顺序,让我们不再负债,帮我们奠好基础,如此一来,当时机成熟,我们要开步前行的时候,一切就不会那么困难。
儿童部的牧师
吉姆·魏得曼就在那两年透过福音堂的儿童事工教导我,我们很感激吉姆察验神在我们身上的旨意,倾其所有来训练、教导我们。当吉姆离开福音堂不久,我就任职为儿童部的牧师。丹娜和我以及我们三个女儿都很兴奋,也很满足。我们拥有三百个木偶和八大套的戏服,舞台四周都有探照灯,后面有彩炮可以发射彩色纸片以及可以照射全会堂的雷射灯,还有很好的音响系统;所有你能想到可以取悦孩童的东西,我们都有了。接下来两年,我们在这个持续增长的教会的儿童事工部门服事,儿童也越来越多,我们真是喜爱这个服事。
一九九四年初,我灵里开始感到些许不安,我试着要甩掉这种不安,但这感觉却愈来愈强烈。我记得在一个主日,正离开教会的时候,我和丹娜开车要离开停车场,我跟她说:“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觉得我好像带领这群孩子到了一个瓶颈。”那天后不久,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就打电话给我们。
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总是把我当作他的战利品,因着我过去荒诞的生活和听了他讲道后的改变,使得每次我到布朗斯维尔,他总在人前介绍我是他赢得的战利品。(一九九五年父亲节后,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已经赢得了数以万计的战利品。)我一直都跟他保持联络,每次我到潘撒克拉,都会和他一起吃午饭。
现在他打电话要我到布朗斯维尔当儿童部的牧师,但我和丹娜都不想离开福音堂。即使我灵里不安的浪潮愈来愈频繁,我还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我想待在这个小而舒适的地方,不想离开。所以我回答说:“对不起,约翰牧师,这里一切都很好,我觉得神好像没有要我们离开这里。"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说:“但是如果你实在找不到人,你再打电话给我,我们再谈。"后来,他每周都打电话来。
我里面的不安慢慢变成一种离开福音堂服事的感觉,我跟丹娜提起这感觉,但她还不想离开。从那时候到现在,她有些很要好的朋友都住在阿拉巴马州的蒙哥马利。她在家自己教育三个女儿,也参与一个家庭学校(homesch001)的互助团体。(译注:美国有些家庭不将孩子送到学校接受教育,而在家中自己教育孩子,这些家庭通常会定期聚在一起,让孩子有同侪的互动,父母也可以互相交换教学的心得。)后来她终于同意和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面谈,但她还是坚持说:“这不是出于神!”
我们和约翰·吉尔帕特里克牧师在布朗斯维尔会面后的那晚,我先上床睡了,丹娜却还一直读经到深夜。以斯拉记九11~12在她眼前鲜明起来,她开始哭泣,因第十一节说到神带领他的子民进入污秽之地。过去当我们开车在潘撒克拉的街上时,丹娜总要女儿们低下头,不让她们被沿街的暴力和**照片、广告看板和橱窗所污染。
第十二节讲到神的子民要刚强,吃那地的美物,并让这地成为他们子孙的产业。读到这里,她愈哭愈大声,我醒过来关怀地问:“你怎么了?”
她把圣经拿给我,指着那段经文说:“你读这段!,,我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迷惘地读这些经文,觉得这些经文对我没什么意义。她就把圣经抢回去合上说:“神对付我的方式和对付你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我就知道我们会去潘撒克拉。那时我还不知道神已经为我们预备了后来这么伟大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