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斯维尔所有儿童事工部门的成人同工都奔向大堂,除了我以外,只有一个人留下来,那就是杰瑞·亨利克森(JerryHenrikson),他一直是我的左右手,忠心服事至今,我实在不能没有他。刚开始,就只有他、丹娜和我三个人组成这个服事团队;而我们家三个女儿就负责操作那三个木偶。
那时候是一九九四年五月,一开始大约有六十个男孩和女孩。我祷告祈求能有更多的同工,可是都未蒙应允。至少我觉得都没有回应。过了一阵子,我才明白神为我预备的是怎样的一个服事团队。这些十一、二岁的孩子开始在我门前排队等候,在我还没到这个教会以前,他们因为聚会的无聊和失望,都不参加儿童的敬拜,而现在他们却来问:“凡恩牧师,我能帮忙做什么呢?”主逐渐显明他在布朗斯维尔的旨意:儿童的事工就是让儿童自己来服事。
于是我开始分派事情给那些十一、二岁的孩子做,出乎我意料地,他们既忠心又能完成我交代的工作。我愈给他们事情做,他们那个年龄的孩子来得愈多。(在后面的几章,我会特别讲到这些孩子是如何来服事的。)
儿童教会的事工
儿童教会的服事团队成型以后,我才开始处理房子设备方面的需求。育婴室的需要更是刻不容缓,因为每逢雨天,褪色的蓝地毯上就会有一滩滩的水。育婴室在对面的老建筑里,我想把它搬到新房子这边靠近大会堂的地方,因为以后比较有扩展的空间,然而惟一可行的办法是和成人主日学交换教室。
当我要成人从他们那完美舒适的教室搬到对面并非很好的教室,我在布朗斯维尔就不再是最受欢迎的人了。不过,他们还是原谅了我。后来我也很讶异地看到漏水的屋顶很快就补好了,褪色的蓝地毯也换了!似乎这也促成老建筑里其它需要翻修的地方很快地完成,这包括了办公室的所在。我们很感恩在这复兴中,神已在各方面先为我们预备好了。
我们在原先成人主日学的教室设计了八间育婴室,可以容纳从刚出生到五岁的孩子。当时,八间育婴室似乎稍嫌太多,但我觉得我们需要这么多。(实际上现在我们还要再加盖四间,一共要十二间呢!)我们装饰每面墙,让每个房间既特别又好玩。
我在布朗斯维尔差不多一年以后,就带着一百五十名孩子搬到可容纳三百人的餐厅。(目前,我们平常聚会的人数至少都有三百五十人,正准备要搬到可以容纳六百人的地方。)我又开始想需要添购的物品,就是在教学上所需要的那些又酷又好玩的“道具"。
当我刚到任的时候,约翰牧师就明白地告诉我可以放手去做,需要添购什么,就尽管买。他说只要能建立儿童的事工,要什么都可以。至今他一直这样支持我,我还未遇到有所需要却无法添购的情形,我实在很感激他。
我一直都有财源的支持,却再一次感到神对我说:“不,你不可以这么做。我要做新事,我要在这里做新事。”
因此我们从未购买所有的“道具”,至今也依然没有齐备的“道具”。我想神是要我们丢弃这些“道具”,让孩子们有更多的时间和主在一起。布朗斯维尔神召会的孩子们开始经历神的同在。我也发现当神同在的时候,你不需要那些新奇的东西或好莱坞式的道具来帮助孩子转向耶稣基督,你只需要圣灵的大能。
布朗斯维尔的儿童事工称为“国度之子”(KindomKids),这个部门迁到新建筑以后,我还有一件关于房屋设施的事要做。我们把原先作为母亲哺乳的小房间改成育婴室同工们的休息室,而新的育婴室变得比原先的大又舒适。(因为人数不断增长,我们现在还要扩建呢。)
我还记得装潢油漆完后的那个周六,当我环顾周遭一切,我的心是何等的满足。因为一切事物看来是如此美好,简直太棒了!第二天就是一九九五年的父亲节。
复兴来临了
约翰·吉尔派翠克牧师一直在为复兴祷告,他渴望神动工,渴望再次看见他年幼时所经历的神。有时候,他会讲他小时候参加一个深夜祷告会的故事。那时是凌晨十二点半,小约翰和教会其他的人在会堂里寻求神。当时虽然会堂的前门都锁上了,突然门都被打开,两个十尺高的天使来到会堂前,他们一语不发,过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这个与天使相遇的超自然经历,带来很深远的影响。
约翰牧师呼喊:“我小时候的神在哪里?”他会在深夜来到教会里,趴在讲台上祈求复兴的来临。他连结全教会开始寻求得见神的面。,这样持续两年半,我们教会在主日的晚上聚集祷告,寻求复兴的来临。当约翰牧师将主日晚上传统的讲道聚会改成祷告会,参加的人愈来愈多。约翰牧师也见证说,他曾经很害怕遵行神的命令,因为他担心,如果把布朗斯维尔神召会变成祷告屋(参可十一17),人们会不会就不来了。他担心很多人可能无法继续下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深受宗教传统的捆锁而无法领受神所做的新事。
当约翰牧师开始踏出信心的脚步时,神启示他:布朗斯维尔神召会确实会流失一些人。主告诉他,虽然会损失数百人,却会赢得上千人。神说,有一天来参加布朗斯维尔夜间崇拜的人,会多过主日早晨的崇拜。约翰牧师将这些分享给当时的会众,但那时没有人知道这预言会如此大规模地被实现。
那时我们教会共有一千八百人,现在我们有三千五百名会友,.每晚的崇拜,平均都有二千五百人到五千人来参加。自从一九九五年六月以来,至少有三十万人来到讲台前,而保守的估计是,其中约有十二万人决志信主。实际上,若以有记录、签名的单子来计算,就不只这个数字,我们为了不被人指为夸大,所以选了一个比较小的数字。
直到如今,我们主曰晚上的祷告会还是充满了神的大能,有时候,人们会在神面前因神在他们心中放下的负担,为他们所爱又未信主的亲友哭泣、代求。约翰牧师缝制了一些旗子,上面写着不同类的祷告项目。会堂的各个地方都插着不同类的祷告旗子,例如有“孩童"的旗子就是要专为孩童祷告,其中也有“家庭”的祷告旗。
史提芬·希尔在一九九五年的父亲节讲道时,复兴就来临了(从那时到现在,他一直在每个复兴特会里讲道)。他见证了一段关于祷告旗子的故事。在他来到布朗斯维尔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刚好是父亲节前夕,他看到一个小男孩在“灵魂”的祷告旗下向神哭求。那孩子满面泪水、以拳槌地、呼喊求神救他的家族。雅各书五16说,义人祈祷所发的力量是大有功效的。史提芬说,当他看到这个小男孩如此祷告,他就知道神不久将以大能撼动布朗斯维尔这个地方。
布朗斯维尔的居民已经这样祷告、代求了两年半,我们祈求复兴之火降临在我们的教会和全地,也为失丧的灵魂和家庭得医治代求。当我们继续这样祷告,每个人都感到即将会有事情发生,并且觉得我们在为一件大事作预备。你实在无法想象当时存在于同工中间那种殷切的期望,好像结果马上就可以亲眼看到。
经历多伦多祝福
有人跟我们说,神正在加拿大多伦多动工,我们开始昕到神降临所行的神迹,于是决定:如果那真是复兴,我们就要亲眼去看。
丹娜、我和几个同工在一九九五年春天前往加拿大,拜访多伦多的机场基督徒团契(TorontoAirportChristianFeIIowship)。约翰牧师原本要和我们一同前去,但临行前,却因为有心脏病发的迹象。后来他没有心脏病发,但是由于其它原因,使他无法成行。
虽然我不知道会看见什么,但多伦多的经历实在超乎我所能预期的。每一场服事后,许多人按着黏在地上的线排队,等着接受祷告。头一天半,我躲在这个经过改装的大会堂的柱子后面,只是观察。人们又笑又颤抖地摇动着,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我真是吓呆了,因我从没看过这样的事。印象最深的是人们的饥渴,他们是那么兴奋、又满怀期待地站在队伍里等候接受祷告,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慢慢地,我变得和他们一样渴慕神,这种渴慕代替了我原先心中的怀疑,但我还是决意保守不失控。
头一天半,我观察着代祷团队,寻找我希望能为我祷告的人。我看到一位从加州葡萄园教会来的女牧师,我感到她有先知预言的恩膏,于是丹娜和我就加入排队的人潮,等候她来为我们祷告。
结果我们都倒下去了。有人说这是“在圣灵里安息,(goingoutintheSpirit);有些孩于戏称是“被电到了’’(gettingz叩ped)。我只知道这是神,有一种甜蜜的安息环绕着我。我还是知道周遭的人、事、物,却不急着站起来。丹娜和我两人都“在圣灵里安息”而躺了约四十五分钟才起来。经历神的同在实在是一件很甜美的事。
接着我们的牧师团就回到布朗斯维尔,我们都没有和教会其他人谈到这次的经历,似乎主要我们安静。我们所看到的确实是神在动工。在多伦多,我们观察到复兴会是什么样子,但我们觉得神在这里可能动不一样的工。
过去几年,我看到每个教会的复兴都不一样,好像神在各地设立不同的属灵医院,每个都有它不同的呼召与恩赐,每个都拥有神同在、具戏剧性又独特的实际。真正的复兴已经在全球各地展开了。
朋友们,这是真的,绝对会改变我们的生命。
神的大能降临
一九九五年父亲节的主日,当神的大能降临在旅行布道家史提芬·希尔身上时,他正在讲台讲道……:我错过了这历史性的服事,因为我在儿童教会。但是我知道大会堂里发生了大事,因为通常崇拜都会在中午的时候结束,但那天却不是。我在儿童教会的后面设立了一个交通号志,让电视部门使我知道大会堂那边进行的情况,例如绿灯表示开始讲道,黄灯表示牧师正在呼召有没有人要决志、聚会快要结束了,红灯表示聚会结束、人都出来了。
那天早上,绿灯亮的时间和平常差不多,大约一个小时后变为黄灯。我知道聚会就快结束了,可是我很惊讶灯号又转回绿灯,接着又变红灯,我就说:“好,孩子们,时间到了,……喔,等一等。”号志灯又变成黄灯,父母逐渐零零星星地来接孩子,但不是带他们回家,而是接他们到大会堂去!他们试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没办法想象。听起来不是神温柔甜美的降临,而像是飓风袭卷教会一般!
大约在下午四点钟,最后一对父母才把孩子接走,这次的主日崇拜整整延续了六个小时。这在那时候对布朗斯维尔神召会是项新记录,而现在,三、四小时的主日崇拜是很平常的事,晚上的复兴聚会更长达八小时。当神同在的时候,谁还会管时间有多长?
当天晚上史提芬再次讲道,神的大能又降临会众当中,很多人倒下来,实际上比较像许多人被散置在整个地板上。走道上充满了哭泣、颤抖的身躯,都是我熟识的人,从长老到温和的执事等都有,都不能走路,事实上看起来像喝醉酒了。我们那高贵的约翰牧师躺在讲台的阶梯上,身上盖着布,好像没知觉。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很悲哀地,我那几个月只是在那里看,远远地站着做一个旁观者。
从保守旁观到积极参与复兴
当复兴降临布朗斯维尔的时候,我心中升起一股保守的怀疑,我喜欢事情保持老样子。这一切都太陌生突然了,所以我没有直接参与,事实上我坚决抗拒。我是百分之百支持复兴,即使付上生命代价我都愿意,只是我不想太接近。我里面的抗拒使我变得好批评、心也变刚硬,我一直隐藏不让人知道。
时间越久,我不只萌生离开这里到另外一个“普通教会”的念头,我还很想这么做。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即使丹娜我也不敢告诉她。有一对从澳洲来的夫妇叫东尼和罗槟·凯萨斯(T0nyandR0bynKassas),他们在一九九五年秋天来访。有一天晚上,他们带领我们家庭学校团体的聚会,代祷的时候我就想离开,但是丹娜劝我留下来看。
我很清楚这些家庭,知道他们的难题和挣扎。东尼和罗殡开始对他们说预言,都是特别针对他们的问题而说的智慧言语,我知道那是从神来的,因此,我心中对他们的批评和怀疑都消失了,便让他们为我祷告。
罗殡几乎马上就针对我想离开布朗斯维尔教会这件事对我说话,我深受感动,知道只有神才能告诉她这件事。接着她说:我已经知道很多神的道,现在神要我在他的道和他的灵上有平衡,也就是要同时有真理和在那真理上的生命经历。
当我回想,那天晚上真是我生命的转折点。我心里的惧怕和怀疑、批评都消失了,于是马上进入复兴的浪潮,直至今日都不能自己。神帮我换了新心,结果我的服事也不一样了,现在我在主日上午三、四个小时的崇拜里,看到神的大能触摸这些孩子们。
现在当我看到人们脸上对神的渴慕,我就想尽力帮助他们从神那里领受;如果我在大会堂的代祷团里,就会止不住一直为人祷告,一直到晚上亮灯了,我还在那里为人代求。
我的好朋友艾墨·梅勒顿(ElmerMelton)负责在服事后关教会的门。通常主日上午他来关儿童教会的门时,我们都还没结束,他就会耸耸肩离去,让我们自己关门。但当我在大会堂为人代祷、又是最后一个走的时候,他就会微笑地走过来说:“走了!这里不是你的儿童教会!一
现在每个礼拜我都有机会对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儿童牧师演讲,每个礼拜五的早上,我都教一堂一小时的课,而实际上都会延长成二到四个小时。我很坦白地跟他们说,我正处于本世纪最大的复兴浪潮中,但一开始,我却是个要照顾大约六十名孩童、三个木偶和一个成人义工,且又充满批评怀疑的儿童牧师。我的经历对他们很有帮助,他们会说:“看,神竞能成就这么大的事!"
我每周都会看到满脸沮丧的儿童牧师来寻找答案,渴望神能改变他们的生命,也改变他们牧养的孩子,他们总是想:“我能做什么昵?毕竟我只是个儿童的牧师而已。”
下面我们就来谈“只是儿童的牧师而已”这个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