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和華上帝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名叫亞當。”(創2:7)
亞當受造之初,三位上帝都參加了創造的大工。正如我們先前所作的說明,上帝是一個復數,希伯來文中稱上帝為一的這個“一”,乃是由三位所組成,正如同一天由晚上與早晨二個部分組成一樣。《聖經》中稱所稱的耶和華,乃是自有永有的上帝,全然的自在者。這些名字均可用來指從塵土造人的父上帝與子上帝。然而那位將“將生氣吹在他鼻孔里”的卻是聖靈上帝,使塵土人一舉成了有靈的活人。
“上帝的靈造我,全能者的氣使我得生。”(伯33:4)
對于古代的中國人來說,“氣”乃是一個極大的謎。看不見摸不著,卻分明又是可以感覺到的一種神秘的存在。請听孟子與弟子的一段對話中所表現的這種態度:
原文︰“敢問夫子惡乎長?”曰:“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敢問何謂浩然之氣?”曰:“難言也。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之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則餒也。”
譯文:公孫丑又問:“請問老師,您長于哪一方面呢?”孟子說:“我善于分析人的言辭,我善于培養我的浩然之氣。”公孫丑問道:“我再請問,什麼叫做浩然之氣呢?”孟子說:“這很難說清楚。那一種氣,是最偉大,最剛強的。要用正義去培養它,一點不加傷害,就會充滿上下四方,無所不在。那種氣,必須跟義與道相配合,否則,就要顯得軟弱無力。那一種氣,是由正義的經常積累所產生的,不是偶然的正義行動所能取得的。只要做了一件于心有愧的事,那麼,這種氣就會變得毫無氣力了。”《孟子•公孫丑章句上》
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氣,使孟子感到如此難以言說呢?天地之間至大至剛者,惟有乾元。《易經》上說:“大哉乾乎!剛健中正,純粹精也。”這里所說的乾也就是天,惟有天純陽無陰,故至大至剛。
孟子這里所說的這種氣,明顯不是什麼尋常的具有物質形態的氣而已,因為此氣有天的大而剛的屬性,且充盈于天地之間。《朱子類語》第五十二卷上說“浩然之氣,清明不足以言之。才說浩然,便有個廣大剛果意思,如長江大河,浩浩而來也。富貴、貧賤、威武不能移屈之類,皆低,不可以語此。”
其次此剛大浩然之氣,又與義與道配合,無義無道,則無此氣。行義,則此氣日盛,行不義,則此氣驟然離身。真可謂一種異乎尋常之靈義之氣!
孫雲遐曰:“道義雖蘊藏在人心,但不能自動行出來。惟養成這股氣,見所當行的,便努力去行;見所當為的,便挺身去為。氣因義道而盛大。道義因得氣而伸張:兩相配合,即是-配義與道。”(注一)
可見,若是沒有這股氣,人就無法行任何的道義于世。中國的哲學中有著豐富的“氣論,”然而卻始終不能給這充盈天地的浩然之氣一個合適的名字。文天祥謂之曰正氣。就義之際,作正義歌,垂範千古,可歌可泣。就是尋常百姓的詞匯中,氣的用法也是非常豐富的。如:義氣、正氣、和氣、骨氣、氣節、氣魄、氣數、氣質等。中國人論氣,常與生命本質相關,與正義相關。甚至會說到“人活著就是為了爭一囗氣。”父母對不肖子孫的評語就是“不爭氣。”更有趣的是“神氣”一詞,雖然它的用法已不再具有神聖的意味。人受造之初乃是照著“上帝的形象和樣式”而造,自然有一種“神氣”洋溢于人的身心靈。可惜,人的犯罪已使這股原初的神氣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便是“鬼里鬼氣”。論到“道”,孔子說“百姓日用而不知”(《易經•系辭上傳》),這話很值得深思。
我們在前面的兩段《聖經》經文中可以看出,“全能者的氣”就是“上帝的靈”。人這所以從塵土之人變成“靈的活人,”完全仰賴于從上帝而來的“生氣。”
回到孟子所說的浩然道義之氣,我們看出唯一符合邏輯又與此氣之卓然性相一致的答案就是:此氣乃為一種異乎尋常的“神氣”──上帝的聖靈!細心的讀者可以從中看出,孟子在這里不經意地談到了三位真神道(聖父上帝),(聖子上帝),浩然之氣(聖靈上帝)。
我們在前面已經提到過聖靈為三一真神中的一位上帝。那麼,除了我們上面所引的兩段經文之外,《聖經》中是否還有其他的經文用氣來指代聖靈呢?
《聖經》另有一處論到耶穌和他的門徒:“(耶穌)說了這話,就向他們吹一囗氣,說:‘你們受聖靈。’”(約20:22)。可見,《聖經》中的確用“氣”來指代聖靈。
耶穌在與一位法利賽人論到重生時又將聖靈比作風。“風隨著意思吹,你听見風的聲音,卻不曉得從哪里來,往哪里去;凡從聖靈生的,也是如此。”(約3:8)。
天地萬物的生長都是靠聖靈的撫育,卻又不為人知,正所謂“潤物細無聲。”論到如風一般養育萬物的聖靈,甦東坡有一段隹語:
“至于風,悠然布于天地之間,來不知其所自出,去不知其所入,故曰天地之化育,有不可求面得者,蓋風之于物,鼓舞搖蕩,而不知所以然。”
如同聖父上帝與聖子上帝一樣,聖靈上帝也是一個奧秘,不是有限之人能完全參透、完全明白的。可見人若要明白上帝的事,非藉著這位聖靈上帝不可。“因為聖靈參透萬事,就是上帝深奧的事也參透了,並且除了上帝的靈,也沒有人知道上帝的事。”(林前2:10-11)。
耶穌受難之前,曾應許門徒,他升天之後,將要求聖父上帝,為門徒賜下另一位保惠師,就是真理的聖靈。耶穌的這一應許在他升天之後約五十天,在門徒身上得到了應驗。
“五旬節到了,門徒都聚集在一處。忽然,從天上有響聲下來,好像一陣大風吹過,充滿了他們所坐的房子,又有舌頭如火焰顯現出來,分開落在他們各人頭上。他們就都被聖靈充滿,按著聖靈所賜的囗才,說起別國的話來。”(徒2:1-4)
聖經雖然以氣、風、火等來指代聖靈,可是聖靈卻是有位格的上帝。聖靈是聖父上帝與聖子上帝的代表。耶穌基督在升天之前這樣告訴門徒:“但保惠師,就是父因我的名要差來的聖靈,他要將一切的事指教你們,並且叫你們想起我對你們所說的一切話。”(約14:26)人只有靠聖靈的幫助才能明白上帝一切的真理。
宋朝的孔穎達在其所著《尚書正義》有一段精闢的話,可以作為中國人對聖靈啟發人心的認識的一個腳注。
原文︰“天非徒賦命于人,授以形體心識,乃復佑助諧合其居業,使有常生之資。”
譯文:“天不僅僅將生命賜給人,給人身體與心智而已;而是進一步地幫助他們合諧生命的要素,以便使他們有廷續生命所需之保障。”
朱熹也有話說:“便使而今天賜洛書,若非天啟其心,亦無人理會得,兩說不可偏廢也。”
可見我國的古人認識到上天所賜的書,必需有上天所賜的智慧才能解開讀懂。朱熹的話表明,作為上帝,他不會單單賜下神秘的東西而不指導人解開各種神秘之謎。而這個啟發人心智的天賜,在聖經中就是聖靈。
本書開篇論到《聖經》是上帝的話,是上天所賜的書。“這聖經能使你因信基督耶穌,有得救的智慧。”(提後3:15)。這“得救”二字,至為關情。它能使有限的世人進入豐盛永恆的生命。而選擇這種生命乃是一種智慧。聖經上接著說:
“聖經都是上帝所默示的,于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叫屬上帝的人得以完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提後3:16-17)
聖靈的一個神聖使命就是藉著默示賜下天書。正如朱熹所說,若是光有天書,沒有“天啟其心”,也是枉費心機,因為無人理會得來。而這“天啟其心”的工作,乃是聖靈來完成的。耶穌對門徒說:“我還有好些事要告訴你們,但你們現在擔當不了。只等真理的聖靈來了,他要引導你們明白一切的真理。”(約16:13)。耶穌升天之後,聖靈降臨,賜下新的默示,于是有了《新約全書》。
孟子並不是惟一的一位提到氣的古人,在《禮記祭義》中,我們讀到:“氣也者,神之盛也。”許多現代譯本的譯文為“所謂氣,就是神的充滿”的意思。論到氣,總會說到“充滿”一詞。聖經中所常提到被聖靈充滿。我們在前面提到過那位像老子一樣只重傳達上天的信息而不重自己名份的施洗約翰,聖經上說,他未生下來之前就被聖靈所充滿。天使對他的父親說:
“撒迦利亞,不要害怕,因為你的祈禱已經被听見。你的妻子伊利莎白要給你生一個兒子,你要給他起名叫約翰。你必歡喜快樂;有許多人因他出世,也必喜樂。他在主面前將要為大,淡酒濃酒都不喝,從母腹里就被聖靈充滿了。”(路1:13-15)
約翰的父母也都是被聖靈所充滿的人,見《路加福音》1:41,67。寫到這里,我們覺得對中文“氣”字作一番考查會很有意思的。
在甲骨文中“氣”的寫法為“三”。這三很有意思,它不僅象征著飄忽的氣,而且說不定就代表著三一真神中的三位上帝;因為聖靈乃是三位真神的代表。孔子所作的《易經•說卦傳》開篇就說,從前聖人創作《易》,暗中得到神明的幫助,以“三”代表天。這也是一個有趣的表征。中國人稱上帝為天,神明啟示用三代表天。這中間的奧秘,只有在聖經中才能看得分明。
聖靈不僅默化感動人心,而且還賜給人許多的屬靈的恩賜。使得到這種恩賜的人表現出極大的不同于常人的能力。
“聖靈顯在各人身上,是叫人得益處。這人蒙聖靈賜他智慧的言語,那人也蒙這位聖靈賜他知識的言語,又有一人蒙這位聖靈賜他信心,還有一人蒙這位聖靈賜他醫病的恩賜,又叫一個能行異能,又叫一人能說方言,又叫一人能翻方言。這一切都是這位聖靈所運行,隨己意分給各人的。”(林前13:7-11)
耶穌可以說是一位被聖靈充滿的人。這些恩賜在他身上都有體現。他的言語是何等的智慧,令無數智愚傾倒。許多的病患之人,只要他關切的一摸、說一句話,病就得到醫治。他所行的神跡異能更是令人稱奇。他能叫死人復活,能在水上行走,能叫呼嘯的海浪平靜,能讓食物從天而降,叫數千人吃飽有餘。說千萬種方言的人都能同時向他禱告,他都有听懂;不但是能听懂,而且能按上帝的旨意成就這些禱告里所求的。
他的門徒受到聖靈的恩賜,也在他們的傳道服務之中,醫病趕鬼,行各種神跡異能;使上帝大得榮耀。然而,聖靈的彰顯尚全在乎這些可見的神跡與異事,而在“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因為這是以聖靈所結的果子。
長期以來,聖靈的這種能力使中國人大惑不解。他們知道有一種神秘之氣的存在,若能被他所充滿就會大有能力。氣功的起源,大致可以說是對全能者之氣的誤解。因為這大有能力之氣,並非人通過操練而能獲得。無論是練氣、練功、還是練德,都不能賺得全能者所賜永生的聖靈。聖靈的獲得乃是上帝隨己意分給各人的。魔鬼藉著人們對聖靈的無知與誤解而通過各種所謂“大師”,大行奇事,誤惑了許多人的視听。甚至有一些所謂基督徒,也開始稱耶穌為“大氣功師”。實在表明他們既不認識耶穌,更不認識聖靈。須知,那位智慧勝過一切受造之物的“龍”撒但,在起初既能在蛇身上附體,說出人的話來與女人交談;又藉著埃及行法術的種種神跡,如使木杖變作蛇、使河里的水變為血等;在以色列王掃羅的時代,又能扮成己故的先知撒母爾的形像,從地中上來。那麼,經過了六千年來對人類的悉心研究與欺騙的魔鬼,行出一些令人驚奇的事情,又有何怪呢?然而,今天的中國人,有《聖經》的啟示,不應繼續被那些表面神奇的氣功現象所迷惑了。
聖經中有一段話用不同的名稱說到這位聖靈:“耶和華的靈必住在他身上,就是使他有智慧和聰明的靈,謀略和能力的靈,知識和敬畏耶和華的靈。”(賽11:2)
那麼,聖靈究竟是誰呢?他在上帝的救贖大計中擔任什麼角色,起什麼作用呢?這些問題不是三兩句話可以回答清楚的,而且我們相信人們迄今為止對聖靈的認識也還只是個開始,並且也不可能憑著已有的聖經知識作出全面的回答。與聖父與聖子一樣,聖靈的奧秘,就是永恆的歲月也探索不盡,新的真理必不斷地向我們顯現。不過,我們還是願意在這里作一點簡要的介紹,作為認識聖靈的開始。本書稍後的章節,將有適時的對聖靈作進一步探索與研究;讀者諸君也可用自己的生命來體驗與聖靈相通的喜樂。
前面我們提到耶穌對猶太人的官長尼哥底母所說的一段話,耶穌用風來說明聖靈的運行。我們這里將整段對話作一個介紹:
“有一個法利賽人,名叫尼哥底母,是猶太人的官。這人夜里來見耶穌,說:‘拉比,我們知道你是由上帝那里來作師傅的;因為你所行的神跡,若沒有上帝同在,無人能行。’耶穌回答說:‘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見上帝的國。’尼哥底母說:‘人已經老了,如何能重生呢?豈能再進母腹生出來嗎?’耶穌說:‘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人若不是從水和聖靈生的,就不能進上帝的國。從肉身生的就是肉身;從靈生的,就是靈。我說:你們必須重生。你不要以為希奇。風隨著意思吹,你听見風的響聲,卻不曉得從哪里來,往哪里去;凡從聖靈生的,也是如此。’”(約3:1-8)
可見,聖靈工作的一個內容就是使人重生。就是聖經所說“我也要賜給你們一個新心,將新靈放在你們里面,又從你們的肉體中除掉石心,賜給你們肉心。我必將我的靈放在你們里面,使你們順從我的律例,謹守遵行我的典章。”(結36:26-27)。簡單地說,重生就是去除人因撒但的誘惑而生的那顆背道叛逆的心,因為從肉身生的人“不服上帝的律法,也是不能服。”(羅8:7),重生就是賜給人一顆新心,使人有新的思想、情感與意志,以順從上帝。
基于這種理解,我們就能夠更好的理解《詩經》中的一個玄奧的謎了。
“天生玄鳥,降而生商。”《詩經•玄鳥》
國際文化出版社出版的《全譯本白話四書五經》中,袁梅將這段詩譯為:“上天命令玄鳥,大顯靈異,降臨人間,因而生了商契。”(注二)若是依據著名的中國學者理雅各的英譯文,這句詩可譯為:“上天命玄鳥降臨人間,生了我們商的先父。”(注三)
古今的學者,對于“玄鳥”一詞的含義看法不一,各持一說。有人引證《道德經》第一章“玄之又玄”來解釋這里的玄字,認為這是一只神秘莫測的鳥。也有人說這是一只黑色的鳥。這種看法的局限性在于它無法解釋一只鳥如何能生下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乃是三代聖王之一,商的開國先父成湯。中國的古人信仰上帝,知道人是上天所造,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創造主。
這種怪異的現象與奧秘千年不解,現在該是解開的時候了。我們藉助于《聖經》就能清楚的明白,能使人產生順從上帝,給人重生的心的乃是聖靈 可是聖靈又如何會以鳥的形式出現呢?或者換句話來說,在人看來,聖靈為何像一只玄妙的鳥呢?請看下面這段描寫耶穌受洗的《聖經》經文:
“眾百姓都受了洗,耶穌也受了洗。正禱告的時候,天就開了,聖靈降臨在他身上,形狀仿佛鴿子;又有聲音從天上來,說:‘你是我的愛子,我喜悅你。’”(路3:21-22)
“聖靈降臨在他身上,形狀仿佛鴿子!”那從天而降的玄鳥,那位使湯王順從上帝,敬畏天命的玄鳥,不是聖靈又會是誰呢?!原來那位奧妙的聖靈早已在神州中華作救人的工作,對于現代的中國人,聖靈更是藉著福音向我們心里說話,要為我們生一顆重生順從的心。願我們都向他敞開心門,讓聖靈進入我們心中。
聖靈是上帝的恩賜,不是人為的努力可以修得的。聖靈是生命的聖,是真理的靈。今天的中國人都可以向上帝求聖靈的引導,求“全能者的氣”執掌我們的生命,使我們就得著豐盛的生命,明白一切的真理。耶穌說:“只等真理的聖靈來了,他要引導你們明白一切的真理。”(約16:13)——
注釋︰
注一:朱熹著《四書集注》
注二:吳樹平、賴長揚主編全譯本《白話四書五經》,(北京,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92)第三卷,《詩經》第360面。
注三:理雅各譯注《中國經書》,第四卷《詩經》,第636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