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廿章 耶穌的外表
    在研究基督本人的時候,就會引出來一件有點令人奇怪的事,那就是在想形容他身體的特征時,居然沒有可信的記錄,畫家畫了許多像,雕刻家雕了許多像,但都只是憑想象的,至少就他的大致外貌說,無疑地看起來不過是個人,完全是個普普通通的人。當然,絲毫沒有證據使我們相信他頭上有個光環,小時也好,後來也好,都沒有,以賽亞預言說“他無佳形美容,我們看見他的時候,也無美貌使我們羨慕他。”(53︰2)似乎表示他將近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他也沒有能使他出眾的任何品質,不過他是個很杰出的人,“人子”一詞,似乎表示是他答復原始創造中想要的完美人的那個想法,我們看到在他肉身的日子人們特別說“從來沒有象他這樣說話的。”(約7︰46)他們“希奇他口中所出的恩言;”(路4︰22)而他的教訓,與文士們的相反,是帶著“權柄”的(太7“29)。他的話完全都是智慧和能力,我們相信從無一個人的聲音如此充滿音樂與共鳴與恩典,象主耶穌的聲音那樣的,听見他對人講話必然是個稀罕的特權,如听到他在禱告中對上帝說話則是更稀罕的特權了,眾門徒就是听到他禱告,他們心里才感覺到很希望能象他那樣禱告,他們才說,“求主教我們禱告,象約翰教導他的門徒。”(路11︰1)

    在全人類的種種相對的特色中,哪里我們還能找一個奇異的融洽與平衡象耶穌本人一樣呢?穆林博士(Dr.E.Y.Mullins)說過︰“人類在哪里能象他那樣射出光華?人類子孫中誰還能象他那樣的“心存溫順謙卑?”疲倦的人生曾經感受到過一絲象他那樣的仁慈嗎?忍耐能征服過如此華麗的國度嗎?謙卑與文雅能找到過如此完整的道成肉身嗎?或者舍己能如此完整的掌握過一個生命嗎?與這些低調的德性相對的是那些英勇的德性,“所有的權柄都給我了”他說。“你們文士和法利賽人,假冒為善的有禍了,”這是他親自的熾熱審判,說到他自己,他說假如這塊石頭掉在誰身上,就會把誰砸得粉碎,只有他是主,眾門徒是兄弟,哪一個必死的人敢來挑戰,“你們誰能定我的罪?”只有他能滿有雄心的統管人類,並預言他要駕天雲而來,有天使環繞,對立的統一在耶穌里出現了完美的平衡,別的人都是破碎的,他是完人,他既疲倦,就睡在船上,任何疲倦了的使徒也會如此;但他站起來,聲音里帶著權柄而且平靜了風暴,他在墓旁與其他心碎的人同哭;但用神的聲音叫死了的拉撒路出來,他向捉他的人降服象別的犯人一樣;但行神跡使一只被割掉的耳朵復原,並斥責那砍人耳朵的魯莽門徒。”(為何基督教才是真理?21頁)。

    有些人只能見到耶穌的一種溫和似女人的性情,雖然沒有邪惡,卻缺乏力量與粗獷的個性,不幸多數畫家都把他畫成一個柔弱的人,瘦削的臉,細小的手,但新約中出現的他卻完全不同,其中表現的耶穌是木匠,靠自己的雙手謀生;既是木匠的手,力氣必不會柔弱,肌肉必多過形態的優美,我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子,只知道他是猶太人,一個東方人,但他必然是有力,男性化而強壯的,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個男人中的男人,他贏得一群蒙揀選的男士朋友的忠誠,他在拿撒勒大膽的從一群敵視的暴徒中走過,而他們聚在一起是想把他推下山崖去的;他在客西馬尼園自動的投降,他從暗處走出來的時候,充滿了那樣莊嚴的人格,以致那些來捉他的人都退後跌倒,他的赴死是那樣可怕,把全世界的罪擔在己身而被釘于十字架上,確實四福音使我們了解到他的剛強,關于他人性的各方面是令人難忘而威風凜凜的。

    在這方面,本文作者中另文也曾說過︰“許久以來,耶穌都被畫成一位柔弱無害的人物,以致沒有人敢來反駁了,但新約卻未把他表現出是這樣的人,這種推理無疑部分是由于一個事實,就是在他應付過錯及受苦憂傷之人時他是文雅而同情的;另外一部分也是因為他訓戒‘不要與惡人作對’(太5︰39,就上下文看,顯然是他禁止報復,而非擁護一概的不抵抗主義);還有一部分是由于事實上在他公開傳道期間,女人都特別忠心服事他,自從那時起在教會中許多時候女人比男人還活躍積極些。關于上面的最後一點我們要想到,普通男女之間,女人欽佩男人的是有力、主動、領導等男性品質而非什麼女性品質,門徒和凡是見過听過耶穌的人,受到他強烈感動的是他的勇敢、無恐、不疲倦的精力,和他超然的自信與領袖的風度。福音作者一再在提到他的時候用到‘能力’‘權柄’的字樣,從他一開始公開傳道一直到被釘十字架,他都是英勇的反對文士和法利賽人,揭露他們是多麼的違背聖經,公然抨擊他們是說謊和假冒為善的,並且揭穿他們的欺詐行為。他獨自反對許多在心靈上捆綁他子民的組織團體,他號召門徒不要過容易、舒適而安全的生活,而要過一個刻苦、犧牲與危險的生活,他給他們的使命是要他們到地極去,還警告他們會受許多**,有些情形甚至會死掉。當然一個弱者是無法感動人去作這種事的。”

    雖然乍看之下我們可能吃驚而奇怪,居然寫新約的人沒有一個對耶穌有任何的形容,甚至于他生理上的一點點特征也沒有提到過,無疑這是神計劃中一個聰明的預備,至少一部分是為了預防偶像崇拜,歷代的人都表現自己是很喜歡塑造偶像來崇拜,事實證明不僅在外邦人中幾乎是普遍實行偶像崇拜,而且在舊約時代的猶太人中也有這種強烈的趨勢,甚至今天公然自認基督的羅馬天主教會里也有無數的基督像、聖母像、眾聖徒像,都給予神聖的崇拜,我們實在無法想象,假如他們真有基督的外貌,那這種濫用還不知會進行到什麼程度,尤其是在那些比較無知的人中間,在早期,摩西葬在哪里都被保守秘密(申34︰6),目的是為了免于被成為偶像崇拜和特別尊敬,所以隱藏基督的真象貌實在是個很明白的聰明的神意,“上帝是個靈”約翰說,“所以拜他的,必須用心靈和誠實拜他。”(約4︰24)

    不過很有趣的,我們注意到有個很確實的資料是關于耶穌的一件衣服,虔誠的猶太人在他外衣邊緣穿了一條藍色的穗子寫上神的命令,形容這個穗子的希伯來文和希臘文被各學者翻譯的各有不同︰穗,邊,框,帶子,不管怎麼樣,總是外衣邊上一個藍色的東西,藍是天的顏色,藍天,使人想起上帝,是會幕的一個主要顏色;大祭司的外衣中有一件就是藍的,有關藍穗的命令是摩西記下的,記在民15︰37—40中,在罪與罰的一次反對的教訓之後,那時的人及以後歷代都有令在外衣上綴一個藍穗以記念上帝和他的誡命。在耶穌時代,據說文士和法利賽人“將配帶的經文做寬了,衣裳的穗子做長了;”(太9︰20),太9︰20也提到藍穗子,它說那害血漏的婦人“到耶穌背後,摸他的衣裳穗子”(太14︰36),又說到革尼撒勒的人把所有的病人都帶來,“只求耶穌準他們摸他的衣裳穗子,摸著的人,就都好了。”耶穌是個真正的猶太人,又向猶太人講道,他來不是要廢掉而是要成全律法,他生在舊約的時代,他在地上的一生中都是小心謹慎地遵行禮儀律的,實在是他在十架上的死結束了舊約的規律而引進了新約,他是上帝的真羔羊,他的犧牲是舊約獻祭所盼望的實現,那種獻祭不過只是這實際的象征如影子,無疑他是帶了藍穗子的。

    有個舊傳說——不知道以什麼為根據——說從來沒有人見過耶穌笑,只見過他哭,不管這是真是假,至少其用心是好的。他哭的經文是在約11︰35。他之沒有笑過乍看或許有人奇怪,但他既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見到也充分了解墮落的人性,他知道如非神的恩典,任何一個人都會喪失在永恆的毀滅里,他警覺整個救贖的擔子完全靠他一人挑,生活豈是開玩笑的?我們所以能笑,能享受生活,因為我們的擔子被另一位挑了,確實,現在的世界中是有許多快樂歡愉的,但是我們且記取,這些快樂歡愉是那一位替我們買來的,他替我們受罪,付上了他自己,作為可怕的罪的代價。耶穌一刻也不能大意,也不能輕松的享樂,象我們隨便常常所行的一樣,而他對生活的態度似乎在某些說明中還比較正確的被反映出來。例如路9︰51說“他就定意向耶路撒冷去”(他知道十字架在那里等著他”,還有路12︰50︰“我有當受的洗;還沒有成就,我是何等的迫切呢!”這意思主要是說,他對生活的態度是極端的熱心,但這絕無陰影或愁眉苦臉之意。由他與眾門徒同在迦拿,他變水為酒供婚宴可以照常進行,可為明證,據說群眾很喜歡听他,有時被他吸引的人數如此之多,按人說他是無法讓每個人都被照料到的。他的降生由天使預告,帶來“大喜的信息,是關乎萬民的”(路2︰10)。他一再說到屬靈和天上的喜樂,那才是真正永久不變的喜樂︰太25︰21;路6︰23;15︰7—10;約3︰29;15︰11;16︰20,22,24;等。無論老少,在基督的地土上有許多喜樂是住在非基督土地上的人所不知道的。進一步我們還可以說,基督教遠非許多人要我們相信的,是個殺風景的宗教,卻實在是唯一真正快樂的依據。“福音”的原意是好消息,是基督為我們作了什麼事的好新聞。實在在這罪惡世界的人們中,只有基督徒才有真正快樂的道理,因為無論他們有什麼試練和困難、苦楚,照保羅說,“若比起將來要顯于我們的榮耀,就不足介意了。”(羅8︰18)他們保證有永恆的快樂,多過一天,只有使他們離那豐富的基業更近一天,至于非基督徒,不管他們有什麼屬世的享樂,只要他們不與上帝同路,而只是活在一個愚人樂園之中,過一個新日子都只是更近一點他們最後的毀滅而已,同時馬太還給了我們一件關于耶穌家庭生活的趣事,就是他有四個弟弟,至少三個妹妹,他記著說當耶穌回到老家拿撒勒鎮上的時候,人們驚奇他的教訓,說,“這不是木匠的兒子嗎?他母親不是叫馬利亞嗎?他弟兄們不是叫雅各、約西、西門、猶大嗎?他妹妹們不是都在我們這里嗎?”(太13︰55—56)。無疑這些都是耶穌生來的弟妹,或者嚴格一點說,他的異父弟妹,因為耶穌是超自然的只由馬利亞生的兒子,而其余的孩子則是後來約瑟跟馬利亞所生的。聖經上毫無根據如羅馬天主教所雲,這些人只是當弟妹或更遠的親戚,因為希臘原文翻成弟妹的這些字,就是新約其他地方用作親生的弟妹同樣的字。天主教之這樣說,當然是受了他們教義說馬利亞終身是**的影響,無疑也受了他們教義上讓聖職人過獨身生活,讓修女不結婚的影響。